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乔府的长廊上。
乔管家特意带着儿子去看了郎中回来。
他牵着儿子的手,满是横肉的脸上,流露出心疼之色,
“好儿子,都怪爹没有保护好你,看这英俊的小脸被打得,可千万不要留疤啊,你是爹唯一的独苗啊!”
要是知道方才那小女娃是个公主,乔管家说什么也不会让自己儿子凑上去乱说话的。
这不。
父子俩都被打了,脸到现在还疼着。
不过他皮糙肉厚的,挨几巴掌没事。
只是他的天赐,年纪还那么小,被打成这样,以后脸上要是毁容可怎么办呢。
他该怎么跟天赐的祖父祖母交代呀。
“爹,我听说那个小公主不是皇家亲生的,也能被封为公主,那我要是能讨皇上喜欢,皇上会不会封我做皇子啊?”
乔天赐从小被家里人惯着,他在乔家,可是祖宗一样的存在。
可是今天他见过夏晚晚以后。
他才发现,原来还有比他更高地位的人存在。
他也想让全天下的百姓都跪着哄他。
“我家天赐怎么可能不如她,皇上见到你一定会喜欢的,不过封你做皇子还是有点难,你去了皇家改姓夏,那我们家可怎么办呀,对不对?”
他的儿子,怎么能平白便宜了别人。
这可是他家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疙瘩,以后可是要延续他家血脉的。
“爹,我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做皇家人吗?我也想让他们跪我,还有那个小女娃,我想像她一样风光,她叫人打了我,我也要打回去。”
乔天赐双拳捏得死死的。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就连在乔家,乔家二老也对他疼爱有加。
乔大人也不敢对他说重话。
如此众星捧月的生活,忽然被一个小女娃打破了,还狠狠扇了几巴掌。
他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啊。
“天赐啊,你不是看上那个小公主了吗,一会爹爹回去,就把你带回来的那三个童养媳全部卖出去,然后,让公主做你的童养媳,你觉得怎么样?”
乔管家眼底,闪过谋算的精光。
他的儿子,一共看上过三个女童,都被他买回去准备长大做媳妇的。
那些女孩,没被父母丢弃,却也养不起,随便给点银子就打发了。
可这公主却不一样了。
她怎么说也是个公主,自己儿子要做驸马,就该先把身边的这些女孩全都清理掉。
否则,便是损了天家颜面。
女子定亲之后以夫为天,这小公主脾气再大,以后也得乖乖听他家天赐的话。
“好呀,反正她比那些都漂亮,我愿意,只要她嫁给我,我就能让她乖乖听话。对了爹,你要怎么让她给我做童养媳?”
乔天赐的小眼睛里,满是喜悦。
他想得到的东西,就没有爹弄不到的。
上次,乔大人的夫人钟有铃,养了一盆极名贵的铃兰花,他觉得漂亮就想要,可夫人不给。
他就偷偷连根拔了,叶子和花全都踩烂了,连根都被他拿刀切得稀碎!
后来夫人哭了三天三夜,病倒了过去。
他却嗤之以鼻,不就是一盆花嘛,至于吗?
乔大人知道这件事以后,要家仆把他给打死,还说这盆花是夫人与他私奔时,夫人娘亲偷偷抹泪,送来乔府的唯一礼物,夫人几年没回过家,以这盆花寄托思念。
可乔大人再生气又如何呢?
他爹不还是关键时候,带乔家二老来啦。
乔家二老拼死护他,还以断绝关系为由,逼迫乔大人把这事掀过去。
他从此以后,在乔府越发肆意。
根本没人敢惹他。
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这还不简单吗?”乔管家露出冷冷一笑,晃了晃手中的药包。
原来是方才在郎中那里要来的迷药,一会下在小公主的饭菜里。
即使是小孩,被小男孩看光了身子,不也得坏了名声嘛。
至于她身边那几个侍从,就更好对付了。
随便给他们药晕过去便算了。
这件事传到京城,闹大了才好,闹大了,小公主就只能被预定成他家天赐的媳妇了。
他家天赐,成为驸马,一步登天。
哪里像那个乔知书,苦读多年,考了几次都落榜,差点被人踩在头上!
想到这里,乔管家露出得逞的奸笑!
他还没开始幻想呢。
就听身后忽然传来一阵风声。
紧接着,他们就被人打晕了。
夏司珩站在他们身后,周身气压极低,目光阴沉,仿佛在看两个死人。
“婉儿,你就让我杀了他们吧,这种龌龊之人死不足惜!”
该死的东西!
他的女儿才两岁半啊!!!
光是听着这父子俩的打算,夏司珩就恨不得把他们千刀万剐。
刘婉赶紧拉住他,“晚晚刚到这里,他们就死了,会引人怀疑,到时候晚晚的事做起来就更难了。”
刘婉挑了挑眉,继续说道,“我有一法子。”
“哦,说来听听。”夏司珩死死压制心底的怒火。
刘婉附声在他耳边,悄悄说了点什么。
夏司珩点头笑了笑,“甚好!”
乔府。
听说公主驾到,全府的人都出来迎接。
也包括了怀孕八个月大的钟有铃。
众人朝着公主行礼之后。
乔知书忙上前去扶住钟有铃,眉头紧促,满是担心,
“不是说了不要让夫人随意出来走动吗?万一受了凉怎么办?你们可担待得起?”
乔知书冷着脸,对着身后的下人便呵斥道。
钟有铃拍了拍他的手,“不碍事,是我自己要出来的,不怨她们,公主光临乔府,毕竟是大事,我做为你的正妻,哪里能不出来迎接呢?”
“夫人,这些为夫可以做好的,你还是回去歇着吧。”
乔知书说完,又转头对夏晚晚道,“公主请见谅,下官妻子怀胎八月了,身子不方便,这孩子闹腾得很,夫人身子又弱······”
夏晚晚被钟又艳抱在怀里。
钟有艳也说道,“是啊,我姐姐从小和我一起读书练武,身子强壮。”
“可怀了孕以后,身子骨一日比一日虚弱,孩子在肚子里动来动去闹腾得很,姐姐夜夜睡不了好觉,晚晚,你就让她回去歇着吧。”
夏晚晚歪头看着钟有铃的肚子,大眼沉沉的,似乎看出了几分怪异。
她掐指算了算,小眉毛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