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盲盒,我开出隐藏款老公!》 第一章 hey~ 第一章 穆府门檐下的两个白娟灯笼在风里摇摇晃晃,门口的两墩石狮子也套上了素色白帆布。 门前竖挂着长长的招魂幡,寒风吹来,扬起又落下,在空中飞舞。 原本今日应该是穆家大小姐穆玺出殡的日子,只这好端端的出殡不知怎的变成了冲喜。 路过的人看着穆家门口上下的白幔拆下,换上鲜艳夺目的红,不明所以。 上京穆家,立身百年,簪缨世族。 往日里的穆家府门前都是门庭若市的人进人出,迎来送往。 而如今的穆家却成了上京城里最为没落的氏族之一,门庭清冷。 “家主,这,容家派人过来说要大小姐给容家的小少爷冲喜,明日给配个冥婚。” “大姐这人都没了,就给容家配个冥婚又怎么了?”旁边站着的靓丽女人拨弄着她的指甲,毫不在意的说着:“说不定还能换点好处,不是说城东那块地是容家拿下的吗,父亲您可以跟容家主提提条件的,要不然哪家愿意就这样白白的给人配冥婚。” “就是,要我说这还是大姐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死了还能嫁给容家的少爷,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气呢。”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这么好的话这福气你们怎么不要?”上方的男子毫不客气的嘲讽了一句。 “行了,明日就把人给容家送过去配冥婚吧。”穆如海沉吟片刻后说道。 “更何况她本身就是要配给容家的,只不过如今换了个人而已。”穆如海大手一挥,同意了。 在场的众人虽都是着纯白之色,但却不见面上有多少戚容。 于是,白棺材披上一层红布,红棺材就抬着出去了。 棺材内躺着的女人在无意间动了动手指,而后恢复平静。 第二日,鹅毛大雪一夜纷沓,整个上京城银装素裹。 容家庭院即将枯朽的枝桠开出洁白的梨花,压满庭院。 二楼阁楼内的房间里不同于外面的冰冷天气,室内暖意熙熙,一男子坐在轮椅上,斜靠在窗边,手里端着一杯茶,拇指不断的摩挲着杯口,看着外面挂起的红,深邃难测的眸子闪过一丝难以辨别的神色。 “四少,这穆大小姐差不多要送过来了。”佣人上来通告。 “知道了。”容肆转动轮椅,转过身子,淡淡应了声。 “少爷,这。”身后的容左有点犹豫的开口:“您真的要娶这穆家的大小姐吗?” “呵。”容肆眉眼一挑,眼角眉梢染上风流肆意的矜傲,整个人清冷又贵气:“娶啊,人都送过来了,为什么不娶,说不定真的还能多活几年呢。” “可是,这人都已经。”容左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容肆没有动怒的迹象才接着道:“而且这穆玺生前跟大少是也有婚约的。” “想要知道老头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把人娶了不就知道了。”容肆抿了一口茶,理了理西装,白皙带着凉意的面容显得有些毫不在意:“行了,推我下去吧。” 容肆进来的时候,堂中央的那尊棺椁赫然醒目。 “四少。” “四少。” “四少。” 容家大堂内坐满了宾客,见到容肆进来都起身都叫了一声四少。 容肆也只是点点头,目光一转,落在不远处的棺椁上面。 容肆,容家新贵,容家最小的儿子,是容家家主在外的私生子,十八年前才带回容家,颇得容忝喜爱。 原是最有望成为容家少主的人,却在三年前出了意外,双腿残疾,后面捡回一条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之后,众人认为容肆是无缘家主之位,便开始看轻容肆。 毕竟,容家不可能要一个双腿残疾的接班人,如今称一声四少,不知是敬畏居多还是讽刺居多。 见人都齐了,司仪高喊一声:“开棺,请新娘。” 按照世家的习俗,冥婚嫁娶要在双方都在场。 黑色的棺椁被缓缓推开,从棺内蔓延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儿,似花非花,赫然,棺内躺着的就是穆家的大小姐穆玺。 两个妇人上踱步前,将棺内的穆玺挪了出来,放到容肆身边的椅子上坐好。 女人穿着一袭红裙,裙上绣着金丝凤凰图,金丝随着光线流动,头上顶着凤冠,虽然双目紧闭,但是面容白皙明艳,妖艳中透着极致的魅惑,特别是眉间的那一朵莲花印记栩栩如生。 “还真是漂亮。” “一点儿不像死人。” “可惜了。” “自古红颜多薄命。” 堂内隐约可以听见众人的惊叹之声。 容肆侧头,扫了一眼身侧的人,平静不起波澜的眸子也泛起一丝惊艳之色。 高堂之上坐着两人,容家家主容忝以及容肆名义上的母亲徐佳琴。 站立在左边的容渊看到穆玺时,先是惊艳而后是惋惜:“可惜了。” “大哥若是觉得可惜的话不如把人娶了?”容肆侧着头,堵了容渊一句。 “这是四少你的美娇娘,大少怎敢夺人所好?”旁边一贵公子哥看似打趣实则在贬低:“再说这神经病配四少您也是刚好的。” 不等容肆说话,身边已然有人替他出声:“看来林家没有教好你怎么说话,既然如此不若今日就在容家大院替你林家管管你?” “行了,别误了时辰。”上座的容忝脸色一板,众人也就不敢再造次。 礼成之后穆玺则又被放回棺材。 “咳咳。”容肆敛下眼眸,轻微咳嗽几声:“父亲,我身子不大舒服了,先回房了。” “行吧,今几天你也累了,今晚早点休息。”容忝蹙着眉头,看着躺在棺材的穆玺,有些神色不明。 容渊见状上前几步拦住想要离开的容肆,话中不乏幸灾乐祸的意味:“恭喜四弟喜得佳人啊。” “大哥应该感谢我,不然此时这佳人就应该躺在你的床头了。”容肆拨了拨衣袖的扣子,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容渊被容肆一堵,气氛有些尴尬。 “四少也不想想,要不是这穆家大小姐命薄,怎么可能会轮到得到你来娶。”身旁为容渊出头的是旁支的人。 “这么漂亮,还真是可惜了。”容渊盯着穆玺的尸体脸上少不了惋惜之色。 “大少,这有什么可惜的,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个死人。”容霖满不在乎,对着容肆就恶意满满的开口:“就是不知道这四少晚上要怎么跟个死人洞房?” 旁边又有一人捂嘴笑了一声,接话:“别说洞房了,能不能一起睡还不知道呢?” “说谁是死人?”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 “当然是穆玺。”容霖丝毫没发现不对经,毫不犹豫的接话。 而此时在他们身后的棺椁内,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扒拉在棺椁的边沿上。 然后缓缓爬出一个人,恰好是对着容肆的方向招了招手:“hey~” 第二章 而此时在他们身后的棺椁内,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扒拉在棺椁的边沿上。 然后缓缓爬出一个人,恰好是对着容肆的方向招了招手:“hey~” “她,她。”容雪伸出手,一脸惊恐的指着容霖身后的人影:“穆玺,穆玺,她活了。” “开什么玩笑,一个死人怎么可能,”容霖边说边转身,话还没说完瞬间就卡壳了。 “我怎么不知道我死了?”姑苏穆玺站在棺内,眼前的这些人都是她没见过的,但是不妨碍她感受到这些人身上的恶意。 “诈尸了,诈尸了。”容雪捂着嘴巴,惊恐的叫道。 容霖见状也往后退了几步。 “聒噪。”姑苏穆玺心中烦躁,虽然她的身体一直动不了,但是却能感知到外界发生的事,至于这些人说的话她都听到。 手中的丝线飞出,带着锐利的寒光,三缠两绕,丝线仿佛有生命一般直奔容霖的大动脉。 容霖来不及反应,脖子被丝线缠住,姑苏穆玺右手借力将丝线拉紧。 “放,放开,我。”容霖面色铁青,双手环上脖子,想要把丝线扯开,但是没想到越动那线就缠绕的越紧。 “穆玺,放开容霖。”眼见容霖面色涨红,要有气进没气出的样子,容渊从旁边随手拿起利器朝着中间的丝线划去。 姑苏穆玺将丝线收回,从棺材内腾身一跃,如浮光掠影直击容渊。 容渊也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已过十来招。 主坐高堂之上的容忝见次情形,面色逐渐凝重。 眼看容渊要落于下风之时挥了挥手,暗处有人隐去。 不多时,又有两人加入打斗。 姑苏穆玺懒得再周旋,一个旋身,丝线缠住另外两人,立于容霖身后,猛一反手,不止从哪里摸出来的刀片,笔直的横在容霖的脖子。 一时间,堂内无人敢动。 “四少,这?”容左看着堂内的局势,便有些疑惑。 而容肆掀了掀眼皮,将目光的焦点聚在穆玺身上,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看来这穆家阿玺的传闻跟实际有些不符啊。” 姑苏穆玺反制住容渊,瞄了一眼不远处的容肆,随即收回视线,问的随意:“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穆玺,你这个疯子,快点放开我。”容霖被挟制住动弹不得,只能在嘴上逞一时之快。 “你既知晓我是疯子,怎么还有勇气来挑衅我,那我要是轻轻用力,你这脖子说不定就真的分家了。” 说着,手上还真用了些许力道,刀片沾上丝丝红印。 容渊上前几步,厉声呵斥:“穆玺,这里是容家,不得放肆。” “我放肆一回,又如何?”姑苏穆玺抬手将缠绕住那两人的丝线收回,缠上容霖。 右手的刀片朝着容霖大动脉的地方一抹。 霎时间,鲜血淋漓。 容雪等人看着那喷涌而出的血液,瞳孔骤然一缩,看着站立于堂内的穆玺眼中满是惊惧。 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想到她居然敢当场结束容霖。 “大胆。”容忝猛地起身,掌心狠狠的朝桌上一压,声音震耳馈聋,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姑苏穆玺这才抬眼,正视上堂的容忝,刚刚她在棺材里躺着的时候听到司仪的称呼,再加上那个位置的特殊性,因此也就不难猜出身份。 “容家主,我胆子一向很大,况且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觉得这有点过分了吗?” 姑苏穆玺莞尔一笑,丝毫没有将容忝的怒气放在眼里,将人一放,刀片随手仍在脚边,仿若无人的擦了擦手。 十根纤纤玉指,指节修长,光泽如玉,这不是她的手。 嘴角微沉,再次将视线投在容肆身上。 刚在跟容渊交手时,她就感受到一直有两道视线盯着她,一道是上方的容忝,另外一道应该就是这人了。 不远处,容肆接收到姑苏穆玺的视线,转动把手,轮子往前移动,靠近穆玺。 “容左,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今日是我的大好日子,可不能脏了这地。” 容肆嘴角含着笑意,垂着眼睑吩咐,声音足够让容忝听得清楚:“父亲息怒,今日这事不过就是小打小闹罢了,穆玺是容家新妇,也是我的妻子。至于容霖的下场是他自寻的,出言不逊在前,阿玺出手是有些不知轻重了,今后我会好好教导她的,还希望各位理解理解。” 容肆三言两语,四两拨千斤的就把这件事小化了。 容渊还想开口说什么就被容肆打断,话里话外满是威胁:“还是说大哥想要下去陪他?如果大哥与他这般深的兄弟情谊,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也能成全你们的。” “四弟真是伶牙俐齿。”容渊见容忝没出声,就知道这事定了,只能狠了狠声音:“那就希望四弟今后能一直活着护得住她。” “多谢夸奖。”容肆嘴角弯弯,挪了挪脖子下的领结:“大哥放心,我一定活的比你久。” “这是哪儿?”姑苏穆玺环视了一周,大红色,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这里是上京容家。”回答她的是容左。 姑苏穆玺微倾着头问容肆:“我是谁?” 容肆诧异的抬了抬眸:“你是上京穆家阿玺。” “我跟你,拜堂了?”姑苏穆玺看着容肆身上的衣服,很明显跟她身上的是配套。 “嗯。”容肆点点头,见穆玺不断变换的神色,饶有趣味,这跟调查到的穆玺完全不一样。 虽然心底隐隐有了猜测,但是被真正证实的时候,姑苏穆玺还是觉得这事荒唐。 她,成了穆玺,成了另外一个人。 姑苏穆玺扶上右手的大拇指,那里没有象征着她身份的玉扳指,脑子里也多了一些穿透遥远时光的记忆。 随后目光落在容肆的双腿上,确确实实是残疾了,要是没记错,他的腿...... 第三章 夜间上京城容家新房内 容上在给容肆准备治腿的药包,容肆在轮椅上,手中拿了本书在看。 房间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见翻书的声音以及窗外吹起的风声。 穆玺斜靠在贵妃椅上,眼睛盯着头顶的天花板,脑子在飞快的转动,忽然间多了个便宜老公还真不习惯,也不知道现在姑苏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但是借尸还魂这件事也太奇怪了,索性,这个人也叫穆玺,她本身也叫穆玺,倒也不突兀。 “容肆。”穆玺突然开口喊了一声。 容上听得心下一颤,手中的药包洒出来些许,这么多年,已经很少有人敢对着容肆直呼其名。 “嗯?”容肆抬起头,将视线从书本移到姑苏穆玺身上。 许是穆玺这一声“容肆”喊得太过自然,让容肆有一瞬间的恍惚。 “为什么同意娶我?”穆玺侧头,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一双很好看得双手,对面的男子矜贵非常,长而卷的眼睫毛遮住他眼底嶙峋的暗芒。 容肆眼尾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地笑:“因为你刚好死了,老爷子说娶了你能续命。” 两人对视的几秒钟里,穆玺的双眸里平静如水,丝毫没有因为容肆的话泛起任何的波澜。 “四少,药泡好了。”容上端着一个盆过来,里面盛满了热水,不断的冒着热气,不多时,整个屋子就被草药的味道覆盖。 “水蛭,三棱,莪术。”穆玺原本双目紧闭的躺着,闻着这股味道,出于习惯说了三味药材出来。 容上诧异的看了一眼穆玺:“夫人懂药理?” 穆玺看了眼那盆水,淡声道:“知道一点。” 这都是活血化瘀的药材,其中水蛭是一味虫类药物,水蛭含小毒,也比较难寻,看来容肆还没有放弃他的双腿。 能闻着味道就将水中浸泡过何种药材说出来这应该不止懂的一点,但见穆玺不愿多说,容上也就“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蹲下身子,脱下容肆的鞋子,将他的裤腿撩起至膝盖,露出光滑白皙的双腿。 穆玺侧头,看了一眼容肆的撩起裤脚的双腿,心下了然。 这腿伤或者说造成这双腿残疾的原因并不是如外界所说的那般是因为车祸。 姑苏一族世代行医,各种疑难杂症的症结所在大多数通过望闻问切就能判断出来个七七八八。 穆玺看着容肆的双腿浸泡在水盆,容左蹲下身子,给他擦拭按摩小腿的肌肉,心下不断思索,容肆的这腿伤,她一眼就能断定不是车祸造成,倒更像是某家的秘术。 “今天第一次见识到夫人身手,以前从来不知道夫人身手这么好。”容肆说的随意,将书搁置一旁,这会子才正眼审视穆玺。 听到夫人这个词,穆玺一怔,没想到只不过一天时间,自己居然已为人妻。 抬头与容肆对视,猝不及防掉入容肆那双很凉,很亮的眸子,像是青城山脉夜间流动的溪水,余声清澈,可也像夜间挂在夜空的碎星,冰凉冷漠。 她知道无非就是自己今日的动作有点大的出乎意料,怕是引起疑心了,但那又怎样,没有人可以证实,毕竟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事太过惊世骇俗。 穆玺冷哼了一声,打太极谁不会:“早前听说容家四少是一朵立于云端的高龄之花,清冷矜贵,高不可攀,没成想真人却是比传言还要贵上三分。” 顿了顿,又道:“算起来,娶我是四少你高攀了。” 穆玺脸色一冷,下一秒,有银针从窗外飞来。 容左起身,截住,反应速度之快倒是让穆玺另眼相看:“没想到四少你身边的人还不赖。” 说着也立起了身子,对着银针来的方向开口:“来都来了,不现身怕是不好吧?” 容肆表情冰冷,嘴唇紧紧地抿着,看向窗外的目光更是冷寒无比。 第四章 没人答话,但却门窗四开,寒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人脑子生疼。 数不清的银针从四面八方袭来,无差别射击,穆玺面色一沉,精致的眉眼冷如寒霜,眼中有寒光闪过,抿了抿唇角,专心对付。 容肆一手按住轮椅的开关,有利器随即而出,一手握着弓箭,手上没停,利箭一支接着一支射出。 穆玺于是一个旋身,直接从门内跃出,直奔银针方向,在针雨里穿梭,那些针仿佛长了眼睛一般,自动避开姑苏穆玺。 不远处有多人立于屋顶之上,借着夜色,隐于黑暗。 其中以四名黑衣人为首,这四人身手极高,穆玺与之过招,便知深浅,几招之后穆玺嘴唇弯起,这身子底子不赖,刚好可以练练,于是出手更加凌厉,,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找到对手的节奏。 身后容左紧随而至,穆玺回头看了一眼门窗四开的新房,刚刚成婚,她可不希望容肆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问题:“你不去保护你家主子?” “四少那边容上容下赶过去了。”容左回道。 听到容左这样说穆玺知道容肆那边不会有问题,就放下心专心跟这几人周旋,太久没人跟她过招,跟这几人动起手来颇有点猫捉老鼠的意味。 原本不放在心上的穆玺,此时此刻开始正视起眼前这四人来了,因为这四人合起来的招式,像是一个阵法,小时候她见过,而这个阵法只有那家才有,可是已经隐于北域多年,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就是这分心的一瞬间被这四人找到了机会。 布阵,将穆玺跟容左困于中间。 “夫人那边情况好像不太好。”容上余光撇了一眼房顶,有些担忧。 容肆轮椅方向一转,一手搭上弓箭,看似是对准穆玺身后的那人,实质真正的目标却是她左后方的那名黑衣人。 这一箭带着极响的破空声,速度更是快的无法看清,用了十成十的力,利箭几乎转瞬及至。 黑衣人闻声而动,避开箭矢,却没想到容肆的第二箭紧随而至,直接穿透胸膛,箭头从胸前穿出。 容左和穆玺看准时机,逐个击破破。 此时剩下三人的银针已经用尽,力气也消耗的差不多,房内容肆再次一手拉弓,一手拿起箭矢,搭弓上箭,瞄准。 “啾”的一声,利箭划破夜空,破空而出,紧接着数十只利箭瞬间而至。 黑衣人拿出剑器,一挡,箭矢落在地上,屋顶。 “撤。”其中一人见势不妙,准备撤退。 但是容肆岂会让他们离开,又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正中其中一人心脏,鲜血溅出,喷洒在穆玺的衣摆。 而后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的利箭,倒下,身子抽搐了几下,从屋顶跌了下去,不动了。 后面一群人解决的差不多时,只剩下跟穆玺过招的二人,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以及出手的果断性,狠辣性,穆玺丝毫不逊色于这几人。 “少爷,隐卫怎么还不到?”容上蹙起眉头,今晚的动静这般大,但是整个容家却跟没事一样,静悄悄的。 容肆原本冷凝的目光突然沉寂下来,眼底犹如枯井,一片漆黑,勾了勾唇,嘲讽一笑:“怕是有人不想我活着。” 等穆玺收尾之后,底下容家的隐卫才珊珊而至。 第五章 容左命人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横摆在院子中间,院内积雪还未完全清扫干净,瓷砖被染上鲜艳夺目的红,随处可见。 “少爷,这些人怎么处理?” 容肆并未开口,而是转动着轮椅,一路看了过去,脸上神色不明。 这些人,是死士。 “四少,发生什么事了?”容震一手提着裤摆,一手垂下,急匆匆的赶来,见地上摆满了尸体,额头在寒风中硬是沁出丝丝汗渍。 “容家隐卫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无能?连有死士进了容家也不知?”容肆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梨花树上,视线飘渺,声音不重,却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容震得心上。 “四少,是这样的,东苑那边也出了问题,夫人将我们都调到了那处,北苑走水了,之后家主的书房进了贼人,隐卫也调了过去.......” 容震越说越没有底气,最后在容肆的威压下声音渐渐的隐没了下去。 “容震,我要是没记错,你是四少一手提拔起来的吧?”容上推了推眼镜框,淡声道。 “容震不敢忘记少爷提携之恩,今晚这事,”容震话还没说完就被容肆打断:“把这里收拾干净吧。” 傻子都知道,隐卫不可能仅仅隐卫东西两苑的事就兼顾不到西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容家的的隐卫就是吃白饭的了。 “今晚容家还真是不太平呢,只是这多处不太平,不应该更加的留意整个容家吗?怎么这边的动静这般大都没能引起注意?” 穆玺从不远处的梨花树下踱步过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了一支梨花,听到容震的话不经讥讽道:“虽然我家夫君双腿是残疾了,可脑子还没残掉,是吧,容肆?” 这会子轮到容肆一怔,不过一秒,便露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夫人说的极有道理。” 穆玺带着一丝玩笑得凤眸闪了闪:“原这容家的隐卫也不怎样。” 说话间,容震已经安排人将院子内躺着的人处理干净了。 “这些人身上没有任何印记,除了身手特别厉害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穆玺瞥了一眼那些死士,隐瞒了一些。 “看来传言不可信,今晚夫人再一次让人大开眼界。”容肆话中有话。 穆玺将手中的梨花在空中划拉了几个圈,突然低头靠近容肆,轻笑了一声,低声道:“传言确实不可信,都说四少自从伤了腿之后,身子孱弱不堪,我瞧着今晚四少搭弓射箭的样子可一点儿不像身子孱弱之人。” 二人靠的极近,容肆甚至能感受到穆玺的呼吸,空气中还夹带着一丝淡淡的梨花香。 穆玺用嫩白的手遮唇轻轻打了个哈欠:“看来夫君你的秘密还挺多。” 容肆保持着姿势没动,低垂着眸子没说话。 “四少,家主在大堂,召集所有人过去。”管家过来见西苑一片狼藉也是有些震惊。 “知道了。” 容左刚想要上手推容肆过去,被穆玺拦下:“我来吧。” 将手中的梨花丢在地上,走到容肆身后,双手扶上轮椅的推手,推着他往大堂的方向,轮椅重重捻过地上的梨花。 第六章 还未走进大堂,穆玺就闻到从空气中传来的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再往前几步就听见容雪在抱怨谩骂:“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娶了个死人回来,结果这人没死,还把容霖杀了,一晚上都还没过去,现在倒好,走水的走水,父亲的书房还进了贼人,要我说这个穆玺跟那私生子是一样的,都是倒霉鬼。” 旁边有人出声警告她:“雪儿,闭嘴,不可妄自编排。” “妈,你怎么这样怕他,我哪里说错了,这穆玺嫁进来还没有一天呢,就出了这么多问题,还有那个倒霉鬼,三年前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容家因为他出的事还少吗?” 说着说着突然就噤声了,因为她口中的两位正主出现在了大堂门口,,许是容霖今天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容雪对上穆玺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瑟缩了一下肩膀。 “我倒是不知道原来三妹对我这么有意见?”容肆咳嗽几声,眉头微微皱起,话中带了几分委屈,又有几分意味不明。 灯火通明的容家大院,容肆一身描金黑色西服,即便是坐在轮椅上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矜贵气度。 而身后的姑苏穆玺一袭红色衣裙,额间的莲花印记栩栩如生,美艳的不可方物。 “小雪说话没有脑子,还请四少多多担待,不要放在心上。”听见容肆的话,蓝美媏首先放低了姿态,她不想跟容肆站在对立面。 四十多岁的女人,风韵犹存,一袭淡蓝色的裙袍,站在容雪身前,虽然心下有些惊惧,但面上却滴水不漏。 说起来,这容家的关系用错综复杂来形容也不为过。 蓝美媏是容雪的母亲,也是容忝的初恋情人。 容忝有两任夫人,第一任是今日同容忝一同坐于高堂之上的徐佳琴,第二任则是蓝美媏了。 蓝美媏所出仅有容雪一女,徐佳琴育有一子容渊。 至于其他,皆是容忝婚外的产物,包括容肆。 在世家门第中,正统嫡出是瞧不上那些不入流的。 所以,容肆能有今天的地位,穆玺能想象到他这些年在容家的如履薄冰。 “既然三妹觉得跟我这个倒霉鬼呆在同个屋檐下觉得委屈了,不若我跟父亲说说让三妹出去住如何?” 容肆这话说的随意,但是听得蓝美媏那叫一个心惊胆战,她跟容雪不一样,作为容忝的初恋情人,能进容家还生下一个女儿,做到跟徐佳琴平起平坐的女人不会是没有脑子的。 “四少,雪儿还小,她的话不能听,更何况今天见了血,她也是受惊了才会出口不知轻重。” 她跟旁人不同,旁人见过容肆的手段,但体会的不够深切,她可是真是真切切体会过容肆为人处事手段的人。 只能用八个字来形容:雷霆狠辣,不留退路。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小孩子啊,她能在容家这个染缸里长到这么大,看来蓝姨确实花了不少功夫。”容肆说的慢条斯理,眼底生出了一抹邪肆的笑意,懒散的靠在背椅上:“我向来最为小心眼,睚眦必报。蓝姨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第七章 “雪儿,道歉。”蓝美媏扯了扯容雪的衣袖,眼神示意。 “我不。”容雪抗拒,把头扭向一旁。 “道歉。”蓝美媏疾声厉色,一把拉过容雪的手,上前走了几步:“快道歉,不然我就停了你这个月的卡。” “妈,到底我是你女儿还是他才是你儿子啊?” “道歉!”蓝美媏不为所动:“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妈了。” 在蓝美媏的威逼下,容雪这才不情不愿的说了句:“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容肆没再说话,穆玺推着他进去,扫了一眼大堂,该出现的,不该出现的,都出现了,看来今晚还真是热闹。 容忝还没有来,有佣人搬了张椅子给穆玺在容肆身边坐下。 堂内不多时就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不外乎是讨论今晚容家的不太平事件以及今天婚礼上发生的事。 顾忌着穆玺在场,他们也不太敢明目张胆的说婚礼的事。 过了半小时左右容忝才出现,坐在上座,抬眸看向了容肆,问话简洁:“听说你那边出了死士?” “是的,幸好我命大,也多亏了容左他们和阿玺用性命相护。”容肆虚弱的说着,声音轻微而沙哑,说罢又掩着嘴咳嗽了几声。 容忝将目光落在穆玺身上,穆玺毫不闪躲的迎上。 “四弟这命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容渊见缝插针。 “你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容肆轻飘飘的接了话:“又让大哥失望了,今晚没死成。” 今晚西苑的具体状况如何没人见到,但是满院的银针,还有那些死士,想来战况激烈。 在这种情况下,容肆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这又给众人心底压上一层锁。 容肆跟容渊势同水火,二人明争暗斗不知有多少回合,有时候虽然看着大少占了上风,但实质是吃了闷亏的。 众人鼻观眼,眼观心,都不插话。 容家发迹于大明时期,延续至今已有几百年之久,族内关系错综复杂,再加上现任家主容忝子嗣众多,各方争权夺利玩的是花样百出,都生怕不能把对方玩死。 而其中容家新贵容肆的手段是最让人心惊,上京曾有传言若不是三年前的车祸让他断了腿,伤了身子,如今容家的当家人怕是已经换人了。 更有甚者传言说这场车祸的始作俑者就是容忝,因为众人说威胁到了他的家主位置,但是传言也仅仅是传言,没有实质。 但是众人知晓的是容忝从来不会让一放独大,不是压制这个就是压制那个,哪怕是亲生儿子也不例外。 “不知父亲书房那边的贼人可有捉到?”问话的人是容楚,话中带着些许迫切,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二少爷放心,家主的书房内没丢失东西,只不过那贼人没有擒住。”答话的是管家。 容雪语气半是嗤笑半是挤兑:“二哥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今晚之事跟二哥你有关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容忝将目光落在溶楚身上。 “三妹妹说笑了,我今晚一直都在房间里没出去过,怎么可能是我。”察觉到容忝的目光,容楚也意识到似乎自己似乎有点失态了,因此脸上挂了笑容,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 容雪跟容家的所有人都不对付,每个人都要踩上一脚,她在容家的人缘实在算不上好。 容忝沉吟片刻:“北苑走水的原因调查清楚了吗?” “清楚了,家主,是因为北苑小厨房内的窗户开了,风翻了暖热的器具,又碰到了水,不知怎么的就着了起来。幸好院内没人,无人伤亡。” “那可真是稀奇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总不会是容家的人监守自盗吧?”容渊随意吐槽了一句:“父亲书房又没丢东西,冒着这么大风险就为了进去一趟?” 第八章 容雪的话倒是让容忝若有所思,话锋一转,又回到西苑容肆那处:“西苑那边可有查出什么线索?” “没有。”容肆精致的脸庞将失望表现的恰到好处之后,又开始装弱扮可怜:“不知是谁这般狠心,居然三番四次想要我性命?” “四弟这仇家有点多。”容渊装作不经意见的感叹:“这弟妹嫁加进来第一天就遭遇了这事儿,往后可要担惊受怕自己会不会守寡了呢。” “我仇家一向很多。”容肆说着又咳嗽了起来:“大哥放心,我一定会等到大哥寿终正寝之后才躺进棺材。” 说着又皱起眉头,似乎在为容渊担忧:“夫人,你觉得大哥能不能等到寿终正寝?” 穆玺压下心头的笑意思索了一会儿才一本正经的回答:“这可不一定呢。” “也是,毕竟大哥的仇家也不怎么少,前阵子不是还说差点伤了命根子,大哥你这可要悠着点儿啊~”容肆抬头笑咪咪的看向容渊,眼角的矜贵更显三分。 “是你做的对不对?”听到容肆提到命根子这三个字,容渊神情略显激动,这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如今被容肆这样堂而皇之的提出来,想让人不怀疑都难。 “大哥这帽子可不能乱扣,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容肆抚了抚袖口,一脸的不赞同:“大哥这心下难安我也是理解的,毕竟这可是男人的象征,但是大哥你也不能为了顾忌面子就不去就医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容肆夫妻的这一唱一和可把容渊气死了,就差气急败坏的跳起来跟容肆对骂了。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但是也起了八卦的心思,很好奇关于命根子这事是怎么回事。 “行了,你少招惹他。”话是容忝对着容渊说的,容渊原本还想再说什么,见徐佳琴朝着他小幅度的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就没再开口。 一旁的容楚这才悠哉悠哉的开口,意有所指:“大哥可不要忘了,老虎就算没了牙齿也还有厉爪,再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要说这容家最有手段能力的人不外乎是容肆,能从众多私生子中凭借铁血手腕杀出重围,一路坐到容家四少这个位置,其心计之深城府之重绝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到。 容忝在上座冷眼旁观,岿然不动:“今晚隐卫失职,下去自行领罚。” “关于今晚小四西苑出现死士这事你怎么看?”待所有人都散场之后,容忝这才开口问了一句。 容高是容家的管家,自容忝还没有成为容家掌权人之前就一直跟在他身边,对于这容家大院里的事都是一清二楚,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怕是不知四少什么时候得罪的人吧。” “那小四新妇穆玺呢?” “四少奶奶或许根本就没死,只不过是穆家人为了利益才谎称她死了。” 也不知道容忝有没有认同管家的话,沉寂良久,容忝才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想到其他不成气候的儿子,叹了一口气:“如果小四的腿没伤就好了。” “四少爷是最像家主您的人。”容高宽慰道:“医生也说了四少的腿也还没有完全失去治疗的希望。” “去查查今晚老二在哪儿干什么。”容忝眼底划起一丝波澜:“找个时间将书房内的东西毁了。” 容高有一丝惊愕:“家主,您是觉得二少爷他,” “你刚刚有句话说错了,老二才是最像我的人。” 第九章 穆玺没死的消息传开的时候,穆家也是狠狠的震惊了一番。 明明送过去的时候人是没了的,怎么可能复活呢? 就在穆家人在商量怎么验证这个穆玺是不是真正穆玺的时候,上京城已经传出来了两个热门性的话题。 第一个是给容家四少冲喜的喜娘复活了。 第二个则一个神经病嫁给了一个瘸子,而这个神经病在新婚当天就让容家旁支的一少爷当场毙命。 这绝对是上京城最近三个月以来最为爆炸性的话题。 无论外界的消息有多么爆炸,但是容家西苑却一片祥和。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天边升起,落入西苑,院子里梨花树林立,枝桠有余雪覆盖,昨夜的鲜红之色已然消失匿迹,阳光折射在上面发出晶莹剔透的光芒。 床上躺了一个俊美如斯的男子,额前碎发些许凌乱,眸子紧闭,和着灰色的睡衣,被子遮住了整个身子,堪堪露出一个头和一节手臂。 原本双眼紧闭的男子猛然睁眼,侧头。 入目的就是穆玺端着坐在桌前,微微低头,有发丝散落在两边,背靠窗口,阳光从她背后散开,为她度上一层光芒,仿有日月之姿。 想到昨晚的同床共枕,容肆眼底有一丝情绪一闪而过,一觉到天亮,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了。 “醒了。”听到动静,穆玺回过身子,对上容肆那双被碎发半遮的眸子,问的随意:“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这是实话。 不多时有佣人上来伺候容肆起床,准备早餐。 许是睡得好,容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多了,脸上的苍白之色也褪去一些。 “在看什么?”容肆坐在餐桌前,见穆玺看得入迷。 “今日新鲜出炉的报纸,头条是昨日你娶妻的相关报道。”穆玺扬了扬手中的报纸,口中含了一块全麦无糖的面包。 “谁报上去的?”容肆低头,拿过另外一份,赫然醒目的就是他跟穆玺的照片,只不过穆玺的脸只有侧脸,看的不是很清楚。 “穆家。”穆玺将面包咽下之后才回答。 “拍的还挺好看。”容肆放下报纸点评。 “三日回门,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可以。”穆玺托腮沉思了几秒钟,答应。 虽然她有穆玺的记忆,但是穆家对她来说依然是陌生的。 穆家,穆玺心中默念这两个字,想来穆家的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然怎么会将人送到别家配冥婚。 早餐过后,容肆坐在轮椅上,神情漠然的看着穆玺慢条斯理的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茶水,含了一口在嘴里,簌口,之后又就着手里的点心吃了几口,动作优雅的不得了。 这一身气度,一举一动怎么看都是名门闺秀出身,根本就不是容左送过来的资料上里面的穆玺能够做得出来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就好像两人已经结婚多年一般。 容左进来给容肆上药,见二人之间的氛围如此和谐也感到很不可思议。 第10章 “夫人,有您的电话。” 穆玺接过,瞥了一眼,来电显示备注的是“经纪人玲姐”。 这才想起来原来的穆玺的工作是一个演员,因为穆家越来越落魄,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去做了演员,只不过好像是一个风评不太好的演员。 刚按了扩音器,放在桌面,就听见话筒里传出一声暴躁的女声:“穆玺,你死哪儿去了,没死就赶紧给我滚回来上班,还想不想进陈导的剧组了?” “晚点过去。”穆玺皱了皱眉,压下脾气,她长这么大还从没人敢这样跟她说话。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穆玺的话,用了比之前更大的嗓音:“晚点儿,你还真当自己是大明星啊,今晚七点之前不到你就滚蛋。” 穆玺脸色一沉,二话不说,直接将电话挂掉了,也不管对面的人气得跳脚。 没几秒,电话铃声又响起:“敢挂我电话,翅膀硬了是吧,穆玺没有我你以为你还能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吗?”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被解聘了。” 那端尖利的女声响起,语气里是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穆玺懒的再费口舌,直接将电话摁掉,然后拉黑。 “看来夫人混的不是很好。”容肆将一切尽收眼底,揶揄了一句。 “四少家大业大,是要帮扶我一下吗?”穆玺瞧了一眼桌上的手机,撇着嘴角说。 原身的这个经纪人叫林玲,她手下带了四五个艺人,其中最为出名的就是现在四大花旦中的小花旦左雅清了。剩下的几个虽然不如左雅清一样被家喻户晓,但也是稳居二线,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她有底气嚣张,但是有个例外,这个例外就是穆玺,因为穆玺是她手里最最十八线的糊咔。 穆玺找她做了经纪人之后才发现林玲并不如外界那样说的是业务能力很强,简直就是经典的皮条客,曾经因为穆玺长得好看,怂恿原身去接一些不入流的片子,但是都被原身躲过去了。 “四少,温家来访。”佣人掀开门帘没有进来而是在门口转述。 “知道了,请他们在大厅坐会儿,我稍后就下去。”虚掩着唇角,容肆放低了声音。 “你既然有客就先下去吧。”穆玺把玩着手机,率先开口。 容肆下去之后,她让佣人找了几种草药,在房间里静静的制作香包。 等她从房间下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 容肆的对面坐了一男一女,男的清秀,女的柔雅,穆玺没见过也不认识,但应该就是佣人口中温家的人,但是坐在容肆侧面的那名男子她见过。 连城,连家的大少,身姿纤长挺拔,谦谦公子淡雅如风。 她为数不多的病人家属之一,却是没想到,连城跟容肆也是认识的。 穆玺提起裙摆,从楼梯一步一步走下,姿态十足十的优雅,一个阶梯,硬是被她走出了君临天下的气势。 “穆玺。”容肆见穆玺下来,简洁的开口吐出两个字。 第11章 温家的二人有些尴尬,拿不准容肆有没有承认穆玺的身份。 倒是连城先起身打了声招呼:“四少夫人。” “连大少。”穆玺绕过容肆,朝着连城点了点头,身子微微往后靠了靠,理了理裙摆,在连城对面的沙发坐下。 雪肌乌发,神情慵懒,额间的莲花印记隐去不见,相比起之前的穆玺更多了几分贵气和一丝的妩媚。 “这是温家的温舒雅,温瑾彦。”容肆放下手中的杯盖,开口介绍。 他没反驳连城对穆玺的称呼,至少是表面上认下了穆玺这个夫人。 见连城先开了口,温舒雅和温瑾彦朝着穆玺也喊了声四少夫人。 穆玺应了声:“你们好。” 随意扫了一眼几人,却看向连城时候目光突然顿住。 因为她居然看到连城周身散发出了乌黑之气,这可是死气,一般只有将死之人身上才会出现,连城如今三十不到,怎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乌黑之气。 “夫人一直盯着连大少看,是看上他了吗?”容肆做拈酸吃醋状。 “有四少你在面前,我哪里还看得上其他人。”穆玺将视线从连城身上移到容肆身上,不得不说,容肆的皮相和骨相都是一等一的完美,有人美在皮相,有人美在骨相,而容肆则是两者都占了。 视线往下移到桌面,刚下楼梯的时候她就注意到桌上面放了一个六壬式盘,上面的是天盘,下面是地盘。 “天圆地方。”穆玺低声呢喃,又真假半参道:“我看连大少最近厄运缠身,家中近期怕是有事发生。” 听到穆玺的话,连城似大海般平淡深沉的双眸闪了闪。 “哦,夫人还会看面向?”容肆眼角微微上挑,面上的微浅苍白之色为他增添了几分羸弱之感。 “谈不上会看,只不过觉得跟连大少有缘。”穆玺敛下眸子,“看你我有缘,连大少,算不算一卦?” “不瞒四少夫人几日前也有风水术师替我算过一卦,只不过,”说到这里连城顿了顿没再继续。 穆玺接了话:“只不过那人没算出来,对吧?” “又或者说那人算了,只不过被反噬了。”穆玺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一口:“你的眼角嘴角都有下垂之状,想必心中有事才会思绪愁苦纠结,又观你印堂青黑,周身被黑气笼罩。想来家中不太平,或者说有人陆续去世。” 说到一半,穆玺又转头看看温瑾彦跟温舒雅,见这二人身上同样有灰蒙蒙的死气,只不过没有连城周身的浓重:“唔,不过我看温家少爷身上也有类似症状,怕是两家事出同因。” 随着穆玺越说越多,连城平静无澜的双眸瞬间掀起惊涛骇浪,却又被他很好的隐藏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温瑾彦吐出一句话:“四少夫人所言不虚。今日我们前来也是想请四少手下的四使替我们算一卦。” “结果如何?” “容下技术不到家,没能推演出来。”容肆身后站了一人,用略带愧疚的语气说。 第12章 穆玺知道容下师出虚怀老人,世间推演之术容下不敢说第一,但也是其中得佼佼者,连容下都推演不出来的命理倒是让穆玺来了兴趣。 于是她微微起身,转动盘面,上手之后才发觉这个六壬式盘不是凡俗之物。 天盘中央是一幅北斗七星图式,外围两圈代表的是二十八星宿,内圈的十二个数字则代表十二月将。 跟天盘不同的地盘则是有内层,而内层又分为四维八乾。 这些东西她可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看穆玺的动作,外行是看不出什么只会觉得她在装模作样,但容下是内行人,自然一眼就能看出穆玺确实会推演之术,只不过深浅不知而已。 连城遮下眸内神色:“从没听说过穆家还会占卜之术。” “我这可不是穆家所学。”说到穆家的时候连城等人都听出了穆玺话中的不屑:“怎么样,连大少,我这一卦可是千金难求。” “那就有劳四少夫人。”连城沉思片刻应下:“不知四少意下如何?” “自然可以,我也想看看容下推演不出来的命理我这新夫人能推演出一个什么结果。”容肆眉眼微动,眼底翻涌着深沉晦暗之色。 穆玺,真是有趣极了。 六壬式乃三式之首,穆玺拿出纸笔以及抽出下盘压着的十二支紫檀签,开始摆盘,专心致志的推演起来。 其实若是以她之前的能力,完全不用推演,也能堪堪窥破天机,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以至于今日看到卦象之时她在想是否就因为推演过甚才会使她殒命。 客厅安静的只有呼吸声,众人的视线都落在穆玺身上。 推演完毕好一会儿,穆玺看了看纸上的结果,抬头对着连城道:“根据卦象显示,连家三日内必有大灾,祸起萧墙之内。另,月内大少你的身侧会有美貌贤良的妻室,也许非你所爱却是良配。” “无稽之谈。”连城皱了皱眉,明显不信。 就连容肆也是将信将疑,上京城都知连城心有所属,不可能娶其他人。 卦象以精准着称,若是一人能够预测或推演出未来即将要发生之事,则会被各大世家拉拢。 只不过对于卦师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若泄露天机过多,于自身势必会有所折损。 对于连城的不信任,穆玺置之一笑:“连少与崔氏女怕是有缘无份。” 崔家的小女儿,很多年前她就已经见过,那样的姑娘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见连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穆玺将天盘地盘边恢复原样边宽慰道:“卦象也是会变得,连少若是有心自可成事。” “方才四少夫人说占卜之术不是学成于穆家,不知可否告知师从何处?”连城沉吟片刻道。 “无师自通。” “四少夫人很像在下之前所认识的一位好友,她也会推演之术,关于我与崔家女的结论,是我第二次听到。”连城挺了挺身子,说这话时看穆玺的眼神带了几分审视。 第13章 穆玺不慌不忙的迎了上去:“倒是让我好奇是哪位大师与我同出一卦。” “是我想岔了,只不过觉得有缘而已。” 须臾过后,连城终究没有将那个名字说出,一来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也是,穆玺怎么会跟那位有关系。 “少夫人认识崔家人吗?”温舒雅轻声问。 “不认识。”穆玺否认,知道他们惊讶的地方,于是缓声道:“但是偶然间听说过崔连的些许事迹,再根据卦象提示我所能够推演出来这也就没什么了。” 连城闪了闪眸子:“祸起萧墙之下,可有化解之法?” “那就要看大少如何定夺了。” 所谈内容先揭过不说。 他们三人离开时穆玺手中拿了一个信封,递给连城。 见温瑾彦欲言又止,就知道他想说什么,遂开口道:“温少爷,不是我不给你算,这个东西还是要靠缘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万事有灵,只要连家福祸解决,你温家自然不会再有灾,并且温连两家短期内不会再有人去世。” 又转头对连城道:“我所说化解之法令大少信不过我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危急之时纸上之筹谋可解燃眉之急。” 连城虽不信穆玺所说的化解之法,但心下却不知存了何种心思,将穆玺递过来的那封信收好,再一次谢过容肆跟穆玺。 带几人离开后,容肆转过轮椅看向穆玺,没有掩饰眼内的探究之意,穆玺那一套用来对付连城的说法在他这里可行不通,崔家小女儿的事可不是偶然就能知道的。 “不如夫人也替我卜一卦?” “四少命格奇特,我要是卜了那可是要折寿的。”穆玺抬眼,好似想到什么,忽然不怀好意的道:“不过我看四少这腿可没容易治好。” “四少夫人慎言。”容下开口。 容肆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微沉了下去。 穆玺闻言一笑,往前几步,在容肆身前蹲下,微微仰视他:“夫君这腿就算不是药石无医,也怕是要九死一生了。” 她望着容肆这双见过多次的眸子,心下感叹真的是无论见过多少次,依旧会让她觉得惊艳。 “那不如夫人就帮我卜一卦看看还有没有救。”容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穆玺,二人就这样对视。 良久。 “救自然是能救的,夫君心里不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吗?”穆玺率先打破局面,起身道:“只不过要看是由谁来救而已,至于占卜倒不用卜了,夫君命格尊贵,可不是我所能卜的。” “占卜一行,多数犯五弊三缺。”容肆扯了嘴角,“不知夫人犯哪一个?” 五弊三缺。 五弊指的是鳏寡孤独残, 三缺指的是钱,权,命。 举个例子:瞎子算命,犯了残。 “自然是命。”穆玺轻笑一声:“堪舆风水相士这一类风水师的命理自古以来都是不大好的,毕竟星相风水师这一生窥破天机太多,因果循环之中命理终究是不完整的,你说是吧,容下?” 第14章 夜间穆玺的资料安静的摆放在容肆的书房内。 “四少,少夫人的资料都在这里了。”容上站立在容肆身后,垂眸。 容肆拿起桌上那一叠资料,详细翻阅。 一时间书房内只听得翻页的声音:“对穆玺你怎么看?” “与传言不实,有没有可能她被人掉了包?”容上发表看法,并将收到的消息一并告知:“家主也在调查四少夫人。” “呵,老头子当然要调查她,毕竟当初老头子可是说穆家大小姐性格温婉沉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这才将她娶过来给我冲喜,只是嘛,温婉沉静倒是没怎么看出来,说好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光是大婚夜她毫不犹豫就抹了容霖脖子这个举动若是算得上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那上京城就没有弱女子了。” “之前的死因是什么?” “失足落水。”容上顿了顿:“四少夫人自小不养在穆家,因为没有生母帮扶,从小就是在庄子上长大的,也就是这最近两年才回到穆家,只不过回来之后就一直收到穆家人的排挤。” 后面的话容上没有继续说下去,容肆手中的钢笔点了点资料,随后将资料仍回桌面:“所以,这次的失足落水也极有可能是穆家人对她使得手段。” 容上对此不质一词。 “既然穆家已经是死人,那又如何突然活了过来呢?”容上疑惑不解。 容肆五指扣了扣桌面:“有没有被掉包等回门之后就能见分晓了。” 新房内 “还没睡?”容肆更完衣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灯还亮着,穆玺一袭浅黄的睡衣靠在贵妃椅上,绸缎般的卷发慵懒随意的披散下来,香肩微露。 时节虽是寒冬,但房内地暖的温度加上暖灯的微黄的光,倒是尽显一片暖春之意。 灯光落下,将穆玺的五官映衬得更加精致明艳。 听到动静,头也没回:“等你。” 紧接着就是轮椅喳喳的声音。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儿,容肆抬眼看向角落的灯盏:“你点的是什么香?” “神木香,有镇静安神的效果。”穆玺翻了下身,胳膊肘枕着头,微微掀开眼帘,入目得就是宛如不染半分尘埃的清冷神明容肆:“知晓你睡得不好,怎么样,我够贴心吧?” 不带容肆回答,穆玺嘴角一勾,起身就将人往床上一带,她的动作极快,快的没有给容肆反应的机会。 一个起身伸手间就将容肆往床上带,温香软玉入怀。 知道没有危险,容肆微微敛下眼眸。 几分淡淡的清幽干净的雪松香涌入鼻息,像是染了清晨雪山巅的凉薄,将散未散,穆玺心下一动,开口带了几分揶揄道:“夫君好香。” 穆玺附在容肆耳边,灼热滚烫的气息烫的容肆一怔,眼睫毛止不住的颤动。 双腿用不上力,只能借用双臂,没成想却被穆玺死死的压制住。 轻而易举的摁住容肆,压在身下。 第15章 “倒是不曾想夫人这般心急。”容肆眼眸幽深冰冷,原因是手腕被穆玺捏的有些痛。 随着容肆的视线,穆玺稍微轻了些力道。 躺在穆玺身下的容肆就像一个没人要的破碎的布娃娃,墨色的发梢微微垂下也没能遮住那双眉折射出的锋利。 穆玺另只手的手指缓缓下移,指尖落在容肆睡衣的纽扣上,解开,一颗,两颗,三颗,直至全部解开:“身材真不错。哇,有腹肌耶。” 如果忽略容肆那想要杀人的眼神当真是一幅极佳的画面。 她蜷缩着的几根手指都轻放了上去,顺着完美的肌肉线条慢慢滑下,手感很不错。 “穆玺,收手。” “呵。”穆玺将身子微微倾向容肆的面容,解开过纽扣的手指转移阵地,一路顺着胸口往上滑,悄悄抬了抬眸子,里面夹杂着摸到容肆腹肌的欣喜和新奇:“真是一点儿也不解风情。” 容肆目光直视她的鼻梁,从他的角度看去,穆玺香肩微露,锁骨清晰可见,长发顺络下来,遮住一边的锁骨,一双眸子可清冷可温柔。暖黄的灯光更为她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 她能感受到容肆的情绪很紧张,下巴绷得紧紧,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会还是个雏儿吧?”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容肆的呼吸慢了一拍,下一秒脸色直接黑的跟书房的墨一样能让人面目全非:“你放肆。” 自小到大还从没人敢对他做出这样的行为。 那一瞬容肆身上爆发出一股凌厉无比的气势,穆玺被这气息惊了几秒,舔了舔后槽牙,心一狠道:“我还有更放肆的在后面你要不要试试看?” 说着便提了提容肆的裤腰,缓缓解开裤子,抽出了腰带。 就在穆玺将皮带抽出的一瞬间,原本容肆被禁锢的双手脱离了控制。 将穆玺那只作乱的手直接反扣在她的腰部,紧接着将她的另一只手从头顶绕过一并反扣。 虽然容肆双腿不良于行,但是男女臂力的差距多少还是有点悬殊的。 没了双手的支撑,挣扎间黑发微微荡漾,穆玺直接整个人压在容肆身上。 突然而来的重量,压的容肆闷哼一声。 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猛烈的心跳。 容肆借用腰力跟臂力,猛地翻身,局面顺便就调换过来了。 穆玺双手被容肆扣在头顶,一只手禁锢着,向来清冷如水的眸子在此时也沾染了几分迷离。 “放开。” “刚刚我让你放开,你是怎么回答我的,如今自然该礼尚往来。” 容肆开口的声音语气沉哑,苍劲有力的手掌慢慢收拢,食指挑开穆玺肩膀处的发丝,沿着睡衣纽扣慢慢解开纽扣,到胸口处时停了下来。 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穆玺,而后手指捏住纽扣,眼看胸口处的第三颗口子就要解开,穆玺腿部用力冲着容肆双腿中间一蹬,察觉到劲风,容肆连忙将人一甩,二人瞬间分开一米远。 第16章 此时二人都有些衣衫不整,容肆刚好背靠床头,后背顺势往后一靠,而后慢条斯理的将睡衣的扣子扣好。 原本满是旖旎的场面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没想到夫人这般饥渴啊!” 穆玺扣好胸前的扣子,随后抓起一个枕头朝着容肆扔过去:“闭嘴。” “真正的穆玺哪去了?” “我就是穆玺啊,夫君你在说什么傻话呢?”穆玺料定了容肆没有其他证据决定装傻到底,反正这个身子就是穆玺的,谅他们也查不出什么来? “据我所知,穆家的大小姐穆玺可是自小就被穆家放养在外面的一处庄子上。文文弱弱,可不像夫人出手招招取人性命。” 外面寒风咧咧,屋内温意绵绵,容肆此时眉眼寂静,开口陈述事实,刚那股惊人的气势已经完全收敛。 “夫君难道没听说什么叫做扮猪吃老虎吗?”穆玺笑着起身,在容肆面前坐下,眼里冒着些许精光。 “你也说了我是穆家放养在外面的女儿,那你也该知道我回到穆家的日子不好过,自然有我保命的办法,那我有自己的手段又有什么奇怪呢?” 说着穆玺身子微微前倾,淡淡的雪松香涌入鼻息:“就好比那晚我说的夫君也不如外界传言那般是只小白兔。” “你威胁我?”容肆凉薄的抬了抬眼皮,冷笑。 “哎呀,夫君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什么叫做威胁嘛,我们可是夫妻,夫妻自然该是同根生是同林鸟,我这叫做合作双赢。” 容肆先是冷笑了一声,才慢吞吞道:“夫妻本是同林鸟没错,那夫人也该听说过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们做个交易,你保我在上京城无虞。你看我身手不错,我呢可以给你当保镖,还可以替你查到前天晚上晚那波人的来处,如何?” “你知道那波人的来历?”闻言,容肆声色暗沉了下来。 “多少知道一点。”穆玺点点头:“告诉你消息也行,那不知夫君对于我提出的交易意下如何?哎呀,这要是一个不小心关于夫君的一些不该传出去的传言流传了出去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说着说着穆玺唇角勾起,假装扶了扶额头。 “行,就按照你说的办。”容肆淡淡扫了穆玺一眼,心中也有其他打算。 容肆这般爽快就答应了下来,让她有一瞬间的傻眼,这么轻易就同意了?怎么看都不对劲儿。 “怎么,反悔了?” “怎么可能反悔。”穆玺一笑,紧接着四指并拢,伸出手:“那,合作愉快。” 容肆瞄了一眼才将手握上穆玺的手:“合作愉快。” 穆玺扮猪吃老虎的说法只能忽悠忽悠其他人。 而对于穆玺口中关于他的不该流传出去的传言丝毫不担心,让他同意合作的原因自然也不会是她知道那波人的来历。 那些人的来历他自然有办法查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好奇的是眼前这个人。 第17章 房内有人影走动,动静微小,穆玺一时间还没睡醒,习惯性的问道:“朝奉,什么时间了?” 说完之后脑子一惊,她已经不是穆玺了,身子侧躺,隔着床帘,看不大清楚外面的景象。 穆玺掀开被子,坐直身子。 “四少夫人,您醒了。四少出府办事情去了,大概两小时后回来,他说就不陪您用早餐了” 佣人听到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两步说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用餐需要用餐吗?” “用餐吧。” 话音刚落,房外间的门打开,佣人双手托着早餐进来。 紧接着两名佣人上前挂起床帘,而后又一人上来托着洗漱盆立在一边。 床帘挂好后则帮穆玺梳理头发,紧接着引人到外间餐桌旁。 吃到一半时,又有佣人双手托着折叠整齐的衣物进来:“四少夫人,这是四少给您定的衣服,还有这是四少给您准备的资料。” “衣服放那吧。”穆玺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看了眼文件袋,拆开,里头是所有穆家人的资料。 定了三朝回门,容肆陪同。 穆玺刚换好衣服,容左就来了:“夫人,四少在大厅等着了。” “走吧。”穆玺颔首。 刚到大厅就听得容肆说:“很好看。” 穆玺从容左那接过手,心情很好的眯了眯眼:“谢谢夸奖。” 前几日大雪刚过,覆盖了容家的这庭庭深院,虽说有佣人清理,但还是可见院子内外积雪薄薄的一层。 一辆深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容家府宅门口,容左打开车门,一手虚挡着车顶,穆玺推着容肆上车。 车子经过改装,两边的侧门都可以伸打出一个小型的升降电梯,可以直接将轮椅推上车内。 穆玺穿了一件主色调是黄色的水滴领口长旗袍,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服装的料子及图案是取了清朝乾隆时期的黄色地斜万字折枝牡丹纹织金锦,肩膀处披了件雪白色的狐裘,头发用一根银白色的簪子盘了起来,整个人素雅又透着高贵。 容肆则是套笔挺有型的西装,剪裁完美的衬衣,纽扣系到最上面的那颗,加上那张脸简直就是清贵到不可方物。 若不是因为他的腿伤了,上京城有数不清的女子都想要嫁给他。 车内 “想好等会怎么跟穆家人周旋了?”容肆微微侧头瞥了眼沉默不语的穆玺,意有所指:“待会儿别认错人了。穆家,容家我都可以帮你瞒过去,你可别让我失望。” 穆玺心下微沉,虽然她有穆玺的记忆,也又有把握能够瞒过穆家人,容家人,甚至容肆,但是很显然现在的容肆还是没有完全相信她就是穆玺,容家四少果然没那么好骗。 想套她话,门都没有,穆玺拢了拢狐裘轻笑道:“夫君又说笑了,这哪里需要周旋,还说什么瞒不瞒的,我就是穆玺。” 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嘛,我失足落水这个亏怎么着也得从穆家人身上讨回来。夫君到时候可要帮我撑撑场面。” “夫人放心,既然昨日夫人说了夫妻本是同林鸟,为夫自然是不能让旁人欺了你去。”容肆声线柔和了下来,不难听出暗含揶揄之意。 第18章 车子在穆家门口停下。 门口前几日的白帆红布都已经不见了,剩下两蹲冷冰冰的石狮子矗立在那里。 穆玺站在穆家门口,抬眸,诺大的“穆府”两个字映入眼帘。 穆家曾经也是在上京城内能够排得上号的大家族。 但那是曾经,如今的穆家早已经不是那个能够呼风唤雨的上京穆家了。 十多年前穆家已面临风雨飘摇之势,一个百年大家,终究没有富过三代。 看着金玉其外,实则已经败絮其中。 穆玺跟容肆到的时候只有管家出来接,恭敬的喊了声:“大小姐,容家姑爷。家主在里面候着了。” 穆玺没开口,点头颔首,推着容肆便进去了。 众人见到穆玺生龙活虎的站在大厅时还是吓了一跳。 因为那日众人是亲眼看着她断气,入棺的。 如今看到活人瘆得慌,恰好此时又一阵冷风吹进来。 穆葶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脖子。 “父亲。”穆玺环视了一周,这才没感情的喊了一声父亲。 容肆并没有同穆玺一样称呼穆如海为父亲,而是抬头平视穆如海,“穆家主。” 穆入海坐在上首见容肆等人进来,起身,“四少。” “还真没死啊?”右边的女子小声的跟她旁边的人咬耳朵:“没想到还真被她攀上高枝了。” “二妹。”穆瓷闻言则是小心的看了一眼穆玺,而后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说话。 但是右边的女子明显没有将穆瓷的话放在心上,继续摆弄着她的漂亮指甲说:“我又没说错,凭她这样的怎么可能嫁进容家?还不是当初亏了我们她才能够嫁进去。” “怎么,你眼红了?”穆玺抬眸瞟了一眼穆葶所在的方向,听不出语气。 “笑话,我怎么可能眼红,谁会喜欢嫁给一个瘸子。”似乎被戳到痛处一般,穆葶大声反驳。 “住嘴。”穆如海低声呵斥。 穆玺用手肘碰了碰容肆,指着穆葶,以一副看戏的神情说:“她说你是瘸子。” “穆家主当真是教出一个好女儿。”容肆不怒反笑。 “四少见谅,小女自小被我们宠坏了,还希望四少大人有大量,不跟小女计较。”穆如海嘴上说着见谅,但却没有丝毫动作。 “倘若我要计较呢?”容肆虚掩了下唇角,掌心挡住的唇瓣颜色有些苍白,袖口盖不住腕骨清瘦,上下都透着一股子的病态,就像是那被富贵人家精心娇养的有恙公子。 似乎没想到容肆会这样说,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 这时候坐在穆如海身旁的女人则出来打圆场:“四少,不看僧面看佛面,说回来,您既然已经跟穆玺成婚了,那按照道理来讲,穆葶也算的上是您的妹妹。” “她就算说错了话,那样,”话还没说完就被容肆打断:“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倒是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妹妹?” 然后将秦可从头打量到脚:“难道是从穆夫人您肚子里蹦出来的?我父亲看不上您吧?” “所以您说,她算哪门子妹妹?” 容肆这般的不留情面,一时间鸦雀无声。 穆葶,穆如海的第二个女儿,穆玺同父异母的妹妹。 也是穆家最受宠的人。 站在她旁边的另外一个人则是穆瓷,穆葶一母同胞的妹妹。 穆家子嗣凋零,穆如海统共也就娶了两任妻子。 穆玺是原配苏青所出,但却在穆玺出生一年以后死于一场大火,穆玺出生之时恰巧又正逢穆家更迭之时。 是以穆如海为了巩固家族势力,所以才娶了第二任妻子秦可,也就是现在的穆夫人,穆葶跟穆瓷的母亲。 穆玺自生母去世之后就一直不得穆如海喜爱,又加上娶了秦可。没半年多秦可就怀孕,之后就生下了穆葶,有了穆葶之后穆玺的地位就更尴尬,爹不疼没娘爱的,没多久就被穆如海送到了廉州,一个很偏僻的庄子上养着,直到两年前才被接回来。 接回来的原因自然是因为穆家需要跟世家联姻以此换取好处。 在穆家这两年她也是举步维艰,穆家不给她钱,她就自己出去谋生,去演戏,赚外快,做兼职。原身虽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但却不是会轻易吃亏的主。 便是穆葶跟穆瓷今日算计陷害了她,她也会在暗中报复回去,两年里虽然躲过了诸多算计,只是没想到究竟还是将性命葬送在了这里。 第19章 “姐姐说错话了,我替她向四少道歉,还请四少不要将姐姐的话放在心上,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一旁的穆瓷文弱的开口。 穆瓷腰肢柔软,紧身的长裙裹在她身上,真是我见犹怜,不同于穆葶的嚣张跋扈,穆瓷是美的,安静清丽的美,清丽却不俗气,并且静中带刺,在不经意间就会展现出极具攻击性的一面。 也不同于穆玺的妖冶惑人,穆玺的长相属于野系美人,但是她的言行举止却又无比的端庄大气,自身隐约带着一股摄人的气势。 这股势刚好能够压得住她过于明艳妖冶的长相,一眼望过去仿佛是一朵长于悬崖峭壁的野玫瑰。 好一招以退为进,真以为踩了一脚穆葶就可以把穆葶摘出来嘛。 “夫人若是被狗咬了应该怎么做?会让我放过那只狗吗?”容肆漫不经心的将问题抛给穆玺。 容肆此人最是小气,穆葶的话简直就是在送人头,穆玺心下觉得好笑,于是轻飘飘的说:“既然是会咬人的狗,自然是乱棍打死。” 话毕,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穆葶。 穆葶而是朝着秦可撒娇,话中满含怨恨:“妈,穆玺说我是狗。” “我有说你是狗吗?”穆玺一脸惊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穆玺。”一旁的秦可听到这话立马就坐不住了:“你这个孽女。” 上前两步,朝着穆玺扬起手掌,就被穆玺一把抓住扣在半空,“我这双手在大婚之夜可是刚见红,莫不是穆夫人也想要试试?” “啪。”话落,紧跟着的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十足十的力道,秦可脸上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你敢打我,反了天了。”秦可说着就撒泼似的要扯穆玺。 “容左。”容肆侧头示意。 容左上前伸出手,挡在穆玺身前。 “打你还需要挑时候嘛?”穆玺收回手,轻轻拍了掌心,从旁边抽了张白纸,擦了擦手:“穆夫人,这巴掌就当作是对您这两年来的照顾。” 她音色轻缓,冷漠中自带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就好像打你的这一巴掌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见穆玺如此的下穆家的面子,穆如海对着穆玺厉声厉色质问:“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穆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长辈,她算哪门子长辈,再说就凭她,也配?”穆玺丝毫没有将穆如海的话放在心上,唇瓣抵在茶盏杯沿口处,轻轻抿了一口茶,暖意划过喉咙,扯了扯嘴角,唇边笑意低低:“我可没有她这样的长辈。” 想当她穆玺的长辈,怕是还不够格。 “父亲,便是您,我称您一声父亲也不过是因为生理上血缘上您是我这个身体的父亲而已,更何况将我送去冥嫁一事我可还没跟您算呢?” “你是以为自己嫁进了容家,翅膀硬了,可以飞了是吗?”穆如海将桌上的茶杯朝着穆玺的方向狠狠的往地上一摔。 杯盏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有些碎片溅起,洒在四周。 相对于穆如海的怒气冲冲,穆玺则一脸的淡定悠然,施施然起身,踩过杯盏碎片,拂了拂衣裙:“我翅膀硬不硬您跟穆家日后就会知道。” 第20章 “大姐姐变化这么大,怕不是个假的吧?”一旁的穆瓷再次开口。 这话倒是让穆玺仔细的审视了穆瓷。 跟穆葶对比起来,穆瓷可有脑子多了。 “四少,这是怎么回事?”穆如海一收之前的怒气,话锋一转,“当日嫁进去容家的可是我穆家已经死去的大女儿,如今站着的可一点也不像我穆家的女儿。” “穆家主您问我,我怎么知晓,我还想问您呢,说好是冥婚嫁娶,怎的大婚之夜诈尸呢?莫不是穆家使得手段?费尽心思想要让你穆家的女儿嫁进来?”容肆的话不轻不重,却明显让人感觉到几分冷意与清明。 “亦或者,穆家主的意思是我容家或是我容肆特意安排了眼前这个穆玺?” “穆家绝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是觉得大姐姐的变化有点大。”穆瓷微笑着解释。 “人死过一次自然会变,要不你也去死一死?”穆玺嘴角浅浅提起寒霜的声音带了一份戏谑,以及毫不掩饰的恶意:“我是怎么落水的你们心里不会没有数吧?” 闻言穆葶脸色一白,而穆瓷面色不变。 “父亲跟四少既然都怀疑大姐姐的身份,那做个亲子鉴定一切不就水落石出了吗?”光影之下,灰色休闲装男子俊美的侧脸上笑意温柔疏朗。 “最好是做两份亲自鉴定,一份由穆家这边,一份由四少那边,这样就能避免掉一些麻烦,或者说双方都不能作假。” 穆青山,穆如海膝下唯一的儿子。 穆玺的记忆中跟穆青山的有关的事很少,少到仿佛就没有这个人一般。 包括她刚进来大厅,如果不是她特别留意了一下穆青山,也不会特别注意到他,一个存在感很低的人。 触及到穆青山的视线,极为熟悉的眼,让她一下想起了年少时遇见的那个干净清正,沁满情深的少年。 穆玺听到穆青山的话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穆葶,而后收回视线。 “如此甚好。”穆如海沉吟片刻:“四少意下如何?” “容左,安排一下。”容肆垂眸吩咐。 很快,容家跟穆家的人过来取样。 容上脚步冲冲进来,俯身贴着容肆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穆家主,我容家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那你先回去吧,我在穆家还有事,办完就回去。”穆玺开口。 “容左留下。” 容肆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 此刻大厅就剩下穆家的人跟穆玺以及容左。 容肆让容左留下的意思不言而喻,他在,代表着穆家人不许动穆玺。 “父亲,关于您将我送去冥嫁的事您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吗?我可是记得当时跟我有婚约的人是容家的大少容渊。” “你既已经嫁给四少了,那跟容家大少的婚约自然是不作数的了。” “那父亲的意思是想要将穆家的其他人嫁进去?”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确实肯定的意思。 见穆如海没反驳,穆玺心下冷笑两声。 “若是我没记错,我与容渊的婚约原本是我母亲跟容家主母徐佳氏定下的婚约。若我没猜错父亲之前就想李代桃僵,如今又想再嫁一女进去,好为穆家谋利,我猜的没错吧?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听到穆玺提起这茬,穆葶姐妹俩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因为在穆玺没死之前,穆家就有想法将穆玺换掉,只不过还没等到容家那边提出退婚穆玺先一步落水死亡,恰好容肆又需要一个冲喜的新娘子。 他们这才顺理成章的将穆玺嫁给了容肆。 没想到最后结果是穆玺没死,于是就有了如今这个局面。 穆玺嫁给了容肆,那原来跟穆玺有婚约的容渊,自然就不可能就再娶穆玺了。 所以,穆家上下如今打的算盘就是再嫁一个女儿进容家。 只不过是嫁穆瓷还是穆葶,还没有定下来。 但是私下里,姐妹人为着这事可是闹了几回。 第21章 没多久鉴定结果就出来了,证明穆玺确实是穆如海的女儿。 穆葶眼神更是轻蔑:“就算证明是穆家的人又怎样,还不是一个廉价的被父亲厌弃的弃子。” 穆玺刻意从穆葶那拢高的围脖上扫过,仿佛打量一件商品,蔑然道:“你看上去也不是很值钱,浪费了你身上的香云纱。” 又听穆玺右手扶住椅子的扶手处继续说“这明式的黄花梨圈椅,要是没记错这几把椅子可是价值不菲呢。除掉你身上香云纱的衣服,说不定你都没有这几把椅子值钱。” 穆葶的脸顿时涨的通红,但绝对是因为被穆玺的话气的。想骂什么却一时词穷,只能拿厅内的物件出气,昂贵的古董瓷器以及一些出自大师之手的名贵物件被穆葶一把推落在地。 看着地上摔得稀碎的古董瓷器穆玺一脸肉疼,心里一万个哀嚎。 被穆葶摔落在地的有个瓷器要是没看错那可是大唐年间的青釉褐绿彩莲花瓜楞形瓷壶。 就这样被摔了,那可是文物,也都是钱啊,怎么会有人不爱文物也不爱钱啊。 思及此,于是穆玺的面上声色更冷:“没想到上天有好生之德,竟然将你们这种低等物种也覆载其中。” “穆玺。”穆葶听到这话简直气疯,“你这个没有家教的疯女人。” 大厅里伺候的佣人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望向穆如海,“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穆玺斜睨了穆葶一眼,才又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话:“找个牢坐吧,真的,实在不行的话人生重来算了。” 说完,穆玺微微曲起腿,身子往椅圈一靠,看也不看气急败坏的穆葶,反而是将视线落在主位的穆如海:“我要是没记错,这些被穆葶摔落在地的物件可都是当年我妈的陪嫁吧?我妈死之前都将她名下的个人财产转到我名下。” 顿了顿,“说起来这些东西应该在我名下才对,现在你穆家打碎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要赔偿?” 最后两个字,掷地有声。穆家大厅仿佛静的连根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 不待穆如海说话,穆葶快步上前,伸出食指,指着穆玺的头,:“你疯了吧,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穆玺,这里是穆家,这是穆家的东西,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东西了?” 穆玺抬眸,看着穆葶的手指,多少年了,没有人敢这样指着她骂,嗤笑了一声,眼里笑意全无,施施然起身,伸手,一把握住穆葶的食指,直接一掰。 只听见穆葶的一声惨叫,“啊,我的手!” “你看看穆玺,仗着自己嫁进了容家,就不把穆家放在眼里了,一回来就是对你不敬,又是打我打葶儿。”秦可见状抱着穆葶就是一顿哭闹,明里暗里告状。 “来人,上家法。”穆如海拍桌而起。 “我看谁敢。”穆玺冷着一张脸,起身,“父亲真以为我还是之前那个你动辄就可以打骂的穆玺吗?父亲,再怎么说我如今也是容家四少的妻子。” 第22章 “穆家主,这是我容家四少夫人,您确定要动手吗?” 是了,穆玺如今的身份不单单是说穆家人,所以穆如海就算真的要用家法,动手前也是要掂量掂量的。 “左使,这是我穆家的家事,就算穆玺嫁进了容家,她也还是我穆家的人。”穆如海神色一狠,“给我打!” 话落,不待穆玺出手,容左先一步替穆玺解决那些佣人。 穆玺将目光对准穆葶,眸光微凝,穆葶人就倒在地上,手腕处有血迹斑斑。 电光火石间,刀刃之上只见银光流转,一看就锋利无比。 “父亲,父亲,救我。”穆葶顾不得形象哀嚎。 “真晦气。”穆玺摸了摸耳垂,收起短刀,神色微微烦躁,“昨日才刚见过血,今日又见红。真是一点都不让人安生。” 纵然穆家人多势众,也不敢轻举妄动。 相隔几米的距离,如果目光可以转化为实质的话,穆玺觉得秦可跟穆如海的目光都恨不得化成利剑,直插在她的胸口。 “没空听你们废话。我今日回穆家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脱离关系。” 此话一出,不仅穆家众人眼露诧异之色,就连容左也很惊讶。 “你要离开穆家?”穆如海盯着穆玺问道。 “对。” “说吧,有什么条件?”穆玺轻摩挲着手腕,“知道你们不会这么容易放我离开。” 要是放在结婚之前她提出离开穆家,可能还容易一点,如今嫁进了容家,穆家怕是更加不会轻易让她离开了。 “逆女。”穆如海气的直接起身,拾起地上的辫子,大步流星的朝着穆玺的方向去。 穆瓷跟秦可见状,眼里都流露出得意的神情。 穆如海手里的鞭子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径直的朝着穆玺的脖子卷去,却被容左挡了下来。 穆如海大手一挥,堂内涌进来十人,十人各自站好位置,皆是手持短驽,将容左围在中间。 穆玺在旁边看的分明,这十人的站位看似散乱实则有一股韵律和章法布之期间。无论容左从哪个方向突围,这十人都能在一瞬间反应过来将容左困在里面。 这十人不伤他性命,因为他怎么说也是容家的人。 没了容左在旁边阻挡,穆如海又将目标对准穆玺。 又是一道十足十的鞭子袭来, 穆玺弯身躲过,却被鞭子的力道震得后退几步。 手往身后一模,袖中丝线飞出,与穆如海手中的长鞭缠绕在一起。 二人身形交错期间。 穆如海越打越心惊胆战。 忽然身后一股劲风袭来,紧接着穆玺心头悚然一惊,警兆顿生。 紧接着背后感到一股力量带着凄厉无比的破空声而来。 “少夫人。”情急之下容左一声爆喝,直接将其中一人击杀。 想要替穆玺挡下穆如海那一鞭,却鞭长莫及。 因为长鞭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穆玺避无可避。 这种情况下穆玺根本来不及多想,也没有时间躲避,只能下意识的将丝线收回,将其倒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穆如海脖子的地方袭去。 这一招,蕴含了她这幅身子的所有力量。 她在赌。 赌穆如海不敢换她这一招。 纵使穆如海可以将她制住,但她这丝线一出绝对会让穆如海就此丧命。 她不信穆如海会这样舍得自己的性命。 果然,穆如海见状立马收回长鞭。 刹那间,二人都退出几米远。 穆玺虽然躲开穆如海这一鞭,但感觉五脏六腑都被打穿一般,疼痛难忍,面色却丝毫不变。 另一边穆如海浑身战栗,握着鞭子的手直发抖,手指关节肉眼可见的发白。 众人以为那是他气急了才会有如此神色,其实那是因为穆玺的力道差点让他招架不住。 穆玺没有点破,因为她也受了伤,如今只是强撑着身子:“穆家主,今日这鞭,便断了你我父女情分。” “此后穆家是穆家,穆玺是穆玺,再无瓜葛。” 说罢,将鞭子丢置脚下。 穆如海看着穆玺离去的背影,阴沉的脸犹如幽魂般可怖,穆葶此时被人扶起在一旁,原本想说近前跟穆如海说什么的,见此头缩了一下一言不发。 穆家大门口 穆青山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出来,隔着几米远,朗着声音说道:“大姐姐,改日有空请你吃饭吃饭,穆家的门不会向你打开,但是我的门永远为你敞开。” 容左对此充耳未闻,动作流畅的打开车门:“夫人,上车吧。” 穆玺回头对上穆青山的眸子,没有说话,身子一弯,上车。 第23章 一上车,穆玺强撑着的神色瞬间就变得苍白,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容左透过后视镜打量了一眼穆玺,“夫人没事吧?” “有事。”穆玺波澜不惊的吐出两个字。 车子瞬间加速开回容家。 容家房内 穆玺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隐隐作痛,仿佛被一块巨石砸中一般,浑身气血翻滚。 下一秒扶着床沿起身,抬起头,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血迹沿着嘴角的边缘处流下,一滴滴的落在旗袍上,洁净整洁的旗袍被染上鲜红色,恰如腊月里开出的寒梅。 容肆转着轮椅进来,见状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让容上来,我受伤了,内伤。”穆玺面无表情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若不是今日这一把赌赢了,怕是要把命交待在穆家。 思及此,穆如海这笔帐她记下了。 总有一天,她要替穆玺埋了这穆家。 身旁的容左偶然瞥了一眼穆玺,瞬间汗毛倒竖,心中再一次感到悚然。 悄无声息的往容肆身边靠了一步,做出保护状态。 自从穆家出来之后,在穆玺身边总是有一股汗毛倒竖之感。 穆玺似乎没看容左的小动作一样,这才慢条斯理的回答容肆刚才的问题:“跟穆如海过了几招。” 过了几招,这话说的风轻云淡。 不等容肆说什么。 此时容上提着医药箱进来:“四少,少夫人。” 穆玺背靠在贵妃椅上,右手朝上平放于扶手上,闭上眼睛不再开口。 容上在她身旁坐下,诊脉。 “夫人被伤了内脏,接下来几日最好静养。”容上收回手:“我去开药方,等会抓几副药,夫人记得按时吃。” 顿了顿:“我记得夫人也会医术,这药方夫人要过过眼吗?” 说罢,便将写好的药方展于穆玺眼前。 “将空青去了,这个对我无用。”穆玺这才微微掀开眼眸:“其他的你看着来。” 一觉睡醒之后,原以为房里没人,没成想容肆还是坐在窗前,瞧着窗外的景色不知在思索什么。 穆玺起身,披了件外套,迈着步子,走到容肆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夫人我受了伤,夫君不得替我报仇?” “这仇还是留着给夫人自己动手比较好。”坐在轮椅上的容肆漫不经心的朝她递过去一眼。 声线慵懒低磁,听在耳朵里有种让人头脑发昏的昏醉劲儿。 穆玺抬眸。 撞进他那双矜贵又琉璃的眸子里。 每每对上眼,都有种令人心绪飘忽的错觉。 “呵。”穆玺若有所思的冷哼一声,喉间冷不丁溢出的声让人捉摸不透。 “跟穆如海交手还能打平,夫人再一次给了我惊喜。” 容肆这话听在人耳朵里,莫名的发慌。 穆如海功力不弱,能坐上穆家主位的人多年前也曾在上京城占有一席之地。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穆玺居然能够与之打成平手。 穆玺细白的手搭在容肆的肩上,微微低头:“那晚的人来自北域空桑一族。” “空桑?北域。”这不是容肆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但却只能追到蛛丝马迹。 “北域也被称为神域,世代不出。你在上京城多年,应该对现存的四大红色顶尖家族有所耳闻,除了容家现任主母的娘家江南徐佳氏外,北域空桑便是其中之一。” 顿了顿,穆玺不知想到什么,没有再开口。 耳边只有容肆与她的细细的呼吸声。 慕然,容肆缓缓贴近穆玺,面色清冷,偏偏眼底的神色缱绻温情,直至唇瓣抵在她的脖间,才听得他开口:“夫人怕不是来自这期间?” 顷刻之间,又恢复了静谧。 仿佛刚刚的温情缱绻只是错觉。 “夫君觉得是就是。”穆玺往后稍微退了退,绕有情调的泡起了茶。 顷刻之间,又恢复了静谧。 仿佛刚刚的温情缱绻只是错觉。 不再言语。 茶香满室。 穆玺将泡好的茶递了一杯给容肆:“尝尝,鲜少有人能够喝到我亲自泡的茶。” 容肆抿了一口,垂眸,攥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 第24章 电话铃声响起。 “哪位?” “穆姐。”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咋咋呼呼的女孩子的声音。 一瞬间,穆玺就知道手机对面的人是谁了。 原身的小助理,白芷。 哦,她想起来了。 她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演员。 她还有工作要做。 “怎么了?” 电话一通,那边像炸弹似的扔出一连串的问题。 “你明天晚上有个女三号,你忘啦?”对于穆玺的疑问对方显得很惊讶:“还有啊玲姐把你的通告都停了,还跟公司说要封杀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穆姐?” 沉吟片刻,穆玺道:“我晚上回去吧。” “你再不回来公司都要没有你的地位了。”又是嘟嘟囔囔:“还有啊,玲姐这几天跟吃了炸药似的,到处找你。” 穆玺嘲讽一笑,“我在公司有地位可言?” 对面沉默了。 确实,穆玺在天盛只算得上一个长得比较好看的花瓶而已,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再者,原身因为沉默寡言,不怎么喜欢与人交流,也被人在背后说不好相处。 当晚,穆玺给容肆留了个信息就回剧组去了。 灼风剧组 “穆姐,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来玲姐都要把我给掀了。”白芷看到穆玺出现时,仿佛是见到了救世主,拉着穆玺就往化妆室走。 “穆姐,你这几天怎么不见人影?” “有事。”简短的两字,穆玺不着痕迹的抽出手,她确实不太习惯别人的触碰。 关于原身是穆家大小姐的身份根本就没人知道,所以也没人知道她就是冥婚嫁给容肆的那个穆家大小姐。 化妆室门口站着一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 见到穆玺顿时两眼放光。 也许是因为白芷在穆玺旁边,男人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我叫李继,负责剧组平时招揽剧中角色的,你想要什么角色都可以来找我,包你红。” “特别是你这样的美女,去演电影肯定大红特红。” 他话里的意有所指,让白芷一脸的怒气,想要上前理论。 被穆玺一个眼神制止了。 “这是我的名片。” 她是穆玺的时候,跟娱乐圈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她也能够听到这个圈子的阴暗面,一些关于某方面潜规则的风言风语倒也听说过。 都说娱乐圈水深,该税的要税,不该睡的别睡。 “这名片嘛,我收下了。” 那男人见她接了名片,顿时喜笑颜开,以为有戏。 “那有需要的时候记得找我。” 说完这才转身离开了。 李继这个人她不认识,但这个人一眼看过去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他的这些话也就只能骗骗那些刚出社会,又什么阅历又做明星梦的的小女孩。 真正的好角色哪里轮得到他来挑。 推开化妆室的门,随手就仍在了角落的垃圾桶里。 “太过分了,那个人。”白芷还想说什么,一看到化妆室里的东西时,更加的愤愤不平了。 原身在灼风这个剧组演的只是一个算不上配角的配角。 因为从头到尾,她只出现过五次。 《灼风》是由一部古代长篇小说改编而成的电视剧。 讲述的女主为了救自己的青梅竹马未婚夫,不得不嫁入皇宫成为妃子,一步一步的成为了皇帝的最爱,还为他生了孩子,最后成为了皇后。 而原主的扮演的角色就是皇帝的原配发妻,那个自幼体弱多病的皇后。 第25章 穆玺这个皇后的角色在剧中露出正脸的次数只有两次。 一次是最开始人物进场时,一次是最后死的时候。 可不就是算不上配角的配角嘛。 一个算不上配角的配角,能有什么化妆室呢。 所以这是一个公共的化妆室,只不过每个人有自己的位置而已。 穆玺刚进去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没多久,林玲就推门进来了。 白芷抱怨的声音戛然而止,弱弱的喊了一声,“玲姐。” 林玲直接无视了白芷。 冲着穆玺就是指指点点,“死丫头,敢挂我电话,翅膀硬了是吗?” 边说还边准备上手。 就在林玲骂骂咧咧伸手就想要跟以前一样拧原主胳膊的时候,被穆玺一把抓住手腕。 她可不是穆玺,“有事?” 穆玺的声音太轻揉了,轻揉的给人感觉她很好拿捏的样子。 “你居然问我有没有事?” 林玲的气焰一下就上来了,“这几天死哪里去了?反了天了,敢挂我电话,还敢说辞...” 话没说完,就听到一声惨叫。 “啊!” 只见穆玺穆玺捏着林玲的手,反手就是轻轻一扭。 “你个疯子!”惨叫声伴随着一道又一道的叫骂声从这个化妆室里面响起。 “穆姐,你这样好像不是很好。”白芷瑟缩了一下身子。 穆玺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并未说话。而是打量起这个化妆室。 “白芷,还不过扶我,你是也想翻了天吗?”林玲哀痛的叫唤着还不忘指使白芷。 白芷这才慢吞吞的走到林玲身边,把她扶起来。 刚穆玺眼都不眨的就扭了林玲的手腕。 换做是以前,她认识的穆姐可不敢这样反抗。 虽然她也很不喜欢这个经纪人的作风跟为人,但也没有胆子敢明面上反着来。 白芷眨了眨眼睛,又看了几眼穆玺。 这好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穆姐了。 林玲在白芷的搀扶下,半瘫坐在穆玺的斜对面的靠椅上,“好啊,你想违约?赔得起违约金吗你?” “聒噪。”穆玺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轻轻的擦拭了手掌,“我之前说过了,你被解雇了。至于合同的违约金我自然会赔,这个不劳你操心。” “还是说你听不懂人话?” 林玲刚想回嘴时。 剧组的其他人也到了。 几人推开化妆室的门,对于眼前的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几人眼观鼻,鼻观心,只是愣了几秒就快速的走到了各自的位置上。 在这个圈子里混,大家都知道要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不该管的事不要管,不该说的话也不要去说。 保不准这次你帮了别人,反倒人家在背后倒插一刀。 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见过。 “导演他们差不多就快到了,各演员尽快做好妆造,今天的戏份有点紧。”剧组管理人拿着个大喇叭在外面大声喊,“不要又跟之前一样,到开拍了都还没有做好准备。” “穆姐,我们没有化妆师了。”白芷听到大喇叭的话,看了一眼周围的几人都已经开始在化妆做准备了,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之前的化妆师呢?”穆玺倒是不紧不慢的环视了一圈。 “穆姐你忘了,开机那天我们因为跟隔壁的叶雨晴发生了争吵,然后叶雨晴把人给挖走了。”白芷说的这件事,穆玺脑子里好像有一点点印象。 因为这里的演员都是两个人共用一个化妆师。 刚好穆玺之前因为跟公用化妆师的那个女演员发生了口角,然后那个女演员为了报复穆玺,就故意把化妆师拉走了,每次都到开演之前才让化妆师去给穆玺化妆。 这样一来就导致穆玺每次都不能赶上拍摄进度。 要让众人等她。 一两次还好,三四次下来,众人对她的怨气就有点重。 还有流言说穆玺没什么名气,却总是在那里耍大牌。 “穆玺,跪下来求我啊,跪下来求我,今天这事就过去了。我还会给你找个化妆师。” 林玲忍着手腕上的痛,一副小人得志的神情。 穆玺看都没看她一眼,而是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给我找个化妆师过来,在灼风剧组的公共化妆室里。我希望人能够五分钟内到。” 第26章 “白芷,我先换戏服。”在等人的时间里,穆玺尽量缩短时间。 “哦,啊,好的,穆姐。”白芷听到话,连忙去找穆玺要穿的戏服。 不一会儿,白芷就推着戏服的衣架到更衣室里面,出来之后又有点踌躇,“穆姐,那玲姐怎么办啊?” 穆玺头也不抬的越过她往更衣室去,“哪里凉快哪里呆着,或者你叫人把她弄走也行。” 最终白芷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叫人来把林玲接走。 穆玺刚从里间换完衣服出来,公共化妆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见到来人,室内的众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因为来的是陈财。 而身后的白芷捂着嘴,差点跳了起起来。 “穆姐,居然是陈财,是陈财耶!” “嗯。” 陈财可以说是化妆界的一哥。 化妆技术出神入化。 但这人一般都是只给各大明星化妆,并且还要看心情接单。 陈财拉着化妆箱,推开门后只停顿了三秒,就知道今日的正主是谁。 径直走到穆玺身边,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眼神,礼节性的弯了一下腰,“穆小姐。” “开始吧。”穆玺将身子一转。 “穆姐,你怎么认识他的?”趁着陈财处理工具的时间,白芷在旁边小声的问。 “我不认识他,有人认识他。” “哦” 这边,陈财有条不紊的将化妆工具平铺开来。 拿起刮眉刀,翘着他的兰花指由衷的赞叹道,“真是漂亮。怪不得能他点名让我过来给你化妆。” “当然,比你漂亮。” 穆玺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陈财,惹得陈财又看了她一眼。 这是变着法儿说他漂亮,陈财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谢谢夸奖。” 室内的人表面看着在忙自己的事,其实都竖起耳朵在听。 生怕错过了什么大瓜。 陈财今天居然来这里给穆玺化妆。 还说有人让他来给穆玺化妆,听这意思穆玺是以色侍人了? 难道是穆玺背后有什么金主吗? 众人不断猜测。 这个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穆玺的外貌条件确实万里挑一,加上穆玺自带的气场,单是站在那里,那一身孤绝的气质就胜过这个圈子的绝大半数明星。 画到一半时,接林玲的人来了,是左雅清身边的助理之一。 见到陈财在给穆玺化妆,也是一脸的惊讶。 惊讶归惊讶,可还没忘了自己的任务。 “玲姐,您这是怎么了?” “问什么问,还不快扶我起来?”林玲本就在穆玺这里受了气,这会子逮到个出气筒还不得使劲薅,“这些是该你问的吗?” 小助理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扶着林玲就离开了。 走之前林玲还趾高气扬的对穆玺说:“别以为你找了个金主就高枕无忧,今天这件事我们没完。” 穆玺扣衣襟的手一顿,“我在这里等着。” 今日这场戏的内容大概是说大皇子在庙会的时候联合朝臣逼宫,而皇后在这场戏中为了救皇帝被人刺伤,本就身子不好,再加上受伤,没过几天就下线了。 这一场戏也是她作为皇后最后一次出现。 第27章 陈财画完后,穆玺暗自点点头。 唔,还真不错。 但怎么看着好像哪里差了一点呢? 陈财也发现了这一点,总是哪里差一点。 “呀,我知道了。”陈财翘着他的兰花指拍了一下大腿。 一眼就指出了妆造问题的所在,“皇后应该是端庄而大气的,但你的美带着锐利,带着野,少了一股刻板的端庄,不符合这种场合。” 于是陈财拿起化妆刷,温柔的给她改妆,将她的本身自带的野气通过妆容来掩盖。 “还有这个角色时自幼体弱多病,那应该是要没什么气色,身子骨要有弱柳扶风的姿态才对。” “你的身子板挺得太直了,一点都不像生病的人。” 陈财在旁边不断指点穆玺应该呈现出来的角色状态。 “脸上这腮红得去掉。”穆玺在不断调整状态,但是她发现别人用腮红确实可以增加视觉效果,但是她明显不适合。 “嗯,这下好看多了。”陈财把腮红去掉之后,又把她的眼线做了小小的改动。 “这下看起来和谐多了。” 最后在剧组来催促时,陈财这才满意的收手,穆玺也满意的合上剧本。 《灼风》剧组的导演是章正。 这个人是出了名的苛刻,一场戏最多ng过80多次,吹毛求疵到了极点。 穆玺在之前的几场戏里面被骂过很多次不说,也ng过很多次。 为此白芷也是操碎了心。 “穆姐,我们今天争取不要ng那么多次,我相信你可以的。” 白芷做出一个加油的动作。 穆玺点点头,她不是原身,也没有学过专业的表演,但是演戏谁不会呢。 那边章正拿着喇叭,指着穆玺,“那个,那个你,你过来。” 穆玺走过去,就听到章正对她不断叮嘱,“今天这场戏你是主角,台词都记得了吧?” “记得。” “那就行,这场戏的表情不要太僵硬,你记得你是要奋不顾身的去救你爱人的。” 说话间这场戏的男主角就走过来了。 “导演。”连画双手抱胸,“导演。我等下就等她说完台词就可以离场了对吧?” “对,你俩再对一下台词,特别是你连画,不要一脸的僵硬,你不是僵尸。” “这台词就不用对了吧,她能演出什么来?”连画一脸的不屑。 穆玺翻了个白眼。 麻了,怎么又来一个垃圾。 “连画,端正你的态度,你以为自己比她好多少吗?” “肯定比她好。这年头还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能来演戏。” 章正也知道演员之间有很多矛盾,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傲气,他也干预不了,所以他留下这句话甩手就去调理设备,“总之,别给我出什么幺蛾子。” 连画,新晋小生,凭借着一张小奶狗的长相收获众多女友粉,妈妈粉。 这也是他第一部出演的电视剧。 穆玺在章正走了两步之后也转身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着剧本开始琢磨。 这一场戏是在室外,设置在一个空旷的城楼处。 片场已经清理好了,周围也架上了摄影机。 第28章 “等会儿道具挥过去的时候,你要装作害怕,然后东倒西歪的躲避过那些武器,最后在皇帝身边替他挡了一下。” 章正说完,又探过头征求穆玺的意见:“你觉不觉得这个设定有点奇怪?” 穆玺装模做样的点点头,最后还是没忍住吐槽,“导演,这太扯了,我演的是一个自幼体弱多病的皇后,养在深宫,害怕是肯定的,但是隔这么远我还能跑到他身边替他挡一刀,这是神仙吧?” “剧本就是这样设定的,你不懂就不要在一旁指手画脚。”一边的叶雨晴听到穆玺的话,神情得意。 穆玺不自觉地眯起眼,这个就是跟原身抢化妆师的人,“你自己看看这样设定合理吗?要我说你就是不懂呢,这种事就是的给懂的人说,你不懂就不要乱说,我这么说你懂了吗?” “穆玺,你在鬼叫什么?”叶雨晴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都要扭曲了。 “我在跟你正常说话,我在用正常的逻辑的跟你说话,没想到你连这逻辑都没有。属于离离原上普了这是。” “那你觉得要怎么改?”章正斜了一眼叶雨晴,后者瞬间就闭嘴了。 “我认为皇后在这场戏里确实要落幕,但并不是为了她的爱情救皇帝而死,而是因为她是这个国家的皇后,在其位谋其职。我们在看回前面的剧情,其实整部剧里皇后都没有说她有多么喜欢这个皇帝,只不过她出生世家,享受了常人享受不到的,自然也就承担她需要承担的责任。” “当然,想必这个皇帝也不想自己的皇后为了自己才死的把,那样会显得他作为君主的懦弱无能。所以,我觉得皇帝到时候应该还要救一下皇后。接着因为女主被挟制了,然后皇后提出建议说用自己去把女主换回来的过程中落幕。” “至于为什么要用自己去换回来,因为她是皇后,一国之母,在她眼里天下万民都是她的孩子。” 章正原本就想改一下这个结局,奈何投资人就是要那样子演出来。 谁让流量先行呢? 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之前也担心穆玺演不了那样的角色,此时看着穆玺侃侃而谈的模样,说不定可以让她演演看。 众人各就位,随着一声“action”开始今天的戏。 “明明我才是大皇子,你居然想要把立这个女人生的儿子为太子?”蓝择说完就举起右手,往前一挥。 轮到叶雨晴说台词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没有接上。 于是不出意外的又惹来章正的一顿臭骂,“脑子想什么呢?还是说哑巴了?” “叶雨晴的这一场先别拍了,群演的打戏也先别拍了,就直接到穆玺这场吧。”章正一脸的不耐烦,说完话,场记高喊了一声,对着几位主演又是一番叮嘱。 镜头一转,一个士兵拿着砍刀对着穆玺就是一劈。 穆玺颤抖着身子躲过,但是第二次就很没这么好运了。 道具砍刀落在左肩之上,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多少还是会又疼痛感的。 紧接着不慎跌落在地上,这个时候到连画饰演的皇帝过来把皇后拉到身边,但是连画居然没有拉动穆玺。 “卡,连画,你怎么回事?”那边导演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不等连画解释,“重来。” 随着场记打出响声。 这一次拉动了,但是连画一对上穆玺的双眼,一句台词也说不出来。 整个身子跟被定住似的。 “连画,你到底怎么回事,还演不演?浪费时间。”章正把脸上的墨镜拿下来扔到一旁,明眼人都知道他生气了。 “不是我,导演,是她,她。”连画赶忙解释。 “你告诉我是她让你说不出台词吗?她有什么能耐让你说不出台词?”章正摆摆手,认为就是连画在推脱责任。 连画恨恨地瞪了穆玺一眼。 难道要告诉别人是因为告诉穆玺的眼神让他说不出一句台词吗? 就算他说了,别人会相信吗? 于是,在告诉穆玺故意压戏的情况下,连画一连ng了九次。 这可以说是被ng次数最多的一次了。 在最后一场戏的时候,穆玺在跌坐在地上,借着错位,小声的在连画耳边说,“我这个妖魔鬼怪演的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压得你接不住我的戏还是绰绰有余的。” “果然是你。”连画咬牙切齿。 “你如果不傻的话,一定很聪明吧。” 穆玺的话刚落下,就听到导演说,“卡,过。” 第29章 虽然是大寒天,但是一场戏下来穆玺也出了一身汗。 妆容自然也花了几分。 章正看着摄像机,比了个手势,示意暂停。 这边陈财过来给她补妆。 穆玺一边上妆,一边在揉肩膀。 之前在穆如海那里受的伤还没完全好。 刚刚那一刀砍下来还是有点痛的。 还有一场。 但是第二场没有那么顺利了。 因为原本时道具的砍刀不知怎么变成了真刀。 那把刀砍下来时,穆玺察觉到了来自刀锋的杀气,但是那杀气并不是朝着她来的,而是身边的男主,连画。 当断则断,一个回身,往连画身边一靠,一个翻身踢,跟连画换了个位置,紧接着一把钳制住拿刀的人,那把发亮的刀瞬间就掉落在地上。 “穆玺,你有病啊?”连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穆玺的这番操作搞懵逼了。 “闭嘴,你该感谢我,不然此时此刻你的人头估计已经在地上了。” 原本拍得好好的,章正见穆玺没有按照原本的剧本来演,怒火丛生,拿起喇叭朝着穆玺的方向,边走边骂:“你又怎么回事?今天一个个的都不打算演了是吗?” 穆玺就着那个姿势没动,一直等到章正走到身边才说,“他拿的是真刀。” 场记这会也走到了身边,听到这话眉头紧锁。 立马派人来检查。 最后的结果就是地上那把确实是真的砍刀。 刀具变成了真的,要真在剧组出了人命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更何况还是新晋小生。 章正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剧组用的都是仿真刀,绝对不会出现真刀,并且在每一场戏开拍前都有刀械师检查过,不会有问题的。” “那这把刀的来源的好好查了。” “报警吧。”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来自连画,一道来自穆玺。 连画走到穆玺身边,拖着一张大爷的脸臭臭的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 “穆姐,你没事吧?刚刚那一刀吓死我了。”白芷连忙走上来给穆玺披上一件披风。 连画会儿也心有余悸。 神情有些萎靡,一想到这刀要是真的落下来不死也残,眼中露出些许后怕之意。 显然今天这场戏是拍不下去了。 穆玺等人也准备收拾东西离开,刚走到楼下,就撞见一个带着墨镜的黑衣男人风风火火的赶来,对着连画就是一顿数落。 “我的小祖宗啊,当初就让你不要接这部剧,看吧现在差点出大事,你要是有什么我拿什么交代?” 后者还是一脸臭臭的脸色没有接话。 “放心他死不了。命大得很。”陈财拉着化妆箱越过几人,接了陈封的话。 不难听出话中的嘲讽之意。 陈封面不改色,仿佛没有听到陈财的话一样。 陈封从包里掏出一个墨镜跟口罩给连画带上之后这才转过身对穆玺满脸笑意道,“穆玺是吧,听说是你救了我家小祖宗一次,先谢谢你,改天一定登门道谢。” “不客气。”穆玺淡淡的的应了一句。 脑子里快速搜索这个人的信息,原来是连画的经纪人陈封。 陈封这个人可以算得上的经纪人这个行业的交际花了。 八面玲珑不说,演艺圈就没有他叫不出名字的艺人。 就算是个糊咔也是能够准确无误的叫出名字。 但是也没听说陈封跟陈财有什么关系。 陈封,陈财。 都行陈,应该是同出一家。穆玺在心里猜测着。 早前有小道消息说陈封是个gay,因为狗仔多次拍到他跟不同男艺人出入酒店,并且举止亲密。 只不过最后辟谣都是说那个人是连画。 经纪人跟着一同进出也不奇怪,但还是没能抵挡得住一群磕cp的粉丝。 “穆小姐,我有事先行离开。”陈财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白芷,话却是对着穆玺说的,“这是我的名片,先生让我听命于你。日后就是你的专职化妆师了。以后关于妆造方面的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白芷接过陈财的名片,眼睛瞪得老大。 “好,多谢。”穆玺倒是没想到这一茬,原以为只是叫来临时救场的。 这场面倒是让陈封不禁多看了几眼穆玺。 几人都在楼下等车来接。 陈财跟白芷的车先到。 就剩下穆玺跟连画陈封三人。 不多时天空飘下了细雨雪,穆玺抬头呼出一口气,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开了伞,走进雪地。 “听到没,改天找个时间上门好好谢谢人家。”说到一半时,陈封好像感受到了来自连画的死亡凝视。 一双潋滟的双眸微微抬起,看着眼前喋喋不休的陈封,黑眸带着隐隐的不悦,连画凝视着穆玺离去的背影,“我已经谢过她了,你还是先替我好好查查那把刀的幕后之人是谁吧。” “三天。”陈封呼出一口气,“你觉得这个穆玺怎么样?” “一个花瓶,糊咔而已。你不会觉得她这次救了我就能够改变我对她的印象吧。”连画取下墨镜擦了擦,眉峰往上提了提,“三天太长了,两天。不然我睡不安稳。” “你觉得这次是谁想对你下手。” “说不准。”连画重新戴上墨镜,“车来了。回去再说。” 第30章 这边穆玺撑着伞走在雨雪中。 抬眼望去一片灯火通明,楼宇楼中都是人来人往,摄影机随处可见。 淡墨色的旗袍被飘散的雨丝打湿,颜色渐深在裙摆、袖口、鞋头晕染开来。 藏青色的雨伞上仿佛披了一层层雪白的棉絮,夹杂着水珠滑落。 路过一个城楼的巷子口时传来几声闷哼。 虽然声如蚊吟,细若游丝,但她向来耳力敏锐,还是听清了女孩说的话。 穆玺在巷子口驻足了几秒,挨打的少女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抬头看向了巷子口。 她漆黑瞳孔里倒映出来的是一位撑伞伫立的墨绿色女子。 肩上披了件雪白的披风,微风卷过旗袍的群角,掀起些许,露出穿着光腿神奇的洁白无暇的小腿,雨水睡着伞骨流落到伞边,而后径直的的掉下砸进脚下的雪地。 “姐姐,救我。”一双倔强的眼睛盛满了熊熊的火焰,恰如一把篝火在漆黑的巷子里亮了起来,那是对希望的向往。 有那么一瞬间让穆玺想起了从前的事。 她虽然离得远,但是根据女孩的唇形她看懂了女孩想说未说的出口的话。 五秒钟过去,穆玺身形未动,但巷子里的女孩依然望着穆玺那双清冷的眼,觉得有逃离的希望。 终于,一步,两步,三步。 穆玺慢慢靠近。 巷子里的人听到脚步声,停下手上捆绑的动作。 转身,对着穆玺警告,“站住,不要再往前了,这事情跟你没关系。” 确定地上的女孩没有生命安全,穆玺停下脚步,没再往前走,而是微微歪着头问。“我跟你把她买下来,如何?” 几人对视了一眼。 “我们是替人办事,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你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 “她已经走不了了。” 穆玺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两名黑衣人。 刚劝穆玺离开的那个为首的男子听到话音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着开口,“二位大人。” 穆玺转身,隔着几米远,一眼就看到了这二人腰间别着的一把银色的弯月刀,心下微沉。 “司空家的人。”边说边将雨伞微微抬起一点,伞沿升高,刚好露出刚刚被藏青色雨伞遮挡的脸。 二人相视一眼,见穆玺认出了他们的身份,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 “不知阁下是?” “你们不认识的人,这人你们要带走?”穆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女孩。 “我司空家的事,希望阁下不要多管闲事。” 在他二人看来能够一眼就认出他们身份的人多少都是有身份的人,因此不想恶交。 “这人我要了。” 少女猛地睁开双眼,看向穆玺,眼底又一道细细的光芒闪过。 “那得罪了,阁下。”话毕,二人身形瞬间动了起来。 穆玺右手往上一甩,藏青色的雨伞便旋转在空中。 二人腰间的弯月刀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无情。 银色刀光清冷如水,招招式式都对准穆玺。 他们身上的杀气越来越强烈,其中一把弯月刀的刀锋反射出远处城楼的灯火,落在了穆玺身上。 在刀锋就要落下的瞬间,穆玺手中的丝线陡然凌厉,化做一把剑的形态,以其锋锐无比的姿态刺向其中一人的面门。 二人以精妙步法避开,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就到了穆玺面前。 藏青色的雨伞还在空中盘旋,伞下三人在对决。 只见穆玺借力打力,脚尖一点跃在半空,伸出左掌,挥掌拍向另外一人的胸口。 一掌落下,其中一人只觉得掌风凌厉如浪,力道汹涌浩瀚。 两外一人见同伴受伤,擦着手中的弯月刀直奔穆玺的左身侧,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穆玺的左肩膀。 砰! 穆玺身后好像长了眼睛一般,身子朝着右侧一闪,躲过了这一刀,紧接着凌空一击,朝着那人的腰间扫去。 后者来不及躲避,硬生生的挨了穆玺这一招。 恍惚了一瞬间,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更为浓烈的肃杀之意。 刀光和丝线的厉色在一次交织在一起。 最后藏青色的雨伞落下时,穆玺调了个方位,左手稳稳的握住伞柄,发丝,肩膀都被雨雪打湿。 冷冽的寒风从空旷安静的巷子里翻卷而过,夹杂着雨雪,好似绵绵细针戳入骨缝。 一人半跪在雪地抬头看着穆玺,脸上露出了难掩的震惊之色,“不知阁下出自哪里?” “这人我带走了。” 第31章 确定几人不会再回来,穆玺这才转身离开,走出了巷子口好远。 停下脚步,穆玺眼眸略微眯起,“出来。” 从角落慢慢的挪出一个瘦弱的身影。 俨然就是刚刚再巷子里的那个女孩。 “跟着我做什么?”穆玺蹙起眉头,“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姐姐,我没有地方去,你能带我回家吗?”女孩慢慢走近穆玺,她的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衫,一米五的个头在瑟瑟发抖。 伸手本想抓住穆玺的衣摆,一看自己的手掌脏兮兮的,又缩回去,看向穆玺的脸上透着惊慌。 “姐姐,我叫三娘,十六岁了。” 穆玺微微低头,女孩的脸上有血迹以及漆黑的一团不知道是什么,但那双眼一如初见时明亮不屈。 “我不能带你回家。”穆玺将身上的披肩解下来围在三娘身上,“你跟着我没有用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披肩带着暖暖的温度,还有淡淡的神木香落入鼻息,一股心安的味道,“姐姐,这件披肩能送给我吗?” “行。” 三娘低头嗅了嗅雪白的披肩,她给这件披风下了定义,名为温暖。 “我不能回去,姐姐。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三娘随手抹了一把脸,紧了紧身上的披肩,如是说。 “真的,姐姐,我没地方去了。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思索片刻,穆玺决定将人带回原主之前住在外面的房子里。 穆玺凭着记忆找到了原主在外面的房子。 “这里有段时间没人住,你先住在这里吧。”穆玺推开门,从玄关处拿出一双拖鞋,递给三娘。 三娘接过,看了看干净的房子,又低头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一时间有点怔住,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你进来我带你先去洗个澡。”穆玺拉过三娘的手,领着她去浴室,然后又从房间里给她找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给她。 “你去洗吧,我就在客厅,有什么事喊我就行了。”穆玺指了指客厅的方向。 趁着三娘洗澡的时间,她点了一份外卖跟一些生活用品。 顺便还给容肆发了个信息。 两分钟后关于三娘的资料就出现在了她的邮箱里。 洗完澡的三娘顶着一头湿哒哒的长发出来,“姐姐。” “风筒在主卧,去把头发吹干。” 穆玺这才看清女孩的面貌,臻首峨眉,犹如芙蓉般,这副面容还没有长开,假以时日放在娱乐圈怕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 叮咚声响起,穆玺起身到门口拿了外卖回来。 “吃点东西,你在这里先住着,上学那些事情我会叫人安排的。” 说完又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跟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个是之前合作方送的手机,你先用着,改天再给你换个新的。然后这个是银行卡,有一点零花钱。” “这几日我都没什么时间,明天上午会有个叫白芷的姐姐来带你去办理入学那些事。” 一夜到天明。 穆玺推开房间门,就见三娘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 “姐姐早。”三娘放下手中的早餐,拉开椅子,“姐姐快吃早餐了。” “那么早,谁呀?”三娘跑去开门,透过猫眼见是穿着黑衣的陌生人,身上的气息瞬间就变了个度。 握着门把手的紧了紧,打开门,还不待她说话,就见眼前的黑衣男子恭敬的对着她身后的穆玺称呼了一声,“夫人。” 穆玺示意三娘让人进来,谁知容上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四少在家等您,连家有客来访。” 穆玺离开之后,三娘仿佛变了一个人,虽然还是原来的样子,但周身的气息变得阴森森,特别不同于昨日之处的是那双眸子,美中带邪。 走到门边,看着穆玺上了容家的车,车子慢慢驶离视线,三娘低声呢喃,“朝奉,我找到姐姐了呢。” 第32章 容家 穆玺一进来就听到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身形修长的男人慵懒的靠在轮椅上,见进来的女子眼眸明艳似骄阳,耀眼如春华。容肆眸色深深,微敛眸光的惊艳,声线清淡温和,“连家家主昏迷不醒。” 而另一旁的人见到穆玺则起身,点头示意,“四少夫人。” 穆玺对连城回以示意。 低眉扫了一眼茶桌,杯中茶水以没去大半,想来是坐了有一会儿。 还没来得及坐下,一旁的温舒雅拧着眉着急的出声了。 “四少夫人,按照您说的,上次我们回去之后温家确实恢复来平静,可是昨天我哥他从连家回来之后不知为何就一直昏迷不醒。” “今日早晨,连家的数人也都昏迷不醒。”连城稍做补充,“都请医生看过,但都瞧不出什么问题。” “有什么症状吗?”穆玺沉吟片刻,“或者他们有什么共同之处?例如,接触过什么,吃过什么,遇见过什么?” 温舒雅急忙道,“我哥昨天说有事去了一趟连家,回来之后就说累了回房睡觉,期间没有吃什么也没有见什么人。” “有几个下人一直是伺候我家老爷子的,其余几个人是在外院呆着的。他们没进过内院。” 连城的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我家老爷子也昏迷不醒了。” 昨天温瑾彦去了连家这事他知道,但却不是找他的,而是找了老头子,越想眉头皱的越紧。 看着脸色不停变换的连城,穆玺心底得出结论问题只能是出在连家。 “方便带我去连家走一趟?” “自然可以。” 连城次趟原本也就是专程来请穆玺过去的。 连家 穆玺右脚踏进连家大门的门槛就感到周身攀附了一股沉闷的气息。 越往里走这股气息越浓,直至中庭时。 已经可见黑压压的一股灰黑色烟雾笼罩在连家上方。 当然这股黑色烟雾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到。 穆玺停下步伐,用手指了指上方,目光确落在了容肆身上。 有多少人能看到这股烟雾她不清楚,但她知道容肆能看到。 因为容肆在进门后就把目光落在了上空。 容肆身后的容下则一脸的凝重。 显然,这股黑色的烟雾不是什么好东西。 室内容下进来则先是在周围查看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在窗台正开的娇艳欲滴的鲜红的花上面,“窗台那盆花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上京此时正值寒冬,鲜少有这么鲜艳的花会出现在室内。 “这盆花挪出去吧。”穆玺坐在床边随意扫了一眼,右手搭上连家家主的手腕,稍微把了一下脉。 连城的眼睛原本一直看着窗外,听见穆玺的话猛的转头。 “昨天。”当即就挥手让人去查这盆花的来处。 穆玺从包里拿出一叠新的针包,摊开。 取出一根,过酒精,淬火,一针落在连家家主的人中处,两针落在双手食指。 针法快狠准。 第33章 “最近有人动了土吗?”穆玺收针之后从房里走出来环顾四周问。 “前几天,父亲请了居士前来做法,那个时候动过土。”连城蹙起眉头。 “那盆花呢?我看看。” “花有问题?” 连城沉吟片刻,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出其中原委,“此事涉及连家秘闻,恕不能和盘托出,只是这地下埋的人说起来跟四少也是有点关系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你们容家的人。” 连希。连城的姑姑,当今连家家主的亲妹妹。 但同样也是容家的人,因为她嫁进容家,冠上了容家姓。 “姑姑当年去世后被我父亲埋在这里。”连城带着穆玺等人走到后院。 指着院子的一角道,“五年前这里不知怎得被人挖了开,之后一连三多年这里都没有长草,后面我私下打听说她给父亲托梦说底下不好,想要出来了。” “这里被挖过了。”穆玺一脸凝重,走过去蹲下身子,抓了一把泥,放到鼻息下轻轻的嗅了嗅。 连城继续道,“那之后没多久,父亲就偷偷的把这里挖开了,请人做法,当时我在场,里面的人肉身没有腐烂不说还长出了手指长的白毛。” “用桐油烧了吧。”穆玺起身,拍拍手掌,对上连城不解的目光,开口解释:“长出白毛的不腐尸身也叫罗刹鬼。要用桐油烧,才能完全消失。” “我之前说过,你没听而已。”穆玺轻声说着,听不出什么情绪。 “罗刹鬼一般会在死后的几年内成型,出来都是先吃亲人,所以必须白天开关。” “趁着时间还早,处理了吧。” 其实事情彻底的解决办法,她在之前的信封里就给连城大概说过。 至于他信不信,或者做不做就不是她的职责了。 有今日这一遭,显然是连城当日回去之后并没有做到这一步。 “那我哥呢?”温舒雅担心的不行。 “温家那边你去。”穆玺转过身,随意吩咐容下,容下领命。 连家的办事效率也算是快的。 不出半小时就拎来了桐油,浇在后院那块空地上。 穆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符纸。 将符纸甩在半空中,在上头写写画画之后,将画好的符纸贴在那块地的正中心处。 “点火吧。” 一把火烧下去,便什么都没了。 “连家家主醒来了。”下人来报。 连城一喜。 见此,穆玺只说了一句,“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境由心生,退一步自然万事皆宽。” “这盆花我带走了。” 离了连家,穆玺推着容肆的手一顿,“这盆花我们大婚时曾经摆在案几上。” “这盆花我在容家父亲的书房见过。”容肆侧头轻声说,“巫术。” 穆玺摇摇头,不语。 就是不知道容家在这当中又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冬日的风,果然冷的很。 夜晚,见穆玺一人坐在外头,虽然身上穿的裙子是加绒的,屋里也有暖气,但毕竟在露天处。 容肆皱了皱眉,从衣柜拿了件披风,转动着轮椅过去给她披上。 接着又叫下人接了一杯水。 “在想什么?” 穆玺接过水,视线落在容忝书房的方向。 第34章 “那晚书房失窃的对象有了吗?” 容肆勾唇,伸了两个手指头出来。 穆玺慕然一笑,倒是跟她的想法不谋而合。 那晚书房失窃这事容家上下查了个彻底,硬是没有找到贼人。 明显就是出了家贼。 只是书房有什么呢? 值得容楚冒着这么大风险去偷。 “关于那盆花有什么想说的吗?” 容肆将话题扯到另一边。 穆玺撑着头瞅了容肆片刻,“那是洛神花,能够使人昏迷,久了会致幻,疯癫。” “出现在连家家主房间的那盆花其实是当日摆放在容家的,在我们成亲那晚。” 穆玺还有没说的是,这是姑苏一脉自己培育的洛神花。 “老二跟连家有一些渊源。今日在连家用桐油火烧的那位在少时曾经是容楚的养母连之语。”容肆缓缓道出那段尘封的往事。 容楚的生母是连家收养的孤女连婉仪,当年连家有意让其跟容家联姻,当时连婉仪已有心上人,为了保住心上人,最终同意了婚事。 却没有想到第二日,心上人就暴毙在连家门口。 终究没有敌过世家权贵,后面的事情其实很老套。 连婉仪在婚前怀孕了,未婚先孕。 谁也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这门婚事自然不可能成。 十月后,孩子生了下来,连婉仪将孩子交给了当年的连家大小姐连之语,因为她唯一能信得过的人只有她了。 并留下一封信告知了孩子生父。 又过了几年,连之语牵着容楚进了容家的大门。 自己则不知所踪。 容楚光明正大回到容家时,容忝已经完全掌权了。 所以那盆花最有可能的就是容楚暗中送过去的。 一时间无言。 二人都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景色。 七点半,整个上京城都笼罩在灯红酒绿的昧色当中。 从容家的阁楼望去,恰好可以看见上京城中心的那座最高楼。 那里象征着权势,地位,金钱,美人。 “四少,东西送过来了。”容左敲门,托着一个木制的托盘进来。 托盘上盖着一块黑色的布,仔细看,能看到布料被染上颜色。 容左进来的一瞬间,穆玺便闻到了一股味道。 血的腥味。 这个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放下吧。”容肆示意。 接着容左掀开那块布,露出两把泛着银光的弯月刀。 隐约见刀尖斑斑血迹。 “听过司空家吗?”容肆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神色幽深的看着穆玺。 穆玺盯着那两把弯月刀,也不知在想什么,好一会儿才缓慢的吐出四个字,“雁门司空。” “你果然知道。” 对此,穆玺不以为意,起身,去倒了一杯茶水。 又回到先前的位置,慢慢的喝着,水眸荡着潋滟波光,“这有何难,若我没猜错,我与那二人过招的时候,你的人也在吧?” 她一直都知道容肆在暗中监视她。 容肆薄唇抿起,点头。 视线往下移,落在她握着茶杯的手。 这双手白皙娇嫩,指甲珠圆玉润,指甲上涂着豆蔻,很干净漂亮。 纤细的手腕上带了一只银色的镯子,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可就是这样一双手却有着杀人不见血的能力。 第35章 “司空雁门的人你杀了?”穆玺眸色不断变换,最终随着垂下的眼皮化为虚有。 “司空家的手伸的太长了。”容肆抿唇。 穆玺语气隐含担忧,那晚她救了三娘,但是后面为什么会跟容肆扯上关系她不得而知,但,“动了司空家的人,怕是不能善了。” “放心,夫人,这事夫君我做的绝密。”容肆性感的喉结滚了滚,微微偏头眼眸眯起,逐渐靠近穆玺。 穆玺看了容肆一眼,丝毫不慌张,睫毛轻垂,微微颤抖。 浓密却又根根分明像一把小刷子遮住了大半个眼眶,又带着些许无所谓的情态。 到最后,容肆仅发出一声“呵”的轻笑。 眼神交汇的瞬间,穆玺隐匿的蹙了蹙眉,不明所以。 “来日方长。” 容肆一头撞进那双眼。 这个距离,足够他看清这里面隐藏在表面的东西。 该怎样形容穆玺此时的这双眼呢。 眼底蕴藏着一种被宇宙赋予的世人却无法窥探的神秘,而她眼底的那道光却仿佛早已将对方洞悉个彻底。 穆玺沉默的凝视着面前这张精致绝伦的脸,扯了扯嘴角,“容肆,给你个忠告,不要对我产生其他感情,除了合作伙伴以外的其他感情。” 容肆闻言一笑,薄唇勾勒出向上的弧度,“这点夫人放心,我还怕夫人先对我动心呢。” “夜深了,早点歇息吧。”穆玺率先起身。 动心,呵。 掩埋下心中的嘲讽, 容肆嘟囔了两声,不知说的什么。 只是视线随着穆玺移动,眉眼眯起,满是算计。 “我腿有疾,还得劳烦夫人你搭把手。”轮椅缓慢转到床边。 这边穆玺刚褪下外衣,就听见容肆这句话。 三两步过来,弯下身子,将人横抱而起。 一股雪松香扑鼻而来。 紧接着的想法就是,这人真瘦。 容肆故意将头埋得低低的。 男子精致的脸颊紧紧贴在温热的胸膛上,呼吸间都带着对方的气息。 将人放到床上,但容肆却抱住穆玺的脖子不肯撒手。 “放手。”穆玺沉了沉声音,不知道容肆要搞哪一出。 “夫人我冷。”容肆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戏谑的打趣。 双手却不愿放开。 雪白的脖颈毫无保留地露在容肆眼前,完美的胸线被睡衣挡住一半。 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晃动,引人遐想。 穆玺眼色一暗,“确定不放?” 某人咧嘴一笑,不放。 穆玺手上一用力,容肆的右手就被迫的离开了她的脖子。 少年公子的手腕红印醒目。 委屈巴巴的靠近穆玺,“夫人,疼。” 穆玺太阳穴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 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扬眉一笑,一改往日的凌厉清冷,带了几分轻狂张扬,缓缓开口,嗓音低润清越,“没忘,但这世间之事总得有例外,不是吗?” 说这话时容肆眼神反倒格外专注,似流动的阳光,她心里像被灼了下。 “别太天真了,狼崽子。” 容肆在她眼中就是一只狼,并且还是一只狼崽子。 可她也忘了,有些东西,一旦诞生了丁点儿的苗头,就会像山原的野火燎原一样,生生不息。 第36章 早上,穆玺回了公司,处理解约的事情。 刚到公司楼下,就见白芷这个小姑娘的气色难看。 “穆姐。”白芷拿着手机递到公司穆玺眼前,“有人黑你。” 穆玺接过手机,划拉了几下之后将手机扔回给白芷,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一晚上的时间而已,关于穆玺出道以来的黑料在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发散开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背后下黑手。 其中挂在热搜顶端的词条是【穆玺疑似被包养】 一个博主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千字的小作文,抨击了穆玺出道以来的所作所为,当然重点还是放在了她被人包养这个信息上。 写的有鼻子有眼,好像他亲眼所见一样。 还附带了几张穆玺跟一些男的站在一起的图片。 这几张图共同的特点就是男主角很模糊,但是穆玺的身影却很清晰。 穆玺随意点开一个链接,上面的标题写着:交际花女郎穆玺的神秘金主。 然后又将新闻往下拉了拉,这几张图里面她的身影都被打上了红圈圈。 接着在下面的词条是【穆玺身后金主】 【穆玺耍大牌】 【穆玺,陈财】 【穆玺欺负新人】 【穆玺忘恩负义】 跟在‘穆玺忘恩负义’这个词条下面的是之前在化妆室里她跟林玲对立的画面。 网络上无一不是在谩骂穆玺。 说经纪人为她东奔西跑的拿资源,捧她,她却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为原主发声的真爱粉也有,但沧海一粟,跟黑粉比起来微末不可见,真爱粉的声音很快就被掩盖住了。 网上百分之九十八的都是对她的质疑,嘲讽,谩骂。 白芷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静静的跟在穆玺身后。 电梯上到54楼。 穆玺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看了一眼在场的人,皮笑肉不笑。 该到的人不该到的人也都在。 穆玺随意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举起右手,伸出两个手指头,前后摆动了两下。 跟她一起上来的男律师站了出来,习惯性的推了推眼睛框,环视一周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关于穆玺女士跟贵司的合约现在开始由我为其代理。” 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资料。 “这个是我方从入职以来所有的演出场次以及入职以来所得到的报酬,但是贵司并没有如合同上所说保障我方权益。” 又抽出一份资料,“这份资料是贵司借由各种名头克扣我方合法权益的证据。” “但是你要解约就得赔付10倍的违约金。”坐在最前方的男人手肘撑在桌面,两手和握在一起,看着穆玺等人不咸不淡道。 “违约金我自然会赔付,这个您放心,但是我之前损失的利益,以及贵司对我的坑蒙拐骗我也会依法追究回来。”穆玺伸手将资料往前挪动了一点。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公司虽然没有直接针对过我,但是给到我手里的资源越来越差,名声也越来越不好,别人都是一直往前走,只有我不进反退,就差雪藏了。” “这其中都有谁的手笔就不用我一一的明面点出来了吧?”会议室似乎没有想到穆玺能够沉着冷静的对待,一时之间保持了三秒钟的一种诡异的安静。 “你赔,你赔的起。”好一会儿,林玲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你这死丫头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榜上了哪个金主就能够高枕无忧吧?” “即便你赔得起又如何,被鼎众乐娱解聘的人在这个圈子里还会有什么立足之地。” 左上边的一男子劝诫。 “您说错了,并不是我方被鼎众乐娱解聘,而是我方要与贵司解除合作。贵司的行为处事作风令我方不耻。”申远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对于对方的话表示非常的不认同。 “你。” 穆玺轻嗤后,一声未语。 对于申远的能力她还是有底的。 刚走出公司大门,楼下已经有一大堆狗仔等着了。 穆玺理了理头发,抬眼看着即将要怼到脸上的话筒。 伸手就是一拍。 拍掉一个还有无数个,干脆直接抢了一个过来。 视线正对着记者的摄像机,非常之不耐烦,“要问什么赶紧问,时间宝贵的很。”、 “有消息说你现在抱上了金主的大腿就把经纪人给踢了,你不觉得这样很忘恩负义吗?”其中一个记者紧紧盯着公司穆玺问道。 “什么叫忘恩负义?你的语文一定学的不好吧?”穆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的经纪人可是个皮条客,我没把她送进局子里算不错了,怎么还要我全家对她感恩戴德啊?” “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勾搭上金主的?” 穆玺微微一笑,瞥了一眼提出这个问题的记者,嘴角一扯,“这个问题嘛,说来话长了,长话短说,我就用几句简单的话来概括一下。至于这几句话是哪几句话呢,这几句话就是这几句话。为什么要用这几句话来概括而不用那几句话来概括是因为这几句话比较简洁。” 还不待底下的这些记者反应她说了些啥,就听她说:“好了,下一个问题。” “对于网上说你没有道德你怎么看?” “我对有道德的人自然是讲道德的,对于没有道德的人讲什么道德。你会跟狗讲道德吗?所以不要拿道德来绑架我,只要我没有道德就绑架不了我。” “好了,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也希望大家多多关注我的作品。” 白芷坐上汽车后座,眼前都已经预见之后的微博热搜了。 实在是穆玺今天的采访太出人意料了,一改往日风范,没有按照常理出牌。 果不其然,采访放出去之后,热搜不到十分钟就新出现了一个词语叫做“废话文学”。 网友戏称穆玺是新一代的废话大师。 看着绕来绕去说了一大堆,实际上说的都是废话。 底下还有网友在玩穆玺的新梗:“我没有道德就绑架不了我。” 第37章 穆玺坐在后座,拿出小镜子,掏出她的小口红,眯着眼睛对着镜子描着已经变淡的唇色涂口红。 这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感觉真的太舒爽了。 还白送热度,黑红也是红。 白芷看了一眼车外的记者,又看了看面前老神在在坐着的穆玺,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说吧。”穆玺瞄了一眼。 “就是穆姐,咱现在跟公司解约了,你的经纪人找谁担任呢?”白芷确确实实是在为穆玺担忧,她在这个圈子里呆的时间不算短,穆玺是她在这个圈子里位数不多的她认为的“好人”。 “我可不打没准备的仗,你要不要跟鼎众辞职,来我这里,我给你开薪水?”穆玺抛出橄榄枝,“薪水比你之前只高不低。” “真的嘛?”白芷连忙点头,“我明天就去辞职。”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小助理有点忧愁。 穆玺闻言丝毫没放在心上,对着镜子抿了抿唇,八达吧嗒几下,开始欣赏自己的美貌,“找慕白啊。” “啊,慕白。”是她想的那个吗?白芷惊讶出声,“穆姐,你是真的抱上大腿了啊!” “算是吧!”穆玺思考了一秒,容肆确实算是她的大腿。 自从那天她提了一嘴之后容肆就在暗中给她送钱送人送资源。 这可不妥妥的就是金主嘛。 “哦,对了。穆姐,你交代的那个小姑娘我送去中学了。” “你哪里找来的小姑娘,好漂亮,就是拿到娱乐圈的整个圈子都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美。 就是小姑娘看着有点阴森森的感觉,一点都不阳光。 不过后面这句话她没说出来。 穆玺闻言点点头。 关于三娘,她闭上眼睛掩埋下心中的想法。 车子在市中心停下。 90层高楼的办公室内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推开门进去,恰好听到这么一句话,“今天你居然敢放我鸽子?” 低沉悦耳的声音但说话腔调的尾音微微拖长,夹杂着几分娇嗔,这语气分明就是女生惯用的。 两相结合,有种说不出的奇怪。 穆玺微微惊讶了下,转瞬即逝。 听到动静,刚说话的人立马闭嘴,留下一句话就匆匆挂了,“等会跟你说,反正跟你没完。” “慕白?”穆玺打量着不远处的男人,怕不是个0吧? “你就是穆玺?黑粉遍地,人送外号交际花中的花瓶的穆玺?” 慕白似乎对于眼前的这个穆玺不是很相信,毕竟眼前这个女人明艳似骄阳,耀眼如春华。 单单从外貌来说算是拿了一副不错的牌。 “你就是那个无数绯闻缠身的不着调的金牌经纪人慕白?”穆玺说这话的时候勾起唇角,笑容很浅,很短暂,“看起来你这段位配我这个黑红明星也相得益彰。” “来,我们互相介绍一下自己。”慕白痞痞的看着穆玺。 “我的资料不是早就送到你手上了吗?”一副你是白痴的眼神看着慕白。 “你跟容肆什么关系?”慕白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好奇。 “他是我的金主。” “他可是有老婆了,你当小三。”慕白捂着胸口,仿佛被气到了一般。 哦,是了,目前也只有容家跟穆家的一些人知道给容肆冲喜的新娘是穆家的穆玺。 其他人只知道容肆娶了妻,但基本上没人见过容家四少奶奶长什么样。 “纠正一下,我可不是小三。他是我的债主,也可以说是我的金主。”穆玺胡说八道一通。 “我不小心把他的车子弄坏了,他要我赔钱,我赔不起,于是就跟他说我可以演戏赚钱,然后还钱给他,为了更好的赚钱,能够尽快的还上钱,所以。” 硬是把慕白从丝毫不相信说到了两分信。 话锋一转,穆玺不怀好意打量着慕白,“不过,我看你这绯闻也不少啊?” “我的绯闻都是假的。假的。”慕白气呼呼,“我根本就不喜欢。” 猛然一顿,对上穆玺似笑非笑的眸子。 谁还不是只老狐狸了。 “绯闻嘛,终究只是绯闻。”慕白朝着穆玺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绯闻经纪人。”穆玺握上慕白的手。 “慕哥,你好,我是穆姐的助理白芷。”白芷赶忙上前打了个招呼。 这可是慕白耶,顶级经纪人。 曾经捧出三个影帝,两个影后的金牌经济人。 虽然他的名声在外并不太好,但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并且在这方面的资源人脉也不是一般的经纪人能够比拟的。 前两年曾退圈一段时间。 直到现在依然有无数艺人想聘请他当经纪人。 只不过这位哥比较有个性,不为金钱折腰。 时隔两年之后的这次复出,还带了个新人,怕是又会掀起一阵热门话题。 “给你接了个综艺,看看?”从抽屉里抽出一叠资料递给穆玺。 “真人秀?” “嗯,现下最适合你的就是真人秀。” 这档真人秀的名字叫做《正常的一星期》 主要是拍摄嘉宾在家一天是如何度过的。 流程是这样的,节目组并不会提前告知开始的时间,而是会选择会突然到访,然后接下来的两天会进行全程跟拍。 第三天的时候节目组会发任务卡,凭借任务卡上的编号寻找到自己的合作伙伴。 第四天全部人会同一前往一个小村子,在那里生活三天。 最后返回市区进行节目的总结。 这档综艺自成立以来口碑一直都是靠前的。 也带火了许多艺人。 “你确定我去了之后这档综艺还能有看头?”穆玺很怀疑,露出了一副有些牙疼的表情。她在想要不要再凹一下人设。 “有啊,你现在挺有流量的。”慕白确定的点点头。 “那行,真人秀这个节目我接了,但是再节目过程中会出现什么不可控的事情我可不管。”穆玺摆摆手,“毕竟你也知道的,我最近说话的艺术成分很高。” 想到刚刚看到的采访,确实是艺术成分很高。慕白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察觉到穆玺的视线,强忍着笑意道:“只要不出格,我都能帮你摆平。” 第38章 “除了我是这个真人秀的嘉宾以外,还有谁?” “有一个是你前不久刚跟他搭过戏的,你认识的连画。”慕白翘起二郎腿,“左雅清也在,容雪,楚陵,江子浩。最后还有两位神秘嘉宾,不过目前还不知道是谁。” 左雅清有点印象,至于容雪跟连画嘛,算是认识。 其他的人不认识。 穆玺点点头,心里有底了。 慕白发了一条微博,内容是:“新带的小姑娘,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当晚,慕白复出以及成为穆玺经纪人这个消息犹如平地惊雷。 在微博上掀起一股浪潮。 发出去不过三秒钟。底下的评论迅速盖起了99栋大楼。 #我擦,不是吧不是吧?# #慕白跟穆玺?# #白白呀,你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可以自降身份去带满身污点的艺人?# #你变了?# #小白你是不是被威胁了?是的话你就眨眨眼。# .............. 底下一阵哀嚎声,都不太愿意相信慕白诗歌两年的复出居然是带着穆玺一起。 但更多的还是对于穆玺是不是使用了什么手段才能够让慕白成为她的经纪人的猜疑。 紧接着节目组也发了一条微博,是关于《正常的一星期》被邀请的节目嘉宾的名单,还逐个的艾特了过去。 这条微博出来的时候,网友们在底下又炸了一波。 #凭什么啊?节目组你站出来挨打# #这个女人凭什么可以跟我家哥哥站在一起# #这年头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好意思来参加真人秀啊# 不堪入目的诋毁同谩骂不绝如缕。 穆玺扫了一眼便没在意了。 这种事也值得她动心东气? 小看她了。 心平气和的转发了节目组的微博,官方的不能再官方的配文:“第一次参加真人秀,请大家多多支持。” 大概的开拍时间从明天开始,但至于节目组的人什么时候杀过来就看运气了。 所以从收到剧组的邀请函开始就意味着这档综艺正式开始了。 开拍的第一天是全程直播的。 穆玺带着白芷出来逛街,想着顺带给容肆挑个礼物,毕竟她的亲亲夫君可是在暗中为她出钱又出力。 她可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逛了好一圈,才堪堪看到harrywinston家的一款手表。 虽然她带着墨镜,但导购最会看人说话,周身气质出众,身上衣服的料子一看就知道是顶尖的。 “女士,晚上好。”女导购走到穆玺身边。 见穆玺的视线落在了第二格深蓝色的男士腕表上,立马为她取出来并慢慢介绍道:“这是我们家设计师海瑞温斯顿以顶尖的制表技艺和宝石镶嵌工艺,再融合了非凡的创造力,重新以优雅隽永诠释时光的腕表。名为永恒的时光。” 穆玺接过腕表,拿在手心里细细揣摩一番,“帮我包起来吧。” 导购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显了,对着穆玺又是一连串的推销。 穆玺指了指最上面挂着的深蓝色领结,刚想要让导购帮忙拿下来看下。 身后就传来一道骄横的声音。 “这个领结我要了,麻烦替我包起来。” 导购看看叶雨晴,又看看穆玺一脸的为难。 第39章 显然穆玺她得罪不起,但是叶雨晴更加得罪不起。 因为穆玺第一次来这里,而叶雨晴却是她们店铺的常客。 孰轻孰重,导购心下就有了决断,非常又礼貌的询问穆玺,“这位女士,您看这个领结您可以先让给这位那位女士吗?” 见穆玺没生气,就知道是有协商的空间,于是接着继续说道:“是这样的,这款领结目前在店里只有这一个了,但是在东街那边的专柜还有。我刚刚帮您查了一下库存,您看晚一点给您送过来行吗?” “呦。”叶雨晴阴阳怪气:“这不是我们最近抱了大腿的穆玺吗?” 穆玺皱了皱眉,她身后的白芷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是冤家路窄。 不就是讽刺嘛,谁还不会。 “呦,这不是我们忘恩负义抛夫弃子的大明星叶雨晴吗?” “又想说我是胡说八道啊?”赶在叶雨晴开口前截住她的话头,“我可没有胡说八道哦,我金主告诉我的。”穆玺打着呵欠,“这个领结不用了,我可不想跟道德败坏的人用一样的东西。” 离开时留下一句,“你的口味真重。” 啊啊啊留下叶雨晴跟她的助理在原地狂跺脚,“走着瞧。” 上京城灯火阑珊,路边灯火通明,车子疾驰在城市中,偶尔路过人间烟火,偶尔行驶过高楼大厦的建筑。 这天晚上容家门口停了几辆整齐的黑色豪车。 其中有一辆车的前端竖立着一个花朵一样的玫瑰金包边标志。 穆玺路过时瞳孔一缩,站了几秒才抬腿往容家正门走去。 “夫人,四少有客。”容上挡住穆玺要去往书房的脚步。 穆玺点点头,转身上了楼。 从窗台望去,远远得见一人立于庭院,那是姑苏千陇。 穆玺看着他的身影,清绝的像是从画中走出来一样,恍若谪仙下凡,又像林中高仕。 两两相望,穆玺凝视着那人,抬起头看了一眼,视线便移开,并不说话。 那双眸子一如从前般梳理而沉静,永远触碰不到,也永远看不明。 每每她看到这个眼神的时候都会觉得不能呼吸。 本该是一双温柔的眼睛,却总是平静,平静到面对她的时候都没有任何情绪,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生气。 但穆玺却又清晰的知道那双黑白分明,温柔而坚定。 “那是?”姑苏千陇凝视着穆玺所在的方向,看不深,漫长的沉默后眼底生出一股浓稠的漩涡。 楼下,容肆顺着姑苏千陇的目光看去,能够看见穆玺的上半身的身影。 “我的妻子。穆玺”他的声音丝丝滋滋,说到妻子二字时带上了几分撩人的欲感,而后容肆自鼻息发出一声轻微的笑意。 “啪嗒”一声,姑苏千陇眼中有什么东西碎了一般。 楼上的穆玺自见过门口车辆的标志之后心情便阴阴湿湿的,就跟雨季时候的绵绵春雨一般,没阳光,整个人笼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雾气。 第40章 穆玺再次抬眸,黑白分明的眸色像是清晰的水墨画,和她本人那浓烈如油画一般的五官有着鲜明的对比。 被她注视的人,似乎有所感觉抿住了唇。 “嗷呜。”姑苏千陇怀中的白团子仿佛也感应到什么一般,冲着穆玺所在的位置嚎叫,挣扎着想要下来,却被姑苏千陇按住了。 姑苏千陇,一个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是巧合吗还是有意为之,穆玺拿不准。 姑苏一族,发家在两千年前,以商融政。 如今可以说是顶尖的世家。 到姑苏千陇这一辈,已经不是说可以用金钱地位可以概括的了。 房内贵妃椅上躺着的女人长相明丽,但因为双眼无神看起来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 她做梦了,梦到了一些过去的事。 那个时候她还只有十四五岁,从山上偷偷溜了出来,去到了滨海的拍卖场。 她到现在都还很清晰的记着她第一次见到白团子的场景。 场内的所有人都盯着置于黄花木高台上的那由黑色色丝绒布遮盖的卖品。 这是本场的压轴品。 众人都翘首以盼生怕错过什么。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贝?搞得神神秘秘的……” 人群中有知情人透露说:“听说这最后的拍品是传说中那只可解百毒的灵狐。” 此时穆玺的那双潋滟杏眸中藏着冷雾,她从喧闹的会场幽幽扫过,忽而眯起眸,视线落在高台上那只狐狸。 金丝笼中那只昏迷着的,周身雪白的狐狸。 女子红唇斜勾起,葱白纤长的手指微微蜷了下,随即玩转玉扳指。 这只狐狸她要了。 花了大价钱,最后将白团子买了下来。 许是这只狐狸实在惹眼,还没走出拍场就有人前来争夺,那个时候的穆玺姿态冷肆极了。 丝毫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结果就吃了大亏,如果不是姑苏千陇来的及时,她就算不死也是要受一番罪的。 但是说来也奇怪,那金丝笼内的狐狸对穆玺不屑一顾却对姑苏千陇亲近的不得了。 听到门口传来的响动,穆玺努力眨了眨眼,“忙完了?” “嗯。” 容肆自从进门应了一声之后始终沉默,低头看着双腿,神色漫不经心。 “你刚有客人?”穆玺打开话匣子,“好像没见过。” “姑苏一族的人。”至此,容肆不再解释。 穆玺眸光一凛,有些微怔的看着对面轮椅上那尊贵如波斯猫般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将眸子遮的严实,倒影向下勾勒出近乎完美的下颚线。 容肆闲散的靠在轮椅上,双手环胸,微微皱了皱眉。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穆玺知道这人现在心绪不佳,想来也能猜到原因,“姑苏一族的人出山了,是为了你这腿?” “夫人真是聪慧,一猜就中。”容肆眼尾下压,眉眼冷淡,从眼眸里溢出了一丝的幽芒,脸上却还是笑着回了穆玺:“没错,今日前来问诊的是姑苏嫡系姑苏千泷。” “姑苏一族隐于青城山脉避世不出多年,如果我没记错想要请姑苏嫡系出山问诊怕是有些难度。”穆玺眸光微敛,她好奇的是容肆开出了什么条件能让姑苏千陇出山。 “他说是为了寻故人。”说到这个的时候,容肆心底有些郁闷,眉眼间神色不太好,但还是耐着性子用温隽的声音哄着她,理了理她耳边的头发。 故人?是为哪位故人而来? 第41章 很快就到了《正常的一星期》开拍那天。 为什么说是开拍那天呢? 因为节目组最先打了容雪一个措手不及,不过还好她当时在容家,倒是让网友们见识到了豪门大小姐的生活,从起床到吃早饭,都有人服侍好。 一片评论都是羡慕加惊叹的: “呜呜呜呜呜呜,这就是大小姐的生活吗?” “羡慕了。” “小姐还缺佣人吗?” “天空一声炸响,老奴闪亮登场。” “楼上的把那句话删掉让我来说。” “不愧是我们的雪儿仙女。” “请问小姐门口还缺石狮子吗?” “加一。” 直播里的容雪面容姣好,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大家闺秀的优雅,还很贴心的给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准备了礼物。 “请问雪儿今天有什么安排呢?”摄影大哥当然也是带了任务来的。 容雪坐直身子面对着摄影机呈现出她最好的那一面,“今天上午要去福利院给小朋友们送温暖,下午有一节钢琴课和舞蹈课呢,晚上陪妈咪去听音乐剧。” “这就是大小姐的生活吗?” “羡慕这个词已经说累了。” “难道只有我发现了容雪还会做公益吗?” “果然是人美心善的小姐姐。”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第一天容雪就火了一波。 接着第二个出现在大众视野的人是楚陵,楚陵的生活就比较简单了,上午出去健身,下午工作,晚上出去跟朋友吃饭。 “影帝好帅,不愧是影帝。” “这颜值绝了。” “只要你们都吃楚陵的颜值,那我们就是好朋友。” 紧接着是左雅清跟穆玺,她们两个人的开拍目组拨了两组人同一时间去拍摄。 左雅清在看到节目组放出容雪的直播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门铃声响起。 清洁阿姨开门,左清雅听到门口的响动,手里拿着锅铲往门口的方向边走边问,“张姨,是谁呀?” “您好,左女士我们是《正常的一星期》节目组的。”摄影大哥扛着摄像机就开始跟拍了,“您这是在做饭吗?” “是的,平时没去剧组的话就会自己下下厨,做一些家常菜练习一下手艺。” 摄影机怼上厨房跟餐桌上已经做好的食物。 “哇。我家姐姐就是多才多艺。” “接楼上的,再补充一点,上的厅堂下得厨房还演的了戏。” “姐姐好居家呀,素颜好漂亮,个人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比较贴合普通人的生活,比容雪的要真实一点吧。” “请不要啦踩哦,抱走我加雪儿宝贝。” 摄像大哥看时间差不多了,询问了左雅清这天接下来的安排。 “我下午约了王文老师帮我上表演课,我觉得自己在表演方面还是有很多不足的。晚上可能会跟朋友去盼兮酒家吃饭。”左雅清简述了一下她今天的行程。 “是什么朋友呀?” “是一个很好的男性朋友啦~”说这句话时左雅清适时的表露出一丝娇羞。 “那看起来是男朋友了?”摄影大哥打趣道,“刚我们从楚影帝那边过来他也说晚上可能会跟一个朋友出去吃饭,你们说的还是同个地点,雅清不会是要跟楚影帝出去吃饭吧?” “保密啦~”左雅清故意打哑谜。 此时弹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不会吧,不会吧,楚影帝怎么可能会跟左雅清出去吃饭。” “他俩不是合作过一部仙侠剧吗,如果真的因戏生情也不奇怪吧?” “晚上就知道了,我们还是静静的等到晚上好了。” 第42章 画面一转就是连画跟江子浩。 连画跟经纪人住在一起,是独栋的别墅,节目组的人到的时候里边的人还在睡觉,按了好几次门铃也不见有人来,于是节目组不得不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 正当节目组决定最后再试一次按门铃的时候,门打开了,面对着着摄影机脸色也是臭的不行。 “一大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啊?” 连画的形象没什么好说的,脾气差,少爷公子的拽劲儿,要不是演技好加上那张脸早就被娱乐圈的口水淹死了。 “你们自便啊,桌上有水,冰箱里有吃的。”连画穿着睡衣嘱咐了几句,“我没那快有空的,今天难得休息我还要睡觉,没有下午两点是不会起床的。” “没事,您睡您的。”摄像大哥笑呵呵的说。 连画没接话又上二楼回房继续补觉去了。 这个时候,陈封刚好从外面进来,身后跟着的是江子浩,两人手里还提着大包小包,蔬菜,肉类,零食啥都有。 见到客厅坐着的人愣了有几秒钟,立马就反应过来了,是节目组的人。 江子浩是新人,一副邻家小弟的模样,非常腼腆。 摄影大哥见来活了。 架着机器就对准江子浩,开始制造话题热度。 江子浩跟连画都是陈封手下的艺人,不过江子浩入行时间没有连画长,二人的身份背景也不一样。 江子浩属于那种话不多,看着文文弱弱但却十分细心,什么事情都能够做到完美那种。 最后出现在大众视线内的自然就是穆玺了。 节目组来的时候穆玺也刚起床,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她报给节目组的家并不是容家或者穆家,而是另外一套商品房。 这套商品房是之前在外面买的房子。 家里请了一个煮饭阿姨,节目组到的时候煮饭阿姨在厨房里忙活,穆玺则窝在客厅沙发的一角打游戏。 有了前面的容雪跟左雅清两组做对比,穆玺的这个就有些不够看了。 再加上穆玺的名声一直以来就不好。 别说开播了,就是还没开播的时候网友对她的包容度就不高。 果然,穆玺一出现在镜头里面就引来一大片骂声。 “这女的好丑。” “她在干嘛?” “楼上的她好像在打游戏。” “果然糊咔就是糊咔。” “怎么这么懒,就让啊姨自己忙活。” “你没事吧楼上的,这是她请的啊阿姨,请阿姨不做这些还需要她亲自做那请啊姨干嘛?” “附议。” “有一说一,她好没有礼貌。” ................. 穆玺完全不知道网上现在对她的评价,就算知道了也对她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依旧专心致志的在打游戏。 “小姐,饭好了。” ”嗯。“穆玺应了一声。 餐桌上就她一个人用餐。 穆玺的用餐礼仪被传到网上,简直不出丝毫错处,但落在网友严重又是另一种意思了。 “好做作。” “就是,谁家吃饭时她这样的。” “可是,你们不觉得她的礼仪比容雪还要有范儿并且更行云流水嘛?” “笑死人了楼上的,就她也配跟容雪相提并论?” “穆小姐接下来什么安排呢?”摄影大哥咽了咽口水,内心哀嚎:实在是太香了。 “没安排,混吃等死,就地躺平。”穆玺吃完饭继续躺在沙发上,一副摆烂的样子。 第43章 阿这,摄影大哥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娱乐圈哪有人是这样的。 于是就只能换了个话题,“不知穆小姐玩的是什么游戏呢?“ “王者荣耀。” 在说话间,摄像机将镜头对到了穆玺手机游戏的界面上。 不曾想队友之一刚好是连画正在直播打游戏的连画,两个正在打游戏的正主完全不知道。 这个时候弹幕是一片狂叫声: ”哥哥躲在房间里玩游戏,节目组快去抓他。“ ”连画根本没有在睡觉,他在偷偷打游戏。“ “草,一种植物,我家连画哥哥怎么跟他是一组?” “天,她有什么资格骂哥哥。” “这也太有缘份了吧,于茫茫人海中中都能够匹配到。” “楼上的别乱磕cp,这cp邪门。” ”就是,cp可以冷门但不能邪门。“ 直到穆玺实在忍不了队友的天菜技术,于是刷了条:太菜,我家狗玩的都比他6。 下一秒直播间被挤爆,那条评论赫然卡在页面上。 另外一边的连画先是笑了,然后不紧不慢的打出一句话,”那我去你家和它比一比?“ “别了,我怕你比不过我家狗到时候心肌梗塞。”穆玺微抿着唇打字,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泛着冷玉般的白光,垂眸认真地操纵游戏人物。 而网友们确实满屏的夸连画的技术: “哥哥好帅” “走位好丝滑” “好厉害” “哥哥最厉害了。” 那边的节目组在收到信息说连画没有睡觉而是在打游戏时就搞了突袭,于是在连画直播的基础上又加了个新镜头,就是节目组的远景。 于是粉丝们就看到连画一身黑色棉麻的居家服坐在电脑桌前,眉眼冷淡,鼻子高挺,微微露出白皙的锁骨,双腿随意闲适地交叠着,手指快速的在键盘上滑动。 “小姐,看电视吗?”煮饭阿姨边拖地边问。 “开吧。”穆玺随意的应了一声,然后放下手机,反手就是一个举报。 真是麻了,这游戏打的真憋屈,下次再让她匹配到这样的队友铁定破口大骂了。 电视在室内放映着,看了几分钟过后穆玺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直播间右上角是游戏实时画面。 巨大的液晶电视屏幕上高清的不就刚好放着她这场游戏的直播吗? ??? 一键三连,穆玺脑子里缓缓打出一个个问好。 更让他无语的是她这个队友玩游戏多菜这些观战的难道没眼睛看吗?。 这些观众也不能这么无脑夸啊。 穆玺看了好一会队友的操作,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都找不出他会玩的证据。 然而粉丝们还在一个劲儿的夸: “我家哥哥好欲好撩,救命谁懂!!!” “哥哥别打游戏了,打我吧,我很奈打。” “这是什么绝世神颜啊~” 于是穆玺边看边忍不住跟煮饭啊姨吐槽了起来。 没想到阿姨掐一口四川话也吐槽的起劲。 “这走位?” “什么天菜队友啊,真服了,撒一把米,我老家那只鸡的走位都比这好吧?” “这些人都不看技术的吗?看脸有什么用,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是能给队友带来幸福还是快乐啊?” “再说也不知道这人长啥样。” 第44章 等到晚上穆玺打开微博看的时候才知道那个人是连画。 真是拴q。 而此时被众人热切关注的左雅清到底是不是和楚陵去吃饭的时间也到了。 “啊啊啊啊我磕到了是吗?” “哇,真的是和楚影帝。” “也别这么早下结论吧,众所周知楚影帝跟左雅清是好朋友可能是为了工作一起吃饭这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吧?” “就是,左雅清上午那样欲盖弥彰还不就是想要故意炒绯闻。” 接下来的两天跟拍过程很平静,基本上同第一天的时候没有太大差别。 除了容雪的行程比较多一点之外。 其他人都是按部就班。 其中穆玺再次被网友嘲讽上了天。 网上清一色都是黑她的喷子。 期间慕白出现过一次,让穆玺放好心态,不要去在意网上那些风言风语,并且嘱咐穆玺可以凹人设,但是要少说话。 “你觉得我还能凹什么人设?” 慕白神秘一笑:“恶毒、野蛮、胸无大脑,但胜在美丽并且毒舌。” 行吧,看在美丽跟毒舌得份上忍了。 第三天众人一同出发赶往乡村。 白芷一早就过来帮穆玺收拾东西。 穆玺看着白芷一副准备搬家的样子赶紧制止道:“不用拿太多东西,基础护肤得套装加三套衣服就行了,哦。衣服全部都是要上衣跟裤子。” “会不会太简单了啊?”白芷停下动作。 “不会。”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三位女嘉宾就穆玺的行李是最少的。 容雪见到穆玺寒碜的两个行李箱,本来还想联和左雅清一起来杀杀穆玺的锐气,慕然对上那一双平静到不见丝毫波澜的眼神瞬间就把心思歇下去了。 她可还没有忘记穆玺在大婚当场就敢让人血渐当场的事迹。 倒是左雅清微笑着上前去跟穆玺示好,“小穆呀,你怎么就带这点东西,等下如果有什么不够的生活用品之类的可以来找我哦。” 穆玺连回答都不屑。 一如既往,不回应。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左雅清见穆玺没接话,抿了抿嘴,场面有些尴尬,接话也不是不接话也不是。 “谢谢雅清姐~”倒是白芷嘴快,接了话。 左雅清就着白芷的话就坡下驴接了下去。 然后接着是众人开始抽房间号。 总共有6间房,但是每一间的配置设备都是不一样的。 最好的是一号房,接着是二号房,以此类推。 抽到哪个号数就住那件房,当然,如果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也可以交换房间号。 穆玺抽到了3号,不是很差的房间,但也说不上很好,中规中矩。 抽到1号房的是楚陵,2号是江子浩,4号是容雪,5号是左雅清,6号是连画。 抽完签回房间的时候,白芷有些不明所以,“穆姐,您刚怎么不跟那小花旦说话呀,现在网上她那些粉丝估计又得黑你了。” “怕什么,本来就不对付。”穆玺丝毫不在意,反正都已经跟林玲撕破脸了,这虚假的情谊不要也罢。 第45章 “虽然我常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是小白啊,对于假笑的可以打。”穆玺顿了顿,继续道,“黑红也是红,反正别人会买热搜,白给的流量不要白不要。” 说罢,时不时给感兴趣的评论一键三连,当然她切了一个小号。 看着着红的发黑的热度,穆玺不禁感慨,这下可以进很多票子了。 瞅了最近几天的这个话题度,“哎,做人要低调,低调~” 白芷似懂非懂的点头。 楼下左雅清想要跟楚陵交换房间,但不知但为什么楚陵没有同意,她脸色难看,无功而返。 容雪强势的让节目组换了房,倒是连画让穆玺刮目相看,原以为他会跟节目组闹着说要换房间。 毕竟连画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挑剔难搞,而容雪是在圈内地位并不是很高的女演员,再加上她性格高傲张扬,许多人都认为她泼辣难搞,但人家胜在有一个好的家世。 容家这个后台就足够让她在娱乐圈横着走。 晚间手机响了,穆玺倒是没想到容肆会给她打视频电话。 “夫人这几天都不联系给你送钱送人的亲亲夫君呀,小没良心的。”刚接起电话,清隽温和的声音就透过手机传到穆玺的耳膜,对面的那人在笑,鸦羽般的睫毛垂下来,说不出的精致好看。 穆玺在心里哀嚎,呜呜呜呜,老公是男妖精,怎么办,在线等? “天天都在想念夫君呢~” “虚假。”那端的容肆毫不客气的拆穿穆玺的假话。 穆玺瞬间化身成狗腿子,”亲亲夫君,转两百万加倍想你。“ “滴,您已到账两百万。” “最爱亲亲夫君了,今晚做梦都是亲亲夫君呢~”听到支付宝到账的声音,穆玺瞬间喜笑颜开,这可真是天下最好听的声音了。 “呵,贯会骗人~”容肆勾勒出一道笑容,“我最近一周要去江城出差,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联系容下,他在容家会打点一切的。” “嗯,好。”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瞎扯了一会儿,“容雪也在。” “她要是犯到你这里不用顾及容家。”容肆只说了这一句穆玺瞬间就明白他的意思。 接下来这三天的都要在这个村子里度过,说是体验乡村生活,其实就是节目组租了一个山头,自发式的打造了一个小山村,然后参加这个节目的人员需要自食其力。 节目组只提供厨房和住宿的地方,其余的一切都要演员自己去寻找。 山里有野菜,树上有野果,河里有鱼,深山有野味。 而且这里是点不到外卖的,周边也没有人烟。 所有人在到达之后带过来的所有零食都被没收了。 早上,几人陆续下来吃早餐,路过穆玺身边时左雅清眸底闪过一丝讥诮,坐到穆玺对面,显然是对昨天穆玺落她面子的事怀恨上了。 连画在楚陵身边,抱着胸,板着脸,一脸我看你们不爽的神情。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这时给众人送上早餐:“今天的早餐是节目组给各位准备的小麦制成的面条。” “这能吃嘛~”最先有意见的就是容雪,说这话的时候还一脸的嫌弃。 “有的吃就吃吧,这一顿吃完了之后可就没有吃的了。”连画不客气的呛了一句。 第46章 连画说完之后就端过属于自己的那份面条吃了起来。 其他人也各自端过了自己的那份。 这里得说句,连画跟容雪是一组。 因为第三天的时候节目组分发了任务卡,让他们去寻找各自的队友。 连画跟容雪组队。 楚陵跟左雅清。 穆玺跟江子浩。 弹幕又走起来了: “导演找来参加节目的人怎么都是有点不和谐呀。” “心机单纯小白花,能装会演是赢家。” “看这样子容雪怕是一天也坚持不下去吧?” “心疼我连画。” “影帝跟左雅清怕不是真的有什么情况吧~” “不可能,我家哥哥专心搞事业。” 一个早餐除了容雪表现得食不下咽,其他人明面上看着还好。 早餐过后,节目组开始分发总任务,也就意味着等会儿开始小队就要去寻找今天得午饭跟晚饭了。 这三天的总任务就是外出寻找食物,生存下去。并且每天有四个小时的委托售卖时间。 也就是说穆玺连画等人可以将在山里挖到的野菜以及打猎来的动物自行定好价格然后委托工作人员拿到隔壁集市上去卖,工作人员不会进行宣传吆喝,就摆放在摊位上售卖。 这三天内哪一组的盈利总额最高则胜出。 “穆姐,我叫江子浩。”江子浩咧着两颗小虎牙,挠了挠后脑勺,跟在穆玺身边,“我们现在去哪里啊,中午要吃什么呀?” “去摘野果吧,中午吃果子吧。”姑苏在路边捡了一根木棍,边比划边说。 “啊,果子应该吃不饱吧?咦惹,楚影帝跟雅清姐在抓鱼诶~”山间抖擞着清风,江子浩穿着一身运动衣在这里显得好似追风的少年。 两人边走边说,眼尖尖的江子浩一眼就看到在河边抓鱼的另外两人。 只见楚陵衣袖挽起,手里握了一根竹竿在河岸边叉鱼。 而左雅清因为带的衣服都是长裙,不方便动手,就在一边张望着看哪里有鱼。 江子浩拎着手里的篮子率先走了上去,“楚影帝,你们在这里抓鱼啊~” “对呀~”左雅清听到声音,转过身,落在江子浩那空空如也的篮子上,有些得意得道:“你们要一起来抓吗?我们已经抓了三条了。” “你们真厉害。”江子浩咧嘴一笑,“穆姐,我们要不要也抓几条鱼?” “嗯,抓吧。”穆玺走近前,找了个背靠着石头的好位置坐下。 “雅清姐你也去坐着休息吧,我跟楚影帝来抓就好。” “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也是团队合作。”左雅清看了一眼穆玺意有所指的拒绝了去休息的提议。 什么团队不团队的,江子浩对这个倒是不计较,反正他来这个综艺也只是顺道来玩玩的。但他耶不是真的傻,假装没听懂左雅清的意思,转头就去找了一根竹枝。 好像江子浩的运气确实不好,人家楚陵在旁边一叉一个准,他们的框里起码有二十条鱼了,而他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也才抓了两条鱼上来。 第47章 网友们看到这一幕,攻击穆玺的弹幕就没停过。 “这穆玺怎么回事啊?别人都在忙,她居然在睡觉?” “江子浩跟她组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希望她等会别不要脸的想要蹭别人做好的东西。” “她分明就是不想干活,坐享其成。” “楚影帝刚刚那一下子好帅啊~花痴花痴~” “他们真的好般配,我磕到了。” “可是只有我感觉到楚影帝对左雅清只是礼貌的客套吗?” “楼上你不是一个人,他们吃饭的时候也是一直是左雅清在找话题,楚影帝都是爱答不理的。” “我不管,他们就是我今天的磕到的cp。” “穆玺怎么还在休息呀,这都快十一点了。” “连一向不做家务的容雪都知道要给连画帮忙,这穆玺真的是不要脸。” 在所有人忙活的时候,在旁边休息的穆玺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毫不意外的看到了江子浩的成果,惨不忍睹。 “穆姐,我才抓了三条,我是不是很失败?”江子浩有点沮丧。 “尚可。”穆玺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我们先去摘果子,然后回去将鱼拿去烤。吃完午饭我们再回来抓鱼拿去卖。” 此时弹幕上一片叫骂声,都是说穆玺怎么这么懒,都是江子浩一个人在干活之类的。 这个时候楚陵已经抓完鱼了,走过去问穆玺道:“师妹,需不需要分一点给你?” 穆玺有一瞬间的迷蒙,师妹?是她? 对上楚陵的视线,这下确定了,楚陵确实是跟她说话。 后者接收到穆玺疑惑的眼神,淡淡解释:“慕白算是我半个师傅。” 哦,原来,这样说的话确实算得上同门。 而楚陵这一问,网上瞬间又炸开了锅。 “不是吧?穆玺都没有参与抓鱼,她凭什么可以拿楚影帝的鱼?” “不错,别人在抓鱼,穆玺在睡觉,坐享其成也太不道德了。” “我要是穆玺,绝对没有这么厚脸皮!” “可是为什么楚影帝要问她啊?” “他们认识吗?” “我家哥哥这是大发慈悲呢~请勿cue哦~” 而穆玺听到楚陵的问话,摇了摇头,“不用。” “你们先忙,我跟江子浩去别的地方转转。” 楚陵点了点头,“那行,你们注意安全。” 现在正值上午,不过山里的树很高大,挡了不少阳光,并不算太热。 二人终于找到了一棵野果树。 穆玺走到树下,她微挑了一下眉头。 随后,从地上找了根还算结实的树枝。 她拿出口袋里的小刀,划拉几下就将树枝的一头削尖了。 直播间里。 “什么情况?穆玺这是想做什么?” “她不会是想用这个来摘野果吧?” “哗众取宠,呵。” “这棵树这么高,根本就不可能爬上去,我猜测她应该是想要用这树枝将树上的果子打落下来。” “噗!楼上的你别说笑了,你当这个果子是这么好打落的?就算打下来也会摔烂吧,如果他们要拿到集市上去卖谁会买啊?” “..................” 第48章 “往外站一些。”穆玺将修理好的树枝拿在手里转了转,找到了一点手感,随后对身旁的江子浩道。 “啊,哦哦。”江子浩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眼看江子浩站到了安全范围内,然后在江子浩充满震惊的目光中一甩手,将整棵树的果子打落了下来。 “劈里啪啦。” “劈里啪啦。” 一整棵树上的果子仿佛下大雨一般,哗哗啦啦的落到地上,有种当年孙悟空偷人参果的壮观之色。 连画跟容雪两人扛着一竹娄子的野果刚好从这里过,于是两人也看到了这奇幻的一幕。 江子浩眼睛放光的看向穆玺,一脸惊奇,下巴都快要掉了下来,“穆姐,你可真厉害!” “快点捡果子,捡完就回去了。”穆玺不为所动。 “穆姐,你是学过武功吗?好厉害。” “穆姐,能教教我吗?” “穆姐,你刚那一招叫什么?” 就这眨眼的功夫江子浩就成了穆玺的小迷弟。 容雪本来想说什么的,一想到大婚之夜的事就闭嘴了,“这你们谁看得出来她一个人能干翻十个壮汉?” 江子浩也看到了二人,一脸热情,“画哥,容姐你们要不要一起些果子?” “不用了,我们已经够多了。”连画拒绝,筐里的都要装不下了。 容雪在一边也猛点头,她并不想要穆玺的东西,女魔头。 这个时候弹幕又开始飘起来了。 “……穆玺真是绝了,刚刚那一手怕是练家子吧!” “就想说这太太太太厉害了,服气。” “这是节目组安排好的吧,反正我不相信。” “就是,正常人谁能做到这样?” “太假了吧。” 穆玺现在可看不到网上的这些讨论,跟江子浩一样蹲下身子快速的将果子捡起来装好。 差不多快到十二点了,三队的人员也都回来了。 大厅下面有三个厨房,三组队人员可以一起合作做饭,小队单独做也可以。 江子浩跑来跟她商量能不能大家一起做饭吃,她点点头,没意见。 穆玺看着框里的鱼,拿出了刀,开始刮鳞、去腮和内脏。 楚陵洗好菜从外头进来刚好走过去开口问道:“需要帮忙吗?” 穆玺摇了摇头,“不用,我来就行。” “我去洗一些果子吧。”左雅清见状也赶紧表现。 容雪则瘫坐在一旁,真的好累啊,她忍不住想到,虽然是冬天,可是这一上午的太阳也把她晒得皮肤都红了。 厨房里,左雅清洗干净果子,抱着果子走到楚陵身边,拿了一颗递到楚陵嘴边“楚哥,吃颗果子吧。” “你拿去给连画他们,等我把手上的佐料切完再吃。”楚陵看着左雅清虽然面上带笑,但话中却是不容置喙的拒绝。 左雅清为难的看了一眼镜头,努力控制住表情,“也好,你还有做饭不太方便吃,那我就先拿出去了。” 没多时江子浩走了进来,好奇的问楚陵:“楚哥,你打算怎么做鱼啊?” 楚陵微挑了一下眉头,“烤。” 这也是他刚刚脑海里冒出来的念头。 江子浩睁大了眼睛,“烤?” “嗯。” “早先穆姐也说了吃烤鱼耶。” 第49章 连画不知什么时候靠在门口也加入了话题,“不过吃烤鱼的话好像我们配料不太够。” “烤鱼这东西主要还是看手艺的。”楚陵斜睨了一眼连画。 “看楚哥的动作这么娴熟,想来应该是经常下厨吧?”江子浩称赞道。 “还好。” “楚哥的手艺很好的,特别是楚哥做的蒜蓉大虾。”左雅清这会也进厨房来帮忙了,特别是刚听到江子浩说穆玺也想到了烤鱼的话,面上有一丝微妙的不爽。 “雅清姐你吃过呀~” “有幸吃过。”左雅清似是而非的话又引得众人猜测他们的关系。 “楚哥你们真厉害,抓了这么多鱼。”江子浩简直就是移动的夸夸赞,全程就是夸夸夸。 “那可是,这些都是楚影帝抓的,我在旁边帮他观察。”左雅清的语气里有掩盖不住的得意之色。 “你们去收拾一下其他的东西吧,我这里等下烤完了就端过去。”楚影帝瞧着一堆人都聚集在厨房于是开始赶人了。 几人陆续从厨房走到大厅。 “连画你们也没抓到鱼吗?”左雅清似乎有些惊讶,看了一眼在角落的竹篓,除了他们的装了有鱼之外,其他的都是空空如也。 “我们不着急,有野果就行了。”容雪摆弄着她的手指,一脸不在意,“只要不让我晒太阳就好了,都把我晒黑了~” 眼见容雪那里不好发挥,左雅清又将话题绕回穆玺身上,略带关心的问,“子浩,上午抓鱼的时候我看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抓,穆玺是身体不舒服吗?” “下午再去抓鱼。”穆玺从门口进来,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几人的话音,看着左雅清似笑非笑的接了一句。 一场看似没有硝烟的拉扯最后在楚陵的烤鱼出餐后落下帷幕。 午饭过后,各人都回去休息,好准备下午的采摘以及晚饭。 在江子浩第九十九次没有插到鱼之后,在溪边玩水的穆玺终于看不下去了,眸光微动,走了过去,“竿子给我。” “啊。穆姐,还是我来抓吧。” “你都抓了九十九次了,真惨。”穆玺也忍不住打趣,紧接着从江子浩手里接过竿子,“给你变个魔法,看好了。” 直播间的网友见此又开始了他们的讨论。 “穆玺这是在干嘛?” “只有我一个人觉得江子浩这孩子好惨吗?” “哈哈哈哈哈+1,他抓了九十九次,一条鱼也没有抓到。” “这倒霉孩子。” “她在做法吗?” “她这样要是能把鱼抓上来我直播吃屎。” “截图为证,毕竟万事皆有可能。” “对对对,联想到她摘果子那个举动我突然觉得她这样抓鱼好像也没什么不可能的。” 弹幕依然继续,却丝毫不妨碍穆玺的发挥,只见她做了个手势,嘴里念念有神,然后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河里的鱼纷纷游到岸边,朝着岸边的方向跳了起来。 江子浩这孩子再一次被穆玺的操作惊呆了,也许是这孩子的眼神太过炽烈,穆玺已经感觉到了一股崇拜的光。 第50章 “愣着干什么,赶紧捡鱼啊。”穆玺一手拿着竹竿,站在河边催促江子浩,下午的阳光落在她身上,仿佛浮动了一层细碎明灭的金影。 楚陵几人一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走在最后面的连画见地上乱跳的鱼眸光一滞,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二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 这个时候直播间的弹幕飞一般的滚动起来: “刚楼上是哪位说直播吃屎的?” “兄弟,请吃屎吧~” “该说不说,这也太假了吧。” “没有人捕捉到刚连画好像跟穆玺的眼神碰撞了一下嘛?” “节目组在帮她作弊吧。” “你觉得节目组能做到这个程度?别开玩笑好嘛,我师叔祖是道家的,她说这是一种秘法。” “有没有可能穆玺是哪位大师的徒弟?” “不要演了好吧,这么拙劣的技术也只有她背后的金主为了捧她做出来的。” 先不论网友的惊讶以及怀疑程度,可是现场的这些人都知道这是穆玺做的,并不是节目组的后招。 虽然很玄幻,可确确实实是穆玺把鱼招上来的。 只有江子浩一人跟个二傻子似的在欢快的捡鱼。 “穆姐,你简直就是我的神,好多鱼啊,就算一块钱一条贱卖应该也可以卖很多钱了。” 左雅清是最后到这里的,看着地上活蹦乱跳的鱼脸上的笑容都快要维持不住了,“穆玺,你这样作弊不好吧?”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作弊了?”穆玺不耐烦的挠了下眉心,冷声说道。 左雅清真是跟她杠上了,到哪都要挤兑她一下,原主在的时候被她欺负了大多数时候也只能忍气吞声,她可不会。 “这满地的鱼怎么可能是你抓的?”左雅清想要尖叫,似乎发现不妥,又收敛了自己的神情,还是扯着嗓子,比平时的音调高了一些。 穆玺倏然停了下来,嗤笑一声,“头发长见识短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一句话怼的左雅清面色通红,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楚陵。 “又开始卖惨了。”容雪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们先去前面摘果子吧。”楚陵有些头痛,只能解围。 连画没有走,就站在穆玺不远处,有些漫不经心的盯着那道身影,沉静的眼底晕出浅淡的梳理冷漠以及一丝莫名。 有点像—— “连画?”容雪站在他旁边喊了几声,连画这才回神,将视线收回。 “你不会喜欢她吧?”容雪抬起下巴朝着穆玺的方向搙了搙,“看在我们是队友的份上,好心奉劝你一句,别喜欢她。” 她注意到自从来了这里之后,这几天连画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在穆玺身上。 连画的脾气在这个圈子也是出名的,眼皮都没掀一下,绕过容雪抬步就走。 “她脾气不好,再加上是一个花瓶糊咔,反正我已经劝过你了。”容雪跟在连画身后又劝了一句。 连画面无表情,脚步不停,“有时间说这些废话不如多去摘一点野果吧。” 第51章 两天下来的成果自然是江子浩跟穆玺那一队的售卖成果最好。 按照穆玺那样的采摘捕捉方法他们不拿最高那才是不合理了。 节目组说最后一天会有两位神秘嘉宾。 众人都在猜测神秘嘉宾是谁时,连画跟楚陵两队这边在采摘时出了状况。 连画的脚边匍匐了一条跟婴儿手臂大小的黑蛇。 “啊,蛇呀!”容雪跟左雅清都忍不住尖叫起来,“蛇。” 二人的叫声惊动了原本匍匐在地的黑蛇,黑蛇吐着蛇信子,挺起身子在连画裤脚边巡视。 “闭嘴。”连画此时背脊挺的笔直,面色铁青,却一动也不敢动。 原因无他,这里的人都怕蛇,他更害怕。 地上游走的黑蛇嘻嘻嗖嗖,它最终在容雪跟左雅清二人站立的中间停下,几人面面相觑,扛着摄影机的大哥也不敢擅自行动。 穆玺凭着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容雪她们发出的惊恐声,溪河距离采摘野果的地方不算远,江子浩也听到了声音。 “穆姐,好像是楚影帝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江子浩抓鱼的手一顿,看了一眼那个方向。 眼尖的穆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陀黑色的东西。 “蛇。”连画朝着穆玺做了个嘴型,有用眼神示意江子浩。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蛇?穆玺蹙起眉头,照理来说都应该冬眠了才对。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再加上因为害怕,左雅清手里拿着的果子不慎掉落在地上,刚好滚落在黑蛇的旁边,惊扰了那条蛇。 那条蛇又开始活动起来,刚探起身子,往左雅清那边靠拢。 左雅清的眸子里全是惊惧之色,再也受不了,于是一股脑将果子全往黑蛇的脑袋上砸过去,把腿就跑。 受到攻击的黑蛇顺着她的步伐追逐了过去。 由于她穿的是半身裙,步伐也不快。 后面的蛇猛然一跃,眼看就要攀咬上左雅清的小腿时,那条蛇却令人猝不及防的转了个方向,朝着连画的方向快速的袭去。 不远处穆玺手上的力道一松,树枝慕然弹出,只听一道凌空而来的利刃声划破天际,树枝裹挟着一股冷冽的劲风,仿佛闪烁着寒光,准确无误的横叉在黑蛇大张的血口中。 摄影师快速的将镜头转向及时赶来的穆玺跟江子浩身上。 那条蛇因为攻击对象被救显得有点恼火,掉头就朝着穆玺的方向快速的游走。 穆玺眼睛微眯,面色沉静,看着飞快游来的那条蛇眼底仿佛有锋利的寒芒在凌厉的闪动。 身子一弯,伸出洁净白皙的右手,一把就捏住黑蛇的七寸,感受到威胁,黑蛇将尾巴卷起,试图钩住穆玺的手臂,却被穆玺用另一只手扣住,风轻云淡的就跟割白菜一般。 众人见危险解除都松了一口气,没人知道这时候连画的后背已经一片汗渍了。 穆玺拿着那条蛇径自走到连画面前,“这条蛇要怎么处理?” 连画双唇紧闭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只觉得被穆玺抓在手中的蛇恶心到了极点,身体不由自主的做出防御的姿态。 第52章 “随你想怎么处理。”连画说完之后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那就交给节目组,他们会妥善处理的。”楚陵在旁边道。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也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甚至一年的光景。 “气运会随时随地改变,也许是一件小事,在潜移默化中直接改变了最后的结果。”在跟连画擦肩而过的时候,穆玺说了这句话之后一直用沉寂的眼睛看着连画,“看在救你两次的份上,也不在乎多一次,提醒你一句,今晚别走夜路。” 连画脚步一顿,然后朝着保姆车的方向走去,一上车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原本就没吃早餐的他只能吐口水,就差将苦胆吐出来了,一旁的陈封眼内尽是担忧之色。 好一会儿才听连画气息孱弱的问了句,“查到了?” “嗯,是连家的人。” “看起来大家都不想好过。”连画说罢仰头闭上眼不再言语。 第53章 直播完之后紧接着的就是《正常的一星期》综艺的录制,这次是要在新开发的酒店里录制,慕白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让穆玺提前去准备一下。 穆玺欣然应下。 第二天下午穆玺带着白芷先抵达了酒店,推门而入后,所有人下意识地朝她看过来。 客厅里,原本热闹的气氛在她进来后有刹那凝滞。 然后三三两两的人开始对着穆玺指指点点。 走到休息室,白芷这才掏出手机,看到新闻后脸色苍白。 “怎么了?” “穆姐,你看。”白芷颤颤巍巍的将手机递过去。 原来是十分钟前网上又爆出了关于她的黑料。 视频中是她抱胸冷眼看着对面的叶雨晴: “到底会不会拍戏啊?你这样浪费了我很多时间。” 而叶雨晴则咬着唇泫然欲泣,一副被骂不敢还嘴的弱小可怜的模样,显得娇小可怜,极大的博取了网友们的同情心。 这个视频一出,各个词条迅速冲上热搜。 #穆玺欺负人# #穆玺骂人# 评论下,是无数网友的谩骂以及对叶雨晴的心疼: “她怎么好意思说我们晴晴不会拍戏的呀?” “就是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天呐,叶雨晴好惨。被穆玺欺负了也不敢还嘴。” “她以为她是谁?居然还敢教别人做事。” “求求了让她赶紧滚蛋吧!” 各路神仙纷纷下场手撕穆玺,叶雨晴的粉丝更是义愤填膺,自发带头抵制穆玺的代言和剧,甚至给穆玺p了遗照。 但是很遗憾,穆玺这几年不大红,没接到什么代言,电视剧的话也只是一些不着边际的配角之类。 没一会儿慕白的电话就打过来了,“网上那个视频怎么回事?” “之前的。”穆玺也很无奈,这个视频时是之前原身刚入圈拍戏的时候被人录下来的。 “别急,我来处理。”慕白在电话那头沉吟片刻,“大概还记得当时的情形吗?” 穆玺大概说了一下事情的起因发生经过。 “好,我来处理,这个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也不用回应什么。” 第54章 两天下来的成果自然是江子浩跟穆玺那一队的售卖成果最好。 按照穆玺那样的采摘捕捉方法他们不拿最高那才是不合理了。 节目组说最后一天会有两位神秘嘉宾。 众人都在猜测神秘嘉宾是谁时,连画跟楚陵两队这边在采摘时出了状况。 连画的脚边匍匐了一条跟婴儿手臂大小的黑蛇。 “啊,蛇呀!”容雪跟左雅清都忍不住尖叫起来,“蛇。” 二人的叫声惊动了原本匍匐在地的黑蛇,黑蛇吐着蛇信子,挺起身子在连画裤脚边巡视。 “闭嘴。”连画此时背脊挺的笔直,面色铁青,却一动也不敢动。 原因无他,这里的人都怕蛇,他更害怕。 地上游走的黑蛇嘻嘻嗖嗖,它最终在容雪跟左雅清二人站立的中间停下,几人面面相觑,扛着摄影机的大哥也不敢擅自行动。 穆玺凭着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容雪她们发出的惊恐声,溪河距离采摘野果的地方不算远,江子浩也听到了声音。 “穆姐,好像是楚影帝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江子浩抓鱼的手一顿,看了一眼那个方向。 眼尖的穆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陀黑色的东西。 “蛇。”连画朝着穆玺做了个嘴型,有用眼神示意江子浩。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蛇?穆玺蹙起眉头,照理来说都应该冬眠了才对。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再加上因为害怕,左雅清手里拿着的果子不慎掉落在地上,刚好滚落在黑蛇的旁边,惊扰了那条蛇。 那条蛇又开始活动起来,刚探起身子,往左雅清那边靠拢。 左雅清的眸子里全是惊惧之色,再也受不了,于是一股脑将果子全往黑蛇的脑袋上砸过去,把腿就跑。 受到攻击的黑蛇顺着她的步伐追逐了过去。 由于她穿的是半身裙,步伐也不快。 后面的蛇猛然一跃,眼看就要攀咬上左雅清的小腿时,那条蛇却令人猝不及防的转了个方向,朝着连画的方向快速的袭去。 不远处穆玺手上的力道一松,树枝慕然弹出,只听一道凌空而来的利刃声划破天际,树枝裹挟着一股冷冽的劲风,仿佛闪烁着寒光,准确无误的横叉在黑蛇大张的血口中。 摄影师快速的将镜头转向及时赶来的穆玺跟江子浩身上。 那条蛇因为攻击对象被救显得有点恼火,掉头就朝着穆玺的方向快速的游走。 穆玺眼睛微眯,面色沉静,看着飞快游来的那条蛇眼底仿佛有锋利的寒芒在凌厉的闪动。 身子一弯,伸出洁净白皙的右手,一把就捏住黑蛇的七寸,感受到威胁,黑蛇将尾巴卷起,试图钩住穆玺的手臂,却被穆玺用另一只手扣住,风轻云淡的就跟割白菜一般。 众人见危险解除都松了一口气,没人知道这时候连画的后背已经一片汗渍了。 穆玺拿着那条蛇径自走到连画面前,“这条蛇要怎么处理?” 第55章 “随你想怎么处理。”连画说完之后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那就交给节目组,他们会妥善处理的。”楚陵在旁边道。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也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甚至一年的光景。 “气运会随时随地改变,也许是一件小事,在潜移默化中直接改变了最后的结果。”在跟连画擦肩而过的时候,穆玺说了这句话之后一直用沉寂的眼睛看着连画。 连画脚步一顿,然后朝着保姆车的方向走去,一上车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第56章 “随你想怎么处理。”连画说完之后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那就交给节目组,他们会妥善处理的。”楚陵在旁边道。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也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甚至一年的光景。 “气运会随时随地改变,也许是一件小事,在潜移默化中直接改变了最后的结果。”在跟连画擦肩而过的时候,穆玺说了这句话之后一直用沉寂的眼睛看着连画。 无标题章 两天下来的成果自然是江子浩跟穆玺那一队的售卖成果最好。 按照穆玺那样的采摘捕捉方法他们不拿最高那才是不合理了。 节目组说最后一天会有两位神秘嘉宾。 众人都在猜测神秘嘉宾是谁时,连画跟楚陵两队这边在采摘时出了状况。 连画的脚边匍匐了一条跟婴儿手臂大小的黑蛇。 “啊,蛇呀!”容雪跟左雅清都忍不住尖叫起来,“蛇。” 二人的叫声惊动了原本匍匐在地的黑蛇,黑蛇吐着蛇信子,挺起身子在连画裤脚边巡视。 “闭嘴。”连画此时背脊挺的笔直,面色铁青,却一动也不敢动。 原因无他,这里的人都怕蛇,他更害怕。 地上游走的黑蛇嘻嘻嗖嗖,它最终在容雪跟左雅清二人站立的中间停下,几人面面相觑,扛着摄影机的大哥也不敢擅自行动。 穆玺凭着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容雪她们发出的惊恐声,溪河距离采摘野果的地方不算远,江子浩也听到了声音。 “穆姐,好像是楚影帝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江子浩抓鱼的手一顿,看了一眼那个方向。 眼尖的穆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陀黑色的东西。 “蛇。”连画朝着穆玺做了个嘴型,有用眼神示意江子浩。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蛇?穆玺蹙起眉头,照理来说都应该冬眠了才对。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再加上因为害怕,左雅清手里拿着的果子不慎掉落在地上,刚好滚落在黑蛇的旁边,惊扰了那条蛇。 那条蛇又开始活动起来,刚探起身子,往左雅清那边靠拢。 左雅清的眸子里全是惊惧之色,再也受不了,于是一股脑将果子全往黑蛇的脑袋上砸过去,把腿就跑。 受到攻击的黑蛇顺着她的步伐追逐了过去。 由于她穿的是半身裙,步伐也不快。 后面的蛇猛然一跃,眼看就要攀咬上左雅清的小腿时,那条蛇却令人猝不及防的转了个方向,朝着连画的方向快速的袭去。 不远处穆玺手上的力道一松,树枝慕然弹出,只听一道凌空而来的利刃声划破天际,树枝裹挟着一股冷冽的劲风,仿佛闪烁着寒光,准确无误的横叉在黑蛇大张的血口中。 摄影师快速的将镜头转向及时赶来的穆玺跟江子浩身上。 那条蛇因为攻击对象被救显得有点恼火,掉头就朝着穆玺的方向快速的游走。 穆玺眼睛微眯,面色沉静,看着飞快游来的那条蛇眼底仿佛有锋利的寒芒在凌厉的闪动。 身子一弯,伸出洁净白皙的右手,一把就捏住黑蛇的七寸,感受到威胁,黑蛇将尾巴卷起,试图钩住穆玺的手臂,却被穆玺用另一只手扣住,风轻云淡的就跟割白菜一般。 众人见危险解除都松了一口气,没人知道这时候连画的后背已经一片汗渍了。 第57章 两天下来的成果自然是江子浩跟穆玺那一队的售卖成果最好。 按照穆玺那样的采摘捕捉方法他们不拿最高那才是不合理了。 节目组说最后一天会有两位神秘嘉宾。 众人都在猜测神秘嘉宾是谁时,连画跟楚陵两队这边在采摘时出了状况。 “啊,蛇呀!”容雪跟左雅清都忍不住尖叫起来,“蛇。” 二人的叫声惊动了原本匍匐在地的黑蛇,黑蛇吐着蛇信子,挺起身子在连画裤脚边巡视。 “闭嘴。”连画此时背脊挺的笔直,面色铁青,却一动也不敢动。 原因无他,这里的人都怕蛇,他更害怕。 地上游走的黑蛇嘻嘻嗖嗖,它最终在容雪跟左雅清二人站立的中间停下,几人面面相觑,扛着摄影机的大哥也不敢擅自行动。 穆玺凭着敏锐的听觉听到了容雪她们发出的惊恐声,溪河距离采摘野果的地方不算远,江子浩也听到了声音。 “穆姐,好像是楚影帝他们那边出了什么事,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江子浩抓鱼的手一顿,看了一眼那个方向。 眼尖的穆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陀黑色的东西。 “蛇。”连画朝着穆玺做了个嘴型,有用眼神示意江子浩。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蛇?穆玺蹙起眉头,照理来说都应该冬眠了才对。 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再加上因为害怕,左雅清手里拿着的果子不慎掉落在地上,刚好滚落在黑蛇的旁边,惊扰了那条蛇。 那条蛇又开始活动起来,刚探起身子,往左雅清那边靠拢。 左雅清的眸子里全是惊惧之色,再也受不了,于是一股脑将果子全往黑蛇的脑袋上砸过去,把腿就跑。 受到攻击的黑蛇顺着她的步伐追逐了过去。 由于她穿的是半身裙,步伐也不快。 后面的蛇猛然一跃,眼看就要攀咬上左雅清的小腿时,那条蛇却令人猝不及防的转了个方向,朝着连画的方向快速的袭去。 不远处穆玺手上的力道一松,树枝慕然弹出,只听一道凌空而来的利刃声划破天际,树枝裹挟着一股冷冽的劲风,仿佛闪烁着寒光,准确无误的横叉在黑蛇大张的血口中。 摄影师快速的将镜头转向及时赶来的穆玺跟江子浩身上。 那条蛇因为攻击对象被救显得有点恼火,掉头就朝着穆玺的方向快速的游走。 穆玺眼睛微眯,面色沉静,看着飞快游来的那条蛇眼底仿佛有锋利的寒芒在凌厉的闪动。 身子一弯,伸出洁净白皙的右手,一把就捏住黑蛇的七寸,感受到威胁,黑蛇将尾巴卷起,试图钩住穆玺的手臂,却被穆玺用另一只手扣住,风轻云淡的就跟割白菜一般。 众人见危险解除都松了一口气,没人知道这时候连画的后背已经一片汗渍了。 第58章 这边穆玺刚回到容家就见容左脸色凝重的从容忝的书房出来。 脸色苍白的喊了句,“少夫人。” 穆玺停下脚步,空气中有淡淡的腥味儿,眼神落在他的衣袖上,衣服的颜色加深了,“怎么了?” 容左抿了抿唇瓣,这才低声道,“四少失踪了。” “失踪?”秀眉微微蹙起,穆玺心下一沉,容肆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怎么会失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西苑吧。” “你受伤了,先坐吧。”一回到西苑,穆玺就让佣人去拿医药箱。 “其他人呢?” “我们带去的人死伤惨重。”说到这里,容左就差红了眼眶,“容右和剩下的人是跟着四少一起在江城失踪的。” “谁伤的你?”穆玺在一旁先将他的袖子卷起来,一看到伤口,平静的五脏六腑内是汹涌澎湃的杀意,因为这是姑苏一族的手法。 姑苏历来有祖训,不能轻易伤人,而且这手法还异常狠毒。 容左的伤势并不轻,特别是右手胳膊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深痕,表皮全裂开了,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粉嫩的肉红色还黏住了衣袖。 若医治不及时容左的这条手臂怕是废了。 穆玺拿来医用剪刀,涂上碘酒,一步一步的处理伤口。 容左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注意到容左的表情,迅速找到麻醉,“开始没打麻醉,会有点痛,等下要是痛你就说下。” 暗红色的液体从容左手臂的划痕处被挤了出来,穆玺从最中间找到一枚小小的的铜币。 “叮当。”铜币落在地板,滚到穆玺脚边。 低头看了一眼,继续帮容左处理伤口。 “容上过去了是吗?” “嗯,四少失踪这件事,家主也知道了,家主派容上跟大少一起过去。” “容渊?” “家主说因为大少跟江宁徐佳氏有关系,他比较熟悉那边,这样才能够最快效率的找到四少。” “这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穆玺闻言轻叹了一口气,容忝的做法着实有些令人猜不透。 “怎么受的伤?” 容左微微抬起手臂,一脸纠结,因为没有得到容肆的同意,所以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跟穆玺说。 “怎么说我也担了你一声四少夫人。”穆玺唇畔的弧度没变,口吻一贯的强硬。 “是司空家的人,截了寒烟草,那是能治四少腿疾的药。” 穆玺知道寒烟草,因为她曾经为了拿到它,亲自去过荒山岗。 寒烟草是一种白绒绒的小草,一茎五叶,通体洁白,历来只能生长在气候温热的地带, 所以容肆他们去的是荒山岗? “他是在荒山岗失踪的?” “少夫人知道?”这次轮到容左惊讶了,他们去荒山岗这件事没人知道。 “因为寒烟草只有荒山岗能找到,而刚好容肆之前说过这次是去江城出差。”穆玺淡淡解释,然后将地上的铜币捡了起来,放在手心细细揣摩。 “你们是怎么去到那里的?据我所知荒山岗上下俱是危壁,水 第59章 脸色苍白的喊了句,“少夫人。” 穆玺停下脚步,空气中有淡淡的腥味儿,眼神落在他的衣袖上,衣服的颜色加深了,“怎么了?” 容左抿了抿唇瓣,这才低声道,“四少失踪了。” “失踪?”秀眉微微蹙起,穆玺心下一沉,容肆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怎么会失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西苑吧。” “你受伤了,先坐吧。”一回到西苑,穆玺就让佣人去拿医药箱。 “其他人呢?” “我们带去的人死伤惨重。”说到这里,容左就差红了眼眶,“容右和剩下的人是跟着四少一起在江城失踪的。” “谁伤的你?”穆玺在一旁先将他的袖子卷起来,一看到伤口,平静的五脏六腑内是汹涌澎湃的杀意,因为这是姑苏一族的手法。 姑苏历来有祖训,不能轻易伤人,而且这手法还异常狠毒。 容左的伤势并不轻,特别是右手胳膊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深痕,表皮全裂开了,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粉嫩的肉红色还黏住了衣袖。 若医治不及时容左的这条手臂怕是废了。 穆玺拿来医用剪刀,涂上碘酒,一步一步的处理伤口。 容左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注意到容左的表情,迅速找到麻醉,“开始没打麻醉,会有点痛,等下要是痛你就说下。” 暗红色的液体从容左手臂的划痕处被挤了出来,穆玺从最中间找到一枚小小的的铜币。 “叮当。”铜币落在地板,滚到穆玺脚边。 低头看了一眼,继续帮容左处理伤口。 “容上过去了是吗?” “嗯,四少失踪这件事,家主也知道了,家主派容上跟大少一起过去。” “容渊?” “家主说因为大少跟江宁徐佳氏有关系,他比较熟悉那边,这样才能够最快效率的找到四少。” “这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穆玺闻言轻叹了一口气,容忝的做法着实有些令人猜不透。 “怎么受的伤?” 容左微微抬起手臂,一脸纠结,因为没有得到容肆的同意,所以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跟穆玺说。 “怎么说我也担了你一声四少夫人。”穆玺唇畔的弧度没变,口吻一贯的强硬。 “是司空家的人,截了寒烟草,那是能治四少腿疾的药。” 穆玺知道寒烟草,因为她曾经为了拿到它,亲自去过荒山岗。 寒烟草是一种白绒绒的小草,一茎五叶,通体洁白,历来只能生长在气候温热的地带, 所以容肆他们去的是荒山岗? “他是在荒山岗失踪的?” “少夫人知道?”这次轮到容左惊讶了,他们去荒山岗这件事没人知道。 “因为寒烟草只有荒山岗能找到,而刚好容肆之前说过这次是去江城出差。”穆玺淡淡解释,然后将地上的铜币捡了起来,放在手心细细揣摩。 “你们是怎么去到那里的?据我所知荒山岗上下俱是危壁,水 第60章 这边穆玺刚回到容家就见容左脸色凝重的从容忝的书房出来。 脸色苍白的喊了句,“少夫人。” 穆玺停下脚步,空气中有淡淡的腥味儿,眼神落在他的衣袖上,衣服的颜色加深了,“怎么了?” 容左抿了抿唇瓣,这才低声道,“四少失踪了。” “失踪?”秀眉微微蹙起,穆玺心下一沉,容肆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怎么会失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西苑吧。” “你受伤了,先坐吧。”一回到西苑,穆玺就让佣人去拿医药箱。 “其他人呢?” “我们带去的人死伤惨重。”说到这里,容左就差红了眼眶,“容右和剩下的人是跟着四少一起在江城失踪的。” “谁伤的你?”穆玺在一旁先将他的袖子卷起来,一看到伤口,平静的五脏六腑内是汹涌澎湃的杀意,因为这是姑苏一族的手法。 姑苏历来有祖训,不能轻易伤人,而且这手法还异常狠毒。 容左的伤势并不轻,特别是右手胳膊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深痕,表皮全裂开了,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粉嫩的肉红色还黏住了衣袖。 若医治不及时容左的这条手臂怕是废了。 穆玺拿来医用剪刀,涂上碘酒,一步一步的处理伤口。 容左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注意到容左的表情,迅速找到麻醉,“开始没打麻醉,会有点痛,等下要是痛你就说下。” 暗红色的液体从容左手臂的划痕处被挤了出来,穆玺从最中间找到一枚小小的的铜币。 “叮当。”铜币落在地板,滚到穆玺脚边。 低头看了一眼,继续帮容左处理伤口。 “容上过去了是吗?” “嗯,四少失踪这件事,家主也知道了,家主派容上跟大少一起过去。” “容渊?” “家主说因为大少跟江宁徐佳氏有关系,他比较熟悉那边,这样才能够最快效率的找到四少。” “这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穆玺闻言轻叹了一口气,容忝的做法着实有些令人猜不透。 “怎么受的伤?” 容左微微抬起手臂,一脸纠结,因为没有得到容肆的同意,所以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跟穆玺说。 “怎么说我也担了你一声四少夫人。”穆玺唇畔的弧度没变,口吻一贯的强硬。 “是司空家的人,截了寒烟草,那是能治四少腿疾的药。” 穆玺知道寒烟草,因为她曾经为了拿到它,亲自去过荒山岗。 寒烟草是一种白绒绒的小草,一茎五叶,通体洁白,历来只能生长在气候温热的地带, 所以容肆他们去的是荒山岗? “他是在荒山岗失踪的?” “少夫人知道?”这次轮到容左惊讶了,他们去荒山岗这件事没人知道。 “因为寒烟草只有荒山岗能找到,而刚好容肆之前说过这次是去江城出差。”穆玺淡淡解释,然后将地上的铜币捡了起来,放在手心细细揣摩。 “你们是怎么去到那里的?据我所知荒山岗上下俱是危壁,水从上壁堕入山坳当中,若没人引路,很难进去,更别提在里面找到出路。” 第61章 “那就交给节目组,他们会妥善处理的。”楚陵在旁边道。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也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甚至一年的光景。 第62章 “那就交给节目组,他们会妥善处理的。”楚陵在旁边道。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也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甚至 第63章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也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甚至 第64章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也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第65章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第66章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第67章 这边穆玺刚回到容家就见容左脸色凝重的从容忝的书房出来。 脸色苍白的喊了句,“少夫人。” 穆玺停下脚步,空气中有淡淡的腥味儿,眼神落在他的衣袖上,衣服的颜色加深了,“怎么了?” 容左抿了抿唇瓣,这才低声道,“四少失踪了。” “失踪?”秀眉微微蹙起,穆玺心下一沉,容肆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怎么会失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西苑吧。” “你受伤了,先坐吧。”一回到西苑,穆玺就让佣人去拿医药箱。 “其他人呢?” “我们带去的人死伤惨重。”说到这里,容左就差红了眼眶,“容右和剩下的人是跟着四少一起在江城失踪的。” “谁伤的你?”穆玺在一旁先将他的袖子卷起来,一看到伤口,平静的五脏六腑内是汹涌澎湃的杀意,因为这是姑苏一族的手法。 姑苏历来有祖训,不能轻易伤人,而且这手法还异常狠毒。 容左的伤势并不轻,特别是右手胳膊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深痕,表皮全裂开了,甚至可以看到里面粉嫩的肉红色还黏住了衣袖。 若医治不及时容左的这条手臂怕是废了。 穆玺拿来医用剪刀,涂上碘酒,一步一步的处理伤口。 容左只觉得手臂一阵刺痛,注意到容左的表情,迅速找到麻醉,“开始没打麻醉,会有点痛,等下要是痛你就说下。” 暗红色的液体从容左手臂的划痕处被挤了出来,穆玺从最中间找到一枚小小的的铜币。 “叮当。”铜币落在地板,滚到穆玺脚边。 低头看了一眼,继续帮容左处理伤口。 “容上过去了是吗?” “嗯,四少失踪这件事,家主也知道了,家主派容上跟大少一起过去。” “容渊?” “家主说因为大少跟江宁徐佳氏有关系,他比较熟悉那边,这样才能够最快效率的找到四少。” “这可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穆玺闻言轻叹了一口气,容忝的做法着实有些令人猜不透。 “怎么受的伤?” 容左微微抬起手臂,一脸纠结,因为没有得到容肆的同意,所以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跟穆玺说。 “怎么说我也担了你一声四少夫人。”穆玺唇畔的弧度没变,口吻一贯的强硬。 “是司空家的人,截了寒烟草,那是能治四少腿疾的药。” 穆玺知道寒烟草,因为她曾经为了拿到它,亲自去过荒山岗。 寒烟草是一种白绒绒的小草,一茎五叶,通体洁白,历来只能生长在气候温热的地带, 所以容肆他们去的是荒山 第68章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第69章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第70章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第71章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第72章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第73章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 第74章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 第75章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第76章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第77章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据。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第78章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第79章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第80章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第81章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第82章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 “是谁都会怕蛇吧。” “就是,别想把锅甩在我们姐姐身上。” “但是容雪也没有像左雅清这样吧?” 在两众粉丝的掐架下也有人在讨论穆玺的行为。 “我能说穆玺那一下的姿势好帅嘛~” “加一。” “她好勇,居然敢徒手抓蛇。” “讲真她是真的没有练过吗?” “就算她真的练过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是个糊咔 “完了,我觉得我对她有点改观了。” “可别,想想她的作风还要品德问题。” 节目还要正常录制,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结算最后的金额,并宣布这次销售最多的队伍,等拍摄结束后,导演组还会录制一组采访,由神秘嘉宾颁奖。 不出意外的,三天销售金额最多的队伍是江子浩跟穆玺这一组。 结束录制那天陈封来接连画,连画面色依旧惨白,却还是走到穆玺面前道了谢,末了说了句,“河溪的鱼,你会卜卦吧?” “第二次了。穆玺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连画跟穆玺都知道,她是在说她救了他两次。 穆玺她确实会卜卦,也能够看出一个人会经历的一些事,以及事情的高低起伏。 刚入门的卦师只能看出近几日内的,水平稍微高一点的人则能看出近一两月内的大事,再高级一点的卦师能够看到半年后 穆玺低头看了打量着手中的黑蛇,不知道在想什么,“你跟连家是什么关系?” “无关。”连画冷淡的吐出两个字。 穆玺点点头没继续问,她看出来连画不喜欢连家。 她是通过黑蛇周身的黑气判断出来连画可能同连家有关,而且,这蛇居然折道去攻击连画,这是除了姓氏之外的判断依 这一幕自然也被摄像机录了下来,传到网上的时候可谓是一阵腥风血雨。 大多数都是粉丝在控诉节目组为什么会有蛇出现,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艺人的人身安全等等之类的问题。 最后以节目组发布了一则致歉通告才算过去。 确定所有人都安全时网友这才开始讨论几人的表现。 “连画居然呕吐了起来,是对蛇有什么阴影吧?” “这里面好像连画最蛇,你们注意看,自从那条蛇出现之后连画都没有动过一下。” “要不是左雅清把果子仍在那条蛇身上,也不至于攻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