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空吗?要不要开游艇出海玩几天?”段九惟毫无正形地瘫坐在穆听海办公室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询问道。
而不等穆听海回答,他自己又兴致勃**来,很是期盼地对穆听海道:“你说,我要是请桃时初一起去,她会不会答应?”
穆听海听见他这话,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说:“你还没有对她死心吗?她对你真的没什么兴趣……”
“我这不是不甘心嘛。当然,这也有她长得实在太漂亮了的缘故,她越是对我没兴趣,我就越想征服她。”段九惟直接又坦率地说道。
“你这是不是有点贱?我看你是因为以前在女人中无往不利让你无法接受在桃时初面前受到的挫折,才会这么执着于征服她。”穆听海对自己这个发小还是很了解的。
如果他不是跟桃时初搞在了一起,他不会对段九惟的执着有什么意见,但如今他跟桃时初有一腿,段九惟还这么执着,而自己却瞒着他,就显得自己是故意的,见色忘友了。
穆听海想到这里,顿时有些发愁,他不知道该不该跟段九惟说出自己跟桃时初的事,如果他之前不是那么积极地撮合他们俩,那他还不会这么尴尬。
“啧,你明白就行了,我也没否认啊。”段九惟直接破罐子破摔了,他一把抓住穆听海的手,“兄弟,你得帮我啊,帮我打听一下桃时初的行程,我得挑个她有空的时间。”
穆听海一把甩开他的手,最后无奈地说:“段九惟,我跟你说,我以前不会再帮忙撮合你和桃时初了。”
“为什么?”段九惟百思不得其解,“咱们俩还是不是兄弟了?之前你还那么积极,现在就撂挑子不干了?”
《青葫剑仙》
穆听海看着他那张什么也不知道的疑惑的脸,心更虚了,还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毕竟是段九惟先看上桃时初的,他却捷足先登跟人有了一腿,相当于背叛了,虽然他不是自愿的……
最后,穆听海觉得还是快刀斩乱麻最好,毕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段九惟以后要是从其他地方得知他跟桃时初的事,说不定连兄弟都没得做了,因此他眼睛一闭,决定跟段九惟坦白。
“九惟,我要跟你说一件事,你先答应我,不要太生气。”穆听海轻咳了一声,眼神有些躲闪地对段九惟道。
段九惟顿时好奇地盯着他,对他的嘴里的那件事十分感兴趣:“你做了什么事会让我生气?咱们两什么关系啊,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而,你放心,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生你的气,你直接说吧。”
穆听海见他都这么说了,于是心一横,飞快地说:“昨天晚上我跟桃时初睡了。”
“你说什么?穆听海!我艹你、妈!”段九惟本来还笑着,但听清楚了穆听海的话之后顿时就暴怒了,破口大骂。
“我揍死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桃时初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却被你抢了!我今天不揍死你就不姓段!”段九惟气急败坏地握起拳头就朝穆听海揍了过去。
他们俩从小打架打到大,这些年长大了装得人模人样之后基本上不打了,但以前留下来的本能还没有忘却,因此穆听海在段九惟揍过来的那一刻,就开始了反击。
于是,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在办公室里打了起来,乒乒乓乓的,碰到的桌面和茶几上的东西掉了一地。
他们打得十分激烈,幸好办公室的隔音非常好,才没有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在打架。
打了十几分钟之后,两人终于打累了,穆听海身手更胜一筹,把段九惟死死压在了地上。
“不打了不打了,你赶紧放开我。”段九惟嚷嚷道,“穆听海,你还有没有人性?我看上的女人被你抢走就算了,你还要压着我打,真是狼心狗肺,我以前看错你了!”
穆听海回了他一句:“是你先动手的。”
说完之后才放开了段九惟,段九惟却出其不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勐地往穆听海脸上揍了一拳,穆听海嘴角瞬间被他打破了,开始发红,还开始流血。
穆听海瞬间眼神一凛,说:“你还想打?”
“我这一拳是为了你抢走桃时初而打的!是你对不起我。”段九惟梗着脖子说道。
穆听海理亏,便没有还手,但看着段九惟的眼神还是充满杀气。
段九惟很不服气,从地上爬起来后,便揉了揉自己挨揍的肚子,掀起衣服一看,发现肚皮满是淤青,便控诉道:“你对我下手真狠啊,瞧瞧,都被你打青了,果然兄弟比不过女人,哼!”
穆听海瞄了一眼,说:“我身上的伤也不少,别装了。”
段九惟一屁股瘫倒在沙发上,说:“穆听海,你这个乌龟王八蛋,说说你是怎么给我戴绿帽的?”
穆听海皱了皱眉头,说:“我没有给你戴绿帽,桃时初根本没跟你在一起过,你别胡说八道。”
“哼,在我明确表示过要追求她的情况下,你却跟她搞上了,这不是给我戴绿帽是什么?你背叛了我。”段九惟狠狠地瞪着穆听海。
“我不是故意的,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穆听海不知道怎么的,不打算把桃时初强迫他的事告诉段九惟,而是推到了万能的酒后乱性上面。
“喝了酒?哼,穆听海,认识二十多年,难道我还不清楚你根本不会在外面喝醉酒?”段九惟鄙夷地看着他说道。
穆听海一噎,他确实对酒精的摄入量控制得很严,平时根本不会在外面喝醉酒,即使是不得不喝酒的应酬场合,也只是喝个三四分醉,理智还是有的。
但昨天晚上……穆听海承认自己把那三四分醉意故意放大到了七八分,对于桃时初的强迫,如果他真的强烈反抗,那不可能会被她得逞。
然而他半推半就从了……想到这里,穆听海忍不住摸了摸鼻子。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段九惟见他心虚了,便冷哼一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