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末,我是反贼张献忠》 第1章 重生乱世 顾北辰,本是一位对历史满怀热忱的现代青年,未曾想,一场始料未及的变故,竟使他的灵魂离奇穿越至明末,附身成为了声名赫赫的张献忠。 “大哥!大哥!”一阵急切的呼喊传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地又是何处?紧接着,一股陌生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 顾北辰瞠目结舌:“我竟然穿越了,我如今是张献忠,现处崇祯三年(1630 年),正引领米脂十八寨之众举旗造反,响应王嘉胤的反明号召。” 叮!恭喜宿主获得新手大礼包,是否开启? 顾北辰瞬间呆若木鸡,喃喃自语:“这是从哪里传来的声音?是系统?莫不是传说中非凡者的金手指?” 顾北辰瞬间一脸呆滞,喃喃自语道:“这是哪里传来的声音?是系统?这难道就是传说中超凡者的金手指?” 本系统乃是杀敌系统,只要宿主每击杀一人,便能获取 10 积分,积分可用于积分商城兑换物品。并且,当宿主成功击杀十人时,便能拥有一位绝对忠诚且精通各种战斗技巧的特种战士。 “开启新手大礼包”,顾北辰迫不及待地暗自默念。 叮!恭喜宿主获得力量 10 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武技 10 点。 叮!恭喜宿主获得战甲 5 套。 叮!恭喜宿主获得完美战士 10 名。 叮!恭喜宿主获得 1000 公斤大米。 ...... 叮!系统赠送的士兵已融合到宿主队伍内,物品暂时会储存到系统仓库,宿主可自行安排存放地点。 顾北辰兴奋不已,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心中暗想:“有了这些,我在这乱世之中定能有所作为!” “大哥,别发愣了,咱们刚刚杀了县丞派来收税的,接下来该如何是好。”秦虎焦急地呼喊着张献忠。 …… (为了方便称呼,后续主角统一为张献忠) …… 张献忠猛地回过神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秦虎莫慌,既然已迈出这一步,那便没有回头路。 “秦虎,你去叫赵大牛,周铁蛋,王大锤。”张献忠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秦虎应声道:“好嘞大哥,我这就去!”言罢,便转身匆匆跑去。 不多时,秦虎便带着赵大牛、周铁蛋和王大锤来到了张献忠面前。 张献忠目光炯炯,扫视着众人,沉声道:“诸位兄弟,如今咱们斩杀了收税官,已然退无可退。但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发展壮大咱们的势力。” 咱们十八寨有四百多号兄弟,若想生存下去,就只能与官军对抗到底,否则必死无疑。”张献忠慷慨陈词。 “三公里外的千卫所只排了 100 号官军轮流屯扎在九屯,咱们只要速度够快就能拿下九屯,暂时不愁没粮食了。”张献忠分析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果敢,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张献忠唯恐出现意外,以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说道:“赵大牛,你率领 100 名兄弟从垄沟寨沿着小河进发,务必拿下湖口屯、与新桥屯。” “周铁蛋,你带领 100 名兄弟走那宽敞大路,以最快的速度将棣通屯和咕卡屯收入囊中。” “王大锤,你绕道十里坡,务必把合浦屯和贝瓦屯给我拿下。” “而我则带着余下的兄弟径直冲向莴苣屯、齐鲁屯、青山屯,咱们在青山屯汇合。” 众人神色坚毅,齐声高呼:“是,大哥!”那声音响彻云霄,透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众人领命后,迅速行动起来,身影很快消失在顾北辰的视线中。 张献忠则带着队伍一路疾行,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次行动能够顺利。 抵达莴苣屯附近后,张献忠没有急着进攻,而是带着系统赠送的十名特种战士,抵近观察,观察了一会发现才十五个人,直接吩咐十名特种战士:“你们一会直接假装成难民,等靠近那些卫守兵直杀了” “是”,十名特种战士齐声应到。 那十名特种战士得令后,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做出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朝着卫守兵的方向蹒跚而去。 只见那十名战士缓缓逐渐靠近了卫守兵,卫守兵们起初并未在意,还在嘻嘻哈哈地闲聊着。就在距离足够近的瞬间,战士们突然暴起,用手中的竹棍迅猛刺穿,瞬间就有几名卫守兵惨呼着倒在了血泊之中。 由于是第一次,张献忠也很紧张,看到特种战士已经得手,直接高喊:“兄弟们上!” 然后,他手持一把破破烂烂的砍刀率先冲了出去。 身后的兄弟们见顾张献忠如此勇猛,也纷纷怒吼着跟上。一时间,喊杀声震彻九霄,动地惊天。 那些卫守兵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瞬间方寸大乱,乱了阵脚。 张献忠也是第一次杀人,如今形势所迫,“啊”的一声,就拿着破砍刀朝卫守兵后背砍去,鲜血飞溅到脸上。 兄弟们也毫不示弱,他们或用棍棒,或用锄头,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杀。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没过多久,这十五名卫守兵便被全部歼灭。 张献忠站在战场上,看到卫守兵纷纷被砍倒,心神一松,“哇,呕”开始狂吐,而其他人除了十名特种战士,也是吐得一塌糊涂,毕竟都是第一次杀人。 好一阵过后,大家才好了许多。张献忠道:“大家赶紧收集物资。” 说完之后,张献忠毫不犹豫地将手中那把破砍刀甩手扔给旁人,随后自己迅速伸手拿起卫守兵的制式大刀,奋力挥舞了两下,满脸欣喜地叫嚷着:“瞧瞧,官军的东西就是比咱们的好哇! “一阵哄堂大笑”响起,其他人也立马忙活开来。只见有人兴高采烈地握着寒光闪闪的刀,有人小心翼翼地攥紧了强韧的弓,还有人使足了劲儿费力地扒着卫守兵那坚固的盔甲。 叮!恭喜宿主获得1积分,恭喜宿主获得特种战士1名,已融合进队伍。 张献忠开心的想着“有系统就是好” 张献忠巡视莴苣屯,发现屯里百姓瘦得如同竹竿似的,心里顿时一阵堵塞难受。忍不住发言道:“我是张献忠,我们是义军,明庭残暴不仁,为了能有活路,我们定会与他们斗争到底!一会儿会给大伙分发一些大米,数量虽不多,却也能让你们的日子改善些许。要是有想加入我们的,那是极为欢迎!”张献忠慷慨激昂地说道。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传来一阵骚动。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眼中含着泪花说道:“好汉们,俺们一直被官军压榨,如果不是你们到来,我这把老骨头估计过几天就...说到这老者已经开始呜咽,俺愿意让家里的小子跟着你们干,希望你们能让更多人脱离苦海!” 紧接着,又有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站了出来,齐声喊道:“我们也愿意加入义军,跟着张大哥一起对抗那残暴的明廷!” 张献忠欣慰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好!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时,一位妇女抱着孩子挤到前面,满怀感激地说:“谢谢义军的好汉们,这大米真是救了我们的命啊!” 张献忠看着众人充满期待和信任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大家放心,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随后,张献忠便开始组织分发大米,屯里处处洋溢着喜悦和希望的气氛。 待到一切都处理妥当,张献忠召集众人:“此刻并非休憩安闲之时,我们继续启程,天黑之前必须攻克齐鲁屯、青山屯。” 第2章 整军备战 在莴苣屯顺利招收了一百多号兄弟之后,张献忠率领着众人朝着齐鲁屯、青山屯行进。得益于先前的作战经验,此次攻克齐鲁屯、青山屯的过程无比顺利。 在成功拿下齐鲁屯、青山屯之后,张献忠的队伍又先后迎来了两百名新生力量的加入。 此刻,夕阳的余晖倾洒在大地之上,然而秦虎、赵大牛和周铁蛋前来会合的身影却迟迟未见。 张献忠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色,他沉思片刻,果断下令:“起灶做饭!咱们先把肚子填饱,在此等候他们到来。”士兵们闻令而动,纷纷忙碌起来,袅袅炊烟升腾而起,整个营地弥漫着浓郁的烟火气息。 张献忠刚下达完命令,就瞧见左边扬起一阵滚滚尘烟。待那烟尘渐近,这才发现原来是周铁蛋。张献忠当即毫不犹豫地大步迎上前去,急切问道:“铁蛋,情况怎样?是否顺利?” “张大哥,除了刚开始时有两个人因胆子过小,不敢动手,被敌人趁机砍了一刀,其他方面都进展得极为顺利。”周铁蛋眉飞色舞地说道。 “我还从棣通屯和咕卡屯招收了将近三百号兄弟哟。”周铁蛋犹如孩童一般,一脸邀功的神情,兴奋地说着。 张献忠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鼓励道:“你们几个当中,就数你办事最为稳妥可靠。赶紧去安排兄弟们好好歇息,准备开饭!” “得嘞!”周铁蛋笑得格外灿烂,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根,欢天喜地地应道。 终于,在饭即将煮熟之时,赵大牛和秦虎总算缓缓而来。张献忠心急如焚,全然不顾其他,匆忙问道:“大牛、秦虎,你们是不是进展不顺?到底遭遇了何种状况?” 赵大牛一脸疲惫地回答:“张大哥,我这边还算顺利,只是秦虎运气不佳。在攻打贝瓦屯的时候,正巧碰上千卫所的百户带着三十名卫守兵去贝瓦屯强取豪夺,随后双方就交上了手。我原本打算来青山屯与您汇合,正巧路过那里,就过去帮忙了。” “从米脂县被官府迫害的几人,也加入了咱们义军,在贝瓦屯艾能奇杀敌最为勇猛,有他在才能进展更顺利。”赵大牛接着说道。 秦虎心有余悸地说道:“是啊,张大哥。那百户和卫守兵异常凶狠,要不是大牛和艾能奇及时赶到,带着兄弟们拼死相助,我估计得吃大亏。即便如此,也损失了三十来个兄弟。”他们身上的伤痕和眼中的悲伤,清晰地展现着战斗的残酷和艰辛。 张献忠眉头紧皱,痛心地说道:“兄弟们的牺牲令人痛心,但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大锤,你也别太过自责。” 王大锤咬了咬牙,说道:“张大哥,我日后定会加倍小心,多杀敌人为兄弟们报仇!” 张献忠拍了拍王大锤的肩膀,说道:“无妨,能回来就好,都去休整一下,准备开饭。” 叮!就在这时,系统声音响起。“恭喜宿主获得 12 积分,恭喜宿主获得 12 名特种战士,已融入宿主麾下” 原来是张献忠、秦虎、赵大牛、周铁蛋斩杀剩余的卫守兵,所获得的系统奖励。 待到众人皆用过饭,张献忠旋即差人将赵大牛、周铁蛋、秦虎唤至先前卫守兵的大帐之中,共同商议接下来的行动部署。 张献忠朝着秦虎言道:“去将艾能奇请来,让他速速过来一下。” 未几,秦虎便带着一人踏入营帐,刚进门便扯开嗓门大声嚷道:“张大哥,此乃艾能奇。”“艾能奇,这位便是咱们义军的首领,快唤张大哥。”秦虎向张献忠禀报完毕,又扭头对着艾能奇说道。 “张大哥好,我是艾能奇。”艾能奇毕恭毕敬地高声喊道。 张献忠满含好奇的目光凝视着艾能奇,对历史了如指掌的他深知艾能奇乃是张献忠的得力悍将,英勇非凡。望着衣着质朴的艾能奇,张献忠难掩激动之情,说道:“秦虎提及你甚是勇猛,好几个卫守兵皆命丧你手,能得你加入咱们义军,实乃大喜之事,令人欢欣鼓舞。” “张大哥过奖了,我亦是被官府苦苦相逼,走投无路,实在难以存活,迫不得已才举旗造反。”艾能奇一脸无奈地说道。他那憔悴的面容和粗糙的双手,无不显示着生活的困苦和无奈。 张献忠与艾能奇打完招呼,旋即转头面向其他人说道:“当下咱们已然成功夺取九屯,千卫守暂且还未察觉,不过这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我们现今虽说拥有一千三百多号兄弟,然而他们未曾历经训练,衣物短缺、盔甲稀缺,兵器更是匮乏,决然难以与卫守兵相抗衡。” 张献忠继而说道:“方才我缜密思索过,咱们至少得略微加以训练一番,不然一群人混乱无序,又怎能上阵杀敌、冲锋陷阵。” “我计划将兵力划分成 4 个营,秦虎担任 1 营营长,统辖 300 人;赵大牛担任 2 营营长,统辖 300 人;周铁蛋担任 3 营营长,统辖 300 人;艾能奇担任 4 营营长,统辖 300 人,剩余的一百多人编入我的亲兵。” “你们都未曾研习过练兵之法,我此前招募了几位此方面的贤才,稍后会让他们前往你们那里出任百夫长,由他们代为训练,而你们也要随之用心学习一番。” “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张献忠目光扫视众人问道。 秦虎、赵大牛、周铁蛋彼此对视一眼,皆闭口不言。 而艾能奇仿佛想到了什么,开口言道:“咱们是否应当派遣人手前往千卫守附近,探查他们有何动向?” 张献忠满含赞许地看向艾能奇:“他们几个都未曾想到,唯独你考虑到了,甚是不错。” 张献忠一边在心底思忖:艾能奇不愧是张献忠的得力干将,尚未经历战阵的磨砺,便能想到这关键之点。一边回应艾能奇:“我之前已然安排人手去刺探了。” “倘若再无其他问题,你们便先行去整顿规整部队,否则一旦卫守兵攻来,咱们所有人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张献忠道 众人听了张献忠的话,心中都有了底。接下来的日子,各营按照计划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艾能奇所带领的四营,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训练热情高涨。艾能奇亲自示范,严格要求,一丝一毫都不马虎。 秦虎的一营则注重战术配合,不断进行模拟对抗,以提高实战能力。 赵大牛的二营在体能训练上狠下功夫,力求让每个士兵都拥有强健的体魄。 周铁蛋所率领的三营将重点置于武器的使用技巧方面,(鉴于兵器匮乏,士兵们所使用的皆是竹枪和木刀),致力于让士兵们达成更出色的配合。 而张献忠知道情况危急,也没闲着,他时常穿梭于各营之间,观察训练情况,及时给予指导和鼓励。 就在训练进行得如火如荼之时,派去刺探千卫守动向的探子匆匆归来。 “报!将军,千卫守已经察觉到我们的行动,正集结兵力准备前来围剿我们。” 张献忠神色一凛,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大家都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 秦虎率先说道:“张大哥,依我看,我们不如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赵大牛摇摇头:“不妥,我们的兵力和装备都不如对方,主动出击太过冒险。” 周铁蛋接着说:“那我们就在这里设下埋伏,等他们进来一网打尽。” 艾能奇沉思片刻道:“我觉得可以先佯装撤退,引他们进入我们预设的陷阱。” 张献忠听着大家的意见,心中已有了主意。 “那就按照艾能奇所说的去施行,我们刻意做出撤退的假象。 青山屯朝着咕卡屯的方向,有一座山谷。这座山谷的两边,地势高耸且极为陡峭,仿佛是被天神用巨斧劈开一般。 而在山谷中间,仅仅存在着一条小道,这条小道狭窄至极,最多仅能容纳三人并行通过。咱们正好可以在这个绝佳之地设下埋伏,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 张献忠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地拍板决定。 (需知,张献忠在青山屯安稳下来以后,便立即派出探子,将附近的地形摸查得明明白白,了如指掌。) 第3章 打掉千卫所 张献忠目光如炬,神色坚毅,沉稳而果断地大声下令:“赵大牛,你即刻率领麾下奔赴左边山顶,务必精心收集滚木落石,密切留意敌军动向,待敌军毫无防备地踏入我们精心布置的埋伏圈,毫不犹豫地即刻投放,给敌军以沉重打击!” “秦虎,你迅速带领麾下前往右边山顶,同样要一丝不苟地收集滚木落石,保持高度警惕,一旦敌军进入埋伏圈,要以雷霆之势迅速投放,让敌军陷入混乱!” “铁蛋,你带领麾下,坚决堵住山谷前方,严阵以待,当敌军陷入埋伏圈,趁敌军惊慌失措、阵脚大乱之时,毫不犹豫地勇猛冲杀过去,给敌军致命一击!” “艾能奇,你带领麾下,待敌军全部进入山谷,以最快的速度径直堵住谷口,务必做到严丝合缝,不可放跑一人,将敌军困在其中,插翅难逃!” “而我则会在中间进行全盘调配,密切配合你们的行动,确保我们协同一致,将敌军彻底围歼!” 张献忠有条不紊地颁布着军令,让众人信心倍增。 众将士齐声应道:“遵命!”随后便迅速按照张献忠的部署行动起来。 赵大牛对着自己的麾下道:“大家跟我去左边。”然后指着两个百户:“山腰那边有不少大石头,你们带人过去把那边的石头扛到山顶”然后喊来剩余的一名百户:“咱们去那边弄滚木。” 秦虎的队伍也不甘示弱,迅速到达右边山顶,动作整齐划一,展现出极高的纪律性。他们一边收集着滚木落石,一边观察着山谷下方的动静,只等敌军入瓮。 周铁蛋的队伍则在山谷前方严阵以待,士兵们紧握手中的兵器,表情严肃而坚定。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不敢有丝毫懈怠。 艾能奇的队伍也迅速到达指定位置,他们悄无声息地隐藏起来,就像等待猎物的猛兽,只等张献忠的一声令下,便会迅猛出击。 张献忠站在高处,看似镇定地观察着四周的状况。心里却在琢磨:“要是打不过可咋整,是逃跑呢,还是死拼到底。”这一群刚放下锄头的农民,只是简单整训了一下,面对正规军,张献忠心里其实很没底。 而在另一边,趾高气昂的明军千户率领着约一千人的队伍,朝着青山屯威风凛凛、浩浩荡荡地挺进。队伍当中,旌旗迎风烈烈飘扬,士兵们全都身着坚固的甲胄,手里牢牢紧握着长枪。他们的步伐虽说还算整齐,但也明显略显沉重和拖沓。 “那帮穷鬼贱骨头,一个个瘦得跟猴儿似的,连件像样的家伙什都没有,居然他娘的敢造反。”李千户满脸尽是不屑的神情,极其轻蔑地朝身旁的副将骂道。 副将赶忙赔着笑脸回应道:“有将军您亲自出马,就这么区区几个毛贼贱民,那必然是轻轻松松就能收拾的事儿。” “哈哈!”李千户得意忘形地放声大笑起来,“虽说打他们实在是没啥乐子,但好歹也能捞到不少军功,总归还是挺划算的。” 就在李千户和副将你一言我一语地交流之时。 “报......”一名小兵神色匆忙地跑到千户面前,急切说道:“启禀将军,青山屯那帮反贼跑了,朝着咕卡屯的方向逃窜而去了。” “淦!”李千户顿时火冒三丈,“老子亲自来了,他们居然还敢跑!传老子的令,所有人跑步前进,一定要把那帮龟孙子给老子拿下。” 只见这一千人的队伍瞬间加快了行进速度,士兵们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脚下更是扬起漫天的尘土。有的士兵身上的盔甲相互磕碰,发出叮叮当当的清脆声响,队伍中的鼓手也越发用力地敲打着战鼓,以此催促众人加快脚步。 当他们抵达谷口时,副将急忙拦下李千户:“将军,前面是一线天,咱们是不是先安排探子过去查看一下?” “一群草包怂货罢了,看到咱们就跟见了阎王爷一样,早就吓得屁滚尿流,四散奔逃了,哪他娘的还敢埋伏。”李千户说完,一马当先地向前冲去。 副将思索了片刻,咬咬牙也跟了上去。 张献忠表面看似沉着冷静、泰然自若,实则内心正在激烈交锋。 时间缓缓流逝,一分一秒过去,敌军的身影终于在山谷入口显现。张献忠紧紧攥住拳头,心中默默估量着敌军进入埋伏圈的距离。 当敌军的大部分踏入山谷之时,张献忠猛地举起手中的剑,高声喊道:“行动!” 赵大牛和秦虎几乎同时喊着:“快,快,把石头和木头都推下去,”嘴上说着,他们手上的动作也没停。 刹那间,山谷中回荡着一片敌军的凄惨嚎叫声。敌军瞬间乱作一团,有的士兵被滚木砸中,当场倒地,鲜血四溅;有的被落石击中,头破血流,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还有的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互相推搡踩踏,哭喊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李千户没料到这帮反贼竟敢设下埋伏,一下子吃了大亏。 “冲!冲!给我冲过去!”李千户深知此刻唯有冲过去方有一线生机。 看到千卫所官军已然中了埋伏,周铁蛋高呼:“兄弟们冲啊,杀!”说完便拿起大砍刀奋勇冲上前去,三个百户赶忙带人一同冲杀上去。 艾能奇的队伍也迅速将谷口堵住,缓缓向前推进,让敌军毫无退路可逃。 见山上已经没有石头滚落,张献忠下令:“大牛、秦虎,你们即刻带领手下下山,从山谷两侧,协助周铁蛋和艾能奇一同围歼千卫军。” “遵命!”两人斩钉截铁地答道。 “咱们也去助阵!”张献忠对着亲卫说道。 因为有系统加持过力量和武技,张献忠握住刀的时候就好像是一名刀客,各种刀法信手拈来。 刚进入敌阵,就看到一名官军士兵朝他扑来,很自然的举刀就砍,那士兵瞬间倒地。 又一名官军企图偷袭,张献忠侧身一闪,反手就是又一刀,厉声吼道:“就凭你也想伤我!”那人惨叫着倒下。 有了前面的经验,张献忠越杀越猛。义军这边看到大哥张献忠这么猛,顿时战意滔天。 李千户看着身边兵马越来越少,骑着马在原地焦急地打转,却又毫无办法。此时的他面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这时,从四周传来“放下武器,缴枪不杀”“放下武器,缴枪不杀”的呼喊声,李千户眼睛瞬间就红了,手中的长枪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好几次。他双唇颤抖,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千卫所的官军本来因为急行军耗费了不少体力,又中了埋伏,此刻可谓军心涣散,毫无战斗意志。 有的士兵面如土色,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滑落,嘴里喃喃道:“这可咋办啊,咱们没活路啦!” 有的则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哭丧着脸喊着:“完了完了,这仗没法打了!” 更多的听到“放下武器,缴枪不杀”的声音,毫不犹豫地扔掉武器,跪地投降,嘴里还不停地求饶:“饶命啊,我们投降,别杀我们!” 张献忠见见大部分官军都已经投降,从人群中稳步走出,对着李千户厉声道:“你如今已被团团包围,放下武器投降吧,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李千户惨然一笑,决然说道:“虽此次败于你手,但这不代表我就输了。待陛下大军南下,你们必死无疑!” 张献忠正色道:“你且瞧瞧这天下,民不聊生,倘若不是活路断绝,谁又敢造反?谁又甘愿提着脑袋在刀口上舔血?” 李千户冷哼一声:“这天下如何,并非我所能管。但我身为千户,绝不会与你们这些贼子同流合污!”言罢,拔出腰间佩剑,毅然以身殉国。 张献忠抬起手,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未说出口。 回过神来,张献忠这才意识到众人都在眼巴巴地等着他下达指令。 他清了清嗓子,当即说道:“艾能奇,这场战斗刚刚结束,眼下的战场就交由你来收拾。你速速去将受伤的兄弟仔细带回去医治,万万不可有所疏忽。还有,把战场上但凡能用的物件,不管是武器还是其他物资,统统给我带回去。” “是,我这就去。”艾能奇毫不犹豫地应声道,那声音铿锵有力,充满着干劲。 “铁蛋,战死的兄弟就交给你负责安葬了。”张献忠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中透着凝重,接着又说道:“还有那些战死的官军,也一起埋了吧,让他们都能够入土为安。” 周铁蛋脸上满是沉重之色,只“嗯”了一声,便转身带人急匆匆地忙活去了。 “秦虎,俘虏这边就由你来接手处理。愿意加入咱们义军的,就地进行整编;不愿意的,就给他们一些粮食,放他们回家去。” “保证完成任务!”秦虎响亮地回道,眼神中透着坚定。 “大牛,你率领着人马立刻前往千卫所。让那里留守的官军投降,而后把所有的物资全部带回来。倘若他们胆敢拒不投降,就不要心慈手软,直接杀了。”张献忠神色严肃地吩咐道。 “遵命!”赵大牛干脆利落地回答,随后便风风火火地去执行任务了。 第4章 拿下米脂城 叮!恭喜宿主获得 1030 积分,恭喜宿主获得特种战士 103 名。 张献忠兴奋得难以自抑,此前获得的 23 名特种战士加上如今新得的,总数已然达到 126 名。 只要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地盘,再有精良武器装备的有力加持,就绝对能够训练出一支所向披靡的强大军队。 就在当天晚上,张献忠将众人召集至大帐之内。 “现在,从 1 营开始,依次详实地汇报一下战损和所获情形。”张献忠语气严肃而庄重,目光扫视着众人。 “1 营,出战 300 人,战死 41 人,受伤 22 人。”秦虎面色沉稳,有条不紊地说道。 “前期,我们在山上搬运石头和滚木,中后期才投身战场与敌近身肉搏,故而战损情况还算乐观。” “总共俘虏 687 人,其中绝大多数都决意加入咱们,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人因家中老小需要照料,无奈选择归家。” “2 营,出战 300 人,战死 32 人,受伤 31 人。”赵大牛语调平稳,不紧不慢地陈述着,“与 1 营状况相似,前期在山上搬运石料,中后期才加入战场拼杀,所以战损程度不算严重。” “其次在千户所,我们成功收集到衣甲武器三千多套,当中更有一百张强弓。粮食储备估计能供咱们用上大半年之久,其他各类物资亦有若干。” “3 营,出战 300 人,战死 163 人,受伤 137 人。”周铁蛋神情悲怆,声音颤抖着说道,“因为我们在正前方直接抵御官军的凌厉冲击,战损状况极为惨烈。” “4 营,出战 300 人,战死 96 人,受伤 61 人。”艾能奇痛心不已,话语中饱含着悲愤,“我们精心辛苦训练出来的战士,此次折损众多,为了堵住官军,牺牲了太多的兄弟。” 亲兵队长稍作迟疑,最终还是毅然站出:“亲卫队共 132 人,无人战死,仅有 3 人受伤。” 听到秦虎和大牛的汇报,张献忠面露喜色,但当听到铁蛋和艾能奇的汇报,张献忠整颗心都沉到谷底。 至于亲卫队,张献忠懒得多看一眼,这么多特种战士,要是还战损严重,那他就不用混了。 “经过我细致全面的统计,此次咱们共战死 332 人,受伤 254 人。” 张献忠声音低沉,面色沉重地说道,“由于我们一直未曾接受过系统规范的训练,致使死伤比例居高不下。“” ”倘若不是官军中了咱们精心布置的埋伏,恐怕咱们就只能迈向败亡的深渊。” “目前咱们得有足够的地盘,才能大规模练兵。 不然等朝廷反应过来,咱们拿啥去抵挡呀!”张献忠神色严肃地说道。 “将军,离青山屯最近的是米郜县城,要是攻打米郜县城,恐怕米郜县卫所军会过来支援,咱们兵力不足,恐怕……”艾能奇仔细分析着情况。 “我是这么琢磨的,” 张献忠接着道,“咱们九屯十八寨本来就属于米脂县,米脂卫所军已经被咱们打得没影了,我打算明天绕回去攻打米脂县城。” “先拿下米脂全境,建立根据地,再征兵练兵,等时机成熟再对外慢慢图谋。” “将军,我愿当先锋,肯定能拿下米脂县!”周铁蛋急不可耐地喊道。 随着周铁蛋话音落下,“让我当先锋,我愿立军令状!” 类似的声音此起彼伏,秦虎、赵大牛、艾能奇都争着抢着要当先锋。 看着这帮糙汉,张献忠没搭理他们。 继续说道:“我打算让亲卫队明天黎明就混入城中,等咱们大军抵达米脂城外,亲卫队就在城内制造混乱,瞅准时机打开城门。” “那咱们是不是可以用围三缺一这种打法,这样拿下米脂城能更容易些。”艾能奇提议道。 张献忠赞许地对艾能奇说:“不错不错,那帮官老爷把命看得金贵得很,一有逃跑的机会,他们才不会死战到底。” “秦虎,你把俘虏分散安排到各营,把各营的兵力充实起来。” 随后,张献忠看着亲卫队长说道:“你带着所有亲卫队,带上干粮,现在立刻出发潜伏在米脂城外。” “等到天亮城门打开,乔装打扮分散进城,等大军一到就制造混乱,瞅准机会打开西城门。”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亲卫队长说完便退出了大帐。 “咱们明天正午再出发,给亲卫队留足准备的时间。” “米脂就只有两个大门和一个偏门。” “秦虎,你带着 1 营从东门进攻,吸引官军主力。 赵大牛,我和你一块儿,率领 2 营绕到西门,等亲卫队打开城门,就迅速发起攻击。 周铁蛋,3 营到偏门外负责截断敌军的退路,别让他们跑了。 艾能奇,你的 4 营作为后备力量,随时支援各处。” “都下去休整一番,今晚好生歇息,明日怕是一场恶战。” “是,属下告退。”众人齐声应道,声音整齐而洪亮,随后便有序地转身离开。 待他们的身影都消失在视线之中,张献忠这才恍然想起系统积分之事。 这两日事务繁多,忙得他焦头烂额,差点就将这关键的积分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系统,开启积分商城。” 张献忠在心中默默念道,那声音仿佛带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紧接着,一个璀璨夺目的商城界面瞬间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望着这画面,张献忠不由一阵苦笑,心中暗自嘀咕:这与某宝商城岂不是如出一辙?只不过这里交易的可不是寻常物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初级商城、中级商城、高级商城,它们依次排列,散发着神秘的光芒。 “系统!为何中级商城、高级商城呈灰色显示,且无法选中?” 张献忠眉头紧皱,语气中透着些许不满。 “叮!当前宿主积分匮乏,无法开启。中级商城需 20 万积分,高级商城则需 100 万积分,请宿主奋力拼搏。” 系统的声音冰冷而机械。 张献忠忍不住骂了一句:“淦!”这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 随即,他深吸一口气,打开了初级商城。 日用品、食用品、盔甲、武器、大型工具……琳琅满目的物品让张献忠看得眼花缭乱,他的双眼瞬间放光,犹如饿狼见到了肥美的羔羊。 鉴于明日即将征战,张献忠毫不犹豫地率先点开武器库。 然而看到价格时,他不禁瞠目结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一杆枪 50 积分,一把刀 100 积分,一张弓 300 积分。” 忽然,他的目光被一旁的连弩牢牢吸引,那精致的构造、强大的威力仿佛在向他招手。 顿时,张献忠欣喜若狂,毫不犹豫地花费 1000 积分将其买下。看到出现在眼前的连弩,张献忠简直是视若珍宝,双手不停地摩挲着,爱不释手。 这一晚,张献忠在梦中都紧抱着连弩入眠,嘴角还挂着满足的微笑,仿佛在战场上已经凭借着这连弩大杀四方,立下赫赫战功。 第二天中午,张献忠率领着众人威风凛凛地出现在米脂城外,迅速开始排兵布阵。 刚刚站稳脚跟。 就听到城头一位将军极其嚣张地叫嚷:“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以为随便拉上几个人就能无法无天了吗?” “等朝廷的大军一到,大爷我定要把你们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大牛,把我的连弩给搬上来,把城头那个可恶的将军给我射下来!” 张献忠冲着赵大牛大声喊道。 “来了!”赵大牛带着人吭哧吭哧地搬来连弩。 “让眼神好的兄弟给我瞄准了打!” “噗,噗,噗,”连弩三连发疾射而出。” 远远望去,看不真切是否命中,只瞧见城楼上慌乱了好一阵子。 “你们继续打,把弩箭都给我打完!”张献忠似乎仍未解气,怒声喝道。” 随即叫来传令兵:“告诉秦虎,马上攻城,好让城内的亲卫队知晓。” “是!”传令兵得令后,如风一般迅速去通知秦虎。 另一边,秦虎收到张献忠的消息。 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长剑,高呼:“1 营的兄弟们,给我冲啊,拿下东门!” 一名百户扛着云梯,奋勇地朝着城墙冲去:“杀啊,为了胜利!” 东门的官军将领见状,心中有些慌乱:“顶住,千万别让他们攻进来!” 秦虎毫无惧色,怒吼道:“你们休想挡住我们的步伐!” 而城内,县令正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家丁搬运财物,企图从偏门逃跑。 这时,一小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大人,城内多处地方起火了,不少地痞流氓正在到处打砸抢烧!” “别管了,赶紧帮我收拾东西,马上出城去!”县令气急败坏地吼道。 与此同时,西门。 张献忠神色凝重:“赵大牛,有没有听到城门处传来的刀兵相交之声,准备好,城门一开咱们立刻冲杀进去。” 赵大牛紧紧握住大刀,坚定地说道:“将军,您放心!” 一个眼尖的小兵兴奋地高呼:“将军,城门开了!” 城门虽然没有完全敞开,但倘若不趁此良机冲进去,亲卫队恐怕会陷入绝境。 张献忠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杀进去!” 赵大牛骑着马一马当先带头冲锋:“跟我上!” 张献忠也勇猛无比地冲杀过去,得益于系统的加成,他杀起人来势如破竹,“左突右冲,不少官军都惨死于他的大刀之下”。 眼看即将拿下西门,张献忠高声喊道:“赵大牛,你带人去帮秦虎拿下东门!” “亲卫队抓紧肃清残敌!” 偏门外,周铁蛋看到不少衣着华贵、穿金戴银的人仓皇逃出。 周铁蛋怒目圆睁,咆哮道:“想跑?没门!” “兄弟们,抓活的,咱们要为穷苦百姓报仇,活剐了他们!” 艾能奇此时也从道路上冲杀出来,喊道:“前队从左边进攻,后队跟我从右边包抄过去。” 而在东门那边,在赵大牛和秦虎的里应外合之下,战斗很快便结束。 没多久,这群达官显贵都被五花大绑地抓了起来。 最终,张献忠的大军成功占领了米脂县城。 张献忠威风凛凛地站在城楼上,振臂高呼:“我们胜利了!” 众将士齐声欢呼:“胜利啦!” 第5章 审判大会 张献忠率领众人进入米脂县后。 “铁蛋,你把那些往日作威作福的达官显贵都押到广场。” 周铁蛋瞧着身旁那些唯唯诺诺的达官贵人,心中无比舒畅:“往昔你们嚣张跋扈之时,可曾料到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言罢,嘿嘿一笑,带人转身离去。 “艾能奇,你带几个兄弟在县城各处敲锣打鼓,告知百姓让他们过来举证这群人的罪行。” “是,我马上去。”说完,艾能奇即刻安排人手去办。 “大牛,你带一队士兵去广场维持秩序,切记不可与百姓发生冲突。” “你们跟我走。”赵大牛当即叫上士兵直奔广场。 “秦虎,咱们一起去审判这些家伙。”张献忠望着秦虎说道。 张献忠身材高大挺拔,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坚毅和果敢,一身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秦虎则是虎背熊腰,浓眉大眼,满脸的络腮胡更显其粗犷豪放。 两人来到台上,并不急于审判,而是闲聊起来。 待台下百姓来得差不多了,两人才停止交谈。 张献忠站了出来,稍作沉吟,大声说道:“我叫张献忠,亦是这些义军的首领,你们可以称我为张将军。 曾经,我亦被官府和乡绅欺压得难以生存。但凡能有口饭吃,也不敢从事这刀头舐血的营生。 如今,通过我和兄弟们的奋力拼杀,暂时掌控了米脂城。 下面,我会依次带这些达官显贵到台上来,若有知晓此人干过坏事的,可当场指证。 我张献忠在此发誓,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张献忠说完,便往旁边走去,坐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 秦虎见张献忠讲完,走到台前,怒喝道:“把县令带上来。” “他是本县县令王成阳,能定何罪就看你们的了。” 台下观众,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无人敢出来指证。 县令见此一幕,嘴角微微上扬,轻蔑地一笑。 一个声音忽然从角落传来:“王成阳强抢民女,他抢走我姐,还将我双腿打断,最后把我姐玩腻后杀害。”一个趴在地上的乞丐声泪俱下地哭诉着。 秦虎听到这,皱了皱眉,刚欲开口。 台下的百姓们先是一阵惊愕,随后群情激愤,纷纷交头接耳,咒骂之声不绝于耳。有的百姓气得满脸通红,握紧了拳头;有的则掩面而泣,为那悲惨的遭遇感到痛心。 义军士兵们也是个个义愤填膺,怒目而视,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了。 他们望着台上威风凛凛的张献忠和一脸愤怒的秦虎,心中的正义感愈发强烈。 秦虎大声吼道:“乡亲们,别怕!有我们义军在,定要让这些恶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台下便开始此起彼伏地响起。 “他霸占我家田产,害得我一家四口人只能卖身给地主,方能混口饭吃。” “我夫君被他强征服徭役,给他盖房子最后莫名死去。” “他苛捐杂税多达十几种,今年收完就收明年的。” …… 百姓们个个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挥舞着拳头,恨不得将那县令生吞活剥。 百姓们在台下义愤填膺。 秦虎怒喝:“来人,把他拉下去砍了!” 两名士兵走来,将县令拉到台下,手起刀落,直接砍掉脑袋。 此时,台下百姓爆发出一阵欢呼,叫好声响彻云霄。义军士兵们也高声呼喊,为正义得以伸张而兴奋。 张献忠站起身,高声说道:“乡亲们,只要有我们义军在,就不会让这些恶人为非作歹!” 秦虎接着喊:“把县丞带上来。” “这县丞犯了什么罪,知道的......”这回没等秦虎说完。 台下就已开始纷纷数落他们的种种劣行,贪污受贿、欺压百姓、草菅人命……每一条罪行都令人切齿痛恨。 百姓们情绪愈发激动,有的涕泪横流,痛斥着县丞的恶行;有的怒发冲冠,恨不得亲自冲上去教训他。 义军士兵们同样群情激昂,对这些恶人的罪行感到无比愤怒。 他们看着张献忠严肃的表情和秦虎愤怒的神态,更加坚定了要跟随他们惩恶扬善的决心。 秦虎怒目圆睁,喊道:“如此恶贯满盈之人,绝不能轻饶!” “他滥用酷刑,屈打成招。” “他强奸我女儿。” “他吃饭不给钱。” “他……” 百姓们声嘶力竭地控诉着,现场气氛紧张而激烈。这场审判大会杀得血光四溅,人头滚滚。 审判大会结束后,张献忠望着群情激昂的百姓,高声喊道:“乡亲们,这些恶人已然受到了应有的惩处!但生活还是要继续” “我也是穷苦百姓出身,深知许多人家中已然穷得揭不开锅。”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会在东城和西城两个城门口施粥,每日准备十口大锅!希望大家都能吃饱饭。” 张献忠的话音刚落,百姓们瞬间沸腾了起来。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张将军仁义!” “张将军是我们的大恩人!” 呼喊声此起彼伏。 有的百姓激动得热泪盈眶,不停地朝着张献忠的方向拱手作揖; 有的则兴奋地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还有的相互拥抱,为这即将到来的希望而欢呼雀跃。 整个场面热闹非凡,人们的欢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 这边张献忠话音刚落,正欲转身回县衙,却见几人“噗通”一声齐刷刷地对着他跪了下去。 “张将军,我等几人一心想要加入义军,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请将军收留我们。” 张献忠见状,急忙上前,双手用力扶起众人,说道:“欢迎各位壮士的到来,只是不知各位尊姓大名?” 徐以显微微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沉稳,接着说道:“将军,我乃徐以显,自幼苦读诗书,有幸考取秀才之名。” “我与身旁这位潘独鳌,皆是秀才出身。还有这位汪兆龄,为士人。” 我们三人虽身份不同,却有着共同的志向与抱负。多年来,我们一直潜心钻研军政之法与民生之道。 军阵之学,让我们能洞察战场局势,为将军排兵布阵,制定克敌制胜之策; 民生之道,可助将军治理地方,让百姓安居乐业。 我们相信,凭借我们的所学,定能为将军的大业贡献一份力量,为天下苍生谋福祉。” 孙可望向前迈出一步,拱手说道:“将军,我等几人,孙可望、李定国、刘文秀、龚济民、张大受、白文选。” “虽不敢自称武艺超群,但也绝非泛泛之辈。骑马,我们能在马背上如履平地,驰骋疆场。” “射箭,可百步穿杨,精准命中目标。” “冲阵之时,我们更是毫不畏惧,勇往直前。” “我们愿以这身武艺,为将军效命,跟随将军征战四方,为天下百姓打出一片太平盛世。” 张献忠一听,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不是跟随自己征伐天下的谋臣武将吗?怎么会一同出现在这里呢? (因剧情需要,所以才有此奇妙之遇。) 片刻之后,张献忠回过神来,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有诸位相助,我军必将如虎添翼,日益强大。” “将军过奖了!”众人齐声应道。 “走,咱们去县衙,今晚定要不醉不归。”张献忠豪迈地一挥手,招呼着所有人。 众人随着张献忠一同前往县衙,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 到了县衙,酒菜很快便摆了上来。张献忠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朗声道:“今日能与诸位相聚在此,实乃我之幸事。往后咱们齐心协力,定能成就一番大业!”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第6章 发展根据地 次日清晨,张献忠刚用完粥,便瞧见麾下的文臣武将纷纷前来。 “拜见将军!”众人齐声参拜。 “诸位不必多礼,快请入座。”张献忠说道。 徐以显率先开腔:“将军,当下米脂县虽已在咱们掌控之中,然而周边局势仍旧错综复杂。咱们需提前谋划,拟定长远的策略。”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笃定:“徐先生所言甚是。咱们不但要巩固现有的成果,还需向外拓展,拯救更多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百姓。” 李定国紧接着说道:“将军,依我之见,咱们应当强化军事训练,提升士兵们的作战能力,如此方能在战场中稳操胜券。” 龚济民亦道:“民生这一方面也不容小觑,应当激励农耕,促进商业发展,让百姓们丰衣足食。” “咱们一件一件来,。”张献忠说道。 先谈军事:“以咱们当下的物资储备,可扩军至五千人,划分为四营一卫,每营一千人。 (一营,营长为秦虎,副营长是孙可望) (二营,营长是赵大牛,副营长为刘文秀) (三营,营长是周铁蛋,副营长乃龚济民) (四营,营长为艾能奇,副营长是张大受) (亲卫队由我亲自统领,李定国为副队长) 每营配置十名百户,每个百户配置十名队长。” “大家对于这样的安排有何见解?”张献忠讲完,询问了众人的意见。 徐以显说道:“如今城门口正在施粥,可以直接在城门口招募士兵,如此更为便捷。” “好,那此事就这般定下来,四营一卫等咱们商议结束后,立刻去募兵。” “另外,白文选招募预备兵五百人,暂时负责城内的治安以及做好征兵宣传,让百姓们积极参军。” 张献忠果断拍板。 接下来论及民生:“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你们有何想法?” 潘独鳌应道:“米脂县被那些贪官污吏压榨甚重,此地稻米一年能够两熟,可众多百姓手中就连粮种都没有,我提议由咱们发放给百姓,鼓励他们耕种。” “可以,此事交由你去操办。”这是好事,张献忠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不妥。”汪兆龄说道。 “现今百姓几乎毫无土地,大部分都被乡绅侵吞,那些土地的凭证还存放在库房里,没有一段时间进行整理,根本无法发还给百姓。” 其余人都垂首思考着。 沉默良久,张献忠突然说道:“我这儿有个法子,不知是否可行。” 众人皆侧耳倾听。 “取消除商税以外的赋税,废除土地凭证,土地收归公有,以租赁的形式将土地租给百姓耕种。” “再设立一个税务部,负责商税及土地租借凭证和租金的收取。” “大家觉得如何?”张献忠说完,扫视了众人一眼。 众人先是惊诧,接着说道:“将军真乃神人也,此等妙策,令我等自愧不如。” “哈哈。”张献忠被夸赞得有些得意忘形。 “既然没有问题,这个部门就由潘独鳌你负责,汪兆龄协助发放粮种,需要什么人手,直接从四营一卫抽调,务必要在种粮期内完成。” 张献忠毫不拖沓,既然决定了就速战速决。 “徐以显,你要组织人手,把这次从那些达官贵人那抄家得来的物资归类。” “再挑选一批读书人,教导他们政务处理,以便补充政治力量。” “倘若没有其他问题,今日就到此为止,你们各自去安排工作。” 众人纷纷离去,县衙中逐渐恢复了平静。 众人离去之后,张献忠悄然开启了系统。 “系统,开启商城。” 此次在米脂县共获取了三万多积分,张献忠寻思着兑换些实用之物,以推动经济发展,增强军事实力。 他深知,要想实现长远的目标,必须在各个方面都做好充分的准备。 张献忠静静地点击日用品类目:“衣服、鞋子、被子、牙刷、洗衣粉……” 瞧见这些在外面能够购置到的物品,张献忠径直略过了日用品这一板块。 他心想,这些日常用品虽也有用,但对于当下的发展大计,并非最为关键。 接着打开食品专区:“糖果、饼干、可乐,雪碧、鸡翅、全家桶、压缩饼干、行军餐……” 当看到压缩饼干和行军餐时,张献忠的双眼瞬间放光。 他想到,有了这些充足的食物储备,军队的后勤保障将得到极大提升,战士们也能更有精力投入战斗和训练。 压缩饼干:“5 积分” 行军餐:“50 积分”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兑换了 5000 份压缩饼干。 又在种苗类别里找到了:“地瓜、玉米、橡胶树”, 他没有丝毫犹豫,用光了所有积分进行兑换。 他深知,这些优良的种苗将为农业发展带来新的希望,不仅能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还能为经济增长打下坚实基础。 而橡胶树对于未来蒸汽机的发展更是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后叫来一名亲卫,让其将这些物品交给汪兆龄,吩咐他安排百姓进行种植。 午后,张献忠带了几名亲卫去城门口巡视,远远就听到有人喊着: “张将军真是好人,不仅为民除害,还给吃大白粥。” “是啊,这么浓稠的粥我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吃过了。” 张献忠越听越高兴,他知道这些朴实的老百姓,也只是想有口饭吃。 而旁边的募兵处: “俺要参军,要打倒贪官污吏!” “俺也来,看那些土豪劣绅还怎么欺负我们!” “对,没错,跟着将军干,准没错!” “你们都是好样的,你们都来这边登记。”募兵官道 看着外面百姓自觉排队领取白粥,张献忠对徐以显还是很满意。 而白文选高效的募兵宣传工作也做得很出色,随即也不再停留,想着去军营看看。 张献忠来到军营,只见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训练有素。 营长们正认真地指导着士兵们进行各项军事操练,口号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叫来几位营长,说道:“如今新兵招募得差不多了,训练任务艰巨,切不可有丝毫懈怠。要让新兵尽快融入,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营长们齐声应道:“将军放心,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又在军营中巡视了一番,对一些细节之处提出了改进意见,这才放心地离开。 回到县衙,张献忠即刻开始筹谋未来的战略布局。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米脂县不过是个开端,若要达成更为宏大的目标,前方的道路还漫长而艰辛。 此刻,他正思索着发展水泥工坊、琉璃工坊、香皂工坊,以此为军事发展筹备更多的钱粮。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前来禀报:“将军,有三位乡绅求见,声称愿意为军队提供物资支持。” 张献忠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让他们进来。” 几位乡绅进来之后,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容,弓着身子,齐声说道:“张将军,我们几人特意准备了一些鸡鸭鱼肉来犒劳军队。另外还筹备了一些金银、衣物和粮食,以支持张将军更好地发展军队。” “我们对将军您可是满怀敬意,一心想要为您的大业出一份力啊。” 张献忠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们,神色严肃,说道:“你们的心思我清楚得很,但我张献忠做事向来秉持公正。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有些事情没得商量。” 乡绅们忙不迭地点头,其中一人说道:“将军您请讲,我们定当洗耳恭听。” 张献忠接着说道:“土地的事你们就别想了,既然新政策已经出台,就绝不可能因为你们几人而有所更改。这是为了大局着想,为了百姓的生计,不是我不近人情。” 又一位乡绅赶忙应道:“将军高瞻远瞩,我们绝无非分之想。” 张献忠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也是你们几个未曾在乡里作恶,只是你们的家丁借着你们的名号打骂百姓,这等事情若再发生,可别怪我不客气。” 乡绅们吓得脸色发白,连连说道:“将军息怒,我们回去一定严加管教,绝不再让此类事情发生。” 张献忠目光犀利地扫过他们,说道:“只要你们真心支持,过往之事可以不再追究。但倘若存有二心,定然不会轻饶。” 乡绅们忙不迭地点头称是,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另外,张献忠说道:“我打算成立三个工坊:水泥工坊、琉璃工坊、香皂工坊,旁边放着样品,你们可以去旁边瞧瞧。” 三人一同过去查看,顿时两眼放光。 其中王家主率先开口问道:“将军不知这几样东西成本如何?若成本过高,恐怕我们也难以承受啊。” 李家主也紧跟着说:“不知道将军让我等看这些是作何打算。还望将军能给我们讲讲其中的门道。” 禾家主则一脸疑惑地说道:“不知这水泥为何物,我等见识短浅,实在不识此奇物。还请将军为我们解惑。” 张献忠等的正是他们的发问,不紧不慢地解释道:“琉璃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需一些沙子就能制造。这沙子到处都是,获取容易,成本极低。” “香皂的成本也不高,只需提炼猪油,再加入一些花香即可。猪油咱们这儿不缺,花香也容易获取,不但能有效清洗身上的污垢,还能持续散发香味,定能受到大家的喜爱。” “至于水泥,只要有石灰石、黏土、铁矿粉,这些材料咱们城郊有很多,采集也不费力,可以说只需一点人工费用。” 王家主听得眼睛发亮,又问道:“那将军,这水泥有何奇妙之处?” 张献忠耐心说道:“这水泥坚硬似石,可以用来铺路、盖房子、建城墙等等。用途广泛,效果极佳。” 王家主接着问:“不知将军让我等看这些是打算怎么合作?” 张献忠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我这儿有两种方案。” “其一,我出技术,你们出本钱和负责销售,但水泥工坊暂时属于军工产品,只能用于我们自己领地内的军事建设和民生建设,不得对外销售,获利的话,你们占三成,我占七成。” “其二,我出技术,你们出本钱和负责销售,水泥工坊同样不对外销售,产出的水泥将免费用于我们自己领地内的军事建设和民生建设,获利的话,你们占六成,我占四成。” 乡绅们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李家主犹豫着说道:“将军,此事重大,可否容我等商议一下?”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可以,你们商量吧。” 说完他们就走到角落,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我等选择第二种方案。”三人齐声说道。 张献忠微微一笑,说道:“好,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送走乡绅,张献忠陷入了沉思。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人心叵测,必须时刻保持警觉。 第7章 大力发展 张献忠偕同三位家主步入水泥工坊,而后向他们言道:“这一份乃是水泥的制作之法,你们需将水泥配方予以拆分,让一名工匠负责其中一部分,最终再一同搅拌,切切要留意比例的分配,断断不可出现任何偏差。” “另外,一定要提醒众人务必高度重视安全,绝不可为了图方便而增添安全方面的隐患。” 张献忠深切知晓水泥于这个时代所具有的关键意义,甚至还安排了一队城防军在此驻守,以防配方向外泄露。 离开水泥工坊后,他们又前往琉璃工坊。 在琉璃工坊中,工匠们已然着手制作。瞧着成品的色泽品相,张献忠又对三人说道:“他们搅拌的时长明显不足,这里面竟有如此多的气泡,着实太过影响美观,这对后期的销售极为不利。” “而且这些琉璃并非越大越好,可以制作一些小巧玲珑且精致的,看上去会极为精美,并且不要局限于一种瓶瓶罐罐的样式,可以是装饰品,也可以是雕像类的,得开动脑筋多想些法子。” 随后,他们来到香皂工坊。 工坊里弥漫着缕缕芬芳的花香,工匠们熟练地操纵着设备,一块块香皂接连不断地新鲜出炉。 张献忠拿起一块闻了闻,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说道:“这边做得甚是不错,但可以尝试将香味加以融合,然后依据品质划分出三六九等,按照不同的品质以不同的价格进行出售。” 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听闻,皆满心惊喜:“我们会抓紧改进,定然不会让将军失望。” 与此同时,众将远远望见张献忠朝着军营走来,神色顿时一凛,立马恭恭敬敬地躬身喊道:“将军。” 张献忠轻轻摆了摆手,神色温和地说道:“不必如此客气,我此次前来,是想了解一下当下新兵的训练情形,不知进展得怎样?” 众将挺直身躯,表情郑重地回答道:“回将军,当下是由老兵带领新兵进行训练,整体状况还算优良。新兵们皆十分努力,老兵们也竭尽心力,将自身的经验和技巧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新兵。” 张献忠微微颔首,接着问道:“那具体的成效如何?是否达到了预期?” 众将略作思索,然后秦虎上前一步说道:“就目前来看,还算可以。新兵们在体能、技能等方面都有了显着的进步,假以时日,必定能够成为一支精锐之师。”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向训练场地,说道:“这还远远不够,要继续加大训练的强度和难度,务必让每一位新兵都能迅速成长为能征善战的战士。” 众将齐声应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严格督促训练,绝不辜负将军的期望。” 张献忠深知有特种战士在,只要新兵不畏吃苦,很快就会形成战斗力。然后勉励了众将一番后,就返回县衙。 回去后又让人唤来潘独鳌、汪兆龄、徐以显。 “将军。”三人拱手拜道。 “潘独鳌、汪兆龄,你们二人之事办得如何了?”张献忠问道。 汪兆龄上前一步:“大部分百姓已经领取粮种,在分得的土地上勤恳劳作,播下希望的种子。只是有一小部分对咱们不够信任,害怕咱们会在稻米成熟之时,收割他们的劳动成果,故而不敢租赁土地。 潘独鳌刚说完汪兆龄就接着说:“我的情况与汪兆龄相差无几,大部分已然租赁土地,极少数害怕种完后,粮食不归他们所有。” “你们二人要好好反省,要让百姓相信咱们,支持咱们,要根据实际情形加以分析,做好宣传工作。”张献忠道。 “是,这是我们工作的疏漏,接下来会认真负责地做好,保证每个人都有土地,都有粮种种地。”潘独鳌、汪兆龄齐声应道。 张献忠看向徐以显:“物资统计好了没有,财物是否清点归库,读书人是否能够上岗?” 徐以显答道:“读书人政务培训已经获取了不俗的成果,一批有能力的年轻人已经开始参与到政务管理当中,为米脂县的发展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财物已经清点完毕归库,物资还没统计好,之前查处的物资繁多,有些东西在查处之前没有妥善存储以致有些已经变质,现在除了要分门别类,还要把好的跟变质的区分开来,所以还需要一些时日。” “你的工作量确实极大,你辛苦了,但是还是要尽快做好物资统计,人手不足就多招募些人。”张献忠道。 “是,我定会尽早完成。” 这一个月,张献忠忙得焦头烂额。工坊的建设开展得如火如荼,他亲自监督工程的进度,力保每一个环节都不出任何差错。 一个月后,张献忠正在处理政务,一名影卫进来报告。(影卫是张献忠让一批特种战士组成的,负责侦查情报) 影卫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恭敬地说道:“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张献忠停下手中的笔,微微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影卫,“说吧,什么事?” 影卫深吸一口气,开始汇报:“我们在米脂以北绥德州看到一支官军进入,人数不低于三千,装备精良,而且看上去训练有素,绝非普通的官军。” 张献忠皱起眉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开口问道:“可查清楚他们的来历和目的?” 影卫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斥候分部在四周,我们的人很难接近。” 影卫又道:“将军,还有个情况。米郜城那边,千户所已经进驻县城。那个千户经常跟县令密谈,只能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好像要打谁。” “此外我们成功策反了一位将军,此将军在当地颇具威望,因为不满县令欺压百姓,当我们一接触他的时候,他就表示要归附将军。” 张献忠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很好,务必确保这位将军的忠诚。密切关注米郜城千户所的动向,随时向我汇报。另外,安排人手与将军接触,了解其手中兵力及可用资源,为后续行动做好准备。” 影卫应声道:“遵命!属下这就去安排。”说罢,迅速退下,执行张献忠的命令。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绥德突然出现精锐部队估计是对付他的,米郜千户所应该也是,而附郭区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来人,叫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过来议事,把众位将军也叫过来。”张献忠吩咐道 “是”下人应声后,旋即便退下 不一会儿,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和各位将军纷纷赶到。 张献忠面色凝重,看着众人道:“刚刚收到影卫的消息,绥德来了一支不少于三千人的官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米郜城的千户所也有异常举动,如今驻扎在米郜县。如今形势紧迫,诸位有何看法?” 徐以显率先拱手说道:“将军,依我之见,当务之急是要摸清对方的具体情况,同时加强我们自身的防御。工坊那边的生产可适当放缓,抽调部分人手协助守城。” 汪兆龄露出狠色:“我觉得咱们应该直接攻先打下米郜城,然后携两城之兵,痛击绥德州” 潘独鳌接着道:“将军,我们觉得可以派出使者,尝试与这支官军沟通,探探他们的来意?说不定能避免一场兵戎相见。” 一位将军站出来大声说道:“不可!这等时候怎可示弱?应当立刻整顿兵马,准备迎敌!” 众人纷纷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张献忠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沉声道:“各位所言皆有道理。” “但目前我们首要之事,是稳固内部。汪兆龄,你继续安抚百姓,确保后方不乱。” “徐以显,加快物资统计,保障军需供应。” 各位将军,准备攻城器械,加强城防,训练士兵,不可有丝毫懈怠。” “要先守城,还是要打米郜。” “今天回去把事情安排下去,都考虑一下要怎么打这一仗,明天早上再来议事。” “至于那支官军,再派影卫探查清楚。” 众人齐声应道:“遵将军令!” 第8章 攻打米郜县 张献忠静静地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那神色愈发地凝重起来。 他心里十分清楚,此番面临的局势堪称严峻至极,哪怕只是稍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不慎,都极有可能导致满盘皆输的惨痛结局。 当夜幕缓缓降临,那无尽的黑暗仿佛要将世间万物都吞噬一般。 张献忠独自一人在那略显清冷的书房中,对着那张承载着无数战略机密的地图,反复地思索着应对当下艰难局势的策略。 就在此时,又有一名影卫神色匆匆地赶来禀报。 “将军,新的情报。”影卫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张献忠听闻,目光中瞬间流露出急切之色,赶忙问道:“快说!” “绥德州那伙官军去附郭区后,又返回绥德,只是人数大概少了两千人,然而具体的情况目前尚未能完全明晰,但从种种呈现出来的迹象来看,他们此番行动的目的绝非是单纯简单的。” 影卫一脸的严肃,神情中满是凝重。 张献忠听闻,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那拳头不自觉地狠狠握紧:“继续探查,一定要彻彻底底弄清楚他们暗藏的阴谋。” 影卫领命之后,便匆匆离去。而张献忠则在书房中不停地来回踱步,心中的焦虑之情愈发浓烈起来,如同那越烧越旺的火焰,难以平息。 第二天清晨,那初升的朝阳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张献忠召集了所有将领再次齐聚营帐。 他的目光异常坚定,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诸位,如今的局势紧迫万分,容不得我们有丝毫的犹豫与迟疑。” “我们必须要制定出极为详细的作战计划,唯有如此,才有获胜的希望。” 潘独鳌向前踏出一步,双手抱拳说道:“将军,如今敌强我弱,若是贸然去攻打米郜城,实在并非明智之举。” “咱们应当先守住城,稳稳地站住阵脚,然后再尝试与绥德州的官军取得联系,说不定能够通过和谈的方式来化解这场危机。” 徐以显却是冷哼一声,言辞激烈地反驳道:“潘独鳌,你这简直就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守城?那只能是坐以待毙!此时此刻敌军尚未完全集结,我们若能迅速出击,先拿下米郜城,再围攻绥德州,必然能够一举占据主动。” 汪兆龄也在一旁急切地附和道:“没错!将军,战机稍纵即逝,此时若不奋勇一战,更待何时?我军如今士气正盛,应当凭借这股汹涌澎湃的气势,奋勇杀敌,方能成就一番宏伟的大业!” 其他将领更是群情激昂,纷纷叫嚷着:“打!必须打!此时若是畏畏缩缩不敢向前,还如何能够称霸一方!” 一时间,营帐内的气氛剑拔弩张,各方的意见僵持不下,互不相让。 就在这一片混乱喧嚣之际,张献忠猛拍桌案,怒喝一声:“都给我安静!” 这声怒喝犹如雷霆乍响,瞬间穿透了营帐内的嘈杂,众人顿时噤若寒蝉,所有的目光齐齐看向张献忠。 只见张献忠紧皱着眉头,在营帐中来回不停地踱步,面色凝重至极,似乎正在极其艰难地权衡着各方利弊,内心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斗。 许久之后,他终于停下了脚步,那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攻打米郜城!” 众人听闻,精神为之一振,齐声高呼:“愿为将军效命,定能旗开得胜!” 张献忠指着地图说道:“咱们攻打米郜县,还是要时刻提防一下绥德州。” 徐以显看了看地图说道:“这里有个盆地,只要在盆地周围放置易燃物,管他来多少人都要葬身火海。” “这个计策实在绝妙,就依先生所言。”张献忠激动地说道 “定国你即刻出发,带 500 亲卫军去阻拦,有机会就冲杀一阵。” “是,末将领命。”李定国坚决应道 “从米脂到米郜大约要三个时辰,我们要速战速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你们都下去准备,大军马上出发。” 米郜仅有两个城门 “一营二营攻打北门,秦虎任主将,孙可望、大牛、刘文秀为副将。” “三营四营攻打南门,艾能奇任主将,周铁蛋、龚济民、张大受为副将。” “白文选你负责守城,米脂就交予你了” “我等领命”众将齐声回应 “徐以显,你负责后勤物资,汪兆龄协助,潘独鳌随军出征。” 三人应声退下筹备。 张献忠唤来影卫:“快马加鞭联络米郜那位将军,让他寻机打开城门” 影卫领命奔去。 李定国率领亲卫军率先抵达盆地,依计迅速布置易燃物,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决然。 三个时辰一晃而过,秦虎率领的一营二营和艾能奇率领的三营四营分别抵达米郜城的北门和南门。 城墙上的守军惊慌失措,匆忙应对。 就在这时,米郜城内传来一阵骚乱,原来是预先联络好的那位将军趁乱打开了南城门。 秦虎和艾能奇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指挥士兵们冲进城门。 城内瞬间杀声震天,双方士兵展开了激烈的拼杀。鲜血飞溅,刀剑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由于南门失守,米郜官军军心涣散,孙可望和大牛没费多少力气便拿下北城城头,两人英勇非凡,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张献忠仅留下 500 亲卫军和影卫,坐镇中军,密切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不断调兵遣将。 突然有一支敌军从侧翼杀出,企图袭击张献忠的中军。 影卫发现敌军,大声呼喊:“保护将军!”士兵们迅速围成一圈,将张献忠护在中间。 张献忠望着大概有两千人的官军,临危不惧,让旗手发出旗语给孙可望让其回援。 孙可望看到中军的旗语,当即率领一队精锐士兵,快马赶来支援。 张献忠看着那约两千人的官军,眼神中毫无惧色,反而燃起熊熊的斗志。他临危不乱,大声吼道:“亲卫队跟我杀!”这一嗓子好似惊雷轰鸣,瞬间激发了亲卫队的高昂战意。 张献忠紧握着长刀,率先跃马而出,他身形矫健,宛如一头勇猛无比的猛虎扑向猎物。他挥舞着长刀,刀光闪烁,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和决然的杀意。 一名官军士兵举枪刺来,张献忠侧身一闪,顺势一刀划过,那士兵瞬间倒地。他步伐不停,继续向前猛冲,所经之处,血花四溅。 卫队紧跟在张献忠身后,形成一股锐不可当的洪流。张献忠左劈右砍,刀法凌厉无比,每一招都充满力量,瞬间就斩杀了数名官军。他的脸上溅满鲜血,却更显凶悍与威猛。 此时,孙可望带领的精锐士兵也已抵达,从侧面冲向了敌军。他们犹如一支锋利的箭头,瞬间插入了敌军的阵营。 张献忠见援兵已至,士气更盛,高呼:“将士们,今日就让敌人见识我们的厉害,杀!”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位战士。 在张献忠和亲卫以及孙可望援兵的前后夹击之下,敌军开始溃败。他们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张献忠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大声喊道:“追!一个都别放过!”士兵们紧跟其后,对逃窜的敌军穷追猛打。 战场上一片混乱,敌军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张献忠骑在马上,眼神冷酷而坚定,他深知,这一场胜利对于整个战局至关重要。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和硝烟的气息,满地都是敌军的尸体和丢弃的武器。 张献忠勒住马缰,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重整军备!”张献忠下达命令,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却又透着坚决。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张献忠则坐在马上,陷入了沉思,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第9章 征兵 孙将军,此次若不是您及时伸出援助之手,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张献忠目光转向孙可望,言辞恳切,眼中满是感激,双手抱拳深深一揖说道。 “将军言重了,只是不知这支官军究竟源自何处,其战斗力相较城内官军,强盛程度绝非一星半点。” 孙可望满脸困惑,眉头紧锁,一边暗自揣度,一边不自觉地搓着双手,脚步来回踱着:这突如其来的官军,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究竟是从何而来? 张献忠回应道:“以我的推测,他们应当是近期方才抵达绥德州的官军。他们先是分拨两千兵力前往附郭区,而后巧妙地隐匿行迹,从附郭区辗转奔赴至米郜县郊外。”张献忠目光深邃,手不自觉地摸着下巴。 孙可望问道:“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意欲何为?” 此时,孙可望眉头紧蹙得更深了,满心的不解让他不停地摇头,身体微微颤抖着: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诡计? 张献忠分析道:“依我判断,他们大概是企图让绥德与米郜联合起来,进而对我们形成两面夹击的态势。”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 孙可望接着说:“还好咱们前来攻打米郜了,倘若困守米脂,恐怕……”想到可能出现的可怕后果,孙可望不禁打了个寒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颤抖着。 张献忠感慨道:“战场向来如此,稍有疏忽,或许就会化为灰烬,消散无踪。”张献忠长叹一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孙可望听后,深表认同,郑重地点了点头,心中默默告诫自己:日后在战场上,务必加倍谨慎,切不可有丝毫的麻痹大意。 张献忠挥了挥手,大声说道:“走,咱们进城。” 两人一前一后骑马进了城,除了县衙还有零星的打斗,其他地方已然全部被拿下。 秦虎、赵大牛、周铁蛋、艾能奇、刘文秀、龚济民、张大受,全部都聚集在此处。 “你们怎么全部跑到县衙来了,其他地方不用管了吗?”张献忠略带恼怒,瞪大了眼睛,怒目圆睁地问道。 众将听闻此言,皆沉默不语,刘文秀硬着头皮开口道:“将军,您身上怎么沾了这么多血?”试图转移话题的还是刘文秀,刘文秀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张献忠。 “你们打进城后,有支官军从侧翼偷袭中军,与他们激战了一番。”张献忠平静地说着,脸上却难掩疲惫,身子微微晃了晃。 “现在可以说说这县衙是何种情况了吧?”张献忠虽然在问,但语气已经有点重了,双手抱在胸前,脸色阴沉。 “米郜几乎所有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都在此处,大家都想将其拿下,以赚取首功。”依旧是刘文秀开口,刘文秀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那你们不攻进去,围在这儿作甚?” “这不是想着抓活口,再开个审判大会。”刘文秀说完,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 张献忠真是被他们气得消了火气:“你们难道不知现在绥德随时都有可能攻来,还在此处玩乐吗?”张献忠气得直跺脚。 “现在马上进攻,不留活口。”张献忠下达命令,大手一挥,表情愤怒。 “末将遵命。”众将齐声应道,赶紧转身准备行动。 不到半个时辰,县衙内已被清理干净。 张献忠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目光如炬,双手紧紧握拳:“你们可知今日此举是何性质?” “北方绥德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兵临城下,你们还有心思争抢功劳,还有心思审判贪官污吏以取乐。”张献忠怒不可遏,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潘独鳌站出来:“将军,他们基本都是刚加入您麾下,想着能打仗赚取军功以证明自己,都并非有意为之。”潘独鳌小心翼翼地说道,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赚取军功有的是机会,挑在这个节骨眼,是故意给我找麻烦吗?”张献忠依旧愤愤不平,拳头紧握,指关节都发白了。 潘独鳌继续说道:“目前绥德虎视眈眈,是否先解决一下此事。” “这事先记下,如果再犯,一并处罚。”看着他们,张献忠气得抬起手,差点忍不住动手打人,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潘独鳌,你即刻带人张贴安民告示,统计缴获的物资,速度要快。” 张献忠下令后,潘独鳌领命后赶忙去办事,丝毫不敢多作停留,生怕张献忠盛怒之下连他也一并惩处,额头的汗珠直往下掉,一路小跑着离开。 “秦虎,你带人维持米郜城内的治安,现在是特殊时期,碰到不安分的直接杀了。” 听到张献忠的命令,秦虎应了一声“遵命”,撒腿就跑,跑得气喘吁吁,边跑边擦着汗。 张献忠望着门外那些投降的敌军,心中思绪纷繁,眉头紧锁,来回踱步。 “大牛,你们去甄别俘虏,百夫长以上直接斩首,其他愿意投军的分散编入各营,不愿意的押去琉璃工坊、香皂工坊干活,不听话闹事的直接杀了。 张献忠说得气势汹汹,赵大牛丝毫不含糊,带着人逐个问话,碰到强硬的刺头直接一刀砍了,动作干净利落。 艾能奇、龚济民,你们负责募兵,多多益善。 “铁蛋、张大受整顿兵马,巩固城防。” “孙可望,你带人去查看李定国那边的情况。” “刘文秀,你回去后让白文选过来,我有安排,然后你在米脂就地募兵,越多越好,同时让徐以显安排几个文人过来处理政务。” “遵命。”众人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领命后即刻行动,脚步匆匆。 待众人走后,县衙大厅就只剩下陈情令。 “陈将军,这次能顺利拿下米郜,还要多亏将军。”张献忠一脸真诚,微笑着看着陈陈情令,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将军这是折煞末将,将军爱民如子,能为将军效力是末将的荣幸。”陈情令惶恐道,连忙抱拳躬身,身子弯得很低。 “若非陈将军为我大军打开城门,此刻我大军恐怕已经陷入重重包围。” “有功就该赏,任命你为宿卫营副营长,负责拱卫我的安全,人员从各营抽调精锐组成,暂定八百人,白文选为营长,另外赏赐黄金百两,府邸一栋。”张献忠不等陈情令反驳,直接进行封赏,大手一挥,语气坚定。 陈情令没想到张献忠对自己如此重视,将自身的安全交付于他,顿时一脸激动,眼睛放光地看着张献忠,激动得差点跪下来:“能得将军如此厚待,末将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先下去找周铁蛋,让他帮你抽调人手。” 末将尊令! 陈情令退下之后,张献忠紧锁着眉头,在屋内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应对策略。 不多时,孙可望、李定国便走了进来。两人神色匆匆,抱拳行礼:“参见将军。” 张献忠猛地站起身来,眼睛紧紧盯着他们,迫不及待地问道:“那边状况如何?绥德有没有出兵?” 李定国兴奋得满脸通红,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手舞足蹈地说道:“今天这把火放得真是痛快,绥德差不多出兵七八千人,被烧死烧伤的不下两千人,要不是那盆地太小,我能一把火把他们全都给烧了。” “干得漂亮!”张献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我原本真担心你那边会出状况,结果你不仅安然无恙,还重创了敌军,值得称赞。” 张献忠话还未说完,潘独鳌便一路小跑着前来汇报,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神色略显紧张:“将军,安民告示已经张贴出去,物资也正在统计当中,只是百姓们对咱们仍心存疑虑。”潘独鳌喘着粗气,双手撑着膝盖。 张献忠沉思了片刻,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安排人手,向百姓宣传咱们的政策,让他们清楚咱们是为了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潘独鳌擦了擦汗,领命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潘独鳌离开之后,张献忠目光转向孙可望,严肃地说道:“孙可望,你去米脂协助刘文秀征兵。” “是,末将遵命。”孙可望郑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退下。 “定国,当下绥德那边局势不稳,你带领亲卫营再去盆地那边,构建多处防御工事。”张献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桌上比划着,“要是绥德的军队前来进攻,你就边打边撤,尽量拖延时间。”张献忠表情凝重,目光坚定。 “之前留在我身边的亲卫只剩下一百多人,你去找艾能奇要人,补充到一千五百人。另外给你十架强弩,压缩饼干也准备一千五百份,以防万一。”张献忠表情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李定国。 “末将领命。”李定国双手抱拳,一脸严肃,转身大步离开。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脸上满是疲惫,心中思索着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第10章 流民 此刻,张献忠正闭目休憩,忽然,一名士兵匆忙跑来,单膝跪地,高声喊道:“将军,城外有不明队伍趋近。” 张献忠瞬间睁开双眸,目光凌厉如剑,霍然起身道:“走,随我前去一探究竟。” 抵达城墙之上,张献忠手扶着城墙,极目远望,只见远方尘土漫天飞扬,一支庞大的队伍时隐时现。 “速速遣人前去探查明白。”张献忠眉头紧蹙,神情肃穆严峻。 未过多久,前去探查的士兵归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乃是一群流民,约莫有上万人,正朝着咱们这边行进。” 张献忠沉吟片刻,说道:“秦虎,你带人去把流民安置在城外空地,搭建简易棚舍,顺便告知他们稍晚些会在那片空地附近施予粥饭,若有谁带头闹事、煽风点火,直接斩了。” “末将领命。”秦虎应道。 随后,张献忠唤来影卫:“你们安排几人混入难民之中,探听一下他们来自何处,意欲何为,有无奸细。” 影卫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而后转身便去执行刺探情报的任务。 没过多久,秦虎便回来禀报:“将军,棚舍已然搭建完毕,粥食也正在筹备当中。” 张献忠轻轻颔首,目光中满是思索之意。 就在这时,影卫匆忙赶来:“将军,经探查,这些流民大多是从葭州逃荒而来,一路上经过府谷县、神木县、吴堡县再到附郭区,但是官府都不管他们死活,你靠近城池就驱赶,暂时并未发现奸细的踪迹。” 张献忠听闻,稍稍松了一口气,说道:“先安排他们安稳住下,为生病受伤之人进行医治。” 流民们在有序的安排下逐渐安定了下来。张献忠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在心中暗暗起誓,定要让百姓不再遭受流离失所之苦。 张献忠站在城墙上,看着逐渐安定下来的流民,心中感慨万千。 “将军,这些流民该如何安置呢?”秦虎站在一旁,满脸忧虑地问道。 张献忠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先让他们在棚舍中暂且住下,等局势稳定一些,再做打算。” 这时,徐以显匆匆赶来,拱手说道:“将军,如今米郜城刚刚拿下,又有这么多流民涌入,物资怕是会有些紧张啊。” 张献忠面色凝重,说道:“工坊那边加紧生产,尤其是粮食方面,务必想办法多筹集一些。” 徐以显点头应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又对秦虎说道:“你多派些人手巡逻,确保这些流民的安全,同时也要防止有人趁机捣乱。” 秦虎抱拳说道:“将军放心,我一定安排妥当。” 过了几日,张献忠正在处理政务,一名影卫前来禀报。 “将军,流民中有几个人想要见您,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影卫恭敬地说道。 张献忠放下手中的笔,说道:“带他们过来。” 不一会儿,几个衣衫褴褛的人被带了过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人率先开口:“将军,我们代表流民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我们听说将军是仁义之师,所以有一事相告。” 张献忠看着他们,温和地说道:“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那人接着说道:“我们在逃荒的路上,听说葭州那边有一支义军正在崛起,他们的首领叫王自用,据说很有本事,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说道:“王自用?这个人我倒是有所耳闻。你们可知道他们的具体情况?” 另一个人说道:“我们也只是听说,不太清楚具体情况。但是他们好像也在对抗官府,和将军您算是志同道合。”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几人离开后,张献忠陷入了沉思。这时,潘独鳌走了进来。 “将军,物资统计得差不多了,但是按照目前的消耗速度,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潘独鳌忧心忡忡地说道。 张献忠站起身来,说道:“看来我们得想办法开辟新的财源和物资来源了。” 张献忠本来想要取出系统空间粮食出来,后面想想还是先不动,留着紧急时候应急。 潘独鳌说道:“将军,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和其他义军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官府?”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这个想法不错,但是我们也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先派人去打探一下王自用那边的情况,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潘独鳌说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潘独鳌安排人手去打探王自用的情况后,张献忠继续忙碌于处理米郜城的各项事务。 一日,张献忠在城中巡视,看到百姓们虽然生活逐渐安定下来,但脸上仍带着对未来的担忧。 “将军,咱们现在虽然有了一些起色,但这局势还是让人心里不踏实啊。”一位老者颤巍巍地说道。 张献忠温和地回答:“老人家放心,我们会努力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的。” 这时,影卫匆匆跑来。 “将军,绥德那边又有动静了。他们似乎在集结兵力,可能随时会对我们发起攻击。”影卫急切地说道。 张献忠眉头紧锁,说道:“加强城防,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 回到县衙,张献忠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如今绥德虎视眈眈,我们必须做好充分准备。”张献忠神色严肃地说道。 秦虎说道:“将军,我们的兵力还是有些不足,要是能再招募一些士兵就好了。” 徐以显立马回应:“现在一个营 3000 兵力,四个营就 兵力,亲卫队 2000 兵力,宿卫营 800,米脂跟米郜城卫军各 600,如果再征兵,物资就有点跟不上。” “如果再等两个月,咱们琉璃工坊、香皂工坊对外销售资金回笼,再加上地瓜成熟,才可以继续征兵。” 张献忠点头说道:“好,目前确实不适合征兵,但是一定要加强训练。” “秦虎,你跟另外几个营长说下,如果谁带出来的兵在战场上拉稀,我会扒了他们的皮,包括你” “是,将军!”秦虎说完默默退下。 不久,派去打探王自用情况的人回来了。 “将军,王自用的义军势力不小,他们在葭州一带很有威望。 但是他们的行事风格比较激进,与一些义军势力结下了不少仇怨。”探子汇报说道。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看来与他们联合需要谨慎考虑。我们先观察一段时间,看看他们的发展态势。” 正在这时,城外又传来消息,有一支不明身份的队伍正在靠近米郜城。 “秦虎,立刻派人去探查清楚。”张献忠果断地说道。 很快,探子回报说是一支商队,听闻米郜城局势稳定,想来做些生意。 张献忠眼睛一亮,说道:“这也许是个机会。,你去迎接商队,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秦虎领命而去。商队被带到了县衙,商队首领恭敬地说道:“将军,我们听说米郜城在您的治理下一片祥和,所以想来看看有没有商机。” 张献忠微笑着说道:“欢迎各位。我们米郜城正需要物资,也欢迎各位带来的商品。” 经过一番商谈,商队决定与张献忠合作,为米郜城提供一些急需的物资。 张献忠得知商队到来后,立刻召集了手下将领们商议此事。 众人齐聚在县衙内,张献忠坐在主位上,神色凝重。“如今商队到来,这对我们来说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张献忠开口说道。 秦虎率先发言,他粗声粗气地说道:“将军,这商队来得正好,咱们正缺物资呢。只要他们能带来咱们需要的东西,管他啥条件,都可以谈。”秦虎性格豪爽,直来直去,一心只想着解决眼前的物资短缺问题。 第11章 其他义军的消息 徐以显则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商队的到来确实能解燃眉之急,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要仔细斟酌与他们的合作条件,确保我们的利益不受损。而且,我们还需考虑商队背后是否有其他势力的影子。”徐以显心思缜密,考虑问题较为全面。 艾能奇接着说道:“我觉得可以利用商队的渠道,了解一下外面的局势。说不定还能为我们找到更多的盟友或者获取一些重要的情报。”艾能奇善于思考,总能从不同的角度看待问题。 赵大牛挠了挠头,说道:“俺觉得只要他们带来的东西好用,价格公道,那就没啥问题。”赵大牛憨厚老实,更注重实际。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发言,微微点头。“大家说得都有道理。秦虎,你负责与商队交涉,务必确保物资的质量和价格合理。徐以显,你安排人手暗中调查商队的背景,看看是否有可疑之处。艾能奇,你多与商队的人交流,打探外面的消息。”张献忠有条不紊地安排着任务。 商队带来的物资逐渐运入米郜城,百姓们看到一车车的粮食、衣物和生活用品,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这下好了,有了这些东西,日子就好过些了。”一位妇人抱着孩子说道。 “张将军真是我们的救星啊,这商队来得太及时了。”一位老人感慨道。 在葭州,王自用的义军与当地的官军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王自用率领着部下奋勇杀敌,他手持大刀,威风凛凛。 “兄弟们,跟我冲,杀了这些狗官!”王自用大声喊道。 义军们士气高昂,与官军展开了殊死搏斗。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经过一番激战,王自用的义军虽然取得了小胜利,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战士受伤甚至牺牲,王自用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悲愤。 “这些狗官,迟早要把他们全部消灭!”王自用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张献忠这里,他得知后,陷入了沉思。 思考良久,张献忠神色凝重地唤来影卫。 “你们安排人秘密挖掘地道通向绥德的事情进展如何?”张献忠紧蹙眉头,目光中满是急切。 影卫恭谨地说道:“目前隧道已经挖通,然而还未达到大部队通过的条件,预计半个月内能够打通多个出口。” 张献忠脸色阴沉,严肃地说道:“加快速度,同时务必确保不被察觉。” “是,属下告退。”影卫应罢退下。 就在这时,李定国派人来到,他一脸焦急地向张献忠禀告:“将军,绥德的官军用火炮已经攻破咱们两道防御,还剩下三道阵地,我们没有防御火炮的手段,接下来应当如何应对?” 张献忠眉头皱得更紧,表情严肃地说道:“你先下去休息,我让人将大家召集过来。”说完,便让人去叫来麾下文臣武将商议事宜。 众人如风般很快齐聚于议事厅,张献忠目光如电,神色肃穆地说道:“绥德官军来势汹汹,恰似恶狼扑食,如今已然打破我们两道防御,而且还携带有火炮。诸位都来畅所欲言,接下来究竟该如何应对?” 秦虎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扯着粗嗓门大声嚷道:“将军,俺觉得咱就跟他们死磕硬拼,俺们米郜城的将士那可都是铁骨铮铮,绝不是吃素的!” 徐以显轻轻摆了摆手,不疾不徐地缓缓说道:“万万不可这般莽撞行事,如今我们的首要之务是牢牢稳固防线,同时还得仔仔细细瞧瞧能否从其他方面寻得突破之法门。” 汪兆龄双眉紧锁,沉思良久后说道:“其实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拖延时间,只要影卫能打通我大军进入绥德的隧道,那么等待绥德官军的就是败亡。” 徐以显接着说:“或许我们能够遣派人手去搅扰他们的后方,让他们心有忌惮,不敢肆意妄为。” 赵大牛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一脸憨态地说道:“俺也不晓得该咋整,反正俺一切都听将军的。”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大家所言皆有一定的道理。秦虎,你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加强防线的守卫,哪怕一丝一毫的懈怠都不许有。” 徐以显,你即刻派人去仔细探查绥德官军的具体情形,包括他们的兵力部署、粮草供应等等,事无巨细,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张献忠目光深邃,思索片刻,果断决然地说道:“好,艾能奇,你速速带人去袭击那个小镇,务必切断他们的粮草供应。” 艾能奇领命后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不久后,艾能奇成功袭击了小镇,绥德官军的粮草供应被无情切断。 “将军,绥德官军现在已经开始乱了阵脚,陷入慌乱之中了。”影卫一路小跑着前来汇报。 张献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容,说道:“很好,继续全神贯注地观察他们的动向,不得有丝毫疏忽。” 在一座气势恢宏的营帐之中,烛光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投射在营帐的壁上,显得影影绰绰。营帐外,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局势的紧迫。 经过多番全面且深入、事无巨细的调查,最终确凿地查明这支商队竟是闯王高迎祥所掌控。原来,闯王高迎祥怀着殷切的期望,有意诚挚地邀请张献忠加入他们的阵营。 张献忠在获知了这一重要情况之后,旋即召集诸位将领,在庄重肃穆的营帐中展开了一场细致入微、严肃认真的商议。 秦虎率先拍着胸脯,粗声粗气地说道:“将军,这闯王高迎祥虽说名声在外,可咱们也不能轻易就应了他,得好好琢磨琢磨其中的利弊。” 他那洪亮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震得烛火都微微颤抖。只见他浓眉倒竖,双目圆睁,满脸的坚决。 徐以显轻抚着胡须,微微眯起眼睛,不紧不慢地分析道:“依我之见,与高迎祥合作,或能为我们带来诸多益处。但加入其阵营,却需谨慎思量,毕竟我们有自己的根基和规划。”他的目光深邃,透着睿智,脸上神情严肃而专注。 艾能奇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高迎祥的势力不容小觑,若能合作,自是好事。可一旦加入,恐会失去我们的自主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额头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赵大牛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憨厚地说道:“俺不太懂这些弯弯绕绕,俺就听将军的,将军说咋整就咋整。”他那朴实的话语,让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只见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眼神中满是对张献忠的信任。 汪兆龄则沉思片刻,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先尝试合作,观察形势,再做进一步的打算。”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给人一种安定之感。他微微颔首,目光坚定而沉着。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艾能奇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不行!高迎祥向来野心勃勃,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我们怎能轻易冒险?”他的脸庞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警惕。 刘文秀也按捺不住,急切地说道:“可若拒绝,万一高迎祥恼羞成怒,对我们发兵,那又该如何是好?”他的额头布满汗珠,神情焦虑不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声音此起彼伏,营帐内的气氛愈发紧张激烈。 张献忠认真倾听着众人的发言,目光深沉,思索良久后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与高迎祥合作,能增强我们的实力,但加入之事,确需从长计议。我们要权衡利弊,确保自身的利益和发展不受损。”他的眉头紧锁,表情凝重而坚毅。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和深思熟虑,众人最终觉得与高迎祥进行合作或许是一个可行之策,然而,他们却并没有要直接加入闯王高迎祥阵营的明确意向。 张献忠决定先与高迎祥进行初步合作,他派出使者前往高迎祥处商议合作细节。 使者来到高迎祥的营地,见到高迎祥后恭敬地说道:“我家将军张献忠对闯王的邀请深表感谢,愿与闯王进行合作。但关于加入阵营之事,还需进一步商讨。” 高迎祥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张将军果然谨慎。不过,合作也可,本王希望张将军能在关键时刻给予支持。” 使者回应道:“闯王放心,我家将军定会信守承诺。但也希望闯王能尊重我们的立场,共同为大业努力。” 回到米郜城,使者向张献忠汇报了与高迎祥的交谈情况。 “将军,闯王似乎对我们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也同意先进行合作。”使者说道。 张献忠点点头,说道:“我们要小心应对,既不能得罪高迎祥,也不能失去自己的主动权。” 秦虎粗声粗气地说道:“将军,这高迎祥可不是好惹的,咱可得留个心眼。” 徐以显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我们可以在合作中逐渐了解高迎祥的为人和意图,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艾能奇接着说道:“对,我们不能盲目相信他,要时刻保持警惕。” 赵大牛挠挠头,说道:“俺还是听将军的,将军说咋干就咋干。” 这时,又有消息传来,绥德官军在粮草被切断后,开始四处寻找补给。 “将军,我们得想办法应对绥德官军的行动。”秦虎说道。 张献忠神色严肃地说道:“加强城防,同时派人继续监视绥德官军的动向。另外,与高迎祥的合作也要加快推进,看看能否从他那里获得一些支援。” 第12章 攻打绥德 半个月后,张献忠召集众将,共商进攻绥德之策。 营帐内,气氛沉凝似铅,众将围坐一处,皆面色肃穆,仿佛心头压着千钧巨石。 秦虎率先打破沉寂,猛地一拍桌案,高声嚷道:“将军,依我之见,咱们径直强攻,我秦虎不信拿不下这绥德城!我手下的弟兄们个个英勇无畏,定能杀得敌军片甲不留!”他双目圆睁,恰似铜铃,满脸急切与自信,仿若已然望见胜利的曙光。 徐以显轻轻摇头,眉头紧蹙成“川”字,反驳道:“秦虎将军,切不可如此鲁莽行事!绥德城防坚固,易守难攻,倘若强攻,只怕我军会损兵折将,得不偿失。”他神情忧虑,目光中尽是忧惧。 艾能奇紧接着说道:“我们直接打入他们内部。”他双手抱于胸前,若有所思。 徐以显却摇头道:“若直接进入密道,定会被官军发现。” 赵大牛也忍不住插话:“俺觉得可以派一队精兵趁夜偷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汪兆龄则捋着胡须,缓缓说道:“偷袭风险过大,倘若失败,恐会影响军心。” 潘独鳌自信一笑:“你们这是钻进牛角尖了,其实我们可以在密道附近安营扎寨,白天派一支人马进攻,夜晚则摆出防御阵势,再安排军队进入密道,如此便能从内部瓦解官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声音此起彼伏,营帐内瞬间如炸开的锅一般。 张献忠始终静静聆听,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来,目光深邃似潭,令人难以揣测其心思。 最终,在一阵激烈争吵后,张献忠用力一挥手臂,果断决定:“安排大军至绥德城外,安营扎寨,摆出防御阵势暂不进攻,暗中通过隧道进入绥德,从内部瓦解绥德官军。” “定国你率领亲卫军为前锋,中午出发,寻觅适宜之地,安营扎寨,挖掘壕沟,在营地周遭布置鹿角、拒马等障碍物,要多派巡逻队在营地周围巡逻,以防敌军偷袭。 “秦虎、孙可望,赵大牛、刘文秀,周铁蛋、龚济民,艾能奇、张大受,你们要做好士兵战前动员,要让他们知晓我们是为了让更多穷苦百姓摆脱官府压榨。另外要将攻城器械安排妥当,明日虽为佯攻绥德城墙,但也要做得逼真。” “白文选、陈情令,你们今日要安排好城内治安,尤其是商队,一定要让城防军监督起来,莫等大军出发,他们在后方搞小动作。” “徐以显、潘独鳌为军师,随军出征,汪兆龄负责后勤,倘若不能速战速决,粮草辎重务必迅速运至前线。” 众将领命而去,迅速展开行动。 李定国率领亲卫军迅速启程,一路上众人神色庄重。 李定国望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们,高声说道:“兄弟们,此次任务重大,我们定要为将军争光,为百姓谋福!”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 李定国率领亲卫军迅速出发,抵达绥德城外后,即刻开始安营扎寨。士兵们忙碌地挖掘壕沟、布置障碍物,呈现出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景象。 李定国看着初现规模的营地,满意地点点头。这时,一名士兵跑来禀报:“将军,我们发现附近有小股敌军在侦察。” 李定国眼神一凛,说道:“加强巡逻,绝不能让他们靠近营地。” 李定国前锋军在城外安营扎寨后,绥德城内的官军顿时紧张起来。 绥德知州王猛匆忙召集一众将领在府衙商议对策。 王猛面色凝重,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扶手,说道:“这张献忠的大军来势汹汹,如今已在城外安营扎寨,诸位有何看法?” 副将刘勇皱着眉头,说道:“知州大人,依末将之见,他们此次来者不善,我们需强化城防,以防敌军强攻。” 参将张昊附和道:“没错,而且要多派探子出城,摸清敌军的虚实。” 校尉李辉则略带担忧地说:“我们的兵力虽充足,但粮草能否支撑得住?” 王猛沉思片刻,说道:“无论如何,我们身为官员,定要坚守城池,等待援兵到来。传我命令,各城门增添守卫,日夜巡逻,绝不能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众将齐声应道:“是!” 王猛接着说道:“刘勇,你负责组织民夫,搬运守城物资。张昊,你带领一队精兵,加强城墙防御。李辉,你密切关注敌军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末将领命!”众将纷纷领命而去。 “知州大人,那张献忠的军队来势汹汹啊,不知他们有何企图。”一名副将皱着眉头说道。 知州神色凝重,干什么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加强城防,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李定国站在营地中,望着绥德城,眼神中满是坚定。 “传令下去,加强巡逻,不可有丝毫懈怠。”李定国说道。 “将军,这绥德官军似乎极为警惕,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一名士兵问道。 李定国微微眯起眼睛,说道:“按计划行事,等待大军到来。他们不动,我们也不动。” 夜晚,绥德城墙上灯火通明,官军们紧张地守望。 “将军,他们会不会趁夜偷袭?”一名士兵不安地问道。 官军将领摇摇头,说道:“不可大意,但也不必惊慌。他们若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张献忠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抵达绥德,与李定国的前锋军顺利的前锋军顺利会合。一时间,营地中士气大振。 张献忠立刻召集众将在主帐中商议对策。众人围坐在一起,气氛严肃而紧张。 张献忠率先开口:“如今大军已至,我们必须尽快拟定出最佳作战方案。各位有何想法?” 秦虎粗声粗气地说道:“将军,俺觉得就按之前所说,中午佯攻城门,而后大部队趁机从密道进攻城主府。”他挥舞着拳头,眼神中充满斗志。 徐以显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此计虽有一定可行性,但我们不可疏忽大意。绥德官军必然会加强城门防守,我们需做好充足准备。” 艾能奇接着说道:“没错,我们还需考虑密道中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比如是否会有官军提前发现密道入口。” 赵大牛挠挠头,说道:“俺也觉得得小心些,万一出啥岔子可就不妙了。” 潘独鳌说道:“我们可以安排一些精兵在密道出口,以防万一。” 众人讨论许久,经过反复商讨,最终决定先让士兵们用餐,养足精神。 中午时分,阳光炽热。张献忠站在营地高处,望着绥德城,眼神坚定。 “秦虎、孙可望一营准备进攻!” “周铁蛋、龚济民三营负责接应” 张献忠一声令下。 随着秦虎带领一营士兵如潮水般冲向绥德城门,喊杀声震天动地。城墙上的官军将领王猛面色冷峻,大声喝道:“给我狠狠地打!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一步!” 秦虎挥舞着大刀,左劈右砍,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挡开,怒吼道:“兄弟们,冲啊!为了将军,为了百姓!”一营士兵们士气高昂,不顾生死地向前冲锋。 而此时,大部队在张献忠的带领下,悄悄地进入密道,向城主府进发。 在密道中,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行,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大家小心,保持安静。”张献忠低声说道。 赵大牛有点紧张地问道:“将军,要是被官军发现了怎么办?” 张献忠沉稳地回答:“不要慌张,我们做好应对准备。倘若被发现,就立刻强攻。 张献忠他们悄无声息且极为顺利地从隧道进入城内集结,士兵们个个敛声屏息,脚步轻盈而敏捷。 当这支队伍成功抵达城主府时,张献忠目光凌厉,猛地一挥手中的剑,大声喝道:“赵大牛、刘文秀、艾能奇、张大受给我杀。” 赵大牛、刘文秀、艾能奇、张大受带着一营和二营士兵们瞬间如出笼的猛虎一般,以雷霆万钧之势扑向城主府的守卫。 白文选则是和陈情令带着宿卫军,紧张地守在张献忠身边,有了上次张献忠在米郜中军被偷袭的先例,由不得他们不紧张。 一时间,城主府内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血光四溅。 赵大牛、刘文秀、艾能奇、张大受身先士卒,手中的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出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之中,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有的士兵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肉搏,他们肌肉紧绷,额头青筋暴起,拳头如铁锤般狠狠砸向敌人,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有的士兵则利用地形优势,藏身于石柱之后,瞄准敌人,弓弦拉满,松手的瞬间,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准确无误地穿透敌人的咽喉。 还有的士兵相互配合,一人持盾抵挡敌人的攻击,另一人则趁机挥剑砍向敌人的腿部,让敌人瞬间失去平衡,倒地后被迅速斩杀。城主府的庭院中,鲜血染红了地面,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经过一场惊心动魄、血雨腥风的激烈战斗,城主府最终被成功攻克。 知州被五花大绑地生擒面前此时的他面色惨白如纸:“张将军饶了我,我愿意献出全部家财,我可以让四门守将向您投降。” 张献忠望着知州:“只要你能让四门守将投降,我可以让你一家老小活命,但你贪赃枉法,欺压百姓,却是罪无可恕。” 知州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他深知自己平素多行不法之事,这群反贼肯定必不会让自己活命,如果投降却可以换取妻儿老小的性命。 在这两难的抉择中,为了妻儿老小的性命,知州:我会让他们投降,希望张将军能说到做到。”他浑身颤抖不止,牙齿颤抖不止,眼中满是绝望。 第13章 无损拿下附郭区 当天晚上,明月高悬,繁星点点。张献忠召集麾下文臣武将到城主府用膳。府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众人围坐桌前,佳肴美酒摆满一桌。大家推杯换盏,很快便酒足饭饱,兴奋异常。 饭局中,徐以显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将军,如今我军除附郭区外,已经成功占领绥德州,再称将军已经不妥。依我之见,您当领大帅称号,方能彰显您的赫赫功绩与无上威严。” 潘独鳌紧接着附和道:“徐大人所言极是,大帅之号,非您莫属!” 汪兆龄也忙说道:“是啊,将军,如今这局势,您若不领大帅称号,如何统领全军,开创更大的功业?” 秦虎大声说道:“我秦虎第一个赞成,大帅之名,非您不可!” 孙可望也跟着表态:“将军,您就别推辞了,这是众望所归啊!” 赵大牛拍着桌子喊道:“没错,俺赵大牛也觉得您该当大帅!” 刘文秀微笑着说:“将军,您的才能与威望,足以担当此任。况且,如今局势大好,正需您以大帅之尊,引领我们继续前行。” 周铁蛋兴奋地说:“大帅,您领着咱们,肯定能打下更多的城池!到时候,咱们的威名远扬,那得多威风!” 龚济民点头道:“将军,莫要再犹豫了。以您的谋略和胆识,这大帅之位实至名归。” 艾能奇说道:“大帅之位,非您莫属,还请应允。我们都愿在您的带领下,为了大业赴汤蹈火!” 张大受也说道:“将军,您就应了吧!这是大家的一片真心呐!” 李定国拱手道:“请将军领大帅称号,带领我等继续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万死不辞!” 白文选高声道:“愿追随大帅,共创辉煌!咱们定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陈情令也说道:“将军,大家都如此期望,您就接下吧。” 面对众人的热情拥戴,张献忠面露难色,推辞道:“诸位如此厚爱,张某实在惶恐。这大帅之号,责任重大,我怕担不起啊。” 此时张献忠内心十分纠结,一方面为众人的信任和拥戴感到欣慰与自豪,觉得自己过往的努力和付出得到了认可;另一方面又深知这称号背后的沉重责任,担心稍有不慎便会辜负大家的期望。 秦虎急切地说:“将军,您这是过谦了。咱们一路走来,哪次不是您英明决策,带着咱们打胜仗?” 孙可望接着道:“就是啊,将军。您若不领,我们心里都没个主心骨。” 张献忠犹豫道:“这……” 他心中暗忖:众人如此热情,我若再推辞,是否会让大家寒心?可这大帅之位,真不是轻易能担当得起的。 赵大牛粗声粗气地说:“将军,您就别磨蹭了,俺们都信您!” 张献忠叹了口气,说道:“诸位,这大帅之位,意味着更多的责任和担当,我真怕有负大家的期望。” 其实他的内心也渴望能带领大家走向更辉煌的胜利,成就一番大业。 刘文秀宽慰道:“将军,您切莫担忧。我们相信您定能带领大家走向胜利,开创盛世。” 众人齐声说道:“您一定能担得起!” 在众人的一再坚持下,张献忠终于勉强接下大帅称号,说道:“既然诸位如此信任张某,那我便不再推辞。今后,定当与诸位同甘共苦,为大业拼搏!若有半分懈怠,有负诸位,张某愿受军法处置!” 此刻,张献忠在心中暗暗发誓,定不辜负众人的期望,要带着大家闯出一片新天地。 众人欢呼雀跃,气氛达到了高潮。秦虎兴奋地大喊:“太好了,咱们有大帅了!” 孙可望举杯道:“来,让我们敬大帅,愿在大帅的带领下,我们的前途一片光明!” 众人纷纷举杯,齐声高呼:“敬大帅!” 酒过三巡,张献忠突然想起近日新降的将领章孟估,说道:“那章孟估,我观其作战勇猛,且颇有谋略,当予以重用。” 徐以显微微点头道:“大帅慧眼识才,那章孟估确实是个人才。” 潘独鳌接着说:“依我看,可给他一要职,以显大帅的爱才之心。”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便给他亲卫军副营长一职,诸位觉得如何?” 众人皆表示赞同。 很快,章孟估被传到城主府。他跪地行礼,感激涕零道:“多谢大帅赏识,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以报大帅知遇之恩。” 张献忠微笑着扶起他,说道:“章将军快快请起,今后好好为我军效力,必不会亏待于你。” 章孟估激动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必不辱使命!”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城主府的庭院中,张献忠早早地召集了麾下文臣武将前来议事。大堂内气氛严肃,众人神色凝重。 张献忠坐在主位上,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如今绥德州除附郭区外已尽在我军掌控之中,附郭区乃战略要地,必须拿下!”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附郭区地势复杂,易守难攻,不可贸然行动。” 潘独鳌紧接着说:“依我之见,当先派探子摸清敌军部署,再做定夺。” 汪兆龄摇头道:“不妥不妥,兵贵神速,应即刻出兵,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秦虎大声说道:“大帅,末将愿领兵攻打附郭区,定能一举拿下!” 孙可望也不甘示弱:“大帅,末将也愿前往,定不辱使命!” 赵大牛拍着胸脯喊道:“俺也能去,保证杀得敌军片甲不留!” 刘文秀说道:“大帅,还需从长计议,制定周全的作战计划。” 章孟估也急忙表态:“大帅,末将愿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一时间,众人争论不休,都争抢着要领兵攻打附郭区。 张献忠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诸位莫要再争,本帅已有定夺。此次攻打附郭区,由李定国为主帅,统筹全局。秦虎为先锋,冲锋陷阵。孙可望、赵大牛、刘文秀、章孟估为副将,协同作战。” 李定国拱手道:“多谢大帅信任,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秦虎兴奋地说道:“末将定当奋勇杀敌,为大军打开局面!” 孙可望、赵大牛、刘文秀、章孟估也纷纷表态:“愿听大帅和李将军调遣!”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众人,严肃地说道:“此次作战,务必齐心协力,一举拿下附郭区!若有懈怠,军法处置!” 众人齐声高呼:“谨遵大帅之令!” 随后,众人散去,各自准备。 中午时分,阳光炽热,张献忠亲自来到城门口,目送大军出征。他身姿挺拔,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坚定。 张献忠高声说道:“诸位将士,此次出征,务必凯旋而归!” 李定国拱手回应:“大帅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秦虎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喊道:“大帅,等我们的好消息!” 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扬起漫天尘土。 两个小时后,大军抵达附郭区县城。李定国立马观察地形,思索片刻后,决定采取四面围攻的策略。 他神色严肃地对孙可望、赵大牛、刘文秀、章孟估说道:“孙将军,你率部攻取东门;赵将军,西门交由你;刘将军,南门就拜托你了;章将军,北门由你负责。” 众人齐声应道:“得令!” 正当将士们准备攻城之际,附郭区县令慌慌张张地派人过来商谈归降之事。 使者气喘吁吁地说道:“各位将军,我家县令说了,只要肯给他一条生路,附郭区无其他条件投降。” 李定国皱了皱眉头,说道:“此事重大,我不敢做主,需请示大帅。” 于是,李定国赶忙派信使快马加鞭回去告知张献忠。 张献忠得知后,略一思索,回道:“只要不是十恶不赦就可以。” 信使又迅速将张献忠的命令告知李定国。 李定国得到回复后,对县令的使者说道:“你回去告诉县令,大帅说了,只要他不是罪大恶极,便可饶他一命。” 使者连忙跑回县城,将消息告知县令。县令当即打开城门投降,李定国率军进入城中。 李定国见到县令,严肃地问道:“你可知你治下百姓受苦已久?” 县令战战兢兢地回答:“将军,下官知错,今后定当改过。” 李定国冷哼一声:“哼,且看你日后表现。” 随后,李定国开始着手处置那些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土豪劣绅。他命人将这些人五花大绑押至城中广场。 李定国站在高处,大声说道:“乡亲们,这些平日里为非作歹之人,今日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百姓们纷纷欢呼起来:“太好了!将军英明!” 李定国怒目而视那些土豪劣绅,说道:“你们仗势欺人,鱼肉百姓,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说罢,李定国一声令下,士兵们将这些人的罪行一一宣读,然后当着百姓的面,给予严惩。有的被老头,有的被打板子,有的被关进大牢,百姓们拍手称快。 一时间,欢呼声在附郭区上空回荡。 第14章 汇报总结 处理完这些土豪劣绅后,李定国开始着手整顿附郭区的秩序。他派遣士兵在城中巡逻,维护治安,确保百姓的生活能够尽快恢复正常。 同时,李定国还下令开仓放粮,救济那些贫困的百姓。百姓们纷纷对李定国的军队感恩戴德,街头巷尾都在传颂着他们的善举。 不久之后,张献忠也来到了附郭区。县令诚惶诚恐地前来迎接,张献忠看着他说道:“此次饶你性命,只是因为你没有大错,倘若你继续贪污受贿,定斩不饶,希望你能真心悔过。”县令连连点头称是。 张献忠在城中视察,看到百姓们逐渐展露的笑颜,心中感到十分欣慰。他把李定国叫到身边说道:“定国,此次能如此顺利拿下附郭区,你功不可没。但后续的治理也至关重要,切不可掉以轻心。” 李定国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让附郭区繁荣昌盛。”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定国啊,如今附郭区已在掌控之中,但这只是一小步。我们的目标是让更多的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成就一番大业。” 张献忠心中想着:如今局势初定,必须步步为营,才能实现心中的宏伟蓝图。 李定国应道:“大帅,末将明白。依末将之见,接下来当继续扩充兵力,巩固城防,以防敌军来犯。” 李定国暗自思忖:唯有增强实力,才能在这乱世中立足,为大帅的大业保驾护航。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不错,军事防御不可疏忽。但也要注重民生,让百姓安居乐业,方能赢得民心,壮大我们的力量。” 张献忠深知得民心者得天下,必须兼顾军事与民生。 李定国深表赞同:“大帅高瞻远瞩,末将定当按照大帅的指示行事。那对于周边的城池,我们是否也要伺机而动?” 李定国一心想要为张献忠开疆拓土,心中满是征战的渴望。 张献忠目光深邃,望向远方:“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先稳定附郭区,待时机成熟,再图进取。” 张献忠心中已有筹谋,只待时机一到,便可大展宏图。 李定国拱手道:“是,大帅,末将定当谨遵教诲。”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定国按照米脂的模式,积极推行各项改革措施,鼓励农桑,发展商业。附郭区在他们的治理下,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成为了周边地区的楷模。 在附郭区逐渐安定下来之后,张献忠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后续的安排。他召集众将,神色严肃地说道:“如今附郭区局势初稳,城防之事至关重要。” 李定国在一旁拱手道:“大帅,末将以为应当派一名经验丰富、忠诚可靠的副将接管城防,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说道:“那就让王昌平负责城防之事,定要严加防守,不可有丝毫疏忽。” 王昌平出列,抱拳应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接着,张献忠又着手处理原先的降将降兵。他坐在营帐中,对着诸位将领说道:“这些降将降兵,需打散安置于大军之中。如此一来,既能削弱他们抱团的可能,又能为我军增添力量。” 孙可望说道:“大帅此计甚妙,只是在安置过程中,还需多加留意,以防有变。” 张献忠点头道:“孙将军所言极是,此事需谨慎处理。” 经过一番精心安排,降将降兵的安置工作顺利完成。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张献忠决定带领大军返回绥德。出发之前,他对李定国叮嘱道:“王昌平,附郭区就交给你了,若有任何情况,及时派人通报。” 王昌平郑重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守好此地。” 张献忠骑在马上,大手一挥,喊道:“出发,回绥德!” 大军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归程,旌旗飘扬,马蹄声响彻云霄。 一路上,张献忠心中思考着未来的战略布局,想着如何进一步壮大自己的势力,为实现更大的目标而努力。 张献忠领大军回绥德后没多久就召集麾下文臣武将开会。 会议刚开始,张献忠就先对每个人进行褒奖,对他们肯定道:“诸位在此次战役中皆英勇无畏,表现出色,我张献忠深感欣慰与自豪。正因有你们的浴血奋战,才有如今之局面。” 众人齐声说道:“全赖大帅指挥有方,我等方能取胜。” 徐以显起身汇报:“大帅,此次缴获的物资颇为丰富。粮草充足,足以支撑大军数月之用;金银珠宝不计其数,可为后续的军备扩充提供充足资金;还有各类兵器盔甲,数量众多,品质精良。尤为重要的是,在绥德战后,我们还缴获了 6 门大炮,20 杆火绳枪。” 张献忠微微点头,徐以显接着说道:“这些大炮和火绳枪保存完好,稍加修缮便能投入使用,实乃我军之幸事。” 听到缴获的大炮和火绳枪,张献忠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此乃意外之喜,有了这些利器,我们的实力必将更上一层楼。”他心中想着,经过米郜绥德的战斗,系统中级商城早就可以使用,只是因为太忙忘记了,现在中级商城应该有。 随后秦虎说道:“大帅,末将在战斗中奋勇杀敌,所率部队歼敌数百。不仅如此,还成功夺取了敌军的重要据点,为后续的推进打开了局面。” 孙可望接着汇报:“末将带领部下成功突袭敌军后方,打乱了他们的阵脚。趁乱烧毁敌军粮草营帐无数,使其军心大乱。” 赵大牛粗声粗气地说:“俺带着兄弟们冲锋陷阵,缴获了不少敌军的战马。其中不乏良驹,可为我军骑兵增添助力。” 刘文秀拱手道:“末将所部也斩获颇丰,不仅歼敌众多,还俘虏了敌军的一些将领。从他们口中获取了不少敌军的机密情报。” 周铁蛋急忙说道:“俺也没落下,奋勇杀敌,绝不退缩。俺们小队还截获了敌军的一批重要物资,包括珍贵的药材和精良的弓箭。” 龚济民说道:“末将负责后勤保障,确保了物资的供应顺畅。在艰难的运输途中,克服了诸多险阻,保证了大军的粮草弹药从未短缺。” 艾能奇说道:“末将在战场上与敌军周旋,为大军争取了有利时机。且成功策反了敌军的一小股部队,使其归降我军。” 张大受说道:“末将带领士兵坚守阵地,未让敌军有可乘之机。在敌军的猛烈攻击下,我军阵地固若金汤,还击退了敌军的多次冲锋。” 李定国郑重说道:“末将不辱使命,所率队伍完成了既定作战目标。不仅成功夺取了敌军的战略要地,还解救了被敌军围困的百姓,赢得了民心。” 白文选说道:“末将杀敌众多,在激烈的战斗中,末将身先士卒,带领部下突破敌军防线,缴获了敌军的军旗和帅印。” 陈情令也说道:“末将一直紧跟大帅指令,不敢有丝毫懈怠。在战斗中协助友军,保障了通讯的畅通无阻,为各部队之间的协同作战发挥了重要作用。” 众人汇报完毕,张献忠满意地说道:“诸位皆功不可没,今后还需齐心协力,共创大业!” 接下来张献忠任命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为整个绥德州的文官之首,负责绥德及下辖 三个县区的政治工作。 张献忠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地说道:“如今绥德州初定,治理之事迫在眉睫。诸位皆是我委以重任之人,当为百姓谋福祉,为绥德的繁荣尽心尽力。” 徐以显率先拱手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只是这治理之策,还需从长计议。” 潘独鳌接着说道:“依我之见,不妨以米脂的模式,推广至整个绥德州。米脂之治,成效显着,百姓安居乐业。” 汪兆龄点头赞同:“确实如此,米脂模式中的土地公有,废除除商税外的赋税,对治下百姓发放租赁凭证等举措,深得民心。” 张献忠微微颔首:“那工坊迁移之事,诸位有何看法?” 徐以显回应道:“将工坊迁移至绥德,方便统一管理和调配,利于提高生产效率。” 潘独鳌补充道:“而且绥德地理位置优越,交通相对便利,工坊在此能更好地发展。” 汪兆龄说道:“只是迁移过程中,需妥善安排,确保工坊的正常运转不受影响。” 张献忠沉思片刻后说道:“水泥已经积攒很多,目前绥德州已经安定,要想富先修路,应当先把主要道路铺设水泥路。” 徐以显说道:“大帅此计甚妙,水泥路坚固耐用,能大大改善交通状况,促进商贸往来。” 潘独鳌也道:“但铺设水泥路工程浩大,人力、物力的调配需精心规划。” 汪兆龄应和道:“还需确保施工质量,不可敷衍了事。” 张献忠坚定地说:“此事关乎绥德的长远发展,务必全力以赴。诸位回去后,尽快制定详细的方案,早日付诸实施。”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张献忠又说道:“咱们现在 4 营 1 队的模式有点分散,不利于作战,不知诸位有何建议?” 秦虎率先开口:“大帅,末将以为可适当集中兵力,增强各营之间的协同作战能力。” 孙可望接着说道:“或者重新划分编制,根据作战需求灵活调配。” 赵大牛粗声粗气地嚷道:“俺觉得可以多组建些精锐小队,执行特殊任务。” 刘文秀拱手道:“依末将之见,不妨对现有兵力进行整合,形成更具规模和战斗力的作战单位。” 周铁蛋急忙说道:“俺同意整合,这样指挥起来也更方便。” 龚济民沉思片刻后说道:“但整合过程中,要注意人员的调配和训练,不能影响战斗力。” 艾能奇说道:“末将觉得可以借鉴其他强军的编制方式,取长补短。” 张大受说道:“还需考虑后勤保障能否跟得上新的编制需求。” 李定国郑重说道:“大帅,末将认为可以设立军团制,集中优势兵力,统一指挥调度。” 白文选说道:“末将附议李将军所言。” 陈情令也说道:“末将觉得此计可行。” 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在一旁仔细聆听,徐以显这时说道:“诸位将军所言皆有道理,设立军团制或许是当下较为妥当的办法。” 潘独鳌点头道:“然军团的规模、职责以及将领的任命,都需谨慎考量。” 汪兆龄应和道:“不错,要确保新的编制能够提升作战效率,又能稳定军心。” 众人纷纷议论,各抒己见。 最后张献忠说道:“综合诸位所言,本帅决定设立两个军团。一个军团 人,下辖 4 个营各 5000 人和一个警卫队 2000 人。第一军团团长李定国,副团长刘文秀;第二军团团长秦虎,副团长艾能奇。宿卫营 5000 人,营长周铁蛋,副团长陈情令,负责拱卫本帅。米脂、米郜、附郭区城防军两千,绥德 3000。” 张献忠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诸位务必各司其职,尽快完成整编,提升我军战力。” 众人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随后,他们便下去负责各自的事务,为军队的整编和发展忙碌起来。 第15章 筹备热武器 众人散去后,张献忠迫不及待地打开中级商城,瞬间,琳琅满目的热武器映入眼帘。那红衣大炮标价 1000 积分,虎尊炮 1500 积分,迫击炮 2000 积分,还有那山炮、野炮、加农炮、榴弹炮等等,种类繁多,令人目不暇接。三眼统 500 积分,鸟铳 600 积分,燧发枪 1000 积分,半自动步枪、狙击步枪更是让人垂涎三尺。再看那子弹,20 积分一发。 张献忠不禁瞠目结舌,喃喃自语道:“这么贵,要装备一支军队那得多少积分啊!这简直是个天文数字。”他眉头紧锁,满心焦虑,在原地来回踱步。 正好这时,他看到旁边有一个选项——技术与知识,其中包括枪支类、火炮类、发电类、通讯类、造船类等等。 张献忠仔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积分,心中暗自盘算。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最终咬咬牙,选择了燧发枪和山炮的制造技术。 他自言自语道:“有了制造技术,自己生产,能节省不少积分,也能逐步实现装备军队的目标。” 接着,他又目光坚定地选择了蒸汽机用来发电支持锻造枪支和火炮,说道:“有了稳定的电力,生产效率才能提高。” 就在他做出选择后,系统提示音响起:“恭喜您成功选择燧发枪和山炮制造技术以及蒸汽机发电技术,相关资料即将传输给您,请做好接收准备。”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满心期待着这些技术能为他的军队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他在这乱世之中拥有更强大的实力,守护一方安宁。 张献忠将相关技术仔仔细细地写在纸上,随即叫来一名由特种战士组成的影卫黄进启。 张献忠神色严肃,郑重地说道:“黄进启,我这边有枪支、山炮以及发电机的技术。你去找一批手艺精湛的工匠,成立三个工坊。我希望 1 个月能完成前期工作,3 个月后可以实现批量生产。” 黄进启拱手领命:“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张献忠接着叮嘱道:“需要什么人,需要多少钱,需要什么材料,就去找徐以显。记住,一定要保证技术不被外传,生产的武器装备一件都不会遗失。工坊的守卫力量就交给影卫,不得有丝毫疏忽。” 黄进启神色坚定:“大帅,末将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定会严加防范,确保万无一失。” 张献忠微微点头:“这是关乎我们未来发展的关键,切不可掉以轻心。在挑选工匠时,要严格审查他们的背景和品行,不可让别有用心之人混入其中。” 黄进启应道:“末将定会谨慎行事,对每一个工匠都仔细甄别。” 张献忠又道:“还有,在工坊建设过程中,要合理规划布局,提高生产效率。同时,也要注意工匠们的生活保障,让他们能够安心工作。” 黄进启说道:“大帅考虑周全,末将记下了。” 张献忠拍了拍黄进启的肩膀:“去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黄进启抱拳行礼:“末将告退!” 随后,黄进启转身匆匆离去,着手去完成张献忠交予的重任。 张献忠又叫来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几人恭敬地在厅内就座。 张献忠开门见山地说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想与诸位商谈工坊扩建,以及如何增收盈利,还有绥德州道路铺设水泥路之事。” 王家主微微欠身,率先说道:“大帅,工坊扩建之事,我等可以筹措一部分资金。” 李家主接着道:“不错,资金方面我们三家可以拿出八成,只需大帅再出两成即可。” 禾家主捋了捋胡须,说道:“场地规划需得考虑周全,既要方便原材料运输,又要利于成品出货。”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诸位所言有理。那在增收盈利方面,不知各位有何高见?” 王家主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我们可拓展销售渠道,不仅在本地销售,还可运往周边州城。” 李家主附和道:“对,再打造品牌,吸引更多客户。” 禾家主补充道:“还可创新产品种类,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 张献忠说道:“嗯,这些主意不错。那关于绥德州道路铺设水泥路,诸位觉得应当如何着手?” 王家主道:“大帅,首先得确定道路规划线路,避免影响百姓日常出行和商铺营业。” 李家主说:“再者,要招募足够的工匠和劳力,确保工程进度。” 禾家主接着说:“水泥我们自己生产可以保质保量,只要生产跟上就行。” 张献忠听着他们的建议,时而点头,时而沉思,然后说道:“诸位的想法都很好,那具体的实施方案,还需诸位回去后仔细斟酌,尽快拿出个可行的方案来,另外道路铺设就由你们三家负责。” 王家主等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张献忠微笑着说道:“有劳诸位了,若此事能成,绥德州的繁荣指日可待,诸位也将功不可没。” 几人又就一些细节问题讨论了一番,随后才告辞离去,各自为这些事务忙碌筹备。 就这样好几天过去了,张献忠一边忙着处理政务,一边整军,还要忙着热武器的打造,忙得脚不沾地。 一日,一名士兵进来禀报:“大帅,葭州吴堡县王自用派信使来。” 张献忠放下手中事务,说道:“让他进来。” 信使进来后,恭敬地行礼道:“张大帅,我家首领王自用被葭州官军围困在吴堡县县城,我家首领想归顺大帅,请求大帅发兵救援。” 张献忠神色凝重,问道:“你们还有多少兵马,官军又有多少人马?” 信使连忙说道:“官军约有 3 万人马,我们如今只剩下 8000 人了。” 张献忠手抚下巴,思虑了一会,告诉信使:“你回去告诉你家首领,我现在整军,下午出发,预计晚上抵达。让他务必撑住!” 信使千恩万谢地退下后,张献忠立即招来文臣武将商议此事。 厅内,众人议论纷纷。 汪兆龄说道:“大帅,此时我军自身事务繁多,兵力也在整顿之中,不宜出兵救援。” 赵大牛也附和道:“是啊,大帅,万一救援失利,恐对我军不利。” 但大多数人都觉得应当救援。 徐以显说道:“大帅,王自用若能归顺,可为我军增添力量,此时救援,能得一助力。” 潘独鳌道:“此时不救,恐寒了其他有意归顺之人的心。” 众人提出各种方案,张献忠仔细倾听,权衡利弊。 最后,张献忠站起身来,果断决定道:“此次救援,派李定国一军团出征,潘独鳌为军师。” “除刘文秀外,赵大牛为先锋,孙可望、张大受为副将。” 众将拱手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潘独鳌也说道:“大帅放心,定当协助李将军,完成此次救援。”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诸位,此次行动务必谨慎,速战速决,解王自用之困,扬我军威!”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众人便各自下去准备,为即将到来的救援行动忙碌起来。 李定国领命后开始紧锣密鼓地整备军队,并派出精明强干的斥候去打探情报。 下午出发后,起初一切顺利。然而,行军至半路,一名斥候匆匆来报:“将军、军师,官军已经准备攻城!” 潘独鳌眉头紧皱,跟李定国分析道:“将军,官军现在开始攻城,按照现在的行军速度,恐怕我们还没到,吴堡县就已经被官军攻克了。” 李定国神色严峻,问道:“军师,依你之见,当如何是好?” 潘独鳌略一思索,建议道:“将军,可留下一队人马负责辎重,将军带领大军加速行军,如此或许能赶在城破之前抵达。” 李定国听后,当机立断:“那就按军师说的办!” 随即,李定国大声下令:“传我将令,孙可望领一队人马押送辎重,其余将士随我加速前进,务必尽快赶到吴堡县!” 众将士齐声高呼:“是!” 军队迅速调整,孙可望带着辎重缓步前行,其他大军如疾风般加快了行军步伐。 李定国骑在马上,对副团长刘文秀说道:“文秀,此次救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刘文秀点头道:“将军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一路上,将士们马不停蹄,尘土飞扬。 李定国不断鼓舞士气:“兄弟们,加快速度,早一刻赶到,就能多救一条性命!” 刘文秀也跟着喊道:“大家加把劲,咱们不能让吴堡县的百姓受苦!” 一名士兵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咱们这么拼命,一定能赶得上!” 李定国大声回应:“对,咱们不能让官军得逞!” 就在这时,又一名斥候赶来:“将军,前方道路崎岖,可能会影响行军速度。” 李定国眉头一皱:“想办法克服,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赶到!” 众人咬紧牙关,继续加速前进。 第16章 吴堡县归附 张献忠此刻正忙得不可开交,脚不沾地。 张献忠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专注而犀利,看着工匠师傅手中的蒸汽机配件,语气沉稳地说道:“师傅,您看这处衔接,是不是还能再精细一些?从整体的工艺角度出发,哪怕是细微的偏差,都可能影响到最终成品的质量和稳定性。” 工匠师傅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回应道:“大帅,您说得在理,可这已经是按照常规标准做到的最好程度了。” 张献忠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说:“师傅,常规标准固然重要,但我们要追求的是超越常规的卓越。您看,如果在这里调整一下角度,采用更精准的测量方式,是不是就能达到更高的精度要求?” 工匠师傅略作思考,眼中闪过一丝敬佩,说道:“大帅,您不愧是行家,这么专业的见解,我之前还真没考虑到。” 张献忠微微一笑,继续认真地说:“师傅,做这一行,就得有精益求精的态度。每一个细节都关乎着作品的成败,不能有丝毫的马虎。” 工匠师傅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张先生,听您这么一说,我明白了,咱们重新来过,一定做到让您满意。” 张献忠满意地拍了拍工匠师傅的肩膀,说道:“好,那就辛苦师傅了,我相信在咱们共同的努力下,一定能打造出完美的作品。” 张献忠又迅速转向另一位师傅,表情严肃,语气郑重地说道:“师傅,这枪管的尺寸必须要同样大小,还有那子弹,也得同样大小,丝毫偏差都不能有,否则会严重影响射击的精准度。这可是关乎战事成败的重要环节,容不得半点马虎!”这位师傅连忙点头,神色紧张地说道:“明白,明白,张先生,我会严格按照要求来的,保证不出差错!” 接着,张献忠又对着另一个工匠大声说道:“咱们要的是质量,不是重量!绝对不能为了追求质量就把炮管加粗加厚,那样太重了,不利于搬运,会极大地影响作战效率的!这一点务必谨记!”这个工匠赶忙应道:“张先生,我们知道了,一定注意!” 张献忠一边在工坊里来回穿梭,一边继续不停地叮嘱着:“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咱们这可容不得半点马虎!这关系到咱们的未来,关系到所有人的命运!”工匠们纷纷应和,声音此起彼伏:“是,张先生,我们一定会用心做好!” 就在张献忠在工坊忙碌着的时候,有影卫匆匆来报:“大人,官军集结 30 万大军前去攻打高迎祥,高迎祥被打得溃不成军,已经丢失商州五座县城。” 张献忠听闻,眉头紧皱,停下手中的活计。沉声道:“这高迎祥怎如此不堪一击?” 影卫赶忙回道:“大人,官军此次来势汹汹,装备精良,且战术运用得当,高迎祥部难以抵挡。” 张献忠略作思索,问道:“那高迎祥如今可有何打算?” 影卫答道:“据属下所知,高迎祥在商州城重整残部,暂避锋芒,另外从华洲、乾州、邠州调兵约 10 万集结在耀州,应该是打算放弃商州州府,企图在耀州抵挡官军。” 张献忠冷哼一声:“哼,他若如此轻易退缩,日后恐再难成气候。” 这时,一旁的周铁蛋插话道:“大帅,那咱们是否要出兵相助高迎祥?”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先不急,且看看局势如何发展。咱们得谨慎行事,不能贸然出兵。派人密切关注高迎祥的动向,以及官军的后续动作。” 周铁蛋拱手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又对影卫说道:“你继续去打探消息,一有新的情况,立刻来报。” 影卫领命而去,张献忠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而另一边,李定国带领大军赶到吴堡县的时候,葭州官兵已经攻破城门,在与王自用的义军激烈厮杀。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大地。只见葭州官兵身着整齐的盔甲,手持锋利的长枪,如潮水般向义军涌去。他们步伐整齐,训练有素,口中喊着威武的口号,气势汹汹。 义军们则穿着破旧的衣衫,有的拿着简陋的刀剑,有的甚至只有棍棒,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一名义军战士挥舞着大刀,奋力砍向冲过来的官兵,口中怒吼着:“兄弟们,拼了!” 官兵的长枪如林般刺来,义军们毫不退缩,用身体挡住敌人的进攻,为身后的同伴争取时间。有的义军被长枪刺穿身体,却依然死死抓住枪杆,不让官兵抽出,为战友创造反击的机会。 此时的官军总督正得意洋洋,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这群乌合之众撑不了多久!今天咱们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立下赫赫战功!” 一旁的小兵附和道:“总督大人,这次咱们肯定能大获全胜,立下大功!到时候加官晋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总督张狂地大笑:“那是自然,等收拾了这帮乱贼,咱们回去都有重赏!人人都有好日子过!” 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如雷般的马蹄声。一名眼尖的士兵惊慌失措地喊道:“总督大人,不好了,有援军来了!” 总督心头一紧,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李定国率领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颤抖地说:“这……这是从哪冒出来的大军?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 旁边的副将惊恐地说道:“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总督大人,咱们怎么办?” 总督强装镇定,喊道:“怕什么!咱们官军兵强马壮,还怕他们不成!给我稳住阵脚!”但他的心里却在暗暗叫苦,暗自思忖着这突如其来的大军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 李定国勒住缰绳,抬眼扫视战局,稍微一思索,果断下令:“文秀你带领一营、二营攻击城内官军,我带宿卫营、三营、四营冲击官军中军,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末将领命!” 李定国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如一道闪电般冲向敌阵。他身姿矫健,刀法凌厉,每一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所到之处,官军纷纷倒下。 他的战马嘶鸣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李定国怒目圆睁,大声怒吼着,仿佛战神降临。他的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却更增添了他的威猛之气。 期间,王自用在和官军冲杀时,不幸被一支从暗处射来的冷箭射中。那箭如毒蛇一般,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王自用痛苦地闷哼一声,从马上栽落下来。 李定国见此情景,怒火中烧,他更加疯狂地砍杀着周围的官军,口中高喊:“为将军报仇!”他的士兵们受到他的激励,也都奋不顾身地与官军拼杀,喊杀声震天动地。 战斗结束后,李定国大军最终杀敌一万两千,俘虏指挥敛事 1 名,镇府 3 名,官兵 5000 余人,其余官军丢盔弃甲,狼狈溃逃。 王自用手下的文臣武将们悲痛不已,纷纷聚在一起商议。 文臣赵先生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主公不幸遇难,如今我们群龙无首,前路迷茫啊。这可如何是好?” 武将孙将军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但当下我们得找个依靠,才能有力量复仇。” 另一位文臣钱先生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张献忠的实力很强大,你们看李定国率领的大军更是气势如虹,或许我们可以投靠于他。” 武将周将军点头赞同:“我看行,张大帅威名远扬,跟着他定有出路。说不定能早日为咱们主公报仇雪恨!” 于是,他们一同来到李定国面前,齐齐说道:“李将军,我等愿追随于张大帅,希望在张大帅的带领下,为死去的主公王自用报仇雪恨!” 李定国赶忙扶起众人,郑重说道:“诸位放心,大帅从不会让兄弟们受委屈,必为王将军讨回公道!” 自此,张献忠麾下势力又扩张了一个县,实力更加强大。 李定国叫传令兵回绥德向张献忠汇报战况,及王自用麾下文臣武将的归附。他神色严肃,对传令兵叮嘱道:“你务必将此间详情准确告知大帅,不得有半分差错!”传令兵抱拳应道:“将军放心,小的定不辱使命!”说罢,便快马加鞭朝着绥德奔去。 李定国又转头对刘文秀说道:“文秀,这城内治安就交由你负责,务必维持好秩序,安抚百姓。”刘文秀拱手领命:“定国兄放心,我定当尽心竭力!” 随后,李定国和潘独鳌开始商议吴堡县的民生安排。潘独鳌沉思片刻,说道:“定国将军,依我之见,可先参照绥德那边的情况进行安排,以解燃眉之急。” 李定国微微颔首:“此计可行,但还需从长计议,不知你具体有何想法?” 潘独鳌接着道:“绥德在大帅的治理下,民生已有改善。我们可先效仿其土地收归公有,废除赋税,鼓励百姓耕种。再者,对于城中商户,给予一定的优惠政策,促进商贸繁荣。另外,还可以设立学堂,培养人才。” 李定国点头表示赞同:“嗯,有理。只是这具体的实施细节,还需仔细斟酌。比如这学堂的师资从何而来?” 潘独鳌回应:“将军所言极是,待我们拟定出初步方案,再向大帅禀报,由大帅定夺。” 李定国目光坚定:“好,事不宜迟,我们这就着手去办。” 于是,两人立刻投入到吴堡县民生安排的筹备工作之中。 第17章 发兵葭州 张献忠收到吴堡县的信息后,迅速召集秦虎、赵大牛、周铁蛋、龚济民、艾能奇、张大受、章孟估 、陈情令、徐以显、汪兆龄前来议事,共同商讨接下来的发展方向。 众人齐聚一堂,张献忠面色凝重地开口道:“如今局势复杂,吴堡县既已在我们掌控之中,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还需诸位一同出谋划策。” 秦虎率先说道:“大帅,我认为应当维持现有领地,先着重发展经济。只有根基稳固,才有向外扩张的资本。” 赵大牛却反驳道:“不可!此时正是大好时机,应当和李自成联合,共同击溃官军,方能成就大业。” 周铁蛋也急忙插话:“我觉得我们应以吴堡县为根据地,趁机拿下葭州。如今我们占据优势,机不可失啊!” 一时间,众人争论不休,各抒己见。 龚济民沉思片刻,说道:“联合李自成虽能增强实力,但双方合作恐有诸多变数。” 艾能奇则道:“发展经济固然重要,可若不趁势扩张,恐会错失良机。” 张大受摇了摇头:“贸然进攻葭州,若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章孟估也附和道:“还是应当谨慎行事。” 陈情令大声说道:“怕什么!咱们有实力,就该大胆出击。” 汪兆龄则分析道:“葭州虽有可图之机,但也需考虑后续的防守和治理。” 就在众人争执不下之时,徐以显站了出来,他拱手说道:“大帅,依我之见,咱们兵力及战斗力都远强于葭州守军,且葭州 4 个县已经一个在我们手里,神木县、府谷县、清涧县已经被王自用扫荡过,每个县估计兵力不足 2000,此时进攻葭州,胜算极大。拿下葭州,既能扩大领地,又能增强实力,为日后的发展奠定更坚实的基础。”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意见,陷入沉思,片刻之后,他目光坚定地说道:“徐以显所言有理,就依此计,准备拿下葭州!” 议事厅的主位上,张献忠神色严肃,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缓缓开口道:“如今吴堡县已在掌控之中,接下来对于葭州,我们需谨慎谋划。徐以显,倘若以 3 万人对葭州开战,你且说说,我们的粮草能够支撑多久?” 徐以显起身,拱手行礼后说道:“主公,以目前的粮草储备来看,若以 3 万人出征,全力作战的话,恐怕最多只能支撑两个月。而且,这还需严格控制粮草的消耗。” 赵大牛听闻,不禁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粮草不足,如何能打胜仗?”但我们可以先集中现有的精良装备配备给先锋部队。” 秦虎插话道:“这样恐怕不够,还需尽快想办法补充新的装备。” 这时,汪兆龄站了出来,说道:“主公,就算我们有实力拿下葭州,可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如果成功占领葭州,我们是否能及时安排有能力的官员进行管理?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即便夺下城池,也难以长久掌控。” 龚济民点头表示赞同:“汪大人所言极是,治理城池需要有经验、有能力且忠心耿耿之人。” 张大受接着说:“之前徐以显大人培育了不少人才,虽然没有实力工作经验,但是才能不错,只要到地方历练一番,肯定是人才。” 张大受接着说:“之前徐以显大人培育了不少人才,虽然没有实力工作经验,但是才能不错,只要到地方历练一番,肯定是人才。” 汪兆龄非常赞同的说道:“可以把绥德这边的一些官员和他们搭配着,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张献忠沉思良久,最终说道:“粮草和装备之事,徐以显你尽快想办法筹备。汪兆龄,你即刻着手寻找合适的官员人选。龚济民,你负责协调绥德的官员调配。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能对葭州有所行动。”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随后,众人纷纷散去,各自忙碌起来,为攻打葭州做着紧张的准备。 张献忠回到后院后,独自发起了呆,心里琢磨着,自己来到这明末都已经四个多月啦。如今自己好歹也算是一方不大不小的势力首领。跟前世相比,现在身边有丫鬟伺候着,还掌控着一州百姓的生杀大权,也算是出人头地喽。可在前世,人们起码温饱没啥大问题,而这明末的百姓却活得那叫一个惨不忍睹,跟猪狗似的,想想就觉得可怜巴巴的,越想越觉得郁闷,张献忠忍不住长叹一声。 “来人呐!”张献忠扯着嗓子喊道。 一名丫鬟一溜小跑地赶来,“大帅,您有啥吩咐?” “去把秦虎给我叫来,再准备两小菜,本主要跟他唠唠嗑。” “是,大帅。”丫鬟麻溜地领命而去。 没一会儿,秦虎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大帅,找俺干啥呀?”秦虎扯着大嗓门问道。 张献忠指了指桌上的酒菜,“来来来,坐下,咱哥俩好好扯扯闲篇。” 秦虎一屁股坐下,“嘿嘿,大帅,这可太好啦。” 两人边吃边喝,张献忠先开了口:“秦虎啊,你还记不记得咱俩造反之前干的那些丢人的事儿?” 秦虎一听,眼睛瞪得溜圆,“咋能不记得,大帅,想当年咱俩为了能填饱肚子,那可是遭老罪了。有一回,咱俩想去偷地主家的鸡,结果那鸡没偷着,倒被他家的狗撵得像兔子似的,满村疯跑,那狼狈样儿,现在想想都觉得好笑。” 张献忠笑得前仰后合,“还有还有,那次咱俩想去城里找点活干,结果被个尖嘴猴腮的家伙骗得兜里比脸都干净,差点就流落街头,回不了家喽。” 秦虎拍着大腿,笑得直不起腰,“可不是嘛,那时候真是惨透啦。还有一次,咱俩想去河里抓鱼,结果我一脚踩空,掉进水里,差点没被淹死,还是您把我给捞上来的。” 张献忠接着说:“对呀对呀,还有那次咱俩去庙会蹭吃蹭喝,被人家摊主发现,追着咱们跑了好几条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回忆着过去的那些糗事,越聊越起劲儿。 “大帅,要不是跟着您造反,咱还不知道在哪个旮旯里受苦呢。”秦虎端起酒杯,“咕咚”一饮而尽。 张献忠也喝了一杯,说道:“如今咱们也算有点小成就了,可不能忘了那些还在受苦的百姓。” “大帅您心善,俺们都铁了心跟着您干。”秦虎说道。 不知不觉,两人都喝得醉醺醺,东倒西歪。 “俺……俺不行了,大帅,感觉这地都在打转。”秦虎舌头都捋不直了。 张献忠也是晕头转向,“我……我也迷糊了,这眼前都重影儿了。” 最后,还是丫鬟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两人给拖回房间睡觉。 这一夜,张献忠在睡梦中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些苦哈哈的日子,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百姓过上舒坦的好日子。 第二天,张献忠在丫鬟的精心伺候下起床,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晚跟秦虎聊天发泄了心中的烦闷,今天整个人精神焕发,容光满面。 他迈着大步来到大厅,只见厅内文臣武将皆已整齐排列,恭候多时。张献忠刚踏入厅门,文臣们便齐齐向前一步,双手交叠于身前,微微躬身行礼,齐声高呼:“恭迎大帅!”武将们则单膝跪地,右手握拳置于左胸,低头喊道:“末将参见大帅!” 张献忠微微抬手,朗声道:“诸位免礼!” 文臣武将们这才直起身来,各自归位。 张献忠威风凛凛地大马金刀坐在大厅主位上,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诸位,今天咱们不想讨论其他杂七杂八之事,就好好议一议怎么打下葭州。” 汪兆龄迫不及待地开口道:“大帅,依属下之见,咱们直接率大军包围葭州城。不管是兵力,还是士兵战斗力,咱们都远胜于官军,装备更是不比官军差。只要将城围住,他们迟早会乖乖投降。” 陈情令皱了皱眉头,立马回应道:“大帅,汪大人此计不妥。咱们本来就粮草不足,如果围城时间过长,恐怕咱们就只能无奈撤兵了。到那时,不仅损兵折将,还会士气大挫啊!” 徐以显捋了捋胡须,说道:“大帅,属下认为,我们可以先拿下神木县、府谷县、清涧县。这三个县兵力稀少,将领也才能平庸,拿下它们简直易如反掌。再以这三个县的粮草物资补充我军,那即便要围城葭州,也是绰绰有余。” 张献忠微微颔首,觉得此计甚好,当即拍板定下:“就依徐大人之计。” 最后决定这场战争以第一军团为主,辅以宿卫营 5000 人马。 张献忠在周铁蛋和陈情令的护卫下前往吴堡县和李定国汇合,而龚济民则负责押送粮草物资随后前来。 张献忠到达吴堡县时,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潘独鳌早早就在城门等候。见到张献忠,众人都赶紧行礼。 张献忠笑着说道:“诸位兄弟,别来无恙啊!这大冷天的,让你们久等,我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李定国拱手道:“大帅,您这是说的哪里话,能迎您到来,是我等的荣幸。” 刘文秀也应和道:“是啊大帅,我们盼着您来,心里热乎着呢!” 孙可望哈哈一笑:“大帅,咱们可都等着跟您一起大干一场!” 张献忠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有诸位兄弟在,我信心十足!” 章孟估说道:“大帅,听闻您此番前来,定有妙计破敌。” 张献忠笑了笑:“计策已有,还需诸位齐心协力。” 潘独鳌接着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张献忠和他们客套几句后,就和众人一同来到县衙。众人围坐在一起,聊了一会战局。 这时,原王自用麾下文臣武将,纷纷赶来跟张献忠打招呼,表忠心。 文臣赵谦率先说道:“大帅,我赵谦愿为您出谋划策,肝脑涂地!” 武将钱勇抱拳高呼:“大帅,末将钱勇定当冲锋陷阵,万死不辞!” 孙礼也赶忙表态:“大帅,我孙礼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李福接着道:“大帅,只要您一声令下,我李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周武大声道:“大帅,末将愿以一腔热血,为您开疆拓土!” 张献忠起身,双手抱拳道:“承蒙诸位厚爱,待我等拿下葭州,共享荣华富贵!” 众人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征战,马到成功!”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 第18章 真男人 宽敞的县衙大厅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张献忠将之前在绥德徐以显攻打葭州的计策毫无保留地告知了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潘独鳌、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钱勇、孙礼、李福、赵谦等人。 他目光炯炯,声音沉稳有力:“诸位,对于此计,尔等可有补充之高见?” 众将彼此交换眼神,纷纷摇头,表示毫无异议。 李定国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向前一步提出:“主公,此计诚然精妙,然而究竟遣派何人去攻打神木县、府谷县、清涧县呢?” 张献忠略作思考,心中暗自琢磨,钱勇、孙礼、李福三人,虽在史书中未留详尽记载,料想应是前期遭官军剿杀,若能存活至今,想必还是具备一定能耐的。此次让他们参与攻打这三个县城,应当能够看出诸多端倪。 随即,张献忠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说道:“刘文秀,着你率领 5000 人马攻打神木县。” “周铁蛋、钱勇为你的副将;孙可望,令你率 5000 人马攻打府谷县,陈情令、孙礼为你的副将。” ”章孟估,命你领 5000 人马攻打清涧县,龚济民、李福为你的副将。” “今晚务必精心做好战前筹备,明日一早即刻出发。” 众将齐声高呼:“末将领命!”声音震耳欲聋,充满了决心和斗志。 此时,潘独鳌快步上前,抱拳禀报:“当下吴堡县的民生发展依循我们绥德的那一套模式,不知大帅是否另有独到见解?” 张献忠目光坚定如铁,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只要土地不被地方豪强肆意强占,百姓能够拥有耕地,且无其他繁重赋税,那么即便境况再差,也断不会出现饿殍遍地之景。倘若地主士绅胆敢忤逆反抗,本帅绝不心慈手软,定在他们脖颈之上挥刀斩落。”他说罢,猛地一挥手,仿佛那刀已在空中划过。 “另外,要广泛招募读书人,研习政务处理之法,赵谦,你协助潘独鳌处理政务,务必将这吴堡县治理得有条不紊。” 赵谦拱手作揖,腰弯得极低,郑重说道:“主公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张献忠微微点头,又扫视众人,目光如炬:“此次作战,关乎我们的宏伟大业,诸位务必谨小慎微,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与懈怠。” 刘文秀抱拳,言辞恳切地说道:“主公,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必能成功攻克神木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绝。 孙可望亦高声宣誓:“主公,府谷县必将被我军顺利拿下。”他的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 章孟估紧接着表态:“清涧县也定会被我军收入囊中,主公静候捷报。”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张献忠满意地微笑道:“甚好!本帅殷切期盼着你们的捷报传来。” 众人随后散去,各自为明日的战事紧锣密鼓地进行准备。 待其他人都走后,县衙大厅就只剩下张献忠和李定国。 张献忠面带微笑,目光中满是赞赏,开口说道:“定国,这次拿下吴堡县,你当真是功不可没!” 李定国连忙抱拳,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地回应道:“这是末将该做的,能为大帅效力,是末将的荣幸。” 张献忠爽朗地大笑起来,上前一步,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说道:“定国,咱们很久没一起喝酒了,我们一会小酌两杯。” 说罢,张献忠朝着门外高声喊道:“来人,准备酒菜!” 不一会儿,丫鬟们便手脚麻利地将酒菜呈上,摆放在桌上。张献忠和李定国相对而坐,开始闲聊起来。 正说着,这时赵谦领着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赵谦微微躬身,说道:“大帅,这位姑娘之前是经商之家,后来被官府整得家破人亡,当时我们的义军攻克吴堡县,正好解救了她。这次听闻大帅要打官军,就想伺候大帅,让大帅有更多的时间处理事务。” 张献忠抬眼打量了一下小姑娘,客气地说道:“姑娘有心了,快快请坐。”小姑娘欠身行礼,轻声说道:“多谢大帅。” 张献忠转头对赵谦说道:“赵谦,你也留下一起喝点。” 赵谦赶忙拱手说道:“大帅,末将还有正事要忙,就不打扰您和李将军了。”说完,便匆匆退下。 接下来,张献忠就和李定国在喝酒聊天。 张献忠端起酒杯,轻抿一口,说道:“定国啊,这段时间咱们的军事发展还算顺利,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你对此有何看法?” 李定国沉思片刻,放下手中的酒杯,说道:“大帅,末将认为我们还需加强训练,提高将士们的作战能力,同时也要保障粮草供应。” 小姑娘在旁边安静地给两人倒酒,偶尔抬头看了一眼张献忠,然后又羞涩的低下头。 酒过三巡,李定国的脸色微红,很有眼力见的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大帅,末将这酒量实在不行,怕是要扫了您的兴,先行告退。” 张献忠也不阻拦,微笑着说道:“那你且去歇息吧。” 张献忠知道李定国是故意这样说的,为的就是不打扰张献忠的好事,也就不再假意客气。 李定国离开后,大厅里只剩下张献忠和小姑娘。 随着李定国的离开,张献忠的心思全然放在了俆依轩身上。他站起身来,走到俆依轩面前,轻柔地将她抱起,步伐轻盈地步入卧房,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们身上,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张献忠的动作充满了温柔,他坐在俆依轩身旁,目光深邃而温暖,轻声询问着:“姑娘,不知如何称呼?” 俆依轩羞涩地回应:“我叫俆依轩,您可以叫我小轩。” 张献忠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捋了捋俆依轩额前的碎发,说道:“小轩,你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俆依轩轻轻点头,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说道:“有公子这句话,小轩便安心了。” 单身二十几年,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 张献忠开始以最细腻的方式解开俆依轩的衣衫,每解开一颗扣子,他都会停顿片刻,凝视着俆依轩。 俆依轩的脸颊因羞涩而泛红,她微微颤抖着,却没有阻止。 张献忠轻轻握住俆依轩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说道:“感受我的心。” 俆依轩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她主动靠向张献忠,说道:“公子,小轩愿将此生托付于你。” 看着面前雪白的娇躯张献忠两眼放光,手脚并用,随着夜的深入,张献忠与俆依轩之间的互动变得更为亲密,一声嘤铃声响起,每一次的交汇,每一次轻柔的触碰,都仿佛在讲述一个只属于他们的故事。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幔洒进屋内。张献忠在俆依轩的伺候下起床。俆依轩轻柔地为他整理衣衫,动作娴熟而细致,张献忠则满脸笑意,神清气爽,眼中满是满足与愉悦。 张献忠先是唤来影卫:“去查一查俆依轩,有任何问题及时汇报” 是“,属下这就去办。”说完躬身退下 张献忠来到县衙大厅,只见众将都已经来齐。 众人看到张献忠后,齐声见礼:“拜见大帅!” 张献忠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免礼,随后目光扫向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问道:“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你们攻城器械是否准备妥当?” 刘文秀率先抱拳说道:“大帅,末将这边的投石车和云梯都已准备充足,工匠们还对其做了加固,定能在攻城时发挥大作用。”说罢,他自信地挺了挺胸膛。 孙可望接着说道:“大帅放心,末将所负责的冲车和攻城塔也都打造精良,绝不会拖后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章孟估也赶忙应道:“末将这连弩已经备好,弩箭已经赶制足够数量。”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此次攻城任务艰巨,切不可掉以轻心。” 三人齐声说道:“回大帅,末将等定当不辱使命,一举拿下城池!” 张献忠说道:“既然准备妥当,你们就带兵去打下各自的目标。” 三人抱拳答道:“是!”随后转身大步流星地下去了。 张献忠接着转头吩咐潘独鳌和赵谦:“潘独鳌、赵谦,你们除了民生工作外,务必守好吴堡县,不得有失。” 潘独鳌和赵谦郑重应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 随后,张献忠指着地图对李定国说:“定国,咱们去这边,要是有特殊情况,可以及时反应。” 李定国目光坚定地答应一声:“是!” 张献忠大手一挥,喊道:“出发!”然后就和李定国带着宿卫营向着指定的地方策马而去。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 张献忠抵达后,已是下午,微风拂过,扬起阵阵尘土。 他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果断与坚毅。先是迅速派出训练有素的影卫到葭州附近,仔细探查地形和敌军的布防情况。紧接着,又有条不紊地让人守住三座县城附近的各个路口,以防敌军有任何逃窜的可能。 安排妥当后,张献忠稍作休憩,与李定国闲聊起来。他们站在营帐前,周围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张献忠双手抱胸,微微侧身看向李定国,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问道:“定国,你觉得他们三人谁能先拿下县城?” 李定国微微皱眉,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剑柄,沉思片刻后说道:“依末将觉得,应该都大差不差。这三座县城之前被王自用打得溃不成军,如今守城官军都为刚放下锄头的农民,没经过系统训练。” 张献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深邃,继续追问:“那你觉得他们会拼死一搏,还是缴械投降?” 李定国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透露出笃定,回答道:“我觉得他们投降的概率更高。将军您想,这些农民出身的官军,本就没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又刚刚经历了溃败,士气低落,面对我方的强大压力,恐怕很难有拼死一战的决心。” 张献忠轻捋胡须,缓缓踱步,眉头微微蹙起,说道:“但愿如你所料。但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我们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李定国拱手道:“将军,末将明白。末将定会时刻保持警惕,密切关注敌军的一举一动。” 张献忠停下脚步,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定国啊,此次作战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李定国目光坚定,应声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只是若敌军真的投降,我们该如何处置?”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若他们真心归降,可酌情收编,加以训练,为我所用。但也要提防其中有诈。” 李定国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对于那些顽固抵抗之敌,末将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张献忠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好!但切记不可滥杀无辜,要以收服人心为主。” 两人就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又闲聊了好久,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周全的谋划。 第19章 收归三个县 张献忠还在跟李定国闲聊着,夜风中带着丝丝凉意。四周虫鸣声此起彼伏,更衬得这夜晚的宁静。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宁静。 刘文秀派来的传令兵匆匆赶来。 只见那传令兵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大帅,神木县守将林炳辉杀了县令,已经投降,现在刘将军已经入驻神木县,请大帅定夺。” 张献忠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严肃地对传令兵说道:“让刘文秀酌情收编,对那些罪大恶极、欺压百姓的全部处死!”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对恶人的痛恨。 李定国在一旁附和道:“这些欺压百姓之人,确实罪不可赦!如今神木县已降,对我们的局势倒是有利。” 张献忠双手紧握成拳,语气沉重地说:“百姓生活本就艰难,他们还为非作歹,绝不能轻饶!不过,这只是一城之降,其他两座县城的情况尚不明朗,我们还需谨慎应对。” 李定国微微颔首,说道:“大帅所言极是。那两座县城的守将或许会因神木县的投降而心生动摇,但也可能拼死抵抗。” 张献忠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若他们投降,自然是好事,可收编整顿;若负隅顽抗,就以雷霆之势将其攻克。” 李定国拱手道:“大帅考虑周全,末将定当全力执行。只是,攻克之后,如何安抚百姓、恢复城中秩序,也是当务之急。”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你提醒得对。战后要尽快开仓放粮,救济百姓,让他们能安居乐业。” 李定国应声道:“末将明白。如此一来,百姓定会对我们感恩戴德,也有利于我们后续的统治。” 张献忠望着传令兵远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对李定国说道:“定国,我们此次征战,定要还百姓一个太平!” 李定国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追随大帅,保一方安宁!” 神木县传令兵刚走不久,夜色似乎又深沉了几分。就在这时,章孟估的传令兵也快马加鞭地赶来了。他飞身下马,一路小跑至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抱拳禀报:“禀报大帅,清涧县县令主动投降,章将军已经将官军上下全部看押起来,请大帅定夺。” 张献忠目光如炬,神色严肃地对传令兵说道:“非罪大恶极的可以酌情收编,罪大恶极的全部处死!” 李定国在一旁微微皱眉,说道:“大帅,如此一来,我们兵力得以补充,只是这收编之事还需谨慎。” 张献忠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定国所言有理,收编之后需加强训练和管教,不可让其扰乱军纪。” 李定国点头应道:“末将明白,定会协助章将军做好此事。”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传令兵,问道:“清涧县内百姓如今情况如何?” 传令兵连忙回答:“回大帅,百姓们听闻官军投降,皆欢呼雀跃。” 张献忠脸上露出一丝欣慰,说道:“甚好,让章将军安抚好百姓,不可惊扰。” 传令兵拱手道:“是,末将这就去传达大帅指令!”说罢,起身翻身上马,扬尘而去。 张献忠望着传令兵远去的方向,转头对李定国说道:“定国,如今两县已降,剩下那座县城想必也有所动摇。” 李定国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我们可派人前去劝降,或能不战而胜。”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嗯,此计可行。你觉得派何人前去较为妥当?” 李定国略作思考,回答道:“末将认为可派能言善辩之士,带上丰厚条件,许以好处,或许能成。” 过了许久,夜已深,万籁俱寂,唯有营地中的篝火在风中摇曳,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张献忠和李定国才等来探马,那探马一路疾驰,气喘吁吁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大声禀报:“禀报大帅,府谷县完全没有投降的意思,孙可望孙将军带人前去攻城,府谷县县令居然亲自带人拼杀,目前孙将军已经带兵后退 50 里安营扎寨,等明天天亮后攻城,看您有什么指示。” 张献忠眉头紧锁,目光转向李定国,问道:“定国,你有什么想法?” 李定国双手抱胸,沉思片刻,说道:“府谷县令要么是对大明的死忠,要么就是罪大恶极,害怕被您处以极刑。” 就在这时,影卫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葭州大约半小时前从 8000 兵马正往府谷县前进。” 张献忠神色一凛,沉声道:“知道了,继续跟踪汇报。” 李定国听闻,神色严峻,说道:“大帅,这葭州的援兵来得倒是迅速。若他们与府谷县守军会合,明日攻城怕是会有一番苦战。” 张献忠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无妨,即便他们会合,我军也有胜算。但需重新部署一番。” 李定国凑上前去,说道:“大帅,末将以为,我们可以前后夹击,先派一支奇兵绕至援兵后方,待前军冲杀后,再从后方掩杀,敌人必败无疑。”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此计可行,但要你要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我们现在有宿卫营加上你的警卫队共 7000 人马,我给你 3000 人,你负责从后面掩杀,而我则去和孙可望汇合,明天早上 李定国拱手道:“末将明白,定会安排妥当。” 看着李定国带着兵马绕道去官军后面,张献忠也带着人前去和孙可望汇合。一路上,马蹄声急,扬起阵阵尘土。 看到张献忠到来,孙可望、陈情令、孙礼赶紧迎着张献忠入营。 张献忠翻身下马,神色严峻,说道:“官军一支 8000 人援兵正往府谷县赶来,预计还有不到两个时辰时间会赶到我们后面。” “孙可望,你带领一半兵马时刻注意府谷县,如果府谷县出兵,你则趁他们来不及关城门,拿下府谷县。” “陈情令,你带 1000 兵马到营寨后面右边草丛埋伏。” 孙礼,你带 1000 兵马到营寨后面左边树林埋伏。” “切记不可暴露,等到中军与官军冲杀时你们两从两边杀出。”说罢,张献忠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 孙可望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陈情令和孙礼也齐声回道:“定不辱使命!” 结果真如张献忠预料一般,两个时辰刚过,官军在一名指挥使的带领下往营寨后方冲锋。 张献忠身披战甲,手持长刀,毫无惧色,大声喝道:“将士们,随我冲锋!”带着剩下的两千兵马对官军发起反冲锋。他骑着马左突右冲,如入无人之境,官兵看到他威风凛凛的模样,都自动避开。 就在这时,左右两边孙礼和陈情令带着伏兵对着官兵就是一阵冲杀。官兵顿时慌乱不堪,阵型大乱,掉头就往回跑。 李定国这时正好赶到,他挥舞着长枪,大声喊道:“杀!”对着官军也是一阵冲杀,官军丢盔弃甲,纷纷跪地投降。 而另一边,府谷县令看到援军到来,带着兵马就要冲击营寨。 李定国忽然冲杀出来,犹如神兵天降。县令带出来的兵马看到这么多人,顿时吓得胆战心惊,有的逃跑的逃跑,有的投降的投降。 而李定国目光一凛,手起刀落,直接一刀带走县令脑袋,顺势拿下府谷县。 战后,张献忠站在府谷县城头,望着远方,心中满是感慨。孙可望、陈情令、孙礼和李定国等人纷纷来到他身边。 孙可望说道:“大帅,此次大获全胜,全赖大帅英明指挥!” 张献忠微微一笑,说道:“皆是众将士用命,才有此胜果。但不可掉以轻心,还需巩固城防,以防敌军反扑。” 众人齐声应道:“是!” 官军指挥使廖晋中趁乱逃离,一身血污、蓬头垢面地回到葭州。 他跌跌撞撞地冲进巡抚王新辉的府邸,还未站稳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且带着无尽的惊恐与懊悔禀报:“大人,我率领大军刚抵达府谷县附近,就被反王贼张献忠埋伏,全军覆没,望大人早做准备!” 巡抚王新辉原本正坐在案前处理公务,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噩耗,惊得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笔也掉落地上。 他瞪大双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个废物!葭州本来还有两万兵马,现在被消灭了差不多一半!你如何对得起朝廷的信任,如何对得起这一方百姓!” 王新辉气得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愤怒与绝望。他深知此次损失惨重,葭州的局势将变得极为危急。 廖晋中此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浑身如筛糠般颤抖着,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没想到会中了埋伏。那反贼实在狡诈,小的实在是防不胜防啊!”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自责,深知自己犯下了大错,害怕被巡抚严惩。 王新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明白此刻杀了廖晋中也无济于事,且葭州如今没有其他可用的武将。 他缓缓坐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尽量平和地说道:“廖晋中,这次先饶了你,让你戴罪立功,你先稍作休息,然后去安排城防。”但他的眼神中仍透露出深深的失望与无奈。 廖晋中连忙说道:“大人,我有罪,我实在无颜休息。我现在就亲自安排城防,请大人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定要守住葭州!”说着,他站起身来,脚步还有些踉跄,眼中却透露出一丝坚定,想要将功赎罪。 王新辉微微点头,说道:“好,那就麻烦你了晋中。但愿你能戴罪立功,守住这葭州。若有差池,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忧虑和对未来的不安。 廖晋中赶忙拱手行礼,转身匆匆离去。王新辉望着他的背影,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自言自语道:“这葭州如今四面都被反贼围住,咱们只能做好防御,等待援兵。可这援兵何时能到啊……” 张献忠等人在大获全胜之后,带着胜利的喜悦和满身的征尘,浩浩荡荡地回到了府谷县。 张献忠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目光坚定而又充满自信。李定国、孙可望等人紧跟其后,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进入县城,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声响彻云霄。张献忠翻身下马,微笑着向百姓们挥手致意,心中满是欣慰:能为百姓带来安宁,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李定国走上前来,兴奋地说道:“大帅,此次大捷,定能让敌军闻风丧胆!” 张献忠微微点头,心中想着:这一仗虽胜,但前路依旧艰难,切不可掉以轻心。嘴上说道:“这只是个开始,我们要让更多的地方摆脱敌军的压迫。” 孙可望也凑过来,说道:“大帅,如今府谷县已在我们手中,接下来当如何部署?” 张献忠沉思片刻,心中快速盘算着:眼下局势尚不稳定,需谨慎行事。说道:“先安抚百姓,整顿兵马,加强城防。同时,派出探子,打探敌军的动向。” 众人齐声应道:“是!” 这时,一位老者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将军们为百姓除了大害,老朽代表全县百姓,感谢诸位的大恩大德!” 张献忠连忙扶起老者,心中感慨万千:百姓如此信任,定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说道:“老人家,这是我们应做之事。今后,定会让大家过上太平日子。” 老者眼中含泪,说道:“有将军们在,我们就有了盼头。” 张献忠吩咐手下给百姓们分发粮食和衣物,看到百姓们脸上洋溢的笑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来之不易的成果。 第20章 大帅的铁血与温柔 在县衙内,张献忠等人围坐在一起,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孙礼说道:“大帅,葭州的敌军想必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早做准备。”孙礼眉头紧皱,双手紧握,神色中满是忧虑。 陈情令接着说:“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陈情令猛地站起身来,挥舞着手臂,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孙可望急忙说道:“府谷县刚拿下,至少要一两日时间安定民心,不然大军前脚刚离开府谷县,后脚可能就会出现动乱,我们要把这些可能出现动乱的源头处理干净才好出兵。” 孙可望边说边来回踱步,神情焦急而又严肃。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说道:“孙将军说得有道理,就按照孙将军说的去做。” “另外派人跟刘文秀、章孟估说一声,让他们不管用什么手段,尽快处理清涧县、神木县可能出现的动乱。” 说到最后,张献忠面带狠色,拳头重重地砸在桌上。 李定国此时也开口道:“大帅,那我们在安定民心的同时,是否也要加强城中的防御工事,以防敌军突袭?” 张献忠回应道:“李将军所言极是,此事也要抓紧安排。” 孙可望接着补充道:“还要筹备粮草,确保物资充足。” 众人纷纷点头,气氛紧张而又严肃。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后,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你们都下去好生处理,宁可杀错也不放过,不能再拖延时间,给葭州官军喘息的机会!” 众人齐声高呼:“谨遵大帅之命!” 张献忠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后堂,一下子瘫倒在床上,想要睡觉。他翻来翻去,却怎么也无法入眠,脑子里像是着了魔一般,忍不住浮现出俆依轩那娇美的面容和婀娜的身姿。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嘴里嘟囔着:“这该死的,怎么就挥之不去了。那徐依轩的一颦一笑,如同刻在我心头一般。她的温柔话语,她的含情双眸,都让我心醉神迷。” 尝过肉味的人,的确就没办法不去想,那种滋味如同魔咒萦绕心头。 第二天起来,张献忠只觉得头昏脑胀,双眼布满血丝。众将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关心起来。 孙礼走上前,一脸担忧地问道:“大帅,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张献忠连忙摆摆手,强打精神说道:“只是昨晚没睡好,不碍事。”可他心里却在想:“我怎能跟你们说,我满脑子都是徐依轩,想她想得无法入睡。” 李定国也凑过来,说道:“大帅,您可别硬撑着,要是身体有恙,得赶紧找郎中瞧瞧。” 张献忠瞪了他一眼,说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心里却暗自叫苦:“你们哪里知道我这是相思之苦,徐依轩啊徐依轩,你可把我折磨惨了。” 孙可望在一旁小声嘀咕:“看大帅这样子,可不像是单纯没睡好。” 张献忠听到这话,脸色一沉,说道:“都别瞎猜,赶紧去忙正事。”心里却乱糟糟的:“我这心思,可不能让你们知晓,尤其是关于徐依轩,这是我心底最隐秘的渴望。” 张献忠实在是心痒得难耐,想到俆依轩那妖娆的身姿,心中犹如有万千只蚂蚁在爬。 他直接道:“府谷县就交给你们,我去神木县、清涧县、吴堡县看一下那边工作进展的怎么样。”说罢,便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众人目送张献忠离开,周铁蛋、陈情令带着宿卫营护卫在其左右。 他们先去了神木县,张献忠一到,便迫不及待地问起了神木县的治安、民生以及降兵的情况。 刘文秀见到张献忠,连忙快步上前,恭敬地抱拳行礼,说道:“大帅,神木县这边治安状况良好,百姓们安居乐业,降兵也都安分守己,经过一番安抚和整编,已能为我们所用。民生方面,物资供应充足,市场交易有序,一切都挺好的。”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扫过街道,见百姓们神色平和,这才放心,说道:“不错,刘文秀,你做得很好,切不可掉以轻心,要继续保持。” 张献忠见神木县一切都安定,旋即马不停蹄地前往清涧县。 刚到清涧县,张献忠就看到有人在街头闹事,人群熙熙攘攘,叫骂声不绝于耳。 他眉头紧皱,怒目圆睁,大声喝道:“这是什么情况?” 章孟估听到张献忠的怒喝,急匆匆地跑过来,额头上布满汗珠,低头说道:“大帅,这些百姓因为田地被征为公有土地,在闹事。末将已经多次跟他们解释,可他们就是不听。” 张献忠脸色阴沉,质问道:“你没跟他们说今后都不收赋税吗,而且土地租给他们的租金还那么低?” 章孟估一脸无奈,苦着脸说道:“大帅,末将都跟他们说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但他们都认死理,死活都要来闹,认为土地是他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凭什么我们说收回就收回。” 张献忠也是一阵脑疼,双手抱胸,在原地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现在我们准备攻打葭州,如果后方不稳定,到时候会出问题。乱世当用重典,一会你把闹事的都拉去打板子,再关到监狱去,如果再闹事,就拉去劳改,或者直接杀了。” 章孟估心中一凛,连忙应道:“是,大帅,小的这就去办。” 张献忠又说道:“我希望你三天内能让清涧县不再起乱子,如果搞不定,我可以换人。” 章孟估忙道:“请大帅放心,三天内绝对平定所有乱子。若做不到,任凭大帅处置。” 张献忠说道:“好,清涧县就交给你了,别让我失望。”说罢,便转身离开,前往吴堡县。 到了吴堡县,张献忠先是询问潘独鳌和赵谦吴堡县事务处理的怎么样。 潘独鳌见到张献忠,赶忙上前,详细地说道:“大帅,吴堡县这边一切正常。治安方面,加强了巡逻,没有出现任何违法乱纪之事。民生方面,新的灌溉工程已经启动,农田灌溉得到保障,粮食产量有望增加。土地已经全部收归公有,百姓也各自都租借土地了。” 张献忠微微颔首,问道:“赵谦,你这边呢?” 赵谦连忙说道:“大帅,商业方面,与周边地区的贸易往来日益频繁,市场繁荣。教育方面,新开办了几所学堂,孩子们都能读书识字。” 在潘独鳌确定吴堡县一切正常后,张献忠便迫不及待地去了后堂找俆依轩。 看到俆依轩正在刺绣,张献忠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火焰,直接从后面抱住她,靠近俆依轩的脖子狠狠吸了一口气,闻着那令他陶醉的荷尔蒙气息。 而怀中的可人儿吓了一跳,手中的针线差点掉落。回头看到是张献忠,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马上都是红晕。 张献忠说了一句:“小轩。”就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怀中可人儿马上说道:“大帅,你先放我下来,天还没黑,等天黑了我都依你。” 张献忠哪里能等,喘着粗气说道:“我想你了。” 怀中人儿顿时也不挣扎,把头埋在张献忠胸口。 张献忠迫不及待地走进房间,关上房门。 他喘着粗气,对着那樱桃小口就吻了上去,同时手也不停着,一边摸索一边褪下俆依轩的衣衫。没多久,俆依轩那如玉般的肌肤就光溜溜地呈现在张献忠面前。 一声嘤铃声响起后,屋内都是靡靡之音,许久过后才逐渐平息。 就这样,张献忠在吴堡县待了三天。期间白天和潘独鳌赵谦处理政务,也在这期间发现赵谦挺有能力的,觉得以后可以重用。 每日清晨,张献忠总是精神抖擞地与潘独鳌、赵谦在书房相聚。潘独鳌会条理清晰地汇报各项事务的进展,而赵谦则总能提出独到且切实可行的见解。 “大帅,关于官员不足,除了招募读书人,我们还需要培养自己的体系。”赵谦微微躬身,目光坚定地看着张献忠。 张献忠双手抱胸,微微点头,说道:“嗯,想法不错,继续说。” 赵谦得到鼓励,更加自信地阐述:“我们可以开办学院,招募一些已经有知识底蕴的读书人就读,可以让他们学习政务,方便治理地方、学习算学,方便统计数据。”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拍了拍赵谦的肩膀:“不错,有远见。你先把想法都写下来,待大军拿下葭州后,再一起议一议。!” 而到了晚上,张献忠则迫不及待地回到房中与俆依轩共度春宵。 当夜幕降临,张献忠匆匆走进房间,一把将俆依轩揽入怀中。俆依轩娇嗔地轻捶他的胸膛,说道:“大帅,您这般着急,也不怜惜妾身。” 张献忠坏笑着在她耳边低语:“我的小宝贝,我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嘛。”说着,便吻上了她的脖颈。 俆依轩嘤咛一声,双颊绯红,双手环住张献忠的脖子。 张献忠将她抱到床上,轻轻放下,随即压了上去。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一番云雨过后,张献忠满足地拥着俆依轩,说道:“依轩,你真是让我欲罢不能。” 俆依轩娇柔地靠在他怀里,说道:“大帅,只要您欢喜,妾身愿意一直陪伴着您。” 这三天,张献忠在政务与温柔乡中来回穿梭,过得充实而满足。期间影卫回来禀报,神木县、府谷县、清涧县已经平稳。 第21章 围攻葭州 隔天清晨,张献忠在俆依轩的精心伺候下起床。 “小轩,今日我就要率军出征,又得好些时日见不着你啦。”张献忠牢牢握住俆依轩饱满圆润的地方,目光里盈满了不舍之意。 俆依轩温柔地为张献忠整理衣衫,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大帅,我着实不舍您走,您在外领军,务必要照顾好自身。” 张献忠轻轻地将俆依轩揽入怀中,在她额头轻吻一下,说道:“放心吧,等我得胜归来。”说完,他深吸一口气,决然扭头,迈着大步离开。 俆依轩伸出手,试图叫住张献忠,可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痴痴地凝视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来到大厅,看到周铁蛋、陈情令、潘独鳌三人已等候在此,张献忠大声喊道:“周铁蛋、陈情令、潘独鳌!” 三人立刻上前,齐声应道:“大帅!” 张献忠目光炯炯,严肃地说道:“我命你们随我先一步前往葭州。” “另外,速速派人前去通知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让他们带兵明早与我们在葭州汇合。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大帅!”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周铁蛋拍着胸脯保证:“大帅放心,俺一定跟紧您,刀山火海都不怕!” 陈情令拱手道:“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潘独鳌也说道:“末将必全力以赴,助大帅旗开得胜!” 张献忠大手一挥:“出发!” 一路上,众人快马加鞭。 “大帅,这葭州城易守难攻,咱们此番怕是一场硬仗啊。”周铁蛋骑在马上,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张献忠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沉声道:“铁蛋,打仗哪有容易的?咱们只要谋划得当,将士们齐心,就没有攻不下的城!” 周铁蛋用力地点点头,“大帅说得是,俺跟着您,啥都不怕!” 陈情令也接话道:“大帅,咱们得做好充分准备,不能轻敌。” 张献忠应道:“那是自然,此次务必拿下葭州。” 抵达葭州城外已经是傍晚,残阳如血,将天际染得一片通红。 巡抚王新辉正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此时,这可如何是好?” 廖晋中站起身来,稍作思索,拱手回道:“大人莫急,末将愿率一队精兵出城迎敌,探探虚实。” 王新辉摇摇头,神色焦虑地说:“不可鲁莽行事,张献忠此人诡计多端,我们需从长计议。” 而张献忠担心葭州官军趁他们立足未稳,前来袭营,翻身下马后,双目凌厉地扫视着四周,大声喝道:“立刻安营扎寨,动作都给我麻利点!” 士兵们闻声而动,迅速忙碌起来。张献忠亲自指挥着众人,脚步匆忙而坚定。 “这边的营帐再往左边挪一些!”张献忠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比划着位置,“还有那边,多安排几个了望哨!” 周铁蛋扛着木材,急匆匆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帅,这防御工事咋弄啊?” 张献忠皱了皱眉,回道:“在营地四周深挖壕沟,设置拒马桩,营帐之间也要用栅栏隔开。” 陈情令也快步走来,拱手道:“大帅,末将觉得还应该多安排些弓箭手,以防敌军夜袭。” 张献忠点了点头,赞许地说道:“不错,就按你说的办。” 潘独鳌则带着一队士兵,在营地周围巡逻,他神色严肃,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一番忙碌后,也不见官军袭扰,张献忠才松了一口气,毕竟他们现在只带了 5000 宿卫营。 第二天,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赶来。张献忠得知消息,大步走出营帐,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张献忠笑着说道,迎上前去。” 刘文秀赶忙上前,抱拳行礼:“大帅,我等幸不辱命,按时抵达。” 孙可望也说道:“大帅,一路上兄弟们可都憋着一股劲,就等着攻打葭州呢!” 章孟估跟着应和:“是啊,大帅,咱们定要一举拿下这葭州城!” 张献忠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好!有这股士气就好!但打仗不能光靠勇,还得靠谋。走,咱们进营帐商量对策。” 待众人安顿好,张献忠便召集众将开会。营帐内,烛光摇曳,将领们围坐在一起,气氛严肃而紧张。 张献忠坐在首位,双手撑在桌上,目光如炬,沉声道:“诸位,如今大军已聚,葭州城就在眼前,今日召集大家,便是要商讨出攻打葭州的良策。” 潘独鳌率先起身,抱拳行礼,说道:“大帅,末将以为,葭州城防坚固,敌军众多。我们可主攻一门,集中优势兵力,以雷霆之势突破,同时佯攻其他三门,分散敌军兵力。”说罢,他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 孙可望听了,眉头紧皱,猛地站起身来,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潘将军此计不妥。主攻一门,敌军定会拼死抵抗,我军伤亡必然惨重。不如分兵四路,同时进攻,让敌军顾此失彼,难以应对。” 章孟估也坐不住了,急切地说道:“孙将军,分兵四路虽能让敌军难以兼顾,但我军兵力分散,若敌军集中兵力防守一处,我们很难突破。末将认为,可先派小股部队频繁骚扰四门,待敌军疲惫不堪,再寻机主攻。” 刘文秀则轻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末将有一计,这一计我称之为攻心计,我们让射手把葭州被围困的信息射进城里,再跟他们说投降免死,这样他们虽说不至于投降,但也能让他们军心不稳,兴许有人还真能投降。” 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张献忠认真倾听着每个人的看法,时而点头,时而摇头,陷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张献忠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咱们明天先佯攻三门,主攻东门。明天如若不能攻下城门,再决定如何作战。” 众将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令!” 第二天,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张献忠便早早起身,双手叉腰,大声吩咐道:“来人,埋锅造饭,准备攻城!”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在空旷的营地中回荡。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起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在清冷的晨风中缓缓飘散。 这时,副将周铁蛋快步走到张献忠身边,拱手说道:“将军,将士们士气高昂,定能一举破城!” 张献忠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说:“此次攻城,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饭毕,张献忠翻身上马,高举佩剑,大声吼道:“众将士听令,依昨日之计,李定国主攻东门,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佯攻三门,给我冲!” 一时间,战鼓雷鸣,喊杀声震天。 主攻部队如潮水般涌向城门,云梯一架接一架地搭上城墙。此时,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扬起漫天的沙尘,让人睁不开眼。士兵们奋勇攀爬,与城上的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周铁蛋挥舞着大刀,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口中大声呼喊着,“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拿下这座城!”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杀!”陈情令身先士卒,带着一队士兵冲向城门,“撞开城门,冲进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暗暗发誓:“不成功便成仁!” 城墙上的敌军不断射箭、扔石头,滚木礌石如雨点般落下。 “小心!”李定国一把推开身旁的士兵,自己却被一块石头砸中肩膀,他咬着牙喊道,“不要退缩,继续进攻!”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哪怕战死,也不能后退半步!” 张献忠挥舞着佩剑,亲自督战,大声吼道:“给我杀!谁若退缩,军法处置!”他心急如焚,想着:“必须尽快攻破城门,减少伤亡。” 士兵们抬着巨大的攻城锤,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地动山摇般的巨响。城墙上的热油滚滚而下,烫得不少士兵惨叫连连,但他们依然毫不畏惧,前赴后继。 城楼上,王新辉巡抚神色紧张,来回踱步,大声吼道:“给我守住!谁若后退,格杀勿论!” 廖晋中指挥使则亲自指挥士兵放箭、投石,“不要让敌军靠近城门!”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但依然充满了威严。 “放箭!”城楼上的敌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喊道,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 “盾牌手,掩护!”张献忠大声指挥着。 一些士兵在攀爬云梯时,被敌军的长枪刺中,惨叫着跌落下来,但后面的士兵毫不犹豫地继续跟上。 “一定要攻进去!”每个士兵的心中都燃烧着这样的信念。 然而,战况激烈异常,打了一个多时辰,眼看城门就差一点被攻破,可突然天空乌云密布,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电闪雷鸣中,天地间一片昏暗,仿佛末日来临。 眼见雨越下越大,又不见张献忠下达撤退命令,潘独鳌只好跟张献忠说:“大帅雨太大了,不利于攻城,不然会大大增加伤亡” “撤!”张献忠无奈地吼道,满心不甘 。 而另一边的葭州城内,王新辉和廖晋中也在讨论着今天的战事。 “这张献忠来势汹汹,差点就被他攻破城门了。”廖晋中心有余悸地说道。 王新辉面色阴沉,说道:“哼,好在天公作美,让他们不得不撤兵。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得加强城防。” 廖晋中拱手道:“大人放心,末将已加派了人手,定不会让敌军轻易得逞。” 王新辉紧锁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此次张献忠攻势如此凶猛,咱们虽侥幸守住,可接下来的日子怕是更加艰难。” 廖晋中一脸严肃,回应道:“大人,末将以为,当务之急是要确保粮草充足,以防敌军长期围城。” 一旁的副将李猛说道:“大人,咱们还得加强巡逻,以防敌军趁夜偷袭。” 王新辉微微点头,说道:“李猛所言极是。廖晋中,你速速安排人手,增加巡逻班次,不得有丝毫疏忽。” 廖晋中抱拳领命:“末将遵命!” 王新辉继续说道:“另外,通知城中百姓,协助守城,凡有贡献者,战后重重有赏。” 廖晋中说道:“大人,百姓们未必愿意冒险相助啊。” 王新辉目光坚定,道:“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他们城破之后的惨状,相信会有人挺身而出的。” 这时,校尉张昊进言道:“大人,咱们是否可以向周边城池求援?” 王新辉沉思片刻,说道:“可以一试,但路途遥远,援兵能否及时赶到,尚未可知。咱们还是要先依靠自身力量坚守。” 廖晋中说道:“大人放心,末将等定当拼死守护城池,绝不让张献忠得逞。” 王新辉长叹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都下去准备吧。” 众人齐声应道:“是!”随后纷纷退下,各自忙碌去了。 回到营寨,众人皆是一脸的愤懑。 “这该死的天气,就差一点啊!”周铁蛋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地捶着地,“再给我一点时间,就能拿下城门了。” 陈情令也是眉头紧皱,说道:“大帅,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得重新想办法。” 潘独鳌来回踱步,焦急地说:“这雨不知要下多久,若是耽搁久了,对咱们极为不利。” 张献忠坐在营帐中,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后说道:“也不知道这雨会下多久,先按照之前刘文秀的提议,让射手把葭州被围困的信息射进城里,再跟他们说投降免死。” 第22章 帮助高迎祥抵御官军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惊雷般由远及近,一名信使风风火火地疾驰而来。那马还未完全站稳,信使便如鹞子翻身般利落地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高呼:“报,大帅,徐以显徐大人命属下带来一封急报还有一份文书。” 张献忠神色一凛,脚下生风,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上前,伸手接过,沉声道:“辛苦了,下去好好休息。” 信使抹了一把额头豆大的汗水,气息急促地应道:“谢大帅!”随后便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退了下去。 张献忠迫不及待地打开急报,目光如闪电般飞速扫过,只见上面写道:“大帅,高迎祥在耀州被官军打得丢盔弃甲,三原县、同官县,已被官军势如破竹地收复,耀州就剩下州府和醍泉县,高迎祥在耀州州府重新聚集十余万人,拼死抵御官军,他想以邠州一洲之地换取大帅的帮助。” 张献忠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将急报递给身旁的李定国,语气沉重地说道:“诸位,都轮番看看,此事你们有何高见?咱们究竟该如何应对?” 张献忠接着拿起文书,认真翻阅起来,脸色愈发凝重,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跳动。 原来文书中主要是徐以显所讲,绥德一切良好,只是王进启汇报的武器工坊进度缓慢,主要是打造枪炮的主要材料,合金钢材一直无法制造出来。 明明有精湛的技术,却被艰难的工艺给无情地难住了,张献忠无奈地将文书放下,随即看向众人,目光中透着严肃:“都看完了,说说你们的想法” 李定国率先说道:“大帅,此事需从长计议。高迎祥虽势弱,但官军实力亦不可小觑,犹如猛虎在侧。” 说着,李定国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刘文秀微微皱眉,附和道:“李将军所言极是,这邠州之地虽诱人,可一旦卷入,怕是难以脱身,犹如陷入泥潭之中。” 他边说边轻轻摇了摇头。 孙可望则大手一挥,高声道:“怕什么!咱们兵强马壮,士气高昂,正可借此机会扩充势力,一展宏图。” 孙可望双目圆睁,显得信心满满。 章孟估摇了摇头,说道:“孙将军莫要冲动。战争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不能只看眼前利益,还需考虑后续可能面临的种种困境。” 章孟估表情凝重,语气沉稳。 潘独鳌沉思片刻,缓缓开口:“我觉得可以相助高迎祥。如今官军势大,若高迎祥被彻底击败,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我们。不如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官军。” 潘独鳌目光坚定,双手抱在胸前。 周铁蛋挠了挠头,憨态可掬地说道:“俺觉得这事儿太复杂,俺也说不好。但俺听大帅的!” 周铁蛋咧着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陈情令清了清嗓子,说道:“依我看,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探查一番,了解清楚双方的真实情况,再做决定。” 陈情令表情认真,目光专注。 龚济民紧接着说:“我觉得潘大人说得有理,我们可以相助高迎祥,但不能正面跟官军为敌,依托邠州各个城池、和山林土地步步阻挡官军,这样我们的根据地就可以不用直面官军的威胁。” 龚济民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钱勇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可若是官军直接放弃高迎祥,直扑我军,可如何是好?” 钱勇的脸上满是焦虑之色。 孙礼摆了摆手:“这倒不必过于担心,高迎祥势大,官军围剿了那么久,不可能放弃。” 孙礼显得较为淡定。 李福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万一。” 李福表情严肃,语气坚定。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张献忠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目光深邃,时而微微眯起,时而睁大,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策。他双手抱在胸前,一只手不自觉地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众人的目光都紧紧地盯着张献忠,整个营帐内一片寂静,气氛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良久,张献忠终于打破了沉默,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诸位所言,皆有其理。但此事关乎我军存亡兴衰,不可轻率。”他站起身来,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经过我深思熟虑,派人告诉高迎祥,可以相助于他。但我们不能因为他而直面官军,只能从后面袭扰。若是情况允许,我会派军队进入邠州。”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李定国微微点头,说道:“大帅此计,可保我军进退有度。” 李定国双手抱拳道。 刘文秀紧接着道:“只是这袭扰之法,还需精心谋划,以免被官军反制。” 刘文秀表情严肃,若有所思。 孙可望急切地说:“大帅,那派谁去传话为好?” 孙可望瞪大了眼睛,急切地等待着答案。 张献忠略作思考,说道:“让赵猛去吧,此人机敏,能言善辩。” 张献忠目光中透着信任。 孙礼担忧地说:“那万一高迎祥不同意咱们的条件呢?” 孙礼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张献忠双手握拳,沉声道:“若他不同意,那我们也只能按兵不动,先观望局势。” 张献忠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周铁蛋拍着胸脯道:“大帅放心,俺们都听您的!” 周铁蛋一脸坚定,声音洪亮。 张献忠看向众人,严肃地说:“此事关乎重大,诸位务必做好准备,随时待命。”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声音整齐而响亮。 随后,张献忠叫来赵猛,仔细叮嘱一番。赵猛领命而去,快马加鞭朝着高迎祥所在之地奔去。 张献忠站在营帐外,望着赵猛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次决策能够为己方带来转机。 而高迎祥这边收到张献忠的信后,立马召集了最亲近的顾君恩和李自成前来商谈。 高迎祥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手中紧紧攥着那封信,神色焦虑地说道:“张献忠来信了,他说可以相助咱们,但不会正面与官军交锋,只会从后方袭扰,如果咱们同意,他就会派大军进驻邠州,从后方袭扰官军。你们怎么看?” 高迎祥边说边停下脚步,目光急切地看向二人。 顾君恩坐在一旁,手捋着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如今咱们的局势确实危急。张献忠肯相助已是难得,虽说不是全力支持,但后方的袭扰也能给官军造成一定的压力。” 顾君恩微微眯起眼睛,表情凝重。 李自成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可这远远不够!杨鹤来势汹汹,咱们若没有更强有力的支援,怕是难以抵挡。” 李自成满脸怒容,双目圆睁。 高迎祥停下脚步,目光急切地看向二人:“那依你们之见,该如何是好?” 高迎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 顾君恩微微摇头,叹气道:“大帅,想让张献忠全力拖住官军是不可能的。” 顾君恩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自成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张献忠那家伙,心思难测,未必会真心相助。” 李自成的表情充满了愤怒和怀疑。 高迎祥愁容满面,重重地坐了下来:“唉,如今这局面,真是进退两难,咱们现在打不过官军。” 高迎祥双手抱头,显得十分沮丧。 顾君恩眼睛一转,说道:“我有一计,或许能让官军把注意力转移到张献忠那边,咱们可以同意张献忠意思,还给他十万石粮食。” 顾君恩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李自成皱着眉头,质疑道:“咱们粮食虽然充足,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为何要给他。” 李自成一脸不解。 顾君恩成竹在胸地说道:“咱们等他入驻邠州,大摇大摆地派人给他送过去,张献忠想得到粮食,但杨鹤更想得到。” 顾君恩抚着胡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高迎祥下定决心道:“就这么办,马上安排使者前往张献忠处。” 过了几日,赵猛终于归来。他一脸疲惫,眼中布满血丝,见到张献忠便急忙说道:“大帅,高迎祥同意了咱们的条件!” 张献忠心中一喜,说道:“好!立刻召集众将,商议下一步行动。” 营帐内再次热闹起来,众人围绕着接下来的作战计划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张献忠看着众将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讨,心中已有了定夺。他猛地一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诸位,莫要再争了。为了能顺利攻下葭州,本帅决定放弃从葭州调兵的想法。”张献忠目光坚定,声音沉稳有力。 他转身对着身旁的传令兵说道:“速速派人通知秦虎、艾能奇将第二军团三个营一个警卫队分为两个军团,前往邠州就地扩编。” “秦虎为第二军团团长,赵大牛为副将。” “艾能奇为第三军团团长,张大受为副将。” “以袭扰为主,抵御官军,不得有误!” “让徐以显、汪兆龄准备好各种军需物资运往邠州交给秦虎和艾能奇。” 另外告诉白文选让他负责绥德防务,四营五千兵马和葭州三千城防军都交给他,王昌平为副将,定要守住绥德,不容有失!” 传令兵抱拳应道:“是,大帅!”随即转身匆匆离去。 张献忠双手背后,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继续说道:“钱勇、孙礼、李福你们三个去邠州协助秦虎。” 钱勇拍着胸脯大声道:“大帅,我们晓得,定不会让您失望!” 钱勇的脸上充满了自信。 孙礼也拱手道:“末将明白,定会把新兵带好,打退官军。” 孙礼表情严肃,郑重其事。 李福一脸严肃,郑重说道:“请大帅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李福的目光中透着坚定。 “潘独鳌你从葭州其他县收集尽量多的粮草物资,武器装备运到邠州交给秦虎、艾能奇” 说罢众将纷纷领命退下,营帐中只剩下张献忠一人,他望着葭州地图,眉头紧锁,考虑如何快速拿下葭州。 第23章 葭州大胜 张献忠正聚精会神地思索着进攻葭州的良策,忽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奔进营帐禀报:“大帅,外面有一人趁着夜色摸到我军营寨的外围,自称是葭州指挥使,说是要向大帅投诚。” 张献忠微微眯起双眸,稍作思忖后说道:“让他进来。” 士兵恭敬地应了一声“是”,随即迅速退下。 不多时,指挥使便快步走进营帐,他全身穿着夜行衣,神色略显慌张。 见到张献忠,当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说道:“末将廖晋中参见大帅!” 张献忠微微抬手,说道:“起来吧。” 廖晋中起身后,低头恭顺地站好。 张献忠目光灼灼,紧盯着他问道:“听闻将军要归降于我?” 廖晋中连忙拱手,一脸谄媚地说道:“正是,大帅您雄韬伟略,麾下兵强马壮。我廖晋中虽才能有限,但也心怀壮志,渴望建功立业。希望在您英明神武的带领下,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宏伟事业。” 张献忠听后,心花怒放,嘴角上扬,说道:“那你可有何妙法助我迅速拿下葭州?” 廖晋中向前跨出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我在城中尚有三千多嫡系部队,只待天晴之后,您重新组织兵力攻打东城,吸引巡抚王新辉的注意力,我会安排人手打开西门,届时,葭州自然就会成为大帅您的囊中物。” 张献忠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大笑道:“好,晋中你真是我的福将!” 廖晋中接着说道:“我得先回去,不然出来久了,王新辉定会心生疑虑。” 张献忠挥挥手,说道:“好,你先回去,待我军攻城时你切记要速速打开城门。” 廖晋中退去后,张献忠召集来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众人围坐在一起,张献忠将廖晋中的话详细复述了一遍。 李定国率先发言:“大帅,此事恐怕有诈,不可轻易相信。” 刘文秀也随声附和道:“是啊大帅,这廖晋中突然来降,其中或许暗藏阴谋。” 孙可望却摇摇头说:“我看未必,也许这是我们的一个绝佳机会,即便他是诈降,只要我们大军不盲目地一窝蜂涌入城内,假降也能变为真降。” 章孟估沉思片刻后说道:“孙将军所言有理,但还是要谨慎行事。” 周铁蛋挠挠头,一脸憨厚地说道:“俺也觉得可行。” 陈情令说道:“大帅,不如我们先发起攻城,再在城外部署一支兵马作为接应。” 龚济民则说:“陈将军的计策甚妙,如此一来,即便有损失也不会太大,而我们则能够趁机拿下葭州。”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各抒己见。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议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此事虽有风险,但机遇难得。我们必须谨慎应对,做好周全的准备。” 众人纷纷点头,等待张献忠的进一步指示。 张献忠接着说道:“李定国,你率领一队精锐之师,在攻城时佯装攻打东城,务必将王新辉的主力吸引过去。” “刘文秀,你带领部分兵马在城外接应,以防有变故,倘若东门防守空虚,你则配合定国攻陷城门。” “周铁蛋,你带领一队人马进攻西门,待城门一开,迅速冲进城内。” “孙可望、章孟估,你们带领一支人马在西城外策应。” “陈情令、龚济民,你们二人协助我指挥全局。”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众人各自领命而去,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攻城的相关事宜。 张献忠站在营帐外,遥望着葭州城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行动能够顺利。 又过了几日,天终于放晴。张献忠一声令下,大军朝着葭州城浩浩荡荡地进发。 战场上硝烟滚滚,喊杀声震耳欲聋。李定国的部队在东城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拼杀,成功吸引了王新辉的注意力。 而此时,在西门的周铁蛋也开始了攻城,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城门,心中满是期待。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之时,西门缓缓开启,周铁蛋兴奋地大喊:“兄弟们,冲啊!”士兵们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入城中。 然而,面对如潮水般涌进的大军,官军竟然连反抗都没有,直接向后撤退,没多久周铁蛋的部队全部进入城内,可城门却被关闭了起来。 而城内喊杀声愈发急切,张献忠知晓周铁蛋肯定是中了埋伏。 见此情形,他连忙指挥孙可望、章孟估:“快,速速攻下西门!” 孙可望和章孟估赶忙指挥士兵攻城。 而东门的李定国见东门守城官军不多,便叫来刘文秀:“文秀,我观东门守城官军稀少,不如直接攻取东门,以减轻西门的压力。” 刘文秀目光扫视一圈城头,见其守军确实寥寥无几,应声道:“我这就安排人马攻城。” 在刘文秀这边增派更多的兵力后,东门守军开始溃败后退,没多久就被拿下城头。 李定国则率领大军冲进葭州,朝着西门奔去。 西门由于周铁蛋的队伍被围困,孙可望攻势异常猛烈,官军的防守顿时陷入疲态,没多久就被孙可望、章孟估攻上城头,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城楼,官军溃不成军,四处逃窜。 孙可望看到不远处周铁蛋的队伍被包围在狭窄的街道,两头都被官军堵住,顾不上追赶逃兵,叫上章孟估赶紧前去支援周铁蛋。 而另一头,李定国和刘文秀也已经赶到周铁蛋这边,在狭窄的街道,两头都被官军严严实实地堵住。此刻,根本顾不上追赶那些四散奔逃的逃兵,心急如焚地叫上章孟估,火速前去支援周铁蛋。 而另一头,李定国和刘文秀也已经快马加鞭地赶到了周铁蛋这边。只见周铁蛋被众多官军里三层外三层地紧紧包围,形势万分危急。 二人二话不说,率领着身后的人马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上去。刹那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官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得措手不及,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周铁蛋看到援军犹如神兵天降,开心得几乎要欢呼雀跃起来,赶忙抖擞精神,指挥部队开始反攻。 经过一番惊心动魄、激烈无比的战斗,在前后夹击的强大攻势之下,官军的心态彻底崩溃,纷纷丢盔弃甲,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地投降。 巡抚王新辉,一边声嘶力竭地高喊着不许投降,一边疯狂地砍杀那些降卒,然而,即便他如此丧心病狂,也无法阻止士兵们如潮水般的投降。 直到张献忠威风凛凛地出现在他的视线中,才停止了这疯狂的杀戮。 “四周皆是我的兵马,你已插翅难逃,你只要投降,或许我能饶你一命。”张献忠面带玩味,神色从容地说道。 “投降?你让我投降?真是荒谬至极,我是官你是匪,你让我向你投降?你配吗?哪怕你暂时取胜,反贼终究是反贼,迟早会被朝廷派遣大军剿灭。”王新辉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吼道。 说完,不等张献忠回应,便毅然决然地挥刀自刎。 张献忠见王新辉已经自杀,随即开始在人群中寻找廖晋中,看了半天都没找到人,脸色阴沉,立刻下令:“给我搜!一定要把廖晋中找出来!”士兵们迅速在城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此时,城中的一处角落里,廖晋中正与几个亲信躲藏在一起。亲信焦急地说道:“将军,这下该如何是好?计划失败了!”廖晋中咬咬牙,恨恨地说:“没想到这张献忠如此小心谨慎,竟然还留了后手。” 另一边,张献忠的士兵们四处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终于,有士兵发现了廖晋中等人的踪迹,立刻回禀。 张献忠带人迅速赶到,将廖晋中等人团团围住。廖晋中见此情形,知晓已无路可逃,只得跪地求饶:“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啊!” 张献忠怒目圆睁,大声喝道:“你这阴险狡诈的小人,竟敢欺骗本帅!说,你到底有何阴谋?” 廖晋中瑟瑟发抖,说道:“大帅,我也是被逼无奈啊!王新辉那狗官欺压百姓,我本想借您之手除掉他,为自己谋个出路。可那王新辉以我家人的性命相要挟,我……我一时糊涂啊!” 张献忠冷哼一声:“你以为本帅会相信你的这番鬼话?来人,将他押下去,严加审讯!”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廖晋中等人带走。 经过一番审讯,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廖晋中确实有心归降,但王新辉察觉后,以其家人的性命相威胁,廖晋中这才想出了这个半真半假的计策。 张献忠得知实情后,沉思片刻,说道:“念你尚有几分真心,暂且饶你不死。但你戴罪立功,若能将功补过,本帅自会论功行赏。” 廖晋中感激涕零,连连磕头谢恩:“多谢大帅开恩!多谢大帅开恩!末将今后定当赴汤蹈火,为大帅效命!” 张献忠微微颔首,神色严肃:“起来吧,莫要再行此等鲁莽之事。” 廖晋中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张献忠目光扫过他,沉声道:“本帅给你机会将功赎罪,你可要好好把握。从今日起,你便跟随在本帅左右,戴罪立功。” 廖晋中忙不迭应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随后,张献忠开始整顿城中事务。他派遣士兵安抚百姓,分发粮食和衣物,城中百姓对他感恩戴德。 第24章 墨家巨子 次日,天还未亮透,东方的天际只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鱼肚白。张献忠便早早地差人唤麾下文臣武将前来议事。不多时,众人便匆匆赶来,个个神色凝重,仿佛预感到有重要的使命即将降临。 他们一路小跑,衣袂飘飘,带起一阵微风。进入议事厅后,众人纷纷整理衣冠,恭敬地向张献忠行礼。 一番拜见后,张献忠神色严肃,那炯炯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郑重说道:“潘独鳌,如今葭州的民生、政务可都交付于你了。” 他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你可知葭州百姓生活困苦,之前的官员贪污腐败,把这地方搞得乌烟瘴气。你务必要将各个衙门整顿得妥妥当当,后续会有官吏从绥德过来,你再从原来的大明降官中精心挑选出合适之人加以补充。” 潘独鳌赶忙拱手,一脸坚定地应道:“末将定不辱使命,必当全力以赴!哪怕遇到再多艰难险阻,末将也定会还葭州百姓一个清明盛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葭州的繁荣景象。 张献忠接着将目光转向赵谦,说道:“赵谦,这段时间你就暂且留在这儿帮衬着潘独鳌,不过你得把之前设想的学院给操持起来。” 他停下脚步,双手扶着桌案,身体微微前倾,“咱们不仅要让百姓吃饱穿暖,还要让他们有知识有文化,这样咱们的根基才能稳固。” 赵谦抱拳,声音洪亮地回道:“是,大帅!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哪怕不眠不休,也会把学院办得有声有色。”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热情。 张献忠又看向李定国,神情郑重且严肃地说道:“李定国,你从第一军中分出一半兵马给孙可望,再从降兵中仔细挑选进行补充,倘若人数不够,就就地招募。过几日随我一同前往邠州。邠州那地儿可不太平,不仅有官军入侵,更有匪患猖獗。” 李定国挺直腰板,目光坚定,大声应道:“末将领命!定当不负大帅重托!哪怕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他的拳头紧紧握着,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孙可望上前一步,声音朗朗地说道:“多谢大帅信任,末将必定竭尽全力,绝不辜负大帅的厚望!末将愿为大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的脸上充满了感激和忠诚。 张献忠微微点头,继续说道:“孙可望,你领第一军一半兵马,组建第四军团,由你担任团长,章孟估为副团长。此次任务艰巨,你们可要相互扶持,切不可掉以轻心。” 孙可望和章孟估齐声回道:“末将遵令,定当不辱使命!”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有力,回荡在议事厅中。 张献忠看向龚济民,说道:“龚济民,你暂时协助征兵之事。如今局势动荡,咱们需要更多的兵力来保卫家园,守护百姓。” 龚济民恭敬地低头说道:“末将明白,定当尽心竭力!哪怕踏破铁鞋,也会为咱们的队伍招募到优秀的兵将。” 见张献忠一一吩咐完众人,却没叫到自己,周铁蛋一下子着急了,赶忙出声,急切地喊道:“那我呢,那我呢。”他急得直跺脚,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张献忠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宿卫营营长,不护卫我的安全,你还想干嘛去?” 周铁蛋摸摸脑袋,憨憨地站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嘿嘿,末将一时心急,竟忘了职责所在。” 这时,陈情令畏畏缩缩地站出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我去接俆依轩姑娘过来。” 张献忠点点头,没说话,随即说道:“还有没有其他事,如果没有的话,都下去办事!” 众人纷纷拱手,齐声说道:“末将告退!”而后有序地退下。 待到众人都走后,张献忠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缓缓打开系统商城,满心期待能从中找到有助于生产铝合金钢材的宝贝。他先是目光急切地扫向武器商城里那些令人咋舌的昂贵武器装备,忍不住咂咂嘴,无奈地默默退出。 随后,他又满怀希冀地点开技术与知识的页面。这里琳琅满目的各种昂贵技术让他眼花缭乱,然而,就在他几乎要失望的时候,居然真的被他找到了铝合金的锻造方法。他兴奋得眼睛一亮,想也没想,毫不犹豫地直接用积分购买。 可等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一看,瞬间傻眼了,那密密麻麻的专业术语和复杂图表,让他如坠云雾之中,“看不懂,真心看不懂。”他眉头紧皱,嘴里嘟囔着,双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张献忠就这样发呆了好久,直到被一声焦急的呼喊唤醒,“大帅,外面有一人自称是墨家这一代巨子求见大帅!” 张献忠猛地回过神来,定了定神,说道:“快请进来!” 不一会儿,一位身着黑色长衫,气质不凡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女子走了进来,拱手行礼道:“在下当代墨家巨子莫凡,这是小女墨芯琳,见过大帅。” 张献忠连忙起身,回礼道:“巨子客气了,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墨家巨子微微一笑,说道:“听闻大帅正在寻找锻造之法,我墨家对这方面略有研究,或许能助大帅一臂之力。” 张献忠一听,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激动地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快快请坐,咱们详细聊聊。” “来人上茶。”张献忠对着外面喊道 不久下人端着茶水点心上来,张献忠端着茶水抿了一口,语气委婉地问道:“墨巨子,若您帮我锻造铝合金钢材,不知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莫凡捋了捋胡须,同样比较委婉地说明道:“大帅,实不相瞒,我墨家如今也渴望寻得一处安稳之所,能让墨家技艺得以传承和发扬。” “再者,小女墨芯琳天生丽质,知书达理,只是至今尚未觅得如意郎君。若大帅能娶了小女,我将带领全体墨家子弟相助大帅,共图大业。” 墨芯琳此时微微低垂着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之态更显动人。 张献忠闻言,稍微犹豫了片刻。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投向站在莫凡身旁的墨芯琳,刚好见到这娇羞的样子,差点就忍不住。 张献忠心中暗忖:“挺美的。”随即,他也委婉地应道:“莫巨子如此厚爱,张某岂有拒绝之理。若能得墨家相助,又能与令嫒喜结连理,实乃张某之幸。” 莫凡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那此事便这么定下了,大帅真是爽快之人。” 张献忠面带少许忧愁说道:“只是现在战事未停,不方便定下吉日,不若等战事稍作停息再做打算。” 莫凡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这是我的疏忽,还请大帅见谅。” 张献忠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得到了一本锻造之法,只是我看不懂,不知老丈人是否感兴趣。” 莫凡顿时激动的叫出来:“给我,我看下。” 张献忠也不藏私,从怀里拿出系统给的锻造知识大全:“给,就是这个。” 莫凡激动的接过书本,这一看顿时着迷,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天黑,当莫凡回过神来,眼睛四处看了一下,发现整个大厅就剩他一人,顿时要多懵就有多懵。 还好这时一个下人看到莫凡已经不再看书,急忙说道:“大人,大帅和墨姑娘在偏殿。” 原来张献忠见莫凡看书入迷,便叫上墨芯琳前往偏殿探讨锻造之事。 说是探讨其实基本都是墨芯琳在讲述,张献忠不过是借着这个借口和墨芯琳联络感情。 莫凡走到门口看到两人只是闲聊,便走过去拱手道:“看书不小心入迷,还请大帅见谅” 张献忠笑着说道:“老丈人客气了,不知那本书您可入眼。” 莫凡拱手道:“能得此书,大帅需要锻造什么东西都不在话下。” “只是之前只是看了片面,要想发挥出此书的效果,尚且需要钻研些许时日。” “那就有劳老丈人了,现在天色不早,咱们先用餐吧。”张献忠说完就让人把饭菜端上来。 饭后,张献忠就让人安排他们去偏殿休息。 “爹,你怎么就把我许配给张献忠,来之前不是说先观察下,再决定要不要相助他吗?”墨芯琳娇羞地说道,她双手绞着衣角,脸上满是不解和嗔怪。 “芯琳,我们一路从西安过来,你看其他地方的百姓,和官府的作风,再跟葭州对比一下,葭州刚经历战争,却比其他地方祥和。”莫凡语重心长地说道,他目光温和地看着女儿。 “是啊,这里当官确实比其他地方好多了。但你为何要将女儿嫁给张献忠,您也不过是第一次见他?”墨芯琳说道,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张献忠对平民百姓很友善,观其军队更是精良,武器装备一点都不比官军的差,倘若有我墨家机关术的帮衬,就能让更多百姓免受明廷官府欺压。”莫凡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而且,张献忠还挺帅的,配得上我女儿。” 墨芯琳被老爹这么调侃,小脸微红,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爹,女儿明白了,只要能为百姓谋福祉,女儿愿意。” 莫凡欣慰地拍了拍墨芯琳的肩膀,说道:“好女儿,爹相信你的选择不会错。” 送墨家父女去客房回客房后,张献忠就匆匆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信给徐以显。 他神情专注,笔触有力,一字一句地写道:“徐兄,烦请在城郊用水泥建立一个村落,此乃为墨家所备,务必建好一点。再告知王进启,勿忧材料之事,过几日便会安排人过去。” 写完,他仔细地将信纸折好,装进信封,唤来影卫:“速速将此信给徐以显送过去,不得有误!” 张献忠忙完这一切后,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房。在丫鬟的伺候下,他缓缓踏入浴桶,温热的水包裹着他,让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正在这时,一双小手轻轻在张献忠胸口撩拨。张献忠猛地察觉不对,瞬间睁开眼,“小轩!”他激动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水溅得四处都是。“小轩,你怎么那么快就到了,不是明天才来的吗?” 大帅,我想你了。”俆依轩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娇嗔,“本来陈将军打算明天再带我过来的,但是我想大帅了,所以央着陈将军今天就带我过来。” 张献忠见俆依轩娇羞的模样,心中爱意翻涌,直接一把抱起她,嘴角上扬,坏笑着说:“你赶路风尘仆仆的,咱们一起洗吧。”说完,不等俆依轩回应,便抱着她一同进了浴桶。 浴桶中的水剧烈地晃动起来,两人的呼吸也逐渐急促。张献忠的手在俆依轩的身上游走,俆依轩娇嗔地轻捶着他的胸膛,“大帅,你坏!”张献忠却不管不顾,更加热烈地亲吻着她。 一时间,浴桶中水花四溅,娇喘声和低吼声交织在一起,直到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声渐渐停止,浴桶中的水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第25章 墨家巨子入绥德 第二天早上,张献忠哼着欢快的小曲,脚下仿佛踩着轻盈的云朵,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房门。那满面春风的模样,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一直快乐一直爽。他那灿烂的笑容犹如璀璨的阳光,怎么都掩盖不住,仿佛要从脸上溢出来一般。 他潇洒地转身,朝着一旁恭立的下人扬了扬手,高声吩咐道:“速速去将莫凡和墨芯琳请来一同用早餐。” 没过多久,莫凡和墨芯琳就匆匆赶至。张献忠微笑着,眼中满是热情,说道:“老丈人、芯琳,昨晚睡得可好?” 墨芯琳撅了撅嘴,娇嗔地说道:“我爹昨晚一直抱着书在看,边看还边嘟囔着啥,一宿没睡。”说着,还调皮地冲莫凡眨了眨眼。 莫凡听闻女儿这般言语,老脸刹那间如熟透的苹果般泛红,尴尬地咳嗽起来:“咳,咳,咳,芯琳这丫头净瞎说,大帅莫要信她。”边说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张献忠赶忙接过话头,热情地招呼:“先用餐,先用餐,早餐稍显清淡,大家将就着吃。”说着,他微笑着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只见仅有一碟简单的咸菜,两棵绿油油的青菜,再加上每人一个水煮蛋。 莫凡赶忙点头,双手抱拳说道:“这已然不错,大帅太客气。” 张献忠笑着摆了摆手,亲自为莫凡和墨芯琳拉开椅子,说道:“来来来,快坐下享用。” 墨芯琳坐下后,轻轻拿起筷子,夹了一点咸菜放进嘴里,微微蹙了蹙眉,嘟囔道:“这咸菜太咸啦。” 张献忠连忙说道:“那多吃点青菜,清淡些。” 众人便开始静静地吃起早餐,偶尔传出轻微的咀嚼声与餐具的碰击声。 餐后,张献忠悠然地起身,双手背后,引领着他们缓缓漫步至后花园。阳光如金色的纱幔倾洒在花丛之中,映照出五彩斑斓的光影。 张献忠转头看向莫凡,关切地询问:“老丈人,对于锻造技术的研究进展怎样?” 莫凡捋了捋胡须,微皱眉头,沉思片刻说道:“勉强有些头绪,不过还需实践才能得出确切结论,我打算先去绥德工坊那边探究一番。” 张献忠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理解与支持:“老丈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昨夜未曾休息好,还是再休息几日再说吧。” 莫凡赶忙摆手,急切地讲道:“我想马上就过去,不然心里直痒痒,大帅。”说着,脚步还向前迈了一小步。 张献忠略作思考,说道:“老丈人如此急切,我也不好阻拦。只是这一路奔波劳累,您能吃得消吗?” 莫凡坚定地回答:“大帅放心,我这身体还算强健,为了这项研究,辛苦些不算啥。”说完,挺了挺胸膛。 张献忠说道:“行,不过稍等片刻。”说完,他朝着身旁的侍卫喊道:“快去把龚济民将军请来。” 不多时,龚济民匆忙赶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大帅,有何指示?” 张献忠郑重地说道:“龚将军,稍后你带一队兵马护送我老丈人去绥德,再找徐以显安排我老丈人的住处。而你不必再回葭州,你把绥德城门上的 6 门火炮拆卸下来带去邠州。” 龚济民斩钉截铁地回答:“好!” 莫凡拱手说道:“有劳龚将军了。我先去绥德,小女暂时无事,就留在葭州。” 墨芯琳一听,娇羞地喊了一声:“爹!”同时,双手拉住莫凡的衣袖轻轻摇晃。 张献忠佯装嗔怪,笑着说道:“哈哈,老丈人放心,芯琳在这我定会照料好。” 莫凡看着女儿和张献忠,说道:“大帅,芯琳这孩子被我娇惯坏了,要是有任性之处,还望大帅多多包容。” 张献忠连忙回应:“老丈人这是说的哪里话,芯琳乖巧伶俐,我疼她都来不及呢。” 随后,张献忠又说道:“老丈人,这是进出工坊的令牌,您一定要妥善收好。此去绥德,万事小心,若有任何需求,随时派人传话回来。”说着,将令牌郑重地递到莫凡手中。 莫凡拍了拍张献忠的手:“大帅放心,我定会尽快完成研究。一旦有成果,必定第一时间告知大帅。” 张献忠又说道:“老丈人,到了绥德,工坊里的一切您随意调配,切莫有所顾虑。” 莫凡感激地说道:“多谢大帅信任,我定当不辱使命。” 张献忠一直望着马车缓缓启程,双手负在身后,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才缓缓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 莫凡离开后,张献忠转身朝着身旁的侍从吩咐道:“去把俆依轩叫来。” 不久,俆依轩匆匆赶来,微微福身行礼,“大帅。” 张献忠指了指身旁的墨芯琳,说道:“小轩,这位是墨姑娘,你带墨姑娘四处逛逛散散心。” 俆依轩抬眸瞧了一眼墨芯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是。” 墨芯琳察觉到了俆依轩的情绪,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 张献忠看向墨芯琳,温和地说道:“墨姑娘,这几日您在府上可能会有些烦闷,让小轩陪您走走,熟悉熟悉环境。” 墨芯琳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多谢大帅关怀。” 张献忠又对俆依轩叮嘱道:“小轩,好好照顾墨姑娘,不可怠慢。” 俆依轩强打精神,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大帅放心,我定会照顾好墨姑娘。” 张献忠点了点头,“那你们去吧。” 说完,俆依轩便率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脚步略显急促。 墨芯琳赶忙跟上,两人一路上都默不作声。俆依轩心不在焉地走着,脚步也显得有些急促,裙角在风中微微摆动。 墨芯琳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徐姑娘,是不是我让您为难了?” 俆依轩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墨姑娘言重了,只是我刚刚在思考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 墨芯琳轻轻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俆依轩带着墨芯琳来到了花园的湖边,停下脚步,望着湖水,缓缓说道:“这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倒是独具韵味。” 墨芯琳也看向湖水,应声道:“的确很美。” 俆依轩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墨姑娘,咱们再去那边的亭子里坐坐吧。” 两人又一同走向亭子,微风拂过,撩起她们的发丝。 俆依轩带着墨芯琳来到亭子,两人并肩坐下。 俆依轩轻抿嘴唇,犹豫了片刻,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墨姑娘,不知您芳龄几何?” 墨芯琳微笑着,眼中透着清澈,回答道:“我今年 19 岁了。” 俆依轩微微点头,说道:“我比您大两岁。” 墨芯琳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说道:“那您比我年长,我往后就称呼您姐姐了。” 俆依轩客气地回应:“墨姑娘客气了。”话虽这么说,可她的心里却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忐忑不安,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知墨姑娘与大帅是何关系?”俆依轩心中忐忑,既害怕听到那个答案,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墨芯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绯红,低垂着头说道:“我爹将我许配给大帅了。” 听到此语,俆依轩只感到脑袋里“嗡”地一响,小脸瞬间变得煞白,猛然站起身子,声音颤抖却还强作镇定地问道:“当真如此?” 墨芯琳赶忙拉着俆依轩坐下,略带羞意地说道:“这是我爹的安排,况且我也对大帅心怀仰慕,往后你直呼我芯琳就好,叫墨姑娘太过生疏了。” 俆依轩急忙说道:“这样不妥吧。” 墨芯琳说道:“我称呼你姐姐,你唤我芯琳,这样更为亲昵,是不是呀姐姐。” 俆依轩满脸为难,内心纠结不已,想着拒绝,可又实在不忍拂了墨芯琳的热情,犹豫着说道:“这……恐怕不合礼数。” 墨芯琳拉着俆依轩的手轻轻晃动,娇嗔般地说道:“姐姐,你就答应我嘛。” 俆依轩望着墨芯琳真挚的眼神,终究抵不过她,只得无奈应允:“好吧,芯琳。” 俆依轩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或许这样能让自己慢慢接受这个现实。 两人相视而笑,气氛也随之缓和了不少。 张献忠忙完政务已经是晚上了,叫来俆依轩和墨芯琳一起吃饭。 饭桌上,张献忠笑着对墨芯琳说:“芯琳,今日在府中可还习惯?” 墨芯琳微微颔首,轻声回答:“多谢大帅关心,一切都好。” 张献忠又夹了一块肉放到墨芯琳碗中,眼中满是关切,说道:“多吃点,看你这般瘦弱,可别累着了。” 墨芯琳脸颊微红,说道:“大帅,您太客气了。” 这时,俆依轩轻轻咳嗽了一声,说道:“大帅,您也别只顾着关心墨姑娘,自己也多吃些。”说着,给张献忠也夹了一筷子菜。 张献忠看向俆依轩,微笑着说:“小轩,你也是,别光看着我们。” 墨芯琳看了看俆依轩,说道:“徐姑娘,听闻你琴艺出众,不知何时能有幸聆听?” 俆依轩礼貌地回应:“墨姑娘过奖了,若有机会,定当为姑娘弹奏。” 张献忠接着说道:“小轩的琴艺确实精妙,墨姑娘若是喜欢,改日让小轩为咱们都弹上一曲。” 墨芯琳欣喜地说:“那真是太好了。” 俆依轩只是偶尔插上两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手中的筷子无意识地拨弄着碗中的饭菜。 饭后,张献忠送墨芯琳回房,而后去找俆依轩。 看到俆依轩闷闷不乐,张献忠关切地询问:“小轩,今日为何这般愁眉不展,吃醋啦。”说着,轻轻捏了捏俆依轩的脸蛋。 俆依轩别过头,低声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累了。” 张献忠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我需要墨芯琳老爹的技术支持,所以才答应他爹。” 俆依轩沉默片刻,终于吐露心声:“看到你和墨姑娘那般亲近,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张献忠耐心地解释:“芯琳初来乍到,我自然要多照顾些,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无人能及。” 一边说着,一只手已经悄然的攀上高地,那饱满柔软的感觉,让张献忠心情激荡,对着俆依轩小嘴就亲了上去。 俆依轩被张献忠亲的缺氧,脑子一片空白,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落,直到奇妙的声音顿时响起。 而此时,墨芯琳回房后发现自己的手帕落在了饭厅,便返回去取。路过俆依轩的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张献忠和俆依轩那种让人让人捉摸不透的声音。 好奇心害死猫的她,竟透过门缝往里看,这一看让她顿时整个脸都红了,双腿竟不受控制夹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里面的画面,直到里面的声音停止,墨芯琳才羞红了脸,拔腿就跑。 回到房间的墨芯琳宛如一只小兔子般把自己紧紧缩成一团,脸上和身上不仅泛红而且滚烫,不知情的或许会以为她生病了,唯有她自己清楚这是内心躁动所致。 第二天,俆依轩发现墨芯琳对自己和张献忠的态度有些异样,心生疑惑。张献忠也察觉到了墨芯琳的不自然。 俆依轩趁着无人之时,悄悄拉住墨芯琳,轻声问道:“芯琳妹妹,我瞧着你今天有些奇怪,怎么了。 墨芯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有,姐姐你别多想。” 俆依轩越发觉得不对劲,紧追不舍地问道:“妹妹,你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莫要瞒着姐姐。” 墨芯琳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姐姐,我,我昨晚看到了……”话未说完,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俆依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顿时也羞得满脸通红,嗔怪道:“哎呀,妹妹,你怎么……” 此时,张献忠走了过来,看到两人神色异样,疑惑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都这般模样?” 墨芯琳和俆依轩对视一眼,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吭声。 张献忠更加好奇,追问道:“到底怎么了?快给我说说。” 俆依轩小声的在张献忠耳边嘀咕了两句,张献忠瞬间明白了,尴尬地咳嗽了两声,说道:“这,这……”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解释。 气氛变得异常尴尬,三人都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张献忠打破沉默说道:“此事是我疏忽了,让芯琳姑娘见笑了。” 墨芯琳连忙摆手说道:“大帅,是我不该好奇偷看。” 俆依轩看着两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大家也别再为此事纠结。” 三人相视一笑,虽然仍有些许尴尬,但也算是暂时化解了这场风波。 第26章 抵达邠州 张献忠端坐在宽敞的书房中,那张沉重的檀木书桌堆满了亟待处理的文书。他目光专注而犀利,犹如猎鹰在审视着猎物。手中紧握着的毛笔,饱蘸墨汁,每一笔落下都带着果断与深思。 他时而微微皱眉,对着一份奏报沉思良久,口中喃喃自语,似乎在权衡利弊;时而快速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公文,眼神快速扫过,却能精准捕捉到关键之处。 一旁的烛火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他凝重的面容。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全身心地投入到政务之中。 这时,李定国和孙可望神色焦急地走进书房。 李定国拱手行礼,声音急切地说道:“大帅,寒冬将至,将士们仍衣着单薄。我们向潘大人请求调拨物资,至今却毫无消息。” 孙可望紧接着补充,眉头紧蹙:“大帅,将士们在这严寒中如何能坚守戍边,保家卫国?” 张献忠放下手中的毛笔,脸色阴沉,双手握拳,沉声道:“这潘独鳌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说道:“派人速速将潘独鳌叫来,我倒要听听他如何解释。” 不多时,潘独鳌一路小跑着赶来,气喘吁吁,刚进门便跪地行礼,惶恐地说道:“大帅,葭州刚刚平定,如今又大量征兵,物资实在匮乏,过冬衣物紧缺,下官正在想法子筹措。” 张献忠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在书房内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有力。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潘独鳌,厉声道:“想法子?你想的法子在哪里?如今将士们受冻,你难辞其咎!” 潘独鳌战战兢兢,头垂得更低,声音颤抖着回答:“大帅息怒,小的以为,当下只能加大从民间收购的力度。只是如此一来,百姓可能就难以买到过冬衣物。” 张献忠沉思片刻,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说道:“你派人去找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让他们动用家族力量,对外采购,本帅许以重金。” 潘独鳌连忙应道:“是,大帅,下官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目光凌厉,提高声音说道:“记住告诉他们,此事关乎将士们的生死存亡,不得有半分差池。若能顺利完成,本帅重重有赏;若敢敷衍了事,定不轻饶!” 潘都督连连点头,匆匆退了出去。 张献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长叹一口气,再次拿起毛笔,继续埋头处理政务。 张献忠在书房中一直忙碌到月上中天,才终于放下手中的笔,伸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腰背,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离开书房,准备回房歇息。 他走在寂静的廊道上,月光如水洒在地面。 路过莫欣琳的房间时,发现那扇雕花的房门下透出温暖的烛光,窗纸上映着她纤细的身影。张献忠心中一动,便抬脚走了过去。 轻轻推开房门,只见莫欣琳正坐在绣架前,全神贯注地绣着什么,连他进来都未曾察觉。张献忠轻咳一声,柔声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莫欣琳闻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微笑着说:“你怎么来了?知道你随时有可能上战场,就想想做个荷包放平安符送给你。” 张献忠微微皱眉,走到她身边,轻声说道:“这么晚了,应该早点休息,莫把身子熬坏了。” 莫欣琳轻轻摇头,娇嗔道:“没事的,我想尽快做好送给你。” 张献忠嘴角上扬,突然说道:“呃,昨天晚上那个事还没说完。” 莫欣琳一听,瞬间羞红了脸,低下头,手中的针线也停了下来,嗫嚅道:“哎呀,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张献忠坐了下来,握住她的手,说道:“别害羞,咱们好好聊聊。” 两人聊着聊着越坐越近,张献忠越说越不正经,墨芯琳越听脸越红。 直到墨芯琳发现张献忠搂住自己的腰才惊呼出声:“大帅,别,别这样。” 墨芯琳不知道这句对对张献忠的诱惑有多大,越这样说张献忠搂得更紧。 张献忠说:“芯琳,你这娇羞的模样真美。”说完便要亲墨芯琳的樱桃小嘴 墨芯琳被张献忠的突然动作震惊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轻轻推了推张献忠。” 张献忠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眼中满是柔情,笑着说道:“芯琳,我实在是情不自禁。” 墨芯琳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你这样让人家很不好意思。” “那你闭上眼睛。”张献忠说完,也不让墨芯琳回应,就堵住了她的嘴。 本来就说了不少少儿不宜的话,再被张献忠拿走初吻,哪怕墨芯琳再矜持,也被张献忠融化了, 衣服一件件脱下,墨芯琳生涩的回应着张献忠,两人就像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燃。 随着时间的流逝,墨芯琳的声音也从刚开始的痛苦,到后面那种愉悦感。 一番风雨过后,莫欣琳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般享受地抱着张献忠,她的脸颊泛着红晕,贴在张献忠坚实的胸膛上,轻喘着气说道:“我总算知道依轩姐那天为什么会发出那种声音了。” 张献忠轻笑着,用手轻轻捋了捋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温柔地说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莫欣琳微微仰起头,眼中满是深情与眷恋,嘴角上扬着说道:“能与你这样相伴,我感觉自己像是在梦中一般,真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张献忠抱紧了她,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说道:“放心,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 莫欣琳满足地笑了,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娇嗔地说道:“那你可不许食言,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都不能丢下我。” 两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直至相拥而眠。 天尚未亮透,墨黑的夜幕宛如一块沉重的幕障,沉甸甸地压在人心头,令人倍感压抑。一声急切的禀报在张献忠的屋外猝然响起,那声音尖锐又急促,瞬间打破了屋内原有的宁静。 张献忠猛地睁开眼睛,全然不顾怀中仍在沉睡的墨芯琳,匆忙套上两件衣服,手忙脚乱中便要去开门。 墨芯琳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睡眼惺忪,带着几分慵懒问道:“发生什么了?”张献忠随口答道:“有点急事,时辰尚早,你接着睡。”言罢,便脚步匆匆地出了门。 门外,一名士兵正焦急万分地等候着,手中紧紧握着一份从邠州送来的急报。原来是艾能奇传来的消息,他在去接收高迎祥送来的粮食时,未曾料到半路竟会遭遇官军偷袭。那官军犹如一群凶狠的恶狼,残暴至极,以致第三军团伤亡惨重,粮食也被无情地抢走。如今,他们已被迫退守长武县,正全力以赴于洛河抵御敌军。 张献忠面色凝重,眉头紧紧皱起,当即让下人把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章孟估、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廖晋中、赵谦、潘独鳌召集来议事。 众人很快便聚集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争相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李定国紧攥着拳头,怒目圆睁,大声说道:“这官军实在是可恶至极,竟敢如此卑鄙地偷袭!我们必须给予他们强有力的回击,让他们好好尝尝我们的厉害!” 刘文秀捋了捋胡须,微微眯起眼睛,沉吟道:“当下最为要紧的,是怎样才能成功营救艾能奇将军他们。依我之见,我们首先得想方设法弄清楚官军的兵力部署以及作战策略。” 孙可望在一旁焦急地来回走动,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着急地说道:“我们得赶紧想办法,绝对不能让兄弟们就这样白白送命!我提议立刻派出一队精锐的侦察兵,先去仔细打探敌军的具体情况。” 章孟估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沉思,分析着局势:“敌军想必是早有准备,我们行事必须万分谨慎。或许可以兵分多路,以此迷惑敌军,然后再伺机寻找突破的机会。” 潘独鳌紧接着说道:“我们还得周全地考虑粮草和军备的补给问题,万万不能打毫无准备的仗。” 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情绪激昂,而张献忠一直静静地聆听着,双眸深邃,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 最后,他猛地一拍脑袋,斩钉截铁地大声说道:“差点忘了城郊有一批大衣,定国你带第一军团去换上,然后带上粮草物资,跟我去邠州。(其实是张献忠从系统空间兑换的军大衣) “铁蛋、陈情令,你们让宿卫营的兄弟也去领取防寒大衣,准备前往邠州。” “第四军团暂时在葭州驻防,并全力清剿山匪,稳定葭州的局势。” “潘独鳌、赵谦负责处理政务相关事宜。” 众人齐声应道:“是!” 张献忠安排好一切事宜,让他们下去抓紧准备,午饭后出发。 而后,他转身回到后院,和墨芯琳、俆依轩告别。 墨芯琳眼中满是忧虑,紧紧拉着张献忠的手,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你这一去一定要多加小心。” 张献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坚定,安慰道:“放心,我定会平安归来。” 俆依轩也在一旁,眼眶微红,说道:“将军千万多多保重。” 张献忠随即前往军营,营地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李定国看到张献忠过来,马上跑过去,激动的说道:“大帅,这批大衣质量真好,大家穿上后都觉得挺暖和的,而且这衣服的款式穿上后更有气势。” 张献忠也笑着说道:“能保暖就好,大家收拾的怎么样了。” 李定国:“已经差不多了。”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忙碌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张献忠率领着军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路上,寒风凛冽,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经过两日的急行军,他们总算抵达了邠州。远远望去,城墙上的守军人人都在不停地搓着手,那瑟缩的模样仿佛能让人感受到他们正被寒冷侵袭。 张献忠勒住缰绳,目光如炬般审视着眼前的局势。李定国在一旁说道:“大帅,瞧这情形,似乎秦虎第二军团这边的状况不太妙啊。” 张献忠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先派人去探查城内的具体状况。” 不多时,派去的士兵返回,神色严峻地回禀道:“大帅,第二军团的防寒衣物短缺,只能轮流穿着,已有不少人被冻伤。目前邠州城仅有第一军团的一个营在此驻守,而秦虎大军则在珋鼎县防备官军。” 张献忠犹豫了片刻说道:“陈情令,你给城里送去一千件大衣,再给秦虎那边带去五千件。” “大帅,我们后勤没那么多大衣了,是不是……”李定国抢在陈情令说话前说道。 张献忠道:“临行前我又准备了一万件,只管去取就行。”(张献忠刚刚用剩余的系统积分再次兑换了,系统放置的东西,无人能够察觉) “是,大帅。”陈情令立刻拱手说道 第27章 长武县首胜 陈情令走后,张献忠转头对着李定国说道:“定国,咱们不进城了,直接赶赴长武县。”言罢,张献忠目光坚毅地望向远方,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层层迷雾,径直抵达长武县的战场。 李定国微微一愣,赶忙说道:“大帅,这一路奔波劳顿,将士们皆已疲惫不堪,难道不先进城休整一番吗?”说着,李定国的脸上满是忧虑之色,手中的缰绳也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张献忠摆了摆手,神色肃穆,眉头紧紧蹙起,高声说道:“长武县的局势万分紧迫,第三军团还在那里苦苦支撑,咱们片刻都耽搁不起。” 李定国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应声道:“是,大帅!一切皆听您的吩咐。”随后,他挺直了腰杆,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不移的决心。 张献忠一夹马腹,大声吼道:“众将士听令,随我直奔长武县!”话音刚落,他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李定国也赶忙跟上张献忠的步伐,身后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朝着长武县的方向进发。马蹄声犹如雷鸣,扬起滚滚尘土。 行进途中,张献忠眉头紧锁,不断思索着即将面临的战况。他时而紧咬牙关,时而轻轻摇头。李定国时不时看向张献忠,欲言又止,嘴唇微微颤动,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张献忠察觉到了李定国的神情,转头问道:“定国,你有何事?” 李定国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帅,此番前往长武县,敌军情况不明,咱们是否要多做些筹备?” 张献忠目光如电,果断说道:“没时间做过多准备了,到了那里,随机应变!” 李定国点了点头,不再多言,加快速度紧跟在张献忠身旁。张献忠率领着队伍马不停蹄地朝着长武县赶去,一路上寒风呼啸,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李定国紧挨着张献忠,大声说道:“大帅,兄弟们都憋着一股劲,定要让那官军好看!”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眼神中充满了昂扬的斗志。 张献忠神色严峻,回道:“此番定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救出咱们的兄弟。” 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赶来,在马前抱拳,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帅,前方发现有小股敌军斥候。” 张献忠毫不犹豫地挥手,厉声道:“解决掉,不要让他们走漏风声。” 李定国立刻率领一队精锐士兵冲了出去,片刻之后,李定国归来,大声道:“大帅,已解决干净。”他的脸上溅满了血迹,却丝毫不在意,用衣袖随意地擦了擦。 张献忠微微点头,继续赶路。 又走了几个时辰,即将抵达长武县,张献忠却突然下令:“停,所有人分散隐秘于附近丛林休息,不得生火造饭。”他勒住缰绳,目光扫视着众人,眼神中满是威严。 “派人去告诉秦虎,我们晚上三更天从南门入城,让他准备好大军驻地和吃食。” “刘文秀,你把斥候全部撒出去,若是发现敌军斥候要快速解决,不能让官军发现我们。” “末将领命。”刘文秀应声下去安排。 李定国听到张献忠的命令,凑到张献忠耳边小声说:“大帅这是准备偷偷进城,打官军一个措手不及?” 张献忠看着李定国,微笑着说:“定国就是定国,那么快就能从我的话里听出意思。” 李定国说道:“大帅妙赞了。”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自豪的笑容,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夜幕渐渐降临,丛林中的众人都安静地等待着。张献忠坐在一棵大树下,目光炯炯地盯着长武县的方向,心中不断地盘算着作战计划。他时而用手摩挲着下巴,时而轻轻握拳。寒风透过树枝的缝隙吹在他的脸上,他却浑然不觉。 李定国悄悄走到张献忠身边,轻声说道:“大帅,将士们都已经准备妥当,就等三更天了。” 张献忠微微点头,压低声音说:“让大家再坚持一会儿,这一战至关重要。”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三更天。张献忠站起身,大手一挥:“出发!” 张献忠大军悄然进入长武县,艾能奇迅速安排大军去城西,原来的空地已经布满营寨。将士们刚进入营寨安顿好,艾能奇已经安排士兵把准备好的热粥和地瓜分发给将士。 张献忠拍了拍艾能奇的肩膀:“你这安排得不错,将士们已经在外面吹了大半天的冷风,这碗热粥也能让他们回回魂,只是这地瓜数量够吗?” 艾能奇答道:“徐大人说今年地瓜丰收,如果没有地瓜,我们明年上半年估计就要饿肚子,而且将士们对地瓜特别有好感,甜甜的,现在熬粥都是放地瓜一起熬,将士们都吃的很开心。” 张献忠说:“地瓜丰收好啊,总算得到一个好消息。” “我带来了五千件防寒防寒衣物的先安排回房休息,跟有防寒衣物的将士轮岗。” “是,大帅”艾能奇抱拳说道,随后便转身去安排。 张献忠说:“不知现在战况如何,官军何人领兵。” 艾能奇一脸严肃地走到张献忠面前,拱手说道:“大帅,如今巡抚刘广生在长武县以北的洛河对岸有五万兵马,秦虎那边被总兵由总兵曹玄、副总兵李德禄牵制在珋鼎县周围。” “而目前我军在洛河沿岸布置了大量兵马,他们的大部队暂时过不来。但只有小股斥候过岸,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洛河已经有结冰的迹象。倘若洛河结冰太厚,恐怕就无法阻止官军过河了。”说着,艾能奇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看向洛河的方向,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张献忠听后,神色凝重,他紧握着拳头,说道:“召集众人,一同商议破敌之策。” 不一会儿,艾能奇、张大受、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便匆匆赶来。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如今局势危急,大家都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大受捋了捋胡须,率先说道:“大帅,依我看,我们应当加强洛河沿岸的防守,多派些弓箭手,一旦官军试图过河,就给他们迎头痛击。”说着,他还做了个拉弓射箭的动作,眼神中满是坚定。 周铁蛋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大声嚷道:“俺觉得咱们应该主动出击,趁他们还没集结,先冲杀一番,杀杀他们的威风。”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震得周围的人耳朵嗡嗡作响。 陈情令摇了摇头,冷静地分析道:“不可冲动,我们兵力有限,主动出击风险太大。不如在洛河附近设下陷阱,等官军过河时,让他们有来无回。”他的目光中透着睿智和沉稳。 龚济民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还可以派出小股部队骚扰官军,让他们不得安宁,疲惫不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这时,李定国匆匆赶来,他抱拳行礼后说道:“大帅,诸位,我有一计。我们可以佯装撤退,引官军过河。先派一小部分兵力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向后方撤离,让官军误以为我们胆怯而逃。等他们被吸引过河,在他们半渡之时,我们事先埋伏在河岸两侧的主力部队突然杀出。” “同时,在后方安排伏兵,截断他们的退路。如此一来,官军必定陷入混乱,首尾不能相顾。我们再集中兵力,从中间突破,定能一举将其击溃。”李定国边说边用手比划着,神情激动,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张献忠听后,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沉思片刻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李定国此计甚妙!就依此计行事。今天晚上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开始行动。” 众人精神一振,齐齐看向张献忠。 张献忠站起身来,开始详细布置作战计划:“艾能奇,你明天带领五千精兵,负责佯装撤退,记住,要装得像,让官军深信不疑。” 艾能奇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张大受,你率领五千弓箭手,埋伏在洛河左岸,待官军半渡,万箭齐发。” 张大受抱拳说道:“是,大帅!” “周铁蛋,你带八千铁骑,隐藏在右岸,待箭雨过后,迅速冲杀。” 周铁蛋大声回道:“得令!” “陈情令,你带一万步兵,在后方设伏,截断官军退路。” 陈情令郑重地点头:“大帅放心!” “龚济民,你负责组织后勤,保障粮草和军备供应。” 龚济民应声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大声说道:“此战关乎生死存亡,望诸位齐心协力,共破敌军!” 众人齐声高呼:“愿听大帅调遣,共破敌军!” 随后,众人各自领命而去,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第二天官军这边,巡抚刘广生站在了望塔上,远远望见艾能奇率领的部队似乎在慌乱地撤退。 “将军,敌军那支队伍好像在逃跑!”一名副将兴奋地说道,脸上满是急切,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刘广生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这其中会不会有诈?”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心中暗自思量。 “将军,依末将看,他们定是被我军的气势所吓倒,这是绝佳的机会啊!”另一名副将急切地说道,双手不停地比划着,恨不得立刻冲出去追击。 “不可轻举妄动,再观察观察。”将领谨慎地说道,眉头紧皱,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艾能奇的部队。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艾能奇的部队越退越远,看上去毫无抵抗之意。 “将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若是让他们跑了,我们如何向上面交代?”副将们纷纷劝道,一个个心急如焚,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刘广生心中开始动摇,他沉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传我命令,全军过河追击!” 一时间,官军的队伍如潮水般向着洛河涌去,他们满心以为这是一场轻松的胜利,却不知已经落入了张献忠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 当官军大批人马开始渡河时,艾能奇一边佯装匆忙撤退,一边暗自观察着身后官军的动静。 “兄弟们,加快速度,别让官军追上!”艾能奇大声喊道,士兵们也都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丢盔弃甲,狼狈不堪。他们的脚步声在地上扬起阵阵尘土,盔甲和兵器相互碰撞,发出杂乱的声响。 而此时,在洛河对岸的张献忠等人正密切注视着官军的一举一动。 “大帅,官军已经开始渡河了。”一名探子前来禀报。 张献忠紧紧握住佩剑,目光坚定:“再等等,等他们更多人进入河中。”他的心跳随着官军的行动而加速,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官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快要抵达对岸,他们兴奋地呼喊着,以为胜利在望。 “差不多了,准备行动!”张献忠一声令下。 就在这时,张大受率领的弓箭手从左岸的隐蔽处现身,弓弦声响,箭如雨下。 “啊!有埋伏!”官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不少人中箭落水,哭喊声、呼救声此起彼伏。河水被鲜血染红,尸体漂浮在水面上。 周铁蛋带领的铁骑也从右岸冲杀而出,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入官军队伍,所到之处,血光四溅。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杀啊!”喊杀声震天动地。 后方的陈情令所部也截断了官军的退路,让他们进退不得。 官军将领此时才意识到中计,脸色煞白:“快,撤退!”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张献忠的大军如铁桶一般将他们包围。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官军死伤惨重,最终溃败而逃。 “大帅,我们胜利了!”士兵们欢呼雀跃,将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起。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疲惫的身躯仿佛也充满了力量。 张献忠望着战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不可掉以轻心,以防官军再次来袭。” 众人纷纷领命,开始忙碌起来。 第28章 潜伏到珋鼎县附近 刘广生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疙瘩,目光仿若利箭般紧紧盯着河对岸那深陷重围、惨遭围杀的大军。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焦急与忧虑的火焰,双手无意识地将剑柄攥得咯咯作响。 “副将,你对此有何看法?”刘广生猛地转过头,急切的语气中饱含期待。 副将面容凝重如铁,沉默良久后才缓缓说道:“将军,贼军新来了援军,其兵力众多。而我们如今兵力已然折损过半,若贸然出击,恐怕难以获取胜利。” 刘广生微微颔首,显然认同副将的观点,紧接着追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当下该如何是好?” 副将目光深沉,略作思索后,郑重地拱手道:“末将认为,我们应当在河岸严防死守,借助地形的优势抵御敌军的进攻。同时,火速向总督杨鹤求援,盼望他能尽快派遣援兵前来相助。” 刘广生在岸边焦躁地来回踱步,心中反复掂量着副将的提议。终于,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得如同磐石,决然说道:“好!就依你之计,立即安排士兵在河岸布防,加强戒备,绝不能让敌军有丝毫可乘之机。另外,派出快马加急向总督杨鹤求援,务必将此处的危急情况详尽告知。” “另外派人去找张献忠谈和,拖延时间。” 副将领命匆匆而去,刘广生望着河对岸的敌军,心中默默祈祷着援兵能够早日抵达。 而在河对岸,士兵们一丝不苟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仔细收集着可用的武器和物资。 伤员们被陆续小心翼翼地抬到临时搭建的营帐中,军医们忙得脚不沾地,为他们紧张地包扎治疗。 张献忠身姿挺拔地站在高处,望着眼前忙碌的场景,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他深知,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官军必然不会轻易罢休。 “大帅,此次我们虽然取胜,但也损失了不少兄弟。”李定国缓缓走到张献忠身边,神色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如炬,缓缓说道:“战争向来残酷无比,但我们为了正义和生存,别无选择。” 这时,一名探子神色匆匆地跑来,跪地急切禀报:“大帅,刘广生在对岸整顿兵马,似有再次进攻的迹象。” 张献忠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说道:“密切监视,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李定国紧接着说道:“大帅,我们是否要加强防御工事?” 张献忠沉思片刻,果断说道:“不仅要加强防御,还要派出侦察小队,务必摸清刘广生的具体部署。” 随后,张献忠和李定国一同前往营帐,与将领们共商下一步的对策。 “此次刘广生吃了大亏,定会更加谨慎。”艾能奇神色严肃地说道。 “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容不得有一丝一毫的懈怠。”张大受紧接着说道。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紧张而肃穆。张献忠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讨论,心中已然有了初步的谋划。 就在这时,又有探子来报:“大帅,刘广生派出使者,要求与您谈判。” 张献忠冷笑一声,冷哼道:“哼,这刘广生又在耍什么花样?” 众人面面相觑,满脸疑惑,不知刘广生此举究竟何意。 张献忠略作思考,大手一挥,说道:“让使者进来。” 不一会儿,刘广生的使者走进营帐,拱手恭敬地说道:“张大帅,我家巡抚大人希望能与您化干戈为玉帛,停止这场战争。” 张献忠目光锐利如鹰,紧紧盯着使者,毫不留情地说道:“刘广生有何诚意?” 使者说道:“巡抚大人愿意让出部分城池,只要您不再与官军对抗。” 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怒声吼道:“简直是痴人说梦!我等为了百姓的安宁,岂会被这蝇头小利所迷惑。” 使者见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匆匆忙忙地离去。 李定国说道:“大帅,刘广生这恐怕是缓兵之计。” 张献忠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不错,刘广生定是想借此拖延时间,等待援兵。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艾能奇皱眉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张献忠目光深邃如海,缓缓说道:“加强戒备,继续侦察刘广生的动向。同时,我们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稳定军心,鼓舞士气。” 张大受点头道:“大帅所言极是。我们还需安抚百姓,让他们坚定地支持我们的抗争。” 张献忠大声喊道:“你们去把众位兄弟都叫过来议事!”几个士兵领命匆匆而去。 不久后,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周铁蛋、龚济民、钱勇、孙礼、李福、廖晋中就都来齐了。 张献忠面色凝重,目光如炬般扫过众人,沉声道:“各位,如今这战局胶着,大家都说说接下来这仗该怎么打。” 李定国率先抱拳说道:“大帅,依末将之见,当以正面强攻为主,集中兵力冲破敌军防线。” 刘文秀则摇摇头,反驳道:“不妥,敌军防守森严,正面强攻恐伤亡过大。不如分兵多路,扰其后方,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艾能奇向前一步,拱手道:“将军,末将认为,长武县现在的局势已经僵住了,倘若大军都在这耗着也只能是浪费物资。不若派遣大军悄悄行军,躲避官军斥候,前往珋鼎县找个时机和秦虎配合,先行剿灭曹玄的兵马,再回过头收拾杨鹤。” 周铁蛋挠挠头,粗声粗气地说:“俺觉得谁的法子猛就用谁的,直接冲杀过去!” 龚济民沉思片刻,缓缓道:“此举虽险,但或许能出其不意。” 钱勇也开口道:“可这途中若是被敌军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啊。” 孙礼接着说道:“但一直僵持在此也不是办法。” 李福和廖晋中在一旁小声议论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争论,眉头紧锁,在营帐内焦躁地来回踱步。最后,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艾能奇,说道:“艾将军之计,虽有风险,但眼下也无更好之策,就依你所言。” 张献忠目光炯炯,神色严肃地说道:“李定国,艾能奇,你二人分别汇报下各自军团人数。” 李定国向前一步,拱手施礼,声如洪钟:“大帅,我第一军团还有两万将士,皆枕戈待旦,愿为将军效命!” 艾能奇也紧接着抱拳回应:“大帅,我第三军团就剩一万三千人,但个个英勇无畏。” 这时,周铁蛋急冲冲地跑了出来,大声喊道:“大帅,还有俺的宿卫营,现有四千六百人!”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沉声道:“李定国,如今局势紧迫,我打算让你镇守长武县,从宿卫营调拨两千精锐给你,一个满编军团你能否守住长武县?” 李定国神色一正,回道:“大帅放心,只要第一军团还有一个兵,长武县就不会丢。” 张献忠又说道:“定国,我带来的六门大炮,你可以晚上每隔半个时辰往对岸打两炮,再佯装渡河,多布旗帜和稻草人,使敌人以为我军要进攻,让其疲于应对。” 李定国说道:“末将明白。” 张献忠又看向艾能奇:“艾能奇,你那一万三千人情况如何?” 艾能奇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说道:“我部虽人数略少,但将士们训练有素,战力不容小觑。” 张献忠看着地图略作沉思,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而后指着地图说道:“既如此,你晚上就带第三军团分批次,悄悄行军到这里,不要被官军发现。” 艾能奇说道:“是,请大帅放心。” 张献忠又指着地图跟周铁蛋说:“派人告诉秦虎,我们明天晚上会到铁岭,让他时刻准备。” 众人齐声高呼:“谨遵将军之命!” 随后张献忠便带着周铁蛋、陈情令和宿卫营在艾能奇后面出发,一路上小心谨慎,每行一步都仿佛在与未知的危险博弈。饿了,就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匆匆咬上几口。渴了,便弯腰捧起山泉水大口饮下,水珠顺着嘴角滑落,滴在衣衫上也浑然不觉。 他们时刻警觉着四周的动静,就连风声吹过树叶的沙沙声,都能让众人神经紧绷,生怕被官军斥候发现。好在一路有惊无险,第二天深夜,他们终于到达铁岭。 所有人轻手轻脚地全部隐藏在树林中,张献忠压低声音,严肃地跟众人说:“今晚先好好休息,待明天影卫探察回来,再决定如何作战。” 说罢,他席地而坐,轻轻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可那紧握着剑柄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周铁蛋坐在一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声嘟囔着:“这一路可真够提心吊胆的。” 陈情令微微颔首,目光中透着一丝疲惫:“是啊,但只要能完成任务,一切都值了。” 士兵们也都纷纷找个相对舒适的位置,倚靠着树干,抓紧时间休息,准备迎接未知的战斗。 第二天早上,天还有点黑,影卫便匆匆赶来,将绘制好的官军营寨及周边地图递到了张献忠手中。 张献忠接过地图,轻轻拍了拍影卫的肩膀,说道:“辛苦了,下去休息吧。”影卫抱拳行礼后,转身离去。 张献忠随即叫来艾能奇、张大受、周铁蛋、陈情令过来商讨对敌之策。众人围拢过来,张献忠将地图在地上铺开,大家都凑上前仔细查看。 周铁蛋挠了挠头,率先说道:“这官军营寨周围空荡荡的,啥遮挡的东西都没有,这可不好办呐!”说着,他蹲下来,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咱们要是贸然进攻,那不就成了活靶子?” 张大受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双手抱在胸前:“是啊,除非咱们强攻,可那样损失太大。强攻就意味着咱们得拿兄弟们的命去填啊!” 陈情令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强攻确实不是上策。咱们得想个智取的法子。”他一只手摸着下巴,眼睛紧盯着地图,“但这周围地形一目了然,着实让人头疼。” 艾能奇在一旁来回踱步,着急地说:“那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干等着吧!万一官军援兵到了,咱们就更被动了!” 周铁蛋抬头看了看大家,说:“要不咱们派人去诈降?说不定能混进营寨。” 张大受摇摇头:“这风险太大,万一被识破,去的人就回不来了。” 陈情令皱起眉头:“诈降不可行,官军也不是傻子,没那么容易上当。” 艾能奇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十分热烈,可始终找不出其他有效的办法。 许久,张献忠目光一闪,想起之前在长武县的疲敌之法。他站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说道:“我有一计。”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张献忠接着说:“派人告诉秦虎,让他每晚带上少许兵马和稻草人旗帜,每隔半个时辰就到官军营寨附近敲鼓进攻,再让士兵呐喊,官军只要追出来就跑。” 艾能奇眼睛一亮,停下脚步,双手一拍:“此计甚妙,定能让官军疲惫不堪。他们睡不好觉,精力肯定跟不上。” 周铁蛋也兴奋地拍了一下大腿,站起来大声说道:“哈哈,这样官军被咱们折腾得晕头转向,看他们还有什么精力作战!” 张大受点了点头,捋了捋胡须:“嗯,这法子可行,但也要注意我方的安全,不可贸然行事。每次骚扰之后,必须迅速有序地撤离。” 陈情令若有所思地说:“没错,还需安排好撤退的路线,以防万一。而且要确保鼓声和呐喊声足够有气势,才能起到威慑作用。”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张献忠便立刻派人去通知秦虎依计行事。 第29章 高迎祥被杀,形势严峻 当天夜晚,月色黯淡无光,仿若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遮蔽。秦虎依照顾献忠精心筹谋的计策开始行动。他一马当先,率领着一小队精锐士兵,士兵们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武器,还携带着那些制作得惟妙惟肖的稻草人及旗帜,悄无声息地朝着官军营寨缓缓靠近。 夜色浓得如墨汁一般,深沉至极,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无情地吞噬。秦虎目光坚毅如铁,猛地一挥手臂,士兵们当即心领神会,使足浑身力气奋力敲响战鼓。“咚咚咚”,那沉闷而有力的鼓声瞬间打破了夜晚的死寂,士兵们齐声呐喊:“冲啊!杀啊!”这声音响彻云霄,气势磅礴如汹涌的洪流。 官军营寨内,原本沉浸在香甜睡梦中的官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动静猛地惊醒。他们一个个睡眼惺忪,慌乱不堪地从营帐中连滚带爬地冲了出来。只见他们衣冠不整,神情紧张到了极点,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和迷茫,如同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别让反贼跑了!追!”官军将领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声音中透着焦急与愤怒。这支官军足足有一万人之众,装备精良,骑兵们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寒光闪烁;步兵们则配备着锋利的刀剑和坚固的盾牌,威风凛凛。 秦虎见官军如潮水般汹涌追了出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大声喊道:“撤!”士兵们训练有素,迅速转身,步伐整齐有序地按照预定路线有条不紊地撤离。 官军在后面紧追不舍,然而追了一段路程后,他们逐渐发现前面的人影越来越稀疏。“不好,中计了,快回去!”官军将领这才如梦初醒,气急败坏地吼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懊恼与不甘。 就这样,连续数个夜晚,官军都被如此反复折腾,早已疲惫不堪,士气也随之变得萎靡低落,犹如霜打的茄子。 官军这边,总兵曹玄、副总兵李德禄以及其他将领面色阴沉地聚集在营帐内,共同商讨应对之策。 曹玄眉头紧皱,宛如两道深深的沟壑,双手叉在腰间,脚步急促地来回走动,怒声说道:“这明显是敌人的疲兵之计,简直太可恶了!咱们五万大军,还有精良的弓弩和投石车,居然被这般戏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李德禄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轻敲着桌面,忧心忡忡地叹气道:“可咱们如今究竟能如何是好?大家都各抒己见,说说想法。”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与无奈。 一位将领“噌”地站了起来,双手恭敬地拱起,咱们对敌人的具体情况一无所知,这般贸然行动,结局只会更加糟糕。”他的语气中满是谨慎与担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得面红耳赤,吵得不可开交。 曹玄怒不可遏,猛地一挥手,声嘶力竭地吼道:“都别吵了!”营帐内顿时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他脸色阴沉,沉思了片刻,万般无奈地说:“看来除非强攻珋鼎县,否则别无他法。”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决绝与无奈。 李德禄犹豫再三,说道:“总兵大人,强攻的话,咱们的伤亡恐怕难以估量,而且珋鼎县的贼军战斗力不容小觑,他们熟悉地形,咱们的投石车和弓弩未必能发挥最大作用,恐怕……”他的话语中充满了顾虑与担忧。 曹玄瞪圆了双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那依你之见,究竟该怎么办?难道就这么被敌人一直牵着鼻子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满。 李德禄顿时语塞,沉默不语。 曹玄咬了咬牙,决然说道:“就这么决定了,晚上大军分成两批,一批上半夜,一批下半夜。”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 李德禄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能有成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期盼。 夜幕降临,官军营地内灯火通明。上半夜的士兵们全副武装,精神高度紧张地望着营寨周围,手中的武器握得紧紧的,掌心已满是汗水。而值守下半夜的士兵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睡又不敢睡,一颗心始终悬着,生怕敌人突然杀将进来。 张献忠这边,众人看到计谋奏效,皆兴奋异常。 周铁蛋满脸笑容,大笑着说道:“这下官军可被咱们整得惨不忍睹,看他们还能支撑多久!”他的笑声爽朗而豪放。 陈情令神色严肃,说道:“不过咱们万万不能麻痹大意,说不定官军会想出防备之策。”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谨慎与警惕。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继续密切观察官军的动静,等待最佳时机,一举发动进攻。”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 就这样连续十几天,张献忠一直密切观察着官军的动静。每日他都站在高处,用犀利的目光审视着官军营地,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他看到官军士兵们一个个面容憔悴,眼神涣散,走路都像是拖着沉重的枷锁,显然已是萎靡不振。 这天夜幕降临,张献忠神色坚定地召集众将。他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而后猛地停下,目光炯炯地说道:“时机已到!” “告诉秦虎,今晚三更率领的第二军团由正面发起进攻!” “第一军团和宿卫营则从官军营寨后面发起进攻!”张献忠声音沉稳有力,仿佛这一战的胜利已然在握。 当影卫把张献忠的命令交到秦虎的手上后,秦虎开心得差点跳起来:“娘希匹的,堵了老子两个月了,终于等到报仇雪恨的时候了。”然后叫来众将,把张献忠的命令传达下去。 夜半时分,万籁俱寂,唯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秦虎一马当先,手持长刀,身后的第二军团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悄无声息地向着官军营地逼近。 张献忠这边也带着第一军团和宿卫营迅速行动,他们的脚步轻盈却坚定。 当他们冲进营寨时,正如所料,许多官军士兵都还在睡梦中。 有的人被惊醒后连衣服都没穿,就慌乱地四处逃窜; 有的人在营帐里翻找着兵器,却怎么也找不到; 还有的人瘫坐在地上,连动都动不了,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破了胆。 “别跑!降者不杀!”秦虎大声吼道,手中长刀挥舞,砍倒了面前几个试图反抗的官军。 一名官军士兵哆哆嗦嗦地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地求饶:“别杀我,我投降!” 张献忠冲进一个营帐,只见一名军官还在试图组织抵抗,他一个箭步上前,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厉声道:“还不投降!”那军官见大势已去,也乖乖放下了武器。 随着投降的声音此起彼伏,大批官军选择了投降。这一场战斗,张献忠一方大获全胜。 张献忠见官军士兵已不再反抗,大手一挥,高声道:“众人打扫战场!”士兵们立刻行动,有条不紊地收拾残局。 随后,秦武兴高采烈地跑到张献忠面前,大声道:“大帅,我把总兵曹玄和副总兵李德禄都宰了!堵了我这么多天,不宰了他们难消我心头之恨!”说完,还挥了挥手中带血的兵刃。 周铁蛋忙跑过来,急道:“你就会抢功!我砍了二十几个人头,要不是要护大帅安全,能让你抢了去?” 秦武反驳:“你护大帅?我看是你动作慢!” 周铁蛋气得脸红脖子粗,叉腰嚷道:“胡说!我奋勇杀敌,哪像你只抢人头!” 两人争得不可开交。 张献忠笑着摇头:“好了,你们皆是功臣,莫争。此次胜利,靠大家齐心。” 秦武和周铁蛋这才住口,不好意思地挠头。 这时,陈情令走来,说道:“大帅,此番大胜,缴获不少粮草和兵器,得好好利用。” 张献忠点头,严肃道:“不错,清点整理,补充队伍。” 众人领命,再度忙碌起来。 战场直到第二天天亮才打扫完毕,张献忠和众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流顶县议事大厅。 阿能去率先说道:“大帅,咱们这次俘虏了差不多四万多的官兵,该如何处置啊?”他眉头紧锁,满脸的困惑。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用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思索片刻后说道:“目前第二军团、第三军团还有宿卫营都缺人严重,把官军士兵打散并入各个营。另外,安排可靠之人做好他们的思想工作,简单说就是洗脑,要让他们真心为我们所用。” 秦武在一旁插话道:“大帅,这事儿可不好办呐!那些官军士兵未必肯心甘情愿地归顺我们。” 周铁蛋拍了拍秦武的肩膀,说道:“怕什么,咱们多给他们讲讲道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陈情令也发表意见:“还得给他们一些好处,比如充足的食物和良好的待遇,让他们感受到咱们这边的好。” 张献忠点点头,说道:“诸位所言极是。艾能奇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稳妥处理。” 艾能奇去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艾能奇去领命后,立刻着手处理俘虏事宜。他先将俘虏们集中到一处空旷的场地,让士兵们将他们围在中间。 艾能奇去站在高处,大声说道:“诸位,我知道你们如今心中惶恐不安。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只要你们真心归顺,既往不咎,我们会给你们与我们的士兵一样的待遇。” 下面的俘虏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不久之后,张献忠亲自来到了俘虏们的营地。他身着战甲,步伐沉稳,目光中透露出威严与亲和。 张献忠大声说道:“兄弟们,战争让我们兵戎相见,但这并非你们的过错。如今来到这里,大家都是受苦之人。我张献忠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愿意真心跟随,定不会亏待你们。” 他走到俘虏中间,亲手为一位受伤的俘虏包扎伤口,温和地说道:“好好养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又拍了拍一位年轻俘虏的肩膀,说道:“别害怕,在这里重新开始,为了和平和正义而战。” 接着,张献忠吩咐手下给俘虏们加餐,增加了肉类和地瓜。 艾能奇继续说道:“我们这里有充足的粮食,能让你们吃饱饭。而且,只要你们作战勇敢,立功受赏一样不少。” 接着,艾能奇去安排了一些能说会道的士兵,深入到俘虏中间,与他们逐个交谈。 俘虏们看到张献忠的举动,心中的抵触渐渐减轻。 经过几天的努力,大部分俘虏的思想工作终于做通,愿意加入张献忠的队伍。 由于邠州这边没有派文官过来管理,而是直接军管,很多事情没办法落实,张献忠忙得焦头烂额。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桌上堆满了亟待处理的文书,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 忽然,影卫急匆匆地冲进营帐,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有紧急情报!高迎祥在耀州与杨鹤交战,原本高迎祥的部队占据了一定优势,怎料杨鹤那老贼使了奸计,安排伏兵突袭。高迎祥的部队顿时阵脚大乱,高迎祥本人也在乱军之中被杨鹤所部斩杀。他的部下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已不成气候,基本算是溃散没了。” 张献忠心头一震,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没想到高迎祥竟这么快就......他的势力本来就是义军中最强大,怎会如此轻易就......”他握紧了拳头,暗暗思忖着这一变故可能带来的连锁反应。 秦武这时也走进营帐,听闻此消息,说道:“大帅,高迎祥一倒,局势怕是又有新的变化。” 周铁蛋跟着附和道:“是啊,咱们得早做打算。”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先让影卫去打探清楚具体情况,看看是否对我们有直接影响。” 艾能奇说道:“大帅,官军正在耀州搜捕高迎祥溃兵,我们是不是可以趁势占据原先高迎祥的地盘,华洲、乾州、邠州。 张献忠摆了摆手,道:“不行,杨鹤手里还有十几万的官兵,我们刚把降兵归入部队,军心不稳,要是和杨鹤对上估计会损失不小。” 秦虎有点担忧说:“大帅,高迎祥败亡,杨鹤只要平定了耀州、华洲、乾州、邠州,那么接下来有很大的可能会对我们直接动手。” 张献忠也是眉头紧锁,看着两人说道:“我们要先解决刘广生,你们抓紧让降兵融入队伍中,加紧训练。” 两人抱拳恭敬的说:“我等遵命,必不辱使命。” 第30章 成立第五军团 张献忠见政务文书已然送走,这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紧绷的面容总算稍稍舒缓了些许。 这几日,张献忠纵是内心再如何烦躁不堪,也断不敢将这些关乎民生的文书搁置一旁。他深知,每一份文书皆牵连着百姓的衣食住行,责任重若千钧。 此刻,他认真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毫不犹豫地转身,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朝着军营方向疾步而去。一路上,他的步伐坚定且有力,仿佛携带着一种急切而强烈的使命感。 到了军营,张献忠目光如电,迅速扫视着训练场上士兵们的一举一动。只见李定国正声嘶力竭地指挥着士兵们进行队列训练,“一二一,一二一,步伐整齐,动作一致!”他的额头汗珠密布,却浑然不顾,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之中。 秦虎则在一旁亲自示范格斗技巧,他的每一个动作皆刚猛有力,“出拳要快,踢腿要狠,都给我看清楚了!”士兵们紧紧盯着他,眼神中满是敬佩与专注。 赵大牛也没闲着,他手持一根长棍,正在纠正士兵们的长枪刺杀动作,“用力,再用力,把气势给我拿出来!”他的声音粗犷而洪亮。 刘文秀则显得较为温和,他耐心地给士兵们讲解战术策略,“大家记住,战场上要灵活应变,相互配合。” 张献忠时而驻足仔细观察,时而走上前去,亲自纠正士兵们不规范的动作。 “手臂抬高!步伐要稳!”张献忠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士兵们听到他的指令,训练得愈发卖力,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张献忠又来到降兵们所在的区域,只见降兵们一个个神情紧张,动作略显生疏。他们的衣衫已被汗水浸湿,紧紧地贴在身上,手中的武器也握得不太稳当。 一名降兵在练习刺杀动作时,脚步错乱,险些摔倒。旁边的一名士兵赶忙伸手扶住他,笑着说道:“兄弟,稳住,咱们一起练。” 另一名降兵因为动作不标准而有些沮丧,身旁的士兵鼓励道:“别灰心,刚开始都这样,多练几遍就好了,我来教你。”说着,便认真地示范起来。 还有几个降兵和士兵在休息间隙围坐在一起,士兵们分享着自己的战斗经验,降兵们则认真倾听,不时提出问题,大家交流得格外热烈。 这时,有个降兵小声嘀咕:“这动作太难了,我怕是学不会。”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大声说道:“只要有决心,就没有做不到的事!大家都是好样的,只要肯下功夫,都能成为出色的战士!” 降兵们听了,眼中渐渐燃起了希望和决心的光芒,更加刻苦地投入到训练之中。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降兵们的训练渐入佳境,动作也越来越熟练。 一天,在一场模拟对抗训练中,降兵和士兵们被混编分组。战斗伊始,双方皆气势如虹,互不相让。 一名降兵在冲锋时不小心摔倒,与他同组的士兵毫不犹豫地转身将他拉起,喊道:“兄弟,跟上!”降兵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重新握紧武器,奋勇向前。 在激烈的对抗中,大家逐渐磨合出了默契。降兵们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与士兵们紧密配合,一次次成功地突破了对方的防线。 训练结束后,大家都疲惫不堪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时,一名降兵拿出自己珍藏的肉干,递给身边的士兵:“来,尝尝这个,可香了。”士兵也毫不客气,接过就吃,还竖起大拇指:“不错不错!” 夕阳西下,余晖洒落在他们满是汗水和尘土的脸上,映出一片坚韧与团结的光芒。 张献忠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欣慰地笑了。他知晓,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和磨合,这些士兵们已然成为了一支更加团结、强大的队伍,未来不管面对何种艰难的挑战,他们都将无所畏惧。 就在这时,影卫匆匆前来禀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杨鹤已经平定了耀州、华洲、乾州、邠州。目前只派出小股部队攻击其他义军,大部队在耀州按兵不动。” 张献忠微微皱眉,目光中透着沉思。 影卫接着说道:“另外,李自成自命闯王,逃到陇西地区,占据了西和县、成县,并喊出口号‘均田免粮’‘迎闯王,不纳粮’,一下子声势浩大,裹挟民众二十几万。” 张献忠神色一凛,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说道:“这李自成倒是有些手段,竟能如此迅速地壮大势力。” 影卫站起身来,继续道:“大帅,我们当如何应对?”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说道:“先按兵不动,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吩咐下去,加强戒备,不可有丝毫松懈。” 影卫拱手应道:“是,大帅!”随后转身离去。 张献忠陷入了沉思,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随后让人叫来秦虎、赵大牛、艾能奇、周铁蛋、龚济民、廖晋中,众人匆匆赶来,恭敬行礼后,张献忠就把官军及李自成的情况说明。 张献忠双手抱胸,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如今局势错综复杂,杨鹤官军的动向捉摸不定,李自成又在陇西迅速崛起。但我们眼前,长武县刘广生的两万多官军,犹如一颗毒瘤,时刻威胁着我们。” 秦虎浓眉一挑,大声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此时正是主动出击的绝佳时机!我们的士兵训练有素,定能一举攻克长武县。” 赵大牛也跟着点头,粗声粗气地应道:“俺也赞同,不能让那刘广生再肆意张狂下去。” 艾能奇沉思片刻,说道:“大帅,虽说我们士兵训练有成,但珋鼎县还需驻兵,以防备耀州杨鹤的突然袭击。” 周铁蛋挠了挠头,说道:“俺听大帅的,大帅说打,俺就冲在前面!” 龚济民拱手说道:“大帅,我也觉得应该先铲除长武县的官军,不然万一杨鹤突然来袭,我们就要腹背受敌。” 中间讨论了一会,张献忠又说道:“这段时间士兵也训练得差不多了,我觉得是时候解决长武县刘广生的两万多官军,拔除这颗毒瘤,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秦虎率先抱拳说道:“大帅,末将愿为先锋,定不辱使命!” 赵大牛也不甘示弱,拍着胸脯道:“俺也愿跟随大帅,杀他个片甲不留!”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赞同,张献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好好谋划一番,定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 “不过目前我们珋鼎县共有士兵有八万人,再按两个军团配置太拥挤了,我决定一个军团还是按两万二,成立第五军团,龚济民为团长,廖晋中为副团长。” “其余的一万四归为宿卫营,还是由周铁蛋、陈情令负责。” “待各个军团整顿完毕,就是对付刘广生的时候。” 众人听后,神色各异。秦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赵大牛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龚济民向前一步,抱拳行礼,朗声道:“多谢大帅信任,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廖晋中也赶忙说道:“末将必辅佐龚团长,为军团尽心尽力!” 周铁蛋挺直了腰板,大声应道:“大帅放心,俺和陈情令一定把宿卫营带好!” 艾能奇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帅,这兵力分配是否还需再斟酌斟酌?”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说道:“本帅已经深思熟虑,就这么定了。诸位还有何异议?” 众人相互对视一番,纷纷摇头。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各自下去准备,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随后便有序地退出营帐,着手去规整军团。 而接下来七天,众将都在训练士兵,让重新组成的军团更有凝聚力。 秦虎在训练场上,声如洪钟地喊着口号:“一二一,一二一,步伐整齐,气势如虹!”士兵们随着他的指令,迈着有力的步伐,汗水如雨般洒落。 赵大牛则亲自示范格斗技巧,他动作迅猛,边演示边大声说道:“看好了,出拳要快、准、狠!” 龚济民和廖晋中也在认真地组织着新军团的训练,不断纠正士兵们的动作和阵型。 而张献忠这段时间也一直到军营到处巡视,关心士兵心理状况。他走进士兵中间,亲切地与他们交谈。 “兄弟们,训练辛苦啦!”张献忠拍着一名士兵的肩膀说道。 士兵挺直了腰杆,回答道:“为了胜利,不辛苦,大帅!” 张献忠微笑着点头,又问道:“家里都还好吧?” 士兵眼中闪过一丝温情,说道:“托大帅的福,都好。” 又跟大家聊了一会,张献忠就叫众将到营帐中商议如何对待长武县的刘广生。 张献忠目光炯炯,双手撑在桌上,看着众人说道:“刘广生的两万多官军据守长武县洛河对岸,我们不能轻敌。大家都说说想法。” 秦虎首先说道:“大帅,末将认为我们应当直接强攻,以我们的兵力,定能一举拿下刘广生!”说着,秦虎双手握拳,显得信心满满,他瞪大双眼,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艾能奇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莽撞,刘广生营寨周围布满了各种防御工事,强攻恐会损失惨重。”艾能奇眉头紧皱,一只手在地图上比划着,神情严肃,“且敌军数量众多,我们不能贸然行动。” 赵大牛挠了挠头,说道:“那要不我们先派人去刺探一下敌军的虚实?” 张献忠不是很有信心的说道:“目前洛河已经结冰,我们可以让第二军团晚上分出兵力踩着冰层到敌军后方,等我们这边过去,再让李定国挑衅刘广生,只要刘广生和李定国交战,我们就从左右两侧和后面同时袭营,四面包围,刘广生插翅难逃。” 秦虎微微皱眉,说道:“大帅,此计虽妙,但冰层是否能承受得住兵力的通过,还需谨慎考量啊。” 艾能奇点了点头,说道:“而且,夜间行动,视线不佳,万一出现差错,后果不堪设想。” 张献忠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些风险确实存在,但这也是我们出其不意的机会。只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未必不能成功。” 赵大牛说道:“大帅,俺觉得可以一试,咱们的兄弟都不怕死,定能完成任务!” 龚济民这时开口道:“大帅,那袭营的时机和信号可要把握准确,以免出现混乱。” 廖晋中也附和道:“是啊,还得考虑敌军是否会有防备。” 众人又陷入了一番激烈的讨论之中。 第31章 庆功宴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用力一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一举击败刘广生。” 众将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张献忠开始详细部署作战计划。“秦虎,你带领第一军团先锋队一千精兵,务必在二更时分从洛河冰层秘密通过,到达敌军后方潜伏,记住,行动要绝对隐秘,不能被敌军发现。” 秦虎抱拳应道:“末将领命!大帅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接着说道:“艾能奇,你率领三千人马作为接应部队,在秦虎部队通过冰层后,迅速跟上,随时准备支援。” 艾能奇郑重地点头:“是,大帅!” “赵大牛,你组织两千人准备火攻之物,待敌军陷入混乱,立刻发动火攻。” 赵大牛拍着胸脯说道:“大帅,您就瞧好吧,保证让敌军尝尝俺们的厉害!” “龚济民、廖晋中,你们负责统筹后勤,保障粮草和兵器的供应,不得有任何差错。” 龚济民和廖晋中齐声回答:“大帅放心,后勤之事包在我们身上。” “李定国,明日你负责挑衅刘广生,务必将他引出营地。” 李定国拱手道:“末将明白,定让那刘广生乖乖上钩。”此时李定国心中暗想:“这刘广生向来暴躁易怒,我定要好好刺激他,让他失去理智,落入我们的圈套。” 部署完毕,众将各自散去,准备行动。 夜晚,二更时分,寒风呼啸,如尖锐的哨音划过夜空。秦虎带领着先锋队来到洛河岸边。秦虎望着那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的冰层,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大家小心跟上,脚步要轻,不能发出声响。” 士兵们纷纷点头,眼神坚定,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斗志。他们小心翼翼地踏上冰层,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只听见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的夜中响起,让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秦虎走在最前面,手中紧握着佩剑,身体紧绷,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突然,一只野兔从旁边窜出,惊得几个士兵差点叫出声来。秦虎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士兵们这才稳住心神,继续前进。 经过一番艰难的跋涉,先锋队终于成功抵达了敌军后方。他们迅速找地方隐藏起来,等待着后续部队的到来。 艾能奇率领的接应部队也很快跟上,与秦虎会合。 “大家原地休息,保持警惕,等待大帅的信号。”秦虎轻声说道。 士兵们纷纷席地而坐,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同时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敌军营地的方向。 与此同时,张献忠带领着主力部队也在悄悄向敌军靠近。 第二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李定国身骑白马,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地来到敌军营前。他双目圆睁,大声叫骂道:“刘广生,你这缩头乌龟,有种出来与我一战!你躲在这营中,莫非是怕了我不成?”李定国心里想着:“我这般挑衅,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刘广生在营帐中听到这挑衅,气得暴跳如雷,破口大骂:“李定国,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我军门前张狂!” 身旁的将领赶忙劝道:“将军,莫要冲动,恐其中有诈。”刘广生强压怒火,坐在营帐中,脸色阴沉。 李定国继续喊道:“刘广生,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孬种,有本事出来与我真刀真枪地干一场!”李定国暗忖:“这家伙还能沉得住气,我得再加把火。” 一个时辰过去,李定国的叫骂声依旧不绝于耳,话语愈发难听。刘广生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的内心在挣扎:“难道我真要被这小子如此羞辱?可万一……” 又过了一个时辰,刘广生再也无法忍受,咬牙切齿地吼道:“李定国,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说罢,带领大军冲出营帐。 李定国见刘广生出营,故意且战且退,还不时回头嘲讽道:“刘广生,你就这点本事?追都追不上!”李定国心中窃喜:“鱼儿上钩了,再引他深入一些。” 刘广生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说道:“李定国,你就这点胆量?连应战都不敢,还当什么将军!” 李定国又喊道:“刘广生,你就是个没胆的废物!” 刘广生此时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将领的劝阻,下令全力追击,喊道:“给我追,别让他跑了!”刘广生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抓住这李定国,让他为今日的狂妄付出代价!” 战场上,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李定国的部队佯装败退,故意留下一些破绽。刘广生的军队急于追击,阵型逐渐变得混乱。 而李定国一边撤退,一边观察着刘广生的军队,心中暗自盘算:“再拖一会儿,等他们完全陷入我们的圈套。” 刘广生却没有察觉到这些,他一心只想尽快追上李定国。 就在这时,张献忠见时机已到,抽出佩剑,高喊:“杀!”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左右两侧和后方的伏兵如潮水般涌出,向敌军杀去。 秦虎和艾能奇也率领部队从敌军后方发起攻击。 战场上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刘广生这才发现中了埋伏,惊慌失措地喊道:“快,撤退!” 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张献忠的军队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张献忠身先士卒,冲入敌军之中,剑起剑落,敌人纷纷倒下。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 士兵们受到鼓舞,更加勇猛无畏,个个如狼似虎般扑向敌军。 秦虎挥舞着大刀,左劈右砍,所到之处,鲜血飞溅。他怒吼着:“杀啊,一个都别放过!” 艾能奇则指挥着士兵们有序地进攻,不给敌军丝毫喘息的机会,喊道:“保持阵型,稳步推进!” 赵大牛看准时机,点燃火攻之物,奋力投向敌军阵营。 “让你们尝尝俺的厉害!”赵大牛喊道。 火箭如流星般划过天空,落入敌军之中。敌军阵营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滚滚。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火攻吓得魂飞魄散,四处逃窜。 “不要乱,稳住阵脚!”刘广生声嘶力竭地喊道。 但此时的官军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纷纷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刘广生见周围的士兵不是投降就是逃跑,心中又怒又惧。他心想:“我怎能如此轻易就败了,不行,我要拼一把!” 刘广生竟孤注一掷,朝着张献忠发起了最后的疯狂进攻。 张献忠有系统加成,力量和速度都大幅提升,面对刘广生的拼死一搏,他毫不畏惧。只见张献忠身形一闪,避开刘广生的猛刺,反手一剑,直刺刘广生的咽喉。刘广生躲闪不及,被一剑封喉,当场毙命。 “投降不杀!”张献忠高声喊道。 一些敌军听到这话,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战斗仍在继续,张献忠的军队如秋风扫落叶般追击着敌军。 一名敌军将领企图组织抵抗,他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怕,跟他们拼了!”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支利箭便穿透了他的喉咙。 另一名敌军士兵吓得瘫倒在地,哭喊道:“我不想死,我投降!” 张献忠的士兵们毫不留情,对负隅顽抗的官军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有的士兵手持长枪,如蛟龙出海,枪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有的士兵挥舞着战斧,势大力沉,每一击都能让敌人胆寒。 战场上尘土飞扬,鲜血染红了大地。 李定国在战斗中也表现得英勇无比,他的长枪犹如灵蛇出洞,招式凌厉,让敌人难以招架。“今日定要将这些敌军一举歼灭,为我方赢得这场关键之战。”李定国心中想着,手上的动作愈发凌厉。 “受死吧!”李定国大喝一声,将一名敌军挑落马下。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刘广生的官军溃败,张献忠的军队大获全胜。 战后,士兵们欢呼雀跃,他们相互拥抱,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我们胜利啦!”士兵们的欢呼声在战场上回荡。 张献忠望着胜利的场景,心中满是欣慰。 “大家辛苦了,这次的胜利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张献忠说道。 “都是大帅指挥有方!”士兵们齐声说道。 张献忠走到秦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秦虎,这次你功不可没。” 秦虎笑着说道:“都是兄弟们拼命,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李定国也走了过来:“要不是大帅的计谋,我们也不能这么顺利取胜。”李定国心中感慨:“多亏了大帅的精心部署,这场仗才能打得如此漂亮。” 张献忠看着众人,感慨地说:“这场胜利只是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们。”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对未来的期待。 此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大帅,我们缴获了敌军大量的粮草和兵器。” 张献忠说道:“甚好,将这些物资好好分配,犒赏三军。” “是,大帅!”士兵领命而去。 张献忠交代众将打扫战场,降卒优先编曲各军团,剩余的编入邠州四县的城防军。 到了晚上,长武县城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张献忠犒赏三军,肉食管够,除了必要的防守士兵,其余人都领到少量酒水。 而张献忠则和李定国、刘文秀、秦虎、赵大牛、艾能奇、张大受、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钱勇、孙礼、李福、廖晋中、汪兆龄,在长武县城主府,摆开了盛大的宴席。 主府内,红烛高烧,将整个大厅照得如同白昼。雕花的梁柱上挂着五彩的绸缎,随风轻轻飘动。宴席上摆满了丰盛的佳肴,烤得金黄酥脆的羊肉滋滋冒油,香气四溢;炖得软烂入味的牛肉散发着浓郁的酱香;还有那一盘盘新鲜的蔬菜,色泽鲜艳,令人垂涎欲滴。 张献忠端坐在主位,爽朗地大笑几声,大声说道:“诸位兄弟,今日这一仗,咱们打得漂亮!来,大家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说着,他举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将酒碗重重地拍在桌上。 众人纷纷响应,也都端起酒碗,仰头猛灌。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襟,却无人在意。 李定国笑着夹起一块肉,细细咀嚼后说道:“大帅,此次能胜,全靠您的英明指挥!若不是您当机立断,排兵布阵,哪能有这般大胜!”他的眼中满是敬佩和感激,说完又敬了张献忠一碗酒。 刘文秀跟着说道:“是啊,大帅,咱们今后定能战无不胜!”他兴奋地挥舞着手臂,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还站起身来,朝着张献忠抱拳行礼。 秦虎抹了一把嘴,粗声粗气地说:“那是自然,跟着大帅,啥都不怕!”他用力拍着胸脯,震得桌上的碗筷都微微颤动,接着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 赵大牛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这肉真香,俺能吃三大碗!”他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腮帮子鼓得像个皮球,双手还不停地往盘子里抓。 艾能奇拍了拍赵大牛的肩膀,笑道:“你就知道吃,也不怕撑着!”说着,自己也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 张大受端着酒碗,快步走到张献忠面前,恭敬地说:“大帅,我敬您!”他微微弯腰,双手捧着酒碗,态度极为虔诚,眼中满是崇敬。 周铁蛋也凑了过来,脸上洋溢着憨厚的笑容,说道:“还有我,还有我!” 陈情令则在一旁,欣赏着歌姬的优美舞姿,不禁赞叹:“这舞跳得真美!”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歌姬的身影,眼神中充满了陶醉,手中的筷子都忘了动。 龚济民笑着说:“咱们今日可得好好放松放松!”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连日来的紧张和疲惫一扫而空,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钱勇跟着点头:“没错,这可是难得的庆功时刻!”他兴奋地搓着手,仿佛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孙礼举起酒碗,对众人说道:“来,咱们一起干!”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豪情壮志,说完便仰头喝干。 李福也跟着吆喝:“干!干!”他的脸红彤彤的,显得格外兴奋。 廖晋中喝得满脸通红,摇晃着站起身来,说道:“这酒真够劲!”他眯着眼睛,摇晃着脑袋,已有几分醉意,差点没站稳。 汪兆龄笑着说:“大家尽情享受!” 歌姬们翩翩起舞,身姿婀娜。她们身着薄纱,轻盈的舞步如同蝴蝶般灵动。纤细的腰肢扭动着,手中的彩带随风飘舞。优美的舞姿让众人陶醉,一时间,大厅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浸在这美妙的表演中。 过了一会儿,众人又开始互相敬酒,不亦乐乎。 张献忠又倒了一碗酒,站起身来,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兄弟们,咱们继续喝!”他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充满了豪迈之气。 大家纷纷响应,一时间,欢声笑语,酒气弥漫。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都已醉眼朦胧,东倒西歪。 张献忠靠在椅子上,嘴里还念叨着:“明日……再战……辉煌……”他的眼神迷离,但仍透露出坚定的决心,手中的酒碗也滑落下来。 李定国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手中还紧紧握着酒碗,嘴角流出的口水浸湿了衣袖。 刘文秀则抱着酒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身子还不停地扭动着。 秦虎直接躺在地上,鼾声如雷,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一只脚还搭在凳子上。 赵大牛还在往嘴里塞着食物,却已经没有了咀嚼的力气,食物从嘴角掉落也浑然不觉,手里还紧紧抓着一块肉。 艾能奇靠在墙边,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手中的酒杯滑落,酒水洒了一地,头也歪向一边。 张大受、周铁蛋、陈情令、龚济民、钱勇、孙礼、李福、廖晋中、汪兆龄也都醉得不成样子,或趴或躺,姿态各异。 这场庆功宴,在一片醉意中,渐渐落下帷幕。 第32章 返回绥德 第二天一大早,影卫匆匆前来禀报,影卫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报!”这一声恰似惊雷乍响,原本还瘫躺在大厅各个角落,昏昏沉沉尚未醒酒的诸将,瞬间酒意消散大半。 影卫脚下如风,快步迈进厅内,接着说道:“李自成大军裹挟大量流民于昨日一举拿下陇西县、安定县、会宁县、通渭县、漳县、宁远县、伏羌县,目前李自成大军裹挟流民不下五十万,将巩昌府团团包围。 总督杨鹤正调遣大军前去支援,有消息传来,湖广总督将要从湖北派遣二十万大军过来。” 听影卫报完,诸将面面相觑,脸上皆流露出担忧之色。 张献忠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在厅中来回踱步,脚步沉重且急促,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深深的忧虑。 李定国焦急地说道:“大帅,这李自成裹挟如此众多的流民,虽说并无多少战力,可一旦流民被杨鹤一击溃败,四处逃散,必定酿成祸乱啊!”说着,他双手不停地比划着,神色焦虑万分。 刘文秀紧握着拳头,神色凝重,额头上青筋暴起:“是啊,那些流民本就无辜,若遭此劫难,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秦虎瞪大了眼睛,嚷道:“那咱们不能坐视不管!得想个法子才行。”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跺了跺脚,仿佛脚下的地面是他愤怒的对象。 赵大牛挠了挠头,一脸愁容,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可咱们能有啥办法?这局势如此纷繁复杂。” 艾能奇沉思片刻,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去劝说杨鹤,让他尽量避免对流民造成过大的伤害。”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思索的光芒。 张大受摇了摇头,叹气道:“杨鹤奉朝廷命令过来剿灭我们义军,有机会剿灭李自成,岂会放过这唾手可得的军功。”他无奈地摆摆手,脸上满是沮丧与无奈。 周铁蛋着急地跺了跺脚,急得面红耳赤:“那可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流民被杨鹤击溃后,为祸一方。” 李福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在厅中来回走动:“实在不行,咱们也出兵,在旁牵制杨鹤的大军。” 廖晋中说道:“此举太过冒险,咱们兵力有限,万一陷入困境……”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汪兆龄说道:“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他双手叉腰,一脸的急切与焦虑。 众人争论不休,厅内气氛紧张而压抑,张献忠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大家莫急,容我再好好思量思量……” 张献忠想到历史上李自成多次被击溃,最后都能浴火重生,再加上现在外面天气实在太过寒冷。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诸将,缓缓说道:“诸位,此时出兵并非明智之选。天寒地冻,我们的防寒物资匮乏,若贸然行动,将士们恐难以抵御严寒,战力也会大打折扣。” 李定国微微颔首,附和道:“大帅所言极是,这恶劣的天气确实是一大阻碍。”他边说边搓了搓手,试图抵御那刺骨的寒冷。 刘文秀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可若我们按兵不动,那李自成和杨鹤那边的局势又该如何?” 秦虎急得直跺脚,大声说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干等着?这也太憋屈了!”他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仿佛要冲破皮肤的束缚。 张献忠摆了摆手,示意秦虎稍安勿躁,说道:“莫急莫急,我们需从长计议。先派人密切关注李自成和杨鹤大军的动向,同时想办法筹集防寒物资。” 赵大牛挠了挠头,说道:“这防寒物资一时半会儿也不好筹集啊。”他愁眉苦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艾能奇沉思片刻,说道:“或许可以向周边的城镇求助,看能否得到一些支援。” 张大受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战乱纷纷,周边城镇肯定不敢向我们伸出援手。” 周铁蛋着急地说:“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被困住手脚。” 陈情令提议道:“我们可以大量收购兽皮,在里面填充稻草,虽然效果不是很好,到多少能起到防寒的作用。” 龚济民说道:“这也只能解一时之困,不是长久之计。”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讨论,再次陷入沉思,良久之后,他抬起头下令,声音沉稳而有力:“李定国,你率第一军、第二军,前往耀州,摆出一副要进攻的态势,但不可进攻,如果官军反攻,你则利用营寨防御。秦虎、刘文秀、赵大牛,你们协助李定国,务必听从李定国的指挥。”李定国拱手领命,眼神坚定,郑重地点了点头。秦虎双手抱胸,重重地点了点头,刘文秀和赵大牛则挺直了腰板,齐声应道:“是!” 张献忠目光转向另一边,继续说道:“第三军团艾能奇、张大受,驻守淳化县。第五军团龚济民、廖晋中,驻守珋鼎县。倘若官军有威胁李定国的迹象,你们就做出支援的样子,不得有误!”艾能奇和张大受、龚济民和廖晋中皆抱拳应诺,齐声高呼:“末将遵命!” 随后,张献忠看向周铁蛋和陈情令,严肃地说道:“周铁蛋,你和陈情令带领宿卫营负责清扫邠州的匪患。动作要迅速,不得扰民。”周铁蛋和陈情令齐声回道:“遵命!” 张献忠又吩咐道:“另外,速速派人去问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防寒物资什么时候能送过来。此事至关重要,不得拖延!” 安排完毕,众将纷纷领命而去,大厅内只剩下张献忠一人,他缓缓坐下,眉头依旧紧锁,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次部署能够顺利。 众将刚刚离去,张献忠才坐下休息,徐以显就派人来跟张献忠说:“大帅,四川秦良玉携其子马祥麟带领一万五千白杆兵从四川遵义出发,看其路线是前往米郜县。” 张献忠听闻,猛地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说道:“这秦良玉的白杆兵向来勇猛善战,此番前来,局势怕是更加错综复杂了。”他边说边在厅中来回踱步,步伐急促而沉重。 他思考片刻后说道:“速速派人去探查他们的具体动向,还有,通知各军将领,前来议事。” 不多时,将领们便匆匆赶来。 周铁蛋扯着大嗓子喊道:“大帅,我们刚走,怎么又喊我们过来。” 张献忠把刚刚徐以显的情报跟大家说一下,周铁蛋这才安静下来,不再吭声。 李定国率先开口道:“大帅,这秦良玉的白杆兵来势汹汹,我们不得不严加防备啊。” 秦虎瞪大了眼睛,嚷道:“怕什么!咱们也不是吃素的!”他挥舞着拳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刘文秀皱着眉头说道:“不可轻敌,白杆兵威名远扬,我们需谨慎应对。” 赵大牛挠了挠头,说道:“那我们是不是要调整部署?”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先莫急,等探清他们的具体意图再说。” 艾能奇说道:“大帅,要不我们先派一支小部队前去试探一下?” 张大受连忙摇头道:“不妥不妥,万一激怒了他们,反而不利。” 汪兆龄沉思片刻,说道:“正面与秦良玉白杆兵对战不可取,即便我们取胜也会损失惨重。” 廖晋中说道:“现在是秦良玉要来攻打我们,不正面对战,难道放弃米郜?” 汪兆龄立马回应到:“大帅,我不是想要放弃米郜。” “我觉得我们可以派遣一支兵马,绕过秦良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击遵义府绥阳县、仁怀县,迫使秦良玉转移注意力,把战场放到四川。” 张献忠刚听完汪兆龄的提议,便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目光深邃,紧抿着嘴唇,似乎在权衡着这个计划的利弊得失。 厅中的将领们也都安静下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张献忠,等待着他的决策。 良久,张献忠抬起头来,缓缓说道:“汪兆龄此计,虽有风险,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这绕后之军,需行动迅速,且要足够勇猛,方能达成目的。” 李定国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帅,末将愿率这支绕后之军!” 秦虎也不甘示弱,大声说道:“俺也去!俺定要让那秦良玉首尾难顾!” 刘文秀则微微皱眉,说道:“此计虽妙,可万一被秦良玉察觉,反将我们的绕后之军包围,那可如何是好?” 赵大牛挠了挠头,说道:“是啊,这可不能不防啊。” 艾能奇沉思片刻,说道:“要不我们多派几支小队,分散秦良玉的注意力,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真正意图。” 张大受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可增加成功的几率。” 龚济民却担忧地说:“但这样一来,我们的兵力也会分散,若是其他方向有敌军来袭,恐怕难以应对。” 廖晋中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还需大帅谨慎定夺。” 张献忠再次陷入沉思,厅内一时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张献忠猛地一挥手,说道:“就依汪兆龄之计,但是邠州这边不能动。” “钱勇、李福,你们去告诉孙可望,顺便留下协助,让他带领第四军团绕过秦良玉,从吴堡县出发,奇袭绥阳县、仁怀县,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拿下。” “铁蛋,我给你留下一万宿卫营,务必保证邠州匪患尽除,必要时可以调动城防军。” “陈情令,你带领四千宿卫营随同我回绥德。” “其他人按原计划进行,邠州这边政务由汪兆龄全权负责,军事上由李定国为主导,任何人不得忤逆。” 众将齐声应道:“是!”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说道:“此次行动,关乎全局,大家务必小心谨慎,都下去准备吧。” 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厅内又只剩下张献忠一人。 张献忠对于这一仗并没有多大把握,想着:“绥德只有一万四的城防军,平常主要是维持治安,没有高强度的训练,对上白杆兵肯定吃力不讨好。” 突然想到了自己有系统,就赶紧查看了一下积分,经过邠州几场战斗,现在还有七十几万,但是看了武器界面那昂贵的价格,心中对着系统破口大骂,最后咬咬牙兑换了一百杆燧发枪和若干子弹,随即让人叫影卫过来。 影卫闻令迅速赶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属下在!”张献忠神色严肃,目光如炬,“你速速把燧发枪安排给一百名影卫兄弟,让他们做好准备,跟随本将军返回绥德。” 影卫铿锵有力地应道:“是,大帅!”说罢,起身疾步而去,动作干练利落。 不多时,一百名影卫整齐列队,个个精神抖擞,身姿挺拔。他们手中紧握崭新的燧发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 张献忠走上前,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位影卫,大声说道:“兄弟们,此次返回绥德,乃是为了守护百姓,抵御外敌。这燧发枪是我们的利器,但更重要的是我们的勇气和决心!” 影卫们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出生入死,保家卫国!” 而后带着影卫前往城门口与陈情令汇合,陈情令和宿卫营将士看着影卫手上的燧发枪,不明白这玩意是什么,直到路上张献忠说了才明白。 张献忠看着队列整齐的宿卫营满意地点点头,双手握拳,“好!出发!” 只见他翻身上马,一甩缰绳,骏马嘶鸣。影卫们紧跟其后,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尘土。 途中,一名陈情令靠近张献忠,小声说道:“大帅,目前李定国掌握着我军大部分兵力,会不会……” 张献忠转头看向他,目光坚定,“李定国有勇有谋,是个帅才,只要我没有负他,我相信他也不会负我!” 其实不是张献忠相信他,而是所有的中下层将领都是由特种战士担任,谁都可能背叛张献忠,唯独特种战士不会。 那么多场战斗下来,特种战士除了担任中下层将领,其他的都被张献忠任命为影卫,潜伏各地,探查情报。 听张献忠这么说,陈情令也不好再提,毕竟这话只能偷偷劝谏,倘若传到大军,可能会影响军心。 队伍一路疾驰,向着绥德的方向奔去,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片金红,仿佛预示着他们即将迎来的胜利与荣耀。 第33章 大战双娇 夜幕似墨,沉沉地压落,张献忠所率领的队伍依然在崎岖蜿蜒的道路上疾驰不停。清冷的月辉倾洒于大地,影卫们的身影在月光映照下显得愈发坚毅刚直。 突然,前方的探子匆匆奔回,单膝跪地,神色紧张地禀报:“大帅,前方道路狭窄逼仄,两侧山林幽深晦暗,恐怕藏有埋伏。” 张献忠猛地勒住缰绳,骏马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他眉头紧蹙,那如刀刻般的面庞上满是凝重之色,沉思片刻后,决然说道:“小心行进,加强警备!” 队伍的速度显着放缓,马蹄声也变得轻缓而审慎。张献忠目光如电,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手中的剑紧紧握持,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宛如一只即将扑击的猎豹。 这时,一阵疾风呼啸而过,四周的树林中传来簌簌的声响,树叶纷纷扬扬飘落。“护佑大帅!”影卫们齐声高呼,迅疾将张献忠围在中央,形成一道坚实的人墙。他们个个严阵以待,有的紧紧握着燧发枪,枪尖在月色下闪烁着冷冽寒光,手臂肌肉紧绷;有的拉满弓弦,箭头瞄准着四周的黑暗,目光犀利如鹰。 “哈哈哈,明狗拿命来!”随着一声张狂的大笑,一群身着粗布破衣,手持各式兵器的人从树林中如潮水般汹涌窜出。 张献忠毫无惧色,双目圆睁,怒喝道:“尔等何人,竟敢阻拦本帅的征途!”他的声音如洪钟巨响,震得周围的树叶都微微颤抖。 为首的大汉满脸横肉,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冷笑道:“尔等明狗,欺压百姓,恶事做尽,我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饮汝血,啖汝肉。”说罢,大手一挥,就让身后的人一拥而上。那大汉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嘴里还不停地叫骂着,步伐沉重而仓促。 张献忠巍然不动,稳坐马背,只见他一声令下:“开火!”他的手臂用力一挥,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砰,砰声接连响起,冲在前面的人瞬间倒下一大片,惨呼声此起彼伏。 而张献忠身旁的陈情令也果断下令:“弓箭手,放箭!”他的眼神凌厉,手臂高高举起,又迅速落下。一支支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又有一大片人倒下。 经过子弹和弓箭的一番猛烈冲击,那群人开始慌乱起来,原本汹涌的气势瞬间消散,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有的人连手中的武器都丢弃了,只顾着拼命逃窜,脚步踉跄;有的人被同伴撞倒在地,惊恐地呼喊着,双手胡乱挥舞。 张献忠大手一挥,高声道:“追,务必将领头之人带来!”他的衣袖在风中烈烈舞动,眼神中充满了威严。 影卫们得令,如猛虎下山般朝着逃窜的人群追去。他们的脚步迅疾,溅起一路的尘土,口中喊着:“别跑!” 影卫们如离弦之箭般迅速追去,很快便将那带头的大汉团团围住。大汉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但仍强装硬气,大声叫嚷道:“有种就杀了老子!” 张献忠驱马缓缓走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道:“哼,杀你易如反掌,但本大帅要知晓,你们为何在此设伏?” 大汉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狗官,只知鱼肉百姓,横征暴敛,我们活不下去了,自然要奋起反抗!” 张献忠眉头一皱,沉声道:“本帅向来治军严明,绝不允许手下有欺压百姓之举,你莫要信口胡言!” 大汉怒目而视:“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我们的村子被你们搜刮得一干二净,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 张献忠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一直喊明狗,莫非你把我们当成官军了。” 大汉也是一脸疑惑:“难道你们不是官军,但为何你们着装……” 张献忠看向大汉,说道:“我是张献忠,我们是义军。” 大汉顿时尴尬得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不知您是义军兄弟,还以为是官军,还请大帅海涵。” 张献忠问道:“不知兄弟名讳,家乡何处,怎么会带领这么多人。” 那大汉忙说道:“我叫刘国能,家住陕西和湖北交界处的沥口村,我们的村子被官府搜刮得颗粒无存,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实在活不下去,我就带着村子里的人造反,抢掠那些为富不仁的乡绅地主,附近镇子的人看到我能让大家吃饱,就纷纷加入我,现在差不多有两万人,只是都没怎么训练,武器装备更是匮乏,这次听说湖北官军在集结,担心会来攻打我,所以才带人往这边跑。” 张献忠看了刘国能许久,有些激动地问道:“你不如带着那些人加入我军,不然凭你们现在的实力,倘若遇上官军,顷刻间就会被剿灭。” 刘国能立马激动地说道:“我愿意追随大帅,请大帅送我去收拢部下。”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速去速回。” 过了半个多时辰,刘国能就带着人马过来。 “大帅,差不多有两万人,有一些刚刚溃逃的时候走散了。”刘国能不好意思地说道,他两万多人,被张献忠几千人一个冲锋就溃败,此刻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张献忠说道:“现在并非休整之时,你先带人随我去绥德,等抵达后再作安排。” 刘国能马上应道:“是,谨遵大帅之命。” 张献忠大手一挥:“继续前行!” 队伍再度启程,马蹄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响亮,朝着绥德的方向奔去,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 队伍在夜色中一路疾行,张献忠骑在马上,心中思绪纷繁。 刘国能紧跟在张献忠身旁,时不时偷瞄一眼这位令他心悦诚服的大帅。 “大帅,咱们到了绥德,接下来作何打算?”刘国能忍不住问道。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沉声道:“先整顿兵马,补充粮草,再作长远谋划。” 刘国能点了点头,“大帅所言甚是。” 随着进入绥德州路面非常平整,没有丝毫坑坑洼洼,这让大军行进速度很快。 而刘国能则非常好奇:“大帅,为何道路这般平整。” 陈情令献宝似的说道:“这是大帅研究出来的水泥,硬度堪比石头,而且成本极低。” 刘国能十分稀奇的盯着路面,又拿刀砍了几下才说到:“大帅真乃奇才,要是路面全部铺满水泥,以后运送粮草物资就能节省许多损耗。” 不知过了多久,绥德城的轮廓终于映入众人眼帘。 “开城门!”张献忠高声呼喊。 城门缓缓开启,队伍有序地进入城中。 张献忠立刻安排徐以显着手处理各项事务,而他则亲自巡查兵营,查看士兵们的状况。 “兄弟们一路辛劳,今晚好好歇息。”张献忠大声说道。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为大帅效死!” 张献忠又对刘国能说道:“今晚回去好好休整一下,其他事宜明日再作安排。” 刘国能憨憨地说道:“打了一仗,又赶了这么久的路,确实颇为疲倦。” 张献忠拍了拍刘国能的肩膀,笑了笑未再多言,转身回州府。 张献忠刚进书房就看到徐以显跟了进来。疑惑地问道:“这般晚了,有事?” 徐以显忙说道:“大帅您赶了许久的路,实不该来叨扰您,只是您带回来的刘国能,他带来的人比绥德城防军还多,我担忧要是万一……” 张献忠微微一笑:“此事简单,你将那些带头的请入城中,安排酒食,再派人监视,那些人便闹不起来。” 徐以显听后,恍然大悟:“大帅英明,我这就去安排。” 刚要走徐以显又回头,嬉皮笑脸地说道:“大帅,还有件事要跟您说下,前几日潘独鳌让人把俆依轩和墨芯琳接到府里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又带着调侃的说道:“我就不打扰大帅处理政务了,先去安排事情了。” 张献忠被徐以显的话呛到,笑骂了一句,也不打算再去看文书了,拔腿就往后院走去。 张献忠匆匆来到后院,只见俆依轩和墨芯琳正坐在亭中,月光如水洒在她们身上,宛如画中仙子。 “依轩,芯琳,我来了,你们怎么这般晚还未歇息。”张献忠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欣喜。 俆依轩和墨芯琳闻声转过头来,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 “大帅可算来了,徐大人白日告知我们,您今晚归来,所以我们才等候着您。”俆依轩娇嗔道,眼中却满是欢喜。 墨芯琳则轻轻起身,迎向张献忠,“大帅一路上可还顺遂?” 张献忠握住墨芯琳的手,说道:“有惊无险,还收编了刘国能的队伍。” 三人围坐在一起,张献忠将途中的经历细细道来,俆依轩和墨芯琳时而紧张,时而松一口气。 正说着,一个丫鬟匆匆跑来,行礼道:“大帅,徐先生求见。” 张献忠眉头微皱,“这个时候?让他进来。” 徐以显快步走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大帅,扰了您的雅兴,实在抱歉。只是刘国能那边的几个带头之人已经安排妥当。” 张献忠点了点头,“做得好,你可以退下了。” 徐以显本来还想调侃几句,但看到张献忠那凌厉的眼神,赶忙退下。 徐以显退下后,张献忠又将注意力放回了俆依轩和墨芯琳身上。 “依轩,芯琳,这段时日我不在,你们在府中可还安好?”张献忠目光温柔,关切地问道,同时伸手轻轻理了理俆依轩额前的碎发。 俆依轩轻轻点头,嘴角上扬,“有芯琳相伴,倒也不觉得乏味,只是心中一直牵挂着您。”说着,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 墨芯琳也附和着说:“是啊,大帅,每次听闻外面有战事的消息,我们都忧心忡忡。”她的眼神中透着焦虑,眉头微微蹙起。 张献忠心中一暖,将两人的手紧紧握住,“让你们挂心了,不过如今局势尚不稳定,需得些许时日才能过上安稳日子。”他的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期待。 俆依轩抬起头,看着张献忠,眼中满是柔情,“大帅,无论何时,我们都会一直陪伴在您身边。” 墨芯琳也坚定地说道:“对,大帅,我们相信您一定能带领大家过上好日子。” 张献忠微微点头,“有你们在,我更有信心了。” 三人又聊了些府中的琐事,以及对未来的期许。夜渐深,月光透过亭子洒在地上,仿佛给周围蒙上了一层薄纱。 俆依轩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娇柔地说道:“大帅,夜深了,我们回房歇息吧。”她的声音如同夜莺轻啼,说完便微微侧身,轻移莲步向房间走去。 张献忠心领神会,带着两人走进房间。 进入房间,张献忠轻轻关上门,转身看向佳人。 烛光轻轻晃动,映照着她们的脸庞,更显柔和。 墨芯琳轻轻坐下,双手略显紧张地摆弄着裙边,眼神中带着一丝腼腆。 俆依轩走到张献忠身后,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腰侧,头靠在他的背上,轻声说道:“大帅,您辛苦了。” 张献忠转过身,微笑着将俆依轩拥入怀中,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依轩,这段日子多谢有你陪伴。” 俆依轩微微仰头,眼中满是真诚,“只要有大帅在,怎样都好。” 张献忠又走到墨芯琳身边,拉起她的手,“芯琳,你也辛苦了。” 墨芯琳微微一笑,“只要大帅心中有我们,便足矣。” 张献忠看着两位佳人,心中满是感动,“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们。” 俆依轩轻轻靠在张献忠怀里,“大帅,我们相信您。” 墨芯琳也点点头,“嗯,我们相信您。” 张献忠不再言语,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们,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暖。 张献忠心领神会,带着两人回到房间。 进入房间,张献忠轻轻关上门,转身看向两位佳人。 烛光摇曳,映得她们的脸庞越发美丽动人,更显妩媚。 墨芯琳走到床边,轻轻坐下,双手紧张地绞着裙边,眼神羞涩。 俆依轩走到张献忠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背上,轻声说:“大帅,您辛苦了。” 张献忠转身,将俆依轩拥入怀中,在她额头轻吻,“依轩,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俆依轩仰头,眼中深情满满,“只要有大帅,在哪都幸福。” 张献忠又走到墨芯琳身边,拉起她的手,“芯琳,你也是。” 墨芯琳微笑,“只要大帅心中有我们,便足矣。” 张献忠看着两人,心中感动,“你们放心,我定会护你们周全。” 俆依轩靠在张献忠怀里,“大帅,我们信您。” 墨芯琳点头,“嗯,信您。” 张献忠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拥着她们,享受这片刻宁静温暖。 房间里安静无声,只有三人的呼吸声交织。张献忠看着俆依轩和墨芯琳,心中情感翻涌。他拉起两人的手,走向床边。 俆依轩脸上泛红,眼中带着期待。墨芯琳咬着嘴唇,身体微颤。 张献忠坐在床边,将俆依轩拥入怀中,轻吻她的额头。 一旁的墨芯琳看着,心中羞涩又羡慕。张献忠察觉,伸手将她拉过来。 “大帅……”俆依轩轻唤。 “芯琳……依轩……”张献忠回应。 在这个宁静夜,他们沉浸在爱意中,忘却烦恼疲惫。 第34章 成立第六军 次日,张献忠扶着腰走出房门,脸上满是疲惫之色,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哎呀,这可真是……” 俆依轩和墨芯琳此时也从房内跟了出来,看到张献忠这副模样,忍不住掩嘴轻笑。 俆依轩走上前,娇嗔地说道:“大帅,您这是在抱怨什么呢?”说着,伸手轻轻为他捶了捶背。 张献忠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为何我就你们两人就这样了,如果我也后宫佳丽三千,那岂不是……” 墨芯琳眨眨眼睛,俏皮地接话道:“那岂不是怎样?大帅莫不是后悔了?” 张献忠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可没有后悔,只是这体力实在是有些吃不消啊。” 这时,俆依轩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嗔怪道:“就知道贫嘴,还不快去用些早膳,补充补充体力。” 张献忠点点头,刚要迈步,却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墨芯琳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他,关切地说:“大帅,您可得小心着点。” 张献忠站稳身子,长叹一口气:“唉,看来以后得多多锻炼了,不然如何能应付得了你们两个小调皮。” 俆依轩和墨芯琳相视一笑,齐声说道:“那大帅可要说到做到哦。” 张献忠看着她们如花的笑靥,心中的疲惫顿时消散了不少,“好,好,一定做到。” 说罢,在两人的陪伴下,朝着膳厅走去。只有张献忠知道,如果不是系统加成,怎么敢玩一龙双凤。 和俆依轩和墨芯琳用完餐后,张献忠就召集徐以显、陈情令、白文选、王昌平、刘国能到议事厅开会。 众人到齐,徐以显率先起身,双手抱拳, 陈情令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附和道:“徐先生所言极是,如此安排方为妥当。精壮之士编入军中,加以严格训练,必能成为我军的精锐之师。而那些不太适合作战的,安置在各县,既能发挥作用,又不至于影响整体战力。” 张献忠微微眯起双眸,目光转向刘国能,神色严肃地问道:“刘将军,你觉得如何?” 刘国能眉头紧皱,嘴巴张了张,似是想开口拒绝。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内心纠结万分。 他在心中暗自思量:这可是自己带来的兵马,若就这样被拆分安置,自己的势力岂不是大大削弱。然而,稍作思忖,他想到自己带来的人确实是鱼龙混杂、良莠不齐,而且自己如果一直紧握着这股兵力不放,估计很难真正融入张献忠的势力。 想到此处,他缓缓松开了攥紧衣角的手,深吸一口气,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就依诸位所言。” 张献忠见刘国能同意,满意地微微颔首,说道:“那对于编入军中的精壮,训练之事,白文选,你可有想法?” 白文选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回大人,末将以为,可先进行体能训练,增强他们的身体素质,再逐步开展战术技巧的教导。训练过程中,严格要求,不容丝毫懈怠。” 王昌平接着说道:“那安置在各县的人员,也需制定相应的规矩和任务,确保他们能安分守己,为地方做出贡献。” 张献忠想了很久,绥德目前兵马太少,而面对秦良玉的威胁,必须先稳住刘国能,不然万一和秦良玉火拼时后院起火就玩完了。 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大声说道:“即日起,以绥德、米脂、米郜、附郭的城防军一万四千兵马和刘国能的部队,成立第六军团,辖四营一队,共两万两千,团长白文选,副团长刘国能。” “一会散会后就去整顿,晚上必须整顿完毕。” “剩余大约八千兵马暂时并入宿卫营,由陈情令负责,徐以显负责新编入士兵的盔甲兵器。” 众人听闻,神色各异。白文选微微一愣,随即脸上露出激动与坚定的神情,他向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定不辱使命,必当竭尽全力带好这第六军团!” 刘国能则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稍作犹豫后,也跟着单膝跪地,朗声道:“愿为大帅效命,协助白团长管理好军团。” 张献忠走上前,亲手扶起白文选和刘国能,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我相信你们定能不负众望。白文选,你身为团长,要统筹全局,制定严格的训练计划,提升军团的战斗力。刘国能,你熟悉自己带来的兵马,要积极配合白文选,共同打造一支精锐之师。” 白文选挺直腰杆,郑重地点头应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刘国能也赶忙表态:“大帅,我定会尽心尽力。” 张献忠满意地笑了笑,接着说道:“第六军团成立之初,诸事繁杂,各位都要齐心协力,有何困难及时上报。”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人之命!” 随后张献忠叫来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他们匆匆赶来,刚一进门,便连忙躬身行礼,齐声说道:“小人拜见大帅。”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审视地看着他们,说道:“你们过冬物资准备的怎么样?” 王家主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大帅,小人已经采购了足量的棉衣和棉被,第一批已经交给徐大人,剩余的还在路上,不日即可送达,只是这粮食……还稍有不足。” 李家主赶紧接着说道:“大帅,我李家采购的粮食还算充足,只要大帅需要即可运送,只是这取暖保暖衣物,数量不多,我们家族没有这方面的门路。” 禾家主也赶忙补充道:“大帅,小人购买棉衣棉被和炭火,只是数量上可能不太够。”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双手紧握扶手,语气严厉地说道:“在给你们一个月,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确保我军将士这个冬天不会因为冷而失去作战能力,否则军法处置!” 三人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跪地,齐声说道:“大帅息怒,小人一定竭尽全力,保证完成任务。” 张献忠脸色稍缓,挥了挥手说道:“都起来吧,记住你们说的话。下去好好准备。” 王家主、李家主和禾家主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称是,然后弓着身子缓缓退出了房间。 张献忠一边处理着徐以显送来的政务文书,一边想着秦良玉的白杆兵,眉头紧锁,神色间满是忧虑。他手中的笔时而停顿,时而疾书,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终于,他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眉心,叫来陈情令。 “陈情令,速速前来。”张献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陈情令闻声,快步走进屋内,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在。” 张献忠目光紧盯着他,问道:“宿卫营兵马可配置好了?” 陈情令起身,微微低头,说道:“回大人,好了,只是还没有统筹训练,很难有很高的战力。”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你带领宿卫营先前往米郜县,在那边训练。”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陈情令,“若是发现官军过来,就据城而守,不得有误!” 陈情令拱手应道:“末将领命!大人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张献忠走到陈情令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此行责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训练之事,要抓紧进行,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提升宿卫营的战斗力。” 陈情令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人的嘱托,末将铭记在心。” 张献忠挥了挥手,说道:“去吧,早做准备,尽快出发。” 陈情令再次抱拳行礼,转身大步离去,准备执行命令。 陈情令走后,张献忠坐在书桌前,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神色严肃地看着徐以显,说道:“徐先生,如今这土地归公之事进展如何?” 徐以显微微躬身,拱手回道:“回禀大帅,绥德、葭州已经完成土地归公,免除赋税,土地也已租赁给百姓。并且,地瓜、土豆、玉米等作物也在大力推广。”说着,徐以显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 张献忠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邠州呢?” 徐以显眉头微皱,神色略显凝重,说道:“邠州因为刚派遣官员管理,诸事繁杂,还需要一些时间来推进土地归公之事。”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缓缓踱步,说道:“邠州之事不可拖延太久,必须加快进度。” 徐以显连忙应道:“大帅放心,下官会督促那边的官员,尽快完成土地归公。只是新派遣的官员对当地情况还不太熟悉,可能会遇到一些阻力。”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徐以显,说道:“有阻力也要克服,可增派一些经验丰富的人手协助他们。百姓的生计乃是重中之重,土地归公之事关乎民生大计,务必办好。” 徐以显郑重地点头,说道:“大帅所言极是,下官明白。定会全力以赴,不辜负大人的期望。” 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说道:“好,你且去安排吧。” 徐以显再次拱手行礼,转身离开,去着手处理邠州土地归公之事。 张献忠接着处理公务,他全神贯注地翻阅着案牍上的文件,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 直到中午时分,丫鬟来禀报:“大帅,两位夫人请您过去吃饭。” 张献忠活动了下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的身体,才说道:“知道了。” 张献忠来到饭桌前,俆依轩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碗里,说道:“大帅,别只顾着忙,也得注意身体。” 墨芯琳也跟着说道:“是啊,这政务是处理不完的,你可别累坏了自己。” 张献忠微笑着回应:“知道你们关心我,放心,我心里有数。” 俆依轩又说:“最近城里的百姓对新颁布的法令反响不错,这也多亏了你。” 张献忠点了点头:“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咱们的努力就没白费。” 吃完饭张献忠没有在后院多逗留,回到书房继续看文书,处理政务。 到了晚上,月色如水,张献忠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决定去巡视军营。他步伐沉稳,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走进了军营。 此时的第六军团正在紧张地忙碌着,士兵们的口号声此起彼伏。张献忠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眼神中透着审视和期许。 白文选和刘国能看到张献忠到来,连忙迎了上去,恭敬地行礼道:“大帅!”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走,看看今晚的大锅饭如何。” 来到饭堂,张献忠二话不说,拿起碗筷,和士兵们一起吃起了大锅饭。士兵们一开始有些拘谨,但看到张献忠吃得津津有味,气氛也逐渐轻松起来。 饭后,张献忠坐在一块空地上,亲切地招呼着士兵们围坐过来,开始和他们谈心。 “兄弟们,咱们第六军团刚成立,往后的路还长着呢。大家心里有什么想法,都别藏着掖着,尽管跟我说道说道。”张献忠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看着众人说道。 一个年轻的士兵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怯生生地开口:“大帅,俺们都想着好好训练,将来能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大人您争光!” 张献忠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样的!只要咱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就没有什么敌人是咱们打不败的!” 另一个士兵紧接着说道:“大帅,俺们打心眼里相信,在您的带领下,咱们一定能让这第六军团成为天下最强的!” 张献忠目光坚定且充满自信地看着大家,掷地有声地说道:“那是毫无疑问的!只要大家不怕吃苦,用心训练,咱们第六军团必定能威名远扬,让敌人闻风丧胆!” 士兵们纷纷用力点头,眼神中满是昂扬的斗志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直到很晚,张献忠才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打算回府。他神色略显疲惫,但目光依然坚定。 张献忠看着白文选和刘国能,郑重地交代道:“你们要抓紧训练,秦良玉始终是个威胁,不可掉以轻心。要尽早解决这个隐患,第六军的训练就交给你们了。” 白文选和刘国能齐声应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张献忠微微点头,转身离开军营。 回到府中,张献忠以为白文选和刘国能已经睡了,便先去洗了个澡。他褪去衣衫,踏入浴桶,温热的水让他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洗完澡后,张献忠换上干净的衣物,走到窗前,望着夜空,心中仍在思考着后续的战略部署。 张献忠在窗前伫立良久,思绪渐渐从战略部署中抽离出来。 这时,房门轻轻被推开,墨芯琳和俆依轩身着轻薄的纱衣,宛如仙子般走了进来。她们的脸上带着羞涩与温柔,眼神中满是对张献忠的爱意。 “大帅,夜已深,该歇息了。”墨芯琳轻声说道,声音如同黄莺出谷。 张献忠转过身,看着两位佳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走上前去,轻轻握住她们的手。 三人来到床边,张献忠坐下,将墨芯琳和俆依轩拉到自己身边。俆依轩微微低头,脸上泛起红晕,轻声说道:“大帅,今日您辛苦了。” 张献忠微微一笑,看着她们说道:“有你们在,一切都值得。” 墨芯琳轻轻靠在张献忠的肩膀上,眼中闪烁着光芒。张献忠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温柔至极。 渐渐地,气氛变得温馨起来。张献忠看着她们美丽动人的模样,心中满是欢喜。他轻轻为墨芯琳整理了一下纱衣,墨芯琳微微一颤,眼神中既有羞涩又有期待。 俆依轩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有些紧张。张献忠转过头,看着俆依轩,温柔地对她微笑。俆依轩回应着他的目光,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张献忠将她们拥入怀中,三人紧紧相依。他们的手轻轻搭在彼此的身上,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大帅……”墨芯琳轻声呼唤着张献忠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爱意。 “芯琳,依轩 ……省略一万字…… 第35章 蜂窝煤炉子面世 张献忠正与依轩、墨芯琳围坐在桌旁享用早餐,墨芯琳抬眸望向窗外,惊喜地说道:“大帅,您瞧,下雪啦!”她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 俆依轩也随之看向窗外,不禁感叹:“真美啊。”她的脸上洋溢着温婉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对这雪景的喜爱。 张献忠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手轻轻摩挲下巴,微笑着回应:“的确很美,用完餐,我带你们去城里逛逛。” 墨芯琳欢快地颔首,说道:“好呀,大帅,或许这场雪能给百姓带来不少欢乐呢。” 俆依轩轻轻夹起一块点心,说道:“但愿这雪别给贫苦百姓增添过多负担。” 张献忠若有所思地微微皱眉,说道:“咱们出去多瞧瞧,若有难处,也好及时想办法解决。”此时,他心中想着,这雪虽美,可对于贫困百姓来说,或许是一场灾祸,怎样才能让他们在这寒冬顺利度过,是亟待处理的问题。 墨芯琳接着说道:“大帅心系百姓,实乃百姓之幸。” 俆依轩也应声道:“是啊,这大雪天,不知那些孤寡老人和贫困家庭是否安好。” 张献忠神色凝重,站起身来,双手背于身后,说道:“所以咱们更得去看看,若有缺衣少食之人,一定要给予救济。” 用餐结束,张献忠率先挺直身躯,整理了下衣衫,说道:“走吧。” 外面,寒风呼啸,雪花漫天飘飞。张献忠大步走在前方,双手握拳,眉头紧锁。俆依轩和墨芯琳紧跟其后,墨芯琳特意披上了一件厚实的披风,俆依轩则细心地戴上了一顶暖帽。 他们行至街头,看到街边卖炭的老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张献忠快步上前,伸手轻拍老人的肩膀,眼中满是怜悯,说道:“老人家,在这严寒天气,您的炭怕是不好卖啊。””孩子们怯生生地望着他,不敢言语。张献忠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满是忧虑。 墨芯琳忍不住眼眶泛红,对张献忠说道:“大帅,这些孩子太可怜了,咱们一定要帮帮他们。” 俆依轩也走上前,声音轻柔却坚定:“是啊,大帅,咱们得想办法为他们提供足够的衣物和食物。” 随后,他们又碰到一位在雪地里艰难行走的老妇人,正背着一捆柴禾。张献忠赶忙跑过去,接过老妇人背上的柴禾,搀扶着她,关切地说:“大娘,您这是要去哪?” 老妇人喘着粗气回答:“大帅,家里没柴烧了,我去捡些回来。” 他们继续前行,看到一个小摊贩在寒风中守着摊位,无人光顾。 张献忠走上前去,双手抱胸,问道:“兄弟,这生意不好做吧?” 摊贩苦着脸说:“大帅,这雪天,没人出来买东西啊。” 再往前走,他们遇到一群正在扫雪的百姓,张献忠大步向前,挥手向他们亲切地打招呼:“大伙辛苦了!” 再往前走,他们遇到一群正在扫雪的百姓,张献忠大步向前,挥手向他们亲切地打招呼:“大伙辛苦了!” 百姓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回应道:“大帅,不辛苦!”张献忠与他们拉起家常,询问家中情况。 之后,他们走进一家破旧的医馆,看到里面挤满了生病的百姓,只有一位郎中在忙碌。医馆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墙壁斑驳,窗户透风。 张献忠双手叉腰,看着一位正在咳嗽的病人,问道:“这病多久了?” 病人虚弱地回答:“大帅,好几天了。” 墨芯琳焦急地说:“大帅,得赶快多请几位郎中过来才行。” 俆依轩也说道:“还要多准备些药材。” 张献忠说道:“我会尽快安排,不能让百姓有病无处医。” 他们在雪中走了许久,目睹百姓生活的种种艰难,心中的责任感越发沉重。 俆依轩和墨芯琳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雪花依旧纷纷扬扬飘落。 俆依轩轻轻叹息,说道:“芯琳,今日所见,大帅对百姓关怀备至,令人钦佩。” 墨芯琳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伸手接住一片雪花,说道:“是啊,依轩姐姐。大帅一心为百姓的疾苦操心,不辞辛劳地奔波,着实令人感动。您看他与那些贫苦之人交流时,目光中满是关切,毫无大帅的架子。” 俆依轩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双手交叠在身前:“我从未见过如此关心民生的大帅,他的担当和责任感,让我对他更为敬重。” 墨芯琳脸上泛起一丝微笑,轻轻拂去肩头的雪花:“我也是,之前只知大帅在战场上英勇无畏,如今才晓得他在民生之事上也是如此用心。” 俆依轩感慨地说:“有大帅这样的领袖,是咱们的幸运,也是百姓的福分。” 墨芯琳握紧手中的帕子,眼神充满期待:“相信在大帅的带领下,咱们这里的百姓定能过上安稳幸福的日子。” 俆依轩点头,目光望向远方:“嗯,我坚信如此。”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心中对张献忠的钦佩之情愈发深厚。 张献忠将墨芯琳和俆依轩送回后院后,便找来徐以显,把今日在城中的所见所闻跟他讲了一番。 张献忠坐在书桌前,眉头紧蹙,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语气沉重地说道:“以显,今日我在城中所见,百姓生活困苦不堪。那卖炭的老人在寒风中颤抖,孩子们衣不蔽体,实在让人心疼。” 徐以显站在一旁,微微躬身,神色严肃地回应:“大帅,此等情形确实令人揪心。”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我反复思量,必须尽快拿出切实有效的办法,改善他们的生活。” 徐以显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张献忠:“大帅,依我之见,可先从发放救济粮和棉衣做起。”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徐以显,微微点头:“这是当前的紧迫之事,但还不够。我们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比如为百姓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 徐以显若有所思,捋了捋胡须:“大帅所言甚是,或许可以开办一些工坊,让有手艺的百姓能有稳定的收入来源。” 张献忠双手握拳,语气坚决:“不仅如此,还要加强对孤寡老人和贫困家庭的照料,设立专门的救助组织。”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宅心仁厚,若能如此施行,百姓必然感恩戴德。” 张献忠长叹一口气,目光中满是忧虑:“只愿咱们的努力能让百姓尽快摆脱这艰难的处境。” 张献忠双手握拳,语气坚决:“不仅如此,还要加强对孤寡老人和贫困家庭的照料,设立专门的救助组织。”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宅心仁厚,若能如此施行,百姓必定感恩戴德。” 张献忠长叹一口气,目光中满是忧虑:“只愿咱们的努力能让百姓尽快摆脱这艰难的处境。以显,你先去安排衣物发放事宜,尤其是偏远的山村地区。” 徐以显郑重地点头,抱拳道:“大帅放心,我马上就去办。”说完,徐以显转身,迈着大步匆匆离开。 张献忠在他身后又叮嘱道:“一定要确保衣物数量充足,质量也要优良,不可有丝毫差错。” 徐以显脚步停顿,回身应道:“大帅,我深知此事重大,定会严格把控。” 张献忠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还有,你安排好衣物发放之事后,去帮我找一找黑色的石头。” 徐以显面露疑惑,问道:“大帅,您说的可是那种能够燃烧的石头?难道您想用这个为百姓取暖?但这石头有毒,还请大帅慎重斟酌。” 张献忠目光坚定,双手背在身后,说道:“放心,我自有应对之策,你去帮我找来。” 徐以显眉头紧皱,担忧地说:“大帅,此事非同小可,虽然这石头山上有很多,但之前就有百姓使用后中毒,还望您再三考虑啊。”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多言,按我说的做。” 徐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应道:“是,大帅,我这就派人去找。” 说完,徐以显匆忙离去,张献忠则站在原地,凝望着远方,若有所思。 没过多久,徐以显就回来了,双手捧着石头,恭敬地说道:“大帅,石头找来了。” 张献忠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接过石头,仔细端详着。 张献忠目光中透露出喜色,对徐以显说道:“很好,你去帮我把三大家族的家主叫来。” 徐以显连忙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说完,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转身去执行命令。 没过多久,王家主、李家主、何家主就匆匆赶来。 王家主神色略显紧张,额头上挂着细密的汗珠,一进门便拱手说道:“大帅,不知此番召唤所为何事?” 李家主一脸恭敬,微微弯腰,说道:“大帅,我等前来听候差遣。” 何家主站在一旁,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但也不敢多言,只是静静地等着张献忠开口。 张献忠神色严肃,将手中的石头递给三位家主,沉声道:“你们看到这个了吗?我要你们把这个制成蜂窝煤,用水泥和石头做成简易的火炉,再做一根烟囱。” 王家主接过石头,眉头微皱,仔细端详着,说道:“大帅,此事不难,只是所需材料……” 李家主连忙应道:“大帅放心,材料之事,我李家全力筹备。” 何家主也赶忙表态:“大帅,我何家会派出能工巧匠,保证火炉和烟囱坚固耐用。”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不只是质量,数量也要跟上,此事必须尽快办好,不得有误!” 张献忠双手抱胸,目光扫过三位家主,缓缓说道:“制成的蜂窝煤和简易火炉,是为了给百姓取暖之用。如今寒冬已至,百姓缺衣少食,若能有这取暖之物,也能让他们熬过这寒冬。” 王家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大帅心系百姓,实乃百姓之福。只是这蜂窝煤和火炉,不知能产生多少热量,效果怎样?”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解释道:“这蜂窝煤燃烧持久,热量也比较可观。再加上简易火炉的设计,能够让热量更好地散发。只要使用得当,定能给百姓的屋子增添几分温暖。” 李家主接着问道:“那这烟囱又有什么作用,大帅?” 张献忠耐心地回答:“这烟囱是为了把燃烧产生的废气排到屋外,避免屋内烟雾弥漫,影响百姓健康。” 何家主拱手说道:“大帅考虑周全,我等定当全力以赴,把此事办好。” 说罢,三位家主匆匆离去,着手准备制造蜂窝煤和简易火炉之事。 数日后,第一批蜂窝煤和简易火炉被送到城里穷苦百姓的手上。百姓们围在火炉旁,脸上洋溢着感激和喜悦。 一位老者眼中闪着泪花,双手颤抖着抚摸着火炉,喃喃道:“这可真是老天开眼,让咱们遇上了张大帅这样的好人呐!” 一个孩童欢快地在火炉边蹦跳着,笑着喊道:“以后冬天再也不怕冷啦!” 一位妇女则赶忙端来热水,放在火炉上,说道:“有了这火炉,咱能随时喝上热水,给家人做热乎乎的饭菜了。” 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这温暖的场景仿佛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徐以显匆匆过来跟张献忠汇报蜂窝煤的使用情况。 徐以显微微躬身,神色恭敬地说道:“大帅,蜂窝煤和简易火炉在百姓中已开始使用,反响甚好。”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关切问道:“具体情况如何?可还有什么问题?” 徐以显连忙应道:“百姓们对这取暖之物甚是满意,只是有部分百姓不太熟悉使用方法,还需进一步指导。” 张献忠皱了皱眉,说道:“那即刻安排人手,挨家挨户去教导,务必让百姓都能安全、有效地使用。” 徐以显拱手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办。” 然而,还未等徐以显转身离开,一个士兵急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大帅,不好了!城里的富商们听闻我们给穷苦百姓发放蜂窝煤和火炉,心生不满,聚众闹事,说这损害了他们的利益。” 张献忠脸色一沉,怒喝道:“这群唯利是图的家伙,在这寒冬之际,竟不顾百姓死活!” 徐以显着急地说道:“大帅,这该如何是好?富商们在城里颇有影响力,此事若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更大的麻烦。” 张献忠目光坚定,大手一挥道:“不必担忧,我亲自去会会他们,看他们能闹出什么花样!” 张献忠毫不畏惧地来到了富商聚众闹事的地方,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强大的气场让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几分。 他大声说道:“诸位,今日在此闹事,所为何由?” 一位富商站出来,趾高气昂地说道:“大帅,您给那些穷鬼发蜂窝煤和火炉,让我们的生意受损,这公平吗?” 张献忠冷笑一声:“在这寒冬,百姓受苦,我身为将领,自当为他们谋福祉。你们只顾私利,心中可有百姓? 富商们面面相觑,仍有人喊道:“可我们的损失谁来补偿?” 张献忠厉声道:“国之根本在于民,百姓安稳,国家才能昌盛。你们的财富也是建立在百姓的辛勤劳作之上。倘若你们继续执迷不悟,可别怪我容不下你们。” 见富商们有所退缩,张献忠语气稍缓:“只要你们今后多行善事,为百姓着想,我自会为你们提供更多合法的商机,共同繁荣这一方土地。” 最终,富商们在张献忠的威严和劝说下,纷纷散去,不再闹事。 接下来几天,张献忠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白天,他在那庄重严肃的书房中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务,时而紧蹙眉头,认真翻阅着手中的文件,时而奋笔疾书,在纸上留下一行行刚劲有力的字迹。 而到了晚上,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匆匆赶回后院厮混。 只见他迈着轻快的步伐,嘴角还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一进后院,他便迫不及待地搂住那娇柔的女子,轻声在她耳边呢喃着甜言蜜语。女子娇嗔地推了推他,他却笑得更加肆意,双手将她抱得更紧。 “你这冤家…… 张献忠却不以为意,用手指轻轻勾起女子的下巴,说道:“我这满心满眼可都是你们,如何能忍住不来?” 直到这天晚上,孙可望神色匆匆地派人前来禀报。那名使者一路快马加鞭,抵达时已是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说道:“大帅,孙将军那边已经做好所有准备,准备奇袭绥阳、怀仁!”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正坐在营帐中沉思的将领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他大步走到使者面前,双手扶起使者,急切地问道:“情况可属实?孙将军具体是如何安排的?” 使者缓了口气,挺直身子回答道:“回将军,千真万确!孙将军已集结精锐部队,分作数路,打算趁夜色掩护,悄悄接近绥阳和怀仁。” 张献忠看着使者:“告诉孙将军,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使者重重地点了点头,再次抱拳行礼后,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去传达将领的命令。 第36章 与秦良玉对峙 张献忠旋即神色肃穆地命人唤来徐众将。 未几,众人便匆匆而至。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双手背于身后,沉声说道:“这般深夜还将诸位召集而来,望诸位多多谅解,当下局势紧迫,想必诸位心中皆明了。” 徐以显微微颔首,应道:“大帅,我等定会全力协助。” 钱勇拍着胸脯高声说道:“大帅,有啥指令您只管说,俺钱勇绝无二话!”那声音震得营帐似乎都微微颤动,他双目圆睁,满脸豪迈。 李福向前一步,缓声说道:“还请大帅明示。”他微微躬身,神色恭敬且专注。 王昌平紧接着说道:“愿听大帅调遣。”他双手抱拳,身姿挺拔,目光坚定。 白文选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他昂首挺胸,声音洪亮似钟。 刘国能在一旁连连点头,说道:“是呀大帅,俺们都听您的!”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挠了挠头,显得憨厚且忠诚。 张献忠看着众人:“现今孙将军已部署进攻绥阳、怀仁,然白杆兵战力强劲,我等仍需予以策应。” 徐以显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帅,那依您之意,我们该如何策应?”他手抚下巴,目光中透着思索。 张献忠双手握拳,在身前比划着:“我想,第六军团赶赴米郜与陈情令会合,寻觅敌军薄弱之处,伺机行动。”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已望见胜利的曙光。 张献忠又看向徐以显:“徐先生,你负责组织青壮清扫道路积雪,负责粮草补给,务必要保证前线物资充裕。” 徐以显郑重地点头:“大帅放心,定当不辱使命。”他深深一揖,表情严肃且庄重。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大家都下去准备,兵贵神速,半个时辰后出发。” 众人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共破敌军!”言罢,众人纷纷转身,步伐匆匆地去做准备。 张献忠回后院与两女辞别一番后就率领着众将,踏上了前往米郜的征途。 一路上,寒风刺骨,吹得众人的披风呼呼作响。张献忠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的脸庞被寒风吹得微微泛红,却丝毫不减其威严。 钱勇紧跟在张献忠身旁,神色肃穆,手中紧紧握着缰绳,胯下的战马不时打着响鼻。他时不时扭头看向张献忠,似乎在等待着指令。 李福则在队伍中间,不断地呼喊着,维持着队伍的秩序。“都跟上,莫要掉队!”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响亮。 王昌平时不时回头查看队伍的情况,大声喊道:“都跟上,保持阵形!”他的眼神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出现混乱的迹象。 白文选一马当先,冲在队伍的前面,为众人开路。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大声吆喝着,仿佛要将这寒风劈开。 刘国能则在队伍后面,督促着士兵们加快步伐。“快点,都别磨蹭!”他的声音中带着急切。 张献忠大声说道:“兄弟们,加快速度,我们要尽快与陈情令将军会合!”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经过一番艰难的行进,张献忠终于抵达了米郜。远远地,他就看到了陈情令率领着一队士兵在城门口等候。 陈情令看到张献忠的身影,立刻迎了上来,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大帅,末将在此久候。” 张献忠翻身下马,快步上前扶起陈情令,说道:“陈将军,辛苦你了,大家一路奔波,还要劳你安排吃住。”他拍了拍陈情令的肩膀,眼中满是感激。 陈情令站起身来,说道:“大帅,城内已做好一切筹备,只等您的指示。” 张献忠点了点头,环顾四周,说道:“走,先进城再议。” 众人一同走进城中,张献忠边走边问道:“目前状况怎样?” 陈情令回道:“敌军暂无动静,但周边有众多探子在活动。”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加强戒备,切不可麻痹大意。” 张献忠随后神色略显疲态地摆了摆手,说道:“众将一路劳顿,都下去歇息吧。”众将纷纷行礼告退,各自散去。 在营帐中,钱勇一屁股坐在草铺上,边解着盔甲边嘟囔着:“这一路可把俺累惨了,也不知啥时候能痛痛快快地打上一仗。”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急切。 李福坐在一旁,喝了口水,说道:“莫急,先养精蓄锐,听大帅安排。”他的语气沉稳且冷静。 王昌平靠在角落里,闭着眼睛说道:“都少说几句,抓紧时间休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威严。 白文选则翻弄着自己的武器,说道:“这仗啊,不好打,咱们可得做好准备。”他的眼神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武器,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在战场上发挥其最大的威力。 刘国能躺在草铺上,伸了个懒腰:“管他呢,跟着大帅干就成了。” 而在敌军营帐中,秦良玉和马祥麟得知张献忠带领大军来到米郜后,两人的神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秦良玉紧蹙眉头,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说道:“这张献忠来势汹汹,想必是有备而来。”她的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带着深深的忧虑。 马祥麟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说道:“母亲,这张献忠在战场上素有威名,我们需得谨慎应对。”他的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谨慎。 秦良玉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说道:“我白杆兵也非等闲之辈,只是这张献忠威名在外,不可小觑。”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马祥麟站起身来,走到秦良玉身边,说道:“母亲,不如我们先派人去探查一番,了解他们的具体部署,再做谋划。” 秦良玉微微点头,说道:“嗯,此计可行。但也要提防他们的反侦察,莫要让我们的探子有去无回。” 马祥麟应道:“母亲放心,我会安排妥当。只是这张献忠的战术向来变幻莫测,我们还需多做几手准备。” 秦良玉目光深沉,说道:“不错,我们要考虑周全,不能有丝毫疏漏。” 马祥麟接着说:“那是否要加强营地的防守,以防他们突袭?” 秦良玉思索片刻,说道:“有备无患,吩咐下去,让将士们提高警惕。” 而另一边,张献忠独自一人在主营帐中沉思许久,随后叫来影卫。那影卫如同幽灵一般,瞬间出现在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低声道:“大帅。” 张献忠目光凌厉,沉声道:“周边探子众多,扰我军心,你速带人去清除周边探子。” 影卫微微颔首,应道:“属下遵命!”说罢,身形一闪,便消失在原地。 张献忠望着影卫离去的方向,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此番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不断筹谋着后续的战略。 张献忠思考了良久,也未想出更优的应对之策,无奈之下,只得先去就寝。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中的忧虑如一团乱麻,许久难以入眠。 直至下半夜,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情令匆匆赶来,带来了孙可望的书信。 陈情令一脸急切,双手捧着书信,走进营帐,说道:“大帅,孙将军的书信到了!” 张献忠瞬间从床上坐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接过书信迅速展开阅读。 看完书信,张献忠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孙可望已攻破绥阳、怀仁,这是个好消息。但接下来的行动,还需从长计议。” 陈庆令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地问道:“大帅,那我们该如何回复孙将军?” 张献忠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先不着急,容我再想想。” 陈庆令微微点头,静静地等待着张献忠的指示。 张献忠停下脚步说道:“你先下去歇息吧,明日清晨帮我召集众将,到主营帐商议。” 陈庆令应声道:“是,大帅!”说罢,转身离去。 次日清晨,众将纷纷赶来。 张献忠将孙可望的书信递给众人传阅,说道:“孙将军已攻破两县,如今等待我们的下一步指示。诸位有何见解?” 徐以显率先说道:“大帅,此时我们应乘胜追击,扩大战果。”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钱勇挥舞着拳头,大声说道:“俺觉得就该直接杀过去,打得敌军落花流水!”他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上战场杀敌。 李福则冷静地分析道:“不可鲁莽行事,还需谨慎筹谋,以防敌军有埋伏。”他的表情严肃,目光中透着谨慎。 白文选有些顾虑地说道:“大帅,白杆兵威名在外,虽然孙将军兵力多于秦良玉,但是分兵驻守两城,恐会被秦良玉各个击破。”他的眉头紧锁,满脸担忧。 刘国能赶紧补充道:“我们可以领军与秦良玉对峙,使其不敢分兵去袭扰孙将军。” 徐以显有些激动地站出来:“既然是我们牵制秦良玉,何不让孙将军带领第四军团进攻桐梓、真安、宁特、乌邑,切断秦良玉的退路和后勤补给。” 徐以显说完众人眼睛一亮,纷纷交头接耳,讨论着这个策略的可行性。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此计甚妙,但还需考虑周全。 王昌平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我们第六军训练不足,不足以和秦良玉正面对抗,但可以稳扎稳打,以营寨为防,逐步推进,使秦良玉进退两难。” 张献忠点头表示赞同:“嗯,就依王将军所言。” “钱勇,你负责带人在离秦良玉前一百里处安营扎寨,如若秦良玉来攻则撤回。 “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安排。”说完,钱勇转身就去。 “李福,你带领一千骑兵从旁协助,但不可正面对敌。” 李福一脸严肃地应到:“末将遵命。” 张献忠又说道:“白将军、刘将军,陈将军,你们速去安排第六军团和宿卫营,等钱勇建好营寨就出发,前去驻扎。” 三人齐声说道:“末将领命。” 营寨中就剩徐以显和王昌平,张献忠笑着开口道:“来米郜之前还觉得这次会打得很艰难,但以目前的策略,突然发现跟之前差不多。” 徐以显附和道:“都是大帅英明神武,才能带领大家重创官军。” 徐以显这马屁说得张献忠有些得意,而王昌平则懊悔不已,为什么自己没先说,得给自己找点存在感,随即拱手说道:“大帅,不知要让孙将军何时发起进攻。” 张献忠止住心里的飘飘然:“你安排人告诉孙可望,只要他准备好随时可以进攻桐梓、真安州、宁特、乌邑,我们会拖住秦良玉。 而秦良玉和马祥麟在营帐中,面色愈发沉重。 秦良玉紧攥着拳头,声音低沉而有力:“孙可望竟已攻破绥阳、怀仁,这张献忠的势力愈发难以遏制。”她的目光中透着忧虑与不甘。 马祥麟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母亲,如今张献忠又在不远处安营扎寨,显然是要与我们对峙,局势对我们愈发不利。” 秦良玉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祥麟,莫要慌乱。他们虽来势汹汹,但我白杆兵也绝非庸碌之辈。” 马祥麟停下脚步,看向秦良玉:“母亲,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是主动出击,还是坚守待援?” 秦良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主动出击风险过大,我们先按兵不动,观察他们的动向,再做决策。” 马祥麟点了点头,心中却依旧忐忑:“母亲,那探子回报说张献忠他们似乎已有了详尽的计划,我们不可不防啊。” 秦良玉目光坚定:“他们有计,我们亦有谋。只要我们稳住阵脚,不被他们的举动所扰,定能寻到破敌之法。” 马祥麟咬了咬牙:“母亲,只是这等待的过程实在令人心焦。” 秦良玉拍了拍马祥麟的肩膀:“祥麟,为将者,需有沉着冷静之心。越是艰难时刻,越要稳住。” 马祥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母亲放心,孩儿定当与您一同坚守,共抗敌军。” 此时,秦良玉心中暗想:“无论如何,我都要守护好这一方土地,以报国家之恩。” 马祥麟则在心里默默发誓:“张献忠一伙,诡计多端,此番定要万分小心,不能让他们得逞。” 第37章 攻陷马邑宁特 孙可望收到张献忠传达的命令后,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随即叫章孟估、钱勇、李福过来商议对策。 三人很快便来到营帐内,还未站定,钱勇就迫不及待地嚷道:“团长,这有啥好商量的,直接开打就是!”说着,他双手叉腰,一脸的豪气。 章孟估瞪了钱勇一眼,说道:“你就知道打打杀杀,不做谋划怎能取胜?”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捋着胡须。 李福则显得较为沉稳,微微抱拳说道:“团长,还请您定夺。” 孙可望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神色严肃地说道:“此次任务艰巨,这几个地方虽然驻守官军不多,但也要小心谨慎。” 钱勇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团长,怕什么!咱们的兵力远超他们,直接冲杀过去,定能一举拿下。” 章孟估摇摇头,反驳道:“钱将军,你这般鲁莽,只会让兄弟们白白送命。我们得摸清敌军的布防,寻找他们的弱点。” 孙可望停下脚步,看向众人,说道:“章孟估所言有理,可时间紧迫,我们也不能过于谨慎。” 李福沉思片刻,说道:“团长,依我看,桐梓和真安的防守或许相对薄弱。” 钱勇又插话道:“那咱们就先打这两个地方。” 章孟估再次摇头:“不妥,如果攻打桐梓和真安,那么就要途径宁特和乌邑,如果在我们攻打桐梓和真安的时候,宁特和乌邑从背后偷袭,那我们可就腹背受敌。”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孙可望听着众人的意见,脸色愈发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孙可望猛地一挥手,拍板决定:“官军人数不多,我和钱勇带领一半兵力强攻乌邑,章孟估你和李福带领另一半兵力强攻宁特。咱们必须速战速决,完成大帅交代的任务!” 钱勇兴奋地应道:“好嘞,团长,这次定要让官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章孟估和李福也齐声说道:“遵命!” 孙可望目光坚定,望着营帐外的远方,心中暗暗发誓:此次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嘴里还嘟囔着:“团长放心,俺定要杀他个片甲不留!” 章孟估则在认真地检查着弓箭,一支支羽箭被他摆放得整整齐齐,他抬头看向孙可望,说道:“团长,后勤补给已再三确认,无虞。” 李福则忙着整理士兵们的名册,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用衣袖擦了擦,说道:“团长,兵员的调配也已安排妥当。” 孙可望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将佩剑插入剑鞘,说道:“好,大家再检查一遍各自的装备,切莫有疏漏之处。” 钱勇把铠甲捆好,又拿起大刀挥舞了几下,呼呼生风,大声说道:“俺这大刀早已饥渴难耐!” 章孟估瞪了钱勇一眼,说道:“就你性子急,战场上可不能只凭一股蛮劲。” 钱勇嘿嘿一笑,说道:“章兄,俺知道,俺会听将军指挥的。” 李福这时走过来,说道:“团长,我已吩咐下去,让士兵们饱餐一顿,以充足的体力迎敌。” 孙可望拍了拍李福的肩膀,说道:“做得好。” 章孟估走到地图前,再次研究起作战路线,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说道:“团长,这几条路线还需再斟酌斟酌。” 孙可望走过去,与章孟估一同探讨起来。 钱勇和李福也围了过来,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紧张而又热烈。 过了一会儿,孙可望直起身来,说道:“就按此计划行事,大家准备出发!” 众人齐声应道:“是!” 随后,纷纷走出营帐。 孙可望等人走出营帐,士兵们早已在营地中整齐列队,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孙可望站在高处,目光炯炯地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生死荣辱,我们定要奋勇杀敌,凯旋而归!” 士兵们齐声高呼:“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声音响彻云霄。 孙可望和钱勇二人骑在马上,孙可望目光如炬,紧握着缰绳,大声说道:“钱勇,此次强攻乌邑,定要一鼓作气!” 钱勇满脸兴奋,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高声回应:“团长放心,俺定当冲锋在前,杀他个片甲不留!” 孙可望双腿一夹马腹,喊道:“出发!”身后的士兵们如潮水般跟随着他们,脚步声和盔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钱勇一边策马奔腾,一边扭头对身旁的士兵喊道:“兄弟们,跟紧了,让官军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与此同时,章孟估神色凝重,对李福说道:“李福,宁特这一战不容有失,咱们需谨慎行事。” 李福郑重地点点头,说道:“章将军,我明白,定当全力以赴。” 章孟估看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们,高声喊道:“兄弟们,为了胜利,前进!”士兵们齐声高呼,步伐坚定地朝着宁特的方向迈进。 李福在队伍中来回穿梭,不断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大家加把劲,胜利就在眼前!” 章孟估和李福率领的队伍也毫不示弱,他们步伐整齐,气势如虹。章孟估喊道:“保持阵型,不要乱!” 孙可望与钱勇抵达乌邑后未曾休整,径直展开攻城之战。 孙可望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长剑,双目圆睁,大声吼道:“兄弟们,随我冲啊!” 钱勇紧跟其后,手中大刀高高扬起,扯着嗓子高呼:“杀啊!让官军见识下咱们的威风!”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乌邑城门,人人神色坚毅,步伐匆匆。 孙可望边冲锋边向钱勇喊道:“钱勇,今日这座城,咱们必须拿下!” 钱勇回应道:“团长,您只管放心,我定会奋勇杀敌!” 城楼上的官军目睹这汹涌而来的阵势,心中虽有惧意,但仍强自镇定。 孙可望的军队迅速架起云梯,一个个英勇的士兵一手持盾,一手攀爬,动作敏捷果决。 钱勇身先士卒,他宛如一头凶猛的狮子,几下便砍倒数名官军,他的大刀每次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鲜血四溅,他怒喝道:“狗官们,受死吧!”官军们心惊胆战,有的甚至开始颤抖不止。 与此同时,一些士兵推着沉重的攻城车,猛烈撞击城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城楼上的官军试图往下倾倒热油、射箭以阻止攻城的士兵,然而孙可望的军队早有防备,用巨大的木板遮挡,减少了人员伤亡。 孙可望一边指挥士兵冲锋,一边高喊:“莫要退缩,胜利近在咫尺!”此时孙可望心中暗想:“必须尽快结束战斗,不能给官军喘息之机。” 未过多时,官军见大势已去,稍作抵抗后便纷纷丢弃武器,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孙可望见状,高声喊道:“停止杀戮,收编降军!” 与此同时,章孟估和李福抵达宁特后,发起强攻。 章孟估指挥士兵们架起投石车,向城楼上投掷巨石,一时间城楼上乱石纷飞,众多官军被砸得头破血流。章孟估大声喊道:“给我用力砸!” 李福则率领一队士兵推着攻城车,猛烈撞击城门,发出巨大声响,每一次撞击都令城门颤抖。 城楼上的官军指挥使面色铁青,大声吼道:“给我坚守!谁都不许后退!违令者斩!”他亲自挽弓搭箭,射倒几个攀爬云梯的敌军,为手下官军鼓舞士气,喊道:“我们身后是家园,绝不能让敌军攻破!” 官军们受到激励,拼死抵抗。他们不断往下投掷滚木礌石,射箭的频率愈发密集,致使攻城的士兵伤亡惨重。 章孟估见此状况,即刻下令改变策略。他让一部分士兵继续用投石车攻击城楼,分散官军的注意力,另一部分士兵则砍伐树木,制作简易的攻城塔,试图从高处突破。 李福则组织了一支精锐小队,他们手持钩镰枪,试图破坏城楼上官军的防御设施。在激烈的战斗中,这支小队展现出无畏的勇气和精湛的战斗技艺。 经过一番艰苦鏖战,章孟估的军队终于突破城门。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负隅顽抗的官军展开最后的激烈搏杀。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章孟估一枪刺倒一名官军,怒吼道:“降者不杀!”最终,官军指挥使在绝望中被斩杀,宁特被成功攻克。 章孟估和李福满身鲜血,疲惫不堪,但眼中却满是胜利的欣喜。章孟估望着硝烟弥漫的战场,长舒一口气,说道:“总算拿下了!” 李福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说道:“这一战,真是艰难万分啊!但咱们胜了!” 章孟估感慨道:“是啊,兄弟们的血没有白流。” 李福点点头,说道:“接下来还得整顿兵马,以防秦良玉突然杀出来。”章孟估应道:“不错,咱们不可疏忽大意。” 不久后,秦良玉得知乌邑、宁特被孙可望攻陷,她心急如焚,赶忙将马祥麟唤至营帐,共同商议对策。 秦良玉双眉紧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说道:“祥麟,孙可望这贼子竟如此迅速地拿下了乌邑和宁特,如今我担心他会继续攻打桐梓、真安。” 马祥麟一脸凝重,紧握着拳头说道:“母亲,我们确实不能坐视不管,万一乌邑、宁特被攻陷,那我们退路就被切断,可若回援,又恐张献忠从背后发难,这可如何是好?” 秦良玉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向马祥麟,说道:“祥麟,为今之计,我们不妨先试探性地对张献忠营寨发起进攻,看看他军队的战力究竟如何。” 马祥麟微微颔首,回应道:“母亲此计甚妙,只是这进攻还需谨慎安排。” 秦良玉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说道:“祥麟,你亲自挑选一队精锐之士,趁着夜色悄悄靠近张献忠的营寨。先以小规模的骚扰为主,观察敌军的反应和应对策略。” 马祥麟拱手应道:“母亲放心,儿定不辱使命。” 夜晚,马祥麟带着一队精兵,小心翼翼地朝着张献忠的营寨摸去。他们猫着腰,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声响。 马祥麟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士兵说道:“兄弟们,小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 到达营寨附近,马祥麟一挥手,士兵们纷纷向营寨射出火箭,同时大声呼喊。营寨内顿时火光冲天,一片骚乱。 张献忠在睡梦中被惊醒,猛地从床上跳起,迅速披上战甲,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大步冲向寨前,大声吼道:“莫要慌乱,给我稳住阵脚!”他的眼神中透着果断和坚毅,手中紧握着佩剑。 此时,白文选和刘国能也匆匆赶来。白文选神色紧张,额头布满汗珠,着急地说道:“大帅,这来敌不知虚实,可要小心应对。”说着,他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士兵们准备防御。 刘国能则一脸焦急,大声喊道:“快,调集弓箭手,不能让敌军靠近!”他不停地挥舞着手臂,催促着士兵们行动起来。 张献忠神色严峻,目光紧盯着前方,说道:“先派一队弓箭手回击,其余人加强防守,不可贸然出击。”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弓箭手们弯弓搭箭,朝着黑暗中射去。一些士兵则搬起石块,准备投掷。 张献忠大声喊道:“保持警惕,注意敌军动向!” 白文选在一旁焦急地踱步,说道:“大帅,不知敌军有多少人马,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刘国能紧握长枪,咬牙说道:“若是敌军敢强攻,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马祥麟见此情形,心中暗自估量:“这张献忠的军队倒也训练有素,不可小觑。”他果断下令:“撤!”士兵们迅速按照预定路线撤离。 回到营帐,马祥麟将所见所闻详细告知秦良玉。秦良玉听后,手抚下巴,思索片刻说道:“看来张献忠的军队战力不弱,我们需重新谋划回援之事。” 而此时,孙可望在营帐中得意洋洋,对部下说道:“秦良玉此刻想必正焦头烂额,我们要抓紧时机,准备攻打桐梓、真安。”部下们纷纷附和,士气高昂。 第38章 俘虏马祥麟 张献忠在确认敌人撤离之后,尽管面色阴沉,却依旧维持着镇定,沉声道:“来人,传王昌平、陈情令、白文选、刘国能、徐以显至中军大营!” 不多时,众人匆忙赶到。张献忠稳坐于帅位之上,双手抱于胸前,目光如利箭般,紧紧锁定刘国能和白文选。 “你们两个,站出来!”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微微晃动。 刘国能和白文选低垂着头,战战兢兢地向前迈了两步。 张献忠缓缓起身,稳步走到他们面前,语气严肃且带着压抑的怒火说道:“我问你们,我苛刻第六军了吗?有缺衣少食?大晚上竟能让官军摸到营寨才察觉,你们一个团长,一个副团长,究竟是如何履职的?” “你们二人,一个过度自信,认定敌军不敢贸然进犯,放松了戒备;” “一个玩忽职守,未能严格督促士兵执行巡逻任务,才致使如此严重的疏漏!” 白文选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滑落,心中懊悔不已:“都怪我一时大意,竟让敌军有了可乘之机,惹得大帅这般恼怒,若无法将功补过,我还有何面目面对众将士。” 刘国能也赶忙拱手认错,心中满是愧疚:“我身为副团长,竟如此失职,让大帅失望了。此次定要好好表现,重新获取将军的信任。” 张献忠双目圆睁,手指着他们的鼻子,厉声道:“疏忽大意?这简简单单四个字能够弥补今晚的危局吗?若不是我反应及时,这营寨恐怕都要被敌军一举攻克了!” 徐以显在一旁谨小慎微地说道:“大帅,事已至此,还是思考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势吧。” 张献忠目光凌厉地扫了他一眼,说道:“你先莫要多言!” 王昌平这时开口道:“大帅,刘团长和白副团长此次确实有错,但还望将军给他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陈情令也附和道:“是啊,大帅,当下之急是强化防备,以防敌军再度来袭。”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静地说道:“好,白文选、刘国能,此次我暂且给你们一次机会。” “从即刻起,我要重新明确军中的巡逻、放哨、站岗制度,详尽规定巡逻的时间间隔、路线以及站岗士兵的职责和换岗流程,必须严格执行,不得有丝毫懈怠。” “我还会加大对违反军纪行为的惩处力度,对于玩忽职守、疏忽大意等行为加重处罚,以起到警示作用。我会亲自监督执行情况,不定期地进行巡查,一旦发现有违规行为,立即当场处置,绝不姑息。” 刘国能和白文选齐声应道:“末将遵命,定不再犯!” 随后,众人散去,各自忙碌起来。刘国能和白文选亲自带领士兵强化营寨的防守,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张献忠等众人离开后,独自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的不满犹如熊熊烈火燃烧不息。 “此次被袭营,简直是莫大的耻辱!”他一拳砸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想到敌军竟然能如此轻易地突破防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这是对我军威的严重挑衅!”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若不彻底整顿,日后如何在战场上立足!” “但又想到自己自从穿越过来,领兵打仗都太过顺遂,只知道算计别人,却忘记别人也在算计自己。”顿时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这时,他的思绪又飘到了敌军将领秦良玉的身上。秦良玉,这位智勇双全的女将,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秦良玉,历史上对崇祯忠心耿耿的女将,哼!”他冷哼一声,“此女子的确不可小觑,用兵神妙,胆识超群。但我张献忠岂会惧她?下一次交锋,定要让她知晓我的厉害!” 张献忠攥紧了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战场上洗刷耻辱,重振军威。他坚信,只要全军上下齐心协力,严格执行军纪,加强训练,就一定能够战胜敌军,让敌人望风而逃。 夜幕深沉,张献忠在营帐中久久无法入眠。 次日清晨,众将早早来到中军大营。 王昌平率先抱拳说道:“大帅,昨夜之失,末将等罪责难逃,还请大帅惩处。” 张献忠面色凝重,犹如一座冷峻的山峰,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失望,沉声道:“惩处?惩处能挽回昨夜的损失吗?都给我好好反省!” 陈情令接着说道:“大帅,依末将之见,当务之急是要设法牵制住秦良玉,不能让她回援桐梓、真安。”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如钢,双手抱在胸前,沉思片刻说道:“不错,我们必须紧紧咬住她,不给她丝毫机会。” 刘国能上前一步,拱手道:“将军,末将提议,白天可派出众多小队,持续对其进行袭扰,同时大军要时刻准备,以防秦良玉突然撤军。” 张献忠眉头微皱,目光扫过刘国能,缓缓说道:“此计可行,但务必谨慎行事,不可暴露行迹,以免惊走敌军。” 白文选也附和道:“末将认为,晚上可用疲敌之策,派出几个小队,每隔半个时辰对秦良玉大营击鼓佯攻、呐喊。” 张献忠双手背后,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嗯,就依此计行事,定要让秦良玉焦头烂额,分身乏术!” “另外派人告知孙可望,让他抓紧时机拿下桐梓、真安。”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张献忠大手一挥,厉声道:“都下去准备吧,不得有误!” 众将领命而去,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而此时,孙可望正在营帐中与章孟估、钱勇、李福商议下一步如何攻打桐梓、真安。 孙可望双手抱胸,在营帐中来回走动,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咱们得好好筹谋筹谋,怎样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这两座城。” 章孟估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将军,这桐梓、真安虽说兵力不多,咱们要是强攻,怕是会有不少伤亡啊。” 钱勇紧接着说道:“是啊,将军,咱们得想个周全之策,既能拿下城池,又能保存实力。” 李福摸着下巴,秦良玉必败!” 章孟估面露难色:“将军,这……” 孙可望大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多言!大帅的命令不可违抗! 章孟估,你和李福率领一半兵马攻打真安。钱勇,你和我攻打桐梓。” 孙可望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继续说道:“让将士们先吃饱,然后准备好物资。记住,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钱勇抱拳应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李福也朗声道:“末将绝不辱命!” 章孟估郑重地点点头:“是,将军!” 孙可望接着吩咐:“立刻去安排炊事班,让他们动作快些,给将士们准备丰盛的饭菜。还有,把攻城所需的云梯、投石车等器械都检查一遍,确保万无一失。” 众人领命而去,营帐内顿时一片繁忙。 不一会儿,炊事班的饭菜准备好了,士兵们狼吞虎咽地吃着,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补充体力。 孙可望亲自到各个营帐巡视,检查物资准备情况,不时叮嘱士兵们要做好战斗准备。 秦良玉本来就被张献忠骚扰得难受,这时又收到孙可望正在调集兵马的消息,心急如焚。她赶忙叫来马祥麟商议对策。 秦良玉眉头紧锁,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说道:“祥麟,如今局势危急,孙可望欲攻桐梓、真安,我们要是不回援,后路被截断,恐怕就要陷入绝境。” 马祥麟一脸坚定,拱手道:“母亲,孩儿愿与您共克难关。” 秦良玉停下脚步,目光中满是忧虑:“祥麟,当下之计,只能兵分两路,一路回援桐梓,一路负责断后阻击张献忠。” 马祥麟毫不犹豫地说道:“母亲,让孩儿留下断后,您回援桐梓!” 秦良玉连忙摇头:“不行,此去万分凶险,为娘怎能让你冒险。” 马祥麟上前一步,握住秦良玉的手,言辞恳切:“母亲,您身为大军统领,如果有半点闪失,那么就全完了,孩儿年轻力壮,定能拖住张献忠。” 秦良玉眼中含泪,仍不肯应允。 马祥麟继续劝说:“母亲,您放心去吧,孩儿定不辱使命!” 最终,马祥麟说服了秦良玉。 张献忠得知秦良玉一部分大军撤离,当即一边派人告知孙可望,一边指挥大军冲击秦良玉营寨。 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坚毅,佩剑高高扬起,大声喊道:“将士们,随我冲锋!今日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他身后的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如汹涌的洪流般向着敌营奔腾而去。 秦良玉的军队早有防备,严阵以待。前排的士兵手持盾牌,后排的士兵紧握长枪,紧密地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当张献忠的大军冲近时,秦良玉军中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箭雨遮天蔽日,射向冲锋的队伍。不少士兵中箭倒下,但后面的士兵毫无惧色,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 张献忠一马当先,挥舞着佩剑,左劈右砍,挡开射来的箭支,英勇无畏地冲向敌军防线。他身边的宿卫兵紧紧跟随,为他抵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 白文选和刘国能为报上次被袭营之仇,此刻更是勇猛异常。白文选双目圆睁,怒吼着挥舞着大刀,所到之处,敌军纷纷避让。刘国能手持长枪,如蛟龙出海,枪尖寒光闪烁,刺向敌军要害。 其他士兵虽然战力不高,但也表现得十分英勇。他们有的身上已多处负伤,却依然咬紧牙关,奋力拼杀;有的被敌军打倒在地,又迅速爬起,继续战斗。 双方的士兵短兵相接,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张献忠的士兵们奋力厮杀,试图冲破敌军的防线,但秦良玉的军队顽强抵抗,寸步不让。战斗异常激烈,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就在战斗陷入僵持,双方难解难分之时,一百影卫手持燧发枪迅速赶来。他们迅速排成整齐的队列,瞄准敌军,随着一声令下,“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敌军中瞬间倒下一片。 影卫们熟练地装填弹药,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泥带水。随着一声令下,“砰砰砰”,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枪口喷射出的火光在硝烟中闪烁,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射向敌军。 每一声枪响,都有敌军士兵倒下。有的被击中头部,瞬间倒地身亡;有的被击中胸口,鲜血喷涌而出。敌军在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面前,惊慌失措,原本紧密的防线出现了混乱。 影卫们丝毫不给敌军喘息的机会,他们迅速再次装填,继续射击。弹无虚发,精准地打击着敌军的关键部位。有几个敌军将领企图组织反击,但刚一露头,就被影卫的子弹击中,当场丧命。 在影卫的火力支援和众将士的勇猛冲击下,张献忠的大军士气大振,趁势发起更猛烈的攻击。他们如猛虎下山,冲破了敌军的防线,杀得敌人丢盔弃甲。 白杆兵开始节节败退,但是却无人肯投降,一个个拼死抵抗,战斗进行得十分惨烈。张献忠的大军步步紧逼,不断压缩敌军的空间。 经过一番浴血苦战,最终,马祥麟被俘虏了,八千白杆军无一生还。而战场上,硝烟弥漫,尸横遍野,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惨烈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悲壮。 张献忠看着地上白杆兵的尸体,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缓缓地走在这片满是鲜血与硝烟的战场上,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肃穆。 他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一名白杆兵紧握长枪、至死仍保持战斗姿态的手,喃喃自语道:“如此忠勇之士,奈何各为其主。” 身旁的陈情令走上前来,说道:“大帅,这些敌军已败,是否……” 张献忠猛地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大声说道:“他们皆是悍卒,虽为敌,但其忠勇可嘉。传我命令,好好埋葬这些将士,让他们走得有尊严!” 副将微微一怔,随即拱手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望着远处的天空,长叹一口气,说道:“战场无情,却也敬佩这般忠义之士。只愿世间少些纷争,少些这般惨烈的景象。” 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小心翼翼地将白杆兵的尸体收殓起来。张献忠亲自监督着这一切,神情庄重而严肃。 第39章 合兵一处 张献忠双手抱胸,目光坚定地看着地图,说道:“此次行动,务必一举成功!” 章孟估点头应道:“团长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钱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就等您一声令下,咱们立刻出兵!” 李福也附和着:“没错,定要让敌军闻风丧胆!”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来,单膝跪地,呈上张献忠传来的消息。孙可望接过信件,快速浏览一番,脸色微微一变。 他皱起眉头,将信件递给其他人,沉声道:“秦良玉领一部分白杆兵逃回桐梓了。” 章孟估接过信件,仔细看了看,说道:“这秦良玉可不是好对付的,此事需从长计议。” 钱勇急切地说:“那咱们怎么办?难道要放弃攻打?” 李福沉思片刻,说道:“不可鲁莽,还得听听团长的想法。” 孙可望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考良久,终于停下脚步,一咬牙说道:“放弃攻打桐梓,全力攻打真安!” 章孟估问道:“团长,那桐梓不打了吗?” 孙可望目光坚定,大手一挥:“桐梓有秦良玉坐镇,强攻恐损失惨重。真安防守相对薄弱,全力出击,胜算更大!” 钱勇和李福对视一眼,齐声说道:“愿听团长调遣!” 于是,四人迅速调整战略,开始为攻打真安做准备。 而秦良玉回到桐梓后得知八千白杆兵皆战死,儿子马祥麟被俘,伤心欲绝。她呆坐在营帐内,双眼红肿,面色苍白,往日的英气此刻被无尽的悲痛所掩盖。 此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将军,孙可望正在集结兵力!” 秦良玉身子一颤,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她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说道:“速速召集诸将议事!” 不多时,诸位将领纷纷赶来。营帐内气氛凝重,秦良玉站起身来,声音略带沙哑但依旧坚定:“诸位,如今局势危急,我军遭受重创,孙可望又欲来犯。” 一位将领眉头紧锁,急切地说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如今我军兵力大损,士气低落,孙可望的大军来势汹汹,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另一位将领满脸忧虑,紧握着拳头说:“是啊,将军。咱们白杆兵已经损失八千,少将军又被俘,如今城里只剩七千白杆军和六千卫所兵。” 秦良玉目光扫过众人,双手握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说道:“莫要惊慌!越是艰难时刻,越要沉着应对。我已向巡抚龙文光求援,此次只需守好城池,等待援军。” 秦良玉走到地图前,指着城墙的几个关键位置,神色严肃地说道:“此处城墙年久失修,较为薄弱,需加派人力,用巨石和木材加固;此处城门是敌军可能重点攻击的部位,要多备滚木礌石,以防敌军冲撞;城楼上的箭垛要补充足量的箭矢,安排神射手驻守。” 将领们纷纷点头,认真聆听着秦良玉的安排,眼中逐渐燃起坚定的光芒。 秦良玉目光炯炯,语气沉重而有力:“这是一场艰难的守城之战,但我相信,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定能守住!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诸将纷纷抱拳,齐声高呼:“愿与将军同生共死,与城池共存亡!” 而在张献忠这边,张献忠召来王昌平、陈情令、白文选、刘国能、徐以显等人。众人齐聚营帐之中,气氛严肃。 张献忠坐在主位上,面色凝重,率先开口道:“此次战役,先汇报一下战损情况。” 白文选向前一步,微微低头,沉重地说道:“大帅,我方损失四千多将士。要不是影卫的燧发枪及时支援,恐怕伤亡会更加惨重。” 张献忠眉头紧皱,一拳砸在桌上,叹道:“这损失实在不小。” 刘国能紧接着说道:“秦良玉的白杆兵素来悍勇,此番能给他们造成这般打击,已属不易。” 刘国能插话道:“大帅,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这仗可不好打啊!” 陈情令思索片刻,说道:“大帅,我觉得咱们不能掉以轻心,秦良玉可不是轻易会认输的主儿。”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诸位所言都有道理。那依你们之见,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 徐以显拱手道:“将军,依我看,我们不如前往桐梓城外安营扎寨。以白杆兵现在的兵力,秦良玉绝对不敢轻易与我们对战。我们只需堵住秦良玉,不让她前去支援真安,便能让孙可望安心攻打。” 王昌平皱了皱眉,说道:“此计虽好,但万一秦良玉拼死一搏呢?我们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王昌平所言有理,我们不能心存侥幸。但目前的局势,这是我们能采取的较为稳妥的策略。” 刘国能点了点头,说道:“大帅,那我们的粮草和军备是否充足?这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张献忠回应道:“粮草和军备方面,我已命人去筹备,会尽量保证供应。但我们也要速战速决,不能拖延太久。” 就在众人商讨之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大帅,李定国派人前来禀报。” 张献忠抬手示意:“快说!” 士兵喘着粗气说道:“李自成攻陷巩昌府,巡抚杨鹤被击溃,残余兵力退回耀州。李自成喊出的口号使各地皆有响应,随后攻陷秦州、阶州、徽州,如今已经攻陷整个陇西地区。” 张献忠听闻,眉头紧锁,心中暗想:李自成还是那个李自成,势力发展速度确实够迅猛。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皆有些凝重。 张献忠定了定神,说道:“先不管他,我们按原计划行事。” 众人纷纷点头,陈情令说道:“将军决策英明,我等定当全力配合。”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那便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应道:“是!”随后便各自领命,准备出发前往桐梓城外。 孙可望、章孟估、钱勇、李福,率领着大军抵达真安。四人立马在一处宽敞之地集结,周围士兵们的脚步声和盔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孙可望神色严肃,目光扫过众人,说道:“诸位,我们已至真安,只要我们拿下真安,就可和大帅合兵一处,击败秦良玉。 章孟估双手抱胸,微微点头道:“孙将军所言极是,那我们该如何攻打?我看这真安城防坚固,守军想必也早有准备。” 钱勇向前一步,拱手说道:“依我之见,不如直接强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我们士气正盛,定能一举破城!” 李福皱了皱眉头,说道:“强攻虽可行,但也需谨慎部署,以免造成过多伤亡。这城楼上的守军箭弩众多,不可贸然行事。” 孙可望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四人各领一军,从四门强攻真安,真安守军不多,分四门而守必然漏洞百出。” 众人齐声应道:“是!” 随后,四人各自召集自己的部下,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孙可望大声喊道:“兄弟们,今日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城破之后,荣华富贵等着大家!” 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但心中也难免有些紧张和忐忑,毕竟攻城之战向来残酷。 战斗打响,四人分别率领着军队冲向真安的四门。城楼上的守军奋力抵抗,箭如雨下。 孙可望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喊道:“冲啊!为了我们的未来,为了胜利!”他心中想着一定要尽快破城,展现自己的实力和威望。 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如潮水般涌向城门,尽管心中害怕,但被孙可望的气势所感染,勇往直前。 孙可望这边,士兵们抬着巨大的攻城木,一次次撞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士兵们的齐声呐喊。城楼上的滚石、热油不断倾泻而下,不少士兵被砸伤、烫伤,但他们毫不退缩,前赴后继。 章孟估则亲自擂鼓助威,鼓声震天,激励着士兵们奋勇向前。他心里明白,这一战至关重要,必须全力以赴。 章孟估这边的士兵们架起云梯,奋力攀爬。有的士兵刚爬上云梯,就被城楼上的守军一箭射中,惨叫着跌落下去,但后面的士兵毫不畏惧,继续攀爬。 钱勇身先士卒,冒着箭雨攀爬云梯,大声吼道:“给我上!谁要是退缩,军法处置!”他一心想要立下战功,证明自己的勇猛,心中充满了斗志。 钱勇军带领的士兵们推着装有火药的冲车,试图炸开城门。城楼上的守军不断投掷火把,想要点燃冲车,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李福指挥着士兵们推着攻城车,不断撞击城门,口中喊道:“撞开城门!”他心急如焚,只盼着能尽快攻破城门。 李福军的士兵们用盾牌组成防护阵,掩护着攻城车前进。城楼上的投石机不断发射巨石,砸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真安守军这边,一名将领声嘶力竭地喊道:“兄弟们,守住城池,我们不能让敌军得逞!” 士兵们咬紧牙关,拼命拉弓射箭,将滚石热油不停地往下倾倒。 “啊!”一名守军士兵被敌军的箭射中手臂,他咬着牙,继续坚守岗位。 “大家坚持住,援兵很快就到!”另一名士兵喊道,尽管他自己也知道这可能只是个奢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时辰过去了,守军们已经疲惫不堪,但仍在顽强抵抗。 “将军,我们的箭矢快用完了!”一名士兵焦急地向将领报告。 将领脸色阴沉:“用石头,能扔的都往下扔!” 又过了半个时辰,城楼上的伤亡越来越多,防线逐渐出现漏洞。 一名士兵绝望地喊道:“我们守不住了,将军!” 将领看着眼前的惨状,无奈地叹道:“大势已去,开城投降吧。”心里默念:“秦将军我已经尽力了。”说完自刎而死 最终,真安城门缓缓打开,守军放下武器,选择了投降。 孙可望等人率领着军队进入城中,宣告了这场战斗的胜利。 孙可望心中满是喜悦和自豪:“终于拿下了!” 士兵们也欢呼雀跃,为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而兴奋。 孙可望神色威严,目光坚定地看向章孟估,大声说道:“章将军,速速去准备吃食,让将士们饱餐一顿!” 接着又转头对着钱勇吩咐道:“钱将军,你负责整编降卒,务必将其妥善安置。” 章孟估抱拳领命,匆匆转身去安排吃食事宜。 钱勇则一脸严肃,郑重地点头应道:“孙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饭毕,孙可望目光扫过众人,然后看向李福,严肃地说道:“李将军,真安的稳定工作就交予你了,切不可出任何差错。” 李福挺直身躯,拱手道:“孙将军,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安排好一切后,孙可望带着其他将领前往桐梓,一路奔波,马不停蹄。孙可望骑在马上,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既有攻陷三城胜利的喜悦,也有对未来战事的深深思考。 他时而回头看看身后的将领们,时而抬头望向远方,似在谋划着下一步的战略。 终于,孙可望抵达桐梓城外和张献忠汇合。 张献忠远远望见孙可望等人,脸上立刻露出欣慰的笑容,大踏步向前,双手抱拳,激动地说道:“孙将军,你此次有勇有谋,连下三城,实乃大功一件!”说着,张献忠重重地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 孙可望赶忙抱拳回礼,微笑着说道:“大帅过奖了,此乃将士们拼死奋战的结果。” 王昌平也紧跟其后,走上前来,拱手深深一礼说道:“孙将军用兵如神,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情令面带微笑,接着说道:“此次胜利,孙将军当居首功。若没有您的英明指挥,恐怕难以如此顺利。” 白文选爽朗地笑着说:“孙将军的谋略和勇气,让敌军闻风丧胆。我看敌军以后见了您,都得绕道走咯!”一边说着,一边竖起了大拇指。 刘国能连连点头应和:“是啊,孙将军真是我军的中流砥柱。有您在,何愁大业不成?” 徐以显也赶忙附和道:“孙将军此次功绩,必将名垂青史。” 孙可望谦逊地摆了摆手,说道:“各位过奖了,这都是将士们浴血奋战,用命拼来的,大家齐心协力才有今日之胜。如今局势依然严峻,我们还需继续努力,不可有丝毫懈怠。”说着,孙可望目光坚定地看向众人。 张献忠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说道:“你先先安排将士们入住休息,安排吃食,再和众将来中军大营商议。 孙可望抱拳应道:“末将领命!”随后便转身开始有条不紊地安排起来。 他大声呼喊着各级将领,“钱将军,你带一队人去寻找合适的营地,让将士们尽快安歇!”说着,还用力地挥了挥手,示意钱勇赶紧行动。 “章将军,你速速安排人手准备充足的食物和饮水!”孙可望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物资存放的方向。 将领们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孙可望则在人群中穿梭,亲自查看各项安排的进展,时而停下脚步,指点一二,时而帮着士兵们搬运物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不多时,营地安排妥当,食物也陆续分发下去。将士们终于能够放松下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饱。 孙可望看着疲惫的将士们,心中满是感慨。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对身边的将领说道:“诸位,随我去中军大帐,与张将军共商大计。” 众人纷纷起身,整理好衣冠,跟在孙可望身后,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进入中军大帐,王昌平、陈情令、白文选、刘国能、徐以显已经到了。 孙可望率先向张献忠行礼,张献忠连忙起身,伸手示意孙可望入座。孙可望微微欠身,而后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张献忠双手撑在桌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说道:“此次连下三城,虽有小胜,但局势仍不明朗。”说着,他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孙可望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依我之见,敌军经此挫败,定会有所防备,我们需谨慎行事。”边说边用手摩挲着下巴。 张献忠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在大帐内来回踱步,“孙将军所言极是,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部署?” 第40章 秦良玉败亡 孙可望率先说道:“大帅,末将认为,我们可集中优势兵力,从四门同时发起强攻。东门安排两万兵力,以投石车和撞车为主,猛攻城门; “南门和北门各安排一万兵力,架起云梯,强行登城; 西门安排一万五千兵力,其中五千弓箭手压制城头敌军,一万步兵冲锋。” 章孟估接着说:“在攻城前,先让投石车向城内投掷火罐,制造混乱和恐慌,打乱敌军的防守部署。”他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王昌平补充道:“在攻城时,以盾牌手在前,保护我方士兵,减少伤亡。” 陈情令拱手道:“末将愿带领一队人马,在敌军火力较弱的地方,挖掘地道,直通城内。” 白文选站起身,大声说道:“我率骑兵在城外接应,防止敌军突围。” 刘国能说道:“末将负责保障攻城器械和弹药的充足供应。” 徐以显捋了捋胡须,说道:“还需注意敌军可能的援兵,要在周边要道设下伏兵。” 张献忠听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好!就依此计行事。大家先去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攻城。” 众人散去,张献忠却在帐中踱步沉思。他心中暗想:“如今李自成势头正盛,倘若我继续在陕西攻打其他地盘,恐会被李自成盯上。” 思及此处,他决定第二天和众将再商议一番,不再于陕西扩充地盘,而是将目标放在四川。 第二日清晨,众将齐聚大帐。张献忠开门见山地说道:“诸位,昨夜我思来想去,如今陕西局势复杂,李自成势力强大。若我们在此继续扩张,恐有后顾之忧。我有意将目标转向四川,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孙可望说道:“大帅高见,四川地势险要,资源丰富,若能拿下,可为我们提供稳固的后方。” 章孟估点头道:“末将赞同,只是攻打四川也需精心谋划。” 众人纷纷发表意见,经过一番商讨,最终决定先攻克桐梓城,再挥师入川。 “今日我们便拿下桐梓,再占据遵义,那我们在四川就有立足之地。”张献忠豪情万丈的说道 众将皆拱手说道:“大帅雄才大略,我等愿为大帅效死。” 张献忠听后,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孙可望,你负责东门的进攻指挥;章孟估,南门交给你; “钱勇,北门由你指挥;王昌平,组织盾牌手; 陈情令,地道挖掘务必小心; 白文选,骑兵要时刻保持警惕; 刘国能,后勤保障不得有误。大家齐心协力,务必攻克桐梓城!” 众人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张献忠的大军已在桐梓县城外严阵以待。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孙可望按照计划,率领两万兵力在东门摆开阵势。 投石车一字排开,巨大的石块和燃烧的火罐被装进投石槽中。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投石车的长臂猛地挥出,火罐如流星般划过天空,砸向城墙。瞬间,城墙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 撞车在士兵们的推动下,缓缓向前移动。沉重的撞木前端包裹着铁皮,在士兵们整齐的号子声中,一次次猛烈地撞击着城门。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巨大的声响,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士兵们汗流浃背,却丝毫不敢松懈,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攻破城门。 南门和北门处,章孟估和钱勇指挥着士兵们架起云梯,奋勇攀爬。城墙上的敌军拼命抵抗,滚石、热油不断倾泻而下。 滚石从城墙上滚落,带着巨大的冲击力,砸中云梯,不少士兵惨叫着跌落。热油如瀑布般泼下,溅到士兵们的身上,皮肤瞬间被烫起水泡,但我军士兵毫不畏惧,他们一个接一个地爬上云梯,眼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兄弟们,为了胜利,冲啊!”章孟估挥舞着长剑,激励着士兵们。 “跟上,不要退缩!”钱勇身先士卒,爬上云梯,向着城头冲去。 西门,五千弓箭手齐声放箭,密集的箭雨射向城头,压制着敌军。弓弦的颤动声和箭矢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死亡的乐章。 一万步兵则在喊杀声中冲向城门,步兵们手持盾牌和长矛,步伐整齐地向前推进。盾牌手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抵挡着城墙上射来的箭矢。长矛手紧跟其后,准备随时与敌军展开近身搏斗。 秦良玉在城楼上神色严峻,她目光如炬,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白杆兵,坚守阵地,莫要让敌军登上城墙!” 她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砍倒了几个爬上城头的敌军。她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倒油!放滚石!”秦良玉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城内,士兵们迅速传递着物资,增援各个防守薄弱的地方。百姓们也纷纷帮忙,为士兵们送水送饭。他们知道,城破意味着家园的沦陷,所以都在尽自己的一份力量。 东门处,尽管城门在撞车的撞击下摇摇欲坠,但敌军拼死抵抗,用巨木抵住城门。孙可望见状,亲自率领一队精兵,冲向城门。“兄弟们,跟我冲,破城就在此刻!”他挥舞着大刀,身先士卒,砍杀着面前的敌军。他的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身后的士兵们受到鼓舞,更加勇猛无畏。他们如猛虎下山,冲向城门。有的士兵被敌军的长枪刺中,却依然紧紧抱住长枪,为身后的战友创造机会;有的士兵被敌军的刀剑砍伤,却依然咬牙坚持,继续冲锋。 南门和北门的云梯不断被推倒,但我军士兵毫不退缩,前赴后继。有的士兵刚刚爬上云梯,就被敌军的弓箭射中,从云梯上跌落,但后面的士兵立刻补上,继续攀爬。有的士兵被热油烫伤,皮肤红肿,却依然强忍着疼痛,向着城头冲去。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时,陈情令带领的地道小队成功挖到了城内。他们从地道中冲出,小心翼翼地避开敌军的巡逻。 “杀!”陈情令一声令下,小队成员如鬼魅般出现在敌军身后,展开突袭。 与城门口的我军里应外合,终于打开了东门。 孙可望率领士兵一拥而入,喊杀声响彻云霄。他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每一条街道,每一个角落,都成为了战斗的场所。 秦良玉眼见东门被破,心急如焚,但她临危不乱,迅速调兵遣将。“白杆兵,随我去东门阻击敌军!”她大声呼喊,率领着精锐的白杆兵奔赴东门。 在东门的狭窄街道上,秦良玉的白杆兵与孙可望的先头部队相遇。白杆兵们手持特制的白杆长枪,枪杆以白蜡木制成,坚韧无比。他们紧密排列,枪尖朝外,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防线。 “杀!”秦良玉一声令下,白杆兵们齐声怒吼,向前推进。长枪如林,刺向敌军。孙可望的士兵们毫不畏惧,奋勇向前冲杀。一时间,刀枪相交,火星四溅。 一名白杆兵猛地刺出长枪,穿透了一名敌军士兵的胸膛。但随即,他被侧面冲来的敌军砍中肩膀,鲜血喷涌而出。他咬紧牙关,奋力将长枪拔出,又刺向另一名敌军。 秦良玉身先士卒,她的长剑挥舞,剑影闪烁,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但敌军如潮水般涌来,一波接着一波。 在其他街道,敌军的后续部队也不断涌入。守城的士兵们拼死抵抗,利用房屋、墙壁等地形进行掩护,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一名年轻的守城士兵,被敌军的箭射中腿部,他痛苦地倒在地上。但他看到敌军逼近,强忍着剧痛,爬起来,用刀砍向敌军的脚踝。 “顶住!不能让敌军前进半步!”守城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城墙上,弓箭手们不断放箭,试图阻止敌军的推进。但敌军的盾牌手组成了严密的防御,箭雨的效果大打折扣。 在一处街角,几名守城士兵被敌军包围。他们背靠背,与敌军展开最后的搏杀。“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守城的士兵们渐渐体力不支,伤亡越来越大。但他们依然坚守着每一寸土地,用鲜血和生命扞卫着桐梓县城。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我军逐渐占据了优势。敌军开始节节败退,士气低落。 最终,经过数小时的激烈战斗,张献忠的军队成功占领了桐梓县城。城墙上飘扬起了我军的旗帜,士兵们欢呼雀跃,庆祝着胜利。 这场战斗,展现了张献忠大军的英勇无畏和顽强意志,也为他们未来的征程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经过数个小时的战斗,白杆兵、卫所兵几乎无人生还。战场上硝烟弥漫,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欲作呕。 张献忠看着满身血污、却依旧挺立的秦良玉,大声喊道:“秦良玉,如今大势已去,你投降吧,我可许你高官厚禄!” 秦良玉怒目圆睁,手中长剑直指张献忠,厉声道:“我秦良玉一生忠君报国,宁死不降!”她的声音坚定而决绝,在这一片狼藉的战场上回荡。 张献忠故作脸色一沉道:“哼,你当真不降?那可别怪我无情,你的儿子马祥麟可还在我手中。” 秦良玉身子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瞬间又恢复了坚定。 很快,马祥麟被士兵推搡着来到秦良玉身边。他身上除了之前战斗留下的污渍,和精神头稍微差一点,其他都挺好的。 秦良玉望着儿子,眼中的慈爱如潮水般涌出。 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马祥麟的脸庞,声音沙哑却饱含深情地说道:“祥麟,我的儿啊,为娘一生为国为民,从未有过半点退缩。今日即便身死,也是死得其所。你切不可因我而屈膝投降,辱没了家门的荣光。咱们秦家世代忠良,这忠义之魂不可丢!” 马祥麟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咬着嘴唇,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声音哽咽却坚定地说道:“母亲,孩儿明白。您的教诲孩儿铭记在心,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孩儿定不会让您失望,定不会让马家的英名受损!” 秦良玉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对儿子的信任和期望。她缓缓抬起手,为马祥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说道:“祥麟,记住,忠义大于天,哪怕前路艰难,也要坚守正道。为娘相信你!” 马祥麟重重地点了点头,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他说道:“母亲,您放心,孩儿定当不辱使命!” 秦良玉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面向张献忠,高呼道:“来吧,取我性命!”说罢,她举起长剑,自刎而亡。 马祥麟抱着秦良玉的尸体,悲痛欲绝,仰天痛哭:“母亲,孩儿来陪您!”说完,他也挥剑自刎,倒在了秦良玉身旁。 张献忠望着秦良玉母子倒下的身影,久久不语。他的脸上交织着复杂的神情,有对秦良玉忠义气节的敬佩,也有对这场残酷战争的无奈。 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声,对着身旁的陈情令说道:“秦良玉母子乃忠义之士,虽与我为敌,但此等气节令人钦佩。吩咐下去,要以最高的规格厚葬他们。” 陈情令拱手应道:“是,将军!”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将秦良玉母子的遗体抬走。 张献忠随后让人打扫战场,安排兵将休息,生火造饭。士兵们忙碌地穿梭在战场上,有的抬着伤者,有的清理着兵器和杂物。 等到夜幕降临,张献忠召集众将到议事大厅。 大厅内,烛光摇曳,气氛凝重。张献忠坐在首位,双手撑着桌面,目光扫过众将。 “如今桐梓已经是我们的,接下来就是遵义了。”张献忠声音低沉而有力。 孙可望率先开口道:“将军,据末将所知,遵义本来是白杆兵镇守,可白杆兵被秦良玉带出来已经全军覆没,如今遵义估计只有衙役维持治安,攻打遵义应是易如反掌。” 章孟估微微皱眉,说道:“不可轻敌,虽白杆兵不在,但也需小心城中有其他埋伏。” 钱勇接着说:“末将觉得,可先派探子进城探查一番,再做定夺。” 李福点了点头,说道:“钱将军所言有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王昌平说道:“即便城中无强兵,我们也需谨慎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陈情令拱手道:“将军,末将愿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白文选沉思片刻,说道:“将军,末将认为可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刘国能也附和道:“白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应尽快拿下遵义。” 张献忠听着众将的议论,心中已有了盘算。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 本帅决定,由白文选、刘国能带领第六军,明天攻打遵义。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掉以轻心。” 白文选和刘国能齐声应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挥了挥手,说道:“都下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兵发遵义。” 众将纷纷行礼,退出了议事大厅。 第41章 立足四川 众将退出议事大厅后,张献忠独自在厅内踱步,思考着立足四川后怎么发展。 与此同时,白文选和刘国能回到营帐,立即召集部下,开始部署作战计划。他们仔细研究着遵义的地形,分配着兵力和任务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第六军的将士们已经整装待发。白文选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铠甲,手持缰绳,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大声喊道:“兄弟们,为了胜利,出发!”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空气中激荡。 刘国能紧跟其后,同样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士兵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向着遵义城进发。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闷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刀枪在晨光中闪烁着寒芒。 一路上,队伍保持着紧密的阵型,士气高昂。白文选不时地转头观察着队伍的情况,大声鼓舞着士气:“兄弟们,加把劲,遵义城就在眼前,胜利必将属于我们!”士兵们齐声回应,呼喊声响彻云霄。 当他们逐渐接近遵义城,远远就能看到城楼上惊慌失措的衙役。白文选再次高声喊道:“打开城门,投降不杀!”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然而,衙役们只是简单地反抗了一下,象征性地射出几支箭,投下几块石头,见大军来势汹汹,便知无力抵抗,很快就选择了投降,打开了城门。 刘国能见状,带领士兵迅速进城,控制了局面。 张献忠得到捷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带领大军随后进入遵义城,开始安抚百姓,整顿城池。 张献忠来到州府会议厅后,就叫大家过来。 张献忠对着徐以显道:“徐先生民生这方面是你的强项,你有你来负责。另外土地收回公有,废除赋税,租赁土地, 张献忠不以为意,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带着戏谑说道:“我打算暂时以遵义为政治中心,调潘独鳌、汪兆龄、赵谦以及各部门高官来遵义,这可够支撑我们对各项目的安排。” 徐以显窘迫地低下头,本来以为张献忠要让他一个人做这些事务,现在却……他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张献忠,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本来以为张献忠要让他一个人做这些事务,现在却……他偷偷抬眼瞄了一下张献忠,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张献忠看徐以显没说话,转头对着王昌平说道:“王将军负责治安及对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清剿,不能让这些毒瘤继续祸害百姓。” 王昌平立刻拱手,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谨遵大帅之命。”说完,王昌平目光坚定,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出了行动的方案。 张献忠又看向白文选,脸色一沉,厉声道:“攻打桐梓的时候第六军畏缩不前,打起仗跟病猫似的,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第六军就要除名了。” 白文选额头冒出冷汗,赶忙道:“请大帅放心,我一定好好训练,不负您的期望。”白文选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决心。 张献忠沉思了一会才说到:“我担心第六军已经烙印下自己是弱军的心理。” 白文选抱拳刚要说什么,直接被张献忠挥手打断。 “你不必说,我都懂!” 张献忠接着道:“我打算把第四军团和第六军团以及宿卫营打乱,除团长副团长不变,各级将领及士兵全部重新整编。” 张献忠说完随即看向孙可望,眼神中带着期许:“孙将军可愿为了整体实力提升,重新训练士兵?” 孙可望忙出列,单膝跪地,坚定地说道:“末将能有今日全靠大帅提携,大帅让末将往东,末将绝不往西。” 张献忠走上前,拍着孙可望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 张献忠停下脚步,双手撑在会议桌上,目光扫过众人,严肃地说:“诸位,遵义的未来就靠大家共同努力了,我们要让这里焕然一新,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张献忠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沉声道:“其他人暂且退下,钱勇和李福留下。” 众人闻言,纷纷恭敬地行礼,然后有序地退出了房间。 待众人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张献忠、钱勇和李福三人。张献忠缓缓走到椅子前,一甩披风,稳稳地坐了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目光紧紧地盯着钱勇和李福。 钱勇和李福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紧张,然后两人一同向前迈了一步,微微躬身。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说道:“钱勇,你负责把潘独鳌、汪兆龄、赵谦以及各部高官安全送到遵义来,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钱勇连忙抱拳,声音洪亮地说道:“末将领命,誓死完成任务!”钱勇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张献忠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李福压低声音说道:“你负责把武器工坊的所有工匠、材料全部安全带回遵义,另外我会安排一百影卫持燧发枪听从你的调遣。还有把两位夫人也带过来,再让王家主,李家主,禾家主过来遵义找我。” 李福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此次任务艰巨,你们务必小心行事,有任何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钱勇和李福齐声应道:“是,大帅!” 钱勇和李福领命后,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转身准备去执行任务。 张献忠看着他们的背影,又补充道:“记住,行事要隐秘,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钱勇和李福脚步一顿,再次应道:“大帅放心!” 两人离开会议厅后,便各自召集人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而张献忠在他们离开后,也一刻不停歇,随即前往军营,准备打乱第四军团、第六军团、宿卫营的所有士兵和中下层将领,然后重新组建。 张献忠一进军营,士兵们立刻挺直了腰杆,齐声高呼:“大帅!”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如炬,扫视着眼前整齐的队列。他走到一位孙可望面前,神情严肃地说道:“此次整编重组,意义重大,乃是为了提升我军的整体实力,诸位需全力配合!” 孙可望连忙抱拳,一脸郑重:“大帅,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张献忠大手一挥,高声道:“开始!” 一时间,军营中喧闹起来,各级将领忙着整理名单,士兵们也在紧张地等待着重新分配。 张献忠在人群中穿梭,不时停下脚步,对负责整编的陈情令说道:“务必做到公平公正,根据士兵入伍时间,穿插分配。” 陈情令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神色紧张,应道:“大帅放心,绝不敢有半分疏忽。” 在整编过程中,有士兵忍不住小声议论。 “也不知道会被分到哪个军团。”士兵一脸忐忑。 “不管去哪,咱都好好干!”另一个士兵目光坚定。 张献忠听到后,大声说道:“只要有本事,有勇气,在哪个军团都能建功立业!” 经过一番忙碌,初步的打乱分配完成。 张献忠再次站到高台上,大声说道:“从现在起,你们将在新的军团中并肩作战,要尽快熟悉彼此,形成新的战斗力!” 新组建的第四军团、第六军团、宿卫营迅速投入训练。 张献忠亲自下场指导,他对一位第四军团的新兵说道:“握紧你的长枪,眼神要坚定!”新兵用力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决心,按照指示调整姿势。 第六军团的训练场上,张献忠对刘国能说道:“注意阵法的变化,要灵活应对!”刘国能拱手,神色专注:“多谢大帅指点!” 宿卫营这边,张献忠看着士兵们的训练成果,眉头微皱,说道:“还不够,继续加强!” 训练一直持续到日落西山,士兵们汗流浃背,但依然精神抖擞。 张献忠看着疲惫但充满斗志的士兵们,高声说道:“今日大家辛苦了,好好休息,明日再战!”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大帅!” 过几日,钱勇不负所托,成功地把潘独鳌、汪兆龄、赵谦以及各部高官安全送到了遵义。 这一日,阳光洒在遵义城的大街小巷,张献忠站在府衙的庭院中,神色凝重。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叫来身边的侍卫:“去把徐以显给我叫来。” 不多时,徐以显匆匆赶来。他一路小跑,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来到张献忠面前,微微躬身行礼:“大帅,您找我?” 张献忠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他,嘴角上扬,说道:“你的帮手来了。” 徐以显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拱手道:“多谢大帅!” 张献忠拍了拍徐以显的肩膀,说道:“此次调他们过来,是为了应对当前复杂的局势。咱们得好好谋划一番,可不能有半分差错。” 徐以显郑重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大帅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此时,潘独鳌、汪兆龄、赵谦以及各部高官在士兵的引领下,走进了庭院。 潘独鳌昂首挺胸,步伐从容,见到张献忠后,拱手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大帅,我等奉命前来!” 赵谦则是满脸堆笑,小步快跑上前,弯腰作揖,谄媚地说道:“能为大帅效力,是我等的荣幸啊!” 汪兆龄神色严肃,稳步上前,抱拳说道:“愿听大帅差遣!” 张献忠微笑着一一回应,然后大手一挥:“诸位一路辛苦,先坐下歇息片刻。” 众人纷纷落座,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如今遵义城政务繁杂,各方事务亟待处理。我把你们调来,就是希望能群策群力,共解难题。” 潘独鳌轻抚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依我之见,当务之急是整顿吏治,不仅对各城之前的降官详查,包括后面我们培养的各级官吏。” 汪兆龄赶忙附和道:“对对对,潘大人说得极是。而且还得暂时降低战斗区土地租赁价格,让他们安居乐业。” 徐以显皱了皱眉头,说道:“我觉得我们要大力发展商业,增加财政收入。” 赵谦点了点头,补充道:“此外,还需加强教育,培养人才,为政务推行储备力量。”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 张献忠认真倾听着每个人的意见,时而微微点头,时而陷入沉思。 不知不觉,日头已渐渐西斜。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说道:“今日的讨论很有成效,诸位先回去好好休整,明日我们再做详细的部署。” 众人纷纷起身,拱手告辞。 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想到:“李福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差错了吧?” 张献忠眉头紧皱,叫来影卫,神色严肃地说道:“你速速前去查探,为何李福还没过来!”影卫领命后,身形一闪,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张献忠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焦急万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夜很深很深,周围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 突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张献忠面前,正是去而复返的影卫。影卫单膝跪地,低头说道:“启禀大人,小的查明了情况。因为武器工坊里面有很多精细物件,莫凡大人不让其他人处理,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打包,故而耽误了行程。预计两天后才能到达。” 张献忠停下脚步,双手抱胸,有些搞不懂:“这老丈人,做事也太谨慎了些。” 影卫连忙说道:“大人,莫凡大人也是为了确保那些精细物件不受损伤,才如此小心。” 张献忠微微点头,脸色稍缓:“罢了,既然如此,那便再等两日。你继续去盯着,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 影卫拱手应道:“是,大人!”随后再次消失在黑暗中。 两天后,李福终于带着武器工坊的工匠、材料以及两位夫人,还有王家主、李家主和禾家主抵达了遵义。 张献忠见到众人,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先安排众人去休息,然后召集了徐以显、孙可望等人前来商议后续事宜。 在会议厅中,张献忠坐在首位,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如今人员物资皆已到位,我们要加快步伐推进各项事务。”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民生方面已经初步展开,只是还需更多资金投入。” 孙可望紧接着说道:“军队训练也在有序进行,但新的武器装备尚未完全配备。” 张献忠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资金的问题,从这次查抄贪官污吏所得拨付。武器装备尽快让工匠们赶制。” 这时,李福站出来说道:“大帅,运输途中有些材料有所损耗,可能会影响部分武器的生产。” 张献忠脸色一沉,说道:“想尽办法克服困难,不能耽误战事。”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接下来的日子里,遵义城一片繁忙景象。工匠们日夜赶工制造武器,军队加紧训练,官员们忙着整顿政务。 第42章 蒸汽机面世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如细碎的金屑般洒在庭院里。张献忠身姿挺拔,随后叫来三位家主,他负手而立,神色严肃,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道:“三位家主,今日找你们前来,实有要事相托。”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众人的衣角,带来丝丝凉爽。三位家主连忙恭敬地站在一旁,微微躬身,神色恭谨。 张献忠目光炯炯,如利剑般直视着他们,大声说道:“我要你们把水泥工坊、香皂工坊、琉璃工坊在遵义尽快开起来。” 王家主微微抬头,面露难色,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更深了几分,说道:“大帅,这工坊开设之事,千头万绪,着实复杂,还需些许时日啊。” 张献忠眉头一皱,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提高了音量,厉声道:“此事不容拖延,必须尽快着手。” 李家主赶忙应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帅所托。”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依然坚定,接着说道:“还有,你们要把绥德、葭州、邠州、遵义的主要道路都铺上水泥路。” 禾家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说道:“大帅,这工程量巨大,所需人力物力……” 张献忠大手一挥,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困难我都清楚,但这是发展之必需。道路通畅,商贸才能繁荣,百姓出行才能便利。” 王家主沉思片刻,手抚下巴,说道:“大帅,那我们需先规划路线,安排人手。” 张献忠双手抱胸,神色严肃地说道:“不错,此事要精心谋划。材料的供应也要确保充足,不可有丝毫懈怠。” 李家主拱手道:“大帅,那资金方面……”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说:“从绥德工坊我的分红抽取一部份,你们三家也各出一部份。” 三位家主齐声说道:“谨遵大帅吩咐,我等定不辱使命。” 说完,他们匆匆离去,身影在逐渐拉长的夕阳余晖中渐行渐远,脚步匆匆,仿佛带着沉甸甸的责任。 张献忠处理完与三位家主的事务后,一刻也未停歇,脚步匆匆地朝着武器工坊走去。一路上,阳光炽热得如同火焰,道路两旁的树叶都被晒得有些发蔫,无精打采地低垂着。 来到武器工坊,张献忠一眼便看到了正忙碌着的莫凡。只见莫凡带领着墨家子弟在忙着捣鼓设备、配件,工坊内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机器的轰鸣声,工具的敲击声,交织在一起。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伸手用力拍了拍莫凡的肩膀,说道:“老丈人,你先停一停。” “燧发枪的进度如何了?虎蹲炮的进展怎样?还有蒸汽机,现在是什么情况?”张献忠目光急切地望着莫凡,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莫凡停下手中的活计,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大帅,燧发枪和虎蹲炮已经可以生产,只是……”莫凡皱了皱眉头,神色略显忧虑,嘴唇紧紧地抿着。 张献忠心头一紧,忙问道:“只是什么?快说!” 莫凡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由于材质达不到标准,容易炸膛。” 张献忠眉头紧锁,在原地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问道:“那可有解决之法?” 莫凡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已经在用其他材料实验了,不过需要时间。” 张献忠又问:“那蒸汽机呢?” 莫凡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说道:“蒸汽机已经在实验阶段,还算顺利。” 张献忠听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竖起大拇指对莫凡赞不绝口:“老丈人,你真是厉害!若实验成功,务必派人通知我。” 莫凡郑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定不会让您失望。” 张献忠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离开武器工坊。他步伐轻快,心情略微放松了些。回到后堂,只见两位女子正坐在一起,有说有笑,银铃般的笑声传出院落。 张献忠走上前去,二女看到他,连忙起身相迎。张献忠微笑着向二女示意她们坐下,自己也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墨芯琳轻柔地开口问道:“大帅,今日事务可还顺利?”说话间,目光关切地注视着张献忠。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还算顺利,只是武器工坊那边还有些问题需要解决。” 俆依轩递上一杯茶,温婉地说道:“大帅辛苦了,先喝口茶润润喉。” 张献忠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接着说道:“老丈人他们也着实不易,一直在努力钻研,希望能早日克服那些难题。”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张献忠眉头微皱,起身走到窗前查看。原来是府中的下人在搬运物品,一个个累得满头大汗。 他回过头来,对二女说道:“这府中事务繁多,也多亏了你们操持,让我无后顾之忧。” 二女相视一笑,齐声说道:“能为大帅分担,是我们的荣幸。” 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与二女又聊了些家常,屋内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中。张献忠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张献忠起身,说道:“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二女福了福身,齐声说道:“全听夫君安排。” 这里省略一万字…… 于是,张献忠和两女一起睡去,在这宁静的夜晚,一同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屋内,张献忠正和俆依轩、墨芯琳围坐在桌前吃早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早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三人安静地享用着这温馨的一刻。 就在这时,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四人匆匆赶来。徐以显率先开口说道:“大帅,我们有事要向您汇报。”声音急切而洪亮。 俆依轩和墨芯琳见张献忠有公务要处理,和诸位先生见了个礼,简单收拾一下就回房了。 张献忠见两女走后,放下手中的碗筷,说道:“说吧。” 潘独鳌紧接着说道:“昨晚我们几人盘算账目,发现邠州如今兵马差不多有十万人,咱们后勤压力实在太大了。”说着,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张献忠皱了皱眉,问道:“具体情况如何?” 汪兆龄赶紧说道:“大帅,且不说其他物资,单是粮草的损耗,都已经是正常情况的两倍以上。” 赵谦接着补充道:“大帅,邠州目前局势平稳,基本不会有大的战事,如此消耗,实在不妥。” 张献忠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片刻后说:“此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调兵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但后勤压力过大这个问题也必须解决。” 徐以显说道:“大帅,若不及时决策,恐怕会对我们后续的发展造成阻碍。” 张献忠目光凝重,说道:“我明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先回去,我再好好斟酌一番。” 四人拱手行礼,缓缓退了出去。 张献忠重新拿起碗筷,却没了食欲,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张献忠考虑到邠州有李自成,还有总督杨鹤,另外又有湖北随时可能过来支持杨鹤的官军。而葭州绥德都不会直面官军。那么部队也只能放在邠州或者遵义。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 想了很久,张献忠终于决定召集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前来商议。 众人到齐后,张献忠坐在书桌前,双手交叠放在桌上,说道:“诸位,关于邠州驻军之事,我思来想去,还是难以决断。”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依在下之见,邠州局势复杂,不可轻易调走大量大军。李自成此人野心勃勃,且作战勇猛,若我们此时削弱邠州兵力,恐他会趁机发难。” 潘独鳌微微点头,说道:“不错,徐先生所言极是。再者,那总督杨鹤也不是省油的灯,定会想尽办法对付我们。还有湖北的官军,若是支援而来,我们兵力不足,如何应对?” 汪兆龄接着说:“但大帅,后勤压力确实巨大,我们每日消耗的粮草物资众多,长久下去,恐难以为继啊。” 赵谦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或许可以适当调整兵力部署。比如将部分精锐留下,其余分散到其他地方,既能减轻邠州的负担,又能加强其他地方的防守。” 张献忠听众人说完,就说道:“葭州、绥德都不会直面敌人,每城有两千城防军维持治安就差不多了。” “邠州不得不防,所以必须有军队留守,我打算留下实力最强的第一军团和第二军团。” “其余兵马尽数调回遵义,以便他日对四川其他地区用兵,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徐以显说道:“大帅,如此安排,是否过于冒险?” 潘独鳌说道:“大帅,那第三和第五军战力不俗,调走他们,邠州的防御力量会不会大打折扣?” 汪兆龄说道:“还有周铁蛋的宿卫营,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调走了万一有突发状况,如何是好?” 赵谦也说道:“邠州各方势力兵马众多,倘若一时抽掉这么多兵力,恐会招人惦记。”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来回走动,说道:“诸位的担忧我都明白,但如今形势所迫,不得不做出取舍。” 徐以显拱手说道:“大帅何不让宿卫营留守邠州,这样多少能增强邠州的防御。” 潘独鳌说道:“大帅可以拆分一部分宿卫营兵力并入第一军、第二军,这样既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 汪兆龄和赵谦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张献忠考虑了一会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从宿卫营拆分六千兵马,第一军、第二军扩各编至两万五千人,诸位觉得可行否?” 徐以显拱手说道:“目前也只能如此,后续还需密切关注局势变化,及时调整策略。” 汪兆龄、潘独鳌、赵谦随即附和道:“大帅英明。” 张献忠说道:“那便即刻去安排,不得有误。” 众人领命而去,后顾献忠正紧锁眉头考虑着这个方案是否会对邠州产生不利影响,心里翻来覆去地盘算着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 这时,老丈人莫凡急匆匆地跑来,他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边跑边大声喊道:“蒸汽机成功了!” 张献忠先是一愣,原本紧蹙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蹭”地一下连忙站起身来,急切地问道:“当真?” 莫凡跑得气喘吁吁,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一边用手抹了抹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一边说道:“千真万确!经过多次试验和改进,终于成功了!” 张献忠激动地走上前,紧紧握住莫凡的手,兴奋地说道:“太好了!这可是一项重大的突破。”心里想着,这可比历史上出现蒸汽机提前了70年。 莫凡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说道:“是啊,有了这蒸汽机,咱们的生产效率将会大大提高,通过强劲的动力枪管和炮管的制作材料也能轻易做出来了。” 张献忠瞪大了眼睛,激动地说道:“你说什么,有蒸汽机你就可以弄出枪炮?” “是的,大帅,之前我们用手工捶打,无论如何捶打,都有许多杂质存在,如今有蒸汽机强劲的动力,那么这就不是问题了。”莫凡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的双手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已经看到了枪炮制造成功的场景,“这是划时代的产物。” 张献忠逐渐冷静下来,目光坚定地看着莫凡:“老丈人,不知蒸汽机能否量产。” 莫凡突然听到张献忠这么一问,感到非常突兀,他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如今量产问题不大,只是资金相对就要消耗……”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钱我来解决,但是质量一定要跟上,我这里有一个关于用蒸汽机驱动的车,你回去和你们墨家子弟研究一下。”说完,张献忠迅速从系统空间兑换出蒸汽火车制作说明,递到莫凡面前。 “另外我打算让王进启成立纺织厂,以蒸汽机为动力,以便让更多人能买得起好看又便宜的衣服。” 莫凡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张着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看着张献忠说道:“大帅你真的是才思敏捷,这么快就考虑到蒸汽机的用途了,而这个蒸汽车更是……” 张献忠的脸微微一红,却不置可否,只是拍了拍莫凡的肩膀:“老丈人,那其他的就交给你了,我希望能够早日见到全新的枪炮。” 莫凡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说完,转身快步离去,步伐中满是迫不及待与坚定。 第43章 整顿军纪 张献忠凝视着莫凡渐行渐远的背影,目光深邃而复杂,心中满是期待的波澜。 他缓缓转身,脚步沉重地步入书房,继续筹谋着后续的规划。 就在此时,影卫如风一般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恭敬行礼道:“卑职参见大帅。” 张献忠见影卫前来,脑海中瞬间如闪电般闪过诸多念头,寻思着会不会是李自成与邠州产生了摩擦。 但转念一想,这似乎不太可能。毕竟中间还有杨鹤相隔,除非杨鹤被李自成所灭。 可杨鹤手中掌控着明军十几万的精锐之师,断不会如此轻易就被击败。 难道是四川巡抚龙文光…… 张献忠拍了拍脑袋,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高声问道:“究竟哪里出了事?” 原本影卫见张献忠正在出神,还在思量要不要再呼喊一声。 冷不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顿时紧张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结结巴巴地说:“出事了。”“不对,没出事。” “到底有没有出事!”影卫含混不清的回答让张献忠愈发紧张,他的心跳陡然加快,生怕刚从邠州调回大军,那边就出了乱子。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影卫,仿佛要用目光将真相从他嘴里逼出来。 影卫也从方才的走神中回过神来,忙道:“大帅,是廖晋中,廖将军。” 张献忠更是疑惑:“廖晋中怎么了。” “我们在军中的影卫向卑职禀报,廖将军强抢民女为妾,还打伤了其父亲。”影卫忙把事情说清楚。 影卫的这番禀报让张献忠先是震惊得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随后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如乌云密布,愤怒在他的眼中燃烧,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桌子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怒喝道:“这廖晋中简直胆大包天,无法无天!” 他在书房内焦躁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心中的怒火难以平息,想着廖晋中作为义军将军,本应保境安民,却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实在是令人不齿。 张献忠暗下决心,定要对此事严查严办,给百姓一个交代,以正军纪。 他在书房内像一只被困的狮子,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甚至能听到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这混账东西,身为义军将军,不思护佑百姓,竟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张献忠怒不可遏,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风箱一般。 稍作停顿,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转头对影卫厉声道:“你,速速去将徐以显和廖晋中给我叫来!” 影卫领命,正欲转身离去,张献忠又补充道:“记住,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影卫匆匆离开后,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一只手撑着额头,陷入沉思。 他的手指不停地在额头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声音。 他在心中思忖着该如何处置廖晋中,才能既严明军纪,又不寒了将士们的心。 不多时,影卫带着徐以显和廖晋中来到书房。 廖晋中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下,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帅,末将知罪,求大帅饶命!” 张献忠怒目而视,冷哼一声:“饶命?你犯下如此大罪,还妄想我饶你?” 徐以显见状,赶忙拱手说道:“大帅息怒,廖将军此次确实糊涂,但还望大帅念在他往日战功的份上,从轻发落。” 张献忠猛地站起身,指着廖晋中怒斥道:“战功?战功就能让他肆意妄为,欺压百姓?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我问你,我可曾亏待过你,非但没有因为你是降将而不重用,还让你做第六军副团长。” 廖晋中头磕得愈发厉害,地面上都出现了一小片血迹,他带着哭腔回道:“大帅对末将恩重如山,是末将猪油蒙了心,犯下大错,求大帅再给末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廖晋中,厉声道:“机会?你做出这等恶事的时候,可曾想过百姓给不给你机会?他们本就生活艰难,你还如此欺压,让他们如何生存?” 徐以显再次拱手,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廖将军此次的确罪不可赦,但如今战事吃紧,若严惩廖将军,恐军心动摇啊。” 张献忠怒视徐以显,大声道:“军心动摇?难道就因为怕军心动摇,我就要对这等罪行视而不见?那我如何对得起百姓的信任,如何让将士们心服口服?” 这时,一直跪在地上的廖晋中抬起头,满脸悔恨,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说道:“大帅,末将愿将所有家产拿出赔偿那父女,末将亲自向他们赔罪,只求大帅从轻处罚。” 张献忠冷哼一声:“赔偿?赔罪?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所犯下的过错?” 徐以显赶忙接话:“大帅,不如先将廖将军关押起来,待战事稍缓,再做定夺。” 张献忠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廖晋中,暂且将你关押,待我想好如何处置,再做决断。但你给我记住,若再有此类事情发生,定斩不饶!” 廖晋中连连道谢:“多谢大帅,多谢大帅。” 张献忠挥挥手,示意影卫将廖晋中带下去,随后疲惫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心中依旧烦闷不已。 张献忠看着徐以显,目光中带着期许与急切:“徐先生,可有办法杜绝此类事情。” 徐以显微微躬身,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依在下之见,当务之急是要严明军纪,将此次廖将军之事作为典型,通告全军,让将士们知晓触犯军纪的严重后果。再者,可设立专门的监察机构,加强对将士们日常行为的监督。” 张献忠微微颔首,双手抱在胸前,目光深邃:“嗯,继续说。” 徐以显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还需加强对将士们的思想教育,让他们明白保境安民的职责所在,不可有丝毫懈怠。另外,对于那些严守军纪、爱护百姓的将士,应当予以嘉奖,树立榜样。” 张献忠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说道:“不错,这些办法可行。但如何能确保这些措施有效施行,徐先生可有良策?”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可挑选您信得过且刚正不阿之人负责监察之事,同时定期对军纪执行情况进行审查。对于执行不力者,同样要予以处罚。” 张献忠在书房中来回走动,脚步沉重,边思考边说:“嗯,有理。那思想教育这一块,徐先生觉得该如何着手?” 徐以显略作思索,回答道:“可定期召集将士们进行宣讲,也可让一些有威望的将领分享他们保民爱民的经验。再者,编写一些通俗易懂的军纪手册,发放给将士们,让他们时刻铭记。”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好,就依徐先生所言。” “不知先生觉得应该怎么处罚廖晋中” 徐以显思虑片刻后应道:“廖晋中乃降将,不宜出事,不然恐以后没人敢降。” 张献忠也是苦恼,双手背在身后,眉头紧锁:“不能杀,但也不能不罚。” 徐以显眼睛一亮,心中已经有主意,向前一步说道:“大帅,廖将军已经败坏那姑娘清白,可令其善待,并把那姑娘家人接回家中赡养。并告知廖将军,倘若那家人有人过得不好,再进行重罚。” 张献忠不由得拍手叫好,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先生大才,这家伙既然想要享受,那就找个爹管管他。” 徐以显又询问道:“大帅是否先卸下他的兵权,以免廖将军在军中生事?” 张献忠:“那就先撤了他副团长,并让他到我府前守门,什么时候立功,就什么时候让他当将军。” “此事由你去安排,告诉廖晋中,再敢把明军的作风带到这里来,本帅砍了他。” 徐以显恭敬地应道:“是,大帅,卑职定当妥善处理。” 张献忠随后叫来影卫队长。 张献忠目光坚定,双手负在身后,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要你让人以影卫为核心,在军中成立纠察队。” 队长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将军,这纠察队所为何事?” 张献忠停下脚步,直视着队长的眼睛,郑重地告诉他: “一、军容风纪检查 检查军人的着装是否符合规定,包括军服的穿戴是否整齐、配饰是否齐全等,确保军人保持良好的形象和精神风貌。 二、纪律监督 检查军人的言行举止是否符合军队纪律要求,是否遵守队列纪律、是否使用文明用语,督察军人在营区内外的行为是否规范,是否在公共场所遵守秩序等。 三、维护军队秩序 在重要场合和活动中,负责维护现场秩序,确保活动的顺利进行。对违反军队纪律和规定的行为进行制止和处理,维护军队的良好形象和声誉。” 队长抱拳行礼,大声应道:“末将明白!定不辱使命!” 另外再让影卫成立宣传部,主要作用: “思想政治教育:用理论、路线、方针、政策和先进思想武装士兵头脑,培育军人核心价值观,确保士兵政治坚定、思想纯洁、忠诚可靠。 心理疏导和人文关怀:关注官兵的心理健康,及时进行心理疏导,缓解压力。同时给予官兵人文关怀,解决实际困难,增强部队凝聚力和向心力。 文化建设:开展丰富多彩的军营文化活动,可以找一些人唱歌表演,主要主题以忠诚、团结、爱民等为主。 张献忠微微点头,拍了拍影卫队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此事关乎军队的威严和战斗力,务必尽心尽力。” “另外宣传部还有一件事,负责教高级将领识字。至于士兵则由影卫组成的中低级将领负责。” 影卫队长考虑到那些高级将领,犹犹豫豫的说道:“大帅,教高级将领识字恐有难度。” 张献忠笑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明天会把他们都叫过来,不学我就撤了他们职。” “另外邠州那边我也会写道命令送过去,你要把那边也办好。” 影卫队长目光炯炯,坚定地回答:“大帅放心,卑职定当全力以赴,整顿出一支纪律严明、军容整肃、忠于大帅的队伍!”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下去吧,记住,此事不容有失。” 影卫队长恭敬地退了出去。 张献忠再次坐回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着:若不是有系统赐予的特种战士,真不知该托付给谁去办理此事。 他心中又琢磨起来:“廖晋中已被自己革职,那该让谁来接任呢? 要不先让王昌平顶上?可他的能力似乎还欠些火候。 还是直接提拔一位军中的影卫将领?” 张献忠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认真地考虑着让谁来接替廖晋中的位置。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敲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沉思的光芒。 就在这时,潘独鳌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大声喊了一声:“大帅!”这一嗓子,瞬间把张献忠的思绪给打断了。 张献忠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看向潘独鳌,语气略带不满地问道:“什么事?” 潘独鳌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连忙说道:“大帅,遵义几城打击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收获白银四百二十三万两,还有古董字画、商铺、钱庄,合计差不多三百万两白银!” 张献忠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激动地说道:“太好了!正愁造枪炮没钱呢!” 随后,张献忠迫不及待地问道:“那现在库房还有多少银子?” 潘独鳌稍微思考了一下,伸出手挠了挠头,然后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大帅,不算这次,库房还有六百万两。” 张献忠兴奋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自言自语道:“有了这些钱,造枪炮的事就有着落了,看谁还敢小瞧咱们!” 张献忠兴奋过后,目光炯炯地看向潘独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独鳌,这次你功不可没!” 潘独鳌赶忙抱拳躬身,谦逊地说道:“大帅,这都是兄弟们齐心协力的结果,我不过是跑跑腿罢了。” 张献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眼神坚定地说道:“有了这笔钱,咱们得赶紧把枪炮造出来。” 潘独鳌微微皱起眉头,说道:“大帅,我们对贪官污吏这么狠,以后要是攻打明庭官军,他们恐怕会拼死抵抗。”说着,他不自觉地搓了搓手。 第44章 让将军识字 张献忠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地说:“不用担心,只要莫凡把大炮造出来,谁来都不用担心!这群贪官污吏欺压百姓,不死不解我心头恨!”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坚决。 潘独鳌向前走了两步,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帅,可这明庭官军毕竟人多势众,训练有素,咱们还是得多做些准备才是。” 张献忠猛地一甩衣袖,大声说道:“怕什么!咱们的将士哪个不是热血好汉,只要有精良的装备,有破敌的决心,何愁打不赢!” 潘独鳌点了点头,说道:“大帅说得在理,只是这战事一起,难免会有伤亡,咱们还得提前安抚好将士们的家眷。”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这是自然,你去安排,务必让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 潘独鳌拱手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办。”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张献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为了自己,为了百姓,为了这一方安宁,一定要把这些吸食民脂民膏的狗官通通杀光。” 而在昏暗潮湿的大牢里,徐以显慢悠悠地走到关押廖晋中的牢房外。 廖晋中一看到徐以显,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扑到牢门边,急切地说道:“徐先生,你可要救救我,我下次不会再犯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抓住牢房的栅栏,眼神中满是哀求。 徐以显皱了皱眉头,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跟大帅求情了,这次饶你一命,倘若你再继续把明军的作风带到军中,数罪并罚。” 廖晋中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忙不迭地说道:“多谢徐先生,多谢徐先生!” 徐以显脸色一沉,接着说道:“但是你坏了人家姑娘清白,大帅让你娶她为妻,供养她家人。倘若他们过得不好,那你就准备提头去见大帅!” 廖晋中身子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娶...娶妻?能…不能...纳妾…… 抬头看了徐以显一眼,马上改口:“我知道了,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徐以显瞪了他一眼,说道:“哼,你好自为之,别再给大帅添麻烦!”说罢,徐以显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牢。 廖晋中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上,嘴里喃喃自语:“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次日,张献忠神色严肃地叫众将到议事厅。 众将一进门,看到端坐在上位的张献忠,连忙齐声高呼:“参见大帅!”说着纷纷单膝跪地行礼,动作整齐划一。 张献忠一挥手,说道:“都起来吧。” 此刻的张献忠心里想着,这些将领跟随着自己南征北战,如今也该提升提升整体素质了。 他的目光在众将身上缓缓扫过,带着审视与期许。 待众将起身站好,张献忠随后说道:“我们现在也是一方较强的势力了,但是我们的精神素质却还停留在小民思想。” 他顿了顿,提高了音量,“为此,让你们来,主要说说两件事,来提升整体素质。” 一、军中要成立纠察队,上管将军,下管士兵。 二、军中成立宣传部,负责精神文化的宣传,上至将军,下至士兵,都要认真学习体会。 孙可望忙拱手说道:“大帅,何为纠察。” 张献忠就把之前跟影卫说的话又跟大家说了一遍。 钱勇情绪有点激烈的说道:“那纠察岂不是还管我们这些将军的言行举止。”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满,双手叉在腰间。 张献忠目光坚定:“你们身为将军,就应该以身作则,倘若你们都做不到,又怎么要求士兵做到。” 白文选有点不服:“大帅,那纠察岂不是可以骑在我们头上拉屎。”他的脸涨得通红,向前跨出一步,挥舞着手臂。 张献忠也不在意白文选的态度:“纠察不负责管你们这些高级将领,他们只会起到监督你们的作用,倘若你们不作为被纠察捅到我这里,那就让你们有好果子吃。” 艾能奇出列说道:“大帅,这纠察权利是不是太大了?” 张献忠笑了笑说:“纠察只对犯错的兵有纠正的权利,再把犯错的兵交给你们处罚,他们并没有处罚权,与此同时你们也可以监督他们是否有过错。” 众将听完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献忠见众人都没其他问题就接着说:“你们之前都是农民出身不识字,现在是将军了,再不识字就要被人耻笑,正好趁这次成立宣传部,都好好学学。” 其实张献忠也明白让这些习惯了舞刀弄枪的将领识字并非易事,但为了军队的长远发展,这一步必须得走。 众将听完张献忠说要让他们识字,顿时炸开了锅。 张大受瞪大了眼睛,那眼睛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蹦出来,扯着嗓子喊道:“大帅,俺们打仗在行,这识字可太难为人了!” 他急得直跺脚,双手不停地挥舞着。 章孟估也跟着嚷嚷,他急得满脸通红,额头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就是就是,俺拿刀杀敌没问题,拿笔可不行!” 他挥舞着拳头,一脸的愤怒。 龚济民更是一脸苦相,五官都快皱到一起了,哭丧着说道:“大帅,这不是为难咱们嘛!” 他双手抱头,不停地摇晃着。 廖晋中也在一旁附和,他低垂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嘟囔着:“大帅,咱们哪有这功夫啊!” 一时间,除了艾能奇和孙可望赞同,其余众将都纷纷反对,吵吵嚷嚷的,整个议事厅乱成了一锅粥。 张献忠心里不禁有些无奈,暗叹这些家伙只看到眼前的困难,简直就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张献忠脸色一沉,那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一般,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震得众人心里一颤。 他大声喝道:“吵什么吵! “你们这群家伙,目光短浅得就像那井底之蛙! 不要求你们一次性学很多,只要一天记住十个字就行!你们说说,这很难吗?” “打仗的时候,面对敌人的刀枪剑戟你们都不怕,现在让你们识字,一个个都怂了?” 他怒目圆睁,手指着众将,大声斥责。 众将却还是不依不饶,继续嚷嚷着。 张献忠气得站起身来,怒目圆睁,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直接说道:“此事就此定论,一个月后我亲自考核,不及格的就别当将军了,给我下地放牛。 都给我听清楚了,谁要是敢敷衍了事,别怪我军法处置!”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心里暗自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让他们转变观念,哪怕是一块顽石,也要把他们打磨开窍。 众将见张献忠动了真怒,这才噤若寒蝉,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多言。 张献忠见众人都不说话,满意地点点头。 不经意间看到廖晋中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道:“廖晋中,别人一天十个字,你一天二十,倘若完不成你就到军营洗恭桶。” 廖晋中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差点就跪了下去,脸上满是哀求之色:“大帅,这……这也太多了吧,末将实在……” 话还没说完,看到张献忠那吃人的目光,赶紧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咬了咬牙应道:“是,大帅,末将一定尽力完成。” 张献忠看了眼众人:“这两件事就这么定了,因为刚成立,没办法做到尽善尽美,还要诸位支持。” “末将领命。”众将齐声说道 张献忠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中透着一丝严肃,缓缓开口说道:“廖晋中犯错误被我卸了副团长的职务,我考虑了一晚上,决定由王昌平担任第六军副团长。”说罢,他双手抱在胸前,表情凝重地等待着众人的回应。 此时,钱勇向前一步,脸上带着些许疑惑问道:“大帅,廖将军所犯错误是否还有挽回余地?毕竟他也曾为军队立下过汗马功劳。” 张献忠摇了摇头,神色坚定地回答:“功是功,过是过,此次他所犯错误性质严重,绝无挽回可能。” 李福也凑了过来,表情郑重地说:“那王将军能否担此重任?还望司令深思。” 张献忠目光如炬,扫了一眼众人,铿锵有力地回道:“王将军作战勇猛,有勇有谋,我相信他定能胜任。” 就在这时,王昌平激动地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地说道:“多谢大帅提携,末将一定誓死报效大帅,努力协助团长白文选管好第六军。”他的脸上满是感激与兴奋,双眼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双手抱拳高举过头。 张献忠微微点头,走上前扶起王昌平,语重心长地说道:“昌平啊,这副担子可不轻,你可要尽心尽力,莫要让本帅失望。” 王昌平站直身子,挺直了胸膛,郑重其事地回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张献忠环视众人,提高音量说道:“若无其他事,都下去训练士兵,不要再出现之前第六军那种情况。”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张献忠目光转向廖晋中,眼神中带着威严。 他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廖晋中,你可知自己所犯之错,给军队带来了多大的影响?” 廖晋中低垂着头,不敢与张献忠对视,声音颤抖着回答:“大帅,末将知错,末将悔不当初啊。” 张献忠冷哼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走到廖晋中面前,停下脚步说道:“念在你往日也曾有过功绩,此次我不重罚你。但你要记住这个教训!” 廖晋中抬起头,眼中满是愧疚与感激,连忙说道:“多谢大帅宽容,末将定当铭记在心。” 张献忠接着说道:“你今天回去把家事安排妥当,从明天开始就到我府前站岗。” 廖晋中神色一凛,挺直腰板,大声应道:“是,大帅,末将知道了。” 张献忠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众人行礼后纷纷离去,王昌平步伐坚定地走向训练场,而廖晋中则神色黯然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廖晋中回府后,先是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然后一脸愧疚地走到姑娘何采面前。 他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采儿,我要跟你道歉。” 何采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眼神中透着几分不安。 廖晋中接着说道:“之前因贪图你的美色才做出那事,如今我想明白了,我要娶你为妻。” 何采先是错愕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随后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毕竟自己只是农家女子,能嫁给将军那绝对是高攀。 她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我愿意。” 廖晋中便带着何采回家。 刚进家门,廖晋中便恭敬地跟何采的爹娘行礼道歉,诚恳地说道:“伯父伯母,之前是我不对,现在我要娶你们的女儿,还望二老成全。” 何采的爹娘原本惊慌失措,以为这位将军又是来欺负他们的,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的脸上满是惊喜,赶忙笑盈盈地答应道:“将军能看上小女,那是祖上修来的福分,我们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廖晋中随后说道:“我想带你们回府去住,也好让我尽尽孝道。” 何采爹娘互相对视一眼,犹犹豫豫地说道:“将军,我们在这住惯了,就不搬了。只是,不知将军能不能带我们儿子在军中闯一闯?” 廖晋中想了想,说道:“去军中倒是容易,但要想出人头地,却要有不怕吃苦,不怕丢掉性命的决心才行。” 何采爹妈心有不舍,却还是说道:“将军,就让他去吧。” 他们叫来自己的大儿子何忠杰,廖晋中上下打量着何忠杰的身材,满意地点了点头,问道:“小伙子,今年几岁了?跟我去军中可是会吃苦的,你怕不怕?” 何忠杰也不怯懦,挺起胸膛说道:“将军,我已经十九了,再苦能有家里苦?一睁眼就有干不完的活。” 随后,廖晋中就带何采和何忠杰跟他们爹娘告别回府。 何采爹娘拉着儿女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眼中满是不舍和牵挂。 何忠杰安慰着父母:“爹,娘,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何采也说道:“爹,娘,你们照顾好自己。” 廖晋中拱手说道:“二老放心,我会照顾好他们的。”说罢,便从怀中拿出钱袋放在桌上,带着何采和何忠杰转身离去。 第45章 新式火炮 廖晋中把何采送回府后,就带着何忠杰去找张献忠。一路上,廖晋中神色略显凝重,步伐沉稳有力,何忠杰则怀揣着满心的期待与紧张,紧紧跟在其后。 来到张献忠的府邸,门口的守卫见是廖晋中,恭敬地行礼后迅速放行。廖晋中带着何忠杰穿过庭院,直奔正厅。 此时的张献忠正坐在书桌前,手持一份军文,眉头微蹙,似在深思。听到渐近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看到廖晋中与何忠杰,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廖晋中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大帅,属下有事禀报。” 张献忠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坐下,可何忠杰却站在原地未动,目光坚定地望着张献忠。 廖晋中率先开口:“大帅,此次前来,是想与您商议。” 张献忠疑惑的看着廖晋中。 廖晋中不待张献忠发问,好忙把何忠杰推出来:“大帅这是那位姑娘的亲哥,能否将他安排到军中。” 张献忠放下手中的军文,目光落在何忠杰身上,神色严肃地说道:“军中生活艰苦异常,每日操练风吹日晒,执行任务更是危险重重。” 何忠杰向前一步,挺直了腰杆,语气坚决:“大帅,我不怕吃苦,我想出人头地,为大帅效力!” 张献忠沉默片刻,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既然你有如此决心,那......” 话未说完,他又停顿下来,再次陷入沉思。何忠杰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张献忠。 终于,张献忠抬起头,看向廖晋中说道:“廖晋中,你带何忠杰去找孙可望,让他先考察一番。” 廖晋中应声道:“是,大帅!” 何忠杰脸上立刻绽放出兴奋的神情,连忙拱手道谢:“多谢大帅!多谢廖将军!”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先莫急着谢,若你在军中表现不佳,照样会被遣返。” 何忠杰眼神坚定,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我定不会让您失望!” 廖晋中带着何忠杰离开张献忠的书房后,便一路向孙可望所在之处走去。 何忠杰的心情依旧激动不已,他不停地向廖晋中询问着军中的种种情况。廖晋中耐心地解答着,同时也不忘叮嘱他:“到了孙可望将军那里,切不可莽撞,要谨言慎行。” 何忠杰连连点头,“廖将军,我记住了。”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孙可望的营帐前。廖晋中向守卫通报后,两人被允许进入。 孙可望正坐在案前研究军事地图,见他们进来,抬起头,目光犀利。 廖晋中抱拳说道:“孙将军,这是何忠杰,大帅让我带他来见您。” 孙可望上下打量了一番何忠杰,问道:“就是你想进军营?” 何忠杰挺直身子,但他的脚步始终没有停下。 终于跑完了二十圈,何忠杰累得气喘吁吁,却依旧站得笔直。 孙可望微微点头,“还算有点毅力,接下来,去举石锁五十下。” 何忠杰没有丝毫抱怨,立刻走向石锁,用尽全身力气完成了任务。 孙可望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不错,明日起,你先跟新兵一起训练,如果表现好就做我的亲兵。” 何忠杰兴奋地应道:“多谢将军!” 张献忠在廖晋中他们走后,决定去武器工坊看看。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步伐坚定地走出书房。 一路上,他的表情严肃而专注,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如果枪炮成功研制出来,军队要如何配置。 身旁的侍卫们小心翼翼地跟随,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来到武器工坊,张献忠刚踏入大门,工坊内嘈杂的声音便传入耳中。 工匠们正热火朝天地忙碌着,铁锤敲击金属的声音,炉火燃烧的呼呼声,交织在一起。 张献忠微微皱眉,目光快速扫过工坊内的各个角落。 一位工匠看到他,连忙放下手中的工具,迎了上来,恭敬地行礼道:“大帅,您怎么来了?”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我来看看武器的制造进度。” 他走到一个正在打造枪管的工匠身旁,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工匠的操作。只见那工匠操控着蒸汽机,一下又一下地用力敲打着烧红的铁块,汗水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滴落。 张献忠问道:“这枪管的质量如何” 工匠停下手中的动作,擦了擦汗,回答道:“大帅,我们严格按照标准工艺,每一道工序都不敢有丝毫马虎。” 这时,莫凡匆匆赶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一路小跑至张献忠身前,大声说道:“大帅,您来得正是时候,新炮刚做出来,还有散炮正要去实验呢。” 张献忠一听,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激动之色,双手不自觉地微微一动,随后立刻恢复镇定,大声道:“赶紧让人去实验。” 莫凡连忙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叫人带去实验场地。” 众人浩浩荡荡地来到实验场地,只见士兵们早已将新炮安置妥当。 张献忠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前方,缓缓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如松,目光紧紧盯着那门崭新的大炮,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审视。 负责操作的士兵快步跑来,向张献忠敬了个礼,声音洪亮地说道:“大帅,一切准备就绪!” 张献忠微微点头,神色严肃,沉声道:“开始!”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迅速装填实心弹,有的小心调整角度,动作娴熟而利落。 随着一声令下,炮口喷出一团耀眼的火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如闪电般呼啸而出。 张献忠双目圆睁,目不转睛地看着炮弹的落点,只见远处的土坡瞬间被炸出一个大坑,尘土如烟雾般飞扬而起。 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炮弹落地后的景象。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微微皱起眉头说道:“重新调整,再试一次。” 士兵们不敢有丝毫懈怠,再次忙碌起来,有的拿着工具重新校准大炮,有的则紧张地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这时,莫凡在一旁轻声说道:“大帅,这新炮射程可达十二里,比明庭三千斤红衣大炮多了大概五里。” 张献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依然盯着大炮,缓缓说道:“一会再试一下散弹,安排一些稻草人和马车,我想知道威力如何,精准度如何。” 又一轮炮击开始,这次的效果比上一次更加理想。 炮弹准确地落在目标区域,稻草人和马车被炸得四分五裂,碎片四处飞溅。张献忠微微扬起嘴角,随后又抿紧嘴唇,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说道:“精准度还行,就是实心弹只对攻打城池管用,用来杀敌威力欠缺。” 他转过身,对着莫凡挥了挥手,“去准备实验散弹的实验场地。” 莫凡立刻挺直身体,大声应道:“是,大帅!”随后快步离去,安排下一轮的实验场地准备工作。 莫凡迅速安排好实验散弹的场地后,匆匆赶回向张献忠复命。 “大帅,场地已准备妥当。”莫凡恭敬地说道。 张献忠微微颔首,大手一挥:“走,去看看。”说罢,他率先阔步向新场地走去,众人紧随其后。 来到新场地,只见摆放着一列列整齐的稻草人,不远处还有几辆破旧的马车。张献忠站定,依旧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冷峻地扫视着场地。 “准备装填散弹。”张献忠下令道。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熟练地打开弹药箱,小心翼翼地取出散弹,开始装填进大炮。这个过程中,每个人都神情专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装填完毕,负责操作的士兵再次向张献忠敬礼:“大帅,散弹已装填完毕,随时可以发射。”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道:“发射。” 一声巨响,炮口再次喷出火光,散弹如流星般飞向目标。片刻后,在目标区域炸开,巨大的冲击力将稻草人炸得粉碎,马车也被爆炸后的铁片刺穿,碎片漫天飞舞。 张献忠紧紧盯着爆炸的地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他微微扬起下巴,说道:“这散弹的威力果然不同凡响。” 莫凡在一旁兴奋地说道:“大帅,有了这新炮和散弹,咱们在战场上必定如虎添翼。” 张献忠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继续改进新炮,争取让它的射程和威力更上一层楼,另外大炮可以进入量产阶段。” “另外燧发枪要抓紧研制出来,还有给你的图纸面有手雷,这东西容易做,抓紧时间赶制一起出来。” “是,大帅!”莫凡坚定地应道。 张献忠又在场地周围巡视了一圈,随后便离开武器工坊。 张献忠离开武器工坊后,神色匆匆地回到书房。他立即叫来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 四人来到营帐内,张献忠双手背后,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而后停下脚步,目光炯炯地看着他们,说道:“诸位,如今新型火炮已经快要打造成功,实心炮弹能打得更远,而且还研制出了散弹,可有效地杀伤敌军。依你们之见,现在可否对四川其他地区用兵?” 徐以显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帅,虽说有了新武器,但用兵之事还需谨慎。如今局势未明,敌军动向难测,贸然出兵恐有风险。” 潘独鳌则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帅,末将认为此时正是良机。新武器在手,定能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况且兵贵神速,趁敌军尚未防备,我们一举出击,必能大获全胜。” 汪兆龄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大帅,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我们可以年后再出兵,让将士们过个好年。将士们思乡情切,若在此时出兵,恐士气不振。” 赵谦紧接着说道:“大帅,如今冰天雪地,虽然我们的将士防寒衣物都备齐,但是路上积雪结冰,不宜行军。道路湿滑,粮草运输也极为困难。” 张献忠听着他们的话,沉思片刻反问道:“官军会不会也觉得我们不会大过年动兵戈?” 徐以显眼睛一亮,说道:“大帅此问甚是关键。或许官军会有此想法,从而放松警惕。” 潘独鳌急切地应道:“正是如此,大帅。这正是我们出其不意的好时机。” 汪兆龄却摇了摇头,说道:“大帅,即便官军有所疏忽,可这寒冬腊月,对我军将士也是极大的考验。” 赵谦也附和道:“大帅,还需三思啊。若途中遭遇暴风雪,我军损失难以估量。” 张献忠沉默许久,终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此次出兵,关乎我们能否立足于四川,不可不慎。新武器虽是我们的利器,但诸多现实因素亦不能忽视。” “徐以显所言不无道理,局势未明,贸然行事风险太大。汪兆龄所虑也在理,将士们思乡之情需顾念,过年时节出兵恐影响士气。赵谦提到的行军和粮草问题更是关键。” “然而,潘独鳌所说也让我心动,官军或许会因过年而放松警惕,这确实是出其不意的时机。” 张献忠再次陷入沉思,众人也都安静地等待着他的最终决定。 过了一会儿,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说道:“此次出兵,有利于我们!但需做好万全准备。” 众人一惊,纷纷看向张献忠。 张献忠接着说道:“徐以显,你去收购肉食和骨头,让将士们出征前都能吃上肉,喝上骨汤。 潘独鳌,你和宣传部配合,做好将士们的心理工作,确保将士们以最佳状态出征。 汪兆龄,安排好后勤补给,尤其是粮草和御寒物资,不得有丝毫差错。 赵谦,规划好行军路线,避开恶劣天气和艰难路段。另外吹促第三军、第五军、铁蛋的宿卫营急行军赶回来。” “诸位,此次行动颇为艰险,还望诸位鼎力相助。” 四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命令!” 众人离开后,张献忠眉头紧锁,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对门外的侍卫喊道:“去把孙可望、白文选、陈情令给我叫来!” 不多时,孙可望、白文选、陈情令三人匆匆赶来。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扶手,目光严肃地看着他们,说道:“此次出兵,事关重大。我叫你们来,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孙可望拱手道:“大帅,末将以为,此次出征,当以速战速决为要,以免陷入持久战的泥潭。” 白文选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大帅,末将觉得后勤保障至关重要,切不可在这方面出现疏漏。” 陈情令则一脸坚定:“大帅放心,末将愿为先锋,冲锋陷阵,绝不退缩!” 第46章 探查6直隶州 张献忠赶忙说道:“莫急着出兵,第三军、第五军、铁蛋宿卫营尚未归来。当下关键是让你们抓紧训练士兵。”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三人,眼神中满是威严与期许,“同时我也想问问你们,攻打何处为宜?” 孙可望率先抱拳,神色庄重地说道:“大帅,依末将之见,阆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能将其拿下,可为咱们占据一处关键的战略要地。”言罢,他挺直了身躯,目光坚毅。 白文选轻抚下巴,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道:“末将觉得南充也不错,那里交通便利,物资丰富,能为咱们补充给养。”说话间,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精明。 陈情令则扯着嗓子大声说道:“大帅,宜宾不可忽视,其商业繁荣,掌控之后,军资不愁。”他一脸急切与渴望,仿佛已然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张献忠静静聆听着,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缓缓开口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不过当下天气恶劣,阆中不好攻打,倘若进攻不利,我军恐会陷入被动之境。” “南充交通发达,好打却不好守,不利于长远发展。” “宜宾倒是值得斟酌,繁荣的商业能为我军提供更多的资金。” 张献忠若有所思地说道。 孙可望接着说:“我们可以攻打 6 直隶州。此地地域广阔、人口众多,适合养兵,而且矿产资源丰富,能为武器工坊提供充足资源。” 他边说边比划着,神情激动。 白文选好似受到启发,眼睛一亮,补充道:“并且那边卫所兵被当官的剥削得死的死,逃的逃,早就名存实亡。除了武将自己养的家丁,其余人没什么战斗力。”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兴奋。 孙可望微微皱眉,面露忧色道:“大帅,虽说如此,但我们也不可轻视,万一有变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张献忠大手一挥,坚定地说:“战场之上,哪有十全十美的策略。只要我们谋划得当,定能旗开得胜!”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充满了自信。 白文选眼神中透露出果断,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大帅既然已有决断,末将愿拼死效力!” 陈情令更是一脸激昂,双手抱拳,高声喊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冲锋在前,杀得敌人片甲不留!”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继续说道:“但此事还需深思熟虑,不可贸然行动。你们先下去,按照之前的安排训练士兵,等待时机成熟,我们一举出击!” 三人齐声应道:“是,大帅!”随后恭敬地退了出去,转身时步伐都显得格外坚定有力。 张献忠又叫来影卫,目光凌厉地说道:“你速速去仔细探查 6 直隶州的情况,务必事无巨细,不得有丝毫疏忽。” 影卫单膝跪地,抱拳应道:“属下遵命,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挥挥手,影卫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而在潼川州,总兵林浦城听到手下来报,遵义反贼张献忠有兵马调动,并且在清理通往潼川州道路的积雪,顿时有些慌乱。 他在营帐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副将见状,赶忙上前,神色镇定地说道:“大人莫慌,咱们先冷静分析一番。” 林浦城猛地停下脚步,目光急切又带着几分恼怒地看向副将:“你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让我冷静!” 副将拱手,不卑不亢地说道:“大人,张献忠此人诡计多端,他此举或许只是虚张声势,想扰乱咱们的军心。以末将之见,咱们不能自乱阵脚。” 林浦城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咬了咬牙道:“不管如何,咱们不能掉以轻心。来人啊,去请嘉定州总兵、泸州总兵、雅州总兵、眉州总兵、丹邛州总兵,让他们速速前来支援。” 手下得令,快马加鞭去请各位总兵。 不多时,几位总兵纷纷赶来。林浦城赶忙将张献忠的情报告诉他们,神色焦虑,拱手作揖道:“诸位,如今这局势危急,还望诸位能助我一臂之力。” 嘉定州总兵刘厚侗捋了捋胡须,慢悠悠地说道:“林总兵啊,莫要这般惊慌失措。到处都结冰,道路难行,张献忠怎么可能出兵?这其中或许有诈。依我看,咱们还是先观望观望。” 此人向来谨慎小心,轻易不愿冒险。 泸州总兵孙缇蓟也附和道:“是啊,林总兵,莫要被这消息乱了心神。咱们泸州可没那么容易被攻破。” 孙大人性格颇为自负,对自己的防御很有信心。 眉州总兵李锦闵却摇头晃脑,阴阳怪气地说道:“反贼张献忠估计是怕你过年过得太舒坦,故意让你难受。林总兵,你是不是太胆小了些?” 李大人一向好大喜功,对林浦城的慌张颇有些不屑。 雅州总兵赵志性皱了皱眉头,沉声道:“诸位莫要在此争论不休,不管张献忠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出兵之意,咱们都不可轻敌。” 赵大人为人稳重,凡事考虑周全。 丹邛州总兵周元邦摸了摸下巴,说道:“依我看,咱们不如先派些探子再去仔细探查一番,摸清张献忠的真实意图,再做打算。” 周大人心思缜密,做事喜欢谋定而后动。 林浦城着急地说道:“不管怎样,咱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万一啊!诸位,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潼川州失守,咱们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刘厚侗哈哈一笑,说道:“林总兵,莫要这般紧张,走,咱们出去花酒,放松放松。” 孙缇蓟也应和道:“就是就是,兴许是虚惊一场,咱们别自己吓自己。” 李锦闵更是迫不及待地起身:“走走走,喝酒去!” 赵志性和周元邦虽有些犹豫,但在众人的劝说下,也一同前往。 于是,这一群总兵竟将战事抛之脑后,出去寻欢作乐了。 就在这群总兵出去喝花酒之时,张献忠这边已经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作战计划。 影卫匆匆归来。还未站稳,便开口说道:“大帅,6 直隶州的情况已探查清楚。 6 直隶州的卫所兵正如我们所料,战斗力薄弱,且城内防守部署存在诸多漏洞。 当地官员腐败至极,民不聊生。那些武将养的家丁虽然装备精良,但平日里骄横跋扈,纪律涣散。” 张献忠微微颔首,问道:“那矿产资源分布如何?周边的地形地貌可曾摸透?” 影卫喘了口气,接着回禀道:“回大帅,矿产大多集中在北部山区,运输不易。而南部地势较为平坦,适合大军行进。” 张献忠站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紧紧盯着 6 直隶州的位置,陷入沉思。良久,他转过身,对影卫说道:“你辛苦了,下去好好歇息。但此事仍要保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影卫再次抱拳行礼,退了下去。 张献忠在书房中来回踱步,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他深知这一战的重要性,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 此时,孙可望、白文选、陈情令三人再次走进书房。 孙可望率先开口:“大帅,如今情况已明,是否可以出兵?”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时机已近成熟,但仍需谨慎部署,且等邠州大军抵达,再做考虑。” 就在这时,影卫来报:“大帅,邠州大军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可抵达遵义,是否安排人前去迎接?” 张献忠微微眯起双眸,沉思片刻后,对着三人道:“你们现在回营,准备热食,蜂窝煤都烧起来,让从邠州冒着风雪一路过来的将士有一丝温暖。” 孙可望抱拳领命,转身时脚步匆匆,边走边说道:“末将这就去办,定不让将士们受冻挨饿。” 白文选也紧接着说道:“大帅放心,热汤热饭定会准备妥当。”说罢,他大踏步地跟着艾能奇离去。 陈情令则一脸严肃,郑重地说道:“末将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他也快步离开。 张献忠又对着影卫道:“把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叫过来。”影卫领命后,如一阵风般迅速离去。 不久,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四人便匆匆赶来。徐以显率先拱手问道:“大帅,不知唤我等前来,有何吩咐?” 张献忠神色严肃,说道:“邠州大军还有一个时辰左右就可抵达遵义,我欲带你们随我前往城头迎接。” 潘独鳌微微点头,应道:“是,大帅。” 汪兆龄则捋了捋胡须,说道:“此乃大事,定要让归来的将士们感受到我们的热忱。” 赵谦也赶忙说道:“在下愿随大帅迎接远归的兄弟。” 张献忠大手一挥,朗声道:“那便出发!” 众人跟在张献忠身后,步伐匆匆地朝着城头走去。张献忠一路上眉头紧锁,似在思考着什么。徐以显则时不时观察着张献忠的神色,欲言又止。 潘独鳌则与汪兆龄小声交流着:“此次邠州大军归来,有助于我们在四川站住脚。” 汪兆龄回应道:“是啊,只盼一切顺利。” 赵谦则紧紧跟在后面,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不多时,众人便登上了城头,张献忠手扶城墙,极目远眺,寒风拂过他的脸庞,却吹不散他眼中的期待。 第47章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而在邠州归来的大军在诸将的催促下,正在急行军。 寒风呼啸着,冰冷的雪花肆意飞舞,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各个身上都是雪花,仿佛披上了一层银白的铠甲。他们的脸色苍白,有的更是已经青紫,嘴唇冻得发紫,不住地颤抖着。但他们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脚步坚定而有力。 周铁蛋骑在马上,大声呼喊着:“兄弟们,加把劲,快些走!”他挥舞着手中的马鞭,眼神中满是急切。那马鞭在空中划过,发出“啪啪”的声响。 艾能奇则在队伍中来回穿梭,鼓励着士兵们:“坚持住,马上就到目的地了!”他的声音因为寒冷而有些颤抖,却充满了力量。 张大受喘着粗气,却依旧扯着嗓子喊道:“都别掉队,咱们不能让大帅久等!”他的声音沙哑,却如洪钟一般响亮。 龚济民的眉毛和睫毛上都结满了冰霜,他一边艰难地迈着步伐,一边高声说道:“大家挺住,胜利就在前方!”每说一个字,嘴里都呼出一团白气。 刘国能紧紧咬着牙关,努力跟上队伍的节奏,大声回应着将领们的呼喊:“放心吧,咱们不会落后!” 孙礼的脸被冻得僵硬,却依然保持着昂扬的斗志,大声吼道:“冲啊,为了大帅,为了胜利!”他的双眼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也不知走了多久,周铁蛋突然喊道:“看,遵义到了!城头是不是大帅?”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勒住马缰,伸长了脖子朝着城头望去。 艾能奇听到周铁蛋的话,不由精神一振,连忙抬头看向城头,兴奋地喊出来:“是大帅,大帅来接我们了!”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冻得通红的脸颊仿佛也有了温度。 他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响亮,瞬间传遍了整个队伍。士兵们听到这话,原本疲惫的身躯仿佛又充满了力量,步伐也变得更加坚定有力。 队伍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大家加快了脚步,向着遵义城奔去。 张献忠、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听到大军归来的欢呼声,那原本被冻得有些僵硬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注入了一股暖流。 他们完全不顾已经有些冻僵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出城门迎接。 张献忠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双手不停地搓着,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徐以显的眉毛上还挂着冰碴,却顾不得擦拭,紧跟在张献忠身后。 潘独鳌呵着白气,嘴里念叨着:“可算回来了,可算回来了。” 汪兆龄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脚步匆匆。赵谦则是一脸急切,恨不得马上就见到归来的将士们。 直到大军抵达城门,张献忠看着众将,眼中满是激动与关切。 他大步上前,逐一拥抱并深情地说了一句:“辛苦了!” 徐以显也走上前,握住张大受的手,说道:“兄弟,这一路受苦了!” 潘独鳌拍了拍龚济民的肩膀,关切地问:“冷不冷啊?” 汪兆龄则拉着刘国能,嘘寒问暖:“路上可还顺利?” 赵谦帮周铁蛋拂去身上的雪花,说道:“快,咱们回营好好歇息。” 张献忠拉着周铁蛋的手,对着大军大声说道:“走,我带你们回家。” 说完,他率先转身,带领着大家朝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张献忠不停地和将领们交流着,询问着路上的情况。 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也忙前忙后,照顾着归来的将士们。 到了军营,立马感觉到温暖。 孙可望带着其他人风风火火地行动起来,他大声吆喝着:“动作都麻利点,赶紧安排兵将们休息!”士兵们迅速带领士兵们到营帐,为归来的将士们创造一个舒适的休息环境。 其他人则忙着给他们盛姜汤暖身子,孙可望亲自掌勺,一边搅动着锅里的姜汤,一边喊道:“多盛点,让兄弟们都暖暖!” 张献忠也不顾及身份,撸起袖子,亲自给众将打姜汤。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碗,走到艾能奇面前,微笑着说:“快,趁热喝了,驱驱寒。” 那位艾能奇连忙起身,诚惶诚恐地说道:“大帅,使不得,使不得啊!” 张献忠佯怒,说道:“这是何话?你们一路艰辛,我做这点算什么!” 其他将领也纷纷说道:“大帅,您身份尊贵,怎可如此。” 张献忠摆摆手,坚定地说:“莫要再说,喝下这姜汤,暖暖身子。” 众将表面上说不敢让张献忠这样,其实心里暖洋洋的。 艾能奇接过姜汤,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说道:“大帅如此厚爱,我等定当拼死效力!” 龚济民也激动地说道:“有大帅如此关怀,再大的风雪我们也不怕!” 张献忠看着众将,欣慰地笑了,说道:“都是好兄弟,咱们共患难,同富贵!” 张献忠对着孙可望大声说道:“孙可望,安排烤肉,今天肉食管饱!” 孙可望听到顾北辰的命令,立刻挺直了身子,响亮地应道:“是,大帅!”随后他转身,朝着忙碌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大帅有令,准备烤肉,让大伙都吃个够!” 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欢呼起来。孙可望亲自指挥着众人,有的士兵开始搬运炭火,他们弯着腰,费力地将沉重的炭盆搬到合适的位置,额头上冒出了汗珠;有的士兵则忙着去准备新鲜的肉类,他们小心翼翼地从仓库中取出大块的鸡鸭羊肉,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 孙可望一边忙碌,一边还不忘向张献忠汇报进展:“大帅,您就瞧好吧,很快就能让大伙吃上香喷喷的烤肉!”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动作要快,别让将士们等久了。” 这时,周铁蛋走过来,笑着对张献忠说道:“大帅,您这安排真是太贴心了,兄弟们这下可有口福了。”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们一路辛苦,这点犒劳是应该的。” 这时,一位士兵兴奋地喊道:“肉烤好了,大家快来吃啊!” 众人纷纷围拢过来,大口吃着烤肉,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张献忠看着大家,高声说道:“吃饱喝足,养精蓄锐,咱们还有更多的仗要打,更多的胜利等着咱们!” 众人齐声回应:“愿随大帅,赴汤蹈火!” 张献忠看着士兵们大快朵颐的样子,心中满是欣慰。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孙可望说道:“孙可望,再去安排一些烈酒给士兵们,让他们好好驱驱寒。” 孙可望连忙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办!” 不一会儿,一坛坛烈酒被抬了过来。顾北辰亲自拿起一坛,大声说道:“兄弟们,这烈酒能让你们身子更暖,放开了喝!” 士兵们纷纷欢呼起来,接过酒坛,大口大口地喝着。 周铁蛋喝了一大口酒,抹了抹嘴,说道:“大帅,这酒真带劲,身子一下子就热乎起来了!” 艾能奇也笑着说:“有大帅的关怀,这寒夜也不觉得冷了。” 张献忠看着士兵们脸上洋溢的笑容,说道:“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再大的困难也能克服。” 龚济民举着酒坛,高声说道:“愿为大帅肝脑涂地!” 士兵们纷纷附和,一时间,军营中充满了激昂的气氛。 张献忠接着说道:“大家好好休息,明日又是新的征程,咱们还要一起为了胜利而战!” 士兵们齐声喊道:“是,大帅!” 在烈酒的作用下,士兵们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酒过三巡,张献忠面色微红,大笑着说道:“兄弟们,今日咱们聚在此处,真是畅快!” 艾能奇也跟着笑道:“是啊,大帅,平日里可没这般放松的时刻。” 张大受端起酒杯,说道:“咱们跟着大帅,那是前途无量!” 孙可望紧接着说:“来,大家一起敬大帅一杯!”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章孟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道:“我跟你们说,上次那一战,要不是咱们配合默契,可没那么容易取胜。” 龚济民拍着桌子,大声说道:“没错,咱们都是好样的!” 廖晋中眯着眼睛,说道:“以后啊,咱们还要一起打更多的胜仗!” 白文选举着酒杯,说道:“那是自然,咱们兄弟齐心!” 刘国能也插话道:“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周铁蛋喝得有点多,舌头都有些打结:“大……大帅,我……我周铁蛋这辈子就跟定您了!” 陈情令笑着说:“哈哈,铁蛋,你这话说得好!” 钱勇也跟着起哄:“咱们都跟定大帅了!” 李福说道:“来,继续喝,不醉不归!” 王昌平说道:“咱们这般情谊,定能天长地久!” 孙礼说道:“没错,以后还要一起出生入死!” 徐以显醉醺醺地说:“大帅,您可得一直带着我们啊!” 潘独鳌也说道:“就是,咱们离不开大帅!” 汪兆龄举着酒杯,说道:“来,为了咱们的情谊,干杯!” 赵谦大声说道:“干!” 一时间,欢声笑语在屋内回荡,众人的情谊在这酒中愈发深厚。 张献忠看着众人,感叹重生以后,有这帮为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 他的目光中满是感慨与坚定,缓缓说道:“兄弟们,能与你们再次相聚,共赴前程,是我顾北辰此生之幸,我定不会让大家失望,咱们要一起创下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 众人听了,纷纷激动地应和。艾能奇大声说道:“大帅,我们信您!不管前路如何艰难,我们都紧跟您的步伐!” 张大受也站起身来,满脸通红但眼神炽热:“没错,大帅,咱们生死与共!” 孙可望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有大帅在,咱们什么都不怕!” 章孟估举起酒杯,高声道:“愿为大帅赴汤蹈火!” 龚济民跟着喊道:“咱们齐心协力,定能无往不利!” 廖晋中说道:“这一世,咱们定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的厉害!” 白文选点头道:“对,让那些曾经小瞧咱们的人都后悔去吧!” 刘国能挥舞着手臂:“跟着大帅,干出一番大事业!” 周铁蛋醉眼朦胧,但语气坚决:“大帅,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陈情令说道:“咱们一起加油,共创辉煌!” 钱勇说道:“没错,不离不弃!” 李福说道:“有难同当,有福同享!” 王昌平说道:“咱们永远是一家人!” 孙礼说道:“同生共死,绝不退缩!” 徐以显说道:“大帅,您指哪我们打哪!” 潘独鳌说道:“咱们的未来一片光明!” 汪兆龄说道:“大家一起努力!” 赵谦说道:“加油!” 屋内的气氛更加热烈,众人的豪情壮志仿佛要冲破屋顶,直冲云霄。 第48章 三大家族背叛 “大帅,该起床吃饭了。”墨芯琳柔声说道,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张献忠直至第二天中午,才在墨芯琳和俆依轩的悉心伺候下缓缓醒来。他缓缓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面容痛苦,艰难地从床上坐起。 墨芯琳见此情形,赶忙趋前,动作轻柔地为他披上外衫,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珍宝。 张献忠皱着眉头,只觉脑袋昏昏沉沉,胃里更是犹如翻江倒海般难受。俆依轩则迅速地在一旁将洗漱用品准备齐全,恭顺地伺候着他洗漱。 来到饭桌前,望着满桌丰盛的饭菜,张献忠却毫无食欲,他无奈地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实在是吃不下,昨日饮酒过度,这胃里难受得厉害。” 俆依轩见状,眉头微微一蹙,说道:“这样可不行,我去熬点粥给您。”言罢,便匆匆转身往厨房而去。 墨芯琳轻轻叹了口气,伸出纤细的手指为张献忠按摩着太阳穴,略带嗔怪地说道:“让您昨日那般贪杯,现今可遭罪了吧。” 张献忠苦笑着说:“与兄弟们相聚,一时高兴,便失了分寸。” 不一会儿,俆依轩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了进来,她脚步轻盈,小心翼翼地将粥放在张献忠面前,说道:“这粥熬得软糯,您多少吃一些。” 张献忠看着那碗粥,勉强拿起勺子,轻轻舀了一口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墨芯琳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关切,问道:“感觉如何?能吃得下吗?”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还好有你们在,不然我这身子怕是要垮了。” 俆依轩嗔怪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我们会担心得夜不能寐的。” 张献忠握住她俩的手,眼中满是愧疚,说道:“知晓了,让你们操心,是我的过错。” 三人相视而笑,温馨的氛围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张献忠吃完饭,感觉身子总算有了些力气。他站起身来,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向俆依轩和墨芯琳告别。 “我去处理些事务,你们好生歇息。”张献忠说道,语气温柔,轻轻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墨芯琳微微颔首,眼中满是不舍:“那您可要多留意身体,莫要太过劳累。” 俆依轩走上前,仔细地为他整理了衣衫:“早去早回。” 张献忠点了点头,转身迈出房门。刚走了几步,他停下脚步,本欲叫众将前来商议事宜,但转念一想,昨日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此时恐怕酒都还未醒。 于是,他改变了主意,决定前往武器工坊找莫凡。一路上,他脚步匆匆,神色略显焦急。 来到武器工坊,张献忠一眼便瞧见了正在忙碌的莫凡。 “老丈人,用膳了没。”张献忠看到莫凡汗流浃背,笑着问道。 莫凡停下手中的活计,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大帅,方才大伙都简单用过了。” 张献忠有些担忧地说道:“虽说火器至关重要,但是你们的身体更为要紧,要注重饮食,保重身体,方能造出更优的物件。” 莫凡感动地点点头:“多谢大帅关怀。” 张献忠也不在这个话题过多停留,目光扫了扫四周,问道:“当下火炮和炮弹生产多少了?” 莫凡赶忙说道:“从昨日至今一共造了大炮十五门,实心弹有五百,散弹也有三百多。” 张献忠皱了皱眉,神色严肃:“炮弹数量略少,尤其是散弹。” 莫凡赶忙解释道:“实心弹易于制造,散弹制作较为繁杂,若不是有更多人参与,恐怕连此数量都达不到。” 莫凡又接着道:“大帅,虽说散弹少了些,但是我们制造了数千枚手雷,威力甚强。” 张献忠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尽快设法增加火炮和炮弹的产量,战事紧迫,我们急缺这些武器装备。对了,工坊里的工匠们近日可还撑得住?可别累垮了身子。” 莫凡回道:“大帅放心,众人皆知晓战事紧急,都在拼命赶工,只是连续劳作,确实有些疲惫。” 张献忠点了点头,神色郑重地说道:“告知大家,不可过度劳累,身体乃是根本。咱们既要保证武器的生产,也要关心大家的身体。” 莫凡感动地说:“大帅如此关爱,工匠们定会加倍努力的。” 张献忠又问:“那新生产的武器质量可有保障?” 莫凡拍着胸脯保证道:“大帅,每一件武器我们都严格把控,断不会有问题。” 张献忠拍了拍莫凡的肩膀,目光坚定:“辛苦你了,有任何进展及时向我汇报,回头我让徐先生去招募更多工匠过来帮忙。” 说完又和莫凡去查看生产线,工坊里机器轰鸣,火花四溅。张献忠一边仔细观察着忙碌的工人操作,一边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莫凡则有些焦急地在一旁踱步,时不时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张献忠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对莫凡说道:“老丈人,我有个构想。让工匠们每人负责一部分,最后再组装起来,这般或许能够有效地提升生产效率。” 莫凡停下脚步,眼睛睁得大大的,疑惑地问道:“具体如何负责?可行得通吗?” 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地说:“你瞧,你负责零部件的加工,我来把控质量检测和调配流程。咱们分工明确,各尽其责。” 莫凡挠了挠头,思索片刻后说:“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但是这中间的协调工作可不简单呐。” 张献忠拍了拍莫凡的肩膀,鼓励道:“只要咱们用心规划,及时沟通,定然没问题。就如同这生产线一般,每个环节都紧密相连,只要配合得当,效率必然能够大幅提高。” 莫凡点了点头,咬了咬牙说:“可以尝试一番,倘若未能做好,还望大帅莫要怪罪!” 张献忠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好,那咱们此刻就开始详细规划。首先,你得......”说着,他拿起旁边的一块板子,在上面写写画画起来。 莫凡凑过去,认真地听着,时不时提出自己的疑问和建议。两人在嘈杂的工坊中,全身心地投入到对提高生产效率的讨论之中。 张献忠和莫凡探讨至夜晚,总算得出一套极为精细的分工方案。夜幕降临,工坊里的灯光显得有些昏黄。 张献忠揉了揉发涩的眼睛,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说道:“老丈人,不枉我们探讨这么久,总算是有了成果。” 莫凡也跟着放松了紧绷的身体,脸上露出一丝疲惫的笑容:“是啊,期望这套方案能够奏效。” 此时,工坊里传来了吆喝声:“开饭啦!” 张献忠拍了拍莫凡的肩膀,说道:“走,咱们与工匠们一同用餐。” 莫凡微微一愣,有些惊讶地说:“大帅,这恐怕不太妥当吧?” 张献忠爽朗地笑了笑:“有何不妥?大家都辛苦了,一同吃个饭,热闹热闹。” 于是,两人来到了工匠们用餐的地方。工匠们看到张献忠和莫凡走来,顿时都安静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敬畏。 张献忠微笑着示意大家坐下,自己也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亲切地说道:“兄弟们,这段时日大家都受累了,我张献忠感谢大家的付出。” 一位年长的工匠诚惶诚恐地说道:“大帅,能为您效力,是我们的荣幸。” 张献忠给身边的工匠夹了菜,说道:“莫要这般说,没有你们的精湛手艺,哪来精良的武器。我今日与大家一同用餐,就是想关心关心你们的身体和家中情况。” 工匠们感动不已,纷纷打开了话匣子。 “大帅,我家里婆娘身体还算康健,孩子也乖巧懂事。” “大帅,我家那小子最近读书有进步呢。” 张献忠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回应。 然后,他提高声音说道:“大家若有困难可以找莫大师,有困难咱们就解决,没困难咱们就老婆孩子热炕头,另外从这个月起饷银翻倍!” 工匠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 “大帅仁义啊!” “我们一定拼命干!” 张献忠举起饭碗,大声说道:“来,大家一起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整个工坊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气氛热烈而温馨。 张献忠和大伙吃完饭,微笑着与众人告别。他拍了拍莫凡的肩膀,说道:“老丈人,这边就交付于你盯着,我先去城郊测试夜晚火炮的效果。” 莫凡郑重地点了点头:“大帅放心!” 随后,张献忠吩咐士兵拉了一门炮,又准备了若干炮弹,便动身前往城郊。 他骑在马上,神色严肃,对身旁的亲卫说道:“去,将众将都唤到城郊来。” 亲卫领命,快马加鞭地去通知。 而张献忠则在影卫的紧密护卫下,一路疾驰,直奔城郊。抵达城郊后,他翻身下马,亲自指挥士兵们安置火炮,调整位置。 他双手叉腰,目光紧盯着那门火炮,嘴里念念有词:“此次定要瞧瞧这火炮在夜间的威力和效果究竟如何。” 不久,众将陆续赶来。一位将领上前抱拳问道:“大帅,如此匆忙召集我等,究竟所为何事?” 张献忠神色凝重地说道:“今晚,咱们要试验这新到的火炮,看看在夜色中它能发挥多大的威力,这关系到日后战事的成败。” 将领们纷纷点头,表情严肃而充满期待。 张献忠再次检查了一遍火炮的布置,然后大手一挥:“都准备妥当,等天色再暗一些,便开始试验!”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夜幕完全降临。 随着夜色渐浓,张献忠一声令下:“点火!” 士兵迅速点燃火炮,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呼啸而出,在远处炸开,火光冲天,照亮了半边夜空。众将被这巨大的威力震惊,忍不住发出惊叹。 张献忠紧紧盯着爆炸的方向,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但很快又皱起眉头,说道:“派人去查看弹着点,详细记录爆炸范围和威力。” 不一会儿,士兵回来禀报:“大帅,炮弹威力巨大,炸开了一个大坑,周围数十米皆受到波及。” 张献忠微微点头,又说道:“继续发射,多试几次,查看稳定性如何。” 于是,火炮接连发射,轰鸣声在城郊回荡。 一位将领兴奋地说道:“大帅,有此利器,我们在战场上必定如虎添翼!” 张献忠神色严肃地回应:“不可掉以轻心,还需不断改进和熟悉运用,方能在关键时刻发挥最大作用。” 试验一直持续到深夜,张献忠看着记录的数据,心中已有了盘算。 “众将听令,回去后好好总结此次试验的经验,抓紧训练士兵与火炮的配合,不得有误!” “是!”众将领命,带着满满的期待和决心离开。 他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沉声道:“诸位,今晚好生歇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议事厅共商大计!” 众将齐声应道:“是,大帅!” 然后,张献忠在影卫的护送下踏上回城的路。夜色如墨,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清晰。 突然,一名影卫如风一般疾驰而来,在张献忠马前停下,单膝跪地抱拳禀报:“大帅,根据潜伏在绥德三大世家的影卫传来的情报,三大世家与四川巡抚勾结在了一起。” 张献忠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紧握着缰绳的手关节泛白,怒喝道:“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问道:“具体情形如何?” 影卫不敢抬头,赶忙回道:“据报,三大世家暗中与四川巡抚勾结已有一月有余,他们以高价将水泥贩卖给敌方,还把我们的兵力部署、粮草储备等重要情报透露出去。” 张献忠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凛冽的寒意,咬牙切齿地说:“好啊,真当我张献忠是好欺负的! 张献忠对着影卫队长说:“立即把三大家主押过来,并且将他们全族控制起来,安排人手接管三大工坊。” 说罢,一甩马鞭,骏马吃痛,加快了速度朝着城中奔去,影卫们也紧跟其后,一行人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49章 进军潼川 张献忠坐在书房一夜没睡,烛火在寂静的夜里轻轻摇曳,映照着他那阴沉而凝重的面容。他时而起身踱步,双手紧攥成拳,时而坐下手扶额头,陷入深深的沉思。 窗外,月色如水,却无法抚慰他此刻愤怒而焦虑的心。 直至黎明破晓,阳光透过窗棂洒进书房,才稍稍驱散了屋内一夜的阴霾。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影卫们押着三大家主来到了书房门前。 “大帅,人已带到!”影卫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张献忠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沉声道:“带进来!” 影卫们推搡着三大家主进入书房。三大家主此刻面容憔悴,神色惶恐,再无往日的威风。 “大帅,饶命啊!我们也是一时糊涂……”王家主颤抖着声音哀求道。 张献忠“砰”地一拍桌子,怒喝道:“糊涂?你们的所作所为差点让我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到底为何要与那四川巡抚龙文光勾结?” 李家主硬着头皮说道:“大帅,实在是那龙文光威逼利诱,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迫不得已?”张献忠冷笑一声,“你们为了一己私利,出卖领地,出卖百姓,还有何颜面在此狡辩!” 他走到三人面前,目光如炬,仿佛要将他们看穿:“从实招来,或许还能留你们一条全尸! “大帅,那龙文光许以我们高官厚禄,还承诺保我们家族世代荣华。我们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他的条件。”王家主低着头,声音发颤。 张献忠怒目圆睁,呵斥道:“荣华富贵?你们为了这虚无的承诺,就敢背叛生养你们的土地和百姓?你们可知,因为你们的贪婪,会有多少无辜之人丧命?” 李家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涕泪横流:“大帅,我们知道错了,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张献忠背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情分?你们做出这等卖国求荣之事的时候,可曾念及一丝情分?” 这时,一直沉默的禾家主抬起头,绝望地说道:“大帅,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希望大帅能放过我们的家人,他们对此事一无所知啊。” 张献忠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但本帅也并非无情之人。至于你们的家人,若未参与其中,自不会受牵连。但你们,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罢,他大手一挥:“将他们带下去,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影卫们领命,押着三大家主离开了书房。 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站在书房窗前,久久凝视着窗外,眉头紧锁,似在沉思。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去,把众将叫来。” 不多时,众人纷纷赶到书房。 张献忠面色凝重地看着他们,沉声道:“诸位,刚刚发生了一件大事,绥德的三大家主背叛了我们,与四川巡抚勾结,致使我们的机密泄露。如今,龙文光已经知晓我们将要对 6 直隶州出兵。” 徐以显愤怒地一甩衣袖,大声说道:“这三大家主简直罪该万死!如此背信弃义,实在可恶!” 潘独鳌紧握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大帅,绝不能轻饶了他们!” 汪兆龄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当下局势危急,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断。是停战,还是兵贵神速,直捣黄龙,还请大帅定夺。” 赵谦沉思片刻,说道:“依我看,停战并非良策。我们筹备已久,此时退缩,只会让敌人更加嚣张。” 艾能奇接着道:“没错!我们应当果断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大受微微颔首:“但也要考虑到我们的兵力和粮草供应,不可贸然行事。” 孙可望目光坚定:“大帅,只要您一声令下,我等愿为先锋,拼死一战!” 章孟估则面露担忧:“兵贵神速虽好,但万一陷入敌人的陷阱……” 龚济民急忙说道:“不能因噎废食,富贵险中求!” 廖晋中也附和道:“此时犹豫,只会错失良机!” 白文选大声道:“我赞同出击,我们的将士们早已摩拳擦掌!” 刘国能说道:“还请大帅权衡利弊,做出英明决策。” 周铁蛋性子急,嚷道:“别啰嗦了,大帅,打吧!” 陈情令说道:“且慢,我们需谨慎谋划。” 钱勇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还是要从长计议。” 李福说道:“不能让兄弟们的血白流。” 王昌平说道:“但也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孙礼拱手道:“一切全凭大帅定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书房内气氛紧张而热烈。张献忠静静地听着,心中反复思量着众人的建议。 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坚定地说道:“诸位,战机稍纵即逝,我们不能再犹豫!我意已决,即刻发兵!”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令!” 张献忠迅速开始部署战略,他在地图前踱步,手指不停地在地图上比划着,说道:“孙将军你和章孟估,你率第四军为先锋,务必迅速清理道路上的一切阻碍,为后续大军开路。” 孙可望拱手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又看向龚济民:“龚将军你和刘国能,带领第五军团紧随其后,提供支援。” 龚济民抱拳道:“是,大帅!” 接着,张献忠又对其他人说道:“第三军、第六军、宿卫营,与我一起押送火炮、粮草辎重,不得有半点差错。” “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你们负责领地内的事务,并且为大军提供后续的武器粮草。 众人郑重地点头:“大帅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安排妥当后,张献忠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此次出征,只许胜不许败!为了家园,为了百姓,我们要奋勇杀敌!” 众人热血沸腾,齐声高呼:“奋勇杀敌!奋勇杀敌!” 张献忠亲自披甲上阵,跨上战马,手持长剑,一挥衣袖:“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地开拔,马蹄声、脚步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扬起漫天尘土。张献忠一马当先,英姿飒爽,心中怀着坚定的信念,誓要一举战胜敌军,扞卫领土和尊严。 而第四军因为冰天雪地,不只要清理积雪,保证后续大军通过,还碰到了各种问题。 寒风如刀,刮在士兵们的脸上,刺痛难忍。不少士兵的脸颊被冻得红肿,甚至出现了冻疮。 脚下的积雪深厚,每前进一步都要耗费极大的力气,一些士兵不小心陷入雪坑中,费了好大劲才被同伴拉出来。 马匹在雪地中也举步维艰,马蹄常常打滑,有几匹马甚至因失蹄而摔倒,将背上的士兵甩了出去。 孙可望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着队伍前进。 “兄弟们,加快速度,不能延误战机!”孙可望大声喊道。 一名士兵喘着粗气跑过来,“将军,这天气太冷了,好多兄弟的手脚都冻僵了,拿武器都费劲。” 孙可望眉头紧皱,“让大家裹紧棉衣,互相搀扶着走。” 此时,又有士兵来报:“将军,前方的道路被积雪掩盖,难以分辨方向,我们好像迷路了。” 孙可望勒住缰绳,望着白茫茫的一片,心中涌起一阵焦虑。他跳下马,亲自查看地形,试图寻找熟悉的标志物。 “大家散开找找,看看有没有能指明方向的东西。”孙可望喊道。 士兵们在寒风中艰难地搜索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没有头绪。 就在这时,前方侦察的士兵匆匆赶来,“将军,不好了,发现一小股敌军正在靠近,看样子是来试探我们的。” 孙可望眼神一凛,“章孟估赶紧去集结各营。 亲卫营准备战斗!”士兵们强忍着各种不适,握紧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孙可望迅速整顿亲卫营,准备迎敌。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中依然透露出坚定的斗志。 敌军渐渐逼近,他们穿着厚实的棉衣,显然对这寒冷的天气有所准备。 “冲啊!”敌军将领一声令下,敌军士兵呼喊着向孙可望的亲卫营冲来。 孙可望大吼一声:“兄弟们,杀!”率先迎向敌军。 双方在雪地中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寒冷的天气让士兵们的动作变得迟缓,但他们依然奋力拼杀。 一名士兵刚举起长枪,却因手脚冻僵,动作稍慢,被敌军一刀砍中肩膀,鲜血染红了雪地。但他强忍着剧痛,用最后的力气将长枪刺入敌军的胸膛。 孙可望挥舞着长剑,左劈右砍,勇猛无比。然而,敌军人数众多,且占据着体力上的优势,亲卫营渐渐陷入了困境。 “不能退缩!为了大帅,为了胜利!”孙可望声嘶力竭地喊道。 就在这危急关头,后方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和喊杀声,原来是紧随孙可望的第五军龚济民、刘国能率领部队及时赶到。 龚济民挥舞着大刀,怒吼道:“兄弟们,跟我上!” 刘国能也大声喊道:“杀敌军,救战友!” 第五军如一股洪流冲入敌阵,瞬间扭转了战局。敌军见势不妙,纷纷溃败而逃。 “不要放过一个敌人!”孙可望大声命令道。 前锋军和第五军乘胜追击,在雪地中留下了一串串染血的脚印。 战斗结束后,孙可望望着疲惫但充满胜利喜悦的士兵们,感慨道:“兄弟们,我们挺过来了!” 龚济民走上前,说道:“孙将军,这伙官军装备精良且防寒装备比我等还好,应该是官军豢养的家丁,恐怕我等行军已经被官军得知!” 孙可望慌忙唤来一名亲卫:“你立刻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向大帅禀报。” 刘国能也点点头:“我们要抓紧时间清理道路,保证后续大军可以快速通过。 章孟估建议道:“现在外面白茫茫一片,不知暗中是否还有敌军埋伏,我建议合兵一处,不宜再分散。” 孙可望和廖晋中觉得有道理,于是不再分兵。 大军虽然行动缓慢,但一路上却没有再遇到敌军。 孙可望率领着士兵们在冰天雪地中艰难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和深深的脚印。 寒风依旧呼啸着,刮得人脸颊生疼,可士兵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经过两日的艰苦跋涉,他们终于顺利抵达潼川。 孙可望骑在马上,望着眼前的城池,长舒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到了!”士兵们疲惫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喜悦。 众人迅速开始安营扎寨。孙可望跳下马,亲自指挥士兵们搭建营帐,“这边,把木桩打深一点!”“那边,注意营帐的间距!”士兵们忙碌地穿梭着,有的搬运木材,有的搭建帐篷,虽然动作略显迟缓,但却有条不紊。 章孟估一边擦拭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走到孙可望身边说道:“孙将军,这次还算顺利,希望大帅的大军能早日到来。” 孙可望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是啊,我们要做好准备,迎接大帅。” 刘国能也走了过来,说道:“咱们得把粮草和武器都安置妥当,不能有任何疏忽。” 孙可望回应道:“没错,吩咐下去,加强巡逻,不可掉以轻心。” 此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将军,营地已基本搭建完成。” 孙可望说道:“好,让兄弟们点燃蜂窝煤取暖,轮流休息,保持警惕。” 在焦急的等待中,孙可望不时在营地中巡视,检查各项防御部署。 潼川城内,因为得到龙文光的情报,林浦城、周元邦、赵志性、李锦闵、孙缇蓟、刘厚侗,这 6 位总兵齐聚一堂,正在激烈地讨论是否要试探外面的反贼。 大堂内,火盆中的炭火熊熊燃烧,却无法驱散众人心头的阴霾。林浦城紧锁眉头,率先开口:“诸位,如今这城外有张献忠的人马安营扎寨,我们该如何应对?” 第50章 收下潼川 周元邦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吼道:“依我之见,干脆出兵试探一番,瞧瞧他们究竟有何能耐!” 赵志性却摇了摇头,捋着胡须说道:“切勿冲动,此等冰天雪地的情形,贸然出兵,风险极大。” 李锦闵在一旁附和道:“赵总兵所言甚是,况且咱们对敌军的情形还知之甚少。” 孙缇蓟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但也不能一味坐以待毙,万一他们存有什么阴谋诡计呢?” 刘厚侗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说道:“我认为还是谨慎为妙,这张献忠想在这种天气攻城,简直是异想天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林浦城再次说道:“诸位安静,咱们还是得权衡利弊。这天气确实对敌军不利,但绝不可麻痹大意。” 周元邦有些不耐烦地说:“林总兵,你就是太过谨小慎微,难道咱们还惧怕他们不成?” 赵志性赶忙劝解道:“周总兵莫急,咱们皆是为了潼川城的安危考量。” 林浦城站起身,严肃地说道:“这冰天雪地,张献忠想要攻城,无异于痴人说梦。咱们强化城防,静观其变,待摸清敌军虚实再作打算。” 其他总兵纷纷点头表示赞同,随后各自散去,着手部署城防事宜。 众人散去后,林浦城亲自登上城楼,视察城防状况。自己本部卫所兵在寒风中哆哆嗦嗦,个个冻得面色通红。 “都给我振作精神,不得有半分懈怠!”林浦城大声喝道。 士兵们哆哆嗦嗦地回应:“遵命,总兵大人!” 与此同时,孙可望在营帐中亦是如坐针毡。他来回踱步,心中思索着后续的行动规划。 “这潼川城墙都结冰了,咱们若强行攻城,必然损失惨重。”孙可望自言自语道。 章孟估走进营帐,说道:“将军,要不派遣探子再去探查一下城中的情况?” 孙可望点了点头:“也好,务必小心行事。” 探子悄悄潜入城中,却被巡逻的士兵察觉,一番追逐之后,探子负伤逃回营地。 “将军,城中戒备森严,难以获取更多情报。”探子喘着粗气说道。 孙可望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而在潼川城内,总兵们也未曾放松警惕。 “增派巡逻人手,绝不能放过任何细微线索。”林浦城再次下令。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张献忠的大军终于即将抵达。 孙可望得知消息,脸上泛起喜色:“只要大帅到来,就没有攻不下的城。” 张献忠的大军在城外不远处停下,张献忠望着潼川城,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谋划。 “先安营扎寨,等摸清状况,再做决策。”张献忠说道。 孙可望赶到张献忠的营帐,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帅,刚刚获取的情报,潼川城墙因这严寒天气已结了很厚的冰,咱们若想攀爬上去,恐怕会有众多伤亡,而且还未必能攻克。” 张献忠坐在营帐中的椅子上,双手紧握着扶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孙可望,说道:“莫慌,我带来了新式大炮,一会让人轰击试试。” 章孟估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问道:“大帅,可是那晚那种大炮?”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潼川城的方向,说道:“没错,此炮威力巨大,倘若运用得当,定能打破这僵局。” 说罢,张献忠转身对章孟估吩咐道:“去,召集炮手,准备好大炮,找好炮击的位置。” 章孟估拱手应道:“是,大帅!” 不一会儿,炮手们便在张献忠的指挥下,将新式大炮推到了指定位置。 张献忠亲自来到炮前,仔细检查着大炮的状况,对炮手们说道:“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都给我瞄准了城门打!” 炮手们齐声应道:“遵命,大帅!” 张献忠大手一挥:“准备,开炮!” 随着一声令下,炮弹呼啸而出,朝着潼川城门飞去。 张献忠望着城门木屑纷飞后,炮击没有成效。” 孙可望咬牙说道:“那咱们强行攻城?”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不可莽撞,如此只会让咱们损失惨重。” 孙可望着急地说道:“大帅,那当下该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吧!” 张献忠眼神一闪,说道:“不如先用散弹轰炸一番,打乱他们的城防部署,看看能否寻得突破的契机。” 章孟估皱着眉头说道:“大帅,观城楼上全是卫守兵,以卫守兵的战斗力,散弹用在他们身上有些浪费。” 张献忠双手抱胸,坚定地说:“只要卫守兵溃散,也能冲乱那些家丁的阵型,立刻安排炮手,覆盖北城城头!” 孙可望拱手应道:“是,大帅!” 很快,炮手们重新调整大炮,装填散弹。 张献忠再次来到炮前,大声喊道:“兄弟们,听我号令,准备发射!” 炮手们神情紧张而专注。 “放!”随着张献忠一声令下,散弹呼啸而出,飞向潼川城。 城墙上,石块飞溅,卫守兵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林浦城在一群家丁的护卫下,在城楼上怒吼道:“都别乱,稳住阵脚!” 然而,混乱仍在持续。 张献忠紧盯着城墙,说道:“艾能奇,趁此机会,率领第三军,准备攻城!” 艾能奇立刻领命而去。 第三军迅速集结,有的扛云梯,有的推着登城车。 随着艾能奇一声令下,第三军将士们个个英勇无畏,视死如归。 第三军的将士们如猛虎般攻上城头,然而,刚一登上城头,便遭遇了 6 位总兵组织的家丁拼死抵抗。 城头上,喊杀声震耳欲聋,兵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林浦城双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喊道:“都给我顶住!谁后退一步,格杀勿论!”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率先冲向第三军的将士。 家丁们也如亡命之徒,红着眼睛,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杀啊!”第三军的将领挥舞着宝剑,奋勇向前,“弟兄们,冲啊,城就在眼前!” 一名士兵刚要往前冲,却被迎面而来的一刀砍中肩膀,他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但仍挣扎着起身继续战斗。 “大帅,城头战况胶着,我军推进艰难!”一名浑身是血的小将匆匆跑来向张献忠禀报,他单膝跪地,气喘吁吁。 张献忠望着城头,眉头紧皱,牙关紧咬,果断下令:“传我命令,让炮兵前移,直接用散弹打击家丁队伍的后方!” 炮兵们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费力地推动着沉重的大炮,汗水顺着脸颊流淌。 “快点,再快点!”炮兵指挥官大声催促着。 终于,大炮被推到了指定位置。 “瞄准,放!”指挥官一声令下。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准确地落在了家丁队伍的后方。 顿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惨叫声和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啊!”一些家丁被炸得肢体横飞,鲜血四溅。 原本紧密的防线瞬间出现了巨大的缺口,家丁们惊恐万分,阵脚大乱。 “冲啊!”第三军的将领趁机高呼,“大帅的炮火为我们打开了道路,杀啊!” 士兵们士气大振,如潮水般向着缺口涌去。 张献忠骑在马上,紧握缰绳,大声喊道:“第四军、第五军、第六军,一起上,一鼓作气,拿下潼川城!” 周元邦、赵志性、李锦闵、孙缇蓟、刘厚侗五位总兵眼看局势不妙,面色惨白,慌乱不已。 “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快走!”周元邦大声吼道,眼神中满是惊恐。 赵志性一边跟着跑,一边喘着粗气喊道:“赶紧带着家丁从南门逃走!” 李锦闵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快,快!” 孙缇蓟和刘厚侗也顾不得许多,带着一部分家丁急匆匆地把南门堵住的石头墙拆掉,狼狈地从南门逃窜而去。 而林浦城看着其他总兵逃跑,心中也慌了神,想要跟着跑。 “等等我,别丢下我!”林浦城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然而没有人理会他。 他此时才发现,因为自己一直在前线指挥,这会周围到处都是张献忠的士兵。他左冲右突,试图杀出一条血路,却被蜂拥而至的士兵一次次逼退。 林浦城的脸上已满是绝望,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脸颊流淌。 “我命休矣!”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欲哭无泪。 “别让他跑了!”一名张献忠的士兵大声喊道。 林浦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就在这时,张献忠骑着马赶到。 “先把他绑起来!”张献忠大声说道。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林浦城五花大绑。 林浦城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饶命,饶命啊!” 张献忠冷冷地看着他:“你身为总兵,不好好守城,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张献忠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林浦城的求饶,转头看向战场。此时,潼川城已基本被控制,喊杀声逐渐平息。 张献忠高声命令道: “孙可望带第四军立刻招降其余各门兵马,倘若不降,直接灭杀。” “龚济民带第五军迅速把控城内治安,把趁乱上街的地痞流氓全部杀了。 “白文选带着第六军控制北门降军,把堵住四门的石墙都拆了。” “艾能奇第三军负责速速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在众将的安排下,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命令。 就在这时,周铁蛋乐呵呵跑来报告:“大帅,在城中发现了敌军的粮仓,里面堆满了粮草。” 陈情令更是激动,指着一个方向说道:“我在那边找到了仓库,各种物资都有,特别是咱们急需的防寒物资。”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甚好,立刻派人看守,让赵谦赶紧清点入库。” 另一边,被绑着的林浦城瑟瑟发抖,嘴里还在不停嘟囔着:“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求大帅饶命啊。” 章孟估走到林浦城面前,怒喝道:“你这贪生怕死之徒,有何颜面求饶!” 林浦城垂下头,不敢再言语。 随后的日子里,张献忠的军队在潼川城进行休整。 城内的百姓也从最初的惊恐中渐渐恢复过来。 城中的大街小巷,士兵们忙碌地穿梭着。有的在修补破损的房屋,有的在清理街道上的杂物。 张献忠亲自视察着城中的情况,他面容严肃,目光中透着关切。 “一定要让百姓们尽快过上安稳的日子。”张献忠对身边的孙可望说道。 孙可望点了点头,“大帅放心,将士们都在尽力而为。” 这时,一个小男孩跑了过来,手中拿着一束野花,怯生生地递给张献忠。 “将军,这是送给您的。”小男孩的眼睛清澈明亮。 张献忠蹲下身子,微笑着接过野花,“谢谢你,小朋友。” 小男孩咧嘴笑了,“将军,你们是好人,赶走了那些坏官军。” 在集市上,百姓们开始重新摆摊做生意,吆喝声此起彼伏。 一位卖煎饼的大娘看到路过的士兵,连忙拿起煎饼塞到士兵手中。 “孩子,拿着吃,谢谢你们啊。”大娘热情地说道。 士兵推辞着,“大娘,使不得,我们不能拿。” 大娘执意要给,“拿着,你们为了我们拼命,就煎饼而已算什么。” 在一处军营中,几个士兵正围坐在一起聊天。 “这次能打下潼川城,可真是不容易啊。”一个士兵感慨道。 另一个士兵笑着说:“但只要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咱这苦就没白吃。” 大家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而在张献忠的营帐中,将领们正在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大帅,如今咱们占据潼川城,接下来是继续扩张还是巩固防守?”艾能奇问道。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被另外 5 个总兵跑了,要是能将他们拿下,那其他五个直隶州就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 白文选略微一思索:“大帅,他们虽然跑了,但是只带走了少部分家丁,如果咱们承诺不杀他们,就有可能兵不血刃拿下其余五城。” 孙可望有点急切地说道:“那些人压榨士兵,喝兵血,吃兵粮,欺压百姓,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龚济民这时候站出来:“孙将军,如果咱们放过他们,可以让手下士兵少流血,有何不可。” 孙可望一听,觉得好像有些道理,但也不好改口,对着张献忠拱手:“这事还要大帅做主。” 第51章 控制6直隶州 张献忠听着将领们的争论,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虽那五位总兵作恶多端,但当下局势,若能以招安之策兵不血刃拿下五城,可免百姓再受战乱之苦,也能保我军将士少些伤亡。” 孙可望皱了皱眉,说道:“大帅,就怕他们不知悔改,日后再生事端。”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若他们真心归降,过往之事可暂不追究。但若有二心,定斩不饶!” 艾能奇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所言极是,可先派使者前往各城,传达我们的招安之意,看看他们如何回应。” 张献忠同意道:“好,就依此计行事。孙可望,你挑选几位能言善辩之士,作为使者前往五城。” 孙可望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张献忠决定对逃跑的五位总兵进行招降后,派去的使者很快便抵达了各城。 在李锦闵所在的城中,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面色焦虑。 “总兵大人,这张献忠的招降,咱们该如何是好?”副将忧心忡忡地问道。 李锦闵停下脚步,皱着眉头说道:“我也在思量啊。如今潼川已失,我们势单力薄,若硬抗,恐怕凶多吉少。” 副将急切地说:“可是,若归降,日后难免被人耻笑,说我们是叛徒啊。” 李锦闵长叹一口气:“唉,耻笑总比丢了性命强。那张献忠的实力不容小觑,且他承诺若归降,过往之事可暂不追究,也许这是我们唯一的活路。” 副将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有理,那咱们……就降了?” 李锦闵咬咬牙:“先派人回复使者,说我们愿意归降,但要张献忠保证我们的安全。” 在孙缇蓟的城中,他与副将相对而坐,神色凝重。 副将说道:“总兵,这张献忠的招降,会不会是个陷阱?” 孙缇蓟沉思片刻:“不无可能,但如今我们孤立无援,粮草也所剩无几。若不归降,能撑多久?” 副将担忧道:“可一旦归降,以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孙缇蓟摇摇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先保住当下的性命要紧。回复使者,愿意考虑归降之事。” 周元邦这边,他愤怒地将使者送来的书信扔在地上。 “归降?休想!我周元邦绝不会向反贼低头!”周元邦怒喝道。 副将劝道:“总兵大人,莫要意气用事。如今形势对我们不利啊。” 周元邦瞪着眼睛:“怕什么!我们还有兵马,还有城池,跟他们拼了!” 副将无奈地说:“大人,拼也要有胜算啊。万一战败,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周元邦吼道:“休要再说,我意已决,死战到底!” 赵志性则在屋内沉默不语,副将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决定。 副将忍不住说道:“总兵,您倒是拿个主意啊。” 赵志性缓缓抬起头:“我心里很乱。归降,有失气节;不降,又怕全军覆没。” 副将说道:“要不咱们先假意归降,再寻机会东山再起?” 赵志性摇摇头:“这张献忠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万一被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副将叹气道:“那到底该如何是好?” 赵志性深吸一口气:“再等等,看看其他总兵的动向。” 刘厚侗在城楼上望着远方,心事重重。 副将走上前:“总兵,张献忠的招降……” 刘厚侗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这是个艰难的抉择。” 副将说道:“大人,我们不能一直这样犹豫下去啊。” 刘厚侗皱着眉:“我明白。但归降之事,关系重大,不能草率决定。” 就这样,五位总兵面对张献忠的招降,各有各的心思和盘算。 数日后,使者们纷纷返回潼川城。 “大帅,那五位总兵听闻我们的招安之意,反应不一。有的犹豫不决,有的心存抗拒。”一名使者说道。 张献忠冷哼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文选说道:“大帅,不如我们先对态度犹豫的总兵施加压力,许以好处,或许能让他们尽快归降。”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可。派人再去游说,务必让他们看清形势。” 又过了几日,终于有几位总兵表示愿意归降。 “大帅,李锦闵和孙缇蓟总兵愿意归降,并带来了一些兵马和粮草。”一名士兵前来禀报。 张献忠说道:“好,让他们进城,好生安置。” 然而,周元邦和赵志性总兵依旧负隅顽抗。 张献忠脸色阴沉,说道:“既然他们冥顽不灵,那就准备出兵,一举拿下!”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 大军整顿完毕,朝着周元邦和赵志性所守之城进发。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 “冲啊!为了胜利!”将领们高呼着。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张献忠的军队终于攻破城池。 周元邦和赵志性被生擒。 “你们可知罪!”张献忠怒视着他们。 周元邦和赵志性垂头丧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 刘厚侗得知周元邦和赵志性在张献忠的进攻下被生擒,当即不再犹豫,带着各种物资文献,马不停蹄地前往潼川。 一路上,刘厚侗面色沉重,心中五味杂陈。 “唉,事已至此,也唯有归降才能保下性命。”刘厚侗自言自语道。 身旁的副将说道:“总兵大人,此番前去,不知那张献忠会如何对待我们。” 刘厚侗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他能信守承诺。” 当刘厚侗到达潼川城时,张献忠正在营帐中与众将领商议后续事宜。 士兵来报:“大帅,刘厚侗总兵前来归降。” 张献忠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让他进来。” 刘厚侗走进营帐,赶忙跪地行礼:“罪将刘厚侗,特来归降,望大帅恕罪。” 张献忠审视着他,说道:“刘总兵能迷途知返,也算明智之举。起来吧。” 刘厚侗起身,恭敬地站在一旁。 张献忠接着说道:“既然你已归降,过往之事本帅可以不再追究,但今后需忠心耿耿,为百姓谋福祉。” 刘厚侗连忙点头:“多谢大帅宽容,罪将定当尽心尽力。” 随后,张献忠开始部署对五城的管理事宜。 “孙可望,你率一队人马前往李锦闵所守之城,整顿军纪,安抚百姓。” “龚济民,你去孙缇蓟那里,清查库存,恢复生产。” 众将领纷纷领命而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五城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秩序。百姓们对张献忠的军队也从最初的恐惧转变为接纳和支持。 一天,张献忠在城中视察,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 “多谢大帅,让我们过上了太平日子。”一位老者感激地说道。之前溃散逃跑的官军重新聚集人马,大概有三万人,盘踞在泸州附近的青岩山。 打劫过往百姓,散播一些不利于大帅的谣言。 张献忠眉头紧锁,再次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 张献忠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地看着众将领,说道:“如今这股重新聚集的官军,实在是个麻烦。大家有何良策?” 孙可望率先说道:“大帅,依我之见,可先派探子深入了解他们的具体情况,包括兵力部署、粮草储备等。” 艾能奇接着说:“没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了解清楚后,我们再制定相应的作战计划。” 龚济民微微皱眉,说道:“这股官军竟敢散播不利于大帅的谣言,实在可恶。我们得想办法尽快平息谣言,以免影响民心。”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那派谁去当这个探子合适呢?” 白文选挺身而出,说道:“大帅,末将愿往。” 张献忠看着白文选,说道:“好,你务必小心。若有危险,及时撤回。” 白文选拱手道:“末将领命。” 几天后,白文选带着打探到的消息回来了。 白文选说道:“大帅,这股官军虽然有三万人,但大多是乌合之众,且粮草不足。 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叫王虎的人,此人鲁莽无谋。”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可制定一个速战速决的计划。 孙可望、艾能奇,你二人带领一军从正面佯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白文选、龚济民,你二人带领一军从侧翼包抄。”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站在高处,望着即将展开战斗的战场,神色凝重。 他大声说道:“今日之战,关乎百姓安宁,关乎我们的荣耀,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众将领齐声高呼:“为大帅而战,为百姓而战!” 战斗打响,孙可望带领一军如猛虎般冲向敌军正面。 孙可望挥舞着长剑,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让这些贼人见识我们的厉害!” 士兵们奋勇向前,与敌军激烈交锋。刀光剑影中,孙可望身先士卒,连续砍倒几名敌军士兵。 艾能奇也不甘示弱,他骑着战马,在队伍中来回穿梭,指挥着士兵们进攻。 “保持阵型,不要乱!”艾能奇大声吼道。他们的进攻给敌军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此时,白文选和龚济民带领的侧翼部队悄悄绕到敌军后方。 白文选低声说道:“兄弟们,小心行动,等信号一起出击。”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尽量不发出声响。 正面战场上,孙可望和艾能奇的部队逐渐陷入苦战。 敌军人数众多,抵抗十分顽强。孙可望的手臂被敌军砍了一刀,他咬着牙,继续战斗。 “大家坚持住!侧翼增援部队马上就到!”孙可望喊道。 就在敌军以为即将占据上风的时候,张献忠发出了信号。 白文选看到信号,立刻大喊:“冲啊!”侧翼部队如洪水般冲向敌军。 敌军顿时陷入混乱,首尾不能相顾。 龚济民挥舞着长枪,冲在最前面。 “杀!”他的长枪如蛟龙出海,刺倒一片敌军。 白文选则带领士兵们迅速包围敌军,不给他们逃跑的机会。 在混乱中,敌军首领王虎惊慌失措。他大声喊道:“顶住!顶住!”但此时已经无人听从他的指挥。 王虎想要逃跑,却被白文选发现。白文选张弓搭箭,一箭射中王虎的坐骑。 王虎从马上摔下来,被士兵们生擒。 战斗结束后,张献忠看着疲惫但胜利的士兵们,心中充满感慨。他说道:“大家辛苦了!今日之战,你们都是英雄!”士兵们欢呼起来。 孙可望包扎着伤口,笑着说道:“大帅,这次我们可给这些贼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艾能奇也说道:“没错,以后看谁还敢侵犯我们的百姓。” 白文选和龚济民带着俘虏走过来,说道:“大帅,这些俘虏如何处置?”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先关押起来,等后续再做决定。”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将领,神色坚定地说道:“此次胜利来之不易,诸位将领皆功不可没。但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需加强巡逻,以防再有敌军来犯。” 孙可望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末将这就去安排。”说着,他转身欲走,却因伤口的疼痛微微皱了皱眉。 艾能奇赶忙上前扶住孙可望,关切地说道:“老孙,你这伤可得好好养着,莫要逞强。” 孙可望咧嘴一笑:“这点小伤算什么,只要能保百姓平安,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大帅,城中百姓听闻我军大捷,纷纷送来物资犒劳将士们。” 张献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百姓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将物资合理分配给受伤的将士们。” 士兵领命而去。 白文选望着远处的山峦,感慨道:“这一仗打得真是痛快,只是不知那王虎背后是否还有主谋。” 龚济民皱了皱眉头:“不无可能,还需严加审讯。” 张献忠双手背后,来回踱步,思索着说道:“此事不可疏忽,待明日提审王虎,定要弄个清楚。” 次日,牢房内。 王虎被五花大绑地押了进来,张献忠坐在桌前,目光凌厉地盯着他。 张献忠冷冷地说道:“王虎,你聚众为匪,打劫百姓,可知罪?” 王虎梗着脖子,嘴硬地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哼!你若老实交代背后是否还有指使之人,我可饶你不死。” 王虎眼神闪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低下了头:“是……是有人指使我。” 张献忠追问道:“何人?” 王虎吞吞吐吐地说道:“是……是巡抚龙文光,他让在下重新组织人马,与大帅对抗,让你陷入战争泥潭。” 张献忠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第52章 稳定6直隶州 张献忠召集麾下文臣武将,众人齐聚营帐之中,气氛凝重。 张献忠面色严肃,说道:“针对这次事情,不得不防。如今局势多变,我们必须迅速行动,保一方安宁。” 艾能奇站出来,拱手说道:“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大受也抱拳应道:“愿为大帅效力!” 张献忠接着下令:“艾能奇、张大受率领第三军,前往嘉定。务必肃清匪患,还百姓一个太平。” 艾能奇和张大受齐声应道:“是!” 孙可望向前一步,朗声道:“大帅放心,我第四军定当全力以赴!” 章孟估也目光坚定地说道:“末将愿随孙将军一同前往!” 张献忠微微点头:“孙可望、章孟估率领第四军前往眉州及下辖各县。记住,不可扰民,要以安抚为主。” 孙可望和章孟估拱手道:“谨遵大帅之令!” 龚济民和刘国能齐声说道:“大帅,我等定当完成任务!” 张献忠看向他们:“龚济民、刘国能率领第五军前往泸州及下辖各县。严厉打击那些为非作歹之徒。” 龚济民、刘国能大声应道:“末将得令!” 白文选和王昌平跨前一步:“请大帅放心!” 张献忠郑重说道:“白文选、王昌平率领第六军前往雅州及下辖各县。要让百姓安居乐业。” 白文选、王昌平拱手道:“是,大帅!” 周铁蛋和陈情令急忙说道:“大帅,宿卫营绝不退缩!” 张献忠说道:“周铁蛋、陈情令率领宿卫营前往琼州及下辖各县。行事需谨慎。” 周铁蛋、陈情令应道:“末将明白!” 张献忠又看向赵谦:“赵谦,你带人把土地整理出来,让百姓来年都可以及时种植。此事关乎民生,不得有误!” 赵谦郑重承诺:“大帅,我必竭尽全力!” 众将领纷纷领命而去,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紧皱眉头,陷入了如何改善民生的深深思索之中。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禀报:“大帅,因为之前被之前的贪官污吏压榨,再加上今年天气恶劣,不少百姓缺衣少粮,如今不少百姓汇聚在城外,祈求救助。” 张献忠一听,神色一凛,立刻说道:“走,随我去城门看看。”说着,便带着影卫快步向城门赶去。 城门口,密密麻麻的百姓挤在一起,个个面容憔悴,眼中满是无助和期盼。 张献忠看着这一幕,心中一阵刺痛,大声吩咐下去:“来人,把这些难民带到那些被砍杀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而空下来的府宅安置下去,务必妥善安排!” 影卫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又转头对身边的随从说道:“速速派人去熬粥赈灾,一定要让百姓们都能吃上一口热乎饭。” 随从领命,急忙去安排。 张献忠亲自在人群中穿梭,安抚着百姓:“乡亲们,莫怕,有我张献忠在,定不会让大家饿着冻着!”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抓住张献忠的衣角,老泪纵横地说道:“大帅,您真是我们的救星啊!” 张献忠握住老者的手,说道:“老人家,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张献忠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妇女抱着一个瘦弱的孩子,孩子饿得面黄肌瘦。 张献忠赶紧让人拿来食物递给那妇女,说道:“快给孩子吃点。” 妇女感激涕零,连连道谢。 在张献忠的指挥下,难民们逐渐被有序地安置到了空宅中。 粥棚也很快搭建起来,热气腾腾的粥香弥漫在空气中。 张献忠看着百姓们终于有了暂时的安身之所和果腹之食,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这只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 张献忠思考了一会,招来影卫队长。 影卫队长快步走到张献忠身前,恭敬地抱拳行礼:“大帅,有何吩咐?”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你安排人手在潼川建设三大工坊,从这些难民里招募人手,尽快让他们有收入,能养家糊口。” 影卫队长微微颔首:“大帅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张献忠拍了拍影卫队长的肩膀:“记住,此事要办得妥当,不可有丝毫马虎。工坊的选址、原料的采购,还有工匠师傅的聘请,都要精心筹划。” 影卫队长郑重应道:“是,大帅!属下明白此事的重要性,定会全力以赴。” 说罢,影卫队长转身离去,雷厉风行地开始安排相关事宜。 张献忠则继续在难民安置处巡视,他看到一位年轻的男子正坐在角落里,神情落寞。 张献忠走上前去,温和地问道:“这位兄弟,为何如此愁苦?” 年轻男子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家中老小都等着我养活,可如今这光景,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张献忠安慰道:“莫急,很快这里就要开设工坊,会从你们这些人里招人,只要你肯努力干活,定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年轻男子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真的吗?大帅,那可太好了。” 张献忠点点头:“本帅说到做到。”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喧闹声。张献忠快步走去,只见两个难民因为争抢一碗粥而发生了争执。 张献忠大声说道:“大家不要争抢,都会有份的。我们会尽快让大家的生活好起来。” 难民们听到张献忠的话,渐渐安静下来。 张献忠望着他们期盼的眼神,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 十天后,各路大军陆续归来。旌旗飘扬,马蹄声震,士兵们虽面露疲惫,但眼神中却透着胜利的喜悦。 艾能奇和张大受率领的第三军率先抵达,他们整齐地列队于城外。 艾能奇翻身下马,大步走向张献忠,单膝跪地行礼道:“大帅,嘉定匪患已除,降军已按令混编,各县留两千人马,州府五千人马为城防军。”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艾将军辛苦了,快快起身。” 紧接着,孙可望和章孟估带领的第四军也浩荡归来。 孙可望下马后,拱手说道:“大帅,眉州及下辖各县已安定,一切皆按您的吩咐部署妥当。” 龚济民和刘国能的第五军紧随其后,龚济民高声汇报:“大帅,泸州及下辖各县已无匪患,城防军也已安排完毕。” 白文选和王昌平的第六军也顺利归来,王昌平说道:“大帅,雅州及下辖各县皆已太平,降军混编之事已完成。” 周铁蛋和陈情令的宿卫营也随后抵达,周铁蛋喊道:“大帅,琼州及下辖各县无事。” 张献忠看着众将,满意地说道:“诸位将军此次出征,战功赫赫,本帅甚是欣慰。” 然而,此时有将领说道:“大帅,遵义还没派出文官来治理,这该如何是好?”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暂时让影卫负责遵义的日常事务,待徐以显从绥德派遣文官前来。” 影卫首领出列,抱拳应道:“属下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接着说道:“如今局势初定,特别是年关将近,诸位切不可掉以轻心。” 他双手负于身后,神色凝重,目光缓缓扫过众将,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赏,说道:“孙将军所言极是。 年关本是百姓团圆欢庆之时,我们定要保得一方太平。要让百姓们能安心过年,不必担惊受怕。”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轻轻挥动,仿佛在描绘着心中的愿景。 艾能奇也走上前来,神色严肃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会加强巡逻,不放过任何风吹草动。 定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无机可乘。”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显示着十足的信心。 张献忠看向艾能奇,表情严肃中又带着几分关切,说道:“艾将军,不仅要加强巡逻,还要确保物资的充足供应,让百姓能过个富足年。 要让他们的餐桌上有酒有肉,孩子们能穿上新衣。” 艾能奇点了点头,郑重应道:“末将定当安排妥当。定不会让大帅失望,也不会让百姓们受了委屈。” 张献忠继续说道:“还有,要多关心将士们的生活,让他们在这佳节之际,也能感受到温暖。 他们为了这太平盛世浴血奋战,我们不能亏待了他们。” 众将齐声应道:“是,大帅!”声音整齐而响亮,在营帐中回荡。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双手微微握拳,说道:“年关将近,我们要让这刚刚安定下来的地方充满祥和与欢乐,让百姓们对未来充满希望。要让他们相信,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美好的景象。 章孟估略作思考,而后说道:“大帅,那是否要筹备一些庆祝活动,让军民同欢?比如舞龙舞狮,再搭个戏台唱唱戏。” 张献忠思索片刻,左手轻抚下巴,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但切记不可铺张浪费,一切从简,只要能让大家感受到喜庆的氛围即可。毕竟我们还需励精图治,不可过度奢靡。” 众将纷纷表示赞同,点头说道:“大帅考虑周全,我等自当遵循。” 张献忠最后说道:“好了,诸位都去安排吧,定要让这个年过得安稳、欢乐。莫负了百姓和将士们的期望。” 众将拱手行礼,而后转身离去,脚步匆匆,各自忙碌起来。 众将离开后,张献忠独自在营帐中,望着案上的地图,陷入沉思。 这时,一名亲兵端着热茶走进来,轻声说道:“大帅,您忙了一天,喝口茶歇歇吧。” 张献忠回过神来,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说道:“你去通知伙房,给将士们加些餐食,让大家过个好年。”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退下。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出营帐。外面寒风凛冽,但军营中却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士兵们正忙着准备过年的物资,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张献忠在军营中巡视着,不时与士兵们交谈几句,关心他们的近况。 “大帅,今年能过个安稳年,真是太好了!”一名年轻的士兵笑着说道。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以后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军营中亮起了灯火。 而在城中,百姓们也在为过年做着准备。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孩子们在街上嬉笑玩耍。 张献忠看着这温馨的场景,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突然,一名影卫匆匆赶来,单膝跪地,神色急切地说道:“大帅,陇西李自成半个月前进攻汉中,本来势如破竹,连续攻克数县。” 影卫喘了口气,接着道:“却突遭暴雪,犹豫李自成裹挟的流民没有太多的防寒物资,顿时死伤无数。 就在这时杨鹤率领大军突袭李自成,李自成猝不及防被杨鹤打败,裹挟的流民死伤不计其数,李自成最后迫不得已只带走两万多部队逃回陇西。” 张献忠听着影卫的汇报,眉头紧皱,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这李自成也是时运不济。”一旁的周铁蛋忍不住说道。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深邃地说道:“此时李自成受挫,对我们来说不知是福是祸。” 周铁蛋疑惑道:“大帅何出此言?” 张献忠双手抱胸,分析道:“李自成兵败,杨鹤必然士气大振,说不定会将矛头指向我们。 但另一方面,李自成若能休养生息,日后或许能成为我们对抗朝廷的一股助力。” 周铁蛋恍然大悟:“大帅高见,那我们当下该如何应对?”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先按兵不动,密切关注各方动向。派人去打探杨鹤的下一步动作,同时加强城防,以防万一。” 铁蛋拱手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又说道:“另外,给城中百姓放出消息,让大家安心过年,莫要被此事惊扰。” 铁蛋领命而去。 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心中思索着这风云变幻的局势。 第53章 杨鹤来袭 而杨鹤自从击溃李自成后,得到崇祯的嘉奖,整个人都飘了。他身着华丽的战甲,趾高气昂地站在大军之前,大声喝道:“儿郎们,随我出征,建功立业!” 从耀州带着十万兵马,不顾天寒地冻,踩着因为结厚冰的洛河直奔长武县张献忠驻地。 杨鹤骑在高大的战马上,得意洋洋地挥舞着马鞭,说道:“此番定要一举拿下长武,让圣上对我更加器重!” 身旁的副将谄媚地说道:“总督神武,此次出征必能旗开得胜!” 杨鹤哈哈大笑:“那是自然!” 大军在冰面上艰难地行进着,马蹄踩在冰面上发出“咔咔”的声响。士兵们冻得瑟瑟发抖,但在杨鹤的逼迫下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名校尉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这天气实在寒冷,将士们怕是有些吃不消啊。” 杨鹤瞪了他一眼:“哼,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继续前进!” 此时,长武县内,张献忠正与刘文秀、秦虎、赵大牛围坐在屋内商议对策。 张献忠紧锁眉头,目光凝重地说道:“杨鹤此番率领十万大军来犯,气势汹汹,诸位有何良策应对?” 刘文秀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将军,敌军虽众,但长途奔袭,又逢严寒,必然疲惫不堪。我军可趁夜袭敌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秦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俺觉得这主意好,就该夜袭,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赵大牛连忙拉了拉秦虎的衣角,说道:“秦虎兄弟,莫要冲动,还得从长计议。”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夜袭虽险,但出其不意,若筹划得当,或有胜算。只是需谨慎安排,不可走漏风声。” 刘文秀接着说道:“将军,我愿率一队精兵,执行夜袭任务。” 张献忠看着刘文秀,目光中透着信任,说道:“好,文秀,务必小心行事。” 秦虎急得直跺脚,嚷道:“将军,那俺呢?俺也要上阵杀敌!” 张献忠笑了笑,说道:“秦虎,你率一队人马在城外接应,以防万一。” 秦虎挺起胸膛,应道:“是,将军!俺保证完成任务!” 赵大牛说道:“将军,那我组织百姓,为将士们准备物资。” 张献忠点头说道:“好,大牛,此事就交给你了。” 众人散去,各自准备。张献忠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天空,心中暗暗祈祷此次夜袭能够成功抵御敌军。 夜幕降临,寒风呼啸。刘文秀带领着精心挑选的一队精兵,悄无声息地朝着杨鹤的营地摸去。 他们套着黑色的夜行衣,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刘文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手中紧握着长剑,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此时,杨鹤的营地中,士兵们经过一天的奔波,大多已经疲惫不堪,陷入沉睡。站岗的士兵也因为寒冷和困倦,有些精神恍惚。 刘文秀看准时机,一挥手,示意士兵们发起攻击。瞬间,喊杀声四起,他们如鬼魅一般冲入敌营,见人就砍。 杨鹤从睡梦中惊醒,慌乱地起身,大声喊道:“敌袭!敌袭!” 但此时,局面已经失控,营地内一片混乱。 另一边,秦虎带着接应的队伍埋伏在不远处,焦急地等待着。 “怎么还没出来?”秦虎喃喃自语,手中的大刀握得更紧了。 终于,刘文秀带着士兵们且战且退,朝着秦虎的方向赶来。 “兄弟们,上!”秦虎大喊一声,带领队伍迎了上去。 在一番激烈的厮杀后,刘文秀和秦虎成功会合,带着部分士兵突围而出。 回到长武县,张献忠早已在城门口等候。 “情况如何?”张献忠急切地问道。 刘文秀喘着粗气说道:“将军,敌军人数众多,刚开始慌乱被我们砍杀了一阵,后面官军将领组织人手聚集后,我们也不好受,虽然如此,但也给了他们不小的打击。” 张献忠点点头:“辛苦了,快进城休整。” 杨鹤在遭受夜袭之后,愤怒不已。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群宵小之辈,竟敢如此偷袭本将军!”杨鹤怒吼道。 副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敌军狡诈,此番我们损失不小,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杨鹤狠狠地瞪了副将一眼:“慌什么!他们不过是一时得逞,待我重整兵马,定要将长武县夷为平地!” 杨鹤即刻下令清点伤亡人数和物资损失,看着报告上的数字,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传我命令,加强戒备,派出探子,密切监视长武县的动静。”杨鹤说道。 士兵们赶紧行动起来,整个营地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杨鹤心里盘算着:“等我大军休整一晚,定让他们好看!” 第二天,杨鹤早早地起身,他望着长武县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狠厉,那目光仿佛能将城墙穿透。在营帐外,他全副武装,挺直腰杆,声嘶力竭地做着进攻动员。 “将士们!昨日之耻,今日必雪!我们要誓死踏平长武县,让这群反贼知道我们的厉害!”杨鹤挥舞着手中的长剑,面色涨红。 士兵们齐声高呼,盔甲和兵器的碰撞声震耳欲聋。 杨鹤先是带领大军气势汹汹地来到长武县外,勒住缰绳,对着城墙上的张献忠大军就是一顿斥责。 “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反贼,胆敢与朝廷作对!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杨鹤怒目圆睁,声音如同洪钟。 城墙上,张献忠冷冷地看着杨鹤,大声回应道:“杨鹤,你这狗官,只知欺压百姓,我们是为了正义而战!” 刘文秀也喊道:“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助纣为虐,有何颜面在此叫嚣!” 秦虎更是摩拳擦掌,吼道:“有种就攻城,爷爷在这等着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杨鹤气得咬牙切齿,喊道:“炮兵准备,给我开炮!攻城!” 一时间,炮声轰鸣,硝烟弥漫。士兵们在炮火的掩护下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张献忠沉着指挥:“躲避炮火!放箭!滚石热油准备!” 士兵们纷纷行动,箭如雨下,滚石和热油倾泻而下,城下顿时一片惨叫。 杨鹤却毫不退缩,挥舞着长剑:“继续冲!谁后退,军法处置!” 天寒地冻,地面湿滑,官兵艰难地攀爬城墙,每前进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们的手脚冻得僵硬,动作迟缓,不少人刚爬上几步就失足坠落,惨叫声此起彼伏,死伤无数。 攻城锤被士兵们艰难地推向城门,然而城门处大量的火油燃烧,火势凶猛,热浪滚滚,攻城锤根本无法靠近,只能无功而返。 杨鹤在后方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望着那不断增加的伤亡数字,心中虽充满不甘,但也无奈地挥手下令:“停止攻城!” 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撤退,在离城不远的地方重新安营扎寨。 杨鹤望着长武县的城墙,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一丝无奈。 张献忠见杨鹤退兵,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立刻安排救治伤兵,士兵们忙碌地穿梭在战场上,将受伤的战友小心翼翼地抬下城墙。 “动作轻点,别伤着他们!”张献忠一边指挥,一边亲自帮忙搀扶伤员。 随后,他召集众将商议对策。营帐内, 赵大牛沉思片刻:“要不我们派人去偷袭他们的火炮阵地?” 刘文秀摇摇头:“太过冒险,且敌军防守必然严密。”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营帐内踱步:“如今我们只能加强城防,多准备些防御工事,尽量减少火炮带来的伤害。 同时,派出探子密切监视敌军动向,寻找他们的破绽。” 众将纷纷点头,齐声说道:“愿听将军调遣!” 张献忠望着众将,坚定地说道:“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守住长武县!” 杨鹤回到营寨后,气得将头盔狠狠地摔在地上,满脸的不甘心。他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副将在旁边看着,眼珠一转,灵机一动,赶忙上前说道:“总督大人,莫要如此气恼。这长武县只是个小县,城门并非十分结实。若是我们将所有红衣大炮对准城门开炮,一定可以炸毁城门。”副将边说边比划着,神情激动。 杨鹤停下脚步,瞪着眼睛看向副将:“当真可行?” 副将连忙点头:“大人,末将觉得此计甚妙。只要城门一破,我们的大军便可长驱直入。” 杨鹤紧皱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一些,沉思片刻后说道:“嗯,那就速速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发起攻击。” 副将拱手应道:“是,大人!末将这就去安排。” 副将转身离开,杨鹤则坐在椅子上,目光阴冷地盯着长武县的方向,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其拿下。 副将迅速召集炮兵,大声喊道:“兄弟们,明日就看咱们的了。把所有红衣大炮都对准城门,给我狠狠地打!” 炮兵们齐声回应:“是!” 他们开始紧张地调试炮位,搬运炮弹,为明日的攻击做着准备。 夜晚,杨鹤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考着明日攻城的细节。他时而停下,目光望向远处的长武县,时而握拳,似乎在给自己鼓劲。 副将走进营帐,拱手道:“总督大人,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就等明日发起攻击。” 杨鹤微微点头:“甚好,让将士们今夜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副将应声道:“是,大人。只是这一仗,不知又要有多少兄弟伤亡。” 杨鹤沉默片刻,说道:“战场之上,生死有命。只要能拿下长武县,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副将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营帐。 长武县内,张献忠等人也在为明日的战斗做着最后的准备。 张献忠神色凝重地对众将说道:“明日之战,必定凶险万分。但我们绝不能退缩,要死守城池。” 刘文秀紧握剑柄:“将军放心,我等定当与城池共存亡。” 秦虎大声道:“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赵大牛则说道:“将军,我们可否派人向大帅求援?” 张献忠摇摇头:“来不及了,唯有靠我们自己。” 众人皆神色坚定,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第54章 城门被破 黎明时分,天色仍是灰蒙蒙的一片,杨鹤的大军已经准备就绪。 杨鹤身骑战马,威风凛凛地领着大军来到阵前。 他目光冷峻,脸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这次没有半句废话,直接举起手中的佩剑,厉声下令:“炮兵准备,瞄准城门,开炮!”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熟练地调整炮口角度,装填炮弹,点燃引信。刹那间,“轰!轰!轰!”的炮声震耳欲聋,一枚枚炮弹呼啸着朝城门飞去。 火光瞬间照亮了黎明前的黑暗,炮弹在城门处炸开,土石飞溅,浓烟滚滚。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城门不停地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杨鹤紧握着佩剑,眼睛死死地盯着城门,大声吼道:“继续开炮,不要停!” 副将在一旁挥舞着旗帜,为炮兵们助威。 城墙上,李定国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他大声喊道:“兄弟们,顶住!” 刘文秀则指挥着士兵们搬运石块和沙袋,试图加固城门。 秦虎挥舞着大刀,愤怒地骂道:“这群狗娘养的,老子跟他们拼了!” 赵大牛一边帮忙搬运防御物资,一边喊道:“大家加把劲,不能让城门被攻破!” 炮弹不断地在城门周围爆炸,城墙上的士兵们被震得东倒西歪,但他们依然坚守着阵地,没有丝毫退缩。 在持续不断的炮火轰击下,城门终于承受不住,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轰然倒塌。 杨鹤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挥舞着佩剑大喊:“冲啊!给我杀进去!”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城门缺口。 然而,李定国早有准备,在城门口安排了众多连弩手。当官军冲至城门口时,连弩齐发,利箭如雨,不断射杀着官军。 一时间,官军惨叫连连,前排的士兵纷纷倒下。 但官军人数众多,前赴后继,连弩的弩箭逐渐用完。 此时,双方在狭小城门口展开了激烈的激战。 小小的城门口瞬间成了血腥的绞肉机,士兵们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地面。 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秦虎挥舞着大刀,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他怒吼着:“来啊!爷爷送你们上西天!” 刘文秀则枪法如神,枪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喊道:“保护城池,死战不退!” 李定国在敌军中左冲右突,身上的战甲已被鲜血染红。 战斗持续着,双方都杀红了眼,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太阳渐渐西斜,直至天黑,杨鹤见久攻不下,且己方伤亡惨重,无奈之下,才下令退兵。 城门口终于暂时恢复了平静,李定国等人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们望着满地的尸体,眼神中充满了悲伤与忧虑。 李定国强撑着站起身来,声音沙哑地说道:“先安排救治伤兵,其余人轮流休息。” 士兵们听令,开始行动起来,有的抬着伤员往城内走去,有的则找个角落就直接瘫倒在地。 李定国、刘文秀、秦虎和赵大牛就地围坐在一起,商议对策。 李定国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城门被破,明天恐怕守不住。诸位觉得,我们是放弃长武,还是死守?” 刘文秀一脸坚定,说道:“将军,我们不能放弃!若是放弃,百姓怎么办?”他的拳头紧紧握着,目光中透着决绝。 秦虎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大声说道:“俺不管,俺只知道,退缩就是孬种!死也要死在这!” 赵大牛则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官军势大,我们若是硬拼,只怕……” 李定国沉默片刻,说道:“大牛说的也有道理,可就这样放弃,我实在不甘心。” 刘文秀接着说道:“将军,我们可以想办法把邠州各城的城防军调过来。” 李定国摇了摇头,说道:“来不及了,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 秦虎猛地站起来,说道:“那还商量啥,干就完了!” 李定国按住秦虎,说道:“莫要冲动,我们要为兄弟们的性命着想。” 李定国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今夜大家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与敌军决一死战!” 刘文秀喝了一口水,忍不住骂道:“这该死的天气,刚刚还冒着热气的水,这会都快结冰了。” 他皱着眉头,哈出一口白气,将手中的水壶重重地放在地上。 李定国听完刘文秀的话,眼睛突然一亮,心中便有了主意。他站起身来,兴奋地说道:“对啊!我们可以利用这寒冷的天气。现在气温很低,我们可以用水结冰,把城门用冰墙堵起来。” 刘文秀先是一愣,随后也恍然大悟,拍着大腿说道:“将军此计甚妙!这样一来,官军想要进城就没那么容易了。” 秦虎凑过来,咧着嘴笑道:“哈哈,还是将军聪明,俺怎么就没想到呢。” 赵大牛也跟着点头:“那咱们赶紧行动起来。” 李定国立刻开始部署:“刘文秀,你带领一队人马去附近寻找水源,越多越好。秦虎,你组织士兵们准备工具,把水搬运到城门口。赵大牛,你负责指挥士兵们筑冰墙。” 又喊来副将:“你派人持我手令,从邠州、长武、三水、淳化县、珋鼎调集城卫军过来。” 众人纷纷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刘文秀带着士兵们在寒风中奔波,好不容易找到了几处未结冰的水源。 “兄弟们,加把劲,把水都运回去!”刘文秀大声呼喊着,自己也扛起一桶水。 秦虎这边,士兵们拿着各种容器,匆忙地往返于水源和城门之间。 “小心点,别洒了!”秦虎不停地叮嘱着。 城门口,赵大牛指挥着士兵们将水一桶桶地倾倒在城门处,水很快就结成了冰。 “再倒,加厚一些!”赵大牛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士兵们一刻不停地忙碌着,一座冰墙逐渐在城门口矗立起来。 李定国在一旁看着,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但脸上依然满是忧虑。 杨鹤并不知他们已经有了对策,在自己的营帐中,尽管今日损失了两万多士兵,他却毫无痛惜之色,仍是和副将有说有笑。 杨鹤端着酒杯,脸上满是得意之色,说道:“今日这城门已破,那贼军也同样伤亡惨重,不堪一击。明日,定能大破敌军,一举拿下这长武县。” 副将连忙迎合道:“大人英明,那李定国等人不过是强弩之末,明日必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杨鹤仰头大笑,笑声在营帐中回荡:“哈哈哈哈,待我凯旋而归,圣上必有重赏。到时候,我定要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人瞧瞧,我杨鹤是何等的威风!” 副将笑着点头:“那是自然,大人此次战功赫赫,加官进爵指日可待。说不定,大人还能入内阁,成为朝廷的中流砥柱。” 杨鹤眯起眼睛,憧憬着未来的荣耀:“哼,那些平日里对我指手画脚的家伙,届时都得对我俯首称臣。” 副将继续谄媚道:“大人,等拿下长武县,缴获的财物和俘虏都将是大人的功劳。” 杨鹤得意地摆摆手:“少不了你的好处。明日之战,你可要带领将士们奋勇杀敌,不可有丝毫懈怠。” 副将拍着胸脯保证道:“大人放心,末将定当身先士卒,为大人冲锋陷阵。” 杨鹤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长武县的方向,自信满满地说道:“明日,就让这长武县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与此同时,李定国等人正在加紧修筑冰墙,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坚定。 李定国一边指挥,一边鼓励着士兵们:“兄弟们,再加把劲,冰墙越厚,损失越低。” 刘文秀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将军放心,这冰墙定会让杨鹤吃个大亏。” 秦虎挥舞着手中的工具,大声喊道:“对,让那些官军有来无回!” 赵大牛也说道:“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守住。” 夜越来越深,而长武县内外,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氛围。一方盲目自信,一方则在为生存而拼搏。 深夜,张献忠在房间中睡得正香,均匀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内轻轻回荡。 突然,一只手轻轻摇动他的肩膀,负责守卫的影卫急切而又轻声地叫道:“大帅,大帅,醒醒。” 张献忠猛地睁开眼睛,瞬间清醒过来,他坐起身,皱着眉头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影卫单膝跪地,压低声音说道:“大帅,邠州传来李定国的急报。” 张献忠眼神一凛,迅速掀开被子,穿上外衣,说道:“快呈上来。” 影卫赶紧将手中的信件递上,张献忠接过信件,迅速打开,借着微弱的烛光阅读起来。 他的脸色随着信件内容的展开愈发凝重,看完后,他将信件攥在手中,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这李定国,竟陷入如此困境。”张献忠喃喃自语道。 影卫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帅,我们该如何是好?”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立即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影卫领命而去,不多时,将领们纷纷赶到营帐。 张献忠将信件递给众人,说道:“诸位,李定国在长武县遭遇杨鹤大军围攻,情况危急。” 众将传阅信件后,纷纷发表意见。 “大帅,我们应当立刻出兵支援,李将军并未配备大炮,长武又是小县,恐怕难以抵挡。” “不可贸然行动,需从长计议。” 张献忠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李定国乃我军重要力量,不能不救,但是如何救,还需制定周全的计划。” 第55章 从遵义周边调兵 赵谦满脸忧虑,他向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现如今潼川回遵义冰雪覆盖很严重,而且还没铺设水泥路,倘若从潼川派兵救援,恐怕要半个月,如果还要携带火炮,那所需时间恐怕就更久了。” 张献忠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沉声道:“半个月?李定国他们未必能撑得住那么久。” 一旁的艾能奇着急地说道:“大帅,那可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长武县失守啊!”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大家都先冷静,好好想想对策。”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孙可望开口了:“大帅,要不我们先派一支轻骑部队,轻装简行,快速前往支援,能早一天是一天。” 赵谦摇摇头:“轻骑部队虽快,但面对杨鹤的大军,力量太过薄弱,恐怕也是杯水车薪。” 众人陷入了沉思,营帐内气氛沉重而压抑。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仔细观察着,良久,他说道:“有没有可能从其他地方调兵?哪怕数量少一些,先解李定国的燃眉之急。” 白文选说道:“大帅,我们的主力都在邠州和潼川,各州县只有城防军。” 张献忠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怒地说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众人皆不敢吭声,营帐内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龚济民忽然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大帅,潼川火炮无法调动,但是遵义却可以,遵义往邠州已经铺好水泥路。” 张献忠听闻,立刻转过身来,目光急切地看向龚济民,说道:“有何具体想法,速速道来!” 龚济民走上前,指着地图说道:“大帅您看,遵义距离邠州路程较近,且水泥路畅通无阻,若从遵义调配火炮,快马加鞭,不出几日便能抵达。” 赵谦在一旁插话道:“可遵义的火炮数量是否足够?” 张献忠略作思考,回答道:“我们已经前来潼川快一个月,以武器工坊的速度,现在估计有几百门火炮,炮弹应该也不会少。” 艾能奇也凑过来,说道:“那兵力呢?光有火炮,没有足够的兵力支援,恐怕也难以扭转局势。” 孙可望摸着下巴,说道:“兵力方面,或许可以从遵义、绥德州县抽调一部分城防军,应该能凑出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 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片刻后说道:“好,就按此计行事。 “陈情令100燧发枪影卫你带去,即刻前往遵义,调配火炮和兵力,不得有误!” 陈情令挺直身子,大声应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说罢,陈情令转身便要离开营帐。 张献忠又叮嘱道:“一路小心,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陈情令点点头,匆匆离去。 营帐内,众人继续商讨着后续的细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与焦急。 与此同时李定国并不知道张献忠这边的想法,长武县内依旧弥漫着紧张和绝望的气氛。 李定国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杨鹤的营帐,心中忧虑重重。 他紧握着拳头,喃喃自语道:“援兵不知何时能到,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刘文秀走到他身边,说道:“将军,将士们都疲惫不堪,但士气尚存,只要我们还在,这城就不会轻易陷落。” 李定国微微点头,说道:“告诉兄弟们,再坚持坚持,我们不能放弃。” 秦虎带着一队士兵巡逻归来,大声说道:“将军,敌军暂时没有动静,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李定国看向他,说道:“秦虎,让兄弟们轮流休息,保存体力。” 赵大牛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城中的粮食和物资预计还能坚持十天,。” 李定国眉头皱得更紧,说道:“先紧着伤员和战士们,百姓也不能饿着,只要各县兵马过来,物资也就不缺了。” “我们也轮流休息,上半夜我和文秀值守,下半夜你和大牛值守。” 秦虎和赵大牛也没推脱:“我等遵命。” 一夜暴雪,狂风呼啸着席卷了整个长武县。负责值守的士兵们在城墙上蜷缩着身子,个个脸色苍白,嘴唇冻得发紫。他们不停地搓着手,试图获取一丝温暖。 这时天已经蒙蒙亮,秦虎裹着厚重的披风,大步走在城墙上。他望着城外白茫茫一片,脸上竟露出喜色。只见他眼睛放光,兴奋地说道:“哈哈,这么厚的雪,除非官军耗费半天清扫,不然绝无可能行军。” 旁边的士兵闻言,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说道:“将军,那咱们是不是能喘口气了?” 秦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别掉以轻心,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士兵连忙点头,又把身子往城垛边靠了靠。 秦虎沿着城墙走了一段,看到士兵们疲惫的神情,大声喊道:“兄弟们,坚持住!这雪是老天在帮咱们,只要挺过这阵子,就有希望!” 士兵们纷纷应和着,士气稍稍振作了一些。 秦虎又走到一处角落,看到几个士兵冻得直打哆嗦,便说道:“来,大家一起活动活动,暖暖身子。”说着,他带头做起了简单的热身动作。 这时,刘文秀也走了过来,看着城外的雪景,说道:“这雪虽能阻挡官军一时,但也不知能为我们争取多少时间。” 秦虎哼了一声:“能多一刻是一刻,咱们抓紧时间准备。” 刘文秀紧盯着那漫天飞雪,突然灵机一动,说道:“秦将军,你看这雪,我们是不是可以在城墙上先铺一层雪,再往上浇水,如此反复,把城墙城门加厚加高?这样一来,就算官军清扫了积雪前来攻城,也能增加他们进攻的难度。” 秦虎听了,眼睛一亮,兴奋地一拍大腿:“好主意!刘将军,真有你的!” 刘文秀连忙招呼身边的士兵:“兄弟们,别愣着了,赶紧行动起来!” 士兵们纷纷响应,迅速拿起工具,开始往城墙上搬运积雪。有的士兵用铲子将雪堆高,有的则起锅烧雪,让雪融化成水,艰难地爬上城墙浇水。 刘文秀亲自指挥着:“这边再堆厚点!水浇均匀些!” 秦虎也没闲着,他撸起袖子,加入到搬运积雪的队伍中,大声喊道:“大家加把劲!动作快!” 一名士兵不小心滑倒,旁边的同伴赶紧扶起他:“小心点,兄弟!” 刘文秀一边忙碌,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只要我们把城墙加固好,就能多一分守住的希望!” 秦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雪水混合物,说道:“没错!让官军尝尝咱们的厉害!” 在众人的努力下,城墙和城门逐渐被积雪和冰层加厚加高,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此时,李定国也来到了现场,看到大家的成果,赞许地点点头:“干得好!但大家也别累垮了,轮流休息,保持体力。” 众人齐声应道:“是,将军!” 此时城外杨鹤大营,原本杨鹤还美滋滋地做着攻破长武的美梦,营帐内温暖如春,他靠在软榻上,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凯旋而归,接受朝廷封赏的荣耀时刻。 就在这时,副将匆匆忙忙地进来禀报。副将神色焦急,连军帽都有些歪斜,他单膝跪地,声音急切地说道:“大人,不好了!” 杨鹤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恼怒,他猛地坐直身子,呵斥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有何事?快说!” 副将咽了咽口水,说道:“大人,外面下了一夜暴雪,道路被积雪封堵,实难清扫,我们的行军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杨鹤眉头紧皱,不满地说道:“这点雪就把你们难住了?赶紧派人清扫积雪,准备攻城!” 副将面露难色,继续说道:“大人,还有……据探子来报,长武县的城墙和城门似乎被加厚加高了,防御更加坚固。” 杨鹤一听,拍案而起,怒吼道:“什么?这群反贼居然还有这等手段!” 副将低着头,不敢直视杨鹤的怒火,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我们是否要重新调整战略?” 杨鹤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传我命令,让士兵们必须在天大亮前清扫完积雪,准备好攻城器械,天色大亮,我攻破长武县!” 副将应声道:“是,大人!”然后起身匆匆退了出去。 杨鹤望着副将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李定国,我定要让你成为我的阶下囚!” 天大亮后,副将满脸焦急地前来禀报。 他一路小跑着进入营帐,连身上的雪花都未来得及拍打,便单膝跪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大人,这雪太厚了,即便我们派出了大量士兵,现在还有一大半的路程没清扫。” 杨鹤坐在椅子上,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怒目圆瞪,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废物!一群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副将身子一颤,连忙说道:“大人息怒,实在是这雪太大了,兄弟们一刻也未曾停歇,可进度还是十分缓慢。” 杨鹤站起身来,走到副将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管!我给你一天时间,必须把道路清扫干净,否则军法处置!” 副将额头冒出冷汗,赶忙应道:“是,大人!末将这就去督促他们加快速度。”说完,副将起身,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开营帐。 杨鹤望着副将离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依然难以平息。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而营帐外,士兵们在寒风中奋力清扫着积雪,他们的手和脸都被冻得通红,但依然不敢有丝毫懈怠,生怕遭到惩罚。 第56章 杨鹤再次进攻 副将再次来到清扫现场,他大声呼喊着:“都给我加把劲!大人说了,一天之内必须清扫完毕,否则军法处置!谁要是敢偷懒,可别怪我不客气!” 士兵们听了,更加拼命地挥动着手中的工具,然而积雪实在太厚,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 一名士兵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实在是干不动了,让兄弟们歇一会儿吧。” 副将一脚踢过去,怒吼道:“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休息!” 那士兵咬咬牙,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干活。 与此同时,长武县城内,李定国等人正密切关注着官军的动向。 刘文秀望着城外说道:“看这情形,官军一时半会儿还攻不过来,咱们正好抓紧时间做更多准备。” 李定国点点头说道:“没错,让士兵们轮流休息,保持体力,随时准备迎敌。” 秦虎则说道:“等官军来了,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一天过去了,官军的清扫工作仍未完成。杨鹤得知后暴跳如雷,再次下令责罚副将。 副将满心委屈,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督促士兵。 又过了一天,道路终于清扫出了大半,杨鹤迫不及待地带领大军前往长武。 抵达长武城外,杨鹤看着城墙城门被厚厚的冰覆盖,顿时傻眼,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嘴巴微张,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吼道:“这……这要如何攻城?”他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的困境驱散。 副将连忙凑上前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不如让炮兵开炮,轰碎冰层。” 杨鹤眉头紧皱,思考了片刻,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快去安排!” 副将得令后,匆匆跑去指挥炮兵。 炮兵们迅速调整炮位,装填炮弹,准备开炮。杨鹤在后方紧张地盯着,双手紧紧握拳。 “开炮!”副将一声令下。 “轰!轰!轰!”炮弹接连发射,砸向城墙。然而,冰层只是被炸出了一些缺口,并没有如他们所愿完全破碎。 杨鹤见状,脸色更加难看,怒吼道:“继续开炮,加大火力!” 炮兵们不敢停歇,一轮又一轮的炮击持续着。 城墙上,李定国等人感受到了炮击的震动。 李定国大声喊道:“大家稳住,注意躲避!” 刘文秀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反击。” 秦虎咬牙切齿地说:“等他们靠近,老子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赵大牛则忙着组织士兵躲避炮弹的攻击。 炮击持续了很久,可冰层依然顽强地抵御着。杨鹤看着毫无进展的局面,心急如焚。 炮击持续了很久,城墙的冰层被纷纷击碎,四处飞溅的冰块伴随着滚滚烟尘,场面一片混乱。然而,城门口的冰层太厚,尽管炮弹如雨般落下,却依旧没砸穿。杨鹤看着这一幕,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瞪大双眼,对着副将大声下令:“炮兵掩护,步兵攻城!” 副将连忙抱拳应道:“是,大人!”随后转身朝着士兵们嘶吼:“都听好了,炮兵继续开炮,步兵准备冲锋!” 炮兵们更加拼命地装填炮弹,点燃引信,炮声此起彼伏。而步兵们则手持盾牌和兵器,排列成整齐的阵列,紧张地等待着冲锋的命令。 杨鹤在后方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喊着:“快,快给我攻进去!” 此时,城墙上的李定国等人也严阵以待。 李定国目光坚定,大声喊道:“兄弟们,准备战斗!绝不能让敌军踏进城门一步!” 刘文秀紧握长枪,应声道:“将军放心,有我在!” 秦虎挥舞着大刀,怒吼道:“来啊,狗杂种们,爷爷等着你们!” 赵大牛则不断地为士兵们传递武器和物资,鼓励大家:“坚持住,为了家园!” 随着副将的一声令下:“冲啊!”步兵们如潮水般向着城门涌去。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纷纷放箭,箭雨倾泻而下。 冲在前面的步兵纷纷中箭倒下,但后面的士兵依旧毫不退缩,继续向前冲锋。 城下的官军步兵顶着箭雨,艰难地靠近城门,试图用攻城锤撞击城门的冰层。 城墙上的士兵则拼命往下倾倒热油、滚石,阻止官军的靠近。 一名官军士兵刚举起攻城锤,就被热油浇中,痛苦地倒地翻滚,发出凄厉的惨叫。 但后面的士兵立刻补上,继续撞击城门,城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李定国亲自操起一把大刀,朝着爬上城墙的官军砍去,瞬间鲜血四溅。他大声吼道:“杀!” 刘文秀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每一次刺出都能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要害。 秦虎更是杀红了眼,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官军纷纷倒下。 赵大牛指挥着士兵们不断向城下投掷石块,嗓子都喊哑了。 副将在城下看到久攻不下,心急如焚,亲自带领一队精兵冲向城门。 城墙上的李定国看到这一幕,喊道:“集中火力,阻止那队敌军!” 更多的箭雨和热油朝着副将的队伍倾泻而下,副将身边的士兵不断倒下,但他依然咬着牙向前冲。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伤亡惨重,但谁也没有退缩的迹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太阳渐渐西斜,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 可战斗仍在继续,城墙上、城门口,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汇聚成河。 直到天黑,双方都已精疲力竭,因为这个时代伙食的原因,士兵都存在夜盲症,杨鹤无奈下令暂时退兵。 城墙上的李定国等人望着远去的官军,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一些,但他们知道,明天又将是一场恶战。 城墙上的李定国等人望着远去的官军,顾不得休息,李定国便大声喊道:“兄弟们,别停下,抓紧时间救治伤员,烧水制冰!” 刘文秀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汗水,附和道:“快!动作都利索点!” 秦虎拖着疲惫的身躯,仍然声音洪亮地吼着:“都动起来,别磨蹭!” 士兵们强忍着伤痛和疲惫,纷纷行动起来。 有的士兵相互搀扶着,将受伤的同伴运往临时搭建的医帐;有的则匆忙跑去收集冰雪,准备起火,融化冰雪。 李定国亲自走到伤员中间,查看他们的伤势,安慰道:“挺住,兄弟们,咱们一定能撑过去!” 一位重伤的士兵紧紧抓住李定国的衣角,虚弱地说:“将军,俺还能再战……”李定国握紧他的手,说道:“好好养伤,有我们在!” 赵大牛带着一队士兵,费力地搬来大锅,开始生火烧水。他一边扇着风,一边喊道:“火烧旺点,水赶紧热起来!” 刘文秀指挥着另一部分士兵将一桶桶热水抬到城门口,浇在冰层上,让其更加坚固。“小心点,别洒了!”他不停地叮嘱着。 秦虎则在城墙上巡逻,检查防御工事,“把损坏的地方都修补好,明天可不能出岔子!” 整个城墙上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气氛,尽管每个人都已累到极点。深夜,士兵来禀报,援军来了。 李定国听到这个消息,疲惫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惊喜的神情,他猛地站起身来,说道:“快,随我去迎接!” 刘文秀、秦虎等人也紧跟其后,他们脚步匆匆,满怀期待地朝着城门走去。 城门口,副将带着一队疲惫但士气高昂的城卫军正等待着。 副将看到李定国等人,连忙上前,抱拳行礼道:“将军,末将来迟!” 李定国激动地走上前,握住副将的手,说道:“不迟,不迟,你们来得真及时!” 副将说道:“末将到达各城,兄弟们得知官军来袭,都义愤填膺,纷纷请战。我便将各城能调动的兵力都带来了,共一万三兵马,请将军安排任务。” 刘文秀看着这支增援的队伍,眼中充满了感激,说道:“有了你们,我们守住长武就更有希望了!” 秦虎拍了拍副将的肩膀,大声说道:“好兄弟,咱们一起并肩作战!” 副将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 李定国说道:“先让兄弟们吃些热食,再替换第一军、第二军的兄弟休息。” 士兵们纷纷忙碌起来,为援军安排营地。 城卫军们虽然一路奔波劳累,但依然纪律严明,有序地进入城中。 李定国看着这些增援的力量,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长武,不负众望。 杨鹤本来就因为今天攻城失利,而恼火,得知长武又来援军,更是暴跳如雷。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双手握拳,脸色铁青,大声吼道:“这群该死的家伙,居然还有援军!” 副将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吭声。杨鹤猛地停下脚步,瞪着副将,质问道:“你不是说他们孤立无援吗?这是怎么回事?” 副将战战兢兢地回答:“大人息怒,小的也未曾料到他们能搬来援军啊。” 杨鹤一脚踢翻面前的椅子,怒吼道:“废物!都是废物!” 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大人,据探查,此次来的援军是邠州各城的城卫军。” 杨鹤咬牙切齿地说:“城卫军?哼,城卫军战力不高,就算来了,也不过是多一些麻烦而已!” 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如今敌军士气正盛,我们是否要重新谋划攻城之策?” 杨鹤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谋划?有什么好谋划的!明天给我全力进攻,我就不信拿不下这小小的长武!” 副将连忙应道:“是,大人。” 杨鹤一甩衣袖,坐了下来,脸色阴沉,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第57章 援军到来 李定国在统计完伤亡后,沉默了许久。 两个最精锐的军团五万人,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剩两万人,这巨大的折损让他心头如压重石。 他紧皱眉头,目光中满是忧虑和自责,喃喃自语道:“这要如何跟大帅交代?” 一旁的刘文秀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宽慰道:“将军,切莫太过忧心。 战场上本就瞬息万变,生死难料,兄弟们都是为了保卫家园而英勇奋战,虽有伤亡,但我们的斗志仍在!” 秦虎也凑了过来,大声说道:“将军,咱们可不能丧气!城卫军不是来援了吗?明天咱们照样跟官军拼个你死我活!” 赵大牛一脸坚定地附和道:“就是,将军!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就不信守不住这长武!” 李定国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些忠心耿耿的将士们,深吸一口气说道:“兄弟们说得对,我们不能被眼前的困难打倒。哪怕只剩一兵一卒,也要死战到底!” 刘文秀接着说道:“将军,当务之急是好好部署明日的防御,不能让官军轻易得逞。” 李定国点点头,目光重新变得坚毅起来,说道:“文秀,你立刻去安排城卫军与我们的将士进行混编,相互配合。” “秦虎,你带人检查武器装备,确保充足可用。” “赵大牛,你负责后勤补给,务必让兄弟们吃饱穿暖,有足够的力气战斗!” “是,将军!”三人齐声应道,随后各自转身去执行任务。 李定国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感慨万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此时,刘文秀又快步走了回来,神色凝重地说道:“将军,城卫军的兄弟们虽然士气高昂,但他们的装备和训练程度与我们的精锐军团相比,还是有所差距。这混编之事,恐怕得费些心思。” 李定国眉头紧蹙,沉思片刻后说道:“文秀,你先将城卫军中有作战经验的士兵挑选出来,与我们的老兵搭配,让老兵带新兵,迅速提升他们的战斗能力。” 刘文秀点了点头,应道:“好,将军,我这就去办。” 李定国拍了拍刘文秀的肩膀,说道:“辛苦你了,文秀。” 刘文秀转身匆匆离开,李定国继续站在原地,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在思考着明日战斗的种种可能。 不一会儿,秦虎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大声说道:“将军,武器装备大多都有损耗,尤其是弓箭,所剩不多了。” 李定国咬了咬牙,说道:“先把现有的武器集中起来,优先分配给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 “另外,看看能不能从城中百姓那里征集一些可用的工具,临时改造一下当作武器。” 秦虎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道:“好嘞,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秦虎刚走,赵大牛喘着粗气跑了过来,着急地说道:“将军,药品都不够用,许多伤兵因为没有药而……。” 李定国眉头紧锁,说道:“大牛,把仓库高度烈酒全部取出来,给伤兵消毒,再到城中各处寻找郎中和药材,务必要保证伤兵可以得到救治。” 赵大牛应声道:“是,将军,我一定尽力办好。” 李定国看着赵大牛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老天保佑,让我们能撑过这一关。 夜越来越深,李定国却毫无睡意,他在城墙上不停地踱步,哪怕风雪再大,也冻不住他忧愁的心。 天刚蒙蒙亮,杨鹤又带领大军攻城,那黑压压的一片官军如潮水般涌来,攻势比之前更猛,喊杀声震耳欲聋。 杨鹤骑在马上,挥舞着佩剑,大声吼道:“先给我用火炮攻击,把城墙给我轰开!” 随着他一声令下,火炮齐声轰鸣,炮弹呼啸着飞向城墙。一时间,城墙上硝烟弥漫,碎石横飞,不少士兵被炮弹击中,惨叫着倒下。 城墙上的李定国站在高处,神色严峻,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防御:“注意躲避!” 几轮炮击过后,杨鹤又喊道:“弓箭手准备,掩护步兵攻城!” 密密麻麻的箭雨朝着城墙射来,官军的步兵趁机扛着云梯,推着攻城车,疯狂地冲向城墙。 一些士兵刚爬上云梯,就被城墙上的热油浇中,痛苦地坠落。还有的被滚石砸中,脑浆迸裂。 但后面的士兵毫不畏惧,前赴后继。 突然,一支冷箭从敌军中射来,李定国躲闪不及,手臂不幸中箭。 他闷哼一声,捂住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刘文秀见状,急忙冲过来,扶住李定国,焦急地说道:“将军,您受伤了,快下去包扎!” 李定国咬着牙,砍断手臂上的箭,一把推开刘文秀,怒吼道:“别管我,守住城墙!” 秦虎也赶了过来,双目圆睁,喊道:“将军,您不能再拼了,这里有我们!” 李定国瞪着他们,大声说道:“此时正是关键时刻,我怎能退缩!” 说罢,他忍着剧痛,继续指挥战斗:“滚石,砸!” 赵大牛带着一队士兵,拼命地往下投掷滚石,边扔边喊:“让你们尝尝爷爷的厉害!” 这时,一名原城防军士兵在李定国身边,声音颤抖地说:“将军,敌军太多了,我们快顶不住了!” 李定国目光坚定,大声喝道:“顶不住也得顶!大帅麾下没有孬种,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敌军踏进城门半步! 刘文秀红着眼,喊道:“兄弟们,跟将军死战到底!” 城墙上不管是两个军团的,还是城防军的士兵们受到鼓舞,齐声高呼:“死战到底!死战到底!” 杨鹤在城下看到久攻不下,气急败坏地喊道:“都给我加把劲!谁要是退缩,军法处置!” 副将连忙应道:“大人放心,我们一定能攻上去!” 这时,有一队官军冲破了防线,爬上了城墙。 李定国见状,亲自提刀冲了过去,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他手起刀落,鲜血四溅,瞬间斩杀了几名敌军。 就在这危急时刻,刘文秀带领一队士兵手持长枪,迅速赶到,将爬上城墙的官军一一刺落。 秦虎则指挥着士兵们不断地倾倒热油、投掷滚石,口中大喊:“来啊,狗杂种们,让你们有来无回!” 赵大牛一边忙着搬运滚石,一边大声鼓励着士兵们:“兄弟们,加把劲,不能让官军得逞!” 有几个士兵合力抬起一根巨大的圆木,朝着云梯狠狠撞去,云梯上的官军纷纷坠落。 一名弓箭手射完了最后一支箭,便捡起地上的刀,加入了近战的队伍。 而在城门口,由于连日被炮轰,即便再厚的冰也被砸碎,士兵们只能不断的用石头木头堵住城门,最后更是把附近的民房拆了。 杨鹤看到城墙上的突破口又被堵住,愤怒地吼道:“继续攻,我就不信拿不下这座城!”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副将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道:“大人,将士们已经疲惫不堪,是否让他们稍作休整?” 杨鹤狠狠地瞪了副将一眼,骂道:“休要多言,今日必须破城!” 战斗就这样持续着,一直到深夜,因为夜盲症,官军连云梯都看不清,杨鹤心有不甘,却也只能无奈地撤军。 撤退的路上,杨鹤余怒未消,对着身边的将领们吼道:“一群废物,连一座小城都攻不下!明日若再拿不下,军法论处!” 将领们低着头,不敢吭声。 副将小声说道:“大人,敌军抵抗顽强,明日是否重新制定攻城策略?” 杨鹤冷哼一声:“策略?给我用人海战术堆,我就不信他们能抵挡得住!” 而在城墙上,李定国等人望着远去的官军,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定国疲惫地坐在地上,声音沙哑地说道:“兄弟们,我们又守住了一天。” 刘文秀也瘫倒在地,喘着粗气说:“可是将军,我们的伤亡也越来越大了。” 秦虎咬着牙说:“怕什么,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官军得逞!” 赵大牛说道:“将军,得赶紧想办法补充物资和兵员啊。” 李定国点了点头,说道:“周边兵力已经给我们抽调一空,还能从哪调兵。 今晚大家轮流休息,加强戒备,以防官军偷袭。” 众将纷纷点头,拖着疲惫的身躯开始执行命令。 随军郎中给李定国包扎好伤口后,李定国顾不上休息,强撑着身子先是去城墙上查看城防。 他步伐沉重,每一步都带着坚定。登上城墙,他手扶着墙砖,目光缓缓扫过,仔细检查着防御工事的损毁情况。 “这里的滚石要补充,弓箭也要多备些。”李定国一边查看一边对身旁的士兵说道。 士兵们连忙点头,应声道:“将军放心,我们马上就去准备。” 李定国微微颔首,继续巡视着。 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前往伤兵营。刚一踏入,一股浓烈的血腥和草药味扑鼻而来。 伤兵营里触目惊心,各种缺胳膊少腿的伤员躺在简易的木板上,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更有甚者,半边脸都没了,让人不忍直视。 李定国的眼眶瞬间湿润,他走到一位失去左腿的士兵身旁,蹲下身子,轻轻握住士兵的手。 士兵看到李定国,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李定国赶忙制止道:“别动,兄弟,好好躺着。” 士兵声音虚弱但坚定地说:“将军,俺还能战斗。” 李定国声音哽咽:“你已经很英勇了,好好养伤,咱们一定能挺过去。” 他又走到另一位重伤员身边,伤员满脸是血,眼神却依然透着坚毅。 李定国说道:“挺住,兄弟,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伤员费力地挤出一丝笑容:“将军,俺不怕死,就怕城守不住。” 李定国站起身,环视着四周的伤员,大声说道:“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只要我李定国还在,就绝不会放弃这座城,绝不会让你们的血白流!” 伤兵营里的士兵们齐声回应:“愿与将军共生死!” 李定国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他知道,明天的战斗会更加残酷,但他已下定决心,与这座城,与城中的将士和百姓共存亡。 一名士兵言语中带着兴奋,急匆匆地跑来,大声禀报:“将军,援军来了!” 李定国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问道:“来了多少人?是哪支队伍?” 第58章 火炮显神威 士兵喘着粗气说道:“将军,看样子得有两三万,打的是‘陈’字旗。” 李定国心中一喜:“莫非是大帅派陈将军带宿卫营过来?快,随我去迎接。” 李定国带着刘文秀、秦虎等人快步走向城门。 远远地,就看到一支大军,极速的向城门而来。 为首的将领英姿飒爽,见到李定国,翻身下马,抱拳行礼道:“李将军,陈某来迟,让你们受苦了。” 李定国赶紧上前扶起将领,激动地说道:“陈将军,您能来,真是太好了!长武有救了。” 陈情令看着李定国疲惫的面容和城墙上的残垣断壁,感慨道:“李将军坚守城池,英勇无畏,陈某佩服。” 李定国见援军个个脸色苍白,四肢发硬,赶忙安排进城休息,安顿援军,准备热粥。 一切妥当后,诸将齐聚打仗中。 李定国先开口:“陈将军这一路恐怕吃了不少苦吧,我刚才观察士兵有不少人都被冻伤了。” 陈情令一脸苦涩:“大帅担心你,让我务必要快,我一路从潼川跑到遵义、绥德,又急行军来到长武,若非情况危急,恐怕我早就撑不住了。” 刘文秀在一旁说道:“陈将军,如今敌军攻势凶猛,我们正盼着您带来的生力军用呢。” 李定国有点疑惑:“陈将军,你带来的好像不是宿卫营?” 陈情令点了点头,说道:“李将军说的没错,因为冰雪覆盖,道路难行,大军无法通行,大帅特命我从遵义、绥德抽调城防军过来支援。” 秦虎有些沮丧的说道:“如果只是城防军,恐怕我们还需一番苦战。” 陈情令哈哈一笑:“诸位将军放心,大帅命我带来了新式火炮,不管射程还是威力都比官军强,特别是散弹,绝对能让你们刮目相看。” 刘文秀见此便问说道:“是否开两炮,让我等瞧瞧。” 其他人也有此意,默契的点点头。 陈情令反问道:“你们确定要现在开炮,而不是等明天给官军一个惊喜。” 李定国见众人沉默,思索片刻后说道:“陈将军说得在理,这惊喜还是留到明日给官军的好。” 秦虎挠了挠头,说道:“也是,那咱们先好好休整,养精蓄锐,明日给杨鹤那厮一个狠狠的教训。” 刘文秀接着道:“陈将军一路奔波劳累,还请先去歇息。” 陈情令摆了摆手,说道:“无妨,咱们先把作战计划商议妥当。” 众人纷纷点头,围坐在一起,开始商讨明日的防御与反攻策略。 李定国指着地图说道:“陈将军,你看此处,乃是敌军最有可能主攻的方向。” 陈情令仔细看了看,回应道:“那我们便在此处布置火炮,定让敌军有来无回。” 赵大牛在一旁道:“早就想干他了,只是一直没机会,这次要让杨鹤也尝尝炮弹的滋味。” 陈情令补充道:“这次我带来的全部是散弹,杀伤范围广,明天可以直接炮轰杨鹤大军,然后大军出城掩杀。” 李定国看陈情令说得信誓旦旦,也没有犹豫:“秦虎、大牛,你们一会去把城门口稍微清理一下,只留下少部分,让官军以为我们还堵住城门即可。 “明天主力大军都交给你们,等明天官军一旦骚乱,立马出城进攻杨鹤。” 秦虎和大牛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坚定,拱手道:“我等领命。” 不知不觉,夜已深,李定国说道:“好了,诸位先去休息,明日还有一场恶战。” 众人散去,各自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第二天,杨鹤领着大军气势汹汹地来到长武城下。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傲慢,高举佩剑,正准备下令炮兵开炮。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李定国却早已经洞察先机,他大手一挥,怒目圆睁,怒吼道:“开炮!” 刹那间,城墙上的火炮齐声轰鸣,炮弹如雨点般向着杨鹤的大军倾泻而去。 一时间,炮声震耳欲聋,连绵不绝。那一枚枚炮弹带着愤怒与决心,呼啸着划过天空。 炮弹接二连三地在官军队伍中炸开,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有的炮弹直接在人群中爆炸,瞬间将周围的士兵炸得血肉模糊,肢体横飞; 有的炮弹落在地上,炸出巨大的坑洞,泥土、碎石和炮弹里的铁片四处飞溅,砸倒一片官军。 杨鹤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声吓得一惊,身子猛地一颤,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他惊慌失措地大喊:“快,防御!”但他的声音很快被炮声和士兵们的惨叫声淹没。 然而,炮击并没有停止,反而愈发猛烈。 炮弹不断地在官军队伍中肆虐,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有的官军被吓得瘫倒在地,瑟瑟发抖;有的则盲目地四处逃窜,却被后续的炮弹击中,一命呜呼。 还有的官军企图组织起防御阵线,可刚举起盾牌,就被炮弹炸飞。 杨鹤满脸不可思议:“贼军怎么会有炮弹,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炮弹。” 副将惊恐地跑到杨鹤面前,脸上满是恐惧和慌乱,喊道:“大人,我们中埋伏了,赶快撤退吧!” 杨鹤脸色煞白,愤怒地吼道:“不许退!给我稳住阵脚!” 可他的怒吼此时已毫无作用,士兵们早已失去了斗志,纷纷四散奔逃。 炮击持续了好一会儿,官军的阵营中一片凄惨景象,到处是残肢断臂、燃烧的旗帜和破碎的兵器。 城墙上,李定国看着敌军的混乱场面,大声喊道:“秦虎,大牛,率领大军出城杀敌!” 秦虎和大牛兴奋地应道:“得令!” 城门大开,秦虎和大牛带着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 秦虎挥舞着大刀,勇猛地冲进敌阵,刀光闪烁间,敌人纷纷倒下。 他边砍边喊:“杀啊!让你们尝尝爷爷的厉害!” 大牛也不甘示弱,手持长矛,左突右刺,每一次出击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他怒吼着:“狗官们,受死吧!” 刘文秀在城墙上指挥着弓箭手,不断向敌军射箭,为冲锋的士兵提供掩护。“放箭!”他大声喊道,一排排利箭如飞蝗般射向敌军。 杨鹤见大势已去,只得在亲兵的护卫下,狼狈逃窜。但李定国的士兵们岂会轻易放过他们,紧紧追击。 一名官军转身企图抵抗,秦虎一个健步冲上去,大刀一挥,那官军的头颅瞬间飞起。 另一名官军被大牛用长矛刺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士兵们的怒吼和敌人的惨叫交织在一起。 杨鹤一边逃跑,一边回头看着溃败的军队,绝望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的头盔早已掉落,头发凌乱,哪还有之前的威风。 李定国亲自率领一队士兵,冲入敌军深处,如入无人之境。 他的剑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为了家园!为了百姓!”他高喊着,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这场战斗,成为了杨鹤军队的噩梦。 战斗持续到下午,李定国见追不上杨鹤,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下令停止追杀:“停止追击!收兵回营!” 士兵们听到命令,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还是依令行事,逐渐停止了追击的脚步。 李定国神色疲惫但依旧坚定,大声说道:“赶快救治伤兵,看押降军,收集物资,动作都利索点!” 秦虎喘着粗气,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说道:“将军,就这么放过杨鹤那厮,太便宜他了!” 李定国看了他一眼,说道:“穷寇莫追,我们也有不少伤亡,先顾好自己的将士。” 大牛也附和道:“是啊,秦虎,听将军的,先收拾战场。” 士兵们纷纷忙碌起来,有的将受伤的战友小心翼翼地抬回城中,有的则忙着看押垂头丧气的降军,还有的在战场上搜寻着可用的物资。 刘文秀走到李定国身边,说道:“将军,这次我们虽然胜利了,但也损失不小。” 李定国点了点头,说道:“让郎中们全力救治伤员,务必保住每一个兄弟的性命。” 这时,一名士兵兴奋地跑来禀报:“将军,我们在杨鹤的营寨中发现了大量的粮食、装备,还有好多药品,特别是大炮和炮弹,这下咱们可发财啦!” 李定国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太好了,迅速把这些物资运回城中,妥善安置。”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更是干劲十足。 在搬运物资的过程中,秦虎笑着对大牛说:“哈哈,这次杨鹤可真是给咱们送了一份大礼。” 大牛也咧嘴笑道:“可不是嘛,有了这些,咱们以后守城就更有底气了。”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战场逐渐被清理干净,物资也都顺利运回了城中。 李定国望着忙碌的众人,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挺直了身子,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而深邃。 这时,刘文秀走到他身旁,轻轻说道:“将军,此次大捷,将士们士气大振,可接下来如何应对,还需从长计议。” 李定国微微点头,说道:“不错,杨鹤虽败,但其背后的明廷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做好万全准备。” 秦虎扛着一箱物资走过,大声说道:“将军,有了这些缴获的装备,咱们定能让敌军有来无回!” 李定国笑了笑,说道:“秦虎,莫要轻敌,还得加紧训练士兵,让他们熟练使用新装备。” 赵大牛也凑了过来,抹了一把汗说道:“将军,那这些降军该如何处置?”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愿意归降的,编入队伍,严加管教;不愿的,发放些干粮,让他们离去。” 正说着,一名受伤的士兵被搀扶着走过,李定国连忙上前,关切地问道:“兄弟,伤势如何?” 士兵忍着痛说道:“将军放心,小伤,不碍事,还能继续战斗!” 李定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养伤,长武城还需要你们。” 夜幕降临,李定国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的茫茫夜色,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这只是短暂的胜利,未来的路依旧充满艰险。 刘文秀走了过来,递给李定国一壶水,说道:“将军,歇息片刻吧。” 李定国接过水壶,喝了一口,说道:“文秀,我们肩负着全城百姓的期望,不能有丝毫懈怠啊。” 刘文秀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我等定当誓死追随。 第59章 重新塑造 杨鹤率领着残部一路逃窜,狼狈至极。而在李定国这边,众人正在商讨接下来的举措。 秦虎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情绪激昂地说道:“将军,杨鹤如今只剩下些残兵败将,咱们为何不趁着这个时机攻打耀州,给他来个出其不意!” 刘文秀微微蹙起眉头,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切不可莽撞行事,杨鹤虽吃了败仗,可耀州的城防状况我们并不清楚,不能贸然出击。” 赵大牛在一旁附和着秦虎:“怕什么,咱们刚刚打了胜仗,士气高昂,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 李定国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缓缓说道:“此事还需慎重考虑。” “主力军中的第一军、第二军这次元气大伤,人人挂彩,有些营甚至被彻底打散了。” “当下我们首先要考虑的是恢复这两个军团的人员配备,以及提升战斗力。然后再对官军展开反击。” “倘若我们把最强的两个军团,变成了最弱的两个军团,还有何颜面去面对大帅?” 秦虎急切地问道:“将军,难道就这么白白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 李定国站起身来,不停地来回走动,说道:“我并非此意,这只是权衡利弊之后的无奈选择。” “两个军团大概只剩下七八千人,城卫军虽然经历了这边的战斗,战斗力有所增强,让他们守城还算能够胜任,但要是进行攻坚战恐怕就力不从心了。”李定国眉头紧锁,满脸忧虑。 “如今各州的兵力都被抽调一空,各州府要是有人趁机作乱,恐怕……” 刘文秀点头表示认同:“将军所言甚是,我们应当把人员的伤亡情况统计出来,将降军打散补充到军团中,不够的从城卫军中抽调。” “眼下年关将近,其余的城卫军则安排返回各州,负责各州的稳定。” 秦虎不甘心地嘟囔着:“唉,真是太不甘心了,这么好的机会……” 赵大牛也叹息着说道:“没办法,咱们得顾全大局。” 李定国说道:“先把伤亡情况弄清楚,尽快安排补充兵员。” “另外,派出探子密切留意杨鹤的动向和耀州的情况。” “是!”众人齐声回应。 李定国望着窗外,心中默默地思索着未来的局势走向。 几日之后,伤亡统计和人员安排都在紧锣密鼓地推进着。 秦虎急匆匆地走进营帐,向李定国汇报:“将军,降军的整编已经结束,但是从城卫军抽调兵员补充主力军团遇到了一些阻碍,有些城卫军士兵不太愿意离开。” 李定国皱了皱眉头,说道:“把不愿意的士兵召集起来,我亲自去和他们谈谈。” 当李定国出现在士兵们面前时,士兵们都安静了下来。 李定国大声说道:“兄弟们,我明白你们不想远离家乡,但是如今形势紧迫,主力军团需要补充兵力才能够保卫我们的家园。” “要是让敌军得到喘息的机会,再次来袭,我们的亲人、我们的土地都会遭受磨难。” 士兵们听了,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时,一个年轻的士兵站了出来说道:“将军,我们明白了,愿意听从调遣。” 李定国欣慰地点了点头:“好,都是好样的!” 与此同时,探子来报:“将军,耀州目前没有动静。” 李定国神色一凛:“密切留意,有任何情况立刻汇报。” 刘文秀说道:“将军,我们得加快准备的步伐了。” 李定国目光坚定:“通知下去,加强训练,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新整编的队伍形成战斗力。” 李定国让陈情令带领剩余的城卫军返回。他神色严肃地对陈情令说道:“陈将军,此次城卫军返回各州的事宜就拜托给你了,一定要确保各州的安定。” 陈情令郑重抱拳:“李将军放心,末将定然不辱使命!只是这一路上恐怕不会太平,还希望将军能够多拨给兄弟们一些粮草。” 李定国皱了皱眉, 陈情令目光坚定:“多谢将军指点,末将牢记在心。” 李定国又叮嘱道:“回到各州之后,要协助当地官员安抚百姓,稳定局势。如果有任何突发状况,一定要及时派人来报。” 陈情令再次抱拳:“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命!” 城卫军离开之后,李定国全身心地投入到训练士兵的工作当中。 训练场上,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首先进行的是跑步训练,李定国大声喊道:“都给我跑起来!长跑能够提升耐力,短跑能够锻炼冲锋的速度!”士兵们奋力奔跑,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在负重训练时,秦虎在一旁监督:“把装备背好了,别偷懒!这是增强你们体力和耐力的关键!”士兵们咬着牙,背着沉重的装备艰难地前行。 武器技能训练更是紧张而有序。在弓弩训练场地,刘文秀亲自示范:“张弓要稳,瞄准要准,发射要快!”士兵们反复练习,箭支嗖嗖地射向目标。 在剑术与刀术训练中,秦虎喊道:“对练的时候都用心点,别手下留情,战场上敌人可不会!”士兵们两两一组展开搏斗,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长枪训练处,李定国指挥着:“注意团队协作,长枪方阵要整齐划一!”士兵们齐声高呼,演练着长枪的刺杀和格挡动作。 阵法训练时,李定国亲自布阵:“方阵要紧密,雁行阵转换要迅速,圆阵防守要毫无破绽!”士兵们随着口令迅速变换阵型。 纪律与服从训练也丝毫没有放松,李定国严肃地宣读着军规:“违反军规者,严惩不贷!都给我记好了!” 日常作息规范严格执行,到了规定的时间,士兵们迅速行动,整齐有序。 实战模拟训练更是激烈非凡,在小规模对抗中,秦虎大声喊着:“发挥出你们的本事,灵活应变!” 在大型军事演习里,李定国指挥着:“攻城要有策略,野战要注意配合!” 一天的训练结束之后,李定国把将领们召集到一起。 他看着众人,语气坚定地说道:“按照目前的训练进度,还远远不够。从明天开始,加大训练的强度,我要看到一支钢铁般的队伍!” 秦虎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将军,将士们都很卖力,只是新整编的队伍还需要时间磨合。” 李定国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尽快让他们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刘文秀接着说道:“将军,不如组织一些实战演练,让士兵们在模拟战斗中积累经验。” 李定国思考片刻,说道:“这个办法可行,就这么办。” 第二天,实战演练开始了。 在小规模对抗中,秦虎大声喊着:“发挥出你们的本事,灵活应变!”士兵们分成小组,激烈地拼杀着。 一名士兵被对手击中,倒在地上,他懊恼地喊道:“哎呀,我太粗心了!” 他的队友赶紧将他扶起来,鼓励道:“别灰心,继续!” 在大型军事演习里,李定国指挥着:“攻城要有策略,野战要注意配合!” 士兵们按照战术冲锋,喊杀声震耳欲聋。 这时,一名将领跑来向李定国报告:“将军,左翼有些支撑不住了!” 李定国眉头紧皱,果断地说道:“调预备队支援左翼!” 将领领命而去。 演习结束之后,李定国集合众人,点评道:“这次演练,大家的表现有好有坏。有些队伍配合默契,值得称赞,但也存在不少问题。比如,有的士兵在冲锋时阵型混乱,有的在防守时不够坚决。” 秦虎说道:“将军,我觉得咱们得多加强团队协作方面的训练。” 刘文秀也附和道:“是啊,还有应变能力也得提升。” 李定国点了点头,说道:“大家说的都对,接下来的训练要针对这些问题重点改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实战演练不断进行,士兵们的战斗技能和团队协作能力日益增强。 张献忠收到李定国派来的传令兵送达的战报之后,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 他缓缓地呼出一口气,在书房内来来回回地走动,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嘴里喃喃说道: “不愧是史书中记载的能文能武之统帅,倘若换作他人,邠州恐怕就岌岌可危了。” 一想到第一军第二军遭受的惨重损失,张献忠不禁悲从中来,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神色也变得十分阴沉。 要知道,这第一军第二军可是除了宿卫营之外,实力最为强大的军团了,竟然被杨鹤打成了这般惨状。 张献忠赶忙将麾下的文臣武将召集而来。 众人很快便齐聚在营帐之中。 张献忠端坐在主位之上,声音低沉而沉重地说道:“诸位,李定国在长武城的战况想必你们也都知晓了。” “第一军第二军损失极为惨重,这对咱们而言,可是重大的损失啊!” 刘国能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杨鹤那家伙简直丧心病狂,咱们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龚济民则满脸忧愁,忧心忡忡地说道:“如今咱们兵力大减,邠州是否重新调整军事部署,还得好好思量一番。”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诸位先不要惊慌,咱们要相信李定国的能力,同时也要想方设法给他提供援助。” 这时,廖晋中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大帅,咱们是否可以从潼川调兵过去支援。”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此时调兵太过艰难,道路险阻,天气恶劣,即便要调兵也得等到开春之后。”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十分热烈。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激烈讨论,脸色愈发显得凝重起来。 杨鹤刚刚战败,即便有支援,在现在这种天气恶劣的情况下,短时间内也无法有效地重新进攻邠州。 如今应当考虑的是提供粮草物资,稳定军心,而不是考虑调兵报仇。 他猛地用力一拍桌子,大声说道:“都安静! 张献忠当即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众将。 赵谦考虑邠州局势是否需要调兵,将自己带入杨鹤的角色,从杨鹤的角度思考。 思考了许久,对着张献忠拱手道:“大帅,此时杨鹤更应该担忧的是我们是否会突袭耀州,或者是来自崇祯的惩处。”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提升邠州两个军团的战斗力,以及做好后勤保障。” 张献忠不由得多看了赵谦一眼,不愧是历史上记载的谋士,能够考虑到别人考虑不到的。 满意地点点头:“赵先生所言极是,” “那当务之急,应该从哪里调配物资。” 赵谦见无人说话,微笑着走出队列说道:“潼川虽然物资丰富,但是道路难走,而且路程遥远。” “因此我们只能从遵义调配物资。” 张献忠见其他人都不答话,思考了一下,觉得赵谦说得有道理。 在现在的势力范围内,也就潼川和遵义有充足的粮草物资,遵义更是大本营,到处都铺设了水泥路,运输非常方便。 于是说道:“那就按照赵先生所说的办,这件事我会让影卫去处理。” “你们下去安排士兵训练,另外准备一些节目,让大家都过个好年。”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大家离开后,张献忠就提笔写信,又让人叫来影卫队长。 影卫队长进门后就对张献忠跪拜:“属下拜见大帅。” 这次让你来,是让你安排人回一趟遵义,告诉徐以显,安排粮草、装备,防寒衣物、火炮、炮弹,提供给李定国,具体的我已经写在信里。 “是,属下这就去办。” 影卫队长刚要离开,张献忠又喊道: “慢着,让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安排好事情后来一趟潼川。” 影卫队长应了一声“是” 一副欲走还留的样子,其实是在想,大帅会不会又要叫住他。 张献忠看到他这样,略微思考了一下也就明白了。 看着影卫队长:“如果没什么事情就下去办事。” 影卫队长长舒一口气:“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办” 第60章 奉天殿大会 此时崇祯正在奉天殿开大朝会,文武百官分列两侧,殿内气氛庄严肃穆,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大臣们个个神色凝重,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深知如今局势危急,稍有差池便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这时,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地匆匆走进殿内,脚步踉跄,神色慌张得如同被猎人追赶的兔子。 跪地行礼后,双手颤抖着将杨鹤的紧急战报高高举起,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陛下,急报!” 旁边的大伴王承恩赶忙上前几步,微微弯腰,双手恭敬地接过战报,那动作小心翼翼得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然后转呈给崇祯。 崇祯眉头紧蹙,心中不禁“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伸手接过战报展开阅览,只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到最后竟忍不住怒声斥责:“杨鹤这个无用之人! 朕给予他那般多的兵马粮草,竟落得如此惨败之局!” 崇祯气得双手微微颤抖,心中又气又急,暗自思忖: “这杨鹤平日里夸下海口,如今却这般不堪,朕的江山怎能托付于这等无能之辈! 莫不是他故意为之? 还是有人暗中掣肘? 朕定要换掉这无能的总督!” 他愤怒地将战报甩在地上,战报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仿佛一记重锤砸在众人心头,吓得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大臣们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龙颜。 内阁首辅温体仁战战兢兢地出列,脚步缓慢而谨慎,如同在薄冰上行走。 他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息怒,还请保重龙体。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 崇祯心中暗道:“温体仁这老狐狸,就会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难道他也在其中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 嘴上却喝道: “隐情? 能有什么隐情! 他杨鹤就是无能至极! 朕要撤了他这总督之职!” 此时崇祯心里满是愤怒与怀疑,他不明白为何自己给予了足够的资源,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兵部尚书王在晋硬着头皮上前,脚步略显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他说道:“陛下,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当前局势,是否要增派援兵?” 崇祯心中烦躁不堪,暗自嘀咕:“这兵部尚书就知道增兵,军饷粮饷从何而来? 他是不是想借此扩充自己的势力?” 冷哼一声说道: “援兵? 朕的兵马难道是无穷无尽的吗? 你们这些大臣,平日里个个夸夸其谈,如今关键时刻,竟无一人能给朕出个良策!” 崇祯感到无比的失望和焦虑,他觉得自己被这些大臣们辜负了。 这时,一位老将军拱手说道:“陛下,老臣以为,可先派探子查明敌军虚实,再做定夺。” 崇祯瞪了他一眼,心中埋怨道: “查? 等查清楚了,敌军都打到京城了! 他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嘴上狠厉地说道: “查? 一来一回要多长时间,信息传递到朕的耳朵,半壁江山都丢光了。” 崇祯心急如焚,他觉得时间紧迫,不能再浪费一分一秒。 户部尚书毕自严此时额头冒汗,心中叫苦不迭:“国库空虚,这可如何是好。” 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如今国库之状况,实已空虚至极。 各地边军已然处于严重欠饷之境,那粮饷之事,实在是……已到了万分艰难之境地。 诸多将士浴血奋战,却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障,长此以往,恐生变乱啊,陛下。” 毕自严边说边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满是忧虑,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崇祯听后,顿时怒喝道: “朕不管! 你们这些官员,平日里只知中饱私囊,享受荣华富贵。 如今国家处于这般危难之际,竟拿不出钱来解燃眉之急! 朕看,说不定就是你们私吞了库银,致使国库空虚,国家陷入如此困境! 你们该当何罪!” 崇祯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觉得自己被这些官员们背叛了。 毕自严被崇祯这句话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诚惶诚恐地回道: “陛下息怒,微臣等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啊。 只是近年来,天灾频发,各地灾祸不断,税收锐减,而战事又频繁,军饷开支巨大,实在是入不敷出啊。 微臣等一直在想方设法筹措资金,以解国库之困,绝无半点私心啊,陛下明察。” 他边说边跪地磕头,额头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惶恐不安。 深知崇祯此时正在气头上,稍有不慎,便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但又不得不为官员们辩解几句,试图让崇祯明白当前局势的艰难和复杂。 次辅成基命也赶紧说道:“陛下,如今之计,可否先从各地抽调一些粮草应急?” 崇祯心中稍有缓和,想着: “也只能先如此应急了。 但他此举是真心为了局势,还是另有图谋? 但是现在局势糜烂,也别无他法了。” 嘴上也只能说道:“那你速速去办!” 崇祯此时虽然有些怀疑成基命的动机,但也知道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 礼部尚书何如宠小声说道:“陛下,可否先安抚民心,以防内乱。” 崇祯不耐烦地说道: “民心? 朕的江山都快保不住了,还谈何民心!” 但心里也不禁担忧起来: “若是民心大乱,局势更是难以收拾。 可这何如宠提出此议,究竟是真心为朕着想,还是想借此邀功? 崇祯在愤怒之余,也不得不考虑民心的问题。 刑部尚书乔允升说道:“陛下,对于战败之将,当严惩以正军法!” 崇祯沉思片刻,心里琢磨着: “此时严惩杨鹤,恐动摇军心,但也不能不做惩处。 乔允升这般说,是为了公正执法,还是想借机铲除异己?” 说道:“此事容后再议。” 崇祯在权衡利弊,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杨鹤。 崇祯怒冲冲地说道:“朕要撤换杨鹤这总督,另选贤能!” 此言一出,大臣们顿时一片慌乱。王再晋急忙劝阻道: “陛下,万万不可啊!此时临阵换将,恐生乱局。” 边说边焦急地挥舞着双手,仿佛在驱赶看不见的恶魔。 钱龙锡也附和道: “是啊,陛下。新将不熟悉战况,更难应对啊。” 他不住地点头,满脸忧虑,如同被阴云笼罩。 周延儒心里暗暗叫苦:“千万别让我去顶替这位置,这可是个烫手山芋。” 崇祯冷哼一声: “那你们说,该如何是好? 难道就任由这局势败坏下去?” 众大臣纷纷低头,不敢再多言。 崇祯在殿上走来走去,怒火未消,大声吼道: “都给朕好好想想办法,若再无对策,朕绝不轻饶!” 崇祯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愤怒,他觉得除了毕自严,其他人都该杀,只是杀了他们谁来处理朝政? 整个奉天殿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崇祯的喘息声格外清晰,仿佛一头愤怒的雄狮在咆哮。 这时,内阁首辅温体仁微微向前一步,拱手说道: “陛下,臣有一议。 延绥巡抚洪承畴能文能武,或可担此剿灭反贼之要任。 另外责令从各州府,从府库调拨银两,以备军用” 温体仁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崇祯停下脚步,目光紧盯着温体仁,问道: “洪承畴? 此人真能胜任?” 崇祯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期待,他不知道洪承畴是否能拯救这个国家。 温体仁连忙应道: “陛下,洪承畴之前因围剿起义军之功被任命为延绥巡抚。 在延绥屡立战功,能文能武,且颇具谋略。 若委以三边总督之职,统领陕西、甘肃、宁夏等地大军,定能扭转局势。” 温体仁边说边比划着,试图让崇祯相信他的提议。 其他大臣们听闻,也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兵部尚书王在晋说道: “陛下,洪承畴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此职责任重大,还需谨慎考虑。” 王在晋皱着眉头,显得有些犹豫,仿佛在权衡利弊。 温体仁立刻反驳道: “王尚书此言差矣,如今局势危急,正需果断用人。 洪承畴之才,足以担当此任。” 温体仁瞪了王在晋一眼,语气坚定,如同钢铁般坚硬。 崇祯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 “也罢,就依你所言。 传朕旨意,命洪承畴为三边总督,负责进攻起义军,务必尽快平息叛乱! ”崇祯心中虽然还有疑虑,但也知道目前没有更好的选择。 一名太监赶忙应道:“遵旨!” 崇祯又看向众大臣,厉声道:“若洪承畴此次再失利,尔等皆难辞其咎!” 大臣们纷纷跪地,齐声道: “陛下息怒,臣等定当尽心竭力,辅佐洪大人平叛。” 大臣们磕头的声音在大殿内回响,仿佛沉闷的鼓声。 崇祯挥了挥手,说道:“都退下吧,朕要好好想想。” 众人如蒙大赦,缓缓退出奉天殿。大臣们脚步轻缓,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再次惹恼崇祯。 崇祯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心中忧虑重重,暗自祈祷洪承畴能不辜负他的期望,拯救这风雨飘摇的江山。 他缓缓走到龙椅前,坐下,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仿佛一座孤独的雕塑,承载着整个国家的命运。 良久,崇祯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起身走向殿外。 此时的天空阴沉沉的,似乎也在为这艰难的局势而哀愁。 崇祯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感慨万千。 回到寝宫,崇祯疲惫地坐在榻上,皇后轻轻走过来,关切地问道:“陛下,今日朝堂之事可还顺利?” 崇祯长叹一声:“唉,杨鹤战败,朕欲寻良将,却又不知这洪承畴能否担当重任。” 皇后安慰道:“陛下莫要太过忧心,相信洪大人能为陛下解忧。” 皇后看着年仅 21 岁的他,本应是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年纪,可现实却将他折磨得仿若年逾四十,不由得悲从心来。 然而,崇祯却无法安心,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长期以来,内忧外患的局势如同一把把利刃,无情地切割着他的身心。 朝堂之外,后金的铁骑肆意奔腾,边疆烽火连天,百姓生灵涂炭。 那一封封加急的战报,如同索命的符咒,让他夜不能寐。 而国内的农民起义更是如燎原之火,迅速蔓延,撼动着大明王朝的根基。 为了应对这重重危机,日夜操劳,批复奏章常常至深夜。 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国家的生死存亡,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长期的睡眠不足,让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那原本清澈明亮的双眸,如今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无奈。 大臣们的勾心斗角、阳奉阴违使得他脸上的肌肤失去了光泽,皱纹早早地爬上了额头,那是岁月与忧虑共同刻下的痕迹。 他的头发也变得稀疏,夹杂着丝丝白发,仿佛在诉说着他所承受的巨大压力。 数日后,前线传来消息,洪承畴整军备战,准备与起义军交锋。崇祯得知后,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可就在这时,朝中又有大臣进言,说洪承畴可能拥兵自重。 崇祯的眉头再次紧锁,心中的疑虑又加重了几分。 他召来王承恩,吩咐道:“让张若麟去洪承畴军中监军,盯着洪承畴,稍有异动,立刻汇报!” 王承恩领命而去,崇祯在宫中焦急地等待着进一步的消息。 一方面希望洪承畴能剿灭匪患,解除国内压力。 一方面又担心洪承畴领手握大军,不听号令。 第61章 筹物资、见大帅 另一边,影卫把张献忠的话带给徐以显,又把信交给他。 徐以显看完以后,神色凝重,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立即对手下喝道:“快去把汪兆龄、潘独鳌给我叫来!” 不多时,汪兆龄和潘独鳌匆匆赶来。 汪兆龄刚一进门,便急切地问道:“徐兄,如此匆忙叫我等来,所为何事?” 徐以显沉着脸,将信递给他们,说道:“你们先看看这个。” 潘独鳌赶忙接过信,快速浏览一番,脸色骤变,惊呼道:“大帅竟然要安排不低于 3 个月的粮食,还有武器装备、火炮、炮弹给李将军,这可不是个小工程啊!” “仓库粮食如果都拨给李将军,领地内的其他州就只能啃地瓜了。” 徐以显焦躁地来回踱步,忧心忡忡地说:“我也正为此事烦恼,不知该如何应对。如今局势紧张,要筹备这么多物资,困难重重。” 汪兆龄手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那就拨付一半粮食和一半地瓜,地瓜酥软且甜士兵们应该不都能接受,再拨付一些玉米、土豆。” 潘独鳌连忙附和道:“不错,眼下粮食短缺,这样是最好的。” 徐以显停下脚步,摆了摆手说道:“那就这样定了,另外从那些商人手上购买一些,以备后用。” 汪兆龄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就怕李将军会对此不满意,如今邠州大练兵,将士们消耗颇大。” 潘独鳌眼睛一转,说道:“要不咱们先向周边的富商大户借调一部分?” 徐以显摇摇头,无奈地叹道:“我们之前打击土豪劣绅强度太大,剩余的那些富商都对我们有不小的怨言,哪里肯借。” 汪兆龄叹了口气,咬了咬牙说道:“实在不行,就高价从百姓手里收购。” 徐以显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万万不可,虽然今年我们以极低的价格出租土地。 但是这一年来都是干旱,百姓收入的粮食本来就不多,有剩余的都被我们买下了。” 潘独鳌看了徐以显一眼,提高声音说道:“徐兄,我跟你的看法有点不同。”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百姓其实只要能吃饱肚子就很满足,今年粮食产量不高,但是地瓜家家户户都有富余。 我们出高价只需每户收购一点,既可以让他们有闲钱,又不会饿肚子,我相信他们都很愿意。” 徐以显沉默片刻,说道:“嗯,或许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许久之后,徐以显说道:“现在也只能如此。 潘兄,你负责从百姓手中买粮,切记不能强买,不然大帅饶不了我们。” 潘独鳌拍着胸脯保证道:“徐兄放心,我定会谨慎行事。” 徐以显又看向汪兆龄,严肃地说道:“汪兄,从商人手上购粮就交给你了,必要时可以威胁他们,不卖粮给我们,那么工坊产出的东西就不交给他们卖了。” 汪兆龄拱手应道:“明白,定不辱使命。” 徐以显接着说道:“粮食问题交给你们,我去准备武器装备。” 潘独鳌和汪兆龄点头表示同意,徐以显神色严肃,接着说道:“事不宜迟,咱们立刻分头行动。” 说罢,三人便匆匆离开,各自去忙碌起来。 潘独鳌离开后,即刻召集了手下的人,向他们详细说明了购粮的计划和要求。 “记住,一定要和百姓们好好商量,不可有丝毫强迫之举。”潘独鳌再三叮嘱。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潘独鳌带着人来到一个村庄,村民们听到要收购粮食,都聚集在村口,神色紧张又担忧。 “官。爷,这粮食卖了,万一后面没吃的可咋办?”一位老者忧心忡忡地说道。 潘独鳌赶忙解释:“老人家,您放心,我们出的价钱公道,而且只是每户收一点,你们以粮食搭配地瓜,绝对不会影响大家生活的。 再说了,这也是为了前线的将士们能打胜仗,保护咱们的家园。” 一位年轻的村民站出来说道:“可我们也要过日子啊,今年收成不好,就这点粮食,卖了心里不踏实。” 潘独鳌耐心地说:“大家的顾虑我都明白,但这是非常时期,大家出一份力,等打退了敌军,往后的日子才能安稳。我们会尽量保证大家的基本生活。” 经过潘独鳌苦口婆心地劝说,有几户人家终于同意卖一些粮食,但数量远远不够。 潘独鳌继续一家一家地走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在另一处,汪兆龄在与商人的交涉中也遇到了麻烦。 “哼,你们平日里对我们打压,现在还想让我们卖粮?没门!”一位富商态度强硬。 汪兆龄脸色一沉,威胁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若不卖粮给我们,以后你们休想再拿到工坊的货物!” 富商犹豫再三,说道:“你们给的价钱太低,这生意没法做。” 汪兆龄咬咬牙,提高了一些价钱,说道:“这已经是最高价了,你别不识好歹。” 富商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妥协了。 而徐以显这边就轻松了不少,因为之前长期备战,仓库囤积了不少武器,正好可以使用。 徐以显拿着张献忠的令牌直接找莫凡调拨火炮,弹药,莫凡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徐以显说道:“莫兄,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这批武器解了燃眉之急。” 莫凡大手一挥:“大帅之前就命我要加速生产,现在仓库都快堆满了。 再说都是为了共同的大业,不必客气。” 徐以显看到那么多的火炮,有些傻眼了,这生产速度也太快了吧。 最后考虑到天气原因,徐以显只拉走两百门火炮,和炮弹。 接着,徐以显又去纺织工坊找王进启要了一批防寒衣物。 徐以显拱手道:“王兄,如今战事吃紧,将士们急需这批防寒衣物。” 王进启爽快应道:“徐兄放心拿去,定不能让将士们受寒。” 忙完了武器装备,徐以显又神色恭敬地踏入后院。 只见徐依轩和墨芯琳正闲坐于石桌旁,他三步并作两步赶忙上前,深深一拜,声音洪亮而诚恳:“拜见两位夫人。” 那身姿微微弯曲,恭敬之态尽显无遗。 徐依轩微微颔首,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说道:“徐大人,不必多礼。” 她起身回礼,动作优雅大方,眼神中透着亲切与和善。 墨芯琳则轻抬玉手,朱唇轻启:“徐大人快快请起。” 徐以显直起身来,目光略带凝重地说道:“大帅因暴雪无法赶回,今年无法与二位夫人一同过年,让我向二位夫人告知一声,还望夫人莫要忧心。” 他的语气沉稳,目光中带着一丝安抚,说着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这是大帅给二位夫人的信。” 紧接着,徐以显又从袖中取出两个精致的锦盒,“大帅还特意为二位夫人准备了礼物。” 墨芯琳微微蹙了蹙眉,轻启朱唇,忧心忡忡地说道:“这暴雪竟如此碍事,只盼大帅在外面一切安好。” 徐依轩则伸手接过信和锦盒,颔首说道:“多谢徐大人。” 徐以显再次拱手道:“在下不便久留后院,先行退下,夫人若有吩咐,差人告知即可。”说罢,徐以显转身缓缓退去。 徐以显退下后,墨芯琳和徐依轩一同回到屋内。 徐依轩轻轻拆开那封书信,目光专注地阅读着,脸上的神情时而舒缓,时而微微凝重。 墨芯琳在一旁焦急地踱步,时不时看向徐依轩,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姐,信中都说了些什么?” 徐依轩读完信,将其轻轻放在桌上,拉着墨芯琳的手,缓缓说道:“大帅在信中说,暴雪虽阻了归程,无法与我们共度新年,但他一切安好,让我们无需挂念,且嘱咐我们要照看好府中事务。” 墨芯琳听后,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又神色黯然地说:“大帅不在,这年过得总归是缺了些滋味。” 徐依轩也微微叹气,说道:“是啊,不过只要大帅平安,我们也能安心些。 来,看看大帅送的礼物。” 两人满怀期待地打开锦盒,看到里面的礼物时先是一阵诧异,因为这是她们第一次收到大帅的礼物。 徐依轩的盒中是一支精美的玉簪,墨芯琳的则是一条璀璨的珍珠项链。 徐依轩惊喜地说道:“没想到大帅竟会送我如此精致的玉簪。” 墨芯琳也难掩喜悦,轻抚着项链说道:“这条项链真好看,大帅有心了。” 随后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墨芯琳说道:“姐姐考虑得周全,那我这就去安排过年的事宜,即便大帅不在,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徐依轩轻拍墨芯琳的手,说道:“妹妹辛苦,切莫着急,事事都要仔细着些。” 墨芯琳微笑着回道:“姐姐放心,我定会谨慎行事。”说罢,便转身去安排事宜。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他们终于凑齐了物资。 徐以显站在堆积如山的物资前,目光坚定,思索片刻后又让人把水泥也带上。 他指着旁边对手下说道:“把那些水泥给李将军带过去。” 手下一脸疑惑:“徐大人,这水泥沉重,带上会不会影响行军速度?” 徐以显皱了皱眉,轻轻摆手说道:“长武只是小县城,只有加固城防才能让我们减少损失。” 这时,潘独鳌和汪兆龄也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潘独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喘着粗气说道:“徐兄,粮食和衣物都已准备妥当,只是这一路上可不太平,如何护送这批物资还需从长计议。” 汪兆龄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接着说道:“是啊,而且我们还不知道李将军那边的具体情况,万一途中有变,那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目光如炬,果断说道:“这批物资必须尽快送到李将军手中。 就由影卫护送,他们各方面实力都很强,由他们护送最为合适。” 潘独鳌微微颔首,说道:“影卫倒是不错的选择,只是也要叮嘱他们千万小心。” 徐以显神色严肃,双手负在身后:“那是自然,我会仔细交代他们。” 徐以显叫来遵义的影卫队长,拿出张献忠的令牌,郑重其事地说道:“此次护送任务就交给你们影卫,此行至关重要,不得有失。路上若遇情况,随机应变,但务必保证物资安全。” 影卫队长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坚定地说道:“徐大人放心,定不辱使命!哪怕付出生命,也会护物资周全。” 徐以显双手扶起影卫首领,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许:“一切小心为上,莫要逞强蛮干。” 众人开始忙碌起来,整理队伍,装载物资。影卫们仔细检查着武器装备,表情严肃而专注。 徐以显望着逐渐远去的队伍,双手握拳,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一路能够平安顺遂。 影卫护送物资走后,徐以显、汪兆龄、潘独鳌收拾了一些重要文件,准备去潼川见张献忠。 徐以显将文件仔细地整理放入一个锦盒中,神情严肃地说道: “这些文件是这一年来的汇总和一些重要的决策,可不能有丝毫差错。” 说着,他又用手轻轻拍了拍锦盒,仿佛在确认文件是否安放妥当。 汪兆龄连连点头,眉头微皱,说道: “是啊,此次面见大帅,定要将情况详细禀报。 万一大帅怪罪下来,咱们可担待不起。” 潘独鳌也附和道:“不错,不知大帅会作何指示。 但愿咱们准备的这些能让大帅满意。” 徐以显深吸一口气,说道:“不管怎样,咱们都要如实汇报,不可有半分隐瞒。” 汪兆龄应道:“那是自然,只是这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潘独鳌宽慰道:“咱们只要尽心尽力,大帅定会明白的。” 他们怀着沉重的心情踏上了前往潼川的路途,然而,此时的天气状况极为恶劣。 道路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又有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掩埋在白色的混沌之中。 寒风凛冽地呼啸着,像无数把锋利的小刀,刮在脸上如刀割一般生疼。徐以显紧皱着眉头,用力裹紧了身上的棉衣,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真是要人命啊。” 汪兆龄在旁边附和道:“是啊,徐兄,这路太难走了,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潼川。”说着,他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潘独鳌赶紧伸手扶住他,喘着粗气说道:“大家小心点,千万别滑倒了。” 此时,负责护送的士兵们也都冻得瑟瑟发抖,但依然坚守着职责。一名士兵忍不住说道:“大人,这天气太恶劣了,要不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雪?” 徐以显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不行,咱们得加快速度,不能耽误了见大帅的时辰。” 汪兆龄苦着脸:“这怎么走快啊,每一步都这么费劲。” 潘独鳌望着漫天飞雪,叹了口气:“再难也得走啊,咱们肩负着重任呢。” 徐以显一边走,一边鼓励着大家:“兄弟们,加把劲,只要能顺利见到大帅,把事情办妥,这点苦不算什么。”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大人!” 汪兆龄和潘独鳌也齐声应道:“是,徐兄!” 就这样,他们在寒风和大雪中相互搀扶着,艰难地跋涉着。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护在周围,一步一步朝着潼川的方向靠近。 第62章 年终总结 他们在风雪中艰难地行进了许久,天色也渐渐地暗了下来。 徐以显望着前方那白茫茫的一片,满心忧虑地说道:“诸位,这夜幕已然降临,视线是越发模糊不清了,咱们接下来可得加倍小心,谨慎前行啊。” 潘独鳌喘着粗气,声音略显疲惫地说道:“徐兄,你瞧瞧,士兵们一个个都疲惫不堪了,是不是让大家稍微歇息一会儿?” 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原地休息片刻,但是切记不可太久,咱们还有重任在身。” 众人一听可以休息,顿时如释重负,纷纷瘫坐在雪地上。 汪兆龄用力地搓着冻僵的双手,不停地呵着气,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这该死的雪什么时候才能停哟。” 一名士兵苦着一张脸,唉声叹气地说道:“就算这雪停了,依我看这路也照样不好走啊。” 徐以显看了看众人,提高声音鼓励道:“大家伙都咬咬牙坚持坚持,等见到大帅,咱们所受的这些苦就都值得了,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休息了片刻之后,他们又强打起精神起身继续赶路。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风依旧呼呼地刮着,每向前迈出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又走了一段路,徐以显望着前路,眉头紧锁说道:“照这个速度走下去,咱们恐怕还得走上好长一段时间呢。” 潘独鳌喘着粗气回道:“没办法啊,徐兄,眼下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坚持了。” 汪兆龄无奈地叹了口气,喃喃说道:“只盼着能顺顺利利到达潼川,别出什么岔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隐隐约约看到了潼川城的轮廓。 徐以显抹了一把脸上的雪水,那疲惫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喜色,兴奋地喊道:“快看呐,那应该就是潼川了,大家再加把劲,马上就到啦!” 众人一听,顿时精神一振,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不少。 当他们终于抵达城门口时,一个个都累得气喘吁吁,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 进城后,徐以显缓了口气说道:“咱们先找个地方休整一下,咱们这狼狈不堪的模样可不好直接去见大帅。” 众人寻了一处客栈,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徐以显再次仔细检查了一下文件,说道:“好了,走吧,去面见大帅。” 他们来到张献忠的府邸,通报之后,张献忠得知他们的到来,显得非常高兴,亲自迎了出来。 张献忠面带笑容,爽朗地说道:“你们可算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徐以显等人赶忙跪地行礼:“参见大帅!” 张献忠赶忙上前扶起他们,亲切地说道:“不必多礼,这一路奔波,真是辛苦你们了。” 众人随张献忠进入大堂。 张献忠迫不及待地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啦?” 徐以显连忙呈上文件,开始详细汇报起来:“大帅,这次总共拨付到邠州七万石,其中粮食四万石,另外三万石是地瓜、土豆、玉米。” 说完,偷偷抬眼瞧了瞧张献忠,见他没有不满的表情。 这才接着说道:“盔甲、内甲,共计一万五千件。” “长枪五千、大刀五千,弓箭两千。”“火炮两百门、实心弹两千、散弹两千。”“还有水泥若干。” 稍微停顿了一下,对着张献忠说道:“大帅,这次为了给邠州筹备这三个月的粮食,我们几个可是绞尽脑汁,想尽了办法啊。” 张献忠看了他们一眼,不由得拍手叫好:“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要不是有你们尽心尽力,恐怕大军都要陷入缺粮的困境喽。” 三人齐声说道:“都是大帅领导有方,我们才能办成此事。” 张献忠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徐先生,先说说今年的粮食收获,及土地租金的情况。” 徐以显应声道:“大帅,绥德、葭州、邠州共计可耕地三百八十万亩。 其中大约两百万亩种植小麦、粟等作物。 由于今年干旱,一亩田大约能收获 120 斤左右的粮食。 一百八十万亩种植地瓜、土豆、玉米。虽然干旱,但其中地瓜、土豆亩产 1000 斤左右,玉米 600 斤左右。 (1 石~120 斤) 由于干旱少粮,目前市面上地瓜、土豆、玉米 3 石一两,粮食则每石 3 两,而我们一亩地只收 1 两,今年共计可获银 380 万两。 另外还有支出的,我已经把统计在表格中了,请大帅过目。”说完把账册递了过去。 张献忠看完账册,眉头紧皱,愁容满面地说道:“唉,这入不敷出啊,要不是打土豪,分田地,只怕情况会更糟糕……” “大帅,这边还有一份账册,是水泥工坊和琉璃工坊的。” 张献忠忙接过账册,看了之后拍着桌子大叫“好”,那神态和之前的愁眉苦脸完全相反。 “大帅,琉璃工坊利润惊人,单靠琉璃工坊就能支撑我们领地大军的花费。” “香皂工坊利润也还不错,只是有琉璃工坊就显得不那么突出了。” “水泥工坊、纺织工坊,目前都只用在军事上,没有盈利。”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已经很好了,能有如今这番局面,实属不易。” 张献忠转头看向潘独鳌,问道:“潘先生,商税收的情况怎么样?可有惊喜?” 潘独鳌满脸笑容,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道:“大帅,商税可比天地收入高多了。” “日常生活用品十税二,至于奢侈品则十税七。 绥德、葭州、邠州,店铺共计收税 680 万。 对外贸易主要是琉璃和香皂,收税 3210 万。” 张献忠听完潘独鳌的商税收入,忍不住开口说道:“太好了,只要商税能收上来,又不会让市面上物品价格暴涨,那么就可以减少百姓的负担了,来年可以适当降低土地租金。” 接着,张献忠又看向汪兆龄,问道:“汪先生,学院办得如何,官员培训的情况怎么样?” 汪兆龄表情严肃地说道:“目前各州府县都开设了学院,主要是培训有知识底蕴的才子,政务处理和算学。 另外州府还开办了童学,主要培训诗词字画和算学。” 张献忠眉毛一挑,说道:“童学能否普及? 我希望每个人都能读书,这样也可以让我们找到更多的人才。” 汪兆龄面露难色,说道:“有点难啊,大帅。 其一,师资力量不足; 其二,世家子弟会从中阻扰,因为让百姓都读书,会影响他们的地位; 其三,很多百姓不愿意,因为多一个人读书就少一个人在地里劳作,他们更希望让人在地里刨食。” 听完汪兆龄的话,沉思片刻后说道:“师资力量不足,咱们就想办法招募和培养。 至于世家子弟的阻扰,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至于百姓的想法,咱们得好好开导,让他们明白读书的重要性。” 汪兆龄拱手应道:“大帅所言极是,只是这实施起来还需从长计议。” 张献忠点了点头,又看向徐以显:“徐先生,那工坊的生产可还顺利?” 徐以显连忙回道:“大帅,工坊生产还算顺利,只是工匠们颇为辛苦,人手也有些不足。” 张献忠皱了皱眉:“那得想办法招募更多工匠,提高他们的待遇,不能亏待了这些为咱们出力的人。” 潘独鳌接着说道:“大帅,如今商业虽繁荣,但也有一些不法商人暗中勾结,扰乱市场。” 张献忠眼神一冷:“对于这些不法之徒,绝不姑息,必须严惩!”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大帅,前线急报!” 张献忠神色一凛:“快呈上来!” 看完急报,脸色越发凝重:“崇祯先回杨鹤,任命洪承畴为陕、甘、宁三边总督。” 历史上洪承畴在镇压农民军的过程中屡立战功。 他采用了较为有效的策略和战术,例如针对农民军的特点,实施灵活的围剿和追剿行动,沉重打击了农民军的势力。 一度把李自成打得只剩十余个骑兵逃入深山老林,这显示出他在军事指挥和作战方面具备一定的才能,有着较强的军事谋略和战术运用能力,能够根据不同的战场形势制定相应的作战计划。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皆是心头一紧。 徐以显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帅,这洪承畴来势汹汹,恐怕不好对付啊。” 张献忠目光坚定,沉声道:“哼,他洪承畴纵然厉害,咱们也不能怕了他!” 潘独鳌紧接着说道:“大帅,咱们得赶紧重新部署战略,以防敌军突袭。” 汪兆龄也附和道:“是啊,大帅,得尽快想办法应对才是。” 张献忠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徐以显,你速速去召集将领,商议作战计划。 潘独鳌,你继续盯着商人那边,确保物资供应不断。 汪兆龄,学院那边的事情也不能松懈,人才培养依旧要抓紧。” 三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徐以显刚要转身离开,又被他叫住:“等等,先不用去,现在外面冰天雪地,不只是我们无法行军,官军也同样。 我会让影卫去通知李定国,后天就过年了,你先去安排一下,让众将士过个好年。 徐以显犹豫了一下,最终抱拳:“是,大帅,我这就去安排。” 第63章 共度明末新年 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局中,徐以显离开后,张献忠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手指急促且富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眉头紧锁,目光深邃得仿佛能穿透墙壁看到远方的战场,若有所思。 潘独鳌和汪兆龄则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身子微微前倾,头低垂着,连呼吸都尽量压得极低,生怕惊扰了沉思中的张献忠。 良久,张献忠缓缓抬头,目光炯炯地看向他们,声音沉稳而有力:“这段时间,大家辛苦了。 但洪承畴那老狐狸着实不好对付,咱们万万不能有丝毫松懈。” 潘独鳌赶忙拱手,腰弯得极低,额头都快触碰到地面。 语气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就算拼了这条命,定当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末将也绝不退缩半步!” 汪兆龄也紧接着说道:“大帅,咱们啥大风大浪没见过? 哪一次不是逢凶化吉!这次也定能挺过去!想当年咱们在那绝境之中都能杀出一条血路,如今这点困难算什么!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咱们定能借着这新年的喜气,打个漂亮的胜仗!” 听他们这么说,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双手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潘独鳌,你速速去检查军库武器装备,哪怕一颗钉子都不能放过,不得有半点疏漏; 汪兆龄,你去安抚城中百姓,告诉他们有我张献忠在,定会护他们周全,让他们安心过年。 记住,要把话给百姓们说透说实!” 两人领命后,匆匆而去。 张献忠独自在大堂,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景,久久不语,随后长叹一声,双手背在身后。 来回踱步:“这场战斗艰难万分,唯有众人齐心,方能取得胜利。” 此时,徐以显忙得脚不沾地,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一边快速地走着。 一边大声吩咐着:“动作都麻利些,准备丰盛酒菜,让将士们好好感受温暖欢乐。 谁要是敢偷懒,军法伺候! 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城中百姓虽被战争的阴影笼罩,但过年的喜悦仍在心中悄然弥漫。 一位老者仔细整理着年货,对着围在身边的儿孙说道:“年要好好过,要相信大帅定能挺过这艰难的难关。 咱们呐,不能乱了阵脚。不管咋样,日子还得过下去。” 孩子们在一旁嬉笑打闹,一个孩子天真地问道:“爷爷,咱们能打赢吗?” 老者摸摸孩子的头:“能,一定能! 过年了,咱们贴春联,挂灯笼,等打跑了敌人,往后的年啊,都能欢欢喜喜的。” 潼川新年渐近,战争的阴霾虽未散去,但过年的氛围却如春芽破土般顽强生长。 将领和将士们满心期待地准备着过年。 徐以显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扯着嗓子高声指挥:“把灯笼高高挂起,营地要亮如白昼! 谁要是挂歪了,重新挂! 都给我认真点!” 士兵们精神抖擞地应和着,干劲十足,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潘独鳌紧盯物资分配,表情严肃,声色俱厉地叮嘱道:“一定要公平,丝毫偏差都不能有! 谁要是敢在这上面动手脚,严惩不贷!我会一个个检查,你们都给我小心着点!” 士兵们一脸郑重,齐声承诺。 汪兆龄与将士们亲切交谈,目光中满是鼓励,轻轻拍着将士的肩膀说道:“只要咱们齐心协力,未来必然光明。咱们可不能让大帅失望! 大家加把劲!马上就过年了,咱们过个热闹年,给新的一年开个好头!” 将士们纷纷挺直腰杆,大声表决心道:“定不辜负大人期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艾能奇和孙可望凑在一起,热烈地商量着组织比武的细节。 艾能奇激动地比划着:“这次比武,奖励可得丰厚些,才能激起大家的斗志。 我看呐,就把那几匹好马拿出来当奖品。” 孙可望点头应道:“没错,咱们要让兄弟们都使出看家本领。 还有那些金银财宝,也可以拿出来一部分。 过年了,让大伙都乐呵乐呵!” 章孟估和龚济民在食材堆前精挑细选,仔细甄别。 章孟估拿起一根萝卜瞧了瞧,摇摇头扔到一边:“这萝卜不新鲜,不行。 得找那种水灵灵的。过年了,可不能亏待了大伙。” 龚济民附和道:“得挑最好的给将士们。” 廖晋中和白文选带着一队士兵认真地张贴春联,刘国能在一旁乐呵呵地帮忙递着浆糊,嘴里还时不时哼着小曲。 刘国能笑着说:“这春联一贴,喜庆劲儿就出来了。看着心里就舒坦。” 周铁蛋和陈情令齐心协力搭建舞台,周铁蛋抹了一把汗说道:“这舞台可得搭结实了,别出岔子。 要是表演的时候塌了,那可就闹笑话了。 过年就得热热闹闹的,可不能出岔子。” 陈情令应道:“放心吧,保证没问题。我这手艺你还不放心?” 钱勇和李福仔细整理着赏赐物品,钱勇拿起一件物品仔细端详:“这件可不能弄错了,都是将士们用血汗换来的。 咱们得认真对待。过年了,得让兄弟们高兴高兴。” 李福在一旁点头:“是啊,得仔细着点。可不能寒了兄弟们的心。” 王昌平等人神情严肃地巡逻着营地。王昌平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都打起精神来,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眼睛放亮点!过年也不能放松!” 夜幕悄然降临,营地华灯初上,一片喜庆祥和的景象。 将士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红彤彤的灯笼映照着一张张笑脸,好不热闹。 张献忠大步流星地上台,双手有力地挥动着,豪迈地说道:“兄弟们,这一年大家辛苦了! 今晚咱们好好过年,明日继续奋勇奋战!” 众人激情高呼:“愿随大帅,战无不胜!” 一位老兵激动得满脸通红,声音颤抖着说道:“大帅,俺们啥都不怕! 就算是刀山火海,俺们也跟着您往前冲! 只要您一声令下,俺们绝不后退! 过年了,咱们更得鼓足了劲!” 年轻士兵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犹豫着问道:“咱们真能过上安稳日子吗?”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回应,双手搭在年轻士兵的肩上,用力握了握:“孩子,只要咱们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胜利在望,安稳的日子定会到来! 你要相信咱们的力量!过年就是新的开始,咱们一定会越来越好!” 将士们纷纷表态,气氛愈发高涨。大家围坐在一起吃喝,大碗喝酒。 艾能奇站起身来,高举酒碗说道:“来,大家一起干了这碗,为了咱们的明天!” 孙可望也跟着喊道:“不醉不归!过年就要畅快!” 有人唱起了激昂的战歌,有人回忆起曾经激烈的战斗,畅谈着未来的美好愿景。 “那次战斗,要不是咱们跑得快,可就全完了。” “哈哈,现在咱们可不怕,有大帅领着咱们呢!” “等胜利了,我要回家盖大房子,娶个漂亮媳妇。” “我要好好孝顺爹娘。” “过年了,咱们许个愿,愿新的一年,咱们战无不胜!” 夜深了,将士们带着几分醉意逐渐散去,心中的信念却更加坚定。 而在邠州,战火纷飞,生活艰苦。 李定国的军中,刘文秀、秦虎、赵大牛几人围坐在简陋的营帐中。 营帐外,战事的阴影依旧浓重,寒风呼啸着无情地掠过。 几人面前摆着几碗浊酒,就着一些简单的菜肴。 李定国端起酒碗,神色凝重,目光中透着坚毅,缓缓说道:“兄弟们,今年这形势,咱们只能这般喝点酒就算过年了。 但只要咱们咬紧牙关挺住,总有胜利的那天。” 刘文秀跟着端起酒碗,一脸坚定,语气坚决:“大哥,咱啥苦没吃过,啥难没遇过,咱不怕! 这酒喝着,心里暖! 过年了,咱们苦中作乐,等打了胜仗,往后年年都能好好过!” 秦虎闷头喝了一大口酒,用袖子抹了抹嘴,粗声粗气地说道:“就是,等打跑了敌人,咱们再好好庆祝!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到时候我要吃个够!” 赵大牛眼睛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只要跟着大帅,再苦再难咱也能熬! 我这条命就交给战场了!过年了,咱们盼个好兆头!” 几人碰了碰碗,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却毫不在意。 而营帐外,士兵们虽然条件艰苦,但也在努力让每个人都能吃上肉食。 负责分发食物的伙头兵忙得不可开交,额头上汗水直淌。 “大家别急,都有份!”伙头兵大声喊着,一边快速地给士兵们分着肉。 一个年轻的士兵接过那一小块肉,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有肉吃,不错啦!” 旁边的老兵笑着说道:“知足吧,小子。 等打了胜仗,天天吃肉,顿顿管饱! 过年了,吃点肉,也算沾沾喜气!” “哈哈,那感情好!” 士兵们纷纷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另一个士兵一边吃着肉,一边说道:“听说敌人那边也不好过,粮草都快断了。” “管他呢,咱们不怕! 咱们李将军英明神武,一定能带着咱们赢!” “对,咱们只要听将军的,准没错!” “等回去了,我要抱抱我的娃,都好久没见着了。” “我要去看看我家的地,不知道荒了没有。”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虽然身处困境,但心中的希望之火却未曾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在这冰冷的冬夜,简单的酒肉,温暖着战士们的身心,让他们更加坚定了为胜利而战的决心,无畏无惧,勇往直前。 第64章 如何备战? 大年初二,天刚蒙蒙亮,张献忠便迫不及待地将众将召集过来。 营帐内,气氛凝重,众人面色严峻。 张献忠双手背后,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 沉声道:“洪承畴如今在各处调兵遣将,而我们在邠州只有两个军团,五万人马。 我打算……” 刚要安排军队部署,影卫队长急匆匆地进来禀报: “大帅,大事不好! 四川巡抚从夔州府、叙州府、重庆府、保宁府、顺庆府、遵义府、龙安府调兵十几万,可能是要进攻我们!” 此语一出,众将皆惊。 张献忠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如炬,紧盯着影卫队长,问道:“消息可确切?” 影卫队长喘着粗气,拱手回道:“回大帅,千真万确! 探子亲眼所见,各府兵马已经在集结。” 孙可望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大帅,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艾能奇也跟着说道:“是啊,大帅,得赶紧想个应对之策。” 张献忠略作沉思,缓缓说道:“诸位莫慌。 影卫速速去查探敌军的具体动向,务必准确无误。” 影卫队长拱手领命:“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办。” 营帐内,张献忠面色阴沉,双手紧握着拳头。 邠州要防洪承畴,四川要防龙文光,如今两面夹击。 “如果以潼川现在的兵力,单独面对龙文光,还是有把握,但是邠州就扛不住洪承畴了。” 张献忠忧心忡忡地说道。 孙可望紧皱眉头,来回踱步,着急地说: “大帅,这可如何是好? 咱们不能顾此失彼啊!” 艾能奇一拳砸在桌上,愤愤地说: “这洪承畴真阴险,本来兵力就比我们多的多,还叫上四川巡抚龙文光!”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 “大家都先别慌,让自己冷静下来,才能想出个周全的法子来。” 潘独鳌沉思片刻,拱手说道: “大帅,依末将之见,要不咱们从潼川抽调一部分兵力支援邠州?” 汪兆龄连忙摇头,说道: “不可啊,若是抽调潼川的兵力,万一龙文光趁机进攻……。” 张献忠既不想放弃邠州,也不想失去已经占领的遵义和六个直隶州。 此刻,他在营帐内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时而握拳,时而摊开。 “邠州链接着绥德和葭州,我们现在的主要收入都是靠这两个州,放弃他们就等于砍掉自己的双脚。 而我一直以来就想占据四川,四川易守难攻,只要能拿下四川,那么这天下就有我们的一席之地。” 张献忠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地说道。 孙可望站在一旁,神色焦虑,说道: “大帅,这可真是两难的抉择啊! 邠州不能丢,可四川也不能放过。” 潘独鳌沉思片刻,拱手说道:“大帅,依属下看,咱们可否分兵两处,一部分坚守邠州,一部分进攻四川?” 刘文秀上前一步,说道:“大帅,要不咱们先集中兵力守住邠州,等局势稳定些,再图谋四川。” 秦虎瞪大了眼睛,说道: “那四川咋办? 我们好不容易趁官军不备才占据遵义和直隶州。 现在放弃,以后想打回来就难了。 赵大牛着急地说:“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咋办嘛!” 徐以显仿佛想到什么: “大帅,要不我们跟李自成结盟,这次洪承畴目标又不单单只是我们。” 赵谦反驳道:“哼,李自成还不是心怀鬼胎,能靠得住吗?” 张献忠双手叉腰,长叹一口气,说道:“难啊,真是难!但无论如何,本帅都不会轻易放弃。 邠州是咱们的根基,四川是咱们的未来,都要保住!”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影卫队长再次急匆匆地跑进营帐,单膝跪地,大声说道: “大帅,最新情报,龙文光的军队已经出动了。” 这次前线的影卫探查清楚,杨展为统帅总兵、曾令为副总兵,携带十五万兵马,另外成都还有十万兵马没有行动。” 张献忠脸色骤变,大声喝道: “密切关注! 弄清楚他们的目标,最好能知道他们的军事部署!”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张献忠,等待他的下一步决策。 张献忠看着地图,愁容满面,目光在地图上的各个标记点来回移动,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良久,他像是终于做了什么决定,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而决然。 看向周铁蛋,说道: “铁蛋,你从宿卫营抽调一万二,并入四个军团,每个军团三千,剩下四千人负责护卫在我身边。” 周铁蛋拱手,声音洪亮:“末将领命。” 张献忠紧接着看向艾能奇和张大受,大声说道: “艾能奇、张大受 第三军团立刻前往邠州,听从李定国的号令。” 艾能奇和张大受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然后又对着孙可望和章孟估吩咐道:“孙可望、章孟估,带第四军团回防遵义,见机行事。” 徐以显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张献忠表情严肃,嘴巴张了张,没说什么。 和潘独鳌、汪兆龄、赵谦齐声说道:“是,谨遵大帅命令。” “天气恶劣,道路都是冰雪,你们注意行军安全。” 他们知道这是大帅对他们的关心:“请大帅保重。” 说完他们转身就离开,去准备物资,准备拔营。 张献忠目光扫向第五军和第六军将领,厉声道: “第五军、第六军,趁官军还没来,抓紧训练。” 龚济民、白文选赶忙拱手领命:“是,大帅!”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双手背后,再次看向地图,喃喃自语道:“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众将领神色肃穆,气氛紧张而凝重。 上前一步,说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好,都下去准备吧,尽快出发!” 众将领纷纷转身,步伐匆匆地离开营帐,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张献忠喊来影卫,大声说道: “把与官军接壤的遵义、潼川、嘉定的地形沙盘摆出来!” 影卫们闻声而动,迅速将沉重的沙盘抬进营帐,小心翼翼地放置在张献忠面前。 张献忠紧盯着沙盘,目光锐利如鹰,手指沿着三地的山脉和河流的走向缓缓移动,口中念念有词。 “这遵义之地,多山多林,其间小道纵横交错。 这处山谷狭窄幽深,是设伏的绝佳之地。 两侧山峰高耸,利于藏匿伏兵,若官军从此处来犯,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沙盘上比划着。 “再看这潼川,河流众多。 这条河水流湍急,河道曲折,官军若要渡河进攻,难度颇大。 可在对岸布置连弩弩、投石机和火炮,趁他们渡河时给予痛击。” 张献忠眉头紧皱,目光专注。 “还有这嘉定,城外有大片的竹林。 竹林茂密,道路复杂,官军一旦进入,如同陷入迷宫。 我们可在林中设下陷阱,安排精兵伏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张献忠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道: “官军究竟会从何处进攻呢?” 他双手抱胸,在沙盘前来回踱步。 这时,张献忠看到廖晋中在门口走来走去: “你在晃悠什么?” “大帅,这次大战可否让末将戴罪立功。”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张献忠开口说: “你觉得官军会从哪里进攻我们?” “依末将之见,官军极有可能从潼川进攻。 那里地势相对平坦,利于大军行进。”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说道: “看来你这是有备而来,但也不可掉以轻心,遵义和嘉定也不能放松警惕。” “大帅所言极是。” 张献忠又转向沙盘: “若官军从遵义来,山谷中的伏兵要隐藏好,待他们进入中段,再发起攻击。 同时,派人截断他们的后路,让其进退不得。 你让钱勇去遵义,让他留在遵义帮孙可望布置。 “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继续说道: “若是潼川,河边的防御工事要加紧修筑,火炮提前拉过去,隐藏好。 这事你一会让李福去办。” “明白,大帅。”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 “至于嘉定,竹林中的陷阱要布置巧妙,让官军摸不着头脑。 你让孙礼去找铁蛋,带一千宿卫营,前去布置。” “末将定不辱使命,按照大帅的吩咐做好部署。” 说完,匆匆离开营帐去安排。 张献忠独自一人,依旧紧盯着沙盘,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准备着给官军以沉重的打击。 与此同时,顺庆府广安州,军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时不时传来官兵们此起彼伏的抱怨声。 “军饷军饷不发,那么冷又不发衣物,这日子可怎么过!” “是啊,家里老小还等着钱过日子呢,这叫什么事儿啊!” “天天卖命,连件保暖的衣服都没有,手脚都快冻僵了!” 中军大帐中,曾英眉头紧蹙,对着杨展说道: “大人,这道路许久未修,再加上冰雪覆盖,实在不好走。 士兵们都在抱怨,大炮沉重,道路难行,我们现在一天能走五十里路就已经不错了。 而且防寒衣物不足,不少士兵都被冻伤了。” 杨展坐在椅子上,面色凝重,双手不停地揉搓着,说道: “我又何尝不知,可你也知道上面那些人都是什么德行,克扣军饷,贩卖物资。 现在大军出征拿不出物资,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大人,再这样下去,军心不稳,如何作战?” 杨展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道: “我这就向上头再去催催,你先安抚好士兵们的情绪。” “是,大人。可士兵们已经等不及了,天天嚷着要说法。” 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营帐,单膝跪地,说道:“大人,外面有几个士兵冻得晕倒了!” 杨展一惊,连忙说道:“快,带下去救治!” “这都成什么样子了!大人,不能再拖了!” 杨展咬咬牙,说道: “我即刻修书一封,派人送给巡抚大人!” 说罢,走到桌前,奋笔疾书。 写完后,将信递给一名亲信,说道: “务必快马加鞭,亲手送到巡抚大人的手上!” 亲信接过信,匆匆离去。 杨展望着营帐外阴沉的天空,心中满是忧虑。 第65章 绝境中寻找生机 几天后,张献忠正在军营观看士兵操练, 只见士兵们步伐整齐,口号响亮,士气高昂。 影卫队长脚步匆匆地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大帅,杨展大军行至广安后,几乎纹丝未动,且军营内常有抱怨声,似乎是因为缺衣少粮。”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思索,说道: “哦?竟有此事?你可打探清楚了?” 影卫队长连忙拱手,神色郑重地回答: “大帅,千真万确。 据我们的探子回报,杨展军中已有不少士兵冻伤,加之军饷迟迟未发,军心不稳。” 张献忠双手抱胸,冷笑一声: “哼,这倒是个好机会。” 这时,龚济民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对话,说道:“大帅,莫不是咱们可以趁机出击?” “不可鲁莽,先让影卫继续探查,务必把杨展军中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是,大帅。” 张献忠又对影卫队长说道:“你再去查查他们的粮草补给情况。” 影卫队长领命而去。 张献忠继续看着士兵操练,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应对杨展大军的困境。 过了一会儿,白文选也来到张献忠身边,说道: “大帅,若是杨展一直被困在广安,对我们是否有利?” “有利亦有弊,就看咱们如何把握了。 我们到中军大帐,看看沙盘,研究一下如何让利益最大化。” 众人来到中军大帐。 张献忠双手叉腰,目光紧盯着沙盘上的地形标识,眉头微微皱起。 龚济民凑近沙盘,手指沿着一条路线轻轻滑动,说道: “大帅,依我看,杨展被困广安,若是我们能切断他们的补给线,必能让其陷入绝境。” “理论上可行,但是我们距离广安,不去计算路况、天气,最少都要五天。 更何况他们现在到处都是冰雪,官军占据官道,从小路绕行他们后方太难了。” 白文选也走上前来,指着一处山谷说道: “大帅,此处地形险要,若是在此设伏,或许能给杨展大军以致命一击。” 张献忠摸着下巴,说道:“想法不错,但还需考虑官军什么时候会行动,总不能让士兵们在野外冻成冰雕吧。” 龚济民说道:“大帅,不如先派小股部队试探一番,探探敌军的虚实。”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也好,不过要小心行事,不要让官军有所察觉。” 三人围绕着沙盘,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作战策略,神情专注而严肃。 这时,一名士兵走进营帐,拱手说道:“大帅,探子有新的消息传来。” “快说!” 士兵说道:“杨展军中派人外出,看其行走路线,应该是去成都。” “既然如此,那么杨展大军应该是真的出大问题了。” 龚济民说道:“大帅,我们得加快部署,以防生变。”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传令下去,各将领速速前来商议军机。” 士兵领命而去,张献忠等人继续盯着沙盘,等待着将领们的到来,准备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不一会儿,各位将领纷纷赶来,营帐内顿时热闹起来。 “大帅,究竟有何要事?”刘国能率先发问。 “杨展大军缺衣少粮,士气低迷。 现在要趁官军调配物资期间,给予官军重创,必能一战定乾坤。 我们需尽快拿出应对之策。” 将领们纷纷围拢过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帅,末将以为当迅速出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心急的周铁蛋急切的说道。 “不可鲁莽,”王昌平反驳道,“杨展既然派人去成都,想必有所防备。” 张献忠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说道:“都莫要急躁,我们需从长计议。” 这时,一直沉默的廖晋中站了出来,拱手说道: “大帅,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呈阶梯式进攻,分为五个部分。 正前方三个军,左右各一军。 抵达官军营寨附近后,引领一军直接进攻。 如若官军有防备,左右两侧兵马可以立刻前往救援。 不管官军是否有埋伏,正前方一个军,在左右兵马冲到官军营寨后,立刻发起冲锋。 剩下一军,有机会就强攻营寨,若战局不妥,则负责接应。”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此计可行,但具体如何实施,还需仔细斟酌。” 将领们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纷纷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经过一番商议,最终确定了作战方案。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大声说道:“各位,此战关乎重大,务必全力以赴,只许胜不许败!” “愿听大帅号令!”将领们齐声高呼。 众人散去,各自准备。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此次作战能够成功。 就在张献忠的军队准备行动之时,杨展军中却突然有了新的动向。 影卫匆匆来报:“大帅,杨展军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计划,开始加强防备,并且有调动兵马的迹象。” “可恶,定是我们内部走漏了风声!” 龚济民说道:“大帅,如今局势有变,我们是否要改变计划?” “计划不变,但行动要更加隐秘迅速! 通知各路人马,午后出发!” 白文选面露忧色:“大帅,如此匆忙,将士们是否能做好准备?” “军情紧急,容不得犹豫! 吩咐下去,让将士们饱餐一顿,准备拼死一战!” 饭后,张献忠在校场誓师出征。 他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台之上,目光扫过台下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大声说道:“兄弟们! 今日之战,关乎生死存亡,关乎我们的未来! 官军虽然人数众多,但我们无所畏惧!我们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勇气和决心无人能敌!” 将士们齐声高呼:“战!战!战!” 张献忠拔出佩剑,指向天空:“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杨展军的营地进发。 一路上,张献忠骑在马上,神色凝重,心中不断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大军在漫天飞雪、寒风凛冽的恶劣天气中艰难跋涉。 这一路上,道路崎岖不平,积雪深厚,士兵们举步维艰。 有的士兵不慎滑倒,摔得浑身是雪。 有的则因严寒而冻僵了手脚,却依旧咬着牙坚持前行。 “这鬼天气,真要命啊!”一名士兵抱怨着。 “别啰嗦,跟上队伍!”将领大声呵斥。 “大家再加把劲,就快到目的地了!”队中不断传来这样的鼓励声。 此刻,将士们皆已疲惫至极,面容尽显憔悴之色。 顶着严寒艰难行军七个昼夜,总算抵达了距官军仅五十里的所在。 张献忠望着这支士气低落的队伍,高声喊道:“兄弟们,我们一路历经重重艰辛,总算抵达此地。 前方即为敌人所在,只要咱们一鼓作气,必然能够获取胜利!” 将领们纷纷围聚在张献忠身旁,龚济民开口说道:“大帅,将士们连日来奔波不停,又冷又饿,是不是先让大家休整一番? 张献忠看到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全都疲惫不堪,心中一阵不忍。 他大手一挥,高声说道:“原地休息半个时辰,不许喧哗,不许生火,取干粮食用!” 士兵们听到命令,如蒙大赦,纷纷瘫坐在地。 有的靠着树干,大口喘着粗气;有的则迫不及待地从行囊中掏出干粮,狼吞虎咽起来。 龚济民也找了个地方坐下,一边啃着干粮,一边对张献忠说道: “大帅,此番行军实在艰苦,将士们都快撑不住了。” “我知道,但战机稍纵即逝,我们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准备作战。” 这时,张献忠附近一名年轻的士兵声音虚弱地说:“大帅,我……我还能战斗。”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小子,吃饱了才有劲杀敌。” 白文选在不远处巡视着,对士兵们叮嘱道:“都抓紧时间休息,养足精神。” 半个时辰很快过去,张献忠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兄弟们,时间到了,准备出发!” 将士们纷纷起身,虽然依旧疲惫,但眼神中多了几分坚定。 张献忠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众将,大声说道: “龚将军带领一万兵马去官军左侧潜伏! 白将军带领一万兵马去官军右侧潜伏!” 龚济民和白文选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龚济民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必让左侧官军插翅难逃。” 说罢,转身点齐兵马,迅速整队出发。 白文选也拱手道:“大帅,右侧就交给末将,定会给官军来个出其不意。” 随即翻身上马,带领将士们疾驰而去。 张献忠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高声喊道:“务必小心行事,等待我的信号!” 队伍中,龚济民骑在马上,不断地向士兵们喊话: “兄弟们,加快脚步,保持安静,不要暴露了行踪。”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进,脚下的积雪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另一边,白文选也在叮嘱着手下:“都给我精神点,注意隐蔽,不可有丝毫懈怠。” 他们带着各自的兵马,在寒冷的夜色中悄然向着预定的地点行进。 第66章 战场风云突变,谁能笑到最后? 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午夜时分,张献忠握了握拳头。 目光如炬地看向廖晋中,厉声道:“廖将军,你戴罪立功的时候到了! 你和李福带领两万兵马悄悄行进,快到官军营寨的时候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攻!” 廖晋中单膝跪地,抱拳大声应道:“末将必不负大帅厚望!” 李福也拱手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协助廖将军,一举破敌!” 张献忠点点头,挥手道:“去吧,成败在此一举!” 廖晋中和李福转身,迅速集结兵马。 廖晋中翻身上马,高声喊道:“兄弟们,跟着我,杀他个片甲不留!” 士兵们齐声高呼:“杀!杀!杀!” 队伍在夜色中缓缓前行,廖晋中不时回头观察队伍的情况。 压低声音对李福说道:“李将军,让兄弟们脚步轻点,莫要惊动了敌军。” 李福应声道:“明白,廖将军。” 他们小心地绕过可能会发出声响的地方,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而在张献忠这边,他则带着剩下一万四千兵马缓步前行,心中默默祈祷着此次进攻能够顺利。 此时,廖晋中的队伍已经接近官军营寨,他拔剑出鞘,喊道:“兄弟们,冲啊!” 随着营寨前的拒马等被搬开,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入官军营寨。 士兵们个个眼神凶狠,掀开帐篷就砍。 然而,却没有预想中的惨叫声,一时间各个都慌了。 李福心头一紧,赶紧跟廖晋中说道:“将军,我们中计了!” 话刚说完,四周突然喊杀声大作,官军从四面八方冲了出来。 廖晋中脸色骤变,大声吼道:“不要乱,结阵迎敌!” 士兵们瞬间慌乱起来,但在将领们的呼喝下,还是勉强稳住了阵脚。 “该死!”廖晋中怒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砍向冲来的官军,“大家稳住,随我杀出去!” 李福也不甘示弱,一边奋力杀敌,一边喊道:“兄弟们,保护好自己,跟紧队伍!” 此时,官军的喊杀声震耳欲聋,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将军,敌人太多了,我们冲不出去啊!” 廖晋中怒喝道:“胡说!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杀出重围!” 在混乱中,不断有士兵倒下,场面惨不忍睹。 廖晋中身上也多处负伤,但他依然咬紧牙关,拼死抵抗。 龚济民、白文选见先锋军陷入包围,心急如焚。 龚济民眉头紧锁,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大喝道:“兄弟们,随我去救先锋军,杀他个片甲不留!” 说完,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 白文选也不甘示弱,挥舞着长刀,喊道:“大家不要怕,冲啊!” 身后的士兵们受到鼓舞,如潮水般跟着他们向官军侧翼涌去。 龚济民一边冲锋,一边大声指挥:“分成两队,一队冲击敌军左翼,一队绕后截断他们的退路!” 士兵们齐声响应,士气大振。 白文选则奋勇杀敌,所到之处,血光四溅。他怒吼着:“狗官军,拿命来!” 当他们快要接近战场时,龚济民看到廖晋中和李福的队伍在官军的围攻下苦苦支撑,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兄弟们,加快速度,一定要把我们的人救出来!” 此时,官军也发现了两侧包抄而来的援军,顿时阵脚有些慌乱。 官军总兵杨展见左右两侧有贼军包围过来,神色一凛,立马安排后军分为两队阻击左右两边的贼军。 杨展拔剑高呼:“众将士听令,后军速速分成两队,务必将贼军拦截在外,不得让他们坏了我军阵势!” 后军将领们得令,迅速整队,喊杀声中朝着龚济民和白文选的队伍迎了上去。 一名将领冲着士兵们喊道:“兄弟们,为了朝廷,杀退贼军!” 士兵们缩头缩脑,手持兵刃显得有气无力,朝着龚济民的队伍走过去。 龚济民见官军那模样,知道官军确实缺衣少粮。 大声喊道:“将士们,不要退缩,随我冲破敌阵!” 他身先士卒,与冲在最前面的官军将领交上了手。长枪与大刀碰撞,火花四溅。 另一边,白文选也遭遇了官军的阻挡。 “给我杀!”白文选怒吼着,手中长刀挥舞如风,瞬间砍倒了几名官军。 但官军人数众多,不断涌来,双方陷入了激烈的厮杀。 张献忠见局势变成拉锯战,心急如焚。 对着刘国能、王昌平大声吼道:“你们带领一万兵马冲击围困廖将军的官兵,务必速战速决!” 刘国能抱拳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王昌平也神色坚定地说道:“定不辱使命!” 两人迅速集结兵马,刘国能跨上战马,高举佩剑,喊道:“兄弟们,跟我冲!” 一万兵马如脱缰的野马般朝着围困廖晋中的官军冲杀过去。 王昌平一边冲锋,一边大声鼓舞士气:“为了胜利,为了兄弟们,杀啊!” 战场上杀声震天,马蹄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 刘国能身先士卒,剑指前方,怒吼道:“冲散他们的阵型!” 官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得措手不及,阵型开始出现混乱。 官兵将领见势不妙,大声呼喝:“稳住阵脚,莫要慌乱!” 然而,刘国能和王昌平所率的兵马气势如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直直插入官军阵营。 一名士兵挥舞着长刀,奋勇砍杀着面前的官军,口中高呼:“为了兄弟们,杀!” 王昌平双目通红,手中长枪如龙,每一次刺出都带起一片血花,他大声喊道:“不要让敌军有喘息之机!” 此时,廖晋中看到援军已至,精神大振,高呼:“将士们,援军来了,随我反击!” 被困的士兵们重新燃起了斗志,奋力拼杀,与援军里应外合,对官军形成了夹击之势。 官军渐渐难以抵挡,开始节节败退。 杨展见包围圈被冲破,脸色阴沉,怒声叫喊道:“曾英,速带领中军兵马前去帮忙,务必将敌军重新围住!” 曾英得令,神色严肃,拱手道:“末将领命!” 随即翻身上马,挥舞着手中的令旗,高呼:“中军的兄弟们,随我冲锋!” 一时间,中军兵马齐声呐喊,如洪流一般朝着战场涌去。 曾英身先士卒,剑指前方,喊道:“杀贼立功,就在此时!”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 一名官军士兵面露胆怯,脚步迟疑,被曾英看到,他怒喝道:“畏战者斩!给我冲!” 此时,刘国能看到曾英所率的中军前来,大声吼道:“兄弟们,不要怕,狭路相逢勇者胜!” 王昌平也喊道:“挡住他们,为后面的兄弟争取时间!” 双方兵马瞬间碰撞在一起,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张献忠见敌军中军出动,总兵杨展周边没有几个士兵,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对着周铁蛋和陈情令大声说道:“你们带领四千宿卫营,直奔敌军中军,砍倒中军大纛,生擒杨展!” 周铁蛋摩拳擦掌,兴奋地应道:“大帅放心,俺定把那杨展活捉了来!” 陈情令也拱手道:“末将必不辱使命!” 说罢,两人迅速集结四千宿卫营。 周铁蛋跨上战马,抽出长刀,高声喊道:“兄弟们,跟俺冲啊,杀向敌军中军!” 陈情令紧跟其后,大声鼓舞着士气:“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杀!” 四千宿卫营如猛虎下山,朝着敌军中军猛扑过去。 然而,敌军的抵抗异常顽强,刚一接近,敌军的长枪兵就如林般刺来。 一名宿卫营士兵躲避不及,被长枪刺穿胸膛,惨叫着倒下。 周铁蛋怒吼一声,挥刀砍断数根长枪,战马嘶鸣着向前猛冲。 陈情令这边也陷入苦战,他手中的长剑左劈右砍,与敌军将领杀得难解难分。 身边的士兵们不断有人受伤倒下,但依旧拼死向前。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宿卫营终于冲破了第一道防线。 可紧接着,又有大批的敌军刀斧手围了上来。 刀光斧影交错,宿卫营的将士们毫不退缩,以血肉之躯奋勇拼杀。 终于,周铁蛋瞅准时机,奋力一跃,砍倒了一名敌军旗手,身边的士兵们趁机一拥而上,好不容易才砍倒中军大纛。 杨展见势不妙,趁乱掉转马头逃跑。 陈情令见状,当机立断让士兵们齐声高喊:“总兵杨展已死,投降不杀!” 官军士兵听到“总兵杨展已死”的呼喊,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向中军大纛,这一看军心顿时全崩。 原本还在拼死抵抗的士兵们,眼神中瞬间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众将见敌军军心已失,兴奋不已。 龚济民一边挥舞着长枪,挑翻面前的敌军,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敌军已乱,随我杀!” 士兵们也齐声高呼:“杨展已死,投降不杀!”喊杀声震彻云霄。 白文选更是勇猛无比,他骑着战马在敌军中来回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口中不断怒吼:“今日就是尔等的末日!” 曾英也不清楚杨展是死是活,心急如焚。他带着中军兵马,四处收拢溃兵,声嘶力竭地喊道:“不要乱,稳住阵脚!” 溃兵们原本如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看到是副总兵,才缓缓的向中军聚拢。 曾英身旁的副将喘着粗气说道:“将军,撤吧,再不撤就危险了。” 曾英怒目圆睁,喝道:“胡说!我等受朝廷重托,怎能轻易退缩!” 然而,面对如潮水般溃败的局面,他也万般无奈,只能且战且退。 只能苦笑着下令:“撤。” 第67章 战乱中的希望与抉择 张献忠大军见官军撤退,士气大振,喊杀声愈发响亮。 “追!不要让敌军跑了!”张献忠高声下令。 曾英带着残兵狼狈地且战且退,他不住地回头,看着一个个倒下的士兵,双眼布满血丝,心中充满了悲愤。 “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一名偏将满身鲜血,声音嘶哑地喊道。 曾英咬了咬牙,吼道:“继续撤,能活一个是一个!” 张献忠见士兵们实在疲惫,追杀了一阵,便高喊道:“停止追杀!”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止住脚步,尽管心中仍有不甘,但也只能听从指令。 张献忠望着远处仓惶逃窜的官军身影,眉头紧皱,说道:“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此时战场上尘土漫天,哀嚎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一名受伤的士兵脚步踉跄,摔倒在地。 后面的张献忠军士兵正要挥刀砍杀,却被身旁的将领一把拦住。 将领大声说道:“莫要赶尽杀绝,先归队听候大帅安排!” 张献忠军停止了追杀,直到天色渐亮,战场上才渐渐安静下来。 张献忠望着远处已不见踪影的官军,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他声音低沉地下令道。 战场上,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四处寻找着还活着的同伴,呼喊着他们的名字;有的则默默地收拾着兵器和战利品。 廖晋中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来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愧疚地说道:“大帅,末将有罪,未能完成任务。” 张献忠上前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此非你之过,你能奋勇杀敌,已属不易。 来人,带廖将军下去包扎。” 而另一边,曾英率领着兵马在艰难险阻中好不容易摆脱了后方的追击,正稍作喘息之时。 一名眼尖的士兵突然神色紧张地喊道:“将军,快看!总兵大人重新竖起了中军大纛!” 曾英听闻,眼神瞬间一亮,毫不犹豫地大声喝道:“兄弟们,随我向杨展将军靠拢!” 说罢,他扬起手中的马鞭,双腿猛夹马腹,率先朝着杨展的方向疾驰而去。 身后的士兵们也立刻抖擞精神,紧紧跟随曾英的步伐,马蹄声响彻大地。 一名副将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大声喊道:“大家跟上将军,莫要掉队!” 曾英心急如焚,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总算有总兵的消息了,要是总兵发生意外,恐怕我也……。” 队伍中,另一名偏将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只要中军大纛立起来,那么我们走散的兄弟,很快就能聚拢过来。” 曾英高声回应:“兄弟们,加把劲。” 曾英带着兵马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击,一名士兵突然发现杨展重新竖起了中军大纛,赶忙跟曾英禀报。 曾英立马带着兵马向杨展靠拢。 杨展看到曾英到来,满脸愧疚地说:“这一战全是我的错。” 曾英咬了咬牙,说道:“将军,此时不是自责之时,当务之急是收拢溃兵。” 杨展点点头,说道:“所言极是,速速行动。” 两人就地开始收拢溃兵,士兵们陆陆续续地聚集过来。 “将军,我等在此。” “总算找到组织了。” “这仗打得太惨了。” 士兵们七嘴八舌,士气低落。 杨展大声说道:“此次失利,责任在我,但只要我们重振旗鼓,必能东山再起!” 曾英也跟着喊道:“兄弟们,莫要灰心,胜败乃兵家常事!” 张献忠这边,虽然取得了胜利,但也损失惨重。 他望着满地的尸体,心中感慨万千。 直到天色大亮,各将军才统计出来具体的战损情况。 一名将领神色凝重地来到张献忠面前,抱拳说道:“大帅,此战我军损失两万兵马,俘虏了一万多官兵。” 听到这个数字,张献忠眉头紧锁,面色阴沉。 这几乎是一个军团的五分之一,这让他实在难受。 他沉默了片刻,长叹一口气说道:“唉,这一仗打得太惨烈了。” 但深知现在不是难受的时候,他强打起精神,下令道:“埋锅造饭,让兄弟们赶紧吃点热食。” 士兵们听到命令,纷纷开始忙碌起来。有的士兵捡来柴火,有的则去搬雪淘米。 张献忠在营地中来回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这时,龚济民走到张献忠身边,说道:“大帅,此次虽然胜了,但我军也元气大伤,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远方,说道:“先让兄弟们休整一番,再把降军打散进入各营,做好思想工作。” 不一会儿,饭香弥漫在营地中。士兵们围坐在一起,狼吞虎咽地吃着来之不易的热饭。 一名年轻的士兵边吃边说道:“这一仗打得真艰苦,不过能活着吃上热饭,也算幸运。” 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活着就有希望,咱们还得继续为大帅拼命。” 张献忠看着士兵们疲惫但充满希望的面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带领他们走向更好的未来。 张献忠看到旁边的降兵们全都破衣烂衫,哆哆嗦嗦的,让人给他们点燃篝火,才走到他们面前,目光诚挚而坚定。 他大声说道:“兄弟们呐,现在朝廷当官的全是贪官污吏,和那些土豪劣绅狼狈为奸,欺压百姓! 我们也是被他们逼得不得不造反,只为能让更多百姓活下去,免遭迫害。 只要你们能加入我们,每月足粮足饷,吃穿不愁,还能给家里带去一份温饱。” 说着,张献忠双手有力地在空中挥舞,情绪激昂。 “我张献忠向你们保证,绝不食言! 咱们一起为了天下穷苦百姓拼出个未来!” 降军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 一名降兵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张大帅,您这番话实在说到咱们心坎里了。俺们愿意跟着您干!” 其他降兵也纷纷响应:“对,俺们愿意加入!” 张献忠见此,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大手一挥:“好! 既然兄弟们信得过我张献忠,那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随后,他转头对身边的周铁蛋说道:“让人在降军中架起大锅,就地熬粥,先让兄弟们填饱肚子!” 周铁蛋得令,立刻吩咐士兵们行动起来。不一会儿,一口口大锅就支了起来,火焰熊熊燃烧,锅里的粥开始翻滚。 张献忠亲自走到锅边,查看熬粥的情况,还不时对降兵们说道:“兄弟们别急,很快就有热粥喝了。” 降兵们眼中满是感激,一名年轻的降兵说道:“张大帅,您真是仁义!俺以后一定死心塌地跟着您!”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咱们一起为了好日子努力!” 在杨展留下的大营里休整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张献忠便召集众将。 张献忠站在营帐前,双手背在身后,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经过一夜休整,我军也恢复了些元气。 如今,大军疲惫,不宜交战,当回潼川休整一阵。 龚济民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帅,此次潼川,路程较远,还需小心行事。” 张献忠微微点头:“嗯,你所言有理。但我军士气正盛,不必过于担忧。” 白文选也说道:“大帅,那俘虏的官军该如何处置?” 张献忠略一思索,淡淡说道:“有将领归降就降级留用,不愿者就杀了。至于士兵愿意归降者编入军中,不愿者发放盘缠,让其归家。 众将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张献忠翻身上马,高呼一声:“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地踏上了回返潼川的路途。 行军途中,张献忠骑在马上,与身边的将领们交谈着。 “此次虽有胜绩,但也不可掉以轻心,潼川局势复杂,不知有何变数。”张献忠说道。 一名将领回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小心应对。” 队伍一路前行,士兵们虽然略显疲惫,但步伐坚定。 突然,前方探子来报:“大帅,前方发现一小股劫匪,是否要击杀。” 张献忠眼神一凛:“派一队人马前去剿灭,不可让其走脱,以免暴露我军行踪。” “得令!”一名将领立刻带领一队士兵疾驰而去。 经过一番短暂的战斗,劫匪 被迅速消灭。 张献忠看着前方,心中暗暗盘算着回到潼川后的战略部署。 与此同时,艾能奇、张大受率领第三军,冒着风雪艰难地赶到长武县。 一看眼前的城墙,二人顿时目瞪口呆。 正好这时,李定国得知第三军过来,赶忙带着刘文秀、秦虎、赵大牛前来迎接。 看到艾能奇和张大受一脸惊讶的模样,李定国先是感谢他们能来支援,然后才解释道:“大帅得知洪承畴的大军会威胁到邠州这边,特派人运来水泥,加固城墙。 我等不敢懈怠,日夜赶工。” 艾能奇抹了一把脸上的雪花,说道:“李将军,辛苦你们了! 这城墙比之遵义城墙更高更厚很多,洪承畴那厮想要攻破,怕是难如登天。” 张大受也点点头,说道:“是啊,不过这风雪交加的,兄弟们可受苦了。” 李定国笑了笑,说道:“为了抵御敌军,这点苦算什么。只是时间紧迫,还有些地方尚未完工。” 刘文秀接着说道:“好在第三军的兄弟们及时赶到,咱们齐心协力,定能赶在敌军到来之前完工。” 秦虎拍着胸脯说道:“有啥活儿,李将军尽管吩咐!” 赵大牛也跟着喊道:“对,咱们一起干!” 李定国眼中满是感激,说道:“那好,咱们先去营帐中,商量一下具体的分工。” 众人纷纷点头,一同朝着营帐走去。 进入营帐后,李定国指着地图说道:“艾将军,你率部负责城东这一段的加固。张将军,城西就交给你们了。” 艾能奇和张大受齐声应道:“没问题!” 刘文秀说道:“我带着兄弟们继续准备防御工事。” 秦虎和赵大牛也纷纷表态:“我们听从安排,绝不含糊!” 众人热火朝天地投入到工作中,风雪中,他们的身影显得格外坚定。 第68章 祖大弼大怒,长武县局势愈发紧张!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城墙的加固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风雪肆虐,却丝毫没有影响士兵们的干劲。 艾能奇在城东指挥着士兵们搬运水泥,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动作利索点!”士兵们喘着粗气,应和着他的呼喊。 张大受在城西亲自搅拌水泥,他的双手早已被冻得通红,却依然不停歇。 李定国则在城墙上四处查看,不时地提醒着大家注意安全和施工质量。 刘文秀带着一队士兵搬运着石块,他一边走一边鼓励着大家:“坚持住,兄弟们,我们多一分努力,就多一分胜算!” 秦虎和赵大牛也忙得不亦乐乎,秦虎扛着沉重的木材,步伐坚定,赵大牛则在一旁帮忙固定。 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向李定国报告: “将军,据前方探查,洪承畴麾下大将祖大弼的大军距离长武县不足五十里,预计明日便能抵达。” 李定国神色一凛,说道:“知道了,你再去探,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 探子领命而去。李定国赶忙召集众人,说道:“祖大弼的大军即将到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今晚务必完成加固工作。” 众人齐声应道:“是!” 夜幕降临,风雪依旧未停。 士兵们点起火把,继续奋战。 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前,城墙的加固工作全部完成。 李定国望着坚固的城墙,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然而,第二天清晨,祖大弼的大军如黑云压城般出现在长武县城外。 祖大弼望着加固后的城墙,眉头紧皱。 脸色阴沉地对身边的副将说道:“这张献忠的部下倒是有些手段,据探报,昨日又有一支兵马进城。 如今城内贼军兵力恐有七八万,再加上这墙上,强攻怕是要损失惨重。” 副将连忙应道:“将军所言极是,那依将军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祖大弼沉思片刻,说道:“看来只能先围城,等候总督大人的指示。 传我命令,各营将士散开扎营,围住城池,不得让城中一兵一卒逃出!” “是!”副将得令,匆匆下去安排。 祖大弼骑马绕着城墙缓缓而行,观察着城墙上的防御布置,心中暗自盘算。 此时,城墙上的李定国等人也在密切注视着祖大弼大军的动向。 李定国对身旁的艾能奇说道:“这祖大弼看来是打算围而不攻,我们需早做准备。” 艾能奇点点头,说道:“是啊,得派人时刻盯着敌军,以防他们有什么小动作。” 刘文秀说道:“我们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也得尽快统计清楚。” 秦虎应道:“我这就去办!” 赵大牛则紧握手中的兵器,说道:“不管怎样,只要敌军敢攻,咱们就跟他们拼了!” 城内,士兵们紧张地忙碌着,搬运炮弹、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祖大弼的围城之势愈发紧迫,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越收越紧。 城内的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几位大将更是满面愁容,焦虑不堪,因为他们不仅要应对眼前的困境,还担心着张献忠在潼川的安危。 李定国面色凝重地将众将召集到一起商议对策。 他紧蹙眉头,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如今敌军围城,如同铁桶一般,而大帅在潼川那边不知战况如何,我们断不能在此坐以待毙。” 艾能奇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忧心忡忡地说道:“李将军,话虽如此,可你瞧瞧这敌军,防守那叫一个严密,咱们想要突围,恐怕是难上加难啊。” 刘文秀手抚下巴,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依我之见,不如我们派出一小股精兵,趁着夜色悄悄偷袭敌军的粮草营地,兴许能打乱他们的部署,为我们寻得一丝转机。” 秦虎一听,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这个主意好!此计甚妙,俺秦虎愿带队前往,定不辱使命!” 赵大牛也毫不退缩,挺身而出,大声说道:“还有俺,俺赵大牛也去!” 李定国看着他们二人,微微点点头,目光中透着坚定和关切,说道:“好,有你们二位的英勇,我自是放心。 但此行凶险万分,你们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莽撞冲动。” 秦虎抱拳应道:“李将军放心,俺晓得轻重。” 赵大牛也跟着说道:“俺一定听指挥!”箭矢、滚石等防御物资。 城外,祖大弼的大军已经安营扎寨,营帐连绵,军旗飘扬。 祖大弼站在营帐前,望着长武县城,心中想着如何尽快破城。 当晚,月黑风高。秦虎和赵大牛带着一队精兵悄悄出城。 他们猫着腰,脚步轻得如同狸猫,小心翼翼地避开敌军巡逻,向着粮草营地摸去。 秦虎不时回头,用眼神示意士兵们保持安静,赵大牛则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敌军似乎早有防备。 当他们接近粮草营地时,突然一声梆子响,打破了夜的寂静。 四周瞬间火把亮起,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喊杀声震天。 祖大弼站在高处,双手抱胸,冷笑道:“就知道你们会来这一招,今日就让你们有来无回,给我杀!” 秦虎和赵大牛等人瞬间陷入了重重包围。 秦虎怒目圆睁,挥舞着大刀,奋力砍向敌军,喊道:“兄弟们,冲出去!咱们不能折在这里!” 赵大牛也怒吼着:“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士兵们纷纷响应,拼死抵抗。但敌军如潮水般涌来,越来越多,他们渐渐体力不支。 就在这危急时刻,城墙上的李定国等人见势不妙。 李定国心急如焚,大声吼道:“快,打开城门,接应他们!” 城门应声而开,李定国一马当先,率兵杀出。 他手中长枪如龙,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李定国边冲边喊:“秦虎、大牛,坚持住,我们来了!” 艾能奇和刘文秀也紧跟其后,杀向敌军。 秦虎看到援兵到来,精神一振,喊道:“兄弟们,援兵到了,杀啊!” 赵大牛喘着粗气,喊道:“跟他们拼了!” 双方士兵厮杀在一起,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夜空。 李定国知道不能再这样打下去,在摆脱官军纠缠后,大声吩咐道:“不能恋战,撤回城里!” 大家边打边撤,往长武退去。 艾能奇见大军被缠住,心急如焚。 他登上城头,挥舞着手臂,命令道:“城上炮兵听令,瞄准官军后面的士兵,用散弹开炮!” 城上的炮手们迅速行动起来,调整炮口,装填弹药。 “放!”艾能奇一声令下。 只听得“轰轰轰”几声巨响,炮弹在官军队伍后面炸开了花。 官军顿时一阵骚乱,不少士兵被炸倒在地。 李定国趁此机会,喊道:“加快速度,撤回城!” 秦虎挥舞着大刀,砍倒一个扑上来的官军,吼道:“大家快走!” 赵大牛也用长枪挑翻几个敌人,边跑边喊:“别让官军追上!” 然而,官军依然紧追不舍。 艾能奇再次喊道:“继续开炮,给兄弟们争取时间!” 又是一轮炮击,官军的追击步伐被迫减缓。 李定国等人终于退到了城门口,士兵们鱼贯而入。 李定国站在城门口,大声喊道:“进城后迅速关闭城门!” 城门缓缓关闭,将官军挡在了城外。官军原以为有利可图,集结了不少大军堵在城外,试图强行攻入。 艾能奇站在城墙上,怒目圆睁,大声下令:“继续开炮,弓箭手准备,给我狠狠打!” 城上的炮手们迅速装填弹药,点燃引信。“轰!轰!轰!”炮弹接连飞出,在官军阵中炸开。与此同时,弓箭手们拉满弓弦,“嗖嗖嗖”,密集的箭雨倾泻而下。 官军顿时被炸弹炸得人仰马翻,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还有不少人被射成刺猬,倒在血泊之中。 祖大弼在后方看到这一幕,气得脸色铁青,挥舞着马鞭吼道:“一群废物!” 身旁的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敌军防守严密,我们还是先撤军吧。” 祖大弼咬牙切齿,但也深知此时强攻无望,无奈地喝道:“撤军!” 随着撤军的号角响起,官军如潮水般退去。 城墙上,士兵们爆发出一阵欢呼。 艾能奇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暂时把他们击退了,不过大家不能松懈,要加强戒备。” 李定国走上前来,望着远处退去的官军,忧心忡忡地说: “这次祖大弼吃了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做好应对更猛烈进攻的准备。” 秦虎喘着粗气说道:“怕啥,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赵大牛也附和道:“就是,俺们才不怕他们!” 刘文秀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也要想办法尽快和大帅联系上。 李定国沉思片刻,眉头紧锁,然后转头对身旁的士兵说道:“去,把长武影卫的负责人叫来。” 不多时,一位身形矫健、目光敏锐的影卫负责人匆匆赶来。 李定国看着他,神色严肃地说道:“此次情况危急,麻烦你们影卫想办法突出包围圈,把这里的信息告诉大帅。” 影卫负责人抱拳行礼,坚定地说道:“李将军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李定国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此去艰险,你们务必小心行事。” 影卫负责人点了点头,说道:“将军,我们影卫擅长隐匿和潜行,定会想办法冲破敌军的封锁。” 李定国又叮嘱道:“记住,一定要把我们这边的真实情况告知大帅,让大帅早做决断。” 影卫负责人郑重地应道:“明白,将军!” 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去。 这时,秦虎走过来,递给影卫负责人一袋肉干和几个水囊,说道:“兄弟,路上保重!” 影卫负责人接过,微微一笑:“多谢秦将军,等我们的好消息。” 随后,影卫负责人带着几名影卫队员,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向城外摸去。 第69章 张献忠积极应对,杨展内忧外患 影卫们凭借着出色的身手和对地形的熟悉,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敌军的巡逻队伍。 然而,在即将突破包围圈的一处狭窄山谷,还是被一队斥候发现了踪迹。 “什么人?站住!”斥候头目大声喝道。 影卫负责人当机立断,低声说道:“兄弟们,分散突围!” 影卫们瞬间四散开来,利用山谷中的怪石和树木作掩护,与官军展开周旋。 一名影卫队员身形一闪,躲在一块巨石后面,趁官军斥候不备,突然出手,解决了一名靠近的官军。 另一名影卫则利用绳索,攀爬上陡峭的山壁,从上方对斥候进行突袭。 影卫负责人则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敌军中穿梭,吸引着敌军的注意力,为其他队员创造机会。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影卫们终于摆脱了这队官军,成功突出了包围圈。 但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马不停蹄地向着张献忠所在的潼川赶去。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克服了重重困难。 终于,在数日后,抵达了潼川。 影卫负责人见到张献忠后,顾不上疲惫,立刻将长武的情况详细禀报。 张献忠听后,面色凝重,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开始思索对策。 不管是潼川,还是邠州,和官军对比,兵力相差甚大。 良久后,他叫来廖晋中。 廖晋中匆匆赶来,抱拳行礼:“大帅!” 张献忠看着他,严肃地说道:“晋中,目前邠州局势危急,李定国他们正苦苦支撑。” 廖晋中眉头紧皱,说道:“大帅,末将愿听调遣!” 张献忠接着说道:“我命你抽调部分绥德、葭州、邠州城防军,组成两万大军。 再从遵义补给大量火炮、炮弹,从绥德拉水泥前往三水县加固城墙,与李定国互为犄角。” 廖晋中神色坚定:“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此去责任重大,让李福去协助你,务必小心行事。 物资筹备和兵力集结要迅速,不得有误!” 廖晋中郑重应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办!” 说罢,廖晋中转身大步离去,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行动能够顺利。 说罢,廖晋中转身大步离去,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神色愈发凝重,考虑到必须尽快结束潼川的战事,才能抽出兵力支援李定国。 随即,张献忠喊道:“来人,把陈情令给我叫来!” 不多时,陈情令匆匆赶来,行礼道:“大帅,您找我?”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陈情令,我命你去抽调遵义各县城卫军和火炮炮弹来遵义,不得有误!” 陈情令抱拳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办!” 接着,张献忠又吩咐身边的士兵:“快去把周铁蛋给我喊来!” 士兵领命而去,很快,周铁蛋一路小跑着来到张献忠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帅,我来了!” 张献忠说道:“周铁蛋,我要你抽调 6 直隶州各县兵力,抽调 3 万城防军过来!” 周铁蛋瞪大了眼睛,说道:“大帅,这可不是个小任务,但您放心,我保证完成!”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快去!” 而在广安,杨展自从上次溃败后,就一脸阴沉地退回了广安城。 城中,溃兵陆陆续续归队,一番清点之下,尚有十万兵力。 只是上次溃败实在惨重,丢失了大量盔甲武器,已经没办法再有效的组织进攻。 此刻,杨展正眉头紧锁地和副总兵曾英在营帐中。 杨展焦躁地来回踱步,说道:“曾英啊,你说这巡抚什么时候才能把武器盔甲、粮草衣物给带过来?” 曾英面色凝重,拱手道:“将军,这怕是不好说。 如今上面的情况你很清楚,再加上道路险阻,除非上面那些人愿意放弃到手的利益。” 杨展停下脚步,一拳砸在桌上,愤愤道:“哼!若再无补给,这仗还怎么打?” 曾英安慰道:“将军莫急,那些人即使再贪,也不敢让我们大军困死在这里,定会尽快想办法的。” 杨展长叹一口气:“唉,也只能盼着了。可这军中士气低落,得想个法子提振一下啊。” 曾英思索片刻,目露凶色说道:“将军,不如我们让城中富户拿着粮食、肉食、衣物,犒赏三军。” 杨展微微一犹豫,点头:“嗯,也只能如此了。你去安排吧。” 曾英应道:“是,将军!”转身便要离去。 杨展又道:“等等,派出探子,密切留意敌军动向。” 曾英回道:“末将明白!”随后匆匆离开营帐,去执行命令。 曾英离开后,杨展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手扶额头,忧心忡忡。 另一边,张献忠派出的各路将领也都迅速行动起来。 廖晋中马不停蹄地前往调配城防军,李福协助他统筹安排,两人忙得焦头烂额。 周铁蛋则快马加鞭奔赴 6 直隶州各县,督促兵力的抽调。 陈情令也着手组织遵义各县城卫军和火炮炮弹的集结。 潼川这边,张献忠依旧在营帐中思考着战略布局,时而起身查看地图,时而坐下沉思。 此时,广安城中,曾英已经雷厉风行地开始实施让富户犒赏三军的计划。他带着一队士兵,逐家逐户地拜访城中的富户。 在一家大户门前,曾英用力地叩响门环。 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探出头来,满脸堆笑地说道:“曾将军,您这是?” 曾英一脸严肃,说道:“如今战事吃紧,将士们急需物资犒赏,以振士气。你家老爷应该明白事理。” 管家脸色微变,说道:“曾将军,这……这突然之间,我们也拿不出太多东西啊。” 曾英冷哼一声:“哼!国难当头,若城破了,你们这些富户能有好?别啰嗦,快去通报你家老爷!” 管家无奈,只得将主人请了出来。 富户一脸苦相,说道:“曾将军,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家中也不宽裕啊。” 曾英怒目而视,说道:“少废话!你家粮仓满满,库房金银无数,还敢说拿不出东西? 若再不识相,休怪我不客气!” 富户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我这就去准备。” 在另一户富商家中,富商哭丧着脸说道:“曾将军,我已经捐过不少了,真的没有了。” 曾英上前一步,盯着他说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再磨蹭,我可就派人搜查了!” 富商咬咬牙,说道:“好,好,我再想想办法。” 就这样,一些富户虽心有不愿,但迫于形势,也不得不拿出物资。 士兵们得到了一定的补给,士气稍有提升。 然而,探子来报,敌军正在四处调兵。杨展闻听,心中一紧,再次召集将领商议对策。 众将领匆匆赶到营帐,杨展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敌军此番调兵,来势汹汹,我们必须早做打算。” 曾英率先说道:“将军,依末将之见,我们当加固城防,以防敌军强攻。” 另一位将领附和道:“不错,同时要加强巡逻,以防敌军偷袭。” 杨展微微点头,又问道:“那粮草和军备方面该如何应对?” 这时,一位谋士站出来说道:“将军,富户虽已拿出部分物资,但仍远远不够。如今形势紧迫,或许只能强征百姓手上部分粮食应急了。” 杨展皱起眉头,犹豫着说道:“强征百姓粮食,恐会引起民怨。” 谋士急切地说道:“将军,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际,若不如此,恐怕难以支撑到援军到来。” 杨展沉思良久,最终无奈地说道:“罢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先这样。但一定要约束好士兵,不可过度强征,以免激起民变。” 众人又商讨了许久,制定了具体的强征计划和后续安抚百姓的措施。 最后,杨展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诸位,此次危机,关乎生死存亡。望大家谨慎行事,共渡难关!” 众将领齐声应道:“愿听将军调遣!” 随后,众人各自领命,匆匆散去,准备执行强征百姓粮食的任务。 随后,众人各自领命,匆匆散去,准备执行强征百姓粮食的任务。 本来收到的命令是征收部分粮食,但是到执行的时候,底下的将领哪管那些,有多少就抢多少。 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进百姓家中,见粮就拿,丝毫没有节制。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紧紧抱住自己的粮袋,哀求道:“军爷,这是我们全家的口粮啊,给我们留点活路吧!” 士兵却一把推开老者,恶狠狠地说道:“少啰嗦,这是上头的命令!” 一个年轻的妇人护着年幼的孩子,哭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孩子会饿死的!” 然而士兵们充耳不闻,依旧大肆抢夺。 消息很快传到了杨展那里,他得知此事后,眉头紧锁,满脸的无可奈何。 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五味杂陈。 身旁曾英的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管管啊。” 杨展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可底下的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若是再加以约束,恐怕会引起哗变。” 曾英忧心忡忡地问道:“那难道就任由他们这样抢夺百姓粮食,失了民心?” 杨展沉默片刻,无奈地说道:“先让他们抢吧,等局势稳定些,再想办法弥补百姓。” 城中百姓怨声载道,对杨展的军队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杨展望着城中混乱的景象,心中暗暗发誓:“若能度过此次危机,定要好好补偿百姓。” 第70章 张献忠左右为难,战局扑朔迷离 日子一天天过去,士兵们抢来的粮食暂时缓解了军中的饥饿问题,但城中百姓却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百姓们纷纷聚在一起,愤怒地谴责着杨展的军队。 “这哪里还是保护我们的军队,简直就是强盗!” “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这可怎么办啊?” 有人甚至开始谋划着逃离广安城。 而张献忠得知杨展纵兵抢粮,搞得民怨四起,乌烟瘴气后,觉得可以趁机攻打杨展。 于是,他立刻招来众将。 营帐内,张献忠高坐首位,面色严肃。众将分站两侧,气氛凝重。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广安城杨展如今失了民心,正是我军进攻的大好时机。” 龚济民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此乃天赐良机,末将愿为先锋,杀他个片甲不留!” 白文选微微皱眉,说道:“大帅,虽有机可乘,但杨展的兵力仍不可小觑,还需谨慎行事。”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白文选所言有理,但战机稍纵即逝,我们必须果断出击。” 张献忠思考了一会,对着门口的士兵说道,叫影卫队长过来一下。 没多久影卫队长就来到营帐,恭敬行礼:“属下拜见大帅。” “你带上我的手令,通知孙可望、章孟估、钱勇,不用防守遵义了,让他们带兵到广武和我们汇合。” 是“,属下遵命。” 随后,张献忠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陈将军你带领城卫军,负责押运粮草物资先行。” “其他人回去准备各种事项,做好战前动员。”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此次出征,务必一举拿下广安城,扬我军威!” 众将高呼:“大帅英明,我军必胜!” 随后,众人纷纷领命而去,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紧张地准备着。 张献忠的军队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进攻广安城,而广安城内,杨展也察觉到了危机的临近。 杨展召集将领,一脸忧虑地说道:“张献忠恐怕要对我们动手了,如今我们民心已失,如何应对是好?” 曾英说道:“将军,当务之急是安抚百姓,重新赢得他们的支持。” 杨展无奈道:“谈何容易,我们之前的过错已让百姓寒心。” 就在这时,有士兵来报:“将军,城外发现张献忠的探子。” 杨展一惊:“加强防备,不可让探子获取城内情报。” 然而,张献忠的大军推进迅速。 没过几日,广安城外便军旗飘扬,黑压压一片,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如今我们与杨展兵力相差不大,强攻必定损兵折将。 张献忠紧皱眉头,目光扫向众将,沉声道:“诸位有何计策?” 众将苦思冥想,一时间营帐内鸦雀无声。 最后还是孙可望站了出来,他抱拳行礼,说道:“大帅,我们火炮犀利,不如让炮兵炮轰城门。” 张献忠闻言,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可有别的想法?” 众将皆沉默不语。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那就按孙将军的办法。 但是不能只打城门,炮兵分为两队,一队用实弹轰击城门,一队装填散弹炮轰城墙上的守军,我要让他们连城墙都不敢守!” 孙可望领命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又补充道:“告诉炮兵,务必给我打得准,打得狠!” 孙可望高声应道:“是,大帅!”转身大步流星地去布置炮兵。 不一会儿,炮声轰鸣,炮弹如流星般飞向广安城。 城墙上的杨展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打得措手不及。 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将军,敌军炮火太猛了!” 杨展咬牙切齿道:“都给我稳住,不要乱!” 然而,炮弹在城墙上不断爆炸,碎石飞溅,守军伤亡惨重。 这时,曾英跑来,着急地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应对之策啊!” 杨展一边躲避着炮火,一边说道:“让士兵们先找掩体躲避,派人去看看城门的情况!” 整个广安城陷入了一片硝烟和混乱之中。 持续炮轰,城门被炮弹炸得木屑到处乱飞,露出里面石头砌起来的石墙。 原来杨展得知张献忠兵力调动后让人把城里所有富户,包括城主府都拆了,把四个城门全部用石头木头堵起来。 张献忠在阵前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大骂道:“这杨展倒是有几分手段!” 孙可望匆匆赶来,说道:“大帅,这城门一时半会儿难以攻破,我们是否要改变策略?”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继续轰,我就不信轰不开这道墙!” 城墙上,炮弹实在太密集,最后杨展和曾英也不敢在城头待下去。 杨展一边躲避着纷飞的炮弹,一边说道:“曾英,我们先下去,这上面太危险了!” 曾英应道:“好,将军!” 两人匆匆下了城墙。 曾英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敌军炮火不停,我们的伤亡越来越大。” 杨展咬咬牙,说道:“派一队死士,从侧面出城,偷袭敌军炮兵!” 一队勇敢的士兵领命,悄悄从城墙的一侧顺着绳索滑下,向着张献忠的炮兵阵地摸去。 然而,张献忠的军队戒备森严,很快就发现了这支偷袭的队伍。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杨展派出的死士虽然勇猛,但终究寡不敌众,大部分战死。 张献忠得知有敌军偷袭,更是怒不可遏,吼道:“给我加大火力,狠狠打!” 炮声愈发猛烈,整个广安城仿佛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张献忠的炮火攻击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杨展望着天空,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说道:“也许这是老天在帮我们,趁此机会,赶紧组织抢修城墙。 他望着天空中如注的雨水,眉头紧锁,说道:“这该死的天气,先暂停炮击,让将士们休整一下。” 孙可望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道:“大帅,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不过也好,让兄弟们喘口气,让火炮降降温。”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派人密切监视城门,以防杨展趁此机会有所动作。” 另一边,杨展和曾英在城楼下的营帐中。 杨展忧心忡忡地说道:“这雨能暂时阻挡敌军的炮击,但不知能撑多久。” 曾英说道:“将军,我们得利用这段时间,重新部署防御。” 杨展站起身来,说道:“通知下去,加强城墙巡逻,抢修受损的防御工事。” 士兵们在雨中忙碌地穿梭,搬运着石块和木材。 一名将领跑来报告:“将军,城墙上士兵们几乎全军覆没。” 杨展握紧拳头,说道:“都是好儿郎,厚葬他们。” 雨一直下,张献忠的军队在雨中扎营,气氛沉闷。 张献忠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说道:“等雨一停,立刻发动进攻,不能给杨展喘息的机会。” 孙可望应道:“是,大帅!” 而广安城内,杨展望着阴沉的天空,喃喃自语:“老天保佑,让我们能度过此劫。” 这场雨,似乎是战争的短暂停歇,但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就在这时影卫前来,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大帅,情况不妙。 洪承畴把围困邠州的祖大弼调走,目前正在围剿李自成,李自成已经丢失陇西大部分州县。 李自成如今处境艰难,洪承畴兵力大增,对他穷追猛打。” 张献忠眉头紧蹙,说道:“细细道来。” 影卫接着说道:“洪承畴兵力得到补充和增强,得以集中力量对付李自成,使李自成从一开始一直处于被明军追杀状态,在陕西到处流窜,情况十分艰难。 其他几路义军已出陕西,可李自成因沿河严密布防、黄河冰层很薄等原因无法渡河,只能在黄河边徘徊。” 张献忠一拳砸在桌上,骂道:“这洪承畴好生狡诈!” 孙可望在一旁说道:“大帅,那我们该如何是好?是否要派兵支援李自成?”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此时我们自身也陷入与杨展的胶着,自顾不暇啊。” 白文选说道:“可若李自成被剿灭,对我们也是大大不利。” 张献忠来回踱步,说道:“先看看局势再说,派人密切关注李自成那边的动向。” 影卫应道:“是,大帅!” 众人皆神色凝重,心中忧虑重重。张献忠长叹一口气,说道:“这局势愈发复杂,两面都有官军围剿。” 营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张献忠紧锁眉头,目光中透露出焦虑和沉思。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跑进来,跪地说道:“大帅,杨展那边有动静了,似乎在准备出城突袭。” 张献忠猛地抬头,厉声道:“加强防备,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孙可望立刻说道:“大帅,末将愿率一队人马前去迎敌。” 张献忠点头应允:“小心行事,切莫轻敌。” 孙可望转身离去,张献忠又转头看向其他人,说道:“诸位,如今局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大家都想想应对之策。”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应答。 就在这时,又一名影卫来报:“大帅,李自成部在陕西与洪承畴的交战中损失不小,已被逼至绝境。” 张献忠怒拍桌子,吼道:“可恶!这洪承畴着实可恶!” 白文选说道:“大帅,若再不支援李自成,恐怕他真要被洪承畴剿灭了。” 张献忠咬了咬牙,说道:“可我们这边也是危机重重,如何分身支援?”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气氛愈发沉重。 而在广安城外,孙可望正带领士兵与杨展的突袭部队激烈交战,雨声也掩盖不住喊杀声。 孙可望挥舞着大刀,喊道:“兄弟们,杀!” 战场上刀光剑影,鲜血四溅。 此时,张献忠在营帐内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战报,心中纠结万分,不知该如何抉择。 第71章 战争的残酷,生命在炮火中消逝 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张献忠让人喊来周铁蛋。 神色严肃地说道:“周铁蛋,你带宿卫营迅速平定城外的官军,不得有误!” 周铁蛋抱拳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去集结宿卫营。 张献忠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 周铁蛋很快集结好了宿卫营,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兵刃。 周铁蛋高声喊道:“兄弟们,随我杀出城去,剿灭官军!” 宿卫营如猛虎出笼一般,朝着城外冲去。 城外战场上,官军本来和孙可望势均力敌。 官军将领看到张献忠的宿卫营冲来,心中一惊,立马分出人手,让人前去抵挡,大声喝道:“拦住他们!” 然而,宿卫营乃是精锐中的精锐。 周铁蛋身先士卒,手中长枪左挑右刺,勇猛无比。他喊道:“杀!一个都别放过!” 一名官军士兵朝着周铁蛋刺来,周铁蛋侧身躲过,反手一枪将其挑落马下。 而官军将领也不甘示弱,指挥着士兵们拼死抵抗。 但宿卫营的战力远超他们的想象,所到之处,官军纷纷倒下。 一名宿卫营士兵怒吼着:“让你们尝尝爷爷的厉害!” 周铁蛋大声喊道:“兄弟们,随我冲!” 宿卫营士兵们士气大振,跟随周铁蛋一举突破了官军的防线。 官军开始溃败,四散而逃。 周铁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喊道:“追!” 此时,张献忠在城楼上看到宿卫营取得了胜利,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之色。 他随即让人叫来陈情令,吩咐道:“陈将军,用油布在官军射程外搭帐篷,只要上面可以挡住雨水,四周放空就可以,动作要快!” 陈情令连忙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又补充道:“多派些人手,务必要快。” 陈情令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定当办妥。” 说完,陈情令匆匆离去,开始召集士兵准备油布和搭建工具。 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这场雨不知何时才能停,不能让官军有喘息的时间。” 不一会儿,陈情令带着一群士兵忙碌起来。 他们扛着油布,拿着绳索和木桩,在雨中艰难地搭建帐篷。 一名士兵不小心滑倒在泥泞中,旁边的同伴赶紧将他扶起。 士兵抱怨道:“这鬼天气,太难干活了!” 陈情令大声鼓励道:“大家加把劲,早点搭好帐篷。” 经过一番努力,帐篷终于一个接一个地搭建起来。 张献忠看着逐渐成形的帐篷区域,微微点头。 对着旁边的钱勇说:“你带人去把火炮拉到油布帐篷里,然后就对着城头给我炸!” 钱勇抱拳应道:“末将领命!”随即转身带着一队士兵匆匆而去。 不多时,火炮被艰难地推到了帐篷里。钱勇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喊道:“准备装填弹药,调整炮口!” 士兵们在泥泞中忙碌起来,雨水让他们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缓。 “快点,都别磨蹭!”钱勇焦急地催促着。 这时,一名士兵不小心滑倒,炮弹险些掉落。 “小心!”旁边的同伴赶紧扶住。 终于,火炮准备就绪。 钱勇喊道:“瞄准城头,放!” “轰!”一声巨响,炮弹朝着城头飞去。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了正在城内正在探讨的杨展和曾英一大跳。 杨展先是身子一颤,随即愤怒地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张献忠,这么大的雨,他们怎么还能开炮!” 曾英也是气得满脸通红,跺脚骂道:“简直是丧心病狂!” 两人顾不上再多抱怨,急忙开始组织人手防御。 杨展一边心急火燎地大步往外走,一边扯着嗓子高声呼喊:“都别慌,迅速各就各位!” 曾英则一边紧跟着杨展,一边扯着嗓子喊道:“弓箭手准备,盾牌手在前!” 士兵们在慌乱中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士兵因为紧张而手脚发抖。 杨展见状,怒目圆睁,怒吼道:“都给我稳住!我们一定能守住!谁要是敢退缩,军法处置!” 一名年轻的士兵不小心绊倒,旁边的老兵赶紧将他扶起,安慰道:“别怕,小子,跟着我!” 曾英亲自跑到城墙上,手忙脚乱地指挥着士兵们搬运石块和滚木。 他喊道:“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等敌军靠近就给我狠狠砸下去!” 此时,又一轮炮弹袭来,在城墙上炸开了花。 碎石和尘土飞扬,不少士兵被击中倒下。 杨展眼睛通红,焦急地在城墙下吼道:“不要退缩,为了城中朝廷,为了陛下,死战到底 士兵们本来就抱怨缺衣少粮,现在看到杨展自己不敢上城墙,还一直嚷嚷着让他们上去填命。 士气低落,但又碍于军令不得不上去。 然而,形势依旧严峻,弓箭手的射程够不着敌军,盾牌手也难以完全防住炮弹的攻击。 杨展心急如焚,看到曾英从城上下来,就对曾英喊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个对策!” 曾英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血水,说道:“将军,要不派一队敢死队冲出去,破坏他们的火炮?” 杨展沉思片刻,咬牙说道:“也只能如此了,你快去挑选人手!” 曾英领命而去,在重金之下,很快就组织了一队视死如归的敢死队员。 杨展看着他们,郑重地说道:“兄弟们,广安城的生死存亡就看你们的了!” 敢死队员们齐声高呼:“定不辱命!” 随后,他们从其他段城墙,顺绳子爬下去,朝着张献忠的火炮阵地冲了过去。 周铁蛋早就得到张献忠的命令,这会看到又有官军冲杀过来,二话不说,带着宿卫营前去杀敌。 一方是精锐中的精锐,一方是重金买命的敢死队,两方在大雨中展开了惨烈的厮杀。 铁蛋挥舞着长刀,怒吼道:“兄弟们,杀啊!” 宿卫营的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与敢死队短兵相接。 敢死队的队员们也毫无惧色,抱着必死的决心拼命抵抗。 一名敢死队员红着眼睛,狂叫着冲向铁蛋:“来啊,一起死!” 铁蛋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将其砍倒。 雨水混着血水在地上流淌,双方的喊杀声在雨中回荡。 “啊!”又一名宿卫营士兵被敢死队的长枪刺中,倒在血泊中。 “给我报仇!”同伴们更加疯狂地攻击。 战斗异常激烈,双方都杀红了眼。 敢死队只想着搏命,但宿卫营毕竟是精锐,何况还一人双甲,最终敢死队全部死绝,无一人生还。 宿卫营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折损了一千多人。 铁蛋看着满地的尸体,喘着粗气,说道:“把兄弟们的尸体带回去,好好安葬。” 幸存的宿卫营士兵们强忍着悲痛,开始清理战场。 此时,杨展得到消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阴沉,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 “什么?敢死队全军覆没?”杨展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身旁的曾英也是一脸的沉重,说道:“将军,这一战我们损失惨重啊。” 杨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去,把伤亡的名单统计出来,一定要好好安抚他们的家人。” 曾英点点头,转身去安排。 杨展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张献忠这贼子,如此凶残,定不能让他得逞!”杨展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时,一名副将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道:“将军,不好了,敌军的炮击愈发猛烈,城墙多处出现了坍塌。” 杨展猛地停下脚步,说道:“带我去看看!” 来到城墙处,只见一片狼藉,士兵们正奋力抢修。 杨展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只要我们坚守住,就还有希望!” 士兵们回应着他的呼喊,更加拼命地工作。 杨展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满是苦涩:“龙文光啊龙文光,你就知道敛财,倘若我手上这十万大军没了,你还有多少兵马来守四川!” 陈情令急匆匆地跑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汇报:“大帅,城墙已经被我们打出缺口了,只是还不大,杨展正在用人命填补缺口。” 张献忠听闻,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既有即将破城的兴奋,又有对战争残酷的无奈。 他长叹一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悯,缓缓说道:“唉,战争啊,无情地夺走了太多生命。” 沉默片刻,张献忠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对着陈情令说道:“让火炮不要停,哪怕他们用命填,也要把缺口扩大!” 陈情令微微一怔,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帅,官军也都是普通百姓,只要能击溃他们,杀死官军当官的就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张献忠眉头紧皱,提高了音量吼道:“这是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执行命令!” 陈情令不敢再多言,抱拳应道:“是,大帅!”转身便去传达命令。 张献忠望着远处的城墙,喃喃自语道:“杨展,今日不是你败,就是我亡!”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此时,炮声再次响起,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 张献忠眉头紧蹙,神色严肃地招来孙可望、龚济民、白文选。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三人,沉声道:“你们去安排大军准备好攻城,待我下令必须马上进攻。” 孙可望抱拳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安排妥当。” 龚济民紧接着说道:“大帅,我等必不辱使命。” 白文选微微颔首,一脸坚定。 张献忠点了点头,又叮嘱道:“此次攻城事关重大,切不可有丝毫疏忽。 孙可望,你负责左翼; 龚济民,你守右翼; 白文选,你率中军。 务必相互配合,一举拿下广安城!” 三人齐声高呼:“是,大帅!” 孙可望转身欲走,又回过头来,说道:“大帅,营寨空虚,要谨防官军袭营。” 张献忠大手一挥:“快去准备!” 三人领命匆匆离去,张献忠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暗祈祷:“愿此战成功,早日结束这纷争。” 第72章 生死关头,广安城的攻防之战 张献忠在周铁蛋、陈情令带领的宿卫营保护下,不顾大雨来到火炮阵地。 他眯着眼睛,紧盯着前方的城墙缺口,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流淌。 “给我狠狠地打!”张献忠大声吼道。 炮兵们忙碌地装填炮弹,发射火炮,轰鸣声不绝于耳。 看着缺口慢慢变大,而官军士兵则在督战队的监督下,不要命地搬着石头填补缺口。 一名年轻的官军士兵满脸惊恐,但在督战队的逼迫下,不得不硬着头皮冲向缺口,嘴里念叨着:“爹,娘,孩儿不孝……” 还没等他靠近,一颗炮弹呼啸而来,瞬间将他和他手中的石头炸得粉碎,周围的士兵也被波及,惨叫着倒下。 另一名士兵咬着牙,一边搬着石头一边喊道:“兄弟们,拼了!” 可紧接着又是一阵炮火,他也连同石头一起成为构建缺口的一部分,最后更是被炮弹炸得尸骨无存。 张献忠目睹这惨烈的一幕,心中不禁一颤,但脸上依旧保持着坚定的神情。 周铁蛋在一旁说道:“大帅,这仗打得太惨了。”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说道:“战争就是如此残酷,若不拿下广安城,日后我们的日子更不好过。” 陈情令望着前方,说道:“大帅,缺口越来越大了,估计很快就能攻城了。”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准备好,随时听我号令。” 此时,城墙下的杨展看着己方士兵不断牺牲,顿感绝望。 他双眼布满血丝,声音沙哑地对着旁边的曾英说道:“张献忠这是不破城不罢休!” 曾英一脸悲愤,紧握着剑柄说道:“将军,我们决不能让他得逞!可如今这局势……” 杨展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守住!” 这时,一名浑身是血的副将踉跄着跑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将军,缺口处实在抵挡不住了,兄弟们伤亡惨重啊!” 杨展瞪着眼睛吼道:“顶不住也得顶!去,把其他城门上的守军调上去!” 副将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应声道:“是!”转身又投入战斗。 曾英望着杨展,忧心忡忡地说:“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是否要考虑……” 杨展打断他的话,决然道:“没有什么可考虑的,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就在这时,又一轮炮弹袭来,城墙剧烈颤抖,碎石纷纷掉落。 杨展抬头望着天空,雨水打在他的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张献忠看炮轰了那么久,缺口扩大的速度缓慢,脸色愈发阴沉。 他对着陈情令怒喝道:“把部分火炮往前推,用散弹打击城墙内侧的官军!” 陈情令一惊,但很快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双眼死死盯着城墙,咬牙切齿地说道:“杨展,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费力地推动着火炮向前。 一名炮兵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喊道:“快点,都加把劲!” 此时,城墙上的杨展察觉到了张献忠的意图,心中一紧。 他对身旁的曾英喊道:“不好,张献忠要用散弹了,让兄弟们小心!” 曾英神色严峻,说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杨展握紧拳头,说道:“拼死也要守住!” 就在这时,张献忠的火炮发射了散弹,无数弹丸飞向城墙内侧。 官军士兵们惨叫连连,一片混乱。 一名小卒哭喊着:“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旁边的副将他拉到一旁,吼道:“怕什么,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张献忠在远处看到杨展的举动,冷哼一声:“垂死挣扎!”他再次下令:“加大炮击力度,不要停歇!” 炮声愈发震耳欲聋,城墙内侧已是尸横遍野。 曾英也来到杨展身边,与他并肩作战。曾英大声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兵力损失太大了!” 杨展喘着粗气,回道:“就算死,也不能让张献忠轻易破城!” 曾英一边指挥战斗,一边对杨展喊道:“将军,石头一块一块搬太难了。 让他们用板车,独轮车,连车带石头,一起填补缺口!” 杨展回头看了一眼曾英,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声说道:“就依你所言,快去办!” 曾英得到应允,立马带人到处强征。 曾英带着一队士兵冲进了附近的街巷。 他大声吼道:“把所有的板车、独轮车都给我拉过来,用于填补城墙缺口,这是军令!” 百姓们面露惊恐,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说道:“军爷,这可是我们养家糊口的家伙什啊。” 曾英怒目圆睁,喝道:“都什么时候了,城破了大家都得死!” 士兵们不由分说地开始抢夺板车和独轮车,百姓们敢怒不敢言。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冲了出来,试图阻拦:“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我们的活路啊!” 曾英手一挥,士兵们将小伙子按倒在地。 曾英说道:“非常时期,顾不得那么多了,若城守住了,日后定当补偿你们!” 说完,带着抢来的车辆匆匆赶回城墙。 杨展看到曾英效率这么高,心情才好一点。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雨水,对着曾英说道:“快点把车安排下去,不能让敌军再有可乘之机!” 曾英应声道:“将军放心,我这就去!” 曾英转身对着士兵们喊道:“兄弟们,把车推到缺口处,装满石头!” 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推车,有的搬石头往车上放。 一个士兵累得气喘吁吁,说道:“这活可真累人啊!” 另一个士兵回道:“别啰嗦,赶紧干活,保住城才有活路!” 曾英亲自上阵,帮忙推车,边推边喊着号子:“一、二,推!一、二,推!” 在众人的努力下,一辆辆装满石头的车被推到了缺口处。 杨展在一旁焦急地指挥着:“再往左一点,对,就这样!” 此时,张献忠看到城墙上的动静,更加愤怒地催促道:“给我继续轰,不能让他们堵住缺口!” 炮声依旧轰鸣,双方都在争分夺秒,战斗愈发激烈。 就在缺口即将被成功堵住的时候,一颗炮弹呼啸而来,正好击中了一辆装满石头的板车。 板车瞬间被炸得粉碎,石头四处飞溅,周围的士兵们躲避不及,被砸伤了不少。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杨展怒目圆睁,吼道:“不要怕,继续填!” 曾英也喊道:“大家稳住,城在人在!” 士兵们强忍着伤痛,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 然而,张献忠的炮击愈发猛烈,不断有士兵倒下,但后续的士兵们依然前赴后继,没有丝毫退缩。 这时,一名士兵跑来向杨展报告:“将军,我们的石头快要用完了!” 杨展眉头紧皱,说道:“去附近的民居拆房子,搬砖石过来!” 士兵领命而去。 官军冒着炮火不要命地填补缺口,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穿梭,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决绝。 一名年轻的官军士兵,被炮弹的冲击震倒在地。 在督战队的督促下,顾不上身上的伤痛,迅速爬起来,继续推着装满石头的独轮车艰难前行。 “大家加把劲,不能让缺口被敌军攻破!”一位军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鼓舞着士气。 士兵们喊着号子,步伐踉跄却坚定。一个老兵被飞溅的碎石擦伤了脸颊,鲜血直流,但他只是随意地抹了一把,便又投入到工作中。 又一轮炮弹袭来,几名官军士兵瞬间被炸飞,可后面的人没有丝毫停顿,立刻补上了他们的位置。 “哪怕死,也要把缺口堵上!”士兵们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在他们舍生忘死的努力下,缺口处的填补工作一点点推进,尽管伤亡不断增加,但他们的意志从未动摇。 张献忠见缺口慢慢收拢,脸色愈发阴沉,对着章孟估怒喝道:“带上弓箭手上前,给我往死里射!” 章孟估抱拳应道:“末将领命!”随即转身挥手喊道:“弓箭手,跟我来!” 一群弓箭手迅速集结,跟着章孟估朝着城墙方向逼近。 章孟估大声吼道:“拉弓,放箭!” 瞬间,箭如雨下,朝着城墙上和缺口处的官军射去。 一名官军士兵中箭倒地,旁边的同伴赶紧将他拖到一旁。 “小心箭雨!”有人高声呼喊。 杨展看到这一幕,怒不可遏,喊道:“盾牌手上前,保护兄弟们!” 盾牌手们迅速移动,举起盾牌,形成一道防护墙。 章孟估见状,喊道:“集中火力,射盾牌的缝隙!” 弓箭手们调整角度,箭矢更加密集地射向官军。 曾英喊道:“杨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想办法反击!” 由于弓箭手的压制,城墙缺口不断变大,城墙上的官军伤亡愈发惨重。 而此时,张献忠的军队已经做好了攻城的准备。 孙可望紧握长枪,目光炯炯,向身后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等会儿都给我杀个痛快!” 龚济民挥舞着大刀,吼道:“咱们定要一举拿下这广安城!” 白文选则一脸严肃,检查着自己的佩剑,激励着身边的将士:“建功立业就在今朝,谁也不许退缩!” 士兵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呼:“杀!杀!杀!” 张献忠望着那逐渐扩大的缺口,眼神中充满了志在必得的决心。 他抬起手,准备下达攻城的命令。 第73章 广安生死战,绝望中的希望 就在张献忠即将下达攻城命令之时,一名探子心急火燎地飞奔而来,跪地急报:“大帅,龙安府出兵两万,从我军后方杀来,离我们已不足十里!” 张献忠闻言,神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怒:“什么?竟有援兵?” 周铁蛋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帅,情况不妙,我们是否先暂缓攻城,应对援兵?” 张献忠牙关紧咬,沉思片刻后,决然道:“攻城不能停!孙可望、龚济民、白文选,你们速速攻城,务必在援兵到来之前拿下广安城! 钱勇令你带领一万城卫军去后方构筑防御阵地。 陈情令你带领部分火炮调转炮口,装填散弹,待官军援军进入射程,不用等候命令,直接开炮。 周铁蛋,你率宿卫营随我准备去抵挡援兵!” 众将领命,立刻行动起来。 城墙上,杨展得知有援兵将至,精神为之一振,高声喊道:“兄弟们,援兵来了,我们再坚持一会儿!” 曾英也激动地说道:“大家撑住,胜利在望!” 然而,张献忠的军队攻势愈发猛烈,孙可望、龚济民、白文选带着大军朝着缺口快速冲进。 孙可望身先士卒,带头冲向缺口,口中高呼:“杀啊!” 他手中长枪挥舞,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官军纷纷倒下。 龚济民挥舞着大刀,怒吼道:“冲啊,谁后退老子砍了谁!” 他勇猛无比,大刀砍向敌人时带着呼呼风声。 白文选则沉稳地指挥着士兵,喊道:“保持阵型,不要乱!” 他目光坚定,时刻关注着战场局势。 城墙上的官军拼死抵抗,一名士兵被敌军砍中肩膀,他咬着牙,用盾牌猛地撞向敌人,喊道:“老子跟你们拼了!” 此时,钱勇迅速带领一万城卫军奔赴后方,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动作要快,搭建工事,要把援兵阻挡在工事前面!” 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木材和石头,筑起一道道防线。 陈情令则有条不紊地指挥着炮兵调转炮口,他喊道:“都给我瞄准了,准备好弹药!” 周铁蛋跟着张献忠,一脸坚定地说道:“大帅,有我在,定保您周全!”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决然。 城墙上,杨展手持长剑,奋力砍杀着爬上城墙的敌军,喊道:“把他们给我打下去!” 曾英在一旁不断鼓励着士兵:“大家加把劲,不能让敌军得逞!” 后方,龙安府的援兵如潮水般涌来,领军将领挥舞着马鞭,喊道:“全速前进,救援广安城!” 就在这时,陈情令的火炮轰鸣,散弹如暴雨般倾泻向援兵,一时间,援兵阵营人仰马翻,惨叫声四起。 张献忠见状,大喝一声:“宿卫营在前,城卫军在后,随我杀。” 宿卫营立马拱卫在他附近往前冲,而城卫军见自家大帅这么猛,一个个的舍生忘死。 广安城官军将军虽然拼命组织士兵抵挡,奈何士兵已经战斗许久,不管是体力,还是精气神都非常低。 很快,城门附近都被张献忠占领。 杨展双眼通红,挥舞着佩剑,声嘶力竭地喊道:“兄弟们,跟我杀回去!”他身上的铠甲已多处破损,血迹斑斑。 一名士兵喘着粗气说道:“将军,我们实在是顶不住了啊!” 杨展怒喝道:“休要多言,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士兵们被杨展的气势所感染,又鼓起了一丝勇气,跟着他冲向敌军。 双方很快进入巷战,狭窄的街道瞬间成为了血腥的战场。 张献忠的士兵们如狼似虎,步步紧逼。 孙可望大声吼道:“一个也别放过!” 龚济民挥舞着大刀,砍倒一名官军,狰狞地笑道:“哈哈,看你们往哪里逃!” 白文选则冷静地指挥着队伍推进,“注意两边房屋,小心敌军偷袭!” 杨展带着士兵边战边退,一名老兵受伤倒地,他绝望地喊道:“将军,莫管我,您快走!” 杨展一把拉起他,说道:“要死一起死,我杨展绝不抛弃兄弟!” 曾英在另一处街巷与敌军厮杀,他喊道:“杨将军,这边顶不住了!” 杨展回道:“坚持住,我马上来支援!” 就在这时,一颗流矢飞来,射中了杨展的手臂,他闷哼一声,却依然紧紧握着佩剑。 “将军!”身边的士兵惊呼。 杨展咬着牙,说道:“无妨,继续战斗!” 整个广安城都沉浸在战火与血腥之中,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处都充满了绝望与挣扎。 孙可望、龚济民、白文选三人一番商议后,决定各自朝一个地方突破。 孙可望率领着一队精兵,朝着城北猛冲而去。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长枪,大声吼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士兵们如洪水般涌进大街小巷,见人就砍。 龚济民则带着一队悍卒冲向城南,他面目狰狞。 手中的大刀闪着寒光,“冲啊,杀光这些官军!”所到之处,一片血腥。 白文选沉着冷静地指挥着队伍朝着城东挺进,“小心埋伏,稳步推进!” 杨展带着剩余兵马边打边退往城西。他满脸血污,雨水、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流淌。 “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一名副将焦急地喊道。 杨展怒目圆睁,“就算只剩一兵一卒,也不能放弃!” 这时,一名士兵腿部受伤,一瘸一拐地跟着队伍。 杨展回头看到,喊道:“来两个人,扶着他走!” 曾英在旁边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退路快要被截断了。” 杨展咬了咬牙,“拼死也要冲出去!” 杨展虽然有心抵抗,但是随着周围士兵一个个倒下,所控制的地盘慢慢缩小。 他望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兵,眼中满是悲愤与不甘。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一名士兵绝望地喊道。 杨展挥舞着手中的剑,砍倒一名冲上来的敌军,怒吼道:“怕什么!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跟他们拼到底!” 此时,曾英也已身负重伤,他踉跄着走到杨展身边,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大势已去,要不……我们先突围吧。” 杨展瞪了他一眼,喝道:“我杨展誓与广安城共存亡!” 又一名士兵倒在杨展脚下,他双眼圆睁,嘴里还念叨着:“将军,我……我先走一步了。” 杨展的眼眶泛红,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兄弟,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敌军的包围圈越来越小,喊杀声愈发震耳。 孙可望在不远处高声喊道:“杨展,你已无路可逃,还不快快投降!” 杨展朝着声音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骂道:“我杨展宁死不降!” 龚济民挥舞着大刀冲了过来,狰狞地笑道:“哼,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杨展咬牙切齿地回道:“有种就来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忠心的副将紧紧拉住杨展,哀求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您要是死了,谁来为兄弟们报仇!” 杨展身子一颤,望着身边仅存的数千名士兵,陷入了沉思。 最终,杨展望着逐渐逼近的敌军,当机立断道:“亲兵留下抵挡,其余人随我和曾英从西城城墙上顺着绳索逃跑!” 杨展的亲兵们齐声高呼:“愿为将军效死!” 杨展眼中含泪,说道:“兄弟们,来生再聚!” 说罢,他和曾英带着其他人迅速奔向西城城墙。 曾英边跑边喊:“快,动作要快!”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绳索固定好,开始顺着城墙往下爬。 一名士兵因为紧张,手一滑,差点摔下去,惊出一身冷汗。 “小心点!”杨展焦急地喊道。 此时,后方传来亲兵们与敌军厮杀的喊叫声和惨叫声。 杨展咬了咬牙,加快了下滑的速度。 终于,大部分人都安全落地。 杨展回头望着城墙上仍在拼死抵抗的亲兵,心中满是痛苦和愤怒。 “走!”他强忍着泪水,带着众人匆匆逃离。 而城墙上,亲兵们的抵抗越来越微弱,最终全部壮烈牺牲。 与此同时,城外的援军本来只是城卫军,先是被炮火轰炸,又被宿卫营冲击,很快就陷入了混乱之中。 领军将领大声呼喊着:“不要乱,保持阵型!” 但士兵们在炮火和冲击下早已惊慌失措,根本无法听从指挥。 一名小队长满脸是灰,着急地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行啊,我们伤亡太大了!” 将领怒喝道:“都给我稳住,谁再退缩,军法处置!” 然而,宿卫营的攻击愈发猛烈,如猛虎下山一般。 周铁蛋挥舞着长刀,喊道:“杀啊,一个都别放过!” 城卫军的士兵们不断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我不想死啊!”一名年轻的士兵哭喊道。 旁边的一名老兵直接破口大骂:“这帮吸血鬼,克扣军饷,还让我们拼命。” 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队伍逐渐被冲散。 将领看着溃败的局势,心中充满了绝望:“难道今日要命丧于此?” 就在这时,后方传来龙安知府鸣金收兵的声音。 将领咬了咬牙:“撤,快撤!” 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转身逃离,丢盔弃甲,一片狼藉。 张献忠哪肯放过这个机会,率军直奔官军援兵后方。他骑在马上,挥舞着佩剑,大声吼道:“将士们,随我冲,杀光他们!” 士兵们士气高昂,呼喊着冲向敌军。 战场上尘土飞扬,喊杀声震耳欲聋。 张献忠双目圆睁,怒视着前方逃窜的官军,喊道:“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陈情令紧跟在他身旁,说道:“大帅,小心敌军有诈!” 张献忠冷笑一声:“哼,就算有诈,今日也要将他们全部歼灭!” 此时,官军援兵的将领回头看到张献忠的追兵,心中大惊。 他对身边的校尉喊道:“快,组织反击,保护后军!” 校尉领命,带着一队士兵转身迎战。 双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 张献忠手起剑落,砍倒一名敌军,喊道:“杀!” 一名官军士兵冲向他,被他一脚踹倒在地。 经过一番大战,官军援兵渐渐不支,伤亡惨重。 将领见大势已去,喊道:“撤退,快撤退!” 但张献忠的军队紧追不舍,不断收割着敌军的性命。 “大帅,穷寇莫追!”周铁蛋劝道。 张献忠吼道:“追,一定要将他们彻底击溃!” 在张献忠的猛攻下,官军援兵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第74章 怒斩知州,霸气十足! 最终,在一片混乱不堪、杀声震天的激烈场景中,张献忠的部下历经浴血奋战,成功地将知州擒获。 此刻的知州,面色苍白得好似一张薄如蝉翼的宣纸,身躯由于极度的恐惧而颤抖个不停,仿佛秋风中的落叶。 张献忠骑着一匹高大威猛、神骏非凡的骏马,威风凛凛地行至知州面前,以一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俯视着他。 脸上流露出一抹充满轻蔑与不屑的冷笑,说道:“哼,你这不知死活的狗官,如今终究还是落到了本帅的手中!” 知州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惊恐万状之色,但仍死命地勉强支撑着那最后仅存的一丝尊严。 声音颤抖着说道:“张献忠,你这无法无天的乱臣贼子,作恶多端,天理难容,必定不得好死!” 张献忠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犹如一条条愤怒的虬龙。 怒声喝道:“死到临头了还敢如此嘴硬!来人呐,把他给我拖下去立刻砍了!” 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立刻蜂拥而上,粗暴无比地抓住知州的胳膊,如同拖拽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死狗一般,不由分说地将他强行拖走。 知州拼命地挣扎扭动着,却如同蚍蜉撼树,毫无作用,鞋子都在激烈的挣扎中掉落了一只,狼狈不堪的模样简直到了极点。 此时,孙可望脚下生风,快步走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拱手说道:“大帅,此次战役咱们虽说大获全胜,然而我军也损失颇为惨重啊。” 说着,眉头紧紧地皱起,脸上满是忧虑的神情,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 张献忠眉头微微一皱,沉思片刻后说道:“孙将军,打仗哪有不付出代价的。 只要能够消灭官军的有生力量,这点损失又算得了什么!” 他的目光坚定无比且决然,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 龚济民也急匆匆地凑过来,神色急切地说道:“大帅,那些投降的官兵该如何处置?是杀是留,还请大帅定夺!” 张献忠手轻抚下巴,目光深邃地思索片刻后说道: “愿意真心归降的,编入军中。但若是有谁敢心怀不轨,妄图滋事生非,格杀勿论!” 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且充满威严,令人不寒而栗。 白文选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帅,逃走的那部分官兵倘若回去通风报信,恐怕龙文光会……” 张献忠摆摆手,神色镇定地说道:“无妨,龙文光现在手上能掌控的兵马有限,他已然不敢出城与我等正面作战。” 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跪地禀报:“大帅,杨展等人趁乱逃脱,目前行踪不明。” 张献忠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之色,说道:“孙可望他们是怎么办的事,速速派人去四处仔细搜寻一番。”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下令清扫战场,整顿军队。士兵们如忙碌的蚁群般穿梭往来,热火朝天地收拾着残局。 这时,孙可望前来禀报:“大帅,城中百姓被杨展搜刮粮食,如今已是人心惶惶,该如何处置?” 张献忠皱了皱眉,目光中透着果断,说道:“施粥放粮,安抚百姓,不得骚扰百姓,若有违反者,军法处置!” 将领领命而去。 张献忠走进城中的府衙,稳稳地坐在大堂之上,目光深邃,思索着后续的计划。 周铁蛋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此次虽然获胜,但我们也急需休整一番,补充兵力和粮草。” 张献忠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你说得在理,立刻派人去周边收集粮草,招募新兵。”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 张献忠脸色一沉,满脸不悦地问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帅,有几个降兵在闹事。” 张献忠猛地站起身,怒容满面,说道:“带我去瞧瞧!” 来到闹事的地方,只见几个降兵正与张献忠的士兵脸红脖子粗地激烈争吵。 张献忠怒喝道:“大胆!竟敢在本帅的地盘闹事,都给我抓起来!” 降兵们吓得面如土色,连忙跪地磕头求饶。 张献忠说道:“念在初犯,饶你们不死,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处理完这些琐碎之事,张献忠回到府衙,继续全神贯注地思考着未来的战略。 如今,四川境内四处兵力空虚,存在难得的有利之机,然而邠州那边战况不明,究竟应该如何抉择。 张献忠实在苦恼不已,决定召集诸将商议一番。 孙可望率先开口说道:“大帅,如今这般形势,咱们是否能够趁势拿下周边地区,扩充咱们的势力范围,从而奠定我们在四川的牢固根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与期待,仿佛看到了无限的可能。 张献忠手抚下巴,微微点头道:“此想法倒是具有可行性,但邠州那边不知洪承畴是否重新调遣兵将过来,这是个令人头疼不已的问题。” 龚济民站起身来,郑重地拱手说道:“大帅,末将认为,咱们可以先派探子去邠州打探一番,彻底摸清洪承畴的动向,然后再做决定。” 白文选接着说道:“不错,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若洪承畴尚未调兵,咱们便可以迅速出击,抢占先机,打他个措手不及。” 张献忠沉思片刻,目光坚定地说道:“嗯,不过当下龙安府、顺庆府的官兵损失殆尽,我们可以先将其拿下。” 这时,周铁蛋说道:“大帅,即便洪承畴调兵前来,以咱们如今的兵力和士气,也未必惧怕于他。” 张献忠瞪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不可轻敌!洪承畴老谋深算,兵力远胜于我,切不可掉以轻心。”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大堂上来回踱步,说道:“在影卫回来之前,咱们要先拿下龙安、顺庆。 孙可望、章孟估,第四军兵力补充完整,务必攻取龙安府及范围内各州县。 龚济民、刘国能,第五军兵力补充完整,全力攻取除顺庆府及范围内各州县,广安除外。 白文选、王昌平、周铁蛋、陈情令,负责招募新兵,及降兵补充到各营,加强训练,做好思想工作。 钱勇,你把带出来的城卫军带回各城,再让徐以显带领文官过来治理地方。” 将领们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张献忠望着众人,目光坚定如铁地说道:“诸位,咱们能否成就一番伟大的宏图霸业,就看这关键的一步了!” 众人散去后,张献忠独自在府衙中静坐沉思。窗外的风吹得烛光摇曳,他的脸色在明暗之间变幻不定。 这时,一名影卫悄然走进来,轻声说道:“大帅,夫人差人来问您身体康健,何时回府。” 张献忠摆摆手,说道:“告诉夫人,一切安好,战事未定,无需挂念。” 影卫领命退下。 一个月后,龙安、顺庆宛如两颗璀璨的明珠,相继被张献忠收入囊中,蜀中大地为此掀起轩然大波,震动不已。 在这场激烈的征战中,张献忠的军队势如破竹,英勇无畏。 当胜利的曙光降临,第四军和第五军在张献忠的部署下,留下部分兵马就地组建城卫军,以巩固新占之地的安稳。 地方政务则暂时交由影卫处理,只待遵义派遣文官前来,再行交接。 张献忠在营帐中与诸将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张献忠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如今龙安、顺庆已在我手,但局势仍不容乐观。” 孙可望拱手道:“大帅,李自成的义军在陕西也有所动作,不知对我们是否有影响?” 张献忠停下脚步,沉思片刻道:“李自成此人不可小觑,密切关注他的动向。” 此时,影卫匆匆进来,跪地禀报:“大帅,最新情报,李自成率义军逃往山西,南进白水县的马家渡。 蒲城县武举王文昌率丁壮截击,被义军杀伤大半,王文昌被活捉枭首示众,义军乘势南进。 还有,如今洪承畴已经调动兵马前往山西。” 张献忠微微一惊,说道:“这李自成倒是勇猛,那王文昌不自量力,落得如此下场。 洪承畴这老狐狸居然调兵去了山西,看来朝廷是急了。” 龚济民说道:“大帅,李自成此举,是否会吸引朝廷更多的兵力?这对我们或许是个机会。” 张献忠点头道:“不无可能。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还需巩固新占之地,加强防御。” 白文选说道:“大帅,我们是否要趁机扩大势力范围,向周边州县进兵?” 张献忠考虑良久之后,走到地图前,用手指着上面说道:“既然洪承畴对我们不管不顾,那我们就攻打保宁府。 如今除了成都、重庆有不少兵马,夔州、叙州、保宁都没多少兵马。 咱们就看看龙文光会不会派兵过来救援。 如果过来救援,我们就围点打援。 如果不来,我们就占据保宁府,再下夔州、叙州。 你们意下如何?” 孙可望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此计甚妙,末将认为可行。” 龚济民摸着下巴,沉思片刻道:“大帅,只是这围点打援,需得布置周全,以防有失。”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这是自然,咱们得仔细谋划一番。” 白文选说道:“大帅,倘若龙文光真的派兵救援,咱们得先摸清楚他们的行军路线和兵力部署。” 张献忠双手抱胸,说道:“嗯,此事就交由影卫去探查。” 周铁蛋说道:“大帅,那咱们的粮草辎重可要提前准备充足。” 张献忠看向他,说道:“这是必然,切莫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这时,钱勇说道:“大帅,末将愿为先锋,打头阵!” 张献忠笑着说道:“好小子,有胆魄!但不可鲁莽行事。”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张献忠的决策,气氛热烈而激昂。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那便各自去准备,此战只许胜,不许败!” 众人齐声高呼:“谨遵大帅之命!”随后纷纷散去,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第75章 大军压境官军何去何从 几日后,除了那些留守士兵外,全军拔营,缓缓前往保宁府。 张献忠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大声喊道:“将士们,此番征战保宁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奋勇杀敌!”声音响彻云霄。 孙可望骑着马紧跟在张献忠身旁,说道:“大帅,一路上还需小心敌军的埋伏。”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吩咐下去,让探子时刻保持警惕。” 队伍中,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盔甲和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一名老兵对身旁的新兵说道:“小子,打起精神来,这可是一场硬仗。” 新兵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说道:“大哥,我不怕!” 龚济民在后方督促着队伍的行进,不时喊道:“保持队形,不要乱!” 白文选则与将领们商议着战术,他说道:“若是敌军坚守不出,咱们该如何应对?” 将领们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气氛热烈。 这时,前方的探子快马回来禀报:“大帅,前方未发现敌军踪迹。” 张献忠说道:“继续探查,不可大意。” 队伍就这样在尘土飞扬中坚定地朝着保宁府前进,他们心中都怀着必胜的信念。 张献忠大军一路前行,临近保宁时,已是两日后,天色渐晚,张献忠下令安营扎寨。 营帐中,张献忠与诸位将领围坐在一起,研究着作战方案。 张献忠开口说道:“诸位,到目前为止龙文光连兵马都没有调动,估计是打算放弃保宁。 我觉得应该给他施加点压力,让第四军、第五军去攻打保宁府下辖的巴州、剑州。 看能否把龙文光这只老狐狸引诱出来。” 孙可望微微颔首,说道:“大帅此计甚妙,若是龙文光坐视不管,那巴州、剑州便能轻松拿下,进一步扩大咱们的势力范围。 若他出兵救援,正好中了咱们的围点打援之计。” 白文选手抚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虽然现在各州兵力匮乏,但第四军和第五军在攻打巴州、剑州时,也需小心敌军的顽强抵抗,切不可掉以轻心,以免损兵折将。” 龚济民紧接着说:“大帅,是否要给第四军和第五军多配备些攻城器械,以增加攻城的胜算?” 张献忠点头应道:“嗯,军中攻城器械你们都带走,火炮炮弹各带走三分之一,多使用火炮,减少损失。” 周铁蛋站起身来,抱拳说道:“大帅,末将愿随第四军一同出征,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笑了笑,说道:“铁蛋,有你这份勇气甚好,但你去参战。谁来保护我的安全。” 这时,王昌平说道:“大帅,倘若龙文光真的出兵救援巴州、剑州,咱们也要提前在途中设好埋伏,以防万一。”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此乃必然,定要让龙文光有来无回!” 现在,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说道:“现在保宁官军应该觉得我们不会大晚上攻城。 周铁蛋、陈情令,你们带宿卫营护卫炮兵往保宁炮击半个时辰,给他们助助兴。” 周铁蛋一听,立刻兴奋地站起来,大声应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陈情令也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必全力以赴!”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记住,要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周铁蛋拍着胸脯说道:“大帅,您就瞧好吧!” 随后,周铁蛋和陈情令迅速集结宿卫营,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动作迅速而有序。 周铁蛋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走!” 陈情令也喊道:“保护好炮兵,出发!” 很快,他们就带着炮兵朝着保宁城进发。 保宁城中,官军们正以为张献忠的军队会在城外安营扎寨,放松了警惕。 突然,一阵炮声响起,炮弹在城中炸开,火光冲天。 一名官军惊恐地喊道:“不好啦,敌军攻城啦!” 城中顿时乱作一团。 保宁城中的守将惊慌失措地奔上城头,望着城外张献忠军队的方向,大声吼道:“都别慌!给我组织防御!” 而此时,周铁蛋和陈情令正指挥着炮兵不断地向城中发射炮弹。 周铁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喊道:“兄弟们,加把劲,让这些官军尝尝咱们的厉害!” 陈情令也挥舞着手中的剑,吼道:“继续,不要停!” 炮声持续不断,保宁城陷入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半个时辰后,炮击终于停止。周铁蛋望着保宁城,大笑道:“哈哈,这下够他们受的了!” 陈情令说道:“咱们先撤回去,向大帅复命。” 两人带着宿卫营和炮兵迅速返回营地。 张献忠正在营帐中等候,见他们回来,问道:“情况如何?” 周铁蛋兴奋地说道:“大帅,咱们这一通炮击,保宁城现在肯定人心惶惶!”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接下来就看官军如何应对了。” 此时,保宁城中的守将王金义,望着城外逐渐安静下来的敌军阵营,长舒了一口气。 但他脸上的凝重之色丝毫未减,立刻扯着嗓子喊道:“都别愣着! 赶紧给我加固城墙,救治伤兵,搬运尸体!动作都利索点!” 王金义一边亲自指挥着士兵们忙碌地穿梭于城墙上,一边心急如焚地对身旁的副将说道:“快去,速速派人向龙大人求援,就说保宁城危在旦夕,让他尽快发兵增援!” 副将连忙应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王金义紧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保宁如今就剩这点兵力,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将军,伤兵太多,止血的草药不够了!” 王金义怒喝道:“去库房找,库房没有就去城里的医馆征集,快去!” 又有一名士兵跑来:“将军,城墙上有几处破损严重,石料不够啊!” 王金义瞪大眼睛,吼道:“去拆附近百姓的房子,先把城墙修补好再说!” 士兵面露难色,说道:“将军,这……” 王金义一脚踹过去,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犹豫!快去!” 在这一片混乱与紧张之中,王金义满心期盼着龙文光的援兵能够尽快到来。 第二天,东方的天际刚刚泛起鱼肚白,孙可望、章孟估便带着第四军雄赳赳气昂昂地朝着剑州方向进发。 龚济民、刘国能也率领着第五军斗志昂扬地直奔巴州。 张献忠在他们走后,亲自带着第六军和宿卫营威风凛凛地走到阵前。 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望着保宁城,运足了力气大声喊道:“城中的官军听着,速速投降,饶你们不死!” 城头上的王金义早已严阵以待,他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地喊道:“张贼,你休想!我们宁死不降!” 张献忠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说道:“那你们就等着城破人亡吧!” “铁蛋,让炮兵用实弹、散弹轮番轰炸,我不喊停不许停。” 张献忠看官军不肯投降,回头对着身边的周铁蛋说 周铁蛋在一旁得令,立刻大声回应:“是,大帅!” 然后他转身冲着炮兵们喊道:“兄弟们,听我指挥,先用实弹,给我狠狠打!” 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调整炮口,装填弹药。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如流星般飞向城头。 周铁蛋挥舞着手臂,喊道:“继续,不要停!” 一轮实弹轰炸过后,周铁蛋又喊道:“换散弹,给我覆盖城头!” 炮弹在城头炸开,硝烟弥漫,沙石乱飞。 王金义在城头上拼命躲避着炮弹,大声吼道:“都给我稳住,不要怕!” 然而,炮弹接二连三地在周围炸开,碎石和尘土四处飞溅,打得城头上的士兵们抱头鼠窜。 王金义的头盔都被一块飞溅的石头砸得歪向一边,他愤怒地扶正头盔,继续嘶吼着:“不许退缩!谁后退老子砍了谁!” 但随着炮弹愈发密集,城头上已经险象环生,根本无法立足。 无奈之下,王金义只好喊道:“先下城头,保存实力,留下几个人观察贼军动向!” 士兵们如蒙大赦,纷纷跟着王金义往城下跑去。 在混乱中,一名年轻的士兵不小心摔倒,王金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起来,吼道:“快点!别磨蹭!” 下了城头后,王金义喘着粗气,对身边的副将说道:“这帮贼军真是凶猛,咱们得撑住,等援兵到来。” 副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灰尘,说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咱们能守得住吗?” 王金义瞪了他一眼,说道:“守不住也得守!只要咱们坚持住,援兵一到,就有反击的机会!” 此时,城头上留下的几个士兵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献忠军队的动向,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开,吓得其中一个士兵差点从城头上栽下去。 与此同时,在成都的龙文光收到王金义的八百里加急求援信。 他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该如何运作此事。 龙文光停下脚步,喃喃自语道:“成都目前兵力就剩十万出头,若是前往支援,出师不利,那么贼军打过来自己怎么办?看来只能让重庆那边出兵了。” 随即,他叫来都指挥使马乾、学政钱帮芑。马乾和钱帮芑刚进书房,龙文光就急切地说道:“二位,保宁告急,王金义发来求援信,我想让重庆出兵增援,你们觉得如何?” 马乾想了一下,立马就会意,拍着马屁道:“大人英明,成都乃是四川首府,不容有失,还需兵马坐镇。” 钱帮芑也附和道:“是啊大人,成都乃是要地,兵力太少容易造成局势不稳定。” 龙文光看着他们,露出和蔼的笑容:“那我让人叫来总兵刘廷举、参将王祥,你们一会好好说话。 刘廷举和王祥匆匆赶来,龙文光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 刘廷举一听要让重庆出兵支援保宁,立刻说道:“大人,重庆兵力只有六万,不宜大规模出兵。 应该由成都和重庆联合出兵,再加上保宁两万守军,才能给予张贼迎头痛击。” 龙文光脸色一沉,说道:“刘总兵,成都还需重兵镇守,不可轻易调动。” 刘廷举正要辩解,无奈马乾在旁边说道:“刘总兵,重庆可抽掉五万大军,加上保宁的两万守军,守住保宁问题不大。” 钱帮芑也帮腔道:“就是,保宁不能不救,但是成都又不得不防,刘总兵你应当以大局为重。” 刘廷举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末将听令。” 龙文光也觉得有些尴尬,最后说道:“就从成都抽调两万兵力,重庆五万兵力。 由总兵刘廷举为主帅,王祥为副总兵,前往支援保宁。” 刘廷举和王祥只得领命:“末将遵命!” 随后,二人便匆匆下去准备出兵事宜。 第76章 非常手段,为了胜利 随后,刘廷举和王祥匆匆下去准备出兵事宜。 两人心急火燎地来到军营,放眼望去,只见士兵们个个一脸菜色,无精打采地或坐或躺,士气全无。 刘廷举眉头紧皱,对王祥说道:“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这样的兵怎么上战场?” 王祥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总兵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刘廷举咬咬牙,说道:“走,咱们再去找巡抚大人,不能让兄弟们就这么去拼命。” 两人又马不停蹄地赶往龙文光处。 见到龙文光,刘廷举抱拳行礼,急切地说道:“大人,这兵实在是没法带啊。 您瞧瞧,士兵们军饷拖欠已久,甲胄武器破烂不堪,还生了锈,这样上战场就是去送死啊!” 龙文光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说道:“如今府库空虚,哪有那么多钱和物资来补齐?” 刘廷举上前一步,说道:“大人,士兵们为朝廷卖命,总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拿着破铜烂铁去打仗吧!” 王祥也在一旁帮腔道:“是啊大人,没有足够的军饷和装备,这仗没法打啊!” 龙文光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尽量想办法,你们先下去准备。” 刘廷举不肯罢休,继续说道:“大人,此事关乎战局成败,还请大人尽快决断。” 龙文光猛地站起来,怒喝道:“我说了会想办法,你们再啰嗦,军法处置!” 刘廷举和王祥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行礼告退。 刘廷举和王祥满心愤懑地离开龙文光处,回到军营。 士兵们看到他们回来,纷纷围了上来。 一名老兵问道:“总兵大人,情况怎么样?” 刘廷举无奈地摇摇头,说道:“龙大人说府库空虚,暂时无法补齐军饷和更换装备。” 士兵们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这怎么行?难道让我们赤手空拳去打仗?” “就是啊,没吃没穿没武器,这不是去送死吗?” 刘廷举大声说道:“大家安静!虽然情况艰难,但军令如山,保宁我们还是要去救!” 王祥也说道:“大家都是好儿郎,就算条件艰苦,咱们也不能退缩!”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士兵站了出来,说道:“大人,我们不怕死,可这样去打仗,和送死有何区别。” 刘廷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知道大家的难处,但如今局势紧迫,我们只能拼死一搏。” 随后,刘廷举和王祥开始整顿兵马,尽管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满,但在军令之下,也只能勉强准备出征。 几日后,刘廷举望着眼前筹集到的那仅够两万大军半个月用的粮草,眉头紧锁,忧心忡忡。 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唉,也只能到重庆想办法了。” 士兵们穿着破旧的甲胄,手中握着生锈的武器,一个个面容憔悴,步伐沉重地跟在刘廷举身后,朝着重庆的方向缓缓前行。 队伍中,一名士兵小声抱怨道:“这仗还怎么打啊,连肚子都填不饱。” 旁边的老兵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别啰嗦,军令如山,走一步看一步吧。” 刘廷举骑在马上,回头看了看士气低落的队伍,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到了重庆就有希望了!” 众人沉默不语,只是机械地迈着步子。 终于,他们抵达了重庆。刘廷举来不及歇息,立刻前往兵营。 刘廷举出示巡抚龙文光的军令。 兵营里,将领们听闻刘廷举的来意,面面相觑。 总兵张另接过军令,仔细辨别一番真伪后说道:“重庆可让将军调走三万,还需留下一万兵马镇守重庆。” 刘廷举一听,满脸疑惑,说道:“张总兵,重庆不是有六万大军吗,按照你的说法,为何只有四万?” 张另苦笑一声,回道:“将军,将士们已经快一年没收到军饷。 家里揭不开锅,逃跑许多,再加上文官集团吃空饷,这账面数字和实际人数相差甚远呐!” 刘廷举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道:“这群混账,国难当头,他们竟敢如此中饱私囊!” 张另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将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如今能给您三万兵马,已是极限了。” 刘廷举握紧了拳头,说道:“那这三万兵马的装备和粮草如何?” 张另叹了口气,说道:“装备陈旧,粮草也只能勉强支撑一段 刘廷举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罢了,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这样。尽快集结兵马,准备出发!” 张另拱手应道:“是,将军!” 张另叹了口气,说道:“装备陈旧,至于粮食...能为将军提供三万兵马十日之用,如若不够,只能向富户借取了。” 刘廷举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焦急地来回踱步,说道:“十日?这如何能够!保宁战事紧急,路途又遥远,这点粮草怕是支撑不到我们抵达。” 张另面露难色,摊开双手说道:“将军,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重庆这边也是捉襟见肘,能拿出这些已是极限了。” 刘廷举停下脚步,目光直直地盯着张另,说道:“那向富户借粮,他们能愿意?” 张另苦笑着摇头,说道:“这恐怕也难啊,如今这局势,富户们也都捂紧了自己的粮仓。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去试试了。” 刘廷举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不管怎样,先把兵马集结起来,再想办法筹粮。” 张另连忙应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办。” 不多时,三万兵马在兵营里集结完毕。刘廷举看着这些士兵,有的衣裳褴褛,有的武器残缺,心中一阵酸楚。 他走上高台,大声说道:“兄弟们,保宁危在旦夕,我们奉命前去救援。虽然困难重重,但我们身为军人,守土有责!” 士兵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无奈。 这时,一名士兵喊道:“将军,我们吃不饱,穿不暖,怎么打仗啊!” 刘廷举大声回道:“我知道大家苦,但只要我们能打胜仗,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士兵们沉默不语,气氛压抑而沉重。 看到士兵们这副模样,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眼神中毫无斗志,根本无法上阵打仗。 刘廷举无奈地摇摇头,紧皱着眉头,长叹一口气,下令道:“唉,瞧瞧咱们的士兵,这样子怎么打仗?先让兄弟们吃饭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再做安排。” 刘廷举和王祥忧心忡忡地回到营帐中,两人相对而坐,皆是愁眉不展。 刘廷举双手抱胸,一脸烦闷地说道:“王祥啊,这可如何是好? 粮草短缺,士兵们又这般状态,保宁那边还等着救援。” 王祥紧锁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总兵大人,我看实在不行,咱们只能想点非常手段了。” 刘廷举疑惑地看向他,问道:“非常手段?你说说看。” 王祥凑近刘廷举,压低声音说道:“这附近的富户家中都存有不少金银粮食,咱们不如……” 刘廷举一惊,瞪大了眼睛说道:“你是说去抢?这可是违法乱纪之事啊!” 王祥着急地说道:“大人,如今这形势紧迫,若不如此,咱们的士兵都要饿死,还怎么打仗?” 刘廷举犹豫再三,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最终一咬牙说道:“罢了罢了,也只能如此了。但咱们得计划周全,不能让人发现咱们的身份。” 王祥点点头,说道:“大人放心,我已有了主意,咱们可以假扮盗匪……” 刘廷举点点头,咬了咬牙说道:“好,吩咐下去,让兄弟们准备好。” 夜幕降临,刘廷举带领着一队士兵,蒙着脸,穿着杂乱的衣服,悄悄来到富户的宅邸外。 王祥低声说道:“大人,就是这里了。” 刘廷举一挥手,士兵们便翻墙而入。 宅院里顿时响起了惊恐的呼喊声:“有盗匪!有盗匪!” 富户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喊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打劫我家!” 刘廷举粗着嗓子喊道:“少废话,把金银粮食交出来,饶你不死!” 富户吓得瘫倒在地,连连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士兵们迅速冲进库房,将粮食和金银搜刮一空。 回到兵营,刘廷举看着抢来的物资,心中五味杂陈,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但愿能解燃眉之急。” 王祥说道:“大人,这些富户,为富不仁,我们也算为百姓报仇了。” 刘廷举长叹一声:“唉,事已至此,先救保宁要紧。” 而在保宁城,王金义满脸疲惫地对着副将说道:“这张贼的火炮太犀利了,城墙已经被炸掉很多处。 只是已经这么多天,为何张贼不直接攻城?” 副将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忧心忡忡地回答道:“将军,莫不是那张献忠在等待什么时机,或者是在故意消磨我们的士气?” 王金义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城外张献忠的阵营,说道:“不管他有何阴谋,咱们都得坚守住,等待援兵到来。” 副将点点头,说道:“将军放心,兄弟们都憋着一口气呢,定不会让贼军轻易破城。” 王金义叹了口气,说道:“吩咐下去,让士兵们轮流休息,抓紧修补城墙,多准备滚木礌石。” 副将拱手应道:“是,将军!” 这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将军,又有一处城墙出现了裂缝,随时可能坍塌。” 王金义咬了咬牙,说道:“赶紧派人去加固,就算用身体挡,也不能让城墙垮掉!” 士兵匆匆领命而去。 王金义望着城外,喃喃自语道:“援兵啊援兵,你们何时才能到……” 第77章 古城风云,热血较量 城外大营,张献忠正坐在营帐内,神情严肃地听着周铁蛋汇报。周铁蛋一脸焦急地说道:“大帅,由于连日炮击,有几门火炮已经炸膛,没法再用了!” 张献忠呵呵笑道:“这莫凡还是有两把刷子,用了那么久才炸膛几门。” 说着,张献忠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抿一口。 就在这时,一名影卫匆匆跑进营帐,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大帅,刚得到消息,成都出兵两万,往重庆方向行进。” 张献忠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一丝寒意,思索片刻后说道:“哼,龙文光这是想增援保宁? 派人给我盯着他们的动向,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影卫应声道:“是,大帅!”然后起身退出营帐。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他对周铁蛋说道:“铁蛋,你让人去看一下第四军、第五军什么时候回来。” 周铁蛋拱手道:“得令,大帅!”说完便转身离开。 周铁蛋走后,张献忠来到炮兵阵地,看到有几名士兵因火炮炸膛受伤,医护官正在为其包扎。 张献忠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兄弟们,伤得重不重?” 一名受伤的士兵强忍着疼痛说道:“大帅,俺们不碍事,还能继续作战!”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样的!但也要好好养伤,别硬撑着。” 这时,医护官站起身来,向张献忠行礼说道:“大帅,这几位兄弟伤势不轻,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张献忠眉头紧皱,说道:“一定要用最好的药,让他们尽快好起来。” 正说着,一名炮兵小队长跑过来,行礼后说道:“大帅,我们的火炮因为连续使用,已经发红发烫,是否先暂停使用?” 张献忠犹豫了一下,但是看到伤兵后,点头说道:“好!停止炮击,咱们不能再有更多的兄弟受伤了。” 小队长高声应道:“是,大帅!” 小队长领命而去,张献忠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对面城墙,那城墙上已经出现不少豁口,他心中暗自思量起来。 他双手抱在胸前,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要不要先解决城内官军? 如果现在攻打,又失去之前围点打援的计策。” 这时,陈情令走了过来,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此时攻打保宁城并非上策。” 张献忠看向他,问道:“陈情令,你说说看为何?” 李陈情令拱手道:“大帅,咱们围点打援,为的就是能一举歼灭更多的官军。 若是现在就攻城,虽然可以轻松拿下保宁,要是官兵援军得知消息,就失去了剿灭更多官兵有生力量的机会。”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可这城墙已破,城内官军想必也是人心惶惶,此时不攻,又怕错失良机。” …… 与此同时,刘廷举第二天一大早就带领五万大军往保宁方向行军,一路上尘土飞扬,旌旗飘扬。 刘廷举骑在马上,神色凝重,不断催促着队伍加快行进。 直到夜幕降临,刘廷举见士兵们都已疲惫不堪,这才下令安营扎寨,生火造饭。 当士兵们排队打饭时,就听伙夫乐呵的说:“今天米饭不限,还有肉食打牙祭。” 一名士兵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这……这不仅米饭管饱,还有肉食,这在以往完全不敢想象!” 旁边的老兵也是一脸惊讶,说道:“莫不是在做梦?” 刘廷举走过来,大声说道:“兄弟们,这是本官好不容易为大家争取来的,大家放开肚皮吃,吃饱了好打胜仗!” 士兵们欢呼起来,纷纷狼吞虎咽地吃着。 这时,一名年轻的士兵走到刘廷举面前,感激地说道:“总兵大人,俺们一定奋勇杀敌,报答您的恩情!” 刘廷举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有这股劲儿,咱们一定能守住保宁!” 饭后,刘廷举面色严肃地对着王祥说道:“擂鼓聚将。” 不多时,鼓声震天,兵将们迅速在台下集结。 刘廷举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台下,对着身旁的亲兵挥挥手。 亲兵们立刻抬着一个个沉甸甸的箱子放到台上。 刘廷举上前一步,大声开口道:“打开!” 亲兵们迅速打开箱子,顿时,白花花的银子出现在士兵面前,在火光的映照下,银光闪闪。 士兵们的眼睛瞬间瞪大,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有的士兵忍不住向前凑近,想要看得更清楚; 有的士兵则张大了嘴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还有的士兵相互对视,眼中满是兴奋和难以置信。 一名老兵颤抖着声音说道:“俺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啊!” 旁边一个年轻士兵激动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这……这真的是给咱们的?” 刘廷举提高音量喊道:“看到这些银子没有,都是你们的! 今天本将会把拖欠你们的军饷全部发放,不管欠你们的有没有一年,统一按一年发放。” 士兵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欢呼。 一名士兵激动地喊道:“总兵大人英明!”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多谢总兵大人!”“我们一定为大人效命!” 刘廷举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兄弟们,如今保宁城危在旦夕,咱们肩负着重大的使命。 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打退贼军,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随大人出生入死,保卫保宁!” 刘廷举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等下会由我的亲兵发放军饷,大家排好队。” 转头对着各将领说:“今夜加强巡逻,不得有丝毫懈怠!” 士兵们纷纷响应,迅速排好了队伍,眼中满是期待。 刘廷举接着说道:“李中昌你带一队人马去东边巡查; 赵木浒,你负责西边; 孙吉浩,你守南边; 李牧刚,北边就交给你了。 务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若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将领们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此时,一名士兵在队伍中低声对旁边的同伴说道:“这次总兵大人如此慷慨,咱们可不能让他失望。” 同伴用力点头:“那是自然,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守住保宁。” 军饷发放开始,亲兵们有条不紊地将银子发到士兵手中。 一名士兵拿到军饷后,紧紧攥在手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说道:“有了这笔钱,俺家老小能过上好日子了,俺一定多杀几个贼寇!” 刘廷举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祈祷此次战事能够顺利。 刘廷举和王祥在一旁看着,刘廷举神色凝重地说道:“要不是有这批银粮,真不知该如何提升士气。 可惜没有甲胄兵器,只能让他们使用这些生锈破烂的玩意,不然这支大军肯定会成为精锐。” 王祥叹了口气,说道:“大人,咱们已经尽力了。 如今也只能指望兄弟们凭借着一腔热血奋勇杀敌了。” 刘廷举眉头紧皱,目光扫过那些士兵手中破旧的武器,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唉,若是能有精良的装备,咱们何愁打不退那张献忠的贼军。” 这时,一名副将走过来,抱拳道:“总兵大人,末将觉得,即便装备不佳,咱们的士兵也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刘廷举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说道:“希望如此吧。对了,你那边的防御工事布置得如何了?” 副将回道:“大人放心,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布置妥当,只贼军敢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刘廷举微微颔首,说道:“好,不可有丝毫马虎。” 副将应声道:“是!”转身离开。 刘廷举看向王祥,说道:“走,咱们再去四处查看查看。” 王祥点头,两人并肩朝着营帐外走去。 几日后,第四第五军陆续归来,军旗飘扬,马蹄声震。 张献忠高坐营帐之中,神色期待。 第四军团长孙可望快步走进营帐,单膝跪地,大声说道:“大帅,我军顺利拿下剑州,特来复命!” 张献忠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说道:“好!快快起来,给本帅讲讲战况。” 孙可望起身,拱手说道:“大帅,剑州守军防备松懈,我军趁夜突袭,一举破城。” 话音未落,第五军团长龚济民也走进营帐,同样单膝跪地,说道:“大帅,我第五军不辱使命,成功拿下巴州!” 张献忠哈哈大笑,说道:“好!都是我军的猛将!快说说你们是如何取胜的。” 龚济民起身说道:“大帅,巴州敌军虽有抵抗,但我军士气高昂,将士们奋勇杀敌,最终攻破城门。” 张献忠点头称赞道:“做得好!如今我军实力大增,那保宁城更是势在必得。” 这时,一旁的白文选说道:“大帅,第四军、第五军回来得正是时候,刘廷举大军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张献忠看向白文选说道:“是该早点谋划了,这次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第78章 诱敌深入,伏击官军 张献忠面色凝重地指着地图上的两个地方,眼神中透露出坚决与果断,手指用力地戳着。 这两处地方乃是从重庆过来保宁的必经之路的两处高山,他声音洪亮地说道: “钱勇,你听好了! 带领炮兵提前在这两处布置妥当,记住,只要官军的大部队一进入伏击范围,立马开炮,绝对不能有丝毫的迟疑!” 钱勇大步向前,神情坚毅,抱拳大声应道: “末将遵命,哪怕粉身碎骨,也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目光转向孙可望,神色严肃地说道: “孙可望,此次你责任重大。 你要第四军悄悄绕道后方隐藏起来,一定要耐心等待官军全部通过后,迅速部下陷阱,务必将官军的溃逃之路死死堵住,一个都不许放过!” 孙可望表情郑重,双手用力地拱起,坚定地说道: “大帅放心,末将深知此任务的关键,定会小心行事,绝不辜负大帅的信任。” 随后,张献忠看向龚济民,目光中充满期待,说道: “龚济民,你的任务同样艰巨。 你第五军在前方找好隐蔽之处,一旦官军被火炮炸得惊慌失措、到处乱窜之时,你要毫不犹豫地带领队伍掩杀过去,给官军致命一击。” 龚济民挺起胸膛,眼神中燃烧着斗志,大声说道: “是,大帅!末将发誓,定让官军在我军的猛攻下有来无回。” 张献忠转头看向一旁的白文选,目光专注地说道: “白文选,这第六军就交由你负责。 你的任务是佯攻保宁,要营造出猛烈的攻势,让官军以为保宁城危在旦夕,急于救援。” 白文选郑重地抱拳领命,语气坚定地说道: “末将领命,定把这出戏唱得逼真,让官军乖乖入套。”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威严地扫过众将,铿锵有力地说道: “诸位,此次战役关乎我军长远发展,意义重大。 只许胜,不许败!待大获全胜之时,论功行赏,本帅绝不食言!” 众将齐声高呼,声音响彻营帐:“愿为大帅效死,战无不胜!”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挥手示意众将退下,各自准备作战事宜。 众将领命而去,张献忠独自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默默筹划着每一个细节,生怕出现一丝纰漏。 钱勇迅速集结炮兵队伍,亲自督促士兵们将一门门火炮运往指定地点。 他神色严峻,不断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动作都麻利点,别耽误了大事!” 孙可望则带领着他的队伍悄无声息地绕着山路前行,一路上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可能存在的敌军探子。 龚济民带着士兵们在前方的草丛中隐藏起来,士兵们屏气凝神,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只待进攻的命令。 白文选的第六军在保宁城前擂鼓呐喊,营造出一片紧张的战斗氛围。 此时,刘廷举率领的官军正朝着保宁方向行进。队伍蜿蜒如龙,脚步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 突然,一名探马急匆匆地奔来,还未靠近便大声喊道:“将军,不好了!贼军正大举进攻保宁,保宁危在旦夕!” 刘廷举听闻,脸色骤变,心急如焚。他猛地一拉缰绳,让胯下的战马停下,大声喝道:“传我命令,急行军!务必尽快赶到保宁!” 身旁的王祥赶忙说道:“将军,将士们连日行军,已经疲惫不堪,如此急行,恐怕……” 刘廷举怒目圆睁,打断他道:“保宁城若失,我们皆是罪人!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罢,他扬起马鞭,率先冲了出去,边冲边喊:“兄弟们,保宁百姓在等着我们救援,加快步伐!” 士兵们闻言,强打精神,加快了脚步。但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疲倦和担忧的神色。 一名年轻的士兵喘着粗气对旁边的同伴说道:“这一路真是要了命了,要不是将军给了这么多的军饷,我肯定走不动了。 同伴咬着牙回道:“对呀,如今也只能拼了!” 队伍在刘廷举的带领下,加快速度朝着保宁方向狂奔而去,扬起阵阵尘土。 刘廷举率领大军极速行军,士兵们个个气喘吁吁,但仍咬牙坚持着。 骑在马上,不断挥舞着马鞭,催促着队伍加快步伐。 当他们踏入那片预设的伏击区域时,钱勇躲在暗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一声令下:“开炮!” 刹那间,炮声轰鸣,震耳欲聋。炮弹如雨点般砸向官军队伍,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刘廷举大惊失色,怒吼道:“不好,有埋伏!大家快找掩护!” 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炮弹在人群中炸开,血肉横飞。 士兵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有的士兵被炸飞,有的被倒下的马匹压住,痛苦地呻吟着。 刘廷举奋力地控制着受惊的战马,试图稳定局面,大声喊道:“不要乱,不要乱!” 一名校尉满脸是血地跑到刘廷举身边,喊道:“将军,我们中埋伏了,这可怎么办?” 刘廷举咬着牙说道:“稳住,组织反击!” 然而,炮弹依旧不断地落下,整个官军队伍陷入了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 此时,龚济民躲在暗处,紧紧盯着陷入混乱的官军队伍,眼睛里闪烁着兴奋和杀意。 当他看到官军已乱作一团,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时,他觉得时机已到。 龚济民猛地抽出腰间的大刀,高高举起,用力挥舞着,声嘶力竭地高喊:“杀啊!”他那粗犷的嗓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他一马当先,如同一头狂怒的狮子,率领着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 士兵们跟在他身后,喊杀声震天动地。 龚济民的大刀在火光中闪烁着寒芒,他边冲边怒吼着:“兄弟们,为了胜利,冲啊!” 一名士兵紧跟在他身旁,满脸狰狞地喊道:“杀了这些官军,让他们有来无回!” 龚济民所带领的队伍犹如一股汹涌的洪流,瞬间就冲入了官军之中。 他们手中的武器无情地砍向敌军,鲜血四溅。 官军们惊恐地看着这股凶猛的攻击,有的试图抵抗,但在这凌厉的攻势下很快就倒下; 有的则转身逃跑,却被后面冲上来的士兵砍翻在地。 龚济民杀红了眼,每一刀下去都带着无尽的力量和愤怒。 他看到一名官军将领试图组织反击,便大喝一声:“狗官,拿命来!”说着,飞身朝着那将领扑去。 王祥见龚济民来势汹汹,心中一惊,但仍硬着头皮举刀相迎。 只听“铛”的一声,两刀相撞,火花四溅。 龚济民怒目圆睁,大喝一声:“给我死!” 再次发力,猛地一挥刀,王祥虎口被震得发麻,手中的刀竟脱手而出。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龚济民的刀已划过他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 官军见副总兵被杀,士气更加低落,纷纷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但龚济民的队伍岂会轻易放过他们,一路追杀,喊杀声和求饶声交织在一起。 此时,刘廷举在混乱中奋力抵抗,身上已多处负伤。 他看着自己的队伍溃败不堪,心如刀绞。 “将军,快撤吧!”一名亲卫护在刘廷举身前,焦急地喊道。 刘廷举咬着牙,不甘地吼道:“我刘廷举愧对朝廷,愧对陛下啊!” 可形势愈发危急,亲卫们不由分说,架起刘廷举就往后撤。 另一边,张献忠在远处的山坡上观战,看到战局已定,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哈哈,刘廷举,今日便是你的末日!”张献忠大声笑道。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龚济民的队伍仍在追杀着残余的官军,这场战斗已接近尾声,而张献忠的胜利似乎已成定局。 刘廷举带着残余的兵马仓皇后退,神色仓惶且疲惫不堪。 他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佩剑,一边声嘶力竭地喊道:“快撤!快撤!” 然而,厄运却再次降临。 他们刚踏入那片区域,只听得“咔嚓”几声,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呼。 原来,他们又中了孙可望部下精心布置的陷阱。 顿时,人仰马翻,混乱不堪。 马匹受惊嘶鸣,士兵们惊恐地尖叫着。 有的士兵直接被绊倒,摔得鼻青脸肿; 有的则被翻倒的马匹重重地压在身下,痛苦地呻吟着。 刘廷举只觉身子猛地一沉,胯下那匹原本就已疲惫不堪的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前蹄瞬间陷落。 他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去,险些从马背上狠狠摔落。 “将军小心!”身旁的亲卫眼疾手快,赶紧伸手死死扶住他。 刘廷举稳住身形,放眼望去,只见周围布满了尖锐的木桩和深深的壕沟,就像一张张狰狞的大口,无情地吞噬着他的士兵和马匹。 不少士兵和马匹纷纷中招,惨呼声、哀嚎声不绝于耳。 刘廷举又急又怒,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怒吼道:“张献忠这奸诈小人!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此时,孙可望骑着马缓缓出现在不远处,脸上挂着得意的冷笑,高声喊道:“刘廷举,今日你插翅难逃!乖乖受死吧!” 刘廷举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回道:“尔等鼠辈,以诡计取胜,算什么英雄!有种就与我光明正大地一战!” 孙可望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兵不厌诈,这战场上只有输赢,哪有什么光明正大!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他挥手示意部下进攻。 一时间,喊杀声再次响起,如潮水般涌向刘廷举他们。 刘廷举的亲卫们紧紧围在他身边,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刘廷举自己也已多处受伤,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 “将军,我们护着您冲出去!”仅剩的几名亲卫满脸是血,声嘶力竭地喊道。 刘廷举看着这些忠心耿耿的部下,心中满是悲愤,眼中泪光闪烁:“罢了,罢了! 今日我刘廷举命丧于此,也算死得其所!兄弟们,不必管我,各自逃命去吧!” 亲卫们齐声喊道:“将军,我们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绝不退缩!” 就在这时, 第79章 保宁归附,剑指成都! 张献忠在周铁蛋的护卫下来到阵前。 他神色威严,目光紧紧盯着刘廷举,大声说道:“刘将军,我知你乃忠勇之人。 然现如今朝廷从中枢到地方,都在横征暴敛,欺压百姓,就连军队都没有饷银粮草衣物。 将军何不与我共同推翻这一切,共同创建一个和谐的世界。” 刘廷举怒目圆睁,挥舞着手中的剑,喊道:“张献忠,你这乱臣贼子,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我刘廷举深受皇恩,岂会与你同流合污!” 张献忠冷笑一声,说道:“刘将军,你好好看看,你身边的这些士兵,他们饥寒交迫,为朝廷卖命却得不到应有的待遇。 而朝廷那些达官贵人,却过着骄奢淫逸的生活,这公平吗?” 刘廷举一时语塞,他看了看身边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士兵,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张献忠继续说道:“刘将军,我张献忠起义,并非为了个人私欲,而是为了天下苍生能有一口饭吃,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你若与我联手,咱们定能开创一番新天地。” 刘廷举眉头紧锁,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你说得好听,可这造反之事,终究是大逆不道。” 张献忠上前一步,说道:“刘将军,何为道?让百姓受苦受难就不是大逆不道吗?我们若能推翻这腐朽的朝廷,让百姓安居乐业,那才是正道!” 刘廷举的内心开始动摇,他缓缓放下手中的剑,长叹一口气,说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可我……” 张献忠见刘廷举有所松动,趁热打铁地说道:“刘将军,莫要再犹豫了,加入我们,一起为了天下百姓而战!” 刘廷举抬起头,望着张献忠坚定的眼神,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好,但愿你张献忠真能如你所说,给百姓一个美好的未来。” 张献忠大喜,说道:“刘将军放心,我张献忠绝不食言!” 刘廷举带着剩下的两万多兵马,缓缓朝着张献忠的阵营走去。 他神色复杂,既有无奈,又有一丝解脱。 张献忠站在阵前,身后是严阵以待的士兵。 刘廷举来到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高声说道:“张将军,刘某带着这两万多兄弟,向您投降。” 张献忠连忙走上前,扶起刘廷举,说道:“刘将军能弃暗投明,实乃明智之举。” 刘廷举站起身来,看着身后垂头丧气的士兵们,长叹一声道:“张将军,我只望您能善待这些兄弟,他们也都是苦命之人。” 张献忠拍了拍刘廷举的肩膀,说道:“刘将军放心,只要他们真心归降,我张献忠定不会亏待。” 这时,刘廷举军中一名校尉走上前,抱拳说道:“张将军,我们今后愿为您效命,但也请您遵守承诺。” 张献忠大笑道:“诸位放心,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 刘廷举微微点头,说道:“希望我们的选择没有错。” 张献忠转身对着自己的士兵喊道:“来呀,为刘将军和兄弟们准备酒肉,好好款待!” 士兵们欢呼起来,刘廷举和他的兵马也渐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在酒席进入尾声后,刘廷举面色微红,带着几分醉意跟张献忠说道:“张将军,我有一言。” 张献忠放下酒杯,目光专注地看向刘廷举,说道:“刘将军但说无妨。” 刘廷举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说道:“保宁城的守军王金义,与我有些交情。 我可以劝降于他,让保宁归附,如此可免一场血战,也能让百姓少受些苦。”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若能如此,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刘将军,此事就拜托你了。” 刘廷举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张将军放心,我定当尽力而为。” 次日,刘廷举便修书一封,差人送往保宁城。 王金义收到信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神色纠结。一旁的副将说道:“将军,这刘廷举已降,我们该如何是好?” 王金义停下脚步,说道:“此事需从长计议。” 副将急切地说道:“将军,张献忠势大,如今刘廷举又劝降,我们若不降,恐怕……” 王金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容我再想想。” 过了几日,刘廷举亲自来到保宁城下,高声喊道:“王兄,还请开城门一叙。” 王金义登上城楼,看到城下的刘廷举,说道:“刘兄,你这是为何?” 刘廷举说道:“王兄,如今局势你也清楚,张献忠仁义之师,为的是百姓谋福祉。你我又何必执着,不如归降,也能保一方平安。” 王金义犹豫再三,最终长叹一声道:“罢了,开城门!” 保宁城的大门缓缓打开,刘廷举和王金义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 保宁城顺利归附张献忠,城中百姓得知不用再经历战火,皆松了一口气。 街头巷尾,人们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开始相互谈论着未来的生活。 张献忠进入城中,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严肃但目光温和。身旁的将士们威风凛凛,整齐地跟随着。 张献忠大声说道:“乡亲们莫要惊慌,我张献忠定会保大家平安,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有人喊道:“多谢将军!” 张献忠翻身下马,亲自扶起一位老者,说道:“老人家,以往的苦日子过去了,往后定会越来越好。” 老者眼中含泪,说道:“将军仁义,我们信您。” 随后,张献忠开始整顿军务。在营帐中,他与将领们围坐在一起,面前摆放着地图。 张献忠在营帐中与将领们商议军务,刘廷举站出来说道:“大帅,那龙文光鼠目寸光,就只知道死守成都。” 张献忠微微皱眉,问道:“刘将军为何如此说?” 刘廷举拱手道:“大帅,据我所知,龙文光毫无战略眼光,面对当前局势不知变通,一味地将兵力集中在成都,妄想凭借城池之固来抵御我军。 却不知这样的死守只会让他们陷入被动,我们正好可以趁机寻找突破。” 张献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刘将军所言不无道理,那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 刘廷举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末将以为,目前成都总有八万兵力,重庆一万,夔州、叙州原本应该有三万兵力,但是以重庆的情况来看,应该不超过两万。 我们可以先把夔州、叙州、重庆拿下,再包围成都。如此一来,成都便成为一座孤城,届时破城指日可待。” 张献忠摸了摸下巴,说道:“此计倒是可行,但这几处城池也不是那么好攻打的,诸位有何想法?” 一旁的孙可望站出来说道:“大帅,末将愿领第四军军攻打夔州,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看了看孙可望,说道:“孙将军勇气可嘉,不过夔州地势险要,切不可轻敌。” 这时,龚济民也说道:“大帅,末将愿领第五军攻打叙州,定将其拿下!” 张献忠笑着说道:“好,两位将军有此决心甚好。 那重庆就交由刘将军,不知刘将军意下如何?” 刘廷举抱拳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诸位将军各司其职,务必一战功成!待拿下这几座城池,成都便是囊中之物!” 众将齐声高呼:“愿为大帅效命!” 孙可望回到自己营帐,立刻召集手下将领,指着地图说道:“诸位,夔州地势险要,敌军必然有所防备。我们需分兵多路,一路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其余几路趁夜色突袭。” 将领们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斗志。 龚济民这边也在积极部署,他对士兵们喊道:“兄弟们,叙州一战,只许胜不许败!我们要为百姓打出一片安宁!”士兵们齐声回应,士气高昂。 刘廷举则仔细研究着重庆的地形和敌军布防情况,对手下说道:“此次攻打重庆,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贸然行动。” 数日后,战斗打响。 孙可望的军队在夔州城外与敌军展开激烈交锋,喊杀声震天。 龚济民带领的队伍趁着夜色悄悄靠近叙州城,成功突破敌军防线,杀进城内。 刘廷举则带兵来到重庆城外,立马命人向城上喊话,要求与重庆守将甘良臣对话。 不多时,甘良臣出现在城头,神色凝重地望着城下的刘廷举,喊道:“刘廷举,你身为朝廷将领,为何背叛?” 刘廷举大声说道:“甘将军,你我共事多年,深知如今朝廷的腐败不堪。 士兵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却还要为那些贪官污吏拼命,值得吗?” 甘良臣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刘廷举继续说道:“如今张帅的军队乃是为了百姓谋福祉,要推翻这腐朽的统治,建立一个公平正义的世界。 我投降并非贪生怕死,而是为了兄弟们的活路,为了百姓的安宁!” 甘良臣听着刘廷举的话,心中有所触动,他转头看向城墙上那些同样疲惫不堪、面有菜色的士兵们。 刘廷举趁热打铁:“甘将军,你好好想想,继续抵抗下去,无非是让更多无辜的生命消逝,让这座城陷入战火之中。” 甘良臣沉思良久,最终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刘廷举,我信你。” 随后,他下令打开城门,率众投降。 刘廷举带着兵马进入城中,与甘良臣的手紧紧相握,说道:“甘将军,你的选择是明智的,相信未来定会更好。” 甘良臣微微点头,眼中既有无奈,也有一丝期待。 第80章 步步紧逼,成都危矣! 除了重庆地区,孙可望和龚济民收复夔州和叙州后,在用了差不多一个月才平定下辖各州县。 孙可望带着士兵们一路奔波,每到一处州县,都要遭遇不同程度的抵抗。 在一个小县城外,孙可望骑在马上,对着城墙上的守将喊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如今大势已定,你们何必负隅顽抗!” 守将回道:“休想让我们投降,我们要为朝廷尽忠!” 孙可望冷哼一声:“冥顽不灵!攻城!” 士兵们架起云梯,奋勇攻城。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攻破城门。 孙可望走进城内,看着满地的狼藉和受伤的士兵,心中也有些不忍,但他知道,这是必须经历的过程。 龚济民那边也是困难重重。在一处山寨前,他与寨主对峙。 寨主挥舞着大刀,喊道:“休想让我们归顺,我们自由自在惯了!” 龚济民耐心地说道:“如今乱世,只有统一才能带来和平。只要你们归降,不会亏待你们。” 经过多次劝说和武力威慑,寨主终于松口。 经过一个月的艰苦奋战,夔州和叙州下辖的各州县终于被平定,孙可望和龚济民带着疲惫但胜利的队伍回到了张献忠处。 张献忠大摆庆功宴,营帐内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张献忠高坐在首位,满脸笑容,大声说道:“诸位将士,今日我们在此庆功,你们皆是我军的功臣!” 众将士齐声高呼:“多谢大帅!” 刘廷举、孙可望、龚济民等人依次而坐,脸上也都洋溢着喜悦。 张献忠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说道:“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多亏了诸位的英勇奋战,才有今日之胜!来,干了这杯!”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孙可望起身说道:“大帅,此次能顺利收复夔州、叙州及各州县,全赖大帅指挥有方,将士们用命!” 龚济民也跟着说道:“是啊,大帅,今后我们定当更加奋勇杀敌,为大帅开疆拓土!” 刘廷举拱手道:“能得此胜利,实乃大家齐心协力之功。” 这时,一名将领站起来,醉醺醺地说道:“大帅,咱们如今兵强马壮,不如趁热打铁,直取成都!” 众人听了,有的点头称是,有的则陷入沉思。 张献忠微微一笑,说道:“莫急莫急,我们先休整一番,待时机成熟,成都必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深夜,将士们欢声笑语,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胜利时刻。 龙文光得知重庆、夔州、叙州失守后,惊恐万分。 他在府中来回踱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双手颤抖着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一边赶忙让人去向洪承畴求援,一边急急忙忙召集樊一蘅、马乾、杨展、曾英、张令到府里商议对策。 不多时,众人陆续赶到。龙文光看着他们,焦急地说道:“诸位,如今重庆、夔州、叙州已落入张献忠之手,局势危急,你们快想想办法啊!” 樊一蘅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大人,如今之计,应当加强成都城防,招募新兵,扩充兵力。” 马乾紧接着说道:“大人,还需整顿经济,确保军饷充足,鼓舞士气。” 杨展则拱手道:“大人,粮草储备至关重要,必须加紧筹备。” 曾英说道:“大人,应当派出探子,密切关注张献忠的动向。” 张令说道:“大人,我们需整顿军纪,让士兵们有死战之心。” 龙文光听着众人的建议,面露难色,长叹一口气说道:“诸位啊,不是我不想这么做,实在是如今府库空虚,无钱无粮,如何能做到这些啊?” 这时,一名将领站出来说道:“大人,如今这般困境,不如向蜀王朱至澍借钱借粮,以解燃眉之急。” 樊一蘅急切地说道:“大人,若不如此,成都危矣!向蜀王求助,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龙文光犹豫着说道:“那蜀王会愿意相助吗?” 马乾说道:“大人,此时也只能试一试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龙文光咬咬牙,说道:“那好,我这就去求见蜀王。” 龙文光满怀希望地来到蜀王府,他整了整衣冠,神色焦急又带着几分恳切。 见到蜀王朱至澍后,深深地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道:“蜀王殿下,如今局势危急,张献忠的兵马势如破竹,成都城危在旦夕啊!” 朱至澍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冷冷地说道:“龙大人,本王也很是忧心,可王府如今也是无钱无粮啊。” 龙文光急忙向前一步,拱手说道:“蜀王殿下,成都若破,王府也难保安宁。只要殿下能借出钱粮,支援城防,待击退敌军,定当加倍奉还。” 朱至澍哼了一声,别过头去,说道:“龙大人,莫要再说了,本王确实无能为力。” 龙文光急得满脸通红,声音也提高了几分:“殿下,百姓们都指望着您能伸出援手,拯救这一方水土。您怎能见死不救啊!” 朱至澍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大胆!本王说了无钱无粮,便是无钱无粮!你再这般逼迫,休怪本王不客气!” 龙文光身子一颤,眼中满是失望和愤怒,但仍强忍着说道:“蜀王殿下,还请您三思啊!” 朱至澍一甩衣袖,喝道:“送客!” 龙文光无奈地长叹一声,离开了蜀王府。 龙文光垂头丧气地回到府中,将在蜀王府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大家。 众人听后,纷纷沉默了,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沉重而压抑的气氛。 过了好一会儿,还是龙文光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声音略带沙哑地开口说道:“诸位,如今这般境地,想必大家也都清楚。 以我们的所作所为,张献忠必定不能容忍我等投降。 若不想城破身死,唯有拼死抵抗。这些年,咱们也都有不少收入,不如一人出一部分,先解这燃眉之急,度过难关。” 樊一蘅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说道:“大人,我之前花费不少,现如今挤挤还能拿出十万两 马乾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但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坐以待毙。” 杨展咬了咬牙,说道:“大人,我除了卫所田有不少收入,没有其余闲钱,可以提供一部分粮食。” 曾英也跟着表态:“我也是。” 张令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也出。” 龙文光看着众人,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说道:“多谢诸位,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众人相视一眼,虽然心中依旧忐忑,但也都坚定了抵抗的决心。 张献忠在保宁休整了几天就出兵成都。他一身戎装,威风凛凛地站在军阵前,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大声说道:“将士们,成都就在眼前,破城之日,荣华富贵等着大家!” 士兵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呼:“杀!杀!杀!” 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成都进发,一路上旌旗飘扬,尘土飞扬。 张献忠骑在马上,与身边的将领们商议着战术。孙可望说道:“大帅,此次成都之战,想必不会轻松,我们需小心应对。”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嗯,不过我军士气正盛,定能一举攻克。” 李定国接着说:“大帅,探子来报,成都守军似乎在加强城防,我们要加快行军速度,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张献忠大手一挥:“全速前进!” 当张献忠的大军逐渐逼近成都时,城楼上的龙文光等人看到这铺天盖地的兵马,心中愈发惶恐。 龙文光面色苍白,对身边的将领们喊道:“都给我守住,若有退缩者,斩!” 然而,士兵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张献忠在城下高声喊道:“龙文光,识时务者为俊杰,快快开城投降,饶你不死!” 龙文光咬了咬牙,回道:“张献忠,你休想!成都城固若金汤,你攻不下来的!” 张献忠并没有马上攻城,而是后退十里安营扎寨。 他神色严肃,目光深沉地看着成都城的方向,思索片刻后,下令道:“章孟估、钱勇、刘廷举、王金义、甘良臣、陈情令,听令!” 几位将领立刻上前,单膝跪地,齐声说道:“末将在!”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命你等分别率领本部兵马,攻打成都下辖的汉州、绵州、茂州、威州、简州、崇庆州。务必速战速决,不得有误!” 章孟估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钱勇也朗声道:“末将定当全力以赴,拿下城池!” 刘廷举接着说:“大帅,我等定会成功,为大军进攻成都扫除障碍!” 王金义、甘良臣和陈情令也纷纷表决心。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出发!” 将领们领命而去,各自整顿兵马,迅速出发。 刘廷举骑在马上,对士兵们喊道:“兄弟们,跟我冲,拿下汉州!” 士兵们高呼着,士气高昂地朝着汉州进发。 章孟估则对手下将领说道:“此次攻打绵州,我们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钱勇看着茂州城,咬了咬牙,说道:“茂州,今日必破!” 王金义在威州城外,观察着城防,说道:“大家小心行事,不可莽撞!” 甘良臣对着简州城楼上的守军大声喊道:“识相的,赶快投降!” 陈情令指挥着士兵们攻城,喊道:“冲啊,为了胜利!” 一时间,战火纷飞,各路人马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第81章 血与火的攻城之战 经过数日的激战,章孟估、钱勇、刘廷举等人率领的部队纷纷传来捷报。 刘廷举率先攻破汉州城,他满身血迹地站在城楼上,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胜了!”士兵们欢呼雀跃。 章孟估也成功拿下绵州,他骑马进入城中,看着城中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钱勇带领的队伍在茂州遭遇了顽强的抵抗,但最终还是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出色的战术,攻破了城门。 王金义在威州城外与敌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血战,最终成功击败敌军,进入威州。 甘良臣以智取胜,巧攻简州,让简州守军防不胜防。 陈情令的部队也顺利占领了崇庆州。 捷报传到张献忠处,张献忠大喜,说道:“好!众将英勇,待拿下成都,重重有赏!” 此时的成都城,龙文光得知下辖各州纷纷失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愤怒地对着将领们吼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几个州都守不住!” 将领们都低头不语,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龙文光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张献忠和众将齐聚营帐,商讨攻打成都的策略。 孙可望率先说道:“大帅,这成都高大巍峨、岿然屹立、坚如磐石,强攻恐伤亡惨重。 依末将之见,不如先用火炮轰炸城墙守军,使其士气尽失。” 龚济民接着说道:“孙将军所言极是,我军火炮众多,定能给敌军造成巨大打击。” 刘廷举拱手道:“大帅,末将认为在轰炸的同时,派人把护城河填上,为后续攻城做准备。”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那便依计行事。” 次日,战场上硝烟弥漫,张献忠一声令下,火炮齐发,炮声震耳欲聋。 成都城墙上的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轰炸打得晕头转向,惊慌失措。 龙文光在城楼下嘶声力竭地喊道:“都给我稳住!不许退缩!” 一名副将满脸惊恐地说道:“大人,这炮火太猛了,城墙上根本站不住人。” 龙文光怒喝道:“顶住!若城破,我们都得死!” 城楼上血肉横飞,看得龙文光脸色煞白。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拳,却不敢轻易离开,担心他一走,士兵直接把城墙拱手让人。 他瞪大眼睛,声嘶力竭地吼道:“都给我顶住!谁要是敢后退一步,军法处置!” 一名士兵满脸是血,哭喊着:“大人,顶不住了,贼军这个炮弹威力很猛!” 龙文光一脚踹过去,怒喝道:“胡说!给我继续打!” 这时,他的杨展凑过来,焦急地说道:“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伤亡太大了。” 龙文光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死,也要守住!” 然而,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心生怯意,动作也变得迟缓起来。 一个小队长颤抖着声音说道:“大人,我们真的要为这无望的战斗送命吗?” 龙文光抽出佩剑,吼道:“谁敢动摇军心,我先杀了他!” 但他的威胁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就在这时,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开,溅起一片尘土和碎石。 龙文光被震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但仍然强装镇定。 大声喊道:“不要怕,援兵马上就到!” 可士兵们心里都清楚,这或许只是一句空话。 张献忠见城墙上官军越来越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大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给我填满护城河!” 士兵们得令后,纷纷行动起来。 有的推着装满土石的推车,有的扛着沙包,快速地朝着护城河奔去。 孙可望在一旁指挥着:“动作都快点!别磨蹭!” 一名士兵因为跑得太急,摔倒在地,土石撒了一地。 他连忙爬起来,顾不得身上的伤痛,继续向前冲。 城墙上,张令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他冲着副将喊道:“快,阻止他们!射箭,射箭!” 副将急忙组织士兵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 张献忠见状,怒吼道:“盾牌手上前,保护填河的兄弟!” 一群手持盾牌的士兵迅速冲到前面,为填河的士兵遮挡箭雨。 有个填河的士兵不幸被箭射中,倒在地上。他的同伴赶紧将他拖到一旁,继续完成他未完成的任务。 张献忠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城破就在眼前!” 在士兵们的奋勇努力下,护城河渐渐被填满。 张献忠大手一挥,喊道:“攻城!” 士兵们扛着云梯,向着城墙冲去。 张献忠命令一下,龚济民、刘国能、白文选、王昌平、孙可望、章孟估、钱勇、刘廷举、王金义、甘良臣,立马组织大军从四个城门开始进攻。 龚济民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声吼道:“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士兵们跟在他身后,如潮水般涌向城门。 刘国能则亲自推着攻城车,喊道:“加把劲,撞开城门!” 白文选骑着战马,在队伍中来回穿梭,激励着士兵们的士气:“杀进去,建功立业就在此刻!” 王昌平手持大刀,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跟我上,不要退缩!” 孙可望指挥着士兵们架起云梯,喊道:“快,爬上城墙!” 章孟估带着一队弓箭手,不断向城楼上射箭,压制着守军的火力:“放箭,别让敌军有喘息之机!” 钱勇则率领着一队敢死队,扛着炸药包,冲向城门:“炸开城门,冲啊!” 刘廷举在后方,不断为士兵们击鼓助威:“勇士们,勇往直前!” 王金义指挥着投石车,向城楼上投掷巨石:“给我狠狠砸!” 甘良臣则组织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跟上:“保持阵型,不要乱!” 城楼上的龙文光看到敌军如洪水般涌来,心急如焚。他一边挥舞着佩剑,一边喊道:“放箭,滚石,热油,都给我用上!” 副将满头大汗地跑来报告:“大人,敌军攻势太猛,我们快要守不住了!” 龙文光怒目圆睁:“守不住也要守,谁敢后退,杀无赦!” 一边是攻城,一边是守城,他们都在用自己的热血,扞卫自己的目标。战场上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交错。 龚济民的长枪已被鲜血染红,他怒吼着:“冲啊,杀了这帮负隅顽抗的家伙!”每一次挥动长枪,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刘国能满脸汗水和尘土,奋力推着攻城车,青筋暴起:“再加把劲,就快成功了!” 白文选的战马嘶鸣,他挥舞着宝剑,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兄弟们,跟我冲,城就在眼前!” 王昌平身上多处负伤,但依然勇猛无比,大声咆哮:“老子今天就死在这,也要拿下城门!” 城楼上,龙文光亲自操起一把弓箭,朝着下方射去:“挡住他们,不能让他们进城!” 副将也在拼命呼喊:“顶住,顶住!” 士兵们有的被飞来的箭矢射中,惨叫着倒下;有的被巨石砸中,瞬间血肉模糊。 这场战斗持续到天黑,张献忠望着依旧激烈的战场,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才无奈地下令鸣金收兵。 众将听到鸣金声,皆是满心不甘。龚济民狠狠将长枪杵在地上,骂道:“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刘国能喘着粗气,望着近在咫尺的城门,说道:“大帅,为何此时收兵?” 白文选也说道:“是啊,再给我半个时辰,定能破城!” 孙可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说道:“大帅,这般收兵,实在可惜。” 张献忠大声说道:“诸位将军,天黑视线受阻,我军伤亡渐增,此时强攻并非上策。先休整一晚,明日再战!” 众将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听从命令,纷纷下令收兵。 众将在安顿好士兵后齐齐来到张献忠营帐,探讨明天如何攻城。 营帐内,气氛凝重。 龚济民率先说道:“大帅,今天攻城我军伤亡太大了,这成都城防坚固,敌军抵抗又如此顽强,明日攻城怕是不易啊。”说着,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刘国能接着道:“是啊大帅,这般强攻,兄弟们死伤惨重,末将实在心疼。”他的脸上满是疲惫与忧虑。 白文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依末将之见,或许我们可以调整攻城策略,不能一味地硬冲。” 王昌平急切地说道:“可到底该如何调整?这城必须得尽快拿下!” 孙可望说道:“大帅,要不我们先派奸细混入城中,制造混乱,然后再伺机攻城?” 章孟估摇了摇头:“此计风险太大,若被敌军发现,反而对我军不利。” 钱勇说道:“要不试试挖掘地道,从地下攻入城中?” 刘廷举反驳道:“挖掘地道耗时费力,且容易被敌军察觉。”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张献忠一直静静地听着,此时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诸位莫急,今日之战,虽伤亡颇重,但也让敌军元气大伤。 明天先炮轰半日,看情况再做决定。” 众将纷纷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之光。 张献忠接着说道:“今晚大家务必让士兵们好好休整,补充军备。” 众将齐声高呼:“是,大帅!” 第82章 血战成都 众人散去后,各自回去准备明日的战事。 夜晚,营地中一片寂静,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伤员的呻吟声。张献忠独自站在营帐外,望着成都城的方向,心中思绪万千。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张献忠的大军便已集结完毕。按照昨晚的计划,各路人马迅速行动。 张献忠的军队早早地在阵前布置好了一门门火炮,士兵们严阵以待,只等张献忠一声令下。 随着张献忠大手一挥,怒吼道:“开炮!” 瞬间,炮声轰鸣,震耳欲聋。一枚枚炮弹如流星般飞射而出,成都城墙在这猛烈的炮火洗礼下颤抖着。 城楼上,龙文光望着那不断呼啸而来、带着死亡气息的炮弹,心急如焚。 他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吼道:“都给我撑住!” 然而,炮弹无情地落下,每一次爆炸都掀起一片尘土和碎石,伴随着士兵们的惨叫和鲜血。 城墙上瞬间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炮击打得晕头转向,伤亡不断增加,士气愈发低落。 炮轰持续了半日,张献忠站在远处,目光紧盯着城墙,观察着每一处被炮弹击中的痕迹和敌军的反应。 他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果断下令:“停止使用散弹,改用实心弹,调整炮击位置,瞄准城墙后面!” 随着命令下达,炮手们迅速行动起来,调整火炮的角度和装弹类型。 紧接着,一枚枚沉重的实心弹被填入炮膛,点燃引信。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实心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呼啸而出,朝着城墙后面飞去。 这些实心弹如巨锤一般狠狠砸向目标,有的砸在房屋上,瞬间房屋崩塌; 有的落在街道上,砸出深深的大坑。一声声巨响传来,城内四处回荡着人们惊恐的呼喊声,给城内的守军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和混乱。 张献忠紧紧握着拳头,注视着炮击的效果,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进攻计划 张献忠观察着局势,再次下令:“炮击不要停,准备攻城!” 众将得令,迅速组织士兵发起进攻。 龚济民依旧勇猛无比,他喊道:“冲啊,为了胜利!” 刘国能推着攻城车,奋力向前:“这次一定要攻破城门!” 白文选一马当先,冲入敌阵:“杀啊!” 王昌平挥舞着大刀,砍倒面前的敌人:“跟紧我!” 孙可望指挥着士兵架起云梯:“快上!” 章孟估的弓箭如流星般射向城楼上的守军:“压制住他们!” 钱勇带领着敢死队,再次冲向城门:“炸开城门!” 刘廷举在后方击鼓,鼓声震天:“加油,兄弟们!” 王金义操控着投石车,不断攻击城楼:“砸!” 甘良臣组织着后续部队,稳步推进:“不要乱,保持阵型!” 城楼上的龙文光已经杀红了眼,他喊道:“拼了,跟他们决一死战!” 副将喊道:“大人,敌军太猛了,我们快顶不住了!” 龙文光怒喝:“顶不住也得顶!” 双方激战正酣,有好几次张献忠的大军都已经占据了城头一片位置,后面却被杨展又赶了下去。 战斗陷入胶着,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染。龚济民身上多处负伤,但他依然挥舞着长枪,奋勇杀敌,口中高喊:“绝不退缩!” 刘国能的攻城车在一次次冲击城门的过程中被损毁,他怒目圆睁,亲自带着士兵用身体去撞门。 白文选的战马已经倒下,他徒步作战,剑刃都已砍出了缺口,却依旧杀意凛然。 王昌平的大刀都卷了刃,他夺过一把敌军的长矛,继续冲锋陷阵。 孙可望指挥着士兵不断向城楼上攀爬,哪怕云梯一次次被推倒,也毫不气馁。 章孟估的弓箭早已射完,他操起一把长刀,与敌人近身搏杀。 钱勇带领的敢死队在城门处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试图炸开城门。 刘廷举的鼓声从未停歇,他的双手已经鲜血淋漓。 王金义的投石车因为过度使用出现故障,他便带着士兵加入了攻城的队伍。 甘良臣在后方不断组织增援,嗓子都喊哑了。 杨展则在城楼上拼死抵抗,大声激励着守军:“守住!为了家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战斗一直持续到深夜。双方士兵都已疲惫不堪,但仍在咬牙坚持。 张献忠望着火光冲天的战场,眉头紧皱,心中思考着下一步的策略。 龙文光在城楼上喘着粗气,看着身边所剩无几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给这场惨烈的战斗又增添了几分悲壮。 张献忠望着火光冲天且被大雨浇淋得泥泞不堪的战场,眉头紧皱,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道:“退兵!” 众将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此刻局势,只得听从命令,缓缓撤军。 回到营帐,张献忠面色阴沉,众将也都沉默不语。 过了片刻,张献忠打破沉寂,说道:“今日之战,诸位都辛苦了。 但这成都城,我们必须拿下!从明天开始,用实心弹轰击城墙,直到打开缺口!” 孙可望拱手说道:“大帅,今日我军伤亡甚重,将士们都已疲惫不堪,明日是否能……” 张献忠猛地一挥手,打断道:“不必多言!城不破,我军永无安宁之日!” 龚济民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日定当全力以赴!” 刘国能也说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攻破这成都城!” 白文选说道:“只是这实心弹轰击,还需把握好节奏和位置,以免浪费弹药。”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此事我已有考量,诸位回去好好休整,明日再战!” 众将领命散去,张献忠独自坐在营帐中,目光中透着决然。 而城楼上,龙文光和杨展望着远去的敌军,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龙文光疲惫地说道:“今日算是勉强守住了,可不知明日又该如何。” 杨展说道:“大人,敌军攻势凶猛,我们需做好万全准备。” 龙文光忧心忡忡地说道:“唉,只盼能有援兵相助。” 杨展安慰道:“大人,只要我们坚守下去,定能等来转机。” 然而,他们都清楚,未来的战斗必将更加残酷。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张献忠的军队就已准备就绪。张献忠一声令下,实心弹如雨点般朝着城墙砸去。 “轰轰轰!”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城墙在炮弹的轰击下不断颤抖,碎石四溅。 城楼上,龙文光和杨展指挥着士兵们躲避炮弹,同时组织防御。 杨展大声喊道:“大家稳住!不要慌乱!” 一名士兵被飞溅的石块击中,倒地不起,旁边的同伴赶紧将他拖到安全的地方。 龙文光心急如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的炮击!” 杨展说道:“大人,不如我们派一队精兵出城突袭,打乱他们的炮击节奏。” 龙文光犹豫了一下:“这太过冒险,但如今也别无他法,你速速去安排。” 杨展很快组织了一队敢死之士,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张献忠见状,冷笑道:“不自量力,铁蛋,带领宿卫营给我杀。” 双方在城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厮杀。杨展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但张献忠的军队人数众多,渐渐将他们包围。 杨展奋力拼杀,喊道:“兄弟们,冲出去!” 然而,敢死队伤亡惨重,最终只有杨展等少数几人拼死逃回城中。 城墙在实心弹的持续轰击下,终于出现了一个缺口。 张献忠大喜:“给我冲!”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缺口。 龙文光看着涌入的敌军,绝望地喊道:“城要破了,跟他们拼了!” 城中顿时陷入一片混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张献忠的军队步步紧逼,龙文光和杨展率领士兵拼死抵抗,但局势愈发危急。 龙文光望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绝望:“难道今日便是城破之时……” 就在龙文光感到绝望之时,杨展突然大声喊道:“大人,我们不能放弃!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要守护成都!” 龙文光被杨展的话语所激励,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喊道:“跟他们拼了!” 士兵们受到鼓舞,再次鼓起勇气与张献忠的军队展开殊死搏斗。 然而,张献忠的兵力源源不断,龙文光这边的伤亡越来越大。 这时,一名副将跑到龙文光身边,喘着粗气说道:“大人,我们实在抵挡不住了,不如……不如撤退吧!” 龙文光怒目而视:“临阵脱逃者,斩!今日唯有死战!” 那名副将咬了咬牙,又转身冲向了战场。 战场上杀声震天,血光四溅。杨展身上已多处负伤,但他依然顽强地战斗着。 突然,一支箭射向杨展,他躲避不及,被箭射中肩膀。他闷哼一声,用手拔掉箭,继续杀敌。 张献忠的大军逐步向城内推进,龙文光这边的抵抗越来越微弱。 龙文光满身鲜血,体力渐渐不支,但他仍然坚守在原地,眼神中充满了不屈。 张献忠在后方看着激烈的战斗,心中也有些焦急,他对手下将领说道:“尽快结束战斗,不要拖延!” 随着张献忠大军的步步紧逼,成都城内陷入了一片混乱,百姓们四处奔逃,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 龙文光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但他依然不肯放弃,带着士兵,做着最后的抵抗。 第83章 战乱后,重建四川 龙文光在激烈的战斗中边打边退,而杨展此时正处于城头之上,却不幸被敌人重重包围。 杨展望着天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挺直了脊梁,大声说道:“吾辈生于斯世,当以报国为己任。 今虽陷绝境,然忠魂不灭,壮志未酬,死又何惧!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吾以热血荐轩辕,以生命护吾土。” 他缓缓抽出佩剑,指向天空,再次大声说道:“今日,吾以死明志,愿吾之鲜血,能激励后人,为国家之昌盛,为民族之尊严,奋勇向前,永不退缩!” 说完,杨展毅然决然地将佩剑横于脖颈之上,在众人震惊与敬佩的目光中,自刎而亡。 龙文光远远地看到这一幕,悲痛欲绝。 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悲壮,杨展的壮举激励着每一个战士,他们更加奋勇地投入战斗,为了国家,为了杨展将军的信念,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龙文光望着逐渐逼近的张献忠大军,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他深知城门已破,败局已定,但他决不甘心就此投降。 他大口喘着粗气,对中英喊道:“曾英,如今城门已破,我们已无退路,只能前往蜀王府,那里院墙高大,或许还有一搏之力!” 曾英满身血污,坚定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大人,末将愿追随您血战到底!” 龙文光转头对着身边残存的士兵们高呼:“兄弟们,跟我走!” 士兵们齐声呐喊,跟随着龙文光朝着蜀王府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龙文光心急如焚,边跑边喊道:“快!快!不能让敌军追上!” 当他们终于抵达蜀王府,龙文光迅速组织士兵们关闭府门,布置防御。 他一边指挥着,一边大声说道:“把能用上的东西都搬来,堵住大门!”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行动起来,搬来石头、木头等各种障碍物。 此时,张献忠的大军已追到蜀王府外。 张献忠骑在马上,大声喊道:“龙文光,你已无处可逃,快快投降!” 龙文光站在院墙之上,怒喝道:“张献忠,你这乱臣贼子,我宁死不降!” 张献忠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给我攻!” 敌军开始猛烈地攻击蜀王府的大门,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龙文光在院墙上来回奔走,不断鼓励着士兵们:“大家别怕,只要我们坚守住,就还有希望!” 曾英也喊道:“兄弟们,为了成都,为了我们的家园,拼了!” 士兵们纷纷响应,决心与蜀王府共存亡。 就在龙文光和中英带领士兵们拼死抵抗张献忠大军的攻击时,他们不知道蜀王朱至澍在府内正陷入极度的恐惧之中。 朱至澍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色苍白,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张献忠攻破府门,我必死无疑。”思来想去,他决定传唤龙文光。 龙文光接到传唤,心中虽疑惑,但还是立刻前往蜀王所在之处。一进门,便被蜀王的侍卫扣押住。 龙文光怒目圆睁,喝道:“蜀王,这是何意?” 蜀王朱至澍颤抖着说道:“龙将军,莫怪本王,张献忠势大,本王不想丧命于此,只能出此下策。” 龙文光大骂道:“蜀王,你怎能如此贪生怕死,我等将士在外拼死抵抗,你却……” 话未说完,蜀王便打断道:“不必多言,本王已决定让外面的士兵开门向张献忠投降。” 龙文光奋力挣扎,喊道:“蜀王,你这是叛国之举,会遗臭万年的!” 然而,蜀王心意已决,不理会龙文光的责骂。 很快,蜀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外面的士兵们一脸茫然。 蜀王朱至澍站在门口,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是蜀王朱至澍,我投降,求张献忠大帅饶命。” 张献忠听闻,大笑道:“早该如此,省得我费力攻打。” 龙文光看着这一幕,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 曾英在院墙上看到这情景,惊讶不已,喊道:“大人,这……” 话未说完,便被冲进来的张献忠大军控制住。 成都城,最终还是落入了张献忠之手。 张献忠让人把他们押下去,先关起来,然后大声说道:“众将听令,即刻打扫战场,维护治安,张贴安民告示,不得有误!” 众将领命而去,张献忠站在蜀王府中,环顾四周,心中满是感慨。 此时,一名副将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大帅,此次攻克成都,实属不易,接下来当如何安排?”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先稳定城中局势,安抚百姓,切不可扰民生乱。” 副将点头称是,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 战场上,士兵们忙碌地清理着尸体和杂物。有的士兵在搬运着伤者,有的在收拾兵器。 城中街道上,张献忠的士兵们四处巡逻,维持着秩序。一名士兵对百姓说道:“乡亲们莫怕,只要安分守己,定不会有事。” 百姓们躲在家中,透过门缝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心中满是忐忑。 张贴安民告示的士兵在城中各处张贴着告示,大声喊道:“大帅有令,成都已定,百姓安居乐业,过往之事一概不究!” 而被关押起来的龙文光和中英,在牢房中愤怒不已。 龙文光狠狠捶打着牢房的栅栏,吼道:“张献忠这个逆贼,定会不得好死!” 曾英也是满脸怒容,说道:“大人,只恨那蜀王贪生怕死,出卖了我们。” 龙文光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只盼朝廷能早日派兵平乱。” 夜晚降临,成都城在经历了一番血战后,渐渐恢复了平静,但这平静的背后,却隐藏着无数的悲伤与未知。 几日后,正在处理政务的徐以显正埋首于堆积如山的文书之中,忽然一名影卫匆匆赶来,呈上了一份重要的情报。 徐以显展信阅览,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他连忙起身,叫来潘独鳌、汪兆龄、赵谦。 三人匆匆赶来,徐以显激动地说道:“诸位,刚收到的好消息,成都已被大帅攻克!” 潘独鳌一听,兴奋地一拍大腿:“太好了!这可是天大的喜讯!” 汪兆龄也满脸喜色:“那咱们得赶紧准备,不能耽误了行程。” 徐以显点头道:“正是,你们抓紧收拾各类文书,准备前往成都。” 三人领命,立刻转身去忙碌。 徐以显随后又快步走向后院,他的心情急切,脚步匆匆。 来到后院,俆依轩和墨芯琳两位夫人正在庭院中赏花闲聊。 徐以显走上前,面带笑容说道:“夫人,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 大帅已拿下成都,我等明日便要前往与大帅汇合。” 俆依轩惊喜地说道:“当真?那可太好了!” 墨芯琳也微笑着:“那咱们得赶紧收拾行李。” 徐以显温和地说道:“辛苦两位夫人了。” 两位夫人应下,赶忙吩咐丫鬟们开始收拾行装。 徐以显望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第二天清晨,徐以显带着众人准备出发。行李被一一搬上马车,队伍整装待发。 徐以显骑在马上,对着众人喊道:“出发!” 一路上,众人心情愉悦,憧憬着在成都的新生活。 然而,行至中途,突然遭遇了一场暴雨。 道路变得泥泞不堪,马车行进艰难。 徐以显眉头紧皱,大声说道:“大家小心,加快速度通过这一段路!” 众人在雨中艰难前行,浑身湿透。 好不容易雨停了,队伍又遇到了一处断桥。 潘独鳌看着断桥,忧心忡忡地说:“这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思索片刻,说道:“派人去附近看看能否找到其他道路,或者找些木材来修复断桥。” 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找到了一条小路,队伍得以继续前进。 经过数日奔波,他们终于抵达了成都。 张献忠得知他们到来,亲自出来迎接。 徐以显等人见到张献忠,纷纷跪地行礼。 张献忠大笑道:“快快请起,一路辛苦了!” 众人起身,跟随张献忠走进府中。 徐以显说道:“大帅,此次能顺利到达,全赖老天庇佑。” 张献忠说道:“来了就好,今后咱们一同治理这四川,定要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望。 张献忠先是和俆依轩、墨芯琳互诉情长一会。 他轻轻地握住俆依轩的手,说道:“夫人,这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俆依轩微微摇头,眼中含泪:“只要能与你相聚,再多的苦也不算什么。” 张献忠又看向墨芯琳,说道:“芯琳,一路上可还安好?” 墨芯琳微笑着回答:“大帅放心,一切都好。” 随后,张献忠让人送她们回王府,(蜀王朱至澍被下狱后张献忠直接入住王府)。 安顿好两位夫人,张献忠便带着徐以显他们去州府议事。 进入州府,张献忠坐在主位上,表情严肃地说道:“如今成都已在我们手中,但局势仍不稳定,诸位有何良策?” 徐以显率先拱手说道:“大帅,当务之急是安抚民心,恢复城中的秩序和生产。” 潘独鳌接着说:“还要加强城防,以防敌军反扑。” 汪兆龄也说道:“严惩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收归土地,按照以往的方式,废除赋税,租赁土地给百姓。” 赵谦补充道:“对城中的商户,也应给予一定的扶持,促进商业繁荣。修建学堂,笼络知识分子。”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建议,频频点头,说道:“诸位所言甚是,那就依计行事。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们定要让四川成为稳固的根据地,成就一番大业!” 第84章 重新焕发生机的四川 众人散去,各自按照张献忠的吩咐去行事。张献忠则继续留在州府处理政务,堆积如山的文书等着他一一过目,各种亟待解决的问题纷至沓来。 他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不知不觉,窗外的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身旁的侍从轻声提醒:“大帅,天色不早了,您该歇息了。” 张献忠揉了揉眉心,说道:“再等等,还有几件要紧事处理完。” 又过了一个时辰,张献忠终于放下手中的笔,舒展了一下身体,站起身来。 “走,回王府。”他边说边大步向外走去。 回到王府,张献忠直奔后院。俆依轩和墨芯琳正坐在屋内,一边闲聊一边等待着他归来。 见到张献忠,两人连忙起身相迎。 “大帅,您可算回来了。”俆依轩眼中满是柔情。 张献忠笑着走上前,将她们二人拥入怀中,说道:“让你们久等了,这段时间可把我忙坏了。” 墨芯琳娇嗔道:“我们知道大帅事务繁忙,可心里还是盼着您早些回来。” 三人坐定,张献忠看着她们,心中满是温暖:“这大半年未见,你们可还好?” 俆依轩微笑着回答:“有大帅的牵挂,我们一切都好。只是时常思念您,担心您在战场上的安危。” 张献忠握住她的手:“让你们受苦了,如今成都已在我们手中,往后的日子定会越来越好。” 墨芯琳说道:“大帅,我们相信您。 只是这四川被官府祸害成这样,想必治理也不轻松吧?” 张献忠微微叹了口气:“是啊,百废待兴,要做的事情太多。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说着,他又和两女聊起了一些在战场上的经历,听得她们时而紧张,时而感慨。 夜渐渐深了,张献忠却毫无睡意,仍与两女说着贴心话。 “依轩,芯琳,我不在的日子里,多亏有你们在我心中支撑着,让我有勇气面对一切。”张献忠深情地说道。 俆依轩靠在他的肩头:“大帅,您是我们的依靠,只要您平安,我们就知足了。” 墨芯琳也说道:“是啊,大帅,您肩上的担子重,我们能做的就是在您身边默默支持您。” 三人相拥而眠,这一夜,张献忠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清晨,张献忠早早醒来,看着身旁还在睡梦中的两女,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继续去处理政务。 然而,他刚一动,俆依轩就醒了过来。 “大帅,这么早就要走?”俆依轩问道。 张献忠温柔地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我去做,你们再睡会儿。” 俆依轩坐起身来:“那我陪您一起用过早膳再去。” 张献忠点头答应,三人一起用过早餐后,张献忠便又去了州府。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献忠一边忙着处理政务,一边抽空陪伴俆依轩和墨芯琳。 这一天,张献忠正在州府与徐以显等人商议税收改革的事宜。 徐以显说道:“大帅,如今成都初定,税收之事关乎民生和财政,切不可操之过急。” 张献忠点头道:“我明白,既要保证百姓的负担不过重,又要满足军队和城防的开支。” 潘独鳌接着说:“可以根据土地的肥沃程度和收成来制定不同的税率。” 汪兆龄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还可以对商业征收适当的税款,但要避免过重,以免影响商户的经营积极性。” 张献忠思考片刻,说道:“此事还需再仔细斟酌,制定出一个合理的方案。” 正说着,一名侍从前来禀报:“大帅,王府来人说,夫人身体不适。” 张献忠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快,备马,我要回王府。” 回到王府,张献忠直奔俆依轩的房间。 “依轩,你怎么样了?”张献忠焦急地问道。 俆依轩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大帅,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疼。” 张献忠连忙让人去请郎中,墨芯琳也在一旁照顾着。 郎中来了之后,仔细诊断了一番,说道:“夫人并无大碍,只是近日有些劳累,休息几日,服几副药便好。” 张献忠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一定要好好照顾夫人。” 接下来的几天,张献忠每天都会早早回来陪伴俆依轩,亲自为她熬药,喂她喝药。 俆依轩感动地说:“大帅,您政务繁忙,不必如此。” 张献忠说道:“你是我的心头肉,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 在张献忠的悉心照料下,俆依轩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 而成都的治理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城防得到了加强,治安逐渐稳定,百姓的生活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一天,张献忠带着俆依轩和墨芯琳出门视察民情。 街道上热闹非凡,商户们忙碌着生意,百姓们脸上也有了笑容。 俆依轩说道:“大帅,看到这景象,您的心血没有白费。” 张献忠感慨道:“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只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我再辛苦也值得。” 正走着,一个小孩不小心撞到了张献忠。 小孩吓得连忙跪地求饶:“大人饶命。” 张献忠笑着扶起小孩:“别怕,孩子,以后走路小心点。” 小孩看着张献忠和蔼的面容,说道:“谢谢大人。” 这一幕让周围的百姓纷纷称赞张献忠的宽厚仁慈。 回到王府,张献忠心情大好。 墨芯琳说道:“大帅,如今成都越来越好,您也该多注意休息。” 张献忠说道:“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懈怠啊。” 这时,徐以显前来求见。 “大帅,城外发现了一股流寇,时常骚扰周边村庄。”徐以显说道。 张献忠眉头一皱:“立刻派兵围剿,不能让他们危害百姓。” 徐以显领命而去。 经过一番激战,流寇被剿灭,百姓们拍手称快。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都越来越繁荣。 张献忠走过去,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一直为我操心。” 俆依轩微笑着说:“只要能为大帅分担,我们不辛苦。” 墨芯琳说道:“是啊,大帅,看到成都越来越好,我们也高兴。” 三人在花园中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但张献忠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他,但只要有俆依轩和墨芯琳在身边支持他,他就有信心克服一切困难,让四川成为一片繁荣昌盛的乐土。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献忠依旧忙碌于政务。 一天,他收到消息,朝廷似乎有派兵围剿的动向。 张献忠立刻召集将领们商议对策。 “大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应当主动出击,打乱朝廷的部署。”一名将领说道。 张献忠沉思片刻:“不可轻举妄动,先加强情报收集,了解敌军的动向。” 徐以显说道:“大帅所言极是,我们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会议结束后,张献忠忧心忡忡地回到王府。 俆依轩看出了他的异样,问道:“大帅,发生何事了?” 张献忠将朝廷的动向告知了她们。 墨芯琳说道:“大帅,无论如何,我们都相信您能应对。” 张献忠握住她们的手:“有你们的信任,我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接下来的日子,张献忠一边加强城防,一边积极训练士兵。 而俆依轩和墨芯琳也在王府中组织妇女为士兵们缝制衣物,准备干粮。 就在局势紧张之时,又传来消息,朝廷的军队在途中遭遇暴雨,行军受阻。 张献忠抓住时机,派出精锐部队进行骚扰,打乱了朝廷军队的节奏。 经过一番周旋,朝廷的围剿计划暂时搁置。 成都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一天,张献忠带着俆依轩和墨芯琳来到城外的农田。 看着绿油油的庄稼,张献忠感慨道:“只有百姓安居乐业,我们的根基才能稳固。” 俆依轩说道:“大帅一心为百姓,百姓们定会拥护您的。” 墨芯琳也说道:“是啊,这都是大帅的功劳。” 夕阳西下,三人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几个月后,四川大地展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曾经那些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的土豪劣绅全部被张献忠依法处置,他们的不义之财也被收缴,化作了建设四川的重要资源。 在广袤的田野间,百姓们在均田的政策下辛勤劳作。他们弯着腰,手持农具,汗水不断地从额头滴落,浸湿了脚下的土地。然而,尽管身体疲惫,他们的嘴角却不自觉地露出满足的笑容。 这一日,张献忠带着徐以显等人微服出巡,视察民情。 他们来到一片农田,看到一位老者正奋力耕种。张献忠走上前去,亲切地问道:“老人家,今年的收成可好?” 老者抬起头,看到是张献忠,连忙放下手中的农具,恭敬地回答:“大帅,托您的福,今年风调雨顺,加上这均田的好政策,收成肯定差不了!” 张献忠笑着说:“那就好,只要大家能过上好日子,我就放心了。” 老者感慨道:“大帅啊,以前我们被那些土豪劣绅压迫,吃不饱穿不暖。如今您来了,为我们做主,我们才有了盼头。” 这时,旁边一位年轻的农夫也凑了过来,说道:“大帅,我们现在干活虽然辛苦,但是心里踏实,知道这是为自己的好日子打拼。”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徐以显在一旁说道:“大帅,看到百姓们如此积极,这都是您的功劳啊。” 张献忠摇摇头:“是百姓们自己的努力,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 他们继续前行,看到不远处有一群妇女正一边唱着歌谣,一边为庄稼除草。 张献忠好奇地走过去,问道:“大姐们,唱的什么歌啊?” 一位妇女笑着回答:“大帅,这是我们自己编的歌,歌颂现在的好生活呢。” 张献忠听了,哈哈大笑:“好,好啊!” 傍晚时分,张献忠等人回到州府。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 徐以显问道:“大帅,今日所见,可有何想法?” 张献忠说道:“百姓们如此信任我们,我们更要加倍努力,不能让他们失望。” 徐以显点头道:“大帅所言极是,我们还需进一步完善政策,让百姓的生活更加富足。”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不仅要让百姓温饱,还要让他们受到教育,过上有尊严的生活。” 徐以显说道:“大帅高瞻远瞩,属下佩服。只是这教育之事,需从长计议。” 张献忠沉思片刻:“先选几处地方开办学堂,聘请先生,让孩子们有书可读。” 徐以显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川的发展越来越好。学堂里传出孩子们的朗朗读书声,集市上热闹非凡,人们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然而,张献忠并没有满足于此。他深知,要想让四川长治久安,还需要加强军事防御,以防外敌入侵。 一天,张献忠在军营中视察。 他看着士兵们刻苦训练,说道:“兄弟们,我们肩负着保卫四川的重任,不能有丝毫懈怠。” 将领们齐声回答:“大帅放心,我们定当拼死守护!”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好,有你们在,四川无忧。” 第85章 洪承畴来犯 又过了几日,一名影卫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大帅,最新消息,李自成从洮岷经雪山入河州,洪承畴一面派总兵曹变蛟和副将贺人龙死追不放,一面调动其他官军全力堵截。” 张献忠听罢,眉头紧皱,站起身来在屋内踱步。 “这李自成如今陷入如此困境,不知能否突围。”张献忠自言自语道。 影卫接着说道:“李自成到达河州西川时,便已陷入洪承畴的重重包围。双方展开了惨烈血战,其部下侯将军、莫皮虎等战将不幸被俘。” 张献忠猛地停下脚步,“这洪承畴着实狡诈狠毒!” “李自成深知局势危急,为避开兵锋,拼死血战,好不容易杀开一条血路,渡过大夏河,经牙塘关到和政县。”影卫继续说道。 张献忠叹了口气,“李自成也是一条好汉,只可惜时运不济。” “但因不熟悉当地地形,到达康乐县景古城时,又遭洪承畴部下拦截。”影卫的声音略微颤抖,似是也为李自成的境遇感到紧张。 影卫接着说:“李自成率众奋勇抗击,恰逢大雾弥漫,趁此机会渡过洮河后继续东进,经狄道(今临洮)、巩昌(今陇西)入礼县。在礼县马坞镇又与官军激战一场,甩开追兵,经成、徽,回师陕川边境的丛山之中隐蔽。” 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身体前倾,“那李自成如今状况如何?” 影卫低下头,“此次李自成冲出包围后,仅剩下上百骑,起义军受到重创。” 张献忠沉默良久,然后缓缓说道:“派人密切关注李自成的动向,若有机会,能帮则帮。” 影卫应声道:“是,大帅!”随后退下。 张献忠望着窗外,心中思绪万千。 只是张献忠不知道,崇祯在皇宫之中,得知洪承畴剿灭大部分起义军的消息后,面色阴沉地坐在龙椅之上。 朝堂之上,众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内阁大臣徐光启上前拱手说道:“陛下,如今洪承畴已取得阶段性胜利,当令其尽快解决四川问题,以安民心。” 崇祯眉头紧皱,目光扫过群臣,说道:“诸位爱卿,对此有何看法?” 吏部尚书高宏图紧接着说道:“陛下,四川局势复杂,张献忠势力渐大,若不及时铲除,恐成大患。” 崇祯握紧拳头,说道:“朕亦深知此事紧迫,然满清在外虎视眈眈,这洪承畴的兵力调配还需谨慎啊。” 这时,兵部尚书郑以伟缓缓走出队列,说道:“陛下,如今应以稳定内部为先,若四川之乱不平,恐动摇国之根本。满清虽强,短时间内尚不致直接危及京城。” 崇祯沉思片刻,说道:“也罢,传朕旨意,令洪承畴要尽快解决四川问题。” 洪承畴收到圣旨后,垂头顿胸,满脸的愤懑与无奈。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拳。 “原本只要再给我一些时间,必定能彻底剿灭李自成,让这乱贼再无翻身之日!”洪承畴怒声说道,“只是朝中尽是无能之辈,不能为陛下分忧,才让满清如此嚣张,可惜了,可惜了啊!” 一旁的曹变蛟轻声劝道:“大帅,莫要动怒,伤了身子。” 洪承畴猛地停下脚步,瞪着曹变蛟说道:“我如何能不怒?这大好的局势,就被那些庸碌之臣给毁了!” 曹变蛟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罢了,如今皇命不可违,只能尽快平定四川。” 他转身对着众将,大声说道:“诸位,朝廷有旨,要我们速战速决,平定四川之乱。张献忠绝非易与之辈,我们需谨慎行事,制定周全的战略。” 众将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洪承畴接着说道:“从今日起,加强情报收集,务必摸清楚张献忠的兵力部署和军事动向。同时,整顿军纪,操练士兵,不得有丝毫懈怠。” “是!”众将再次回应。 洪承畴望着营帐外的天空,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完成陛下的旨意,保我大明江山。” 洪承畴和众将商议后,决定兵分两路。 营帐内,洪承畴神色严肃地站在地图前,目光炯炯。 他指着地图说道:“诸位,经过商讨,我们决定兵分两路。我亲自带一路,由顾北进攻四川。孙传庭、贺人龙,你二人带领一路由陕西进攻邠州,从后方包围过来。” 孙传庭拱手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贺人龙也大声说道:“末将必全力以赴!” 洪承畴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此次行动务必机密,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众将齐声回答:“是!” 洪承畴看向孙传庭和贺人龙,目光坚定:“孙将军、贺将军,你们这一路责任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 孙传庭说道:“大帅,您尽管放心,我与贺将军定会小心行事。” 贺人龙拍着胸脯说道:“大帅,有我在,绝不会出岔子!” 洪承畴又叮嘱道:“行军途中,要时刻留意敌军动向,若有异常,及时汇报。” 孙传庭点头道:“末将明白。”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此次作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大家都清楚了吗?” 众将齐声高呼:“清楚!” 随后,洪承畴大手一挥:“各自准备去吧,明日出发!” 众将纷纷散去,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行军事宜。 几日后,张献忠正在营帐中与徐以显商讨事务。 一名影卫神色匆匆地闯入,单膝跪地急报:“大帅,大事不好! 洪承畴大军兵分两路来犯,总兵力三十万以上!” 张献忠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目光中透露出震惊与凝重。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速速招来众将商议!” 不多时,众将齐聚营帐。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刚收到消息,洪承畴大军来犯,兵力众多。 目前长武李定国那边有 3 个军团七万五千兵马,还有三水廖晋中两万兵马,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战斗力应该也不差,邠州问题不大。 只是洪承畴由湖北西部的施州卫等地区进犯四川,那么我们就要在顺庆府布防。大家有何良策?” 徐以显率先拱手说道:“大帅,敌军势大,我们需集中兵力,坚守顺庆府,以逸待劳。” 一孙可望说道:“大帅,末将认为可派出奇兵,绕至敌军后方,袭扰其补给线。” 龚济民反驳道:“不可,敌军人数众多,分兵恐被各个击破。” 张献忠考虑了一下说道:“孙可望,你领第四军前往顺庆布防。龚济民,你领第五军前往广安布防。白文选,你领第六军前往彭州布防。” 孙可望上前一步,抱拳应道:“末将领命,定不辱使命!” 龚济民也紧接着说道:“大帅放心,广安必在我军掌控之中!” 白文选则一脸严肃,郑重说道:“末将必当死战,保彭州无虞!”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说道:“此次布防至关重要,不得有丝毫疏忽。孙可望,顺庆乃咽喉之地,你务必谨慎安排,不可让敌军轻易突破。” 孙可望挺直腰杆,大声说道:“大帅,末将明白!定会安排妥当,绝不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张献忠又看向龚济民,说道:“龚济民,广安乃是战略要地,你要时刻警惕敌军动向,如有异常,立刻汇报。” 龚济民拱手道:“是,大帅!末将定当小心行事。” 张献忠接着对白文选说道:“白文选,彭州的防守也不可轻视,要充分利用地形优势,布置防线。” 白文选应声道:“末将谨记大帅教诲,定当全力以赴!”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你们速速去准备,即刻出发!” 三人齐声回道:“末将告退!”然后转身匆匆离去,准备率军前往各自的防地。 刘廷举、甘良臣,你们带着本部兵马共计五万,前往顺庆,听从孙可望安排。 刘廷举和甘良臣齐声应道:“末将遵令!” 张献忠目光严厉地注视着他们,说道:“此去顺庆,责任重大,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刘廷举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拼死效力!” 甘良臣也紧接着表态:“末将必不负大帅重托!” 张献忠微微点头,又看向王金义说道:“王金义,你从六直隶州、龙安、遵义,抽调城防军三万,前往广安,听从龚济民安排。” 王金义拱手领命:“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叮嘱道:“广安地势复杂,你要多听龚济民的调度,不可擅自行动。” 王金义郑重说道:“末将明白,一切听从龚将军指挥!” 随后,张献忠看向钱勇和孙礼,说道:“钱勇、孙礼,你们前往其他州抽调城防军三万,前往彭州,听从白文选命令。” 钱勇和孙礼齐声回道:“末将遵命!” 张献忠神色严肃地说道:“彭州乃是关键之地,你们万不可掉以轻心。” 钱勇说道:“大帅,我等深知此次任务艰巨,定会全力以赴!” 孙礼也说道:“请大帅放心,我们定当听从白将军调遣,守好彭州!” 张献忠大手一挥:“好!都速速去准备,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高呼:“是!”然后纷纷转身,脚步匆匆地去准备调兵遣将之事。 第86章 洪承畴到顺庆 武将走后,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然后看向徐以显说道:“徐以显,后续的粮草辎重之事,就交由你负责。” 徐以显连忙上前一步,拱手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确保粮草辎重供应无误。”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此次战事紧急,粮草辎重的调配必须及时且准确,万万不可出现差错。” 徐以显神色凝重,说道:“大帅,在下明白其中利害。我会安排专人统计各军所需,提前筹备,保证不会耽误前线战事。”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徐以显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事关系重大,你要亲自督办,不得有半分疏忽。” 徐以显挺直身子,坚定地说道:“大帅,在下愿立下军令状,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张献忠摆了摆手:“我不要你的军令状,只要你把事情办好。” 徐以显抱拳行礼:“是,大帅!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徐以显转身匆匆离去,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希望一切顺利,能抵挡住这洪承畴的大军。” 张献忠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依旧牵挂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进来,跪地禀报:“大帅,刚刚得到消息,洪承畴的先头部队已经预计还有10天左右会抵达顺庆附近。” 张献忠眼神一凛,停下脚步说道:“再探!密切关注敌军动向,有任何变化立刻来报!” 探子应了一声,迅速退下。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大战将至,只许胜不许败!” 另一边,徐以显正在紧张地调配粮草辎重。他大声指挥着士兵:“动作都快点,把这批粮草先运往前线!” 一名副将跑过来,说道:“徐将军,运输车辆不够,恐怕会耽误进度。” 徐以显皱起眉头:“想尽一切办法,从附近征集车辆,或者组织人力搬运,无论如何也要保证粮草及时送达!” 副将领命而去。 深夜,张献忠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王府。墨芯琳和俆依轩听到动静,连忙迎了出来。 “大帅,今日为何如此晚归?”俆依轩关切地问道。 张献忠脸色凝重,说道:“官军来犯,局势危急。我明天就要去前线督战。” 墨芯琳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说道:“大帅,此去定要小心啊。” 张献忠握住她们的手,说道:“放心,我定会凯旋而归。只是这段时间,你们在家里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俆依轩微微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我们会的。只是这战事凶险,您千万要保重。” 墨芯琳也说道:“是啊,大帅,您是我们的主心骨,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张献忠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们担心,但如今国难当头,我身为一军之帅,怎能退缩?” 俆依轩眼中含泪,说道:“大帅心怀天下,我们自当支持。只是这分别之苦,实在让人难受。” 张献忠轻轻为她拭去泪水,说道:“莫哭,等我归来,咱们再好好相聚。” 墨芯琳说道:“大帅,前线若有需要,我们也可在后方尽一份力。” 张献忠说道:“你们能安好,便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贴心话,张献忠才去歇息。然而,这一夜,他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满是对即将到来的战事的忧虑和对家人的牵挂。 第二天天一亮,张献忠就匆匆起身,简单洗漱一番后,大步走出房门。 他冲着一旁的周铁蛋喊道:“周铁蛋,快去安排宿卫营集结,准备前往顺庆!” 周铁蛋连忙应道:“是,大帅!”说完便飞一般地跑去传令。 张献忠回到屋内,开始整理自己的铠甲和兵器。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果敢。 这时,俆依轩和墨芯琳也来到了房间,墨芯琳手中拿着一件披风,说道:“大帅,此去前线,天气渐凉,这披风您带着。” 张献忠接过披风,说道:“多谢夫人。” 俆依轩走上前,为张献忠整理了一下衣领,眼中满是不舍:“大帅,一定要平安归来。” 张献忠握住她的手,说道:“放心吧,等我回来。” 不多时,周铁蛋跑回来禀报:“大帅,宿卫营已经集结完毕!”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出发!” 他大步走出王府,翻身上马,带着宿卫营向着顺庆的方向疾驰而去。 张献忠一路急行军,马蹄声如疾风骤雨,扬起阵阵尘土。他身先士卒,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加快速度!不得延误!”张献忠大声吼道,手中的马鞭挥舞得呼呼作响。 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紧紧跟随。他们一路风餐露宿,疲惫不堪,但无人有半句怨言。 不到两天时间,张献忠终于赶到顺庆。他勒住缰绳,战马嘶鸣,扬起前蹄。 孙可望急匆匆地迎了上来,拱手说道:“大帅,您可算来了!” 张献忠跳下马,急切地问道:“情况如何?” 孙可望回道:“敌军前锋只有一万骑兵,在离顺庆五十里安营扎寨。” 张献忠皱起眉头,沉思片刻说道:“加强巡逻,密切监视敌军动向,不可有丝毫松懈!” 孙可望点头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一边大步走进营帐,一边说道:“召集将领,立刻商议作战计划!” 不一会儿,将领们纷纷赶到。 张献忠站在地图前,目光犀利地说道:“诸位,洪承畴大军来势汹汹,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一位将领说道:“大帅,依末将之见,我们可趁敌军陆续不稳,人数不多,主动出击。” 另一位将领则反驳道:“不可鲁莽,敌军全是骑兵,我们也追击不上,还是以防守为主,等待时机。” 将领们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讨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最后,他大手一挥,说道:“好了,就按我的部署行事!” 如此过去半个多月,洪承畴大军全部抵达。顺庆城外,旌旗蔽日,营帐连绵,一片肃杀之气。 张献忠站在城墙上,远远眺望着敌军的阵营,神色凝重。他身旁的孙可望说道:“大帅,看这架势,洪承畴是志在必得啊。” 张献忠冷哼一声:“哼,他有他的盘算,咱们也有咱们的对策。” 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跪地禀报:“大帅,敌军有动静了!” 张献忠眉头一皱:“仔细说来!” 探子喘着粗气说道:“敌军派出一队骑兵,在城前叫阵。” 张献忠怒目圆睁:“好大的胆子!”他转身对孙可望说道:“你带人去会会他们,记住,不可恋战。” 孙可望领命而去,不多时,城门外传来阵阵喊杀声。 张献忠在城墙上焦急地观望,只见孙可望率领的队伍与敌军骑兵相互冲杀,一时间刀光剑影,尘土飞扬。 过了一会儿,孙可望满身鲜血地归来,向张献忠报告:“大帅,敌军只是试探,未尽全力。” 张献忠点了点头:“看来洪承畴这老狐狸还在等时机。”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将领跑来:“大帅,不好了,敌军开始打造攻城器械了!” 张献忠咬了咬牙:“加强城防,准备迎敌!” 城中,士兵们忙碌地调整火炮角度,搬运着石块、滚木,百姓们也自发地前来帮忙。 夜晚,张献忠在营帐中与将领们商讨对策。 张献忠说道:“敌军势大,我们必须想办法破局。” 一位将领说道:“大帅,要不我们派人去偷袭敌军粮草?” 另一位将领摇头道:“敌军防守严密,恐怕难以得手。” 众人陷入沉思,气氛十分压抑。 第二天,天蒙蒙亮,雾气还未完全散去,洪承畴便迫不及待地下令炮兵前进,准备炮轰顺庆。 城墙上,张献忠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官军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官军炮兵在步兵密密麻麻的掩护下,正缓缓徐徐前进时,嘴角微微上扬,冷哼一声:“哼,想炮轰我顺庆,没那么容易!我们火炮射程有优势,听我命令,先用炮弹打击步兵,再用实心弹轰掉官军的火炮!” 身旁的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调整炮口,装填弹药。 “放!”张献忠大手一挥。 瞬间,炮声轰鸣,一颗颗炮弹呼啸着飞向官军的步兵阵营。只见官军阵营中顿时硝烟弥漫,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继续!不要停!”张献忠大声喊道。 官军步兵阵脚大乱,开始出现退缩之势。 “瞄准官军火炮,发射实心弹!”张献忠再次下令。 又是一阵巨响,实心弹准确地砸向官军的火炮,有的火炮被直接掀翻,有的则被炸得四分五裂。 洪承畴在后方看到这一幕,气得暴跳如雷:“给我冲!不许后退!” 然而,官军在张献忠军队猛烈的炮火攻击下,进攻的步伐被迫停滞。 城墙上,张献忠兴奋地挥舞着拳头:“打得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士兵们士气大振,更加卖力地操作着火炮。 第87章 洪承畴不断的进攻 洪承畴看到贼军火炮射程较远,杀伤力更强,顿时气得破口大骂。他涨红了脸,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怒不可遏地吼道:“一群废物!平日里养着你们,关键时刻竟如此不中用!” 身旁的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息怒,敌军的火炮确实厉害,我们不妨先暂避其锋芒。” 洪承畴猛地转过头,瞪着副将,吼道:“避?如何避?皇上的旨意是要尽快平定叛乱,此时退缩,你我有几颗脑袋够砍?” 副将吓得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洪承畴望着前方硝烟弥漫的战场,咬牙切齿地说道:“传我命令,继续进攻!派出更多的步兵,给我顶着炮火冲!” 另一名将领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帅,这样强攻,只怕伤亡惨重啊,而且火炮损失也很大。” 洪承畴怒目圆睁,吼道:“伤亡?不攻下顺庆,你我都得死!执行命令!” 将领们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传达命令。 战场上,官军士兵们听到继续进攻的命令,心中虽有恐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有的士兵脚步颤抖,有的则一脸绝望。 张献忠见官军如此不要命也要把炮兵前移,不禁冷笑一声。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说道:“哼,这群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以为这样就能攻得下来?” 身旁的孙可望说道:“大帅,官军这是铁了心要跟咱们死磕啊。”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注视着战场,说道:“那就让他们尝尝苦头!传我命令,集中火力,给我狠狠打!” 此时,炮声愈发激烈,张献忠来回踱步,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别让官军的阴谋得逞!” 士兵们受到鼓舞,更加卖力地操作火炮。 另一边,洪承畴在后方心急如焚,他不停地催促着:“快!再快些!” 一名校尉跑来报告:“大帅,我方伤亡惨重,实在难以推进啊!” 洪承畴一脚踹过去,骂道:“废物!继续冲,后退者斩!” 校尉无奈,只得转身又奔回战场。 张献忠看着官军在炮火中不断倒下,却依然顽强前进,心中也不禁升起一丝敬佩,但更多的是坚定的决心。他喊道:“给我瞄准了打,绝不能让官军的炮兵靠近!”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尽管官军在张献忠部队猛烈的炮火下伤亡惨重,但依旧有部分官军炮兵艰难地向前推进着。 张献忠眉头紧皱,对孙可望说道:“不能让他们再靠近了,你带一队精兵,出城冲杀一阵,打乱他们的节奏。” 孙可望拱手道:“末将领命!”随即转身点齐兵马,打开城门,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 孙可望挥舞着长刀,怒吼着:“杀!”他身后的士兵们也个个勇猛无畏,与官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洪承畴看到孙可望率军出城,脸色阴沉,喊道:“派骑兵迎敌,一定要挡住他们!” 一时间,战场上人仰马翻,鲜血四溅。孙可望的队伍在敌阵中左冲右突,给官军造成了极大的混乱。 然而,官军毕竟人数众多,孙可望的队伍逐渐陷入了困境。就在这时,张献忠在城墙上看到形势不妙,果断下令:“鸣金收兵!” 孙可望听到收兵的信号,奋力砍倒几名敌军,带着残部且战且退,撤回城中。 洪承畴望着撤回城中的孙可望等人,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他也清楚,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 顺庆城内,张献忠看着疲惫的孙可望等人,说道:“你们做得很好,先下去休整,准备迎接下一轮战斗。” 孙可望说道:“大帅,官军攻势凶猛,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别急,我们先守住城池,等待时机。” 接下来几天,洪承畴又组织了多次炮兵前移的行动,每一次都如汹涌的潮水般汹涌而来。 洪承畴在后方亲自督战,声嘶力竭地喊道:“给我冲,谁后退一步,军法处置!” 官军士兵们硬着头皮,扛着沉重的装备,在将领们的逼迫下缓缓向前。 城墙上,张献忠目光冷峻,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佩剑,大声命令道:“准备战斗,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士兵们严阵以待,当官军进入射程后,张献忠猛地一挥剑,吼道:“放!” 瞬间,火炮齐鸣,箭雨纷飞。一名士兵一边装填炮弹,一边喊着:“炸死这群狗娘养的!” 官军阵营中不断有士兵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但在洪承畴的高压下,他们依旧前赴后继。 一名官军将领挥舞着长刀,喊道:“冲啊,为了朝廷!” 然而,还没等他们靠近城墙,就被密集的火力打得七零八落。 张献忠看着敌军的惨状,冷笑一声:“就凭你们也想攻破顺庆?” 又一轮进攻被打退,洪承畴望着狼狈撤回的士兵,气得脸色铁青,一脚踢翻了身边的桌子。 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这样强攻不是办法啊。” 洪承畴怒喝道:“那你说怎么办?难道要我就这样放弃?” 副将连忙低头:“属下不敢,只是我们伤亡太大了。” 洪承畴沉默片刻,咬咬牙说道:“明日继续进攻,我就不信攻不下这顺庆!” 而在顺庆城内,张献忠也在积极部署防御,他对将士们说道:“大家再坚持一下,只要我们守住,胜利就是我们的!” 将士们齐声高呼:“愿与大帅共生死,守顺庆!” 孙可望带领的队伍如一把利剑直插敌军炮兵阵营,一时间杀声四起。 官军炮兵见孙可望等人冲杀过来,顿时慌了神。有的试图抵抗,有的则丢下火炮转身逃跑。孙可望手起枪落,瞬间挑翻几个敌军,大声喊道:“一个都别放过!” 城墙上,张献忠亲自指挥着防御,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战场局势,不断下达着命令:“加强左翼防御!别让敌军爬上来!” 就在这时,一名敌军将领趁着混乱爬上了城墙,挥舞着大刀砍向守城士兵。张献忠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与那将领展开殊死搏斗。 “来将通名!”张献忠怒喝道。 “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猛是也!”那将领回道。 两人刀来剑往,互不相让。张献忠侧身躲过对方的一击,反手一剑刺中其臂膀。王猛吃痛,却依旧拼死抵抗。 “受死吧!”张献忠大喝一声,用力一挥剑,王猛的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喷涌而出。 “大帅威武!”守城士兵们齐声高呼。 而在城下,孙可望成功击溃了官军炮兵,阻止了敌军火炮的推进。他满身鲜血地回到城门口,喊道:“开门!” 城门缓缓打开,孙可望带人进入城中。 洪承畴在远处看到炮兵被击退,先锋部队久攻不下,气得暴跳如雷:“一群废物!给我继续攻!” 但此时官军士气已受挫,进攻的势头逐渐减弱。 张献忠站在城墙上,望着逐渐退去的官军,长舒了一口气:“今日暂且守住了,大家抓紧休整,以防敌军再次来袭。” 夜幕降临,战场上终于恢复了平静,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预示着这场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 洪承畴退兵回到营寨,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副将就匆匆赶来,神色焦虑地对他说:“大帅,此次进攻,咱们的火炮损失惨重,只剩下二十几门了。” 洪承畴紧皱眉头,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许久之后,他才缓缓说道:“看来只能强攻了。吩咐下去,明天四门攻城,务必一举拿下顺庆!” 副将面露难色,犹豫地说道:“大帅,强攻的话,我军伤亡恐怕……” 洪承畴猛地打断他:“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若是再拿不下顺庆,你我都无法向朝廷交代!” 副将无奈,只得抱拳应道:“是,大帅!” 洪承畴疲惫地坐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道:“张献忠啊张献忠,我就不信攻不破你这顺庆城!” 另一边,顺庆城内,张献忠也在与将领们商讨对策。 “大帅,洪承畴吃了这么多次亏,恐怕会狗急跳墙。”一名将领说道。 张献忠冷笑一声:“哼,他来强攻,咱们就给他点颜色瞧瞧。吩咐下去,加强城防,多准备滚木礌石。” “是!”众将领命。 夜晚,洪承畴营帐内灯火通明,他还在研究着攻城的战术。而顺庆城内,士兵们也在紧张地忙碌着,为明天的战斗做着最后的准备。 第二天清晨,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洪承畴的大军就已在顺庆城下列阵。四门攻城的队伍严阵以待,士兵们的表情严肃而紧张。 洪承畴骑在马上,大声喊道:“攻城!” 随着战鼓雷鸣般响起,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顺庆城。城墙上,张献忠亲自督战,大声激励着士兵:“兄弟们,为了家园,为了亲人,杀退敌军!” 攻城的官军架起云梯,试图爬上城墙。城上的守军则奋力抵抗,张献忠大声命令:“炮兵,给我狠狠打,不要停!” 于是,炮兵们不断地装填炮弹、发射,炮声震耳欲聋。炮弹在官军队列中炸开,掀起一片血雨腥风,官军士兵们惨叫连连。 一名官军士兵刚爬上云梯,就被一箭射中,惨叫着跌落下去。但后面的士兵依旧前赴后继,毫不退缩。 洪承畴在远处焦急地观望,不断催促着:“加快速度,攻上去!” 而在城墙上,张献忠挥舞着宝剑,亲自砍杀爬上城墙的敌军。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却依然勇猛无比。 “大帅,敌军攻势太猛了!”一名将领喊道。 张献忠吼道:“顶住!谁也不许后退!有炮兵的掩护,我们一定能守住!” 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双方都伤亡惨重。就在这时,洪承畴军中突然传来鸣金收兵的声音。攻城的官军如潮水般退去。 城墙上的士兵们欢呼起来,张献忠却不敢有丝毫松懈,说道:“抓紧时间休整,防备敌军再次进攻!” 洪承畴回到营帐,愤怒地将头盔摔在地上。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此次攻城又未成功,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洪承畴沉思片刻,说道:“让人去找湖北巡抚调兵,同时想办法切断顺庆城的补给。” 顺庆城内,张献忠也在思考着对策:“敌军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想办法主动出击。” 一场更加残酷的战斗,即将来临。 第88章 朝廷要诏安 几日之后,洪承畴派去请求增援的队伍还未归来,而顺庆城这边依旧防守严密。 张献忠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的敌军阵营,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孙可望走到他身边说道:“大帅,敌军近日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频繁调动兵马,恐怕又要有新的动作。”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不管他们有什么花样,我们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让士兵们时刻保持警惕。”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来报:“大帅,发现敌军有一支小队正朝着我们的粮草存放地靠近。” 张献忠脸色一沉,说道:“孙可望,你带一队精兵,去把那支小队给我灭了,绝不能让他们动我们的粮草。” 孙可望领命而去。 洪承畴这边,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副将说道:“大帅,此次偷袭粮草若是成功,那顺庆城不攻自破。” 洪承畴皱着眉头说道:“但愿如此,若再拿不下顺庆,我们都将面临重罪。” 然而,孙可望很快就解决了那支偷袭粮草的小队,并带着俘虏回到了城中。 张献忠看着俘虏,冷冷地说道:“回去告诉洪承畴,想要攻下顺庆,除非我张献忠死了!” 俘虏被吓得连连点头,被士兵们推搡着送出了城。 洪承畴得知偷袭失败,大发雷霆。此时,增援的队伍终于赶到,洪承畴看着新增的兵力,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他再次召集将领,部署新的攻城计划。 洪承畴重新部署兵力,双目圆睁,神色严峻地准备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他亲自走到士兵们面前训话,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声嘶力竭地鼓舞士气:“将士们,此次一战,只许胜不许败!功成之后,加官进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士兵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呼,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震耳欲聋。 而顺庆城内,张献忠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给将士们打气:“兄弟们,我们已经坚守至今,绝不能在此时退缩。城在人在,城亡人亡!”众人皆神情坚定,紧握着手中的兵器,齐声怒吼道:“誓与城池共存亡!” 攻城之战再次开启,洪承畴的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疯狂地涌向顺庆城。城上的守军们迅速行动,箭雨如飞蝗般密集射出,滚石带着呼呼的风声滚落,滚烫的热油倾盆而下。官军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但他们在洪承畴的严令下依旧悍不畏死,如同着了魔一般疯狂地冲击着城门和城墙。 张献忠在城墙上沉着指挥若定,大声喊道:“瞄准敌军的将领,放箭!”一名神射手立刻拉满弓弦,一支利箭“嗖”的一声呼啸而出,敌军一名将领躲闪不及,惨叫一声应声落马。 孙可望也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与爬上城墙的官军展开殊死搏斗。他的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战袍,却依然勇猛无比,大声吼道:“来啊,有种的就上来!老子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顺庆城的城墙下堆满了官军的尸体,层层叠叠,令人触目惊心。而城内的守军也伤亡惨重,许多士兵倒在血泊中,却依旧强撑着起身继续战斗。 “大帅,敌军攻势太猛,我们的箭矢快用完了!”一名将领焦急地跑来向张献忠报告。 张献忠咬了咬牙,说道:“那就用石头砸,用刀砍,绝不能让他们攻上来!” “是!”将领领命而去。 战场上硝烟弥漫,杀声震天,仿佛人间炼狱。 洪承畴不断地攻城,却始终拿不下。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因愤怒和焦虑而扭曲。 “给我冲!继续冲!”洪承畴挥舞着佩剑,歇斯底里地吼道。 然而,无论官军如何冲锋,顺庆城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死死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张献忠站在城墙上,望着下方如潮水般涌来又退去的官军,大声笑道:“洪承畴,你就这点本事吗?有能耐你就攻上来!” 洪承畴听到这话,更是怒火中烧,他亲自率领一队精兵,冲向城门。 “撞开城门!”洪承畴喊道。 但城门内早已堆满了巨石和沙袋,任凭官军如何撞击,城门依旧纹丝不动。 此时,孙可望来到张献忠身边,说道:“大帅,敌军久攻不下,士气必然低落,我们何不趁机反击?”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好!你带领一队人马,从侧门杀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孙可望领命,带着一队精兵悄悄打开侧门,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官军。 官军正全力攻城,没料到会有敌军从侧面杀出,顿时阵脚大乱。 “不好,有敌军!”一名官军将领惊呼道。 孙可望的队伍在官军阵营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洪承畴见势不妙,只得下令撤退。 回到营帐,洪承畴愤怒地将佩剑扔在地上,吼道:“一群废物!连一座城都攻不下!” 副将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张献忠的守军太过顽强,我们……” 洪承畴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听借口!明日继续攻城,我就不信拿不下顺庆!” 而顺庆城内,张献忠和将士们正在欢庆这次的胜利。 “大家辛苦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洪承畴休想攻破我们的城池!”张献忠高声说道。 将士们齐声欢呼,疲惫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但他们也清楚,战斗还未结束,更残酷的考验还在后面。 第二天,洪承畴仿佛发了疯一般,不要命地攻城。天刚破晓,他就集结大军,疯狂地冲向顺庆城。 “给我冲!今天一定要拿下这座城!”洪承畴红着眼睛,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官军们如潮水般涌来,城墙上的守军们奋力抵抗,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 白天的战斗异常激烈,洪承畴的军队发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但顺庆城依旧坚如磐石。 夕阳西下,洪承畴望着依旧屹立不倒的顺庆城,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传我命令,彻夜攻城,攻不下顺庆,谁也别想活着回去!”洪承畴怒吼道。 夜晚,战火照亮了天空,喊杀声、惨叫声在黑夜中回荡。官军们冒着城上的箭雨和滚石,拼命攀爬城墙,但迎接他们的是无情的刀枪。 然而,尽管洪承畴的军队拼尽全力,不仅伤亡惨重,还是没能攻下城池。 黎明时分,洪承畴望着疲惫不堪、伤亡众多的士兵,眼神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攻不下!”洪承畴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无奈。 副将满身是血地来到他身边,说道:“大帅,我们实在攻不下了,还是暂且退兵吧。” 洪承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退兵?我如何向朝廷交代?”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来报:“大帅,后方传来消息,朝廷对我们久攻不下顺庆十分不满,已经在考虑问责了。” 洪承畴望着撤退的残兵败将,满心的愤懑与无奈。恰在此时,又收到邠州同样没有进展的战报,他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一时间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副将看着洪承畴焦头烂额的模样,犹豫再三,上前说道:“大帅,如今这般强攻,我军损失惨重却毫无进展。何不劝降张献忠?” 洪承畴猛地转过头,瞪着副将,怒喝道:“劝降?张献忠那等悍匪,岂会轻易投降?” 副将赶忙低头,小心翼翼地回道:“大帅息怒,末将只是觉得,如今战事胶着,若能劝降,或可减少我军伤亡,也能尽快结束这场苦战。” 洪承畴皱着眉头,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容我再想想。” 副将继续说道:“大帅,不如先派使者进城,试探一下张献忠的态度。即便他拒绝,对我们也并无太大损失。” 洪承畴停下脚步,目光闪烁,似乎在权衡利弊,良久,才缓缓说道:“也罢,就依你所言。但要派个能言善辩之人,莫要坏了大事。” 副将连忙应道:“末将这就去安排。” 顺庆城内,张献忠正与众将领商议战后事宜。 一名士兵匆匆来报:“大帅,洪承畴派使者前来,说是要劝降。” 张献忠冷笑一声:“哼,洪承畴竟想出这等招数,带使者进来,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 使者被带进营帐,小心翼翼地说道:“张将军,洪大帅有意招安您,只要您肯归顺朝廷,定有诸多好处。” 张献忠冷笑一声:“招安?可以,但我有条件。地方政务可交给朝廷,不过我要掌握兵马,同时朝廷必须提供粮草物资。” 使者面露难色:“这……这恐怕还需洪大帅定夺。” 张献忠站起身,双手抱胸说道:“回去告诉洪承畴,若不答应我的条件,免谈!” 众将见使者退去后,顿时炸开了锅,忙对着张献忠七嘴八舌地说道:“大帅,我们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怎么能就这么交给朝廷,那不是让他们继续祸害百姓吗?” 孙可望激动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嚷道:“决不能答应,这简直是与虎谋皮!” 章孟估也满脸怒容,说道:“大帅,咱们可不能轻信朝廷的话,他们向来出尔反尔!” 张献忠皱着眉头,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缓缓踱步。他环视了一圈众将,然后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如今我们伤亡也很重,若是继续与洪承畴死磕,只怕兄弟们都要拼光了。” 将领们闻言,稍稍安静了一些,但脸上依旧写满了不甘。 张献忠接着说道:“洪承畴如果答应,我们就让他们的官员进来。四川在我们的控制下,只要来了,我们就把他们控制起来。这样子也能先渡过现在这一关。” 孙可望走上前,说道:“大帅,此计虽能解一时之困,但风险极大,万一……” 张献忠打断他的话,目光坚定地说:“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保住我们的实力要紧。只要我们手里有兵,就不怕朝廷耍花样。” 这时,陈情令说道:“大帅,倘若朝廷真的答应了条件,日后我们又当如何?”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先解决眼前的危机再说。只要我们团结一心,总有出路。” 众将相互对视,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见张献忠心意已决,也只能齐声说道:“愿听大帅吩咐!” 第89章 接受招安 洪承畴收到张献忠的条件后,气得大拍桌子,怒目圆睁地吼道:“张献忠这是要拥兵自重!简直狂妄至极!” 旁边副将见状,赶忙上前劝说道:“大人,息怒息怒。现在朝廷催得紧,我们压力巨大啊。何不先同意张献忠的条件?只要地盘收归朝廷,我们只需要控制他的粮草辎重,害怕他反了天不成?这样不仅不会招到朝廷的指责,还能加官进爵。” 洪承畴瞪大双眼,盯着副将,质问道:“你说的轻巧!张献忠此人狡诈多端,若真应了他,日后必成大患!” 副将连忙拱手,小心翼翼地回道:“大人,如今形势所迫,我们强攻不下,若不答应,朝廷怪罪下来,您也不好交代啊。先稳住张献忠,再从长计议。” 洪承畴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沉思良久后,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也只能如此。但一定要派人严密监视张献忠的一举一动,稍有风吹草动,立刻采取行动。” 副将点头应道:“大人放心,末将明白。那这回复……” 洪承畴咬咬牙,说道:“回复张献忠,答应他的条件,但让他尽快交接地方政务。” 副将领命而去,洪承畴望着窗外,心中依旧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副将带着洪承畴的回复来到了顺庆城,张献忠听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双手抱胸,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告诉洪承畴,我张献忠说到做到,让他准备好粮草辎重。” 副将回去复命,洪承畴听后,冷哼一声:“哼,暂且看他能耍出什么花样。” 随后,朝廷的官员陆续进入顺庆城接管地方政务,张献忠表面上配合,暗中却在悄悄部署。 一日,孙可望急匆匆地来找张献忠。他一路小跑,额头上满是汗珠,一见到张献忠便说道:“大帅,洪承畴派来的粮草辎重数量不足,而且质量低劣。”孙可望气愤地挥舞着拳头,脸涨得通红。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咬了咬牙说道:“这洪承畴果然没安好心。” “大帅,那我们该如何是好?”孙可望焦急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张献忠沉思片刻,来回踱步,然后说道:“先不动声色,继续收集粮草。” 洪承畴见官员陆续接管地方政务后,心中大喜。他立刻派人八百里加急,告诉崇祯已经收复四川,安排各路兵马回返,自己也准备回京复命。 在京城的宫殿中,崇祯收到捷报,龙颜大悦。 “哈哈,洪承畴果然没让朕失望,速速宣他回京,朕要重重赏赐。”崇祯兴奋地说道。 而在回京城的路上,洪承畴坐在马车里,心中暗自盘算。 “张献忠此人,不可不防,虽说如今已呈收复之象,但还需谨慎。”洪承畴喃喃自语。 与此同时,顺庆城内,张献忠正与手下密谋。 孙可望听了张献忠的话,急得直跺脚,说道:“大帅,因为洪承畴各路大军均已经撤了,此时不反,更待何时?我们是不是可以把那些狗官宰了,出一口恶气!”说着,他双手紧紧握住腰间的佩剑,眼神中满是愤怒和急切。 张献忠眉头紧锁,抬手制止道:“不可鲁莽!还不行,现在不能直接跟朝廷作对。你安排人把那些狗官关起来,用他们的方式跟朝廷联络,确保不会被发现。” 孙可望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问道:“大帅,为何还要如此小心?我们有兵马在手,怕他作甚?” 张献忠走到孙可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呀,还是太过冲动。如今局势复杂,我们虽有兵力,但朝廷势大,不可轻举妄动。需从长计议,谋定而后动。” 孙可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那好吧,大帅,一切听您的。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把那些狗官关起来。” 张献忠点了点头,叮嘱道:“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孙可望拱手道:“大帅放心,我定不辱使命!”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张献忠望着孙可望的背影,心中暗暗思忖:这一步棋,关乎着众人的生死存亡,万不可有丝毫差错。 张献忠在安排好相关事务后,神色严肃地对孙可望说道:“可望,这第四军团就交由你在此驻扎,务必谨慎行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孙可望郑重地抱拳应道:“大帅放心,我定当死守此地,绝不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扫过众将士,大声说道:“兄弟们,随我回成都!” 说罢,他翻身上马,一挥马鞭,率先启程。身后的兵马浩浩荡荡地跟随其后,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 途中,张献忠骑在马上,思绪万千。身旁的一名亲信将领靠近他,说道:“大帅,此次回成都,不知前路如何啊。”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说道:“管他前路如何,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经过数日的奔波,张献忠终于带着兵马回到了成都。成都城内,百姓们听闻张献忠归来,纷纷夹道欢迎。 张献忠看着热情的百姓,心中感慨万千。他翻身下马,对百姓们高声说道:“乡亲们,张某定当守护好这一方土地,让大家过上安稳日子!” 百姓们欢呼雀跃,呼声震天。 而在顺庆城这边,孙可望正密切关注着周边的动向,不敢有丝毫懈怠。 回到成都,张献忠还未来得及休整,徐以显便匆匆赶来,满脸焦虑地问道:“大帅,我们真的接受朝廷的招安吗?这可不是咱们的初衷啊!”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然后缓缓说道:“以显啊,你莫急,听我再把那些话说一遍。如今局势复杂,咱们虽然有兵马,但与朝廷硬拼,胜算不大。暂且接受招安,不过是权宜之计,为的是保存实力,等待时机。” 徐以显眉头紧锁,在屋内来回踱步,说道:“大帅,可这朝廷向来狡诈,招安之事未必可信啊。” 张献忠放下茶杯,站起身来,走到徐以显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又何尝不知,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咱们先稳住局面,暗中积蓄力量,一旦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徐以显停下脚步,看着张献忠,说道:“大帅深谋远虑,是我心急了。只是这往后的日子,咱们可得处处小心,提防着朝廷。”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那是自然,咱们走的每一步都要谨慎。你去通知各位将领,让他们莫要放松警惕。” 徐以显拱手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办。”说完,转身离去。 张献忠望着徐以显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兄弟们谋一个好前程。 徐以显离开后,张献忠独自在屋内沉思。这时,他的夫人走了进来。 “夫君,为何这般愁眉不展?”夫人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张献忠叹了口气,说道:“夫人,这招安之事,看似能解当下之困,实则危机四伏啊。” 夫人走到张献忠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说道:“夫君一向英明果断,无论如何抉择,妾身都相信夫君定有分寸。” 张献忠微微点头,将夫人拥入怀中。 另一边,徐以显召集了各位将领。 “诸位,大帅有令,让我们不可放松警惕。如今虽接受招安,但局势未明,大家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徐以显严肃地说道。 将领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人说道:“徐大人,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徐以显沉思片刻,说道:“先按兵不动,观察朝廷的动向,同时加强训练,以备不时之需。” 日子一天天过去,洪承畴派来的使者频繁往来于成都。 这一日,使者又来到张献忠府上。 “张将军,洪大人很看好你。”使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张献忠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承蒙朝廷厚爱,张某定当尽心尽力。” 使者接着说道:“不过,洪大人希望将军能尽快裁军,以显诚意。” 张献忠心中一凛,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裁军并非易事。” 使者脸色一沉,说道:“张将军,现在是洪大人让我们来,现在裁军还能让你拥有更多兵权,等朝廷下旨你恐怕就……” 张献忠强压怒火,说道:“使者大人请回,张某自会考虑。” 使者拂袖而去。 张献忠怒拍桌子,骂道:“洪承畴真当自己是个人物吗!” 此时,成都城内气氛愈发紧张,一场风暴似乎即将来临。 第90章 李自成席卷重来 十几天后,崇祯皇帝在宫中与内阁大臣正神色凝重地商议着皇太极进犯宣府、大同等多个州县之事。 “诸位爱卿,皇太极此次来势汹汹,朕该如何应对?”崇祯皇帝焦急地问道,在龙椅前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 众大臣们也是眉头紧锁,交头接耳地商讨着对策。有的摇头叹气,有的低声议论。 就在这时,王承恩急匆匆地进来,嘴里喊着:“捷报!捷报!” 崇祯皇帝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快呈上来!”他三步并作两步走下龙椅,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王承恩赶忙将捷报递给崇祯皇帝,崇祯皇帝一把接过,快速打开看完,先是开心地大笑起来,挥舞着手中的捷报与众臣分享道:“诸位,洪承畴已收复四川,张献忠表示愿意归顺。” 众大臣们纷纷拱手道贺:“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此乃我大明之幸啊!” 然而,片刻之后,崇祯皇帝又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张献忠虽然把地盘都交了出来,但是手握重兵,却是一大祸害。”他重新坐回龙椅,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温体仁上前一步,微微躬身,拱手建议道:“皇上,如今当务之急是抵御皇太极,张献忠之事或可暂且搁置。” 周延儒也附和道:“温大人所言极是,等解决了皇太极,再腾出手来想办法卸下张献忠的兵权。”他边说边微微点头。 成基命则拱手说道:“皇上,还需提防张献忠有变,当暗中派人监视。” 崇祯皇帝点了点头,说道:“诸位爱卿所言有理,那就先全力应对皇太极,待解决外患,再处理内忧。” 众大臣齐声应道:“皇上圣明!” 大同、宣府之危该当和解。崇祯满脸忧愁,眉头紧锁似能夹死苍蝇。温体仁站出一步,微微躬身,拱手建议道:“皇上,臣认为可宣大总督张宗衡担任大同巡抚,再从陕西、河南等地调遣兵马,增援前线。” 崇祯皇帝坐在龙椅上,手托下巴,微微点头,说道:“嗯,此计可行,诸位爱卿意下如何?”他目光扫过众臣,带着期许。 周延儒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皇上,温大人此议虽好,但调兵之事需谨慎安排,陕西刚刚平定,稍不注意容易出差。” 成基命紧接着说道:“臣附议周大人之言,且调兵途中的粮草辎重也需提前筹备妥当,以免生乱。”他表情严肃,神色庄重。 施凤来也拱手道:“皇上,还需派得力将领统领援兵,方能确保万无一失。” 黄立极则说道:“臣以为,可令陕西总兵曹文诏。” 崇祯皇帝眼神坚定,说道:“好,就依诸位爱卿所言。传朕旨意,命张宗衡为大同巡抚,曹文诏即刻整军出发,增援大同、宣府。王承恩,速速拟旨!” 王承恩应声道:“遵旨!”他赶忙走到一旁准备拟旨。 随后,崇祯皇帝又看向众臣,站起身来,双手背后,说道:“此次抵御皇太极,关乎我大明江山社稷,诸位务必尽心尽力,不得有误!” 众臣齐声高呼:“皇上放心,臣等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宫中气氛依旧紧张,而远在成都的张献忠,此时也正密切关注着朝廷的一举一动。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继续说道:“虽说现在朝廷被皇太极那边牵制着,但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让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加强训练,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变故。” 孙可望说道:“大帅,那咱们要不要趁机扩充一下势力?” 张献忠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可操之过急,先看看朝廷的动作再说。” 与此同时,在京城,曹文诏已经整军完毕,准备出发增援大同、宣府。 曹文诏一脸严肃地对着士兵们喊道:“兄弟们,此次出征,关乎国家安危,咱们定要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士兵们齐声高呼:“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一路上旌旗飘扬。 崇祯皇帝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军队,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早日击退皇太极。 而在大同、宣府前线,战况愈发激烈。 “报!敌军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一名士兵匆匆跑来报告。 守将神色紧张,大声说道:“兄弟们,跟我上,决不能让敌军踏进城池一步!” 战场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 日子一天天过去,双方都陷入了胶着状态。 京城中,崇祯皇帝心急如焚,不断地收到前线传来的战报。 “这可如何是好?”崇祯皇帝在宫中来回踱步,“诸位爱卿,可有良策速速退敌?”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太监匆匆跑来,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皇上,不好了,陕西那边传来消息,李自成席卷重来。而且……而且……” 崇祯一脸不耐烦,猛地一甩衣袖,怒喝道:“有什么事速速说来!别吞吞吐吐的!” 太监吓得浑身一颤,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李自成喊出口号,‘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又以‘贵贱均田’为号召,响应者不计其数。” 崇祯皇帝听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惊怒交加地吼道:“这逆贼,竟然如此大胆!” 温体仁急忙上前扶住崇祯,说道:“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周延儒也说道:“皇上,如今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应对这李自成之乱。” 崇祯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诸位爱卿,对此可有应对之策?” 成基命拱手道:“皇上,可速调周边兵力围剿李自成。” 施凤来却摇头道:“不妥,如今大同、宣府战事吃紧,若再调兵,恐防线崩溃。” 黄立极说道:“那不如先派使者招安,许以官职,分化其势力。” 崇祯皇帝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招安恐难奏效,这李自成既已打出如此口号,必是铁了心要与朝廷作对。”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之时,又有急报传来:“皇上,李自成大军已连克数城,来势汹汹!” 崇祯皇帝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绝望地说道:“难道我大明真的要亡在朕的手中吗?” 而在成都,莫凡急匆匆地找到张献忠,脸上满是兴奋与激动,连气都没喘匀就喊道:“大帅,咱们的步枪研制出来了,子弹也能保证射击精度,只是成本不低。” 张献忠一听,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大笑着说道:“好!好!快带我去瞧瞧。” 莫凡连忙在前引路,张献忠大步跟在后面。 到了研制场地,张献忠拿起新研制的步枪,仔细端详着,不住地点头,说道:“不错,不错,这做工还算精细。” 莫凡在一旁说道:“大帅,虽然射击精度有了保证,可这制作成本确实比咱们预想的要高不少,材料稀缺,工匠们也费了很大的功夫。”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成本高不是问题,关键是能派上用场。能在战场上发挥威力,多花些银子也值了。” 莫凡说道:“大帅,那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加大生产?” 张献忠摆摆手,说道:“先不急,看看实际效果再说。让影卫过来,让他们先试试,要是真的好用,再大规模生产。” 一旁的影卫队长忙拱手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又看了看手中的步枪,嘴角上扬,自言自语道:“有了这利器,看朝廷还敢不敢轻视咱们。” 几日后,影卫试用步枪的结果出来了。影卫队长匆匆来报:“大帅,经过试用,这步枪威力巨大,兄弟们都觉得是战场上的绝佳利器。” 张献忠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好!马上跟莫凡说,大规模生产,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装备咱们的军队。” 就在张献忠紧锣密鼓地筹备军备之时,朝廷那边却是乱成了一锅粥。 崇祯皇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李自成势如破竹,你们却拿不出一个有效的对策,朕要你们有何用!” 大臣们纷纷跪地,不敢抬头。 温体仁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息怒,不如加重赋税,筹集军饷,扩充兵力对抗李自成。” 周延儒赶紧说道:“不可啊皇上,如今百姓已苦不堪言,再加赋税,只怕会激起更多民变。” 崇祯皇帝怒目圆睁:“那你们说,到底该如何是好!” 此时,莫凡在加班加点的赶工下,累得双眼布满血丝,但神情却满是兴奋。他指挥着众人抬着两千支崭新的步枪,急匆匆地来找张献忠。 “大帅,步枪赶制出来了!”莫凡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自豪。 张献忠看到莫凡这么快就赶制出两千支步枪,脸上顿时绽放出开心的笑容,大步迎了上去。 “莫凡,你做得好!真是辛苦了!”张献忠拍了拍莫凡的肩膀。 莫凡连忙说道:“为大帅效力,不辛苦!” 张献忠随即叫来影卫队长,让影卫们速速装备上这些步枪。” 影卫队长恭敬地应道:“是,大帅!” 影卫们迅速上前,接过步枪,开始装备起来。 影卫们认真听着,不时点头。 装备完毕后,影卫队长向张献忠报告:“大帅,影卫已装备完毕,请大帅指示!”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有了这些利器,咱们的实力更加强大了。” 第91章 装备步枪 张献忠让影卫队长安排射击靶,然后神色严肃地说道:“影卫队长,速速安排射击靶,让影卫们演示一番,我要看看这新家伙的威力究竟如何。” 影卫队长领命后,立刻行动起来,他手脚麻利地指挥着众人,不一会儿,射击靶便已安置妥当。 影卫们整齐地排列在射击场地,个个昂首挺胸,精神抖擞,仿佛即将出征的勇士。 影卫队长中气十足地喊道:“准备射击!” 影卫们迅速而熟练地装填弹药,动作干净利落,眼神专注而坚定。他们稳稳地端起步枪,瞄准射击靶,那姿势专业且充满力量,仿佛与步枪融为一体。 “射击!”随着影卫队长一声令下,只听“砰砰砰”一阵枪响,震耳欲聋,硝烟瞬间弥漫开来,将他们的身影笼罩其中。 张献忠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射击的方向,仔细观察着射击的效果,脸上满是期待,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射击结束后,一名士兵迅速前去查看靶标,回来时兴奋得满脸通红,大声报告:“大帅,几乎发发命中,而且弹孔密集,威力巨大!”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仰头大笑道:“好!好!有此利器,何愁大事不成!” 这时,孙可望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急切地说道:“大帅,有了这等神兵,咱们是不是可以主动出击,扩大势力范围?” 张献忠微微摇头,左手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不可急躁,等全军大规模使用步枪,我们再寻个出其不意的时机。如今各方势力错综复杂,我们切不可贸然行动。” 莫凡也走上前,拱手说道:“大帅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安排赶制步枪。” 张献忠双手背后,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说道:“但也要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不能错失良机。密切关注各方动态,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向我汇报。”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影卫队长接着说道:“大帅,我们影卫都是全能战士,可是军团里面的士兵还需一番训练,才能够掌握。”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你带着影卫去第四军,轮流教他们使用枪支,等莫凡赶制出来,优先装备第四军。” 影卫队长拱手应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拍了拍影卫队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此事关乎重大,务必尽心尽力。” 影卫队长郑重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说罢,影卫队长转身大步离去,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思量。 不几日,影卫队长带着影卫来到了第四军营地。 第四军孙可望得知来意,赶忙出来迎接。 “有劳影卫队长和诸位兄弟了。”孙可望满脸堆笑,可知道影卫可是张献忠的宝贝,而且各个身手了得,看到影卫队长那是相当客气。 影卫队长回礼道:“将军客气了,咱们都是为大帅效力,当尽心尽力。” 随后,影卫们便开始向士兵们演示步枪的使用方法。 “大家看好了,首先装填弹药要这样……”一名影卫边说边熟练地操作着,动作行云流水。 士兵们围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眼睛一眨不眨,不时发出赞叹声。 训练过程中,一名士兵不小心操作失误,影卫赶忙纠正道:“莫要慌张,动作要稳。” 经过几日的紧张训练,第四军的士兵们逐渐掌握了步枪的使用技巧。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神色慌张,跪地说道:“大帅,刚刚收到消息,李自成的军队又攻占了几座城池,朝廷的军队节节败退。” 张献忠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说道:“详细说来!” 探子喘着粗气,赶忙回道:“大帅,李自成的兵马势如破竹,所到之处,百姓纷纷响应。朝廷派去的军队根本抵挡不住,如今已经丢了襄阳、荆州等地。” 张献忠来回踱步,双手背后,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李自成倒是进展神速,看来朝廷已是疲于应付。” 孙可望在一旁说道:“大帅,此时是不是咱们出兵的好时机?”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莫急,先看看李自成接下来的动向。” 莫凡走上前说道:“大帅,依我看,咱们可以先派小股兵力试探一下周边的情况。”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此计可行。孙可望,你去安排一下。” 孙可望拱手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神色严峻,目光坚定地对徐以显说道:“徐以显,如今局势紧迫,你速速去招募工匠,必须加快步枪的生产速度!” 徐以显拱手领命,郑重说道:“大帅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徐以显转身便要离开。张献忠又喊住他,叮嘱道:“记住,要招募手艺精湛、可靠之人,不可有半点马虎。” 徐以显停下脚步,回身应道:“大帅,属下明白。定会严格筛选,绝不放过一个滥竽充数之人。”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去吧,此事关乎重大,不得有误。” 徐以显匆匆离去后,张献忠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暗自思量。 不一会儿,影卫走了进来,说道:“大帅,刚刚邠州来报,李自成裹挟着大量百姓,看路线正在逼近邠州。” 张献忠停下脚步,果断地说道:“吩咐李定国,加强戒备,密切关注敌军动向,修筑好防御工事。” 影卫拱手道:“属下明白,这就去通知李将军。” 此时,徐以显在城中张贴告示,大声吆喝着:“招募工匠,待遇优厚,速速前来报名!” 众多百姓围了过来,纷纷议论。 一个中年工匠挤到前面,自信满满地说道:“大人,我手艺精湛,愿为大帅效力。” 徐以显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问道:“你都会些什么?” 中年工匠拍着胸脯说道:“大人,小的精通打造兵器,各种工艺都不在话下。” 徐以显点头道:“好,跟我走。” 就这样,徐以显马不停蹄地招募着工匠,为加快步枪生产全力准备着。 半个月后,孙可望满怀期待地终于收到了莫凡加班加点赶工出来的步枪。他兴奋地抚摸着这些崭新的武器,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兄弟们,新家伙到了,都给我精神点,立马安排训练!”孙可望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 士兵们迅速集结,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迎接新的训练。 几天后,张献忠正在营帐中与将领们商议战略,一名士兵匆匆跑来,呈上了李定国的来信。 张献忠打开信件,快速浏览一遍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诸位,李定国来信说,已经明确李自成要进犯邠州。”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严肃地说道。 将领们听闻,顿时交头接耳,气氛紧张起来。 张献忠沉思片刻,果断地说道:“徐以显!” 徐以显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帅!” 张献忠紧紧盯着他,郑重地交代道:“我走之后,四川的各项事务就交由你负责,务必谨慎处理,切不可出了岔子。” 徐以显神色坚定,应声道:“大帅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点了点头,然后大手一挥:“传我命令,宿卫营和第四军集合,随我前往邠州!” 不一会儿,军队集结完毕,张献忠翻身上马,高声喊道:“出发!” 马蹄声响彻云霄,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邠州进发。 在路上,张献忠心中思绪万千。 “这次与李自成交锋,定要万分小心,切不可轻敌。”他自言自语道。 身旁的副将说道:“大帅,咱们有了新的步枪,定能给李自成一个迎头痛击!” 张献忠微微颔首:“但愿如此,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大军日夜兼程,向着邠州急速前进,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第92章 是战还是和 路上孙可望骑着马紧跟在张献忠身旁,说道:“大帅,再过一天我们就可以抵达长武了。”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看着远方,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们先不去长武,李自成大军流民太多,行动缓慢,我们先去三水,看看廖晋中和李福把城卫军训练得怎么样。” 不久,大军便来到了三水。廖晋中和李福早已经在城外焦急地等候,远远望见张献忠的队伍,两人赶忙迎了上去。 张献忠翻身下马,仔细打量着加固后的城墙,满意地点点头,对着廖晋中和李福说道:“虽然三水只是小城,但这城墙加固得不错,看来你们也是用心了,士兵训练的怎么样了?” 廖晋中拱手回道:“大帅,士兵们训练刻苦,不敢有丝毫懈怠。” 李福也紧接着说道:“大帅,末将按照您的指示,严格训练,如今这些士兵的战斗力已有显着提升。”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走,带我去校场看看。” 众人来到校场,只见士兵们排列整齐,口号声震耳欲聋。 张献忠走上高台,大声说道:“兄弟们,如今局势紧张,李自成的大军虎视眈眈,咱们必须要有过硬的本领,才能保卫家园!”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为大帅效命!” 张献忠满意地笑了笑,对廖晋中和李福说道:“不错,继续保持,切不可有半分松懈。” 这时,孙可望凑过来,说道:“大帅,咱们在此休整一番,再做打算如何?”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也好,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休整了两日,张献忠在营帐中召集众将。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诸位,如今我们也休整得差不多了,是时候行动了。陈情令!” 陈情令立刻向前一步,拱手应道:“末将在!” 张献忠严肃地说道:“本帅命你留下两千宿卫营,配合廖晋中后续策应长武反击。” 陈情令挺直腰杆,大声回道:“末将领命!大帅放心,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微微点头,接着看向众人:“其余将士,随本帅即刻出发,前往长武!” 众将齐声高呼:“是!” 张献忠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出发!” 军队浩浩荡荡地向着长武行进。路上,张献忠骑在马上,对孙可望说道:“孙可望,此次前往长武,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战况,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孙可望回道:“大帅,将士们士气高昂,定能奋勇杀敌。” 张献忠神色凝重:“不可轻敌,李自成的大军不容小觑。” 经过几日奔波,终于临近长武。张献忠勒住缰绳,望着前方的城池,说道:“长武,我们来了。” 此时,长武城内的李定国早已得到消息,匆忙前来迎接。 李定国跪地行礼:“参见大帅!” 张献忠下马,扶起李定国:“起来吧,城内情况如何?” 李定国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帅,李自成的先头部队已经在城外扎营,形势危急。” 张献忠皱起眉头:“带我去城墙上看看。” 众人登上城墙,张献忠手扶城垛,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城外敌军的部署。放眼望去,营寨防守严密,秩序井然。 李定国看着张献忠,急切地说道:“大帅,李自成的后续大军预计明天下午就会抵达,我们是不是可以晚上夜袭他的前锋营寨?” 张献忠摆摆手,示意他安静,说道:“你看他们的营寨布防如何。” 李定国应声看去,只见营帐排列整齐,帐篷外更是各种拒马壕沟,他不禁面露愧色,忙说道:“末将疏忽大意,还请大帅见谅。” 张献忠没有回应他,而是望着远方,缓缓说道:“这次我从成都来,是希望能等李自成过来再当面和他对话,化解这不应该出现的战争。我们应该一致对外,先推翻明庭,以免鹬蚌相争,让官军捡了便宜。再说,即便我们赢了,受苦的还是百姓。”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大帅心怀天下,末将佩服。但李自成此人野心勃勃,未必会听大帅之言。” 张献忠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若是能避免一场血战,便是百姓之福。” 孙可望走上前来,说道:“大帅,那咱们得提前做好各种准备,以防万一。” 张献忠点点头,说道:“你说得对,吩咐下去,加强城防,不可有丝毫懈怠。但切记,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举妄动。”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而在行军中的李自成得知张献忠亲自前来长武后,立刻招来牛金星商议对策。 李自成坐在营帐中的虎皮椅上,神色凝重,说道:“牛金星,如今张献忠带兵来到长武,我们是否要改变策略?” 牛金星手抚下巴,低头考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道:“闯王,张献忠归顺朝廷,而他手握重兵,如果不解决掉他,我们进攻河南时,他要是在后面捅我们一刀,那就难受了。” 李自成皱起眉头,站起身来踱步,说道:“本以为他会龟缩在成都,没想到竟主动前来。但贸然与他开战,只怕也会让我们损兵折将。” 牛金星说道:“闯王,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先派人去探探他的虚实,看看他此番前来究竟有何意图。” 李自成停下脚步,说道:“嗯,此计可行。那派谁去合适?” 牛金星想了想,说道:“宋献策能言善辩,心思缜密,可派他前往。” 李自成点头道:“好,就依你所言,速叫宋献策来。” 不一会儿,宋献策来到营帐,行礼道:“闯王,找我何事?” 李自成说道:“张献忠在长武,你去探探他的口风,务必小心行事。” 宋献策拱手应道:“闯王放心,定不辱使命。” 宋献策离开后,李自成对牛金星说道:“希望这张献忠不要成为我们的阻碍。” 牛金星说道:“闯王不必担忧,无论如何,我们都做好应对之策。” 李自成重新坐回虎皮椅上,目光深邃地望着帐外,心中暗自盘算着。 宋献策带着几个随从,快马加鞭赶到了长武城。 城楼上的守军见有人靠近,立刻警惕起来,大声喝道:“来者何人?” 宋献策高声回应:“我乃李自成帐下宋献策,特来求见张献忠大帅,有要事相商。” 守军不敢怠慢,赶忙前去通报。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宋献策被引入城中。 张献忠在营帐内接见了宋献策,他端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说道:“宋先生此来,所为何事?” 宋献策拱了拱手,说道:“张大帅,闯王听闻您亲至长武,特派我前来问候,想与大帅共商大事。” 张献忠冷笑一声,说道:“共商大事?李自成如今兵强马壮,气势正盛,不知这大事从何谈起?” 宋献策说道:“如今朝廷腐朽,民不聊生,闯王与大帅皆是义师,理应携手推翻这无道的明廷。只是如今两军对垒,难免有所损伤,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一同举事。” 张献忠眯起眼睛,说道:“说得倒是好听,可李自成若是心怀叵测,又当如何?” 宋献策忙道:“大帅多虑了,闯王一片赤诚,绝无恶意。” 张献忠沉默片刻,说道:“那便请宋先生回去转告李自成,明日午时,我在城外与他相见,当面商谈。” 宋献策应下后,便告辞返回。 回到李自成军中,宋献策将张献忠的话转告给他。李自成沉思片刻,说道:“看来明日便是关键,吩咐下去,做好准备。” 第二日,午时将近,张献忠带着一队亲卫来到城外。李自成也带着心腹将领前来。 两人相见,李自成率先抱拳道:“张兄,别来无恙。” 张献忠回礼道:“李闯王,今日一见,果然气势非凡。” 李自成说道:“张兄过奖了,不知张兄对当前局势有何看法?” 张献忠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明廷无道,天下大乱,你我皆为反明义士,理应合力抗敌,而非在此兵戎相见。” 李自成点了点头,说道:“张兄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张兄今后有何打算?” 张献忠说道:“我只愿早日推翻明廷,还百姓一个太平天下。若闯王信得过我,你我两军联手,共图大业。” 李自成略作思考,说道:“好,那便依张兄所言,从此你我携手共进。” 正当两人达成共识之时,突然李自成军中一阵骚乱,只见一员将领纵马而来,大声说道:“闯王,不可轻信张献忠,他乃是朝廷鹰犬,应当立刻将其拿下!” 局面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张献忠脸色大变,怒喝道:“你胡说!” 李自成也是一惊,喝道:“不得无礼,我与张兄已经谈妥。” 然而,那将领却不听劝阻,挥舞着兵器直冲张献忠而来。一时间,双方士兵剑拔弩张,一场冲突眼看就要爆发。 第93章 是撤军,还是准备火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自成怒目圆睁,大喝一声:“放肆!竟敢违抗我的命令!”他身旁的亲卫们迅速反应,一拥而上,将那冲动的将领制住。 张献忠的亲卫们也纷纷拔刀相向,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李自成赶忙说道:“张兄,莫要惊慌,这是个误会,我定当严惩此人。” 张献忠强压怒火,说道:“李闯王,希望这真的只是个误会。若你我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谈何合作?” 李自成一脸愧疚,说道:“张兄放心,我李自成一言九鼎,既然决定与你携手,就绝不会出尔反尔。” 随后,李自成下令将那将领带下去,严厉处置。 经过这一番波折,两人重新坐下商谈具体的合作事宜。 李自成说道:“张兄,既然决定联手,那咱们得好好规划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我觉得可以进攻河南,占据黄河下游,再南下攻打应天府,不知张兄可否和我一道进攻,所占地盘五五开。”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明白李自成这是担心他去进攻河南时,自己会在背后捅刀子。他略一思索,而后爽朗地笑道:“闯王尽管放心去打,我张献忠说话算话。我会出兵湖广,为你牵制官军。” 李自成紧盯着张献忠的眼睛,似乎想要分辨他这话的真假,片刻后说道:“好!张兄果然爽快,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张献忠向前一步,双手抱拳道:“闯王,咱们可都得说到做到,莫要让兄弟寒心。” 李自成也郑重其事地说道:“那是自然,若有违背,天打雷劈。” 这时,李自成的副将刘宗敏说道:“张献忠,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咱们闯王信你,我刘宗敏可盯着呢!” 张献忠脸色一沉,说道:“刘将军这是信不过我?我张献忠行得正坐得端,岂会做那背信弃义之事!” 李自成立刻呵斥道:“宗敏,不得无礼!张兄既然答应合作,咱们就应当给予信任。” 刘宗敏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张献忠说道:“闯王,那咱们各自回去准备,待时机成熟,便立刻出兵。” 李自成点头道:“好,张兄,咱们分头行事。” 张献忠带着亲卫转身离去,李自成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仍有一丝疑虑。 刘宗敏凑过来,说道:“闯王,这张献忠真能靠得住?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李自成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局势紧迫,也只能暂且相信他。咱们加紧准备,先拿下河南再说。” 另一边,张献忠回到营帐,手下将领孙可旺说道:“大帅,咱们真要为李自成牵制官军?万一他得了好处,反过来对付咱们怎么办?” 张献忠冷笑一声,说道:“哼,先让李自成去拼杀,咱们相机而动。他若信守承诺便好,若有二心,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孙可旺说道:“还是大帅想得周全。” 张献忠目光深邃,说道:“吩咐下去,密切关注李自成的动向,同时做好出兵湖广的准备。” 张献忠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思考着既让李自成不用担心自己捅他,又不会损兵折将。 他停下脚步,叫来李定国,神色严肃地说道:“李定国,我打算把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调回四川,留下第四军及廖晋中两万兵力在襄阳牵制湖广,你意下如何?” 李定国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帅,如此安排虽能保存部分实力,但若是我大军撤离,李自成又突然调转枪口,恐有风险。” 张献忠眉头皱得更紧,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可如今局面复杂,李自成对我们虎视眈眈,不得不防啊。” 李定国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要不我们先派人去与李自成再次表明我们的诚意,稳住他?” 张献忠摇摇头,叹气道:“派人去?派谁去?李自成如今未必会信我们。”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或者我们可以先按兵不动,观察李自成的动向,再做决定。” 张献忠猛地一挥手,说道:“不行,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万一李自成先动手,我们就被动了。” 李定国也面露忧色,说道:“那大帅,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分批次调兵,不要一下子把主力都撤走,这样也能有个缓冲。” 张献忠眼睛一亮,说道:“分批次调兵?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要安排妥当,不能让李自成察觉出异样。” 李定国连忙说道:“大帅放心,此事交给末将去办,一定小心谨慎。” 张献忠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说道:“好,此事就交给你了,千万不可有差错。” 李定国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说完,李定国转身匆匆去安排调兵之事,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依旧充满忧虑。 数日后,李定国神色匆匆地前来禀报,他走进营帐,单膝跪地说道:“大帅,第一军已经开始撤离,另外第二军也已经开始准备。末将打算先安排第二军前往三水,看李自成的动作再做安排。” 张献忠坐在案前,双手交叠,沉思片刻后说道:“嗯,你做得很好。不过,一定要密切留意李自成那边的动静,稍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李定国站起身来,拱手应道:“是,大帅!末将已在沿途安排了探子,一有消息,便能迅速传递回来。” 张献忠微微点头,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凝视着说道:“定国啊,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掉以轻心。” 李定国走到张献忠身旁,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只是这李自成心思难测,我们不得不防。” 张献忠皱起眉头,说道:“是啊,他若真心与我们合作还好,倘若有诈,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李定国说道:“大帅,那第二军到了三水之后,是否要修筑工事,以防万一?” 张献忠略作思考,说道:“先让他们做好准备,但不要大张旗鼓,以免引起李自成的怀疑。” 李定国应道:“末将明白。那末将这就去安排第二军出发。” 张献忠摆摆手,说道:“去吧,一切小心行事。” 李定国转身离开营帐,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暗自祈祷此次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而李自成得知张献忠军队开始撤离后,面色凝重地召集了众将领前来商议。 营帐内,李自成坐在首位,双手紧握,说道:“诸位,刚刚得到消息,张献忠的军队已经开始撤离。你们对此有何看法?” 刘宗敏率先说道:“闯王,这张献忠莫不是要耍什么花样?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 牛金星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道:“依我看,他或许是真的要回四川防守,也或许是想保存实力,观望局势。” 李自成皱着眉头,说道:“不管他打的什么主意,咱们不能被他影响了计划。河南那边局势紧迫,咱们不能再耽搁了。” 宋献策点头道:“闯王所言极是,河南乃战略要地,我们应当尽快出兵。”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李自成一挥手,说道:“好!那咱们大军开拔,前往河南,只留下少量部队关注张献忠这边的情况。” 于是,李自成的大军迅速整顿,准备出发。 临行前,李自成再次叮嘱留下的将领:“你们一定要密切监视张献忠的动向,有任何异常,立刻派人来报。” 将领们齐声应道:“闯王放心!” 李自成骑在马上,望着前方,心中暗暗祈祷此次河南之行能够顺利。 另一边,张献忠得知李自成大军开往河南,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他对李定国说道:“看来李自成暂时没有对付我们的心思,不过咱们也不能放松警惕。” 李定国说道:“大帅,那咱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说道:“按原计划行事,先让第二军在三水待命,第三军开始撤回四川。” 李定国拱手应道:“末将这就去传达大帅的命令。”说罢,他转身欲走。 张献忠却又叫住了他,神色严肃地叮嘱道:“定国,务必让第三军行动隐秘些,切不可惊扰了百姓,也不能走漏了风声。” 李定国郑重地点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李定国离开后,张献忠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仍在思索着局势的变化。 此时,秦虎走了进来,说道:“大帅,如今李自成大军开往河南,咱们是不是也该趁机扩大一下势力范围?”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说道:“不急,先让军队回四川换上步枪,再考虑下一步战略部署。” 秦虎应道:“是,大帅考虑周全。” 不久,李定国回来复命:“大帅,已经安排妥当,第三军开始有序撤回四川。”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好,密切关注各方动态,有任何情况及时来报。” 李定国回道:“是,大帅!”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半个月,张献忠正在营帐中研究地图,这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称李自成已经和河南官军交战。 张献忠听闻,眉头微微一皱,思索片刻后,叫来孙可望。 孙可望快步走进营帐,拱手道:“大帅!” 张献忠抬起头,目光严肃地看着他说道:“孙可望,邠州这边就交给你了,另外还有三水那边两万兵马都接受你的节制。” 孙可望神色郑重,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守好此地。” 张献忠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有步枪在,你可以到襄阳周边转转,但切记,尽量不要和他们对战。如今局势尚不明朗,保存实力最为重要。” 孙可望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末将明白。只是若遇敌军挑衅,该当如何?” 张献忠沉吟片刻道:“能避则避,若实在避无可避,也要灵活应对,不可恋战。” 孙可望抱拳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又叮嘱道:“还有,要时刻留意各方消息,一有异常,立刻来报。” 孙可望再次行礼道:“末将领命!” 张献忠挥挥手说道:“去吧,多加小心。” 第94章 光化县布局 随后,张献忠叫来李定国和周铁蛋。 两人走进营帐,恭敬地行礼:“大帅!” 张献忠目光炯炯,说道:“咱们也可以撤了,先去三水和第二军会合,然后去襄阳周边转转,吓唬他们一下,再悄悄的返回四川。” 李定国微微皱眉,说道:“大帅,此举是否有些冒险?万一被敌军察觉,恐怕会有麻烦。”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不必担忧,咱们动作迅速些,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周铁蛋附和道:“大帅说得对,咱们出其不意,定能让敌军乱了阵脚。”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那末将这就去安排兵马粮草,做好准备。” 张献忠点头道:“好,快去快回。” 李定国转身离开,张献忠看向周铁蛋,说道:“铁蛋,你去通知将士们,收拾行装,随时准备出发。” 周铁蛋应声道:“是,大帅!” 不多时,李定国返回营帐,说道:“大帅,一切准备就绪。” 张献忠站起身来,说道:“好,出发!” 于是,张献忠率领大军朝着三水进发。途中,张献忠骑在马上,对身边的李定国说道:“定国啊,此次行动一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 李定国回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周铁蛋也说道:“有大帅指挥,咱们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张献忠笑了笑,说道:“但愿如此。” 经过两日的行军,大军抵达三水,与第二军会合。张献忠看着士气高昂的将士们,大声说道:“兄弟们,咱们去襄阳周边给敌军点颜色瞧瞧!” 将士们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征战!” 张献忠大手一挥,率领着军队朝着襄阳光化县方向挺进。 一路上,旌旗飘扬,马蹄声急。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严峻,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李定国紧跟在旁,说道:“大帅,此次行动务必要速战速决,以免陷入敌军的包围。”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本帅心中有数。周铁蛋,你带一队人马先去前方探查情况,若有异样,速速汇报。” 周铁蛋拱手应道:“得令!”说罢,便领着一队精锐骑兵疾驰而去。 大军继续前进,气氛紧张而肃穆。 不多时,周铁蛋返回,脸上带着些许急切:“大帅,前方发现敌军的小股巡逻队伍,不过看起来他们尚未发现我们。” 张献忠眼神一凛,果断说道:“李定国,你率一队人马从侧翼包抄,务必将这股巡逻队迅速歼灭,不能让他们走漏风声。” 李定国领命而去。 一番激战过后,李定国回来复命:“大帅,敌军巡逻队已被全部消灭。” 张献忠满意地说道:“好!继续前进,加快速度。”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大帅,不好了,光化县敌军似有察觉,正在加强城防。” 张献忠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传我命令,全速前进,趁敌军尚未完全准备好,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众将士齐声高呼:“杀!” 马蹄声更加急促,卷起滚滚烟尘,张献忠的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向着光化县逼近。 张献忠的大军很快就兵临光化县城下,城楼上的守军顿时慌乱起来。 张献忠抬头望着城楼,大声喝道:“城上的守军听着,若速速投降,可饶你们不死!” 城楼上的将领面露犹豫之色,底下的士兵们也开始交头接耳,人心惶惶。 最终,那将领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开城投降!” 城门缓缓打开,守军们纷纷放下武器。 张献忠带领大军进入城中,他看着投降的守军,说道:“只要你们真心归顺,本帅既往不咎。” 李定国在一旁说道:“大帅,这些降军该如何处置?” 张献忠沉思片刻道:“挑选精壮之士编入军中,其余人等,发给盘缠,让他们回家去吧。” 周铁蛋说道:“大帅仁慈,只是就怕他们日后再生事端。” 张献忠说道:“只要我们治理得当,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又怎会轻易作乱。” 随后,张献忠下令安抚城中百姓,整治秩序。 李定国问道:“大帅,接下来我们是按原计划前往襄阳周边,还是直接返回四川?” 张献忠说道:“先在光化休整一日,再按原计划行事。” 于是,张献忠的军队在光化县城暂时驻扎下来后,张献忠吩咐周铁蛋:“你带人去把城里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全部砍了,再把他们的金银物资搜刮干净,把土地分给没有土地的百姓。” 周铁蛋拱手应道:“末将遵命!大帅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说罢,便转身点齐人马,气势汹汹地去执行命令。 张献忠又对陈情令说道:“陈情令,你去府库看看有什么值钱的全部带走。” 陈情令抱拳道:“是,大帅!” 李定国走上前来,说道:“大帅,如此行事,只怕会引起朝廷更激烈的反扑。” 张献忠冷哼一声:“怕什么!这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平日里欺压百姓,作恶多端,就该有此下场!” 这时,一名副将说道:“大帅,咱们这么做,百姓们定会对我们感恩戴德。”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说:“我们本就是为了百姓而战,若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这仗打得还有什么意义!” 没过多久,周铁蛋回来复命:“大帅,城里的那些恶人已全部处置,金银物资也正在清点,土地也在逐步分给百姓。”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好!干得不错!” 又过了一会儿,陈情令也回来了:“大帅,府库里的东西已全部清查,正准备装车。” 张献忠大手一挥:“动作快点,莫要耽搁!” 第二天,张献忠看到一车车的物资,不禁喜笑颜开,对着甘良臣说道:“甘良臣,你带这人守光化,把城里的混混抓起来,换上军装,去站城头,让官军以为我们大军在光化。如若官军来攻打,你直接撤回四川。” 甘良臣拱手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此次让你守城不是很安全,切不可掉以轻心。那些混混可都要给我看紧了,别让他们闹出乱子。” 甘良臣回道:“大帅,末将明白。定会安排妥当。” 张献忠又叮嘱道:“还有,若真遇官军攻打,切莫犹豫,直接跑路。” 甘良臣点头道:“是,大帅的话末将牢记在心。” 这时,李定国走了过来,说道:“大帅,有甘将军在光化,那么他们就更不容易知道我们撤军了。” 张献忠哈哈笑着说道:“我们就是要让其他人以为我们的主力都在光化。 李定国抱拳道:“大帅,这招高明。” 张献忠转头看向甘良臣,说道:“甘良臣,一切就靠你了。” 甘良臣挺直腰杆,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坚守到最后一刻!”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带着李定国等人准备启程返回四川。 张献忠带着李定国等人启程踏上回四川的路途,一路平安无事,而且全部都是水泥路。 望着平坦宽阔的道路,张献忠不禁感慨道:“没想到如今这路竟修得如此之好,倒是方便了咱们行军。” 李定国也说道:“大帅,这也说明百姓的日子或许比以前好过了些。”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但这天下不公之事仍多,咱们还需继续努力,让百姓真正过上安稳日子。” 众人继续前行,不久便来到一处村庄。张献忠下令在此稍作休整。 士兵们纷纷下马,有的忙着喂马,有的则坐下来喝水吃干粮。 张献忠走进村庄,与村民交谈起来。 一位村长恭敬地说道:“将军一路辛苦了,我们能吃饱穿暖都是因为将军赶走官军,不然早就活活饿死了。” 张献忠说道:“我身为军人,为的就是是平定一方,让百姓不再受苦。” 村长看着张献忠非常崇拜:“将军义举,令人敬佩。” 休息片刻后,张献忠等人再次出发。 越往四川方向行进,张献忠心中的思绪越发繁杂。 他对李定国说道:“定国啊,此次回川,定要好好整顿军务,壮大实力,以待来日再展宏图。” 李定国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终于,远远望见了成都的城门,张献忠深吸一口气,说道:“到家了,可这担子更重了。” 众人加快步伐,进入城中。 进入成都城后,张献忠立刻召集众将领在府中商议要事。 大堂之上,张献忠神色严肃,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如今我们虽暂回四川,但局势依旧严峻。 眼下第四军已经装备了步枪,其他各军也该换装了。 我会安排影卫到各军培训步枪使用,你们要好好配合。” 李定国拱手说道:“大帅,步枪这新玩意儿威力虽大,但将士们从未接触过,训练起来怕是需要些时日。”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李定国,说道:“时间紧迫,我们等不起。必须尽快让各军熟悉步枪,形成战斗力。” 周铁蛋一脸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督促手下将士认真学习。” 张献忠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还有,粮草和军备的筹备也不能落下。” 徐以显站出来说道:“大帅,这方面一直在跟进,莫凡那边已经生产了不少步枪及子弹,要不了多久就能全军换装,只是资金消耗颇大,全靠工坊那边来支撑。 “今年干旱粮食收成勉强够用,只要搭配地瓜、土豆、玉米,很轻松就能用到明年。” 张献忠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次缴获的财物中拨出一部份,投入生产,尽快让全军都能用上步枪。”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说道:“诸位,如今局势艰难,我们必须上下一心,共渡难关。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不怕任何敌人!” 众人再次齐声高呼:“愿随大帅共抗敌军!” 第95章 洛阳沦陷,崇祯病倒 而接下来众将在影卫的协助下,不断地训练士兵使用步枪,练习张献忠跟他们说的三段式射击。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士兵们的喊杀声此起彼伏。李定国亲自监督,大声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动作要快,要准!” 一名士兵因紧张而操作失误,李定国走上前,一把夺过步枪,亲自示范道:“看好了,就这样扣动扳机,眼睛瞄准,别慌!” 周铁蛋则在另一处方阵,扯着嗓子吼道:“步伐要整齐,射击要有序,记住三段式射击的节奏!” 这时,张献忠来到训练场视察,看到士兵们的训练情况,微微点头。 李定国赶忙跑过来,行礼道:“大帅,您怎么来了?” 张献忠说道:“我来看看训练的进展,怎么样,成效如何?” 李定国回道:“刚开始时,士兵们不太熟练,但经过这几日的训练,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 张献忠看向正在训练的士兵,说道:“还不够,必须要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正说着,一名影卫跑过来,说道:“大帅,有些士兵对于三段式射击的战术理解还不够透彻。” 张献忠皱了皱眉,说道:“把那些有问题的士兵集中起来,我亲自给他们讲解。” 很快,一群士兵被集中到一起,张献忠拿起一支步枪,说道:“三段式射击,关键在于相互配合,一组射击,一组装填,一组准备,这样才能保持火力的持续输出。明白了吗?” 士兵们齐声回答:“明白了,大帅!” 张献忠接着说道:“都给我好好练,战场上可容不得半点马虎,谁要是拖了后腿,军法处置!” 说完,张献忠又在训练场上巡视了一番,才放心地离开。 而在洛阳城,这座曾经辉煌的古都,如今在明末的战乱中风雨飘摇。 城外,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如潮水般涌来,那漫山遍野的“闯”字大旗,仿佛是一片汹涌的怒涛,随时要将洛阳城吞没。 城内的福王府中,福王朱常洵正坐在奢华的殿堂内,满脸的惊慌失措。 他体态臃肿,身上的锦衣华服此时也显得有些凌乱。 一旁的管家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王爷,那李自成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朱常洵肥胖的脸上满是汗珠,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不舍,咬着牙说道:“本王的财富,本王的王府,绝不能落入那反贼之手!” 此时,致仕在洛阳养老的前任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得知李自成攻城的消息后,心急如焚。 他深知洛阳城如今危在旦夕,必须要想办法应对。 吕维祺匆匆赶到福王府,见到朱常洵后。 “福王殿下,如今李自成兵临城下,守城士兵军心不稳,您应当拿出些钱财来犒劳士兵,鼓舞士气,这样或许还能守住洛阳城啊!” 朱常洵一听要让他出钱,顿时满脸的不情愿,嘟囔着说:“本王的钱也是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凭什么要给那些士兵? 本王就不信,这洛阳城还守不住了!” 吕维祺看着福王如此吝啬,心中满是无奈,但仍苦苦劝说:“王爷,如今局势危急,若不这样做,洛阳城一旦被攻破,您的财富和性命都将不保啊!” 然而,朱常洵依旧不为所动。 明廷急令参政王胤昌、总兵王绍禹率兵前往洛阳加强防守。 王胤昌到达洛阳后,立刻组织士兵守城。但他很快发现, 士兵们个个面黄肌瘦,士气低落。 他找到王绍禹,焦急地说道:“王总兵,如今士兵们这般状态,如何能守城啊?必须要想办法振作士气才行!” 王绍禹也是一脸的无奈,说道:“士兵们长期欠饷,早已心怀不满,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随着李自成的进攻愈发猛烈,洛阳城的守军渐渐难以支撑。 朱常洵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终于抠抠搜搜地拿出了区区两千两银子“劳军”。 王绍禹将这两千两银子分发给各级将领,经过层层克扣,守城的五千士兵一共只分到了五百两银子,人均不过一钱。 士兵们看着手中这点少得可怜的银子,心中的愤怒彻底被点燃。 正月二十日夜,守城士兵发生哗变。 他们扣押了带队的将领,大声喊道:“我们在这饿着肚子守城,那福王却富得流油,还不肯多拿出些钱来! 我们不干了!” 王胤昌得知士兵哗变,惊慌失措地赶来安抚,但此时士兵们已经完全不听他的命令。 王绍禹想要镇压哗变,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士兵的控制。 就在这时,李自成的农民起义军看到了城墙上的混乱,趁机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叛变的明军士兵伸出手引梯,帮助起义军攀上城墙。 洛阳城的城门被缓缓打开,农民起义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王胤昌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走,但最终还是被起义军俘虏。 福王朱常洵吓得屁滚尿流,赶紧逃出王府,逃到了城外的迎恩寺躲避。 然而,他那近三百斤的体重在遍地饿殍的年头里实在是太醒目了,很快就被闯军发现,抓到了李自成面前。 吕维祺看着眼前的混乱局面,心中满是悲愤。 他本想为朝廷守住洛阳城,但如今一切都已化为泡影。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涌入城中的起义军,长叹一声:“天亡我大明啊!” 最终,吕维祺被李自成的军队一同俘虏。 洛阳城,这座曾经的府城,就这样在官员们的混乱和不作为中被李自成攻破。 福王府中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粮食布匹、绫罗绸缎和珍奇古玩,全部成了李自成的战利品。 李自成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地进入城中。 他目光扫过街道两旁欢呼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此时,被俘虏的福王朱常洵瘫倒在地,肥胖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哭喊道:“饶命啊,闯王!我再也不敢了!” 李自成冷哼一声,说道:“你这贪得无厌的家伙,百姓们都在挨饿,你却在府中享受荣华富贵,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朱常洵绝望地求饶:“闯王,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愿意把所有的财富都献给你。” 李自成不为所动,转头看向吕维祺,说道:“吕大人,你一心为这腐朽的朝廷效力,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吕维祺挺直了身子,说道:“闯王,我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虽败犹荣。” 李自成大笑道:“好一个忠君之事,可这大明的君主和权贵们可曾在乎过百姓的死活?” 这时,一名将领前来禀报:“闯王,已将福王府中的财物清点完毕,足够我们的军队支撑数月。” 李自成点点头,说道:“将一部分粮食分给城中的百姓,让他们也能过上几天好日子。” 百姓们听闻,纷纷跪地高呼:“闯王万岁!” 而在另一边,朱常洵还在苦苦哀求,李自成厌恶地挥挥手,说道:“将这肥猪拉下去,严加看管。” 士兵们立刻将朱常洵拖走,他的哭喊声渐渐远去。 李自成看着城中的景象,对身边的将领说道:“我们虽然拿下了洛阳,但前路依旧艰难,不可有丝毫懈怠。” 将领们齐声应道:“谨遵闯王号令!” 李自成接着说道:“整顿军纪,安抚百姓,让洛阳成为我们坚实的后方。” 随后的日子里,李自成的军队在洛阳城开展了一系列的改革措施。 他们废除苛捐杂税,开仓放粮,招募新兵。 许多穷苦百姓纷纷加入起义军的队伍,李自成的势力愈发壮大。 李自成对明朝权贵的愤恨难以平息,为了发泄心中怒火,他下令将福王与鹿肉一起烹煮,做成“福禄宴”,与将士们分食。 当“福禄宴”呈上时,李自成站在高处,大声说道:“这些权贵们平日里鱼肉百姓,今日就让他们也尝尝被惩罚的滋味!” 将士们群情激昂,高呼:“闯王英明! 崇祯皇帝朱由检坐在乾清宫的龙椅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些日子以来,天下局势愈发混乱,让他本就疲惫的心更加沉重。 突然,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说:“陛下,大事不好了,洛阳……洛阳沦陷了!” 崇祯皇帝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敲了一下。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手中的朱笔也掉落在了地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声音沙哑地问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洛阳怎么会沦陷?” 太监战战兢兢地回答:“回陛下,是那李自成的农民军,势如破竹,洛阳城的守军……没能抵挡住。” 崇祯皇帝听后,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差点晕厥过去。 他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和愤怒,站起身来,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福王呢?福王怎么样了?”他急切地问道。 太监低着头,不敢看崇祯皇帝的眼睛,小声说道:“陛下,福王……福王他……听闻也已遭难。” 崇祯皇帝顿时瘫坐在龙椅上,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他想起了福王是自己的皇叔,曾经在洛阳过着富贵的生活,如今却落得这般下场。 他恨自己无能,无法保护自己的亲人,也无法守护自己的江山。 过了许久,崇祯皇帝擦干了眼泪,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 他立刻召集了朝中的大臣,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洛阳沦陷,你们这些大臣都是干什么吃的?朕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看着朕的江山一点点被贼人夺走吗?” 大臣们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言语。崇祯皇帝看着这些大臣们的样子,心中更是愤怒。 他下令严查洛阳失守的原因,将相关的官员一一问责。 原河南巡抚李仙风因洛阳失守遭巡按高名衡参奏,崇祯下令逮捕李仙风。 李仙风得知消息后,在自己的府中来回踱步,神色惶恐。 他的双手不停地颤抖着,嘴里喃喃自语:“此番我是在劫难逃了。” 身旁的亲信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或许还有转机,要不咱们想想办法?” 李仙风绝望地摇摇头,说道:“皇上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此时哪还有什么办法。” 说完,他长叹一口气,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奈,最终选择了自缢而亡。 而高名衡则因抵御农民军有一定表现,被升为右佥都御史,河南巡抚。 他接到任命时,跪地谢恩,心中既有欣喜,也有忧虑。 在宫中,崇祯见之前派去的督师丁启睿消极避战,大为愤怒。 他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扔在地上,怒喝道:“这丁启睿简直是个废物!” 身边的太监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崇祯接着说道:“去,把关在狱中的原兵部尚书傅宗龙给朕放出来,让他替换丁启睿,负责追剿李自成!” 太监们赶紧应道:“遵旨!” 洛阳的沦陷对崇祯的心理产生了较大冲击,崇祯深受打击,一下子病倒在床。 他脸色苍白,眼神迷离。 皇后在床边焦急地伺候着,太医们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诊治。 皇后轻声说道:“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啊。” 崇祯虚弱地说道:“朕的江山......怎能......怎能如此......” 皇后抹了抹眼泪,说道:“皇上莫要太过忧心,相信会有转机的。” 崇祯长叹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眼神中依旧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第96章 寻机,扩张地盘 傅宗龙出狱后,眼中透着坚定与决绝。他迈着沉重而有力的步伐走出牢狱,抬头望向天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深知此去凶险万分,但为了大明江山,他义无反顾。 回到家中,傅宗龙顾不上休息,迅速召集旧部。 他在书房里,与将领们围坐在一起,桌上摊开着地图。 他紧盯着地图上标注的农民军活动路线,紧锁眉头,双手握拳,对身边的将领们: “李自成贼寇,祸乱天下,今吾等受皇命追剿,定要将其一举歼灭! 哪怕前路艰难险阻,吾等也绝不退缩!” 众将领齐声应道:“愿听大人调遣!” 傅宗龙决定先集结关中的全部军队、粮饷,再出关开战。 然而,此时所属的府县遭遇旱、蝗灾害,百姓困苦,应征的士兵和粮草都难以凑齐。 傅宗龙心急如焚,他亲自奔走于各个郡县,苦口婆心地劝说地方官员和乡绅支援。 在一个县衙大堂里,傅宗龙对着一群官员: “诸位,如今国难当头,若不奋起抵抗,贼寇必将肆虐,百姓遭殃。 还望各位能鼎力相助!” 有官员面露难色地说:“大人,实在是灾荒严重,我们也是有心无力啊。” 傅宗龙怒目而视,大声说道:“国之存亡之际,岂能只顾个人得失!” 最终,他咬着牙,带着勉强凑齐的两万部队,毅然开出潼关。 他率领部队一路疾驰,与保定总督杨文岳的部队在新蔡会合。 在会合之地,傅宗龙与杨文岳站在高坡上,望着士气低落的士兵们。 傅宗龙说道:“杨总督,此次作战,困难重重,但吾等定要拼死一战!” 杨文岳点头道:“傅大人,吾等定当全力以赴!” 随后,他指挥贺人龙、李国奇率领陕西部队,虎大威带领保定部队,一起架起浮桥,东渡汝宁,联合起来开赴项城。 一路上,他骑马穿梭在队伍中,不断鼓舞士气,大声喊道:“兄弟们,为了大明,为了百姓,咱们不能退缩!” 当得知李自成、罗汝才的部队在上游架起浮桥,佯装要奔赴汝宁时,傅宗龙心中生疑。 营帐中,将领们纷纷请战。 贺人龙急切地说道:“大人,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傅宗龙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小心有诈,先派人探查清楚。” 然而,这一切终究是李自成设下的陷阱。 当明军行至孟家庄时,已近正午,士兵们疲惫不堪,纷纷下马解甲,寻找马草。 就在此时,农民军的伏兵从树林中猛然杀出。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明军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贺人龙的一千骑兵竟按兵不动,李国奇的部队也未能抵挡住农民军的攻势,很快败下阵来。 傅宗龙见大势已去,大声吼道:“不要慌乱!随我退至火烧店!” 他与杨文岳联合起来,率领残部驻扎在火烧店,凭借战壕死守。 夜晚,傅宗龙望着营外的火光,心中充满了悲愤。 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对身边的将领说道:“此次中伏,是我之过错,但吾等不能就此放弃!” 他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坚守阵地,等待时机突围。 然而,几天之后,军中的粮食吃完了,又杀马为食,最后甚至以敌人的尸体为食,营中的火药、箭都用完了。 傅宗龙又传令贺人龙、李国奇回兵来援救,但这两个总兵深知农民军势大,竟不愿返回救援。 孤立无援的傅宗龙,眼中燃烧着怒火。他站在营地中央,对着剩下的六千士兵喊道:“兄弟们,生死在此一举,随我突围!” 在他的带领下,明军奋勇杀敌,竟杀出了一条血路,在杀死农民军一千多人之后,傅宗龙得以逃脱。 但农民军在后面紧追不舍,傅宗龙边战边退,最终在离项城仅有八里的地方,被农民军俘获。 农民军企图用傅宗龙骗开项城的城门,但傅宗龙宁死不屈。 在城下大喊:“我是傅督师,现已落入贼寇之手,城上人勿信,速速开炮!” 农民军恼羞成怒,挥刀砍向傅宗龙,骂道:“你这死硬的家伙,敬酒不吃吃罚酒!” 傅宗龙怒目圆睁,高呼:“大明万岁!” 农民军将其当场砍死。 傅宗龙以自己的生命,诠释了对大明王朝的忠诚。 而当张献忠收到消息时,全军已然换装完毕。 他听闻傅宗龙的遭遇,不禁连连摇头,感慨万千。 随后,张献忠召集手下谋臣前来商议。 众人齐聚营帐之中,张献忠坐在主位,神色凝重。 张献忠说道:“诸位,如今李自成已经攻陷洛阳,朝廷有意调左良玉前往围剿李自成。 而我们已经全军换装步枪,实力大增,正是向外扩张地盘的好时机!” 徐以显拱手说道:“大帅,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虽说我们军备改善,但各方势力错综复杂,切不可贸然行动。” 潘独鳌紧接着道:“是啊,大帅。我们需摸清周边局势,再做定夺。” 张献忠微微皱眉,说道:“那依你们之见,该当如何?” 汪兆龄上前一步,说道:“大帅,末将以为,可先派探子打探清楚周边敌军的分布和实力,再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赵谦也说道:“大帅,我们还需考虑粮草辎重的供应,确保后勤无忧。” 孙礼附和道:“没错,大帅。而且我们新换装的步枪,将士们还需更多时间熟悉操练,方能发挥最大威力。” 张献忠听着众人的发言,沉思片刻后说道:“你们所言不无道理。那咱们探讨探讨往何处发兵为好?” 众人一番讨论后,皆觉得应该向贵州发兵。 徐以显分析道:“大帅,贵州地势复杂,但敌军防备相对薄弱,我们出其不意,或能一举拿下。” 潘独鳌点头道:“不错,而且贵州资源丰富,若能占据,对我们大有裨益。” 汪兆龄也说道:“贵州是个不错的选择,进可攻,退可守。” 张献忠一拍桌子,说道:“好!那便决定向贵州发兵!诸位,立刻去准备,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命!” 张献忠坐在营帐内,神色严肃,目光坚定。 他对着身旁的亲卫说道:“去,把李定国、秦虎、艾能奇、龚济民、白文选给我叫来!” 不多时,几人匆匆赶来,抱拳行礼道:“大帅!”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说道:“诸位,如今局势有变,我们准备进攻贵州!” 李定国眉头微皱,说道:“大帅,不知此次进攻可有详细计划?” 张献忠停下脚步,说道:“我打算从泸州出兵,从毕节打开进入贵州的门户。 第五军龚济民、第六军白文选留守成都,其他各军准备好后,先去泸州。” 龚济民一听,顿时急了,上前一步说道:“大帅,为何让末将留守成都?末将也想跟随大军前往贵州杀敌立功!” 白文选也赶忙说道:“是啊,大帅,末将也渴望上阵征战,不想留在成都啊!” 张献忠看了他们一眼,说道:“成都乃我们的根基之地,需要有人镇守。你们二人责任重大,切不可疏忽。” 秦虎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艾能奇也应道:“末将必不辱使命!” 张献忠看着众人,目光灼灼地说道:“此次进攻贵州,意义重大,关乎我们的未来。 你们回去后要做好战前动员,让将士们都明白此战的重要性。” 龚济民还是有些不情愿,嘟囔着说:“大帅,这留守的活儿……” 张献忠脸色一沉,说道:“龚济民,莫要再多言!这是军令!” 龚济民赶紧低头道:“末将知错。” 白文选也说道:“大帅,末将定当守好成都。” 张献忠点头道:“这才对嘛。李定国,你经验丰富,此次出征要多费心。” 李定国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定会让将士们鼓足士气!” 白文选接着说道:“大帅,那后勤保障方面是否已经安排妥当?” 张献忠说道:“这方面我已有安排,你们无需担忧,只管整军备战。”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大帅,贵州地形复杂,敌军情况不明,我们还需小心谨慎。” 张献忠点头道:“定国所言甚是,但战机稍纵即逝,我们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众人齐声说道:“愿听大帅调遣!” 张献忠大手一挥:“好!都回去准备吧,务必一战功成!” 第97章 突袭进入贵州 几日后,大军集结完毕,阳光洒在军阵之上,熠熠生辉。 张献忠身骑骏马,目光如炬地扫视着整装待发的队伍,威风凛凛。 他转头对身旁的徐以显说道:“徐先生,这次你就随我一起出征,家里那摊子事儿就交给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孙礼他们。” 徐以显拱手抱拳,郑重应道:“大帅放心,定当追随大帅,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张献忠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此次出征贵州,事关重大,咱们必须一举成功。 你心里可得有个底儿。” 徐以显目光坚定,回道:“大帅,在下明白。 咱们准备充分,将士们也士气高昂,定能旗开得胜!” 张献忠满意地笑了笑,然后提高音量,大声喊道:“众将士们,出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军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向着泸州方向浩浩荡荡地进发。 马蹄声、脚步声和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一路上昼伏夜出,不出几日就抵达泸州境内。 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手搭凉棚眺望着前方,转头看向身旁的徐以显,说道: “徐以显,我们已经到泸州了。 不知徐先生对接下来的战事有什么安排?” 徐以显连忙展开地图,仔细端详片刻,说道:“大帅,依我之见,我们先往前再行进一段。” 说着,他手指着地图,“就在前面的山林间休整。 等到天亮后,兵分三路,一路进攻浦市,一路攻打赤水,还有一路直指毕节。 然后佯装成溃兵,顺势拿下水东长官司、中曹蛮夷长官司、龙里长官司。”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嗯,此计可行。 但要注意行动隐秘,不可走漏风声。” 徐以显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已经安排妥当。 只是这三路大军的将领人选,还需大帅定夺。” 张献忠摸着下巴,目光在众将中扫过,说道:“李定国,你领第一军攻打浦市; 秦虎,你负责赤水; 艾能奇,毕节就交给你了。” 三位将领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张献忠又说道:“此次行动务必迅速果断,不可有丝毫犹豫。” 徐以显接着说道:“各位将军,到时候一定要佯装得像真的溃兵,麻痹敌军。” 众将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坚定与决然。 张献忠大手一挥,喊道:“出发!” 大军继续前行,向着既定的目标挺进。 大军按照计划在山林间休整完毕,天一亮,三路大军便迅速出击,如三把利剑直插目标。 李定国率领的队伍一路疾行,冲向浦市。 他骑在马上,手持步枪,大声呼喊:“兄弟们,跟我冲!” 士兵们个个装备着步枪,士气高昂,喊杀声震天。 浦市的卫所军守军还未反应过来,城门就已被张献忠的先锋队用火炮轰开。 只见那些卫所兵,个个面黄肌瘦,衣着破烂。 原来他们因为长期欠饷,连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抵抗之力。 李定国一马当先,冲进城门,步枪在他手中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瞬间撂倒一片敌军。 身后的士兵们紧紧跟随,他们配合默契,有的用步枪射击,有的挥舞着刀剑近身搏杀。 卫所兵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抱头鼠窜。 但仍有一些顽强的卫所兵企图负隅顽抗, 他们组成小队,向李定国的队伍发起冲锋。 李定国毫不畏惧,他指挥士兵们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继续用步枪火力压制,另一部分则与敌军展开白刃战。 一时间,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最终,卫所兵们抵挡不住,彻底溃败。 就在李定国的队伍即将完全占领浦市时,突然从城中的一座寺庙中冲出一队卫所兵,他们利用寺庙的地形优势,不断向李定国的队伍放箭。 李定国见状,亲自带领一队精锐士兵,悄悄绕到寺庙后方,趁其不备,发起突然袭击。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终于将这队卫所兵消灭,成功拿下浦市。 秦虎这边也毫不逊色,他挥舞着大刀,身先士卒,身后的士兵们端着步枪,迅速冲进赤水。 赤水的卫所军守军同样是面容憔悴,毫无斗志。 他们有气无力地拿着兵器,试图抵挡。 秦虎怒吼一声:“杀!”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敌阵,大刀挥舞之处,鲜血四溅。 士兵们跟着他奋勇向前,步枪的射击声和喊杀声响彻云霄。 卫所兵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有的甚至直接跪地求饶。 然而,有一小股卫所军躲在街巷的角落里,趁秦虎的队伍不注意,突然发动袭击。 秦虎临危不乱,迅速组织反击,他命令一部分士兵绕到敌军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然后前后夹击,将这股敌军彻底消灭。 可就在这时,敌军的援兵从另一个城门赶来,与秦虎的队伍形成对峙。 秦虎毫不退缩,他指挥士兵们排好阵势,先用步枪进行一轮齐射,打乱敌军的阵型,然后率领士兵们发起冲锋。 在激烈的拼杀中,秦虎身中数箭,但他依然奋勇杀敌,最终将敌军援兵击溃,成功占领赤水。 艾能奇的队伍更是勇猛无畏,他们以雷霆之势,凭借步枪的强大火力,冲向毕节。 毕节的卫所兵们也是一副落魄模样,饿得两眼昏花。艾能奇看准时机,指挥士兵们集中火力攻击城门,几轮炮击之后,城门轰然倒塌。 先锋队迅速冲入城中,与敌军展开激烈的巷战。 卫所兵们毫无还手之力,节节败退。但有一队卫所兵退守到城中的一座碉堡内,凭借坚固的工事,不断向外射箭。 艾能奇调来火炮,对着碉堡一阵猛轰,碉堡终于被炸毁,里面的卫所兵非死即伤。 然而,就在他们清理战场时,又有一队敌军骑兵从远处杀来。 艾能奇沉着应对,他迅速组织士兵们组成防御阵型,步枪手在前,刀斧手在后。 当敌军骑兵靠近时,步枪手一阵齐射,打倒了一片敌军。 随后刀斧手冲上去,与落马的敌军展开近战。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终于将这队敌军骑兵击退,成功占领毕节。 然而,佯作溃兵的计划实施起来却并非一帆风顺。 在前往水东长官司的途中,敌军将领满心谨慎,一双鹰眼紧盯着这支看似狼狈的“溃兵”队伍,脸上写满了怀疑。 敌军将领手扶城墙,站在城楼上大声喊道:“你们是哪支队伍?为何如此狼狈不堪?” 李定国赶忙策马上前,脸上满是慌乱之色,声音颤抖地说道:“将军,张献忠突袭浦市,我们拼死抵抗,可实在是抵挡不住啊! 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这才成了这般模样。 后面张献忠的大军马上就要追来了,求将军开城门救救我们吧!” 敌军将领皱起眉头,目光犀利地看着下方士兵们那邋遢不堪、丢盔弃甲的模样,迟疑着说道:“且容我思量思量。”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急匆匆跑来,单膝跪地,惊慌失措地喊道:“将军,不好了! 后方发现大批敌军,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赶来!” 敌军将领顿时慌了神,脸上阴晴不定,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犹豫着是否打开城门。 李定国见时机已到,趁其不备,突然一声令下:“兄弟们,动手!” 士兵们立刻端起步枪,一阵密集的射击,城门瞬间被强大的火力压制。 张献忠在后方振臂高呼:“冲啊!”他的军队如洪水般趁机一拥而入。 敌军将领大惊失色,喊道:“不好,中计了!” 但为时已晚,张献忠的大军迅速控制了局面。 随后,中曹蛮夷长官司和龙里长官司也相继被拿下,张献忠的势力范围得以进一步扩大。 张献忠站在高处,望着自己新得的领地,豪情万丈: “众将士们,这只是开始,咱们继续勇往直前!” 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第98章 贵阳出兵,张献忠何去何从 张献忠势力的迅速扩张,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极大震动。 白纳长官司、底寨长官司、乖西蛮夷长官司、养龙坑长官司、札佐长官司、青山长官司,众位土司聚在一起。 白纳长官司土司一脸忧虑,率先说道:“张献忠这股势力日益强大,对我们来说可是巨大的威胁啊!” 底寨长官司土司附和道:“是啊,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想办法应对。” 乖西蛮夷长官司土司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依我看,咱们得联合起来,共同抵御张献忠。” 养龙坑长官司土司担忧地说:“可张献忠的军队兵强马壮,咱们联合起来真能抵挡得住吗?” 札佐长官司土司说道:“不管怎样,总比各自为战要好。 咱们整合各自的兵力和资源,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青山长官司土司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咱们还可以向明朝的贵州总督朱燮元求援,让他派兵增援。” 众人纷纷点头,开始商讨具体的联合防御和求援计划。 他们在如何分配兵力、筹备粮草等问题上争论不休,一时间气氛紧张。 白纳长官司土司拍着桌子说道:“都别争了,咱们得先统一意见,不然等张献忠打过来,一切都晚了!” 底寨长官司土司说道:“那咱们先确定各自能出多少兵力,再做具体安排。”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之时,张献忠这边却并未急于进攻。 他稳坐于营帐之中,神色严肃,目光凝重,双手紧握着座椅的扶手。 对着李定国、秦虎、艾能奇语气沉稳却透着威严地下令道: “诸位将领,如今局势复杂,大军就地休整,切莫轻举妄动。 李定国,你速速派人去仔细打探敌方土司的详细情况,留意各方动向,务必寻找到可拉拢分化的对象。 此事关系重大,切不可疏忽。” 李定国连忙向前一步,拱手深深一揖,应道:“大帅放心,末将这就去办,定当不辱使命,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张献忠微微颔首,接着转向秦虎说道:“秦虎,你要负责整顿军纪,严令将士们不得骚扰周边百姓。 我们要得民心,才能站稳脚跟。” 秦虎双手抱拳,挺胸抬头,大声说道:“末将定不辱使命!若有违反军纪者,末将定严惩不贷!” 随后,张献忠又看向艾能奇,说道:“艾能奇,粮草补给之事就交予你了。 你要安排妥当,确保大军无后顾之忧,万不可在这方面出现差错。” 艾能奇郑重说道:“大帅,末将定会安排妥当,保证让将士们吃饱喝足,有充足的精力应对战事。” 李定国、秦虎和艾能奇领命后,立刻着手去办各自的任务。 李定国回到自己营帐,迅速召集了几位得力的亲信,仔细叮嘱道:“你们此番前去,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打草惊蛇。 要把敌方土司的兵力部署、内部矛盾等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几位亲信齐声应道:“将军放心,我等定不辱命!” 秦虎则亲自带着一队军纪兵在军营中巡逻,他大声喝道:“都给我听好了,谁要是敢违反军纪,扰了百姓,军法处置!” 士兵们个个神色严肃,不敢有丝毫懈怠。 艾能奇这边也忙得不可开交,他一边与军需官核对粮草数量,一边安排士兵去周边征集物资。 “一定要保证粮草的充足和安全,不能有任何闪失!”艾能奇额头冒汗,焦急地说道。 没过几日,李定国的亲信们陆续返回,带来了重要的情报。 “将军,敌方土司之间矛盾重重,白纳长官司和底寨长官司因为争夺地盘,早有嫌隙。”一名亲信说道。 李定国眼睛一亮,说道:“这是我们的机会,先从他们的矛盾入手。” 与此同时,秦虎整顿军纪颇有成效,周边百姓对张献忠的军队也不再那般惧怕。 艾能奇也成功筹集到了足够的粮草,解决了大军的后顾之忧。 张献忠得知这些消息后,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接下来,我们就按照计划行事。” 然而,就在张献忠准备实施拉拢分化之计的时候,敌方土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加强了防备。 白纳长官司土司对手下说道:“张献忠此人诡计多端,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底寨长官司土司也说道:“没错,大家都要提高警惕。” 面对敌方土司加强防备的情况,张献忠并未慌乱。 他再次召来徐以显商议对策。 张献忠稳稳地坐在营帐中的主位上,脸色凝重,手指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微皱: “徐以显啊,敌方如今有所警觉,我们之前拟定的计划需得有所变动。 你对此有何想法?不妨说来听听。” 徐以显快步走进营帐,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大帅,依属下之见,敌方既然已经加强防备,那我们之前那明面上的拉拢之策恐怕难以奏效。 不如我们直接大军正面出击,以雷霆之势碾压过去。”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问道:“直接正面对抗?这风险可不小啊。” 徐以显说道:“大帅,敌方虽然有所防备,但毕竟是临时整合,内部矛盾重重。 我们大军士气正盛,装备精良,只要指挥得当,定能一举破敌。” 张献忠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也不能轻视敌人。 若正面交锋,粮草补给、排兵布阵都需精心安排。”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已经有所考虑。 我们可以先派出先锋队试探敌方虚实,再根据情况调整战术。”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那就依此计行事。 你立刻去安排,通知各位将领前来商议具体作战方案。” 徐以显应道:“是,大帅!”随后便转身去召集将领。 不久,将领们齐聚营帐。 张献忠看着众人,严肃地说道:“诸位,此次大战,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 我们要齐心协力,奋勇杀敌!” 将领们齐声高呼:“愿听大帅调遣!” 张献忠站在巨大的军事地图前,目光紧紧盯着一处,手指用力地指着,大声说道:“诸位,明天我们将抵达杨厂坪。 此地地势开阔,极其有利于我们使用步枪作战。 而那些土司,他们既没有精锐的骑兵,也缺乏有效的防御策略。 除非他们龟缩守城,否则,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众将领围在一旁,神色严肃,仔细聆听着张献忠的部署。 李定国走上前,看着地图说道:“大帅,虽说地形对我们有利,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万一敌军提前设下埋伏,我们也需有所防备。”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李定国所言甚是。 所以我们要提前派出探子,摸清敌军的动向。” 秦虎挥舞着拳头,粗声粗气地说道:“大帅,管他什么埋伏,只要我们将士们勇猛冲锋,就不怕打不赢!” 艾能奇则冷静地分析道:“大帅,我们还需合理安排兵力,确保各个方位都能相互支援,不给敌军可乘之机。” 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说道:“嗯,艾能奇考虑周全。 我们要分左中右三路大军,呈掎角之势,相互呼应。” 徐以显接着说道:“大帅,后勤补给也要跟上,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安排,务必保证粮草充足。”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再次看向地图,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而在贵阳的贵州总督朱燮元在总督府中,正悠哉地品着茶,听到下属来报土司们的求援时,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情愿。 他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不耐烦地说道:“这些土司,平日里就知道争权夺利,如今遇到麻烦了,倒想起向本总督求援了。” 他的谋士在一旁说道:“大人,此事恐怕不能不理睬啊。 张献忠如今势力渐大,若是让他突破了那些土司的地盘,对咱们来说可是大麻烦。” 朱燮元冷哼一声:“哼,可若是本总督出兵救援,耗费人力物力不说,万一他们没能挡住张献忠,岂不是白费力气?” 谋士沉思片刻,说道: “大人,倘若那些土司真能挡住张献忠,日后他们恐怕会对大人您有所不满,认为您救援不及时,这也会给您带来不小的麻烦啊。” 朱燮元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纠结万分。 最终,他咬了咬牙,说道:“罢了罢了,那就让副将方国安率领两万兵马前去救援。” 随后,朱燮元叫来方国安,一脸严肃地叮嘱道:“方国安,本总督命你带两万兵马前去支援那些土司。 记住,此去务必小心行事,不可轻敌。 若能击退张献忠,自然是大功一件; 若情况不妙,也要保存实力,不可硬拼。” 方国安拱手应道:“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朱燮元挥了挥手,说道:“去吧,速去速回!” 方国安领命而去,带着两万兵马向着土司们的地盘进发。 第99章 方国安入场,李定国溃逃 张献忠大军刚抵达杨厂坪,张献忠正骑在马上,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心中筹划着作战策略。 这时,一名影卫急匆匆地赶来,在马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刚刚收到消息,贵州总督派方国安率领两万官军前来支援土司。”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脸上闪过一丝凝重,说道:“哦?竟有此事。” 李定国驱马靠近,说道:“大帅,这官军来势汹汹,恐怕会对我们的计划造成阻碍。” 张献忠冷哼一声:“哼,区区两万官军,不足为惧。但也不可掉以轻心,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不一会儿,众将领齐聚张献忠身旁。 张献忠看着众人,严肃地说道:“诸位,贵州总督派方国安率两万官军前来支援,我们需重新部署作战计划。” 秦虎大声说道:“大帅,怕什么!咱们直接和他们正面交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艾能奇则冷静地分析道:“不可鲁莽,官军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我们需谨慎应对。” 徐以显说道:“大帅,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先示弱,让他们掉以轻心,然后再……。”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嗯,此计可行。 但也要做好两手准备,若官军不为所动,我们便集中兵力,攻其薄弱之处。”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大手一挥:“好,那就按计划行事,准备迎敌!” 方国安率领着两万官军,一路风尘仆仆,终于和土司们成功汇合。 土司们见到方国安,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说道: “方将军,您可算来了,这下我们有救了!” “方将军,张献忠那贼子甚是嚣张,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方国安骑在马上,微微仰头,一脸傲慢地说道:“诸位放心,有本将军在,定能击退张献忠。” 这些土司们为了能让方国安全力作战,竟纷纷推举他为统帅。 方国安心中大喜,欣然接受。 在一番统计之后,发现总兵力竟然达到了十四万之众。 方国安顿时意气风发,觉得胜券在握。 他站在高处,对着众多将士和土司兵大声喊道:“儿郎们,反贼张献忠杀我们兄弟,占我们城池,有没有信心决一死战,让那张献忠知道我们的厉害!” 士兵们齐声高呼:“杀!杀!杀!” 方国安大手一挥,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兵马,向着杨厂坪进发,准备与张献忠展开一场生死决战。 在路上,方国安对身边的亲信说道:“此次若能大胜,本将军定当加官进爵,你们也都有重赏!” 亲信连忙讨好道:“全仰仗将军英明指挥,我等定当拼死效力!” 方国安哈哈大笑,自信满满地继续前行。 快要到达杨厂坪的时候,方国安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前列,正意气风发地憧憬着即将到来的胜利。 突然,一名探马飞奔而来,神色慌张,在马前跪下急报:“将军,前方发现有一支打着李字旗号的军队,目测约有上万人。” 方国安一听,眉头紧皱,满心狐疑:“嗯? 张献忠怎么才派一万兵马前来阻挡我?这其中莫非有诈?” 他赶紧从怀中掏出地图,仔细观察起来,嘴里还喃喃自语:“这附近也没有可以隐藏兵马的地方啊。” 身旁的亲信说道:“将军,莫不是张献忠小瞧了咱们,觉得这点兵马就能拦住咱们?” 方国安沉思片刻,目光转向一旁的白纳土司,说道:“白纳土司,你带三万兵马先杀过去,试探一下敌军虚实。” 白纳土司心里虽有些不情愿,但又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应道:“是,将军!” 方国安又叮嘱道:“切记,不可贸然深入,若有异常,速速撤回。” 白纳土司点了点头,带着三万兵马朝着那支打着李字旗号的军队冲了过去。 而李定国在看到白纳土司率领着如潮水般的兵马冲过来时,神色沉着冷静。 他赶忙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刘文秀说道:“文秀,你听着,让大家都悠着点打,别打太狠了,咱们边打边撤。” 刘文秀一脸疑惑,问道:“定国哥,为何要这般?咱们直接迎头痛击,把他们打回去岂不更好?” 李定国拍了拍刘文秀的肩膀,解释道:“这是大帅的计谋,咱们要诱敌深入,不可贪功冒进。” 刘文秀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李定国高声喊道:“兄弟们,听我号令,且战且退,注意分寸!”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 战场上,李定国的士兵们与冲过来的土司兵交上了手。 他们看似奋勇拼杀,实则并未使出全力,只是佯装抵抗,边打边缓缓向后撤退。 李定国骑在马上,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剑,指挥着士兵:“大家稳住阵脚,慢慢撤!” 而冲在前方的土司兵们见李定国的队伍在后退,以为他们胆怯不敌,更加肆无忌惮地追击着。 李定国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如狼似虎般追击的土司兵,观察着他们的状态。 只见这些土司兵一个个杀红了眼,兴奋地叫喊着,显然已经被成功带动了情绪。 李定国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猛地挥起手中的马鞭,大声喝道:“撤!全速撤回大军!” 刘文秀也跟着高呼:“兄弟们,跟着李将军,撤!” 士兵们齐声响应,迅速转身,有序地朝着大军的方向奔去。 李定国骑在马上,不断地挥舞着马鞭,催促着士兵们加快速度,嘴里还喊着:“快!快!别让敌军咬上!” 一路奔逃,李定国终于带着士兵们退回到了大军之中。 而白纳土司眼见李定国已经和大军成功汇合,心中不禁打起了鼓,他深知张献忠大军的厉害,不敢贸然再追击。 白纳土司勒住缰绳,停下马来,喘着粗气说道:“先别追了,小心有诈!” 身旁的一名将领说道:“土司大人,就这么放过他们?” 白纳土司瞪了他一眼:“哼,你懂什么!派人通知方将军,咱们先在此摆出防御阵型,等待方将军的指示。” 于是,白纳土司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纷纷举起盾牌,长枪朝外,摆出了严密的防御阵型,严阵以待。 方国安正骑在马上,焦急地等待着前方的消息。 这时,白纳土司派来的信使快马加鞭赶到,在方国安马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 “方将军,白纳土司让小的来报,他们追击敌军,敌军一触即溃,现已与敌军主力汇合,不敢再贸然行动,请求指示。” 方国安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开心地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他扬起马鞭,指着前方,对着说道:“哈哈哈哈,我就说嘛,传言都是虚的,这张献忠哪里有传说中那么神!竟然被一群土司兵一冲就垮!” 身旁的亲信忙附和道:“将军英明,想必这张献忠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方国安得意洋洋,神色傲慢地说道:“传我命令,大军全速前进,前去和白纳土司汇合,我倒要看看这张献忠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士兵们齐声高呼:“是,将军!” 方国安一马当先,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白纳土司的方向行进。 一路上,他还不忘向士兵们喊道:“儿郎们,加把劲,胜利就在眼前,待我们剿灭了张献忠,回去都有重赏!” 士兵们士气大振,加快了步伐,马蹄声响彻云霄。 第100章 杨厂坪交战,谁胜谁负 张献忠收到探马来报时,正站在高处,观察着远处的动静。 张献忠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将领们大声说道:“诸位,探马来报,方国安的大军已经朝我们这边过来了。 李定国!” 李定国向前一步,拱手道:“末将在!” 张献忠紧握着拳头,说道:“你的第一军准备好,只要敌军全部进入火炮射程,就给我奔着把炮弹打光的想法,狠狠地打!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李定国大声应道:“是,大帅!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又接着说道:“还有,让士兵们都进入提前挖好的战壕里备战,同样只要敌军进入射程,拼着打光子弹,也要给我挡住敌军第一轮冲锋!” 李定国再次拱手:“大帅放心,末将明白!兄弟们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定与敌军血战到底!” 张献忠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说道:“好!去吧,准备迎敌!” 李定国转身,迅速跑去安排部署。 士兵们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将火炮调整好角度,弹药准备充足。 进入战壕的士兵们握紧手中的枪支,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只等敌军进入射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方国安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终于来到了杨厂坪。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举目四望,看到张献忠的军队没有像常规那样构筑坚固的防御阵地,只是在地上挖了一些不太起眼的壕沟,而且还让士兵们纷纷躲到这些壕沟里,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奇怪的感觉。 方国安身旁的亲信说道:“将军,这情形似乎有些不对劲啊,张献忠此举会不会有诈?” 方国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但很快,他眼中闪过一丝贪婪和自负,说道:“哼,管他有什么阴谋! 我看这张献忠就是愚蠢至极,以为挖几条壕沟就能挡住我们的大军!” 此时,他已经被胜利的欲望彻底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可能是个陷阱。 方国安高高举起手中的佩剑,大声喊道:“各位土司,给我带领你们的兵马冲锋!一举剿灭张献忠!” 那些土司们虽然心中也有些忐忑,但迫于方国安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率领自己的兵马向前冲去。 而方国安自己带来的两万官军,他却以保护中军为借口,留在了后方。 他暗自盘算着:“等你们冲在前头消耗了张献忠的兵力,我再让官军出击,这头功自然是我的!” 在他的命令下,土司们的兵马如潮水般向着张献忠的阵地涌去,喊杀声震天动地。 李定国站在高处,目光紧紧盯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土司兵。 他的眼神冷峻而专注,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浑然不觉。 当看到土司兵进入火炮射程后,李定国猛地放下望远镜,右手用力一挥,怒吼道:“火炮兵,给我开炮!”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火炮兵迅速点燃引信。 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呼啸而出,在冲锋的土司兵中炸开了花。 正在冲锋的土司兵被这突然袭来的散弹打得惊慌失措,毫无防备的他们成片成片地倒下。 混乱中,一些土司见手下兵卒停滞不前,在后面急得跳脚,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声嘶力竭地喊道:“冲过去,只要冲过去我们就赢了!不许后退!” 然而,土司兵们被这猛烈的炮火打得心惊胆战,脚步迟疑。 而等到敌军进到三百步时,李定国双眼一瞪,再次下令:“开火!” 一时间,枪声大作,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敌军。 土司兵被打得惨叫连连,战场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气息。 那些土司们望着眼前的惨状,眼睛充血,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而又无奈。 他们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像敌军那样厉害的枪,而自己这边的弓箭手最少也要一百二十步才能有效杀伤。 这巨大的差距让他们心中的怒火更盛,对张献忠的恨意也愈发浓烈。 为了逼迫士兵继续前进,土司们不顾一切,让亲卫前去督战,甚至不惜当场斩杀后退的士兵。 土司兵们在枪林弹雨和炮火的肆虐下,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他们在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后,终于艰难地推进到离战壕不足一百步的距离。 此时的土司们早已杀红了眼,他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指挥着士兵。 其中一位土司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满脸狰狞地吼道:“兄弟们,就快到了!坚持住!” 另一位土司则心急如焚,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赶忙下令:“快!让弓箭手上去放箭,压制住他们!” 接到命令的弓箭手们迅速向前,他们咬紧牙关,拉满弓弦。 有的弓箭手手在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但在土司的逼迫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准备放箭。 一名年轻的弓箭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这……这能行吗?” 土司怒目而视,吼道:“少废话!放箭!” 在土司的威逼下,弓箭手们纷纷将手中的箭射向了战壕。 李定国站在战壕之中,目光炯炯地盯着前方如蝗虫般射来的箭雨。 他的脸色阴沉,当看到自己这边有士兵中箭倒下,心中涌起一阵怒火。 李定国咬着牙,对身旁的刘文秀说道:“刘文秀,你看看,这些土司兵居然让咱们出现了伤亡! 不过还好有这壕沟在,伤亡不算太大。 你去通知一下,让掷弹手准备,只要这些土司兵进到三十步,就给我狠狠地扔手雷,炸飞他们!” 刘文秀神色严峻,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 刘文秀迅速穿梭在战壕中,大声喊道:“掷弹手准备!听李将军的命令,等敌军进到三十步,就扔手雷!” 掷弹手们齐声回应:“是!” 李定国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前方逐渐逼近的土司兵,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土司兵们冒着枪林弹雨,继续疯狂地向前冲锋。 他们的脚步越来越快,离战壕越来越近。 就在距离三十步左右的时候,李定国怒吼一声:“扔!” 掷弹手们纷纷拉响手雷的引信,奋力地朝着土司兵扔去。 一时间,“轰隆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土司兵们被炸得人仰马翻,惨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一些受伤未死的土司兵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后面的土司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爆炸吓得停滞不前。 这时,一个土司挥舞着长刀,大声喊道:“不许后退!继续冲!后退者死!” 在他的威逼下,土司兵们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发起冲锋。 李定国看到敌人如此顽固,对着士兵们喊道:“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绝不能让他们冲过来!” 士兵们受到鼓舞,更加勇猛地射击和投掷手雷,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然而,土司兵人数众多,尽管伤亡惨重,但依旧如潮水般涌来。 张献忠站在后方的高地上,远远望见土司兵如疯魔一般,不顾死活地快要冲到壕沟处,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张献忠眉头紧皱,扭头对着身后的周铁蛋和陈情令大声喝道:“周铁蛋、陈情令,你们速速带着宿卫营前去支援,务必挡住敌军,不能让他们越过壕沟一步!” 周铁蛋和陈情令齐声应道:“是,大帅!” 周铁蛋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刀,高高举起,喊道:“宿卫营的兄弟们,跟我上!” 陈情令也紧握着长枪,喊道:“为了大帅,为了胜利,杀啊!” 宿卫营的士兵们个个神情激昂,高呼着:“杀!杀!杀!” 张献忠望着他们奔赴前线的背影,大声喊道:“兄弟们,一定要活着回来!” 周铁蛋边跑边对身边的士兵喊道:“大家加快速度,不能让前面的兄弟孤军奋战!” 陈情令则喊道:“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谁也不许退缩!” 在他们的带领下,宿卫营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迅速冲向了战火纷飞的前线。 周铁蛋和陈情令率领着宿卫营迅速抵达壕沟前线,与李定国的部队汇合。 周铁蛋大声吼道:“兄弟们,咱们来了,一起挡住这些杂种!” 李定国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和汗水,喊道:“好,咱们并肩作战!” 此时,土司兵们如同发了狂的野兽,不断地往前冲。 宿卫营的士兵们毫不畏惧,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陈情令手持长枪,左挑右刺,每一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将冲上来的土司兵纷纷刺倒。 他大声喊道:“来啊,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一个土司兵趁其不备,从侧面砍来,周铁蛋眼疾手快,一刀将那土司兵的手臂斩断,骂道:“狗贼,敢偷袭!” 战场上杀声震天,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 第101章 杨厂坪大胜,方国安逃跑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只见秦虎挥舞着雪亮的长刀,双目圆睁,怒吼道:“兄弟们,冲啊!” 赵大牛则挺着长枪,满脸凶悍,紧跟在秦虎身旁大喊:“杀!一个不留!” 他们带着第二军如旋风一般从土司兵的后面杀来。 土司兵们原本还在拼死冲锋,此刻听到身后传来的喊杀声,顿时惊慌失措。 有人惊恐地回头张望,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我们被包围了!” 秦虎的第二军士兵们个个如猛虎下山,手中的步枪不断喷射出子弹。 “砰!砰!砰!”一声声枪响此起彼伏,无情地收割着土司兵的生命。 一个年轻的土司兵吓得瘫倒在地,哭喊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旁边的老兵想要拉起他,却被一颗子弹击中,倒在血泊之中。 秦虎一边冲杀,一边高喊:“投降不杀!负隅顽抗者,死!” 赵大牛也喊道:“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但仍有一些土司兵妄图顽抗,结果被密集的子弹瞬间击倒。 战场上硝烟弥漫,惨叫声、呼喊声、枪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方国安在后方远远瞧见土司兵陷入混乱,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暗叫不好。他咬了咬牙,猛地一挥手中的佩剑,大声吼道:“众将士,随我去支援!” 正当他准备率领手下兵马前去救援时,突然,侧面传来一阵响彻云霄的喊杀声。 只见艾能奇身先士卒,手持步枪,目光坚定,大声喊道:“杀啊!” 张大受则同样端着步枪,紧跟其后,怒喝道:“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们带着装备着步枪的第三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从侧方迅猛冲了出来。 方国安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脸色大变,他勒住缰绳,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嘶鸣不已。 方国安慌乱地喊道:“不好,有伏兵!” 他手下的一名副将惊恐地说道:“将军,这可如何是好?他们还有步枪!” 方国安强自镇定,吼道:“莫慌!先迎敌!” 然而,第三军的士兵们气势如虹,步枪齐发,火力凶猛。 艾能奇瞄准敌人,扣动扳机,随着一声枪响,一名敌军应声倒下。 他高声喊道:“方国安,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张大受也一边熟练地装填子弹,一边射击,喊道:“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 方国安的军队瞬间被强大的火力压制,士兵们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方国安看到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如狼似虎般冲来的第三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将军,形势不妙啊,咱们快撤吧!”身旁的亲卫焦急地喊道。 方国安望着那些陷入绝境、苦苦挣扎的土司兵,心中虽有不甘,但也清楚此时已无力回天。 他咬了咬牙,狠狠说道:“顾不得他们了,保命要紧!” 说罢,他调转马头,在一群亲卫的紧密保护下,拼命逃窜。 “保护将军,快,跟上!”亲卫们一边呼喊,一边挥舞着兵器,为方国安开道。 方国安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回头张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懊悔:“此番真是失策,没想到张献忠竟有如此安排!” 一名亲卫喘着粗气说道:“将军,别回头,快跑!” 方国安狠抽马鞭,马儿吃痛,跑得更快了。 此时,战场上的喊杀声、枪炮声似乎都被他抛在了脑后,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艾能奇骑着马,手持步枪,带着满腔的怒火追了一阵。 他双目圆睁,紧紧盯着前方狼狈逃窜的方国安,口中喘着粗气,大声喝道:“方国安,你休想逃走!” 然而,方国安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逐渐拉开了距离。 艾能奇望着越来越远的身影,狠狠地咬了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猛地拉住缰绳,马儿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 艾能奇怒目圆瞪,额头上青筋暴起,思索片刻后,大声吼道:“罢了,暂且放过他!兄弟们,别追了!” 身后的第三军士兵们纷纷勒住马,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艾能奇喘着粗气,用步枪指向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土司兵,大声说道:“方国安跑了,咱们先去围剿这些土司兵,一个都别放过!” 士兵们齐声高呼:“是,将军!” 艾能奇接着喊道:“听我号令,呈包围之势,给我狠狠地打!” 第三军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变换阵型,向土司兵们步步逼近。 一名士兵喊道:“你们已经无路可逃,投降吧!” 但土司兵们依然拼死抵抗,做着最后的挣扎。 艾能奇怒喝道:“给我杀!” 土司们望着四周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们原本嚣张的气焰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颓丧和无助。 白纳土司瞪大了眼睛,环顾着惨烈的战场,声音颤抖地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怕是无力回天了。” 底寨土司喘着粗气,身上的铠甲已血迹斑斑,他神色慌张地说道:“再打下去,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不如……不如投降吧!”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都陷入了沉默。 这时,乖西蛮夷年轻的土司带着哭腔喊道:“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投降吧,兴许还有一条活路。” 最先开口的白纳土司一咬牙,说道:“罢了罢了,投降!” 于是,他们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高举双手,大声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啦!” 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停歇,张献忠的士兵们迅速围了上去,将这些投降的土司兵控制住。 张献忠听到土司们投降的消息后,骑着马来到了阵前。 他目光威严地扫视着这些垂头丧气的土司,冷冷地说道:“尔等胆敢与我为敌,如今投降,可知罪?” 土司们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青山土司颤抖着说道:“大帅饶命啊,我们是受了方国安那厮的蛊惑,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求大帅开恩。” 白纳土司更是脸色惨白,心中惶恐不已,暗自担心张献忠会杀了他。 此时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大帅,贵州宣慰司,白纳长官司、底寨长官司、乖西蛮夷长官司、养龙坑长官司、札佐长官司、青山长官司都愿意归附大帅,从此唯大帅马首是瞻,还望大帅饶过我等性命。” 张献忠冷哼一声:“哼,若不是念在你们如今迷途知返,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李定国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大帅,这些土司虽已投降,但不可不防,当如何处置,还请大帅定夺。”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将他们暂且收押,待战后再做论处。” 张献忠目光在白纳土司身上停留片刻,神色依旧严肃。 他微微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大手一挥,说道:“甘良臣!” 甘良臣立刻上前一步,抱拳行礼:“末将在!” 张献忠盯着他,严肃地说道:“你带着这些土司,前去接管贵州宣慰司。 不得有丝毫差错,若有异动,格杀勿论!” 甘良臣挺直腰杆,大声应道:“末将领命!” 此时,白纳土司心中依旧忐忑不安,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张献忠,说道:“大帅,小的们一定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张献忠冷哼一声:“哼,最好如此!若敢耍什么花样,定让你们死无全尸!” 甘良臣转头看向那些土司,厉声道:“都跟我走!” 土司们赶紧起身,唯唯诺诺地跟在甘良臣身后。甘良臣骑在马上,不时回头瞪一眼那些土司,警告他们老实点。 路上,一个底寨长官司的土司小声对旁边的乖西蛮夷长官司的土司说道:“也不知道这张献忠能不能真的放过咱们。” 乖西蛮夷长官司的土司赶紧捂住他的嘴:“嘘,别乱说,小心掉脑袋!先看看情况再说。” 甘良臣听到后面的动静,大声呵斥道:“都安静点,快点赶路!” 第102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张献忠大步迈进营帐,身上的铠甲还沾着未干的血迹,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中依旧透着坚毅和果断。 徐以显赶忙迎上前去,拱手行礼道:“大帅,您辛苦了。” 张献忠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徐先生,如今我们已经拿下整个贵州宣慰司,接下来你说说,咱们是直接发兵贵阳,击溃明军,还是先解决那些土司控制的州县?” 徐以显沉思片刻,拱手说道:“大帅,此事需从长计议。 若直接发兵贵阳,虽能打明军一个措手不及,但后方那些土司控制的州县若不稳,恐生变故。 但若是先解决州县,又怕给了贵阳的明军喘息之机,加强防备。” 张献忠皱起眉头,用手指敲着桌面,说道:“嗯,你说的不无道理。 但若是拖延下去,也恐夜长梦多。” 徐以显接着说道:“大帅,依我之见,不如先派一个军团佯装攻打贵阳,牵制住明军。 然后我们主力部队迅速扫平那些土司控制的州县,稳定后方,再全力进攻贵阳,您觉得如何?”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徐以显的建议,片刻后说道:“此计可行,但为了不会出现意外,你觉得让哪个军团留下更为合适。” 徐以显没有丝毫犹豫:大帅,第一军李定国李将军能文能武,有统帅之资,可担此大任。”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凝视着前方,似乎在思考着徐以显的话。 片刻之后,他缓缓说道:“李定国确实是个将才,不过这佯攻贵阳可不是个轻松的任务,他能行吗?”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李将军久经沙场,智勇双全,定能不辱使命。 况且,此次佯攻只需牵制住明军,并非要与他们死拼,以李将军的谋略,应当能够应对自如。”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那就依你所言。 传我命令,让李定国速速来见。” 不一会儿,李定国走进营帐,拱手行礼道:“大帅,末将前来听命。” 张献忠看着李定国,严肃地说道:“定国,如今有一项重要任务交于你。 我和徐先生决定派你率领第一军佯装攻打贵阳,牵制明军,你可有信心?” 李定国神色坚定,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完成任务!” 张献忠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说道:“好!但你要记住,不可恋战,保存实力最为重要。 待我主力部队扫平后方州县,再与你一同攻打贵阳。” 李定国抱拳道:“末将明白,大帅保重!”说罢,转身离去,准备率军出发。 张献忠望着李定国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片刻后,他转过头来,看向徐以显,问道:“徐先生,李定国走了,那咱们来说说,这四个土司控制的州,应该先打哪一个?” 徐以显连忙走到摊开的地图前,仔细端详起来。 他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一边说道:“大帅,如果咱们先打安顺州,旁边的平坝卫、微清卫必会出兵支援。 而镇宁州呢,被安顺州和保宁州包裹在中间,地形复杂,也不适合优先开战。” 张献忠皱着眉头,目光紧紧跟随着徐以显的手指移动。 徐以显顿了顿,接着说道:“那就剩下保宁州和普安州了。 从咱们这边过去,永宁州道路崎岖,山脉陡峭,行军极为困难。 而普安州这边则相对开阔一些。” 说到这,徐以显突然闭上了嘴,似乎在等待张献忠的决断。 张献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那依你之见,咱们先打普安州?”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在下只是分析局势,最终决策还得靠大帅您定夺。” 张献忠来回踱步,思考着说道:“普安州相对开阔,利于我军展开攻势,但也容易被敌军察觉我们的意图。 这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并没有直接回答张献忠的问题,而是先抬眼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张献忠。 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大帅,您可还记得汉高祖刘邦‘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典故?” 张献忠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弄得有些发懵,皱了皱眉头,说道:“刘邦?这跟咱们攻打州县有何关系?” 徐以显走近张献忠,微微躬身,解释道: “大帅,想当年刘邦与项羽争霸天下,刘邦表面上派人修筑栈道,做出要从栈道出兵的假象,实则暗中绕道陈仓,出其不意取得胜利。 咱们如今的局势,不正如同当年刘邦所面临的困境吗?” 张献忠双手抱胸,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你接着说。” 徐以显直起身子,继续说道:“刘邦懂得审时度势,不盲目出击。咱们如今攻打州县,也需如此。 虽说普安州地形有利,但敌军未必就想不到这一点。我们若是贸然行动,恐中敌军埋伏。”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有道理,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徐以显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说道:“大帅,我们不妨先放出风声,佯攻普安州,实则暗中部署,攻打保宁州。 待敌军将兵力调往普安州防守,我们再出其不意,一举拿下保宁州。 这就如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敌军防不胜防。” 张献忠摸着下巴,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思考了片刻后,停下脚步,目光看向徐以显,说道:“此计甚妙,不过,要如何部署才较为妥当?” 徐以显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严肃地说道: “大帅,依我之见,那些土司知道我们这么快便占领贵州宣慰司,必定已经结盟。 咱们可以先派出一小股精锐部队,大张旗鼓地佯装朝着普安州的方向进发,做出要全力攻打普安州的态势。 同时,秘密集结主力部队,趁着夜色悄悄向保宁州方向移动。”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嗯,接着说。” 徐以显接着道:“另外,还需派出探子,密切监视敌军的动向,一旦发现敌军有增援普安州的迹象,我们便可快速进攻永宁。 还有,负责佯攻的部队要把握好分寸,既要让敌军相信我们真的要攻打普安州,又不能损失过重。” 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说道:“那后勤补给方面呢?” 徐以显回应道:“大帅,后勤补给可以分成两路,一路跟随佯攻部队,做出充足的样子,迷惑敌军; 另一路则秘密跟随主力部队,保障主力部队的供给。” 张献忠思索片刻,说道:“那派谁去负责佯攻比较合适?” 徐以显想了想,说道:“末将觉得刘廷举将军勇猛善战,且善于随机应变,可担当此任。” 张献忠皱了皱眉,说道:“刘廷举?他能行吗?”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放心,刘将军定能完成任务。”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那就按此计划行事,务必谨慎小心,不得有半分差错!” 徐以显连忙拱手应道:“是,大帅!在下这就去安排。” 徐以显匆匆离开营帐后,张献忠依旧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心中暗自盘算着此次作战的种种细节。 不多时,刘廷举被传唤进营帐。他单膝跪地,抱拳道:“大帅,唤末将来所为何事?” 张献忠走到刘廷举身前,将作战计划告知于他。 刘廷举听完,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 “此次只能给你五千兵马,你可以利用马匹拖挂树枝制造灰尘,多竖旗帜,利用麻袋装填稻草,伪装成咱们大军辎重。 此次佯攻至关重要,多派探马巡视,一旦有风险即可撤退,切不可掉以轻心。” 刘廷举站起身来,坚定地说道:“大帅,末将明白!” 随后,刘廷举也转身去准备佯攻事宜。 夜幕降临,张献忠亲自率领主力部队悄悄向保宁州进发。 一路上,士兵们尽量保持安静,马蹄和脚步声都被刻意压低。 而另一边,孙可望率领的佯攻部队则敲锣打鼓,声势浩大,朝着普安州方向前进。 此时,敌军的探子发现了孙可望部队的动向,急忙回去禀报。 敌军将领听闻,立刻调兵增援普安州。 而张献忠的主力部队在夜色的掩护下,已经逐渐接近保宁州。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来报:“大帅,敌军主力已前往普安州增援。” 张献忠嘴角上扬,说道:“好!命令部队加快速度,准备攻城!” 第103章 奇袭保宁州城后再战普安 张献忠的主力部队宛如幽灵一般,在夜色的掩护下迅速逼近永保宁城。 城墙上的守军们正昏昏欲睡,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张献忠神色冷峻,对着身旁的陈情令低声喝道:“让炮兵瞄准城门,第一轮用实心弹,必须给我炸开城门! 城门炸开后第二轮换散弹,覆盖城头守军,不能让他们有喘息之机!” 陈情令拱手应道:“是,大帅!”随后转身飞奔而去传达命令。 张献忠又转头看向秦虎和艾能奇,目光如炬,厉声道:“秦虎、艾能奇,做好准备! 炮击停止后,第一时间给我带兵冲进去,谁敢退缩,军法处置!” 秦虎握紧手中的长枪,大声回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奋勇杀敌!” 艾能奇也拍着胸脯说道:“大帅,俺也绝不含糊!” 此时,炮兵们已经准备就绪,随着陈情令一声令下:“放!” “轰!轰!轰!”炮弹呼啸而出,朝着城门狠狠砸去。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第一轮炮击过后,城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巨响,城门在众多火炮的炮轰下,直接碎成一块一块。 “换散弹,继续!”陈情令再次喊道。 第二轮炮击开始,密集的散弹如雨点般飞向城头,城头上的守军顿时惨叫连连,死伤一片。 炮击刚一停止,秦虎和艾能奇便对着第二军第三军士兵怒吼着:“冲啊!” 士兵们如潮水般向城门涌去。 秦虎和艾能奇身先士卒,率领着士兵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向城门。 城门口的硝烟还未散去,秦虎背着步枪,挥舞着大刀,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杀进去,建功立业就在此刻!” 艾能奇也不甘示弱,手持步枪,怒吼道:“冲啊,让敌人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士兵们士气高昂,呐喊着冲进了城门。 城内的敌军匆忙组织抵抗,弓箭不断的从城内射出来。 一名敌军将领挥舞着长枪,试图指挥士兵阻挡张献忠的军队,他大声喊道:“顶住,不许后退!” 秦虎一眼就看到了他,举刀便砍,怒吼道:“拿命来!” 那敌军将领侧身躲避,同时用长枪回击。 两人你来我往,战况激烈。 艾能奇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他一边开枪杀敌,一边喊道:“降者不杀!” 这时,张献忠也带着后续部队冲进了城。 他环顾四周,大声命令道:“不要恋战,迅速占领各处要地!” 在张献忠军队的猛烈攻击下,敌军渐渐抵挡不住,开始溃败。 一些敌军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大帅,敌军开始投降了!”一名士兵跑来向张献忠禀报。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收缴他们的武器,看管好降兵!” 随着战斗的结束,永宁州城终于被张献忠的军队成功占领。 张献忠站在城楼上,望着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保宁城,心中思绪万千。 此时,秦虎和艾能奇满身血迹地来到张献忠面前,秦虎抱拳说道:“大帅,我军伤亡不算惨重,但也有不少兄弟英勇捐躯。” 张献忠面色沉重,缓缓说道:“记下他们的名字,战后厚葬,他们都是我军的英雄。” 艾能奇接着说道:“大帅,城中的百姓受到了惊吓,我们该如何安抚?” 张献忠沉思片刻后说道:“下令不得骚扰百姓,开仓放粮,救济贫困之人。 要让百姓知道,我们不是来掠夺的,而是来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 两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张献忠走下城楼,带着亲卫在城中巡视。 一路上,百姓们都用畏惧又期待的眼神看着他们。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走上前,跪倒在地说道:“将军,求您给我们一条活路啊。” 张献忠连忙扶起老者,温和地说道:“老人家,放心吧,只要你们安心生活,我张献忠定会保你们平安。” 这时,徐以显急匆匆地走了过来,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 他来到张献忠面前,拱手行礼后说道:“大帅,此时我们可以趁普安那边还没收到保宁州这边的消息,从岐山小道出兵,偷袭普安。” 张献忠眉头一挑,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说道:“岐山小道?此路可行吗?” 徐以显连忙解释道:“大帅,岐山小道虽然崎岖难行,但正因如此,敌军定然想不到我们会从此处出兵。 我已派人前去探查,道路虽艰难,但我军小心行进,应当能够通过。” 张献忠双手抱胸,来回踱步,说道:“嗯,你说的不无道理。 但这岐山小道的情况,你能确保万无一失?” 徐以显坚定地说道:“大帅,末将愿以性命担保。 只要我们行动迅速,出其不意,定能拿下普安。” 张献忠停下脚步,盯着徐以显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好!那就依你之计。立刻召集将领,部署作战计划。”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 不一会儿,将领们纷纷赶来。 张献忠站在众人面前,大手一挥,说道:“诸位,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我们要趁这个机会,从岐山小道出兵,偷袭普安。 张献忠接着说道:“徐以显,你详细给诸位将领讲讲此次的作战计划。” 徐以显向前一步,指着一幅简易的地图说道:“诸位,岐山小道虽窄,但我们可分兵三路。 一路在前开路,扫除障碍; 二路负责保护辎重粮草; 三路作为主力,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待接近普安城时,趁夜发起攻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将领们纷纷点头,艾能奇说道:“此计甚妙,只是这岐山小道地势复杂,若敌军有所察觉,在途中设伏,那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回道:“艾将军放心,我已派探子密切监视敌军动向,一旦有风吹草动,即刻回报。” 张献忠大手一挥:“好了,诸位莫要再犹豫,陈情令带一千宿卫营,留在保宁城,收整降兵,维持秩序,其他人速去准备,今夜子时出发!” 将领们各自领命而去,军队开始紧张地筹备起来。 夜色渐浓,张献忠的军队悄悄地踏上了岐山小道。 道路崎岖不平,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行,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骚乱。张献忠心头一紧,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一名士兵跑来禀报:“大帅,前方发现有敌军小股部队巡逻。” 张献忠咬了咬牙:“迅速解决,不可走漏风声!” 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战斗,敌军巡逻部队被歼灭。 军队继续在蜿蜒崎岖的小道上艰难前进,士兵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黎明中显得格外沉重。 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们接近了普安城。 张献忠站在一处高坡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下面的普安城,神色凝重。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徐以显,语气急切地问道:“徐先生,是否已经通知刘廷举那路佯攻队策应我们进攻?” 徐以显赶忙拱手回答道:“大帅放心,早已派人通知,想必此时他们已经做好准备。”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却依旧紧盯着普安城,说道:“但愿一切顺利,若此次能成功拿下普安城,刘廷举当记一功。” 徐以显附和道:“大帅英明,刘将军定不会辜负大帅的期望。 只是这普安城看似平静,不知城内敌军究竟有何部署,我们还需小心为上。”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说道:“哼,管他有何部署,我张献忠的大军岂会怕了他们!不过,还是要谨慎行事,切莫轻敌。” 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道:“大帅,刘将军那边传来消息,他们已经按照计划开始行动,吸引了部分敌军的注意力。”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传我命令,全军准备攻城!” 随着张献忠的一声令下,只见一队士兵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个个神情严肃,步伐整齐有力。 在他们中间,数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护卫着炮兵队伍向前移动。 张献忠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前方,大声吼道:“动作都利索点!” 一名小队长一边跑,一边高声回应:“大帅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士兵们加快了脚步,沉重的火炮在他们的推动下缓缓前行。 其中一名士兵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旁边的同伴赶紧伸手扶住他,说道:“小心点,兄弟,可别耽误了大事!” 负责护卫的士兵们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这时,徐以显骑马来到队伍旁边,高声喊道:“大家加把劲,尽快把炮位移到指定位置!”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 在众人的努力下,炮兵终于顺利前移到了预定地点。 第104章 南北夹击破城在即 炮兵到位后,张献忠大手一挥,喊道:“准备开炮,给我狠狠打击敌军!” 炮兵们迅速装填弹药,调整炮口角度。 “放!”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炮弹呼啸而出,飞向普安城。 城墙上顿时硝烟弥漫,土石飞溅,敌军发出阵阵惨叫。 “继续装填,不要停!”张献忠吼道。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大帅,敌军派出一队骑兵,试图从侧翼袭击我们。” 张献忠眉头一皱,喝道:“秦虎,你带一队人马,给我挡住他们!” 秦虎领命,带着一队手持枪支的精锐士兵朝着侧翼疾驰而去。 “杀啊!”秦虎怒吼着,士兵们纷纷开枪射击,与敌军骑兵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战场上枪声、喊杀声震耳欲聋。 另一边,艾能奇指挥着步兵们扛着云梯,向城墙逼近。 “快,冲上去!”艾能奇大声喊道。 士兵们奋勇向前,顶着城墙上不断投下的滚木礌石,艰难地靠近城墙。 一名士兵被滚木砸中,倒在地上,他的同伴顾不上悲伤,继续端着枪向前冲。 “兄弟们,为了胜利,冲啊!”艾能奇身先士卒,爬上云梯。 城上的守军疯狂地射箭,箭雨如蝗般纷纷落下。 艾能奇纵然悍勇无比,此刻也只能左躲右闪,疲于应对。 张献忠在后方见此情形,心急如焚,怒目圆睁,大声喊道:“周铁蛋,带着宿卫营给老子上,利用步枪,狠狠压制城头的守军!” 周铁蛋得令后,双手抱拳,高声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说罢,周铁蛋转身对着宿卫营的士兵们喊道:“兄弟们,跟我来!” 宿卫营的士兵们个个神情坚毅,手持步枪,迅速跟上周铁蛋朝着城墙冲去。 周铁蛋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喊道:“都瞄准了打,别给敌军喘息的机会!”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 到达射击位置后,周铁蛋率先举起步枪,瞄准城头的守军,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一名守军应声倒下。 “打!”周铁蛋再次喊道。 宿卫营的士兵们纷纷开枪,一时间,枪声此起彼伏,城头的守军被压制得不敢轻易露头。 艾能奇见状,大喜过望,喊道:“兄弟们,趁着这会儿,冲啊!” 士兵们再次发起冲锋,扛着云梯,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城头上的敌军将领见势不妙,吼道:“都别怕,给我反击!” 然而,在周铁蛋和宿卫营的强大火力压制下,敌军的反击显得苍白无力。 张献忠在后方紧紧盯着战场局势,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心中暗暗祈祷:“一定要成功!” 而在北门外的刘廷举在听到那震耳欲聋的炮声后,整个人为之一振。 他猛地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然,双手紧紧握拳,大声对身边的将士们喊道: “兄弟们,炮声已响,咱们这边也不能落后!都给我提起精神来!” 身旁的王金义一个箭步向前,抱拳赶忙应道:“将军,咱们定当全力以赴,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刘廷举微微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接着说道:“听好了,让炮兵立刻开炮,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歇! 另外,赶快把云梯准备妥当,随时待命!” 王金义大声回道:“得令!”然后转身匆匆去安排。 刘廷举继续说道:“咱们这次定要一鼓作气,拿下城门!” 这时,一名小将凑上前来,说道:“将军,敌军恐怕早有防备,咱们是不是要再谨慎些?” 刘廷举瞪了他一眼,说道:“战机稍纵即逝,此时不冲,更待何时? 都给我鼓起勇气,只许胜不许败!” 众将士齐声高呼:“是,将军!” 刘廷举大手一挥,喊道:“准备行动!” 而此时,北门的大部分守军都因为张献忠在南门发起的猛烈猛攻,被紧急抽调了过去。 北门城楼上,剩下守军神色紧张,焦虑地望着南门的方向。 其中一名小头目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这可如何是好,南门那边吃紧,咱们这边却兵力空虚。” 旁边的一名士兵咽了咽口水,说道:“头儿,要是敌军从咱们这儿攻过来,那可就完了。” 小头目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别瞎说,晦气!咱们只要坚守岗位,等待援兵到来就行。”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不好了,头儿,我看到远处有敌军的身影,正朝着北门而来。” 小头目心中一惊,赶忙爬上城楼了望,只见黑压压的一片敌军正朝着北门逼近。 他慌张地说道:“快,准备防御,把能用的武器都拿出来!” 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开始准备,有的拿起弓箭,有的握紧长矛。 小头目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自言自语道:“希望能撑到援兵到来。” 刘廷举这边准备就绪,炮兵开始猛烈开炮,炮弹呼啸着飞向城门。 “轰!轰!轰!”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城门处硝烟弥漫,土石横飞。 王金义跑回来报告:“将军,云梯已准备好,随时可以进攻!” 刘廷举手一挥,喊道:“进攻!” 士兵们扛着云梯,在炮火的掩护下,向着城门冲去。 城墙上的敌军拼命抵抗,不断向下射箭、扔石块。 一名士兵被箭射中,倒在地上,旁边的同伴赶紧将他拖到一旁。 “不要停下,继续冲!”刘廷举大声喊道。 就在这时,敌军突然从城墙上泼下热油,不少士兵被烫伤,惨叫连连。 刘廷举心急如焚,喊道:“加快速度,冲过去!” 终于,云梯架到了城墙上,士兵们开始奋勇攀爬。 刘廷举亲自来到城下,为士兵们鼓劲:“兄弟们,冲进城去,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一名士兵率先登上城墙,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城墙,逐渐占据了上风。 就在这时,城门被炮弹轰开,刘廷举大喜,喊道:“杀进城去!”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与敌军展开激烈的巷战。 南门这边,卫指挥使正与几名土司紧张地商讨着防御事宜。 突然,一名神色慌张的士兵连滚带爬地跑来,气喘吁吁地喊道:“大人,不好了,北门被攻破了!” 卫指挥使听闻,犹如遭受晴天霹雳,整个人瞬间呆住,手中的佩剑差点掉落。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吼道:“什么?北门怎么会被攻破?” 一名土司也是满脸惊愕,急得直跺脚:“这可如何是好?北门一破,我们南门危矣!” 另一名土司皱着眉头,焦虑地说道:“是不是要调兵回防?” 卫指挥使定了定神,强作镇定地说道:“先别急,待我想想。”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 这时,又一名探子跑来,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敌军已经从北门杀进来了,正朝着南门方向冲来!” 卫指挥使脸色煞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可恶!传我命令,从南门抽调部分兵力,务必挡住敌军的进攻!” 几位土司面面相觑,其中一位说道:“大人,南门若是抽调兵力,万一张献忠此时强攻,我们如何抵挡?” 卫指挥使怒喝道:“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守住一方再说!” 就在南门这边陷入混乱之时,刘廷举已经率领着部队从北门一路冲杀过来。 “杀啊!”士兵们的喊杀声响彻云霄,气势如虹。 卫指挥使见势不妙,亲自带着士兵作战:“弓箭手准备,给我放箭!” 一时间,箭如雨下,但刘廷举的部队毫不退缩,用盾牌抵挡着箭雨,继续向前推进。 “冲过去,拦住他们!”卫指挥使声嘶力竭地喊道。 刘廷举见状,大声喊道:“不要怕,冲过去!” 一名士兵被弓箭射中胸部,倒在血泊中,旁边的战友毫不犹豫地跨过他的身体,继续冲锋 第105章 破普安南,计定各县归降路 此时,南门原本密集的兵力在不断地调防中逐渐减少。 张献忠站在远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南门的动向。 他看到城墙上防守的士兵身影变得稀疏,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猛一挥手,大声说道:“时机已到,众将士听令,全力进攻南门!” 身旁的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接着喊道:“秦虎,你率一队从左侧进攻; 艾能奇,你带一队从右侧包抄,其余人随我正面冲锋,今日定要拿下这南门!” 秦虎抱拳回道:“末将领命!”说完便带领一队士兵如猛虎般朝着左侧冲去。 艾能奇也不甘示弱,高声道:“大帅放心,看我的!”随后带着自己的队伍向右侧疾驰而去。 张献忠则高举大刀,怒吼道:“兄弟们,跟我冲啊!破城就在今日!” 士兵们士气大振,呼喊着:“杀啊!杀啊!”如潮水般向着南门涌去。 城墙上的守军看到张献忠的大军气势汹汹地冲来,顿时慌了神。 一名守军小队长惊恐地喊道:“快,加强防御,不能让他们攻进来!” 然而,此时南门的守军兵力薄弱,面对张献忠大军的全力进攻,显得力不从心。 张献忠亲自带队进攻,只见他身先士卒,骑着高头大马,手中挥舞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怒吼道: “儿郎们,随我冲锋!今日不破此城,誓不罢休!” 他那豪迈的身姿和坚定的眼神,使得士兵们士气高涨。 士兵们望着张献忠英勇无畏的背影,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斗志。 一名年轻的士兵激动地喊道:“大帅都冲在前面了,咱们可不能退缩,杀啊!” 旁边的老兵也热血沸腾,跟着喊道:“对,跟着大帅,冲啊!” 队伍中,秦虎挥舞着长枪,大声激励着身边的士兵:“兄弟们,咱们要为大帅争光,让敌人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艾能奇则一边冲锋,一边喊道:“大家别怕,跟着大帅,城就在眼前,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士兵们齐声高呼:“杀!杀!杀!”声音响彻云霄,震得大地都仿佛在颤抖。 张献忠回头看了一眼士气如虹的士兵们,再次喊道:“冲啊!”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大军如汹涌的波涛一般向着城门席卷而去。 在张献忠的带领下,士兵们如狼似虎般地冲向城门。 城墙上的敌军弓箭手拼命放箭,试图阻止他们的进攻,但这丝毫没有减缓张献忠军队的步伐。 “架云梯!”张献忠大声命令道。 士兵们迅速将云梯架在城墙上,开始攀爬。 一名士兵刚爬上城头,就被敌军一刀砍倒,但后面的士兵毫不畏惧,继续奋勇向上。 “撞城门!”张献忠又喊道。 几个强壮的士兵抬着巨大的圆木,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城门,城门发出沉闷的响声。 此时,城墙上的敌军将领惊慌失措地喊道:“顶住!顶住!” 而张献忠这边,秦虎已经登上城头,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他长枪一挥,刺倒一名敌军,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 艾能奇也不甘示弱,他挥舞着大刀,砍倒身边的敌军,吼道:“冲啊,杀进城去!” 终于,城门被撞开了,张献忠一马当先,冲进城中。 敌军见大势已去,纷纷四散逃窜。 “不要放过一个敌军!”张献忠喊道。 士兵们在城中追杀着敌军,喊杀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这时,周铁蛋跑来向张献忠禀报:“大帅,敌军一名土司企图逃跑,被我们抓住了。” 张献忠冷笑一声:“带上来!” 土司被押到张献忠面前,他跪地求饶道:“大帅饶命,饶命啊!” 张献忠怒目而视:“你这贪生怕死之徒,现在求饶,晚了!” 说罢,手起刀落,敌军守将人头落地。 卫指挥使看到南门被破,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瘫软在地。 他望着那汹涌而入的敌军,眼神空洞,心灰意冷地喃喃自语:“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泪水从他的眼眶中涌出,他绝望地用拳头捶打着地面,“我对不起朝廷,对不起陛下啊!” 几名土司更是惊慌失措,他们面如土色,浑身颤抖。 其中一位土司慌乱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快跑吧!” 另一位土司早已吓得六神无主,二话不说,转身就四散奔逃。 刘廷举的部队一路势如破竹,与张献忠的主力在城中的广场胜利会合。 士兵们脸上洋溢着激动与喜悦,欢呼声响彻整个城市。 一名年轻的士兵兴奋地跳了起来,高声呼喊:“我们胜利啦!” 旁边的老兵眼中闪烁着泪光,激动地说道:“是啊,这仗打得太不容易了!” 刘廷举快步走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幸不辱命!” 张献忠笑着扶起他,说道:“刘将军,此次你功不可没!” 士兵们围在周围,欢呼雀跃,有人将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有人相互拥抱庆祝。 整个广场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中。 张献忠看着兴奋的士兵们,大声说道:“兄弟们,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步,未来还有更多的城池等着我们去攻克,更多的胜利等着我们去获取!” 士兵们齐声回应:“愿随大帅征战四方!” 此时,徐以显走上前来,说道:“大帅,如今普安城已在我们手中,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城中局势,安抚百姓。” 张献忠点头道:“你所言极是。 传我命令,严禁士兵骚扰百姓,违者严惩不贷! 另外,打开粮仓,救济穷苦百姓。” 徐以显领命而去。 刘廷举望着张献忠,说道:“大帅,那些土司是不是要抓捕。” 张献忠目光坚定:“不错,土司掌管着部族,有了他们更方便我们治理地方,你立刻带人去安排。” 刘廷举应声道:“是!” 在张献忠的有序安排下,城中逐渐恢复了秩序。 百姓们起初对这支军队充满了恐惧,但看到他们秋毫无犯,还发放粮食救济,心中的恐惧也慢慢消散。 数日后,普安城已然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一片稳定祥和的景象。 张献忠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站在城楼上,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深沉地望着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热闹的街道,心中满是感慨。 这时,秦虎迈着大步走上前来,脸上带着笑意,说道:“大帅,如今城中百姓对咱们的态度那可是好多了,都称赞咱们是仁义之师呢!” 张献忠微微一笑,脸上的神情略微舒缓,说道:“这是应当的,咱们打仗从来就不是为了祸害百姓,而是为了让大家都能过上安稳日子。” 正说着,徐以显神色匆匆地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大帅,保宁和普安下辖各县还没归附,目前城内虽然已经稳定,但当务之急应当先......” 张献忠微微侧身,看向徐以显,说道:“应当先如何?你直说便是。” 徐以显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当务之急应当先派出使者,前往各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们归附。 若有不从者,再以武力威慑。” 张献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嗯,此计可行。那派谁去为好?” 秦虎拍着胸脯说道:“大帅,末将愿往!” 徐以显连忙摇头道:“不妥不妥,秦将军性烈如火,恐难以胜任此等细致之事。依我看,不如让善于言辞的李通去。”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让李通去。徐以显,你去安排一下。”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 说完便转身去安排。 李通领命后,带着一队人马即刻出发前往各县。 几日之后,李通一脸疲惫地回到普安城。 他见到张献忠,便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大部分县都愿意归附,但有一个县态度强硬,坚决不从。” 张献忠眉头紧皱,问道:“是哪个县如此大胆?” 李通回答道:“是安县。安县县令纠集了一些土司部族、乡绅武装,企图顽抗到底。” 张献忠冷哼一声:“不知好歹!秦虎安县就交给你了” 秦虎立刻向前一步,双手抱拳,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定要让那安县乖乖归顺!” 张献忠点了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好,你即刻点齐兵马,准备出征安县。我倒要看看,这安县能撑到几时!” 秦虎领命后,转身匆匆离去,准备出征事宜。 张献忠望着秦虎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若不归顺,就别怪我张献忠无情!” 第106章 朱燮元遣使和谈 秦虎带着士气高昂的兵马,浩浩荡荡地出城,马蹄声和士兵们的脚步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一路上,秦虎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严肃,不断地向身边的赵大牛交代着作战的细节。 没多久,他们就抵达了安县。秦虎勒住缰绳,远远地观察着安县的城防。 “准备火炮!”秦虎大手一挥,大声命令道。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一门门火炮推到阵前。 “点火!”秦虎再次喊道。 随着“轰!轰!轰!”的巨响,炮弹如流星般飞向安县的城墙。城墙上顿时硝烟弥漫,土石飞溅。 安县城内的守军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冲啊!”秦虎抽出佩剑,一马当先地冲向城门。 士兵们紧跟其后,喊杀声震天动地。 城墙上的守军试图抵抗,但在猛烈的火炮攻击下,他们的防御显得脆弱不堪。 “打开城门,投降不杀!”秦虎高声喊道。 此时,安县县令在城楼上吓得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大人,我们顶不住了,还是投降吧!”一名守城将领焦急地说道。 安县县令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开城门投降。” 没费多大劲,秦虎就成功拿下了安县。他骑着马缓缓走进城中,士兵们欢呼雀跃。 “不得扰民,违者军法处置!”秦虎大声告诫着士兵们。 随后,秦虎派人向张献忠禀报战况:“大帅,安县已被拿下,一切顺利!” 张献忠收到秦虎的捷报后,大喜过望,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他当即招来徐以显,在营帐中急切地问道: “徐先生,如今安县已拿下,接下来咱们是先打镇宁州还是安顺州,你快给我好好分析分析。” 徐以显微微躬身,走到地图前,仔细地看着,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镇宁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但敌军兵力相对较少。 安顺州地势较为平坦,可敌军附近还有微清卫、平坝卫。 依我之见,若先攻打镇宁州,虽有难度,但一旦攻克,便能占据有利地形,对后续作战极为有利。” 张献忠双手抱胸,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徐以显的话,然后说道:“嗯,你说得有道理。 不过攻打镇宁州,咱们得好好谋划一番。” 徐以显点头应道:“大帅所言极是。 咱们可以先派探子摸清镇宁州的敌军布防,再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那就这么定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侍卫急切的声音:“大帅,李定国李将军派人过来,说是有重要事情,想要见您!” 张献忠眉头一挑,说道:“快让他们进来!” 不一会儿,一名士兵匆匆走进营帐,单膝跪地行礼道:“大帅,李将军那边有情况。 贵州总督朱燮元派出使者找李将军谈和,李将军不敢做主,就让属下带使者前来找您。”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哦?这朱燮元怎么突然要谈和?” 士兵回道:“小的不知,还请大帅定夺。” 张献忠大手一挥:“把使者带进来!” 很快,使者被带了进来。使者见到张献忠,连忙行礼说道:“张大帅,我家总督大人有意与您和谈,希望能避免更多的战事,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张献忠冷笑一声:“哼,朱燮元这老狐狸,此时谈和,定有阴谋。 你且说说,他所谓的和谈条件是什么?” 使者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总督大人说,只要您的军队不再进攻,他愿意为您的部队提供一定的粮草物资,并且保证不再派兵围剿。” 张献忠目光如炬,盯着使者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他的这些空话?回去告诉朱燮元,想谈和,得拿出点诚意来!” 使者唯唯诺诺地说道:“是是是,小的一定把话带到。” 张献忠一甩衣袖:“你先下去!” 使者赶紧退了出去。 张献忠转头看向徐以显,说道:“徐军师,你觉得这朱燮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徐以显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此事还需谨慎应对,恐怕其中有诈。” 张献忠皱着眉头,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朱燮元这突如其来的谈和意图。 “大帅,依我看,朱燮元此举八成是缓兵之计。”徐以显摸着下巴分析道。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徐以显问道:“何以见得?” 徐以显说道:“如今我们势头正盛,朱燮元却主动求和,不合常理。 或许他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兵,亦或是想麻痹我们,然后趁我们不备发起突袭。” 张献忠冷哼一声:“这老狐狸,定是没安好心。 但倘若他真有诚意,我们也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就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进来,跪地禀报:“大帅,我们发现微清卫、平坝卫的军队正偷偷前往青山长官司和安顺交界处。” 张献忠眼神一凛:“果然有鬼!” 徐以显说道:“大帅,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依我之见,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张献忠来了兴趣:“哦?如何将计就计?” 徐以显凑近张献忠,低声说道:“我们假意答应和谈,让朱燮元放松警惕。 然后暗中集结兵力,趁其不备,给他来个突然袭击。” 张献忠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办!” 于是,张献忠叫来朱燮元使者。 他坐在营帐中的主位上,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目光犀利地说道:“回去告诉朱燮元,我张献忠可以考虑和谈,但他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 我们这一路过来我军从四川过来,后勤压力太大了,兵将们都吃不饱饭。 而在战斗中又折损了不少兵将,需要大量抚恤金,安抚阵亡士兵的家人。 只要总督能拿出足够的诚意,我们就以现在所占领的地盘为分界线,不再兵戈相向。” 使者听到张献忠的话,根本不敢反驳,连连点头,怕一不小心惹怒了这贼军头子,直接把自己砍了。 多谢张大帅,小的一定如实禀报。” 说完便匆匆离去。 使者一走,张献忠立刻起身,对身边的侍卫说道:“快去秘密召集各位将领,到营帐中来,有要事相商。” 不多时,将领们纷纷赶来。张献忠看着众人,神色严肃地说道:“诸位,朱燮元提出和谈,这其中定有猫腻。 但我们可以将计就计,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将领们纷纷点头,秦虎说道:“大帅,您就下令吧,我们都听您的!” 张献忠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的几个位置说道:“艾能奇,你带领一队人马埋伏在此处; 刘廷举,你率部迂回到敌军后方; 秦虎,你随我正面迎敌。 我们要在和谈之时,突然发动攻击,打他个落花流水!”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接着说道:“大家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走漏风声!” 众人再次抱拳行礼:“大帅放心,我等定不辱使命!” 随后,将领们各自散去,秘密准备作战事宜。 几日后,朱燮元的使者再次来到张献忠的营帐。 张献忠看到使者到来就知道朱燮元既然设下圈套,一定会答应。 更何况贵州被自己占领这么多地盘,如果朱燮元再不做出点事情,崇祯估计都能把他撸了。 不出所料,使者见到张献忠便恭敬地说:“张大帅,我家总督大人已经答应了您的条件,愿意提供粮草和抚恤金,还请大帅遵守承诺,停止进攻。” 张献忠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道:“好,那便定下和谈的时间和地点。” 使者见张献忠答应后,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事办砸了,估计朱燮元会要了自己这条小命。 自己出发前总督再三强调,不管什么条件,一定要让张献忠答应。 忙开口道:“就定在三日后,青山长官司边上的杏岭山,那边有一座古亭。” 张献忠看着使者的表情就肯定了朱燮元这次肯定有阴谋,也不枉自己让大军白跑一趟。 便点点头,淡然的说道:“可以。” 使者离开后,张献忠开始了最后的部署。 到了和谈那日,张献忠故意只带着几名亲信将领,看似毫无防备地来到了驿站。 朱燮元也带着一队人马早早等候在此。 第107章 杏岭山上的阴谋 朱燮元看到张献忠的那一刻,心中大喜,暗想只要这次能擒下他,解决朝廷的一大匪患,那么陛下一定会让我升官加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于是,他脸上堆满了虚假的笑容,对张献忠说道:“张大帅,今日咱们总算能化干戈为玉帛了。” 说罢,还朝着张献忠拱了拱手,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张献忠心里不禁冷笑一声,心中暗自嘲讽:以为偷偷让两个卫守兵潜伏过来就没人发现,也不看看现在卫守兵都是什么德行,也就比流民强一点。 想到这里,他皮笑肉不笑地应道:“但愿如此。” 就在这时,张献忠眼神陡然一变,目光变得凌厉如刀,猛地大喝一声:“动手!” 朱燮元被张献忠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得浑身一颤,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惊慌失措地喊道:“不好,有诈!都出来,先杀了张献忠。” 张献忠却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接着喊道:“兄弟们,给我杀!一个都别放过!” 张献忠话音刚落,就有士兵那激昂的呐喊声如雷般传来。 而朱燮元带来的卫守兵也赶忙从各个角落慌乱地跑了出来。 朱燮元一边擦拭着额头的冷汗,一边扯着嗓子喊道:“都给我稳住,谁要是敢退缩,军法处置!” 可那些卫守兵们哪还听得进去,一个个面如土色,握着武器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其中一个卫守兵哆哆嗦嗦地说道:“大人,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另一个卫守兵则带着哭腔喊道:“我还不想死啊!” 张献忠见状,哈哈大笑起来,嘲讽地说道:“朱燮元,你看看你带的这些怂兵,还想跟我斗?” 朱燮元咬了咬牙,怒喝道:“都给我上,谁立功重重有赏!” 然而,卫守兵们只是畏畏缩缩地往前挪动着脚步。 这时,秦虎挥舞着长枪,大声吼道:“兄弟们,冲啊,杀光这些胆小鬼!” 张献忠的士兵们士气大振,如狼似虎地朝着卫守兵们扑了过去。 卫守兵们艰难地抵挡着张献忠军队如潮水般的攻击,他们的动作显得笨拙而慌乱。 有的卫守兵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别过来,别过来!” 就在这时,迂回到后面的刘廷举带着一队精兵突然出现。刘廷举手持长刀,威风凛凛,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杀!” 他率先冲进敌阵,手起刀落,瞬间砍倒了几个卫守兵。一名卫守兵看到刘廷举冲过来,吓得转身就跑,却被刘廷举一脚踹倒在地。 “想跑?没那么容易!”刘廷举怒喝道。 其他士兵在刘廷举的带领下,也如猛虎下山一般,杀得卫守兵们哭爹喊娘。 一个卫守兵惊恐地说道:“后面也有敌军,我们被包围了!” 另一个卫守兵绝望地喊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朱燮元看到后方的变故,心急如焚,大声吼道:“快去抵挡后面的敌军,不要乱了阵脚!” 但此时的卫守兵们早已军心涣散,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朱燮元见到自己带来的卫守兵这般狼狈不堪、毫无斗志的德行,只觉气血上涌,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气得满脸通红,喘着粗气,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张献忠,只要你让你的士兵退下,我定劝朝廷不再围剿你,我朱燮元说到做到!” 张献忠闻言,仰头大笑,那笑声震耳欲聋,充满了不屑:“朱燮元,你当我是三岁小儿? 你如今已是自身难保,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朱燮元眉头紧皱,额头上青筋暴起,继续喊道:“张献忠,你莫要不信,我在朝廷还有几分薄面,定能劝服陛下!” 张献忠冷笑一声,手中大刀一挥,喝道:“少废话!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朱燮元身边的亲信赶忙劝道:“大人,咱们还是快想办法突围吧!” 朱燮元满脸怒容地看了亲信一眼,眼神中满是不甘和愤懑,咬牙切齿地道:“撤!” 那亲信急忙应道:“是,大人,小的护着您!” 朱燮元一边转身,一边挥舞着手中的佩剑,冲着周围慌乱的士兵们大喊:“都给我撤,快!” 士兵们听到命令,如蒙大赦,纷纷开始往后退。有的士兵丢盔弃甲,狼狈至极,边跑边喊:“快跑啊,顶不住啦!” 朱燮元在亲信的搀扶下,脚步踉跄,还不时回头望一眼,嘴里嘟囔着:“张献忠,此仇不报,我朱燮元誓不为人!” 朱燮元刚说完,根本不等张献忠回应,便神色仓皇地一挥手,也不管那些卫守兵能不能跟上,在亲卫的保护下朝着旁边的小道拼命跑去。 他边跑边喘着粗气喊道:“快,跟上!别掉队!” 他身旁的亲信紧紧跟随,其中一人还着急地说道:“大人,您小心脚下!” 朱燮元头发凌乱,衣服也在奔跑中变得褶皱不堪,却全然不顾,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快点,再快点!若是被张献忠追上,咱们都得死!” 有个士兵不小心摔倒在地,惊恐地大呼:“大人,救救我!” 朱燮元怒喝道:“别管他,继续跑!” 众人不敢停留,在小道上跌跌撞撞地狂奔,只留下一片扬起的尘土。 张献忠见朱燮元逃跑,倒是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站在原地。 只是秦虎显得有些急切,他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不能让朱燮元就这么跑了,末将愿带一队人马去追!” 张献忠微微摇头,神色从容地说道:“莫急,莫急。” 秦虎着急地说道:“大帅,若是让朱燮元跑了,恐后患无穷啊!” 张献忠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放心,他跑不了。” 张献忠眉头紧皱,又说道:“不用管朱燮元,让这些卫守兵投降,若是不降,全部杀光!” 秦虎目光扫向那些惊慌失措的卫守兵,大声说道:“你们听着,放下武器投降,可饶你们不死!否则,格杀勿论!” 此时,卫守兵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年长些的卫守兵颤抖着说道:“我们……我们投降!” 眼见朱燮元就要逃离杏岭山,埋伏在山下的艾能奇心急如焚。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眼睛死死地盯着朱燮元逃窜的方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兄弟们,准备好,绝不能让朱燮元跑了!”艾能奇低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决。 身旁的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艾能奇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喊道:“听我口令,等他们靠近,给我杀!” 朱燮元带着残兵败将,慌不择路地朝着山下奔来。 “大人,前面好像有情况!”一名亲信惊恐地喊道。 朱燮元此时已是狼狈不堪,头发散乱,他喘着粗气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冲过去!” 当朱燮元等人靠近埋伏圈时,艾能奇猛地站起身,长枪一挥,怒吼道:“杀!”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艾能奇一马当先,冲向朱燮元。 “朱燮元,今日你插翅难逃!”艾能奇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朱燮元的亲卫队长眼见局势已经无可挽回,脸色惨白,他快步走到朱燮元身旁,眼神坚定却又带着一丝绝望。 亲卫队长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着朱燮元急切地说道:“大人,事已至此,已然不可为了。 您从旁边快跑,小的愿以死为您争取时间,我带着亲卫队去挡着他们!” 朱燮元满脸悲戚,伸手想要扶起亲卫队长,声音颤抖地说道:“这如何使得,你们随我多年,我怎能舍弃你们独自逃生!” 亲卫队长猛地起身,大声吼道:“大人,莫要再犹豫了,快走!” 说完,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亲卫队喊道:“兄弟们,为了大人,跟我上!” 亲卫队的士兵们齐声高呼:“愿为大人效死!” 随后,他们义无反顾地冲向了艾能奇的队伍。 亲卫队长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边冲边喊:“杀啊!” 第108章 艾能奇穷追不舍,方国安浴血护主 艾能奇见朱燮元的亲卫队如困兽般冲了过来,嘴角上扬,冷哼一声:“哼,不自量力!” 随即,他猛地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声命令道:“第一排,给我开火!”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第一排的士兵们迅速点燃火铳,只听得“砰砰砰”一阵巨响,硝烟弥漫。 冲在前面的亲卫队员瞬间倒下了几个,但后面的人却毫无退缩之意,依旧呐喊着冲了上来。 亲卫队中,一个小队长模样的人挥舞着长刀,怒吼道:“兄弟们,别怕,为了大人,冲啊!” 艾能奇见状,怒目圆睁,再次高喊:“第二排,准备,开火!” 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更多的亲卫队员倒在了血泊之中。 然而,剩下的亲卫队员依旧咬紧牙关,拼命向前冲。 这时,艾能奇身旁的副将说道:“将军,这些人真是不要命了!” 艾能奇咬牙说道:“哼,垂死挣扎罢了,继续射击!” 亲卫队在枪林弹雨中损失惨重,但仍有少数几人冲到了近前。 他们与艾能奇的士兵展开了近身搏斗,一时间喊杀声、金属碰撞声响彻一片。 那个亲卫小队长满脸是血,眼神中透着决绝,他朝着艾能奇扑去,嘴里喊道:“拿命来!” 艾能奇侧身一闪,反手一枪刺中了小队长的肩膀。 小队长吃痛,却仍挥舞着长刀砍向艾能奇。 就在这危急时刻,艾能奇的一名亲信士兵冲过来,一刀砍倒了小队长。 亲卫队的其他人也逐渐被艾能奇的士兵们制服或斩杀。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艾能奇看着满地的尸体,眉头紧皱,说道:“继续追击朱燮元,不能让他跑了!”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 艾能奇带着队伍沿着朱燮元逃跑的方向追去,一路上小心翼翼,提防着可能出现的伏兵。 就在艾能奇率领着队伍将要追到朱燮元之际,突然间,旁边的树林中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脚步声,紧接着就见一队人马如旋风般窜了出来。 为首的赫然是朱燮元的副将方国安,他双目圆睁,满脸怒容,手持长刀,高声喊道:“大人莫怕,我们来救你了!” 朱燮元听到这声呼喊,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脸上露出一丝惊喜,喊道:“国安,速速拦住他们!” 方国安大声回应:“大人放心,有我在,定保您周全!”说着,他一挥手中长刀,带领着士兵们迅速摆开阵势,拦住了艾能奇的追击之路。 艾能奇见状,勒住缰绳,怒喝道:“来者何人?竟敢阻挡我军去路!” 方国安冷哼一声:“吾乃方国安,今日定不让你伤害朱大人分毫!” 艾能奇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就凭你?也想拦住我?” 方国安咬牙切齿道:“废话少说,手底下见真章!”。 方国安刚说完,便神色决然地猛一挥手,怒声吼道:“兄弟们,冲啊!”手下的士兵们得令后,个个如猛虎下山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口中高喊着“杀啊!”,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 艾能奇见状,眼神一凛,丝毫不见慌乱,他举起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不要乱,还是用三段击!” 其身旁的副将忙应道:“是,将军!” 随即,士兵们迅速分成三排,前排士兵蹲下,点燃火铳,“砰”的一声巨响,冲在前面的敌军倒下了一片。 方国安的队伍稍微一顿,但很快又继续冲锋。 艾能奇再次高喊:“第二排,射击!”又是一阵硝烟弥漫,又有不少敌军惨叫着倒下。 方国安怒目圆睁,大声激励着士兵:“不要怕,冲过去!” 然而,艾能奇的三段击战术效果显着,方国安的队伍伤亡不断增加,但他们依然悍不畏死地向前冲锋,整个战场杀声震天,一片血腥与混乱。 方国安正指挥着士兵奋勇冲杀,其身旁的亲信一脸焦急,凑近他急切地劝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咱们死伤惨重啊!您带着朱大人先走,末将带人在此抵挡,不然咱们都要死在这里!” 方国安扭头瞪了亲信一眼,怒吼道:“胡说!我怎能抛下兄弟们独自逃生!” 说罢,他继续挥舞着长刀,大声呼喊着激励士兵:“兄弟们,跟我冲,杀退敌军!” 亲信紧紧拉住方国安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只要您和朱大人能安全离开,日后定能报仇雪恨!” 方国安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脸上露出痛苦与挣扎的神情,但眼神中仍透着坚定:“不行,我不能做这贪生怕死之辈!” 亲信心急如焚,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将军,您就听末将一句劝吧,朱大人关乎大局,您务必护他周全啊!” 此时,战场上的喊杀声愈发激烈,局势对他们愈发不利。 方国安紧皱眉头,内心极度挣扎着,额头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望着眼前惨烈的战场,士兵们的惨叫声和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冲击着他的耳膜。 “将军,不能再犹豫了!”亲信死死拽着方国安的衣角,眼睛里满是急切和哀求。 方国安紧咬嘴唇,咬得嘴唇都渗出了血丝,终于,他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 随后,他转头对着身边的亲兵们大声吼道:“兄弟们,随我保护朱大人去微清卫!” 亲兵们迅速围拢过来,形成一个紧密的保护圈,将朱燮元护在中间。 朱燮元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嘴里还念叨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方国安一边推着朱燮元往前走,一边喊道:“大人,快走!” 艾能奇远远望见朱燮元在亲兵的护卫下准备逃离,顿时心急如焚。 他瞪大了双眼,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双手紧紧握着缰绳,以至于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 “绝对不能让朱燮元跑了!”艾能奇大声怒吼道,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沙哑。 他用力地踢了一下马肚子,催促着胯下的战马加快速度,同时对着身后的士兵们高喊:“都给我快点解决面前的敌人!” 身旁的副将也跟着喊道:“兄弟们,加把劲,!” 艾能奇一边下令,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仿佛要将空气都刺破一般,对着旁边的亲兵喊道:“跟我追上去,一个都别放过!” 亲兵们听到命令,也都咬紧牙关,奋力追赶,马蹄声如雷,在大地上扬起滚滚烟尘。 方国安扭头看到艾能奇分出一部分兵力朝着自己这边穷追不舍,心中不禁“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 他勒住缰绳,停下脚步,双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声吼道:“艾能奇这狗贼追得太紧了!” 身旁的朱燮元吓得面无人色,声音颤抖地说道:“国安,这可如何是好?” 方国安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果断地说道:“大人,莫怕!我绝不会让他们得逞!” 随后,他转过头,对着身边的亲兵们喊道:“兄弟们,如今局势危急,艾能奇的追兵来势汹汹,你们可有胆量留下来阻挡贼军?为大人争取时间!” 亲兵们也知道如果自己保护的将军出事,那么他们也不会有好下场,便齐声高呼:“愿为大人和将军效死!” 方国安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和决然:“好!你们都是我大明的好儿郎! 然后手指着附近几名亲兵说道:“你们几个和我保护大人继续前行,其余人等在此阻拦追兵!” 朱燮元看着这些为了保护自己的士兵,鼻子一酸,带着哭腔说道:“诸位放心,我会安置好你们的家人,不会让他们受委屈。” 方国安对着亲兵抱拳说:“抚恤金定会一分不少的交到各位家人手里,如果谁敢伸手,我就砍了他。” 方国安说完便带着朱燮元及几名亲兵继续朝着微清卫奔去,一路上朱燮元的心脏狂跳不止,恐惧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国安,我们能逃出去吗?”朱燮元声音颤抖地问道。 方国安一脸坚毅,回道:“大人放心,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定会护您周全。” 此时,留下来阻挡追兵的亲兵们已与艾能奇的队伍短兵相接。 亲兵们舍生忘死,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一名亲兵被敌人砍中肩膀,他却怒吼着用刀刺向对方的胸膛,嘴里喊道:“来啊,老子不怕死!” 另一名亲兵身中数枪,仍死死抱住敌人的腿,为同伴争取杀敌的机会。 艾能奇看着这些顽强抵抗的亲兵,心中怒火更盛,高声喊道:“给我杀,一个不留!”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亲兵们渐渐不敌,最终全部壮烈牺牲。 艾能奇望着方国安和朱燮元逃走的方向,咬牙切齿道:“追,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们拿下!” 方国安等人马不停蹄,终于来到了微清卫城门前。 方国安大声呼喊:“快开门,是朱大人!” 城上的卫守兵见是朱燮元和方国安,急忙打开城门。 朱燮元和方国安刚进城,便累得瘫倒在地。 “快,紧闭城门,加强防守!”方国安强撑着起身命令道。 艾能奇的追兵很快便追到了城下,望着紧闭的城门,艾能奇气得挥刀砍向城墙。 “朱燮元,方国安,你们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艾能奇喊道。 第109章 朱燮元弃微清卫,平坝卫投降 城楼之上,方国安神色凝重地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敌军,转头对朱燮元说道:“大人,微清卫如今只剩下上千名卫守兵,且多是老弱残兵。 若是张献忠的大军倾巢而来,咱们这点兵力肯定是抵挡不住的啊! 依末将之见,不如放弃微清卫,另寻他处暂避锋芒。” 朱燮元望着城外敌军,脸上满是不甘与无奈,沉默良久后,终于长叹一口气说道:“唉,国安啊,你说得不无道理。 微清卫如今确实难以坚守,继续强撑只是增加伤亡。 罢了,放弃微清卫,我们返回贵阳。” 方国安忙应道:“是,大人!那末将这就去安排撤退事宜。” 朱燮元摆摆手说道:“动作要快,莫要让敌军察觉。” 方国安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回来复命:“大人,一切准备就绪。” 朱燮元点点头,说道:“好,下令撤军!” 而城外艾能奇见朱燮元和方国安对自己视若无睹,气得脸色铁青,双手紧紧握拳,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艾能奇怒声咒骂道。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副将,强压着怒火说道:“去,你先去安排打扫战场,莫要放过任何有用的东西。” 副将连忙抱拳应道:“是,将军!” 艾能奇咬着牙,眼睛仍死死盯着朱燮元和方国安的方向,说道:“哼,这次算他们跑得快,但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们算清楚!” 副将一边准备离开,一边说道:“将军息怒,等大帅大军过来定将他们一举击溃。” 艾能奇冷哼一声:“那是自然!快去做事!” 副将不敢再多言,赶紧带着士兵去打扫战场了。 杏岭山张献忠在山上历经一番激烈拼杀,终于将敌军处理完毕。 他满身血迹,却依旧威风凛凛,站在山巅,目光如炬地眺望着远方。 “传我命令,整顿兵马,带着大军去微清卫!”张献忠大手一挥,声如洪钟地喝道。 身旁的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周铁蛋凑上前来,说道:“大帅,此番征战,兄弟们都有些疲惫了。” 张献忠眉头一皱,厉声道:“疲惫?战机稍纵即逝,此时不拿下朱燮元,更待何时?” 周铁蛋赶忙低头说道:“大帅息怒,末将明白!” 张献忠翻身上马,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加快速度,敢有延误者,军法处置!” 大军随即浩浩荡荡地向着微清卫进发,马蹄声、脚步声和兵器的碰撞声响彻云霄。 张献忠率领着大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气势汹汹地来到微清卫外面,远远便看到艾能奇正站在一片狼藉、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神色严肃,眉头紧锁,大声地指挥着士兵们打扫战场。 张献忠猛地勒住缰绳,胯下的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然后稳稳地停了下来。 他目光如电,锐利地看向艾能奇,大声喝道:“艾能奇,战况如何?” 艾能奇听到张献忠那犹如惊雷般的声音,连忙小跑过来,“噗通”一声单膝跪地行礼,头深深地低下,声音带着愧疚说道:“大帅,朱燮元那厮狡猾得很,跑进微清卫了,末将无能,未能将其拦下,请大帅治罪。” 张献忠脸色阴沉,冷哼一声说道:“这么多兵马,连个人都拦不住,真是枉负我的信任。” 艾能奇身体一颤,赶忙说道:“大帅息怒,朱燮元有援兵相助,末将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张献忠咬了咬牙,说道:“那微清卫现在是什么情况?” 艾能奇回道:“据探子来报,微清卫内守卫空虚,但朱燮元进去后,情况不明。” 张献忠目光紧盯着微清卫的城墙,沉思片刻后说道:“先安营扎寨,派人前去叫阵,探探虚实。” 艾能奇拱手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一甩马鞭,说道:“快去!” 艾能奇领命而去,张献忠则在亲卫的簇拥下开始观察微清卫周边的地形。 不多时,艾能奇回来禀报:“大帅,已派人前去叫阵,但是微清卫城门紧闭,毫无回应。”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说道:“继续叫,我倒要看看朱燮元能龟缩到何时!” 就在此时,一名探子匆匆赶来,跪地说道:“大帅,不好了!朱燮元放弃微清卫,已经率部往贵阳方向去了。” 张献忠闻言,怒拍马鞍:“可恶!居然让他跑了!” 身旁的徐以显连忙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莫要动怒。 朱燮元那厮已然逃远,但目清卫已然没有兵马驻守,而平坝卫的卫守兵经过这次激战也损失殆尽。 依属下之见,我们不妨先入驻微清卫,稍作休整。 然后再派人拿下平坝卫,如此一来,安顺和镇宁就如同被我们攥在掌心,被死死包围起来了。” 张献忠听了,眉头微微舒展,手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说道:“嗯,你所言不无道理。” 徐以显自信地笑了笑,说道:“大帅放心,微清卫如今就是一座空城,平坝卫兵力薄弱,我们大军压境,必能一举成功。”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依你之计行事。 艾能奇!” 艾能奇赶忙应道:“末将在!”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你带领一队人马,迅速入驻微清卫,不得有误!” 艾能奇大声回道:“得令!”说完便转身带着一队士兵朝着微清卫奔去。 张献忠又看向另一将领,说道:“孙可望,你率领精兵攻打平坝卫,务必速战速决!” 孙可望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随后也带着队伍出发了。 张献忠望着远去的队伍,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野心。 平坝卫城墙上,两名百户远远地看到张献忠那浩浩荡荡、气势逼人的大军如乌云般压境而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紧张得额头直冒冷汗,身体都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其中一名百夫长声音哆哆嗦嗦地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张献忠的大军来势汹汹,咱们这点人怎么抵挡得住?” 另一名百夫长牙齿都在打颤,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我也不知道啊。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可……可要是不打,上头怪罪下来,咱们也是死路一条。” 两人面面相觑,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第一个百夫长着急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说道:“要不,咱们跟兄弟们商量商量?” 于是,他们把士兵们召集过来,士兵们也是个个惊恐万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仗没法打,咱们投降吧!” “投降,跟着这些将军吃都吃不饱。” “可抵抗就是送死,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投降,说不定能有条活路。” 最终,在死亡的巨大恐惧面前,两名百夫长对视一眼,心一横。 第一个百夫长说道:“罢了罢了,开城投降!” 另一名百夫长也点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他们不等孙可望到来,便下令打开城门,带着士兵们出城,跪在地上。 孙可望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一队精兵来到平坝卫城前。 他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地上的平坝卫卫守兵,眼神中透着不屑和轻蔑。 孙可望冷笑一声,说道:“哼,就凭你们这几百号人,也妄想阻挡我军的步伐?” 两名百夫长头也不敢抬,其中一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将军饶命,我们……我们实在是无力抵抗,甘愿投降。” 孙可望哼了一声,大声喝道:“你们这群胆小如鼠之辈,若不是早早投降,本将军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孙可望身旁的一名副将说道:“将军,这些人如何处置?” 孙可望眯起眼睛,思索片刻说道:“暂且饶他们性命,让他们在前面带路,进城看看情况。” 两名百夫长连忙磕头谢恩:“多谢将军不杀之恩,多谢将军!” 孙可望一甩马鞭,说道:“都起来,动作快点!若有半点差池,定斩不饶!” 卫守兵们唯唯诺诺地站起身来,在孙可望的逼迫下,战战兢兢地走在前面,引领着大军进入平坝卫城。 第110章 谋划安顺、镇宁 张献忠没过多久便收到了孙可望兵不血刃成功拿下平坝卫的捷报,他顿时大喜过望,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徐以显赶忙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大帅,此乃大喜之事。 依属下之见,可让孙可望在平坝卫休整兵马,做好随时进攻安顺的准备。 同时,调李定国前往青山长官司,形成掎角之势。 我们这边也稍作休整,届时三面进攻,定能一举拿下安顺!” 张献忠兴奋地拍了拍徐以显的肩膀,说道:“好!就依你之计!来人啊,传我命令,让孙可望……” 话还未说完,一名探子匆匆跑来,单膝跪地禀报:“大帅,前方发现敌军的小股侦察部队。” 张献忠眉头一皱,说道:“哼,给我灭了他们!” 徐以显说道:“大帅,小心有诈,还是先派人探查清楚为好。”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有理。 派一队影卫前去,务必小心行事!” 不一会儿,影卫回报:“大帅,只是敌军的一些侦察游骑,已经被我们击退。”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继续按原计划行事,传我命令,让孙可望在平坝卫休整……” 一道道命令传了下去,张献忠的大军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下一步的进攻。 张献忠的命令下达之后,孙可望在平坝卫忙得不可开交。 他亲自指挥着士兵们操练,声音洪亮地喊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动作要快,姿势要准!” 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按照他的指示积极地整顿兵马,为进攻安顺做着充分的准备。 另一边,李定国也率领着部队浩浩荡荡地朝着青山长官司进发。 他骑在马上,神色严肃,不断地催促着队伍加快行进的速度,“兄弟们,加快脚步,咱们可不能耽误了战机!” 而张献忠这边,士兵们同样忙得热火朝天。 有的在搬运粮草,累得满头大汗;有的在擦拭和检查武器装备,神情专注。 张献忠在营帐中眉头紧锁,双手背在身后,脚步急促地来回踱步。 他时而停下,目光望向远方,喃喃自语道:“安顺城防坚固,敌军想必会拼死抵抗,这一战不好打啊。” 就在这时,徐以显匆匆走进营帐,他先是向张献忠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大帅,属下有一计。 安顺和镇宁两地皆为土司们所管控,依属下之见,我们可以尝试对他们进行招降,许诺给予他们高官厚禄。 如此一来,或许能兵不血刃地拿下这两地,也能减少我军的伤亡。”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紧盯着徐以显,问道:“你觉得这些土司会轻易答应?” 徐以显自信地笑了笑,回答道:“大帅,土司们对朝廷并无敬畏之心,最为看重的无非是自身的利益。 如今我们大军压境,气势如虹,他们心中必定有所忌惮。 只要我们给出的条件足够诱人,他们未必不会心动。” 张献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嗯,你所言不无道理。 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务必办得妥当。” 徐以显连忙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定不辱使命。 只是这许诺的具体官职和赏赐,还需大帅定夺。”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只要他们肯归降,一切都好商量。你看着办便是。” 徐以显应道:“是,大帅。那属下这就去准备招降事宜。”说完,便转身退出了营帐。 徐以显离开营帐后,立刻着手准备招降的相关事宜。 他派出使者,携带张献忠的亲笔书信和丰厚的礼品,分别前往安顺和镇宁的土司处。 安顺土司收到招降信后,召集其他小土司商议此事。 一位土司说道:“大人,张献忠势大,我们恐怕难以抵挡。不如顺势归降,还能保住荣华富贵。” 另一位土司却反驳道:“不可!张献忠乃反贼,我们若归降,日后朝廷追究起来,如何是好?” 土司坐在椅子上,眉头紧锁,犹豫不决。 镇宁的土司们情况也大致相同,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而此时,徐以显在营帐中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终于,使者陆续返回。 前往安顺的使者说道:“大人,安顺的土司仍在犹豫,尚未给出明确答复。” 徐以显皱了皱眉,说道:“再去传话,就说大帅的耐心有限。” 前往镇宁的使者则道:“镇宁的土司有意归降,但提出了诸多条件。” 徐以显冷哼一声:“贪心不足!但此时先应下他,待事成之后,再做计较。” 就在徐以显努力推进招降之事时,张献忠收到密报,朱燮元正在调集其他各州的兵力。 张献忠得知后,怒拍桌子,说道:“这些个狗官,动作倒是挺快!” 徐以显进言道:“大帅,此时更要加快招降的进度,若能在朱燮元的援兵到来之前拿下两地,我们胜算就能多一分。”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说道:“你说得对,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必须继续给那些土司施压,务必尽快拿下!” 他边说边用力地挥了挥拳头,以显示自己的决心。 随后,张献忠提高音量喊道:“来人啊!” 一名士兵迅速跑进来,单膝跪地:“大帅!” 张献忠大声命令道:“传我命令,让秦虎率领第二军出动,给我摆出一副立刻就要进攻的样子,要让那些土司知道,我们的耐心已经耗尽!” 士兵领命:“是,大帅!” 张献忠又接着说道:“还有,让艾能奇带着第三军也出来活动活动,给敌人制造压力。” 士兵再次应道:“遵命,大帅!”然后匆匆退下传达命令。 不一会儿,秦虎和艾能奇分别收到了命令。 秦虎对着手下将领们喊道:“兄弟们,跟我走,让那些土司瞧瞧咱们的厉害!” 艾能奇也对手下喊道:“都给我精神点,别丢了咱们第三军的脸!” 两支军队迅速行动起来,一时间,张献忠的军营中士气高昂,充满了紧张而又激昂的气氛。 秦虎率领着第二军气势汹汹地朝着安顺方向进发,军旗飘扬,士兵们的脚步声和喊叫声震耳欲聋。 安顺的土司站在城楼上,看到这一幕,心中愈发惊慌。 他身旁的谋士说道:“大人,张献忠这是要来真的了,咱们该如何是好?” 土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再等等,看看镇宁那边的动静。” 与此同时,艾能奇的第三军在周边地区来回巡逻,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镇宁的土司也得到了消息,他召集了手下的头目们商量对策。 一个土司说道:“大人,我看咱们还是投降吧,不然张献忠的大军一旦攻来,咱们可抵挡不住啊。” 另一个头目反驳道:“不行,咱们不能轻易投降,得再观望观望。” 而在刚刚抵达青山长官司的李定国所率领的第三军,此时正驻扎在营地中。 李定国身骑骏马,在营地中来回巡视,观察着士兵们的情况。 突然,一名影卫快马加鞭地冲进营地,大声呼喊:“将军,大帅有令!” 李定国闻声,立刻勒住缰绳,转身迎向信使。 影卫跳下马,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书信,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大帅命令您即刻率领部队往安顺行军。” 李定国接过书信,迅速浏览一番,眉头微皱,沉思片刻后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歇息。” 影卫拱手退下。 李定国随即召集手下将领,在营帐中紧急商议。 他将书信递给众将领,神色严肃地说道:“大帅命令我们前往安顺,诸位有何看法?” 刘文秀说道:“将军,我军刚到此地,尚未休整,此时行军,恐士兵们体力不支。” 孙礼反驳道:“但军令如山,不可违抗。况且战局瞬息万变,我们当以大局为重。” 李定国双手抱胸,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然后停下说道:“大帅之命不可违,传我命令,全军即刻准备出发,不得有误!”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将军!” 李定国走出营帐,对着正在忙碌准备的士兵们大声喊道:“兄弟们,大帅有令,我们要前往安顺作战。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士兵们纷纷回应:“愿听将军号令!” 于是,李定国的第三军迅速整顿行装,向着安顺的方向进发。 第111章 兵围安顺,土司求援 镇宁的土司一脸焦虑地来到安顺,刚一进城,便急匆匆地奔向安顺土司的府邸。 进入大厅,镇宁土司顾不上寒暄,直接说道:“老兄啊,这张献忠势大,咱们到底是降还是战,得赶紧拿个主意啊!” 安顺土司也是满面愁容,在厅中来回踱步,说道:“我也正为此事烦恼,降吧,怕日后朝廷怪罪;战吧,又怕实力不济。” 就在两人苦思冥想之际,突然一名探子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大声喊道:“不好了,土司大人!探马来报,张献忠派出三路大军,已经将咱们这里包围过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两位土司顿时大惊失色,镇宁土司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煞白,颤抖着说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安顺土司也慌了神,急得直跺脚,说道:“快,快想办法!” 镇宁土司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道:“要不咱们赶紧联系总督朱燮元,请求援兵?” 安顺土司连连点头,说道:“对对对,快派人去联系,但愿还来得及!” 于是,安顺土司猛地站起身来,急切地说道:“快,咱们得赶紧吩咐下去!” 镇宁土司也赶忙附和道:“对对对,不能再耽搁了!” 安顺土司一边擦着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一边朝着厅外大声喊道:“来人啊!” 几个亲信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躬身行礼道:“土司大人!” 安顺土司手指颤抖着指向他们,语速极快地说道:“你们几个,想尽一切办法,一定要联系上总督朱燮元,把咱们这儿的危急情况告诉他,求他速速发兵增援!” 亲信们神色紧张,齐声应道:“是,大人!” 镇宁土司也走上前来,补充道:“记住,此事关乎咱们的生死存亡,哪怕是翻山越岭,哪怕是历经千难万险,也必须把消息传递出去!” 亲信们连连点头,其中一人说道:“土司大人放心,小的们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定不辱使命!” 说罢,这几个亲信互相对视一眼,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然。 其中一人深吸一口气,说道:“兄弟们,事不宜迟,咱们出发!” 他们转过身,脚步匆匆,衣角在风中翻飞。 为首的亲信一边疾步前行,一边不断地回头向两位土司拱手,大声说道:“土司大人,您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另外几人也是神色凝重,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这一使命之中。 刚走出几步,其中一个年纪稍小的亲信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但他迅速稳住身形,顾不得拍打身上的尘土,便又紧跟队伍而去。 他们一路小跑,很快便消失在了两位土司焦虑的视线之中。 没多久,在微清卫的张献忠正坐在营帐中与诸位将领商讨战事,这时一名影卫匆匆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刚刚收到消息,安顺派出了几名信使,正往贵阳方向去了。请问是否要派人拦截?” 张献忠听闻,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摆摆手,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不用,让他们去。贵阳现在兵力空虚,朱燮元自顾不暇,哪敢派兵来救援。 我们啊,就要让他们感到彻底的绝望,这样他们才会心甘情愿地投降。” 身旁的徐以显附和道:“大帅英明!等他们发现求救无门,自然会认清形势。”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目光看向众人,接着说道:“来人呐! 传我命令给秦虎、艾能奇,让他们率领的第二军、第三军加快行军步伐,务必把安顺给我严严实实地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是大帅。” 影卫抱拳正要退下,张献忠顿了顿,继续说道: “还有,李定国的第一军先就地休整一番,但也别耽搁太久,休整完毕后,即刻去把各个路口堵起来,断了他们的退路和援兵来路。” 影卫连忙再次拱手应道:“属下遵命,这就去传达大帅的命令!” 张献忠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告诉他们,若有半点差池,军法处置!” 影卫郑重说道:“是,大帅!属下定将您的话带到!”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张献忠再次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我倒要看看,这次他们还能撑多久。” 徐以显在一旁说道:“大帅此计甚妙,安顺、镇宁见不到援军,又被我们彻底堵住,必然会降。” 张献忠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屑地说道:“哼,量他们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这次非要让他们乖乖就范不可!” 说罢,他目光一转,看向身旁的周铁蛋,大声说道:“铁蛋,你去安排一下,让宿卫营准备好,随我一同前往安顺。” 周铁蛋连忙抱拳应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办。”说完,他便转身小跑着去安排。 不一会儿,周铁蛋回来复命:“大帅,宿卫营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张献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即刻出发!” 他大步走出营帐,翻身上马,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喊道:“儿郎们,随我一同前往安顺,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众将士齐声高呼:“愿随大帅!” 一时间,马蹄声响,尘土飞扬,张献忠率领着大军朝着安顺方向疾驰而去。 而在贵阳的朱燮元,正于府衙中处理公务,当他收到安顺的求援信时,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的手指紧紧捏着那封信,不住地颤抖着,仿佛那薄薄的信纸有千钧之重。 朱燮元瘫坐在椅子上,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目前贵阳兵力匮乏,别说救援了,倘若王献忠这会转头过来攻打贵阳,恐怕也撑不了多久啊。” 一旁的方国安见此情景,心中也是焦急万分,但仍强作镇定,走上前来宽慰道:“大人,莫要太过忧心。如今局势危急,我们也是无可奈何。” 朱燮元猛地抬起头,怒视着方国安,吼道:“无可奈何?安顺和镇宁要是再被张献忠夺去,那么我就丢了大半个贵阳,到时候朝廷怪罪下来,又岂是你我能够承担的?” 方国安低下头,沉默片刻后,无奈地说道:“大人,眼下我们确实没有足够的兵力去救援,强行出兵,只会让贵阳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现在也只能放弃安顺和镇宁,等其他卫守和州府的兵马来了,我们再从长计议,想办法夺回来。” 朱燮元双手抱头,痛苦地说道:“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安顺和镇宁落入张献忠之手吗?我朱燮元有何颜面面对朝廷,面对百姓?” 方国安拱手说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务之急是保住贵阳,以待援兵。” 朱燮元长叹一声,说道:“罢了罢了,也只能如此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当张献忠威风凛凛地率领大军来到安顺城外时,只见秦虎和孙可望所率的兵马已经将安顺城围得水泄不通。 张献忠勒住缰绳,放眼望去,满意地点了点头。 秦虎见状,快马加鞭地奔到张献忠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末将幸不辱命,按照您的吩咐,已将此城牢牢围住!” 张献忠笑着说道:“秦虎,干得不错!” 就在这时,孙可望神色匆匆地策马赶来,而后赶忙翻身下马,恭敬地拱手行礼,说道:“大帅,城中敌军目前暂无动静。 我们劝其投降,他们既未拒绝,也未答应,态度甚是暧昧。” 张献忠微微仰头,目光如炬,犀利至极地紧盯着安顺城,冷哼一声说道:“哼,他们这是妄图蛇鼠两头! 贵阳若是派援兵前来,他们便会与我们开战,倘若援兵没来,就选择投降。 一旁的徐以显忙说道:“大帅息怒,依属下看,他们这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心存侥幸罢了。” 张献忠双手叉腰,怒气冲冲地说道:“贵阳若是派援兵前来,他们便会与我们开战,倘若援兵没来,就选择投降。 真当本帅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秦虎抱拳说道:“大帅,末将愿率军攻城,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第112章 炮轰安顺,细作入城 张献忠,这位乱世枭雄,此刻正满脸阴沉,双手抱胸,眼中狠厉光芒闪烁。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秦虎,微微摇头,沉声道:“打仗,不急,以后机会多的是。” 徐以显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帅,那些土司不识时务,断不可轻饶。” 张献忠冷哼一声,咬着牙道:“这些家伙至今还犹豫不决,妄图左右逢源,本帅岂能容他们!” 说罢,他猛地一挥手,大喝:“来人!” 一名传令兵立刻飞奔而来,单膝跪地:“大帅!” 张献忠厉声道:“传令炮兵,每隔半个时辰就对着城头炮轰一轮。 本帅要让他们日夜惶恐,睡觉都成奢望!” 传令兵领命而去。 秦虎面露兴奋,赞道:“大帅此计甚妙,定要让他们知晓咱们的厉害!” 孙可望也附和道:“如此下去,不出几日,他们必然支撑不住。” 而此时,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在城主府心急如焚地踱步,双眼布满血丝,焦虑地盼着援兵到来。 安顺土司眉头紧锁,双拳紧握,嘴里不停念叨:“援兵为何还不来?再不来,我们就完了!” 镇宁土司也是一脸愁苦,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难道真要在此城破人亡?” 突然,“轰”的一声炮响,紧接着又是连续几声巨响。 两人脸色瞬间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安顺土司惊恐地瞪大双眼,喊道:“不好,张献忠开始攻城了!” 镇宁土司慌乱地四处张望,声音带着哭腔:“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一旁的小土司们也乱成一团,有人高呼:“大人,快想办法啊!” 安顺土司强自镇定,大声道:“都别慌!先组织防御!” 然而,他的声音在炮声和众人的恐慌中显得如此微弱。 镇宁土司绝望道:“这般猛烈的炮火,我们如何守得住啊!” “我们先去城门看看!”安顺土司急切地说,话音未落,便抬脚快步朝着城门方向走去,脚步略显踉跄,神色间满是慌乱与焦急。 镇宁土司连忙跟上,一边走一边喘着粗气:“好,但愿城门还能守得住。” 两人刚要出门,那震耳欲聋的炮声却忽然毫无征兆地消失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掐断。 这突如其来的寂静让他们诧异不已。 安顺土司脚步一顿,满脸疑惑地看向镇宁土司,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还炮火连天,怎么说停就停了?” 镇宁土司也是眉头紧皱,一脸茫然,摇头道:“我也不知啊,莫不是张献忠有什么阴谋?”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安顺土司小心翼翼地迈出几步,侧耳倾听,道:“这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镇宁土司咬了咬牙,道:“管他呢,先去城头看看情况。” 于是,他们加快脚步,朝着城头走去,一路上满心狐疑,揣测着张献忠这奇怪举动背后的意图。 他们神色匆匆地赶到城头,刚踏上那片土地,一股浓烈的血腥之气便扑鼻而来。 只见城头横七竖八地到处都是尸体,破碎的肢体和淋漓的鲜血混在一起,惨不忍睹。 受伤的士兵躺在地上,因疼痛而不住地哀嚎着,那凄厉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安顺土司脸色煞白,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呕吐出来。 他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惊恐地扫视着四周。 镇宁土司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说:“这……这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他们定了定神,望向城外,只见张献忠的军队依旧严阵以待,军旗飘扬,士兵们个个手持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坚定,丝毫没有撤退的迹象。 安顺土司握紧拳头,声音颤抖地说:“看这架势,张献忠是不拿下我们誓不罢休啊!” 镇宁土司咬了咬牙,恨恨地说:“可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这时,一名将领捂着受伤的胳膊,艰难地走过来,道:“土司大人,我们兵力损失惨重,这样下去,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安顺土司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再坚持坚持,援兵说不定马上就到了。” 然而,他心里也没有丝毫底气,望着城外那黑压压的敌军,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城外,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远远眺望着城头的惨状,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正欲开口对身旁的将领们说些什么,突然,一名影卫如鬼魅般闪至他面前,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抓到一个从贵阳来的细作!” 张献忠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沉声道:“带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被押到张献忠面前。 张献忠冷冷地问道:“说!你从贵阳来此,所为何事?” 那细作身体颤抖着,眼神充满恐惧,却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张献忠怒喝道:“哼!不说是吧?来人,给我严刑拷问!” 身旁将领齐声应道:“是!” 这时,徐以显走上前道:“大帅,莫要着急,或许此人就是那些土司派出去的信使。”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缓缓说道:“把他放进安顺。” 孙可望面露疑惑,赶忙道:“大帅,这恐怕不妥吧。 万一此人将我们这边的情况透露给城中守军,那可如何是好?” 张献忠冷笑一声,道:“哼,本帅自有打算。 此人若真是贵阳派来的细作,把他放进安顺,必能引起城中的恐慌和猜疑,还能让那些土司知道没有援军。” 秦虎上前一步,抱拳道:“大帅英明!如此一来,说不定能让城中守军自乱阵脚。” 徐以显微微眯起眼睛,捋了捋下巴的几缕胡须,郑重地点点头,道:“大帅此计甚妙!依属下之见,趁此机会,我再写一封招降信,让那细作带入城中,双管齐下,定能让城中守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道:“嗯,此主意不错,那你速速去办。” 徐以显很快写好招降信,呈给张献忠。张献忠看后满意地点头,让人把细作带去城门口。 守军得知是贵阳来的信使,赶忙放下吊篮。 细作被吊上城头后,火急火燎地对安顺土司说:“总督说贵阳目前兵力匮乏,正在从其他地方抽调兵力,只是还需要些时间,让您务必要守好城池,不日援军就会抵达。” 说到此处,细作变得吞吞吐吐起来,眼神飘忽不定,犹豫好一会儿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这是外面的贼军让我带给大人您的信。” 安顺土司顿时眉头紧蹙,目光如炬地死死盯着细作,怒喝道:“哼!究竟是怎么回事?给我如实招来!” 细作吓得浑身猛地一颤,“扑通”一声跪地,不住磕头道:“大人饶命啊!小的奉命传达总督大人的话,半道被贼军擒拿,不得已才帮贼军带来书信。 那张献忠说了,如果我不把这信带给您,就要将我诛杀。” 镇宁土司在一旁赶忙道:“先瞧瞧这信里究竟写了些啥。” 安顺土司面色沉凝,缓缓打开一封信函。 当看清信上内容乃是张献忠的招降书时,他的脸上并未如众人预料般涌起愤怒之色,反而是语气平淡地开口道:“张献忠在这信中承诺,若我们投降,便不会加害,还会给予荣华富贵。”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镇宁土司面露犹豫,小声嘀咕:“如今援兵迟迟未至,城中粮草将尽,将士伤亡惨重。这……或许真是一条活路。”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的小土司挺身而出,义正言辞道:“大人,不可投降,否则定会遗臭万年!我们当坚守到底。” 另一位小土司却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说道:“可若不投降,城破之时,便是死路一条,大家都将遭殃。” 一时间,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安顺土司眉头紧锁,目光游离不定,时而看看这个,时而瞅瞅那个,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与犹豫不决之中。 第113章 烽火围城,安顺抉择 每隔半个时辰便有一轮猛烈炮火袭来,日子在这硝烟中一天天流逝。 几日之后,城墙已是千疮百孔,触目惊心的缺口如同一张张绝望的嘴巴。 城中军民在持续不断的轰炸下,身心俱疲,士气低落。 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望着那些破损的城墙,愁容满面,无奈之情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神色匆匆地跑来,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大声禀报:“大人,不好了,贼军又有增兵了!” 众人闻言,心头皆是一震。安顺土司脸色骤变,急切地问道:“来了多少人马?” 探马咽了咽口水,说道:“看那旗帜,应该是李定国的第一军,黑压压的一片,怕是有两三万之众!” 镇宁土司听了,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一位土司强自镇定,说道:“大人,莫要惊慌,我们还可以坚守一阵子。” 另一位土司却满脸绝望,说道:“坚守?拿什么坚守?如今城中兵力匮乏,粮草不足,又有强敌增援,这简直是绝境啊!” 安顺土司紧锁眉头,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嘴里念叨着:“这……这可怎么办?” 这时,那名年轻的土司站了出来,慷慨激昂地说道:“大人,就算敌军增兵,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要死战到底,方显我等的忠勇!” 而之前犹豫不决的那些土司,此刻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恐慌和动摇。 城外,张献忠远远望见李定国率领大军而来,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他大步向前迎去,一把握住李定国的手,眼中满是赞赏与亲切,说道:“定国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辛苦你了!” 李定国连忙抱拳行礼,恭敬地说道:“大帅,能为您效力,何谈辛苦!末将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献忠爽朗地大笑起来,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说道:“好!有你这番话,本帅甚是欣慰。此次前来,一路上可还顺利?” 李定国点了点头,说道:“回大帅,还算顺利,只是途中遭遇了些许小麻烦,不过末将已妥善解决。”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那就好,如今你来了,安顺城攻破指日可待!” 李定国目光坚定地望着安顺城的方向,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助您早日拿下此城!” 张献忠满意地说道:“嗯,本帅相信你的能力。走,咱们一同商议攻城之计。” 说着,张献忠满脸笑意地拉着李定国朝着营帐大步走去,身后的将领们也步伐匆匆地紧跟其后。 到了营帐,张献忠一屁股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地开口问道:“贵阳那边正在陆续增兵,安顺、镇宁这些土司还在摇摆不定,你们可有好的办法?” 李定国沉思片刻,上前一步说道:“大帅,依末将之见,不如我们加大攻城的力度,给他们施加更大的压力,让这些土司清楚地认识到,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秦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哼!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打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徐以显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胡须,目光沉稳地说道:“大帅,依在下之见,现如今安顺城内,不管是土司还是士兵,都已经没有多少抵抗的心思了。 您想想,他们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炮轰围困,身心俱疲,且城墙在之前的攻击中已显残破。 此时,我们只需再来几轮炮轰,然后让士兵们发起猛攻,必能一举破城。”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说道:“嗯,你所言倒也有些道理。” 艾能奇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此事还需谨慎。虽说城内情况不佳,但若是他们拼死抵抗,我军强攻也会遭受较大损失。” 徐以显瞥了李定国一眼,说道:“李将军,打仗哪有不冒险的?如今这是绝佳的时机,若不果断出击,等贵阳的援兵到了,可就错失良机了。” 秦虎附和道:“徐先生说得对!咱们不能畏首畏尾的,大帅,下令吧!” 张献忠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眼神一定,说道:“就依徐以显所言。” 徐以显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连忙拱手说道:“多谢大帅信任,此次定能一举成功。” 李定国则向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末将愿为先锋。” 张献忠摆了摆手,说道:“定国,第一军刚急行军,不宜出战,先好好休整一下。” 秦虎在一旁大声说道:“李将军,你放心,我们宿卫营的士兵没有一个孬种,定能攻破这安顺。” 孙可望也说道:“李将军,既然大帅已经决定,那你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吧。” 李定国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后,严肃地说道:“诸位,立刻准备炮轰和攻城事宜,不得有误!”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随后便纷纷退出营帐,去准备作战。 众人散去后,张献忠独自一人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既有对即将到来的胜利的期待,又有对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的担忧。 而另一边,徐以显开始紧锣密鼓地安排炮轰和攻城的具体事宜。 他大声指挥着士兵们准备火炮,调整位置,确保能够对安顺城的城墙造成最大的破坏。 不久,炮声轰鸣,一颗颗炮弹飞向安顺城的城墙。 城墙上顿时硝烟弥漫,土石飞溅。城内的士兵和百姓们惊慌失措,恐惧和绝望笼罩着整个城池。 随着炮火的不断攻击,城墙逐渐出现了巨大的缺口,张献忠的士兵们开始如潮水般涌向城池。 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望着城外那如暴风骤雨般的炮火,以及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敌军,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奈。 安顺土司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微微颤抖着,说道:“兄弟,看来张献忠这回是铁了心要强攻咱们安顺了。” 镇宁土司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说道:“是啊,照这架势,咱们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两人对视一眼,沉默片刻后,安顺土司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依我看,与其让自己部族都跟着陪葬,不如……不如我们投降吧。” 镇宁土司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只是不知道张献忠会不会信守承诺。” 安顺土司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事到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保住大家的性命要紧。” 于是,两人招来各个小土司,将投降的决定告知众人。土 司们听后,有的愤怒,有的无奈,有的沉默不语。 一位土司激动地说道:“大人,我们怎能轻易投降?就算战死,也不能向那贼寇低头!” 安顺土司摆摆手,说道:“我知道大家忠勇,但如今局势已无法挽回,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大家白白送死。” 最终,在众人那交织着愤怒、无奈、悲戚等种种复杂情绪的目光注视下,安顺土司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开口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放下武器,打开城门。” 身旁的一位亲信将领满脸悲愤,忍不住说道:“大人,真的要这样吗?” 安顺土司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说道:“这是唯一能让大家活下去的办法了。” 随后,他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说道:“诸位土司,随我一同前往城门吧。” 镇宁土司长叹一声,跟在了安顺土司身后。 其他土司们有的低垂着头,有的则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的城池,眼中满是不舍与哀伤。 走在前往城门的路上,安顺土司的脚步显得格外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心中五味杂陈。 这时,一个年轻的土司忍不住哽咽着说道:“我们就这样投降了,以后还有何颜面面对祖宗?” 安顺土司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说道:“活下去,才有希望。” 说完,继续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无比落寞和凄凉。 第114章 定安顺,收镇宁 营帐之中,张献忠与徐以显正对着一幅地图,神情专注,眉头紧蹙,轻声商议着战略部署。 此时,秦虎那粗犷的嗓音远远传来,人未到声先至。“大帅,大帅!” 张献忠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打断,微微皱起眉头,抬眼望向营帐门口。 秦虎风风火火地冲进营帐,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大声说道:“大帅,大喜啊!安顺投降了!” 张献忠一听,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猛地站起身来,双手重重拍在桌上,问道:“当真?” 秦虎用力地点点头,说道:“千真万确,消息刚刚传来!” 张献忠大喜过望,连忙招呼徐以显,说道:“徐先生,走,咱们去看看!” 徐以显也面带微笑,拱手说道:“恭喜大帅,此乃天助我军!” 张献忠大笑着,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朝着营帐外走去,徐以显和秦虎紧跟其后。 当张献忠等人来到城门前时,只见安顺土司等人正垂头丧气地站在那里。 张献忠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大声说道:“尔等如今投降,可还不算太晚!” 安顺土司抬起头,眼中满是无奈与屈辱,说道:“只求大帅能信守承诺,饶过城中百姓。” 张献忠哈哈一笑,说道:“那是自然,只要你们真心归顺,本帅不会为难你们。”说罢,他一挥手,示意士兵进城。 进入城中,张献忠看着四处破败的景象,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 这时,李定国走上前说道:“大帅,虽安顺已降,但仍需小心提防,以防有变。”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定国所言有理,你立刻去安排士兵巡逻,加强城防。”李定国领命而去。 夜晚,安顺土司府内烛火摇曳。张献忠高坐在主位上,神色威严。 他目光扫向下方,冷冷地说道:“来人,把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给本帅叫来。” 不多时,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心怀忐忑地走进府内,恭敬地行礼。 张献忠开门见山地说道:“本帅念你们投降有功,给你们两条路选。 一是到本帅军中效力,为我征战;二是去成都养老,安享余生。你们自己选吧。” 安顺土司微微抬头,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我等在这安顺生活惯了,想留在部族内,为大帅守护这一方土地。” 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你当本帅是好糊弄的?这由不得你们!” 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吓得连忙跪地,浑身颤抖。 镇宁土司连忙说道:“大帅息怒,我等不敢。那……那我二人愿去成都。” 张献忠这才脸色稍缓,说道:“算你们识相,到了成都,若老老实实,本帅自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有二心,哼!” 安顺土司和镇宁土司连连点头,说道:“多谢大帅开恩,我等定当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 张献忠挥了挥手,说道:“下去吧,收拾收拾,明日便启程去成都。” 两人如蒙大赦,弓着身子退出了房间,额头上已满是冷汗。 徐以显在旁边将张献忠的处理结果看在眼里,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这个决定妙啊,实在是妙!” 张献忠微微侧头,看了徐以显一眼,问道:“哦?妙在何处?说来听听。”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您想啊,要是让他们留在安顺,这里毕竟是他们的地盘,根基深厚,人心难测。 即便他们现在投降,保不齐哪天心生反意,暗中联络旧部,那恐怕早晚都会出意外。 如今让他们去成都,离开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谅他们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你说得倒也有些道理。本帅可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徐以显接着说道:“大帅英明!如此一来,既能彰显大帅您的宽容大度,又能杜绝后患,可谓一举两得。” 张献忠哈哈一笑,说道:“还是你这脑袋瓜子转得快。” 徐以显赶忙低头说道:“都是大帅领导有方,属下不过是顺着大帅的心思揣摩罢了。 如今,我们已然入驻安顺。 不过,为了确保局势的稳定,还需要派遣一支军队带着镇宁土司的书信前往镇宁。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看向众人,说道:“诸位觉得此事该如何安排?” 徐以显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这支军队人数不宜过多,以免引起镇宁方面的恐慌,但也不能过少,要足以显示我们的军威。” 李定国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末将认为,领军将领需心思缜密、能言善辩,以便应对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有道理。那派谁去合适呢?” 这时,秦虎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大帅,末将愿往!” 张献忠看了看秦虎,说道:“你倒是勇猛,但此事还需谨慎,光有勇猛可不够。” 秦虎挠了挠头,说道:“大帅,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孙可望也说道:“大帅,不如让秦虎将军带宿卫营前往,再派一名谋士相随,相互辅佐。” 张献忠思考片刻,说道:“好,就依孙将军所言。秦虎,此次任务重大,切不可鲁莽行事。” 秦虎单膝跪地,抱拳说道:“末将遵命,请大帅放心!” 秦虎领命后,迅速点齐兵马,带着镇宁土司的书信,马不停蹄地朝着镇宁进发。 一路上,秦虎面色凝重,不断思考着可能遇到的情况。 身旁的谋士则提醒他要注意言辞和态度,尽量以和平的方式完成使命。 当秦虎率领着装备精良的宿卫营来到镇宁后,负责镇守镇宁的小土司远远瞧见那军容严整、气势逼人的队伍,心中大惊。 此时镇宁的兵马大部分都已被镇宁土司带走,城中仅剩下几千人。 这小土司吓得脸色煞白,双脚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慌慌张张地忙招呼剩下的士兵做好防御准备,自己则站在城楼上,强装镇定地观察着城外的情况。 周铁蛋骑着马来到城楼下,将镇宁土司的信高高举起,大声喊道:“镇宁的兄弟们,别紧张,我们是带着土司大人的信来的!” 小土司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地说道:“把信送上来!” 周铁蛋便将信绑在箭上,射上了城楼。小土司手忙脚乱地接过信,哆哆嗦嗦地打开。 信上的内容让他瞪大了眼睛,犹豫片刻后,他一咬牙,喊道:“打开城门,投降!” 身旁的将领们都惊讶地看着他,有人说道:“大人,这就投降了?” 小土司瞪了那人一眼,说道:“土司大人都已经决定了,我们还能怎样?” 于是,城门缓缓打开,小土司带着士兵们恭恭敬敬地迎接秦虎的军队进城。 秦虎带着宿卫营顺利进入镇宁城后,他立刻开始部署接管城防等事宜。 小土司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陪着,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说道:“将军,城中的一切任凭您安排,只求能放过我们。” 秦虎看了他一眼,严肃地说道:“只要你们真心归顺,不生事端,大帅自然不会亏待你们。”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禀报:“将军,不好了,城中有几处地方的百姓发生骚乱,说是不愿意投降。” 秦虎皱了皱眉头,说道:“带我去看看。” 来到骚乱之处,只见一群百姓愤怒地喊着:“我们绝不投降,和他们拼了!” 秦虎大声说道:“乡亲们,不要冲动,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只要大家安分守己,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百姓们根本不听,情绪越发激动。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之时,一位老者站了出来,说道:“大家先冷静冷静,听这位将军把话说完。” 秦虎感激地看了老者一眼,继续说道:“我们来此并非为了掠夺和破坏,而是为了带来和平与安定。 只要大家配合,日后的生活定会比现在更好。” 老者点了点头,说道:“将军说得在理,大家先别闹了。” 在老者的劝说下,百姓们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秦虎松了一口气,转身对小土司说道:“你立刻派人安抚百姓,若再有骚乱,唯你是问!” 小土司连连点头,赶忙去安排。 第115章 铁血平叛,艰难抉择 秦虎率领宿卫营顺利进驻镇宁,随即便马不停蹄地部署接管城防等事宜。 小土司在一旁战战兢兢地陪着,脸上堆满谄媚的笑容,讨好地说道:“将军,城中一切任凭您安排,只求您饶过我们。” 秦虎瞥了他一眼,神色严肃地回应:“只要你们诚心归顺,不再惹是生非,大帅自不会亏待你们。” 然而,平静并未持续太久。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跑来禀报:“将军,大事不好! 有几个部族拒不投降,还杀了我们派去的官员,聚众数千人,看样子要与我们对抗到底。” 秦虎眉头紧皱,双目圆瞪,怒喝道:“这些家伙,真是胆大包天!” 小土司一听,吓得差点瘫倒在地,结结巴巴地说:“将……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秦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说道:“莫慌!先把情况摸清楚。” 接着,他转头看向士兵,目光如炬,急切地问:“可知带头闹事的是谁?” 士兵喘着粗气,咽了咽口水,赶忙回答:“回将军,据说是几个当地颇有名望的长老。” 秦虎听后,眉头紧锁,在原地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满脸凝重。 思索片刻后,他说道:“你先下去,速去叫陈情令将军过来。” 士兵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小土司哆哆嗦嗦地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小心翼翼地凑上前说:“将军,要不咱们先派人和他们谈谈?说不定还有缓和的余地。” 秦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怒声说道:“谈?他们竟敢杀了我们的官员,还有什么可谈的!” 小土司被秦虎的怒喝吓得一哆嗦,不敢再言语。 很快,陈情令将军匆匆赶来,拱手问道:“秦将军,找我何事?” 秦虎面色阴沉,说道:“陈将军,有几个当地长老带头聚众闹事,还杀了我们的官员,你对此有何看法?” 陈情令皱了皱眉头,一脸严肃地说:“秦将军,如今贵阳正在陆续增兵,形势紧迫。 镇宁这边应当尽快平定,切不可有妇人之仁,我认为应当速速平定,以免夜长梦多。” 秦虎沉思片刻,说道:“可这些长老在当地颇具威望,若贸然出兵镇压,恐怕会引发更大的乱子。” 陈情令目光坚定,说道:“秦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若此时心慈手软,让这些人继续闹腾下去,局势只会更加难以掌控。” 秦虎来回踱步,犹豫地说:“但这样一来,难免会造成无辜百姓的伤亡。” 陈情令说:“战争本就残酷,若不果断采取行动,日后受苦的百姓会更多。我们速战速决,平定叛乱后,再施以仁政,安抚民心。” 秦虎紧紧咬着牙,脸上满是挣扎与纠结,最终一跺脚,说道:“也罢,就依你之计! 你立刻出兵镇压,大帅那边我自会解释。” 陈情令双手抱拳,郑重地说:“秦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秦虎深吸一口气,拍了拍陈情令的肩膀,说道:“陈将军,此次行动务必迅速果断,但也要尽量避免过多的无辜伤亡。 那些百姓也是被逼无奈,能少些杀戮就少些吧。” 陈情令点点头,说道:“将军仁厚,末将明白。 只是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末将也只能尽力而为。” 秦虎长叹一声,说道:“唉,去吧去吧,希望能尽快平定这场叛乱。” 陈情令转身正要离开,又突然回头说道:“秦将军,若是遇到顽固抵抗,末将可否……” 秦虎眼神一凛,说道:“若真有负隅顽抗之徒,不必留情!但切记,不可滥杀无辜!” 陈情令应道:“末将领命!”随后便大步流星地去集结军队,准备出兵镇压。 陈情令集结了三千投降的城防军和两千宿卫营,向着长老们聚众的地方进发。 一路上,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紧握着手中的兵器。 当他们抵达时,长老们也已严阵以待。 双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陈情令大声喊道:“尔等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归顺,尚可饶你们不死!” 一位长老挺身而出,他怒发冲冠,双目喷火,怒喝道:“休想!你们这些侵略者,我们寨子的族民宁死不屈!” 陈情令脸色一沉,右手高高举起,准备挥手示意炮兵进攻。 旁边的亲卫赶忙伸手拦住,一脸焦急地说:“将军,不可啊!这部族里面还有许多无辜的百姓并未参与叛乱,若是贸然开炮,恐怕会伤及太多无辜啊!” 陈情令眉头紧皱,咬了咬牙说:“可他们负隅顽抗,若不采取强硬手段,如何平定这场叛乱?” 亲卫说:“将军,不如先派人与他们谈判,尽量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陈情令犹豫片刻,说道:“好吧,那就先派人去谈谈。” 一名士兵被派去与长老们沟通,然而,长老们态度坚决,拒绝谈判。 陈情令得知后,脸色更加阴沉,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队伍中一名副将说道:“将军,不能再拖了,迟则生变啊!” 陈情令面色铁青,牙关紧咬,双目几欲喷火。 在内心激烈的挣扎之后,他猛地一咬牙一跺脚,歇斯底里地吼道:“开炮!” 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部族的围墙、房屋和空地上轰然爆炸。 一时间,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哭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陈情令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再次厉声下令:“刀盾手在前,步枪手在后,给我慢慢推进,但凡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士兵们得令后,刀盾手紧紧握着盾牌,表情凝重而决绝,小心翼翼地向前迈进。 步枪手们则紧跟其后,端着步枪,眼神中透着冷酷与坚定。 此时,部族中一位年轻男子冲了出来,他手持长矛,双目通红,怒喊道:“你们这群恶魔,我跟你们拼了!” 一名步枪手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砰”的一声,男子倒在了血泊之中。 一位老妇人哭着扑向男子的尸体,悲声喊道:“我的儿啊!” 又有几个愤怒的部族民众想要冲出来反抗,但都被无情的子弹击倒。 混乱中,一个小孩被吓得哇哇大哭,四处乱跑。 一名刀盾手刚要上前阻拦,却被陈情令喝止:“别管他,继续前进!” 就在这血腥的杀戮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艰难地从人群中走出。他声音颤抖却坚定地喊道:“停手吧!不要再杀了,我们投降!” 陈情令听到老者的呼喊,微微抬手,示意士兵们暂时停止攻击。 他看着老者,冷冷地说:“早如此,何必当初!” 老者老泪纵横,悲戚地说:“我们只是想保卫自己的家园,不想被外人欺凌。 但如今,已经死了太多人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陈情令沉默片刻,说道:“既然投降,所有人放下武器,听候发落。” 老者转身,对着身后的族人说:“放下武器吧,为了活着的人。” 这寨子的人听到这老者的话,纷纷扔下手中各式各样的武器,哭声、叹息声交织在一起。 陈情令带着士兵们控制了整个部族,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他对副将说:“将这里的情况报告给秦将军,看看下一步如何处置。” 副将领命而去。 陈情令望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时,一个小孩走到他面前,用充满仇恨的眼神看着他,说道:“你是个坏人,我长大后一定会报仇的!” 陈情令望向小孩,那充满仇恨的 目光犹如利箭般刺来,让他不禁心头一颤。 他缓缓移开视线,又看向部族里的其他人,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的无一不是深深的仇怨和刻骨铭心的仇恨。 那一双双眼睛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他的残忍与无情,陈情令心中很是不忍,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他身旁的士兵看到他的神情,低声说:“将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咱们奉命行事啊。” 陈情令长叹一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这……唉!”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不久后秦虎带着一队人马赶来了。秦 虎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陈情令面前,问道:“情况如何?” 陈情令抱拳行礼,说道:“将军,他们已投降,只是……” 秦虎看着周围人们充满仇恨的眼神,皱了皱眉,说道:“我都知道了,此事确实棘手。” 陈情令说道:“将军,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第116章 镇宁定策,迎击左良玉 秦虎沉思片刻,说道:“先救治伤员,再把寨子里的人分开安置到各个镇上。 陈情令听了,面露担忧之色,上前一步说道:“将军,这些人眼中满是仇恨,以后恐怕会出大乱子啊。 依我之见,在分开安置的过程中,不如把这些带着仇恨之人坑杀,以绝后患。” 秦虎听了,脸上露出犹豫挣扎的神情,来回踱步,心中似有两个声音在激烈交锋。 过了好一会儿,他长叹一口气,考虑到贵阳增兵,这边局势紧迫必须尽快安稳,终是艰难地点了点头,说道:“也罢,就按你说的办。 只是这事儿不宜声张,得悄悄解决,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陈情令连忙应道:“将军放心,末将明白,定会做得滴水不漏。” 秦虎又叮嘱道:“动作要快,尽量减少动静,别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陈情令拱手道:“是,将军。” 随后,陈情令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 而秦虎望着寨子里的人们,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局势的无奈,又有对这种残酷手段的不忍。 就在这时,一名亲信走过来,小声说道:“将军,如此行事,是否有些……” 秦虎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又何尝不知此举不仁,但为了大局,也只能如此了。” 副将默默低下头,不再言语。 半个月后,秦虎留下部分士兵在镇宁组建城防军,自己则带着其余人马踏上归程,匆匆赶回安顺。 一回到安顺,秦虎顾不上歇息,立刻前往张献忠所在之处,将在镇宁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张献忠说明。 秦虎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镇宁之事已了,末将特来复命。” 张献忠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起来说话,细细道来。” 秦虎起身,恭敬地说道:“大帅,镇宁的那些部族起初负隅顽抗,后来我们采取了强硬手段,他们才选择投降。 为了防止日后生乱,末将与陈将军商议,在分开安置他们的过程中,秘密坑杀了那些心怀仇恨之人。” 张献忠听完,沉默片刻,然后站起身来,走到秦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做得对,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 如今局势复杂,容不得我们有半点心慈手软。” 秦虎说道:“末将也是考虑到贵阳那边增兵的情况,怕镇宁这边再生事端,影响大局,这才出此下策。”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你能顾全大局,很好。但此事切不可外传,以免影响军心民心。” 秦虎应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与此事的将士都已封口。” 这时,一旁的徐以显说道:“大帅,虽说此事解决了,但后续还需加强对镇宁的管控,以防有变。” 张献忠说道:“嗯,你所言有理。秦虎,你此次辛苦了,下去好好歇息吧。” 秦虎再次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大帅,末将告退。”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李定国神色匆匆地冲了进来,甚至连礼节都顾不上,大声喊道:“大帅,急报! 左良玉收到朝廷旨意来围剿我们,号称三十万大军,目前兵分两路!” 张献忠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目光如炬,急切地问道:“快说,具体什么情况?” 李定国喘着粗气,说道:“龚济民将军派来的人说,左良玉从许昌府出兵,并且兵分两路。 一路走襄阳府,目标是光化县的甘良臣; 另一路往常德府,目标直指四川的重庆府!” 张献忠眉头紧锁,在厅中来回踱步,双手不自觉地握拳又松开。 一旁的艾能奇面色凝重,说道:“大帅,这左良玉来势汹汹,不可小觑啊。” 张献忠停下脚步,说道:“哼!三十万大军?我倒要看看他这三十万大军有多少水份。” 徐以显紧紧盯着墙上的地图,目光来回游走,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突然,他的眼睛一亮,面色一喜,猛地转过身来,对着张献忠急切地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左良玉的到来对我们来说虽然看似危机重重,有诸多坏处,但换个角度想,这同样也给我们一个快速拿下整个贵州的绝佳机会!” 张献忠闻言,快步走到地图前,疑惑地问道:“此话怎讲?” 徐以显凑到张献忠耳边,压低声音嘀咕着,边说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神情专注而急切。 张献忠边听边频频点头,眼中逐渐泛起兴奋的光芒,听完之后,忍不住大喜过望,猛地一拍桌子,高声说道:“好!此计甚妙!” 随后,他迅速叫来一名影卫,郑重地吩咐道:“通知龚济民的第五军,让他们务必迅速出兵,拿下永顺。 让白文选的第六军出兵拿下施州。” 他略作思考,继续说道:“再派人告知王金义、钱勇,让他们召集五万预备军和两万城防军,进攻辰州。 并且要告诉他们充分利用城墙的优势,形成掎角之势,死死守住,绝不能让左良玉有机会进入四川。” 影卫抱拳应道:“是,大帅!”说完便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徐以显见张献忠下完命令后,脸上仍带着一丝犹豫之色,便上前一步说道:“大帅,光化县乃是襄阳的门户,若能将左良玉的军队都挡在湖广,那对我们来说将是极大的优势。” 张献忠眉头紧锁,双手抱在胸前,忧心忡忡地说道:“话虽如此,可若是将邠州军队调离,我又担心李自成会趁机对邠州不利啊。” 徐以显略一思索,说道:“大帅,李自成现如今在河南已是自顾不暇,他恐怕没有多余的兵力来攻打邠州。” 张献忠听了,在厅中来回踱步,沉思良久。 徐以显继续劝说道:“大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若能成功阻挡左良玉,我们的局势将大为改观。” 张献忠沉默了好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说道:“也罢,那就让孙可望的第四军,还有三水县的廖晋中,火速前往光化县。 在左良玉没来之前,尽快占据襄阳的其他城池,并且占据有利地形,务必阻击左良玉的大军。”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英明,如此安排,定能打乱左良玉的部署。” 张献忠长舒一口气,说道:“希望如此吧,此次战役只许胜不许败,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做好充分准备。” 徐以显应道:“是,大帅,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去。 营帐中,众将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 性急的周铁蛋率先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帅,这徐先生到底出了啥主意啊?让您这般高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七嘴八舌地追问起来。 张献忠面带笑容,双手抱胸,得意地说道:“哈哈,徐先生此计,乃是让我们……。” 众将听后,恍然大悟,不禁竖起大拇指,赞叹道:“徐先生果然智谋过人,此计甚妙!”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了,诸位将军,都下去准备撤退事宜吧,咱们要打左良玉一个措手不及!”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秦虎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艾能奇也说道:“我等定当全力以赴,助大帅成就大业!”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去吧去吧,速去准备!” 众将行礼后,纷纷退出营帐,各自去安排部署,营帐内又恢复了安静。 第117章 朱燮元强征富户 此时的贵阳,几乎已经将其他州府卫守的士兵抽调一空。 朱燮元身着华丽的官服,昂首挺胸,意气风发,对着身旁的方国安说道:“如今朝廷已经派遣左良玉征讨四川,我们如今也坐拥将近二十万大军,即便杀不了张献忠那厮,也要让他落荒而逃!” 方国安听了,欲言又止,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 朱燮元见状,忙不迭地问道:“怎么了?国安,有话直说。” 方国安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后说道:“大人,我们虽然兵马众多,但是……但是士兵们的武器盔甲大多残破不堪,而且……而且军中缺粮短饷,士兵们缺乏训练,恐怕不宜大规模作战啊。 再者,贵阳府的库存粮也只够支撑大军十几日之用。” 朱燮元听后,回头盯着方国安,低沉地说道:“士兵缺粮短饷这里面的门道,我们都非常清楚。 你既然说了,必是有之法?” 方国安被朱燮元的气势所迫,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抬手擦了擦,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如今之计,只能先找富商们要些粮草军饷,先保证士兵不会饿肚子。 至于训练之事,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的,只能日后从长计议。” 朱燮元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边走边说道:“找富商?哼,他们可未必会心甘情愿地拿出钱粮来。” 方国安忙说道:“大人,此事可威逼利诱,就说日后定会加倍偿还,若不从,便以通敌之罪论处。” 朱燮元停下脚步,背对着方国安,说道:“此计虽可行,但也注意方式,以免激起民愤。” 方国安连忙点头,说道:“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定会谨慎行事。” 朱燮元松了口气,说道:“你速速去办,务必尽快解决粮草军饷的问题。” 方国安拱手道:“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准备。” 说完,便转身匆匆离开营帐。 方国安离开后,朱燮元独自一人在营帐中沉思。 这时,一名副将走了进来,行礼后说道:“大人,军中将士们听闻粮草短缺,人心有些浮动啊。” 朱燮元皱起眉头,说道:“传我命令,让各级将领安抚好士兵,切不可乱了军心。” 副将应道:“是,大人。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若不能尽快解决粮草问题,恐怕……” 朱燮元打断他的话,说道:“我知道,你先下去吧。” 副将无奈地退了出去。 朱燮元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外面操练的士兵,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度过这次难关。 没过多久,方国安回来了。 他一脸疲惫地说道:“大人,富商们都不太愿意拿出太多钱粮。” 朱燮元一拳砸在桌子上,说道:“这些唯利是图的家伙! 既然软的不行,就给他们来点硬的。” 方国安犹豫了一下,说道:“大人,这样做恐怕会引起民怨。” 朱燮元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解了燃眉之急再说。” 就在商讨之时,又有探子来报:“大人,张献忠的军队有了新的动向!” 朱燮元心头一紧,说道:“快说!” 探子说道:“张献忠的军队似乎正在撤军。” 朱燮元紧紧握着拳头,面色凝重,说道:“张献忠这是要回援四川,我们绝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逃跑!国安,你速速去征收粮食,不得有误!” 方国安面露难色,说道:“大人,强行征收怕是会引起百姓的强烈抵触,这……” 朱燮元怒目而视,大声喝道:“如今形势紧迫,顾不得那么多了!你只管去办,若有阻拦者,严惩不贷!” 方国安咬了咬牙,拱手说道:“大人,那末将这就去办,只是还请大人三思,莫要因此失了民心。” 朱燮元不耐烦地挥挥手,说道:“休要啰嗦,快去!” 方国安无奈地转身离去,朱燮元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这时,一名谋士走了进来,行礼后说道:“大人,如此强征恐非良策,或许可以向周边州府求援。” 朱燮元停下脚步,说道:“周边州府自顾不暇,即便有也需要大量时间,我们这边粮草不足以支撑,如今只能先解了眼前的困境再说。” 谋士说道:“大人,即便征收,也当适度,不可过度逼迫,以免酿成大祸。” 朱燮元长叹一声,说道:“我又何尝不知,但军情如火,容不得我们慢慢筹谋。” 谋士沉默片刻,说道:“大人,还需早做打算,以防万一。” 朱燮元点点头,说道:“你先下去吧,我自会思量。” 方国安收到命令后,脸色阴沉。 他咬了咬牙,大手一挥,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急匆匆地朝着城里富户的家中奔去。 到了一家富户门前,方国安二话不说,一脚踹开大门,大声吼道:“都给我进去搜!”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吓得富户一家老小惊慌失措。 富户老爷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哀求道:“官爷,官爷,使不得啊,使不得!” 方国安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军情紧急,由不得你!” 富户老爷还想阻拦,被一名士兵粗暴地推倒在地。 这时,富户的夫人冲了出来,哭喊道:“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方国安眉头紧皱,喝道:“少废话,给我继续搜!” 士兵们在院子里、屋里翻箱倒柜,一片混乱。 富户的儿子企图反抗,被士兵们一顿拳打脚踢。 方国安在一旁焦急地催促着:“动作快点,别磨蹭!” 整个富户家中哭喊声、叫骂声、打砸声响成一片…… 到了晚上,方国安满身疲惫地来到朱燮元的营帐前。 他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敲了敲门,说道:“大人,属下前来复命。” 朱燮元在营帐内说道:“进来吧。” 方国安走进营帐,恭敬地行礼说道:“大人,经过一番努力,此次征收的粮草可以支撑大军两个月的用度,至于银钱,只够支付五个月的欠饷。” 朱燮元听后,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道:“不错不错,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那这样,先发放三个月的饷银,稳定军心。” 方国安微微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朱燮元接着说道:“其余的五成你送到我府里,剩下的你们自己分配。” 方国安听后,心中一惊,但脸上迅速堆满了笑容,连忙拜谢道:“多谢大人,大人对属下的恩情,属下没齿难忘!” 朱燮元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好好做事。” 方国安再次行礼,然后倒退着退出了营帐。 出了营帐,方国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暗自思忖着:“这朱大人可真是贪心,不过能分到一些好处也不错。” 随后,他匆匆离去,准备去安排后续事宜。 第二天一早,晨曦微露,还带着些许凉意。一名探马急匆匆地奔至营帐前,大声喊道:“报——” 朱燮元正在营帐内与几位将领商议军情,听到喊声,连忙说道:“快进来!” 探马气喘吁吁地进了营帐,单膝跪地,禀报道:“大人,张献忠匆忙从安顺撤退,留下许多粮草辎重。” 朱燮元听后,眼睛一亮,兴奋得猛地站起身来,双手一拍,开心不已地说道:“哈哈,天助我也!” 几位将领也面露喜色,纷纷说道:“大人,这可是大好时机啊!” 朱燮元大手一挥,果断地说道:“传我命令,大军立刻开拔,不能让张献忠就这么跑了!” 其中一位将领说道:“大人,是否先派人探查清楚,以防有诈?” 朱燮元略一思索,说道:“不必犹豫,兵贵神速!张献忠匆忙撤退,定然无暇布置陷阱。” 另一位将领拱手道:“大人英明,末将愿为先锋!” 朱燮元点了点头,说道:“好!众将听令,整顿兵马,即刻出发!”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随后纷纷退出营帐,去准备行军事宜。 朱燮元走出营帐,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发誓:“张献忠,此次定要将你一举击溃!” 第118章 朱燮元中计,张献忠猛攻 朱燮元率领大军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了安顺。 只见张献忠之前驻扎的营寨,粮草辎重随意丢弃,还有不少兵器盔甲散落一地,更有不少火炮炮弹。 朱燮元骑在马上,环视四周,说道:“看来张献忠确实是匆忙撤退,大家小心戒备,切莫中了埋伏。”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进入营地,开始清理战场,收集有用的物资。 方国安皱着鼻子,用力地嗅了嗅,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极为紧张。 朱燮元疑惑地看着他,问道:“国安,你这是怎么了?” 方国安的眼睛瞬间瞪大,声音颤抖地说道:“大人,不好,这……这是火油的味道!” 朱燮元闻言,心头猛地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方国安焦急地大喊道:“大人,没时间犹豫了,快撤!” 朱燮元这才如梦初醒,大声吼道:“所有人,立刻撤退!” 士兵们听到命令,顿时乱作一团,纷纷转身准备逃离。 此时,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炮声骤然响起,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打破了原本紧张却还算暂时平静的氛围。 军营内顿时火光冲天,那熊熊燃烧的烈焰仿佛狰狞的巨兽,疯狂地吞噬着一切。 朱燮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身子一颤,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与愤怒。“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怒声吼道。 方国安也是一脸的惶恐,他焦急地说道:“大人,定是张献忠那厮早有预谋,我们中了他的圈套啦!”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炮火吓得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呼喊声、哭叫声响成一片。 “别乱跑,都给我稳住!”朱燮元挥舞着手中的佩剑,试图让混乱的士兵们镇定下来。 一个年轻的士兵满脸是灰,跌跌撞撞地跑到朱燮元面前,哭喊道:“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朱燮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拿起你们的武器,跟我冲出去!” 然而,火势越来越猛,浓烟滚滚,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咳咳咳……”方国安被浓烟呛得直咳嗽,“大人,这火势太大了,冲不出去啊!” 朱燮元望着眼前的一片火海,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 张献忠站在高处,望着被困在营寨中四处奔逃、狼狈不堪的士兵,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不自觉地微微皱起了眉头。 徐以显见状,连忙走上前来,恭敬地说道:“大帅,切不可心生怜悯啊。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张献忠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看到这些士兵如此凄惨,心中难免有些……” 徐以显赶紧说道:“大帅,您心怀仁慈,乃将士之福。但如今局势如此,若放过他们,日后必成大患。” 张献忠沉默不语,目光依旧紧紧盯着营寨中的士兵。 徐以显继续劝道:“大帅,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今日之局面,万不可因一时心软而前功尽弃啊。” 张献忠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变得坚定,说道:“传我命令,全力进攻。” 徐以显拱手应道:“是,大帅!” 随后转身去传达命令。 张献忠再次看向营寨,心中暗暗说道:“莫怪我无情,这是乱世的生存之道。 徐以显领命下去后,神色匆匆,步伐急促,他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着旗手的名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没过多久,就响起了进攻的响声。那是战鼓被猛烈敲响的声音,“咚咚咚”,鼓手们挥舞着粗壮的双臂,用尽全身的力气敲击着战鼓,每一下都沉闷而有力,仿佛要将人的心脏都震出来。 接着,号角声也随之响起,“呜呜呜”,那声音悠长而凄厉,像是从地府传来的招魂曲。 吹号手鼓起腮帮子,眼睛瞪得浑圆,号角声在空气中激荡着肃杀之气。 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迅速行动起来。 刀盾手们个个表情坚毅,紧握着盾牌,迈着沉稳的步伐冲在前面。 他们的盾牌相互碰撞,发出“哐哐”的声响。 “兄弟们,跟紧了!”李定国高声喊道。 步枪兵们则紧跟其后,手中的步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别掉队,保持阵型!”秦虎挥舞着佩剑,大声吼道。 他们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脚步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张献忠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处的了望台上,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握拳,身体微微前倾,好似要扑向战场一般,目光如炬,死死地紧盯着硝烟弥漫的战场。 只见刀盾手在离营寨不远处齐声高呼“护我身后兄弟,杀!”,随后整齐划一地持盾下盾,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后面的步枪兵们则有条不紊,第一排士兵在长官“开火”的命令下,果断开枪,射击完毕迅速蹲下装填子弹,动作娴熟而迅速。 “保持镇定,准备射击!”第二排的长官声嘶力竭地喊道。 第二排士兵开枪后也迅速下蹲装填子弹,紧接着是第三排。 “不要慌,稳住!”步枪兵将领在队伍中来回奔走,大声指挥着。 就这样往复循环,密集的枪声此起彼伏,好似催命的鼓点。 他猛地转头,对着身旁的传令兵大声吼道:“传我命令,让炮兵用散弹继续打,给我狠狠地打!” 传令兵得令后,飞一般地朝着炮兵阵地跑去,边跑边喊:“大帅有令,炮兵用散弹,继续攻击!” 炮兵阵地上,炮兵们早已汗流浃背,但依然全神贯注地操作着火炮。 听到传令兵的呼喊,炮兵首领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喊道:“兄弟们,听到大帅的命令了吗?装散弹,给我打!”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 他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搬运弹药,有的调整炮口角度,忙得不可开交。 “准备,放!”炮兵首领一声令下。 “轰!”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散弹如暴雨般朝着敌军倾泻而去。 张献忠望着炮兵阵地的方向,大声喊道:“打得好,给我继续!” 张献忠神色严峻,双目圆睁,扯着嗓子喊道:“周铁蛋、陈情令,你们速速带着骑兵做好准备!” 周铁蛋和陈情令听到命令,快步跑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齐声应道:“末将在!” 张献忠挥舞着手臂,大声说道:“若是有大股兵力从那营寨中冲出来,你们就给我狠狠地杀,一个都不许放过!” 周铁蛋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陈情令也拱手说道:“大帅,我等定让敌军有来无回!” 张献忠重重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道:“好!去吧,准备迎敌!” 周铁蛋和陈情令站起身来,转身向着骑兵队伍跑去。 周铁蛋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准备战斗!” 陈情令则迅速检查着自己的武器装备,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大家检查好马匹和兵刃,等会可别掉链子!” 骑兵们纷纷响应,一时间,士气高昂,只待敌军出现,便要冲锋陷阵…… 方国安和朱燮元此刻的模样可谓是狼狈至极。 朱燮元那原本整洁的衣衫已变得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灰尘和血迹,他头发凌乱,发丝胡乱地贴在脸上,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方国安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头盔不知去向,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全是战火留下的痕迹。 他弯着腰,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着:“这该死的张献忠,竟让我们如此狼狈!” 朱燮元抬起头,望着四周混乱的场景,声音沙哑地说道:“国安,此番我们怕是凶多吉少了。” 方国安猛地直起身,咬牙切齿地说道:“大人,莫要这般丧气,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还有机会!” 朱燮元苦笑着摇摇头,说道:“机会?如今这局面,哪里还有什么机会?” 方国安猛地抓住朱燮元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大人,切不可放弃! 我这就去组织兵马,我们朝着同一个方向全力突围,必定能够冲出去!” 朱燮元长叹一声,说道:“唉,也只能如此了……” 第119章 朱燮元乞命,方国安死战 就在这时,一名浑身到处被烧伤、衣服破烂不堪且冒着缕缕黑烟的士兵,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大人,贼军已经开始缓步推进了!” 朱燮元听到这个消息,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他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难道天真要亡我?” 方国安紧紧地握紧手中的剑,剑身在他用力的握持下微微颤抖。 他知道自己如果独自突围,即便能突围,也承受不住朝廷的责罚。 而如果朱燮元能够突围成功,那么哪怕自己战死,他也不会看着自己家人受人欺辱。 想到这他一脸决然地对朱燮元说:“大人,没时间组织大量士兵了,我带着亲兵保护您先突围!” 朱燮元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国安,难道就这么放弃了?” 方国安着急地说道:“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此时不走,就来不及了!” 朱燮元也知道现在不能再拖下去,否则即便想突围也没机会。 咬了咬牙,长叹一口气:“罢了,也只能如此。” 方国安立刻召集亲兵,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来,保护大人突围!” 亲兵们齐声应道:“是!” 方国安在前开路,朱燮元被众人簇拥在中间,一行人在战火硝烟中艰难地前行。 就在他们准备突围之时,敌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一支箭“嗖”地一声从朱燮元耳边飞过,惊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大人,小心!”方国安挥舞着剑,将射来的箭纷纷挡下。 朱燮元神色紧张,说道:“国安,一定要冲出去!” 方国安喊道:“兄弟们,拼了!” 亲兵们在方国安的带领下,冲出营寨,准备展开了殊死搏斗,但敌军人数众多,且火器犀利。 不少亲兵还没来得及拼杀,就被子弹击中。 方国安怒吼道:“不要停下,继续冲!” 又有几名亲兵受伤,但他们依然死死地护着朱燮元,一步一步地向外突围。 方国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对朱燮元说:“大人,我来挡住他们,您从敌军缝隙处突围。” 朱燮元喊道:“不,国安,要走一起走!” 方国安猛地推了朱燮元一把,大声说道:“大人,快走!只要您活着,就有希望!” 说完,方国安带着大部分亲兵冲向围拢过来的敌军,在步枪的射击下,成排成排倒下,后面的亲兵毫无惧色,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 朱燮元含着泪,在其余亲兵的保护下,继续突围。 终于,在经历了一番血雨腥风的拼杀之后,他们艰难地冲出了张献忠大军的围拢。 朱燮元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头发凌乱地散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剩余的几名士兵也都狼狈不堪,有的丢了头盔,有的武器残缺,个个都疲惫至极。 朱燮元望着身后暂时没有追兵,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兄弟们,我们似乎已经突围了。” 士兵们也都放松了些许,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已经脱离危险之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喊杀声。 “不好,有情况!”一名士兵惊呼道。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前方尘土飞扬,冲出许多骑兵,气势汹汹地朝着他们奔来。 为首的那人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狠,赫然是周铁蛋。 周铁蛋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吼道:“朱燮元,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朱燮元脸色骤变,双腿一软,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地求饶道:“周将军,饶命啊!求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士兵们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朱燮元。 一名士兵着急地喊道:“大人,您不能这样啊!” 周铁蛋冷笑道:“朱燮元,你也有今天!现在求饶,太晚了!” 周铁蛋话音刚落,朱燮元连连磕头,额头都磕出了鲜血,他带着哭腔说道:“周将军,只要您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周铁蛋不屑地看着他,说道:“朱燮元,你曾经也是威风凛凛,没想到如今竟如此贪生怕死,真是让人耻笑!” 朱燮元继续哀求道:“周将军,我知道错了,我愿为您效犬马之劳。” 这时,朱燮元身旁的一名士兵愤怒地说道:“大人,您怎能如此没有骨气!我们宁愿战死,也不苟且偷生!” 另一名士兵也喊道:“大人,您忘了我们的使命和尊严吗?” 朱燮元充耳不闻,依旧向周铁蛋苦苦求饶。 周铁蛋脸上露出一丝犹豫,转头与身旁的副将低语了几句。 副将说道:“将军,此人不可信,不能留!” 周铁蛋点了点头,举起长刀,大声说道:“朱燮元,你这贪生怕死之徒,留你也是祸害,受死吧!” 朱燮元绝望地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再说什么,周铁蛋已挥刀砍下…… 而此时,方国安犹如一尊浴血的战神,浑身上下布满了鲜血,他的衣衫被鲜血浸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破损的盔甲也已摇摇欲坠。 他身边的亲卫们早已全部倒下,只剩他一人孤零零地站在这片惨烈的战场上。 李定国骑着骏马缓缓走上前,目光冷漠地看着方国安,并没有开口劝降,只是淡淡地说道:“你已穷途末路,我给你个体面,自裁吧。” 方国安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身为武将,就要有武将的死法,岂会自行了断!我要与你一战,分个生死!” 李定国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好,我李定国敬重你是条汉子,今日便满足你!” 说罢,李定国翻身下马,抽出佩剑,一步步走向方国安。 方国安也握紧手中的长刀,怒吼道:“来吧!” 周围的士兵们都屏住呼吸,紧张地注视着这场即将展开的生死对决。 李定国率先发动攻击,剑如闪电般刺向方国安。 方国安侧身躲过,挥刀反击。一时间,两人刀来剑往,打得难解难分。 “哼,方国安,你今日注定败亡!”李定国边打边说道。 方国安大声回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两人激烈地交锋着,刀光剑影交错,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方国安虽然伤势严重,但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以命搏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不甘。 李定国则显得游刃有余,他的剑法凌厉而精准,逐渐占据了上风。 “方国安,放弃吧,你已无力回天!”李定国再次劝说道。 “休想!我就算死,也要死在战斗中!”方国安怒喝着,再次发起一轮猛攻。 然而,他的动作因为伤势而变得迟缓,李定国看准时机,一剑刺中了方国安的肩膀。 方国安吃痛,手中的长刀差点掉落。 “结束了,方国安。”李定国说道,准备给方国安最后一击。 就在这时,方国安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能与你这样的对手一战,死又何妨!” 李定国微微动容,手中的剑停顿了一下。 但方国安却趁着这个机会,用尽最后的力气冲向李定国。 李定国无奈,只好挥剑迎上。 只听“噗嗤”一声,方国安的胸膛被李定国的剑刺穿。 他的身体僵在原地,眼睛依然圆睁着,缓缓倒了下去。 李定国看着方国安的尸体,轻轻叹了口气:“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随后,他转身离开,留下方国安的尸体躺在这片染满鲜血的土地上。 第120章 招收降兵,图谋贵州 周铁蛋和李定国神色匆匆地相继向张献忠汇报。 周铁蛋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朱燮元那厮已被我军围堵,经过一番激战,他已伏诛!”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转向李定国,说道:“定国,你那边情况如何?” 李定国上前一步,拱手回道:“大帅,方国安负隅顽抗,末将与他一番生死对决,最终他也已命丧黄泉。” 张献忠猛地一拍座椅扶手,站起身来,大笑道:“好!这两个心腹大患终于除去。” 随后,张献忠神色一凛,下令道:“速速收集浮土灭火,莫要让火势蔓延,造成更多损失。 另外,派人去招降那些官军,告诉他们,只要真心归降,本帅既往不咎!” 周铁蛋和李定国齐声应道:“是,大帅!” 周铁蛋转身欲走,又回过头来,说道:“大帅,此次我军也伤亡不少,还望大帅能安抚一下将士们。”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这个本帅自有分寸,你且去办事。” 李定国也说道:“大帅,那些官军未必会轻易归降,我们还需做好防备。”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定国所言极是,你二人务必谨慎行事。” 周铁蛋和李定国领命而去,张献忠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周铁蛋和李定国迅速行动起来,士兵们纷纷拿着工具去收集浮土灭火,火势逐渐得到控制。 另一边,前去招降官军的使者来到一群神情惶恐的官军面前,大声说道:“诸位,如今朱燮元和方国安已死,你们已无退路。 我家大帅有令,只要你们真心归降,过往一概不究,还会论功行赏!” 官军们面面相觑,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一名官军将领站出来说道:“我们如何能信你们?” 使者说道:“我军大帅向来一言九鼎,只要你们归降,立刻就会得到妥善安置。倘若不从,只有死路一条!” 这时,一名年轻的官军士兵说道:“将军,我们已无胜算,不如降了吧。” 将领犹豫再三,最终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降!” 使者大喜,赶忙带着他们去见张献忠。 张献忠看着前来归降的官军,说道:“从今往后,你们便是我张献忠的兵,只要忠心耿耿,本帅定不会亏待你们。” 张献忠扫视了一圈面前的众人,然后挥了挥手,说道:“你们先下去安抚降兵,救治伤兵。 记住,要让降兵们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不可有半分怠慢。 对于伤兵,更是要竭尽全力医治,不得有误!” 周铁蛋抱拳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办好此事。” 李定国也说道:“大帅,我这就去安排军医和足够的药材,确保每一位伤兵都能得到妥善救治。”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要快!” 周铁蛋和李定国转身离开,一路上,周铁蛋神色凝重地对李定国说道:“定国,这可是个棘手的活儿,咱们得小心处理,别让降兵们再生出什么乱子。” 李定国回道:“铁蛋兄,你去安抚降兵,态度要亲和些,多跟他们讲讲咱们大帅的宽厚。 我去组织救治伤兵,争取让他们尽快恢复。” 周铁蛋应声道:“好,就这么办!” 到了降兵所在之处,周铁蛋大声说道:“兄弟们,大家不要害怕,我们大帅说了,只要你们真心归顺,以后就是一家人。现在大家先安心休息,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降兵们听了,神色稍稍放松了一些。 而李定国那边,他正焦急地指挥着军医和士兵们:“动作都麻利点,先把重伤的抬进去,轻伤的在外面处理。” 由于这次投降的官军数量众多,局面极为复杂,周铁蛋和李定国等人着实忙碌了好几天。 周铁蛋整日穿梭在降兵之中,声音都已变得沙哑。 他一边安抚着降兵们的情绪,一边不停地比划着解释各项事宜。 “兄弟们,咱们大帅那是绝对的仁义,只要你们真心跟着干,往后吃香的喝辣的!” 他拍着胸脯保证着,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也顾不上擦拭。 李定国则是忙得脚不沾地,双眼布满了血丝。 他亲自指挥着救治伤兵的工作,一会儿忙着调配药材,一会儿又去查看重伤员的情况。 “小心点,轻点抬!”他焦急地呼喊着,“这药再熬浓一些,动作快!” 一天夜里,周铁蛋和李定国聚在一起,周铁蛋疲惫地靠在墙边,叹气道:“定国啊,这几天可把咱累坏了,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李定国揉了揉太阳穴,说道:“铁蛋兄,再坚持坚持,等一切都安顿好了,就轻松了。” 周铁蛋咬了一口干粮,说道:“唉,希望这些降兵能真心归顺,别再出什么岔子。” 李定国望着远处忙碌的身影,坚定地说:“只要咱们尽心尽力,相信不会有问题的。” 就这样,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过了好几天,降兵的安抚和伤兵的救治工作才渐渐有了头绪。 在宽敞的营帐中,徐以显神色凝重地对张献忠说道:“大帅,如今贵州官军势力薄弱,正是我们趁机占领的大好时机。” 说着,他双手在地图上比划着。 张献忠坐在虎皮椅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微微皱眉道:“话虽如此,可我这心里还是不放心辰州啊。 那里的士兵大多是预备军和城卫军组成,平日里缺乏严格训练,战斗力着实让人担忧。” 张献忠边说边摇了摇头。 徐以显点了点头,深表同感地说道:“大帅所虑极是,辰州确实是我们的一块心病。” 张献忠沉思片刻,然后说道:“依我之见,让李定国将军统领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去攻占贵州。 而我则带着宿卫营前去辰州主持大局,如何?” 徐以显拱手说道:“大帅此计甚妙,属下觉得可行。” 张献忠站起身来,大手一挥:“那好,速速召集李定国、刘文秀、秦虎、赵大牛、艾能奇、张大受前来商议!” 不多时,众人便匆匆赶来。 李定国率先开口问道:“大帅,如此紧急召集我等,可是有重大战事?”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诸位,贵州如今有机可乘,我们要一举拿下。 我和徐先生已有安排,且听我细细说来。” 众人皆屏息凝神,认真倾听张献忠的部署。 张献忠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众人,神色沉凝,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诸位,如今贵州其他地区兵力空虚,此乃天赐良机。 我和徐先生经过仔细商议,决定由李定国统领三个军团攻占整个贵州。” 李定国听闻,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微微点头,接着说道:“定国啊,此次任务艰巨,你可要做好周全的谋划。” 李定国目光坚定,回应道:“大帅,末将明白。只是不知这三个军团具体是哪三个?” 张献忠大手一挥:“在贵州的第一军团、第二军团以及第三军团,皆交由你指挥。” 张献忠表情严肃,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郑重说道:“另外,降军之中的老弱病残必须裁撤,其余兵马分别并入这三个军。 刘文秀、秦虎、赵大牛、艾能奇、张大受,你们一定要全力配合好李定国将军!” 李定国挺直身板,拱手应道:“末将领命,定当竭尽全力!” 刘文秀向前一步,抱拳行礼道:“大帅放心,我定当听从李将军调遣,不敢有丝毫懈怠。” 秦虎挠了挠头,大声说道:“俺秦虎没啥花花肠子,李将军咋说,俺就咋干!” 赵大牛也赶忙表态:“俺也一样,跟着李将军,指哪打哪!” 艾能奇拱手说道:“李将军足智多谋,我定会积极协助,不拖后腿。” 张大受一脸坚定地说道:“俺老张愿为此次征战赴汤蹈火,全力配合李将军!” 张献忠微微颔首,脸上神情严肃,双手抱在胸前说道:“好!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攻占贵州。 告诉兄弟们,此次贵州作战,只要奋勇杀敌,战功卓着,除了论功行赏外,饷银翻倍! 若是有伤残死亡者,抚恤金翻倍! 他们的家人,不管是从军还是从政,都予以优待!” 李定国目光炯炯,激动地说道:“大帅如此厚待,将士们定当拼死效力!” 刘文秀紧握拳头,高声道:“兄弟们听到这些,必然士气大振,贵州指日可下!” 秦虎咧嘴笑道:“哈哈,俺要多砍几个敌军的脑袋,多挣些赏银,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赵大牛也跟着喊道:“对,为了家人的好日子,拼了!” 艾能奇说道:“大帅仁义,我等定当不辱使命,拿下贵州!” 张大受一脸坚定,说道:“俺们绝不会辜负大帅的期望,定要让贵州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第121章 难民之困,筹粮之策 张献忠面带满意之色,目光依次从众人身上扫过,然后双手叉腰,大声说道:“好!都回去准备,明日我便出发前往辰州。贵州这片土地就交给你们了!” 李定国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必拿下贵州!” 刘文秀也跟着上前,拱手道:“大帅,您此去辰州也要多加小心,我们在贵州定会为您打出一片天地!” 秦虎挥舞着粗壮的胳膊,大声嚷嚷道:“大帅,您就瞧好吧,俺们绝对不会给您丢脸!” 赵大牛一脸憨厚,说道:“是啊,大帅,俺们保证完成任务!” 艾能奇眼中透着坚定,说道:“大帅,等您从辰州归来,定能听到我们的捷报!” 张大受郑重说道:“大帅,祝您一路顺风,我们在贵州定当奋勇杀敌!”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都起来吧,回去好好准备,明日出征!”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随后纷纷转身离开。 众人散去之后,李定国回到自己的营帐,眉头紧皱,片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召集了刘文秀、秦虎、赵大牛、艾能奇和张大受。 李定国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降兵之事至关重要,咱们得尽快拿出个妥善的办法来。” 刘文秀坐在椅子上,手抚下巴,沉思道:“这确实棘手,那些降兵人心未定,还需多加安抚。” 秦虎性子急,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管他那么多,不听话的就打,打到他们服为止!” 赵大牛赶忙说道:“秦虎兄弟,不可如此鲁莽,咱们得用点策略。” 艾能奇也点头说道:“赵大牛说得对,咱们得恩威并施。” 张大受接着说道:“依我看,先把降兵中的骨干挑出来,分别安抚和管制,或许能稳住局面。” 李定国停下脚步,说道:“嗯,张大受所言有理。但具体如何实施,还需从长计议。”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激烈地讨论着降兵的处置事宜,气氛紧张而严肃。 第二天,晨曦微露,张献忠便已整装待发。 在周铁蛋亲率宿卫营的严密保护下,他带着陈情令、孙礼、刘廷举、甘良臣准备踏上前往辰州的征程。 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坚毅,目光望向远方。 周铁蛋则紧紧跟在一旁,神情严肃,时刻保持着警惕。 孙礼策马靠近张献忠,说道:“大帅,此去辰州路途遥远,还望多加小心。”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孙礼,不必担忧,有周铁蛋和宿卫营在,料也无妨。” 刘廷举也说道:“大帅,咱们此次前往辰州,定要有所作为。” 甘良臣接着道:“是啊,大帅,兄弟们都憋着一股劲呢。” 张献忠大手一挥,高声说道:“出发!” 马蹄声响,队伍缓缓前行。 周铁蛋不断向四周张望,指挥着宿卫营保持紧密的阵型。 孙礼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队伍,对张献忠说道:“大帅,咱们的士气高昂,定能顺利抵达辰州。” 张献忠笑了笑,说道:“但愿如此,辰州,我们来了!” 队伍一路前行,中午时分,烈日当空,众人皆是汗流浃背。 张献忠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道:“找个阴凉处,让兄弟们歇息片刻,吃点干粮补充体力。” 周铁蛋应声道:“是,大帅!不过这荒郊野岭的,末将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张献忠大手一挥,自信地说道:“不必担忧,如今四川各地匪患尽除,不会有什么意外,让大家好好休息。” 周铁蛋虽心有顾虑,但还是听从命令,指挥队伍在一片树林边停下。 众人纷纷下马,有的靠着树干坐下,有的则直接躺在草地上。 刘廷举拿着水囊,走到张献忠面前,说道:“大帅,喝点水。” 张献忠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口,说道:“这天气,真是够热的。” 甘良臣一边啃着干粮,一边说道:“大帅,再坚持坚持,咱们加快速度,应该能早点到辰州。” 稍作休息后,队伍再次出发,继续向着辰州前进。 一路上倒也风平浪静,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一处小镇。 张献忠看着略显疲惫的众人,说道:“今晚就在此镇休整,明日一早再出发。” 众人纷纷响应,进入小镇寻找住处。 周铁蛋忙着安排士兵们的住宿和警戒事宜,张献忠则与孙礼、刘廷举、甘良臣在一间屋内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孙礼说道:“大帅,明日若顺利,不出几日便能抵达辰州。”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到了辰州,定要好好整顿一番。” 刘廷举接着说:“大帅,听闻辰州城内情况复杂,咱们还需小心行事。” 甘良臣附和道:“是啊,大帅,可不能掉以轻心。”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你们所言有理,咱们需提前做好谋划。” 就在这时,周铁蛋进来禀报:“大帅,一切都已安排妥当。” 张献忠说道:“好,铁蛋,你也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队伍继续出发。越接近辰州,众人越感觉到一种紧张的气氛。 突然,前方探子来报:“大帅,辰州城门外有大批流民聚集,不知是何情况。” 张献忠眉头一皱,说道:“先去看看。” 当他们来到城门外,只见流民们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张献忠心中一酸,说道:“先给他们分发些食物和水,再了解具体情况。”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走上前,哭诉道:“大人啊,辰州旱灾,颗粒无收,官府又加收收税收,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 张献忠叹了口气,说道:“老人家,莫要担心,本帅定会想办法解决。” 随后,他转头对众人说道:“进城后,立刻着手处理此事。”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这时,王金义和钱勇远远地见到张献忠率队前来,连忙急匆匆地从城头下来,一路小跑着准备迎张献忠进城。 张献忠骑在马上,脸色阴沉,指着城外那一群群衣衫褴褛、神情凄苦的难民,怒声问道:“为何没有安置这些难民?” 王金义脸上瞬间布满难色,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他躬身抱拳说道:“大帅,此事说来话长,还请大帅进城后,容属下细细解释。” 钱勇在一旁低着头,不敢吭声。 张献忠目光凌厉地扫了他们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好,本帅倒要听听你们有何说辞。” 说罢,张献忠一甩马鞭,率先向城内走去。 王金义和钱勇对视一眼,赶忙跟上,王金义边走边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城内情况也颇为复杂,并非我等不作为呀。” 张献忠头也不回,冷冷地说道:“哼,若不给本帅一个满意的解释,定不轻饶!” 一行人就这样气氛凝重地进了城。 进了城后,张献忠大步流星,直奔府衙。 他一屁股坐在主位上,双目圆睁,怒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速速给本帅讲清楚!” 王金义战战兢兢地走上前,躬身说道:“大帅,当我们攻下辰州之时,城内已然是一片混乱,到处都是难民,哀鸿遍野啊。 而且,这府库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存粮。 加上我们来辰州乃是临时征集,携带的粮食也仅能供给士兵半月之用。” 说着,王金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为了让城内的百姓不会饿死,我们把城中那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的家底都给抄了拿出来救济,可即便如此,也只能稍微满足城内百姓的食用。 而城外的百姓,听闻我们占据辰州,在施粥,便从四面八方蜂拥赶过来。 为了不激起民变,我们只能每天施十锅混杂着野菜的粥,勉强维持着。” 钱勇也赶忙补充道:“大帅,我们实在是想尽了办法,可这粮食短缺的问题,实在是棘手啊!” 张献忠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城中就没有其他办法筹集粮食了吗?” 王金义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大帅,能想的法子我们都想了,如今真是陷入了困境。” 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说道:“继续清查城中富户,务必再寻出些粮食来! 另外,让影卫先回成都,让潘独鳌尽快筹措粮食。 铁蛋,你带宿卫营前去押送粮食,一定要确保粮食安全,尽快送到辰州来。” 周铁蛋马上应道:“是,大帅!”转身退下 第122章 筹谋左良玉,计攻荆州 周铁蛋走后,张献忠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王金义,语气急切地问道:“王金义,那左良玉大军如今在何处?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金义赶忙拱手,神色紧张地回答道:“回大帅,据斥候汇报,左良玉大军行动非常缓慢。 左良玉往重庆方向大概有二十万兵马,目前还没到常德。 其外围兵马非常散漫,且武器盔甲大多残破不堪。 观其行军,依属下之见,有一部分原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另一部分就是被外围那些军纪涣散的士兵所影响。” 张献忠皱起眉头,双手抱在胸前,在厅内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这左良玉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王金义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帅,会不会是崇祯让左良玉出兵,而左良玉担心自己损兵折将,所以才导致行军如此拖沓?”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王金义,说道:“不无可能。 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继续派斥候密切监视,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王金义连忙应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挥了挥手,说道:“去吧,一定要谨慎行事。” 徐以显见王金义出去后,向前一步,微微躬身,对张献忠说道:“大帅,我有两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但说无妨,让本帅听听。” 徐以显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帅,既然左良玉不想打,那我们不妨留下一部分士兵,和左良玉周旋周旋,唱唱这出戏。 而我们的大军则南下攻取靖州,再从靖州进入贵州。 如此一来,既能牵制左良玉,又能开辟新的疆土。” 张献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嗯,继续说。” 徐以显接着道:“大帅,靖州的防守相对薄弱,我们大军突袭,定能一举拿下。 而且从靖州进入贵州,路途较为平坦,也有利于我们后续的作战部署。”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在厅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说道:“此计倒是不错,只是左良玉要是见到我们大军离开,万一他突然改变主意,率军追击,那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我们可以故意放出风声,就说大军只是暂时调离,去增援其他地方,让左良玉摸不清我们的真实意图。”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徐以显,目光中带着疑虑:“这样能行吗?左良玉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徐以显也深知这个计策风险极大,他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犹豫再三后,终于开口说道:“大帅,其实属下还有第二个想法。左良玉既然故意拖延时间,那我们不妨集合施州、永顺、辰州的兵力,全力进攻荆州府。 如此一来,便可以和襄阳的孙可望将军的兵马汇合。 三个军团再加上辰州的兵马,我们的总兵力就能达到十五万之众。 然后再寻机和左良玉……” 张献忠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再寻机和左良玉如何?” 徐以显深吸一口气,说道:“再寻机和左良玉决战! 我们士兵训练有素,步枪火炮犀利,反观左良玉大军,良莠不齐,贪腐不断,定能给予左良玉致命一击。”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不住地点头说道:“嗯,这个计策甚好!只是……” 说着,他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脸上满是忧虑之色,双手也不自觉地搓动着。 “本帅担心左良玉进攻襄阳的那一路大军,会在咱们进攻荆州的时候,突然从背后杀出来。 若是如此,那可就麻烦大了!”张献忠来回踱步,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担忧。 徐以显听了,也是一脸的凝重,他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显得颇为焦虑:“大帅所忧极是,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张献忠双手抱胸,目光紧盯着徐以显,说道:“你可有应对之策?” 徐以显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大帅,属下对此也很无奈。 目前看来,或许只有让宿卫营和影卫相互配合,去牵制左良玉的另一路兵马。” 张献忠微微仰头,眯起眼睛,说道:“宿卫营和影卫? 宿卫营只有四千兵力,而影卫绝大部分都分布在各处,如何牵制。” 徐以显赶忙说道:“大帅,宿卫营向来英勇善战,影卫又擅长隐匿行踪,打探情报。 若是他们紧密配合,出其不意,或许能起到牵制作用,为我们进攻荆州争取时间。” 张献忠双手握拳,目光坚定,猛地一拍桌子,决然说道:“好,就这么定了!” 他随即转身,对着身旁的亲兵大声吩咐道:“快去通知龚济民和白文选,让他们两个军团务必做好充分准备,不得有丝毫懈怠!” 亲兵领命,匆匆离去。 张献忠又略作思索,接着说道:“还有,立刻给孙可望的第四军传信,让他们做好配合的准备,不得有误!” 另一亲兵赶忙应道:“是,大帅!” 这时,徐以显说道:“大帅,那咱们还得等宿卫营从四川回来,才能出兵荆州,这期间可不能走漏了风声。” 张献忠点了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嗯,此事要严格保密。 吩咐下去,这段时间加强戒备,严禁任何人私自外出传递消息。”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这就去安排。” 几日后,宿卫营历经艰辛,终于从四川带回了一批粮草。 张献忠得知消息后,急匆匆地赶到存放粮草的营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立刻召集将领,大声说道:“先让人把这些粮草存放好,解决城外难民的问题,不得有误!” 将领们纷纷点头应是。 张献忠接着说道:“百姓们受苦已久,我们不能坐视不管。 一定要确保每一粒粮食都能送到难民手中,让他们能填饱肚子。” 这时,王金义走上前,拱手说道:“大帅,施州难民众多,恐怕这点粮草也只是杯水车薪啊。” 张献忠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先解燃眉之急,后续再想办法。 同时,在城外开设更多粥棚,救济更多的百姓。” 钱勇说道:“大帅宅心仁厚,属下佩服。 但我们也要考虑到军队的粮草储备,以防战事有变。” 张献忠大手一挥,坚定地说:“百姓乃我们的根基,若不能让他们安居乐业,我们打仗又有何意义?先按我说的去做!”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张献忠亲自监督粮草的调配,他不停地叮嘱士兵们要小心搬运,切勿浪费。 在安排好粮草事宜后,张献忠一刻也不敢停歇,又马不停蹄地回到营帐。 他一进营帐,便看见周铁蛋已经在营帐内等他。 张献忠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拍了拍将领的肩膀,急切地说道:“我思来想去,此事还是得交给你去办。” 周铁蛋转过身,一脸郑重地看着张献忠,说道:“大帅请吩咐。” 张献忠目光坚定,指着地图上的一处,说道:“你带宿卫营去牵制左良玉进攻襄阳的兵马。 这可是至关重要的任务,万万不可有失!” 周铁蛋双手抱拳,大声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张献忠微微颔首,继续说道:“此次行动,务必小心谨慎。左良玉那厮老奸巨猾,你们切不可轻敌。” 周铁蛋皱起眉头,说道:“大帅,官军兵力众多,宿卫营的兵力是否略显单薄?”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我会再从其他军团抽调一部分精锐补充给你们,但你们一定要灵活作战,不可与敌军硬拼。” 周铁蛋点了点头,说道:“末将明白,定会寻找敌军的破绽,相机行事。” 张献忠紧紧地抱着周铁蛋,双手用力地拍着他的后背,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铁蛋啊,这次行动九死一生,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我也绝不会让你去的。” 周铁蛋身子一挺,挣脱张献忠的怀抱,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大帅...大哥...,如果不是你带着我们起义,只怕早被那些狗官害死了。 再说这是为咱们的大业冒险,是我铁蛋的荣幸!” 张献忠眼眶泛红,双手搭在周铁蛋的肩膀上,说道:“铁蛋,你一向勇猛无畏,但这次敌人凶险异常,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周铁蛋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我周铁蛋可不是吃素的。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会闯过去!” 张献忠再次将周铁蛋拥入怀中,说道:“好兄弟,一定要活着回来,我等着你凯旋!” 周铁蛋坚定地说道:“大帅,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转身大步离去,张献忠望着他的背影,久久不语。 第123章 大军遇伏,敌军是谁 周铁蛋离开后,张献忠心情沉重地回到营帐内,来回踱步,忧心忡忡。 此时,徐以显走了进来,看到张献忠的模样,轻声说道:“大帅,莫要太过担忧,周铁蛋英勇善战,定能不辱使命。” 张献忠停下脚步,长叹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啊,只是这一战太过凶险,我实在是放心不下。” 徐以显安慰道:“大帅,我们也要做好准备,这次必须速战速决。”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坚定地说道:“你说得对。” 他随即转身,对着身旁的一名影卫急切地说道:“你速速派人告诉龚济民,让他迅速出兵,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夷陵等地。 还有,再派人告知白文选,令他即刻出兵,一举拿下归州等地,不得有误!” 那名影卫连忙拱手应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接着说道:“告诉他们,此次行动至关重要,关系到我们的全盘战略,务必要快、要狠、要准!” 影卫再次抱拳,说道:“大帅放心,小的一定把您的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两位将军。” 张献忠停下脚步,拍了拍影卫的肩膀,说道:“快去,告诉他们本帅在会在江陵等他们的捷报!” 影卫领命后,匆匆离去。 徐以显见张献忠没有再说话,略作迟疑后,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辰州这边可以率先出发,将江陵附近区域扫荡一番,为进攻江陵做准备。 然后再通知孙可望从襄阳出兵,前往钟祥附近,帮助周铁蛋阻击秦良玉的北上兵马。 如此部署,或可打乱敌军阵脚,为我们争取更多时间。” 张献忠停下踱步,双手抱胸,目光看向徐以显,说道:“嗯,此计可行。 但江陵乃荆州治所,就是不知周边几个县兵力如何。” 徐以显微微躬身,说道:“大帅所言极是。 我们可先派探子摸清敌军的布防情况,再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此事就交由你去安排。” 徐以显郑重应道:“大帅放心,属下必不辱使命!” 张献忠走到地图前,指着江陵的位置,说道:“江陵乃战略要地,若能拿下,那么就能将左良玉的兵马一分为二。” 徐以显说道:“大帅高瞻远瞩,属下明白此次行动的重要性。” 张献忠转过身,目光炯炯地看着徐以显,说道:“快去准备吧,时间紧迫,不容有失。” 徐以显再次拱手,说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召集将领,部署相关事宜。”说完,徐以显匆匆离开。 徐以显离开后,张献忠独自在营帐中沉思。 他时而盯着地图,时而握拳踱步,心中反复斟酌着接下来的每一步行动。 不久,徐以显回来复命:“大帅,一切已安排妥当。 探子已派出,将领们也都做好了准备,只等您一声令下,便可出发。”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向徐以显,问道:“可还有什么遗漏之处?” 徐以显连忙回答:“大帅,属下已反复确认,暂无遗漏。 只是这战事多变,还需大帅您随机应变。”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嗯,你做得很好。 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放心,将士们定当拼死效力!”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说道:“好,让大家养精蓄锐,明日破晓,准时出兵!”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随后转身离开,去传达张献忠的命令。 第二天,天还未亮,张献忠的大军便已集结完毕,准备出发。 张献忠骑在马上,看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们,大声喊道:“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生死存亡,关乎我们的未来!大家务必奋勇杀敌,凯旋而归!” 士兵们齐声高呼:“奋勇杀敌,凯旋而归!” 随着张献忠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上,旌旗飘扬,马蹄声震耳欲聋。 然而,当大军行至一处山谷前时,王金义神色紧张,快马加鞭从前军疾驰来到张献忠面前。 他勒住缰绳,喘着粗气说道:“大帅,前面山谷道路狭长,两侧山势陡峭,属下恐有埋伏,为保万全,还请大军先稍作休息,等探马探查回来再行军。”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望着前方幽深的山谷,沉思片刻后点点头,说道:“你所言有理。 刘廷举!” 刘廷举赶忙驱马上前,拱手应道:“末将在!” 张献忠果断吩咐道:“你速速让大军原地稍作休息,不得喧哗。 将探马分散出去,务必小心谨慎,以防不测。” 刘廷举大声回道:“是,大帅!” 随后他转身朝着大军高声喊道:“全体原地休息,保持安静!” 士兵们纷纷停下脚步,有的席地而坐,有的靠在兵器上,低声交谈着。 张献忠则骑在马上,目光始终紧盯着那山谷,心中暗自思忖着。 王金义说道:“大帅,此次行军,切不可掉以轻心啊。” 张献忠说道:“本帅心中有数。 若真有埋伏,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派往山谷上的探马才匆匆来报。只见那探马满脸尘土,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他飞身下马,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帅,山谷上有小股兵力埋伏,属下目测只有一千多号人。” 张献忠眉头一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说道:“只有一千多人?这倒是有些蹊跷。” 一旁的王金义凑上前来,说道:“大帅,莫不是敌军的诱敌之计?” 张献忠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无可能。再派几波探马,务必把敌军的情况摸清楚。” 刘廷举应声道:“是,大帅!” 这时,徐以显说道:“大帅,不管是不是诱敌之计,我们都需谨慎应对。”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嗯,传我命令,让将士们做好战斗准备,不可轻敌。” 众人齐声应道:“是!” 张献忠又对那探马说道:“你先下去歇息片刻,待有新的情况,随时来报。” 探马拱手道:“谢大帅!”然后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新派出的探马陆续返回。其中一名探马神色紧张地说道:“大帅,情况有变! 山谷中的伏兵似乎在等待增援,远处有尘土扬起,疑似有大队敌军正在赶来。” 张献忠闻言,脸色一沉,说道:“看来敌军是早有预谋。 刘廷举,你立刻带领一队精兵,绕到山谷后方,截断敌军的退路。 王金义,你组织步枪兵准备迎敌。 徐以显,你随我居中指挥。” 众人齐声应道:“得令!” 刘廷举迅速点齐兵马,向着山谷后方疾驰而去。 王金义则有条不紊地布置着步枪兵,严阵以待。 此时,山谷上的敌军见张献忠大军有所行动,开始躁动起来。 一名敌军将领大声呼喊着:“开枪!”瞬间,枪声密集响起。 张献忠大声吼道:“盾牌手上前,保护步枪兵!” 士兵们迅速行动,紧密配合。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刘廷举成功绕到敌军后方,发起了攻击。 敌军顿时阵脚大乱。 张献忠见状,抽出佩剑,高呼道:“将士们,冲啊!” 士兵们士气大振,如潮水般向敌军涌去。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敌军渐渐溃败。 张献忠威风凛凛地站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他双手叉腰,目光炯炯地望着眼前胜利的局面。 然而,当他看到那些敌人手中穿着与己方几乎一样的装备,和自己生产出来的步枪时,脸色瞬间阴霾密布。 片刻后,他大声说道:“留下一些活口,本帅要问清楚他们究竟是谁派来的,又是从哪里来的!” 身旁的徐以显连忙拱手应道:“是,大帅!” 随即转身吩咐士兵们:“兄弟们,留几个活口,别都杀光了!” 士兵们得令后,纷纷手下留情,将几个已经丢盔弃甲的敌军围了起来。 张献忠走上前,目光凌厉地盯着其中一个敌军,喝道:“说!你们是受何人指使?从何处而来?若有半句假话,定斩不饶!” 那几个敌军吓得浑身颤抖,一个像是头头的小兵,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帅饶命,我们……我们是奉了李将军的命令,从……从襄阳赶来的。” 张献忠眉头紧皱,追问道:“哪个李将军?说清楚!” 小兵战战兢兢地回答:“是……是李福将军。” 张献忠冷哼一声:“胡说!李福岂会做出这等事! 再不说实话,立刻要了你的脑袋!” 第124章 占据枝江,招降董燧 小兵连忙磕头求饶:“大帅饶命啊,小的不敢撒谎,我们确实是李将军派我们来的。 王进忠派人和李福将军接触后,李福将军就答应投降,这次正好大帅有令,李福将军就趁机派我们过来埋伏大帅。” 张献忠面露疑惑之色,问道:“王进忠是谁?” 小兵赶忙说道:“回大帅,王进忠是左良玉进攻襄阳的主帅。” 张献忠又问:“你们是不是原本原本各地的城防军,驻扎在三水县?” 小兵连忙如捣蒜般点头。 见小兵点头后,张献忠若有所思,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自言自语道:“六大军团的中低层将领都是由影卫担任,绝无可能叛变,也只有上次李自成来袭,紧急抽调的城卫军才有可能叛变,如此看来,以后城卫军的将领也该让影卫来。” 张献忠目光如剑,直直地盯着投降的小将,厉声道:“李福现在在哪?李福还做了什么事情?你们的主将廖晋中怎么样了?” 小兵趴在地上,身体不停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回大帅,李将军还和孙可望将军在襄阳,据小的所知,他可能是打算策反孙可望将军。 至于廖将军,他……他被李福囚禁起来了。” 张献忠一听,怒目圆睁,一脚踹向小兵,吼道:“可恶的李福,竟敢如此大胆!” 小兵被踹得翻了个滚,又赶紧爬回来,继续说道:“大帅息怒,小的只是如实禀报。” 一旁的徐以显走上前,说道:“大帅,此事非同小可,需尽快想办法应对。” 张献忠双手握拳,关节咯咯作响,说道:“孙可望那边,本帅还是信得过他的。 说完,他站在原地,紧锁眉头,思虑片刻后,猛地一挥手,叫来影卫队长。 张献忠目光凌厉地看着影卫队长,大声说道:“你速速派人去襄阳,告诉孙可望李福已经反了,让他务必多加注意。 但是不要轻举妄动,只要保证廖晋中安全即可。” 影卫队长拱手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接着让影卫队长靠过来,附耳说:“...。” 影卫队长听后,脸上露出大为不解的神情,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询问,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住了,只是说道:“属下遵命!” 然后转身匆匆下去安排。 一旁的徐以显走上前来,问道:“大帅,不知您对影卫队长说了什么?” 张献忠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此乃机密,时机未到,不可说。” 徐以显不再追问,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王金义说道:“大帅,那这小兵如何处置?” 张献忠看了一眼小兵,说道:“先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说不定还有用处。” 小兵连连磕头,说道:“多谢大帅饶命,多谢大帅饶命。” 张献忠冷哼一声,说道:“若有半句假话,定斩不饶!” 小兵被士兵粗暴地拖了下去,张献忠站在原地,久久地望着襄阳的方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缓缓转过身,对着众将,声音低沉而有力地说道:“诸位,如今局势紧迫,我们必须加快进度了!” 众将神色肃穆,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令!”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王金义身上,大声说道:“王金义,本帅命你为先锋,率领三万兵马,即刻出发,天黑之前必须拿下枝江!不得有误!” 王金义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走上前,扶起王金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本帅相信你的能力,去吧!” 王金义领命而去,迅速点齐三万兵马,马蹄声如雷,向着枝江方向疾驰而去。 张献忠望着远去的兵马,自言自语道:“希望一切顺利。” 徐以显在一旁说道:“大帅,王金义将军勇猛善战,定能拿下枝江。”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但愿如此。其余人等,整顿兵马,准备随后跟进。” 众将齐声应道:“是!” 傍晚时分,王金义率领的先锋部队抵达了枝江城下。 王金义勒住缰绳,观察了一番城防,回头对副将说道:“敌军似有防备,不可贸然进攻。先让步枪兵压制城头守军。” 副将得令,迅速指挥步枪兵列阵。 王金义大声喊道:“步枪兵听令,瞄准城头,开火!” 一时间,枪声密集响起,城头的守军被压制得不敢露头。 然而,由于是急行军,部队并没有携带火炮,王金义紧皱眉头,说道:“制作简易攻城车,架起云梯,准备强攻!”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利用现有的材料匆忙制作简易攻城车。 王金义挥舞着佩剑,喊道:“攻城!” 士兵们推着简易攻城车,架起云梯,向城墙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城头上的守军在步枪兵的压制稍有减弱后,又开始疯狂反击,滚石、热油不断倾泻而下。 王金义在阵前大声鼓舞士气:“兄弟们,冲啊!城破之后,重重有赏!” 士兵们冒着生命危险,奋勇攀爬云梯。 而此时,张献忠率领的大军也在急速赶来的路上。 张献忠心急如焚,不断催促着队伍加快速度。 就在先锋部队与敌军激战正酣之时,张献忠终于赶到。 他高声喊道:“将士们,随我一同破城!” 士兵们士气大振,喊杀声震天。 经过一番殊死搏斗,终于攻破了城门。 张献忠大步踏入城中,神色凝重,目光扫过满地的狼藉和那些疲惫不堪但眼神依然坚毅的士兵。 他转头对着徐以显,眉头紧皱说道:“徐先生,这枝江虽然守军不多,可却如此顽强,真不知道是官军的哪位将领在指挥。” 徐以显走上前,拱手说道:“大帅,依属下看,能有此等指挥能力的,想必不是泛泛之辈。” 张献忠肯定的点点头:“这等人才若是能为我所用就好了,要是不能为我所用...” 张献忠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而是用手摆成一把刀,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这时,王金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手上还提着一个穿着官服、狼狈不堪的人。 王金义气呼呼地说道:“大帅,这是枝江县令,要不是他拒不投降,拼死抵抗,我们也不会伤亡这么大。 依末将看,不如直接砍了。” 张献忠没有直接回应王金义,而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县令,心中升起爱才之心,缓声道:“县令大人,如今局势已定,你又何必如此执着?不如归降于我,共图大业。” 县令挺直腰杆,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身为朝廷命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断不会与你这等反贼同流合污!” 张献忠不怒反笑,说道:“县令大人,你应该知道现在官府是何等情况,贪腐成性,结党营私。 百姓更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 多少官员横征暴敛,欺压百姓,你难道就视而不见?” 县令微微一怔,神色有些动容,但仍倔强地说道:“即便如此,也轮不到你等造反。” 张献忠继续说道:“我等造反,不过是为了给百姓谋一条活路。 若这天下清明,百姓安居乐业,谁又愿意提着脑袋干这掉脑袋的事儿? 县令大人,你好好想想吧。” 县令沉默不语,脸上露出挣扎之色。 过了片刻,县令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罢了,也许你说得对,这世道确实需要改变。 我愿归降。”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既然归降,那也该让本帅知道你叫何名?” 县令拱手回答:“在下董燧。” 张献忠接着问道:“董燧,本帅问你,你今后是想从政还是从军?” 董燧略作思考,说道:“大帅,在下更想从政,为百姓谋些福利。” 张献忠抚掌笑道:“好!那本帅便让你去成都,先帮潘独鳌处理政事,熟悉流程,后续再做安排。” 董燧感激涕零,跪地说道:“多谢大帅!” 徐以显在一旁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县令大人这选择是明智的。” 第125章 兵动枝江,急谋江陵 张献忠见董燧这般态度,脸上不禁露出了愉快的笑容,他大手一挥说道:“来人呐,给董燧安排一处舒适的地方好好休息。” 立刻有士兵上前,恭敬地对董燧说道:“大人,请随我来。” 董燧微微躬身行礼,跟着士兵离去。 张献忠随后转头看向徐以显,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说道:“徐先生,随本帅去县衙议事。” 徐以显连忙应道:“是,大帅!” 两人并肩而行,张献忠边走边说道:“此次拿下枝江,虽说有些波折,但也算是一场小胜。 徐以显附和道:“大帅所言极是。” 走进县衙,张献忠迈着大步流星的步伐,径直走到主位前,一屁股坐下。 他目光如炬地看向徐以显,率先开口问道:“徐以显,本帅之前对第四军的安排,你觉得可有偏差?” 徐以显赶忙拱手,脸上满是钦佩之色,说道:“大帅英明!您此番将计就计的安排,属下着实佩服。 不过,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咱们还需小心谨慎,以免损兵折将啊。” 张献忠微微颔首,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前倾,说道:“你说得在理。本帅也深知这其中的风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徐以显向前走了几步,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帅,第四军关乎我们此次湖广作战,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绝境。 咱们是否要多安排些接应的兵马?”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接应兵马自然要有,但也不能太多,以免被敌军察觉,坏了大计。” 徐以显皱着眉头,说道:“大帅,那后续的粮草补给也得跟上,不能让将士们饿着肚子打仗。”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徐以显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一点本帅已经有所考虑,你无需担忧。 只是这敌军的动向,还需密切监视。” 徐以显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属下已经安排了探子,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目光紧盯着徐以显,开口问道:“徐以显,依你之见,咱们应当如何攻占荆州治所江陵?” 徐以显沉思片刻,向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如今必须在王进忠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拿下江陵。 第四军、第五军比我们早出发,想来应该也快拿下夷陵、归州。 明日,咱们先攻打江陵下辖的公安、石首、监利、松滋,以免我们攻打江陵时,他们从后面捣乱。 然后包围江陵,等第四军、第五军到来后,再强攻江陵。” 张献忠眉头紧锁,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说道:“强攻江陵,恐怕损失会很大。” 徐以显神色焦急,说道:“大帅,此次作战必须要快。 若稍有迟缓,让王进忠反应过来,率兵进驻江陵,我们可能就要面对两线作战。 而且,速战速决也能减少我军的粮草消耗。”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说道:“嗯,你说的不无道理。但这强攻,必定会让将士们伤亡惨重。” 徐以显说道:“大帅,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能拿下江陵,这点损失也是值得的。 况且,若能一战而定,对我军的士气也是极大的鼓舞。”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那就按你说的办。立刻去安排,通知各军将领,做好准备。”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办。”说罢,匆匆转身离开。 张献忠站在桌前,全神贯注地看着作战地图,目光中透着沉思与决断。 此时,影卫队长匆匆走进来,单膝跪地禀报:“大帅,刚得到消息,在承天府的王进忠似乎收到江陵的求援,有大量兵马调动。” 张献忠眉头一皱,目光从地图上移开,看向影卫队长,说道:“立刻通知周铁蛋,让他务必要拖住王进忠,同时让影卫配合他行动。 另外,再通知孙可望,命他率领第四军兵进承天。” 影卫队长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又补充道:“告诉周铁蛋,此次任务艰巨,不得有失。 若能成功拖住王进忠,便是大功一件。” 影卫队长点头道:“属下明白,定会将大帅的话带到。” 张献忠重新将目光投向作战地图,手指在地图上轻轻点着,自言自语道:“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影卫队长起身,正准备离开,张献忠再次叫住他:“等等,让周铁蛋务必小心行事,王进忠不是易与之辈。” 影卫队长拱手道:“大帅放心,属下一定传达。” 随后便转身快步离去,去执行张献忠的命令。 张献忠目光坚定,转身朝着门外的士兵大声喝道:“来人,速速去将徐以显、王金义、钱勇、孙礼、刘廷举、甘良臣给本帅叫来!” 士兵得令,赶忙飞奔而去。 不多时,徐以显等人匆匆赶来。徐以显进门便拱手说道:“大帅,不知如此急切叫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王金义性子急,还未站定便嚷道:“大帅,是不是又要打仗啦?” 钱勇则一脸严肃,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孙礼整了整衣衫,恭敬地说道:“听候大帅吩咐。” 刘廷举和甘良臣也是一脸期待地看着张献忠。 张献忠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双手背在身后,在屋内来回踱步,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刚刚收到确切消息,王进忠那厮收到了江陵的求援,现在已经开始兵马调动。 本帅已经让影卫配合周铁蛋的宿卫营前去拦截王进忠。 只是,宿卫营兵力有限,也不知能拦截多久。 所以,本帅决定让大军一个时辰后就出发,天亮之前必须抵达公安、石首、监利、松滋。” 众人听闻,神色皆是一凛。 徐以显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如此匆忙出兵,是否有些仓促? 况且将士们刚经历一场战事,尚未休整。” 王金义立刻大声说道:“徐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哪还顾得上那么多!战机稍纵即逝,咱们不能错过。” 钱勇也点头说道:“王将军所言有理,末将愿为先锋。” 徐以显则沉思片刻,说道:“大帅,虽说军情紧急,但粮草辎重还需准备妥当,以免后续出现问题。” 孙礼紧接着说道:“徐先生所言极是,末将这就去督促粮草之事。” 甘良臣拱手道:“大帅,末将愿听从调遣。” 张献忠停下脚步,双手握拳,说道:“好!“好!孙礼,你即刻去安排粮草辎重。 刘廷举,务必保证粮草及时跟上。 此次作战,王金义,你负责进攻公安; 钱勇,石首交由你; 孙礼,监利归你; 甘良臣,松滋由你拿下。 每人携带一万五千兵马,记住,必须要快!拿下城池后,迅速到江陵汇合!” 王金义拍着胸脯,大声道:“大帅放心,俺保证完成任务!” 钱勇眼神坚定,说道:“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孙礼拱手道:“大帅安心,监利必破!” 甘良臣朗声道:“末将绝不辜负大帅期望!”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都下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出发!”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随后便各自匆匆离去,准备出征事宜。” 第126章 四路破城,承天困境 一个时辰后,大军准时出发,四路兵马在夜色的掩护下向着各自的目标疾驰而去。 王金义率领着他的一万五千人马,马蹄声如雷,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紧握着手中的兵器。 王金义骑在马上,不断地催促着队伍加快速度。 当他们抵达公安城下时,天还未亮。王金义观察了一下城防,发现敌军防守松懈,心中大喜。 他一声令下,士兵们如潮水般冲向城门。 城楼上的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慌乱中组织抵抗。但王金义的军队士气高昂,很快就攻破了城门,杀进城中。 与此同时,钱勇的部队也抵达了石首。石首城的守军似乎有所准备,城墙上箭如雨下。 钱勇毫不畏惧,亲自冲锋在前,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钱勇的军队逐渐占据了上风,终于登上了城墙,打开了城门。 孙礼这边,监利城的防守较为严密。孙礼沉着冷静,指挥着士兵们用攻城器械不断攻击城门。 在他的巧妙指挥下,军队逐渐突破了敌军的防线。 甘良臣负责的松滋城,敌军兵力较少。甘良臣迅速制定了作战计划,采用了声东击西的战术,成功地迷惑了敌军,顺利地攻入了城中。 四路兵马都成功地完成了任务,按照张献忠的命令,迅速向江陵进发。 而此时的江陵城,得知周边城池纷纷沦陷,知州、守将惊慌失措,紧急加强城防,准备迎接张献忠大军的到来。 当王金义、钱勇、孙礼和甘良臣四路兵马在江陵城外成功会师时,只见旌旗飘扬,人马喧嚣。 不多时,张献忠也率领着气势恢宏的中军浩浩荡荡地随后赶到。 张献忠勒住缰绳,大声说道:“诸位将军,先安营扎寨,让部队休整一下。” 众将齐声应道:“是,大帅!” 士兵们立刻忙碌起来,搭建营帐,整理军备。 张献忠则与徐以显一同走进主帐,他一脸凝重地说道:“徐先生,你来说说,这江陵城,咱们该如何攻打?” 徐以显微微躬身,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咱们不妨先试探性地派人去招降。 若是他们不投降,那便只能强攻了。” 张献忠皱着眉头,在帐内来回踱步,说道:“嗯,此计可行。只是,派谁去招降为好?” 徐以显思索片刻,说道:“刘廷举将军能言善辩,可派他前往。”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就让刘廷举去。” 此时,帐外传来钱勇的声音:“大帅,俺觉得咱们应该直接杀进去,怕他作甚!” 说着,便大步走进帐内。 张献忠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这莽夫,只知冲杀,不知谋略。” 钱勇挠了挠头,嘿嘿笑道:“俺这不是着急嘛,想早点拿下江陵城。” 孙礼也跟着走进来,说道:“大帅,末将认为,即便招降不成,强攻之时也要做好周全的部署,减少我军伤亡。” 张献忠坐了下来,说道:“你们说得都有道理,就先按此计划行事。 待刘廷举招降回来,再做下一步打算。”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各自去安排相关事宜。 而深入承天府的周铁蛋正一脸凝重地对着陈情令说道:“陈兄,昨晚夜袭王进忠,虽说效果还算不错,可那王进忠的兵马实在众多。 咱们也因此损失了几百号兄弟啊!”说着,周铁蛋重重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 陈情令表情严肃,紧握着拳头说道:“周兄,你说得没错。 如今已是白天,若是再贸然偷袭,不但完不成大帅安排的任务,咱们这几千号兄弟恐怕都要把性命搭在这里。” 周铁蛋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 王进忠的部队一直在调动,咱们若是不有所行动,一旦让他增援江陵,那大帅那边的压力可就大了。” 陈情令沉思片刻,说道:“周兄,依我看,咱们先派人盯着王进忠的动向,再寻找他的破绽。不可轻举妄动。” 周铁蛋停下脚步,望着远方,说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这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 这时,一名影卫急匆匆地跑进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将军,刚得到确切消息,王进忠的部队已经沿陆路向西南方向行进。 从他们的路线判断,应该是要经过荆门,而后进入荆州。” 周铁蛋闻言,眉头紧皱,双手抱在胸前,说道:“这王进忠动作倒是挺快,看来是铁了心要增援江陵。” 陈情令走上前,神色忧虑地说道:“周兄,若是让他们顺利通过,恐怕会对大帅的计划造成极大的影响。” 周铁蛋咬了咬牙,说道:“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可咱们兵力有限,正面阻击怕是难以抵挡。” 影卫站起身来,说道:“将军,末将观察到他们的队伍拉得较长,或许我们可以在其必经之路上设伏。” 周铁蛋眼睛一亮,说道:“此计可行!但设伏地点必须精心挑选,还要确保不被敌军察觉。” 陈情令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们得赶紧商量出一个周全的方案来。” 周铁蛋在原地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影卫,你再去探查一番敌军的具体情况,包括兵力分布和粮草辎重的位置。” 影卫应声道:“是,将军!”随后转身迅速离去。 周铁蛋看向陈情令,说道:“陈兄,咱们得抓紧时间部署了。” 影卫离去后,周铁蛋和陈情令立即开始商讨设伏的具体细节。 周铁蛋指着地图说道:“陈兄,你看这里,地形狭窄,两侧山林茂密,是个绝佳的设伏地点。” 陈情令仔细观察着地图,点头说道:“不错,但我们需要提前安排好弓箭手和伏兵的位置,确保能够给敌军以致命打击。” 周铁蛋接着说道:“还要安排一队人马绕到敌军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 就在这时,影卫再次返回,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敌军先锋部队大约三千人,后续主力还有近万人,而且携带了不少火炮。” 周铁蛋脸色一沉:“情况不妙啊,居然有火炮。” 陈情令说道:“那我们更要小心行事,不能让他们有机会使用火炮。” 周铁蛋沉思片刻,说道:“通知兄弟们,做好准备,今夜行动。” 夜幕降临,周铁蛋的部队悄悄地进入了设伏地点。 士兵们屏气凝神,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不久,敌军的先锋部队进入了埋伏圈。周铁蛋一声令下:“开枪!” 顿时,敌军先锋部队瞬间陷入混乱。 后方的敌军主力听到前方的动静,想要增援,却被截断了退路。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周铁蛋和陈情令身先士卒,奋勇杀敌。 然而,敌军毕竟人多势众,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组织反击。 周铁蛋望着战场上己方部队不断倒下的身影,心急如焚。 他一把拉住身旁同样浴血奋战的陈情令,大声吼道:“陈兄,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不然咱们就要全军覆没!” 陈情令满脸血污,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他狠狠地点了点头,喘着粗气说道:“周兄,你说得对,再这样下去,兄弟们都得死在这里!” 周铁蛋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他举起手中的剑,高声喊道:“兄弟们,撤!” 然而,此时的战场杀声震天,士兵们杀红了眼,一时间并没有听到周铁蛋的命令。 周铁蛋心急如焚,他亲自冲到队伍前方,奋力砍倒一名敌军,再次大声吼道:“听令,撤退!” 一些士兵听到了周铁蛋的呼喊,开始边战边退。 陈情令也在队伍中大声呼喊:“大家快撤,保存实力!” 周铁蛋一边抵挡着敌军的攻击,一边不断地催促着士兵们撤退。 终于,大部分士兵开始有序地向后撤离战场。 但仍有一些士兵被敌军缠住,无法脱身。 周铁蛋看到这一幕,又转身杀回敌阵,对被困的士兵喊道:“别怕,兄弟们,跟我一起冲出去!” 在周铁蛋和陈情令的拼死掩护下,士兵们逐渐摆脱了敌军的纠缠,开始向后方撤退。 第127章 浴血奋战,江陵破 周铁蛋和陈情令带着残部且战且退,终于摆脱了敌军的追击。 众人疲惫不堪,瘫倒在地。 周铁蛋望着士气低落的士兵们,心中满是愧疚。 他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兄弟们,今日虽败,但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机会报仇!” 士兵们默默无语,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 陈情令走到周铁蛋身边,说道:“周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周铁蛋沉思片刻,说道:“先找个地方休整,等恢复了元气再作打算。” 于是,他们在附近的山林中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安营扎寨。 夜晚,篝火旁,周铁蛋和陈情令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 周铁蛋紧皱着眉头,一脸愁容地说道:“陈兄啊,就咱们这点兵力,要想拖延住王进忠,简直难如登天!” 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着头,双手烦躁地在身上蹭了蹭血迹。 陈情令也是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焦虑,说道:“确实如此,硬拼肯定不行,必须得想其他办法才行。” 周铁蛋在原地来回踱步,眼睛不停地扫视着四周的道路。 忽然,他的眼神一亮,脑子中灵光一闪,兴奋地说道:“有了! 硬碰硬不行,咱们可以把他们前进的道路桥梁破坏掉!” 陈情令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也亮了起来,说道:“对啊,周兄,这倒是个好主意! 如此一来,他们的行军速度必然受阻。” 周铁蛋一拍大腿,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召集兄弟们行动!” 很快,士兵们被召集起来。周铁蛋大声说道:“兄弟们,咱们现在有新的任务了。 王进忠的大军来势汹汹,正面抗衡咱们不是对手,但咱们也不能让他们轻易通过。 咱们要去把他们前进道路上的桥梁给破坏掉,让他们寸步难行!” 士兵们纷纷响应:“听将军的!” 周铁蛋接着说道:“大家动作要快,还要小心敌军的巡逻队。出发!” 于是,一群人在影卫的带领下悄悄地朝着王进忠行进的方向摸去。 江陵城外,张献忠负手而立,神色凝重地望着远方,眉头紧紧皱起。 他来回踱步,嘴里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宿卫营那边情况如何,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一旁的徐以显赶忙说道:“大帅莫要太过忧心,周铁蛋他们皆是英勇之士,想必能应对当前局势。” 张献忠停下脚步,长叹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咱们这边休整得也差不多了,只是这第五军和第六军还没过来汇合,着实让人着急。” 徐以显微微躬身,说道:“大帅,兴许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些阻碍,耽搁了行程。” 张献忠摇了摇头,说道:“不管怎样,再派些探子去打探一下他们的消息,不能这么干等着。” 这时,甘良臣走上前来,拱手说道:“大帅,要不咱们先开始部署攻城事宜?”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再等等,等五军和六军到了,我们这边的兵力不是主力部队,缺乏训练,打打顺风局还行,硬骨头怕是啃不动。” 甘良臣应声道:“是,大帅!” 张献忠抬头看了看天色,忧心忡忡地说道:“希望他们能快点赶到。”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之时,远处终于传来了马蹄声。 一名探子匆匆赶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说道:“大帅,第五军和第六军距离此地还有三十里,预计两个时辰后便能抵达。” 张献忠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了些,说道:“好,再去探!随时来报他们的动向。” 探子领命而去。 徐以显说道:“大帅,趁着这段时间,咱们可以进一步完善攻城的计划。”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有理。把将领们都召集过来,咱们好好商议一番。” 不一会儿,将领们纷纷围拢过来。 张献忠站在中间,指着江陵城的方向说道:“诸位,五军和六军即将到来,咱们攻城的力量将大大增强。 但这江陵城易守难攻,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刘廷举说道:“大帅,末将认为可以集中兵力攻打一处城门,撕开一个口子。” 甘良臣则反驳道:“不妥,这样容易造成大量伤亡。 不如分多路佯攻,分散敌军兵力,再寻机突破。” 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张献忠认真倾听着,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两个时辰后,又有探子来报:“大帅,第五军和第六军已在十里之外。” 张献忠大手一挥:“准备迎接!” 不多时,第五军和第六军的旗帜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张献忠亲自迎上前去,和他们寒暄几句后,立刻开始部署攻城。 不久之后,只听得“轰隆隆”的巨响传来,一颗颗炮弹如流星般飞射而出,狠狠地砸向江陵的四个城头。 刹那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城头上一片混乱。 里面的官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吓得惊慌失措,哭爹喊娘之声不绝于耳。 残肢断臂四处横飞,鲜血染红了城墙。 足足炮击了一个时辰,张献忠站在阵前,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城头的动静。 他看到身后的将士们个个磨刀霍霍,眼中满是渴望战斗的狂热。 各种攻城器械也都被运到了指定地点,士兵们严阵以待。 张献忠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兄弟们,时机已到!给我攻城,杀他个片甲不留!” 身旁的将领们齐声高呼:“杀!杀!杀!” 一时间,战鼓雷鸣,号角震天。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江陵城,喊杀声震耳欲聋。 龚济民挥舞着长刀,喊道:“冲啊,为了胜利!” 白文选则大声激励着士兵:“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此刻,冲啊!” 张献忠神色威严,目光如炬,他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声吼道:“步枪手听令,给我开枪压制城头的官军!” 只见一排排步枪手迅速向前,他们单膝跪地,架起枪支,眼神坚定而专注。 其中一名步枪手喊道:“兄弟们,瞄准了打,别让官军有喘息的机会!” 另一名步枪手回应道:“放心,看我的,定叫他们抬不起头来!”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开火!” “砰砰砰!”密集的枪声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城头。 城头的官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枪林弹雨打得抱头鼠窜,有的官军刚想站起身来反击,就被飞来的子弹击中,惨叫着倒下。 一名官军小头目惊恐地喊道:“都躲好,别露头,这些贼人的火器太厉害了!” 然而,仍有不少官军在枪击中丧命,城头上一片混乱。 见城头守军被密集的火力压得丝毫不敢抬头,龚济民神色一振,他挥舞着手中的令旗,扯着嗓子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速速架云梯!” 士兵们闻令而动,一个个如猛虎般冲向前去。 有的士兵扛着沉重的云梯,步伐坚定而急促;有的士兵则在一旁协助,口中喊着号子:“一二,一二,加把劲!” 一位年轻的士兵一边扛着云梯,一边喘着粗气说道:“兄弟们,快点,咱们早点攻上城头!” 另一位满脸是汗的士兵回应道:“放心,绝不耽搁!” 云梯很快被架到了城墙边,士兵们紧紧握住云梯,目光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龚济民在后方不断地呼喊着:“大家小心,注意敌军的反击!” 就在云梯刚刚架好,准备攀爬攻城之时,城头的官军突然发起了反击。 只见一桶桶滚烫的热油被倾倒而下,“呲啦”作响,伴随着官军的叫骂声:“让你们这群贼子有来无回!” 不少士兵被热油烫伤,惨叫着跌落云梯。但后面的士兵没有丝毫退缩,依旧奋勇地向上攀爬。 一名士兵的手臂被热油溅到,他咬着牙,继续向上攀登,口中喊道:“别管这些,冲啊!” 城头上的官军又扔下巨石和滚木,砸向正在攀爬的士兵。一时间,云梯上的士兵伤亡惨重。 龚济民见状,心急如焚,他大声吼道:“盾牌手上前,掩护攻城的兄弟!” 手持盾牌的士兵迅速冲了上去,为攀爬云梯的士兵遮挡着来自城头的攻击。 这时,白文选喊道:“步枪兵,继续射击城头的官军!” 步枪兵赶忙装填子弹,朝着城头射去,密集的子弹,压制着官军的攻击。 在这激烈的攻防战中,双方都伤亡惨重,但张献忠的军队依旧没有放弃攻城的决心。 尽管伤亡不断增加,士兵们的冲锋却没有丝毫停歇。 一名受伤的士兵从云梯上摔落,他倒在地上,艰难地对身旁的战友说道:“兄弟,别管我,继续冲!” 其他士兵含着泪,踩着同伴的血迹,继续向着城头攀爬。 城头上的官军头目声嘶力竭地喊道:“给我守住,谁后退就军法处置!” 就在这时,张献忠亲自来到阵前,他大声激励着士兵:“儿郎们,城破就在眼前,荣华富贵等着大家,冲啊!” 士兵们听到大帅的呼喊,士气大振,攀爬云梯的速度更快了。 终于,有一名英勇的士兵率先登上了城头,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与城头上的官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城头,与官军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每一刻都有生命消逝。 但张献忠的士兵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无畏的勇气,逐渐在城头上占据了优势。 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城门终于被从里面打开,张献忠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江陵城,破! 第128章 惊变突起,将军反叛 张献忠见城门已破,眼中闪过一抹兴奋与决然,他高举佩剑,大声吼道:“白文选,速速清理城内官军,不得有误!” 白文选拱手领命,大声应道:“末将领命!” 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喊道:“兄弟们,跟我上,杀光官军!” 士兵们齐声高呼:“杀!杀!杀!”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入城中。 白文选一马当先,挥舞着长刀,边冲边喊:“冲啊,一个官军都别放过!” 一名士兵紧跟其后,喊道:“将军,看我的,定多杀几个官军!” 在街巷中,官军们惊慌失措,试图组织抵抗。 一名官军将领喊道:“都别乱,给我守住!” 然而,他的声音在张献忠军队的喊杀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白文选率领着士兵们如猛虎入羊群,所到之处,官军纷纷倒下。 一名官军士兵吓得瑟瑟发抖,想要逃跑,却被白文选发现,手起刀落,瞬间毙命。 白文选边砍杀边喊道:“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这场激烈的战斗在城中各处展开,鲜血染红了街道,喊杀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 白文选的部队在城内势如破竹,官军节节败退。 但仍有一些顽固的官军拼死抵抗,战斗陷入了胶着状态。 此时,张献忠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冲进了城中。 他挥舞着长剑,大声喊道:“将士们,随我杀敌,今日定要将这江陵城彻底拿下!” 他的出现瞬间鼓舞了士气,士兵们更加勇猛无畏。 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一名官军小头目带着十几名士兵躲在一处拐角,企图偷袭。 张献忠眼尖,发现了他们的企图,冷笑一声:“雕虫小技!”随即策马冲向他们。 那小头目吓得脸色惨白,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张献忠一剑斩于马下。 其余官军见状,纷纷四散而逃。 另一边,白文选遇到了一股较强的官军抵抗。 他正杀得兴起,突然一名官军从背后偷袭。 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张献忠的亲兵舍身挡在了白文选身前。 白文选怒目圆睁,大吼一声:“兄弟,我为你报仇!”转身手起刀落,将那偷袭的官军斩杀。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城内的官军终于被彻底消灭。 士兵们欢呼雀跃,张献忠站在城中高处,大声说道:“今日之战,众将士皆功不可没!待休整之后,我们继续征战,开创大业!” 众人再次高呼:“大帅威武!” 张献忠神色严肃,对着龚济民和白文选说道:“你二人速速救治伤兵,恢复城内秩序,不得有误!” 龚济民和白文选齐声应道:“末将遵命!”随即转身去安排相关事宜。 张献忠则和徐以显快步走进了荆州府邸。 才刚刚入座,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一名影卫队长便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急切地说道:“大帅,宿卫营被击溃,周铁蛋将军重伤,陈情令将军昏迷,只有几百名宿卫营幸存,目前正退往我们这边。” 张献忠听后,猛地站起身来,双目圆睁,双手紧紧握拳,愤怒地说道:“怎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何事?” 影卫队长低着头,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道:“回大帅,宿卫营为阻击王进忠大军,先是袭营,后埋伏,只是因为兵力太少效果不大。 后面他们商议后决定破坏他们的道路桥梁,延缓王进忠行进。 王进忠大军也因此行动缓慢,后来王进忠设下圈套,将宿卫营堵在汉江。 周铁蛋将军便率宿卫营浴血奋战,却始终无法突围。 于是那边的影卫负责人便率领几百名影卫,突袭王进忠大军,砍倒他们的中军大旗,致使他们军心大乱。 周铁蛋将军趁机带着剩余的宿卫营兵马突围,而冲击王进忠中军的影卫全部英勇牺牲。 张献忠脸色阴沉,来回踱步,大声吼道:“传军医,准备好一切救治之物,一定要救回周铁蛋和陈情令!” 徐以显在一旁宽慰道:“大帅,先莫要着急,等他们到了,再从长计议。”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定要让敌军为此付出惨重代价!” 此时,府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宿卫营的残部到了。 张献忠大步流星地走出府邸,只见几百名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宿卫营士兵相互搀扶着缓缓走来。 周铁蛋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如纸,意识模糊。 张献忠快步走到他身旁,俯身问道:“铁蛋,到底怎么回事?” 周铁蛋艰难地睁开双眼,虚弱地说道:“大帅……敌军……狡猾,我们……中了埋伏。” 话未说完,又昏了过去。 陈情令则被士兵们抬着,依旧昏迷不醒。 张献忠眼中燃起熊熊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仇不报,我张献忠誓不为人!” 徐以显跟在一旁,说道:“大帅,当下先安顿好这些将士,再从长计议复仇之事。” 张献忠点点头,吩咐道:“把受伤的将士们都抬进去,让军医全力救治。” 士兵们赶紧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伤者抬进府邸。 张献忠看着忙碌的众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敌人血债血偿。 这时,孙礼前来禀报:“大帅,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恐生乱子。” 张献忠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说道:“贴出告示,安抚百姓,承诺不会扰民,严惩趁乱作恶者。” 孙礼领命而去。 张献忠转身走进屋内,看着昏迷的周铁蛋和陈情令,心情沉重无比。 在军医们的全力救治下,周铁蛋终于悠悠转醒。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张献忠守在床边,想要起身行礼。 张献忠连忙按住他,说道:“别动,好好躺着。” 周铁蛋声音沙哑地说道:“大帅,末将无能,让宿卫营损失惨重。” 张献忠宽慰道:“这不怪你,是敌军太过狡诈。 你先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咱们再一起报仇。” 周铁蛋眼中含泪,点了点头。 另一边,陈情令却依旧昏迷不醒,军医们眉头紧锁,一刻也不敢松懈地守在床边。 几日之后,城中的秩序逐渐恢复。但张献忠的心中却始终被仇恨和愤怒填满。 他召集将领们商议对策,在大堂上,张献忠面色阴沉地说道:“此次宿卫营为阻拦王进忠,几乎全军覆没,诸位有何良策能让王进忠付出代价。” 王金义说道:“大帅,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白文选则摇头道:“不可鲁莽,敌军新胜,士气正旺,我们需从长计议。” 众人争论不休,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先派出探子,摸清敌军的动向和布防,再做打算。” 这时,影卫队长神色匆匆地闯进大堂,单膝跪地,抱拳禀报:“大帅,大事不好! 章孟估将军和李福将军反了,廖晋中将军因为之前就被李福关起来,不幸被俘。 第四军一万多名士兵也被策反,孙可望将军的第四军因此损失惨重,目前已经退回襄阳。” 张献忠听完影卫队长的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竟然大笑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反而开心地说道:“哈哈哈哈! 好!好啊!看这次王进忠死不死!” 众将领皆是一脸疑惑,徐以显忍不住问道:“大帅,这……这局势对我们不利,您为何还如此高兴?” 张献忠双手背后,踱步说道:“你忘了之前和你说的了吗? 李福之前就已经投靠王进忠了,只是我将计就计,让孙可望将军……。 徐以显恍然大悟道:“大帅神机妙算,王进忠要不了两日便会到荆州,我们可以趁机将其击溃,给宿卫营报仇。 张献忠眼神坚定,说道:“没错!传我命令,整顿兵马,准备出击!” 众人齐声应道:“是!” 张献忠迅速开始部署作战计划,他站在地图前,手指在上面比划着,对将领们说道:“白文选,你带领一队精兵从左翼包抄,务必截断敌军退路。” 白文选望拱手应道:“末将领命!” 张献忠又看向另一名将领:“龚济民,你率右翼部队,冲击敌军侧翼,打乱他们的阵脚。” 龚济民大声回道:“是,大帅!” 安排妥当后,张献忠亲自率领主力部队,朝着敌军进发。 第129章 炮声隆隆,战火连天 而在荆门以南,章孟估带着他的部众投靠了王进忠。 王进忠得知这个消息后,喜不自禁,大笑着对手下说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这章孟估不仅给我带来了一万多的精兵,还有大量的火炮,枪支弹药,这下我们的实力可是大大增强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来回走动,双手不停地搓着。 一名副将赶忙凑上前去,讨好地说道:“将军,有了这些兵力和装备,那张献忠可就不足为惧了!” 王进忠得意地扬起下巴,说道:“那是自然,待我整顿好兵马,定要一举将张献忠歼灭!” 这时,另一名将领提醒道:“将军,这章孟估突然来投,不知是否真心,还需多加提防啊。” 王进忠皱了皱眉头,说道:“哼,量他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不过,你说得也有道理,把他的兵力安排到后军,安排人密切观察。” 副将应声道:“是,将军!” 王进忠走到章孟估面前,假惺惺地说道:“章将军,你能来投靠我,本将军甚是欢喜。 以后只要你忠心耿耿,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 章孟估连忙躬身说道:“多谢将军,末将定当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王进忠拍了拍章孟估的肩膀,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 王进忠命人将章孟估带来的兵马和武器弹药安置妥当后,便在营帐中与亲信将领们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诸位,如今我们实力大增,应当如何利用这优势一举击败张献忠?”王进忠目光扫过众人问道。 一位将领起身说道:“将军,依末将之见,应当趁热打铁,直接出兵攻打张献忠,打他个措手不及。” 另一位将领却摇头道:“不妥,张献忠狡诈多端,贸然出兵恐中埋伏,不如先派人刺探其军情,再做定夺。” 众人争论不休,王进忠沉思片刻道:“暂且按兵不动,先观察几日,同时加强防备,以防章孟估有变。” 然而,章孟估这边也在暗中谋划着。营帐内,他与亲信低声交谈。 “将军,王进忠此人多疑,我们需早做打算。” 章孟估眼神阴冷,说道:“我岂不知,先稳住他,寻机而动。” 这几日,王进忠对章孟估的监视愈发严密,章孟估心中也愈发不安。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到章孟估的营帐前,大声喊道:“章将军,王将军有请,速去中军大帐!” 章孟估心中一紧,暗自揣测王进忠此番召见所为何事,但也不敢耽搁,整了整衣衫,便跟着士兵前往中军大帐。 大帐内,王进忠面色凝重地来回踱步,看到章孟估进来,立刻停下脚步说道:“章将军,刚刚探马来报,张献忠大军正向我们这边过来,气势汹汹啊!” 章孟估心中一惊,但脸上却不动声色,上前一步说道:“王将军,末将愿为先锋,迎击张献忠!” 王进忠眯起眼睛,审视着章孟估,缓缓说道:“章将军勇气可嘉,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时,一旁的副将插话道:“将军,张献忠来势汹汹,我们不可轻敌啊!” 王进忠点点头,说道:“我自然知晓,章将军,你对此有何看法?” 章孟估拱手道:“王将军,依末将之见,我们当以守为攻,凭借我们火炮和营地优势,布置防线,等待敌军疲惫之时,再出城反击。” 王进忠沉思片刻,说道:“嗯,此计可行。 但这防守之事,还需精心安排。” 章孟估连忙应道:“王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协助将军做好防守部署。” 王进忠走到地图前,指着几个位置说道:“这里,还有这里,必须加强兵力防守,绝不能让张献忠的军队突破。” 章孟估领命后,便开始着手布置防御事宜。 然而,他的心思却并未完全放在抵御张献忠上。 回到自己的营帐,章孟估叫来亲信,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我们的一个机会,趁王进忠忙于应对张献忠,我们暗中做好准备。” 亲信一脸紧张,问道:“将军,我们是否再另外寻找机会,这次危险...。” 章孟估打断他的话,目光坚定地说:“没有万一,这次一定会成功。 你去联络我们的兄弟,随时听我号令。” 亲信点点头,匆匆离去。 另一边,王进忠在中军大帐内不断调兵遣将,忙得不可开交。 “一定要守住各处,不能让张献忠的军队有丝毫可乘之机!” 王进忠大声命令道。 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 战场上,张献忠的大军越来越近,喊杀声已经隐约可闻。 张献忠率领着大军,气势汹汹地来到王进忠大营的不远处。 他勒住缰绳,战马嘶鸣,扬起前蹄。 张献忠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敌军大营,大手一挥,厉声喝道:“炮兵听令,准备炮击!” 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调整着炮口的角度,装填弹药,神情专注而紧张。 一名炮兵小队长一边忙碌着,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动作都麻利点,让王进忠那厮尝尝咱们的厉害!” 另一名炮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回应道:“放心吧队长,保准打得他们找不着北!” 张献忠骑在马上,来回踱步,不时地朝着敌军大营方向张望,口中喃喃自语道:“王进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这时,一名将领策马来到张献忠身旁,说道:“大帅,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您下令开火!” 张献忠咬了咬牙,狠狠说道:“给我打!”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轰!轰!轰!”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炮弹呼啸着飞向王进忠的大营,瞬间硝烟弥漫,火光冲天。 在第一轮炮击结束后,硝烟还未完全散去,王进忠那边也发起了反击,火炮轰鸣。 然而,他们的火炮数量相较张献忠这边少了许多。 但即便如此,炮弹依旧呼啸着砸向张献忠的炮兵阵地。 一名炮兵正全神贯注地准备再次装填弹药,突然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爆炸,他瞬间被气浪掀翻在地。 “啊!”他痛苦地惨叫着。 炮兵小队长心急如焚,一边指挥着士兵躲避,一边喊道:“大家小心!注意隐蔽!” 另一名士兵满脸是灰,奋力将受伤的同伴拖到安全地带,大声吼道:“军医!快来这边!” 张献忠在远处看到炮兵阵地遭受攻击,脸色阴沉,愤怒地骂道:“王进忠这杂种,还敢还手!” 身旁的白文选焦急地说道:“大帅,咱们的炮兵伤亡不小啊!” 张献忠咬了咬牙,说道:“继续炮击,不能让王进忠有喘息的机会!” 此时,炮兵阵地的士兵们没有被敌人的炮火吓倒,他们冒着生命危险,迅速调整炮位,重新装填,继续向王进忠的阵营开火。 “为了兄弟们报仇,给我狠狠打!”一名士兵怒吼着。 炮声再次响起,双方的火炮交织在一起,战场上一片硝烟弥漫,战况愈发激烈。 尽管王进忠的炮火给张献忠的炮兵阵地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张献忠的炮兵们丝毫没有退缩,依旧顽强地回击着。 王进忠在营帐中听到外面连绵不绝的炮声,心急如焚。 他冲着手下将领们大声吼道:“快!想办法压制住他们的炮火,不能让他们这么嚣张!” 将领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人说道:“将军,敌人的炮火太猛了,我们实在难以抵挡啊!” 王进忠怒目圆睁,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桌子,骂道:“一群废物!” 而在张献忠这边,他望着战场,心中暗暗盘算着。 他对身旁的徐以显说道:“依你之见,此时我们是否应该发起冲锋?” 徐以显沉思片刻,说道:“大帅,此刻敌军的防御或许因为炮火而出现混乱,正是冲锋的好时机。” 第130章 三军齐发,敌陷困境 张献忠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可王进忠现在兵力比我们多很多,现在进攻虽说有很大把握能够胜利,但是也免不了要损失许多兵力啊。” 徐以显走上前来,一脸坚决地说道:“大帅,一将功成万骨枯,没有流血哪来的胜利?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能等以后好好补偿士兵们的家眷了。” 张献忠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深吸一口气,大声下令道:“龚济民、白文选听令,率领第四军从正面进攻,务必给敌军以雷霆之击!” 龚济民和白文选拱手齐声应道:“末将领命!”随即转身,步伐坚定地去召集部队。 张献忠又看向白文选和王昌平,厉声道:“白文选、王昌平,你二人率领第五军从左边进攻,要如利剑般直插敌军侧翼!” 白文选和王昌平抱拳大声回道:“是,大帅!定不辱使命!” 接着,张献忠目光转向王金义与刘廷举,挥手说道:“王金义、刘廷举,你二人率四万兵力从右边进攻,给我撕开敌军的防线!” 王金义和刘廷举挺胸昂首,高声应道:“末将遵命,大帅放心!” 最后,张献忠对着钱勇、孙礼和甘良臣说道:“钱勇、孙礼、甘良臣,你三人带领剩余的三万兵力负责支援各方,哪里吃紧就支援哪里,不得有误!” 钱勇、孙礼和甘良臣齐声高呼:“谨遵大帅之令!” 部署完毕,张献忠大手一挥,喊道:“众将士,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出发!” 随着张献忠的一声令下,各路大军迅速朝着敌军阵营挺进。 龚济民和白文选就迅速召集第四军,龚济民拍了拍白文选的肩膀,神色严肃地说道:“兄弟,这一战至关重要,你带刀盾手在前,一定要为后面的兄弟杀出一条血路!” 白文选紧握着手中的长刀,目光坚定地应道:“放心吧,有我在,定不让敌军前进一步!” 说罢,白文选转身对着刀盾手们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 只见白文选一马当先,手持盾牌和长刀,带领着刀盾手们如猛虎下山般向着敌军扑去。 龚济民也不甘示弱,他举起手中的长枪,对着步枪兵们高呼:“步枪兵们,准备好,为前方的兄弟提供火力支援!” 步枪兵们齐声回应:“是,将军!”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 白文选的刀盾手们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他们用盾牌抵挡着敌军的攻击,手中的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而龚济民指挥着步枪兵们,瞅准时机,一排排子弹射向敌军,给敌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而在营寨中的王进忠,正神色焦虑地来回踱步,听到外面传来的喊杀声和炮火声,心中烦躁不已。 就在他得知张献忠从正面进攻时,眉头紧皱,立刻停下脚步,大声喝道:“快,调派兵力支援正面防线,绝不能让张献忠突破!” 他身旁的将领们纷纷领命,正准备去调兵遣将。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将军,不好了,敌军从大营右侧进攻,来势凶猛!” 王进忠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说什么,又一名士兵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惊恐地喊道:“将军,敌军从大营左侧也发起了进攻,我们快要抵挡不住了!” 王进忠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揪住一名士兵的衣领,怒吼道:“一群饭桶!怎么会让敌军从两侧攻进来?” 士兵吓得浑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军,敌军突然出现在右侧,我们……我们毫无防备啊!” 王进忠狠狠甩开士兵,咬牙切齿地说道:“传我命令,从后军各调派一万兵力抵御敌军,一定要守住!” 将领们急忙应声道:“是,将军!” 王进忠望着混乱不堪的营帐,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心中犹如一团乱麻,充满了愤怒和不安。 他双眼通红,对着身边的副将怒冲冲地说道:“张献忠这是要和我们决一死战,哼,我倒要看看他拿什么和我打!你让章孟估带着他手下的步枪兵给我顶上去!” 副将听了,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将军,末将担忧担心章孟估是假意投降,所以之前就把他手底下的士兵武器都收缴上来了。” 王进忠听了,先是一愣,随后眼睛一亮,觉得副将这个决定不错,大声说道:“做得好!那你现在就带着你的士兵拿步枪从正面将张献忠的兵马打退。” 副将一听,顿时一脸苦涩,“扑通”一声赶忙跪下,声音颤抖地说道:“将军,小的该死!小的只收缴了武器,并没有让手下士兵训练使用啊,这可如何是好?” 王进忠一听,气得一脚踹向副将,大骂道:“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副将被踹倒在地,又赶紧爬起来,战战兢兢地说道:“将军息怒,小的这就想办法。” 王进忠眉头紧锁,在营帐中焦急地来回踱步,心中不停地思索着:是不是可以把武器重新发放给章孟估的士兵? 一旁的副将见王进忠如此想法,连忙上前一步,神色紧张地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啊!之前收缴他们武器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有了不小的怨言。现在要是重新给他们武器,万一他们临阵倒戈,枪口突然对准我们,那可就全完了!” 王进忠停下脚步,瞪了副将一眼,说道:“那你说怎么办?如今战事吃紧,难道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张献忠攻破防线?” 副将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回道:“将军,要不我们先派人去安抚章孟估的士兵,承诺战后给他们重赏,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我们作战。” 王进忠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说道:“哼,也只能先这样试试了。你立刻去办,要是办不好,军法处置!” 副将身子一颤,赶忙应道:“是,将军,小的这就去!”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开营帐。 王进忠望着副将离去的背影,心中依旧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副将匆匆离开营帐后,立即找到了章孟估的士兵们。 他满脸堆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说道:“各位兄弟,如今战事紧急,王将军说了,只要你们在这场战斗中奋勇杀敌,战后必有重赏!” 然而,士兵们却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怀疑和不信任。 其中一名士兵站出来,大声说道:“之前收缴我们的武器,现在又想让我们卖命,哪有这么好的事!” 副将脸色一沉,威胁道:“这是王将军的命令,你们敢不从?” 士兵们顿时骚动起来,纷纷表达着不满。 就在这时,章孟估走了过来,他看了看副将,又看了看自己的士兵,说道:“副将大人,不是我们不愿意,只是这心里实在憋屈。” 副将强压着怒火,说道:“章将军,大局为重,此刻若不抵御张献忠,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章孟估沉思片刻,说道:“好吧,我去劝劝兄弟们。” 章孟估便带着王进忠的副将去劝说,经过章孟估的一番劝说,士兵们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勉强答应了。 副将见士兵们骚动不满,心中一急,更是当场让人打开他带来的一个箱子,哗啦一下倒在地上。 那白花花的银子在阳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副将大声说道:“兄弟们,看到没有?这只是先头的赏银,只要你们英勇作战,后面还有更多的赏赐!” 说着,他挥手示意手下人赶紧去拿武器来发放给章孟估的士兵。 副将自己则急匆匆地转身,一路小跑着回去向王进忠汇报。 回到营帐,副将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来不及擦一把汗就说道:“将军,小的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赏银也给了,武器正在发放,只是......只是那些士兵看起来还是有些不情愿啊。” 王进忠眉头紧皱,不耐烦地说道:“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那章孟估怎么说?” 副将小心翼翼地回道:“章孟估倒是答应劝说士兵们尽力作战,可小的心里还是没底啊,将军。” 王进忠来回踱步,狠狠说道:“不管怎样,先看看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若有二心,格杀勿论!” 副将连忙点头称是:“是,将军,小的这就再去盯着。”说罢,又转身奔出营帐。 第131章 阵前决策,解救廖晋中 张献忠立在阵前,望着己方三军推进的步伐犹如老牛拉车般缓慢,他急得双手握拳,在原地来回走动,脸上满是焦躁不安的神情。 徐以显快步走到张献忠身旁,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帅,依我之见,如今三军推进缓慢,莫不如将炮兵阵地前移,使用散弹打击敌军营寨中部。 要是运气好,兴许能直接炸死王进忠,如此一来,敌军必然大乱,我军便能一举破敌!”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徐以显,说道:“此计可行?若是炮兵阵地前移,被敌军发现,反过来攻击我们的炮兵,那可如何是好?” 徐以显微微仰头,自信地说道:“大帅,富贵险中求!此时若不冒险一搏,恐怕战事会陷入僵局。 只要我们做好掩护,动作迅速,定能成功!” 张献忠沉思片刻,咬了咬牙,下定决心道:“好!就依你之计行事。你速速去安排,不得有误!” 徐以显拱手应道:“是,大帅!在下这就去办!” 说罢,徐以显转身飞奔而去,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实施这一冒险的计划。 而王进忠此时正站在营帐内的地图前,双手抱胸,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地图上敌我双方的态势。 一名士兵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张献忠那边似乎有动静,好像在调动炮兵。” 王进忠猛地抬头,脸色阴沉,说道:“什么?密切监视,有任何情况立刻来报!” 士兵应了一声,转身又跑了出去。 王进忠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张献忠这是要搞什么鬼?” 这时,副将走进营帐,抱拳道:“将军,我军前线压力巨大,士兵们伤亡惨重啊!” 王进忠瞪了副将一眼,吼道:“废物!给我顶住!” 副将一脸无奈,说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对策啊!” 王进忠停下脚步,沉思片刻,说道:“传我命令,从后方调派援兵增援前线。” 副将犹豫了一下,说道:“将军,后方兵力本就不多,若是再抽调,万一......” 王进忠打断他的话,怒喝道:“少啰嗦,快去执行!” 副将不敢再多言,匆匆领命而去。 王进忠望着副将匆匆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与无奈。 他缓缓转过身,正欲走向桌案,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营帐外面传来。 王进忠身子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踉跄着几步冲到营帐门口,双手掀开帐帘,向外张望。只见远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士兵们的惨叫声和呼喊声此起彼伏。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进忠声音颤抖地问道。 一名卫兵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将军,不好了,好像是张献忠的炮兵前移,对我们中军发起炮击。” 王进忠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一群废物!为什么没有提前发现?” 卫兵吓得不敢抬头,说道:“将军,敌人行动太过突然,我们......我们......” 王进忠一把揪住卫兵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吼道:“快去查清楚损失情况,让各营将领组织抵抗!” 卫兵连忙点头,挣脱王进忠的手,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没多久,徐以显满脸兴奋地跑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激动地说道:“大帅,大喜啊!敌军中军乱了!” 张献忠听闻,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扶起徐以显,急切地问道:“快给本帅细细说来!” 徐以显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大帅,我方炮兵按照计划前移,一阵猛轰之后,敌军中军阵营火光冲天,士兵们四处逃窜,指挥系统看样子已经陷入混乱。” 张献忠双手握拳,哈哈大笑道:“好!天助我也!那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徐以显略作思考,拱手说道:“大帅,此时敌军中军大乱,正是我们全线出击,一举击溃他们的绝佳时机!” 张献忠目光坚定,大手一挥,高声说道:“传我命令,让钱勇、孙礼、甘良臣,迅速出击,务必将王进忠的军队彻底消灭!”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在下这就去传达命令!” 说完,徐以显转身朝着各军将领的方向奔去。 而章孟估趁着战场的混乱,目光敏锐地观察着局势。 当他看到王进忠的副将调走后军的兵力到前面支援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转过头,对着旁边的将领压低声音说道:“兄弟,机会来了!你速带几个机灵点的士兵去解救廖晋中将军。” 那将领神色严肃,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章将军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章孟估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将领应了一声,迅速挑选了几名身手矫健的士兵,低声交代了几句。 随后,他们猫着腰,借着硝烟和混乱的掩护,悄悄地朝着廖晋中将军被关押的方向摸去。 章孟估则紧握手中的兵刃,密切关注着周围的动静,为他们的行动保驾护航。 那将领带着士兵小心翼翼地在营帐间穿梭,避开一队队巡逻的敌军。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脚步声,将领连忙挥手示意众人躲在一旁的杂物堆后。 待敌军走过,他们继续前行。 终于来到了关押廖晋中将军的营帐前,只见门口有两名守卫。 一名士兵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朝着远处扔去。守卫听到声响,其中一人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查看。 趁着这个机会,将领和另一名士兵迅速冲上去,捂住守卫的嘴,手起刀落,解决了他们。 将领轻轻推开营帐的门,看到廖晋中将军被绑在柱子上,身上有多处伤痕。 “廖将军,我们来救您了!”将领低声说道。 廖晋中将军睁开疲惫的双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不久后,在一番周旋后,将领终于带着廖晋中成功地离开了中军。 一路上,将领紧紧搀扶着身体虚弱的廖晋中,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廖晋中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多谢兄弟冒险相救,这份恩情我廖晋中记下了。” 将领一脸坚定,回应道:“将军言重了,咱们赶紧回去找章孟估将军。” 章孟估远远瞧见廖晋中在将领的搀扶下缓缓走来,立马三步并作两步,急切地迎了上去,赶忙上去嘘寒问暖。 “廖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可把我们担心坏了!”章孟估满脸关切,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廖晋中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让章将军挂念了,我这身子骨还算硬朗,死不了。” 章孟估一边帮廖晋中拍去身上的尘土,一边说道:“廖将军,您受苦了,这一路上想必凶险万分。” 廖晋中叹了口气,说道:“多亏了这位英勇的将领和他的兄弟们拼死相救,我才能活着回来。” 将领在一旁憨厚地笑了笑,说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将军平安无事就好。” 章孟估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廖晋中,见他除了面色略显疲惫、身上有些伤痕之外,并无大碍,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他拉着廖晋中坐到一旁,神色郑重地说道:“廖将军,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局势可是瞬息万变。 王进忠那厮几乎将宿卫营打残,周铁蛋将军和陈情令将军到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 大帅非常震怒,誓要王进忠的脑袋,给宿卫营报仇,咱们这边也该拼尽全力策应了!” 廖晋中认真地听着,不时点点头。 章孟估顿了顿,忽然眨眨眼,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问道:“廖将军,您这遭罪回来,身子骨可还行?还能战否?” 廖晋中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大声说道:“章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廖晋中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能提刀上阵,杀敌报国!” 章孟估哈哈大笑,拍了拍廖晋中的肩膀说道:“将军豪气不减当年啊!有您这句话,咱们兄弟心里就有底了。” 廖晋中目光坚定,望着远方说道:“如今局势如此紧张,咱们可不能有半分退缩。” 第132章 趁势进攻,计破敌军 章孟估紧皱眉头,在营帐前来回急速踱步,双手紧紧地搓着,脸上的焦急之色愈发浓重。 终于,他猛地停下脚步,目光决然地看向廖晋中,说道:“廖将军,形势紧迫,绝不能再这么拖延下去了!每多耽搁一分,咱们就多一分陷入绝境的危险。” 廖晋中神色严肃,连忙应道:“章将军,您说得在理,那咱们该如何行动?” 章孟估深吸一口气,一把拉过廖晋中,指着地图急切地说道:“廖将军,您瞧,王进忠的后军此刻防备相较而言比较薄弱。 依我之见,应当由我亲自带队,您从旁协助,咱们迅速出击,将其一举击溃。随后,咱们趁势冲击王进忠的中军,打他个措手不及!” 廖晋中盯着地图,仔细思索了片刻,说道:“章将军,此计虽说冒险,但眼下也别无他法。 只是这王进忠的后军也并非毫无战力,咱们务必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章孟估用力地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廖将军放心,调配兵力和武器的事包在我身上,定能确保此次行动无虞。” 廖晋中双手握拳,目光坚定地说道:“好!既然章将军已有决断,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召集将士,做好协助的准备!” 章孟估重重地握住廖晋中的手,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待,郑重说道:“廖将军,此次行动关乎生死存亡,成败在此一举,全仰仗您的协助了!” 廖晋中用力回握,高声说道:“章将军放心,我必全力相助,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说罢,廖晋中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帐,章孟估望着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气,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准备迎接这场生死之战。 章孟估迅速集结了士兵,检查着武器装备,一脸严肃地给士兵们做着战前动员:“兄弟们,此战关乎生死,咱们只能胜不能败! 大家都给我拿出十二分的勇气来!”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另一边,廖晋中也高效地完成了将士的召集,他亲自为士兵们整理盔甲,鼓舞着众人:“咱们要让敌军知道,咱们可不是好惹的!” 章孟估带着队伍率先出发,廖晋中紧跟其后。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章孟估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勇猛无比,口中高喊:“冲啊!”士兵们受到他的鼓舞,个个如狼似虎般冲向敌军。 王进忠的后军一开始还能勉强抵抗,但在章孟估队伍的猛烈攻击下,渐渐呈现出溃败之势。 就在这时,敌军中一名将领企图组织反击,他大声呵斥着士兵:“都给我顶住,不许后退!” 廖晋中见状,策马奔腾过去,与那将领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几个回合下来,廖晋中瞅准时机,一枪刺中那将领的要害,将领落马而亡。 敌军见将领已死,军心大乱,纷纷四散逃窜。 章孟估见时机已到,大声喊道:“兄弟们,随我冲击中军!” 廖晋中也高呼:“杀啊!” 两支队伍如洪流一般,向着王进忠的中军席卷而去。 王进忠的中军此时也察觉到了后方的异动,匆忙调兵应对。 然而,章孟估和廖晋中所率之军士气如虹,锐不可当。 章孟估一马当先,所到之处,敌军纷纷避让。 他大声怒吼:“王进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廖晋中则指挥着士兵们紧密配合,有条不紊地推进。 “大家保持阵型,不要乱了阵脚!”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清晰可闻。 王进忠站在中军大帐前,脸色阴沉,对着手下将领们咆哮道:“一群废物,连后军都守不住!给我挡住他们!” 尽管王进忠的中军拼死抵抗,但在章孟估和廖晋中的凌厉攻势下,防线逐渐崩溃。 这时,章孟估的大腿被敌军的一支冷箭射中,他咬着牙,一把将箭拔出,鲜血染红了他的战甲。 廖晋中喊道:“章将军,您没事吧?”章孟估回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继续冲杀!” 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涌入中军,王进忠的军队陷入了绝境。王进忠见大势已去,想要趁乱逃跑。 章孟估眼尖,发现了王进忠的企图,大喝一声:“王进忠,你休想逃走!”说着便带领一队精兵朝王进忠追去。 廖晋中见章孟估负伤仍毅然决然地去追击王进忠,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他转过头,对着身边的士兵们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兄弟们,章将军去追王进忠那厮了,咱们也不能闲着! 随我一起冲向王进忠的前军,彻底歼灭敌军!” 士兵们齐声回应:“是,将军!” 廖晋中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怒吼道:“冲啊!” 身旁的副将紧跟其后,说道:“将军,您小心点!” 廖晋中大声回道:“此刻顾不得许多,杀敌要紧!” 他们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向着王进忠的前军猛扑过去。 与此同时,身处进攻队伍中的龚济民敏锐地察觉到了敌军的骚乱。 他勒住缰绳,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敌军的动向,心中暗自思忖。 他身旁的亲卫问道:“将军,敌军似乎有些乱了阵脚,咱们是不是要加快进攻?” 龚济民摆了摆手,说道:“莫急,先看看情况。” 他再次放眼望去,只见敌军阵营中士兵们的呼喊声杂乱无章,旗帜也东倒西歪。 龚济民嘴角微微上扬,说道:“这定是我方其他队伍的攻击起了作用,让敌军乱了方寸。” 这时,一名探子快马奔来,大声禀报:“将军,章孟估将军已率军击溃敌军中军,现在正朝着前军冲杀过去。” 龚济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说道:“好!天助我也!传我命令,全军加速进攻,不给敌军喘息之机!” 士兵们听到命令,齐声高呼:“杀啊!” 龚济民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喊道:“兄弟们,随我冲锋,今日定要让敌军有来无回!” 龚济民率领着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敌军,喊杀声震耳欲聋。 敌军在这猛烈的攻击下,愈发慌乱,防线开始崩溃。 一名敌军小头目惊恐地喊道:“顶住!顶住!”然而,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 龚济民冲到敌军阵中,左劈右砍,勇不可当。 一名敌军士兵企图偷袭他,被他侧身躲过,反手一剑将其刺倒。 这时,敌军中一名将领企图组织反击,他大声喊道:“不要乱,跟我来!” 龚济民看到后,径直朝他冲去,两人瞬间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几个回合下来,龚济民卖了个破绽,引得那将领上当,趁机一剑击中他的手腕,将领的兵器掉落。 龚济民趁势一脚将其踹倒,大声说道:“降者不杀!” 一些敌军士兵见将领倒下,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但仍有部分敌军负隅顽抗,龚济民毫不留情,继续指挥士兵们奋勇杀敌。 战场上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敌军终于彻底溃败,四处逃窜。 龚济民望着敌军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的背影,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长舒了一口气,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着身旁的刘国能说道:“刘将军,此番敌军已败,然左右两军仍在苦战,你我各带一部分兄弟速速去支援,定要确保此战大获全胜!” 刘国能郑重地点了点头,应道:“龚将军放心,我定不辱使命!” 就在此时,来支援的廖晋中也骑马赶到。 龚济民转头看向廖晋中,说道:“廖将军,你带着一部分兄弟清理战场,救治伤员,切莫让兄弟们受苦。” 廖晋中拱手道:“龚将军,您尽管放心前去支援,这里交给我便是。” 龚济民拍了拍廖晋中的肩膀,说道:“辛苦廖将军了,切不可掉以轻心。” 说罢,龚济民和刘国能各自率领一队人马,朝着左右两军的方向疾驰而去。 廖晋中则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士兵们清理战场。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动作快点,先救重伤的兄弟!” 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在战场上搜寻着还活着的战友,有的在忙着搬运伤员,还有的在收拾敌军遗弃的武器和物资。 廖晋中下马,亲自扶起一名受伤的士兵,关切地问道:“兄弟,你感觉如何?坚持住,军医马上就来!” 那士兵虚弱地说道:“将军,我还能再战……”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廖晋中眉头紧皱,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快,把他抬走,好好医治!” 第133章 胜利归来,商议整编 廖晋中在战场上来回奔波,指挥着士兵们的清理救治工作。 这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将军,发现几个敌军装死,企图逃跑!” 廖晋中怒目圆睁,喝道:“将他们抓回来,严加看管!” 士兵得令而去,不一会儿,几个灰头土脸的敌军被押了回来。 廖晋中走到他们面前,冷冷地说道:“尔等败军之卒,还妄想逃脱,真是不知死活!” 其中一个敌军颤抖着说道:“将军饶命,我们也是被迫参战的。” 廖晋中冷哼一声:“哼,战场之上,岂容你等狡辩!先押下去,待战后再做处置!” 另一边,龚济民和刘国能率领的支援队伍很快抵达了左右两军的战场。 只见双方正杀得难解难分,龚济民高举佩剑,大声喊道:“兄弟们,援军已到,随我杀!” 士兵们听到呼喊,士气大振,奋勇拼杀。 刘国能也不甘示弱,身先士卒,冲入敌阵。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左右两军的敌军也开始溃败。 龚济民望着逐渐散去的硝烟,心中感慨万千。 此时,夕阳西下,战场上一片狼藉。龚济民和刘国能带领着队伍开始返回。 而在另一边,章孟估紧紧盯着王进忠逃窜的身影,只见他在混乱中越跑越远。 章孟估咬牙切齿,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道:“王进忠,你休想逃脱!” 他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双腿猛夹马腹,催促着战马奋力追赶。 身旁的亲卫们也紧紧跟随其后,马蹄声如雷般轰鸣。 章孟估的战马疾驰如风,扬起阵阵尘土。 他大声对亲卫们喊道:“兄弟们,加快速度,绝不能让王进忠跑了!” 一名亲卫喘着粗气回应道:“将军,这家伙跑得还挺快!” 章孟估吼道:“别废话,追!” 王进忠回头望了一眼紧追不舍的章孟估等人,心中愈发惊恐,拼命抽打胯下的坐骑,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再快点!” 就在这时,王进忠惊慌失措地策马狂奔,突然,他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大片黑压压的兵马,如铜墙铁壁般围堵在他的面前。 王进忠猛地勒住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进忠声音颤抖地喃喃自语道。 只见队伍前方,孙可望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英姿飒爽。他手持长枪,大声喝道:“王进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我孙可望从承天府赶来,就是要与大帅一同将你拿下!” 王进忠惊恐地喊道:“孙可望,你莫要逼人太甚!” 孙可望冷笑一声:“哼!你作恶多端,如今已是穷途末路,还不快快下马受降!” 王进忠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不甘,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突围的机会。 孙可望身后的士兵们齐声高呼:“投降不杀!投降不杀!” 王进忠咬了咬牙,说道:“我王进忠就算是死,也绝不投降!” 孙可望怒目而视,说道:“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众将士,准备进攻!” 王进忠见孙可望毫无退让之意,心一横,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喊道:“兄弟们,跟我冲出去!” 说罢,便率先朝着孙可望的兵马冲了过去。 孙可望见状,大声喊道:“开火!”瞬间,密集的枪声响彻云霄,王进忠身边的不少士兵纷纷中弹倒地。 但王进忠依然不顾一切地向前冲,他的战马也被子弹击中,哀鸣着倒下。 王进忠从地上爬起,继续挥舞着剑,状若疯狂地喊道:“来啊!有种就杀了我!” 孙可望冷冷地看着他,说道:“王进忠,你已是强弩之末,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就在这时,章孟估也带着追兵赶到。章孟估大声说道:“孙将军,莫要让这贼子跑了!” 孙可望点了点头,说道:“放心,他跑不了!” 王进忠看着前后夹击的敌军,眼神中终于流露出绝望。 他喘着粗气,身子微微颤抖。 章孟估喊道:“王进忠,你如今插翅难逃,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王进忠惨然一笑,说道:“我王进忠一生征战,没想到今日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孙可望说道:“你若早些归降,也不至于此。” 王进忠突然举起剑,想要自刎。章孟估眼疾手快,举起手中的步枪,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呼啸而出,王进忠额头中弹,当场倒地身亡。 孙可望说道:“清理战场,咱们回去向大帅复命!” 章孟估应道:“是!” 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孙可望和章孟估带着胜利的消息,踏上归程。 孙可望和章孟估历经艰辛,终于在月上中天的后半夜来到了张献忠的大帐。 此时,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但大帐内却灯火通明。 尽管已经很晚,然而除了周铁蛋和陈情令,其他大将皆已齐聚在此,个个神色凝重,等待着他们的归来。 孙可望大步迈入大帐,满身的灰尘都来不及掸去。 他把王进忠的脑袋往地上一扔,对着张献忠抱拳说道:“大帅,王进忠这贼子已被我等斩杀!” 张献忠猛地从座位上站起,目光落在那颗血迹斑斑的头颅上,说道:“好!孙将军、章将军,你们此番可是立了大功!” 孙可望说道:“全赖大帅指挥有方,我等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章孟估接着说道:“是啊,大帅。 这王进忠甚是顽固,负隅顽抗,若不是兄弟们拼死作战,恐怕还得多费些周折。” 这时,刘国能说道:“王进忠一死,敌军必定士气大挫。” 王昌平附和道:“正是,咱们应当趁热打铁,一举击溃敌军!”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诸位所言极是。不过这一战打得并不轻松,急需休整,还需从长计议” 孙可望说道:“大帅,末将愿为先锋,再立战功!” 张献忠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说道:“孙将军忠勇可嘉,但战事紧迫,咱们需谨慎行事。” 徐以显站了出来,他神色严肃,双手抱拳向张献忠说道:“大帅,此番作战,各军团都损失了不少兵力。 在下认为,不若将咱们带来的城卫军和预备兵编入三个军团,如此一来,形成三个大编制军团,在指挥调度上会更加有利。”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思索片刻后说道:“徐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一旁的孙可望插话道:“大帅,徐将军此计可行。 如今局势紧张,整合兵力能增强战斗力,也便于统一指挥,迅速应对敌军的各种动向。” 章孟估也点头说道:“是啊,大帅。咱们的兵力分散,在战场上容易被敌军逐个击破。 若能编成大编制军团,相互之间的配合也会更加紧密。”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大帐内踱步,说道:“那依诸位之见,该如何进行整编?”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可根据各军团的作战特点和现有兵力,合理分配城卫军和预备兵。 同时,重新任命将领,明确职责,确保军令畅通。” 白文选说道:“还需加强训练,让新整编的军团尽快形成战斗力。”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好,那就按此计行事。 另外将降兵中的精壮也编入各军,记得要打散,不能让他们聚在一起。 诸位务必尽心尽力,整顿好军团,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恶战! 至于宿卫营,如今只剩三百多人,暂且不进行补充,等铁蛋他们恢复,或者等战胜左良玉再考虑。”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第134章 定计出兵,怒斥叛徒 张献忠双手背在身后,神色威严,目光扫过众人,大声说道:“此次整编事关重大,我给你们三日时间,必须整编完毕!”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帅之令!” 张献忠接着说道:“好了,都下去准备吧。 徐以显,你留下。” 其他人纷纷拱手行礼,然后有序地退出大帐。 待众人离开后,张献忠走到徐以显面前,缓缓坐下,说道:“徐先生,此次整编,我可是寄予厚望,你心中可有具体的计划?” 徐以显微微躬身,说道:“大帅,在下已有一些初步的想法。 首先,要对降兵进行严格的筛选和思想工作。 再剔除老弱病残,确保编入军团的都是精壮之士。 至于预备兵和城防军,本来就是我们自己的部队,直接编入现有部队,再加以训练,就能成为精锐。”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接着说。” 徐以显继续道:“然后,根据各军团以往的作战风格和将领的能力,合理分配兵力。 比如,擅长进攻的军团,多分配一些勇猛的战士; 擅长防守的军团,则加强防御装备和兵力配置。” 张献忠摸着下巴,沉思片刻,说道:“不错,想得很周全。 但在整编过程中,务必注意不要引起军心不稳。” 徐以显说道:“大帅放心,末将会谨慎行事,做好士兵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明白整编是为了增强战斗力,更好地对抗敌军。” 张献忠站起身来,拍了拍徐以显的肩膀,说道:“好,此事就交给你了,切莫让我失望。” 徐以显郑重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徐以显深吸一口气,又继续说道:“大帅,如今承天府的兵力被王进忠抽调一空,除了一部分被孙可望将军顺路占据之外,咱们应当抓住这个绝佳的时机。 趁左良玉那厮还没反应过来,先将其占据!” 张献忠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嗯,此计倒是可行,但现在三个军团都在整编。” 徐以显上前一步,急切地说道:“大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左良玉此刻定然还未察觉到承天府的兵力空虚,咱们若是迅速出兵,必能兵不血刃拿下承天府。” 张献忠双手抱胸,在营帐内踱步,说道:“那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出兵,又该派谁领军?”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末将认为可派刘廷举将军和王金义,率领一部份之前三个军团原有的士兵,轻装简行,以最快的速度奔赴承天府。 等他们平定承天府回来后,再重新编入各个军团。” 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凝视着徐以显,说道:“刘廷举和王金义此二人倒是勇将,只是这兵力调配……”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咱们也可从新编的军团中抽调一部分兵力,再加上原本的精锐,足以应对承天府的局势。”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好,那就依你之计行事。 但你要记住,此次行动务必要快,我们四川兵力空虚,左良玉如果直接不管湖广,直接经永顺进攻重庆,那么我们后方可就危险了。” 徐以显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张献忠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看着徐以显,抬起手朝他挥了挥,说道:“徐先生,你速速下去安排一下,再让人把李福给我带过来。” 徐以显连忙拱手应道:“是,大帅!” 说罢,徐以显正欲转身离开,张献忠却又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徐以显赶忙停住脚步,转身问道:“大帅,还有何吩咐?”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郑重地说道:“将李福偷偷带过来,别让其他将军发现了,不然那些杀才估计都能把李福生吞活剥了。” 徐以显再次抱拳,语气坚决地回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小心行事,确保万无一失。”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去吧。” 徐以显这才转身大步走出营帐,边走边低声对身边的亲兵说道:“你,快去把李福给大帅带来,要快,路上小心,别让人发现了。” 那亲兵应了一声,便飞一般地跑去执行任务。 徐以显在帐外焦急地等待着,不时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投向亲兵离去的方向。 不多时,只见亲兵押着战战兢兢的李福匆匆赶来。 徐以显赶忙迎上前去,眉头紧皱,着急地说道:“动作快点,大帅还在帐内等着呢,莫要让大帅等得不耐烦了!” 亲兵喘着粗气说道:“徐先生,这李福一听大帅传唤,吓得脸色苍白,一直在反抗,属下费了些周折,才把他弄过来。” 徐以显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李福一眼,咬牙切齿地厉声道:“李福,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做出这等背叛大帅之事! 你好好想想,当初王自用身死,大帅不仅宽宏大量收留了你们,还对你们委以重任,让你们继续领兵。 大帅对你们可谓是恩重如山,你怎能如此忘恩负义!” 李福被徐以显的气势吓得浑身一颤,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 他哆哆嗦嗦地说道:“徐先生,末将……末将一时糊涂啊,被猪油蒙了心,求徐先生和大帅饶命啊!” 徐以显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李福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怒吼道:“饶命?你犯下这等大罪,还妄想饶命? 你可知你的背叛给大帅带来了多大的损失和麻烦!” 李福涕泪横流,苦苦哀求道:“徐先生,末将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在大帅面前替小的美言几句,末将愿意将功赎罪!” 徐以显狠狠地将李福甩在地上,冷哼一声道:“哼!你犯下如此罪行,还指望能轻易被饶恕?先跟我去见大帅,听凭大帅发落!” 徐以显不再理会瘫倒在地的李福,转身朝着大帐走去。 李福见状,连滚带爬地跟在后面,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徐先生,求求您,求求您……” 进入大帐,张献忠正坐在虎皮椅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看到他们进来,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李福,你还有何话说?” 李福“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哭喊道:“大帅,末将罪该万死,末将被猪油蒙了心,被奸人蛊惑,才做出这等糊涂事,求大帅开恩呐!” 张献忠站起身,走到李福面前,冷冷地说道:“被奸人蛊惑?哼,我看你是贪心作祟! 你说说,你到底为何背叛于我?” 李福瑟瑟发抖地说道:“大帅,末将家里老小众多,实在是生活艰难,王进忠许以重金,末将一时鬼迷心窍,才……” 张献忠怒极反笑:“好一个生活艰难!我平日里待你不薄,难道还不够你养家糊口? 你这贪生怕死的东西,来人!” 帐外的影卫队长应道:“在!” 张献忠大手一挥:“将他拖下去,严加审问,务必把他背后的人都给我揪出来!” 影卫们一拥而上,将李福架了起来。 李福绝望地大喊:“大帅饶命,大帅饶命啊……” 声音渐渐远去,张献忠看向徐以显,说道:“徐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李福固然可恶,但此事恐怕不止他一人参与,需彻查到底,以防再有类似之事发生。”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嗯,你说得有理。 吩咐下去,加强军中管理,若再发现有二心之人,定斩不赦!” 徐以显应道:“是,大帅!在下这就去安排。” 第135章 严刑拷打,解替换因 徐以显刚转身离开,外面就传来士兵急切的声音:“报——” 张献忠精神一振,大声说道:“快让他进来!” 士兵带着传信之人匆匆进入张献忠的大帐。 来人一进帐,便单膝跪地,恭敬说道:“大帅,李定国将军让属下带来捷报,请大帅过目!” 说罢,双手呈上书信。 张献忠几步上前,接过书信,快速浏览起来。 看完之后,他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大声笑道:“好!好啊! 李定国这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竟然这么快就占据了整个贵州!” 张献忠看向来人,问道:“李定国可有说下一步的打算?” 来人连忙回道:“李将军说,如今贵州初定,还需大帅指示后续计划。” 张献忠走到地图前,目光紧盯着地图,沉思片刻后,走到案几旁,拿起笔蘸饱了墨,奋笔疾书起来。 写完之后,他仔细地将信折叠好,装入信封密封严实,然后递给一旁的传信之人。 张献忠郑重地说道:“你速速回去告诉李定国,让他率领第一军和第三军,从思南府北上进入湖广,经靖州进攻宝庆。 再让艾能奇的第三军负责贵州的安稳,不得有误!” 传信之人双手接过信件,神色严肃地应道:“是,大帅!属下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此行路途遥远,战事紧急,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我的命令传达给他们。” 传信之人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属下就算是不眠不休,也定会将信送到!” 说罢,他转身快步离开大帐。 张献忠眉头紧皱,略作思索后,高声喝道:“来人,把影卫队长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影卫队长匆匆赶来,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大帅,有何吩咐?” 张献忠双手背后,来回踱步,说道:“你立刻派人通知潘独鳌,让他安排得力的文官到贵州治理地方。 贵州新定,民心需安,政务不可荒废。” 影卫队长抱拳应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办。” 张献忠停下脚步,盯着影卫队长,严肃地说道:“此事至关重要,不得有丝毫差错。 告诉潘独鳌,务必挑选有能力、有担当的文官,要让百姓安居乐业,恢复生产,明白吗?” 影卫队长再次抱拳,语气坚定地回答:“大帅放心,末将一定将您的话原原本本传达给潘大人。”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好,快去!” 影卫队长起身,转身迅速离开,着手安排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张献忠还在营帐中思考着战略部署,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大帅!大帅!”影卫队长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进来!”张献忠放下手中的文书,目光看向帐门。 影卫队长快步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昨夜对李福的严刑拷打有了结果。” 张献忠猛地站起身,急切地问道:“快说!” 影卫队长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李福终究是扛不住严刑,招出了不少暗中投靠左良玉的叛徒,令人震惊的是,这些人竟然都是城防军的将领!” 张献忠脸色阴沉得可怕,握紧了拳头,怒喝道:“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他们现在何处?” 影卫队长回答道:“大军中的城防军将领已被严密看管起来,等候大帅发落。 至于其他地区的将领,属下已经派人前去秘密监视。” 张献忠来回踱步,说道:“好啊,居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小动作。 去,把他们都给我带过来!” 影卫队长犹豫了一下,说道:“大帅,此时带他们过来,恐怕会引起军中骚乱。” 张献忠坐在营帐中,眉头紧锁,回想起李福的背叛,不禁心有余悸,喃喃自语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呐。” 此时,影卫队长站在一旁,一脸坚定地说道:“大帅,您放心,影卫对您绝对忠心,绝不可能背叛!” 张献忠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影卫队长,说道:“嗯,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们影卫。 但如今局势复杂,不得不防啊。” 影卫队长拱手道:“大帅,末将有一计。 只要将中下层将领都换成影卫,即便高层将领背叛,凭借中下层影卫将领,也能迅速将叛乱镇压下来。” 张献忠微微点头,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说道:“此计可行,但实施起来需得谨慎,切不可打草惊蛇。” 影卫队长应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此事可逐步进行,先挑选可靠之人秘密替换,再慢慢扩大范围。”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影卫队长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切不可有丝毫疏漏。” 另外不管是军中的城卫军,还是地方的城卫军,让影卫都去担任中低层将领。 至于那些没有问题的将领,让潘独鳌教他们处理政务,安排他们到地方任职。” 影卫队长应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重新坐回椅子上,揉了揉眉心,说道:“记住,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让那些有二心的人察觉到我们的动作。” 影卫队长点头应道:“大帅放心,末将会安排妥当。 在替换将领的过程中,保证军队的正常运转和纪律严明。” 说完,影卫队长便转身准备离开去安排相关事宜。 然而,就在他快要走到帐门时,张献忠又出声叫住了他:“等等!” 影卫队长连忙止步,转身问道:“大帅还有何吩咐?” 张献忠目光深邃,缓缓说道:“在实施计划的同时,也要密切关注那些高层将领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影卫队长抱拳道:“是,大帅!” 随后,影卫队长匆匆离开大帐。 接下来的日子里,影卫们暗中行动,谨慎地进行着中下层将领的替换工作。 而张献忠则时刻保持着警惕,等待着这一布局发挥作用,以彻底消除内部的隐患。 孙可望、龚济民、白文选这些时日忙得不可开交,终于将军团整编完毕。 一日,三人在营帐中相聚,孙可望一脸疲惫地说道:“这整编之事可算是完成了,真把咱们累得够呛。” 龚济民点点头,说道:“是啊,不过好歹是大功告成。 只是不知为何,军中中低层将领突然被替换,这事儿透着几分蹊跷。” 白文选皱起眉头,说道:“我也觉得此事有些奇怪,事先毫无征兆。” 孙可望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说道:“莫不是大帅对我们的整编工作不满意?” 龚济民连忙摆手道:“应该不会,咱们可都是尽心尽力,按大帅的吩咐行事。” 白文选沉思片刻,说道:“或许是有其他的考量,只是我们不知罢了。” 孙可望停下脚步,说道:“不行,此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得找大帅问个明白。” 龚济民有些犹豫,说道:“这样直接去问,会不会不妥?” 孙可望大手一挥,说道:“有何不妥?我们一心为了军队,问心无愧。” 白文选也附和道:“孙将军说得对,咱们这就去。” 于是,三人决定一同前往张献忠的营帐,探寻中低层将领突然被替换的缘由。 三人急匆匆地来到张献忠营帐外,孙可望神色焦急,对守卫说道:“烦请兄弟通报一声,我等有要事求见大帅。” 不多时,守卫从营帐内走出,恭敬地说道:“三位将军,大帅有请。”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便快步走进营帐。 进入营帐,孙可望率先抱拳行礼,一脸诚恳地说道:“大帅,我等冒昧前来,实是对军中中低层将领突然被替换一事心存诸多疑惑,还望大帅解惑。” 张献忠坐在案前,正低头看着兵书,听到孙可望的话,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过三人,说道:“此事本不想这么早告知你们,既然你们来了,那便说与你们知晓。 之前李福背叛,本帅让影卫严加审问,这才得知,咱们军中竟然还潜藏着不少叛徒。 为了防患于未然,这次替换中低层将领也是迫不得已啊。” 孙可望皱了皱眉头,说道:“大帅,如此大的动作,难道就没有更稳妥的办法了吗? 这突然的替换,难免会让将士们心生不安。”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踱步说道:“本帅又何尝不知,但此事关乎军队的安危,容不得半分犹豫。 若不及时清除隐患,一旦有变,后果不堪设想。” 龚济民拱手说道:“大帅所言极是,只是这突然的变动,是否会影响军队的战斗力?” 张献忠停下脚步,说道:“本帅已经考虑过了,在替换将领的同时,会加强训练和整顿,尽快让新将领熟悉军务。” 白文选接着说道:“大帅,那对于那些被替换下来的将领,该如何处置?” 张献忠目光一冷,说道:“若经查实没有问题,可另行安排; 若与叛徒有牵连,绝不姑息!” 第136章 钟祥未下,火炮增援 这时,徐以显满脸欣喜,脚步匆匆且急切地跑了进来,兴奋地大声喊道:“大帅,大喜啊!莫凡大师派人送来了新型火炮!” 张献忠一听,脸上顿时露出惊喜之色,连忙问道:“当真?快细细说来!” 徐以显喘了口气,说道:“千真万确!刚刚得到的消息,那新型火炮威力巨大,远超咱们现有的装备。” 孙可望、龚济民和白文选也面露喜色,孙可望说道:“若有此等利器,咱们的战斗力必将大增!” 张献忠走到徐以显面前,急切地追问道:“火炮现在何处?” 徐以显回答道:“正在运往营地的途中,估计不久便能抵达。” 龚济民说道:“大帅,这可真是雪中送炭啊!” 白文选也跟着说道:“有了新型火炮,咱们在战场上就更有优势了!” 张献忠双手握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道:“好!待火炮一到,立刻安排试炮,让将士们熟悉其性能!”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脸上都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没过多久,运送新型火炮的队伍便抵达了营地。 张献忠亲自带人前去查看,只见一门门崭新的火炮整齐地排列着,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这可真是好家伙!”张献忠忍不住伸手抚摸着炮身,赞不绝口。 徐以显在一旁说道:“大帅,莫凡大师还派了专人来指导咱们使用这些火炮。” 这时,一位身穿灰色长衫的中年人走上前来,向张献忠拱手行礼道:“大帅,小人奉莫凡大师之命,前来协助贵军。” 张献忠笑着说道:“有劳了,不知这新型火炮使用起来可有什么讲究?” 中年人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帅,这新型火炮射程远、威力大,但装填和瞄准都需要一定的技巧和配合。 接下来,我会为将士们详细讲解和演示。” 张献忠点头道:“好,那就有劳先生了。” 随后,中年人开始为将士们讲解新型火炮的使用方法,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有人提出问题,中年人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经过一番培训,炮兵们对新型火炮有了初步的了解和掌握。 张献忠决定在接下来的训练中,让炮兵多加练习,以便在战场上发挥出新型火炮的最大威力。 张献忠当机立断,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先试炮,看看这新家伙的威力究竟如何!” 众人齐声应和,很快便将一门新型火炮推到了空旷的校场上。 负责装填的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将弹药装入炮膛,瞄准手则紧张地调整着炮口的方向。 张献忠站在一旁,目光紧紧盯着火炮,大声喊道:“点火!” 一名士兵用火把点燃了引信,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炮口喷出一团巨大的火光和浓烟,炮弹呼啸着飞了出去。 远处的山坡上瞬间被炸起一片尘土和碎石,形成了一个大坑。 众人都被这巨大的威力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孙可望率先回过神来,兴奋地说道:“大帅,这新型火炮的威力如此巨大,敌军若是碰上,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龚济民也激动地说道:“是啊,有了这等利器,咱们何愁不胜!” 白文选则说道:“大帅,咱们得赶紧让更多的炮兵熟练掌握这火炮的使用方法,以便在战场上发挥最大的作用。”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吩咐下去,加紧训练,不得有误!” 就在众人沉浸在新型火炮带来的喜悦中时,又有探子来报,敌军已经逼近,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新型火炮带来的巨大喜悦中时,一名探子神色匆匆地飞奔而来。 还未站稳脚跟,便单膝跪地,抱拳高声说道:“大帅,有紧急军情!” 张献忠眉头一皱,说道:“快讲!” 探子喘着粗气说道:“左良玉大军,已于日前从常德府出发,正往岳州府行军。 据小人观察,其行军路线,应该是前往巴陵。” 除了张献忠,其他人听闻,脸上的喜悦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神情。 张献忠听闻探子的汇报后,先是微微一愣,随后仰头哈哈一笑,双手叉腰说道:“哼!左良玉这老儿,如果敢进攻施州、永顺、保靖,谋夺重庆,攻打咱们的老巢,那我还敬他是一条有胆有谋的汉子。 可如今呢?他从常德退往巴陵。 依我看呐,他这是担心咱们攻打武昌,以致他自己的老巢不保,真是个没出息的怂包!” 孙可望走上前一步,说道:“大帅,这左良玉向来狡诈,说不定这其中有诈。” 张献忠摆摆手,说道:“能有何诈?他就是胆小如鼠,怕咱们抄了他的后路。” 龚济民皱着眉头说道:“大帅,不可轻敌啊,咱们还是要谨慎应对。” 张献忠目光一凛,说道:“我并非轻敌,只是这左良玉的行径实在让人瞧不上。 不过,咱们也不能掉以轻心,该做的防备还是要做足。” 白文选说道:“大帅说得对,咱们得加紧部署,以防万一。” 张献忠点点头,说道:“传我命令,加强各处防务,密切监视左良玉大军的动向,一有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众人齐声应道:“是,大帅!” 随后便各自领命而去,准备应对可能到来的战事。 张献忠和徐以显并肩返回营帐,张献忠刚一落座,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徐以显,刘廷举去承天府那么多天了,可有传信回来?” 徐以显微微躬身,回答道:“回大帅,刘将军传来消息,承天府各地几乎兵不血刃,只是那钟祥还在拼死反抗。” 张献忠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说道:“哼!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息怒,依末将之见,咱们得速战速决。” 张献忠双手抱胸,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让人拉几门新式火炮过去,我就不信把城墙轰塌了,他们还能守!”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在下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停下脚步,盯着徐以显,加重语气说道:“告诉刘廷举,给我尽快拿下钟祥,不得有误!” 徐以显抱拳行礼,说道:“大帅放心,末将一定把您的话带到。” 说罢,徐以显转身匆匆走出营帐,去安排调运新式火炮之事。 影卫队长神色匆匆地走进营帐,单膝跪地,抱拳说道:“大帅,有最新情报!” 张献忠正与徐以显商议着军事,见状停下话语,目光转向影卫队长,说道:“快讲!” 影卫队长抬头看了一眼张献忠,接着说道:“大帅,李自成两线出击,陕西甘肃、河南多地都已被他占据。 如今短暂休整之后,又开始兵马调动。 但据末将观察,看其行军路线,并非冲着咱们而来,而是前往山西方向。” 张献忠皱起眉头,走到地图前,凝视着地图上的标注,说道:“这李自成动作倒是挺快,他去山西所图为何?” 徐以显也走上前,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李自成此举或许是想进一步扩大势力范围,山西地势险要,资源丰富,若被他掌控,实力必将大增。” 张献忠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他这是想要包围顺天府,威逼崇祯皇帝。” 影卫队长接着说道:“大帅,咱们是否要提前做好防备,以防李自成改变行军路线,对咱们不利。” 张献忠摆摆手,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继续密切监视李自成的动向,有任何变化,立刻来报!” 影卫队长应道:“是,大帅!属下告退。”随后起身退出营帐。 不久后,徐以显风风火火地回来,还未站定,张献忠便急切地迎上去说道:“徐以显,刚得到个消息,你且听听。” 徐以显喘着粗气,说道:“大帅,您快说。” 张献忠面色凝重,说道:“方才影卫来报,李自成两线出击,陕西甘肃、河南都被他占据了。 短暂休息后,又开始兵马调动,看其行军路线,不是冲着咱们,而是前往山西。” 徐以显眉头紧锁,一边听一边踱步,待张献忠说完,他停下脚步,沉思片刻说道:“大帅,这李自成如今势力扩张迅猛,咱们不得不防啊。” 张献忠双手抱胸,说道:“那依你之见,咱们该如何应对?” 徐以显抬头看向张献忠,说道:“大帅,咱们得先稳住自己的地盘,加强防务。 同时,多派探子密切关注李自成在山西的动向,万一他有变向的举动,咱们也好提前准备。” 张献忠微微颔首,说道:“嗯,有道理。 那你觉得咱们是否要趁机主动出击,给他点颜色瞧瞧?” 徐以显连忙摆手,说道:“大帅,此时主动出击并非上策。 我们在湖广还有左良玉,贸然行动恐有风险。” 张献忠摸着下巴,说道:“你说得也对,那就先按你说的办,看看局势如何发展。” 第137章 兵分三路,设伏山谷 徐以显目光炯炯,向前一步,抱拳建议道:“大帅,如今咱们有了新型火炮,这世间就没有什么城墙能挡住咱们的炮轰。 而且,三大军团也都整编完成,兵强马壮。 依末将之见,何不进攻岳州,先把左良玉这个威胁彻底除掉!” 张献忠听了,微微眯起眼睛,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盯着徐以显说道:“进攻岳州,此事非同小可,稍有不慎,恐会引起左良玉的反扑。 左良玉那厮也不是吃素的,咱们得仔细谋划谋划。” 徐以显神色坚定,说道:“大帅,机不可失啊! 左良玉如今正往巴陵行军,咱们若是趁此机会主动出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定能取胜。” 张献忠双手抱胸,沉思片刻,说道:“嗯,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咱们若要进攻,也需做好充分准备。” 徐以显接着说道:“大帅放心,咱们的新型火炮威力巨大,定能攻破岳州的城墙。 再加上三大军团士气正盛,将士们都憋着一股劲想要杀敌立功呢!”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速速去召集各位将领,咱们一同商议进攻岳州的具体事宜。”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办。” 说完,徐以显转身大步走出营帐,去召集将领。 不多时,各位将领便齐聚营帐。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人,开门见山地说道:“诸位,徐以显提议进攻岳州,除掉左良玉这个威胁。 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 孙可望率先说道:“大帅,末将认为此计可行。 左良玉如今军心不稳,我们正好趁势出击。” 龚济民却有些担忧地说道:“大帅,虽说我们有新型火炮和整编后的军团,但岳州毕竟是军事要地,城防坚固,若是久攻不下,对我们也极为不利。” 白文选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末将觉得我们可以先派出小股部队试探性进攻,摸清岳州的城防部署,再做决断。”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张献忠听着大家的讨论,心中也在不断权衡利弊。 过了一会儿,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好了,都别争了! 我们兵分三路,进攻岳州府。 孙可望、章孟估,你们率领第四军从君山附近进攻巴陵、临湘,务必迅速突破敌军防线!” 孙可望和章孟估双双抱拳,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张献忠又看向龚济民和刘国能,目光坚定地说道:“龚济民、刘国能,你们的第五军经大云山进攻华容、平江,不可有丝毫懈怠!” 龚济民和刘国能也立即拱手道:“大帅放心,定不辱使命!” 随后,张献忠转头对着白文选和王昌平说道:“白文选、王昌平,第六军随我前往岳州府治所巴陵,咱们要给敌军致命一击!” 白文选和王昌平神情激昂,高声回应:“愿随大帅共破敌军!” 张献忠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喊道:“众将士听令,即刻出发,不破岳州誓不还!” 一时间,营帐内士气高涨,众人纷纷领命而去,准备踏上征程。 三路大军迅速集结,带着昂扬的斗志向岳州府进发。 孙可望和章孟估率领的第四军一路疾行,很快便抵达君山附近。 孙可望望着前方的敌军防线,眼神中充满了决然,他大声吼道:“兄弟们,为了大帅,为了胜利,冲啊!”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巴陵和临湘。 龚济民和刘国能带领的第五军在大云山遭遇了敌军的顽强抵抗。 龚济民亲自上阵杀敌,喊道:“将士们,狭路相逢勇者胜,跟我杀!” 刘国能也在一旁鼓舞士气,士兵们浴血奋战,艰难地向前推进。 而当张献忠亲自率领的第六军即将抵达巴陵之时,一名探马满脸汗水,急匆匆地奔至军前。 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抱拳高声说道:“大帅,紧急军情! 左良玉得知我军出兵进攻岳州后,便下令急行军,照他们的速度,不出半日就能进驻巴陵!” 张献忠听闻,眉头紧皱,勒住缰绳,沉思片刻后说道:“这左良玉动作倒是挺快!” 身旁的白文选说道:“大帅,左良玉的援军若到,巴陵之战恐会更加艰难。” 张献忠目光坚定,说道:“哼!就算他援军赶到,我军也绝不退缩!” 王昌平接着说道:“大帅,那咱们是否要加快行军速度,赶在左良玉援军之前抵达巴陵?” 张献忠略一思索,说道:“不可盲目冒进,让将士们先稍作休整,保持体力。 同时,派出更多探子,密切监视左良玉援军的动向。” 白文选点头应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神色凝重地望着巴陵的方向,久久不语。 他心里清楚,自己眼下所率的兵马如今远远不及左良玉,若此时选择正面对抗,无疑只能是自寻死路。 这时,徐以显快马奔至张献忠身旁,勒住缰绳,说道:“大帅,依末将之见,我们是否可以在半道上设下埋伏,先消耗左良玉的兵力,打击他大军的气势。 如此一来,即便之后正面交锋,咱们也能多几分胜算。” 张献忠转过头,看着徐以显,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剑柄,说道:“此计虽好,但左良玉老奸巨猾,恐怕没那么容易中计。” 徐以显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大帅,咱们可以精心布置,挑选精锐之士,利用地形之利,打他个措手不及。” 张献忠皱起眉头,沉思片刻,说道:“嗯,你说的也不无道理。 但这埋伏之事,必须筹划周全,万不可有丝毫疏漏。” 徐以显连忙应道:“大帅放心,末将这就去勘察地形,挑选合适的埋伏地点和人手。”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快去快回。” 徐以显抱拳行礼,掉转马头,疾驰而去。 张献忠则继续望着巴陵的方向,心中暗自盘算着后续的作战计划。 徐以显离开后不久,便带着勘察的结果匆匆返回。 他来到张献忠面前,说道:“大帅,前方有一处山谷,地势险要,是绝佳的埋伏之地。” 张献忠眼神一亮,说道:“好!立刻安排将士们悄悄前往埋伏。” 于是,张献忠的军队在徐以显的带领下,迅速而有序地进入了山谷埋伏起来。 众人屏气凝神,等待着左良玉的大军到来。 过了许久,远处传来了阵阵马蹄声和脚步声,左良玉的大军逐渐出现在视野中。 张献忠紧紧握住手中的剑,低声说道:“准备!” 当左良玉的先头部队进入山谷后,张献忠一声令下:“开炮!” 瞬间,山谷两侧喊杀声四起,炮声、枪声响彻云霄,射向敌军。 左良玉的大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然而,左良玉毕竟久经沙场,他不知张献忠到底有多少兵马,犹豫片刻后,叫来一名将领垫后,自己则率大军撤退。 张献忠见左良玉撤退,喊道:“追!不能让他们跑了!” 将士们纷纷追击而去,与殿后的敌军展开激烈厮杀。 在与殿后的敌军一番激烈拼杀之后,张献忠的军队成功将其消灭。 张献忠骑在马上,看着战场上的狼藉,大声说道:“众将士,速速收拾战场,然后立刻撤退!” 身旁的徐以显说道:“大帅,为何如此匆忙?” 张献忠眉头紧皱,说道:“你不要忘了,咱们兵力远不及左良玉。 此番虽然吃掉了他的殿后士兵,但若是不及时撤退,等左良玉反应过来,调转头回击,恐怕咱们会吃不了兜着走!” 白文选也附和道:“大帅所言极是,咱们不可恋战。” 张献忠接着说道:“动作要快,切莫贪功!”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收集着敌军遗留的武器和物资。 张献忠则不停地催促着:“快!再快些!” 可就在这时,又有探子来报,称龚济民和刘国能的第五军在占领华容后,前往平江途中遭遇了左良玉的另一支部队,被困在…… 第138章 攀崖传信,部署交战 张献忠在听完探子的汇报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紧咬着牙关,目光中透露出愤怒与担忧。 “停止追杀!”张献忠举起手中的剑,高声喊道。 将士们听到命令,纷纷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向张献忠。 张献忠眉头紧锁,说道:“兄弟们,先别追了! 龚济民和刘国能的第五军在途中遭遇敌军增援部队被困,咱们不能只顾眼前,得回去救援他们!” 徐以显骑马来到张献忠身旁,说道:“大帅,就这么放过左良玉的这些兵马,实在可惜。 但第五军的兄弟也不能不救啊!”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说道:“是啊,不能顾此失彼。 传我命令,大军徐徐后退,保持阵型,不可慌乱!” 将领们纷纷传达命令,士兵们开始缓缓向后撤退。 张献忠骑在马上,神色焦虑,他用力扯了扯缰绳,让马停了下来。 “来人!”张献忠大声喊道。 影卫队长听到呼唤,迅速跑了过来,单膝跪地,说道:“大帅!” 张献忠目光急切,说道:“你速速派人去探查一下第五军被困在何处,敌军有多少人,务必尽快给我准确情报!” 影卫队长抱拳应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安排。” 说完,影卫队长起身,正准备离开,张献忠又补充道:“记住,要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影卫队长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随后,影卫队长转身去挑选精干的探子执行任务。 张献忠则继续骑在马上,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第五军的兄弟们,一定要坚持住,等我来救你们。” 他不停地用手摩挲着剑柄,心中焦急万分,只盼着探子能尽快带回消息。 没过多久,影卫队长派出去的探子便出发去探寻第五军的情况。 而张献忠则率领着大军,一边慢慢往平江方向行进,一边等待着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献忠坐立不安,不时抬头望向影卫离去的方向。 “这该死的等待,真是让人煎熬!”张献忠忍不住骂道。 身旁的徐以显安慰道:“大帅莫急,相信探子很快就会带回消息。” 张献忠冷哼一声:“但愿如此!” 就在众人焦急万分之时,终于有一名影卫快马加鞭地赶了回来。 “报——大帅!”影卫气喘吁吁地喊道。 张献忠急切地问道:“快说,第五军情况如何?” 影卫喘着粗气说道:“回大帅,第五军被困在黑风岭,敌军人数众多,不下八万人。” 影卫在说完后,大口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他颤抖着双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份地图,呈交给张献忠,说道:“大帅,这是我们之前探查时绘制的简易地图。” 张献忠急忙接过地图,目光急切地在上面扫视着。 “好,做得好!”张献忠拍了拍影卫的肩膀,“你先下去休息片刻。” 影卫抱拳行礼,说道:“多谢大帅,小的告退。” 待影卫退下,张献忠将地图摊开在面前,徐以显也凑了过来。 “徐以显,你看,这黑风岭地形复杂,易守难攻,想必第五军这会只是被困,不会有太大危险。” 张献忠指着地图说道。 徐以显皱着眉头,说道:“大帅,龚济民将军并非庸才,有此地形优势,一般来说是不会有危险。 但咱们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第五军被困而不救。” 张献忠紧紧握住拳头,说道:“那是自然! 咱们得好好谋划一下,如何突破敌军的防线,救出第五军。” 这时,一旁的将领们也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作战方案。 “大帅,黑风岭周围非常开阔,根本无法藏兵,要不咱们从正面强攻,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白文选说道。 “不可,正面强攻太过冒险,咱们伤亡会很大。”王昌平反驳道。 徐以显这时神情专注地指着地图,说道:“大帅,您看,黑风岭前面确实开阔。 但是,您再瞧瞧这黑风岭后面。” 张献忠皱着眉头,目光随着徐以显的手指移动,说道:“黑风岭后面虽然容易藏兵,可却都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这能有什么法子?” 徐以显目光坚定,说道:“大帅,后面虽然不容易行走,但我们又不需要大军过去。 只需要派几个人身手矫健的,从后面绕着上黑风岭,告诉龚济民将军,我们在正前方和敌人交战,吸引敌人的火力,让他这时候从黑风岭杀下来。 如此前后夹击,定能破敌。” 张献忠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说道:“嗯,此计倒是有些可行之处。 但这派去的人,必须要足够机灵,还要不怕死。” 徐以显接着说道:“大帅放心,末将这就去挑选合适的人选。”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快去快回。” 徐以显转身离开,张献忠则继续盯着地图,心中暗自盘算着。 不一会儿,徐以显带着几个人回来了,说道:“大帅,人选已经挑好。” 张献忠看着这几人,说道:“此次任务艰巨,你们可有信心完成?” 几人齐声说道:“愿为大帅效命,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出发!” 张献忠目光如炬,随即转头对白文选大声说道:“白文选,你即刻安排将士们就地安营扎寨,咱们先稳住阵脚,等龚济民那边传来信息,再做开战的打算。” 白文选抱拳应道:“末将领命!”说罢,便转身去传达命令。 张献忠站在原地,双手叉腰,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道:“希望这一战能顺利救出第五军。” 此时,徐以显走上前来,说道:“大帅,将士们一路奔波,也都疲惫不堪,正好借此机会休整一番。”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嗯,让伙房抓紧时间准备些吃食,让兄弟们吃饱喝足,养精蓄锐。”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安排。” 不一会儿,营帐纷纷搭建起来,士兵们开始忙碌地准备着。 张献忠在营地中来回巡视,不时叮嘱着士兵们要小心戒备。 而此时,派去黑风岭后方的几人正艰难地攀爬着悬崖峭壁。 其中一人脚下一滑,差点跌落,幸好被同伴及时拉住。 “小心点,一定要完成任务!”一人低声说道。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登上了黑风岭,找到了被困的龚济民。 “龚将军,大帅会在前方与敌军交战,吸引火力。 让您在敌人专注对付他的时候,从黑风岭杀下去,直冲敌人中军,一举击溃敌人。”一人喘着粗气说道。 龚济民神色凝重,说道:“好!告诉大帅,我定不会辜负他的期望!” 几人来不及多做停留,又匆匆沿着原路返回,准备将龚济民的回复告知张献忠。 然而,下山的路同样艰险万分。其中一人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整个人滚了下去,幸好被树枝挂住,才保住了性命。 “大家小心,千万不能功亏一篑!”领头的人提醒着大家。 好不容易回到了张献忠的营地,几人已是伤痕累累、疲惫不堪。 “大帅,龚将军说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到时候听到炮声便会带人从山上冲下来。” 一人强撑着身体,说完便昏了过去。 张献忠连忙让人将他们带下去医治,同时开始部署与敌军交战的事宜。 张献忠目光坚定,神色严肃,大声喝道:“王昌平,你即刻带着一部分刀盾兵掩护炮兵前进,不得有半分差错!” 王昌平抱拳应道:“末将遵命!”随后转身,迅速召集刀盾兵,喊道:“兄弟们,跟我上,保护好炮兵兄弟!” 张献忠又看向白文选,指着前方说道:“白文选,你率领一部分步枪兵压制敌军,不能让敌军靠近半步!” 白文选目光炯炯,回应道:“大帅放心,有我在,敌军休想前进一步!” 战场上杀声四起,王昌平带领的刀盾兵们紧紧围绕在炮兵周围,他们举着盾牌,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王昌平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刀,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挺住!为了胜利!” 白文选率领的步枪兵则不断扣动扳机,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敌军。 白文选高声吼道:“瞄准敌军,狠狠打!” 在将士们的奋勇作战下,敌军营寨逐渐进入火炮射程。 王昌平大手一挥,喊道:“开炮!给我狠狠地炸!” 第139章 胜利追击,清扫战场 随着张献忠的一声令下,火炮齐声轰鸣,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敌军阵营中炸开了花,硝烟弥漫,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一轮炮击虽然给敌人带来了不小的伤亡,然而敌军领军将领绝非庸才。 只见那将领神色冷峻,目光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喊道:“不要慌乱!弓箭手准备反击!” 随着他的命令,训练有素的敌军迅速行动起来。 一排排弓箭手迅速冲出营寨,整齐地排列开来,张弓搭箭,瞄准炮兵阵地。 “放箭!”敌军将领一声令下,密集的箭雨遮天蔽日般朝炮兵射来。 “小心!”刀盾兵惊恐地呼喊着,纷纷举起盾牌躲避。 但仍有不少人中箭倒下,痛苦的呻吟声在战场上回荡。 张献忠见此情形,眉头紧皱,心急如焚。 张献忠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神色严峻,他猛地一拉缰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嘶鸣声响彻战场。 “来人!”张献忠大声吼道,“快去告诉王昌平,让一部分炮兵迅速调整角度,给我全力攻击敌军弓箭手,不得有误!” 一名传令兵得令后,飞一般地朝着王昌平的方向奔去。 张献忠又转过头,对着刘廷举厉声道:“刘廷举,让你的士兵利用步枪不断射杀敌军的弓箭手!” 刘廷举抱拳领命,眼神中充满了决然:“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只见刘廷举带着士兵来到射击范围,高举手中的佩剑,大声喊道:“兄弟们,瞄准敌军的弓箭手,给我狠狠打!” 士兵们得令,纷纷端起步枪,瞄准敌军弓箭手。 “砰砰砰”的枪声此起彼伏,一个个敌军弓箭手倒下。 刘廷举在队伍中来回奔走,大声指挥着:“保持阵型,不要慌乱,持续射击!” 在刘廷举的指挥下,士兵们的射击愈发精准,敌军弓箭手的攻击势头被有效地压制了下去。 然而,敌军统帅见弓箭手被压制,脸色阴沉,他猛地一挥手中的长剑,下令道:“骑兵听令,从营寨侧面出击,冲击张献忠的炮兵阵地!” 只听得一阵马蹄声如雷般响起,敌军的骑兵如旋风一般朝着张献忠的炮兵阵地疾驰而去。 “不好,大帅,敌军骑兵冲过来了!”一名士兵惊慌失措地跑来报告。 张献忠眉头紧皱,怒喝道:“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叫王昌平,速速带人去抵挡!” 王昌平得到命令后毫不犹豫,带着一队刀盾兵朝着敌军骑兵冲去。 战场上尘烟滚滚,喊杀声震耳欲聋。 刀盾兵们严阵以待,他们身着一人双甲,紧紧握着手中的盾牌和长刀,眼神中充满了坚毅。 然而,当敌军骑兵如汹涌的潮水般猛冲过来时,那强大的冲击力犹如泰山压顶。 “杀啊!”敌军骑兵们高声呼喊着,挥舞着锋利的马刀,瞬间就与刀盾兵们短兵相接。 只听得“哐当”“咔嚓”之声不绝于耳,刀盾兵们虽然奋力抵抗,但在敌军骑兵的凶猛冲击下,还是节节败退,顿时死伤惨重。 张献忠在远处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王金义,快带一队刀盾兵前去支援!” 王金义毫不犹豫,抱拳应道:“末将遵命!”随即率领一队刀盾兵迅速奔赴战场。 “兄弟们,跟我上,不能让敌军冲破防线!”王金义大声喊道。 可敌军骑兵的攻势依然猛烈,张献忠又急忙喊道:“钱勇,你速速带步枪兵去支援!” 钱勇高声回应:“是,大帅!” 钱勇带领着步枪兵迅速加入战斗,他们瞄准敌军骑兵,不断扣动扳机。 “砰砰砰!”枪声响起,一些敌军骑兵中弹落马。 张献忠紧张地注视着战场,双手紧紧握着佩剑,喃喃自语道:“一定要守住啊!” 在王金义和钱勇的支援下,局势暂时得到了缓解。 但敌军骑兵依旧悍不畏死,一波接着一波地发起冲锋。 王金义在乱军中大声呼喊:“兄弟们,死战不退!” 他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战甲,却依然挥舞着长刀,奋力杀敌。 钱勇带着步枪兵边射击边前进,口中喊道:“瞄准敌军,不要放过一个!” 此时,敌军统帅见久攻不下,愈发焦躁,再次下令增派更多的骑兵投入战斗。 战场上杀声震天,硝烟弥漫,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 就在这时,张献忠远远就听到敌军后营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他心中大喜,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自言自语道:“定是龚济民已经带着第五军杀下山来了!” 旋即,张献忠目光如炬,果断下令:“孙礼、甘良臣、廖晋中,速速带着大军进攻营寨,一鼓作气,击溃敌军!” 孙礼、甘良臣、廖晋中齐声应道:“末将领命!” 孙礼高举手中的长枪,大声喊道:“兄弟们,随我冲锋!” 甘良臣挥舞着大刀,吼道:“杀啊,为了胜利!” 廖晋中则策马奔腾,激励着士兵们:“冲啊,建功立业就在此刻!” 一时间,大军如潮水般涌向敌军营寨。 张献忠骑在马上,紧握佩剑,大声呼喊着:“将士们,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 战场上硝烟弥漫,杀声震天。士兵们个个奋勇向前,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拼杀。 此时,龚济民率领的第五军在敌军后营如入无人之境,敌军陷入了前后夹击的困境。 敌军统帅见大势已去,脸色煞白,惊恐地喊道:“快,撤退!” 但此时,张献忠的大军已经势不可挡,敌军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张献忠望着溃败的敌军,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张献忠看着敌军狼狈逃窜的身影,大声喝道:“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敌人,给我追!” 士兵们士气大振,喊杀声更加响亮,紧紧追着敌军。 龚济民带着第五军与张献忠的主力部队成功会合。 龚济民满身血迹,快步来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说道:“大帅,幸不辱命!” 张献忠连忙扶起他,激动地说道:“好兄弟,此次能取胜,你功不可没!” 然而,战场上依旧混乱不堪,受伤的士兵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张献忠眉头微皱,对身边的将领说道:“赶紧救治伤员,统计伤亡情况,切莫让兄弟们白白牺牲。”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来报:“大帅,敌军有一小股残兵朝着东边逃窜了。” 张献忠眼神一凛,说道:“孙礼,你带一队精兵,务必将这股残兵歼灭,不能让他们有喘息之机。” 孙礼领命而去。 此时,夕阳西下,战场上被染得一片血红。 张献忠望着这片惨烈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他深知,战争带来的不仅是胜利的荣耀,还有无尽的伤痛和牺牲。 过了许久,孙礼带着队伍归来,看到张献忠便跪下:“大帅,末将有罪,未能追上敌军。” 张献忠双手扶起孙礼:“敌人为了求生的欲望,肯定是拼了命的跑,追不上不怪你。” 孙礼对着张献忠抱拳说道:“多谢大帅。 我们在追击残兵的时候,捡到一块印玺。” 说完就双手平举,将印玺拿给张献忠。 张献忠接过印玺,仔细观察一番后说道:“没想到左良玉居然派出他的大将王允成,难怪有这么一支强大的骑兵。 你让兄弟们一起收拾一下战场,准备班师回营。” 张献忠带着胜利的荣耀和满身的疲惫刚回到营寨,还未来得及下马,徐以显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徐以显微微躬身,拱手说道:“大帅此次用兵如神,指挥有方,以少胜多,实乃当世之豪杰,真乃我军之幸啊! 这一场大战,敌军闻风丧胆,大帅的威名必将传遍天下!” 张献忠听了,脸上并未有太多喜色,只是微微皱眉说道:“莫要这般吹捧,这胜利乃是众将士们拼死换来的,可不是我一人之功。”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过谦了,若不是大帅英明决策,调兵遣将,哪能有这般辉煌的战果。” 张献忠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一旁的士兵,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行了行了,莫要再说这些虚话。 如今虽然胜了,但我军也伤亡不少,后续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徐以显紧跟其后,说道:“大帅所言极是,不过经此一役,敌军短期内怕是不敢再犯,咱们也能有时间休整一番。” 张献忠停下脚步,看着徐以显说道:“话虽如此,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你速速去安排清点物资、救治伤员之事。” 徐以显应声道:“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办。” 第140章 调兵遣将,平江奏捷 张献忠独自在营帐中来回踱步,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他时而停下,手扶下巴沉思,时而又长叹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他终于下定决心,大声喊道:“来人,把白文选给我叫来!” 不多时,白文选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战场上未散尽的硝烟气息。 “大帅,您找我?”白文选抱拳行礼。 张献忠走上前,拍了拍白文选的肩膀说道:“文选啊,我刚刚思来想去,咱们接下来围剿左良玉的时候,我担心那平江会从后方捣乱。 所以,你先别休息,辛苦一下。” 白文选神色严肃,应道:“大帅但有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张献忠接着说道:“你从第五军抽调兵力,让第六军满编,迅速去占领平江,务必不能让平江有可乘之机。” 白文选点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这就去安排!” 张献忠又叮嘱道:“此事关乎重大,切不可有丝毫马虎,一定要速战速决。” 白文选坚定地说道:“大帅,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准备执行任务。 龚济民在得知张献忠让白文选去进攻平江的消息后,顿时心急如焚,一路着急忙慌地直奔张献忠的营帐。 他连通报都顾不上,直接闯进营帐,大声说道:“大帅,这是何意? 之前进攻平江明明是您交给我的任务,如今怎让白文选去了? 难道是觉得我龚济民能力不足?” 张献忠见他这般冲动,不慌不忙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说道:“济民,你莫要这般急躁。 你且听我说。” 龚济民气呼呼地说道:“大帅,我一心为了战事,哪能不急!”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第五军被困多日,将士们都已疲惫不堪。 这个时候,应当先让他们休整一番,不宜再战啊。” 龚济民皱着眉头,说道:“大帅,我军将士向来英勇,些许疲惫算不得什么。” 张献忠摇摇头,说道:“济民啊,我知道将士们勇猛,但也不能不顾他们的身体状况。 此次让白文选去,也是为了大局着想。 你且安心休整,日后还有更多的硬仗要打,少不了你们第五军出力的时候。” 龚济民听了,脸色稍有缓和,但仍有些不甘心,说道:“大帅,那这次......” 张献忠打断他,说道:“济民,莫要再说了,相信我的安排。” 龚济民无奈,只好抱拳说道:“是,大帅,末将谨遵吩咐。” 就在这时,徐以显适时地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来。 他神色略显疲惫,手里拿着一份战损清单,步履匆匆地来到张献忠面前。 徐以显微微躬身,双手将清单呈上,说道:“大帅,这是此次战役的战损清单。” 张献忠接过清单,目光迅速扫过。 徐以显接着说道:“此次我军伤亡颇为惨重,共计一万七千之众。 步枪损坏的数量不多,还算万幸。 只是那刀盾兵的甲胄、刀盾损坏极多,后续补充怕是需要些时日和功夫。” 张献忠眉头紧皱,沉声道:“一万七千......这可都是跟咱出生入死的兄弟啊!” 徐以显叹了口气,说道:“大帅,战场无情,将士们皆是英勇作战,奈何敌军也甚是凶悍。” 张献忠一拳砸在桌上,愤怒地说道:“这该死的战争!” 徐以显赶忙说道:“大帅还请息怒,保重身体。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补充军备,安抚伤员,好为后续战事做准备。”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说得对,传我命令,务必照顾好伤员,尽快修复和补充损坏的军备。 派人回四川,让潘独鳌找莫凡,务必尽快运输军备过来。” 徐以显应道:“是,大帅。”他稍作停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接着说道:“不过这次俘虏的降兵数量非常多,有五万多人,这可如何是好?”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就安排降兵直接编入各军。” 徐以显面露忧色,急忙说道:“大帅,虽然降兵众多,但是这些人很多要么是年老体弱,要么是兵油子。 怕是不好管理,也难以保证他们在战场上能真心为我们效力啊。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就裁掉其中的老弱。” 然后看了一眼龚济民,继续说道:“再把那些兵油子交给咱们的龚将军,让他去调教。” 说完还给了龚济民一个我看好你的眼神。 徐以显犹豫了一下,又说道:“大帅,此事还需谨慎啊,万一这些兵油子在龚将军手下也不听话,那可如何是好? 张献忠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坚定地看着徐以显说道:“无妨,龚将军治军有方,那些兵油子交给他,定能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徐以显见张献忠心意已决,只好抱拳说道:“是,大帅,在下定当照办。” 说完,徐以显转身匆匆离去,准备着手处理降兵的事宜。 龚济民这时一脸愁眉苦脸,向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您让我调教那些兵油子,这可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啊! 还不如让我带兵去进攻平江呢!” 张献忠看向龚济民,笑着说道:“济民啊,你可别小瞧了这调教兵油子的事儿,这也是重任呐!” 龚济民苦着脸回应道:“大帅,那些个兵油子,个个都是刺头,难以管教,我怕我应付不来呀! 进攻平江,好歹是真刀真枪地干,这调教人的事儿,我实在心里没底。” 张献忠拍了拍龚济民的肩膀,说道:“你龚济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事儿难不倒你。 我相信你有这个能耐把他们收拾得规规矩矩的。” 龚济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大帅既然如此信任我,那末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是万一没办好,还望大帅莫要怪罪。” 张献忠爽朗地大笑道:“哈哈,济民,放手去做,我等着看你的成果!” 龚济民咬了咬牙,说道:“大帅,那末将这就去准备。”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去吧,记住,恩威并施,不可一味强压。” 龚济民领命而去。 然而,那些兵油子们听说要被龚济民调教,纷纷在私底下抱怨起来。 “这龚将军向来严厉,咱们落到他手里,怕是没好日子过了。”一个兵油子嘟囔着。 “就是就是,还不如在战场上拼个死活呢。”另一个附和道。 龚济民来到他们面前,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大声说道:“都给我安静!从今天起,都得按我的规矩来,谁要是敢违抗,军法处置!” 兵油子们面面相觑,一时间都不敢吭声。 龚济民开始了严格的训练,每天都让他们进行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和战术学习。 一开始,兵油子们都想尽办法偷懒、逃避,但龚济民毫不留情,一旦发现,严惩不贷。 渐渐地,兵油子们知道龚济民是动真格的,也不敢再放肆,开始认真训练起来。 过了一段时间,张献忠前来视察,看到兵油子们的变化,满意地对龚济民说道:“济民,干得不错,看来我没看错人。” 龚济民抱拳说道:“多谢大帅信任,这些家伙虽然之前是兵油子,但只要好好调教,还是能成为可用之才的。” 不久之后,孙可望和章孟估带着第四军意气风发地得胜归来。 远远望去,孙可望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章孟估则紧跟其后,神色兴奋,手中的兵刃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他们刚一踏入营地,孙可望便大声呼喊:“大帅,我们回来了,此次大获全胜!” 张献忠闻声从营帐中走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好啊,你们辛苦了!快给我讲讲战况。” 孙可望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张献忠面前,拱手说道:“大帅,敌军根本不堪一击,我军一路势如破竹,杀得他们丢盔弃甲!” 就在这时,又传来捷报,白文选和王昌平率领的第六军也迅速占领了平江。 白文选和王昌平快马加鞭赶回营地,还未下马便高呼:“大帅,平江已被我军拿下!” 张献忠大笑道:“好!你们都是我军的功臣!” 王昌平说道:“大帅,此次能顺利占领平江,多亏了兄弟们浴血奋战,不畏强敌。”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我都知道,将士们的功劳我不会忘。” 第141章 献计分兵,奇袭长沙 报……这时,一名探马神色匆匆地跑进来,由于跑得太急,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帅……大喜啊!” 张献忠眉头一挑,急切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快说!” 探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李定国将军在姿水假意战败,然后率领兵马翻过雪峰山脉突袭邵阳,一举拿下了宝庆府!” 众人听闻,皆是一阵欢呼。 张献忠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赞道:“李定国这小子,有勇有谋,干得漂亮!” 探马接着说道:“李定国将军还让小的询问大帅,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张献忠赶忙让探马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地图前,目光紧紧地盯着,陷入了沉思。 他一只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究竟是和李定国合兵一处,共同击溃左良玉,还是让李定国去进攻长沙呢?” 一旁的徐以显走上前来,说道:“大帅,如今整个湖广地区的兵力被左良玉抽调一空,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我也在考虑,若我拖住左良玉,让李定国趁机占领湖广其他地区,那我们的势力便能大大扩张。 可万一左良玉拼死反击,我怕独自应对会有些吃力。” 白文选也凑了过来,说道:“大帅,李定国将军英勇善战,若是给他机会,定能有所作为。” 张献忠皱着眉头,说道:“话虽如此,但合兵一处击溃左良玉,也能一劳永逸,解除眼前的威胁。” 徐以显紧紧地盯着地图,目光中透着深思,他的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说道:“大帅,依我之见,可以让李定国将军沿着姿水攻打安化,摆出一副要进攻常德与我军会合的架势。” 张献忠双手抱胸,微微眯起眼睛,说道:“哦?接着说。” 徐以显接着道:“左良玉那厮见此情形,定会担心我们会合兵一处。 以他的性子,肯定会分兵前往常德拦截。而此时,我们再让李定国将军转而攻打益阳。” 白文选在一旁插话道:“如此一来,敌军兵力分散,益阳必然防守空虚。” 徐以显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没错,待李定国将军拿下益阳,我军便可大军出动出益阳,走潘阳湖平原,顺湘江而下直取长沙。” 张献忠在地图前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此计甚妙,但李定国那边的兵力是否足够?” 徐以显回道:“大帅放心,李定国将军麾下的第一军、第二军皆是精锐之师,且出其不意,定能成功。” 张献忠大手一挥,说道:“好!那就依此计行事,立刻传信给李定国。 另外让人从保靖,运送新式火炮到宝庆,务必要注意安全,不能让官军有机可乘。” 徐以显听闻张献忠的命令,当即神色一凛,双手抱拳,铿锵有力地说道:“在下领命! 大帅放心,我定将此事安排得妥妥当当。” 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张献忠目光一转,紧紧地看向孙可望,神色严肃地说道:“孙可望,这次我命你和章孟估率领第四军前往常德。” 孙可望向前一步,抱拳行礼,大声应道:“末将在!” 张献忠接着说道:“若左良玉没有分兵去救援常德,你们就给我一举拿下常德。 可要是左良玉去救援了,你们就把援兵拖在常德治所武陵。” 孙可望目光坚定,点头说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 张献忠继续部署:“在拖住援兵的同时,你们再分兵把常德下辖的桃源、龙阳、沅江等地拿下。 若有把握,就直接击溃左良玉的援兵,若是没机会,就死死拖住,一定要给李定国争取足够的时间。” 孙可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大帅,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绝不退缩!” 张献忠拍了拍孙可望的肩膀,说道:“好!我相信你和章孟估定能凯旋而归。” 孙可望再次抱拳,高声说道:“多谢大帅信任,末将这就去准备!” 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去召集部队准备出征。 孙可望走后,张献忠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神色凝重,双眉紧蹙。 他时而停下脚步,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重大的决策。 过了一会儿,张献忠召集众将前来。众将到齐后,张献忠清了清嗓子,说道:“诸位,如今我们要去往巴陵,可这其中有个棘手的问题。 要抵达巴陵,需经过潘阳湖。 但咱们的部队大多都是旱鸭子,不通水性,而且眼下还没有船只。” 说到此处,张献忠无奈地摇了摇头。 众将听了,也都面露难色,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张献忠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而如果要绕过潘阳湖,那路程就会延长许多,这不仅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还可能贻误战机。” 这时,龚济民站出来说道:“大帅,那咱们该如何是好?这可真是两难的抉择啊!” 张献忠目光扫过众将,说道:“所以,今日把此事说与诸位知晓,大家一同商议商议,看看有何良策。” 众将陷入了沉思,营帐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张献忠看着陷入沉思、眉头紧锁的众将,双手背在身后,缓缓说道:“此事重大,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决断。 诸位都先回去好好想想,看能否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应对这困境。” 说罢,张献忠挥了挥手,示意众人散去。 众将面面相觑,脸上均带着忧虑之色。 龚济民抱拳说道:“大帅,末将定当绞尽脑汁,想出良策。” 白文选也紧接着说道:“是啊,大帅,我们回去定会仔细琢磨。”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好,都去吧。 记住,时间紧迫,务必尽快。” 众将领纷纷应道:“是,大帅!”随后便各自转身,步伐沉重地离开了营帐。 张献忠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这可真是一道难题啊,但愿能找到解决之法。” 张献忠独自在营帐中,时而双手抱头,时而来回踱步,苦苦思考了许久。 只觉脑袋昏沉,眼前似有金星乱冒,他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这般苦思,也无头绪,且出去透透气。” 于是,张献忠缓缓走出营帐,朝着周铁蛋和陈情令养伤的营帐走去。 一路上,他脚步略显沉重,神色间满是关切。 来到营帐前,张献忠轻轻掀开帐帘,走了进去。只见周铁蛋正半倚在床头,陈情令则坐在一旁。 张献忠赶忙走上前,轻声问道:“铁蛋,陈情令,你们恢复得如何了?” 周铁蛋想要起身行礼,却被张献忠按住:“别动,好生躺着。” 陈情令回道:“大帅,多谢挂念,已无大碍,只是还需些时日调养。” 张献忠看着他们,眼中满是疼惜:“你们都是为了大业负伤,可要好好养着,莫要着急,伤筋动骨一百天。” 周铁蛋说道:“大帅,末将恨不能立刻重回战场,为大帅效力。” 张献忠拍了拍他的肩膀:“莫急莫急,等你们彻底康复,有的是仗打。” 张献忠看着周铁蛋和陈情令,一脸郑重地说道:“我已决定让宿卫营护送你们回成都养伤,那里条件更好,有利于你们的恢复。” 周铁蛋一听,急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大声说道:“大帅,万万不可啊!末将怎能在此时离开前线,末将要留在前线杀敌,保护大帅!” 陈情令也连忙说道:“大帅,我们这点伤不算什么,还能上阵打仗!” 张献忠脸色一沉,呵斥道:“你们这两个不知好歹的家伙!难道不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就你们现在这样,还怎么上战场?” 周铁蛋梗着脖子说道:“大帅,我们能行!” 张献忠怒目而视,说道:“行什么行?而且宿卫营经过这次的战斗,就只剩下几百号兄弟。 你们若执意不肯回去养伤,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想让宿卫营就此除名吗?” 周铁蛋和陈情令闻言,都愣住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张献忠放缓了语气,接着说道:“你们放心回去养伤,等伤好了,再回来与我一同征战。” 周铁蛋咬了咬牙,说道:“大帅,那……那末将听您的。” 陈情令也低下头,说道:“末将遵命。”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这才对嘛。” 第142章 众将议策,兵分多路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们,再次开口说道:“你们回去养好伤后,还有重要的任务等着你们。 重新编练队伍,这次宿卫营的规模要扩充到一万。 记住,一定要训练出精锐中的精锐!” 周铁蛋和陈情令听了,眼中瞬间燃起炽热的光芒,齐声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走到床边,拍了拍周铁蛋的肩膀,又拍了拍陈情令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对你们寄予厚望,这一万精兵将来可是咱们的中流砥柱,要能以一当十,战无不胜!” 周铁蛋激动地说道:“大帅,您就瞧好吧,等我们把队伍编练出来,定让敌军闻风丧胆!” 陈情令也握紧拳头,说道:“末将必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大帅的信任!” 张献忠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好啊!那我就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张献忠看着二人,语气稍缓说道:“行了,今晚你们就好好休息一晚,养足精神。明天一早,宿卫营自会护送你们回成都。” 周铁蛋和陈情令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这是张献忠的命令,只得抱拳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微微颔首,又叮嘱道:“莫要多想,安心休息,这一路上也得注意安全。” 说完,张献忠转身离开营帐,留下周铁蛋和陈情令在帐中,两人相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准备听从安排休息调养。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徐以显便火急火燎地来到张献忠的营帐前。他连气都没喘匀,便大声喊道:“大帅,大帅!” 张献忠被这呼喊声吵醒,睡眼惺忪地说道:“进来,这般着急,所为何事?” 徐以显快步走进营帐,顾不上行礼,急切地说道:“大帅,昨晚我是冥思苦想啊,终于想出一个对付左良玉的办法。” 张献忠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坐直身子问道:“快说来听听!” 徐以显让张献忠和他一起去看地图,神色激动地说道:“大帅,请随我来。” 张献忠起身,跟着徐以显来到地图前。 徐以显手指着承天府,目光炯炯地说道:“大帅您看,现如今整个湖广的兵力几乎都集结在巴陵。 我们如果分兵前往承天府京山县,然后直奔武昌府。 迅速占领羊楼和港口,再一举攻占蒲圻和崇阳。 如此一来,左良玉得知我们进攻他的老巢,要么会分兵救援,要么就会从巴陵撤兵回援。” 张献忠盯着地图,沉思片刻后说道:“嗯,此计倒是有些门道。 但倘若左良玉按兵不动,又当如何?” 徐以显胸有成竹地回答道:“大帅,左良玉此人极为看重自己的根基。 他绝不会坐视老巢被我们攻打而不管不顾。 而且,就算他真的按兵不动,我们也能趁机在他的后方站稳脚跟,逐步蚕食他的势力范围。”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已经多路分兵作战,风险也不小啊。” 徐以显说道:“大帅,富贵险中求。 如今局势对我们有利,若不趁机出击,恐错失良机。” 张献忠又凝视地图良久,最终一咬牙说道:“好!就依你之计行事,那另一路。” 张献忠又凝视地图良久,最终一咬牙说道:“好!就依你之计行事。 那另一路大军是在原地牵制左良玉?” 徐以显连忙摇摇头,说道:“大帅,大军在这里等也没什么用。 左良玉没那么多船只可以带大军穿过鄱阳湖来找我们麻烦,只需少量兵马在此迷惑他即可,而我们就沿着鄱阳湖绕到巴陵。” 张献忠眉头微皱,问道:“此去巴陵,地形复杂,粮草辎重如何保障?” 徐以显回应道:“大帅,我们可提前安排好粮草运输路线,多派些人手护送。另外,沿途也可征集一些粮草,以作补充。” 张献忠双手抱胸,思索片刻后说道:“嗯,此事宜早作准备。 那兵力如何分配?” 徐以显指着地图说道:“大帅,我建议主力部队随您绕到巴陵,留下部分兵力佯攻,迷惑左良玉。” 张献忠点点头,随即朝着帐外喊道:“来人,去把众将叫来!” 一名亲兵得令后,立刻飞奔而去。 不多时,众将便纷纷赶来,个个神色肃穆,等待着张献忠的指令。 张献忠目光威严地看着众人,缓缓开口说道:“诸位,刚刚徐以显提出了一个作战计策,我给大家讲讲。” 接着,张献忠将徐以显的计策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讲完后,他目光扫过众将,问道:“对于此计,你们有何看法?可有更好的计策?” 众将面面相觑,开始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起来。 过了一会儿,龚济民站出来说道:“大帅,此计甚妙,末将认为可行。” 白文选说道:“大帅,末将暂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过此计风险与机遇并存,还需谨慎行事。” 这时,龚济民说道:“大帅,末将觉得可以在细节上再做些调整,比如粮草的运输路线可以多规划几条,以防万一。” 张献忠听着众将的发言,微微颔首,说道:“好,大家继续畅所欲言。” 众将又纷纷发表了一些自己的见解和担忧,张献忠一直认真倾听着,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沉思。 待众人都说得差不多了,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抱胸说道:“诸位所言都有道理,徐以显此计虽有风险,但目前看来也算是一条良策。 既然大家暂时没有更好的计策,那便依此行事。 但在行动过程中,务必随机应变,切不可拘泥于既定计划。” 众将齐声应道:“是,大帅!” 张献忠接着说道,目光严肃地扫过众人:“龚济民、刘国能,武昌那边就交给你们第五军了。 此去责任重大,务必要小心谨慎。” 龚济民和刘国能立刻向前一步,抱拳行礼,龚济民大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刘国能也紧接着表态:“大帅,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等也绝不退缩!” 张献忠微微点头,走上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但切不可轻敌。武昌乃是重地,关系到我们的战略布局,任何一个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龚济民神色坚定地回应:“大帅,末将明白,定会步步为营,谨慎行事。” 刘国能也说道:“请大帅放心,我们定会小心谋划,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张献忠满意地说道:“好,那你们速速下去准备,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龚济民和刘国能再次抱拳:“是,大帅!”随后转身离开,准备奔赴战场。 张献忠目光如炬,直视着刘廷举和王金义,大声说道:“刘廷举、王金义,现命你们带领五千士兵在此地故布疑阵,迷惑左良玉。” 刘廷举和王金义双双跨前一步,单膝跪地,抱拳高声应道:“末将遵命!” 张献忠走上前,亲手扶起他们,郑重地叮嘱道:“此次任务艰巨,你们定要做得逼真,让左良玉摸不清我们的虚实。” 刘廷举一脸决然,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用尽浑身解数,让左良玉如坠云雾之中。” 王金义也拍着胸脯保证:“大帅,我们定会好生布置,绝不露破绽。” 张献忠微微颔首,眼中满是信任:“好!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张献忠目光炯炯地看着刘廷举、钱勇、孙礼、甘良臣四人,大声说道:“刘廷举、钱勇、孙礼、甘良臣,此次命你们为先锋。 你们肩上的担子不轻呐!” 四人齐声抱拳,大声应道:“末将在!” 张献忠接着说道:“你们要负责清扫前方可能出现的敌人,仔细探查行军路线,确保大军能够顺利前行。 还有,粮草补给至关重要,万万不可有失!” 刘廷举表情严肃,回道:“大帅放心,末将等定当不辱使命,哪怕是前方有刀山火海,也定要为大军开辟出一条安全通畅的道路!” 钱勇也说道:“大帅,我们定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放过任何一丝隐患。” 孙礼拱手道:“末将必当小心谨慎,保障粮草补给的安全。” 甘良臣紧接着表态:“请大帅静候佳音,我等定不负重托!”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去吧,多加小心!” 四人领命,转身大步离去,准备执行先锋任务。 第143章 再次分兵,惊变抉择 张献忠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向白文选和王昌平,大声说道:“白文选、王昌平,第五军随我绕道前往巴陵!” 白文选和王昌平立刻向前一步,抱拳齐声应道:“末将谨遵大帅之令!” 张献忠走到二人面前,双手分别搭在他们的肩膀上,语气沉重地说道:“此去巴陵,路途艰险,困难重重,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破敌!” 白文选目光炯炯,回应道:“大帅放心,末将愿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王昌平也一脸决然地说道:“大帅,我等定当紧跟您的步伐,绝不退缩!” 张献忠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即刻整军,准备出发!” 而此时,巴陵城中的左良玉正眉头紧锁地在营帐中踱步。 当他得知李定国已经占领安化,目标直指常德的消息后,顿时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来人,速速将金声恒、张勇、惠登相、卢鼎给我叫来!” 不多时,几位大将匆匆赶来,还未来得及行礼,左良玉便急切地说道:“李定国那厮已然占领安化,正朝着常德进军,恐怕是要和张献忠汇合。 你们说,这该如何是好?” 金声恒率先说道:“将军莫急,末将以为当迅速派兵增援常德,以防城破后,李定国和张献忠合兵一处。” 张勇紧接着道:“末将觉得,我们不宜分兵出击,而应该保留充足的兵力。 一方面防备张献忠趁机来袭,另一方面防备贼军偷袭武昌。” 惠登相拱手道:“将军,虽然我们之前损失不少兵力,但是那些都是无足轻重的。 我们现在手底下的士兵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不妨放手一搏,若能击败张献忠,我们也能更好的发展。 兵分两路,一路绕潘阳湖过去,一路乘船过去,和张献忠决一死战。” 左良玉听后有点心动,现在这些兵马都是自己用银子砸出来的,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肯定都会嗷嗷叫。 但是又担心万一出师不利,恐怕... 就在此时卢鼎说道:“将军,末将认为可分兵多路。 一路从潘阳湖乘船,去牵制张献忠。 一路前往常德,保证常德不失,让他们无法合兵,有机会还可以吃下李定国。 另一路镇守巴陵,以防有变。” 左良玉听着众人的话语,目光最终定格在卢鼎身上,微微颔首道:“卢鼎所言,甚合我意。” 他长叹一口气,神色间满是无奈与愤懑,说道:“此次崇祯让我讨伐张献忠,实非我愿。 那崇祯老儿在京城高坐,哪里知晓这战场的凶险。 我接到那圣旨,又不得不出兵。 可我心里清楚,这仗打得实在憋屈。” 左良玉走到营帐门口,望着远方,继续说道:“我这大军出征,也不过是在磨时间罢了。 我可不想和张献忠那厮正面对抗,平白损失自己的兵力。 我得为自己和兄弟们留条后路啊。” 金声恒等人听了,面面相觑,却也不敢多言。 左良玉回过头,看向众人,说道:“就依卢鼎之计行事,都下去准备吧。” 众将齐声应道:“是,将军!” 众将刚要下去,营帐外突然传来探马急报:“报——将军,张献忠分兵前往常德府!” 左良玉闻言,脸色骤变,惊喝道:“什么?张献忠分兵前往常德府?” 众将也都停下脚步,一脸惊愕。 金声恒急切地问道:“可知其兵力多少?” 探马喘着粗气回道:“目前尚不清楚,但据探子观察,规模不小。” 张勇皱着眉头说道:“这张献忠好生狡诈,竟然分兵行事。” 惠登相看向左良玉,说道:“将军,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左良玉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说道:“先不要慌,待我们摸清其具体情况再做定夺。 再派探子去探查,务必搞清楚他们的动向和兵力部署。” 探马应道:“是,将军!”随后转身又疾驰而去。 左良玉看向众将,说道:“诸位先莫要离开,在此等候进一步的消息。” 众将纷纷点头,神色凝重地站在营帐中,气氛一时紧张到了极点。 这时惠登相上前一步说道:“将军,依末将之见,张献忠此举怕是打算要和李定国汇合,而后跟我们正面对决。 不然,他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派大军去攻打常德。” 左良玉双手抱胸,目光阴沉,说道:“嗯,你所言不无道理。 但张献忠此人诡计多端,也保不齐他还有别的盘算。” 金声恒插话道:“将军,不管张献忠是何意图,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张勇附和道:“是啊,倘若他们真的会合,那对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 卢鼎沉思片刻,说道:“或许我们可以趁他们尚未会合,先出兵攻打其中一路。” 左良玉摇摇头,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先等探子的消息,弄清楚状况再做打算。” 金声恒一脸焦急,抱拳劝说道:“将军,万万不可再等了! 如果等探马来报我们再出兵,恐怕张献忠已经开始攻城了。 到那时,局势将更加难以掌控啊!” 左良玉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犹豫:“这……贸然出兵,倘若中了张献忠的埋伏,如何是好?” 金声恒急切地说道:“将军,战机稍纵即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末将愿率一支先锋部队,先行出击,探探虚实。” 张勇也上前一步,说道:“将军,金将军所言有理。 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常德陷入危机而无动于衷。” 惠登相拱手道:“将军,末将也认为应当尽快出兵。 哪怕只是做出增援的态势,也能打乱张献忠的部署。” 卢鼎沉思片刻,说道:“将军,不如我们先派出部分兵力,徐徐前进,同时继续等待探子的消息,以便随时调整策略。” 左良玉咬了咬牙,说道:“罢了!金声恒,你率两万精兵,轻装上阵,火速前往常德,务必牵制住张献忠的兵马。 张勇你去整顿五万大军,随后跟上。 卢鼎和惠登相,你们和我留守巴陵,以防有变。”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遵命!”随后各自领命而去,营帐内顿时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 此时的左良玉满心疲惫,他望着营帐外的天空,喃喃自语道:“我真的很想跟张献忠说,咱们就以现在占有的地盘为界,互不干扰。这仗,我是真的不想再打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无奈与倦意。 “打来打去,损失的都是银子,要是兵马都没了,恐怕崇祯第一个就想杀自己。 张献忠啊张献忠,这天下那么大,你随便去嚯嚯,干嘛非要跟我过不去。” 左良玉双手抱头,蹲了下来。 一旁的亲兵见状,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这话可不敢乱说啊。” 左良玉猛地站起身,怒喝道:“怕什么!这都是我的心里话。 只要我兵马不损,这天下谁没了都没关系。” 亲兵吓得连忙低头,不敢再言语。左良玉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纠结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金声恒带着两万轻装士兵,一路风尘仆仆,经过两天没日没夜的赶路,终于来到了沅江。 他望着宽阔的江面,大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速速征集渔船,准备渡江!”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分散到周边的村落寻找渔船。 不一会儿,就有士兵回来禀报:“将军,此地渔船稀少,且大多破旧不堪,难以承载我们这么多人渡江。” 金声恒大怒:“再去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足够的船只!”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名将领跑来,神色焦急地说道:“将军,附近的渔船都已被我们征集,但数量远远不够,这可如何是好?” 金声恒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说道:“让一部分士兵砍伐树木,制作简易木筏,加快速度,不得延误!” 士兵们又开始忙碌起来,砍树的砍树,修整木筏的修整木筏,整个江边一片嘈杂繁忙的景象。 第144章 艰难渡江,炮火连天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制作,却发现也只够一万大军同时渡江。金声恒望着眼前的船只和木筏,脸色阴沉。 他咬了咬牙,说道:“先让一万精兵渡江,后续部队在此等待,务必守住江边,以防敌军来袭。” 一名副将担忧地说道:“将军,这样是否太过冒险?万一先头部队遭遇敌军埋伏,后续支援不及,后果不堪设想啊。” 金声恒目光坚定,回道:“此时顾不得那么多了,兵贵神速,若再拖延,恐误了战机。” 说罢,他便让副将挑选了一万精兵,登上船只和木筏,向着对岸驶去。 江面上,水流湍急,士兵们神色紧张,手中紧紧握着兵器。 金声恒见先头部队已经开始渡江,心急如焚。 他立刻大声下令道:“一部分士兵到周边各地征集船只,另一部分抓紧做木筏,务必让后面的大军能够尽快渡江!” 士兵们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那些被派去征集船只的士兵们如离弦之箭般奔向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有船只的角落。 而负责制作木筏的士兵们则是汗流浃背,手中的工具一刻也不停歇,木材的碎屑在他们身边飞舞。 金声恒在江边来回踱步,眼睛紧紧盯着江面,口中不断地催促着:“快点,再快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新征集到的船只寥寥无几,新做的木筏数量也增长缓慢,金声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而此时,盯着渡江的士兵慌慌张张地前来禀报:“将军,对岸出现敌军了!” 不等金声恒说什么,“轰!轰!轰! 对岸传来一阵炮响,炮弹在江面上炸开,溅起巨大的水花。 金声恒心头一紧,朝着岸边跑去,大声吼道:“不要慌乱! 快! 加快渡江速度!” 江面上顿时一片混乱,士兵们惊恐的呼喊声,湍急的水流声,炮弹的爆炸声交织在一起。 一些船只被炮弹击中,开始下沉,士兵们纷纷落水,拼命挣扎。 原来是孙可望原本正往常德行军,收到探马来报后金声恒的动向,当机立断在对岸等着金声恒。 孙可望站在高处,冷冷地看着江面上混乱的场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哼,想渡江?没那么容易!” 他身边的将领问道:“将军,是否全力攻击?” 孙可望眼神一凝,说道:“先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等他们靠近岸边,再全力出击!” 炮声不断,江面上硝烟弥漫,金声恒的部队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之中。 金声恒的副将心急如焚,不断地催促士兵们加快速度,声音都变得嘶哑:“快!快!再快些!” 然而,张献忠这边的新式火炮威力实在太大了,根本无需直接击中船只,只要火炮打中附近,不管是船还是木筏都会被强大的冲击力掀翻。 江面上哭喊声、呼救声此起彼伏,落水的士兵在水中拼命扑腾,却被湍急的江水无情地卷走。 一些士兵望着不断爆炸的江面,眼中充满了恐惧,手脚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副将双目欲裂,怒吼道:“不要怕!冲过去!” 但在这恐怖的炮火面前,士兵们的士气愈发低落,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副将的一名亲信士兵冒着炮火冲到他身边,大声喊道:“将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伤亡太重了!” 副将咬着牙,脸上满是决绝:“现在副将兵力已经过了一大半,即使撤退,又有几人能活着回去,还不如冲到对岸,和他们拼了!” 那名亲信士兵眼中含泪,说道:“将军,可是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副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身为军人,战死沙场是我们的宿命!与其退缩等死,不如拼死一搏!” 说罢,副将亲自操起划船桨,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 士兵们被副将的勇气所感染,纷纷呐喊着向前划去。 然而,对岸的炮火愈发猛烈,不断有士兵倒下,江面上鲜血染红了一片。 眼看敌人就能上岸,这时孙可望下令:“让步枪兵开火!” 瞬间,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向金声恒的士兵。 刚刚还满怀希望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副将望着不断倒下的兄弟,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悲愤:“老天不公啊!” 身边的士兵们在枪林弹雨中痛苦地哀嚎着,有的倒在血泊中,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 副将望着这惨烈的一幕,心如刀绞,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了胜利的希望。 但他身为将领,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指挥着士兵们冲锋,可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战火纷飞中,生命变得如此脆弱,无数的梦想和希望在这一刻破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悲伤。 眼看敌人就要上岸,这时孙可望下令:“让步枪兵开火!” 瞬间,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向那些士兵。 刚刚还满怀希望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士兵们在枪林弹雨中痛苦地哀嚎着,有的倒在血泊中,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 但他们没有退缩,依旧拼命地向前冲,可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副将红着双眼,挥舞着手中的剑,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 然而,回应他的是更多的子弹和士兵们的惨叫。 副将的身上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他的战甲,但他仍奋力向前冲,口中喃喃道:“死也要死得其所!” 可一颗子弹无情地穿透了他的胸膛,他轰然倒下,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战火纷飞中,生命变得如此脆弱,无数的梦想和希望在这一刻破碎,留下的只有无尽的痛苦和悲伤。 然而,子弹无情,最终,所有的士兵都倒在了枪下,无一人生还。 残阳如血,江面上漂浮着无数尸体,鲜血染红了江水。 硝烟弥漫中,一片死寂,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与无情。 而孙可望这边,虽然打了胜仗,但看着战场上的惨状,心中也并无喜悦。 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无论胜负,都有无数的生命消逝,无数的家庭破碎。 金声恒听到对岸炮声枪声全部都停了,心中“咯噔”一下,瞬间坠入了冰窟,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生,达到了顶点。 他双眼通红,怒吼着:“放开我,我要去和他们拼了!” 想要冲向孙可望的阵营,却被身边的士兵死死拉住。 “将军,不能去啊,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士兵们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金声恒奋力挣扎着,手臂上青筋暴起,“我的兄弟们都没了,我还有何颜面苟活!” 士兵们紧紧抱住他的腰和腿,“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不能让兄弟们的牺牲白费啊!” 金声恒望着对岸,泪水夺眶而出,“老天啊,为何如此不公!”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充满了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而此时,孙可望望着江面上的惨状,心中涌起一丝恻隐,他让士兵尽可能地把敌军尸体打捞上来埋葬。 “他们虽是敌军,但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入土为安吧。”孙可望沉重地说道。 士兵们领命,纷纷动手打捞尸体。然而,有些尸体已残缺不全,有的被江水浸泡得面目全非,让人不忍直视。 孙可望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长叹一口气:“这该死的战争,何时才是尽头?” 江风呼啸,仿佛也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而哀鸣。 没有在悲伤中沉默多久,孙可望便问章孟估:“如果给你第四军一半的兵力在此地,能否阻止敌军过江?” 章孟估眉头都没皱一下,斩钉截铁地说道:“有火炮和步枪在,除非敌军能一口气全部渡河,不然休想上岸! 第145章 风云突变,援军渡江 孙可望目光深邃,继续说道:“我准备带一半兵马前去去常德府,有机会就打下常德府治所武陵。 如果守军战斗意志强烈,就先攻打周围的郡县,再寻找机会一举攻破武陵。 而你就在此地防守,不让敌军过江。 如果被敌军突破沅江,那么我的后背就会暴露,那么我们整个第四军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章孟估神色庄重,双手抱拳,大声应道:“将军放心,末将就算拼了这条命,也定会守住沅江,绝不让敌军越雷池一步!” 孙可望微微颔首,眼中透着信任与期许,说道:“孟估,此次任务艰巨,切不可掉以轻心。 敌军来势汹汹,想必不会轻易罢休。” 章孟估挺直了腰杆,坚定地回答:“将军,末将明白! 沅江防线在我手中,定当固若金汤。” 孙可望拍了拍章孟估的肩膀,感慨道:“好!有你这番话,我便放心多了。 待我拿下武陵,咱们再一同为大业拼搏。” 章孟估目光炯炯:“愿将军旗开得胜!” 孙可望不再多言,翻身上马,率领着一半兵马朝着常德府方向疾驰而去,扬起一阵尘土。 章孟估望着远去的队伍,转身面对沅江,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完成使命。 过了两天,金声恒终于等来了张勇和惠登相的五万大军。 他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疲惫与悲愤,将之前渡江发生的惨烈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 惠登相皱着眉头问道:“现在船只竹筏准备的怎么样?” 金声恒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已经在加快速度赶制和到处征集,只是时间太少,渡船远远不够大军使用。” 张勇听了,脸色阴沉:“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要一直被困在此处?” 金声恒咬了咬牙:“我已命人日夜不停地准备,可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惠登相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必须想个万全之策。” 惠登相看着金声恒,目光急切地问道:“你有没有试过从其他地方过江?” 金声恒一脸苦涩,应道:“试过了,附近其他地方水流湍急,只适合小股兵力过去探查情报,不适合大军。” 惠登相眉头紧锁,喃喃自语:“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要被这江水拦住去路?” 张勇插话道:“要不派些人再去仔细勘察一番,说不定能找到合适的渡江点。” 金声恒摇了摇头,无奈道:“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确实没有合适的。” 惠登相又说:“那是不是可以从更远一点的地方过江?” 金声恒很是无奈,苦着脸说道:“如果要让大军顺利过江,是有其他渡口,只是要绕很远,需要不少时间。” 惠登相紧抿双唇,沉思片刻后说道:“时间紧迫,可若是在此死等,也不是办法。” 张勇也附和道:“是啊,一直这么耗着,对我军士气也是极大的打击。” 金声恒重重地叹了口气:“但绕路的话,途中变数太多,万一被敌军察觉,半道设伏,那后果不堪设想。” 金声恒说:“现在过江的船只,可以一次性容纳两万多士兵。” 惠登相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可我们有六万多人,这一次两万多过去,后续怎么办?” 张勇眉头紧锁:“而且先过去的两万多人,若是遭遇敌军主力,处境也极为凶险。” 金声恒面色沉重:“这也是我担忧的地方,但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张勇说道:“常德被两路大军包围,危在旦夕,不得不救,且对岸敌军是否还在还说不定。 我愿领大军过江试探一下,不知两位将军意下如何?” 金声恒眉头紧皱,犹豫了片刻,说道:“张将军,此去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可要想清楚了。” 惠登相也走上前来,一脸凝重地说道:“张将军勇气可嘉,但这实在是太过冒险。 万一敌军主力都在,后果不堪设想啊。” 张勇抱拳,神色坚定,目光炯炯:“两位将军,如今局势紧迫,常德府的安危刻不容缓。 若再犹豫,恐生变故。 我张勇愿为先锋,拼死一试! 哪怕九死一生,也在所不惜!” 金声恒与惠登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与决心。 他们也知道常德府的重要性,金声恒深吸一口气,说道:“既然张将军心意已决,那你便去吧。 但切记,一定要小心谨慎,如果事不可为,就舍去一部分,赶紧撤回来,切不可恋战。” 惠登相也补充道:“张将军,千万保重,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张勇用力地点点头,大声说道:“多谢两位将军信任,我定不辱使命!” 说罢,转身大步流星地去准备过江事宜。 张勇带着士兵们登船后,金声恒和惠登相就站在岸边,目不转睛地观望。 金声恒双手紧紧握拳,手心里满是汗水,嘴里喃喃自语:“贼军一定不在,贼军肯定去常德了。” 惠登相则眉头紧锁,神情紧张,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那些逐渐远去的船只。 此时,江风呼啸,吹乱了他们的发丝和衣角,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忧虑与牵挂。 没过多久,他们就听到远处传来沉闷的炮声。 金声恒的心猛地一揪,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喃喃道:“这炮声……难道张勇他们遭遇敌军了?” 惠登相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瞪大了眼睛望着炮声传来的方向,嘴唇微微颤抖:“希望张勇将军他们能平安无事。” 金声恒的反应跟惠登相完全相反,原本愁容满面,听到炮声后反而大笑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惠登相非常不解:“我们大军被敌人炮击你非但不担心,反而那么开心这是为何。” 金声恒开心的说:“你好好听听这炮声,虽然挺响亮的,但是这炮声却不如上次我过江那般密集。 也就是说贼军分兵了,贼军应该只留下少部分来阻止我们过江。 通过张勇将军的试探,我们只需要准备充足,必能一举击溃对岸的贼军。” 惠登相听完金声恒的话,也是长出一口气,同时又很苦恼:“现在张勇将军带着两万多士兵过江,也不知道能否突破贼军的防守。 要是我们现在有船,大军一举进攻,定能一战定乾坤。” 惠登相想了想又说道:“也不知道现在张勇将军那边情况如何,我们是否应该鸣金收兵,避免损兵折将。 等过几天船只准备好,再大军齐出。” 金声恒这时也犹豫了,心中隐隐期待张勇能够将贼军打得落花流水,要是这会鸣金收兵可能会失去这么好的机会。 同时又担心贼军火力太猛,而张勇将军又急于求成,不顾大军伤亡,让己方损兵折将。 于是不确定的说:“要不再等等?” 此时两人几乎都是同一种心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而此时的张勇,完全没有刚出发时的意气风发。 他浑身都被江水打湿,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看着己方船只侧翻,士兵们在江面上不断地挣扎、呼喊、求救,然后被江水无情地带走。 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痛得无法呼吸。 “救他们!快救他们!” 张勇声嘶力竭地吼着,声音却被炮声和江水声淹没。 身旁的副将满脸是水,分不清是江水还是泪水,哭喊道:“将军,我们救不过来啊!” 张勇双眼通红,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剑,“这帮该死的反贼,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的火炮。” 周围的士兵们也都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炮声、哭喊声、江水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的奏鸣曲。 张勇亲自击鼓,鼓声如雷,试图以此鼓舞士气。 他的双臂奋力挥动着鼓槌,每一下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士兵们在炮火的轰鸣声中缓慢地前进,江水不断拍打着船只,摇晃得让人胆战心惊。 他们咬紧牙关,眼神坚定,慢慢的向着对岸靠近。 终于,离岸边不远了,胜利似乎就在眼前。 然而,此时对岸的章孟估则不慌不忙,神色冷峻。 他大手一挥,喊道:“步枪兵,列队射击!” 士兵们迅速整齐地排列开来,瞄准江中的船只,扣动扳机。 一时间,枪声密集响起,子弹如飞蝗般射向张勇的军队。 张勇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不要怕!冲过去!” 但不断有士兵中枪倒下,江面上又泛起了一片片猩红。 第146章 悲壮落幕,何去何从 张勇的队伍在枪林弹雨中伤亡愈发惨重,鲜血染红了大片江面。 但他们依旧没有退缩,带着必死的决心继续向前。 然而,章孟估的步枪兵火力太猛,张勇这边的船只不断被击中,有的开始下沉。 士兵们在水中拼命挣扎,呼喊声被枪炮声掩盖。 张勇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他看着身边的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 “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张勇心中悲叹。 就在这时,一颗子弹呼啸而来,击中了张勇的肩膀。 他身子一晃,差点跌倒。副将连忙扶住他,喊道:“将军,您受伤了,快撤吧!” 张勇咬着牙,一把推开副将,吼道:“不!我绝不后退!让大家加快速度!” 副将被推得一个踉跄,站稳后,眼中含泪喊道:“将军,这样下去咱们都得死啊!” 张勇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喝道:“死又何妨!今日若不能突破这道防线,还有何面目回去!” 副将深知张勇的脾气,不再多言,转身嘶声大喊:“兄弟们,加快速度,随将军冲啊!” 士兵们闻言,强忍着恐惧,更加奋力地划动船只。 但对岸的射击愈发猛烈,又有不少士兵惨叫着倒下。 张勇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心如刀绞,却依然坚定地站在船头,鼓舞着士气。 “冲!冲!”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进入弓箭手的射程,张勇毫不犹豫地下令射箭。 “放箭!”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瞬间,密密麻麻的箭雨向着对岸飞去。 然而,对岸的章孟估早有防备,刀盾兵迅速上前,竖起了一道道坚固的盾牌防线。 张勇看着射出去的箭大多被盾牌挡住,心中愈发焦急。 他亲自拿起一张弓,搭上箭,瞄准对岸的敌人,用力射出。 “给我狠狠地射!”他不断地怒吼着。 士兵们也拼尽全力,不停地拉弓放箭,可收效甚微。 此时,江面上的局势愈发危急,不断有船只被炮火击中,士兵们纷纷落水。 张勇的双眼布满血丝,却依然不肯放弃。 经过艰苦奋斗,直至天黑,张勇终于登岸。 只是可惜,除了登岸的一千多人,其他兵力全部葬身江中。 张勇望着那波涛汹涌的江面,眼中满是悲戚与愤怒。 他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身上血迹斑斑。 而跟随自己登岸的士兵,经过一整天的战斗,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们一个个疲惫不堪,有的甚至连站立都十分困难,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和不屈。 张勇沙哑着嗓子说道:“兄弟们,我们已无退路,唯有拼死一战!” 士兵们齐声回应:“愿随将军死战!” 然而,还未等他们休整片刻,章孟估的大军已如潮水般涌来。 一发发子弹不断地射过来,张勇看着跟随他上岸的士兵不断地倒下,握紧手中的兵刃,双眼几欲喷火。 “啊!”他怒吼着,朝着敌军猛冲过去,手中的兵刃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 身旁的士兵们也毫不畏惧,尽管他们的人数越来越少,但气势却丝毫不减。 “杀!”张勇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愤和决绝。 在这般凶猛火力的打击下,士兵一排排的在他眼前倒下。 张勇的衣衫已被鲜血浸透,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我跟你们拼了!” 他疯狂地挥舞着兵刃,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出来。 然而,敌人如潮水般涌来,张勇和他的士兵们渐渐被包围,陷入了绝境。 章孟估来到阵前,望着浑身浴血却依然气势如虹的张勇,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佩服,喊道:“张勇,你勇猛非凡,如今大势已去,不如投降,我保你性命!” 张勇想都没想就拒绝,怒目圆睁,大骂道:“章孟估,你这反贼,不得好死!我张勇宁死不降!” 说完,挥舞着手中的刀,嘴里高喊着“杀”,就要带着仅存的士兵进行最后的反扑。 章孟估不忍地回过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这将领这么勇猛,要是能纳入麾下,一定能带出一群嗷嗷叫的士兵,就这么死了实在可惜。 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下令:“开枪!”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张勇和他的士兵们的身影在枪林弹雨中逐渐倒下。 硝烟弥漫中,张勇那不屈的眼神仿佛还在诉说着他的坚定和忠诚。 章孟估缓缓睁开眼,望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心中五味杂陈。 对岸大营,金声恒和惠登相,见炮声枪声都停止,却迟迟不见张勇回来,两人的脸色愈发阴沉。 金声恒焦虑地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拳:“这都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惠登相望着江对岸,目光中满是担忧:“难道……张勇将军他……” 金声恒猛地停下脚步,声音颤抖地说道:“不会的,张勇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惠登相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可这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啊。” 两人就这样在营中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 金声恒忍不住再次开口:“要不派一队人马过去探查一下?” 惠登相犹豫了一下:“可万一这是敌军的陷阱……” 金声恒一拳砸在桌子上:“但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就在两人陷入纠结之时,一名探子匆匆跑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将军,张勇将军……他……全军覆没了。” 金声恒和惠登相闻言,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 金声恒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吼道:“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探子瑟瑟发抖,带着哭腔重复道:“属下乘坐竹筏过去探查,江上除了各种船只碎片,已经看不到一个士兵。 后来属下又往对岸行驶,就只看到张勇将军和一千多名士兵已经上岸,被贼军包围。 张勇将军拼死抵抗,最终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 惠登相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金声恒身子颤抖着,眼中溢满了泪水:“张勇兄弟……是我害了你啊!” 惠登相强忍着悲痛,咬牙说道:“将军,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想对策。” 金声恒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惠登相沉默片刻,说道:“但眼下敌军士气正盛,我们切不可贸然行动。” 金声恒一拳砸在营帐的柱子上:“难道就这么算了?那死去的兄弟们怎么办?” 惠登相紧锁眉头,沉思良久后道:“我们先撤回营地,从长计议。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金声恒痛苦地闭上双眼,良久,才艰难地点了点头:“好,暂且撤退。” 当他们回到营地后,惠登相面色沉重地开口:“如今七万大军,就只剩下四万,张勇将军还战死了,我们该当如何?” 金声恒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声音沙哑:“是我决策失误,才导致如此惨重的损失。” 惠登相连忙说道:“将军,此时自责无用,当下最要紧的是想想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金声恒抬起头,眼中满是迷茫与痛苦:“我一时也没了主意,这局势对我们太过不利。” 惠登相沉思片刻,说道:“咱们渡江的船只在这一战中全部损毁,且兵力损失很大,已经不足以支撑我们渡江和张献忠的两路大军作战。 如今只能把这边的战况跟将军说明,看将军如何处理了。” 金声恒叹了一口气:“唉!都怪我没有及时让鸣金收兵,才导致张勇将军战死,渡船被毁。 如今即便将军派遣援兵过来,我们也无力阻止张献忠两路大军汇合。 常德府现如今各处兵力和衙役加起来也就几千人,而且缺乏训练。 以贼军的战斗力,常德府就像没穿衣服的小姑娘。 等援兵过来常德府已经是贼军的囊中之物,而我们将要面对的是贼军两路大军。 惠登相怎么会想不到这些,只是现如今他们想要救援常德又无能为力,而等援兵来了贼军主力汇合后,他们想打也不容易。 只能苦笑着说:“先等将军的命令吧! 我们奉命过来救援常德,如今连沅江都过不去,总不能撤军回巴陵吧。 先就地驻扎,打造船只,等候命令吧。” 金声恒点点头:“嗯!那就先如此。” 第147章 果断决策,放弃巴陵 不久后,在巴陵这方土地上,左良玉正忙于整军备战之际,却同时收到了两封求援信。 第一封信来自武昌府,当左良玉展开信纸,那上面的文字犹如重锤般砸在他心头。 信中写道:“张献忠进攻武昌府,蒲圻和崇阳已经沦陷,贼军正兵分两路前行,极有可能是想通过莲花岭进攻铜山。 如今局势危急,望将军尽快回援。”左良玉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愤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猛地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在营帐内回荡。 “张献忠,你这个阴险狡诈的鼠辈!不敢与我正面交锋,竟玩这种偷袭的下作手段!” 他的怒吼仿佛要冲破营帐,让整个世界都听到他的愤怒。 骂声未歇,左良玉又急切地拿起另一封信,这是惠登相发来的。 信中详细地讲述了他们在沅江损兵三万、无船渡江的惨状。“ 如今我军兵力不足以正面对抗张献忠两路大军,希望将军派兵支援。” 左良玉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胸膛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他体内。 “惠登相和金声恒这两个废物! 七万兵马,非但没有给敌人造成多大损失,反而损兵三万。 这两个蠢货,简直是无能至极! 三万大军啊,就这么被他们折腾没了! 张勇将军也命丧黄泉,他们如何对得起我,对得起张勇啊!” 左良玉的声音充满了悲愤与失望。 此时,营帐内的将领们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他们看着愤怒的左良玉,心中充满了紧张与不安。 左良玉喘着粗气,在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怒火犹如熊熊烈焰,久久难以平息。 这时,卢鼎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抱拳说道:“将军,请息怒。 此时发火也无济于事,现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处理进入武昌府的贼军,和沅江那边的事情。” 左良玉怒视着卢鼎,吼道:“你懂什么! 这两个废物把事情搞成这样,让我如何不怒!” 卢鼎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事已至此,责怪也无用。 当务之急是赶紧做出决策,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 左良玉喘着粗气,沉默片刻,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是好?” 卢鼎深吸一口气,说道:“末将认为,我们应当分兵两路。 一路火速回援武昌府,抵御张献忠的贼军; 另一路则增援沅江,帮助惠登相他们,以保常德不失。” 左良玉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说道:“又分兵? 这风险太大,若是两边都失利,那该如何是好?” 卢鼎说道:“将军,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若不及时行动,恐怕两边的局势都会更加糜烂。” 左良玉眉头紧锁,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满是忧虑。 忽然,他停下脚步,转头问道:“若是分兵支援,那该出多少兵为宜? 武昌这边当派多少? 沅江那边又该多少? 还有,巴陵究竟还要不要守?” 话语落下,营帐内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 左良玉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期待着有人能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 卢鼎站在那里,面色渐渐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缓缓渗出。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悔。 “唉!” 卢鼎重重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为何要在刚刚提议分兵呢? 如今这局面,可如何是好?” 他懊恼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悔恨。 此时,旁边的一位将领看到卢鼎这般模样,忍不住小声问道:“卢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为何如此懊悔?” 卢鼎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自责,说道:“我刚刚提议分兵,却未想到后续会有如此多的难题。 如今将军询问分兵之策,我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是不分兵,或许还有其他办法可行,可我这一提议,却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了。” 将领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事已至此,懊悔也无用。 我们还是一起想想办法,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吧。” 卢鼎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左良玉微微眯起双眼,紧紧盯着卢鼎。 只见卢鼎面色惨白,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那副模样显然是没了任何好主意。 左良玉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失望,他轻哼一声,缓缓开口道:“哼,看你这表情,便知你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 他停顿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便不去支援常德府了,从沅江那边撤兵。 还有,巴陵也不要守了,我们从巴陵撤兵回武昌。 张献忠想要巴陵,那我就把巴陵送给他。 我倒要看看,他张献忠有多大的胆子,敢追到武昌府来。” 此言一出,周围的将领们顿时一片哗然。 卢鼎忍不住站出来说道:“将军,这巴陵就这么轻易送给张献忠,是否太过草率了?” 左良玉猛地一甩衣袖,大声说道:“如今张献忠兵强马壮,而我们却是损兵折将。 若不果断决策,只会陷入更加被动的局面。 张献忠既然想要巴陵,那就让给他。 等我们回到武昌府,整顿兵马,再做打算。 我就不信,他张献忠真敢追到武昌府来。” 左良玉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 他猛地一转身,对着身旁的亲兵大声说道:“速速派人前去通知金声恒和惠登相,让他们即刻撤兵!不得有误!” 亲兵连忙抱拳应道:“是,将军!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便匆匆转身离去。 左良玉看着亲兵远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他不想和张献忠继续纠缠,自己已经损失不少兵力,如果折损过多,即便赢了也是输。 现如今这乱世,只有手头上有兵才是王道,不然只能如孙子般苟活。 所以宁肯放弃巴陵,也要保证自己兵力不损。 他微微握紧拳头,暗暗祈祷金声恒和惠登相能够迅速执行命令,顺利撤回武昌。 片刻后,左良玉又对身边的其他将领说道:“传令下去,全军做好撤兵准备,务必保持警惕,防止敌军偷袭。” 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整个营地顿时忙碌起来。 左良玉再次望向远方,心中暗自思忖:张献忠,这一仗不是你赢了,而是我让着你。 而原本快要到达常德府治所武陵的孙可望,正满心焦急地带着队伍前行。 突然,一名传令兵快马加鞭赶来,满脸喜色地高呼道:“孙将军,章孟估将军传来捷报!” 孙可望闻言,心中一紧,急忙挥手示意传令兵上前。 传令兵来到孙可望面前,恭敬地呈上捷报。 孙可望迫不及待地接过捷报,快速展开阅读。 随着目光在捷报上移动,孙可望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瞬间驱散了他心中的阴霾。 “哈哈哈哈!”孙可望仰头大笑起来,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他对着身边的将领们大声说道:“章孟估果然不负众望! 此次大捷,实在是令人欣喜!” 将领们也纷纷露出喜色,齐声祝贺道:“恭喜将军!此乃我军之幸事!” 孙可望挥舞着手中的捷报,意气风发地说道:“有此捷报,我军士气必将大振! 兄弟们,继续前进,让我们一同为了胜利而战!” 众人齐声应道,队伍中顿时充满了激昂的斗志。 第148章 兵临武陵,望风而降 不久后,孙可望率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了武陵城外。 他勒住缰绳,目光炯炯地望着武陵城那高大的城墙。 随后,他微微抬手,示意身边的士兵上前喊话。 一名士兵快步走到城墙下,深吸一口气,运足力气大声喊道:“武陵城的人听着! 左良玉的援兵已兵败沅江,如今没有人能来支援武陵了! 识相的话,速速让知府开城投降,可保你们性命无忧! 否则,待我军攻破城池,定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喊完话后,士兵退回队伍中,静静地等待着巴陵城的回应。 孙可望则一脸自信地看着城墙,仿佛已经看到了武陵城即将被攻破的场景。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如果武陵城的知府识趣投降,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若不识相,他也有信心凭借自己的兵力强行攻破城池。 此时,武陵城内一片寂静,人们听到城外的喊话后,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知府在府衙中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那急促的脚步声与他颤抖的双腿相得益彰。 若是仔细瞧去,便会发现他的双脚抖得如同筛糠一般,那模样全然没有一丝官员的沉稳与威严。 这位知府本就是个贪官,平日里只知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 如今面临城外虎视眈眈的敌军,他心中更是慌乱不已。 “如今城里只有三千多士兵,和一些衙役,如何抗衡?” 知府一边嘀咕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他的目光时不时投向府衙外,那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贪婪的交织。 他害怕敌军攻破城池后自己的荣华富贵不保,又舍不得那些搜刮来的财物。 “难道真的要投降吗?” 知府心中闪过这个念头,但又立刻被他否定。 他可不想轻易放弃这些财富,可面对如此悬殊的兵力差距,他实在是想不出任何有效的应对之策。 知府停下脚步,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而,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敌军攻破城池后,自己被清算的场景。 他再次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纠结。 他深知自己的贪婪早已让百姓怨声载道,可此刻他却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和财富。 孙可望见城内迟迟没有动静,心中渐渐涌起一丝不耐。 他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凌厉的光芒,准备下令攻城。 就在此时,城门突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缓缓被打开。 一名穿着盔甲的将领带着士兵缓缓走出城门,那将领面色凝重,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 他们走到距离孙可望的队伍不远处,停下脚步,然后放下手中的兵器。 那将领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孙将军,我等愿降! 望将军入城后,能善待城中百姓!”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几分悲壮。 孙可望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看着那投降的将领和士兵,心中满是胜利的喜悦。 “好!只要你们诚心归降,我孙可望自然会善待城中百姓。” 孙可望大声回应道。 此时,城中百姓听闻城门已开,将领投降,心中皆是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怎样的命运。 而孙可望的队伍则士气大振,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城中,享受胜利的果实。 进城后,孙可望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威严地扫视着四周。 然而,他却只看到了开城投降的武将,却不见知府和其他文官的身影。 孙可望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他转头看向那名武将,语气中带着一丝威严地问道:“知府和其他文官何在?” 武将连忙抱拳,恭敬地回答道:“回将军,那些文官因为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担心被将军斩杀,一直躲在知府衙门商议对策。 我正好趁他们不注意,才能打开城门,迎接将军入城。” 孙可望听后,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冷哼一声,说道:“这些贪官污吏,竟敢如此欺压百姓。 本将军定要严惩不贷!” 说罢,孙可望一挥手,命令士兵们前往知府衙门,将那些文官全部捉拿归案。 士兵们得令后,立刻行动起来,朝着知府衙门奔去。 此时,躲在知府衙门的文官们正惊慌失措地商议着对策。 他们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心中更加恐惧。 然而,他们已经无处可逃,只能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不一会儿,孙可望的士兵们就将知府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些文官们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已。 孙可望在武将的引领下,来到知府衙门。 他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文官,眼中满是鄙夷。 “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却如丧家之犬。” 孙可望厉声说道。 知府战战兢兢地站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求饶道:“将军饶命啊! 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求将军开恩。” 孙可望冷笑一声:“一时糊涂? 你们搜刮民脂民膏的时候可曾想过百姓的疾苦? 如今想求活命,晚了!” 随后,孙可望下令将这些文官全部关押起来,等候发落。 他又对身边的武将说道:“你能弃暗投明,打开城门,本将军记你一功。 日后若能忠心为百姓做事,必有重赏。” 武将感激涕零,连忙拜谢。 孙可望接着开始整顿武陵城的秩序,安抚百姓。 他派人将文官们搜刮来的财物归还给百姓,并承诺会严惩贪官,还百姓一个清明的世道。 百姓们听闻,无不欢呼雀跃,对孙可望充满了感激之情。 回到知府衙门,孙可望稳稳地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如炬地看着下方站着的武将。 他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威严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武将连忙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道:“回将军,末将名叫赵勖武。” 孙可望微微点头,接着又问道:“你为何要开城投降?” 赵勖武神色一正,诚恳地说道:“将军,末将深知那些文官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他们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实在是罪不可赦。 末将不愿再与他们同流合污,也不想让城中百姓遭受战火之苦,所以才趁他们不注意打开城门,迎接将军入城。” 孙可望听后,眼中露出一丝赞赏之色。他微微颔首,目光紧紧地盯着赵武,说道:“你做得很好。 本将麾下还缺一名副将,你可愿担当此职?” 赵武闻言,心中一阵惊喜,他连忙跪地,声音洪亮地回答道:“末将愿为将军效命! 承蒙将军赏识,末将定当竭尽全力,辅佐将军成就大业!” 孙可望满意地笑了笑,说道:“好!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将的副将。 希望你不要辜负本将的期望。” 赵武再次磕头谢恩,眼中满是坚定之色。 孙可望微微前倾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赵武,问道:“如今这常德府其他县城兵力如何? 可有办法不动刀枪就让他们投降?” 赵武略作思索,抱拳回道:“将军,常德府的主要兵力都被左良玉那厮调走。 有些县城兵力薄弱,不过百余人,且多为老弱之兵; 有些县城兵力稍强,但也不过一千多人。 以如今之势,将军只需带几千兵马前往,那些县城便会望风而降。 他们深知武陵已经被我们占领,左良玉援兵兵败沅江,无人能来支援,面对将军的兵威,断不敢抵抗。” 孙可望微微点头,捋着胡须露出满意之色。 片刻后,他抬起头来,眼神坚定地说道:“好!那便依此计行事。 速速整顿兵马,准备前往其他县城,务必让常德府尽归我军掌控。” 孙可望当下便下令整军,准备率领几千兵马前往常德府其他县城。 赵勖武积极筹备各项事宜,很快,一支士气高昂的队伍整装待发。 当孙可望的军队浩浩荡荡地朝着第一个目标县城进发时,消息早已如旋风般传遍了周边县城。 那些县城的守将和官员们听闻孙可望兵锋将至,又得知武陵城已降、左良玉援兵兵败的消息,个个惊慌失措。 在孙可望的军队距离目标县城还有数里之遥时,城墙上的守兵们便已人心惶惶。 守将在城楼上焦急地踱步,心中不断权衡着利弊。 他深知自己所率兵力难以与孙可望抗衡,若强行抵抗,恐怕只会落得个城破人亡的下场。 最终,在孙可望的军队抵达县城外时,守将咬咬牙,做出了决定。 他下令打开城门,带领城中官员和士兵出城投降。 孙可望看着跪地请降的众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接下来,孙可望如法炮制,凭借着强大的军威和气势,一个又一个县城纷纷望风而降。 没用多久,整个常德府便改姓张。 第149章 调兵遣将,谨慎布局 而即将抵达巴陵的张献忠,正满怀期待地率领着大军前行。 突然,一名影卫如鬼魅般闪现,来到张献忠身前,单膝跪地,恭敬地呈上一份密报。 张献忠接过密报,快速浏览起来,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兴奋。 “哈哈哈哈!” 张献忠仰天大笑,“左良玉从巴陵撤兵回援武昌府,巴陵以及沅江那边也开始撤军。 如今巴陵除了王府,已经没有守军了。这真是天助我也!”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将领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大声说道:“兄弟们,巴陵即将成为我们的囊中之物。 加速前进,让我们一举拿下巴陵!” 将领们也都面露喜色,纷纷振臂高呼:“拿下巴陵!拿下巴陵!” 张献忠正踌躇满志之时,军师徐以显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如今左良玉从巴陵撤兵回援武昌府,巴陵以及沅江那边也开始撤军,巴陵除了王府,已无守军。 依在下之见,只需派遣一员大将带一队兵马前去巴陵即可。 至于王府,可先不急着攻打,待我们解决沅江撤退的兵力,再做打算。” 张献忠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徐先生所言极是。 那便选派一员得力战将,速速前往巴陵。 务必确保巴陵顺利落入我们手中。” 随后,张献忠开始在众将之中挑选合适的人选。 将领们个个摩拳擦掌,渴望能得到这个任务,为张献忠立下战功。 张献忠的目光缓缓落在廖晋中身上,眼神中满含着赞赏与一丝愧疚。 他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洪亮地说道:“廖晋中,此前为了让章孟估顺利打入敌营,你被敌军俘虏,吃了不少苦。 如今,这巴陵唾手可得,这个到手的功劳,本帅决定交给你。” 廖晋中闻言,心中一阵激动,他连忙单膝跪地,抱拳高声道:“多谢大帅!末将定不负将军厚望,必将巴陵顺利拿下!”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你且带领一队兵马速速前往巴陵,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掉以轻心。” 廖晋中再次应道:“末将遵命!” 说罢,他站起身来,眼神中燃烧着斗志,转身去准备兵马,准备奔赴巴陵,开启这场属于他的荣耀之战。 张献忠微微颔首,看向徐以显问道:“徐先生,那接下来本帅该如何打算?” 徐以显微微眯起双眼,神色凝重地盯着地图,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帅,如今左良玉既然已经撤军,那么王金义和刘廷举也就没必要再继续故布疑阵,可以先让他们回来。 再从李定国那边抽调第二军过来这边。” 说着,徐以显伸出手指,点着地图上的一处位置,继续说道:“让他们在这里埋伏。 此处树木丛生,有利于他们隐藏。 等我们和敌军打起来,他们 再从背后偷袭,定能打敌军个措手不及。” 张献忠凝视着地图上徐以显所指的位置,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说道:“徐先生此计甚妙。 那就依徐先生所言,速速传令王金义和刘廷举撤回,再抽调李定国的第二军前来此处埋伏。 本将军倒要看看,这左良玉还能有什么招数。” 张献忠当下便派出使者,分别前往王金义和刘廷举处传令他们撤回,同时也向李定国发出调兵的指令。 使者们快马加鞭,迅速奔赴各自的目的地。 而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张献忠与徐以显也没有闲着,他们仔细地研究着地图,商讨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应对之策。 不久后,王金义和刘廷举先后率领着各自的兵马归来。 他们虽然在故布疑阵的过程中也时刻保持着警惕,但毕竟没有真正与敌军交锋,所以士气依旧高昂。 “大帅,末将等奉命撤回。”王金义和刘廷举来到张献忠面前,恭敬地行礼说道。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你们做得很好。 如今我们要准备迎接新的战斗,不可有丝毫懈怠。” 与此同时,李定国那边也接到了调兵的命令。 李定国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他立马让秦虎和赵大牛的第二军迅速整顿,马不停蹄地朝着指定地点进发。 在等待第二军到来的过程中,张献忠不断地派出探子打探周边的情况。 他知道,战争的局势瞬息万变,必须时刻掌握最新的情报,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决策。 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下,李定国的第二军抵达了指定地点。 他们迅速进入埋伏位置,严阵以待。 此时的战场上,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张献忠和他的将领们都在等待着敌军的出现,准备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而此时,一名信使快马加鞭地来到张献忠的营地。 他满脸喜色,翻身下马后,急忙来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兴奋地说道:“将军,孙将军派人来报,常德府如今改姓张了!” 张献忠一听,眼中顿时绽放出惊喜的光芒,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笑道:“哈哈,好! 孙可望果然没让本将军失望!” 他来回踱步,心中满是喜悦与豪情。 这时,徐以显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将军,此时正是大好时机。 依在下之见,可让孙将军的第四军顺着敌军撤退的路线过来。 若敌军战败溃逃,正好可以堵住他们的退路,给予敌军致命一击。” 张献忠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说道:“军师此计甚妙。 速速传令孙可望,让他的第四军按此计划行动。” 随后,信使再次出发,带着张献忠的命令奔赴孙可望处。 而张献忠和他的将领们则继续部署着下一步的战略,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他们深知,只有不断抓住战机,才能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取得最终的胜利。 信使快马加鞭地奔赴孙可望处传达张献忠的命令。 孙可望接到命令后,立刻整顿第四军,沿着敌军撤退的路线迅速推进。 第四军的将士们士气高昂,他们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 一路上,他们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而在张献忠这边,他也在积极部署着其他的兵力,准备与孙可望的第四军形成合围之势。 他派出大量的探子,密切关注着敌军的动向,以便在关键时刻能够准确地把握战机。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敌军似乎也察觉到了张献忠一方的行动,开始变得更加谨慎。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孙可望的第四军已经在他们的撤退路线上悄然埋伏。 此时张献忠叫来影卫,问道:“敌军离我们还有多远,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影卫恭敬的回答道道:“大帅,敌军离我们还有一百多里,如果正常行军,只需一天的功夫我们便会和他们遭遇。 敌军应该是知道我们在此地,现在行军非常缓慢。 还派出大量的斥候,我们为了打探情报已经碰到了许多斥候,有不少兄弟因此折损。” 张献忠点点头,“你先下去休息。” 影卫恭敬的行了一礼,才缓缓退下。 张献忠转头看向徐以显,说道:“徐先生,敌军已知我们在此,却行军缓慢,这是何意?” 徐以显微微思索,说道:“大帅,敌军此举,或是在试探我军虚实,又或是准备什么阴谋。 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当加强侦查,同时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张献忠点点头,说道:“好,传令下去,全军提高警惕,密切关注敌军动向。” 第150章 正面交锋,从容应对 张献忠微微颔首,随即对身边的将领们下令道:“加强巡逻,增派探子,务必将敌军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我们手中。” 将领们齐声应道:“是,大帅!” 接下来的两天里,张献忠的军队严阵以待,时刻准备着与敌军的遭遇战。 而敌军那边,依旧缓慢地向前推进,似乎在故意拖延时间。 徐以显时刻关注着局势的变化,他来到张献忠身边,说道:“大帅,敌军如此行事,必有蹊跷。 我们需提前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不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徐先生所言极是。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徐以显捋了捋胡须,说道:“大帅,我们可派影卫,影卫行动灵活,利用步枪,远距离骚扰敌军,试探他们的反应。 同时,我们再徐徐前进,迫使敌军主动对我们进攻。” 张献忠微微点头,果断地说道:“好,就依徐先生之计。” 接着,他立刻叫来影卫队长,神色严肃地说道:“你速速派遣影卫,要让他们灵活行动,远距离骚扰敌军。 务必让敌军不得安宁,乱其阵脚。” 影卫队长抱拳应道:“属下遵命!”随后便迅速去安排影卫行动。 很快,影卫们如鬼魅般穿梭在敌军周围。 他们时而利用步枪,远距离开枪。 时而发出阵阵喊杀声,让敌军时刻处于紧张状态。 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骚扰搞得手忙脚乱,他们的指挥官气得暴跳如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骚扰?给我查清楚!”敌军指挥官怒喝道。 士兵们慌乱地四处张望,却始终找不到影卫的踪迹。 “将军,这些人神出鬼没,我们根本无法确定他们的位置啊!”一名士兵焦急地说道。 敌军指挥官无奈地说道:“加强戒备,加快行军速度,务必摆脱这些骚扰。” 然而,张献忠的影卫却如影随形,始终紧紧地跟在敌军后面。 金声恒恼羞成怒,下令对影卫进行围剿。 但影卫们十分灵活,他们利用地形优势,与敌军展开了游击战,让敌军始终无法得逞。 此时,在敌军阵营中,金声恒和惠登相面色凝重地对视一眼。 金声恒眉头紧锁,说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军心一乱,我们想要撤回成都府就更难了。” 惠登相微微颔首,沉声道:“没错,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击溃正面的张献忠。 否则等张献忠其他几路兵马包围过来,我们必死无疑。” 金声恒握紧拳头,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对策,摆脱目前的困境。” 惠登相思索片刻,说道:“我们可以加强戒备,组织敢死队,寻找影卫的踪迹,进行反击。 同时,我们要鼓舞士气,让士兵们知道我们的处境,激发他们的斗志。” 金声恒点头表示同意,说道:“好,就这么办。 我们立刻行动起来。” 于是,敌军开始加强戒备,组织敢死队四处搜寻影卫的踪迹。 然而,影卫们十分狡猾,他们不断变换位置,让敌军始终无法找到他们的准确位置。 在张献忠这边,他得知敌军的反应后,露出了一丝冷笑。 他对徐以显说道:“徐先生,敌军开始反击了。 我们该如何应对?” 徐以显微微一笑,说道:“大帅,不必担心。敌军的反击只是垂死挣扎。 我们可以继续让影卫骚扰他们,同时加强正面的防御,等待时机,一举击溃敌军。” 张献忠点头说道:“好,就依徐先生之计。”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争的局势越来越紧张。 金声恒和惠登相虽然努力反击,但始终无法摆脱影卫的骚扰。 他们的脸上满是焦虑与疲惫,心中的不安也愈发强烈。 金声恒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沉重地说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惠登相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抹决然,说道:“没错,我们直接正面击溃张献忠,然后马上加速撤回成都。 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出路。” 金声恒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说道:“好,那就下令大军加快行军速度,准备与张献忠正面交锋。” 惠登相立刻转身,对着传令兵大声说道:“传令下去,大军加快行军速度,准备战斗!” 传令兵得令后,迅速奔赴各个部队传达命令。 很快,敌军的队伍开始加速前进,士兵们的脚步声如雷鸣般响起,扬起一片尘土。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决绝,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而在张献忠这边,影卫很快将敌军的动向报告给了他。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哼,他们终于肯正面和我们交战了。 徐先生,你看我们该如何应对?” 徐以显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敌军既然想速战速决,我们不妨以逸待劳。 这边地处潘阳湖平原,无险可守。 我们提前布置好火炮阵地,等他们自投罗网。 等到他们进攻后,坚守好阵地。 等第二军从后面突袭,敌军开始骚乱,便是我们出击之时。” 张献忠点头表示赞同,说道:“好,就依徐先生之计。 立刻安排下去,准备迎敌。” 于是,张献忠的军队也开始紧张地部署起来,等待着敌军的到来。 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没过多久,金声恒和惠登相就离张献忠不远。 他们骑在马上,远远地就看到了张献忠这边的阵地。 金声恒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说道:“奇怪,张献忠为何会在火炮前挖一条又一条的壕沟? 难道他以为凭借这些壕沟可以阻挡我们的进攻?” 惠登相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张献忠的阵地,沉吟片刻后说道:“不可轻敌。 张献忠此举必有深意,我们需小心应对。” 金声恒咬咬牙,说道:“哼,不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都不能退缩。 传令下去,全军准备进攻,一举突破张献忠的防线。” 惠登相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谨慎一些为好,先派一小队人马试探一下。” 金声恒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尽快击溃张献忠,撤回成都。” 说罢,他不顾惠登相的劝阻,下令大军全速前进,冲向张献忠的阵地。 当敌军如潮水般涌来,张献忠站在阵地高处,神色冷峻地注视着敌军的动向。 他身旁的徐以显微微摇头,说道:“这金声恒和惠登相太过急躁,必吃大亏。” 张献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说道:“就等他们自投罗网。 传令下去,各部队按计划行事。” 随着敌军越来越近,进入到火炮的射程范围内。 张献忠猛地一挥手,大声喊道:“开炮!” 顿时,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炮弹如流星般砸向敌军。 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打得措手不及,一片混乱。 然而,金声恒和惠登相并没有退缩,他们大声呼喊着,激励士兵继续前进。 金声恒双眼通红,紧紧盯着前方,当看到己方弓箭手已经进入射程时,他马上下令:“射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弓箭手们纷纷弯弓搭箭,利箭如蝗虫般朝着张献忠的阵地飞去。 刹那间,天空中箭雨密布,呼啸之声不绝于耳。 而张献忠这边,士兵们躲在壕沟后,举起盾牌的同时,纷纷端起步枪。 张献忠之前为了能更好的杀伤敌人,并没有让步枪兵开火。 这时看到敌军已经大规模的冲过来,大声说道:“瞄准敌军,开火!” 顿时,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敌军。 敌军的弓箭手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倒地。 战场上硝烟弥漫,金声恒和惠登相震惊地看着张献忠一方的火力,满是不可置信。 他们没想到张献忠竟然拥有如此强大的武器。 金声恒咬着牙,大声喊道:“不要退缩!继续冲锋!” 但士兵们在步枪的攻击下,伤亡惨重,士气低落。 张献忠看着敌军的混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哼,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继续射击,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士兵们听从命令,不断扣动扳机,枪声此起彼伏。 第151章 骑兵冲锋,后军遭袭 金声恒和惠登相在看到张献忠火器犀利,心中皆是一凛。 但他们深知此时已无退路,必须拼死一搏。 金声恒咬咬牙,狠声道:“不能在这么下去了,步兵伤亡太高了。 让骑兵上去吧,看能不能冲破张献忠的步枪阵地!” 惠登相眉头紧锁,担忧地说道:“骑兵相当宝贵,用于破阵必然损失惨重,再想培育一队骑兵可谓是千难万难。 我们没有马匹来援,就这些骑兵还是将军贿赂边关守将,从草原那边偷偷走私过来,不是重金就能组建起来。 要是这些宝贝骑兵被我们两败光,恐怕将军能将我们生吞活剥了。 金声恒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如今步兵伤亡太大了,再不用其他办法,伤亡太高同样没办法跟将军交代。 现在除了让骑兵冲破张献忠的步枪阵地,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附近全部是平原,这时候如果撤退,张献忠必会再尾随追杀。 金声恒苦笑着说道:“此举风险极大,但若不如此,我们恐怕会损失惨重。” 惠登相脸上全是挣扎之色,金声恒又开口说道:“你自己看,我们的士兵现在就是活靶子,冲上去就倒下。 面对的是火炮,是火枪,即便士兵再悍勇,也不是血肉之躯能够抵挡的。 看咱们的弓箭手,现在能开弓的有几个,不等他们拉开弓,射出箭,就已经倒下了。 现在我们就三条路可以走。 第一,正面冲锋,冲破敌阵,从正面突围,撤回武昌府。 第二,停止进攻,就地固守待援,但是要随时面对张献忠将我们合围的风险。 第三,留下一部分兵马掩护,我们退往长沙,冲破张献忠在长沙的马路兵马,然后南下。 而这里面第二最不切实际,将军已经退回武昌府,不会再派兵前去攻打巴陵过来就我们。 第三虽然看似好办法,但只要知道那边兵力比张献忠这边还多,就知道行不通。 所以看似有选择,其实……。” 惠登相脸上都是狰狞之色:“让我们仅有的三千骑兵准备进攻。 骑兵开路,步兵尾随进攻。” 很快,三千骑兵整装待发。他们个个神色凝重,知道这一战关乎生死。 金声恒和惠登相站在队伍前列,看着士气低落的步兵和即将冲锋的骑兵,心中充满了焦虑。 “兄弟们!今日一战,生死攸关! 我们没有退路,只有向前冲!” 金声恒大声呼喊着,试图鼓舞士气。 惠登相也跟着喊道:“为了我们的将军,为了我们家里的亲人,冲啊!” 随着一声令下,三千骑兵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张献忠的阵地。 马蹄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大地踏碎。 步兵们也紧随其后,准备在骑兵冲破防线后迅速跟进。 张献忠这边,看到敌军骑兵冲来,士兵们也紧张起来。 张献忠面色冷峻,他迅速调整战术,下令道:“集中火力,先打骑兵!” 步枪手们纷纷瞄准骑兵,扣动扳机。子弹如暴雨般射向骑兵。 骑兵们不断有人中枪落马,但他们依旧奋勇向前,毫不退缩。 惠登相眼见骑兵冲锋受阻,心中焦急万分。 他大声喊道:“让骑兵分散开!不要聚在一起,以免成为活靶子!” 骑兵们听到命令,立刻分散开来,以小队为单位向张献忠的阵地冲去。 他们试图利用分散的战术,躲避张献忠军队的火力打击。 然而,张献忠这边也迅速做出了反应。 他冷静地观察着敌军骑兵的动向,下令道:“调整射击角度,不要让敌军骑兵靠近。” 步枪手们迅速调整位置,瞄准分散开来的骑兵进行射击。 尽管骑兵们分散行动增加了一些难度,但张献忠的军队凭借着训练有素和强大的火力,依然给敌军骑兵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金声恒看着骑兵们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前行,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但他又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继续进攻!不要退缩!” 金声恒大声呼喊着,试图激励士兵们的斗志。 惠登相则紧紧皱着眉头,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他明白,仅仅依靠骑兵的冲锋已经无法打破张献忠的防线,他们必须想出其他办法来扭转局势。 此时,张献忠的阵地看似有被冲破的迹象。 敌军骑兵的分散冲锋给防线带来了一定的压力,一些地方的士兵开始出现慌乱。 张献忠见状,立刻大声喊道:“稳住!不要乱!保持火力!” 在骑兵死伤殆尽之时,战场上血腥之气弥漫。 步兵们犹如疯狂的猛兽,红着眼睛,不顾生死地冲向步枪兵阵地。 惠登相这边的士兵勇猛异常,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突破敌人的防线,杀出一条生路。 很快,步兵们冲到了第一条壕沟处,与步枪兵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这些士兵仿佛不知疼痛,不顾生死地向前冲锋,第一条壕沟的步枪兵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在敌军的疯狂攻击下,节节败退。 而后面壕沟的步枪兵则继续用步枪持续射杀敌军,但由于第一条壕沟的混乱,他们的射击效果大打折扣。 惠登相的士兵们士气大振,他们拼命地向前推进,有突破第二条壕沟的趋势。 金声恒和惠登相看到士兵们如此勇猛,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们大声呼喊着,激励士兵们继续进攻。 张献忠站在高处,看到局势突变,眉头紧锁。 他立刻下令加强防御,调派更多的士兵前往第一条壕沟支援。 战场上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双方士兵都在为了自己的命运而拼死战斗。 惠登相的士兵们如同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张献忠的防线,而张献忠的军队则顽强抵抗,试图阻止敌军的突破。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跑来,气喘吁吁地向金声恒和惠登相报告:“将军,后方有一只兵马冲进我们后军。 由于大家都在关注前方的战事,没注意到后面有敌人。 现在后军伤亡惨重,敌军要不了多久就能冲破后军,杀到中军,请将军早做准备。” 金声恒和惠登相闻言,脸色骤变。 金声恒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愤怒,说道:“怎么会这样? 后方怎么会突然出现敌军?” 惠登相眉头紧锁,焦急地思索着对策,说道:“金将军,现在局势危急,我们必须立刻做出决断。 前方战事胶着,后方又遭敌军突袭,我们腹背受敌,处境极为艰难。” 金声恒咬咬牙,说道:“先从中军调派一部分兵力去抵挡后方的敌军,不能让他们轻易冲到中军。 同时,继续组织前方的进攻,争取尽快突破敌人的防线。” 惠登相点点头,迅速传达命令。 然而,士兵们在得知后方有敌军突袭后,军心开始动摇,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战场上的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危险,金声恒和惠登相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 他们不知道能否抵挡住这突如其来的双重打击,心中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而原本正面进攻的士兵得知被突袭后,顿时陷入了慌乱之中。 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惊恐与不安,进攻的势头也瞬间减弱。 一些士兵开始犹豫不决,不知道是该继续进攻前方的壕沟,还是转身去抵御后方的敌军。 在混乱中,有士兵大声喊道:“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 这一喊更是让众人心中的恐惧加剧。 原本勇猛异常的士兵们此刻也失去了斗志,他们开始左顾右盼,寻找着逃生的机会。 金声恒和惠登相看到士兵们的反应,心急如焚。 金声恒大声吼道:“不要慌! 稳住阵脚! 我们还没有输!” 惠登相也赶紧安抚士兵:“大家不要害怕,我们一定能突出重围! 继续进攻前方,后方的敌军我们会派人抵挡。” 然而,他们的话语在士兵们的恐惧面前显得那么无力。 士兵们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他们的进攻变得毫无章法,甚至有一些士兵开始偷偷地往后退。 第152章 前军激战,后军溃败 而此时进攻惠登相他们后军的秦虎,眼神中满是坚毅与果敢。 他一边开枪,大声喊道:“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 子弹呼啸而出,不断射向敌军。 秦虎的脸上被战火熏得黝黑,但他的目光却始终坚定地盯着前方的敌人。 士兵们在秦虎的带领下,奋勇向前。 他们快速推进,不给敌军任何喘息的机会。 赵大牛更是杀出血性,他满脸通红,怒目圆睁。 直接扔下枪,掏出大刀,怒吼道:“老子跟你们拼了!” 他挥舞着大刀,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一边一个,瞬间砍倒了两个敌军士兵。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秦虎和赵大牛带领的队伍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插入惠登相后军的心脏。 敌军在他们的攻击下,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惠登相和金声恒在前面听到后军的混乱,心中更加焦急。 他们知道,如果后军被彻底击溃,那么他们将陷入绝境。 惠登相和金声恒在前面听到后军的混乱,心中更加焦急。 他们知道,如果后军被彻底击溃,那么他们将陷入绝境。 金声恒咬着牙说道:“惠将军,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立刻做出决断。” 惠登相面色凝重,点头道:“没错,如今前后受敌,局势危急。 我们得尽快调整战术。 现在只有两个选择。 第一让进攻的士兵阻挡张献忠,我们则全力将后面的敌军灭杀。 第二,从中军分兵支援前后军,但是这个风险不小。 金声恒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们除了突破张献忠的围堵,没有更好的办法。 分兵吧,让一队精锐去后军,防止后军被突破,其他兵马全部进攻张献忠。” 他们迅速召集身边的将领,商议对策。惠登相说道:“现在后军被袭,我们必须分兵去抵挡。 但前方的进攻也不能停下,否则我们将失去突围的机会。” 一位将领担忧地说:“可是我们的兵力本就有限,分兵之后,两边的压力都会更大。” 金声恒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只能赌一把了。 分出一部分精锐部队去支援后军,务必挡住敌军的进攻。 而前方的士兵们,要更加勇猛,不惜一切代价突破敌人的防线。” 命令下达后,一部分士兵被紧急调往后方。 然而,此时正面进攻的士兵们已经士气大减,面对坚固的壕沟和凶猛的火力,他们的进攻显得十分艰难。 秦虎和赵大牛带领的队伍在后方势如破竹,不断推进。 赵大牛挥舞着大刀,如战神一般,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 秦虎则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们,保持着进攻的节奏。 惠登相他们派出更多兵力视死如归地冲击张献忠的阵地,士兵们眼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仿佛忘却了生死。 他们如潮水般涌向前方,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第二条阵地很快也被他们突破。 张献忠这边的士兵们脸上露出震惊之色,他们没想到敌军在如此困境之下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张献忠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他立刻大声喊道:“不要慌张!稳住阵脚!组织反击!” 将领们迅速行动起来,指挥士兵们重新集结,准备抵挡敌军的进一步进攻。 然而,惠登相的士兵们此时已经杀红了眼,他们如饿狼一般扑向张献忠的军队。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双方士兵在第二条阵地上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惠登相的士兵们凭借着一股悍勇之气,不断向前推进,张献忠的军队则顽强抵抗,寸步不让。 在这关键时刻,张献忠亲自来到前线,他挥舞着宝剑,大声激励士兵们:“兄弟们,我们不能后退! 为了我们的荣耀,为了我们的家园,战斗到底!” 士兵们听到张献忠的呼喊,士气大振,纷纷奋起反击。 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染红,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自己的信念而拼搏。 惠登相和金声恒在后方焦急地关注着战场局势,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如果不能一鼓作气突破张献忠的防线,他们将彻底失败。 这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过来,满脸惊慌失措,大声喊道:“将军,不好啦! 后军挡不住了,敌军马上就要杀过来,快逃吧!” 惠登相和金声恒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金声恒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说道:“怎么会这样? 我们派出了那么多兵力去抵挡后军,竟然还是挡不住。” 惠登相紧咬着嘴唇,眼神中充满了绝望,说道:“现在前后受敌,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他们环顾四周,看着战场上混乱的局面和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无奈。 惠登相长叹一口气,说道:“看来,我们只能选择撤退了。 但是,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必须想办法保存实力。” 金声恒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现在立刻组织士兵们突围,尽量减少伤亡。” 他们迅速下达命令,让士兵们准备撤退。 然而,此时士兵们已经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听到要撤退的消息,纷纷开始慌乱地逃窜。 惠登相和金声恒努力地维持着秩序,试图组织士兵们有序地突围。 但是,在张献忠军队的强大压力下,他们的努力显得那么无力。 后军的敌军越来越近,喊杀声也越来越响亮。 惠登相和金声恒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最终,他们带领着残余的士兵们,朝着一个方向奋力突围。 在突围的过程中,他们不断遭受着张献忠军队的攻击,士兵们伤亡惨重。 但是,他们没有放弃,依然顽强地向前冲。 经过一番艰苦的战斗,惠登相和金声恒终于带领着一部分士兵突出了重围,往连云山脉跑。 而此时跟随他们的士兵个个衣衫不整,身上到处是血污。 有些是自己的,有些是战友的。 而在战场这边,充满了哀嚎声,有张献忠这边的,也有敌军的。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出的绝望之音,在空气中回荡,让人不寒而栗。 受伤的士兵们躺在血泊中,痛苦地呻吟着。 有的紧紧捂着伤口,试图阻止鲜血的流淌; 有的则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命的渴望。 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一片狼藉。 张献忠看着这惨烈的场景,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知道战争必然会带来伤亡,但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感到沉重。 他微微皱起眉头,对身边的将领说道:“尽快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将领们领命而去,开始组织士兵们进行战后的清理工作。 敌军的伤员们同样在痛苦中挣扎着。他们有的在呼唤着同伴的名字,有的则默默地流泪。 这场战斗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场灾难,他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却最终失败了。 战场上的哀嚎声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士兵们忙碌的脚步声和清理战场的声音。 这场激烈的战斗虽然结束了,但它留下的伤痛和记忆却深深地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不久后,去追杀惠登相他们的秦虎和赵大牛回来了。 他们满脸疲惫,身上还带着战斗后的痕迹。 两人来到张献忠面前,单膝跪地,先是跟张献忠告罪道:“大帅,末将无能,未能追上他们。” 张献忠连忙上前,将他们扶起,狠狠的跟他们拥抱。 他眼中满是感慨,大声说道:“你们何罪之有? 要不是你们及时杀穿敌军后军,那么本帅恐怕就危险了。 你们立下了大功,本帅要重重赏赐你们。” 秦虎和赵大牛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们挺直了身子,坚定地说道:“多谢大帅!为大帅效力,我们万死不辞。” 张献忠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欣慰。 他知道,在这场艰难的战斗中,正是有了像秦虎和赵大牛这样勇敢无畏的将士,他才能一次次化险为夷。 他转过身,对着众人说道:“今日之战,我们虽然胜利了,但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我们要铭记那些为了胜利而牺牲的兄弟们,同时也要更加警惕敌人的反扑。” 士兵们齐声高呼:“大帅英明!我们誓死追随大帅!” 战场上的气氛再次变得激昂起来,张献忠知道,他们将继续为了自己的霸业而奋斗。 第153章 巴陵休整,蜀王自杀 他们正说着,章孟估这时带着兵马过来,一边委屈巴巴的,说道:“大帅,敌军没有从我这个方向突围,到手的军功没了。” 张献忠看着章孟估那副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开玩笑地说道:“哈哈,这是徐先生的计谋。 你也别懊恼,以后有的是机会立功。” 章孟估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唉,只希望下次能让我好好表现一番。” 张献忠拍了拍章孟估的肩膀,说道:“放心吧,机会总会有的。 这场战斗大家都辛苦了,回去之后好好犒赏三军。” 徐以显建议先回巴陵,休整一番。张献忠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说道:“徐先生所言极是。 此番战斗,我军虽胜,却也疲惫不堪,且有不少伤员需要救治。 回巴陵休整,可养精蓄锐,以图后计。” 秦虎和赵大牛等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秦虎说道:“大帅,经过这一场恶战,士兵们都很劳累,确实需要好好休整。” 赵大牛接着说:“是啊,回巴陵后,我们可以补充兵员和物资,为下一次战斗做好准备。” 张献忠扫视众人,然后大手一挥,说道:“好,那就传令下去,全军回巴陵休整。” 于是,张献忠的军队开始有序地撤离战场,朝着巴陵进发。 一路上,士兵们虽然疲惫,但心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待。 当张献忠率军来到巴陵时,廖晋中赶忙出来迎接。 他满脸喜色地告诉张献忠除了王府,其他地方都已经安定。 张献忠骑马进入巴陵,百姓们看到张献忠进城,更是非常热烈地在街道两边欢迎。 他们欢呼着,挥舞着手中的物品,脸上洋溢着对新生活的期待。 张献忠对此非常满意,他看着热情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对廖晋中说:“让你来巴陵是来对了,做的不错。 百姓不仅没有抵触我们,还如此欢迎我们,这都是你的功劳。” 廖晋中谦逊地说道:“大帅过奖了,这都是大帅的威名和仁德所致。 百姓们渴望安定的生活,大帅给了他们希望,他们自然会拥护大帅。” 张献忠微微一笑,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做得很好。 接下来,我们要继续努力,让巴陵更加繁荣昌盛,让百姓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廖晋中郑重地点点头,说道:“末将一定竭尽全力,为大帅效力,为百姓谋福祉。” 来到府衙,徐以显说道:“大帅,这王府必须妥善处置,以免生出事端。 依我之见,可先派人去让这位王爷投降,如若不降,我们再杀进去。 如此一来,可减少我军伤亡,也能彰显大帅的仁德。”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投向廖晋中问道:“这王府有多少守军?” 廖晋中赶忙回答:“王府只有两千多护卫。” 张献忠思索片刻后说道:“那就依徐先生所言,派人去王府劝降。 若这位王爷识时务,主动投降,那便罢了; 若不降,我们再以雷霆之势攻之。” 随后,张献忠挑选了一名能言善辩的使者,让其前往王府传达劝降之意。 使者带着使命,快步向王府走去。 蜀王朱至澍看到张献忠派来的使者,心中涌起无尽的后悔。 他回想起当初左良玉劝他拿出钱财犒赏军民、加固城防之时,自己却断然拒绝。 如今左良玉撤军,他想要出钱募勇,却无人响应。 朱至澍懊恼地在王府中踱步,悔恨自己当初的短视。 他深知如今的局势对他极为不利,张献忠的势力如日中天,而自己却孤立无援。 他看着面前的使者,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试图思考应对之策,但却发现自己已陷入绝境。 他后悔自己没有听从左良玉的建议,如今后悔已晚。 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也许是突然觉醒了朱元璋的血脉之力,蜀王朱至澍面色涨红,双目圆睁,大声喊道:“朱家人没有贪生怕死的孬种!” 他的声音在王府中回荡,带着一种决绝的气势。 朱至澍毅然让人把使者砍了。 这一举动无疑是向张献忠表明了他绝不投降的决心。 王府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凝重,众人都知道,一场生死之战即将来临。 朱至澍心中虽恐惧万分,但那突然觉醒的朱家血脉之力,让他断了投降的念头。 然而,他确实又没有与张献忠对抗的勇气。 失魂落魄地回到后院,他将此事跟自己的王妃说了一下。 这王妃果真是个狠角色,眼神坚定,毅然说道:“王爷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愿陪王爷共赴黄泉。 只是你那些嫔妃倘若活着,会被贼军祸害,坏了王爷你的名声。 请王爷下令让他们先一步下去,等候王爷。” 朱至澍面色惨白,艰难无比地对着旁边的管家开口:“赐白绫一条。” 管家咽了咽口水,心中惊恐却又不敢违抗,躬身退下。 王妃又说道:“王爷,我们也该上路了。” 最后,两人双双投井自杀。 王府中弥漫着绝望与悲壮的气息,曾经的荣华富贵在这一刻化为泡影,只留下一片死寂与凄凉。 张献忠得知蜀王朱至澍杀了自己派出去的使者后投井自杀,心中很是恼火。 他怒目圆睁,狠狠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这朱至澍竟敢如此,实在可恶!” 随后,他派人去将蜀王朱至澍和他的王妃打捞起来。 士兵们迅速行动,不多时便将两人的尸体打捞上岸。 张献忠看着那两具尸体,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 他冷酷地下令道:“将他们分尸投江喂鱼!” 士兵们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不敢违抗命令,只得遵命行事。 很快,蜀王朱至澍和他的王妃便被残忍地分尸,投入了江中。 江水滔滔,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残酷的战争所带来的悲剧。 张献忠的这一行为,也让他的部下和百姓们看到了他的狠辣与果断。 在这个乱世之中,生存与权力的争夺变得愈发残酷,而张献忠也在这场战争中展现出了他作为一方霸主的威严与冷酷。 休整两天后,张献忠神色严肃地对章孟估说道:“如今巴陵局势初定,我们需继续扩大战果。 你速速去找孙可望,让他领兵攻取辰州府。 务必小心谨慎,不可轻敌。” 章孟估拱手领命,眼神坚定地回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尽快找到孙将军,传达大帅指令,协助孙将军拿下辰州府。” 说罢,章孟估转身离去,快马加鞭地去寻找孙可望,为即将展开的辰州府之战积极筹备。 张献忠又对着白文选和王昌平说:“如今时机正好,你们率第六军去长沙找李定国。 务必配合李定国尽快平定长沙,而后迅速占领衡州、永州、郴州等地。 此乃关键之战,切不可掉以轻心。” 白文选和王昌平神色郑重,齐声应道:“末将遵命! 定当全力以赴,完成大帅之命。” 随后,他们即刻整军出发,带着坚定的信念奔赴长沙,开启新的征程。 张献忠喊来影卫队长,语气沉稳而有力地说道:“你速速派人告诉龚济民,让刘国能的第五军撤出武昌府,返回承天府休整。 务必确保消息准确传达,不得有误。” 影卫队长恭敬领命:“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安排。” 随后,影卫队长迅速行动起来,挑选可靠的人手去传达张献忠的命令,为第五军的行动部署做好安排。 第154章 扩军之策,巡抚之选 徐以显向张献忠进言道:“大帅,如今我们已拥有四川、贵州、湖广大部分地区,地域广阔,资源丰富,足以养活更多兵马。 扩军之举势在必行。 其一,增加兵力可让各方势力对我们更加忌惮,不敢轻易对我们动兵。 其二,如此一来,日后对外开战,我们也不至于畏首畏尾,能够更有底气地争夺天下。” 张献忠听后,微微颔首,陷入沉思。 他深知徐以显所言不无道理,在这乱世之中,兵力的强弱往往决定着一方势力的兴衰存亡。 拥有强大的兵力,不仅可以震慑周边势力,还能为自己的霸业奠定坚实的基础。 张献忠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深知目前的局势复杂,虽然拥有大片地区,但兵力分配不均,且宿卫营主将尚未完全康复,扩兵之事确实棘手。 片刻后,张献忠说道:“如今可先从各军抽调部分有经验的老兵,担任新兵的教头,加快新兵训练的进度。 同时,在各地区加大招募力度,提高待遇,吸引更多人投身军旅。 对于宿卫营,可暂由副将代理指挥,尽快恢复营中战力。 再者,从民间选拔有才能之人担任低级军官,充实基层指挥力量。 另外,整合现有资源,确保新兵的装备和粮草供应,不能让新扩之兵因物资匮乏而影响战斗力。” 张献忠一边思考一边继续说道:“对于第三军镇守贵州、第五军在承天、第六军在巴陵暂无战事的情况,可以适当抽调部分兵力参与新兵训练和管理,待新兵成军后再归建。 同时,要密切关注各方动态,确保在扩兵期间不会遭到外敌的突然袭击。” 徐以显微微颔首,赞同道:“大帅所言极是。 从各军抽调老兵担任教头,可快速提升新兵战力; 加大招募力度、提高待遇,定能吸引众多有志之士投身军旅。 民间选拔有才能之人担任低级军官的副手,可充实基层指挥,为军队注入新的活力。 整合资源确保装备和粮草供应,更是扩军之关键所在。 而对暂无战事的各军进行合理调配,既能参与新兵训练管理,又能确保随时应对突发状况,实乃良策。” 张献忠果断地叫来影卫队长,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你即刻派影卫通知艾能奇和张大受,让他们在贵州招募十万新兵,抽调老兵对新兵进行统一训练。 再通知龚济民和刘国能,在承天和德安招募五万新兵,同样抽调老兵负责训练事宜,不得有误。” 影卫队长恭敬领命:“是,大帅!属下这就去安排。” 随后,影卫们迅速行动起来,奔赴各方传达张献忠的命令。 张献忠神色严肃地看向白文选和王昌平,说道:“你们即刻在荆州、岳州、常德募兵八万。 抽调部分老兵对新兵进行统一训练,务必使其尽快具备战斗能力。 其余人除负责巴陵的城防外,还要密切注意武昌的动向,如有异常,立即来报。” 白文选和王昌平拱手领命:“末将遵命!定当全力以赴,完成大帅之命。” 随后,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在指定地区开展募兵工作,为大西军的壮大和地区的稳定积极筹备。 张献忠微微皱起眉头,心中忧虑不已。他深知周铁蛋和陈情令重伤未愈,此时让他们马上恢复宿卫营的建制,着实有些难为人。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众将,心中盘算着寻一人回成都组建宿卫营。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了站在角落处的艾能奇身上。 张献忠心中甚是不解,这段时间以来,艾能奇竟一直没有主动请战,这可不像他往日的作风。 张献忠眼神中带着疑惑,直直地盯着艾能奇,开口问道:“艾能奇,这段时间你为何如此安静?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艾能奇一听张献忠发问,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他低垂着头,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帅,前段时间……前段时间末将碰到一位姑娘。 我们……我们互相看对了眼,所以……所以……” 说到后面,艾能奇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垂得更低了。 张献忠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这等艳遇。 哈哈,不过儿女情长虽好,但如今局势紧张,你可不能因私忘公啊。” 艾能奇连忙拱手道:“大帅教训得是,末将知错。 末将定当以大局为重,为大帅效力。” 张献忠微微颔首,又陷入了沉思。他思索片刻后,说道:“艾能奇,既然你有了这份牵挂,那此次回成都组建宿卫营的任务就交给你吧。 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艾能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正色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张献忠看着艾能奇,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艾能奇啊,回去之后,你去找潘独鳌,让他给你做个媒。 先去女孩子家下聘,给人家小姑娘一个名分,省得你们不小心弄出人命来,让女孩子家被人说三道四。” 艾能奇满脸通红,眼中满是感激,连忙拱手说道:“多谢大帅关怀! 末将定当铭记大帅的恩情。” 接着,艾能奇又滔滔不绝地说了一串感谢的话。 张献忠摆了摆手,止住艾能奇的话头,又严肃地说道:“成家立业自然是好事,但你也不能因私废公。 宿卫营以前可是我军王牌中的王牌,你要是敢把宿卫营训练成孬兵、怂兵,那你看我会不会剥了你的皮。” 艾能奇神色一凛,挺直了身子,郑重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定当全力以赴,将宿卫营重新训练成一支精锐之师,不辜负大帅的期望。” 张献忠目光如炬地盯着艾能奇,语气郑重地说道:“艾能奇,我任命你为宿卫营第二个副团长。 回去之后,你要以宿卫营的残兵和影卫为基础,招募五万新兵。 你务必记住,一定要把宿卫营训练得令行禁止,敢打敢杀。 这宿卫营乃是我军之精锐核心,绝不容有失。” 艾能奇神色肃穆,挺胸收腹,恭敬地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 以严格之标准训练新兵,让宿卫营重现往日之辉煌,成为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钢铁之师。” 张献忠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此次任务艰巨,你不可有丝毫马虎。 要选拔忠勇之士,严格军纪,让每一个士兵都明白自己的责任与担当。” 艾能奇再次拱手道:“末将明白,定当不负大帅重托。” 张献忠突然想到董燧,之前招降董燧后就让人调查过。 董燧担任湖广荆州府枝江县知县时,枝江位于荆巫之间,是南北交通要道,但民众素质低,吏治不振,军民常相互嫉恨、倾轧。 董燧采取教化与整治相结合的办法,振教兴学,整肃吏治,清理公案,为民排忧解难。 他还明断了辽藩校尉与姓朱的生员争田的积案,以及妥善处理了施州土酋覃宣抚被人杀害引发的部落争位事件,深受当地民众爱戴。 于是表情严肃,对艾能奇说道:“另外,你回去之后转告潘独鳌、汪兆龄和赵谦,让他们抓紧安排湖广这边的地方官员。 再去询问一下他们,董燧能否担任湖广巡抚这个职位。 如果可以,就让他速速过来。” 艾能奇认真聆听,随后郑重回应道:“末将记住了,定当如实转达大帅的指令。” 张献忠微微颔首,又强调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有丝毫马虎。 务必挑选出有能力、有担当之人来治理湖广,稳定局势。” 艾能奇再次拱手道:“大帅放心,末将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定会督促他们办好此事。” 第155章 三军凯旋,商议战略 艾能奇领命而去,张献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深知,湖广地区的稳定对于他的大业至关重要,而合适的地方官员则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 潘独鳌、汪兆龄和赵谦接到艾能奇传达的张献忠的命令后,立刻开始商议湖广地区的地方官员安排。 他们仔细研究了各个候选人的履历和能力,力求选出最适合的人选。 对于董燧能否担任湖广巡抚这个职位,他们也进行了深入的讨论。 潘独鳌率先发言:“董燧此人,有一定的才能和经验,且为人正直,或许可以胜任湖广巡抚之职。” 汪兆龄则微微皱眉道:“但董燧此前并无担任如此重要职位的经历,我们是否应该再考察一下其他候选人?” 赵谦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妨先派人去了解一下董燧的想法和他对湖广局势的看法,如果他有足够的信心和能力,我们可以考虑让他担任这个职位。”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决定先派人去与董燧接触。 使者来到董燧处,传达了张献忠等人的询问。 董燧听后,心中既兴奋又紧张。他深知湖广巡抚这个职位责任重大,但也渴望有机会为百姓做些事情。 董燧沉思片刻后,对使者说道:“请转告大帅和各位大人,董燧感激他们的信任。 我愿为湖广百姓尽心尽力,若能担任湖广巡抚之职,定当竭尽全力,稳定局势,发展民生。” 使者将董燧的回复带回给潘独鳌等人。 他们再次商议后,认为董燧的态度诚恳,且有一定的能力和决心。 于是,他们决定向张献忠推荐董燧担任湖广巡抚。 张献忠收到他们的推荐后,知道董燧的能力得到各位先生的认可。 而且董燧以往在枝江的表现,也是让他十分看好。 于是,张献忠下令让董燧前来巴陵,当面考察他的能力和见解。 董燧接到命令后,立刻启程前往巴陵。 在见到张献忠时,他不卑不亢,详细阐述了自己对湖广局势的看法和治理方案。 张献忠听后,对董燧的表现颇为满意。 最终,张献忠决定任命董燧为湖广巡抚。 董燧感激涕零,发誓要为张献忠的大业和湖广百姓的福祉努力奋斗。 在董燧的带领下,湖广地区开始了新的发展阶段,百姓们也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几个月后,第一军、第二军、第四军相继完成任务归来。 巴陵城内外一片欢腾,旌旗飘扬,士兵们士气高昂。 张献忠亲自出城迎接,脸上洋溢着喜悦之情。 他看着凯旋而归的将士们,大声说道:“诸位将士辛苦了! 你们的英勇表现为我们的大业增添了光彩,让更多百姓不被官府欺压。” 各军将领纷纷上前,向张献忠汇报此次任务的完成情况。 李定国说道:“大帅,我军奋勇作战,成功平定长沙,在秦虎第二军的配合下,攻克了衡州、永州、郴州,歼敌无数。” 秦虎接着说:“大帅,我们配合李定国第一军,杀敌无数,在战斗中战士们更是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顺利完成了任务。” 孙可望也不甘示弱:“大帅,我军历经艰难险阻,最终圆满完成使命。”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你们的功绩我都看在眼里。 回去之后,好好犒赏将士们,让大家好好休整。” 随后,张献忠与将领们一起回城,商议下一步的战略部署。 徐以显见各军团相继归来,心中满是振奋,他快步来到张献忠面前,拱手说道:“大帅,如今各军团皆已凯旋,湖广其他地区也已成为我们的势力范围。 然而,武昌、汉阳、黄州仍被左良玉占据。此人不除,始终是个祸患。 依我之见,当先剿灭左良玉,如此,湖广才能真正安定下来。” 张献忠微微眯起双眼,沉思片刻后说道:“徐先生所言有理。 左良玉在湖广盘踞已久,若不将其剿灭,确实难以确保湖广的稳定。 但左良玉兵强马壮,不可轻视。诸位有何良策?” 众将领纷纷陷入沉思,片刻后,李定国站出来说道:“大帅,左良玉只是兵力众多,除了一部分家丁精锐,大部分士兵不足为惧。 汉阳虽为府,实则为一府一县。 原本就不多的兵力,又被左良玉抽调走。 可让龚济民将军的第五军先拿下汉阳府。 至于黄州,处于武昌府左后方,等龚济民将军拿下汉阳后,再从山阴小道突袭黄州。 而我们再集中兵力,对武昌发起进攻。” 秦虎则说道:“大帅,可先派细作混入城中,打探左良玉的兵力部署和防御情况,再伺机而动。” 孙可望也提出自己的看法:“大帅,我们可以利用地形优势,在左良玉的必经之路上设下埋伏,一举歼之。” 张献忠听着众将领的建议,心中已有了初步的计划。 他说道:“好,就依诸位所言。 先派细作打探消息,同时做好战前准备。 待时机成熟,便对左良玉发起总攻,务必将其一举剿灭。” 众人商议之际,一直在旁观察许久的徐以显微微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帅,诸位将军,在下有个想法,大致和诸位将军说的差不多。 第五军的部署确有可行,然而,若集中兵力进攻武昌,必然会让我们折损不少兵力。” 此时,李定国挺身而出,他神色坚定,一抱拳说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只要能消灭左良玉,些许牺牲还是值得的。” 白文选也紧接着点头说道:“李将军说的有理,古来征战,哪有不死人的? 我们不能因畏惧伤亡而贻误战机。” 徐以显却依旧不慌不忙,他轻轻摆了摆手,说道:“二位将军说的道理我都懂,但是,若有办法既能打败左良玉又能减少伤亡,为何不用呢?” 听徐以显这么说,李定国当即问道:“徐先生有什么好办法?” 其他众将也露出了好奇的表情,纷纷望向徐以显。 徐以显微微眯起双眼,右手轻轻捋了捋胡须,不紧不慢地缓缓说道:“诸位,且听我一言。 大家可还记得上次金声恒和惠登相是如何逃跑的?又是从哪里逃跑的呢?” 众人闻言,纷纷陷入沉思。 片刻后,李定国皱着眉头说道:“徐先生提起此事,定有深意。 只是末将一时之间,确实想不起来他们具体的逃跑路线。” 白文选也挠了挠头,说道:“是啊,徐先生,这与攻打左良玉有何关系呢?” 徐以显微微一笑,踱步走到众人中间,说道:“诸位有所不知,上次金声恒和惠登相之所以能够逃脱,正是因为他们找到了一条我们防守薄弱的路线。 而这条路线就是连云山脉,因为道路难行,而被我们忽略。 金声恒就是利用我们不熟悉地形,才能轻易逃偷。” 白文选此时向前迈出一步,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看向徐以显说道:“徐先生的意思,是我们大军要经连云山脉,进攻武昌? 徐以显微微点头,回应道:“白将军所言极是。 连云山脉地势险要,左良玉定不会想到我们会从此处进攻。 且此地路径复杂,我们可借此地形优势,隐蔽行军,出其不意地攻打武昌。” 李定国沉思片刻,插话道:“经连云山脉进攻武昌,虽有出其不意之效,但山脉之中行军艰难,不仅影响行军速度,各种军需物资也不好运送。” 白文选也微微颔首,说道:“李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而且连云山脉中情况不明,若遭遇敌军伏击,后果不堪设想。” 第156章 定计武昌,兵临城下 徐以显却胸有成竹地摆摆手,神色从容地说道:“二位将军不必担忧。 我的意思并非大军全部经连云山脉进攻武昌。” 他微微停顿,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接着说道:“我们可兵分两路。 主力部队沿着长江进攻武昌,充分发挥我军精锐士兵的优势,以强大的兵力给左良玉造成正面压力。 而连云山脉只需一个军团即可,此军团的任务并非与左良玉主力正面交锋。 左良玉大部分兵力都在通城防备我们。 待主力部队与左良玉交战正酣之时,我们通过连云山脉进入武昌。 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快速占领崇阳,就能切断通城那边敌军的退路,给予其致命一击。” 李定国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说道:“徐先生此计甚妙。 如此一来,通城必将陷入腹背受敌之境,难以招架。” 白文选也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 这样既可以分散通城的注意力,又能减少我们的损失,增加我们获胜的几率。”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徐先生此计可行。 但执行此计需要各军团密切配合,不得有丝毫差错。 诸位将军,可有信心完成此次任务?” 众将齐声应道:“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张献忠目光如炬地看向李定国,郑重说道:“李定国,此次穿越连云山脉的重任就交予你的第一军。 此乃关键一战,务必谨慎行事。” 李定国与身旁的刘文秀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燃起熊熊斗志。 他们立马抱拳,声音洪亮地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张献忠微微颔首,又叮嘱道:“连云山脉地形复杂,切不可掉以轻心。要仔细侦查,确保行军安全。” 李定国坚定地说道:“大帅放心,末将已做好充分准备。 定当带领第一军成功穿越连云山脉,为剿灭左良玉立下战功。” 刘文秀也附和道:“我等定当紧密配合李将军,确保任务顺利完成。” 张献忠满意地看着二人,心中对这场战役充满了期待。 张献忠神色严肃,扫视着众人,沉声道:“诸位,此次战役至关重要。 大家下去务必精心准备,待李定国的第一军成功穿越连云山脉,第五军完成既定任务后,我们便即刻发兵,一举剿灭左良玉。” 众将纷纷拱手应道:“末将遵命!”随后,他们有序地退出营帐,各自去筹备战事。 张献忠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叫来影卫队长。 影卫队长迅速来到张献忠面前,恭敬地垂首而立。 张献忠语气严肃地说道:“你即刻派影卫,快速前往承天府,告诉龚济民此次的作战任务。 务必让他清楚明白,此次战役的重要性,不得有丝毫懈怠。” 影卫队长郑重应道:“是,大帅!属下这就安排影卫前往承天府传达作战任务。” 说罢,影卫队长转身离去,迅速着手安排影卫执行任务。 张献忠望着影卫队长离去的方向,心中暗暗思忖着这场即将到来的大战,期待着各军能够紧密配合,一举剿灭左良玉,为自己的大业奠定更加坚实的基础。 影卫们接到命令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奔赴承天府。 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行动敏捷,如同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在山林间穿梭。 此时的承天府,龚济民正在营地中巡视士兵们的训练情况。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龚济民停下脚步,眼神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几个黑影如旋风般疾驰而来,转眼间便来到了营地前。 影卫们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龚济民面前,拱手说道:“龚将军,大帅有令。” 接着,影卫详细地传达了张献忠的作战任务和战略部署。 龚济民认真聆听,神色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待影卫传达完毕,龚济民郑重地说道:“请转告大帅,龚济民定当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影卫们点点头,再次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准备向张献忠复命。 龚济民立刻召集手下将领,将张献忠的作战任务传达给他们。 将领们听完后,纷纷摩拳擦掌,斗志昂扬。 龚济民看着众人,大声说道:“此次战役,关乎我们的大业。 大家务必齐心协力,听从指挥,为大帅争光,为百姓谋福祉。” 众将领齐声应道:“是,将军!” 随后,龚济民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作战事宜。 他加强了士兵们的训练,检查武器装备,安排粮草补给,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一切准备就绪后,龚济民和刘国能神情肃穆,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龚济民站在军阵之前,大声说道:“将士们,今日我们即将踏上征程,前往汉阳府。 此次战役,关乎我们的荣耀与使命,大家务必奋勇向前,不得有丝毫退缩!” 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刘国能也跨上战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激励着士兵们:“兄弟们,让我们为了大帅,为了我们的家园,勇敢战斗! 汉阳,我们来了!” 随着一声令下,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旌旗飘扬,马蹄声如雷,扬起一片尘土。 他们沿着既定的路线,向着汉阳府快速挺进,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一路上,龚济民和刘国能时刻保持警惕,不断派出斥候打探前方的情况。 他们深知,此次战役的重要性,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每一个士兵都紧绷着神经,随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经过数日的行军,他们逐渐接近汉阳。 远远望去,汉阳的城墙高耸,戒备森严。 龚济民和刘国能停下军队,仔细观察着汉阳府的防御情况,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龚济民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转向刘国能,急切地问道:“刘将军,如今我们兵临城下,可有好办法可以快速破城?” 刘国能沉吟片刻,捋了捋胡须说道:“龚将军,依我之见,我们可以先让人喊话,让汉阳城内的将领投降。 若能不战而屈人之兵,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龚济民思索了一会儿,微微点头道:“此计可行。 那就先派人去喊话,看看城内的反应如何。” 随后,一名士兵被挑选出来,站在队伍前列,对着汉阳城大声喊话:“汉阳城内的将士们听着,如今大势已定,你们已被包围。 若识时务者,速速打开城门投降,可免一死。 否则,待城破之日,必将玉石俱焚。” 喊话声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龚济民和刘国能紧张地注视着汉阳城的动静,期待着城内的回应。 喊话声过后,汉阳城上一片寂静。 龚济民和刘国能耐心地等待着,心中却不免有些忐忑。 过了好一会儿,城墙上终于出现了一些动静。 一名将领模样的人站了出来,大声回应道:“尔等逆贼,休要妄想! 我等受朝廷之命镇守此城,岂会轻易投降? 有本事就来攻城,看看是你们的本事大,还是我汉阳城的防御坚固。” 龚济民听后,脸色微微一沉。刘国能则冷哼一声,说道:“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们也不必客气。 龚将军,我们还是准备攻城吧。” 龚济民点了点头,说道:“好,传令下去,准备攻城器械,明日一早开始攻城。” 士兵们立刻忙碌起来,他们迅速分成不同的小组,有条不紊地检查着各种攻城器械。 一组士兵来到火炮旁边,仔细地擦拭着炮身,检查炮筒是否有损伤。 他们小心地打开弹药箱,清点着炮弹的数量,确保每一发炮弹都完好无损。 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对身边的年轻士兵说道:“这火炮可是咱们攻城的利器,可不能有半点马虎。 要是在关键时刻出了问题,那可就误了大事。” 年轻士兵连连点头,神色紧张而又专注。 另一组士兵则围绕着攻城云梯进行检查。 他们用力摇晃着云梯,查看其结构是否牢固。 有的士兵爬上云梯,检查每一个横档和绳索,确保在攻城时不会出现意外。 一个士兵喊道:“这云梯可得结实点,不然兄弟们爬上去可就危险了。” 其他人纷纷应和着,更加认真地检查着每一个细节。 还有一些士兵负责检查其他的攻城器械,如撞城锤等。 他们忙碌的身影在营地中穿梭,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每个人都明白,这些攻城器械的状态直接关系到攻城的成败,他们必须确保每一件器械都处于最佳状态。 在士兵们忙碌的同时,龚济民和刘国能也在一旁巡视着。 他们不时地停下脚步,询问士兵们检查的情况,提出一些建议和要求。 龚济民严肃地说道:“大家一定要仔细检查,不能有任何疏漏。 这场战斗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 刘国能也点头说道:“没错,我们要确保攻城器械能够发挥最大的作用,为我们的胜利打下坚实的基础。” 第157章 炮轰汉阳,巷战混战 随着士兵们对火炮、炮弹、攻城云梯等器械细致入微的检查,一切准备工作在紧张有序地推进着。 龚济民和刘国能在营地中来回巡视,目光不断在各器械和忙碌的士兵们身上扫视。 刘国能看着那些被擦拭得锃亮的火炮,微微点头,对龚济民说道:“龚将军,这新式火炮威力巨大,明天定能一举攻破汉阳。” 龚济民双手抱臂,回应道:“刘将军所言极是,汉阳虽为州府治所,但城池却不大。 关这城墙也只有表面用青砖堆砌,里面都是夯土。 我们有这些火炮,只要不掉以轻心,很轻松就能打下这座城。” 正说着,负责检查的士兵跑来禀报:“两位将军,火炮炮弹均已全部检查完毕,各部件均无异常,可随时投入战斗。” 龚济民摆摆手道:“好,继续派人看守着,确保万无一失。” 不多时,检查攻城云梯的士兵也前来汇报:“将军,云梯也已检查妥当,足够结实,兄弟们爬上去攻城没问题。” 刘国能满意地笑道:“干得不错,等会儿攻城可就全靠你们这些勇士和这些器械了,都打起精神来。” 士兵们齐声高呼:“是,将军!定不辱使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营地中燃起了篝火。 龚济民和刘国能召集各队将领围坐在篝火旁,再次商讨起明日攻城的详细计划。 龚济民率先开口:“明日攻城,火炮先开火,集中火力轰塌那汉阳城的城门与部分城墙,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刘国能点头赞同,补充道:“轰塌后不要急着进攻,火炮要持续对城墙上的守军施压,打乱他们的防守部署。” 一位将领问道:“那何时出动攻城云梯呢?” 龚济民沉思片刻后道:“待敌军守城士兵大乱后,便是我们出动云梯的好时机。 一部分勇士从火炮轰出的缺口冲进去, 另一部分勇士要迅速扛着云梯冲上前,务必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城墙,配合从缺口突进的兄弟。”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 刘国能站起身来,环顾一圈众将领,大声道:“诸位,明日一战,关乎重大。 我们不仅要拿下汉阳城,更要尽可能减少兄弟们的伤亡。 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众将领齐声应道:“明白!” 夜渐深,士兵们在营地中稍作休息,却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武器都放在身旁触手可及之处。 黎明的曙光终于划破了夜空,照亮了笼罩在紧张气氛下的营地。 龚济民和刘国能早已起身,穿戴好战甲,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汉阳城的方向。 随着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响起,攻城之战正式拉开了帷幕。 首先发威的是那一排排摆放整齐的火炮。 炮手们早已严阵以待,听到指令后,迅速点燃引线。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炮声接连响起,一枚枚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狠狠地砸向汉阳城的城墙。 在火炮的猛烈轰击下,汉阳城的城墙剧烈颤抖着,砖石被炸得四处飞溅。 不多时,城墙的一处便在炮弹的连续打击下,轰塌了一部分,扬起漫天的尘土。 “好!打得好!” 刘国能见状,忍不住高声喝彩,眼中满是兴奋之色。 龚济民也微微点头,不过他的目光依旧紧紧锁定着战场,大声喊道:“继续射击,不要停!” 随着火炮的持续轰击,震耳欲聋的炮声在空气中不断回荡。 一枚枚炮弹如雨点般砸向汉阳城的城墙,火光与浓烟交织在一起,场面甚是壮观。 终于,在一阵猛烈的炮击之后,炮声渐渐停歇。 众人定睛望去,只见汉阳城的城墙已被轰塌了一部分,那处缺口就像是城防的一道狰狞伤口,砖石散落一地,扬起的尘土还在半空中弥漫。 龚济民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他大声喊道:“众儿郎听令! 现在,一部分勇士从火炮轰出的缺口冲进去,直捣黄龙,给城内守军来个措手不及。 另一部分勇士要迅速扛着云梯冲上前,务必以最快的速度爬上城墙,配合从缺口突进的兄弟,内外夹击,一举攻破此城!” “是,将军!” 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一部分勇士们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城墙缺口冲了过去,他们如猛虎下山,眼中透着无畏与果敢,脚步在奔跑中带起阵阵尘土,眨眼间便已逼近缺口。 与此同时,另一批士兵们迅速扛起攻城云梯,喊着响亮的号子,如潮水般朝着城墙奔涌而去。 他们不顾城墙上守军射下的箭矢,奋勇向前,一心只想尽快爬上城墙,与从缺口突进的兄弟们会合,形成合围之势。 城墙上的守军们眼见此景,顿时慌乱起来,一边朝着城下疯狂射箭、投掷滚木礌石,试图阻拦进攻的士兵,一边大声呼喊着彼此,企图重新组织防线。 但龚济民带领的士兵们攻势迅猛,那些冲向缺口的勇士,刀盾兵在前,步枪兵在后。 相互配合下已有不少成功冲入城中,与城内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短兵相接。 而扛着云梯的以刀盾兵为主,步枪兵则在远处不不断的开火,压制城头的守军。 刀盾兵不断逼近城墙,尽管不时有人被箭矢射中倒下,但后面的兄弟立刻接过云梯,继续前冲。 很快,第一架攻城云梯成功架在了城墙上。 “冲啊!” 一名小队长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率先顺着云梯往上爬。 其他士兵见状,也纷纷效仿,顺着一架架云梯朝着城墙上爬去。 刘国能在阵后焦急地注视着这一切,他握紧拳头,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油! 一定要攻破这汉阳城!” 城墙上的战斗愈发激烈,爬上去的士兵与守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他们用长刀、长枪相互拼杀,每一寸城墙都染满了鲜血。 龚济民也按捺不住,他跨上战马,带领着一队亲卫朝着城墙边冲了过去,一边冲一边喊道:“儿郎们,今日定要拿下这汉阳城,跟我冲!” 在士兵们的英勇奋战下,越来越多的云梯架上了城墙,越来越多的士兵成功爬上城墙,守军的防线逐渐被撕开了一个又一个缺口。 冲入城中的士兵们分成若干小队,迅速在错综复杂的街巷中散开,他们目光如炬,时刻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敌人。 每一条小巷、每一个拐角都可能隐藏着危险,但他们毫不畏惧,勇往直前。 龚济民带领着一队亲卫,沿着一条主街快速推进。 街边的房屋门窗紧闭,然而那紧闭的背后,却随时可能射出致命的箭矢。 突然,从街边的一个小院里冲出一队守军,他们手持长枪,口中喊着杀声,朝着龚济民等人猛扑过来。 龚济民眼神一凛,大喝一声:“儿郎们,杀!” 说罢,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率先冲入敌阵。 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花。 亲卫们也不甘示弱,纷纷举起兵器,与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双方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在另一条小巷里,刘国能带着士兵们也遭遇了顽强的抵抗。 守军利用小巷狭窄的地形,设置了简易的路障,还从屋顶上不断扔下石块、瓦片等杂物,企图阻挡刘国能他们的前进。 刘国能眉头紧皱,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高声喊道:“兄弟们,别被这些小把戏拦住了,冲过去,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士兵们齐声应和,有的用盾牌护住头顶,顶着石块和瓦片的攻击,奋力向前冲去,去清除那些路障; 有的则弯弓搭箭,朝着屋顶上的守军还击,一时间箭如飞蝗,双方互有伤亡。 街道的另一处,一群士兵正与守军在一个十字路口展开混战。 双方短兵相接,兵器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 士兵们相互配合,有的负责攻击前方的敌人,有的则留意着侧面和后方,防止被敌人偷袭。 他们以紧密的阵型,一点点地向前推进,将守军逼得连连后退。 然而,守军们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熟悉城中的每一处角落,时不时地从一些隐蔽的通道或房屋中突然杀出,打进攻的士兵们一个措手不及。 有一队士兵在经过一座大宅时,突然从大宅的侧门涌出一群守军,将他们冲散开来。 士兵们瞬间陷入被动,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迅速重新集结,与守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在这激烈的巷战中,每一寸土地都洒满了鲜血,每一个角落都在上演着生死较量。 第158章 汉阳巷战,战后安民 随着巷战的持续,汉阳城的大街小巷已然化作一片血腥的修罗场。 龚济民这边,在一番激烈拼杀后,终于将那队从小院冲出的守军击退。 但他来不及喘息,便又带着亲卫继续深入城中,沿途不断有零散的守军冒出来偷袭,可都被他们迅速且果断地解决掉。 龚济民目光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肃清城内的抵抗力量,拿下汉阳城。 而刘国能那处,士兵们也成功冲破了守军设置的路障。 他们沿着小巷一路追击,可守军极为狡猾,利用错综复杂的街巷不断迂回,试图摆脱追击并寻找机会反咬一口。 刘国能深知不能让敌人得逞,他一边指挥士兵们保持紧密队形,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谨防再次遭遇埋伏。 在城中的另一片区域,一群士兵在逐屋清理守军。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每一座房屋,先用盾牌护住身体,然后猛地撞开房门,冲进去与屋内的守军展开搏斗。 屋内空间狭小,战斗更加激烈而残酷,常常是贴身肉搏,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每一次兵器的挥舞都可能决定生死。 此时,汉阳城的守军将领眼见局势越发不利,却依旧不甘心失败。 他重新集结了身边剩余的精锐兵力,准备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他带着这队人马,悄悄地摸到了龚济民所在队伍的侧翼,企图趁其不备发动突然袭击,扭转战局。 龚济民正带着士兵们沿着一条大道前进,突然,侧面的街巷里传来一阵喊杀声。 他心中一惊,知道是遭遇了敌军的偷袭,但他临危不乱,迅速喊道:“兄弟们,注意侧翼,列阵迎敌!” 士兵们立刻反应过来,迅速调整阵型,将盾牌朝向侧面,长枪兵则做好了出击的准备。 守军将领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朝着龚济民的队伍冲了过来。 龚济民也毫不畏惧,迎着他冲了上去,两人瞬间战在了一起。 长刀与大刀碰撞,溅起一串串火星,两人的招式都又狠又快,每一招都蕴含着十足的杀意。 与此同时,刘国能也察觉到了城中战斗的异样。 他意识到可能是守军在集中力量做最后的挣扎,于是他果断带领士兵们朝着喊杀声最为激烈的地方赶去,准备与龚济民会合,共同应对这最后的危机。 在激烈的混战中,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 龚济民与守军将领的对决更是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他们的战斗仿佛是这场巷战的核心,周围的士兵们也都在各自为战的同时,不时关注着这场主将之间的较量。 渐渐地,龚济民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顽强的斗志,开始占据上风。 他瞅准一个破绽,猛地一刀砍向守军将领,守军将领躲避不及,被砍中了肩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但他依旧咬牙坚持,挥舞着大刀继续与龚济民搏斗。 就在这时,刘国能带领着士兵们及时赶到。 他们从侧面加入了战斗,对守军形成了合围之势。 守军们见大势已去,士气顿时低落下来,抵抗也变得越发无力。 龚济民趁势发力,又是一刀,这次直接将守军将领砍倒在地。 随着守军将领的倒下,剩余的守军们终于失去了斗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汉阳城的喊杀声渐渐平息,龚济民和刘国能站在城中的街道上,望着周围疲惫却又充满胜利喜悦的士兵们,心中满是感慨。 这场艰苦的攻城之战,终于以他们的胜利而告终。 龚济民望着战场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伤兵,以及一片狼藉的景象,神色凝重却又透着一丝欣慰,毕竟这场恶战他们已然获胜。 他深吸一口气,大声下令道: “众将士听令!速速救治伤兵,不可有丝毫懈怠。 医者们要全力以赴,务必保住每一位兄弟的性命。”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那些轻伤的士兵相互搀扶着往临时营帐走去,而重伤的则被同伴们小心翼翼地抬着,送往后方早已准备好的救治之处。 医者们也忙碌开来,他们穿梭在伤兵之间,迅速检查伤势,施展着各自的医术,止血、包扎、接骨……营帐里不时传来伤兵痛苦的呻吟声,但大家都在尽力坚持着。 “还有,立刻打扫战场! 仔细清查每一处角落,收缴敌军遗留的兵器、粮草等物资,莫要遗漏分毫。” 龚济民接着喊道。 士兵们又纷纷分散开来,开始在战场上仔细搜寻起来。 他们将散落的兵器一一捡起,堆放在一起,那些还能用的步枪、弓箭、长刀、长枪等被整齐地摆放好,以备后续再战之需。 粮草物资也被找到并集中起来,这些可都是宝贵的资源,关乎着后续军队的补给。 战场上的尸体也在被小心地搬运清理,虽然这是残酷的战争结果,但此刻也需妥善安置。 “另外,张贴安民告示,告知城中百姓,我军此来只为平定战乱,并非要侵扰他们。 让他们安心生活,不必惊慌。” 龚济民最后下令道。 于是,一些识字的士兵拿着早已写好的安民告示,快步走向城中的大街小巷。 他们找好显眼的位置,用米糊将告示仔细地张贴上去。 告示上的内容清晰明了,大致是说大军到此只为驱逐敌军,恢复地方安宁,百姓们可照常生活,若有困难,可随时向军队求助等等。 城中的百姓们起初还都躲在家中,战战兢兢不敢出门。 但看到张贴的安民告示后,渐渐有了动静,一些胆大的人悄悄探出头来张望,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走出家门,看着街道上忙碌的士兵们,心中的恐惧也在慢慢消散。 龚济民和刘国能带着一身征尘,大步流星地来到了汉阳府衙。 刚一踏入那略显陈旧的大门,龚济民便皱着眉头,一脸凝重地当先开口道:“刘将军,你瞧瞧,这汉阳的守将可真是颇有几分军事才能呐! 他明知咱们的火炮、步枪犀利无比,在城头正面防守那是绝无胜算,竟干脆避开了城头的防守战,转而选择和咱们在这城中打起了巷战,还时不时搞些突袭,可真是让咱们吃了不少苦头啊!” 说着,龚济民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对那守将的几分忌惮。 刘国能也是一脸感叹,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附和道:“是啊,龚将军,我也正琢磨这事儿呢。 你说这守将确实厉害呀,就拿今儿这仗来说,咱们进攻城墙的时候,靠着火炮和兄弟们的勇猛,还真没折损多少人。 可谁能想到,这一进了城打起巷战来,那可就不一样喽,各种出其不意的突袭,搞得咱们防不胜防,兄弟们死伤可不少啊。 要不是咱带的人马众多,这巷战最后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呐!” 刘国能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拳头,似是对那些在巷战中牺牲的士兵感到痛心疾首。 龚济民微微点头,一脸沉思地说道:“这守将看得通透,知道我们的步枪兵没有近战的优势,选择短兵交战,让我们发挥不出步枪的优势。 虽说现在城是拿下来了,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呐。” 刘国能应道:“龚将军所言极是,得尽快安排人手加强城中各处的巡逻,以防有漏网之鱼趁机作乱。” 龚济民拍了拍刘国能的肩膀,说道:“嗯,就这么办。 另外,还得安抚好城中的百姓,这城刚经历一场大战,人心惶惶的,可不能再出啥乱子了。” 刘国能点头称是:“行,那我这就去安排士兵们巡逻,龚将军您就负责安抚百姓的事儿吧。” “好,那就分头行动,有啥情况及时互通消息。” 龚济民说完,便和刘国能各自领命而去,着手去处理这战后的诸多事宜了。 第159章 安抚民情,调兵遣将 龚济民转身朝着府衙外走去,他深知安抚百姓一事刻不容缓。 一路上,他看到城中不少地方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心中越发坚定了要尽快让这里恢复安宁的决心。 来到城中的集市广场,这里聚集了不少百姓,他们脸上带着惊恐与不安,正小声地议论着刚刚结束的战事。 龚济民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们,我是龚济民,今日之战,实非我等所愿,但为了平定这乱世,还大家一个太平日子,不得不如此啊。” 百姓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他,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一位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说道:“将军啊,这仗打完了,可我们的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好多人家的房子都毁了,粮食也没了,这可咋办呀?” 龚济民面露愧疚之色,赶忙说道:“老人家,您放心。 我已下令让士兵们尽快清理战场,帮忙修缮受损的房屋。 至于粮食的问题,我们也会想办法筹集,先保证大家都能有口饭吃。” 这时,一个年轻后生高声喊道:“你们这些当兵的,打完仗不会就欺负我们老百姓吧?” 龚济民神色一凛,严肃地说道:“诸位乡亲,我龚济民在此保证,我军绝不是那欺压百姓之人。 我们此来就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让大家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若有哪个士兵敢违反军纪,骚扰百姓,你们尽管来向我告状,我定严惩不贷!” 百姓们听了他的话,神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龚济民接着说道:“现在,大家先各自回家看看,有什么困难随时找我们的士兵帮忙。 我们会尽快让汉阳城恢复往日的生机。” 说完,龚济民便吩咐身边的士兵去协助百姓们处理各种战后事宜,自己则继续在城中巡视,查看各项工作的进展情况。 而另一边,刘国能也没闲着。他带着一队士兵在城中的大街小巷穿梭巡逻,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动静。 “都给我精神着点儿!这城刚拿下,可别让那些残余的敌军或者心怀不轨之人趁机捣乱。” 刘国能一边走一边对士兵们叮嘱道。 突然,前方的一条小巷里传来一阵异响。 刘国能立刻停下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带着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朝小巷走去。 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只流浪狗在翻找着什么,虚惊一场。 刘国能松了口气,对士兵们说道:“都别放松警惕,这城中情况复杂,随时可能有状况发生。”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将军!” 就这样,刘国能带着士兵们继续在城中巡逻着,确保着汉阳城的每一处角落都处于掌控之中。 时间慢慢过去,在龚济民和刘国能的努力下,汉阳城渐渐有了些生气。 百姓们开始收拾自家的房屋,士兵们帮忙搬运物资、修缮城墙。 龚济民在城中四处巡视着,看着那原本一片狼藉、人心惶惶的汉阳城,如今在士兵们和百姓们齐心协力的努力下,街道上渐渐有了行人,店铺也开始陆续开门营业,秩序正逐渐恢复如初。 他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神情,而后转身快步走向正在城门口指挥士兵搬运物资的刘国能。 龚济民来到刘国能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待刘国能转过身来,他神色凝重地说道:“刘将军啊,你瞧瞧,这城中的秩序如今也算是逐渐恢复过来了。 可咱在这汉阳,前前后后已经耽搁了不少时日啦,时间紧迫,大帅还在等着我们的消息,可不能再这么拖下去咯。” 刘国能微微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正在指挥的事宜,认真地看着龚济民,问道:“龚将军所言极是,那接下来咱们有啥打算呀?” 龚济民抬头望向远方,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景象,看到了更远的地方,他缓缓说道:“这汉阳府啊,还有个汉川县呢。 据我所知,那儿现在没多少兵力驻守,顶多也就只有几百人而已。 我寻思着,尽快把那儿拿下,再出兵黄州府。” 刘国能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挠了挠头说道:“龚将军,虽说那汉川县兵力不多,可咱也不能掉以轻心呀。 那汉阳城的守将都给咱们使了不少绊子,谁知道这汉川县会不会也有啥幺蛾子呢。” 龚济民轻轻拍了拍刘国能的胳膊,安抚道:“刘将军的顾虑不无道理呀,所以我才想着让你亲自带五千兵马过去。 有你亲自出马,再加上这五千精兵,拿下那汉川县还不是手到擒来嘛。 就算他们有啥花样,咱也能应对自如呀。” 刘国能一听,顿时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他双手抱拳,朝着龚济民行了一礼,大声说道:“龚将军既然如此信任刘某,那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只是,这五千兵马具体该如何调配,还得请龚将军您给我指点一二呀。” 龚济民微微点头,思索片刻后说道:“嗯,这五千兵马嘛,你可挑选一千骑兵作为先锋,他们速度快,能迅速打探前方情况,若是遇到小股敌军,也能凭借机动性快速解决。 再安排两千人作为中军主力,稳扎稳打地向前推进。 剩下的两千人嘛,就作为后援部队,带着粮草辎重等物资,随时准备支援前军。你看这样安排如何?” 刘国能一边听着,一边不住地点头,眼中满是钦佩之色,他说道:“龚将军这安排真是精妙啊,刘某佩服! 我这就去挑选士兵,准备出发,争取早日拿下汉川县,给将军您报捷!” 龚济民微笑着点点头,鼓励道:“好!刘将军此去务必小心谨慎,若是遇到啥难处,可及时派人回来通报消息。 我在这汉阳城也会时刻关注着那边的情况,盼着你早日凯旋归来呀!” “多谢龚将军关心,刘某定不负所望!” 刘国能再次抱拳行礼,而后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兵营走去。 刘国能回到兵营,立刻召集众将,将龚济民的部署详细传达下去。 “诸位,此次我们要前往汉川县,龚将军已做好安排。 我等需挑选一千骑兵作为先锋,你们之中谁愿担此重任?” 刘国能目光炯炯地扫视着一众将领。 一位影卫担任的中级将领率先站了出来,抱拳大声道:“末将愿往! 定当为大军探明前路,扫清障碍!” 刘国能满意地点点头:“好! 你向来勇猛果敢,这先锋之位交予你,我很放心。 但切记不可莽撞行事,遇到情况速来回报。” “末将明白!” 接着,刘国能又看向众人:“再安排两千步兵作为中军主力,这中军需稳扎稳打,保持阵型,不可松散。 哪位将军愿领这中军?” 一名看上去比较成熟的影卫将军上前一步:“末将愿领中军,定不辱使命,带领兄弟们稳步推进。” “嗯,有将军坐镇中军,我安心不少。” 刘国能说道,“那剩下的两千人作为后援部队,负责押送粮草辎重等物资,此任务同样重要,关乎全军命脉,谁来负责?” 这时,一名体魄健壮的影卫站了出来:“末将愿担此任,定保粮草物资万无一失。” “好! 既已安排妥当,诸位即刻回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发!” 刘国能一声令下。 众将齐声应和,纷纷散去着手准备。 一个时辰后,刘国能率领着五千兵马浩浩荡荡地从汉阳城出发,向着汉川县行进。 先锋部队带着一千骑兵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般驰骋在前方。 他不时派出斥候,打探周边情况,丝毫不敢懈怠。 中军步伐整齐,军旗飘扬。 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后援部队押着粮草辎重,缓缓跟在后面。 他时刻留意着周围动静,确保物资安全。 第160章 兵临汉川,命运待晓 经过一整天马不停蹄的赶路,刘国能率领着五千兵马终于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汉川县。 一路上,士兵们虽疲惫不堪,但依旧保持着整齐的队列,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彰显着这支军队的严明纪律。 刘国能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前方不远处的汉川县城。 那城墙虽比不上汉阳城的高大巍峨,但看上去也颇为坚固,透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 “来人呐!” 刘国能勒住缰绳,高声喊道。 一名亲卫立刻驱马来到他身旁,恭敬地问道:“将军,有何吩咐?” 刘国能神色严肃,大手一挥,说道:“去,找个嗓门大的兄弟,到城下去喊话,让这汉川县令赶紧出城投降。 咱也不想多造杀孽,能和平解决最好。” “是,将军!” 亲卫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一名身形魁梧、声音洪亮的士兵来到城墙下。 那士兵深吸一口气,双手拢在嘴边,扯开嗓子大声喊道:“城墙上的人都听着! 我等乃是刘国能将军率领的大军,今日到此,尔等已无路可逃。 识时务者为俊杰,汉川县令快快出城投降吧! 我家将军仁慈,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归顺,定可保你们性命无忧,如若不然,待城破之日,休怪我军无情!” 这喊话声如洪钟一般,在汉川县城上空回荡着,惊得城墙上的守军纷纷面露惊慌之色,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那汉川县令呢,本就是个胆小怕事又贪心的主儿。 刚得知贼军(在他眼里,刘国能的军队就是贼军)攻城的消息时,吓得惊慌失措,脸色煞白,腿都软了,差点没直接瘫倒在地。 过了许久,才在几个衙役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地来到城墙上。 他哆哆嗦嗦地探出头去,往下一看,好家伙,那乌压压的一片全是兵,心里更是害怕得紧。 可这县令心里头却还打着小算盘呢,他寻思着:这伙贼人不就是想要些钱财粮食嘛,咱这城里的乡绅富户可不少,让他们掏出一笔银子、粮食来,自己再从中偷偷赚上一部分,剩下的那些拿去打发这伙贼军,既能保住这县城,又能捞一笔,岂不两全其美? 哼,到时候自己还是这县城的父母官,继续过着逍遥日子。 于是,这县令强装镇定,等刘国能让人再次喊话,让他出城投降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朝着城下喊道:“咳咳,那……那位将军呐,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呀! 咱这小县城,也没啥值钱的玩意儿,可也不想跟将军您起啥冲突呐。 我愿意给大军提供军资,还有粮食,另外呢,再以猪鸭羊等肉食好好犒劳犒劳将军您的兄弟们,只盼着将军您能高抬贵手,带着大军退去呀,您看咋样?” 刘国能一听这话,不禁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冷笑:这县令打的好算盘呐,还想着用钱粮把我打发走,真当我是那好糊弄的? 但他面上却不动声色,高声回应道:“哼!你这县令倒是会盘算,想用这点钱粮就把我等打发了? 你可知道,我等此来,乃是为了平定这一方之乱,可不是来跟你做这等交易的!” 那县令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这事儿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可还是不死心,继续说道:“将……将军呐,您看呐,这打仗总归是要死人的呀,您也不想让您的兄弟们白白送命不是? 我这给的钱粮可不少啦,足够您的大军用上一阵子的啦,您就行行好,退军吧,咱都相安无事多好呀。” 刘国能身边的将领赵虎听不下去了,大声呵斥道:“呸!你这狗官,想得倒美!我军一路征战,为的是天下太平,岂是你这等蝇营狗苟之人能懂的? 还敢在这儿跟将军讨价还价,真是不知死活!” 县令吓得一哆嗦,差点又从城墙上掉下去,可嘴里还在嘟囔着:“将……将军,您再考虑考虑呀,我……我这可都是为了大家好呀……” 刘国能不耐烦地打断他:“够了! 你这等贪官污吏,平日里定是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如今还妄图用这点小恩小惠来打发我等。 我告诉你,今日这汉川县,我是拿定了,你若识趣,就赶紧打开城门投降,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如若不然,城破之日,定不饶你!” 那汉川县令此刻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心里明白,自己之前那点小算盘算是彻底落空了。 眼瞅着贼军(在他眼里刘国能的队伍就是贼军)马上就要攻城,那架势,大有不拿下县城誓不罢休的劲头。 他心里琢磨着,这要是硬扛下去,城破了那可就真的啥都没了,自己这条小命也得搭进去呀。 可要是投降呢,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要是运气好,没准儿还能继续当这县令呢,毕竟人家将军也不一定就非要砍了自己的脑袋呀。 想到这儿,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忙不迭地战战兢兢地朝着城下喊道:“将……将军呐,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呀! 您可千万别攻城啦,我这就开城门,这就开呀!” 说着,他哆哆嗦嗦地转身,对着身边的几个衙役喊道:“快,快去开城门,动作快点儿,别磨蹭!” 那几个衙役也吓得不轻,听了县令的吩咐,赶忙连滚带爬地往城门跑去。 县令又探出头去,朝着城下的刘国能喊道:“将……将军,我……我这可是真心投降呀,您……您可一定要手下留情哇,我……我以后一定好好配合您呐。” 刘国能听到县令的投降喊声,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县令之前还妄图用钱财粮草打发我等,这会儿见势不妙就立马投降了,哼,果然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 不过既然他愿意投降,倒也省了一番攻城的功夫,能减少些兄弟们的伤亡也好。 于是,他高声回应道:“哼! 你这县令,早该如此! 既然投降,那就乖乖听话,若敢有什么小动作,可别怪我军不客气!” 那县令忙不迭地应道:“是……是,将军,小人绝不敢有二心呐,一定老老实实的,您……您就放心吧。” 不多时,城门缓缓打开,那县令带着一群衙役,低着头,灰溜溜地朝着刘国能的大军走去,等待着未知的命运安排。 不多时,那沉重的城门在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中缓缓打开。 汉川县令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心里七上八下的,可脸上还得强挤出几分讨好的笑容。 他扭头对着身边一群同样战战兢兢的衙役和守军喊道:“都别傻站着啦,赶紧的,随我出城迎接刘将军去,动作麻溜点儿,可别惹恼了将军呐!” 说罢,他便一马当先,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急匆匆地朝着城外走去,那一群衙役和守军也赶忙跟上,队伍虽看着还算整齐,可每个人脸上都透着掩饰不住的紧张与惶恐。 刘国能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城门行进。 待来到县令面前,他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这个哆哆嗦嗦的县令,眼神冷峻,一言不发。 那县令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心里害怕极了,瞅着刘国能腰间那明晃晃的佩刀,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自己被一刀砍了的可怕场景。 他双腿忍不住打起了颤,嘴唇也哆嗦得厉害,好半天才支支吾吾地挤出一句话:“将……将军,里……里面请呀,下……下官马上安排酒水……还有舞姬,为……为将军您接风洗尘呐,还望将军赏脸呐。” 刘国能依旧面色阴沉,冷哼了一声道:“哼!你这县令,之前还妄图用那点钱粮把我等打发走。 这会儿见势不妙就立马投降,还说要接风洗尘,你这心思,可真够多的呀!” 县令一听,吓得脸都白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连磕头求饶道:“将……将军恕罪呐,下官……下官之前是猪油蒙了心,糊涂至极呀。 还望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下官这一回吧。 下官……下官这就全力配合将军,将军让干啥就干啥呀。” 刘国能身边的将领赵虎忍不住呵斥道:“你这狗官,平日里定是没少搜刮民脂民膏,净想着些歪门邪道,如今知道怕了?哼!” 县令吓得身子一缩,眼泪都快出来了,带着哭腔说道:“将……将军,各位军爷,下官……下官确实有罪呀。 可……可下官现在是真心实意想为将军效力呐,只求将军能给下官一条活路哇。” 第161章 整治宵小,还民公道 周围那些已经投降的守军和衙役们,此刻也都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去看眼前这一幕,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刘将军接下来会怎么处置他们。 刘国能心里可是清楚得很呐,自家大帅向来是雷厉风行,对那些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那可绝对是零容忍的态度。 这一路上,大帅不知惩治了多少这样为非作歹的家伙,就是要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此刻,看着眼前这个刚刚投降的汉川县令,刘国能心里就来气。 之前这县令妄图用钱财粮草打发自己的大军,还想着从中捞一笔,可见平日里定是没少搜刮民脂民膏,不知让多少百姓在这汉川县过着苦日子。 刘国能却丝毫不为所动,他目光冰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县令,冷冷地说道:“本将军可不管你现在说得多好听,大帅有令,对你们这些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土豪劣绅,那是绝对的零容忍!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刘国能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佩刀,在阳光下,那刀刃闪烁着寒光。 还没等那县令再说出一句求饶的话,刘国能手中的刀便猛地挥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那县令的脑袋便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一片地面。 周围的人见状,都忍不住惊呼起来,那些守军和衙役们更是吓得脸色煞白,双腿直打哆嗦。 刘国能将染血的佩刀插回刀鞘,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大声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本将军此来,是为了平定这一方之乱,还百姓一个太平日子。 若是你们当中还有人敢像这狗官一样欺压百姓,这就是下场!” 众人一听,赶忙齐声应道:“是,将军!我们不敢,我们不敢呐!” 此刻,汉川县城内一片死寂,只有那县令的尸体还横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他罪恶的一生。 而刘国能则带着大军,继续朝着县城深处走去,去处理这占领后的诸多事宜。 刘国能率领着一众将士,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汉川县衙。 那县衙往日的威严此刻在大军的进驻下,也显得有几分黯淡。 一进县衙,刘国能便面色冷峻地大声吩咐道:“来人呐,把那些投降的守军和衙役,全都给我押到菜市口去! 今日,就要在这汉川县好好整治整治那些平日里欺压百姓的混账东西!” 士兵们得令,迅速行动起来,将一群战战兢兢的守军和衙役们押解着往菜市口走去。 一路上,这些人吓得双腿发软,哆哆嗦嗦的,有的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饶命啊,饶命啊……” 到了菜市口,这里早已围满了闻讯赶来的百姓。 百姓们一开始还不敢靠前,只是远远地张望着,眼中透着好奇与恐惧交织的神情。 刘国能站在高处,大声喊道:“汉川县的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儿个把大家请来,就是想让你们指认指认,这些人当中,谁平日里欺压过你们,可都别怕,有本将军给你们撑腰呢!” 百姓们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便渐渐有了动静。 一个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指着一个衙役说道:“将……将军,就是他,平日里可没少收我们的税钱,稍有不从,就拳脚相加啊,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可被他害苦了。” 刘国能一听,眼神一凛,厉声道:“哼!你这恶吏,还有何话说?” 那衙役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拼命磕头求饶:“将军饶命啊,我……我也是被逼的呀。 都是上面吩咐的,我……我再也不敢了呀!” 刘国能根本不听他的狡辩,冷冷地说道:“欺压百姓,罪无可恕! 拖下去,砍了!” 士兵们立刻上前,架起那衙役就往行刑处拖去。 那衙役吓得屎尿齐流,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啊,饶命啊……” 可没一会儿,随着一声惨叫,人头落地,鲜血溅了一地。 这一下,百姓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纷纷开始指认。 “将军,那个守军,他经常抢我们的粮食,还打伤了我家儿子呢!” “还有那个,他是个衙役,总借着查案的名头,到我们家里搜刮财物呀!” 随着百姓们的指认,一个个曾经欺压过他们的守军和衙役被揪了出来。 刘国能毫不留情,只要被指认确实有恶行的,一律拖下去砍了。 而那些没有被百姓指认过欺压百姓的,刘国能便高声说道:“你们听好了,虽然你们没犯这等恶行,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们可以选择参军,跟着本将军为平定这乱世出份力,要是想回家务农,那也行,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做人,要是再敢欺压百姓,这就是下场!” 那些人一听,赶忙齐声应道:“是,将军!我们一定好好做人,不敢再犯呐!” 处理完这些守军和衙役后,刘国能又对着百姓们大声说道:“各位乡亲,除了这些人,这汉川县还有哪些欺压过百姓的官员、乡绅,你们也都一并说出来,本将军今日要将他们全都连根拔起,还你们一个公道!”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便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将军,那东边的李乡绅,霸占了我们的田地,害得我们没地可种呀!” “还有那县衙里的王主簿,经常收受贿赂,胡乱判案,把我们这些穷苦人往死里整啊!” 刘国能一一记下,然后立刻派人去将那些被指认的官员、乡绅全都抓了起来。 这些人被抓到后,还妄图狡辩,可在百姓们的声声控诉下,也都无话可说。 刘国能看着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伙,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贪官污吏、土豪劣绅,平日里只知道欺压百姓,鱼肉乡里,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罢,便下令将他们全都杀了,随后又吩咐士兵们去抄他们的家,把抄来的财物全都分给了那些穷苦的百姓。 百姓们拿到财物,纷纷跪地磕头,感恩戴德地说道:“多谢将军,多谢将军为我们做主啊!” 刘国能深知自己此次出征任务艰巨,不能长时间逗留在汉川这一处地方。 当下,他立刻派人去传唤汉川这边的影卫负责人前来相见。 不多时,那影卫负责人便匆匆赶来,见到刘国能,赶忙恭敬行礼:“拜见刘将军,不知将军传唤所为何事?” 刘国能神色严肃,目光冷峻地说道:“此次我等虽已拿下汉川,可这城中局势尚不稳定,百姓们受那贪官污吏、土豪劣绅欺压已久,人心惶惶。 我不日便要帅兵回汉阳,继续完成后续的军务。” 说到这儿,刘国能顿了顿,接着道:“现给你留下三百士兵,劳烦你全权负责这汉川的治安事宜。 务必好好整顿这城中秩序,确保百姓能安居乐业,不再受那宵小之辈的骚扰。” 影卫负责人一听,立刻挺直了腰杆,抱拳应道:“将军放心,定当全力以赴! 定会将这汉川的治安打理得井井有条,绝不让大帅失望!” 刘国能微微点头,神色稍缓,又叮嘱道:“这三百士兵你可要调配好,安排他们在城中各处巡逻,尤其是那集市、街巷等人流量大的地方,更要加强巡查。 若发现有不法之徒妄图生事,无论是谁,一律严惩不贷!” “是,将军!属下明白,定按将军吩咐行事。” 影卫负责人再次郑重应道。 刘国能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后转身面向一众将士,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收拾行装,即刻准备回汉阳!” “是,将军!” 士兵们齐声高呼,随后纷纷行动起来,迅速整理起各自的装备,准备返程。 刘国能翻身上马,回望了一眼汉川县城,心中默默祈愿这城在自己离开后能在影卫负责人和那三百士兵的守护下真正恢复安宁。 接着,他一夹马腹,带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汉阳的方向疾驰而去。 第162章 谋攻黄州,整军备战 刘国能率领大军马不停蹄地往汉阳赶去,一路上尘土飞扬。 经过几日的奔波,刘国能一行终于回到了汉阳。 刚进城,便有士兵前来禀报:“刘将军,龚将军已在府衙等候多时,听闻您回来了,特让小的来请您过去呢。” 刘国能不敢耽搁,径直朝府衙赶去。到了府衙,见到龚济民,他赶忙行礼:“龚将军,末将回来了,此次前往汉川,幸不辱使命,已将那处拿下,也处理了些城中乱象。” 龚济民笑着起身相迎,拍了拍刘国能的肩膀:“刘将军辛苦啦,我都听说了,你做得很好。 这几日你不在,汉阳这边也没闲着,我又安排了些士兵去协助百姓重建家园,如今城中已渐渐恢复了些往日的生机。” 刘国能面露欣慰:“那真是太好了,只要百姓能安稳过日子,咱们这仗也算没白打。 龚济民神色凝重地对刘国能说道:“刘将军啊,如今咱们已然占据了汉阳府,这事儿可得赶紧跟大帅禀报呐,也好让大帅能据此安排后续的军事行动呀。” 刘国能用力地点了点头,应和道:“龚将军所言极是,确实得尽快告知大帅,毕竟大局为重,一切行动还得听大帅的指挥呢。” 龚济民微微皱眉,接着道:“咱们此次领的任务是拿下黄州府,时间可紧着呢,绝不能拖了大帅的后腿呀。 只是这黄州府也不是那么好攻打的,得好好琢磨琢磨从哪儿进攻才最为妥当。” 刘国能沉思片刻,抬头看向龚济民,问道:“龚将军,您心里可已有了想法?” 龚济民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而后停下脚步说道:“我琢磨着,咱们可以沿着大别山南麓的一些道路前行,如此便能抵达黄州府。 这一路线虽说相对崎岖些,可好处就是能够避开一些主要的城池和关隘呀。 对于咱们这支规模不算太大的军队而言,倒是适合快速行军或者搞些奇袭之类的行动。” 刘国能听了,眼睛微微一亮,点头道:“嗯,龚将军这主意不错呀,避开那些重兵把守的地方,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准能收到奇效呢。” 龚济民轻轻叹了口气,又提醒道:“不过呢,刘将军,这一路上在一些山谷、山口等地形险要之处,可千万要多加留意呐。 那些地方易守难攻,要是敌军提前有所防备,设下埋伏啥的,咱们可就麻烦了。” 刘国能神色一凛,握紧拳头说道:“龚将军放心,末将定会派出最精锐的斥候,提前去探查那些险要之处的情况,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刻回报。 绝不让咱们的大军陷入敌军的埋伏之中。” 龚济民满意地点点头:“有刘将军这话,我就放心多了。 那接下来,咱们就赶紧安排下去,准备好粮草辎重等物资,挑选精兵强将,择日便沿着这大别山南麓的路线出发,直取黄州府!” “是,将军!末将这就去安排各项事宜,定不辱使命!” 刘国能抱拳行礼,而后转身大步流星地去准备出征的相关事宜了,只待一切准备就绪,便向着黄州府进发,去完成这艰巨的任务。 刘国能领命而去后,便立刻紧锣密鼓地开始筹备出征事宜。 他先是召集了军中诸位将领,将龚济民所定的行军路线以及需要注意的要点详细传达下去。 刘国能目光炯炯地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诸位,此次攻打黄州府,任务艰巨。 咱们要沿着大别山南麓前行,虽有奇袭之利,但沿途险要之处众多,切不可掉以轻心。 各营都要挑选出最为精锐的士兵,组成先锋、中军和后援部队,确保万无一失。” 众将齐声应道:“是,将军!” 随后,负责粮草辎重的将领前来禀报:“刘将军,咱们现有的粮草尚可支撑此次行军所需,但为保周全,是否还需在沿途设法筹备一些?” 刘国能思索片刻,点头道:“嗯,你这顾虑不无道理。 可这沿途多是荒僻之地,筹备不易。 你且先将现有的粮草仔细清点、妥善安置,另外安排一队人马,带上些银钱物资,试着与沿途一些小村庄、寨子做些交易,换取些粮食,但务必注意不可强取豪夺,坏了我军名声。” “是,将军,属下明白!” 那将领领命而去。 这边刚安排好粮草之事,负责斥候的将领又来复命:“将军,末将已挑选出数十名最为机警的斥候,他们皆是经验丰富、身手矫健之辈,已先行出发去探查大别山南麓的路线了,一有情况,定会及时回报。” 刘国能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此次行动,斥候至关重要,全靠你们提前探明路况与敌军动静,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在巴陵的张献忠,此刻正端坐在营帐之中,手中拿着龚济民刚刚传来的捷报,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之色。 “哈哈,龚将军果然不负所望啊,这才没多久,就拿下了汉阳府。 如今又准备进攻黄州府了,真是好样的!” 张献忠大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对龚济民的赞赏。 这时,一旁的秦虎忍不住开口了,他急切地望着张献忠,说道:“大帅,既然龚将军那边进展如此顺利,咱们是不是可以进攻武昌了呀? 现在可是个好时机呢,若能一举拿下武昌,那可就不得了啦!” 不等张献忠开口回应,站在一旁的徐以显却不慌不忙地摆摆手,说道:“不急,不急,先让子弹飞一会嘛。” 秦虎一听这话,更急了,他皱着眉头,跺了跺脚,说道:“徐先生,这怎么能不急呢? 机不可失啊,要是错过了这个好机会,以后可就难说了呀!” 徐以显微微一笑,这才缓缓开口解释道:“秦虎将军,你莫要心急。 你且想想,如今龚济民将军正要攻打黄州府,这黄州府可不是个小地方。 左良玉现在就只剩下武昌府和黄州府,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咱们不妨先让龚将军在那边闹出点动静来,吸引住左良玉的注意力,最好啊,能让他派军去支援黄州府。 到时候,他武昌那边的兵力必然会有所分散,咱们再出兵进攻武昌,那岂不是胜算更大? 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呀。” 张献忠听了徐以显的话,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道:“嗯,徐先生这计策倒是妙啊。 既可以让龚将军那边继续扩大战果,又能为咱们进攻武昌创造更有利的条件。 就这么办吧!” 秦虎听了两人的对话,这才恍然大悟,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原来如此,是末将太心急了。 还是大帅和徐先生考虑得周全呐。” 张献忠哈哈一笑,拍了拍秦虎的肩膀,说道:“秦虎啊,你这性子就是太急了些。 打仗这事儿,可得沉得住气,谋定而后动才行啊。” “是,大帅,末将明白了!” 秦虎恭敬地应道。 张献忠一脸严肃地对李定国吩咐道:“定国啊,此次行动至关重要,咱们要瞅准时机进攻武昌,在此之前,你可得把粮草物资都给我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呀。” 李定国抱拳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让粮草物资出半点差池!” 张献忠微微点头,接着说道:“这连云山脉可是咱们进军路上的一道坎儿,虽说地势险峻,但只要准备充分,也定能翻越过去。 你要确保粮草足够支撑大军翻过山脉以及后续的作战所需,还有那些物资,什么攻城器械、兵器装备等等,都得好好检查、整理一番,可不能到时候掉链子啊。” 李定国神色凝重,再次抱拳:“是,大帅!末将这就去安排人手,仔细清点粮草数量,严格检查各类物资状况,保证一切都准备就绪,随时能跟随大军翻越连云山脉,为进攻武昌做好坚实的后勤保障!” 说罢,李定国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去,迅速着手去落实粮草物资的筹备以及翻越连云山脉的相关准备事宜了。 第163章 艰难行军,危机隐现 另一边,龚济民和刘国能率领着兵马,小心翼翼地沿着大别山南麓艰难前行。 这一路可真是苦不堪言,脚下的道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深深浅浅的坑洼。 马蹄踩在上面,时不时会打滑,士兵们也得时刻留意着脚下,以免摔倒。 “刘将军,这路可真难走啊,比我预想的还要糟糕。” 龚济民皱着眉头,勒住缰绳,转头对刘国能说道。 刘国能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回应道:“是啊,龚将军,这路况实在是太差了。 您看那边,有些地方狭窄得很,几乎只能容纳一人通行,这要是遇到敌军突袭,咱们的阵型可就全乱了。” 正说着,前方传来士兵的呼喊:“将军,前面有一处陡坡,马很难上去,而且旁边就是悬崖,得小心啊!” 龚济民和刘国能赶忙驱马向前查看。只见那陡坡又陡又滑,坡面还散落着不少松动的石块。 刘国能下马,捡起一块石头扔向陡坡,石头迅速滚落,直直地坠入悬崖,许久才传来一声闷响。 “这可如何是好?”龚济民眉头紧锁。 刘国能沉思片刻后说道:“将军,咱们可以先让士兵下马,把马的缰绳系在一起,由几个力气大的士兵在前面拉,后面的士兵推,慢慢把马弄上去。 至于士兵们,就手脚并用攀爬上去吧,虽然艰难,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龚济民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你去安排吧,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让兄弟们有闪失。” “是,将军!”刘国能立刻转身,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 前方陡坡艰险,所有人下马,按我说的方法把马弄上去,然后各自攀爬陡坡,务必小心!” 士兵们齐声应和,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几个身强力壮的士兵走到马队前面,紧紧抓住缰绳,喊着号子用力拉,后面的士兵则齐心协力地推。 马似乎也感受到了危险,不安地嘶鸣着,但在士兵们的努力下,还是缓缓地朝着陡坡上移动。 士兵们则手脚并用,有的抓住坡上的藤蔓,有的抠着石缝,一步一步艰难地向上攀爬。 不时有石块被碰落,滚下悬崖,惊得众人一身冷汗。 “大家小心点,别慌!”刘国能在一旁大声呼喊着,一边指挥士兵,一边关注着周围的情况,以防有敌军趁乱来袭。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所有的人和马终于都成功爬上了陡坡。 龚济民看着疲惫不堪但依然士气高昂的士兵们,大声说道:“兄弟们,大家都辛苦了! 这一路虽艰险,但咱们不能退缩,继续前进,早日拿下黄州府!” “是,将军!”士兵们的呼喊声在山谷中回荡,队伍继续朝着黄州府的方向前行。 由于这山间道路太过狭窄,大军前行的速度变得极为缓慢,队伍也因此被拉得很长。 就像一条蜿蜒盘旋的长蛇,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龚济民站在一处稍高的山岩上,望着这长长的队伍,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对身旁的刘国能说道:“刘将军,你看这队伍,拉得如此之长,一旦遭遇敌军袭击,首尾难以相顾,这可真是个大麻烦啊。” 刘国能也满脸忧虑,他挠了挠头说道:“是啊,龚将军,这情况对咱们很不利。 咱们得想个办法,尽量缩短队伍的长度,或者加强首尾的联络和防护。” 这时,一位将领骑马赶来,禀报道:“两位将军,前方道路愈发狭窄,而且有一处地方有大量落石堆积,几乎把路堵死了,需要派人清理。” 龚济民一听,立刻说道:“情况紧急,你速带一队士兵前去清理落石,要快!” “是,将军!”那将领领命而去。 龚济民又对刘国能说:“刘将军,你带一队骑兵往后,加强队尾的警戒。 我在前方带领队伍继续前进,若有情况,以号角声为号。” 刘国能抱拳应道:“是,将军,您也要小心啊!” 说罢,他便带着一队骑兵朝着队尾疾驰而去。 龚济民则来到队伍前方,大声对士兵们喊道:“兄弟们,加快速度,尽快通过这狭窄路段,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相互照应!” 士兵们齐声回应,加快了步伐。 然而,这狭窄的道路实在是太难走了,不时有士兵摔倒,后面的人就得停下来帮忙,队伍的行进依然困难重重。 在队尾,刘国能一边巡视,一边对士兵们叮嘱:“都警醒着点,眼睛瞪大了,耳朵竖起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是,将军!” 士兵们齐声回答,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而前去清理落石的队伍也遇到了难题,那堆积的落石又大又多,士兵们用工具撬动时,石块只是微微晃动,扬起的灰尘却呛得人直咳嗽。 一位小队长焦急地喊道:“大家别慌,咱们一起用力,先把这块大石头移开!” 士兵们齐声应和,喊着号子一起发力,费了好大的劲,才终于将一块大石头挪开了一点缝隙。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原来是探马疾驰而来。 那探马满脸尘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神色紧张万分。 他一见到龚济民,赶忙勒住缰绳,由于速度太快,马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探马几乎是从马背上滚落下来,连滚带爬地来到龚济民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将……将军,大事不好! 前方……前方山谷里发现敌军,人数……人数众多,看样子是在此设伏,就等着咱们呢!” 龚济民脸色一沉,心中暗道不好,这狭窄的道路本就不利于行军,如今又遭遇敌军埋伏,情况危急万分。 他立刻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停止前进,准备战斗!” 士兵们听闻,迅速停下脚步,原本有些嘈杂的队伍瞬间安静下来,每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着紧张与决然。 龚济民眉头紧锁,思索片刻后,对身边的将领说道:“传我命令,让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先撤回一段距离,找个开阔点的地方列阵迎敌。” 将领领命而去,大声传达着龚济民的指令。 士兵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向后撤退,虽然道路狭窄,但此时大家都不敢慌乱,因为他们知道,一旦乱了阵脚,就只有死路一条。 与此同时,在队尾的刘国能听到前方传来的动静,知道情况不妙,他立刻带着骑兵朝着前方赶来。 见到龚济民后,刘国能急切地问道:“龚将军,怎么回事?” 龚济民面色凝重地说道:“前方有敌军埋伏,咱们得先撤到开阔地,再做打算。” 刘国能点头道:“好,将军,我来垫后,掩护兄弟们撤退。” 龚济民拍了拍刘国能的肩膀:“刘将军,一切小心!” 刘国能率领着骑兵在队伍后方警惕地注视着前方,防止敌军突然追来。 而龚济民则在前方指挥着士兵们迅速撤离,整个队伍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向后移动,一场大战似乎一触即发。 待大军好不容易稳住阵脚,士兵们个个神色紧张,却也严阵以待。 刘国能深知此刻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他目光如电,大声喊道:“快,去把之前勘探过的地图拿来!” 立刻有士兵领命,迅速从随军的行囊中翻找出地图,一路小跑着递到刘国能手中。 刘国能接过地图,赶忙在一块较为平坦的石头上摊开,一旁的龚济民也急忙凑了过来。 “龚将军,您看,咱们现在在这儿。” 刘国能手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眉头紧皱,“这附近的地形对咱们极为不利啊,敌军选在此处设伏,定是害怕我们从这边突袭,要有安排。” 龚济民盯着地图,面色凝重地点点头:“没错,刘将军。 不过这地图上似乎标注了几条小路,不知能否利用起来摆脱敌军。” 刘国能顺着龚济民所指的方向看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说道:“这几条小路倒是我们的机会,但它们未经详细探查,不知路况如何,也不知是否有敌军把守。” 这时,一位参与过前期勘探的士兵站了出来,抱拳说道:“两位将军,小的曾走过其中一条小路,那条路虽然狭窄崎岖,但可以绕过前方山谷,直达一处山坳。 从山坳再往前走,就能绕到敌军后方。” 刘国能眼睛一亮,赶忙问道:“那路上可有什么危险? 比如悬崖、沼泽之类的?” 士兵思索片刻后回答:“回将军,小的记得路上没有悬崖和沼泽,但有一处溪流,溪水不深,要过河不难。 只是周围树木繁茂,容易迷失方向。” 第164章 奇袭之计,扭转战局 龚济民双眼紧紧盯着地图,那目光犹如鹰眼般锐利。 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兴奋地对刘国能说道:“刘将军,你看啊,敌方虽占据这山谷,看似占尽优势,可实则也是一大劣势呢!” 刘国能赶忙凑近地图,仔细聆听着龚济民的分析。 龚济民手指在地图上的山谷周围划动着,接着说道:“你瞧这山谷周围,地势那是险峻万分,就只有前后两个谷口。 敌军把前面的谷口堵得严严实实,满心想着阻拦咱们大军前进,他们肯定料不到咱们会另辟蹊径,出现在他们的后方啊!” 刘国能眼睛也亮了起来,他顺着龚济民的思路说道:“龚将军的意思是……咱们从小道绕到敌军后方? 这倒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啊!” 龚济民用力地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信的笑意:“没错!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们会放弃从正面突围,转而绕到他们的后方。 到时候,咱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定能扭转局势!” 说到这儿,龚济民像是已经看到了胜利的场景,不禁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山谷间回荡,让周围紧张的士兵们也莫名地增添了几分信心。 刘国能也被龚济民的情绪感染,他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大声说道:“龚将军此计甚妙! 末将这就去安排,挑选精锐之士从小道绕过去,杀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龚济民拍了拍刘国能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信任:“刘将军,此次行动至关重要,你亲自带队,我在这边稳住敌军,咱们前后夹击,定要让敌军尝尝咱们的厉害!” “是,将军!末将定不辱使命!” 刘国能抱拳行礼,而后迅速去召集士兵,准备执行这一扭转战局的奇袭行动。 刘国能领命后,立刻挑选了五千名精锐士兵,皆是身手矫健、作战勇猛之辈。 他站在队伍前,神色威严地大声说道:“兄弟们,此次行动关乎我们全军的生死,我们要沿着小道绕到敌军后方,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这一路艰险,但我相信,我们定能成功!” “是,将军!” 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昂扬。 刘国能带着队伍沿着小道迅速前行,这小道果然崎岖难行,荆棘密布,不少士兵的脸上、手上都被划出了血痕,但他们没有丝毫怨言,一心只想尽快赶到敌军后方。 与此同时,龚济民在山谷这边也没闲着。 他让士兵们佯装出准备从正面进攻的样子,制造出要强行突破谷口的假象。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山谷,引得敌军在谷口严阵以待。 “将军,他们好像要从正面和我们拼命。” 敌军中的一位将领对他们的主帅说道。 “哼,想从这儿出去? 没那么容易!给我守好了,等他们冲上来,乱箭射死!” 敌军主帅得意地说道。 而刘国能这边,经过一番艰难跋涉,终于绕到了敌军后方。 他看着毫无防备的敌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低声对士兵们说道:“准备战斗,听我号令,杀!” 五千名精锐士兵如猎豹般冲向敌军后方,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后面怎么有敌军?” 敌军主帅惊慌失措地喊道。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 敌军士兵们惊恐地叫道。 就在敌军阵脚大乱之时,龚济民看准时机,大喝一声:“兄弟们,冲啊!” 率领着大军从正面朝着敌军杀了过去。 两面夹击之下,敌军被杀得丢盔弃甲,死伤无数。 敌军主帅眼见着己方的队伍在两面夹击下如潮水般溃败,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整个战场,他那原本嚣张的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此刻保命才是他心中唯一的念头。 他哆哆嗦嗦地从马背上滚下来,连滚带爬地来到阵前,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声嘶力竭地喊道:“都给我住手!快放下武器,投降!” 士兵们听闻主帅此言,大多都面露惊愕之色。 他们本来就没有战斗的想法,粮饷被克扣,军饷更是已经很久没有发放。 这时听到主帅下令投降,除了刚听到时的惊愕,毫不犹豫的放下武器投降。 敌军主帅却顾不上这些,他满脸惊恐,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大声吼道:“投降,放下武器投降。” 前方的士兵见中军这边已经放下武器,隐约间听到投降后,原本就毫无士气的士兵,立马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龚济民和刘国能见敌军放下武器投降,便下令停止攻击。 龚济民目光如炬地看着敌军主帅,大声呵斥道:“你身为一军主帅,竟如此贪生怕死,让手下的士兵为你的怯懦买单,你可还有一丝尊严?” 敌军主帅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啊!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求您网开一面啊!” 刘国能冷哼一声:“哼!你这种人,根本不配为将。 不过,既然你已投降,我们也不会随意杀戮。 但你们必须听从我们的安排,若敢有任何不轨之举,定不轻饶!” “是,是,多谢将军! 我们一定听从吩咐。” 敌军主帅赶忙应道。 龚济民和刘国能站在一处高地,望着下方那一群投降的士兵,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龚济民率先开口道:“刘将军,这些投降的士兵数量众多,带着他们行军,怕有变数,可若放了,又怕他们再次为敌,实在是棘手啊。 毕竟咱们的目标是黄州府,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岔子。” 刘国能点头应道:“龚将军所言极是。这些人若处理不好,后患无穷。 依末将之见,咱们可以挑选其中一些老实可靠的,编入咱们的队伍,让他们戴罪立功。 这些人熟悉附近地形,说不定还能为我们所用。” 龚济民微微点头,摸着下巴道:“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得好好甄别一番,可不能让敌军的奸细混进来。 那剩下的士兵呢? 咱们可没那么多精力看守。” 刘国能思考片刻后说:“剩下的,可让他们各自回家。 但需警告他们,不得再参与战乱,否则下次被擒,绝不轻饶。 我们可以留下一些士兵,在此监视他们离去,确保他们不会折返。” 龚济民眉头稍展,说道:“此计可行。不过,还得找几个可靠的人,去附近打听一下这些士兵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作奸犯科、恶名远扬之辈,这种人绝不能留。” “龚将军考虑周全,末将这就去安排。”刘国能抱拳说道。 随后,刘国能立刻召集了一些手下,吩咐他们去执行挑选和甄别士兵的任务。 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对投降的敌军逐一询问、检查。 经过一番甄别,选出了不少看起来还算老实的士兵。 刘国能对他们大声说道:“你们原本是敌军,但如今我们给你们一个机会。 只要你们忠心跟随,为我们效力,攻打黄州府有功,便既往不咎。 若敢有二心,军法处置!” 这些被选中的士兵纷纷跪地磕头,表示愿意效命。 而对于那些要被遣散回家的士兵,龚济民站在他们面前,神色威严地说道:“今日放你们回去,是我军仁慈。 你们回去后,好好过日子,若再执迷不悟参与战乱,下次绝不轻饶!” “多谢将军!”这些士兵齐声回应,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在这时,刘国能突然喊道:“慢着!” 声音洪亮而急促,让正在安排遣散降兵的龚济民一愣。 龚济民满脸疑惑地看向刘国能,问道:“刘将军,怎么了?” 第165章 伪装败军,突袭黄州 刘国能眼神中闪过一丝亮光,说道:“将军,我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这次敌军这么快投降,而且并无一人逃脱,也就没人知道我们已经把这里的敌军剿灭。 我们何不利用起来,假扮这里的敌军溃逃回黄州府,真中有假,假中有真。” 龚济民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他似乎已经领会到了刘国能计策的精妙之处,嘴角微微上扬:“刘将军,你继续说。” 刘国能兴奋地在原地走了两步,接着说道:“我们可以挑选一批精兵,穿上敌军的服饰,扮成溃败之军。 然后让那些投降的士兵跟我们一起走,他们熟悉敌军内部的情况,包括一些口令之类的。 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朝着黄州府进发,等到了城下,守军必然会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到时候我们就可以趁机夺城,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儿,刘国能忍不住站起来,眼神中满是自信,他觉得自己的计策简直是万无一失。 龚济民听后,沉思片刻,缓缓点头:“此计虽妙,但也有风险。 万一敌军有特殊的识别方法,或者城中守军看出破绽,我们就会陷入险境。” 刘国能自信地一笑:“将军,这点我也考虑过了。 我们可以从这些投降的士兵口中详细询问敌军的各种细节,包括他们的行军习惯、日常对话内容、服饰特点等等。 而且,我们让投降的主帅走在前面,带着投降的士兵。 一旦有情况,我们也能有应对的时间。” 龚济民站起身来,拍了拍刘国能的肩膀:“好!刘将军,既然你考虑得如此周全,那我们就试一试。 不过,行动之前,一定要做好充分准备,确保万无一失。” “是,将军!”刘国能立刻行动起来,他先是挑选了精兵,这些士兵个个都是机灵勇猛之辈。 然后,他把投降的士兵集中起来,详细询问敌军的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士兵们也都兴奋起来,他们知道,如果这个计划成功,就能轻松拿下黄州府,这可比强攻要容易多了。 刘国能一边指挥着士兵们换装,一边叮嘱道:“大家都仔细点,记住各自扮演的角色,不要露出马脚。 这一战,我们要智取黄州!” 龚济民带着几个亲卫,神色威严地来到被看押起来的敌军主帅面前。 那敌军主帅正满脸惶恐地坐在地上,一看到龚济民,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龚济民目光如电,直视着敌军主帅,厉声问道:“说,你们是被谁派过来的?” 敌军主帅哆哆嗦嗦地回答:“将……将军,我们是黄州府知府派来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啊,还望将军饶命!” 龚济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哼,想活命? 现在有个机会。 我们打算佯装成溃败的士兵去骗开黄州府的城门,你若配合,或许我还能饶你一命。” 敌军主帅一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说道:“将军,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只要能保住性命,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龚济民微微点头,继续说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要是因为你的缘故导致计划失败,我定不轻饶。 到时候,不仅你性命难保,你的家人也别想好过。” 敌军主帅磕头如捣蒜:“将军放心,小的不敢,小的一定全力配合。” 龚济民让人把敌军主帅带到准备假扮敌军的队伍前,对众人说道:“这位是敌军主帅,他会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诉我们,大家务必记清楚,不可有丝毫差错。 此次行动,关乎我们能否顺利拿下黄州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敌军主帅赶忙将黄州府守军的换防时间、口令、城门守军的特征等信息一一道来。 士兵们认真地听着,用心记着每一个细节。 刘国能在一旁补充道:“你最好祈祷你说的都是真的,否则,休怪我们不客气。” 敌军主帅连连点头:“将军,句句属实啊,小的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一切准备就绪后,龚济民再次看向敌军主帅:“等我们成功拿下黄州府,你的命就算保住了。 要是途中你有什么不轨之举,哼!” 敌军主帅唯唯诺诺地应道:“是,将军,小的明白。” 龚济民目光炯炯地看着刘国能,兴奋地说道:“刘将军,你瞧,之前咱们本是计划先进攻麻城的。 可如今,有了这样绝佳的机会,可不能放过啊! 咱们完全可以改变计划,直接朝着黄州府的治所黄冈进发,若是顺利,咱们就能一举将其攻破,这可比按原计划行事获利更大啊!” 刘国能眼中也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他用力地点了点头:“龚将军所言极是! 这次机会实在难得,一旦成功,黄州府便在我们囊中,对大帅的整个战略部署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只是,咱们还需谨慎行事,虽然计划周全,但战场上瞬息万变,不可掉以轻心。” 龚济民微微皱眉,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刘将军提醒得对,虽然咱们这计策看似天衣无缝,但任何一个小疏忽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咱们得把每个环节再细细梳理一遍,尤其是进城之后的行动,一定要确保士兵们知道自己该做什么,避免出现混乱。” 刘国能应声道:“将军放心,末将这就去和将士们再强调一遍。 咱们得让大家都清楚,此次行动的关键在于进城后的迅速控制局势。 首先要抢占城门,防止敌军关闭城门,然后按照预定路线,分兵攻打城内的关键据点,如知府衙门、兵营等地,绝不能给敌军反应的时间。” 龚济民满意地点点头:“好,刘将军,你办事我放心。 此次行动,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黄冈,让敌军毫无还手之力。 待我们成功之日,便是我军威名远扬之时!” 刘国能抱拳行礼:“是,将军! 末将定当与将士们全力以赴,为将军、为大帅立下这赫赫战功!” 说罢,刘国能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士兵们,开始传达龚济民的指示,并再次强调行动的要点。 整个军队都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期待的气氛,仿佛已经看到了黄州府被攻破的胜利画面。 于是,这支假扮的“溃败敌军”队伍在精心准备下,向着黄州府黄冈浩浩荡荡地进发。 士兵们都身着敌军服饰,脸上刻意涂抹了些尘土与血迹,伪装出一副狼狈逃窜的模样。 他们或互相搀扶,或一瘸一拐,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每个人都牢记着自己的使命,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 刘国能和龚济民混在队伍中,密切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刘国能低声对龚济民说:“将军,成败在此一举,希望一切顺利。” 龚济民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嗯,让兄弟们都警醒着点,切莫露出马脚。” 队伍渐行渐近,黄州府黄冈的城墙已经隐约可见。 城墙上的守军似乎发现了这支“败军”,开始大声呼喊询问。 龚济民朝身后使了个眼色,那被挟持的敌军主帅立刻会意,扯着嗓子喊道:“快开城门,我们是自己人,遭了敌军埋伏,快让我们进去!” 城墙上的守军犹豫了一下,大声问道:“你们是哪部分的?怎么败成这样?” 敌军主帅按照之前的交代回答道:“我们是知府大人派出去的先锋,中了龚济民和刘国能那伙人的奸计啊,兄弟们死伤惨重,快放我们进去!” 城墙上的守军交头接耳了一番,似乎仍有些怀疑。 这时,刘国能悄悄握紧了拳头,心中暗忖:“不好,他们要是起了疑心,这计划可就泡汤了。”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城墙上的守军终于开始缓缓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龚济民嘴角微微上扬,低声下令:“准备行动!” 士兵们虽然表面上依旧装作疲惫不堪,但都暗暗调整了状态,做好了战斗准备。 当城门打开的那一刻,这支“溃败敌军”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城门冲了过去,一场奇袭正式拉开帷幕。 喊杀声瞬间响彻云霄,黄州府黄冈的守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第166章 奇袭黄冈,准备再战 这支假扮的“溃败敌军”一冲进城门,立刻露出了狰狞的真面目。 原本佯装的疲惫和慌乱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犀利的眼神和勇往直前的气势。 刘国能率先挥舞着大刀,如虎入羊群般朝着城门附近的守军砍杀过去,他一边砍杀一边大喊:“兄弟们,杀! 今日我们要拿下黄冈!” 士兵们也纷纷响应,喊杀声震耳欲聋。 城门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一时间乱成一团。 有的试图抵抗,但很快就被砍倒; 有的则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龚济民指挥着一部分士兵迅速控制住城门,防止敌军关闭城门,同时安排其他士兵朝着城内的关键据点进发。 “一组去攻占兵营,二组随我去知府衙门,不得让敌军有组织反抗的机会!” 龚济民大声喊道。 前往兵营的士兵如狼似虎地朝着目标冲去,路上遇到一些零散的敌军,都被他们迅速解决。 当他们到达兵营时,兵营内的敌军也察觉到了异常,开始组织防御。 但假扮敌军的士兵们已经杀红了眼,他们不顾敌方的箭矢,奋勇向前。 有的士兵用盾牌抵挡箭矢,有的则搭起人梯开始攀爬兵营的围墙。 而龚济民带领的队伍也顺利抵达知府衙门。 衙门的守卫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龚济民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 龚济民一马当先,冲进衙门,大声喊道:“黄冈知府,还不出来受死!” 知府正在内堂惊慌失措,听到喊声,知道大势已去,但仍妄图反抗。 他召集身边的护卫,准备负隅顽抗。然而,龚济民的士兵很快就突破了防线,将知府和他的护卫团团包围。 “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走了。” 龚济民冷冷地看着知府。 知府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但仍嘴硬道:“你们这些反贼,不会有好下场的。” 龚济民不再废话,一挥手,士兵们上前将知府擒住。 另一边,攻打兵营的士兵也成功突破了敌军的防御,敌军见主帅被擒,知府衙门也被攻破,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黄州府黄冈城内,战斗逐渐平息。龚济民和刘国能在知府衙门前会合,望着城中逐渐恢复秩序的景象,两人相视一笑。 刘国能说道:“龚将军,这次多亏了您的妙计,我们才能如此顺利地拿下黄州府。” 龚济民拍了拍刘国能的肩膀:“将军,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不过,我们不能松懈,还得赶紧巩固城防,派人向大帅报捷,同时准备应对敌军可能的反扑。” “是,将军!”刘国能应道。 随后,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巩固城防。 天黑后,黄州府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士兵巡逻的脚步声。 龚济民和刘国能这才得空,两人相聚在知州衙门。 衙门大堂内,烛火摇曳,光影在两人脸上跳动。 龚济民解下身上的战甲,长舒了一口气,对刘国能说道:“今日这一战,真是惊险万分,好在兄弟们勇猛,计划也够周全,总算是拿下了黄冈。” 刘国能也是一脸倦意,但眼中仍透着兴奋:“是啊,龚将军。 尤其是骗开城门那一段,我这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现在想来,真是捏了一把冷汗。” 龚济民微微一笑,走到桌前,拿起一杯早已凉透的茶水,一饮而尽:“这黄州府乃是武昌的大后方,如今我们占了黄州府的治所黄冈,往后的局势对我们就更有利了。 不过,刘将军,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左良玉那家伙不会允许他的后方出现问题,要不了几天必然会收到消息。 刘国能神色一凛,点头道:“将军说得对,我们得早做准备。 我已经安排士兵们加强城防巡逻,还让他们在城墙上多准备些箭矢、石块等防御之物。 只是,大帅那边同样也要几天才能知晓我们这边的情况了。” 龚济民眉头紧锁,在大堂内来回踱步,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刘将军,你看啊,这边的消息传到武昌,就算是用最快的马,日夜兼程,最快也要五天。 即便左良玉那家伙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调兵遣将,等他们赶到这儿,最起码也要十天时间。 咱们是不是可以利用这段空当,先把后方的团凤、麻城、红安拿下? 要是不这么做,等敌人援军一来,这几个地方的守军说不定会趁机在我们背后捣乱,那就麻烦了。” 刘国能眼睛一亮,他走到地图前,仔细端详起来:“将军说得有理。团凤、麻城、红安这几个地方就像三颗钉子,如果不拔掉,后患无穷。 而且我们现在士气正盛,若能一鼓作气拿下,既能扩充我们的地盘,又能解除后顾之忧。” 龚济民走到刘国能身边,指着地图说道:“没错,刘将军。 团凤临近长江,是个重要的水路据点,拿下它,我们就能控制这一片的水路交通; 麻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兵家必争之地; 红安资源丰富,拿下它能为我们提供充足的物资。 这三个地方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啊。” 刘国能点头道:“将军,那我们得尽快行动。 不过,我们刚打完黄州府,士兵们需要休整,而且还得留一部分兵力驻守黄州。 我看可以从黄州府的降卒中挑选一些可靠的,补充到队伍中,然后兵分三路,同时攻打这三个地方,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龚济民微微皱眉:“从降卒中挑选人手是个办法,但一定要谨慎,不能让敌军奸细混入。 而且,分兵三路虽然能加快速度,但每一路的兵力不能太弱,要确保有足够的战斗力。” 刘国能应道:“将军放心,我亲自去挑选降卒,同时安排有经验的将领带领每一路大军。 我们可以让熟悉当地地形的士兵作为向导,这样能减少行军的困难。” 龚济民拍了拍刘国能的肩膀:“好,刘将军,这次行动就交给你了。 务必速战速决,在左良玉援军到来之前,把这三个地方拿下,巩固我们的防线。” “是,将军!我这就去准备。” 刘国能抱拳行礼后,转身离开大堂,着手准备攻打团凤、麻城和红安的事宜,整个军营又开始忙碌起来,为新的战斗做准备。 刘国能领命后,迅速展开行动。 他亲自从黄州府的降卒中挑选人员,经过层层甄别和考验,选出了一批看起来还算可靠的士兵。 这些降卒深知自己已没有退路,唯有奋勇作战才可能保住性命,因此都表现得十分积极。 接着,刘国能召集将领们商议分兵之事。他指着地图说道:“此次行动,我们兵分三路。 第一路由我亲自率领,攻打团凤。团凤临近长江,水路复杂,我们要速战速决,控制住那里的码头和船只。 第二路,李将军,你带领士兵们前往麻城,麻城虽地势险要,但我们可利用降卒知晓的小道绕开正面防御。 第三路,张将军,红安就交给你了,那里资源丰富,拿下后要迅速稳定局势,保障物资的收集。” 将领们齐声领命,各自去准备。士兵们在得知新的作战任务后,虽然疲惫,但士气依然高昂,他们抓紧时间休整和准备物资。 第167章 局势变幻,巴陵出兵 几天后,左良玉在武昌得知黄冈失陷被攻占的消息后,暴跳如雷。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龚济民、刘国能,你们这两个逆贼!” 他怒吼道,眼中满是怒火,仿佛要将面前的空气都燃烧起来。 “大人息怒啊,现在得赶紧派兵前往黄州府,不然等贼军彻底占据整个黄州府,我们就非常被动了。” 一旁的卢鼎小心翼翼地劝道。 左良玉来回踱步,咬牙切齿地说道:“黄州府乃是我们的大后方,如今落入他们手中,就像一把利刃抵在我的咽喉。 不能再等了,传我命令,即刻点兵出征,我要亲自踏平黄州,将龚济民和刘国能碎尸万段!” 卢鼎听闻左良玉要前往黄州府的消息,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他脸色骤变,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武昌城大乱的可怕场景。 要是左良玉此去黄州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武昌这边可就彻底乱套了啊! 那些将领们本就互不相服,没了左良玉镇场子,还不得闹翻天。 他急忙奔向前去,一把拉住左良玉的胳膊,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地大声说道:“大人,不可啊!您千万不能去黄州府啊!” 左良玉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甩开卢鼎的手,“哼,为何不可? 本将军行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卢鼎擦了擦汗,心急如焚地解释道:“大人,您想想,如今那张献忠屯兵在巴陵,就像一头随时准备扑食的恶狼啊,对我们武昌虎视眈眈。 我们虽然在通城屯兵十五万,但那些张献忠的人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狡猾得很。 要是没有您在武昌坐镇,居中调度,统筹安排这一切,我们就如同没了主心骨啊。 一旦有什么变故,我们如何应对? 大人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武昌啊!” 左良玉听了卢鼎的话,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剑柄。 左良玉眉头紧皱,眼中的怒火丝毫未减,他瞪着卢鼎,大声吼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黄州府被那两个逆贼占据? 若不夺回,我们根基不稳,日后更难应对!” 卢鼎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急忙说道:“大人,我明白您的愤怒,但现在局势复杂。 张献忠虎视眈眈,我们的十五万大军在通城虽可抵挡一阵,可若无您在武昌主持大局,一旦张献忠突破防线,我们就会陷入两面夹击的绝境啊。 黄冈之失固然严重,但我们可以先派一员得力大将率军前往收复,您在武昌居中调度,才是上策。” 左良玉听了卢鼎的话,脚步顿住,他知道卢鼎所言有理,可心中的怒火和不甘让他难以释怀。 他握紧拳头,骨节泛白,恨恨地说:“哼!难道就便宜了龚济民和刘国能这两个家伙?派谁去合适? 必须要能一举夺回黄州府,让他们知道与我为敌的下场!” 卢鼎毫不犹豫的说道:“大人,末将愿立下军令状,誓死夺回黄冈,不让贼军染指黄州府。” 左良玉思索了片刻摆摆手:“不妥。 你的才能我知晓,让你去消灭黄州府的贼军有点大材小用。 更何况随时有可能和张献忠开战,有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 卢鼎思索片刻,回答道:“大人,金声恒将军和惠登相将军对您忠心耿耿,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之前战败乃是因突发意外才导致。 以末将之见,只需派两位将军中的一人率五万精兵前往黄州府。 同时,我们再从武昌调派一些熟悉当地地形的士兵作为向导,助他一臂之力,即可消灭贼军。” 左良玉微微点头,神色稍缓:“金声恒和惠登相……嗯,他们倒是有几分本事。 传我命令,让金声恒守好通城,注意防范张献忠。 让惠登相从通城领一万兵马前往嘉鱼,再从武昌抽调四万兵力前去嘉鱼。 等合兵后,即可前往黄州府,收复黄冈。 不得有误! 此次定要让黄州府重回我手,让龚济民和刘国能付出代价!” 卢鼎听到左良玉的安排后,眉头紧锁:“大人,武昌只有八万兵力,再抽掉四万是否不妥。 不如从通城多派些兵马,武昌只抽掉两万兵马,以防有变。” 左良玉毫不在意:“张献忠想要进攻武昌,唯有从通城过来。 让惠登相调走一万兵马,通城还有十四万。 十四万大军固守通城,张献忠还能飞过来吗? 赶紧去传令,免得龚济民趁机占领整个黄州府,那我们就难受了。” 卢鼎觉得有道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只好领命,前去传达左良玉的指令。 左良玉则依旧站在原地,目光如炬,仿佛要穿透墙壁看到黄州府一般,心中暗暗发誓,绝不放过任何敢于侵犯他领地的敌人。 巴陵,张献忠收到龚济民已经成功占据黄冈的情报,对龚济民赞不绝口。 他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来:“龚济民这小子,真有两下子! 竟能从左良玉那老匹夫手中夺下黄州府的治所黄冈,真是一员虎将啊!” 一旁的徐以显笑着说道:“大帅,这龚济民本就有勇有谋,此次行动更是证明了他的能力。 如今他占据黄冈,对我们而言也是一大助力。 左良玉若要夺回黄州,必然会分兵,届时我们攻打武昌等地便更有利了。” 张献忠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没错,这是个好机会。 告诉李定国可以翻越连云山脉了,翻过山脉后,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崇阳府,从后面切断通城和外界的联系。 如此一来,左良玉屯在通城的十五万大军就成了瓮中之鳖,首尾不能相顾。 我们既能削弱左良玉的力量,又能在这混乱局势中占得先机。” 徐以显回应道:“大帅,李定国将军英勇善战,但翻越连云山脉也并非易事,这一路山高林密、道路崎岖,还要谨防敌军的暗哨。” 张献忠大手一挥:“李定国足智多谋,本王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第一军早就已经准备好,加上影卫早已经勘探好路线,必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一旦成功拿下崇阳府,我们就掌握了主动。 届时,不管是龚济民那边,还是左良玉那边,局势都将对我们更加有利。” 于是,侍卫快马加鞭朝着李定国所在之地奔去,带着张献忠的重要指令。 而李定国接到命令后,立刻开始挑选士兵,准备物资,准备向着连云山脉进发,一场关乎局势走向的行动悄然展开。 徐以显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他快步走到张献忠面前,拱手说道:“大帅,在下以为,巴陵的第二军、第四军、第六军也该出发了。” 张献忠微微皱眉,疑惑地看向他:“为何?现在局势尚未明朗,不可轻举妄动。” 徐以显急道:“大帅,您想啊,如果这几支军队不行动,通城的兵马可就有可乘之机了。 万一李定国将军率领第一军进攻崇阳之时,通城那边派兵支援,咱们可就麻烦大了 张献忠听了徐以显的建议,微微眯起眼睛,沉思片刻后说道:“你说得有理,不能让通城的敌军有机会支援崇阳。 传我命令,让巴陵的第二军、第四军、第六军即刻出发,向着通城方向行军,做出要进攻的姿态,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徐以显点点头,接着说道:“大帅,此次行动一定要大张旗鼓。 我们可以让这三个军团分不同路线行军,沿途多设疑兵,让敌军摸不清我们的虚实,以为我们要大举进攻通城。 这样一来,他们必然会将兵力收缩在通城附近,无暇顾及崇阳方向。” 张献忠咧嘴一笑,露出自信的神情:“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一次,定要让左良玉吃个大亏。 等李定国拿下崇阳,我们再视情况决定是围困通城,还是直接攻打通城。”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巴陵的第二军、第四军、第六军很快行动起来。 一时间,军旗飘扬,马蹄声震,大军朝着通城方向浩浩荡荡地进发。 行军途中,他们按照计划设置了不少疑兵,制造出一种大军压境的气势,让通城的守军陷入了紧张与慌乱之中。 第168章 大军压境,通城惊惶 巴陵的第二军、第四军、第六军如三条钢铁巨龙,朝着通城方向迅速推进,气势磅礴,似要将沿途的一切都碾碎。 第二军将领秦虎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前方的山谷。 他大手一挥,对身后的士兵喊道:“兄弟们,加快速度! 让通城的那些家伙以为我们是天兵天将下凡,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 士兵们齐声应和,加快了行军步伐,一时间马蹄扬起大片尘土,遮天蔽日,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将军,我们要不要在这里再布置一些疑兵?” 赵大牛策马来到秦虎身边问道。 “好! 每隔一段距离,就留下一些破旧旗帜和简易营帐,要让敌人觉得我们在此驻扎过。” 秦虎点头说道。 当经过山间的溪流时,秦虎又下令:“在溪边放些兵器,就像我们为了赶路来不及收拾一样,让敌人摸不透我们的虚实。”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溪边很快就出现了一些看似匆忙丢弃的兵器。 第四军在山林间穿行,领军的是沉稳冷静的孙可望。 他深知这次任务的关键在于隐秘和迷惑敌人。 他对手下的军官们说道:“我们要利用山林的掩护,让敌人以为我们无处不在。 每支小队都要严格按照计划行事,不得有丝毫差错。” “是,将军!”军官们领命而去。 士兵们迅速展开行动,派出多支小队在大军周边的山头和要道佯装成大规模部队。 有士兵一边砍伐树枝一边嘟囔:“这树枝扎成人形,再披上盔甲,远远看去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另一个士兵笑着回应:“那是,咱这可是要把通城的探马忽悠得晕头转向。” 在夜间,第四军燃起多处篝火,火光在山林间闪烁,映照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 一位年轻的士兵兴奋地说:“看这火光,通城那边肯定吓得不轻。” 章孟估走过来,严肃地说:“别掉以轻心,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要时刻保持警惕。” 第六军沿着河岸行军,白文选站在船头,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对身边的士兵低声说:“把船伪装好,不能让敌人看出端倪。 篷子下面的兄弟们都藏好了,别露馅。” “将军,我们已经在沿岸的村庄附近留下了一些记号,按照您说的,这些记号只有我们自己人能看懂,标记着我们的行军路线和兵力分布呢。” 一位小队长向孙龙汇报。 “做得好! 继续留意周围情况,一旦有异常,立刻来报。” 孙龙说道。 这三军相互配合,有条不紊地向着通城方向推进,成功地让通城的守军陷入了高度紧张的状态。 金声恒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大军”迹象,眉头紧皱,满脸焦虑地对身边的副将说:“这是怎么回事? 张献忠的军队怎么突然大规模压境了?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副将也是一脸茫然:“将军,从探马的汇报上来看,张献忠兵马并不比我们少。 末将以为当派兵出城试探一下虚实。” 金声恒犹豫了一下,摇头道:“先别轻举妄动,加强防御,再派人向左良玉将军汇报,等待指示。” 在通城外,三个军团如同三片乌云压境,带着浓浓的肃杀之气陆续抵达。 营帐连绵,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大军的到来让这片土地都仿佛为之震颤。 秦虎、赵大牛、孙可望、章孟估、龚济民、刘国能齐聚在主帐之中,众人面色凝重又带着几分兴奋。 秦虎率先开口,他虎目圆睁,声音洪亮:“大帅还未到,咱们可不能闲着。 通城的敌军现在肯定如惊弓之鸟,咱们得再给他们加点料。” 赵大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俺赞成,得让他们摸不清咱们的虚实,这样等大帅来了,咱们打起来才更有胜算。” 孙可望微微点头,手摸着下巴思索着:“我有个主意,一到天黑,咱们悄悄地安排士兵出营寨,往巴陵方向走一段。 这黑灯瞎火的,他们肯定发现不了。” 章孟估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妙啊!然后天亮后,再让士兵们大摇大摆地回来,装出一副增援不断的样子。 那些通城的家伙看到了,肯定吓得不轻。” 龚济民和刘国能对视一眼,龚济民说道:“此计甚好,不过行动的时候一定要注意隐蔽,不能让敌军看出破绽。 我们可以让士兵分批行动,不要大规模出动,以免引起怀疑。” 刘国能接着说:“对,而且回来的时候,让士兵们故意扬起些尘土,再把军旗都打起来,弄出大动静。” 众人纷纷点头,孙可望站了起来,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 各军团回去准备,今晚就开始行动,让通城的敌军好好尝尝被迷惑的滋味。” 当晚,夜幕如墨,笼罩着大地。各军团按照计划,悄悄地派出士兵。 士兵们猫着腰,脚步轻盈,有序地朝着巴陵方向前进。 他们在黑暗中如同鬼魅,无声无息地执行着任务。 天亮时分,士兵们开始返程。 他们一改昨夜的谨慎,大摇大摆地走着。 军旗在阳光下鲜艳夺目,队伍整齐,尘土飞扬。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支大规模的增援部队正源源不断地赶来。 通城内的敌军看到这一幕,顿时炸开了锅。 城墙上的守军们交头接耳,面露惊恐之色。 “将军,你看这情况,张献忠的援军怎么越来越多了? 这可如何是好?”一名小校慌张地向主将报告。 金声恒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心中惶恐万分,但仍强装镇定:“不要慌,我们的援军要不了多久就会到。” 在说这话的时候其实他一点信心都没有。 前几天武昌抽调四万兵力前往黄州府,现在武昌能有四万兵力就顶天了。 还要分散到各地防守,而已经这边十四万兵力,左良玉更不可能再派兵过来。 而城外,秦虎等人看到敌军的慌乱,心中暗喜。 秦虎哈哈大笑道:“看他们那副熊样,估计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 赵大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才刚开始呢,等大帅来了,直接把这通城拿下。” 孙可望则较为谨慎:“先别高兴太早,我们还是要保持警惕,防止他们狗急跳墙,出城突袭。”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依旧每晚安排士兵“增援” 同时加强对通城的包围态势。 营帐不断向城墙逼近,各种攻城器械也在士兵们的忙碌下逐渐组装完成。 巨大的攻城锤、高耸的云梯等在阳光下散发着冷冽的光芒,给通城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金声恒在城内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城楼上不断地踱步,眼睛紧紧盯着城外的敌军阵营,盼望着左良玉的进一步指示。 他眉头紧皱,心中满是忧虑,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左将军怎么还没消息,再这样下去,通城危矣。” 一旁的副将也满脸愁容,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城外敌军越来越多,看这架势,恐怕是要攻城啊。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办法。” 金声恒停下脚步,瞪了副将一眼:“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没有左将军的命令,我们擅自行动,若是出了差池,谁来担责?” 副将低下头,不敢再言语。金声恒又望向城外,喃喃自语道:“张献忠这贼子,到底想干什么? 这些天敌军不断有增援的迹象,可为何迟迟不攻城? 难道……是在等什么时机?” 这时,一名探子来报:“大人,城外敌军正在调整部署,有一部分敌军似乎在准备攻城器械,看样子他们是要行动了。” 金声恒脸色一变,咬咬牙:“再探!密切关注敌军动向,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被动等待了,可没有左良玉的指示,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内心陷入了深深的挣扎。 第169章 骑兵突袭,果断还击 “大人,不能再等了!” 一位偏将急切地进言道。 “敌军随时可能攻城,我们得主动出击,先打乱他们的部署。” 金声恒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没有左将军的命令,我们若贸然行动,胜了还好,若是败了,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上次沅江失利,又在湘江兵败。 将军不仅没有怪罪,还让我继续领兵通城,阻止贼军的进攻。 如果因为我意气用事,导致通城失守,即便将军不怪罪,我也无颜面见将军了。” “大人,现在情况危急,若再犹豫,就来不及了! 我们可以派出一支精锐骑兵,快速出击,打探一下贼军虚实,然后迅速撤回。 这样既能挫挫敌军锐气,又能摸清贼军实力。 即便没有成功,这支兵马全部损失,对我们也没有多大影响。 我们拥有十四万大军,损失个几千人无伤大雅。” 偏将继续劝说。 金声恒考虑一下后觉得有点道理,自己有那么多兵马,损失一些完全能够接受。 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好! 就依你之言。 李校尉,你率领五千精锐骑兵,从西门出城,突袭敌军,能打探到什么就打探,没机会就迅速返回,不得恋战。” “是!” 李校尉领命而去,很快,五千骑兵在西门集结完毕。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骑兵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敌军。 秦虎站在阵前,眼神犀利如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这些家伙终于忍不住了,想探我们的底,那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孙可望在一旁点头,神色凝重:“不能小瞧他们,虽说是小股兵力,但想必也是精锐,我们得谨慎应对。” 白文选则迅速指挥士兵:“火炮手准备,听我命令! 步枪兵检查弹药,准备射击,别让敌军靠近我们百步之内。” 士兵们得令后,迅速行动起来。火炮手们调整炮口方向,对准敌军来袭之路,手中紧紧握着点火之物,眼神专注而紧张。 步枪兵们则单膝跪地,枪支上膛,手指扣在扳机上,目不转睛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敌军。 那股敌军骑兵气势汹汹地冲来,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他们手持利刃,口中呼喊着,试图冲破秦虎等人的防线。 “放!” 随着白文选一声大喊,火炮齐声轰鸣,火光冲天,炮弹如雨点般朝着敌军飞去。 一时间,敌军阵中炸开了锅,人和马被炸得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慌乱,但仍在向前冲锋。 这时,步枪兵们也开始射击,“砰砰砰”的枪声不绝于耳,一颗颗子弹飞向敌军。 敌军不断有人中枪落马,可他们依旧咬牙向前。 就在敌军快要冲到阵前时,秦虎大手一挥:“骑兵出击!” 早已准备好的骑兵从后方如狂风般杀出,他们的速度极快,转眼间就冲向敌军侧翼。 骑兵们挥舞着马刀,如砍瓜切菜一般,将敌军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敌军见势不妙,开始溃败。 秦虎高声喊道:“兄弟们,追上去,一个不留!” 士兵们士气大振,纷纷朝着敌军追去,喊杀声在战场上回荡。 金声恒在城头看到这惨烈的一幕,脸色铁青,眼中满是焦急与愤怒。 他猛地一跺脚,大声吼道:“弓箭手何在?快到城墙边列阵!务必掩护我们的兄弟退回城中!” 城墙上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弓箭手们手持长弓,如潮水般涌向城墙垛口。 他们迅速搭箭,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对准了正在追杀己方溃兵的敌军。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箭雨如飞蝗般射向战场。 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向着秦虎等人的追兵射去。 有的箭矢射中了战马,战马悲嘶着倒下,将背上的骑兵甩落在地; 有的箭矢则直接命中了追兵,追兵们纷纷中箭倒地。 城下,那些溃兵们听到身后传来的箭声,知道是城中的兄弟在掩护他们,顿时士气稍振。 一边拼命往回跑,一边大喊:“快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金声恒见状,急忙对城门守将喊道:“快!打开城门一条缝,让兄弟们进来,动作要快,别让贼军趁机冲进来!” 城门缓缓打开了一条仅容一人一马通过的缝隙,溃兵们争先恐后地朝着城门涌来。 他们满脸惊恐,身上带着血迹和伤口,狼狈不堪。 而城墙上的弓箭手们则一刻不停地放箭,试图阻止敌军的追击,为溃兵争取更多的时间。 秦虎看到城墙上突然出现的箭雨,眉头一皱,大声喊道:“先别追了,撤回安全地带!” 追兵们听到命令,迅速停止了追击,开始有序地向后撤退,很快就脱离了箭雨的射程范围。 金声恒见己方溃兵大部分都退回了城中,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望着城下那片狼藉的战场,心中充满了忧虑。 此次出击不仅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还折损了不少兵力,这对本就形势危急的通城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深知,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而左良玉的指示却依旧迟迟未到,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黑暗的深渊,看不到一丝希望。 那名偏将狼狈地奔回城内,一路带起的尘土都沾染着血腥气息。 他顾不上擦拭自己满脸的血污和汗水,径直朝着金声恒所在的城楼奔去。 见到金声恒的那一刻,他“噗通”一声跪地,眼中满是懊悔。 “将军,末将有罪!” 偏将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末将不该如此冲动,未得将军许可便领兵出战,致使兄弟们死伤惨重,还未打探到敌军虚实,恳请大人责罚!” 他低下头,不敢直视金声恒的眼睛,心中满是愧疚。 金声恒看着眼前这位平日里英勇的偏将,此时却如此狼狈,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起来吧,如今局势危急,并非追究责任之时。 此次出战虽鲁莽,但你也是想为城中争取一线生机。 只是,这一战让我们损失不小,接下来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偏将依旧跪地不起,语气坚定:“大人,末将愿戴罪立功。 敌军狡诈,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还需尽快想出应对之策。” 金声恒微微点头,扶起偏将:“你有此心,甚好。 左将军还没有进一步指示,我们只需保证通城防御,不被贼军攻破即可。 此次敌军来势汹汹,想必不会轻易罢休。” 说罢,他带着偏将走下城楼,去视察城中的情况,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更大危机。 金声恒和偏将疾步来到粮仓,一进仓库,那股粮食特有的气味混合着一丝霉味扑面而来。 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的心猛地一沉,只见有些粮仓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底部一些残留的谷壳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刺眼。 金声恒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阴沉,他转头看向军需官,语气急促地问道:“如今粮草还够几日之用?” 军需官赶忙拿出账本,手微微颤抖着,快速地计算起来。 他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在账本和粮食堆之间来回扫视。 片刻后,军需官擦了擦汗,回答道:“大人,目前的粮草大概能支撑半个月,不过大人放心,下一批粮草预计三五日内就能送达。” 金声恒微微松了口气,他知道粮草肯定被贪墨,这已经是常态。 但只要能保证大军不会断粮,这就不是自己需要操心的。 毕竟这种事情不是一个两个这么做,而是所有人都这样,包括他。 要是真较真查下去,大军立马就会分崩离析。 后续粮草只要不断,大军就不会有断粮的危机。 为了确保后续粮草不会出问题,还是对着军需官说道:“这三五日至关重要,一定要确保粮草安全运达。 现在敌军围城,若是粮草出了问题,通城就真的守不住了。” 偏将在一旁附和道:“大人说得对,我们得加派人手保护运粮队伍。 敌军很可能也知晓我们粮草的情况,说不定会在半路设伏。” 军需官点头称是:“大人、将军,我们也可以提前派人去接应运粮队,确保万无一失。” 金声恒来回踱步,思考片刻后说道:“就这么办。 你立刻去安排可靠之人,提前出发去与运粮队会合。 另外,城内的粮食分配也要严格把控,不能出现浪费和私藏的情况,违令者军法处置!” 军需官领命而去,金声恒和偏将则继续在粮仓中查看,盘算着如何在有限的粮草条件下坚守通城,抵御张献忠大军的进攻。 第170章 敌军谋粮,我军设防 秦虎等人带着胜利的余威回到营寨。士兵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在营寨中回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自豪。 秦虎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一旁的小兵,大步流星地走向中军帐。 他一边走,一边对孙可望和白文选说道:“今日这一战,虽未全歼敌军,但也让他们知道了我们的厉害,挫了他们的锐气。” 孙可望笑着点头:“没错,不过敌军这次突袭失败,想必会更加谨慎。 我们之前的计策已经很成功,敌军也不敢派大军出城和我们正面决战。 我们只要保证让同城内的敌军不敢妄动,保证李定国将军顺利拿下崇阳即可。 至于攻打通城,不用急。 大帅也快到了,等大帅来了再决定。” 白文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已经让士兵们去检查武器装备了,今日火炮和火枪的威力很大,得确保它们后续还能正常使用。 还有那些受伤的兄弟,军医正在全力救治。” 走进中军帐,秦虎坐到主位上,目光扫视着众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虽然在粮草方面我们暂时无忧,万一敌军主将突然发狠不顾一切,那我们就会相当被动。 我们三个军团轮流值守,不能给敌军可趁之机。” 孙可望和白文选听了秦虎的话,都神色一凛,深知其中利害。 孙可望说道:“秦将军所言极是,敌军如今看似慌乱,但仍然有十几万兵力,我们绝不能有丝毫懈怠。 这轮流值守之事,必须安排妥当。 我看可以将三个军团分成六队,日夜轮流,每队值守两个时辰,这样既能保证士兵有足够的休息时间,又能确保营寨安全。” 白文选点头赞同:“这个办法好。同时,我们还可以在营寨周边多设一些暗哨,尤其是敌军可能突袭的方向。 一旦发现敌军动静,也好提前准备。” 秦虎微微点头:“就按你们说的办。还有,我们要密切关注通城敌军的粮草情况,若是他们粮草不足,可能会狗急跳墙。 派人去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正在这时,一名探子匆匆跑进中军帐,单膝跪地:“报!将军,我们发现通城有小股敌军往南而去,似乎有什么行动。” 秦虎眉头一皱:“往南? 难道是和他们的粮草有关? 再探,一定要弄清楚他们的目的。” 探子领命而去后,秦虎站起身来,在帐中来回踱步:“如果敌军是去接应粮草或者有其他重要行动,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赵大牛,你带一队骑兵悄悄跟上去,看看情况,但不要轻举妄动,有消息立刻回报。” 赵大牛抱拳:“是,将军! 我这就去。” 说罢,转身出帐准备。 秦虎又对白文选说:“你去督促士兵们检查装备和救治伤员,一切都要加快速度。 我们必须随时做好应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白文选应了一声,也离开中军帐去执行任务。 秦虎独自站在帐中,看着地图,陷入沉思,思考着敌军的种种可能行动以及应对之策。 秦虎在中军帐内盯着地图,目光如炬,脑海中不断推演着敌军的行动路线和目的。 没过多久,赵大牛派人传来消息,原来通城敌军那小股人马是前往一处隐秘山谷,像是在与什么人接头,很可能是在安排粮草补给事宜。 秦虎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不能让他们得逞,赵大牛,你随我带两队精锐,迅速前往那个山谷,截断他们的补给计划。” 赵大牛得令,立刻集合士兵。 秦虎和赵大牛带着大军如疾风般朝着山谷奔袭而去。 当他们赶到山谷附近时,发现敌军正与一批粮草押运队伍会合,人数虽不多,但粮草数量可观。 秦虎大手一挥:“冲!” 士兵们呐喊着冲向敌军。 敌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慌乱地组织抵抗。 但秦虎和赵大牛的部队士气高昂,势如破竹。 火炮手迅速在山谷口架起火炮,朝着敌军密集处开火,一时间火光冲天,敌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火枪兵则在两侧掩护,精准地射击着敌军。 秦虎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冲入敌阵,如砍瓜切菜一般。 赵大牛也不甘示弱,带领士兵与敌军混战在一起。 押运粮草的敌军将领见状,企图带着部分粮草逃走。 秦虎发现后,立刻高呼:“别让他们跑了,那是敌军的命根子!” 士兵们迅速围堵上去,将敌军将领和剩余粮草团团围住。 战斗很快结束,敌军死伤大半,剩下的都缴械投降。 秦虎看着缴获的粮草,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把这些粮草运回营寨,这可是意外之喜。” 当他们押送着粮草返回营寨时,士兵们又是一阵欢呼。 这次行动不仅削弱了通城敌军的补给,还充实了己方的粮草储备。 回到中军帐后,秦虎召集众人:“此次截粮成功,敌军必然更加慌乱。 但我们仍要保持警惕,加强营寨防守。 同时,派人将这个消息告知李定国将军,让他安心攻打崇阳。” 而在通城内,金声恒得知粮草被劫,心急如焚,在营帐中来回踱步,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深知,若不能解决粮草问题,通城必破。 “传军需官和各位将领来议事!” 金声恒大声下令。 不一会儿,众人齐聚营帐。金声恒面色凝重地开口:“诸位,如今粮草被劫,形势危急。 大家有何良策?” 军需官满脸苦涩:“大人,城中存粮撑不过半月,若不能尽快解决,后果不堪设想。” 一位将领站出来说道:“大人,我们可以尝试派出小股精锐部队,从敌军防守薄弱处突围,去附近村镇征集粮草。” 金声恒微微点头:“此计可行,但风险极大。 敌军防守虽有薄弱之处,但必然也有防备。 而且,此举可能会引起敌军更大规模的攻击。” 另一位将领提议:“大人,我们可先派人去和崇阳联系,看是否能从他那里调配一些粮草过来。” 金声恒皱眉:“崇阳自身粮草也不宽裕,能支援的恐怕有限。 不过,也可一试。 你速去安排使者,向崇阳传达我们的困境。” 军需官想了想,又道:“大人,我们还可以在城中清查粮食。 除了军队的储备,民间或许还有一些余粮,可向百姓征集,许以重诺,待战后加倍偿还。” 金声恒看向众将,脸上全是纠结。 他不是犹豫要不要向百姓伸手,而且是想要向众将出手。 如今乱世,百姓能活着就不错了,手头能有几个粮。 而众将就不用说了,各种克扣,各个富得流油。 犹豫了一下说道:“向百姓征粮,实属无奈之举,但不可强征,以免引起民愤。 此事要妥善处理,由你负责,务必做到公平公正。 另外,为了保证军心稳定。 本将将自掏腰包,出银购买五千石购买粮草,充当军粮。 希望各位将军慷慨解囊,为了左将军,为了此战胜利。 待战后,左将军必会补偿诸位。 诸位意下如何!” 说到最后语气开始变重,似乎有威胁意味。 第171章 心理之战,逼近崇阳 众将听了金声恒的话,面面相觑,心中各有盘算。 有的将领神色尴尬,眼神闪躲,显然是被金声恒点中了他们克扣军粮、中饱私囊之事; 有的则一脸犹豫,舍不得拿出自己的财物。 一位副将硬着头皮说道:“大人,我们也有难处啊。 连年征战,我们的家财也损耗不少,实在拿不出多少粮食啊。” 金声恒冷笑一声:“哼!你们的难处? 若通城失守,大家都得完蛋,到时候要这些家财又有何用?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现在是为了大家共同的存亡,都必须出力。” 见金声恒态度坚决,一位资历较老的将领站了出来:“大人,我愿出两千石粮食,为通城尽一份力。” 有了他的带头,其他将领也纷纷表示愿意出粮,但数额有多有少。 金声恒看着众人,脸色稍缓:“好,既然大家都有这份心,就尽快将粮食筹集起来。 军需官,你负责记录,不得有误。” 军需官领命而去,开始安排收粮之事。同时,派出的使者前往崇阳,但正如金声恒所料,崇阳方面表示自身粮草紧张,只能支援少量。 那支派出去从敌军防守薄弱处突围征集粮草的小股精锐部队,在突围过程中遭遇了敌军的顽强阻击。 敌人似乎早已料到他们的行动,设下了重重陷阱。 经过一场惨烈的战斗,只有少数士兵突围成功,但他们并未放弃,继续朝着附近村镇前行。 在城中清查粮食的行动也并不顺利,百姓们大多都十分贫苦,所余粮食寥寥无几。 负责征粮的士兵们虽然谨遵金声恒的命令,没有强征,但收获甚微。 金声恒心急如焚,他再次召集将领:“如今情况紧急,我们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外部支援和征粮上。 必须重新调整防御策略,尽量减少不必要的兵力消耗,节省粮食。 各营加强训练,提高作战能力,准备应对敌军可能的强攻。” 而在张献忠这边的营寨中,秦虎等人截获粮草后士气高涨。 秦虎再次强调:“虽然我们现在占了上风,但绝不能骄傲。 敌军缺粮,必然会想尽办法突围或者求援,我们要加强对通城周边的封锁,不能让一只苍蝇飞出去。” 几天后,张献忠终于来到营寨。 他的到来如同风暴降临,整个营寨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肃穆。 士兵们分列两旁,眼中满是敬畏地望着他们的大帅。 张献忠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进入营寨。他身着战甲,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那威严的面容上透着一股凌厉之气。 秦虎、孙可望、白文选等人赶忙迎上前去。 “拜见大帅!” 众人齐声高呼,抱拳行礼。 张献忠翻身下马,扫视了一圈众人,微微点头:“这段时间,诸位辛苦了。 本帅在来的路上已经听闻了你们的战绩,做得不错!” 秦虎上前一步:“大帅,都是兄弟们奋勇杀敌,如今通城敌军已被我们困住,且粮草被劫,他们已陷入困境。” “嗯。” 张献忠应了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向中军帐,众人紧跟其后。 进入中军帐后,张献忠坐到主位上,目光如电:“说说现在的具体情况,敌军还有多少战斗力?” 孙可望上前:“大帅,通城敌军虽还有十几万兵力,但粮草匮乏,军心不稳。 他们派出小股部队突围征集粮草,但都被我们击退或阻拦。 而且,他们向崇阳求援也收效甚微。” 张献忠微微皱眉:“不可轻敌,困兽犹斗。 我们的攻城准备做得如何?” 白文选回答道:“大帅,攻城器械都已准备就绪,火炮、云梯等一应俱全。 兄弟们也士气高昂,随时可以攻城。” 张献忠站起身来,走到营帐中的地图前,盯着通城的位置:“我们不能盲目攻城,要以最小的代价拿下通城。 先继续围困,让敌军的粮草危机进一步加剧,同时派出探子密切关注城内敌军的动向,若有可乘之机,我们再行动。” “是,大帅!” 众人齐声应道。 张献忠又看向秦虎:“秦虎,你此次截粮有功,本帅定有重赏。 但接下来的行动更为关键,不可有丝毫懈怠。” 秦虎抱拳:“多谢大帅夸奖,末将定不辱使命!” 张献忠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几分焦急,他看向孙可望,急切地问道:“可有李定国第一军的消息?” 孙可望赶忙上前,微微摇头,神色凝重:“回大王,尚无消息。 末将猜测,许是连云山脉地势复杂,交通不便,这消息才传不过来。” 张献忠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晃:“这可如何是好! 李定国在前方作战,我们本就说好要为他牵制通城守军。 若一直没消息,计划全乱了!” 孙可望面露思索之色,抱拳道:“大王,要不我们主动出击,骚扰通城守军周边,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以防他们调兵去对付李将军。” 张献忠微微皱眉,目光深邃地看向众人:“李定国那边的情况不明,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通城的守军必须得死死拖住,不能让他们有机会分兵去干扰李定国。” 他在中军帐内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得给敌军制造更大的压力。 从现在起,让士兵们日夜在通城周边佯装大规模调动,多弄出些动静。 再准备一些稻草人,伪装成士兵,放置在显眼的位置,让敌军以为我们在持续增兵。” 孙可望点头称是:“大帅此计甚好,我们还可以让一部分士兵在夜间大声呼喊口号,营造出我们即将攻城的紧张氛围,让敌军时刻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不敢轻易分兵。” 白文选接着说:“大帅,我们也可以派出小股骑兵,绕着通城频繁奔驰,扬起大量尘土,让他们摸不清我们的真实兵力和意图。” 秦虎也附和道:“没错,我们还能在营帐周围多设些旗帜,增加营帐数量的假象,让敌人从城墙上望去,觉得我们大军云集。” 张献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好,就按你们说的办。 另外,加强对通城的情报侦察,一旦发现敌军有调兵的迹象,不惜一切代价阻止。 李定国能否顺利拿下崇阳,对我们整个战局至关重要,绝不能出任何差错。” 众人领命而去,很快,营寨周围开始热闹起来。 士兵们忙碌地准备着稻草人,布置旗帜,骑兵们则集结待命,准备开始围绕通城奔驰。 一场心理战在通城周围悄然展开,而城内的金声恒等人望着城外的动静,心中的压力愈发沉重。 通城内,金声恒和众将登上城墙,望着城外敌军的种种举动,脸色愈发阴沉。 金声恒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张献忠这老贼,又在耍什么花样? 想扰乱我们的军心,没那么容易!” 一位将领忧心忡忡地说:“大人,看这架势,敌军似乎是要加大攻势啊。 可我们现在兵力分散,又缺粮草,要是他们真的攻城,我们很难抵挡。” 金声恒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道:“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要攻城,我们都得做好准备。 加强城墙巡逻,多准备些石块、热油,以防敌军攻城器械靠近。 弓箭手分成三组,轮流值守,绝不能让敌军轻易爬上城墙。” “是,大人!” 众将齐声应道。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城外敌军的动静越来越大。 夜里,张献忠的士兵呼喊声此起彼伏,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让通城守军难以入眠,军心逐渐出现了动摇。 有士兵私下里窃窃私语,担忧着城破之后的命运。 金声恒察觉到了军心的不稳,亲自到军营中鼓舞士气:“兄弟们,我们是朝廷的军队,如今虽面临困境,但绝不能退缩。 城外的敌军只是虚张声势,只要我们坚守,援军一定会来。 我们要为家人、为朝廷守住这座城!” 他的话语让部分士兵重新振作起来,但仍有一些士兵眼中透露出恐惧。 与此同时,张献忠也没闲着。 他派出的探子不断将通城内的情况回报:“大帅,城内敌军似乎有些慌乱,军心开始动摇,但金声恒正在努力稳定局势。” 张献忠冷笑一声:“哼,他想稳住军心,没那么简单。 传我命令,让火炮手时不时朝着城内空旷地带开几炮,不用瞄准,就是要让他们不得安宁。” 随着几声炮响,通城内顿时陷入了新的恐慌。 百姓们四处奔逃,军队也有些阵脚大乱。 金声恒心急如焚,一边组织士兵维持秩序,一边大骂张献忠的狡诈。 而在崇阳方向,李定国的第一军在艰难地行军后,终于离崇阳不远了。 但他们也面临着一些问题,连续的行军让士兵们疲惫不堪,而且一路上也遭遇了一些小股敌军的骚扰。 李定国深知时间紧迫,他鼓舞士兵们:“兄弟们,我们快到崇阳了,再坚持一下。 大帅在通城为我们牵制敌军,我们一定要尽快拿下崇阳,不负大帅所望!” 士兵们听了,士气为之一振,加快了行军速度。 第172章 巧施妙计,制服敌寇 就在李定国眼神坚毅,大手一挥,打算指挥大军快速向崇阳行进之时,前方探马如一阵疾风般赶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急促地报道:“将军,前方不远的虎头村盘踞着一小股敌军。 看那情形,似乎是崇阳那边担心我们会从连云山脉这边突袭,特意派人在此防范。” 李定国眉头一蹙,目光如电:“敌军情况如何?” 探马赶忙回答:“将军,这股敌军懒散至极,想必是笃定我们不会从连云山脉过来,彻底放纵起来。 他们毫无防范措施,有的在那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的围坐在一起打牌嬉闹呢。” 李定国一听,脸色一沉,低声骂道:“t...m...d,真t...m...d!” 他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心中思绪翻涌。 自己带领的大军一路穿过连云山脉,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 原本的计划是悄悄靠近崇阳后,让大军在隐蔽之处好好休整一番,然后出其不意地直接偷袭拿下崇阳。 可如今这一小股敌军就像一颗绊脚石,要拿下他们轻而易举,可一旦交火,难免消息走漏。 一旁的刘文秀也面色凝重,他深知其中利害,赶忙上前对李定国说道:“将军,我们绝不能让消息传到崇阳。 若是走漏了风声,我们不但要放弃偷袭计划,强攻崇阳,而且这次切断通城退路的战略部署就彻底失败了。 以后再面对左良玉,我们又要陷入苦战,不知又要有多少兄弟血洒疆场啊。” 李定国听了刘文秀的话,犹豫了一下,抬起手示意大军停下。 他轻声喊道:“全体将士,就地休整,不得发出太大声音,违令者军法处置!” 然后,他转头看向刘文秀,语气严肃:“文秀,你多派些探马,先从虎头村外围开始,慢慢向外围扩散,仔细探查周边是否还有其他敌军。 我们务必做到万无一失,不能因小失大。” 刘文秀抱拳领命:“是,将军! 我这就去安排。” 说罢,他迅速转身,去挑选精悍的士兵执行探查任务。 李定国则在原地来回踱步,眼睛始终盯着虎头村的方向,心中默默盘算着各种应对之策,等待着探马的进一步消息。 刘文秀领命而去,迅速挑选了数队精锐探子,低声吩咐:“务必小心谨慎,若有情况,速来汇报。” 探子们领命后,如鬼魅般朝着虎头村外围散去。 李定国在原地看着大军安静地休整,士兵们虽疲惫,但都强撑着保持警惕。 他深知,此刻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成败。 没过多久,一名探子匆匆返回:“将军,目前看来,虎头村周边并无其他敌军踪迹,但再远些的情况还不清楚。” 李定国微微点头,看向身旁的几位将领:“各位,我们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但也不能贸然行动。 这股敌军虽懈怠,但我们若强攻,动静太大。” 一位将领建议道:“将军,我们可以派一小队精英,伪装成当地村民,悄悄潜入,先控制住他们的头目,尽量不发出声响,然后再解决其余敌军。” 刘文秀思索片刻后说道:“此计虽妙,但风险不小。 若被敌军识破,就会前功尽弃。 我们可以先在附近设伏,然后派几个机灵的兄弟装作送酒的村民,接近他们,趁机在酒里下药,等他们药力发作,我们再动手。” 李定国眼睛一亮:“此计甚好。 马将军,你带一队人,去附近找找有没有迷药之类的东西,速去速回。 张将军,你挑选几个能说会道、机智灵活的士兵,准备伪装成送酒村民。 其他人,随我到周边设伏,一旦有情况,即刻出击。” 众人领命,分头行动。 马将军很快带着一些从附近采药人那里寻来的迷药回来,交到张将军手上。 张将军带着几个士兵,挑着酒桶,晃晃悠悠地朝着虎头村走去。 当他们接近虎头村敌军营地时,敌军中有士兵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张将军满脸堆笑:“军爷,我们是附近村子的村民,见军爷在此驻守辛苦,特来送些美酒。” 敌军士兵一听有酒,顿时两眼放光:“哈哈,快过来!” 张将军等人走进营地,敌军们纷纷围上来。 张勇一边给敌军倒酒,一边悄悄将迷药倒入酒中。 敌军毫无察觉,拿起酒碗就喝。不多时,药力发作,敌军们一个个东倒西歪。 见时机已到,李定国一声令下,伏兵四起,迅速冲向虎头村敌军营地。 还没倒下的敌军想要抵抗,但为时已晚,很快就被全部制服。 这一战,李定国未损一兵一卒,成功解决了这股敌军。 他看着被俘虏的敌军,大声说道:“我们无意与你们为敌,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敌军们纷纷求饶。 李定国见敌军无一人走脱,很是满意。 接着对刘文秀说:“继续派探马侦查,我们再此耽误不少时间了,大军经过此番休息,也缓解不少疲惫。 也该加快速度向崇阳进发,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刘文秀深知此刻局势危急如累卵,每一分每一秒的延误都可能让他们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通城敌军一旦收到消息,极有可能放弃坚守。 若如此,他们不仅要承担此次作战失利的严重后果,就连此刻身处崇阳的第一军也会有被敌人前后夹击从而全军覆灭的巨大危险。 他神色凝重,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连忙快步向前,抱拳向李定国深深一礼,语气急促而坚定地说道:“将军,事不宜迟,我们必须争分夺秒。 我这就去安排,先将部队归拢整齐,确保行动迅速有序,绝不能在此处再浪费丝毫时间。” 说罢,他转身大踏步而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呼喊各营将领,迅速传达李定国的指令。 各营将领听到命令后,纷纷行动起来。 一时间,马蹄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但又被将领们尽力压制,不让声音传得太远。 士兵们迅速整理装备,集结成队,原本有些松散的行军状态立刻变得井然有序。 刘文秀在队伍中穿梭,检查着每个环节,确保没有任何疏漏,眼神中满是紧张与专注,他知道,这次行动容不得半点马虎。 刘文秀在军中迅速奔走,督促着士兵们加快速度归拢部队。 各营将领也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指挥士兵们有序集合。 “第一营集合完毕!” “第二营准备就绪!” ……随着一声声报告传来,部队渐渐整齐。 刘文秀来到李定国身边:“将军,部队已基本归拢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只是兄弟们连续赶路,体力消耗极大,虽然经过刚刚的短暂休息,但怕是难以保持最佳状态。” 李定国目光坚定地看向远方:“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让军医给体力不支的士兵分发提神醒脑的药物,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崇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是!”刘文秀立刻传令下去。 很快,药物分发到位,士兵们服下后精神稍振。 李定国大手一挥:“出发!”大军再次开拔,朝着崇阳疾行。 为了不被敌人发现,他们专挑隐蔽的小路前行。 然而,行至一处山谷时,前方又有探子来报:“将军,山谷前方有一处敌军关卡,约有百余人把守。 关卡后方似有烽火台,若我们强攻,他们点燃烽火,崇阳必定知晓。” 李定国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道:“不能强攻,派几个身手敏捷的兄弟绕到关卡后方,先解决烽火台的守卫,然后我们再突袭关卡。” 刘文秀立刻挑选了数名精锐,悄悄朝着关卡后方摸去。 其余士兵则在原地待命,屏住呼吸,紧张地等待时机。 不多时,山谷后方闪过一丝信号,表明烽火台已被控制。 李定国大喝一声:“冲!”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关卡。 敌军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战斗迅速结束,敌军或死或降。 李定国看着被拿下的关卡,对士兵们说道:“继续前进,胜利就在前方,我们一定要拿下崇阳!” 大军士气高涨,向着崇阳疾驰而去,此时的崇阳守军依旧毫无察觉,危险正一步步向他们逼近。 第173章 佯攻之计,炮火来袭 在通城那弥漫着紧张与不安气息的知府衙门内,金声恒正眉头紧锁,来回踱步。 这些日子,敌军的压力如同巨石般压在他心头,粮草被劫更是让他心急如焚。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匆匆而入,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密信:“大人,左将军的信!” 金声恒眼睛一亮,急忙接过,快速展开书信。 他的目光在信上快速游走,脸上先是露出惊喜之色,随后变得坚毅无比。 他猛地抬起头,大声对亲卫说:“速传各位将军前来议事!” 不多时,将领们鱼贯而入,神色间满是焦虑与期待。 金声恒清了清嗓子,扬了扬手中的信,大声说道:“诸位,左将军有令!” 众将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杆,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金声恒深吸一口气,朗声道:“大帅命我们死守通城,绝不能放张献忠那老贼的一兵一卒进城。 这通城,就是我们的生死防线,我们必须守住!” 一位将领面露喜色,急切地问道:“大人,那粮草之事如何?” 金声恒哈哈一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将军已经在筹集粮草物资了,过不了几天,就会给我们送来。 这下,我们没有后顾之忧了!” “太好了!” 众将欢呼起来,原本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 一位副将兴奋地说道:“大人,有了粮草,兄弟们就有了底气。 我们得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守住这通城。” 金声恒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没错。 张将军,你负责督促士兵加固城墙,多准备些石块、箭矢和热油,以备敌军攻城之用。 城墙是我们的第一道屏障,绝不能有丝毫疏漏。” 张将军抱拳领命:“大人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我这就去安排,让那些兔崽子们把城墙修得固若金汤!” 金声恒又看向军需官:“李军需,虽然大帅说粮草快到了,但我们现有的粮草也得合理安排。 优先保证守城士兵的口粮,百姓那边饿不死即可。” 李军需连忙点头:“大人,我这就去重新核算,定当妥善安排。” “王将军,你带一队人,在城中加强巡逻。 现在人心惶惶,不能让那些不法之徒趁机捣乱,扰乱军心民心。” 金声恒继续下令。 王将军上前一步:“是,大人。 我会增加巡逻的频次,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金声恒走到营帐中央,神色严肃:“诸位,我们身负重任。 此次守城,关乎我们所有人的生死,更关乎将军的战略部署。 我们一定要坚守到粮草到来,等大帅的后续支援。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 众将齐声高呼,声震营帐。 金声恒看着斗志昂扬的将领们,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好!各就各位,准备迎敌!” 众将得令,迅速离开营帐,各自奔赴自己的任务,通城上下开始了紧张有序的备战。 金声恒则再次来到城墙上,望着城外张献忠的营寨,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喃喃自语道:“张献忠,你休想得逞。” 张献忠身披战甲,站在营寨之前,如同一头威严的雄狮注视着通城。 他那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城墙上的士兵,眉头微微皱起,满脸都是疑惑之色。 他身边的将领们也察觉到了异样,秦虎凑上前说道:“大帅,您看这城里的守军,之前被咱们的火炮轰得毫无还手之力,士气低落得很。 可现在,瞧他们那劲头,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蹊跷啊。” 张献忠微微点头,眼神依旧没有离开城墙:“哼,本帅也觉得奇怪。 派人去查,看看是不是有援军到了,或者他们有了什么新的依仗。” “是,大帅!”那将领领命而去。 张献忠则继续凝视着通城,心中暗自思忖:“难道是左良玉那家伙有了什么动作? 不管如何,不能让他们探查到李定国,不能让他们坏了我的计划。” 不一会儿,前去探查的士兵回来报告:“大帅,我们目前并未发现有援军的迹象,不过城中守军似乎得到了什么好消息,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张献忠眉头一皱,大手一挥:“继续查,多派些人手,从各个渠道打听。 还有,加强对通城的监视,不能让一只鸟飞出去。” “是!” 士兵们齐声应道。 这时,秦虎走上前来:“大帅,不管他们因何士气高涨,我们都不能坐视不理。要不我们今晚再发动一次佯攻,试探一下他们的虚实?” 张献忠摸着下巴,那粗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胡茬,眼神中透着狡黠与威严。 他微微眯起双眼,思考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可以佯攻,但我们只要让他们觉得我们要攻城,而不需要真攻城。 听好了!” 众将立刻挺直身子,全神贯注地听着。 “你们下去布置稻草人于营中,要弄得像模像样,远远看去就如同真人一般。 等到天快要黑的时候,第二军和第四军在西门集结,记住,动作要大,声势要足,让敌军能清楚地看到你们的行动。 第六军前往北门集结,同样,要摆出一副即将进攻的架势,气势上不能输。” 张献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孙可望问道:“大帅,那后续如何行动?” 张献忠嘴角微微上扬:“天黑后,让炮兵开火,朝着通城方向,但不要攻城,只是给我制造声势。 然后,让所有集结的士兵齐声呐喊,声音越大越好,要把他们刚刚高涨起来的士气给我喊下去。 让他们在这漫漫长夜不得安宁,让恐惧和紧张重新笼罩他们。” “是,大帅!” 将领们齐声领命,各自去准备。 第二军和第四军的将领迅速回到军中,开始指挥士兵们朝着西门移动。 士兵们抬着武器,步伐整齐而有力,口中喊着响亮的口号,整个队伍如同一股洪流。 到达西门后,他们有序地排列起来,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透着一种压迫感。 第六军也同样迅速地在北门集结完毕,士兵们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负责布置稻草人的士兵们也忙碌起来,他们把稻草人摆放在营帐之间,有的还为稻草人穿上了破旧的战甲,远远看去,真假难辨。 随着天色渐暗,炮兵们已经准备就绪,他们将火炮对准通城方向,等待着命令。 当夜幕完全降临,张献忠大手一挥:“开火!” 顿时,火炮轰鸣,火光在夜空中闪烁,炮弹呼啸着飞向通城上空,在城墙上空炸开。 伴随着炮火声,西门和北门的士兵们齐声呐喊起来:“杀啊!攻城!” 呐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那巨大的声浪似乎要将通城的城墙都震塌。 城墙上的金声恒和守军们被这突如其来城墙上的士兵们在火炮的打击下,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震耳欲聋的炮声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在咆哮,每一声轰鸣都让大地为之颤抖。 炮弹呼啸着砸向城墙,有的在城墙上炸开,石块飞溅,砸向周围的士兵; 有的在城墙附近的空地上爆炸,掀起巨大的烟尘,遮天蔽日。 士兵们惊恐地呼喊着,有的被炮弹的冲击力震倒在地,有的被飞溅的石块击中,鲜血直流。 原本整齐的防线出现了松动,一些被拉过来凑数的士兵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地四处乱跑。 “趴下!都趴下!” 一位将领大声呼喊着,试图让慌乱的士兵们镇定下来。 他自己则紧紧地趴在城垛后面,眼神中虽有惊恐,但更多的是坚毅。 金声恒躲在掩体后面,努力维持秩序:“不要乱! 敌军只是在虚张声势,这是佯攻,都回到自己的位置!” 他的声音在炮火声和喊叫声中显得有些沙哑,但依然有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然而,恐慌的情绪并没有那么容易平息。一些士兵被硝烟呛得咳嗽不止,眼中满是恐惧。 但还是有部分勇敢的士兵听从了金声恒的命令,开始重新集结,拿起武器,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军攻城。 在火炮的持续轰鸣声中,城墙上的士兵们在恐惧与坚韧之间挣扎,努力守住这道关乎通城命运的防线。 第174章 火炮轰鸣,炮弹攻击 随着火炮的持续轰击,城墙上的士兵们逐渐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一些。 那些受伤的士兵被同伴迅速拖到城墙后的安全地带,军医们匆忙赶来救治,营帐中满是痛苦的呻吟声。 金声恒看着重新集结起来的士兵,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被张献忠的这点小把戏吓倒。 我们是朝廷的军队,身后是我们的家园和亲人。他们不敢真攻城,只是想扰乱我们的军心。” 一位年轻的士兵颤抖着声音问:“将军,他们要是真攻上来怎么办?” 金声恒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有坚固的城墙,充足的箭矢,还有滚烫的热油。 只要我们坚守,他们就是来送死。” 此时,城下的喊杀声愈发响亮,西门和北门的敌军像是要发动冲锋一般。 但金声恒深知这是假象,他对弓箭手们下令:“准备好箭矢,若是敌军靠近,乱箭射死他们。” 弓箭手们纷纷张弓搭箭,严阵以待。时间在紧张的对峙中缓缓流逝,城下的敌军虽然呐喊不断,但始终没有真正发起冲锋。 突然,炮火声渐渐稀疏,喊杀声也弱了下来。 金声恒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忖:“张献忠这老贼,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原来张献忠在炮轰了半个时辰后,大手一挥,下令先暂停炮击,让炮兵们原地休息。 秦虎满脸不解,赶忙上前问道:“大帅,为何要暂停? 此时敌军正乱,我们继续轰击,定能让他们更加狼狈。” 张献忠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中透着一丝狡黠:“哼,你懂什么。 单单这样炮击,顶多也就破坏一点城墙,让敌军损失一些兵力罢了。 你看看,这通城的守军可有十四万之众,我们想要战胜他们并非易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眼神越来越亮:“我们要换个法子。 你让士兵们去制作大的木板,越大越好,然后在木板外面包裹上铁皮。 多弄一些出来,明白了吗?” 秦虎挠挠头,还是有些疑惑:“大帅,这是何意?” 张献忠嘿嘿一笑:“现在天那么黑,城墙上压根就看不清下面的具体情况。 等木板制作好,让几个士兵顶着一块木板,朝着城墙缓缓靠近。 敌军见我们逼近,必定会用箭矢、热油来攻击我们。 如此一来,他们的守城物资就会不断消耗。 同时,我们的炮兵不能闲着,继续开火,让他们顾此失彼。” 秦虎恍然大悟,眼中露出钦佩之色:“大帅高见!我这就去安排。” 不多时,营寨中热闹起来,士兵们四处寻找合适的木材,叮叮当当的制作声响彻营地。 铁匠们也忙碌起来,将一块块铁皮固定在木板上。 在通城城墙上,金声恒见敌军炮火停歇,正感疑惑。 突然,他看到敌军营中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不好,张献忠肯定又在谋划什么阴谋。 大家提高警惕,密切关注敌军动向。” 士兵们握紧武器,严阵以待。 时间在紧张的筹备中缓缓流逝,一块块被铁皮包裹的巨大木板在士兵们的忙碌下制作完成。 张献忠站在高处,目光如炬,大手一挥:“炮兵听令,继续开火!”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火炮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呼啸着飞向通城城墙。 “儿郎们,顶起木板,朝着城墙前进!” 张献忠又对着准备就绪的士兵们喊道。 士兵们分成数队,每队几人合力扛起一块巨大的铁皮木板,如一只只钢铁巨兽般,朝着城墙缓缓推进。 在通城城墙上,金声恒心急如焚。 这漆黑的夜就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将城下的情况遮得严严实实,他只能凭借着敌军的火炮火光和模糊的声响来判断局势。 “兄弟们,不要慌!敌军有行动,大家做好准备,听我命令行事。” 金声恒大声呼喊,试图稳定军心。 “弓箭手准备,朝着有动静的地方射箭!” 由于天太黑,金声恒根本无法看清城下的情况,只能让士兵们冒着被炮火轰击的危险射箭。 金声恒下达命令,弓箭手们即使害怕被炮弹击中,也只能迅速张弓搭箭,朝着黑暗中隐隐约约的敌军方向射去。 一时间,箭雨如蝗,飞向城下。 然而,很多箭支射中铁皮木板后纷纷弹落,未能对敌军造成伤害。 “丢滚木、石头!” 金声恒又喊道。 士兵们齐心协力,将沉重的滚木和尖锐的石头朝着城下推去。 滚木和石头砸在铁皮木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但木板只是略微晃动,依然继续向前移动。 “泼热油!” 金声恒咬着牙下达指令。 滚烫的热油从城墙上倾泻而下,泼在木板和周围的地面上。 热油溅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一些靠近的士兵被烫伤,发出痛苦的惨叫。 但由于木板的阻挡,热油并没有对大部分敌军造成实质性的打击。 城下,张献忠看着城墙上敌军的应对,冷笑一声:“哼,金声恒,我看你能撑多久。 继续前进!” 士兵们顶着木板,顶着敌军的攻击,一步步向着城墙逼近,战斗愈发激烈。 城墙上,金声恒见热油和石块都难以阻挡敌军前进,眉头紧皱,额头上满是汗珠。 他深知若让敌军靠近城墙,后果不堪设想。 “快!集中所有火把扔向城下,照亮他们!” 金声恒大声吼道。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一个个燃烧的火把如流星般朝着城下飞去。 一时间,城下被照得有些亮堂起来。 借着光亮,金声恒看清了那些铁皮木板。 原本以为张献忠想要攻城,没想到…… 心中一凛:“不好,他们是想用这东西消耗我们的物资。 传我命令,弓箭手分成三队,轮流射击,重点攻击木板后的敌军脚部。 投石手准备更大的石块,瞄准木板的连接处。” 士兵们立刻调整战术,箭矢如雨点般朝着木板后的敌军脚部射去,不断有敌军士兵中箭倒下,队伍出现了些许混乱。 同时,巨大的石块砸向木板连接处,有几块木板开始松动。 张献忠见消耗敌军守城物资的计谋在金声恒的应对下宣告失败,他却并未露出丝毫沮丧之色。 那深邃的眼眸中反而闪过一丝狠厉,他大手一挥,高声喊道:“顶着木板的士兵,速速撤回来!” 士兵们得令后,有条不紊地开始回撤。那些巨大的铁皮木板在夜色中拖出一道道长长的痕迹,宛如一只只受伤的巨兽返回巢穴。 张献忠又转身看向炮兵阵营,大声下令:“一半炮兵给我换上散弹,听好了,这次并非攻城,只需朝着城墙方向轰击,重点是加大敌军的伤亡。” 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熟练地更换炮弹。随着一声声令下,换上散弹的火炮再次怒吼起来。 这次,炮弹在城墙上空炸开,散出无数的弹片。 这些弹片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朝着城墙上的士兵们呼啸而去。 城墙上的金声恒听到这不同寻常的炮声,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他大喊道:“兄弟们,小心!敌军换了炮弹,找掩护!” 然而,还是有不少士兵躲避不及。 弹片如雨点般落下,有的士兵被击中头部,当场倒下; 有的被击中手臂、腿部,鲜血喷涌而出。 惨叫声在城墙上此起彼伏,原本紧张有序的防线再次陷入了慌乱。 金声恒躲在掩体后面看着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燃起一股怒火:“张献忠,你这卑鄙小人!” 他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思考着应对之策:“快,把剩余的盾牌都集中起来,给受伤的兄弟挡一挡。 其他人,不要慌乱,敌军这是想扰乱我们的军心,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士兵们强忍着悲痛,开始执行命令。他们用盾牌为受伤的同伴筑起一道简易的防护墙。 虽然盾牌并不能有效的抵挡炮弹的攻击,却能给他们带来心理上的安慰。 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攻击。 而张献忠站在营寨前,望着城墙上的混乱局面,嘴角微微上扬:“哼,金声恒,看你能撑到几时。” 他身旁的秦虎问道:“大帅,我们接下来要继续这样攻击吗?” 张献忠微微点头:“先这样,给他们持续施压。” 第175章 战火硝烟,攻守之谋 金声恒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与愤怒。 眼睁睁地看着张献忠用散弹持续炮击,而己方火炮却因射程不够,只能被动挨打。 自己这边士兵如被收割的麦子般不断倒下,鲜血在城墙上流淌,汇聚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每一声惨叫都像一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士气也随着这残酷的攻击如坠冰窖般低迷。 他深知再这样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动挨打下去,即便自己有十几万的兵马,也会被消耗殆尽。 可左将军那死守通城的命令又像一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金声恒陷入了深深的无奈之中,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他仿佛置身于汹涌的洪流,被无情地冲击着。 金声恒在城墙上左思右想,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料定张献忠此举就是为了消耗自己的兵力,等自己兵力大幅受损后,再一举攻城。 他转头对身旁的副将说道:“传我命令,让士兵们陆续退到城下休息,城墙上只留下少量士兵监视张献忠的动向。 告诉兄弟们,这次休息是为了更好地战斗,不可过于放松,要时刻准备再次投入战斗。” 副将抱拳领命,迅速去传达指令。 士兵们听到命令后,虽满脸疲惫与惊恐,但还是有序地朝着城下撤去。 城下临时搭建的营帐中,伤兵们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幸存的士兵们默默无言,眼神中透着疲惫和对战争的恐惧。 金声恒安排好一切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城主府走去。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战场上的血腥画面,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城主府,他并未休息,而是坐在桌前,对着烛火沉思,试图想出一个破局之法,来应对张献忠这狠毒的计谋。 金声恒坐在城主府中,那微弱的烛光在夜风中摇曳不定,光影在墙壁上晃荡,映出他满是忧虑的脸庞。 每一道深深的皱纹里似乎都藏着对当前局势的担忧,眉头紧紧皱起,双眸凝视着烛火,思绪如同这跳跃的火苗般杂乱而焦灼。 他深知不能让张献忠如此肆意妄为,必须打破这个僵局,有所行动。 之前战败左良玉不仅没有怪罪,还让他统帅十几万兵马,在通城防御张献忠,这恩情不可谓不高。 倘若因为自己的失误,导致通城被破,十几万兵马团灭,那就无颜面对左良玉将军了。 更何况如果这十几万兵马没了,武昌又抽调四万前去救援黄州府。 武昌那边顶多只有四五万兵马,如何抵挡张献忠的进攻。 而且他还知道不管是通城,还是武昌,士兵都是什么样。 除了家丁能勉强算得上是精锐,其他士兵甚至比刚当下锄头拿起刀的农民还不如。 这些士兵除了缺粮缺饷,缺衣少食,还吃不饱,穿不暖。 就这样除了能打顺风仗,要是碰上张献忠也就只能依靠城墙勉强一战。 开城正面列队冲杀,与找死无异。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只是他根本没料到张献忠会派兵翻越连云山脉,那是一条多么艰险的路径啊! 可张献忠就是这么出其不意。 现在敌人在城下这般佯攻,只是为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让他的目光和精力都被牢牢牵制在此处,无暇分心去顾及自己后方的崇阳,那潜在的巨大威胁。 秦虎一路小跑来到张献忠面前,神色匆忙:“大帅,情况有些不对,城头上传来的惨叫声变少了,而且现在几乎看不到多少人影。” 张献忠听闻,眉头微皱,心中暗自思忖。 他来回踱步,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难道是金声恒那家伙发现了我们派兵偷袭他的大后方崇阳,所以调兵前去支援了? 若是如此,我们可不能看着李定国的第一军出现意外。” 他犹豫了一下,转头对秦虎说道:“你去安排一下攻城事宜,让兄弟们做好准备,但先不要贸然行动,只是试探一下。 看看敌军是不是回去救援崇阳了,如果敌军只是虚张声势,我们攻城时没多少抵抗,那我们就直接攻城; 要是攻城之时敌军突然出现大量兵力,立刻放弃攻城,不可恋战,明白了吗?” “是,大帅!” 秦虎领命而去,迅速召集将领们传达张献忠的命令。 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攻城云梯被缓缓推出,弓箭手们检查着自己的箭矢,眼神中既有战斗的兴奋,也有对未知情况的谨慎。 炮兵们也迅速就位,调整火炮角度,填装弹药,严阵以待。 不多时,一切准备就绪。 秦虎来到张献忠身边:“大帅,都已准备好,可以开始了吗?”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紧紧盯着城墙:“先用火炮攻击一轮,然后派一小队人,带着云梯靠近城墙,看看动静。” 随着一声令下,火炮齐声轰鸣,炮弹如雨点般朝着城墙呼啸而去。 火光在夜空中闪耀,浓烟滚滚,城墙在炮火的冲击下颤抖,石块被炸飞,烟尘弥漫。 然而,除了最初的几声惨叫,之后并没有如之前那样大规模的喊叫声和反击。 炮火停歇后,一小队士兵扛着云梯,小心翼翼地朝着城墙逼近。 他们一边前进,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心跳随着步伐加速,紧张的氛围笼罩着他们。 然而,他们依旧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只是偶尔有零星的箭矢从城墙上射下。 “大帅,情况有些诡异啊。” 秦虎在张献忠身旁说道。 张献忠脸色凝重:“继续观察,不要掉以轻心。 让后面的部队做好随时冲锋和撤退的准备。” 此时,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敌军露出他们的真实面目。 张献忠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墙,心中的疑虑愈发浓重。 那看似空虚的城墙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谜团,引诱着他却又让他不敢贸然深入。 “再派一队弓弩手靠近,火力掩护那队扛云梯的士兵,看看敌军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张献忠下令道。 新的一队弓弩手迅速向前推进,他们一边前进一边朝着城墙上可能出现敌人的地方射箭。 一时间,箭矢在空中交错飞舞,发出嗖嗖的声响。 可城墙上的反击依旧稀稀拉拉,只有几处火光闪现,那是城中守军放箭的迹象。 扛云梯的小队已经接近城墙底部,他们开始尝试竖起云梯。 沉重的云梯在士兵们的齐心协力下,缓缓靠向城墙,那粗糙的木梯与城墙接触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格外清晰。 张献忠眼睛微微眯起,紧紧盯着城墙,见敌军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心中虽仍有疑虑,但他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他猛地一挥手,大声喊道:“第一梯队,攻城!后续部队做好准备,随时跟上!” 第一梯队的士兵们呐喊着冲向城墙,如汹涌的潮水般势不可挡。 他们一手持盾,一手握着武器,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凶狠。 云梯上,士兵们迅速攀爬,朝着城墙顶部冲去。 然而,当第一梯队的士兵即将登上城墙之时,城墙上突然出现了一排排的盾牌,如同钢铁铸就的防线。 紧接着,滚烫的热油从盾牌的缝隙间倾泻而下,淋在攀爬云梯的士兵身上。 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战场,那些被热油泼中的士兵从云梯上翻滚而下,摔在地上痛苦挣扎。 同时,隐藏在城墙后的弓箭手纷纷现身,箭如飞蝗般射向正在冲锋的敌军。 第一梯队的士兵们顿时陷入了混乱,不少人被箭射中,纷纷倒下。 张献忠脸色一变:“不好,中计了!快,鸣金收兵!” 秦虎急忙命人敲响铜锣,那急促的锣声在战场上回荡。 第一梯队的士兵们听到锣声,开始拼命向后撤。 但金声恒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他大手一挥:“打开城门,骑兵出击!” 城门缓缓打开,一队骑兵如旋风般冲向正在撤退的敌军。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骑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砍杀着慌乱的敌军。 张献忠见势不妙,亲自率领后续部队向前迎敌,试图掩护第一梯队撤回。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相交声交织在一起,战况陷入了白热化。 第176章 反击阻碍,智破包抄 张献忠率军迎上,这次他派出了精锐的刀盾兵在前,装备步枪的士兵在后紧密跟随。 随着他一声令下,步枪手迅速找好位置,单膝跪地,朝着金声恒派出的骑兵开始射击。 “砰砰砰”的枪声在战场上响起,枪口喷出的火焰在夜色中闪烁。 骑兵们的冲锋势头被这一阵弹雨狠狠遏制,前排的马匹受惊嘶鸣,不少骑兵被击中从马上跌落,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金声恒在城墙上看到这从未见过的攻击方式,脸色一变:“这是什么妖法?”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不要慌乱,继续冲锋!” 然而,步枪的射击仍在持续,骑兵的伤亡不断增加。 就在这时,张献忠的刀盾兵也冲了上去。 他们举着盾牌,如移动的城墙一般,朝着混乱的骑兵逼近。 刀盾兵靠近骑兵后,迅速从盾牌后伸出长刀,砍杀着敌军。 马匹的悲鸣、士兵的惨叫交织在一起。 原来金声恒考虑了许久,为了增加己方士气 料想张献忠见自己城头没多少守军,必会攻城。 而倘若自己在张献忠攻城时,派骑兵出去冲杀必能增加士兵们的士气,更能打击张献忠,两全其美。 为此派出了训练有素的家丁骑兵,想要好好打击张献忠一番。 骑兵们迅速调整,一些骑兵开始迂回,试图从侧面攻击张献忠的部队。 “大帅,敌军骑兵从侧面来了!” 一名将领向张献忠喊道。 张献忠冷笑一声:“早料到了。 第二队步枪手,准备射击侧面骑兵。” 第二队步枪手迅速转向,朝着迂回的骑兵开火。 又是一阵枪林弹雨,迂回的骑兵再次受阻,冲锋的势头被彻底打断。 金声恒见骑兵攻击受阻,又已经取得一定战果,再打下去,自己精心打造的骑兵恐怕会付之一炬。 果断下令:“鸣金收兵!” 城中的步兵暂停了出城追击的准备,骑兵们开始撤回。 张献忠望着撤退的敌军,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哼,想和我斗,还嫩了点。 不过这金声恒不好对付,我们也先撤回营地,再从长计议。” 说罢,他带着部队有序撤回营寨,同时安排士兵加强营地的防守,防止敌军夜袭。 这次短暂的交锋让双方都对彼此有了新的认识,战争的迷雾愈发浓厚。 张献忠望着撤退的敌军,心中不由得对金声恒升起一股佩服之情。 这金声恒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自己本想利用夜晚的掩护,用佯装攻城之计消耗他的兵力和物资。 没想到他竟将计就计,故意营造出城中空虚的假象,引诱自己攻城,然后发动突然袭击。 “这老狐狸,差点就把我给算计了。” 张献忠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对金声恒的赞赏,也有对此次行动失利的不甘。 回到营寨后,张献忠召集众将,面色凝重地说:“此次攻城试探,我们虽未损失惨重,但也吃了不小的亏。 金声恒此人智谋过人,我们不可再轻敌。” 秦虎皱着眉头说:“大帅,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还要继续攻打通城吗? 若是攻打,得重新谋划一番,那金声恒肯定加强了防备。 若是不攻,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白费了?” 张献忠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攻,当然要攻。 第一军还没有传来消息,我们要拖住金声恒,不能让他影响到第一军的行动。 我们得想个新办法,既能拖住他,又不会让我们损兵折将。 大家都说说,有什么好主意?” 营帐内一片沉默,众将都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徐以显站出来说道:“大帅,既要拖住金声恒,又不会让我们损兵折将,这确实有点难。 但我有个想法,只是这个办法消耗炮弹会很多。” 张献忠见徐以显有办法,忙摆手说:“只要能拖住敌军,消耗再多的炮弹都值得。 这次为了消灭左良玉已经调来了许多炮弹,还有许多炮弹后续会陆续运到。” 徐以显见张献忠这么说才开始说道:“我们可以如今晚这般,不分白天黑夜用火炮攻击,不过要让刀盾兵在前方守护。 刀盾兵列成紧密的防御阵型,他们的盾牌要足够坚固,能抵御敌军可能的反击。 而步枪兵则在后,随时做好防御,一旦敌军有冲杀出来的可能,步枪兵便可以发挥威力进行阻击。” 张献忠微微点头,示意徐以显继续说。 徐以显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另外,如果我们炮击后发现敌军退到城下,我们就趁此机会让火炮前移一些,调整角度打击城墙内。 这样一来,敌军在城内也无法安心躲避,他们的防御部署会被打乱,更能增加他们的压迫感。 而且,这火炮攻击城墙内,无论是人员还是物资,都会受到冲击,或许能大大削弱他们的实力。” 张献忠沉思片刻,开口道:“此计虽有可取之处,但也有风险。 火炮前移,我们的防线也会跟着向前推进,若是敌军此时杀出,我们可能会陷入被动。 还有,火炮攻击城墙内,可能会遭到敌军更猛烈的反击。” 秦虎也附和道:“大帅说得对,我们得考虑周全。 而且,火炮前移需要时间和人力,这过程中若被敌军发现,他们可能会趁机攻击我们的炮兵。” 徐以显连忙说道:“大帅、秦将军,我们可以先派小股部队佯装进攻,吸引敌军的注意力,掩护火炮前移。 至于敌军的反击,我们的刀盾兵和步枪兵要紧密配合,形成多层防御,尽量减少损失。” 张献忠来回踱步,权衡利弊后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不过,每一个环节都要仔细安排,不容有失。 小股佯攻部队要选精锐之士,吸引敌军注意后要迅速撤回。 刀盾兵和步枪兵的训练要加强,确保能应对敌军的冲击。 火炮前移时,要注意隐蔽和速度。 这次,定要让金声恒尝尝我们的厉害。” 众将齐声应道:“是!”随后便各自领命而去,准备执行这新的作战计划,整个营寨都笼罩在紧张而忙碌的氛围之中。 按照新的作战计划,张献忠的军队迅速行动起来。 小股精锐部队朝着城墙疾驰而去,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制造出浩大的声势。 城墙上的金声恒立刻警觉:“敌军来袭,准备迎敌!” 士兵们纷纷拿起武器,严阵以待。然而,这次敌军并未真正攻城,在接近城墙一段距离后,便迅速折返。 “大帅,敌军似乎在佯攻。” 金声恒身旁的副将说道。 “哼,张献忠定有阴谋,不可大意。让兄弟们继续坚守,密切观察。” 金声恒目光如炬,盯着城下敌军的动向。 与此同时,张献忠这边的刀盾兵已列好阵形,如铜墙铁壁般挡在前方,掩护着炮兵缓缓前移火炮。 步枪兵则在刀盾兵之后,全神贯注,枪口对准城墙方向。 “加快速度!” 负责火炮的将领低声催促。 在紧张的气氛中,火炮终于移动到新的位置。 “开炮!”随着一声令下,火炮再次发出怒吼,炮弹如雨点般朝着城墙内飞去。 城内顿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士兵们的营帐被炸毁,物资也在爆炸中燃烧起来。 “大帅,敌军火炮攻击城内了!” 金声恒的一名士兵跑来惊慌地报告。 金声恒脸色一变:“可恶!弓箭手,射击敌军步兵位置。 步兵,准备出城迎敌!” 城墙上的弓箭手立刻朝着火炮方向放箭,但刀盾兵紧密的防御使得大部分箭矢都被盾牌挡住。 而准备出城的步兵刚打开城门,就遭到了步枪兵的射击。 “不要慌乱,举盾前进!” 步兵将领大喊。但步枪的威力让他们前进的速度极为缓慢。 张献忠见此情形,大声喊道:“继续炮击,不要停!” 在火炮的持续轰击下,城内一片混乱。 金声恒深知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他心生一计:“骑兵从西门出城,迂回到敌军后方突袭。 步兵继续从正门佯攻。” 骑兵迅速从西门杀出,朝着张献忠的军队后方奔袭而去。 而正门的步兵也加大了攻击力度,佯装全力进攻。 张献忠得到后方遇袭的消息后,冷笑一声:“想包抄我?没那么容易。” 第177章 箭雨惊梦,计划破碎 张献忠立刻从中军调遣精锐骑兵,这些骑兵个个身披重甲,手持长枪,胯下战马也都身披马铠,威风凛凛。 他们如一阵黑色的旋风,朝着来犯的敌军骑兵方向疾驰而去。 “杀!” 精锐骑兵的将领怒吼一声,率先冲向敌军。 一时间,马蹄声如雷鸣般在战场上回响,双方骑兵瞬间碰撞在一起。 枪尖与盾牌相击,溅起阵阵火花。 喊杀声、马嘶鸣声交织成一片,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张献忠这边的精锐骑兵训练有素,他们以小队为单位,相互配合,或攻击,或防御。 长枪如灵蛇般刺出,不断挑落敌军骑兵。 而金声恒派出的骑兵也毫不示弱,他们奋勇作战,试图冲破张献忠骑兵的防线。 金声恒的步兵本想顶着盾牌继续前进,可张献忠这边的步枪威力巨大。 子弹如雨点般射向他们,那盾牌在枪林弹雨之下,就如同脆弱的薄纸。 不少士兵被击中,鲜血从盾牌的缝隙间喷出,惨叫连连。 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倒下,恐惧在队伍中蔓延。 原本整齐的步兵方阵开始出现混乱,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他们开始不顾将领的呼喊,转身朝着城中溃败而去。 那原本坚定向前的进攻之势,瞬间土崩瓦解,只留下一路的尸体和丢弃的武器。 城门处,负责守卫的士兵焦急地呼喊着让溃败的步兵进城。 一时间,城门口人挤人,混乱不堪。 金声恒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深知这次的溃败对士气打击极大,可此时也别无他法。 张献忠见敌军步兵溃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追! 不要让他们这么轻易地跑了。” 他一声令下,刀盾兵和部分步枪兵迅速朝着城门冲去,试图趁此机会扩大战果。 而火炮也调整了方向,朝着城门口射击,阻止敌军重新组织防线。 金声恒站在城头,远远瞧见那如潮水般溃败而来的自家步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暗叫不好。 他清楚地意识到,张献忠极有可能借着这股混乱,驱使着那些溃兵,如汹涌的波涛一般裹挟着冲进通城。 想到此处,他的眼神陡然冷峻如冰,额头上青筋暴起,对着下方的溃兵大声吼道。 “就地反击,不许再逃! 若有违抗,杀无赦!” 那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城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同时,他转身对着身旁的传令兵,心急火燎地喊道:“速速传令城门守军,即刻关闭城门,莫要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传令兵得令后,飞奔而去。 然而,此时那些溃兵早已被死亡的恐惧紧紧攥住了心智,金声恒的命令在他们耳中不过是一阵无关紧要的风声。 原本只是毫无秩序的混乱局面,此刻一看到城门缓缓欲闭,求生的本能瞬间如火山喷发般被激发到了顶点。 他们像一群疯狂的野狼,一窝蜂地拼命往前冲,每个人的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想死,我要进城。 在他们心里只有进城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在这汹涌的逃命人潮里,人性的丑恶展露无遗。 士兵们全然不顾往日的同袍之情,眼前的战友仿佛瞬间化作了阻碍自己求生之路的杀父仇人。 他们彼此恶狠狠地推搡着、拉扯着,嘴里还不时吐出咒骂的话语。 “你个混蛋,别挡着老子的路!” “滚开,我要活下去!” 一时间,城门口人挤人,人叠人,人踩人。 被推倒在地的士兵发出凄惨的呼喊,却瞬间被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之中。 那相互踩踏致伤致死的惨状,令人触目惊心,横七竖八的躯体在地上堆积起来。 鲜血在城门处流淌成河,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这混乱中消逝。 城门口被这股失控的人流死死堵住,守军们一个个涨红了脸,肌肉紧绷,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也无法撼动那沉重的城门分毫。 金声恒在城墙上焦急地踱步,望着这乱成一锅粥的场景,心急如焚。 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他深知,若任由这般状况持续下去,通城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无数百姓将惨遭涂炭。 无奈之下,他狠狠地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与痛苦,大声下令道:“弓箭手听令! 向溃兵放箭!” 弓弦齐鸣,箭雨如黑色的死神,无情地扑向那些溃兵。 利箭穿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紧接着便是一连串痛苦的嚎叫声响彻云霄。 不少溃兵应声倒下,有的被箭射中咽喉,双手紧紧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 有的被射中胸膛,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缓缓倒在血泊之中。 但这冷酷至极的手段也确实起到了威慑作用,那疯狂涌动的人群终于稍稍散开了些许。 城门守军们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齐声怒吼,拼尽全力,终于缓缓关上了城门。 金声恒望着城外那些被抛弃的士兵,他们有的在痛苦地挣扎,有的已没了气息,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非我不仁,实乃形势所迫。” 他明白,在这残酷无情的战争面前,为了顾全大局,他已别无选择。 张献忠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地骑在那匹矫健的高头大马上,双眼闪烁着如狐般狡黠的光芒,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心中暗自思索着,只要能紧紧尾随这些丢盔弃甲的溃兵,瞅准时机冲进城去。 彼时敌军已然军心涣散、士气低落,自己便可趁其不备,发动突然袭击,打他们个晕头转向、措手不及。 如此一来,这通城说不定就能轻而易举地收入囊中,一战功成。 此刻,他已将身后那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锐部队集结完毕。 就等着城门口那道屏障打开,然后便要如汹涌澎湃、势不可挡的潮水一般,携带着无尽的威压与气势,席卷整个通城。 然而,事态的发展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只见城门处乱成了一锅难以收拾的烂粥,金声恒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展现出了令人胆寒的魄力。 张献忠眼睁睁地看着那漫天如飞蝗般的箭雨无情地射向溃败的士兵,原本意气风发的脸庞瞬间凝固。 先是露出了满满的惊愕之色,嘴巴不自觉地微微张开,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 “这金声恒,竟如此决绝。” 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对局势突变的懊恼。 他心中原本那看似天衣无缝、完美无缺的计划,就像脆弱的琉璃一般,瞬间被击得粉碎。 不过,张献忠很快就从这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来,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当今官府的种种作为。 他想起那些达官贵人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不禁冷笑出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在他眼中,这大明的官场从上到下都被贪腐的毒瘤侵蚀得体无完肤,个个官员都像贪婪的饿狼。 一心只想着搜刮民脂民膏,中饱私囊,全然将百姓的生死存亡抛诸脑后。 军队之中亦是如此,那些军官们只知道克扣士兵们本就微薄的军饷,导致士兵们装备破旧不堪,难以抵御外敌,训练更是严重不足,毫无战斗力可言。 这样的官府,这样的军队,就如同摇摇欲坠的朽木,又怎能长久地支撑下去? 也难怪如今天下四处都是乱象丛生,烽火连天,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他张献忠虽说出身草莽,身份低微,但心中却也怀揣着远大的抱负。 他不甘于在这黑暗腐朽的世道里被人随意欺凌,想要在这乱世之中凭借自己的力量闯出一片广阔的天地。 让自己和追随自己的兄弟们不再受那官府的欺压与盘剥,过上扬眉吐气的日子。 张献忠缓缓地勒住缰绳,那匹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情绪的变化,轻轻地刨了刨蹄子。 他转过头,眼神凝重地对身旁的将领说道:“这金声恒着实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并非等闲之辈。 要是他稍微迟疑,说不定我们今天还一举击溃他这十几万兵马。 秦虎,你带一队步枪兵前去支援骑兵。 其他人先随我回营,待回去之后,召集众将士,再从长计议,商讨出一个更为妥善的应对之策。” 第178章 浠水对阵,暗策奇谋 此时黄州府,龚济民与刘国能率领的第五军展现出了非凡的军事谋略与行动力。 他们先是巧妙地分兵作战,如灵动的蛟龙,分别向着红安、麻城、罗田三地迅猛进发。 在一系列激烈的战斗之后,成功将这三座城池纳入囊中。 完成各自的任务后,迅速合兵一处,那气势磅礴的军威令人胆寒。 紧接着,他们马不停蹄地向着浠水挺进,以破竹之势占领了此地。 然而,此时他们迎来了更为严峻的挑战——与从武昌赶来的惠登相五万大军形成了对峙局面。 双方的士兵都在各自营地严阵以待,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火药味。 时不时有侦察兵在边界来回穿梭,试图窥探对方的军事部署。 营帐中,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 刘国能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忧虑。 他直视着龚济民,语气急切地说道:“将军,咱们绝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极有可能陷入敌军的重重包围。” 言罢,他疾步走到地图前,伸出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的各个位置。 话语间满是焦虑:“您瞧,如今这团陂镇、白莲河镇、蔡河镇、洗马镇、丁司垱镇、散花镇、兰溪镇、绿杨乡已然尽数落入惠登相之手。 一旦他再度出兵,攻占清泉镇、巴河镇、关口镇、竹瓦镇、汪岗镇、团陂镇,咱们就会被困在浠水这座小县城。 恰似瓮中之鳖,只能坐以待毙,任人随意宰割啊。 原本想将惠登相这股援军阻挡在浠水之外,没想到惠登相竟然这么无耻。 不直接和我们对峙,竟然对浠水县周边乡镇逐步蚕食。 现如今已经对我们形成半包围状态,一个不小心恐怕…… 我们不如撤出浠水县,返回黄冈,再另寻他法。” 龚济民听完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事实上,数日前他脑海中便已浮现出一个应对之策,只是此办法着实阴险狡诈、不择手段,令人难以启齿。 它犹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虽能出其不意给予对手致命一击,但也会让使用者的良知备受煎熬。 一旦施行,势必会在平静的局势中掀起惊涛骇浪,不仅会对当事人造成巨大的冲击,还可能引发一系列难以预估的连锁反应。 龚济民双眉紧锁,内心的纠结如乱麻般缠绕。 片刻后,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缓缓开口道:“刘将军,我确实有一计,若能顺利施行,当可一举将惠登相及其大军彻底歼灭。 只是……这计谋着实太过阴损狠辣,我反复思量,心中挣扎许久,实难抉择。” 刘国能目光一凛,急切地说道:“龚将军但说无妨,如今局势危急,只要能破敌,或可暂不考虑其他。” 龚济民微微摇头,苦笑着说:“此计一旦实施,定会祸及无辜百姓。 百姓必遭战火涂炭,且我等此举,定会被天下人诟病。 大帅的英名与声誉亦恐会遭受重创,我等日后恐也难在世间立足。 我是想……。 然后再……。” 这个想法憋在心里这么多天,想实施又不敢实施。 现在说出来,不管是否要用,至少心里不会堵的慌。 刘国能听了龚济民的话,心中顿时一沉,他怎会不知这计谋一旦实施会引发怎样的轩然大波。 他紧咬嘴唇,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之色,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 许久,他缓缓停下脚步,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决绝,刚要开口。 这时,他像是突然被一道灵光击中,眼中光芒大盛,几步跨到龚济民面前。 兴奋地说道:“龚将军,我有办法了,此计可行!我们只需如此这般…… 龚济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心中暗自思忖,刘国能这一想法确实巧妙地化解了他心中的顾虑。 他微微点头,说道:“刘将军此计甚妙,既减少了无辜伤亡,又能对惠登相造成有效打击。 只是这其中环节众多,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稍有差池,仍可能满盘皆输。” 龚济民皱着眉头,来回踱步,继续说道:“周边的布防要精心谋划,确保言行举止毫无破绽。 既要让惠登相的人能够发现,又不能引起他们过度的怀疑。” 刘国能点头称是:“将军所言极是。 我愿亲自去挑选士死士,做好这一切。 再安排一些暗哨,若有异常,及时汇报,以便我们调整部署。” 龚济民沉思片刻,又道:“还有,我们虽然分散部队,但一定要确保能随时联系上。 各部队之间的配合更是关键,一定要一举消灭惠登相的有生力量,不能给他一丁点机会。” 刘国能眼神坚定:“将军放心,我会与各将领详细商议作战计划,制定出完善的协同作战方案。 此次定要让惠登相知道,我们并非好惹的。” 龚济民望着营帐外,握紧拳头:“好,那就依此计行事。 只盼这一战能够扭转局势,为大帅争光。” 龚济民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刘将军,此计虽妙,但我们也不能忽视惠登相的智谋。 他久经沙场,未必会轻易上当。一旦他察觉我们的意图,提前有所防备,那我们可就陷入被动了。” 刘国能微微皱眉,随后又自信满满地说道:“将军顾虑不无道理。 不过,我们可以多设几道疑兵之计。 比如,在其他几个方向佯装集结兵力,制造出我们要从多处突围或者进攻的假象。 同时,派出小股部队频繁骚扰他们的营地,打乱他们的侦查部署,让他们无法准确判断我们的真实意图。” 龚济民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片刻后说道:“嗯,这样做可以增加迷惑性。 但我们还要考虑到,一旦战斗打响,如何确保我们部队之间的联系。” 刘国能眼神坚定地回应:“将军,我们部队虽然分散,但不用太过于分散, 再联系影卫,影卫乃是大帅手下最精锐的暗探,身手矫健。 有影卫帮我们,那我们就方便许多。” 龚济民拍了拍刘国能的肩膀:“如此甚好。此次战役关系重大,我们肩负着全军的期望。 只愿这一切谋划都能顺利进行,为我们在这黄州府的局势中赢得转机。” 刘国能抱拳行礼:“将军,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我这就去召集众将领,商议具体的作战细节,尽快将计划付诸行动。” 刘国能匆匆离去后,龚济民独自在营帐内踱步,他的内心依然无法平静。 一方面,对这即将展开的计划满怀期待,若能成功,不仅可解眼前之困,更能让己方快速占领黄州府; 另一方面,又害怕诸多不可控因素导致功败垂成,毕竟战场上任何一个细微的意外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使局势彻底失控。 “但愿天佑我军。” 龚济民喃喃自语,随后也走出营帐,去视察士兵们的准备情况。 只见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虽知晓面临大敌,却毫无惧色。 龚济民心中稍感欣慰,大声鼓舞道:“儿郎们,此次战役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亦是荣耀之战。 只要我们齐心协力,遵循计划行事,定能大败惠登相,夺取黄州府!” 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如虹。 在刘国能与诸将领紧锣密鼓地商议作战细节之时,同时,派出的探子也不断回报惠登相大军的动静,一切似乎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数日后,准备工作基本就绪。 按照计划…… 第179章 贼军动向,谋士献计 不久后,惠登相正在营帐中沉思,忽闻探马急报。 探马一路疾驰,冲进营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高声说道:“将军,浠水县有急情! 贼军兵分五路,其势汹汹,还裹挟了城内众多百姓,似有逃窜之意。 城中百姓哭声震天,贼军却全然不顾,驱赶着百姓在前,以作掩护。 而现在城中除了少量百姓,已经不见一名贼军了。” 惠登相听闻探马的禀报,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到营帐中的地图前,目光紧紧锁定浠水的位置。 他眉头紧皱,心中满是疑虑:“这张献忠的部众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兵分五路,还裹挟百姓,难道是想借百姓为掩护,暗中谋划什么阴谋?” 身旁的副将见状,上前一步说道:“将军,会不会是他们自知不敌,打算分散逃窜?” 惠登相摇摇头,沉声道:“不太可能。龚济民与刘国能并非无谋之辈,如此大张旗鼓地行动,必然有诈。 可若不是逃窜,他们这般作为又是为何? 是想引我军追击,然后设伏吗?”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索良久,又问道:“探马可看清他们行进的方向? 有无异常之处?” 探马单膝跪地,赶忙回答:“回将军,贼军五路分别向不同方向而去,其中三路似有向北之意,另外两路偏东南。 但因百姓众多,行进速度颇为缓慢,且看起来颇为混乱,并未发现有明显的伏兵迹象。 只是……只是小的看到有一些百姓似乎身染重病,走路都摇摇晃晃,不知是否有蹊跷。” 惠登相听后,心中一动:“身染重病?莫不是城中有疫病流行? 若如此,他们裹挟百姓出逃,倒是有几分可能。 可这会不会是他们故意伪装,以迷惑本将军? 传令下去,再派几队精干探马,密切监视贼军动向,同时注意观察那些百姓的情况,一有异动,立刻回报。 本将军要好好思量一番,这其中到底有何玄机,切不可贸然行动,中了奸计。” 众将领齐声领命,惠登相则继续站在地图前,眼神中透露出凝重与沉思。 他深知这一战关系重大,任何一个错误的决策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将军,若贼军真是借疫病之名设伏,我们不妨先进城休整,等他们露出破绽。” 一位谋士轻声进言。 惠登相微微点头,却又有所顾虑:“若只是空等,恐失战机。 且若真有疫病,他们如此大规模移动百姓,疫病蔓延开来,对我军亦是威胁。” 思索片刻后,他下令道:“派遣一支轻骑,远远跟在他们后面,不要打草惊蛇。 另外,准备好硫磺等物,若遇疫病,可做驱散净化之用。” 随着时间的推移,探马不断回报。只见那五路军队带着百姓越走越远,且似乎因为百姓的拖累,队伍愈发松散。 但惠登相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一方面加强营地的防御,另一方面持续关注着贼军的动态。 但惠登相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一方面加强营地的防御。 令士兵们加固营寨栅栏,增设了望塔,多置拒马鹿角,弓箭手与火枪手在关键位置严阵以待; 另一方面派遣先锋部队进城,看贼军是否有埋伏。 先锋部队的将领率领着五百精兵,小心翼翼地朝着浠水县城进发。 临近城门时,他们先是仔细观察周边的环境,只见城门口一片狼藉,似乎有匆忙撤离的迹象。 那将领一挥手,麾下士兵迅速分散开来,呈战斗队形逐步向城内推进。 进入城中后,街巷里空无一人,寂静得有些诡异。 士兵们两两一组,交替掩护前进,眼睛时刻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他们检查了房屋、仓库等各个角落,除了少量百姓躲在角落瑟瑟发抖,并未发现明显的伏兵踪迹。 然而,那将领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看到城中有一些奇怪的布置,像是某种标记,但又一时想不出个所以然。 “将军,城内并未发现有大规模埋伏的迹象,只是一些百姓遗留的物品和杂乱的脚印。” 一名士兵前来禀报。 先锋将领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不可大意,继续仔细搜查。 尤其注意那些隐蔽之处和可疑的标记。 说不定贼军设下了不易察觉的机关陷阱。” 士兵们领命后又深入城中各处进行排查。 而此时,惠登相在营中焦急地等待着先锋部队的消息,他深知这先锋部队的探查结果将直接影响他后续的作战决策。 若真有埋伏,贸然追击必然损失惨重; 若只是虚惊一场,错失战机亦是可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先锋部队在城中的搜索仍在继续。 那将领站在城中的一处广场上,望着四周略显破败的建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突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将军,我们在城北的一处大宅院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将领听闻,立刻带领众人赶去。只见宅院里摆放着一些破旧的水缸,水缸周围散落着一些药渣和写满奇怪符号的纸张。 将领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药渣,眉头皱得更紧了:“这药渣看起来不像是寻常病症所用之药,难道真有疫病? 可这些符号又是什么意思?” 此时,城中弥漫着一股神秘而紧张的气氛。 先锋部队的士兵们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而在城外,惠登相迟迟未等到先锋部队的确切消息,心中有些不耐烦了。 他决定再派出一支小分队,前去接应先锋部队,并传达他的命令: 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确定有埋伏,就迅速回城,不可恋战。 小分队领命出发后,先锋部队在城中的探索仍在继续。 那将领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将城中发现的情况整理成一份详细的报告。 派人先送回营地给惠登相,自己则带领剩余的士兵继续在城中坚守,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惠登相收到城内的情报后,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迟疑不定。 他深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旦判断失误,便可能万劫不复。 此时,一名谋士缓缓站出,双手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将军,依在下之见,这些画着奇怪符号的纸张,极像是某些道士开坛做法所用的符纸。 再结合那些药渣来看,似乎有理由断定这城内之前确实有疫病肆虐。 或许贼军也不幸被感染,以致战斗力大幅下降,故而弃城而逃。 他们裹挟老百姓撤退,或许是想利用百姓作为掩护,同时也担心我们尾随追杀。 然而,这一切表象也极有可能是贼军精心故意布下的局,其目的便是引将军您上钩。” 惠登相停下脚步,目光投向那谋士,沉声道:“本将军自然知晓其中有诈的可能,只是难以判定虚实。 若真有疫病,我军追击恐有染病之危; 若为贼军圈套,错失战机亦是可惜。 你可有何良策?” 谋士略作沉思,回应道:“将军,我们已经派出多路探马前去观察,以贼军现在的行动速度,不管真假,我们要追上更是轻而易举。 还不如趁这个时间令军医仔细研究那些药渣,看能否确定是何种疫病,确认城内没有问题后,进城先休整一番。 贼军既已撤离,料想短期内也不会杀回马枪。 我军长途跋涉,又先后多次战斗士兵们皆已疲惫不堪,若能进城修整,补充粮草,恢复元气,待军医有了结果,再决定下一步行动,此乃万全之策。 既不必冒然陷入贼军可能设下的陷阱,又能充分利用当下的时机,稳固我方根基,为后续的应对筑牢基础。” 惠登相手抚胡须,思索片刻后说道:“你所言有理,可本将军仍担心这是贼军的缓兵之计。 传令下去,让军医速速查验药渣,其余将士在城外扎营待命,不得有丝毫懈怠。 加强戒备,多设岗哨,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遵命,将军。” 众将士齐声领命,各自散去准备。 军医们迅速搭起营帐,将从城中带回的药渣置于案上,仔细甄别。 而士兵们则在城外开始有条不紊地扎营,挖掘战壕,安置拒马。 惠登相站在营帐外,望着浠水县城的方向,心中的疑虑始终未曾消散,他深知这场战役充满了未知与变数,一步走错,便可能满盘皆输。 第180章 疑云乍起,艰难抉择 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缓缓流逝,军医们在营帐内对着药渣反复研究,眉头紧皱,神情专注。 惠登相不时派人前去询问进展,内心的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终于,军医首领前来禀报:“将军,这药渣成分复杂,其中有几味药材确实常用于治疗疫病,但也有一些寻常滋补之药。 难以确切判定是否真有疫病肆虐,不过从这混合的药方来看,情况颇为蹊跷。” 惠登相听后,心中更加纠结。 此时,探马又来急报:“将军,贼军五路队伍行进愈发缓慢。 且有部分士兵似乎体力不支,有气无力的模样, 但他们依旧紧紧裹挟着百姓,并未有分散或停下的迹象。” 惠登相握紧拳头,思索片刻后下令:“再派一支小队,悄悄靠近贼军队伍,抓几个掉队的士兵或百姓回来。 本将军要亲自审问,定要弄清楚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小队领命而去,惠登相在营中焦急等待。 而龚济民和刘国能这边,得知惠登相的种种举动后,相视一笑。 刘国能说道:“看来惠登相已经被我们迷惑得晕头转向,接下来,就等他自投罗网了。” 龚济民点头道:“不可大意,虽然目前局势在我们掌控之中,但惠登相老谋深算,任何一个小失误都可能前功尽弃。 让兄弟们做好准备,一旦惠登相的小队来袭,按照计划行事,务必要让他们深信不疑。” 不久后,惠登相派出的小队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靠近了其中一路贼军队伍。 他们正准备动手抓人时,突然四周火把亮起,龚济民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出,将小队团团围住。 小队成员大惊失色,想要突围却发现困难重重。 龚济民站在高处,大声喝道:“你们惠登相好大的胆子,竟敢来偷袭我们。 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了。” 小队队长高声回应:“我们只是奉命前来查看情况,并无恶意。 你们为何弃城而逃,是不是城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龚济民冷笑一声:“我们的事无需你们操心,你们乖乖束手就擒吧。” 说罢,示意士兵们动手。 惠登相的小队在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抵抗后,最终全军覆没。 龚济民命人将俘虏的士兵带回去,准备好好利用他们,进一步误导惠登相。 龚济民命人将俘虏蒙上双眼,带到一处隐蔽之地。 待解开眼罩后,俘虏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营帐内,四周站满了神情冷峻的士兵, 龚济民高坐于上,目光威严地审视着他们。 “你们惠登相以为能轻易窥探我军虚实?实在是愚蠢至极。” 龚济民开口呵斥道。 俘虏中一名较为胆大的士兵壮着胆子回应:“你们这群贼寇,休要张狂。 将军定会识破你们的阴谋,将你们一网打尽。” 龚济民冷笑:“阴谋? 哼,我们不过是被城中疫病所迫,无奈撤离,你们却苦苦相逼。” 说罢,他示意手下人端来一碗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汤,“你们可知道这是什么? 这就是治疗疫病的药方,可惜这疫病太过凶猛,我们也只能暂避。 若你们不想被传染,最好老实交代惠登相的计划。” 俘虏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疑虑,但看着那碗药汤,又不禁有些害怕。 此时,刘国能走进营帐,附在龚济民耳边低语:“将军,惠登相那边恐怕等不及了,定会有所行动。” 龚济民微微点头,继续对俘虏施压:“我数到三,若你们还不说话,就别怪我不客气。 一……二……” 就在这时,一名俘虏忍不住喊道:“我说,将军只是让我们查看情况,并未告知有何计划。 只是觉得你们行为怪异,可能有诈。” 龚济民与刘国能对视一眼,心中有了计较。 他们故意让俘虏听到一些关于疫病的“秘密”,比如疫病传播迅速,已有不少士兵死亡。 然后佯装看守疏忽,让其中一名俘虏逃脱。 逃脱的俘虏拼尽全力跑回惠登相营地,将所见所闻一一禀报。 惠登相听后,心中大为震惊,对疫病之事更加深信不疑。 但他仍不敢完全放松警惕,决定再观望一阵。 而龚济民和刘国能则抓紧时间调整部署,他们在预定的伏击地点设下重重机关,准备给惠登相致命一击。 同时,继续伪装成被疫病困扰的样子,拖着疲惫的身躯,缓缓前行,只等惠登相踏入陷阱。 龚济民和刘国能一边指挥着士兵们佯装艰难行进,一边密切关注着惠登相营地的动静。 他们深知,此刻的惠登相虽心存疑虑,但那诱饵已开始发挥作用,只要再稍加诱导,便能让其彻底落入陷阱。 在惠登相的营地中,那名逃脱的俘虏被反复盘问,惠登相试图从他的描述中找出任何一丝破绽。 然而,俘虏那惊恐万分且言之凿凿的模样,让他的疑虑渐渐偏向了相信疫病的存在。 为了进一步验证,惠登相决定派出军中一位经验丰富的军医,乔装后悄悄靠近贼军队伍,查看情况。 这位军医小心翼翼地朝着贼军的方向潜行,利用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身形。 当他靠近时,看到了一幅“凄惨”的景象: 贼军士兵们个个面容憔悴,脚步虚浮,不时还有人咳嗽不止,搀扶着的“病号”更是随处可见。 军医心中一凛,赶忙回去向惠登相报告。 惠登相听完军医的描述,眉头紧皱,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若真有疫病,此时追击固然危险,但若是贼军的阴谋,坐失良机则更为可惜。 副将满脸忧色,疾步走到惠登相面前,抱拳行礼后说道:“将军,如今这疫病之事虚实难辨。 可万一大军贸然追击,感染上疫病,后果不堪设想。 咱们的军医虽说未能完全断定,但城内已经彻查过了。 确实未发现任何贼军设伏的阴谋迹象。 依末将之见,不妨暂且让贼军撤离浠水,我大军先行进入城内休整。 待士兵们恢复了精气神,养精蓄锐之后。 再仔细谋划下一步的行动,如此方为稳妥之策啊。” 惠登相紧盯着地图,沉默不语,脸上的神色凝重而犹豫。 他心中明白副将所言不无道理,可就这样放任贼军离去,他实在心有不甘。 惠登相紧盯着地图,沉默不语,脸上的神色凝重而犹豫。 他心中明白副将所言不无道理,可就这样放任贼军离去,他实在心有不甘。 过了许久,他缓缓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挣扎与不甘: “本将军又何尝不知其中利害,但就此错过剿灭贼军的良机,实难咽下这口气。” 周围的将领们听闻此言,纷纷进言。一位老将站出来说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若我军因疫病折损大半,即便贼军在此时逃窜,日后也难以彻底平定。 且城内粮草充足,城墙坚固,利于防守,先休整再图进取,方为上策。” 惠登相微微点头,又望向那几位谋士,谋士们也纷纷附和。 其中一位谋士说道:“将军,贼军如今看似狼狈逃窜,然其行迹仍有诸多可疑之处。 我等虽未发现城内埋伏,但不能排除贼军另有后招。 先入城休整,可稳定军心,也能进一步派出探子,密切监视贼军动向,待一切明朗,再出兵不迟。” 惠登相长叹一声:“罢了,就依诸位所言。 传令下去,全军入城休整,加强戒备,不得有丝毫懈怠。 同时,多派探子紧盯贼军五路兵马,如有异动,即刻来报。” “遵命,将军!” 众将领齐声领命,开始有序地安排入城事宜。 士兵们听闻可以入城休整,皆松了一口气,行军的步伐也轻快了些许。 第181章 浠水暗战,一触即发 不久后龚济民和刘国能就收到惠登相率大军入城的消息。 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狂喜之色。 龚济民猛地一拍大腿,大笑道:“哈哈。 这惠登相终于还是进城了,可让我们等了许久啊!” 刘国能亦是满脸兴奋,点头应道:“是啊,将军。 他这一入城,便如那自投罗网的困兽。咱们之前的布局总算没有白费。 接下来只需依计行事,便可瓮中捉鳖。” 龚济民收敛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莫要大意,虽说惠登相已入城,但他也是久经沙场之人,难保不会留有后手。 传令下去,让各路伏兵继续潜伏,切不可暴露踪迹。 同时,密切关注城中动静,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来报。” “末将明白。” 刘国能抱拳领命,转身去安排各项事宜。 龚济民则站在原地,望着浠水县城的方向。 心中暗自思量:“惠登相啊惠登相,你以为入城便可高枕无忧,却不知这城中早已是危机四伏。 待我等发动之时,便是你军覆灭之日。” 此时,城中的惠登相也并未放松警惕。 他命士兵在城内各处布防,长枪兵在要道整齐列阵。 盾牌手紧密衔接。 弓弩手则寻得高处与隐蔽之所严阵以待。 同时,再次派人检查城中是否有异常。 而得到的情报是城内只有少量百姓,并且面黄肌瘦。 估计是被贼军抢了粮食,连行动都不便,并无任何异常。 惠登相皱了皱眉,心生怜悯。 随即让人给这些百姓送点吃食,以安民心。 又对部下高声吩咐:“把各个角落再好好探查一番,莫要遗漏丝毫疑点,一有情况,速速来报。 本将军就在此处坐镇指挥,定不能让贼军有机可乘。” 士兵们领命而去,迅速分散至城中各处,展开更为细致的搜索排查。 惠登相则站在城中的一处高台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四周,心中的疑虑却如影随形,难以消散。 士兵们在城中穿梭,挨家挨户地检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地窖、仓库或隐蔽的小巷。 惠登相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双手背在身后,在高台上缓缓踱步。 负责给百姓分发吃食的小队来到了一群百姓聚集的地方。 士兵们拿出干粮和水,分给那些瘦弱不堪的百姓。 百姓们起初还有些害怕,但在饥饿的驱使下,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其中一名士兵在与百姓的交谈中,试图打听贼军的情况。 问道:“你们可知那些贼军走之前还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百姓们纷纷摇头,有个妇人沙哑着嗓子回答:“军爷,那些贼军凶得很。 把粮食都抢走了,我们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真的不知道啥情况。” 而另一边,士兵们在探查时,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标记在几处房屋的墙角和门板上。 但他们看不懂这些符号的含义,便急忙回去向惠登相禀报。 惠登相听闻后,亲自来到有符号的地方查看。 他端详着这些符号,心中越发觉得蹊跷,这会不会是贼军留下的某种暗语或指示? 就在他沉思之际,一名将领前来建议:“将军,这符号看着怪异。 会不会是贼军与城外同伙的联络标记? 我们不妨在周边设伏,看是否有人前来查看。” 惠登相点头认可:“此计可行,速速安排人手。 另外,加强对城门和城墙的守卫,防止有贼军奸细混入或突袭。” 城外传来一阵喊“报”的声音。 那探马一路疾驰,人未到声音先到。 奔至惠登相面前时,因心急如焚,来不及行礼便迫不及待地说道: “将军,贼军五路大军已经停滞不前,正在将百姓分离出大军。 且有多路斥候往浠水县赶来。 依小的看,他们此举甚是诡异,不知究竟是何意图。” 惠登相一听,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目光深邃地望向城外贼军所在的方向,沉思片刻后问道: “可看清那些贼军斥候的具体行动?有无携带特殊物品或装备?” 探马喘着粗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呼吸,赶忙回答: “小的只瞧见他们行色匆匆,似乎极为急切地要赶来县城这边。 但因距离尚远,未看清是否携带特殊物件,不过从他们的队形和行进速度判断,像是有极为重要之事要传达。” 惠登相身边的副将听闻,上前一步说道: “将军,会不会是贼军内部起了纷争,所以才停滞不前。 而这些斥候是来向城内隐藏的同谋传递消息?” 惠登相并未立刻回应,而是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思索着各种可能。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不管怎样,先加强城防,尤其是城门附近。 多派些人手去盯着那些斥候,若他们靠近,不必请示,直接擒获。 另外,传令城内各营,做好战斗准备,以防贼军有什么阴谋诡计。” “遵命,将军!” 众将士齐声领命,随后各自奔赴岗位,城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一场大战仿佛一触即发。 而此时,龚济民和刘国能,正密切关注着城内的动静,嘴角微微上扬,似乎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龚济民微微眯眼,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你猜惠登相这时候是不是特别紧张,担心我们有什么阴谋,但又猜不出来。 哈哈。” 刘国能亦是满脸笑意,点头应道: “那是自然,惠登相这会必定在加强戒备,做好和我们随时交战的准备。 如今他满心都是如何应对咱们。 此刻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他面前,估计也吃不下,哪有心思顾得上吃喝。 咱们这一步步谋划,可把他折腾得够呛。” 龚济民得意地轻抚胡须: “没错,他以为入城便可暂避风险,却不知正一步步踏入咱们精心布置的罗网。 待咱们的后续手段一出,管叫他插翅难逃。 为了大帅,为了我们的大业,惠登相死得其所。” 刘国能目光坚定:“将军所言极是。 接下来,咱们只需按计划行事,先让那些斥候去陪惠登相耍耍。 等晚上夜黑风高,惠登相就知道和我们作对是多么可怕。” 龚济民目光闪烁着狡黠,说道:“也不能就这么干等着, 我们可以让大军缓缓朝浠水县城靠近,吸引惠登相的注意。 给城内的死士创造机会。 咱们五路大军佯装出一副重整旗鼓、意图夺回城池的模样。 让惠登相误以为决战将至,他必定会将精力都放在城外的防御上。 如此一来,城内那些潜伏已久的死士便能更好的行动,杀他个措手不及。” 刘国能点头称是:“将军此计甚妙。 只是这大军行进的速度和阵形需好好拿捏。 既要让惠登相感受到威胁,又不能让他察觉出我们是在故意引他分心。” 龚济民胸有成竹地笑道:“这我自有安排。 让每路大军拉开一定间距,以松散的队形缓缓推进,就像是被疫病折磨后尚未恢复元气的样子。 同时,派出几支小股骑兵在周边游弋。 装作是在侦查城中动静,实则是为了进一步扰乱惠登相的判断。” 刘国能抱拳领命:“末将这就去传达将军的指令。 让兄弟们好好准备,此番定要让惠登相一败涂地。”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去安排大军的调度事宜。 龚济民则站在原地,望着浠水县城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忍 。县城内毕竟有五万士兵,虽然是敌军,倒也是五万个生命。 他们有自己的家庭,父母妻儿还等着他们养活。 但战争就是战争,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不忍,而放弃精心筹备良久的战略。 龚济民心中暗自叹息,默默念叨: “若不是这乱世纷争,各为其主,又何至于此。” 他深知这一战关乎多方势力的消长与平衡,也关乎无数百姓日后的安宁。 片刻后,他眼神重新变得坚毅,自言自语道: “唯有速战速决,减少战火的波及,或许才是对天下苍生更好的交代。” 言罢,他转身投入到紧张的战前部署之中,那一丝不忍也被深深埋进心底。 只待决战来临,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第182章 城内伏兵 战火将燃 浠水县城,惠登相担心龚济民那边有什么阴谋诡计。 一整个白天都在各处城墙布防。他亲自指挥士兵搬运石块、木料,加固城垛与城门。 弓箭手被均匀分布在城墙之上,每隔一段距离就安排一组,确保无射击死角。 同时,他还下令在城门前挖掘壕沟,设置拒马,将城内能找到的桐油等易燃物集中起来,准备应对敌军可能的火攻。 士兵们虽疲惫,但在惠登相的督促下,不敢有丝毫懈怠,皆各司其职,严阵以待。 惠登相望着城外,心中默默思索着龚济民的意图,试图从敌军之前的种种行动中找出破绽。 然而思绪却如乱麻,越理越乱,唯有寄希望于这坚固的城防与士兵的英勇,能抵御即将到来的未知危机。 而此时,原先城内的百姓正三五成群地分散在城内各处。 在一间民居内,一个贼军小头目面色凝重,压低声音对身旁众人说道: “兄弟们,咱们在这城内潜伏准备了这么久,成败就在今日。 今天就是我们为大帅尽忠的时候。 大伙都小心着点,把之前藏好的炸药都挖出来,悄悄放到事先约定的地方。 等城外传来战鼓的声音,立刻就点燃。 配合之前安置在城内各处的黑火油,定要火烧浠水县城。 为了大业,为了大帅,即便死,也死得其所。 大帅向来重情重义,定会照顾好我们的妻儿老小。” 众人闻言,皆眼神坚定地点头,其中一人沉声道: “头目放心,咱们这条命早就交给大帅了,今日定当全力以赴。” 说罢,众人便悄然分散开来,各自朝着预定地点潜行而去,只等那城外战鼓敲响,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便将彻底爆发。 小头目看着手下们坚定地离去,深吸一口气。 他知道,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任务,但为了大帅的宏图霸业,他们别无选择。 他独自在屋内停留片刻,默默祈祷着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随后也悄悄潜入黑暗之中,朝着城中心的关键引爆点摸去。 惠登相在城墙上巡视着,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总觉得城内似乎有一股暗流涌动,却又找不出确切的证据。 突然,他叫来一名副将,低声吩咐道:“你带几个人,再去城中仔细巡查一遍,重点查看各个街头巷尾。 若有可疑之人或事,立刻来报。” 副将领命而去。 城外,龚济民的大军正缓缓逼近,那震天的脚步声和马蹄声仿佛是死亡的前奏。 刘国能骑着马在队伍前来回穿梭,鼓舞着士气:“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我们的荣耀与未来。 杀尽这帮贪官,建功立业!” 士兵们高呼着响应,声浪此起彼伏。 而在城中,负责巡查的副将带着士兵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街巷之间。 当他们靠近一群正在“休息”的百姓时,敏锐的副将发现其中一人眼神闪烁。 行为异常。 他大喝一声:“站住!你们在干什么?” 这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喝声吓得一哆嗦,立马强装镇定。 结结巴巴地说:“将……将军,我们肚子饿,想到附近看看有什么吃的。 这城里到处都乱糟糟的,我们实在是饿得受不了啦。” 边说还边用手捂着肚子,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 副将审视着他们,目光如炬:“哼! 这兵荒马乱之时,你们不老老实实待着,乱跑什么?” 旁边另一个百姓赶忙附和道:“将军,我们本想着军队进城了,总能有些吃食分发。 可左等右等也没个消息,这才想自己找找,绝没有其他心思啊。” 副将见百姓这么说,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以他对军中一些将领行事风格的了解,肯定是没有按惠登相领军的吩咐,将粮食发放给百姓。 他不禁暗自恼怒,这些将领只想着自身利益与军功,全然不顾及安抚民心的重要性。 如此一来,城中局势愈发复杂难测。 当下,他面色一沉,对着那些百姓说道: “休要再狡辩,随我去见将军。 若真如你们所言只是饥饿觅食,自会给你们安排吃食。” 众人听闻,脸上皆露出一丝慌张。那先前说话的人忙道: “将军,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不敢去见将军。 怕冲撞了军威,还请将军高抬贵手。” 副将愈发觉得可疑,正欲强行带他们走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禀报: “副将,城东门附近发现有可疑之人在墙角鬼鬼祟祟,似在埋藏什么东西。” 副将心中一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下不再与这些百姓纠缠。 立刻命令道:“留下几人看管他们,其余人随我去东门查看!” 说罢,率领士兵们朝着东门飞奔而去。 而被留下的士兵紧紧盯着这些百姓,手中武器紧握,气氛剑拔弩张。 他们这一队的小头目见领头将领走了。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旋即满脸堆笑。 谄媚地对留下来看着他们的几个士兵说:“军爷,行行好,我们都几天没吃了,给点吃食吧。 您看我们这一个个饿得都没了人形,哪还有力气做坏事呀。” 边说边用手揉着肚子,还故意装出一副虚弱不堪、摇摇欲坠的模样。 眼神却在偷偷观察着士兵们的反应。 几个士兵虽未放松警惕,但见这些百姓可怜巴巴的样子,也略微放松了手中的兵器。 几个士兵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士兵面露不忍之色,刚要开口。 旁边一个年长些的士兵则警惕地呵斥道:“休得胡言! 在事情未查明之前,谁也不许乱动。” 小头目见软的不行,心中暗自咬牙,决定冒险一试。 他给身旁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众人突然发难,猛地扑向那几个士兵。 小头目更是直扑向那名年长的士兵,企图夺下他手中的兵器。 年长士兵虽有所防备,但贼军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也让他们一时陷入被动。 这几个士兵虽久经沙场,但一时疏忽,加之对方出其不意,很快陷入困境。 一名士兵刚要呼喊示警,就被小头目用一块破布捂住了嘴。 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搏斗,几个士兵最终被小头目一伙人制服。 小头目迅速指挥手下将士兵拖进旁边的一间废弃屋子,并用绳索牢牢捆绑起来,塞住了嘴巴。 确保他们无法发出声响,以免惊动其他官兵。 随后,小头目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带着手下若无其事地朝着既定目标潜行而去。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浠水县城错综复杂的街巷之中。 只留下屋内被制住的士兵满脸愤怒与焦急,却又无可奈何。 在浠水县城的另一处,那正被副将严厉盘问的小队,众人的眼神中满是狡黠与决绝。 为首者是个面容冷峻、眼神犀利的中年汉子。 他敏锐地察觉到周遭气氛愈发紧张,眼见着已无法蒙混过关。 当下心一横,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火折子。 其动作迅猛而果断,随着他手腕轻轻一抖,那微弱的火星瞬间点燃了附近几处民居的易燃物。 刹那间,火焰像是被恶魔唤醒一般,“呼”地升腾而起。 由于民居的房梁事先被巧妙地藏入了黑火油,这火势仿若得到了无穷的助力, 以一种令人胆寒的速度迅速蔓延开来,炽热的火苗舔舐着空气,浓烟滚滚直上云霄,景象极为凶猛。 “兄弟们,趁现在,冲!” 为首者大喊一声,声音在火焰的呼啸声中依然清晰可闻。 这伙人训练有素,他们借着火势造成的混乱,如鬼魅般在城中那错综复杂的地形里穿梭自如。 狭窄的胡同成为他们天然的掩护,他们时而左冲,借着墙壁的遮挡隐匿身形; 时而右突,巧妙地避开前来阻拦的士兵。 副将目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眉头瞬间紧皱,心脏猛地一缩。 他心中暗叫不好,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城内百姓惊恐奔逃、局面失控的可怕场景。 尽管内心对这群可疑之人的逃脱行径充满了恼怒与不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握拳。 但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深知此刻孰轻孰重,于是当机立断,大声吼道:“所有人听令,先救火! 快,你们几个,去寻水桶、水盆,越多越好,速速到附近水源取水!” 说罢,他又迅速指向几名士兵:“你们,跑步去其他营地传令,让各营将士速速前来协助救火,不得有误!” 士兵们领命后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匆忙的身影立刻奔走于大街小巷之间。 第183章 火烧浠水,忠骨沉沙 惠登相在城中的了望塔上看到东边浓烟滚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青筋暴起, 怒吼道:“这定是贼军奸计!传我命令,第一营、第三营立刻奔赴火场救火。 第二营、第四营严守各城门要道,不得有失! 第五营随我在城中巡逻,若遇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传令兵得令后,迅速飞奔而去。 惠登相心急如焚,他提起长刀,率领第五营士兵朝着火灾现场快步奔去。 沿途看到百姓们的惨状,他心中既愤怒又愧疚。 暗自思忖:“若我能早一步察觉贼军阴谋,何至于此。” 而此时,在城中四处逃窜的贼军小队与龚济民事先安排的内应成功会合。 那内应是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他看到小队到来。 忙不迭地说:“快,跟我来,咱们去城中心的信号点,点燃那里的烟花,给城外大军传递信号。” 为首的贼军头目点头,一行人猫着腰,在混乱中朝着城中心潜行。 他们专挑偏僻小巷走,偶尔遇到落单的士兵或百姓,便毫不留情地拔刀相向,一时间,城中又添了几缕冤魂。 副将带着士兵们在火场奋力扑救,士兵们排成一排,接力传递水桶,可火势却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副将满脸烟灰,汗水湿透了衣衫,他一边指挥,一边焦急地望着城门方向,担心贼军会趁机攻城。 突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副将,火势太大,水源不够,而且我们发现一些百姓在暗中破坏我们的救火工具!” 副将一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定是贼军的同谋,给我抓起来,若敢反抗,就地正法!” 就在城中一片混乱之时,龚济民和刘国能骑在高头大马上,于城外远远眺望。 只见浠水县城内浓烟滚滚,如墨云蔽日,火光冲天而起,将那一方天空染得一片血红。 龚济民嘴角微微上扬,渐渐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容,那笑容中满是得意与残忍。 他恶狠狠地说道:“惠登相,你以为入城便可高枕无忧,却不知这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传令击鼓,大军先莫要轻举妄动,且待城中好戏开场。” 身旁的鼓手闻言,立刻抡起粗壮的鼓槌,重重地敲击在那面巨大的战鼓之上。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如雷鸣般响彻旷野,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人们的耳膜。 而在城内,那些潜伏已久的死士们听到这阵阵鼓声,心中一凛,他们知晓行动的时刻已然来临。 各个面色凝重却又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然,彼此交换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后,毫不犹豫地向着各处存放炸药的隐秘地点奔去。 其中一名死士,身形矫健,他猫着腰在街巷中快速穿梭。 嘴里低声喃喃:“大帅之恩,唯有以死相报。” 不一会儿便抵达了目标民居之下的地窖。 他迅速移开掩盖的杂物,露出一箱箱炸药。 深吸一口气,他颤抖着双手点燃了引线。 看着那闪烁的火花,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完成任务的执着。 其他死士们也纷纷在城门口、军营附近等关键之处完成了同样的动作。 一时间,城中各处都亮起了危险的火光。 那跳跃的火苗沿着引线急速蔓延,仿佛是死神的脚步,正一步步逼近。 只待那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将整个浠水县城卷入无尽的灾难与毁灭之中。 惠登相在城中听到那隐隐传来的战鼓声,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一边指挥着士兵继续救火,一边大声呼喊:“各队注意,谨防敌军有诈,加强巡逻与戒备!” 然而,一切都已来不及。 城内各处炸药接二连三地被引爆。 “轰!轰!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地动山摇。城门口瞬间被炸毁了半边,许多士兵被气浪掀飞,肢体横飞,鲜血四溅。 军营附近也陷入一片火海与废墟之中,士兵们的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随着爆炸开始,城内隐藏的猛火油起了巨大作用。 那些事先被安置在各处关键地点的猛火油,在炸药的强力冲击下,如汹涌的火蛇般喷溅而出,瞬间将周边的一切吞噬。 火焰以极快的速度蔓延开来,大街小巷皆被烈火笼罩,整个县城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火海中。 房屋在烈火中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梁木断裂、瓦片纷飞。 城内的士兵被大火逼得四处奔逃,却又往往被火焰无情地阻断去路。 绝望的哭喊声、求救声此起彼伏。 士兵们在火海中缝隙中艰难地奔走,有的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有的被火焰灼伤。 站在城头的惠登相望着这一片炼狱般的景象,滚滚浓烟呛得他不住咳嗽,泪水也被熏了出来。 他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望着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敌军。 又看了看城内四处奔逃、哭嚎的士兵和被炸毁燃烧的房屋,手中的长刀无力地垂落了几分,他知道大势已去。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名浑身是血、满脸烟灰的副将踉跄着跑到他身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绝望。 惠登相沉默了许久,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 良久,他才沙哑着嗓子说道:“传我命令,让兄弟们放下武器,停止抵抗。” “将军,为何要投降? 我们还可以一战!” 副将满脸的不甘心。 惠登相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看看这周围,我们已无力回天。 继续抵抗下去,也只会让更多的士兵被大火烧死。 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这城上还存活的士兵跟我一起陪葬。” 副将听了,虽心有不甘。 但也知道将军所言属实,只得默默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 惠登相望着远方,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了自己当初投靠左良玉时的抱负,想起了那些与兄弟们并肩作战的日子,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缓缓摘下头盔,朝着武昌的方向跪了下来。 对着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 对着左良玉的方向。 深深地磕了几个头。 口中喃喃道:“惠某无能,累及诸位。” 随后,他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衫,等待着敌军的到来,准备独自承担这一切的后果。 随后,他站起身来,缓缓脱下身上那满是灰尘与血迹的甲胄。 甲胄坠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似是他破碎的壮志。 他微微颤抖着双手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而后昂首挺胸。 对着城外喊道:“龚济民,今日你技高一筹,此局我惠登相输得心服口服。 我在这世间的路,便就走到此处了,我先走一步。 你且莫要得意太久,黄泉路上并无多远,等他日我们一起到下面再战,届时定要与你分出个真正的胜负!” 言罢,他抽出腰间佩剑,那寒光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凄凉。 他凝视着剑身片刻,而后决然地横剑于颈, 随着一道血光闪过,身躯缓缓倒下,而城中的战火与混乱,依旧在无情地肆虐着。 惠登相自刎身亡,城墙上的士兵们目睹主将惨然倒下,皆面露悲戚与绝望之色。 有的士兵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其落下; 有的则呆呆地望着惠登相倒下的方向,手中的兵器“哐当”落地,仿佛失了魂一般。 但他们也深知大势已去,在短暂的混乱后。 一名老兵率先长叹一声,缓缓屈膝,将手中的武器放在身前。 随后,其余士兵们也纷纷效仿。 他们整齐地跪在城墙上,低垂着头,面色凝重而哀伤,等候归降。 第184章 浠水战火,悲喜交加 龚济民在城外,胯下的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 他却仿若未觉,只是紧紧地勒住缰绳,那缰绳在他手中绷得笔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目光如炬,死死地凝视着城墙上那些放下武器的士兵。 士兵们个个灰头土脸,脸上满是悲戚与绝望,或低垂着头,或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许久许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唯有那城中大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和偶尔传来的士兵哭喊声打破寂静。 龚济民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交织缠绕。 身旁的刘国能打破了沉默:“将军,我们赢了! 这浠水县城如今是我们的了,将军的智谋实在是高啊!” 龚济民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此计虽成,然这胜利的代价,不可谓不大。” 他心中暗自思忖,这场胜利能让自己快速占领黄州府。 整个湖广地区也就只剩下武昌府了。 只要大帅那边不出意外,就能快速剿灭左良玉。 可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惠登相倒下的那片城墙时,不禁喃喃自语:“惠登相啊惠登相,你这又是何苦?” 他深知惠登相在军中素有威望,且为人刚正不阿,作战勇猛有谋。 回想起往昔与惠登相的数次交锋,虽立场对立,但彼此的战术与策略都让对方钦佩。 如今惠登相以死明志,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敬佩: “你倒是条汉子,宁死不屈,这等气节,实难多得。” 说罢,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惺惺相惜。 刘国能看着龚济民的表情,有些疑惑地问道:“将军,惠登相已死,此后这一带再无人能与将军抗衡,您为何还如此惆怅?” 龚济民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你不懂,这世间少了一位真正的豪杰。 大帅这争霸之路,也会变得寂寞许多。” 龚济民再次望向浠水县城,此时城内火势汹涌,火光冲天,那黑火油助长着火势,仿佛要将整个城池吞噬。 龚济民皱了皱眉头,无奈地说道:“这黑火油着实棘手,眼下想要救火也是难上加难。 只能先想办法将城头上的守军留下来,莫要让他们再做无谓的反抗,也防止他们趁乱逃脱。” 刘国能满脸焦急,大声说道:“将军,这火势太猛,城内已成一片炼狱,根本没办法进入啊! 咱们的计划虽成功了,可这黑火油威力远超预期。 如此下去,这城内的官军恐怕都会被活活烧死。 龚济民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自责。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火势实在是凶猛,这城内已经沦为一片人间炼狱! 之前我就考虑到黑火油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控制的。 要不是您给出的那个主意,恐怕这一城的百姓都要陷入火海,后果不堪设想啊。 事已至此,后悔也无济于事。 先安排云梯吧,让城墙上那些已经投降的士兵顺着云梯下来。 咱们先把他们安置好,也算是稳定一下局面。 至于城内的火势和那些士兵,目前来看,确实已经超出了我们当下的能力范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刘国能连忙点头称是,一边用衣袖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说道: “将军所言极是,末将这就去安排云梯。 只是这城内的大火如此凶猛,那些还被困在城中的士兵怕是…… 末将实在是忧心忡忡。” 龚济民抬头望向天空中那弥漫的滚滚浓烟。 表情严肃地说道:“传令下去,让士兵们准备好湿布,捂住口鼻,以防浓烟熏呛。 再找一些水性好且机灵的士兵,看看能否从护城河引水,尝试从外围遏制火势的蔓延。 另外,安排嗓门洪亮的士兵向城内喊话,告诉他们,只要放下武器投降。 我们会尽量保证他们的安全,切莫再做无谓的抵抗,但愿能减少一些伤亡吧。” 刘国能应了一声,然后快步离去,大声呼喊着士兵们准备云梯等事宜。 龚济民则依旧静静地骑在马上,望着那被火海笼罩的城池,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灾难能够尽快平息, 口中喃喃自语道:“这一场战火,究竟是命运的捉弄,还是我等的罪孽啊……” 刘国能迅速组织士兵们将云梯推至城墙边,仰头朝着城墙上喊道: “城墙上的守军听着,将军有令,只要你们顺着云梯有序下来,绝不伤害你们性命,我军一向言出必行!” 城墙上的士兵们面面相觑,他们望着脚下燃烧的城市,又看了看那一架架云梯,眼神中满是犹豫与恐惧。 过了片刻,一名年长些的士兵率先走向云梯,他紧紧抓住云梯的边缘,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步,然后缓缓向下攀爬。 其他士兵见状,也纷纷效仿,一个接着一个开始顺着云梯往下走。 龚济民在一旁密切注视着这一切,他对身旁的将领说道: “安排人手在下面接应,务必保证他们安全落地,不要出什么乱子。” 将领领命而去,指挥着士兵们在云梯下方张开布网,以防有人不慎坠落。 而此时,城内的火势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火焰在风中呼啸肆虐,不断有房屋在高温下轰然倒塌。 那些被困在城内的士兵们被大火逼得四处逃窜,发出凄惨的呼喊声。 龚济民望着城内的惨状,心中愈发焦急。 他对刘国能说:“再派些士兵到护城河取水,越多越好,全力泼向城门附近的火焰。 看看能不能打开一条通道,或许能救出一些被困之人。” 刘国能立刻调集了一队士兵,他们扛着水桶,迅速冲向护城河。 士兵们不顾河水的冰冷,纷纷跳入河中,装满水桶后又拼命跑回城门处,将水朝着火焰泼去。 但那火势太过凶猛,水泼上去瞬间化为水汽,收效甚微。 就在众人感到绝望之时,突然天空中飘来一片乌云,遮住了那刺目的阳光。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起初只是稀稀拉拉,很快便转为倾盆大雨。 “天助我也!” 龚济民惊喜地喊道。 雨水不断地浇落在火焰上,火势渐渐得到了控制。 城内被困的士兵看到希望,纷纷朝着城门涌来。 龚济民立刻命令士兵们打开城门,迎接他们出来。 他站在城门口,大声说道:“大家莫要惊慌,只要放下武器,我保你们平安无事。” 百姓们和士兵们在雨中瑟瑟发抖,他们看着龚济民,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感激。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终于让这座陷入绝境的城市迎来了一丝生机,也让龚济民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刘国能就手持一份统计表,神色凝重地匆匆来到龚济民面前。 他的脚步略显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硝烟与疲惫的尘埃。 龚济民抬眼望向他,目光中带着询问与一丝期待,然而刘国能的表情却让他心中一沉。 龚济民接过统计表,视线刚一触及那上面的数字。 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眼神里满是难以掩饰的心酸与沉痛。 只见表格上清清楚楚地记录着,原本五万之众的官军,历经这场惨烈的战火洗礼,如今仅仅只剩下五千多人。 那一个个冰冷的数字,仿佛是一把把锐利的剑,直直刺进他的心底。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那沉重的哀伤哽住了喉咙。 “将军,这……这战况实在是太惨烈了。” 刘国能打破了沉默,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那些受伤的士兵,有不少被严重烧伤。 他们此刻正躺在临时营帐里痛苦地呻吟,军医们忙得不可开交,可药品却又严重短缺。” 龚济民缓缓抬起头,望向城中那仍在冒着袅袅青烟的废墟,久久没有言语。 许久之后,他才长叹一声:“此乃我之过也。 本来只想击溃官军,奈何惠登相用兵如神,迫不得已用出这等计策。” 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心中满是自责与懊悔。 刘国能见状,赶忙劝慰道:“将军,这并非您一人之责。 战争本就残酷无常,谁也无法全然预料到这黑火油的威力。 当下,我们还是先全力救治受伤的降兵,再做后续打算吧。” 龚济民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说得对。 即刻传令,调配军中所有可用物资用于救治伤员。 再派人到周边城镇去购置药品和粮食,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些降兵因伤饿而死。” “末将遵命!” 刘国能抱拳领命,转身快步离去,留下龚济民独自站在原地。 第185章 崇阳破城,酒乐终焉 一整天过去,刘国能便脚步匆匆地赶来。 他手中紧握着一份名单,神色凝重得犹如被乌云笼罩。 他一路小跑,脚下的尘土随之扬起,待来到龚济民面前时,已是气喘吁吁。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疲惫。 龚济民原本正凝视着城内那仍在冒烟的废墟,陷入沉思之中。 听到刘国能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 目光迎向刘国能,眼中带着一丝询问与期待。 可刘国能那沉重的表情瞬间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 龚济民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接过名单。 视线刚一触及那上面的数字,他的眉头便如被拧紧的绳索般紧紧皱起。 眼神里满是无法言说的心酸与沉痛。 那原本五万之众的官军数目,此刻在表格上显得如此刺目。 五千多伤兵,才过了一天,只剩下寥寥三千多人。 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着,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倾吐,却被那如鲠在喉的哀伤死死卡住。 “将军,这……这战况实在是惨不忍睹啊。” 刘国能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 “那些投降的官军,好多都被严重烧伤。 他们在临时营帐里痛苦地挣扎、呻吟,那声音听着就让人心碎。 军医们已经忙得脚不沾地,可药品实在是匮乏得厉害,根本不够用啊。” 龚济民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刘国能。 望向城中那一片狼藉、仍在冒着袅袅青烟的废墟,久久没有出声。 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一声长叹,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自责。 “此乃我之罪孽啊。 最初,我竟妄图火烧浠水县城,想让城内百姓和惠登相的五万大军一同葬身火海。 那时只想着速战速决,快速平定黄州。 却全然未顾这计谋有伤天和,实非君子所为,故而不敢实施。” 刘国能听闻此言,微微一怔。 随后轻声说道:“将军,那时局势紧迫。 您也是为了大局着想,只是这法子确实太过残忍。 好在后来我们采用了我的主意,让军队和城内百姓伪装成疫病,以此来勾引惠登相进城。 如此一来,既能达到目的,又可避免百姓遭受无妄之灾。” 龚济民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是啊,幸得有你出此良策。 也亏得这浠水的百姓,因我们来到之后开仓放粮,救助他们于困苦之中。 才换来了他们的支持与配合,否则这计划也难以成功。” 龚济民顿了顿,又似想起什么,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咬着牙说道: “可如今,看着这么多官兵伤亡,我心中实在是愧疚难安。 以如今官府的作为,他们的家人恐怕是拿不到一文钱的抚恤金。 更有甚者,怕是还会做出欺压这些人的家眷。” 刘国能赶忙上前一步。 劝慰道:“将军,这并非您一人之过。 战争本就是残酷无情、变幻莫测的,谁也无法精准地预料到这一切。 当务之急,是先全力救治这些还活着的士兵。 多救一个人,也就多挽回一个家庭。 其他的事情,咱们再从长计议。” 龚济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他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坚毅:“你说得在理。 即刻传令下去,调配军中所有能够动用的物资。 务必全部用于救治伤员。 派人到我们占领区,多寻一些对处理烧伤比较厉害的大夫过来。 多买一些药材,钱从我们缴获的金库里支取。 不管用什么方法,先保住他们的性命。” “刘国能点点头,抱拳离去。 与此同时,在崇阳城中,一片纸醉金迷之象。 官员们在华丽的府邸中纵情声色,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察觉。 城卫军稀稀拉拉地分布在各处,个个无精打采,纪律松散。 值守将军早已将职责抛诸脑后,正与文官们在宴会上高谈阔论,吹嘘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杯盏交错间,笑声回荡。 而李定国与刘文秀率领着大军,如暗夜中的猎豹,悄无声息地翻过了连云山脉,直逼崇阳。 当他们兵临城下时,城内竟毫无防备。 李定国望着那大开的城门和毫无警觉的守卫,心中暗自摇头。 大军迅速涌入城中,整齐的脚步声和兵器的碰撞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响亮。 那些还在花天酒地的官员们听到动静,才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查看。 却只见一片寒光闪闪,利刃已经抵在了他们的咽喉。 “你们……你们是何人? 竟敢擅闯崇阳!” 值守将军颤抖着声音喊道,酒意瞬间全无,脸色惨白如纸。 李定国冷笑一声:“我等乃忠义之师,为百姓请命,为天地立心。 你们这些昏庸之辈,只知享乐,全然不顾百姓安危,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崇阳的士兵们见大势已去,纷纷丢下武器投降。 城中百姓们听闻是大明军队到来,纷纷涌上街头观望。 他们看到军纪严明的军队,心中松了一口气,庆幸没有遭受战火的涂炭。 李定国与刘文秀迅速在崇阳城中建立起秩序。 安抚百姓,开仓放粮。 李定国与刘文秀深知战机紧迫,未等崇阳城内彻底平定,便迅速部署。 精心遴选一批可靠士兵镇守崇阳后,二人就率领第一军,风驰电掣般奔赴路双。 此路双乃通城至崇阳唯一要道,战略地位举足轻重。 若于此成功设防,金声桓退往武昌之路将被截断,深陷绝境。 一路上,大军整齐行进,虽长途跋涉却斗志昂扬。 李定国一马当先,于马上目光坚毅,遥视前路。 不时与刘文秀筹议防御细节,声若洪钟,指令明晰。 刘文秀则留意周遭地形,悉心勘察,不放过任何兵家要地。 时而勒缰,指示山坡谷地,与谋士探讨构建高效防御之法,目露睿智之光。 既至路双,二人迅疾指挥布防。 “速于彼处高地架设火炮,校准方位,务使火力覆盖要道全域!” 李定国高呼,挥臂指明方位。 士兵闻令,疾扛火炮及弹药奔赴高地,先以沙袋筑起稳固炮基,反复夯平压实,确保火炮发射时稳如泰山。 随后,熟练地调整炮架角度,利用简易瞄准工具,仔细测算距离与弹道。 每一尊火炮均精准定位,炮口森然,直指敌军必经之路。 刘文秀亦亲率一队挖掘战壕,边奋力挥铲,边激励士气: “众将士,此刻血汗倾注,胜利曙光可期。 大帅荣耀系于吾等,奋力向前!” 士兵受其鼓舞,锹镐齐飞,战壕渐次成形。 战壕蜿蜒曲折,宽约丈余,深达数尺。 内侧巧妙修成斜坡状,便于士兵隐蔽射击与灵活行动。 挖出的土石则在外侧堆成厚实壁垒,每隔一段距离预留射击孔与了望台,可全方位监视敌军动向。 同时,他们还在道路关键处巧妙布置陷马坑,坑内插满尖锐木桩,覆以薄土杂草伪装。 先由经验丰富的工兵用绳索丈量标记,规划出陷马坑的分布位置。 呈不规则排列,疏密得当,让敌军难以察觉规律。 然后士兵们挥汗如雨,快速挖掘。 每个坑都挖得又深又宽,确保战马一旦踏入,必定深陷其中。 木桩皆是精心挑选,削尖顶端,以油浸泡,使其更加坚硬锋利。 入土部分则用石块夯实,保证稳固不倒。 此外,在阵地前沿还设置了拒马,以碗口粗的圆木交叉捆绑。 一端削尖,呈三角形状排列,形成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有效迟滞敌军的进攻速度,为己方创造更多的攻击时机。 经二人协同指挥,路双防御工事渐成体系。 火炮昂然矗立,战壕纵横交错,陷马坑隐匿难察。 恰似严阵以待之雄狮,只待金声桓军至,便可雷霆出击,陷敌于万劫不复。 第186章 退路截断,困守危局 随着防御工事逐步构建完善,李定国与刘文秀不敢有丝毫懈怠。 并肩站在营地的了望台上,目光凝重地审视着四周。 李定国率先开口:“文秀,虽说这路双的防御已初见成效。 但金声桓老奸巨猾,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刘文秀点头应道:“定国所言极是。 我建议即刻派出多支精锐的侦察小队,让他们乔装成当地的百姓或商旅,分赴前往通城的各个方向。 只有密切留意金声桓军队的一举一动,才能及时掌握敌军的行军速度、兵力规模以及战略意图。” “此计甚好。” 李定国转身,神色严肃地对负责侦察的将领说道。 “你立刻去挑选合适的士兵组成侦察小队,记住,他们必须机灵聪慧、胆大心细。” 将领抱拳行礼:“末将遵命! 但将军,若发现敌军踪迹,当如何传递消息?” 李定国目光坚定:“传令下去,各小队务必保持高度警惕。 一旦发现敌军踪迹,立即以烟火为号回报,切不可打草惊蛇。 这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绝不可有丝毫差池,你可明白?” 将领郑重点头:“末将明白,定不辱使命!” 言罢,快步前去传达指令。 在营地中,也是一片忙碌景象。 士兵们虽刚经历行军与工事修筑,但依然没有丝毫倦怠。 一位正在操练的百夫长对麾下士兵喊道:“兄弟们,别以为修好了工事就安全了。 日常操练绝不能放松,只有时刻保持战斗状态,才能在战场上保住性命!” 士兵们齐声应和,手中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 铁匠们的营帐中,炉火熊熊燃烧,映照着他们满是汗水却坚毅的脸庞。 铁匠老张对徒弟小王说:“咱得多打造些锋利的箭头,战场上这玩意儿可决定生死。” 小王用力拉动风箱,回应道:“师傅,您放心,我一定加把劲。” 木匠们也在专注地忙碌着,木屑在他们周围飞舞。 木匠老李眯着眼,仔细地测量着木材的尺寸,嘴里念叨着:“这拒马的角度可得精准,不然挡不住敌军的冲击。” 一旁的小木匠小赵问道:“李师傅,这攻城弩的零件要求也这么高吗?” 老李耐心解答:“那当然,攻城弩是咱们的大杀器,零件稍有差池就可能影响威力。” 负责后勤的士兵们则四处奔走,不辞辛劳。 士兵小陈扛着沉甸甸的粮袋,对同伴小孙说:“这些粮食可都是咱们坚守的底气,收集起来不容易,储存也得格外小心。” 小孙擦了擦额头的汗:“是啊,还得去找些草药,万一兄弟们受伤了可少不了。” 刘文秀则亲自组织士兵们进行防御演练。 他站在演练场中央,目光坚定地指挥着:“若敌军集中兵力攻打左翼,右翼的火炮和弩箭手要迅速支援。 你们的火力要密集且精准,绝不能让敌军有可乘之机。 中间战壕的士兵则以长枪拒敌,记住,不可慌乱,保持阵型! 这是我们防御的关键。” 士兵们齐声高呼:“遵命,将军!” 那整齐的口号声如同雷鸣,在山谷之间久久回荡。 几日过后,通城。 城内一片死寂与压抑,硝烟弥漫的气息久久不散,仿若一层阴霾沉重地笼罩着每一寸土地。 金声恒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 他站在城墙上,望着那被张献忠没日没夜炮轰过后的残垣断壁,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城墙之上,原本整齐排列的旗帜如今已破烂不堪。 在呼啸的风中无力地摇曳着,似是在发出无声的悲叹。 士兵们个个灰头土脸,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恐惧。 他们或坐或躺,全然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儿,士气全无。 金声恒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他的内心在痛苦地挣扎。 这时,一名副将匆匆赶来,满脸忧虑地说道:“将军,兄弟们实在是顶不住这没日没夜的炮轰。 虽然没造成多大的伤亡,可是兄弟们担心张献忠会突然攻城,睡也睡不踏实。 守在城头的士兵更是压抑,只能躲在掩体里任凭炮弹攻击。” 金声恒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住口! 本将又何尝不知,可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死守通城,难道你要我违抗军令不成?” 副将低下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将军,末将并非此意。 只是这局面,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金声恒沉默不语,他的目光越过城墙,望向远方。 许久之后,他缓缓说道:“去安抚一下士兵们,告诉他们,援军或许很快就会到来,让他们务必坚守。 再从城内调派几队士兵,加强城防的薄弱之处。 不能因为疏忽大意,而让我们陷入被动。” 副将领命而去,金声恒则独自在城墙上徘徊。 他深知,这是一场艰难的战役,上头的命令如同一把枷锁,死死地禁锢着他。 而张献忠的猛烈进攻,却又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似乎要将他们彻底淹没。 此时,一名士兵神色慌张,脚步踉跄地朝着金声恒奔来。 还未站定,便急声禀报: “将军,不好了,出大事了! 崇阳被张献忠麾下大将李定国占领了。 那李定国极为狡诈,竟在我们与武昌联系的唯一通道处,构筑了一道道坚固无比的防御工事。 如今我们的退路被截断,这可如何是好啊?” 士兵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焦虑。 金声恒听闻此言,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那士兵,怒吼道: “你说什么? 崇阳怎么会丢? 情报为何现在才到?” 他一把揪住士兵的衣领,用力摇晃着,那士兵吓得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旁边的副将赶忙上前拉开金声恒,劝道:“将军。 事已至此,愤怒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应对啊。” 金声恒松开手,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仍带着一丝慌乱: “这李定国是何时行动的? 我们的探子都在做什么? 难道一点风声都没察觉?” 副将无奈地摇摇头:“将军。 崇阳位于我们后方,除了从通城过去,也就黄州和连云山脉有可能通过。 而黄州那边有惠登相在,龚济民他们想要过来不大现实。 也就连云山脉那条险路才有可能。 李定国此次行动极为隐秘迅速。 估计是翻过了连云山脉,趁我们不备,突袭了崇阳。 城中守军毫无防备,才致使城池轻易被占。” 金声恒在原地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喃喃自语: “这下麻烦大了,退路被断,我们就如同瓮中之鳖,困守在这通城。 都不用张献忠强攻,他们只要将我们围死,我们迟早都会败亡。 如何向左将军交代?” 副将思索片刻,说道:“将军。 或许我们可以尝试派出一支奇兵,绕道去冲破李定国的防御工事,重新打通与武昌的联系。” 金声恒苦笑一声:“谈何容易? 李定国既敢设下防线,必定早有防备。 我们虽然兵力众多,但是你们也知道这些士兵有多少能用。 不只是能用的士兵不多,就连士气也低到谷底了。 就这样也就勉强能够守城。 再分兵出去,不只通城守不住,恐怕我们就要全军覆没。” 一时间,众人皆陷入沉默,只有那呼啸的风声和远处传来的隐隐炮声,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此刻的绝境与无助。 第187章 围困通城,捷报谋划 金声恒好像突然想起了粮草这一关键问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急忙叫来粮草官,急切地问道:“快说,大军的粮草还能支撑十四万大军多久?” 粮草官听闻此言,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将……将军。 上次粮草被贼军劫去,第二批粮草尚未运来。 经过连日来的消耗,如今的粮草……最多还能支撑十四万大军十日左右。 这还是加以控制才能支撑,如果按照之前的用度,连七天都支撑不起。” 金声恒听闻此言,不禁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什么?只有十日了吗? 为何之前不报? 如今崇阳被占,通道截断,后续粮草无法补给,这可如何是好?” 粮草官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将……将军。 此前战事吃紧,末将一直忙于调配。 第一批粮草被劫时,就和成都那边汇报过。 只是那边的回复是暂时没那么多粮食,要过几天筹备好了再运过来。” 粮草官顿了顿,又小声说: “这个我...我之前就有汇报过,您...您也说会跟左将军催一下。 所以……所以……” 说到这,粮草官不敢再说下去了。 金声恒气得一脚踢翻了身旁的一个木桶。 桶子滚落在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周围的士兵都被吓得不敢出声。 金声恒指着粮草官,大声斥责道:“你误我大事! 十之后,大军无粮,难道要我们大军饿着肚子去打仗? 去守城?” 此时,副将赶忙上前劝道:“将军。 事已至此,生气也无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解决粮草问题啊。” 金声恒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传令下去,从即日起,全军减少口粮,务必撑到武昌那边的支援。 另外不定时开启通城东门,允许百姓自寻生路,我们不再为他们提供一粒米。 同时,派出小股部队,去周边村庄征集粮草。” 众人齐声应道:“是!” 几支征集粮草的小股部队匆匆出发,然而他们面临的状况却比想象中更为艰难。 周边的村庄大多已被战火波及,百姓们流离失所。 粮食早已被搜刮殆尽,或是被百姓们藏匿起来。 士兵们挨家挨户地搜寻,却常常空手而归。 偶尔找到一些粮食,也是寥寥无几,远远无法满足大军的需求。 回到城中,士兵们垂头丧气地向金声恒汇报情况。 金声恒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知如此下去,大军必然陷入绝境。 无奈之下,他只得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 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金声恒率先开口:“诸位,如今粮草短缺的问题愈发严重。 征集也无甚成效,大家可有什么良策?” 一位将领站出来说道:“将军,末将以为,或许可以尝试与张献忠谈和,以暂解燃眉之急。 我们可以提出一些条件,比如让出武昌府以西的城池,换取他们提供一定的粮草补给,待日后再寻机会夺回失地。” 金声恒听后,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张献忠野心勃勃,他岂会轻易与我们谈和? 现在整个战局都被他掌控,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耗死我们十几万兵马。 正面被他主力不断消耗,退路更是严防死守。 且我们若主动示弱,他必然会提出极为苛刻的条件,这有损我军威名,也不利于日后的局势。” 另一位将领说道:“将军,那我们可否冒险突围。 冲破李定国在通道处的防御工事,向武昌方向突围而去? 虽然风险极大,但总好过坐以待毙。” 金声恒站起身来,踱步思考着:“突围并非不可行。 但我们对李定国的防御工事了解甚少。 且他必定早有防备,一旦突围失败,我军将损失惨重,甚至可能全军覆没。” 众将领们陷入了沉默。 他们都清楚,目前的处境可谓是进退维谷,每一个选择都充满了风险与不确定性。 城外大营。 张献忠正于营帐之中,来回踱步。 心中对李定国的军事行动既有所期许,却也不乏担忧。 毕竟,那连云山脉连接崇阳的小道,狭窄陡峭至极,道路难行的程度超乎想象。 他自己都毫无把握李定国所率的第一军能顺利通过。 正在此时,一名亲卫匆匆而入,单膝跪地,双手高举信件:“报! 大帅,李定国将军传来捷报!” 张献忠闻之,猛地止步,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一个箭步上前,夺过信件,快速浏览。 “哈哈哈哈!” 张献忠看完信后,仰头大笑,笑声震得营帐都微微颤抖。 “定国果然不负我望! 这崇阳竟被他如此顺利攻下,还对通城形成围堵之势。 妙啊!实在是妙!” 身旁的徐以显面带微笑,拱手道:“恭喜大帅,此乃大喜之事。 李将军用兵如神,这一下,金声桓那厮可就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逃了。 大帅的宏图霸业,又近了一步。” 张献忠兴奋地拍着徐以显的肩膀:“先生所言极是! 想那金声桓,平日里还妄图与我军抗衡, 如今被定国截断退路,看他还能如何嚣张。” 说罢,张献忠大步走出营帐,站在营帐外的高台上,望着崇阳的方向,意气风发。 他召集众将,大声说道:“诸位将领,李定国将军已成功拿下崇阳,通城指日可待! 我军大业即将告成。 从即日起,全军做好严防死守的准备,务必不使金声恒任何一个人逃脱的机会,将金声桓彻底围堵死!” “遵命,大帅!” 众将齐声高呼,声浪震天,士气高昂。 张献忠又转身对徐以显说道:“徐先生,你且说说,接下来我们当如何部署,才能让金声桓毫无还手之力?” 徐以显微微低头,手抚胡须,思索片刻后。 缓缓开口道:“大帅,如今局势对我军极为有利。 可令李定国将军继续加强对通城的围困,全力截断其粮草运输线路与一切可能的援军途径。 此为釜底抽薪之策,不愁通城不破。” 张献忠目光炯炯,不住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徐以显接着道:“此外,尚有一计。 可令文书们速速写就一批劝降信,而后组织神射手将信射进城内,对金声恒加以劝降。 若能成功,自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通城,此乃上上之策; 即便失败,也于我军无损。 要知道,这劝降信一旦落入城中,势必会在官军内部引起轩然大波。 使他们心生疑虑,气势低落,仿若一盘散沙。 届时,我军再行进攻,便可事半功倍,更有利于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张献忠听后,抚掌大笑:“先生此计甚妙!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就依先生所言,速速安排下去。” 随即,张献忠转身对一名亲卫下令:“传我将令,着文书们即刻起草劝降信。 言辞要犀利且切中要害,写明本帅的宽宏大量与金声恒的困窘处境。 劝其早日归降,莫要做无谓抵抗。 再召集军中善射者,准备将信射入通城。” 亲卫领命而去,张献忠又对众将说道:“诸位,此乃心理之战,亦是我军胜势之延续。 待劝降信射出,城内军心必乱,我等或许可抓住时机,一举破城!” 众将齐声高呼:“大帅英明!” 书信很快写就,措辞严厉且充满威慑。 神射手们领命,将一封封劝降信绑在箭上,拉弓搭箭,朝着通城方向射去。 城内的守军正处于高度紧张与疲惫之中,突然见到漫天箭雨落下。 起初还以为是敌军新一轮的进攻,纷纷举盾防御。 待发现是劝降信后,不少士兵好奇地捡起传阅。 第188章 通城困守,风云斗变 金声恒听闻此事,脸色阴沉地在城中巡视。 只见士兵们交头接耳,眼神中多有动摇之色。 他怒喝道:“都不许看! 这是敌军的离间之计,谁若再敢传阅议论,军法处置!” 然而,尽管他极力制止,恐慌与不安的情绪还是在军中悄然蔓延。 一些士兵私下里议论纷纷:“将军说要坚守,可如今我们被围,粮草又快没了,难道真要在这里等死吗?” “张献忠许了高官厚禄,也许投降才是出路……” 金声恒回到营帐,心中烦闷不已。 他深知军心已乱,若不及时采取措施,城破只在旦夕之间。 这时,副将前来献计:“将军,敌军既然用心理战,我们也可反击。 我们也写回信,痛斥张献忠的恶行,表明我们宁死不屈的决心,同时激励士兵,或许能重振军心。” 金声恒觉得此计可行,但考虑到手下士兵没什么大义。 对着副将说:“你让人给手底下兄弟们说,张献忠是个杀戮狂魔,见人就杀。 之前投降的士兵都被他坑杀,无一活口。 还扬言通城一破就会屠城。 这事速速去办,不得有误。” 副将满脸喜色:“将军英明! 如此一来,不仅士气会提高,还让兄弟们断了投降的念头。 或许我们还能因此,可以跟这些贼寇正面一战。 末将这就去办。” 副将走后,金声恒立刻召集城中能文之士,起草回信。 信中写道:“张献忠,你不过是乱世草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我金声恒深受皇恩,岂会降于你这等逆贼。 我麾下将士皆忠义之士,宁可战死,也绝不苟且偷生。 你若敢来犯,定叫你有来无回!” 写好后,金声恒命人将回信绑在箭上,射向城外张献忠的大营。 张献忠收到回信,看后只是冷笑:“金声恒还妄图嘴硬,不过是困兽之斗罢了。 传令下去,让火炮前移五十米,加大火炮数量。 用开花弹往城内炸,让他知道反抗是没有出路的!” 随着张献忠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推着一门门火炮缓缓前移。 沉重的炮身碾压过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尘土飞扬中,火炮被安置在距离城墙更近的位置。 炮手们忙碌地装填开花弹,黝黑的炮口如恶魔之眼,对准了通城。 “轰!轰!轰!” 火炮齐鸣,巨大的爆炸声在城内响起,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开花弹在城内四处炸开,房屋瞬间崩塌。 碎石与残木横飞,靠近城墙躲在民居里的官兵,惊恐地尖叫着四处奔逃。 城墙上的守军也被这猛烈的炮火压制,不少士兵被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金声恒在营帐中也被这爆炸震得摇晃不定。 他稳住身形,冲出营帐,望着城内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满是悲愤。 他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们躲避炮火,组织反击:“快,找掩护! 弓箭手,给我还击!” 然而,在这强大的炮火攻击下,守军的反击显得如此无力。 箭矢射出,却因射程严重不足,难以对敌方的火炮阵地造成伤害。 此时,那名副将又匆匆赶来,满脸焦急:“将军,这炮火太猛了。 我们的伤亡在不断增加,城墙也多处受损,恐怕难以支撑太久啊!” 金声恒咬着牙,双眼通红:“我知道,先组织人手抢修城墙。 把城中的投石机也推出来,看看能不能摧毁他们的火炮。” 士兵们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执行着命令,他们用沙袋、石块等物填补城墙的缺口,奋力推动投石机。 但投石机的射程和威力相较于火炮明显逊色,虽能勉强抛出巨石,却大多在距离敌方火炮阵地不远处落下,难以达到预期效果。 而张献忠在营外看着城内的混乱,得意地大笑:“金声恒,看你还能撑多久。 这通城,迟早是我的囊中之物。” 他继续督促着士兵们保持火力攻击,不给城内丝毫喘息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通城内的情况愈发危急。 金声恒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可他仍在苦苦思索着破敌之策,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他也不想放弃。 副将看着金声恒,眼中满是急切与无奈,再次劝道:“将军,如今这形势,通城已守无可守。 前后都被张献忠堵住,城内更是严重缺粮。 虽然城内百姓几乎都走光了,我们不用负担这些百姓吃食。 但以我们的存粮也坚持不了几日。 为了能多坚持几日,不只口粮减少,还在里面参杂了许多野菜和树皮。 兄弟们怨声载道,还因为肚子饿个个手脚无力。 若继续困守,兄弟们只能白白送死,城破亦是迟早之事。 倒不如全力冲破李定国的防线,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啊!” 金声恒紧咬着下唇,眉头紧皱,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 他深知副将所言不无道理,可一旦放弃通城,便是违抗军令。 这让他如何对得起左良玉将军的信任与重托。 况且,突围之路必定布满荆棘,成功的希望也极为渺茫。 “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再犹豫下去,可就真的来不及了。” 副将见金声恒沉默不语,急得直跺脚。 金声恒缓缓抬起头,望向满目疮痍的通城,又看了看疲惫不堪、士气低落的士兵们。 声音沙哑地说道:“冲破防线谈何容易? 李定国那厮狡诈多谋,其防御工事必定坚固无比。 我军如今已是疲惫之师,且粮草短缺,这一去,恐怕是九死一生。” 副将连忙说道:“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能冲出重围,与武昌方面取得联系。 或可搬来救兵,再图收复通城。 若一味死守,只会全军覆没啊!” 金声恒来回踱步,内心的天平在坚守与突围之间摇摆不定。 他想起了往昔在战场上的种种荣耀,想起了左良玉将军对自己的期许。 又想到了眼前这些追随自己多年的兄弟,他们的生死命运全系于自己的一念之间。 过了许久,金声恒才停下脚步,长叹了一口气:“容我再思量思量。 你先去召集众将,我要听听他们的意见。” 副将虽心急如焚,但也只能领命而去。 营帐内,金声恒独自坐在桌前,对着摇曳的烛火发呆,那忽明忽暗的光影仿佛是他此刻迷茫的内心写照。 他知道,无论做出怎样的决定,都将决定着这十四万大军的生死存亡,而他,必须为这一决定负起全责。 众将很快齐聚营帐,人人面色凝重,气氛压抑得几乎令人窒息。 副将率先打破沉默,将放弃通城、全力突围的计划和盘托出,一时间,营帐内议论纷纷。 一位老将站出来,抱拳道:“将军,末将以为此举太过冒险。 我军粮草匮乏,士兵疲惫,战斗力锐减。 而李定国又在要道严防死守,贸然突围,无异于以卵击石,很可能全军覆没。 倒不如坚守通城,等待援军,或许还有转机。” 另一位将领却持反对意见:“老将军,援军何时能到? 我们现在是内无粮草,外无救兵。 若再继续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突围虽险,但尚有一线生机,总好过坐以待毙。” 众将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金声恒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深知两方面的顾虑都有道理,这让他更加难以抉择。 这时,一名负责侦察的偏将匆匆入帐,单膝跪地。 急报:“将军,张献忠的大军又有新动向。 他们在城外加紧修筑攻城器械,看样子不日将发动更猛烈的进攻。 而且,据探报,李定国在防线处也增派了兵力,防御似乎更加严密了。” 金声恒心中一沉,这个消息无疑让局势雪上加霜。 他站起身来,目光缓缓扫过众将,沉声道:“诸位,如今形势危急,已容不得我们迟疑。 突围与坚守,皆有风险。 但我等身为军人,当为麾下将士谋求出路,为朝廷尽忠职守。” 说罢,他走到营帐中央,展开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良久,他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我们不能盲目突围,需制定详细计划。 第189章 突围谋计,老将孤忠 良久,他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决然:“我们不能盲目突围,需制定详细计划。 先挑选一支精锐骑兵,探查清楚李定国的布防。 这支部队不仅要摸清敌军兵力分布、陷阱设置。 更要留意有无可趁之机,例如防守相对薄弱的区域或者隐蔽的小道。 他们此行至关重要,要尽可能悄无声息,避免打草惊蛇。 一旦被发现,也要想尽办法全身而退,将情报带回。” 金声恒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将,继续说道:“步兵立即开始整备。 我们要精简行囊,只携带必要的干粮与武器,抛弃一切累赘。 所有将士务必轻装上阵,以最快的速度行进。” 一位老将站出来,抱拳道:“将军,您率大军突围,末将愿领兵留守通城。 末将年老体衰,恐难随大军长途奔袭。 且通城乃战略要地,若无人坚守,敌军轻易便可长驱直入。 末将愿率所部将士在此拖住张献忠,为将军争取更多突围的时间。” 金声恒看着这位老将,心中满是敬佩与感动,他深知这一留守意味着几乎是必死无疑,但也明白其战略意义重大。 他走上前,紧紧握住老将的手:“老将军,此等大义之举,令金某动容。 但您也知道,这是九死一生之路。” 老将哈哈一笑:“将军不必多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末将一生征战,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只愿将军能成功突围,他日再为我等报仇雪恨。” 金声恒用力地点点头:“老将军放心,若金某能突出重围,必不会忘记您的牺牲与奉献。” 随后,金声恒又对几位亲信将领低声嘱咐:“你们几个,分别去检查粮草储备、武器装备以及战马的状况。 出发之前让兄弟们都饱餐一顿,不至于连刀都提不动。 确保每一个环节都万无一失,任何细微的疏忽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 将领们领命而去,各自忙碌起来。 金声恒独自站在营帐中,眼眶塌陷,两眼无神的看着地图。 张献忠还没崛起前,跟着左良玉意气风发,斗志昂扬。 现如今像个老人,步履沧桑。 精锐骑兵趁着夜色悄然出城,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他们原本就是金声恒的家丁护卫,不管是吃喝还是装备,都不是其他士兵可以比拟的。 现在收到金声恒的命令,如鬼魅般朝着李定国防线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金声恒在城内指挥着步兵们紧张有序地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 士兵们默默整理着行囊,检查着手中的兵器,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与决然。 那老将则迅速召集起自己麾下的士兵,开始布置城防。 他站在城墙上,大声激励着将士们:“兄弟们,今日我们虽身处绝境,但我们的坚守将为大军突围创造生机。 如若不然,张献忠这贼首进城,必然会将我等大军,全部屠戮一空。 让我们用满腔热血,为更多兄弟们寻找一条出路。 你们是否愿意?” 士兵们稀稀落落的应着,因为离开的名单没有他们。 腐朽的大明朝廷早就无法保障他们死后家人可以得到抚恤金。 残酷的现实,他们战死后,子女只怕是会被卖掉,妻子更会被欺凌。 父母因年事已高,没有劳动力,也只会是饿死街头。 老将看大家的反应,也知道这个事实。 但为了左良玉,为了这么多大军,他只好违心的说道: “金声恒将军说过,这次守城士兵如果战死,将会得到双倍抚恤金,之前欠的饷银也会一次性补齐。 如果畏缩不前,临阵脱逃者,不只银钱没有,更会祸及家人。 为了家人,为了让更多兄弟能活下去,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 士兵们一听到会发钱,两眼发光,连日来的疲惫仿佛一扫而空。 虽然还看不到银子,但在他们心中认定,只要将军说过的肯定会作数。 只要能拿到这些钱,哪怕自己战死也无所谓。 家人虽然不能过上富裕的生活,但也能勉强糊口。 老将看到士兵们这个表现,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为此欺骗了他们,但只要能拖住城外的张献忠,又有何不可。 金声恒这边,一切准备就绪后,便焦急地等待着骑兵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的等待都如同煎熬。 终于,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金声恒心中一紧,赶忙迎了出去。 骑兵们浑身沾满了露水与尘土,为首的骑士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将军,我们已探明情况。 李定国在主道上布置了重兵与大量火炮,但在东侧有一处山谷,虽有少量兵力防守,但地势险要,若能出其不意,或可突破。 只是……” 金声恒连忙问道:“只是什么?” 骑士抬头说道:“只是那山谷中道路崎岖,不利于大军快速行进,且容易遭遇敌军埋伏。” 金声恒沉思片刻,说道:“无妨,有此机会已是不易。 传令下去,大军即刻向东侧山谷进发。” 大军缓缓出城,金声恒望着身后的通城和城墙上坚守的老将及士兵们,心中五味杂陈。 但他知道,此刻唯有坚定地向前才有生机。 此时张献忠正跟徐以显高谈阔论,秦虎跑进来说道:“大帅,金声恒跑了,看样子是打算从李定国将军那边突围。 城内应该没有多少守军了。” 张献忠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抹狂喜,大笑道:“哈哈,金声恒这是自寻死路,主动放弃了乌龟壳。 传我命令,大军集合,准备攻城! 今日定要拿下通城,将其据为己有。” 徐以显也站起身来,抚掌笑道:“大帅英明。 金声恒这一撤离,城内守军必然空虚,此时攻城,可事半功倍。 且通城战略要地,一旦我们占领,金声恒又无法突破李定国的第一军,那他就只能俯首投降了。” 张献忠点头道:“不错。 让炮兵先将剩余的炮弹都往城里招呼,给我轰出一条血路来,步兵随后掩杀,务必迅速破城。” 于是,张献忠的大军迅速行动起来。炮兵们推着一门门火炮来到阵前,调整角度,装填弹药。 随着一声声巨响,炮弹如雨点般朝着通城呼啸而去。 城内顿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原本就脆弱的防御工事在炮火的猛攻下纷纷崩塌。 而此时,负责留守的老将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面色凝重却毫无惧色。 他登上城墙最高处,振臂高呼:“儿郎们,今日便是我等报国之时。 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哪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让张献忠知道我官军的厉害!” 士兵们齐声呐喊,士气如虹,纷纷拿起武器,准备与攻城的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城墙上的守军们在老将的激励下,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疲惫,依托着残垣断壁顽强抵抗。 弓箭手们弯弓搭箭,朝着城下如蚁群般涌来的敌军射出一波又一波箭雨,每一支箭都带着必死的决心。 “放箭!不要让他们轻易靠近城墙!” 老将声嘶力竭地喊道。 尽管箭支在张献忠这边的盾牌阵前纷纷折戟,但仍有部分箭矢找到了缝隙,扎入身体。 一时间,城下惨叫连连。 然而,张献忠的军队人数众多,在经历了一番炮火洗礼后,他们迅速顶着盾牌,扛着云梯向城墙逼近。 “兄弟们,冲啊! 攻破城池,金银财宝尽归咱们!” 一名影卫小头目挥舞着长刀,大声吆喝着,激发着士兵们的斗志。 随着云梯一架架搭靠在城墙上,大军开始攀爬。 守军们则用长枪、石块奋力抵抗,不断将靠近的敌人捅落或砸下。 “快,把这云梯给我掀翻!” 一名士兵满脸通红,青筋暴起,与战友们一起用力推动着一架云梯。 但张献忠这边也不甘示弱,后面的人死死抓住云梯,前面的人继续奋勇上爬。 在激烈的攻防战中,双方都伤亡惨重。城墙上渐渐染满了鲜血,尸体横七竖八地堆积着。 老将亲自提刀上阵,他虽年事已高,但刀法依旧凌厉。 只见他左劈右砍,将几个爬上城墙的敌军瞬间击退。 “来啊!老夫在此,尔等鼠辈敢来送死!” 他的怒吼声在战场上回荡,为守军们注入了一股强心剂。 而此时,张献忠在阵后督战,看到攻城进展缓慢,不禁焦躁起来。 第190章 通城之战,硝烟乍起 张献忠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城墙上下惨烈的厮杀,眉头紧皱。 满脸狐疑地对身旁的徐以显说道:“徐先生,你瞧这城内的官兵,往日也不见得这般悍不畏死。 现今却全然不顾性命地与我军拼杀,倒像是被什么迷了心窍,先生以为如何?” 徐以显手捻胡须,目光深沉地凝视着战场。 缓缓开口道:“大帅,依在下之见,定是金声恒在临行前对这些官兵使了些手段。 他定是许以重利,诓骗这些士卒,只要因此战战死,蛊惑他们说战死后家人能得到巨额金银,还能封妻荫子之类。 如此一来,这些人便被蒙蔽了心智,以为赴死可得厚报,才这般以命相搏。” 张献忠浓眉一挑,冷哼道:“哼! 金声恒这老狐狸,惯会用此等伎俩蛊惑人心,真当本帅是好欺的不成!” 城下,第二军军团长秦虎,满脸涨红,挥舞着长刀,声嘶力竭地催促士兵攻城: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这城看着虽难攻,实则内里守军已是强弩之末。 他们不过是在垂死挣扎,咱们人多势众,只要加把劲,攻破城墙,城内的一切都将归我们所有! 谁若敢畏缩不前,休怪本将军法无情!” 士兵们听闻,虽心中有惧,但在将领的呵斥与利诱下,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冲锋。 他们扛着云梯,冒着被箭雨和落石打中,向城墙逼近,口中呼喊着号子,试图给自己壮胆。 而城墙上的守军也的确如徐以显所言,拼死抵抗。 城头的一名老兵,双眼通红,满脸血污。 对着城下汹涌而来的敌军大道:“你们这群贼军,要想破通城,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言罢,他使尽全身力气,将一块巨石狠狠推落,砸得下方的敌军一阵鬼哭狼嚎。 老将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心中暗叹金声恒的“妙计”虽不齿,却也无奈。 他深知这些士兵大多是为了家人的生计,才如此决绝。 自己身为将领,此刻唯有与城共存亡,才不负他们的牺牲。 于是,他高声喊道:“儿郎们,莫要退缩! 我们坚守的不仅是通城,更是家人的荣华。 援军定会到来,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张献忠见己方的进攻屡屡受挫,心中恼怒不已。 他一夹马腹,驱马来到阵前,亲自指挥作战: “把火炮往前推,给我集中火力,轰塌那城门! 本帅就不信,在这猛烈的炮火之下,他们还能撑多久!”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数门火炮被缓缓推至前沿阵地。 炮手们迅速装填弹药,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通城的城门,一场更为激烈的攻城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随着张献忠一声令下,火炮齐声轰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城门前响起。 硝烟弥漫中,城门在炮火的猛击下颤抖摇晃,木屑横飞。 “继续轰!不要停!” 张献忠大声吼道,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坚决。 城墙上的守军被这强大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不少士兵被炮弹的冲击力震倒在地,伤亡惨重。 但那位老将依然在枪林弹雨中奔走,鼓舞着士气:“兄弟们,别怕! 火炮虽猛,但我们只要熬过这一阵,他们就没招了! 想想家中的亲人,为了家人有更好的生活,我们不能退!” 年轻士兵们咬着牙,强忍着恐惧与悲痛,在炮火的间隙中重新组织防御。 他们用沙袋、石块加固着摇摇欲坠的城墙,准备迎接敌军下一轮的冲锋。 “大帅,城门快撑不住了!” 一名将领向张献忠报告。 张献忠嘴角上扬,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好,准备冲锋! 一旦城门攻破,杀光城内所有抵抗者!” 此时,徐以显在一旁提醒道:“大帅,金声恒虽已离开通城,但仍需谨防其突然调转回来。 我们攻城之后,需尽快稳固城防,做好应对之策。” 张献忠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 不过,本帅要先踏平这通城,以泄心头之恨。” 当城门在又一轮火炮的狂轰滥炸中,伴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轰然倒塌时,刹那间,尘土飞扬,硝烟弥漫。 张献忠的大军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势不可挡地朝着城内倾泻而入。 城墙上的守军们目睹此景,尽管内心被深深的绝望所笼罩,但他们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老将振臂高呼:“兄弟们,为了已经出城的弟兄能活命! 为了我们的家人能得到足够的抚恤金! 我们绝对不能退缩。 将军答应的抚恤金足够家人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今日,便是我们用性命为家人搏个安稳之时!” 老将这会只想能多拖住一会是一会,说起谎来都不带喘气。 说完后,他率先握紧手中长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寒光,如同一头决绝的老狮,朝着敌军冲了过去。 “杀啊!” 年轻的士兵们齐声呐喊,那声音中充满了无畏与悲壮。 他们紧紧跟随在老将身后,手中的武器或已残缺不全,却依旧高高举起,迎向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哼! 不知死活的东西。” 张献忠军中赵大牛见状,满脸不屑地冷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枪。 大喝道:“兄弟们们,给我冲! 杀光这些顽固之徒,通城的一切财富都将是我们的战利品!” 双方瞬间短兵相接,喊杀声、金属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惨烈的死亡乐章。 守军们虽然人数稀少,但他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必死的信念,与张献忠展开了殊死搏斗。 一名年轻士兵巧妙地躲过长枪的刺击,侧身一闪,然后用手中的短剑狠狠刺向敌人的腹部。 咬牙切齿道:“想抢我用命换来的抚恤金,让我家人挨饿,你们做梦!” 而张献忠这边的士兵也不甘示弱,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层层围堵。 “你们守不住的,乖乖投降,还能留你们全尸!” 一名敌军士兵恶狠狠地喊道。 “绝不投降!” ”守军们齐声怒吼,他们相互配合,背靠背与张献忠周旋。 有的用盾牌抵挡着如雨点般落下的刀剑,有的则瞅准时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守军的伤亡不断增加,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他们的防线逐渐被压缩,但仍然顽强地抵抗着,没有一个人选择放弃。 仿佛在这一片废墟与死亡之中,他们要用生命书写最后的倔强。 张献忠这边不管是人数还是武器都远强于守军,慢慢的,守军的防线被突破,战斗转入了巷战。 城中的街巷纵横交错,宛如一座巨大的迷宫。 这对于守军来说,是最后的依托; 而对于张献忠的军队而言,则是一片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战场。 张献忠的士兵们端着步枪,小心翼翼地在街巷中推进。 “都给我机灵点! 这巷子里指不定哪儿就会冒出个守军来。” 一名小队长压低声音警告着部下,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守军们则利用房屋、墙壁作为掩护,悄悄地潜伏着。 老将带着一小队士兵躲在一堵矮墙后面,他透过墙缝观察着外面敌军的动静,小声吩咐道: “等他们靠近了再动手,咱们的刀枪虽不如他们的火器厉害,但在这近距离,也能让他们尝尝厉害。” 突然,一名张献忠的士兵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谁?” 他紧张地大喊一声。 就在这瞬间,一名守军如猎豹般从旁边的房屋中跃出,手中长刀高高举起。 借着下落的势头,朝着那名士兵狠狠劈去,口中怒吼: “拿命来!” 那士兵惊恐地瞪大双眼,慌乱地举起步枪抵挡。 金属碰撞间,火星四溅,不过守军这奋力一击还是让他踉跄后退了几步。 第191章 硝烟弥漫,巷战正酣 “有敌人!开火!” 张献忠这边一个小队长反应过来,立刻下令。 一时间,枪声在巷子里响成一片,子弹呼啸着飞过。 守军们赶紧找地方隐蔽,有的躲在门后,有的趴在墙角。 “可恶的火器!” 一名守军士兵气愤地咒骂着。 老将冷静地喊道:“别慌! 他们开枪后总有装填子弹的间隙,我们趁机突袭。” 在另一条小巷里,几个年轻的守军正商量着战术。 “咱们可以从屋顶绕到他们后面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一个眼神机灵的士兵提议道。 “好主意,但得小心,别被发现了。” 其他人纷纷点头。 于是,这几个士兵借着房屋的错落,悄悄地爬上屋顶,猫着腰在瓦片上快速移动。 下方的张献忠军队还在谨慎地搜索着,丝毫没有察觉头顶的危险。 当他们来到一队士兵上方时,守军们对视一眼,然后猛地跳下,手中的刀枪朝着敌人刺去。 “啊!” 士兵们发出一阵惊呼,顿时乱了阵脚。 “怎么回事? 天上掉下来的吗?” 一名士兵惊恐地叫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把长刀已经刺入了他的胸膛。 但张献忠的军队毕竟训练有素,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开始反击。 “围起来,别让他们跑了!” 一名军官大声喊道。 步枪再次对准了这些勇敢的守军,子弹不断射出。 守军们虽然勇猛,但在这猛烈的火力下,也渐渐陷入了困境。 “兄弟们,拼了!” 一名守军大喊着,不顾一切地冲向敌人,试图近身搏斗,打乱他们的射击节奏。 其他守军也纷纷响应,他们知道,在这巷战中,只有靠近敌人,才能发挥自己的优势。 在街巷的拐角处,一场激烈的搏斗正在进行。 一名守军与一名张献忠的士兵扭打在一起,他们在地上翻滚着,争夺着手中的武器。 守军死死地握住手中的短剑,朝着敌人的喉咙刺去,而那士兵则用尽全力抵挡,同时用膝盖猛击守军的腹部。 “你休想!” 两人都红了眼,喘着粗气,互不相让。 随着时间的推移,巷战愈发激烈。 张献忠的军队不断调整战术,利用火力优势,逐步压缩守军的活动空间。 而守军们则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地形的巧妙利用,一次次化解危机,给敌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在城中心的集市附近,老将带领着剩余的守军进行着最后的抵抗。 这里房屋较为密集,他们依托着这些建筑,与敌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将军,我们的人越来越少了,怎么办?” 一名士兵满脸疲惫地问道。 老将看着周围满身鲜血、疲惫不堪但眼神依然坚定的士兵们,深吸一口气说: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家人,为了我们的尊严,战至最后一人!” 张献忠站在城外的高地上,听着城内传来的激烈枪炮声和喊杀声,皱起了眉头。 “这巷战怎么如此难打? 本帅的军队进去这么久了,还没有完全拿下。” 徐以显在一旁说道:“大帅,这巷战本就复杂,守军熟悉地形,又抱着必死之心,不过他们也只是强弩之末了,只要我们继续施压,胜利迟早是大帅的。” 城内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张献忠的士兵们开始采用火攻战术,他们点燃火把,朝着守军藏身的房屋扔去。 一时间,火势蔓延开来,许多房屋被点燃,浓烟滚滚。 “不好,他们放火了!” 守军们惊慌失措。 老将大喊道:“别慌! 往火势小的地方撤,利用烟雾作掩护,反击!” 在浓烟中,守军们与敌军再次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刀光剑影在烟雾中闪烁,喊杀声、咳嗽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一名守军在烟雾中摸索着前进,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他握紧手中的刀,猛地冲了过去。 “去死吧!” 他大喊一声,朝着那模糊的身影砍去。 然而,当烟雾稍微散去一些时,他才发现自己砍中的是一名无辜的百姓。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守军愣住了,脸上满是痛苦和自责。 原来,之前让城内老百姓出城讨食,而有不少人不舍得自己这一亩三分地,留在城内到处寻找食物。 因为巷战的原因,被迫逃到这里,被困在了战场之中。 他们四处躲藏,却还是难以避免地被卷入了这场残酷的战斗。 “这些百姓真是麻烦,妨碍我们作战。 之前让他们逃命不听,现在让我们更难受。” 一名通城守军的士兵抱怨道。 “是啊,之前让他们出城寻找食物,不出去,非要留在城内,这下好了,连命都没了。” 另一名士兵附和道。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百姓在战火中丧生。 这让张献忠这边的士兵看到,各个义愤填膺。 “为死去的百姓报仇!” 一名小队长高呼着,朝着敌军冲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决绝。 在张献忠的思想贯彻下,只要有不利于百姓的事情都是大事。 现在看到官军这么随意的杀害百姓,不由自主的就想把这些害群之马清理干净。 随着火势的逐渐减弱,战场上的局势也越来越清晰。 守军们的人数已经所剩无几,他们被张献忠的军队重重包围在一个狭小的区域内。 “将军,我们……我们还能坚持吗?” 一名年轻的守军声音颤抖地问道。 老将看着他,眼中放着凶光,我知道已经是绝路了,能给金声恒将军拖延这么久的时间,已经是他拼尽全力了。 他有些愧疚的看着身边这些士兵: “即便坚持不住也要多杀几人,至少我们是死在战场上的,金声恒将军会把抚恤金送到我们家人手上,” 到了这个时候老将更不可能把实情跟这些士兵说。 不说还好,说了他们连死都不会瞑目。 还不如让他们心中没有遗憾,让他们为了更多人能够活命而战死。 此时,张献忠的军队停止了攻击,一名将领站出来喊道: “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投降吧,还能保住性命!” 老将在申请断后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死志,他知道左良玉会善待他的家人。 于是冷笑一声:“投降? 你们休想!我们就算死,也要死得有骨气!” 张献忠的将领摇摇头:“那你们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罢,他一挥手,士兵们再次举起了武器,准备进行最后的冲锋。 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老将带领着守军们发起了最后的突围。 他们如同一群困兽,朝着敌军的包围圈冲去。 “杀啊!” 喊杀声震耳欲聋,守军们用尽全力挥舞着手中的刀枪,与敌军展开了最后的殊死搏斗。 尽管他们知道,这很可能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战斗,但他们依然没有退缩。 在他们的心中,只有对家人的牵挂,对父母妻儿的不舍。 但为了家人能够在这种人吃人的社会中活下去,也只会拼尽全力的战斗。 战斗一直持续到黄昏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这座满是硝烟与鲜血的城市上。 守军们最终全部壮烈牺牲,他们的尸体散落在街巷之中,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悲壮。 张献忠的军队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他们望着这片废墟,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巷战,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较量。 更是一场关于勇气、信念与尊严的考验,而守军们用他们的生命,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第192章 落霞谷战,血漫石墙 此时,金声恒大军一路疾行,终于抵达了一处名为落霞谷的山谷。 谷中景色幽谧,两侧山峰高耸入云,本应是个隐蔽的行军要道。 金声恒骑在马背上,面色凝重地望着前方,心中暗自思忖: 原以为此处仅有少量兵马驻防,只需迅速解决掉李定国的这些守军,大军便能顺利通过。 再绕过崇阳后前往蒲圻,再撤回武昌。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头一沉。 只见山谷中虽然守军数量的确不多,但他们却配备了大量火炮,一门门火炮整齐地排列着,黑洞洞的炮口犹如择人而噬的巨兽。 更糟糕的是,山谷的出口竟然被一堵巨大的石墙严严实实地堵住了,那石墙看上去坚不可摧,显然是敌军精心修筑而成。 金声恒身旁的副将焦急地说道:“将军,这情况远超我们预料。 如今我们要么赶紧撤退,另寻他路; 要么就只能先消灭这落霞谷的守军,再想法子打通那石墙。 只是这石墙厚实,要打通绝非一时半刻之功,而我们现在最缺的恰恰就是时间啊! 我们来到此处,李定国肯定已经收到消息,说不定他正调遣大军赶来,一旦被包饺子,后果不堪设想。 再者,通城那边老将独自坚守,也抵挡不了张献忠多久,万一张献忠从后面包抄过来,我们可就真的插翅难逃了。” 金声恒紧咬下唇,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撤退?谈何容易。 我们在这山间绕行多日,粮草已然所剩无几,士兵们也疲惫不堪,哪里还有精力再去探寻其他出路。 况且,即便现在改变路线,也难保不会遭遇其他敌军的埋伏。 唯有拼死一战,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他转头望向身后那群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士兵,高声喊道:“兄弟们,我知晓你们心中苦,长期未得饷银,还遭人欺凌。 但此刻我们已深陷绝境,背后是通城的袍泽,若不能突破,皆无活路! 只要冲破这落霞谷,我们便能为自己讨回公道,为通城解围! 大家可愿随我一战?” 士兵们面面相觑,沉默良久,才有几人有气无力地应道: “愿随将军一战。” 声音稀稀拉拉,毫无斗志。 金声恒心中一痛,仍强打精神下令: “先遣一队精锐,借山谷地势掩护,悄然靠近敌军火炮阵地,尽力毁其火炮。 余者准备强攻!” 一队看似精悍实则疲惫的士兵,猫着腰沿着山谷边缘缓缓潜行,神色紧张又麻木。 大部队则在金声恒指挥下,勉强列阵,士兵们握着破旧的刀,搭着箭矢,眼神空洞地等待进攻指令。 当那队精锐渐近火炮阵地时,守军有所察觉。 一名守军高叫:“有敌袭!开炮!” 瞬间,火炮轰鸣,山谷震颤,硝烟弥漫。 金声恒见状,无奈高呼: “冲!” 士兵们如行尸走肉般向前涌去,喊杀声有气无力地回荡在山谷。 一名士兵边跑边嘟囔:“这仗怎么打,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早点投降。” 旁边的士兵叹道:“是啊,饷银都没有,何苦卖命。” 战场上,金声恒的士兵们虽人多,但因士气低落、装备简陋,面对守军的火炮与步枪,伤亡惨重。 金声恒见士兵们毫无斗志,心急如焚,亲自拔刀冲入敌阵,怒吼: “都振作起来! 本将军与你们同在,若要降,先取我性命!” 他刀法虽猛,可士兵们跟进缓慢。 守军将领在石墙上指挥: “稳住! 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坚守阵地,援军将至!” 随着战斗推进,金声恒的大军渐陷苦战,不断有人倒下,石墙却依旧遥不可及,突围希望愈发渺茫。 金声恒苦苦支撑,试图唤起士兵们的斗志,却收效甚微。 金声恒的亲卫冲向火炮阵地,遭数名敌军围攻。 他奋力抵抗,高呼:“将军待我们不薄,此刻怎能退缩!” 终因寡不敌众,被刺倒血泊。 金声恒目睹,悲愤交加,冲向敌军复仇。 “将军小心!” 一名亲卫说完话,就把金声恒扑倒。 金声恒后背磕到地上的石头,顿时痛入骨髓。 等回过神来,发现这名亲卫为了救自己,已经被步枪打死,鲜血流得到处都是。 哪怕金声恒再铁石心肠,见到此情此景,更是伤心欲绝。 此时,山谷血腥弥漫,尸横遍野。 金声恒的军队进攻乏力,守军火炮与步枪持续发威。 一老兵望着倒下的年轻士兵,老泪纵横:“可怜的娃,都是这乱世的苦命人。” 但仍挣扎着高呼:“为了活着,拼了!” 冲向敌人。 金声恒顾不上身体和心理的疼痛,仔细观察着守军,发现守军火炮规律。 大喊:“兄弟们,敌军火炮装填有空隙,趁机突进!” 士兵们反应迟缓,仅有少数人响应。 一次火炮停歇,金声恒的部队艰难推进,却遭敌军步枪火力网阻拦。 双方僵持不下,金声恒望着石墙,心急如焚。 他召集将领商议:“集中兵力从一侧佯攻,引开敌军主力,再派奇兵突袭火炮阵地。” 将领们皆无信心,但仍有一人站出: “末将愿试,但愿能这些士兵为了活命,能唤醒他们的意志,从而快速突破。” 金声恒选一队相对精壮的士兵,由该将领带领突袭。 佯攻开始,喊杀声虽响,却缺乏气势。敌军上当,调兵防守。 奇兵潜行至火炮阵地,被哨兵发现。 “有敌偷袭!” 哨兵呼喊。 奇兵们却毫无惧色,如饿狼扑食般冲向敌军。 在火炮阵地展开殊死搏斗,他们用刀砍、用牙咬,只为一线生机。 “快,毁火炮!” 将领呼喊。 士兵们蜂拥而上,砍炮管、翻火药桶。 敌军火炮阵地乱作一团。 金声恒趁机率大军冲锋: “冲啊! 杀向石墙!” 士兵们虽疲惫,但为了生存,鼓起勇气冲向敌军。 山谷中喊杀声再起,战斗进入白热化。 金声恒身先士卒,战马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所到之处守军都为之一惊。 士兵们受其鼓舞,奋力杀敌。 然而,敌军迅速在石墙后重整防御,用石块、步枪回击。 一名士兵被石块砸倒,不断呼救。 同伴见状刚要去救援,就被步枪打中,不甘的倒下。 金声恒的部队冲破敌军防线,却被石墙阻拦。 石墙高大厚实,士兵们用肩膀撞、用刀斧砍,皆徒劳无功。 此时,金声恒的大军伤亡大半,幸存者疲惫不堪。 他们被困山谷,与敌军对峙。 金声恒望着石墙,满心绝望。 他深知,若不能突破,唯有死路一条。 他再次嘶声呐喊:“兄弟们,我们已无退路! 大家不为了我,也该为了家人考虑。 为了自己能活着,和他们拼了。” 士兵们虽响应,但声音中满是疲惫与绝望。 他们用尽最后力气冲击石墙,却无法撼动分毫。 守军将军在石墙上嘲笑:“放弃吧,你们破不了这石墙!” “你们以为这石墙能轻易被你们破坏? 不怕告诉你们,这石墙虽然只是简易构筑,但是厚度不是你们能想象的,是普通县城城墙的几倍厚度。 你们没有携带任何攻城器械,即便我们不对你们出手,就凭你们徒手休想破坏。 我们李将军早就想到你们会从这里过,早就安排妥当,不然这里怎么可能只有我们这些人。 劝你们赶紧投降,我们大帅礼贤下士,一定会好好重用。” 金声恒听了,心中一凛,他知道守军说得没错,但此刻已无退路。 第193章 智伏困军,生死博弈 金声恒望着那纹丝不动的石墙,心中满是无奈与绝望,他深知以己方目前的状况,没有攻城器械,根本无法攻破这坚如磐石的阻碍。 沉默良久,他缓缓抬起手,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喝道: “传令下去,大军缓缓后撤,先于谷口开阔处安营扎寨。” 士兵们听闻此令,如蒙大赦,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脚步虚浮地开始向后撤退。 他们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沮丧与迷茫,彼此之间沉默不语,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和凌乱的脚步声在山谷中回荡。 金声恒骑在马背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士兵们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副将策马靠近,轻声说道:“将军,安营之后当如何是好? 我们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啊。” 金声恒微微叹了口气,苦笑道:“本将又何尝不知,先让将士们稍作休息,恢复些许体力,再从长计议。 或许,还能有奇迹发生。” 不多时,大军在谷口勉强扎下营帐。 营帐东倒西歪,尽显破败与狼狈,正如这支军队此刻的境遇。 士兵们或坐或躺,个个垂头丧气,毫无生气。 金声恒独自坐在营帐中,面前的地图被他反复查看,却始终找不到破局之法。 他喃喃自语道:“难道天要亡我金声恒?” 此时,军需官前来禀报:“将军,军中粮草严重不足,哪怕我们掺杂大量野菜树皮,也仅够支撑两日之用。 再没有补给,大军恐怕就要断粮了。 且医药匮乏,众多伤员得不到妥善救治。” 金声恒眉头皱得更紧,他站起身来,走出营帐。 望着营中那些受伤的士兵,有的伤口还在渗血,痛苦地呻吟着,他的心中涌起一阵愧疚。 他走到一名重伤员面前,蹲下身子,轻声安慰道:“兄弟,再坚持一下,本将定会想办法带你们突出重围。” 那伤员微微睁开眼睛,虚弱地说道:“将军,小的不怕死,只是家中老小,还望将军照顾。” 金声恒紧紧握住他的手,坚定地说:“你放心,若本将能活下去,定不会辜负兄弟们的信任。” 夜幕降临,山谷中寒意渐浓。 金声恒在营帐外来回踱步,思考着明日的对策。 他知道,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将他们推向深渊, 但此刻,他却感到无比的无力,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咽喉,难以挣脱。 副将轻手轻脚地走近,他的面容同样写满了疲惫与忧虑,但仍强打起精神。 抱拳行礼后说道:“将军,末将苦思良久,或许有一法可试。 这谷中树木繁茂,我们可令士兵砍树制作简易云梯。 您看,落霞谷守军本就不多,如今我军虽士气低落,但我们有人数优势,哪怕用人命去填,也不是这些守军能够抵挡的。 只要能成功冲上石墙,必能将这些守军一举消灭,如此一来,我们便可打通道路,突出重围。” 金声恒微微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亮,但转瞬即逝,被疑虑所取代。 他停下踱步的脚步,凝视着副将,缓缓开口道:“此计虽有几分可行性,但制作云梯谈何容易? 且不说我军士兵疲惫不堪,是否还有力气砍伐树木、打造云梯。 即便成功制成,在攀爬石墙之时,敌军居高临下,以火炮和步枪攻击,我军将士必将伤亡惨重。 再者,这石墙坚固,即便登上石墙,后续战斗亦充满变数。” 副将听后,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将军所虑极是,末将亦知晓其中风险。 然如今我军已无太多选择,若坐以待毙,唯有死路一条。 与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或可拼出一线生机。” 金声恒沉默不语,他再次陷入沉思。许久之后,他长舒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罢了,也只能如此。 你即刻去安排士兵们行动,挑选精壮些的人手,多派些人警戒四周,以防敌军突袭。” 副将领命而去,很快,营帐中传来阵阵喧闹声,士兵们虽疲惫,但听闻有了突围之法,也勉强打起精神,纷纷起身,跟随将领向树林走去。 金声恒望着士兵们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上苍啊,望你眷顾我等,助我军度过此劫。” 他深知,这是一场豪赌,赌上的是全军将士的性命与最后的希望。 金声恒怎么也不会料到李定国早就在落霞谷。 此时,在山谷的隐蔽之处,李定国与刘文秀正密切注视着金声恒军队的一举一动。 李定国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对刘文秀说道:“你看,我就料到金声恒会从这里突围。 之前与你商议时,你还不信,担心我们将主力置于此处,金声恒会从主路突破防线。” 刘文秀微微皱眉,有些不服气地回应:“金声恒老谋深算,谁能笃定他的心思。 况且主路乃是常规行军要道,若被其突破,我们亦难辞其咎。” 李定国轻轻摇头,目光坚定:“金声恒如今是穷途末路,粮草短缺,士气低迷。 他必然想寻一处看似防守薄弱之地以求生机。 虽然他明知这峡谷我们肯定会把守,但相较于主路的重兵布防,对他而言已是无奈之选。” 刘文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今看来,将军确有先见之明。 那依你之见,接下来金声恒会作何打算?” 李定国胸有成竹地一笑:“他见石墙难以攻破,必定会想法子制作攻城器具。 而这谷中的树木,便是他唯一可利用之资。” 刘文秀心中一惊:“那我们是否要即刻出击,打乱他们的计划?” 李定国抬手阻止,冷静地分析:“不急。 他们长途跋涉且身心俱疲,制作攻城器具谈何容易。 待他们耗费精力,自乱阵脚之时,我们再出兵,便可一举将其歼灭。” 刘文秀钦佩地看着李定国:“将军深谋远虑,末将佩服。 只愿此次能彻底剿灭金声恒,消除这一心腹大患。” 李定国望向金声恒营地的方向,眼神中透露出冷峻与决然:“他插翅难逃。 这落霞谷,便是他的葬身之地。” 金声恒的士兵们在谷中艰难地砍伐树木,沉重的斧头在他们手中显得愈发吃力,每一下挥动都伴随着粗重的喘息。 “这树怎么如此难砍,我这胳膊都快没力气了。” 一名士兵抱怨着,汗水湿透了他破旧的衣衫,在寒冷的夜风中冒着丝丝白气。 副将在一旁不断督促:“都加把劲,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若不尽快制成云梯,大家都得死在这儿!” 士兵们虽满脸不情愿,但也只能咬牙坚持。 而李定国这边,继续密切监视着敌军的行动。 他派出了几队轻骑兵在山谷四周游弋,以防金声恒有其他变故或援兵出现。 “传令下去,若发现金声恒有派兵出谷探寻的迹象,立即来报,不可打草惊蛇。” 李定国对身边的将领说道。 金声恒在营帐中坐立不安,他深知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走出营帐,看到士兵们疲惫地劳作着,心中满是愧疚与无奈。 “兄弟们,本将对不住你们,若能熬过此劫,定当重重补偿。”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士兵们只是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手中的活计,眼神中没有太多的波澜,他们早已被这残酷的战争磨去了希望。 经过一夜的折腾,简易云梯终于制作完成。 虽做工粗糙,但在金声恒眼中,这却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天色微明,金声恒集结起剩余的兵力,准备发起最后的冲锋。 第194章 困斗之殇,硝烟弥漫 而李定国这边看到金声恒的士兵扛着云梯将要靠近石墙的时候。 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转头对着守将沉稳下令: “打完这一轮炮弹后,立刻率部撤退,把石墙留给他们。” 守将面露疑色,抱拳问道:“将军,为何要将石墙拱手相让? 我军占据石墙之险,正可大量杀伤敌军,此时撤退,岂不是错失良机?” 李定国微微摇头,目光深邃地望着战场,稍微解释道: “金声恒如今已是困兽之斗,若我军一味据守石墙,他们必然拼死相搏。 虽我军可获胜,但也难免伤亡惨重。 且我另有谋划,你且依令行事便是。” 守将虽心中仍有不解,但军令如山,只得点头领命。 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响,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在金声恒的队伍中炸开了花。 硝烟弥漫中,金声恒的士兵们被炸得人仰马翻,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待炮弹轰炸完毕,守将迅速指挥守军有序地从石墙后撤离。 金声恒望着守军突然撤退,心中先是一阵狂喜,以为是上苍眷顾,让他绝处逢生。 “兄弟们,敌军怯战了! 此刻正是我们冲破石墙的大好时机,随我来!” 他挥舞着长刀,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 士兵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机所振奋,纷纷扛起云梯,加快速度朝着石墙涌去。 金声恒的士兵们呐喊着冲向石墙,他们将简易云梯搭靠上去,争先恐后地攀爬。 “快,爬上去我们就有活路了!” 一名士兵满脸通红,眼中闪烁着求生的渴望,手脚并用奋力向上。 在付出了一些伤亡后,金声恒顺利地登上了石墙。 他刚一站定,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只见石墙后的守军已迅速撤离,只留下一片略显空旷的场地,还有一些营帐和遗留下来的火炮。 “这是何意? 李定国难道有什么诡计?” 金声恒心中疑虑重重,但此刻他也无暇多想,当务之急是尽快让更多的士兵登上石墙,巩固这来之不易的立足之地。 “快,都跟上!” 他大声呼喊着,指挥后续的士兵攀爬。 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兵登上石墙,金声恒开始组织队伍向石墙内推进。 金声恒眼睁睁看着石墙后面露出一道道深深的壕沟,犹如一张张饥饿的大口,无情地吞噬着他们求生的希望。 而原来据守石墙的敌军正迅速地向后逃窜,脚步慌乱却又透着某种诡异的秩序。 再往远处眺望,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些晃动的人影。 在晨雾与硝烟的笼罩下,模糊不清,却仿佛正编织着一张巨大而致命的罗网。 “将军,这情形甚是蹊跷,怕是有诈啊!” 副将满脸忧虑,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金声恒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但事已至此,后退亦是死路。 他咬咬牙,大声吼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先越过壕沟,冲破这防线再说。 派几个身手敏捷的兄弟,下去探探壕沟的深浅,看看能否找到通过的路径。” 几名士兵领命,小心翼翼地靠近壕沟,用长枪试探着。 “将军,壕沟颇深,且底部布满了尖刺与铁蒺藜,难以直接跨越。” 一名士兵探身查看后,满脸惊恐地回报。 金声恒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环顾四周,看着疲惫不堪且士气低落的士兵,深知此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境。 士气低落,大军断粮。 虽然自己有十万兵马,但是倘若断粮,不用用敌军进攻,大军随时有可能哗变。 这时候也只有拼死一搏,不然就只能等死。 “用周围的石块、树木,想尽办法填埋壕沟,动作要快!” 他挥舞着长刀,试图让士兵们振作起来。 士兵们虽心中绝望,但仍硬着头皮开始行动,然而动作迟缓而无力。 远处的李定国,身姿挺拔地骑于战马之上,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远远瞧见金声恒那边正手忙脚乱地准备越过壕沟。 那一张张写满焦虑与绝望的脸庞,那混乱无序的行动,皆被他尽收眼底。 刹那间,一抹阴谋得逞的微笑在他嘴角缓缓绽放,那笑容里饱含着对局势的掌控与对胜利的笃定。 “传令炮兵,对准石墙开炮!” 李定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一道惊雷在空气中炸开。 那命令迅速在军中传递,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炮兵们闻令而动,他们熟练地调整炮口,装填弹药。 一门门火炮如沉默的巨兽,此刻缓缓昂起头来,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石墙方向。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如脱缰的怒龙,呼啸着划破长空,朝着石墙疾驰而去。 金声恒这边正全神贯注于壕沟,试图寻找突破之法。 突然,那尖锐的呼啸声由远及近,他猛地抬头,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快,散开!” 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炮弹精准地落在石墙附近,刹那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石墙在炮弹的猛烈轰击下,轰然崩塌,巨大的石块如雨点般四散飞溅。 而藏在石墙里的黑火油,因这炮弹的冲击,盛装器皿破裂,黑火油流淌而出,在地面肆意蔓延,刺鼻气味迅速扩散。 金声恒的士兵们正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搅得混乱不堪,面对黑火油不知所措。 许多人脚底一滑,摔倒在油液之中,满脸惊惶。 “这是何物?” 一名士兵惶恐地叫嚷着,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徒劳无功。 金声恒见状,知道黑火油遇火则燃,且此物没有烧尽不会熄灭,而且奇臭无比。 “速速避开黑火油!” 他高声呼喊,声音却难掩颤抖。 这时也顾不上其他,只想着少死一些人。 炮弹和石头产生火花,瞬间。 “轰” 的一声巨响,黑火油被点燃,一条汹涌的火舌腾空而起,火势以惊人之速向四周蔓延。 金声恒的士兵们瞬间被火海吞没,惨烈的叫声在山谷回荡。 着火的士兵仿若疯狂的火魔,四处奔窜,所到之处火焰更盛。 金声恒望着这宛如阿鼻地狱般的景象,双目通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他的战马也被火势惊吓,不断嘶鸣、尥蹶子。 他强抑悲痛与绝望,试图在火海中觅得生机。 “弟兄们,往火势弱处突围!” 他挥舞长刀,驱马向着火海边缘猛冲。 但李定国的军队早已在四周布下天罗地网。 他们瞧着金声恒等人在火海里挣扎,并不急于进击,只是静静守候,仿若在观赏困兽之斗。 金声恒明知深陷绝境,却仍不肯放弃,哪怕仅有一线生机,也要拼死一搏,哪怕是走向覆灭,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金声恒带着亲信,在火海中左冲右突,炽热的火焰烤焦了他的头发与胡须,脸庞也被熏得漆黑。 “将军,前面敌军太多,我们冲不过去!” 一名亲信绝望地喊道。 金声恒咬着牙,怒目圆睁:“那就杀回去,宁可死在自己人的血泊中,也不能被他们生擒!” 此时,李定国在阵前看着金声恒的狼狈模样,心中虽有几分对其勇气的赞赏,但立场坚定,不会有丝毫动摇。 “继续保持包围,不要放走一个。 等火势稍弱,再进行最后的清剿。” 他冷静地指挥着。 金声恒在回冲的过程中,又遭遇了己方被火烧伤、痛苦挣扎的士兵。 他们有的哀求将军赐自己一死,以解脱这无尽的痛苦; 有的则仍本能地挥舞着武器,试图与靠近的敌人同归于尽。 金声恒看着这些惨状,心中如被刀割,但他已无力改变什么,只能带着无尽的愧疚与悲愤继续战斗。 第195章 烽火战乱,谷外布局 金声恒望着眼前如炼狱般的惨状,心中清楚大势已去。 熊熊烈火在四周肆虐,士兵们的惨叫不绝于耳,刺鼻的浓烟弥漫在空中,遮蔽了原本明亮的天空。 他的双眼因愤怒与不甘而布满血丝,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情绪波动而微微抽搐。 “将军,敌军围堵甚严,这可如何是好?” 一名亲信满脸惊恐地问道,声音带着哭腔。 金声恒狠狠一跺脚,手中长刀指向旁边的密林,大声吼道:“管不了那么多了! 与其被敌军羞辱,不如拼死冲进那树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就算林中有危险,也好过被他们擒获羞辱!” 说罢,他一马当先,朝着密林疾驰而去。 亲信们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决绝,纷纷提刀紧跟其后。 他们不顾一切地冲进树林,脚下的枯枝败叶被踩得沙沙作响,惊起了林中的飞鸟。 李定国在阵前看到金声恒等人朝着密林逃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往树林里逃? 哼,那就让你们尝尝瓮中捉鳖的滋味。” 他立刻下令一队士兵, “追进树林,务必将金声恒生擒。 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队士兵领命后,迅速朝着密林包抄过去。 他们训练有素,脚步轻盈而有序,手中的武器在透过树叶缝隙洒下的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金声恒等人在密林中狂奔,树枝不断抽打在他们的脸上、身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将军,我们不能这样盲目地跑下去,得想个办法摆脱追兵。” 一名亲信气喘吁吁地说道。 金声恒边跑边四处张望,试图寻找林中可以藏身或设伏的地方。 突然,他发现前方有一处低洼之地,周围杂草丛生,似乎可以暂时隐蔽。 “快,往那边去!” 他低喝一声,改变方向朝着低洼处奔去。 众人刚躲进低洼地,喘息未定,就听到追兵的脚步声渐近。 金声恒握紧长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睛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准备拼死一搏。 金声恒等人躲在低洼地中,大气都不敢出,唯有沉重的呼吸声在彼此耳畔回响。 随着追兵的脚步声愈发逼近,金声恒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那声音在寂静的密林中显得格外响亮,仿佛是死亡倒计时的鼓点。 “将军,他们人多势众,这可如何是好?” 亲信们面露忧色,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但仍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似乎那是他们与这残酷命运最后的抗争。 金声恒眉头紧皱,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在这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不远处一根粗壮的藤蔓上,心生一计。 “你们几个,把那藤蔓砍断,拉到这边来。” 他压低声音命令道。 亲信们虽不明所以,但依然迅速照做。片刻后,藤蔓被拖到了低洼地旁。 金声恒将藤蔓的一端系在一棵大树上,然后用力拉紧,使其横跨在追兵必经之路上,高度大约与膝盖齐平。 “等他们靠近,我们用力拉动藤蔓,绊倒他们。” 众人点头,紧张地等待着。很快,追兵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他们呈扇形散开,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树林,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当最前面的几名追兵踏入陷阱范围时,金声恒大喝一声: “拉!” 众人同时发力,藤蔓瞬间绷直。 那几名追兵猝不及防,被绊倒在地,发出一阵惊呼。 后面的士兵见状,一时乱了阵脚。 “杀!” 金声恒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挥舞着长刀从低洼地中跃出,如猛虎般扑向敌人。 亲信们也纷纷呐喊着冲了上去,他们将心中的恐惧与绝望化作了拼死的力量,一时间竟与追兵杀得难解难分。 而张献忠这边,正快速逼近落霞谷。 大军如汹涌的铁流在大地奔腾,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半边天际。 张献忠骑于高头大马之上,身姿魁梧,满脸的胡须在风中肆意舞动,双眸如炬,紧紧盯着前方。 眼见得前方火光四起,那冲天的烈焰将夜空染得一片通红,仿佛是末世的景象。 张献忠浓眉紧皱,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疑惑。 “前方究竟发生了何事? 为何会有如此猛烈的火光?” 他喃喃自语道。 但他久经沙场,深知战机稍纵即逝,当下毫不犹豫地大声命令:“让大军跑步前进! 莫要贻误了战机。 影卫速速赶至前方,查明情况,相机行事。” 军令如山,士兵们齐声高呼,步伐陡然加快,如疾风般朝着火光奔去。 脚步声如雷鸣般在山谷中回荡,震得周围的树木枝叶瑟瑟发抖。 张献忠一边催促着士兵,一边在脑海中飞速思索着各种可能。 “难道是敌军设下的陷阱? 亦或是我方军队与敌军遭遇,展开了激战?” 他心中暗自揣测,手中的缰绳也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 张献忠一声令下,数名影卫立刻如黑色的闪电般策马疾驰而出。 他们身着黑色劲装,身姿矫健,动作敏捷,与胯下的骏马仿佛融为一体。 影卫们目光冷峻,紧紧盯着前方火光冲天之处,手中缰绳不断抖动,催促着马匹以最快的速度前行。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片黄雾,他们在山谷间的小道上飞速穿梭,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犹如鬼哭狼嚎。 为首的影卫队长,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其敏锐的感知力如同猎鹰一般,试图穿透这弥漫的硝烟与黑暗,率先探明前方究竟是何种状况。 影卫们在崎岖的山路上风驰电掣,骏马的鬃毛在疾风中肆意飞舞。 不多时,他们便接近了火光的源头。 影卫头目一抬手,众人瞬间勒住缰绳,马匹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他们翻身下马,借着树林的掩护,悄无声息地向战场潜行。 影卫们的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踩在枯枝落叶上竟未发出一丝声响。 透过茂密的枝叶,他们看到了眼前惨烈的景象: 金声恒的军队在火海中苦苦挣扎,李定国的部队则在四周严阵以待。 影卫头目心中一惊,立刻意识到局势的复杂性。 他深知这是各方势力的一场生死博弈,而张献忠的介入无疑将使局面更加变幻莫测。 他迅速派出一名影卫返回禀报张献忠,自己则带着其余人继续潜伏观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以便为张献忠的决策提供最精准的情报。 那名回去报信的影卫快马加鞭,片刻不敢停歇。 当他见到张献忠时,急忙下马行礼,气息未定便开口说道: “大帅,前方乃是金声恒与李定国的军队正在激战。 金声恒的军队被困于火海,前军和后军因为火墙,首尾不能相顾,已呈败势。 听声音前军仍在厮杀,而后军被突发情况吓傻了,现在乱作一团。” 张献忠听闻,浓眉紧皱,沉思片刻后大声喝道: “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关键时刻给他们致命一击,莫要让他人抢了这胜利的果实!” 说罢,他一马当先,率领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着落霞谷汹涌而去,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喊杀声震彻山谷。 张献忠率领大军如汹涌的黑色浪潮般席卷至落霞谷。 谷中前此时一片混乱喧嚣,火焰仍在熊熊燃烧,金声恒残军的惨叫声和李定国军队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而看到那些还没通过火海的官兵,此时手足无措,乱作一团。 张献忠却并未贸然发起进攻,他勒住缰绳,目光如炬。 在观察片刻后,果断指挥大军迅速展开行动,呈扇形将官军的后军紧密包围起来。 “官军的将士们,你们已陷入绝境!” 张献忠雄浑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放下武器投降,可保你们性命无忧,还会给予你们优厚的待遇。 莫要做无谓的牺牲,速速归降才是明智之举!” 他的话语在山谷间嗡嗡回响,试图瓦解官军的斗志。 被包围的官军后军顿时一阵骚乱,士兵们面面相觑,眼中露出惊恐与犹豫。 有的士兵手中武器开始微微颤抖,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知所措; 有的则紧张地望向己方将领,等待着指挥与决策。 第196章 影卫围捕,忠勇不降 在张献忠那如洪钟般的劝降声浪冲击下,官军阵营中一名年轻的士兵,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的双眼圆睁,满是恐惧与绝望,死死盯着手中那柄沾满了泥土与鲜血的兵器,仿佛在与自己的内心做着一场无比艰难的斗争。 终于,他的手臂缓缓垂下,手中的兵器 “哐当” 一声落地,在这满是喧嚣与混乱的战场上,那声响却显得格外清晰而沉重。 这一声响宛如一道无形的指令,瞬间打破了其他士兵心中那摇摇欲坠的防线。 一名又一名士兵,眼神中逐渐失去了抵抗的光芒,他们的肩膀垮了下来,手中的武器也纷纷滑落。 有的士兵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仿佛这样便能躲避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 有的则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任由张献忠的士兵上前收缴武器。 而那些官军将领们,此刻的脸色却极为难看。 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原本还妄图凭借着自己的经验与勇气,组织起最后的抵抗。 他们紧咬牙关,握紧武器,试图在这绝境中寻找一丝生机。 然而,当他们环顾四周,看到士兵们如潮水般投降的景象,再望向张献忠那严阵以待、士气高昂的大军时,心中那团抵抗的火焰也渐渐熄灭。 一位将领面色铁青,嘴唇微微颤抖,他望着这些士兵,如今已军心涣散,长叹一声,手中的长刀无力地垂落。 “罢了,罢了,这仗没法打了。” 说完,也只能无奈地接受了投降的命运。 张献忠见官军纷纷投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他一挥手,命手下士兵将投降的官军有序地聚拢在一起,收缴他们的武器,同时安排专人看守。 而此时金声恒在绝境之中爆发出惊人的勇力,拼死打退一路追兵后,他已全然不顾自身的伤势与疲惫,仿若一只疯狂的野兽,只想着往密林深处奔逃。 鲜血从他的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破碎的战甲,他的脚步踉跄却又坚定,每一步都踏在满是枯枝败叶的地上,发出簌簌的声响。 就在他不顾一切地埋头狂奔时,前方的密林中,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悄然闪现。 那黑影身形灵动,在斑驳的光影中若隐若现,静静地伫立在金声恒的必经之路上。 金声恒猛地刹住脚步,双眼瞬间布满血丝,警惕地瞪着前方。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紧接着,一道道身影如幽灵般从四周的树林中缓缓浮现,他们将金声恒围在中心,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这些人身着黑色的服饰,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手中的武器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金声恒已然插翅难逃。 见金声恒和他的亲信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影卫队长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金声恒,你已深陷重围,如今可谓是穷途末路。 大帅惜才,只要你放下手中武器投降,大帅定会不计前嫌,予以重用。 何必再做这无谓的挣扎,徒增伤亡?”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充满威慑力,在静谧的密林中回荡,犹如敲响的丧钟。 金声恒听闻,怒目圆睁,紧紧握着长刀的双手因用力而青筋暴起。 他大声吼道:“休要在此胡言乱语! 我金声恒一生只知忠义,岂会投降于贼! 今日就算血溅当场,我也绝不屈服!”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决绝的火焰,那是对自身信念的坚守,即便面对死亡的威胁,也未曾有丝毫动摇。 影卫队长微微摇头,似乎对金声恒的反应早有预料。 他轻轻一挥手,周围的影卫们立刻握紧手中武器,摆出进攻的架势,只待队长一声令下,便可将金声恒等人一举擒获。 金声恒的亲信们彼此靠拢,他们虽满脸疲惫与惊恐,但手中的武器依旧指向四周的影卫,准备与金声恒共同赴死。 “将军,我们与您共存亡!” 一名亲信高呼,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 影卫队长冷笑一声:“你们这是何苦?莫要执迷不悟。 ”说罢,他率先冲向金声恒,身形快如闪电。 金声恒毫不畏惧,挥舞长刀迎了上去,刀光剑影在密林中交错闪烁,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金声恒的亲信们也与影卫们激战起来,然而他们本就伤痕累累,又岂是影卫的对手。 只见影卫们身手敏捷,招式凌厉,几个回合下来,亲信们纷纷受伤倒下。 但他们仍拼死抵抗,用身体为金声恒争取时间。 金声恒与影卫队长的战斗进入白热化,金声恒施展出浑身解数,长刀带起阵阵风声,每一击都饱含着他的愤怒与不甘。 但影卫队长显然技高一筹,他巧妙地躲避着金声恒的攻击,同时伺机反击。 突然,影卫队长一个虚招,侧身躲过金声恒的猛劈,然后迅速用手中的匕首刺向金声恒的肋部。 金声恒躲避不及,被匕首划伤,鲜血涌出。 他吃痛后退几步,却依然咬牙坚持。“我不会输给你们!” 他怒吼着,再次冲向影卫队长。 此时,密林中的喊杀声引来了附近的张献忠部队,更多的士兵围拢过来,将这片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金声恒看着周围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心中明白自己今日恐要命丧于此。 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他决定战斗到最后一刻,哪怕是死,也要扞卫自己的尊严。 影卫队长见金声恒已是强弩之末,再次劝道:“金声恒,现在投降还来得及,莫要再做无谓的牺牲。” 金声恒呸了一口:“做梦!”说罢,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长刀朝着影卫队长奋力掷去。 影卫队长侧身一闪,长刀擦着他的身体飞过,插入身后的树干之中。 金声恒随后合身扑上,想要与影卫队长同归于尽。 影卫队长却灵活地一个转身,绕到金声恒身后,用匕首抵住了他的脖颈。 金声恒猛地一挣,竟挣脱了影卫队长的控制,他顺势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着影卫队长横扫过去。 影卫队长纵身一跃,避开攻击,同时反手一刺,金声恒侧身闪躲,却被旁边一名影卫趁机砍中了手臂,长刀脱手落地。 此时,一名亲信冲过来想要护住金声恒,却被影卫们乱刀砍杀。 金声恒睚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冲向敌人,却被数把武器同时刺中。 他缓缓倒下,双眼圆睁,目光中满是不屈与不甘,鲜血在身下蔓延开来,染红了这片密林的土地。 张献忠赶到时,看到的便是金声恒战死的场景,他望着金声恒的尸体,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敬佩。 李定国匆匆赶来,目光扫过那片狼藉的战场。 当看到金声恒已横尸就地、气绝身亡时,他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走向张献忠,单膝跪地,抱拳行礼,神色间带着几分愧疚与敬畏。 “大帅,末将有罪。 此次围剿金声恒,本应万无一失,却不想还是让他寻得机会逃窜至此。 若不是大帅您英明神武,及时率领大军赶到,恐怕真要让他逃出生天,末将实在难辞其咎。” 他的声音低沉而诚恳,额头上还挂着激战过后未干的汗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 张献忠微微抬手,示意李定国起身,脸上并无太多责备之意,反倒透着几分赞赏。 “定国不必自责,这金声恒也是个棘手的人物,能战至如今这般地步,已实属不易。 你且说说,这一路战况究竟如何?” 第197章 营帐谋局,雄师出征 李定国起身,恭敬地说道:“大帅,起初我等依计在石墙设伏,本想将金声恒的军队一网打尽。 那石墙之后暗藏诸多机关陷阱,又有壕沟黑火油。 待金声恒军至,我军先以火炮轰击石墙,黑火油被点燃,瞬间火势滔天,金声恒军大乱,死伤惨重。” 张献忠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金声恒仍率少数亲信拼死抵抗,妄图突围。 他们朝着旁边密林奔逃,我便派追兵紧追不舍。 原以为能将其擒获,奈何这金声恒困兽犹斗,十分凶悍,竟在林中设下简易陷阱,还险些让他逃脱。 幸得大帅的影卫及时出现,截断其退路,才避免了他的漏网之鱼。” 李定国言辞间对张献忠的及时援手充满感激。 张献忠沉思片刻,说道:“这金声恒倒也算条汉子,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不过经此一役,左良玉的主要兵力基本瓦解,也算是除去一心腹大患。 定国你此次作战有功,待回营之后,定当重赏。” 李定国连忙拜谢:“多谢大帅赏赐。 末将唯大帅马首是瞻,日后定当更加奋勇杀敌,为大帅开疆拓土,成就霸业。” 张献忠一声令下,大军开始在落霞谷口有条不紊地安营扎寨。 营帐如雨后春笋般迅速搭建起来,士兵们分工明确。 有的搬运物资,有的挖掘壕沟,有的负责站岗放哨。 一时间,谷口热闹非凡却又秩序井然。 对于投降的七万多官军,张献忠深思熟虑后决定将他们安置在通城。 他深知,这些降兵若能妥善运用,将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于是,他即刻传令,让训练营派遣经验丰富的教官前来通城,对降兵进行筛选与培训。 徐以显进言张献忠道:“大帅,如今通城局势渐趋稳定,若想长久经营,当务之急是召回之前逃离的百姓。 百姓乃根基所在,有了他们,通城方能恢复生气,农商得以复兴,税赋亦有来源。” 张献忠手抚胡须,微微点头:“先生所言甚是。 只是这些百姓此前受惊出逃,如何才能让他们安心归来?” 徐以显胸有成竹地回道:“大帅,可先派遣士兵于周边张贴告示。 言明大帅仁慈宽厚,既往不咎,且如今通城太平无事,欢迎百姓回城安居乐业。 同时,于城门口设点,向回城百姓发放粮食,每户皆有定额,以解其燃眉之急。 对于家中房屋损毁者,安排专人负责修缮重建; 无田产者,划分荒地,助其耕种。 如此一来,百姓定会感知大帅之恩德,欣然回城。” 张献忠沉思片刻,决然下令:“就依先生之计行事。 务必挑选能言善辩、态度和善之士兵前往宣传,切不可再惊扰百姓。 发放粮食之事,着后勤官员妥善筹备,不得有误。” 于是,一队队士兵领命而去,在通城周边各处张贴告示。 告示一经传出,引得百姓们纷纷围聚观望。 众人议论纷纷,既有疑虑,也有期待。 “这张献忠真会既往不咎? 咱回去真能过上安稳日子?” 一位老者心存担忧地问道。 “看这告示写得诚恳,且有粮食发放,或许真可一试。” 一位年轻后生犹豫着说道。 而在城门口,一袋袋粮食堆积如山,负责发放的士兵们整齐排列,面带微笑,耐心地等待着百姓的到来。 不几日,便有胆大的百姓结伴回城。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城门口,当看到真有粮食发放,且士兵并无恶意时,不禁面露惊喜。 “多谢大帅!” 一位百姓接过粮食,感激涕零地说道。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百姓陆续回城。 通城的大街小巷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集市上也有了买卖交易的身影。 经过这段时间的悉心休整,营帐内的士兵们仿佛脱胎换骨。 他们原本疲惫的面容如今已被昂扬的斗志所取代,双眼明亮而有神,身姿挺拔,步伐矫健有力,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蓄势待发的精气神。 在营地的军备库中,各类武器弹药井然有序地存放着。 崭新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凛冽寒光,锋利的刀刃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在战场上饮血; 强弓劲弩被保养得极好,弓弦紧绷,箭镞锃亮,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如飞蝗般射向敌军; 一箱箱火药与弹丸堆积如山,为即将到来的征战提供了充足的火力支援。 士兵们在闲暇之余,纷纷围聚在武器旁,仔细地擦拭着、调试着,彼此交流着使用心得,对即将到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与期待。 徐以显面色凝重却又透着一丝兴奋,他双手展开那卷绘制精细的地图,与张献忠一同细细端详。 手指沿着山川河流、城郭关隘缓缓移动。 徐以显侃侃而谈:“大帅,您看如今这局势,金声恒已然兵败,元气大伤,短期内难成气候。 而龚济民于黄州大败惠登相,此消彼长之下,左良玉必定心生忌惮,为求自保,定会收缩兵力,固守武昌。” 张献忠微微眯眼,目光紧紧跟随徐以显的指尖,仔细聆听着他的分析,轻轻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乃天赐良机啊,大帅! 我们此时若出兵,恰能打他个措手不及。以崇阳为中心,向外多路出击。 崇阳地势险要,进可攻退可守,且物资储备丰富,可作为我军坚实的根基与跳板。 一路可沿陆路直取通山,切断敌军在鄂东南的联系; 另一路沿水路顺流而下,袭扰嘉鱼,威胁武昌的侧翼。 诸路大军齐头并进,相互呼应,逐渐压缩敌军的活动空间,最终形成对武昌的合围之势。 如此一来,武昌便如囊中之物,唾手可得。” 徐以显越说越激动,眼神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与必胜的信念。 张献忠沉思良久,嘴角渐渐泛起一抹自信的微笑,猛地一拍桌案:“先生此计甚妙! 传令下去,召集诸将,即刻商讨出兵细节,我要让这武昌成为我张献忠霸业路上的又一块基石!” 诸将闻令,迅速齐聚营帐。 张献忠目光炯炯,将徐以显的战略部署详细道出:“诸位,如今战机已现,我军当以雷霆之势出击。 以李定国为主,率领第一军和第二军,从崇阳出发,沿陆路星夜兼程攻打通山、兴国、大治,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攻克,打通进军武昌的要道。 以孙可望为主,率领第四军和第六军,经大蜀山,进攻浦西,再拿下咸宁。 各县基本上没有多少兵力,行动要迅速,不让左良玉有喘息之机。 再通知龚济民率第五军乘船南下长江,拿下嘉鱼。 其余各部,负责押运粮草辎重,紧随其后,不得有误!” 众将齐声领命,个个摩拳擦掌,眼中满是对胜利的渴望。 李定国抱拳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为大军先锋,踏平通山!” 大军随即开拔,一时间,崇阳城外马蹄扬尘,旌旗蔽日。 李定国与孙可望率领的陆路大军如钢铁洪流,浩浩荡荡地向着通山进发。 士兵们迈着整齐而坚定的步伐,口中喊着响亮的口号,士气如虹。 与此同时,孙可望也带领部队紧急出动,一路急行军。 行军队伍步伐铿锵有力,气势如虹。 影卫队长不敢有丝毫懈怠,精心挑选了数名最为敏捷、机警的影卫,向他们低声且严肃地传达了命令: “你们即刻出发,前往黄州,务必以最快速度见到龚济民将军。 告知他大帅的作战计划,我军已从崇阳多路出击,意图合围武昌,让他用最快速度拿下嘉鱼,切勿贻误战机!” 影卫们抱拳领命,转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们身着黑色劲装,如暗夜幽灵般在崇山峻岭间飞速穿梭。 他们避开大路,专拣偏僻险峻的小路前行,以减少被敌军发现的风险。 日夜兼程之下,他们的身影如疾风掠过,脚下的步伐未曾停歇。 第198章 梦庚受命,诫子防患 武昌府内,一片愁云惨雾。左良玉卧于病榻之上,面容憔悴不堪,双眼深陷,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挫败。 他的呼吸微弱而沉重,每一次的喘息都像是在与病痛做着艰难的抗争。 几个月前,惠登相兵败黄州的消息如同一记闷棍,狠狠击中了左良玉。 还未等他从这一噩耗中缓过神来,金声恒十几万兵马全军覆没的战报又接踵而至。 那一刻,左良玉只觉五脏俱焚,气血如汹涌的潮水般直往上冲。 他“噌”地一下从座椅上站起,却猛地一阵晕眩,身形摇晃不稳。 “大帅!”卢鼎赶忙上前搀扶,满脸的焦急与担忧。 左良玉用力地甩开卢鼎的手,双眼通红,声嘶力竭地吼道:“十几万大军啊! 这怎么可能? 惠登相无用,金声恒亦是无能之辈,我左良玉辛苦积攒的兵力,就这般毁于一旦!” 言罢,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无力地瘫倒在枕上。 从那之后,这重病便如恶魔般缠上了他。 军医每日前来诊治,皆是摇头叹息。 “大人,您需安心调养,切不可再动怒劳神。” 左良玉却如何能做到? 他望着帐顶,喃喃自语:“本将纵横半生,不想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 张献忠,此仇不报,我左良玉死不瞑目。” 可他的话语虽狠,却透着无尽的悲凉与无力。 身边的卢鼎忧虑地劝道:“将军,当下保命要紧,我等先坚守武昌,再图后事。” 左良玉苦笑:“坚守? 谈何容易? 如今我军士气低落,兵力又大大折损。 即便周边兵力全部回防,撑死也就五万兵力。 那张献忠定会乘胜而来,到时候如何抵挡。” 他的眼神中满是忧虑与绝望,对这即将到来的危机。 他深知自己已无力回天,只能在这病榻之上,眼睁睁地看着命运的洪流将自己淹没。 卢鼎在一旁心急如焚,待左良玉咳嗽稍缓,他轻声劝道:“大帅,您如今身子骨这般虚弱,切不可再动怒劳神了。 当下重中之重,乃是您的身体康健。” 左良玉有气无力地瞥了卢鼎一眼,虚弱地说道:“你让我如何能安心? 张献忠那厮如今气势汹汹,我军却已元气大伤,这武昌城危在旦夕啊。” 卢鼎沉思片刻,鼓起勇气说道:“大帅,末将以为,您现在确实不宜再操劳军务。 大公子左梦庚自幼聪慧,熟读兵书,且跟随大帅征战多年,对军事亦颇有见地。 不妨让大公子代为治理军务,一来大帅可安心养病,二来大公子也能在这危难之际挑起大梁,锻炼其能力。” 左良玉听闻,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如果没有张献忠,只要再培养几年,勉强可以。 只是现在的他不仅没有大局观,在自己军中更没有自己的势力,自己要是两眼一闭,自己麾下文臣武将是否还能死心塌地的辅佐。 可惜自己几个儿子,也就大儿子左梦庚勉强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现在重病缠身,已经没办法帮他铺路,现在卢鼎这么说也就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不然辛苦一辈子岂不是付之东去。 于是开口说道:“梦庚虽有几分才能,但毕竟年轻,经验尚浅,这等局势,他能应付得来吗?” 卢鼎也知道左良玉这是在试探自己,更何况他是左良玉的死忠。 而左梦庚更是几位公子里算是比较有才华的,自己一定会死保大公子左良玉继承家业。 连忙说道:“大帅,大公子天赋异禀,且我与王体忠将军、王进将军必会辅佐,不会让其他人有机可趁,窥视将军的家业。 您也知晓,您的身体才是我军的根基。 若您有个闪失,这军心民心可就彻底乱了。 何不趁这个机会,让大公子在军中培养一些势力,以备不时之需。” 左良玉听懂卢鼎的话,有自己军中的主要将领,卢鼎、王体忠、王进相助,那么自己儿子的地位必定会非常稳固。 长叹一声,无奈地闭上双眼:“罢了,也只能如此。 传我命令,让梦庚暂代我管理军务,务必小心应对张献忠的攻势。” 卢鼎领命而去,不多时,左梦庚、王体忠、王进匆匆赶来。 在那弥漫着药香与凝重气息的武昌府内,左良玉强撑着病体,微微抬起消瘦的手,示意左梦庚靠近些。 他的声音沙哑且虚弱,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梦庚啊,为父如今这副模样,这武昌的重担,只能先交予你了。” 左梦庚单膝跪地,恭敬地回应:“父亲放心,孩儿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让父亲失望,亦不会让家族蒙羞。” 左良玉微微点头,目光缓缓扫过一旁站着的卢鼎、王体忠和王进会三人,眼神中带着深意:“梦庚,这几位将领皆是军中的中流砥柱。 卢鼎,足智多谋,处事沉稳; 王体忠,勇猛无畏,在军中威望颇高;王进会,心思缜密,擅长谋略。 有他们辅佐你,你的地位方能稳固。” 卢鼎赶忙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大帅,末将等必当肝脑涂地,辅佐大公子。” 王体忠和王进会也齐声附和,神色坚定。 左良玉轻轻摆了摆手:“你们先下去,我跟梦庚说几句话。” 几人走后继续对左梦庚说道:“但你需记住,这世间人心难测。 他们固然可信,可绝不能毫无保留地全然相信。 在这乱世之中,为父见过太多的背叛与算计。 你要用他们的才能,让他们为你冲锋陷阵,可在背后,做任何决策、任何事,都要留一手。” 左梦庚面露疑惑之色:“父亲,孩儿不解,若不完全信任,又怎能让他们尽心竭力?” 左良玉轻咳几声,缓了缓气息:“你且听好,信任是要有度的。 你给予他们足够的权力与赏赐,让他们觉得被重用,自然会为你效力。 但一些关键之事,一些关乎身家性命与家族大业的机密,绝不可轻易透露。 比如军饷的调配、重要的战略部署,你需亲自把控。” 左梦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孩儿明白了,父亲是怕有人心生异念,暗中谋夺家业。” “正是。” 左良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沧桑,“就如曾经的一些事例,有的将领在看似忠诚的表象下,实则暗藏野心。 你要学会洞察人心,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与利益关系,让他们相互制衡。 只有如此,你才能在这复杂的局势中,真正掌控大局,保住左家的家业与荣耀。” 左梦庚再次抱拳行礼:“父亲教诲,孩儿铭记于心,定当谨慎行事。” 左梦庚退下后,卢鼎等人也各自散去。左良玉独自躺在病榻上,望着床帏顶,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将家族的希望寄托在左梦庚身上,虽说是无奈之举,却也充满了担忧。 “这孩子,虽有些小聪明,可终究还是稚嫩了些。 面对张献忠那等枭雄,真不知他能否应对自如,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左良玉喃喃自语,眉头紧锁。 而左梦庚回到自己的营帐,心中反复思量着父亲的话。 他坐在案前,双手撑着额头,思索良久后,唤来亲信:“速去,密切留意卢鼎、王体忠和王进会三人的一举一动,每日向我汇报。 但切记,不要让他们察觉。” “是,公子。” 亲信领命而去。 此时,张献忠的几路大军正逐步逼近武昌。 第199章 猜忌蒙冤,军心震荡 消息传来,左梦庚立刻召集卢鼎等人商议对策。 营帐中,气氛紧张。 左梦庚率先开口:“诸位,如今张献忠来势汹汹,我军当如何应对?” 卢鼎沉思片刻,说道:“公子,以末将之见,当加固城防,囤积粮草。 目前张献忠兵力远胜于我们,且麾下皆是精兵强将。 我们当收缩兵力,依靠武昌的城墙,御敌于武昌城外。 同时,可派出小股部队在城外设伏,骚扰敌军,探其虚实。” 王体忠却大声道:“我认为应主动出击,与其在城中坐以待毙,不如趁其立足未稳,杀他个措手不及。 先通过武昌下辖各乡镇不断的骚扰,在敌军兵马疲于应对之时,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王进会摇头反对:“王将军此言差矣。 我军新败,士气低落,此时主动出击,风险太大。 还是应以守为主,等待时机。” 左梦庚看着三人各抒己见,心中暗暗权衡。 他想起父亲的叮嘱,不能完全听信他们,但此刻又需要他们的谋略与力量。 “卢将军的加固城防与囤积粮草之策甚是稳妥,可先行安排。 王将军的主动出击虽有风险,但也不失为一种策略,可挑选一支精锐部队,由王将军率领,在合适的时机突袭敌军。 王进会将军的等待时机也有道理,我们在防守的同时,密切关注敌军动向,寻找其破绽。” 左梦庚缓缓说道。 众人听后,虽觉得左梦庚的决策有些保守且兼顾多方,但也无话可说。 毕竟这是目前较为平衡的方案。 武昌城内,备战的紧张气息如阴霾般笼罩着每一个角落。 士兵们在城墙上匆忙地搬运着石块、加固着防御工事,将领们则穿梭于营帐之间,调配兵力、商讨战略。 然而,在这关键的时刻,左梦庚却因左良玉的话,被内心的猜忌之魔所掌控,做出了一件足以致命的蠢事。 城中有一位名叫赵轩的谋士,此人足智多谋,平日里常常为士兵们出谋划策,排忧解难,因而深受士兵们的敬重与爱戴。 他又因对兵略见解独到,常与一些将领私下交流探讨,希望能为应对张献忠的大军提供更多良策。 这本是一片赤胆忠心之举,却被左梦庚那多疑的目光所曲解。 左梦庚听闻赵轩的种种事迹后,心中无端地泛起了疑云,竟暗自思忖: “这赵轩如此活跃,与将领们过从甚密,该不会是与张献忠暗通款曲,意图里应外合吧?” 在这毫无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那本就的性子,加上左良玉的教诲,便下令: “来人呐,将那赵轩给本公子速速逮捕入狱,本公子要亲自审他!” 赵轩被擒的消息仿若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军中激起了千层浪,引起了轩然大波。 士兵们面面相觑,皆不敢相信公子会做出如此行径,私下里纷纷议论起来。 “赵先生一向对咱们关爱有加,怎么可能是叛徒呢? 公子这是不是弄错了?” “哼,无凭无据就抓人,这让咱们以后还怎么信服公子的 leadership?” 卢鼎、王体忠和王进会等将领得知此事后,心急如焚,赶忙一同前去劝阻左梦庚。 卢鼎率先冲进营帐,满脸焦急之色,他双手抱拳,急切地说道:“公子,此举万万不可啊! 这位赵谋士一向忠心耿耿,为我军出谋划策,不辞辛劳。 您这般无故抓人,怕是会让军中将士们寒了心呐,这军心若是离散,咱们还如何抵御张献忠的大军啊?” 左梦庚却眉头一皱,眼神中透着固执与傲慢。 他不以为然地说道:“本公子做事自有我的考量和分寸。 如今这局势危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若他真有二心,严惩方能以儆效尤,也好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知道本公子的手段!” 王体忠在一旁忍不住大声说道:“公子,您这是不讲道理啊! 仅凭您的猜疑,就要定赵先生的罪,这绝非明主所为。” 左梦庚一听,顿时恼羞成怒:“本公子才是这武昌之主,现在战事将临,本公子自会为大局着想,你们无需多言,都退下吧!” 此时,病榻上的左良玉已是病入膏肓,生命垂危。 卢鼎劝说左梦庚无果后,就知道自己再说什么都没用。 而现如今也只有左良玉说的话他才能听进去,于是匆匆来找左良玉,把左梦庚做的事情告诉他。 当他听闻儿子这般昏庸鲁莽的行径时,那原本就微弱的气息瞬间急促起来。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怒吼道:“梦庚,你这无知小儿,如此自毁根基,我左家多年辛苦积攒的大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你怎能如此糊涂啊!” 言罢,他的喉咙一阵翻涌,一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瞬间染红了床榻,随后便气绝身亡。 卢鼎原本还想着让左良玉劝说一下左梦庚,不曾想… 卢鼎顿时脸色苍白,手足无措。 缓了许久,一边抱着左良玉痛哭,一边让人通知大公子左梦庚。 左梦庚正在营帐中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洋洋得意时,突然传来父亲的死讯。 他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呆立在原地,随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他的脸色煞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 左梦庚瘫倒在地,许久才回过神来,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他颤抖着声音对前来通报的侍从说道:“快,快扶我去见父亲。” 侍从赶忙搀扶起左梦庚,向停放左良玉遗体的营帐走去。 一路上,左梦庚脚步踉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不断地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来到营帐,看到父亲冰冷的遗体,左梦庚“扑通”一声跪在床前,泪水夺眶而出: “父亲,孩儿错了,孩儿真的错了。 孩儿只是想守护家业,只是想遵循您的教诲,可为何会变成如今这般局面?” 卢鼎站在一旁,悲痛之余,忍不住叹气道:“公子,事已至此,悔之晚矣。 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军心,处理大帅的后事,否则这武昌城真的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左梦庚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祈求:“卢将军,您足智多谋,您教教我该如何是好? 我不想看到左家就此衰败,不想辜负父亲的期望。” 卢鼎看着左梦庚,缓缓说道:“公子,首先需下令厚葬大帅,以安将士之心。 然后您要亲自出面,向将士们表明您的决心与愧疚,承诺会重新审视之前的决策,不再无端猜忌。 再者,迅速整合城中兵力,加强城防,无论如何,先守住武昌城,再图后续发展。” 左梦庚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好,就依将军所言。 我这就去安排。” 随后,左梦庚强打起精神,召集城中众将士。 他站在高台之上,声音还有些沙哑与颤抖:“诸位将士,我左梦庚今日在此,向大家忏悔。 因我之错,致使大帅含恨而终,也让大家陷入混乱与不安。 但我在此发誓,从今日起,我会改过自新,与大家同甘共苦,共守武昌。 若有再犯,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台下将士们面面相觑,虽仍有不满与疑虑,但见左梦庚态度诚恳,也暂时按捺下心中的情绪。 赵轩原本就是左良玉的死忠,现在左良玉死了。 而大公子左梦庚不分青红皂白,不仅将他缉拿下狱,还遭受了不少酷刑。 现在虽然将他放出来,还给了他十分丰厚的补偿。 但赵轩心中的怒气却是越发的大,看着高台上的左梦庚,眼角全是阴毒。 第200章 赵轩含怨,城中风波 左梦庚虽在台上信誓旦旦,可台下的赵轩却满心怨恨。 待左梦庚讲完,赵轩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道:“大公子,您如今这般说辞,可是真心? 莫不是形势所迫,权宜之计?” 左梦庚看着赵轩,面露愧疚:“赵先生,我知我错怪于你,心中懊悔万分。 此前的行径实在是昏庸之举,还望先生海涵,我定会弥补过错。” 赵轩怒极反笑:“弥补? 公子一句弥补,就能抵消我在狱中所受的折磨? 就能让死去的将士们复生? 公子的猜忌,已让军中人心惶惶,士气低落,这武昌城还如何守得住?” 卢鼎见状,赶忙上前劝解:“赵先生,此刻大敌当前,不宜起内讧。 公子已认识到错误,往后也定会改正,咱们当齐心协力,共御外敌才是。” 赵轩却丝毫不为所动:“卢将军,你莫要再为他说情。 他这般行事,已寒了众人的心。我倒要看看,他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他能守住武昌。” 左梦庚咬了咬牙:“赵先生,你若不信,我可将城中军事大权交予你与卢将军等共同执掌,我只愿能将功赎罪,重新赢回大家的信任。” 赵轩微微一怔,他未曾想到左梦庚会说出这般话。 但心中的怒火却并未就此消散:“哼,公子莫要以为如此便能轻易了事。 这武昌城的危机,皆因你而起,你且好自为之吧。” 说罢,赵轩拂袖而去。 半个月过后,武昌府已然基本被张献忠纳入囊中。 各路兵马如百川归海,齐聚于咸宁。营帐连绵,旌旗蔽日,好一片威武雄壮之景。 张献忠高坐于帅位之上,目光威严而又透着几分满意。 他先是将视线投向龚济民与刘国能,微微点头道:“龚济民、刘国能,你二人此次表现甚是亮眼。 不但成功占领整个黄州,还一举将惠登相那五万兵力彻底剿灭。 虽说其间手段略显残忍,然战场之上,本就非仁慈之地,能以少胜多,实乃难能可贵。 此等功绩,本帅定当重赏,你二人且先受本帅一赞!” 言罢,张献忠带头鼓掌,营帐内顿时掌声雷动。 龚济民与刘国能赶忙出列,单膝跪地,齐声道:“多谢大帅夸赞,此皆乃大帅英明领导,末将等不过是奉命行事,不敢居功。” 张献忠笑着摆了摆手:“不必过谦,有功便是有功。” 说罢,他又将目光扫向各路主将,声音洪亮如钟:“诸位主将亦是功不可没! 能在这短短时间内,迅速占领各县,足见诸位之勇略与智谋。 这一路征战,诸位风餐露宿,奋勇杀敌,本帅都看在眼里。” 众主将闻言,皆面露振奋之色,齐声高呼:“愿为大帅效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献忠站起身来,双手握拳,激情澎湃地说道:“如今除了武昌尚在左良玉手中顽抗,这武昌府大部已入我囊中。 但诸位切莫懈怠,那左良玉虽已病入膏肓、朝不保夕,可困兽犹斗,其麾下亦有残兵强将。 且武昌城高池深,防御坚固,我军万不可轻敌大意。” 张献忠踱步于营帐之中,眼神坚定而锐利,继续道:“本帅之意,是要在短期内全力备战,打造攻城利器,筹备充足粮草。 龚济民、刘国能,你二人可率部在武昌周边继续清剿残敌,巩固我方阵地,断其外援。 其余诸将,加紧操练士卒,提升士气与战力。 待时机成熟,本帅要亲率大军,以雷霆万钧之势,一举攻克武昌,让这大明的疆土之上,再无一处可与我军抗衡之地!” 众将领齐声领命,皆被张献忠的豪情壮志所感染,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影卫队长匆匆步入营帐,单膝跪地,神色急切地向张献忠禀报:“大帅,武昌城中出了大变故。 左梦庚那厮不知为何,无凭无据便将深受将士敬重的谋士赵轩下了大狱,还施以重刑。 那赵轩本是左良玉的得力智囊,此事引得军中一片哗然,将士们皆心有不满。 左良玉闻听此消息后,气得浑身发抖,急火攻心,已然吐血而亡。 如今武昌城内人心惶惶,乱作一团。” 张献忠听闻,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这左良玉一世枭雄,竟被自己儿子如此蠢笨的行径给活活气死,真是天助我也! 看来武昌城不日便将落入我手,此乃天赐良机,众将速速准备,待其内乱更甚,咱们即刻进军,定要将武昌一举拿下!” 张献忠止住笑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对影卫队长说道:“你且继续密切探查武昌城内的一举一动,一有新情况,即刻来报。 此外,你速选派几个得力影卫,乔装潜入武昌城,设法与那赵轩取得联系。 赵轩刚遭左梦庚如此对待,心中必怀怨恨,此人心思缜密且在军中颇有威望,若能将他拉拢过来,为我所用,武昌城便可不攻自破。” “遵命,大帅!” 影卫队长领命后,迅速退下,精心挑选了数名擅长隐匿身形、能言善辩的影卫,一番乔装打扮后,趁着夜色悄然向武昌城进发。 张献忠转身看向诸将,沉声道:“左良玉既死,左梦庚虽年少却也不可小觑。 他定会极力稳定军心,试图守住武昌。我军虽有可乘之机,但亦不可盲目进攻。” 徐以显上前一步,拱手道:“大帅,以属下之见,可先派细作混入城中,散布谣言,就说左梦庚此举乃是有意排除异己,为的是独揽大权,不顾城中军民死活。 如此一来,可进一步扰乱其军心民心。” 张献忠微微点头:“此计甚好。另外,传令下去,让各营将士抓紧时间休息整顿,养精蓄锐。 待城内乱势加剧,我军便兵分多路,从不同方向突袭武昌。” “是,大帅!” 诸将齐声应道。 而在武昌城内,左梦庚正焦头烂额地处理着父亲的丧事与城内的混乱局面。 他深知自己犯下大错,可如今已骑虎难下。 赵轩虽被放出并给予补偿,但对他依旧充满怨恨,时常在军中与一些将领私下议论,言辞间对左梦庚多有指责。 左梦庚试图安抚将士,亲自到军营中巡视,对士兵们说道:“诸位将士,本公子此前确有过错,致使军心不稳。 但如今大敌当前,我等唯有团结一心,方能守住武昌,为父帅报仇雪恨。 本公子在此承诺,待击退张献忠,必当重重赏赐有功之人。” 然而,士兵们的反应却并不热烈,他们心中对左梦庚的信任已然大打折扣。 城中百姓也听闻了赵轩之事,对左梦庚的统治开始担忧起来,一时间,武昌城内人心惶惶,流言蜚语四起。 与此同时,张献忠的细作悄悄潜入城中,在酒馆、集市等人群聚集之处,暗中传播着各种不利左梦庚的谣言。 “你们可知道,那左梦庚为了独掌大权,故意陷害忠良,这才气死了大帅,他哪里是为了咱们着想,分明是想自己当土皇帝!” 这些谣言越传越广,很快便传遍了整个武昌城。 士兵们的士气愈发低落,不少人开始暗中思量自己的出路。 一些将领也对左梦庚产生了不满,他们觉得左梦庚无法带领他们抵御张献忠的进攻。 左梦庚得知城中谣言四起后,大发雷霆,下令严查造谣之人,可却一无所获。 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望着武昌城的城墙,心中充满了无助与迷茫。 而此时,张献忠派往武昌城与赵轩接触的影卫,已悄然潜入城中,正伺机而动,试图寻找与赵轩搭话的合适时机。 第201章 暗夜影动,武昌风云 张献忠帐下的影卫,皆乃是系统出品,各方面都非常优秀,又经过影卫队长严苛训练。 他们不仅练就了一身绝世武功,更精通诸般奇巧之技,隐匿行迹之时,仿若融入暗夜阴影,无人可察; 易容乔装之后,便是亲眷挚友当面,亦难辨真伪。 此次受命潜入武昌城与赵轩接触的三名影卫,是影卫队长麾下最精锐的。 影一冷峻寡言,却心细如发; 影二机智狡黠,能言善辩; 影三沉稳内敛,处事不惊。 三人趁着夜色深沉,如鬼魅般避开巡逻士兵的眼线,悄无声息地翻入武昌城。 进城之后,他们迅速寻得一处隐蔽角落,从随身行囊中取出早已备好的平民服饰,摇身一变,成了寻常百姓模样。 旋即,他们混入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如同水滴汇入江河,不露丝毫破绽,正式开启探寻赵轩行踪之旅。 影一压低声音,对影二和影三说道:“赵轩在这武昌城中威望颇高,必定有不少人知晓他的居所。 咱们先分散开来,去城中的茶馆酒肆探听探听,切记莫要打草惊蛇,一切小心行事。” 言罢,三人各自选定方向,身影转瞬消失于人群之中。 影二晃悠至一家热闹非凡的茶馆,目光四下一扫,寻得个不起眼的角落安然坐下。 他抬手招来店小二,脸上堆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小二哥,给我来一壶你们这儿的招牌茶。” 待小二将茶端上,影二便看似悠闲地品茗起来,实则耳朵如同灵敏的狸猫,仔细捕捉着周围人的每一句谈话。 影三则踱步至街边,与那些小贩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 他言辞巧妙,三言两语便将话题不着痕迹地引向城中的名人轶事:“诸位可知,咱这武昌城中,可有哪位贤达之士最受敬重?” 影一则装作初来乍到的外乡人,满脸憨厚地向城中的老者打听:“老伯伯,我听闻这武昌城有位赵轩赵先生,声名远扬,您可知他住在何处? 我此来武昌,有要事想要求见他一面。” 一番周折之后,他们终于从一位老者口中得知了赵轩的住处。 那是位于城西的一处幽静宅院,四周绿树成荫,静谧之中透着几分威严。 影卫们寻了个隐蔽之处商议后,决定在宅院附近潜伏下来,宛如耐心的猎豹,等待着那最合适的时机,与赵轩进行接触。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密切注视着赵轩的一举一动。 只见赵轩每日早出晚归,面色凝重如霜,眉眼间满是忧虑之色。 影一瞧在眼里,暗自思忖时机已然成熟。 终于,在一个夜色浓重如墨的夜晚,影一仿若暗夜幽灵,身形轻盈地潜入赵轩的宅院。 他凭借着高超的轻功,巧妙地避开巡逻的家丁,悄无声息地来到赵轩的书房窗外。 影一稍作停顿,调整呼吸,随后轻轻敲了敲窗户,那声音轻得如同夜风吹过窗棂。 赵轩正在书房中眉头紧锁,来回踱步,满心忧虑地思考着武昌城如今的危局。 忽闻窗外传来轻微动静,心中猛地一惊,低声喝问道:“谁?” 影一紧贴窗棂,将声音压得极低:“赵先生,深夜冒昧打扰,实有万分紧急之事相商。 我乃张献忠大帅帐下之人,特来拜见先生。” 赵轩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 他缓缓打开窗户,目光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黑衣人,冷冷地说道:“你是张献忠的人? 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影一顺势翻身进入书房,抱拳向赵轩行礼,动作干脆利落:“先生可知,左梦庚如此对待先生,实非明主所为。 我家大帅久仰先生大名,对先生的才华钦佩不已,惜才爱才之心甚切,特命我等前来。 若是先生愿投效大帅,必能在大帅麾下得到重用,共图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 赵轩冷哼一声,言辞中满是不屑:“我虽对左梦庚那厮的行径深恶痛绝,但我深受左良玉大帅的知遇之恩,怎能轻易背叛?” 影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先生忠义之举,着实令人敬佩。 然左良玉大帅已然仙逝,如今这武昌城在左梦庚的昏庸统治下,迟早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先生满腹经纶,才华横溢,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与这武昌城一同被覆灭吗? 我家大帅胸怀天下,雄才大略,如今正值用人之际,先生若能加入,必能如那蛟龙入沧海,成就一番丰功伟绩,流芳百世。” 赵轩听了影一的话,不禁陷入沉思,心中犹如翻江倒海,犹豫不决。 他深知左梦庚的所作所为已让武昌城陷入绝境,可若要他背叛左家,又实在难以抉择,忠义二字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影一瞧出赵轩的纠结,继续劝说道:“先生不妨考虑几日,我等会在城中悄然等待先生的答复。 但还请先生务必守口如瓶,莫要将此事告知他人,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说罢,影一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悄然离去,只留下赵轩独自在书房中,望着那扇晃动的窗户,久久伫立。 在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影卫们不时地暗中给赵轩传递消息。 他们或是趁着夜色将密信悄悄放置在赵轩的书房窗台,或是伪装成路人在赵轩路过时,看似无意地低声透露几句。 消息中,详尽地告知他张献忠的势力如何如日中天,兵强马壮,以及左梦庚在城中如何不得人心,众叛亲离。 而左梦庚在这段时间里,为了稳定那摇摇欲坠的军心,开始大肆清洗军中异己。 他以各种莫须有的理由,将许多与赵轩关系密切的将领调离重要岗位,或是直接软禁起来。 一时间,军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这一日,赵轩的至交好友王进前来探望他。王进踏入房门,脸上便满是忧虑之色:“赵兄,如今这武昌城是越来越乱了。 左梦庚如此行事,根本不顾及我们这些老臣的死活。” 赵轩见王进前来,长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 近日张献忠的人来找我,劝我投效他们。” 王进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与惶恐:“赵兄,这可是叛国之举啊,你可千万不能答应。” 赵轩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起初也是这般想法,但如今看来,左梦庚已无药可救。 我们留在武昌城,只有死路一条。 张献忠虽为反王,但他确有雄才大略,或许……” 王进听了赵轩的话,一时沉默不语,心中也在痛苦地权衡利弊。 赵轩看着他,目光诚挚而恳切:“王兄,我们不能再为左梦庚陪葬了。 你我兄弟多年,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你有何不测。” 王进紧咬下唇,思索良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赵兄,既然你已决定,我便与你一同。 但愿我们的选择没有错。” 赵轩见王进应允,心中大喜。 他与王进低声商议后,决定暂时蛰伏在城内,如同隐匿于草丛中的毒蛇,等待张献忠大军攻城的最佳时机,再里应外合,助张献忠拿下武昌城。 此后,他们开始暗中联络那些对左梦庚心怀不满的将士,小心翼翼地为张献忠的到来做着各种准备。 自赵轩与王进暗中谋事起,武昌城内的气氛愈发诡谲。 各种流言蜚语似那无孔不入的寒风,在街巷间肆意穿梭。 “听闻赵轩与张献忠暗通款曲,怕是要将武昌城拱手相让。” “王进也与他狼狈为奸,咱们这武昌城怕是要易主喽。” 第202章 武昌之变,风云际会 此类传言如滚雪球般越传越盛,不多时,便传入了左梦庚的耳中。 本就因父亲之死和城中乱象而草木皆兵的他,这下疑心病更是重如千钧。 左梦庚在营帐中来回踱步,面色阴沉得可怕。 他招来亲信,怒吼道:“去,给本公子彻查这些谣言的源头! 定是有奸人蓄意为之,意图扰乱军心。” 亲信领命而去,可查来查去,却一无所获。 这城中百姓本就人心惶惶,彼此间的传言不过是口口相传,哪有什么确切源头。 左梦庚听闻查无结果,心中怒火更盛:“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 他愈发觉得身边之人皆不可信,看谁都像是心怀叵测。 他开始对城中的将领们逐一排查,稍有嫌疑者,便被他软禁起来。 一时间,武昌城内人人自危,将领们更是胆战心惊,生怕哪日便被左梦庚无端猜疑。 卢鼎忠心耿耿追随左家多年,见左梦庚如此行径,忍不住进言:“大公子,这般大肆猜疑,只会让将士们寒心,敌军未到,我军便先乱了阵脚啊。” 左梦庚却怒目而视:“你这老东西,莫不是也与那赵轩有勾结? 本公子做事,自有分寸,无需你多嘴。” 卢鼎被骂得狗血淋头,无奈地摇头叹息离去。 而赵轩与王进得知左梦庚的疯狂举动后,心中暗喜。 他们加快了串联将士的步伐,暗中告知众人:“左梦庚已然昏庸无道,再跟着他只有死路一条。 待张献忠大帅入城,必不会亏待诸位。” 在他们的蛊惑下,越来越多的将士开始动摇。 左梦庚虽在城中极力弹压,可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像是在为自己的覆灭添砖加瓦。 时光在兵荒马乱中悄然流逝,每一日都似煎熬,武昌城内的上空仿若被阴霾重重笼罩,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来。 粮食短缺的困境如恶魔的利爪,无情地撕裂着城中军民的生活。 大街小巷里,饥饿的百姓们排着长队,眼神中满是疲惫与绝望,只为那少得可怜且价格飞涨的粗粮。 原本热闹非凡的集市,如今一片死寂,仅有的几个摊位上,摊主们无精打采地守着货物,面对天价的询问,只是麻木地摇头。 “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饿死在这城里了。”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颤巍巍地叹息着。 “左梦庚公子到底有没有办法啊?咱们可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年轻的后生们握紧了拳头,眼中虽有怒火,却也带着一丝迷茫。 左梦庚困于城中帅府,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深知局势危急,为了稳定这摇摇欲坠的局面,不得不采取一系列强硬手段。 他下令严格管制粮食分配,按户定量发放,可那微薄的口粮对于嗷嗷待哺的军民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同时,他严禁哄抬物价,派出士兵在街市巡逻,一旦发现有囤积居奇者,严惩不贷。 然而,这些措施却如巨石入水,激起了千层浪,军民的不满情绪愈发高涨。 “凭什么只给这么点粮食? 我们家还有老人孩子要养!” 一位妇人拉着士兵的衣角哭诉着。 “这物价本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外面的粮食进不来,我们也没饭吃啊!” 被抓的小贩满脸冤屈地辩解道。 与城内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张献忠的大军在城外宛如钢铁巨兽,秩序井然。 军营中,每日清晨,嘹亮的号角声划破天际,士兵们迅速集结,开始一天的操练。 他们个个精神抖擞,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不知疲倦。 校场上,刀光剑影闪烁,长枪如林舞动,士兵们在将领的指挥下,一丝不苟地演练着阵法,配合默契。 “咱们大帅英明神武,跟着他,迟早能打下这江山!” 一名士兵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兴奋地说道。 “是啊,等进了城,好酒好肉有的是!” 另一名士兵咧着嘴笑道。 他们的营帐内,粮草堆积如山,充足的供应让士兵们毫无后顾之忧。 将领们则时常聚在一起,研讨攻城之策,耐心地等待着张献忠下达攻城的命令,那一双双眼睛里,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与贪婪。 赵轩与王进蛰伏于城中,敏锐地察觉到时机已然成熟。 他们趁着夜色,如幽灵般穿梭于街巷之间,秘密召集那些早已被他们说服、愿意投靠张献忠的将士。 在一座废弃的仓库内,众人围坐在一起,昏暗的烛光映照着他们紧张而又兴奋的脸庞。 赵轩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低声道:“诸位,如今武昌城已陷入绝境,左梦庚失尽民心。 我们跟随他只有死路一条,而张献忠大帅雄才大略,必能成就大业。 今夜,便是我们改变命运之时,按计划行事,打开城门,迎大帅入城,日后荣华富贵,自不必说。”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带着决绝与期待。 终于,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来临了。 乌云遮蔽了月光,整个武昌城仿佛被黑暗吞噬。 赵轩和王进率领着亲信士兵,脚步匆匆却又小心翼翼地朝着城门处进发。 他们身着黑色劲装,与夜色融为一体,手中的武器在微弱的星光下闪烁着寒光。 来到城门附近,赵轩抬手示意众人停下,他猫着腰,眼睛紧紧盯着城门楼上巡逻的士兵。 待巡逻队转身的瞬间,他低喝一声:“动手!” 众人如猎豹般冲出,迅速与守城的士兵展开激战。刀剑相交,火星四溅,喊杀声瞬间打破了夜的寂静。 赵轩身先士卒,手中长剑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他身形灵动,避开敌人的攻击,反手一剑,便将一名守城士兵刺倒在地。 “你们竟敢谋反!” 守城将领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咆哮着,挥舞着大刀冲向赵轩。 赵轩冷笑一声:“左梦庚无道,我等只是顺应天命。” 说罢,迎上将领,两人你来我往,战作一团。 王进也不甘示弱,他率领着士兵们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士兵们虽心中有些紧张,但想到即将到来的荣华富贵,个个奋勇杀敌。 在激烈的战斗中,赵轩瞅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长剑直刺将领咽喉,将领瞪大了眼睛,缓缓倒下。 随着守城将领的倒下,城门处的守军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赵轩迅速转身,带着几名士兵冲向城门。 沉重的城门在他们的奋力推动下,缓缓打开。 城外,张献忠的大军早已严阵以待,见城门开启,如潮水般汹涌而入。 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 “进城!杀!” 张献忠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马鞭,大声吼道。 大军如入无人之境,迅速朝着武昌城的大街小巷蔓延开来。 城内的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纷纷躲在家中,紧闭门窗。 而左梦庚在城中的府邸内,听到外面传来的喊杀声,脸色煞白。 他知道,这次自己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卢鼎在听闻张献忠大军如汹涌浪潮般势不可挡地朝武昌城席卷而来。 且眼见着城外的防线已如风中残烛般节节溃败,心中便明晰这武昌城的沦陷怕是难以挽回了。 但他仍存一丝忠义与不甘,于是匆忙召集起左家最为精锐的一万多精锐家丁。 这些家丁个个皆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的勇士。 他们身着精良的战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卢鼎率领着他们,在城中的街巷中疾行,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避让。 那沉重的脚步声和铠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似是敲响的战鼓,却又带着一丝悲壮。 第203章 绝境逢援,再奔江夏 他们很快来到左梦庚所在的府邸。 此时的左梦庚,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在厅中来回踱步,仿若一只被困的野兽。 卢鼎踏入府邸,抱拳行礼,声音虽急促却仍透着沉稳:“公子,张献忠大军已破城而入,局势危急万分。 末将以为,此时不宜硬拼,江夏之地易守难攻,且有我军先前储备的粮草物资。 公子可率众人暂往江夏,以图后策。 末将愿率这一万多精锐家丁护送公子突围,前往江夏坚守。” 左梦庚听闻,身形猛地一震,他望着卢鼎,嘴唇微微颤抖:“卢将军,江夏真能守得住吗? 本公子一时失策,竟致此等局面。 如今城中乱作一团,前往江夏途中怕也是危险重重。” 卢鼎皱了皱眉,沉声道:“公子,江夏城高墙厚,周围山水环绕,实乃天然屏障。 只要我等能成功突围抵达,据城而守,再召集各地旧部,或可与张献忠周旋。 虽路途艰险,但总好过在此坐以待毙。况且我左家精锐家丁皆为勇士,只要指挥得当,突围并非毫无胜算。” 左梦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 这些家丁追随左家多年,若因自己的决定而命丧黄泉,他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父亲,又如何面对左家的列祖列宗。 正在此时,一名家丁匆匆跑来,单膝跪地,满脸焦急:“将军,公子,敌军已逼近府邸,四处都在交战,我等若再不行动,怕是来不及了!” 左梦庚的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咬了咬牙:“卢将军,那就依你所言,前往江夏。 本公子愿与将士们同生共死,若能在江夏稳住阵脚,定当东山再起,报答诸位。” 卢鼎点了点头,转身面向众家丁,高声喊道:“兄弟们,如今我等为护左家公子,前往江夏坚守待援。 此去虽艰难险阻,但江夏乃我军生机所在。 大家可愿随我一战?” 这些精锐家丁本就是左家耗费大量金钱培养出来的。 训练非常刻苦,装备非常精良。 对左家忠心耿耿,哪怕左梦庚让他们自杀也会毫不犹豫。 众家丁齐声呐喊:“愿随将军战死!” 那声音响彻府邸,透着无尽的勇气与忠诚。 卢鼎一马当先,率领着家丁们如黑色的洪流般朝江夏方向突围。 他们一路上遭遇了张献忠大军的层层阻拦,刀剑相交,血溅当场。 卢鼎挥舞着长刀,如战神下凡,每一刀都能击退一片敌军。 “杀! 为了左家,为了公子,为了江夏!” 卢鼎怒吼着,手中长刀舞得密不透风。 左梦庚在众人的护卫下,亦手持长剑,奋力抵抗。 他心中虽仍有恐惧,但此刻也被这惨烈的战斗激发起了一丝血性。 然而,张献忠的大军实在太过强大,尽管左家精锐家丁们个个奋勇,但仍难以抵挡那如潮水般的攻势。 在一番激烈的拼杀后,一万多家丁已伤亡大半,鲜血染红了突围之路。 卢鼎望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兄弟,心中满是悲痛与绝望。 卢鼎看着身边不断倒下的兄弟,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他的声音因愤怒与悲痛而变得沙哑:“兄弟们,今日便是战死,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护送公子前往江夏!” 说罢,他挥舞长刀的力度更甚,整个人如同一台疯狂杀戮的机器,不顾一切地朝着敌军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左梦庚被卢鼎的决绝所震撼,他深知此刻若不鼓起勇气,便是辜负了这些为他拼命的将士。 他强压心中的恐惧,大声喊道:“众将士,本公子与你们同在,今日之难,若能度过,日后必不相负!” 言罢,他也奋力向前杀去,手中长剑在夜色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然。 然而,张献忠的部队似是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不断有援军朝着他们的突围方向赶来。 包围圈越缩越小,左家的精锐家丁们渐渐陷入绝境。 尽管他们以一当十,可终究寡不敌众。 此时,卢鼎身边仅剩下寥寥数百名家丁,他们个个伤痕累累,但眼神依然坚定。 卢鼎望着左梦庚,满脸愧疚:“公子,末将无能,恐难护您周全前往江夏了。” 左梦庚的脸上溅满了鲜血,他的神情却异常镇定:“卢将军,莫要自责,今日你我并肩作战,虽死无憾。 只叹我左家命运多舛,天不助我。” 就在他们准备做最后一搏之时,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乱。 原来是王体忠率领着一支数千人的部队赶来救援。 原来,王体忠虽对左梦庚之前的决策有所不满,但念及旧情与左家的恩义,在得知他们被困后,毅然决定率部前来相助。 王体忠一马当先,大声喊道:“大公子,末将前来救援!” 他的部队如同一股生力军,瞬间冲破了敌军的部分防线,与卢鼎等人会合。 卢鼎又惊又喜:“王将军,你来得太及时了!” 王体忠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一痛:“先别说这些,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护送公子前往江夏。” 于是,众人合兵一处,在王体忠的带领下,再次朝着江夏方向杀去。 张献忠的大军虽被暂时冲散,但很快又重新组织起追击。 一路上,喊杀声不绝于耳,双方不断有士兵倒下。 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突出重围,朝着江夏奔去。 但此时的队伍已疲惫不堪,且减员严重。 左梦庚望着身后仅存的千余名将士,心中五味杂陈。 张献忠见左梦庚逃出武昌,脸色一沉,冷哼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旋即令旗一挥,召来秦虎与赵大牛,目光如炬。 命令道:“你二人率领第二军,全力追击左梦庚。 此子若留,必成后患,务必将其擒杀,不得有误!” 秦虎与赵大牛得令,齐声抱拳应道:“遵命,大帅!定不辱使命。” 二人转身出帐,迅速召集第二军将士。 秦虎跨上战马,威风凛凛,高声喝道:“兄弟们,大帅有令,左梦庚那厮从咱们眼皮子底下溜走,如今咱们要追上去,将他彻底剿灭。 这一路,定有苦战,但咱们是大帅的精锐,怕他作甚!” 士兵们齐声呐喊:“杀!杀!杀!” 声震云霄,士气高昂。 赵大牛则在一旁检查军备,确保粮草充足、兵器锋利。 他瓮声瓮气地对士兵们说:“都给俺打起精神来,这次追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谁要是敢拖后腿,俺可不会轻饶。” 随后,大军如黑色的铁流,朝着左梦庚逃亡的方向汹涌而去。 马蹄扬起滚滚烟尘,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秦虎与赵大牛一马当先,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决然。 秦虎与赵大牛率领第二军,马不停蹄地朝着左梦庚逃窜的方向追去。 沿途所经之地,百姓们纷纷避让,惊恐地看着这支如狼似虎的军队呼啸而过。 行了数十里,前方探子来报,发现左梦庚等人的踪迹,他们正朝着江夏方向且战且退,队伍已疲惫不堪,但仍有一股拼死抵抗的劲头。 秦虎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哼,他们已是强弩之末。 传我命令,加快速度,务必在他们抵达江夏之前截住。” 赵大牛则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大声吼道:“儿郎们,加把劲,追上了左梦庚,大帅重重有赏!” 士兵们听闻有赏,更是热血沸腾,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 而左梦庚这边,卢鼎望着身后紧追不舍的敌军,心急如焚:“公子,敌军追得甚急,我等需得想个办法摆脱才行。” 左梦庚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道:“卢将军,可在前方的山谷设伏,我等虽兵力不足,但出其不意或可阻敌一阵。” 卢鼎点头称是,当下与众将士商议,挑选出一批擅长弓弩的士兵,埋伏在山谷两侧的草丛与巨石之后,其余人则继续佯装败退,引敌军入谷。 秦虎与赵大牛不知是计,见左梦庚等人慌乱逃窜,只道是有机可乘,便催促大军加速前进,一头扎进了山谷之中。 待敌军大部进入山谷,卢鼎一声令下,两侧伏兵万箭齐发。 一时间,箭如雨下,张献忠的第二军顿时人仰马翻,阵脚大乱。 秦虎见状,心中暗叫不好,但他久经沙场,很快镇定下来,大声呼喊:“不要慌乱,举盾防御,向前冲!” 赵大牛也反应过来,挥舞着狼牙棒,将射向自己的箭矢纷纷挡开,怒吼道:“想算计俺们,没那么容易!” 在秦虎与赵大牛的指挥下,第二军逐渐稳住阵脚,开始向着山谷两侧的伏兵发起反击。 他们虽遭突袭损失惨重,但凭借着人数优势和顽强的战斗意志,渐渐扭转了局势。 卢鼎见势不妙,深知若被敌军冲出山谷,后果不堪设想。 他一咬牙,亲自率领一队精锐士兵,冲向秦虎所在之处,企图斩杀敌军主将,打乱他们的指挥。 秦虎见卢鼎杀来,毫不畏惧,挺枪迎上:“来者不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两人瞬间战作一团,刀光剑影闪烁,一时间难解难分。 赵大牛则带着士兵们,全力冲击山谷两侧的伏兵阵地,他如同一头蛮牛,所到之处,左梦庚的士兵纷纷被撞飞。 左梦庚在后方看着惨烈的战斗,心中满是焦虑与无奈。 第204章 山谷哀歌,战之终章 卢鼎与秦虎酣战正急,两人皆施展出浑身解数。 卢鼎剑法凌厉,剑走偏锋,招招直逼秦虎要害,试图在最短时间内突破其防线。 秦虎则枪法沉稳,见招拆招,巧妙化解卢鼎的攻势,时不时还以凌厉的反击,逼得卢鼎连连后退。 山谷中喊杀声、惨叫声交织一片,箭矢横飞,鲜血四溅。 左梦庚的家丁们虽拼死抵抗,但张献忠的第二军逐渐从混乱中恢复过来,凭借人数优势,慢慢向前推进。 赵大牛挥舞着狼牙棒,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血肉横飞。 他一边战斗,一边咆哮着:“都给俺杀光,一个不留!” 在他的勇猛冲击下,山谷一侧的伏兵阵地已岌岌可危。 卢鼎见此情形,心中越发焦急,他深知若不能速战速决,己方必败无疑。 于是他大喝一声,剑法突变,施展出一套精妙绝伦的剑法,剑影闪烁,如同一团银芒将秦虎笼罩其中。 秦虎亦感受到卢鼎的拼命之意,不敢有丝毫懈怠,他凝神静气,手中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如蛟龙出海,与卢鼎的剑影相互抗衡。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际,王体忠率领一队援军赶到。 原来他在护送左梦庚突围途中,料到敌军会追击,便提前安排了这支援军在附近接应。 王体忠见状,立刻冲入战圈,协助卢鼎围攻秦虎,他的加入让秦虎压力倍增。 一时间,秦虎陷入了苦战,左支右绌。 然而,赵大牛在突破伏兵阵地后,发现了王体忠的援军。 他大吼一声,带领部分士兵转身扑向王体忠的部队,企图截断他们与卢鼎的联系,各个击破。 王体忠深知赵大牛的意图,他一边与秦虎战斗,一边指挥士兵对抗赵大牛的冲击。 但赵大牛的勇猛超乎想象,王体忠的部队在其冲击下,渐渐抵挡不住。 此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战场上瞬间变得泥泞不堪。 雨水混着鲜血,流淌在山谷之中,使得战斗更加惨烈和艰难。 左梦庚在雨中望着混乱的战局,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意识到,即使有王体忠的援军,想要彻底摆脱张献忠的追击,仍是难如登天。 但他不甘心就此失败,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决定孤注一掷。 他召集起身边剩余的所有家丁,亲自率领他们冲向战场中央,试图打乱张献忠第二军的指挥系统,为己方争取一线生机。 卢鼎、王体忠等人见左梦庚亲自上阵,皆被其勇气所鼓舞,他们抖擞精神,与左梦庚会合,共同对抗秦虎和赵大牛的部队。 雨幕之中,左梦庚虽奋力抵抗,却难敌秦虎的勇猛。 “左梦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秦虎在马背上高呼,声若洪钟,震得雨水四溅。 卢鼎见状,迅速指挥家丁们列阵迎敌。“兄弟们,今日一战,关乎生死,务必拼死抵抗!”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烈火,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斗志。 王体忠亦拍马赶来,满脸决绝:“大公子放心,末将定与将军共御强敌。” 然而,张献忠的军队如狼似虎,人数众多且训练有素。 秦虎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血花飞溅。 “挡我者死!” 他怒吼着,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千钧之力。 赵大牛则挥舞着巨大的狼牙棒,恰似天神下凡。 “哈哈,痛快!” 他一边咆哮,一边将靠近的敌人砸得脑浆迸裂,那狰狞的模样仿若从地狱爬出的修罗。 左梦庚虽奋力挥舞长剑,但其武艺与秦虎相较,实有天壤之别。 几个回合下来,他已是气喘吁吁,险象环生。 “公子,小心!” 卢鼎见状,心急如焚,连忙飞身来救。他的长刀与秦虎的长枪相交,溅起一串耀眼的火星。 “秦虎,休要张狂!” 卢鼎怒目圆睁,剑招如疾风骤雨般攻向秦虎。 秦虎却不屑地冷笑:“卢鼎,你以为你能拦住我? 今日你们都得陪葬!” 说罢,他长枪一抖,施展出一套凌厉的枪法,枪影如织,将卢鼎笼罩其中。 卢鼎咬紧牙关,奋力抵挡,但渐渐力不从心。 此时,王体忠也陷入了赵大牛的围攻,脱身不得。 雨越下越大,山谷中的溪流瞬间涨水,浑浊的河水夹杂着树枝石块奔腾而下,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仿佛在为这惨烈的战场奏响悲歌。 在一次交锋中,秦虎觑得左梦庚破绽,大喝一声:“受死吧!” 长枪如电,直刺左梦庚的胸口。 左梦庚惊恐地瞪大双眼,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 长枪噗的一声刺入他的胸膛,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雨水打在他的脸上,混合着他眼中的绝望与不甘。 “公子!” 卢鼎目睹此景,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呼。 他的双眼瞬间通红,不顾一切地冲向秦虎,手中长刀疯狂挥舞。 “秦虎,我要你偿命!” 卢鼎的招式已然失去了章法,只剩下无尽的愤怒与仇恨。 秦虎却镇定自若,轻松挡下卢鼎的攻击:“你这是自寻死路。” 几个回合后,卢鼎深知自己难以取胜,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左梦庚,他惨然一笑:“公子,老臣来陪你了。” 说罢,他横刀自刎,鲜血如注,混入雨水之中,流淌在泥泞的战场上。 王体忠看到左梦庚被杀,卢鼎自尽,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 他望着周围如狼似虎的敌军,心中满是绝望。 犹豫再三,他长叹一声,抛下手中的兵器,高高举起双手,声音颤抖地喊道:“我投降……” 赵大牛走上前去,收缴了王体忠及其部下的武器,一边收还一边嘲笑:“哼,早该如此,何必挣扎。” 秦虎望着投降的王体忠,面无表情地说道:“算你识相。” 此时,雨渐渐停歇,山谷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与死亡气息。 曾经左梦庚一方的人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活着的人也都满脸惊恐与绝望。 张献忠的第二军虽取得胜利,但也损失惨重,士兵们疲惫地站在原地,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五味杂陈。 秦虎命人将王体忠押解起来,而后开始清理战场。 他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虽成功剿灭了左梦庚,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秦虎正于雨中战场,望着投降的王体忠及一片狼藉的四周,忽闻探马疾驰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高声禀报:“将军,大帅有令! 命您击杀左梦庚后,即刻平定江夏以及周边乡镇,不得有误!” 秦虎神色一凛,抱拳于胸,朗声道:“末将遵命! 大帅军令如山,定当全力以赴,不负所托。” 言罢,他转身望向残军,目光如炬,大声喝道:“众将士听令!左梦庚虽已伏诛,但我等使命未完。 大帅有令,要我等平定江夏及周边乡镇,此刻便是建立功勋之时,随我进发,不得有丝毫懈怠!” 士兵们齐声呐喊:“遵命,将军!愿效死力!”呼声在山谷回荡,震落枝头残雨。 秦虎整顿军容,将押解王体忠之事交予亲信,随后翻身上马,长枪一挥,率先朝着江夏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溅起泥水,大军如黑色洪流,汹涌奔腾于雨后湿滑的道路。 赵大牛紧跟其后,挥舞着狼牙棒,高声激励士气:“儿郎们,江夏的财宝与土地就在前方,咱们打下它,吃香喝辣,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士兵们听闻,眼中放光,脚步加快,士气如虹。 第205章 校场点兵,洞察军况 待秦虎率军来到江夏城外,却见城门紧闭,城楼上军旗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仅有寥寥几个身影在晃动。 秦虎心中起疑,令探子前去探查。 不一会儿,探子回报:“将军,江夏兵力大多被抽调到武昌,如今城中只剩一些老弱残兵,且人心惶惶。” 秦虎闻报,大喜过望,与赵大牛相视一笑。 赵大牛咧着嘴道:“将军,如此看来,这江夏城可是块到嘴的肥肉,不费吹灰之力啊!” 秦虎却谨慎地摇头:“虽看似轻松,亦不可掉以轻心。 传我命令,大军缓缓靠近城门,谨防有诈。” 大军逐渐逼近,城楼上的老弱残兵们见张献忠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个个面露惊恐之色,手中的武器都拿不稳。 秦虎见状,驱马向前几步,高声喊道:“城上守军听着! 我乃张献忠大帅麾下将领。如今左梦庚已死,武昌已破,你们若开城投降,可保性命无虞,大帅定会善待尔等。 否则,休怪我等无情!” 城楼上的一位老者颤抖着声音回应:“将军,我们都是些老弱之人,无力抵抗。 但江夏城乃朝廷之地,我们若投降,恐遭天下人唾弃。” 秦虎皱了皱眉,思索片刻后又喊道:“老丈,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今这天下大乱,朝廷已无力庇护你们。 我家大帅雄才大略,若你们归降,日后定能过上安稳日子。” 老者与众守军低声商议了几句,随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我们愿降,只望将军信守承诺。” 说罢,城门缓缓打开。秦虎率先入城,只见城中街道冷冷清清,百姓们都躲在家中,不敢露面。 他一面命士兵维持秩序,不得惊扰百姓,一面派人接管城中各处要地。 赵大牛则带着一队士兵,前往城中军营及仓库查看。 不多时,赵大牛回来禀报:“将军,城中军备物资匮乏,粮仓也几近见底,看来所言不虚,大部分都被调往武昌了。” 秦虎点头,心中已有计较。他令士兵在城中张贴告示,安抚百姓,表明张献忠大军来意并非烧杀抢掠,只要百姓安居乐业,遵守军纪,便可保平安。 随后,秦虎又派遣小股部队前往周边乡镇,以同样的方式进行招抚平定。 在他的指挥下,江夏及周边乡镇逐渐被纳入张献忠的势力范围。 武昌城内,左家府邸如今已换了主人。 张献忠端坐于正堂之上,周身散发着志得意满的气息。 他身着华丽锦袍,腰间束着镶嵌宝石的腰带,眼神明亮而又透着一股威严。 堂下,诸将分列两旁,皆垂首低眉,以示恭敬。 张献忠扫视众人,脸上笑意更浓,朗声道:“诸位,如今这湖广已尽入我手,四川、贵州亦在我之掌控。 我之疆土广袤,兵强马壮,已然成一方雄主之大势。 自此,外敌来犯,亦有足够之力抗衡,吾等大业,指日可待!” 说罢,他站起身来,踱步于堂中,双手背于身后。 “想我自起兵以来,历经无数艰难险阻,幸得诸位不离不弃,奋勇杀敌,方有今日之局面。” 张献忠转身,目光在诸将脸上一一掠过,眼神中带着几分赞赏与期许。 秦虎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大帅英明神武,用兵如神,此乃吾等追随大帅之福分。 今虽已据湖广等地,但天下尚未平定,末将愿继续为大帅冲锋陷阵,开疆拓土!” 赵大牛亦跟着喊道:“俺也一样! 只要大帅一声令下,俺这条命就卖给大帅了,定要让那些还敢与大帅作对的人知道俺们的厉害!” 张献忠听了,仰头大笑:“好!好! 有诸位如此忠心耿耿,何愁大业不成。”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武昌城景,心中思绪万千。 这座繁华的城池,如今是他迈向帝王霸业的重要基石。 “不过,我等亦不可懈怠。” 张献忠微微皱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虽已占据多地,但根基尚需稳固。 需得安抚百姓,广纳贤才,充实府库,整军经武。 唯有如此,方能在这乱世之中长久立足,与各方势力逐鹿天下。” 诸将齐声应道:“大帅所言极是,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此时徐以显缓缓上前,神色恭敬而又凝重,轻声说道:“大帅,如今我军虽已占据大片土地,然兵力之分布与数额,相较横扫天下之宏志,尚显不足。 在下深思熟虑,以为可将先前精心训练之士兵并入各军之中。 此批士兵,皆历经严苛训练,纪律严明,技艺亦有小成,若能充实各军,必可使我军战力陡然提升。 无论是应对官军,还是他日对抗北方清军之威胁,皆能更添胜算。 且如此整合,可使军中调度更为灵活,指挥亦更趋统一,利于大帅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张献忠端坐在堂中,听着徐以显的进言,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先生所言兵力之事,本帅亦有考量。 如今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各方势力皆蠢蠢欲动。 我军虽坐拥湖广、四川、贵州等地,然现有的 6 个小军团作战,在面对接下来更为复杂险峻的战争时,恐难以应对自如。” 他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在堂中踱步,步伐略显沉重。 “这军队编制与调遣,关乎我军生死存亡,不容有半分差池。 若只是简单将先前训练的士兵并入各军,其中协调磨合、军饷粮草分配、指挥权的平衡等诸多问题,皆如乱麻般棘手。” 张献忠顿了顿,转头望向徐以显,“先生此策虽有其可取之处,但本帅还需细细思量一番,务必要寻出一个最为周全、万无一失之法,方可行动。 待本帅权衡利弊,深思熟虑之后,再做定夺。” 诸将见张献忠如此慎重,皆不敢言语,堂内一片寂静,唯能听见张献忠的踱步声。 许久之后,张献忠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道:“传众将官明日校场点兵,本帅要亲自视察各军团战力与军备状况。 唯有摸清底细,才能找出症结所在,对症下药。” 次日,阳光初照,校场上旗帜飘扬,张献忠在众将簇拥下登上点将台。 各军团依序排列,士兵们身姿挺拔,却难掩训练不足与军备差异。 张献忠面色冷峻,对各军团长一一询问:“你部有多少精壮士兵? 所配兵器是否精良?平日里如何操练阵法?” 军团长们如实禀报,有的底气不足,有的含糊其辞。 张献忠面色凝重地望着众将,缓缓开口道:“诸位,本帅深知整编各军绝非一蹴而就之事,操之过急恐生乱子。 如今我们在外征战已久,将士们皆疲惫不堪,且思乡之情渐浓。 本帅思量再三,以为是时候回四川休整一番了。” 说罢,张献忠目光落在几位得力将领身上,开始调兵遣将:“李定国、刘文秀、秦虎、赵大牛,你们四位勇将率领第一军和第二军驻守湖广地区。 此地乃战略要冲,不容有失,务必密切留意各方动向,加固城防,安抚百姓。 若遇敌军来犯,当机立断,予以痛击。” 几位将领齐声抱拳领命:“末将等定不负大帅所托,坚守湖广,万死不辞!” 张献忠微微点头,又看向孙可望与章孟估:“孙可望、章孟估,你二人率第四军前往贵州,与艾能奇、张大受合兵一处,共同驻守贵州。 贵州地势险要,资源丰富,亦是我军根基所在,务必保其安稳,不得有误。” “遵命,大帅!” 孙可望与章孟估神色坚定地应道。 最后,张献忠目光转向龚济民、白文选、刘国能、王昌平:“你们率领第五军和第六军随本帅返回四川。 四川乃我等大业之根本,此番回去,既要让将士们好好休整,养精蓄锐,亦要重新整军练武,筹备粮草物资,为日后更大规模的征战做足准备。” “末将等谨遵大帅号令!”众将齐声称是。 张献忠扫视全场,高声道:“此次分兵驻守与回川休整,关系到我军之兴衰荣辱。 诸位皆为本帅之股肱,望各司其职,同心协力。 待本帅重返湖广之日,便是我军再展宏图之时!” 众将得令后,纷纷开始筹备相关事宜。 数日后,大军依令而动,一部分向着贵州进发,一部分则随张献忠踏上返回四川之路,只留下李定国等将领在湖广严阵以待,而这一番布局,犹如一盘大棋,在乱世之中悄然落子,其后续发展,无人能够预料。 第206章 成都盛迎,大帅归城 在历经了一个多月艰难跋涉的行军之后,张献忠率领着第五军和第六军,以及一众英姿飒爽的武将,终于浩浩荡荡地返回了成都。 队伍渐近,成都那雄伟的城门已然映入眼帘。 只见城门口,文官集团的潘独鳌、汪兆龄、赵谦早已率领着一众幕僚和侍从,恭敬地伫立在那里等候。 潘独鳌身姿挺拔,目光敏锐,一袭青衫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汪兆龄神情沉稳,眼神深邃,颌下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 赵谦则面带微笑,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张献忠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他一眼便瞧见了前来迎接的众人。 待行至近前,张献忠勒住缰绳,那战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仿佛也在宣告着主人的归来。 潘独鳌率先迎上前来,抱拳深深一揖,朗声道:“大帅,您一路辛苦了! 我等在成都日夜期盼,终盼得大帅凯旋。” 张献忠哈哈一笑,翻身下马,大步走向潘独鳌,有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潘先生,有劳你们在此等候。 这一路虽说不易,可也让本帅对这大好山河又多了几分见识。” 汪兆龄也走上前来,恭敬地行礼:“大帅,如今您归来,成都百姓皆翘首以盼,盼望着大帅能继续引领我等开创盛世。” 张献忠微微点头:“本帅既回,自不会让百姓失望。 不过,这一路所见所闻,也让本帅深感责任重大。” 赵谦笑着说道:“大帅,城中已为您准备好了接风宴席,还请大帅先行入城,稍作歇息。” 张献忠抬头看了看城门,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那咱们先进城。” 说罢,他与众人一同朝着城内走去。 一路上,张献忠与文官们交谈起来:“本帅在外征战期间,成都的政务可还顺遂?” 潘独鳌回道:“大帅放心,我等依照大帅此前的部署,用心操持。 虽有些许小波折,但总体还算平稳。 只是在商税和治安方面,尚有一些问题,待大帅休整之后,再向大帅详细禀报。” 张献忠皱了皱眉:“税收和治安关乎民心,不可小觑。 待本帅歇上几日,定要好好商议一番,拿出个妥善之策。”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进入城中,只见街道两旁百姓纷纷驻足观望,虽眼中有敬畏,但亦透着一丝好奇与期待。 张献忠见状,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成都成为这乱世之中的一方乐土,让百姓过上富足安宁的生活。 张献忠在众人的簇拥下,阔步迈向城中。 行至府邸,众人鱼贯而入。 张献忠径直走向正厅,撩起衣袍,大剌剌地坐下,众将与文官分坐两旁。 张献忠目光如炬,扫视全场后说道:“本帅回川,为的是休整,更是为了谋长远。 潘独鳌,你先说说,这成都的粮草储备如今怎样?” 潘独鳌赶忙起身,恭敬作答:“大帅,粮草储备此前尚算充足,然因大军回川,消耗亦增。 目下可支至明年,但仍需早做筹谋,或征购,或屯垦,方保无虞。” 张献忠微微颔首:“嗯,此事不可拖延。 汪兆龄,治安之事,你有何见解?” 汪兆龄略一思索,上前一步:“大帅,现今成都城内,人口渐繁,鱼龙混杂。 需强化城防巡逻,严打盗匪恶行,且当制定严苛律法,以儆效尤。 再者,可招募乡勇,辅助军队维持治安。” 张献忠抚着胡须:“此策可行,着即去办。 不过,本帅亦听闻,湖广地区对我们收归土地,以租赁的形式颇有微词,赵谦,你且讲讲。” 赵谦欠身行礼:“大帅,确有难处。 百姓历经战乱,困苦不堪,因此大量土地都被地主掌握。 之前我们打击了不少为非作歹的地主,但还有很大一部分地主他们不欺压百姓,甚至还有一些还赈济灾民,但却掌握着大量土地。 虽然我们政策是要租给百姓土地,却是无地可租,而百姓更是无地耕种。 我们几个商议后有几个想法,只是大帅您出征在外,没人拍板,所以先行搁置。” 张献忠眉头紧皱:“土地乃是民生大事,万不可大意。 以后若是有重要情况当及时汇报,你先说说你们是打算怎么处置。” 赵谦微微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帅,其一,我们可派遣专员,对那些手中土地较多且无恶行的地主进行劝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他们主动献出土地,以作租赁。 对于响应者,可给予一定的奖励或政策优惠,比如减免税金等,如此一来,既能增加可租土地,又能避免强行征缴引发的矛盾。 对于那些强硬派,我们可通过高赋税让他们低头。 比如他们持有一亩土地我们收他一两,然后往上翻倍,直到他们自己受不住。” 张献忠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嗯,此计有几分迂回之妙,那其二呢?” 赵谦继续道:“其二,组织无地百姓开垦荒地。 我们的领地周边尚有不少闲置荒地,若能引导百姓有组织地开垦,官府给予一定的农具、种子支持。 并承诺新开垦土地在数年内减免赋税,待土地成熟后再行租赁事宜,如此可解燃眉之急,亦能长远规划土地利用。” 张献忠抚掌大笑:“妙啊!此策甚好,既激发了百姓的积极性,又为日后打下根基。 其三呢?” 赵谦神色一正:“其三,大帅,可清查那些因战乱或其他缘由无主的土地。 这类土地或因原主人离世,或因家族离散而荒废,将其收归官府后,统一规划租赁给百姓,这也是一笔不可小觑的土地资源。” 张献忠目光炯炯,起身踱步:“诸位,这土地之事关乎我军在湖广之根基,关乎民心向背。 潘独鳌,你即刻安排人手,清查无主土地; 汪兆龄,你负责制定对地主劝诫之细则以及相关奖励政策; 赵谦,你统筹百姓开垦荒地之事,务必使各项举措顺利推行。” 众文官齐声应道:“遵命,大帅!” 张献忠坐回椅上,神色凝重:“本帅此次回川,所见所闻让本帅深知,欲成大业,不仅要在军事上强大,更要在民生治理上下苦功。 这成都乃我等根基,湖广亦是关键,唯有各地皆稳,方能与各方势力抗衡,逐鹿天下。 诸将官与文官们,需齐心协力,莫要懈怠。” 众将与文官皆抱拳高呼:“定不负大帅厚望!” 这时,一名侍卫匆匆步入正厅,单膝跪地,高声禀报:“大帅,莫凡大人求见,他称已研究出新武器,望能即刻面呈大帅。”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好奇,当下挥了挥手,对众将和文官说道:“诸位且先依令行事,各自退下筹备相关事宜。 速传莫凡进来。” 众人齐声领命,有序地退出正厅。 片刻后,莫凡昂首阔步走进。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袍,上面沾染着些许污渍与火星,头发略显凌乱,却遮不住那满面的兴奋与自豪。 他双手捧着一个长形木匣,眼神炽热地望向张献忠。 “大帅,在下幸不辱命,根据您的图纸,新武器研制成功!” 莫凡行至厅中,将木匣高高举起。 “这是我与几位大师参考图纸,共同研究出来的。 请大帅过目,必不会让大帅失望” 张献忠连忙起身,亲自上前接过木匣。 置于一旁桌上,笑着说道:“辛苦老丈人了,本帅早听闻你在潜心钻研,果真是不负所望。 给本帅好好讲讲这是何种厉害家伙。” 第207章 虎威铳出,手雷现世 莫凡起身,恭敬地打开木匣,从中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火器。 其枪管修长,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枪托处雕刻着精致的纹路,扳机与护手设计巧妙,整体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 “大帅,此乃在下根据图纸改良后的火枪,名为‘虎威铳’。 它相较于以往火枪,填装弹药更为便捷迅速,采用了新的弹仓设计,一次可装填十发弹药,大大提升了射击的连续性。 而且其射程更远,精准度更高,在测试中,二百步外仍可击中目标。” 莫凡一边介绍,一边拿起旁边早已备好的弹药,熟练地装填演示,眼神中满是对这新武器的热爱与自信。 张献忠仔细端详着“虎威铳”,眼中放光:“好!好一个‘虎威铳’! 若我军能大规模装备此等利器,何愁战场不胜。 老丈人,你此次可是立下大功一件。” 莫凡谦逊地笑道:“大帅谬赞,此皆仰仗大帅的支持与信任,在下才有机会潜心钻研。 这‘虎威铳’虽好,但目前制作工艺尚有些复杂,材料也较为稀缺,还需进一步完善与筹备,方可大量制造。” 张献忠微微点头:“无妨,本帅自会全力支持。 你且详细说说所需人力、物力、财力,本帅即刻安排,要多久能批量制造。” 莫凡领命:“在下遵命! 只要大帅全力支持,预计半年之内可初步实现批量生产,首批产量当能装备一支五千人的精锐部队。 人力方面,需招募精通金属锻造、木工以及火药调配的工匠,粗略估计得五百余人。 物力上,需大量的精铁、木材、硝石、硫磺等原材料,且对其品质要求颇高。 财力则需白银约十万两,用于采购原材料、支付工匠工钱以及场地租赁等费用。” 张献忠沉思片刻,决然道:“好,本帅这就命人筹备。 老丈人,这‘虎威铳’的制作万万不可有失,你需全程监督,若有任何困难,随时告知本帅。” 莫凡应下,随即又拿出一个匣子,呈给张献忠道:“大帅,这匣中另有一物,亦是依照您的构想研制而成。” 张献忠好奇地打开匣子,只见里面是一枚铁球模样的物件,球身布满纹路,还有一根引线。 莫凡恭敬地介绍:“大帅,此乃手雷,其威力巨大,一旦引爆,方圆数丈之内皆受波及。 可在攻城时,掷于敌军阵中,或守城时,抛向攻城之敌,定能让敌军大乱。” 说着,莫凡拿起手雷,详细讲解了其使用方法与引信时长等要点。 张献忠把玩着手雷,心中大喜:“老丈人真乃奇才! 这手雷与虎威铳配合,我军战斗力必将大增。 你且速速完善手雷的制作工艺,与虎威铳一同筹备批量生产之事,本帅对这两样新武器寄予厚望。” 莫凡抱拳:“遵命,大帅。在下定当全力以赴,让这新武器早日成军中之利器。” 张献忠满意点头,与莫凡继续探讨新武器在战场上的运用之法,直至夜色渐浓。 张献忠见夜色已深,月上中天,繁星点点,虽与莫凡探讨新武器兴致颇高,但也知晓众人皆需养精蓄锐。 他站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腰身,带着几分笑意与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老丈人啊,今日时辰已晚,你且先回去好生歇息。 这新武器之事,来日方长,咱有的是时间细细谋划。” 莫凡正说得滔滔不绝,满心还沉浸在对新武器的畅想与讲解之中,被张献忠这般打断,脸上不禁露出些许意犹未尽之色。 他嘴唇微张,似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张献忠目光坚定,且想到大帅所言也在情理之中,便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莫凡缓缓收起桌上的两个匣子,小心地抱在怀中,向张献忠行了一礼:“大帅既如此说,在下便先告退。大帅也早些安歇,养足精神,以待明日诸多军政要务。” 言罢,转身缓缓退出正厅。 张献忠望着莫凡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轻笑,心中对其钻研精神既是赞赏又是无奈。 张献忠穿过曲折的回廊,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心中满是对徐依轩和墨芯琳的思念与牵挂。 庭院中,月色如水,洒在错落有致的花木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行至后院居所,张献忠轻轻推开房门,屋内烛火摇曳,映出两个婀娜的身影。 徐依轩正坐在桌前,手中拿着针线,似在缝补衣物,听到门响,她抬起头来,眼中闪过惊喜与激动。 墨芯琳则从榻上起身,快步迎了上来。 “大帅,您可算来了。” 徐依轩放下手中针线,起身迎向张献忠,声音略带颤抖,眼眶也微微泛红。 张献忠几步上前,将徐依轩和墨芯琳轻轻揽入怀中,感受着她们的温暖与柔情。 “本帅出征许久,让你们担忧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愧疚。 墨芯琳靠在张献忠怀中,轻声说道:“大帅平安归来就好,这些日子,我们每日都在盼着您。” 张献忠松开怀抱,仔细端详着二人,只见徐依轩面容略显憔悴,墨芯琳的眼神中也透着一丝疲惫。 他心中一阵刺痛,拉着她们的手在桌前坐下,说道:“本帅在外,虽战事繁忙,但心中始终记挂着你们。 如今回来了,定要好好补偿。” 徐依轩微微摇头,微笑着说:“大帅有宏图大业要忙,我们能做的,便是在这后院守好一方安宁,等您归来。 只是,大帅此次归来,似有诸多烦心事?” 张献忠叹了口气,将回川后的种种事宜,如军队整改、土地政策、新武器研制等大略说了一番。 徐依轩和墨芯琳静静地听着,不时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理解与支持。 墨芯琳握住张献忠的手,说道:“大帅,您所谋者大,这些困难定能一一化解。 我们虽不懂军政之事,但会一直在您身边,给您慰藉。” 张献忠心中感动,点头道:“有你们在,本帅便有了安心之所。 这几日,待本帅处理完一些紧急事务,便好好陪你们在这成都城中逛逛,感受一番这烟火气息。” 徐依轩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真的?那可太好了。” 三人围坐在一起,轻声细语,烛火摇曳,将这温馨的画面映照得格外动人。 在这乱世之中,这后院的一方小天地,成了张献忠心灵的避风港。 让他在疲惫与忙碌中,寻得了片刻的宁静与幸福。 张献忠轻轻牵着徐依轩和墨芯琳的手,缓缓步入内室。 室内弥漫着淡淡的熏香气息,烛光摇曳,将整个房间映照得温馨而朦胧。 他转身将房门轻轻掩上,目光温柔地在两位佳人脸上流转。 徐依轩双颊微微泛红,似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动人; 墨芯琳则眼神娇羞,带着一丝期待与紧张。 张献忠先走向徐依轩,抬起手轻轻抚去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手指顺势滑过她的脸颊,轻声说道:“依轩,这些日子让你独守于此,真是苦了你。” 徐依轩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深情:“大帅,只要您平安无事,我便一切安好。您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我在这后院,每日都为您祈祷。” 张献忠心中一暖,俯身轻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那轻柔的触感,让徐依轩的心猛地一颤。 接着,他转身来到墨芯琳身旁,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感受着她指尖的凉意。 “芯琳,你也消瘦了不少。” 墨芯琳微微咬着下唇,低声道:“大帅,我只是思念您罢了。” 张献忠将她拥入怀中,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喃喃道:“本帅回来了,以后不会再让你们如此牵挂。” 第208章 乱世欢情,帐中缱绻 张献忠缓缓松开墨芯琳,深邃的目光仿若灵动的火焰,在房间内悠然扫视了一圈,旋即,那摆放于桌上的酒壶与酒杯,映入了他的眼帘。 酒壶古雅精致,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晕,酒杯则宛如温润的玉璧,静静伫立。 张献忠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润而又意味深长的笑意。 随后,他稳步走过去,轻轻拿起酒壶,那动作仿若对待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他依次为三人斟满酒杯,酒水在杯中荡漾,似在欢呼这难得的相聚时刻。 他率先端起一杯酒,缓缓递向徐依轩,徐依轩微微欠身,双手接过,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 接着,张献忠又递一杯给墨芯琳,墨芯琳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恰似天边的云霞,她轻轻接过酒杯。 张献忠自己则拿起剩下的一杯,昂首挺胸,目光坚定而又柔和。 声道:“今日,咱们三人于这乱世之中,实属难得相聚,共饮此杯,权且为这重逢之喜,愿岁月于此刻停驻,情谊于杯中长流。” 言罢,他一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滑落,似带走了他多日征战的疲惫与沧桑。 徐依轩和墨芯琳也轻轻抿了一口酒,那辛辣中带着一丝甘甜的酒液,仿若灵动的精灵,滑过她们的喉咙,带来一阵微微的暖意与麻痒。 放下酒杯,张献忠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走向床边,床榻上的锦被似在召唤着他,他轻轻坐了下来。 随后,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那动作轻柔而又充满期待,示意徐依轩和墨芯琳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似有千言万语在交汇,旋即,她们缓缓移步到床边,身姿婀娜,仿若风中摇曳的花朵,轻轻坐在张献忠两侧。 张献忠缓缓张开双臂,那双臂犹如温暖的港湾,把她们轻柔地揽入怀中,动作间仿佛带着一丝珍视与怜惜,似是生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与依偎。 他的手仿若轻柔的羽毛,轻轻在徐依轩的背上摩挲着。 徐依轩微微颤抖着,心中犹如小鹿乱撞,既紧张又充满期待,她知晓接下来或许会有更为亲密的举动,心中既是羞涩,又是期盼。 毕竟,张献忠此次出征许久,时光悠悠,说是不想念那定然是假的。 徐依轩也并非懵懂无知的雏儿,早与张献忠有了夫妻之实,往昔的甜蜜与激情早已在心中刻下深深的印记,如今许久未曾有这般亲近,心中的渴望犹如被压抑许久的火焰,虽未熊熊燃烧,却也在心底暗暗涌动。 张献忠缓缓低下头,那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畔轻轻拂过,仿若春日里的微风,徐依轩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好似熟透的樱桃,她轻哼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张献忠怀里靠了靠。 张献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一只手仿若灵动的画笔,轻轻触摸墨芯琳的下巴,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墨芯琳眼神中满是羞涩与爱意,那爱意犹如深邃的湖水,张献忠缓缓靠近,与她亲昵互动。 墨芯琳原本见张献忠先与徐依轩有所交流,心中醋劲儿悄然涌起,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微微涟漪,此刻张献忠暧昧的动作让她内心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她拼了命地迎合,心中满是期望,希望张献忠能更爱自己一分。 张献忠似有所感,转过头看向徐依轩,眼神里带着关切与询问。 徐依轩下意识地轻抿嘴唇,微微低下头去,那娇羞的模样犹如含苞待放的花朵。 张献忠轻轻走近,抬起她的脸庞,彼此间交流起来,言语中满是信任与依赖,仿若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彼此才是心灵的慰藉。 张献忠与她们一番交流后,踱步走到窗边,那窗户犹如一幅画框,框住了窗外的世界。 他望着窗外,思绪仿若飘飞的柳絮,陷入沉思。 徐依轩和墨芯琳则在一旁整理着衣物,偶尔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那眼神似有灵犀,在无声中传递着彼此的情感与理解。 张献忠回过身来,重新坐在她们身边,拉起她们的手,那双手宽厚而又温暖,感慨道:“在这乱世之中,能得你们相伴,实乃幸事。 仿若寒夜中的孤星,寻得了彼此的光芒,得以相互辉映。” 徐依轩和墨芯琳相视一笑,那笑容灿烂若星,轻声说道:“大帅,无论风雨如何肆虐,我们都会如坚韧的磐石,不离不弃,始终伴您左右。” 窗外夜色渐浓,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他们的身影,仿佛在这动荡的世界里勾勒出一幅宁静而又珍贵的画面。 三人围坐在一起,谈论着过往的经历与未来的憧憬,彼此的情谊在这交流中愈发深厚。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床榻上,张献忠悠悠转醒,看着身旁仍在熟睡的徐依轩,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惊扰了佳人的美梦。 穿戴整齐后,张献忠走出房间,来到庭院中。 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带着一丝花草的芬芳。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心中思索着今日的事务安排。 张献忠转身,看到墨芯琳正站在不远处,她已穿戴整齐,发丝微微有些凌乱,却更添几分慵懒的韵味。 “大帅,您醒了,快来用早膳吧。” 墨芯琳轻声说道,眼神中带着关切与温柔。 张献忠微笑着走向她,牵起她的手:“辛苦你了,芯琳。” 两人携手来到餐厅,桌上早已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有精致的点心、热气腾腾的粥品以及几样爽口的小菜。 张献忠刚坐下,徐依轩也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神清气爽,看到张献忠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大帅,早。” “早,依轩。” 张献忠回应道。 三人围坐在一起,开始用膳。 张献忠一边吃着,一边与她们闲聊:“今日我还有诸多事务要处理,关于新武器的筹备、土地政策的推行等都需细细谋划。” 徐依轩点头道:“大帅只管去忙,我们会在这后院等您归来。” 墨芯琳也说道:“大帅,您操劳国事,也要注意身体,莫要太累了。” 张献忠心中一暖:“有你们的关心,本帅不会有事。 等忙过这一阵,我带你们去城外走走,看看这蜀中的美景。” 用过早膳后,张献忠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对徐依轩和墨芯琳说道:“我先去前堂处理公务了。” 说罢,大步流星地向前堂走去。 来到前堂,众将与文官早已等候多时。张献忠径直走向主位,坐下后,目光威严地扫视全场:“昨日之事,今日接着商议。潘独鳌,先说说粮草筹备的进展。” 潘独鳌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大帅,按照您的吩咐,征购粮草的队伍已出发,屯垦之事也在规划之中,预计不久后便能有新的粮食产出。” 张献忠微微点头:“很好,此事不可懈怠。 汪兆龄,治安方面可有新的情况?” 汪兆龄拱手道:“大帅,城防巡逻已加强,招募乡勇之事也在进行,已有不少青壮报名。” “嗯,继续推进。” 张献忠说道,“赵谦,土地之事进展如何?” 赵谦出列,回道:“大帅,派遣专员劝诫地主之事已着手安排,清查无主土地的人手也已调配好,组织百姓开垦荒地的计划也即将实施。” 张献忠沉思片刻:“各方都需加快进度,这些事关乎我军根基与百姓民生。莫凡,新武器制造的筹备工作可不能落下。” 莫凡抱拳应道:“大帅放心,在下已在招募工匠,采购材料,定当全力推进。” 商议完各项事务后,张献忠又对军队的训练、情报的收集等事宜进行了部署。众将与文官领命而去,各自忙碌起来。 第209章 称帝利弊,权衡之路 影卫队长神色匆匆,脚步急促,踏入正厅后,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大帅,属下有紧急情报禀报。 李自成已然宣布,将于明年正月初一登基称帝。” 张献忠原本正端坐在椅上,听闻此消息,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既有惊讶,又似有几分不甘。 他缓缓挺直身躯,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沉默片刻后,开口问道:“此事可属实?消息来源何处?” 影卫队长赶忙回应:“大帅,此消息千真万确。 属下料想,李自成在西安根基渐稳,势力日益庞大,他欲借称帝之举,进一步凝聚人心,彰显其正统地位,从而在这乱世之中更具号召力。” 张献忠站起身来,背负双手,在厅中踱步,步伐略显沉重。 他喃喃自语道:“李自成啊李自成,你动作倒快。 ”转而提高声音,“本帅与他同为反王,他却先迈出这一步。” 此时,一旁的徐以显徐以显轻摇羽扇,思索着说道:“大帅,李自成此举虽看似突然,实则早有征兆。 他一路征战,收揽民心,如今在西北之地威望颇高。 然大帅坐拥湖广、四川、贵州等地,亦有雄厚根基,不必过于忧虑。” 张献忠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本帅自然不惧。 只是他这一称帝,天下局势必将生变。我军亦需早做筹谋,不可落于人后。 传诸将前来议事!” 原本以为自己穿越过来改变了许多轨迹,李自成不会在1644年正月初一在西安称帝,没想到已经改变再多也没能阻止这一步伐。 还想着等推翻明朝后自己登基称帝,威震八大,却还是逃不过历史的车轮。 正想着,就看到诸将都过来了。 张献忠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凝重,待诸将到齐,他缓缓开口道:“诸位,刚刚得到消息,李自成已宣布明年正月初一登基称帝。” 话落,诸将先是一愣,随即孙可望怒目圆睁,大声喝道:“这李自成简直是痴心妄想,不自量力! 他以为称帝便能掌控天下? 真是可笑之极!” 周铁蛋也满脸涨红,挥舞着拳头:“就是,大帅您的威望与实力哪点比他差? 他如此行径,实在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 陈情令皱着眉头,接着说道:“大帅,如今这局势,他李自成率先称帝,定会打破现有的平衡。 但大帅您在湖广、四川、贵州等地深得民心,军队亦是英勇善战。” 钱勇在一旁附和:“没错,大帅,咱们坐拥这大片疆土,若您登基称帝,那才是顺应天命。 到时我们追随大帅,必能成就一番开国大业,成为开国大将,名垂青史啊!” 孙礼也赶忙上前,单膝跪地:“大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您登基称帝,可凝聚我军士气,让天下人看到我等的正统所在。 末将愿为大帅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只求大帅早做定夺。” 廖晋中、刘廷举等将领纷纷点头,齐声高呼:“大帅,称帝吧! 让李自成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张献忠听着诸将的劝谏,心中泛起波澜。 他背负双手,在屋内踱步,沉默良久后说道:“诸位,称帝之事绝非儿戏。 这天下局势错综复杂,虽本帅有此实力与威望,但一旦称帝,便会成为众矢之的。 明朝虽然腐朽不堪,但还坐拥半壁江山,拥有几十万兵马。 李自成同样坐拥数州,虽然精锐不多,但数量却是我们不可比的,还有数量庞大的百姓,因为一句不纳粮而死心塌地的追随他。 关在更是有那虎视眈眈的清军,都不会坐视不管。” 龚济民抱拳说道:“大帅,虽有风险,但您若不称帝,在这乱世之中,又如何能彰显我军的正统与威严? 我等将士皆愿为大帅抵挡一切外敌。” 白文选也目光坚定:“大帅,只要您下定决心,我军上下齐心,定能冲破重重难关。” 王昌平急切地说道:“大帅,想想我等出生入死,不就盼着有朝一日能建立不世功勋吗? 您称帝,便是开启这辉煌之路的关键。” 刘国能接着道:“大帅,莫要犹豫了。以您的雄才大略,定能驾驭这天下大势,成就帝王霸业。” 张献忠停下脚步,望着诸将热切而忠诚的眼神,缓缓说道:“诸位的心意本帅明白。 此事需从长计议,容本帅好好思量一番。 称帝不仅关乎本帅个人荣辱,更关乎我全军将士以及万千百姓的命运。” 众将见张献忠并未即刻应允,虽心中有些焦急,但也知晓此事重大。 皆抱拳齐声说道:“大帅英明,我等静候大帅决断。” 张献忠抬手一挥,对着众将说道:“诸将且先退下,本帅与徐先生、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另有要事商议。” 众将闻言,纷纷抱拳行礼,依序退出。 待诸将离去,张献忠神色凝重地看向留下的四人,缓缓开口:“诸位,方才诸将劝本帅登基称帝,此事你们意下如何?” 徐以显轻捻胡须,率先说道:“大帅,称帝之举,有利有弊。 利者,可正名分,聚人心,使麾下将士更具归属感与斗志,亦能在天下诸侯中彰显我等之地位与抱负。 然弊端亦显,诚如大帅所言,必成各方瞩目之焦点,大明、李自成之流乃至清军,皆可能借机兴兵来犯,我军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 潘独鳌微微点头,接着道:“大帅,徐先生所言极是。 从长远看,若我军根基稳固,能抵御外敌,称帝则是水到渠成之事,可奠定万世之基。 但目下局势,似尚欠火候。” 汪兆龄皱着眉头进言:“大帅,末将以为,我军现今虽占据多地,但民生建设、军队整备仍有诸多事务待理。 若仓促称帝,恐根基未稳而引发内忧外患。 不过,若能巧妙应对,利用称帝之事整合各方资源,激励士气,亦不失为一步险棋。” 赵谦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帅,可先在内部进行一些筹备,如礼仪规制之制定、舆论之引导等,对外则继续扩充实力,广结盟友或分化敌人。 待时机成熟,再行称帝大典,如此可降低风险,且能为称帝后的统治奠定良好基础。” 张献忠听着四人的分析,陷入沉思。良久,他才说道:“诸位之言,本帅已明晰。 称帝之事,不可操之过急,亦不能因畏惧而不为。 需步步为营,先强化我军实力,巩固地盘,安抚百姓,再观天下局势之变,相机而动。”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英明,此乃稳妥之策。 我等当全力辅佐大帅,为称帝之事精心谋划,确保万无一失。” 张献忠微微点头:“有劳诸位了。接下来,徐先生负责密切关注各方势力对李自成称帝的反应。 潘独鳌统筹粮草与军备筹备。 汪兆龄继续整肃治安与扩充军队。 赵谦则着手礼仪规制等内部筹备事宜,各司其职,不得有误。” 四人齐声领命:“遵命,大帅!” 张献忠又继续对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赵谦四人说道:“本帅深知诸将劝本帅称帝,皆是一片忠心,其渴望建功立业之心,本帅亦能体会。 然这‘广积粮缓称王’之理,需你们向诸将细细道来,切不可让他们因一时情绪而乱了分寸。 诸将过往之功劳,本帅皆铭记于心,待大业功成,必当重赏,绝无遗漏。” 徐以显率先应道:“大帅放心,我等定当竭尽所能,将此中利害向诸将剖析明白。 如今这乱世之中,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李自成虽欲称帝,但其前路亦布满荆棘。 我军若能沉住气,专注于自身实力之积累,于粮草储备上多多用心,于民生安抚上精心经营,于军队训练上毫不懈怠,待时机成熟,这天下自然有我军之广阔天地。” 潘独鳌接着道:“正是如此。诸将一心求胜,却或未深虑后续之诸多挑战。 我等会告知他们,缓称王并非示弱,而是一种韬光养晦之策。 如那朱元璋,当年亦是遵循此道,默默积攒力量,终成大业。 我军在湖广、四川、贵州等地,有着深厚根基,只要稳步发展,不愁来日不能成就帝王霸业。” 汪兆龄拱手道:“大帅,末将以为,可从实例入手,让诸将明白操之过急的危害。 多少草莽英雄因过早称王称帝,成为众矢之的,最终功败垂成。 我军如今当以积蓄力量为主,待兵强马壮、粮草充足、民心所向之时,再行称帝之举,方可保万无一失。” 赵谦也说道:“大帅,在向诸将传达此理时,亦会着重强调他们的功劳不会被忽视。 我等会让他们知晓,如今的隐忍是为了日后更辉煌的荣耀。 每一位将士的付出,都是我军迈向成功的基石,待大业得成,他们必将名垂青史,成为开国元勋。” 张献忠微微点头:“如此甚好。本帅相信你们有此能力,妥善处理此事。 去吧,莫要让诸将心中留有芥蒂。” 第210章 缓称王策,抚诸将心 徐以显率先来到主营帐,诸将陆续而至,皆带着些许疑惑与不甘。 徐以显站在营帐中央,清了清嗓子,目光缓缓扫过众人。 缓缓开口道:“诸位将军,今日大帅委以我等重任,要将‘广积粮缓称王’之深意告知诸位,望诸位静心聆听。” 说罢,他踱步片刻,接着道:“古往今来,诸多事例皆可证此理。 昔日,那袁术妄自尊大,在根基未稳、粮草不丰、人心未附之时贸然称帝,结果如何? 引得天下诸侯群起而攻之,最终落得个兵败身亡的下场。 而那朱元璋,虽坐拥雄才大略,却能沉得住气。 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默默发展自身实力,在各方势力争斗得不可开交之时,养精蓄锐,终成大业,一统江山。” 孙可望皱着眉头,抱拳道:“徐先生,这道理我们也懂,只是李自成如今都要称帝了,我们难道要一直屈居人下?” 徐以显微微摇头,笑道:“孙将军且莫心急。 大帅此举绝非屈居人下,而是审时度势。 眼下我军虽占据湖广、四川、贵州等地,但民生之事仍需大力整饬。 诸位想想,若此时称帝,我军既要应对外部各方势力的攻伐,又要处理内部因称帝而引发的诸多事务,如礼仪规制、人心稳定等,难免顾此失彼。” 潘独鳌走进营帐,接口道:“孙将军,如今这成都之地,看似繁华,实则百姓生活仍有困苦。 我们需大力发展农耕,使粮仓充盈;加强军备制造,让兵器精良; 招揽贤才,令政令清明。 只有这般,待我军兵强马壮,粮草堆积如山,百姓安居乐业,那时称帝,方能水到渠成,根基稳固。” 周铁蛋摸着脑袋,瓮声瓮气地说:“可我们这些将士出生入死,不就盼着能跟着大帅建功立业,封王封侯吗? 这一缓,要等到何时?” 汪兆龄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周将军,这建功立业并非只在一时之名号。 大帅心中岂会不知诸位的功劳? 每一场战斗,每一次攻城略地,大帅都看在眼里。 如今的隐忍,是为了日后更辉煌、更长久的荣耀。 若因一时之快而坏了大事,之前的努力岂不付诸东流?” 赵谦也走进营帐,手中拿着一卷文书,朗声道:“诸位将军,且看这各地情报。 李自成称帝,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已成为各方势力的眼中钉。 明朝虽式微,但必不会坐视不理; 清军在北方虎视眈眈,也定会借机寻衅。 而我军若此时按兵不动,继续广积粮,不仅可避其锋芒,还能吸引更多流民前来归附,扩充实力。” 诸将听了四人的话,陷入沉思。陈情令率先打破沉默,抱拳道:“先生们所言极是,是我等太过浮躁,只图眼前之名。 大帅深谋远虑,我等自当听从号令,一心为提升军队实力而努力。” 其他诸将也纷纷点头,钱勇大声道:“对,我们这就回去整军练武,督促农耕,多积粮草,静候大帅旨意。” 孙礼也跟着说道:“没错,日后再有人提及此事,我们定要将这‘广积粮缓称王’的道理好好说与他听,莫要让浮躁之风在军中蔓延。” 廖晋中、刘廷举等将领皆齐声应和,营帐中原本的浮躁之气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众志成城的决心。 诸将们带着坚定的信念,各自回营,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各项事务,或训练士兵,或组织农耕,或巡查城防。 整个军队呈现出一片忙碌而有序的景象,仿佛一台巨大的机器,正沿着张献忠规划的宏伟蓝图稳步前行。 只待那最合适的时机一到,便会爆发出震撼天下的力量,开创属于他们的辉煌纪元。 张献忠独自坐在密室之中,灯光昏黄摇曳,映照着他那张轮廓分明却又满是沉思的脸庞。 他微微皱眉,心中五味杂陈,尽管已让四位先生前去安抚诸将,可内心深处对那至高无上皇位的渴望,如同暗处的火焰,熊熊燃烧难以熄灭。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天下之主的尊位,谁人能不动心?” 张献忠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甘与惆怅。 他深知,以目前的局势,贸然称帝无疑是将自己与军队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 各方势力环伺,犹如饿狼在侧,一旦露出称帝的野心,必将引发群起而攻之的局面。 “诸将随我出生入死,所求不过封王封侯,荣耀加身。 如今我却只能让他们暂且忍耐,这份失望,我又何尝不知。” 张献忠站起身来,缓缓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压力。 “可若不忍耐,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我不能因一时之快,而断送了大好前程,不能辜负兄弟们的信任与追随。” 他回想起往昔的征战岁月,那些与将士们同甘共苦的日子,心中满是愧疚。 “但他们定会明白我的苦衷,只要能成就不世霸业,眼前的这些牺牲都是值得的。” 张献忠握紧了拳头,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我要让这天下,在合适的时机,成为我张献忠的囊中之物。 届时,诸将皆可封侯拜相,共享荣华富贵。” 张献忠深吸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开始冷静地思考接下来的战略布局。 他明白,此刻必须将精力集中在巩固势力、扩充军备、安抚民心之上,为未来的宏图霸业奠定坚实无比的基础。 张献忠来回踱步,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思索与决断。 他深知军队改革迫在眉睫,如今部队阶级的混乱已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指挥的效率与作战的协同性。 恰逢李自成即将登基称帝,外界的目光多被吸引,这无疑是天赐良机,可让他潜心于军内变革之事。 “哼! 只要那虎威枪能批量制造,手雷在军中得以普及,全军换装之后,我军战力必将大幅跃升,试问这天下谁还能阻拦我等前行之路?” 张献忠喃喃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与豪迈。 但一想到军队改制后的官制设定,他又陷入了沉思。 “沿用明朝官制,倒也有现成的体系可依循,将士们熟悉起来较为容易,可那其中的繁文缛节和一些积弊,恐也会随之带入。” 张献忠停下脚步,轻抚着胡须。“而若参考现代……”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模糊的概念,那是曾经听闻或偶尔思索过的关于更为精简、高效的军事指挥架构。 “虽可能更契合实战与指挥,但将士们能否理解接受,又需耗费多少时日去推行磨合,实难预估。” 张献忠坐回案前,目光落在地图上那代表着自己势力范围的区域,久久未动。 他深知官制的抉择关乎军队未来的发展走向,甚至影响整个争霸天下的大业。 张献忠凝视着地图,手指不自觉地沿着山川河流的脉络轻轻滑动,心中反复权衡着军队官制改革的利弊。 “以营连排为作战单位,确实能让虎威枪的威力得以最大程度的发挥。” 他心中暗自思忖, “想那虎威枪射程远、填装快,若以小股作战单位灵活调配,无论是进攻时的快速突击,还是防守时的阵地坚守,都能应对自如。” 他仿佛看到了未来战场上的场景: 装备着虎威枪的士兵们以排为单位,分散隐蔽在山林丘壑之间,当敌军靠近时,各个排依次开火,火力交叉,如一张死亡之网,让敌人难以近身。 “哪怕是面对大规模的军团作战,将大部队拆分成营连排的编制,也可避免兵力过于集中,无法发挥出全部威力,就如同那抗战之时,灵活多变的战术往往能出其不意。” 张献忠微微点头,对这种作战理念愈发笃定。 “只是这全新的编制推行,必然会遭遇诸多阻力。 将士们习惯了旧有的指挥体系,要让他们重新适应,需花费不少心力。但为了成就霸业,这一步迟早要走。”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待与诸将商议后,便着手制定详细的改制计划,先挑选部分精锐部队进行试点训练,待成效初显,再全军推广。 如此,方能确保军队在未来的战事中无往不利。” 第220章 军制重塑,大业将兴 张献忠召来徐以显、潘独鳌、汪兆龄、 赵谦。 张献忠神色凝重且透着一丝兴奋,待四位先生入得营帐,便径直开口道:“今日召诸位前来,实有一重大军改构想欲与诸位商议。 本帅欲整合各个军团,以排、连、营、团、旅、师为全新作战单位,重塑我军编制。” 四位先生听闻,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皆露出思索之色。 徐以显率先拱手道:“大帅此构想甚是大胆新颖,若能成功推行,定可使我军作战指挥更为灵活高效。 只是这全新编制,将士们恐需时日适应,且各级军官的选拔任命亦需慎之又慎。” 潘独鳌微微点头:“大帅,以排连等为作战单位,对于虎威枪等新武器的运用确有极大助益,可充分发挥其火力优势,于战场之上或可收出奇制胜之效。 然旧有军团体系已运行良久,此番变革,涉及众多利益调整与人员调配,不可小觑。” 汪兆龄皱着眉头进言:“大帅,末将以为,此变革虽好,但前期筹备工作务必周全。 例如,如何确定各层级的兵员数量、装备配置,以及如何保障各作战单位之间的通讯联络与协同作战,皆需详细规划。” 赵谦亦道:“大帅,还需考虑军官的培训事宜。 新的编制下,军官需具备不同以往的指挥能力与战术素养,当务之急是拟定一套完善的军官培训课程,方能确保各级军官胜任新职。” 张献忠目光坚定地看着四人,沉稳说道:“本帅还有一事告知诸位。 本帅计划成立三个军,每军编制二十万。 各军皆配军长一名,主掌军务,统筹作战指挥; 副军长一名,辅佐军长,协理诸事; 另设政委一名,除军师之职外,附带军队思想训导、士气鼓舞以及军民关系协调之职。 如此一来,可使军队指挥系统更为完善,作战与管理皆能有序进行。” 徐以显略作思索后,抱拳道:“大帅此策高瞻远瞩。军长与副军长主管军事作战,能确保军队战斗力的有效发挥; 而政委一职的设立,于凝聚军心、稳固士气大有裨益。 只是这政委之人选,当择德才兼备、擅长沟通且深谙军心之人担当,方能发挥其最大效用。” 潘独鳌点头称是:“大帅,二十万的大军编制,在兵员招募、训练以及后勤补给方面皆需精细规划。 末将以为,可在我军现有人马基础上,依据各将士之特长与能力进行筛选整合。 将之前训练的预备兵补充到各军,确定好各军后,就地征兵。” 汪兆龄接着道:“大帅,如此庞大的军队调动与整合,安全防务问题不容忽视。 需加强各军营周边警戒,防止奸细渗透,确保军改过程顺利进行。 再者,各军之间的防区划分、协同作战演练亦需提前谋划,以应对突发战事。” 赵谦拱手进言:“大帅,对于政委之职责与权限,当制定明确规章。 使其既能有效开展思想工作,又不致于干扰军长与副军长之军事指挥。 此外,对军长、副军长及政委之考核监督机制亦应同步建立,以保证各级军官各司其职,廉洁奉公。” 张献忠目光诚挚地望向潘独鳌、汪兆龄与赵谦,语重心长地说道:“三位先生,本帅思量再三,欲委以你们重任,前往这三个军团分别担任政委之职。 你们才学出众、智谋过人,本就为我军之股肱。 于这政委之位上,除了一如既往地为军团出谋划策,更要着重军队思想训导,将本帅之理念、我军之宗旨深深植入每一位将士心中; 全力鼓舞士气,让他们在战场之上勇往直前、无畏无惧; 妥善协调军民关系,使百姓真心拥戴我军,为我军提供坚实之后援。 如此,方能使我军内外一心,战力倍增。” 潘独鳌微微一怔,随即抱拳行礼,神色庄重:“大帅信任,独鳌感激涕零。 虽此前多涉政务文书,然既为大帅所命,定当尽心竭力,研习思政之法,以自身所学,为将士们解疑答惑,导正其心,不负大帅期许。” 汪兆龄亦上前一步,恭敬说道:“大帅,兆龄愿往。 必当以赤诚之心,激励士气,使我军威如雷霆万钧。 于军民之事,亦会亲力亲为,化解矛盾,促其和谐,让我军所到之处,皆成鱼水交融之盛景,为我军之霸业筑牢根基。” 赵谦则面带微笑,眼中满是坚定:“大帅此举,高瞻远瞩。 赵谦有幸能担此要职,定将全力以赴。 或于营帐之中,为将士们讲述大义,振奋其精神; 或行于市井乡间,传播我军善举,赢取民心。 必与军长、副军长紧密协作,共铸军团之辉煌。” 张献忠面露欣慰之色:“有三位先生相助,本帅无忧矣。待军队组建完成,你们便即刻赴任。 相信在你们的引领下,我军必将焕然一新,向着天下霸主之位大步迈进。” 徐以显言辞恳切:“大帅,您也知我之志向,若大帅出征在外,我愿鞍前马后,追随左右。 只是如此一来,这成都政务却不可无人打理。 不知大帅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张献忠手抚胡须,陷入沉思。良久,他抬起头,缓缓说道:“本帅这几日也在思索这个问题。 董燧此人,本帅听闻他在湖广治理期间,倒也有些手段。 他推行的一些政令,诸如鼓励农桑、修缮水利之事,成效颇为显着。 百姓的日子较以往安稳了许多,商贸往来也逐渐兴盛起来。” 徐以显微微点头:“如此看来,董燧在政务上确有才能。 只是湖广之地与成都情况或有不同,不知他能否适应这成都的政务,把诸事都料理得井井有条。” 张献忠站起身来,踱步片刻后道:“这正是本帅所顾虑的。 成都乃我军根基所在,政务繁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过,董燧既有治理地方之经验,不妨先将他召回,让他熟悉成都的事务。 若他能胜任,将成都政务交予他手,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徐以显应道:“大帅考虑周全。只是这召回董燧之事,还需尽快安排,也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交接湖广之事,早日来成都接手政务。” 张献忠点头:“你说得对。即刻派人前往湖广,传本帅旨意,召董燧回成都。 让他详细禀报湖广的治理情况,本帅也要亲自考校他一番,看看他是否有能力担此大任。” 潘独鳌微微拱手,目光专注地看着张献忠,轻声问道:“大帅,如今既已决意成立三个军,规模如此宏大,只是不知大帅心中打算让哪些将领来担任军长之职? 这军长人选可关乎着各军的士气与作战走向,至关重要啊。” 张献忠原本正来回踱步,听闻潘独鳌的话,停下了脚步,眼神中透露出深思熟虑后的果决。 他缓缓开口道:“本帅对此已有筹谋。 李定国,那是一员虎将,年纪虽轻,却有非凡的军事天赋,作战风格果敢凌厉,常能以奇谋破敌。 本帅决意让他出任军长之位,由刘文秀为副军长辅佐。 刘文秀久经沙场,战术运用娴熟,对待士兵宽厚仁慈,极得军心,他们二人搭档,必能相得益彰。 而潘独鳌,你智谋过人,本帅命你为政委,你们三人共同组建东北军。 此军肩负北伐之重任,那可是要在北方的广袤土地上开疆拓土,将我军的威名远扬四方!” 第221章 军改令下,诸般事务 说罢,张献忠微微顿了顿,目光扫视众人,见众人皆专注聆听。 便接着道:“孙可望,其勇猛与谋略,诸位皆心中有数。 本帅任命他为军长,艾能奇为副军长,汪兆龄为政委,组建东南军。 东南一带,商贸繁茂,人口众多,乃是我军根基所在。 你们务必全力负责东南军务,不容有失,要像守护眼珠子一样,巩固我军在那里的根基,让百姓安居乐业,让我军的旗帜永远飘扬在东南的天空。” 此时,营帐内安静得落针可闻,众人皆被张献忠的宏伟规划所震撼。 张献忠稍作停顿后,提高了声音继续说道:“龚济民,本帅观他行事稳健,有勇有谋。 着他为军长,白文选为副军长,赵谦为政委,成立西南军。 西南之地,地势险要,资源丰富,同样亦至关重要。 你们要妥善经营,与当地百姓打好交道,训练出一支精锐之师,确保我军西南方向的安全与稳定。” 徐以显率先抱拳行礼,说道:“大帅英明!如此安排,各军皆有能者统领,定能发挥出强大的战斗力。 只是,大帅,这军队的训练计划与后勤保障,是否也该尽早规划?” 张献忠微微点头:“徐先生所言极是。训练计划方面,各军军长需根据自身军队的特点与任务,制定详细的训练方案,要着重提升士兵的战斗技能与协同作战能力。 后勤保障上,潘独鳌、汪兆龄、赵谦你们三位政委要协同地方官员,确保粮草、兵器等物资的充足供应与及时调配。” 汪兆龄皱着眉头问道:“大帅,若三军在作战过程中需要相互支援,该如何协调指挥?” 张献忠来回走了两步,说道:“本帅会设立一个总指挥部,负责统筹三军的作战行动。 但在日常事务与局部作战中,各军军长有一定的自主决策权。 当遇重大战事,需三军协同作战时,总指挥部会下达明确的作战指令,各军务必服从,不得有误。” 赵谦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帅,那各军与地方的关系,除了后勤保障方面,在治安维护与民众动员上,是否也有相应的安排?” 张献忠眼神坚定地说道:“当然。各军要协助地方维护治安,保护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 同时,政委要积极开展民众动员工作,让百姓理解我军的作战目的,支持我军的行动,必要时可组织民众参与后勤运输等工作。 总之,三军的成立只是开端,后续的各项事务都需诸位齐心协力,共同打造一支无敌之师,以成就本帅的宏图霸业!” 张献忠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对徐以显说道:“徐先生,如今局势紧迫,军改之事刻不容缓。 你即刻安排人手,传令第一军、第二军、第三军、第四军的主将迅速回成都。 告知他们,此乃关乎我军未来走向的重大事宜,不得有丝毫延误。 至于他们所负责的值守事务,暂且交由副将全权处理,务必确保各军防区在主将离开期间秩序井然,不得出现任何差池。” 徐以显抱拳领命,恭敬地回应道:“大帅放心,卑职定当全力办妥此事。 只是,卑职以为,在传令之时,是否需向主将们透露些许此次召集的目的,以便他们心中有数,提前做好相关准备?” 张献忠微微摇头,沉声道:“不必。本帅欲在他们回营之后,再行详细部署,以免消息走漏,引起不必要的骚乱。 你且速速去办,莫要耽搁。” “遵命,大帅。” 徐以显转身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说道,“大帅,若有主将因特殊情况难以即刻赶回,该当如何处置?”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道:“若遇此等情形,让他们先遣亲信快马回营说明缘由,并预估归期。 但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赶回,不得延误太久。” “卑职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徐以显匆匆离去,着手执行张献忠的指令。 徐以显离去之后,张献忠眉头微皱,表情严肃,高声传唤道:“来人啊,速去把周铁蛋和陈情令给本帅叫来。” 侍从领命而去,不多时,周铁蛋和陈情令匆匆赶来。 周铁蛋身形魁梧,步伐有力,满脸疑惑地率先抱拳行礼:“大帅,您急召我二人前来,可是有啥紧急军务?” 陈情令则斯斯文文地跟在后面,亦拱手道:“大帅传唤,定有要事吩咐,我等洗耳恭听。” 张献忠目光在二人身上停留片刻,缓缓开口:“本帅欲往城外宿卫营驻扎地走一遭。 宿卫营之前被打残,如今虽重新编练,但其战力究竟恢复几何,是否还能如往昔那般精锐,本帅心中尚无定数。 你二人随本帅同去,也好助本帅仔细查看一番。” 周铁蛋听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大帅,俺就知道您肯定是要去视察重要地方。 宿卫营那帮兄弟,有俺们盯着,肯定差不了!” 陈情令轻轻摇头,白了周铁蛋一眼,说道:“莫要在此夸夸其谈,待到了宿卫营,是骡子是马,自见分晓。 大帅,我二人定当全力协助您考察。” 张献忠微微颔首:“既如此,莫要耽搁,即刻出发。” 说罢,率先大步迈出营帐,周铁蛋和陈情令紧随其后,一行人向着城外宿卫营疾驰而去。 众人快马加鞭,不多时便来到了宿卫营驻扎地。 营门口的守卫见张献忠亲临,立刻挺直了腰杆,高声行礼:“大帅!” 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敬畏。 张献忠翻身下马,将缰绳随意丢给一旁的士兵,阔步走进营地。 周铁蛋和陈情令紧紧跟随其后,目光也在四处打量。 只见营内的士兵们正在进行各种操练,有的在练习步枪射击,士兵们认真瞄准,虽动作略显生涩,但也有模有样; 有的在进行队列训练,脚步声震天动地,只是整齐度还有所欠缺。 张献忠皱了皱眉,对周铁蛋说道:“周铁蛋,你这营长是怎么当的? 营里操练了这些时日,为何还是这副模样?” 周铁蛋赶忙单膝跪地,额头冒出冷汗,回道:“大帅,之前宿卫营损伤过重,新兵又多,虽日夜操练,但离往日精锐尚有距离,末将失职,请大帅恕罪。” 一旁的陈情令欲言又止,张献忠瞥见他的神情,问道:“陈情令,你有何话说?” 陈情令这才轻声道:“大帅,末将觉得或许可以让他们进行一场模拟演练,以便更直观地查看其真实战力与存在的问题。” 张献忠思索片刻,点头道:“就依你言。 传本帅令,宿卫营即刻进行一场攻防演练,本帅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长进。” 周铁蛋连忙起身,跑去指挥士兵们准备演练。 不一会儿,演练开始,一方扮演攻城者,一方防守。 但在演练过程中,进攻方配合不够默契,出现了进攻线路混乱的情况; 防守方也未能及时补位,漏洞频出。 张献忠脸色愈发阴沉,待演练结束后,他大声呵斥道:“如此表现,如何能担当宿卫之责? 本帅给你们机会重新编练,不是让你们敷衍了事。” 宿卫营的士兵们皆低下头,面露惭色。 这时,一位老兵站了出来,抱拳说道:“大帅,我们知道错了。 但请大帅放心,我们定会加倍努力,找回昔日的精锐。” 张献忠看着他,语气稍缓:“本帅知你们有决心,但仅有决心还不够,需得有科学有效的训练之法。 周铁蛋、陈情令,你二人重新规划训练事宜,务必在最短时间内让宿卫营恢复元气,重现精锐之姿。 若再办不好,军法处置!” 周铁蛋和陈情令齐声应道:“是,大帅!”张献忠这才转身,骑上马匹,扬尘而去,留下宿卫营众人在原地,眼神中既有愧疚,更有重新振作的决心。 第222章 军改曙光,兵权之议 周铁蛋和陈情令待张献忠离去后,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与决心。 周铁蛋先开口道:“老陈,这次大帅可是动了真怒,咱绝不能再搞砸了。” 陈情令点头称是:“没错,当务之急,是得好好分析这演练中暴露出的问题。 我看这士兵们个体的战斗技能虽有基础,但协同作战的意识太差,想必是平日里小组配合训练不足。” 周铁蛋摸着下巴思索道:“嗯,还有这指挥体系也不够灵活,一旦遇到突发状况,各级指令传达就乱了套。 咱得重新制定一套简洁高效的指挥流程,让每个士兵都清楚在不同情况下该听谁的、做什么。” 于是,两人召集起宿卫营的骨干们开始详细研讨。 周铁蛋大手一挥,说道:“从明日起,早操时间增加一倍,着重训练队列整齐度与行进间的默契,午后全体进行分组对抗演练,模拟各种实战场景,让大家习惯在压力下配合。” 陈情令补充道:“晚上则安排战术讲解课程,我会亲自给大家剖析经典战例,传授协同作战的技巧与思路。 另外,咱们得建立起考核机制,每周对表现突出的小组和个人给予奖励,激励大家的积极性。”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宿卫营内整日喊杀声震天,士兵们个个奋勇争先。 周铁蛋和陈情令更是亲力亲为,时刻监督训练进度,纠正士兵们的错误动作与战术配合失误。 随着时间的推移,宿卫营的面貌逐渐有了改观。 士兵们的步枪射击精准度大幅提升,队列整齐划一,在模拟演练中,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展现出了良好的协同性与战术素养。 终于,在一个月后的再次考核演练中,宿卫营的表现让张献忠眼前一亮。 进攻如猛虎下山,配合默契,战术执行到位; 防守似铜墙铁壁,补位及时,毫无破绽。 原本这次军改,张献忠一直考虑是否要裁撤宿卫营。 看到宿卫营队列拉胯,各种配合更是乱七八糟,已经动了要裁撤的念头。 但考虑到宿卫营之前不仅要负责自己的安全,更是执行多次危险任务,才导致宿卫营被打残。 于心不忍之下,决定再给宿卫营一次机会,没想到经过自己一番训斥,有这么好的效果。 张献忠面露满意之色,对周铁蛋和陈情令说道:“你二人此次做得不错,宿卫营终于有了往日一点精锐之态,本帅甚感欣慰。 日后仍需保持,不可懈怠,这宿卫之责关乎我军根本,不容有失!” 周铁蛋和陈情令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同时抱拳行礼道:“谨遵大帅教诲,我等定当全力以赴,守护我军!” 自宿卫营恢复精锐之姿后,周铁蛋和陈情令并未放松警惕。 周铁蛋每日都会在营中巡视数趟,仔细检查士兵的装备与训练状态。 他常对士兵们喊道:“兄弟们,精锐之名不是白叫的,得时刻保持最佳状态,战场上才能保住性命,为大帅争光!” 陈情令则一头扎进军事策略的研究中,他深知宿卫营不仅要有强大的战力,还需具备敏锐的军事洞察力。 他常常挑灯夜战,分析周边的军事局势与潜在威胁,绘制各种战略地图,并与周铁蛋反复商讨应对之策。 不久后,在湖广和贵州的四个军团主要将领皆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成都。 张献忠见人员已齐,当即传令召集麾下所有文臣武将齐聚议事大厅。 众人听闻召唤,纷纷赶来,不多时,大厅内便站满了人,众人皆神色肃穆,不知大帅此番召集所为何事。 张献忠高坐于上,目光威严地扫视全场,待众人安静后。 缓缓开口道:“诸位,如今局势变幻莫测,本帅深思熟虑后,决定推行军改。”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微微一怔,交头接耳之声渐起。 张献忠抬手示意安静,接着说道:“我军欲成立三个全新的军,各军皆有其明确之职责与使命。 孙可望为东南军军长,艾能奇副之,汪兆龄任政委,此军将全力巩固我军在东南之根基,确保商贸繁荣之地的安稳,不容有失; 龚济民为西南军军长,白文选辅助,赵谦作政委,西南之地资源丰富、地势险要,需妥善经营,以为我军坚实之后盾; 李定国担当东北军军长,刘文秀为副,潘独鳌为政委,东北军肩负北伐之重任,要在那广袤北方开疆拓土,扬我军威!” 张献忠顿了顿,观察众人反应后又道:“此次军改,非为儿戏。 各军将领需精诚团结,文臣则要全力辅佐,调配粮草、兵器等物资,处理好军民关系。 诸位,这是我军走向更强盛之契机,亦是挑战,本帅望大家齐心协力,共铸大业。” 秦虎率先忍不住,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大帅,末将自追随以来,历经大小战事无数,对大帅忠心耿耿。 如今这军改,末将身为军团团长,却被卸下兵权,实在心有不甘。 末将尚有一腔热血,愿继续为大帅在战场上拼杀,还请大帅三思。” 赵大牛也跟着站出来,涨红了脸道:“大帅,俺在军中摸爬滚打这些年,靠着真本事才坐上副团长之位。 这说没兵权就没了,俺们这些老兄弟心里不是滋味啊。 俺们也不是贪恋权势,只是想实实在在为大军出份力。” 张大受皱着眉头,沉声道:“大帅,末将理解军改或有深意,但如此一来,恐寒了众多将士之心。 我等皆是从底层一步步拼上来的,如今兵权被夺,军中难免会有流言蜚语,对士气怕是会有影响。” 章孟估在一旁附和道:“大帅,您看是否能重新考量,给我等一个机会,哪怕是去新军中从基层再干起,也好过这般被闲置。 我等实在不愿就此远离战场,碌碌无为。” 王昌平则较为委婉地进言:“大帅,这军改关乎全局,末将不敢多言。 只是这突然的人事变动,若无妥善安置,怕是会引发一些动荡。 望大帅能兼顾各方,让众将士心服口服。” 刘国能微微叹气,说道:“大帅,想当初末将投身麾下,便立志追随大帅成就霸业。 如今这般局面,末将实在困惑。 若大帅已有定夺,还请明示,也好让末将等心里有个底,不至于如此迷茫难受。” 张献忠笑着摆摆手,脸上带着安抚的神情。 朗声道:“诸位莫急,且听本帅细细道来。 本帅打算成立一军机处,这军机处意义非凡。 秦虎、赵大牛、张大受、章孟估 、王昌平、钱勇、孙礼、廖晋中、刘国能、刘廷举、王金义、甘良臣、赵勖武,你们皆入军机处。” 张献忠站起身,踱步缓缓而言:“军机处之要职,在于制定作战计划。 往后各军皆依此计划行事,而你们实则掌控着各军之战略大局。 本帅之所以推行此次军改,其中一大缘由乃是本帅那老丈人莫凡,他苦心钻研,竟成功研发出了电报机。” 这时赵大牛一脸疑惑,挠着头问道:“大帅,啥是电报机啊? 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厉害,能让咱这军改都跟着变了?” 张献忠耐心解释道:“这电报机可是个神奇之物,有了它,哪怕相隔万里之遥,消息也能快速传递。 就如同飞鸽传书却比飞鸽快上无数倍,且更为精准可靠。 如此一来,军机处制定的作战计划便能迅速传达至各军,各军的情况也能及时反馈回来,让本帅与诸位能更好地掌控全局,指挥作战。” 众人听闻,面面相觑,脸上的愤懑与疑惑渐渐被思索与期待所取代。 秦虎率先抱拳行礼,说道:“大帅深谋远虑,末将等方才鲁莽,未曾领会大帅深意。 这军机处之责重大,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大帅所托。” 第223章 诸军整训,各显神通 周铁蛋性子急,当下就按捺不住,上前一步大声道:“大帅,您说了这许多军改之事,又安排了军机处众人,却独独未提及我和陈情令,莫不是要将我二人裁撤? 大帅,我周铁蛋别的本事没有,就只会打仗,一心想跟着大帅您出生入死,可不能就这么被丢下啊!” 陈情令虽较周铁蛋沉稳些,但此刻也难掩紧张之色,拱手说道:“大帅,宿卫营经我二人之手,如今已恢复精锐,且在之前应对敌军突袭时也表现尚佳。 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大帅明示,我二人定当竭力改正,还望大帅莫要弃用我等。” 张献忠看着他们,先是哈哈一笑,然后说道:“你二人莫要慌张。 周铁蛋,你在宿卫营的表现本帅都看在眼里,勇猛有余,精细亦有进步。 陈情令,你擅于谋划,宿卫营的战略布置多出自你手,亦是功不可没。 此次军改,宿卫营仍有重任在肩,你二人继续统领宿卫营,不仅要保卫本帅安全,更要在关键之时成为我军一支可灵活调配的精锐力量。” 周铁蛋一听,顿时咧开大嘴笑了起来:“哎呀,大帅,可把俺吓坏了。 俺就说大帅不会忘了俺们的。” 陈情令也长舒一口气,恭敬说道:“多谢大帅信任,我二人定当以死相报,将宿卫营打造得更为强大,为大帅的霸业保驾护航。” 张献忠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扫视着诸将。 接着说道:“三军主将已然确认,诸位且听仔细了。 本帅对各军编制亦有详细规划,此编制关乎我军战力与调度,不容有失。” “每个军将配置十个师,且一师额定兵力为两万人。 师之下设旅,每师辖五个旅,一旅计四千人。 旅再辖团,每旅编四个团,一团为一千人。 团下属营,每团管五个营,一营两百人。 营下设连,每营配五个连,一连四十人。 连之下设排,每连分四个排,一排十人。 如此层层相辖,职责分明,令行禁止,方可成强军之师。” “各军主将、师长、旅长、团长、营长、连长、排长,皆要各司其职,严训士卒。 务必使全军上下如臂使指,协同作战。 本帅期望,此新制能让我军战力倍增,于这乱世之中,所向披靡,成就不世之功业!” 张献忠微微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者,宿卫营如今正式更名为宿卫军。 本帅决意将其满编扩充至五万人,其编制架构亦有调整。 下辖两个师,各师定额两万五千人,务必精选勇猛之士充实其中。 每师另辖五个旅,每旅五千人,以增强其作战灵活性与机动性。 且设五个团,各团一千人,于关键战事中发挥突击与策应之能。 周铁蛋、陈情令,宿卫军肩负拱卫中枢与应急作战之重任,你二人定要精心整训,使其成为我军精锐之精锐,不容有丝毫懈怠。” 周铁蛋抱拳领命,高声应道:“大帅放心,俺周铁蛋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将宿卫军打造得呱呱叫,定不负大帅所托!” 陈情令也沉稳地说道:“大帅,末将定当与周将军齐心协力,从训练、调度到后勤保障,皆会妥善安排,确保宿卫军随时可战,战则必胜。” 张献忠面色冷峻,目光如炬地扫视众人,决然下令道:“潘独鳌、汪兆龄、赵谦、李定国、刘文秀、孙可望、艾能奇、龚济民、白文选、周铁蛋、陈情令,此刻起,你们便速速返回各自驻地,全力负责军改事宜。 此次军改,关乎我军兴衰荣辱,不容有半分差池。 各军可从之前训练的预备兵中挑选精锐补充兵力。 若仍有兵源不足之况,诸位政委需依令从各自驻地广纳贤才,扩充兵源。 务必在李自成登基之前,完成所有军改部署,使我军以全新之姿,傲然屹立于乱世之中,迎接未来之挑战,铸就不朽之功勋!” 众人齐声领命,“遵命,大帅!”随后,诸将鱼贯而出,各自带着坚定的信念与使命感奔赴驻地,一场关乎命运的军改大幕就此全面拉开。 诸将离去后,张献忠独自站在营帐之中,久久凝视着军事地图,心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此次军改犹如一场豪赌,成功则有望逐鹿天下,失败则可能万劫不复。 但他张献忠本就是在刀光剑影中一路拼杀过来的,岂会畏惧退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各地军营皆热闹非凡。 李定国回到东北军驻地,与刘文秀、潘独鳌迅速召集各级将领,传达军改指令。 他们亲自把关预备兵的选拔,对士兵的身体素质、战斗技能和忠诚度进行严格筛选。 同时,潘独鳌积极在驻地周边城镇乡村张贴征兵告示,宣传新军的优厚待遇和伟大使命,吸引了众多热血青年前来报名。 孙可望与艾能奇在东南军营地也不甘示弱,他们一方面整训原有部队,调整编制,一方面组织人手深入民间,挖掘有潜力的兵源。 汪兆龄则充分发挥其能言善辩的特长,在招募处向百姓们讲述着张献忠的雄图大略,鼓动大家投身军旅。 龚济民与白文选在西南军驻地,依据当地的地理环境和民俗风情,制定了独特的征兵策略。 他们与当地部落首领合作,挑选出不少善于山地作战的勇士,充实到军队之中。 而赵谦则忙着统筹后勤物资,确保新兵入伍后的衣食住行和训练装备都能得到妥善保障。 周铁蛋和陈情令在宿卫军营地,对士兵们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他们深知宿卫军的特殊使命,不仅要求士兵们具备超强的战斗能力,还要有高度的纪律性和忠诚度。 两人日夜操劳,从实战演练到思想教育,全方位提升宿卫军的素质。 随着时间的推移,各军的兵力逐渐充实,士兵们在新的编制体系下磨合训练,战斗技能和团队协作能力不断提高。 而宿卫军由于没有政委,张献忠让徐以显和董燧轮番到宿卫军营地担任政委的角色。 徐以显和董燧接令后,不敢有丝毫耽搁,即刻启程赶赴宿卫军营地。 二人抵达之时,周铁蛋和陈情令早已率部严阵以待,迎接他们的到来。 徐以显目光沉稳,率先开口道:“我二人此番前来,受大帅重托,临时任宿卫军政委之职。 宿卫军乃大帅身边之精锐护卫,责任重大,不容有失。” 董燧亦神色严肃,补充道:“从今往后,我们当齐心协力,不仅要整军练兵,更要注重士兵的思想教化,使其对大帅忠心不二,对军改全力拥护。” 周铁蛋咧嘴笑道:“有二位先生相助,宿卫军定能如虎添翼。 俺老周就盼着能把这宿卫军带得更出彩,让那些敌军听闻宿卫军之名便胆寒。” 陈情令微微点头,说道:“徐先生、董先生才学谋略过人,我等在军事训练与营地管理方面虽有些经验,但在思想引领等方面尚缺火候。 日后还请多多赐教,共同为宿卫军的长远发展谋划。” 徐以显摆摆手,谦逊道:“陈将军过谦了。 你与周将军在宿卫军的建设上已颇有成效,我们自是要相互学习,相互促进。” 随后,众人一同走进营帐,开始商讨宿卫军的军改细则。 徐以显依据以往经验,提出了一系列关于士兵政治教育的方案,旨在提升士兵的忠诚度与使命感。 董燧则在军事纪律与奖惩制度方面提出了诸多建设性意见,以确保宿卫军令行禁止。 周铁蛋和陈情令认真聆听,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与疑问,营帐内讨论声此起彼伏,气氛热烈而融洽。 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宿卫军的军改计划逐步完善,一幅宿卫军崭新的发展蓝图正徐徐展开,众人皆满怀信心,期待着宿卫军在未来能以更强大的姿态守护张献忠的大业,成为其称霸之路上坚不可摧的力量。 第224章 电报初成,双喜临门 张献忠站在演武场高台之上,望着台下宿卫军和西南军整齐的队列、高昂的士气以及训练有素的战术演练,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此时,他像是突然被什么念头击中,微微皱了下眉头。 心中暗自思忖:“那电报机如今怎样了? 莫凡也不知是否已经成功完善。 上次那两台样品机虽已初见雏形,可毕竟还未达成熟可用之境,也不知这段时日,他可有大的进展?” 想到此处,张献忠立刻转身,对身旁的侍从吩咐道:“速去请莫大师前来见本帅,本帅要知晓电报机之事的详情。” 侍从领命而去,张献忠则走下高台,在营帐前焦急地踱步。 片刻后,莫凡匆匆赶来,他的衣衫略显凌乱,头发也有些蓬乱,眼眶深陷,带着几分疲惫之色,但那双眼眸却明亮而有神,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莫凡见到张献忠,赶忙行礼,恭敬地说道:“大帅,在下前来,可是为了电报机之事?” 张献忠急步上前,一把扶住莫凡,关切地说道:“岳父大人,不必多礼。 本帅正是心系电报机,不知您老这许久时间,可有成果? 上次的两台样品机,可曾进一步改良?” 莫凡直起身来,脸上露出一丝自豪的笑容,缓缓说道:“大帅放心,这段日子,我与一众工匠日夜奋战,不敢有丝毫懈怠。 那两台样品机,经过反复试验与细致琢磨,已解决了诸多关键问题。” 张献忠眼睛一亮,急切地追问:“哦?快与本帅细细道来,都解决了哪些问题?” 莫凡清了清嗓子,说道:“大帅,此前信号稳定性一直是个棘手之事,时有时无,难以保证信息准确传递。 我等通过重新设计电路,采用了一种新的信号增强装置,如今信号已能稳定传输,甚少出现中断或干扰。” 张献忠微微点头,面露赞许之色:“嗯,这确实是关键所在。 那传输距离呢? 可有提升?” 莫凡兴奋地提高了声音:“大帅,这便是另一大突破。 经过对发射装置的改良,如今电报机的传输距离大幅增长。 以往不过数十里,现在已可跨越数百里之遥,且信息依然清晰可辨。 至于发电,更是已经可以批量生产。 只是这手摇发电机有点废手,还要深入研究才能……” 张献忠听闻,不禁喜形于色,大笑道:“好!好!好! 岳父大人劳苦功高。 如此一来,我军信息传递将远超敌军,此乃天赐我军之利器,定能助本帅成就大业。 以我们现在的能力能用上手摇发电机,已经非常厉害了。” 莫凡谦逊地拱手道:“大帅谬赞,此乃小臣分内之事。 如今正在进行更大规模的试验与设备优化,预计再过月余,便可批量生产,以供我军各驻地使用。 只是在这过程中,还需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支持。” 张献忠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决然道:“岳父大人无需担忧,所需一切,只管调配。 本帅定会全力支持,务必保证电报机按时投入使用。 待其装备全军之日,便是我军威震四方之时。” 莫凡心中一暖,再次行礼道:“多谢大帅支持。 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大帅所望,让电报机尽快成为我军克敌制胜的强大助力。” 张献忠正与莫凡谈论电报机之事,忽闻府里丫鬟跑来,那丫鬟跑得气喘吁吁,双颊绯红,眼中满是兴奋与激动。 她匆匆行礼后,便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帅,大喜啊!刚刚大夫给墨夫人把脉,诊断出夫人已有身孕!” 张献忠先是一愣,似乎一时未反应过来,片刻后,脸上瞬间绽放出狂喜之色。 两世为人,终于有了子嗣,已经可以做爸爸了。 他哈哈大笑着,声音响彻营帐: “真的? 本帅要有子嗣了?” 言罢,他激动地来回踱步,双手都微微颤抖。 莫凡亦面露喜色,上前拱手道:“大帅,此乃天佑我军。 小女有喜,实是大好事,待小公子或小小姐诞生,必为大帅带来更多福运与祥瑞。” 张献忠停下脚步,转头对丫鬟说道:“快去,好好照顾夫人。 将府里所有珍贵的补品都拿出来给夫人调养身体,若有半分差池,本帅拿你们是问!” 丫鬟连忙应诺,匆匆退下。 张献忠又对莫凡说道:“岳父大人,这电报机之事固然重要,但此刻本帅满心都是夫人与腹中胎儿。 不过,大军之事亦不可荒废,还望岳父大人多费心力,莫要让电报机的进程受阻。” 莫凡点头道:“大帅放心,在下自会妥善安排。 大帅且安心陪伴夫人,军中诸事有我等臣子在,定会处理妥当。” 张献忠平复了些许激动的心情后,立刻快步往府邸赶去。 一路上,他的脚步急切而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墨芯琳的音容笑貌以及未来孩子的模样。 回到府邸,他径直走向墨夫人的房间。墨夫人正坐在床边,脸上带着初为人母的娇羞与喜悦,见张献忠进来,微微起身。 张献忠赶忙上前轻轻扶住她,眼神中满是宠溺与关切:“夫人,你且好生躺着,莫要劳累了自己。” 他在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墨夫人的手,柔声道:“夫人,辛苦你了。 本帅今日得知此消息,心中欢喜得紧。你放心,日后定会更加周全地护你周全,让你和孩子无忧无虑。” 墨夫人微微浅笑:“大帅,这是妾身的福分。 只愿能为大帅诞下健康聪慧的子嗣,助大帅的大业更加顺遂。” 此后的日子里,张献忠除了处理必要的军务,其余时间几乎都陪伴在墨夫人身边。 他亲自过问夫人的饮食,命厨子变着法儿地准备各种滋补佳肴; 又安排丫鬟精心照料夫人的起居,房间里时刻都保持着温暖舒适。 徐以轩在自己的房中来回踱步,心中的醋意如潮水般翻涌。 她咬着下唇,脸色阴沉,暗自思忖:“那墨芯琳有何特别之处? 不过是抢先怀了孕,如今大帅将她捧在手心,我却在此处被冷落。” 越想越气,她忍不住摔了桌上的茶盏,清脆的响声在房中回荡。 贴身丫鬟见状,战战兢兢地靠近,轻声道:“夫人,您莫要气坏了身子。” 徐以轩怒目圆睁,呵斥道:“你懂什么! 在这府里,若没个孩子,日后哪有我的立足之地?” 说罢,她稍作停顿,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她精心梳妆打扮,挑选了一件张献忠曾夸赞过的艳丽衣裳,莲步轻移,朝着张献忠常待的议事厅走去。 厅外护卫见是徐以轩,行礼后欲通报,她轻轻摆手制止,而后悄然走进厅内。 张献忠正站在地图前沉思,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转头看到是徐以轩,微微一怔。 徐以轩款步上前,盈盈下拜,娇声道:“大帅,您日夜操劳,臣妾心疼不已。” 说罢,眼角泛起一丝泪光,似有无限哀怨。 张献忠见她这般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怜惜,轻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徐以轩抬起头,直视张献忠的眼睛,带着一丝羞怯与期待:“大帅,芯琳如今怀有身孕,此乃天大喜事。 臣妾也日思夜想,盼能为大帅孕育子嗣,常伴君侧,共享阖家之欢。 大帅,您可否多眷顾臣妾几分?” 言罢,她的脸颊泛起红晕,更添几分楚楚动人。 张献忠凝视着她,片刻后,缓缓开口:“本帅知晓你的心意了。” 随后,张献忠轻轻将徐以轩扶起,徐以轩顺势依偎在张献忠怀中,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而在武器工坊,莫凡牢记张献忠的嘱托,全身心地投入到电报机的后续完善工作中。 他带领工匠们加班加点,反复测试每一个部件,不断优化电报机的性能。 同时,各军的整编工作仍在有条不紊地继续推进,孙可望、李定国等将领在各自驻地严格训练士兵。 依照新的编制打造精锐之师,时刻准备着在这乱世中为张献忠的霸业开疆拓。 第225章 隐患暗藏,东南待解 自那日后,张献忠果然对徐以轩多了几分亲近与留宿。 徐以轩满心欢喜,以为自己得偿所愿的日子不远了,每日都精心调理身子,又在府中各处祈福,盼着能早日有孕。 而墨芯琳这边,虽知晓张献忠对徐以轩态度有变,但她心思沉稳,只一心安胎,对府中的暗流涌动并不理会。 她深知自己如今怀着大帅的骨血,首要之事便是保重自己与胎儿。 张献忠在军务与两位夫人之事间周旋,心中亦有考量。 他一方面期望子嗣昌盛,以固根基;另一方面也担心府中纷争会影响军心士气。 几个月一晃而后,寒冬腊月,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肆意纷飞,成都仿若被一层厚厚的银白锦缎所覆盖。 宿卫军与西南军的营地内,却是一片火热朝天、生机勃勃的景象,全然不惧这严寒的侵袭。 操场上,士兵们身姿挺拔,如同一棵棵苍松傲立在雪地之中。 他们身着厚实的棉衣,肩头落满雪花,却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紧握新式武威枪的专注神情。 随着指挥官一声高亢嘹亮、划破寒空的口令:“全体注意,战术演练开始!” 士兵们仿若听到了战斗的号角,迅速而有序地展开行动。 只见他们动作敏捷,身姿矫健,齐刷刷地卧倒在雪地上,冰冷的积雪瞬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仿若未觉。 眼睛紧紧盯着前方假想的敌人,手中的武威枪稳稳地架起,三点一线,精准瞄准。 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这冰天雪地中响起,枪口喷射出的火焰与弥漫的硝烟,为这寒冷的冬日增添了几分浓烈的战斗气息。 周铁蛋双手抱胸,虎目圆睁,目光如炬地在一旁巡视着训练情况。 他那魁梧的身躯在寒风中犹如一座巍峨的小山,给士兵们带来无形的压迫感与安全感。 看到个别士兵动作稍显迟缓,他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声如洪钟般吼道:“你这是咋回事? 软绵绵的像个啥样子! 战场上敌人可不会给你留情面,都给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 有了这好枪,更得练出真本事,别丢了咱宿卫军的脸!” 被呵斥的士兵满脸羞愧,赶忙调整状态,重新投入训练。 陈情令则身姿儒雅,面容冷峻,他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皱起眉头。 此时,他走上前对士兵们说道:“诸君,莫要以为有了精良武器便可高枕无忧。 战场上,个人的武勇只是其一,各小队之间的默契配合、协同作战才是重中之重。 就如同紧密咬合的齿轮,唯有环环相扣,方能带动这战争的机器顺利运转,克敌制胜。” 士兵们纷纷点头,齐声高呼:“遵命,将军!” 在西南军的训练场上,龚济民与白文选亦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龚济民身着皮甲,头戴毡帽,眼神犀利地注视着士兵们的一举一动。 看到士兵们逐渐熟练的操作与整齐划一的动作,他满意地转头对白文选说:“白将军,经过这段时间没日没夜的整训,士兵们的素质提升显着。 这新式武威枪威力不凡,恰似为我军如虎添翼。 若再经历实战磨砺,我军定能威震四方,在这乱世之中打出我们的赫赫威名。” 白文选面带微笑,眼神中充满自信与期待,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落雪。 回应道:“是啊,这都多亏了大帅的高瞻远瞩与深谋远虑,为我军筹备如此精良的装备,又大力推行军改。 届时,不管是李自成那厮还是其他敌手,都不敢轻易小觑咱们。 我等唯有全力以赴,方能不负大帅的信任与期望。” 而此时,张献忠在城中的府邸内,温暖的炉火驱散了室内的寒意。 他坐在墨芯琳的身旁,墨芯琳身着华丽的锦缎衣裳,孕肚已微微隆起,她的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与幸福的笑容。 张献忠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腹部,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慈爱,温柔地说道:“夫人,你且安心养胎,莫要操劳。 待孩子出生,这天下或许已在为夫的掌控之中,定能给他一个太平盛世。” 墨芯琳微微嗔怪道:“大帅,您心怀天下,自是好事。 但也莫要因我与孩子而分心,军务要紧。” 一旁的徐以轩看到这温馨的场景,心中妒火中烧,她紧紧地咬着下唇,手中的帕子都被绞成了一团。 但她深知此刻不是发作之时,只能强颜欢笑,走上前去说道:“大帅,墨姐姐有喜,这可是府中的大喜之事。 臣妾盼望着也能早日为大帅添丁,共享这阖家之欢。” 张献忠抬眼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此事皆有定数,你也莫要心急。” 徐以轩心中一紧,她出身不好,只是凑巧在张献忠势微之时得以伺候,才得以有一名份。 但为自己的未来得到保障,唯有诞下子嗣,母凭子贵。 张献忠正与墨芯琳叙话,忽闻门外传来通报:“大帅,东北军传来电报!” 他眼神瞬间一亮,赶忙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放置电报机的房间。 屋内,电报机的滴答声仿佛是胜利的前奏,张献忠满怀期待地接过译好的电报。 阅罢,他不禁喜上眉梢,放声大笑:“好!好!好!” 这三声“好”回荡在房间,震得窗棂都似微微颤动。 张献忠兴奋地对身旁的侍从说道:“李定国果然不负本帅所望,东北军仅用这短短时间便整训完毕。 这新式电报机当真神妙,信息传递竟如此迅捷,才刚送达不久,回复就已传来。” 他来回踱步,脑海中浮现出东北军雄姿英发的模样。 又憧憬着未来挥师征战的壮阔场景,意气风发地说道:“如今宿卫军、西南军、东北军皆已整训有果,我大军枕戈待旦。 待这几支新军历经战火锤炼,必成天下雄师,届时,这江山社稷,又有谁能阻我张献忠的脚步! 哈哈哈哈!” 言罢,笑声再次响彻屋宇,那是一种志得意满、对未来充满无限信心的豪迈宣告。 张献忠刚刚因东北军的捷报而兴奋不已,正沉浸在对未来军事布局的畅想之中,又听闻侍从通报东南军电报到来。 他收敛笑容,神色变得凝重,快步上前接过电报阅读起来。 读完电报内容,张献忠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 这部族兵之间的利益纠葛,虽被孙可望以严厉训练暂且压制,但终究是个隐患,犹如一颗深埋在东南军内部的暗雷,不知何时会爆发,影响整支军队的战力与团结。 不过,好在东南军也算初步整训完毕,尚有时间去进一步化解这些矛盾。 他站在原地沉默片刻,然后对侍从说道:“传令下去,让孙可望密切关注军中动向,务必妥善处理部族兵矛盾。 可适当采取一些安抚与调解措施,增强士兵对我军的归属感与认同感,切不可让矛盾再次激化。 实在无法调解,就分散安排到城防军中,不得因此影响大军的作战能力。” 侍从领命而去。 张献忠转身回到座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深知一支军队的强大,不仅在于精良的装备和严格的训练,更在于内部的和谐稳定与团结一心。 如今东南军的状况,需要他更加精心地谋划与布局,才能确保在未来的争霸之路上,东南军能够成为一支无坚不摧的力量,与其他各军协同作战,共铸大业。 第226章 军改布局,遣化危情 张献忠眉头紧皱,在书房来回踱步,地上的积雪被他的脚步踏得嘎吱作响。 他深知东南军的问题犹如一颗隐藏在暗处的毒瘤,若不及时割除,势必在未来的关键战役中引发严重后果。 可一时之间,他苦思冥想也未能寻得一个万全之策。 “来人,速去请徐以显先生前来议事。” 张献忠终于停下脚步,对帐外的侍卫高声吩咐道。 不多时,徐以显匆匆赶来,他身上落了些许雪花,进入书房后先向张献忠行礼:“大帅,唤我前来何事?” 张献忠神色凝重地将东南军的电报递给徐以显:“先生看看,东南军如今因部族兵利益矛盾,虽整训初步完成,然此隐患不除,日后必成大患。 本帅苦思良久,仍无良策,特请先生前来,望能指点一二。” 徐以显接过电报,仔细阅读后,微微眯起双眼,沉思片刻。 缓缓说道:“大帅,此事棘手却也并非无解。 部族兵重利,或可从利益分配入手,重新规划奖惩之制,使其功赏分明,过罚有依,让众部族兵皆能看到公平公正之希望。 再者,可挑选各族德高望重之人,参与军中部分事务管理与协调,使其有发声之途,亦能增强其责任感与归属感。 大帅以为如何?” 张献忠听后,轻轻点头:“先生此策有几分道理,然实施起来亦需谨慎,稍有差池,恐引发更大波澜。” 徐以显见张献忠对自己的第一个计策颇为赞同,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 他上前一步,微微拱手,神色凝重又充满期待地说道:“大帅,臣还有一策,或可一举两得。 如今我军改之后,虽对外战力大增,然内部防御却略显空虚。 您看,各军若皆奔赴对外战场,彼时我军内部仅靠各城那为数不多且战斗力较弱的城防军,实难令人安心。” 张献忠微微皱眉,眼神专注地听着,轻轻点头示意徐以显继续说下去。 徐以显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大帅,何不趁此时机,于三个州府着手组建二线部队? 那些在军改过程中被淘汰下来的步枪,正可派上用场,如此既能避免军备的无端浪费,又可物尽其用。 咱们可将那些存在利益纠纷的部族兵,巧妙地分散开来,编入这二线部队之中。” 张献忠若有所思,摸着下巴,沉吟道:“先生此计,听起来倒是不错,只是这二线部队的组建与管理,怕也不是易事,且那些部族兵能否心甘情愿前往,亦是个问题。” 徐以显连忙回道:“大帅英明,此中关节臣亦有考量。 对于部族兵,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知他们此举乃为长远打算,既能化解当下矛盾,又可为自身谋得更好出路。 况且,在二线部队中,可设立专门的晋升通道,只要他们表现出色,仍有机会重返一线主力部队。 至于部队的管理,可选拔一些经验丰富、公正严明的将领前去统领,同时加强训练与军纪的约束,必能使其成为我军一支坚实的后备力量。 并且,若一线部队在征战过程中有所损耗,需要补充兵力时,便可从二线部队及时抽调精悍之士。 如此一来,能够快速补充战斗力,确保我军在战场之上始终保持强劲的战斗势能。” 张献忠眼神逐渐明亮起来,他来回踱步几步,而后停下,看着徐以显坚定地说:“先生此计甚好! 既解了东南军的燃眉之急,又加固了我军内部防御。 就依先生所言,即刻着手筹备组建二线部队之事。 只是这三个州府的二线兵力应该多少配额,既不会因为太少而起不到该有的作用,又不会因为太多而给财政造成很大的压力。” 徐以显皱着眉头,从怀中掏出一本书。 一边翻着书,一边掰着手指头,嘴里不断的嘀咕着什么。 过了好半天才开口说:“大帅,以目前我们的控制区域,一个州府大概五万士兵足以。 但考虑到后续会对外扩张,在下刚刚核对了各州府的财政营收,和培养一名士兵的花销。 一个州府可以再养兵八万,州府财政还比较宽裕。 以现在州府财政,最多可以养兵15万。 但是如果因天灾人祸,导致需要财政支出,那么将难以为继,只能从国库支出。 虽然从国库支出可以解决,却有可能因路程和各种繁琐手续使得不能及时处理。” 张献忠听完后,仔细的盘算着。 半晌过后,才开口说道:“那就先以八万为定额,先确保民生不会因此受到影响。 此事关乎重大,还需先生多费心劳神,与各相关将领妥善商议细则,确保万无一失。” 徐以显心中一喜,连忙行礼道:“大帅放心,臣定当肝脑涂地,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徐以显领命而去后,张献忠独自坐在营帐中,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他深知这一系列军事变革与布局,不仅关乎军队的战斗力与内部稳定,更与他逐鹿天下的宏图大业紧密相连。 他唤来侍从,命其准备笔墨纸砚,随后亲自提笔,开始书写一道道指令。 这些指令将传达到各个州府的官员与将领手中,详细部署二线部队的组建事宜。 包括人员调配、物资筹备、营地选址等诸多关键环节。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个州府迅速行动起来。 原本有些冷清的城镇,因二线部队的组建而热闹非凡。 各地的招募点人头攒动,那些被选中的部族兵们,怀着各异的心情前来报到。 一些原本对调往二线部队心存疑虑的士兵,在得知有晋升机会以及这是为了整个军队的长远利益后,也渐渐放下了抵触情绪。 负责统领二线部队的将领们,皆是张献忠从影卫中精心挑选。 他们一到任,便安排一些影卫到主要职位上,开始整肃军纪,制定严格的训练计划。 按照徐以显的建议,利用西南军和宿卫军淘汰下来的步枪,展开针对性的射击训练与战术演练。 由于武威枪产量不足,东南军和东北军武器还没有更新,新组建的二线部队,组建了许多刀盾兵,不断的练习队列。 而在东南军营地,孙可望接到张献忠的指令后,也开始着手对部族兵进行调配。 他召集各部族首领,开诚布公地讲述了军队的决策与安排。 起初,有些首领表示不满,但孙可望以强硬的态度和合理的解释,逐渐说服了他们。 “各位首领,如今我军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机遇与挑战。 这二线部队的组建,并非是对你们部族兵的轻视,而是为了让大家都能有更好的发展,同时也为了保障我们后方的安全。 若后方不稳,前方将士如何能安心征战?” 孙可望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 一位部族首领站出来说道:“孙将军,我们理解大帅的苦心。 但我们的族人在一线部队中已习惯了并肩作战,如今分开,难免有些担忧。” 孙可望微微点头,说道:“首领放心,在二线部队中,他们同样会接受严格训练,并且日后若有需要,还能与一线的兄弟们再次会合。 这只是暂时的安排,为的是长远的胜利。” 经过一番沟通,部族首领们最终接受了安排。 东南军的部族兵们陆续被调往二线部队,营地中的紧张气氛也逐渐缓和下来。 与此同时,张献忠密切关注着各方面的进展。 他时常亲自前往成都这边的二线部队的组建营地视察,看到士兵们逐渐适应新的环境与训练,他心中的担忧也慢慢消散。 在一次视察中,张献忠对正在训练的士兵们喊道:“儿郎们,你们虽身处二线部队,但同样是我大军的重要力量。 今日的磨练,是为了明日的辉煌。 待我军横扫天下之时,你们皆为有功之臣!” 士兵们听闻,士气大振,训练的热情更加高涨。 第227章 军略初定,烽火征途 张献忠回到王府,径直走向书房。 他一把推开书房门,带着些许风雪的寒意快步踏入,目光立刻被悬挂在墙上那巨大而详尽的地图所吸引。 他缓缓走近,眼神中带着复杂的神情凝视着地图,思绪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河。 他深知李自成即将在一个月后登基称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段被历史铭刻的轨迹。 他喃喃自语道:“李自成啊李自成,你虽有壮志雄心,可这天下大势,却并非如你所想那般顺遂。” 说罢,他微微皱眉,手指轻轻在地图上顺天府的位置点了点,“正月初一登基称帝,三月便要攻打大明京师。 虽然此举让你有了问鼎中原之势,但也让你直面比之明朝更凶残的建奴。” 张献忠转过身,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脚步带着几分沉重与思索。 “你攻占顺天府后,那吴三桂岂是轻易能招降之人? 一旦招降不成,你亲率大军前往山海关征讨,却未曾料到吴三桂会引清兵入关。 那建奴虎视眈眈,一直在等待时机,你这一去,便如同羊入虎口,陷入绝境。”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为即将发生的悲剧而叹息。 此时,墨芯琳轻轻走进书房,她看到张献忠凝重的神情,轻声问道:“大帅,何事让您如此忧心忡忡?” 张献忠抬眼看到墨芯琳,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夫人,本帅在想那李自成即将称帝,可他的前路却是荆棘密布。 他一旦兵败,这天下便会陷入更深的混乱,而我军也将面临更为严峻的局势。 那建奴向来残暴,若让他们得了势,我汉人必将遭受无尽的奴役压迫,本帅怎能不忧心?” 墨芯琳走到张献忠身边,握住他的手,温柔地说:“大帅,您心怀天下,自是令人钦佩。 但您也莫要过于焦虑,车到山前必有路。 以您的英明睿智,定能在这乱世中寻得转机,护我汉人周全。” 张献忠轻轻拍了拍墨芯琳的手,苦笑道:“夫人,本帅虽有此心,可这局势变幻莫测,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 本帅必须提前谋划,在李自成与清军争斗之时,我军要找准时机,壮大自身,方能在这风云变幻的乱世中有一席之地,阻止那建奴的铁蹄践踏我汉人山河。” 他再次转身看向地图,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本帅不能坐以待毙,待我军整训完毕,军备充足,定要在这乱世中打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绝不让汉人江山落入异族之手!” 言罢,他双拳紧握,仿佛已在心中立下了不可动摇的誓言。 张献忠轻轻拍了拍墨芯琳的肩膀,柔声道:“夫人,你且先回房歇着,为夫还有军务要与徐先生商议。” 墨芯琳乖巧地点点头,莲步轻移,缓缓退出书房。 待墨芯琳离去,张献忠神色凝重地对侍从说道:“速去请徐以显先生前来。” 不多时,徐以显匆匆赶到,见张献忠面色沉肃,赶忙行礼:“大帅,唤臣前来,所为何事?” 张献忠微微抬起他那粗壮有力的手臂,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向跪在地上的徐以显做了个起身的手势。 徐以显赶忙谢恩站起身子,垂手恭立一旁。 张献忠并未转头看向徐以显,而是目光紧紧地凝视着墙上那张巨大的军事地图,仿佛要透过这张图看到未来战局的走向。 他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终于缓缓开口说道:“先生啊,想必你也有所耳闻,那李自成不出几日便要登上皇位,自称为帝了。”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略微加重了一些,似乎对这个消息颇为重视。 稍作停顿,张献忠继续分析道:“李自成既然称帝,必然会对明朝廷的京城顺天府发动猛烈进攻。 依我看呐,以明朝那些官员将领们一贯自私怯懦的性子,恐怕等到李自成大军围困京城之时,崇祯皇帝都难以得到哪怕一兵一卒的支援。 如此一来,明朝覆灭便是迟早之事了。” 张献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轻敲击着地图上代表顺天府的位置,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且不说这京城的局势如何危急,单就说大明最为精锐的军队,此刻都被派去镇守辽东等地。 若是京城沦陷,这些军队要么投降于满清那帮建奴,要么就是四下溃散。 到那时,清兵一旦入关,咱们汉人百姓可就要遭受建奴的残酷奴役!” 想到此处,张献忠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眼神坚定地看着徐以显,斩钉截铁地说道: “本帅经过反复思量,认为我等绝不能对此事坐视不管,更不能白白错过这乱世之中难得的机遇!” 徐以显微微眯眼,仔细聆听,点头道:“大帅所言极是,此乃关乎天下大势之关键节点。” 张献忠目光坚定,声音低沉而有力:“本帅有意在这各方势力争斗之际,大力扩张我军势力范围。 如今我军整训已初见成效,宿卫军、西南军、东北军皆兵强马壮,东南军之隐患亦在化解之中。 当趁此时,向长江以下扩张,抢占战略要地,扩充兵员,积草屯粮。” 徐以显沉思片刻,拱手进言:“大帅,此计虽妙,但扩张之路亦非坦途。 长江以南各方势力虽有混战,然亦不乏虎狼之师。 我军需制定详细战略,首攻何处,如何应对可能之敌,皆需斟酌。 且扩张之后,如何治理新占之地,安抚民心,亦是重中之重。” 张献忠目光炯炯,眼中透着决然与霸气,他大手一挥,指向地图上的各个方位。 对徐以显说道:“先生,本帅已思量许久,决意四路出击,如此方能在这乱世之中抢占先机,成就大业。” 徐以显专注地看着地图,神色凝重地聆听着。 张献忠接着道:“西南军熟谙云贵之地的山川地势,可由贵州出击,直取广西与云南。 那片区域地势复杂,多民族聚居,西南军若能恩威并施,必能迅速平定,扩充我军版图。 且可掌控西南之资源,为后续征战提供坚实后援。” 徐以显微微点头:“大帅此安排甚是合理,西南军定当不辱使命。” 张献忠又道:“东南军于湖广南部集结,顺势进攻广东和福建。 此二地商贸繁荣,若能拿下,可极大充实我军军饷,且沿海之地,于日后发展亦有诸多益处。 东南军需发挥其灵动之优势,快速突破敌军防线,抢占沿海要地。” “至于东北军,”张献忠的手指沿着长江划过,“可从湖广中部或北部出发,沿长江东进,剑指江西和浙江。 这一路需借助长江水运之利,保障粮草辎重的运输,同时以雷霆之势,扫平沿途阻碍,与其他各路大军遥相呼应,形成合围之势。” 徐以显思索片刻,进言:“大帅,此三路出击之策可谓精妙,然这一路的推进,皆需精细谋划,协调各方,以免被敌军各个击破。” 张献忠微微冷笑:“先生放心,本帅自会统筹全局。 而本帅将亲率宿卫军,直捣南京应天府。 那是大明昔日之陪都,财富汇聚,战略地位极其重要。 本帅要以宿卫军之精锐,一举攻克,如此一来,我军便可在江南之地站稳脚跟,震撼天下。” 徐以显面露担忧之色:“大帅,您亲征固然能激励士气,然宿卫军责任重大。 且应天府距离大量大明勋贵,只要他们同仇敌忾,随时能组建大量兵力。 还望大帅务必多多斟酌,方可万无一失。” 张献忠仰天大笑:“先生不必忧虑,本帅久经沙场,宿卫军亦是我军精锐中的精锐,岂会畏惧区区应天府。 本帅此去,定要让天下人知晓我张献忠的壮志雄心!” 言罢,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舍我其谁的豪迈气息,仿佛已看到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 第228章 显言军略,定夺乾坤 徐以显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地向张献忠进言:“大帅,臣以为此刻出兵实非明智之举。 大帅且看,如今这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这恶劣的气候于行军作战极为不利。 士兵们在这冰天雪地中长途跋涉,不仅体能消耗巨大,粮草辎重的运输也会倍加艰难,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困境。” 张献忠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徐以显见状,继续说道:“再者,大帅,目前我军虽有四路出击之宏伟计划,然东南军与东北军尚未更新虎威枪。 虎威枪在战场上的威力,大帅您是亲眼所见,宿卫军与西南军凭借此利器,战力大增。 但东南军与东北军若仍使用旧有装备,一旦遭遇敌军强力抵抗,恐难以占据上风,甚至可能影响整个战局的走向。” 张献忠眉头皱得更紧,手抚胡须,陷入沉思。 他深知徐以显所言非虚,这气候与装备问题皆是出兵的重大阻碍。 但他又担心错失良机,内心颇为纠结。 徐以显似乎看穿了张献忠的心思,进一步劝说道:“大帅,所谓‘欲速则不达’。 不如暂且按兵不动,待春暖花开之时,积雪消融,道路畅通,再令工匠们加急为东南军和东北军更新虎威枪。 彼时我军四路齐出,兵强马壮,装备精良,必能如虎添翼,横扫敌军,大业可成。 大帅意下如何?” 张献忠沉默良久,最终长叹一声:“先生所言甚是,本帅险些因急于求成而误了大事。 便依先生之策,暂缓出兵,全力筹备装备与粮草,待万事俱备,再挥师出征!” 徐以显恭敬地站在张献忠面前,手指沿着地图上的路线缓缓划过,神色专注地说道: “大帅,您看这永州之地,实乃我军东南军进军广东的绝佳起始点。 可先将东南军陆续调往湖广永州,此地交通便利,物资也相对易于筹集,能够为大军出征提供良好的后勤保障。” 张献忠俯身凝视地图,目光随着徐以显的手指移动,认真倾听。 徐以显接着道:“从永州出发后,途经宁远、蓝山等地,虽有南岭山脉横亘在前,但此山脉并非不可逾越。 历史上,这便是一条极为重要的军事通道与商路,其间虽有险阻,然亦有诸多小路与关隘可寻。 我军可派遣熟悉当地地形的向导带路,让士兵们提前准备好登山器具与御寒物资,以应对山中的恶劣环境。” 张献忠微微点头,开口问道:“这南岭山脉,本帅也有所耳闻,山中气候多变,敌军若在此设伏,我军该当如何应对?” 徐以显胸有成竹地回应:“大帅放心,我军可先派出小股精锐部队,提前探查山中路径与敌军动向。 若遇伏兵,便以旗号或烟火传讯,大部队则可迅速调整战略,或绕道而行,或集中兵力突破敌军防线。 一旦越过南岭山脉,进入广东的连州、阳山等地,我军便可稍作休整,补充给养。” “而后继续向东南推进,韶关乃是关键要地,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但我军可利用东南军的机动性与灵活性,分兵多路,从不同方向对韶关展开佯攻与主攻,使其守军难以兼顾。 待攻克韶关后,广州便近在咫尺,彼时我军可集结优势兵力,一举拿下广州。 如此一来,广东之地,大半可入我军囊中。 大帅以为此计如何?” 徐以显说完,目光期待地望向张献忠。 张献忠沉思片刻,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先生此计甚妙,既充分考虑了地理与历史因素,又有应对敌军之策。 张献忠手抚胡须,微微低头沉思。 他的眼神在地图上徐以显所指的路线间来回穿梭,片刻后,缓缓抬起头,脸上绽出满意的笑容,眼神中透着赞赏: “先生此计甚妙,着实让本帅眼前一亮。 既充分考虑了地理与历史因素,又能巧妙应对敌军,周全之至啊。” 徐以显听闻,心中一喜,但仍神色恭谨地继续说道:“大帅,西南军的调遣部署亦有规划。 可将其陆续调到黔东,黔东南州更是关键所在。 此地少数民族聚居,山林茂密,地形复杂多变,于我军而言,恰是天然的掩护屏障。” 说着,他的手指向黔东南州的位置,比划着行军路线。 “从榕江、从江等地出发,可直入广西的三江侗族自治县,此路线虽有山水阻隔,但我军若善加利用当地的水路运输,可保后勤补给不断。 入广西后,便可长驱直下,向柳州推进。 柳州乃交通要冲,一旦拿下,可掌控广西大片区域之局势。” 徐以显抬头看了一眼张献忠,见其专注倾听,便又指向另一处。 “再看从黎平、锦屏等地出发,经通道侗族自治县,这条路线相对隐蔽,可出其不意地抵达桂林。 桂林山水甲天下,其地风光虽美,然于军事战略上亦是必争之地。 西南军可借助山林等自然地形隐蔽行军和作战,让敌军难以察觉我军动向,待兵临城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大帅,如此安排,西南军定能在广西之地有所建树,为我军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 张献忠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思索:“先生考虑得极为详尽,不过这西南军深入广西,少数民族众多,如何确保其能顺利通行,不生枝节?” 徐以显拱手回道:“大帅圣明,此点确需重视。 可先派使者与当地少数民族部落沟通交流,许以重利,晓以大义,表明我军来意并非侵扰,而是推翻腐朽朝廷,共创太平盛世。 西南军中亦有不少熟知少数民族习俗之人,可让他们随军同行,协调关系。 如此双管齐下,当可保行军顺利。” 张献忠抚掌大笑:“哈哈,好!先生真乃本帅之智囊也。 徐以显微微挺直腰杆,神色坚定且充满自信地继续说道:“大帅,东北军这边,臣有一策。 当令东北军全力收集打造船只,此乃关乎其出征成败之关键。” 说着,他的目光在张献忠脸上停留片刻,似在确认其专注聆听。 “待船只筹备齐全,假以时日从武昌启程,顺长江之水东下,仿若蛟龙出海,势不可挡。 其间经鄂州、黄石等城,这些地方虽有敌军布防,然我军凭借舟船之利与东北军之勇,可迅速突破。 入江西境内,九江乃首要目标,此城控扼长江,商贸繁荣,战略意义非凡。 东北军需集中火力,一举攻克,以震慑江西全境。” 徐以显一边说,一边以手作舟行之状,沿着地图上的长江线路缓缓移动。 张献忠目光紧随其后,表情凝重,时而微微点头。 徐以显话锋一转,提高音量:“攻克九江后,不可停歇,继续沿江东行,安徽之安庆亦是重镇,然我东北军挟连胜之威,安庆亦难以坚守。 而后抵达江苏镇江,镇江之形势险要,为江南门户,东北军当谨慎应对,可先以小股部队试探,再大军压境,定要将其拿下。 如此,方能为进军浙江扫平道路。” 他稍作停顿,深吸一口气:“最后进入浙江境内,杭州,那可是膏腴之地,财货汇聚,人文荟萃。 东北军直逼杭州等重要城池时,需充分利用在长江沿线积累的作战经验与士气,水陆并进,里应外合,使杭州城防不攻自破。 大帅,如此一路东进,东北军必将为我军开辟出一条通往江南富庶之地的康庄大道。” 张献忠沉思片刻,双手抱胸,沉声道:“先生此计,布局宏大,然东北军舟师作战经验尚浅,沿途敌军亦不会坐以待毙,如何确保万无一失?” 徐以显拱手作答:“大帅放心,可在筹备期间,于长江支流处秘密训练舟师,模拟实战场景,让东北军尽快熟悉水战之法。 再者,派出细作,沿途打探敌军军情,知己知彼,便可灵活应对各种变数。” 张献忠凝视地图良久,突然眼神一亮,大笑道:“好!先生之策甚合我意,就依此安排东北军行动,本帅倒要看看,这天下谁能阻我大军东进之路!” 第229章 应天宿卫,攻坚之议 张献忠言罢,见徐以显沉默不语,似在等自己发问,不禁心中好奇,目光直视徐以显。 问道:“你安排了西南军、东南军、东北军,部署颇为周全,为何独独不见对宿卫军的行动安排? 本帅亲率的宿卫军,难道不在这出征大计之中?” 徐以显微微欠身,神色恭敬地回道:“大帅,宿卫军乃我军精锐之精锐,是我大军之核心力量,自当跟随大帅您冲锋陷阵,故而臣不敢擅作主张安排其行动。 大帅心中必有高见,宿卫军定当如臂使指,听从大帅的调遣,无论大帅指向何方,宿卫军都将为大帅开辟道路,荡平一切阻碍。” 张献忠微微点头,手抚胡须,沉声道:“宿卫军固然要随本帅出征,但也需有个妥善的战略规划。 本帅之意,是想以宿卫军为矛头,直捣南京应天府。 这一路必定艰险重重,你且说说,该如何让宿卫军发挥最大战力,又如何应对可能遭遇的困境?” 徐以显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大帅,宿卫军装备精良,将士勇猛。 若要攻打南京应天府,可先派人详细探查沿途敌军布防与地形地势。 行军途中,宿卫军当保持紧密队形,以防敌军突袭。 同时,可安排小股精英部队,提前渗透至应天府周边,扰乱敌军后方,刺探城防虚实。 一旦大军兵临城下,宿卫军可凭借其强大的攻坚能力,从正面强攻,配合攻城器械,必能给应天府守军以重创。” 张献忠听后,微微皱眉:“应天府城高墙厚,防御体系完备,强攻之下,我军必然损失惨重。 可有其他良策?” 徐以显上前一步,恭敬地向张献忠说道:“大帅,若宿卫军从武昌出发,安庆府乃首要攻克之关键。 安庆府地理位置险要,扼守长江要道,为南京之西大门。 我军若得安庆,便能掌控长江中游之战略要冲,进可攻南京,退可守武昌,且能截断南北敌军之呼应。” 张献忠目光专注,微微点头示意徐以显继续。 徐以显接着说:“大帅,可先遣精锐探子,乔装潜入安庆府周边,探查其城防布局、兵力部署以及粮草储备等军情。 同时,令宿卫军在武昌整军备战,筹备充足的攻城器械,如火炮、攻城塔、撞城槌等,以应对安庆府坚固的城墙。” 张献忠手抚胡须,问道:“那攻城之时,当如何部署兵力?” 徐以显拱手回应:“大帅,攻城之日,可分三路进击。 一路以步兵为主,携带盾牌、云梯,从正面佯攻,吸引敌军主力; 一路由擅长攀爬之轻装士兵组成,绕至安庆府城防守薄弱之处,如城角或靠近山林隐蔽之地,秘密攀爬城墙,突袭城内; 还有一路,由宿卫军之精锐骑兵在城外待命,若敌军出城迎战,骑兵便可迅速出击,冲垮敌军阵型,或截断敌军退路。” 张献忠沉思片刻,又道:“安庆府守军必不会轻易就范,若他们坚守不出,我军又该如何?” 徐以显胸有成竹地答道:“大帅圣明。若敌军坚守,我军可在安庆府城外扎营,对其进行长期围困。 切断其与外界的水陆交通,使城内粮草耗尽,军心大乱。 期间,可不时派出小股部队进行骚扰性攻击,让守军疲于应付。 待时机成熟,再发起总攻,安庆府必破。” 张献忠眼神中透露出满意之色:“先生此策颇为周全,然安庆府一旦受攻,南京敌军定会来援,此又该如何应对?” 徐以显神色凝重:“大帅,此点臣亦有考虑。 可在安庆府周边要道设下多重埋伏,如在敌军可能来援之陆路,挖掘陷马坑、设置拒马桩,再以弓箭手隐藏于两侧树林,待敌军进入埋伏圈,便可万箭齐发,痛击来援之敌。对于水路援军, 可派出我军水师,在长江之上与之周旋,利用我军舟船之灵活性与新配备之火炮,击沉敌军战船,确保安庆府之战不受援军干扰。” 张献忠来回踱步几步,思索一番后,说道:“此策可纳入考量。 但无论如何,宿卫军都需做好万全准备,本帅要的是一场漂亮的胜仗,不容有失。 你且与军机处的将领们仔细商议,完善作战计划。” 徐以显领命:“遵命,大帅。臣定当与将领们精心谋划,不负大帅所托。” 徐以显退下后,张献忠独自站在营帐内,目光仍久久停留在地图之上。 他深知此次出征意义非凡,不仅关乎自身霸业的崛起,更影响着天下大势的走向。 张献忠眉头紧锁,心中对即将攻打南京的宿卫军存着一丝隐忧。 他深知此次战役的重要性,南京乃大明之要地,其战略意义非凡,不容有失。而宿卫军虽训练有素,可大部分士兵终究未经战火淬炼,实战表现究竟如何,实难预料。 “备马! 吾要亲赴城外宿卫军驻扎地。” 张献忠高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多时,张献忠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快马加鞭来到宿卫军营地。 此时的营地,士兵们正在进行日常操练,喊杀声震天。 张献忠目光如炬,扫视着整个营地,只见士兵们队列整齐,动作利落,但他的忧虑并未因此消散。 他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向正在指挥训练的将领。 周铁蛋见张献忠亲临,赶忙行礼:“大帅,末将不知大帅前来,有失远迎!” 张献忠微微抬手,示意他免礼,沉声道:“本帅今日前来,是为即将攻打南京之事。 你且说说,这些士兵们如今可做好了出征的准备?” 周铁蛋面色一凛,如实回道:“大帅,士兵们训练甚是勤勉,战术配合亦有成效,然如大帅所知,多数士兵确未经历实战,末将也有些许担忧。” 张献忠微微点头,径直走向士兵们中间。 士兵们见大帅到来,皆停止操练,单膝跪地,齐声高呼:“拜见大帅!” 张献忠目光缓缓扫过众人,高声问道:“儿郎们,可知本帅为何要攻打南京?” 一名年轻的士兵鼓起勇气,大声答道:“大帅,南京乃大明重镇,若我军能攻克,必能威震天下,大业可成!” 张献忠微微点头,又道:“说得不错。但南京城高墙厚,守军众多,且我等多为新兵,你们可惧?” 众士兵齐声高呼:“不惧!愿为大帅效死!” 张献忠心中稍感宽慰,他拔出腰间佩剑,在空中挥舞一下,发出呼啸之声。 “好!有此等士气,本帅甚喜。但光有士气不够,实战不同于操练。 战场上,刀枪无眼,生死只在一瞬间。 你们需时刻保持冷静,听从指挥,不可擅自行动。” 他走到一名士兵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帅问你,若敌军箭矢如雨般射来,你当如何?” 那士兵挺起胸膛,坚定地说:“大帅,末将定会举起盾牌,坚守阵地,绝不退缩!”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好!这才是我宿卫军的将士。 本帅期望你们在战场上都能如此英勇无畏。 此次攻打南京,是我军之关键一战,亦是你们证明自己的机会。 本帅与你们同在,定要让天下人知晓我宿卫军的威名!” 士兵们闻言,热血沸腾,再次高呼:“愿为大帅冲锋陷阵,万死不辞!” 张献忠看着眼前这群朝气蓬勃却又未经考验的士兵,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们在真正的战场上能够不负所望,成为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血之师。 第230章 虎威枪炮,备战攻坚 张献忠面色凝重地对宿卫军军长周铁蛋叮嘱道:“铁蛋,本帅对你寄予厚望。 这宿卫军乃是此次攻打南京的关键力量,如今虽有训练成效,但实战经验的欠缺仍是隐忧。 你务必抓紧时间,继续强化训练,不遗余力地提升士兵们的作战能力与协同配合,一定要确保宿卫军在出征时能有十足的战斗力,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周铁蛋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日夜操练,定不辱使命,让宿卫军成为一把直插南京的利刃!” 张献忠微微点头,随后转身,带着侍从匆匆离开宿卫军营地,向着武器工坊疾驰而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宿卫军的现状以及即将面临的大战。 不多时,张献忠抵达武器工坊。 他径直走向工坊内正在忙碌的莫凡,莫凡见张献忠前来,赶忙放下手中事务,迎上前去:“大帅,今日怎有空来此?” 张献忠神色严肃:“老丈人,此次准备对外征战,各军虽训练有素,但新增了不少新兵缺实战历练,本帅担忧其战力。 而武器装备在此时就显得尤为重要,虎威枪的供应是否充足? 火炮等重型武器是否调试完备? 本帅特来询问详情,唯有精良的装备加持,宿卫军方能更有胜算。” 莫凡微微皱眉,认真回道:“大帅,虎威枪的打造一直在紧锣密鼓地进行,再过两个月就能满足东北军和东南军士兵的配备。 但仍有部分零部件的工艺还在优化,力求让其性能更加稳定。 火炮方面,已完成多轮调试,威力颇为可观,只是炮弹的储备量还需进一步补充,以应对持久作战。” 张献忠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老丈人,时间紧迫,对外扩张迫在眉睫,这武器装备的完善片刻都不能耽误。 您这边还需加派人手,日夜赶工,务必在出征前让宿卫军的装备达到最佳状态。” 莫凡点头应道:“大帅,老夫明白。 老夫这就调整工坊的安排,亲自监督,定让武器装备不拖后腿。” 张献忠拍了拍莫凡的肩膀:“老丈人,此次大战关乎我军未来,辛苦您了。 有您在,本帅心里稍安。 待功成之日,您当居首功!” 莫凡受到张献忠的鼓舞,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帅放心,老夫定当倾尽所能。 这几日我便在工坊中吃住,与工匠们同甘共苦,督促他们加快进度。 不仅要保证数量,更要确保每件武器都精良无比。” 张献忠看着莫凡坚定的神情,心中满是感激:“莫老的这份决心,本帅记下了。 若有任何需求,无论是人力、物力还是财力,尽管开口,本帅定会全力支持。” 张献忠在工坊中缓缓踱步,目光如炬,仔细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他先来到摆放虎威枪的区域,拿起一支枪,仔细端详枪身的工艺,感受其重量与质感,对一旁的工匠说道: “这枪的打造务必精益求精,一丝一毫的差错都可能在战场上酿成大祸。” 接着,他走向火炮所在之处,围着一门火炮转圈,查看炮身的铸造纹理,又询问炮手关于火炮的射程、精准度以及填装速度等问题。 炮手一一作答后,他沉思片刻,指示道:“火炮的威力虽大,但还需进一步提高其机动性与稳定性,以便在不同地形都能迅速投入战斗。” 随后,张献忠的脚步迈向了工坊中专门研究蒸汽机的区域。 他看着眼前那些复杂的机械装置,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对负责蒸汽机研发改良的工匠头目李工问道: “李工,这蒸汽机如今研发进展如何?本帅可是听莫凡大师说这可是能改变战局的关键之物。” 李工赶忙上前,恭敬地回道:“大帅,目前蒸汽机的改良已取得一些成果。 我们对其内部的传动结构进行了优化,使其动力输出更加稳定,减少了能量损耗。” 说着,他用手指向蒸汽机的关键部位,向张献忠详细解释。 张献忠微微皱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这改良后的蒸汽机,在实际应用中,比如驱动大型船只或者带动攻城器械,能达到怎样的效果?” 李工思索片刻后回答:“大帅,若用于驱动船只,可使船只航行速度比之人力快了许多,且能保证在逆水或风浪较大时仍有较好的动力。 若是带动攻城器械,像巨型投石车,能增加投石的距离与重量,让敌军的城防更难以抵挡。” 张献忠眼中露出一丝惊喜,但仍不满足地追问:“那如果将船只使用铁板打造,是否也能轻易带动。 李工诚惶诚恐地说道:“以目前蒸汽机的动力,想要带动大型铁甲船,只怕是有点困难,即使能带动,速度也会极慢。 我们正在全力研究如何加强密封度,只要密封度达到预期,那么推动铁甲战船将不是梦想,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和更多的材料试验。” 张献忠轻轻拍了拍蒸汽机的外壳,语气坚定地说:“李工,本帅给你足够的人力物力支持,你定要加快研发速度。 这蒸汽机若是能率先在我军广泛应用,那我军在战场上必将所向披靡。 本帅期待早日看到更加完美的成果。” 张献忠脚步匆匆,来到存放炮弹和手雷的仓库。 仓库守卫见大帅亲临,立刻行礼,张献忠微微抬手示意,便大步踏入。 仓库内,炮弹和手雷堆积如山。张献忠目光扫过,表情严肃,他随手拿起一枚炮弹,仔细查看弹体的铸造工艺,又掂量了一下重量,转头向仓库管理员问道: “这些炮弹和手雷的质量是否都有严格把控? 可莫要出现哑弹或炸膛的情况,那在战场上可是致命的隐患。” 管理员赶忙上前,恭敬地回答:“大帅放心,我等严格遵循制作流程,每一枚炮弹和手雷都经过多道检验工序。 从火药的装填量到引信的灵敏度,都有专人负责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张献忠微微点头,继续问道:“目前的库存数量,若是攻打南京这样的坚城,能够支撑多久的高强度作战?” 管理员思索片刻,谨慎地回应:“大帅,以目前的库存,如果持续猛烈攻城,大约能支撑一月有余。 不过我们也在加班加点赶制,同时也在努力改进制作工艺,提高产量。” 张献忠皱了皱眉头:“半月有余?时间还是有些紧张。 传令下去,让工匠们加快速度,必要时招募更多的人手。 此次对外作战,炮弹和手雷的消耗必定巨大,绝不能在战事正酣时出现弹药短缺的状况。” 说着,他又拿起一枚手雷,仔细端详手雷的外形设计,问道:“这手雷的杀伤力和投掷距离如何?有没有进一步提升的可能?” 管理员如实答道:“大帅,此款手雷爆炸半径可达数丈,杀伤力较强。 但投掷距离方面,对于臂力一般的士兵来说,尚有些许不足。 工匠们正在尝试调整手雷的重量和外形,以增加投掷的便利性和距离。” 张献忠轻轻哼了一声:“战场上,每一分优势都至关重要。 不仅要增加投掷距离,还要确保在各种复杂环境下,手雷都能正常发挥作用。 这关系到我军将士的生死存亡,不容有丝毫马虎。” 他在仓库内又巡视了一圈,看着堆积的弹药,心中默默盘算着作战计划,随后对随行的将领说道:“回去之后,重新评估一下此次战争的弹药需求,根据现有库存和生产进度,制定出更加合理的作战方案,确保每一颗炮弹、每一枚手雷都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第231章 响炮初成,惊震宿卫 张献忠匆匆折返,来到莫凡面前,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期待。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莫老,本帅有个想法,想让你打造一种特殊的炮。 此炮无需强大杀伤力,甚至可以近乎没有杀伤力,只需声音极为响亮即可。 本帅欲用它来测试士兵的反应能力,以便更好地训练他们应对战场上的突发巨响与惊扰。 不知你能否以最快速度将其制造出来?” 莫凡微微一愣,随即陷入沉思,片刻后拱手道:“大帅,这想法倒是颇为新奇。 制造此炮,在技术上并非难事,可利用火药的特殊配比,减少弹丸重量,增大炮膛内火药爆炸产生的声响冲击力,同时控制其发射威力。 只是若要快速制造,材料的筹备与工匠的调配需妥善安排。 不过,大帅放心,老夫定当竭尽所能,调集工坊内经验丰富的工匠,优先选用现成的合适材料,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打造出满足大帅需求的响炮。” 张献忠面露满意之色,点头道:“莫老,有你这话本帅就放心了。 南京之战在即,宿卫军的临战素养亟待提升,这响炮便是关键训练工具之一。 你这边抓紧筹备制造,本帅会安排专人协助你,若有任何需求,尽管开口。” 莫凡坚定地回应:“大帅且去忙军务,老夫这就着手,定不让大帅失望。” 张献忠得到莫凡的答复后,心中稍定,又叮嘱了几句关于保密和质量把控之事,便转身离开武器工坊,回王府而去。 一进王府书房,张献忠就召来徐以显,将制造响炮之事告知于他,并说道: “先生,此响炮一旦制成,宿卫军的反应力训练便可大力开展。 本帅思索,可在训练场上设置多种场景,模拟敌军突然放炮突袭,让士兵们习惯在巨响之下保持镇定,迅速做出正确反应,或列阵防御,或寻找掩护,或反击敌方炮兵阵地。 如此一来,临战时他们方能处变不惊,减少慌乱与伤亡。” 徐以显点头称是:“大帅英明,此训练之法若能有效施行,宿卫军之战斗力必将更上一层楼。 待响炮造出,臣可亲自督阵,制定详细训练计划,依士兵们之表现优劣,筛选出反应敏捷者委以特殊任务, 反应稍慢者则加强训练,必使宿卫军成为一支纪律严明、临危不惧之精锐。” 张献忠微微皱眉:“先生所言甚是,但本帅仍有顾虑。训练终究只是模拟,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未知因素众多。 除了这响炮训练,还需为士兵们多做些心理建设,让他们知晓战争之残酷无情,提前做好承受巨大压力之准备。” 徐以显沉思片刻,进言:“大帅,不妨请一些经历过大战、身经百战之老兵,为宿卫军士兵讲述战场上的真实经历,分享他们在枪林弹雨、炮火纷飞中生存下来之经验。 同时,可在训练中适当增加一些血腥残酷之场景,如宰杀牲畜,营造血腥氛围,使士兵们对战争之血腥有更直观之感受,逐渐磨炼其心智。” 张献忠抚掌大笑:“哈哈,先生此策甚妙!既重实战训练,又兼顾心理建设,双管齐下,宿卫军定能脱胎换骨。 传令下去,速速安排此事,不得有误。” 几日后,莫凡派人来报,响炮已初步制成,正在进行最后的调试。张献忠闻报,立刻亲赴武器工坊。 只见那响炮外观与寻常火炮相似,但炮管略粗,炮身刻有一些特殊的纹路,以增强发声效果。 莫凡上前说道:“大帅,此炮已可试射,火药配方经过多次调整,确保声音响亮且无太大杀伤力。 不过,初次试射,还需小心谨慎。” 张献忠点头,命人将响炮拉至空旷的校场,周围布置好防护设施。 随着一声令下,炮手点燃引信,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震得在场众人耳中嗡嗡作响。 校场周围的士兵们,有的面露惊恐之色,有的下意识地蹲下身子,还有的四处张望,不知所措。 张献忠见状,眉头紧皱,对徐以显说道:“先生,看来这训练是极为必要的,士兵们的反应尚需大力锤炼。” 徐以显面色凝重:“大帅莫急,有此响炮为助力,加以严格训练,他们定会有所长进。” 张献忠望着校场上略显慌乱的士兵,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深知要将宿卫军锤炼成真正的精锐之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张献忠目光冷峻,转头对徐以显下令道:“先生,你且去安排士兵,待深夜宿卫军士兵入睡之后,用那响炮朝着宿卫军营地炮轰。 同时,让一部分士兵在四周大声呐喊,制造出有大军进攻的假象与信号。 本帅要借此机会,好好检验一下宿卫军在睡梦中遭遇突袭时的应急反应,看他们是否能迅速从沉睡中清醒,组织起有效的防御与反击。” 徐以显听闻,心中一惊,但随即领会了张献忠的意图,连忙拱手应道:“大帅此计虽险,然确实能最真实地考验宿卫军。 臣这就去挑选可靠之人,秘密部署,定不让大帅失望。 只是,大帅,如此一来,宿卫军营地恐会陷入混乱,或有士兵受伤,还望大帅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张献忠微微眯眼,沉声道:“些许代价若能换来宿卫军实战能力的提升,那便是值得的。 本帅要的是能在任何绝境中都能顽强战斗的铁血之师,不容许有丝毫懈怠与软弱。 你且放心去办,本帅会在一旁密切关注。” 徐以显领命而去,迅速挑选出一批精锐士兵,向他们传达了张献忠的命令,并详细部署了每个人的任务。 深夜,月光如水洒在宿卫军营地,士兵们经过整日的训练,早已疲惫不堪,此刻都沉浸在梦乡之中。 突然,响炮声如炸雷般在营地响起,紧接着四周传来阵阵呐喊声,仿若千军万马奔腾而来。 宿卫军营地瞬间被惊醒,许多士兵从睡袋中跳起,眼神中还带着迷茫与惊恐。 但在短暂的慌乱之后,各级军官开始大声呼喊,指挥士兵们迅速集结。 有的士兵匆忙拿起武器,寻找掩体;有的则奔向营地边缘,准备抵御来犯之敌; 还有的士兵在黑暗中相互呼喊着战友的名字,以确认彼此的位置,维持队伍的秩序。 张献忠站在营地外不远处的高坡上,面色凝重地注视着营地内的一举一动。 他看到士兵们虽然最初有些慌乱,但在军官的组织下逐渐恢复了秩序,开始有组织地进行防御部署,心中不禁微微点头。 然而,他也注意到仍有部分士兵反应迟缓,不知所措,甚至有个别士兵在慌乱中自相碰撞,摔倒在地。 待营地内的局势稍微稳定一些后,张献忠示意徐以显停止行动。 他缓缓走进营地,士兵们看到大帅亲临,纷纷单膝跪地。 张献忠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大声说道:“儿郎们,今晚这一场突袭,让本帅看到了你们的不足。 在战场上,敌人不会给你们丝毫准备的时间,睡梦中的突袭更是常事。 你们虽有进步,但还远远不够。从明日起,训练强度加倍,本帅要让你们成为真正的虎狼之师,遇敌不惊,战无不胜!” 士兵们齐声高呼:“遵命,大帅!” 张献忠训话完毕后,转身对着宿卫军军长周铁蛋神色严肃地说道:“今晚之事暴露出诸多问题,你和陈情令即刻去整理一份详细报告。 需将士兵们的各类反应,无论是镇定自若还是惊慌失措的,都要详尽记录。 军官的指挥调度情况更是关键,他们下达指令是否及时准确,是否能在混乱中有效组织起士兵进行防御反击,都要细细剖析。 还有营地防御工事在突袭下的效用,哪些地方起到了良好的抵御作用,哪些地方存在漏洞与不足,都不能遗漏,均一一记录分析。” 张献忠微微顿了顿,语气稍缓又接着道:“那些表现镇定、反应迅速的士兵,他们是宿卫军的榜样力量。 你一定要记下他们的名字,本帅要予以重赏,将他们树为楷模,让全体士兵都能看到并学习。 他们的事迹要在军中广泛宣扬,激励众人奋勇向前。 而对于那些慌乱无措者,绝不能姑息迁就。 安排额外的针对性训练,根据他们各自的弱点,或是胆小怯懦,或是反应迟缓,制定专门的训练计划,务必使他们克服恐惧,在下次面临危险时能够像个真正的战士一样去战斗。 铁蛋,此次任务至关重要,你和陈情令切不可有丝毫懈怠,明白吗?” 周铁蛋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地回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与陈情令一起尽快完成任务,不辜负大帅的期望!” 第232章 书房情暖,军心渐凝 周铁蛋领命后,立刻找到陈情令,二人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召集起一众亲信,开始在宿卫军营地展开全面的复盘工作。 他们逐一对士兵进行询问,了解当时的所思所感与具体行动。 士兵们有的侃侃而谈,描述自己从睡梦中惊醒后的心路历程以及如何努力克服恐惧投入战斗; 有的则略显羞愧,低头承认自己当时的慌乱与无措。 周铁蛋一边耐心倾听,一边认真记录,还不时给予士兵们鼓励或严厉的告诫。 而在检查营地防御工事时,陈情令仔细查看每一处掩体、每一道栅栏。 他发现部分掩体的位置过于暴露,容易成为敌军攻击的首要目标,且栅栏的坚固程度在炮火冲击下略显不足。 他叫来负责修建工事的士兵,严肃地指出问题所在,并责令他们尽快改进。 军官们也齐聚一堂,开始反思自己在突袭中的指挥表现。 一位年轻军官涨红了脸说道:“末将当时确实有些不知所措,未能迅速下达清晰的指令,导致部分士兵陷入混乱,末将甘愿接受处罚并努力提升。” 周铁蛋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错能改便好,这次的教训大家都要铭记。” 经过数日的忙碌,报告终于完成。周铁蛋和陈情令将报告呈递给张献忠。 张献忠仔细阅读,时而沉思,时而点头。 读完后,他说道:“做得不错。接下来,便按照之前所说,对表现优异者论功行赏,对那些需要改进的士兵和军官,即刻开展强化训练。 本帅会亲自监督,定要让宿卫军焕然一新。” 在随后的表彰大会上,那些表现镇定的士兵昂首挺胸地站在台上,接受张献忠的嘉奖。 台下的士兵们眼中满是羡慕与敬佩,暗暗发誓要向他们学习。 而在训练场上,针对薄弱环节的训练如火如荼地展开。 军官们接受着更为严苛的战术指挥训练,他们在模拟战场上不断地应对各种突发状况,提高自己的应变能力。 士兵们则在克服恐惧的训练中逐渐成长,从最初面对模拟突袭时的胆战心惊,到后来能够较为从容地应对。 随着时间的推移,宿卫军的整体素质得到了显着提升。 张献忠再次检阅部队时,看到士兵们整齐的队列、坚定的眼神和沉稳的气质,心中充满了信心。 张献忠检阅完部队后,对周铁蛋和陈情令说道:“如今宿卫军气象一新,然南京之战局势复杂,非仅靠勇气与反应力可胜。 本帅听闻那南京城防不仅有坚固高墙,那些勋贵更是花了大把大把的钱,招募组建大量士兵,我等需早做筹谋。” 周铁蛋抱拳道:“大帅,末将以为可派出多支精干斥候小队,乔装潜入南京周边,探查其城防机关与士兵部署,以便我军针对性应对。” 张献忠点头赞许:“此计可行。 回头对着影卫队长说道:“你且从影卫中挑选机灵聪慧、擅长隐匿之人组成斥候队,命他们即刻出发,务必带回有用情报。” 影卫队长领命而去,迅速筛选出一批精锐斥候,仔细叮嘱任务要点与注意事项后,这些斥候便趁着夜色悄然出发。 在等待斥候回报的期间,张献忠又召集军机处各级将领,研讨攻城战术。 秦虎出列说道:“大帅,南京城墙高大厚实,若要强攻,我军伤亡必重。 可效仿古人,采用地道攻城之法,挖掘地道至城墙之下,再以火药炸毁城墙根基,打开缺口。” 张献忠沉思片刻,问道:“此计虽妙,但南京守军亦非庸碌之辈,定会防范地道攻城。 如何确保我军挖掘地道时不被察觉?” 这时,章孟估站起回道:“大帅,末将以为可在远离城墙之处多开几个挖掘入口,同时挖掘多条地道,真假混杂,使敌军难以判断我军真实意图。 并且在挖掘过程中,以锣鼓等物制造声响,掩盖挖掘之声。” 张献忠听后,抚掌大笑:“妙啊!此等奇思妙想甚好。 诸位将军当多献良策,本帅重重有赏。” 又与诸将商议了许久,诸多攻城策略在你来我往的讨论中逐渐清晰完善。 张献忠揉了揉太阳穴,抬眼望向窗外,见天色已晚,夜幕如墨般浸染开来。 此时正值寒冬,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得窗户呼呼作响,似是在催促着众人。 张献忠微微起身,目光扫过诸位将领,语气温和了些许:“诸位将军,今日商讨已颇有成效。 此刻天色已晚,又逢这寒冬腊月,寒气刺骨,莫要冻坏了身子。 都且回去早点休息,养精蓄锐,后续尚有诸多事务需仰仗各位。” 将领们纷纷起身,抱拳行礼,齐声道:“多谢大帅体恤,大帅亦早些安歇。” 言罢,众人依次退出营帐。 张献忠独自在营帐中静立片刻,脑海中仍在思索着南京之战的种种细节。 他踱步到炭盆旁,伸出手烤了烤火,那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坚毅的面容,眼神中透着对即将到来之战事的期待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这时徐依轩带着餐盒进来,寒风随着她的身影一同卷入营帐,使得炭盆里的火苗微微晃动。 她轻轻跺了跺脚上的积雪,抬起头,目光盈盈地看向张献忠。 “大帅,您忙了许久,定是饿了。我亲手做了些饭菜,给您送来。” 徐依轩边说边走向一旁的矮桌,将餐盒小心地放置其上。 她打开餐盒,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瞬间弥漫开来,在这寒冷的营帐中增添了几分暖意与温馨。 张献忠原本沉浸在战事的思绪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气息和徐依轩的轻声细语拉回现实。 他看着徐依轩忙碌的身影,眼神中多了几分柔和。 “辛苦你了,依轩。” 张献忠缓缓走到桌前坐下。 徐依轩轻轻摇头,微笑着说:“大帅为了大业日夜操劳,我能做的不过是这些小事。 这道炖羊肉,我特意吩咐厨子选了鲜嫩的部位,加了些驱寒的香料,大帅尝尝,看合不合口味。” 说着,她盛了一碗羊肉汤,递到张献忠面前。 张献忠接过碗,喝了一口热汤,暖意瞬间传遍全身。 他看着徐依轩,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依轩,如今大军即将出征,此乃关键之战,本帅难免有些忧心。 但每次看到你,心中便会多几分安宁。” 徐依轩在张献忠身边坐下,握住他的手:“大帅,您智谋过人,宿卫军在您的操练下也日益精锐。 南京虽有城防,但怎敌得过您的雄图伟略。 我相信,您定能大获全胜。” 张献忠微微点头,将徐依轩揽入怀中:“有你在身边,本帅更觉责任重大。 待本帅攻下南京,定要给你一个安稳的所在。” 两人就这样依偎在房间内,短暂地忘却了外面的冰天雪地和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徐依轩看着面前的张献忠,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心疼,轻声说道:“大帅,您日夜操劳,每日都忙至这般时候。 可您也知晓,身体乃是本钱。 如今这政事方面,有徐以显等几位先生全力操持,他们皆是智谋之士,必能处理得当。 军略之事,军机处的众位大将也都个个英勇善战、经验丰富,在其位谋其政,他们自会为大帅分忧解难。 大帅您只需高瞻远瞩,把握好主要的方向即可。 今晚就暂且放下手中事务,早些休息吧,养精蓄锐方能更好地应对之后的挑战。” 第233章 房中柔情,难掩壮志 张献忠听着徐依轩的温言软语,心中泛起一阵暖意,紧绷的面容也稍稍舒缓。 他轻轻握住徐依轩的手,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欣慰:“依轩,你说得有理。 只是这次对外之战干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本帅实在难以安心。 每一个决策,每一项部署,都可能影响最终战局,本帅不得不慎之又慎啊。” 徐依轩微微歪头,看着张献忠,坚定地说:“大帅,正因此次作战如此重要,您才更需保持良好状态。 您若累垮了,将士们便没了主心骨。 您且信得过先生们与大将们,他们受您大恩,必当竭尽全力。 况且,您也并非铁人,适当的休息是为了更好地前行。” 张献忠沉默片刻,微微点头:“依轩,你的话如醍醐灌顶。 本帅近日来或许是过于紧绷了。”说罢,他长舒一口气,起身舒展了一下身姿,“既如此,今晚便听你的,早些休息。 待明日,本帅再与众将细细谋划。” 在张献忠同意后,徐依轩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赶忙拉着张献忠的手向卧榻走去。 她的眼神中满是羞怯与期待,双颊染着淡淡的红晕,恰似春日盛开的桃花。 张献忠望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一动,任由她牵引着自己。 待两人来到榻前,徐依轩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解开张献忠的衣带,她的目光始终不敢与张献忠对视,那娇羞之态尽显无遗。 张献忠却按捺不住,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徐依轩轻呼一声,便沉醉在他热烈的怀抱里。 这一夜,帐内红烛摇曳,映照着两人缠绵的身影。徐依轩的发丝如墨般散开在枕间,她的眼眸中闪烁着爱意与迷离。 张献忠则在她的温柔乡中暂时忘却了战事的纷扰,尽情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彼此的呼吸与心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动人的春之乐章,在这寒冷的冬夜奏响了独属于他们的热烈旋律,直至曙光初现,才在倦意中相拥而眠。 晨晖透过营帐的缝隙洒落在地上,张献忠率先醒来,看着怀中仍在沉睡的徐依轩,她的面容恬静而柔美,嘴角似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张献忠心中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柔情与安宁,他轻轻拨开徐依轩额前的发丝,动作轻缓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 然而,片刻之后,张献忠的眼神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坚毅与深邃,战局的种种事宜如潮水般涌回他的脑海。 他知道,自己不能沉溺于这温柔乡太久,大业未成,还有无数的挑战在等待着他。 徐依轩似乎也感受到了张献忠情绪的变化,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张献忠凝视着自己,她的脸上泛起一抹幸福的红晕。 “大帅,你醒了。”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慵懒与亲昵。 张献忠微微点头,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依轩,本帅还有诸多军务要处理,你且再歇息会儿。” 说罢,他起身穿戴整齐,大步走出营帐。 营帐外,士兵们早已开始了晨练,整齐的口号声和兵器的碰撞声回荡在空气中。 张献忠深吸一口清晨冰冷的空气,心中的壮志豪情重新熊熊燃烧起来。 他召集众将,继续商讨战略部署,就昨晚所构思的计划进一步细化完善,每一个环节都反复斟酌,力求万无一失。 而徐依轩在房间内,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声响,心中明白张献忠已全身心投入到他的霸业征程之中。 她虽有不舍,但也深知自己无法阻拦,只能默默在心中为他祈祷,愿他早日凯旋归来,再续这片刻的温柔缱绻。 在紧张忙碌的筹备过程中,时光犹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 张献忠的领地内,各项事务如同一架高速运转的机器,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拼尽全力。 董燧,这位在政务上颇有才能的谋士,被紧急召回到张献忠的身边,负责处理领地内错综复杂的政事。 一日,他在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卷宗后,听闻了张献忠欲占领长江以南地区的战略构想。 董燧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 若是仅仅占据长江以南,虽可凭借天险暂保一方安宁,但北方的百姓又将何去何从? 李自成之势力虽与张献忠时有龃龉,然此时北方之大患,实乃虎视眈眈之清军也。 以明朝现今之态势,李自成若登基,其兵锋所至,恐顺天府须臾即陷。 李自成麾下之兵马庞杂,且未尝与满清鞑子交锋,而满清鞑子亦非如明军般羸弱可欺,实难御鞑子之铁蹄。 若张献忠能借道李自成的地盘前往山东,便可在北方竖起一道抵御清军的屏障,阻止清军南下,以免南方这富庶之地遭受清军的蹂躏。 董燧越想越觉得此事刻不容缓,他决定前往张献忠的营帐,当面劝说。 他步伐匆匆,来到营帐外,守卫的士兵刚要阻拦,他便急切地说道:“我有要事,需即刻面见大帅!” 士兵见他神色焦急,不敢耽搁,赶忙通报。 张献忠正在营帐中与诸将研讨军事地图,听闻董燧求见,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挥手示意让他进来。 董燧进入营帐后,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直截了当地说道:“大帅,我听闻您欲占据长江以南,此计虽有可取之处,但您可曾想过北方百姓的安危? 如今清军野心勃勃,李自成防不胜防,若我们不有所作为,北方百姓必将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遭受满清鞑子的残酷欺压。” 张献忠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悦:“本帅此举,亦是为了保存实力,以待日后时机成熟,再图北上。 你这般匆忙前来,难道有更好的主意?” 董燧向前一步,神色坚定:“大帅,我以为可前往李自成处借道河南,直奔山东。 李自成登基后必然会攻打明朝京师顺天府,我们可在山东建立根据地,构筑防线,与李自成形成掎角之势,共同对抗满清鞑子。 如此一来,不仅能解北方百姓于倒悬,更能为我们赢得声誉与人心,此乃大义之举,亦是长远之策。” 张献忠眉头紧蹙,沉凝片刻后言道:“切莫信口胡言,借道之事谈何容易? 李自成那贼岂是善茬? 万一其途中设伏,亦或借机刁难,我军恐将身陷险境? 即便李自成果真诚心借道,我亦不敢贸然遣大军前往山东。 山东尚在明朝掌控之中,我等若去,不仅要与本地明军交锋。 山东左侧是顺天府,南边是南京,北边更是要直面满清鞑虏。 此策实乃得不偿失。” 董燧赶忙应道:“大帅,李自成虽与我等素有嫌隙,然其亦深知清军之威胁。 我等可遣能言善辩之士前去劝谕,以理服人,以情动人,阐明利害。 况且,当今局势紧迫,他若拒绝,无异于自毁长城,想必他不会不明其中利害。 至于山东明军更是怯懦惧战,我军兵临城下必降。 顺天府更是全力防备李自成,无暇分兵与我军交战。 南京方面那群腐朽的勋贵,人人只求自保。我等只需遣二线部队于湖广与南京交界之地屯驻,他们便会吓得不敢妄动。” 张献忠站起身来,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权衡着利弊。 诸将也纷纷议论起来,有的点头赞同董燧的提议,有的则面露担忧之色。 许久,张献忠停下脚步,看着董燧说道:“此事关系重大,容本帅再细细思量。 你且先退下,待本帅与诸将商议之后,再做定夺。” 董燧见张献忠并未一口回绝,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再次行礼后,缓缓退出营帐。 他知道,张献忠不会轻易做出决定,但他相信,只要还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拯救北方百姓的努力,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清军肆意南下,践踏中原大地。 第234章 借道入鲁,风云乍起 徐以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狡黠之光。 缓缓地向着张献忠拱手说道:“大帅啊,您先别急着否定那董燧所说的话,其实仔细想来,他所言也并非全然没有可取之处呢。 的确,借道北上直接面对清军确实存在不小的风险,毕竟清军实力强大,这一路必定充满艰难险阻。 但与此同时,这当中未尝不是隐藏着巨大的机遇呀!” 说到此处,徐以显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众人后,接着开口分析道: “依在下之浅见,咱们原先制定的占据长江以南作为根据地的战略方针暂时还是不要变动为好,毕竟这里可是我们的根本所在,绝对不能轻易有所动摇。 不过嘛,我们倒是可以尝试另寻一条蹊径。 比如说,可以派出几位久经沙场、英勇善战的大将,率领上万名虽然相对而言属于二线部队的士兵们,借道河南,长途跋涉赶赴山东之地。” 徐以显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路线,继续解释道: “要知道,这些二线军队平日里或许比不上咱们的精锐之师那般威猛无匹,但若是跟明朝的军队相比起来,那可就要强出许多了! 到时候,让他们乔装打扮一番,悄悄地潜入山东境内。 然后通过威逼利诱等手段,去说服那些山东各地的城主和将领们暗中投降于我们。 对于那些冥顽不灵、一心保皇的家伙,则果断采取暗杀行动,将其铲除干净。 这样做的好处可是不少呢,不仅能够巧妙地避开与李自成大军的正面交锋,还能在北方地区成功地安插下一颗重要的棋子,对清军构成一定程度的威慑力。 而且,如果一切进展顺利的话,这无疑会为我们今后进一步扩大势力范围打下坚实的基础,甚至有可能成为扭转整个战局的关键一步呢! 不知大帅对此计策作何看法?” 张献忠听后,手抚胡须,陷入沉思,营帐内一时静谧无声,唯有烛火摇曳,映照众人神色各异的脸庞。 张献忠沉思良久,缓缓开口道:“此计虽有几分巧妙,可其中变数亦不可小觑。 借道河南,必经李自成的势力范围,如何能确保不被其察觉? 一旦被发现,我军这上万兵力恐有去无回,还会打草惊蛇,坏了咱们的全盘布局。” 徐以显早有准备,不慌不忙地回应:“大帅忧虑极是。 所以在人选上,必须挑选机警谨慎、擅长隐蔽行军之人。 比如,可令赵猛将军率部前行,他作战勇猛且心思缜密,对山地丛林行军颇有经验。 再者,可事先派出多支斥候小队,沿途探查,提前预警,若遇李自成的小股部队,能避则避,实在避不开便果断歼灭,绝不让消息走漏。 一旦进入山东境内,便可化整为零,伪装成当地百姓或流民,分散潜伏于各城邑村落,等待时机成熟,再集结攻城。” 张献忠微微点头,又问道:“那后续的补给与联络又该如何解决? 总不能让这支部队长途奔袭后孤立无援。” 徐以显拱手答道:“大帅,可在出发前,让士兵们携带足够数月的干粮与轻便军备。 同时,秘密在河南与山东交界处的隐蔽山谷中提前设立几个中转补给点,安排少量可靠之人看守,定期运送物资。 联络方面,可训练信鸽传递消息,确保军中与大帅这边能及时互通情报。” 张献忠站起身来,踱步片刻后说道:“此计风险与机遇并存。 传令下去,着张大受、廖晋中、刘国能将军即刻前来,本帅要亲自向他交代详情。 同时,让军需官全力筹备物资,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徐先生,你继续密切关注此事,若有任何突发状况,及时禀报。” “遵命,大帅!” 徐以显领命而去,心中暗自盘算着各项细节,只盼这一场冒险的布局能够为张献忠的霸业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张献忠则望着营帐外,目光坚定又带着一丝忧虑,深知这一步棋一旦落下,必将引起各方势力的连锁反应,未来的局势愈发扑朔迷离。 但为了那统一天下的雄心壮志,他已没有退路,唯有勇往直前,在这乱世中杀出一条血路。 张大受、廖晋中、刘国能三位将军接令后,迅速来到张献忠营帐。 三人单膝跪地,齐声高呼:“大帅,末将听令!” 张献忠目光冷峻地扫视过他们,沉声道:“本帅有一艰巨任务交付尔等。 此次你们将率上万二线将士借道河南,奔袭山东。 此去之路,危机四伏,需万分谨慎。” 张大受抱拳请命:“大帅放心,末将等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 沿途若遇敌,定将其巧妙化解,绝不暴露行踪。” 廖晋中也朗声道:“大帅,末将定会约束将士,严守纪律,伪装之事绝不含糊,定让我军如鬼魅般潜入山东。” 刘国能则说道:“末将负责与后方的联络及补给调度,定确保信鸽传讯无误,补给线畅通无阻,使大军无后顾之忧。” 张献忠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缓声道:“甚好!三位将军能有如此坚定之决心,本帅深感欣慰啊!” 他稍作停顿,目光依次扫过面前的三位将领,接着说道:“本帅将会调拨五百名训练有素的影卫与你们一同出征。 这些影卫个个身怀绝技,擅长隐匿行踪和搜集情报。 他们将全力协助你们完成此次艰巨任务,包括刺探敌军动向以及执行必要的暗杀行动。” 张献忠双手背于身后,来回踱步几步后,再次面向三位将军,郑重地叮嘱道:“尔等需铭记在心,此番出征意义重大,绝非仅仅关系到你们个人的生死荣辱,更是关乎我军未来之宏伟霸业。 倘若山东之地有所闪失,军法无情,严惩不贷,绝无半点姑息余地! 望诸位全力以赴,凯旋而归!” “遵命!” 三位将军领命后,即刻着手准备出征事宜。 他们挑选士兵,仔细检查装备,对士兵们强调此行的重要性与保密性。 数日后,大军趁着夜色悄然出发。张大受率前锋部队,犹如暗夜中的猎豹,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前行之路。 每到一处,斥候便四散而出,侦察周边情况,一有风吹草动,便立即汇报。 行至河南境内,果然遭遇李自成的小股巡逻队。 张大受当机立断,指挥士兵们设下埋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剿灭,未留一个活口,避免了消息走漏。 与此同时,廖晋中则在队伍中不断督促士兵们保持伪装。 他们身着破旧衣衫,扮作流民模样,混入当地百姓的迁徙队伍中,缓缓向山东推进。 而刘国能在后方密切关注着信鸽的往来,指挥着补给队伍按时将物资送至中转补给点。 在山东境内,一些提前安插的细作开始暗中活动,与当地一些对明朝统治心怀不满的势力联络,为大军的到来做铺垫。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献忠在南方也未敢有丝毫懈怠。 他一边继续整军备战,一边关注着北方的局势。 徐以显则四处奔走,收集各方情报,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变数。 然而,北方的局势瞬息万变,清军似乎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开始加强对明军的攻势。 张大受等人面临的压力日益增大,他们能否成功在山东站稳脚跟,成为了张献忠心中最为牵挂的事情,而整个天下的棋局,也因这一场冒险的布局,变得更加波谲云诡,命运的齿轮在乱世中加速转动,不知终将驶向何方。 第235章 谋南征计,风云乍起 大年三十,张献忠与徐以显于王府书房内。 室内炭火虽燃,却难驱尽那丝丝寒意,恰如当下局势,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 张献忠面色凝重,对徐以显沉声道:“先生,如今虽说天寒地冻,可时不我待啊。 南京之战关乎大业根基,早一日出征,便能多占一分先机。 本帅打算明日一早便令各军开拔出征,先生意下如何?” 徐以显微微一怔,随即拱手道:“大帅,初一出征虽显仓促,但兵贵神速,若能打南京守军一个措手不及,确有胜算。 只是这年关之际,将士们难免思乡情切,士气或受影响。” 张献忠眉头一皱:“先生顾虑虽有道理,然成大事者,不可拘泥小节。 可传令各军,此次出征,功成之后,重重有赏,凡英勇奋战者,皆可获良田美宅、金银珠宝,以振士气。” 徐以显点头称是:“大帅英明,如此一来,将士们必能奋勇向前。 只是这行军路线与后勤补给,还需再细细谋划。” 张献忠起身,踱步至地图前:“行军路线依先前议定不变,至于后勤,着军需官加派人手,全力保障。 绝不可让粮草军备有失,否则军法处置。” 张献忠站在书房中央,眼神坚定而果决,向徐以显说道:“即刻拟写电令,命东北军明日一早全力出兵,直取江西与浙江。 东北军将士久经沙场,此两地资源富庶、战略地位关键,定要一举拿下,不容有失。 东南军则负责攻占广东与福建,沿海之地,商贸繁荣,若能据为己有,于我军经济大有裨益。 西南军的任务是攻克广西和云南,那片区域地势复杂,他们需充分发挥山地作战的优势,迅速平定。 务必使我军在南方的势力范围得以极大扩张,为后续进军中原奠定坚实根基。” 徐以显领命,迅速走向桌案,提笔蘸墨,开始书写电令,室内唯有笔尖在纸上摩挲的沙沙声,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积蓄力量。 徐以显写罢电令,交由张献忠审阅签字,随后便匆匆安排人去发送。 张献忠站在书房窗前,望着窗外张灯结彩却又透着几分萧瑟的王府庭院,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这几道电令一旦发出,战火将瞬间燃遍南方大地,生灵涂炭不可避免。 但他更清楚,在这乱世之中,若想成就霸业,就必须抓住每一个战机,以铁血手段开疆拓土。 “先生,此一战关系重大,你且密切关注各方动向,随时向本帅汇报。” 张献忠头也不回地对徐以显说道。 “大帅放心,我已安排好各路眼线,定不会让情报有失。 只是……” 徐以显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先生但说无妨。” 张献忠转身,目光锐利地盯着徐以显。 “大帅,此次出兵涉及地域广阔,虽我军兵强马壮,但各方势力盘根错节,难免会有诸多意外。 比如东北军进军江西,当地的一些世家大族可能会组织民团抵抗,这会给我军推进造成阻碍; 东南军攻打广东福建,沿海的海盗势力说不定会趁乱打劫我军粮草辎重; 西南军在广西云南的山地作战,也可能遭遇当地少数民族部落的顽强抵抗。” 徐以显忧心忡忡地分析道。 张献忠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先生所虑极是。 传本帅令,东北军在进军江西时,若遇民团抵抗,先礼后兵,可许以重利,若冥顽不灵,格杀勿论。 对于当地世家,可挑选一些有威望者,承诺战后给予其一定政治地位,令其为我军所用。 东南军则分出一支小部队,专门清剿沿海海盗,与当地的一些渔民合作,获取海盗巢穴与行踪情报。 西南军进入少数民族区域前,先派遣使者沟通,表明我军无意侵扰,只欲借道并会给予补偿,若仍有抵抗,再行征伐。” “大帅高见,如此安排,可解诸多隐患。” 徐以显钦佩地说道。 “哼,本帅欲成大事,这些问题自当考虑周全。 待明日大军开拔,本帅将亲率宿卫军,直指南京,统筹全局。” 张献忠眼中闪烁着自信与霸气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南方的天际线上闪耀。 张献忠对身边的侍从吩咐道:“速速前去传周铁蛋和陈情令前来见本帅。” 侍从领命,快步退出书房。不多时,周铁蛋和陈情令匆匆赶来,二人入内,抱拳行礼:“大帅,唤我等何事?” 张献忠神色凝重,目光深沉地对周铁蛋和陈情令说道:“如今局势变幻莫测,虽武昌是我等自家地盘,但亦不可掉以轻心。 本帅命你们二人今晚即刻率领宿卫军率先开拔前往武昌。 宿卫军作为我军精锐力量,此去要以最快速度抵达,沿途加强戒备,仔细排查任何可疑迹象。 到了武昌之后,立即整肃城防,清查人员物资,以防有奸细暗中作祟或物资被挪用克扣。 本帅随后会在影卫护送下前去与你们会合,届时再一同商议下一步的战略部署,务必确保我军在武昌的根基稳固如山,为后续的征伐大业筑牢坚实的后盾。” 周铁蛋昂首挺胸,抱拳领命:“大帅放心,末将定当不辱使命,率宿卫军将武昌守得如铁桶一般,任何来犯之敌或内部隐患都休想逃过末将的眼睛。” 陈情令亦是一脸严肃,恭敬应道:“属下定会全力协助周将军,利用宿卫军的情报网络,将武昌内外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及时向大帅和周将军汇报,绝不让情报工作有丝毫差池。” 张献忠挥了挥手,示意周铁蛋和陈情令退下准备出征事宜。 待二人离去,他转身大步迈向武器工坊。 工坊内,炉火熊熊,锤声叮当,一片繁忙景象。 张献忠径直走向正在指挥工匠劳作的莫凡,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急切: “莫凡,本帅有令,新式武威枪的生产进度必须加快。 东北军与东南军即将出征,此枪对于他们至关重要,关乎战役胜负。 你需调配一切资源,日夜赶工,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将足量的新式武威枪运送至两军手中。 不得有任何延误,若因武器供应不足而影响战局,你可担待不起!” 莫凡赶忙停下手中事务,单膝跪地,抱拳回应:“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 虽目前生产任务艰巨,但末将这就调整工序,增派人手,哪怕不眠不休,也定会让新式武威枪如期装备到东北军和东南军将士手中,助我军在战场上大显神威!” 张献忠微微点头,目光依然冷峻:“莫凡,本帅知你技艺精湛且忠心耿耿,但此次任务紧迫非常。 你这边加紧生产,本帅也会安排专人负责运输,确保枪支能安全快速送达前线。 若有任何需求或困难,可直接向本帅禀报,本帅自会为你解决。” 言罢,张献忠又在工坊内巡视一圈,查看了生产进度与枪支质量,才匆匆离去,继续筹备出征之事。 莫凡望着张献忠远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着一众工匠大声喊道:“兄弟们,大帅有令,新式武威枪的生产关乎我军生死存亡,此刻已到最紧要关头! 所有人停下手中其他事务,全力投入武威枪的打造。” 工匠们齐声应和,一时间,工坊内的气氛更加紧张而热烈。 莫凡亲自监督每一道工序,从选料到锻造,从零件加工到枪支组装,他的眼睛犹如鹰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处瑕疵。 “这枪膛的打磨还不够精细,重新打磨!” 莫凡对着一位年轻工匠呵斥道,“武威枪的精准度全靠这枪膛,若是出了差错,在战场上就是要了兄弟们的命!” 年轻工匠满脸羞愧,赶忙重新拿起工具,一丝不苟地继续工作。 经过数小时的紧张忙碌,终于赶制出了第一批新式武威枪。 莫凡立即安排亲信将这些枪支小心装箱,同时挑选了最可靠的护卫队负责押送。 “你们此去,务必将这些枪支安全送到东北军和东南军营地。 若遇敌军偷袭或是其他意外,哪怕拼了性命也要保住这些武器。” 莫凡对护卫队长严肃叮嘱道。 护卫队长抱拳领命:“莫大人放心,我等定当以死相护!” 而此时,张献忠在王府内召集了剩余的将领,详细部署后续的战略计划。 “西南军在进军广西、云南的同时,要注意与当地的一些反明势力联络合作,分化敌军阵营。” 张献忠指着地图说道。 “大帅,那我军在占领地区的治理该如何安排?” 赵大牛问道。 “先设立临时军管,稳定治安,清查户口,统计物资。 对于愿意归顺的百姓,给予安抚和保护;对于反抗者,坚决镇压。” 张献忠眼神冷酷,在乱世之中,他深知唯有铁血手段与怀柔政策并行,才能真正掌控占领的地区。 就在各方紧张筹备之时,周铁蛋和陈情令率领的宿卫军已经趁着夜色悄然出发,向着武昌疾驰而去。 他们深知,自己的行动是整个战略布局的第一步,不容有失。 第236章 将赴战场,喜得子嗣 张献忠满怀心事地回到王府,想到明日一早便要出征,诸多事务虽已安排妥当,但心中仍难以平静。 他缓缓步入后院,园中草木在寒冬中略显萧瑟,恰如他此刻的心境。 墨芯琳与徐依轩听闻脚步声,已在廊下等候。 墨芯琳莲步轻移,迎上前去,轻声说道:“大帅,听闻您明日就要出征,此去山高路远,定要多加小心。” 她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与不舍,手中捧着一件亲手缝制的披风。 “这披风是妾身为大帅赶制的,夜里行军寒冷,大帅披上也好抵御些风寒。” 张献忠接过披风,轻轻抚摸着那细密的针脚,心中泛起一丝暖意,说道:“芯琳,你费心了。 你有孕在身,以后这种事让下人去做就好了。 本帅此去,只为大业,待功成归来,定不会亏待于你。” 此时,徐依轩也走上前来,她强忍着眼中的泪花,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大帅,战场上刀剑无眼,您千万要保重自己。 依轩会在府中日夜为大帅祈福,盼着大帅早日凯旋。” 张献忠看着眼前这两位佳人,心中不禁有些动容。 他将墨芯琳与徐依轩轻轻揽入怀中,说道:“本帅知晓你们的担忧。 但这天下大乱,本帅若不征战四方,又怎能保得一方安宁,怎能给你们一个安稳的未来。 你们且在府中安心等候,待本帅平定四方,定与你们共享荣华。” 墨芯琳靠在张献忠怀中,微微点头:“大帅心怀天下,妾身自是明白。 只是这离别之苦,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徐依轩也轻声抽泣起来:“大帅,您一定要平安归来。” 张献忠轻轻拍了拍她们的后背,安慰道:“莫要哭泣,本帅征战多年,自有上天庇佑。 你们这般模样,倒让本帅心中多了几分牵挂。” 过了片刻,张献忠松开怀抱,抬起头,目光中重新恢复了坚定:“本帅去也,你们且回屋去吧。” 就在这时,徐依轩突然一阵干呕。 墨芯琳赶忙在后背轻拍,关切地问道:“依轩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染了什么病症?” 徐依轩抚着胸口,缓了缓神,脸上泛起一丝异样的红晕,带着几分羞涩与惶恐说道: “芯琳姐姐,我……我这个月月事已有过了好多天,至今未来,近日又时常觉得疲倦乏力,晨起便这般干呕,我怕……怕是有了身孕。” 墨芯琳听闻,先是一怔,随即眼中满是惊喜:“若真是有了身孕,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张献忠刚要迈开步伐离开,听到墨芯琳这般说,身体猛地一僵,瞬间转过头来,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 他疾步走回两女身边,目光急切地在徐依轩脸上搜寻着答案:“依轩,芯琳所言可是真的? 你当真有了身孕?” 徐依轩微微低下头,脸上红晕更甚,轻轻咬着下唇,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大帅,我……我也只是猜测,尚未确定。” 张献忠却仿佛已然笃定,他的大手微微颤抖着伸向徐依轩的腹部,却又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停住,似是害怕惊扰了那或许正在孕育的新生命。 “若是真的,这是上天赐予本帅的子嗣,本帅即将出征,却在此时得知这等消息……”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中复杂的情绪交织,既有为人父的喜悦与期待,又有对即将奔赴战场的不舍与忧虑,庭院中一时间静谧得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 张献忠立刻高声吩咐侍从:“快去,速速请城中最好的大夫前来!” 侍从领命后飞奔而去。 张献忠此时全然没了方才即将出征的淡定从容,他焦急地在原地踱步,目光不时投向徐依轩。 墨芯琳在一旁轻声安慰着徐依轩:“妹妹,莫要担忧,定会是个好消息。” 徐依轩微微点头,脸上仍带着一丝紧张与不安。 不多时,大夫被气喘吁吁的侍从领进后院。 张献忠一把拉过大夫,急切地说道:“快,给这位夫人仔细瞧瞧,看看是否有喜。” 大夫忙不迭地应下,走到徐依轩面前,恭敬地说道:“夫人,请伸手,容在下把脉。” 徐依轩缓缓伸出纤细的手腕,大夫三指搭脉,微闭双眼,神情专注。 张献忠与墨芯琳紧紧盯着大夫的表情,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后,大夫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抬起头来向张献忠行礼道:“恭喜大帅,这位夫人确是有喜了,脉象沉稳有力,胎象稳固。” 张献忠听闻,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绽出狂喜之色,他哈哈大笑着:“好!好! 本帅即将出征,这孩子来得正是时候,定是祥瑞之兆。” 但旋即,他的笑容又转为忧虑,他轻轻握住徐依轩的手,说道:“依轩,本帅此去不知归期,你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安心养胎,等本帅凯旋。” 张献忠又在原地伫立了一会儿,细细叮嘱了徐依轩许多养胎的注意事项,从日常饮食到作息休息,事无巨细。 随后,他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转身大踏步地离去,那背影虽依旧挺拔,却也透着一丝沉重。 回到前堂,张献忠强打起精神,召集军机处各位将领再次议事。 将领们看到大帅神色间的变化,心中虽有些疑惑,但都不敢多问。 张献忠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沉声道:“本帅方才得知家中喜讯,徐夫人有了身孕。 但这并不会影响本帅出征的决心,反而会让本帅更加奋勇,因为本帅要为即将出世的孩子打下一个太平江山。” 众将领纷纷抱拳祝贺,士气也因这一消息有了些许振奋。 张献忠接着说道:“明日出征,各军务必严守军纪,不得骚扰百姓。 东北军攻打江西、浙江,要速战速决,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控制局面; 东南军取广东、福建,要留意沿海局势,防范敌军从海上逃窜或有外敌来援; 西南军进广西、云南,需恩威并施,收服当地人心。” 将领们齐声领命,声音响彻整个厅堂。待议事完毕,张献忠独自坐在堂中,思绪却飘回了后院。 他深知这一去,面临的是无数的危险与挑战,而家中的墨芯琳、徐依轩和未出世的孩子,将成为他心中最柔软也最坚实的牵挂。 他默默祈祷,愿此次出征顺遂,早日归来与亲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同时也能实现自己的宏图霸业,在这乱世之中,为自己和家人,为追随自己的将士与百姓,争得一片安宁的天地。 夜色渐深,张献忠却毫无睡意,他起身走出王府,来到校场。 望着那一排排整齐的营帐和在月光下泛着寒光的兵器,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他选择的道路,为了天下,为了家人,他必须勇往直前,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绝不退缩。 黎明的曙光尚未降临,王府上下却已忙碌起来。 张献忠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走出房门,墨芯琳和徐依轩不顾劝阻,执意前来送行。 墨芯琳孕肚已然明显,行动略显迟缓,徐依轩则只是微微有了些迹象。 墨芯琳轻轻托着腹部,眼中满是慈爱与牵挂,说道:“大帅,此去山高水长,您务必保重自己,为了这未出世的孩子,定要平安归来。” 徐依轩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带着几分羞涩与担忧:“大帅,我与腹中胎儿都会日夜盼着您凯旋。” 张献忠看着她们,心中柔情与壮志交织。 他先来到墨芯琳身前,轻轻抚着她的肩膀:“芯琳,你孕期已久,更要多多休息,府中之事若力不从心,便交予下人,切不可劳累。” 又转向徐依轩,“依轩,你才刚有身孕,更要小心谨慎,莫要忧心过度,一切有本帅在。” 随后,张献忠翻身上马,率领众将士向着城外进发。 队伍浩浩荡荡,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 行至城外,张献忠回望王府方向,暗暗发誓,定要功成身退,护得妻儿周全。 第237章 调虎离山,破城安庆 东北军在将领李定国的带领下,如猛虎般直扑江西。 一路上,他们风餐露宿,避开敌军主力,专挑防守薄弱之处突袭。 而江西守军因长期安逸,面对张献忠军队的突然袭击,顿时乱作一团。 东南军则在刘文秀的指挥下,迅速向广东推进。 他们利用沿海地形,巧妙地组织水陆两栖作战。 先以水军封锁港口,断绝敌军海上退路,再以陆军强攻沿岸城镇,所到之处,势如破竹。 西南军这边,孙可望率部进入广西。他们深知当地民风彪悍,且多民族聚居,于是采取怀柔政策,与各少数民族首领结盟,共同对抗明朝残余势力。 张献忠在行军途中,不断收到各军战报,心中甚是欣慰。 但他也清楚,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清军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出兵干预; 而李自成在北方的势力也不容小觑,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 一月转瞬即逝。 张献忠在影卫的严密护送下,顺利抵达武昌,与在此等候的宿卫军成功汇合。 武昌城中,百姓见大军往来,虽心怀敬畏,却也因张献忠军平日里纪律尚算严明,未引起过多慌乱。 张献忠于武昌暂作休整,整肃军队,补充粮草军备。 期间,他不断收到各方情报,得知东北军在江西已取得阶段性胜利,攻占多座城池,然自身亦有损伤,亟待休整与补充兵员; 东南军在广东进展顺利,已控制沿海诸多要地,正逐步向内陆推进; 西南军于广西与当地部落相处渐趋和谐,且成功收编部分精壮,兵力有所扩充。 一切准备就绪后,张献忠一声令下,大军开拔,如汹涌潮水般直奔南直隶安庆府。 行军途中,张献忠骑于高头大马之上,面色冷峻,目光坚定地凝视前方。 他深知安庆府战略地位极为关键,若能攻克,将为后续进军南京打开重要通道。 影卫散布四周,警惕地侦察着任何风吹草动。 宿卫军则队列整齐,士气高昂,脚步声和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随着离安庆府越来越近,空气中仿佛都弥漫起了紧张的硝烟气息。 当大军抵达安庆府城外,张献忠勒马驻足,望着眼前的城池,城墙高大厚实,城楼上旗帜飘扬,隐隐可见守军严阵以待。 张献忠浓眉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与狡黠。 他深知这张二阳非等闲之辈,能将四府兵力统筹调配,可见其颇具谋略。 然而,他张献忠又岂会轻易退缩。 “传令下去,先扎营休整,派小股精锐前去探查周边地形,尤其留意有无隐秘的入城通道或可供突袭之处。” 张献忠转头对身旁的将领吩咐道。 营帐很快在城外有序搭建起来,炊烟袅袅升起。 张献忠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索着破敌之策。 “这张二阳将兵力汇聚于此,其他三府必然防守空虚,可派轻骑分路佯攻那三府,迫使他分兵回援,届时安庆府兵力分散,我军再全力攻城。” 张献忠心中有了初步计划,眼神也逐渐明亮起来。 但他也清楚,此计风险不小,若张二阳识破意图,坚守不出,己方兵力分散反而可能陷入困境。 正沉思间,探子来报,说安庆府附近有一处山谷,地势险要,似可设伏。 张献忠听闻,立刻亲自带人前去查看。 只见那山谷两侧山峰陡峭,中间小道狭窄,果真是天然的设伏之地。 “若能引张二阳出城追击,在此处设伏,定可大破敌军。” 张献忠回到营地后,营帐内气氛凝重。 他目光坚毅地扫视众人,沉声道:“诸位,如今安庆府就在眼前,张二阳那老狐狸把周边三府兵力都抽调至此,城墙之上守军众多,此城不易攻。 本帅有一计,且听你们看法。” 说罢,张献忠将调虎离山与设伏突袭的计划详细道出。 徐以显率先拱手进言:“大帅此计甚妙,可迷惑张二阳,使其误判我军意图。 不过,那佯装攻城的部队压力不小,需多备攻城器械,佯装出强攻的态势,方能引得张二阳坚信不疑。” 周铁蛋大声道:“末将愿率部在山谷设伏,定叫那出城援军有来无回,只是需提前布置好陷阱,方能事半功倍。” 陈情令则沉思片刻后说道:“大帅,情报工作不可忽视,我会加派人手紧盯城内动静,一旦张二阳有新的部署,即刻来报,以免我军陷入被动。” 秦虎、赵大牛等将领也纷纷请战,皆表示愿听从调遣,或攻城,或设伏,或游击骚扰。 张献忠见众将齐心,心中甚慰:“好!既如此,诸位便依计行事。 各军务必紧密配合,不得有误。此役若胜,我军便可长驱直入,直逼南京。 待本帅夺得天下,尔等皆为开国功臣,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众将领闻言,皆热血沸腾,齐声高呼:“愿为大帅效死!” 随后,各将领迅速散去,按照计划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一时间,营地内人喊马嘶,兵甲铿锵,只待那决战时刻的来临。 秦虎率领三千轻骑,依计朝着庐州府佯装进发,一路故意扬起滚滚烟尘,旗帜飘扬,声势浩大地行进。 沿途百姓见此阵仗,纷纷惊恐躲避,消息也如长了翅膀般传向四方。 赵大牛领两千骑兵奔赴池州府,他命士兵不时吹响号角,制造出千军万马奔腾的假象。 池州府的守军远远望见,吓得脸色苍白,匆忙紧闭城门,一边加强防御,一边派人向安庆府的张二阳求救。 安庆城中,张二阳接到求援信后,眉头紧皱,在城楼上踱步思索。 他深知这可能是张献忠的计谋,但又不敢轻易冒险,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从城中抽调一万兵力,分别派五千驰援庐州府和池州府。 他心想,即便这是陷阱,自己凭借安庆城的坚固城防和剩余的主力,也可坚守待援。 张献忠得知张二阳分兵,心中大喜,立刻带领精锐悄悄向山谷设伏之处进发。 山谷中,周铁蛋早已带领士兵们布置好了各种陷阱,尖木桩、绊马索等一应俱全。 士兵们隐藏在两侧山坡的草丛和树林中,个个严阵以待,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秦虎的部队接近庐州府时,并未急于攻城,而是在城外扎营,不断派出小股骑兵在城边骚扰,让城中守军时刻处于紧张状态。 赵大牛在池州府也如法炮制,池州府的守军被折腾得疲惫不堪,日夜警惕。 而此时,张献忠亲率的主力已经在山谷中潜伏了整整一天一夜。 终于,远方传来了马蹄声和行军的嘈杂声,张二阳派出的援军进入了山谷。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刀,大喝一声:“杀!” 刹那间,喊杀声四起,山坡上的士兵们纷纷现身,滚木礌石如雨点般砸向敌军。 而这次,十连武威枪也同时开火,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援军顿时陷入了混乱,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与此同时,周铁蛋指挥宿卫军对安庆城发起了猛烈的攻城战。 巨大的攻城锤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城墙上的守军拼死抵抗,箭矢、石块纷纷落下。 但宿卫军毫不退缩,前赴后继。 随着张献忠一声令下,火炮被推至阵前,炮手们点燃引线,一枚枚炮弹呼啸着飞向安庆城,城墙在炮弹的轰击下颤抖,砖石飞溅,守军被这强大的火力震骇。 张二阳在城中听闻城外山谷处传来的喊杀声,又看到宿卫军如此凶猛的攻城态势,心中大惊失色,知道自己中了张献忠的计。 但他仍妄图垂死挣扎,亲自登上城楼督战,鼓舞士气。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安庆城的城门在宿卫军的猛烈攻击下渐渐松动。 城墙上的守军也在持续的战斗中伤亡惨重,士气低落。 最终,随着一声巨响,安庆城的城门被攻破,宿卫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 张二阳见大势已去,想要拔剑自刎,却被冲上来的士兵生擒。 张献忠进入安庆城后,迅速发布告示,安抚百姓,严明军纪,严禁士兵烧杀抢掠。 他深知,得民心者得天下,只有让百姓归心,他的霸业才能长久。 随后,他在安庆城中设立临时指挥所,召集众将领商讨下一步的进军计划。 第238章 三路人马,势如破竹 营帐内,气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来。张献忠虎目圆睁,凝视着摊在案上的地图。 大手猛地一挥,决然道:“诸位,如今安庆已然被我军顺利拿下,此乃我等之赫赫战功。 然那庐州府、池州府、太平府,因那郑二阳昏聩之举,竟将其兵力统统抽调到安庆,妄图负隅顽抗,如今却落得个兵力空虚之境。 此等天赐良机,我意即刻整顿大军,以雷霆万钧之势趁机拿下这三个州府。 我等要让这大明的疆土,在我大军的铁蹄之下,瑟瑟臣服。 待我军席卷而过,必能成就一番霸业宏图,让天下人皆知晓我等之威名!” 徐以显赶忙趋前,眼睛亮晶晶地说道:“大帅英明,此三府如今犹如无主之地,此时不取更待何时。 不过,大帅不可轻敌,虽其兵力空虚,但城中百姓若齐心抵抗,亦可为患。” 张献忠大笑一声,“先生多虑了。 这天下百姓还有人会支持明军的吗? 他们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怎么可能会帮助明军, 但先生之言也不无道理,此事还需细细谋划。” 正在这时,一小卒匆匆而入,单膝跪地禀报道:“大帅,探子来报,那三府之中,已有不少富户以高薪,暗中招募乡勇,似欲抵抗我军。” 张献忠眉头一皱,“哼,蚍蜉撼树。 张献忠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透着果决:“我意派宿卫军一旅二旅三旅攻打庐州府,此路由周铁蛋率领。 庐州府乃要地,不容有失,周铁蛋,你可有信心?” 周铁蛋“唰”地站起,抱拳行礼,声如洪钟:“大帅放心! 末将必率三旅儿郎,踏平庐州府。 那庐州府的守军,不过是些土鸡瓦狗,末将定让他们知道我军的厉害,绝不给大帅丢脸!”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又指向地图上的池州府:“宿卫军四旅五旅六旅,由陈情令率领,攻打池州府。 陈情令,你向来心思缜密,此任务交给你,可有难处?” 陈情令恭敬地拱手回应:“大帅,承蒙您信任,末将定全力以赴。 池州府兵力空虚,末将定会抓住战机,迅速攻克,为我军在江南之地再下一城。” “好!” 张献忠再移目光,“宿卫军七旅八旅九旅,秦虎,你率部攻打太平府。 太平府虽看似平静,亦不可轻敌。” 秦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大帅,您就瞧好吧!我秦虎带兄弟们去把太平府搅个天翻地覆,让他们知道咱的厉害。” 张献忠目光灼灼地扫视众人:“诸位,此次分兵作战,责任重大。 各路人马不仅要迅速拿下城池,还要注意保存实力,相互呼应。 一旦得手,速速回援安庆,届时咱们再合力将这安庆城拿下,作为进军江南的桥头堡。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大帅!”众将领齐声高呼,声震营帐。 周铁蛋转身面向即将跟随自己出征的宿卫军一旅二旅三旅将士,拔出腰间长刀,高高举起,喊道:“兄弟们,咱们此番的目标是庐州府! 跟着我,冲进城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说罢,率先跨上战马,一旅二旅三旅的将士们如潮水般紧跟其后,向着庐州府疾驰而去。 陈情令也不含糊,对着四旅五旅六旅的士兵们冷静地说道:“诸位,池州府就在前方,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它。 行军途中,务必严守纪律,不得擅自行动。出发!” 言罢,带领部队整齐有序地向池州府进发。 秦虎则跳到一块巨石上,对着七旅八旅九旅的官兵们吼道:“儿郎们,太平府就是咱们的猎物! 大家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说罢,大手一挥,部队如猛虎出山般扑向太平府。 周铁蛋率部风驰电掣般奔赴庐州府,一路上马蹄扬起滚滚黄尘。 临近庐州府时,他勒马驻足,眺望城墙,只见城楼上旗帜寥寥,守军身影稀疏,不禁冷笑一声:“果真是空虚之态,今日便是此城易主之时。” 言罢,他大手一挥,宿卫军一旅二旅三旅如汹涌浪潮般朝着庐州府涌去。 一旅在前,迅速展开攻城阵型,盾牌手在前排紧密排列,组成坚固盾墙,抵御着城墙上偶尔射下的箭矢。 此时,二旅的士兵们端起十连发步枪,瞄准城墙上的守军,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枪响,十发子弹如疾风般呼啸而出。 那密集的弹雨让城墙上的守军根本来不及躲避,瞬间倒下一片,原本稀疏的防御更是乱作一团。 城中富户招募的乡勇虽奋力抵抗,但毕竟缺乏训练,面对宿卫军的猛烈攻击,渐渐难以支撑。 周铁蛋见时机已到,亲自纵马冲至城下,长刀挥舞,大声喝道:“儿郎们,加把劲,破城就在此刻!” 在宿卫军的强攻之下,庐州府的城门终于被撞开,周铁蛋一马当先冲入城中,后续部队如潮水般跟进,迅速控制了城中各处要地。 与此同时,陈情令率领的宿卫军四旅五旅六旅也抵达了池州府。 他先命士兵在城外四周设置警戒,防止敌军有援兵突袭或城中守军突围。 随后,仔细观察池州府的城防布局,发现城西门防御相对薄弱。 于是,他果断下令,四旅主攻西门,五旅在东门佯装攻城,制造声势,六旅作为预备队随时待命。 四旅的士兵们抬着攻城器械,在火力掩护下,艰难地向西门推进。 接近西门时,四旅士兵们纷纷举起十连发步枪,朝着城墙上齐射。 那连续不断的射击,使得城墙上的守军被压制得无法抬头,只能盲目还击。 池州府的守军被东西两门的攻击弄得首尾难顾,疲于奔命。 四旅的士兵们将攻城锤抬至西门下,随着一声声震天的呼喊,攻城锤一下下撞击着城门。 城门在猛烈的撞击下摇摇欲坠,陈情令见状,拔剑高呼:“全力一击,攻破此城!” 刹那间,城门被撞开,宿卫军如虎入羊群般冲入池州府,迅速平定了城中的抵抗。 秦虎所率的宿卫军七旅八旅九旅奔赴太平府的途中,遭遇了一些小股乡勇的袭扰。 但这些乡勇哪里是宿卫军的对手,秦虎大手一挥:“不必理会这些小虾米,速速前进,直取太平府。” 太平府的守军听闻张献忠大军来攻,早已人心惶惶。 当宿卫军兵临城下时,更是阵脚大乱。秦虎命八旅在城北架起投石机,对着城中一阵猛轰,石块如雨点般落入城中,引发一片混乱。 七旅和九旅趁机发起冲锋,在接近城墙时,士兵们端起十连发步枪,对着城头一通扫射,枪声震耳欲聋,火光闪烁间,城墙上的守军纷纷倒下。 七旅和九旅轻松突破了太平府的防线,顺利占领了该城。 三路人马在攻克各自目标后,马不停蹄地回援安庆。 张献忠在安庆城中闻得捷报,大喜过望,亲自出城迎接凯旋的将士们。 他望着威武的军队,心中豪情万丈:“如今三府已下,我军在江南已站稳脚跟,接下来,便是向那应天府进发,夺取大明的核心之地,成就不世霸业!” 张献忠在安庆城中大摆庆功宴,犒劳三军。 酒过三巡之后,宴席间的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然而就在此时,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形挺拔如松,众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只见他面色凝重,眼神坚定无比,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迷雾和阻碍。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沉稳而有力的声音说道:“诸位将军! 如今我们虽然已经连续攻下了三座城池,这确实是值得庆贺的战果。 但是,我们绝不能因此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啊!”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环视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接着继续道:“要知道,应天府乃是大明王朝的根基之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座城市的城防设施必然会比之前所攻打的那些城池更加坚固严密,而且守城的军队也绝对不会是普通的乌合之众,他们定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锐之师。 所以,如果我们想要成功攻克应天府,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制定出最为周详的作战计划才行!” 第239章 湖广调军,江南初定 张献忠站在安庆城中的临时指挥所内,众将领环绕身旁,气氛热烈而凝重。 秦虎率先抱拳进言:“大帅,如今我军虽顺利拿下这三府,但根基未稳。 末将以为,可就地招兵,此四府人口众多,不乏精壮之士,若能将其招募入伍,加以训练,不但能充实我军兵力,还可使当地百姓与我军利益相连,更利于稳固统治。” 张献忠微微点头,未及言语,徐以显便开口道:“大帅,秦将军此计虽有几分道理,然就地招兵耗时费力,且新兵素质参差不齐,难以短期内形成强大战力。 依属下之见,不如调湖广地区一半二线部队过来驻防。 湖广地区历经大帅经营,二线部队亦颇具规模与纪律,调其前来,可迅速填补兵力空缺,且能以老带新,确保四府之地安稳无虞。” 张献忠轻抚胡须,沉思片刻后道:“秦虎之言,意在广纳本地人力,徐以显之策,求于快速稳定局势,各有优劣。 诸位将领,你们意下如何?” 周铁蛋思索后道:“大帅,末将以为可双管齐下。 先调湖广二线部队前来,以其为骨架,迅速构建防御体系。 同时,在四府之地展开招兵事宜,徐徐图之,待新兵练成,我军在这江南之地便可高枕无忧。” 张献忠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此计甚妙。 既兼顾当下之急,又着眼长远。那便依此行事,即刻传令湖广,调兵前来。 至于招兵之事,秦虎,就由你负责统筹,务必要挑选出忠诚可靠、体魄强健之士。” 秦虎领命,高声应道:“大帅放心,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为我军扩充精锐。” 徐以显亦拱手道:“大帅英明,如此安排,可保四府之地万无一失,亦为我军后续进军应天府奠定坚实基础。” 张献忠踱步至窗前,望着城中渐趋平静的街巷,沉声道:“我军一路征战,每一步都关乎成败。 这四府之地,乃是我军在江南的根基,不容有失。 诸位务必齐心协力,待兵强马壮之时,便是我军与那大明正统一决雌雄之日。” 众将领齐声高呼:“愿为大帅效死,共创霸业!” 随着命令的下达,各方迅速行动起来。信使快马加鞭赶往湖广,传达调兵指令。 湖广地区的将领们接令后,不敢有丝毫懈怠,精心挑选出一半二线部队,筹备物资,整军待发。 秦虎则在庐州府、池州府、太平府、安庆府四地张榜招兵,告示写明入伍的优厚待遇和光明前景。 一时间,四府之地的青壮年们奔走相告,不少人怀着对新生活的憧憬和对张献忠大军威名的敬畏前来报名。 秦虎亲自坐镇招兵处,严格把关,挑选出那些身体强壮、眼神坚定的男子。 数日后,湖广的二线部队陆续抵达。 他们军容整齐,虽然不及一线精锐,但纪律严明,经验丰富。 张献忠安排他们分别进驻四府的关键城池和战略要地,与原有部队交接防务,开始熟悉当地地形和民情。 在新兵招募方面,也初见成效。各地的新兵营中,新兵们在老兵的带领下开始了艰苦的训练。 秦虎时常巡查,亲自指导新兵们的训练,传授他们战斗技巧和军事纪律。 一日,张献忠召集众将领议事。徐以显率先汇报:“大帅,湖广调来的部队已顺利驻防,目前各地局势稳定,暂无异常。” 秦虎接着道:“大帅,新兵招募进展顺利,已招募近万人,经过这段时间训练,他们已初有模样,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我军的得力战力。”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不过,我们不能安于现状。 应天府那边迟早会有所反应,我们要加快整军备战的步伐。 情报工作也不能放松,密切关注各方动态,尤其是应天府和周边敌军的动向。” 陈情令拱手道:“大帅,末将已安排多批探子,散布在各处要道和城镇,一有消息,定会及时传回。” 张献忠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诸位,我军的目标是天下。 如今这四府只是开端,我们要以此为跳板,继续扩充实力,积累粮草军备。 待时机成熟,大军东进,直捣应天府,推翻大明统治,建立属于我们的王朝!” 众将领闻言,皆热血沸腾,齐声高呼:“推翻大明,建立新朝!” 那声音响彻云霄,仿佛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张献忠的大军正厉兵秣马,准备在这乱世中掀起惊涛骇浪,改写历史的进程。 在紧锣密鼓的备战过程中,张献忠深知粮草与军备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兵力的扩充。 他派遣了经验丰富、擅长经营的甘良臣负责统筹四府之地的粮草征集与调配。 甘良臣领命后,深入各地乡间田野,与当地的乡绅富户及百姓协商,一方面鼓励他们踊跃捐献粮草以支持大军的宏图伟业,另一方面,也确保了合理的补偿与交易,使得百姓虽有付出但并未心生怨恨。 而在军备方面,张献忠启用了精通器械制造的赵勖武。 赵勖武在安庆城外设立了规模宏大的军备作坊,召集了四府之地及周边地区的能工巧匠,全力打造兵器甲胄。 在他的督造下,一批批新式武威枪、坚固的盾牌以及精良的刀剑源源不断地被生产出来,不仅满足了新兵的装备需求,还对原有部队的军备进行了更新换代。 随着时间的推移,新兵们的训练成果日益显着。 在一场由张献忠亲自检阅的军事演练中,新兵们与老兵协同作战。 他们熟练地运用十连发步枪进行射击,火力密集而有序,随后又在近身格斗中展现出了顽强的斗志和逐渐精湛的武艺。 张献忠看着台下生龙活虎的士兵们,心中暗自点头,对未来的征战充满了信心。 与此同时,探子来报,应天府方面因安庆及周边三府的失陷而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 南都内部对于如何应对张献忠的大军产生了严重的分歧,有的主张出兵围剿,有的则力主求和。 而在军事部署上,也因各方势力的相互掣肘而进展缓慢。 张献忠得知这一消息后,召集众将领再次商议。 他目光炯炯地说道:“此乃天赐良机,应天府如今内忧外患,自顾不暇。 我们当抓住这个机会,提前发动进攻。诸位以为如何?” 周铁蛋兴奋地第一个站出来表态:“大帅,末将早就盼着这一天了! 我军如今兵强马壮,士气高昂,定能一举攻克应天府,占领大明南都!” 徐以显则较为谨慎地进言:“大帅,虽说应天府局势混乱,但毕竟是大明的南都,底蕴深厚,城防必定坚固。 我们还需进一步完善作战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张献忠微微点头:“先生所言甚是。 我们可兵分三路,从太平府进军应天。 一路由秦虎率领,从正面直逼应天府,吸引敌军主力; 一路由陈情令带领,绕道侧翼,攻击敌军薄弱环节; 本帅则亲率主力,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同时,利用我军的十连发步枪和火炮优势,在攻城时给敌军以重创。” 众将领纷纷点头称是,对这一作战计划表示赞同。随后,全军上下迅速进入了战前的最后准备阶段。 士兵们加紧磨砺兵器,检查装备; 将领们则反复研究作战地图,细化作战方案。 终于,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清晨,张献忠率领着他的大军浩浩荡荡地踏上了东进应天府的征程。 一路上,大军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夹道观望,有的甚至主动为大军提供食物和水源,似乎预感到了一个新的时代即将来临。 第240章 福王令战,郊外兵败 张献忠率领大军如汹涌浪潮般席卷而来,逐渐逼近南都。 秦虎所率的先锋部队,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率先与南都派出的前哨军队遭遇在一片广袤的平原之上。 秦虎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望着前方出现的敌军,他那坚毅的面庞上闪过一丝决然,长刀猛地一挥,声如洪钟般大声喝道: “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此刻,给我冲!” 刹那间,士兵们手中的十连发步枪瞬间齐鸣,密集的子弹仿若狂风暴雨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射向敌军。 那些前哨军队何曾见过如此迅猛且凌厉的攻击,还未及做出任何有效反应,便已如被收割的稻草般倒下大片,鲜血迅速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南都城内,朝廷上下得知张献忠大军来势汹汹,顿时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福王朱由崧紧急召集大臣们商议对策,金碧辉煌却又透着一股压抑气息的大殿内。 众大臣面面相觑,平日里的巧言令色和故作镇定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惶恐与不安,此刻他们争吵不休。 有的大臣满脸涨红,声嘶力竭地主张紧闭城门,凭借南都坚固的城防坚守待援,寄希望于南直隶其他州府能够及时来援,奇迹般地援救南都; 而有的大臣则面色苍白,声音颤抖地建议派出使者求和,以图缓兵之计,在他们看来,哪怕是屈辱地求和,也好过城破人亡的悲惨结局。 与此同时,陈情令率领的侧翼部队如暗夜幽灵一般,悄然绕到了南都的南侧。 他们趁着夜色的掩护,如同猎豹潜伏在草丛中等待猎物一般,突袭了城外的一处守军营地。 宿卫军训练有素,在黑暗中行动起来犹如鬼魅,毫无声息。 当他们接近营地时,十连发步枪的射击声骤然打破了夜的宁静,那清脆而又致命的声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营地中的守军们正在睡梦中,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魂飞魄散,他们匆忙起身,却发现自己已陷入绝境,根本来不及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 一时间,营地内火光冲天,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营地很快便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守军们如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被宿卫军杀得丢盔弃甲。 张献忠亲率的主力部队随后赶到,他骑在战马上,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南都高大的城墙之上,那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与决然,仿佛眼前的城墙并非坚不可摧的障碍,而是他迈向霸业的最后一道门槛。 “架起火炮!” 张献忠一声令下,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战场上回荡。 炮手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个个肌肉贲张,喊着整齐的号子,将一门门沉重的火炮推至阵前。 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炮弹如划破夜空的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无尽的破坏力砸向南都的城墙。 刹那间,城墙上的砖石被炸得四处飞溅,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守军们在炮火的猛烈轰击下惊恐地躲避,不少人被炮弹的冲击力直接震飞,重重地摔落在城墙之下,瞬间没了气息。 城内的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声吓得肝胆俱裂,他们纷纷从家中涌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四处奔逃。 大街小巷里满是哭喊声、叫骂声,人们推搡着、拥挤着,想要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一些富户们更是匆忙收拾家中的细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被随意地塞进包裹。 他们带着家人和仆人,试图逃离这座即将陷入战火的城市,然而城门口早已被慌乱的人群堵塞,人们在那里挤作一团,绝望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在火炮的持续猛烈攻击下,南都的城门开始出现破损。 城门上的木板被炮弹炸得千疮百孔,原本坚固的铁锁也在炮火的洗礼下摇摇欲坠。 秦虎看准时机,再次率领部队发起冲锋。 他一马当先,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向城门,身后的士兵们呐喊着紧紧跟随,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与城墙上拼死抵抗的守军展开了激烈战斗。 城墙上的守军们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奋力抵抗着张献忠军队的进攻。 他们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下的敌军,不少士兵被射中,惨叫着倒在地上。 同时,他们还不断地将石块、滚木等重物推下城墙,试图阻止敌军的冲锋。 石块和滚木呼啸着滚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些敌军士兵躲避不及,被砸得血肉模糊。 然而,张献忠的军队并没有被守军的抵抗所吓倒,他们借助着盾牌的掩护,一步步向着城门逼近。 秦虎率领着士兵们来到城门前,他们用肩膀顶着巨大的攻城锤,口中喊着整齐而有力的口号: “一二,一二……” 攻城锤一次次地撞击在城门上,发出沉闷而又震撼人心的声响。 每一次撞击,城门都仿佛在痛苦地颤抖,木屑飞溅,灰尘弥漫。 城墙上的守军们心急如焚,他们拼命地向下投掷火把,希望能够点燃攻城锤或者敌军的盾牌。 但是张献忠的士兵们早有准备,他们迅速用湿布扑灭了火把,继续着攻城的行动。 与此同时,张献忠又指挥着另一部分士兵架起云梯,向着城墙攀爬。 士兵们一手握着云梯,一手持着武器,奋勇向上攀登。 城墙上的守军们则用长枪、长刀等武器不断地刺向攀爬的敌人。 有的士兵被守军击中,从云梯上跌落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但更多的士兵则不顾危险,继续顽强地向上攀爬。 在激烈的战斗中,双方的伤亡都在不断地增加,城墙下和城墙上都布满了尸体,鲜血汇聚成流,染红了大地。 尽管张献忠的军队攻势猛烈,但是南都的守军凭借着坚固的城防和必死的决心,顽强抵抗。 南都的城墙高大厚实,历经多年的修建和加固,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屹立在敌军面前。 而且守军们深知一旦城破,他们的家人、亲人和这座城市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因此他们个个奋勇当先,毫不退缩。 在这种情况下,张献忠的军队短时间难以攻破南都。 福王在皇宫内如坐针毡,听着外面传来的阵阵喊杀声和枪炮声,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绝望。 他深知大势已去,但仍不甘心就此放弃,在宫殿内来回踱步,不断地催促着剩余的军队出城迎战。 他对着将领们怒吼道:“你们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朕成为亡国之君吗? 给本王出城杀敌,保卫南都!” 然而,将领们心中也明白,此时出城迎战,无异于以卵击石,但又不敢违抗福王的旨意,只能硬着头皮带领士兵们出城作战。 出城的军队与张献忠的部队在南都郊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野战。 福王派出的军队虽然人数不少,但缺乏有效的指挥和精良的装备,与张献忠的精锐之师相比,显得不堪一击。 张献忠的士兵们利用十连发步枪的火力优势,不断地向敌军射击,敌军成片地倒下。 而福王的军队则只能依靠传统的武器进行反击,他们的箭矢和刀枪在面对敌军的火器时,显得力不从心。 在短暂而又激烈的战斗后,弘光帝派出的军队便被打得溃不成军,残兵败将们纷纷逃回城中,紧闭城门,再也不敢出城迎战。 张献忠望着狼狈逃回城中的敌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他知道,南都已经是他囊中之物,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重新调整了作战部署,加大了对南都的围攻力度,决心要尽快攻破这座城市,开启他的霸业之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献忠的军队持续对南都展开猛烈的攻击。 他们不分昼夜地轰炸城墙、冲击城门、攀爬城墙,南都的守军们在疲惫和恐惧中顽强坚守。 城中的百姓们也纷纷加入到抵抗的行列中,他们为守军运送物资、照顾伤员,用自己的方式保卫着家园。 然而,面对张献忠军队的强大攻势,南都的防线逐渐变得摇摇欲坠。 第241章 乱世抉择,南都命运 就在南都攻防战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来,李自成已然攻破顺天府,崇祯在歪脖子树上吊自尽。 这一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各方引起了轩然大波。 张献忠听闻,心中亦受震动,他意识到天下局势正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张献忠当机立断,下令停止攻城,全军在南都城外扎营休整,同时召集众将领商议应对之策。 营帐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 张献忠眉头紧皱,率先开口:“诸位,如今李自成攻破京城,崇祯已死,天下大乱更甚。 我军困于南都之下,并非长久之计。” 徐以显沉思片刻后道:“大帅,此刻南都守军虽顽强,但想必亦受此消息冲击,其心或有动摇。 我军可一面继续围城,施加压力,一面派人入城,晓以利害,劝其归降。 如此,可免我军更多伤亡,且能速定南都。” 周铁蛋却高声反对:“不可!南都守军与我军苦战多日,仇恨已深,怎会轻易归降? 不如继续强攻,我就不信,凭借我军的勇猛和犀利的火器,拿不下这南都。” 众将领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张献忠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权衡利弊。 最终,张献忠决定双管齐下,一方面令周铁蛋挑选一批精锐,准备在合适时机再次发动强攻; 另一方面,派遣能言善辩之士入城,尝试与南都的官员和将领进行秘密谈判,探寻归降的可能性。 同时,加强对周边地区的控制,征集粮草物资,扩充军备,以应对可能更为复杂的局势变化。 周铁蛋领命而去,积极筹备强攻事宜,他亲自检查士兵的装备,鼓舞士气。 而谈判使者也悄然入城,在南都的官场和军界中开始了微妙的周旋。 张献忠则在营中密切关注着各方动静,他深知,此刻的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自己和整个军队的命运,必须慎之又慎。 在这乱世之中,如何巧妙利用局势,脱颖而出,成为真正的天下之主,是他亟待思考和解决的难题。 周铁蛋得令后,迅速从军中挑选出了一批最为勇猛无畏的精锐之士。 这些士兵个个身材魁梧,眼神中透着坚毅与决然。 他们在周铁蛋的指挥下,日夜操练,磨砺武器,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再次向南都发起最为猛烈的强攻。 周铁蛋亲自监督着他们的训练,他那洪亮的声音在练兵场上回荡: “兄弟们,我们即将面临的是一场决定命运的战斗。 南都就在眼前,只要我们冲破这最后的防线,荣华富贵、青史留名都将属于我们!” 士兵们听闻,齐声高呼,士气高涨,那呐喊声仿佛能震破苍穹。 而被张献忠派往城中的谈判使者,乃是一位名叫王甫的谋士。 此人能言善辩,足智多谋,且对天下局势有着深刻的洞察。 他乔装打扮,趁着夜色,在城中内应的协助下,悄然潜入了南都。 进入城中后,王甫立刻展开了秘密的外交活动。 他先是暗中接触了南都的几位重要官员,这些官员在听闻崇祯帝的死讯后,本就对南都的未来忧心忡忡,如今面对张献忠的招降之意,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王甫见到他们后,不卑不亢地说道:“诸位大人,如今大明已遭受重创,崇祯帝已驾崩,天下已呈大乱之势。 我家大帅张献忠,雄才大略,兵强马壮,且素有爱护百姓之名。 如今他兵临南都,并非要将此城化为废墟,而是希望能够与各位携手,共创一番新的局面。 若各位能归降我军,大帅必当厚待,保各位荣华富贵,南都百姓亦可免受战火涂炭。” 这些官员们听后,陷入了沉思。其中一位老臣叹气道:“我等深受大明皇恩,本应誓死效忠。 但如今形势逼人,若继续抵抗,只怕南都将玉石俱焚。 只是这归降之事,关乎重大,还需与其他同僚商议,更要考虑城中守军和百姓的意愿。” 王甫点头道:“大人所言甚是。但时间紧迫,还望各位早做决断。 我家大帅耐性有限,若南都执意抵抗,待城破之日,后果不堪设想。” 在王甫与南都官员秘密谈判的同时,张献忠在城外也没闲着。 他深知粮草物资对于战争的重要性,于是派遣多支小分队前往周边地区征集粮草。 这些小分队在当地百姓中,有的以公平交易的方式换取粮食,有的则直接征收大户人家的囤积物资。 对于那些配合的百姓和乡绅,张献忠下令给予一定的补偿和保护; 而对于那些妄图反抗的,则果断采取强硬手段,以确保粮草征集工作的顺利进行。 在扩充军备方面,张献忠命工匠们日夜赶工,修复受损的武器,打造新的兵器。 他特别关注十连发步枪的制造和改进,召集军中的能工巧匠,研究如何提高其射程和射击精度。 同时,他还加强了对火炮的维护和管理,储备了大量的炮弹,以备下一轮攻城之需。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都城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一方面,守军们在城墙上严阵以待,时刻警惕着张献忠的再次进攻; 另一方面,官员们与王甫的谈判仍在艰难地进行着。 城中的百姓们人心惶惶,他们既害怕城破后遭受张献忠军队的屠杀和掠夺,又对未来的命运感到迷茫和无助。 而周铁蛋这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强攻准备。 他制定了详细的攻城计划,将挑选出的精锐士兵分成了几个梯队。 第一梯队负责用火炮和投石机对南都的城门和城墙进行最后的猛烈轰炸,力求摧毁守军的防御工事; 第二梯队则手持盾牌和攻城锤,在炮火的掩护下,迅速冲向城门,进行最后的突破; 第三梯队则是由擅长攀爬的士兵组成,他们将携带云梯,从城墙的薄弱处发起进攻,分散守军的注意力。 就在周铁蛋准备发起强攻的前夕,王甫从城中传来了消息。 南都的部分官员和将领在经过激烈的争论后,已有意归降,但仍有一些强硬派坚决反对,他们掌控着一部分守军,准备与南都共存亡。 张献忠得知这一消息后,陷入了沉思。他明白,若强行攻城,虽然有一定的把握能够攻克南都,但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若能和平解决,不仅可以避免伤亡,还能为他赢得民心,有利于他日后在这片土地上的统治。 张献忠再次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他看着帐下的将领们,缓缓说道:“如今南都的局势愈发复杂,强攻与招降皆有利弊。 诸位有何高见?” 徐以显思索片刻后说道:“大帅,依属下之见,可再给城中一些时间,让王甫加大游说力度,争取更多的人支持归降。 同时,我军在城外保持高压态势,展示我军的实力和决心。 若最终仍有顽固分子抵抗,那时再发起强攻,也可师出有名。” 周铁蛋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大帅,我军已准备多时,将士们士气高昂,此时若不进攻,只怕会挫伤士气。 那些城中的顽固分子,不过是螳臂当车,我军何必如此忌惮?” 众将领们再次展开了激烈的争论。张献忠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意见,心中权衡着利弊得失。 最终,他决定采纳徐以显的建议,再给南都一些时间,同时也做好随时攻城的准备。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王甫在城中更加积极地活动起来。 他四处奔走,向南都的官员、将领和百姓们宣扬张献忠的仁慈和宽大政策,试图化解他们心中的疑虑和恐惧。 而张献忠的军队在城外,则不断地进行军事演练,展示其强大的军威,给城中的守军施加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南都的命运,此时就如同悬在一根细线上,摇摆不定。 是和平归降,还是玉石俱焚,城中的每一个人都在等待着最后的抉择。 而张献忠也在耐心地等待着,他相信,在他的谋划和努力下,南都终将成为他迈向天下霸主之路的重要基石。 第242章 南都归降,恩威并施 日子一天天过去,王甫在城中的游说工作逐渐有了转机。 他凭借着三寸不烂之舌,成功说服了一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将领。 这些将领意识到,继续抵抗下去,南都只会陷入无尽的战火与毁灭,而张献忠若能信守承诺,归降或许是一条可行之路。 在他们的影响下,城中守军的态度开始出现分化。 越来越多的士兵对未来感到迷茫,他们看到城外张献忠军队的强大与纪律,也听闻了一些关于张献忠善待百姓的传言,心中的战意渐渐消散。 然而,那部分强硬派的官员和将领仍不肯罢休。 他们将城中最忠诚于大明的士兵集中起来,加强了对关键区域的防守,并且在城中散布谣言,声称张献忠入城后定会屠城,企图以此稳住军心民心。 张献忠在城外敏锐地察觉到了城中的变化。他决定采取进一步的行动来打破僵局。 于是,他下令释放了一些之前抓获的南都士兵,让他们回城,并带去了自己的亲笔书信。 信中再次表明自己并无屠城之意,只要南都归降,他将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与利益,还会对有功之人予以重用。 这些被释放的士兵回到城中后,将张献忠的话传开,这无疑在城中引起了更大的波澜。 许多百姓和普通士兵开始对强硬派的言论产生怀疑,他们渴望和平,不想再让亲人朋友在战火中丧生。 此时,周铁蛋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再次向张献忠请战:“大帅,如今城中已乱,正是我军进攻的大好时机。 若再拖延,恐生变数。” 张献忠却摇摇头:“不,此时还不到火候。虽然城中出现动摇,但仍有抵抗力量。 我们要等他们内部彻底瓦解,方可兵不血刃。” 在这关键时刻,南都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站了出来。 他深知战争的残酷与南都的现状,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出面调解。 他召集了城中的各方势力,在城中的广场上公开表明自己的态度:“如今大明已亡,南都孤立无援。 张献忠的军队势不可挡,继续抵抗只会让百姓受苦。 我认为,我们应该接受归降的条件,为南都的百姓谋求一条生路。” 老将军的话如同一记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 许多人开始反思,就连一些强硬派的士兵也低下了头。 在老将军的带领下,越来越多的人表示愿意归降。 最终,南都的城门缓缓打开,城中的官员、将领带着剩余的士兵,列队出城,向张献忠投降。 张献忠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众将领,威严地进入南都。 他信守承诺,下令军队不得扰民,对归降的官员和士兵进行了妥善的安置。 张献忠站在南都的皇宫前,望着这座宏伟的建筑,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拿下南都只是他统治之路的一个新起点。 张献忠进入南都后,在皇宫的大殿内召集了归降的官员们。 他坐在主位上,目光威严地扫视众人,缓缓开口道:“各位,如今你们既已归降于我,我张献忠定不会亏待大家。 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有人阳奉阴违,莫怪我军法无情。” 一位归降的官员上前一步,恭敬地拱手说道:“大帅,我等既已归降,定当忠心追随大帅。 只是,这南都百姓刚刚经历动荡,还望大帅多多施恩,以安民心。” 张献忠微微点头,说道:“这是自然。我张献忠虽然出身草莽,但也深知民心向背的道理。” 说罢,他看向站在一旁的谋士孙先生,“孙先生,你可有什么安抚民心的良策?” 孙先生略作思考,然后说道:“大帅,依我之见,可先开仓放粮,赈济那些穷苦百姓。 再者,对于城中一些受损的房屋建筑进行修缮,让百姓看到大帅的仁德。” 张献忠大笑道:“好,就照孙先生说的办。” 这时,王甫走了进来,向张献忠行礼后说道:“大帅,有一事我觉得应当谨慎处理。 那就是南都之前的军制,现在我们收编了这些士兵,如何重新编制,让他们真心效命,是个难题。” 张献忠摸着下巴的胡须,说道:“嗯,王甫你所言极是。 我打算让那些归降的将领各自挑选一些忠诚可靠的士兵,然后打散混编,再安排我们自己的亲信将领加以训练和管理。 你们觉得如何?”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对张献忠的统治心悦诚服。 在南都的一个角落里,有几个前明的死忠之士偷偷聚集在一起。 其中一人咬牙切齿地说:“张献忠这个贼寇,占了南都,我等怎能坐视不管? 一定要想办法把他赶出南都。” 另一个人低声道:“现在我们势单力薄,不可轻举妄动。 需得等待时机,联络更多志同道合之人。” 就在张献忠忙于治理南都的时候,他的一些手下将领开始出现了骄纵的情绪。 他们在城中肆意抢夺百姓财物,虽然只是少数,但已引起了一些民怨。 一位老妇人哭诉着来到张献忠面前,“大帅啊,您之前承诺不扰民,可您的手下却抢了我儿子辛苦挣来的血汗钱啊。” 张献忠听闻,大怒道:“把那几个违反军纪的给我带上来!” 不一会儿,那几个犯错的将领被带到张献忠面前。他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张献忠呵斥道:“我张献忠怎么说的? 不得扰民! 你们竟敢违背我的命令,这不是让我失信于百姓吗?” 那几个将领连连求饶,张献忠最终还是重重地处罚了他们,以儆效尤。 这一举动,又让南都的百姓对他多了几分敬重。 处理完军纪之事后,张献忠深知,要想真正巩固在南都的统治,不仅要收服民心,还要在文化与治理体系上进行深度整合。 他召集了麾下一众谋士与将领,商议在南都推行新的治理举措。 张献忠首先提出:“南都乃文化昌盛之地,本帅欲在此地兴办学府,广纳贤才,不论出身,只要有才学,皆可为我所用。 如此一来,既能为我军培养人才,又能彰显本帅对文化之敬重,诸位意下如何?” 徐以显点头赞同:“大帅此举甚是高明。兴办学府可使南都的文风得以延续,且能吸引四方学子,将他们纳入大帅麾下,可充实我军智囊。 只是办学所需的师资、教材以及经费等,还需妥善筹备。” 张献忠大手一挥:“经费之事,可从城中富户及本帅的军资中调配。 至于师资,可召集南都及周边地区的名儒学者,许以优厚待遇,让他们任教。 教材则可选取经史子集,再加入一些兵法谋略、农事水利等实用之学。” 秦虎却有些担忧:“大帅,我们都是行伍出身,对这些文人之事不太懂。 若这些文人暗中勾结,图谋不轨,该如何是好?” 张献忠笑道:“秦虎不必担忧。 我们在学府中可安排专人监管,同时,对学子的思想言论也要密切关注。 但只要他们不触犯本帅底线,就当给予充分的学术自由,让他们能畅所欲言,如此方能激发他们的才华与智慧。” 众人商议已定,便开始着手筹备学府之事。 告示贴遍南都大街小巷,招募贤才与学子,消息一出,轰动全城。 许多有识之士看到张献忠对文化的重视,对他的观感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与此同时,张献忠也没有放松军事上的防备。 他派遣周铁蛋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在南都周边地区巡逻,防止外敌入侵以及前明余孽的骚扰。 周铁蛋领命而去,他在南都周边要道设置关卡,盘查过往行人,对可疑之人一律严加审讯。 在经济方面,张献忠采纳了谋士的建议,鼓励商业发展。 他降低了城中的商业赋税,组织商人与周边地区进行贸易往来,南都的市场逐渐繁荣起来。 百姓们看到生活逐渐恢复生机,对张献忠的统治也越发认可。 然而,前明的那几个死忠之士并未放弃他们的计划。 他们暗中联络了一些在乡的旧部以及对张献忠统治不满的人,人数逐渐增多。 他们计划在城中发动一场暴乱,趁张献忠不备,夺取南都的控制权。 但他们的行动并未逃过张献忠的眼线。他的情报人员探听到了这个消息,立刻汇报给张献忠。 张献忠得知后,决定将计就计。 他一方面佯装不知,继续按部就班地进行各项治理工作; 另一方面,秘密调遣部队在城中设伏,准备将这些叛乱分子一网打尽。 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前明死忠之士们率领着他们召集的乌合之众,在城中发动了暴乱。 他们手持武器,呼喊着反张的口号,冲向官府衙门。 但当他们进入预设的埋伏圈后,张献忠的军队突然杀出,将他们重重包围。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叛乱分子被全部剿灭,南都再次恢复了平静。 经此一役,张献忠在南都的统治更加稳固。 他继续推行自己的治理策略,兴修水利、发展农业、整顿吏治,南都在他的治理下逐渐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而张献忠也在不断地积累力量,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广阔的天地。 心中谋划着更大的霸业蓝图,准备在这乱世之中,建立起一个长治久安、繁荣昌盛的王朝。 第243章 山海关战,大顺梦碎 李自成骑着高头大马,率领着大顺军如汹涌澎湃、不可阻挡的浪潮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冲破了顺天府那威严厚重的城门。 那一日,京城的天空被弥漫的战火与滚滚的硝烟染得一片昏沉,好似末日来临的前兆。 进城之后,李自成翻身下马,他那沾满征尘的靴子重重地踏在京城的土地上,望着眼前这一片残垣断壁、混乱不堪的景象,深知当务之急乃是稳定这摇摇欲坠的局势。 他面色凝重,缓缓踱步至皇宫那已破败不堪的宫墙之下,站在残垣断壁之前,沉默良久,旋即深吸一口气,高声下令道: “崇祯帝虽已殉国,但他也曾为一国之君,传令下去,以帝王之礼安葬崇祯,务必让其入土为安。” 此令既出,仿若一阵轻柔的清风,在这满是疮痍、人心惶惶的京城里稍稍安抚了众人慌乱的心,也正式为大明那曾经辉煌的落幕、大顺这新兴政权的崛起拉开了沉重而又意义非凡的帷幕。 紧接着,李自成抬起头,挺起胸膛,那洪钟般响亮且威严的声音响彻京城的大街小巷:“众将士听令! 我大顺军入城,为的是建立新朝,造福百姓。 自此刻起,敢有伤人及掠人财物妇女者,杀无赦!” 这掷地有声的话语,仿若一道坚固无比的堤坝,暂时阻挡住了可能如洪水般泛滥的兵乱之灾。 京城的百姓们听闻此令,心中虽仍忐忑不安,但也不禁对这位新的统治者产生了一丝期望,隐隐有了些许认可之意。 然而,李自成心中清楚,大顺政权虽已入主京城,可国库却空虚得如同一个嗷嗷待哺、饥肠辘辘的稚子,急需大量的金银来维持运转。 他拧紧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与急切,将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投向了那些曾经在明朝朝堂上威风八面、富甲一方的官员们。 自三月二十七日起,大顺政权犹如一只无形却有着强大威慑力的大手,向原明朝官员们伸去,要求他们捐献饷银,且依照官职的高低定下了严苛至极的金额数目。 可这些官员们平日里养尊处优,过惯了奢靡的生活,哪肯轻易将自己的财富拱手相让。 他们或暗中勾结,妄图蒙混过关;或阳奉阴违,表面上唯唯诺诺,实则对大顺的命令置若罔闻。 刘宗敏得知这一情况后,顿时怒发冲冠,他那火爆的脾气瞬间如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 “哼!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平日里搜刮民脂民膏,如今到了该为新朝效力的时候,却如此吝啬。 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他们便不知天高地厚!” 说罢,他大手一挥,亲自动手,命人打造了五千具令人胆寒的夹棍。 那夹棍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死神那阴森森的召唤。 随后,一场残酷无情的追赃行动在京城轰轰烈烈地展开。 刘宗敏满脸怒容,带着满腔的怒火,如凶神恶煞般率领着士兵闯入那些冥顽不灵的官员府邸。 “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刘宗敏怒吼着,手中的皮鞭在空中挥舞得呼呼作响。 士兵们一拥而上,将官员们五花大绑,拖至堂前。 “说!金银财宝藏在何处?” 刘宗敏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官员们吓得瑟瑟发抖,却仍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实情。 “哼!给我上夹棍!” 刘宗敏一声令下,随着夹棍的收紧,官员们发出阵阵惨叫,那凄惨的声音在府邸内回荡。 一时间,官员们的府邸内惨叫连连,金银财宝被一箱箱地抬出。 虽说此番行动确实筹集到了不少金银,可在这混乱之中,一些士兵与将领仿若脱缰的野马,他们被财富蒙蔽了双眼,心中的贪欲如野草般疯狂生长。 趁着局势混乱,他们抛开了军纪,趁机抢掠民财。 原本稍有安宁的京城,再次陷入了一片大乱之中,恐慌与愤怒如瘟疫般在百姓间迅速蔓延。 大顺政权辛苦积攒起来的民心,也如沙漏中的细沙,在这混乱无序中一点点地流逝。 李自成在皇宫的大殿内焦急地来回踱步,他深知山海关的吴三桂及其麾下那战斗力极强的关宁铁骑犹如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威胁着大顺政权的安危。 “那吴三桂手握重兵,若能为我所用,大业可成矣!” 他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渴望。 于是,他停下脚步,转身对身旁的谋士牛金星说道:“金星啊,吴三桂此人不可小觑,速派我大顺军中能言善辩、足智多谋之士,带着丰厚的礼品与诱人的承诺,前往山海关招降吴三桂。 务必让他知晓,我大顺朝的广阔前景,若他归降,必当委以重任。” 牛金星连忙点头称是,随后便去安排使者。 吴三桂起初听闻大顺军的威名如雷贯耳,又得知李自成亲自派人前来,且许下诸多诚意满满的承诺,心中确有降意。 他站在山海关的城头,迎着猎猎寒风,望着远方,眉头紧锁,心中权衡着利弊。 “这大顺军如今势大,若归降于他,或许能保我一家老小平安,也可在新朝中谋得高位。” 吴三桂低声自语道。 可就在此时,一则噩耗如晴天霹雳般传来。 吴三桂的心腹将领匆匆赶来,满脸悲愤地说道:“将军,不好了! 京城传来消息,夫人陈圆圆被大顺军掳走,家中老小也遭受磨难。” 吴三桂顿时怒目圆睁,血脉贲张,他那原本摇摆不定的心瞬间如被烈火点燃,坚定得不可动摇。 “李自成啊李自成,你竟敢如此对待我吴三桂的家人,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 随后,他强压心中怒火,暗中谋划,悄悄派出使者,以黄河南北分治为条件向多尔衮求助。 而此时的李自成,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满心以为吴三桂定会归降。 他丝毫未察觉吴三桂的阴谋,仍在京城做着招降后的种种安排。 四月十三日,李自成意气风发地率领数万大军,如一条奔腾的巨龙,浩浩荡荡地奔赴山海关征讨吴三桂。 他骑在马背上,身姿挺拔,威风凛凛,心中满是对这场战役胜利的憧憬。 吴三桂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使出了浑身解数。 他一面派使者笑脸相迎李自成,使者见到李自成后,连忙下马,恭敬地行礼道:“将军久仰李大王威名,特命小的前来迎接。 将军本已决意归降,无奈近日身体不适,未能亲至,还望大王恕罪。 待大王大军稍作休息,将军便来拜见。” 李自成听闻,微微点头,心中并未起疑。 另一面,吴三桂却加急催促清军速速前来救援。 他亲自写信给多尔衮,言辞恳切:“大清摄政王殿下,今李自成犯我关隘,我吴三桂孤立无援,唯盼殿下念在同属华夏子民,出兵相助。 事成之后,定当重谢,且愿以黄河南北分治为酬。” 当李自成的大军与吴三桂的部队在山海关前对峙时,战场的气氛紧张得仿佛一触即发。 双方士兵都严阵以待,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 李自成骑在马上,注视着吴三桂的阵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突然,清军如鬼魅般从侧翼杀出,喊杀声震天动地。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清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大顺军顿时陷入了混乱,李自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这是怎么回事?吴三桂竟敢背叛于我!” 他愤怒地吼道。 在这场惨烈的山海关之战中,大顺军惨遭溃败。 刘宗敏在混战中奋勇杀敌,却不幸中箭受伤。 他闷哼一声,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渗出,染红了他的战甲。 大顺军如潮水般败退,曾经的辉煌与希望,在这一刻如泡沫般破碎,消散在这血腥的战场上。 第245章 兵败山倒,西南求存 李自成率领着残兵败将,仿若丧家之犬般退回京城。 那一路之上,士气低迷到了极点,士兵们个个蓬头垢面、灰头土脸,眼神中满是沮丧与迷茫,往昔的精气神早已消失不见。 京城的百姓们眼见大顺军这般狼狈模样,心中对大顺政权仅存的那一丝敬畏也彻底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未来深深的担忧与惶恐不安。 原本热闹繁华的京城街道,此刻寂静得如同死城一般,唯有大顺军那凌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以及马蹄声,在空荡荡的石板路上回荡,恰似一曲为失败者奏响的悲歌,诉说着无尽的凄凉与悲哀。 李自成心里比谁都清楚,山海关那场惨败过后,大顺政权已然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他匆匆忙忙地在皇宫之中紧急召集众将领与谋士,共同商讨应对这一危局的策略。大殿之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众人皆面色凝重,犹如被乌云笼罩。 那原本金碧辉煌、象征着无上权威的华丽宫殿,此刻却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墙壁之上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不定,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就如同大顺政权此刻那风雨飘摇、命悬一线的命运一般,让人感到绝望。 李自成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沙哑而干涩,却依然隐隐透着一丝不甘与倔强:“诸位,山海关之败虽说极为惨重,但我大顺并非就此陷入绝境,毫无机会可言。 如今,我们到底应当如何是好?”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渴望,希望能从众人那里得到一个足以扭转乾坤、起死回生的良策妙计。 谋士宋献策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神色忧虑,缓缓开口说道:“陛下,如今清军来势汹汹,势不可挡,且吴三桂已然与他们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 京城如今的局势,实在是难以坚守。依臣之见,不如暂且放弃京城,往西南方向撤退,以图日后东山再起。 西南之地地势险要,山峦叠嶂,易守难攻,而且我们在当地原本就还有一定的根基与民心基础,或许能够在那里寻得一线生机。”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的羽扇指着西南方向的地图,表情严肃而又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决绝。 刘宗敏尽管身受重伤,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但他仍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吼道:“撤退? 我等辛辛苦苦才打下的京城,怎能如此轻易地就放弃? 我刘宗敏绝不做这等临阵退缩之事!我愿率领剩余的将士们与清军决一死战,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绝不后退半步!”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的火焰,那模样仿佛一头受伤却依然凶猛的野兽。 李自成无奈地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宗敏,你切莫冲动。 如今敌我双方兵力悬殊巨大,硬拼的话无异于以卵击石,只会让我大顺军全军覆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们唯有先撤往西南,保存住现有的实力,日后才有机会寻机反击,夺回失去的一切。”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力,仿佛在这短短几日之间,便已被这接踵而至的挫折与磨难折磨得心力交瘁,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几岁一般。 众人心中虽对放弃京城心有不甘,万分不情愿,但他们也都明白李自成所言句句属实,皆是当前无奈之举。 于是,大顺军开始匆忙着手准备撤离京城。 刹那间,整个京城陷入一片混乱之中,百姓们惊慌失措,纷纷紧闭家门,躲在家中瑟瑟发抖,生怕被战火波及,遭受无妄之灾。 士兵们则在街巷之间来回穿梭,手忙脚乱地搬运着粮草和物资,不时传来阵阵呼喊声、叫骂声以及物品碰撞的嘈杂声。 在撤离京城的过程中,李自成骑在马背上,眼神空洞而又迷茫地望着京城那逐渐远去的繁华景象,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混杂在一起,难以言表。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曾经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攻入京城时的那般壮志豪情,那时的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以为天下即将平定,大顺将开创一个绵延百年的盛世王朝。 可谁能料到,仅仅时隔不久,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的境地,这巨大的落差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与失落。 行至半途,大顺军又遭遇了清军的猛烈追击与频繁骚扰。清军来势凶猛,如饿狼扑食一般,不断抢夺大顺军的粮草物资。 一时间,大顺军陷入了极度的困境之中,士兵们又累又饿,疲惫不堪,怨言四起。 “这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早知道会落得如此下场,当初就不该跟着闯王了。” 诸如此类的抱怨声在队伍中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李自成一面强打精神安抚士兵们的情绪,一面组织力量进行顽强抵抗。 然而,此时大顺军的战斗力早已大不如前,每一次与清军的战斗都损失惨重,士兵们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战场上,大顺军的士兵们面容憔悴、神情疲惫,却依然咬紧牙关,顽强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清军展开殊死搏斗,那场面惨烈无比,让人不忍直视。 与此同时,西南地区的局势也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当地的一些原本归附的地方势力听闻大顺军在山海关兵败的消息后,认为大顺政权已大势已去,于是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有的心怀鬼胎,暗中与清军勾结,妄图在这场乱世纷争中谋取私利; 有的则野心勃勃,妄图趁此机会自立为王,割据一方。 李自成得知这些消息后,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深知,若不能尽快稳定西南局势,大顺将彻底失去这最后的立足之地,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频繁地派出得力使者,试图与当地的各种势力进行沟通与协商,希望能够化解矛盾,争取他们的支持。 然而,由于大顺军如今的处境艰难,威望大降,这些努力大多收效甚微,未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历经千辛万苦,大顺军终于艰难地抵达了西南的一处山城。 李自成当机立断,下令在此地扎营筑城,全力加强防御工事。 他不顾自身的疲惫与劳累,亲自深入营地各处巡视,鼓舞士气: “兄弟们,我们虽说如今遭受了重大挫折,但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重建大顺,夺回我们曾经失去的一切!”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营地上空回荡,士兵们望着他那略显沧桑却依然坚毅的面容,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然而,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大顺军内部的矛盾与纷争也逐渐在军中滋生蔓延开来。 一些将领因对未来失去了信心,开始为了争夺有限的权力和资源而明争暗斗、争权夺利; 士兵们则由于长期生活困苦,物资匮乏,对将领们的自私行为产生了强烈的不满情绪。 “凭什么他能多分粮草?” “这仗还怎么打?” 诸如此类的争吵声和打斗声不时在营地中响起,整个军队陷入了一片混乱与动荡之中。 李自成虽竭尽全力进行调解,苦口婆心地劝说众人以大局为重,但由于矛盾积怨已深,效果甚微,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他看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局面,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深知若不能尽快解决这些内部问题,大顺军将不攻自破。 在这内忧外患的艰难时刻,李自成清楚地意识到,大顺政权的命运已然到了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 他明白,必须痛下决心做出改变,否则等待他和大顺军的最终结局将只有灭亡一条路可走。 于是,他开始铁腕整肃军纪,毫不留情地严惩那些争权夺利、破坏军队团结的将领,以儆效尤; 同时,他积极主动地与当地百姓进行沟通合作,鼓励百姓们发展生产,共同筹集粮草物资,以解决军队的燃眉之急。 他甚至亲自走进田间地头,与百姓们亲切交谈:“乡亲们,只要我们能够齐心协力熬过这段艰难的日子,大顺定会让你们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百姓们看着他,眼中既有对未来的疑虑和担忧,也有一丝对他的期待和信任。 经过一段时间的不懈努力,大顺军在西南地区重新站稳了脚跟,局势也稍稍趋于稳定。 但李自成心里明白,这仅仅只是暂时的喘息之机,危机依然四伏。 他时刻密切关注着天下局势的风云变幻,犹如一只潜伏在草丛中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那个能够扭转乾坤、重新崛起的绝佳机会。 他常常独自一人站在山城的高处,迎着猎猎山风,眼神深邃地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命运的眷顾与垂怜。 第246章 南直初定,山东布局 张献忠在这动荡不安的局势里,顺利将整个南直隶纳入自己的掌控范围。 他的军队所到之处,百姓们或带着敬畏,或怀着期待,纷纷夹道而观。 就在此时,李自成兵败山海关并退出北直隶的消息,仿若一阵迅猛的旋风,迅速传遍大江南北。 张献忠听闻后,内心受到极大震动,他深知天下大势正朝着更为复杂难测的方向急剧变化,不敢有半分延误。 急忙招来足智多谋且深受倚重的谋士徐以显,共同商讨应对这一局面的策略。 张献忠端坐在营帐之中,双眉紧紧拧成一个“川”字,眼神里满是忧虑与焦急。 看见徐以显匆匆步入营帐,他立刻起身相迎,急切地说道:“先生啊,李自成遭遇如此大败,这天下已然乱成了一锅粥,局势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咱老张好不容易拿下南直隶,可接下来的路该咋走,心里实在没底。 先生您一向智谋超群,快和咱好好合计合计,咱究竟该如何应对才好?” 徐以显恭敬地向张献忠行了一礼,随后挺直身躯,目光沉着冷静,不慌不忙地开口说道:“大帅且先莫要心急。 李自成兵败一事,看似突然,实则有诸多内在缘由。 他进驻京城之后,推行追赃助饷之举,手段过激,致使民心尽失,又未能妥善处理好与吴三桂之间的关系,这才引发了如此大祸端。 不过,大帅您如今手握南直隶,兵力强盛,士气高昂,钱粮物资也有相当的储备,这些皆是我方的有力依仗。” 徐以显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阐述着各方的形势。 张献忠在营帐中来回不停地踱步,一只手不停地抚着胡须,焦虑地说道:“咱心里也明白这些道理。 可眼瞅着清军来势汹汹,如今又加上李自成一败涂地,他们肯定会将矛头转而对准咱。 咱是该立刻集结全部兵力,与清军拼死一战? 还是先找个地方躲一躲,避开他们的锋芒?” 张献忠停下脚步,眼睛紧紧盯着徐以显,等待着他的回答。 徐以显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大帅,就当前的局势而言,我军大部分兵力都在南方各地征战,若现在与清军直接展开正面交锋,风险着实不小。 清军自入关以来,一路势如破竹,士气正处于鼎盛状态,而且他们的八旗兵战斗力极其强悍,非一般军队所能抗衡。 然而,我军也绝不能退缩示弱,否则只有坐以待毙。 依在下之见,我们可采取另一种策略。 大帅您可曾知晓,山东大部分地区已被我军悄然渗透,当地的民心向背与军事布局皆对我们有利。” 张献忠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哦? 我怎么没太注意这事儿,先生快细细说来。” 徐以显接着道:“我军将领张大受、廖晋中、刘国在山东布局,他们暗中联络当地的一些势力,如今已颇有成效。 当地不少军队也对我军的到来表示欢迎,或是愿意合作。 我们不妨趁此良机,果断帅兵入驻山东。 山东地势险要,依山傍海,进可攻,退可守,实乃战略要地。 一旦我军进驻山东,便可全力加固城防,囤积充足的粮草与军备物资,同时加强对士卒的训练,提升他们的战斗素养与协同作战能力。 如此一来,我们便有了坚实的防御根基,足以抵御清军的进攻。” 张献忠听闻此言,脚步戛然而止,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哎呀,先生此计甚合我意! 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 这山东之地,若是被咱好好经营一番,定能成为咱与清军对抗的坚固堡垒。 只是,这进军山东,毕竟是一件大事,需得从长计议,周全谋划。 先生,您且说说,咱们具体该如何行动?” 张献忠有些担忧地皱起眉头:“咱就怕大受他们在山东还没完全把当地军队说服,要是半道出了岔子,可就麻烦了。 先生,你觉得他们那边把握大不大?” 徐以显微微思索后说道:“大帅,据目前所掌握的消息,张大受他们已与山东多数关键人物有过深入交流,虽不敢说百分百稳妥,但成功的可能性极大。 他们行事谨慎,且善于洞察人心,想必不会轻易出纰漏。 不过,为防万一,大帅可再派一支精锐部队作为后援,一旦前方有任何异动,便可及时支援,确保万无一失。” 张献忠点了点头:“嗯,先生考虑得周全。咱这就传令下去,让他们做好准备。 另外,在进军山东的途中,也要密切关注清军的动向,可别中了他们的埋伏。” 徐以显拱手道:“大帅英明,在下这就去安排细作,沿途探查清军的部署,保证我军安全抵达山东。” 张献忠与徐以显商议已定,便即刻传令,命张大受、廖晋中、刘国等将领加速在山东的布局,并筹备迎接大军入驻之事。 同时,他亲率主力部队,开始向山东进发。 行军途中,张献忠时刻保持警惕,不断派出探马侦查四周情况。 一日,探马回报,前方发现一支清军小股部队正在附近村庄劫掠百姓。 张献忠听闻,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清军这帮狗崽子,竟敢如此残害百姓! 传我将令,全军出击,务必将这股清军剿灭!” 士兵们听闻命令,个个热血沸腾,呐喊着冲向清军。张献忠一马当先,拿着武威枪,如战神下凡一般。 战斗很快结束,清军小股部队被全数歼灭,百姓们纷纷跪地感恩。 张献忠下马扶起一位老者,说道:“老人家,别怕,有我张献忠在,定不会让清军再欺负你们。” 经过多日行军,张献忠大军终于抵达山东境内。 张大受等将领前来迎接,张献忠急切地问道:“情况如何? 当地军队可都已安排妥当?” 张大受赶忙回道:“大帅放心,大部分军队已被我等说服,愿意追随大帅共抗清军。 只有少数顽固分子,已被我们控制起来,不足为惧。” 张献忠满意地点点头:“好!干得不错。 咱们现在就开始加固城防,囤积物资,绝不能让清军轻易踏入山东一步。” 随后,张献忠亲自视察城防,指挥士兵们搬运石块、木料,加固城墙。 他对士兵们喊道:“兄弟们,这城墙就是我们的生命线,大家加把劲,多累一点,将来战斗就能少流一点血!” 在城内,徐以显则负责组织人员筹备粮草与军备物资。 他与当地的乡绅、富商们商议,号召大家为抗清大业贡献力量。 一些乡绅起初有些犹豫,但徐以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诸位,清军入关,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若山东失陷,你们的家业、亲人都将不保。 如今唯有支持我军抗清,才是保全自身与家族的唯一出路。” 在他的劝说下,乡绅们纷纷慷慨解囊,物资逐渐充裕起来。 然而,就在张献忠全力经营山东之时,北方的清军得知他占据山东,开始调兵遣将,似乎准备对山东发动进攻。 消息传来,张献忠立刻召集众将领商议对策。 张献忠面色凝重地说道:“清军即将来犯,咱们如今唯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拼死一战。 众将可有退敌良策?” 徐以显站出来说道:“大帅,清军虽强,但我军占据地利,且士气高昂。 可在城外设下多重防线,利用地形优势,以逸待劳。 同时,派出小股部队骚扰清军粮道,打乱他们的部署。” 众将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张献忠看着众将,大声说道:“好! 那就依此计行事。 兄弟们,生死存亡在此一战,大家务必齐心协力,与清军拼个你死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