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苏鲁的谎言》 第1章 序章 怪诞之梦 第1章 序章 怪诞之梦 崩塌的房屋、奇怪的石柱,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黑暗。令人极度作呕的,绿油油的,如同石油与沥青结合而成的粘稠液体。不断冲击着耳膜,奇异的让内心狂躁,让大脑产生厌恶感的噪音。 身穿着密不透风,黑色或者暗红色袍衣的人?他(它)们高举双臂,高呼、高喊、嚎叫出完全不明所以的语句。 藏在黑暗中的蜡烛不知什么时候被点燃了,火苗在没有风的环境里疯狂抖动着,将黑暗衬托的更加深邃。 火苗不抖了且越来越亮,蜡烛似乎变成电灯,偶尔会闪。风也是刮了起来,透着一股子的冰严寒冷。 石头突然爆碎开来,撒了一地的碎末。水流声与此同时响了起来,很清楚,很明亮。 一双看不到的,却能感觉到的明亮眼睛睁开了。透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将本该无法面面俱到的视线,洒到了所有的地方,哪怕这个地方应该用‘犄角旮旯’这四个字形容。 哈…… 如同因为浑身僵硬的筋骨都舒畅了而发出的享受声,响了起来。 我也醒了,在宿舍的,我的床上。听见了因为水龙头没有拧紧,从而不断滴水,让其砸在水盆上的声音。 我努力回想怪诞的梦境,希望能将其完整化,却发现这梦境逐渐的在我的脑海里消失,如同汤匙掉进了王水中一样,只剩下些许的灰烬。 我又睡了,渴望再一次进入那个梦,希望能让灰烬变回完整的汤匙。可,我不是魔法师,更没办法让时间回溯,只留得我一人记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期盼。 脑洞虽大,资源不好挖,若是觉得每天更新数少,还请您们各位见谅 (本章完) 第4章 恐慌,疯狂 第4章 恐慌,疯狂 我不明白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即便他说的已经非常直白了。 我瞪大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看那张死人脸,可竟然感受不到一丝死亡的气息,甚至我还感觉这人对死是极其向往的,因为他是微笑的。 “为什么。。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死了这么多人政府却不管不问?为什么你。。却还活着。” 我的声音是颤抖的,头脑里大多空白。特别是在说这句话的最后半句之时,我惊恐地看向男人,仿佛男人是从地狱里爬出的饿鬼,跟有可能毕露原形,将我生吞活剥。 男人也在听到我最后的半句时扭过头看向我,他的表情是那样的奇怪,像悲伤,却又参杂了平淡。 他眼睑微垂些许,从嘴里叹出温热的雾气,欲言又止,但却能从他脸上神色变化得知,此时的他似乎在纠结什么。可能,是在纠结要不要回答我一股脑的问题。 我稳定心神,站起身,不顾浑身都是白雪,向后退了两步,觉得此时的距离足够使我安全后,我才又用一种试探的口气,问道:“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他看着我这番模样,似乎觉得有些可笑。于是他充满嘲讽的无声一笑。随即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仰着头,看向阴沉天空,长出了一口浊气。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此时的他在我眼里,就如同一名精神病患者。但就在我马上要开始在心里猜测这些人是怎么死的时候,他却突然低下头,看向我,眼神空洞,像是要把我的灵魂吸进去,这让我心生惊悸。 他忽的闭上了眼睛,摇摇头,又抬起右手,用食指和拇指揉了揉位于鼻翼两侧的清明穴位,似乎他也感觉到了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他就保持这动作五分钟后,才又睁开了眼睛,虽然眼神中还是充斥着悲伤的暗淡,但好歹,有了神魂。 只不过,他不看向我,只是盯着地面,沉声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最开始的问题,却又抛出这些问题……你不觉得,这买卖做的,不合理吗?” 此时的我,已然不是很惊恐了,于是,便冷静下来,思考所处的环境后,终于下定决心对他坦诚说道:“我如果说了,你一定会把我当成一个疯子的……” 他微微抬起头看向我,像是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我已经被人当成了疯子……” 我听懂了他这话的意思,便沉了沉气,肩膀耸了耸,像是卸下什么重担,缓缓地坐到雪地上,望向他说道:“我是个学生,此时本该坐在位于南方大学的图书馆里吹着空调,享受着轻松惬意的校园生活,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里……” 他皱了皱眉,问道:“没了?” “没了。” “说说感觉。” “没有感觉。。” 但我很快又推翻了我这句话,重新回答他,说道:“我当时只觉得身上越来越冷,其他额外的感觉,一概没有。。” 他舒缓双眉,点点头,似乎在说,他相信了我的回答。可我却还是觉得他没有相信我的话,于是反问道:“你难道真的相信我的话?” 在我将这句话说出来后,我竟然觉得我自己是个贱人。人家又没有对我的话产生质疑,自己却非要用问话引到对方怀疑我,这不是犯贱,又是什么? 于是就听到他说道:“那我要跟你说,这些人,都是发疯而死的,你会不会怀疑我?” 我犹豫良久,最终选择了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会怀疑你。” “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怀疑我。。” 男人站起身,缓缓地向我走来,却是在错过我时,说道:“进屋里说吧,又要起风雪了。。” 我转过身,看向男人,看着他的背影,竟然觉得有些许的苍凉,悲壮。此时的我,早已经不再害怕了,我又扭过头去,瞧向那死人脸,竟然觉得很伤感,可这时,风起来了,吹起地上的冰雪,男人也在远处催促了我一声,我这才收回目光,向物品临时存放处走去。 铁门‘吱呀’的一声开了,我走进去后,赶忙关上门。排掉身上的冰雪后,才脱下沉重的登山服。我看到男人正在为火堆添加小的,干燥易燃的木块,他的身边已经预备好了第二张板凳,那是我的位置。 我抱着登山服,走进内屋,将登山服放在门边铁制的桌子上。我能听见男人的叹息声从我的后面传来,一声接着一声,充斥着哀伤。我转过身子,走到火堆旁,坐到男人为我搬来的另一张板凳上,看着被柔和火光照亮面庞的男人。 他盯着翻滚着开水的铁锅,又是一声叹息后,才缓缓的说道:“我叫做邓怀安,具体的工作,是研究南极特有的生物,我很热爱我的工作,我觉得我的工作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可他就在说到这里时,却是摇起了头,那脸上的悲伤之色,更加浓厚了许多。 他的呼吸很急促,眼神飘忽,似乎想到了什么令他紧张的事情,我劝慰他让他冷静下来,他这才开始做起深呼吸。足足五分钟后,他的呼吸,才终于平静下来。 他抿了抿嘴唇,有咽了口口水,好像在犹豫,又像是酝酿。我有些等的不耐烦了,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邓怀安紧盯着火焰,说道:“那天一早,我一如既往醒来,洗漱,准备去观察那些可爱的企鹅们,可就当我穿戴好能维持住我温度的衣物,走出门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大喊。我很好奇,循声走了过去。是亚瑟,大声喊的人是亚瑟,他是美国人,是来我们这里提供技术帮助的。” “他平常是个温文尔雅的人,那天却是蓬头垢面,满嘴胡话,不断地在中文、美文、俄文三种语言中切换,我不太懂俄文,只能结合他说出的中文和美文稍微得知出一点。他在不断重复一句话。。。” “什么话?”我好奇的问道。 “鬼怪,死亡,真实的聪慧。。” “那是什么意思?”我皱起双眉,看着男人,追问道:“还有人像他那样吗?” 男人先是摇了摇头,又是点了点头,声音略带嘶哑的说道:“那时屋子里有很多人,可每个人都不敢向前制止亚瑟,因为一旦有人靠近他,他就会呲牙咧嘴的如同一条恶犬,向着靠近他的人示威。后来就连站长都来了,可就在站长来的时候,又有一个人疯了。” “一个。。又一个。。”亚瑟一边说,一边摇着头,似乎还对已经发生的事实,逃避,不敢相信。他的声音轻微的颤抖:“这些疯了的人,有的胡言乱语的向外冲去,有的甚至如同那些智力有问题的人一样,张着嘴,留着口水,蹦跳着。” “站长对我着我和其他四名还正常的研究员喊叫,他让我们赶紧去将情况汇报给政府,让我们去联系其他国家的观察站,请求援助。可就在他说完这些后,他也疯了。。。”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发问道:“你好好想想,他们,在发疯之前有什么征兆吗?” 男人看向我,眉头皱了起来,像是仔细回忆了一番后,才回答道:“他们,会突然的站立住,好像是刚刚上场的提线木偶,眼神呆滞。没过多久,他们的面庞表情就会变得很奇怪,有得如亚瑟那样,像极了油画里看到神迹的人,也有的,像是脑瘫患者一样。。。” 我紧接着又问道:“那之后呢?你和其他几个没有发疯的人呢?怎么。。现在就剩你了?” 他又将头偏了过去,说道:“他们被杀了。。” “什么!?” “他们被杀了,被疯了的人。。”男人用双手捂住头,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说话结结巴巴:“就在站长也突然发疯的两三分钟后,那些疯了的人都停住了,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像是机器人,眼神空洞,看向我和其他四名研究员。。那眼神。。令我毛骨悚然,我害怕极了,夺门而出。。” “跑进了这里?” “没错。。” 我伸出手,轻轻放在他的肩膀上,能感觉到他的身子颤抖的很厉害,于是我轻声说道:“你冷静下。。现在正是你走出恐惧的时候,你不用害怕。。” 他点点头,呼吸不再急促了,身子也渐渐不抖了。这让我不禁在心里长舒一口气,心说无聊时读的关于心理方面的书籍,还是有用的。 待到他终于平静了下来后,我才又问道:“现在你再说一下,之后发生的事情。” 邓怀安,深吸了一口气,非常缓慢的说道:“我在屋子里,听到嘈杂的尖叫声,金属的碰撞声。我的腿抖得厉害,将门开了个缝,看到疯了的人将那四个人开膛破肚,血流成河。。他们将肠子高举过头顶,嘴里呼喊着什么。。我听不懂,可就在那时。。。他们突然看向了我所在的位置。。” “但我想应该是佛祖显灵了,暴风雪突然席卷了起来,我也赶快将门关上了。。我那时能感觉,外面有人似乎在推顶门,我便就动用浑身的力量,死死顶着门。我不记得顶了多长时间,只记得自己用尽了力气睡了过去,再醒来,打开门的时候,一切雪白如初,只剩下我一个人,和这个屋子了。。” (本章完) 第7章 神秘人 第7章 神秘人 虽说是想要早早休息,可我总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得心里烦乱不堪,只因为一个问题:安教授,到底为什么会极力要求胡博士扔掉雕像,而不是,销毁。 “难道。。这个安教授知道雕像的来历?”我凝视着反射微光的天花板,本来舒展的双眉又拧在一起,让心里,开始了一场,自己对自己的语言战争:“安教授,莫非不是地质学家?而是神学家?” “不可能!愚蠢的问题!神学家不可能被政府机关派遣到这种地方!” “那。。。也并非不可能啊。。他可以是对外地质学,对内,神学啊。。” “对内!?那方面的内!?这个姓安的是教授!不是家庭主妇!” 战争,被我主动叫停了,过于激烈的思考,使得我需要深吸一口氧气提供给大脑,因为我已经接受到了脑部神经传来的疼痛信号。 “呼~”我吐出一团雾气,拿走了免战牌,让战争,又一次打响了! “那你怎么解释第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安教授为什么是让胡博士扔掉雕像,而不是销毁。。” “这。。。” “看,矛盾点来了。” “。。。。” 大脑内的两方声音中,有一方无言了,另一方像是攻下战略要地一般,开始了全面反攻! “这也就说明,这个雕像,只能被扔掉,不可以被销毁!一旦被销毁,甚至说,如果其被造成一点损坏,就会带来致命的后果!” 大脑内安静了。。因为胜利方出现了,我也找到了下一个,必须解决问题。 “怀安兄!”我轻声叫道:“怀安兄!” 然就看到邓怀安坐起身子,让我借着火光,看到了他因为被吵醒,而显得不快的脸色。 “怎么了?”他抬起右手揉着鼻翼两侧的清明穴,声音十分低沉,能明显听出,他整个人很乏累:“现在我们所在的地方是南极,是地球的极点,是很需要休息的。。。” 我理解他的抱怨,因为要是换了我遇见那些血肉横飞,骨子里透着诡异的事件,也是会精神上承担巨大压力的,只想要好好休息。所以,我语气十分平缓的对他说道:“我总是认为这件事情,需要再好好的调查一下。” 邓怀安似乎是没有明白我这话的意思,连忙问道:“什么什么?还需要调查?调查什么?” 我回答道:“雕像。” 他有点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后,说道:“当时胡博士是自己一个人,半夜出门扔了那雕像啊,你再怎么调查,不也就是没头苍蝇找出路,浪费时间且行径愚蠢嘛。。“说着,他就站了起来,走到靠在墙边的铁柜处,轻车熟路的拿出了一包烟,走回来,撕开封纸,抽出一根烟,用火堆的火点燃,抽吸起来。 我透过烟幕看向他,说道:“先不说,我的目的,单说你。。” “我?”他不解的应了一声:“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们到了你说的那处检查站,怎么跟人家解释?” “一五一十的说呗。” “你确定我们不会被当成疯子?” 邓怀安这次没有像刚才一样,应答的速度很快,而是顿了片刻后,才说道:“可,就算我们运气好,找到了雕像,又能怎么样?” “至少。。我们有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曾经发生过。” “那又怎么样!?就算证明了又能如何!?我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就当我准备张口劝说他的时候,他却突地紧接又说道:“等会!” 这让我不禁愣了一下,心说:怎么?难道我说错话了? 可事实并非如此,邓怀安向我走的近了些,用夹着香烟的右手冲我凌空点了几下,用带有明显怀疑的语气说道:“我早就应该怀疑了。。” “怀疑什么?” “你是这一系列事件的主导人!” 我觉得他这话说的毫无根据且十分搞笑,便轻咳几声忍住笑意,说道:“我是主导人?你怕不是癫狂了脑子,不然,你怎么可能会说出这般没头没脑的话来。” 可就在我这话刚一落地之时,邓怀安是三步并成两步,冲到我的面前,左手抓住我的衣领将我拽了起来,并怒吼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打那雕像的主意!?”他甩掉香烟,给了我一个耳光,继续吼叫道:“我早就怀疑了!你一直在打听雕像,甚至现在还想要去寻找!你就是这事件的主谋!” 他用两只手抓住我的脖子,且越来越用力。我觉得脑袋憋血胀痛,呼吸逐渐艰难!借着微弱抖动的火光,我看到了邓怀安疯狂之色,他咧着嘴死咬牙关,面容狰狞恐怖。 我来不及多想他为什么会突然这般暴起,心说活命重要,于是鼓足力气,抬起右腿猛地踹向他的腹部,随后就听到‘乒乓’作响的声音,邓怀安撞在铁柜上。 “咳咳咳!”喉咙的突然放松所产生的刺痒感,让我忍不住的干咳起来,但即便如此,我还是用眼睛紧盯着邓怀安的方向,甚至都没有眨眼睛。 邓怀安面色依旧狰狞,但是明显多了因为要忍住疼痛的纠结。他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弓曲着腰,似乎随时要向我扑过来。 “你疯了!?”我大喘粗气向他吼道:“我要是主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雕像的位置!?” 可他却是失去理智一样,听不进话,一边高声喊道要杀了我,一边向我冲了过来。 于是我便只能放弃劝说,决定以暴制暴。在邓怀安冲过来的时候,我抽起地上的登山服,扔到他的脸上。这突如其来的视野遮挡,使他一时乱了阵脚,而我也抓住这机会,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后,抡起拳头对着他的脑部进行猛烈甚至疯狂的进攻,偶尔,还会用上腿脚。 终于,半个小时后,这场单方面的殴打终于在我没了力气下,停止了。我拿开朦在邓怀安头上的衣服,这是防止他会被我打出脑震荡的保护措施。他抬起手有气无力的捂住脸,又似乎在说什么话,但我却听不清。 我喘着粗气坐到不远处的板凳上,对他说道:“怎么样?这回可以冷静了?”我咽了口口水,润了润些许发干的咽喉,又说道:“实在不行,我们再打。。” 邓怀安举起左手有气无力的晃了晃后,就直愣愣的搭落了下去。 “咚咚咚!” 这时突然响起了铁门被敲击的声音,这让我一下警惕起来,可却还犹豫是开门,还是不开。 “咚咚咚!” 沉重的砸击铁门的声音,像是在催促我一样。 “咚咚咚!” 第三轮声音响了起来,我也拿定了主意。我从火堆里抽出一根较为长的,正燃着火焰的木柴,小心翼翼的走到铁门处,高声问道:“谁!?” 门那边近一分钟后才回答道:“救援的。” “救援?”我继续厉声问道:“我怎么相信你!” “这南极大陆里,又不可能会有坏人,你那么警惕干什么。” 我思虑一番,觉得门那边解释的的确合理,可依旧警惕顾虑,于是我只将铁门开了个小小的缝隙。透过缝隙,我能看到一个被厚重衣物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而他,似乎也由此看到了我右手的武器,向后退了几步,大声说道:“你冷静点!我真的是救援来的!” 我却沉声说道:“一个人的救援队,我不信。。” 这话刚落,就看到那人如同猴子一样抓耳挠腮起来,还不停的用双手拍打着身子,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不多晌,他便拉开拉链,从上衣的内置兜袋里拿出了个带着蓝色布链的证明卡片。 他将那卡片晃了晃,说道:“现在信了吗?” 风雪虽然小了许多,但还是影响视线,使我看的不太清楚。我思虑片刻后,说道:“你走到门口半步处,将那东西递给我。” 那人缓缓地走到我指定的地方停了,然而就在我扩大门缝,准备伸手去接卡片时,他的左手却是极快速的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将枪口对准了我。 “你,不是检查站的人。。”那人冷声对我说道:“你是谁,怎么来的这里。” 我在心里自嘲一笑,心说:自己果然还是年轻了。虽然有一万个不愿意,想要将铁门重新阖上,但我不认为,我拉阖沉重铁门的速度会快过他开枪,子弹激射而来的速度。 可我还准备与他周旋的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 “那就不要说!”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开门!” 吱呀。。 我很果断的将门推开了,因为我相信他很有可能在我犹豫的时候对我开上一枪! “将木棍扔掉。”他沉声说道。 当啷。我扔掉了木棍,道:“现在可以说说,你是谁了吗?” 那人却是比较慢的走进屋内,将枪口顶在我的眉间,说道:“我是谁,对你这个身份不明的人来说,毫无重要性。”说着他身不侧,目不斜,关上铁门,又道:“可你的身份,对我来说,很重要。。” (本章完) 第10章 突发状况(2) 第10章 突发状况(2)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从我左右侧冲撞而来的炙热目光,像是要把我撕碎一样。 “等一下。”我很慌张,以至于让语音口气都急促的有些微微颤抖。 李书还和邓怀安没有说话,只是分立两边静静的盯着我,这个屋子内,就单单响着手机震动的声音,让我的心,随着慌颤。 我深吸了口气,从登山服内兜拿出了不断震动的手机,将大拇指微向右划接通了电话。 “吴先生?”那边传来比较清脆的女性声音。 我微皱起眉,很快的回答道:“我不姓吴。” 话落,电话那头便就被‘嘟嘟嘟’的挂断提示音取代了。其实,在接通电话的第一时间,我就点开了免提,目的很简单,让想知道的人,直接了当的知道。因为有时解释,只会让人徒增怀疑。 我脸上的慌张之色早已经在那女声说‘吴先生’的时候消失了,反之则是被疑惑取代。我盯着显示着未知号码的手机屏幕,一言不发,心里却是思绪万千:这手机不是我的,电话不认识,明明关机竟然突然开机,是巧合? “朋友?”李书还先问道。 “自然不是。”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回答他:“甚至可以说,什么都不是。” “什么什么都不是?”邓怀安用有点失去逻辑性的语言,继续追问。 我抬了头,将手机屏目冲向他说道:“从各种意义上。”说完,又将其冲向李书还,三四秒后,锁了屏幕,把手机收了起来。 火光逐渐微弱下去,但我依然能借助它看清楚李书还和邓怀安的脸,能明显感觉到他们二人的脸上出现了,代表着‘不信任’三个字的微表情变化。不过,自然是比我刚才没接电话前脑子里猜想的最差结局要好上太多了。 但,信任的裂痕已然是出现了。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用其他话题带着注意力匆匆掠过,于是,我便沉了沉气,说道:“话归正题。。那封邮件,你确定是从这个检查站发过去的吗?” “确定。”话题转移的很成功,至少表面上是。因为李书还回答之快,可以用不假思索来形容:“因为当时接受到这封邮件的同事,就在我身边,我可以说除他以外,第一阅览人。” “那这么说来,调查小组,也肯定是将这封邮件的‘十八辈祖宗’都彻查的仔仔细细了吧。”我虽然说的是俏皮话,但的确是形容的恰到好处还能稍微缓和一些沉重的气氛。 李书还点点头,说道:“这是肯定的。” “你问了那么多,到底问出什么了?”邓怀安这个人的脾性,说话口气,跟他的外表完全不成正比,虽然他此时有些胡茬外加不洗脸,显得有些脏乱落魄,可要是不说话安静地一坐还是能清晰的感受的到‘读书人’的气势。但他偏偏一开口,没说几句话,就变成了火急火燎的‘猛虎将’。 我跟他相处了这段时间后,自然是知道,给此时的他讲解,完全要费上太多的口水,且还不一定能讲明白,所以,也不多话,只是一边穿戴衣物,一边道:“现在我们便就出发吧,等到了李书还工作的考察站,你就明白了。” “喂!”李书还这时叫停我,道:“不说了吗,要确定外面的天气,才能下具体的决定。” 我侧过身子,看向他,回答道:“风声小了很多。”说完,我便转身,没用几步就走到了门口处,推开铁门。 风,停了。雪,却依旧纷飞撒扬,我看着那五光十色,但又光怪陆离的南极光,失了神。不是因为震惊其美丽壮观,而是因为悲伤哀痛。我虽然知道我还活着,可我不知道我的家人知不知道我活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平白无故,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世界的极点;不知道,我迈出的每一步所带来的究竟是花香还是风暴;我开始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咳。”嗓子有些许的发痒,让我忍不住轻咳一声。也因此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你是走过来的?”我头不转身不侧的说道。 “恩。”李书还应声道:“因为很多的交通工具都被征用了,没办法,我只能自己来。” “呵呵。” “笑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道:“赶路吧。” 我能感受到李书还从右侧投来的怀疑目光,可他却终究没有说话,只是偏回头,向着远处白茫茫的一片走去,唯留得坑坑洼洼的步痕。 转过头去,发现邓怀安停在一片高低不平的突地,有些傻愣愣的。我知道,那片坟地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没有去催促,只希望他能安静在心里道别。 “哎!”李书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快走啊!现在风停了,不代表一会不会有!” 我没有搭话,反而是邓怀安一边向我们走来,一边说道:“来了!” —————— 南极,地球上其中的一处人尽皆知的极点,终年寒冷。 现在是夜晚,我能明显感觉到,缩在衣袖中的手并没有很好的保温,冰凉且僵硬。偶尔扫起的冰风,让我倍觉痛苦,特别是脸部,因为没有遮挡,风打在上面,就如同被非常的钝刀不停刮划一般。 我不由觉得非常可笑,明明我是北方的孩子,冰雪寒风也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但在南极的天气温度面前,就是蚂蚁见大象,差距不是一点点。 风突地变大了,猛烈地让我没有稳住,闪了下身形,要不是反应快,即使用左腿向后退一步,使劲支撑,恐怕已经倒躺进没过小腿的雪里,沾染一身白。 “小心!”前方不远处的李书还大喊道:“风雪起来了!” 他这话刚落,我就感觉好像被人使劲推了一把,狂暴无规律的雪,冲击着我的脸,我的眼,让我疼痛,让我模糊。可路程还是要继续赶的,便抬起左臂挡在额头处,这样能当点风雪,让眼睛睁的开些。 裹在层层衣物内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寒冷的风不断带走我的体温。 “咳呵!咳呵!” 冰雪猛烈的如同初代势不可挡十字军,轻易突破进我的鼻腔,让我忍不住剧烈咳喘起来。 在我身后的邓怀安,听到了我的咳喘声,可因为现在风雪太大,我只能隐约的听见:“坚持一下!”这四个字。 此时,‘人类在大自然面前显得多么渺小’这句话,于我脑海中不断重复。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不清,冰晶雪花会经常性的砸到人体娇贵器官之一的双眼上,使我吃不住痛的阖眼揉眼。 本来能够起到很好照明的南极光早已不见踪影,黑暗与寒冷极似两头无法无天恶魔,用它们的魔爪摧残着我的身体,我的心和意志。 双腿像是被灌满了铅,每抬起一步,不禁沉重万分,甚至会带来钻心的疼痛。“应该是肌肉拉伤了……”我在心里分析道:“先不说李书还到底是怎么用肉体的双腿双脚翻山越岭的找到我们的,单说现在,什么时候,才能抵达目的地。” 充斥着冰寒急雪烈风的黑暗中,出了风声,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声响了,有那么几个瞬间,我感觉我好像回到了,最初莫名其妙穿越到南极的那个时间。一样的无助,一样的诡异,一样的可怖,唯有白黑之别。 “莎莎莎!” 我急促的交换脚步,猛的顶住一口气,稳住双腿。我知道,双腿肌肉已经到了极限,拿不住力气了。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只能是咬紧牙关,想着‘千磨万击还坚韧,任尔东西南北风’,硬让双腿继续运转! 可。。。万物皆有极限,世界上没有永动机,更别说人体了。即便一直在够坚强坚韧,也要面对无法忤逆的事实。在不停的,急促的,粗喘中,名为‘腿’的运载齿轮,终于超了负荷,顶不住,让我跌到进松软的积雪中。 我想凭借着自己的努力重新站起来,可却怎么也做不到。于是,我只能张嘴,想要呼救,却只得到了满嘴的寒风与冰雪。没有期待的帮助。 “我可能会死吧。。。”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真棒啊。。。南极无碑墓。。” 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我的身体越来越轻,或者说,‘我’越来越轻。脱离了身体,脱离了束缚,逐渐想起美好的事情:温暖的屋子,一男一女自我幼时直至现在最为熟悉的声音,看起来好吃的菜。。。 “轰隆!” 暴雨闪电,击碎了美好的假象!狂风,暴雨中,冰冷与潮湿成为交响乐中最壮丽的乐章!本该漆黑却又矛盾的看似有着色彩的诡秘植物在疯长!那狂躁雷电击闪出一瞬间的光亮中,我看到了!无法描绘的恐怖!熟悉,却又叫喊不出它的名字! “啊!!!!” 我从床上惊醒,满身虚汗。喘着粗气,神情恍惚之间,蓝白相间的被单和衬衣映入眼帘。 (本章完) 第16章 需枪解决(1) 第16章 需枪解决(1) 司空姬允顺着赵子白的视线看过来,与我的眼神撞上。我冲她轻点头,司空姬允便就站起身,向我的方向走来。 在我们错身的时候,她悄声说道:“这一次,我不希望,你还想隐瞒。”说完,她就离开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心累,但当重新将视线移回赵子白处的时候,便就又提了口气,重新打起精神。 ‘咣!’ 门,被我关上了。 “极夜就要来了。”赵子白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虽然无力,但却让我觉得有些身心发寒。 我转过身子,看向他,不由自主的笑了一声:“呵。” 赵子白的表情没有过多的变化,这让我打心里觉得奇怪万分。不过,也可能每一名疯过的人,都会是这样吧。 我拉了一把椅子,将其搬到床边,想更近的,更好的,去观察赵子白的脸。 然而,赵子白除了眼球随着我移动外,就没有了其余的表情。 我们两个人无言很久,但不同的是,我是不想说话,他,是在等我说话。 “你在观察我。”赵子白终于在足足双方静默了十分钟后,先开口,打破了无言平静:“有发现什么吗?”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却依旧用眼睛观察着他,说道:“没有。。。” 他裂开嘴笑了,只不过,他咧的并不是很开,笑声的音量也很轻,要不是我离得很近,百分百听不到‘呵’的一声。 我自然是不解,他为什么笑,于是问道:“你笑什么。” “老年人,都喜欢面对事情的时候笑一笑。” “你是老年人?” “那要看怎么看。” 当他说这一句话的时候,我们的眼神碰撞在一起,我能在的他的瞳孔中看到我自己,那是一种,被人看穿,又被自己看穿的惊悚感觉。 我顶不住,承受不住这种感觉看,于是偏了一下头,避开他的眼睛,看向窗外,看向窗外的金黄色的光,也因此,平静了心境,问道:“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出的话,挺多的,‘刚才’,也能代表很多段的时间。”赵子白的声音很随和。 我转过头,看向他,但刻意的避开了他的双眼,只是盯着他的脸,说道:“你怎么?疯过之后,连话都不说,也不会听了?” 他的表情依旧平静,好像,就算是如同电影那般,有一颗榴弹炸响在他的身边,他都会凌然不动一般,说道:“我一直都在疯中,刚才是,现在也是,以前更是。” “呵呵。”我这一笑,自然是嘲笑,但也很快收了笑,说道:“这么说,你以前就是个疯子了?” 赵子白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以前就是了。”他顿了顿,随即又说道:“你笑,只是你现在还不知道你是你,也因此,你也没有理解,我话的意思。” “我以前是疯的,只不过我没有发现,我后来被你们说成疯的,是因为,我知道我自己以前是疯的,我不承认,至于,我说现在看似不疯的我还是疯的,是因为,我释然了,承受了,我自己是疯的。” 话,从我的左耳钻入,以右耳为辅助,在我的脑海里响彻个不停。他的话好像很有魔力,让我深醉其中,甚至逐渐无法自拔,犹如陷入你泥潭之中,不过,我是幸运的,我察觉的很快,在这淤泥吞到我脚踝的时候,就赶紧脱了身子。 “我不认同你的话。。” “你当然不会认同。”赵子白,抢话道:“因为,你现在,还认为‘你’,是你。”他说了这话,轻摇两下头,透千万哲理,诱我猜测沉沦。 当然,我此刻不会去计较,他口中的左一个‘你’,又一个‘你’其中到底包含着什么意思,因为我就算是想要深究,也会等到我要把早已准备好想要的问的问题,问出来,等他回答完后,才会找个时间独自寻找。 所以我站起身子,装做出一副事不关己,你说什么我都没听见,也没有听懂的样子,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在倒的时候,还问道:“你喝不喝水。” “极夜就要来了,没心情喝。” 赵子白的话,让我身形一顿,本应该能轻松倾倒进茶杯中的水,也撒到了桌面上些许。不过,我很快就稳定了心神,将水壶放于一旁,一边收拾着桌面上的水渍,一边半开玩笑的说道:“你这左一个极夜,又一个极夜,到底是什么意思?极夜将至到这个地方,不是很正常的吗?” “正常吗?”赵子白的话在我身后响起。 很奇怪。他的声音每次在我身后传来的时候,我总是感觉,有些冷冷的,就如同,收音机,恐怖小说里所描绘的那样,像一个鬼魅在我的身后,低语一般,让我觉得汗毛耸立。 我收拾好桌面,转过身去,看向他。赵子白,在愈发黄橙的阳光里,显得是那样的平静安详,安详的,开始不像一名老人,更像是一名将死的,看透一切的人。 “怎么不正常。”我坐回椅子上,说完,吹了吹微烫的热水,吸了两口入了肚,就感觉到一股暖流自胸入腹,然后又说道:“你不会脑子真的坏掉了吧,可从你的这几番言语没看出来啊,而且,我感觉你更深奥了。” 赵子白听了我这话后,竟然活动了,他向我探了探身子,压低声音说道:“你不也是吗?不然,拉莱耶,还怎么苏醒?” 他这话一落,惊得我手一抖!让水洒到床单上浸印成图案。 我厉眼看向赵子白,他依旧是那波澜不惊的面色,眼神一如刚才那般深邃却之通透,我能在他的眼眸里看到我脸上的愤怒。 于是,我强压下火气,说道:“你对司空姬允说,在疯的时候,看到了我,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跟你刚才一直说的极夜即将到来,又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他将身子向后靠,靠回床头,一如刚才的姿势,随即,才缓缓说道:“那,你又为什么,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呢?” 他的眼神冰冷,却不像是那种新闻书籍里所描绘的那种,杀人犯般对生灵冷漠的冰冷,而是单纯的,冰冷的,直刺进人的内心深处。 “我只是猜测,分析你的话,然后讲出能够引导你的语句而已。”我一边说着,一遍有意向后靠到椅背上,只因为,能够让自己觉得舒服一些,毕竟,赵子白眼神看的我很不舒服。 “呵。”他笑了一声,我听得出来,其中有太多嘲弄:“对话之中出现的解释,往往大部分,都是借口,你可不应该是这种人。” 我也冷笑一声,以表回敬,然后说道:“我是那种人,我想应该不用你说吧。” 他摇了摇头,我又看的出来,这动作里有很多的不屑。随即听他说道:“好吧,既然,此刻的你,认为,这简简单单,无无趣趣的,愚昧和虚假为主色调的20几年是你真实生活,是构成现在的‘你’的主要成分,那我也就勉强正面回答你的问题吧。” 他这话语,让我觉得很气愤,可理智在我耳边轻语,让我耐心听完他的话。 “呼。。。”赵子白长出一口气后,说道:“在你被催眠的时候,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但又不像,可毕竟,有些事情,要用眼睛确认才行,因为我是凡人。” “而后,我就开始寻找,却发现,在寻找的时候,只有将视线放在你的方向的时候,才能感觉到这股视线,于是我便整个人思想放空,只盯往你的方向,想知道,那种奇怪的来源到底是什么。” “逐渐的我感觉到双眼模糊,我以为当时是眼睛比较干涩造成的,可就当我闭上眼睛,用随身携带的眼药水润了润眼睛后,再睁开时,却发现一片漆黑。” “漆黑之中偶尔显现白光,我在一闪而过的白光中,看到了无数的触手,有无数的声音不停地钻进我的脑子,我也就很幸运的懂了很多。” “我看见了那位大人,却也看到了你,你站在那里,神情冷漠。” “你确定,你没有看错?”我追问道:“可就算你没有看错,这些又跟你所说的极夜有什么关联吗?” 赵子白看向窗外,许久才说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他不愿意说,我也不会用私刑,我们之间的谈话开始的很仓促,结束的有些许尴尬,不过,他最起码说了些能用的,而这些他说的就是能够整理并且用于分析的情报。 可当然,对我自己来说,我更在乎的是,是他说的‘我’不是我,20来年的生活是虚假的,到底是何等意思。 我没有道别,只是站起身走向门口,可就当我的手放在扶手上的时候,赵子白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即便音量很轻:“我是第一个预兆,马上,第二个也要来了。” 我认为他这只是说癫语,没有管,然就当我拉开门的时候,李书还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十分慌张的说道:“快!快来!” “怎么了!?”我看他这般模样,料到这是又出了什么紧急事项,于是直入主题的问道。 随就看到李书还抓起我的手,将一把手枪拍进我的手中,紧张的说道:“又有人疯了,这次,牵扯了三个人的生命!” (本章完) 第19章 精神病院,精神病人,精神病医生 ( 第19章 精神病院,精神病人,精神病医生 (2) 在司空姬允关上门的那一刹那,外面炸响了一声惊雷。 “我在精神病院里,那这个精神病院,又在那里呢?”我看着窗外愈加瓢泼的大雨,心里竟朦出一层惆怅,自言自语的说道:“想必,真的可能,一辈子会呆在这个地方吧。” ‘吱嘎~’ 防盗门被人推开来了。 我循声望去,看到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人,他的脸被蓝色的口罩挡的虽然严实,可却还是能从他的眉眼间觉得有些熟悉。 他阖了门,走向我,坐到司空姬允坐过的椅子。 我拧双眉,警觉地看着他。甚至时刻准备动用武力。 这人坐在椅子,一动不动的盯了我近两三分钟,才摘下口罩,说道:“看来你真的彻底被人当成了一名精神病了啊。” 我听了他的话,长出了一气,不耐烦的回答他:“现在是什么情况?来自南极点熟人的轮番嘲讽?” 他的面色表情,可以用波澜不惊来形容,只是伸出右手,说了一句:“我叫做雨化疾。” ‘轰隆!’ 又是一声惊雷,可外面的天,却还是有阳光的。 雨水不停击打在玻璃上,吵得令人心烦。一如雨化疾的手,放在我的面前,纠结的让我一直在握与不握之间徘徊一样。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妥协。 握手礼,很快就结束了,我直入主题的问道:“你是要给我看病吗?还是,司空姬允,非要从我的嘴里套出点什么?” 雨化疾摇了摇头,脸上多了一种神秘,他说道:“司空姬允要干什么,对您说了什么,我都不在乎。” “您?”我察觉到他的话中有让我在意的地方,于是发出疑问,道:“这个字,用得不好吧。” 他轻声笑了一声,随即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一支笔,一边把玩,一边说道:“这个‘您’字,我用的丝毫错误没有,至于,为什么将此来作为,我对您的称谓,原因不是现在能告诉您的。但如果您非要知道,我只能搪塞的回答您,我要是用‘你’来称呼您,想必,我定会死的很惨吧。” 我双眉间的距离更近了,上下打量他一番,而后,沉声说道:“只是一个字的不同而已,就要扯上生死。看来,我的身份不小啊。” 他微欠身子,面带微笑,显示出一种很恭敬的样子,回答道:“的确不小。” 看着雨化疾的这般形态动作,我竟然从心里猛地喷发出一股怒火,想要照着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脸上重重来上一拳。 可终究还忍住了,说道:“我的大脑要是没有被电击枪电出毛病的话,记忆里的你,并没有和李书还、司空姬允、邹无赟、迈德一起行动。” “再说从李书还通知我说出事了时,所呈现出的语言神态上来看,肯定没有说假,甚至,情况不仅不容乐观,还要做最坏的打算。” 我在说话的时候,也一直观察雨化疾的表情和肢体有没有细微的变化动作。然而,他除了胸部因为吸气吐气会扩张收缩外,便就没有了其他的微动作。 “那么有了这些条件后,推断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应该早就是个死人沉睡在南极大陆的永不停歇的寒冷冰雪之中了!”我故意将话的声音突然放大,口气非常愤厉,要的就是惊得他露出一丝破绽。 然而,雨化疾的一如既往的似无风吹过的海面,甚至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了反将我一军的话:“可是。。。赵子白,不也是死了吗?” 他这话伴随着新的一声炸雷,在我的脑海里轰然作响。 我失去理智的冷静,站起身,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大声怒吼道:“你们到底要怎么样!?我到底跟所谓的语言有什么狗屁关系!为什么非要是我!?为什么要找我!?” 雨化疾的脸,依旧如最初他进屋时候的样子,一抹微笑,再无其它。 他把用双手各抓住我的双腕,说道:“您最好冷静下来,虽然我倒觉得您现在如此的暴躁是必然的,但是,别人可不这么想。”说完,他的双手和臂膀的力气逐渐加大,直至远超于我,轻而易举的,逼迫我松开双手。 而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咚!’ 防盗门被大力的撞开了。 两名保安、一名医生和一位护士,是这次暴力闯门群体的主要构成。 “雨医生!” “不用慌张。” 雨化疾松开握着我右手手腕的左手,对着他们的方向摆了摆,语气平缓,透出一股,尽在他掌握之中的自信感。 “可是。。” 听着那名男医生欲言又止,我便向他们的方向瞟了一眼。 而雨化疾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在我刚把视线挪移过去的时候,他便开口说道:“这时催眠后,必然会发生的情况,而且,你们此时的做法在病人眼里是散发着强烈的敌意的,病人一定会因此更加紧张。” 他虽然在说话的时候,并没有面向那群人,可他的确散发着一种不可违逆的强势。 两三秒后,那群人便果不其然的离开了。 雨化疾便如同刚刚吃饱的,想要打盹的猛兽一样,收了刚才的强势,多了许多的平和,说道:“所以,您看,要不,咱们还是坐下来说,太过于激烈的探讨,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心说他的话的确不无道理,于是撤开双手,坐会床上,说道:“直接说你来干什么吧,不然我想,就算除此之外问的任何问题,你都只会笑眯眯的说声无可奉告吧。” 雨化疾没有管我的冷嘲热讽,他只是摊了摊双手,说道:“我来,其实目的只有一个。。。”说着他将刚才把玩的笔,从桌面上拿起,放在我的手中,道:“救您出去。。” 窗外的天气,不再下雨了,反而阳光消失,被阴霾取代。使得满屋子里,每个角落都呻吟着‘压抑’二字。 “呵呵。。哈哈哈。。!” 我听了他的话竟然没来由的大笑起来。 “您,为何发笑?”雨化疾问道。 我立马收了笑,恶狠狠地盯着他,近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救我?我现在在这个精神病院里,在这个四面白墙,只有一桌一椅一床的房间里,才是真正的被救!” 雨化疾,依旧是微笑,单调的让我觉得恶心,我多希望他能换一种表情,无论这个表情中包含着,透露着怎样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情感。 他伸出右手的食指,轻轻地点了点握着钢笔的左手,语气相当柔和的说道:“这支笔,就是为了您现在,准备的。不是刚才的一秒,也不是即将到来的一秒,而就是现在。” 我疑惑的张开左手,看向手中的钢笔,不解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您要是觉得这里,真是会让您觉得获救的地方,你就用这支钢笔,照着我的颈动脉,扎下去!”他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的嘴角上扬了几度,显得十分开心。微偏脑袋,挺露出青色的血管。 我自然是不会做出这种鲁莽的举动,不过,让我不下这番死手的,更是因为,我不想真的带在这个精神病院一辈子,我是个正常人啊,我是被人当成疯子的。 而雨化疾,看我迟迟没有动手,便偏回头,收回了几分笑意,说道:“看来,您是选择第二项了。” “你。。不对,你们,向让我做什么?”我虽然依旧跟他对话,但不看他,因为我真的很有可能在看他的脸时,一个忍不住,让钢笔成为凶器。 然就听雨化疾说道:“我只是做好本分事情。”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大褂的口袋中拿出一张纸片:“今天,是星期三,一个星期后,您将有一次外出活动的机会,记住。。。向东面走,一直走,不要停,见到的第一个人,把这张纸片。。”他把纸片放在桌面上:“给那个人。” 他随即站起身,抽走我手中的钢笔,拍打整理身上的白大褂,道:“记住,东走,第一个人。”说完,便离开了。 我拿起纸片,上面写的东西,完全不符合他这个人,歪歪扭扭,像极了学生时代那些不喜欢学习学生写出来的字体,但,好歹还能辨认出来:cthulhu。 ‘轰隆!’ 在雷声响起的时候,我看向窗外,看到漫天的乌云中闪过一道明亮的白光,在阴云与白光之间,有个影子,不清晰,可轮廓分明。 白光消失,轮廓消失,白光又闪,它,不见踪影。 我的手十分颤抖,心里也如筛糠,呼吸急促且沉重。 我极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将纸片放到桌子的右上角,想和它极力拉开距离。 “224号。”一声女性的声音自在推开门的时候说道:“该吃药了。” 这名护士推着药车,进了屋,向我过来,用轻柔的声音,又一次说道:“该吃药了。” 可在当门关上的时候,她的语气却转而十分恭敬:“您刚醒,需不需要吃点什么?” 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不,用。。。你,出去吧。。” 她微欠身子,那般身段动作,像极了历史上的侍女们。步伐轻柔,缓慢,但当她开了门的时候,她却换成了‘护士’的身份,不优雅,很平常。 我在愈加变暗的房间里,盯着那张纸片,一夜无眠。 每次写完一章,当天晚上必做噩梦。。。 (本章完) 第23章 飞往迈阿密 第23章 飞往迈阿密 讲真,虽然这辆车的外表看上去平淡无奇,但其实内有干坤。单说自带冰柜这一点,就已经满让我惊诧的,毕竟,我是个平凡人家的孩子,见过最好的车也不过是房前楼后的两辆奔驰。 而且,能让我给予它95分的原因,还只是因为有很多冰镇的饮品。所以,我在感受到清爽冰凉的苹果汁从嘴里直入腹内的期间,不由得在心里暗叹一声:“有钱真好。” 我看着左前方的驾驶位,却只能看得出来负责驾驶车辆的是一位男性,其他便就观察不出来了。因为他像是把自己当成运输的货物一样,包裹的非常紧实。 透过车窗我能看见车外的景色疯狂的向后倒退。 但现在车并不是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所以我有些按耐不住好奇心继续观察起驾驶员,却依旧是观察不出什么,只能隐约感觉到他不单单是一名开车好手。 “看来。。只能先从拉链袋开始入手了。”我本就不是个特喜欢言谈的人,况且,这名神秘的司机也看起来不想与我进行交流,所以,我便把关注重点重新放回了所得到的‘新身份’上。 “会是什么样的身份呢?” 我一边想着,一边从单肩包里拿出了拉链袋。拉开拉链将里面的几张a4纸和新的身份证拿了出来。 因为4a纸上写的密密麻麻的,但字体很小,所以,我就没有先将它仔细查看。反而是那张新的身份证,引起了我大部分的好奇心。 那张身份证的样式,虽然跟我以前的那张一样,但值得注意的是,它的四个角并不是进行过打磨,磨圆的。而是有凸起的棱角的。且棱角处,虽然表面看上去是感觉略脏的污渍,但细看是极小的类文字。 为什么说是类文字呢?因为我的确是看不出来那到底是那个国家的文字,而且,有点怪模怪样,歪歪扭扭的,所以实在是确定不下,这四个角上写的到是不是个文字。 不过,我的确没有深究。毕竟我的经历的事情已经很奇怪了,遇见的人也很奇怪,所以,获得东西自然也会很奇怪。而且,就算我想要搞明白,这文字代表什么意思,也没有相应的情报。唯一能想到的关联,也就是或多或少会跟克苏鲁有关就是了。 “克苏鲁。。。”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就在脑子里关联起了赵子白,和阿撒托斯:“现在我也算是选择了克苏鲁的阵营,那么,阿撒托斯的阵营方下一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呢?” “说不定,这几张a4纸上会有能用得到的线索。” 于是我拿起a4纸向仔细阅览,却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因为字数实在是太多了,且字体还特别的小。 不过,忍住眼痛,仔细看下去,的确发现了不少能用得上的情报: 1.我的新身份在经济方面是完全不愁的,可见现在的克苏鲁信仰者中必定有在当今社会混的风生水起的,不然,不可能不仅仅是给我轻松换了个新身份,还能保证经济问题。 2.上面写了三个人名和他们所任职务。分别是原耶鲁大学历史学的教授怀特·华盛顿,中国自由学派中的第一批次人物钱沃。最后一个人,比较奇怪,虽然写明了人名叫做列夫·霍华,但却没有职务。并且,他的字体明显加粗了。 3.剩下的语句中,大都是在描述当时我在南极所需要的那本《死灵之书》的有关讯息。这说明,这本书,很有可能是我这次莫名其妙经历的开端。 4.这几张纸里对我的描述是‘那位’,这似乎表明了,他们所说的真‘我’应该充斥着很多禁忌。 但,就当我想借由这新得到的情报继续推测的时候。车却突然停了。 然就听得司机用十分沙哑的语气说道:“我的任务,便就算完成了。”说着他递给我一张机票:“这是您的机票,目的地,美国迈阿密。” “美国?”我疑了一声,极缓慢的接过机票,又看向车窗外,浑然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到的机场,且也不知道所在的是哪个机场,因为这名驾驶达人,是直接将车开进了机坪。 不过我并没有纠结,我到底走神了多久,和这辆车在我走神的时候究竟开的多快,而是问道:“先不说,我该什么上飞机。我现在连个bp机都没有,等到了迈阿密,我该怎么联系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接我的人?” 司机微偏过头,带着个大墨镜和遮住脸的口罩,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觉得我可笑,他用右手的拇指似乎向我手中的拉链袋的方位勾了勾。 我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拉链袋,发现里面的a4纸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部中国产的华为手机,还有对应的充电器。 “请您尽快登机吧。。”司机说道。 我看此情景,也只能选择妥协,将拉链袋放入单肩包,却忘了一个问题就钻出了车:我的护照。 当然了,我随即也觉得自己这种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对方既然能轻松给我准备一个新身份,更别说可以让我没有护照登机了。 但当我回过神,想问他这机坪上那辆飞机属于我的时候,车却早已经不见了。 ‘妈妈,我会在夏天开放吗~’ 民谣歌手李志的歌曲,《这个世界会好吗》从我的单肩包里,响亮的传出来。 我从单肩包里拿出拉链袋,又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现着陌生的号码,但我还是接通了,礼貌性的道了声:“你好。” 手机那边传来十分好听的女性声音,说道:“您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尽快登机。”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我的飞机在那里。” 当我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就觉得脸上发烫的厉害,因为这个句话实在是太傻b了。 可那么边的女声却是用十分温柔的声音说道:“没事,因为您是直接到机坪,不知道那架是您的飞机也是正常。所以,我们已经派人去接您了。” 我皱起眉,心说,难道我这部手机有自带精确定位的功能?这么轻松就我的准确的位置,还能派专人来找我? 不过,这并没有消除我的担忧。毕竟,平白无故出现的手机,说不定不但能让人轻易由此找到我的位置,还能窥探我平常的私人生活。所以,我实在是感受不到半点安全感,反而觉得危机四伏。 手机那边挂了电话,而也就在这时,我也看到一辆车向我驶来。 不一会,那辆车到了我的面前,上面的司机对我说道:“快上车吧!虽然整架飞机只为您一人服务,但我们还是要保证在规定时间送您到目的地啊。” 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话语,于是有点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说什么?整架飞机只为我一人服务?” 那名司机虽然端坐在驾驶位上,但还是侧过身子,对着欠了欠身子,用十分尊敬的语气说道:“是的。要不是这次的时间比较赶,您完全可以在最高贵的候机厅舒舒服服的等待。” 不过,虽然我确定了我听到的话的确没有差错,却没有说出‘卧槽!’这种没出息的感叹句。反而眉头皱的更紧了,甚至微微觉得有些痛意,在心里想到:克苏鲁阵营的信仰者里,究竟坐到了人类社会的那一个位置啊,竟然有如此权势。 “您快上车吧。”那名司机的催促将我从万千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我点了点头,道了一句“好。”后,便将东西全都归纳进单肩包,上了车。 不多时,我就到了机梯处。 看得出来,在这些人口中的真‘我’,于他们的眼里地位的确不俗,因为近乎所有的飞机乘务人员都是站在一侧,微欠身子等待我。 但这并没有让我觉得‘成功人士’就该如此,反而让我对未来的日子忧心忡忡。 —————— 我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没有让过来献殷勤的那些并称之为‘空姐’的女性工作人员,为我端上她们口中的美味佳肴和会沁人心脾的饮品。因为我现在未整理的,在脑子里屯成一股浆糊的思绪情报,已经够我喝一壶的了。 我拉开单肩包的拉链,拿出穿过的病患服随意的甩到一旁后,再看向包内,发现了包底静静地躺着一把钥匙。 那钥匙上有些地方已经氧化了,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上面隐隐约约的还能辨认出‘224’三个数字,我判断,这可能是我即将要居住的公寓里的房间号。 在这把钥匙的背面刻着一个大写字母‘f’,但我的英语实在是有所欠缺,所以想出来的几个英文单词,都是不合意思。 ‘登楞’ 在飞机即将起飞的时候,我听到了手机收到短信的声音,于是我拿出手机,打开这封短信,上面写着简单的话句: 记得在下飞机前穿戴好西装革履,因为有一场话剧等待着您。 (本章完) 第28章 一个真实的故事(1) 第28章 一个真实的故事(1) 我坐在沙发上,拿出那两张初稿,看着上面杂乱的英文,眉头越皱越紧。 “天命之人是吗。。” 我凝视着纸张上人名落款,心里不由觉得有些可笑。心说为什么这些生前没出名死后流芳百世的人,都愿意说自己是天命之人呢? 但,我又想起那个自称是人类太阳的疯子,想起他所生活的年代,想起他的事迹,想起他的书。‘可笑’这两个字逐渐从脑海中消失,反而多出几许落寞孤寂。 我感觉我现在是个存在于疯子村的正常人,去往食人部落的文明人,即便再怎么努力告诉他们‘你们的思想是不的’,‘这是手机,电脑,我们可以种植蔬菜水果就不会再轻易挨饿’。却还是苍白纸张上最令人厌恶的一点漆黑,依旧是疯子村中的‘疯子’,食人部落的食物。 “唉” 我仰起头看着单调枯燥的天花板,长叹一声。 最近,这个动作好像已成为了我新的恶臭习惯,总是想长吁一口气,甚至像寺庙里的祷告和尚一般,将万千脏话粗语如念经一般输出声来,重复个三百三千三万遍。 1.到底什么是真‘我’。2.到底什么是真实智慧。3.那个女人是谁,我怎么才能再一次遇见她。4.洛夫克拉夫特是个人? 前两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脑子里,像极了夏天夜晚赶不走,一直在耳边‘嗡嗡’叫的蚊子。第三个问题是能够解决前两个问题的问题,也是充满了情爱思念的个人私心问题。第四个有点好笑的是现在看来近乎无解的问题。 ‘嗡~~~’ 手机震动。 其实,我一直不太喜欢李志的《这个世界会好吗》这首歌,因为它给我一种无病呻吟的感觉。可我又懒得瞎翻手机换一个铃声,所以就将手机调成了来电震动。 我看了一眼来电,是熟悉的号码,来自于怀特。 “今天晚上,您有什么安排吗?要不要一起去看戏剧?” “不去看。”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逐渐锁屏的屏幕,心里不由得有点讨厌起现如今的社会秩序,心说法律这种东西可真是令人觉得可恶。但很快,这种阴暗的想法就被我从大脑里驱赶了出去。 壁炉上的钟表发出的‘滴答’声在安静地近乎快成为死寂的房间里显得那样的清晰。 十五点五十五。 还要经过相当漫长的时间才能到达与明天的相交接的24:00。 我站起身,寻思在书架找几本书看,来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这里我要解释一下。我本人是在是不太喜欢现如今泛滥成灾的白文小说,而且,更喜欢用双手触摸有点粗糙的纸张,所以,我近乎不太会用手机的电子书软件去阅览图书,除非,我想要的图书在书店或者图书馆找不到。 《北欧神话》 我一眼就看中并挑出了它。 其实这本书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至于为什么不看书架上其他的书,比如:《百年孤独》,《茶花女》。因为我一直想知道,所谓的神性和人性,究竟有什么不同,在编写这些故事的人的视角上,神和人又有什么不同,他究竟是在怎样的环境下,创作出这些神明的。 然而就在我将这本书带到沙发处,坐下刚刚翻开想要观看的时候,却发现一张银白色的纸,飘荡出来落在我的身上。 我拿起它,却发现,这那里是一张纸,这分明是铁皮!可是它太薄了,薄的使它像一张纸。我顺着阳光,看到上面有些许的纹路。随即,再仔细一看才看出来,那铁皮上绘制了一个图案。 一棵一半枝繁叶茂,一半枯枝孤叶的树,而且根底处似乎盘着什么生物。 “世界树?”我心里推想道:“生物应该就是黑龙尼德霍格。” 想到这里,我将这张铁纸翻了一个面,发现它后面还有一行字,不是由英文字母构成的,而是不认识的字体。 我耸了耸肩,没有纠结到底上面写的是什么。 可是,就当我翻开扉页,准备正式阅读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有一丝不对。 这本书籍是用挪威文撰写的,但我这么一个连英文都极其差劲的人,却依旧能够读懂每句话的意思,其轻松程度,如同我在看中文一般。 于是我先嗅了嗅书的木制封面,又嗅了嗅纸张,那冲入鼻腔的沉朽味告诉我,这本书在书架里沉睡的时间,绝对不是两三年而已。 为了进一步的求证,我又站起身走到书架前随便拿出一本书。书的名称是《巴黎圣母院》,无论是封面书名还是书页上的文字,统统都是法文。 “是不是觉得很惊奇。” 赵子白的声音突然在我的身后传来。这让我惊慌的将手中的书掉落到地上。 “自己这么一个只会说‘hi’‘bye’的人,竟然能读懂‘fuck’以外的各国文字组成的语句。”我转过身子,看到赵子白不知何时进了屋子,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说着让我极为熟悉的讽刺话语:“你可能基因突变,变成学霸了。” 我冷眼看着他,沉声说道:“这是你动的手脚?” “哈!”他极为夸张的大笑一声,充斥了万分的嘲弄,然后说道:“我难道是那个叫做怀特丶华盛顿的人一样?脑子有病?而且,我也不是魔法师,没有这种能力,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福利你啊。”他在说‘你’这个字时候,还用手指重重地向着我的方向点了点,充满了挑衅的味道。 我没有理会他的低劣且幼稚如孩童一样的行为举止,直入主题的说道:“现在可是距离24:00有好一段时间。” “因为情况有变动。”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根香烟,点燃并抽吸起来,说道:“无论是我们哪一方,还是你,都有变动。” “我?”我疑问道:“我有什么变动。” 赵子白吐出一大口烟幕,用夹着香烟的手指了指我,说道:“司空姬允。。。不对,应该说,各国政府,都知道了你的存在。” 我不屑的冷笑一声,将地上的书拿起来,插进它原有的位置处,拿着那本《北欧神话》坐到了一座单人沙发里,说道:“各国政府?知道我?那不很正常嘛。不过,他们竟然不知道你们的存在,这才让我觉得奇怪。” 赵子白又嘬了口香烟,他嘬的很用力,抽吸的时间很长,将这根烟最后几毫米里的尼古丁吸入肺中之中,才将带着长长烟灰柱的点进烟灰缸里。 我这才看见他是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的烟,他将这根新的香烟叼在嘴里,用极为廉价的打火石火机,打出火,点燃了烟,在略微呛人的缕缕烟霾中,说道:“你现在是单独的存在,即便,你跟我们”他说着用手向身后摆了摆:“跟他们的联系固然有,但是深层的影响却也只是在这种层面而已。” 我知道他说的话的意思,也更知道他即将要说出的话的意思,于是说道:“我还以为在新闻上经常出现的,经常去联合国开会的人里面,也有着你们或者他们这样,那样的信仰者。” 赵子白,将烟叼在嘴里,从外套的内袋中,拿出一张信封纸袋,拍到桌面上,吞云吐雾的说道:“这种话,说不说,,没什么必要,直接开始交易,谈条件吧,毕竟,这才是正事。” 我瞟了一眼桌子上那个鼓鼓囊囊的信封纸袋,而后说道:“我很奇怪,我对于钱沃,怀特那边的身份是‘您’,可在你们的嘴里,却变成了‘你’,这个身份的落差感,然我很不高兴啊。” 赵子白哼笑一声,推了推眼镜,说道:“怎么,这就是你开得条件?” “没错。”我靠到沙发背上,道:“直接摊牌,晾双手.而且其实你们应该早就知道我会提这个条件,他们那边也是。大家都是聪明人,不然不可能每次对话说的跟文艺电影里那些对角读白一样,还都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指的是什么。” 赵子白点点头,将嘴里的燃了不少的香烟拿下来,向着烟灰缸里弹了弹,说道:“好吧,你把东西给我,我就告诉你。” “我说了,谁都不是傻x。”我调整了一下坐姿,将一条腿搭放在扶手处,说道:“我给了你,然后呢?留在这里还是跟你走?如果还要留在这里,我该怎么交差?” “他们不敢动你。” “食人部落在饥荒的时候会吃自己人,连酋长都吃。” “.” 过了近十分钟的沉默,赵子白将不知道第多少根香烟捻灭在缸里,看着那近乎快要装不下烟头和烟灰的烟灰缸说道:“好吧.为了表达诚意,无论是你,是我,一张,可以吗?” “定金是吧。”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初稿,交到他的手里。 赵子白接过初稿,观详了几秒,将初稿收放进了他的上衣内袋里,说道:“这要从,一个真实的故事里,开始讲起.” 可能我的小说在如今的网文界受众很小,但我想说,我的小说现在也好,以后也罢,都是包含着很多喻意的。 谢谢未来和此刻关注这本小说的人,2019,你好。 (本章完) 第34章 黑暗森林(1) 第34章 黑暗森林(1) 无数的科学家与哲学家们,在频繁的辩驳中终于得出了人类与动物之间的区别是什么。 智慧。 从科学家的角度上来说,人类大脑的进化程度是要比动物高的。而从哲学家们的角度上来讲,是因为人类的思维方式,其全面性和多发性是要比动物强的。 于是便有了那句‘人类其实也是芦苇,不过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这句名言。 但我认为这是不对的,我不认为人类现在有能力凌驾于动物之上,是因为智慧。 而是为了满足贪婪的欲望。 想想吧,现在所能乘坐的交通工具,它们在雏形时的整体功能,可远没有现在这么优良。而促使它们进化的就是因为战争。而战争的本质和其被引导出现的根源不正是贪婪吗? 我看这那张布满伤疤的脸逐渐消散,用耳朵能够听到的枪机声和狼嚎声逐渐变得嘈杂,心里的不安也愈加浓烈。一系列的反人类的邪恶思想开始如同藤蔓一样,于我的内心深处逐渐蔓展开来。 “你要杀人.” 这句话有着我音色的话语不停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甚至我还真的能够用耳朵听到。 “喂!” 枪声和狼嚎声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一名身穿亮黄色制服的男人在树下叫喊着我。 因为我实在是没有过多的力气和伤口疼痛的原因,用了蛮久的时间才爬下树。 那名穿着制服的男子,左右环顾了一下,似乎在观察他同伴的位置和行动后,才微欠身子,压低声音对我说道:“我只能走到这里了,我已经能够清晰感觉到大脑和腹胃正在翻江倒海,所以,之后的路,还是只能靠您自己了。” 说完,他一边四处打量一边将一把手枪递给我。 我接过枪后点点头,便就蹑手蹑脚的向密林深处走去,在脚踏在落叶上发出的‘莎莎’声中,我能听见他在编造一些理由,拖延他工作同事的搜查进度。 然而就在我走出去蛮远的距离,心说身边没有人就必定会避免,那个满脸刀疤的‘我’所说的‘要杀人’时,一名和刚才那个信仰者身穿一样制服的人拦在了我的面前。 他将手里的枪械缓缓放下并收了起来,说道:“我还以为是狼。”说着他向我走近了一些,并用安抚的口气说道:“没事了小伙子,狼大部分已经被杀死,剩下的也被驱赶走了,你现在安全了。” 但其实他并不知道我其实正有杀死他的欲望,因为他在孤身一人的情况下当了我找寻谜底的路。 那人走过来,看到了我手中的枪械,神情变得紧张起来,连说话都变的不流畅,结结巴巴道:“已,已经没事了,把枪,给我吧。” 可看着他这般神情,我突然觉得恐怖,因为我想到我如果不杀死他,就无法继续寻找孤坟,而能把他骗走的那名信仰者已经离我有很长的一段距离了,根本通知不到他,所以最后的结果又只能是杀了他,因为我现在根本没有力气用什么把他敲晕或者用皮带把他勒晕的办法。 所以,我就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名长相精神的小伙子已经结婚,并且媳妇正在大着肚子在医院里候产,现在就有一通电话告诉他老婆快要生了,让他激动不已反覆确认,然后我就能趁其不注意飞快的跑走,而逃离刀疤脸‘我’的魔咒。 然而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看到了这人的背后逐渐浮现出了一张脸,是那张布满刀疤的‘我’的脸,他咧着嘴,用恶魔正在引诱平凡人跟他做灵魂交易的口吻向我说道:“你应该杀了他。” 我很慌张,慌张急了,甚至害怕,那紧晃脑袋,浑身不断向后退的感觉,像极了童年时因为成绩不好不断被手拿皮带的父亲被逼到角落时,苦苦哀求时的样子。 那张布满刀疤脸的‘我’逐渐从这名年轻男子的背后游向前方,不断重复着‘杀人’的语句然后贴到了这名男子的脸上。 而那句‘你应该杀人’也终于变成了‘杀了我’。 ‘砰!’ 枪口,喷射出了转瞬而逝的炙热火焰。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名男子如同枯死断根的树干一样倒在地上,他的额头上有一个空洞,不断有大量的鲜血从其中涌出,好像正在流淌岩浆的活火山。 这不是我第一次杀人,因为有赵子白这个先例,可是赵子白是该死,或者说,他要求死亡,但这个男人不一样,他是无辜的,死亡,是他必然要接受的命运,却不是现在要承受的。 他的双眼没有闭阖,当我看过去的时候,仿佛觉得在死死地瞪着我,充满了愤恨和哀怨,想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死不瞑目,想必就是这样子吧。 ‘hey,jude~’ 披头士乐队美妙声线带着清扬温柔从男子身上飘进我的耳朵里。 音乐的声响还是很大的,可我并没有因为会有人循声而来而慌乱,反而动作十分缓慢,且心里十分伤感。 因为我总觉的,这首《hey jude》是这个男人为一个人的专属。 “喂”我试探性的说了一句话。 “什么时候,回来吃饭。”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有非常温柔的语气问话,充满了爱意。 我很快就挂断了电话,手却是握着手机止不住的颤抖着。 “你是受不了心里的谴责吗?”男人的脸逐渐变成布满了刀疤的‘我’的脸,用十分嘲弄的口气说道:“还是你这只单身的狗,觉得这种甜甜地爱意有些透彻心扉呢?” “你为什么要让我杀人?” 我沉着脸,关掉了男人的手机,看着已经黑掉,但仍然能倒映出我脸的屏幕,说道。 那张‘我’的脸变换到手机屏幕上,说道:“你如此感慨的且愤恨的表情,原来是因为在想这个无聊问题。” “回答我。” “因为要解答你的问题啊。” 听了这话,我想起了昨日的梦境,想起了他为什么会提出要我杀人。 ‘嗡~’ 然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起来。 我看着屏幕上怀特的号码,犹豫了几秒钟后,才接通了,说道:“怀特。” “您没事?” 我没有理会这断然没有一点关心,只在乎是否能找到孤坟的利益问候,说道:“我上次,跟你说,要给我父母的帐户里,打钱,你做到了吗?” “.做到了.” 怀特那边顿了几秒钟后才回答我。 “理由是什么。”我又问道。 怀特那边便说道:“您学业优秀得了很多的奖学金。”然就不出我所料的,说道:“您那边状况如何,有孤坟的线索吗?”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道:“现在,克隆技术,可以克隆人吗?” “您?” “我问你,克隆技术,可以克隆人吗?” “还做不到那一步.” “记住我现在的位置,这个地方,躺着一名英雄,理由”我哑住了,因为说真的,我想不出来任何的理由能够配得上这名我不知道姓名的英雄,因为,我是个罪人。 赵子白的脸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但不是他活着的时候,而是他第二次被我杀死的时候。那时的他身上也有一个空洞,但是眼睛却是闭上的。 于是我就挂断了电话,将男人的手机放到男人的胸部处,而也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我没有去理会它,在‘sad song ’和‘make it better’中离去。 —————— 另一个‘我’早就消失了,可是我的心却依旧低沉,我在望不到边际的林子里,看到了一个又一个土包,它们尽皆布满杂草。有这种方式来诉说它们的年龄。 可奇怪的地方也随之而来。正常来讲,除非是生前十分要好或者亲密的人的坟墓会距离很近外,其他的坟墓多多少少都会相互之间存在间隔。但我现在看到的坟墓不仅越来越多,且它们的距离也是越来越近,甚至有些已经相互依靠,更有已然并和在一起的。 我拿出手机发现已然是开不开机,并越往深处走,能透过交错树枝照进来的阳光就越微弱。 逐渐的,我的可见度已然是降到了三四米左右。 我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身边一闪而过,甚至还跟踪我。就好像挥之不去的浓雾,心中陡然升起的恐惧,让我禁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正前方!危险! 我的大脑里突然发出警报的下一刻,我就用最快的速度举起了枪。 可当我一边留意四下的风吹草动,一边向前极为缓慢的蹭了两三步的时候,便就看到了一把枪械似蛇出洞一样,从黑暗中,露出了头。 “放下枪。” 这句有些故意压低音量的女声让我觉得非常熟悉。 逐渐的,在枪身全都显露在我的眼前时,我也看到了它的主人:司空姬允。 “你怎么在这里。”她轻声问道。 我心说我也想问这个问题,但嘴里却高声说出:“我还想问你为什么在这里呢?” 可就当我这句‘呢’的音还没发完全的时候,她赶忙走过来,用左手捂住的嘴,道:“嘘!这里,有鬼” 如果大家觉得好看就投投资 (◎`w)人(w`*) (本章完) 第38章 手术刀 (1) 第38章 手术刀 (1) 赵子白,这个最开始给我只是个文质彬彬,浑身上下散发着书生气的人,现在却变成了‘蟑螂’,当然,这个词汇单用来形容他的生命力旺盛,顽强。 我真的很好奇,怎么样才能完全杀死他。 “您怎么了?”雨化疾转过身,向我关切的问道。 我这才抽回思绪,故作镇定的说道:“没事,只不过是想起了老朋友的死。” 雨化疾听后脸上显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似回忆之色,道:“您是说司空姬允?” 其实我就是撒个谎而已,却被他这么一较真,又真的想起了那个场景,于是叹了口气,先是点了点头,又矛盾地摇了摇头。 “不是?”雨化疾试探的问道。 我说道:“是。” “那您何必摇头否认呢?” “因为她没死。” “我不懂。” “我也不想说。” 于是这个话题就这么被我终结了,雨化疾耸了耸肩,表示理解。而后转过身去,继续向前走去。我也就跟在他的后面。 ———————— 准备为我剔除左臂的烂肉和重新包扎的房间有很浓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这让我有点十分不舒服。 雨化疾似乎在取拿药物的时候瞥看到了我纠结的表情,所以在将所需要的药物拿出来后,便就解释到:“这个屋子原先是存放一些样本的。” 我皱起眉,道:“样本?在这个屋子?不太可能吧。虽然我不是医生,也没有在医院工作过,但,还是知道,存放样本的屋子,不会在这么靠近大厅的房间吧。” 雨化疾没有立刻回答我这个问题,可能是他正在进行较为精密的工作(剔除掉我左臂上的烂肉)的原因。 他的双眼瞪得很大,收了一成不变的微笑,像极了人所说的工作狂人。因为工作狂人在工作时的专注程度和动作神态,都远和日常的形象大相径庭。 我能感受到痛觉神经在不断的给予我大脑信号,说它被攻击了,不断袭来的疼痛甚至让我已经开始在额头渗出汗水并自两鬓流下。 不过,雨化疾的手法比我想象中要厉害很多,甚至我在看到那偶尔会闪过一抹寒光的手术刀带下烂肉或者沾染了泥土的血肉时,会认为他不应该是一名医生,而更像是大卫丶科波菲尔这种魔术师或者电影里演绎的那种厉害的刀客。 雨化疾就这样全神贯注了近五分钟,他终于松懈下来,对着剔除掉,被他扔进垃圾桶里的血肉,一边酒精灯的火苗燃烫这手术刀,一边说道:“这只咬您的狼,嘴里的细菌蛮厉害的。” 我查看一番血淋漓的伤口后,说道:“感觉你并没有剔除掉多少肉。”然后用右手指了指他的手术刀:“你确定这样做,很卫生?” 他的脸上重新攀上微笑,说道:“如果是个什么平常人,我当然不会在他的面前这么做,而且,更不会在这个地方进行这种手术,而会像个正经医师,用平凡的方法给他治疗。” 我了解他这话的意思,于是道:“也是.但凡是个普通人,也不可能有我这种经历。” 雨化疾灭了酒精灯的火,将手术刀装进一个外表非常精美的小盒子里,然后道:“我听怀特说,您好像很在意司空姬允和李书还之间的关系。” 我抿了抿嘴唇,叹了口气,用一种非常不耐烦的口气说道:“这个怀特,年纪看起来很大,嘴却是像幼稚的孩童一样,什么都往外说。”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抬眼看向他,又说道:“甚至我怀疑,你应该才是怀特。” 他愣了一下,然后轻声的笑了一下,显得我是在开玩笑一样,有点不在乎的说道:“怀特,是个学者…” “你也是。”我咄咄逼人道:“学者只是个名头,就好像,工作一样,你干什么工作,你便就是什么方面的专家,是可以换的。” 他听了我这话,沉默了半响,然后拧开他从柜子里拿出的药物,倒在了我的伤口处。 瞬间袭来的刺痛感冲击着我的脑海,甚至让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不过还好,这并没有影响到我继续观察雨化疾。 他一边用纱布缠绕我的手臂,一边说道:“我曾经跟您说过,当医生是我的梦想。”他这句话说完,也为我包扎好了伤口。 我没有再去追问,而是站起身,说了一句:“我去趟洗手间。” ———————————— 洗手间距离雨化疾为我处理伤口的地方并不远,所以我也就怀疑赵子白是不是脑子又抽风了,选了这么个地方。不过,很快我也就释然了,因为我相信他肯定会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种话。 瓷砖反射着灯的光,让整个人洗手间显得很干净宽敞。不过,这并不能让我的耐心不会在这种供排泄的场所不会被消耗殆尽。 我拿出手机,给赵子白发过去了一条短信催促道:“人呢?” 过了两三分钟后,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一名身穿用荧光绿作为主色调的清洁人员,他戴个帽子,身子微鞠娄着。 但是我却在心里觉得笑了,因为他露出来的手,完全不像是从事这行业的人该有的细皮嫩肉,而且,他中指的前段,有老茧。 于是戳破了他的伪装说道:“赵子白,你是进来清扫厕所的吗?” 他没说话,只是摘掉了帽子,从怀里掏出一根香烟一个火机,点燃后抽吸了一口,吐出一片烟幕,说道:“废话就不要多说了。” 我却依旧调侃道:“这怎么能是废话呢?这可是十分难得的情报啊。” “初稿呢?”他倚在一处隔门上,单刀直入主题说道。 然而我却并没有立刻拿出初稿,而是真的上起了厕所,一边小便,一边说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赵子白却并没有搭理我这个问题,非常敷衍的回答道:“历史上能受到能使常人基本毙命的致命伤,却活下来的有的是,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 我“呵呵”笑了声,提好裤子,系好腰带,一边去洗手台洗手,一边说道:“可是却只有你在我眼前活蹦乱跳,其他我所知道的,都已经成为尘埃的一份子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赵子白的语气开始变得不耐烦起来:“我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陪你聊天,像个百科全书一样,为你解答十万个为什么。” 我用纸巾擦干双手后,转过身子,直视他,说道:“那好,既然你不愿意说,你又不怕死,我也就没了法子。可,一切事物都是需要交换的。” “你想知道什么…”赵子白似乎是明白了我想要干什么,于是催促道:“别磨磨蹭蹭的。” 于是我拿出放在衣怀里的初稿说道:“两个问题。雨化疾的真实身份,你又是怎么将上两张初稿的内容运送出去的。” 然就当赵子白刚要说哈的时候,我却又紧接着说道:“不要想钻空子,虽然我说的问题里有很多可以用来钻的漏洞,是因为这样提问比较快捷,而且最重要的是…”说着,我晃了晃手中的初稿,道:“主动权,在我手里。” 赵子白看了我一样,然后就挺起身子,拉开门,将留有长长烟灰的,快要燃尽的香烟扔进了马桶里,随后冲了水。 “我还以为你会再问之前那些问题。”伴随着马桶水箱补水的声音,赵子白转过身子,说道:“能说说为什么换了问题吗?” 我没有理会他这句话。 于是赵子白便就耸了耸肩,道:“好吧…看来你的确开始发现雨化疾身份的不对劲了,不过这句话也算是个屁话,因为我们也在怀疑,可综合情报来说,雨化疾,的的确确是叫这个名字,没有曾用名,也没有其他名字。无论去那个国家,他都用这个名字。” “我们曾经也怀疑过,可能是情报有误,亦或者是,还有我们没有查到的…可无论怎样,雨化疾从头到尾,从他开始上学到工作,直至现在,就是个医生,精神病医生。” 听到这里,我并没有被赵子白的所说的话牵走思绪,反而是已经找到了漏洞,道:“你确定…他从头到尾,真的,都只是精神病医生?” “什么意思?”赵子白整个人显得紧张起来,连忙追问我:“他不光是个医生?” 我摇摇头,心说看来对方真的不知道其他更加详细的情报了,便就只是装出略有所悟的样子,口气平淡的说道:“他是个医生,也是个治疗精神病的医生,只不过,他的手术刀,耍的很好。” “…” 双方很快就在我这句话后,都一同陷入了沉默,可能都是在推测:心想如果深挖这个情报,会不会牵带出更多,未曾得知的讯息。 然而,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有人走过来的声音。虽然音量不是很大,但还是非常清晰。 我急忙的将初稿收入衣怀,但却又想到赵子白还在,于是便想让赵子白躲起来,自己先挡住一下门。 可门却已经在我出现如此想法的时候,被推开了,而走进来的人,是雨化疾。 赵子白,早已经没了踪影… 要是大家喜欢看,就投投资,将这本书推荐给你们身边的朋友。 过年放假的时候,会多更一点 (本章完) 第42章 村庄(1) 第42章 村庄(1) 我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向电脑屏幕的右下角显示的时间:8:00。 回想起昨日的梦境,不由的觉得有些恍若隔世。但我也心知,这种感觉有些过火了,于是端坐起身子,关了电脑。 可在鼠标点击‘关机’的按钮前,我瞥到了时间和空间这两个词汇时还是出神了几秒。然而手机的震动将我很快拉回了现实。 “您休息的怎么样啊。”另一头怀特的声音响起。 我从座位上站起身,一边查看单肩包里的物品,一边说道:“有事情就说。” 然就听到怀特那边回答道:“没事,就是告诉您风雪停了,道路都清理好了,接您的车正在机场门口候着您。” 我听完就挂断了电话。 其我现在有些气恼,因为我此时此刻,别说能够起到清洗面部的香皂了,就是牙刷都没有一支,甚至,在打哈气的时候,我都能闻到自己嘴里的口水味。 可很快,这个令我生气的原因,就被一声声较轻敲门声的主人解决了。 我拉开门,见到的是昨天那位引接我到这个房间的工作人员,而他怀里捧着有毛巾,漱口杯,牙膏牙刷和洁面乳。 他整个人精气神很足,这让我很不适应,因为昨夜的经历让我的睡眠质量变得极为残次,所以,接过他捧着的洗漱用品后,我就走向了不远处的洗手间,解决了人类在越来越考究的生活里,必做的清洁任务。 —————————————— 机场外的寒风萧瑟非常,但我心里能生出这种感觉并不是因为冷,而是机场外被风自地面刮吹于空中的雪花和近乎看不到一个人的景色。 这让我想起了南极时的场景,也因此突然有一个人名在脑海中浮现:邓怀安。 那名看起来一心为科学,心中充满了宏图大志的,救了我一命的男人,却是成为了阿蒙森斯科特考察站那场,不会公布于世的混乱浪潮中的其中一名失踪者。 其实我知道,‘失去生命’这四个字才是最正确的,能够表明他结局的语言,可我宁愿他是失踪。 “呼~” 深呼吸进口中的兵冷空气拉回我如风筝线一样的思绪。 我看到了不远处的那辆黑色轿车,不用可以去推断。因为那辆车必然是过来引接我到新住处的车。 不走上前去的原因,也是很简单。我想多感受一会平常生活,不想去面对事实。 我就这样磨蹭了大约五分种左右,才终于恋恋不舍得离开了寒风的包裹中,走向并钻进了轿车。 我没有去理会开车司机长什么样子,更没有去遐想新的住处会是什么样子,我只是谢天谢地怀特并没有在我的右手边,因为这样,我还能在看向车窗外的景色时欺骗自己,多去沉浸在自己单方面认为的平凡幻想中。 虽然我一直在努力的去幻想,可无奈的是,我还在将一部分注意力放到了“这辆车现在在开往那里?”这个问题上。 车窗愈来愈多的树木已经侧面表明了,我的新住处在深山老林里。 我张了张嘴,想要询问司机,但还是咽了回去,心说这个司机想必也会和之前的司机一样,只会闷头开车,话却不说一句。 于是在经历了比漫长还要漫长的时间后,这辆车子终于停了。 我背着单肩包钻出了车,扭过身子,看到了我的新家。 依旧是以木头为主材料,常见的小型别墅样式,但具体是什么风格,我是不知道的。虽然我在大学时选修过关于这方面的课程,但请原谅我还是没有看出来其建筑风格的种类。 可不管其整体是用金子做的,亦或者是石头。建筑方式是洛可可,哥特还是传统东方的‘冲三翘四’。 然千说完语,综上所说都只是为了外表的美观,所以我的重点便也就是放在了‘能居住就好’这个点上。 于是我就背着我的单肩包走进了这所木房子:里面的布局很简单,一楼的布置也就比上一所房子多了个真正意义上的厨房而已。所以,令我好奇的还是二楼是个什么样子。 木制楼梯在承受我身体重量时发出了‘吱嘎吱嘎’的声音(我可不是很重,标准的身材),且这个声音在我的双脚踏上二楼的地板时依旧在此起彼伏的响起。 二楼虽然是有一张双人床,但比起‘卧室’这和词汇,我更愿意用‘自闭的工作室’来形同它,因为张双人床的右边(我面向床)是一张工作桌,上面摆满了书籍,纸张和笔墨,还有个小台灯。 而其正上方是个不大的小天窗。 这个场景多么像电影里那些名噪一时的主角在成为大众偶像前所居住的环境。 不过,我在心里却是自嘲的笑了笑,因为我不是电影主角,更不可能成为大众偶像。 由于昨天晚上没有睡好的关系,我脱掉了外套,将单肩包随意扔到地板上后,就整个人趴到了床上。 可是我并没有沉溺在床单散发出的香气中,反而是觉得此时此刻应该如环境所要表述的那样,开始陷入自闭的工作之中。 于是我很快就拨通了怀特的电话,但是不得不说怀特的嘴不像他人一样老,而是十分快的说道:“您还对住处满意吗?我跟您说啊,这个房子真的非常好啊,要是报出去卖,我想一定会有数不清的豪绅名流争先恐后的过来抢购啊!” 他这如机关枪一般不停地语句发射,终于在一分钟后停掉了,我心想如果怀特能年轻个二十岁,他一定是个非常厉害的rap选手,甚至就连现如今在方面非常厉害的埃米纳姆都应该敬他三分吧。 不过,主要话题还是说的,所以我在确定他应该不会再继续炮语连珠后,才缓缓说道:“第四张初稿,在那里。” “就在这座山里。”怀特回答道。 “有更加具体的情报吗?” “后七张初稿的详细情报,我们都没有,只有些可供调查的点。” 我在心里表示理解,因为不可能说每一个情报都可以被单一一方全部掌握。所以,我追问道:“那关于这第四张初稿的调查点,是什么?” “也是在这座山里,是一个小的村庄。” 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我的手机就关机了。我看着发黑的手机屏幕,有一种无法所述的感觉,所以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心说怀特那边一定在想我可真是个敬业的人才,在得知到讯息的第一时间,就挂断电话着手准备了。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我的确是想现在就出发去那个所说的小村庄看一看,但在走之前,我准备先把我这个屋子翻箱倒柜一边。 于是在五六分钟后,我还没有彻底将这个房子从下到上整个反过来找一遍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一把被擦得锃光瓦亮的手枪。 我拿起着把手枪端详一遍又一遍,不断地在心里考量着要不要带着防身,但最终还是拜倒在了俗话‘穷山恶水出刁民’下,即使,我不认为这里是穷山恶水,因为我只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压下内心的愧疚罢了。 —————————————————————— 我锁好屋门在层层叠叠的树林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看到了陌生人。 那个孩子,他正蹲在地上用树枝在雪地上画画,那样子认真极了。 虽然孩子的出现代表着我可能距离村庄很近了,但我还是好奇的想知道这个孩子在画些什么,于是走上前去,俯下身子去看。 只看见那孩子用手中的树枝画出歪歪扭扭的小人,小人的头顶上有个圆。 但那孩子很快就不画了,他抬起头,睁着天真的大眼睛看着我,奶声奶气的说道:“你要跟我玩吗?”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是来找你的父亲或者母亲。” 然后那孩子就又低下头,拿起树枝开始在地上比划,一边比划,一边说道:“我只有哥哥…” 在他这话音刚落的时候,我便就看见一名身穿着紫色羽绒服的男子右手拿着斧头,左手拿着一担柴向我走来。 他的面色有点凶,所以我的左手在他的离我越来越近的,也逐渐摸向腰间的手枪,但是我还在考虑,如果对方真的会用攻击我,我要不要在孩子面前开枪? 黑暗森林的经历,让我越来越惧怕反抗,越来越惧怕伤害他人,哪怕我是为了防卫。 不过还好,那名男子只是长相有些凶狠,口气还算温和:“你是外乡人?” 我点点头,回答道:“是的。” “外乡人来,总没有好事。”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这里来过两次外乡人…”男子一边说,一边重新整理并捆紧木柴,将斧子别在腰间,把孩子单臂抱起来后,说道:“第一次有个外乡人来,就把老根特和他的儿子变成了个疯子,不过,第二次还好,是一个老人和一个青年人来,他们给了我们一些钱,说不让我们将老根特的事情说出去,就走了。” “能具体在说说吗?”我问道。 男子上下打量我一番之后,转过身,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你给钱就行。” 我一边说着“我当然会给钱。”一边顺着孩子的眼光看向雪地上的那副简画,那圆形,被孩子加工成了一张脸,不说它寓意着太阳公公的意思是因为,那张脸,笑的实在是太渗人了… 明后天就要灰机了~ (本章完) 第46章 诡秘 (1) 第46章 诡秘 (1) 波尔无声一笑,然后说道:“你既然是从霍夫那里来的,说明,他早就跟你讲述过老根特的工作了。” 我点点头,回答道:“的确。他对我十分详细的描绘了老根特的工作和高超的手艺,又如何用这门手艺斩获俘虏村里内个人的心和他们的钱包。” “既然他给你说的那么详细了,你怎么还要再问我一遍。”说着他将头侧向我的方向,反问道“难道霍夫他有什么地方没有给你说清楚吗?” 我面不改色,语气平淡的说道:“我是个很谨慎的人,不会轻易相信一个人的话,也不会轻易不相信一个人的话。总而言之,我是要听了你的讲述后,和霍夫的进行对比,摘取其中的不同点和相同点。” “那你要是找到了不同点,又会做什么呢?用笔记下来?画上红圈?”波尔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嘲弄。 然而我却只是盯看着他,不动声色。 波尔看了我的样子,笑了笑,自嘲道:“对,我忘了,现在的主动权不在我这边,我只是个待宰的猪。” “废话说起来很轻松,但不代表它不浪费时间。”我冷声道。 波尔又笑了笑,充满了无可奈何的说道:“说实话,我并不是在这村子里土生土长起来的,但我和妹妹来到这个村庄的时候,就听闻了老根特。村子里的人都很敬佩他,说他是个很善良的人,十分受人尊敬。” “不可否认,当时我很怀疑,可后来相处久了,也逐渐将心态放的平和了,事实也不断地改变我的认知。老根热的为人真的很不错…”他说着抬起左臂,可能是因为身体太过于虚弱,手臂不停地颤抖,仅仅摆了两下,就耷拉了下去,道:“我们家很多的家具,都是老根特免费给做的。” 我听后心里终于给老根特下了定义:单纯的热心好人。 所以我很快追问道:“那小根特呢?听霍夫说,小根特很早就被老根特送到外地读书,而且听说他的学习很好,就读的大学是国际知名的学校。” 波尔点点头,向左侧了侧身子,然后回答道:“相比于老根特,说真的,我跟小根特之间的对话次数,竟然远远超过了与老根特之间的聊天对话,即便小根特只能在寒暑假的时候回来。” “哦?这是为什么呢?”我抓住了可以深探的点,问道:“应该不是你和小根特聊得很投缘,有一种相见恨晚这么简单的原因吧。” 波尔说道:“你想多了,只是因为小根特也好抽烟的原因,他也每次会带回来比旱烟要好抽的香烟而已,我总是向他要烟罢了。” 我心里表示理解,也认为这个理由相当合理,毕竟烟民和烟民之间的话,总会比烟民和见面之交的人说的话多。 于是我换了个问题,道:“那这么听来,小根特也算得上是个很好说话,脾气很好的人?” “是的。” “那这对脾气都很好,待他人也都很不错的父子,怎么会突然吵起来?甚至发生很暴力的冲突呢?” 波尔并没有向我想的那样,会思虑很长时间,而是很快的回答道:“似乎是因为小根特向老根特提出了十分过分的要求,才导致了冲突的发生。” “十分过分的要求?”我皱起眉,问道:“你那天晚上听见了?能回想起来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吗?” 过了两三分钟后,波尔才又开口,有些磕磕绊绊的说道:“具体的,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那个时候,老根特好像一直在强调小根特是学傻了,脑子被门夹了,受骗了,怎么能相信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呢?” “而小根特则是一直在强调书上写的是极为真实的,有很多案例的。”说到这里波尔抬起左手捂住脑袋,脸上露出纠结痛苦的表情,道:“后来我就不太清楚了,只隐约记得他们两个人大打出手起来,玻璃都砸碎了,迸射而出的玻璃片插进了我的右臂里…然后…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那悲哀的样子的确会让人觉得同情,但我却经历的霍夫的事情后,更加铁石心肠了,于是口气依旧冰冷的说道:“那迈克福呢?听说住在土丘上的迈克福跟老根特学过手艺,但后来却发疯了。” 波尔点点头,脸上露出些许的疑虑,道:“的确…我从医院回来的的晚上,迈克福就神色慌张的来找我。”他向女人探了探头:“我妹妹可以作证。” 我听了之后,偏侧了下身子,看向女人,女人说话的语气还有些急促,气息有些颤抖的说道:“对,对,那天晚上,迈克福过来,是我开的门,他的脸煞白,吓得我当时还以为是鬼,差点还抄起木柴打他。” 我点点头,又看向波尔,问道:“那,他找你来,是要干什么?” 波尔叹了口气,回答道:“他给了我一个木雕。” “木雕!” 我惊奇的失声叫了出来,甚至吓得波尔也抖了一下。 他困惑的说道:“你知道?” 我反应过来刚才失了态,于是深吸一口气,平缓了心境后,才说道:“霍夫也收到了这个木雕,可是,他告诉我,他的疾病是因为这个木雕的出现而产生的。他也说了,木雕第二天就失踪了。” 波尔听了我的话,微挺坐起了身子,说道:“我,我也是。” “你也是?” “对!” 波尔有些磕巴道:“我不止一次的怀疑,但现在听了你的话后,我就可确信,我现在的这条手臂会变成这样,都是他妈的因为那个木雕,都是因为迈克福那个婊子!” 我听他嘶吼出的话越来越难听,于是劝慰道:“你冷静下,先说一说,你这么猜测的理由。” 然就见到波尔满脸怒色的低吼道:“本来我这条手臂的伤口处,只是单纯的因为细菌感染流脓水,医生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但是,但是自从那个木雕出现后的第二天。” “没,没错,第二天,那个木雕就消失了,我当时也很慌张,毕竟迈克福给我一种,那个东西看起来很值钱的样子,于是我找了很久,甚至都准备了钱心说看能不能弥补上,可没成想啊!我这条手臂,越来越痛,越来越重,开始流出这种令人感觉到恶心!令人作呕的!跟屎尿一样的粘稠液体!甚至还带着绿色!” “等等…”我打住了波尔的话,又提出一个问题:“你现在都这么生气气愤,当时就没有去找迈克福吗?” “呼~” 波尔长叹了一声。 如果怨恨能是一把刀子,我想现在的迈克福早已经被这刀子剥皮拆骨了。 “我怎么会不想去找他,我都想杀了他,恨不得吃他的脑子,嘬他的骨髓…!但我这条手臂,却在那时越来越痛,肿胀的速度肉眼可见。” “是的,我哥哥当时的病情…给我吓坏了。” 我看了看这对兄妹说话时神态动作,确定了他们并没有撒谎(虽然他们也的确没有撒谎的必要)后,说道:“你安心养病。”说完就站了起来。 “你!我!我,我这个病,没办法治疗了是吗?”波尔很焦急,但又很哀伤的问道。 我回答道:“有,倒是有,但并不是现在能一下解决的。”说完我就离开了。 走到门口,将门推开一条缝的时候,转身向女人问道:“老根特的家在那里?” 女人回道:“顺着门口这条路,一直右跟着走,你就能看见了,他的家还是挺大的。” 我听后道了声谢,就推门走了。 —————————————————————— 因为知道确切的方向,走了没多长时间,就看到了一户比其他村民住家要阔气许多的房子。 房子门口的门框上挂着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根特’。 “这个老根特,看来真是靠着他木工手艺赚了不少钱啊。” 我心里一边默想,一边就要推门进去。 可就当我的右手掌贴到木门上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有视线传来,就猛地回头扫视起来,可除了扬雪尘土,各家样式不同的住房和无叶的树木,就在没了其他。 但很快我想起来迈克福的家在土丘上,且可以俯视到这里,就很快的抬头望向迈克福家的方向,虽然肯定看不到迈克福的住址,但一个人影却的的确确地一闪而过。 “迈克福?”虽然人影的具体样子长相没有看清,可我还是断定那个人影就是迈克福,于是在走进老根特的房间下一刻,我就掏出了手枪,上了膛,一边将手枪藏进衣袖中,一边猜想到:“看来,这个迈克福,很有可能一直在跟踪我,我得小心行事…” 然而就在这想法刚刚落地的时候,我就听见了一阵急促的木制地板被挤压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房间传来。 我拿出手枪,小心翼翼地向那个房间靠过去,探头向里面查看,除了闻到腐朽的朽木味道外,就看到了一个黑洞洞的,搭着一个木梯的地下室入口位于房间的中央。 (本章完) 第48章 问题 (1) 第48章 问题 (1) “我能推测出你是老根特的身份,可是费了不少周折。”我一边说话企图分散他的注意力,一边努力倾听他的脚步,以此来判断他与我的距离:“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没有搞明白。” “还能有你不明白的问题?” 老根特在说话的时候,脚步声也停止了。 …… 双方都在静默。 近乎过了有三四分钟后,才被老根特率先打破沉默道:“你还是大大方方的蹦跶出来吧。” “!”我听后心下一惊,心说他怎么知道我腿部受伤了?但很快又定心下来,暗想可能只是在诈我。于是依旧是不动不语,选择静观其变。 但他接下来的话,让我知道自己一直在明处,对方早就在暗处洞察明了我的一切状态。 “右臂和左腿被洞穿的滋味不好受吧。”老根特说道:“不过你也的确厉害,枪法很准,下手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一个只有20多岁的小孩,竟然能将枪械玩弄的如此精湛,我也算能开始逐渐明白,为什么众神都想要得到你了。” “众神?”我没有理会老根特在卖弄自己的优势,反而借助他说的情报扣取出来有用的资讯:在心里暗暗推测起来:“阿撒托斯,克苏鲁,‘银钥匙’…预言…初稿…看来我之前的疑问要逐渐揭开了,只要我能得到所有的初稿!” 我眉头一紧,心一横,靠着墙一点点蹭到过道走廊处,看到了面色俊冷的老根特。但他顶着的却是迈克福的脸,这让我觉得十分可笑,于是嘲讽道:“为了长生变成了他人的模样,穿上别人的皮囊,这可真是好笑的笑话。” “人要想活着,不就要靠他人的嘴,他人的脑吗?”老根特没有被我的话讽的恼怒起来,反而款款而谈:“世人总说,人一辈子一共会死三次…” 他从裤兜摸出一包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用打火机燃了,吞云吐雾的说道:“可我觉得那都是放屁的笑话。”他说到这里还却是‘嘿嘿嘿’的贱笑了几声:“你心脏跳动,机体还存活的时候,生活在别人的口舌下,人家说你好,你就是好,你也就能开开心心的活着。” “说你不好,没事再给你来个‘可能有’的坏话,你就只能每天浑浑噩噩,心慢慢就死了。别他妈说什么还有希望的火花,毕竟火花要有干柴才能旺起来,然而这世界上有几个真正的属于的干柴?” “所以这般讲来,社会地位的死亡也一早实现了。因为你对于社会来说就是普通的树叶,留你是为了养育他人衬托红花,死了也只是充当教育他人的肥料而已。硬说的区别也不过是正面例子和反面典型之差罢了。” “最后再说一说记忆死去…呼…”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这根香烟中所剩不多的焦油和尼古丁吸走后,把烟头随手扔掉后,道:“这是最可笑的话,你不会真的认为记忆能承载生命吧?”“呵呵。”他又是两声冷笑:“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它能!记忆也是要基于大脑,不是吗?所以你只要获得了一个人的皮囊和其体内的内脏器官,就可以了。” “你放屁!”我把枪口退准老根特的大脑怒吼道:“你这是歪理邪说!无论是怎样的人,都会有相对的记忆,记忆是承载美好或者不好的载体,只要能记住这个人,他就没有死!那是一种精神!是一种…” 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我用余光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枪口,它正对着我的脑袋,主人因为矮小的原因,并没有出现在视线里。 随后就看到老根特招了招手,我这才慢慢看到了那枪主人的身形样貌:是那个画画的小孩。 “你简直就是狗屎。”我辱骂道:“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 可小孩却是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对我的嘲讽!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小孩?呵,小孩。这个世界有许多小孩,每一个都不是天真无邪,他们的啼哭,是为了让父母不去怀第二胎,防止自己的资源被瓜分,他们不停的闹腾也是如此,无所不用其极…破坏,打碎,瞪着那看似天真的却干出撕碎蜻蜓翅膀的纯洁。” “你以为人之初性本善,其实一切都是谎言!你认为那些罪犯是泯灭人性的存在,却有谁知道他们这其中有几个人是天生魔鬼,还是被逼无奈!?” “我虽然杀了很多人,把霍夫,迈克福,和现在还未死去的波尔当成祭品,但我也有我的家人,我的父亲,他谅解了我,我也要给他回报!就好像报答养育之恩一样!” ‘砰!’ 枪声在情感最激烈的时候响起了起来,它宣泄着主人的情感,帮助主人排忧解难,但代价是一个人飞溅而出,于空中乱舞的鲜血。 我吃不住右腿的疼痛跪倒在地。 “你看看你那样子。” 老根特说着也掏出一把左轮对准我,冷笑道:“你刚才要是一枪崩了我,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的确。”我虽然跪在地上,感受着双腿传来的阵阵疼痛,但依旧将枪口对准老根特,咧着嘴道:“但我不是个后悔的人。” “看得出来。”老根特道。 我咳嗽几声,努力忍着身子不动,看向小根特问道:“我想知道,你是从那里获取‘可以利用别人的身体进行永生’这个方法的…” “《死灵之书》。” “!” 小根特的话惊得我眼睛瞪的提熘圆。 “呵呵。”小根特冷笑几声,道:“看你的样子,是非常想知道这《死灵之书》在那里吧。” 然而,在他的话音消失的下一刻,我就伴随着枪声看到了一阵目眩的场景变化,慢慢沉陷进了黑暗的深渊里。 —————————————————— 液体? 我活动着肩膀、腰腹和双腿,感受着皮肤表面传来的奇妙感觉,忍不住猜测起来。 虽然周围一片黑暗,但我却能够看清自己的四肢身体。 “怎么?第一次死啊。”熟悉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过来。 我转过头去,看到了另一个‘我’,眼神里透出对我的十分不屑,语气嘲弄:“我真的觉得你是一头猪诶,明明刚才依旧能有机会一枪一换一不亏…” “有事直接说,没必要拐弯抹角还冷嘲热讽。”我打断了‘我’的话,道。 ‘我’耸了耸肩回答道:“我是来替代你的。” “猜到了。” “猜到了?怎么说?” “因为我死了。” “我觉得你是小说电影看多了。” ‘我’又一次开始冷嘲热讽道:“我不是代替,也不是让你像小说电影里的主角起来,跟天神附体一样,眼睛睁开天下无敌,那太扯了。” 我没有搭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另一个我解释:“你要知道,你可是和别人都不同的,明明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杀死他们,却非要去在脑子里猜测建构那些缺少零件的情报讯息。”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说道。 “杀人而已。”‘我’面带阴笑回答道。 ——————————————————— 说真的,我一直都不知道另一个我为什么要像个恶魔一样,不断地去催促我杀人。 但当我看着断了气的小根特和奄奄一息的老根特的时候,准备把这个疑问先放在一边,准备先去解决初稿问题。 “初稿呢?”我在说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觉得头晕目眩,双腿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的向下跪,可还是硬支撑着,将枪口顶在老根特的额头处:“说!还有《死灵之书》!它在那里!” 老根特满脸鲜血,裂开嘴,露出那一颗颗白惨惨的牙齿,喘着粗气说道:“我儿子死了,你的问题也随着他的死,成为了陪葬品…嘿嘿嘿…” “你…!”我没了办法,可是又不能说真的一枪崩了他,虽然那么做的确会使我的心情舒畅许多,但那是盲目愚蠢的做法。 “现在一时的逞强,可不是真有能耐。” 熟悉的声音,在我抓耳挠腮毫无办法的时候响了起来。 我猛地抬起头,用最快的速度将枪口对准声音的来源处。 然而枪口很快就伴随着我脸上逐渐浓郁的疑虑之色垂了下去。 “怀,怀特?”我磕巴道。 怀特面带微笑,他的左边是钱沃,而横在他们二人面前,则是一名身穿中山服的,长相极为俊美的男子。 “您受苦了。”男子说道:“在自我介绍前,我觉得还是应该送您去医院接受治疗。虽然腿和手臂的伤口不会致命,但眉心的血窟窿还是让人心惊肉跳的。” 他这话音刚落,钱沃和怀特就快步走来,一左一右把我搀扶起来。 然就看到那名男子步履缓慢,走到老根特处,俯下身子,说道:“你不想说,没关系。”他直起身子,用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继续说道:“你想长生不老,但无法成仙脱凡,所以科学,会撬开你的嘴,让你把一切不想说出,透露的,一丝不少的讲出来…” (本章完) 第49章 问题 (2) 第49章 问题 (2) 脑子里空落落的感觉真的是让人非常不舒服,总觉的能会想起什么,却又如同泡沫一样,轻轻一碰就破散了。 我只觉得从头晕脑胀直转变成头痛欲裂,特别是额头中央,更是传来万千针扎剑刺的痛楚。 “您还是休息一下吧。”钱沃说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我厉眼瞪向他,惊得他整个人浑身一抖。随即缓缓将视线移回到老根特身上,低沉着声音,如豺狼虎豹般恶狠地说道:“不要循序渐进,这样他不知道恐怖什么样子的…” 中山装男子听了我的话后,一弯腰,恭敬的说道:“明白了。”然后他又赶忙吩咐道:“快送医院。” 我这才被架扶着一点点的向外走去,但即便是这样,我的双眼也一直盯着老根特,直至我的头再也转不过去,再也看不到他。 —————————————————— 我被怀特和钱沃搀扶着走出了很远之后,觉得体虚力乏,就决定先休息一下,于是找了个树桩坐了上去,说道:“你们来的很快啊。” 钱沃回答道:“我们在接到您电话的第一时间就出发了。” 我冷笑了一声,道:“呵,第一时间?那么请问,你们是从哪里第一时间出发的呢?” 钱沃默不作声了,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反而是怀特,摘下了爵士帽,擦拭掉额头的汗后,说道:“我们其实…” “其实早就抵达这里是吧!”我将视野瞥向怀特的方向怒吼道:“先不说你们抵达这里的具体时间,究竟是哪天哪时哪分。就说说关于情报的问题…” “看向我!”我又一次拔高声调的怒吼,是因为怀特正在一脸无奈之色的看向同样脸色的钱沃,他们两个人正在用眼神体现出自己的无辜。 “迈克福你们也调查过,霍夫那边你们也去询问过,可结果呢!?”我又是一声怒吼,并扣动了手枪的扳机,子弹飞入进怀特和钱沃之间距离的中心点的泥土里。 “你们却只是告诉我村庄有问题,初稿的讯息可以在村庄里的探知。”我一边说着,一边将牙要的‘嘎吱嘎吱’直发响:“剩下的一概不说!怎么?我是一个名叫‘您’的奴隶是吗!?啊!?” ‘砰!’ 又是一枪,地点没变。 “咳咳。”钱沃脸色难堪的轻咳几声,解释起来:“我们…没有告诉您的原因是因为,我们认为迈克福和霍夫并没有对我们透露和告诉我们真实的情报。虽然里面肯定是有真实情报,但是占比多少,我们不敢确定…” “所以这就是你们没有告诉我的原因?”我看向钱沃冷笑一声:“就算是你们得知的情报讯息里,虚假编造的情报占比很大,可就如你们所说的那样,里面还是有真实的,对吧。你知不知道你们告知我后,我会省下许多的功夫!少走许多的弯路!?甚至我很快就推断出迈克福被老根特替代!” ‘砰!砰!砰!’ 连续的三声枪响后,是没有子弹后的‘嗒嗒’声。 而这连续的三枪中的最后一枪,我甚至是打到了钱沃的脚尖处,这幸亏是我的大脑里还存有理智,不然我很有可能连质问都不会质问,直接将这五颗子弹送进他们两个人该死且肮脏的身体内。” “哟!”身穿中山装的男人这时出现了,一边步履款款的向我们三人走来,一边面带微笑的说道:“什么事情能让您如此大动肝火?” 我冷眼看向他,说道:“你是谁?” 然就看到男人将右手抚在胸口,欠身道:“忘记向您自我介绍了,我叫列夫丶霍华。” “你就是列夫丶霍华?” 我一边疑声询问,一边又一次细细上下打量着这名男子。 他长相俊俏,但整个人却又散发着沉稳气势。英美式的名字,却穿着中山装。说明他应该是个华人,一个热爱中国文化,尤为沉溺于近代历史中的人。 霍华直起身子,向前走了两步,道:“和您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我没有理会他这个问题,道:“文件上并没有很多关于你的情报,只是字体加粗加黑,你能告诉这是为什么吗?”说着我将手枪别在腰间,又继续说道:“而且,看起来你是怀特和钱沃的领导。” “他…” 然就看到怀特刚想站起身,似乎要为我解释,就被霍华那掷去的凌冽眼神给噎了回去。 随之霍华的脸上又堆笑起来,语气恭敬道:“我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领导,这种人类社会里的低俗阶级。” “我跟他们之间的关系,说的简单点,就是上级掠食者和掠食者的关系。” 他这话是看似是在为我贴心简单述说解释,但实际上他在对我炫耀。所以我也没有理会他的这般说辞,而是又该换了另一个问题:“老根特呢?” “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去精神病院了。”霍夫回答道。 我听后眉头一抖。因为这个名字是我非常不喜欢的词语之一。 但不喜欢归不喜欢,等我伤病治疗妥当之后,还是要去的。所以我问道:“为什么要把他送进精神病院?他又不是精神有疾病。” “可是精神病院是这个被所谓秩序规则法律所充斥世界里,为数不多的空白或者灰色地段啊。只有在那里,我们才能在大众眼里十分正规的对他进行…” “好了不用说了。” 我今天已经接受了太多反社会反人类的信息了,实在无法在接触下去,于是连忙打断了他的话。 ———————————————————— 过了许久之后,我被驾送进车里送到了一家医院。 结果果不其然,依旧是雨化疾出来迎接我,不过让我惊奇的是,霍华竟然向雨化疾欠身行礼,于是我疑惑的问道:“雨化疾,是你的上级?” 霍华没有解释,反而是雨化疾顶着他那一沉不变的微笑说道:“我不太想成为谁谁的上级,可没办法,规矩总是要遵守的。”说着他拍了拍霍华:“不过这个小子让我很不爽的一点,是连我的表情他都想学。” 经过雨化疾这么一说,我这才发觉到霍华不停的在模仿雨化疾的表情和微动作。 然而,这种行为方式不仅会让我觉得难以理会,更是作呕。于是坐在轮椅里,抬起左手扶在太阳穴处,轻轻捏揉着,说道:“还是赶紧治疗吧。” 随后雨化疾就推着轮椅把我送进了一个房间里。 在房间里很快上演的就是雨化疾那精湛非凡的手术刀法,可这次的不同的是我吃了镇痛药且还被打了一针杜冷丁。 可还是太痛苦了,因为雨化疾不单单是在用手术刀将他认为已经烂坏没必要的留下的烂肉剃掉,甚至还不断的借助剪刀和镊子将我嵌进血肉中的碎石和木刺扣挖拔取,所以即便我如上所述做了准备预防工作,但还是冷汗练练,甚至已经把衣衫打透了。 “看来您这次的确是血战了一番啊。”雨化疾似乎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以此来让我减轻痛苦。 然而就在我想要搭话的时候,他又是双手一用力,取出了一颗子弹。这让我忍不住痛,浑身一抖。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臂和双腿的处理才在染红了数不清的纱布后结束了。 我本想长出一口气,心说这般痛苦的治疗终于要结束之时,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上还有一处最关键的,最危险的地方没有治理:我的额头中央的枪眼。 然而出乎意料的却是雨化疾长出了一口气,脸上闪过一丝没见过的,本不该属于他的疲劳之色后,说道:“我不知道,这究竟是您的神之力,还是人体结构的奇迹。您额头的枪伤,虽然严重,但我不认为里面还有子弹存留。” 我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于是问道:“你连检查都没有检查,就这么武断?” 他笑了笑,反问道:“您看我这两次给您治疗的时候,检查推断拍片会诊过吗?”说完他就站起身,摘下手套,用轮椅将我推出了房间。 而门口的霍华似乎一直在等候我,在门被拉开的时候,他就对我一鞠躬,深施一礼后,才直起身子道:“不知道,您接下来是什么安排呢?去审问老根特,还是…” 我不喜欢他这种有些自以为是的态度,于是冷声道:“雨化疾,雨医生。” 雨化疾便一欠身子,应声道:“您请说。” “我需要其他人为我安排行程吗?”说着我转过头去,轻蔑的瞥向雨化疾。 随后就看到雨化疾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起来,斥声道:“你活了多长时间了,你认为你是什么身份?” 霍华的腮帮明显鼓了鼓,然后90度深鞠躬,大声说道:“请原谅我!” 我没有搭理他,只是高声喊道:“怀特!” 然就看到怀特赶忙走来,摘掉爵士帽道:“您吩咐。” “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我说道。 怀特道了声‘是’后,就带上爵士帽,接替了轮椅,将我缓缓的向医院门口推去,然就在刚推出几步的时候,我就听见雨化疾努力压低声音,对霍华说道:“野心很好,但要分面对的是什么。” (本章完) 第53章 鸟吃虫(2) 第53章 鸟吃虫(2) 我看着普罗菲特的动作神情,心里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因为我太了解这样的人了,即便他现在的身份是病人。 自傲不凡,恃才傲物是这种人的特点。但同时他们也在承受着被他们所瞧不起的人瞧不起着,他们的作品也在不断地被人唾弃着。 原因很简单:这群人很优秀,优秀的让人看不懂,优秀的不属于现代,他们必须成为过去式,被历史的尘埃湮灭才能被大众接受。 所以,当我从侧面说出认可赞同的话给予这种人时,那近乎没有感受过的春风,会让他们迷失自我。 于是我紧接着装出一副高深的样子说道:“我希望你能从那个老人嘴里撬出来一些情报。” 但是普罗菲特的脸上却是露出十分疑惑的表情,问道:“情报?什么情报?”而后他突地警惕起来:“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可以去从那个老虫子嘴里套出情报!你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我却是释然一笑,用十分平缓的语气,努力去缓和他的情绪道:“我没有任何算盘。” “那你…” 我打断了他话道:“你知道吗?我本来应该是个普通人。” “你在转移话题?”他依旧很警觉,甚至拿走a4纸站起身逐渐离我愈加远:“你在抛下鱼钩。” 我摇摇头,语气依旧平淡:“我没有转移话题。”顿了顿,又道:“我只是觉得,你能一眼看透他的本质,说明也能够很轻易的洞察他的内心。” 他似乎是信了我的鬼话,恍然大悟的说道:“哦~!”然后他就像个十分好奇的孩子一样,又兴致勃勃地向我靠过来,说道:“那…你真的认为可以吗?” 我笑了笑,拿出手机拨打了霍华的电话。 “他的嘴巴很牢固,还没有撬开。” 在电话接通的一刹那,霍华的叹息就传了过来。 而我没有怪罪他,说道:“意料之内。所以,我准备派过去一个帮手。” “一个帮手?” “没错。” ———————————————————————— 过了不多久,我就和普罗菲特就来到了一处透着阴冷气息的房间里。 房间里像极了那些电视剧里演绎的拷问刑房,只不过真实往往要比虚构更加恐怖。 四处乱放的铁链,不断吐着火舌的铁炉,拿着牛皮鞭子的人员,斑驳已然发黑的鲜血…还有最主要,最关键的一点:被绑在十字架上的老根特。 “哦!我的神啊!!”普罗菲特双手挡捂到嘴处失声叫了出来:“这里是就是地狱!” 霍华一脸迷茫的上下看了一番普罗菲特后,向我询问道:“您…这是?” 我冷颜盯着失去意识,浑身上下都是血口,嘴里还不短吐出鲜血的老根特,沉声道:“他就没说些什么?” 霍华摇了摇头,面带无奈的说道:“他连叫一声都没有交过,哼一声都没有。” 我点点头,然后转头想要去对普罗菲特嘱咐的时候,却发现他没了人影,在扭回头后,这才发现他拿着一个烙铁缓缓地走向老根特。 “喂!” 霍华似乎想要叫人拦住他,但被我制止了。 “没事,让他和老根特单独谈谈。”我说道:“这里面有些光线不太好…”我简单地四下看了看,道:“有摄像头吗?” “有。” “那我们去监控室里看吧。” 霍华吩咐房间内的人员离开后,我才操控着轮椅和他出了房间。 在前往监控室的路上,霍华向我问道:“请您恕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您要让一个精神病人去…审问老根特?” 我停了轮椅看向他,回答道:“你觉得每一个罪犯他是罪犯吗?” 霍华轻笑一声道:“您可真会说笑。” 我上下打量一番他的神情语态,发现他透着十分的不屑和轻蔑,然我并没有在乎,而是重新操控轮椅一边行驶,一边说道:“罪犯之所以是罪犯,只是因为他被关进了名为监狱的牢笼里,而不是因为法院对他进行了判决,更不是因为众人对他的看法。”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冤案假案,很多罪犯的亲戚朋友不断地在向周围的人,透过媒体说我的孩子亦或者是朋友,并不是这样的人,也给警方上交了许多能够证明他不在场的证明,他清白的证明。” “可是呢?他还是被关进了监狱,关进了铁丝网的监牢。而至此之后,当这个本来不是罪犯的人双脚买进去,监牢的门关上后的下一秒,这个污点他就再也洗不掉了。所以,很多人都在争取在被关进监牢前拼命的努力。” “精神病也是。” 这个时候,我和霍华已然是抵达了监控室的门口。 “你们都出去。” 霍华整个人的状态不一样了,眉头纠结,面是难色,口气极其的不耐烦的对监控室内的工作人员说道:“你们都出去。” 工作人员便有些匆忙的收拾好桌子上杂乱的纸张,端着各自的杯子拿着手机离开了,弯着腰离开了。 屏幕上显示着老根特和普罗菲特的画面,但是很奇怪的是,普罗菲特还只是提着烙铁,站在老根特的前三步左右的地方动也不动。 然而我倒是觉得没所谓,只是单纯地认为普罗菲特还并没有想好方法,于是继续着刚才还没有说完的话题,指了指屏幕:“就好像这些病人一样。他们说不定并不是精神病,只是他们的思想,脑子里的东西常人不理解罢了。便给他们套上了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关进这个到处都是单调色彩的金属壳子里。” “您的意思是…这个普罗菲特并不是什么精神病人,而是一个思维方式比较独特的普通人?”霍华试探性的向我问道。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抿了抿嘴唇又眯了眯眼睛,才终于缓缓说道:“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但就在我这话音刚刚落地的时候,电脑的音响就传出了普罗菲特的声音,这一下子就抓住了我和霍华的全部注意力:“你…” 在他想要说话的时候,老根特却是艰难的抬起头,无力的轻咧嘴嘲弄道:“呵呵…看来他们也的确是没有了办法…自暴自弃起来找个精神病人过来…” 然而普罗菲特面无表情的举起烙铁端详了几秒,然后猛地贴到了老根特的右手手背上。 老根特的顿时是满脸汗水,呲牙咧嘴,可就是不叫出声。眼神透着渗人的狠毒。 但反观普罗菲特这边却是依旧动也不动,只是稍微偏过去身子,看着正在漫出轻烟的,铁与肉的交界处。 那场景,让我这个不在现场的人都能透过屏幕闻到焦味。可身边的霍华却是面色平淡,似乎是已经对这种场景免疫了。 “味道其实不好受吧老虫子。”普罗菲特一边说着一边将烙铁拿起,那已经发焦变烂的肉皮也随着被撕了下来。艳红地鲜血顿然是涌了出来,并不断砸落到地面上。 “老虫子?”霍华疑声道。 没错。 这个称呼是在《死灵之书》和初稿情报外最感兴趣的事情了。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普罗菲特会给老根特按上这么一个头衔。 不过我敢肯定是,这个称谓,绝对不是起外号那么简单的解释可以让我接受的。所以,我是不会跟霍华讨论这个问题,只是装出深沉的思考的样子,继续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 普罗菲特用指甲一点一点地将铁上的肉皮撕下来,用手指捻了捻,然后把它和烙铁一起随意地脱手扔到地上。 在‘叮铃桄榔’的声响中,他仰头大笑起来,却在三声之后突地戛然而止,抬起右手掐住了老根特的下颚,将老根特的头抬了起来。 他面色凶狠,裂开嘴唇露出惨白的牙齿,又舔了舔上嘴唇,然后用较为嘶哑的声音说道:“我相信你这一辈子,不,在你死之前,无论对你进行怎样在常人眼里惨无人道的酷刑,你都不会用舌头从牙缝里推挤出那些情报。” 老根特突然变得非常激动起来,要挣脱普罗菲特的手。可普罗菲特却是又举起左手,助力右手固定住老根特的脑袋。 “但是你要知道,很多事情藏不了一辈子…”说着普罗菲特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半步,然后继续道:“他们看不出来,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已经不是人了,不单是说这个身体,这个肉体…而是你的本质,在你没有换夺这个身体前,你就已经不是人了。” 普罗菲特说着做出了一个猛烈嗅闻的动作后,又道:“夏盖的味道…非常地熟悉,因为那股子恶臭要比这个屋子里的气味更加浓烈,更加刺鼻,更加让我作呕!” 他稳了稳,缓和了激烈起来的情绪。 “你到底在说什么!?”老根特恶狠狠地说道:“什么夏盖,什么我不是人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呵。”普罗菲特冷笑了几声后,说道:“你现在该不会还认为你是个年轻人的样子吧。”他说着裤子里摸出了一个小小的镜片,端在老根特面前,道:“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老根特的表情非常地有趣,从不屑轻蔑逐渐变成瞪大双眼的不可置信,直至最后的失控疯狂,他大叫起来:“这!这不可能!” 普洛菲特慢慢地收回镜片,用左手拍了拍老根特的肩膀,搭在他的肩头上,说道:“我还知道,你不说,是因为你的儿子,还没死…” (本章完) 第57章 照片(4) 第57章 照片(4)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大脑现在还没有缓和过来的原因,总是觉得霍华叛变这件事情十分虚幻,即便这个虚幻早已经被普罗菲特证实是真实的。 因为这件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毫无预兆。虽然霍华一直给我野心很大,戾气很厚重的感觉,但他也很好的在诠释什么是忠心耿耿。 不往远说就挑近讲:霍华为什么偏偏要挑现在叛变?明明在精神病院他占立了更好的天时地利人和,他完全可以在那里就叛变啊。而且,既然是叛变,那又为什么没有对我实施残害,反而带走了铁面人? ‘砰!’ 可来不及继续细研究,我就偏身又是一枪结果了一个冲向我的,应该算不上是生命的生命,因为这个生命现在只不过是套着人皮,双眼却透着戮杀疯狂的无自主意识的行尸走骨。 “那个女人究竟干了些什么…” 我咬着牙狠着心扣动扳机,不断剥夺着这些大概应该能有救的村民的生命。毕竟要是不狠下心当恶人,死的就是我了。 “说到底你还是在害怕。” 我的耳边传来了‘我’自己的声音。 没错,另一个我从我内心深处再一次走到了现实中, 他的沉声轻语如同恶魔之声:“你明知道你自己不会死,可你还是在不停地担忧不停地害怕,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搭他的话,一直在集中注意力的左右观察着这些步步紧逼过来的村民们,但凡他们有一点,我认为会威胁到我自身安全的举动,就会果断地扣动扳机。甚至哪怕这个动作只是一个婴孩在啼哭! “哦…我明白了…”另一个我故意装出一种忽然开朗的语气高声说道:“你是在害怕剥夺这些村民下贱的生命!你在希望,祈祷这一个个已经不在是人的村民就站在原地不动,最好他们能够自相残杀起来!这样你就不用害怕污染你自己的手!”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伴随没有声音衬托着的生命陨落。 另一个我也随之消失了。 那些村民向后退,似乎是本能告诉他们再继续下去是白白送死。不过也可能是在准备筹划一场一拥而上的大总攻。 我没有细想,只是觉得此时的自己应该能多缓和出点力气,以此隐忍住疼痛并甩开双腿奔向老根特的宅邸。 但是就当我正准备如此行动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此时的我是那么痛恨自己的眼睛是标准的5.0,能那么清晰的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雨化疾的电话号码和他那醒目清晰三个大字组成的姓名。 “这头蠢驴,难道我说的不明白吗?还打来什么电话!?” 心里的碎嘴怒骂归碎嘴怒骂,但我还是要去将这部正吵吵闹闹的躺在一名壮汉脚边的手机给取回来。毕竟想要知道雨化疾究竟有什么事情,对于我刚才说的情报哪里不懂,必须要接通电话才知道。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这次的九死一生中的一‘生’,可全都要靠雨化疾才能促成。不然只有无限接近的十死无生。 我忍着痛用似乎已经是骨头错位粉碎的右手,帮着左手拆卸下了弹夹。 还剩下五颗子弹。 确定完余弹量后,就将弹夹推了回去,上好了膛。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稳心,然而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十二,十三?” 我大约点了一下还有多少村民后,便开始在大脑里用最快的速度推断起,能够让自己最快且最稳妥的夺取回手机的办法。 我先是试探性的迈出一步,在脚底整个拍在地上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一阵簇动。摆过头去,就看到身后那些持着铁骑家伙的村民向前卖了一步。 “呵呵。”我心里冷笑道:“想玩一二三木头人?好!我跟你们玩!” 这想法定完,撒开腿我就向手机的方向猛地跑过去。 闪躲通过第一关(一名粗壮妇人对我轮来的铁锹),紧接着连开两枪击杀两名手那伐木斧向我冲来的壮汉。但并没有躲开向我下盘扫来的木棍,不过我还是反应够快,伴随深入骨髓的疼痛就地打了个滚,在吃着痛站起身的一瞬间用枪崩掉了那名站在手机边上大汉的脑袋。 手机拿到了,可子弹却只剩下两发了。 面对数目是弹量四倍甚至五倍的村民,我并没有慌张,反而是接通了电话,用红肿成跟猪蹄差不多的右手把握着手机,将其放于耳边,颤声说道:“雨化疾…你,有什么没有听清的?” 然就听得电话那头的雨化疾语气极为急促道:“您现在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已经派遣人员往您那边支援了!” 他这话让我哭笑不得,只能无奈的笑了两声挂断了电话。在手机脱手落到地上的时候,我也将最后的两颗子弹打了出去。 这些没了人性理智的村民和荒原上的豺狼虎豹没什么区别,同伴死时飞溅出的鲜血,不仅不会让他们停下脚步,反而会激起他们血腥的本性,因为他们知道,眼前的我不过是一个只能呼吸,无法反抗,跟死没什么区别的牛犊罢了。 “看来,预言…不准啊…” 我如是在心里长叹一声,缓缓张开双臂,像是意大利圣弗罗托索海湾深处的那座耶稣,双眼闭阖,身心释然,感受着冰寒却又温暖的风,享受着死前的美好的活。 “太阳好刺眼啊…” 我觉得马上就要有一把屠刀看向我的时候,似温柔告白一样地悄悄讲出了这句告别的话。 然而得到的反馈不仅是迟迟没有刀砍肉身的疼痛,而且还听了陌生中又掺着点熟悉的,甜甜地女声。 “怎么?晒太阳?” 我皱起眉,垂下手臂,竟然由心里生出一丝遗憾,于是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听你这声叹气,感觉你对自己没死很遗憾啊。” 这一声声冷嘲热讽让我听得火气一下就炸了起来,暗想:“雨化疾怎么派了一个这么没教养的家伙呢!?” 可当我睁开眼睛看到这个‘没教养的家伙时’却是整个人被惊吓的楞住了,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之后,才磕磕绊绊地开口道:“你…你是…?咖啡店的小姑娘?” 灰色长发在夕阳红色的光的照耀下,更增添出了许多的温馨,然而从她那诱人的,薄薄的嘴唇中却走出了如一把短刀捅进我内心深处的讥诮:“您这一位故作帅气,把纸币别在人家耳朵上的人,现在怎么跟落水的狗一样。” “雨化疾派来的人是你?那当时黑暗森林的时候你怎么不出现!?”我严声厉色的质问道:“你的身份究竟又是什么!?”一边说着,我一边指了指被她挡在身后,已经被她手中的唐刀切割的支离破碎的一具具尸体。 她却是嚼了嚼口中的口香糖,不仅一脸的不以为然,甚至还吹了一个泡泡。在我不可置信的看到这个泡泡爆掉,被她重新抿动嘴唇吃进嘴里后,才缓缓说道:“我只能告诉你我叫安蒂丶卡尔沃。” 我虽然本是个不计较的人,可是由于这段时间一直被人捧供着,不免的也有些注重自己的身份,开始计较起对方于我的态度:“你…!” 然而这个安蒂却是和雨化疾他们不同,不仅不用‘您’对我恭敬称呼,且神色姿势中透着傲气与不屑,打断了我的话道:“如果你现在还要纠结这种问题,我想…” “不用你说!”我虽立刻斥声打断她的话,但左思右想总觉的对待一个女生不能用这种语气,于是顿了几秒,用缓和下的语气道:“你不要跟进去…” “为什么?”安蒂一边问,一边拿出一块手绢擦拭掉刀上残留不多的血液:“你现在这种身体状况,如果一意孤行,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凶多吉少。” 我点点头,表示对她话的赞同,但嘴上却是解释道:“你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可普罗菲特那边也需要有人照顾,且我相信,此时的霍华绝对早在老根特的宅邸里,地下室外,让那两个黑衣人进行安保和侦查。” “你的出现,相信霍华那边应该已经知道了。所以,不让你跟着,是给他一种错觉,让他以为我留有后手。这就可以唬得他不会轻举妄动,我的安全性就会大大提高。” 安蒂应该是明白了我话的意思,收刀入鞘。并递给我一把新枪,沉声道:“小心点…” 但当我接过新枪时,她又是问道:“霍华…真的叛变了?” 我摇摇头,回答道:“不知道…从理论上来说,他不可能叛变…但从现实上来讲,他却已经叛变了。”说完我就将枪别在腰间,一点点向着根特宅邸走去。 —————————————————————— 这一路上的行进非常艰难,当我走到宅邸门前时,衣服早已经被疼痛而激出的冷汗打透。 “把武器交出来。”门内传来男性的声音。 我心里暗道果不其然,然后将手枪从腰间抽出来,晃了晃,随即缓缓地放在地上。 门这才开。 我极为缓慢的踏进去,在门关阖上的下一刹那,对那两名上来搜我身的黑衣人道:“霍华呢?” 马上要过年啦~ (本章完) 第61章 来一个人 第61章 来一个人 伤口多且严重,三四五日之内就算天天吃世界上最珍贵的药材所制成的药物,也不可能有太多并有效的缓解。 “老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我这一身的伤痛…就算不要求痊愈,恐怕也要将近半载以上才能可以稍微活动…” 我心里虽然认真的去推断了身上伤痛的严重性,但却也因此更加着急。因为现在已经出现了第三方的势力,且它们从根源上行看也是相当强势的,如果耽搁的时间过于久,一定会出大乱子。 所以我一定要想个办法,让自己的伤用最快的方法回复到‘能自主的普通活动’的程度。 可通过对雨化疾的询问,得到了必然性的结果:没有方法,可以做到特别快回复到我想要的程度。 于是我只能尽量的放平心境半躺半坐在床上,力求做到最好的静养,希望以此就能快一点达到预期目标。 可这心境还没平静多久,温暖的阳光刚刚将被单和身体晒热,我就开始心烦意乱起来。 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在四处乱看的时候,目光瞥到了放在茶几处角上的照片,所以脑子里又开始推想起照片里的人相。 “深潜者…” 我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想起了死去的霍华。他的尸体没有变回人形,而是还保持着鱼头人身的造型。 这般想来,我想起来深潜者想从人变成本质模样需要满足一个条件:听到来自大海深渊的呼唤。 其实那哪里是什么大海深渊的呼唤,而是拉莱耶换吸发出的声音罢了。 但毕竟是克苏鲁沉睡的地方,所以这声音自然被承载了魔力。引得深潜者在年龄成熟的时候变回本质。 “年龄成熟…” 我从所知道的不多的点中找到了应该算是关键性钥匙的地方,开始尝试用这把钥匙去推启象征着谜题的盒子。 “也就是说,霍华才到作为深潜者的成熟期,而后被身为夏盖虫的女人诱惑?” 我摇摇头,因为我觉得这般推断有些无理。 理由很简单,就是深潜者对于克苏鲁的崇拜和敬畏程度,不弱于夏盖变形虫对撒达赫格拉的信奉。所以霍华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根本不可能会被女人诱惑。 一切的推断似乎又回到了原点:霍华因为什么而叛变。 “他野心很大,戾气很重…” 我用脑子开始回想起霍华生前的语音样貌,又想起了他变成深潜者时说的话。 霍华说他叛变的原因是想取回荣誉。 那也就是说雨化疾,或者其他对于霍华来说的所有上级里有很多人的身份本质是深潜者,那么这其中有一个人或者多个人,坑害过霍华,夺取过本属于他的事物。 而这个事物可能是一种来自更上级的奖励,也可能是应属于他的地位位置。 那么再向下细想,这奖励究竟是怎样的令他魂牵梦绕,从而促使他选择了与女人结盟。 “安蒂吗?” 我拨通了安蒂的电话道。 然就听到她有些甜丝丝的声音回答道:“您有什么事情啊?” 我受不了她那有些做作的语气,于是没有先询问她我想知道的讯息,而先斥道:“你可是个咖啡店的,喜欢享受生活的,正在上学的小女生,能不能口气不要像个红灯区饥渴难耐的站街小姐一样。” 她便收敛了许多,但还用有点俏皮的感觉道:“这不是要让您在房间因为静养沉寂的心,能稍微开心起来一些吗?” 我没有因为她的皮话而觉得那里好玩,所以压低了语气,显出一丝不耐烦道:“你现在旁边没有人吧…” 她瞬间明白了我话的意思,用严肃低沉的声音回了一句:“稍等…” 过了两三分钟,她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有什么事情?” “你在这一方当卧底有多久了。” “不久,细说也就两年罢了。” “两年…”我重复的喃了一句,然后又紧接着问道:“那你混到的地位如何?霍华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安蒂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在静默了几秒钟后,才缓缓说道:“就于等级地位上来说,我不低于雨化疾…” 手机的那头又陷入静默了。 我知道,她在犹豫到底要向我透露多少。 于是这次过了近一分钟多,才将口张音出:“不是隐瞒。将我先抛出去,就连雨化疾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等级地位,因为他和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上级是谁。” 我觉得她这是个鬼话,自然不相信的逼问道:“不知道上级是谁?那他和你是怎么接去不知道的情报和任务的?” 安蒂那边却连半句结巴都没有,且还轻声笑了一声:“呵…若你要这么说,现在唯一知道的上级就是您,一个近乎没有人比你还要高的上级。” 我听到这里心里丝毫没有觉得开心,而是沉了沉气道:“算了…直接说霍华的问题…他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然就听安蒂回答道:“自小成绩不错,智商数值没有检测,只知道肯定要高于常人,曾发表许多论文,但最有意思的是,这些论文却都不被人认可或者重视。这些论文基本上都是关乎生物,地质海洋环境。” “家境较为富裕,父亲是深潜者,母亲却是普通人类。他加入的时间正好是他的母亲被送入精神病院的时间。” 我听到这里眉头一皱,道:“雨化疾成为他母亲的主治医师,且也是他成为信仰者的引路人?” “没错。”安蒂应声道。 我顿了几秒,又紧接着道:“那雨化疾没理由不知道他是个深潜者啊,迟早有一天霍华会回归大海的怀抱,成为拉莱耶那沉重石门的守卫者之一啊。” 安蒂却是没有被我问住,且还很快的回答,为我解释道:“因为他的母亲是人类,所以他的成熟期要远远比其同类晚且基因极为隐匿,所以雨化疾当时给他采集血样并化验后,没有发现深潜者的基因,就认为霍华只是单纯的思想上的信仰者罢了。” 我明白了,且脑子里想起来了关于深潜者的一些知识:深潜者的父母或亲辈一般都是深潜者,只有极少数特例。 但我很快又倒吸了一口凉气,问道:“霍华是个非常暴戾的人,可一般促使这种脾性的产生,都是有相应的条件进行影响的。他经历过什么令他绝望兼愤怒的事情吗?” “有的。” 我听了安蒂的回答我,心说果不其然。 “在霍华刚加入进来的时候,大约是三个星期后,雨化疾给他安排了一个任务。”安蒂继续说道:“上级让他去庞贝古城寻找塔维尔亚特乌姆尔来过的痕迹。” “!”这个名字我非常之熟悉,于是有些的震惊道:“塔维尔亚特乌姆尔!?犹格索托斯的化身!?他们找他干什么?”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安蒂回答道:“毕竟我的等级还没有达到那个地位。” 我理解她,便平缓语气说道:“继续刚才…” “因为这个任务牵扯到了三柱原神,所以自然关注性是非常高的。派遣去的也非常多…” 可还没等她说完,就听见电话的另一头她的声音变得有些小,还掺杂进了雨化疾的声音:“因为霍华的叛变,我收到消息,上面派人过来,你去机场迎接,我这边…你也知道原因…” “好吧雨医生…” …… 不一会随着极微小的脚步声消失一两秒后,安蒂的声音才又清晰起来:“上面来人了。” “我听到了。”我道:“不过,比刚才不是说不知道你们的上级都有什么吗?那这个讯息或者任务又是怎么被通知与联系的。” “会在一瞬间的某一时刻,在墙壁上或者镜面上,亦或者任何什么东西突然看到几个数字,然后我们就拨打这几个数字,有机械的声音告诉我们…” “嗯…克苏鲁性质之一…” 我很快就想通了,然后转而又道:“你的时间还充裕吗?要不然等一下你回来再说…” “你是在关心我?” 她的语气突然又变的俏皮起来,这让我觉得有些头痛且不太愉快,于是略带怒气的斥道:“如果这证明你现在时间充分,那就请继续刚才的话题…” 安蒂于是道了声‘哦,那好吧,再见。’后就挂断了电话。 我将置于耳边的手机缓缓放下,用左手攥了攥,然后选择给铁面人打了通电话(是在离开村庄会到医院后,我让安蒂为他和普罗菲特准备的)。 “喂” “我真不喜欢这种现代产物,因为每次都要傻傻的说上一句喂,用鸽子或者其他什么鸟类不行吗?比如你们东方的大雁?” “皇室贵族都愿意这样说废话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在发表自己的意见。” “意见保留…现在你要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 “跟踪安蒂,我要知道她接的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和那个人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哪怕他们两个人去开放sex?” “……” “我这就去…” 电话挂断了,我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看着窗外的即将沉到地平以下的太阳,等待消息。 (本章完) 第65章 计划(1) 第65章 计划(1) 说真的。我一直对铁面人的实力保持不小的怀疑。 不是因为他很有可能是路易十四,一个皇室中的至高者会手软脚乏等待仆人伺候的原因。而是他一站在那里,就完全没有个罪犯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还要对其保持信心,希望一切顺利。 我坐在沙发上,索性不打算优雅的,按照品饮红酒的国际规定那样,倒在高脚杯里后,轻轻摇晃几下再饮入口中。而是直接像多豪迈的北方人民,直接用装酒瓶喝。 红酒有些发涩,多甜的复杂味道在我的口里久久不散,像极了我此时的大脑。若要再加上之后会从腹胃反于空腔中的微酸酒气,就能和现在的心情进行良好对比。 我想起之前铁面人对这五名随从的整体评价:良好的侦查能力,隐藏并随时变化现身份的能力,看起来应该很不错的反侦察能力。 听起来较为中肯的临时判断。 因此我就更担心这次铁面人的行动是否能够成功。 所以要是基于成功上再进行推断,就要考虑铁面人做的干净与否,会花费多长的时间,对方是否会开始怀疑他,若起疑心是必然的话,这个怀疑究竟是大还是小,我自己是否也会受其影响,要是受了影响,这个影响数值又是多大… 我想到这里仰起头,酒瓶中的酒也快喝的差不多了,这代表我也要面对最主要的问题:马失前蹄看似偶然,实则必然。铁面人要是失败了,我该怎么做! 是忍痛斩臂,还是侥幸认为毒不会蔓延至胸口。 —————————————————————————— 茶几上的空酒瓶又多了一个。 这个场景不是代表我的酒量好,更不代表我从一个不善饮酒之人直接跳脱到了嗜酒如命的境界。 是本就流逝不快的时间,又因为要考虑并担心普罗菲特和铁面人双方向进展和推测可能发生结果,而变得更慢了… 因此我才要用一瓶接一瓶的酒水,还有满垃圾桶的甜味饮品缓和神经,且将时间挥霍的更快一些。 此时的心情像极了小时候面对距离越来越近的公布成绩时间的忐忑。 ‘嗡~~~’ 放在如高楼林立般酒瓶中间的手机震响了。 是时候该面对考试成绩了… 第一科:铁面人 “您好啊!” 他充斥了‘极为轻松’四个字的语气,代表成绩非常好。 我心里的第一块巨石安全落地,于是长叹出满满一胸脯的二氧化碳,在浑身轻松不少后,说道:“不要太张扬…尸体你怎么处理了?” 然就听到手机那头传来‘噗呲噗呲’的,类似肉质被火煎烤时发出的声音: 尸体正在被铁面人当做不错的野炊食品。 我于是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并没有在可看到的视野中发现缕缕炊烟,更闻不到烟火味道。 “我认为你现在应该想办法,把现在变黑变焦的尸体埋到好几英尺、十几英尺甚至百尺之下会更好…” 我在准备说这话前,关阖了窗子,远离了窗户。 可铁面人却是似嘴里塞满了东西一般,用有些含糊不清,但又十分激昂的口气说道:“嘿!握的老兄弟!你怎么能索它变得又焦又黑!?你是摘质疑我烤肉的手法吗!?上帝啊!我真的建议你果来尝尝!真是狗屎般惊奇美味!” 随即他又紧接着补充一句道:“要是有一瓶伏特加和一大罐鱼子酱就更好了!管他什么牌子价钱的鱼子酱…” 我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并给他新打上了个比佐川一政更令我感到恶心的标签。 还有一科最重要的成绩没有公布。 但我现在并没有如最开始般紧张期待与担心。 于是我准备来一场久违的出门散步。一来是要看看自己的伤恢复到怎样的程度,二来很想知道现在瑞夫润特或者说这个医院有没有抓耳挠腮的发疯。 ———————————————————————— 我所居住的这栋楼的背后,有一个带小喷泉的园子。不得不说整个园子的环境布置相当不错,最起码,能透着一股子‘我们这里不是精神病院而是艺术家天堂’的气息。 不过这一次显然气息味不弄了,反而以警戒危机为主色调。 医护人员不仅要聚成一小堆,还要时刻关注许多不听话排队或聚拢的病人,而负责侦查管理的安保人员,此刻也是蹲坐在两条木制长凳周围,面色疑惑,叽叽喳喳的讨论些什么。 位于这三方势力中央,站在喷泉旁的是医院最高的领导人员,也是我所十分熟悉的:安蒂、雨化疾和刚刚走马来任的瑞夫润特。 这三人中由以瑞夫润特的难看表情见长。 他们的站位形成一个小三角形,愁容,偶尔会有些动作,但看得出来是在各抒己见。 于是我走过去,要了解下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 “几位?怎么回事?” 三个人听到我的声音之后,都止了针锋相对的讨论,看向我。安蒂和瑞夫润特欠身做行礼,雨化疾则是关切道:“您如此伤病情况,需要静养.” 我轻笑一声,微微摆手,装出轻松模样,说道:“我在屋内也是经常走动,还经常喝酒,没看见身体有什么大毛病。所以静养什么的,就算了,多运动运动,促进下血液循环反而感觉对伤病治疗会更好。” 雨化疾还想说些什么,被我打断:“这里怎么回事?” 三个人的表情很有意思,先是互相瞅了一眼,安蒂随之对我上下打量了一番,雨化疾看向他的左侧(医护人员处)表情无奈夹杂愠色,瑞夫润特表情愤怒,眼睛四处瞧望,像是在寻找。 我改装出一幅十分疑惑的样子,急迫地追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过了片刻后,瑞夫润特走上到离我近些,横眉冷目盯着我,像询问犯人一样质问道:“请问由您释放的两个病人普罗菲特和铁面人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们不在医院,是否是被指派出去,如果不是,那他们就很有可能是这次凶杀案的主谋!如果是您指派出去,目的是什么,又指派到了那里!” 可是他这话音刚一落,雨化疾就快步走过来,将拉往一旁,斥声训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瑞夫润特却是冷笑一声,看向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芒,道:“预言只是透露出了些关于他的地位,但这所说的,屁股下的位置,究竟在那一边,别说你我了,就连上级,预言都没有给准确答覆。” “普罗菲特现人在伦敦…”安蒂在这个时候也站了出来:“根据刚刚拿到的最新情报,他正和一位老朋友坐在一处中餐馆里喝着蛇酒,吃着煎炸好的虫蛹。” 我虽然面上又装出怒色,但心里却是欣然一笑,因为我的计划开始显出了功效。 然而瑞夫润特还继续紧逼,问道:“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去伦敦,跟什么过去的老朋友吃吃喝喝!” “我让他去的。”我一挺胸脯,向前走了半步,轻蔑的看着他说道:“怎么?不可以?而且他可是离开有段时间了。这一点…”说着看了一眼安蒂:“有人为我作证。” 他听后也瞟了一眼安蒂,然后又继续追问道:“您自然是可以让他去的。那另一个人呢?他去哪里了?” 正我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一名穿着黑西服,戴墨镜的人走了过来。 “随从之一…” 我在心里想道。 毕竟对方的身份太显而易见了。 这个人走到瑞夫润特身边,在耳边说了些什么。 “你确定!?” 显然瑞夫润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脸上疑惑且不可置信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证明。 黑衣人点点头,然后就退下离开了。 我看着一切,心里也是断定计划效果非常好,然后故意用一种较挑衅的语气,说道:“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尽管来问,毕竟我这身惨样你也看到了,走不快跑不动,翻墙跳窗更没可能。” 说完便就转身径直离开了。 —————————————————————— 回到房中,由于身体还是很虚弱的原因,浑身的汗水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但由于伤口问题,只能准备用温湿的毛巾擦拭。 可刚沾湿完毛巾,就接到了普罗菲特打来了的电话:“刚才我和老朋友吃饭喝酒的时候,可来了几个…” 我轻声应声答道:“我知道。所以尽量你要保证不暴露目的,且还要尽快完成。我这边已经做了些措施…想必这短时间你压力应该会轻松些…” “轻松些?我可没觉得…”其实普罗菲特的声音也是压的极为低沉:“我现在身后还有两个小尾巴跟着呢。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上天祈祷,这两个人都不是gay…” “这就算好情况了…”我劝慰道:“话不多说,后续的情况,下一步怎么走,全要依靠你那边的完成度了…”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擦拭掉身上的汗水,凝视着腹部的伤口,心里与明镜无二样,明白之后的计划实施或者变动,不光要靠普罗菲特那边的发展,更要关注自己身体状况如何。 “铁面人…应该快回来了.” 我喃喃自语,脑中又开始思量起一个新的走棋。 (本章完) 第71章 黄色风波(2) 第71章 黄色风波(2) 普罗菲特的话说的莫名其妙,但即便如此让人摸不到头脑,我还是选择相信他的话语。 不光是因为如今科学未很好证明的‘第六感’,还因为刚发生恐怖事件,所以这才令我不得不相信。 ‘嘟…嘟…嘟…’ 我试着重新去拨打普罗菲特的电话,但是电话一直在重复单调的,代表的确‘打通’的机械声响。 然而这反倒更显得十分诡异。 没有后续的‘对方手机可能不在身边’的女声提示音,也没有直接因为对方长时间不接通电话而自行前段发出的声响。 “在这么等下去也是无用功…” 我心里虽这般思虑,但还是觉得此时贸然走出房间是个不理智的行为。于是挂断打往普罗菲特手机的电话,转而拨打雨化疾的手机。 ‘嘟…嘟…嘟…’ 如刚才一模一样的声响。 这让我更加警惕且有些恐慌起来。 “若硬要找出个理由,比如距离太远,信号不好等是影响与普罗菲特通话的原因,那…” ‘当!’ 一声剧烈的砸门将我的思路打乱。 这金属被撞击而产生的声音是那样的不友好,我甚至能感觉到门外人强烈的凶狠敌意。 可这粗暴的声音只响了这一声便就止了。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甚至安静的都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 我此时感谢自己一直以来是穿的整体柔软的运动鞋,这样在蹑手蹑脚的行动中,才不会发出太多很有可能危害到自己的声响。 突然身后传来视线,于是赶忙转过身子看向窗处!…缺什么都没有,但那如冰针触肤的悚然感非常的真实。 “冷静…冷静下来” 我不能光如此想,因为那样并不能让我真的很好的冷静下来,甚至一想到‘冷’这个字,我浑身上下的汗毛就在颤抖不以。 “冷静…冷静…” 我喃喃自语,左顾右盼。 床榻、台灯、单肩包、天花板和浴室… 最后视线定在浴室的方向不动了。 准确的应该说视线凝在了阴暗角落里的其中一个水滴上。 眉头越皱越紧,突的想到一句理论:当你看不到对方时,不代表对方并不存在。 于是收起手机赶忙转过身去,将灯关了,蹲下。摸着黑将初稿和照片从桌上拿到手中,本想藏于房间某处但总认为还应该随身携带更安全,便抓过来单肩包,将初稿和照片放进去后拉上拉锁,斜挂在肩膀上。 在这一系列的动作结束后,房间内又归于平静。 过了近乎十分中的时间,我才觉得危险感削弱了(也很有可能是心理压力减轻了),就极为缓慢的站起身,不过段动作中是一直忍着左腹部的疼痛,侧身而起。目的就是为了观察窗户和其外面的情况。 “连个遮光帘都没有…” 我虽然现在才吐槽这一点,也不过是为了继续减轻大脑紧张感和心理压力罢了。但动作上还是保持小心翼翼。 外面一片漆黑,这说明船灯关熄,跟证明了此时这艘船很有可能已经停止运转(毕竟我处在隔音效果极好的房间里,得不到太多的情报。) 期初那种‘身后有视线’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反之却被氧气逐渐消失的窒息感而取代。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我不敢大喘气怕制造声音的原因。 我慢慢向后倒退,视线一刻不离窗户的位置。 在这种状态下,一秒钟都感觉极为漫长… 终于在不知道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分钟后,退到了门前,也这才在极近观察下发现金属门竟然有些微微凸起,但分辨不出来是用什么造成… 我左手缓慢抬起拉开门上用来观察和听取外面声音的细小条形拉门。 先是用耳听:没有声音。 再快速摆过头去扫视几遍:没有人,一片漆黑。 此时的我仿佛回到了黑暗森林,只不过现在别说有一位认识的人会结伴了,估计连个鬼都没有。于是就要面对一个最致命的问题:如果听到声音,要不要回答,无论这个声音是否熟悉。 我紧贴墙壁,看向窗,突地手机震动起来。便从裤兜里取出手机。 手机屏幕发出的微弱光亮让我心生不多的安全之感。 来电人是邹散。 我的双眉皱的更紧了,因为我能接受除了邹散以外任何人的来电,对,除了邹散!所以很犹豫到底是否接通。 过了近一分钟… 屏幕的光还在亮着,上面依旧显示着邹散的名字。 我选择接听。 “这么长时间才接听我的电话,是不是在看动作爱情片?” 邹散用贱兮兮且充满嘲弄的语气说道。 我自然是没有好语气的,压顶声音回答他:“你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说明肯定知道我现在出境难堪吧…” 邹散疑声应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认为我会帮助你?” 我冷笑一声没有搭话。 邹散果然是知道我的出境如何,接话快速,语气轻蔑:“你猜对了,我的确是要帮助你,毕竟你才是重中之重啊…” 我还是没有应答。 邹散便就又道:“但是你要知道啊,任何事情都是有双面性的,所以,问题来了,是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 我眯缝了下眼睛,想起了另一个我,心说:果然他每次出现都代表某些不好的事情即将来临,且还都会提供解决的意见(无论提前与否)…甚至亲自出马(想起根特家遇伏事件)… “不要浪费时间…” 因为要时刻注意周遭危险,特别是窗外的未知黑暗。所以我用最快且能够保持清晰度的语速回答了邹散。 他也算是痛快,给我表明了这两个选项:“1.将瑞夫润特随从之死的事情表明,抽身而出,锅让铁面一个人背…也就是让他死。2.立刻更改行程,重新开始踏上寻找剩余初稿的路。” 我又归于静默,因为这道选择题极难选择。两个选项,皆对我自己无利…可要是两害之中选其轻的话,似乎后者更好一些,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个害人坑洞呢? 所以我来来回回,张嘴又闭口近十几次,都下定不了决心到底该填哪个选项。 “快选啊~”邹散语气中的玩味感更足了“你的时间可是有限的。” 他在说完这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汗毛耸立,背后阴风阵阵,即便我一直在紧贴墙壁。 于是赶忙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邹散却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回答道:“没什么意思…”过了几秒后,又道:“你要知道,在满天星光尽皆暗淡的时候,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依旧是不懂得他话中意味,可心里油然而生的恐惧和脑子里开始浮现的求生欲,让我不得已继续追问:“别他妈放屁了!快说!” 于是就听得他继续慢悠悠的回答:“你现在走到窗前…” 我本来分过来许多的注意力听他的话,他却突然不说话了。但我明白,他是想说一步让我跟着做一步。 于是我心里暗骂一声,缓缓地走到窗前。 邹散的声音也这才又响起来:“去找找看今天的月亮圆不圆。” 我听后便开始用双眼在黑暗中疯狂寻找‘圆盘或者字母c’,却找了足足两分钟都没有看到一丝光亮。 不禁认为是不是邹散在唬我,或者我所在的这一侧根本就看不到月亮。 “快点啊~~~时间非常紧迫,它正一点点的从你身边流逝~~~” 邹散的话扰得我心烦意乱,甚至恼怒起来,可惜并不知道他现身处何地。如果要是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打的他满面桃花开。 然就在我如是想着还一边努力寻找月亮的时候,邹散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用心找,努力找,虽然时间不多,但我还是会在计时结束前为你加油鼓劲的!” 话音刚落,就看到了极虚弱的淡白色光,像是沼泽中即将溺死的人一样,努力的求救,告诉旁观者,自己还有机会生还。 而邹散就真的好像个实时播报的机器人,一秒不多,一秒不少,真真正正的于此同时说道:“宾果!你找到了!” 我也明白了他所说的时间是什么意思,略嘶哑着声音说道:“也就是说,我必须要赶在月亮彻底消失前下决定?” 邹散‘嘿嘿嘿’笑了笑,不说话。 我也不言语,只是一直紧盯着那微弱的,没有个月亮模样的,更像是一团会发光的云的位置,心里不断纠结着。 “到底选择哪个…哪个…!” 我牙齿咬得‘嘎吱,嘎吱’直响。 光愈加暗淡,危险的气味也愈加浓厚,似有一把看不见的刀正在不停地割刮我的手腕和脖颈,且利刃马上就要斩到动脉血管… “哈哈!计时就要结束了…” 邹散又开始犯贱的且耻笑道。 我的额头渗出丝丝汗水… “十!” “怎么办!到底选择哪一个!” “九!” “那个对我都不是很有利!” “八!” “…铁面人死了可能对我来说不定也算是个好事,毕竟只是合作关系,他也不过是充当我的雇佣杀手罢了!” “三!” “没有时间再去想另一个选项的优劣了!” “二!” ‘咚!’ 光亮快消失了,金属门也又在此时被撞击了,凸起的更加厉害。 “一!” “我选择第二个选项!” ‘噗嗤!’ 如同气球被扎漏而疯狂漏气的声音从门缝传进屋内,我的耳朵里。 感谢岁正垂瞳、浊醽和只不过一人丶的打赏! 其实大家只要能一直看我小说就是对我最大的奖赏! (听说28万字上架,希望上架前我能有个厉害点的推荐位~~~) (本章完) 第73章 余波未止(2) 第73章 余波未止(2) 较拥挤的房间内,自铁面人话落之后便只留有硬鞋底踏地的声响,即便它的音量本不该现在听起来那么大。 瑞夫润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着,以安蒂和铁面人为中心画圆。 我坐在床榻上,冷眼看他。 倒不是因为他各种无礼的举动让我对其产生厌恶,而是这种厌恶感,是打从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由心底而生的。 我上初中的时候,位置最后一排,靠窗。经常在想:厌恶一个人需不需要足够的证据或者理由? 现在看来的确不需要。 瑞夫润特像极了一个上了发条的敲鼓小人,即便他并没有鼓,却还一直在保持预定好的路径和速度行走。 我解开手机屏保瞟了眼时间:3:00。 然后叹了口气,抬起右手慢慢抚揉双眉之间的凸起,尽量放平心态语气,道:“如果你只想转圈玩就换一个地方.甲板挺不错的,所以麻烦各位离开,但请雨医生留下…”我说着望向离我最近的雨化疾。 然还没等到我这话音沉落一秒钟,瑞夫润特就停下来脚步,自顾自的对安蒂和铁面人质问道:“我想请问,二位在吃完美味夜宵之后,都做了些什么?去到了什么地方?” 安蒂率先用一种包裹气愤的语气,不耐烦的说道:“你还想问什么问题?如果是我有选择权的话…那么我拒绝!” 可铁面人却是完全不同的反应。他转过身去,走到我右手边的柜子前,拉开门(我这才知道是个冰柜)。从里面拿出一瓶红酒,一边用右手拔开木塞,一边关上冰柜门,轻笑道:“呵。吃完饭,当然是回房间享受甜美安静的消化时光了。”说完就‘顿顿蹲’地喝上了一大口红酒。 我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不知道该从那里吐槽,只能拍拍额头,心里暗想:老天爷能不能让我再失忆一回… 当然老天爷肯定是没有听到我的祈求,或者说听到了也不打算视线。 我便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端坐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此场会烧脑的推理话剧,并希望真的可以获得较为有用的情报。 瑞夫润特瞟向我一眼,且似乎明白了我在想些什么。毕竟我此时的动作神态变化幅度太过明显,要是因此判断猜测不出来,那才是最应该觉得奇怪的。 于是他冷笑几声后,说道:“大家都应该满疲惫的,就不拐弯抹角了…”他随之挽开袖口,露出手表,像是在确定时间,语速缓缓:“在…凌晨两点十五分的时候,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的门口,且看起来像是胸口受了伤一般…” 这话如同尖针一般扎在了我的后腰处,让我挺坐甚至蹦跳起来! 但还是隐忍住了,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的对话。 然心里却细细思考起来:“难道…铁面人是黄衣之王?”一边如是想着,一边上下打量起铁面人,并将之前的记忆挖掘和联系起来,便又下了第二个假设:“或者…他其实是照片上的男子?” 再一细想,第二个假设要比第一个合理不少,但也存在致命的缺陷:太过明显。 这所谓的明显并不是指的相片上人像所呈现出的感觉,而是就如同世界上最稀有的珍宝就从天而降,摆在高速公路的正中央,明显存在危险… 于是我又转变思路:“若其目的就是要让我产生这种思想呢?误导吗?” 与此同时,瑞夫润特和铁面人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 “哦?听您这话的意思,是正面看到我做出捂住胸口的动作,还是弯腰欠身面有难看之色?”铁面人道:“不过我想,您可能没有正面看到,要不然不会用‘像是’这两个字。” 瑞夫润特却毫不示弱,又道:“我当然没有,正面,看到。我只是看到了,背面而已。” 我把视线全都凝集于铁面人的身上,想从他的一些极细微的动作中进行判断。可是他依旧如和我初见时一样,没有过多的细微动作,只有胸膛在因为呼吸而起起伏伏。 “背面?”铁面人不屑的轻声笑道:“既然是从背面,那更不可能看出来,我是因为胸口受伤,而含胸欠身啊。您可别告诉我,您其实是一位能够依靠眼观鼻闻,给能判断出他人有个什么大概病症的医师?”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铁面人仰头痛饮一口酒后,语气平缓说道:“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在我一边思考,一边听闻他们二人对话之时。铁面人的这句话就好似晴天霹雳一般,炸响于我脑海上空。 “是啊!没有直接的证据!”我深吸一口气想让心境平和,却总觉得浑身上下都十分的不自在:“无论我再怎样推想猜测,都是给予无关键性条件的假设上。而这种猜测的结果必然是极为不确定性的!那么不确定的结果所带来的就很有可能将我自己至于极为危险的地步!” 我将视线从铁面人的身上,慢慢地转移到瑞夫润特的身上。即便他很令我厌恶,我竟然还是期盼他能拿出什么证据,就好像一名正在前线打仗的士兵,迫切的需要子弹补给一般。 然而…期盼越到,失望越大? 至于为什么失望越大的后面加上‘?’,是因我认为瑞夫润特没有拿出任何证据这一点是他故意为之:他在表现出稍显无奈的脸色时,极隐秘的瞟了一眼我和雨化疾所在的方向。 “也就是说…”久未说话的安蒂,也开口了:“你对我的千般怀疑,万言说辞,也处于没有证据的状态下进行的?” 瑞夫润特选择沉默。 我与此同时轻咳了一声。 雨化疾明白了,他推出笑容,充当和事人,在安蒂还没有发作的时候,走到三人中间,说道:“大家都消消火气…” “最近出的事情都太过于离奇古怪,瑞夫润特也是过于神经紧张了…”他说着轻轻拍了拍瑞夫润特的肩膀,然后转身面相门口,又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明日我们在详细讨论…” 我站起身,也劝说道:“都回去冷静一下…” 铁面人耸了耸肩,拿着酒拉开没了门样子的门,跳过暗黄色的,已经凝固成固体的液体走了,我也挎起单肩包跟着走了出去,站在门外,转身对着雨化疾他们三个人说道:“雨医生,一会安排人过来采取样本,然后,我会换到左面的房间,等你安排妥当后,到我房间,有些事情找你谈…” —————————————————————— 新房间的内部格局没有变化,我打开台灯,躺在床榻上闭目养神,静静等待。 ‘当,当,当。’ 三声极轻的金属被敲击声传进耳朵。 我睁开眼,翻身下床,直接开门。 雨化疾微欠身子。 我让开路,待到雨化疾走进房间,才关上门。 “你对今天晚上的事情怎么看?”我坐回床榻上,看向站在面前的雨化疾,沉声说道:“铁面人、瑞夫润特和安蒂,谁才是最值得相信的哪一个?” 雨化疾应声很快:“今天晚上出了许多的事,不知道,您具体指的是哪一个。” 我笑了笑,指了指他手中所提的医疗箱,道:“先换药吧…”说着我就将病号服脱下。 伤口处的绷带,已经被染红了绝大部分,发出略微腥甜的味道。 雨化疾将医疗箱放在桌面上,将台灯的光调亮许多,在亮黄色的灯光里,拆解绷带,将杀菌消炎的药物借助镊子和酒精棉球的帮助,擦到伤口上。 一瞬间的疼痛直冲脑顶,让我忍不住的浑身一抖,呼吸急促起来。直到所有的伤口都被处理完毕,被缠盖上新的纱布后,才缓缓平歇下来。 雨化疾一边收拾器具,一边开口说道:“今天的事情,分两种,若是您指的是后一种,那我只想说,不好判断到底谁更值得相信…” “瑞夫润特没头没脑的开头,莫名其妙的三人对话,一切都显得不寻常,所以…想要解决本质问题,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还是要等到天亮之后…”他说着将医疗箱阖上,看向我又道:“可是我不认为他们三个人会将话说的明白…” 我点点头,道:“我同意你这种看法,那我们就要想必法子逼他们将话说的较为明白…不过,也仅仅只是较为明白罢了…” 雨化疾微皱眉头,疑问:“您的意思是?” 我抬起左手,捏了捏发酸的脖颈,回答道:“具体怎么做,由我自行实施。” 雨化疾便就道了一声‘明白了’就要转身离去。 当他刚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叫住他,说道:“你一相看起来非常信任我…” 雨化疾的脸上,露出他招牌性的微笑,欠了下身,语气沉稳道:“就如同您在我眼里,看起来也一直信任我一样。”说罢,拉开门离开了。 我平躺床上,伸手关掉了台灯,脑子里嗡嗡作响,忧心忡忡。长叹一声后,喃喃自语:“雨化疾可以代表近乎所有克苏鲁的信仰者,那么就让他们更多的相信我。这样,我就能再一次在这场赌局里自主掌控筹码和下注选项,且基数可以比之前更多…” 我也好像要推荐啊~~~ 元宵节快乐啊~~~(发的时候忘打这句话了……) (本章完) 第77章 诡异酒店(4):微笑男人其三 第77章 诡异酒店(4):微笑男人其三 我向后瘫靠,心里暗骂:“玛德!难道我真的什么都躲不掉吗?” 一时间,那天船上的嘶哑低语又一次蔓延进我的耳朵里,在脑海长空,内心深渊就不散去… “您不舒服吗?” 丝喀有些清凉的,温柔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我努力让假笑不露出苦味,气息稳定,说道:“哦,没什么,可能是因为这一路太疲惫了…”说完我就站起了身。 丝喀也赶忙站起来,想要过来搀扶我,被我摆手拒绝。 我不想走的太快,因为走的太快会让思考的时间减少,让用来筛选抉择的时间减少,所以我一定要自己步履蹒跚,以此来告诉自己,无论迈出那条腿,都会疼痛的。 “是否要去找雨化疾他们商讨下这个事情呢?毕竟对方可是已经变成了我的邻居,且听普罗菲特的描述,对方极有可能此刻之后的任何时间动手…” 我站在电梯前思考着。 “微笑男人…一个在美国凭空而现的诡异奇怪,现如今且出现在了这里,住进酒店,没有伤害丝喀,这代表他目的明确,且就是我所猜测的多个隐藏势力的其中一方…可这明确的目的指的是什么呢?是不知具体位置的初稿?还是断谷中的神殿?” 选择异常艰难,如以往的抉择一样,一定要尽全力,绞尽脑汁的去推断到底那边的弊端更多,或者哪一个选项所产生的利益更能让我奋不顾身。 我舔舐了下嘴唇,长叹一口浊气。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喜欢唉声叹气,并不是逐渐失去希望和信心,而是那样做会使我的心境享受瞬间的平静。 我离开电梯门口,转身走进一处卫生间,从里面将门反锁,打开窗户,启动新手机。 有一条短信: 想必你已经要拿到新手机了,于是我也应该换个新号码了。邹散。 我记下了电话号码后,就删掉了短信,并随即拨打了过去。 “这么快就打过来啊。” 邹散接通的很快,语气也是依旧充斥嘲弄。 我直入主题,问道:“那个微笑男人是个什么来头?” 他咳笑了一声,回答:“你人在英国伦敦,现在问我美国的山野故事。脑子坏掉了吧?八竿子…”他话音戛然而止,半响过后,才切换成了严肃低沉的语气,道:“你的意思是,微笑男人出现在了伦敦,并且还和你相遇了!?” 我走到镜子前,眼神凌厉,面色冷峻,声音压低道:“我没有和他相遇,是其他人和他相遇了。” “但是事情肯定不是没被追上那么简单的,对吧。” “没错,微笑男人跟着他进了酒店,可他还并不知道,只认为对方没有再跟上他而已。” “你不用多说了…我已经差不多猜到了。微笑男人就住在你所在的楼层中的其中一间房间,对吧?” “很有可能就在我的隔壁。” “……” 双方都无声静默了,这代表事情相当的严峻。 从我的方面来看:微笑男人确定了是隐藏势力,目的不明确,且应该相当危险。 而自邹散处想:他也要开始做选择题,是不择手段的帮助我,还是留有余地的,去赌自己是否会成为渔翁。 我突然嘲笑起来他,也许是为了报复,也许是为了缓和自己的紧张的神经,但总之还是嘲笑了起来:“选择题不好做吧…” 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声音响起。 于是我继续说道:“究竟是共同御敌来场稳赢,还是想赌博玩场大的呢?” “你不是知道预言吗?你手中的筹码不是很多吗?每一个选项在你的眼里不都是相关联的吗?那就来试一试吧,到底选择那一边,才能将弊端降至最低!” “够了!”电话里的传来邹散的暴呵,甚至还能听见他暴呵后的大喘粗气的声音。他一边喘息,一边缓缓说道:“无论什么物种,他们在临死之前的所有决定,都是一场赌博…” 通话,结束了。 我将手机放进衣兜里,心境竟让十分的平静,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说道:“人生就是一场赌博吗?” 然在这话音刚落的刹那,我突然看到镜子里多出了一个人,那个人在我身后,也就是窗户的…外面。 他仰着头,望着天,看不到表情。且除了头部以外什么都看不到。 男人似乎有不同寻常的魔力,让我紧盯着他。 我不由的在想为什么不回头,这样应该能更好的去观察。 男人保持着仰面朝天的动作近半分钟后,低下了头,将脸部露在我的眼前! 他面带诡异微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的位置,眼睛的瞪得老大,透着鬼魅恶魔般的恐怖,让人毛骨悚然! “嘿,嘿嘿,嘿嘿嘿…” 我听见了他的笑声从我的身后传来,便猛的转过去身子,却什么都没有发现,笑声被汽车的鸣笛声替代。 我再回头,镜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成像… “哪里去了!?不可能凭空消失!” 我神色慌张的转过身,背靠墙壁四处张望,结果则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 “直接拨打柜台的电话就可以?好,我明白了。” 我又走回电梯前,惊魂未定的给雨化疾打了通电话,目的是为了管他要一把枪支,因为船上的那把枪被忘记随身携带了。 确定了获得枪械的办法后,就挂断了电话,走回柜台前。 丝喀扶在桌上正在睡觉,于是我轻轻敲了敲桌面。 她似乎并没有睡得很沉,在听到声音之后就赶紧睁开眼睛梳理起有些凌乱的头发。但究其还是刚醒,眼睛依旧有些许朦胧,在鞠躬说了句‘您好’之后才看出来是我。 “这里是有为我准备的枪械吧。”我直言道。 丝喀应该是觉得自己刚才的样子大为不妥,神色动作慌张,从柜台的抽屉里找出了一把手枪,和三个弹夹,一边不敢直视我的说:“这…这些就是…”,一边将它们递给我。 我接过来,道了声谢。脑海里却想到一个问题:“微笑男人看似是凭空出现,那么下次出现的时间是多少?对地点是否挑剔?” 这两个问题非常关键,它们关联着我是应该走进狭小的电梯,还是进入有周旋空间的楼梯。 “您…” 丝喀似乎想对我说些什么。 我没有理会,走向电梯处,按下了‘上键’。 电梯门打开,没有人。 走进去犹豫了几秒后,按了‘6’键。 电梯门阖上,这代表未知开始。 我让子弹上膛,靠在一个角落,时刻准备开枪。 然而微笑男人没有出现,但这并不代表电梯不是他能出现的地方,或者时间不适。只能解释为他暂时不想出现。 我在走到667房间门口前,发现并没有666的房间,但这并没有让我自心里产生‘是酒店不希望有这种不吉利房间’的简单思维想法,而是宁愿去夸张的相信,是微笑男人用了什么能力,将666房间隐藏了。 于是我停到665的房间前,端详了一番,心说倒是可以强行破入,但那样做的结果想必也只是打草惊蛇,或者会产生更不好的后果,所以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667房间。 屋子的采光很好,特别现在是正午,整个房间内都是亮堂堂的。 “以不变应万变吧…” 我如是想着,卧进了一个靠窗户的沙发里,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和微笑男人会选择什么时机出现。 其实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决定好,到底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雨化疾他们三个人,因为我总觉得要是孤军奋战胜利了,一定会获得些意料之外的战利品,可能是情报,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东西。 我拿出手机,调出计时器,10分钟倒计时,我只给我自己10分钟的时间。 时间一到我必须做决定。 我不能让自己养成患得患失的狗屎思想,因为一旦养成了,便一定会在以后需要瞬间判断选择的事情面前一无所有。 房间里静的可怕,但我的大脑里,却是纷繁乱杂。 “决定了…我也赌一把!” 计时器被关掉在‘三分五十秒’。 ———————————————————————— 窗外的太阳逐渐从高亮,变成昏暗,最后消失于天际,被月亮和漫天星辰替代。 房间里的灯,自动打开,照亮了大部分的角落。 直至现在,我也没有放松一丝神经。 “难道那个微笑男人,今天不会再出现了吗?”我调整了一下姿势,心里想道:“还是说他在等待我耗不下去,需要休息补充精力的时候才会出现?要是真是这样的话,我依旧要保持警惕,不能休息…” 正想到这里时,今天在卫生间的遭遇闯进了思绪之中。 我动用能力,从空空如也的右衣兜里,抽出一块小镜子。 镜子里只有我自己的脸,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于是慢慢地,缓缓地将镜子的角度上调。 于是看到了在我身后的,斜上方的墙角上,沾着一个男人,他像个四条腿的蜘蛛,用四肢牢牢将身体挂在墙体上,头一百八十度地旋转,嘴角上扬,面带微笑,瞪着双眼… 要是正在阅读的你感觉到本文的压抑与癫狂。 那么说明我写的还算成功。 ps:明天下午两点来试水推,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本章完) 第80章 心力憔悴,无奈无力 第80章 心力憔悴,无奈无力 雨化疾面色愈加的凝重忧愁,他长吁短叹抒发不满和担忧。 然而我却整个人身心平静下来,甚至连伤口和筋骨的疼痛,都无法让任何一处汗毛耸立或者肌肉紧绷。 因为把此情报与之前所发生事件结合分析后,让我对未来一切可能或必须发生事项的方向进行了肯定: 近乎所有势力,都将‘杀死我’,评断为最优先目的。雨化疾所代表的克苏鲁方和邹散所代表的阿撒托斯方,也极有可能如此。 可就在我如此思考的时候,卧室的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另一个我。 他缓缓地走进来,脸上不再有以往的嘲弄,而是多了些许的.深沉?我也这才发现他的面相改变了,这倒不是说他整了容或者化了妆,而是脸上的刀疤,少了几道。 “你似乎已经踏入了河流…”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流出一丝悲伤:“但是河流很急,不会很容易稳住身躯的…” 我觉得浑身的伤都不痛了,嗓子也能发出话音了。便坐起身,看了一眼坐在床左侧木椅上的,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术的雨化疾后说道:“你这一次的出现,是想向我表达什么?” 另一个我抬起右手慢慢抚摸脸颊,似乎在感受由脸上坑洼所带来的奇怪触摸感。 “脸上的刀疤,少了很多。”他轻声说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没摇头,也没有应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另一个我放下手,整理了下衣领,继续道:“隔阂逐渐减少,包裹真相的花朵,正在逐步走向死亡。” 他说完这句话后,就消失了。 我也回复到平躺的状态,内外伤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雨化疾的时间开始运转,他从放置于床头柜上的医药箱里拿出新的纱布和药物后,说道:“该换药了,需要我为您打一针…” 我轻轻摆了摆头,表示不需要镇痛。 于是血肉分离的剧感开始侵袭我的神经,消炎杀菌的药粉起推波助澜之用。 但我很享受这种痛觉,因为能让我的大脑没有办法去思考,让一直紧绷的神经换一种方式放轻松。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雨化疾才终于结束了忙碌,将被然后的纱布收进一个袋子里,站起身,嘱咐道:“从现在开始,您一定不能进行过于激烈的运动。如果喉咙真的干涩难耐,也要尽量少饮水,每一次饮水亮不要超过一汤杓。” 随之他便整理好医疗设备离开了。 我在只微减弱却不停歇的疼痛中,疲劳的闭上双眼,昏沉隐约之间听到了大海的呼唤、星月的高歌和黑暗的低语。 ———————————————————————————————— 洛夫克拉夫特有一句名言:人的一生不过是大脑存储的一系列图片,在这些图片中,无论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梦境中出现的,对人脑来说其实都没有区别。 所以历经许多诡异经历的我看着眼前正在翻涌的浪花,内心和大脑都相当平静。 我跳下悬崖,坠入海中,在微弱的光线中冷漠的看着水里生物的游荡。 它们对我熟视无睹,尽职的扮演着名为大自然优胜劣汰的壮美景观。 我在被撕碎的,散播于水中的血肉中,不断坠落,远离阳光,阖上双眼,静听水流之声。 在迷茫中,看到了一座城市,它的周围游荡数不清的人?那些人发出可怖的,像是第十八层地狱里,那些受苦受罚的罪魂啼叫般的声音。不停地扎着耳朵,企图扰乱我的心智。 可我还是坚持下来,伫立在一块岁数应该上百年的特大珊瑚礁上,看着那一柱柱的黑烟囱不断喷涂气泡和淤泥。 巨大的石城在呼吸,它吞食周围生物,却什么都不吐出来。门扉半掩,却没有任何生命体能进去,哪怕是那些,鱼头人身的深潜者。 这一切的场景都有隐喻,但可惜的是我看不懂,我的人脑完全推断不出来这些图片的含义,只是不停的接收。 一束阳光突地射于身上,让我整个人与周围的黑暗阴霾格格不入。 我抬起头,看到正上方的海面上,有一艘木筏,木筏上站着两个人,可是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样子,只知道有一个人,应该是女人,她掉入水中… 我便像是被刀子捅了一下,浑身一抖,想去拼命救下女人,可是脑子控制不了身体。让视线一点点的移回石城方向… ———————————————————————————————— 我睁开双眼,用模糊的余光看到了窗外还是黑夜。 房间里十分寂静,没有一点灯光。 身体内外没有疼痛感。 我费力的翻身坐起,还是没感觉到疼痛。但总觉得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于是站起来,一步一缓的走到客厅,环顾了一番,并没有看到除我以外的人在。 便自认为是神经敏感,就走向浴室,打开灯,准备洗把脸,却在照镜子的看到咽喉处的伤口消失了。 “!” 我立刻将全身检查了一遍,发现不光是咽喉处,就连腹部、右臂和双腿上伤也愈合了,且就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随就感觉身后有人,就猛的转过身去。 “丝喀!?”我惊声呼道。 浴室并不大,所以丝喀离我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两三厘米左右罢了。 她嘴角微上扬,眼魅如丝,轻声道:“你很惊讶?” 我皱紧眉头,向后退了半步被洗手池顶住了腰。 丝喀看到如此,媚笑了一声,随即慢慢贴过来一步,又道:“你为什么如此慌张?我会吃了你?还是怕我杀了你?” 我在听到‘杀’这个字的时候,挤弄了下眼眶周围的肌肉。 她又笑了一声,缓缓转身,走到浴室门口,说道:“你放心,不是所有都想杀你。”随即向客厅方向走去。 我竟然也没有觉得应该多一些防范之心,就跟了上去。 客厅处的一盏台灯被打开了,昏暗的灯光让视线清晰不少,便就看到丝喀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似乎在营造一种暧昧的气氛。 然而这一切对我来说却是形同冰窖,于是冷声说道:“我不打算套话,也不打算问一些家长里短,所以,就请你直接开始整体,可以吗?” 丝喀用一种挑动雄性的音调哼笑了一声,回答道:“我不是找你来做一些交合之事的,我只是来跟你谈一场交易。” “我们知道你在为克苏鲁教派的人打工,当一名尽职尽责的工具人,也知道你其实暗地里还和阿撒托斯方有密切接触。甚至还有许多自己的小算盘…不过你要明白的是,你无论怎么做,多么去尽力,用心的筹备,都会步入无法改变的结局。” 我沉声道:“无法改变的结局?…呵呵…这段时间我听到了关于这所谓结局的各种解释,有称呼它为‘真实智慧’的,有称呼它为‘真我’的…你们打算怎么称呼它。” 丝喀用食指点了点嘴唇,透着一股子求爱气息,说道:“我们不打算用什么方式称呼它,因为预言本就不完善,不完美。” 我没有应声。 她又道:“总而言之,结局具体会变成什么样子,谁都不知道,这一点其实你应该早有体会。所以,这场交易的目的也是如此…” 我走到冰柜前,拿出一瓶水后,道:“所以…交易总需要筹码,你可别告诉我,治好了我的伤,就算是给予我的条件或本金了。” “我们其实早就已经和克苏鲁教完成了一笔交易了。”丝喀道:“但是交易嘛…谁不希望自己得到的利益更多呢?” “所以你打算双赢?”我没耐心的说道:“不要绕圈子了,时间不等人。” “呵…” 丝喀笑了一声,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要是邹散真能有办法,让你拥有使用‘银钥匙’的权力,我想你就不会被攻击了。更不会在刚才那几秒中,说出‘时间不等人’这句话。” 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冰水,坐到她正对面的位置,不屑的说道:“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邹散能够有这个能力…所以,你提出这点,难道只是为了告诉我,你们有这个能力?” 丝喀摇摇头,回答道:“其他的事情,我不能透露。只能告诉你,如果结局来临的时候,我们可以将一部分的选择权赋予你。前提是,你需要杀了克苏鲁…” “!” 我被她的话惊的臂膀一抖,差点将未拧上的水瓶脱手。 但其实把我惊吓住的不是她提的条件,而是她在说出来的时候,用的是一种十分淡然的语气,仿佛在告诉我,你一定会杀死克苏鲁,这是必然的结果一般。 丝喀似乎被我这番样子逗笑了,发出诱人的笑声。 “没想到你还会有这种反应,虽说我猜到了…但,真发生在眼前反而觉得更好玩了。”她说着站起身,走到我的身边,俯下身子,在我的耳边悄声道:“思考不要太久哦…” 我快速摆了下头,站起身,几步走到窗前,看着玻璃上的她走出房间的反光成像,心里想发火,却又转变成了无奈,脑子里思绪混乱:“收集初稿的意义和预言中的结局究竟是什么…下一个碰见的陌生人,会不会也是什么信仰者…我到底该怎么做…” (本章完) 第83章 一杯百味交浓的卡布奇诺 第83章 一杯百味交浓的卡布奇诺 安蒂被我的话噎住了,只能用因为大喘气而不停上下起伏的肩膀和胸膛来代表她气愤未消。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过了大约五六分钟后,才拿出手机给雨化疾拨去了电话。 “关于在伦敦初稿的情报,你掌握了多少?”我问道:“无论这些情报是道听途说还是从详细记载的书籍里,全都告诉我。” 正说着时,安蒂走到了和我并排的位置。 我瞄了她一眼,发觉她眼神透着犀利,要是非要形容的话,就只能用正饿着肚子时,看到了老弱病残猎物的狼来进行比喻。 不过,我并不是猎物,至少自知道她真实身份起,我就一直让她无法把我当做成猎物。 “贝克街有人会帮助我?”我皱起眉疑声问道:“你可千万别跟我说夏洛克丶福尔摩斯和他好朋友华生,还活着且也是克苏鲁教信徒。” 电话那头传来略带玩笑意味的声音:“您说笑。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两位,被常人以为是虚构的大名鼎鼎的人物,早已经尘归尘土归土许多年了。” 我略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想着雨化疾没有理由和我开玩笑,便又问道:“除此之外呢?还有吗?你可别告诉我就只有这一条线索。” 然就听雨化疾那边语气转为严肃,道:“据说这张初稿在整个伦敦最显眼却又不显眼的地方。贝克街那名知情人所住的门户正是221b。牛津街有一家商铺,没有名字但很古老,您到了那里很快就会发现,店主人那里掌握着些许情报。” “以上就是关于伦敦初稿的所有情报。” 我听并记住后,就准备挂断电话,但突然又想起什么问题,便连忙道:“为什么你们只会告诉我情报获取点在哪里,而不直接说情报内容呢?你们应该早就调查过了吧。” 雨化疾那边回答的很快:“我们的确是早就调查过,可是这不能代表我们记得住…” “什么意思?”我嗅到了极为关键的讯息:“难不成你们还被种下了什么禁忌?” “您猜对了。我们在听闻情报后的下一秒,大脑就会自动抹除关键性的部分。” “这毫无道理。” “很多事物的出现都是毫无道理的…关于这一点的体会,您应该十分深刻。” “那最起码有个起因吧。” “无非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居心叵测的…个别信仰者们,做出些忤逆不敬之事。” 我听了雨化疾所说的起因后,觉得好不可笑,心说:“呵呵…身为一个邪神竟然会怕信徒(神惧怕人?)…别说我自己了,估计生活在这蓝天白云下的任何生物,都不会信吧 但是表面上却依旧用以平常之色,连句‘我知道了’都没说,就挂断了电话。 安蒂似乎很想知道我下一步想要做什么,电话那头又说了些什么,急迫的语气中掺杂着隐藏不住的好奇,却只开口说出了前一个问题,道:“你让我跟你一组的目的是什么?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初稿吧。” 正巧此时,我看到街对面的信号灯上的红色小人,于是停下脚步。可没回答安蒂的问题,且还反问出一个问题:“你对伦敦很熟悉吗?” 她冷声道:“你转移话题的能力太低级了。回答我的问题!” 安蒂的个头其实并不低,我微低一点头就能正视到她的双眼。 于是,在这等待绿灯,她催促我回答她问题的时候,我便就这么做了,凝视着她美妙的眼眸,用很有可能将她激怒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没有问?” 然就在她刚要将怒气发作出来的时候,红色小人变为代表可以‘通行’的绿色行步状,我便扭回头去,迈步而出。 “你…!” “你知道怎么去牛津街吗?” “……” 我发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顶在了我的下颚处,但却丝毫没有慌张,停下脚步,转过身去,看着安蒂说道:“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举动对我来说没什么特别大的用处。” 她眼神中闪烁着凶暴的光,手又往上挑了一寸,害得我只能仰起头,很累地俯视她。 “你大可以开枪。”我接着说道:“还是之前的话,你崩了我,就什么事都没了。” 安蒂冷笑一声,回道:“崩了你?你倒是什么事都没了,可我不是!” 我也用几声轻笑回应她,随即缓缓说道:“那这样看起来,你一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然,不能也不会做出这种低端行为。” “回答我所有的问题。”安蒂的声音愈加变冷。 我将视线忽左忽右的瞥了瞥,将其固定于一咖啡屋的方向,说道:“虽然我们到不害怕坐牢,但总要担心下闹出太大动静后,很有可能披着路人身份的隐藏势力的监察吧。” 安蒂紧皱的双眉之间,流出疑惑色彩。 我向努了努嘴,道:“我们去喝杯咖啡,怎么样?” ———————————————————————————— 这间咖啡屋里充斥着一种似巧克力的那种淡淡的甜香气。 我和安蒂随便找了一个位于角落处的空位置坐下。 “你在打什么算盘。”安蒂很警惕的说道。 正在这时,一位身穿淡绿色服饰的店员走来,问我们需要些什么。 我便真的如同要享受生活一般询问了一番店里有什么甜点,要了一份以白巧克力为主材料的,名为‘雪景’的小蛋糕后,就让店员暂且离开了。 安蒂真的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面对她不知道答案的事情,她大都会第一时间问出来(比如现在):“你为什么只点了一份蛋糕?” 我满不在意的笑了一声,说了句俏皮话:“因为你没说你想吃什么啊。” 她面色多了些难堪。 整间屋子里并没有多少人,就算在喝咖啡的,除了我们两个人外,也都是孤雁。一边喝咖啡一边看手机或者其他电子产品,所以一旦我们两个人都不说话了,那么环境就会陡然安静甚至有些寂静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2:00),然后重新提出个话题:“你可是做过这方面兼职的…”说着冲柜台的方向扬了扬头。 安蒂侧头看过去一眼,随即又转回来,冰冷的声音有些缓和,问道:“怎么?你想让我帮你去冲熬一杯?” 我点点头。 可没想到的是她真的站起身去这么做了,在五分钟之后端着一小的托盘回来。 安蒂的动作很轻很稳,将一份蛋糕和散发着温暖气息的咖啡放在我的面前,又把另一杯放在自己的一侧,托盘放于桌中间后落座。 等她品饮起杯中咖啡后,我才用平稳的语气说道:“你刚才的语气变了,在看向柜台的时候,眼神里多了许多温柔,看来你很怀念在咖啡店当一名兼职学生这一角色。” 安蒂抿了下嘴唇,缓缓放下端着杯子的右臂,语气音调重新包含冰冷的说道:“你难道是那种喜欢劝娼从良的庸俗男人?” 我没有立刻回答。 用叉子插下一小块蛋糕放入嘴中,配合着深棕色的液体咀嚼服下,在口腔了充满了苦涩和甜味的时候,说道:“你不是娼,我太庸俗,所以根本谈不上从良。” 她静静聆听,脸上的愠色有些缓和,脸颊上的微红渐渐消退。 “你从亮出身份的那一刻起就不停的在我面前问东问西,活像一本行走的《十万个为什么》,不过不同的是,你一般只会问为什么,我来负责尽可能的详细解答…”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信仰者的,也不打算知道。可能是邹散对你允诺了什么,也可能是自愿。管他呢…总而言之,你在向我询问许多事物答案的目的,无非是做好你现在的所持有的身份而已。” “呵呵…”我近乎无声的笑了笑:“现在的你,跟最初的我有什么不同?面对自己眼前的一切都一无所知,不停地去被迫做事,活像个工具人。” 说着我又往嘴里送了一块蛋糕,待到咀嚼完咽下肚后,继续说道:“苦是一件非常有趣的味觉,即便你吃苦后再服用多少糖,也会在说一句真甜后,瞬间回忆起它的味道。而甜呢?竟然只能被逐渐遗忘到不清晰了。” “所以啊,我亲爱的安蒂小姐,你拼命的关注我,跟使劲的往嘴里吃糖为什么区别,因为你想早点结束这一切,回归到那虚假,却让你会感觉到很甜的…”我用小叉子指了指她杯子:“卡布奇诺中。” 她把杯子放到杯垫上,神色中溢出酸楚的滋味。 “再所以啊…我才不会回答你的这些问题,因为那没有意义。”我端起马克杯,抿了一口咖啡,道:“传话筒,永远都不会主动的去拥有灵魂。” 我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扣好病号服衣领处的扣子,说了句听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你对伦敦熟悉吗?” 她没有回答,只是端起杯子慢慢地饮抿。 我便又问:“熟悉的话…你能帮助我去牛津街和贝克街吗?” 安蒂微放下手臂,用淡淡的语气,说道:“等我喝完这杯卡布奇诺…” 我微笑起来,重新坐回的位置上,用和她一样的语气回答道:“我也希望喝完我的咖啡…哦对了,还有吃完我的小蛋糕…” (本章完) 第87章 贝克街221 (4) 第87章 贝克街221 (4) 速度不错,角度足够刁钻,绝对不会出现对男性‘咔裆’的致命打击。 以上是我于跳出去之前所测量并计算好后,能保证的结果,但却在半空中的突然想起忘记在跳跃出去前询问安蒂是否携带了武器枪械,和嘱咐她掩护我。 ‘当啷!’ 玻璃破碎的声音紧接这‘咚!’的砸地声代表我已经进入了屋内。 ‘砰!’ 枪声是下一秒必出现的,因为我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来让自己最大可能的安全下来,毕竟这只隐藏的蛇是否有毒还不知道,但先将它吓一下,愣在原地,总是好的。 所以这一枪不过是乱开的罢了… “别动!” 陌生的声音与我自己的声音同时响起。 清冷的月光直射进房间里,却更多的被我的身躯挡住,然而这并不妨碍神秘人露出‘冰山一角’。 …是个男人,面容憔悴,胡子拉碴,这代表他已经好久没有清理自己的妆容,且休息不良了。双目瞪得如铜铃,显在月光内的右眼里80%左右是血丝,这说明他的神经也一直未松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 身子看的不清,只能大约觉得在颤动,但具体幅度多大并不清楚,然而持枪的右手却是抖动的有些厉害,这从侧面表明他的体力可能有些不支了。 “我不是敌人。”我沉稳的回答道:“你应该就能判断出来。” 可说是这么说,但我还是半跪与地上,微侧着头,将左手握持的左轮手枪的枪口微微向上调了调,准备随时开枪。 男人的声音是沧桑,透着许多的无力感:“你在火光迸射的瞬间,就确定了我的位置,身形姿态动作极快…咳咳…让我怎么相信你这样一个浑身上下透着杀人或反杀人经验的人?” 我心说给他详细解释,很有可能他无法理解,反倒增长许多不可信任感,让他扣动扳机…且那条看不见的狗类生物,说不定下一刻就会破门而入,成为另一种不可控的危险因素。 于是只能有些操蛋的说了一句:“我已经表达了我对你是无害的,至于相不相信,选择权在你手里。” …… 房间里静的有些可怕,让自我左耳处传来的,男人沉重的呼吸声放大许多。 可近一分钟过去了,男人端枪的手却还是没有放下。 我便只能做起最坏的打算:开枪杀了男人,断了这条关于初稿情报的线索。 然而就在此时,男人气喘吁吁,用略嘶哑的声音提出了一个问题:“门口的稻草人…怎么样了?” 我回答道:“不见了…” 于是男人和我瞬间将枪口转向房门处。 “那个狗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来头?”我缓缓的爬起来,一边缓解着筋骨的酸痛,一边询问男人道:“我刚才并没有看到街道上有任何一个生物出现。” 男人咬牙切齿的回答道:“你不会看到它的,就好像当年的我也看不到它一样…” 我顿然觉得这话里已经表明了男人的真实身份,于是忙撇过头去,看着他有些结巴的说道:“你…您?您是?” 男人却是打断了我的话,提高了些许的音调,用训斥的方式,道:“关注前方!现在你的注意力要随时放在手枪和房门处!” 我就像是个在中国正被拿着棍棒家长督促学习的孩童,立刻将头扭回去,磕磕巴巴的说着‘我知道了!’ 而男人,则是有些放心下来,语气柔和了许多:“没错…就是这样,要将你的整个躯体,双眼,鼻子,嘴巴,整张脸面对它,这样它才会在嚎叫,狂吠,露出那交错纵横的犬牙时,被你扣动扳机后,射出的子弹一枪击穿头皮内,头盖骨里的脑髓。” “那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需要安保的尸体当做恐吓挡箭牌的稻草人?”我立刻抓住漏洞,并提了出来。 男人冷冷的笑了起来,声音中透露着绝望,宣泄着愤慨,像极了本该只有黑白的泼墨山水画里,突然多了一个红色半点一般:“问得好,小子…因为这个狗杂种根本杀不死,因为我根本看不到它!看不到它的弱点!” “如同一只在寻找的食物却被猫头鹰盯上的小老鼠,以为它会有视野盲区,能从其眼皮子底下走进安全的怀抱,却没想到,整片黑暗都是他的眼睛!” 他似乎有些疯狂了,但不停的颤抖代表他正在用理智进行抗衡。 ‘嗡嗡~~’ 手机在此时震动了起来,我接通之后,就听见安蒂急促的声音骤然响起:“门被撞开了!” ‘当!’,‘咣!’ 近乎是安蒂的声音消失的下一秒,沉重的撞门声,门撞击到墙体上的声音就如同竞技场的战车般,相继凶猛的冲进我的耳朵里。 我扔掉手机,将枪收起来,伸出左手抓住男人的右手手腕,动用能力,心跳频率急速上剩,伴随着大量的血液打压进大脑,让其不断给予需要一个剧烈爆炸物的时候,右手从空空如也的衣兜里掏出了一颗被拉了拉环的手雷。 ‘轰!’ 电闪雷鸣的速度也不过如此,我在手雷爆炸前,拉着那人已经尽可能的靠近到了窗户的位置,甚至双脚已经离地,要跃出去的时候,被爆炸而产生的气浪进行了一波推动帮助。 “咳呵!” 嘴里咳出的鲜血没有阻碍我的大脑对身体下达的‘站起来’和‘背上男人快跑起来’的指令。 我忍受着浑身的疼痛,嵴背的烫伤感,将昏迷的男人置于后背,将牙关咬得‘嘎吱嘎吱’直响,迈开双腿,用最短的时间提到最快的速度,飞一样的奔跑了出去。 “安蒂啊!!!”我撕扯着声带,似绝望的幼兽高吼:“掩护我!” …… 于是这一刻,枪声,犬类的狂吠声,逐渐消散的我的吼叫声,如同火山喷发时喷涌而出的黑尘,充斥了这条街道,这个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忘记双腿摆动的频率究竟有多快了,汗水自下颚落下几滴,只知道疯狂的跑动,后背上有较沉的重量,心脏跳似击鼓。 错过了安蒂所在的楼,在子弹撞击在土地、墙壁和钢铁上声声音响中,闯过小巷,翻过铁栅栏,在一条有些宽敞的街道重要停下,时不时的还有几辆肌肉车从身边抖动着躯体呼啸而过。 我终于有些松懈,放心下来,身体肌肉也一下子失了力,把不住背上的男人,让其掉到沥青路上。 “应该…应该安全了吧…” 我大喘气,脑子里推想着。 “那只狗,大概不会翻过栅栏,且会被安蒂的枪击所震慑住。” 可真的安全吗? 这是瞬间从脑海伸出冲出的矛盾结论,没有任何办法推翻,来以证明‘此刻应该安全’。所以我只能重新压榨力气,将男人一点点的拖到对面街道,一家便利店的门前。 便利店的店员,在我将男人搬到门口后快步走了出来,是个皮肤黝黑但眼睛很明亮的黑人女性,她善良询问是否需要帮助,我便撒谎告诉她“我的朋友喝多了,需要些醒酒和冰水”后,向她询问能否借用一下电话。 女人的行动很快,在重新走进店里的不一会后,就拿着两瓶水走了出来,在我接过去后,又随即拿出手机说道:“这是我的手机,你拿去用吧。” 我有些感动,但说不出有关于感谢的华丽辞藻,只能简单的点点头,憋出了一句“谢谢”后,拨打了安蒂的手机。 一声‘嘟’过去了。 第二声‘嘟’过去了。 第三声‘嘟’过去了。 安蒂没有接电话,我顿时心一紧,脑子里自动做起了最坏打算:“难道说那条狗听到安蒂开枪之后,将目标调转成她,顺着铁梯奔上去,然后…”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只知道大脑开始不受控制的成出血肉横飞的悲惨景象,那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嘴上念念有词的,祈祷老天爷不会发生出的状况。 “喂…” 安蒂有些微微气喘的声音,在不知道第多少声‘嘟’后,响了起来。我脑子内那些不断生成的恐怖画面像黄粱一梦般,瞬间消失。 我的心平稳了,不再继续加快。 “你没事就好…”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只觉得说出这句话后,整个人像是个橡皮气球撒了气一样,‘噗通’一下瘫坐到了地面上。 也不管黑人女性赶忙过来一个劲关心询问的话。只摆了摆手,尽力表达出‘我没事’的意思。 “恩…哦,我没事…”安蒂口气有些慌张的重复了一下我刚才的话,然后极快的切换了语速和语气,略急促的问道:“你们现在在那里?” “顺着我刚才移动的方向一直走就好…”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回答道:“在一个便利店的门前…” 安蒂应了一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知道。 我将手机还给那名正在给男人喂水黑人女性后,将视线移到男人。 “咳咳咳!” 男人猛烈的咳嗽起来,然后缓缓地爬坐起来。 我连他缓和的时间都没给,开口直入主题的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 男人接过黑人女性递过去的水瓶,‘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了水之后,大喘着气回答道:“没错…我是…我叫做…夏洛克丶福尔摩斯…” 推荐成绩有些开始不好了 但还是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 (本章完) 第89章 疯狂的夏洛克再与巴斯克维尔的猎犬 第89章 疯狂的夏洛克再与巴斯克维尔的猎犬 我睁开眼睛看向夏洛克,他满面油光,双手拿着油腻的糕点,嘴里被塞得满满的让两腮鼓的老高,像极了正在屯粮的仓鼠。 他眼神无光,透着凄凉,偶尔使劲的咀嚼几下,表示时间还在流动。 我又将视线移到不远处的服务生的方向,与这名正满是好奇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那服务生显然是怕了我,连忙躲开,走进后厨。 我这才将视线重新挪回到夏洛克的身上。 安蒂坐在我的左侧,将脑袋微靠近些,小声说道:“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竟然如此奏效。” 我很少听到她有些开玩笑般的,自嘲式吐槽,于是也打了个哈哈,道:“有句话怎么来说?无招胜有招?” 她耸耸肩,很快变回严肃状,继续沉声问道:“看来你的好朋友华生已经遇难了,他是怎么遇难的?” 夏洛克依旧没有回答,但也不再保持仓鼠模样,而是重回‘饿狼本质’,疯狂的撕扯咀嚼吞咽食物。 吧唧嘴的声音,金属刀叉和瓷器向摩擦的声音络绎不绝起来。 我能感觉到安蒂似乎正在看向我,于是叹了口气,重新闭目养神起来,开始推断一个被世人认为虚构出来的人,是怎么真实出现的。 “他真的是柯南丶道尔书里所写的那个夏洛克?他的存在和老妪的存在是否相互影响?难不成老妪所说的年轻人,会是他?” 先在大脑里构思出问题,在凭借已知条件解答,就能知道所欠缺的情报,将范围缩小,准确性提高:“从老妪的嘴里可以得知,她是个活了许久…好几个世纪的人,她的死亡应该是因为某种禁忌,不然她不可能很平淡的说出自己因何而死。那么面对这样的一位老人,她的话应该是十分值得相信的。” “或者说暂且完全相信她说的话,这就代表,那名年轻人就是将初稿藏匿之人…啧…” 我忍不住的怎舌了一下,因为这道证明题给出的条件,也是需要被证明的,所以推想到现在完全是将一团乱麻,变成了一团崭新的乱麻罢了。 必须要搞明白眼前的这个叫做夏洛克的男人,是同名同姓还是真的被世人所知晓的那个夏洛克! 安蒂应该是感觉到了我此时心境开始烦乱起来,也可能是我自己没控制好面部表情,从而流露出来被看到而已。 不管怎么说,她的确在我烦乱情绪刚起时,就厉声的重新将问题砸了出去:“你吃了这么多先不提会不会被撑死,但肯定一段时间不会被饿死。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夏洛克将手中插有蔬菜沙拉的叉子扔掉,端起红酒瓶仰起头,像是灌鹅般,在嘴角不停流出红色液体的五六秒时间后,才终于放下瓶子,大喘着粗气,用沾满食物残渣的袖口擦着嘴说道:“回答问题?回答什么问题?” 他的语气充斥着不屑和轻蔑,如同一名社会贵族中的顶层人士,对刚刚有些钱财向买入上流社会的人,进行的耻笑和鄙夷。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说实话,可真是一点无法将其和书里那个生活待人风度翩翩,对待案件一丝不苟凌冽非常的夏洛克丶福尔摩斯相结合。 然而我此时已经不是平常人,经历的事情不是寻常事了,无法武断,只能继续想办法套他的话。 安蒂自然也知道,便先来硬的:“你不用在这里装傻充愣,我可以随时让你去继续与狗斗智斗勇。” 他面色依旧,侧过脸去,开始一口一口的品饮起红茶。 因为桌子可以遮挡的缘故,我便用左腿轻轻碰了一下安蒂的右腿,示意接下来的问话由我来:“我想问您一个…” 可还没等我说完话,夏洛克就不耐烦的说道:“我真的就是你们所知道的那个夏洛克,不是同名同姓,只不过能证明我身份的人早已经死光了。” 虽然很细微,但他的确在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眼神和面部表情上闪过一丝孤寂和哀愁。 我也在突然想起一个人:邓怀安。 心脏因此骤的一紧,像是被无形的手捏了一下。 然而我尽力让表情平淡如水,语气稳缓:“那这样吧…我们来说一说那条狗。” “呵哈哈。”夏洛克嘲弄的笑起来,说道:“按照你们亚洲人的说法,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要变到这个话题。” 我表情不变,静观其变。 果不其然,他放下茶杯,抿了抿嘴唇,神采逐渐从不屑清傲,急速转变成了黑线阴郁,紧要着牙关,磨得‘咔咔’直响,嘴里不停的念叨:“呵呵,狗,说一说那条狗…呵呵呵…” 他仰起头,看着反着灯光明晃晃的天花板,唉声叹气:“多少年了…我记不得了,只知道这场从未停息的追逐战,变成了人人口中,脍炙人口的小说电影的桥段。” 夏洛克低下头,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唉~可笑啊,我能似一只兔子一样被追的如此狼狈不堪。” 我这时才重新开口说话道:“至少现在它没追来。” “是啊,它现在没追来。”他念念叨叨着。 我又说道:“就如同,之前我所说的那样,你一定是触及到了,甚至很有可能损害到了这条,看不见的狗的利益,不然它也不可能这样一直追着你,想杀死你!” 夏洛克不说话。 他的眼神躲闪起来,随即把油光锃亮的双手用餐布随便擦了擦后,开始在身上翻找起什么东西。 不一会就看到从外套,胸口处的内置衣兜里拿出了一部按键式的,样子很老的手机,且点按几下后,将其靠于自己右耳侧,脸上的表情,也被担忧所取代。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约一两分钟左右后,那担忧便被失望代替,放下右手,重新将手机塞回远处,那小心翼翼的感觉,像极了一个小孩子在保护自己最心爱的玩具一样。 我猜的出来,他刚才是给的谁打电话:华生。 “你之前是否与一名喜欢面带微笑的人接触过?” 沉默,不是对于此般情况最好的解决办法,于是我便率先将其打破,寻找可以引导夏洛克说出关键性情报的话头。 “没有…”夏洛克回答完,又静默了几秒钟后,才又道:“但的确有几名穿着,一看便知道做工布料不俗的西装男人,来过我的住处。” “他们上来就问为什么我如此落魄,遇见了什么困难,然后又说会尽最大努力保护我…你们看到的那名安保,就是其中也是最后一人。” 我的眉头又开始习惯性的皱了起来,提出追问:“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杀了他?” 夏洛克像是被老师冤枉的小学生,神色慌张,连连摆手加摇头的紧忙否认:“不是我!我没有!他是突然死亡的!” 我双眉皱的更厉害了,因为他这话漏洞太过于明显了:“你说他是突然死亡的?那难不成是那条看不见的狗干的?一条狗可以在不创造任何伤口的情况下,要一个人的命…你应该知道,这值得相信的数值太低了。” 夏洛克更激动了,双手猛地拍在桌面上,剧烈的震动让一部分碗碟掉落在地上,在碎裂的声音中,他高声吼叫道:“你以为我是小说作家!?张口就能编造出一个科幻悬疑的故事给你听!?我这么做又不会获得任何利益!”随即他站起身,想要离去。 可是他刚走出三、四步左右的时候,就停下了。 我头不侧,身不转,用较为玩味的语气说道:“怎么了?刚才还像个散发着英勇气质的士兵,准备一往无前,现在就犹豫起来?” 他又迈出去两步,也又停了。 我便继续说道:“你想用这种行事方法给予我暗示,让我相信你是吗?好吧,我相信。所以,这只能代表你不是个鲁莽的人,还是和书里给予我们的印象有些吻合的。” 夏洛克快步走回来,坐回位置上,情绪依旧激动的,极快的说道:“柯南丶道尔,那个将我和华生写成书的男人,他是个疯狂的人。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我太了解他了,我们是很好的朋友,好到可以穿一条内裤!” “但是为什么世人都认为我们是虚构的?因为他!因为道尔他的文笔实在是太好了!那能够把握手术刀的双手,能够精密的写出一个个字母。哦,是的!他的厨艺也不错,所以往我和华生一起办过的案件里添油加醋。” “奇怪的事情便就出现了,周围的人越来越相信他书里的那个夏洛克才是有灵魂的,于是我失去了姓名,在漫漫人海中和华生用着各种各样的名字生活,当个私家侦探苟且度日。” “而他呢?看似善良的帮助我们,给我安排一个门户…没错就是那个221!天啊!他在生前不断动用私人关系让各式各样的人看管我们,生怕我们戳穿他的谎言!” 我终于听不下去,他极似疯言疯语的举动,打断道:“那么你和华生是怎么…长寿的?” 可没想到他的表现更加激烈了,挥舞双臂,将餐桌上的所有碗碟和餐具扫到地上,在嘈杂的破碎声音中怒吼:“沼泽!我在那个该死的,死过人的沼泽看到了,魔鬼般的邪神,比阴狠更加恶毒的怪物!” (本章完) 第93章 人相同,人不同 第93章 人相同,人不同 司空姬允似乎依旧无法将情绪归于平静,脸上挂着名为‘惊恐’的情感形容词很好的进行了表达。 我故作自嘲性的笑了两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走到冰柜前,拿出了两瓶红酒,看着瓶身高声说道:“撞客酒,年份嘛…恩~不得不说他们在预备这些东西上真的很不错,六几年的。” 随即用手肘关上了柜门,一边转过身走回沙发处坐下,一边说:“其实我不怎么懂酒这种东西,甚至…”说着徒手拔掉木塞:“每次要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东西肯定,大概,也许不会变质过期。才能鼓起勇气喝它。” 然后我将其中一瓶推到司空姬允的面前后,又道:“我为刚才的我的道歉表示深深的歉意,请原谅我。”说完我自己倒是一仰头‘顿顿顿’的,十分豪迈的一口气阖上了好几大口,直到气息不足了,才放下酒瓶,擦擦嘴边的酒液,做了个深呼吸。 “呼~啧啧~!”我吧唧了两下嘴,开始扯起俏皮话来:“你别说,这个酒啊,年份越悠长,味道就越是醇香,要不说为什么现在的成年的人类男性多喜欢黑丝熟女呢。” 司空姬允明显受不了我这种不同寻常的态度,但也不再惊慌了,言语中多了厌恶,说道:“你应经开始暴露出低劣本性了吗?” 我像一直公鸡一样‘咯咯’的笑起来,这笑声中包含着嘲笑,嗤笑,冷笑。最后说出一句话,来进行概括:“我在…你们的眼里不是一直如此之肮脏吗?” 她被这话噎住了,脸上多了些尴尬,却又很快消失,转移了话题:“夏乌戈纳尔法格恩,群山之恐怖,形象,特性,这些你应该十分熟知,我就没必要阐述和解释了。总而言之,它现在野心勃勃,刚从漫长岁月里苏醒过来。” “位于世界各地的乔乔人现在都在向其所在地赶去,目的想必无非就是如同小人故事书里那老掉牙套路:占领世界吧。” 我觉得这是最可笑的笑话之一了,便将自己的观点缓缓道出:“占领世界?就凭它?比它等级和能力高上不少的古神和柱神,都没有这种想法,一头会吸血的大象倒是逞能起来。说到底,还只是个由牲畜脑袋产生的,不自量力的垃圾思想罢了。” 随即停顿了许长时间,快将瓶中酒喝光的时候,才十分不满,又开口说道:“哎~说来这可真是烦,明明现在的我成为大脑和身体的主导思想,却还要考虑他.真是,哎~” “你在说什么呢?”司空姬允疑惑的问道。 我耸耸肩,装出万分的无奈色,回答:“没说什么,吐吐槽,说说对这个庸俗的世界千般不满呗。”然后将最后的酒液一饮而尽,抿了抿嘴,说道:“得了,我同意这场交易。”说罢站起身就也要离开。 然而司空姬允却突然叫住我,声色严肃:“你是另一个人格?” 我转过身去,看向横眉冷目的司空姬允,邪笑了几声,连连摆头悠悠说道:“另一个人格?不不不…”又改为不屑的冷笑道:“呵呵,你就算变成了高于人类本质的乔乔人,大脑方面还是这么低级啊。” 司空姬允的脸上明显多了愠色,可我却不管那些,继续冷嘲热讽的说道:“所谓的人格,不过是情绪、对待事物的解决方法和待人处事态度。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双重人格,而是以上所说的,变换了而已。” 她愠色中多了迷茫,我也不打算多解释,便就撂了一句:“再怎样详细的解释你也不会懂得,因为你只是个皮囊改变了,本质却还是人罢了,所以…呵呵,慢慢想去吧。” 而就当我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脱口而出:“你一会怎么离开?” 司空姬允被我这莫名其妙的一问,问的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很多方法。” 我‘嘿嘿嘿’的笑了笑,又瞄了一眼她的腹部后,才离开了。 —————————————————————————————— 没几步就走进了667的房间,打开灯,径直走到冰柜前,拉开门,瞧着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酒水饮品,美味佳肴发着呆,喃喃说道:“真好啊…我以前都吃不到也喝不到这些东西…” 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拿出了一瓶年份久远的撞客酒和一块比手掌大一点的糕点,关了柜门,走到了长沙发处坐下,一边拔下酒塞,顺着酒液吃着糕点,一边心里五味杂陈。 嘴里的涩味、甜味、苦味、辛辣味和酒气味,一副脑的冲到鼻腔,被喷出来。暗暗思考着:“天天思虑这,担心那,真不明白另一个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每天说理解,见谅,放低姿态,待人争取和和睦睦,最后…现在沦落成这般崩溃境地,真他妈…” 我自嘲的笑起来,又咬下一大口糕点,让奶油和巧克力所散发出的甜味,放松大脑神经,不让其过度:“不过现在好了,无论是什么人格也好,待人处事的方法也罢,总要开始要选择一个为真正的主要操纵方。我是不会让你重新拿到这权力的,因为只有我,才能将最终结果推向大浪高潮。” ———————————————————————— 梦境如月球背面,漆黑寒冷,但更多的是神秘,你无法探知周围那看似只有黑暗,仔细看却又有东西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为什么存在。 现在更是如此,我不打算探索那神秘的阴暗角落,只想与面前这个,像极了断嵴之犬,抱着脑袋不停重复‘预言’两个字的‘我’好好地交谈一番。 我些许狂妄,迈着四方步,大大咧咧的走到其身后,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嗤笑道:“看看你的样子!多么失败!” 他狼狈的爬站起来,眼睛黯淡无光,低着个脑袋,苦着个脸。 我也没觉得生气,因为这是情绪与理智崩溃后会必然出现的结果,只不过语调还是变的平和了些,说道:“从你懂得人情世故的时候,就开始用最温和的态度对人,除非对方让你忍无可忍,你才会蹦着高骂人娘以外,就只会平和的笑笑,一脸的毫不在意。” “这是个恶因,于瞬间而过的漫长岁月里长高成熟,结出了恶果。你是自食其果,活该的!” 他微微抬起头,如同一名痴呆儿,只不停的说了几句‘是是是,我知道了’后,眼神里突地变得锋芒刺利起来,向前踏进一步,咬牙切齿的说道:“但真正的,能让你获得胜利的,还是…” 不等他说完,我就抬起脚将他蹬了出去,冷冷笑道:“用你的那套方法,糟粕思想,是绝对不可能获得胜利的!唯有极致,以暴制暴,用尽一切能想到的手段,才能无往而不利!” 我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衫,松了松筋骨,又道:“但是呢,毕竟你我之间终究分不开,所以能为做到的,也只有如此了。” 他猛烈的咳嗽着,捂着肚子缓慢的站起来,像是喘不过气来般的,说道:“我就不应该…不应该在情绪上出现问题,我早就该预料到你的目的,你想取代我,你知道预言的内容,对吧。”我点点头,但很快大笑起来,十分欠揍。走到他的面前,探出身子,抬起右手拍了拍他的脸,又摸了摸他的脸,像鳄鱼的眼泪那般虚假的,用担忧关心的语气说道:“可惜啊,要是诸葛亮相信了魏延的计策,三国就归蜀了。” 我直起身子,继续说道:“你一直都是在想,自己应该怎么逃脱出这诡异的经历,怎么将最后的善良保存好。所以你是失败的…”说着踱起步来:“曾这幅身躯与思想由你主导的时候,我就问过你:你为什么要逃避,你逃避的原因是什么?” “咳呵呵…可是你没有回答我,在我一再的逼问下,你说出来的答案是那么的愚蠢,放在现实之中那样的软弱无力。如同一个未经世事的孩子,大声高呼邪不压正,结果刚进学校就被校园小混混打了无处申诉一样可笑!” 话音逐渐消失,他与我的距离慢慢变远。 梦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向窗外旭日东升,淡黄色的阳光打在身上,照亮了房间的一部分。 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身子也是疲乏不堪。 我不打算立刻去找安蒂一起去询问夏洛克关于初稿的事项,甚至整个一天都想用来好好放松一下,于是站起身,取了个杯子,从冰柜里拿出一盒牛奶和冷冷的汉堡,准备吃上一份营养丰盛的早餐。 ‘嗡~嗡~’ 电话在此时响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来电人是普罗菲特,便就用最快的速度接通,靠近耳边接听起来。 然就听到普罗菲特急促的说道:“真是抱歉,这些生物太可怕了!它们想疯了一样向我们攻击,我们只能暂且…” 还没等他说完话,我就厉声说道:“将电话递给雨化疾。” “您吩咐…”两秒后,雨化疾熟悉的声音和话语响了起来。 我也与此同时,用最快的语速和严厉的语气说道:“现在立刻联系军方!进行一场军事演习!” 30万字咯! (本章完) 上架感言:全篇主要以感谢大家为主 上架感言:全篇主要以感谢大家为主 还记的当初写这本小说的时候,也算得上是满腔热血吧,想着自己对洛夫克拉夫特先生的书还算有独到的见解,再加上起点网里有许多关于克苏鲁的小说,便想着自己也写一本试一试。 于是布满荆棘的路出现了。 我清晰的记得,写到21万字的时候,我主动去加了编辑的qq后,询问:“到底有没有机会签约”之后,才终于来了站短。 不怪任何人,只怪我自己。 这本书整体基调黑暗、压抑、阴郁和以第一人称为主要叙事方式。以上种种的小众让此书无法被很多读者接受,签约之路曲折艰难是必然。 那段创作期间,群里的人都在劝我切。被群里的即将lv5大佬杀猪(点评)的时候直接以‘文青风’太重和第一人称必扑两点告知想挣钱,就切了吧。 想来自己也是挺有趣的,还一腔热血的说:“不切!” 未签约前我不停告知自己只要签约了,有人看了,有人喜欢我的书,愿意看这种类型的书,我就会写下去,直到写完。 毕竟实在不会写什么系统流、穿越流或金手指流等等此类小说。 当时为了让自己好歹有点曝光度,是四处张贴小广告,也因此有幸入了岁正垂瞳单主大大的书单。 吐槽一句,那个时候我自嘲道:“真丢人!人家书单里都是大佬,点赞一个个都最起码上50,我呢?10个左右!太给人家精心营造的推书书单,丢人了!且tm连个约都没签上!” 可我竟然还是厚脸皮在里面呆着,直到真的签约了。 我高兴极了,认为自己的书还是有前途的!虽然不太亮吧,23333. 从签约到试水推再到现在上架了,多了很多人愿意看我的书,愿意投资我的书,在这3.15的打假日新书投资数也到了100. 但我可以保证!以上种种均没有掺假和py等行为!全是我真实经历和真情实感! 所以呢我不打算央求大家必须订阅我的书,只是想谢谢大家能帮助我,陪我走到现在。 再所以,还是那句我之前一直说过的话:各位您们要是愿意看,喜欢看,就点个收藏,投个推荐票,现在多了个订阅。 不求大家投月票,打赏,只要大家将我的书分享给你们身边的,一起喜欢看小说的朋友就好! 我这个人说真的,在这方面嘴挺笨的,只会说谢谢岁月垂瞳、奈亚子的信徒、林枚儿、书友6476(尾号,全称太长啦~!)、书友0542、延达罗斯、烟雨梧桐言语同、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在想什么、我jio得海星、浊醽等等(太多啦~!原谅我!)诸位的一直陪伴和支持!谢谢大家! 在此还要提前感谢,今后支持我的您们各位!谢谢! (本章完) 第101章 园丁枪响 第101章 园丁枪响 我没有准备让他继续往下说,因为那样一定会或多或少影响我的判断,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现在就于我的判断上来说嫌疑很大,所以,把他救醒了,也要随后跟其保持一定距离。 夏洛克自然不知道我心里的活动如何,只是继续一昧地面色慌张,嘴上念叨着:“我想起来了,我全都想起来了…” 我虽嘴上安抚,但已然是站起身开始在这书房里翻找起来,时不时的说道:“看你现在这状态就是想起来了,也要平静一下整理语言吧。我进来前,看到外书房有一把椅子,你去坐在那里缓和一下。” …… 找了足足有三分钟左右,这番看起来有些无目的性的行动被我强行终止了。 至于为什么说是看起来有些无目的性,是因为我虽然认为书房这种地方会找到线索,但这般认为也不过是基于猜测上,且工作桌上的纸张书籍翻找后也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那么就说明线索会在其他书架上的书籍里,可是书籍又太多,找起来如大海捞针。 “要放弃吗?” 我站在内书房的中央,仰起头,看着一本本静静立在层层架子上的书,忍不住有些无力的叹了口气。 “线索待找,后有追兵…”我心里暗想着,转过头去瞟了一眼还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浑身上下透隐喻气息的夏洛克:“现在又多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敌人的人…哎~为什么要救醒他?我还真是犯贱…” 不过最终的结果依旧如之前那般,心里的吐槽归于心里的吐槽,现在要面对且解决的是事情才是重中之重,要在‘继续在书房中寻找线索’和‘放弃在书房寻找线索’这两个选项里,进行选择。 然就在我准备做决定,转身离开时,视线凝到了夏洛克的身上,大脑里便又随即开始风暴起来:“如果说,夏洛克是当时的那名老师,且还是这场屠杀的凶手的话,他没有必要从脑子里拟生出三个本质其实是站在正义角度上的人格。” “且要真是凶手,他应该早就已经遇难了,不可能昏倒在这个地方,那么从侧面证明,这间书房里,极有可能有我想要的讯息。” “那么难道说…那名小男孩其实是在帮助我?但没道理啊…若他真的想帮助我,大可以直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或者把他已知的线索全都摆在我的面前就好啊。为什么还要设置考验,还要让我来一场惊险的脱逃战?并现在又类似于给我时间限制呢?” 我习惯性的皱眉在随着思考的深入而逐渐让眉间和额头产生痛觉。 “换一种思路…漫长的岁月让他的智慧也是有提高的,但无奈的是一个还处于认字了解周围环境事物的小男孩没有大人的辅导,所谓的智慧也提高不到那里去,所以他没办法进行太系统的思考。” “他又并不知道具体的善恶之分是什么,所以想要向我寻求帮助,但又无法确定我值得他信任,所以就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我之前的运气好也不过是他预料好的?不然巧合不可能上演两次,不仅找到了属于他的卧室获得了画纸,还看到了他被割下来的头颅…” “现在巧合已经到了第三次了,夏洛克应该是被他放进这个书房的…想一想,一个听侦探故事,喜欢玩游戏的小男孩会怎么做?”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到夏洛克刚在昏倒的地方,细细查看起来。 ‘刺啦!’ 我动用能力从衣兜里拿出了一把很小的裁纸刀,慢慢裁出了个口子,手指伸进去,用力一拉,撕下一大块。 随即用手指敲了敲地板。 没有闷响声。 但还是不放心,就趴的更低了,循着缝隙,找了一分钟左右后,得到的结果却是这地板没有猫腻。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轻声念叨着,认为刚才的推断是相当合理的,只要随着刚才的思路付之于行动去寻找,就一定能找到线索。 …… 于是又过去了两分钟,事实也终于给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我右手拍向额头,无力的蹲下,喃喃自语:“必须要重新进行思考…” 这是必然的过程,即便后有可怖浓雾正在蔓延向此处赶来,也需冷静下来,在脑子里将所知道的每一个情报点排列成线!这样,只有这样!才能从这腐朽的岁月中搜寻出真相,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有机会活下去。 逃跑,到最后,唯有无路可逃。 “无论怎么整理情报,最后我能得到的就是夏洛克不可能被毫无目的性的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根据夏洛克当时的动作,从他的手指方向看去?面朝方向?还是…” 我猛地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半圆形的玻璃盏,里面模模糊糊的好像有什么东西。 “就是它了!” ‘砰!砰!砰!’ 兴奋的吼叫声,与枪口喷吐火焰的声音交相辉映,有如火山喷发时与闪电时的相互衬托,那是在毁灭之中蕴含对‘生’的希望。 子弹崩断了起钩挂作用的链条,玻璃盏猛地掉落,却被我问问接住。 我仔细观察着,不禁惊叹一句:“这是怎样的技术,竟然能将一张纸镶于中央?” ‘磅啷!’ 我打碎了玻璃,将这张准确来说应该是羊皮做成的纸张捡了起来。 可也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夏洛克充满慌乱和惊恐的声音:“快放下它!放下那个东西!那是恶魔的手笔!” 我能清晰的听见木椅坠倒的声音,鞋底踏木板的声音,沉重的呼吸声… 夏洛克的手如铁钳一样扣到了我的右肩,他绝对是有预谋的,且一定学过中医。那手劲之大配合穴位和筋骨传来的疼痛让我一度想要松手。 可比这痛苦还要痛苦的痛苦,我接受了太多次,隐忍似不同,如家常便饭。 我抬起左腿,身子就势向前倾,这样能够使疼痛减轻,然而…后蹬去却空了。 右腿的膝窝处被踩了一脚,无力的跪下,脖颈也在一瞬间感受到了疼痛。 眼前变黑… —————————————————————— 黑暗中,能感受到颈部和头部传来的痛感,也莫名的产生了些许的幻听?总是能听到一个小男孩在用天真稚嫩的语气说道:“当你打碎那男人的面具时,这栋被鲜血充斥的屋子,就会向你展示深藏多年的秘辛。” 我这才睁开眼,视线还没有完全回复,经常会有些模糊。右肩、颈部周围和脑袋的疼痛告诉我,夏洛克袭击了我。手中消失的触摸感,也轻声诉说夏洛克抢走了枪支和羊皮纸。 “现在不管他是不是这场屠杀的真凶…我都要杀了他…因为他极大可能是会威胁到很多事物的,即便他没有夺取我的生命。” 我在大脑里拿定了主意,爬起来,排掉脸上和身上的尘土,冲出了书房门。 此时的浓雾已经到了二层,和我也不过五六米左右的距离。 ‘当!哗啦啦~~’ 声音来自于上方,这说明夏洛克正在向上逃窜,或者说,上面有他需要的东西? 可此时没有时间让我停在原地仔细思考,必须动起来,不然就要迎接死亡。 我很快就找到了通往上层的梯子,一边爬一边思考:“那张羊皮纸看来应该就是揭露真相的关键性物品,是记载了某种邪术吗?” “可如果真的能取得羊皮纸后就能知道事件真相的话,这场探索游戏也未免太简单了吧…且如果真如此,小男孩的画纸就没有任何用途了。小男孩其实也大可以直接告诉我羊皮纸在哪里就好啊,难不成画纸是为了辅助理解?” “还有…”我回想起在大堂听到的第一轮声音中有小女孩的笑声:“要是选小女孩的方向会发生什么呢?男孩对应夏洛克,女孩对应安蒂?…可夏洛克很有可能是这场屠杀的凶手,而安蒂则跟我一样是刚来者…” “所以难道小女孩有可能是给我关于园丁的线索?…流氓这种词汇意思里可是包含着:男性对女性产生了不礼貌的性暗示后,女性对其叱责时会用的口语表达。” “这样想来,小女孩相对于园丁选项的可能性就要远大于安蒂了…也就是小男孩曾经目睹过,园丁对他姐姐进行过性骚扰,所以他痛恨流氓,才要在那本故事书上用深红色写‘流氓’这个单词,意在指他对园丁的厌恶甚至想要杀死园丁?” “还有…安蒂在哪?她是否安全呢?” 想到这里时,位于梯子上的攀爬之路也到了尽头。 我爬到平台上,四处看了看,但无奈这里没有太多的光线,只能依稀判断出应该是个空间满宽敞的阁楼。 “别动!” 夏洛克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视线也与此同时瞬间明亮起来。 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在我前方大约十五米的地方,夏洛克正在用枪指着位于其左侧被绑在一根木柱上的还在昏迷不醒的安蒂…他的身前还有一张遍布燃着蜡烛的桌子。 “你…是老师?”我让理智充斥大脑,冷静的,为了不激乱他的情绪,语气缓慢小心地说道。 我本想接下来试着询问关于羊皮纸的情报,可夏洛克却突然将枪换于右手,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穴,带着哭腔,撕心裂肺的高声吼道:“我是园丁!” ‘砰!’ 枪响了… 我今天看了一眼数据网上的数据,结合了我以往推荐的成绩,也明白了许多事情。 推荐成绩大概是没有用的. 但我还是会每天给大家至少更一章的 (本章完) 第107章 其中一只怪物 (1) 第107章 其中一只怪物 (1) 我只感觉头痛欲裂,力不从心。艰难的挺坐起身子,想要说话,但感喉咙干涩难耐,且伴随着撕裂疼痛感。 应该夸奖丝喀是个非常聪慧,眼尖心明,情商极高的人,她在我刚咽下第一口口水,准备以此润润喉咙的时候,就站起身,走到柜台后面,然后拿着一杯水回来。速度不快不慢,递到我的面前,说道:“用唾液润喉,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我接过杯子一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不在乎的说道:“怎么?这种行为让你觉得很厌恶?” 她抿嘴轻声哼笑了一下,换了个话题:“你最开始在电话里的声音非常急促,且透着不容置疑的不容拒绝。我虽然随后说出了一个被你忽略掉的观点,但没有想到你的语气却因此陡然变成了无助之声…想必你一定经历了什么,令你崩溃的事情。” 我将水杯放到茶几上,整个人十分萎靡的向后倒靠去,开始说起了俏皮话:“这就是你浑身散发着求偶气息,等着我醒来的原因?呵呵…”我自己捧我自己场的笑了笑,然后又道:“从我开始从母胎里形成,诞生,直到现在,都没有…” 我说到这里卡了一下,三秒之后,才确定好语句:“…碰见过任何可以让我崩溃的事情。” “呵。” 丝喀也笑了一下,风情万种。 她换了一边的扶手依靠,声音语气具有挑逗性,说道:“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不愿意跟我上床,是因为还没有脱离童贞,觉得第一次很宝贵?还是你性冷淡?”随即她翻了翻右手的手腕,脸上的表情转变成无所谓的样子,然后又道:“我已经为你找到了,你的小团队所被穷困的地点。” 我立刻来了精神,弹坐起连忙追问道:“是吗!?在那里!?让那个人现在带我去!” 丝喀则是更加漫不经心的叹了口气,甚至还带着点委屈的感觉,说道:“哎~~我也想让他带你去…可惜那位英勇的,立下战功的士兵,已经死了。” 她这番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没有引路人了,前方道路曲折离奇危险重重,劝我还是不要轻易涉险,若是非要一意孤行,请结合她马上要提出的意见,多加谨慎,让成功几率upup。 不过…以上种种其实是她透露给我的假信息,所以我当然是选择不相信,直言点破道:“你不适合说谎。” 丝喀侧过脸去,不知看向哪里,但嘴上还诚实的回答道:“的确。” 我本来是想即刻动身,但突然想到和邹散的一番对话,思量了一番后,说道:“我拿到了初稿。” 她回答道:“我还以为你要现在站起身,马上化身成孤胆英雄去救援你的卖命小队呢。” “但是这张初稿,是别人送给我的。” 丝喀不说话了,扭回头来,正视我,眼神里闪着精芒。这表明她对我的话,开始感兴趣了,并认为会有值得她摘取记录的关键性信息。 我从怀里拿出那张初稿,放到桌面上,低着头,犹豫着要不要把全情全说出来。 丝喀看起来对我这段还在犹豫要不要全盘托出的情报,真的极为感兴趣,她探过身来,低声轻语:“送给你的?是谁?为什么?这个人的意图,你有分析吗?” 我也算实话实说:“对于这个人的意图,我实在是推断或者猜测不出来大概的方向.因为这场谈话,真的太过于莫名其妙了。他所做的事情,他的一言一举,都让我无法,像以往那样,可以进行大规模的整理情报后,合理的利用…猜想,然后再证明猜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思想还沉溺在不知道多少分钟前的,和邹散的谈话中。从刚才直至现在,我的语言表达都开始有些混乱起来。 丝喀反而压抑住了好奇,沉稳的诱导我:“你现在要平稳下心境,仔细的去回想,将一切完整的告诉我,让我来帮助你分析。” 我猛地抬起头,和她对视,声音冰冷:“我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丝喀被我这突然迸发的气势惊吓了一下,微直了一下身子,过了几秒后,缓缓说道:“好啊,你想问些什么问题?” “为什么你要让我去杀死克苏鲁?” “这个问题…” “回答我!” “抱歉。” “是因为克苏鲁和你所在的势力有巨大的利益牵扯是吗?当然,这种利益牵扯更多的是指之后的某个时间段内。”我的气势越来越咄咄逼人,说话的音色越来越低沉:“为什么你们都致力于让我去搜集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我将所有初稿收集完之后,会发什么?会引起大规模的冲突或者争夺?” 丝喀面色平淡,语气平缓:“你只要首先估计好初稿的问题就好。我和雨化疾现在所做的事情一样,就是让您先尽全力搜集拿取初稿,且也仅此而已。” 我听了她的这番话后,咬得牙关‘嘎吱嘎吱’直响,但也只能如此。我手上还没有更好的,可以用来当做诱饵和谈判的筹码。 “等等!?我现在有这样的一个筹码!” 我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个可以现在利用的情报,且这个情报还只对丝喀能当做最不会被拒绝,能够套取情报的筹码。 我于是说道:“你知道我和安蒂的背后势力,有一些交易对吧。” 她本来面色神采为毫不在意,漠不关心,微张开嘴想说些什么时,表情却陡然一变,严肃起来,道:“你的意思是…!?” 我‘呵呵呵’的意味深长的冷笑了几声,站起身,说道:“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好,所以我去当孤单英雄这段时间,你能好好地考虑一下。” 丝喀拍案而起,但发作也仅停止于此,做了几口深呼吸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外面有车,正等着你。” 我扯了扯发皱的衣服,将初稿收进衣怀里,得意地应了一句“谢谢”后,便走了出去。 —————————————————————————————— 车子一刻不停的行驶着,频繁的颠簸,让我有些想吐,不过还是隐忍住了。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3:00 “不知道雨化疾他们现在的状况如何…“ 我是属于先将即将面对的事情,放到优先思考,提前做好准备的一个人。 “从和雨化疾还有普罗菲特的通话中来看,那些生命力极为顽强,且极具攻击性的生物数量并不是很多,难办的只是它们出奇的生命顽强和机体再生性罢了。” 可就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车却发生了猛烈的撞击。 ‘咣!’ 整个车身猛烈的摇晃起来,我的反应也还算快,双手抱住头,弯曲身子以缓解从正面打来的冲击力。 也就在于此同时,我感觉到背部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待到车身还算较为稳定下来时,我才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楚了那砸我的东西。 一颗人头。 我没有喊叫,因为我已经见过了太多的死亡,更是见过比这还要恐怖血腥的场景,所以冷静观察,仔细聆听,不轻易活动,才是我第一时间所做的措施。 那头颅沾满血迹的脸正好朝向我,这让我能够更好的进行观察和思考:“这颗头颅的面部表情平淡,看不出喜忧,说明他是瞬间死亡的…虽然光线不是很亮,但还是能清楚的看到颈部的切口非常平整,也就是说,其实在车撞击之前,他的头就已经被削掉了。” “这个头颅的主人是驾驶员。所以此次的撞击,是由于他已经死了,感官消失,无法控制车辆而导致的…那么再次从侧面证明,坐在副驾驶的人也应该没有幸免于难。” “那么对方怎样在汽车高速行驶,车窗紧闭的状态下斩下这两人头颅的呢?” 我的思考暂停,因为具体的情况,要起身出车,观察车辆的受损情况,看看能否在车身上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才能决定。 可就在这时,我却突然心脏一紧,觉得有危险靠近。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一动不动,毕竟蜷曲身子,可不是个面对危险来临最好的解决办法。 因为危险来临时,首先要做的不是躲避,而是观察,所以此时我的动作,是没办法很好进行观察的,所以我动作极轻的展开身子的同时,向下滑躺下去,并用右手沾取了头颅颈部处的鲜血,涂在脸上、手臂上和颈部处。 心跳加剧,危险马上到来的感觉愈加强烈,我也停止了活动,眯缝眼睛,装死观察。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我终于看到了那凶手的样貌,他将脸从我左上方的,已经破碎的车船伸进头来。 那时长相极为怪异的一只蜘蛛,有着看起来似蜥蜴一样的鳞甲皮肤,嘴上没有钳牙,反而被凸出来的,似剑刃装的利齿取代,没有眼睛。 它不停吞吐出长长的蛇信子,像是在寻找热源。 我知道,它迟早会发觉到只有我的热源不会有消退的迹象,所以必须要先下手为强! 我的能力应该是在沼泽地得到了进化,但不管是怎样进化的,总而言之就是进化了,我可以不用依靠衣兜或者裤兜凌空变出一件,能轻易单手握住的东西。 于是一把装满子弹的大型左轮枪,就出现在了我的右手上。 那怪物也意识到了,张开血盆地,充斥了数不清利齿的嘴,做出了浪费时间的吼叫,被我抢夺到了先机,照着它的口腔,扣动了扳机。 (本章完) 第110章 洞 (2) 第110章 洞 (2) “没!?没有军队!?”我大惊失色,甚至还像是被推的,往后退了半步:“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安蒂则是常色,语气平缓,似在叙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平常小事:“没有什么好结巴的,我只不过再续说一个事实。” 我自然还是不肯相信,毕竟我自认为很了解雨化疾和普罗菲特,他们没有必要撒谎,于是连忙道:“这…我并不认为你所说之话,所讲之情报是所谓的事实。” 安蒂很快就通过我这番话,明白了我此时所想,回答道:“你只不过是不想相信,因为你认为你很了解那四个人。”她说着向我迈近了一步,气势十足:“所以我也的确可以从客观的角度,肯定你的自信。” 她这紧接着的又一番话,更让我糊涂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现在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弯,反应不过来的原因。于是只好有些支支吾吾的,从自信变为不自信的说道:“既然如此…那说明你的情报有误…” 可我这个‘误’字刚出口的时候,大脑立刻灵敏活泛起来,大概明白了安蒂话中含义,便马上转口:“我明白了!” 安蒂虽然面色依旧,但是双眼里,却分明在表达出些许的欣喜。 我滔滔不绝的说道:“你意思是,雨化疾他们四人现在正被困在那洞内的某个地方,之所以会说出军队之类的话语,是因为进入那洞内的人会开始产生十分强烈的幻觉,甚至这个幻觉会改变他们的认知。” 但说到这里时,一个蜘蛛形态,长相犹如多种动物混杂起来的怪物在脑海上空一闪而过,于是语气也瞬间转变成疑问:“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怪物…又该怎么解释呢?” 安蒂从聆听者转变成了解释员,也因此让我知道了她所知道的情报数量绝对不是一星半点,质量也不是泛泛表面:“通往神殿的洞曲折离奇,里面有许多的分支。我想那只怪物是住在其中某个分支通道内的,因为雨化疾他们的进入而被惊扰到。” “所以我认为,雨化疾等人一定是和它战斗过,也跟我们一样吃了不小的亏。每个人都收了伤,甚至其中有人受伤十分严重。在这种状况下,他们的血质浓度不足以让他们在受伤,身体状态不好的时候,还能低于洞内特殊幻觉的侵扰,于是因此记忆也被改变。” 安蒂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声后,给了我个‘不幸中还算万幸’的答覆:“但好歹他们有些记忆没有发生改变。比如说,向你求助。” 我没有因此松了一口气,而是转而用更加严肃的口气回答:“那么其他未说的话,无论多余还是必要,都在路程上说吧…” 安蒂没有点头也没有应声,只是转过身去用行动来代替预言或者其他表示‘肯定’或者‘赞同’的动作。 ———————————————————————————— 两个人的行径速度速度是非常快的,特别是我。在攀爬和在灌木树丛间穿梭的时候,就心生些许感慨:“先不说自这场诡异经历开始凶险如何,至少它让我的身体素质发生了质变…也算是好事一件。” “我觉得我们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我走在安蒂的后面,开了话茬:“那个怪物,说不定还在附近。” 安蒂则是用非常不以为然的口气回答:“没有必要。” “为什么?”我也算是自问自答道:“难道因为我们昏迷了很久,又在下面烤了很长时间的火的原因?你认为那个怪物会在那段时间早已经不知所踪?” 我本以为她会来一场有理有据的分析,来对我这个问题进行非常详细的回答,可没想到,她却是用满不在乎的口气,说道:“管它呢。反正我不是那只怪物,它怎么想的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只知道有些不好事情的出现前,往往会有人的嘴变成乌鸦的喙。” 我自然很快就听出来,是她在挖苦我,可也不打算反驳,毕竟她说的没错,于是换了个话题,道:“能说一下吗?” “什么?”安蒂似乎没有听清。 于是我便提高了些音量,将问题叙述的更详细:“我说,关于那个洞,通往神殿的洞,你还知道多少?” “我只知道关于那个洞。”安蒂的声音也提高了一些:“洞内十分曲折离奇,里面有许多的分支通道,每个分支通道都会透出一种,它就是通往神殿的道路,但实则不然…” “如果你运气非常好,你可以一路上毫无阻碍的到达神殿;运气好,就会偶尔或者经常钻进死胡同;运气稍差,就会遇见陷阱;运气不好,就会说不定经常性碰见那种怪物;运气非常差的话…”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我也停下脚步,然就看到她转过身子看向我说了一句:“就会死,无论是受尽折磨还是瞬间暴毙…”后,转回去,继续赶路。 我看着安蒂的背影,耸耸肩,不以为然,心里想道:“那看来我要做最坏的打算了。”后,跟了上去。 —————————————————————————————— 因为中途没有过多休息的原因,我和安蒂很快就到了那几棵树旁,也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很宽敞的洞口,借着光,能清楚地看到洞壁边缘有许多的,人工清扫挖出来的凹坑,似乎是起到梯子的作用。 我和安蒂都没有多犹豫(实际上,也算是犹豫了,在到底是‘女士优先’还是‘男士优先’上犹豫了,最后结果是我于前方探路。),分好先后,顺着爬了下去。 但令人吃惊的是,我并没有贴到洞壁上运动几分钟,双脚就触碰到了缓坡上。随即动用能力变出一个手电筒照明,待到安蒂也落稳之后,我才问道:“你知道正确的路线吗?” 安蒂叹了口气,答道:“不知道,我只是大约知道洞内的一些情况罢了。” 她的回答也让我觉得很无奈,便只能皱起双眉,慢慢地顺着斜坡向下走去,沉声说道:“那看来,我们需要将每个通道都走一遍了。” 安蒂跟着我的后面,说道:“明明想变回普通人,却还要去救他们,这两者不觉得矛盾吗?” 我一边向深处走,拨开从土里露出来的条条树根,一边回答:“我觉得两者不矛盾。” 于是安蒂很快就说出了一句久违听到的话:“为什么?” 口气和音调那般熟悉。 我便被逗得‘呵哈哈’的笑起来。 安蒂感觉有些被羞辱了,语气便急转成带着愠腔,道:“笑什么!?” 我说道:“其实我已经明白了,我没有办法变回普通人,去过普通人的生活…从在南极看到死人的时候,我其实就应该知道了…” 对话,到此为止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语音里多出了悲伤,暗含着不想继续话题。还是安蒂可怜我,用不接话茬来表示对我悬崖上的保护,总而言之,此话题到此为之了。 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左转右拐,仅靠着我手中的电筒照明。 可能是幸运不喜欢安静,所以离开了。我们终于在大约五分钟后,遇上了第一个分叉口,也遇见了最难解决的问题:普罗菲特他们选择的是哪条路,那条路又要分几条路,每条路又要分几次路呢? 通道竟然也算得上十分宽敞,至少安蒂走到我身边时,我们两人不用肩搭肩。 她终于也有点不适宜的,用嘴巴简单明了的说出了极难抉择的选择题:“选一条路吧。” 眉间开始痛得越来越厉害了。 也可能正因如此,我心头的悸动也随之越来越猛烈。 难道是幻觉开始起了作用?耳边总是有人低语:选右边。 我于是就真的将筹码在静默的三分钟后选择了压右边。 安蒂竟不问我为什么了,只是跟在我的后边。 好笑的是,这个为什么从我自己的嘴里说了出来:“你不想问我为什么吗?” 安蒂语气很轻松:“为什么我要问你为什么。” 然后我就轻声的笑了,她也如此,笑的想必一定是同样的原因。 那耳边的低语看来是天使的垂怜,这一路上没有多余的分岔路,更没有危险。 即便通道宽广,但总还是有些压抑的,所以我准备说点什么,缓解一下这种氛围:“这个洞内似乎蕴含十分多的氧气啊。” 安蒂则是并没有想要靠这种方法选择缓解压抑的氛围,或者说她并不觉得现在的氛围很压抑,所以没有选择搭我的话茬。 我只好耸了耸肩,自食‘苦果’。 …… 应该说中国的问话博大精深,或者外国神学玄奥难解。 在好的身边总会陪伴着坏。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管走了多久。只需知道此时我和…哦不,只应该说我又要面对选择题了,且这一次的选题的选项变多了,足足有四个选项供我选择。 “真不吉利。”我喃了一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 安蒂有点幸灾乐祸的又走到我的身边,调侃道:“来吧,选择题小王子,让我们看看好运女神还在不在你的身边。” 然就在这时,那低语又在耳边响了起来:“危险!” 而此刻,我正在看向最左面的路口。 评论里说一本挺好的书为啥没人读呢? 我只想说,因为我没有推荐啊,没人知道有这本书啊.(苦笑) ps:所以请大家将我这本书推荐出去!你们就是我最好的推荐位!拜托了! (本章完) 第114章 幻觉?(1) 第114章 幻觉?(1) 我的嘴微张的有些大,根本不相信眼前现在正在发生的事实,和耳边能够听见的事实。我感觉大脑正在发生猛烈的爆炸。 安蒂看向我的眼神逐渐变成疑惑为主,她双眉微皱,问道:“你怎么了?表情看起来…很奇怪。” 我本想下意识的说出‘没什么’时候,突然噎住了,开始审视起来这个站在我面前的女人是不是幻觉,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安蒂似乎看出来我有许多的不对劲,于是迈近了些,道:“你很不对劲…到底发生什么了?是那个低语告诉你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我由于神经的高度紧张,在她靠过来的时候,忍不住的向后退了半步,呼吸轻微急促了些,咽了一口口水,装作出漫不经心的轻松一笑,回答她:“没,没什么,只是…选择题太难选了…” 安蒂表情更加肃厉了,她靠的更近了,我也又随之向后退了一步,她便严声直指出来:“你现在很紧张。凭借我对你的了解,在我突然靠近你的时候,你不一定会后退,而且这所谓的不一定指的是极大可能。还有,你在后退的时候,表情藏着慌乱,瞳孔有些放大。” “这是害怕,准备躲避或者躲藏的前兆。你的呼吸刚才在一瞬间也变得急促了些,虽然现在恢复成常状,但是我敢相信,这是你刻意压抑的行径…”她在说完这段话后,又迈进了一步,又道:“你…在害怕我…?是什么让你觉得我可怕?” 我还在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扯着谎:“没有,当然没有。你长得这么甜美可爱,我为什么觉得可怕呢?你太敏感了…” 安蒂却还是依旧不放过我,继续逼问道:“不对。你在撒谎。”她端起电筒,将光线打在我的身上:“你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丝丝冷汗了。这个通道里的温度还并没有达到,你我在不运动下,就会让身体产生汗液的温度。” “这说明你的肌肉和内部各个神经处于一直高度紧张紧绷的状态,正在让你的身体加速血液循环,燃烧着脂肪,提升了体温,所以才会有汗水,但量又不是很多,尽显于浅层表面。” 我从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在分析和判断上,竟然观察的如此细微,且根据这些进行深度的推断。 “看来是自己平常太小看她了。”我心里如是想着。 然而嘴上却不是这样,努力将心跳平缓下来,把正在紧绷的肌肉放轻松,轻轻抚掉汗水,让无所谓的假笑更加真实,语气尽可能平淡:“呵。我真的只是在思考应该怎样选择而已。” 应该是我这番动作、语气和神态的变化还算较为成功的原因,安蒂并没有继续咄咄逼人下去。 可从她的眼神里可以得知,她还在怀疑我,观察我,所以我还要努力不露出太多的马脚,便道:“你看…”说着走到中间两个‘选项’之间,摊摊手:“这两个选择肯定有一个是危险的,可能是你的,也可能是我即将选择的。” “但还有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如果我们两人之间出了危险,被困住了怎么办?无法相互照应,这样需要被救援的人就又多了一个,迟早还是要返程。而且,就算我们两个人中一个选中了没有危险的一个选项,不代表之后彻底没有危险了。” 这一大段的分析起了非常好的作用,拉走了安蒂许多的注意力,让她不用过于专注观察或者继续逼问我:“你是说,我们还是要一起行动?”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声音沉稳道:“没错。” 于是安蒂就又走向了从右数第二个选项,我也就跟在其后。 然就在这右脚踏出,带着半个身子迈进去的时候,感觉身后有视线传来,就猛然扭头看回去,却什么只看到了黑暗。 安蒂高呼:“跟上啊~!” 我俯下身子,装作系鞋带的样子,高声回了一句:“马上来!”,在几秒钟过后,站起身,带着犹豫、疑问和恐慌跟了上去。 ———————————————————————————— 黑暗的通道被两道照的很亮,一道是来自安蒂手中的电筒,一道是来自我动用能力新变出来的电筒打出来的。 这种寻常期间最容易简单的事物,在现在显得是那么珍贵,让人觉得安心。 但矛盾的是,我又不安心。 “现在也是幻觉吗?”我和安蒂虽然并排而走,但却保持着一人宽的间隔,眼神总是会瞟向她,心里为之所想:“我是不是应该想个办法试探试探?” 然而,我却没有想出来任何能够用于试探的办法,因为我一直在纠结一点:这幻觉是否基于我自身的记忆上。 这是个非常关键性的问题,因为若是这个幻觉真的是基于我记忆上而产生的话,就代表我无论怎么试探,用何种方式试探,都会以失败作为必要性结果。所以,首先要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让一会的试探成为无用功,且解决了的话,也能为之后路程的行进斩除掉一个非常难过的障碍。 可刚想到此时,我就和安蒂一同停下了脚步。 前方无路了,只有一面光秃秃的,散发着土壤腥味的土壁。 安蒂语气平淡说了一句:“看来,没有危险的代价是无路可走啊。” 而我却是被惊的脑海上空轰然一响,暗自想道:“这…这是巧合吗?刚才在幻觉里时,安蒂过来解救我,也是说这条路是一条死路,所以才…” 安蒂转过身来,上下打量我一眼,道:“你还盯着这土壁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变出个炸药把它炸开,看看后面是不是有路?” 她这话给我点了个醒,想着:“是个好主意,万一后面真的有一条路呢?”于是我动用能力于左手中变出了个小铁铲。 安蒂道:“我还以为你真要变出个可以产生爆炸的东西呢。” 我走上前去,一边动手铲土,一边回答:“我本来是想变出个手雷试一试的,但是无奈…我变不出来。” 安蒂听后走近来,道:“幸亏你没有做,不然我相信,这条通道一定会塌方。”顿了顿,又道:“你认为这后面存有通道?” 我停下手,看着铲出的凹坑,和还在飞扬的尘土回答:“至少,现在没有。” 安蒂便就严肃的说道:“我觉得你这番行为算得上是浪费时间。” 我没有反驳她的话,将铁铲插进土里,转过身子面相她,道:“我同意,所以,我们扭头去选择其它的选项吧,毕竟,现在至少证明了,那只有我能听见的低语,的的确确不会对我们造成危害,不是吗?” 安蒂翻了一下白眼,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人,我在左,她在右,中间隔着一人宽的距离原路返回。 其实这条路算不上很长,但此时却是长的。我时不时的去看向安蒂,也在不看向她时,通过余光知道安蒂也在时不时的看向我。 这可不是电视或者电影中的言情爱情,各种各样的情的桥段,而是双方在互相观察,都以希望在对方身上,对方的一举一动中,找到可以证明自己问题的关键性条件。 通道里安安静静,似暴风雨前的平静,两个人的鞋底,都与土地摩擦发出‘莎莎’声响,那么嘈杂,但又正常。 …… 因为手机无法使用,我也没有动用能力变出新手机的原因,时间变得不明朗,不知道花费了多长时间走出的通道。 安蒂脚步没停,转而就走进了右面的,在幻觉里我选择的通道,所以我犹豫了,我没有跟上她,在所以,她便也就停下了,站在确定选项的边缘处,看向我。 我总觉的其实观察或者试探她并没有用。 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但是容易被理解。因为安蒂本身就是个还算好猜测,但又不是很好猜测的人,就算幻觉不是基于我记忆而产生的,我也无法想出个试探她的办法。 所以我坦诚相待,道:“emmm…听着,我不知道你听后会怎么想,但是我用无力的语言向你保证,我说的,的的确确都是事实,没有编造的谎言。” 安蒂果然自上次咖啡厅的谈话后,整个人发生了不小的改变。 她面色平静,迈步回来,离我有些近,所以微仰着头,看向我,面色平静,语气平淡,说道:“我不太想先知道,你所说的事实是什么。而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把事实,把这个看起来,你不太想说出来的事实,说出来,供给我听。” 我抬起左手,揉了揉眉间舒缓些许疼痛,抿了抿嘴唇,然后回答:“因为…我觉得我们需要…至少现在需要坦诚相待…”我放下左手,耸耸肩,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接着道:“毕竟,现在所处在的环境,所要面对的情况…很复杂…” 安蒂没有应答,我也就没有想继续往下说。 过了大约三秒中,她才又靠的近了些,抬起她的左手,扶在我的胸口处,又过了大概三秒左右,才放下手,说道:“好吧。” (本章完) 第118章 夹缝 (1) 第118章 夹缝 (1) 男人的笑声中夹杂了女性感,或者说,他这声声笑中本就存在女性的声音,虽不明显,但的确是有的。 我和安蒂连连后退。然而安蒂现在的情绪和心境如何我是不知道的,毕竟我不是她,我只知道我现在警惕性和注意力高的不行。只要男人有一丝一毫,我认为是危害的动作,我绝对会再来一次先下手为强。 可心里也不免升起担忧疑虑:“先下手倒是能够做到,为强可真是说不准,看这个男人的样子,大概很有可能后手反取优势,他隐藏了太多的信息了…” 人的身体总会在不经意之间暴露出许多的信息,这些信息中包括这个人的一些生活习性,思考习惯,面对危险或者安全环境时的心态变化。甚至还能流露出,他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态去进行攻击。 不要以为心态跟进行攻击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恰恰相反,心态会影响攻击的方式,甚至起手时的动作! 而正是因为如此,在杀人方面,比如很多丧心病狂的杀人狂,他们往往心态平静,因为他们见过的鲜血和肉质太多了,但也有些会兴奋,这些都是会让他们被警方关注,成为犯罪嫌疑人的其中一点原因。 男人现在是以上情况,他杀了人,但他乐在其中。这就代表了,他有独特或者不定的攻击手法,因为这对他来说的本质是享受,是乐在其中,所以是不定的或独特,在所以,他才让我看不透,猜不到,何时攻击,攻击的前兆是如何。 “哈,你看,我就知道你们藏有枪械。” 男人一边用右手沾取胸口枪眼流出的血液,一边得意洋洋的露出笑容看向我和安蒂。 在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从我看到他,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观察我了,并对我和安蒂进行暗地里的估量。 这又从侧面证明,男人的观察能力,和估量他人的能力很高,甚至能准确的推断出,对方是否留有藏招。 不过,我也因此暗自得意,因为这个男人绝对不知道我有一种独特的能力,所以我现在只要找到能将他彻底杀死的办法就好,毕竟就于现在的我来说,杀人的手法是很多的。 安蒂似乎很紧张,我能听见她禁不住又后退了一小步,鞋底和尘土发出的急促性的摩擦声。 “你觉得,这是幻觉吗?” 自身后传来的安蒂的话,让我一愣,在脑子里想道:“幻觉?细细想来,这个男人的能力虽然惊人,但的确,不符合规矩,有点凭空而生的不合理感。若是形容的话…很像是网络小说?” 但诡异的是,男人消失了,通道归于原样,没有电灯,只有两支电筒的光还在稳固照明,一切似烟幕消散。 我侧过身子看向安蒂,安蒂也疑惑的看向我。两个人面面相觑。 然可以肯定的是,我和她都没有因此松一口气。 因为借着从两支电筒同时照向远处的光柱中,能看到位于不远处,之前男人出现的位置处,有一把铁镐静静地躺在地上。 两人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我俯下身子仔细观察这铁镐,木制的握把有一半已经不见了,不规则的,如同交错犬牙一般的断口,代表着它是被猛然折断的。 铁制的镐头上布满了深红色的铁锈,离得近了些,就能闻到那股子潮湿且有些冲鼻的锈味,这表明它是个年月许久的老物件了… 我站起身用电筒四下照了照,没有发现除它以外的人类产物。 安蒂在此时提出了个意见:“要不要,试着挖凿一番这面墙?” 我将匕首插进这面墙,一边刨挖,一边回答:“当然,我也正有此意。” 然而这尖利的东西在伤人剃肉方面很在行,却对刨挖尘土一窍不通,于是只能扔掉它,动用能力变出个小铁铲,继续作业。 其实在刨挖了还没到一分钟我就想甩手不干了,于是嘴上发起牢骚:“你认为这面墙真的有猫腻吗?” 安蒂敲了敲我的脑袋,催促道:“废话真多!到底是谁说的‘我也有此意?’,赶紧干活!” 这短短的对话很好的冲散了刚才压抑紧张的气氛,让我觉得心境轻松了不少,也稍微乐于继续铲土铲下去。 铁铲的铲头和碎石泥土在进行冲撞时发出的响声,在此时安静的通道内竟形成了一种欢快,可又单调的旋律。 一只手的重复工作出现了必然性的结果:疲乏。所以为了不耽误太多的功夫,就将我在右手中的手电递给安蒂。 毕竟现在也算是暂无危险,于是安蒂便就收了枪(具体收放到那里我没看到),接过去了电筒。 在双电筒的双重照明下,我都快能将掉落在手背上有几粒尘土查数的清清楚楚了。铁铲被两只手来回换拿着使用。 至于为什么不再动用能力变出一个新铁铲或者大的铁锹,是因为我怕会有一些微小的线索隐在土中容易被忽略,于是变出了个刷子,像是考古一般,又要费力铲土,又要小心翼翼的扫土检查细节。 中途虽然一度想要放弃,但人的心境就是这样奇怪,总是觉得,说不定一下次铲土,或者拿刷子刷一刷,就会找到一个惊人的发现。 但主要原因是我变不出来铁锹。 …… 不知,是该说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结果其实是必然,在不知道第多少次将铲头砸入泥土中的时候,感觉到了有异物。 我与此同时下意识的说道:“有收获!” 安蒂便也是追问:“是什么?” 我摇摇头,抽出铁铲,一边小心试探,一边继续铲土,道:“没有细细感觉,不知道,所以挖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动作虽然因此变慢了,但也没有减慢太多,所以很快将‘异物’的样貌铲露了出来。 是个男人。 我和安蒂都很熟悉他,因为我们在刚才见过,说过话,我还给他过香烟,他的颈部左侧,还有个被尘土染会的窟窿,那是匕首的绝唱。 安蒂说道:“看来,他的确是死了。” 我舔了舔上嘴唇,回答:“先把他拉出来再说。” …… 费了几番功夫后,我又产下了许多的土和碎石,将男人的尸首拉了出来,他的胸口上果然有个枪口。 我将他搬的离墙体远一些,在最终确定摆放的位置后,他的手微张着,刚好落在铁镐的握把上,像极了巧合,但又透着必然。 安蒂说道:“他身上有什么证件吗?” 我翻找了一番后,从裤兜里拿出了一个钱包。 钱包的材质非常普通,夹层里没有纸币,只有几枚硬币,还有一张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我将这张全家福抽出来,看了看,上面的女人、他和小男孩,穿着十分正式,面带笑容,特别是男人的笑容,非常温暖,跟刚才看到的截然不同。 随即将照片翻了个面,白底黑字,写的是: 愿上帝祝福你。 落款是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可这以上都无法证明男人的身份,只能证明男人是个好父亲好丈夫而已。 我于是不甘心的重新翻找起来,但在此之前,我将照片放回钱包,轻轻的放在一旁。 翻找了半分钟左右,最终一无所获,便站起身子,对安蒂说道:“什么都没有。” 安蒂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刚才经历的那些,不算是幻觉。” 我耸耸肩,提出另一个可能性:“但也有可能是这个男人的执念化作成幻觉。” “太扯了。这又不是你们亚洲东方的那种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仙术巫术?好像是这个名字。” “你说的完全风马牛不相及,难道你们西方没有类似的东西吗?” 我说完手一摆,‘噗’了一声,示意不屑。 随即重回正题,又道:“怎么说?还要继续铲土玩吗?” 安蒂答道:“我认为,这面墙的另一面应该是那条‘死路’。” “我赞成你的这种猜想。”我长出一口气,然后说道:“不过,可能性不大。而且,一定会浪费很多的时间。” 不过说是那么说,我还是动用能力变出个硬币随意的向上一甩,在还没掉落之前,和安蒂心有灵犀的一起说道: “字。”(我) “花。”(安蒂) ‘叮铃’几声响起,每声间隔极短,代表硬币落底,且快速翻了好几次面。然很快归于平静,表明结果尘埃落定,只待查看。 我准备俯下身子去见,却被安蒂制止:“别动!”说着她蹭到我的身边,用电筒的光照过去,看清楚结果后,道:“捡起来吧。” 我耸耸肩,弯腰捡起那枚硬币后,投入到单调无聊的铲土过程中。不过这一次扔掉了刷子,又变出了个小铲子,开始双管齐下! 这期间我一再嘴上说道“安蒂该换班了!”,安蒂也一再用“人家可是女孩子。”的无赖话语拒绝我。 但不得不说,在漫长的劳动,流了不少汗水后所得到的结果还是很不错的,就是另一面,的确是那条看似是死路的通道。 (本章完) 第122章 寻找 (2) 第122章 寻找 (2) 我掸了掸身上的灰,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手帕先放在我这里,等要是一会有水,或者出去之后,洗干净了,再换给你。”后,将其放入裤兜里转身向外走去。 说是向外,其实就是原路返回到那面被我用小铁铲铲掉的墙体处。 三个人在行走时所处的站位很好的构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我为顶端走在前。期间曾停过一次,破坏过这构图,但不过是我变出个电筒递给雨化疾而已。所以很快构图回复,行进继续。 没有危险,很是安全。这种环境状态只会带来一种产物,就是我们不用缓慢的小心翼翼,而是可以快速的步履如飞。便很快抵达了终点站,站在我用小铁铲铲出的劳动成果前。 我头不侧,身也不斜,站在两个通道的中间,提出个问题:“你确定,瑞夫润特选择的是这个选项吗?” 雨化疾回答的很快:“是的,没错。他的确选择的是这条通道。” 这个回答,我很是满意,但满意的原因不是持有重复性条件的答案,而是这个答案,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的速度。 说明这段记忆,很大可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我于是道了声:“那我们也就,就近原则吧。”然后迈步塌了过去,等到整个身体都融进了,此通道的此环境里之后,我才又道:“记住,接下来,无论是走出多少米,还是迈出下一步,都很有可能拥抱死亡。” 声带发出的声音至此暂时结束了,耳朵又能清楚的听见鞋底和尘土的摩擦声。这种声音是我们最熟悉的,要比人声还要熟悉,还要感觉到安心的…因为它象征着我们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还没有死。 通道的黑暗,比之前所看到的更弱了,因为又多了一道可以撕裂撕碎它的光线,逼得它将吞食的一切,都显露出来。但我们知道,想要看到的更多,就越能代表我们深入腹地。 被吃掉,才能知道被吃掉了什么。 “其实,我觉得我们应该选择,试着撕开那条裂缝,打破那面墙壁。” 异议,终于产生了,由雨化疾提出来的。 “因为那条通道好歹是必然安全的,所以即便怎样高强度的,专注一切精力的作业,都可以非常安心,甚至可以投入的更多。” 没等我问,他就已经自主的开始说起理由了,而且听起来非常的准确,近乎很完美。 我的脚步依旧不停,这就表示他们两个人的脚步也不会停。讨论,在不会停的行进中,开始了。 我说道:“这个想法其实我想过,但是最后摒弃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我们不知道裂缝的那一边,是否安全…至少刚才证明了是危险的。那么这个危险的等级有多高呢?刚出新手村?还已经是大魔王了呢?” “还有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时间…”我话至此的时候,长叹了一口气:“时间很严峻,普罗菲特的莫名失踪,铁面人和瑞夫润特的‘分道扬镳’,包括你刚才也是…都需要时间。” “我和安蒂需要摸索,需要思考,花费了大量时间,才只找到了你。幸运的是,把你从幻觉里拉出来,没有用太多的时间。” “这时令人唏嘘的,也必然会唏嘘。很多,和不多。无论怎么说,它们都是时间,所以你认为所谓的作业,需要多长的时间呢?” 在我说这些连续不断的话时,没有人打断。安蒂可能是赞同或者不想打断,而雨化疾可能是被说服或是不敢。 讨论,也因此戛然而止,因为完全不像个讨论。 通道幽然静谧。 不知道何时,走前面的我,用眼睛从打到更远的光柱中,发现了虫蛹。但又有点像倒挂的蝙蝠? 于是我停步,抬手。随即落下,在垂下的瞬间,手中已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我的耳朵,还是敏锐的,能清楚的听到安蒂枪支上了趟,雨化疾也是如此。 我微侧了一下头,示意他们两个人原地待命。随即自己慢步靠过去,仔细查看。 那不是个虫蛹,而是个被包裹在层层布条中的人。至于我是在怎么判断出来的?是因为布条勒系的太紧了,很好的将五官和身形显出来了。 “瑞夫润特?” 这是我自脑子里响起的第一个猜想,但很快就自行发出反驳:“可,一个能帮助我查阅初稿的信仰者,应该不会这么难堪吧…” 便快步靠近了,用手中的匕首尝试着挑断布条。然而白色的布条完全不为所动,甚至还自内向外反出许多粘稠且透明的液体,粘得我左手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尝试了几次之后,我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认为失败,转过身去,对着远处的雨化疾和安蒂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过来。 …… “看起来还真是恶心呢。”安蒂站在我的右身侧,在看到人俑的一瞬间,脸上就浮现了极其厌恶的表情,身子还微向后靠,嘴里所出的语言更好的进行表达:“如果可以,请现在就变出个木棒敲我的头,让我失忆。” 我则是吐槽道:“木棒敲头不会一定让你失忆,但一定会让你很痛。”随即转过头去,看向雨化疾:“对吧,医生?” 雨化疾则兢兢业业的观察着人俑,甚至在还没有询问我这个接触第一人的时候,就已经抬起手准备去触摸。 我于是连忙制止道:“别碰!” 他疑惑的停下,看向我。 我便解释道:“这个人俑的布条无法切断,而且还会自内向外渗流出粘液。”说着抬起左手:“非常黏,而且呈透明状。” 安蒂不可置信且依旧保持着厌恶的口吻说道:“这就是你摆手让我们过来的目的?让我们陪你一起恶心?” 我无辜的看向她摇摇头,诚恳的说道:“不!当然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这个粘液有没有毒,万一我要是死了,你们就把我拖走,找个地方埋了。这相对于我死了,你们再过来,再把我拖拽走,要剩下很多的时间。” “而且…现在我还没死,你们也就可以帮着一起查看一下这个人俑是怎么回事,不是吗?” 安蒂翻了下白眼,表示回答。 雨化疾似乎对人俑非常感兴趣,他已经来来回回绕着它转了好几圈了,将脸贴的很近,就差点整个人抱上去了。 我说道:“有什么看法?” 他道:“太多的细节看不出来,毕竟这条条白布都拆解不了,自然里面的样式也就观察不到。”说着他走过来,抬起我的左手,用食指沾取了一点未干的粘液:“这个液体虽然很粘稠,但已经在您的手上存在这么长时间了,说明应该是没有毒性的。” “除非您想亲身示范什么叫做坚挺意志…” 我耸耸肩,表示那种东西跟我毫无关系。 雨化疾便就又道:“那我们要不要试一试将这些白布褪下来?毕竟,这些粘液虽然粘稠,但我想应该能起到润滑的作用。” 安蒂则提出异议:“我不认为这是个很好的做法。而且…”她瞟向我的手一眼:“一时的无事,不代表真的无事。很多毒,可是慢性的,这一点,你这名医生应该非常了解。” 雨化疾面色凝重起来,点点头,同意道:“的确是这样…” 我这时插话:“那么总结一下吧。观点分为两个,调查,还是深入?” 两个人都没有选择。 于是我将利害结果叙述出来:“首先,无论调查与否,都要面临危险,乃至致命。单说这个极为粘稠的液体究竟有没有毒性,我们就不知道。” “安蒂提出的观点非常准确,粘液如果含有的毒性为慢性发作类,那么极有可能我们在毒性发作的一刹那,就宣布全员必然性阵亡。” “雨化疾虽然是医生,但是应该没有裸眼识毒此超能力吧…所以其实最后的结果无非两种,现在主动面临危险,和被迫等待危险。” 两个人还是不选择,齐齐的看向我。 我耸耸肩,扔掉匕首,脱下并用外套擦干左手后,随意将它扔到地上。又动用能力变出一枚硬币,弹了弹,拍于右手手背上遮住,道:“看来,又要玩一次了…” 安蒂率先选择:“我认为应该继续向里面进发,不需要顾及这个人俑。选花。” 雨化疾据理力争:“万一这个人俑是瑞夫润特呢?这点非常重要!字面。” 我撤开双手,硬币自由落体,答案很快出现。 花面。 我宣布结果:“愿赌服输,走吧。” 雨化疾面带无奈,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改话说道:“希望不要后悔…” 我迈出步,错开人俑,高声说道:“我亲爱的朋友,敬爱的医师,雨化疾同志!我从不后悔!因为那没有什么用!” 但即便如此,我于心底,还是非常在意这个人俑,暗中想道:“希望…这层层白布内的,真不是瑞夫润特…”随即声音非常低的,叹了一口气。 (本章完) 第128章 铁面之下 (1) 第128章 铁面之下 (1) 满是痛苦与煎熬的嚎叫声消失的很快,因为我觉得那样说不定会成为一种禁忌,比如太高的音量会让那些人俑开启之类的… 其实我只是觉得那样很丢脸。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整条手臂,包括肩膀处都传来撕裂崩坏压缩的疼痛感,但时间却异常的流逝很慢,那每一秒由痛觉神经传送给大脑的痛,不停的被分割,切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让每一段,成为一种撕指头倒刺表皮是那种疼。 是的,是疼。 一种可以带来些许的快感的疼,而不是单纯的痛。 在这漫长的时间中,我能很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整条手臂仿佛成为了一个全肉,挤满番茄酱的热狗,那不断吞咽我手臂的巨口,在每一次闭合时,都会从嘴唇边缘挤出红色酱汁。 我明知道那是我自己的血液,我自己的肉质,但我竟然也由心…不,由胃生出饥饿和想吃感。 于是下一刻,那漫长的时间流逝又回复正常了,被分割的疼痛重新连接到一起,但不同的是,我在没有嚎叫。 在时间回复成原状的一瞬间…我不知道这一瞬间应该用怎么样的量词来代替,至少,它不是一秒、半秒或者毫秒,那速度很快。 我看到了一个影子,黑色的人影,在电筒打出的光柱间,瞬而消失。 …… 强行拔出某些事物,一定会看到损坏,这是一种几乎近于必然的可能性,所以整条右臂也自然被整条撕扯了下来时,只剩下一个喷涌出鲜血的洞。 安蒂和雨化疾反应很快,在我的身子还没有倾倒很严重的时候就扶住了我。可没有人说出责备的话语,哪怕是还算心直口快的安蒂… 我直勾勾的盯着不断吞食我断臂的墙体,安蒂和雨化疾想必也是如此。我们不敢闪开一丝视线,但不代表我们的脑子没有转动。 “你们快走!” 我一边说,一边看着那面墙真的如同品尝食物一样在咀嚼我的手臂,好似那真的是什么美食。这和它对待瑞夫润特时完全不同。 那手臂不断的曲折,曲折,逐渐变成滩滩肉质,时不时的我还能听见嘬吸的声音,它在吸我的血吗?像吸果汁一样? 我又道:“快走!” 雨化疾和安蒂不为所动,甚至他们已经拿出了各自的趁手兵器,我知道那是没有用的。 我很讨厌明明不自量力还要进行美其名曰的勇于尝试活动,太蠢了。所以我很气愤,用左手给了男的一拳,女的一个巴掌,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候,一人一脚,踹出老远,跌倒在地上。 没有看清他们脸上的表情是何种样子,因为我很快就转过了身去,那把藏在袖子里的短刀,跃然而出。 但并不是厮杀,只是简单的扔出去,在那伸出无数触手的墙体抵挡的一瞬间,我就又变出一根雷管叼在嘴上,左手所握住的火机吐着俏皮的舌头,点燃了引线,在‘嘶嘶’声响中,我拥向了那张嘴… ———————————————————————————— “呼…呼…呼…” 我睁大着眼睛又一次观看了一番瑞夫润特被吞食的场景。 “这面墙很危险,对吧。”安蒂靠近过来,轻声说道:“你想怎么做?” 雨化疾道:“看来,您看得很清楚,也牺牲了…那就不要顾忌太多,直接斩草除根就是了。” 我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将手中的电筒递给雨化疾,在抽回手的时候,以握有三根雷管,它们的引线捻在一起。 “引线很长,不用担心,我们能跑出很远。”我边说着边靠近那面墙,左手一翻,一个正在喷吐微弱火舌的火机显于眼中,点燃引线。 右手握着雷管贴到那面墙上,那墙果然开始缓慢的吞食我的手。然不同于我刚才死时所见那般,此次速度很快,转眼就将我整条右臂拉了进去。 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张开手,抽出手臂。安蒂和雨化疾扶稳我的下一刻,我们便就转身跑起来。 在跑的时候,没有‘距离大概差不多了’这种思想,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已经跑的很远了。 逃命的时候,距离的掌握,是最难测量的单位。 …… ‘轰~!!!’ …… 想来了也奇怪,正常来说,当你知道身后有爆炸物爆炸的时候,双腿依旧会交互运动,毕竟大脑一定会思考爆炸所带来接连危害。比如坍塌等…就算要停止奔跑,也是因为心里多少产生了,名为‘自认为安全’的希望之心。 可我们三个人却是在听到后,立即停下了脚步,完全没有任何慌乱,恐惧的意思。仿佛是认准了,一定不会有爆炸引起的接连灾害一样。 电筒打出的光短弱了许多,首先冲进视野里的是尘雾。 雨化疾道:“这爆炸威力真的很强力。但也应该称赞这通道,这四面八方的泥土制作而成的墙壁,竟然真的承受下来了。” 安蒂道:“所以…你觉得那面墙真的会坏了吗?”她说完看向我。 我闪躲开眼神,不是处于不自信,而是不确定。回答她的语气更是如此:“不知道。有些事情,虽然心里想的很坏或者很好,都还是要用双眼仔细的去瞧一瞧的。”于是我顿了顿,说道:“走…哦,不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吧。” “你真的要这样吗?”安帝突然说十分莫名奇妙的话。 我转过身子,看向她,道:“什么意思?我…不懂。” 安蒂说道:“不停的去死,然后发现自己又没死?你不觉得这种行径非常愚蠢吗?” 我没有应答,却已经习惯性的皱起了眉。 她继续说道:“你太依赖这种能力了,因此,你开始变得愚蠢了。只知道一昧的‘送死’活动,让大脑失业。“ 我听后没有觉得丝毫气愤,反而觉得有些舒畅。眉间舒展,语气平和:“你说的很对,很有道理,但你不觉得太过于浅显了吗?” 这后半句话引得安蒂面色陡然一变。 我向她靠过去,问了一个问题:“你知道,我下一步要干什么吗?” 安蒂不假思索的回答很快:“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 我于是轻笑了一声,这声我笑的很轻蔑,因为‘轻蔑’被我第一次很夸张的,配合表情显露出来,然后探头,在安蒂的耳边,用最小的声音,喃道:“一旦,一个人很快进行回答的时候,就说明并没有思考,无论是发言,回答,还是反驳…” 我直起身子,无言离开。能听见从身后传来安蒂的声音:“喂!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再之后的话,我不是没有听见,只是觉得我没有必要去记忆。便也因此我第一次发现了又一种奇怪的能力,我能自主控制记忆,当然,现在看来种能力,只能对自己使用。 ———————————————————————————— 左手挥舞,打开弥漫的尘雾。右手变出了一个小手电用来照明。步履还算迅捷,所以很快就到了那墙壁面前。 地上意外的没有散碎的泥土和砂石,但正面墙体确实显示的是被爆破后的惨烈样子。我很自然的靠过去,将左手放到上面,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这面墙体没有了生命。 这时身后传来光线,两个人的脚步声,我便转过去,走向他们。 雨化疾问道:“如何?” 我答道:“安全。也证明了这个精英怪并没有把守什么出路或者财宝。” 安蒂不看我,很明显带着生气的愠色。 雨化疾表情略有悲伤,说道:“财宝…已经消失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三个人一同原路返回,这期间我问雨化疾:“医生这个职业,见证生老病死,不是特别多吗?怎么还会悲伤哭泣?” 雨化疾隔了好长时间才回答我,说道:“因为医生也是人。” 我又道:“可是你还算普通人吗?或者直白点说,是人类吗?” 雨化疾依旧间隔了好长时间后,才回答:“大概算吧,至少我悲伤了不是吗?” 至此,对话暂时停止。 …… 三个人轻车熟路的走出了通道,又转而走进最左面的选择,这条路以外的越走越宽广,尽头是一扇木门。 我看着这扇门,喃道:“真是有些讽刺啊。”随即就上前推开了。 意外的是,里面是个天然的洞室,光线所能触及到的最远处,有个人呆立在那里,身上衣服华贵,尽是那些星星点点的闪耀源,就能很好阐述昂贵,更别提如此诸多的昂贵加在一起的价值连城了。 但我们三个人并不是贪财之人,更在乎的是呆立之人。他脸上带着一铁质的面具,这就足够了。 我向前踏了一步,他立刻侧过身来,从腰间抽出一柄长剑,语气轻浮,透着不可一世:“你们终于来了。” 我并不慌张,反而说话更有着许多底气:“是啊!听你的意思,你好像等候多时了!” 铁面人左手打了个响指,洞室立刻光线充足起来。周围的墙体上插着许多的火把,墙体上镶嵌着瑰丽宝石,地板、台阶和宝石缝隙间用亮堂的白银充斥,洞室的样式像一个礼教堂,但没有那么多的长椅。 整个房间只有一把金色,镶满宝石的软椅,位于正中间,在第九层台阶所构成的平台之上,和铁面人立一条线上,椅子正后方的墙壁上,是一个大大的,用铁制成的十字架,雕刻许多花纹。 铁面人收了剑缓慢的走上台阶,坐到那椅子上,右腿搭在左腿上,语气轻描淡写:“欢迎来到,我的王国…” 这一章,应该叫铁面之下——前奏。 标题打错了。 (本章完) 第133章 地图上没有的小镇 (1) 第133章 地图上没有的小镇 (1) 丝喀听了我的话后竟然‘咯咯’笑起来,仿佛我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或是蠢话一般。 我也没有理会她这番有些夸张的举动,冷冷的看着她。 她笑了近乎三四分钟后,才停歇了,抹掉泪花,道:“抱,抱歉。因为我实在是没想到你会问这种问题。所以我其实是在笑自己。” 我道:“所以,笑了这么久之后,你决定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丝喀环臂与胸前,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哦,当然。”她顿了几秒钟后,道:“门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黑暗。” “你在耍我…”我眉头紧皱,语气充斥着攻击性道。 她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流着毫不在意的表情。 我却突然眉间舒展开来,喃道:“想来也是。如果那门后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东西,且还有着什么致命危险,你早就已经阻止我了。不,不光是你,安蒂和雨化疾他们也该会阻止我。” 然说完这句话,我却径直走向那门,像自语道:“但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也就越是不相信。能解决问题的,只有亲自用双眼见证。” 然后那门就被我推开了,里面漆黑一片,就连此洞室内折射了无数次的光都没有办法穿透进去,撕裂黑暗扯出一条照明的缝隙。 丝喀这时也走了过来,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 我侧过头去,扯了句没有意义的话:“一会‘您’,一会‘你’…说真的,这样很影响我的判断,我都不知道你到底说的是谁。” 她笑了笑,极快的回答道:“你或者您,有什么区别吗?” 我微皱眉头,因为她把你和您这两个字的音咬得重了很多,仿佛其中存有什么喻意,代指什么,所以我才皱眉思考。 “我记得,你们和克苏鲁方不是有什么交易吗?为什么要杀了雨化疾,或者说,如此动作不早些做呢?” 我愿意在思考的时候提一些和脑中所思考之物显然有别的问题,这是属于我的习惯,因为单思考一种事物,很容易走进死胡同,所以多一种其他询问或者讨论,有助于推断出答案,甚至往往有时会有意外收获。 丝喀装出发愁的表情,用充斥着忧愁语气,说道:“哎~是啊,这可怎么办,上头一定会怪罪我的。” “才怪。”她陡然换一种较为开心的情感,继续道:“其实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吗?当我告诉你,条件只有名为‘杀死克苏鲁’这一项条件的时候。” 我点点头,然后右手一翻,一个电筒现于手掌中间。将其握住,推动按钮,一道强烈的光柱应声而出,可还是无法将门内的黑暗拉开一条缝隙,哪怕一点点的坏裂。 于是电筒自然是没用了,被随意的扔进黑暗里,这才知道,原来这黑暗竟然还能吞噬掉声音。 我深吸一气,重重呼出,迈出左脚。如同无色的水,融进了墨中。 …… 果不其然,眼前黑暗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在这里仿佛时间停止了,空间成了永恒的固体。 我甚至感觉呼吸都开始艰难起来,可还是不甘心,便就继续向前探索。因为总觉的,未知的前方,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我。 大脑给双臂发出指令,却感觉不到回应,就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我这才慌了神,觉得应该回头了。 可我连自己有没有回头都不知道,只能一个劲让大脑去确认,我是否回头了,也同时让大脑不断发出回头的指令。 “我在哪?” 我慌张起来,因为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此时此刻,即便我已将此故事内容叙写许多,获得了很多写作惊艳。但回想此处,描写起来…在动用一切脑筋,压榨一切细胞,翻烂许多字典书籍后,我仍然无法找到任何词语来形容那种恐惧,那简直是太恐怖了! 是的,这‘简直是太恐怖了!’的七个字和一个大大的叹号所引导出来的氛围,和情感,根本达到不了那惊悚情感的万分之一! 但我请你们,请观阅或者聆听这故事的你们,原谅我。因为我真的真的,找不到任何的词语来形容那恐惧的感觉,那是用词语无法形容的,我已经词穷了… 如果说,能用一个办法让你们能切身感受到万分之一的话,就请你们找到一处完全陌生的隔音的房间,拒绝任何光芒,然后走进去,呆在那里。 三天,我敢保证就三天,你绝对会知道时间的漫长,惶恐的不安,死亡正常伴你的身边。 我不能让你们不发出声音,因为如果还要再加上这一条的话,想必,衍生出的结果一定会让很多的人心痛。 …… 那黑暗里,我唯有能根据肌肤的反馈,知道我自己流了很多汗。 “我是在奔跑,我切实是在奔跑,对吧!?对吧!?”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喊出这句话,只知道大脑的语言区域正在发出关于这句话的指令给声带。 可逐渐的,就连肌肤的触感都渐渐消失了,就好像那些史典文籍写的那样:遗忘,就是你连自己死没死,都不知道,却也不知道还活没活着。 于是我大脑便真的回应了,开始闪烁给身体名为自杀的命令,也就在下一刻,本就艰难的呼吸变得更加艰难了,所能吸取到的氧气约来越少。而我竟还以为,黑暗让我连呼吸的感觉都察觉不到了。 因为我开始觉得轻松起来,也并没有觉得呼吸有碍…没有任何感觉…什么是感觉? …… 不知道什么时候,光线重新冲进了我的眼球,我也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活着。 我放下了手。 “等等!?放下手!?” 我在能感受到大脑正在运转的第一个瞬间,就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呼吸艰难。 “我在自己扼住自己的咽喉…我真的在自杀…” 心有余悸,略有不足,形容不了,解释不够。那种心里的感觉莫名其妙,但又在情理之中。 此时丝喀的声音,久违的响了起来:“你看,我都说了,那里面什么都没有,连生命都没有。” 我艰难的坐起身并站起来,这才感觉这幅躯体还在我掌控的范围内,然后说道:“你在说谎…那里面,那里面…哦,干他妈,脑子还没有完全重新运转起来。你知道我的意思,说实话…” 丝喀耸耸肩,道:“好啊,里面有很多东西,也必然有你想要的东西,毕竟黑暗内的一切都是未知,哪怕是你刚刚经历过,刚刚见识过,你还是无法百分之百确认它是处于何种状态,不是吗?” “直说吧,你想看到或者找到,亦或者其他什么动词来形容吧。总而言之,你不够格,你还没有资格,用任何一种方法,撕破黑暗的束缚和阻挡。” 在她像‘小金人’最佳电影里那些角色讲话时,我已于心底向那低语询问:“那黑暗的深处,就是神殿,对吗?” 我总是觉得我的精神力方面进化了,所以单方面的认为那已经有些智能的第六感,能回答危不危险以外的简约问题。 然没想到,它真的回答了,不过回答的方式依旧是那么熟悉且简单:“不对,不对,不对。” 我叹了口气,总觉的有些大失所望,但并没有流于表面。 丝喀这时也拿回了之前的交易条件,道:“好了,我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了,你也切身实地的感受了,我也又救你了,所以该把你的商品拿出来了。” 我也没有任何想要隐瞒的意思,回答道:“你背后的势力,是让邪神觉得温暖的黑山羊,对吧。咩咩咩?”我故意学了学羊叫表示嘲讽。 丝喀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反正她的语气中确实有着惊讶,说道:“哇哦!你真的很聪慧,竟然真的猜中了。” 她竟然没有否认。 我说道:“所以呢?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向我询问我是怎么猜到的吗?需要知道详细过程?” 丝喀耸耸肩,摆了摆头,道:“不,当然不需要。” 我看向十字架下,发现门已经被冠上了。 “怎么?不甘心?想故地重游一番?”丝喀有些调侃的说道。 我看向她,捏了捏发僵的肩膀后,用轻松且毫不在意的语气回答道:“我只是在想,接下来应该干些什么。初稿的讯息,也没人告诉我了。敌人瞬间多了许多。虚假的工具人没办法当下去了。” 丝喀道:“初稿的情报,可不光只有克苏鲁方知道。而且,除了那些纸张的情报外,我们还能提供更多的其他情报。” 我笑了笑,回道:“我当然知道,我只是让大脑赶快恢复正常,碎碎嘴罢了。” 随即我们两个人向外走去。 轻车熟路的好处只有一点,就是离开永远要比前进快很多,花费的时间更少。 于是没过多久,我和丝喀就攀爬出了洞穴。然后她便领着我,走到了一处较为开阔的小路上。 也不知道这小路是一直存在的,还是近期被人拓展出来的。但能确定的是,那辆看起来十分豪华的车辆是我要钻进去的。 …… “那么,恕我无聊。”我接过丝喀递来的一罐冰镇啤酒,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说道:“我们接下来的目的地是哪里呢?” 丝喀回答道:“法国!” (本章完) 第138章 潜伏在街道的杀人犯 (2) 第138章 潜伏在街道的杀人犯 (2) 我、丝喀和两名她的秘书处于同一个电梯里。 “那个男人,绝对不是这写字楼的人,对吧。”我突然开了个话题:“他虽然穿着十分合群,但身上流出的气势却不是很好。” 我在说话的时候简单的打量一下丝喀,她抿着嘴略带笑意,目视前方,但眼神中却透着诱惑性,这里指的诱惑性不是‘性’的方面,而是指对让我求问心里的诱惑性。 简单来说,就是她的双眼配合表情已经告诉我,她一定有我想要的答案,可她就是不说。 我只好瞥回头去,心里碎念道:“真希望能她是个男的,这样我完全可以轻易采取暴力手段或者严刑逼供了。” 正巧此时电梯门开了。 两位浑身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靓丽秘书先走了出去,于是我便知道这一层,并不是我与丝喀的目的地。 “没有外人了。”我又道:“现在可以说一说了吗?” 丝喀这次才终于公布答案:“他的确不算是员工,但也算是员工。” 我用较为生气的语气说道:“我不是听你在这里绕圈子的。” “你不是一直喜欢绕圈子吗?”丝喀调侃了一声,但是她很快就抛去了这不正经,重新说道:“那个大逆不道的男人,叫瑞格。他的职务是谈判,各方面的谈判,比如价格,法律等等。” 我微皱眉,带着些许的疑声说道:“法律也是可以被谈判的吗?” 丝喀好似觉得有些无知的轻笑一声,说道:“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事物都可以被谈判,所以才出现了谈判家这一职业。因为最开始的相互不退让一步,都是为了获得更多的利益。” “可往往不退让的双方中都必然有一方,无法对自身条件和利益的之间的等比关系进行很好的分析,所以谈判者们出现了,他们是第三方,能够客观的分析。毕竟第三方送能看到的,了解到的,分析的程度,都比正在纠缠的双方好很多。” 我察觉到她这话的漏洞,直指出来:“然而这个职业为谈判家的瑞格,则不是第三方,他是被你雇佣的。” 丝喀诚实的说道:“没错,的确是这样。原因很简单。” 她说至此,停了,看向我。 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跋扈,也看到了自大,于是喃道:“是啊…你是和金钱谈判,你才是最厉害的谈判家。”随即语气转而变成沉厉:“但我想听的不是这些。” 丝喀摆回头去,在电梯到达顶层,门又开时,说道:“我当然知道。” 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但其实中间的距离并没有很大)左拐弯后,径直而行。 “瑞格其实是个刚从监狱里出来的罪犯。”她用毫不在意的口吻说道:“你想必已经用灵敏的鼻子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道了。” 我反驳道:“铜臭和血腥。” 这时关于瑞格的话题暂时停止了,丝喀带着我走进了一个色调为暗系的小房间。想必应该就是餐厅了。 房间内有两名侍者立于门边,一张铺了酒红色的桌布的餐桌靠于左侧墙体,桌子什么都没有,连桌子也没有。 我站在桌边四下看了看,然后道:“难道我们来一次健康环保的站着进食吗?” 丝喀也不说话,但是能借助较为暗淡的光线看到她是微抿着嘴保持一种笑意,那种神情,和我在电梯内最开始询问她瑞格讯息时的表情近乎一样。 我将右手搭在左肩上,努力的揉了揉僵紧的肌肉,感觉到神经不断给予大脑反馈酸疼感。 “你很累?”丝喀突然说道。 我侧过头去,看向对面上内嵌的屏幕,回答道:“我一直很累,从未轻松过。”说这话的时候,手还不断用力,让痛感更加清晰。 “你很享受?”丝喀又道。 我回答:“是的,我很享受,因为这样,我才知道我还活着。” 一问一答,像极了审讯,又像极了交谈,像极了强迫,又像极了温柔。 我转回身子,看到了桌子旁多了两把‘椅子’(沙发),桌面上多了一碟子,碟子上放着一块为拆包装的大白兔奶糖。 我走过去,二话不说的卧进沙发温情舒适的怀抱中,但看向奶糖时,心里却犹豫了,或者说从放到嘴里咀嚼,整块糖都消失之前,我都还在犹豫。 先是犹豫了几秒才将它抓到手中,然后双手把着它犹豫的看了又看,才一拉,将内部的糖块露了出来,我将糖纸放到餐桌上,端起奶糖闻了又闻,让嗅觉习惯了奶香味后,才放进嘴里。 一下,又一下,不断一下一下嚼着…直到这糖块不知道嚼到第几下消失了,牙齿和牙齿相撞的声音传出来了,我才停口了,使劲裹了一口带着最后一丝甜味和奶香味的口水,通过咽喉咽下了肚子。 “唉~~~”叹气声悠扬低沉,丧的很重,这是从我嘴里发出的声音,心里为它说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话:“甜味消失的真快…眨眼之间就没了呢。” …… 很快,我将右手移到额头轻轻拍了拍,又捏了捏眼眉之间,转换了话题:“瑞格的事情,还没有说完。” “不先吃东西吗?”丝喀说道。 我微抬了一下眼皮,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摆满桌面的食物,但又垂下,语气略沉道:“食物什么时候都能吃。” 丝喀不知是不是表示妥协,还是只是兴致来了,说道:“瑞格是个金融方面的罪犯,其实就是个诈骗犯。其诈骗手段相当了得。” “这个世界上每一个知名的监狱他都住过。但有趣的是,他往往在里面待了12小时左右就会出来,甚至有时这个时间要远远低于12。且在监狱的时间,所受到的待遇似皇亲国戚。” “原因很简单…”丝喀动用着刀叉往嘴里送了一块牛肉,待到她品尝完后,才又道:“他能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牛逼的人,也可以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辜,最没有罪恶的人。” 我又一次微抬起眼皮,看向她,语气平淡:“听起来,他不像是个好人。你的语气里,充斥了侮辱性。” 丝喀放下刀叉,重新操起她那挑逗性的语气,道:“你永远是那样的聪明,自我看到你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为什么这么聪明的你,不想和我上床呢?难道聪明的人,都是性冷淡吗?” 我缓慢的眨了下眼睛,道:“我从不从聪明,所以需要交谈,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对方可能想些什么。说话的人,永远都是愚蠢的,聆听的人,才是聪慧的。我总是在说话,以后可能也会是。” 丝喀噘了噘嘴,显得有些失落,但很快这所谓的失落二字就从她的脸上消失了。 “他是我见过最厉害的诈骗犯,也是我最厌恶的诈骗犯。因为我从来都不厌恶任何诈骗犯,他是被我第一个厌恶的。” “他骗了自己…他其实是个罪大恶极的杀人犯。” 我有些来了兴趣,坐姿有些正经起来,说道:“哦?那么,他肯定有些我想要的东西了。” 丝喀这一次嘴角扬的很明显,回答道:“是啊。”她又开始品尝起来碟子上的牛排,品尝了将近三四分钟后,才说道:“他是个天才。” 我道:“我懂了。他有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 “而且有两张。”丝喀道:“我诚心诚意的被他诈骗,就是因为这一点,可是他太聪明了,所以需要比他更聪明的人来对付他。” “就好像《沉默的羔羊》那样?”我冷漠的说道:“但我不是汉尼拔,甚至我刚才说了,我只是个蠢材。” 丝喀则是往自己的高脚杯里倒着红酒,待到都快溢出来时,才停手,道:“一个人,能清晰的认知自己…如果这种人是蠢材的话,这世界上就没有天才了。”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在离开前说了一句:“记得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于是在我刚走进电梯准备下楼的时候,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简讯:“哦,老天!你开窍了!你管我要电话号码!?你想泡我!?” 我挑了挑眉,无奈的,斟酌了半天的语句,在大脑里反覆思考应该怎样回答,才能减少后续麻烦事情的到来。在电梯最后到达一层之后,我回复了。 “滚蛋!” …… 我在离开写字楼前,向前台询问到了瑞格的一些资料,然后剩下的就是马不停蹄的去寻找他的足迹。 在一个小时后,我终于找到了他。 透过咖啡店的玻璃窗,能看到他正在喝咖啡,顺便和一个人交谈,而且那个人看起来似乎跟他的关系算得上亲密。 我为了不被发现,就去到一个正在贩卖的热狗的小车前买了个热狗和一杯可乐,尽量表现成无所事事的路人。 然而因为角度的问题,总是看不到和瑞格交谈的人是谁,于是装出有些厌烦身边小孩吵闹的样子,换了个地方,坐到一张长椅上,也看清了和他交谈的是谁。 赵子白。 (本章完) 第144章 潜伏在街道的杀人犯 (8) 第144章 潜伏在街道的杀人犯 (8) 一夜无梦的感觉最为舒畅,因为这说明你的神经真的一整晚都处于非常放松的状态。所以,你不会在醒来的感受到身体僵硬酸痛等不好的症状。 这种状态好极了,我也因此才发现原来这一次醒得很早。 清晨的阳光打进来,没有温暖,只有温柔,它好似最美妙的女孩轻浮竖琴对你说着,未来可期。 我穿戴好衣物后,才发现衣柜的旁边有一个小门。至于为什么才发现,因为那门的样式像极了衣柜,要不是它的门缝和衣柜的框架缝隙差别好大,估计…我就要有些丢脸下楼询问老人了。 “也不知道,那老人昨日休息的如何。” 我如是想着朝着下楼的梯子方向投去视线,却只看到了愈渐变得暗淡的光线。 虽然比较关心,但还是先洗漱完再说吧,说不定老人家不喜欢看人蓬头垢面的样子。于是拉开了那扇样式和衣柜近乎相同的门,里面果不其然是洗漱室。 洗漱室的色调偏暗系,没有常见的那种白瓷砖所带来的清洁亮净的感觉。这也就引得我奇怪,心说:“老人似乎很喜欢昏暗,为什么呢?” 但很快,这种疑问就被装进了垃圾桶。 我动作很迅速的完成了刷牙和洗脸,待到用毛巾擦拭干净脸上的水渍之后,我才走出来,走下楼。 意外的是,楼下竟然有外来人,数量为三个。他们低着头,各找了个角落,或站着或蹲着或坐着,但相同的是他们都被书籍包围着,手里也都拿着一本书。相同点, 我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这三个人的精神似乎已经完全沉溺在了书海的笔墨中,无法自拔。 “你们要来点咖啡吗?”老人壁炉左边的屋子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铁桶,有烟雾从铁桶内飘出,带着咖啡的香味。 两个中年男人和一位青年女人这时才从书海里脱身而醒,他们面带微笑,显得温柔随和,语气也是很缓,异口同声的说道:“要。” 于是安静的读书环境一跃变成了有些笑意和热闹的讨论和聊天,不过有个细节值得注意,就是两位男性都从自己的衣怀里拿出一根笔或者小竹签夹在刚才自己阅读到的位置。 而女人,却是直接将书阖上了。 老人走回那屋子,不一会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三个杯子。他分别将杯子依次递给他们,然后再重复性的依次往他们的杯中倾倒咖啡,但是眼神较为尖利和听力较好的我发现,老人往每个杯子里添倒的量是不同的: 发色偏红色男人的杯子里的咖啡量,听起来大概也就是整个杯子的三分之一。 棕黄发色男人的杯子里的量很足,看起来都快溢出来了,然而他端的很稳,那水面一点晃动的幅度非常小。 金色头发的青年女人,她最不同。老人不仅为她的杯子里倾倒了近五分之四左右量的咖啡,还放了一块红糖。红糖是和杯子一起被老人攥在手里的。 三个人的表情流露出很开心的蕴意,他们还没有品尝咖啡,脸上就已经有这种情感含义,就说明他们很多次来这家书店,也很多次品尝老人的冲泡咖啡的手艺,大脑的反馈记忆已经让他们如同品尝完了一般。 结果不其然,发色偏红色的那位中年人先是吹了吹,而后喝了一口后,说道:“您的手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赞佩啊。” 老人脸上充着笑容,道:“因为我记得你和他们都不同,是唯一一个被我煮咖啡所飘散出去的香味,而吸引来的人。” 棕黄发色的男人在喝咖啡时流露出很豪迈的一面,‘凸鲁凸鲁’的喝了一大口带着口气的咖啡后,有些严肃的看向那名男人说道:“多特例先生,听说最近政府要调高税收,不论贫穷还是富有,这是真的吗?若是真是这样,想必,一定会引发许多骚乱的。” 原来,那名发色偏红色的男人,名叫多特例。 多特例又品尝一口咖啡后,才回答他:“无论是否提高税收,都会引起民众的布满,而民众包含的很多,甚至包括我。我也算是民众,那你觉得我是否对于提高税收这一规划决策认为满意呢?” 棕黄发色的男人放平刚刚要端起的手臂,摇摇头。 多特例则是点点头,又道:“没错,我也不满意,可是又能怎么样呢?我的职位是顾问,关于时下局势或各方面的顾问…既然头上顶了这乌纱帽,就没办法带入自己了。” “而且,就算提高税收,也不一定会引发骚乱,而且可能性很大。原因很简单,就是富人的税收也被增加了,而且增加了很多。这就足够了。因为富人的遭殃,富人的愁眉苦脸,就是他们快乐源泉所在。” “只要税收还没有触碰到社会最底层人的红线,骚乱就只会是他们闲暇之余或者忙里偷闲时的牢骚话而已。至于富人…呵呵,我亲爱的纳克朋友,富人其实完全不在乎自己的钱被克扣了多少,他们只关心自己的钱不会给穷人就行。所以,更加无所谓了。” “当然了,我是少部分中的少部分,心里无论怎么样我都不满意,可嘴上还要说着提高税收有效这个有效那个,天啊,上帝给我的这哪里是嘴啊,分明是说谎的罪恶啊。” 棕黄发色男人名字,叫做纳克。 纳克叹了一口气,嘴角微微上扬,用调侃的语气答道:“你们这些富人真有意思,表面上又要捐钱给非洲,私底下又骂娘…你看我,我不仅固定参加关于慈善的活动,偶尔也还会真的捐几美元给路边的乞丐。” 这句话似乎真的戳中了多特例的笑点,引得他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将近10几秒后,才平缓下来,说道:“你可真有意思,明明你也是富人,竟然能把自己说的这么大义凌然…你要是能换个肤色,站在美国的任意一个广场上,我必然相信你是马丁丶路德丶金了!” 在这话音落下后,两个人便一同笑了,笑的很开心。 女人和老人也笑了,但是他们也很快就不笑了,就类似于刚要笑,就停止了一样。 老人向拿着铁桶慢步看到女人的面前,为她续杯。 女人仰起头,带着微笑说了声谢谢,然后道:“要是仕途上,有一位像您这样的人就好了。” 老人一边拿着铁桶向壁炉左边的屋子走去,一边说道:“黛敏小姐…我听见您这样夸奖我,我很开心。”他在进屋前回过身,道了一句:“不过,你也得容我收拾好手上的东西后,才能继续倾听或者熬煮咖啡不是吗?”后,走进了屋子。 金色头发的青年女人叫做黛敏。 现在,就只剩下老人的名字不知道了。 而且,他们好像都对我熟视无睹。当然了,我是不在意这种感觉的,即便我这段时间一直备受瞩目,也无法将我的心态和思想惯坏。 地面上的书和昨天晚上所大约见到的摆放位置近乎没有差太多,看起来虽然杂乱不堪,但实际上都是有序可言,你能随便找到一个地方用任何的姿势静静地待在那里,进行阅读。 不过,相对于休息或者阅读,我现在更在乎瑞格的动态,于是拿出手机,解开屏锁,翻找新闻。 “又死了一个…” 新闻就是这样,那些播报员并不会在每天清晨为民众再醒来的第一眼,带来积极乐观的正能量,而是直接让人们了解,自己深处的环境有多恐怖。 这让我不禁又想起了洛夫克拉夫特先生的那句话,但也因此产生了反驳:其实人类没有在名为无知的小岛上安静生活,因为无知这座小岛就是黑色海洋的一部分,人类早就无法远航,正在挣扎着寻找新浮木活下去。 我轻叹一口气,准备走出书店,再去罗浮宫走一圈,或者先去找丝喀,问问她的进度如何。 可就当我刚走到房间中央的时候,这三个人却都意外的注意到了我,老人这时也从屋子内走了出来,用平和语气对我说道:“不吃点东西吗?” 我的潜意识在这三个人的注视下反馈给大脑发毛的感觉,身体也因此产生了些许的不适,于是疑惑的将眼神在他们三个人之间来回移动,并说道:“哦,真是麻烦您了…” 说完这句话后我有些不知所措,这疑问和些许慌张的连忙闪进屋内,待到门关上后,我坐到餐桌前的椅子上,看着正在散发着油腻香气培根,才略安下心,长出了一口气。 老人虽然还在那里忙碌着,但明显是听到了我的叹气神,于是说道:“从你的叹气声可以听出来,你很慌张。” 他带着微笑的转过身来,一手端着一个放着牛排的餐碟走来,随即将餐碟摆放好后,又道:“说一说,为什么你会觉得慌张呢?我能感觉你的慌张是习惯性的。” 他说着看向我:“就好像你现在的皱眉一样,是习惯性的一般。” (本章完) 第149章 沃梅特的罪 (3) 第149章 沃梅特的罪 (3)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宇宙那样的浩瀚伟大,包容着上忆百兆颗星球,却近乎所有的生物都要来地球走一圈?你可能会说,它们也相互拜访过,也肯定拜访过其他星球。” “但是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它们相互拜访是为了和平,而拜访我们,则是为了沉溺在信仰中。它们没有人性,所以它们的信仰甚至自身都脆弱不堪。而人类的信仰让它们强大,那些科学家史学家们所谓的,无法解释的第三类接触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人类之所以能在远古时期不断进化,不断成为这个星球的霸主,成为食物链的顶端,就是因为信仰!人类一直无法形容邪神们的样貌,所以添加了自己的样貌的一部分,来作画,来描述。变相的让自己接受到了自己的信仰,也因此一直在强大进化。” “夏盖星的破灭,让夏盖人寻找到了地球,修建了神庙,将那只恶心的变形虫尸体放在里面,结果怎么样?暂时没人知道,但是据我猜测,想必那只变形虫正在慢慢复生,且就快要苏醒了。” 楚斯站起身,从右侧的书架中拿出一个大的贴纸本,他翻开它寻找着什么,过了几秒寻找停止,他将书递给我。 我接过书,仔细的一边听着楚斯的讲述,一边翻阅着。 内容和话语如下: “迈克丶菲利普,一名美国德克萨斯州的25岁,风华正茂的男性,是个为数不多的,在活着的时候,就能将作品卖出高价的成功艺术家。” “他的画色彩绚丽,甚至有些部分让人看去就会被晃得一阵头晕目眩,也因此,他被人称作‘魔幻手’,因为颜色、线条和构图,每一幅画都是由他的双手创作出来的。” “可迈克是个行为,生活作风非常不检点的人。一周七天,他近乎每天都会去夜总会,点许多昂贵的酒品,抽上各个品牌的奢侈香烟,用卖画的钱去买大量的珠宝首饰送给他看上的女人,从而和她们上床。” “有意思的是,他总是在喝到情绪极为高涨的时候,大喊什么奇怪的语言,好似土着语。然而事实也是如此,天才总是会被神明关照,克苏鲁,就是他的神明。” 楚斯说到这里的时候,我抬起头瞟向他一眼,他便道:“若是一生下来,大脑为凡人便就一生无烦恼,但是要强行与克苏鲁这种邪神沟通,结果只有死亡。天才还会有一丝生机。” 我看回书的记载内容,楚斯的话也重归内容:“我知道的原因,是我在他于精神病院快去世时,听到他如此高吼,但也只能听懂一个克苏鲁的名字,其它不知。我的血质很低,没有什么特殊能力来帮助我。” “他回光返照,看着我,说要我帮他,我拒绝了,因为我无能为力,他笑着说没关系,只求我记住他的话就好,我说可以。他便道了直至今天都让我觉得惊悚的话。” “人类,从来都只是看自己,所以天才少,傻子多,而那又如何?最终都还只是会成为它们的傀儡,成为它们相互厮杀的粮食,我死了,下一个就是你啦。” “说完,他就死了。” 这三页上的照片有黑白的,有彩色的,它们的主题都是一个年轻人,记载这个年轻人从英俊潇洒,到落寞不堪,再到临死前无神的样貌。也有这年轻人一手啤酒一手钱嘴上叼烟的不驯,和抓墙乱写乱画吃衣撕布的疯狂。 最后,我的视线停到了年轻人死时,那空洞的,没有眼仁的眼睛上,看到了自己,一个咧开嘴狂笑的自己! 我立刻阖上了这本书。遮盖在衣服下的背上,已全是汗水冷渍。 老人伸出手,毫不费力的拿走书,站起身,将其放回原处,随即又坐回我的面前说道:“刚才你看到的,不过是万千天才之一。也是千万疯子之一。他的经历是最好的,至少他在死前还是清醒的…不过,也真是多亏他,我开始能够明白洛夫克拉夫特,在没有任何外界的帮助下,大脑里会有那些邪神的概念,并写下来了。” 我这时有些冷静下来了,便道:“因为他的存在,他的诞生就是邪神的产物。” 可老人却是摇摇头,表示拒绝了我的话,说道:“洛夫克拉夫特,一个天才般的人物,文学界的梵高,他笔下的黑暗只有经历的人,才知道泥潭的深浅。可是,他还保留着人性。” “也正因为如此越来越多的人,在他死后开始能明白他书里的内容,但也越来越排斥他的书,认为他的书压抑,黑暗,现实…” 我有些不明白了,于是追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老人长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有幸参加过一次沉船打捞,那艘船破破烂烂的,长满了藤壶,我想可能克苏鲁就是这样子吧。在那艘船上,我和打捞队员发现了一个快要破碎的石板。” “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能看到石板上的字,因为他们都只是普通人。那石板上,这样写道:‘当灾难再次发生的时候,孩子就会变回本质,吃了它,就能获得真实的智慧,获得智慧就可以…’” “没了吗?”我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 老人回答:“没了。但,幸运的是,那石板破碎后,有一块巴掌大的平滑的石块,滚到我的脚边,它的材质跟普通的石头完全不同,上面一闪而过几个字‘沃梅特的罪。’” “之后,我便千方百计的去寻找沃梅特这个小镇,找到并在哪里待了三天…三天!”老人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三天的时间啊!我就看到了那活生生的婴孩被穿刺靠在烈火中,那些看似无辜的村民一瞬间就变成了血肉的怪物!” “有一些…还保持着人样时的脸…你无法想象到那个场景,它们疯狂的交合,不论辈分。它们互相屠杀,撕下彼此的脂肪,肌肉等等!那些同我一起去往哪个小镇的所有人…要不就被分食活剥,要不就是融入了那些村民变成了怪物!” “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她们也死了。” 老人看向我的眼光,躲闪起来,晶莹的泪花闪着抓住我视线的光,他的嘴唇不断颤抖着,不停地咽着口水,他在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他,但是我能理解他的痛苦,虽然那痛苦没有在我的身上发生,可我真的能够理解,就好像《cry baby》那部动漫的男主角一样,能够为别人的悲伤而哭泣。 对不起,我能感受痛苦,却哭不出来,对不起。 过了许久,老人才终于缓和下来,看向我挤出慈祥坚强的微笑继续讲述:“我是个懦夫,躲了起来,在那个地窖中,我捧见了一个小男孩。他其实是村民,他好紧张,我也一样。你懂得,村民的变化…”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也希望理解能帮助他缓和悲凉的情绪。 老人继续说道:“小男孩看起来与众不同,他竟然不害怕我,反而说原来我和他一样。我不明白,他便继续说道‘人类最棒的地方,从来都不是勇气,因为勇气谁都能有。人类最棒的,其实是他们总是会暗地里,在一瞬间,会出现的征服。他们,我们,征服了血源的诅咒。’” “他凑过来,用他那稚嫩的声音继续说道‘老先生,您要记得,在未来的某一天,会有一个人走进你的房子,他喜欢看书,所以请为他多准备些书籍,让他在无聊的时候,崩溃的时候,无奈的时候,心里情绪爆发的每一个时候,有能让他分心的事物存在。’” “他又向后推了推,挤在铁桶和扫帚之间,冰冷的看着我,仿佛刚才贴近我时的一切温热都是虚假的。他带着一股杀气,道‘明天早上六点,您就可以出去了,记住,一定不要被发现你和他们不同。他们是傀儡,你还是人,也别帮助我,我很厉害,骗了所有人。’” “我不敢继续多问,因为那个小孩子所暴露出来的杀气如同饿虎野狼一般恐怖,所以我只能估算着时间,在第二天的六点,慌张的逃了出去。” “村民们恢复了原样,可我知道,我的妻女已经死了,这是真的。” “六点,村民们还在睡觉,我悄悄地回到那个租住的房间,收拾东西,满脸泪水,颤抖着身体想要逃跑。”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只知道一直跑,在一个清晨回到了家…呵呵,不说中途的流水帐了。”他的苦笑,让我觉得心很难受:“总而言之,我发现我的包里,多了两样东西。” 他说着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张对折了三次的,泛黄的纸张,和另一张对折了三次的白纸,递给我。 我一眼就看出了那泛黄的纸张是什么,但是更在意白纸,于是十分紧张的打开那张白纸,却只看到了一张十分恐怖的涂鸦画。 一个扭曲的人脸张着嘴,红色和和黑色让人心慌,张开的嘴形成诡异的微笑,嘴的正重要有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光,该照进来了——瑞格。 “!” (本章完) 第154章 沃梅特的罪 (9) 第154章 沃梅特的罪 (9) 我知道他所说的神明指的都是那种神明,于是便问道:“所以听你的意思是…神明们在那里留下了非常重要的财富?”请原谅我,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词语能够达到最好的形容,所以才用‘财富’二字。 然而邹散却是用非常疑惑的表情看向我,连连摇头道:“不!当然不是!那是神明,是神诶!又不是坐在路边只会笑的傻子,你在说什么屁话!” 我自从知道邹散的真实身份,和他勾心斗角,斗智斗勇这么久后,现在越来越不明白他那比神经病还要神经病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更别说轻易听懂他话内之意了。于是只能有些无奈的长叹一口气,随即问道:“所以?…请你为我公布正确答案,ok?” 邹散道:“我现在,对于赵子白为什么将你和瑞格化为等号,和瑞格约你在沃梅特见面有两种猜测。” “1.赵子白似乎得到了,怎样把你的独一无二赋予瑞格身上的办法,也可以说是,他有办法让瑞格变为和你一样的特质。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做出看似不合乎情理,但又合乎情理的,只阻碍你,却不对你进行任何攻击的举动。” “2.赵子白所谓的瑞格和你是一样的,瑞格等于你。这很有可能指的是瑞格也有其独一无二的特性。不过…这个特性是什么,诚实来说,我是看不出来的。” 我帮忙继续推测:“那也就是说,你这两种猜想可以融合成一个,也就又绕回了最开始的问题。赵子白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顿了顿,又道:“那么想要窥探这个秘密的一角,就要知道沃梅特现在有什么。” 邹散立刻说道:“沃梅特,有一颗黑暗的心!” “黑暗的心?”我自然是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东西是什么,便就用疑问的语气,重复了一遍,以表示提问。 他将快要抽光的香烟吐出去。那烟头就好像激射的子弹一般撞击在地上,火星四溅。他终于没有再一次拿出一根新的香烟,只是站起身,打了个响指,那些烟灰烟头和散在空气中烟幕,便就应声消失了。 邹散冷声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黑暗之心具体的样子,甚至可以说,就连它可能像什么我都不知道。然至于这个情报…我也只是从上级那里得知的,也被警告过,不能踏入那里一步!” “但经过上次夜晚村民和外来者化为血肉怪物的事件后,我也算是稍微明白了一点点…那个什么黑暗之心,应该会在某个特定的时刻迸发出让人变成血肉怪物的力量。也正因为如此,说不定赵子白的目的就是这个。” 他随即拿出一部手机,是一个很老式的那种,上面竟然还有许多的裂纹。他背过身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的人接通的很快,近乎是打过去的第一秒就接通了。 “牵扯住丝喀,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派人过来,把我们送到沃梅特。” “什么!?不行!?谁说的!?我的命令都不好使?” “可以牵扯丝喀,但是不能派遣专人接送我?…我现在的地位已经这样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他不小心触碰到了通话音量的键位,将电话那头的声音调的非常的大,让我很清楚的听到那边彬彬有礼的男声说道:“并不是。您的地位依旧,我们可以接送您去任何地方,也可以为您谋到这个世界上任何一套别墅,任何一种奢侈品…但是我们绝对不会接送您去沃梅特…” 我听到这里,向后靠了靠,能正好看到他的侧脸,发现他的面色沉黑似乎是十分生气,但又在思考什么。 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扯着十分沙哑的声音,低沉的说道:“上头的命令?” 电话那头道:“没错…” 邹散又道:“这个上头,有多高,高几个头?” “您得仰视。”电话那头回答。 “脖子会很累吗?” “对颈椎有好处的那种。” 邹散听后,不停的抿着嘴唇,咽了好几口口水后,才又说道:“张弛…你说实话…” 可还没等邹散说完话,那边就打断道:“这种浅显的逼人服从的方式,可不是很好的做法,而且太不像你了。” “但是没办法…邪神的手下太多了。不同国家,不同人种,太多太多了。所以,中国人和中国人之间,老朋友和老朋友之间不帮忙,就不太好了。再说了,帮你我又死不了…” 然就看到邹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非常得意且凶狠般的笑容,但声调音量不变,道:“你什么时候过来?” 电话那头没有回答,直接挂断了。可邹散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他垂下手臂,将手机收放进裤兜里,转过身看向我说道:“准备准出发了。” 我耸耸肩,回答道:“急什么?他又不可能眨眼便到。”我顿了顿,轻咳了两声,然后冷声又道:“所以,在他来之前,我们踏上去往沃梅特的交通工具,和林间小道之前,我还要问你几个问题。” 邹散整个人面向我,眼神变得冰冷,但是语气却还是用着较为调侃的感觉,说道:“哦?是吗?太过于私人的,可不会回答哦。” …… 我们两个人谈话的地点从楼上,转移到了楼下吃饭的屋子里。他坐在摇椅上靠在床边,左手端着一个小碟子,碟子上面摆放着一杯咖啡正在飘散着浓香的雾气。我则坐在他的正对面,卧坐在沙发里,靠着墙体,面前有一张正方形的餐桌,餐桌上面摆放着各式食物。 我端起大约和小臂一样高长的盒装的,散发着冷气的牛奶,喝一大口后,才说道:“为什么要在那个时间点,将我空间跳跃到南极…其他的时间不好吗?比如说刚上大学,大家刚住进宿舍的时候,或者宿舍里只有你我的时候…其实当时的那个时间段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他轻轻吹了吹雾气,然后回答道:“你以为我不先想?但对不起,不那样做的原因是预言不允许。” 我立刻直指漏洞,似一名剑士挥舞武器直刺对方破绽一样,说道:“预言这种东西,还有准确的情报?不应该吧,大都给出的信息不都是笼统的,还没有被确定的吗?” 邹散品饮了一口咖啡,随即回答道:“当然是这个样子,但又没有人肯定的说,预言不会透出一些关于时间上的情报。难道不是吗?人类历史中有很多预言者,准确的预言了自己的死亡时间。” 我又极快的追问道:“那么好…如果是这样,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进行合作?有个非常好的例子,就是在图书馆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那样做?” 邹散点燃了一根香烟后,回答:“当时那间屋子里,可不光你我…这后面的话,我就不需要多说了吧。” 我嗤声一笑,表示对他回答的反驳和不屑,道:“不光你我?别搞笑了。一个空间内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情况还少吗?” 他吐出嘴中的烟幕,喝了一口咖啡,回答:“你觉得那种环境百分之百安全吗?而且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亲身经历,无路如何都会发出幼稚的,类似于‘你在说笑吧。你随便动用一下你能力’的这种话语…” “一旦我那样做了,在那种地方,宿舍诶。上下左右,你敢保证都是普通人类?我可是非常警惕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鲁莽的事情。” 我又道:“虽然我们之后的确算是合作了,但是你却更像是引导我。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邹散轻笑一声,然后回答道:“这种问题我只能无可奉告。” 我切下一块牛排,放进嘴里细细咀嚼,直到咽下,喝了一口牛奶后,又是说道:“好吧…其实我有更多的问题想要问你,但想来,那种些问题虽然会关乎于我的一些个人想法,但想必你还是会无可奉告吧。” 邹散只是继续保持微笑,没有回答。 我便又道:“所以,相比那些,我还是有一个你必然可以回答的问题…安蒂呢?她上次突然消失和我匆匆别离,也不打声招呼,说句再见。”我向前微探了些身子,双臂支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沉声说道“那是你的手段吧。” 邹散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哦?听起来你很关心那个小姑娘嘛!怎么说呢?你终于发情了?” 我冷眼看着他,也冷声应答:“你知道那种事情不可能。所以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便就看到邹散喝了好几口咖啡,又拿起一旁的水壶往杯子内添了一些后,才回答道:“恩,的确是我做的。因为她的工作没有做好,所以…”他看向我的眼神似乎多了观察的意味,于是转而用玩味的语气,道:“放心,我不会惩罚她。要是你喜欢,我可以让她一直呆在你的身边。” 我似喃喃自语道了声:“她是个可怜人。”随即调高了音量,紧接着又道:“你…从刚才到现在,说过谎吗?” 他只扬起嘴角,无声的笑了笑,然后回答:“没有,我用一切发誓。” ‘叮咚~!!’ 然就在我保持许多怀疑的享受美食,又观察邹散,脑子内思考新一轮可以提出来的,能应该能引诱他回答许多,说不定还能透露出许多关键情报问题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本章完) 第159章 一处村子 (1) 第159章 一处村子 (1) 邹散依靠在铁门左边的墙壁上,嘴上果不其然的叼着一根香烟,且看得出来这根烟是刚点燃没多久的。 “你看起来休息的不太好。”在下楼的时候,邹散突然问道:“怎么?因为太过于劳累而导致做了噩梦?” 待到走下铁梯之后,我才回答:“劳累和做恶梦之间似乎并没有太多关联吧…而且,我不是一直休息不好吗?” 邹散拿下嘴上叼着的香烟,缓缓地喷出一口烟幕,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想了半刻之后,说道:“哦~是哦~自我认识你时,就没有见过你休息好的时候。” 然我却扭动了几下腰肢,又活动了几番筋骨,发出‘嘎嘣嘎嘣’的泄劲松骨声响后,回答道:“不过,即便是这样,我的精神状态还是非常好的!” 邹散耸耸肩,做了个奇怪的表情,不过我还是能面前读懂他的意思:他似乎在说我不信。 我也没有像小孩子一样,非得挣出一个谁才是这场调侃游戏的胜者,便就只是问道:“我们早餐吃什么?” 邹散将烟叼在嘴上,用一脸无所谓的表情说道:“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也不知道飞哥那家伙做了些什么吃的。我一般都是随缘~而且…”他用一种看似可怜的表情望向我,说道:“我这是马上第一次吃他做的菜…哦不对!我甚至是第一次听到他会做菜这个消息!” 我听了他这话后,也并没有在脑子里想象出什么奇形怪状的食物,所以只是有些不在意的回答道:“没事,反正吃不死人就行。” …… 过了不多久后,我就跟着邹散左拐右拐的走进了一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餐桌的房间。 房间的格局不是很大,但也可能正是因为如此,显得非常的温馨,四周的墙壁上都挂着油画,但看起来完全就是廉价货色,不仅卖不了多少钱,恐怕就是买,也花不了多少钱。唯一看得过去的,只有一开门正对面那面墙上,唯一挂着的一幅画。 我虽然并没有深入去学习了解油画,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过人的艺术细胞,但奇怪的是,经过这一双眼睛大略的瞟看了一番后,大脑就给出了‘此物价格不菲’的结论。 “很漂亮吧~”一声听起来非常中性的女声,在我的左耳边响起。 我因为观看那副画太过于投入的原因,就被这声音的突然响起而下了一跳,但也没有真的跳起来,只是猛地摆过头去循声看去。 然就看到一名身材装饰的中年女子站在我的身子左侧,也看向那幅画,一两秒之后她才侧过身来,说道:“你的面貌很生啊,第一次来这里吧。” 我礼貌性的微笑,随即回答:“的确…”然后反问:“不知道您是?”但其实我已经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果不其然,这名女性说道:“我是这家旅馆的女主人,叫我翠西就好。” 虽然是个普通的名字,但是她在说出她是‘这家旅馆女主人’时的表情,却是非常的自豪。 没错不是得意,而是自豪。说明她为这家旅馆付出了许多,这家旅馆就好像她的孩子一样。 我一向对这种人表示尊敬,而且人家已经告诉我了名字,所以出于礼貌和礼仪,我便微笑微欠身子一下,自我介绍道:“我叫崔邬,是邹散的朋友…” 我在说我是邹散朋友的时候,其实差点顺势用疑问的口气讲述,因为自这段经历开始,邹散露出他本来身份之后,我便自然开始怀疑,或者心里已经半否认,我和他相识,熟络并且是好友关系。 翠西只是个普通人,她肯定没有那么良好的听力,以此来听出我差点脱口而出的‘疑问句’。 她重新侧回身子,看向那幅画,有些感慨的说道:“这幅画很棒吧~” 我点了点头,应了声:“是,的确很棒,看起来价值不菲。” 翠西没有接话。 我有些好奇的摆过头看向她,发现她脸上的那股子自豪和成就感更浓了许多。随即她转身离开,而这时,正巧看到飞哥和邹散,一人捧着一张摆满食物的碟子走到餐桌前将其放好后坐下。 邹散和飞哥两个人说笑的非常开心,而翠西这个时候重新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她手里拿着四罐啤酒摆到桌子上,随即也找了位置随便坐下。 我看着这一切突然觉得非常无聊…毕竟我这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很无趣的人,当然!也可能是我和他们并不认识,所以才会由心底生出那种无聊感。 可不管原因到底是哪个,无聊却是真的。于是我便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甚至离开带来温暖的室内,站在凛冽寒风的外面,怔怔的看着那辆反着初升太阳阳光的老师肌肉车。 早上的空气清新无比,即便气温低下但我还是能通过嗅觉闻出来。随即总想吃点什么或者往嘴上叼点什么,但总归还是放弃了变出一根香烟,而是动用能力变出了一根棒棒糖。 甜的味道瞬间占领了口腔,特别在冰冷的环境下,更让大脑因此觉得许多放松。 电话这时响了,是丝喀的来电。 接通之后,那边极为气愤的声音瞬间如同涨潮一般涌进了耳朵里:“你为什么违背约定!?” 我装傻的回答道:“违背约定?什么违背约定?我们之间有什么无法被打破的约定吗?好像没有吧。” 再之后她的回话,很大部分都是污言秽语,这里就不细细描述了,不然定会被某些人抓住,说我其实完完全全就是一名粗鄙之人。 总而言之,待到她骂了好久,停顿下来之后,我才又说道:“我们之间其实是交易,而且,我也没有说不去杀啊,对吧?只是现在,相比于你和我之间的交易,现在有一场临时的交易显得更为重要。” 丝喀装出略带嗲气的声音道:“我不!” 我则用极为平淡的语气回道:“你不适合用小女孩的语气说话,而且我也绝对不是萝莉控,所以你装的再像对我也没有用…其实你已经默许了。” “明明能掌握我的位置,却不派人跟踪或者直接出手阻拦,单着两点就已经可以解答了,不是吗?” 丝喀便该换了她平常的语气说道:“我想知道,是什么促使你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去进行这场,近乎可能完成不了的交易的…是金钱?还是名誉?是女人?还是权势?一个落魄的,失去自己地位,变成过街老鼠的男子,能给你什么让你同意和他进行这场交易?” 我从嘴里拿出来那根快要被我含消失的棒棒糖,砸了砸嘴,顿了几秒后随即说道:“我认为这场交易很值得去同意,不就够了?” 电话那边也是沉默了几秒后,才又道:“怎么说呢?应该说一句命运如此?还是自夸一下我自己说,我看上的男人不错?你的警惕心永远都是那么爆棚!难道你就不累吗?” 我轻声笑了笑,然后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可真是熟悉的不行啊…emmm,怎么说呢…累,当然累,我都快累死了。但是再怎么累,再怎么劝自己放弃,都放弃不了啊。” 随后便就听到电话那头,丝喀叹了口气,道:“唉~好吧,再见。” 我也就回了一句好久没有说过的话:“恩,再见。” 挂了电话,收起手机,走到一处垃圾桶前,将棒棒糖扔了进去,邹散这时也走了出来,他高声喊道:“出发了。” 我便也就跟着他上了车,继续路程。 …… “你似乎跟那家旅馆老板的关系非同一般啊。”闲来无事,我便张口问向邹散。 邹散嘴上叼着烟,回答:“哦,因为利益也是非同一般的啊。” 我有些好奇了,便就追问:“非同一般的利益?对你来说,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利益,比你屁股低下的位置重要?” 然就看到邹散动用能力,微低下身子,拿出了我的单肩包随即向后一扔后,回答:“恩,当然有了!只不过,这个所谓的非同一般的利益,自然是指得不是后来的我,而是最开始的我。” 邹散说到这里很罕见的开始说起了从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懂得,人想要得到某些东西,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就是,为了这个位置,付出了很多。” “那时候的信徒不是很多,特别是能够接受阿撒托斯思想,甚至一点点的人,都少的不行。所以为了最起码吃得饱,穿得好,和能有更多更好的机会去筛选寻找,能当伟大的阿撒托斯信徒的人,就要在人类的社会里,不停地往上爬。” “那么怎么才能爬得快呢?当然就是涉黑啦~~~所以你想想,黑道能干些什么来钱快呢?犯法的事情啊~干这些事情也会有累的时候,和中转的时候,于是我便找到了飞哥的旅馆。” 邹散说到这里之后,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我也没有继续追问,毕竟每个人的过去,都是隐私,过多追问隐私,是不好的。 我于是改换了一个话题,道:“总不能这样一直跑下去吧…下一辆车在哪里?或者说,休整的地点定好了吗?” 邹散回答得很快,扬了一下头,说道:“不远。估计今天晚上8点,就能到一处村子。” (本章完) 第165章 第一百一十九掌 自己写的回忆 (1) 第165章 第一百一十九掌 自己写的回忆 (1) 黑暗,又是黑暗,似乎黑暗相对于光明来说,更加受人欢迎,似乎对于光明来说,没有黑暗它就没有任何意义一样。这个盒子上面所写,邹散的话,赵子白选择瑞格的理由,雨化疾成为信仰者的理由…以上种种,都和黑暗有着千丝万缕的,甚至必然的联系。 这样想来,每一个关于神话的,怪物的,地外生物或者宇宙生物的种种传说,无论这个传说是众人皆知的,还是鲜为人知的,它们的最开始都和黑暗有关。黑暗,难道才是万物起源的母亲吗?可若是这样的话,光明岂不是很可笑? 然从科学家和神学家的角度上来说,他们又认为光明才是带来多种生命的源头。最可笑的是神学家,明明他们知道所有神话故事中第一位神明就是从黑暗里诞生的,且每一种神话故事都是这样的。 这位从黑暗里出生的神明发明了光明,或者他的后代,他的血液延伸品发明了光明。所以这应该可以说,黑暗是光明的母亲或者父亲?可他们却还是口口声声说着,黑暗是罪恶的,光明才是万物的母亲…等等赞美光明的语句。 拿起盒子防御腿上,身子坐到床榻上。双眼盯着盒子怔怔的出神,脑子里不停的开始发生着关于思想的激烈的化学反应。 刚才那名职位是祭祀的老妪也是说了‘要突显阴暗,削弱光明’。 …… 盒子上有一把锁,锁的样式非常奇怪,至少在我已知的锁的类型里,都没有任何一个款式是和它相似的,哪怕百分之一。那样子像是融化的塑料?融化的钢铁?还是属于毕加索的抽象派艺术?可又透露着属于印象派的合理性。 不过,这把锁的样式再怎么奇怪,还是有个锁眼的,这也表达着它还是一把十分正经的锁的,于是我就要面临新的难题了:开启这个盒子的钥匙我放在哪里了? 我看向地面。那之前存放盒子的凹坑里除了灰土就再没有其他物品了。可就当我十分懒惰的用脚将石板踢到那上面,盖好后。突然想到之前做的梦,想起了在那个梦里,确实有一把钥匙突然出现在了我的手掌中。 …可是这样细细想来,那把钥匙的大小和这个盒子上的锁的锁孔完全不搭。 然就在此想法刚刚出现的时候,左手手心突然觉得有些突兀感。便就一翻手腕,看到了一把石头制成的钥匙静静地躺在手心,那个样式用双眼随意一看就知道是这盒子上的锁是相匹配的。 我皱起眉头,觉得奇怪,因为这他太不正常了。这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从上一个梦就是这样的,所有事物的出现,甚至是我自己大脑里的思想思考,也是如此,出现的时机总是那样的恰好。 虽然我的心里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但这就好像是‘太过于安静’一般,只有发现后并细细想来,才能有不对劲的感觉。 感觉可真是个虚无缥缈,难以捉摸的东西。 我没有立刻用钥匙打开锁头,开启盒子。而是将盒子放于一旁,静静地看着它。 现在这个情形,像极了当时在南极时,我脑子里出现的关于‘薛定谔的猫’的思考过程。 这个盒子看起来人畜无害,但不代表它的内部是善良的,没有危险的。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不敢轻易的打开锁,打开它。又因此我还是不知道它里面的物品究竟是我想要的世界上最后的书页,还是什么危险物品。 于是,这个概念开始变成了‘薛定谔的猫’,开始让我的思想纠结的如同乱麻,却又不敢鲁莽的用剪刀剪开它,因为乱麻说不定还是定时炸弹里那根一剪就会引起爆炸的陷阱线! “开,还是不开。” 选择题总是在一个非常难堪的时间出现,所以我才讨厌它。 没有闹钟的秒针‘滴答’作响,但还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秒针在不停的运转,我的肌肤正在产生名为‘死皮’的角质,细胞正在衰老,血液正在变得陈旧,造血干细胞正在制造新的血液。头发生长,水分流逝,颈椎腰部肩膀所说着酸疼的痛楚。 而我还在盯着盒子,握着钥匙,脑子内负责抉择的小人在两扇门前不停的徘徊。我在他妈在浪费时间? 然而说句题外话,想必正在阅读这篇文章的你也在纠结吧。但更多的是应该在责备我为什么如此磨叽吧。 在那时的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记忆的深处走出来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是身处在一处很黑的,只有一个电筒发出一柱光柱的环境里。姑娘身边有个看起来不像男孩的男孩,他留着许长显老的胡子,紧皱眉头,眼眉之间和微张的嘴唇都诉说着什么叫做纠结。 纠结的原因很简单,男孩和姑娘的面前四个选项,其中有两个可以不用选择,只需要从剩下两个中选择安全的道路就好。 是的,这个回忆很熟悉。没错,我是那个男孩。男孩的手里有个硬币,我将钥匙放在盒子的顶部,动用能力变出了一个硬币。 硬币一面是花,一面是字。标准的中国一元面值硬币。 字就是不打开,花就是打开。 字是不打开,花是打开。 字打开,花不打开。 …… 心里不停的念叨着,随即将右手轻握成拳样,大拇指微向内弯曲,指甲顶在食指第一处弯曲处,将硬币放到大拇指指甲的上方。 字开!花不开! 大拇指用力弹起,硬币飞入半空中。 硬币没有自我加速的能力,所以它很快的开始坠落,坠落的速度很快。我又发现了听觉也进化了,就连硬币掉落破空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双耳都能捕捉到了。 ‘叮~!’ 硬币和大地亲吻了,发出清脆的金属震动声响。这种声响随即又连续响了好几次,然而每次响起的声音音量都在减弱。 结果,出现了。 字! 我立刻拿起了钥匙,让它进入了锁的身体内。在转动的时候,锁内发出极轻微的声音,最后以‘咔塔’一声结尾。 锁开了。 拿下锁,用手轻轻推开了盒子的盖子,它的内部也展示在了我的眼睛内。只有六张泛黄的似深秋时节干枯脆弱落叶的纸张。 取出它们,手传来的触感告知大脑,它们还是很柔软的。眼睛看到了字迹,看到了内容,大脑给身子传去颤栗的信号。 “这!这是!” 声带震动,配合舌头的运动从嘴里发出惊恐的声音。 这六张泛黄的纸张的内容是我见过的,因为它们应该还有另一个名字:洛夫克拉夫特的初稿。 我其实只是匆匆一瞥,还没有所谓的认真观看查阅,但仅仅是这匆匆一瞥,大脑就已经依靠短短几秒的画面上的文字,确定了那几张纸张的来历。于是不敢置信,和名为‘不知为何’的恐惧瞬间席卷了身体内的所有神经。 于是双手将纸张放回盒子里,并阖上盖子。心里不停的发着‘这不是真的’和‘这应该是假的’暗示。 然而矛盾的是,双臂和双手又懂了起来,原因是大脑又开始侥幸起来。 “!” 自把纸张拿出盒子,用眼睛匆匆一瞥至再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再拿出来。这其中才用了多长时间?肯定不到一分钟。但是纸张已经不再是六张,而是一张了。而且还不在泛黄,完全像是被刚刚生产出来一样。 我连续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终于将猛烈乱跳的心平稳下来,然后仔细研读纸张上的内容: “想必,你看到这纸张的时候,你很震惊,也很不明白。因为你的记忆是错乱的,甚至会经常以往的。你常常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原因不是简单的你看了什么庄子梦蝶,而是你深切的,每时每刻都自产生的这种思想。” “这种思想很可怕!你好好回想一下,不是回忆,是回想。回忆指的是记忆,挖掘记忆。回想指的更多是肌肤或者感官的感觉。” 看到这里,我便真的开始尝试所谓的不同于回忆的回想,便真的感觉到身体的体温正在慢慢流逝,寒冷正在向身体内侵蚀,身体出现返祖现象,汗毛耸立起来希望以此保暖。但是这种寒冷那里是因为体温,而是恐惧! 在这种寒冷向身体内不停侵蚀的过程中,阅读继续: “没错。是不是开始感觉十分的冷?且这种冷像是一条虫子,而你是树木?虫子正在慢慢地,但有矛盾的很快的像你体内侵蚀着。” “哦,对了!我们应该回归正题。想必你看到这里的时候,已经知道这纸张上的内容是出自于你自己的笔下,你是在以往的自己对话,听以往的自己讲述罢了。” “你心中的千万种疑问,将开始在阅读这篇你自己所撰写的回忆里逐渐被解答。” “我是在做梦?你是不是这么认为的?” 看到这里,心咯噔一下!我感觉到了恐惧快要侵蚀到心了,于是心产生了恐慌的情绪,让大脑阻止继续阅读的行动。 于是大脑说它是个贱人,我和猫没什么区别。好奇是要被满足的。 阅读便就继续了。 (本章完) 第169章 科学和神学 (1) 第169章 科学和神学 (1) 这段超长时间的,且中途从未给我一段很好休憩的经历,让我整个人的脾性都发生了改变。我会经常性的左顾右盼,因为害怕周围环境会隐藏,又会突然迸发出什么危险。我会经常性的,不自觉得去观察身边人的神色行态,因为我不知道身边人是否是会迫害我的鬼怪邪神。 哦,对了,只可能是鬼怪,不太可能是邪神,毕竟我现在还活蹦乱跳,思路清晰,没有出现任何幻觉,也没有发生任何精神错乱所会引发的时间。 我和邹散两个人并排行走着。大路很是宽敞,但也因此觉得非常的凄凉。四下的植物全都透着一股子萎靡或者已死的气息,让人觉得很是不舒服。可奇怪的是,这又是最自然的感觉,仿佛在说冬季只配享有死亡。 前后左右都没有积雪,这很是奇怪的…明明在不久之前风雪很大。我微仰起头,看了看愈加阴沉的天空,随即开口问道:“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该说一说了。” 邹散罕有的没有嘴上叼着香烟,双手插入衣兜里,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恩,的确该说一说了。” 我瞟了他一眼。 他也于此同时说道:“阿塔腐泥是非常奇怪的生物,就连它的来历也是非常奇怪的。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喜欢想象并将所想之物细致记录下来,并加以大幅度描绘添加各种修辞的作者。而这些作者的书籍里,往往都会不约而同的提及到一种事物。淤泥。” “但不同的是,淤泥本身是没有太多的生命能量,或者说其实它的生命能力是无限接近于零的。这一点很是重要,因为生命能量无限接近于零的生物,无论是动用人类科学的力量,还是动用巫术神法的机巧,都极难会将其变成可以稍微活泛一些的体质。” “所以这些作者的初识就是错的,它们所描绘出的浑身似流动的泥浆,开口如雪人的咆哮,但声音又像是死亡者在死前哀嚎的生物,打从一开始,那东西的本质就根本不是什么淤泥,而是腐泥。” “腐泥。这个词展开且细致的说来为:由生物腐烂后被吞食其的淤泥在漫长岁月不停同化,直至最后变成的腐烂污泥。” 我有些明白了,于是回答道:“你的意思是…淤泥虽然本身的生命能量无限的趋近于零,但不代表就是零,它还有自己的意识,还会像正常生物一样去进食,将所吃掉的东西逐渐在体内转化成生命能量,以此来补充并提高自己低的可怜的生命能量?” 单方面的询问很快就转变成了互相之间的探讨,这种情况很常见,只要有一方不是蠢蛋且双方的智商一样就好。 天空似乎已经无法继续变得阴沉,便就只能产生出雪花。这一次被产生出来的雪花可能是非常的粘稠,也可能只是个粘人的孩子,它们大堆大堆的聚拢在一起,形成了不常见的鹅毛大雪。 这逐渐开始被填补成白色的大环境里,风力竟然逐渐减弱直至消失了。 邹散回答我的可以被当成疑问的问题,道:“就是这个样子。”回答的语句极为简短,毕竟只是单纯的回答,又不需要什么过度的修辞语句。 我又接着说道:“可这我就反而不太明白了。既然这么一种生命能量无限趋近于零的生物,为什么不可以在人类科学的能力下,或者什么巫术神法下被进化?它自身能够花费漫长的时间去同化,却不能单纯的去接受…难道它是不吃嗟来之食的有志之士?有自己的骨气?” 邹散嗤声一笑,然后回答道:“这怎么可能?烂泥扶不上墙又不是个笑话。” 他似乎接下来好像还要继续说些什么,但也只是看到他嘴巴微张了几下,就闭上了,应该是在整理语言。 我也没有想要催促他的想法。 雪花从天空飘落下来的速度看起来不是很快,那是因为把注意力单放到了一片雪花上,注意力将时间放慢了… 所以不知是刚才还是具体精细到某一个时间,我和邹散在迈出步子,鞋底踩出去的时候不再是单纯的地面了,而是已经堆积起来一些的雪层,发出‘吱吱嘎嘎’的,好似自行车链条却油发涩的声响。 说来也是奇怪,虽然法国的总人数的确称不上是很多吧,但也没有少到一条大路上如此长的时间里,连一辆路过的车辆都没有。这又不是什么游戏里鲜为人知的隐藏路线。 我和邹散一路向前走着,两个人也不说话,因为我们两个人也不是非常熟络。不,应该说自从这段经历开始后,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就一直在发生改变。从最开始的敌人,到我是单方面的打工仔,又变成双方的合作交易,再又到双方都有所戒备有所保留的疏远。 直至现在,他的能力被减弱,我又一直想查明真相,依旧的相互利用。 …… 走了很久。 时间的概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淡漠,又从淡漠变到完全未知无关。然也可能是大雪或者不常看时间的原因吧。 总而言之,我们走出去了很久,落在身上的雪从最开始还能逐渐被从身体散发出的热能融化成水,直至堆积起来需要中途时不时的拍落。衣服内外早就已经潮湿不堪了,鞋子更是如此。 不过万幸的是,我和邹散的体质早已经不是什么正常的,普通人类了。衣服和鞋子再怎么潮湿,又再怎么被低温的空气进行摧残,我和他都感受不到,或者说就算感受到了也觉得并无大碍。 我们两个人不停的迈出脚步,踩向未被破坏的平坦白布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时而规整,时而又不规整的足迹脚印。于是乎,脚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凹坑,但积雪还没有达到淹没鞋面的地步。 我和他终于看到了加油站,但谁也没有欢呼雀跃,因为这代表我们又要更快的去主动的寻觅危险,暴露在危险的眼睛下,被危险拥抱。 我不仅回想起许久之前的一番感悟,发现原来那个感悟越来越正确了。无论我和邹散体内的血质含量有多高,其实我们也还算是人。那么既然如此,我和他便也就都是个贱人,贱的不行…明明知道前方的危险,甚至有可能丧命却还是要前往。 一如关于那句生活的暴力言论。明明更好的选择是默默承受,却还是要选择抵抗直至头破血流,想必,这就是人与人之间不同的本质根源吧。 我和邹散两个人走进了加油站自带的便利店,在进去之前就跺了跺脚怕打掉了身上的积雪。 邹散很快就和便利店的服务人员完成了对接。 我和他很快的从后门走出钻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且看起来一直被清理的车辆。(因为如此大的雪,车身上却没有堆积) 车很快发动起来,然后行驶出去。 这雪太大了,说不定一会很有可能车子就又得被抛弃了。 不过我倒是不太在意这个问题,而是更在乎刚才的讨论,便就先开了个其他话题作为引导说道:“话说我的单肩包,好像还在刚才那辆车上。” 邹散却是一抬左手,向后勾了勾大拇指。 我向后随意一瞥,便就看到了那个单肩包静静躺在后座沙发上,一如之前一般,更没有任何损坏。 “你刚才似乎没有把话说完。”我坐正身子然后又道。 邹散应了一句:“恩,我刚想说。” 我选择无言。 他继续说道:“想必你一定听说过吧。人类选择的科学尽头其实是神学这番言论。” 我点头,表示承认。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被誉为当代天才,亦或是绝世奇才的科学家,他们在功成名就万人敬仰后的老年时期开始研究神学。原因很简单,就是他们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现在所谓人类科学的结局。” “然而他们为什么还要拼命的去探究和直到了老年或者生命末期才去研究,甚至会歌颂神学呢?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人类的愚蠢,从来都是取决于智商,也就是脑子。而是他们的认知。” “他们对他人的认同,往往取决于那个人的脑袋上,有没有顶着什么‘乌纱帽’,也就是所谓的头衔。于是好玩的现象产生了,如果一个明明可以被称作为天才的孩子,被扣上了傻子或者弱智的帽子,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嘲笑这个孩子,说这个孩子是个傻子。” “而孩子呢?他最开始可能会坚定自己不是傻子的观念。但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刀刃啊,它慢慢侵蚀这个孩子的思维。最后孩子免不了真的认为自己是个傻子,或者…最后疯了。” “所以科学家之所谓拼命的促进科学,却又在生命末期研究神学的原因,就是他们害怕,害怕自己被人讥笑,被人侮辱…他们需要头衔,需要用年龄当挡箭牌。” 邹散似吟诗作对的诗人一样,不停的娓娓道来。 (本章完) 第174章 雨化疾的秘密 第174章 雨化疾的秘密 我开了门进了屋,左思右想不知道刚才雨化疾那番话语的内部含义,只能先连吸好几口凉气,转而将后来碰见邹散后的场景,和他说话是的动作语气神态结合,看看能不能因此引出些许判断灵感。 可这放在床头柜上的脑中秒针连续发出很长时间的走针声了,我却还是没有个明白头绪,反而觉得头晕脑胀,脚下不稳,晃晃悠悠的。于是就坐到了床上,阖上眼睛定神住精。 但在这精神刚一平稳下来,我立刻脑子里是翻江倒海起来,不停回忆思考对比:“雨化疾…这个人我虽然当时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不简单,其一定有许多隐瞒,不光是从给予我的请报上还是实力上,隐瞒的太多了…像是潜伏在海面下的暗礁,有像是流露出一丝角落的冰山!稍有不慎,我这条小破船就会被撞毁,不!是被碾压!” “都说光脚不怕穿鞋的。可问题也得看看这个穿鞋是穿什么鞋的,不穿鞋的又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就算两边大都一样,只分鞋子穿或者没穿,也要看看双反背后的势力到底如何。” “可是这个雨化疾呢?从头到尾一直虽然打着克苏鲁的旗号,说着自己对克苏鲁的狂热信仰觉得自己是非常狂热的信徒,还说了他自己的等级地位问题…但是很明显,我在克苏鲁方呆着的时候,每一名新来的信仰者都对他是毕恭毕敬,在那些场景了,仿佛他是万人之上…不,是他近乎和我平起平坐…” “即便他对我是一口一个大人,没事用您称呼。可到头来,这两个称呼,都不是我自己搏到的,是因为他所谓的上头这般告诉他的。而他又不知道上头是谁…所以很有可能是他自己就是所谓的上级。” “这样想来,应该是最准确的推断。刚才见到他的时候,他虽然依旧是那一尘不变的微笑,但现在回想起来,分明是多了一丝做作,或者应该叫做模仿。他是在模仿那种笑容。再继续按照这个思路回忆…他在每次给我治疗的时候,那眉眼神态中流露出来的感觉,分明就是另一个人。” “在面对一些重大事情的处理上,也是如此。所以其实他很喜欢当医生还是精神科的医生,就是因为他同样也是一名精神病患者。他有多重人格,患有精神分裂症…这些人格里,有患者,有医生。医生要上班,那么就要诊治。” “普通的医生和病患的关系,抛去所谓的医患暴力的角度,面对正常的病人,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像是朋友之间,属于一种单方面的建议,以比较平缓的语气进行劝阻或者意见。而精神类的医患关系则不同,医生其实往往属于强行命令或者可以实行强行手段的一方,患者则是忍受或者执行命令的一方。” “原因很简单,因为精神类的病人,他们大都都会被人类社会认定为是没有尊严,不值得拥有尊严,需要被强行管制,像是动物一般的存在。哪怕是他们自己的家人。电视上所演的,大都是虚假的…这是没有办法。” “精神类疾病,一旦你患上了,所有的解决就会指向一个,那就是你永远都有潜在的危险,永远都不可能变成死火山,而是休眠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但是一旦醒来就会彻底引发一场大灾难的休眠火山。” “人就这个样子,只要你有危险,那么无论如何我都要想尽办法去限制你…所以精神类病人和医生的关系就是这样。再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雨化疾喜欢当精神类医生,喜欢呆在精神病院的原因。因为精神病医生是在精神病院工作的,而精神病也是在精神病院生活且也是被强行放置在精神院的。” “他将多重人格升华成一种多重生命,对他来说,死,不过是死了一个人格,也就是茫茫人海中的一个人。所以他也就算是没有死。可也的确是死了,我所认识的那个雨化疾已经死了,他现在是全新的一个名叫雨化疾的人格。” “因此,他才说他表现出对我的陌生却又熟悉,表情中永远流出一丝做作,他才说什么复活,否认复活…所以,其实他自己就是最高等级的信仰者,比他还要高级的无非就是又新生的人格罢了…或者,是还没有显示出来的人格罢了…” “那么克苏鲁为什么如此自信的认为我会乖乖的将自己血肉生命奉献给它呢?无论输赢…” 想到这里,我的头里隐隐约约的好像闪过什么画面,可想去追寻那些画面片段的时候,脑子就又开始疼痛起来… 这种痛感是十分熟悉的,在船上也是这样… 有人在阻挠我。 但可笑的是,我现在又无可奈何。 我只能停止回想翻身躺到床上,双手枕在后颈处,不知什么时候就沉沉睡去了。 —————————————————————————————— 我站在祭祀的身边,嘴里喃喃自语:“沃梅特…沃梅特…”也全然不顾周围人会想什么,甚至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也不关心,只是念叨这两个字神神叨叨的离开了。 然就在我这种像是失了神一般走出去很远时,突然听到了小男孩的声音:“喂!喂!” 我这才回过神来,看向他,道:“怎么了?跟要叫魂似的。” 那小男孩一挺胸脯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当然是在叫魂了!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看得出来,你刚才像是丢了魂一样!” 我和善的笑了笑,然后说道:“你个小家伙,还会叫魂?那分明是在瞎叫,把我的思绪都给叫走了!” 那小男孩露出天真的笑容,笑呵呵的说道:“诶!你之前让我在白天的时候去密林里找的东西我找到了!” 我自然听了吃了一惊,但也很快的平静下来,毕竟我是个‘失忆’人士嘛,自己之前做过什么事情要全靠那张纸才能知道。于是就道:“哦?这么快?好吧,我们找个安静安全的地方,再说。” 那小男孩胸脯挺得更圆了,道:“但是你要…” 还没等他说完话,我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便就道:“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一会我给你一直小鸭子。” 小男孩笑的更开心了,也立刻爽快的回答道:“好!那我们快走吧!” …… 不一会我就将小男孩带到了我的住所,我关了门,便回过身子对他说道:“拿出来看看!” 他虽然将一张纸(应该就是我要他找的东西)从怀里拿了出来,却又突然一侧身,滑头的说道:“不成!一手交小鸭子,一手交货!”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便就左手移到身后做了个样式,然后动用能力变出了个小鸭子在手掌心里后,才伸了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随即伸出右手。 小男孩便就结果小鸭子的同时,将那张纸递给了我。随即开心的开了门跑了出去。 我摇摇头关山了门,上了锁,面色归于平静冷淡,走到床前坐下,将那张纸展于面前,上面工工整整的,用钢笔水拼写的英文字母显于眼里。 第一句为是这样:“我叫洛夫克拉夫特,我快忘记自己叫什么了…” (本章完) 第178章 红门内 (1) 第178章 红门内 (1) 雨化疾站在货架和货架之间,他披着大衣,穿在脚上的皮鞋擦得是锃光瓦亮像是一面镜子。左手的食指中指之间夹着一根雪茄。(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有这种习惯的。)大衣下的西服,左胸处口袋位置,别了一张手帕。 他的右手小拇指处佩戴着一枚青色戒指,即使此刻环境亮堂堂的,它还是在熠熠生辉。仅凭借这一点,就可以断定这戒指绝对是价值不菲且世间罕有。 谈话、谈判和谈论,一切关于言语的行动,大都数是需要依靠眼睛的观察和耳朵聆听。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大部分的情况下,眼睛的观察是的确要比耳朵的聆听要更加准确。 因为双方进行交谈或者应该叫做言语上的试探时,他们往往都会将75-80%左右甚至更多的注意力和精力放到大脑的运转和观察对方上。原因就是人的语言组织是需要得到对方信息之后,才能进行决定的。 这里的信息,也就是我们俗称的把柄或者情报,还有就是在对话时对方的一些微笑动作和微笑表情,这也就是心理学的由来。 雨化疾此时将夹着雪茄的手缓慢抬起,然后抽吸了一口,看起来十分惬意的吐出了一大口烟幕,烟幕里还夹杂着一个小烟圈。这表示他现在心情很是自在,没什么可以担心的…难道他真的没有对我隐藏任何情报吗? 这个问题从心里蹦出来的第一时刻,我就给出了答案,那就是:不可能。 雨化疾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我是最熟悉的,他一定隐藏了关于邹散的线索。甚至可以说,他应该和丝喀进行了合作。 天啊,想一想,黑山羊和克苏鲁…虽然不知道它们合作的理由或者所为什么利益,但最起码,它们极有可能合作了!这一点就足够了!一旦有这种苗头出现,那么就代表熊熊燃着的山火就要滚滚来临了!到时候…想必没有任何一方会自身难保!不管是我,还是邹散。 哪怕是雨化疾代表的克苏鲁,还是丝喀代表的黑山羊。 因为火焰之残暴,从来指的都是其不分敌我双方的肆意张扬残暴,身在其中,哪怕是临近一丝一毫,也绝对会在瞬间引火上身。 不!这其实究于本质上讲,此次行动,无论哪一方和哪一方结盟,想要夺取的这一份利益是多方都必须要抢夺到的,也就是说,本身就是火中取栗啊! 但…因此,我反而更加搞不懂,想不明白了。既然本身就是火中取栗,那为什么还要让两方联合一起让火烧着手呢? “!” 我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该怎样利用这一点去反攻雨化疾,逼得他露出些许马脚,便就装出一幅毫不在意的样子说道:“雨化疾。你大可不必装出这么一幅非常悠然自得,自在的样子。” 雨化疾回道:“我不明白您想要说些什么。” “不用用‘您’这个字来称呼我。”我不屑的笑了笑,然后摆了摆手,道:“我和你们,早已经分道扬镳。而且,打从一开始我就比较厌恶,哦,不,是非常厌恶这个称呼。因为我不配。” “不过,现在不是说称不称呼的问题。我们来说一说你所知道的讯息吧。” 雨化疾动作明显停顿了半秒,随即不注意卫生的,将雪茄扔到地上,然后用脚踩灭了,摆出一幅‘我看你接下来想怎么说’的表情。 我便道:“你这个知道些什么,能又新知道些什么,我都太清楚了…直截了当的说明。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很好。” “邹散在哪里。” 这顿了几秒钟后说出的话,带着些许命令口吻。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雨化疾竟然像是不经过大脑思考一样,脱口而出:“好啊,没问题。我记得,他现在的位置应该就在这条街的尽头,接着往左走。那条巷子很短的,尽头有一处门扉,红色的。上面钉着一个木牌子,木牌上面的号码是210。你苦苦寻找的邹散,就在里面。” 我在他话音落后的第一瞬间自然是从心底里不相信他的,但怎么说呢,是雨化疾自身有那个慧眼识对方心境的能力,还是他也算是和我相处十分久的原因。他在我这‘不相信’的想法生将出来的时候,他也由此说道。 “当然了。相不相信,完全取决于您自己。我所能做到的,就只是把信息传达给您就是了。” 他右手一抖,一根崭新的雪茄跃然而出,还是燃着着的。叼在嘴上,不停的抽吸起来。 我本想继续问下去,但是猛然间觉得应该停止。因为我明白了,刚才那一番话从最开始我就不应该说出来,说出来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雨化疾所利用当做成了他推敲我状态的信息情报。 他现在的人格,实在是太恐怖了…感觉一切都会被他利用。 如果说,科学家认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资源都不无法被完全利用的话,那他一定是错的!因为此时此刻的雨化疾,似乎真的可以做到将所听、所看、所闻等等…百分百的进行压榨和淬炼提取。 我意识到这一切,于是连话也没说的就转身离开了店铺,向他所说的红门处走去。 …… 路程不是很长,行走速度很快,所以没有花费多少时间,我就饶进了巷子,看到了红门。那可真的是一扇红门,红的令人肝胆具颤,红的似血,可不是刚刚从身体内喷涌出的血液,透着新鲜活力。而是发暗,像是沉淀好久的一种死血。 于是我再三确认着门上的号码,终于在不停的认为自己找错了想法中被迫承认了,找对地方了。 那可真够难的。 但至少做到了,我就抬起了右手,轻叩门扉。 咚咚声,像是心脏的跳动声音。 一连敲了好几组,可没有收到回馈,我便想着要不要暴力突入。 然好巧不巧,就在我刚抬起脚时,门开了。 我放下脚,站好。看着探出半个头的人的样貌。 是个男的,大约是个高中生。他有些消瘦,颧骨凸起,眼圈发黑,显然是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并且没有吃到食物了。 然不知怎么的,我却从这个看起来就弱不禁风的男孩身上察觉到了极为不舒服的感觉。而正在此时,第六感也是对我说起了悄悄话:“危险!此人危险!” 不过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选项决定了,就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最主要是,我现在若是返回,反而说不定很有可能是将还没有跌入火坑中的邹散,直接主动地将其推了下去。 想到这里,我便说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那男孩的眼神深处走过一丝精芒,但他很快像是听到了什么,回头摆了一下,随即再看向我的眼神中的精芒就消失了,甚至连太多的神采都没有了,沉声说道:“进来吧…” (本章完) 第184章 创造‘c’选项 第184章 创造‘c’选项 双方手中把握着的手枪,皆散发着略微呛人的硝烟。不过,没有红色的渲染。 在刚才异枪同声之中,冷兵器们也对狠狠地对抗了一番。但也没有引发红色的泼洒。 这表明,双方都没有在刚才一瞬之间的战斗中尝到甜头。 但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余光中,我手中的刀锋出现了缺口,这柄短刀已然是报废了。而男孩手中的匕首,则依旧明晃晃亮闪闪,透着冰冷,流着血腥。 克鲁时手中的枪端的稳稳地,而我手中的枪早已经掉落到不远处的地上,稍仔细瞧一瞧,枪口上,有一些裂纹。 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一方取得优势,而实际上则是我早已经处在下风,置于劣势之中。 那么此时这番环境内的双方,有一方是傻子吗?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是没有的。虽然说不上都必然是天才,都是聪明人,但能肯定的是,三个人都是从血肉伤痛之间走出来的。透过表面看清内部,谁都可以较为轻易地做到。 于是克鲁时便就用他低沉的,透着寒风的嗓音说道:“怎么样?结果显而易见了。但我这个人有时候还是满纠结的。总喜欢再争取一下。你到底是选择赴死,还是选择…” “我认为无论那条路,其实对我来说都是赴死。”我打断了他的话,带着一如既往地,无所谓的,挑衅的口吻说道:“毕竟复活一个死人,不仅听起来不切实际,并且我也从来没有尝试过。” 克鲁时的语气则更加逼人:“没有尝试不代表做不到。任何胎生动物在未出生时,在母亲的子宫中也没有尝试过自主性进食,可是在出生后,他们就成功地吸允。” “你这是诡辩!完全是混淆概念。” 然正当我继续要反驳的时候,他却抢过去话权接着抒发他的歪理邪说:“混淆?概念?这两个本质难道不是一样的吗?你觉得混淆了,是因为你幼时理解更多的事物,从小被灌输了人死不能复生的理论罢了。” “而若是没有灌输这一理念,你便不会有什么所谓的‘混淆概念’而是会认为我提出的条件,并不是不能完成,细追究,也不过是难或者不难的区别罢了。但也不会影响你尝试,或者去做。不是吗?” 我面对他这反问竟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但矛盾的是我又知道无法回答或者反驳的原因是我内心已经默认了他的观点。一个人默认了另一个人的观点,首先在气势上就会变弱了。所以我才在刚才被抢夺走了话语权,被打断话语,最后…哑口无言。 克鲁时的枪放下了,放到桌面上。男孩的匕首也落下了,我能清楚的听到他向后退了四步半,然最可笑的是我比他们二人更快的放下了武器,短刃坠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震响声音。 妥协,就在这无人言的状况下,诞生了。 …… 过了许久,我才终于开口说道:“我有些渴。能否给杯水喝。”说完,我坐到刚才我坐到的沙发位置上,长长地喷出一口气。 我仰着头看向天花板。邹散自大最开始的嘴臭外,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晃神之间,听到了茶杯和杯垫共同发出的音乐,低下头,一杯新水冒着热气,散着芳香,勾引着我有些干渴的咽喉。 杯子里肯定没有毒,因为以克鲁时和男孩的实力来说,想杀我随时都可以,下毒完全是多此一举,虽然接触的时间不是很长,但还算是能够下个简单的,关于他们性格的定论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就算茶内有毒,又有何妨呢?能改变他们会杀我的想法?不能!那不就得了? 我端起茶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咽喉嘴里,在呼吸的时候都会反馈出丝丝清凉甜意,那是种吃糖时完全不同的甜味。 茶叶一定很昂贵。 克鲁时也抿了一口他杯中的茶水,然后语气变回最开始平淡的,无任何感情的状态,说道:“我把他的尸体偷偷运到了蒙吕松和蒙马罗向交接的一片荒地上。” “为什么运到那个地方。”既然已经默认妥协,那就问清楚一些最好,争取第一次尝试就成功:“那个地方有什么奇妙之处吗?” 克鲁时意外的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是微低下头看起来是思虑回忆状。 之所以说是意外,是因为他一看就不可能得什么老年痴呆症或者间歇性遗忘症。然而他却是回忆,回忆着我这个问题的标准答案,也就是他当时那番动作行为的动机与原因。 过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那是一处荒地,与众不同的荒地。夏乌戈纳尔法格恩马上就要迁徙到那个地点。” “夏乌戈纳尔法格恩!?” 我震惊地呼出声音。 其令我震惊的原因一是因为前段时间司空姬允对我提到的,二者之间都有必要的联系:为了让某个令他们重视的人复活。 于便就顺理成章地继续在脑海中思考。 是夏乌戈纳尔法格恩本身有特殊的能力吗?然可能性最大的应该是夏乌戈纳尔法格恩体内的物质!血液或者是其他的体液(脑髓、脑浆或者深层次需被剥离的物质)有可以让死人复活的能力。 这样推断……夏乌戈纳尔法格恩有办法让正常人变成乔乔人,乔乔人会有吸血的特性,也就是变成电影电视剧中所表现出的吸血鬼般。吸血鬼大都有很强的自愈性,即便是看上去死了,也有特定办法复活。而那终归是小说电影人类幻想出来的,乔乔人本身的特性应该会更加可怕。 死而复生,看来是真的有望实现,而且几率很大。 所以最后的问题,又变成了我要在司空姬允李书还和克鲁时别将之间做选择吗? 而两者的利弊却都不明朗。 司空姬允能带给我的利益,除了释放我的父母外未可知(这并不算是利益)。克鲁时会释放邹散,并饶我一命(这也算不上是利益)。 ….. “好吧…我同意和你做这门交易。” 看来,利益需要我自己创造。那么让两者打起来,就是现在暂时性的,对我最好的利益了… (本章完) 第189章 傀儡 奴仆 下人...(其一) 第189章 傀儡 奴仆 下人(其一) “那究竟是什么声音…到底是要有怎样的发音器官才能发出的声音…冲击力道真够劲。” 以上是我趴在地上浑身酸痛,大脑嗡嗡作响,双眼迷蒙睁不开的状态下所思考的问题和不合时宜的吐槽。且时不时地,我还能咳出一些甜丝丝又有些发涩的液体。 雾太大了,好似有条白布缠到了双眼上,还堵住了我的嘴,我的耳朵,我所有的感官都被遮蔽住了,只有大脑还有些意识的告诉我刚才咳嗽了,可是听不到声音,就连身上的是伤口都反馈不出疼痛地信号。 这‘白布’还可笑地存有止痛因子。 看起来我并不是什么双眼迷蒙,而是我太大了,大的我要将手盖在眼睛的位置上,才知道手还在。 邹散不知道有没有事,不过想来他应该比我命大结实。 …… 在我站起来的时候,感官顿时‘正常’了,之所以将正常两个字打上引号,是因为此时的感官的确很奇怪。 白雾依旧不散,但双眼不再只能看到白色,还能看到些许的,极为不清楚的,偶尔会飘散地纹路,它们有些组成树样子,组成破碎的汽车?样子,我四肢身体的大致形状。 但很快,这会经常莫名消散地纹路不仅稳定下来了,并更加清晰了,甚至还多了点颜色,可还是不清楚… 然好歹我能借助它能查看起周围情况了,也看到了邹散。 他半蹲在不远处,右手伸进衣怀,应该是正握住枪支时刻准备拔枪射击,他不停地有序地摇晃脑袋,这说明他在观察,从侧面让我心生一种猜想,就是他其实也能在这白雾中看清楚事物,说不定,还比我看得要清晰,完整。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刚才那股子巨大且强劲地冲击力的作用,现在我的大脑有些乱,许多思路不仅拼凑不起来,还支离破碎了。明明应该还算简单地推论,有时到了一半,有时到这推导过程没到一半,就开始混乱起来,甚至前面些许条件被遗忘,便就只能要重新开始。 大概是我真的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是被震坏了吧,还迅速给自己出了个‘1+1=’的题目。想不到…竟然用了大约五秒钟,才判断出‘=2’… 于是只能暂时性放弃需大量脑力精力的推敲猜想性问题。 ……. 虽说如此,但也并不是完全放弃思考和观察。 邹散此时缓慢地站起来,然后,消失了。 这将我惊吓的走火(手腕处传来微微震动感)。而不知为什么,雾消散了。死静如同山一样压到我的身上,逼迫的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感官彻底回复正常。邹散消失了…这一情况,不是幻觉。 我抽动鼻子猛烈嗅着,不断地环顾四周,时不时的停下来倾听。但什么都没有。周围散着车辆碎片,十分惨烈。 “至邹散消失到现在,才几分钟…要是寻找的话,向哪个方向寻找呢?亦或者…我需要去寻他吗?” 这般想来便也就又发现一件事情,就是我的大脑又可以正常运转了。似乎刚才思路卡壳推断进行不了,并不是因为冲击力的原因,而是那雾很有可能也有阻碍大脑思考的能力。 我是个外来人口,更不是什么地理城市学家,说来也就对自己所住的城市还算熟悉一些。所以这就导致我现在就跟个瞎子一样,不知正确的路在何方…不过,这样形容倒也不是完全正确,毕竟,我还稍微知道要去科西嘉岛的… “莫名其妙地消失…没有足迹,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邹散消失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是那雾的原因。但是我好歹还能看见他的轮廓。然他就是那样平白无故地,没有任何预兆的消失了…”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缓步走向趴在土路上的汽车碎片旁边。空气中没有汽油味,只是专属于冬天那种冰冷干燥之感。 “以我现在的状态来说,范围不说10米以外,就是10米以内,风吹草动,虫跳轻鸣我可都是能够探查的一清二楚啊…可这辆车,这辆我和邹散刚刚乘坐的汽车,就如同他消失时那般,没有任何征兆的,从中间崩裂…没错,细细想来,的确是崩裂。” “当时周围出了干枯草木以外,所能被广泛意义上被称为有生命的生物,便就只有我和邹散…且就算我们两个人再怎么暗地里勾心斗角,但此时大体情况,我们是绝对不会相互侵害,更别说用这种一看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司空姬允和克鲁时也不可能做出这事,不过这也证明他们的确是没有跟踪我,或者说没有办法一直追查到我的讯息。” 我皱着眉,右手端着枪环规四周,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语道:“终究想来想去还是需要他的…眼下情报太少了,先朝着一个方向找找看吧。” —————————————————————————————————— 向着东方大概走了半个小时。这个方向所摘种的树木异常稀少。至于为什么选择东方,是因为我在之前想随意选个方向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第六感进化了不少(当时的确是一瞬间没想起来这么个能力)。便就向它问了问,它说这个方向可能性最大。 不过半个消失了,连一只可以在冬季飞掠鸟儿都没看到… 然就在我这样想着,开始犹豫要不要更换方向的时候,我感受到身后有‘人’?那感觉很轻微,不像是正常人…于是就猛然转过身去,举着枪。 那的确是个人,却真的又不像是人,他的脸乌黑,眼神微眯着,但是透露出来的瞳孔颜色却是深青色,浑身的皮肤呈显一种离奇的紫色,站姿很奇怪,好似摇摇欲坠没有力气一样。 但!他很危险!第六感告诉我,他很危险! ‘砰!’ 扣动扳机。 杀人是现在必备行动,因为正儿八经的普通人已经几乎不会出现了,能出现在我周围的,有几个…不是敌人呢? 可是啊…可是啊… “卧槽!你他妈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高声怒吼道。 jo等了! (本章完) 第194章 傀儡 奴仆 下人... (其六) 第194章 傀儡 奴仆 下人 (其六) 我突然想到一句说不定很好笑的话,其根据是司空姬允现在的身份:“你该不会现在变成了吸血鬼之后,能从嘴里发出声波…就是像蝙蝠哪样探路侦查环境吧。” 她没回头也没有回话,只是一个劲的向所谓的‘尽头’走去。似乎在用行动来对我解答什么叫做:对一个人最大的蔑视就是保持沉默。 于是整条通道内就又一次只回响脚步、石砖、泥土和斑驳积水的相撞声音。这一系列的,中间没有太多间隔声音,无意组合成一场扣人心弦的急促乐章。仿佛在提示人,正要面临战场…不,是在告诫人,此时此刻,已然是战场了! ‘嗒!’ 最后以我的左脚踏到石砖上发出的声响作为此场音乐的最终结尾的最后音符。 通道内还是黑漆如若墨。在如此环境里作为唯一的光源,还只是随时会破灭的,用打火机打出的火光。它像极了战场上受伤的士兵,趴在地上,拼命扭动着身躯,只为了压榨残存不多的精力,来努力让自己活着。 其实在动用能力变出打火机之前,我尝试了去变电筒,但不知为什么变不出来。可之前明明成功过… 我立在原地,凝视着抖动地火苗,于心里默想着:“别说成功了…就在尝试的时候,竟然多出了一种无力感。头重脚轻,精神恍惚,像是犯了什么病症一样…可当我立刻更改念头变成火机的时候。症状却突然消失了…” “是有人从中作梗吗?想来应该不会是我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因为若真是如此,许多症状,就算再微小我近乎也能感受到个七七八八,然后加以判断。所以…” 我想到这里,略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出了声:“真是祸不单行啊…” 司空姬允对于我不好地消息十分关注,于是她微侧头,看向我道:“哦?听起来,你终于发现了自己很有可能即将要惨死的结果了。” 我不屑地‘噗’了一声,然后才答道:“惨死?结果?很有可能?拜托~~我的司空姬允大小姐。我是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期盼着,并且幻想着自己的死亡。”一边说着,一边冷眼看向她。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做,更别说意义何在。至于为什么发出这般奇怪矛盾问题,是因为我自身完全没有任何想要说话的思绪…就如同,有人借着我的嘴巴和声带,且用着我的声音,抒发着他的言论。 这看起来的的确确匪夷所思,亦或者你可能认为我疯了。但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上述言论,皆为真话。 司空姬允自然察觉不到。她也肯定听不进去我的解释,不过前提在于,我能解释。于是乎接下来的对话,完全变成了非我本意和其的对话。 “你很期盼?那你为什么不去做呢?”她果不其然地开始了冷嘲热讽:“死,是一件非常简单地事情,无论是在孩子们天真故事书里还是大人们残酷社会缩影中,它永远都是最容易被人做到的事情。” 我冷声一笑,反问道:“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证明了你尝试过。”说着瞟了她一眼。 她道:“我可没有像某人那般视生命如草芥,杀了人,连一丝悔过之意都没有!”语气逐渐变成了仇恨、报复和心痛的交响乐。 我又‘呵呵’冷笑几声,随即走向她,走的离她很近了,就站在她的身后。身体和身体之间的距离,也不过才堪堪几厘米。我压低声音,带着虚声和一点沙哑,道:“你说的都没错…我杀了人,没有悔过。” 司空姬允的眼神渐渐移到我的双眼处,并在这眼神移动变化之中,转动身子。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近乎快要零距离…她看着我的双眼,我看着她。彼此能感受呼吸气息,甚至还能清晰听到心跳。 她看到我眼睛里的她是什么样子的呢?我不知道。但至少我现在知道她眼睛里的我是个什么鬼怪模样。 一个不顾及形象,胡子拉碴,浓重地黑眼圈,穿着和身材并不是很好也不搭配的男性,手里握着一个火机,火机冒着火苗。这让我怀疑火苗是不是火机的,还是说是属于她的仇恨火苗? “看看。”我感觉眼皮有些跳,但不知道时好时坏,因为两眼眼皮是一起跳的。于是推挤着下眼袋处肌肉,沙哑地说道:“你面前的人是如何的,看看你是如何了…肮脏?还是什么其他贬义词?但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必然的!无法让人拒绝的!” 嘶吼,在拥挤狭隘地通道中,成了灾难。但不过一瞬而已。 “你,和我,还活着。在哪个漆黑的森林中。我们两个人遍体鳞伤,身心俱疲,一瘸一拐的,像个马上死的,没错!…马上要死的两个人一样,活着走出来了。” “现在,此时此刻我们又一次站在这黑暗之中,可不同的是你能看到尽头了…而我,却还是只能看到黑暗…但好歹这一次,我也能看到微弱地火光了。” 我说完这句话错开了她,自顾自地向前走去。 —————————————————————————— 走了多久呢?直下了一个大斜坡,来到一处能听到回音的,空旷地巨型空室内。 灯火通明,地上铺着反光的瓷砖,四周种着散发果香的果树。苹果掉了下来,砸到一个头戴蓬松一卷一卷假发的男人头上。他拿起滚到地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我看着他,看着他慢慢走进葡萄藤编织成的蛛网之中,网的中心没有网,只有一张特别大的床。那床看起来一定非常舒服,不然不可能上面躺着和趴着靓丽地,赤身裸体的女人,还是好几个。 男人就这样如鱼入水一般,钻了进了温柔海中。过了几分钟,他终于有空从调情的各种动作中腾出一只右手,向我招了招。 而我却是不识趣的,似宣战一般高声喊道:“雄性生物任何时候都可以发情!特别是人类!说明意图吧!” 他身上身侧身边的女人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向我。而他毫不在意地话语,音量却如同我一般,让人感觉不到战争,反而是耐心解答:“我,不是人类。” (本章完) 第198章 争取‘掀桌子\’(1) 第198章 争取‘掀桌子’(1) 我有些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更加无奈的将头向后瞥了一下,随即道:“司空小姐。难不成刚才我们的一席谈话属于计谋吗?用来拖延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司空姬允则是挖苦回答:“宝贵?原来你也有宝贵的事物吗?凭你的聪明才智我想你肯定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了吧。” “材质?我脑袋用的材质是肉和蛋白质等一系列东西,没有比常人多一点或者少一点。至于聪明…拜托,是个人就会说对方聪明。” “你现在在反过来浪费我的时间。” “我只是在感叹最毒不过妇人心而已。我没想到刚才通道里,月光之中,你那模样是演出来的…不过想来也对,你可是当年情报机关的顶层人物,不会点表演自然是不大可能的。” “呵呵。” 司空姬允的两声冷笑代表着她对我的嘲笑。 我在写这篇回忆录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一些场景,那些在记忆这片大海中化为岛屿的记忆。司空姬允和我于通道内的对话算是其中一个岛屿。但也是我最无法探究明白的岛屿。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人类面对百慕大三角时那般,不是无力,更不是绝望。而是一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无语…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形容,仅仅用一句‘现在无法用科学解释’是那样的低能。 司空姬允对我的仇恨真的是因为李书还的死而来的吗?还是说就如同人一生下来就注定了善恶一样没有根源原因? 这一切,直到现在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了。 —————————————————————————— 我被司空姬允绑住双手还被枪抵着,浑身上下一万个不自在。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呢?雨化疾位于我的左身侧,如机器制造出来的,会让美女陶醉被英国绅士们争相学习的微笑,依旧挂在他的脸上。 我被押送出了村子,双脚踏到枯黄草地上的那一刻,整个身子突然轻松了许多。就连精神上也没有什么负担,要是非要形容一下的话。好似从高空坠落知道必死无疑时的感觉一样。 夜风冰冷,轻抚过我每一寸没有被衣物遮盖的肌肤。我停下脚步,这动作让雨化疾和司空姬允两个人为之一愣。虽然我看不到司空姬允的表情,但我认为她会和雨化疾是同一种反应。 果然,她率先用有些慌乱的语气,以命令的口吻问道:“为什么突然停下!?” 我道:“为什么停下?怎么,你很不希望我停下是吗?亦或者这么解读…我不能停下,因为一旦停下就会发生对你们不好的事情。你们在赶时间?你们需要在特定的时间将我送到特定的地点对吗?如果不这么做会有惩罚是吗?” 雨化疾刚才一瞬间名为‘吃惊’的面色消失了,变回了一尘不变的微笑。这不是我想看到的。因为它代表了情况重新回到了其双手中,也就是说…尽在他掌握之中。 要想在人与人之间的交锋中取得胜利,可不是单纯的依靠兵强马壮或者是尖端科技。而是要依靠情报。 不是有那么一句古话说的好嘛…决胜于千里之外是要靠运筹帷幄的。 而做到这一点的依据只有一种,那就是己方已知一定要比对方多。哪怕情报再小再无聊,比如知道对方身上的汗毛到底有多少根….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件看上去无用的情报就会转变成决胜的关键。 可…万事都有无法预料到的一面。就算一方掌握的情报再多再详细,另一方也总有翻盘的机会。而这个机会,不是要绕过对方已知情报创作出一个新的战况!而是直接掀了桌子,强制提出尔虞我诈,变成简单的一局定输赢的剪刀石头布! “你看起来好像…很不在意。”我看着雨化疾说道。 在这场智斗中,司空姬允的存在并不是非常必要,也因此我并不需要特别在乎。 雨化疾转过身来,正视我道:“我为什么在意?有什么值得我在意的东西吗?” 我道:“直说了吧。你和我之间的对话没什么藏着掖着的…你准备把我押送到那里?你应该是和那头会吸血的大象联手了吧,难不成是要把我直接送到大象那里?” “我和你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的确!你的地位很高,但是这个高,是要你和我们联手才能显示出这个高。而如果你不是,那么对不起…就好似落水的富豪沙漠中的宝石,只有手里有水和食物的人,才有资格享用。” “你的意思是我的现在是宝石?你可真是会夸奖人。不过我不认为自己掉水了亦或是走在沙漠之中。我觉得眼下情况和以往是一样的…”我动了动肩膀,松松了筋骨,接着道:“一场交易而已…只是一场交易。” 雨化疾向我靠近了一小步,随即道:“既然是交易。那么你拿得出手的又有几个呢?至少现在我看起来…你只有一张嘴而已啊。难不成想要空手套白狼?” “你要真是一头狼早就死了。” “呵呵…” 司空姬允显然不知道我和雨化疾这段莫名奇妙的对话意义何在,于是就不耐烦地催促道:“他在故弄玄虚!” 雨化疾竟然猛地瞪向她,本该不变的微笑转变成了豺狼般的凶狠。他走过来,走到我的身侧,走过我…我转过身看着他很贴近司空姬允,然后对她恶狠狠地低声,带着吼音道:“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 他顿了顿又道:“现在可不是愚蠢人类的社交金字塔!你是什么等级!你应该搞清楚!”他说着缓缓地向我低了低身子,微侧了一下头,然后重新面相司空姬允继续说道:“如果不是现在情况需要,我早就应该以死谢罪了!” 司空姬允对雨化疾了解不够多,于是显然是被他这猛地转变有些吓到了。让变成吸血鬼后苍白皮肤似乎更加苍白了。 而另一边的雨化疾则是向右侧挪了挪,微笑重新涌上他的面庞,语气柔和,口音温柔,道:“现在让我们重新来谈谈这场交易的条件吧。” 好想要推荐位. (本章完) 第202章 ‘尖牙大象\’的村落(2) 第202章 ‘尖牙大象’的村落(2) 我觉得有些无语便就长出了一口气后,才回道:“怎么又是什么小组组长啊…那是村长吧。人家管着一个村子的人力资源。” 邹散则是没好气的继续道:“你别管人家是组长族长还是村长县长!你他妈杀了人家的人,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 我更加轻松了,甚至回答他话的语气都是十分无所谓:“怎么?你不还没死呢嘛。急什么。真要是这个什么组长很重要的话,你不早就被一命赔一命了嘛。” “一命赔一命!?我呸!他有那资格跟老子我一命陪一命!?别他妈说他了!就算是他老大,那头吸血大象也没那个资格!” 我听了他这番豪言壮志后泼了一盆冷水:“原来你这么厉害啊。还吼得那么大声。看起来你在那边当得是祖宗啊。” 邹散则是立刻音量弱了许多:“个屁!我现在被关着呢。虽说不是什么监牢是个正八经的小房间吧。但被剥夺了自由那滋味可真是都一样啊,太难受了。看不到阳光,是听不见风声。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我笑了一声继续和他说着俏皮话:“呵。这么一听,你原来是个要自由不要命的人啊。” 邹散倒是懒得继续和我互相皮下去了,说道:“别说那么多了。我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会有人去接你的。” 然就当我也正经起来,想好好问一下情况的时候,邹散那边却又说道:“这边很难进行通话,我是掐好了这不多的时间和你通话的。而且你要注意,这边有一个你的老相识…是个男人,且极度危险…” 他这‘险’字的尾音还没发全,就被刺耳的电流声替代了。我挂断电话,用手指揉了揉耳蜗,心里想着:“老相识?极度危险?那会是什么人?一个男人…老相识…危险的…” 越想,越感觉乱糟糟的。好久不说话的第六感这时发表了一句言论:“九死一生。”后,就沉寂了。这更让我暗觉不好,考虑起要不要先跑为敬。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 可可笑的是,过了大约十分钟,我依旧是坐在石头上,位于村子里。没有离开半步,甚至从挂断电话听到了‘第六感’的危险通知,屁股都没有抬起半毫米。就这样像是中国一线城市里的,刚刚丢失工作的40多岁大叔。 村子里死寂一般,是不是会突然从某个方向传来女性的娇喘声,扰得我心烦意乱。不过也仅仅是持续几秒钟,村子就会又一下子不经历安静地沉淀,急转回死寂。 我抽动了几下鼻子,又闻到了新鲜血液的味道。而与此同时有一个人正在由我的正前方走来,是个男性面色红润。 然而,就当我的大脑刚反馈出警觉地行动指令时,他就已经到了我的面前。 他眼神空洞,因为他没有双目。两个窟窿里有许多小触手正在摇曳。他的鼻子被挖掉了,也只剩下两个洞口。而除此之外的。便就是他拿着一柄匕首插进了我的胸膛。 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热量正在不断流失,可大脑却是依旧清晰无比。唯一开始变化的,就是发现能看到的颜色正在满满褪散。 …… “嗨~~!” 邹散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让我猛地惊醒。这才发现浑身上下全是已经半干的,沾粘衣物的汗水。 我皱着眉头,举起左手。独露出拇指和食指捏住眉心使劲捏揉着,觉得十分轻松但又同时十分不好受。 邹散肯定在抽烟,我能闻到那劣质香烟的臭味。于是就侧了侧身子看向他,并说道:“你小子这个时候还在抽烟,不是心大就是没心没肺。” 他果然是在抽烟。且经我这么一说后还轻松的耸了耸肩,将抽的只剩下三分之一的香烟拿了下来,喷吐出一大片烟幕。随即回答道:“不是心大,更不是没心没肺。而是没办法啊老哥。”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环顾一下好好看看。这房间就一扇门。还是用老式方法锻造出来的,厚度最起码快10厘米左右了吧,敲出的声音传不到外面,你我推也费劲。最主要的还是它没有锁,连撬都白扯。” “房间里,铜墙铁壁。设施倒还不错。”他说着端起夹着香烟的手四下胡乱扫了扫:“有书架,书架上有书。两张床,你一张我一张,材质不错,床垫被单也都是好料子。可惜啊,有窗无景色。” 我顺着他手扫的地方看去。果然看到了死扇窗户。可惜却都被铁封住了。能判断出是窗户的原因完全是它们有典型的窗栅栏而已…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也是平添了我和邹散的些许乎幻想,将其认为是窗户罢了… 观察了差不多后,视野重新回到邹散身上。看见他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甩到地上踩灭。这是房间地板上第一根烟屁股。 他整个人向后倒躺下去靠在用铁铸成的墙壁,然后开始发起了牢骚:“妈的!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又不会逃跑…哪怕给我开一扇窗户看看外面美丽的风景也行啊。” 我道:“我可不认为拉开那些铁板后能让我们看到美丽的天空,向后清爽的风,浩瀚的星辰…说不定会是其他什么不好的东西也不说不定。” 邹散则是看向我,道:“这点我当然知道…不过…”他说至此后猛地端坐起来,面色严肃,语气低沉:“还记得你我最后一次通话时我说的吗?” 我点点头,记得。随即拿下揉捏眉心的手,向前微探了些身子,将声音压的很低道:“所以说真的…我很好奇。你说的那个我认识的人是谁?他很危险?我应该并不认识什么基极度危险的人啊。” 第六感的话往往是没错且是可以必然敲定的。但是是否值得让我分享给其他人那是属于我自己的主导和判断。至少现在我不打算将这个情报分享给邹散。 邹散道:“危险的…让我作呕…” (本章完) 第207章 离别是无情的对白。 第207章 离别是无情的对白。 我长出一口气觉得胸口轻松了些后说道:“许久不见,看你好像多愁善感起来了…怎么?这段时间你交了男朋友然后被甩了?” 丝喀不知从她身上哪个地方摸出来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对我道:“帮个忙?” 我凑过去,变出个路边摊就能买到的一块钱一次性打火机递给她,随即环抱于胸前靠在右边的墙壁上冷漠的看向她,一边看着她点燃了那根香烟,一边道:“原来你抽烟啊,真是让人想不到。” 丝喀缓缓吐出缕缕烟线,嘴角微钩露出动人之色,回答道:“怎么?什么都能猜到的你竟然也有猜不到的时候?” 我说道:“我要是什么都能猜得到还会在这里和你说话吗?又或是…”话到这里停了,因为我找不到什么可以准确形容这段经历遇见这么多事的,心情词语。 于是就这样一直沉默到丝喀第一次弹落烟灰。我才又说道:“人终究会是变得。当然,这句话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我现在不太喜欢什么‘城府’决斗,猜测话语极其隐藏含义,那太累了…” 丝喀回道:“看得出来,你的确很累。”她说着又是吸了一口香烟。 她的香烟很好闻,比邹散地香烟好闻不止一点点。就好像是她是把一瓶昂贵的香水里液体都制作成可以燃烧的固态物体点燃了一般。但即便这样,我现在竟然有些矛盾起来。 我怀念着邹散那劣质香烟的呛嗓子呛鼻子的感觉,因为那样会让我知道什么叫做真实,每时每刻就是现实。但我此时此刻沉醉于丝喀的香烟,因为她让我落入了梦幻的虚假,能不停不断地逃离现实… 丝喀继续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你难道不害怕吗?”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句话。但我还是好好思考了一番才回答:“是的,没错,的确是这样…当一件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它变成了历史。也正因为如此我觉得才不应该为此觉得害怕。历史嘛,它本身是让人学习的,没有什么害怕的。” 丝喀又问道:“那你后悔吗?” 我微低头,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撅着嘴,静音了大约三四秒后才回答她:“我从来不后悔,哪怕这一件事情做的太过于…emmmm….无论如何吧结果,即便受千人所指,万人唾骂,其实真的无论怎样都好。我都不后悔。” 我抬起头看着丝喀,咧开嘴笑了笑。随即眼皮耷拉下去,舔舐了几下嘴唇,然后又看向她,又笑了笑。 丝喀的表情还是很那样摄人心魄。但似乎我没有心吧,这么的没什么太多的感觉。 她的烟已经抽了一半了。 我看她没有继续问话,便就转而自己发问:“你是来找我谈心的?” 丝喀回答:“你这个人无法谈心,因为你没有心,你的感情正在慢慢消散。你虽然很悲伤,但是…”她说到这里停顿了,过了几秒后又道:“虽然,你和我之间的相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是我真的希望你不是预言里的那个人。又或者说,我真希望预言能就给出个结局,一个对你来说的好结局。” 我道:“预言不是没有结局嘛。” 她笑了一声,很无奈的那种。说道:“所以我才说是希望啊…” 我转过身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深渊,又转过身来看着丝喀道:“你像是来找我告别的。” 丝喀手中的烟快要抽完,她将这根烟扔出去,走的离我近了些,语气放的很轻,散发着绝对可以让无数男性无法拒绝的气息与气场,说道:“我本来不想找你告别的。可是没办法,很多事情是无法改变的。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的。就像那句话所说的……命中注定,你懂吗?” 我道:“我懂,我当然懂。什么都可以不懂,但就是这句话,我是真的懂。” 她抬起还留有烟香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不与我对视。极缓慢的,带着一股悲凉伤感说道:“你最近,睡得好吗?” 我皱着眉头,没有像往常那样推开或者躲开,就这样受着。并回答:“还好。其实…最近能够用来休息的时间并不多,更别提睡眠了。” “呵呵。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眨眼都随时可能会成为一种奢侈了…” 她将手臂如寄生藤一般环绕到我的身上,下颚轻轻放到我的左肩处。随即清淡地,夹杂着她身上浓重地胭脂香味,说道:“要是你当时…应该说,你要是能每次选择其中一个选项而不变的话,说不定会好许多。” 我环抱于胸前的手臂垂下,但不是为了拥抱她,而是突然觉得有些无力。这个无力指的不是丝喀身上的香味是某种药物。是疲乏的感觉突然不受控制的一涌而出。 我无声的叹了口气,随即轻声说道:“你也要离别了吗?好像最近和我离别的人有些多。因为我认识的人就没有几个…真实的智慧究竟是什么。求求你了,丝喀…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很想知道。” “要是可以的话,你告诉我。或者,你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收集洛夫克拉夫特的手稿是不是就是为了解答真是智慧…我为什么是指定的。” 话音到此结束,丝喀只是用力再一次搂抱了我一下,然后推开我,很平静的看着我,随即说出了离别前的最后一句话:“若是可以,一切有关系。要是能够,所有皆无关。许多事情,都是安排好的。破坏了,也是如此…从未改变,一直改变。” 她转身离去,在拐角处消失之前,变成了我第一次看到她样子。但也只是一瞬间。 我的身上,还残留着她的味道。那真的很好闻,但我还是没有任何情感的变化,就如同李书还死的时候,赵子白死又复活的时候,再也见不到邓怀安的时候,司空姬允怨恨我想至于我死地的时候…邹散被黑暗吞没的时候… 我,失去了情感。感情,失去了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