陆竟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看你逼江澜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不是很有办法?”
陆夫人一噎,脸色十分的难堪,气也不是怒也不是。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兴师问罪?离婚是不是你自己说的,离婚协议是不是你自己拿来的?你有没有签字?”
陆竟池没说话,指间夹着烟,目光落在茶几上,若有所思。
陆夫人不依不饶地说道:“我帮了你,你反倒是怪起我来了,我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他嘴角维持着那抹寡淡的冷笑,抬头看向陆夫人,“你这么厉害,那还叫我来做什么?婉柔你自己救好了。”
陆夫人神色变幻莫测,过了会儿,她不知想到什么,才将心头的那股怒气压下,恢复了正常的模样。
她走到陆竟池身边坐下,抓住他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竟池,婉柔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不管她。”
“你看妈就生了你们两个,这世上只有你们两个是最亲的人,血脉相连,你要是不救她,岂不是外人看了笑话。”
陆竟池听见她这话只是笑,笑的格外讥诮。
他倾身将烟头丢进桌上不知谁的杯里,又抓起茶壶,慢条斯理的将里面的水倒进杯子。
杯中滋滋两声,烟头灭了。
陆竟池说道:“我说了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许沅到现在都在虎视眈眈,想着如何把我拉下水,你觉得想把婉柔救出来这么简单?”
“那你…你给她争取个无期徒刑,跟杀了她有什么两样?”
“当然不一样,无期徒刑可以变成有期徒刑,有期徒刑可以减刑,难道你不清楚?”
陆夫人听他这么说,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你的意思是......”
“嘘。”陆竟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嘴角微微扬起。
不知为何,陆夫人看到他嘴角的笑,莫名的有些心慌。
那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可无论她怎么看,都看不透这双眼睛里装着什么。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儿子了。
陆夫人不想暴露自己的心虚,她移开视线,转移了话题,“对了,何妈两天都没回来了,你知道她去了哪里吗?”
他往后靠了靠,叠起修长的双腿,懒懒地开口:“我怎么知道?”
陆夫人哼了一声,“你少装蒜,你不知道谁知道?”
“那天你和哑巴走了以后,没多久何妈就不见了,我派人到处找都没找到,你敢说和你没关系?”
“和我有关系怎么样,和我没关系又怎么样?”
“你......”
“你打算去起诉我,还是去报警?”
陆夫人被他堵住,气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当然不会为了个佣人去起诉你。”
她话音一转,“但是,我不能接受你为了个哑巴,而动我身边的人?”
“那我要是动了呢?”陆竟池又问。
陆夫人道:“如果你要是因为这哑巴,才对何妈动手,那我就留不得这个哑巴了。”
陆竟池眯了眯眼,目光陡然变得危险起来。
陆夫人也变得警惕了几分,“怎么?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