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多子多福,开局燕云十八骑》 第1章 最强家族系统! (没啥用的脑子可以先放这里!) “卧槽,泥头车!” 顾衍猛然惊醒,他睁开眼睛,只觉得后脑一阵剧痛。 他伸手扶住后脑,摸到一些绷带,他迷迷糊糊坐了起来,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有些发懵。 阳光透过窗户贴纸的缝隙,斑驳的洒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顾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陌生的架子床上。 这张架子床木料讲究,雕刻的各种珍奇异兽。 床上铺着丝棉,非常薄,但是并不显得床板坚硬,似乎还铺着一层干草。 盖在身上的被子,居然是一张兽皮。 顾衍坐直身体,茫然四顾,心中充满了困惑。 他记得自己被一辆冲卡闯红灯的泥头车撞飞。 就算不死,也应该出现在医院的重症监护icu。 怎么会出现在这么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就在这个时候。 房间的大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 一个神情疲惫,眼神焦虑的古装妇人走了进来。 古装妇人一眼就看见坐在床上的顾衍。 她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泪花。 她连忙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抓住了顾衍的胳膊。 她的手柔软而温暖,透出一股亲切。 “儿呀,你终于醒来了,为娘担心坏了!”古装妇人的声音沙哑而充满情感。 她抓着顾衍的胳膊,眼中泪花闪烁,嘴角因为喜悦而露出微笑。 随着古装妇人的话音落下。 顾衍只觉得脑海中一股熟悉又陌生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的涌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古装妇人,直接脱口而出:“娘......” 顾衍的声音有一些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心中有非常奇怪的感受,这明明是一个陌生的古装妇人。 顾衍的太阳穴一阵阵抽痛,脑海中仿佛有无数的海浪在翻涌,陌生的记忆碎片汇集成一幅幅画面,让他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 终于,他明白了一切。 融合了所有的记忆之后。 顾衍发现自己居然穿越了。 虽然顾衍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有些茫然失措。 但当他看到古装妇人那充满关爱和担忧的眼神时,心中涌起的一股暖流。 他抬头看向古装妇人的眼睛,微笑着开口说道:“娘,别担心,我没事了!” 脑海中熟悉的记忆让他明白。 自己不但穿越了,还穿越成为这个古装妇人的儿子,名字也叫顾衍。 古装妇人见顾衍恢复正常,脸上的笑容再次绽放。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饿了吧,娘去给你弄些吃的!” 古装妇人说完之后,转身离去。 顾衍继续阅读脑海中的记忆。 突然,他像被雷击中了一样,身上猛的一颤,眼中满是震惊。 “我竟然穿越到了东汉末年,而且还是黄巾起义爆发前夕!”顾衍喃喃自语道。 他想起了历史书上那些关于东汉末年的记载,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这是一个英雄辈出,却也是动荡不安的时代。 黄巾起义的风暴即将席卷整个中原,随之而来的将是几十年的乱世。 先是黄巾之乱,然后是三国混战,最后三家归晋,带来的结果是五胡乱华。 这几十年的乱世,将会有无数的生命消逝,无数的家庭破碎。 根据现代的统计,东汉末年。大汉朝廷有着6,000万的人口。 等到三国乱世结束,全国仅剩下700多万人口,不足800万。 几乎九成的人口,在这几十年的乱世中死去死去。。 这让顾衍非常的无语,穿越到乱世,还不如不穿。 历史的车轮已经滚滚向前,而他,却站在了这个车轮之下,即将被碾碎。 顾家是河东郡解县的一个寒门庶族地主。 河东郡并不是一个特别安全的地方。 顾家也不是特别强大的家族。 甚至由于顾父早亡,家族已经开始渐渐衰败。 顾母王氏能单独把顾衍拉扯大,已经费尽心血,更别谈壮大家族。 “儿啊,你在想什么呢?”顾母王氏的声音传来,她走进屋内,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 顾衍抬起头,看着王氏关切的眼神,心中涌起了一股暖流。 他接过粥碗,缓缓开口说道:“娘,我没有想什么!” 他喝了一口粥,这是一碗粟米粥,脱壳并不完整,口感非常粗糙,大概是饿狠了,竟然觉得非常香甜。 顾衍一边喝粥,一边在心中开始盘算。 乱世出英雄,他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就不能仅仅作为一个旁观者。 他总要做些什么,保护自己,保护家人,甚至......改变整个世界。 如果再让五胡乱华这种前所未有的惨剧,出现在这片大地上。 那他岂不是白穿越了! 随着脑海中的记忆复苏的越来越多。 顾衍发现,如果想拯救世界,他需要先拯救自己。 原主被人偷袭打在后脑,这件事情颇有蹊跷。 这么沉重的木棒,分明奔着一棒打死原主的目的。 而原主之所以会和人发生争执。 乃是因为,乡侯推荐原主成为牛心亭的亭长。 而牛心亭,一个位于并州边陲的小地方,这里早已经是鲜卑人肆虐的范围。 一旦正式任命下达,原主就必须前去上任,这无疑是将他推向生死危局。 当原主怒气勃发前去询问的时候,乡侯故意挑起原主的怒火,引起混乱,才让他后脑上挨上了一记闷棍。 这恶狠狠的一记闷棍,根本就是想要原主的性命。 或者说,这一记闷棍已经达到了目的,原主确实被打死,只不过顾衍穿越过来,重新活了。 “可是,乡侯为什么要杀我?” 顾衍在记忆里寻摸了很久,也没有发现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乡侯。 他一边喝着粥,一边仔细思考,想要为自己找出一条生路。 王氏看到顾衍已经可以顺利进食,她终于放下心来。 她坐在床沿边上,有些担忧的劝导:“儿呀,你不要和乡侯争执,牛心亭虽然危险,如果鲜卑人过来征粮,给他们就是!” 顾衍放下粥碗,他并没有开口解释。 王氏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风险。 只要他去牛心亭上任,可以说是必死无疑。 因为,乡侯就是想要他的命。 这些边关的豪强,和鲜卑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王氏和全天下的母亲一样。 当她察觉到顾衍身体恢复以后,就开始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儿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娘知道你心高气傲,看不上附近庄子上的姑娘!” “但是,古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还是要给顾家留下血脉才是!” 然而,顾衍完全没有注意到王氏在说什么。 一声清脆的“叮”在他脑海中响起,如同晨钟暮鼓,直接震惊了顾衍。 【叮,检测到宿主改变世界的想法,绑定最强家族系统!】 第2章 超模青梅关金屏! 随着顾衍脑海中响起,这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猛的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股狂喜。 果然,穿越者必有金手指。 顾衍按捺住激动的心情,仔细查看系统提示。 他的脑海中一片清明,整个系统的功能,以及如何激活使用,他已经完全掌握。 顾名思义。 最强家族系统,就是打造最强大的家族。 系统的功能很强大。 【系统功能一:家族开枝散叶,娶妻纳妾,怀胎受孕,诞下子嗣,均能获得奖励!】 【注:妻妾的颜值、资质、名望越高,奖励越丰富!】 【注:子嗣的天赋、资质越好,奖励越丰富!】 【系统功能二:发展壮大家族,家族势力越强大,家族地盘越大、家族中强者越多,奖励越丰富!】 不过想要激活系统,还需要完成新手任务。 【请宿主尽快完成新手任务,激活系统!】 【系统激活后,宿主将获得新手大礼包!】 新手任务非常简单,并不复杂。 那就是需要顾衍尽快完婚,拥有第一个妻子。 只有完成新手任务之后,激活系统,他才能领取新手大礼包。 顾衍的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娶一个妻子,这个任务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现在天下虽然即将大乱,但是黄巾起义并未开始,秩序也没有崩溃。 现在想要成婚,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也许可以问问母亲王氏,能不能在附近,找到合适成婚的女子,尽快完婚。 就在这个时候。 顾衍才注意到母亲王氏一直在絮絮叨叨开口说话。 只不过刚才他的心神全被系统吸引了注意。 完全没有注意到王氏到底在说些什么? 他有一些疑惑的看向王氏。 王氏看着顾衍心不在焉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几分宠溺和妥协:“儿呀,你要是实在不满意那就算了,等到了牛心亭,娘再给你重新张罗一门婚事!” 顾衍这个时候猛地反应过来。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王氏刚才说的重要信息。 他这会儿猛地回过神来,忙不迭地抬头问道:“婚事?什么婚事?” 王氏看着顾衍那突如其来的反应,不禁有些疑惑。 她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儿呀,你不用勉强,我知道你心高气傲,看不上附近庄子上的姑娘!” 顾衍心中大急,他知道自己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他连忙说道:“看得上,看得上,娘,你给我安排吧!” 他的语气中满是诚恳和急迫。 王氏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她没想到儿子会这么快改变主意。 她看着顾衍,柔声道:“好,娘这就去给你张罗,你放心,娘一定会给你找个好姑娘!” 顾衍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王氏:“娘,要尽快呀,最多十天,我就要去牛心亭上任了!” 顾衍的心中,非常的急切。 这个时候,哪里还有挑三拣四的余地? 成婚,拥有第一个妻子,才是当务之急。 只有激活了系统,获得了奖励,他才能有立身的根本,才能保障自己和家人的安全。 牛心亭,那个地方是鲜卑人肆虐的所在,危险无处不在。 而且,那个暗害自己的乡侯,也如同一条潜伏的毒蛇,不得不防。 王氏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突然回心转意。 王氏的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她的心中充满了喜悦。 看来儿子这一次遭难,也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成熟了,长大了,不再任性了。 顾衍的变化让她感到无比的安慰,仿佛所有的担忧和烦恼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儿呀,现在时间比较紧,要在你去牛心亭之前完婚,恐怕只有关家的大姑娘才可以!”王氏沉吟片刻片刻,缓缓开口说道。 “关家的大姑娘?关金屏?” 随着王氏的话音落下,顾衍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身影。 这是一个英姿飒爽、身形高挑、姿容健美的少女。 随着脑海中记忆的翻涌,顾衍的心中不禁有些五味杂陈。 王氏所说的关家姑娘,竟然是原主的青梅竹马。 在河东郡,由于靠近并州,不分男女,骑马射箭,舞刀弄枪都是家常便饭。 原主在这方面的天赋,让他在附近庄子里的同龄人中脱颖而出,成为了一个出类拔萃的存在。 “关家姑娘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看不上她,你嫌她太高了,你还记得吗?” “从小她就跟在你后面,一起骑马射箭打猎,一起舞刀弄枪!”王氏说着,脸上露出了回忆的微笑。 顾衍点了点头,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身影。 按现在的说法,顾衍的身长九尺,其实也就是一米八五左右。 而关金屏,仅仅比他矮了半个头,这可是妥妥的超模身材。 可是拥有超模身材,容颜秀丽的关家姑娘,原主却看不上。 原主在乡侯府邸中,见识过从南边买来的侍女。 他居然一下被那种江南水乡的温柔妩媚所吸引。 完全看不上和自己实力不相伯仲的关金屏。 顾衍真的有些无语,这要眼瞎到什么程度,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另外,关金屏生性好强,最佩服实力强大的人。 所以,她进入婚配年龄后,直接就相中了顾衍。 附近庄子里的其他男人,连她都不如,关金屏全部看不上。 她一直暗示原主,去她家里求亲,可是原主故作不知。 顾衍沉浸在回忆里。 王氏看了顾衍一眼,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娘知道你嫌弃关家姑娘太高了,性子太野!” “但是,我看这姑娘一直很喜欢你,如果你要尽快完婚,就只能向关家求亲!” “娘,关家姑娘可以的!”顾衍开口说道。 他又不是原主这么眼瞎,妥妥的超模一般的关金屏,简直是意外之喜。 王氏看着儿子的表情,终于放下心来。 她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温柔:“儿呀,你放心吧,关家姑娘是个好姑娘,聪明、能干,而且和你最是般配!” ...... 顾家和关家结亲的消息传出来。 乡侯刘旦得知了这个消息后,非常愤怒。 不管是借故妄图打死顾衍,还是推荐顾衍成为牛心亭的亭长。 刘旦的目的都是为了要顾衍的性命。 而所做的这一切,全部是为了关家姑娘,关金屏。 第3章 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 乡侯刘旦坐在书房,面色阴沉如水。 他的府邸中娇妻美妾无数,却无一人能及关金屏在他心中的位置。 刘旦并不在乎关金屏的容貌。 他完全是因为一个相士的谶言。 这是一个非常出名的相士,要不是恰巧路过此地,根本轮不上刘旦去结识。 那日,相士在无意间见过关金屏后,神色震动,私下对刘旦说:“那关家姑娘面相贵不可言,极具旺夫之相,似有凤格!”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如同一颗种子,在刘旦心中生根发芽。 可是,关家虽然只是寒门庶族地主。 但是,也不可能让家中嫡女去做别人的妾。 所以,这件事情,刘旦只有徐徐图之。 不过,首先要解决掉关金屏心仪的顾衍。 “可恶!那个顾衍居然敢坏我的好事!”刘旦愤怒地说道,他的脸上充满了嫉妒和怨恨。 “侯爷,那我们该怎么办?”刘旦的家仆问道。 刘旦在屋内来回踱步,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顾家和关家的婚事,他已经没有办法阻止。 但是,最多十天,顾衍就要前往牛心亭赴任。 这一次,他要彻底搞死顾衍。 “给我召集府中一些人手!”刘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家仆一惊,他知道,乡侯这是要动真格的了:“是,大人,我立刻去办!” ...... 最近几年,由于天灾人祸的原因。 河东郡解县各个庄子上收成并不好。 但是,顾家和关家毕竟是寒门庶族。 所以整个婚礼,按照传统礼仪举行。 虽然没有昔日的繁华与热闹,但婚礼的每一项礼节都被认真执行,充满了庄重与神圣。 婚礼的第一阶段是纳采与问名,确定双方同意婚事。 并且要将男方和女方的姓名,生辰八字呈至相士前,以求卜算婚事之吉凶。 唯有获得吉祥之兆,双方方能顺利缔结良缘,直至终成眷属。 第二阶段纳吉与纳征,是定亲的环节。 双方家长在堂上交换了信物,确认了两家的联姻,定下了婚约。 第三阶段请期与亲迎。 请期是选定吉日,亲迎则是新郎到新娘家迎接新娘。 在选定的吉日,顾衍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迎亲的队伍,他们敲锣打鼓,喜气洋洋地前往关家。 关金屏身着红色的嫁衣,头戴凤冠,面遮红盖头,静静地坐在闺房中等待着顾衍的到来。 当顾衍到达,他按照礼仪,向关家父母敬茶,然后亲手将关金屏扶上花轿。 迎亲队伍在欢快的乐曲声中缓缓前行,顾衍与关金屏一同回到顾家。 在亲朋好友的见证下,两人完成了最后的亲迎仪式。 夜幕降临,洞房内烛火通明。 在洞房内,此时还有最后几个婚礼的步骤。 在东汉时期,并没有出现挑盖头这样的洞房礼仪。 而是新娘和新郎,进行沃盥礼。 顾衍走进洞房,他的心跳不由加速。 关金屏穿着红色的嫁衣,头戴凤冠,眉如远山含黛,肤若桃花含笑。 今天的关金屏,美的令人沉醉。 她并无多少害羞的神情,而是目不转睛,盯着走进来的顾衍。 在一些王氏、岳母,还有一些婆子的引导下。 顾衍和关金屏,对席而坐,彼此面对面。 紧接着,他们用浸泡了香茅草的水,洗净双手。 这寓意着他们洗净凡尘,洁净身心,迎接婚姻。 然后在他们中间放了一个陶罐,陶罐里是蒸熟的麦饭。 顾衍和关金屏一起吃掉这些麦饭,这个环节叫做同牢礼。 就是在一个牢房里,大家不分彼此,吃着一锅饭。 这寓意着顾衍和关金屏已经是一家人,以后要同甘共苦。 接下来分别是: 合卺礼,把一个匏瓜劈开两半成为两个瓢,里面是非常苦涩的酒,新郎新娘共同饮酒。 解缨礼,新郎把新娘发辫上的红缨解下,高举在空中展示过后,系在自己的腰间。 结发礼,把新郎新娘的少许头发剪下,绑在一起放入锦囊,由新娘保管起来,永结同好。 拜堂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红烛摇曳,洞房内暖意融融。 顾衍与关金屏的婚礼终于在一片喜悦与祝福中落下帷幕。 两人被送入洞房,房内装饰简朴却不失温馨。 关金屏在洞房门关闭之后,她突然甩开顾衍,直接瞪着他,显得英气逼人。 她眼中闪烁着一丝怒火:“顾衍,你以前迟迟不愿娶我,现在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你是怕死在牛心亭,想要给你们顾家留后吗?” “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怎么办?”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委屈,显然心中积压了许多疑惑与不满。 顾衍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关金屏会在此刻突然爆发出来。 这踏马的的是原主的锅,他可不愿意背锅。 他连忙上前,语气诚恳:“绝无此意,我以前是鬼迷心窍!” “不过,我在昏迷期间,一直做着各种梦,在梦里我满心满眼都是你的身影!” 关金屏哪里会想到从顾衍的口中听到这样的土味情话。 她瞬间有些不知所措,脸颊迅速布满红晕。 关金屏虽然巾帼不让须眉,但毕竟还是个少女。 面对这种情况,她低下头,不再说话,手指不自觉地摆弄着嫁衣的边缘。 顾衍看着关金屏宛如超模一般的身高,挺拔的身材,俏丽的五官。 他心中一动,上前一步,轻轻地揽住了关金屏的小蛮腰。 他的声音柔和的问道:“你明知我去牛心亭上任会有性命之忧,为什么还要嫁给我?” 关金屏的心跳瞬间加速,只觉得浑身酥软,一身的力气似乎都消失不见。 她低下头,满脸红晕,根本就不敢开口说话。 顾衍声音温柔,继续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心疼我,明知我可能有危险,也愿意嫁给我?” “瞎说,才没有!”关金屏把头偏向一边。 顾衍注意到她的耳朵尖都已经布满红晕。 他轻轻一笑,在关金屏耳边说道。 “娘子,洞房花烛夜,我们不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 ...... 【叮,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务!】 【叮,恭喜宿主获得了新手大礼包!】 第4章 丰厚的新手大礼包,燕云十八骑! 洞房内,喜烛依然在燃烧,关金屏已然海棠春睡。 顾衍平躺在床铺上,毫无睡意,他的心情愉悦至极。 更让他感到兴奋的是,他完成了新手任务,激活了系统,获得了新手大礼包。 【恭喜宿主获得了新手大礼包。】 【属性奖励:力量+200%,体质+200%,敏捷+200,恢复+200!】 【技能奖励:天诛神射,百发百中、百步穿杨,箭如雨下!】 【装备奖励:陨石铁胎弓一把!】 【物资奖励:一万石粗粮!】 【特殊奖励:燕云十八骑,忠诚锁定满值!】 【是否领取奖励?】 不愧是新手大礼包,奖励非常丰厚,而且全面。 另外所有的奖励都可以单独领取。 不过顾衍并没有马上领取这些奖励。 他并不知道,现在领取奖励,会不会造成太大的动静。 不过看到这五项奖励,顾衍终于松了一口气。 身体属性的奖励,最少会让他实力翻上整整一倍。 技能奖励神射,对于即将去并州上任的顾衍来说,几乎是及时雨。 在并州肆虐的鲜卑人和匈奴人,骑射功夫都非常了得。 一万石粗粮,对于在并州积累势力,初期也足够用了。 这五项奖励中,最让顾衍看重的,就是最后这特殊奖励,燕云十八骑。 在传说中,他们是由罗艺所领导的一支非常恐怖的骑兵特种部队。 虽然他们只是由十八个人组成。 但是,他们战力非凡,号称: 快如风,烈如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强弓弯刀,善骑善射,以一敌百,未尝一败。 他们的强悍战斗力,帮助五代十国的北平王罗艺,镇守边疆蛮族几十年。 有了他们,再加上顾衍现在提升的战力,保护一个小小的牛心亭,绰绰有余。 顾衍查看完新手大礼包的奖励。 他注意到系统面板上,还有其他的奖励。 【恭喜宿主娶妻关金屏,家族成员+1!】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五十套汉军装备,环首刀、弓弩、长戟、戈矛、盾牌、甲胄、头盔!】 “好!” 顾衍差点忍不住叫出来。 汉军装备就是精良的代名词。 整整50套汉军装备,最少可以武装一屯五十个青壮。 如此一来。 牛心亭可以说真的是高枕无忧了。 顾衍翻身抱住香喷喷的关金屏。 最近这些天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 他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第二天凌晨,天色还没有亮起,他就悄悄起床,离开了卧室。 关金屏翻了个身,并没有被顾衍惊醒。 顾衍来到自己卧室的后院,这里是一座简陋的练武场。 他站在练武场里,四处打量,没有一个人影的存在。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好奇,迫不及待想领取奖励。 “领取属性奖励!”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属性奖励已发放:力量+200%,体质+200%,敏捷+200,恢复+200!】 几乎就在一瞬间。 顾衍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自体内深处涌出,如同岩浆般滚烫,瞬间流遍全身。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皮肤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一股雄浑的气血在他身体内膨胀。 最直观感受就是力量。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增长,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强大的生命力。 他的肌肉在衣服下鼓胀,骨骼筋膜发出轻微的响声,似乎在适应这股新的力量。 顾衍紧握双拳,指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拳头中蕴含的力量,仿佛一拳就能打破岩石,撕裂空气。 身体内澎湃的力量,让顾衍有些跃跃欲试。 在练武场的角落,有一些他平时打熬力气的石锁。 其中最大的那具石锁,平时他也只能勉强举起。 他走过去,握住石锁,平时需要非常费力才能提起的石锁,被他轻而易举提了起来。 顾衍原地单手举了十几个,觉得非常轻松。 他觉得不过瘾,直接甩上天空,他再稳稳的用手接住,连续几个回合后。 他又一次把石锁甩上天空,就在石锁落下的一瞬间。 顾衍深吸一口气,集中力量于右臂,猛地一拳挥出。 “轰!”一声巨响,石锁表面竟然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纹,碎石四溅。 顾衍愣在原地,他没想到自己的力量竟然强大到了这种地步。 另外他的整个身体,不管是骨骼、筋膜、肌肤都被强化到不可思议的程度。 击碎了石锁之后,他的拳头没有半点疼痛的感觉。 “顾衍,你这是在干什么?” 关金屏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动静,来到了后院。 她看到练武场中的一幕,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顾衍转过身,看着关金屏,微微一笑:“娘子,我只是在试试自己的力气!” 关金屏走到石锁前,看着上面的裂纹,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顾衍,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而且拳头还这么硬?” “难道你以前都是让着我的?” 顾衍捏着关金屏的下巴,非常霸气的说道:“以后要叫我郎君,不要没大没小叫我顾衍!” “哼!”关金屏打掉顾衍的手。 “想要我叫你郎君,除非你比我厉害!” 不愧是关家虎娘们,完全没有被新婚之夜影响。 她走到院子的兵器架前,挑起两杆丈二长枪,轻松地甩给顾衍一根,动作干净利落。 “看枪!”她娇喝一声,手中的长枪猛地一抖,幻化出无数枪花,朝着顾衍扎来。 枪尖闪烁着寒光,带着破空之声。 他脚下一踏,身形灵活地避开了关金屏的攻击,同时手中的长枪如灵蛇出洞,直指她的要害。 两人在院子里激烈交手,枪影重重,让人眼花缭乱。 关金屏的枪法凌厉,每一枪都带着一股狠劲。 顾衍面不改色,沉着应对。 他的身体仿佛与长枪融为一体,每一次挥枪、挑枪、刺枪都显得那么自然流畅。 他的动作并不快,但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化解关金屏的攻击。 随着战斗的深入,顾衍渐渐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 他现在的力量、体力、敏捷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原本以前难以应付的关金屏,现在看来却游刃有余。 第5章 天诛神射的诸多箭法,拉不开的陨石铁胎弓! “好!”关金屏见顾衍竟然能轻松应对,心中更是兴奋,她加大了攻击力度,长枪舞动得更加迅猛。 长枪在她手中如同灵蛇出洞,不断地变换着攻击方向和节奏。 一时间,枪影纷飞,让人眼花缭乱。 顾衍感受到身体的变化,每一次挥枪都感到力量充沛,每一次躲闪都感到敏捷异常。 他开始尝试着反击,长枪在他的手中如同活了一般,时而直刺,时而横扫,与关金屏的枪法交织在一起。 “怎么会这样?”关金屏越打越心惊。 要知道她的家传枪法,远在顾家的枪法之上。 以前也进行过比试,仅仅枪法而言,顾衍不是她的对手。 不过,顾衍的力量大,他的枪法势大力沉,所以两人才不相伯仲。 但是今天,她发现顾衍的枪法不仅稳健而且犀利无比,每一枪都仿佛能洞察她的破绽一般。 更让她震惊的是,顾衍的力量之大远超她的想象。 有好几次,她的长枪都被顾衍以惊人的力量挑开甚至震飞。 “我就不信邪!”关金屏银牙紧咬,她加大了攻击的力度和速度。 长枪在她手中舞得密不透风,仿佛要将顾衍吞噬一般。 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顾衍始终保持着那份从容和淡定。 两个身影在院子里快速移动,枪尖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顾衍和关金屏的身影在枪影中穿梭,每一次交手都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随着战斗的进行,关金屏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而顾衍却依旧面不改色,他的脸上甚至带着一丝享受的神情。 最终,关金屏收枪而立,她看着顾衍,眼中满是震惊和敬佩:“顾衍,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顾衍微微一笑,他总不能说这是系统赋予他的力量吧。 “娘子,我本来就很厉害,还有,你以后要叫我郎君!” 虽然,两人已经结为夫妇,但是关金屏对于称呼顾衍为郎君,总觉得别扭。 她不情不愿的低下头:“郎君!” 紧接着她抬起来,有些兴奋的说道:“以后我们每天都要比试枪法!” “行!”顾衍宠溺的擦了擦关金屏脸颊上的细碎汗珠。 关金屏陪着顾衍比试一场之后,身上香汗淋漓,这种状态去拜见婆婆王室,非常不礼貌。 她要先去洗漱一番。 顾衍根本连汗都没出,他继续留在了练武场。 “领取技能奖励!”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技能奖励已发放:天诛神射!】 几乎就在一瞬间。 顾衍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 他的意识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卷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 发现无数个自己置身于一个广袤无垠的射箭场之中。 四周的箭靶如同星辰般密密麻麻。 无数个自己,正在弯弓搭箭,不知疲倦的射出一支又一支的箭矢。 无数的射箭技法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入他的脑海。 疾风箭、骤雨箭、奔雷箭、迅捷箭、无影箭等等各种箭法,就如同千锤百炼一般铭刻在他的身躯中。 顾衍感到既震惊又兴奋。 他曾经用来狩猎引以为傲的箭法,在这无数的箭技面前简直不堪入目。 他缓缓睁开眼睛,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清晰起来。 顾衍现在手痒的厉害,可是他的练武场太小,并不适合练箭,也没有安装箭靶。 既然如此,就把装备奖励也领取了吧! “领取装备奖励!”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装备奖励已发放:陨石铁胎弓一把!】 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他左手凝聚,当他睁开眼睛时,一把通体乌黑的大弓已经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把弓古朴无华,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但是弓的重量出乎顾衍的意料之外,他单手提着这把弓,竟然微微觉得有些吃力。 “这玩意我不会拉不开吧?”顾衍看着手中这张弓,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 顾衍调整自己的站姿,双脚分开,形成弓步,稳稳地站在地面上。 他左手紧握弓柄,右手轻抚弓弦,全身的肌肉在这一刻紧绷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肌肉紧绷,力量从脚下传至腰间,再从腰间传至手臂。 顾衍缓缓地拉动弓弦,铁胎弓在他的力量下逐渐张开,发出轻微的“吱吱”声。 铁胎弓的弓弦在他的努力下渐渐绷紧,弓身也开始微微弯曲。 顾衍的面色逐渐变得通红,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能够感受到手中这把弓所蕴含的强大力量。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那把弓始终无法被拉到满弓的状态。 仅仅拉到七成,顾衍就已经使上了全身的力气,却仍然难以寸进。 他的双臂开始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呼......” 顾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的放松弓弦。 他神情复杂的看着这把铁胎弓。 要知道他的整体力量,在属性奖励下增加了200%,居然无法轻松拉开这把铁胎弓。 看来短时间之内,这把铁胎弓是派不上用场了。 在没有获得新的属性奖励之前,他的力量很难得到增长。 不过拉开铁胎弓的七层,已经可以放箭射出,甚至可以作为杀手锏使用。 “咦,哪里来的大弓?” 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服的关金屏走了过来。 她看着顾衍手里的铁胎弓好奇的问道。 “试试!”顾衍把手中的铁胎弓递给关金屏。 关金屏没有防备,伸出左手接住铁胎弓,沉重的力量带着她往前迈出一步,她连忙伸出右手,双手握住铁胎弓。 “好重呀!”铁胎弓的重量完全出乎关金屏的意料之外。 “哈哈哈哈!”顾衍恶作剧成功,他伸手接过铁胎弓。 “等下我们吃过早饭,去后山练箭怎么样?”顾衍牵着关金屏朝卧室的方向走去。 “好呀!”关金屏开心的说道。 紧接着她又用疑惑的眼神看着顾衍:“郎君,你不会以前射箭也是让着我的吧?” “等下你就知道了!”顾衍微微一笑。 第6章 所有人都震惊了,恐怖的箭术!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顾家的庭院之中。 顾衍带着关金屏,一同拜见了顾母王氏。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享受着早餐。 王氏看着顾衍和关金屏,眼中流露出慈爱。 他们俩的恩爱模样,让她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欣慰。 用过早餐后,拜别了顾母王氏。 顾衍带着关金屏来到了家中的武库。 武库内,各种兵器林立,不过并没有多少精品。 顾家毕竟只是寒门庶族,精品的兵器价格不菲,他们也承担不起。 顾衍的目光在武库中扫过,最终停留在挂在墙上的一排弯弓上。 他走上前手指轻轻划过弓身,最终停留在三把良品弓上 这是武库中仅有的三把良品弓——二石弓、三石弓和四石弓。 现在要再加上一把铁胎弓。 “今天练箭,我用这把弓!”顾衍说着,伸手取下了四石弓。 关金屏看着顾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知道四石弓的分量,寻常武人顶多用这把弓来打熬力气了。 想要用来弯弓射箭,那需要非常大的力量才可以。 顾衍走到开阔处,站稳脚步,左手握住弓柄,右手轻轻搭在弓弦上。 他微微用力,只听“咔”的一声,四石弓已被他缓缓拉开,直至满弓。 关金屏瞪大了眼睛,她看着顾衍轻松拉开四石弓的样子,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置信的情绪。 她知道顾衍的力量不小,但没想到竟然强到了这种地步。 今天顾衍给了她太多惊喜,甚至让她有了陌生感。 不过,关金屏对未来的担心,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个格外强大的顾衍,足以应对牛心亭的危机。 “顾衍....郎君.....你是怎么做到的?”关金屏忍不住问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 顾衍放下弓,微微一笑:“全靠我勤学苦练!” 他心里默默加了一句:然后,深蓝加点! 关金屏走上前,也试着去拉四石弓,但无论她如何用力,弓弦只是微微半开,根本无法拉开。 她有些沮丧地放下弓,看向顾衍的眼神中更多了几分敬佩。 顾衍轻轻拍了拍关金屏的肩膀,鼓励道:“娘子,力量可以慢慢练,关键是技巧和准头!” 关金屏点了点头,她拿起来一把二石弓。 两人分别跨上一壶箭,里面有十八支箭矢,就离开了武库。 ...... 顾衍与关金屏并肩而行,沿着蜿蜒的山道,来到了后山那处专门开辟的习练弓箭的场地。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青草的混合气息。 他们刚踏入场地,便听到一阵阵欢呼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 顾衍微微皱眉,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场地中央。 那里,一个身穿猎装的男子正手持长弓,搭箭拉弦,动作矫健而有力。 “赵谷!”顾衍心中一动,他认出了那个正在射箭的男子。 此人乃是乡侯府上的武士门客,箭法出众,善使长枪,在附近庄子上颇有名气。 顾衍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如果没有搞错的话,围观在赵谷旁的人,都曾经是顾衍的伙伴。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顾衍已经得罪了乡侯。 这些曾经的伙伴选择了冷漠和疏离。 曾经,这个场地是顾衍的地盘。 在附近的庄子中,他实力最强,箭法出色,也非常擅长打猎。 附近的青壮都以他为马首是瞻。 然而此刻,那些曾经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却纷纷转移了目标,簇拥在赵谷的身旁。 顾衍和关金屏的到来,让原本热闹的场地突然安静了下来。 大家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游移,窃窃私语,但声音明显小了许多,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赵谷似乎也察觉到了顾衍的到来,他微微一笑,故意射出一箭。 这一箭射的又重又准,精准地命中了远处的靶心,并且穿透了箭靶,引来一阵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赵谷转过身,目光冷冷地打量着顾衍,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冷笑。 他非常清楚侯爷想要顾衍的性命。 而且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只要顾衍去牛心亭上任,那就必死无疑。 所以他看向顾衍的目光,就好像在打量一个死人。 “顾衍,听说你的箭法不错,不如来比试比试?”赵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关金屏察觉到不对劲,拉了拉顾衍的衣袖。 顾衍拍了拍关金屏的手,他看向赵谷,冷冷一笑。 “你算什么东西?跟我比试,你也配?” “你.....”赵谷大怒,他没想到顾衍这么不给面子。 顾衍对赵谷不屑一顾,他拉着关金屏来到场地的另外一侧。 “别管他们,我们自己玩自己的!”顾衍看到关金屏的神情有些不愉,开口说道。 “嗯,我听郎君的!”关金屏乖巧的点了点头。 他取出一支轻箭,缓缓拉开弓弦,一支箭矢稳稳地搭在弦上。 他深吸一口气,瞄准了最远处的靶子。 手指轻轻松开,箭矢如同疾风一般射出,速度之快,让人难以捕捉其轨迹,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飘忽的弧线,直指靶心。 这是疾风箭,箭若疾风,迅疾而又飘忽难测。 靶心应声而穿,箭矢的余力使得靶子剧烈摇晃。 这一箭,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好快的一箭,如果射我,哪里避得开!” “恐怕有盾牌也难以抵挡,速度太快,而且还飘忽不定!” “顾衍什么时候有如此出色的箭术,以前怎么没见过?” 赵谷身边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刚才顾衍射出的这一箭,他也看到了。 除了感到震惊之外,他还感到一丝不安。 仅凭这一手箭法,顾衍的实力,就在所有人意料之上。 “好厉害!”关金屏也非常惊讶顾衍这一箭。 顾衍却没有理会外界的动静。 他再次搭箭,动作变得迅猛而密集。 一支支箭矢如同暴雨般连续射出,覆盖了前方的整个靶区,每一箭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 他一口气射出了箭壶的十支箭矢,被箭雨覆盖的几个箭靶全部被命中靶心。 “嘶.....”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顾衍不停,再次拉满弓弦,这一次他选择了一根重箭。 箭矢如同雷霆般怒吼而出,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箭矢在空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直击目标。 “轰!” 这一箭力量之大,直接让靶子炸碎,余势不消,射入山壁,深入其中。 所有人都用敬佩的眼神看着顾衍。 原本围绕在赵谷身边的人们,开始重新审视顾衍,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敬畏。 刚才这一箭如果是在战场上,就算穿着重甲也会被射穿吧! 关金屏眼冒星星,看着顾衍的表现,神情中满是骄傲。 赵谷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没想到顾衍的箭法竟然如此出色。 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他要把这个消息尽快告诉乡侯刘旦。 这个顾衍,实力有误,不可不防。 第7章 休屠部落的匈奴人,燕云十八骑! 赵谷赶到乡侯刘旦府中的时候。 刘旦正在府中摆宴,宴请了五个匈奴人。 赵谷在刘旦的麾下也是难得的人才。 刘旦连忙招呼赵谷一起坐下饮酒。 赵谷有些吃惊的看着宴会中的五个匈奴人。 这五个匈奴人,不同一般的匈奴人那么矮小,反而体格彪悍,气势逼人。 “赵谷,你今日去顾庄探听消息,可有什么收获?”刘旦饮了一杯酒,开口问道。 赵谷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一旁饮酒的匈奴人。 刘旦看出了赵谷的疑虑。 “哈哈哈哈!”刘旦哈哈一笑。 “这是休屠部落的壮士,我请来一起对付顾衍的,你有什么发现,但讲无妨!” 听到刘旦这么一说,赵谷马上向他汇报了,今天在庄子上发生的事情。 赵谷放下酒杯,语气充满紧迫感:“侯爷,顾衍的箭术,实在是我生平仅见!” “他的每一箭都仿佛带着灵性,能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百步之内,无物不穿!” 刘旦听了赵谷的描述。 他心中也有些震惊,他并没有怀疑赵谷的话。 赵谷本身就是射箭高手。 “你确定他的箭术真的有这么厉害?”刘旦沉声问道。 赵谷点了点头,语气中带有一丝不甘:“侯爷,虽然不想承认,但顾衍的箭术却在我之上!” “侯爷如果要对付顾衍,务必准备充分,万无一失才行!” 刘旦点了点头,沉默了。 “嗤......”旁边传来一声冷笑。 发出冷笑的,正是一旁饮酒的五个匈奴人。 刘旦转过身,看向五个匈奴人的首领,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须卜浑,你有何高见?” 须卜浑不屑一顾的说道:“即便你们刚才说的是真的,靶场上练得再好,到实战中又能如何?” “我们匈奴人是马背上的民族,骑马射箭,那才是真本事!” “区区一个庄子上的武夫,岂不是手到擒来!” 赵谷闻言,脸上露出不悦之色,他正要反驳,却被刘旦抬手制止。 刘旦看着须卜浑,缓缓说道:“你有信心对付他?” 须卜浑拍了拍胸膛,自信满满:“侯爷放心,只要那小子敢离开庄子,我保证让他有去无回!” 刘旦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好,那就交给你了,记住,我要的是万无一失!” 须卜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放心吧,侯爷,我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 新婚的甜蜜尚未散去,顾衍与关金屏耳鬓厮磨,享受着二人世界的温馨。 然而,随着去牛心亭上任的日子一天天临近。 顾衍与关金屏也开始出现了争执。 关金屏坚定地站在顾衍面前。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决心:“顾衍,我不愿留在家中,我要与你一同前往牛心亭!” “我不管有什么危险,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一体,有什么危险也一起承担!” 顾衍被关金屏磨了几日,也终于无可奈何。 “行吧,既然你决心已定,那我们就一同前往牛心亭!”顾衍终于点头同意。 一方面,关金屏并不是柔弱女子,她的实力不容小觑。 另一方面,顾衍也有足够的信心,来保证关金屏的安全。 这天夜里,顾衍悄悄的来到了后山的射箭靶场。 “领取特殊奖励!”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特殊奖励已发放:燕云十八骑,忠诚锁定满值!】 后山的射箭靶场,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 随着奖励的发放。 静谧的树林中,竟然传出轻微的脚步声和马蹄声。 十八个人影,牵着十八匹马,缓缓的走出了树林,来到了顾衍的身前。 “拜见主公!” 十八个人单膝跪地,参见顾衍。 燕云十八骑果然是传说中的模样。 他们身上穿着玄黑色的铁甲,腰上挂着一柄长长的弯刀。 在他们胸口挂着一个铜色面具,作战时可以覆盖在脸上,面具露出一个诡异的笑脸。 黑色的长披风,披在他们身上,在夜间显得格外诡异。 在战马的身上,挂着一副大弓和一根长槊,另外在马鞍上,还蹲着一只凶悍的猎鹰。 看着单膝跪地,向自己参拜的燕云十八骑。 顾衍的心情大好,一种安全感,油然而生。 他直接开口下令:“尔等立刻盯着乡侯刘旦,随时注意他府邸中人员的变化!” “诺!” 十八人纷纷领命,他们站起身来,牵着马匹,无声无息的进入树林,随着脚步声远去,消失不见。 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返回顾家,没有惊动任何人。 ......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 由于附近庄子上没有人愿意追随顾衍。 没有人看好顾衍此次牛心亭之行,另外也没有人愿意得罪乡侯。 顾母王氏无奈,只能从自己的庄客部曲中选出十位青壮,让他们跟着顾衍。 关家比顾家还要落魄一些,也选出了五位青壮,一起跟着顾衍。 十五名青壮,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他们手持长矛,身穿布衣,并无片甲在身。 顾衍和关金屏拜别双方父母之后,翻身上马,说了声“走!” 他们一马当先,十五名青壮紧随在他们身后,还有一辆马车跟随,上面是他们的补给。 ...... “好!顾衍终于出发了!”乡侯刘旦拍案而起。 “派我们的人出发,跟上他们,等他们离开河东郡,就直接动手!” “顾衍我要死的,关金屏我可要活的!” “诺!”赵谷领命道。 “侯爷放心吧,我保证万无一失,不过你的赏钱可要准备好!”匈奴人须卜浑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 “哈哈哈哈!”刘旦哈哈一笑:“只要你们能活捉关金屏,赏金不会少了你们!” 乡侯府邸的后门,三十多名骑士蜂拥而出。 他们人人着甲,哪怕是最简陋的皮甲。 携带的武器更是精良,有弓、弩、环首刀、盾牌、长枪、长戟等等。 乡侯府邸附近,一个衣衫破烂的苦力农夫,双眼中露出鹰隼般凌厉的目光。 他看着这些骑士,嘴角露出不屑一顾的冷笑。 他拍拍屁股上的尘土,也跟着离开。 这正是燕云十八骑中的一员。 第8章 白波谷伏击,徐晃和他的恶少年! 从河东郡解县出发,前往定襄郡的路途遥远而充满艰辛。 而整个队伍中,却只有三匹马。 在这个时代,马匹一般分为战马、走马、挽马。 顾家是一匹战马也拿不出来,仅有的两匹走马就骑在了顾衍和关金屏的身下。 还有一匹挽马则拉着马车,上面装载着整个队伍的物资补给。 而队伍中的15名青壮,只能依靠双脚,跟随着马车,沿着黄河东岸向北行进。 这些青壮被选出来,刚开始的时候心中还有些怨气。 毕竟此去并州,千里迢迢,可以说是朝不保夕。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发现,这并不是一场难熬的旅程。 因为在这个年代,他们居然奢侈到每天可以吃肉,而且管饱。 这一切都来源于顾衍百步穿杨,百发百中的箭法。 在这个时代,野外有着无数的野生动物,然而并不意味着人们可以轻易获得这些猎物。 就算是经验非常丰富的老猎手,也并不能保证每次都满载而归,往往空手而回才是常态。 更有甚者,山中豺狼虎豹无数,往往没有获得猎物,反而成为食物。 反而如同顾衍这般,才真正是另类。 只要他走入山林,必定不会空手而回,野兔野鸡,那都是寻常猎物,獐子、野猪也不少见。 “少主,你真是神射手啊!”一名青壮看着被其他人抬出来的猎物,眼中满是敬佩。 顾衍微微一笑,他刚射中了一头野猪,箭矢从眼睛贯入没入脑中,未伤皮毛分毫。 这些青壮开始料理这头野猪,野猪皮是宝贵的资源,要鞣制一下,未来可以制成皮甲。 很快,他们北上过程中,需要穿越险峻的中条山脉。 山路崎岖,对所有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考验。 大部分时候无法骑马,马车也需要互相帮助才能通行。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比较信服顾衍。 山路虽然崎岖,但在顾衍的带领下,队伍行进得井然有序。 他们穿过了中条山脉,终于抵达了闻喜县。 接下来他们将沿着汾河谷地向东北方向前进,一路上将途经白波谷,平阳、永安等地。 ...... “什么?在白波谷动手?” “可是侯爷的说法是让我们离开了河东郡再动手!” 赵谷气急败坏的说道。 须卜浑翻了一个白眼:“白波谷地势复杂,是非常好的伏击地点!” “何必到并州再动手,一来一回跑来跑去,耗费时间!” “等拿到赏钱,还可以去长安城找些小娘耍耍!” 其他的匈奴人也跟着聒噪起来。 在他们眼中,顾衍一行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能够早点完事,出去花天酒地才是正经。 除了赵谷之外,其他人也颇为心动。 没有人愿意千里迢迢赶去并州。 他们可没有顾衍的箭术,最近每天吃的都是干粮,有点苦不堪言。 如果能够在白波谷,解决掉顾衍一行人,确实可以轻松很多。 赵谷满心不愿,却也无可奈何,不得不同意在白波谷伏击顾衍一行人。 “走,我们抢先一步先到白波谷,找到一处他们必经之路!”须卜浑拍马先行。 其他人连忙跟上。 ...... “徐大哥,今天有一些可疑人员出现在白波谷!” 十几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坐在地上,围成一圈。 其中一个体型消瘦的少年开口说道。 他口中的徐大哥,身长八尺,身材雄伟,如果不是面相稚嫩,就好像成年壮汉一般。 徐晃本来躺在草地上,心不在焉,突然听到这话,马上翻身坐起。 “附近人都知道白波谷是我的地盘,这些人是外来的吧?”徐晃开口问道。 体型消瘦的少年点了点头,开口说道:“确实是些外来人,三十多人,都骑着马,还有五个匈奴人,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他们在白波谷探查地形,看情况似乎想伏击什么人,恐怕是个大商队!” “我们要不要分上一杯羹?” 徐晃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其他都好说,不能让人坏了我们的规矩!” “带上家伙,走,我们也去看看!” “好!” “去干这些杂碎!” 这些十七八岁的少年,正愁闲的没事,轰然响应。 ...... 白波谷并不是寻常的峡谷谷道。 它位于汾河下游,东侧是汾河湍流不息的河流,背靠着悬崖绝壁,属于山势陡峭,地形崎岖,易守难攻的位置。 隔着汾河就是联通晋阳和河东郡的河谷大道。 顾衍一行人并没有进入白波谷,而是行走在河谷大道上。 他突然勒紧缰绳,举手遮目,朝着天空看去。 天空中,一只猎鹰翱翔,它的翅膀划过天际,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 顾衍看着这只猎鹰,他心头微动,这是燕云十八骑给他的信号。 看来乡侯刘旦,派出的人有些迫不及待。 居然等不及他们离开河东郡,就急于在此设伏。 不过他们如此急于行事,也正合他意。 对顾衍来说,君子报仇,十年太晚。 小小一个乡侯刘旦,躲在背后宛如毒蛇一般。 还是早点寻个机会,覆灭他全家才能安心。 因为从始至终,顾衍始终也没明白自己究竟是如何得罪了乡侯。 甚至在少年时期,他们这些勇冠乡里的少年豪杰,还是乡侯府中的常客。 乡侯刘旦此人,顾衍现在看来,他也是颇有野心,结交了不少豪杰。 “郎君,你在看什么?”关金屏好奇的抬头望天,只见天上蓝天白云,只有一只猎鹰翱翔。 顾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没看什么?” 他们沿着河谷大道继续前行,绕过一处山包,众人不由的停了下来。 在前方,十几人骑着马,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领头的几人,穿着服饰和头上的发辫,明显不是汉人而是匈奴。 紧接着身后,也传来了马蹄声,顾衍回头望去,也是十几人骑着马,堵住了他们身后。 除了匈奴人之外,所有人都用黑纱遮面,显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 跟随顾衍的这十五个青壮,瞬间就慌乱起来,双手不由的紧紧握住长矛,由于用力过度,指节都泛白。 第9章 出神入化的箭术,失败的伏击! “取盾!”顾衍大声喝道。 这些青壮连忙从马车上拿下盾牌,虽然只是简易的木盾,但也稍微有些安心。 顾衍和关金屏则给弓梢挂上弓弦,调整了箭壶的位置。 “这些人来者不善!”关金屏神色严肃的说道。 “土鸡瓦狗罢了!”顾衍冷冷一笑。 ...... 在河谷大道,附近的一座山包上。 一伙十几个凶恶少年,已经在这里潜伏。 领头的正是徐晃。 他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这是仇杀,不是劫掠商队,恐怕捞不到什么好处!” 另外一位身材壮硕的少年也开口说道:“是呀,有点可惜,被三十几个骑兵前后围住,恐怕连两败俱伤都做不到,没有我们渔翁得利的机会!” “嘘,动手了!” “好箭!” “居然是神射手!” 这些凶恶少年,目瞪口呆看着下方冲突的双方。 徐晃口中咬着一根茅草,此时他睁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茅草也从口中跌落。 ....... “杀!” 突然,一声呐喊划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前后两路的骑兵如同恶狼般扑来,杀气腾腾。 十五个青壮哪见过这种阵仗,他们一个个面如土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们手中的长矛和盾牌都快握不住了。 马蹄声如雷鸣,震碎了河谷大道的宁静。 顾衍的脸上没有一丝惧色,他冷冷一笑,他迅速从箭囊中抽出三根箭矢,搭在弓弦上。 “嗡——”弓弦轻响。 “嗖!嗖!嗖!“ 三支箭矢几乎同时如流星般射出。 第一支箭矢如流星般射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一名骑兵的面门。 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箭矢也相继命中目标,无一落空。 冲在最前面的三名骑兵甚至来不及反应,就发出了惨叫声,从马上坠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 坠马的骑兵直接阻挡了后面的骑兵,造成了一些混乱。 顾衍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 他又抽出三根箭矢,只见他在马鞍上反身对着身后狂奔的骑兵 他目光如炬,锁定目标,三根箭矢瞬间离弦而出。 第一支箭矢,精准无比,直取最前方骑兵的眉心。 那名骑兵还未反应过来,便已惨叫一声,从马背上翻滚而下。 第二支箭矢,宛如流星赶月,又快又重,穿透第二名骑兵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马鞍。 第三支箭矢,更是快如闪电,直击第三名骑兵的咽喉,箭矢入肉,带起一阵凄厉的惨叫。 三箭连珠,三名骑兵瞬间倒地,马匹悲痛嘶鸣,整个河谷大道为之震动。 从这些骑兵一前一后发动冲锋,到顾衍前后各一次三箭连珠,也不过短短几息时间。 就造成了六名同伴,倒在马下,已然毙命。 这些骑兵们的攻势为之一滞 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他们下意识的拉紧缰绳,不敢再继续冲锋。 短暂的沉默后,这些剩下骑兵爆发出更加疯狂的嘶吼,他们气势逼人继续冲锋。 这一次冲在最前面的是匈奴人须卜浑,他已经抽出角弓,搭上箭矢。 他的心中悲伤、愤怒、恐惧等等情绪涌上心头。 因为中箭而死的三人,其中就有一人是他的亲弟。 然而,顾衍却不给他任何机会,他再次拉弓,箭矢连发,每一箭都带走一个骑兵的生命。 连续不断的惨叫声,在河谷古道中随风声传出很远。 须卜浑还没来得及射出第一箭,就身体一软,从马上坠落。 他挣扎片刻,口中不断喷出血沫,一支箭矢射透他的胸口。 他心中只有痛苦后悔。 他后悔自己过于自大,明明赵谷非常担忧顾衍的箭矢,自己却不屑一顾。 他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居然是长安城那些身姿娇软的小娘。 乡侯刘旦收拢的这些豪勇之士,毕竟不是真正的军队。 面对顾衍出神入化的箭术,他们惊慌失措,纷纷开始调转马头,远离顾衍的方向。 顾衍随手抽出一根轻箭,他几乎没有瞄准,抬手就射。 这支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宛如疾风一般,射穿了一人的大腿 这人直接从马上翻落在地。 其他的人拼命打马,夺路而逃。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河谷大道两边,各出现了五名身披黑色披风,身着铁甲的骑兵。 这些铁甲骑兵张弓射箭,箭矢又快又急。 几乎就在瞬息之间,就分别射倒五人。 紧接着他们收弓持槊,开始冲锋。 莫名其妙被人挡住去路,还被射杀同伴。 乡侯刘旦这些庄客,挥舞着兵器,面目狰狞恐怖。 他们手中的兵器被沉重的马槊轻而易举的挡开,紧接着被马槊挑起,尸体直接砸翻了身后的马匹。 双方交手的时间很短,错马而过之后,乡侯刘旦这些庄客已经无一人还在马上。 有些已经死透,有些还在痛苦的呻吟。 这些身穿铁甲的黑袍骑士,连个汗毛都没被伤害到。 他们提着手中的马槊,在这些庄客恐惧求饶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地刺入他们的咽喉。 看到这些黑袍骑士下手狠毒,关金屏手中握着骑弓,双手都忍不住颤抖。 她虽然自小习练武艺,骑马射箭,样样精通,但是这种对生命的漠视,还是让她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躲避在马车后面的这十五名青壮,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 “当啷!” 有些人双手甚至因为恐惧,让手中的长矛盾牌掉落在地上。 ...... 河谷大道上突如其来的变化。 让徐晃和他的小伙伴们目瞪口呆。 顾衍出神入化的箭术,让他们叹为观止。 传说中的百步穿杨、百发百中、三箭连珠,就出现在他们眼前。 甚至他们都来不及彻底震惊。 突然出现的黑袍骑士,射出又快又急的箭矢,挥舞着势大力沉的马槊,几乎眨眼间,就彻底解决了这些准备逃跑的骑兵。 而且黑袍骑士事后补刀的行为,更让徐晃和他的小伙伴们遍体生寒。 这种完全漠视生命,杀人就像杀鸡一般行为,让他们不寒而栗。 “真乃神射呀!” “三箭连珠,箭无虚发,这是什么人呀?” “尔母婢(你丫的),伤员都不放过,全杀了......” 徐晃也在感慨,也在震惊。 他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急忙回身。 其他恶少年也连忙向后看去。 只见八个黑袍骑士,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身后,手中拿着弓箭,锋利的箭矢正对着他们。 第10章 赵谷的绝望,刑讯逼供! 这些黑袍骑士打马来到了顾衍和关金屏身前。 关金屏心中一紧,她下意识地挡在了顾衍的身前,用警惕的目光审视着这些不速之客。 然而,接下来的情景却让她大吃一惊。 那些黑袍骑士翻身下马,齐刷刷地朝着顾衍拱手行礼,声音洪亮而整齐:“主公,幸不辱命!” 关金屏瞪大了眼睛,她看着顾衍,眼中满是震惊和不解。 她没想到这些可怕的黑袍骑士,居然是顾衍的下属。 顾衍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 就在这时,一名黑袍骑士拖着一名被箭矢贯穿大腿的男子走了过来。 这个人正是顾衍最后一箭,特意留下来的活口。 那男子眼神中充满着痛苦和恐惧,却紧咬着牙关,一言不发。 黑袍骑士一把扯下了他的面纱,露出了真容。 “赵谷!怎么是你?”关金屏失声喊道。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被擒住的男子,竟然是乡侯刘旦的门客赵谷。 躲在马车后面的十五个青壮,也是一阵骚动。 赵谷在附近庄子里名声很大,这些青壮都听说过赵谷的名声。 他们想不到,这一次伏击他们的居然是赵谷。 就在这时,旁边的山包上突然传来一阵声响。 十几个少年连滚带爬地从山包上滚了下来,他们的双手被紧紧绑在身后,脸上写满了惊恐。 八个黑袍骑士手持兵刃,紧随其后,将这些少年牢牢地控制住。 “主公,这些人在附近窥视,已经被我等擒拿!”一名黑袍骑士上前一步,向顾衍报告道。 紧接着他又指了指徐晃:“此人本领不错,刚才差点被他走脱!” 顾衍有些意外的看向徐晃。 这可是燕云十八骑呀,他们居然认为这个少年本领不错。 虽然面容稚嫩,但身长八尺,仅比顾衍矮一点点,身材也非常雄伟。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窥探我们的行踪?”顾衍看向徐晃,开口问道。 徐晃是这些少年里面唯一脸上受伤的,并且他还被捆得最结实。 他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我等并不是在窥探你们!” “此地为白波谷,地处要冲,商队往来频繁,我等平时在此讨生活!” 徐晃虽然说的有些晦涩。 但是顾衍和关金屏马上就听懂了。 这是一伙恶少年,占据了白波谷这里的地盘,收取往来商队的钱财。 他们大概有一些实力,往来商队也不愿意多事,付出一点保护费,换取这一段路途的安全。 徐晃继续开口说道:“前几日,我们发现一伙外乡人在此地探查地形!” “本以为是一伙过江龙,可能盯上了一个大的商队,我们就过来看看能否捡点便宜!” “结果没想到居然是仇杀,还被你的人发现了!” 顾衍点了点头,没有再理会这些恶少年,他看向了赵谷。 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斑驳地照在赵谷的脸上,那张因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 顾衍迈步走到他的身旁,蹲下身来,目光如刀般锐利。 “说吧,乡侯刘旦为什么要针对我?”顾衍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 赵谷紧咬牙关,嘴唇因疼痛而微微颤抖,却始终没有开口。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绝望。 他见识过顾衍的箭法,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在实战中,顾衍的箭法让人更加绝望。 “我已经准备去牛心亭上任了,居然半途截杀,完全不肯放过我!”顾衍继续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意。 “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乡侯刘旦?” 面对顾衍的询问,赵谷仍旧咬紧牙关闭口不言。 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显然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知道自己性命难保,但如果说了不该说的,恐怕家人也要受到牵连。 顾衍冷冷一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酷。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直接握住插在赵谷大腿上的箭矢,开始扭动。 “啊!”赵谷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 箭矢在肉中转动,带来的是难以想象的折磨。 所有人都用震惊的眼神看着顾衍,他们想不到顾衍会如此狠辣。 关金屏站在顾衍身后,她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惊诧,但很快便被坚定所取代。 徐晃这伙恶少年,心中大感不妙。 一方面顾衍的狠辣,让他们感到震惊。 另一方面,什么乡侯刘旦,涉及到权贵,会不会被灭口? 赵谷痛得几乎要昏过去,但他还是强忍着痛苦,并不开口说话。 顾衍皱了皱眉,他并不是刑讯方面的专家,他松开手,看向燕云十八骑。 “你们谁会刑讯逼供?”顾衍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把他带远点,给我问清楚!” “诺!”两名燕云十八骑齐声应道,他们直接拖起赵谷,走向旁边的树林。 赵谷的眼中露出了恐惧,他知道即将面临的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很快,树林里响起了赵谷凄厉的惨叫声,他的声音在林间回荡,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那如同地狱一般的惨叫声,让听到的人都有些不寒而栗。 不管是顾衍带着的这些青壮,还是徐晃带着的这些恶少年,全部吓得瑟瑟发抖。 他们无法想象,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发出这么凄惨的叫声。 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残酷的场面,这种恐惧直接穿透了他们的心灵。 关金屏也感到了不适,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自觉地靠近顾衍,挽住他的胳臂。 顾衍感受到了关金屏的情绪,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胳膊,微微一笑,给了她一些安抚。 “不用担心,一切有我!”顾衍轻声说道。 关金屏看着顾衍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安心。 树林中的惨叫声持续了一段时间,突然戛然而止。 两名燕云十八骑从树林中走出,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无关。 “主公,赵谷已经招了!”其中一名黑袍骑士汇报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漠,说完之后,他看了看周围的人。 顾诚心中明白,这肯定有一些比较隐秘的信息。 他带着关金屏和这两名燕云十八骑走向一旁。 “说吧,具体什么情况?”顾衍开口问道。 第11章 杨县徐晃,一人三马,数百里奔袭! “启禀主公,据赵谷交代,乡侯刘旦之所以针对主公,那是因为夫人!”其中一名黑袍骑士开口说道。 “因为我?”关金屏非常惊讶,她忍不住指了指自己。 顾衍也感到非常的疑惑。 他想破头,也没有想到自己究竟如何得罪了乡侯刘旦。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关金屏。 黑袍骑士继续开口说道。 “在前段时间,刘旦接待了一位出名的相士,这个相士见过主母!” “据这位相士所言,主母的命格贵不可言,极具旺夫之相,并且有凤格,乃是皇后之命!” “贵不可言?皇后之命?就我......”关金屏几乎啼笑皆非。中午去的哪家店?春节泡菜不是吃饺子吃的还好吃一点。 她想不到因为这么可笑的理由,乡侯刘旦居然就针对顾衍,甚至不惜派人劫杀。 顾衍却心中一动。 这个相士有点水平,他身负最强家族系统。 只要给他时间慢慢发展,娶妻纳妾,获得各种系统奖励,在接下来的黄巾之乱和三国乱世,天下诸侯必定有他一席之地。 至于最后能不能一统天下,顾衍并不觉得有多大问题。 如果开挂了,还不能统一天下,提前结束这乱世,那也太废物了。 “既然刘旦的目标是我,为什么他要针对郎君?”关金屏有些不解的问道。 黑袍骑士回答道:“启禀主母,刘旦已经娶妻,关家不会同意你做妾!” “刘旦准备先取了主公的性命,让主母短时间内不会嫁人,再打击关家,让关家破败,趁机纳主母为妾,以后再找机会把主母扶正!” 顾衍和关金屏都有些无语了。 关金屏有些歉意的看着顾衍:“郎君,没想到因为我,你才被人偷袭,现在还要去牛心亭上任!” 顾衍捏了捏关金屏的脸颊,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谁能想得到乡侯刘旦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紧接着他沉吟片刻,又开口说道:“不过,这乡侯刘旦是个麻烦,必须要处理掉他!” 关金屏心中吃了一惊,她连忙开口说道:“郎君,不要冲动,刘旦可是乡侯,还是汉室宗亲,他如果出问题,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顾衍微微一笑:“我们已经到达白波谷,沿途各处都有我们的通关记录,谁能想到我们身上!” “刚好他们送来这么多匹马!” 赵谷他们骑来的三十多匹马,都完好无损,并没有受伤,全部便宜了顾衍。 关金屏依然非常担忧,但是她并没有阻止过程。 因为乡侯刘旦听信了相士之言,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他在暗处,源源不断的施展诡计,千防万防,恐怕也防不住。 想不到小小一个乡侯刘旦,居然还做着皇帝梦,竟然妄图通过娶妻来改命。 真是无妄之灾,什么无德相士,居然胡说八道,她怎么可能有皇后之命 顾衍他们重新回到马车这里。 徐晃和其他的凶恶少年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们现在犹如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虽然没有听到最重要的秘密,但是牵扯到一个乡侯,他们非常害怕被灭口。 顾衍看向徐晃,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 徐晃双手被捆绑,无法行礼,只能开口说道:“我姓徐,名晃,杨县人!” “徐晃?”顾衍的瞳孔微微一缩。 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徐晃吗?曹魏五子良将之一,难道自己碰见了少年时期的徐晃? “你可有表字?”顾衍试探的问道。 毕竟,同名同姓的人何其多?此徐晃未必是彼徐晃。 徐晃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尚未及冠,还没有表字!” 顾衍看了看徐晃稚嫩的脸庞,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距离及冠之礼恐怕还有两三年。 汉时,男子年满二十岁才有及冠之礼,表示男子已经成熟,是成年男人了。 不管这个徐晃是不是五子良将徐晃。 燕云十八骑,说他本领不错,恐怕也是个人才,不能轻易放过。 毕竟最强家族系统,家族中强者越多,奖励也越多。 “给他松绑!” 一名黑袍骑士,抽出匕首,割断捆绑徐晃的绳索。 顾衍心中打定主意,他看向徐晃开口说道:“你跟我们走一趟,帮我们做些事,你和你的同伴方可无事!” 徐晃活动了活动手脚,他扭头看向同伴。 这些恶少年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徐晃。 徐晃无奈的冲着顾衍拱手行礼:“诺!” 顾衍又看向关金屏:“你带他们在附近树林中躲藏,这些恶少年给我看紧了!” 关金屏点了点头:“放心吧,郎君,不会出问题的!” 这些恶少年双手都被捆住,关金屏的实力又非比寻常,再加上还有十五名青壮帮忙看押,顾衍还是很放心的。 顾衍,徐晃和燕云十八骑,一人三马,直接策马狂奔,原路返回。 关金屏等人目送顾衍他们的离去,就赶着剩下的马匹和马车,往往道路旁边的密林中隐藏。 从白波谷回解县,有三百多里之遥,哪怕是一人三马,也需要两天左右的时间,而且,他们还需要适当的遮掩行踪,会消耗更多的时间。 两天半后,深夜子时。 顾衍、徐晃、燕云十八骑,已经出现在乡侯刘旦的府邸外围密林中。 所有人开始穿戴铁甲,两人互相协助,帮对方穿戴。 顾衍和徐晃,互相配合,两人都穿戴好精良的铁甲。 整个密林中,只有甲片碰撞发出的声音,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徐晃左顾右盼,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就我们20个人,去冲击这么大的一个庄子?” 顾衍看了徐晃一眼:“怎么,怕了?” 老实说这两天,大家长途奔袭,每天只休息,非常短暂的时间,没想到徐晃都坚持了下来,没有掉队。 顾衍还是非常看好徐晃,是一个非常出色,可造就的人才。 徐晃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并不怕,只是觉得我们有些鲁莽,乡侯的府邸中肯定有很多看家护院门客和庄客!” “我知道你是神箭手,其他人的马槊也非常厉害,可是我们人数太少!” 面对徐晃的疑问,顾衍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第12章 突袭乡侯刘旦的府邸,所向披靡! 徐晃无法理解燕云十八骑的强大。 顾衍也懒得解释。 所有人都穿戴好盔甲,手中拿着趁手的武器,马匹直接留在密林之中。 他们悄悄的朝着乡侯刘旦的府邸摸去。 乡侯刘旦的府邸,在夜色中宛如一头沉默的巨兽,蹲伏在广阔的土地上。 这座庄园占地极广,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高墙耸立,守卫森严。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无疑是难以逾越的障碍。 徐晃非常无奈的紧紧跟随在顾衍旁边。 他的目光在燕云十八骑身上徘徊,眼中评估着他们的实力。 他虽然被这些人抓住,但是心中并不服气。 当时事出突然,又被弯弓箭矢威胁,十成力气最多发挥出来三成。 这些黑袍骑士,沉默寡言,却散发着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 但是,徐晃心中依然带着一丝不确定。 如此戒备森严的庄园,仅仅凭借他们二十人,真的能够攻破吗? “所有人,都准备好了吗?”顾衍的声音压的非常低。 燕云十八骑纷纷点头。 徐晃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顾衍的决定,只能紧握武器,跟在顾衍身后。 燕云十八骑也默默地跟随着,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有眼中闪烁的战意。 “冲!” 顾衍带头冲锋,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速度越来越快。 徐晃和燕云十八骑紧随其后,他们的脚步在地面上踏出沉闷的响声,身上甲片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庄园里的守卫被惊动了,他们的目光警惕地四处搜寻。 但顾衍他们已经迅速接近了庄园的大门。 “什么人?” 庄园门口有四人站岗守卫,他们端起长矛大声喝问。 回答他们的是弓弦的弹响声,四支箭矢又快又急,直接射入守卫的咽喉。 “当啷!” 守卫手中的长矛掉落在地上,他们双手捂住咽喉,口中喷出血沫,无力的摔倒在地上。 “好箭法!”徐晃暗中赞叹。 他的眼角余光看到跟在他身旁的四名黑袍骑士收起来手中的骑弓。 顾衍就好像没有看见一般,他没有丝毫减速,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扇厚重的大门。 在徐晃震惊的目光中,他抬起一脚,重重地踹在紧闭的大门上。 “轰!”一声巨响。 厚重的实木大门在顾衍的脚下颤抖,木屑四溅,巨大的门板如同被巨石捶打一般,四分五裂,轰然倒下。 徐晃瞪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的震惊无以言表。 他他没有想到顾衍的力量居然这么离谱,一脚踹开如此厚重的大门。 “这......这怎么可能?”徐晃心中狂震。 顾衍却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直接冲进了庄园。 燕云十八骑也没有丝毫犹豫,他们紧随着顾衍,冲进了庄园。 他们之前的冲锋引起了庄园守卫的警觉。 一时间,警报声四起,无数守卫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们虽然非常疑惑,庄园的大门居然这么快被突破,但也马上挥舞兵器,试图拦截这些敌人。 顾衍双手各持一把环首刀,刀重不过四斤,握在他的手里,简直轻如茅草一般。 “杀!” 顾衍怒吼一声,直接就和冲在前排的庄园守卫撞在一起。 他左手持刀挥砍,砍断刺向他的长矛,右手持刀刺击,犹如闪电一般,不断刺破身前守卫的咽喉和胸口。 燕云十八骑紧随其后,他们身着黑色铁甲,面罩下的双眼冷漠如冰。 这些骑士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手中的弯刀反射着月光。 他们的每一次出击都准确无误,收割着守卫的生命。 他们的动作简洁而致命,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 庄园内的守卫虽然拼尽全力抵抗,但在顾衍和燕云十八骑的强大攻势下,他们显得力不从心。 徐晃紧握着手中的刀盾,跟随着顾衍和燕云十八骑,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兴奋。 他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攻势,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的完美结合。 他只觉得热血沸腾,情绪激昂,左手盾牌挡住兵器的攻击,右手挥砍带走数名守卫的生命。 庄园内的守卫们惊慌失措,他们试图组织反击,但在顾衍和燕云十八骑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他们的防线被一次次突破,人数也在迅速减少。 顾衍、徐晃和燕云十八骑如同黑暗中的暴风骤雨,一路横扫。 他们的刀锋,犹如死神的镰刀,不断收割着守卫的生命。 在这强大的攻击下,守卫们纷纷倒下,有的甚至来不及反应。 环首刀和弯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落下都带走一条生命。 乡侯刘旦府邸中的这些守卫来源非常复杂。 有一些是他收拢过来的亡命之徒。 还有一些是退伍的汉军士卒。 更多的是一些有过军事训练的庄客。 这些人并不是职业的军人,对死亡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 面对这种不可战胜的敌人,他们迅速崩溃了,开始四下逃逸。 “快!保护主公!”一名守卫高声呼喊着,试图唤醒同伴的斗志。 但顾衍、徐晃和燕云十八骑的攻势太过猛烈,守卫们的阵型迅速被冲散。 他们如同被猎豹追逐的羊群,四处逃窜,却无法逃脱命运的追捕。 顾衍一刀刺穿一名守卫的胸膛,随即抽刀转身,劈向另一名冲上来的敌人。 环首刀在他手中快如闪电,每一刀都精准地击中要害,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燕云十八骑中的一名骑士,身手矫健地翻上墙头,从高处俯瞰整个庄园。 他手中的弓箭已经拉满,箭尖瞄准了一名试图逃跑的守卫。 松弦,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正中目标。 徐晃在战斗中也展现出了他的勇猛,左手的盾牌在他的手中舞动,不但可以格挡,还可以凶猛的撞击敌人。 他的力量巨大,每一击都能将敌人击飞,甚至砸倒。 他右手的长刀劈砍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出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 庄园内的战斗声惊动了整个府邸,灯火迅速点亮,到处都是逃窜声、惊叫声、惨叫声。 此时,顾衍他们已经深入了府邸的深处。 他们的目标明确,行动迅速,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乡侯刘旦衣衫不整,在一些忠心守卫的护送下向后逃窜。 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 他虽然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想不通究竟何人,能够派出如此强大的战力突袭他的府邸。 第13章 刘旦的震惊,徐晃动手! 平日里威风赫赫的乡侯刘旦,此刻却惊慌失措,面如土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身着华丽却衣衫不整的袍服,尽显其狼狈之态。 在一些还算忠心的守卫护拥下,他慌不择路地逃向庄园的后门。 身后,杀声震天,仿佛要将整个庄园吞噬。 “快,快堵住他们!”刘旦一边逃窜,一边声嘶力竭地下令。 然而,他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那么微弱,那么无力。 庄客们虽然奋力抵抗,但在顾衍他们的猛攻之下,很快就溃不成军。 有些人甚至丢弃了武器,开始抢劫财物,甚至还有人开始凌辱女眷。 整个庄园已经彻底混乱起来,这些守卫很多本来就是亡命之徒,现在趁机作乱。 其他的庄客也开始有样学样,一些仆人奴婢见状心动,四处搜罗财物。 刘旦从庄园后门逃出,心有余悸地回头望去。 这一眼看过去,他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追兵如狼似虎,一路砍杀而来。 区区二十人,却势如破竹,无人能挡。 刘旦只觉得浑身无力,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端。 拖拽着刘旦的这些守卫,虽然有些忠心,但并不多。 他们见到大事不妙,直接一哄而散,茫茫黑夜里消失不见。 刘旦吓得亡魂大冒,他的双腿一软,连忙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哭腔:“好汉饶命,饶命啊!我......我愿意交出所有的财宝,只求你们饶我一命!” “你们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们!” 然而,顾衍却没有丝毫理会的意思,他抬手击打在刘旦的后颈。 刘旦只觉得脖子一震,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带上他,我们撤退!”顾衍说道。 徐晃直接提起刘旦,跟随着顾衍他们一路撤往存放马匹的密林。 随着他们的离开,庄园里的混乱并没有平息。 周围的庄户,流民被这里的动静吸引,察觉到有可乘之机,纷纷开始加入劫掠的行列。 最后甚至有人放起火来,火光冲天而起,无数的人向外逃窜,惨叫声此起彼伏。 当第二天,当地官府来到此地的时候。 整个庄园已经化为一片白地。 乡侯刘旦失踪,有庄克坦言,他们看见了刘旦被人掳走。 此外,刘旦的妻妾子女,都在庄园中被人凌辱杀死。 乡侯刘旦乃是汉室宗亲,又是侯爵之身,这个案子可以说是造成了轩然大波。 官府到处搜捕贼人,顾衍他们是找不到的,但是,趁机做乱的庄客、守卫等等被他们抓住不少,最后都被当做主谋正法。 ...... 阳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溪水旁的乱石地上。 乡侯刘旦只觉得昏昏沉沉,突然,一瓢冰凉的水泼在了他的脸上,让他猛地清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线在一片模糊中逐渐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碧蓝的天空,几朵白云点缀在天空之上。 他试图转动头部,却发现自己的颈部传来一阵剧痛,仿佛被什么东西重击过一般。 “这是哪里?” 刘旦有些茫然地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被丢弃在溪水旁,乱石地里。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记忆逐渐清晰,昨晚的恐惧和混乱重新浮现在心头。 周围一些马匹正在低头饮水,发出轻快的响鼻声。 而在这群马匹旁边,一群身穿黑袍的骑士正坐在岩石上。 他们或饮水,或吃食,举止间透露出一种肃杀之气。 刘旦心头一颤,他想起来了,自己昨晚被他们打晕过去。 这是被掳走了吗? 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名黑袍骑士站起身来,他走到几匹马的旁边,开始梳理它们的鬃毛。 他的离开,刚好露出了他身后遮挡的人影。 “顾衍,是你?”刘旦惊呼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他怎么也没想到,昨夜袭击他的庄园,并把他掳走的这些悍匪强人里面,竟然出现了顾衍的身影。 顾衍一手拿着胡饼,一手拿着水袋,边喝边嚼,他看一眼刘旦,没有理会。 一直到顾衍吃喝完毕,他才拍拍屁股来到刘旦的面前。 他看着刘旦,语气透着一丝嘲笑:“乡侯,好久不见,想不到是我吧?” 刘旦的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无力,浑身发软。 “你......你想要干什么?”刘旦的声音颤抖,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算算时间,赵谷和须卜浑他们一行人,应该紧紧跟随着顾衍。 难道他们提前发动了袭击? 难道他们事败,把他供述出来了? 顾衍微微一笑,他蹲下身,与刘旦平视:“乡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因为如此荒唐的原因,竟要取我的性命!” “我昨日本可就杀了你,我只是想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刘旦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恐惧,他意识到自己的权势和地位,在顾衍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顾衍......你不能杀我,我是乡侯,我是汉室宗亲,朝廷一定会彻查的......”刘旦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顾衍打断。 “乡侯?”顾衍冷笑一声:“你这样的汉室宗亲,整个大汉朝不知有多少,况且,我现在人在白波谷,又有谁知道?昨夜我突袭了你的府邸?” 刘旦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已经不在自己手中。 顾衍站起身,向徐晃示意。 “杀了他!”顾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 “我杀?”徐晃大为震惊,不由的指了指自己。 “对,你杀!”顾衍目视徐晃,他的面容平静,眼神中却不容置疑的神情。 徐晃内心深处有些无奈。 他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人看中,显然昨天在庄园里的厮杀还不够,只有击杀了眼前这个乡侯,才能彻底被信任。 而他只要动手,也只能跟着顾衍一条路走到黑。 徐晃知道自己并没有多余的选择。 不管是顾衍还是这些沉默寡言的黑袍骑士,都是心狠手辣之辈。 他还很年轻,一身武艺,不想就这样默默无闻,死在荒野之中。 徐晃缓缓抽出环首刀。 他看向刘旦,心想:算你倒霉! 第14章 乡侯刘旦的末路,徐晃的目标! 乡侯刘旦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恐惧。 徐晃站在他的面前,手中的环首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刘旦看着那锋利的刀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手软脚软。 “顾衍,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你也要完蛋!”刘旦突然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徐晃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转头看向顾衍,眼中带着询问。 顾衍的目光平静,他看向刘旦,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你都要死了,我怎么完蛋?” 刘旦的眼中闪过一丝求生的欲望,他连忙开口说道:“为了以防万一,我联系了鲜卑人对付你,你放了我,我就让鲜卑人放过你!” 顾衍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讥讽:“让你失望了,我不在乎鲜卑人!” 徐晃没有再犹豫,他直接挥刀斩下,刀刃划破了刘旦的咽喉。 血液喷溅而出,刘旦的双手捂住咽喉,但仍然无法阻止血液的流淌。 刘旦瞪大了眼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死在这里,死在一个无名小卒的刀下。 他用尽全力,张着嘴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口中冒出血沫,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刘旦的尸体倒在地上,血液染红了地面,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恐惧和不甘的表情。 顾衍站在原地,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刘旦既然想要他顾衍的性命,现在被反杀,也是他咎由自取。 徐晃收起了环首刀,他看向顾衍:“尸体要收拾吗?” 顾衍的目光望向远方:“不用了,山中豺狼会让尸体彻底消失的,我们赶路要紧!” ...... 白波谷附近的河谷大道旁,密林深处,阳光斑驳地洒在树梢,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关金屏在林中空地上焦急地踱步,她的目光不时投向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期盼。 她和顾衍带出来的青壮,百无聊赖的席地而坐。 在他们的旁边,是被绳索捆绑住的恶少年们。 他们个个神情萎靡,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嚣张气焰。 虽然他们会轮流被松绑,进食和入厕,但这样的日子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种煎熬。 这些恶少年心性跳脱,被困在这里四五天时间,实在非常难熬。 在汉代,恶少年通常是一些轻侠无赖的青少年。 他们往往纠集成群、作奸犯科、动乱闹事、劫人作奸等等,可以说严重违反法禁。 所以,他们渴望自由,厌恶束缚。 不过,现在也无可奈何,只能强行忍受。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每个人都在期盼着徐大哥可以早点回来救他们,脱离这个苦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打破了密林的宁静。 关金屏眺目远望,终于她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她快步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郎君他们回来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恶少年们听到马蹄声,也纷纷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不管是死是活,总比在这里难熬要强一些。 顾衍、徐晃和燕云十八骑,一人三马进入密林。 他们长途跋涉,数百里奔袭,带着一身的疲惫和尘土。 “郎君!”关金屏激动地喊道。 她的眼中闪烁着泪花,那是思念与激动。 顾衍看到关金屏安然无恙,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他飞身下马,快步走到关金屏的身边,关切地问道:“娘子,一切可好?” “我这里一切都好,郎君辛苦了!”关金屏微笑着说道。 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的暖阳,温暖而灿烂。 虽然,她不问,但是顾衍还是直接说道:“赵旦已经伏诛,没有留下任何隐患!” “那就好!”关金屏放下心中的担忧。 这时,那些被捆绑的恶少年们也纷纷抬起头来看向徐晃。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期待。 可是徐晃似乎没有看见他们一般,只是和那些黑袍骑士站在一起。 “徐大哥,你快给我们松绑呀!”一个少年忍不住喊道。 徐晃看向顾衍,顾衍点了点头。 徐晃到恶少年们身边,手中的刀光一闪,绳索应声而断。 恶少年们感到束缚解除,纷纷活动着僵硬的手脚,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松一口气的笑容。 “多谢徐大哥!”恶少年们纷纷道谢。 徐晃看了一眼,这些小伙伴。 他犹豫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我不准备回杨县,反正家里的哥嫂也不待见我!” 一个少年忍不住开口问道:“那徐大哥你要去哪里?” 另一个少年则直接开口:“徐大哥,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徐晃看向顾衍的方向,转过头对着恶少年们说道:“我要追随顾大哥,博取一个出身!” “顾大哥?”恶少年们非常疑惑。 “我们在这白波谷不好吗?”一个少年疑惑的问道。 徐晃摇了摇头:“我们在这里作奸犯科,虽然有吃有喝,但长此以往,哪里有什么前途?” 乡侯刘旦是徐晃亲自动手斩杀。 这虽然是顾衍命令的。 但是,徐晃确实也非常钦佩顾衍的实力。 燕云十八骑,一直沉默寡言,但是实力超绝,徐晃是亲眼目睹的。 这样强大的人都愿意追随顾衍,徐晃也心动不已。 他虽然带着这些恶少年,在白波谷附近讨生活。 但是他自问一身本领,不想埋没,可是并无机会。 他徐家在杨县也算是一门豪强。 但是父母死后,他非常不得哥嫂的待见,平日里多有为难之意。 现在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索性就不回家了,跟随顾衍,说不定可以博得一个出身。 他不相信,区区一个亭长能够限制顾衍的发展。 “不管徐大哥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不是你收留我,我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一个少年开口说道。 其他的恶少年也纷纷开口,他们都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希望可以继续跟着徐晃。 “你们决定了?”徐晃表情非常严肃的问道。 “决定了!”少年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徐晃神色庄重:“那就和我一起拜见主公!” 第15章 徐晃拜见主公,传说级武将带来的奖励! 顾衍与关金屏并肩行走。 四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鸟鸣声此起彼伏。 顾衍轻声说道:“刘旦庄园中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平时也就欺负欺负百姓,关键时刻甚至开始作乱!” 关金屏望着顾衍,眼中闪过倾慕:“郎君,恐怕不是刘旦他们乌合之众,是你们太强了!” 她没有仔细询问顾衍,燕云十八骑是从哪里来的? 为什么会称呼他为主公? 她虽然和顾衍从小就认识,但是成婚之后,她才发现顾衍有着一些秘密。 顾衍的个人武力,远远超出他平时表现出来的程度。 尤其是他的箭法,简直就如同传说中的养由基一样。 甚至比记载中的养由基还要更加强大。 养由基乃是春秋时人,是个神射手,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可是,顾衍的箭法何止是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就在顾衍和关金屏互诉衷肠的时候。 徐晃带着他身边的恶少年们走了过来。 他们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顾衍和关金屏转身看向徐晃等人,他们眼神中有些疑惑。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 徐晃走到顾衍和关金屏面前,突然停下脚步,然后猛地拜倒在地。 他的行动突兀而庄重,让顾衍和关金屏都微微一愣。 徐晃声音洪亮地说道:“拜见主公!” 紧接着,恶少年们也有样学样,纷纷效仿,齐刷刷地拜倒在地,高呼道:“拜见主公!” 这一幕,让顾衍和关金屏都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尤其是顾衍,他有心收服徐晃,不管这个徐晃是不是未来的五子良将。 但是,这一次长途奔袭,突袭刘旦庄园。 徐晃都表现出强大的能力,人才难得。 但是,没有想到,徐晃直接认他为主公。 在这个时代,主公的称呼,和官位无关,主公是带有家臣的叫法。 一旦认定了主从关系,是不会轻易背叛的。 而且,让顾衍感到震惊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徐晃,拜他为主公。 而是徐晃拜他为主公之后,最强家族系统震动了一下。 不过现在,顾衍不便查看系统面板。 他连忙上前一步,伸手扶起徐晃:“徐晃兄弟,你们这是何意?” 徐晃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主公,我们这些人,一直无依无靠,平日里劫人作奸、纠集党徒!” “但从今往后,我等真心归顺,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顾衍望着这些恶少年们,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渴望和对归属的向往。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既然你们愿意跟随我,那我顾衍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从此以后,我们便是同袍兄弟,共同进退!” 徐晃等人激动不已,纷纷高呼道:“多谢主公!” 由于,这一次数百里奔袭,沿途休息的时间非常短暂。 他们汇合之后,并没有马上出发,不管是顾衍,徐晃,还是燕云十八骑都需要休息。 他们随便吃喝了一些吃食,就纷纷在地上铺上皮垫,倒下瞬间就陷入沉睡。 关金屏坐在顾衍的身边,目不转睛看着他沉睡的模样。 ...... “噼啪!” 木材燃烧的声音响起。 顾衍从沉睡中被惊醒。 他感到疲劳尽去,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舒畅。 不过他并没有马上睁开眼睛。 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脑海中的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传说级武将徐晃的效忠!】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实力得到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套弩兵装备,擘张弩、弩箭三壶、备刀、弩兵札甲、红帻巾!】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五万石粗粮!】 【恭喜宿主,获得加成奖励:统领1000人以下军队,训练任何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加成+50,忠诚锁定满值!】 嗯? 好家伙!? 顾衍大为震惊,他想不到,获得了徐晃的效忠,居然会得到如此多的奖励。 他注意到,系统对徐晃的认证是传说级武将。 看来没错了,这个徐晃就是后来曹魏阵营中鼎鼎大名的五子良将徐晃。 想不到徐晃少年时,居然是纵横乡里的恶少年。 不过系统给的奖励也太多了吧! 远远超过他娶妻关金屏所获得的奖励。 这可是最强家族系统,又不是收集武将系统。 为什么奖励会差这么多? 顾衍把目光看向了“传说级”这几个字。 莫非在历史上留下过显赫名声的美女、武将、谋臣,才能获得更多的奖励。 自己的妻子关金屏,虽然在他看来超模身材,颜值出色,但历史上却籍籍无名。 虽然,有相士说她有凤格,有皇后之相,贵不可言。 但是,难保这个相士根本就是在忽悠乡侯刘旦的。 不过短时间之内。 也没有办法,测试自己的想法。 东汉末年,三国初期,虽然有名有姓的美女很多,但是都不是自己现在可以够得上的。 倒是一些非常出名的武将,在并州还有几个。 比如吕布,张辽,郭淮。 不过,这三人可不比徐晃,他小小一个牛心亭的亭长,无法入他们眼中。 不过现在整个并州乱糟糟的,雁门郡马邑以北的各个郡,已经实际上脱离了大汉朝廷的掌控。 定襄郡、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雁门郡、西河郡、上郡,等等郡,或全部或部分,都被匈奴人、鲜卑人占据。 虽然黄巾之乱还没有爆发。 但是对于并州百姓来说,现在已经是乱世。 可以说,在并州,正是有实力的武将,可以用武之地。 吕布就是因为在和鲜卑人的征战中大放异彩,获得了“飞将”的称号。 最后甚至因为他的武勇,被并州刺史丁原看中,才有了后续一系列的故事。 此时的吕布,恐怕才二十八、九岁,应该还是并州边陲小小的武官。 虽然有了燕云十八骑,还有了徐晃,还是要继续增加实力才行。 最后这个奖励很有意思。 训练任何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加成。 顾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向自己带出来的十五个青壮和跟随徐晃的十几个恶少年。 “也许可以一路训练过去,看看这种熟练度加成有什么效果?” 第16章 熟练度加成带来的逆天训练效果! 傍晚的夕阳洒落在平阳县的城墙上,反射出一片金黄。 县城城门的守卫如临大敌。 顾衍这一行人,有着40多匹马,50多人,仅一辆马车,看着都不像好招惹的模样。 顾衍站在城门口,他递给守城官吏,一份竹简。 竹简上,有顾衍的身份,顾衍的去向,上面盖了解县官府的大印。 守城官吏一方面小心验证,一方面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徐晃、燕云十八骑等人。 徐晃身材魁梧,身高臂长,虽然面容稚嫩,但是一看就是悍勇之辈。 燕云十八骑虽然脱下铠甲,解下黑袍披风,穿着寻常服饰。 但是,十八人个个面容狰狞,气势不凡。 除此之外,十几个青壮,加十几个少年,也是站如标枪,森严肃穆。 这哪里像一个小小的亭长,一般的都伯也没有这么威风。 顾衍他们离开白波谷之后,一路继续北上,结果人吃马嚼,马车上储备的物资很快就吃光了。 就算顾衍频繁打猎,一直吃肉也仅能对付一段时间,而且马料远远不够。 所以他们才在平阳县停下来,准备采购一些物资。 守城官吏最终同意了顾衍他们进城,并且警告他们不要在城内闹事。 “我们得在这里停留几天!”顾衍转身对关金屏说道。 进入平阳县城之后。 他们找到那种大型的骡马店,40多匹马和五十几号人全部住下。 ...... 平阳县的清晨,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繁忙的市集上。 顾衍和关金屏带领着徐晃和十个青壮,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来到了马市。 他们的物资消耗完毕,需要补充物资。 但是非常尴尬的是顾衍没有那么多钱。 他心中非常后悔,打破刘旦府邸的时候,应该安排几个人去搜罗财物。 可惜当时报仇心切,一时也没有想起这么多。 偏偏系统并不奖励财物,而物资奖励也不便拿出。 所以顾衍决定卖掉20匹马。 他们的队伍已经壮大到超过50人,物资消耗已经非常大。 而饲养一匹马的消耗更是大的离谱。 比如燕云十八骑那18匹马,属于非常精良的战马,一匹马一天要吃掉两个战士的口粮。 这种精良的战马,养不起也要养着。 至于他们在白波谷获得的战利品,并不全是精良的战马。 所以顾衍决定卖掉20匹,来缓解他们的财政危机。 关金屏点头同意,她知道这是必要的决定:“卖掉二十匹马,我们应该可以换得足够的物资和马车!” 在马市集中,他们卖掉了二十匹马,又购买了三辆结实的马车。 马车被迅速装满了一筐筐胡饼、豆料、草料和其他必需品,队伍重新整顿,变得更加有序。 顾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30把臂张弩,这些弩弓也被他塞在马车里。 关金屏没有询问臂张弩的来历,这可不是一个亭长应该拥有的武器。 他们离开了平阳县之后,下一站是永安县,他们将沿着汾河河谷一路北上。 “从今天开始,上午练习骑术、骑射,下午练习长枪、弩弓!”顾衍的声音在队伍中回荡。 “诺!”所有人都拱手领命。 主要参与训练的,是顾衍带出来的15名青壮和徐晃带出来的16名恶少年。 燕云十八骑,会指导他们骑马射箭。 关金屏则坐在马车上,她虽然不介意步行,但是顾衍毕竟心疼她。 徐晃和顾衍则跟随着马车步行,一路上,讨教武艺和射术。 徐晃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他跟随着顾衍练习射箭,射术竟然进步非常多。 明明都是一些非常基础的练箭方式,但是通过顾衍的指点,他总能融会贯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开始了一边赶路,一边艰苦的训练。 一般上午,他们在河谷大道上练习骑术,并且尝试在马上张弓搭箭。 马匹在他们的驾驭下奔腾,卷起一阵阵尘土。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竟然渐渐弓马娴熟,可以说是进步神速。 到了下午,他们集中在一片空地上,练习弩弓的使用。 弩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命中目标。 他们使用弩弓,上弦装箭非常的熟练迅速,射出去的箭矢也非常精准。 还有些时候,顾衍会让他们穿上沉重的盔甲,在道路上急行军。 “保持队形,整齐排列!”在急行军时,顾衍总是强调这一点。 不知不觉中,所有人都开始有了士兵的模样,他们的行动更加协调,队形更加严整。 充足的饮食,大量肉类的供应,艰苦的训练。 这三十一人,渐渐强壮,给人一种精锐强悍的感觉。 不管是徐晃还是关金屏,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顾衍带出来的那15个青壮,关金屏再了解不过。 根本就是庄子里,他们两家的庄客,以前就是下地干活,没有接触过任何的军伍训练。 发给他们一人一根长矛,也只会拿着随便乱捅。 这才多长的时间? 就已经被顾衍训练的成为了一名精锐士兵。 徐晃看着正在练习的恶少年们,他心中也非常感慨。 他的这些同伴,打架斗殴,作奸犯科,那是样样精通。 个人单打独斗的武技,甚至弓箭也略有掌握。 可也就仅此而已。 谁想着一边赶路,一边训练,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徐晃忍不住赞叹:“主公,你的练兵之法,实乃天下少有!” 这并不是徐晃夸张之言。 顾衍的练兵方法,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可就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这31人几乎每天都在进步。 也许,顾衍的练兵之法,就藏在这细节之中。 反正徐晃是完全看不明白。 顾衍微微一笑,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此去牛心亭还是颇为危险,此时多练,战时就少流血!” 他对系统的加成奖励,可以说感到非常的满意。 虽然熟练度加成只有+50。 但是,似乎就没有上限一般,只要在自己的麾下,他们的训练效果就会一直增长。 虽然现在人少,但以后统领的队伍人多之后,就可以发挥出无法想象的效果。 不管是流民、俘虏、匪患、牧民、农民等等,他都可以训练成军。 最关键的是,被他训练过的士卒,忠诚锁定满值。 这是何等逆天的系统奖励! 第17章 鲜卑劫掠,流民遍地! 顾衍他们一行人艰苦跋涉出了永安,就进入并州境内。 进入并州之后,第一站就是界休,后面的路程变得轻松起来。 一方面补给非常方便,城市众多,非常繁华。 另一方面地处交通要道,管道管理妥当,方便行走。 他们一路来到太原郡的郡治晋阳。 并州前任刺史,是大名鼎鼎的董卓。 现任刺史是张懿,没几年好活,会死于胡人作乱。 之后才轮到丁原出任并州刺史。 说起来,顾衍会被任命为牛心亭的亭长,和新任并州刺史张懿不无关系。 他接任董卓以来,励精图治,想扭转并州境内南匈奴人、乌桓人、鲜卑人、羌人等等蚕食并州的局面。 靠近边境的一些县,亭都开始委任新的官员。 顾衍就是被乡侯刘旦推荐上去,被任命为牛心亭的亭长。 顾衍小小一个亭长,当然得不到刺史张懿的接见。 甚至顾衍的名字他都未曾听说过。 基层的管理人员构成,自然由他下属的官员来处理。 顾衍拿着通关文书和任命书,在晋阳的府衙领取了属于他的旗牌、告身、关防、印信、官袍等等。 除此之外,他还收获到了一些奇怪的目光。 府衙的官吏大概觉得,这是何等的倒霉蛋? 既然要去牛心亭担任亭长,以后岂不是要面对鲜卑人无休止的袭扰。 甚至随时有可能,触怒鲜卑人,客死他乡。 顾衍完全不在乎这些官吏奇怪的眼神。 他们一行人补充完物资就离开了晋阳。 从太原郡晋阳到达雁门郡马邑,又是一段长途跋涉。 好在沿途,一些主要的城市,还在大汉朝天的掌握之中。 一路上的补给非常方便。 他们向北偏东方向行进,经过太原盆地,这里土地肥沃,农业非常发达。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毁于战火。 穿越太原盆地,途径狼孟、盂县,继续向北偏东方向行进。 途中经过原平县境,继续向北行进,抵达广武。 广武地处五台山与恒山之间,是通往雁门关的重要通道。 雁门关是从古至今都非常重要的关隘。 穿过雁门关之后,继续向北行进,最终抵达雁门郡的马邑。 这一路上可以说是非常艰辛,但是也着实锻炼了队伍。 甚至,这些训练有素的青壮和恶少年,都见了血。 进入雁门郡之后,路上就开始不太平,居然出现了一些小股马匪。 刚好成为青壮和恶少年的经验礼包,让他们完成了杀戮的成长。 ...... “这里就是马邑?” 关金屏抬头看着眼前这座县城。 不愧是边关的县城。 城墙巍峨耸立,看起来是一座坚城。 这样一座坚城,只要没有内应破坏,鲜卑人是很难攻破的。 所以鲜卑人一般是抄掠乡野,对这些大城直接绕过。 然而当他们进入马邑之后,才明白鲜卑人肆虐对整个雁门郡造成的伤害。 马邑县城里,到处都是流民,这些人铺满了县城里各个角落。 这些流民瘦骨嶙峋,衣衫残破,甚至有些人衣不遮体。 “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流民?官府难道不救治吗?”关金屏看到眼前这一幕,忍不住开口说道。 徐晃也忍不住侧目,因为眼前的情景实在太惨了。 有些孩童,仿佛就只剩下一口气,除了眼睛还在转动,并无多少生气。 有些怀抱婴儿的妇人,袒胸露怀,喂食婴儿。 可是她们哪里还有奶水? 这些婴儿啼哭不止,但是嗓音嘶哑,宛如幼猫叫声。 他们沿途看见好几队收尸之人,他们从这些流民中扒拉已经死去的人,直接丢上平板车。 平板车垒满之后,就会拖出城去,也不知道丢弃在哪里。 顾衍看着这一幕,心中一股怒意上涌。 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说道:“我们先去县衙办事,先了解情况再说!” ...... 马邑县衙非常残破,大门都歪七扭八。 顾衍踏着门口破碎的青石板路,走进了县衙。 经过衙役的通报,顾衍见到了马邑县令。 县令是一位中年男子,面容消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顾衍上前行礼:“大人,我奉命前来接任牛心亭亭长一职!” 县令点了点头,示意旁边的书吏办理相关事宜。 书吏迅速拿来了牛心亭附近的堪舆图,递交给了顾衍。 顾衍接过堪舆图,展开一看,上面详细描绘了牛心亭及其周边的地形地貌。 他心中明白,这将是他今后工作的重要依据。 临别之际,顾衍忍不住问道:“大人,为何马邑如此多的流民?官府为何不救治?” 县令想不到顾衍会有此一问。 他呆愣了片刻,不由长叹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这些流民都是被鲜卑人劫掠后逃亡的!” “县里一开始确实有救治,每日给流民提供两碗薄粥,可是县里也没有多少余粮,现在只能供应一碗薄粥,勉强不饿死而已!” “再多的,本县也无能为力了!” 顾衍的眉头紧锁,他能感受到县令话语中的无奈和沉重。 他走出县衙,来到了县城的街道上,目光落在了那些流民的身上。 流民们聚集在街道两边的空地上,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没有一丝生气。 孩子们瘦弱的身躯在寒风中颤抖。 老人则无力地依靠在墙角,等待着那一碗薄粥的救济。 顾衍的心情非常沉重。 但是暂时他也无力做些什么,粮食他倒是不缺,系统奖励的粗粮,他并没有领取。 但是,这些粗粮,如果这么多流民也吃不了多久。 顾衍决定先看一看牛心亭附近的情况。 如果有可能,可以用这些粮食招募流民,在牛心亭附近,垦荒种田。 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救治这些流民,而不至于坐吃山空。 顾衍来到了汇合地,他发现关金屏、徐晃等人,都看向另一个方向,那边似乎有些吵闹。 “在看什么?”顾衍走到了关金屏身旁问道。 关金屏转过头看见顾衍,她微微一笑:“郎君,事情办完了?” “嗯!”顾衍点了点头:“那边乱哄哄的在干什么?” “一些世家大族的仆役,来流民中挑人,他们只要青壮和稍有姿色的女人!”关金屏神色难看的说道。 第18章 世家大族的卑劣,施粥救济流民! 在马邑县的市集附近一块空地上。 一群衣衫褴褛的流民正聚集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在流民的不远处,一群身穿华丽服饰的世家子弟正冷眼旁观。 他们的脸上挂着冷漠与傲慢,仿佛这些流民不过是他们脚下的蝼蚁。 “你们这些贱民,给我听好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站在最前面,他的声音尖细而刺耳。 “我们王家需要一些青壮和妇人,去为我们做工,你们中的一些人,将会被选中!” “不要不知好歹,我家主人心善,见不得你们饿死,尔等要心存感激!”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与侮辱,仿佛这些流民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群可以随意买卖的牲畜。 流民们低着头,没有人敢与他对视。 他们知道被挑选出去之后的命运。 无非就是成为这些世家大族的家奴,从此以后有干不完的活,受不尽的欺压,再也没有自由。 哪怕心中再不愿意,面对这种随时会冻饿致死的情形,他们并没有多少选择。 这些世家子弟带来的仆役们穿梭其中,他们的目光冰冷而刻薄,打量着这些流民,就像在挑选市场上的商品。 他们的目标始终是一些看起来还健康的青壮,以及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妇人。 “废物,力气不足,留着也是浪费粮食!“一名仆役粗鲁地赶走一个瘦弱的少年。 那少年眼神中闪烁着不甘,却只能低头承受。 他脸色苍白,两腮的位置却有可疑的红晕,并且伴随着轻微的咳嗽。 这显然是生病了,难怪这些仆役看不上。 “你,过来!”一名仆役指着一个虽然瘦弱,但是看起来健康的青年,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 那青年颤抖着站起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喜悦和不安。 他知道,一旦被挑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也可能面临更加严酷的命运。 “还有你,那个妇人!”另一名仆役粗暴地拉着一个年轻妇人的胳膊,将她从人群中拖拽出来。 妇人的眼中涌出了泪水,她的孩子紧紧地抓住她的衣角,哭喊着:“娘,娘,你不要走!” 仆役不耐烦地推开孩子,冷冷地说:“别哭了,你娘去了能过上好日子,别在这里碍事!” 顾衍、关金屏和徐晃站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愤怒和痛心的神情。 “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关金屏紧握着拳头,眼中闪烁着怒火。 徐晃的眼中也充满了愤怒,他的声音低沉的说道:“这些世家大族,占据大量良田,缺的就是干活的人!” “他们收下了这些流民,以后就是他们家的农奴,给口吃的就行,比佃户划算!” 说实话,看到这种局面,如果完全不管,顾衍并不会原谅自己。 他本来准备到达牛心亭之后,再来解决这里的流民问题。 但是,很显然这些流民撑不了太久。 顾衍甚至怀疑,马邑县令之所以救治不力,就有这些世家大族在从中作梗。 因为只有把这些流民逼到绝路,这些世家大族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收拢流民中的精华。 而剩下被他们抛弃的这些流民,估计很快就会死去。 而且,这些流民中的青壮和妇人都被挑选走,那么剩下这些流民就算都被他救治,也对后面的恢复生产不利。 顾衍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不能坐视不管。 他转过身,对关金屏和徐晃说道:“你们马上买几口大锅,在县城外架起大锅,煮上几锅粥!” 关金屏和徐晃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关金屏有些担忧地说道:“郎君,我们粮草并不多,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顾衍微微一笑:“放心,我来想办法,你们去准备!” 紧接着,顾衍看向徐晃,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注意保护好夫人!” 徐晃大声保证:“主公放心,徐晃定当誓死保护夫人!” 顾衍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再次投向流民群,然后带着10名燕云十八骑,骑上马匹直接离开县城。 关金屏和徐晃带着剩下的人,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在城外架起了大锅,生起了火,开始煮起粥来。 随着炊烟升起,一股股米香开始在空气中弥漫。 关金屏还命令一些少年,去县城内散播消息。 很快马邑县城里的流民都听到了这个消息。 哪怕饥饿难耐,浑身无力,这些流民也奋起身上最后的力气,艰难的来到了城外。 这些流民很快就闻到了热气腾腾的粥香。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但在看到那热气腾腾的粥时,眼中都闪烁出了激动的光芒。 “真的有人施粥啊!” “快,快去喝一碗!” 流民们纷纷涌了过来。 徐晃,燕云十八骑等人,手持武器,维持着秩序。 这些流民饿狠了,推推桑桑,非常混乱。 不得已,顾家青壮和恶少年们,用木棍四处敲打,才让这些流民恢复了秩序,懂得了排队。 他们端着破碗,盛上一碗稀粥,躲到一边,完全不顾粥烫,小心翼翼的喝了起来。 一些流民喝完粥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用渴望的眼神看着长长的队列。 不过,恶少年们拿着武器在附近巡逻,显然是为了避免一些流民重复排队。 毕竟,施粥赈济流民,并不是让他们吃饱,而是避免他们饿死。 ...... 顾衍一行人,离开马邑县城之后,在官道附近,群里一处无人的密林钻了进去。 在密林中选了一处空地。 10名燕云十八骑四散开来负责警戒。 “领取物质奖励,100石粗粮!”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部分物资奖励已发放:100石粗粮!】 在密林的空地上,非常突兀的出现了三辆马车,马车上是堆得满满的粮袋。 每袋粮食大约100斤,一马车大约2000斤,三辆马车刚好是100石粗粮。 如此神奇的一幕。 燕云十八骑,却视若无睹。 他们的忠诚被锁定满值,任何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都不会动摇他们的忠诚。 这三辆马车,并没有马匹,显然系统并不会让顾衍刷系统bug。 好在他们是骑马出来的。 虽然是精锐的战马,偶尔套上马车,也可以拖动货物。 第19章 世家子弟的愤怒,觊觎美色! 马邑县城内,一处酒楼内笑语喧哗。 雁门郡的一些世家子弟正在此地饮酒作乐。 他们的服饰华丽,举止张扬,正开怀畅饮,享受着家族的荣耀与富贵。 这些世家子弟虽然在各自家族中地位不高,但在马邑这个小县城,他们却是无人敢招惹的存在。 他们利用家族的势力,对城中的流民进行收拢,挑选流民青壮和妇人,以补充家族的农奴劳力或用于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来,兄弟们,满饮此杯!”一名青年举杯高呼,其他人纷纷响应,杯盏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就在他们尽情欢宴的时候,几名仆役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 他们神情紧张地附在为首的那名青年耳边低语了几句。 “什么?有人在城外施粥?”那名青年闻言一愣,随即脸色阴沉下来。 他正是这次聚会的组织者,也是雁门文氏的子弟文冉。 “施粥?”雁门田氏田衡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如此说来,我们收拢流民岂不是受阻?”雁门童氏童岱马上提出疑问。 一名仆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确实如此,因城外施粥,流民都跑过去了,造成我们收拢流民青壮和妇人不太顺利!” 何止是不太顺利,甚至有已经收拢的流民趁他们不注意偷跑了。 此言一出,酒楼内的喧闹声戛然而止。 世家子弟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们相互对视,眼中满是愤怒。 “什么人竟敢坏我等好事?”其中一名身着锦袍的世家子弟拍案而起,他的脸色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 一名仆役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新任牛心亭的亭长,不过我看他们粮草不足,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这些世家子弟听了仆役的话,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撑不了多久,但仍然愤愤不平。 他们无法容忍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挑战自己的权威。 “走,我们去看看!”文冉冷声说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其他世家子弟也纷纷起身,他们要亲自去城外看看,究竟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 马邑县令辛荻乃是外来人,在雁门郡没有任何根底。 辛荻也是张懿出任并州刺史之后,被任命的官员。 在整个汉朝,如果没有地方上的支持,为官是非常艰难的。 所以,哪怕是辛荻想要救治流民也无可奈何。 “什么?牛心亭长,竟然在城外施粥?”县令辛荻非常惊讶。 他的部曲刚刚向他禀报了这个消息。 辛荻内心深处是非常震惊的。 一个小小的牛心亭的亭长,可以说是自顾不暇。 竟然因为这满县城的流民,轻财好施。 “不过,城内的世家子弟似乎非常不满,恐怕会有事端发生!”辛荻的部曲继续说道。 “呵!”辛荻冷笑一声。 “这些世家才是地方上的蛀虫,不事生产,欺凌百姓,与国家竟无一点益处!” 辛荻又长叹一口气:“罢了,我们也去看看,免得这些世家子弟做的太过分!” ...... 与此同时,在城外的空地上,关金屏和徐晃等人继续在施粥。 大锅下火焰熊熊,锅里的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流民们排着长队,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关金屏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不过她很快,又有愁绪涌上心头。 他们总共只有三辆马车的物资,而且其中真正的粮食并不多。 就算全部用来救治流民,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顾衍虽然好心,但是恐怕也只能暂时缓解了流民的困境。 “也不知道郎君究竟有什么办法?”关金屏心中暗自思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关金屏抬头望去,只见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青年骑着马,气势汹汹地朝这边赶来。 “夫人,看来麻烦来了!”徐晃低声说道,他的手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关金屏点了点头,她用厌恶的目光盯着来人:“不管他们是谁,都不能打搅我们施粥流民!” 世家子弟们骑马来到施粥现场,他们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的愤怒更甚。 文冉冷笑一声,策马上前,对着关金屏和徐晃等人高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这里施粥,坏我们的好事!” 徐晃上前一步,挡在关金屏的身前。 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施粥救济流民,有何不妥?” 世家子弟们闻言,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轻蔑和不屑。 在他们看来,一个小小的亭长,也敢在他们面前嚣张?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你就是牛心亭的亭长?”文冉冷哼一声。 “亭长乃是我家主公,我是主公门下部曲!”徐晃开口说道。 “小小一个亭长,也配称主公,也罢,叫你家主公出来见我!”文冉此时更是不屑一顾,看都懒得看徐晃一眼。 “我家主公有事外出,有什么事和我说就可以了!”徐晃不亢不卑的说道。 “嗤!”文冉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和你说的着吗?” 他一挥手,身后的仆役们便开始驱赶流民,试图破坏施粥现场。 徐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他上前一步,挡在流民面前,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凶狠:“谁敢动手!” 本来负责维持秩序的其他人,也纷纷走了过来,挡在了流民的身前。 他们早已不是懦弱无能的顾家青壮和作奸犯科的恶少年。 他们已经是非常精悍成熟的军人。 他们与徐晃并肩站立,面对着这些嚣张的世家子弟,没有一丝退缩。 世家子弟们看着徐晃他们坚定的眼神,心中虽然愤怒,但也感到了一丝意外。 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亭长,竟然有如此如此多的部下。 双方对峙,气氛紧张,一场冲突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此时,因为徐晃他们身体的移动,被他遮挡的关金屏显露了出来。 田衡本来百无聊赖,任凭文冉和这些泥腿子拉扯。 他突然看见了关金屏,眼前马上一亮。 他身量不高,仅六尺有余,却唯独喜欢身材健硕的妇人。 关金屏身材高挑,仅仅比顾衍矮上半头,估计有1米8左右。 偏偏不仅仅是高,而且身材秀挺,容颜绝色。 田衡两眼放光,忍不住驱马向前。 第20章 爆发冲突,突如其来的箭矢! 田衡的眼神中透露出垂涎的光芒,他驱马向前,完全没注意到徐晃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徐晃的声音低沉,他的目光警惕地盯着田衡。 田衡完全没有理会徐晃。 他直勾勾地看着关金屏,仿佛被她的美丽所迷惑。 关金屏感受到了这令人恶心的目光。 她厌恶地看了田衡一眼,向后退了一小步,试图避开这让她不舒服的视线。 田衡却被这目光看得魂不守舍。 他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位小娘子,我看你有几分姿色,不如跟着我,保你荣华富贵!“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似乎已经习惯了用金钱和地位去诱惑女子。 他话音落下,现场为之一静,一股冲天的杀气,笼罩住田衡。 关金屏是顾衍的娘子,是徐晃他们大家的主母,这实在是欺辱太甚。 关金屏的脸色一沉,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但还没等她开口,徐晃已经抢先一步,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欺人太甚!“ 徐晃直接拔出刀来,朝着田衡斩杀过来。 刀光一闪,带着破空之声,直指田衡的要害。 田衡的随从们惊慌失措,他们没想到徐晃竟然真的敢动手。 田衡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急忙拉紧缰绳,试图让自己的马匹后退避开徐晃的攻击。 但他的动作慢了一步,徐晃的刀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冲出,挡在了田衡的面前。 “住手!” 是关金屏,她手中拿着一根木棍,用力一挥,将徐晃的刀打偏。 “徐晃,住手!”关金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决。 徐晃一愣,他没想到关金屏会出手阻止他,但他还是收起了刀,退后一步,恭敬地说道:“夫人,这人对您不敬,我不能容忍!” 关金屏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们不能给郎君找麻烦!” 她转过身,面对田衡,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畏惧,冷冷地说道:“这位公子,请你自重,再胡搅蛮缠,难免刀兵相向!” 田衡坐在马上,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没想到自己一时的贪婪竟然会遭到如此激烈的反抗。 “反了反了,这个泥腿子竟敢冲我拔刀,给我上!“田衡气急败坏地吼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在他看来,自己作为世家子弟,理应受到所有人的敬畏和尊重。 然而,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泥腿子,竟然敢挑战他的权威,这让他如何能忍? 其他的世家公子见状,也连忙派出自己的随从,把关金屏、徐晃等人围了起来。 这些随从个个身强力壮,手持兵刃,将关金屏他们团团围住,场面一度陷入了僵持。 所有人都抽出了兵刃,寒光闪闪,仿佛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燃这场冲突。 就在这时,一声断喝响起:“住手!“ 马邑县令辛荻赶了过来,他的脸色凝重,身后跟着一群县兵。 县兵们迅速行动,将两边的人分开,避免了即将爆发的冲突。 世家公子们见状,纷纷不满地质问马邑县令:“县令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偏袒那些泥腿子不成?”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挑衅。 在他们看来,马邑县令作为地方官员,理应站在他们这些世家子弟的一边。 然而,马邑县令辛荻并没有被他们的气势所吓倒。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保持平静地说道:“各位公子请息怒,本官作为马邑县令,自当维护地方安宁,岂能偏袒任何一方?请大家以和为贵,有事好商量!” 马邑县令面对世家公子们的质问,只能稍微推诿,尽量避免大家冲突。 他知道这些世家公子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诸位公子,有话好好说,不要动刀动枪的!“ 马邑县令一边说,一边用眼神示意衙役们保持警惕。 “哼!”文冉冷哼一声,他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此事作罢,这些流民是怎么回事?” “还不速速撤掉施粥,马邑县轮得到他们来救治流民吗?” 他的话语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流民的希望,却同时点燃了他们的怒火。 他们紧紧盯着这些世家大族的弟子,眼神中充满着仇恨和怒火。 “这......”马邑县令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他们也是不忍这些流民饥寒交迫,略尽心意罢了!” “我看他们粮草并不多,不如随他们去,何必纠结!” “呵!”田衡冷笑一声,他刚才差点被砍,现在还心有余悸,他根本不愿意放过这些人。 “给我上,把这些流民驱散,把这些锅给我砸了!” 这些世家子弟带来的随从,马上就准备动手。 “我看谁敢?”徐晃大喝一声。 双方瞬间又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这一次,就算是马邑县令,也无法平息双方的冲突。 田衡兴奋起来,他们人多势众,对面又是小小一个亭长的部曲,能有多大本事? 他大声喊叫:“莫要伤了那个小娘子,给我抓回去当我的奴婢,我要她日夜伺候!” “嗖!”一支羽箭如同闪电一般,远远袭来。 田衡只觉得胸口一痛,他惨叫一声,不可置信的低下头,一支箭矢从他背后射来,穿透他的胸口,露出血淋淋的箭头。 “我中箭了?”田衡心中刚冒出这个念头,只觉得浑身发软,坠下马来。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现场一片混乱。 所有人都在寻找弓箭射来的方向。 只见后方的官道上,停着三辆马车,除了驱赶马匹的三个车夫外,还有八个骑士跟随在马车身旁。 最前方的骑士,手持弯弓,显然刚才就是他射出的箭矢。 “是主公!” “是郎君!” 徐晃和关金屏看到顾衍,心中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徐晃,还只是一个半大少年,尚未及冠,面对复杂的情况,他的处理能力也有些不够。 关金屏更担心,会给顾衍惹来麻烦,毕竟顾衍现在只是一个亭长。 本来就要面对来自鲜卑人的压力,所以她不愿意继续得罪世家大族。 紧接着,徐晃和关金屏又紧张起来,顾衍射杀了田衡,只怕事情难以善后。 第21章 世家子弟的溃逃,马邑县令的忠告! 田衡中箭坠马,重重地摔在地上。 所有的世家子弟大吃一惊,他们连忙汇聚在一起,脸上露出了惊恐和不安的神色。 他们让所有的随从护卫在他们身旁,紧张地四处张望,寻找着袭击的敌人。 紧接着,他们的目光落在了官道上的三辆马车,和8名骑着骏马的骑士身上。 最前方的骑士手持弓箭,目光冷冽,显然正是他射出了这一箭。 这些世家子弟则是惊怒不已,他们一边向后撤退,一边大声喊道:“杀了他们!”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恐慌。 他们并不知道袭击他们的是谁,但是人数不多,这给了他们新的勇气。 这些世家子弟的随从护卫,手持各种各样的兵刃,就准备围杀上去。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直护卫着流民的这些徐晃等人,突然暴起。 徐晃不明白为什么顾衍敢于直接射杀世家大族的子弟。 但是,顾衍既然动手了,他们直接照做就好。 这些世家子弟的随从护卫,根本就没有想到,厮杀会从身边开始。 其中领头的一个中年护卫,只觉得后背一股大力袭来,一根染血的矛头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直接眼前一黑,脑海中全是懊悔:这些人是一伙的! 徐晃等人的突然动手,直接干倒十几二十人。 整个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马邑县令面对这种情况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也想不到牛心亭的亭长居然如此刚烈,敢于在光天化日之下对世家子弟动手。 现在世家子弟的随从护卫和顾衍的部曲,混战在一起。 而战斗结果呈现一面倒的状态。 世家子弟的随从护卫连连惨叫,只抵挡了片刻,就向后溃散,留下一些尸体和伤兵。 痛苦的呻吟和血腥气味,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场景。 本来排队等候的流民,吓得四处逃窜。 马邑县令见状,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一旦冲突升级,后果将不堪设想。 “住手!都给我住手!”马邑县令大声喊道。 然而,此时的场面已经无法控制。 世家子弟们都骑着马,发现事情不可收拾,连忙调转马头向县城逃窜。 他们的随从护卫,也撒丫子跟着一起跑,已经完全溃散。 “不用追了!”顾衍骑马已经来到近前。 他翻身下马,来到马邑县令辛荻的面前,拱手行礼:“见过,县令大人!” 马邑县令辛荻站在一片混乱之中,他的目光穿过人群,定格在顾衍身上,眼中忍不住闪过怒火。 田衡的尸体躺在地上,一支箭矢穿透了他的胸膛,鲜红的血迹在黄土地上蔓延开来。 刚才都冲突,死了一些随从护卫也就罢了,偏偏还死了一个雁门田氏的子弟田衡。 这个事情可以说是闹大了,就算是他,恐怕也要受到责罚。 辛荻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面临的局势非常棘手。 他开口说道:“顾衍,你也太冲动了,怎么能胡乱杀人呢?” 顾衍的眼神坚定,没有一丝悔意。 他开口回应道:“依照汉律,此人调戏我妻,某杀之无罪!” 辛荻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顾衍说得没错,但田衡毕竟是雁门田氏的子弟,这件事情不会轻易了结。 他开口说道:“只怕你在牛心亭待不长久,恐怕会有无数人来找你麻烦。” 顾衍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和自信。 他开口说道:“我有手中的弓箭,还有我身后的兄弟,来多少人我也无所畏惧!” 关金屏站在顾衍的身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骄傲和信任。 徐晃等人也紧握武器,站在顾衍的身后,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忠诚。 辛荻看着顾衍他们,心中感到了一种无力和震惊。 他没有想到顾衍一个小小的亭长,居然有如此多忠心耿耿又实力强悍的部曲。 刚才一番混战,他们竟然没有丝毫的损伤。 反过来,那些世家子弟的随从护卫,却死伤几十个。 辛荻看着顾衍那坚定的眼神和挺拔的身姿,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既欣赏顾衍的勇猛和果敢,又担忧他的冲动和倔强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一个实力强悍的亭长,在这边陲之地,也许可以守护一方的百姓。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说服顾衍:“顾衍,你可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靠武力就能生存的!” “你有时候需要学会妥协和退让,才能在这个世道上立足!” 顾衍冷冷一笑:“妥协?退让?如果连自己的妻儿都无法保护,又如何在这世道上立足?” “此地,不可久留,你们还是尽快离开!”辛荻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好自为之吧!” 马邑县令辛荻带着自己的县兵,直接返回了县城。 辛荻骑在马上,忍不住心中想道。 这边陲之地,本来就是王法不及之地。 鲜卑人,匈奴人,还有还有其他杂胡,肆意劫掠,除了一些城池和坞堡,根本就无一处安宁。 也许,一个实力强悍,悍勇果敢的亭长,会带来不一样的变化。 顾衍他们已经有差不多一屯的士卒,而且看起来个个实力强悍。 如果,再收拢一些流民,说不定还真能守住牛心亭。 ...... 顾衍站在官道中央,目送着马邑县令辛荻带着县兵匆匆离去的背影。 转过身,顾衍面对着所有人说道:“此地不便久留,尽快完成施粥!” 紧接着,顾衍将目光转向了那些流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顾衍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宣布:“我是牛心亭的亭长,愿意跟随我去牛心亭的可以领取两碗粥,不愿意去的领取一碗粥!” 他的话音落下,现场的流民议论纷纷起来。 有的流民眼中露出了期待的光芒,有的则显得犹豫不决。 “牛心亭是哪里?去那里真的会有好日子过吗?” “不妥呀,此人得罪了雁门诸家,恐怕自身难保!” “至少可以吃几顿饱饭,我愿意跟他去!” “别忘记,还有鲜卑人在外抄掠,恐怕性命难保!” 有的流民选择跟随顾衍前往牛心亭,有的则选择留下来。 顾衍让徐晃等人组织愿意跟随的流民,开始分发额外的粥食。 随着最后一碗粥的分发完毕,顾衍带领着愿意跟随的流民,踏上了前往牛心亭的路。 第22章 鲜卑人围困牛心亭,骑射无双! 牛心亭距离马邑县大约二十里地,顾衍带领着流民们缓缓前行。 他们的队伍中,老弱妇孺的身影随处可见,行动缓慢。 顾衍和关金屏等人不得不放慢速度,确保每一个人都能跟上。 流民们虽然已经喝了两碗粥,体力有所恢复,但长途跋涉仍旧让他们疲惫不堪。 他们现在有六辆马车,其中三辆装满了粗粮,勉强又坐上了几个抱孩子的妇人。 还有三辆马车,上面的物资有所消耗,顾衍直接把里面的胡饼拿出来分给流民。 这样,又可以在马车上,坐下更多的妇孺。 就算如此,他们也经过艰难的跋涉,终于走完了二十里地,前方就是牛心亭。 雁门郡的牛心亭,和全国各个地方上的“亭”有所不同。 一般情况下,大汉朝境内,各地的“亭”是最基层的治安所。 不但如此,还有类似于驿站的功能,接待往来官吏,给需要远行的百姓提供方便的住宿条件。 一般情况下都是一些商队有这种需求。 所以,一般情况下,“亭”是独立于各个乡村运行的,管辖方圆十里的治安。 不过雁门郡,由于地处边陲,有它特殊的情况。 牛心亭就像一个稍大的村庄集合体,附近的百姓,都围绕着牛心亭,种植放牧生活。 不过当所有人,能够看到牛心亭的时候,就发现牛心亭现在正在遭难。 一伙鲜卑人正在攻击牛心亭,他们的游骑在村寨周围穿梭,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木制的寨墙。 寨墙上,牛心亭的农户正在奋勇抵抗,但明显处于劣势。 牛心亭的这座寨子,依山而建,地势谈不上险要,只有一个平缓的坡度。 这些鲜卑游骑并不强攻寨子,只是不断的射出箭矢,时不时就能看见寨子中有人中箭倒下。 这些鲜卑游骑的数量并不多,大概四十多人,马匹倒是不少,估计一人双马或者三马。 他们显然是以劫掠为目的,多出来的马匹恐怕是用来驮货的。 他们的目的应该是逼迫牛心亭的人交出粮草,否则就这么一直围下去,零碎敲打,牛心亭里的人迟早会受不了。 顾衍的脸色一沉,他立刻下令:“徐晃,燕云十八骑,准备战斗!” “诺!”众人领命。 他们在其他人的帮助下,迅速穿上铁甲,骑上战马。 关金屏也想跟上,被顾衍以保护流民的理由留了下来。 顾衍翻身上马,从马侧面后取下长弓,目光冷冽地盯着鲜卑人的游骑。 “出击!”顾衍一马当先,抢先冲了出去。 马蹄声骤然响起,正在围攻牛心亭寨子的鲜卑人心中一惊,连忙回首望去。 只见二十骑,从一里外狂奔而至。 鲜卑游骑立马放弃进攻寨子,调转马头,四散开来,隐约呈现包围之势,朝着顾衍他们冲了过来。 哪怕是徐晃,现在都有一手非常不错的骑射能力。 这一路来,在顾衍的传授之下,徐晃可以说是进步神速。 “嗖嗖嗖!”顾衍等人的箭矢划破空气,惨叫声此起彼伏。 鲜卑人的首领见状,眼中露出了惊讶和恐惧。 他没想到这二十人竟然都是神箭手,而且骑射能力非常出色。 仅一个照面的功夫,鲜卑游骑十几人发出惨叫,坠于马下。 反过来,他们射出的箭矢,钉在这些人的身上,竟无一人坠马,听声响竟然全员穿着铁甲。 顾衍他们冲锋一波,拉紧缰绳兜上一圈,顾衍手中弓箭不停,连连发射。 一瞬间,又有七八人连续坠马。 弓弦崩响的声音,箭矢射入肉体的声音,战马嘶鸣的声音,鲜卑人临时惨叫的声音。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所有的鲜卑人大为恐慌。 到目前为止,他们竟然没有成功击杀过一个人。 “冲过去杀!”鲜卑人首领,愤怒的大声吼道。 这些鲜卑人发现射箭,射不过这20个骑士。 他们抛下骑弓,拿起各种各样的兵器,快马冲了起来。 徐晃弯弓搭箭,连射三箭,把三名鲜卑人射落马下。 紧接着,他也抛下骑弓,从马腹在这里摘下马槊,沉重的马槊奋力横扫,直接将两名鲜卑人击落马下。 燕云十八骑,没有使用马槊,这些鲜卑人大概不配。 他们抽出自己的弯刀,和这些鲜卑人对冲在一起。 双方交错而过,十几个鲜卑人捂着咽喉,口中喷吐的血沫,就这么凄惨的坠落在马下。 他们竟然全部被割喉,作为马背上的民族。 不管骑术,还是马背上动手的能力,他们都远逊于燕云十八骑。 只有顾衍懒得和这些鲜卑人动手,他起码绕在外围,不断的张弓射箭。 弓弦每弹响一下,必有一个鲜卑人中箭坠马。 战斗在牛心亭外的空地上展开,双方的喊杀声震天,兵器相交的铿锵声不绝于耳。 牛心亭寨子里的农户们,纷纷躲在寨墙上观望。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敬佩。 “这是什么人,如此凶悍,鲜卑人完全不是对手!” “看盔甲样式,莫非是汉军骑兵?” “你们看最外围那名军将,真乃神射手,完全是箭无虚发,百发百中!” “他们是汉军吗?这么强的骑术,这么强的骑战!” 远处的流民,也躲在一旁观望。 他们没想到,收留他们的牛心亭长,竟然能在战场上如此勇猛。 “亭长也太厉害了,神射无敌呀!” “哈哈哈,亭长如此厉害,我们以后再也不怕鲜卑人的劫掠!” “是呀,还有亭长的部曲也好厉害呀,鲜卑人竟然单方面被屠杀!” “不好,残余的鲜卑人朝我们方向冲过来了!” 这些流民突然惊慌失措起来。 这些鲜卑人见势不妙,开始疯狂逃窜。 可是不巧的是,他们逃窜的方向正是流民所在的方向。 顾衍在鲜卑人身后,连续张弓射箭,但是依然有五骑漏网之鱼,冲了过来。 这些疲惫不堪的流民,虽然有些惊慌,但是其中的男子站了出来,挡在了妇孺前面。 顾衍等人的战斗,如同点燃了一把火,激励着他们,让他们找回了勇气。 不过,区区疯狂逃窜的五个鲜卑人,根本轮不到流民来阻挡。 十几把臂张弩,突然射出弩箭,射入这几个逃窜的鲜卑人身上。 他们惨叫出声,摔倒在马下。 这些出来劫掠的鲜卑游骑,直接被绞杀的干干净净。 第23章 悲鸣的马儿,欢庆的时刻! 战场上的喧嚣逐渐平息下来。 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照亮了这片鲜血覆盖的土地。 失去主人的马匹嘶鸣着,它们不安的来回踱步。 它们喷着响鼻兜转了回来,静静地站在主人的尸体旁,时不时的伸出舌头舔舐着那已经冰冷的脸庞。 它们企图唤醒主人,重新策马狂奔,可是它们的主人再也无法清醒。 四十多鲜卑游骑,尽皆躺在地上。 他们的尸体散落在战场上。 有的保持着战斗的姿态。 有的则紧紧地捂住血液已经流干的伤口。 他们的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痛苦表情。 此时,关金屏已经带着部分的部曲赶到了战场。 剩下的部曲继续保护流民朝这个方向走来。 “所有人,开始打扫战场!”顾衍下令道。 部曲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开始归拢所有的马匹,不管是完好的还是受伤的。 除了这些鲜卑人乘骑的战马之外。 在战场的不远处,还有一些驮马和挽马,甚至有一些健驴。 显然牛心亭,只是他们劫掠目标的一个。 这些驮马和挽马都载着鲜卑人抢掠的物资,大多是一些粮食、豆料、绢麻等等。 甚至有些马匹上还有被捆绑的妇人,她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也不知道这些鲜卑人,从哪里劫掠过来的。 除此之外。 在打扫战场的过程中,有些鲜卑人伤重未死,已经奄奄一息。 部曲们便直接补上一刀,真正送他们归西。 所有的鲜卑人尸体也不放过,被剥下所有的戎服。 这些戎服虽然沾染了血迹,但都是皮裘所制,在物资匮乏的战时,却也是宝贵的资源。 武器、箭矢全部被捡走,任何一场战斗,武器都是一种消耗资源。 哪怕鲜卑人的武器,非常粗糙,也可以用来武装流民。 甚至,首级也被割下来,这是战功的证明,可以用来领赏。 牛心亭的营寨上,寨墙上的守卫们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尽管战斗已经结束,但他们并没有放松警惕,在这个该死的世道中,危险随时可能降临。 顾衍骑着马,缓缓地观察着牛心亭周围的土地。 他的目光扫过草场和道路,最终停留在了大片的麦田上。 麦田里的麦子已经收割完毕,只剩下一些麦茬在田地里。 顾衍的心中比较满意,能种田就说明有希望。 他骑着马来到了牛心亭营寨的大门前,寨墙上的守卫们紧张地注视着他。 刚才顾衍出神入化的箭术,至今仍然让他们感到震惊。 一个壮汉攀上营寨的墙头,高声问道:“将军,有何事我们可以效劳?” 顾衍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掏出了印信,直接抛向了寨墙上的守卫。 他大声喊道:“我乃牛心亭新任亭长!” 守卫们一愣,他们接住了印信,仔细查看后,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壮汉连忙行礼,大声回应道:“不知是亭长驾到,有些失礼!” 这些守卫,穿的服饰各不相同,手中的武器也非常简陋,有些人甚至只有削尖的长棍。 他们知道顾衍是亭长之后,表现的都非常兴奋。 顾衍展现出来的实力,让牛心亭所有的百姓,全部都松了一口气。 顾衍翻身下马,走进了营寨。 营寨内的百姓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新任的亭长。 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 刚才牛心亭外面发生的战斗,他们都有目共睹。 他们期待一个实力强大的亭长,以后能够保护他们。 他们又有些不安,不知道新任亭长究竟是什么脾气,强大的武夫一般都不好伺候。 这时之前喊话的壮汉,带着十一个人,来到顾衍的身前。 “拜见亭长!”他们直接跪拜在地上,朝着顾衍行礼。 这些人大礼参拜,必定是顾衍的下属。 顾衍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亭长,但也是有下属吏员。 主要有亭佐、求盗、亭父、亭卒,四个职位。 亭佐主要是辅助亭长,也可以称之为亭长的副官,必要的时候,还可以代理亭长。 可惜在牛心亭,亭长和亭佐几乎同时出缺,现在顾衍上任了,就可以任命新的亭佐。 “不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顾衍连忙搀扶起众人。 他看向壮汉开口问道:“你是?” 这个壮汉连忙开口说道:“启禀亭长,我是本亭求盗侯义!” 求盗是专门负责一亭之内的治安,在大汉朝其他地方,求盗大部分时间,就是维护治安缉拿盗贼。 可是在这雁门郡,求盗只怕还要训练亭卒,防备鲜卑人的劫掠。 侯义大概30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非常魁梧,肩膀宽阔,手臂粗壮。 他的容貌粗犷,一张方正的国字脸,皮肤被风吹日晒得黝黑 他穿着一身皮甲,虽然简陋,似乎已经是牛心亭唯一的皮甲。 “不错,是个壮士!”顾衍赞许的点了点头。 侯义又指了指他身后一个年近五旬的老者:“这是亭父戚宋,其他人都是本亭的亭卒!” 顾衍感受到了这些人的目光,他微笑着说道:“刚才远远观之,鲜卑人袭来的时候,你们都能果敢勇毅,做得好!” 紧接着顾衍看向侯义开口说道:“外面有几百我招募的流民,另外,战场上还有一些战利品,尸体也需要掩埋,首级要处理好!” “你安排亭里的百姓前去帮忙!” “诺!”侯义连忙躬身领命。 目前大汉朝,把天下分为各个州,在州下面设置郡,在郡下面设置县,在县下面设置乡,乡下面设置亭,亭下面设置里,里下面设置什,什由伍组成。 根据户口来算,五个户口,就是一伍! 两个伍,就是一个什,十个什合起来为一里。 十个里,才组成一个亭,也就是1000户。 不过因为雁门郡的特殊情况。 所有的人口都集中在牛心亭里,整个牛心亭也不像亭舍,反而像坞堡结寨。 而且户口严重不足,他一眼看过去,整个牛心亭恐怕只有400户左右,也就2000来号人。 现在一下子加入了几百名衣食无着的流民,不免有些混乱。 这些流民需要妥善安置,亭里有一些闲置的空屋,但是数量不够。 最后,只能把一些妇孺先安置在其他百姓的家中。 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 修建屋舍,扩充营寨,是后续需要准备的事情。 不过,今天大胜一场,牛心亭又迎来了新的亭长,欢庆的时刻到了。 第24章 并州现状,雁门郡的危机! 当所有的流民都安顿下来之后。 受伤的马匹,被全部宰杀,今天所有人都可以吃上肉。 尽管鲜卑人的袭击给这个牛心亭带来了伤痛,但胜利的喜悦以及难得可以吃肉,让所有人都非常高兴。 被完整剥下来的马皮,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被收捡了起来,日后会做成皮甲。 牛心亭的百姓和今天加入的流民们,聚集在营寨中间的空地上。 这里架起了几口大锅,下面燃烧着熊熊的火焰。 锅里煮着的,是从宰杀分割好的马肉,肉香四溢,让人垂涎欲滴。 除此之外,还有粟米饭、胡饼、干菜等等食物。 在这雁门郡的边陲之地,饥饿和死亡可以说让所有人都麻木了。 现在闻到这种肉香味,让大家都有些迫不及待。 随着一碗一碗的肉汤分配下去,整个营寨中心到处都是喝汤的溪流声。 有些人一口胡饼一口汤,整个神态充满着满足。 “这肉汤可真香啊,我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了!”一个村民叹息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是啊,今天大家都能好好享受一顿!”另一个村民回应着,手中拿着碗筷,准备盛汤。 “终于能尝到肉味了,这可是好久好久的事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摸着胡子,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孩子们围绕着大锅跑来跑去,他们的小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一些瘦骨嶙峋,流民的孩子,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寨子中的顽童。 他们也想参与游戏,可是身上没有力气,他们还需要时间来恢复身体的健康。 对于所有的孩子来说,这不仅仅是一顿丰盛的晚餐,更是一次难得的节日。 顾衍、关金屏、徐晃和侯义等人,落座在营寨中间相对偏僻的位置。 他们一边吃食喝汤,一边闲聊。 主要是顾衍想了解雁门郡现在的具体情况。 侯义喝了一碗汤,他抹抹嘴巴苦笑一声,开口说道:“并州边陲之地,战事频发!” “早在光武帝时期,就经常迁移胡人内附,这些胡人曾经也为大汉守卫边疆!” “不过桓帝时期,并州最北的云中郡和五原郡,几乎全境都陷入匈奴、杂胡的手中!” “到了今上,这些胡人更是变本加厉,现在定襄郡、云中郡、五原郡、朔方郡、上郡,已经基本上全境陷落!” “有匈奴人、乌桓人、鲜卑人、羌人,还有一些杂胡!” “汉民落入他们手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为他们种田放牧,过得苦不堪言!” 顾衍和关金屏等人,不由沉默了下来。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整个并州已经糜烂到这种程度。 难怪董卓迁都之后,匈奴人可以到河东郡劫掠,还把蔡文姬给劫走了。 不过现在,黄巾之乱还没有爆发,蔡文姬还是个小女孩。 其实并州的真实情况,顾衍知道的反而更多一点。 但是,历史中的一个个小故事,当自己真身在其中的时候,却是如此的沉重。 整个并州,从汉末开始,被匈奴、乌桓、鲜卑、氏羌以及各种杂胡攻占。 这个混乱一直持续了100多年,等到隋唐时期,才重新回到正统王朝的怀抱。 “那雁门郡是什么一个情况?”徐晃忍不住开口问道。 侯义咀嚼着嘴里的马肉,他继续开口说道:“桓帝时期,鲜卑王檀石槐在高柳西北的弹汗山建立了王庭!” “现在,平城、白登、强阴等地都被鲜卑人占据!” “他们时不时南下劫掠,所以才有这么多流民出现!” 徐晃有些奇怪的问道:“我看这些鲜卑人也不足以攻破营寨,他们围困营寨有何意义?” 侯义苦笑一声:“这些鲜卑人卑劣至极,他们围困营寨,根本就不是为了攻破营寨!” “他们骑射很强,总能制造成杀伤,如果营寨受不了,就要送出粮草,送出女人,换一时的平安!” “反过来,如果营寨的实力比较强,他们也坚持不了多久就会换一处地方!” “他们仗着马快,根本不怕营寨中的人出寨厮杀,说不定还能制造更大的死伤!” 顾衍点了点头:“如此说来,这牛心亭,还真是危机重重啊!” “先不管这么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徐晃,我任命你为亭佐,其他人全部转为亭卒!”顾衍看着徐晃说道。 “诺!”徐晃拱手领命。 顾衍继续开口说道:“明天把所有的流民全部登记造册,一定要询问他们有什么特长!” “另外,先要建造一些简易的木屋,也好安顿这些流民!” 紧接着,顾衍又看向侯义开口问道:“营寨内是否有足够多的仓库?明天会运来一些器械和粮草!” 侯义马上点了点头:“有的,虽然不少仓库已经塞满了今年的收成,但还有很大的富余!” “好!”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们继续吃着,我带娘子,看看这北地风光!” “恭送亭长!”侯义等人连忙行礼。 此时已经月亮升起,星光点缀了整个夜空。 此时可没有任何的污染,璀璨的星河非常灿烂。 顾衍和关金屏手拉着手,在营寨外的草地上慢慢散步。 ...... 第二天,一大早。 顾衍带着燕云十八骑的10个成员,一人驾驶了一辆马车,离开了牛心亭。 总共11辆马车,承载着大家的希望。 因为,亭长是去拉物资的。 徐晃虽然非常奇怪,主公明明是第一次到雁门郡,为什么可以淘换到这么多物资。 不过,他并没有多想,主公实力超越常人,也许背后也站着某个世家大族。 顾衍走后,整个牛心亭就忙碌了起来。 一些闲置的房屋,由于久不住人,需要进行修缮。 这些闲置的房屋并不够,还需要到附近山林里伐木,建造简易木屋。 哪怕是这些流民身体并没有恢复,他们也开始干活,毕竟这是为了自己建设家园,他们充满了干劲。 另外,在牛心亭外围的旷野之中,还有很多人在收割草料。 这一次俘获了这么多鲜卑人的马匹,也是一种不小的负担。 所有的流民都动员了起来,关金屏也想尽一点绵薄之力,被众人劝下。 于是,她只好承担起照顾流民孩子的重任。 第25章 具现各种奖励,幼年貂蝉! 顾衍带着燕云十八骑的10个人,带上了三十匹驮马,离开了牛心亭。 他们往马邑县城的方向行驶,中途利用一个官道上无人的机会,钻入一片密林之中。 由于刚刚出来,总不能马上就回去。 顾衍命令燕云十八骑在此等候,他独自一人去往马邑县城。 马邑县城,在并州这兵荒马乱之地,也算是一片净土。 虽然有无数的流民涌入其中,但对本地的百姓影响并不大。 官府每日都会施粥,这些流民勉强苟活着,也不至于引起暴动骚乱。 顾衍发现马邑县城中的流民不见减少,似乎还有增多的迹象。 他们昨天收拢了几百名流民,似乎对整个流民潮并没有多大影响。 不过今天,顾衍并没有看见世家子弟的仆役来收拢流民。 看来昨天的事情影响还挺大。 后续说不定会有一系列的报复,针对牛心亭。 他在县城里,没有溜达多久,就看到从城外进入县城的新流民。 这些人衣衫褴褛,面目憔悴,马邑县城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他们眼中闪烁着生存的渴望。 可想而知鲜卑人,在整个雁门郡,肆虐到了一种什么程度。 不过这一切,都影响不到马邑县城里的百姓。 在这边陲之地,马邑县城当初建造的就非常坚固。 此地历来就是兵家重地,有非常多的驻军,而且都是汉军边疆精锐。 也许出去野战,会力有不殆,但是用来守城却固若金汤。 顾衍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内的市集。 城内的市集却是另一番景象。 小贩的叫卖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市集之上,人潮汹涌,熙熙攘攘,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从新鲜的蔬果到刚蒸出来的胡饼,从铁制农具到铁制武器等等,应有尽有。 在市集的一角,几个胡人正在售卖马匹、羊羔和皮革。 他们的马匹健壮,羊羔肥美,皮革质地上乘,吸引了众多顾客驻足观看。 昨日匆匆办事,今日再看这马邑县城,可以说经营的很不错。 在市集的另一边,一个年轻的铁匠正在打造农具,火光映照着他古铜色的肌肤,汗水沿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滚烫的铁砧上,发出“嗤嗤”的声响。 能打造农具,就能打造兵刃,在这个时代,铁匠也算是一种稀缺人才。 顾衍逛着逛着,闻到了羊肉的香味,他看到集市内一间食肆,生意居然挺好。 他走了进去,这间食肆主卖羊肉、羊汤和胡饼。 顾衍都要了一份,果然美味,他隐约闻到一种香料的味道,掩盖了羊肉的膻味。 难怪这家店生意这么好,这些香料肯定不是从西域过来的名贵香料,也许是店主的独门秘方。 他一边喝着汤,吃着羊肉,啃着胡饼,听着周边食客的闲聊。 市集上的每个人都在为了生活而努力,无论是卖家还是买家。 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但是话语间依然有着深深的隐忧。 整个并州的局势越来越不好,谁知道马邑县城又能坚持多久。 至少,这流民越来越多,马邑县令也不驱赶,大家多少都有些担心。 顾衍吃完之后,又打包了整整10人份的羊肉和胡饼。 一下子做了这么大的一单生意,老板可以说是喜笑颜开。 顾衍拎着捆好的牧草编织的草筐,就往城外走去。 虽然没有打包盒,也没有油纸,但是这种草编筐,既不贵又非常方便。 每个时代的人都有每个时代人的办法。 顾衍回到了城外的密林之中,把手中的吃食递给了燕云十八骑。 他们早已经饿了,直接开始大吃大嚼起来。 顾衍则来到密林中的空地。 “领取物质奖励,四十八套汉军装备!”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物资奖励已发放:四十八套汉军装备,环首刀、弓弩、长戟、戈矛、盾牌、甲胄、头盔!!】 在密林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两辆马车。 一辆马车载运着甲胄和头盔,一辆马车载运着环首刀、弓弩、长戟、戈矛、盾牌。 之所以只有四十八套汉军装备,是因为突袭乡侯刘旦的时候,顾衍提取了两套,用来武装他和徐晃。 有了这些装备,牛心亭的实力大大增加。 不过这只是个开始。 顾衍换了一个方向。 “领取物质奖励,960套弩兵装备!”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物资奖励已发放:960套弩兵装备,擘张弩、弩箭三壶、备刀、弩兵札甲、红帻巾!】 本来是1000套,之前也是提取了40套用来练兵。 这一次,直接出现了十辆马车,把整个密林塞得满满当当。 基本上,一辆马车就是100套左右。 密林的空地已经被塞满,顾衍让燕云十八骑,把这些马车套上驮马拉出密林。 他则继续领取奖励。 “领取物质奖励,600石粗粮!”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部分物资奖励已发放:600石粗粮!】 整整18辆马车凭空出现,上面是堆着满满的粮袋。 给这些马车套上驮马,一辆一辆拉出去。 他们虽然只有十一个人,但是,这些驮马都比较温驯,庞大的车队,朝着牛心亭的方向驶去。 当车队回到牛心亭的时候,看见的是热火朝天的场景。 有人在野外割着草料,有人在远处伐木,还有人在营寨内建造木屋。 让顾衍感到惊奇的是,关金屏带着一帮孩子,在营寨外的草地上玩耍。 她的怀里居然还抱着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女孩。 顾衍跳下马车,来到关金屏身边。 关金屏看向顾衍:“郎君,你回来了!” “嗯!”顾衍点了点头:“谁家的娃娃,怎么你抱着?” “任家大嫂的女儿,她估计前些日子流民的时候,有些受寒!” “任家大嫂做事去了,我就抱着了!” 顾衍看向关金屏怀里的女孩。 她的身体非常瘦弱,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有些怕顾衍,缩在关金屏的怀里。 虽然,身体状态不好,但是能看出来,这个女孩长相很好,肌肤细腻如雪,眼睛大而明亮,长长的睫毛弯弯。 “小姑娘长得蛮可爱的,就是太瘦了,要好好调养身体!”顾衍赞叹道。 “她叫什么名字?” 关金屏非常开心的说道:“确实很可爱,她叫任红昌!” “什么?貂蝉?”顾衍心头巨震。 第26章 幼年貂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到任红昌这个名字,顾衍的内心非常震动。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关金屏怀里的女孩。 小小年纪,又因为流民时期的困苦身材瘦弱,完全无法与那位倾国倾城的貂蝉联系在一起。 可是幼年时期的貂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顾衍的内心深处,还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不过仔细想想,也并非没有可能。 如果没有顾衍等人的出现。 马邑县这么多流民,恐怕都会被世家子弟择优选择。 而未来施展美人计和连环计,离间董卓和吕布的王允,本来就是晋阳王氏的人。 很有可能,昨天那些世家子弟中,就有晋阳王氏的人。 而貂蝉最开始,本来就是王允家的歌姬。 顾衍的神色有些古怪。 既然幼年貂蝉出现在牛心亭。 那么未来,王允还能不能找到像貂蝉这么出色的美人,来施展美人计和连环计呢? 就在此时。 营寨门口,传来了众多的欢呼声。 整整30辆大车的物资运回,让所有人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牛心亭原本的百姓,担心涌入这么多流民以后,会造成他们的粮食不够。 而新加入牛心亭的流民,也担心他们人数太多,小小一个亭到底能不能养得起他们? 现在看到30辆大车,其中一大半都是粮食,所有人都放下心来。 而稍微有点见识的人,心中更是震惊不已。 整套完整的汉军装备,居然装满了两辆大车。 还有整套完整的弩兵装备,更是夸张,装满了10辆大车。 这些人对牛心亭的未来突然充满信心。 虽然,顾衍目前还是一个小小的亭长,但是很明显背后有着大家族支持。 到时候加官进爵,恐怕是指日可待。 很多人都决定牢牢抱住顾衍的大腿。 很快干完活的流民,来到关金屏这里领回他们的孩子。 顾衍注意到关金屏口中的任家大嫂,带走了任红昌。 任红昌也才五六岁,但是任家大嫂却显得非常衰老疲惫,显然成为流民的日子,吃了非常多的苦头。 不过,依稀能够看出来,她曾经的颜值,难怪能够生下貂蝉这样的倾国倾城美人。 明明是头发干枯,神情衰老疲惫,却依然能够看出曾经妩媚的气质。 这些流民对关金屏千恩万谢,他们现在寄人篱下,要做很多工作,关金屏愿意帮他们照顾孩子,让他们少了后顾之忧。 顾衍回到亭舍,喊来徐晃、求盗侯义和亭父戚宋。 他们搬来好几捆竹简,木牍。 “现在牛心亭,有多少户?”顾衍开口问道。 戚宋开口说道:“原来本亭有户口436户,2074口人,平均下来一户不满五口,但也相差不大!” 徐晃马上接着开口说道:“这一次我们收拢的流民,有272户,只有654口人,平均下来一户不满三口!” “这些流民以青壮居多,老弱非常少!” 顾衍点了点头,他马上开口说道:“我看地里刚刚秋收,你们明天可以安排种豆子类的杂粮,这些杂粮生长期非常短,在冬天之前我们又可以收获一波!” “诺!徐晃等人马上领命。 “另外,新来的流民,要跟他们分田,一户就先分20亩,你安排他们种上杂粮,总不能坐吃山空!”顾衍继续说道。 侯义迟疑了片刻:“亭长,恐怕田地不够!” 顾衍不以为意的说道:“开荒种地吧,另外挖掘水渠!” “虽然刚开始田里肥力不够,种上几年就好了!” 侯义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亭长,田地不够,并非是我们不愿意开荒!” “而是为了防备险被人劫掠,我们所有的田地都围绕着营寨周围,当出现鲜卑人,农户可以迅速逃回营寨!” “就算是如此,因为鲜卑人马快,还经常有人逃不回来,或被掳走或被直接杀死!” 顾衍微微一笑:“这就是我想说的另外一件事情!” “亭卒的数量太少,我准备补充到一屯的士卒!” “另外,所有的青壮男子,都要进行操练,每隔三五日操练一次,具体时间你们来安排!” 戚宋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如此一来,粮食会消耗比较大!” “粮食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照做就好!”顾衍摆了摆手。 “诺!”徐晃三人领命离去。 顾衍独自一人坐在亭舍中,他翻看了一下竹简和木牍,发现并没有什么错漏。 放下竹简之后,他打开系统面板。 根据系统的提示,发展壮大家族,家族势力越强大,家族地盘越大、家族中强者越多,奖励越丰富! 家族中强者,已经在徐晃这里得到了体现。 徐晃拜他为主公的时候,可是获得了非常丰厚的奖励。 可是家族地盘,明明他已经是牛心亭的亭长,却并没有出现系统奖励。 所以,是有什么条件没有触发吗? 顾衍不由的开始思索起来。 他手续齐全,是大汉朝廷所认可的,是正式的牛心亭亭长。 他在接手牛心亭的过程中,也没有任何人感到不满,或者推诿。 如此说来,问题很有可能出现在户口和人口上。 一个户口完整的亭,最少也要1000户。 按一户五口人算,也就需要5000口人。 这样看来,牛心亭的差距非常大。 首先原本户口和流民户口加在一起,也才708户,还差300余户。 其次人口数量差距就更大了,所有的人口加在一起,仅仅2728口,相差2200余口人。 “呼!”顾衍长出一口气。 看来要继续招募流民,不过,眼下牛心亭,恐怕承载不了这么多流民。 除非扩建整个牛心亭,这就是一个非常大的工事。 又要开荒种地,还要重新建造牛心亭,恐怕人力不够,多少还会有些怨言。 顾衍拿出牛心亭的堪舆图,仔细查看起来。 牛心亭的整个地势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们能够在鲜卑人劫掠的过程中,能够坚持下来的原因。 首先,距离马邑县城并不远,20余里地。 其次,虽然地处一马平川的地带,恰巧附近有山,营寨建在缓坡之上,虽然不算高,但多少有些地利。 最主要的是,附近河流资源非常丰富,有桑干河的支流恢河。 虽然,很多沟渠,缺少维护,已经堵塞。 但是修缮现成的沟渠和重新开挖可是两回事。 想到这里,顾衍对于如何安排流民心中已经有了想法。 第27章 家族获得一块领地,丰厚的系统奖励! 顾衍一开始陷入了思维盲区。 主要是有点先入为主的想法影响到他。 整个牛心亭的营寨,承载人口的能力是有限的。 他下意识的就会想到扩建整个营寨,但是这必然会影响到农耕和训练。 其实要解决这个问题非常简单,另外选择一个地方,另起一座营寨。 两座营寨没有必要集中在一起。 整个牛心亭实体范围内,顾衍都可以做主。 以前之所以集中起来,是为了防备鲜卑人的劫掠。 但是现在,人数不多的鲜卑游骑,根本就不放在顾衍的眼中。 至于说鲜卑人大军来袭,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就算打下了整个牛心亭,全部抢光,对鲜卑人大军来说也是亏本的买卖。 现在他们附近劫掠的鲜卑人,估计都是一个个松散的小部落。 过段时间,顾衍都准备去找这些小部落打草谷。 说起劫掠,又有谁不会? 第二天,顾衍提出了自己新的想法。 侯义和戚宋虽然有些担心,毕竟鲜卑人劫掠,是悬在大家头上的利剑。 但是徐晃,对顾衍有着盲目的信任。 他相信顾衍的实力,足以应对鲜卑人的各种问题。 在顾衍的安排下,戚宋开始负责在马邑县招募流民,为新建营寨做准备。 顾衍亲自选择了一处土山,这里地势较高,视野开阔,非常适合建造新的营寨。 这里山路崎岖,属于易守难攻之地。 山后靠近恢河,其他几面可以挖掘沟渠,充作护城河。 另外山上也有一些可以适合耕作的土地,虽然不算太多,前期也够用了。 如果要大面积的耕种,就需要下山,虽然耗费一些时间,但安全上有了保障。 他站在土山上,望着四周的景色,心中已经有了详细的规划。 “这里将是我们新的营寨,距离牛心亭不到一里地!”顾衍指着土山,对徐晃、侯义和戚宋说道。 徐晃看着土山,眼中露出了赞赏的神色:“主公,此处位置真不错,这里的确是个建造营寨的好地方!” 侯义和戚宋也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开始组织人手,开始伐木造墙,热火朝天地开始了新营寨的建造工作。 每天都有新的流民,从马邑县被招募过来。 一些身体状况良好的流民,直接就开始承担繁重的建造工作。 一些身体状况非常差的流民,则被安排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整个牛心亭陷入了忙碌状态,四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有些人在抢种豆类杂粮,这些杂粮成熟期短,可以在冬季之前收获一波。 有些人在平整土地,开荒土地,收割草料。 有些人则在伐木,建造营寨。 这些人干活干的热火朝天,哪怕身处在野外,内心深处也是非常安定。 因为他们第一次有了如此安全的保障。 每天,燕云十八骑,都会骑上战马出去巡逻。 谁也不知道他们每天巡逻的距离到底有多远。 但是他们每天都会带回来战利品。 到了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经常看见他们赶着马匹牛羊群,回到营寨。 在他们的马鞍上,都挂着鲜卑人的人头。 虽然燕云十八骑,平时沉默寡言,看起来也凶悍无比。 但是牛心亭里所有人,看见他们回归,都会欢呼夸赞。 特别是招募的这些流民,他们每一个人都和鲜卑人有着血海深仇。 燕云十八骑虽然只有十八个人,但是让整个牛心亭感到无比的安心。 很多人都非常震惊他们的实力。 随着消息的扩散,马邑县城的流民招募起来更加容易。 这些流民中甚至有一些工匠,给营寨的建造提供了非常大的帮助。 在顾衍的指挥下,新营寨的建造工作进展得非常顺利。 人们砍伐树木,挖掘地基,建造围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大家加把劲,我们的新家就要建成了!”一个流民壮汉站在土山上,大声鼓舞着士气。 流民们受到鼓舞,干劲更足,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新营寨就是他们的新家。 整个牛心亭,都朝着好的方向在发展。 ......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一块领地,提升家族实力!】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领地人口突破5000!】 【恭喜宿主,获得建筑奖励:特殊兵营,士卒居住在兵营中,力量、体质、敏捷、恢复、忠诚,自动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学识奖励:三茬轮作制,一年内轮种不同作物,增加产量,改善土壤!】 【恭喜宿主,获得战阵奖励:鱼鳞阵、偃月阵、鹤翼阵、锋矢阵、长蛇阵、雁行阵、车悬阵、方圆阵、衡轭阵、鸳鸯阵!】 顾衍坐在亭舍中,正在翻看竹简和木牍。 现在牛心亭人越来越多,各种杂事也纷沓而至。 有很多事情需要他来做主。 偏偏现在人才不足,顾衍只能亲自做决定。 没想到系统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召唤出系统面板,看到的就是一连串的奖励。 牛心亭的人口终于突破了5000,系统认可此地为顾衍的领地。 奖励非常的丰厚,而且还非常的神奇。 第一个建筑奖励,特殊兵营,并不是具现一座军营。 而是赋予一座军营特殊的功能。 如果顾衍现在建造一座军营,让所有的士卒住进去。 每天,力量、体质、敏捷、恢复、忠诚,这些属性都会增长+1! 可惜并不是无限增长,最多+100,可就算如此也非常恐怖。 这意味着只要顾衍兵源足够,他可以源源不断训练出最精锐的士卒。 而且这些精锐士卒的忠诚,也将达到或者接近于满值。 第二个学识奖励,三茬轮作制,对现在的牛心亭来说也非常重要。 不仅仅是现在,甚至未来随着他的地盘越来越大,这个奖励很有可能改变天下的局势。 只有足够多的粮食,才能养育足够多的人。 现在可不是后世那种高产粮种的时代。 如何利用土地,改善土地,增加粮食的产量,是无比重要的事情。 第三个战阵奖励,可以说完全弥补了顾衍的短板。 要知道这个时代是世家大族的时代,所有的知识都垄断在世家大族的手中。 练兵打仗也是一种知识,往往被将门世家垄断。 “领取战阵奖励,鱼鳞阵、偃月阵、鹤翼阵、锋矢阵、长蛇阵、雁行阵、车悬阵、方圆阵、衡轭阵、鸳鸯阵!” 顾衍心中默念道。 第28章 军阵大师,整训操练,多人举荐!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顾衍脑海中响起。 【战阵奖励已发放:鱼鳞阵、偃月阵、鹤翼阵、锋矢阵、长蛇阵、雁行阵、车悬阵、方圆阵、衡轭阵、鸳鸯阵!】 随着他领取了阵法奖励。 就在瞬息之间,顾衍一阵眩晕。 他的意识又一次被卷入了一个神秘的空间。 当他清醒过来之后。 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广袤无边的战场上。 无数的顾衍穿着盔甲,拿着武器,排列成各种各样的阵型。 这些密密麻麻的自己,组成的战阵开始互相厮杀起来。 鱼鳞阵、偃月阵、鹤翼阵、锋矢阵、长蛇阵、雁行阵、车悬阵、方圆阵、衡轭阵、鸳鸯阵,这些阵法的运用如同潮水一般的涌入他的脑海。 他就好像经历过无数次的战争,对这些阵法了如指掌,无与伦比的熟悉。 各种复杂的战场情况下,使用何种战阵,就好像他的本能一般。 哪些阵法攻守兼备,哪些阵法利于防御,哪些阵法用于攻坚,哪些阵法用于行军,哪些阵法用于练兵。 顾衍现在就感觉自己使用过无数次。 他现在感到既震惊又兴奋,短时间之内他就成为了战阵大师。 而且不是纸上谈兵这种,就仿佛他经历过无数次战争。 顾衍缓缓地睁开眼睛,他打量着周围,就好像自己做了一场无比清晰的梦。 他迫不及待想要去练兵,让所有的士卒都能根据阵法来操练。 可惜,现在还只有几十个亭卒。 还是继续领取奖励吧! “领取学识奖励,三茬轮作制!” 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学识奖励已发放:三茬轮作制,一年内轮种不同作物,增加产量,改善土壤!】 让顾衍没有想到的是,学识奖励居然是直接灌输到他的脑海中。 一时之间,他的整个太阳穴都胀痛起来。 无数关于三茬轮作的知识,在他脑海中翻涌。 南方的,北方的,草原上的,寒冷地区的,荒漠地区的,各种各样的三茬轮作方式。 有些方法是提高种植物的产量,有些可以改善土地的状况,有些可以提高土地的效率。 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 系统的功能太强大,有了这些奖励,在这东汉末世,他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建筑奖励特殊兵营,还是等把兵营建筑起来再说。 现阶段,整个牛心亭在大建设之中,没有多余的人力,用于建造军营。 ...... 细碎的雪花在牛心亭的上空飘舞,寒风如刀,无情地割过每一寸裸露的肌肤。 营寨内,最后一批豆子已经晒干,整齐地堆放在仓库中。 以牛心亭为中心,方圆几十里地,已经成为吞噬鲜卑游骑的黑洞。 鲜卑人也并不是头铁,他们察觉到这里有异常,就慢慢避开了这个方向。 雁门郡这么大,到处都是可以劫掠的地方。 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定襄郡或者云中郡。 鲜卑人劫掠的威胁已经远离,燕云十八骑的巡逻也变得轻松许多,他们时常空手而回,营寨内的气氛却并没有放松。 因为,哪怕是雪花飘飞,寒风刺骨,严格的训练也不会终止。 营寨外的空地上,却是一片紧张的景象。 鼓声和铜钲交替响起,现场喊声震天。 顾衍站在那里,手持棍子,他的脸上写满了严肃。 “一步一鼓是缓进,十步一鼓是快进,击钲则停步肃静,这很难吗?” 顾衍的声音在寒风中回荡,充满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亭卒们在他的呵斥下,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他们本是牛心亭里的普通百姓,如今却要强制接受军事训练,心中难免有些不适应。 而且,今天是他们第一天接受训练,没有想到亭长要求这么严厉。 自从,天气开始降温,各种各样的活减少之后。 顾衍就开始了全民练兵的计划。 所有的适龄男人,都要进行为期十五日的全天候训练。 甚至在训练期间都不许回家,住在专门建造的兵营里。 每一次,参与训练的都是五十人,按一屯的规模操练。 不过,所有曾经参加过操练的男人,每隔5日,都要轮流操练一次。 今天整个空地这里,有两个屯在操练。 一屯新兵,一屯老兵。 这些老兵看到新兵挨训,就开始挤眉弄眼,嘲笑他们。 顾衍的目光如电,他看到了这些小动作,手中的棍子毫不犹豫地抽了过去。 “你们以为自己好到哪里去?”顾衍的声音严厉,棍子落在那些嘲笑者的身上,让他们痛得龇牙咧嘴。 训练场上,新兵在顾衍的指挥下,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他们的动作虽然还有些生疏,但在顾衍的严格要求下,逐渐变得熟练起来。 雪花继续飘落,寒风继续劲吹,但训练场上的每一个人都没有退缩。 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可以习练武技,熟悉军阵。 夜幕降临,训练结束,新兵们累得筋疲力尽。 但他们的脸上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因为晚上的伙食会非常的丰盛,甚至还有肉吃。 这是全天候训练独有的福利。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晚上不能回家,这些吃食只能自己独自享用,无法带回给家里人。 不过他们也知道,白天训练的这么狠,一定要吃饱喝足,第2天才有力气。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从他们住进军营的这一天开始。 整整15天的时间,他们的身体素质会得到飞速的增长。 这也是为什么顾衍以15天为一个周期的原因。 这些新兵们只会把自己的实力增长,归结于艰苦的操练。 很多老兵确实觉得奇怪,每隔5天的操练似乎没有什么进步,只是保持了他们的操练成果。 由于一直也没有发生过战斗。 所有人都并不知道,他们如果真正拉出去野战,会让他们的敌人大吃一惊。 ...... 与此同时。 并州太原郡晋阳,几个世家大族举荐的文书,递到了并州刺史张懿的手中。 “咦?怎么都是举荐牛心亭长?”张懿心中非常疑惑。 雁门郡马邑县一个小小的亭长,为何会有如此多的世家大族举荐? 张懿吩咐手下:“把马邑县上报的竹简木牍搬过来!” “诺!”他手下的文书官,马上领命离去。 没多久,他抱着一大捆竹简和木牍走了进来! 第29章 屯田都尉,怀有身孕! 并州刺史张懿翻看着马邑县递过来的竹简和木牍。 他又看了看这些世家大族的举荐信。 “这个顾衍还挺能折腾,收拢流民,驱赶劫掠的鲜卑人,斩获不少呀!” 张懿也没有想到,牛心亭长上任之后居然做了这么多事。 短短半年不到,牛心亭的户口就已经满员。 关键是他手中似乎有一支不错的亭卒,这半年来斩杀了不少过来劫掠的鲜卑人。 仅仅凭借这些斩杀的功绩,如果在军队中,早已经可以升职。 “不过,看来此人得罪了不少人呀!” 张懿摇了摇头,不禁有些可惜。 这些世家大族的举荐信,看起来举荐牛心亭长。 实际上却是把他往死路上逼。 大汉朝历代政府,都有在边关设立屯田军的传统。 然而到了桓灵二帝时期,不管是凉州还是并州,这些边关区域的屯田军早已糜烂败坏。 而整个雁门郡,马邑县城以北,已经没有任何边郡兵的存在。 现在这些世家大族,居然推荐,牛心亭长顾衍,向北屯田驻守边疆。 看似好心,其实非常恶毒。 没有边郡兵的保护,在边关屯田,根本就是找死的行径。 不过,这又关他张懿什么事? 一方是世家大族,一方是小小的牛心亭长。 张懿心中还是拎得清的。 他当了这个并州刺史,可以说是举步艰难,少不了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 “不过,想让我来做这个恶人,那是万万不能的!” 张懿沉吟片刻,又看了看雁门郡的地图。 “也罢,给这牛心亭长一个机会,是生是死,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抓住!” 马邑县城西北方向,秦时建立了武州塞地,汉朝的时候,改名为中陵,并且北迁归属定襄郡。 现在还有一座废弃的城池,在这里。 虽说城池早已荒废,但是修缮和新建是完全两回事。 他看向手下的文书官开口说道:“马邑县牛心亭长顾衍招募流民有功,巡边亦有斩获!” “本次是决议,在马邑县城西北,原武州军寨,置屯田军三千人!” “升顾衍为屯田都尉,兼任牛心亭长,麾下设军侯六员、其余散官若干!” “相关粮草军械,由马邑县提供!” 文书官连忙在绢帛上书写,用来任命官员的文书不能用竹简。 写好之后,他连忙递给张懿。 张懿仔细看了看,发现没有问题,就盖上刺史印,发下告身。 ...... 与此同时。 顾衍依然在大练兵。 他并不知道并州的世家大族已经对他露出了獠牙。 但是他心中时刻都在警惕着。 毕竟田衡已经死去小半年了,这些世家大族迟迟没有动静。 说明他们在酝酿一波大的。 不过不管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顾衍也不在乎。 他现在兵强马壮,实力早已经非比寻常。 只不过困在小小的牛心亭,让外人无法揣测他的实力。 不过顾衍也有些烦恼。 那就是他暂时看不到自己进步的方向。 说句不好听一点。 就算黄巾之乱马上爆发,都轮不到他去参战。 又是新的一屯新兵,整整15天的操练结束了。 当顾衍宣布各自归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忍不住欢呼起来。 虽然吃好喝好,每天都有肉食,但是整整15天的全天候操练,强度实在太大了。 最主要的是有家不能回,现在终于可以放松几天。 军营解散之后,顾衍也回到了亭舍,关金屏正在给牛心亭的孩子们上课。 自从牛心亭走上正轨之后。 顾衍就宣布了所有的孩童,都要入学识字,并且会管一顿午饭。 这个决定当时在牛心亭引起了轩然大波。 识字,这是世家大户,豪门望族才能掌握的本领。 亭长居然愿意让他们的子女识字,这简直是想都想不到的好事。 而且,亭长不但不收取任何费用,还管一顿午饭,大家伙对顾衍和关金屏都感恩戴德。 顾衍不求这些孩童长大之后,成为大学问家,大文学家。 只求他们能熟练掌握文字,掌握算术,假以时日可以成为有用的人才。 顾衍心中看得非常清楚,在这个汉末三国初期,就算他建立起一方势力,也不会有多少人才投奔他。 世家大户,豪门望族,他们垄断着知识,掌握了所有上升通道。 并且他们非常看重门第观念,就算迫于无奈投靠他,也会阳奉阴违。 董卓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迁都长安城之后,虽然有着满朝的文武百官,但是掣肘重重。 哪怕他掌握着兵权,很多时候也寸步难行。 董卓前期的时候,还想匡复汉室,后面之所以变得无比残暴,实在是自暴自弃。 因为军队是无法管理国家的。 顾衍可不想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从小培养自己人,读书识字,能算数,就可以从最基层的官吏做起。 只要他有足够的人口基数,有天赋的人就会慢慢涌现。 关金屏一边授课,一边看到了顾衍。 她白了自己的丈夫一眼,没有理会顾衍。 顾衍自知理亏,赔了一个笑脸。 一直到授课结束,关金屏来到了顾衍身前,她埋怨道:“郎君还知道回家呀?” “就算要和士卒同甘共苦,也不用天天住在军营里吧,而且一住就是15日!” “前几日收到两家的家书,都在问我怎么还没有孕,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信!” 顾衍知道自己冷落了关金屏,不过他并没有解释。 因为住进军营里,他的属性每天也在增长。 要知道他还有一把陨石铁胎弓,至今他都无法拉到满弓。 一旦拉开,在这个时代,恐怕会有不下于狙击枪一般的威力。 属性的提升固然重要,陪媳妇也非常重要。 晚饭之后,雪已经停下,顾衍和关金屏共骑一匹马,在旷野中狂奔。 关金屏靠在顾衍的怀里,暖和的狼皮大氅把她紧紧包裹着。 策马狂奔,确实可以让人心情愉悦,更何况顾衍陪在她身旁。 当他们从旷野中,重新回到牛心亭的时候,天空又飘起了雪花。 亭舍内,烧起了火炕,屋内暖洋洋的。 关金屏看向顾衍的目光,温婉流转,娇艳欲滴。 ...... 【恭喜宿主,你的妻子关金屏怀有身孕,家族成员+1!】 第30章 弓兵营的慢慢成型! 【恭喜宿主,你的妻子关金屏怀有身孕,家族成员+1!】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根弓梢,5000根弓弦,五万根雕羽箭!】 “嘶!” 顾衍倒吸一口凉气。 这就怀上了? 顾衍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关金屏。 她现在容光焕发,已经沉沉睡去,汗湿的发梢黏在她的额头。 顾衍的目光转向她的小腹,平坦有力的小腹,现在却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再过十个月之后,他就要当爹了! 他的内心深处忍不住有些激动,这可是他生命的延续。 这个小生命,还给他带来了非常丰厚的奖励。 现在牛心亭,不是汉军单位,无法获得军械上的补给,严重缺乏弓箭。 而一把良弓的制作时间,有多道工序,往往需要1~3年左右的时间。 而且还需要优秀的工匠,这些都是牛心亭所缺失的。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 顾衍就带着几名燕云十八骑,带着十几匹驮马离开了。 他熟门熟路,钻入经常去的密林。 密林中间的空地,已经被他砍伐了一些树木,这样空间更大。 几名燕云十八骑四散开来,十分警惕的注意周围的动静。 “领取装备奖励,1000根弓梢,5000根弓弦,五万根雕羽箭!”顾衍在心中默念道。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装备奖励已发放:1000根弓梢,5000根弓弦,五万根雕羽箭!】 几乎就在一瞬间。 在密林的空地上,凭空出现了七辆马车。 顾衍上前查看,一根根制作精良的弓梢,装满了整整一辆马车。 五万根雕羽箭和5000根弓弦装在袋子里,堆满了6辆马车。 他看着这些弓梢和箭矢,满满都是欢喜。 在大汉朝,军队是非常纯粹的,主要分为车兵、?轻装步兵、?骑兵、?刀盾兵和重装步兵。? 比如,轻装步兵里面,长矛手就是长矛手,步弓手就是步弓手,弩手就是弩手。 这些士卒,平时只训练他们需要使用的武器。 从训练时间来看,单独训练一种武器,可以更快地精通,形成战力。 但是战场上的情况是复杂多变的。 如果一个士兵,可以掌握多种武器,那么他在战争中的应变能力就是不同凡响的。 但是这也带来一个问题。 一个士兵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掌握这么多的武器技能。 而且就算有这么多时间,也未必能够精通这么多技能。 很多时候汉朝的士兵不仅仅需要操练,还需要干活,甚至需要耕田。 真正能够实现多种技能同时掌握的士兵,要等到唐朝。 唐朝的军制是府兵制,这些府兵其实都是职业士兵,家中有田地,有部曲。 他们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锻炼自己的技能。 各种各样的武器,各种各样的装备,其中有一样是必须掌握的,那就是弓箭。 有了这些弓,再加上之前奖励的弩,他可以组建弓弩大军。 到时候箭如雨下,想必就算是鲜卑铁骑也会懵逼吧! 当他们赶着7辆大车回到牛心亭的时候。 其他人还好,徐晃和侯义就彻底震惊了。 他们现在对顾衍的背景已经不敢猜测了,这手笔也太大了。 整个牛心亭,实力可以说膨胀的太厉害了。 这股力量如果真的推出去,恐怕可以收复雁门郡很多城池。 不过,牛心亭只是一个亭,并不是边军,也不是军镇,是没有资格出兵的。 也不知道亭长,训练士卒,囤积军械是为了什么? ...... 牛心亭附近,被重新平整出来一块巨大的校场。 1000名士卒列阵完毕,他们身着戎服,手持长矛,站得笔直,庄严肃穆。 今天整整1000人,被顾衍调动,操演阵法。 完成了列阵操练之后,顾衍并没有解散军阵,而是让所有的士卒整齐排列。 校场的一端,一座木制高台,顾衍迈着步伐走了上去。 他手中拿着一根弓梢和一根弓弦,斜挎着一袋箭矢。 所有士卒的目光都聚焦在顾衍身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 顾衍站在高台上,深吸了一口气,他环视了一圈士卒,然后大声开口说道:“从今天起,所有人都要练习射箭!” 紧接着,他开始了演示。 他的动作快速而熟练,展示了如何快速上弦,如何快速抽箭,如何弯弓搭箭。 “你们看好了!“顾衍大声喊道。 他拉满了弓,目光如电,锁定了远处的草人靶。 箭矢如同流星一般划破长空,一箭接着一箭,连绵不绝。 他的每一次射击都准确无误,箭矢刺破空气,发出呼啸的声音。 士卒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顾衍的每一个动作。 他们看着箭矢如同雨下,将远处的草人靶射成了刺猬。 虽然他们训练有素,知道不应该喧哗,但此刻也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 “这也太厉害了吧!“一名年轻的士卒忍不住赞叹。 “亭长的箭术真是神乎其技!“另一名士卒也忍不住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在附近旁观的侯义、戚宋等人,忍不住目眩神迷。 侯义忍不住看向身旁的徐晃,开口问道:“亭长真乃神射手也,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亭长更厉害弓手!” 戚宋也点了点头:“我年轻的时候,曾经作为辅兵,出征边关!” “弓手我见了不少,亭长的神射我是闻所未闻!” 徐晃不屑一顾的说道:“你们太没见识了,这才哪到哪里?” “现在只是固定草人,主公真正的射术,根本没有显露出万一!” “以后,你们会有机会见识到,那才是神乎其技!” 侯义、戚宋等人不禁有些神往。 他们对徐晃已经非常熟悉,知道他的性格,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顾衍收起了弓,大声喊道:“练习射箭,提高射术,没有其他的诀窍,唯有勤学苦练!” “现在,所有人解散,去领取弓箭!” 每个士卒,都领域里一根弓梢,两根弓弦,一袋箭矢。 校场上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 士卒们开始模仿顾衍的动作,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射箭。 顾衍走下了高台,他开始在士卒中巡视,不时地给予指导和鼓励。 现阶段他只能亲力亲为。 因为,顾衍有着加成奖励,这1000名士卒,将拥有熟练度加成的效果。 短时间之内,这批士卒将拥有弯弓射箭的能力。 第31章 马邑县令的震惊,不可思议的牛心亭! 光和五年,十一月。 并州刺史张懿,任命官员的文书抵达了马邑县。 马邑县令辛荻接到文书之后大吃一惊。 虽然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些不愉快。 但是辛荻对顾衍这半年来的政绩非常满意。 由于牛心亭吸纳了大量的流民,让辛荻也获得了上级的嘉奖。 另外,牛心亭也成为他治下第一个户口满编的亭。 不但如此,对鲜卑游骑也有诸多斩获。 这些首级,被顾衍用来换了一些赏赐,对辛荻来说,就是妥妥的军功。 甚至让鲜卑游骑,不敢到马邑县附近劫掠,让今年的粮草征收比往年多了不少。 可以说,辛荻今年的考绩肯定会获得优异的评价。 他如果自己再想办法托人运作运作,说不定可以被提拔,调离马邑。 所以他万万不愿意,牛心亭出现什么大的变动。 像顾衍这样的亭长,他希望多多益善。 不过,辛荻心中始终有一个隐忧。 顾衍不但破坏了并州一些世家大族收拢流民的计划,还射杀了雁门田氏的子弟田衡。 田衡自己找死在先。 但是,他毕竟是雁门田氏的子弟,虽然是边缘子弟,也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杀死的存在。 但是,让辛荻感到非常奇怪的是,这些世家大族始终也没有动手。 就好像这件事情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今天,他看到了顾衍的任命文书。 他就知道,这一定是世家大族在背后使了手段。 “不过,直接任命屯田都尉,这提拔的也太高了吧?” 辛荻心中有些疑惑。 普通的都尉,一般直领1000员士卒。 并州刺史张懿的任命文书,却是让顾衍统领3000人屯田兵。 “另外,居然让屯田所安置在武州,此地距离马邑县并不远!” “说不定以后,两边还可以互相支援!” “恐怕,张大人也对世家大族颇有不满,直接顺水推舟!” “如果顾衍争气,还可以改变雁门郡的颓势!” “如果顾衍不争气,张大人对世家大族也有了交代!” 辛荻对顾衍招募流民,操练民兵一事也有所耳闻。 再加上,他们对鲜卑游骑的斩获。 他心中暗想:顾衍等人,未必不能成事,这些世家大族说不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既然如此,还是要多结善缘。 辛荻抬起头,对着下属说道:“去把张汛叫来!” “诺!”下属领命离去。 没过多久,一个青年官吏走了进来。 他朝着辛荻拱手行礼说道:“大人,你唤我何事?” “张汛,你去一趟牛心亭,见到亭长顾衍,让他来一趟县衙!”辛荻开口说道。 “诺!”张汛心中有些疑惑,这种小事派谁去都可以,为什么叫他? 辛荻看出了张汛心中的疑惑,他又开口说道:“你到牛心亭之后好好观察一下,听说他们在练兵,还起了新的营寨!” “我这里懂军务的只有你一个,郡兵里的人,我也指使不动!” 张汛这才明白怎么回事,他连忙告辞,从县衙里调出一匹乘马,朝着牛心亭的方向赶去。 张汛进入牛心亭的地界之后,开始放慢马速。 道路两边,都是成片的农田,已经种满了越冬小麦。 这些小麦长势良好,麦苗壮实,一看就知道可以很好的跨越冬季。 张汛不由的点了点头,此地距离牛心亭还有段距离,都已经种上了越冬小麦,说明鲜卑人不会到这里来劫掠。 而鲜卑人不过来的原因只能是,牛心亭巡逻做得很好。 果然,他进入牛心亭地界不久,就看到两骑朝他的方向而来。 在确认了他的身份之后,两骑还给他指路,又接着巡逻去了。 张汛继续赶路,很快就看到了牛心亭新起的营寨。 这座营寨,建在一座土山之上。 土山背靠恢河,其他方向挖掘了深深的沟渠,既解决了水源问题,又易守难攻。 营寨的寨墙,也建造得非常高,四处还有箭楼,上面能看见士卒手持兵器在巡逻。 在土山下面,开辟了密密麻麻的田地,也种植了越冬小麦。 这已经算一座规模不小的坞堡,恐怕可以容纳两三千人。 “杀!杀!杀!” 张汛继续往前,结果听见喊杀声震天响起。 他心中吃了一惊,连忙朝着喊杀声的方向看过去。 一眼望过去。 密密麻麻的士卒,手持各种武器,正在列阵操练。 “这......”张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感到非常的震惊。 小小的牛心亭,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列阵操练? 一眼望过去,恐怕不下两三千人。 难道牛心亭里所有的青壮都参加了训练? 可就算如此,平时也要操忙农活,哪里有时间进行大量的训练? 可是眼前这些士卒,在寒风中,如同磐石般矗立。 他们排列成阵,在令旗的指挥下,行动有据,丝毫不乱。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实际战力如何,仅仅是列阵,就已经是一股强军。 张汛心中非常疑惑,这是如何练出来的? 这里又不是边镇,士卒三日一操,五日一练,才能练出这样的效果。 张汛绕过军阵,他注意到这些士卒身姿挺拔,气势雄壮,而且纪律非常严明。 他绕过军阵会出现在很多人的视线中,但没有人看他一眼,就好像他完全不存在一样。 “强兵,真是强兵!”张汛心中感慨不已。 他迫不及待想见到顾衍,他想知道是什么人能把这群农夫,仅用几个月的时间就训练成精锐强悍的士卒。 绕过军阵之后,张汛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继续向前。 “嗖!嗖!”箭矢破空的呼啸声出现。 前方是另外一处校场,似乎是练习弓箭的所在。 为了避免被弓箭误伤,张汛绕到了校场的后方。 校场不大,只能容纳三百人左右。 这些士卒弯弓搭箭,朝着五十步外的草人射去。 张汛感觉今天这一趟行程太颠覆自己的认知。 这些士卒,射出去十箭,起码有五六次命中草人。 “这怎么可能?”张汛本人就是射箭好手。 他太知道练习射箭究竟有多难。 短时间练习射箭,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效果。 培养一个合格的弓手,没有两三年的功夫,根本就不可能。 这还需要这名弓手,有一定的天赋才行。 “这顾衍到底是何方神圣?”张汛已经彻底麻木了。 第32章 世家大族的阴谋黑手,并州刺史的看重! 张汛终于见到了顾衍。 他一身戎服,骑着骏马,带领着几个骑兵。 在他们的马鞍上,横放的几头狼尸,狼血犹自在滴落。 张汛的眼中,顾衍的身影显得英武不凡,身材雄伟,和他想象中的样子不谋而合。 唯独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顾衍居然如此年轻,而且相貌非常俊秀。 要知道,进入牛心亭以来,他一路观察,对顾衍心生佩服。 现在见到顾衍之后更是感到震撼。 没想到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够把牛心亭的农夫,训练成精锐悍勇的士卒。 顾衍翻身下马来到张汛面前,他拱手行礼:“这位先生是......?” “顾亭长,我是马邑县令辛荻大人麾下的张汛!”张汛恭敬地说道。 “今日特来传达县令大人的传召,还请顾亭长随我一行!” 顾衍微微一怔,没想到县令会突然召唤自己。 他疑惑地看着张汛,问道:“不知县令大人找我有何贵干?” 张汛摇了摇头:“这个我确实不知,不过县令大人比较着急!” “也好,张兄稍等我片刻,我换身衣服!”顾衍开口说道。 “请自便!”张汛摆了摆手。 顾衍回到亭舍,关金屏已经给他准备好了衣服。 “县令找你何事?”关金屏一边伺候着顾衍穿衣,一边开口问道。 “不知!”顾衍摇了摇头:“不过有些奇怪,按照常理,传达命令随便派一个小吏就可以了!” “今日来的这个张汛,我看他言谈举止似乎是县令的心腹,事情恐怕不太简单!” 关金屏有些担心:“莫非是那些世家大族?” “不管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顾衍毫不在乎。 话虽如此,但是顾衍依然把燕云十八骑全部带上。 这样就算是在马邑县城里,有人想对他不利,也可以冲杀出来。 一行人,翻身上马,朝着马邑县城的方向前行。 张汛和顾衍并驾齐驱:“顾亭长,我刚才一路上看到你在练兵方面颇有建树,不知可否赐教一二?“ 顾衍哈哈一笑:“张兄客气了,我只是略懂一些练兵之道,谈不上什么建树!“ 两人一边赶路一边闲聊。 顾衍开始向张汛讲述自己的练兵心得,他的话语简明扼要,条理清晰,让张汛听得津津有味。 张汛一边听,一边点头,他对顾衍的练兵能力钦佩不已。 “顾亭长,你的练兵之道真是让人耳目一新,仅仅担任一个亭长,实在有些屈才!” 顾衍笑了笑:“张兄谬赞了!“ 两人的谈话一路交谈继续,直到他们来到了马邑县城。 顾衍与张汛一同前往县衙,燕云十八骑在外等候。 不久,顾衍再次出现在县衙的大堂上。 而此时,马邑县令辛荻却在后堂询问张汛观察的结果如何。 “辛大人!”张汛一脸兴奋的说道。 “顾亭长非常人也,整个牛心亭,可谓是固若金汤!” “而且,顾亭长非常善于练兵,如果不是我知道,他才来半年多,我甚至会以为牛心亭乃是一边镇!” “真不敢相信,以前那些人都是农夫,都是流民!” 辛荻坐在座位上,他的目光若有所思。 “如此说来,顾衍不但屯田屯的好,练兵也是出类拔萃!” “确实如此!”张汛用非常钦佩的语气说道。 “好,随我来吧!”马邑县令辛荻站起身来,朝着大堂走去。 辛荻和张汛一起走进大堂。 顾衍连忙站了起来,上前行礼:“顾衍见过县令大人!“ 辛荻在主位上坐下,然后对着顾衍和张汛说道:“你们都坐吧!” “顾衍,你可知我这次召见你是为了何事?”辛荻看了顾衍一眼,开口问道。 “属下不知!”顾衍摇了摇头。 辛荻点了点头:“并州刺史张懿张大人,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顾衍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并无任何关系,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张大人!” “张大人往马邑县发了一份任命文书!”辛荻把文书递给身边的张汛:“你念念吧!” 张汛接过来,直接开口读出来:“马邑县牛心亭长顾衍招募流民有功,巡边亦有斩获!” “现决定在马邑县城西北,原武州军寨,置屯田军三千人!” “升顾衍为屯田都尉,兼任牛心亭长,麾下设军侯六员、其余散官若干!” “相关粮草军械,由马邑县提供!” 张汛一边念,一边心中大为震惊。 虽然是一个屯田都尉,虽然武州已经残破,但是,这也是掌握三千人的军力。 读完之后,张汛神色复杂的看着顾衍,开口说道:“顾亭长,恭喜高升!” 顾衍可以说是非常意外。 他不觉得自己招募流民,斩杀一些鲜卑游骑,就可以升到屯田都尉这个位置。 虽然这个位置可以让他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但是这其中一定有一些其他的隐忧。 “辛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儿?”顾衍开口问道。 辛荻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打听了一下,一些世家大族联名举荐你!” “至于为什么举荐你,相信你心中有数!” “你这个屯田督卫不好干呀,武州这个位置,恐怕会成为鲜卑人的眼中钉!” 顾衍心中一凛,他知道,世家大族终于伸出了他们的阴谋黑手。 不过这正合他意。 “辛大人,请放心,不管有多么艰难,我一定可以在武州屯好田,练好兵!“顾衍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坚定。 辛荻站起身,走到顾衍面前:“顾衍,据我所知,世家大族的举荐信,仅仅举荐你为最普通的屯田官,而且位置是深入鲜卑人现在占据的地方!” “张大人不便拒绝世家大族的举荐,但是,他给你安排的官职,安排的位置,是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希望武州能够成为马邑县的门户,抵御鲜卑人的侵袭!” “这也是他对你的期望,希望你不要让张大人失望!” 顾衍闻言,心中一震。 想不到素未谋面的并州刺史张懿,居然如此看重他。 另外他对世家大族阳奉阴违,不会有什么问题吗? 记得历史上,张懿就是死于休屠各胡叛乱。 张懿可是并州刺史,哪里是这么容易死于叛乱? 莫非这里面又有世家大族做的手脚? 第33章 张辽还是个少年! 马邑县令辛荻交代完之后。 他突然开口说道:“另外,我再向你举荐一人!” 他指了指张汛,开口说道:“张汛,他在我县里做一小吏,实则家中乃是边将出身!” “不但熟读兵书,也精于骑射,一身本领,在我这里也难以发挥!” “不如让他跟着你,一来你多一个帮手,二来他也多一条出路!” “不知你看如何?” 顾衍还没有怎么样,张汛却先激动了起来,他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顾衍。 顾衍微微一笑:“多谢大人,举荐张兄,适才一路闲聊,给我很多启发!” 紧接着,他看向张汛:“不过,你刚才也听到了,并州的不少世家大族在针对我!” “你跟着我可能会有一些危险,希望张兄慎重考虑!” 张汛马上开口说道:“恳请顾亭长收留,至于危险,哪里没有危险,想要兴旺家门,不冒险怎么可能?” “好!”顾衍哈哈一笑。 之前两人一路闲聊,张汛对军伍之中的事,确实了解很多。 马邑县令辛荻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张汛家里和他是世交,可惜家道中落,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不过,不过这也需要张汛用性命去拼搏机会。 离开县衙之后。 张汛非要请顾衍吃饭。 刚好,顾衍也想更多的了解张汛。 确定此次进入县城没有其他的危险。 顾衍让燕云十八骑,在县城内自己找吃食。 他跟着张汛,购买了酒肉胡饼等回到了张汛的家中。 张汛的家在县城中,是一处不起眼的院子。 顾衍跟着进入,发现院子里正好有一少年正在拉弓增长力气。 “这是我亲弟,名唤张辽!”张汛开口介绍道。 张什么? 辽什么? 张辽? 顾衍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非常震惊。 张辽也是曹魏五子良将之一,在诸多评价中,他往往排在五子良将之首。 另外,在古今六十四名将中,也有张辽的名字。 难道这个时候,张辽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 顾衍仔细打量着张辽,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样子,身量已经挺高。 看他打熬力气所用的弓,已经不轻。 “你弟弟力气不小呀!”顾衍开口赞许道。 “哈哈,这小子天天练,还抱着我的兵书看,想当名将!”张汛哈哈一笑。 顾衍瞅了张汛一眼。 他心中想道,也不知道你笑什么,我反正没听过张汛的名字,张辽倒是名传千古,青史留名。 少年张辽看到自己的兄长,难得带朋友回家,他放下手中的弓,好奇的看着顾衍。 顾衍朝着张辽挥了挥手,打量一下院子。 院子靠墙处有一个箭靶草人,旁边还有一个武器架,插着长枪、大刀、长戟,还挂着几副弓。 地面上,是一些打熬力气的石锁,有大有小。 张汛让顾衍在院子中待一会,他把买来的吃食酒水处理一下。 “你叫张辽?”顾衍走过去开口问道。 “是的!”少年张辽点了点头。 “能射箭吗?射的准吗?”顾衍又开口问道。 “能呀!”张辽现在毕竟是个少年,迫不及待想要展示自己的能力。 他放下练力气的弓,取下自己平时练习射箭的弓梢。 只见他非常熟练的装上弓弦,抽出箭矢,弯弓搭箭,直接射了出去。 “嗖!”正中草人的胸口位置。 张辽得意洋洋的,看了顾衍一眼,他继续弯弓搭箭,连射三箭,全部命中了草人的胸口位置。 “真不错!”顾衍夸赞道。 虽然院子并不大,但是,张辽小小年纪,这已经是非常不错的射箭本领。 “你行吗?”张辽忍不住开口问道。 恰好这个时候,张汛端着一张木桌来到院子里。 他听见张辽的话,忍不住笑骂道:“张辽你逞什么能耐,你顾大哥可是神射手!” “真的吗?”张辽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接过张辽手中的轻弓。 他又抽出了三支箭矢,直接夹在手指间。 “你把这根圆木往天上丢!”库存指了指地上一根用来烧柴的圆木。 张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衍。 他捡起地上的圆木,用力朝着天空丢去。 顾衍不等圆木落地,快速的弯弓搭箭,三支箭矢几乎不分先后被射了出去。 “哚!哚!哚!”三声非常清脆的声音。 三支箭矢都钉在了半空中的圆木上。 “(⊙o⊙)哇!”张辽看的目瞪口呆。 他非常佩服的看着顾衍:“你好厉害!” 张汛听说过顾衍神射的名声,不过今天他也是第一次见。 “真乃神射也,顾亭长,你这手射术,已然出神入化!”张汛赞叹道。 张汛已经摆好了桌子,由于地处边疆,并州的很多习气和胡人差不多。 大家坐在一张圆桌旁,不过还是分餐制。 酒肉都是买好现成的,张汛仅仅只是加热一下。 看他们院子里也没有女人的痕迹,估计哥两个生活过得也比较粗糙。 不过顾衍也并不在意这些。 三个人边吃边聊,尤其是张辽,这是少年时,好奇心多。 他对顾衍非常钦佩,不断的询问顾衍关于射箭的问题。 酒足饭饱之后。 顾衍对张汛说道:“张兄,你尽快搬到牛心亭来!” “明年开春之前,我们就要在武州站稳脚跟,这样才能不误了春耕!” “现在我们就要开始各项的准备!” 紧接着顾衍又看了看张辽:“你要不要也来牛心亭?我教你射箭!” “好呀!”张辽马上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哥哥。 张汛犹豫了片刻,也点了点头。 虽然去牛心亭有一定的危险,但是,他实在不放心,张辽一个人住在县里。 看到张汛同意之后,张辽直接欢呼起来。 他迫不及待想学习顾衍的神奇箭术。 ...... 顾衍骑在马上,身后跟着燕云十八骑。 他觉得今天的事情非常有意思。 这些世家大族,暗中使绊子,却没有想到给了顾衍一个突破身份限制的机会。 他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兵马,还可以通过斩获鲜卑人得到战功。 今天最有意思的事情是碰见了少年张辽。 少年徐晃成为了他的下属,幼年貂蝉也在他的领地,现在又来了一个少年张辽。 不知道未来还会碰到什么人。 第34章 拜见主公,侦查武州! 顾衍回到了牛心亭之后。 第三日的清晨,官道上扬起了一阵尘土,张汛赶着一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他的全部家当。 他带着张辽搬家到了牛心亭。 另外,他还把顾衍的将帅戎服、大印印章、花色令旗、官职告身等等给带来了。 张汛没有多做停留,搬家完毕后,他又急匆匆地赶回了马邑县。 他还有一些工作需要交接,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 至于张辽,他并不担心,顾衍会照顾得很好。 五日后,张汛再次回到了牛心亭。 这一次,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显然是已经完成了马邑县所有的工作交接。 顾衍得知张汛回来,立刻召开了会议。 徐晃、张汛、侯义、戚宋等人齐聚一堂。 徐晃、侯义、戚宋用好奇的目光看着张汛。 对于此人他们并不了解。 只知道是马邑县的一个官吏。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举家搬来了牛心亭。 现在又突然出现在,明显是牛心亭核心的会议上。 顾衍坐在主位上,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然后缓缓开口:“诸位,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徐晃、侯义、戚宋等人正襟危坐,心中却在暗自想着,最近牛心亭出了什么事情吗? “前几日,我去见了马邑县令辛大人!” 顾衍从怀中取出官职告身,展示给大家看:“我已经被任命为屯田都尉,统领屯田兵三千人,负责武州的屯田事务!” 此言一出,徐晃、侯义、戚宋等人心中一震。 他们看着顾衍,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顾衍只是一个小小的亭长,这官职的跨越也未免太大了。 徐晃首先反应过来,他站起身,向顾衍抱拳行礼:“恭喜主公,这是一件大喜事!“ 侯义和戚宋也纷纷起身,向顾衍表示祝贺。 他们的心中既震惊,又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顾衍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诸位,我之所以能成为屯田都尉,这不一定是一件喜事!” 侯义和戚宋面面相觑,他们不理解,这为什么不是一件喜事? 只有徐晃,若有所思。 顾衍继续开口说道:“这一次我能成为屯田都尉,乃是一些世家大族向并州刺史张懿举荐!” “大家不用高兴,这些世家大族并不是好心,反而非常的恶毒!” “我初来并州的时候,得罪过他们,屯田都尉就是让我直面鲜卑人!” “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侯义忍不住开口问道:“亭长,你去了武州,那牛心亭怎么办?” “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继续兼任,牛心亭长!”顾衍开口说道。 “现在,我这个屯田都尉,麾下可以设设军侯六员、其余散官若干!” “不知诸位,可有意继续跟随我,北上屯田!” 随着顾衍的话音落下。 侯义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 他在并州边陲之地,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小小的求盗。 现在居然有机会直接转为军职。 顾衍现在麾下并无多少人才,说不定他能成为军侯。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光耀门楣,在此一举。 就算危险,在哪里不危险? 想要富贵就要拿着性命去搏。 侯义马上站了起来:“都尉,我愿追随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徐晃也开口说道:“主公有令,某无惧刀山火海!” 只有戚宋犹豫了一下,他开口说道:“都尉,我很愿意追随你,但我并没有多少能力,战阵上更是无力!” “哈哈哈!戚先生你不用妄自菲薄!”顾衍哈哈一笑:“你在后勤补给上还是比较有能力的!” 戚宋松了一口气,他站起身来:“都尉,请容我放肆!” 紧接着,他直接拜倒在地上:“戚宋,拜见主公!” 侯义震惊的看着戚宋,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拜主公,居然也不提前打招呼。 他也连忙站了起来,跟着拜倒在地上:“侯义,拜见主公!” 张汛坐在一侧,看着这一幕,心里直接麻了。 这也太突然了,现在显得他位置有些尴尬。 他知道,顾衍的前途很有可能不可限量,而他能够成为顾衍的部下,也是抱上了大腿。 但是如果,拜为主公,那就是明确了主从关系,从此以后就是家将。 不过,他们张家早已经家道中落,现在只剩下他和张辽两人。 就算父辈的关系愿意照顾他们,也不过让他在马邑县当一县吏。 虽然,顾衍看在县令辛荻大人的面子上,收留了他。 但是外人毕竟是外人。 张汛对顾衍可以说是非常看好。 如果如果在中原,顾衍也许难有出头之地。 可是这里是边陲,有时候并不是看你家世如何。 鲜卑人的屠刀之下,可不会先问你是谁家的子弟。 顾衍会练兵,善骑射,假以时日,未必不能在这边陲之地崛起。 想到这里,张汛也下定了决心,他站起身来,也拜倒在地:“张汛,拜见主公!” “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请起!”顾衍连忙起身,把三人扶起来。 几人重新落座,整个气氛就完全不一样了,变得更加融洽。 “武州这里,我以前去过!”戚宋开口说道。 “城池还算坚固,城外适合耕种的良田非常多,另外用来灌溉的沟渠也比较密集!” “不过现在恐怕都已经废弃,不管是沟渠还是城池,都需要重新修缮挖掘!” 侯义也跟着说道:“武州附近应该没有多少汉人还在,很多地方都变成了鲜卑人的牧场!” “如果我们过去屯田,肯定会面临来自鲜卑人的骚扰!” 顾衍点了点头,他看向徐晃和张汛,开口说道:“我们要在明年开春之前,在武州有一个立脚点!” “明日你们带着我的亲卫骑兵,前去探探路,把周围的地势、环境、鲜卑部落都探查一遍!” “诺!”徐晃和张汛连忙领命。 张汛并不清楚,顾衍的亲卫骑兵究竟有多厉害? 徐晃可就非常清楚燕云十八骑的实力。 他们虽然只有18个人,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依然不惧。 有了燕云十八骑的跟随,此去武州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第35章 巡视武州,屠杀鲜卑人部落! 天刚蒙蒙亮,张汛与徐晃便已整装待发,燕云十八骑也已准备就绪。 一行人汇集在牛心亭的校场之上,马匹嘶鸣。 “出发!“随着张汛的一声令下,他们跨上战马,扬鞭而去。 朔风呼啸,卷起一地尘土。 顾衍目送他们远去的身影,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可惜。 侯义和戚宋,可以说是寂寂无名,这是历史潮流中的一滴尘埃。 他们拜顾衍为主公,系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可是,张汛乃是张辽的哥哥,系统居然也无动于衷。 明明张汛的能力并不差,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在历史中留下半点名声。 “已经看不见了,我们去练箭吧!”顾衍摸了摸张辽的脑袋。 他正踮起脚朝着哥哥远去的方向看去。 不过听到要练箭,张辽马上就放下了,对哥哥的担心。 他最近这些天跟随着顾衍练箭,觉得自己进步很大。 明明都是一些基础的知识,自己以前也学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顾大哥带他一起练,进步就特别快。 ...... 张汛、徐晃和燕云十八骑,他们一人双马,轮换骑行,以保持马力。 数日之内,便穿越了一百三十多里的路程,抵达了武州的地界。 当他们抵达武州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不禁皱起了眉头。 武州已经一片荒凉,灌溉的沟渠早已干涸,田地荒废,一片萧条。 沟渠虽然干枯,却不是没水,而是形成了几个不相连的小型湖泊,点缀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 湖泊旁是一望无际的草地上,一个鲜卑部落的牧民在此放牧。 牛羊成群,帐篷散落,一派宁静的游牧生活景象。 草原的冬季是非常难捱的,需要不断的游牧和转场。 但是,现在武州这里环境非常适宜,水草丰美,这个部落冬季就留在了这里。 由于张汛、徐晃和燕云十八骑的出现,这个部落警觉起来。 他们很快就察觉到这边人少,一百多个成年男丁,他们手持弓箭,骑在马上,呼啸着向张汛他们冲来。 张汛根本就来不及说什么。 “杀!“徐晃大喝一声,挥舞着马槊,一马当先冲入敌阵。 张汛无奈之下,也只能紧随其后。 然而,在他身后的燕云十八骑,却瞬间四散开来。 他们抽出骑弓,弯弓搭箭,连续射击。 “嗖!嗖!嗖!”呼啸的箭矢射了出去,轻易的射穿鲜卑人身上的兽皮。 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不断有鲜卑人坠落马下。 本来阵型密集的鲜卑骑兵,为了躲避同伴,躲避箭矢,直接散开。 徐晃和张汛冲入鲜卑骑兵的人群中。 他们的马槊上下翻飞,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破空之声,所过之处,鲜卑人纷纷落马。 张汛本来心中还在暗自责怪徐晃太过于鲁莽。 鲜卑骑兵毕竟数量众多,他们只有20个人。 但是没有想到,他和徐晃冲入鲜卑骑兵之中左冲右突,竟然无一合之人。 这一切全部来源于燕云十八骑的资源。 每当鲜卑骑兵,重新调整队形,想要聚拢在一起。 燕云十八骑的羽箭就会飞射过来,他们的箭矢又快又准,将鲜卑人的骑兵阵型射得人仰马翻。 鲜卑人虽然人多势众,但面对骑术比他们更精湛的燕云十八骑,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和恐慌。 他们完全堵截不到燕云十八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同伴,被一箭箭射落马下。 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最终,在燕云十八骑的支援下,张汛和徐晃以少胜多,击溃了鲜卑骑兵。 鲜卑人四散逃窜,燕云十八骑在后面紧追不舍,一箭一箭把他们射落马下。 徐晃也舍去了武器,抽出骑弓,连续射击。 他们不紧不慢的追赶着,始终给予这些鲜卑人致命的压力。 他们的骑射能力,让张汛都看呆了。 他自问马上战斗能力还不错,但是骑射远远不如他的步射能力。 “看来以后,要多向主公请教!”张汛也不甘落后于人。 随着鲜卑骑兵逃回部落,这个鲜卑人部落也慌乱了起来。 之前他们兴高采烈,毕竟对方只有20个人。 可是没有想到,他们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存在。 他们部落总共也就400多人,能够形成战力的也就100多个成年男丁。 现在大部分都死在了这里,而凶神恶煞的敌人已经追了过来。 一些半大的孩子,健壮的妇女,手中都拿起了武器。 他们惶恐不安,恐惧万分,但是部落就是他们的家园,他们只有抵抗,无处可去。 仅存的几个鲜卑人骑兵逃回了部落。 徐晃和燕云十八骑,也暂停了下来,他们并没有直接冲击部落。 张汛落后一个身位,也来到了他们身旁。 他知道燕云十八骑虽然实力强大,但平时沉默寡言,并不发表任何的建议。 他们只有在战斗的时候,才会变得鲜活起来。 所以,张汛直接询问徐晃:“现在怎么办?” 徐晃也有些犹豫,这么大个部落,牛羊成群,马匹众多。 而且真正的战力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就这么放过实在太可惜。 可是如果攻下来,他们毕竟只有20个人,如何能管理这个部落? 听了徐晃的疑问。 张汛马上开口说道:“这没事,把男人全杀光,留下女人和孩子,这个部落就不敢反抗!” “离开了我们,他们也会被别的部落吞并!” “那还等什么?直接上吧!”徐晃开口说道 “我们不要直接冲阵,等下从两侧绕过,用箭矢攻击!”张汛看了一下部落的方向,开口说道。 “好,就这么办!”徐晃点了点头。 “冲!” 他们虽然只有二十骑,却宛如千军万马一般,让部落营寨后方的鲜卑人大惊失色。 就在鲜卑人提心吊胆准备迎接冲击的时候。 只见二十骑一分为二,从两侧绕过,与此同时,箭矢射出,鲜卑人惨叫连连。 紧接着,二十骑又绕了回来,重新汇合在一起,顺着刚才鲜卑人损失最惨重的位置冲了进去。 进入部落营地之后。 他们简直如虎落羊群,这些鲜卑人只是普通的牧民,如何能够抵抗这种最精锐的骑兵。 很快部落营地里,鲜卑人开始四散奔逃,所有手持武器,妄图抵抗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被砍翻在地。 第36章 分配妇孺,新年将至! 鲜卑人部落周围的几个小湖泊都被鲜血染红。 此时的鲜卑部落营地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 战斗的喧嚣已经平息,留下的只有血迹和沉默的尸体。 张汛、徐晃和燕云十八骑在营地外围游荡,警惕着看着部落。 这个鲜卑部落的男丁和反抗者全部死于刀下。 那些妄图逃跑的人,也未能逃过燕云十八骑的快马和利箭,纷纷倒在了地上。 部落中只剩下200多名瑟瑟发抖的妇孺,她们跪在地上,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她们只能接受自己的命运,心中默默祈祷胜利者能够饶过她们的性命。 这些妇孺的脸上写满了无助和哀求,她们的命运已经不掌握在自己手中。 张汛和徐晃看着这些妇孺,他们的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草原上任何一次部落之间的战争,比这要残酷的多。 而且鲜卑人南下并州之后,制造的杀戮,远远超过他们的所作所为。 “现在怎么办?我们恐怕没有办法清点所有的牛羊、马匹和财物!”徐晃开口说道,他的目光在这些鲜卑妇孺身上扫过。 张汛点了点头:“我们不用清点,我建议我们就假扮鲜卑人,驱使着整个部落开始迁徙!“ “这样我们可以继续探查武州的地势,也可以避免了和新的鲜卑部落发生冲突!” 徐晃眼睛一亮:“好办法!” 他们之所以会和这个部落厮杀起来,就是因为他们人少,才引起了这个部落男人的贪婪。 如果他们整个部落一起行动,在没有探听虚实之前,和其他部落不容易发生冲突。 张汛,徐晃和燕云十八骑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换上鲜卑人的服饰,驱使着牛羊马匹,开始了一场大规模的迁徙。 好在这个鲜卑部落,各种物资并不稀缺,大车、帐篷等等都非常适合迁徙。 虽然,这些鲜卑人妇孺并不明白张汛等人的目的地。 但是,他们配合度很高,现在是冬天,如果脱离了部落,只有死路一条。 唯一让这些鲜卑人感到烦恼的是,占据部落的这些人,完全没有考虑以后会如何。 他们吃不惯乳酪、马奶酒、牛乳、羊乳这些。 每日里都会杀一只羊,或烤或煮。 果然不是自己的东西,用起来毫不客气! 可是,以后怎么办呀! 张汛等人完全没有理会这些鲜卑人的想法。 他们绕着武州城转了一大圈,张汛则在一旁记录着山川河流的信息。 他仔细观察着每一处地形,判断着什么地方适合作为定居点。 他知道,这些信息对于顾衍未来的判断至关重要。 他们一路上,偶尔会碰见其他的鲜卑部落,彼此都远远的错开,避免冲突的发生。 当所有的侦查和记录完成之后,张汛、徐晃和燕云十八骑就准备带领着这支鲜卑部落,朝着牛心亭的方向迁徙。 然而就在他们已经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 迎面撞见了一支鲜卑人部落。 这个鲜卑人部落察觉到,张汛他们的虚实,根本就没有几个成年男人。 在大草原上,部落之间的兼并是非常正常的行为。 一方面可以增加部落的实力,另一方面可以增加部落的底蕴,最主要的是可以俘获敌对部落的妇孺。 这些不知死活的鲜卑人,让张汛他们重复了第一次的翻版。 结果迁徙的队伍又扩大了。 惊魂未定的鲜卑妇孺,和他们的前辈一起,被迫赶上牛羊马匹,朝着牛心亭方向前进。 张汛和徐晃,也不由得感慨起来。 好好活着,不香吗? 为什么要作死攻击他们? 现在这么大一个摊子,此刻他们20个人维护着,难免有些心力交瘁。 他们的队伍在草原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鲜卑妇孺们跟随着燕云十八骑,虽然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但她们也明白,自己的命运已经和这些胜利者紧密相连。 她们只能希望,这些强大的战士能够带给她们新的希望和生活。 带着这么大的一个部落迁徙,他们用了10天左右时间,终于抵达了牛心亭。 本来还要更快一些,张汛不想引起马邑县的注意,特意绕了一段路程。 如此庞大队伍的出现,让整个牛心亭都沸腾了。 顾衍都想不到,张汛和徐晃出去这么一圈,居然带来如此丰厚的战利品。 牛心亭的百姓们,都兴高采烈 顾衍作为亭长是个非常大方的人,所有人都能得到好处。 牛心亭的孩子们,跟在部落迁徙的车队后面。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肩上扛着木棍,虽然是游戏,但居然走的有模有样。 亭父戚宋带的几个人清点完所有的战利品。 收获非常丰盛,戚宋的老脸都笑成了满脸菊花。 各种马匹有三百余匹,牛两千四百余头,最多的是羊,一万一千多只。 还有其他各种杂物以及食物,真正的财物倒是不多。 临近年关。 这么多的收获,可以让整个牛心亭过一个好年。 “这些鲜卑妇孺如何处理?”戚宋找到顾衍开口询问。 这确实是一个难题,肯定不能让他们再以部落的形式凝聚在一起。 “让她们嫁人吧!”顾衍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 “我们招募了很多流民,都是无家无口的青壮,刚好把这些鲜卑妇孺分给他们,也算是有个家!” “不过不要随便乱分,你们定出一个分配方案!” “首先,士卒优先,其次,平时的表现!” “诺!”戚宋领命离去。 这些妇孺虽然是鲜卑人,但是在这个时代,可没有这么多好挑剔的。 特别是现在牛心亭男多女少,想娶媳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随着新年的临近。 马邑县城,又开始出现新的流民。 县令辛荻知道过完新年之后,顾衍就要北上屯田。 这些流民都被他送到了牛心亭。 除了流民之外,还送来各种各样的军械、工具和粮草。 由于,大部分人都要北上屯田,所以新来的流民,就没有兴起营寨。 而是搭建了无数简易的木屋,临时度过这个冬天。 不知不觉,顾衍穿越之后,第一个新年来临了。 也是,他和关金屏成为夫妻之后,独自度过的第一个新年。 第37章 光和六年,铁鹰都和禁胡都! 顾衍和关金屏两个人过新年,未免有些冷清。 张汛和张辽两兄弟,陪他们一起过年。 关金屏还把任家大嫂喊来一起,大家凑在一起。 徐晃虽然是单身一个,但是他有那么多的小兄弟,就不来凑热闹。 关金屏之所以把任家大嫂喊来,主要是因为貂蝉,也就是任红昌。 她非常喜欢这个小姑娘,经常带在身旁。 在过去这半年时间里,在牛心亭安家的流民,陆陆续续重新组成了家庭。 而任家大嫂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又重新展露出妩媚的容颜。 不知道多少单身汉惦记着她。。 可是,任家大嫂都无动于衷,就守着女儿过日子。 母女俩也不容易,特别外出干活的时候,任红昌经常被托付给关金屏。 几个人吃吃喝喝,一边闲聊。 尤其是张辽,最近练习射箭似乎遭遇到瓶颈,不断的向顾衍请教。 “你现在射箭的能力已经非常出色,不过你年纪还小,体力还有些欠缺,所以发挥不出来!”顾衍开口说道。 紧接着他想了想:“现在亭里牛羊很多,你可以多喝牛乳和羊乳,不管是增长力气,还是身强体壮,都很管用!” “咦!”张辽嫌弃的说道:“牛乳和羊乳好腥呀!” 也许是张辽说了个“腥”字。 “呕!”关金屏突然干呕一下,她连忙捂住嘴巴,有些不知所措。 紧接着胃里反酸,她慌忙的跑到外面,直接开始呕吐起来。 顾衍连忙走过去,蹲在关金屏的身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过了好一会,关金屏才缓过劲来,重新回到饭桌。 “关姐姐怎么了,生病了吗?”任红昌担忧的问道。 不愧是未来倾国倾城的貂蝉,她双眉微蹙,稚嫩的容貌,居然显露出妩媚的气质。 关金屏也有些奇怪,最近没有乱吃什么东西。 她看到顾衍嘴角含笑,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人家这么难受,你还笑!” 任家大嫂是过来人,她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微微一笑,语气欣喜的说道:“恭喜顾亭长,恭喜关家妹子!” “啊,恭喜我?”关金屏一脸惊讶。 张汛和张辽在旁边听到,也是一脸莫名其妙。 这都吐了,还恭喜什么? “傻瓜!”顾衍捏了捏关金屏的鼻子:“你有孕了!” 顾衍早就知道关金屏怀孕了,系统奖励他都领取了。 不过,今天关金屏才出现孕吐反应。 听到自己不是生病了,而是怀孕了。 关金屏呆愣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是真的吗?” “真的不能再真了!”顾衍开口说道:“明天想办法给家里去信,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貂蝉也终于明白了,她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关姐姐有小娃娃了呀!” 新年晚餐结束之后。 就是顾衍和关金屏单独在一起的时间。 她螓首靠在顾衍的怀里,嘴角露出甜蜜的微笑。 这大半年来她一直没有怀孕,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今天终于放下心来,她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简直不敢相信里面已经孕育了一个新的生命。 屋内暖洋洋的,屋外寒风凛冽,迟迟不下的大雪,终于飘飘洒洒,降落在人间。 光和六年终于来到了,距离轰轰烈烈的黄巾之乱,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 ...... 关金屏怀孕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牛心亭。 众人听到消息,纷纷过来道喜。 顾衍也趁机多发福利,让大家过一个舒适的新年。 新来的流民,也跟着沾了一回光。 新年过后。 屯田武州的事宜就提上了日程。 侯义、戚宋、张汛、徐晃都被顾衍正式授予了军侯的军职。 对四人来说,也算是一步登天,获得了他们此前从未想过的高官。 军侯已经可以统领500名士卒,在军中已经是低层武官的极限。 他们四人欣喜万分,感激的看着顾衍,心中非常庆幸自己没有跟错人。 “从明日开始,张汛、徐晃,你二人带领一千人,护送所有的流民青壮,前往武州!”顾衍开口说道。 “就在我们选定的位置,此地是一座峡谷,两面都是大山,峡谷内地势平坦,都是一些荒草甸子,不远处有河流通过,水源也不是问题!” “刚好此地距离武州也并不远,只要站稳脚跟,后续我们就能开发武州!” “诺!” 这都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顾衍再次强调。 张汛和徐晃连忙起身拱手领命。 “侯义、戚宋,你们负责管理流民,建立营寨,开垦土地,提前准备好开春的种植杂粮!” “诺!”侯义和戚宋,也连忙起身拱手领命。 随着顾衍命令的下达。 整个牛心亭,瞬间沸腾了起来。 1000名最精锐的士卒,列阵完毕,他们将分别由张汛和徐晃统领。 这些士卒列阵于野,他们的队伍整齐划一,肃穆庄严。 尽管人数不多,但他们散发出的气势,却给人一种千军万马的感觉。 张汛和徐晃站在队列的前列,他们昂首挺胸,气宇轩昂,。 士卒们的目光坚定,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全程无人喧哗,连窃窃私语都没有。 “授旗!”顾衍站在校场高台上,大喝一声,响彻整个校场。 各色军旗被送到了张汛和徐晃的手中,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如同燃烧的火焰,照亮了士卒们的眼睛。 顾衍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士卒,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张汛,你部以后就叫铁鹰都!” 张汛单膝跪地,他的声音铿锵有力:“谢主公赐名,铁鹰都五百将士愿为主公效死!” 铁鹰都的五百将士紧随其后,齐声高呼:“为主公效死!为主公效死!” 他们的声音汇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在整个牛心亭上回荡。 顾衍继续开口说道:“徐晃,你部以后就叫禁胡都!” 徐晃同样单膝跪地,他的声音同样坚定:“谢主公赐名,禁胡都五百将士愿为主公效死!” 禁胡都的五百将士同样齐声响应:“为主公效死!为主公效死!” “出发!”顾衍大手一挥。 这支千人军队开始了他们的征程。 他们将保护所有的流民,安全抵达武州。 第38章 抵达目的地,建造营寨,鲜卑游骑的出现! 冬季行军,不管对人来说还是对牲畜来说,都非常困难。 好在物资齐备,一辆辆的大车,是他们坚实的后盾。 另外还有一些大车,装着女人和孩子,让他们不至于拖累整个行军的速度。 对于这些流民来说,能够有一个安稳的地方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何况还有这么多大军保护。 十数日之后,经过艰难的跋涉,他们抵达了武州境内。 沿途的鲜卑部落,察觉到这支大军,连忙向远处迁徙。 张汛和徐晃没有理会这些鲜卑部落。 他们这一次,基本都是步卒,凑不出骑兵去攻击这些鲜卑部落。 而且他们也需要低调行事,尽快站稳脚跟,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不久之后,他们抵达了棠溪涧河畔。 沿着河畔继续前行,最终抵达了他们的目的地。 两座高山之间,形成了一处山谷,这处山谷地势开阔,而且非常平坦。 从荒废的土地可以看出来,这里曾经也有人耕作。 不过现在田地荒废,长满了杂草。 侯义和戚宋,有着管理亭户的经验,他们马上就安排起来。 砍树的砍树,锯木的锯木,挖沟的挖沟等等,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他们一路行军,吃了非常多的苦头。 现在迫切需要一个好好休息的营地。 张汛和徐晃并没有让手下的士卒闲着。 两都各出了150人,凑齐了300人,负责警戒之外。 其他的700名士卒,全部参与了干活。 他们率先制造了简易的鹿角拒马,在山谷的开阔处排列起来。 万一出现敌袭的情况,这些鹿角拒马可以阻挡一段时间,方便士卒有所准备。 但是这远远不够,也不够安全。 一排排栅栏被竖了起来,这些树木连树皮都没有去掉,只简单去掉了树枝。 当整个山谷的出口,被栅栏挡住,当栅栏外,被挖掘出多条壕沟。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至少短时间之内,安全有了保障。 到了晚上,由于简易木屋搭建不足,大部分人还是住在帐篷里。 在营地中间燃起了熊熊篝火,驱除山谷中的寒气。 第二天,所有人,继续起来干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出现了十几个鲜卑游骑。 他们冲着这个方向指指点点。 张汛和徐晃心中一沉。 他们察觉到这些鲜卑游骑不太对劲。 他们更像是侦察斥候,而不像是普通的牧民。 “来者不善呀!”张汛开口说道。 徐晃点了点头:“看来那些世家大族,有些迫不及待!” “我们这里易守难攻,而且只有一个方向可以攻击,我倒要看看他们舍得出多少血本!” 张汛加入他们的时间还短,虽然也经历过不少事,但是对于顾衍实力的判断,还是有些不足。 徐晃就不同了。 他跟随顾衍的时间比较早。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顾衍就宛如神明一般。 他带着士卒们操练,总是能够让这些士卒进步神速。 他当初带来的那些恶少年,现在人人都是伍长、什长。 这些小伙伴当初什么水平,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吗? 不说别人,仅就他徐晃而言。 短短半年时间也早已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会骑马,但绝对称不上精通。 他步弓还算比较准,不过是射静止不动的草人。 另外,他虽然有家传的兵书,却也非常简单,关于行军布阵讲述的很少。 可是现在呢? 普通人需要一生时间来练习的技能,他现在已经样样精通。 他的骑术不亚于任何一个长在马背上的鲜卑人。 骑在马上,他可以左右开弓,跑马射箭,向后背射箭,趴在马上射箭,还有把身体藏在马上等等。 带领士卒列阵的时候,对于行军布阵的领悟,更是早早超越了家里的兵书。 所以看见鲜卑游骑他并不担心。 以他们这1000人,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再加上地形的优势,就算10倍以上的敌军,也不一定能够攻破他们的营寨。 更何况,顾衍难道就没有其他准备吗? 徐晃不相信,乡侯刘旦的覆灭还近在眼前,历历在目。 第三天,更多的鲜卑游骑出现在附近。 这些鲜卑游骑的出现,引起了流民的躁动不安。 要知道他们之所以会成为流民和鲜卑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这些流民有些是定襄郡人,有些是雁门郡人。 全部都是家园被毁,鲜卑人四处劫掠,才成为流民。 这些流民的躁动不安,很明显影响了营寨建造的效率。 经过侯义和戚宋的大声呵斥,才重新恢复过来。 甚至他们更有干劲,只有建造好营寨,才能抵抗这些鲜卑人。 第五天,远处响起了如同雷鸣一般的马蹄声。 所有的流民,所有的士卒都警觉起来。 整个地面似乎都在颤抖,这是万马奔腾造成的震动。 张汛和徐晃连忙爬上箭楼,朝着远处望去。 无数的骑兵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好家伙!怕只有三四千骑兵吧,好大的手笔!”张汛忍不住开口说道。 “周围的鲜卑部落惨了!”徐晃悠悠的开口说道。 不要以为鲜卑骑兵,就会对另外的鲜卑人有多么友好。 这些草原游牧民族,各族与各族之间,甚至本族各个部落之间,永远有着血腥杀戮。 他们这里已经建好了营寨,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这些鲜卑骑兵,肯定不会用自己的宝贵生命来填壕沟,来拆栅栏。 所以周围的鲜卑部落,肯定会被他们驱赶过来,充当填壕的炮灰。 山谷对面,棠溪涧对岸的大地上,一座座毛毡帐篷被搭了起来。 无数的人进进出出,很快的,一队一队的骑兵四散出去。 武州方圆几十里地内的所有鲜卑部落全部倒了大霉。 这些鲜卑部落都是一些小部落,根本无法抵抗这一队队的鲜卑骑兵。 一个个的鲜卑部落被迫迁徙到这里。 他们的牛羊被宰杀,或烧烤,或蒸煮。 他们的女人,被迫服侍这些鲜卑骑兵。 年长的鲜卑女人,被强迫干活,为这些鲜卑骑兵提供各种各样的食物。 年轻的鲜卑少女,则被这些鲜卑骑兵,拖入一个个营帐里。 各种哭声喊声不绝于耳。 这些鲜卑少女的父兄,却无可奈何,还要拼命的干活。 第十天,武州附近所有的鲜卑部落都迁徙到这附近。 气氛渐渐的紧张起来。 第39章 血肉填壕,鲜卑炮灰! 张汛和徐晃站在箭楼上,目光冷冽地观察着下方的动静。 他们可以看出来,这些鲜卑人已经完成了前期的准备。 他们搜捕了大量的鲜卑小部落,甚至还打造了一些攻城的器械。 “呜!”随着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响起。 一群鲜卑男人在壕沟外两百步外整队。 这些鲜卑男人脸上带着不情愿的表情,但在鲜卑骑兵的逼迫下,他们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准备冲锋。 可能是因为同族的原因,这些鲜卑骑兵并没有将这些鲜卑男人当做最下等的炮灰。 他们两人一组,一人举着盾牌,一人背着沙包,在号角声中,他们朝着壕沟的方向冲了过来。 他们的目的是填平营寨前方的壕沟。 徐晃站在寨墙上,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射!”随着他的命令,箭如雨下。 箭矢穿透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然后狠狠地钉在这些鲜卑人的盾牌上和裸露在外的身体上。 这些鲜卑人举着一面盾牌,试图保护自己和同伴,但在如雨的箭矢下,这些盾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很多地方都有疏漏,箭矢穿透了他们的防御,射入了他们的身体。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鲜卑人倒下。 他们的盾牌被射穿,沙包散落一地,鲜血染红了沙土。 然而,后面的鲜卑人仍然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有的倒在了血泊之中的鲜卑人,就这被踩踏致死。 这些死去的鲜卑人,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幸存的鲜卑人,只要成功往壕沟,中抛下沙包,并且活着回去,就能得到短时间的休整。 而鲜卑人妇女,也为发放了一些工具,在后方拼命的挖掘着泥土,装入沙包。 她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兄丈夫小弟迎着汉人的箭矢,去填平壕沟。 由于人数众多,纷乱繁杂。 她们看不见远处的详细情况,但耳中能听见惨叫声。 她们只能向神山祈祷,祈祷自己的家人能够安全活着回来。 一队一队的鲜卑人冲上去,抛下沙包。 虽然不断的有人被箭矢射中,但是三道壕沟也渐渐填平。 不但壕沟被填平,各种鹿角拒马等障碍物,也被拖走拆卸。 现在防御营寨的只剩下一排排的栅栏。 张汛和徐晃知道真正的压力要来了。 山谷内,所有的流民都调动起来,男人都发放了武器,将作为后备力量。 女人们则负责搬搬抬抬,准备食物。 他们的神情都非常的严肃,所有人都知道,如果让鲜卑人冲进来,那将是地狱一般的灾难。 远处的鲜卑人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 鲜卑骑兵直接砍杀了十几人,才制止了骚动。 之前填壕的鲜卑人又被聚了起来。 他们手中拿着简陋的武器,有弓箭,有长矛,还有斧头。 显然鲜卑骑兵并不会放过他们,要让他们继续发挥炮灰的作用。 这些鲜卑部落的男人显然并不愿意,填壕的时候已经损失惨重。 现在又要让他们去攻击营寨,到时候我都不知道能活下来几个人。 汉军的箭矢又快又准又狠,他们已经吃尽了苦头。 可是和鲜卑骑兵的争执,除了白白浪费性命之外,没有任何的效果。 他们不得不在鲜卑骑兵的驱使下拿起简陋的武器,准备去进攻汉人的营寨。 这些鲜卑男人心中悲愤莫名。 这对他们来说真是无妄之灾。 突然被这些鲜卑骑兵驱赶到这里,还要进攻汉人的营寨。 甚至他们的妻女还要受到侮辱。 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 只要打破汉人的营寨,他们还有一线生机。 如果反抗这些鲜卑骑兵,很有可能整个部落都被屠戮。 他们把所有的怨恨,全部对准了这些汉人。 如果没有这些汉人在这里建立营寨,他们就不会受到这种无妄之灾。 第一队一千人已经准备好了。 “呜!”号角声响起。 鲜卑人拿着武器,开始朝着营寨的方向慢慢小跑。 当距离营寨的方向还有六七十步距离的时候,他们嘴里发出大声的呐喊,开始向前猛冲。 张汛和徐晃发现这些冲过来的鲜卑人,身上都没有披甲,甚至连皮甲都没有,只有他们原本的兽皮袍服。 刚才填壕的时候,他们还有人举着盾牌。 这一次连盾牌都没有,只有手中的武器。 看来前面填壕的时候,给盾牌并不是鲜卑骑兵的好心,而是担心死的太多,缺少炮灰。 早有准备的铁鹰都士卒,抽出箭矢,弯弓射箭,顷刻之间,箭如雨下。 这些鲜卑人埋头冲锋,根本就不管旁边的惨叫声。 他们通过之前填平的壕沟,突然四散开来,朝着营寨的寨墙冲去。 这一路上起码有两百多人,中箭倒在了地上。 甚至还有些鲜卑人极度恐惧,从两侧的方向向着远处逃窜,结果很快就被鲜卑骑兵追上,直接砍杀。 不但如此,这些逃兵的家人,全部被拖了出来,当着所有人面被斩首。 而冲到营寨栅栏的鲜卑人开始疯狂的破坏。 有些人朝着营寨内射箭,有些人拿着斧头拼命乱砍,木屑横飞,有些人拿着长枪顺着裂缝向里面捅刺,还有些人向上攀爬。 一人多高的栅栏内外,鲜卑人和铁鹰都的士卒,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两边的箭楼上,弓箭手拼命的拉弓射箭,手指头绷出血了,都没有察觉。 战斗从一开始就激烈无比。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卑人的尸体在栅栏处堆叠在一起。 铁鹰都的士卒,虽然被训练的极为精锐,但说到底他们都是一些新兵,从来也没有参加过这样大型的血腥战争。 他们虽然有着娴熟的技能,有着地利的优势,但最开始的时候,也难免有些手忙脚乱。 他们的伤亡,普遍出现在最开始的时间。 但随着他们适应了战争的节奏,这些鲜卑人的噩梦就开始了。 他们一个个被弓箭、被长矛、被战斧,杀死在栅栏外。 这些鲜卑人死伤惨重,痛苦的惨叫声,腥臭的味道,让这里变成了地狱。 这些鲜卑人终于崩溃了。 他们语无伦次的呐喊,向着后方溃逃。 早有准备的弓箭手,射出手中的箭矢。 密密麻麻的箭矢,射入这些鲜卑人的后背,把他们钉死在地上。 1000多名鲜卑人,最终只逃回去一两百人。 第40章 残酷的攻防战! 这些溃逃的鲜卑人,并没有被鲜卑骑兵击杀。 而是把他们引到了后方休整。 他们虽然最后崩溃了,但是已经基本达到了战果。 一些栅栏已经被破坏,汉人正在拼命的修补。 不过,鲜卑骑兵,毫无怜悯之心。 他们很快就驱动了第二支千人大队。 第二批鲜卑人,他们排成混乱的队列,脸上写满了迟疑和恐惧。 前面那队鲜卑人伤亡惨重,让他们惶恐不安。 “呜!” 进攻的号角声如同死神的召唤,让他们的心跳加速。 他们看了看身后的部落和家人,那些期盼和无助的眼神,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矛盾。 然而,在鲜卑骑兵雪亮弯刀的威胁下。 他们最终迈开了脚步,咬着牙,带着决死的勇气往前冲。 徐晃站在营寨旁的高楼上,默默看着这些决死冲锋的鲜卑人。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的神情流露,眼神冷冽如刀。 这些鲜卑人也许在这个时刻非常的可怜。 但是他们占据着汉人的土地,手中何曾没有汉人的鲜血。 这一次,鲜卑人的准备更为充分。 他们带了十几架梯子,可以架在栅栏上向上攀爬。 他们迎着箭雨冲锋过来。 不断有鲜卑人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片片倒下。 扛着梯子的鲜卑人如果倒下,马上就有新的鲜卑人接上。 他们必须攻破寨墙,才能获得一线生机,要不然迟早会被消耗殆尽。 这一次负责防守的是禁胡都,铁鹰都换防休息。 他们拼命的拉弓射箭,尽量的多杀伤鲜卑人,减少等下攻防的压力。 这些鲜卑人迎着箭矢,并没有退缩,终于把梯子搭在营寨的寨墙上,他们顺着梯子就往上爬。 禁胡都的士卒不断的刺出长矛、长戟、长槊。 但这些鲜卑人却仿佛疯了一般,他们迎着锋利的兵刃跳下去。 他们投掷出手中的武器,以伤换伤,以命搏命。 禁胡都的士卒刚才虽然目睹了铁鹰都士卒的战斗。 但是,到他们上手的时候,也是一样手忙脚乱。 徐晃和张汛知道,这是一支真正的精锐大军的必经之路。 再努力的操练,也练不出真正的精锐之师。 一定要经过血腥搏杀,才能真正的蜕变。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难免会有伤亡。 虽然,每一个士卒的死伤都会让徐晃和张汛感到心痛,这是军队成长必有的代价。 战斗愈发激烈,第二队的千人鲜卑人在付出大量伤亡后,终于破坏了一处营寨的寨墙。 他们涌入缺口,与禁胡都的士卒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负责指挥的鲜卑骑兵见状,果断下令第三队一千鲜卑人发动冲锋。 这一队鲜卑人呐喊一声,疯狂的冲锋。 让他们欣喜的是,果然只有零散的箭矢射来。 除了几个倒霉蛋,大部分人都没有受伤。 第三队鲜卑人顺着打开的缺口,源源不断攻入营寨。 这些鲜卑人冲进去之后,才发现事情完全不是他们想象中的模样。 一排排体格威武雄壮的汉军士卒,他们排列非常紧密,举着巨盾,不断的压缩着鲜卑人的空间。 鲜卑人挤做一团,根本就无力施展,偏偏后方的人看不见,不断涌入。 在巨盾的后面,无数的汉军士卒举着长枪,不断的刺杀。 有些鲜卑人早已经死亡,却被挤压的还立在那里,只是头颅已经耷拉下来。 除此之外。 栅栏缺口附近,还修有高台,上面站满了弓箭手。 这些弓箭手,不断的弯弓射箭,箭矢呼啸的破空声,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 稍微有见识的鲜卑人,马上就明白,这处缺口是一个陷阱。 可是不管他们怎么大声喊叫,在混乱的战场,声音也显得微弱不堪。 徐晃立在高台上,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冷静和决断。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射!”箭楼和高台上的弓箭手们开始了精确的射击。 这些弓箭手们并不是漫无目的地散射,而是在挑选好目标之后的精确射击。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准确,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卑人的冲锋被这突如其来的箭雨所阻挡。 徐晃手拿大弓不断的寻找目标。 他专门射杀看起来疯狂,强壮的鲜卑人。 他尽量挑选相对有价值的目标。 要么是看起来非常强壮,要么是看起来有一定地位,还有一些特殊职业,比如弓手等等。 在他的带领之下,弓手们纷纷射出箭矢,鲜卑人成片成片的跌倒。 有些人就算没有受到致命伤,被无数双脚踩踏,惨叫数声之后也渐渐停止了呼吸。 与此同时。 下方的肉搏战,正变得越来越激烈。 手举着巨盾的士卒,在鲜卑人不断的冲击下,力气消耗过度,手臂酸软无力,渐渐的举不住盾牌。 禁胡都的士卒,有些挡不住鲜卑人的冲击。 张汛拿起一把长柄斩马刀,带领着休整好的铁鹰都直接顶了上去。 他双手挥舞,对着鲜卑人就是一通乱砍。 “杀!” 铁鹰都的士卒奋力的向前刺出长枪。 四处都是惨叫声,不断有鲜卑人,倒在地上,鲜血横流。 张汛脚踩在地上,只觉得地上泥泞不堪,也不知道鲜卑人流了多少血。 “噗!”长柄斩马刀向下劈砍,一名鲜卑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肩膀连同手臂被整个砍断,只剩下一层筋膜和皮肤粘连在一起。 双方的战斗愈发激烈,徐晃的身上插满了箭矢。 站在高台上的他,也成为了别人的目标。 不过他身穿了两层甲,一层皮甲,一层铁甲,这些箭矢入肉不深。 所以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歇,仍然在不断的弯弓射箭。 张汛也在奋力的厮杀,身上染红了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鲜卑人的。 在他的身边,不断有铁鹰都的士卒倒下,但是不断有人顶上来。 这些鲜卑人只是普通的牧民,虽然草原的环境,赋予了他们坚韧的性格。 但是这样的血肉厮杀,最终让他们崩溃,开始顺着营寨的缺口,向外溃逃。 有些鲜卑人还在奋力厮杀,但看着同伴开始逃跑,他们也不由自主的夺路狂奔。 整个场面极其混乱。 但是,铁鹰都和禁胡都的士卒已经无力追杀。 只有一些力气还有余存的士卒,射出了一些箭矢。 箭矢稀稀拉拉,并没有造成多少战果。 侯义和戚宋连忙带领流民开始修缮营寨。 第41章 豺狼成性的鲜卑人! 鲜卑人终于撤退了。 张汛爬上高台,一屁股在徐晃身旁坐下。 “事情不对劲呀,鲜卑人似乎没有出全力,死伤的都是周边部落的人!”徐晃感到非常疑惑。 “呵!”张汛冷冷一笑:“这些鲜卑骑兵,恐怕是完全没有兴趣攻坚!” “他们驱赶周边的部落,就算不能得胜,也可以狠狠的消耗我们!” “信不信?明天老弱妇孺都会被他们驱赶出来!” “这么狠?”徐晃呆愣了片刻:“这可是他们的同族呀?” “我看呀,这伙鲜卑骑兵,不但要把我们一网打尽,这些部落的牛羊马匹财物他们也不会放过!”张汛开口说道。 这个时候,侯义和戚宋带着几个士卒,来给张汛和徐晃卸甲。 张汛身上还好,创伤不多,抹上一些伤药,用细布裹了起来。 徐晃身上的箭伤就比较多了。 他虽然穿了两层甲,但是目标太明显,鲜卑人不少弓手,箭矢都冲他射来。 虽然这些箭伤入肉不深,但必须清洗伤口,再抹上伤药,最后包扎。 侯义看到张汛和徐晃身上的伤口,他都忍不住有些后怕。 “我们是不是把流民青壮也组织起来,不能光靠你们两个都的士卒吧!”侯义开口说道。 张汛点了点头:“老兵带新兵,抽三百名青壮补入两个都!” 徐晃补充说道:“给他们发长枪,会捅人就行,现在也要求不了这么多!” 话虽如此,还是要稍微训练一下。 侯义和戚宋马上就去安排,还调了几个擅使长枪的士卒去训练一下流民青壮。 中午过后。 “呜!” 远处又传来了号角声。 徐晃和张汛骂骂咧咧的重新披甲,扯动着身上的伤口疼痛。 看来这群鲜卑人今天会攻一天,彻底不让他们休息。 围绕着营寨的寨墙栅栏,双方又开始了生死搏杀。 各种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新修复的缺口,又一次被突破。 由于加入了不少流民青壮,这些人没有什么经验,反而制造了不少混乱。 徐晃和张汛带着亲兵营,四处支援,把差点崩溃的军阵重新稳定下来,并且击溃了鲜卑人的疯狂攻击。 整个下午。 鲜卑人攻过来三次,被打崩溃三次。 到了第三次的时候,鲜卑人的队伍中已经能够看见一些年老和年幼的身影。 这些人是纯纯的炮灰,只是徒劳的消耗汉军的力气和箭矢。 一整天的战斗结束了。 山谷营地之内,有哭泣声,有哀嚎声,整个气氛略显凝重。 很多伤员都得到了救治,但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最终能不能恢复,还要看伤员自己的身体。 营寨的寨墙栅栏已经有多处被破坏,虽然经过陆续的修缮,但是很多地方已经摇摇欲坠,顶不了多久。 侯义、戚宋、张汛和徐晃凑在篝火旁,一边吃东西,一边商议对策。 “鲜卑人的炮灰不多了,明日恐怕有场硬仗要打!”张汛皱着眉毛说道。 “流民青壮虽然有不少死伤,但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经验,明天可以派上用场!”侯义开口说道, “我们再坚持一天,主公恐怕早有准备,这些鲜卑人难有好下场!”徐晃对顾衍非常信任。 他坚信顾衍一定有他的安排。 张汛点了点头:“明天我们也要拿出全力,把这些鲜卑人拖在这里!” “今夜要安排好留守,防备鲜卑人夜袭!” 在营寨外面50步左右,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照亮了整个夜空。 如果有人前来偷袭,也将无处遁形。 除此之外。 各种各样的小型鹿角拒马,被铺满了营寨外的地面。 另外,还有巡逻队夜间守护巡逻。 大部分士卒全部合甲而眠,手里还抱着武器。 不过他们虽然准备充分,鲜卑人却并没有夜袭。 夜袭毕竟是一把双刃剑。 他们驱赶的鲜卑人炮灰,并不是职业士兵。 何况他们白日里伤亡惨重。 晚上如果驱赶他们夜袭,只怕立马炸营。 黑灯瞎火,任何情况都可能出现。 反正这些汉人被困在山谷之中,跑是跑不掉的。 第二天一大早。 鲜卑人营地就乱哄哄的。 很多老弱妇孺都被驱赶出来,一时间哭声震天。 这些老弱妇孺被鲜卑骑兵威胁着,朝着营寨的方向走来。 稍微走慢点,就被身后的鲜卑骑兵,直接放箭射杀。 汉军营地内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目瞪口呆。 这些鲜卑骑兵,凶残至极,对待自己的同族尚且如此。 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冲入营寨之后,会制造多大的杀戮。 浓烈的血腥味道,顺着草原上的风吹过来。 大家都神情肃然,当这些炮灰消耗殆尽的时候,恐怕就是鲜卑骑兵进攻的时候。 鲜卑骑兵以逸待劳,这将是一场非常艰苦的战斗。 昨天幸存的鲜卑男人,被安排在这些老弱妇孺的身后。 这一次,鲜卑骑兵并没有把队伍分成几队,而是几千人一股脑的冲了过来。 不断有人因为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上,然后被无数双脚践踏,转眼之间,抽搐的身躯就停滞了。 “放箭!”徐晃大声下令。 “嗖!嗖!嗖!” 所有的士卒弯弓射箭,箭如雨下,发出呼啸的破风声。 箭矢落入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带起无数的惨叫声。 有些老弱妇孺想要从两侧跑开,很快就被鲜卑骑兵挥刀砍倒。 在恐惧的驱使之下,他们朝着营寨的寨墙冲了过去。 守卫的前排士卒,已经放下了手中的步弓,拿起长枪,拼命的攒刺。 后排的士卒,继续弯弓射箭,他们完全不用瞄准,因为人群实在太密集了。 徐晃和张汛站在高台上,看着远处的鲜卑骑兵。 这些鲜卑骑兵,有2000人舍弃了战马,开始披甲。 “这伙骑兵是准备步战呀!”徐晃惊讶的开口说道。 张汛点了点头:“我们的地形不适合骑兵作战,他们只能步战!” “他们为了避免损失太大,所以才驱赶这些鲜卑部落牧民!” “真是凶残至极,仅仅为了消耗我们,让这些鲜卑牧民死伤惨重!”徐晃忍不住感慨。 “哼!鲜卑人豺狼成性!”张汛冷哼一声。 “我们也要准备了,鲜卑步卒开始列队了!”徐晃神色严肃的说道。 第42章 丧心病狂的鲜卑士卒,汉军骑兵的出现! 鲜卑人的老弱妇孺们拼命摇晃着营寨的栅栏。 他们手中甚至没有像样的武器。 只有一些木棒、石块、箭矢等等。 对营寨栅栏的破坏,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现场的惨状宛如阿鼻地狱。 山谷外面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肉模糊的尸体,血腥的场面让所有人都变得疯狂。 恐惧使人绝望,绝望使人疯狂。 这些鲜卑老弱妇孺的死亡,如同一根根尖锐的刺,深深刺激着他们身后的男人。 这些鲜卑男人双眼充血,发出一声声怒吼,他们拼命的用手中的刀斧砍伐着栅栏。 他们无数捅过来的长枪,射过来的箭矢,仿佛一群失去理智的野兽。 他们又一次冲破了寨墙栅栏。 他们带领着所有的老弱妇孺,冲入了山谷。 与此同时。 鲜卑骑兵下马组成的步卒,排成两个军阵。 每个军阵千人的规模。 他们缓慢而坚定地向前走,迈过血浆泥泞的土地,迈过一具具尸体。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凶残和暴虐。 大部分的寨墙栅栏已经被推倒,所有的鲜卑人都已经冲进了山谷。 铁鹰都和禁胡都的士卒们在徐晃和张汛的指挥下,保护着流民有序的向后撤退。 他们的眼神非常坚定,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阻挡鲜卑人的追击。 山谷的地势决定了战斗的走向,越往里面,地势越窄,这为撤退的士卒和流民提供了天然的屏障。 手举着巨盾的士卒,走在最后面,他们且战且退,坚如磐石。 举着长枪的士卒,越过巨盾,向前猛然攒刺,鲜血直流,一个个鲜卑人就这样倒下。 后面几排的士卒迅速拉开弓弦,箭矢瞄准了冲来的鲜卑人。 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向鲜卑人,惨叫声再次响起,鲜卑人的冲锋被暂时阻挡。 这些鲜卑的老弱妇孺,虽然都是一些炮灰。 但他们的数量众多,他们的冲锋并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疯狂。 在峡谷最里面的地方,有一处非常狭窄的位置,仅仅只能容纳两三百人并排列阵。 而这里居然挖了一条壕沟,修建了一堵羊马墙。 铁鹰都和禁胡都的士卒背水一战,他们依靠着羊马墙,继续抵挡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鲜卑人。 士卒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前排的士卒用大盾、大戟、长枪、长戈、长柄斧进行厮杀,后排的士卒则不断地弯弓射箭。 “稳住!“徐晃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他站在羊马墙后,指挥着士兵们进行防守。 他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尽管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但他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鲜卑骑兵弃马步战组成的步兵已经进入了山谷,他们察觉到山谷中的汉军已经是强弩之末。 前面的防御工事只剩下一条壕沟和一座小小的羊马墙。 他们开始不耐烦,这些丧心病狂的鲜卑骑兵,居然从后方开始向前砍杀这些鲜卑老弱妇孺。 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些鲜卑老弱妇孺,就好像在两座巨大的磨盘中,被一点点磨碎搅烂。 他们只能在绝望恐惧中就这么被杀死。 “啊!“ 一名鲜卑老者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身体被长矛穿透,倒在了血泊中。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那些正在屠杀他的族人的鲜卑骑兵。 “娘!“ 一个十四五岁的鲜卑半大小子,脸色苍白,试图保护自己倒在地上的母亲,但最终还是被无情的刀剑所夺去生命。 他的身体倒在了自己的母亲身上,被无数双脚践踏。 徐晃和张汛看着这一切,他们神色丝毫不动。 这些鲜卑老弱妇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注定了。 “杀!“徐晃大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斧,砸向了敌人。 他的斧头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每一次落下都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 铁鹰都和禁胡都的士卒们也纷纷响应,他们紧随徐晃的脚步,与鲜卑骑兵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长枪、大戟、长戈、长柄斧在战场上交织,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终于,汉军和鲜卑骑兵碰撞在了一起。 这是一场残酷的肉搏战,双方的士兵都在拼尽全力。 鲜血染红了大地,不断的有人倒下,但没有人退缩,没有人放弃。 “给我顶住!“张汛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他的斩马刀不断地挥舞,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惨叫声和残缺不全的肢体。 ...... 与此同时。 山谷外的原野上,2000多名鲜卑骑兵在待命。 他们的战马不安地踏着蹄子,这些鲜卑骑兵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他们没有想到,经过这么多鲜卑炮灰的消耗,山谷里面的汉军士卒还是这么的坚韧。 就在他们坐立难安的时候。 在附近外围游荡的探马斥候却突然遭到了袭击。 只有少数几个人,夺得了性命,拼命狂奔。 他们朝着大队的方向夺命狂奔,马蹄声如同鼓点,敲击在每个鲜卑骑兵的心上。 “有敌袭!”一名鲜卑骑兵大声喊道。 “从哪里来的敌人?”另一个骑兵问道。 “嗖!嗖!嗖!” 几支箭矢飞来,直接射入了探马斥候的后背。 这些夺命狂奔的鲜卑斥候,最终没有逃脱,他们发出惨叫声,直接从马上坠落。 紧接着,可以感觉到大地开始震动。 只见三百步之外,几百名汉军骑兵出现,他们朝着鲜卑骑兵的方向冲锋过来。 阳光下,汉军骑兵的战马如同一股洪流,划破了战场的宁静。 所有的鲜卑骑兵匆忙上马,他们来不及整队,只能朝着汉军骑兵反冲锋过去。 汉军骑兵的冲锋如同一股狂风,席卷了整个战场。 他们的马蹄下,尘土飞扬,战马的嘶鸣声和士兵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 虽然汉军骑兵的气势如虹。 但是鲜卑骑兵却丝毫也不畏惧。 他们心中甚至嗤之以鼻。 这不知道哪里来的汉军骑兵,有点自不量力。 只有区区数百骑,居然敢于冲撞他们这2000骑,简直就是找死。 冲在前面的一名鲜卑骑兵,手中已经拿起了骑弓,准备给敌人一点厉害。 可就在这时。 冲在最前方的汉军骑兵将领,已经在弯弓搭箭。 一支羽箭,如同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奔这名鲜卑骑兵的胸口而去。 “噗!” 羽箭直接射穿了他的胸口,带着他重重的摔落马下。 这名鲜卑骑兵脑海中最后的疑问,怎么还有人骑马用步弓? 第43章 骑兵的冲锋和碰撞,徐晃的反击! 战马奔腾,尘土飞扬。 顾衍带领着300多名骑兵冲阵,他们的马蹄声如同雷鸣,震撼着大地。 燕云十八骑紧随在顾衍的身后,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杀意。 短短三百余步的距离,对于骑兵来说,不过是转瞬即至。 顾衍的速度极快,他拉弓射箭,三箭连发,每一箭都精准地射落三名鲜卑骑兵。 燕云十八骑也不甘示弱,他们射出的箭矢如同死神的镰刀,又有十几名鲜卑骑兵被射落马下。 这些落马的骑兵,形成了障碍,让后续的鲜卑骑兵慌忙绕行,整个骑兵队列变得有些散乱。 顾衍和燕云十八骑抛下弓箭,抄起长枪、马槊、长戟,放平之后,和鲜卑骑兵狠狠地撞在一起。 两股力量的碰撞,如同两股狂风相撞,激起了漫天的尘土。 三百多骑和两千多骑交错而过,不断有双方的士卒坠落在马下。 满地的尸体,扭曲的形状,鲜血染红了大地。 但是放眼望去,大部分都是鲜卑骑兵的尸体。 重新调转马头的鲜卑骑兵心中惊怒异常,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怒。 他们鲜卑人号称是长在马背上的人。 他们从小就学习骑马,成年之后他们在马背上战斗,他们可以骑着马进行长时间的行军,为此他们甚至可以在马背上睡觉、吃饭、排泄。 不管和匈奴人、丁零人、扶余人、坚昆人等等进行战斗。 他们鲜卑骑兵都不会落在下风。 更何况,现在完全没有威胁的汉军骑兵。 可是今天他们以多对少,双方骑兵互相冲撞,结果却是他们鲜卑人落在下风。 这让他们怎么能够接受?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他们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在这场战斗中遭遇如此的失败。 相对于鲜卑人的愤怒和不解。 顾衍对这个战斗结果,却是心中有数。 自从在牛心亭安家以来。 顾衍就知道自己未来的主要敌人就是鲜卑人。 而为了对抗鲜卑人,骑兵将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所以哪怕最开始马匹数量不够,顾衍也非常注重骑兵的训练。 在牛心亭所有人都参与过骑兵的训练,最终挑选出来300多名最有天赋的士卒。 其他的兵种,还有轮流休息的时候。 这300多名骑兵,却一直住在兵营中,每天都要跟随顾衍进行一段时间的训练。 最开始马匹数量不够的时候,轮流骑马,训练条件非常艰苦。 但是不管是军营提供的属性增长,还是顾衍带领下操练时候的熟练度加成。 都让这300多名骑兵迅速的蜕变。 他们现在人马合一,马上搏杀能力非常出色,再加上顾衍和燕云十八骑在前方攻坚。 他们才造成这么辉煌的战绩。 “重新整队!”顾衍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燕云十八骑和其他骑兵迅速响应,他们开始重新整队,准备迎接下一轮的战斗。 鲜卑骑兵也不甘示弱,他们重新调转马头,准备发起反击。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决心,他们要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两股骑兵再次碰撞,战马奔腾,尘土飞扬。 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 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每一次交错而过,鲜血染红大地,双方的尸体纷纷坠马。 顾衍的眼神中充满着怒火和痛心,他带来的骑兵在连续不断的冲杀中起码死伤了100多人。 这些都是他辛苦操练的成果,每一个士卒的倒下都如同在他的心上割了一刀。 “再来!”顾衍怒喝一声,拨转马首,带着燕云十八骑和手下的骑兵又杀了回去。 粗长的马槊在顾衍的手中轻若羽毛一般,他挥舞着马槊,迅捷如同闪电一般,不断有鲜卑骑兵被他挑落马下。 每一次攻击都精准无误,每一次挥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宛如战神降临,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压迫感。 鲜卑骑兵见状,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了上来。 他们试图用数量的优势压倒顾衍和他的骑兵,但顾衍的勇猛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杀!”顾衍大吼一声。 在他的带领下,燕云十八骑和手下的骑兵们也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他们紧随顾衍,冲杀在敌阵之中,杀声震天。 “继续跟我冲!”顾衍再次大吼,他的战马也非常兴奋,冲向了鲜卑骑兵。 他的马槊在空中划出了一道道死亡的弧线,每一次落下都带走一个鲜卑骑兵的性命。 战场上的鲜卑骑兵虽然人多势众。 但在顾衍和他的骑兵队的猛烈冲击下,逐渐显露出溃败的迹象。 鲜卑骑兵的队列开始变得散乱,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会在骑兵的战斗中遭遇如此的挫折。 终于,在顾衍他们的勇猛冲锋下,鲜卑骑兵的阵型彻底被冲散。 他们开始四散奔逃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然而就在这些鲜卑骑兵准备夺路而逃的时候。 河畔的三个方向,出现了整整三个千人大队,从三个方向合围过来,堵住了这些鲜卑骑兵逃跑的去路。 ...... 徐晃站在羊马墙上,他注意到山谷外面战斗的声音。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他知道,援军已经到了,他们的机会来了。 “拖住他们!”徐晃大声喊道。 铁鹰都和禁胡都的士卒们在他的指挥下,挥舞着兵器和鲜卑人冲撞在一起。 “杀!”张汛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斩马刀,率先冲出了羊马墙。 他的身后,是一群士气高昂的士卒,他们紧随其后,与鲜卑人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汉军的士气旺盛,他们来了援军,知道自己有救了。 反过来,鲜卑人却有些犹疑不定。 山谷外面如同雷鸣一般的马蹄声,惨烈的厮杀声。 他们都可以听见,看来这些汉人真的来了援军。 他们不知道是继续进攻,还是向后撤退。 这造成了他们的犹豫,造成了他们阵线的混乱。 反过来,徐晃和张汛只要利用这个机会,死死咬住这些鲜卑人。 只要鲜卑人有丝毫向后撤退的意图必然崩溃。 到时候趁势掩杀,一定可以大获全胜。 第44章 鲜卑人的崩溃,兵败如山倒! 鲜卑骑兵被顾衍的骑兵打崩。 他们曾是草原上的霸主,骑着骏马,挥舞着弯刀,肆意驰骋。 但此刻,他们却成了被猎杀的对象,夺路而逃,却找不到一条生路。 身后的汉军骑兵,宛如一群嗜血的狼群,紧追不舍。 每一次马蹄的落下,兵器挥舞,都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鲜卑骑兵的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快跑!快跑!”鲜卑骑兵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们拼尽全力打马冲锋,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心如死灰。 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后路已经被断绝,汉军步卒不知何时已经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汉军方阵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阻挡了鲜卑骑兵的去路。 鲜卑骑兵们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如果是平时,碰到汉军方阵,鲜卑骑兵可以利用骑射的优势,远远地骚扰,最终通过消耗的方式击溃汉军方阵。 可是今天,他们没有任何的时间拖延。 身后的汉军骑兵正在肆意屠杀落后的鲜卑人,他们想要活命,只有闯过这些汉军方阵。 鲜卑骑兵无可奈何,只能拼命地打马冲锋。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更多的是一种求生的渴望。 汉军步卒们带着一辆辆偏厢车,结成松散的车阵。 偏厢车与偏厢车之间有着宽松的距离,策马两骑、三骑都可以通过。 可是这些缝隙,就好像是一个个陷阱,等待着鲜卑骑兵的冲入。 一旦冲入其中,必定面临无数的攻击。 鲜卑骑兵们心中明白,但此时他们已经没有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冲向汉军方阵。 “杀!”汉军步卒们大吼着,从偏厢车上伸出来一根根长枪,就仿佛刺猬一般。 偏厢车上还有弓弩手,他们对着鲜卑骑兵,来了一轮弓弩齐射。 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鲜卑骑兵,将鲜卑骑兵们射得人仰马翻。 箭矢在空中发出呼啸的声音,带来死亡的威胁。 鲜卑骑兵们纷纷中箭坠马,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一部分鲜卑骑兵冲撞在偏厢车上,被刺了个透心凉。 他们的战马在剧痛中挣扎,最终倒在了地上,伤马发出痛苦的嘶鸣,大大的眼睛里满含泪水。 有些鲜卑骑兵试图顺着偏厢车之间的缝隙逃窜,却被汉军士卒用长戈从马上勾下来。 摔得七晕八素的鲜卑骑兵,被刀盾兵就近直接抹了脖子,鲜血喷溅而出,直接染红地面。 一时之间,鲜卑骑兵人仰马翻,死伤惨重。 鲜卑骑兵,已经陷入了绝境。 他们前有汉军步卒堵截,无路可走,后有汉军骑兵追杀,无处可逃。 这些鲜卑骑兵,已经彻底混乱了。 有些人调转马头,朝着汉军骑兵冲锋。 有些人在车阵前方弯弓射箭,试图制造混乱,再一举冲散车阵。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 偏厢车后面的汉军士卒来一轮齐射。 不管是步弓还是弩弓,射程远在骑弓之上。 又快又急的羽箭,发出呼啸的声音,瞬间就有十几匹战马发出惨烈的嘶鸣,带着骑兵摔倒在地上。 顾衍骑在战马上,手中挽着步弓,跟在这群鲜卑骑兵的后面,弯弓射箭,每一箭,都能把一名鲜卑骑兵射落马下。 惨叫声此起彼伏,鲜卑骑兵既惊慌又错乱。 以顾衍的箭法,在这个时候可以发挥出无穷大的作用。 鲜卑骑兵,顾此失彼,已经完全不成建制。 顾衍都不需要瞄准,他只需要抽出箭矢,弯弓搭箭射出去,就会留下一具尸体。 唯一制约顾衍的反而是他的箭矢数量。 短时间内,他携带的两壶箭矢已经全部射完,保守估计最少射杀了50名鲜卑骑兵。 紧紧跟着顾衍的几名骑兵,连忙递上自己的箭壶。 与此同时。 “咚!咚!咚!”如同雷鸣般的战鼓声响起。 三个方向的汉军军阵,开始向前移动,挤压鲜卑骑兵的生存空间。 这些犹如丧家之犬的鲜卑骑兵,彻底崩溃了。 箭如雨下,混乱不堪的鲜卑骑兵,不断的被射杀。 一些崩溃的鲜卑骑兵翻身下马,丢掉武器跪倒在地上。 这些鲜卑骑兵被拖到一旁直接捆了起来。 发现汉军士卒并没有击杀降军,越来越多的鲜卑骑兵选择投降。 ...... 山谷之中,徐晃和张汛带领着铁鹰都和禁胡都的士卒,奋力砍杀。 鲜卑人的阵线已经摇摇欲坠。 甚至有人转身想逃跑,最后死在自己人的刀斧之下。 “杀!”张汛手中的长柄斩马刀,横砍竖劈,接连斩断两个鲜卑人的身躯。 就在这个时候。 “咚!咚!咚!”雷鸣一般的战鼓声在山谷外响起。 整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整齐队列的弩兵,将装填完毕的弩弓,对准了鲜卑人的身后。 “射!”随着一声令下。 密集的弩箭飞射而出,鲜卑人的后阵慌忙转身。 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臂张弩射出的弩箭,不但准,而且速度奇快无比。 几乎就在一瞬间。 一大排的鲜卑人被射倒在地,他们发出痛苦的惨叫声,鲜血直流。 射完手中弩箭的弩兵,马上向后撤退一步,重新装填弩箭。 另外一排弩兵,则上前一步,瞄准,激发弩弓,射出弩箭。 特殊的环境,无处躲避的山谷,连绵不绝的弩箭。 给予这些鲜卑人非常大的杀伤,他们彻底维持不住阵型,被铁鹰都和禁胡都的士卒冲散。 为了避免误伤,弩兵向后方撤去,手持长枪、巨盾、大戟、长戈的士卒开始向前迈步。 这些鲜卑人重蹈了最开始鲜卑老弱妇孺的结局。 他们被困在中间,两头都在疯狂的杀戮,不断的有人发出惨叫倒下,地面变得泥泞不堪,鲜血让整个地面变得湿滑无比。 无与伦比的疯狂,造成一部分鲜卑人无与伦比的疯狂。 但更多的鲜卑人却因为恐惧而绝望。 他们丢掉手中的兵器,高举双手,口中呼喊着,也听不清楚到底在喊些什么。 这些鲜卑人靠近汉军的军阵,被长戈勾倒,直接拖入军阵捆绑起来丢到一旁。 有的鲜卑人还在和汉军奋力厮杀,却突然发现身旁的同伴,已经丢掉武器投降汉军。 就在他茫然无措的时候,一杆长枪捅入他的咽喉,飞快的抽出,鲜血狂喷。 这个鲜卑人捂住自己的咽喉,悲愤的想着:为什么不告知我一起投降? 第45章 这么大的手笔,究竟谁是幕后黑手? 山谷内,战火连天,厮杀声此起彼伏。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但是鲜卑老弱妇孺的遭遇。 让铁鹰都和禁胡都的士卒还有山谷中的流民都杀红了眼。 徐晃在后阵中,刚刚给自己裹完伤。 他的武技出色,膂力过人,箭术也非常出色,但在这样的战斗中,也不免受伤。 他重新披上盔甲,看了一眼战场的方向,双方都在奋力搏杀,舍生忘死。 惨叫声连绵不绝,徐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 这场战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双方都在为了生存而拼尽全力。 在后阵中,可以看见大量的鲜卑士卒投降。 他们大约察觉了,向后方增援的汉军投降,活命的机会更大一些。 毕竟增援的汉军并没有杀红了眼。 不能再打下去了,这些鲜卑人已经是困兽犹斗,再打下去徒增伤亡。 徐晃敲响了鸣金,铁鹰都和禁胡都的士卒停止了进攻,向后退了几步。 一些杀红眼的流民还在往前冲,突然察觉不对也连忙后退。 刚才还在拼命厮杀的鲜卑人,发现敌人向后撤退,他们一时有些茫然无措。 这些幸存的鲜卑人紧紧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前后的敌人。 此时,顾衍命令已经投降的鲜卑人过来劝降。 这些鲜卑士卒被包围在山谷中,面对着绝境,终于放下了武器。 他们高举双手,走向汉军阵地,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无奈。 汉军士卒把这些鲜卑人双手在背后捆绑起来,并且十个人一串。 山谷内的流民和士卒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他们赢得了胜利,他们得救了。 不管是铁鹰都和禁胡都的士卒还是这些流民,这些天来,他们的精神压力都非常大。 尤其是这些鲜卑人表现出来的残暴。 他们连自己的同族都如此残忍的对待,更何况是汉人。 战斗结束后,徐晃和张汛开始组织士卒们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一些受伤非常严重的鲜卑人,直接被抹了脖子,送他一程。 只有一些轻伤的鲜卑人,会得到简单的包扎。 至于细心的照料,但是想都别想,能不能活下来,全看他们自己的命。 在山谷外一间简陋的帐篷内,顾衍召集了侯义、戚宋、徐晃和张汛四人开会。 他们四人可以说是人人带伤,其中徐晃身上的伤最重,他身上缠满了绷带。 顾衍看了他们一眼,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开口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充满了真挚的感激与敬意。 侯义等人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却都沉默不语。 他们知道,顾衍此刻的心情比他们更加沉重。 这一次的战争,可以说是死伤惨重。 很多士卒都是顾衍亲自操练训练出来的。 戚宋开口说道:“主公,这一次我们损失不小呀!” 他的语气显然对这次战斗的损失感到痛心。 张汛也感慨一声:“都是好兵,真不敢相信他们还是一群新兵!”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哀伤,显然对那些年轻士卒的牺牲感到惋惜。 伤亡确实比较大,顾衍也非常心痛。 铁鹰都和禁胡都死伤的士卒起码也有五百多人,就算一部分伤员能够伤愈回归,也有三百多人永远地闭上眼睛。 更何况还有骑兵和流民青壮的损失。 帐篷内的气氛变得沉重,哪怕是顾衍也万万没有想到,鲜卑人居然会出动整整4000多的骑兵。 而且这些鲜卑人丧心病狂,对待同族居然手段如此凶残。 他们驱使这些鲜卑老弱妇孺,用蚁附攻城的方式来攻击营寨。 说实话,顾衍想不通。 这些世家大族究竟出了多少血? 才能让鲜卑人出动4000多人的大军。 似乎他也没有那么重要。 现在也仅仅是一个屯田都尉兼职牛心亭长。 并不值得被这样对待。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顾衍对鲜卑人出动的兵力估算错误。 帐篷中的沉默,让徐晃有些不适应。 他突然一笑,打破了沉默:“主公,不管怎么说我们打了一个大胜仗!” “而且,武州方圆几十里内,几乎所有的鲜卑部落已经被彻底抹去!” “这些部落的牛羊马匹和财物可全部落入我们的手中,正好可以让我们非常安心的经营武州,相信短时间内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说起这个,整个帐篷中的沉重气氛终于有了一些松懈。 顾衍点了点头,他的眼中也露出了一丝欣慰:“徐晃说得对,虽然我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这次胜利为我们赢得了宝贵的时机!” “我们不能让那些牺牲的士卒白白死去,我们要把要在武州屯好田,练好兵,才能护佑更多的人!” 张汛也点了点头:“主公,我们俘虏的鲜卑人怎么处理?” “让他们服劳役,最苦最累的活,全部由他们干,干满三年再说!”顾衍淡淡的说道。 这些鲜卑人虽然罪恶多端,但顾衍并不准备,要了他们的命。 让他们服劳役,就是劳动改造,苦活累活干满三年,只要不死,肯定是服服贴贴。 这个时候,这些鲜卑人可以成为优秀的骑兵兵员。 他们几人商量了一番,关于武州重建的事宜后,侯义和戚宋先行离开。 他们虽然也是军侯的武官官职,但是主要负责民事上的事情。 现在战争已经平息,他们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 顾衍、张汛和徐晃,仍然留在帐篷里。 没过多久,四个鲜卑人五花大绑被亲兵押送过来,进入帐篷后,按倒在地上。 顾衍和徐晃,既听不懂鲜卑话,也不会说鲜卑话。 张汛久在边镇,鲜卑话的听说他都没有问题。 顾衍和徐晃就听张汛在那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四个鲜卑人跪在地上,神色既惶恐又不安。 他们不断的回答张汛的问题。 审问告一段落之后。 他看向顾衍,开口说道:“主公,我已经问清楚了!” “这些鲜卑人,来自定襄郡,分别来自四个部落,每个部落各出了千人!” 顾衍忍不住开口问道:“能知道幕后黑手是谁吗?居然如此大的手笔!” 第46章 重建武洲城,人口不足的问题! 面对顾衍的询问。 张汛的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色。 “主公,这件事情说实话有些冤枉!”他开口说道。 顾衍有些疑惑:“怎么说?” 张汛苦笑一下:“袭击我们的这些鲜卑人,乃是属于轲比能这边的!” “而武州这里的鲜卑部落,乃是属于步度根这边的!” “他们虽然都是鲜卑人,但彼此之间互有仇恨,经常厮杀!” “他们之所以派出这么多人,就是趁机把武州附近的鲜卑部落一网打尽!” 徐晃忍不住开口说道:“难怪他们对同族这么凶残,原来彼此就有仇恨!” 张汛点了点头:“他们鲜卑人一般冬季并不出众,因为马匹会掉膘,粮草消耗也会非常大!” “不过这一次,有人给他们提供粮草,所以他们趁机劫掠整个武州的鲜卑部落!” “实际上,请托他们的人,只要求鲜卑人出动1000骑,而不是4000骑!” 顾衍听完之后久久无语。 想不到真实情况竟然如此可笑。 可是这个可笑的事情,让这4000鲜卑骑兵全军覆没,让顾衍手下的士卒和流民损失惨重。 张汛继续开口说道:“不过这几个鲜卑人,并不知道是什么人指使的,他们也是听命于头人!” “不过,他们和并州的世家大族,都有生意往来!” “呵!”顾衍冷笑一声:“左右不过是那几家,会有机会再找他们算账的!” ...... 既然附近没有鲜卑部落的威胁。 定居点就没有必要再立在这处山谷。 收捡了所有的物资,赶着浩浩荡荡的牛羊马群,所有人直奔武州而去。 受伤的士卒流民,被安置在马车上。 死亡的士卒流民,被埋葬在山谷之中。 被屠戮的鲜卑部落,居然并没有死绝,数百名鲜卑族的妙龄少女被关在帐篷里,现在也成为了顾衍军队的战利品。 这一次顾衍的军队虽然损失惨重,但是战后的收获,也非常的丰厚。 抵达武州之后,顾衍带着燕云十八骑,仔细查看这座城池。 由于地处边陲,武州这座城当初修建的时候还是非常下功夫的,城墙不但坚固,而且墙高。 顾衍骑着马绕着城池缓慢的转了一圈。 可以看出来,曾经鲜卑人想破坏这座城池,城墙上到处都有拆卸砖块的痕迹。 但是,大概这座坚城建造的时候非常用心,以至于拆除城墙也是个大工程。 最后鲜卑人不了了之,只留下一些破坏的痕迹。 绕城一圈之后,顾衍估计这座城池的周长大概在七八里左右,在雁门郡可以算是一座大城。 不过城外的护城河,大部分都被填平,没有填平的部分,也已经水源干枯。 但总的来说问题不大,在武州附近水资源还是非常丰富的。 这里有黄河流域的支流,还有海河流域的支流。 四处都能看见曾经用来灌溉农田的水渠,虽然这些水渠都被淤泥杂物堵塞堆满,但修缮起来并不复杂。 武州附近所有的农田已经全部荒废,上面长满了牧草,成为了鲜卑人的牧场。 虽然百废待兴,但是顾衍看到了希望,这样一座城池,可以养活很多人。 城池外围绕了一圈之后,顾衍打马进入城池。 城池内破坏的就非常彻底,不经过大规模的修缮,只怕很难住人。 到处都是坍塌的房屋,还有火烧的痕迹。 曾经的街道不但堆积了各种杂物,还长满了杂草。 在城中还看见一些果园,不过这些果园由于无人打理,恐怕果树已经退化。 首先开始的是武州城的清理工作。 把倒塌的房屋彻底彻底拆除,能用的砖石都整整齐齐叠垒在一起。 不能用的杂物,全部运出城,堆放在一起,最后再细致整理。 城内的道路,开始重新平整,铲除杂草,贴上砖石。 十多天的功夫,整个武州城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并不是所有的房屋都已经倒塌,还有很多保存完好的房屋,经过简单的修缮,已经可以住人。 砖石的房屋,挡风遮雨,相对保暖,远远比帐篷里要舒适。 大量的士卒和流民,都住进了武州城,只有每天累死累活的鲜卑俘虏还住在帐篷里。 一月二十八,徐晃带领500名士卒返回牛心亭。 他将要护送新的牛心亭的百姓和新招募的流民,以及各种物资,返回武州。 想要重建武州,现在顾衍非常缺人,他将要大量的抽调原本牛心亭的百姓。 好不容易满编满员的牛心亭又将出现户口短缺的迹象。 另外,周边的几个城池都开始往马邑县输送流民。 马邑县转一道手,流民就送入牛心亭。 整个二月份,徐晃和张汛轮换着跑了三趟。 一直到牛心亭被抽血抽的太严重,很有可能影响到今年的春耕,这才停了下来。 虽然不断的充实人口,但是顾衍并没有获得武州的地盘奖励。 恐怕人口数量还是不足,还需要更多的流民来充实人口。 粮食顾衍是不缺的,但是工具严重不足,也限制了人口的发展。 不过并州的流民毕竟是有限的,下一步想要大量的充实人口,恐怕要等到黄巾之乱。 顾衍并不知道黄巾之乱爆发的具体时间,但是他可以确定就在今年。 到时候整个中原大地会有无数的流民,仅仅河东地区,就会出现无数的灾民。 以顾衍现在的职位,仅仅是一个屯田都尉,黄巾之乱,他很难有机会插手。 不过,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做。 至少,被裹挟的百姓,被朝廷的大军无辜杀死也太可惜了。 不如想办法,把这些人迁徙到并州。 一方面可以充实人口,另一方面可以操练大军抵御鲜卑。 不过这个事情说来话长,还需要诸多的准备。 现阶段,需要提升整个武州的军事实力。 武州城内,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军营。 他把建筑奖励所获得的属性自动增长能力赋予在这座新的军营内。 牛心亭的军营瞬间就变成了普通的建筑。 这一次的大战,让顾衍意识到,必须要精兵,才能以少胜多,以弱胜强。 山谷内的大战和骑兵大战,就是两个非常极端的例子。 顾衍和燕云十八骑,带领着300多名骑兵,直接正面击溃,打崩了2000多名鲜卑骑兵。 而自身的损伤,仅仅只有100多名骑兵伤亡。 反过来,徐晃和张汛带领的铁鹰都和禁胡都的士卒,死伤就比较惨重。 他们的训练没有达到极限。 第47章 回归牛心亭,显怀的关金屏! 武州,现在是一片荒芜而又充满希望的土地。 顾衍站在城墙上,望着四周那些忙碌的身影,心中还是非常欣慰的。 百废待兴的武州,需要的不仅仅是士卒的勇武,更需要他们的勤劳。 大部分士卒已经脱下戎服,参与到武州的建设中来。 除了五天一次的操练,他们还要参与到各项工作中去。 他们挖掘水渠,让清澈的水流滋润着干涸的土地。 建造房屋,为百姓提供温暖的避风港。 修缮城墙,保障武州的安全。 开垦荒地,为春耕做好准备。 与此同时。 顾衍挑选了整整1000名最精锐的士卒,进行全天候的军事操练。 这些士卒每天住在被顾衍赋予了特殊属性的军营里。 他们每天都可以获得属性上的提升。 而顾衍亲自带着他们进行各种训练,也获得熟练度的加成,这让他们的进步速度远超常人。 “全体都有,射!”顾衍的声音在校场上空回荡。 士卒们分成若干小组,每组十人,分别站在各自的靶场前。 他们熟练地拿起弓箭,搭箭上弦,拉弓射箭。 箭矢如同闪电般射出,准确地命中靶心,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顾衍静静地站在一旁观察着士卒们的表现。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每当有士卒射出精准的箭矢时,他的脸上便会露出一丝微笑。 而当有士卒出现失误时,他则会皱起眉头,思考着如何帮助他们改进。 除了弯弓射箭之外,他们还进行了军阵列队训练。 军阵列队从静止到变换,士卒们一定要训练到如同本能一般,可以随时变换军阵的形状。 在战场上,战斗环境是非常复杂的,随时要根据军官的命令改变军阵的形状。 军阵队列中,他们步伐整齐,号令严明,展现出铁一般的纪律。 除了这些之外,他们还要学习使用各种各样的武器。 每个士卒都要掌握2~3种武器的使用。 士卒们挥舞着长枪、环首刀、?钩镶、长戟、步槊、长戈、大盾、斩马刀、长柄斧等等。 每一次劈砍、突刺都力求精准,每一次格挡、躲闪都显得机智灵活。 战阵配合的训练更是考验着士卒们的团队协作能力。 他们或分散或集结,或进攻或防守,每一次配合都显得天衣无缝。 这不仅仅是士卒之间的配合,还有不同武器之间的配合,包括阵型的穿插配合以及走位配合。 职业化的全天候训练非常辛苦,但士卒们的伙食标准也是最高的。 餐餐有肉,确保他们能够补充足够的能量,以应对高强度的训练。 徐晃和张汛也跟着士卒们一起训练。 两个人都不是没有见识之辈。 他们能够感觉到自己进步神速,不但各种技能在提升,身体也变得更加强壮,力量在变大,变得更加灵活。 他们谁也没有言语,不动声色之中,看向顾衍的目光变得狂热。 顾衍站在训练场边,看着士卒们的训练,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他挑选出来的这1000名士卒,都是和鲜卑人战争中脱颖而出的精锐。 现在进行全天候的军事训练,加上属性提升和熟练度加成。 他们已经脱胎换骨,变得更加强大。 如果再来一次鲜卑袭击的事件,肯定不会再有之前那么大的伤亡。 “主公,这些士卒的进步真是神速!”徐晃对顾衍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佩。 “主公的练兵之法,可谓天下无双!”张汛也开口说道。 顾衍摇了摇头:“这也需要他们愿意吃苦,能够忍受寂寞,忍受痛苦,长时间的操练!” 随着夕阳西下,训练场上的操练声渐渐平息。 士卒们虽然疲惫,但他们的神色中却非常兴奋。 他们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进步,另外军营中还有丰富的晚餐等待着他们。 ...... 顾衍看向徐晃和张汛,开口说道:“最近几日,就你们带着他们训练!” “我回一趟牛心亭,把夫人她们给接过来!” “诺!”徐晃和张汛拱手领命。 把武州的事情安排妥当之后,顾衍带着燕云十八骑,直接离开了武州,前往牛心亭。 顾衍离开牛心亭的时候,刚刚过完新年。 现在回去的时候,已经三月份了。 顾衍的回来,让让牛心亭所有百姓都兴奋了起来。 毕竟顾衍不在牛心亭,就好像所有人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关金屏看到顾衍心中既高兴又有些委屈。 他一去两三个月,全然不顾家里还有个孕妇。 夕阳西下,四处静籁无声。 顾衍牵着关金屏,在麦田附近散步。 关金屏现在已经怀胎四月,肚子已经开始显怀。 “郎君也真是狠心,一走这么长的时间!”关金屏抱怨道。 顾衍不在的日子,她难免有些多愁善感。 平日里总是会想,顾衍吃的好不好? 穿的好不好?是不是太忙了? 有没有别的小娘子出现在顾衍身旁? 不过现在顾衍回来了,她的心情又变得美好起来。 不过嘴上还是会忍不住抱怨几句。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顾衍牵着关金屏,手指扣摸着她的手指。 “这次接你去武州,你待在牛心亭我也不太放心!” 两人散了一会儿步。 紧接着顾衍突然开口说道:“要不要把我娘和你娘都接过来?” “毕竟,我们都是第一次生孩子,难免会手忙脚乱,缺乏经验!” “可以吗?”关金屏一脸惊喜。 “试试吧!”顾衍开口说道。 顾母估计问题不大,庄子上的事情再多,也没有宝贝孙子重要。 关母就不一定了,毕竟关金屏已经嫁入了顾家。 不过,顾衍现在是屯田都尉,不再是小小的牛心亭长。 关家和顾家差不多,都是家道中落的本地豪强,顾衍现在掌管一城。 说不定,关家会趁着这个机会,派人过来瞧一瞧。 也许这是他们家族重新腾达的一个机会。 所以,顾衍也不能肯定,关母会不会趁这个机会前来并州。 散步完毕,回到牛心亭之后。 顾衍叫来了两个人,他们是驻守在牛心亭的士卒军官,一人为屯长,一人为什长。 “拜见主公!”两人见到顾衍之后,连忙大礼参拜。 第48章 画风完全不一样的貂蝉! 顾衍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他们是当初跟随顾衍和关金屏一起离家的青壮。 现在早已经都已经成为了低级武官,彻底改变了他们原本的命运。 “顾卫、关和,你二人明日带上你们这屯的士卒,前往解县,给老夫人送信,如果她们愿意来并州,就好好保护!”顾衍开口说道。 “诺!”顾卫和关和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有些兴奋。 能够回解县,对他们来说也算是衣锦还乡。 回去肯定不能空着手回去。 顾衍给他们准备了几辆大车,装满了鲜卑族的一些特产,主要是皮草、熏肉、奶酪、马奶酒等等。 主要是从鲜卑部落这里并没有截获到一些值钱的玩意。 由于关金屏已经有四个月的身孕,从牛心亭前往武州,她只能乘坐马车。 而且速度不能太快,免得造成颠簸。 由于,牛心亭也将面临春耕的问题,顾衍没有再抽调人口,马邑县后面输送来的一些流民也安顿在牛心亭。 所以,这一次顾衍是专门来接关金屏的。 不过,也带上来任家大嫂和貂蝉没还有张辽。 “好冷!”貂蝉从马上跳下来,打了一个哆嗦,赶紧进入马车。 马车里有一个小炭炉,一股暖意马上驱散了貂蝉身上的寒气。 “知道冷,你还要去骑马?”任家大嫂忍不住笑骂道。 关金屏懒洋洋的靠在垫子上,她微微一笑:“貂蝉想学骑马,就让她去学!” “想要在并州生活,就算是女孩家也要强大起来!” 任家大嫂有些疑惑:“亭长,为什么给你取个小名叫貂蝉?不过,还怪好听的!” 貂蝉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呀!” 关金屏微微一笑:“许是郎君觉得貂蝉妹子生的好看,貂尾和蝉羽都是美好的事物!” 貂蝉听到关金屏夸她好看,小女孩羞红了脸。 她进入马车之后,一会儿就耐不住性子,经常挑开窗帘的缝隙,向外看去。 “张辽哥哥好厉害,他一直跟着顾衍哥哥骑马,完全都不怕冷的!”貂蝉有些羡慕。 “他想当大将军,当然要勤学苦练,哪里像你一会怕冷,一会怕累!”任家大嫂说道。 “哼,我以后也要做女将军!”貂蝉不服气的说道。 从牛心亭,返回武州的一路上。 貂蝉就缠上了顾衍,她要学骑马,她要学射箭。 偏偏她小姑娘家的,也吃不得这么大的苦。 这个时节骑马可不就是冷。 不过,后面慢慢坚持了几天,骑马的时间越来越长。 顾衍还给她找了一把软弓,开始练习骑射。 虽然一上来就是高难度,不过在顾衍的教导下,依然有着熟练度的加成。 貂蝉的进步还是很快的,与她相比,张辽的进步速度那就更大了。 张辽比貂蝉大上几岁,而且非常能吃苦。 几乎全天都没见他从马上下来过几次,一手骑射已经非常精准。 现在是初春时节,一些小动物也开始复苏,张辽经常能射中野兔野鸡,也算是给大家改善伙食。 顾衍看着貂蝉被早春寒风吹的通红的鼻尖,不禁摇了摇头。 现在这个会骑马会射箭的貂蝉,长大以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真不好说。 反正那个因为连环计和美人计名垂千古的貂蝉,再也不会出现了。 十多天后,顾衍他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武州。 关金屏等人也纷纷撩开窗帘,向外看去。 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一条条已经疏通了水渠涓涓流水,滋润着大地。 大片开垦出来的农田,都种满了各种作物。 “为什么没有种麦子和粟米?”关金屏不解的问道。 顾衍骑着马跟随在马车身旁。 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有些地方种了麦子和粟米,有些地方土地抛荒太久,肥力不够,只能先种些杂粮杂豆,可以肥田!” “那些人为什么脚上绑着绳子?”貂蝉指着远处的人影问道。 顾衍看了一眼,开口说道:“那是一些鲜卑人,被我们打败了,作为俘虏,他们要服劳役!” “哦!”貂蝉听说是鲜卑人,马上不感兴趣,看向其他方向。 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直接进入了武州城。 顾衍的府邸已经被修缮完毕,进入后,可以看到一些侍女在忙碌。 她们看到顾衍和关金屏,连忙行礼。 关金屏眼睛一扫,发现都是一些粗实丫鬟,心中满意的点了点头。 任家大嫂被顾衍聘请为府里的管家,主要是照顾关金屏,貂蝉也跟着一起住进府邸里。 把她们安顿好之后,顾衍带着张辽来到了军营里。 张汛干脆让张辽直接住进军营,开始军旅生活。 他们两兄弟相依为命,身无长物,越简单的生活,他们反而越适应。 至于军营中的辛苦劳累,根本就不算什么。 别人两兄弟的事情,顾衍也懒得掺和。 另外,张辽的潜力肯定是远远大过于普通的士卒。 他在军营中的属性增长,也不知道极限在哪里。 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张辽,肯定要远超历史中的张辽。 艰苦的训练,一直到大部分士卒实力再也无法得到增长为止。 一些明显还有潜力的士卒留了下来。 其他潜力已经耗尽的士卒开始大规模的轮换。 张辽跟随着成年人,始终在一起训练。 顾衍唯一给他优待的地方,就是张辽并不喜欢的早晚两顿奶。 不是羊奶就是牛奶,而且味道非常腥,张辽每天喝下去的时候,都眉头紧锁。 这些羊奶牛奶,不仅仅张辽在喝。 关金屏和貂蝉也在喝。 貂蝉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女将军,像关姐姐一样这么高大,于是被顾衍忽悠每天喝两顿奶。 关金屏则是为了保证充足的营养,奶制品对孕妇非常好。 不仅仅是鲜奶,还有各种奶酪干酪。 五月的时候,一支60多人的队伍慢慢靠近武州。 早就接到消息的顾衍,带着关金屏出来迎接。 看到挺着大肚子的关金屏,顾母气坏了,她埋怨道:“衍儿,你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让你媳妇挺着大肚子出来迎接,累着了怎么办?” 顾衍有些无语,这怎么会累着?平时散步走的都比这远。 “娘,我没什么事的!”关金屏连忙挽住顾母的胳膊。 紧接着。 她看向马车里的其他人,非常疑惑的问道:“婶娘,你们怎么来了?我娘呢?” 第49章 幼年关平,被牵连的关羽! 关金屏感到非常惊讶。 就算自己的母亲,不得闲无法离开关家,也不会叫自己的婶娘来照顾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婶娘跟着一起来了,娘亲却没有来。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城吧!”顾母赶紧说道。 看来这里面,恐怕发生了一些事情。 关金屏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马车里探出一个四五岁的男孩。 他看着关金屏非常开心的样子,拼命的挥着手:“大姐,我也来了呀!” 看见这个男孩,关金屏也笑了:“关平,下来吧,让你姐夫带你骑马!” 关平眼睛一亮,立即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他跑到顾衍身前,眼巴巴的看着顾衍。 顾衍看着这个男孩,模样还挺可爱的,眼睛大大的,一看就很机灵。 他弯腰直接把关平提了起来,放在身前的马鞍上。 马匹跟随着马车慢慢向前踱步,速度并不快,关平却非常兴奋,还不停的喊道:“驾!驾!” 顾衍看起来神色平静,心中却非常的震惊。 刚才听到关金屏喊这个男孩的名字,他就吃了一惊。 关平可是关羽的长子。 难道关金屏居然是关羽的侄女? 久远的记忆翻了出来。 关羽多年后,也生了一个女儿,名叫关银屏。 正好和关金屏的名字金银对应。 难道不是重名? 真的是那个关平? 有机会问问关金屏就知道了,现在并不着急。 不过,顾衍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这里已经有了幼年的貂蝉、少年的张辽,现在又来了一个幼年的关平。 他们回到武洲城顾衍的府邸之后,连忙安排洗漱、换衣,摆饭。 一路上舟车劳顿,这么远的距离,现在好不容易松快下来,所有人都有些懒洋洋的。 吃过一顿丰盛的餐食之后,大家终于闲了下来,也了解了关金屏的婶娘为什么会来到并州? 顾衍猜测的并没有错。 关羽居然是关金屏的亲叔叔。 当初,他和关金屏成婚的时候,其实也是见过关羽的。 不过由于婚前的各种礼仪非常多,当时见了关家非常多的人。 他并没有留意到关羽。 至少此时的关羽还不是美髯公,没有留起后世鼎鼎大名的胡须。 顾衍记得关羽是因为犯了事,最后亡命涿郡,结识了刘备和张飞,才有了鼎鼎大名的桃园三结义。 可是让顾衍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关羽这一次犯事居然和他有关。 他把乡侯刘旦灭门之后,当时乡侯府邸内的一些庄客、护卫、打手趁机劫掠,有些还欺凌妇孺,最后甚至一把火烧了整个乡侯府邸。 当时这个案子闹得非常大,官府也花费了大力气来查案。 这件事本来和关羽并无任何关系。 但是现在的关羽还不是后世那个傲视群雄的关羽。 他好交朋友,也非常守义气。 乡侯刘旦府邸中的几个门客,和关羽就是好友。 刘旦灭门,他们无处可去,关羽就招待了他们几天。 结果没想到,把关羽也牵扯到乡侯刘旦灭门一案中。 关羽毁就毁在交友广阔,但得以求生,也因为交友广阔。 因为有人提前通知了他,关羽才得以逃脱,独自一人逃了出去。 关家好歹也是地方上的豪强,找不到正主,被敲诈了一些财物,这件事情才算过去。 但是短时间之内。 关羽是无法归家的。 正好新年过后不久,接到了顾衍的来信和礼物。 顾衍和关金屏担心生存前后的养护问题。 想请顾母和关母,前来并州。 顾母的问题不大,关母确实不太好出门,家里还需要照顾。 她干脆让关羽一家,前来并州。 一方面,可以代替自己照顾关金屏。 另一方面,虽然关羽已经逃脱,但家人总被骚扰,不如出去避避风头。 听完整个事情之后。 顾衍和关金屏不由的面面相觑。 没有想到,这个事情,居然会牵扯到关羽,还造成他亡命江湖。 这事情闹的,顾衍也没有想到。 顾母和关家婶娘来了之后,整个府邸终于热闹了起来。 关金屏也有了更加细致的照顾,顾衍可以放心在军队和民生上忙碌。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 也许知道,武州是块硬骨头,这段时间并没有鲜卑人前来劫掠骚扰。 也算是达到了刺史张懿的初衷,武州成为了马邑县的西北门户。 随着关金屏的肚子越来越大,顾衍开始更多的陪伴她。 平时带着她多散步,晚上还帮她按摩水肿的小腿和双脚。 在这个时代,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道鬼门关。 关金屏也不免有些担忧,顾衍只能尽量的安慰她,陪伴她。 顾衍的陪伴,让关金屏产前的忧虑渐渐消失,整个人也开心了起来。 这一天晚上,顾衍睡得正香,突然被关金屏推醒。 他连忙爬起来,发现关金屏的身下湿漉漉的,还有一抹红色。 他心头一紧,这是羊水破了,要生产了。 顾衍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内心里已经模拟过多次。 他连忙穿好衣服,把顾母、任家大嫂,关家婶娘,还有一些奴婢,全部叫醒。 整个府邸瞬间就忙碌了起来。 生火的生火,烧水的烧水,各种各样的所需物资,全部准备妥当。 接生婆,是他们从解县带来的一个非常有经验的接生婆。 顾母、任家大嫂,关家婶娘都进入产房帮忙。 只有顾衍被挡在外面,甚至都不让靠近产房太近。 用顾母的话来说,顾衍是一个将军,杀伐之气过重,可能会冲撞到婴儿。 他都已经穿越了,还有系统,本来就不科学。 所以,对这种说法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只能在前院,坐立不安来回走动,耳中隐约可以听见关金屏的嘶喊声。 他焦躁不安的等待了好几个时辰。 突然。 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到了他的耳中。 紧接着,顾衍听到产房内外的欢呼声。 他还能隐约听见“......是个公子......”“......母子平安......” 好家伙! 顾衍终于松了一口气,等待的这段时间实在难熬。 母子平安平安就好! 就在这时,系统突然震动了一下! 【恭喜宿主,你的妻子关金屏诞下第一个孩子,家族成员+1!】 第50章 第一个孩子,超级丰厚的奖励! 顾衍直接把系统面板关闭。 他现在无心考虑系统的奖励。 终于,顾母想起了他这个孩子爹。 她抱着襁褓,来到前院,把孩子展示给顾衍看看。 虽然是头胎,但是营养不缺,照顾到位,又是足月生产。 只见婴儿的眼睛都已经睁开了,头发少见的浓密黝黑,就是皮肤还有些红皱,看着不算太好看。 但是,顾衍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住了,这是他的儿子。 顾母笑得合不拢嘴:“七斤的大胖小子,咱们顾家有后了,我也可以向你九泉下的爹交代了!” 紧接着,顾母把襁褓递给顾衍。 顾衍小心翼翼的接过襁褓,在顾母的指点下抱着孩子。 “快去看看你媳妇儿吧!”顾母开口说道:“这一次她非常的辛苦!” 顾衍抱着孩子进入产房,走到里间。 他一眼就看见斜靠在床榻上的关金屏。 她的精神状态非常不错,脸上只有淡淡的疲惫神色,并无多少异样。 关家婶娘正端着一个小碗,一汤勺一汤勺喂着关金屏。 她看到顾衍怀里的襁褓,连忙说道:“快让我看看,刚才没看清楚就被抱走了!” 顾衍把襁褓递给了关金屏,然后从关家婶娘的手中接过小碗:“婶娘,我来吧!” 关家婶娘微微一笑就离开了房间,屋内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小碗里是熬制的奶粥,顾衍一勺勺喂给关金屏。 他一边喂食一边开口问道:“还好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迷迷糊糊的,后面都忘记疼了,就是用力!”关金屏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偏着头想了想说道。 “真是了不起,我一点忙都帮不上!”顾衍放下勺子,捏了捏关金屏的脸颊。 她现在的样子非常圆润,脸颊上肉嘟嘟的,捏起来很舒服。 “不要捏我的脸,我现在是不是好丑?这么胖!”关金屏有些不开心的说道。 “哈哈哈!怎么会丑?看着喜庆,我可喜欢了!”顾衍哈哈一笑。 喝完了奶粥之后,关金屏就有些困倦,躺下后很快睡着。 他把儿子放在床边的婴儿床里,离开了房间。 他对等在院子里的顾母和关家婶娘说道:“娘,婶娘,你们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折腾了半个晚上,顾母和关家婶娘确实非常疲倦。 她们叮嘱了顾衍几句,就返回房间休息。 除了留下几个奴仆跟着守夜之外,其他人全部被安排去休息。 顾衍重新回到房间,在椅子上坐下,他看着熟睡的母子,脸上露出微微笑容。 他这个时候才有空打开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你的妻子关金屏诞下一个孩子,家族成员+1!】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拥有了合法继承人!】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2000套步人甲套装,头盔、披膊、身背甲、腿裙、大刀、大斧!】 【恭喜宿主,获得建筑奖励:特殊牧场,牛羊马驼等生存其中,速度、耐力、力量、?根性、?智力,自动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奖励:并州狼骑2000人,忠诚锁定满值!】 “嘶!” 顾衍倒吸一口凉气。 他想不到奖励怎么会这么丰厚? 难道是因为第一个孩子的原因,或者合法继承人的原因? 顾衍不得而知,他现在只有一个媳妇儿,没有办法横向比较。 不过这奖励也太丰厚了。 尤其是这2000套步人甲,就是2000个重装步兵,在战场上岂不是所向披靡。 顾衍这几个月训练士卒,通过军营的属性增长,选出2000个大力士完全没有问题。 至于这个特殊牧场。 上面虽然写着牛羊马驼,但谁会在这么给力的牧场里养育牛羊驼,肯定全部用来养马。 到时候,10万铁骑南下中原谁人可挡? 2000人的并州狼骑,可以说直接增加了顾衍的骑兵力量。 并州狼骑可是三国时期,最出名的四大骑兵军团。 他的实力一下子提高这么多,似乎黄巾之乱,也并不是不能参与其中。 顾衍一晚上都没睡,一直在思考应该如何调整方向? 不过,在这之前,还要好好陪伴一下家中的产妇。 孕妇在生产完之后,由于激素的原因,容易情绪低落。 顾衍准备好好陪伴媳妇几天。 关金屏汤汤水水不缺,武州附近河流众多,鱼汤管够。 她第二天就下奶了,小婴儿每天吃喝拉撒睡,几乎占据了一天的全部。 顾衍并没有陪伴关金屏多长的时间,就重新开始处理军务和民生。 每年秋季的时候,草原上草木枯黄,鲜卑人都会南下劫掠。 可是今年,鲜卑人避开了武州和马邑的方向。 其他地方那就倒了霉了。 甚至幽州冀州都出现了鲜卑游骑的身影。 雁门郡的剧阳、汪陶、繁侍等县城更是损失惨重。 好不容易种植的粮食都被抢光。 眼看冬天就要到了,马上就活不下去了。 各地的被劫掠的百姓,纷纷离开家乡,变成流民,寻找活下来的机会。 各地的流民涌入马邑县。 流民之中消息传递也是非常迅速。 所有人都知道,马邑县是流民活命的唯一机会。 然而这些流民并不知道,马邑县只是一个中转站。 他们会送到牛心亭,身体强壮的直接送走,身体虚弱的调养一段时间也全部送走。 整个武州又一次迎来了人口的爆发式增长。 趁着人口爆发的阶段。 顾衍每天领取几个特殊奖励,十几个并州狼骑出现,他们自备马匹,混在流民当中也并不引人注意。 当整整2000名并州狼骑全部具现完毕之后,整个流民潮也进入了尾声。 此时武州人口大爆发,各种各样的事物也非常多,顾衍也忙得焦头烂额。 他现在可用的人才非常少,麾下读书识字的人都不多,更何况能够参与管理。 很多时候他不得不亲力亲为。 顾衍不是没有想过去招揽一些人才。 可是各种知识都垄断在世家豪强,名门望族里面。 哪怕是档次最低的寒门素族的子弟,也对顾衍的招揽不屑一顾。 不管如何忙碌。 顾衍每天都要挤出半天的时间,操练士卒。 只有实力的强大,才能在这个时代站稳脚跟。 整个冬日都在忙碌之中度过。 突然有一天,系统猛烈震动。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一块新领地,提升家族实力!】 第51章 新的家族领地,黄巾之乱的机会! 顾衍正在翻看着一些竹简木牍。 系统突然的震动,让他心中一惊。 他连忙看向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一块新领地,提升家族实力!】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领地人口突破人!】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3000套轻装骑兵套装,头盔、皮甲、胸甲、甲裙、甲袖、肩甲、肋甲、骑弓、箭筒!】 【恭喜宿主,获得建筑奖励:特殊军械所,工匠在军械所中打造武器,力量、体质、灵感、技能熟练,自动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十万石粗粮!】 系统现在越来越给力了。 奖励也越来越丰厚。 这3000套轻装骑兵套装,刚好可以武装2000名并州狼骑,再加上自己训练的1000名骑兵。 不过因为是轻骑装备,就没有办法进行骑兵攻坚的战术。 这些骑兵必须经过针对性的训练,发挥高机动性和灵活性。 而且要大量的训练他们使用弓箭的能力,可以达到骚扰敌军的目的。 特殊军械所也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奖励。 哪怕是普通的工匠,在军械所里劳作,都会得到能力的增长。 顾衍最看重的反而是灵感的增长。 由于汉武帝独尊儒术的原因,工匠一直不能得到人们的重视。 以至于各种先进的工匠技能,随着战乱饥荒等等各种因素失传。 也许在军械所里,这些工匠会灵感爆发,发明出一些既实用又先进的工艺出来。 最后一个10万石的粮食,在未来一段时间里,就是实力扩张的保证和基础。 拥有了足够的粮食,才能养活足够多的流民。 只有人口的基数足够大,才能拥有足够多的士卒,参与到这个争霸天下的游戏中来。 第二天,顾衍吩咐戚宋,在武州城不远处的河边,建造一座大型的军械所。 建造完成之后,所有的工匠都将在军械所里工作。 顾衍之所以安排,军械所建造在河边。 就是希望有人灵感爆发,可以想到利用水力来参与锻造工作。 另外,也可以顺便给木匠一个建造水车的任务。 武州城附近虽然田地众多,沟渠无数。 但有些地方,灌溉起来却非常麻烦,如果可以利用水车,这部分的土地又可以开发出来。 戚宋虽然不解为什么要把工匠全部集中在一起。 毕竟工匠分很多种,皮匠,铁匠,木匠等等,他们所需要的工作环境并不一样。 不过既然顾衍下达了命令,戚宋就会很好的去执行。 戚宋对顾衍心中只有崇敬,不会去怀疑顾衍的命令。 从牛心亭到武州,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太多的变化。 安排好军械所的事情,顾衍带着四百名亲兵,一人四马直接离开了武州。 这四百名亲兵都是并州狼骑组成,可以非常方便的参与顾衍一些机密的事情。 通过燕云十八骑和2000名并州狼骑的具现。 顾衍已经发现,不管燕云十八骑有多么强大,都无法被算进家族的实力。 2000名并州狼骑的出现,也并没有增加武州的人口数量。 虽然他们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不管交流、饮食、排泄、战斗,都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他们执行战斗命令的时候,除非是顾衍亲自指挥,否则会非常的死板。 他们只能作为顾衍最后的杀手锏,无法作为常规军队使用。 不过,正好也可以协助顾衍一些和系统有关的事情。 顾衍带着四百并州狼骑来到荒野上,方圆几里都没有人烟。 “领取装备奖励,3000套轻装骑兵套装!”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装备奖励已发放:3000套轻装骑兵套装,头盔、皮甲、胸甲、甲裙、甲袖、肩甲、肋甲、骑弓、箭筒!】 在整个荒野的空地之上,凭空出现了一百多辆马车。 马车上堆得满满的,全部是各种装备。 顾衍身前方向的空地被马车堆的满满的。 他换了一个方向,继续领取奖励。 “领取装备奖励,2000套步人甲套装!”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装备奖励已发放:2000套步人甲套装,头盔、披膊、身背甲、腿裙、大刀、大斧!】 荒野的空地之上,这一次凭空出现了两百多辆马车。 获得的装备奖励全部具现完毕。 顾衍又具现了五十辆马车的粗粮。 所有的并州狼骑开始套马车,四匹马一辆马车,开始回转武州。 几百辆大车的到来,让武州城内所有人都震惊了。 一次运输这么多物资,是以前前所未有过的。 尤其是徐晃、张汛等人,看着这么多精良的装备武器。 他们简直开始怀疑人生。 他们无法想象顾衍身后到底站着是什么人。 为什么能够提供这么多精良的装备? 这些装备比边镇的军人装备,还要更加精良。 就算是顶尖的世家大族,恐怕也拿不出这么多的装备吧。 如此多的盔甲,岂不是在造反? 要知道在汉朝私藏盔甲可是大罪。 徐晃等人想不通,但是对顾衍更加敬畏。 装备的到位,让顾衍开始调整士卒操练的方向。 首先重骑兵是必不可少的,但是顾衍暂时没有能力,养太多的重骑兵。 重骑兵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 不过完全没有重骑兵,也是不行的。 顾衍准备训练三百名重骑兵,他们将身穿改造的步人甲。 另外,需要单独给他们的马匹打造马铠。 除此之外。 其他的骑兵全部都是轻骑兵。 训练他们侦查、骚扰、追击、保护侧翼的能力。 所有的轻骑兵,都要掌握马背上弯弓射箭的能力,甚至要做到左右开弓。 剩下的1700套步人甲,顾衍从军中选取了身高力壮之人,建立了重甲步兵。 看着这些铁罐头,徐晃和张汛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这要是放到战场上,没有个一两万人,恐怕很难吃掉这些重甲步兵。 新的装备,新的操练方式,整个武州冬季都在大练兵。 每日消耗的物资不知道有多少,好在顾衍偶尔带着并州狼骑,出去劫掠鲜卑人。 除了带回一些鲜卑妇孺之外,就是牛羊马驼,数不胜数。 另外,还时不时运来几十辆马车,里面都是粗粮。 顾衍知道黄巾之乱就在眼前。 他在等待黄巾之乱出现的机会。 第52章 定襄郡的世家豪强,屯长吕布! 武州这边顾衍忙着大练兵。 光和七年,黄巾起义就会爆发。 到时候,朝廷会下令各州义士剿灭黄巾。 顾衍准备等待这么一个机会,建立功勋,收拢流民。 可是没想到,新年刚过,他就接到了来自并州刺史张懿的军令。 定襄郡虽然全郡大部分区域都被鲜卑人占据。 但是,善无、中陵、武成、骆县、桐过这五个县并没有陷落。 在这5个县里,总计还有3000多户,1万多人口的汉人生存。 在这些县里,还有一些世家豪强,掌握着5个县的经济和武力。 但是随着鲜卑人侵略性越来越强。 慢慢的,这5个县的世家豪强,也有些顶不住了。 他们向其他的世家大族求助,这些求助的信件,最终都汇集到并州刺史的张懿手中。 不管定州郡的百姓如何,这些世家豪强,是要救出来的。 刚好新年之际,整个并州大雪纷飞。 虽然条件非常恶劣,但是恰好也不会容易引起鲜卑人的注意。 张懿想起了武州这里的屯田军。 他对顾衍的印象非常深刻。 因为,武州重建之后,时不时就有鲜卑人的头颅,送到晋阳,这都是军功。 如此战力不利用上有些浪费。 于是,他给顾衍一道军令,让他配合并州军从定襄郡迁徙世家豪强和百姓的命令。 这个军令让顾衍感到非常的意外。 他还以为定襄郡早就全郡沦陷了。 没想到定襄郡五个县,居然全在汉人手中。 很快顾衍就想明白了。 对朝廷来说,定襄郡全境沦陷,就意味着没有任何的税赋。 甚至还要划拨军饷,用于收复定襄郡。 不用说了,这些钱全部落入了世家大族的手中。 对世家豪强来说,只要县城在手,这种边关的城墙都是坚固高大的城墙,他们根本就不畏惧鲜卑人。 如此一来,这么多年的赋税,都落入了世家豪强的手中。 所有的百姓,依托县城生活,可不就是拼命地被世家豪强盘剥。 如果受不了的,脱离了县城保护范围,那又是鲜卑人的一盘菜。 对鲜卑人来说,攻下城池没有任何的好处。 他们又不会种地,到处都是草场,能够放牧,就心满意足。 而且他们可以时不时的到县城附近劫掠。 每一次都有收获,他们骑兵马快,就算县城发现了敌情,也只能关闭城门,对城外发生的一切不管不顾。 可能早期的时候,鲜卑人南下的部落并不多。 所以这些世家豪强,日子过得非常舒服。 但是现在,南下的鲜卑部落越来越多,这些世家豪强非常敏感,察觉到了危机。 可是当他们想要撤离定襄郡的时候,却发现到处都有鲜卑部落,堵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些世家豪强,如果真的想打通一条出路,其实并不困难。 但是他们实在太惜命了。 所以事情都多转转,就从并州刺史张懿这里到了顾衍手中。 不过顾衍并不是马上行动,他只是配合这一次的军事行动。 真正的护送主力,还在来这里的路上。 并州刺史张懿还是更相信他手下的精锐士卒。 对于这一点,顾衍也无所谓。 他并不想现在就把整个实力全暴露出来。 顾衍一声令下,大部分士卒脱下身上的戎装,重新一副农人的打扮。 他们本来就经常轮轮流操练,不操练的时候都要参与干活。 所以根本看不出来他们是一些非常精锐的士卒,顶多就是有些强壮的农夫而已。 当并州刺史张懿派遣的军队,抵达武州城的时候。 在他们眼中,武州是一座欣欣向荣的城市。 明明已经是冬季,可是田地里依然有人在忙活。 到处都是开垦的土地,种植着越冬小麦,这些农人在查看越冬小麦的状况。 可以看出来,这里的发展非常不错,屯田都尉确实做到了屯田武州。 因为这里的农人,看起来一个个身强体壮,面色红润,一个面黄肌瘦的都没看到。 张杨和吕布并驾齐驱。 在他们身后跟着二十多骑和五百多名精锐士卒。 “奉先,这屯田都尉,不简单哪?”张杨开口说道。 “据说他这里都是流民,可是你现在看看,这些人哪里还有流民的样子?” 吕布四下打量,他点了点头:“恐怕晋阳的普通农户都没有他们的脸色康健!” “不过,武州的位置不好,太靠近鲜卑,没有足够的武力保护,不过是一场空!” 张杨点了点头:“我看这屯田都尉顾衍不会没有考虑到这些!” “他们今年屯田非常成功,往晋阳输送了不少粮草,还能让这些农人吃穿不愁!” “我看他也是真心想做事,心中有所考量,这些农人稍加训练,就算不是精锐,也并不会太差!”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观察,很快就抵达了武州城门附近。 远远的看见城门口有人迎接。 一个高大、魁梧、俊秀的青年官吏朝他们迎了过来。 “这么年轻?”张杨和吕布心中同时冒出一个问号。 两人连忙翻身下马,也迎了过去。 顾衍看见两个军官翻身下马,其中一人身长九尺,体格非常雄壮,身高不在他之下。 其中个子稍矮一些的军官抱拳行礼开口说道:“可是屯田都尉顾衍当面!” 顾衍连忙跟着抱拳行礼开口说道:“正是本官,二位可是张大人所派?” “正式!”张杨连忙说道:“我是武猛从事张杨!” 说完他指了指吕布:“这是屯长吕布!” 好家伙! 如果不是顾衍锻炼出来了,恐怕会忍不住震惊失色。 没有想到并州刺史张懿居然把张杨和吕布派出来了。 想想也是,三国时期,并州真正出彩的人才并不多。 能够最终出类拔萃的,早已经少年成名,被人重用。 “久仰,久仰,本官已经备好了酒宴,请城内一叙!”顾衍开口说道。 “兵营也已经准备妥当,酒肉吃食管够!” “劳烦将军,实在愧不敢当!”张杨非常客气的说道。 一名亲兵牵来顾衍的马匹,他翻身上马。 张杨和吕布也上马紧紧跟随。 他们带来的士卒都被引入军营之中,有酒有肉,还有各种吃食,这些士卒对于两位长官离去也没有什么不满。 顾衍和张杨并驾齐驱,吕布起码落后他们一个身位。 虽然,顾衍和张杨一直在闲聊,但是他的注意力有一大半都在吕布身上。 第53章 陨石铁胎弓,震惊的吕布和张杨! 此时的吕布,还非常年轻,估计也就二十七八岁的年纪,正值壮年。 他身穿汉军常规的两当铠,身躯格外雄壮,看起来气势不凡,威风凛凛。 吕布对武州的充满好奇,不时四下张望,完全没有注意到顾衍对他的观察。 这一次为了营救定襄郡的世家豪强。 张杨带了500多名士卒,起码有10个屯长随行,但他唯独将吕布带在身边。 他们之间互相称呼表字,显得亲近,彼此之间的关系显然超越了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看来吕布虽然官职不高,但以他的实力,在哪里都会得到上级的重视。 几人一边闲聊,一边前行,不一会儿抵达了顾衍的府邸。 在宴会厅中,顾衍已经摆下了酒宴,美酒佳肴,香气扑鼻。 三人围坐在宴席上,一边饮酒,一边继续闲聊。 张杨非常佩服顾衍在武州的屯田成果,他举杯问道:“顾都尉,你在武州屯田成果斐然,有何心得?” 顾衍微微一笑,饮了一口酒,开口说道:“张从事,在武州屯田,最大的威胁就是鲜卑人!” “为了抵抗鲜卑人,我这里几乎可以说是全民皆兵,所有男丁每隔十余日都要抽出时间来操练!” 张杨和吕布都认真听着,顾衍继续说道:“屯田的收获除了上缴州郡之余,我分文不取,全部用在这些男丁的身上,让他们吃得饱,练的勤!” “如此一来,也算是小有战力,就算鲜卑人过来劫掠也无惧!” “甚至我们,还出兵剿灭了一些鲜卑部落,俘获了不少牛羊马驼和鲜卑人!” 紧接着,顾衍看了吕布一眼。 “吕屯长的大名,我也有所耳闻,听说鲜卑人因为畏惧你,称你为飞将!” 谈到鲜卑人,吕布有很多的话题。 他从少年时期开始,就一直和鲜卑人作战。 他是五原郡九原人,此地早已成为鲜卑人的天下。 说起来,吕布也是愤怒不已,并州人谁没有和鲜卑人有一点国仇家恨? 张杨是云中郡人,也是一肚子苦水。 云中郡和五原郡一样,也早已沦陷,成为鲜卑人的牧场。 他们三人越聊越兴奋,讨论与鲜卑人作战的各种方式。 他们聊天正酣,酒宴之后,直接移步书房,准备商讨一下定襄郡的事宜。 谁知道吕布进入顾衍的书房之后,他第一眼就被墙上挂着的一副弓吸引住了目光。 这是一副铁胎弓,弓身乌黑发亮,弓弦紧绷,散发着一股凛冽的杀气。 吕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这副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顾都尉,这把弓为什么不松弦?岂不是会浪费一把好弓?”吕布忍不住问道。 顾衍转过身,看着吕布,微微一笑:“这是一把陨石铁胎弓,韧性极佳,不用取下弓弦,不会影响弹性!” 吕布目不转睛,盯着铁胎弓,他眼神中充满着跃跃欲试。 顾衍走上前,伸手轻轻抚摸着弓身,感受着弓身上传来的冰冷触感。 他取下铁胎弓递给吕布:“吕屯长,可以试试这副弓!” 吕布大喜过望,他看见这把弓,心中就涌起了一股渴望,想要尝试一下。 他接过弓,只觉得手往下一沉,这副弓居然异常的沉重。 他轻轻拉了一下弓弦,弓弦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铁胎弓竟然只被拉开轻轻一点弧度。 “咦!”吕布惊讶出声,这副弓好硬。 张杨也来了兴趣,他可是知道吕布的力气。 吕布的表情认真了起来。 他迈步向前,调整自己的站姿,双脚分开,形成弓步,稳稳地站在地面上。 他左手紧握弓柄,右手扣住弓弦,全身的肌肉在这一刻紧绷起来,肌肉线条如同雕塑般清晰可见。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肌肉紧绷隆起,力量从脚下传至腰间,再从腰间传至手臂。 吕布紧握弓柄,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稳稳地将铁胎弓拉开。 弓弦在他的力量下逐渐绷紧,发出了低沉的“嗡嗡”声。 弓身在吕布的拉扯下,开始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的面色也因用力而变得潮红,额头上也布满了汗珠。 但是,尽管他拼尽全力,那把弓仍旧未能达到完全张开的状态。 当弓弦被拉至接近七成时,吕布已经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的双臂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呼吸也变得粗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但更多的是对这把弓的无奈。 张杨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他没想到吕布使出全力,竟然无法拉开这把弓。 “奉先,这.....这世上竟然还有你拉不开的弓?”张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 “你也来试试!”吕布缓慢的松开弓弦,把铁胎弓递给张杨。 张杨接过铁胎弓,他迫不及待尝试着拉动铁胎弓。 但是,他比吕布还差点很远,仅仅拉到四五成的状态。 张杨的脸色涨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显得格外吃力。 他松开弓弦之后,脸上充满着不可思议。 他被并州刺史张懿征为武猛从事,看中的就是他的武勇。 没想到今天,一把弓都拉不开,张杨的脸上写满了挫败和无奈。 由于,刚才为了拉开铁胎弓,用尽了全力。 吕布和张杨,喘着粗气,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顾衍。 “顾都尉,你可以拉开这把弓吗?”张杨好奇的问道。 吕布的眼中则充满了怀疑。 他不相信自己拉不开的弓,眼前这个顾衍就可以拉开。 顾衍微微一笑,他拿起铁胎弓,摆好姿势,扣住弓弦,用力一拉,就拉到满弦的状态。 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丝毫也感觉不到吃力的样子。 吕布和张杨瞪大眼睛,心中忍不住震惊。 尤其是吕布,他从来也没有见过比他力气更大的人。 “顾都尉,你真是神力非凡?”张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吕布的心中的震惊久久不能平息。 他虽然官职不高,但是从少年时期就开始与鲜卑人厮杀。 战无不胜的吕布,自命不凡。 可是今天,他最引以为傲的武勇,却输给了别人。 心中非常不服气的吕布,突然开口说道:“不知顾都尉武艺如何,能否比试一下,让我也见识见识!” 第54章 不服气的吕布,彻底的惊呆了! 张杨听到吕布说要和顾衍比试武艺,他心中不禁有些苦笑。 吕布的实力非凡,打遍军中无敌手,难免有些心高气傲。 他现在在力气上输了顾衍一筹,恐怕想在别的方面赢回来。 张杨连忙开口说道:“奉先,不得无礼!” 张杨毕竟是吕布的上司,吕布不得不拱手说道:“诺!” 但是看他的神情,非常的不服气。 顾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张从事,没有关系,咱们都是武人,较量比武乃是常态,且随我一起去校场!” 说实话,顾衍也非常想知道吕布的真实实力。 刚才吕布拉铁胎弓,拉到六七成左右,这是顾衍刚刚获得属性之后的实力。 这一年多来,顾衍经常住在特殊军营里,获得了属性的持续提升。 他现在已经可以把铁胎弓拉满。 可是在军中却难有对手,他无法判断,自己的实力究竟到了一种什么程度? 吕布是非常好的一个测试对象。 他们三人来到了校场上,准备比试的事宜。 校场四周,人头攒动,喧闹声如潮。 听说吕布要与顾衍比武,两人的属下亲朋纷纷赶来,想要一睹这难得的盛况。 徐晃、张汛、张辽等人也在人群中,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不时谈论着即将到来的对决。 张汛看着吕布,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吕布此人我也略有耳闻,听说一直与鲜卑人厮杀,不过九原郡早已被鲜卑人占据,有何面目和主公比试?” 徐晃和张辽也纷纷附和,他们对吕布并不客气。 在他们心目中,顾衍是真正的英雄,他不但活命了无数的流民。 也击杀了不知道多少鲜卑人。 吕布虽然有一些名声,但与顾衍相比,简直不知道差那多少。 他们的言语传入旁边几人的耳中,高顺、侯成、成廉顿时不干了。 他们有些是什长,有些是屯长,有些是吕布的直属,有些是吕布的同僚。 但是他们对吕布的武勇都非常的钦佩。 他们并没有自大地认为吕布是天下无敌的将领。 但是在并州,吕布是最强的将领,面对鲜卑人,所向披靡。 以至于鲜卑人,遇见吕布,都会高呼“飞将来了”,然后落荒而逃。 他们完全不能容忍,旁边这些人的胡说八道。 “你们休要胡说!”高顺瞪大了眼睛,怒声道,“吕屯长威震边陲,鲜卑人闻之丧胆,岂是屯田都尉可比?” “就是!”侯成也站了出来:“吕屯长的武艺,在边陲之地,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成廉等人也纷纷附和,他们对徐晃等人的言辞感到不满。 双方争辩了起来,气氛变得紧张。 就在这时,吕布已经骑上了战马,手中拿着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站在校场中央。 顾衍也随后骑上了战马,手中持有一杆马槊,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两人互相对峙,校场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观众们屏息凝视着他们,等待着这场精彩绝伦的对决。 吕布看着顾衍,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顾都尉,今日你我比试一场,一决胜负!” 顾衍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吕屯长,且放马过来!” 两人的战马开始缓缓移动,马蹄踏在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阳光下,两道身影在校场上交错,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战意。 吕布率先发起了攻击,他挥舞着方天画戟,带着破空之声,直指顾衍。 顾衍身形一晃,马槊舞动,巧妙地化解了吕布的攻势。 两人的身影在校场上快速移动,方天画戟和马槊在空中交错,发出一阵阵金铁交鸣之声。 吕布的攻势如狂风暴雨,每一击都充满了力量与速度。 顾衍则以柔克刚,马槊舞动,如水中游龙,巧妙地化解吕布的攻势。 周围的观众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比试。 每一次交锋,都让他们感到震撼。 吕布和顾衍的战斗越来越激烈。 他们的身影在校场上飞舞,伴随着战马的嘶鸣声和兵器的撞击声,构成了一幅震撼人心的画面。 吕布的方天画戟非常凌厉,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一股狠劲。 顾衍的马槊也是犀利无比,每一次化解攻势之后,凶狠的反击,都让吕布有些手忙脚乱。 渐渐的,吕布发现顾衍正在加大力气,他的方天画戟,经常被震开,狂暴的力量,让他浑身开始发麻酸软。 吕布心中不由苦笑一声。 往日里都是他用力气去欺负别人,现在他居然成为力气不足的那一个。 不过,吕布自认为自己不是光凭蛮力的人。 他怒目圆睁,钢牙紧咬,手中的方天画戟开始变得更加有技巧,更加速度快。 顾衍属性提升的不仅仅是力量,他的敏捷也大幅度的提高。 既然要玩技巧,他也愿意奉陪。 他手中的马槊如同活了一般,时而直刺,时而横扫,连绵不绝,让吕布犹如陷入狂风暴雨之中。 整个校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看的目眩神迷,不敢发出声音,害怕打扰到正在比试的两人。 但是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吕布已经渐渐落在下风。 在徐晃、张汛、张辽等人看来,这个小有名声的吕布,实力非同小可,竟然可以和顾衍有来有回,打这么多回合。 然而,在高顺、侯成、成廉等人眼中,现在发生的这一切简直让人感到难以置信。 吕布居然落在下风,这让他们万万不能接受。 这怎么可能? 顾衍不就是一个屯田都尉吗? 什么时候屯田将居然这么厉害? 屯田都尉虽然军职上比张杨的武猛从事要高不少。 但是,带了屯田两个字,不就是一帮管理农夫的军官吗? 怎么可能有如此的实力? 高顺、侯成、成廉等人彻底的惊呆了。 就在这个时候。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校场上空回荡,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吕布只觉得手中一震一软,原本紧握的方天画戟仿佛突然失去了重量,直直地飞了出去。 他呆愣地坐在战马上,战马不安地嘶鸣着,原地踏步,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与挫败。 第55章 吕布认输,混乱的善无县! 吕布的心中充满了震惊,这样的比试结果让他几乎怀疑人生。 他的目光追随着那飞出去的方天画戟,眼中满是不甘。 他刚才已经拼尽了全力,每一次攻击都倾注了他所有的力量与技巧,却没想到在顾衍的手中如此不堪一击。 校场上的观众们也仿佛被这一幕惊呆了,原本喧闹的场地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但是,很快就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 顾衍的下属非常的兴奋,他们为这场精彩的比试而欢呼。 徐晃、张汛、张辽等人也忍不住赞叹,他们看着顾衍,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但是,吕布的下属和同僚却高兴不起来。 他们看着吕布的身影,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疑惑。 吕布,并州边陲闻名的猛将,竟然就这样败了? “屯长竟然败了,我不是在发梦吧?” “嘶!想不到并州竟然还有实力如此强大之人!” “难怪此人可以在武州屯田,他竟然击败了吕屯长!” “此去定襄郡,我本以为风险难定,现在有了屯田都尉的参与,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吕布的下属和同僚窃窃私语,小声讨论。 “主公的实力,实力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徐晃忍不住说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恐怕平时和我们操练的时候,完全没有用出全力!” 张汛和张辽也纷纷点头,他们看着吕布,心中也有些同情,也有些幸灾乐祸。 平常操练的时候,顾衍经常吊打他们,现在终于轮到外人来品尝这种实力差距的绝望。 吕布的脸色有些异样的红晕,他看着顾衍,心中的震惊逐渐平息。 顾衍静静地坐在战马上,手中的马槊横放在马鞍上。 他的神色平静,仿佛刚才激烈的一战,并不是他在比试。 “顾都尉,我输了!”吕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但也有着一丝释然:“你的实力确实在我之上!” 他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还需要继续勤学苦练。 这天下英雄何其多也,在其他地方,说不定还有更加强大的对手。 顾衍微微一笑,他跳下战马:“吕屯长,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介怀!” 吕布也翻身下马,他点了点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顾都尉,今日之败,我吕布铭记在心!” “他日,如有机会,我定会再向你请教!” “吕屯长,我随时奉陪!”顾衍开口说道。 “哈哈哈哈!”张杨哈哈大笑走进校场:“两位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大开眼界!” ...... 张杨带领的500多名士卒,在武州城休整了几天。 他们就准备重新出发,顾衍将要配合他们一起行动。 最开始的时候,不管是张杨还是吕布,对顾衍并不看重。 他们只希望,武州能够提供民夫运送粮草,保障后勤。 但是,现在他们的想法已经完全变了。 不管是顾衍的实力,还是他们眼中看到的屯田兵的实力,仅仅用来担任民夫,未免太可惜了。 顾衍欣然同意,他对世家豪强没有任何好感。 但是他对定襄郡还残存的3000多户,1万多口的汉人百姓非常感兴趣。 张杨、顾衍、吕布经过商议之后。 他们决定沿着长城,绕过中陵,抵达善无,从善无开始护送百姓南下,中途经过中陵,最后直达武州。 这一路上大概270余里,去的时候还好说,以他们的速度,一天可以行军50里,大概五六天可以抵达善无。 但是回来的时候,他们需要护送世家豪强的人和其他的百姓。 恐怕到时候,一天能够行军20里,就非常的了不起。 如此一来,估计要半月左右,才能抵达武州城。 最终顾衍决定,出动并州狼骑300人,燕云十八骑统领,屯田兵一千人,民夫2000人,总计3300多人。 真实的行军,士卒们身上不但不披甲,稍微沉重一点的武器都会放在大车上。 这个时候,士卒身上防身的往往是腰刀弓箭等等。 所以斥候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 300名并州狼骑,200名在前方开路,100名防备后方的突袭。 他们充当斥候,分散开来距离很远。 大军赶着几百辆大车,就出发了。 这些大车上不但有士卒的装备,还有士卒和马匹的粮草。 他们一路上避开所有能够避开的鲜卑部落。 如果碰到,实在无法避开的鲜卑部落,那就是一场屠杀。 他们没有时间携带俘虏,不分男女老幼,全数杀死。 牛羊马驼和各种财物,全部充入军中,成为资粮。 顾衍虽然非常可惜这些被杀掉的鲜卑人,但此时确实没有其他的办法。 鲜卑男人可以服劳役,加快武州的沟渠、开荒、修缮城墙的进程。 鲜卑妇孺,可以加入流民家庭,慢慢融入武州。 不过,这一次是秘密行军,能够晚一天暴露行踪,就安全一天。 由于行军的速度超过预期,大军仅仅用了5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善无县。 由于,提前有轻骑通知到善无县的世家豪强。 所以,顾衍他们到的时候,善无县已经全县都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世家豪强,要撤出善无县,自然无法做到消息保密。 善无县仅存的百姓,也陆陆续续得到了这个消息。 所有的百姓,全部都惊慌失措起来。 一旦没有世家大族的庇佑,这些百姓根本就无法在善无县生存下去。 于是家家户户都开始整点行装,能带走的全部带走,准备跟随大军,一起撤出善无县。 然而,更加不妙的是,附近的鲜卑人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们不会攻打县城,因为这必定会损兵折将,善无县城坚墙高,并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攻陷的。 可是,如果善无县的汉人离开了城墙的保护,那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所有,在善无县的附近,有非常多的鲜卑游骑在监视着整个县城。 一旦善无县的汉人离开了县城,他们将通知各个部落,出动兵马劫掠一番。 顾衍、张杨带领着大军,来到善无县之后,才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世家豪强的家资非常多,人口也非常多,一辆辆大车堆的满满的。 县城里的百姓,也是大包小包,眼巴巴的看着顾衍他们的大军。 而在城外,闻着味来的鲜卑游骑非常嚣张的靠近探查。 第56章 吕布的蹉跎岁月,高顺和八健将! 善无县的夜,月色如洗,星光稀疏。 几家世家豪强的家主聚集在一处宽阔的宴会厅中,厅内烛火通明,美酒佳肴摆满了长桌。 这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家主们,此刻正推杯换盏,把酒言欢,一时间竟也其乐融融。 农氏家主农围端着酒杯,他的眉头微皱,有些不解地问道:“朝廷派出来的兵马是有限的,为何要把消息扩散出去?如此多的贱民,岂不是会拖累我等?”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担忧。 解氏家主解砚哈哈一笑,他放下酒杯,开口说道:“农兄,你多虑了!” 余氏家主余肃也开口说道:“正是要他们跟随,如此一来,如果鲜卑人来袭,这些贱民正好为我们吸引鲜卑人的注意!” 其他的世家豪强的家主纷纷恍然大悟,他们点头附和,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 对他们来说,自家的性命,自家的财物才是最重要的。 区区贱民用来引诱鲜卑人,让他们能够更好地逃脱,那是再好不过。 至于死多少人,他们并不在乎,因为这些定襄郡百姓的生命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 农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恍然,他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但随即又有些担忧:“可是,如果鲜卑人真的来袭,这些贱民恐怕会......” 解砚打断了他的话,他冷笑一声:“农兄,这些贱民的死活与我们何干?他们本来就如同杂草一般,死掉一批,马上就会长出一批!” 余肃也点头附和:“不错,我们只需保全自己,其他的,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 宴会大厅中的烛火映照着这些世家豪强家主的面容,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冷漠和残忍。 对他们来说,这些贱民的性命就如同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 张杨、顾衍、吕布等人抵达善无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非常混乱的场景。 县城里幸存的百姓,家家户户,都打点好了行装,他们生怕被遗弃在县城里。 不过这些百姓,显然并没有出远门的经验,各种坛坛罐罐、家具家私,没有一样是舍得丢的。 顾衍摇了摇头,这怎么远行? 他叫来张汛:“安排人,通知到所有百姓,行李只能带粮食、钱财、布帛、少量陶罐碗筷!” “另外,收拢城中所有的大车!” “诺!”张汛拱手领命离去。 顾衍又叫来这次特意带出来的戚宋:“你也安排人,统计一下县城里具体有多少百姓要随我们一起离去!” “另外,找世家豪强的管事,拿到他们要撤退的人员和车辆数量!” “诺!”戚宋也连忙领命离去。 忙了一圈之后,顾衍发现只有吕布在原地百无聊赖的等候。 他有些奇怪的问道:“奉先兄,稚叔兄去哪里了?” 张杨、顾衍、吕布三人这一路来,互相彼此熟悉,开始以表字互称。 吕布摊了摊手:“稚叔被本地世家豪强拉去赴宴,只请了他,没有请你我二人!” 顾衍一听就明白了。 这些世家豪强傲慢,在他们眼中,唯有此次统军的将领张杨,能够勉强入他们的眼。 吕布只是一个小小的团长,顾衍只是屯田都尉。 都尉的军职不算低,但是加了屯田两个字,就直接掉了无数个档次,完全上不到台面。 “呵呵!”顾衍冷笑了一声:“别人看不上我们,我们也没必要去找没趣,不知道城里还有没有开店的酒肆!” 县城内人心惶惶,找来找去,最后居然找到一家汤饼店。 所谓汤饼店,其实就是一家卖面片的小店。 顾衍和吕布也不嫌弃,各自点了一大碗,吃了起来。 吕布还有些愤愤不平,他为人自傲,最恨这种看不起他的人。 顾衍看着吕布,忍不住开口问道:“奉先兄,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吕布疑惑的看了顾衍一眼:“伯长,你想问什么就问,你我之间何必客气!” “奉先兄,以你的实力,征战多年,建立功勋无数,为何仅仅只是一个屯长!”顾衍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虽然在整个大汉朝,世家大族把持了大部分上升通道。 但是,寒门素族,甚至普通百姓,还是有一条曲折坎坷的上升通道,那就是从军。 当然,如果无权无势,战功难免会被上官侵占一些。 但是以吕布的武勇,就算被上官打压,也应该不仅仅只是一个屯长。 被顾衍问到这个问题,吕布竟然苦笑一声。 “伯长,你有所不知!” “我吕家在并州五原郡九原,也是一方豪强!” “但是我少年时期,边镇的军制就开始败坏,鲜卑族不断南迁,那时候,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打仗!” “我虽然被鲜卑人称之为飞将,但我一人再强又能如何?寡不敌众呀!” “我加入过不少边镇军队,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不好,经常遭遇大败,全军覆没,往往只有我和身边少数几人逃脱!” “以至于从五原郡,一直到太原郡,我的功勋几乎都无法计算,只能从头开始,蹉跎多年!” 顾衍听吕布说完,他心中都久久无语。 也许正是这种郁郁不得志的早年遭遇,让吕布对高官厚禄非常憧憬。 这才有了后面击杀丁原,拜董卓为义父的事情发生。 两人一边吃着一边闲聊。 突然,有人喊道:“兄长,你竟然在此,让我们好找!” 顾衍和吕布转头看向说话的人,只见三个雄伟壮汉,朝着店里走来。 看见三人,吕布马上露出笑容:“来了,就一起吃点吧!” “多谢兄长!”三人连忙坐下,好奇的看了看顾衍。 顾衍认识这三人,乃是吕布军中的下属和好友,不过并没有接触过。 “顾都尉,你们都认识的!” 吕布指了指三个雄伟壮汉其中一人介绍道:“这是我生死之交的兄弟,目前也是屯长,姓高名顺,字孝父!” 他又指了指另外一人:“这也是我生死之交的兄弟,目前在我帐下为什长,姓侯名成,这家伙并无表字,也懒得去,你直接呼他名即可!” 最后一人不用吕布介绍,他直接冲着顾衍抱拳行礼:“某家成廉,也没有表字,顾都尉唤我名字即可!” 好家伙! 顾衍心中直呼好家伙! 没想到高顺和未来八健将之二的成廉,侯成,这么早就跟随在吕布的身边。 第57章 吕布的愤怒,张杨的无奈,顾衍的坚决! 顾衍和吕布等人,吃过汤饼之后,回到军营。 此时,张杨去赴宴还没有回来。 夜幕降临,繁星点缀着定襄郡的天空。 顾衍和吕布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微笑。 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比试,他们的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两人最近经常进行比试,彼此之间都有很大的收获。 “伯长,你所学的武技,其实并不算出色,但是你的天赋太好了,不但天生神力,身躯也无比灵活!” 吕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羡慕。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 他心中非常清楚,如果仅仅是比拼武技,他顾家的传承甚至比不上关金屏。 不过同样的招式,在他的手中,往往能化腐朽为神奇。 不过真正到了战场上,力量更大,速度更快,体力更强,才是真正获胜的关键。 两人正准备各自回营休息,张杨却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伯长,奉先,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们商量!“张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顾衍和吕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张杨应世家豪强的邀请前去赴宴,怎么回来变得如此焦虑? 他们跟着张杨来到了军营的营帐之中。 张杨端坐主位,眉头紧锁,他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情。 “稚叔,你今日不是赴宴去了吗?可是有何难事?”吕布疑惑的开口问道。 “今日我被世家豪强请去宴会,他们提出了一些要求,让我感到非常为难!”张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顾衍和吕布的眉头都微微皱起。 看张杨的神情,这些世家豪强的要求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张杨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世家豪强要求我们的军队只保护他们的安全!” “至于平民百姓,他们不让我们理睬,甚至可以作为鲜卑人劫掠的诱饵!” “岂有此理!”吕布闻言大怒:“我等身为军人,岂能弃百姓于不顾?” 顾衍的脸色一沉,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他没有想到这些世家大族的下限如此之低。 对他们来说,这普通的百姓连蝼蚁都不如。 甚至还想让普通百姓成为诱饵,以便于他们更加安全的撤离。 未来的三国乱世,正是这一次次不把百姓当人的行为,才造成4000多万人死于非命。 到了晋朝的时候,虽然司马家的人胡作非为,才出现了五胡乱华的局面。 但是根源就是三国时期,死亡的人口数量实在太多了。 张杨苦笑一声,开口说道:“我何尝不是如此想?但形势所迫,无可奈何!”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现在想听听你们的看法,面对此事,我们该如何是好?” 吕布的眼中依然充满着怒火:“这些世家豪强真是自私到了极点,他们只顾自己的死活,这件事情万万不能答应!” 张杨点了点头,他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我也非常恼火,但我也无可奈何!” “我们若是不答应,恐怕会惹来更大的麻烦!” “到时候我们辛苦跑这么一趟,不但无功还有罪!” 吕布听到张杨这么一说,神色也犹豫了起来。 他少年从军,征战多年,现在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屯长。 虽然说这里面有一定的运气因素,但是也有世家大族的压制。 他少年时期,由于武勇无敌,战无不胜,难免有些自傲。 得罪了不少世家大族的官吏,才让他磋磨至今。 张杨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顾衍:“伯长,你有什么想法?” 顾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稚叔兄,不管你们如何,我肯定不会放弃这些百姓!” “于我而言,世家豪强是人,这些普通百姓也是人,并无高低贵贱之分!” “这......”张杨没想到顾衍如此坚决。 吕布钦佩的看了顾衍一眼。 但随后又皱起了眉头:“话虽如此,但若这些世家豪强联合起来针对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顾衍摇了摇头,毫不在乎的说道:“我是屯田都尉,整个武州都是我一手打造,就算世家豪强想要对付我也没有那么容易!” “不过,你们的日子恐怕会不好过!” “所以,你们如果选择全力保护这些世家豪强,我也可以理解!” 张杨无奈的摇了摇头:“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在这些世家豪强的眼中,我们本来就是一体的!” “刺史张大人的公函中,我才是这一次行动的统领!” “所以,如果伯长要保护这些百姓,不管我和奉先如何做,都难免被记恨!” 顾衍沉默了一会,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稚叔兄,奉先兄,虽然可能会连累到你们,但是我真的不能置百姓于不顾!” 张杨和吕布神情复杂,沉默不语。 “尔母婢!”张杨骂了一句脏话,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 “左右都要被针对,我们何必看世家豪强的脸色行事!” 吕布也点头表示赞同:“左右都是受气,大不了再换个地方从军,继续当大头兵!” 顾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稚叔兄,奉先兄,如果有一天你们干不下去了,不如来武州!” 此言一出,大帐内顿时一片寂静。 张杨和吕布都惊讶地看着顾衍。 他们也没有想到顾衍会提出这么一个建议。 张杨和吕布面对顾衍的建议,心中开始沉思起来。 火光映照着他们的面庞,两人的表情在闪烁的火光中显得格外严肃。 张杨抚摸着下巴,眼神深邃,似乎在权衡着顾衍提议的利弊。 他心中非常清楚,自己名义上是这支大军的统领。 但是他只能命令自己带来的那500余名士卒。 顾衍带过来的3000余人,根本就不会听从他的命令。 所以不管自己如何应对,这些世家豪强都会得罪。 如果最终没有被这些世家豪强针对,那就是皆大欢喜。 如果一旦被针对,武州确实是一条退路。 不过,武州并不是没有缺点。 武州现在虽然看起来非常兴旺,但是,此地直面鲜卑,以后说不定有着无尽的厮杀。 第58章 吕布和张杨的选择,世家豪强的愤怒! 吕布则皱着眉头,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心中所想的不仅是眼前的困境,还有更远的未来。 对他来说,本来官职就不高,到了武州之后,不相信顾衍不会给他一个屯长的职位。 不过,一旦接受了顾衍的提议,就意味着与顾衍紧密联系在一起。 这跟在并州刺史张懿下面当官是完全不同的。 并州刺史张懿虽然位高权重,但他是朝廷命官,不管是升迁,平调,降职都是有可能的。 不管是张杨还是吕布,都不是并州刺史张懿的私兵。 武州则完全不同。 武州是废弃的城池,顾衍作为屯田都尉,重新修缮,让它兴旺起来。 武州的百姓,原来都是流民,是顾衍给了他们活命的机会。 不是朝廷随便派遣几个官员就可以夺走顾衍的一切。 可以说,武州的屯田兵几乎就是顾衍的私兵,也只听命于顾衍。 他如果投奔武州,就会打上顾衍的烙印,成为顾衍的下属。 他需要考虑的是,这是否符合自己的未来预期。 不过,武州现在直面鲜卑人的威胁,未来少不了和鲜卑人厮杀。 对于鲜卑人,吕布有着刻骨深仇,他的家园就彻底毁在鲜卑人的手里。 所以,武州虽然是一条退路,但是,这条退路可以说是有利有弊。 两人的沉默中,顾衍并没有催促,他静静地等待着,给予张杨和吕布足够的时间来思考。 他心中非常清楚,这是一个重要的决定,需要慎重对待。 张杨和吕布如果最终选择拼死保护世家豪强。 那么就算未来被针对,也有斡旋的机会。 终于,张杨开口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伯长,以后的事情,现在言之过早!” “不过,我等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善无县百姓!” 吕布也点了点头,他的态度同样坚定:“这些世家豪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等铮铮铁骨岂能受他们制约!” 顾衍微微一笑,张杨和吕布其实已经做出了选择。 紧接着,张杨又开口说道:“我们战兵太少,想护卫这么多百姓,恐怕会力有不逮!” 吕布也皱皱眉,他看向顾衍,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办法。 顾衍开口说道:“善无县的实际人口比我们想的要多一些!” “世家豪强有不少的隐户,目前大概有600多户,2100多人!” “再加上世家豪强的人,人数上还要增加不少!” 说到这里,顾衍停顿了一下。 他继续开口说道:“我的意见是,我们沿着沧头河南下!” “把所有的大车全部改装成偏厢车,如此一来,我们有河道这一面可以非常安全!” “我的2000个民夫,发放武器后,可以全部转为战兵,让善无县的男人们做民夫!” 张杨和吕布略微思索一番,他们眼睛一亮,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办法。 张杨马上开口说道:“明日我们要好好操练一番!” ...... “欺人太甚!” 解氏家主解砚重重的一拍桌子,眼中冒出凶狠的目光。 这些世家豪强的家主聚集在一起,此刻都有些沉默。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张杨完全不给他们面子,竟然要护卫着满城的百姓一起离开。 农氏家主农围的眉头微皱,有些气恼的说道:“事已至此,我们发怒也不用,不如好好配合官军,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余氏家主余肃也怒火中烧:“配合这些贼兵,我等还有何脸面!” 其他的世家豪强的家主也议论纷纷起来。 他们有些人赞成忍一时之气,以后再找张杨等人算账。 有些却怒气冲冲,不愿意忍这口气,想要快马送信,让并州刺史府惩戒张杨等人。 这些世家大族之人,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的错处。 不就是牺牲一些贱民的性命,张杨等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对他们来说,自家的性命,自家的财物才是最重要的。 本来兵就不多,要保护整个县城里的所有百姓,岂不是让他们这些世家大族也陷入危险当中? 他们身上的一根汗毛,都比这些百姓贱民要尊贵。 农围摇了摇头:“此去晋阳一来一回,耗费的时间太多!” “趁现在鲜卑人大军并没有聚集,我们尽早出发,恐怕会更安全一些!” 解砚沉吟片刻,冷笑一声:“通知下面的管事,配合这些贼军,等我们到了晋阳,再找他们算账!” 余肃也点头附和:“不错,英雄不吃眼前亏,这笔账迟早要找他们算回来!” 这些世家豪强家主的脸上都露出愤怒和阴险交织的神情。 对他们来说,这些百姓的性命根本就不重要。 但是,张杨等人竟然敢明目张胆打他们的脸。 此仇不报,非君子也! ...... 大军缓缓离开善无县,沿着沧头河南下,形成了一条蜿蜒的长龙。 偏厢车靠近河岸的方向,车轮滚滚,掀起了一片尘埃。 沧头河的水波在阳光下闪着粼粼的光,与行进的大军形成了一幅壮观的画面。 斥候和探马在大军外围游弋,他们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巡视着四周,不时的把探查到的各种消息汇总过来。 他们的存在,为大军提供了一双远望的眼睛,确保了行进的安全。 偏厢车外装有较高的木板,车上装满了各种兵士的武器、盔甲,还有粮草,百姓的财物等等。 除此之外,车上还坐着老弱妇孺,他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和期待,对于未来的路途充满了忐忑。 每一辆偏厢车旁边,都跟着一队队的士兵。 刀盾兵、长枪兵、弓兵、弩兵等等。 他们虽然盔甲不全,手中也没有重武器,但是遇到敌袭的时候,随时可以从偏厢车中,拿到武器,穿戴盔甲。 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警惕,手中紧握着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机。 数千辆车排成长龙,沿着沧头河岸前行,士兵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 旷野之上,随着大军的行进,越来越多的鲜卑游骑出现。 他们的身影在地平线上若隐若现,如同幽灵一般,监视着大军的一举一动。 第59章 出神入化的箭法,世家豪强的震惊惶恐! 随着时间的推移,鲜卑游骑的数量逐渐增多。 他们像猎食者一样围绕着大军进行试探性的袭扰。 这些鲜卑游骑身手矫健,马术精湛,他们穿梭在旷野之中,伺机而动,寻找着大军的破绽。 在顾衍的命令下,燕云十八骑,带领着百余名左右的骑兵,不断驱除这些鲜卑游骑。 他们已经爆发了多轮冲突,虽然每次战斗的规模不大,但每一次交锋都异常激烈。 顾衍骑在马上,他手中提着铁胎弓,腰上挂着两壶箭。 他并没有参与追逐,只是不紧不慢地在战场外围游弋。 但是他的目光却非常锐利,捕捉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飘飘洒洒落下雪花。 雪花在顾衍的周围飞舞,但他的眼神却穿透了风雪,锁定了那些鲜卑游骑。 他手中的铁胎弓,根本就不用拉满,半开弓就比二石的步弓射的还远,力道更大。 铁胎弓的加持,让顾衍的箭法强大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他每一次抬手射击,都不需要瞄准,但命中率却是百发百中。 而且箭矢射的又远又准,被他射中的鲜卑游骑,甚至没有注意到从哪个方向射过来的箭矢,就惨叫坠马。 “嗖!嗖!”箭矢离弦,划破风雪,直指目标。 顾衍的箭矢如同死神的使者,每一次射出都带着死亡的终结。 鲜卑游骑中的头领和强悍之人成为了他的首选目标,他们往往在发号施令,或者带队冲锋。 顾衍的每一箭都精准无比,箭矢穿透风雪,直接命中目标的要害。 鲜卑游骑中的一名头领,正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指挥着士兵进行冲锋,却突然感到胸口一凉。 顾衍的箭矢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他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从马上坠落,倒在了雪地之中。 在他的箭雨下,鲜卑游骑的阵型开始变得混乱。 他们原本有序的队形被顾衍的箭矢打乱。 燕云十八骑带领着百余骑士则利用鲜卑游骑的混乱,趁机掩杀过去,分割他们的阵型,屠戮落单的鲜卑游骑。 虽然风雪肆虐,吕布的目光却紧紧地盯着顾衍。 他看着顾衍在马上那从容不迫的姿态,在战场外围游弋,利用风雪遮蔽自己的身影。 每一次抬手射箭,都准确无误地收割着鲜卑游骑的生命。 吕布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吕布和顾衍较量过力气,他拉不开铁胎弓,略输一筹。 还比试过骑战,他引以为傲的神力和武技,也输给了顾衍。 但是,吕布的箭法百步穿杨,却没有机会和顾衍比试一番。 他没有想到,今天居然有机会见识到顾衍的箭法。 顾衍的箭法不仅精准,而且能够如此轻易地在战场上主宰生死。 吕布心中暗暗佩服,论箭术,顾衍无疑是他所见最为出类拔萃的。 然而,佩服之余,吕布的心中也不免生出了一丝不服输的心情。 他吕布,堂堂“飞将”,岂能甘心在箭术上输给他人? 吕布翻身上马,来到战场的另外一侧游弋。 他手中并不是软趴趴的骑弓,而是一把二石步弓。 “嗖!”吕布的箭矢离弦而出,直指一名鲜卑游骑。 吕布不断地射击,他的箭矢在风雪中划出一道道轨迹,虽然无法与顾衍的箭雨相比,但也足以让鲜卑游骑感到了压力。 在吕布的射击下,鲜卑游骑开始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方向的威胁。 在沧头河畔的战场上,顾衍的箭法如同一场华丽的表演,每一次箭矢离弦,都准确无误地命中目标。 这一幕不仅让鲜卑游骑感到绝望,更让善无县的世家豪强、百姓和行军士卒感到深深的震惊。 世家豪强们站在远处的大车上,他们本来担心汉军的骑兵人数少,无法驱逐这些鲜卑游骑。 却没想到会目睹如此惊人的箭术。 他们看着顾衍在马上从容不迫地射击,每一箭都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此人是何许人?”农氏家主农围结结巴巴地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他的箭法竟然如此出神入化!” 解氏家主解砚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如果这样的箭法对准我们,我们岂不是毫无还手之力?” 余氏家主余肃脸色有些难看:“恐怕此人我们最好不要得罪!” 世家豪强的家主们,对张杨和顾衍一定要庇护百姓的行为感到非常不满。 他们本来准备脱离危险之后,针对性的报复他们。 现在看,需要从长计议,顾衍的箭法太恐怖了,如果用来行刺,实在太危险了。 不过,这些世家豪强对自己的脸面无比在乎。 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未来如何应对。 与此同时,善无县的百姓们也目睹了顾衍的箭法。 他们在远处观望,看着顾衍如同战神般在战场上驰骋,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敬畏。 “郎君,顾将军太厉害了,我们有救了!”一辆马车上,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对着她的丈夫说道。 她的丈夫激动的点了点头。 这些善无县的百姓,虽然跟随着大军一起撤离。 但是,他们心中始终埋着阴霾。 他们担心鲜卑人太强大,最终汉军不一定能够保护他们这些百姓。 现在,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年轻人们的眼中则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他们看着远处顾衍的身影。 他们的心中不由得产生了加入军队的想法。 不管是屯田兵还是张杨带来的士卒,都被顾衍的箭法所折服。 “主公的箭法真是神了!”张汛赞叹道。 徐晃早就见识过顾衍出神入化的箭矢,他微微一笑,坚定了自己日后勤学苦练的决心。 张杨骑在战马上,跟随着车队,他看着远处和顾衍较劲的吕布。 他心中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能被并州刺史张懿任命为武猛从事,本身除了家世之外,最重要的就是他的武勇。 可是他的武勇相比顾衍和吕布,又算的了什么! 利用顾衍和吕布带来的优势,燕云十八骑带着百余骑士,又完成了一次冲锋。 他们成功地把鲜卑游骑冲散了,留下了一地鲜卑人的尸体。 第60章 犹如神迹般的一箭,震惊到怀疑人生的众人! “杀!”随着一声令下,燕云十八骑一马当先,百余骑紧随其后。 他们的马蹄在沧头河岸边的泥土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燕云十八骑和百余骑士与鲜卑游骑的战斗,成为了这片旷野上最引人注目的景象。 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每一次碰撞,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 燕云十八骑带领着骑兵们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勇猛的战斗技巧,不断地击退敌人。 激烈的碰撞,带来了连绵不绝的惨叫声。 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带着它的主人一起摔倒在泥地里。 除了燕云十八骑之外,他们身后的骑兵,已经换过两批。 虽然,这些并州狼骑的实力也非常强大,但是毕竟不如燕云十八骑。 鲜卑游骑付出了大量的伤亡,尤其是顾衍和吕布突如其来的箭矢,他们不得不撤往更远的地方。 如此一来,他们在大部队没有到达之前,无法继续骚扰车队。 长长的车队给利用这个机会,尽快的赶路。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鲜卑游骑不敢靠近车队,但是他们也不离开,远远的跟着。 第四天的清晨。 沧头河畔的车队在有秩序的缓缓前行,然而这份秩序并未持续太久。 随着斥候骑兵的警讯传来,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了紧张的气氛。 鲜卑游骑如同幽灵般出现在地平线上,数量之多,让每个士兵的心跳都不由加速。 随着时间的推移,鲜卑游骑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清晰,他们如同草原上的狼群,潜伏在荒野之中,伺机而动。 张杨迅速做出反应,他下令降低行军速度,以维持士兵们的体力和士气,准备迎接可能的战斗。 为了避免被彻底包围,另外,也为了给后面的战斗留出一线生机。 顾衍下令,燕云十八骑,带领着三百余并州狼骑,直接冲出了车队,突破重围,奔向广阔的旷野。 行军中的步兵和民夫在号令下,按令行事,继续前进。 此时,鲜卑骑兵距离他们还有些遥远,他们不能乱了方寸,该前进的继续前进。 不过,一部分士卒已经披上铠甲,手持武器,坐上了偏厢车。 车上的士兵们紧握着武器,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准备随时迎击敌人的冲击。 不管是世家豪强,还是普通的善无县百姓,此时心中都非常紧张。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车队不停下来防御,而是继续向前。 但此时,他们也不敢询问,只是心中默默的焦急。 顾衍骑在马上,他的眼神冷静而坚定。 他轻轻抚摸着马鞍上的铁胎弓,感受着它的冰冷温度,弓弦似乎在颤抖,它也许在兴奋,为了接下来的大战。 鲜卑游骑开始分出一部分人去追逐燕云十八骑和并州狼骑,而其他人则开始准备冲击车队。 阳光下,他们的马蹄扬起了尘埃,如同一条条黄龙在空中飞舞。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残忍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杀戮和财物。 “呜!呜!呜!” 号角声响起。 车队终于停了下来,马匹从偏厢车上解下来,被赶到河边,偏厢车紧紧靠拢,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所有的世家豪强,善无县百姓,民夫,全部躲在偏厢车的后方。 偏厢车上已经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卒。 士兵们严阵以待,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但手中的武器却握得更紧。 在车队的中间位置,一座高台被迅速的搭建起来。 顾衍提着铁胎弓走上高台,在高台上放满了一壶壶箭矢。 顾衍的目光在战场上扫过,他注意到了鲜卑游骑中的一名头领,那人正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大声指挥着士兵。 他举起手中的铁胎弓,箭矢在弦上,他的目光锁定了目标。 “他在干什么?”余氏家主余肃忍不住开口问道。 “难道他要这么远弯弓射箭?”解氏家主解砚也有些疑惑。 “不可能吧,鲜卑人还在600步开外呢!”农氏家主农围认为这不可能。 解砚突然冷笑一声:“哗众取宠之辈,我等无需关注!” 就算正在指挥士卒的张杨、吕布、高顺、徐晃等人,也在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顾衍。 顾衍的箭法就算是天下无双,这距离也未免太过于遥远。 阳光下,只见顾衍猛地一拉,铁胎弓被他拉到满弦,弓弦绷得太紧,发出“吱吱”的声音。 他的手指轻轻松开,箭矢如同疾风一般射出,速度之快,让人根本难以捕捉到箭矢的踪影。 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飘忽的弧线,直指鲜卑头领。 疾风箭,箭若疾风,迅疾而又飘忽难测。 “嗖!”箭矢带着破空之声,穿透了风雪,穿透了鲜卑头领的胸膛。 鲜卑头领的身躯猛地一震,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光芒,随后从马上坠落,倒在了雪地之中。 鲜卑头领身下的积雪被他的鲜血融化,他一脸茫然。 生命的最后时刻,他还在想,是谁射的箭?从哪里射出来的箭? 可惜的是他永远不会知道答案。 鲜卑人的骑兵们看到头领倒下,他们也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明白出了什么问题。 他们甚至怀疑是不是其他部落的人搞的鬼。 一时之间。 他们的阵型开始出现了混乱,一些士兵开始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冲锋。 而车队这边,所有目睹这一切的人,都感到无比的震惊。 世家豪强们在远处观望,他们的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箭法,如此远的距离,一箭射杀敌酋。 恐怕只有军中的大黄弩,才有这样的威力。 顾衍的表现彻底颠覆了他们对弓箭手的认知。 “这......这怎么可能?”农围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道。 “匪夷所思,春秋时期的养由基也不过如此吧!”余肃呆呆的愣在原地,口中喃喃自语。 “这等神射,简直闻所未闻,恐怕只有上古传说的后羿,才有如此神射!”解砚此时都忍不住赞叹。 别说是世家豪强。 就算是顾衍的下属,徐晃和张汛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惊。 他们见识过顾衍箭法的强大,可是也没有想到,竟然强到了这种程度。 而张杨、吕布、高顺、侯成、成廉等人,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第61章 人人都是步弓手,真正的箭如雨下! 鲜卑游骑猛然失措一段时间之后。 他们继续发动凶猛的冲锋。 顾衍的身影在高台上显得格外挺拔,他的每一次拉弓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 他的眼神冷静而专注,仿佛整个世界都凝聚在了那即将离弦的箭矢上。 随着一声声“嗖嗖”的箭矢破空声,指挥鲜卑骑兵的头领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们的冲锋势头被硬生生地遏制。 这个时候,他们才发现突袭的冷箭,竟然来自于对面的车阵。 鲜卑骑兵第一时间想到了大汉朝廷的大黄弩。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大黄弩可以发射普通箭矢,而且射的这么准。 但是,鲜卑骑兵只能想到这个答案,他们绝对不相信这是人力可以射出的箭矢。 他们发现,这些箭矢只针对头领级别的鲜卑人。 所以,鲜卑骑兵马上调整了作战方式。 所有的头领都往后撤退,骑兵分成小队模式,由一个队长指挥。 这种情况下,哪怕队长被箭矢射杀,也不会影响其他的鲜卑人冲锋。 不过,缺少头领的指挥,不管是作战意志,还是战术意图,都必然达不到最佳的状态。 不过,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 单薄的车阵,毕竟不是城墙,骑兵应该可以一冲击破。 与此同时。 偏厢车后方所有的士卒,都在进行最后的准备。 他们检查身上的装备,调整着铠甲的灵活性。 备用武器被一一检查,确保在战斗中能够随时取用。 步弓被一一上弦,紧绷的弓弦发出低沉的嗡鸣,确保弓弦紧绷,随时可以发射。 他们检查着自己的箭袋,确保每一支箭矢都排列整齐,随时可以取用。 同时,箭壶被装满,每一支箭矢都被仔细地检查,确保它们能够在空中划出完美的轨迹,直击目标。 在车队的后方,善无县的民夫们也在忙碌着。 他们虽然不用参加战斗,但他们也是这场战斗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们负责搬运物资,确保车队的后勤补给。 张杨和吕布等人有些担忧的,看着这些士卒。 在他们的眼中,顾衍仅仅只带领了1000名士兵,剩下的2000人之前都是武州调来的民夫。 这些民夫的战斗力如何,他们心中是有疑问的。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所谓的民夫,实际上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战兵。 他们曾在山谷大战中与鲜卑人交锋。 并且在顾衍带领历经千锤百炼,他们的个人属性已经达到特殊军营的极限。 这些士兵,不管放在哪个军队,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些士兵手中的各种武器,都已经达到了熟练度的顶峰。 最恐怖的是他们并不仅仅只有一种兵器达到了熟练度的顶峰,而是多种兵器都达到这种程度。 最关键的是,他们所有人都会射箭,而且擅长射箭。 弓箭本来就是顾衍带领他们重点操练的武器。 每一次射击,都凝聚了无数次训练的经验和技巧。 可以说,这3000名士卒,不仅精通各种武器,而且人人都是射箭高手。 整整3000名步弓手,足够这些鲜卑骑兵吃一壶的。 顾衍站在高台之上,他已经放下了铁胎弓,铁胎弓的威力虽然巨大,但以他目前的能力,也无法无休止的拉弓射箭。 他直接换了一张常用的二石弓,足够射杀这些鲜卑骑兵。 随着鲜卑骑兵的冲锋,草原上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放箭!”随着一声令下,站在偏厢车上的士卒们开始了第一轮步弓齐射。 他们的弓弦紧绷,箭矢如同死神的使者,划破空气,直指鲜卑骑兵。 站在偏厢车后方地面的士卒们,紧随其后,也开始了一轮抛射。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经过无数次的演练。 箭矢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嗖!嗖!嗖!” 空气被撕裂,箭矢的呼啸声和马蹄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死亡的乐章。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冲锋在前面的鲜卑骑兵人仰马翻。 一时之间,草原上惨叫声连绵起伏,不绝于耳。 这些鲜卑骑兵,身穿着破烂的皮甲,手持着各种各样简陋的武器。 他们骑在马匹上,如同一股狂风,向汉军的阵地发起了冲锋。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对财物的贪婪,马蹄下扬起的尘土,如同他们心中沸腾的杀机。 然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些汉军居然有这么多步弓手。 所以,冲锋的代价很快就显现出来。 汉军的箭矢,如同从天而降的雨滴,无情地撕裂了鲜卑骑兵的阵型。 箭矢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 中箭的骑兵们从马上坠落,他们的身体在草原上翻滚,最终静止在一片血泊之中。 马匹中箭后,发出痛苦的嘶鸣,它们挣扎着,试图继续前进,但很快也倒在了地上。 由于马匹的身躯巨大,很容易就成为了后续骑兵冲锋的障碍。 鲜卑骑兵们不得不在高速冲锋中急转方向,避开这些倒下的战马。 他们的队列因此变得散乱,冲锋的力度和速度都大打折扣。 面对着密密麻麻的箭矢,鲜卑骑兵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锋,因为骑弓的射程有限,只有靠近汉军,才能用他们的骑弓还击。 鲜卑骑兵们硬顶着箭雨,他们的身体尽量贴伏马背。 耳边不断传来箭矢的呼啸和同伴的惨叫声。 鲜卑骑兵们终于靠近了骑弓的射程范围,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神色。 突然,从马背上直起身来,手中的骑弓已经拉满。 他们绕着汉军的车阵,朝偏厢车上的士卒射箭。 箭矢破空而至,前排早有士卒举起了手中的大盾,“剁剁剁”的沉闷声音响起。 还有一部分箭矢直接越过偏厢车,向后方抛射,传来“叮叮叮”的声音和一些闷哼声。 顾衍对装备的重视,在这一刻,起到了决定性的关键作用。 由于步人甲套装,暂时不便示人,而且也没有大型的战争需求。 他便下令,把步人甲套装暂时改装成两当铠。 第62章 鲜卑人的铁甲骑士,悲伤嘶鸣的马儿! 两当铠的防护能力证明了它的价值。 除了一些比较倒霉的士兵被射中没有盔甲保护的部分身躯之外。 大部分箭矢被头盔、胸甲挡住,以至于箭矢无法穿透。 鲜卑骑兵们的还击虽然凶猛,但在汉军坚固的防线面前,显得有些无力。 他们的箭矢虽然射入了汉军的阵中,但造成的伤亡远远低于预期。 随着鲜卑骑兵的射出一轮箭矢。 汉军步兵的弓弦再次紧绷,他们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箭羽,感受着箭矢的平衡与力量。 一声令下,几千张步弓同时释放,箭矢如同暴雨般划破空气,带着死亡的呼啸声,向鲜卑骑兵飞去。 虽然,鲜卑骑兵在射完弓箭之后,马上散开,并且抽打马匹,让马匹快速移动。 但是,汉军射出的箭矢太多了,惨叫声依然此起彼伏,中箭坠马的鲜卑骑兵摔倒在血泊之中。 第一波冲锋幸存的鲜卑骑兵们拨转马头,带着侥幸活着的恐惧,绕了一大圈,回归远处的鲜卑人大本营。 随着第一批鲜卑骑兵的撤退。 突然,地平线上再次扬起了尘埃,第二批鲜卑骑兵开始发起了冲锋。 这些骑兵采取了绕行骑射的战术,试图利用速度和机动性来规避汉军的箭雨,寻找进攻的机会。 他们的阵型更加松散,让汉军的弓箭无法集中齐射。 他们还吸取了第一波骑兵的教训,从一开始就贴伏在马背上,降低中箭的几率。 鲜卑骑兵们在汉军的箭雨中穿梭,马匹的动作迅速,骑兵们俯身躲避,试图尽快到冲向车阵。 鲜卑骑兵依然被射得人仰马翻,他们的身体在草原上翻滚,最终静止在一片血泊之中。 不过,这一次,他们更多的骑兵冲到了车阵附近。 他们手中的骑弓也射出了一波波箭雨。 不过,他们的进攻虽然比第一波骑兵收获更多,但是也没有给汉军造成多少伤亡。 这些鲜卑骑兵并没有恋战,迅速的撤离了战场。 随着第二批鲜卑骑兵的退却,草原上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瞬。 然而,这短暂的宁静很快被新的战鼓声打破。 第三批鲜卑骑兵,带着更加决绝的气势,直接开始冲击汉军的偏厢车。 他们不再绕行,不再骑射,而是选择了最直接、最残酷的冲击方式。 在付出了巨大伤亡后,第三波鲜卑骑兵一头撞上了偏厢车。 “轰隆!”一声巨响,第一辆偏厢车在鲜卑骑兵的冲击下木板破碎,马头鲜血直流。 鲜卑骑兵趁机翻上偏厢车,他们的身形矫健,动作迅猛。 偏厢车里站立的士卒在撞击中摔倒在地上,但他们并没有放弃。 他们马上一跃而起,和鲜卑骑兵正面厮杀起来。 面对突入偏厢车的鲜卑骑兵。 关和挥舞着一杆长柄斩马刀,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他的斩马刀砍在一名鲜卑骑兵的皮甲上,脆弱的皮甲如同纸片般被撕裂。 刀刃沿着这名鲜卑骑兵的肩膀一直划到小腹,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这名鲜卑骑兵惨叫一声,摔倒在地面,身体在痛苦中抽搐。 另外一名鲜卑骑兵翻上偏厢车,短矛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朝着关和猛刺过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周围的喧嚣声渐渐远去,只剩下短矛破空的呼啸声。 关和身旁的顾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的身体在瞬间做出了反应。 他手中的长枪如闪电般刺出,正中这名鲜卑骑兵的咽喉。 这名鲜卑骑兵的眼神中露出了不可置信,他的身体一僵,然后无力地倒下,短矛从手中滑落。 有一些鲜卑骑兵中的精锐,他们身披重甲,手持利刃。 顾衍早就注意到这些藏匿在大队骑兵身后的这些铁甲骑士。 他手中的铁胎弓再一次发挥威力,一支支箭矢射出,如同点名一般,把这些铁甲骑士射杀在路上。 但是,铁胎弓无法做到连续射击,依然有一些铁甲骑士冲到了偏厢车前。 这些铁甲骑兵,不愧是精锐,加上一身铁甲,翻越偏厢车,给汉军士卒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但是,汉军士卒精通多种武器的优势马上显现出来。 半空中,一杆长戈划破空气,带着破风之声,准确无误地挂在了一名铁甲骑兵的腿上,再用力一拉。 这名铁甲骑兵的身体在偏厢车上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落在地。 “嘭”的一声巨响,铁甲骑兵的落地激起了一片尘埃。 他刚要挣扎起身,一把破甲长柄斧,重重的砸在他的头盔上。 头盔瞬间变形,头骨被砸的粉碎,红的白的慢慢溢出。 还有些被勾倒的铁甲骑士,厚重的铁甲在这一刻成了他的负担,沉重的身躯让他难以迅速爬起。 紧接着,一名汉军士兵手持短刀,顺着盔甲的缝隙,轻易的刺入他的身体,鲜血从铁甲的缝隙中四溢而出,染红了地面。 战斗的激烈程度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铁甲骑兵的冲锋虽然凶猛,但在汉军的巧妙配合与精湛技艺面前,他们的铁甲不再是坚不可摧的保障。 每一次铁甲骑兵的倒下,都是对鲜卑军士气的沉重打击。 很显然,这个损失实在太大了,这些鲜卑人也承担不了这种损失。 “呜!呜!呜!” 远处传来了号角声。 鲜卑人摆脱战斗,迅速的撤退。 有所准备的汉军士卒,弯弓搭箭,又来了一次齐射。 一时之间,箭如雨下。 仓皇撤退的鲜卑骑兵,不少人背后中箭,在惨叫声中,坠落在马下。 随着鲜卑人的撤退,整个战场上缓缓的平静了下来。 在偏厢车的前方,一些鲜卑人的伤兵,躺倒在地上,有些在抽搐,有些在哀嚎。 马匹的生命力要更加顽强一些,它们身中数支箭,躺在地上,不断的想挣扎,重新爬起来。 还有一些幸存的马匹,口中发出悲伤的嘶鸣,舔着自己主人的脸颊,想重新唤醒主人,骑上它们的马背。 可是它们的主人,早已经流尽鲜血,双眼圆睁带着无尽的恐惧和伤痛。 “快!快!快!” 无数的民夫从偏厢车阵中狂奔而出。 存活下来的马匹被他们牵走,受伤的马匹被他们补刀,马尸也要拖走。 躺在地上的鲜卑人伤兵,被民夫毫不犹豫的割开咽喉,鲜血喷涌而出。 第63章 鲜卑营地的争吵,骑兵无马就是步兵! 沧头河畔的风带着一股血腥的气息。 在远处的鲜卑人营地,迟迟没有发动后续的进攻,营地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鲜卑族的头领们聚集在大帐之中,火光映照着他们焦急而愤怒的面孔。 他们的声音在帐篷内回荡,争吵声此起彼伏,透露出对当前战局的焦虑和不满。 “我们的勇士们像被割倒的草一样倒下,而汉军却像石头一样坚硬,这样的战斗还有什么意义?”一位头领吼道,他的眼中充满了血丝,手中紧握着马鞭,愤怒地敲打着地面。 “我们必须改变战术,不能再这样盲目冲锋了!”另一位头领说道:“汉军的阵型坚固,我们的骑兵无法轻易突破,损失太大,到底能获得多少财物?现在可不知道!” “懦弱!我们的族人从不畏惧战斗!”一位身躯雄伟的头领咆哮着。 “我们应该集结所有的力量,一次性冲破他们的防线!” “不行,伤亡太大,就算截获了这些汉人的财物,也划不来!”马上就有其他头领反对。 帐篷内的争吵声越来越激烈,每个头领都有自己的见解和计划,但没有人能够说服其他人。 他们的争论都透露出他们对当前战局的焦虑和不安。 这时一个年长的头领突然开口说道:“骑兵的目标太大,而且无法遮掩!”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静和理性:“或许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汉人的进攻方式,我们用步卒进攻,准备大盾!” 他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眼中闪烁着狡诈的光芒:“只要能够防御箭矢的射击,靠近车阵后,一举冲破他们的防线!” “可是,我们没有带步卒,全部是骑兵!”一名头领反对。 年长的头领淡淡的开口说道:“骑兵下马不就是步卒!” “好办法,步卒靠近后,留出一条通道,用骑兵冲击出一个缺口,顺着缺口打进去!”一名头领补充道。 帐篷内的争吵声停歇了下来。 头领们都开始群策群力,完善进攻的计划。 ...... 与此同时。 汉军士兵,都抓紧时间休息,补充食物,恢复体力。 他们无法得知鲜卑人后续的计划,只能保持足够的警惕和准备。 张杨和顾衍,骑着马巡视了所有的偏厢车。 他们查看一些受伤的士卒是否得到了妥善的救治。 一些阵亡的士卒,尸体是否得到了妥善的收殓。 在偏箱车阵后方,善无县的民夫们已经开始了处理马尸体的工作,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脸上洋溢着喜悦。 这将是他们一年当中,难得可以品尝肉食的机会。 马皮被仔细地剥离,要非常小心,不能损坏,马皮是重要的战略物资,可以制作皮甲,可以蒙皮盾牌。 多口大锅被架起,燃烧的熊熊火焰,马骨被敲碎,丢入大锅之中。 随着水沸腾,汤色被熬成乳白,被切成块的马肉,也投入汤中炖煮。 没过多久,整个偏厢车阵附近,逸散着浓郁的肉香,让人垂涎欲滴。 民夫们在火堆旁忙碌着,他们将马肉和肉汤分发给士兵和百姓。 善无县的百姓们围坐在火堆旁,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陶碗。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可是肉汤呀,还有大块的马肉,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有吃到肉了。 只有世家豪强的人对此不屑一顾。 他们拒绝了张杨的好意,马肉粗糙,他们完全没有兴趣。 由于时间还早,饱餐了一顿之后。 顾衍下令,车队继续出发。 他们不能因为鲜卑人在侧,就停止前行。 要不然也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抵达目的地。 车队缓缓移动,车轮在沧头河畔留下深深的痕迹。 士兵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尽管鲜卑人暂时没有发动进攻,但他们保持足够的警觉。 随着车队的离开,之前的战场上,只剩下鲜卑人的尸体。 这些鲜卑人的尸体赤条条地躺在地面。 他们身上的盔甲、皮甲、兽皮、武器都被民夫捡拾的干干净净。 阳光下,这些尸体显得格外凄凉。 随着车队的移动,鲜卑骑兵又一次开始骚动起来。 他们远远地跟随着车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没有发动袭扰。 沧头河畔的夕阳如同一位慷慨的画家,将天边的云朵染上了层层金红。 眼看太阳就要落山,顾衍下达了停止行军的命令。 士兵们和民夫们迅速而有序地开始了营地的搭建。 还有一些民夫们开始砍伐河畔周围的树木。 他们将砍下的树木制作成鹿角和拒马,投放在偏厢车的前方,防止鲜卑骑兵夜袭。 这些简易的防御工事在夜晚中显得格外重要。 安排好守夜、巡逻、明哨、暗哨等任务之后。 整个车阵慢慢安静下来,大部分人都陷入到沉睡。 在远处的另一边,鲜卑人的营地中也亮起了点点火光。 但是在半夜时分,鲜卑营地突然火光冲天,传来了喊杀声、喧哗声。 顾衍、张杨、吕布等人被惊醒,他们爬在高台上,朝着鲜卑营地的方向望去。 虽然距离遥远,但可以看到鲜卑营地一片混乱,似乎有人在进攻他们。 张杨看到这一幕,心里松了一口气,不是鲜卑人夜袭就好。 他看向顾衍开口问道:“伯长,是不是你白天派出去的骑兵?” 顾衍点了点头:“有可能,我让他们伺机偷袭,寻找战机!” “不过我现在也联络不到他们,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偷袭了鲜卑营地!” “哈哈哈!”吕布哈哈一笑:“鲜卑人恐怕没有想到,他们会被这么少的骑兵夜袭!” 燕云十八骑,仅仅带了300余名骑兵,面对人数众多的鲜卑营地,也只能袭扰一番。 夜幕下,远处的鲜卑营地,又逐渐安静下来。 “可惜,鲜卑人似乎没有得到重创!”吕布摇了摇头。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夜的帷幕,沧头河畔的营地在一片宁静中苏醒。 士兵们和民夫们从简陋的帐篷中走出,迎接新的一天。 士兵们开始检查装备,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民夫们则整理着物资,将昨夜未用完的食物妥善保存,为可能的长途跋涉做好准备。 然而,就在这忙碌而有序的准备中,远处传来了号角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呜!呜!呜!” 第64章 车阵缺口,射空箭壶! 鲜卑人的号角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 汉军士兵们和民夫们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的目光投向号角声传来的方向,脸上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顾衍的眉头紧锁,他知道这号角声预示着鲜卑人的行动。 他迅速下达命令,士兵们立刻进入战斗准备状态。 顾衍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明白鲜卑人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 要知道,他们车队还没有开始行军,车阵非常稳固。 车阵前方,还有昨夜布置的鹿角和拒马。 这些简易的防御工事,可以成为抵御敌人进攻的第一道防线。 顾衍、张杨、吕布等人爬上高台,他们看向鲜卑人的营地。 只见鲜卑人从大营中推出一辆辆楯车,还有士兵扛着木梯。 集结的鲜卑人并没有骑马,他们手中拿着临时打造的木盾。 “这是要用步兵攻击?”张杨有些诧异的问道。 “鲜卑人哪里来的步兵?就算想调来,时间也不够呀!”吕布也非常的疑惑。 顾衍淡定的说道:“骑兵下马不就是步兵,鲜卑人也是病急乱投医!” “精锐的骑兵不等于精锐的步兵,况且临时打造一些装备,恐怕也很难派上用场!” “呜!呜!呜!” 号角声又一次响起。 鲜卑士兵们集结成方阵,准备发起冲锋。 他们最前方的士兵推着一辆的楯车。 楯车类似于手推板车,只不过前面竖起了一块厚厚的木板,可以防御箭矢。 跟在楯车身后的士兵,他们肩膀上扛着木梯,被楯车保护着。 后方的士兵举着木盾,尽管这些盾牌粗糙,却也足以为他们防御箭矢。 不管是楯车、木梯还是盾牌,都是显摆营地连夜赶制的。 虽然看起来非常粗糙,但是,也足够用了。 不过,失去了马匹的鲜卑骑兵,变得非常不适应。 他们的行动变得不再自如,步伐不再轻盈,而是显得笨拙和犹豫。 冲锋的过程中,原本紧密的阵型变得松散,士兵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拉大,原本应有的协同和节奏被彻底打乱。 汉军的弓箭手们站在车阵之后,他们的眼神冷静而专注。 随着将官的一声令下,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向鲜卑人的方阵。 箭雨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指鲜卑士兵的身躯。 鲜卑士兵们举起木盾,试图抵挡这致命的攻击,但盾牌的防护有限,不少士兵中箭倒地。 冲锋中的鲜卑士兵开始感到恐惧,他们的脚步变得迟疑,心中涌起了撤退的念头。 但军中的督战队却无情地挥舞着武器,任何后退的士兵都会被立即斩杀。 在生死的逼迫下,鲜卑士兵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趁着鲜卑人的阵型混乱,汉军士兵来了一轮齐射。 步弓射出的箭矢如同雨点一般的落下,瞬间射倒一大片的鲜卑士兵。 鲜卑士兵终于冲到了靠近车阵五十步的距离。 然而非常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继续冲锋。 这些鲜卑士兵半蹲在地上,紧紧靠在一起,盾牌彼此互相防护,形成了一个密集的防御阵型。 他们的行为让汉军感到困惑,不明白敌人究竟在干什么。 而且,因为盾牌的密集防御,箭矢基本上没有什么杀伤效果,汉军因此暂时停止了进攻。 “这些鲜卑人在搞什么鬼?”张杨不解的问道。 “小心一点,恐怕他们想用骑兵冲击车阵,打开缺口,步兵在跟上!”顾衍开口说道。 他站在高台上,目光敏锐的注意到鲜卑营地里奔出的一队骑兵。 在顾衍的命令下,汉军士兵做好了准备。 弓箭手们捻弓搭箭,随时准备拉满了弓弦,发射箭矢。 步兵们紧握长矛和盾牌,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一队鲜卑骑兵突然从鲜卑营地冲出,马蹄踏碎了清晨的宁静。 这些骑兵是鲜卑的精锐,他们的战马健壮,骑士们身披铁甲,手持长矛。 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冲击汉军的车阵,打开一个缺口。 马蹄声如雷鸣,鲜卑骑兵以惊人的速度冲向汉军。 汉军的弓箭手们迅速反应,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冲锋的骑兵。 鲜卑骑兵的前几排瞬间被箭雨覆盖,战马的嘶鸣和士兵的呐喊混杂在一起。 然而,鲜卑骑兵并未因此停下,他们以惊人的意志,顶着箭雨继续冲锋。 他们的战马在箭雨中倒下,但后排的骑兵立刻填补了空缺,继续向前。 在付出了巨大的伤亡后,鲜卑骑兵终于冲到了汉军的车阵前。 “轰隆!” 他们用身体和战马的冲力撞击偏厢车,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车阵在他们的撞击下摇摇欲坠,最终在一声巨响中,被撞出了一个缺口。 五十步外的鲜卑步兵发出一声呐喊,他们朝着车阵缺口的方向冲了过去。 汉军士兵们在顾衍的指挥下,迅速反应。 弓箭手们调整了射击角度,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向冲锋的鲜卑步兵。 鲜卑步兵的前几排瞬间被箭雨覆盖,他们高举盾牌,阵型并未因此而散乱。 偶尔有一些倒霉鬼被射倒在地,后排的士兵立刻填补了空缺,继续向前。 这些鲜卑步兵手中的木盾在箭雨中起到了关键的保护作用。 尽管箭矢不断击打在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但他们依然能够保持阵型,稳步向前推进。 鲜卑步兵终于冲到了车阵前,他们一部分顺着缺口向前冲击。 一部分试图利用木梯攀爬车阵,但汉军的防守严密,每一次尝试都被迅速而果断地击退。 汉军士兵们用长矛、长柄斧、长戈、刀盾等,迎接着鲜卑步兵的冲击,战斗在车阵的缺口处变得异常激烈。 双方士兵在狭小的空间内展开了殊死搏斗,每一次撞击,每一次刺杀,都凶险万分。 “杀!”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如同闪电般刺出,连续刺穿两个人的胸膛。 紧接着,他挥舞着方天画戟,像战斧一样横扫,将一排鲜卑步兵打的口鼻流血,浑身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瘫在地上。 顾衍站在高台上,手中的步弓,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 如此近的距离,他抬手就是一箭,进攻的鲜卑人,必定会发出一声惨叫。 他射箭的速度太快了,一壶箭矢很快就射空。 一旁的亲兵,急忙递上满满一壶的箭矢。 第65章 鲜卑士兵的溃逃,新一轮的进攻! 这些鲜卑人显然选错了对手。 车阵缺口位置,有未来的天下第一猛将吕布。 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上下飞舞,根本就没有一合之敌。 而顾衍一个人的箭雨,就让这些鲜卑士兵死伤惨重。 巨大的伤亡让他们的士气跌入谷底,鲜卑士兵的眼中不再有战斗的意志,只剩下对死亡的恐惧。 尸体遍布河畔,幸存的士兵们开始仓皇的溃逃。 随着鲜卑士兵的溃退,沧头河畔的战场上出现了一丝转机。 汉军的车阵,在顾衍的指挥下,早有准备。 随着令旗的舞动,车阵有序地打开了几个缺口。 几百名汉军骑兵,早已整装待发,随着缺口的出现,他们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了车阵。 这些突然出现的汉军骑兵,其实就是顾衍精心挑选,具有骑兵作战能力的步兵。 他们的马匹来源于战场的缴获和平日里拖车的驮马。 尽管这些马匹并非训练有素的战马,但依然成为追杀溃敌的利器。 骑兵们冲出车阵后,迅速分散成几个小队。 他们利用马匹的速度和灵活性,对溃逃鲜卑士兵进行了快速而精准的打击。 溃逃的鲜卑士兵在突如其来的骑兵突袭下,陷入了更深的混乱。 他们中的许多人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便又面临了新的威胁。 汉军骑兵的长矛、弯刀、巨斧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在汉军骑兵的追杀下,鲜卑士兵的溃退变得更加彻底。 他们丢弃了手中的武器,只为了能够更快地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等到鲜卑骑兵反应过来,试图组织起有效的阻截时,汉军的几百名骑兵已经完成了他们的任务。 他们迅速撤回了车阵,留下了一地鲜卑人的尸体。 这次突袭不仅给予了鲜卑人沉重的打击,也极大地提升了汉军士兵的士气。 远处的鲜卑人营地又一次爆发了剧烈的争吵。 部分鲜卑人头领都不再看好这一次的军事行动。 可是依然有人舍不得这庞大的财富。 经过激烈的争吵。 这些鲜卑族的头领们终于达成一致。 那就是再进攻一次,如果失败就放弃这次行动。 至于说他们本次的损失。 他们决定撤退的路上,袭击一些其他阵营的鲜卑部落。 休整了大半天之后,鲜卑人在重新集结和整顿后,再次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这一次他们的战术又有了调整。 不得不说,这些鲜卑人还有一点战术学习上的能力。 这一次,鲜卑的骑兵冲在最前面,他们并不直接冲向车阵。 而是从两侧,画一个巨大的圆弧,在在车阵外围奔行。 他们俯身紧贴马背,躲避着汉军的箭矢,时不时直起身来弯弓射箭,试图扰乱汉军的阵脚。 但就算如此,他们依然有着非常大的伤亡。 这些鲜卑骑兵只能硬顶着箭矢,不断的袭扰汉军车阵。 在这些骑兵的袭扰之下,虽然没有让汉军乱了阵脚,但是依然带来了一些麻烦。 汉军士兵要始终举盾防御突如其来的箭矢,影响了他们的进攻节奏。 在骑兵的掩护下,整整两千多名鲜卑步兵紧随其后。 他们挥舞着五花八门的武器,朝汉军偏厢车阵冲了过来。 他们已经放弃了楯车和木梯,不过手上依然举着盾牌。 “咚!咚!咚!”战鼓声在沧头河畔响起。 随着战鼓声响起,一些手持臂张弩的士卒,爬上了偏厢车。 这也是鲜卑人进攻以来,顾衍第一次命令士卒使用臂张弩。 这些弩弓是汉军的秘密武器,它们的射程远,准度高,威力巨大。 “射!” 随着顾衍的一声令下,士卒们激发手中的弩弓,弩弓射出的箭矢又快又直,带着巨大的劲道,直指冲锋过来的鲜卑士兵。 这些箭矢如同一道道闪电,划破了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它们的速度之快,让鲜卑士兵们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 箭矢穿透了皮甲,穿透了盾牌,甚至穿透了战马的身躯,带来了致命的打击。 与此同时。 汉军的弓箭手们也不甘示弱,他们迅速弯弓搭箭,开始了高难度的抛射。 这些箭矢不同于弩箭的直线飞行,它们在空中划出优雅的弧线,从高空中降落,给鲜卑士兵带来了另一层威胁。 正面射击的弩箭和从天而降的抛射箭矢,构成了一场立体的箭雨,让鲜卑士兵防不胜防。 他们中的许多人在冲锋中被弩箭击中,而那些幸免于难的士兵又不得不面对从天而降的箭雨。 一时间,战场上响起了连绵不绝的惨叫声,鲜卑士兵被射倒一大片,他们的冲锋势头被硬生生遏制。 鲜卑骑兵也未能幸免于这场箭雨的射杀。 他们本以为可以依靠马匹的机动性避开攻击。 但汉军的弩箭和抛射箭矢覆盖了战场的每一个角落。 骑兵们在高速移动中难以有效躲避,不少骑兵和战马被箭矢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鲜卑士兵在汉军的弩箭下,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他们的冲锋被彻底打乱,原本整齐的阵型变得支离破碎。 士兵们在箭雨中挣扎,有的倒下,有的尖叫,有的四处逃散。 激发完弩箭的弩手们,转身和身后的士卒交换了弩弓。 他们端着上好箭矢的弩弓,迅速射出了第二轮弩箭。 而此时的弓箭手已经射出了三轮抛射,天空中的箭矢如同雨点一般落下。 给鲜卑士兵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杀伤。 鲜卑步兵在付出了巨大伤亡后,终于冲破了汉军弩箭与抛射的封锁,冲到了偏厢车前。 他们的脚步沉重,脸上沾满了血迹与汗水,眼中却闪烁着凶残的光芒。 弩手们见状,迅速跳下偏厢车,接下来的战斗将是近身肉搏,弩箭的远程优势已不复存在。 一些手拿长矛、刀盾、铁戟、长戈、长柄斧、铁锤等器械的士卒,则迅速登上了偏厢车,准备迎击即将冲撞上来的鲜卑士兵。 跳下偏厢车的弩手,并没有离开战场。 他们利用偏厢车的掩护,顺着车与车之间的缝隙,继续朝着鲜卑人射击弩箭。 此时,鲜卑步兵冲至车前,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或是弯刀,或是战斧,劈砍着阻挡他们前进的障碍。 他们中的一些人,用肩膀撞击着木板,试图将其推翻。 另一些人则寻找着攀爬点,希望能够登上车顶,直接与汉军士兵交锋。 第66章 残酷的血腥搏杀,鲜卑步兵的末日! 鲜卑士兵开始尝试攀爬偏厢车,他们的手抓住了车壁,脚踏上了车轮。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成功的那一刻,汉军的反击开始了。 伍长顾卫站在偏厢车上,手中的铁戟舞动如飞,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阵风声。 他的眼神坚毅,面对着不断攀爬而上的敌人,他用铁戟勾、拉、挑、刺,将一个个敌人击退。 什长关和紧随其侧,他的大刀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落下都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 战斗愈发激烈,鲜卑士兵的攻击愈发疯狂。 战斗中,一杆长枪突然刺来,关和的耳边感受到风声,他猛地一侧身,长枪擦着他的脸颊掠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关和怒吼一声,不退反进,挥刀砍向了那名鲜卑士兵。 旁边的士卒见状,立刻挺刺长矛,正中一个敌人的咽喉。 敌人的眼神瞬间黯淡,身体无力地从偏厢车上滑落。 此时,一名力大无穷的鲜卑士兵挥舞着狼牙棒冲入战团。 他的每一次挥击都带着千钧之力,瞬间便有两名汉军士兵被扫倒。 他咆哮着,狼牙棒再次挥出,砸向了第三名士兵的头部。 那名士兵本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却不料一支弩箭飞来,正射在这名鲜卑士兵的胸口。 这名鲜卑士兵惨叫一声,他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胸口的箭矢。 旁边一名汉军士兵抓住机会,一柄环首刀划破空气,直接斩向他的脖颈。 刀锋所过之处,血肉分离,这名鲜卑士兵的脑袋在如同熟透的果实,轻易地脱落。 失去头颅的鲜卑士兵,手臂无力地垂下,狼牙棒从手中脱落,整个人重重地砸在了沧头河畔的土地上。 短兵相接的场面此起彼伏,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金属的撞击声和战士的怒吼。 战斗的残酷在这片土地上展现得淋漓尽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让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窒息。 汉军与鲜卑士兵在偏厢车内外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 士兵们的武器在空中挥舞,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 刀剑相击,盾牌碰撞,每一次接触都可能是生死的分界。 鲜血从战士们的伤口中涌出,滴落在地,与泥土混合,形成了一片片血色泥泞。 战斗中,不断有士兵倒下。 他们或是因为致命的一击,或是在混乱中被推挤、踩踏。 在肉搏战的惨烈中,士兵们的战斗技巧和勇气得到了最大的考验。 他们不仅要面对敌人的攻击,还要应对战场的混乱和不确定性。 在战阵中,吕布是一个非常显眼的存在。 他如同战神一般,他手持沉重的方天画戟,横扫身前的所有鲜卑士兵。。 他的动作迅猛而准确,每一次挥动方天画戟都带着破空之声。 他的戟法变化莫测,时而横扫千军,时而直刺要害。 在一次横扫中,他轻松荡开了三四根刺来的长枪,展现出了他超凡的力量和技巧。 他的左右两人迅速前上,长枪如毒蛇吐信,一刺即收,再次挺刺,数息之间,已然刺倒五六名鲜卑士兵。 他们的配合默契,动作狠辣而有效。 与此同时。 在另外一处战阵上。 一名身披重甲的鲜卑人怒吼着冲入战团,他完全不顾自身防御的空当,只知挥舞着沉重的巨斧。 他的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力,瞬间劈倒了一名汉军士兵。 然后又向前迈出大步,锋利的斧刃划过另一名汉军士卒的喉咙,鲜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这名鲜卑士兵的勇猛让高顺也感到了一丝惊讶,他直奔这名鲜卑士兵而去。 正当这名鲜卑士兵继续前冲的时候,膝盖和面门各中一支弩箭,他痛得惨叫一声,不由自主单膝跪地。 高顺没有犹豫,他挥舞着斩马刀横扫而至,刀锋划过空气,带起了一阵锐利的风声。 几乎将这名鲜卑士兵半个肩膀都给削了下来。 “嗖!” 一支箭矢突然飞来,直接射在高顺的胸口,穿透铠甲后,入肉半分。 他直接掰断箭杆,继续砍杀冲上来的鲜卑士兵。 汉军的弩手们很快发现了突施冷箭的鲜卑骑兵,他们一左一右激发弩箭,瞬间将其射落马下。 更多的弩兵开始射杀鲜卑骑兵,他们偷袭射出的箭矢,带来了不少的伤害。 并不是所有的士卒都像高顺一样,穿着一层皮甲和一层铁甲。 随着弩兵们射完几轮弩箭,鲜卑骑兵终于顶不住伤亡,纷纷向远处撤退。 顾衍站在高台之上,他放下了手中的步弓,迅速捕捉到了战局的一个微妙变化。 在一片混乱中,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做出了决定,下令汉军士卒冲出车阵,从左右两翼包抄过去。 从车阵的两侧,汉军士卒如同猛虎下山,迅速而果断地向鲜卑人的侧翼包抄而去。 冲到偏厢车近前的鲜卑人还剩一千多人,他们在狭小的空间内拥挤不堪,彼此推搡着,试图向前推进。 他们的阵型混乱,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凶残。 面前的鲜卑人不断倒下,而后面的士兵却毫无畏惧,继续上前。 他们仿佛看到了打破车阵,肆意抢劫,欺凌妇人的画面。 这让他们的神情无比的狂热凶残。 汉军士卒的行动迅速而果断。 他们冲到鲜卑人身边之后,长矛突刺,大刀横扫,长柄斧劈砸。 他们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无情地撕碎了鲜卑人的阵型。 鲜卑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了阵脚,他们的攻势被迫中断,士兵们开始出现了动摇。 鲜卑步兵的阵型在汉军的冲击下开始瓦解,他们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冲击在最前面的鲜卑人还异常兴奋,继续与汉军士卒拼死搏杀。 可是,后面的鲜卑人已经在汉军侧翼的进攻下开始崩溃,并且迅速地向后逃窜。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原本的狂热和凶残在汉军的攻势下荡然无存。 汉军士卒并没有理会,那些向后溃逃的鲜卑人。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他们直接把没有来得及撤退的鲜卑人包围了起来。 被前后夹击的鲜卑人,彻底慌了手脚。 但这个时候还想撤退,已经没有可能。 长矛拼命的突刺。 斩马刀用力的斩杀。 巨盾顶住,手中的环首刀,奋力往前刺击。 汉军士卒的行动果断而狠辣。 被包围的鲜卑步兵在汉军的夹击下,如同被割倒的麦子,一片片倒下。 第67章 吕布高顺等人的钦佩,并州何处不可去? 远处的鲜卑骑兵在目睹了步兵的溃败,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甘。 顾衍观察到了鲜卑骑兵的动静,他们似乎想寻找新的突破口。 果不其然,鲜卑骑兵开始慢慢加速,他们试图通过灵活的机动,从侧翼对汉军的偏厢车发起冲击。 他们向两侧绕开,马蹄踏在河畔的土地上,溅起阵阵尘土。 然而,汉军的弓弩手早已做好了准备。 在顾衍的指挥下,他们上前来了一轮齐射。 弓弦的振动声、箭矢的呼啸声,构成了战场上的死亡乐章。 鲜卑骑兵冲在最前方的战士,瞬间被箭雨覆盖。 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未能发出一声惨叫,便已倒在了血泊之中。 剩下的鲜卑骑兵目睹了同伴的惨状,他们的心中涌起了恐惧。 在汉军弩箭的压制下,鲜卑骑兵不得不放弃这次进攻,他们仓皇的向后撤退。 在他们的身后,被丢下了几十具尸体,还有一些受伤的马儿。 他们的退却显得有些混乱,甚至有些受伤的士兵在慌乱中从马上摔下,被自己的战马践踏。 随着战斗的平息,沧头河畔再次恢复了平静。 民夫们开始迅速的清理战场,受伤的鲜卑士兵,会在绝望的恐惧中被杀死。 他们的袍子、盔甲、皮甲、武器、靴子等等一切都会被民夫们剥夺。 这些鲜卑士兵就好像他们出生的时候一样,变成赤条条的,只剩下一点遮羞的布条。 鲜卑人的营地在一片狼藉中显得格外寂静。 他们没有撤退,但也没有发动新的进攻,营地里的气氛充满了压抑和不安。 汉军士兵们开始了有序的清理工作。 战场上的汉军士卒尸体被一一抬走,伤者得到了及时的治疗。 随着战场的清理接近尾声,汉军的车队在顾衍的指挥下重新出发。 不管是民夫还是善无县的百姓,都用敬畏的目光看着这些士兵。 甚至世家豪强的人,也收起了他们傲慢的嘴脸。 阳光穿透云层,洒在沧头河畔的车队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士兵们的眼神坚定,尽管疲惫,但胜利的喜悦让他们的步伐更加有力。 车队无视了不远处鲜卑营地的存在,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继续向前。 车队缓缓前行,车轮碾过河畔的土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鲜卑人站在营地边缘,凝视着远去的车队。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的士兵低声咒骂,有的则沉默不语。 一些鲜卑人头领站在高处,目光紧紧跟随着车队的移动,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随着车队的远离,鲜卑营地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车队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沧头河畔再次恢复了宁静。 鲜卑人终于开始行动起来。 一队队的鲜卑骑兵离开了营地,向着与车队相反的方向前进,消失在草原的深处。 随着鲜卑骑兵消失在地平线。 燕云十八骑带领300多名骑兵,远远地跟在鲜卑人的身后,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沿着沧头河畔,远远地跟随着鲜卑人的踪迹。 车队沿着沧头河畔缓缓前行,随着车轮的滚动,鲜卑人的身影已经无影无踪。 傍晚时分,车队扎营,士兵和民夫都忙碌起来,开始准备晚餐和夜间的警戒。 火堆被点燃,炊烟袅袅升起,与河畔上的暮色融为一体。 燕云十八骑带着300多名骑兵,在夜幕降临之前赶回了营地。 他们的归来打破了营地的宁静,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在营地外围停下。 燕云十八骑带回来的让顾衍、张杨和吕布都没想到的消息。 鲜卑骑兵在撤退后并没有返回自己的领地,而是开始扫荡周边的鲜卑部落,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显然这伙鲜卑人把自己的损失,加在了附近的鲜卑部落上面。 张杨无语的摇了摇头:“简直是率兽食人,令人发指!” 吕布却开口说道:“正是这样的野蛮人,如今却侵占了我们并州大部分土地,也不知是谁人的过错!” 围绕着篝火席地而坐的,除了顾衍、张杨和吕布之外。 还有徐晃、张汛、高顺、侯成、成廉等人。 他们在这一次对鲜卑人的作战中,全部脱颖而出,展示出超出常人的实力。 在的他们,讨论战术武技还可以,让他们分析并州为什么会陷落,就全然不知。 “难道是朝中奸臣太多?”高顺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也许是宦官干政的原因!”徐晃补充道。 随着大家越讨论越离谱。 张杨连忙开口说道:“不管什么原因,都和我们无关!” “我等武人,只要有机会,就一定要驱逐鲜卑!” 紧接着。 张杨看向顾衍,他的眼神中包含着钦佩。 “伯长,武州重新修缮也不过年余,你竟然可以练出这等虎狼之师!” “实在让人佩服!” 吕布也点了点头,他认为自己作战勇猛,但实际上,他从晋阳带来的士卒伤亡率要远高于顾衍的士卒。 “伯长的练兵手段,让这些士兵如虎添翼,实在是自愧不如!”吕布开口说道。 高顺在一旁听到张杨和吕布对顾衍的称赞,他心中忍不住一动。 他喜欢练兵,也善于练兵,所以,他管理的屯,比别的屯要更加精锐。 但是,依然比不上顾衍所练的兵马。 最关键的是,他操练了好几年自己的这一屯士卒。 而顾衍才操练了一年左右。 说实话,高顺非常想向顾衍请教,可是交浅言深,他动了动嘴巴,最终没有开口。 面对张杨和吕布的夸奖,顾衍微微一笑。 他扫视了一眼篝火旁边的众人,开口说道:“这一次鲜卑人拿我们没有办法!” “接下来定襄郡其他各城的撤退任务,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但是这一次的战斗给了我一个很大的启发!” 张杨非常感兴趣,开口问道:“什么很大的启发?” 吕布,徐晃,高顺等人也看向顾衍。 顾衍指了指偏厢车:“如果,没有民夫,没有妇孺,全部是汉军士卒!” “我们只要补给足够,沿河而行,整个并州,我们哪里打不下来?” 张杨、吕布,徐晃,高顺等人,看向偏厢车,又想了想白天的战斗,他们的眼睛不由自主明亮了起来。 第68章 截留百姓,世家豪强的怒火! 沧头河畔,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了夜的帷幕,照亮了汉军车队前行的道路。 没有了鲜卑人的袭扰,士兵们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 车队在河畔的轻风中快速行进,马蹄疾如骤雨,车轮滚滚向前,直指远方的中陵县。 中陵县的世家豪强和百姓早已翘首以待,他们站在城头,眺望着车队的到来。 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映出了期盼和焦虑交织的复杂情绪。 随着车队的接近,中陵县的城门缓缓打开,迎接着这些远道而来的车队。 汉军士卒迅速接管了中陵县的一切事务。 他们征用了所有的大车,改装成偏厢车。 中陵县的百姓犯了和善无县百姓一样的问题。 他们舍不得自己家里的坛坛罐罐,根本就没有办法远途迁徙。 汉军士卒强制这些百姓丢弃了大部分不方便携带的物资。 他们只允许携带食物、衣物、必要的工具等等。 中陵县的世家豪强,跟善无县的世家豪强并无多少区别。 他们非常不满张杨和顾衍等人的安排。 他们不明白,汉军士卒为什么要保护这些贱民。 不过,在善无县世家豪强的劝说下。 中陵县的世家豪强只能忍住怒火,以离开定襄郡的大局为重。 车队几乎膨胀了一倍,防护的难度增加的就不止10倍。 然而,周围已经没有鲜卑人的身影,他们显然被前面的战斗吓破了胆,已经完全放弃了劫掠车队。 车队在顾衍和张杨的指挥下,经过十数日的跋涉,终于抵达了武州。 然而,不管是中陵县的世家豪强,还是善无县的世家豪强。 他们都没有想到,顾衍居然要把两县的所有百姓全部截留在武州。 对这些世家豪强而言。 这些百姓被很好的保护,迁徙离开了定襄郡,就依然是属于他们的财富。 虽然,他们对于顾衍和张杨的行为有些不满。 但是既然已经安全抵达武州,他们心中也非常喜悦。 这意味着他们的财物没有任何的损失,还保住了他们名下的诸多百姓。 因为这些百姓,都是依附他们而生存下来的佃户。 这些百姓就是他们的财产。 可是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顾衍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妄图把两县所有的百姓都截留在武州。 当这些世家豪强得知顾衍的决定时,愤怒的情绪如同火山爆发,瞬间点燃了他们的怒火。 “顾都尉,你这是何意?为何要扣留我们的佃户?”解氏家主解砚,脸色铁青,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顾衍面对解砚的质问,他微微一笑,语气平和:“刺史张大人下达的任务,只是尽力救出世家豪强的各位!” “两县的百姓都是我们保护迁徙出来的,而且武州现在需要更多的屯田户,这些百姓将会得到妥善的安置!” “妥善的安置?”余氏家主余肃冷笑道,他挥舞着手臂,情绪激动:“他们是我们的人,并不需要你来安排安置!” “呵!”顾衍冷笑一声:“此事,已经无需再说,否则我怕你们到不了晋阳!” 顾衍懒得费口舌,他直接威胁道。 “你......”一位中陵县的世家豪强,他的眼中闪烁着怒火,手指颤抖地指向顾衍。 农氏家主农围连忙拉住他。 他冲着其他人打了个眼色,善无县的这些世家豪强可是见识过顾衍的实力。 面对顾衍的威胁,他们更加惧怕。 毕竟,到了武州并不代表安全,此去晋阳,还有很远的路途。 中途发生任何意外,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不管,中陵县的世家豪强和善无县的世家豪强对顾衍有多愤怒,他们都无可奈何。 张杨和吕布已经彻底放弃缓和之间的关系。 他们已经可以预料到自己未来的遭遇。 不过,顾衍给他们描绘了一个夺回并州的蓝图。 也许,以后加入武州,并不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 张杨和吕布等人,告别了顾衍,他们将一路护送这些世家豪强马邑县。 最终,马邑县会派人送这些世家豪强抵达晋阳。 张杨和吕布等人,从马邑县返回武州之后,他们和顾衍继续出发。 这一次,他们将抵达武成县,从武成县,往下抵达桐过县和骆县。 显然,鲜卑人的消息比较灵通,他们这一路,非常安全,顺利的抵达了武州,只是消耗了非常多的时间。 武成县,桐过县和骆县的世家豪强们,遭遇到了同样的问题。 顾衍强行把三县的百姓都截留在武州。 反对无效的情况下,他们只能骂骂咧咧的离开武州。 顾衍送别了张杨和吕布等人之后,只能祝福他们不要受到太多的牵连。 其他的,顾衍暂时也帮不上什么忙。 另外,他也并不担心并州刺史张懿会把他怎么样。 因为算算日子,黄巾之乱马上就要爆发了。 到时候全天下的目光,都会被黄巾之乱吸引,恐怕没有人关注并州边陲小城的这些事情。 随着定襄郡的迁徙工作完成,武州彻底迎来了人口的大爆发。 顾衍如果能够再获得一块领地,恐怕能够立即获得领地的奖励。 考虑到未来可能获得的打压,甚至有可能被安排出兵攻伐黄巾。 顾衍直接安排武州大练兵,大生产,所有人都不能闲着,全部动起来。 ...... 在并州刺史府的大厅内。 这些被迁徙出来的世家豪强们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 他们的指控声声震耳,每一个字都充满了火药味。 张懿坐在主位上,面对着这些愤怒的面孔,他也非常无奈。 他没有想到,从定襄郡撤回这些不知死活的世家豪强,不但没有获得感激,反而获得了无数的抱怨。 “张大人,顾衍此人心怀叵测,他不仅截留多县百姓,更是在武州积蓄力量,图谋不轨!”一位年迈的世家豪强家主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脸上青筋暴起。 “张刺史,我们强烈建议立即将顾衍、张杨和吕布等人捉拿下狱!”一位身材魁梧、声如洪钟的世家豪强站起身来。 他的脸色涨红,眼中闪烁着怒火:“他们与顾衍狼狈为奸,沆瀣一气,此等行为,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第69章 咄咄逼人的世家豪强,开革军职! 晋阳军营。 张杨置办了一些酒菜,邀请了吕布、高顺、侯成、成廉等人。 最近的形势非常不妙,世家豪强的举报让他们在军营中有些寸步难行。 他们虽然聚集一堂,但都有些沉默不语,喝着闷酒。 张杨突然重重地将酒杯置于案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环视众人,沉声开口:“最近这几天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吧?这些世家豪强,竟然想把我们全部捉拿下狱!” 他的话如同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在场众人的怒火。 吕布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力道之大,以至于桌上的酒壶都跳了起来,酒水四溅。 “这些世家豪强,忘恩负义!我们死去了这么多兄弟,他们竟然卡住抚恤,竟然还要怪罪我们!” 高顺、侯成、成廉等人则相对沉默,他们只是默默地吃酒,但脸上的怒火却无法掩饰。 侯成则坐在角落里,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无奈。 他猛地灌下一口酒,狠狠地将酒杯砸在桌上:“我们为营救他们流血流汗,到头来连死去兄弟的抚恤都要不到!”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成廉则沉默不语,他的目光冷冽。 他慢慢喝了一杯酒,冷冷开口:“如果刺史不能保护我们,那我们为何还要为他效力?” 高顺则默默地点头,沉吟片刻之后,他突然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平静却:“不如,我们投奔武州!” 他的话让在场的人为之一震。 顾衍对他们一直有招揽之意,并且,他还预测他们的遭遇。 果然,不出顾衍的所料,这些世家豪强,毫无感恩之情,只有怨怼之心。 张杨的眉头紧锁,他缓缓摇头:“我们是军职,岂能轻易离开,除非刺史把我们全部开革!” 吕布心中一动,他俯身向前,声音低沉:“这些世家豪强不是要把我们下狱吗?不如,恳请刺史把我们全部开革,这样他可以向世家豪强交代,我们又可以脱身!” 张杨看了众人一眼,他的眼神中带着询问:“你们可想好了,武州可不比晋阳,顾衍也只是屯田都尉!” 吕布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战斗的渴望:“至少我们在武州可以打鲜卑人!” 高顺、侯成、成廉等人也纷纷表示同意。 张杨看着他们,终于开口说道:“好,明日我去求见张大人,恳请他把我们开革除去军职!” 做出这个决定,最艰难的就是张杨。 在并州,他已经是武猛从事,如果投奔武州,就官职上而言,是妥妥的降职。 不过,他也并没有责怪顾衍的意思。 顾衍的所作所为,才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应该做的事情。 他在保家卫国,而不是保护这些世家豪强。 正是有了顾衍,武州才能从一个废弃军寨,重新兴旺起来。 并州各地的流民,才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第二天,张杨求见并州刺史张懿。 小吏通报之后,请张杨进入府衙。 张杨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甲,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议事厅中,张懿端坐在主位上,张杨连忙下拜:“卑职见过张大人!” “免礼!”张懿开口说道。 他犹豫了片刻,看向张杨开口说道:“稚叔,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但你们必须明白,在并州,有时候我也需要妥协!” “张大人,我等还好,毕竟还活着,可是那些死去的弟兄也太惨了!”张杨激动的说道。 “他们为了撤回这些世家豪强,在战场上流血,他们的牺牲不应被忽视,现在竟然连抚恤都不给,世家豪强的指责毫无根据!” 张懿皱了皱眉头:“抚恤一事,本官会尽量想办法,还有你们几人恐怕要先暂停职务!” 张杨痛苦的闭上眼睛,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期望,他突然站起身。 “大人不必为难,我等恳请大人,把我们开革出军职,我们也好自谋生路!” “何至于此?”张懿忍不住说道。 “还请大人成全!”张杨坚定的说道。 “也罢!你回去等候命令吧!”张懿无奈的说道。 ...... 张杨回到军营之后,马上通知了吕布、高顺等五位屯长。 五位屯长收到张杨的消息后,也向下传递给他们的什长,最后传递给所有的士卒。 侯成把自己这一什的人全部叫了过来。 他环顾四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口说道:“兄弟们,我们曾并肩作战,洒热血,守疆土!” “而今,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豪强,却视我们为草芥,不公正的待遇让我们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甚至战死的兄弟,他们的家人,至今都没有收到抚恤!” 他的话语在士兵们心中激起了共鸣,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愤慨。 士兵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们的愤怒如同被点燃的火药,迅速在人群中蔓延。 他们没有什么文化,就一身厮杀的本事。 当兵卖命,死了就死了,无可话说。 可是现在居然连抚恤都要苛刻,这让他们无法忍受。 侯成高举双手,示意大家安静,继续说道:“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这一次在定襄郡,武州屯田都尉顾衍,大家也见识到了!” “他能征善战,对手下士卒视如家人,我决定跟随张从事和吕屯长一同前往武州,寻求新的出路!” “如果,有愿意跟随的就到我这里报名,有其他想法的也不强求!” 这一幕发生在各个什中。 讨论的气氛非常热烈,士兵们纷纷表示愿意跟随。 他们中的许多人,对张杨和吕布有着深厚的信任。 虽然跟随张杨去往武州,可能前路未知,也比留在晋阳受辱要好。 虽然所有人都做好了准备离开。 但是,他们依然要等待并州刺史张懿的命令。 不过,已经不影响他们进行提前的准备。 士卒们的家人,还有之前阵亡士卒的家人,都被召集起来,准备集体迁徙到武州。 孩子们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而大人们则忙碌着打包行李,脸上带着对未来的忧虑和对过去的不舍。 终于,并州刺史张懿的军令抵达了晋阳军营。 他们五个屯的士卒,全部被开革出去,不再是汉军。 第70章 投奔武州,黄巾之乱爆发! 随着并州刺史张懿的军令下达。 张杨、吕布等人就带着士卒们离开了晋阳军营。 他们的军服、盔甲、武器、马匹等等,都留在了军营。 除了一些自备的装备和马匹之外,什么都无法带走。 好在曾经作为军人,各种各样的武器,他们并不缺少。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们的马匹较少,这一趟迁徙武州会比较辛苦。 有限的马匹拖着大车,装满了武器装备、物资和一些老弱妇孺。 张杨和吕布等人和士兵一样全体步行。 他们赶着大车,踏上了前往武州的路途。 经过千辛万苦,长途跋涉。 当张杨带领的队伍终于抵达武州时,他们受到了顾衍的热烈欢迎。 顾衍亲自迎接,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诸位到了武州,就和到了自己家里没有什么区别!” 紧接着,顾衍安排了大量的人手,来帮忙安顿张杨他们带出来的士兵和他们的家人。 至于,张杨、吕布、高顺、侯成、成廉等人的家眷,会另有安排。 张杨感受到了顾衍的诚意,他环顾四周,看到士兵们的家人被妥善安置,心中的重担终于得以释放。 他感慨道:“伯长,我们也算是走投无路,能够得到你的收留,还有如此妥善的安置,实在是感激不尽!” 吕布也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多谢伯长收留!”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开口说道:“说起来你们都是被我连累!” “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屋舍,你们好好休整一番,晚上我摆下家宴,宴请诸位!” “好!”张杨、吕布等人,连忙拱手行礼。 ...... 夜幕降临,星光点缀着宁静的天穹。 顾衍的府邸内,一派热闹气氛。 他特意摆下的家宴,不仅是对张杨、吕布等人的款待,更是把他们当成了真正的自己人。 家宴的邀请,对张杨、吕布等人来说,也是一份惊喜。 这让他们觉得自己被尊重,可以更快地融入武州这个环境。 作为顾衍的下属,又参与过定襄郡的战斗。 张汛、徐晃、侯义、戚宋,被安排在府邸门口迎接宾客。 进入府邸,宾客们被引领至宴会大厅。 张杨和吕布一路观察顾衍的府邸。 他们不禁暗自点头,顾衍果然名不虚传。 他把所有的资源都用在练兵屯田上了。 他的府邸不能说简陋,只能说平常。 府邸内没有任何富丽堂皇的装饰。 宴会大厅里,桌上摆放着非常粗犷的陶具,和精美精致完全不搭边。 在这些陶器餐具里面,也没有什么珍奇之物,都是一些家常食物,以及一些捕猎到的野物。 宴会厅里总共设置了两个厅。 顾衍的妻子关金屏,在另外一个厅,招待了众人的家眷。 她身着一袭普通的汉人仕女长裙,气质非常亲切。 张扬的夫人携带了他的幼子。 吕布发夫人携带了他的幼女。 高顺、侯成、成廉等人,并未成亲,所以也关金屏也就招待两位夫人。 吕布的幼女就是吕玲绮,她和貂蝉的年纪差不多大。 两个女孩和张辽凑在一桌。 张辽一脸生无可恋,他想不到自己居然被踢到小孩这一桌。 他明明都已经14岁了,是一个合格的战士,可以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不过,显然顾衍不这么认为,剥夺了他喝酒的权利,让他陪着两个小女孩一起宴席。 张扬的儿子还小,需要母亲照顾,所以跟在了母亲身旁。 顾衍的儿子更小,宴会上并未将他抱出来。 但关金屏在与两位夫人交谈中,时常请教育儿的方法。 顾衍、张杨、吕布、徐晃、高顺等人,这是高谈阔论,大碗喝酒。 他们的谈话离不开各种战争,各种战斗。 他们都是武人,对风花雪月,毫无兴趣,就喜欢聊点打打杀杀的。 他们高谈阔论,让宴会的气氛更加活跃。 随着夜色的深沉,顾衍府邸的家宴渐渐步入尾声。 宴会结束后,宾客们依依不舍地告别。 顾衍和关金屏站在门口,目送着每一位宾客离去。 ...... 第二天,上午。 在顾衍的引领下,张杨和吕布等人参观了武州的防御设施。 城墙高耸,箭塔林立,士兵们在城外上巡逻操练。 顾衍详细介绍了武州的防御体系,他的话语中透露出自信:“武州虽小,但我们的防御固若金汤,足以抵御任何来犯之敌!” “甚至,我们还可以主动出击,消灭附近的鲜卑部落,提前清除针对武州的威胁!” 就在,张杨、吕布、高顺、侯成、成廉等人,顺利融入整个武州的时候。 远道而来的一个消息,打破了武州的秩序。 接到军议通知的张杨、吕布、高顺等人,匆匆赶到顾衍的营帐内。 突如其来的军事会议,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紧张。 等所有人都到齐。 顾衍站在大厅的前端,面色凝重,他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然后沉声开口:“诸位,刚才接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消息!” “所以,我提前通知一下你们,事情还没有波及到我们这里,但是我不确定,我们是否会被安排出征!” 底下的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透露出一丝疑惑。 张杨急切地问道:“顾都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顾衍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太平道张角帅率众谋反!” “他们甚至喊出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 “太平道天下信众数十万,皆用黄布裹头,被世人称为黄巾军!” 他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张杨紧锁眉头,沉声问道:“顾都尉,黄巾军的规模如何?他们已经攻占了哪些地方?” 张杨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当下朝廷非常腐败,宦官和外戚之间,彼此争斗不休。 以至于国势疲软,各地皆有灾祸,民不聊生。 所以,一年当中总有这么几次民乱。 都是一些走投无路,活不下去的贫苦农民,拼死反抗。 但是这样的反抗暴动,往往溅不起来多大的水花,很快就被汉军镇压。 顾衍脸色非常沉痛:“这一次不同以往,声势极其浩大!” 第71章 北中郎将卢植的调令,出征冀州! “张角此人,创下太平道,在青州、徐州、幽州、冀州、荆州、扬州、兖州、豫州等地,都拥有大量的信众!” 顾衍神色沉重,继续开口说道:“我听闻,张角把信众分为三十六方,分为大方和小方!” “大方恐怕有上万人之多,小方也有六七千人之多!” “且每方均设有渠帅领导,渠帅多为张角的弟子!” 听到这里,营帐中的众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 吕布不敢置信的说道:“岂不是有几十万人作乱?” “几十万人?”高顺等人脸色凝重。 “那岂不是已经天下糜烂?”张杨的表情非常严肃。 顾衍点了点头,他的脸色更加沉重:“他们四处焚烧官府,残忍地杀害官员和士兵,无恶不作地进行掠夺,各地都出现了流民潮!” “另外,在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全国范围内的总共七个州、二十八个郡纷纷陷入了战火!” “现在,黄巾军的势头如同破竹般猛烈,导致各州郡相继沦陷,官员和士兵纷纷逃散,甚至直接威胁到了京都洛阳!” 营帐内的气氛如同凝固,众人的脸上既震惊又疑惑。 并州因为地处边陲,再加上鲜卑匈奴的威胁,所以,不管是张杨还是吕布,对中原朝廷的信息平时很少关注。 可是万万想不到,今天竟然传来如此让人震惊的消息。 营帐内大家都沉默不语,良久之后,大家都消化了这则消息。 张杨看向顾衍,开口说道:“顾都尉,你认为黄巾军会出现在我们并州吗?如果出现,我们将如何应对?” 这也是大家需要关注的问题,吕布、高顺等人看向顾衍。 毕竟他们并州,面临的是鲜卑人的威胁。 如果背后再出现黄巾军,这仗就没有办法再打。 顾衍摇了摇头:“太平道,在并州信众较少,恐怕黄巾军也不会打过来!” “但是黄巾军声势浩大,目前已形成席卷之势,朝廷肯定会下令各州郡剿灭黄巾!” “目前黄巾军势大,这等出力不讨好的事情,恐怕我等会不可避免被征调!” 随着顾衍话音落下。 营帐内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众人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峻。 他们得罪了并州的世家豪强。 这么一个难得的机会,世家豪强很有可能会推动让他们出征。 在并州,他们虽然是自认都是精锐。 但是,一旦到了中原地区那种几十万人的战场,一个大意可能就粉身碎骨。 张杨的脸色凝重,他双拳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顾都尉,此事不可不防,确实非常有可能!” “如果我们被征调,武州的安危就需要重视起来,我们必须加强城防,鲜卑人很有可能会趁虚而入!” 吕布则在大厅内来回踱步,他的每一步都显得焦躁而沉重:“该死的叛贼,该死的世家,该死的豪强!” “我等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 顾衍扫视了一下众人:“诸位也不必过于悲观,黄巾军的威胁不容小觑!” “但是我看他们现在的行动方向,几乎都是以劫掠,裹挟流民,虽然初期势不可挡,但只要各州郡反应过来!” “我料那黄巾军必定势不长远,我们只要谨小慎微,避免成为炮灰,说不定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这时,徐晃突然开口问道:“主公,不知道河东郡是否会波及?” 徐晃是河东郡杨县人,他有些担心家乡的亲人。 “目前司隶诸郡暂时还没有黄巾军出现,暂时无忧,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顾衍开口说道。 “总之我们要做好准备,不管是士卒的训练,还是军械和粮草的筹备!” “万一军令下达,我们也好随时出征!” “另外,我们也要做好武州的防卫,防备鲜卑人趁虚而入!” 随着营帐内的会议结束,所有人迅速行动起来。 整个武州,所有的男人都要参与军事操练。 另外,他们还开始加强城墙的防御。 必要的时候,武州百姓也可以被动员起来,参与到防御工作中。 整个武州城陷入了紧张而有序的战备状态。 与此同时。 因为黄巾军已经威胁到洛阳的安全。 汉灵帝刘宏紧急下诏,他任命外戚何进为大将军。 何进统帅左羽林军和右羽林军,屯兵洛阳都亭,拱卫京师。 另外,何进调派大军,进驻洛阳附近的八大军事关隘,哪怕黄巾军打到洛阳附近,也无法突破关隘,这是洛阳的外围防御。 除此之外。 朝廷立刻派遣北中郎将卢植、左中郎将皇埔嵩和右中郎将朱儁兵分三路去剿灭黄巾军。 但是因为黄巾军现在势大难制,朝廷又下诏,各地对黄巾军严防死守,并且命令各州郡操练士卒,筹备军械,招募义军,随时准备联合绞杀黄巾军。 随着朝廷的诏书,传遍各州郡。 武州众人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 北中郎将卢植的将令抵达了武州,征调屯田都尉顾衍统领麾下三千士卒,前往冀州,联合剿灭黄巾军。 早就做好准备的武州众人,迅速准备起来。 既然,没有办法避免此次的战斗,那就要做好准备去建立功勋。 武人还是要通过战争来建功立业,光宗耀祖。 这一次,武州出兵三千,另有两千民夫随行,总计出兵五千人。 张杨和吕布等人,看了看随军出行的两千民夫。 除了没有军械,服装不同之外,他们和出征的士卒没有任何不同。 这些民夫到了关键时刻,马上就可以转为战兵。 整个武州的真实实力,远远超过了顾衍实际可以统领的兵马。 甚至,五千兵马被抽调出去之后,整个武州的防御并没有减弱多少。 只是没有能力主动出击,用来防御绰绰有余。 时间紧,任务重,一切准备好之后,大军就出发了。 武州地处雁门郡,其实距离定襄郡非常近,距离太原郡的晋阳,可以说是非常遥远。 从武州到晋阳,如果走官道的话,大概是650余里地。 这一路来,都是汉军的控制区域,不管是安营扎寨,还是行进赶路,都尽量简化,追求速度。 屯田军五千人沿着官道前行,再加上各种大车马车,显得浩浩荡荡,队伍拖长有两三里之长。 第72章 抵达冀州常山国,发现黄巾军! 光和七年,四月初二,清晨。 五千大军,迎着初升的朝阳,踏上了南下的征途。 从武州到晋阳,大概650多里(汉里)的路程。 如果是一般的士卒,日行30余里,就已经算是精锐。 不过,顾衍的屯田兵可以说是精锐中的精锐。 而且,他们南下的路途全部是汉军控制的范围。 不需要特别小心谨慎的安营扎寨。 所以,他们可以每日行军50余里。 行军的第一天,士兵们还有一些兴奋。 然而这是一次漫长而艰难的旅程。 顾衍、张杨、吕布等人不断的在马上巡视,确保队伍的秩序和士气。 随着行军的深入,士兵们逐渐适应了长途跋涉的节奏。 他们在清晨的薄雾中启程,在夜幕降临时安营扎寨。 白天,他们在炎炎烈日下挥汗如雨,夜晚,他们在星空下围着篝火取暖。 尽管路途遥远,但他们的意志并未消沉,反而在艰苦的行军中变得更加坚强。 在行军途中,士兵们不仅要面对身体的疲惫,还要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有时,他们需要穿越险峻的山脉,有时,他们需要渡过湍急的河流。 经过13天的艰苦跋涉,四月十五日,大军终于抵达了晋阳城外。 士兵们并没有入城,而是携带军令,进入城外的军营中安顿下来。 营地内,一顶顶帐篷迅速搭建起来,形成了一片临时的营区。 士兵和民夫都井然有序地忙碌着,有的在喂马,有的在整理装备,有的在准备吃食。 顾衍作为领军将领,手持北中郎将卢植的军令,带着张杨和吕布,直奔并州刺史府。 在并州刺史府,刺史张懿接见了顾衍,这位久仰大名的屯田都尉。 不是什么人都有能力把并州的世家大族得罪个遍。 而且世家大族针对顾衍做了不少事,都被他安然化解,并且实力越来越强。 听说去年,并州有一些世家大族,狠狠的出了一波血,据说是赔偿给了一些鲜卑部落。 具体的事情,张懿并没有打听这么多。 在整个大汉朝各地为官,世家大族,名门豪强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 张懿也顺便见到了自己的老部下,张杨和吕布。 发现他们精神抖擞,气宇轩昂,显然在顾衍这里相处的不错。 张杨是个人才,所以,张懿才会征募他为武猛从事。 吕布更是勇力过人,张懿非常看好他,已经准备提拔吕布。 可是没有想到,定襄郡的世家豪强的救援之行,反而让这两位得力干将离他远去。 顾衍此次拜访张懿,主要是为大军补充了所需的粮草、军械、马匹和大车。 张懿并没有为难顾衍他们,他认真审视了卢植的军令,然后迅速下达命令。 张懿不但给顾衍他们补充了充足的粮草、军械、马匹和大车,甚至提供了2000人民夫。 这些民夫将协助大军搬运粮草和军械,确保行军的顺利。 在张懿的帮助下,大军很快完成了补给。 士兵们看着满满的粮草和崭新的装备,士气大增。 补给完成后,大军在晋阳城外的军营中进行了短暂的休整。 随着休整的结束,大军再次踏上了征途。 这一次,他们将要离开并州,直达冀州常山国。 从太原郡晋阳到冀州常山国,570余里的路程甚至比不上从武州到晋阳。 然而现实中,这段旅途却是对大军的严峻考验。 太行山脉以其雄伟的身姿横亘在大军面前,成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山脉中的井陉古驿道,但在现实中却是一条充满挑战的险途。 蜿蜒曲折的山路,因为是秦皇古驿道,所以没有一节台阶,全部是曲折的平路。 但是,这条路只能双马并行,而且马车里无法负重太多,否则马力无法承受。 每一辆马车的物资都进行了减负,这些减负的物资被士兵们背上。 士兵们背负着沉重的行囊,沿着狭窄的古道前行。 他们的脚步在坚硬的石板上回响。 阳光从峭壁的缝隙中透射而下,斑驳陆离。 顾衍率领着先锋小队在前面开路。 他的目光警惕地巡视着四周。 井陉古驿道地处交通要冲,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 他并不能确定冀州黄巾军到底攻占了多少城池,万一井陉关有黄巾军把守,那将是一场灾难。 穿越太行山脉的旅程,远比预期中的艰难。 光和七年,五月一日。 经过艰苦的跋涉,大军终于在预期的时间内,抵达了冀州常山国境内。 进入常山国境内,大军踏上了一片辽阔的平原。 这里的地势西北高,东南低,本应是一片肥沃与生机勃勃的土地。 然而,随着黄巾军的肆虐,这片平原变得满目疮痍,一片死寂。 阳光下,本应金黄的麦田变得斑驳,被战火蹂躏过的土地上,只剩下烧焦的秸秆和断壁残垣。 燕云十八骑,带领着500余名骑兵,已经四散出去,他们将充当斥候,避免大军被伏击。 大军一天的行军不超过30里,这与之前的急行军形成了鲜明对比。 因为他们现在就好像行军在敌国一般,需要万分小心。 他们不会等到夜幕降临,再选择地方扎营。 而是在太阳还没有落山之前,就选择具有地利的位置,安营扎寨。 不但如此。 这些营寨也没有之前那么随意。 士兵们要在营地周围挖掘壕沟,砍伐树木打造鹿角拒马,构建起一道道防线。 营寨的栅栏都要非常牢固的钉在地面。 不管是行军,还是安营扎寨,都会消耗士兵们非常多的体力。 为了让士兵保持充沛的体力,保持战斗力,不得不缩减行军的距离,不能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赶路上。 顾衍在营地中巡视,他检查着每一处防御工事,确保没有任何疏漏。 夜幕降临,在营地里,士兵们轮流站岗巡逻,还有明哨暗哨。 他们的目光在四周的黑暗中巡视,耳朵捕捉着任何可能的异常声响。 第二天,当阳光再次照亮营地,士兵们迅速地收拾行装,准备继续前行。 “报!”几名骑兵斥候从远处狂奔而来。 “前方发现大量黄巾军!” 所有人精神一振,终于要和黄巾军正面接触了。 第73章 十几万黄巾军,众人闻之变色震惊! 根据斥候的汇报。 常山真定,已经被黄巾军彻底包围。 黄巾军的人数众多,一眼望去,仿佛没有尽头,估计不下十几万。 他们将真定县城围得水泄不通。 另外,从绵曼县到蒲吾县、再从蒲吾县到真定县,一路上到处都是黄巾军的身影。 他们携带着大量牛车和马车,大车上堆满了辎重和粮草,几乎塞满了每一条道路。 顾衍听着斥候汇报的情况,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黄巾军的势力发展得如此迅猛,就是因为他们四处劫掠。 他们抢走所有能抢走的东西,普通百姓没有了活路,只能被裹挟成为流民,被黄巾军驱赶收编。 斥候所见到的这十几万人,黄巾军真正的核心力量应该不多,大部分都是被裹挟的普通流民。 但即便如此,这样的数量也足以让人感到窒息。 这些流民只要被黄巾军驱赶着去攻城,哪怕是炮灰,活下来的人也会因为心灵的扭曲,成为一个合格的战兵。 顾衍沉默了片刻,然后下令大军不再前行。 此时,他们距离绵曼县大概只有十里左右的距离。 如果继续行军,很有可能一头扎进黄巾军的包围圈。 他们选择了一处地利的位置安营扎寨,此地距离绵蔓河不远。 另外,顾衍命令斥候继续散出去打探消息,最好可以找到卢值大军的动向。 士兵和民夫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砍伐树木,挖掘壕沟,建造营寨。 尤其是并州刺史张懿派出的2000人民夫,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紧张与不安。 到了入夜的时候。 斥候送来一个绵曼县逃出来的传令兵。 他们本来准备去往其他县城求援,没想到半路撞见了顾衍派出的斥候。 虽然不知道这支军队从哪里来的,但一看就是朝廷的军队。 “绵曼县此时危如累卵,还望将军速速救援!” 这名绵曼县的传令兵,跪倒在顾衍的面前苦苦哀求。 顾衍让他下去休息,马上就召集众人开会议事。 在顾衍的营帐内,空气几乎凝固,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他们进入冀州常山国之后,居然会直面十几万大军。 他们就算加上并州刺史张懿派出的2000民夫,也才仅仅7000人。 人数的差距实在太大了,所有人都有些懵圈。 现在朝廷上下,才刚刚开始和黄巾军作战,对黄巾军的整体战力并不了解。 除了顾衍之外,其他人神色都非常严肃。 十几万人,十几倍的人数差距,这个仗还怎么打? 张杨、吕布、徐晃、张汛、高顺、侯成、成廉等将领围坐在营帐内。 “看来黄巾军已经在冀州成势!”张杨说道:“我们一路走来,满目疮痍,恐怕黄巾军在四处烧杀抢掠,如果不能制止他们,恐怕人数会越来越多!” “实属意料之中,他们哪里是什么黄巾军,明明就是黄巾贼!”顾衍说道:“我们大军到此,黄巾贼不会没有察觉,恐怕明天就会有大军来攻我们!” 吕布紧握着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附近可有援军?总不会就我们一支军队在此吧!” “斥候都已经派出去了!”顾衍摇了摇头:“并无其他汉军踪影!” 吕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敌我双方兵力如此悬殊,我们是不是先往后撤?再挑选合适的时机,偷袭黄巾贼!” 徐晃则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不可撤退,现如今黄巾贼乌合之众居多,如果等他们攻占县城,获得了装备和武器,再经过战阵厮杀,恐怕会成为精锐,到时候恐怕就难以战胜了!” 吕布点了点头:“言之有理,那我们索性冲杀一番!” 高顺则冷静地分析道:“黄巾贼虽然人多势众,但多数是被逼无奈的流民,战力参差不齐,不如我们就在此地以逸待劳!” 张汛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此地虽然有地利的优势,但对周围的环境我们并不熟悉,应该好好探查一番,选择最适合我们的位置!” 顾衍听着众人的意见,他点了点头:“斥候全部放出去,尽量不要靠得太近,以免打草惊蛇!” “另外我们要做好夜间防护,全军不卸甲,着甲入睡!” “粮草单独放置,做好防火的准备!” 众人纷纷领命离去。 顾衍独自一人,看了看地图,不断的思索着。 虽然刚开始,听到黄巾军有十几万人,顾衍的心中也有些震惊。 不过他对三国时期黄巾起义这一段历史比较熟悉。 他知道黄巾起义虽然掀起了汉末三国的诸侯争霸。 但是黄巾起义本身,短短九个月时间,就基本被平息。 张角、张梁、张宝也先后病死战死。 虽然后续有白波贼,黑山贼等等,但黄巾军的大势已去。 五月的冀州,夜晚带着一丝凉意,虫鸣声此起彼伏,似乎在诉说着夜色中的不安。 顾衍走出营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在营地中巡视。 张辽默默跟随其后,作为顾衍的亲兵,他感到既紧张又兴奋。 张辽已经满十五岁,他的兄长张汛终于允许他从军。 尽管年纪尚轻,但他感觉自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士卒。 不过顾衍并不这么认为,张辽需要先从顾衍的亲兵开始做起。 顾衍在营地中巡视,月光下,巡逻士兵的武器反射出冰冷的寒光,给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营内除了巡逻军士的脚步声,他们身上盔甲甲片的磕碰声之外。 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出现,营帐内的士卒就算沉睡了,也保持安静,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 与此同时,黄巾军的营地中,火光冲天,人声鼎沸。 黄巾军的首领们聚集在大帐之中,商讨着对策。 他们得知了顾衍军队的存在,这个消息让他们感到了一丝的压力。 “我们必须加强戒备,防止汉军的夜袭!”一名黄巾军将领提议道。 “不,我们应该主动出击,趁他们立足未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另一名将领则主张采取攻势。 黄巾军首领张牛角沉思片刻,最终决定:“派出斥候,密切监视汉军的动向,同时,准备一支流民精锐,一旦有机会,就立即出击!” 第74章 斥候袭扰战,张牛角的震惊! 这一次,顾衍只带了500名并州狼骑出来。 全部交给了燕云十八骑统领。 他们现在就是顾衍的耳目,他们散开在绵曼县的荒野之中。 他们悄无声息地在各个角落进行侦查。 他们的目标是收集黄巾军的一举一动,为顾衍的下一步行动提供情报。 “保持警惕,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夜色中,斥候骑兵,避开了黄巾军的巡逻队伍。 他们的动作轻盈而熟练,马蹄上包裹着布,减少声响,确保行动的隐秘性。 他们这一次的目标是擒获一些黄巾军的斥候,要活口。 ...... 与此同时. 黄巾军的斥候也接到了命令,他们朝着顾衍营地的方向摸了过来。 在靠近顾衍营地的方向,有一座荒废村落,在夜幕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 村子里的房屋破败不堪,断壁残垣间,偶尔传来几声凄凉的鸦鸣,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 数十名黄巾军斥候趁着夜色,悄然闯入了这个废弃的村子。 他们的脚步迅捷而急促,打破了夜的宁静。 这些斥候,原本可能是普通农夫,他们面色黝黑,双手上的厚茧见证了他们曾经的辛勤劳作。 可是,他们现在成了黄巾军的一员,曾经手握农具的手开始握住兵器。 在这座废弃的村子,之前被黄巾军扫荡过,但是依然有幸运的漏网之鱼。 村子里的幸存者,几户人家,本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 他们躲在破旧的屋子里,忍受着饥饿,因为粮食早就被全部抢光。 他们心中默默祈祷着战火,不要再次蔓延到这片土地。 他们希望明天可以在野外收获一些野菜,来缓解他们的饥饿。 然而,命运的残酷再次降临,黄巾军斥候的出现,无情地撕裂了他们的希望。 这些黄巾军斥候,已经没有了农夫的淳朴,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厮杀过后的凶残和暴虐。 他们冲进幸存村民的家中,将男人残忍地砍倒,女眷则被拖入屋内,遭受了无法言说的凌辱。 村落中,惨叫声和哭嚎声此起彼伏,与夜风中乌鸦的嘶哑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悲惨的曲子。 两名守卫的黄巾斥候站在村子的入口。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贪婪,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他们希望同伴的速度快一点,好让自己也能加入那令人作呕的狂欢。 顾衍的骑兵斥候,发现这里的动静,他们已经悄无声息地接近了村落。 他们的目光冷冽,手中的弓箭已经准备就绪。 斥候伍长的眼中闪过一丝冷酷。 “准备!”斥候伍长低声命令,他的声音在夜风中几乎无法辨识。 几名骑兵斥候立刻拉满了弓,箭矢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瞄准了那两名守卫。 “嗖!嗖!”箭矢破空而出,划破了夜的宁静,直指目标。 守卫的黄巾斥候甚至未能发出一声警告,便被箭矢穿透了咽喉。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双手丢下兵器捂住咽喉,但是鲜血依然喷溅而出。 紧接着,他们就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片刻,就死在了血泊之中。 虽然骑兵斥候非常小心,但是黄巾斥候摔倒的声音,依然惊动了正在施暴的其他黄巾军。 骑兵斥候迅速进入村落,他们的行动迅速而果断。 村落内的黄巾斥候,也开始往外冲。 “嗖!嗖!” 箭矢破空射来,顿时惨叫声连连响起。 “留几个活口!”斥候伍长命令道。 他们箭矢连发,不断的射倒黄巾军斥候。 他们冲入各个屋子,将那些正在反抗的黄巾斥候一一斩杀。 村落中的战斗迅速而残酷。 最后只有三名黄巾军斥候被按倒在地,他们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就如同被他们凌辱的村中妇人一样。 村子里还剩下了几个幸存者,都是刚刚被施暴的妇人。 战斗结束后,斥候伍长给她们留下了一些干粮,就迅速的撤离。 他们快速的离开这片区域。 被俘虏的三名黄巾军斥候,最终被带到了顾衍面前。 这三名黄巾军斥候被抓后,直接堵住了嘴巴,被送到顾衍面前之后,也被分开审问。 “你们渠帅是谁?”顾衍开口问道。 黄巾军斥候非常紧张的回答道:“我们渠帅是张牛角将军!” “张牛角?”顾衍心中吃了一惊。 他没有想到,张牛角居然这么早就参与了黄巾起义。 要知道,三国时期非常有名的黑山军,就是张牛角缔造的。 一直到20多年后,张燕才投降曹操,在整个中原大地的诸侯征战中,黑山军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而张燕,原名褚燕,是张牛角的结拜义弟。 张牛角身受重伤,临死之前,让自己的所有部下,拜褚燕为首领。 褚燕心中非常感动,于是改了自己的姓,随张牛角姓张,名叫张燕。 想不到这么早,就对上了张牛角。 “你们有多少可战之兵,不要给我算上那些流民!”顾衍继续问道。 黄巾军斥候连忙开口回答:“原有战兵一万余人,后又从流民中选择精锐青壮四万余人!” 顾衍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有多少骑兵?” “冀州多马,流民中有不少善骑之人,现有骑兵2000余人!”黄巾军斥候继续回答。 总共三名黄巾军斥候,都被详细的询问,并且交叉比对,确认他们再也问不出其他情报之后,被顾衍下令斩杀。 ...... 黄巾军斥候在夜色掩护下,穿梭在绵曼县的荒野中,他们的任务是侦查汉军的动向。 这一夜,他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损失。 燕云十八骑带领的并州狼骑组成的骑兵斥候,把这些黄巾军斥候猎杀到让他们胆寒。 然而,即便如此,仍有几名斥候凭借机智和运气,摸清了汉军的虚实。 第二天,这些幸存的斥候带着满身的疲惫和血迹,来到了渠帅张牛角的营帐前。 “渠帅,汉军估计有六七千人,甲具齐全,从并州方向而来,往绵曼县方向缓慢前行!” 一名斥候上前一步,声音沙哑地汇报着。 张牛角原本半闭的双眼猛地睁开。 听到是并州方向来的军队,他心中非常震惊。 他害怕是并州边镇的精锐骑兵来到冀州。 第75章 气势如虹,战栗的流民! 张牛角急切地问道:“汉军可有骑兵?” “只有大约五百余骑,作为探马斥候,让我等损失惨重!”黄巾斥候回答道。 张牛角的眉头紧锁,他沉思片刻,然后一笑,道:“六七千余人,五百余骑!” 他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不是边军骑兵就好,我们先击溃这些汉军,再继续攻城!” 张牛角在帐中踱步,他的目光在地图上反复扫视,思索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传令下去,召集所有将领,我要布置战术!”张牛角的声音在帐中回荡。 不久,黄巾军的将领们聚集在帐中,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张牛角身上,等待着他的命令。 张牛角站在地图前,指着汉军可能的行进路线,详细地布置着战术。 “这伙汉军人数不少,又是从并州来的,具体实力如何我们也不知道!”张牛角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 他的眼中闪烁着凶残的光芒:“从流民中选出两万青壮,让他们攻上去看看,我们的人跟在后面!” “选那些见过血的流民青壮,我感觉这伙汉军有些不同!” 第二天清晨。 黄巾军的营地在晨光中苏醒,士兵们在将领的号令下开始了紧张的备战。 被筛选出来的2万名流民青壮,正在紧张的检查着自己的武器。 他们神色既恐惧,又兴奋。 他们虽然被裹挟加入了黄巾军,但是他们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因为,哪怕没有黄巾军,他们也快活不下去了。 最近几年收成一直不好,各种灾祸不断。 现在加入了黄巾军之后,打破了不少县城,抄家了一些世家豪族,得到了大量的粮草。 有些世家豪族的库房里,粟米小麦都发霉了,可是他们依然在贪婪的横征暴敛。 所以,当黄巾军裹挟流民的时候,反抗并不激烈。 他们并不在乎黄巾军是不是在造反,他们也不在乎张角到底是不是仙人。 他们只想有口饭吃,不要再像以前一样辛苦干了一整年,到头来还要饿肚子。 他们虽然对即将发生的战争感到恐惧。 但是,只要他们能够经历几场战阵,能够活下来,就可以成为黄巾军的正式战兵。 到时候不但他们自己可以吃饱肚子,连他们的家人也不用挨饿。 这些流民青壮非常认真的检查着自己的武器。 他们手中的武器并不精良,反而有些简陋。 弓箭是普通的猎弓,箭矢的箭头有些甚至是磨尖的骨头或者磨尖的石块。 有些箭矢的尾部没有箭羽,他们不得不寻找一些合适的树叶代替。 长枪兵手中的长枪,有些枪头都已经生锈,枪杆已经腐朽。 这些不知道是从哪座县城或者世家豪强的库房中劫掠出来的。 他们不得不磨砺枪尖,重新安装枪杆,有些长枪的枪杆,树皮都没有去除干净。 刀盾手检查手中的环首刀是否锋利,是否被刀鞘卡住,盾牌是否牢固,是否结实。 ...... 清晨时分。 骑兵斥候才赶回了营地。 他们的衣甲上沾满了战斗的痕迹,血迹斑斑,尘土覆盖着他们疲惫的身躯。 一夜的厮杀让他们筋疲力尽。 一名斥候队长来到了顾衍身前。 “启禀将军!”斥候队长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迫。 他们带回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黄巾军正以压倒性的数量朝营地逼近。 顾衍在接到斥候的汇报后,脸上闪过一丝严峻。 他下令全军立即进入战备状态,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营地内的紧张气氛愈发浓厚。 虽然是据营而守,但是打仗最忌讳打呆仗,单纯的死守很容易被困死。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如同雷鸣般震撼着每个人的心。 屯田兵将士们在鼓声下,纷纷穿戴盔甲,拿起武器,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离开营地,在外面集结列阵。 士兵们在营地外迅速列阵,长矛如林,刀盾如墙。 朝阳初升,光芒穿透稀薄的晨雾,照耀在绵曼县的汉军阵营上。 顾衍身披战甲,骑在战马之上在阵前巡视。 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拉长,显得格外威武。 战马在他驾驭下,沿着整齐的阵列奔驰,士兵们的欢呼声随着他的经过而高涨。 “砥砺前行,所向披靡!”顾衍的声音大声喊道。 他停在战阵的最前方,勒住战马,高声激励着士兵们:“今日,我们将彻底击溃敌军,让敌军知晓我军的威力,振我军威!” 他的话语如同烈火,点燃了士兵们的热血。 长矛兵用矛杆击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刀盾兵用刀击盾,发出清脆的声响。 “万胜!万胜!万胜!”他们的吼声响彻云霄,声传数里。 与此同时,黄巾军的流民青壮在汉军对面的山坡上整队。 他们目睹了汉军的集结,听到了那震天的吼声,他们一阵骚动。 这些流民青壮,虽然都见过血,但原本只是普通百姓,并没有经过真正的军事操练。 他们目睹了汉军的气势如虹,心中难免有些安和恐惧。 “阿叔,我有点害怕!”一名年轻的流民青壮低声对他的身旁的年长男子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这名年长的男子,望着汉军的阵列,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不用怕,汉军都是犬豚!” 他握紧手中的长矛,似乎这根长矛能够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他能看出来对面并不是乌合之众,可是他只能安抚身旁害怕的侄子。 在后方督战的黄巾军将领,也感受到了来自汉军的压迫感。 他们看着自己的部队,这些由流民组成的士兵,与汉军的精锐形成了鲜明对比。 黄巾军将领们心中明白,还好他们有着数量上的优势,可以弥补质量上的不足。 “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准备好,一旦开战,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击汉军的阵线!”黄巾军的将领下达了命令,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决绝。 随着命令的传达,黄巾军的士兵们开始紧张地准备着。 黄巾军的士兵们在将领的驱使下,开始向汉军的阵线移动。 他们的步伐杂乱无章,有的士兵甚至在不自觉地后退。 但督战队的严厉呵斥和鞭打,迫使他们不得不前进。 第76章 激战! 顾衍仔细观察着对面的黄巾军前行的军阵。 虽然看起来人数众多,但是做不到令行禁止,甚至还有喧哗之声。 另外,他们的阵型不稳,基本上走上十几步,就要停下来整理队形。 顾衍马上信心大增,这一仗并不难打。 “张汛!”他大声喊道。 张汛迅速从队列中走出,他的盔甲在夜风中铿锵作响。 他抱拳行礼,声音坚定而有力:“末将在!” 顾衍直视着张汛,沉声下令:“你带领铁鹰都,从右翼侧击敌军!” 张汛大声喊道:“末将领命!”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回到军阵,开始带着铁鹰都朝右翼移动。 紧接着,顾衍又喊道:“徐晃!” 徐晃迅速出列,他的身形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抱拳行礼:“末将在!” 顾衍下令:“你带领禁胡都,从左翼侧击敌军!” 他的命令简洁而明确,没有丝毫的犹豫。 徐晃领命,迅速转身回到军阵,他带着禁胡都朝左翼移动。 顾衍的目光扫过众将,最后定格在吕布身上:“吕布!” 吕布大步上前,他的身姿挺拔,抱拳行礼:“末将在!” 顾衍开口说道:“你带领并州狼骑,在后方压阵,如果黄巾军的军阵崩溃,无需我的军令,可以直接出击!” “诺!” 吕布领命,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兴奋的笑容,他翻身上马,来到并州狼骑的前面。 顾衍继续下令:“高顺、侯成、成廉,随本将中军一起向前突击!” 三位将领齐声应命,他们迅速回到自己的部队,准备跟随顾衍冲锋陷阵。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期待和对胜利的渴望。 紧接着,顾衍又看向张杨:“张杨,守住我军后路!” “诺!” 张杨拱手接令,转身回到后军,准备执行顾衍的命令。 随着顾衍的命令下达,汉军的各个部队开始迅速而有序地移动。 士兵们随着战鼓声,向前移动,哪怕走出去几百步,阵型也丝毫不乱。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中军大阵气势如虹,犹如泰山压顶一般。 ...... 黄巾军后阵,张牛角站在高台上,他看着对面汉军的军阵,心中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汉军士兵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阵型严整,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汉军的实力非同小可,就算骑兵不多,恐怕也是边军中的精锐!“张牛角的声音低沉,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尽管流民青壮的人数远超汉军,但面对如此训练有素的敌军,恐怕很难取得预期的战果。 顶在最前方的流民青壮,虽然人数众多,但在张牛角的眼中,他们不过是稍微见过血,但没有经过合格操练的士兵。 “渠帅,这一仗恐怕要输!“于毒走到张牛角身侧,低声说道。 作为张牛角的心腹,他敢于直言不讳,表达自己的担忧。 张牛角怒瞪了一眼于毒,心中的烦躁几乎无法掩饰:“要你小子说这屁话,本帅会不知道吗?” 于毒感受到了张牛角的怒气,他退后一步,低下头,不敢再言。 他知道,张牛角的脾气暴躁,一旦发作,即使是心腹也可能遭受责罚。 李大目在一旁开口说道:“渠帅,我们未必会输!” “流民青壮虽然只有2万人,但是我们后阵还有一万真正的黄巾军精锐!” “就算这支汉军战斗力远超预期,人数的优势也是难以弥补的!” 张牛角点了点头:“这一战已经退无可退!” “汉军后阵有500骑兵,一旦后退,恐怕会全军崩溃!” “命令后军,向前压阵,务必冲垮汉军的中军!” 张牛角沉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他心中非常清楚,一旦军队撤退,就会引发大规模的溃败,这将是无法挽回的灾难。 为了稳定军心,张牛角派出自己的亲兵,让他们迅速传令到各个军阵。 “有裹足不前者、有不听号令者、有溃逃乱阵者,立斩不饶!” ...... 顾衍站在中军大阵的一辆马车上。 他看着前方的黄巾军,此时已经进入100步左右的距离。 他向身旁的鼓兵,下令道:“停步,三轮抛射!” 鼓兵迅速敲击着战鼓。 “咚!咚!咚!”随着特定节奏的战鼓声响起。 汉军士卒在鼓声的指引下,步伐一致地停下,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转而拿出了弓箭。 他们弯弓搭箭,箭矢斜斜的指向空中。 对面的黄巾军,看到汉军的动作,直接陷入了一片恐慌。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面前的汉军不仅装备精良,似乎所有的士兵都会射箭。 黄巾军前阵的流民青壮露出惊恐的眼神,手中的简陋盾牌在微微颤抖。 “嗖!嗖!嗖!”一时之间,响起了无数箭矢破空的声音。 数千支箭矢如同流星雨一般,划破天空,向黄巾军的阵列倾泻而下。 第一轮抛射,密集的箭雨铺天盖地,让黄巾军的士兵们无处可逃。 “啊......”黄巾军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士兵举着简陋盾牌,试图抵挡这恐怖的箭雨。 但更多的士兵却无处可躲,眼中充满了绝望。 箭矢穿透了肉体,带起了一朵朵血花,战场上顿时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张牛角站在高台上,他的面色凝重。 “击鼓!进军,继续进军!”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咚!咚!咚!” 黄巾军的后阵响起了急促的鼓点声。 所有的黄巾军士卒,只能咬着牙,保持阵型继续向前。 然而,汉军的士兵们继续弯弓搭箭,第二轮抛射紧随其后。 空中再次响起了箭矢的呼啸声。 阳光下,箭矢的寒光闪烁,带着死亡的呼啸声,直扑黄巾军的阵列。 战场上响起了一片哀嚎声,黄巾军的士兵们在箭雨中倒下。 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汉军士兵的第三轮抛射,又射出铺天盖地的箭雨。 终于有一些流民青壮,被这残酷的箭雨吓破了胆。 他们丢掉武器,四散奔逃,让紧凑的阵型变得有些松散。 但是,黄巾军的后阵却是冷酷无情的,逃跑的人很快就被斩杀。 有些崩溃的黄巾军阵线,又重新稳固了起来。 他们不得不继续向前突进,也开始尝试用弓箭反击。 第77章 黄巾军的崩溃,吕布骑兵的出击! 黄巾军前排流民青壮的阵列不整,手中的武器简陋至极。 恐怕张牛角,在派出这些流民青壮之前,也没有想到汉军居然全员都是弓箭手。 在整个大汉朝军中,弓箭手就是弓箭手,长枪兵就是长枪兵,刀盾手就是刀盾手。 他们往往只操练熟悉一种兵器,一般最多不会超过两种。 不过,顾衍训练士兵就完全不同。 他在训练士兵的时候,由于有着熟练度系统的加成,所以尽量向唐朝的军队靠拢。 在唐朝,是没有纯正的弓箭手的,他们军队的要求,所有的士兵都要会射箭。 并且每个军人,都要掌握多种武器器械的运用。 正是因为张牛角对顾衍这支军队判断错误。 才造成现在进退两难的局面。 如果是普通的汉军,恐怕只有一队两队弓箭手或者弩手。 最多也就能射出几百支箭矢,后面就是正面搏杀。 一旦正面搏杀,人数的优势就可以展现出来。 就算流民青壮武器不行,战斗力不行,也可以冲乱汉军的阵线。 后军的黄巾军精锐在趁势掩杀,战国就完全不同。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咬着牙,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他们妄想顶住这几波箭雨,开始正面搏杀,冲击汉军的阵线。 正是由于张牛角他们准备不足。 所有流民青壮中弓箭手的反击力度也接近于无。 他们拉开的猎弓在战场上称得上软弱无力,箭矢的箭头甚至没有多少是铁制的。 当黄巾军的箭矢飞向汉军,它们无力地射在盔甲上,发出“叮”的一声,便无力地掉落在地。 就算偶尔一些倒霉蛋,身上没有被盔甲防护的位置中箭,也没有造成多大的伤害。 汉军士兵们看着自己的盔甲上连个划痕都未留下,心中士气大增。 他们再次弯弓搭箭,这一次由于距离的靠近,他们不再选择抛射,箭矢直直的对着黄巾军流民青壮的方向。 “嗖!嗖!嗖!” 汉军的箭雨再次降临,七十步的距离对汉军的射手来说,不过是小试牛刀。 他们的箭矢如同死神的镰刀,准确无误地落在黄巾军的阵列中。 前排的流民青壮成片倒下,他们的身体在箭矢的穿透下颤抖,然后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黄巾军前排的流民青壮在这无情的打击下,开始感到了绝望。 他们的阵列开始动摇,士兵们的脚步开始混乱,有的人开始寻找掩护,有的人则在寻找逃生的机会。 黄巾军后阵连斩数十人,但还是止不住溃散。 当黄巾军流民青壮进入60步左右的时候,“射!”汉军又是一波弓箭直射。 黄巾军流民青壮前排士兵,他们面对着汉军的箭雨,手中的简陋盾牌和武器在这一刻显得如此无力。 当汉军的箭矢呼啸而来,穿透了他们脆弱的防线,射入血肉之躯,前排的士兵如同被割倒的麦穗,成片倒下。 “啊!”惨叫声在黄巾军中此起彼伏。 “咚!咚!咚!”特殊节奏的战鼓声响起,汉军士兵除了前三排的士兵仍然手持弓箭之外。 后排的士兵已经放下弓箭,重新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前三排的弓箭手,他们的手指因长时间拉弦而发白。 每一次射击后,紧绷的肌肉在瞬间释放,然后再次拉满,射出致命的箭矢。 后排的士兵,原本手持弓箭的手臂放松,取而代之的是重新握紧了长槊、长矛、长柄斧。 黄巾军流民青壮,已经进入了20步的距离,这个距离对于汉军的射手来说,是最后的致命距离。 随着最后一轮箭矢的射出,前三排的射手开始有序后退,为即将到来的重步兵冲锋让开道路。 重步兵们,身披铁甲,每一步都让大地为之震颤。 他们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长槊的尖端锐利无比,长矛和长柄斧的刃口锋利。 随着鼓声的引导,重步兵们开始不紧不慢地向前冲阵,他们的步伐逐渐加快,形成了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 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即将到来的碰撞和战斗的狂热。 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黄巾军流民青壮面对着汉军的重步兵,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他们的脚步开始迟缓,手中的武器在颤抖,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不知道能否在这股钢铁洪流面前站立得住。 与此同时。 两翼的铁鹰都和禁胡都士兵如同猎豹般迅猛,他们从侧翼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双方接触的一瞬间,黄巾军流民青壮的方阵在汉军的冲击下开始动摇。 “坚持住!不要让他们突破!”黄巾军的将领在后方声嘶力竭地吼叫,但声音很快被战场上的喧嚣所淹没。 汉军的重步兵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堡垒,他们的冲锋势不可挡。 长槊、长矛、长柄斧在他们手中挥舞,每一次击打都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黄巾军的士兵在这种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稻草,被轻易地割倒。 “啊!”黄巾军士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们的阵列在汉军的冲击下迅速崩溃。 士兵们开始四散奔逃,但汉军的两翼士兵紧追不舍,无情地追击着逃兵。 黄巾军流民青壮在汉军的箭雨和重步兵的冲击下,已经士气全无。 他们的方阵在汉军的排山倒海般的攻势下,如同脆弱的纸张被轻易撕裂。 士兵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的心中只剩下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战争的绝望。 “逃吧!快逃啊!”一些黄巾军士兵在极度恐慌中尖叫着,他们丢弃了手中的武器,转身试图逃离战场。 汉军的重步兵在战场上无情地推进,他们的每一步都沉重而坚定。 长槊和长矛在他们手中如同死神的触手,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了黄巾军士兵的生命。 长柄斧在阳光下划过一道道寒光,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黄巾军的将领们试图重振旗鼓,但他们的呼喊在战场上的混乱中显得如此无力。 他们的士兵在汉军的冲击下,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只剩下了逃跑的本能。 马蹄声响起,后阵的吕布带着骑兵开始缓慢的加速。 第78章 黄巾渠帅张牛角的末路! 马蹄声如雷鸣般震撼着大地。 汉军的骑兵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入了黄巾军的阵列。 铁蹄下,尘土飞扬,战马的嘶鸣声与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 黄巾军的士兵们,原本就因连续的箭雨和重步兵的冲击而士气低落。 此刻骑兵的加入,更是让他们的防线彻底崩溃。 黄巾军不管是流民青壮和后军精锐在这股钢铁洪流面前,如同脆弱的篱笆被猛烈的风暴席卷,兵败如山倒。 张牛角站在高台上,目睹了自己的军队在这股冲击下土崩瓦解。 他的脸色苍白,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这场战斗已经没有了胜算,唯有逃生才是唯一的出路。 他迅速爬下高台,翻身上马,大声呼喊着亲兵:“撤!快撤!” 然而,战场上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乱兵,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将张牛角的去路堵得水泄不通。 这些士兵的眼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的尖叫声和哭喊声在战场上回荡,让张牛角的逃亡显得更加狼狈不堪。 张牛角的亲兵们紧随其后,他们挥舞着武器,试图在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 “让开!快让开!”亲兵队长怒吼着,他的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显得微弱,但手中的长刀却毫不留情地劈开前方的阻碍。 周围的黄巾军士兵在极度的恐慌中,面对亲兵的刀剑,他们中的一些人选择了屈服,有的人则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奋起反抗。 被逼至绝路的黄巾军士兵,面对亲兵的无情砍杀,怒火中烧,他们抓起地上的石块、折断的武器,向亲兵们发起了反击。 亲兵们在张牛角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圈,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和焦虑。 张牛角骑在马上,身体紧绷,他的目光在四周的乱军中搜寻着逃生的路线。 但他看到的,只有无尽的混乱和恐慌。 士兵们的面孔在尘埃和血迹中扭曲,他们的尖叫声和咒骂声在耳边回响。 “该死!”张牛角咬牙切齿,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力感。 他挥舞着马鞭,催促着战马在亲兵的保护下继续前进。 战场上的尘埃遮天蔽日,汉军的战鼓声如雷霆般激励着每一个士兵。 顾衍站在高台上,锐利的目光穿透了混乱的战场。 他注意到了黄巾军的崩溃并非战术上的诈败,而是真实的恐慌和溃败。 “全军追击!”顾衍大声喊道。 汉军的骑兵率先响应,他们挥舞着长刀,踢打着战马,向黄巾军的败兵发起了猛烈的追击。 马蹄声如暴雨般密集,每一次踩踏都让大地为之震颤。 步兵紧随其后,他们手持长槊和长矛,开始追击溃逃的黄巾军。 黄巾军的士兵们在绝望中四处逃散,他们的脚步踉跄,许多人在恐惧中失去了方向。 他们听到了汉军的追击声,惊慌失措之下,只知道埋头狂奔。 一些黄巾军士兵试图投降,他们扔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双手抱头。 正在追击的汉军士兵,没有理会这些投降的黄巾军士兵,只是把他们连踢带踹,赶向路边。 汉军士兵则继续向前,追击那些仍在逃跑的敌人。 “嘣!”一声弓弦的震颤。 吕布的箭矢如同死神的指尖,精准地划破空气,穿透了一名黄巾军骑兵的胸膛。 那骑兵自马上坠落,重重地砸在地上,尘土飞扬中。 他的身躯在地上翻滚,每一次翻滚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周围的士兵目睹了这残酷的一幕,他们的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恐慌。 吕布却无动于衷,他放下骑弓,又从马腹下抽出了那柄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方天画戟。 战马在他的驱使下,加速冲向另一名敌骑。 吕布的方天画戟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寒光,横扫而过,将敌骑扫落马下。 吕布的心中满是战斗的兴奋,他轻而易举的击杀每一个妄图反抗的黄巾军骑兵。 以至于吕布不管冲向哪个方向,这个方向的黄巾军就一哄而散。 在吕布身后,紧随着燕云十八骑,他们带领着更多的骑兵,冲击着黄巾军。 在燕云十八骑的引领下,骑兵们如同狼群般,对黄巾军溃逃的步兵进行着冷酷而有条不紊的猎杀。 在黄巾军溃逃的过程中,有不少的黄巾军将领,努力地收拢败兵,试图结成新的阵势。 并不是他们想反击,而是妄图抱团撤退。 但燕云十八骑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一旦发现有集结的迹象,他们便迅速冲上前去,一阵猛烈的突击,将敌军的希望彻底击碎。 骑兵们在战场上划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线,他们的骑弓、马槊、长矛和环首刀成为了收割生命的工具。 他们并不会逼迫的太紧,避免这些黄巾军士兵拼死反抗。 他们始终不紧不慢,牢牢的掌控着战局。 “快跑!快跑啊!” “败了,跑呀!” “饶命,饶命啊!” 黄巾军的士兵们在绝望中呼喊着,他们拼命地奔跑,希望能够逃离这场屠杀。 但并州狼骑的士兵们经验老到,他们轻松地驾驭着战马,用骑弓射杀那些跑得最慢的士兵。 战场上的压迫感让黄巾军的士兵们几乎窒息,他们感到四面楚歌,每一次回头都只能看到更多的同伴倒下。 并州狼骑的士兵们则像狼群驱赶羊群一样,他们的动作精准而高效。 很多黄巾军士兵崩溃了,他们躲开马匹,放下武器,跪倒在地。 并州狼骑直接绕过他们,去追击其他还在逃跑的人。 越来越多的黄巾军士兵有样学样,开始跪地投降。 张牛角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骑在马上,尘土飞扬中,他回首一望,只见自己曾经浩浩荡荡的黄巾军,如今已被汉军驱赶得四散奔逃,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阳光下,黄巾军的旗帜不再鲜明,取而代之的是四处逃散的士兵们惊恐的面孔。 张牛角心如刀绞,悔恨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 “就算我今天能够逃得性命,我手下的黄巾军又有几人能够逃得性命?”张牛角心中自问。 “如果没有了兵马,我又怎么能在大贤良师的帐下立足?” 他的思维混乱,心气沮丧,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第79章 辉煌的胜利,超多的缴获! 张牛角拼命的抽打着马匹,战马发出惨烈的嘶鸣声,奋力的向前狂奔。 他根本就不敢回头,但能够听见身后传来的惨叫声。 他不能停,不能回头,只能继续向前,希望在这片混乱中找到一线生机。 战场上,吕布如同战神降世,意气风发。 他的骑术高超,战马在他的驱使下,穿梭于敌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每一次挥舞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令敌军闻风丧胆。 张牛角在混乱中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的耳中捕捉到自己亲兵的呐喊声和惨叫声,这让他感到深深的恐惧。 突然,一柄方天画戟从后方袭来,带着破空之声,直拍张牛角的后背。 张牛角只觉得背上一阵剧痛,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从马上滚落。 尘土飞扬中,他的视野一片模糊,耳边只剩下了金属撞击和战马嘶鸣的声音。 吕布策马上前,方天画戟的尖端抵在了张牛角的咽喉,让他无法动弹。 “给我把这个贼将绑了!”吕布大声喊道。 几名骑兵听到吕布的命令,迅速赶来。 他们翻身下马,动作熟练地将张牛角五花大绑。 张牛角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屈辱和绝望,他的身体在地面上挣扎,但无法摆脱束缚。 吕布策马在张牛角面前,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悦的笑容。 先登、破阵、斩将、夺旗,这是战争中的四大军功。 他擒获了张牛角,属于斩将的功劳。 与此同时。 战场上的追杀仍在继续,黄巾军士兵在绝望中四处逃散。 有的士兵在疲惫中放弃了抵抗,他们丢弃了武器,直接跪地磕头,希望能够得到汉军的宽恕。 有些黄巾军不但丢掉了兵器,还脱掉了身上的衣甲,只为了能够更方便地逃脱性命。 “别杀我!我投降了!”一名黄巾军士兵哭喊着,他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泪水,声音中带着颤抖。 黄巾军的士兵们,曾经满怀激情与信念,如今却在绝望中四散奔逃。 他们的旗帜在烟尘中倒下,他们的战鼓在混乱中沉寂。 战场上,死伤枕藉,几千名黄巾军士兵的生命在这场战斗中戛然而止。 大部分士兵,是在溃逃途中被汉军无情地从背后击杀。 这些士兵,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铺满了逃亡的一路。 有的至死还紧握着武器,有的则双手空空,眼中满是对生的渴望。 在这些尸体的附近,还有数量更多的黄巾军的士兵,他们瑟瑟发抖的跪倒在地上。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祈求。 几万名黄巾军士兵,也许曾经精锐,如今却只能选择投降,希望能够在汉军的剑下找到一丝生机。 大量的汉军民夫跟随着汉军步卒的脚步,迅速行动。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迅速赶来,他们开始捆绑押解这些投降的黄巾军士兵。 这些黄巾军的士兵们,他们的双手背后被捆绑。 他们的身体在颤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恐惧。 整场战争下来,大概只有一两千人能够成功逃脱。 其中有一部分是骑兵,还有一部分逃入了道路两旁的荒野。 他们在混乱中夺路而逃,希望能够逃离这场屠杀。 然而逃入荒野之中的黄巾军士兵,恐怕未必能够生存下来。 这一战最大的惊喜就是张牛角。 他作为黄巾军的渠帅之一,运气实在有些糟糕透顶。 他逃跑的方向,正好是吕布追击的方向,被吕布俘获,成为了汉军的战利品。 他被五花大绑,横放在马鞍上,脸上满是泥土和血迹,样子可以说是狼狈不堪。 “顾大哥,我们发财了呀!”张辽骑在马上,跟随着顾衍,来到了战场上。 张辽毕竟年纪还小,看到这震撼的场景,忍不住有些眉飞色舞。 黄巾军溃散之后。 他们的辎重粮草、牛羊马骡、金银布绢、各种器械,全部成了汉军的战利品。 汉军民夫在战场上穿梭,他们清理整个战场,辨别伤兵,收集着战利品。 ...... 顾衍踏入营帐,身后跟着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 营帐内,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张杨、吕布、徐晃、张汛、高顺、侯成、成廉等将领陆续赶到。 他们身上的盔甲还写满了战斗的痕迹。 顾衍站在主位前,环视着营帐内的众人:“我军伤亡如何?敌军伤亡俘获如何?” 张汛上前一步,他的盔甲上还沾着战场的泥土,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主公,我军死伤不多,伤者也多为轻伤,恢复后不影响继续厮杀!” “好!”顾衍继续追问:“那敌军呢?” 张汛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喜悦:“黄巾贼,死伤4000余人,伤者大部分重伤,恐怕没有多少人能够挺过去,另外俘虏的黄巾贼有两万五千余人!” 随着张汛的话音落下。 营帐内的众人忍不住一阵骚动。 众人互相交换着眼神,他们能感受到彼此心中的震惊。 “好!”顾衍猛的一拍桌子:“一场大胜呀!” 张汛继续开口说道:“不过根据俘虏交代,在绵曼县城下,还有大约2万多名黄巾军,以及五六万人的黄巾军家眷!” 紧接着他看向了吕布:“听说吕将军擒获了张牛角!” 他上前一步:“主公,既然张牛角被擒获,现在黄巾军群龙无首,我们不如迅速行动,一举击溃他们!” 吕布抱拳行礼,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战斗的渴望:“都尉,我愿带领骑兵为先锋,赶在溃兵之前抵达绵曼县,率先冲击敌军!” 顾衍想了想,他开口说道:“好,兵贵神速,奉先带领骑兵迅速出发,等你回来,我们再庆祝你擒获张牛角的功绩!” “诺!”吕布抱拳行礼,马上离开营帐。 “既然如此,大家就多辛苦一些,徐晃、高顺、侯成、成廉你四人统领2000士卒连夜赶往绵曼县!”顾衍开口说道。 “诺!”徐晃、高顺、侯成、成廉,连忙拱手领命,他们也迅速离开了营帐。 “稚叔兄,具体缴获如何?”顾衍看向张杨问道。 第80章 混乱的黄巾军,松一口气的绵曼县军民! 在古代打仗,打的就是士气。 而士气最基本的保障,就是粮草。 顾衍询问张杨缴获如何? 张杨马上就兴奋了起来:“都尉,大丰收呀!” “各种军需粮草一万余石,两千余头牛羊马骡,另有金银财宝无数,还有几千贯铜钱和五千余匹绢帛!” “另外,还缴获了两千余辆大车,以及各种盔甲武器军械,目前都来不及统计!” 难怪张杨这么兴奋。 有了这些缴获,只要护住粮草,在冀州哪怕打不过黄巾军主力,也没有那么容易被消灭。 顾衍也非常的满意:“从黄巾军裹挟的流民中,选出3000人来,充入民夫!” “要仔细甄别,最好没有参加过劫掠的流民青壮!” “把战场收拾干净之后,我们兵发绵曼县!” “诺!”张杨也连忙领命离去。 至于张牛角,顾衍见都没有见一面,这毕竟是吕布第一次获得斩将的功劳。 还是等安顿下来之后,由吕布提上来比较妥当,毕竟吕布的性格中有一些好大喜功。 ...... 绵曼县的城墙并不高大。 不过黄巾军显然也缺乏攻城的经验,所以暂时没有陷落。 但如果没有意外发生,县城被攻陷是迟早的事情。 城外,黄巾军的旗帜随风飘扬。 整个县城被黄巾军围得水泄不通。 不过黄巾军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攻城。 这突如其来的宁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让城内的每一个人心中都充满了不安。 城中的大部分百姓,都参与了守城的任务。 青壮男性和士兵一起轮流守城。 另外还有一些老弱男性和健壮妇人,则搬运各种各样的守城物资。 城中的更多的老弱妇孺则躲在家中,默默拜神,希望这场战乱能够早日结束。 绵曼县的县令站在城墙之上,他的目光向城外望去,试图观察黄巾军的动向。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忍不住开口问道:“黄巾贼为何不攻城,莫非有什么奸计?” 就在这时,城中的将领,一位身经百战的壮年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的眼神坚定,步伐铿锵有力。 他走到县令的身边,目光如炬,凝视着远方的黄巾军,沉声说道:“大人,我看黄巾贼分兵往北而去,恐怕来了朝廷的援军!” 县令闻言,心中的重担似乎减轻了一些,他长舒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一丝释然的笑容:“来了援军就好,再攻下去,也不知道县城还能不能支撑下去!” 绵曼县只是一座小县城,城中并没有多少兵马,也没有多少器械。 黄巾军人多势众,最主要的是驱民攻城,绵曼县根本就守不了多长时间。 ...... 与此同时。 城外的黄巾军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骚动。 士兵们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惊慌失措,有的面露疑惑。 原来,他们接到了张牛角大军惨败的消息。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每一个人的心。 黄巾军大营中,流民青壮和黄巾军士卒的家眷们,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孩子们的哭泣声、妇女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碎的交响乐。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他们的手中虽然还握着武器,但心中的斗志已经大不如前。 逃回来的张牛角的下属们试图稳定军心,但他们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微不足道。 他们虽然有一定的职位,但彼此之间互不同属。 每个人单独拿出来也无法服众,无法号令整个黄巾军。 就在黄巾军陷入混乱之际,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队骑兵的身影逐渐显现。 马蹄声由远及近,如同雷霆般震撼着大地。 骑兵们身穿闪亮的铠甲,手中的长矛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领头的吕布,他的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方天画戟在手中舞动,散发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 吕布的骑兵队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出现在黄巾军的视线中。 他的出现,如同天神降临,让整个黄巾军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黄巾军的士兵们,原本就已经因为张牛角大军的惨败而心生恐惧。 现在看到吕布,更是感到了深深的恐慌。 很快就有人认出来了吕布,在之前黄巾军溃逃的过程中,吕布展现出来所向披靡的武勇,让逃脱的黄巾军士卒印象深刻。 虽然吕布的骑兵数量并不多,但黄巾军们已经吓破了胆,不敢盲目出击。 而且由于现在群龙无首,整个黄巾军形成一个被动防御架势。 吕布的骑兵队伍在黄巾军的外围游荡,他们的出现,让黄巾军的士兵们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吕布并没有盲目地冲击黄巾军,他知道,自己的兵力有限,不能轻易消耗。 他采取了牵制的策略,将骑兵分成一个个小队,在黄巾军的外围游荡,让黄巾军的士兵们感到了深深的恐慌。 骑兵小队,在黄巾军的外围游荡,如同狼群在草原上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如果有黄巾军中有小股部队试图突围或是逃跑,吕布的骑兵就会迅速出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们击溃。 ...... 绵曼县的城墙在夕阳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金色。 县令站在城墙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 他远远望见一队骑兵从远方疾驰而来,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动:“真的有援军,是一些骑兵,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兵马?” 他身旁的守军将领,极目远望,然后面色奇怪的说道:“大人,这是并州来的兵马吗?不过看将旗,居然是屯田都尉手下的骑兵?” 县令闻言,大吃一惊:“什么屯田都尉?那不就是一帮屯田兵吗?他们能够战胜黄巾贼吗?” 他的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心中的喜悦被突如其来的疑虑所取代。 守军将领想了想,开口说道:“应该是有一定战力的,在并州屯田,他们的敌人可是鲜卑人!” 边疆的屯田兵,往往针对的敌人都是外族人,这些屯田兵都有不俗的战斗力。 县令听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不过我看骑兵数量不多呀!” 守军将领微微一笑,指着远方:“这些骑兵从西边而来,之前黄巾贼分兵去的就是西边,再看城下的黄巾贼有些混乱,恐怕西边的方向有一场大胜!” 第81章 黄巾军内部的分裂,软绵无力的猎弓! 绵曼县县令听守军将领这么一分析,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他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看来天不绝我绵曼县!” “大人,又来援军了!”守军将领突然开口说道。 县令连忙向远处望去,只见远处尘土飞扬,数千人的汉军士卒正在大步赶来。 由徐晃、高顺、侯成、成廉四位将领各自统率一都士兵,合计2000余人,他们气势汹汹地接近黄巾军的大营。 当汉军逐渐接近到黄巾军大营三四里地的距离时,他们才停下脚步,安营扎寨。 他们的到来,让黄巾军大营内又陷入了一片混乱。 看到混乱的黄巾军大营,徐晃、高顺等人松了一口气。 他们马上兵分两路,堵住了两条非常重要的通道,直接堵死了黄巾大营主要的撤退道路。 与此同时。 黄巾军大营内,火光摇曳,人声鼎沸。 随着汉军的逼近,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了整个营地。 黄巾军中的大小头目们在混乱中聚集,蚊帐内的空气紧张得几乎凝固。 他们围坐在烛火前,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火光映照出他们脸上的阴影,加深了他们内心的挣扎。 “我们必须立刻决定,是战是退?”一个声音焦急地打破了沉默,于毒的眼神在火光中闪烁着恐慌。 “撤退?我们有这么多兄弟,为什么要撤退?”于羝根反驳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不甘和愤怒。 “如果不是你们贪生怕死,渠帅又怎么会被汉军擒获?” “你没和这些汉军交过手,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李大目非常不满于羝根说的话。 “这些汉军从并州而来,人人善射,身上甲胄齐全,恐怕是边军的精锐!” 于羝根冷笑一声:“所以这就是你们抛弃渠帅,独自逃命的理由?” “好了,不要吵了,你们忘了吗?我们是来商议对策的,不是来吵架的!”张白骑提高了声音,试图让大家冷静下来。 “现在汉军的骑兵和步卒都已经到了,我们若是不联合起来,只会被他们逐个击破!” “联合?怎么联合?莫非你张白骑想做渠帅?”于毒翻了个白眼,嘲讽道。 张白骑勃然大怒,他猛的一拍桌子:“于毒,你少踏马的放屁!” “......” 这些黄巾军的大小头目,各有各的私心。 意见的分歧让讨论变得激烈,每个头目都坚持己见,不愿退让。 营造内的气氛越来越激烈,越来越紧张。 最终,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之后,这些黄巾军的小头目不欢而散。 他们带着各自的亲兵护卫,回到了自己的军阵之中。 他们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黄巾军的团结在这一刻被彻底撕裂,分裂成了无数个小团体,每个团体都有自己的打算,却无法形成统一的意见。 整个黄巾军大营,所有的士兵们感受到了头目们的分裂,他们的士气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一些士兵开始私下讨论,有的想要逃离战场,有的想要直接投降,还有人愿意战斗下去。 然而就在黄巾军犹豫不决的时候。 顾衍、张杨和张汛带领的汉军主力大军也赶到了这里。 汉军主力的出现,如同泰山压顶,让黄巾军大营彻底陷入了绝望。 汉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然而并没有人发现,看起来浩浩荡荡的汉军主力,其实有大量的黄巾军俘虏充斥其中。 顾衍骑在马上,来到黄巾军大营的附近。 他纵马来到一处山坡,望着下方混乱的黄巾军营地,忍不住摇了摇头。 黄巾起义作为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农民起义,却在短短九个月左右就迅速被平定。 一方面是因为汉军的强大,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黄巾军自身的混乱不堪。 他们没有时间学习成长,就被历史的洪流所吞噬。 ...... 顾衍查看黄巾军大营完毕,他回到营帐之中。 张杨、吕布、徐晃、张汛、高顺、侯成、成廉等将领,身披战甲,面容严峻,也跟着进入了营帐。 顾衍并没有坐下,而是来到简易的地图旁。 “黄巾军大营,似乎起了内讧,可以看出来,他们彼此之间似乎有些防备!”顾衍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尝试攻打黄巾军的营垒!” 顾衍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坚定而有力。 “我们毕竟人少,与黄巾军硬拼,有些吃亏!” “弩手先上,弓箭手接着上,看看敌军的阵脚是否稳固!” 顾衍的目光如炬,逐一扫过每一位将领,确保他们都能明白自己的任务。 “诺!”众将听命。 随着命令的下达,营帐内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将领们迅速散去,回到各自的部队,传达着战斗的指令。 士兵们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弓弦被拉紧,弩机被上好,盾牌被擦亮,每一处细节都被精心准备,以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午后的阳光炙烤着绵曼县的大地。 汉军的营地突然爆发出震天的战鼓声。 “咚!咚!咚!“ 每一声都如同战神的心跳,激荡着士兵们的热血。 顾衍的命令如同号角,汉军士卒迅速集结,分成三批,轮番准备上阵。 第一阵两千人,开始向黄巾军大营的一处营垒推进。 前排士兵高举着沉重的大盾。 盾墙之后,弩手们冷静地手持着弩弓,手持弓箭的弓手紧随在弩手的身后。 随着距离的接近,黄巾军的弓箭手开始率先攻击。 “嗖!嗖!嗖!” 黄巾军弓箭手射出的箭雨,划破空气,朝着汉军倾泻而下。 汉军前排的士卒,把手中的巨盾高高举起,有效地抵挡了大部分箭矢。 偶尔有箭矢穿透缝隙,射在身后士卒的盔甲上,无力的落在地上。 顾衍站在一座高台上,仔细观察着对面黄巾军的动静。 张辽跟随在顾衍的身旁。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顾大哥,这黄巾贼射出的弓箭好奇怪呀,好像完全没有力气,看起来轻飘飘的!” 顾衍微微一笑:“太平道仓促起义,虽然人多势众,但都是一些普通百姓!” “黄巾贼的这些弓箭手,恐怕以前都是猎户,手中都是猎弓,本身就不能射远!” 第82章 弓箭手压制,惨烈的营垒战! 面对黄巾军的箭雨攻击。 汉军并没有开始反击,而是继续稳步向前。 当汉军顶着箭雨,把距离推进到八十步左右的时候。 汉军的弩手才开始还击,弩弓的张力释放,箭矢以惊人的速度射向敌阵。 弩箭的箭矢穿透力极强,黄巾军的盾牌难以抵挡,不少士兵中箭倒地。 黄巾军前排的盾手,纷纷被射翻在地。 “嗖!嗖!嗖!” 箭矢直接撕裂空气,贯穿他们手中的盾牌,木屑飞溅,残余的箭矢威力射入盾手的身体,鲜血飞溅。 由于前排的盾手纷纷被射翻,暴露出来后面惊慌失措的黄巾军士卒。 汉军弩手连忙后退装填箭矢。 早就准备好的汉军弓箭手们也加入战斗。 汉军弓箭手们列阵于前,他们的动作协调一致,如同一人,长弓在手,箭矢搭弦,每一根紧绷的弓弦都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箭雨风暴。 随着一声令下,弓箭手们齐齐放箭,刹那间,天空被密集的箭雨所覆盖。 箭矢如蝗虫过境,带着刺破空气的尖啸,划破长空,向着黄巾军的阵地倾泻而下。 阳光下,箭矢的金属尖端闪烁着寒光,如同星辰坠落。 箭雨覆盖之处,黄巾军士兵如同被狂风席卷的麦穗,纷纷倒下。 血花在大地上绽放,每一次箭矢的撞击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和士兵的惨叫。 黄巾军士兵,有些捡起地上的盾牌,有些举起同伴的尸体,他们试图抵挡这致命的箭雨。 然而,弓箭手射出三轮箭矢之后,已经装填完毕的弩手重新加入进来。 弩箭的威力巨大,它们穿透了盾牌,穿透尸体,击碎了盔甲,甚至贯穿了士兵的身体。 战场上,汉军的攻势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不给黄巾军任何喘息的机会。 弓箭手们迅速地抽箭、搭弦、拉弓、放箭,动作连贯而迅猛,每一次射击都准确无误地落在敌军的阵中。 黄巾军士兵们的恐慌情绪开始蔓延,他们开始寻找掩体,试图躲避这致命的箭雨。 不知不觉中,汉军的第一阵两千名士卒已经推进到了黄巾军大营的外围。 他们的盾牌上布满了箭矢,如同刺猬一般,但他们的步伐依旧坚定,战意盎然。 现在阻挡他们的是一条深深的壕沟,树木建造的鹿角和拒马,以及高高的营寨寨墙。 此时,就在汉军要继续发动冲锋之时。 “叮!叮!叮!”的鸣金声响起,这是撤退的信号。 虽然汉军士兵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们不明白为何在占据上风时会收到撤退的命令。 但他们知道军令如山,不容置疑。 他们迅速而有序地撤退,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战场。 顾衍站在高台上,目光穿透了战场上的尘埃,洞察了黄巾军的虚实。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与决断,随即下达了新的命令。 第二阵汉军士卒迅速补上,与此同时,顾衍还命令两千名民夫也加入了战场。 第二阵汉军士卒继续以弓箭和弩箭压制黄巾军。 箭矢如雨,不断落在敌军的阵地上,每一次射击都让黄巾军的士气进一步下降。 他们缓慢的推进到黄巾军大营的营垒附近。 民夫们则开始了他们的任务。 他们有人背着沙包往壕沟里填充,有人携带着工具,开始挖掘,填埋壕沟。 虽然汉军的弓箭手压制着对面的黄巾军,但是民夫依然出现了不小的伤亡。 对无甲的民夫来说,哪怕是黄巾军的猎弓,也会造成不小的伤害。 但是这些伤亡,不足以摧毁民夫的士气,他们咬紧牙关,拼命的破坏着壕沟。 当汉军最前方的壕沟被填平后,民夫并不能撤退。 他们甩出钩子,勾住营寨前方的鹿角拒马,开始拼命的向后拖拽。 随着鹿角拒马被清理干净,整个黄巾军营垒的外围障碍已经全部被清除。 “咚!咚!咚!” 汉军营地里,战鼓的轰鸣声再次响起。 第三阵士卒,一千名生力军,他们步伐坚定有力,迅速朝着黄巾军大营的营垒冲去。 他们手中的环首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长矛和长戟在他们手中如同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敌军的生命。 第一阵的两千名士兵,经过短暂的休整,他们的体力得到了恢复,士气更加高涨。 他们紧紧跟随在第三阵士兵的身后,盾牌在前,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保护着身后的战友。 第二阵汉军士兵的箭矢如蝗虫般密集,划破天际,向着黄巾军的寨墙倾泻而下。 弓弦的震颤声、箭矢的呼啸声与士兵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紧张而激烈的战场交响乐。 黄巾军的寨墙内,士兵们在箭雨的压制下,四处寻找掩体。 木盾被急速射来的箭矢击中,发出沉闷的响声。 偶尔有箭矢穿透盾牌的缝隙,带起一串血花,士兵的惨叫声随即响起,却被随后的箭雨声淹没。 汉军的弩手们,站在弓箭手的后方,他们的弩弓更为强大,每一次射击都带着穿透一切的力量。 弩箭穿透了黄巾军的简陋防御,深深钉入木制的寨墙,有的甚至直接穿透了敌人的身体,带起一片惊恐。 寨墙上,黄巾军的士兵试图反击,他们的弓箭手拉满弓弦,却因汉军的压制而难以准确射击。 汉军的先锋部队,身披重甲,手持长戟和长柄斧,开始向寨墙发起冲击。 他们的动作迅猛而有力,长戟挥舞,长柄斧劈砍,寨墙在他们的攻击下开始崩塌,木屑四溅。 营寨寨墙在他们的猛攻下摇摇欲坠。 其他人则用长戟勾住营寨的大门,用力拉扯,企图将其拽倒。 “轰隆!”一声巨响,营寨的大门轰然倒塌。 汉军的士兵,手持环首刀和长矛,已经开始准备冲锋。 黄巾军的士兵们慌乱的堵住营寨大门。 战斗愈发激烈,汉军士卒与黄巾军士兵在寨墙的营门处展开了白刃战。 环首刀与长矛的交锋,长戟与盾牌的碰撞,每一次交锋都是生死的较量。 汉军士卒的战斗意志非常强大,他们身上的盔甲也非常精良。 双方正面冲突的一瞬间,黄巾军士兵就不断的倒下。 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第83章 徐晃的狰狞,吕布的羡慕! 汉军与黄巾军的战斗愈发惨烈,双方在营门处展开了殊死的搏斗。 汉军士兵,身披两档铠,头戴铁盔,坚如磐石地冲向敌阵。 他们手中的盾牌高举,形成了一堵移动的城墙,抵御着黄巾军的箭矢和投矛。 在盾牌的掩护下,汉军的弩手们冷静地装填着弩箭。 弩机的弹簧发出紧绷的声音,随即箭矢穿透黄巾军士兵的身体。 一时之间,血流如注。 长矛手紧随其后,他们的长矛前端尖锐,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每一次突刺都准确无误地攻向敌军的弱点。 黄巾军士兵在汉军的猛烈攻势下显得力不从心,他们的装备简陋,缺乏有效的防护。 只有少数头目穿戴着皮甲,但在汉军的环首刀和长戟面前,这些防护显得不堪一击。 汉军的长戟手挥舞着长戟,锋利的戟刃划破空气,带起一阵阵血雾。 战斗中,营门内外堆满了尸体,辎重车翻倒一旁,鹿角拒马散落各处,成为双方士兵脚下的障碍。 士兵们在这片混乱中,凭借着个人的勇气和力量,进行着残酷的肉搏战。 惨叫声、怒吼声、金属撞击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战场上最为惨烈的一幕。 战线的不断推移,汉军士兵如同潮水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黄巾军的防线。 高台上的顾衍,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战场,他的心中冷静而坚定。 他对身旁的的传令兵吩咐几句。 “咚!咚!咚!”特殊节奏的战鼓声响起。 第二阵的士兵立刻放下弓箭,拔出环首刀,一手刀一手盾,呐喊着加入了战斗。 黄巾军试图调集兵力,向厮杀最激烈的地方增援,但汉军的攻势如同破竹,黄巾军的抵抗显得捉襟见肘。 徐晃、张汛、高顺、侯成、成廉等将领身先士卒,他们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插敌军的心脏。 在他们的引领下,汉军士兵士气大振,黄巾军的阵线开始动摇。 战斗日趋白热化,双方的士兵都在拼命争夺每一寸土地。 汉军的坚毅与勇猛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战斗的热爱。 黄巾军虽然拼命抵抗,但在汉军将领的带领下,汉军士气大振。 黄巾军的抵抗逐渐崩溃,士兵们开始四散逃命。 就在这个时候。 汉军前方的阻力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壁,骤然增大。 徐晃凝神观察,发现黄巾军中,出现了一名猛将。 这名猛将率领着一支装备精良的精锐甲士,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向汉军发起了猛烈的反冲击。 这批敌兵不同于普通的黄巾士兵,他们身着厚重的铁甲,手持精良的武器。 他们异常凶悍,异常残忍,所过之处,汉军士卒纷纷后退,原本稳固的阵线开始出现了波动。 徐晃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色却依旧沉稳如古井无波。 战场上,一支飞箭带着呼啸之声向他射来。 他却不闪不避,连眼睛都未眨动一下,身形一晃,已将那致命的箭矢避过,继续勇往直前。 他手中的长柄大斧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这柄战斧不仅是他战场上的伴侣,更是他威慑敌胆的利器。 徐晃挥舞着战斧,势大力沉地砍向一名冲在最前的敌兵精锐。 斧刃与盔甲的碰撞,发出了沉闷的金属撞击声,那名敌兵甚至未能发出一声惨叫,便在徐晃的巨斧下倒地。 徐晃的勇猛激励着周围的汉军士兵,他们稳住阵脚,重新组织起防线。 盾牌手将盾牌紧紧地靠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抵御着敌军的冲击。 弩手们在盾牌的掩护下,再次装填箭矢,箭矢如同暴雨般射向敌军,压制着他们的攻势。 长矛手和长戟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开始有序地反击,长矛刺出,长戟挥舞,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 汉军的阵线在徐晃的带领下,逐渐稳固,他们与敌军精锐甲士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徐晃的斧下,鲜血喷涌,他的脸庞被溅上了点点血渍,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狂野的光芒。 他推开了倒在他斧下的敌兵尸体,哈哈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对战斗的热爱和对胜利的渴望。 他再次挥舞起长柄大斧,冲向敌军将领护卫最密集的方向。 ...... 吕布在后方骑在战马上,他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热血沸腾。 他恨不得翻身下马,手提方天画戟,也过去冲杀。 可是顾衍给他的军令,是统领并州狼骑,在关键时刻追击溃逃的敌军。 现在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徐晃、高顺等人在战阵中痛快的厮杀。 徐晃浑身沾满敌军的鲜血,却仍旧挥舞着长柄大斧,勇猛冲锋。 他的笑容在血污中显得格外狰狞。 黄巾军士兵仿佛看到了索命的恶鬼,毛骨悚然。 他们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有的士兵在极度的恐慌中失去了控制,身体颤抖着,甚至软弱无力地即将瘫倒在地。 战场上,徐晃再次挥动长柄大斧。 “噗!“的一声,锋利的斧刃斩断了敌人的脖颈,血液如泉水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大地。 这一幕,被不远处的黄巾军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骇与绝望,骚动不已。 在徐晃的带领下,汉军士兵的士气被点燃,他们紧随其后,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向敌阵。 高顺、侯成、成廉等将领见状,心中豪情万丈。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大声呼喊着,激励着士兵们奋勇向前。 他们的喊杀声在战场上空回荡,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推动着汉军士兵冲向敌阵。 “啊!”一名黄巾军士兵在极度恐慌中扔下了手中的武器,转身逃跑。 他的逃跑行为迅速引发了连锁反应,更多的黄巾军士兵开始放弃抵抗,向后方和两侧方向逃散。 他们的阵线开始崩溃,原本有序的队形变得混乱不堪。 汉军士兵见状,士气更是高涨,他们紧追不舍,手中的环首刀、长矛、长戟在敌军中挥舞,收割着一条又一条生命。 战斗进行到此时,黄巾军已经彻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气。 他们的士气大跌,战意锐减,面对汉军的猛烈攻势,他们只能茫然不知所措地逃命。 终于,黄巾军大营的东侧营门在一声巨响中轰然大开,一队骑军护卫着黄巾军的将领和头目,仓皇出逃。 吕布见状,不由自主露出嗯兴奋的笑容,终于轮到他了! 第84章 绵曼县军民的震惊,黄巾军俘虏带来的压力! 随着一些黄巾军的将领头目打开营门疯狂逃窜。 整个还在抵抗的黄巾军士兵彻底崩溃了。 低迷的士气横扫了整个黄巾军大营。 黄巾军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慌。 汉军的士兵们,如同潮水一般涌向黄巾军的阵地。 他们一边追杀逃窜的黄巾军,一边大声呐喊。 “尔等无知百姓,被人蛊惑,此时还不降?更待何时!” 混乱的战场上,汉军的喊话声此起彼伏。 但是,黄巾军大营里的士兵,已经彻底崩溃混乱。 有些黄巾军士兵根本听不到汉军士兵在喊什么,他们只是本能的向更远的地方逃窜。 还有一些比较机灵的,马上选择了投降。 他们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手中的武器早已丢弃,只希望能够得到一丝怜悯。 但是更多的黄巾军依然在抵抗。 他们遭遇到汉军坚决的打击。 战场上,汉军的弩弓手们已经停止了射击,他们的箭矢已经用尽,但手中的环首刀和长矛依然锋利。 他们紧随着徐晃、高顺等人,冲入黄巾军的阵中,将那些还在抵抗的敌人一一击杀。 每一次挥舞,每一次劈砍,都带起了一片血雨,黄巾军的士兵们在汉军的攻击下纷纷倒下。 他们的惨叫声和哀嚎声在战场上此起彼伏,让更多的黄巾军士兵陷入恐惧和绝望。 随着战斗的深入,黄巾军的抵抗逐渐减弱,最终彻底崩溃。 此时,黄巾军大营内,有组织的抵抗已经不复存在,战场上只剩下零星的战斗和汉军的追击声。 汉军已经控制住整个黄巾军大营,大营内黄巾军和流民的家眷,并无任何武力,他们被强令待在营地内,不许随意移动。 而数万名黄巾军士兵在绝望中选择了投降。 他们排成长长的混乱队列,看起来非常的壮观。 顾衍等人都有些麻了,俘虏的黄巾军太多了,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本来兵力。 这些黄巾军被分批安排离开营地,将手中的武器交出,然后在汉军的引导下,被彻底打散建制,关押在指定的营地内。 黄巾军大营中的许多人不过是被战火裹挟的流民。 他们投降后,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命运是什么,是否会被砍头,或者被乱箭射杀,或者被活埋坑杀。 传说中各种各样的恐怖惩罚,在他们脑海中出现。 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颤抖,甚至有人忍不住痛哭起来,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死亡的恐惧。 ...... 绵曼县城墙上,一片死寂。 绵曼县令站在城头,手扶着冰冷的石墙,目瞪口呆地望着城外的战场。 他的脸色异样的红晕,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这......这怎么可能?” 守城的将领,士兵们,甚至那些搬运物资的民夫,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们的目光全都被城外的战斗所吸引。 城墙上的气氛凝重,每个人都非常紧张的看着下方的战斗。 汉军的援军到来之后,他们一开始还有些失望,毕竟援军的数量相比黄巾军少的可怜。 然而,战争的进展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 驰援而来的汉军,就如同天降神兵,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击溃了人数多他们数倍的黄巾贼。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惊,颠覆了他们所有的想象。 守城将领张大了嘴巴,他的声音颤抖着:“太强了,不可思议,究竟是哪里来的汉军!” 城墙上的一名老军,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惊讶也有敬佩。 他捋着花白的胡须,沉声说道:“最精锐的羽林军也不过如此吧?” 士兵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一个年轻的弓箭手,他的手紧紧抓着城墙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们......我们得救了吗?这简直像做梦一样。” 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孩子,这不是梦,这是真的!我们有救了,太好了!” 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恐惧和绝望都化为了希望。 在不远处,一个年轻的民夫,手里还拿着搬运用的绳索。 他看着城外的战场,眼中闪烁着泪花:“我们的家保住了!” 城墙上的每一个人,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无论是民夫还是百姓,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们看着城外的战场,看着那些曾经让他们感到绝望的黄巾贼被击溃,他们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激动。 城墙上的气氛逐渐从震惊转为兴奋,从死寂转为欢呼。 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百姓们挥舞着手中的工具。 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 汉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顾衍、张杨等人的心情是非常兴奋的。 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今天都是一场相当辉煌的胜利。 然而,在这辉煌胜利的背后,顾衍他们所有人的心中却笼罩着一层阴影。 黄巾军俘虏的人数之多,如同一片黑压压的乌云,给汉军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顾衍站在高台之上,俯瞰着前方的黄巾军大营。 他的眉头紧锁,眼中闪烁着思索的神色。 他转过身,对身边的张杨说道:“稚叔,传我命令,立即打扫战场,对黄巾军的伤兵也尽力救治!” “另外,从黄巾军中甄别俘虏,让他们参与救治,以安定这些黄巾军的民心!” “诺!”张杨拱手领命,转身离去。 一般在敌对双方的战争中,敌军的伤兵是绝对不会救治的。 可以说不补刀就算是不错的,一般情况下敌军的伤兵都会补刀结束他们的生命。 汉军对黄巾军伤兵的救治行为,是现行各种战争中的非常规行为。 但是效果非常的好,原本黄巾军中还有一些不稳定的因素,现在也平息了下来。 连敌军的伤兵都愿意救助,那么他们作为俘虏,应该不会被屠杀。 战场上,汉军士兵和黄巾军中被甄别出来的青壮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或搬运伤员,或清理尸体,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第85章 绵曼县的劳军,骑兵追杀! 绵曼县城墙上,县令猛地拍击了一下城墙,他就好像突然惊醒了一般。 他连忙大声喊道:“快,准备一些酒肉吃食,随我出城劳军!” 城墙上的官吏、乡绅豪强也醒悟了过来。 他们纷纷准备起来,不一会儿各种物资都汇集在了一起。 没过多久,县城大门洞开,绵曼县令亲自带领着一队人马,他们推着装满粮草、猪羊、酒肉的车辆,缓缓走出城门。 顾衍,张杨等人闻讯,连忙骑马赶了过来。 顾衍看到县里的车队,连忙翻身下马。 只见一名官员迎了上来,抱拳行礼:“本官是绵曼县令李远,敢问将军高姓大名,来自何方?” 顾衍连忙拱手行礼开口说道:“原来是李县令当面,本官是并州雁门郡武州屯田都尉顾衍!” “这次是奉并州刺史张大人之命,前来冀州协助北中郎将卢大人!” “不过我们进入冀州之后,目前还没有和卢大人取得联系,只是恰逢其会,发现黄巾军在攻打贵县!” “不知道李大人可知卢大人在冀州哪个方位?” 李远走上前,他看着顾衍,微笑着说:“顾将军,我等绵曼县百姓这一次能够逃脱大难,多亏了你们,特来劳军,以表敬意!” “北中郎将卢大人的大军,前段时间有消息说在邯郸一带!” “现在绵曼县附近的黄巾军已经全军覆没,不如我遣人快马去通报卢大人?” 顾衍大喜过望,他连忙说道:“如此甚好,冀州我们人生地不熟,多谢李大人帮忙!” 很快县里的几名驿员,带着顾衍的几名传令兵,快马离开了绵曼县。 李远和顾衍目送这些驿员离开后,又看向顾衍:“顾将军,不知道还有何事是我们可以效劳的?” “正有事情需要李大人帮忙!”辰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紧迫感,让李远感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李远立刻回应道:“顾将军请吩咐,我县尽量配合!” 顾衍点了点头:“贵县还需尽快征发民夫,协助我们押解这些黄巾军俘虏,避免他们趁乱暴动,俘虏的数量实在太多了!” 李远心中一惊,但他很快镇定下来,他知道这是战后的当务之急。 他马上开口说道:“顾将军放心,本官立即组织人手!” 紧接着他犹豫了一下,又开口说道:“顾将军,这些黄巾贼的俘虏,还需要将军早做打算!” 顾衍点了点头:“多谢李大人提醒,我会尽快安排此事!” ...... 残阳如血,斜照在常山国绵曼县的驿道上,让残破的道路显得格外凄凉。 黄巾军的败兵在这残破的道路上拖沓前行。 他们东一堆,西一堆,排成长长的队伍。 这些黄巾军士兵的步伐踉跄,脸上写满了迷茫和恐慌。 他们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战败的阴影吞噬。 于毒、张白骑、李大目、于羝根等将领,他们的战马缓缓行进在队伍的前列,脸上写满了沉重与忧虑。 他们不时回头望向后方,眼中映出了漫天的尘烟。 他们心中非常清楚,这些紧紧跟随着他们的追兵,不肯放过任何一个人。 汉军的追击如同一群饥渴的狼群,紧紧地逼迫着黄巾军的残兵败将。 他们就好像驱赶着羊群一般,要把他们赶到精疲力尽,赶到走投无路。 “这样下去,我们的人将会彻底散去!“张白骑的声音低沉,他勒住马缰,让马匹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在四散的士兵中搜寻,希望能找到一丝重整旗鼓的可能。 李大目紧随其后,他的眉头紧锁,望着那些溃不成军的士兵,心中涌起了一股无力感:“一旦他们走散,就再难收拢!” 士兵们的步伐越来越沉重,他们的脸上布满了尘土和汗水,眼中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于毒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溃散的士兵中穿梭。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为何一支浩浩荡荡的军队,会在瞬间崩溃至此? “我们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于羝根的声音带着绝望,他手中的武器垂落,似乎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每当他们试图把败兵勉强收拢整顿的时候,追兵就会如同从天而降的天灾,无情地冲击着他们脆弱的阵线。 他们只能尽量的向前逃窜,远离追兵。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士兵们的体力和意志都在逐渐消耗。 他们的脚步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中的光彩也在逐渐黯淡。 “这样逃下去,又能逃到什么时候?”一个黄巾军年轻的士兵喃喃自语,他的声音中带着绝望。 越来越多黄巾军败兵,丢弃头上裹着的黄巾,直接往路边的林子里一钻,就此不见了踪影。 这些人往往成群结队,估计不是落草为寇,就是劫掠为生。 还有一些黄巾军败兵,直接或坐,或躺,停在了路边,武器就丢在身边,裹头的黄巾随意丢弃在地上,被人践踏。 但是更多的黄巾军败兵依然跟随他们曾经信任的首领,向着远处逃窜。 ...... 黄巾军败兵的脚步声与粗重的呼吸交织成一首逃亡的悲歌。 于羝根此刻正带领着数百名败兵在逃窜。 他们沉重的脚步声与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于羝根的战马早已在混战中丢失,不但如此,他和其他的黄巾军首领已经失散。 他的战甲上沾满了血迹和泥土,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对于是否能够成功逃亡,他越来越悲观。 “我们休整片刻吧!“于羝根的声音沙哑,他拄着一根断矛说道。 他身旁的黄巾军士兵都已经精疲力尽,他们松了一口气,席地而坐。 然而,就在他们稍稍放松警惕的时候,前方突然出现了六十人左右的骑兵。 “准备迎战!“于羝根高声呼喊,他迅速的翻身爬起。 所有的黄巾军败兵也爬了起来,他们迅速围拢起来,脸上写满了紧张和恐惧。 他们手中紧握着武器,紧紧盯着那些逼近的骑兵。 然而,让所有人没有想到的是,这些骑兵全部翻身下马。 他们并没有用骑兵来冲击,而是排着整齐的队列,小碎步慢跑,朝黄巾军冲了过去。 第86章 骑马步兵,骄勇无双的吕布! 于羝根看到这一幕,心中反而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些骑兵翻身下马,选择步战。 说明他们根本不是骑兵,只是骑马步兵。 说明汉军有更多的援军追杀过来了。 这些汉军是生力军,体力充沛,他们小碎步慢跑,慢慢朝着黄巾军靠近。 黄巾军的败兵虽然精疲力尽,但是他们的人数更多,也并不畏惧这六十多人的汉军。 于羝根调整了黄巾军的阵型,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朝着汉军开始缓步上前。 汉军虽然只有六十多人,但是他们完全无视数量几倍他们的黄巾军。 他们虽然人少,也排列成非常整齐的队列。 两侧的汉军,各十人,他们凸前几步,突然停下脚步。 道路两旁有一小小的缓坡,两侧的汉军占据这处缓坡。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从腰间取下步弓,迅速的上好弓弦,弯弓搭箭,准备射击。 中间的四十多人的汉军,组成两列。 前排的汉军左手举着手中的圆盾,右手抽出环首刀。 后排的汉军,手持丈八长枪,他们落后五步,紧紧跟随在刀盾兵的身后。 他们一瞬间,就形成了一个攻击和防御兼备的阵型。 于羝根站在黄巾军的最前方,他的目光在汉军的阵型中快速扫过,心中快速盘算着可能的应对之策。 他的心跳在胸腔中猛烈地跳动,但他的脸上却尽力保持着镇定。 “大家不要慌!”于羝根的声音在士兵中回荡,他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鼓舞士气:“我们人多,冲散他们!” 黄巾军的士兵们在于羝根的鼓舞下,尽管心中充满恐惧,但也点燃了拼死一搏的勇气。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 两侧的汉军士兵,已经把每一张弓都被拉至满月,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随着双方士兵的接近,两军对峙的紧张气氛如同紧绷的弓弦,一触即发。 黄巾军的士兵承受不了这种压力,他们口中发出了怒吼,向着汉军的阵线发起了冲锋。 于羝根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长矛,矛光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冽的光芒。 他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次踏地都激起尘土飞扬。 然而,战斗的残酷远超他的预期。 一支锋利的箭矢撕裂空气,突然“哚”地一声,深深钉入了他的肩膀。 于羝根身上穿着的铠甲被直接贯穿,甚至余威不止,连他的肩膀也被贯穿。 他几乎不敢相信,他低头看去,只见他的肩头血流不止,箭羽因震动而发出低沉的嗡鸣。 “啊!”于羝根这时才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 他发出惨叫声,直接踉跄几步,倒在地上。 于羝根倒在地上,伤口被二次撕裂,他又忍不住惨叫一声。 紧接着,“嗖”的一声,又一支箭矢呼啸而来,于羝根清清楚楚看到这支箭矢准确无误地穿透了一名黄巾军的咽喉。 那名士兵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便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之中,生命在瞬间被夺走。 黄巾军冲锋的路上,已经陆陆续续躺倒了十余人。 两侧汉军士卒,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来。 箭矢无比精准,箭箭钉死在黄巾军士兵的身上。 汉军和黄巾军直接冲撞在一起。 正面厮杀开始,汉军的战斗技巧更是让黄巾军士兵们感到绝望。 汉军的刀盾手们以圆盾为屏障,迅速前出,巧妙地格挡住黄巾军的攻击。 汉军长枪手大踏步上前,长枪如毒蛇般刺出,瞬间夺走敌人的生命。 这些长枪手的动作迅猛而准确,每一次出击都直指要害,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 还有一名身材格外雄壮的汉军士兵,双手挥舞着长柄大斧,朝着黄巾军的方向猛地横扫,带起一片血雨。 他的斧头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死亡的弧线,每一次落下都有黄巾军士兵倒下。 两侧的汉军,从两侧开始向前突进,他们连续弯弓拉箭。 “嗖!嗖!嗖!” 又快又急的箭矢,带着破空声,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刻,夺走黄巾军士兵的生命。 黄巾军在汉军的精湛技艺和默契配合面前,显得力不从心。 他们的抵抗虽然勇敢,但在汉军的高效杀戮下,逐渐显得苍白无力。 战场上,黄巾军士兵的尸体逐渐增多,而汉军则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稳步向前推进。 “尔等走投无路,还不速降?”汉军士兵突然大声喊了起来。 黄巾军士兵看到倒在血泊中的于羝根,他们刚才鼓起的武勇已经消散殆尽。 “当啷!当啷!” 这些黄巾军的败兵,丢下手中的武器,绝望的跪倒在地上。 他们虽然是最忠贞的黄巾军战士,可是此时他们确实已经无路可走,最终选择了投降。 这些汉军士卒商议了一会儿。 他们把这些黄巾军士卒十人一组,用一根绳索串在一起,双手捆在背后。 还有一些相对自由的黄巾军,他们需要抬着担架,上面是一些受伤的黄巾军士卒。 其中就包括肩部中箭的于羝根。 ...... 黄巾军的溃兵如潮水般退却。 吕布策马扬鞭,不断的追逐着黄巾军的溃兵。 他的马蹄下,尘土飞扬,如同风暴中的尘埃,被他勇猛的冲锋所席卷。 吕布左右开弓,箭矢如同流星划破天际,每一箭都带着死亡的呼啸,射入黄巾军溃兵的胸膛。 他的箭法精准无比,每一箭都未曾落空,接连射毙数人,让黄巾军的士兵们心生绝望。 吕布追逐黄巾军来到一条河道旁,河道上只有一条窄窄的浮桥。 浮桥之上,黄巾军溃兵争先恐后,他们的身影在狭窄的桥面上挤作一团,如同困兽之斗。 他们为了逃命,不顾一切地丢弃了战马和甲胄,只希望能够快些逃离这片修罗场。 然而,吕布的马蹄声如雷鸣般逼近,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慌。 吕布翻身下马,动作矫健而迅猛,他抽出了方天画戟。 他冲向浮桥,他的步伐坚定有力,手中的方天画戟闪烁着寒光。 在他身后,并州狼骑也紧随其后,他们翻身下马,紧随吕布的脚步。 这些并州狼骑满脸狰狞,杀气腾腾,他们的眼中没有怜悯,只有对胜利的渴望。 他们的战吼声震天动地,如同野兽的咆哮,让人心惊胆战。 黄巾军溃兵见状,更是挤得水泄不通,他们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勇气,只想尽快逃离这场可怕的追杀。 第87章 战争中的小人物! 浮桥上,黄巾溃兵为了逃命,已经顾不得同袍之情,他们互相踩踏,甚至挥刀相向,只为争夺那一线生机。 然而,吕布的到来,却让这场混乱变得更加惨烈。 他的方天画戟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了数条生命,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鲜血染红了桥面。 黄巾军溃兵在吕布的威慑下,挤得更加疯狂,他们中有的弃械投降,跪地求饶,但吕布的画戟却未曾停歇。 有的敌兵在绝望中选择了反抗,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吕布冲去,但无一例外,都被吕布一一击溃,他们的身体在画戟下如同纸糊,无力地倒下。 并州狼骑紧随其后,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对敌人的冷酷。 他们的长矛和环首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的杀声震天,每一步都紧随着吕布,将黄巾军溃兵逼入了绝境。 吕布的方天画戟上下飞舞,每一次落下都带着千钧之力,黄巾军士兵在他的戟下,如同脆弱的陶器,一触即碎。 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鲜血染红了桥面,染红了河水,整个浮桥变成了一片血海。 黄巾军溃兵中有的拼命往前挤,希望能从死亡的边缘逃出,但背上很快就被长枪捅入,挤着挤着就无力倒下。 顾卫丢弃手中被砍烂的圆盾,从地上捡起一面不知道谁丢弃的大盾。 他甩了甩大盾,试了试手感,盾牌上蒙着厚厚的牛皮,非常沉重。 但是,顾卫却觉得重量合适,他赶上几步稳稳地护在吕布的左侧。 吕布实力超强,武勇无敌,不过一旦杀的兴起,太容易上头。 顾卫需要确保吕布不被人偷袭,他手中的大盾让吕布可以放心的肆意厮杀。 顾卫手中的环首刀在盾牌的掩护下不时出击,每一次挥舞必有斩获。 敌人的血溅在他的战甲上,让他如同修罗恶鬼一般恐怖。 顾卫的心中充满了战斗的热血,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痛快的厮杀。 敌人在他的刀下如同猪羊一般,无力反抗,只能任他宰割。 他手中的环首刀划过一名黄巾军溃兵的咽喉。 鲜血喷涌而出,这名黄巾军溃兵眼神溃散,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这名黄巾军溃兵是如此的年轻,恐怕比顾卫还小上几岁。 他身上有着庄户人子弟的痕迹,可是现在却无声无息的死在了这里。 顾卫的内心深处,无比的庆幸,当初在庄子里选拔的时候,他能够被选中。 他能够跟随顾衍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他感受到了自己的命运已经改变,从一个普通的庄户子弟,成为了武州屯田军中的一名军官。 如果没有这一份幸运,也许他的未来,和这名黄巾军溃兵并没有什么区别。 到处都是灾荒,到处都是战乱,也许无声无息就不知道死在了哪里。 “杀!”顾卫怒吼一声。 他手中的大盾荡开刺过来的长枪,右手的环首刀,划过一条弧线,把惊慌失措的又一名黄巾军溃兵脖颈斩开。 “杀!”顾卫心情激荡,出手狠辣。 他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那就是跟随着主公顾衍,杀出一个朗朗乾坤,杀出一个出人头地。 战斗的时候,吕布百忙之中,也用惊讶的目光看了顾卫一眼。 这个顾卫好像是一个小小的伍长,没想到打起仗来,居然如此勇猛。 最关键的是他们从来也没有互相配合训练过。 但是,顾卫护卫着吕布的左侧,彼此配合默契无间。 顾卫的盾牌为吕布提供了坚实的防护,吕布的方天画戟得以发挥出了最大的杀伤力。 偶尔有遗漏的黄巾军,顾卫的环首刀也狠辣迅捷,补刀补的不亦乐乎。 他们二人如同一体,每一次攻击都准确而致命。 吕布心中忍不住暗想:顾伯长真是练的一手好兵,自愧不如也! 关和没有往吕布身边凑过去。 他手持一杆长枪,与另外四人一组。 相比顾卫的勇猛,关和更加普通一些,他没有顾卫的力气大,也没有顾卫聪慧。 在庄子上的时候,他只是务农,没有任何武技操练的基础。 关家当初选出几个青壮跟随姑爷,都是随意挑选,并不是什么出色的人才。 是跟随顾衍之后,他才开始有系统的接受各种武器队列的操练。 他没有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识字还是在牛心亭的时候。 但是,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忠诚,姑爷对他们很好,他现在甚至已经当官了。 他知道自己的天赋不够,但是他愿意吃苦,能够吃苦。 顾衍要求他们每个人都要掌握最少两种以上的武器搏杀能力。 除了所有人必须掌握的步弓之外,最后关和选择了长枪。 多少个日夜的勤学苦练,手中的长枪就好像他身体的一部分。 现在战场之上,关和的长枪展现出了他日夜苦练的成果。 丈二长枪在他的手中出手迅捷无比,就是简单的突刺。 但是,对面的黄巾军溃兵就是防御不住,被轻易的捅穿身体。 他力量并不雄伟,那就用手中长枪,刺出速度,刺出角度。 他体力也不见长,那就用高效的突刺来节省力气,实现长时间的作战。 他的每一次刺杀都准确无误,直指敌人的要害。 他所在的五人小组,两杆长枪突刺,两名刀盾兵掩护,一名弓箭手后方突射。 一时之间,竟然所向披靡。 他们配合默契,让敌人无法抵挡,无法逃避。 拥挤在浮桥上的黄巾溃兵,或被斩杀,或被挤下浮桥,最后都被清除一空。 整个浮桥如同炼狱一般。 黄巾溃兵的尸体横陈,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血液在木板上汇聚成河,缓缓流淌入河水中,染红了一片。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在这修罗场中,吕布如同一位从天而降的战神,踏着满是血迹的桥面,步履沉稳而坚定。 吕布的眼神冷酷,他看向浮桥的对面。 远处,无数黄巾溃兵的身影仓皇逃窜,他们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寻找着逃生的出路。 在他们中间,一名黄巾首领的将旗依稀可见,那将旗在风中摇摆,似乎在诉说着黄巾军的败落和绝望。 第88章 无双吕布,张白骑授首! 望着远处的身影。 吕布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大声喊道:“给我送一匹马过来!”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穿梭在战场上,将散落的战马一一收拢。 近前的战马很快被送到吕布面前,一共五十余匹。 吕布的目光在这些战马中扫过,最终定格在一匹最为雄壮的马儿身上。 他大步走向那匹马,手轻轻抚摸着马颈,然后轻盈地翻身而上,动作非常矫健。 战马在原地踏步,发出清脆的蹄声,似乎在为主人的归来而欢呼。 “来五十人,随我一起冲杀,其他人看押俘虏!”吕布坐在马上,身姿挺拔,他的方天画戟斜指前方。 附近的五十余并州狼骑,也跟着翻身上马。 他握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然后猛地一挥,指向前方:“杀!” 他的声音如同战场上的号角,激荡着每一个士兵的心灵,让他们的热血沸腾。 吕布的战马如离弦之箭,冲过浮桥,冲向远处溃败的黄巾军。 五十余骑的并州狼骑,紧紧跟随在吕布的身后,冲过来浮桥。 黄巾溃兵还在逃跑,他们的身影在地平线上若隐若现,已经没有了任何秩序,更没有什么斗志。 他们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然而,吕布和他的并州狼骑,却如同死神的使者,迅速而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吕布追上了落在后面的黄巾溃兵,用方天画戟挑起一名敌兵,直接甩飞了出去。 尸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轰然落下,砸在地上,连续撞倒好几个人。 这一幕让其他的黄巾溃兵更加恐慌,他们尖叫着,推搡着,只为了能够逃离这个死亡的追击。 然而,吕布对这些黄巾溃兵并无多少兴趣。 他把黄巾溃兵驱赶向道路两旁,他大吼一声:“贼将休走!” 吕布这一声怒吼,如同春雷滚滚,震撼着每一个黄巾溃兵,令他们心胆俱裂。 张白骑闻声扭头一看,只见一银甲武将策马直冲,那冷冽的战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如同战神降临。 张白骑心中暗暗叫苦,这员猛将的威名他早已听闻,一路上见识过很多次,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而今,这位猛将竟然直接冲着他而来,让他心中涌起了无尽的恐慌和绝望。 张白骑拼命打马,只希望胯下的马匹速度再快一些。 可是,吕布的目标始终是他,紧追不舍。 张白骑身旁的一名亲兵,被吕布追的有些气急败坏,他忍不住说道:“将军,我带人冲杀片刻,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穷寇莫追!” 张白骑有些无语,穷寇莫追? 谁是寇? 这名亲兵他拨转马头,返身冲杀而去。 另有十几名亲兵也跟随而去。 这名亲兵,身形魁梧,手持一柄巨斧,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勇猛,即使面对吕布这样的强敌,也没有丝毫退缩。 他大喝一声,挥舞着巨斧,直朝吕布当头砍去,斧风呼啸,带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吕布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却只是微微侧身一避,轻松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他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早已预见了对方的攻击。 紧接着,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猛地横扫而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将这名亲兵扫落马下。 那巨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无力地坠落在地,这名亲兵的身躯在血泊中挣扎,却已无法再起。 其他亲兵见状,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向吕布,希望能够阻挡这位战神的追击。 然而,吕布的勇猛超乎他们的想象。 他的方天画戟舞动如飞,每一次挥舞都准确无误地击中目标,将一名又一名亲兵击落马下。 他的战马在他的驱使下,穿梭在敌阵之中,铁蹄踏过,留下一路血迹。 这十几名亲兵虽然勇猛,却竟不能阻止吕布片刻。 吕布冲破这些亲兵的阻截,他完全没有丝毫的停顿,朝张白骑所在方向直冲过去。 张白骑见状,心中非常慌乱,他恨恨地骂了一声,竟然拨转马首,转身逃走。 他的马匹在他的驱使下,四蹄翻飞,拼命地向前奔跑,但吕布的马蹄声却如同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 “贼将休走!”吕布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享受着这场追逐的游戏。 张白骑回头望去,只见吕布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吕布终于追上了张白骑,他的方天画戟在阳光下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直指张白骑的后背。 张白骑感到了背后传来的寒意,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但已经无法再做出任何反应。 吕布的方天画戟穿透了张白骑的战甲,带起了一蓬血雾。 张白骑的身体在马上一震,然后无力地倒了下去。 吕布翻身下马,直接斩下张白骑的首级,用方天画戟高高挑起,那头颅上的表情还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与不甘。 他大声喊道:“贼酋首级在此,尔等还不投降,如有顽抗,杀无赦!”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在战场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震撼着每一个黄巾溃兵的心灵。 随着吕布的大声喊叫,其他的士兵也开始跟着喊了起来,他们的喊声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声浪,席卷整个战场。 这声浪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压垮了黄巾溃兵的最后一丝抵抗意志。 不少黄巾溃兵在听到吕布的喊声后,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高举双手,跪倒在地上,他们的动作中透露出彻底的屈服和绝望。 他们的眼中不再有战斗的光芒,只剩下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未来的不确定。 他们的身体在颤抖,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片刻之后,战场上的杀声逐渐停止了。 喊杀声、兵器交击声、战马嘶鸣声,这些曾经充斥着战场的声音,都逐渐沉寂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哀嚎和哭啼声。 吕布见此,松了一口气,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打扫一下战场,立刻统计战果!”吕布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平静。 第89章 全部杀光,卢植的震惊! 随着吕布的命令传达下去。 汉军士兵们迅速响应,他们开始在战场上穿梭,有的搬运伤员,有的收集武器,有的则开始清点战利品。 一些明显重伤的黄巾军士兵被补刀,结束了他们的痛苦。 战场上不时传来低声的呻吟,那是受伤士兵在痛苦中的哀嚎。 然而,这些呻吟声往往随着一声“噗”的刀剑入肉声而戛然而止,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这补刀的行为虽然残酷,但在战场上却是必要的。 在古代的战场上,重伤者是很难治愈的,这其实是提前结束他们的痛苦。 随着整个战场打扫完毕,吕布带领着汉军押解着俘虏,开始回城。 一路上,时不时能碰见其他的汉军汇合过来。 往往五六十人,就押解的几百上千的俘虏。 当吕布回到绵曼县城外的军营中的时候,整个追击黄巾溃兵的行动已经彻底告一段落。 他刚刚回到军营,还来不及整理自己,就接到传令,前往营帐中议事。 顾衍的营帐内灯火通明,火盆中的火焰跳跃着,发出噼啪的响声。 顾衍端坐主位,面容沉静,目光如炬,等待着将领们的到来。 随着夜色的深沉,张杨、吕布、徐晃、张汛、高顺、侯成、成廉等将领陆续抵达。 他们的战甲上沾染着战场的痕迹,风尘仆仆,但步伐坚定。 进入营帐,他们彼此交换着战场上的见闻,气氛逐渐热络。 顾衍见众人到齐,便示意亲兵端上一些吃食酒肉。 亲兵们迅速而有序地摆放好酒肉,将领们围坐在火盆旁,边吃边聊。 顾衍环视四周,见众人放松下来,便开口问道:“我部不过7000余人,但是,黄巾军以及青壮和家眷一起,不下七万人,是我们10倍不止,现在该当如何是好?” 张杨闻言,放下手中的酒碗,眉头紧锁,沉声道:“此事确实不好办,不说他们是否会暴动,光每日粮草的消耗就承担不起!”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忧虑,其他将领也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吕布刚从战场上下来不久,情绪上还非常激昂。 他瞪大眼睛,直接开口说道:“干脆全杀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股癫狂和凶残。 众人有些无语地看着吕布,他那直接而极端的提议让营帐内的气氛一时间凝固。 吕布见众人的反应,尴尬地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不行吗?不行就算了,当我没说!” 顾衍微微摇头,他知道,吕布的提议看起来非常脑残,非常极端。 但是,实际历史上,皇甫嵩就是这么解决黄巾军的。 皇甫嵩把黄巾军俘虏直接杀死了十几万人,甚至用十几万黄巾军的尸体筑成了“京观”。 张汛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不如把他们全部迁往武州,武州还有很多荒地,缺少农户开垦!” 徐晃则摇了摇头,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眉头紧锁,沉声说道:“如何迁徙?此去武州千里之遥,路上恐怕会有变故?” 高顺思索了片刻后,缓缓开口:“主要是我们人手不足,迁徙如此多的黄巾军,也是不足!” 议论声在营帐内此起彼伏,每个将领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但都没有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就在这个时候。 张杨突然开口说道:“别忘记了,我们才打第一仗!” “这冀州之地,到底有多少黄巾军,又有多少流民被黄巾军裹挟?” “恐怕,我们后面还会俘虏大量的黄巾军,到时候又如何处理?” 张杨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开始思考起来。 终于,顾衍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打破了营帐内的沉默。 他走到营帐中央,火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的目光坚定,声音中透露出决断:“诸位,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困境,而忽略了长远的打算!” “迁徙虽难,但非不可为,并州各地人少地多,哪怕是武州还有大量的荒地!” 他转身指向地图上的一条路线,手指在地图上划过,显示出他的计划和决心:“从此地到武洲,千里之遥,但沿途道路并不难走,除了太行山,并无多少崎岖之地!” “我们可以每百里建一座兵站,把这些黄巾军俘虏,流民和他们的家眷,分批逐步迁往武州!” “至于人手不足的问题,我们可以从流民青壮中挑选合适的人,编入我们的军队!” “另外,快马通知武州,让他们安排好提前接应!” 顾衍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 远在邯郸的北中郎将卢植。 此时正在坐在中军帐内,眉头紧锁。 冀州作为太平道最早发展的地区,这里的黄巾军不但人数众多,势力也非常庞大。 他统领北军五校士进入冀州以来,作战虽然没有败迹,但是进展并不算太大。 现在黄巾军的势力日益壮大,让他倍感压力。 “报!”一名亲兵急匆匆地冲进帐内:“将军,这是真定那边传过来的军情!” 说完,他递过来一捆竹简。 卢植接过来一看,他双眼圆睁,猛地站起身来。 他摆摆手让亲兵离开,然后把竹简递给一旁的宗员。 宗员乃是护乌桓中郎将,这一次出任卢植的副将。 宗员接过竹简一看,表情先是震惊,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这顾衍是何许人也?区区3000兵马,竟然获得如此大胜!”宗员忍不住开口问道。 卢植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此人乃是并州一屯田都尉,陛下下诏天下豪杰镇压黄巾!” “并州刺史张懿,派遣此人到我帐下听命!” “由于路途遥远,他们直入冀州,没想到就立下如此大的功勋!” 宗员忍不住惊讶的说道:“竟然只是一屯田都尉,难道边镇的屯田兵都如此厉害不成?” 卢植微微一笑说道:“这怎么可能?如果边镇的屯田兵都如此厉害,并州又怎么会糜烂至此?” “不过此人能够以弱胜强,以少胜多,恐怕也是非同小可!” 宗员忍不住好奇的说道:“是什么人送来的消息?是否知道详情,不如问上一问?” 卢植心中也非常好奇,他连忙下令,把传递消息的人请进来。 第90章 卢植的安排,迁徙黄巾俘虏! 随着卢植的命令。 没过多久,绵曼县令和顾衍派出的驿吏和信使就被叫到了营帐内。 他们拜见卢植和宗员,被赐座。 “我听说真定附近最大的一股黄巾军已经被你们剿灭!” “你们详细说说,这一仗到底是如何打的?”宗员好奇的问道。 “启禀,将军。”驿吏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真定附近的黄巾贼渠帅为张牛角,此人乃是大方渠帅!” “张牛角起事之后,势力迅速膨胀,他们裹挟流民,择取青壮,鼎盛时期据说有十万人!” “他们攻打县城,打破城池,劫掠一切,再裹挟流民!” “黄巾贼兵围真定之后,一直无法攻陷真定!” “最后,黄巾贼决定围堵真定,先行攻打周边县城!” “绵曼县由于县小,首当其冲!” 说到这里,绵曼县驿吏眼神中露出惊惧的神色。 显然,当时县城的危机让他现在都心有余悸。 绵曼县驿吏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说道:“当时情形非常紧急,黄巾贼每日攻城,虽然彼辈攻城器械简陋,但也多次打上城头!” “我们往周边县城送出求援信息,但是,各个县城都自身难保!” “绵曼县军民上下都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不想天无绝人之路!” “......” 绵曼县驿吏娓娓道来,仔细讲述了并州援军到了之后,一系列的战斗。 他虽然只是平铺直叙,但是依然可以表述清楚当时大战的凶险。 卢植听后,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他很快意识到,这场胜利对他来说是非常难得的契机。 张牛角这一股黄巾军的覆灭,非常有可能激起黄巾军的更大反扑。 那么,卢植他们所面对的黄巾军压力就会减少。 卢植和宗员对视一眼,两人心中都是一笑。 如此助力,不用岂不是可惜。 卢植看向顾衍派出来的信使,开口说道:“你回去通知顾都尉,你部取得如此大胜,本官会上书朝廷,以表你部的功绩!” “另外,你部既然在真定附近有如此大胜,那就地剿灭附近的所有黄巾军,再向巨鹿郡推进!” “诺!”绵曼县驿吏和顾衍信使,连忙半跪领命。 待他们离去之后。 宗员看向卢植开口说道:“将军,朝廷对我们现在的进展有些不满,顾都尉这场大胜也算是及时雨!” 卢植摇了摇头:“顾都尉虽然名义上归我统领,但是我们都没有直接联系,不好算做我们的功劳!” 宗员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将军,话虽如此,但是顾都尉在朝中没有丝毫的跟脚,他此番大胜,想找人报功都找不到!” “唯有把此次大胜算到将军运筹帷幄,顾都尉执行到位,这样,双方都有功劳!” “特别是顾都尉也不至于有功难赏,说起来还要感谢将军!” 卢植低下头沉吟片刻,他微微点头:“你说的言之有理,不能让前线的战士白白流血!” “此事,你去安排!”卢植看向宗员说道。 “诺!”宗员拱手领命。 此事并不难,就是补上一道命令,把顾衍大军遭遇黄巾军的事情,变成奉命行事。 宗员派遣了一名心腹,携带将令,跟随绵曼县驿吏和顾衍信使,一起快马往绵曼县而去。 ...... “哈哈哈,天助我也!”顾衍哈哈哈一笑。 营帐之中,顾衍看着案几上的竹简,忍不住高兴。 张杨也跟着笑道:“确实是意外之福,要不然我们立下功勋,根本就没有人可以看到!” 吕布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些狗官,抢夺功劳比谁都主动,也不知道你们高兴什么!” 顾衍摇了摇头,开口解释道:“不管我们立下多大的功勋,斩获了多少黄巾军,如果无处报功,又怎么能获得朝廷的封赏?” “现在通过北中郎将卢植,我们的功劳就可以上达天听!” “卢植乃是主将,不管我们立下多大的功勋,都可以算在他的名下!” “此乃合则两利,并不存在抢夺功劳!” 徐晃、高顺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对这种政治上的东西还不是很敏感。 顾衍接着开口说道:“另外,我们迁徙黄巾军俘虏和流民的事情,也可以落在卢植的身上!” “有了卢植的命令,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 果然,几日之后,卢植送来的将令,黄巾军俘虏和青壮,顾衍可以自行便宜行事。 不过,顾衍需要配合卢植的大军,给巨鹿郡黄巾主力以压力。 在真定附近还有无数的小股黄巾军,顾衍决定先清剿干净,再往巨鹿郡方向行军。 ...... 晨光初照,并州太原郡的官道上,一支六千多让人的队伍缓缓前行。 这一队人马,由一百多名骑兵分散各处巡视。 还有一千步卒紧随其后,一千青壮分布在队伍的四周,他们警惕的目光看向四周,确保不会出现威胁到这些百姓的安全。 这些百姓并没有什么家当,只有一些简单的行囊。 成年男女都跟随着大车步行,老弱妇孺则坐在大车上,大车上运输着粮草和军械。 这些百姓的脸上刻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眼中闪烁的,却是对未来生活的渴望和期盼。 他们就是第一批迁徙武州的黄巾军俘虏、青壮以及他们的家眷。 队伍最前方,张杨和徐晃并行而骑。 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张杨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不时扫过四周,似乎在寻找着可能潜伏的危机。 徐晃则手持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的眼神坚定,如同岩石般不可动摇。 随着太阳的升高,队伍的影子逐渐缩短,但行进的步伐并未因此加快。 张杨和徐晃不时地回头望向百姓,确保没有人掉队,没有人受到惊扰。 午后的阳光变得炙热,队伍中的气氛也渐渐变得沉闷。 张杨骑在马上,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边深深的思索。 他和徐晃被顾衍安排了这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这是对他们的信任,也是一种压力。 毕竟,这是七万多黄巾军俘虏、青壮以及他们的家眷的生死大事。 如果,事情没有处理好,很可能引发非常大的骚乱。 所以,不管多么小心也不算过分。 第91章 朝廷使者的到来! 太原郡的羊肠仓附近,随着夕阳的余晖洒在蜿蜒的官道上,一天的行军终于接近尾声。 疲惫的百姓和士兵们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一名兵卒催马来到张杨的近前,他开口说道:“张军侯,已到羊肠仓附近,天色渐晚,是否安营扎寨?” 张杨环顾四周,士兵们脸上的倦容和百姓们蹒跚的步伐让他心中一紧。 他抬头望向天空,晚霞如同燃烧的火焰,映照着大地。 “停止行军,就近选择合适的地形安营扎寨,伙军准备埋锅造饭!”张杨说道。 他的命令迅速在队伍中传递开来。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现在已经非常有经验,很快就在附近找到合适的位置安营扎寨。 张杨下马,走到一旁的土坡上,他的目光穿过人群,望向远方。 他们的队伍即将离开太原郡的地界,他们即将进入雁门郡,而这里,也是鲜卑游骑时常出没的地方。 远处有他们的骑兵在巡视,他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也不能放松警惕。 五月的气候已经入夏,天气渐渐炎热起来。 张杨深知,过于追求行军速度,百姓身体吃不消。 即便是年轻力壮的人,在这样炎热的旅途中也很容易中暑生病。 因此,队伍的行军速度不算快,这让他心中有些焦虑。 好在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状况,合适的兵站地点也选择完毕,后续可以建造兵站,后面的迁徙就会方便许多。 六千余人的队伍很快在选择的营地位置停下来。 士兵们开始忙碌地设立营寨、挖掘壕沟、搭建帐篷,埋锅造饭。 士兵中有专门负责烹饪的,开始生火做饭,而百姓们,除了那些老弱妇孺,其余人也都帮着干活,有的捡拾柴火,有的帮忙搭建帐篷,有的挖掘壕沟。 营地中,炊烟渐渐升起,饭菜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给疲惫的人们带来了一丝慰藉。 张杨和徐晃在营地中巡视,确保一切安排得当,同时也不忘提醒士兵们保持警戒,以防不测。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报!”随着一声响亮的声音,一名骑兵飞速赶来。 张杨立刻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连忙站起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这名骑兵。 “出了什么事情?”张杨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骑兵迅速下马,单膝跪地,急切地报告:“报!我们探查到前方有一支骑兵,这支骑兵正朝我们而来,骑兵携带的旗帜是武州的旗帜,可能是武州留守的骑兵!” “武州留守的骑兵?”张杨闻言,微微一怔。 “不可大意!”徐晃郑重的说道。 “对,谁知道是真是假!”张杨连忙站起身来,下令全军做好准备。 “咚!咚!咚!”随着战鼓声响起。 所有的士兵,马上放下手中的工作,拿起武器,迅速的集结起来。 所有的百姓在青壮的保护下,聚拢在一起。 大家都提心吊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杨和徐晃也翻身上马,他们抽出武器,心中暗自警惕。 “传令下去,加强警戒,准备迎战!” 张杨迅速下令,他的声音在营地中回荡,让每个士兵都感到了紧迫感。 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拿起武器,有的则迅速前往各自的位置,整个营地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徐晃则带领所有的骑兵,随时准备冲锋。 张杨和徐晃率领的队伍在经历了一段紧张的等待后,终于迎来了武州的骑兵。 起初,随着骑兵的接近,张杨和徐晃的心中不免生出一丝紧张。 士兵们紧握武器,青壮百姓躲藏在临时搭建的掩体后,每个人的心跳都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加速。 当双方交接之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这些骑兵并不是冒充的,确实是武州的骑兵。 张杨的脸上露出了放松的笑容,他转头对徐晃说:“看来是虚惊一场!” 徐晃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他点头回应:“是的,终于可以放心了!” 随即,他挥手示意士兵们解除警戒。 消息如同春风一般迅速在营地中传播开来,士兵们开始放下手中的武器。 青壮百姓也从掩体中走出,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孩子们还有些畏惧,缩在母亲的怀抱里。 顾衍派出快马信使通知了武州之后,武州这边派出了1000骑兵,出来迎接。 双方交接之后,确定了武州和绵曼县之间的道路。 沿途每隔百里设立的兵站,不仅为迁徙的队伍提供了必要的补给,也成为了他们休整的位置。 在接下来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绵曼县的黄巾军流民被分批迁徙。 与此同时。 随着绵曼县黄巾军流民的分批迁徙,顾衍的目光已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没有满足于守成,而是选择了主动出击,横扫灵寿、蒲吾附近的黄巾军。 顾衍的军队行动迅速而果断,他们的马蹄踏碎了黄巾军的阵地,每一次冲锋都如同狂风暴雨,让敌人措手不及。 在战斗中,顾衍身先士卒,他的马槊之下,无一合之敌。 在清剿这些黄巾军的过程中,每次战斗结束,都会获得大量的俘虏和战利品。 不过,随着周边黄巾军的衰弱,顾衍的目标就放到了真定这里。 张牛角这股黄巾军虽然被剿灭,但是,真定依然被围困中。 在营帐中,顾衍对张汛说:“张汛,你留守绵曼县,看住我们的家业!” 张汛坚定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顾衍的信任和对任务的重视。 随后,顾衍转身对其他人说道:“其他人随我兵发真定!” 绵曼县外,一支支整齐的队伍开始行进,马蹄声、战鼓声和士兵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出征的号角。 现在顾衍的大军,人数不但没有减少,还扩大了很多,因为里面补充了很多黄巾青壮。 经过一个月左右的操练和实战,他们已经可以称得上合格的士兵。 然而,就在顾衍大军将要出征之际,朝廷使者的到来,彻底打乱了顾衍的计划。 第92章 汉灵帝刘宏的疑虑,小黄门左丰索贿! 自太平道起事以来,黄巾军如同汹涌的洪水,席卷了全国七州二十八郡。 他们的声势浩大,攻城掠地,势不可挡。 汉灵帝刘宏在朝堂上接到各地急报,面色凝重。 他派出三路大军,希望能够迅速平息这场动乱。 然而,战争的初期,汉军并没有取得预期的决定性胜利。 被他寄予厚望的三路大军。 卢植,虽然在战场上取得了连胜,但每次胜利都不过是小规模的冲突,对于整个战局的推进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而朱儁的军队遭遇了重创。 在一次与黄巾军波才的战斗中,他们败下阵来,不得不选择撤退。 以至于士兵们的士气非常低落。 皇甫嵩与朱儁不得不合兵一处,他们一起进驻长社防守,却遭到了波才率领的黄巾大军围城。 城内的汉军人数不多,士气也日渐低落,形势岌岌可危。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大胜的消息,一支偏师居然剿灭了一股大方黄巾军。 不但擒拿了黄巾军渠帅张牛角,还把他们全军覆没。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所有人。 汉灵帝刘宏在朝堂上接到这个消息,欣喜之余,不禁有些疑惑,毕竟三路大军都没有建树。 他站起身,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这支偏师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莫不是在欺瞒朕?” 刘宏决定派人去查看战果,如果敢蒙蔽他,一定要重重严惩。 最后,他决定派出小黄门左丰到卢植军中,希望能够查明真相。 左丰接到命令后,立刻准备出发,他的脸上带着贪婪的表情,心中暗自思忖:“哈哈哈,发财的机会来了!” 左丰虽然贪财,但这一路上,并没有快马加鞭。 他乘坐着马车,在羽林军的护卫下,经过任何城池,都要停下来修整,并且不断的索贿。 当他抵达邯郸的时候,身后已经跟着六辆大车,都是沿途各地官员贿赂他的财宝。 到达邯郸,左丰受到了卢植的热情款待。 在卢植的安排下,左丰参观了军营,听取了战报。 然而让左丰心急如焚的是,卢植没有任何的表示。 不管他怎么暗示卢植,卢植就好像完全听不懂一般,一直公事公办。 最后逼不得已,左丰让手下的羽林军直接向卢植索贿,没想到被卢植断然拒绝。 哪怕是卢植的下属,劝导他向左丰行贿,卢植也嗤之以鼻。 左丰一路走来,可以说风光无比,没想到在卢植这里,不但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反而被赤裸裸的打脸。 如果不是还要去往绵曼县,左丰恨不得掉头就回雒阳。 他心中生恨卢植,已经决定要在皇帝刘宏面前狠狠的告上一状。 本来准备出征真定的顾衍,接到了卢植的军令,他不得不停了下来。 不过,虽然没时间出征,军队的操练必不可少,尤其是新加入军中的黄巾军青壮。 等上了十几日,左丰被护送到绵曼县。 当左丰到达时,顾衍亲自出城迎接。 “左丰大人,欢迎您的到来!”顾衍抱拳行礼,神色庄重。 左丰在卢植这里碰了壁,他怀恨在心,对顾衍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左丰板着一张脸,勉强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跟在顾衍身后的吕布,眼见左丰如此无理,他双眼一睁就要发作,高顺连忙把他拉住。 左丰瞪了吕布一眼,冷哼一声,跟随着顾衍进入了县城。 顾衍平日都住在军营之中,军营毕竟比较粗犷,不适合用来接待左丰。 绵曼县令李远贡献出了他的府邸。 一场并不欢快的酒宴过去,左丰在羽林军的护卫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咦?” 左丰刚刚进入房间,就注意到房间里堆着整整齐齐五个箱子。 他心中一动,难道这顾衍比卢植要识趣一些? 左丰连忙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他的呼吸都忍不住一窒。 满满一箱子五铢钱,一贯一贯串好,整齐摆放。 他又连忙打开另外一个箱子,整整一箱金饼,整齐排列。 他迫不及待的打开所有的箱子。 剩下的箱子有的装着银锭,有的装着古董,有的装着珠宝。 左丰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吸急促,他的嘴角慢慢咧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无比癫狂,以至于屋外的羽林军护卫忍不住担心。 “大人,出了什么事?”他们担心的问道。 被惊醒的左丰连忙擦了擦嘴角:“无事发生,本官想到一些趣事而已!” 第二日。 左丰一改初见时候的死人脸,他满脸春风,笑容可掬。 顾衍带着他参观了军营,参观了战俘营,参观了士兵的操练,甚至还一起在军中享用了一顿军中的午餐。 军中的吃食粗鄙无比,但是左丰丝毫也不嫌弃。 顾衍和左丰就当前的战局进行了深入的交谈。 顾衍详细地解释了他们这支军队的来历和战斗经过。 左丰见到了被关押的张牛角和身受重伤的于羝根,还有一些其他的其他黄巾军首领的首级。 他心中大为满意,这一次不但帮皇帝了解了情况,还发了大财。 几天后,左丰带着满意的心情和对顾衍的满意,准备返回了京城洛阳。 让左丰感到更加惊喜的是,他带着六辆大车而来,变成八辆大车而去。 临走之际,顾衍又给他添加了一辆大车的金银财宝。 左丰对顾衍的好感大增,别看顾衍年轻,可比卢植会来事的多。 他决定在皇帝刘宏面前状告卢植,并且为顾衍说说好话。 目送左丰离开绵曼县,顾衍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吕布却有些不满,他直接抱怨道:“不过是个阉人,何必对他如此客气,我们这次缴获的财宝,几乎全给了他!” 高顺开口说道:“顾都尉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别看是个阉人,也是陛下身边的人!” “不求他们能做什么事情,但求他们不坏事,就很好了!” 顾衍微微一笑,他并没有解释太多,以后他们就会知道送出去的财物,会变成惊喜。 历史上大概要到六月,卢植兵围广宗,包围了张角黄巾军的主力。 结果就是因为不愿意向左丰行贿,被左丰状告了汉灵帝刘宏。 结果,卢植被免除了职务,还用囚车押送回雒阳,差一点就判处死刑。 最关键的是,卢植的职位被董卓接替。 既然董卓可以,他顾衍也不一定不行。 第93章 左丰进谗言,董卓拜东中郎将! 在洛阳皇宫的深处。 小黄门左丰进入汉灵帝刘宏所在的宫殿。 他“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刘宏的面前,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献媚:“陛下,奴婢从冀州回来了!” 刘宏醉眼惺忪靠在美人的怀里,美人身着薄纱,嘴对嘴和刘宏吃酒。 他抬起头,看了左丰一眼:“左丰啊,你去冀州做什么?” 左丰连忙说道:“陛下,奴婢听从您的吩咐,去冀州查验北中郎将卢植的战事!” “哦!”刘宏想起来了,他睁开醉眼,开口问道:“查验的结果如何?” 左丰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开口:“陛下,奴婢在邯郸所见,北中郎将卢植作战不利,战事进展缓慢,士兵们疲惫不堪,民心不稳!” “太平道黄巾乱民也,训练也无,军械简陋,可是卢植前线指挥不利,敌军连番得手,他却毫无建树!” “更有甚者,卢植似乎有养寇自重的嫌疑,几次失败,居然让黄巾乱民缴获了不少粮草和军械,壮大了黄巾乱民的实力!” “卢植素来忠心耿耿,怎会有此事?”刘宏疑惑地反问。 左丰立刻添油加醋:“只怕是卢植自恃功高,怠慢了军务,才让贼人猖獗至此!” “不仅如此,陛下,卢植非但作战不利,更有贪污军饷、虐待士兵之举,其行为已引起军中不满,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这番话如同毒针般刺入刘宏的心中,他越想越气,终于怒火中烧。 “哗啦!” 刘宏猛然起身,把桌上的酒具扫倒在地。 他猛的一拍桌子:“卢植竟然如此无能,实在是让朕失望透顶!” 紧接着,刘宏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呀,左丰你这次去不是卢植上报的战功吗?” 他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你莫非与卢植有怨,公报私仇?” 左丰连忙拜倒在地,避开刘宏的目光,却依旧坚持道:“陛下,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奴婢亲眼所见,卢植将军的军队在黄巾贼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士气低落,若不采取措施,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至于,卢植上报的功绩,实是其他人的功绩,被卢植占为己有!” 刘宏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怒火,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是何人的功绩,为何会被卢植占为己有?速速道来!” 左丰连忙开口说道:“真定大方黄巾正是被此人清剿,此人乃是并州雁门郡武州屯田都尉顾衍!” “贼渠帅张牛角等人,此次也被奴婢用囚车押解入城!”左丰补充说道。 “屯田都尉?”刘宏忍不住有些惊讶。 难怪刘宏会感到惊讶,小小一个都尉,竟然能获得如此大的功绩。 左丰连忙说道:“奴婢为陛下贺!” “虽有太平道起事,祸乱天下,但草莽之中,亦有人才为陛下所用!” 刘宏来了兴趣开口问道:“这个屯田都尉难道就是你说的人才?” 左丰直起身来,脸上一脸钦佩的表情:“启禀陛下,这顾衍真是一个奇人,他本是河东解县人士,被人举荐,任雁门郡马邑县白马亭亭长!” “他赴任以后,收拢流民有功,屯田有功,并且多次打退鲜卑人的劫掠!” “故而并州刺史张懿,上表其功,举荐他为屯田都尉,屯田于武州!” “彼时,武州被鲜卑人攻破之后,残破无比,百里并无人烟!” “顾衍到此之后,继续收拢流民,开垦荒地,训练屯田兵,不但让鲜卑人的劫掠无功而返,反而让武州重新兴旺起来!” 刘宏一听,马上精神一振:“此人,居然还能打得了鲜卑?” “正是他屡次三番对鲜卑作战得力,并且没有让鲜卑人袭扰劫掠成功一次,还帮助定襄郡汉民撤退到雁门郡,可以说是战功卓着!”左丰继续夸赞道。 “故而太平道起事之后,并州刺史张懿响应朝廷的诏书,派遣屯田都尉顾衍带本部兵马前往冀州,归属于卢植统领!” “结果他们刚到冀州,并没有联系上卢植本队,就遇到了张牛角所部黄金贼围攻绵曼县!” “彼时张牛角大军,有正兵三万余人,裹挟流民五万人余人,而并州屯田军仅仅只有3000人,还有4000民夫,全部算是也不足万人!” “结果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甚至匪首张牛角都被擒获,八万黄巾乱民被打的全军覆没!” “陛下,奴婢看来这顾衍还算是个人才,能为陛下所用!” “与之相比,卢植不能带兵无能,恐怕坏了陛下的大事!” 说实话,顾衍赠送左丰的财物,也仅仅只能让他在刘宏面前说说好话。 但是,架不住左丰对卢植恨之入骨,他大概认为仅仅告状还不够解气。 所以,极力吹捧顾衍,在刘宏心中造成反差。 果然,左丰的谗言让刘宏对卢植非常愤怒。 “卢植竟然如此无能,实在是让朕失望透顶!” 刘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的心中充满了怒火和失望。 他曾经对卢植寄予厚望,却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他沉声下令:“来人,传朕旨意,立即免除卢植一切职务,用囚车押送回雒阳,朕要亲自审问!” 紧接着,刘宏又有些为难:“何人可以接替卢植的职位?” 一旁伺候的中常侍张让心中一动,他想到河东太守董卓贿赂给他的金银。 他连忙上前一步开口说道:“陛下,河东太守董卓作战勇猛,战功卓着,可以接替卢植!” “董卓?”刘宏想起了这个人,确实能征善战。 “传朕旨意,迁董卓为东中郎将,立即前往冀州,接替卢植平定黄巾乱军!” 紧接着,刘宏又想起左丰刚才提到的顾衍。 “这个顾衍,很会屯田,也会练兵,打仗也有一把好手!” “就封他为典农中郎将,许他迁黄巾流民入并州!” 刘宏此时,还不知道皇甫嵩未来会几万人,十几万人的杀。 对他来说,被俘虏的黄巾军也非常的麻烦。 如果能够充实边关,不但可以解决抵抗鲜卑的问题,还可以解决这些黄巾军的问题。 第94章 卢植罢官、典农中郎将! 朝廷的诏书速度很快就抵达了邯郸。 卢植跪倒在地上,听着小黄门宣读诏书。 卢植浑身上下忍不住颤抖,他接到诏书,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他心中涌出愤怒和屈辱:“我为大汉征战多年,从未有过半点私心,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的手下将领们也感到了极大的不公,纷纷上前劝慰:“将军,这其中必有蹊跷,我们一定要上书陛下,为您申冤!” 卢植摇了摇头,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力和悲哀:“谗言已入圣听,我百口莫辩!” 他的目光望向远方,仿佛在回忆着曾经的辉煌:“罢了,罢了,我卢植问心无愧,任由陛下发落!” 不久,囚车抵达邯郸,卢植被押解上车,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 将领们和士兵们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不解和惋惜。 在囚车中,卢植闭上了眼睛,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忧虑和对过去的追忆。 他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充满了不确定性,但他也坚信,真相终将大白于天下。 卢植被囚车押送回雒阳的路上,心情沉重到了极点。 他想不明白,自己一心为国,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想起了家人,想起了那些在战火中饱受苦难的百姓,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回到雒阳后,卢植被判减死罪一等,也就是无期徒刑,被关进了大牢。 他坐在冰冷的牢房里,心中充满了绝望。 就在这时,一名狱卒匆匆走进牢房,递给卢植一些木牍信件。 卢植疑惑地接过信,打开一看,原来是他的好友蔡邕写来的。 “子干,闻你遭小人陷害,心中甚是担忧。然君之品行,天下皆知,勿需过于忧虑。待时机成熟,必将洗清冤屈!”蔡邕的信中写道。 卢植看完信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原来还有这么多朋友在关心着他。 ...... 不提卢植的凄惨。 顾衍这边却是欢呼声不绝于耳。 小黄门左丰,经过了艰难的抉择,他放弃去看卢植的凄惨状况,而选择到顾衍这里宣读诏书。 毕竟,他陷害了卢植,万一被他的下属迁怒,犯不上立于危险之地。 而且就算回到了京城,他一样可以看到卢植的狼狈状况。 反而到顾衍这里宣读诏书,非常有可能又发一笔财。 果然事情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典农中郎将顾衍,又给他准备了三大箱的财物。 左丰对顾衍不能再满意了。 他决定以后有机会就说说顾衍的好话。 如果能捞到宣读诏书的机会,以顾衍的眼力劲儿,不会少了他的好处。 顾衍等人送别左丰之后。 所有人都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这一次顾衍不止被封为典农中郎将。 典农中郎将是军职,可以管理流民,用于屯田、生产、田租、操练屯田兵和部分民政。 典农中郎将官秩两千石,职权和太守差不多。 这已经是大官,虽然是一个种田的大官。 但是对于顾衍来说,可操作的空间就非常大了。 刘宏之所以封顾衍为典农中郎将,就是让他不忘初心。 在并州把屯田事业继续扩大,避免鲜卑人匈奴人,蚕食并州的土地。 另外,在冀州,他将不再归属于任何人的手下,他的军事行为可以单独行动。 他可以独立作战,或者与其他人合作。 不管是他们俘虏的黄巾军,还是其他军队俘虏的黄巾军,都可以交给顾衍迁往并州屯田。 这一次不仅顾衍升了官,其他人也跟着升官了。 升官最快的居然是吕布,因为他擒拿住了张牛角,斩首了张白骑。 他被任命为北部都尉,可以掌两曲之兵,下属军官,士兵都自己任免。 两曲之兵,就是1000人,一曲的主将为军侯。 张扬被任命为军司马,其他人都有升官。 让张扬和吕布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离开了并州刺史升官反而更快了。 不过,顾衍虽然被任命为典农中郎将官,但是,手下还是这些人。 甚至,兵员也并没有增加多少,黄巾军流民青壮虽然人数众多,但没有办法招募太多,否则战斗力会下降的厉害。 顾衍虽然有操练士兵的外挂,但是现在并没有太多的时间。 基本上五个老兵带两个新兵,这样的话还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 ...... 顾衍骑在高头大马上。 身后是浩浩荡荡的大军,他们正开拔前往真定。 真定周围还有大股的黄巾军存在,需要顾衍他们去清剿。 战鼓隆隆,号角齐鸣,士兵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士气高昂。 大量的骑兵四散出去,侦查周围的情况。 突然,一名斥候急匆匆地策马而来,他的脸上写满了急迫:“报,将军,前方五里有一坞堡,正被小股黄巾军围攻!” “小股黄巾军,大概多少人?”顾衍问道。 “这股黄巾军旗帜混乱,只能粗略估计大概3000余人!”斥候开口说道。 “徐晃何在?”顾衍开口喊道。 “末将在!”徐晃从队伍中策马而出,他的身材魁梧,面容坚毅。 顾衍望着徐晃,语气坚定:“你带领本部兵马,前去救援那坞堡,黄巾贼虽是小股,但绝不可掉以轻心!” 徐晃抱拳领命,他的声音洪亮:“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说完,他转身策马而去,迅速召集本部兵马。 徐晃带领着他的本部兵马离去之后,大军继续前行。 “主公,我们不用支援徐晃吗?”张汛上前请示,他的眼中充满了关切。 顾衍想了想:“你带1000民夫,前去支援吧,恐怕会有不少俘虏和物资需要押解!” “诺!”张汛拱手领命离去。 他点起1000民夫,赶着上百架大车,顺着徐晃他们离去的方向前行。 顾衍对其他人说道:“我们按原计划行军,徐晃勇猛善战,足以应对!” 在徐晃的带领下,本部兵马迅速向坞堡进发。 徐晃在马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他跟随顾衍最早,可是现在吕布的官职却在他之上。 虽然他们实际统领的士兵数量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在官职上,吕布已经是朝廷武官,而他依然是不入流。 他并不嫉妒吕布,毕竟吕布是实打实的功勋。 他只恨自己运气不够好,没有像吕布一样,抓住几个黄巾军的首领,砍下几个黄巾军首领的首级。 第95章 孤立无援的坞堡,疯狂的黄巾军! 真定附近一处建在半山的坞堡,正经历着血与火的炼狱。 围攻坞堡的黄巾军,起初不过是一群真定附近的小股黄巾军,不过2000余人。 他们在虽然拿真定县城毫无办法,但是对于乡村附近的庄园来说,却是灭顶之灾。 他们的数量随着每一次的胜利而膨胀。 他们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先挑选那些防御薄弱的庄园下手。 每一次攻破庄园之后,就直接抢光,焚烧,把庄园里的村民变成流民。 他们在裹挟这些流民,让他们的人数迅速膨胀。 实力的提升,让他们的野心膨胀,开始围攻那些坚固的大型坞堡。 斥候的情报出现了偏差,黄巾军的人数远超预期,如今已聚集到一万之众。 他们如同一群贪婪的蝗虫,不惜一切代价,日夜不停地围攻着一座孤立无援的坞堡。 徐晃率领的汉军在接近战场时,便听到了那震天的喊杀声。 他们看到了一幅惨烈的厮杀场面:黄巾军如潮水般涌向坞堡,一波又一波,不知疲倦。 坞堡的墙头,箭如雨下,石块和滚油不断倾泻而下,每一次都带走了无数黄巾军的生命,但他们似乎毫不在乎,仍旧疯狂地冲击着。 黄巾军的攻势如同海浪一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们用简陋的云梯攀爬着坞堡的高墙,用绳索和钩爪试图突破防御。 坞堡的士兵们则用长枪和木棒奋力抵抗,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鲜血的飞溅。 在这场战斗中,坞堡内的两名青年显得尤为突出。 他们身披皮甲,手持长枪,分别带着一队人四处支援。 黄巾军疯狂的进攻,多次爬上高墙,都被这两名青年带人赶下去。 他们手中长枪非常凌厉,枪影之下,黄巾军的惨叫不绝于耳。 这两人不仅勇猛,而且机智,能够有效地组织防守,调动坞堡内的青壮,使得坞堡的防御勉强支撑。 徐晃看着这两名青年的表现,心中不禁生出了爱才之心。 “想不到在这里还能看到如此强人,主公恐怕会非常喜欢!” 徐晃心中暗自赞叹,他对这两名青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徐晃举起手中的长柄巨斧,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指向前方,大声下令:“准备战斗!” 汉军士兵迅速响应,他们排列成阵,盾牌和长枪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徐晃翻身下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 徐晃和他的士兵们踩着鼓点,开始大步向前。 黄巾军进攻坞堡的动作没有停,而是分出两三千人朝着汉军冲了过来。 这些黄巾军乱糟糟的,完全没有队形,就这么一窝蜂的冲了过来。 他们几乎没有任何着甲,手中的武器也非常简陋,甚至是削尖的木棍。 这些人也许曾经是非常朴实的农户,他们的家园被洗劫一空,他们的家人也许被凌辱。 但是,他们现在已经变成新的施暴者,徐晃看着这些已经疯狂的黄巾军,并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只有把他们打怕了,杀怕了,他们才会重新恐惧,重新找回人性。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 汉军士兵们在鼓声的指引下,步伐一致地停下,他们把手中的武器放在脚边,迅速拿出步弓,张弓搭箭。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紧绷的弓弦和锋利的箭矢,在阳光下反射出彻骨的光芒。 他们手中的箭矢,向着斜上方大概四十五度左右,手一松,箭矢如暴雨般破空而去,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向黄巾军的阵地覆盖而下。 一般情况下,抛射的精度很差,杀伤效果不好。 但是,这些黄巾军已经距离汉军大概百步范围,而且他们的队伍密集而无序,大多数士兵身上没有盔甲,只有简陋的布衣。 在汉军的箭雨下,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无处可逃。 箭矢穿透肉体,带起一朵朵血花,黄巾军士兵成片倒下,惨叫声、哀嚎声在战场上此起彼伏。 “咚!咚!咚!”战鼓声再次响起,汉军士兵们闻声而动,开始了第二轮的抛射。 这一次,他们抛射的角度更低一些。 箭矢再次划破长空,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黄巾军的生命。 战场上,黄巾军的冲锋被一次次地阻挡,他们的尸体成片倒下,血液染红了大地。 然而,黄巾军仍旧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仿佛被某种信念所驱使,无视生死。 汉军士兵们在鼓声的指引下,开始了新一轮的射击。 黄巾军已经冲至七十步左右,这个距离,汉军的箭矢已经由抛射转为直射,每一箭都带着致命的精准。 汉军的箭矢闪烁着寒光,它们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直透黄巾军的身体。 箭雨一波波地落下,黄巾军的士兵们在箭雨中挣扎、倒下,他们的身体被箭矢穿透,鲜血染红了大地。 战场上,黄巾军的冲锋虽然受到了严重的阻碍,但他们的士气并未因此而消退,反而在绝望中迸发出更加强烈的疯狂。 “咚!咚!咚!”战鼓声又一次响起,汉军士兵们放下步弓,拿起了各种近战武器。 前排的汉军士兵手持着四米多的长矛,他们的长矛如同刺猬的尖刺,随时准备迎接黄巾军的冲击。 黄巾军终于冲到汉军阵前,他们发出疯狂的呐喊声,挥舞着手中简陋的武器。 汉军的长矛手们紧握武器,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冷酷和杀意。 当黄巾军冲至近前时,长矛手们发出震天的呐喊,用力向前突刺。 长矛穿透了黄巾军的身体,血液飞溅。 战斗变得愈发激烈,汉军士兵们坚守阵地,用长矛远远的刺杀敌人。 刀盾兵和漏网之人近身搏斗。 每一次武器的交击都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次突刺都带着生死的较量。 徐晃手中的长柄巨斧,上下翻飞,沉重锋利的巨斧,横扫一大片。 黄巾军的冲锋虽然猛烈,但在汉军的严密防守面前,他们的攻势逐渐被削弱。 汉军的长矛手们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墙壁,阻挡了黄巾军的每一次冲击。 战阵之上,黄巾军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液染红了大地。 第96章 坞堡高墙上的赵云赵雨,崩溃的黄巾军! 坞堡的高墙在阳光的映照下投下了长长的阴影,将战场分割成明暗交错的两个世界。 守军在一次殊死的战斗中再次打退了黄巾军的进攻。 高墙之下,上百个黄巾军士兵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的身体在痛苦中扭曲,发出凄厉的惨叫。 鲜血在地面上流淌,汇成一条条细小的溪流,将泥土染成了深褐色。 尸体一层层叠垒在一起,宛如地狱中的尸山,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乌鸦在空中盘旋,它们的叫声显得格外刺耳。 坞堡的守军青壮们倚靠在城墙上,他们的身体疲惫不堪。 他们的眼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他们知道,黄巾军的下一次进攻随时可能到来,而坞堡的防御已经到了极限。 在高墙的一角,一个年轻的守军靠在墙边,他的手臂上缠着绷带,血迹透过布料渗出。 他望着城墙下堆积如山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绝望:“我们还能守住吗?” 他身边的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能放弃,要不然下面这些黄巾贼就是我们的未来!” 突然,城墙上有人高喊道:“援军到了,外面来了汉军的援军!” 这一声呼喊,让所有守军士兵的精神为之一振。 他们不顾身上的伤痛,纷纷爬起来向远方看去,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在高墙的一角,赵云挺立在风中,他身上的皮甲已经破烂不堪,隐隐约约有血迹透出。 他听到呼喊声,也连忙朝着远处汉军的方向看去。 赵云身边的坞堡青壮议论纷纷,他们的脸上带着激动和期盼。 一个年轻的守军,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对赵云说:“赵大哥,我们是不是得救了,汉军都来了!” 赵云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他开口说道:“大家不要松懈,汉军数量不多,不一定能够帮助到我们!” 赵云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有些沮丧,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却不知道这些汉军能不能打退黄巾贼。 赵云的小妹赵雨,一身皮甲穿着男装,她的目光锐利,观察着远方的汉军。 她对赵云说:“兄长,我看这些汉军甲胄齐全,阵型稳固,可能是精锐,这些黄巾贼毕竟是乌合之众!” 赵云听了小妹的话,也缓缓地点了点头。 虽然汉军人数不多,但如果真是精锐之师,或许真的能够改变战局。 “大家听着!”赵云高声对守军喊道:“不管来的汉军有多少,我们都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黄巾贼得逞!” 守军士兵们被赵云的话所鼓舞,他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战意。 他们必须坚持到底,如果被黄巾贼攻破了坞堡,那么就算汉军打败了黄巾贼,又有什么意义。 “呜!”号角声响起。 黄巾贼的进攻又开始了,这一次他们投入了更多的人,似乎想要在汉军支援之前,打破坞堡。 ...... 坞堡远处的战场上,汉军和黄巾军的碰撞如同天崩地裂。 震耳欲聋的“杀!”声在空气中激荡。 汉军的长矛手们,个个怒目圆瞪,他们的面孔因激烈的战斗而扭曲,发出嘶吼声。 他们手中的长矛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每一次突刺都准确无误,力道十足。 在长矛手的脚下,汉军的刀盾兵同样展现出了精湛的战斗技巧。 他们一手持着圆盾,一手紧握着锋利的环首刀。 他们弓着腰,如同猎豹般敏捷地冲向敌阵。 他们利用盾牌的保护,巧妙地接近敌人,然后突然暴起,刀光一闪,黄巾军士兵便应声倒地。 一方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汉军,一方是由流民组成的黄巾军,战斗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了明显的对比。 黄巾军的阵型混乱不堪,他们的士兵们在战场上挤作一团,中间的空隙极小,根本无法有效地腾挪和转身。 战斗的残酷性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黄巾军的士兵们在汉军的攻击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们的痛苦和恐惧在空气中弥漫,让人不寒而栗。 鲜血和泥泞混合在一起,使得战场变得湿滑而危险。 每一步都可能滑倒,每一次跌倒都可能意味着生命的终结。 黄巾军的士气在这种压力下迅速崩溃,他们的撤退很快变成了溃败。 黄巾军的士兵们开始向后逃窜,试图逃离这个屠宰场。 “咚!咚!咚!” 但是,汉军并没有放过他们,随着战鼓声的响起,汉军士兵们大步向前,保持着严密的阵型,继续给予黄巾军压力。 汉军的长矛手们,如同长满尖刺的城墙,缓缓向前推进。 他们的长矛在火光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黄巾军士兵痛苦的惨叫声。 崩溃的黄巾军士兵开始冲击黄巾军的后阵。 准备支援的黄巾军后阵,被自己的溃兵阻隔,他们愤怒的把刀口对准了他们的同袍。 可是,被打崩溃的溃兵,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他们只想向后方逃窜。 黄巾军后阵直接被溃兵冲乱了阵型,最后甚至被溃兵裹挟着一起向后方逃窜。 这种混乱一直影响到坞堡下方,黄巾军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攻城。 他们需要稳住阵型,否则兵败如山倒,一发不可收拾。 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 黄巾军攻击了好几天的坞堡大门,终于被打开了。 坞堡里的守军冲杀出来,他们虽然人人带伤,却勇猛无比。 因为他们看到了坞堡获胜的希望。 带领坞堡守军冲杀的正是赵云和赵雨,他们手中的两杆长枪,宛如两朵暴雨梨花,每一次挥舞都带走了黄巾军士兵的生命。 他们从黄巾军的后方进攻,他们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无情地冲击着黄巾军的阵脚。 腹背受敌的黄巾军,在这猛烈的攻势下开始溃散。 他们的阵型已经不复存在,士兵们四散逃窜,试图逃离这场屠杀。 “杀!”徐晃手持着长柄巨斧,将一名黄巾军士兵砍翻在地。 他直起身来,发现黄巾军已经彻底被打崩。 他连忙大声喊道:“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 汉军士卒开始齐声高喊:“放下武器,投降免死!” 第97章 徐晃邀请赵云,赵云的心动! 坞堡前的战场上。 汉军士兵四处高声喊道。 “弃械跪地者不杀!” “跪地弃刀者免死!” “负偶顽抗者,杀无赦!” “降者免死!” “投降不杀!” 这些汉军的喊声,让已经崩溃的黄巾军生出一丝希望。 黄巾军的士兵们,在汉军的威逼下,心理防线开始崩溃。 他们中的许多人,望着四周堆积如山的同伴尸体,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 在生与死的抉择面前,他们纷纷选择了放弃抵抗,丢下手中的武器,跪伏在地上,希望能得到一丝生机。 徐晃重新翻身上马,他的目光锐利,扫视着整个战场。 他看到黄巾军的阵型已经彻底混乱,但是依然有人负隅顽抗,局部抵抗还非常激烈。 他下令道:“继续追击,其他人收降!” 随着徐晃的命令,汉军士兵们开始有序地执行任务。 一部分士兵继续追击那些还在顽抗的黄巾军,而另一部分士兵则开始收降那些已经放弃抵抗的黄巾军。 “投降不杀!” 战场上,汉军的士兵们不断刺杀着还在抵抗的黄巾军,并且高喊着收降的口号。 就在这个时候。 张汛带领着1000多民夫赶到了战场。 张汛站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面对着血火交织的惨状,他的面容沉静如水。 “收缴武器,清点物资,押解俘虏,救治伤员,谁敢反抗,格杀勿论!”张汛的命令清晰而果断,立刻被执行。 民夫们在他的指挥下迅速行动起来,开始了战后的清理工作。 战场上,汉军士兵们在张汛的指挥下,开始了有序的行动。 他们开始收缴黄巾军士兵的武器,将这些曾经作为敌人的士兵押解到一旁。 在张汛的安排下,一些民夫开始清点战场上的物资,将可用的装备和粮草收集起来,为接下来的行动做准备。 另一些民夫则开始救治伤员,汉军中不管轻伤和重伤都被救治。 黄巾军只有轻伤可以得到救治,重伤都被补刀,提前结束他们的痛苦。 徐晃翻身上马,来到坞堡守军前,他的目光在这些满脸仇恨的坞堡守军。 这些坞堡守军对黄巾军的仇恨深入骨髓,他们依然在砍杀黄巾军,不顾这些黄巾军已经跪地投降。 “止步,尔等就地休息,不要杀俘!”徐晃大声喊道。 这些坞堡守军杀红了眼,并不愿意听徐晃的命令。 不过,赵云作为坞堡守军的将领,他识大体,明大理。 他看到徐晃的决断,心中虽然有些矛盾,但还是迅速做出了选择。 他连忙制止了坞堡守军的怨言,冲着徐晃抱拳领命:“遵命!” 徐晃用欣赏的眼神看了赵云一眼:“你部可以协助我们押解俘虏!” “诺!”赵云连忙领命。 在赵云的指挥下,坞堡守军开始协助汉军收缴兵器,押解俘虏。 战场上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水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条条小溪,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汉军士兵,民夫和坞堡守军开始辨别尸体。 这些尸体如果不及时处理,很有可能会造成瘟疫。 黄巾军的尸体,每百人挖掘大坑掩埋。 汉军和坞堡守军的尸体,辨明身份后,则运到坟地里单独掩埋,入土为安。 随着战场上最后一丝抵抗的平息,夕阳下的坞堡沉浸在一片异样的宁静之中。 徐晃走向了赵云,他的目光在赵云身上徘徊,仔细打量着这位在战场上表现出色的青年。 赵云身长八尺,身材雄伟,英姿飒爽,即便战火尘埃也掩盖不住他的雄姿。 徐晃站定在赵云面前,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赞赏:“适才忙碌,未曾请教,不知英雄高姓大名?” 赵云感受到徐晃目光中的重量,他微微颔首,态度恭敬而谦逊:“不敢,在下常山赵云!” 徐晃点了点头,目光中的兴趣更浓:“赵云?我乃河东徐晃!” “见过徐将军!”赵云拱手行礼。 徐晃也抱拳还礼:“赵云,你可有军职?”” 赵云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无奈:“在下并无军职!” 徐晃有些惊讶,随即转为可惜:“我看你统领这些坞堡军很有章法,而且你本人实力也非同小可,不能报效国家,未免可惜!” 他说话时,不禁摇了摇头,似乎在为赵云的境遇感到遗憾。 赵云犹豫了片刻,然后叹了一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我家虽也是地方豪强,但是在常山国无人举荐,报国无门呀!” 徐晃听后,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向前迈了一步,语气诚恳:“赵云,你的武艺非凡,怎能埋没于乡野?我家主公求贤若渴,你的才华必有用武之地!” “且现在各地黄巾暴乱,清剿黄巾贼也需要你这样的英雄豪杰助力!” 赵云闻言,心中一动,他抬起头,目光与徐晃对视,似乎在寻找着对方的真诚。 徐晃的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的闪烁,这让赵云心中的犹豫逐渐消散。 他刚才在坞堡的高墙上,他发现这股汉军实力非常强大,甲胄齐全,阵容森严,悍勇无比。 而且,战胜黄巾军之后,也有条不紊,不管是收降,清理战场,收集物资,都非常有规矩。 这些汉军训练有素,军纪森严,不知道徐晃所说的主公是何等英雄。 徐晃见赵云有所动摇,微微一笑:“你若心中有所犹豫,正好我们要押解俘虏和物资回去,不如帮我们一起押解,去见见我家主公可好?” 赵云深吸了一口气,他能感受到徐晃话语中的诚意和对他能力的认可。 终于,他点了点头:“如此,赵云便听从徐将军的安排!” 赵云自问一身本领,却得不到施展,听到了徐晃的邀请,他也有些心动。 徐晃见赵云答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突然左右看了看,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适才,我看到坞堡高墙之上,还有一个英雄豪杰与你并肩作战,怎么现在没有看见?” 赵云连忙说道:“让徐将军见笑了,此人乃是我家小妹,实在是坞堡上人手不足,才穿男装上高墙抵御黄巾贼!” 徐晃大吃一惊,那人竟然是女人。 他忍不住开口称赞道:“令妹巾帼英雄,实在了不起!” 第98章 白马银枪赵子龙,顾衍的震惊! 当徐晃知道另外一个英雄豪杰居然是赵云的妹妹。 他就放弃了招揽。 在危急时刻,赵云的妹妹可以参与防御黄巾军。 但是作为女子,从军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们结束了寒暄。 赵云从坞堡守军中,挑选了一些没有受伤的青壮,他们将协助汉军押解俘虏,运送物资。 另外他们救助了这个坞堡,坞堡内的豪强也赠送了一些粮草和牛羊猪等等。 他们跟随着汉军,以及汉军民夫一起,押解着几千名俘虏,数百辆大车,踏上了前往汉军营地的路途。 当他们终于抵达汉军营地时,赵云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营地内,一些士兵们列队整齐,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他们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一股勇猛的气质,仿佛是一支不可战胜的铁军。 只见这些士兵们在战鼓的激励下,进行着各种操练。 长矛如林,盾牌如墙,每一次击打都充满了力量。 赵云能感受到从这些士兵身上散发出的气势,那是经过千锤百炼才能形成的气势。 “徐将军!”赵云转头看向一旁的徐晃,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你们不是在行军吗?为何扎营之后,还要在此操练?” 徐晃微微一笑:“赵兄,这些正在操练的士兵,都是新加入我军的,他们原来是被黄巾军裹挟的流民!” “我们筛选的时候,尽量选择了精壮之人,但仍需不断操练,方能成为真正的汉军精锐!” 赵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这些正在被操练的汉军士兵。 这些人居然是徐晃口中新加入的黄巾青壮流民? 这怎么可能? 他们的动作看起来如此的娴熟,一往无前的气势,居然还不算精锐? 那么真正的精锐是什么样子? 其实赵云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那就是,徐晃今天带来的汉军,在人数上处在绝对的劣势,却依然打崩了攻击坞堡的黄巾军。 赵云又看向这些正在操练的士兵,他们挥汗如雨,却无一人叫苦,无一人退缩。 徐晃继续说道:“在我军中,无论新兵老兵,每日操练都是必不可少的。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军随时都能迎战强敌!” 他继续说道:“赵兄,这是我家主公的治军之道,他认为,只有不断操练,才能让士兵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徐晃指了指正在操练士兵的将领:“这就是我家主公,典农中郎将顾衍,主公非常喜欢操练士兵,他训练的士兵都是精锐!” 赵云顺着徐晃指点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正在操练士兵的将领非常年轻。 他身长九尺,身形非常雄伟,气宇轩昂,而且容貌俊美,此时正专注地指导着士兵们。 赵云看着顾衍,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意。 他万万没有想到,顾衍身为典农中郎将,居然亲自操练士兵。 他能感受到顾衍身上散发出的领袖魅力和对士兵的关怀。 “能在这样的主公麾下效力,是这些士兵的幸运!”赵云轻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向往。 徐晃听后,哈哈大笑:“赵兄,你如果愿意,也可以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此时,顾衍注意到了徐晃的大军押解着大量的俘虏,赶着几百辆大车进入了军营。 在徐晃身边,还有一个陌生的青年,身材看起来非常雄伟,英气勃勃。 看来徐晃不但成功的解救了被黄巾军围困的坞堡。 还从坞堡中带回来了一些人手。 让顾衍有些疑惑的是,徐晃虽然年轻,但他此时的实力,已经远超历史中的他。 正是因为实力超群,又年轻气盛,普通人是不会放在徐晃的眼中。 可是看他和身旁的青年,相谈甚欢,顾衍不禁有些好奇,此人到底是谁? 顾衍对着身边的高顺交代了几句,就让他接过了士兵的操练,然后朝着徐晃的方向走了过去。 赵云见顾衍走来,心中竟有些紧张。 他整了整衣甲,准备迎接这位传说中徐晃的主公。 顾衍走到徐晃的面前,他看向赵云开口问道:“这位英雄是?” 徐晃连忙介绍道:“主公,这是常山赵云,他乃是被黄巾军围攻坞堡中的守军将领!” “赵云的实力超强,英雄了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赵云连忙抱拳行礼:“见过顾将军!” 徐晃和赵云并不知道,此时的顾衍心中有多么的震惊。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云? 常山赵云? 五虎上将赵云? 长坂坡七进七出,单骑救主,保护阿斗安然无恙的赵云? 在后世三国迷中,曾经有一次三国名人的粉丝投票。 赵云位列第三,比关羽的人气还高,仅在曹操和诸葛亮之下。 说实话,没有穿越前,顾衍也非常喜欢白马银枪的赵子龙。 他强行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微微一笑,开口问道:“常山赵云,你可有表字?” 顾衍为了以防万一,开口询问赵云的表字。 赵云连忙回答道:“顾将军,我表字子龙!” “赵子龙?好名字,气势非凡!”顾衍忍不住夸赞道,他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并不是重名,眼前这个赵云,就是白马银枪赵子龙。 ...... 汉军营地里,篝火熊熊,照亮了夜空。 顾衍为了表示对赵云协助押解俘虏、运送物资的感谢,特意在营中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宴席。 帐篷内,火盆燃烧,长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香气四溢。 张杨、吕布、徐晃、张汛、高顺、侯成、成廉等将领陆续到来,他们身着戎装,英姿飒爽。 赵云站在顾衍身旁,看着这些实力强大的将军,心中不禁感到震惊。 他发现顾衍的实力深不可测,手下的将领人才济济,这让他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顾衍见众人已到齐,便举杯说道:“今日为徐晃的大胜庆祝一番,另外,也为我们能够结识子龙,干上一杯!” 众将齐声应和,举杯畅饮。 赵云心中非常感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宴席中,气氛热烈而庄重。 顾衍突然放下酒杯,目光灼灼地看着赵云,开口说道:“子龙,今日得见,实乃幸事。今日天下大乱,黄巾军席卷天下,正需子龙这样的人才,报效国家!” 第99章 赵云拜见主公! 赵云听了顾衍的话,心中有些激动。 他确实希望能够报效国家,但苦于现在无人举荐,根本就找不到从军的门路。 在整个汉朝,如果没有人推荐,可以说是非常困难,当上官吏。 这个时候可不存在什么科举制度,武举制度。 必须有人推荐,或者作为普通百姓,立下军功。 军功特拜是汉朝唯一,不看重家庭背景,在实际战斗中立下功勋,最后当官的一种方式。 但其实,普通百姓哪里会有立下战功的机会。 在黄巾之乱中,刘备、关羽、张飞其实走的就是军功特拜这条途径。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是真正意义上的普通人。 赵云心中非常清楚,这对自己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沉吟片刻,最终坚定地看向顾衍,开口问道:“赵云虽不才,但亦有报国之志。不知将军有何高见?” 顾衍大喜,他站起身来,开口说道:“太平道起事之后,我奉诏来到冀州,欲联合天下英雄,共同抗敌,以保百姓安宁。将军若能加入,必能如虎添翼,成就一番伟业!” 赵云听后,心中的热血沸腾,他站起身来,抱拳行礼:“恭敬不如从命,赵云愿听将军吩咐,共赴国难!”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开口说道:“我能得到子龙相助,实乃三生有幸!” 紧接着顾衍沉思片刻,又开口说道:“军中首重军功,以子龙之才能,不管是伍长还是什长都属于埋没!” “可是没有功劳,又很难直接提拔!” 赵云心中感激,连忙开口说道:“不敢叫将军为难,哪怕让我从小兵做起,后续慢慢建立功劳,也没有问题!” 顾衍摇了摇头:“以子龙的能力,从小兵做起,未免过于浪费,也不足以彰显我的诚意!” 这个时候吕布开口说道:“我看赵兄弟带了一些坞堡军,不如直接招募一屯坞堡军,赵兄弟出任屯长,以后建立功勋,再行升职!” 吕布这个建议一说,所有人都拍手叫好。 赵云对这个提议也非常的心动。 之前被黄巾军包围的坞堡,是周围几个地方豪强家族,共同建立的。 赵家虽然是个小豪强,但由于赵云的实力突出,被坞堡委派他操练青壮。 这些坞堡军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哪些人忠诚可靠,哪些人偷奸耍滑,他全部一清二楚。 如果能够从这些坞堡军中,招募一屯既忠诚可靠,又吃苦耐劳,还身强力壮之人。 那么对于赵云来说,就可以更好地融入顾衍的军队。 顾衍满意的看了看吕布:“难得奉先今天出了一个好主意!” “什么话,什么叫我难得出了一个好主意?”吕布瞪大眼睛,不满的说道。 他下巴一抬,一脸桀骜:“平时有我的方天画戟就可以了,哪里需要我动脑子?” 整个营帐中,传来了一片笑声,大家都对吕布有些无语。 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吕布的说法没有任何问题。 不管是和鲜卑人的战争,还是和黄巾军的战争。 他都是一往无前,身先士卒,所向披靡。 根本就轮不到他动脑子,前方的敌军就被他杀崩了。 顾衍笑着摇了摇头,他又看向赵云:“子龙,我给你两天时间,招募坞堡军,可够用?” 赵云神色严肃,他沉吟片刻,起身开口说道:“多谢将军,两天时间足矣!” “就算一个坞堡军都招募不到,我也愿意在将军帐下,当一小兵!” 说到这里,赵云俯身大拜:“赵云不才,愿意追随主公,赵云拜见主公!” 随着赵云拜倒在地,顾衍只觉得系统面板,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不过他根本来不及查看系统面板。 他连忙扶起赵云:“能得子龙相助,我犹如猛虎添翼也!” 顾衍可以说是喜出望外,他本想着先收下赵云在军中。 没想到赵云是个实诚人,居然直接拜他为主公。 这实在是意外之喜,顾衍欣喜之余,当下一起欢笑饮酒。 酒宴席上都是武人,大家饮酒高兴,谈论的也都是武技、战阵、鲜卑、黄巾军的事情。 赵云这才知道,顾衍竟然依靠流民,恢复了残破的武州,还多次打破鲜卑人的进攻。 他对顾衍,更加钦佩。 朝廷边军的糜烂,整个并州大半,都被鲜卑人和匈奴人占据。 赵云虽然之前无权无势,但每每想到这些也难免心痛。 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追随顾衍的决心。 一直到深夜,酒宴才散去。 顾衍目送所有人离开之后,他唤来张辽,给他打了一盆水。 顾衍清洗了面颊,驱散了身上的酒气。 张辽作为亲兵,在旁边伺候顾衍。 他忍不住开口问道:“顾大哥,今天这个人很厉害吗?为什么你这么客气?” “哈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撸了撸张辽的脑袋瓜。 “你徐晃大哥厉不厉害?”顾衍开口问道。 张辽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厉害,比我哥厉害!” “不过我以后会更厉害!”他补充了一句说道。 这还确实有可能,张辽毕竟从小就跟着顾衍,各种训练小灶吃的最多。 他现在也就是年龄还小,要不然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你看你徐晃大哥,和谁最谈得来?”顾衍又问道。 张辽犹豫了片刻:“徐晃大哥好像和吕布大哥、高顺大哥最谈的来!” “你想想为什么?”顾衍引导张辽。 “因为吕布大哥和高顺大哥更厉害?”张辽开口说道:“所以,徐晃大哥看中的这个赵云,也非常的厉害?” 顾衍总不能告诉张辽,他之所以看重赵云,是因为未来的记忆。 不过这样引导张辽的想法也没错。 徐晃现在年轻气盛,在他的眼中,只有实力强大的人才值得来往,值得尊敬。 他对侯成和成廉,就没有那么客气。 说到底,因为侯成和成廉的实力,不在徐晃的眼中。 张辽带着思索的神情离开了营帐。 顾衍坐在主位上,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接召唤出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传说级武将赵云的效忠!】 第100章 赵云带来的奖励,赵雨也要从军!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传说级武将赵云的效忠!】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实力得到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套汉军装备,鱼鳞襦铠、臂张弩、四面汉剑、环首刀、步槊、长戟、长柄斧、盾牌、皮靴、头盔!】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五万石粗粮!】 【恭喜宿主,获得加成奖励:统领2000人以下军队,训练任何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加成+50,忠诚锁定满值!】 哪怕心中有了预料,赵云带来的这些奖励,依然让顾衍非常的惊喜。 首先5万石的粗粮,在这个自然灾害频繁,天下动荡的年代,粮食任何时候都不嫌多。 有了足够多的粮食,顾衍就有足够的底气去招募流民。 其次是1000套的汉军装备,顾衍军中现在装备并不齐全。 除了一些系统的奖励,还有一些并州刺史府提供的军械盔甲,另外包含一些鲜卑人、黄巾军缴获的军械物资。 除此之外,在武州,还有军械所在打造各种军械。 但是顾衍的军队膨胀的比较快,这些都远远跟不上。 现在又多了1000套汉军装备,稍微分拆组合一下,甚至能武装两千名汉军士卒。 然而最让顾衍惊喜的是最后一项奖励。 他也没有想到熟练度的加成奖励,居然增加到了同时操练2000名士兵。 这对顾衍来说,是极大的增长。 也解决了顾衍一只苦恼的问题。 一次操练1000名士卒和操练2000名士卒,带来的熟练度加成效率是天壤之别。 特别是现在他的军队中,加入了很多黄巾军的俘虏,操练他们更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顾衍本来担心他的士兵数量太少,无法在冀州黄巾军的清剿过程中占据主要位置。 现在看来,他可以不断的在战争的过程中壮大自己的实力。 顾衍记得非常清楚,接替卢植的董卓,在与冀州黄巾军对战的过程中,是一个失败者。 一直到皇甫嵩平定了兖州黄巾军之后,他才北上平定了冀州黄巾军。 皇甫嵩正是在平定冀州黄巾军的过程中,制造了二十多万的杀戮。 顾衍如果能够在平定冀州黄巾军的过程中,占据主导位置。 哪怕只迁徙10万人来到武州,他也有把握收复并州大部分区域。 到时候,哪怕再次发生,董卓乱政。 他的并州10万铁骑,也足以平定天下。 顾衍深吸了一口气,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自己的铁骑,席卷天下的场景。 他希望自己能够尽快结束这东汉末年的乱世。 避免因为三国几十年的厮杀,几千万人的死亡。 顾衍突然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他发现自己想的还是太远,饭要一口口吃,力量要一步步壮大。 所谓的五胡乱华,绝对不能在中原大地上出现。 ...... 第二天,一大早。 赵云告别了顾衍,带着押解俘虏的坞堡军匆匆离去,他希望能够早点回到坞堡招募五十人。 他虽然口中说的,不惜从小兵做起,但能够从屯长做起,岂不更好。 赵云回到坞堡之后,解散了坞堡军各回各家。 他也回到了赵家的庄园,见到了兄长赵风和小妹赵雨。 兄长赵风正坐在院子里,手中拿着一捆竹简。 小妹赵雨则在旁边练着丈二长枪。 听到门响,两人同时抬头,惊喜地看到了风尘仆仆的赵云。 赵云带着坞堡军,协助汉军押解俘虏,运送物资。 赵风和赵雨都有些担心,毕竟现在冀州大地到处都是黄巾军的身影。 现在看到赵云安全回家,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赵风立刻放下竹简,看着赵云:“子龙,你回来就好!” 赵雨也放下手中的长枪,欢快地跑上前:“二哥,你可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了!” 赵云轻抚着赵雨的头,微笑着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让你们担心了!” 他的目光转向赵风,正色道:“兄长,小妹,我有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们!” 赵风察觉到了赵云的严肃,便拉着他坐下:“子龙,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赵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昨日,救援我们乌堡的汉军,是典农中郎将顾衍下属的禁胡营,营都尉是徐晃!” “就是那个用斧头的汉子吗,我看他实力很强,而且身先士卒!”赵雨开口问道。 赵云点了点头:“那位就是徐晃将军,他赏识我的才能,把我举荐给典农中郎将!” “我昨日参观了他们的军营,发现他们军纪严明,士兵操练娴熟,我决定加入他们!” “我已经拜典农中郎将顾衍为主公!” 赵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欣慰的说道:“子龙,你一身本领远超常人,能够被人重用,实在是太好了!” “我对典农中郎将并不熟悉,不过昨日的汉军,可以让我初窥他们的实力!” “你能够跟随这样的主公,一定能够一展所长!” 说到这里,赵风叹息了一声:“都是我的原因,影响到了你的前程!” 赵家在真定虽然不是多大的世家大族,也算是地方上小有势力的豪强。 他们家族也有一些关系,赵风就曾经在常山国任郡吏。 可是赵风一时不慎,得罪了小人,被免官。 他常常责怪自己,耽误了赵云的前程。 赵云连忙开口安慰赵风:“兄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相比郡吏,现在我能够从军,这正是我梦寐以求的!” 赵风目光复杂地看着赵云:“子龙,我知道你心怀壮志,不过军中生活充满危险,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兄长还请放心!”赵云坚定的说道:“在军中,我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为国家尽忠,也为家族争光!” 赵风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子龙,既然你已经决定了,兄长定会全力支持你!” “你先去招募坞堡军,如果招募不满,就从家中佃户青壮里选一些!” 一旁的赵雨没有多愁善感。 在她心目中,二哥的实力是无比强大的,天下任何地方都可以去。 当她听见二哥要从军,她也非常兴奋,直接开口说道:“二哥,我也要去!我也要从军!” 第101章 李代桃僵,瞒天过海! 面对赵雨这个匪夷所思的请求。 赵云和赵风对视一眼,断然拒绝了。 赵风神色严肃,开口说道:“小妹,自古以来哪有女子从军的道理?” 赵云气恼之余,也有些好笑:“小妹,你还是留在家中,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兄长!” 赵雨的情绪有些激动,她非常的不服气:“为什么女子就不能从军?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的武技并不比二哥差,我也能够当将军!” 赵雨能够参与坞堡的防卫,是因为当时情况非常危急,她虽是女子,但武艺高强,坞堡中除了赵云,无人是她的对手。 赵风摇了摇头,开口说道:“以前你学武练枪,我就不同意!” “军营中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子凑进去像什么话?” 赵云也开口说道:“确实不行,这和你的实力无关,没有女子从军的道理!” 他的语气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赵雨被拒绝后,非常生气,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愤怒:“哼,你们太小看我了!” 说完,她掉头就离开。 赵风和赵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都有些无语。 赵风埋怨道:“你以前对小妹太宠爱了,现在难以管教!” 赵云微微一笑:“兄长你就别说我了,你对小妹严格过吗?” 两人对视一眼,均无奈的苦笑一声。 “兄长,还是看看附近有没有合适的青年才俊,给小妹安排婚事,也好让她收心!”赵云缓缓的开口说道。 “难!难!难!”赵风摇了摇头:“小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想嫁人,早就嫁了!” “别说这真定,哪怕是常山国,又有几个青年才俊,有小妹这样的实力!” 赵云闻言,也不禁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可奈何。 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就对小妹有着万般宠爱。 养成她无法无天的脾气,后面跟着赵云一起习武练枪。 偏偏小妹虽然是个女子,但习武的天赋惊人,半点没有寻常女子的柔弱。 让她嫁人可以,郎君一定要是英雄豪杰,并且武艺不能比她还差。 这样的青年才俊,并不是没有,但却未必看得上他们赵家,也未必看得上小妹。 赵风和赵云一时之间有些相顾无言。 ...... 此时,赵雨从院子里走出,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 “哼,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服输的劲头。 赵雨的眼神中露出狡黠的目光,她漂亮的大眼睛,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嘿嘿,我可以冒充别人混进去!” 赵雨拿定了主意,连忙跑去找人帮忙。 ...... 赵云要去从军的消息,很快就在坞堡中传播开来。 随着这个消息被传播的,还有赵云要最少招募50人一起去从军的消息。 整个坞堡之中,特别是家中子女比较多的家庭,纷纷响应。 去从军,不但有军饷,还能减少家中的压力。 而且跟随着赵云,大家也非常的放心。 虽然战场上难免死伤,但这个世道活下去本来就艰难。 由于报名的人数太多,赵云经过,精挑细选,最后选了六十余人。 没有被选中的人,难免有些失望,但是赵云承诺,他如果继续升官,还是会回来选择坞堡中的子弟。 顾衍给了赵云两天时间。 他只用了一天时间,就选好了人选,所有人都安顿好了家里,赵云就带着这60余人离开了坞堡。 他们虽然只是坞堡内的青壮,但是都有最基本的军事训练。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跟随着赵云,前往顾衍他们的汉军营地。 在这60余人当中,有一对兄弟,由于家中并无长辈,在他们的恳求下,一起加入了赵云的队伍。 两兄弟走在队伍的最后,正在窃窃私语。 “小雨,这靠谱吗?如果被云哥知道了,我会死的很惨!”兄长赵田一脸担惊受怕。 在赵田的身旁,并排行军的不是别人,正是赵雨。 此时的赵雨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她穿着粗布衣裳,头发凌乱,油迹斑斑,脸上不知抹了什么,呈现焦黄色,唇上还贴着胡须。 哪怕是赵云和赵风当面,也未必能够直接认出来。 赵雨白了赵田一眼:“怕什么,等到了军中,我们建立功勋,被发现也无惧也!” “反正你兄弟并不愿意从军,我顶了他的名额,他拿了两份安家费,正好可以娶媳妇,你们家也可以有后!” 赵田喃喃无语,他确实也没有办法,被赵雨又威胁又利诱,才同意了这件荒唐的事情。 他虽然也姓赵,但是,在坞堡中,只是赵家的旁支子弟。 家中父母早亡,只有兄弟两个,好不容易长大成人,却面临着家徒四壁,很难娶亲的窘境。 这一次赵云招募军士,可是实打实给了安家费的。 赵云回坞堡的时候,顾衍给他提供了一些钱财,就是用来招募军士的。 现在赵田的安家费,赵雨冒充他弟弟拿到的安家费,再加上赵雨的私房钱,足以让赵田的弟弟,娶一个贤惠的妻子,帮助他们家开枝散叶。 哪怕赵田非常畏惧赵云,最后也迫不得已同意了赵雨的要求。 当赵云带着坞堡军赶到汉军军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时分。 他们进入军营之后,没有想到顾衍并不在军营里。 不过,徐晃接收了他们,给他们安排营帐,领取军械,安排粮草。 与此同时。 顾衍带着燕云十八骑和500名并州铁骑,驰骋在荒野之中。 当他们来到一处渺无人烟的位置,才勒马停步。 顾衍朝着四面八方看了看,并无任何人烟。 “领取装备奖励,1000套汉军装备!”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装备奖励已发放:1000套汉军装备,鱼鳞襦铠、臂张弩、四面汉剑、环首刀、步槊、长戟、长柄斧、盾牌、皮靴、头盔!】 在这渺无人烟的荒野上,突然出现了100多辆大车。 大车上堆的满满的各种军械,盔甲、武器、弩弓、盾牌等等。 从赵云这里获得的装备奖励,全部具现完成。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 顾衍又具现了五十辆马车的粗粮。 这些粮草,可以保证大军的最基本需求。 第102章 张杨吕布等人的震惊,地公将军张宝的忧虑! 顾衍具现完毕之后。 早有准备的燕云十八骑和并州狼骑,开始给马车套上马匹。 他们赶着马车,浩浩荡荡回到了军营。 100多辆大车的到来,让整个军营中充满了震惊。 徐晃和张汛早已经习惯了顾衍的神奇。 而赵云刚刚加入,还处在懵懵懂懂的时候。 张杨、吕布、高顺、侯成、成廉等人,就感到非常的震惊。 如此多的精良装备,总不可能凭空而来。 在这一刻。 顾衍在他们心目中变得神秘了起来。 “莫非,将军背后有世家大族支持,居然能提供如此多的精良装备?”张杨一脸不敢相信的说道。 “什么样的世家大族,可以一次提供如此多的军械?”吕布反问道。 “私藏甲胄可是大罪,一般家族也就藏个三五套吧?”高顺表示怀疑。 “难道是将军在武州打造的?”侯成猜测道。 张杨摇了摇头:“武州虽然有军械所,但是目前工匠不多,材料限制,难以供应我军!” 他们几人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想不通这些精良的装备究竟从何而来? 但是他们心中对顾衍更加的敬畏。 顾衍的大军,在这里又休整了半天,顾衍带领众位将军宴请了赵云,算是庆祝他正式加入军中。 第二天,东方的天际刚刚露出鱼肚白,汉军营地便被一声悠长的号角唤醒。 士兵和民夫从沉睡中惊醒,迅速地从帐篷中爬起,开始了新一天。 顾衍下达了命令:“传令下去,埋锅造饭,拔营起寨,准备行军!“ 士兵们闻令而动,营地内顿时忙碌起来。 在顾衍的军中,埋锅造饭是以一屯为单位,一屯中有五名伙兵。 很快,各屯的营地内,炊烟缓缓升起,与晨雾交织,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军营晨景。 随着朝阳的第一缕光线穿透薄雾,士兵们已经开始快速地吞咽着简单的食物。 马匹也得到了很好的照料,吃的草料和豆料。 用餐完毕之后,士兵们迅速地收拾行装,将帐篷拆下,打包好物资。 顾衍再次下令,大军开拔,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战鼓声声,号角长鸣,汉军如同一条苏醒的巨龙,缓缓向前移动,气势磅礴。 汉军的行军队列井然有序,步兵跟随在大车一起前行。 他们身旁的大车,存放着盔甲、粮草、长柄武器、重型武器等等。 士兵们仅仅手持短矛,腰悬环首刀,挂着步弓和箭袋。 为了保证体力,在行军的过程中,不可能全副武装。 这个时候就考验斥候的重要性。 大量的骑兵向四周散了出去,他们有些出现在大军的十里地开外,探寻任何可能出现的危险。 道路两旁的山脉之中,也有无数的步兵斥候,提前行动,避免大军被人埋伏。 就算如此。 在行军的过程中,士兵们也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敌情。 随着大军的缓缓前行,地面开始微微震颤。 马蹄声、脚步声、战车辘辘,交织成一首雄壮的进行曲。 士兵们的步伐铿锵有力,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坚定,那么有力。 新加入汉军的赵云,还有他手下的坞堡军。 他们现在缺乏训练,和民夫走在一起。 他们看着前方的大军,忍不住心潮澎湃,恨不得马上加入进去。 大军行进的过程中,每一屯的士兵都列阵非常整齐,他们大踏步向前,响起非常整齐的脚步声。 每一个士兵看起来都格外健壮,士气高昂,枯燥的行军,他们没有一丝一毫不耐烦,甚至连交头接耳也几乎没有。 赵云喃喃自语:“这才是强军,这样的军队,必定能够战无不胜!” ...... 与此同时。 顾衍大军开拔的消息,很快就被黄巾军的斥候获知,并且分别传向了真定和曲阳。 曲阳县,黄巾军地公将军张宝的府邸沉浸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中。 张宝坐在昏暗的室内,手中紧握着那份竹简情报,眉头紧锁。 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投射在他阴沉的脸上,映照出他内心的挣扎与不安。 情报上的内容不多,描述了上万汉军,正朝着真定进发。 张宝的手指不自觉地在竹简上轻轻敲打,每一次敲击都似乎在叩问他的心门:是战?是退? 张宝带领着黄巾军,虽然攻下了曲阳县,但是,各地黄巾军并不是都有这些战果。 他的思绪飘回到了不久前,张牛角的大军在真定城下受挫,转而攻向绵曼县。 就在即将攻陷绵曼县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并州汉军,把张牛角的大军打了一个全军覆没。 最近从洛阳传来的消息更是令人胆寒,张牛角等人被车裂处死,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这种残酷的刑罚让张宝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真定虽然仍然被我军围困,但是否能敌得过这股汉军?”张宝沉声自问。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确定。 张宝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了木窗。 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带来了一丝温暖,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凝视着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 “来人!”张宝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沉寂。 一名黄巾军小校迅速进入室内,单膝跪地,等待着命令。 “传我命令,让真定白爵加强防备,不得有失!”张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同时,派信使去联络附近的黄龙、左校、五鹿前去支援!“ 张宝继续下达命令,他心中非常清楚,人多势众,才是黄巾军的优势,才能对抗那股强大的汉军。 黄巾小校领命而去,张宝再次陷入了沉思。 ...... 光和七年,六月七日的拂晓,天空渐露鱼肚白,微弱的晨光洒在了蜿蜒的官道上。 顾衍率领的汉军,如一条长龙,沿着官道行进,他们的脚步声和战马的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汉军行至真定县以北五里左右,便能远远望见被黄巾军围困的城池。 城池四周,黄巾军的营帐连绵不绝。 然而,当黄巾军的哨兵发现顾衍的大军时,原本平静的营地突然变得骚动起来。 第103章 今日取你性命之人,乃是常山赵子龙! 正在围困真定县的黄巾军迅速的行动起来。 他们对真定县日夜攻击,死伤惨重之下,始终也没有攻陷。 现在,朝廷的援军已经到来。 面对腹背受敌的风险,黄巾军的渠帅白爵不得不做出撤退的决定,解除了对真定县的围困,退后数里地,选择合适的位置重新扎营。 当顾衍大军抵达真定县城的时候,城外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来不及收敛的营帐木料等等。 顾衍见黄巾军撤退,立即下令大军停止前进,依托真定县城,背靠城墙驻守防御。 虽然黄巾军暂时撤退,但他们的威胁并未完全消除,必须做好随时迎战的准备。 真定县城的城墙下方,是堆积如山的尸体。 血腥味,腥臭味,让人闻之欲呕。 汉军在安营扎寨前,不得不先处理这些尸体,如果持续不管,很有可能会爆发瘟疫。 民夫们清理出大车,把尸体一车车的装满,拖到附近挖坑掩埋。 与此同时。 汉军士兵迅速行动,他们利用黄巾军剩下的营帐木料,迅速的开始搭建营地。 连绵起伏的营地,在真定城外展开,连成一片。 整个营地虽然忙碌,但井然有序,显示出顾衍军队的严谨和高效。 真定县城内的守军、百姓和官员,看到黄巾军撤退,无不欢欣鼓舞。 他们终于盼来了朝廷的援军。 如果不是顾衍的大军到来,真不知道他们还能支撑多久。 城门缓缓打开,真定县令组织了城内的百姓和豪强,向汉军士兵们送来了粮食、清水和牲畜,表达他们对援军的感激之情。 真定县令也亲自出城,迎接顾衍的到来。 他设宴款待顾衍和诸位将领,为他们提供了急需的军械和粮草。 在宴会上,县令举杯向顾衍敬酒,感激地说:“顾将军,您的及时到来,救了真定县数万生灵,我们感激不尽!” 顾衍回礼,语气坚定:“黄巾贼肆虐,我等自当竭尽全力,保护百姓安宁!” 由于,担心第二天的可能发生了战斗。 大家并没有过多饮酒,只是浅尝而已。 但是依然宾主尽欢。 第二天一早,顾衍带领的诸位将领刚刚上城墙巡视,立刻就有人汇报:“将军,黄巾贼似乎来了援军!” 顾衍放眼望去,却见黄巾军的营盘正在扩大,从远处来了数万余兵马在营地外列阵,黑压压一片,气势汹汹。 紧接着,从这股黄巾军新来的援军中,冲出来百余骑兵。 这百余骑兵的骑术很好,看得出来弓马娴熟。 他们的胆子也非常大,显得极为嚣张。 他们靠近真定县城,距离汉军军营一箭之地,开始大声谩骂,做出各种侮辱性的动作。 张杨站在顾衍身旁,看着这些黄巾军的骑兵,有些忍不住想笑:“这些贼兵胆子不小,居然敢前来挑衅,恐怕是自恃武勇!”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显然并未将这些黄巾军放在眼里。 因为,这实在是班门弄斧,再有勇力比吕布如何? 顾衍站在真定县的城墙上,望着城下黄巾军的嚣张气焰,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很快便被严肃所取代。 这些人的叫嚣,无疑是对汉军威严的挑衅,不能任由这种嚣张气焰继续蔓延。 他环视身边的将领,开口问道:“谁愿意去斩杀这些黄巾贼兵?” 突然,一道身影从人群中迈出,吕布的声音如同雷霆炸响:“将军,吕布愿意效劳!”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战意,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准备冲入敌阵。 顾衍看着吕布,微微摇头:“杀鸡何用宰牛刀!” 他再次问道:“还有何人愿意前往?” 他知道吕布的勇猛,但面对这种小规模的挑衅,没有必要让吕布上场。 在他的下属中,吕布积累的战功最高,需要给其他人一些机会。 否则迟早会影响他军中的平衡。 就在这时,赵云和徐晃几乎同时出列,两人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主公,徐晃(赵云)愿意为主公分忧!” 两个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 但是赵云的眼中更加热烈一些,他进入军中,寸功未立,就被立为屯长,他更加渴望建功立业。 顾衍的目光在赵云和徐晃之间徘徊,最终定格在赵云身上:“那就赵云去吧,要带多少兵马?”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赵云的信任。 “最多五十名骑兵就够了!”赵云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好!”顾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看着赵云,语气中满是赞赏:“你带五十名骑兵出战,不要坠了我军的威风!” “主公,如若不胜,请斩我首级!”赵云毫不犹豫地答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自己能力的信心。 “好,我等就在此观战!”顾衍的声音在城墙上响起。 紧接着,又命令道:“传令下去,擂鼓助威,为赵云壮大声势!” “诺!”赵云领命离去。 他奔下城墙,离开真定县城,进入军营。 片刻之后。 从汉军的军营里,赵云带领50名并州狼骑鱼贯而出。 他们身穿铁甲,手持骑弓,腰悬长刀,马腹下还挂着马槊、长枪、长矛等。 他们冲出营地,战马嘶鸣,气势如虹。 赵云一马当先,他的目光冷冽,直视前方的黄巾军骑兵。 他带领着50名并州铁骑,冲到黄巾军骑兵不到百步的距离。 赵云举手示意,五十骑随即停下,战马整齐划一,显示出汉军的严整和训练有素。 赵云冷冷地望着那些叫嚣的黄巾军。 城墙上的顾衍和其他将领,以及无数的士兵,都注视着赵云和他的骑兵。 战鼓声在城中回荡,为赵云和他的骑兵壮行。 整个真定县的空气都似乎在这一刻凝固,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交锋。 这些黄巾军的骑兵,迅速的聚拢在一起,排着冲锋的阵型,他们停止了高声叫骂,但依然不把眼前的汉军骑兵放在眼里。 就在这个时候。 一名魁梧有力,身材雄壮的骑兵,从黄巾军骑兵阵营中独自冲了出来。 “某乃是大贤良师帐下,黄龙渠帅的亲兵骑将管宏,来将报上姓名!” 管宏手持一把长柄巨斧,显然力量不俗。 他神情桀骜,对赵云不屑一顾。 赵云冷冷一笑。 “你可听好了,今日取你性命的,是典农中郎将帐下屯长,常山赵子龙!” 第104章 铁马银枪赵子龙! 真定县城下,黄巾军的骑将管宏,身披战甲,立于千军万马之前。 当他听完赵云的自我介绍,不禁勃然大怒。 管宏的脸上青筋暴起,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你一个小小的屯长,也配和我作战,你军无人呼,让你个黄口小儿露了出来?”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似乎并不将赵云放在眼里。 赵云端坐于战马之上,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面对管宏的挑衅,却是一脸的冷静与从容。 赵云的嘴角微微上扬,冷冷一笑,仿佛在嘲笑管宏的无知与自大:“对付尔等猪狗,哪里还需要我家将军出手?我一个小小的屯长就足以应付!” 管宏被赵云的回应彻底激怒,他的怒火爆发,无法遏制。 他大吼一声,声震四野,就朝着赵云冲了过来。 他手中的长柄巨斧高高举起,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犹如泰山压顶一般,向赵云劈了过来。 这一斧,凝聚了管宏全部的愤怒与力量,仿佛要将赵云一劈两半。 赵云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击,却是不慌不忙。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手中的丈二银枪轻轻一抬,便迎上了管宏的巨斧。 “铛!”一声巨响,枪斧相交,火花四溅。 管宏只觉得一股巨力从斧上传来,震得他双手发麻,虎口欲裂。 他没有想到,赵云的力气居然如此之大,远超出他的预料。 赵云一击之后,并未停歇,他手中的银枪如灵蛇出洞,瞬间化作漫天枪影,向管宏袭来。 每一枪都带着破空之声,每一枪都指向管宏的要害。 管宏被赵云的攻势彻底压制,他挥动着手中的巨斧,手忙脚乱地抵挡着,却难以招架赵云如暴雨梨花般的枪法。 赵云的每一次出手都准确无误,每一次攻击都致命无比。 而管宏,虽然勇猛,但在赵云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他的每一次反击都被赵云轻易化解。 最终,在一次巧妙的换招中,赵云找到了管宏的破绽。 他手中的银枪如流星赶月,直刺管宏的咽喉。 管宏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喉咙一凉,他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直接栽落马下。 赵云的银枪上,鲜血滴落在尘土中,而管宏的尸体,却已经倒在了马下。 此时,黄巾军的骑兵们一阵骚动。 赵云见他们气势被夺,趁机猛拍马屁,朝着黄巾军的骑兵冲了过去,五十名并州狼骑,紧随其后。 他们的马蹄踏在大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风暴。 两名黄巾军骑兵见管宏落马,心生恐惧,他们是管宏亲兵,主将战死,如果想要活命,必须上前抢夺尸体立功。 赵云一马当先,手中的丈二银枪,直接将两名妄图上前抢夺管宏尸体的黄巾骑兵刺破咽喉,两名黄巾骑兵几乎同时坠马。 紧紧跟随赵云的并州狼骑,他们手中的骑弓在一射之地,百发百中,矢无虚发。 他们的箭矢如同死神的之刺,每一次落下都带走一个生命。 当双方的距离靠近,五十名并州狼骑直接抛下手中的骑弓,从马腹下抽出武器,跟随的赵云冲入黄巾军骑兵之中。 赵云勇不可当,一杆丈二银枪连连捅刺,所过无一合之敌。 并州狼骑人马合一,手中的弯刀、长矛、马槊、铁戟,连连挥舞,所过之处,黄巾骑兵纷纷坠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些黄巾骑兵完全无法阻挡赵云和并州狼骑。 他们居然被赵云和并州狼骑直接杀穿。 赵云拨转马头,带领着并州狼骑反身继续冲杀。 这一次黄巾骑兵再也没有办法聚拢在一起,他们四散分开,被彻底击散,无法维持阵型。 赵云轻夜的看了一下四周散开的黄巾奇兵。 他不慌不忙的翻身下马,拔出腰间的环首刀,轻而易举的把管宏首级砍了下来。 赵云高举着管宏首级,远处的黄巾骑兵竟然没有一人敢上前抢夺首级。 他冷冷一笑,把管宏的首级挂在了马鞍上,重新翻身上马。 赵云的马鞍上挂着管宏的首级,他带着50名并州狼骑,又冲杀了一会儿。 黄巾骑兵见状,心生恐惧,四散逃开,远远避开赵云的锋芒,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他们的身影如同惊弓之鸟,只顾逃命。 赵云见黄巾骑兵不再迎战,便带着骑兵拨转马头,回到营中。 他提着管宏的首级,登上真定县的城墙,对着顾衍行了一个军礼,声音铿锵有力:“主公,幸不辱命!” “好!”城墙上的众人都忍不住叫好。 赵云以寡敌众,带着50名并州狼骑,冲击黄巾骑兵的百余骑。 不但斩杀了敌方的骑将,还击杀了多名黄巾骑兵,并且将他们击溃。 关键是,赵云和这50名并州狼骑竟无一人死伤。 固然是并州狼骑作为骑兵精锐,远超黄巾骑兵。 但是作为主将的赵云,才是这一战的关键。 顾衍接过赵云手中的首级,那是敌军将领管宏的头颅,他脸上的表情既恐惧又震惊,显然死不瞑目。 他对赵云说道:“子龙勇猛过人,特别是这手枪法真是凌厉!” 顾衍随即宣布:“赵云阵前破军杀将,冲锋陷阵,锐不可当,狠狠的挫败了黄巾贼的气势,升赵云为都伯!” 赵云大喜过望,连忙拱手拜倒:“赵云,多谢主公!” 吕布站在一旁,看着赵云收到的赏赐,心中羡慕交加。 他暗自思忖,若自己能出战,定能立下更大的战功。 可惜顾衍不让自己出战,他只能在一旁观望。 黄巾骑兵在失去了主将之后,他们的气势被夺,士气低落。 在城外僵持了一会儿后,最终决定回返大营。 顾衍站在城墙上,目送着黄巾军的撤退。 “黄巾贼到了不少援军,恐怕今日他们不会出战!”张杨看着远处黄巾军不断扩大的营盘,开口说道。 “我们列阵邀战,我不信黄巾贼能够沉得住气!”徐晃在一旁说道。 高顺摇了摇头:“黄巾贼骑将被斩,现在士气不高,未必愿意与我军作战!” 第105章 汉朝从未出现过的阵势,偃月阵! 顾衍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的黄巾军营帐。 他沉思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断,开口说道:“不能等黄巾贼整顿兵马!” “传令下去,你等马上下去整顿兵马,现在出营列阵!” “诺!”诸将领命离去,他们迅速回到各自的营寨中,开始整顿兵马。 士兵们在将领的指挥下,有序地离开营寨,按照预定的阵型排列整齐。 步兵方阵在前,长矛如林,盾牌如墙,他们的眼神坚定,步伐沉稳,展现出汉军的威武与纪律。 骑兵紧随其后,战马嘶鸣,铁蹄踏地,发出震撼人心的响声。 偏厢车上的弩手们警惕地巡视四周,手中的弩箭随时准备发射。 整个汉军阵容严整,如同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顾衍站在一辆大车加高的高台上,处在大军的中间。 汉军在他的指挥下大踏步向前,来到了黄巾军营地外不远处。 然而,黄巾军并没有出营作战的想法,他们的营门紧闭,在营地前挖掘了三条壕沟,每条壕沟之间堆满了鹿角拒马。 鹿角拒马的后面,是高高的营地寨墙,一排排高大的树木,被埋入地下,有一人多高。 无数黄巾军的士兵,站在寨墙后方,手握着武器,警惕的看着汉军。 显然这些黄巾军也并不是乌合之众,他们整个营地可以说是非常完整,攻守兼备。 顾衍并不会命令大军,去进攻黄巾军的营地。 哪怕他的军队是是精锐汉军,去进攻这样的营地,也会死伤惨重。 不过,黄巾军就算想当缩头乌龟,也并不是这么容易的。 因为人是有情绪的,只要把情绪调动起来,哪怕黄巾军的首领明知不可为,也不得不选择出战。 顾衍冷冷一笑,随即下令:“传令赵云,激怒黄巾军士兵!” 得到命令的赵云,翻身上马,用他的长枪挑着管宏的首级,在黄巾军营地外围来回奔驰。 在赵云的身旁,跟随着几个骑马步兵,他们都是军中特意挑选出来一些大嗓门的士兵。 这些士兵跟随着赵云,在黄巾军营地外围来回奔驰,并且大声谩骂,大声嘲笑,无所不用其极,讥讽着黄巾军,似乎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他们的叫嚣声、嘲笑声在战场上空回荡,刺激着黄巾军士兵的耳膜,挑战着他们的尊严。 随着汉军的挑衅,黄巾军营地中开始鼓噪起来。 士兵们的愤怒在营地中蔓延,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被侮辱的怒火。 甚至有些黄巾军的将领,也并不满意首领龟缩的想法。 黄巾军的诸位首领也感到了压力,如果再不出战,整个黄巾军的士气将荡然无存。 终于,在一阵激烈的讨论后,黄巾军决定出动。 营门缓缓打开,黄巾军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涌出,他们的数量众多,声势浩大。 黄巾军的将领们骑在马上,指挥着士兵们列阵,准备迎战汉军。 两军对垒,旌旗招展,鼓角争鸣,仿佛连空气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顾衍的军队与黄巾军,彼此都没有动用手中的骑兵。 这些骑兵,隐匿在战阵的阴影之下,等待着冲锋的最佳时机。 在步兵决定战局之前,他们静静蛰伏,蓄势待发。 顾衍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对面的黄巾军。 对方的人数与他的大军相比,人数要多上三倍,黑压压的一片,如同蚁群般密集。 但顾衍知道,这场战斗的关键并不在于人数,而在于战术和士气。 黄巾军的阵势并不算严密,虽然长矛如林,盾牌如墙。 但可以看出来,他们手中的武器并不精良,反而有些简陋。 但是这些黄巾军的脸上,有着一种狂热的气势。 他们中间的很多人可能是太平道的信众,所以他们有着决一死战的决心。 这些黄巾军并不好对付,因为他们悍不畏死,一旦汉军出现破绽,这些黄巾军将会是洪水猛兽般的存在。 但是顾衍并不畏惧。 他的大军虽然人数比不上对方,但却都是精锐。 而且,顾衍摆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阵势,偃月阵。 这种阵势既能够进攻,又能够防守,形如弯月,首尾相应。 顾衍相信,只要运用得当,这个阵势将会成为黄巾军的噩梦。 这种攻守兼备的阵型,在汉朝从未出现过,黄巾军中的将领哪怕是见多识广,也会束手无策。 在中军,顾衍直接摆下了战斗力最强的三个营。 分别由高顺、徐晃、张汛,统领。 这三个营,总计三千人,居于阵势的中央。 高顺统领的陷阵营是全军最为精锐的力量。 1000名士兵是从军中精选出来的精英,他们身披重甲,手持重型武器,每个人都是一座移动的堡垒。 他们身上的重甲是步人甲,这种宋朝出现的步兵铠甲,可以说是步兵铠甲的巅峰。 他们手中的武器或是长戟,或是巨斧,或是斩马刀,或是大锤,都是重型武器,足以在战场上撕裂敌阵。 他们将顶在最前方,直面黄巾军最凶猛的攻击,是汉军偃月阵的月牙尖锋。 他们将承担起最艰巨的任务,直面敌军最为凶猛的攻击。 这些士兵是战场上的铁壁,他们的存在让汉军的阵脚坚如磐石。 张汛和徐晃统领的铁鹰营和禁胡营,各1000名士兵,分别位于陷阵营的左右两侧,略微靠后。 这两个营的士兵都是老兵,百里挑一的勇士,他们训练有素,战技娴熟。 这两个营的士兵,主要装备弓箭,长矛,刀盾。 他们如同月牙的双翼,随时准备合围或是突击,保护陷阵营的侧翼不受侵扰。 在这三个营的身后,吕布统领的骑兵和张杨统领的两个营士兵构成了偃月阵的坚实后盾。 吕布的骑兵,身着轻甲,手持长枪,他们是汉军的快速突击力量,随时准备在战场上撕裂敌军的防线。 张杨统领的两个营士兵严阵以待。他们是大军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最为犀利的突击力量。 一旦敌军突破前线的防御,他们将会毫不犹豫地发起反击。 中军的右侧,侯成率领着一个营,约1500名士兵,他们的目光警惕,紧盯着敌军的动向。 中军的左侧,成廉同样率领着约1500名士兵,他们如同兄弟一般,守护着大军的侧翼。 这两翼的士兵们,手持弩弓、盾牌和长矛,构成了汉军偃月阵的坚实防线。 第106章 热血沸腾的赵云,箭雨互射! “咚!咚!咚!”战鼓声如同雷鸣般响起。 顾衍的大军与黄巾军,如同两股汹涌的潮水,随着鼓声的节奏,开始向前推进。 汉军这边,中军、左翼、右翼、后阵,近万人迈步向前。 他们一边大踏步前进,一边发出怒吼声:“杀!” 万人齐喊的声音,响彻云霄,杀气腾腾,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气势。 身处军中的赵云,他虽然实力强悍,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几万人的战场对决。 他生平最艰险的时刻,就是坞堡被围困的时刻。 那个时候,每一刻都非常危险,不但坞堡岌岌可危,甚至生命都朝不保夕。 但是,那种感觉,完全不同于现在他所感受到战场上的气氛。 他只觉得一股热血,在身上狂飙,涌上他的头颅,让他面红耳赤,让他心跳如雷。 他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狂暴的力量,仿佛能一拳打死奔马。 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人,他这一屯的士兵,都是自己的老部下,来自于坞堡军。 他们和赵云差不多,一个个脸上涨的通红,眼中闪烁着对战斗的渴望。 赵云又看一下其他的方阵。 然而,其他汉军虽然喘着粗气,但神色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他们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已经习惯了这种紧张的氛围。 他们显然对这种场面已是习以为常。 赵云不禁有些惭愧,自己还是见识太少,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此时,在整个正面战场上,双方总兵力可能超过了四万人,如此规模的接战,不管是顾衍大军还是黄巾军,都非常的谨慎。 在这种大规模的战争中,个人的武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讲究战阵的力量。 战阵的力量来源于秩序,来源于齐整,来源于队形。 所以双方的大军在前行的时候,都要尽量保持阵型的完整。 想要保持阵型的完整,除了平时的列阵操练之外,在战争中,眼睛要时刻注意着军官的背旗,耳朵要时刻聆听着鼓点声。 这个时候,大踏步向前,小碎步向前,都是不行的,士兵与士兵之间需要非常默契。 任何一点阵型的破绽,都有可能成为敌军进攻的重点。 顾衍站在高台上,看着中军和各营之间,互相配合,击鼓传声,缓慢的向前推进。 他又忍不住想起,穿越之前看的一些历史穿越小说。 居然把中小学生的军训队列,当做穿越法宝,就好像能无往不胜似的。 这实在是无知者无畏,从古到今,在任何战争中,队列都是极其重要的。 从目前来看,显然黄巾军这方面的训练就严重不足。 他们虽然也有各种鼓点声,也有各种旗帜指挥。 但是他们走不了多远,队形就开始歪斜,甚至出现了脱节。 而他们的军官,整顿起来也显得手忙脚乱,甚至出现有些军官气狠了,用鞭子乱抽一通。 看到这一幕,顾衍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黄巾军的人数太多了,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些忐忑不安。 不过现在放下心来,以他超脱时代的偃月阵,正适合对付这种人数多,阵型又比较混乱的大军。 可以说,现在顾衍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黄巾军高昂的士气和他们对太平道信仰的死战决心。 装备简陋,能力一般,但这些士兵能够悍不畏死地战斗,这正是黄巾军起事之初便能席卷天下的原因。 今天遭遇的这股黄巾军,显然不同于张牛角的部下,他们的信仰更加虔诚,目光中全是狂热的气息。 不知道他们对信仰的狂热,能不能经得起刀枪剑戟的杀戮。 虽然速度非常缓慢,但是两支军队同时行动,他们终于慢慢的靠近,此时双方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彼此之间只剩下一箭之地。 双方进行了最后的整队,几乎同时,双方的战鼓声响起。 这个时候响起的鼓声,是进攻的信号。 随着战鼓声响起,汉军开始缓缓出现了一些变化。 汉军中军的三个营步幅放缓,步伐稳健而有力。 与此同时,右翼的士兵们步幅加快,开始突前。 左翼步幅放慢,逐渐落后于中军。 整个汉军阵型巧妙地形成了一个斜面,这样的布局无论黄巾军攻击中军还是两翼,都将面临侧翼的威胁。 当双方靠近至百步左右时,中军的陷阵营士兵抬起手护住了面部,他们的眼神坚定,不受即将到来的箭雨影响,继续向前推进。 其他各营,包括左右两翼,盾兵前出,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后排的弓箭手开始弯弓搭箭,箭矢朝着45度角的天空,随即发起了一轮抛射。 箭雨划过天空,带着呼啸之声落在黄巾军的阵地上。 尽管箭矢抛射杀伤力不大,但箭矢如雨点般密集,足以让黄巾军的士兵感到压力。 时不时有人中箭,发出惨叫声倒在地上,鲜血直流,再加上哀嚎声,多少会动摇他们的一些士气。 与此同时,黄巾军的弓箭手也开始还击。 黄巾军的弓箭手,还是老毛病,真正的精锐弓箭手并不多。 他们并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往往以前都是猎户出身,他们手中的猎弓远远无法和汉军的步弓相提并论。 他们的箭矢射出的箭雨并不密集,零零散散,而且速度非常慢。 这种软乎乎,轻飘飘的箭矢,显然无法对披甲率比较高的汉军士兵造成太大伤害。 双方的距离继续拉近,百步、八十步、五十步。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双方这种箭雨互射,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杀伤性也越来越大。 汉军的弓箭手,经过前几轮的抛射,随着距离的接近,开始了直射。 “放!”一声令下,无数箭矢如同雨点般划过天空,落在了黄巾军的阵地上。 黄巾军的阵地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惨叫声。 有些士兵被箭矢射中了头部或胸部,当场倒地身亡。 有些士兵则被射中了手臂或大腿,痛苦地倒在地上。 反过来,黄巾军弓箭手的反击,却差强人意,坚固的盾牌,厚实的铠甲,承受了这些伤害。 只有一些倒霉蛋,手臂小腿等无甲的部位被射中。 他们往往闷哼一声,迅速的蹲在地上,避免影响整个军队的阵型。 双方伤员的表现,深刻体现出精锐和普通士兵的区别。 第107章 战鼓下的齐射,陷阵营的推进! 顶着双方射出来的箭雨。 汉军和黄巾军,缓步向前,持续靠近。 此时两军之间的距离,已经差不多五十步。 “咚!咚!咚!” 战鼓声如雷鸣般继续响起,鼓点愈发急促,伴随着鼓声,汉军发起了又一波齐射。 与此同时。 黄巾军的箭矢如雨般射来,带着尖利的呼啸声,划破空气,直逼顾衍所在的高台。 顾衍站在大车高台之上,箭矢呼啸着飞过,已经可以威胁到他的安全。 他身旁的士兵们紧张地举起大盾,形成了一道坚实的屏障。 然而,即便如此,依然有箭矢突破防线,射中了附近的士兵。 闷哼声此起彼伏,有的士兵被射中肩膀,有的被射中大腿。 但他们都咬紧牙关,强忍疼痛,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只有沉闷的哼声此起彼伏 张辽和其他亲兵更是紧张地守护在顾衍身旁,他们手中的大盾几乎遮住了顾衍的全部身体。 张辽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准备随时应对突发情况。 顾衍身上穿戴着坚固的盔甲,他的目光穿透了飞来的箭雨,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形势。 三十步,双方的距离更近了,中军的最后一轮齐射,箭矢更加密集。 双方的箭矢在空中交汇,形成一片密集的箭雨。 这次的威力比上次更大,前面的长矛兵即便有大盾保护,也依然难以抵挡。 大盾上瞬间插满了箭矢,仿佛一只只巨大的刺猬。 有的士兵被箭矢射中头部,当场倒地身亡。 有的士兵被射中胸部,痛苦地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流出。 近距离的弓箭射击,哪怕穿着盔甲也不足以保护。 箭矢穿透了盾牌,穿透了盔甲,带起了一朵朵血花。 顾衍身侧的一名士兵被射中大腿,顿时跌倒在地。 他咬着牙,低声闷哼着,额头上冷汗直冒。 旁边的士兵见状,丝毫也没有理会他。 在这种大战之中,受伤的士兵需要自行忍耐,他们停留在原地,会被后军救援。 双方的这种这种箭雨互射,对前排的士兵来说非常的残酷,几乎无处可躲,只能祈祷命运的眷顾。 但是,对于黄巾军来说,这种考验的压力更大。 他们的士兵普遍没有甲胄,只能依靠手中的简陋武器和盾牌来抵挡朝廷军的猛烈攻击。 大片的士卒在箭雨中倒地,已经严重影响了他们的阵型。 有的黄巾军士兵在失去盾牌的保护后被射成了刺猬,有的则被箭矢射穿了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战鼓声变得更加激烈起来,“咚!咚!咚!”的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人的耳膜震破。 不管是顾衍大军还是黄巾军,几乎同时开始加快了步伐。 双方很快就要碰撞在一起。 右翼的喊杀声已经传来,右翼突前,已经提前和黄巾军发生了战斗。 顾衍收回了目光,今天的关键之战,就在中军的碰撞。 这将是一场决定生死的激烈碰撞。 “杀!”双方中军大阵终于碰撞在了一起。 最前排的陷阵营怒目圆瞪,发出大声的怒吼,他们面目狰狞,充满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他们仗着身上厚实的重甲和手中沉重的武器,如同一群猛虎下山般扑了上去。 黄巾军虽然装备简陋,但他们人数众多,且悍不畏死。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和长矛,与朝廷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顾衍在高台上紧张地注视着战场上的每一个变化。 他看到自己的将士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也看到黄巾军的凶猛反扑。 近战的残酷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双方士兵展开了殊死搏斗。 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长柄斧、长枪、环首刀、长戟、戈矛等等,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血肉横飞。 有的士兵被对方的长矛刺穿了身体,有的士兵则被对方的刀剑砍断了手臂。 惨叫声、怒吼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但是总的来说,汉军的士兵们凭借着精良的装备和严格的训练,在战斗中占据了优势。 高顺统领着陷阵营,他身先士卒,所向披靡。 他手中挥舞着一杆长柄斧,这种沉重的兵器,既可以作为钝器来破甲,锋利的斧刃也有极强的杀伤力。 他的身姿如同一尊铁塔般屹立在前线,随着战鼓的节奏,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斧。 斧刃划破空气,发出呼啸的破空声,每一次挥动,仿佛都带着千钧之力。 一名披甲的黄巾军头目,出现在高顺眼前。 高顺眼睛一亮,手中的巨斧携着毁灭之势砸在这名黄巾军头目的肩甲之上。 脆弱的甲叶在锋利的斧刃下破碎,恐怖的巨力却让这名黄巾军头目的肩膀,直接骨断筋折。 这名黄巾军头目惨叫一声,歪倒在地,痛苦地抽搐着。 紧接着高顺一脚,踩在他的咽喉,让他无力抽搐,身体软软在地。 在高顺的身前,已经层层叠叠,好几具尸体。 他正面的两名黄巾军士兵,脸色苍白,发出恐惧的喊叫,他们眼神疯狂,手中的长枪不管不顾的直刺过来。 高顺身旁的一名刀盾兵,直接架起盾牌,挡住了长枪的刺杀。 另外一名刀盾兵,不假思索的挥动长刀,划破了这两名黄巾军士兵的咽喉。 鲜血喷涌而出,这两名黄巾军士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汉军士卒。 “给我杀!”高顺带领着陷阵营,向前突进。 他们的气势如同狂风暴雨,无人能够阻挡。 有几个黄巾军士兵丢下手中的武器开始向后跑。 他们神色惶恐,眼神中充满恐惧,他们一边跑,一边扭头向后看,仿佛在被恶鬼追杀。 映入他们眼帘的是比恶鬼还要可怕的陷阵营,他们身穿重甲,就如同铁罐头一般。 这些逃跑的黄巾军士兵,很快就被从黄巾军阵营中射出的箭矢射杀。 临阵脱逃,这可是死罪,斩立决。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完全无视这些倒地的黄巾军,他们迈过这些黄巾军的尸体,宛如钢铁城墙一般向前移动着,似乎可以碾碎挡在他们身前的一切。 第108章 黄巾军侧翼的崩溃! 顾衍站在高台上,整个中军都被他看在眼里。 汉军的陷阵营在战场上形成了一道壮观的风景线。 陷阵营的铁甲和重型武器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随着陷阵营的不断突进,铁鹰营和禁胡营也紧随其后。 黄巾军开始出现混乱和溃败的迹象。 他们的阵型逐渐散乱,士气也开始低落。 一些黄巾军士兵开始丢弃武器,四处逃窜。 而另一些则拼死抵抗,但终究抵挡不住朝廷军的猛烈攻势。 汉军的严密阵型和黄巾军的混乱阵型形成了鲜明对比。 高顺挥舞着长柄斧,在敌军中来回冲杀。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他的身影在敌军中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他的勇猛和威武极大地鼓舞了汉军将士的士气,使得他们更加奋勇杀敌。 此时,汉军和黄巾军的军阵已经全面接触。 左翼、右翼、中军,都正面对上了黄巾军。 士兵们的呐喊声、武器的碰撞声、战鼓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 右翼的汉军长矛手,拿着丈八长矛在朝前方不断的捅刺,形成了一片致命的森林。 刀盾手们的大盾上布满了划痕和凹陷,那是与黄巾军交锋的痕迹。 弩兵则在不断的释放着箭矢,弩箭带着致命的杀机,穿透盾牌,穿透铠甲,穿透血肉。 双方的士兵们都在拼死搏杀,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的光芒。 每时每刻都有人发出惨叫声倒下,不管是伤是死,都无人在意,连看一眼的时间都缺乏。 他空缺的位置很快就被后排的人补上,战场上的生死更迭无情地进行着。 由于黄巾军进攻的主力集中在中军位置,他们试图以数量优势压倒汉军。 然而,当他们发现自己冲不动中军,反而被打得节节败退时,汉军的右翼已经开始侧击他们的后阵。 使得黄巾军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 黄巾军的将领见势不妙,急忙调兵遣将试图挽回败局。 然而,汉军却越战越勇,不断的推进,黄巾军渐渐已经支撑不住了。 局部的各屯的士兵已经开始出现了崩溃的现象。 这些崩溃的黄巾军士兵,他们心中的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 他们手中的武器在混乱中被丢弃,士兵们四散奔逃,寻找着逃生的希望。 一些黄巾军士兵在逃跑的过程中被汉军追上斩杀,鲜血染红了大地。 而另一些则幸运地逃回了黄巾军的大营,不过很快被督战队斩杀,他们的死状同样惨烈。 站在高台上的顾衍,目睹了黄巾军局部区域的溃败,他马上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立即下令后军除了骑兵之外,全部压上,不给黄巾军任何喘息的机会。 后军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放下了手中的重武器,主要携带短矛、短柄铁戟、弓箭、环首刀、汉剑、盾牌等轻武器。 他们排成纵队,绕过中军,以极快的速度,直插黄巾军的侧翼。 从后军,绕过中军,抵达黄巾军的侧翼,也不过百步左右的距离。 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汉军士兵来说并不算什么。 他们很快就抵达了预定地点,前排的刀盾兵手持盾牌,半跪在地上,随时能暴起攻击。 其他的士兵则放下武器取出弓箭,展开了三列横队。 他们拈弓搭箭,目光如炬地盯着正在奋战的黄巾军侧翼。 “放箭!”张杨一声令下。 所有的汉军士兵,射出箭矢,对正在奋战的黄巾军侧翼发起了一轮齐射。 箭矢如同雨点般地射向黄巾军侧翼,将黄巾军侧翼的士兵射倒一大片。 箭矢在空中发出呼啸的声音,带来致命的威胁。 黄巾军侧翼的士兵发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他们的鲜血染红了地面。 黄巾军的将领已经发现了汉军的动向,然而他们此刻正和汉军的中军鏖战,根本无法调整阵型来应对这一波攻击。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汉军的箭雨呼啸而来,硬吃这一波箭雨攻击。 “继续!”张杨命令道。 随着后军的又一轮齐射,天空中划过无数道死亡的轨迹。 箭雨如同暴雨般倾泻在黄巾军的侧翼,带起了一片片血花。 黄巾军的士兵们在箭雨中挣扎,他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染红了大地。 当第三轮箭矢如同雨点般落在黄巾军的侧翼的时候,黄巾军的阵型瞬间被打乱,士气更加低落。 “杀!”张杨敏锐的注意到战机,他大吼一声,下令汉军冲锋。 刀盾兵们猛然跃起,手持盾牌向前推进,为他们身后的战友们挡住了黄巾军的反击。 其他的士兵放下手中的弓箭,捡起身边的武器紧随其后。 他们顺着黄巾军混乱的阵型冲杀进去。 他们手中的短矛如毒蛇出洞般刺向黄巾军的士兵。 短柄铁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个黄巾军士兵的生命。 本来黄巾军就被三轮箭雨射的阵脚大乱,现在面临汉军的冲击,直接彻底的崩溃了。 不管黄巾军的将领还是头目,怎么呼喝,已经无济于事。 此刻的黄巾军已经陷入了混乱之中,根本无法重新组织整队。 黄巾军侧翼的崩溃如同第一块倒下的多米诺骨牌,引发了连锁反应。 黄巾军士兵们的恐慌情绪迅速蔓延,整个阵线开始动摇。 汉军的中军、左翼、右翼本就占据优势,此刻更是趁机发动了凶猛的进攻。 战鼓声、呐喊声、兵刃相交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 汉军将士们如同出笼的猛兽,嗷嗷叫着,疯狂地向前推进。 他们的攻势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黄巾军士兵们虽然拼死抵抗,但在汉军的强大攻势下,很快就被淹没。 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汉军的士兵们快速推进,挤压着黄巾军的生存空间。 他们的战线如同一把巨大的铁钳,紧紧夹住黄巾军的主力,让他们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小。 黄巾军的士兵们在这股压力下,开始出现了大规模的溃败。 第109章 宛如魔神的吕布,兵败如山倒的黄巾军! 黄巾军的崩溃如同雪崩一般,迅速而彻底。 他们的后军率先逃跑,朝着后方的营地狂奔,希望能够逃离这处战场。 黄巾军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丢弃了手中的武器,只为了能够更快地逃离战场。 就在这时,汉军的骑兵们也发起了冲锋。 吕布身披战甲,手持方天画戟,率领着一千名骑兵飞奔而出。 他带领骑兵避开黄巾军中间混战的步兵,而是绕开他们,直刺黄巾军的两翼。 这支骑兵在吕布的率领下,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扑而上。 马蹄声如雷鸣,铁蹄下掀起滚滚烟尘,骑兵们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此时,黄巾军阵中,虽然人数众多,但却显得混乱无序。 士兵们有的握着长矛,有的拿着大刀,还有的甚至拿着农具作为武器。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骑兵冲击,黄巾军的士兵们看到了骑兵冲锋的一幕,眼神中露出了恐惧和绝望。 然而,黄巾军中也有骑兵,这时,他们发出喊杀声,总共五百余骑从军阵中冲了出来。 他们虽然在数量上不占优势,但仍然鼓起勇气,准备迎接吕布的骑兵冲击。 “杀!”吕布暴喝一声,如同晴天霹雳般震动了整个战场。 他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带领着一千名骑兵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黄巾军。 汉军的骑兵们紧随其后,他们端着各种武器,马槊、长戟、长矛、长枪、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们的马蹄声如同雷鸣般响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双方的骑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战场上响起了金属交击的声音,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鲜血喷薄而出,染红了大地。 吕布锐不可挡,他高举着方天画戟,冲入敌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他连杀十数人,每一次出手都带走一条生命,他的存在让黄巾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汉军的骑兵们紧随其后,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黄巾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他们的长矛和长枪刺入敌人的身体,马槊将敌人挑飞,长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弯刀则收割着敌人的首级。 黄巾军的骑兵们虽然拼死抵抗,但在汉军的猛烈攻势下却显得如此脆弱。 他们纷纷坠于马下,有的被马蹄踩成肉泥,有的被武器刺穿身体,有的则被斩下首级。 双方骑兵对冲而过,激烈的交锋过后,黄巾军五百骑便只剩下了一百余骑幸存。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汉军骑兵居然如此勇猛。 虽然他们只有500余骑,仅一个冲锋,就几乎团灭,而汉军方面虽然也有伤亡,但完全不成比例。 吕布拨转马头,正准备继续冲锋。 “啊......” 只见幸存的100多黄巾军骑兵,突然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 他们拼命的抽打马匹,朝着远方奔逃,连头也不回,显然被吓破了胆。 吕布冷笑了一声,重新拨转马头。 “跟我杀进去!”吕布怒吼着,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入了混乱不堪的黄巾军两翼。 方天画戟在他手中闪烁着寒光,划出了一道道死亡的弧线。 数个头颅在吕布的挥舞下飞上了天空,鲜血飞溅,如同血雨洒落。 几乎同时,后面的骑兵猛地冲上去,马匹长嘶,喊杀震天,马蹄声撼动整个战场。 一千骑兵瞬间,猛地冲入黄巾军的军阵,如一股势不可挡的铁流。 黄巾军的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们想要逃跑,但身后就是自己的阵营,无处可逃。 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迎战,但心中的恐惧却让他们失去了斗志。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着,发出了划破空气的呼啸声。 他身前出现的黄巾军士兵,就如同草芥一般被劈成碎块,血肉四下飞溅,整个现场惨不忍睹。 黄巾军士兵的血肉,痛苦的嘶吼惨叫声,都无法让吕布生出一丝丝怜悯。 没有人能够挡住吕布的冲锋,任何出现在他战马前方的黄巾军士兵,都被他无情地斩杀。 这一刻,吕布如同战神降世,无人能挡。 一千骑兵如同钢铁洪流般从血肉组成的丛林中冲了出来。 他们的盔甲被染成了血红色,有些人的盔甲上甚至挂着碎肉和内脏。 这些骑兵,一个个宛如魔神一般,他们的眼神中露出更加疯狂的战意。 “哈哈哈哈!痛快!” 吕布狂笑着,高举方天画戟,怒吼着:“杀!” 他再次扭转马头,对着一个黄巾军阵营,进行第二次冲锋。 骑兵们跟随着他,如同钢铁洪流一般继续冲锋。 看着宛如魔神一般的骑兵继续冲锋,终于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恐惧万分的黄巾军,终于彻底崩溃了,他们歇斯底里的呐喊,失去了理智。 他们丢下手中的一切武器,脱掉了身上来之不易的盔甲,任何能够影响到他们逃跑速度的东西全部丢弃。 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会下意识的朝着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狂奔。 他们拼命的想要离开战场,朝着后方黄金军的营地狂奔过去。 “咚!咚!咚!”后方的战鼓声节奏一变。 吕布回头看了一眼,他马上喊道:“驱赶他们!” 听到了战鼓声,他就已经明白了顾衍的命令。 吕布带着1000名骑兵,放缓了他们的速度,开始驱赶着这些崩溃的黄巾军。 这些黄巾军崩溃的士兵,只知道躲避汉军的骑兵,不知不觉冲向其他阵脚相对稳固的黄巾军阵营。 他们的马蹄声如同催命符般在黄巾军的耳边响起,让这些已经失去斗志的士兵们更加惊恐。 黄巾军的阵营中,一片混乱。 士兵们相互推搡,争相逃命。他 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而那些还在坚持战斗的士兵们,也失去了往日的勇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他们被恐惧的情绪影响,不由自主地被裹挟着,一起向后逃跑。 黄巾军已经兵败如山倒! 第110章 全军冲锋,目瞪口呆! 在吕布的率领下,汉军骑兵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过战场。 黄巾军士兵们在极度恐慌中失去了方向,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 他们无情地驱赶着那些四散奔逃的黄巾军士兵。 这些黄巾军士兵们,面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他们在混乱中互相推搡、挤压。 他们只是盲目地跟着人群奔跑,仿佛身后有恶魔在紧追不舍。 “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一个黄巾军士兵惊恐地喊道。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要回家!”另一个士兵哭喊着。 士兵们互相推挤,绝望地冲向那些阵脚尚算稳固的同袍,希望能找到一丝庇护。 “快跑啊!汉军杀来了!”一个士兵嘶声吼叫着,声音中带着哭腔,他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鲜血,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头上。 “向两边跑!向两边跑!”另一个士兵试图维持秩序,但他的声音瞬间被恐慌的浪潮所淹没。 那些阵脚尚稳的黄巾军,望着如潮水般涌来的崩溃同僚,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惊恐。 “放箭!阻止他们靠近!”一名将领声嘶力竭地喊道。 弓箭手们纷纷搭箭拉弦,箭矢如飞蝗般射向人群。 然而,这些无差别的攻击,并没有起到预期的效果。 中箭的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而更多的士兵则被后面的人推搡着,无情地踩过他们的身体。 原本还算稳固的阵线,在这混乱中瞬间崩溃。 士兵们被恐惧所吞噬,纷纷转身向后逃去,互相踩踏,哭声、喊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 战场上,哭喊声、惨叫声、箭矢穿透肉体的声音,武器挥砍的声音,此起彼伏,让整个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黄巾军士兵们的鲜血染红了大地,形成了一片片触目惊心的血泊。 他们的肢体在无情的杀戮中被撕裂,生命在瞬间消逝,如同风中的飘絮。 汉军骑兵在后面驱赶冲锋他们的马蹄声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 他们手持长矛、弯刀、马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 每前进一步都带走一个黄巾军士兵的生命。 他们口中发出阵阵怒吼。 “杀!一个都别放过!” “把他们往后赶!” 黄巾军的阵线在汉军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纸张,被轻易地撕裂。 更大范围的崩溃开始了。 黄巾军的士兵们在这股洪流中无助地挣扎。 他们有的被马蹄踩踏致死,有的被长矛刺穿身体,还有的则被弯刀砍下头颅。 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吕布骑着战马,手中挥舞着方天画戟,在战场上纵横驰骋如入无人之境。 他手中的方天画戟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个敌人的生命。 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快意,仿佛已经沉醉在这场杀戮之中无法自拔。 “挡我者死!”吕布大声咆哮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杀意。 一个黄巾军头目试图阻挡他的去路,吕布手起戟落,瞬间将其斩于马下。 “不堪一击!”吕布冷笑一声,继续向前冲杀。 顾衍站在高台之上,他身边的亲兵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盾牌。 现在黄巾军节节败退,不会有人能威胁到顾衍的安全。 在他的眼中,黄巾军原本还算有序的阵线,此刻已如决堤的洪水,混乱不堪。 他们的阵型已经开始松动,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是黄巾军全面崩溃的前兆。 “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冲锋!”顾衍下达了命令。 随着顾衍的一声令下,汉军士兵们如同潮水般涌动起来。 他们手持长矛、环首刀、铁戟、长枪、长柄斧、盾牌等武器,脸上写满了坚定和决然。 步兵们早就憋着一股劲,听到这命令,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齐声怒吼着,向着黄巾军的阵线猛压过去。 他们的步伐整齐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大地之上,扬起阵阵尘土。 “杀!”士兵们的呐喊声响彻云霄。 黄巾军的士兵们原本就已被吕布率领的骑兵驱赶得心惊胆战。 此刻面对如洪水猛兽般涌来的汉军步兵,更是惊恐万分。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手中的武器也仿佛变得无比沉重。 “顶住!顶住!”黄巾军的将领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他们的声音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如此微弱。 汉军步兵转眼间便来到了黄巾军的阵前。 面对这样的洪水一样的攻击,黄巾军的阵线顿时土崩瓦解。 士兵们纷纷丢弃武器,跪地求饶。 然而,汉军并没有停下脚步,他们继续向前冲锋,用刀剑和鲜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汉军步兵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插入黄巾军的阵线。 瞬间,鲜血四溅,肢体横飞。 黄巾军的士兵们纷纷倒下,他们的防线在汉军强大的冲击下,土崩瓦解。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急于逃回营地的黄巾军士兵,不顾一切地向着后方奔逃。 无数人在奔跑中被拥挤的人群推倒,掉进了壕沟之中。 后面的人根本来不及停下脚步,无数双脚无情地踩踏过去。 壕沟里,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摔倒的士兵们瞬间被淹没在人群之中,与壕沟融为一体。 原本用来阻挡汉军的鹿角拒马,在这混乱的局面下,被横冲直撞的黄巾军士兵们自己破坏得七零八落。 而营寨的寨墙,也在这股洪流般的冲击下,被扒倒在地。 黄巾军的指挥台上,渠帅白爵、黄龙、左校、五鹿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们的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白爵的双手紧紧握着栏杆,手背上青筋暴起。 “怎么会这样?我们的防线怎么会如此不堪一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 “完了,一切都完了!”黄龙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五鹿瞪大了眼睛,眼中布满了血丝。 “难道天要亡我太平道?”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绝望。 左校一拳砸在栏杆上:“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我们需要尽快撤军,否则损失会更大!” 第111章 真定文武官员的震惊,跪地弃械者不杀! 真定县的城墙上,文武官员们紧紧地握着拳头,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紧张地注视着城外那惊心动魄的战事。 他们的心跳仿佛与战场上的鼓点合为一体,每一声呐喊、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重重地撞击在他们的心头。 起初,官员们的表情写满了紧张与担忧,额头上的汗珠不断的流下,怎么擦拭也擦拭不干净。 他们深知黄巾军的残暴,所以哪怕伤亡惨重,他们也死守真定城。 可是在被包围的日日夜夜里,他们经常在噩梦中被黄巾军的喊杀声惊醒。 他们心中非常恐惧,有一天,这座城池会在某一刻被攻破,自己和家人沦为刀下亡魂。 当汉军的援军到来的时候,他们无比的激动。 可是没想到汉军的将领,无视敌我双方数量的差距,毅然决然选择出战。 当战争开始的时候,他们心中充满了忧虑与不安。 然而,随着战事的推进,他们的表情逐渐从紧张转为了震惊。 曾经嚣张跋扈、令人闻风丧胆的黄巾军,在汉军的铁骑之下,竟如同被秋风扫落叶般溃不成军。 那些曾经让他们夜不能寐的黄巾军,此刻正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宛如一群无头的苍蝇,在广袤的战场上乱撞。 城墙上的官员们目瞪口呆,他们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 但眼前的景象却是如此真实。 汉军的骑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在战场上纵横驰骋,他们的长枪如林,铁骑如龙,每一次冲锋都带走无数黄巾军士兵的生命。 “这......这怎么可能?”一位官员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声音颤抖着,透露出内心的震撼。 “汉军竟如此勇猛,黄巾贼军竟如此不堪一击!”另一位官员喃喃自语,目光始终没有从战场上移开。 “哈哈哈!大胜,大胜呀,我等无后顾之忧矣!”还有一位官员哈哈大笑道。 城外的战场上,一片惨烈景象。 到处都是一堆堆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的肉体,他们曾经是鲜活的生命,此刻却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残肢断臂散落在地面上,宛如一幅地狱的画卷,触目惊心。 战场上到处都是形状各异的尸体,有些还保持着战斗的姿态,有些则是逃跑的姿态。 无数的鲜血流了出来,把大地染成红色。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那股刺鼻的气息让人胃里一阵翻涌。 还有一些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的伤员,他们倒在地上扭曲挣扎,发出呻吟和哭泣声。 在这广袤的平原战场上,黄巾军士兵的尸体显得如此渺小。 他们的生命在这里被无情地收割,仿佛只是风中的残烛,瞬间便熄灭。 一只断手紧紧地握着半截长枪,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奋力抵抗。 一颗头颅滚落在一旁,脸上的表情还凝固着恐惧与绝望。 黄巾军的撤退,宛如一场大规模的逃亡。 数万人的队伍,此刻却狼狈不堪,他们在前面拼命奔跑,只为了逃离这个如同炼狱般的地方。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眼中闪烁着对生存的渴望。 他们几万人的队伍如同一群受惊的羊群,慌乱而无序。 曾经席卷冀州的黄巾军,此刻却变成了丧家之犬。 他们士气全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个炼狱般的战场。 他们抛弃了旗帜,丢掉了武器,只想尽快摆脱汉军的追击。 “败了,快跑啊!”一个黄巾军士兵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 “不能让汉军追上!”另一个士兵喘着粗气,拼命地奔跑着。 在他们的身后,汉军并没有因为胜利而因此停歇,他们继续向前冲锋。 不过现在,他们口中高喊着:“跪地,弃械者不杀!”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胆敢顽抗者,杀无赦!” 无数的汉军士兵高喊着,让这股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一些疲惫不堪、已经绝望的黄巾军士兵,在听到这一呼喊后,纷纷跪在地上,双手抱头。 而他们手中的武器,早就在逃跑的时候,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这些黄巾军士兵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对死亡的恐惧,他们不知道投降之后会面临怎样的命运,只求能够活命。 “我们投降,饶命啊!”一个黄巾军士兵跪在地上,双手高举过头。 “饶命,饶了我吧!” “只求能保住一条性命!” 不少的黄巾军士兵也跟着纷纷跪地。 在汉军的强大威慑下,虽然出现了大面积黄巾军投降的现象。 然而,在战场的局部地区,仍然有着激烈的抵抗和厮杀声。 有些黄巾军士兵,心中充满了悲愤,他们不愿就这样屈辱地投降,选择了拼死抵抗。 “兄弟们,和汉军拼了!”一个满脸胡须的黄巾军将领大声吼道,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眼中燃烧着怒火。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拼了!”他身边的士兵们齐声呼应,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他们手持大刀长枪,拼死抵抗,誓死不屈,即使面对汉军的强大攻势,他们也毫不退缩。 他们的抵抗虽然激烈,但在汉军的严密战术和强大攻势下,显得如此无力。 汉军即使在冲锋中,仍然保持着最少以伍为最小单位的阵型。 长矛兵们排成整齐的队列,一步步向前推进,长矛如林,闪烁着寒光。 刀盾兵则在侧面掩护,随时准备应对敌人的突袭。 “放箭!”一声令下,一排排的弓箭手弯弓搭箭,箭雨如蝗,飞向那些拼死抵抗的黄巾军。 “啊!”中箭的黄巾军士兵惨叫着倒下。 每一轮箭雨都能带走数十甚至上百名黄巾军士兵的生命。 汉军弓箭手的射击精准而有力,让黄巾军士兵们无处可藏。 这种严密的战术和有效的攻击方式,逐渐压制了黄巾军的抵抗。 黄巾军士兵们虽然拼死抵抗,但在汉军的强大攻势下,他们逐渐失去了优势,最终陷入了败局。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上的厮杀声渐渐减弱。 一个时辰后,整个战场已经沉寂下来。 在高台上望去,大部分黄巾军或者已经逃亡,或者已经投降。 第112章 全军的盛宴,心事重重的赵云! 汉军的旗帜在战场上飘扬,宣告着这场战斗的终结。 风,轻轻地吹过战场,带起一阵血腥的气息。 满地的残骸和武器,见证了这场残酷的战斗。 徐晃骑在马上,环顾四周,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他大声命令道。 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收缴武器,有的清理尸体,有的则在寻找着受伤的同伴。 连绵数里的战场上,一片荒凉景象。 死尸遍布,军旗半卷,武器散落各处,见证了不久前的惨烈战斗。 阳光无情地洒在这片土地上,金属的寒光与血迹斑斑的土地形成鲜明对比,空气中弥漫着战后的沉重气息。 真定县的城墙在远处静静矗立,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在默默悼念那些倒下的战士。 几千名民夫匆匆赶到战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些民夫大多是朴实的农民,平日里只在田间劳作,何曾见过如此血腥残酷的场景。 他们跟随着汉军士兵,脚步略显迟疑,但又不敢违抗命令。 “动作快点!把武器和盔甲收集起来!”一名汉军士兵大声喊道。 他们在战场上,努力从面目全非的尸体上,分辨哪些是汉军,哪些是黄巾军? 汉军士兵的尸体,要小心翼翼的搬抬,送到指定的位置。 黄巾军士兵的尸体,身上可用的一切都要剥下来。 民夫们处理着黄巾军士兵的尸体,他们的手颤抖着,强忍着不适。 这些民夫的脸上充满了恐惧,战场上横尸遍野,血腥味非常浓郁,让他们闻之欲呕。 还有投降的黄巾军俘虏,民夫们也协助汉军士兵,将他们的武器和盔甲剥夺。 大部分人身上已经没有了武器,也没有了盔甲,都不知道被他们丢弃在哪里,这需要他们在战场上仔细搜寻。 所有的黄巾军俘虏都被捆绑起来,他们被驱赶到指定的位置,被看管起来。 此时在广袤的战场上,还有一些马匹,来回奔跑,它们出现在主人的身前,轻轻的舔舐主人。 可是它们的主人,倒在地上,永远也不会醒来。 还有一些马匹惊慌失措,左右乱撞,不知道能去向何方。 一些汉军的士兵,追逐这些马匹,安抚这些马匹。 有些马匹停了下来,被汉军士兵迁走。 有些马匹却不愿意被陌生人触碰,它们的嘶鸣声在战场上回荡,它们在战场上奔跑,寻找着曾经的主人。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将士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别跑!” “抓住它!” 虽然战场上剩下的马匹不多,但收集两三百匹却没有问题。 汉军士兵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些受惊的马匹,试图用温柔的话语和动作驯服它们。 这时战场上传来了新的军令,要求所有负伤的黄巾军士兵,自己站起来,前往指定的地点,在这里可以接受一些简单的治疗。 所有无法自行站立或者行动的黄巾军士兵,都被划分为重伤员。 手持长矛的汉军士兵,面无表情的对他们进行捅刺,这些黄巾军的重伤员全部被杀死。 赵雨在战场上忙碌着,她的脸上满是尘土,但眼神坚定。 不过,当她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怜悯,忍不住转过头,不忍再看。 她心中非常清楚,别说是在残酷的战场上,就算是在平时,这些重伤员也很难救治,并且活下来。 战场上的这种补刀行为,其实是必要的抉择,至少让这些重伤的黄巾军士兵不用在痛苦和挣扎中死去。 赵雨心中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她却无法下这个手,甚至不忍看下去。 她没有注意到,在远处,赵云满脸铁青地看着她。 赵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小妹,不知何时乔装打扮混入了自己的军中。 如果不是刚才战况激烈的时候,赵雨有些忘形,嘶喊的时候忘记伪装自己的声音。 正是听出来声音不对,他才仔细观察,结果发现真的是自家小妹。 “这个丫头,真是胡闹!”赵云心中恼怒。 但作为兄长,他无法忍受看到小妹出现在全是男人的军队里,这对小妹的名节太不利了。 “而且,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兄长交代?”赵云眉头紧锁。 “估计兄长现在都着急的不行,恐怕在四处寻找!” 除此之外,最让赵云感到难办的事情,应该如何向主公顾衍讲述这件事情? 毕竟,军中无戏言,今日能混进来一个女子,明日就能混进来一个刺客。 赵云不禁有些头疼,他摇了摇头向其他方向走去。 要教训小妹,不急于一时,现在大军都在收拾战场,事情繁重且混乱。 整个两军交战,到打崩整个黄巾军,其实用了不到一个时辰。 但是,收拾战场,却耗时良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战场已被打扫干净,处理得井井有条。 黄巾军的尸体被集中起来掩埋,一座座填满的土坑,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凄凉。 各种武器和盔甲被收集起来,堆满了一辆辆大车。 这些会被运回营地,有些可以直接使用,有些却需要修缮。 战场上的血迹被沙土覆盖,但那股血腥的味道似乎仍然弥漫在空中。 顾衍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到满意。 他直接下令道:“让真定县送些牲畜出来,今晚全军大宴,全军吃肉!” 命令一下,士兵们欢呼起来,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 “太好了!有肉吃了!” “这一仗打得值!” 入夜时分,全军上下沉浸在欢声笑语中。 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一张张兴奋的脸庞。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他们喝着肉汤,汤里面还有几块肉,手中干巴巴的胡饼泡在汤里,也变得非常美味。 与此同时。 在顾衍的营帐之内,也在设宴款待诸位将军。 诸位将领陆陆续续来到顾衍的营帐中,他们一个个喜笑颜开,今天一场大胜,所有人都有功勋。 所有人身上的铠甲都擦拭的干干净净,甚至都洗过澡,换过身上的衣服。 他们在营帐中坐下,纷纷交头接耳,闲聊了起来。 只有赵云,脸上强颜欢笑,心事重重。 第113章 丰厚的缴获,张杨的心思! 营帐内,诸位将领交头接耳,闲聊着战场上的种种。 烛光摇曳,映照在他们刚毅的面庞上,勾勒出一道道明暗相间的线条。 营帐内摆放着简单的桌椅,墙上挂着地图和兵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战争的气息。 “此次那黄巾贼真是不堪一击,我军如虎入羊群!”吕布大笑着说道,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确实如此,黄巾贼虽然人多势众,但训练不足,装备简陋,不过假以时日,如果拖的时间够长,也会变成精锐,切不可轻敌!”张杨微微皱眉,谨慎地说道。 突然,张辽的声音划破了帐篷内的轻松气氛:“典农中郎将到!” 众将迅速起身,整理盔甲,肃立一旁,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眼神中充满了对顾衍的敬畏。 顾衍身穿铁甲,头戴铁盔,一身戎装,步入营帐。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那铁甲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走到上首主位上坐下,环视四周,目光如炬,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诸位免礼,请坐,先行通报军情,我们再行饮宴!”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在营帐内回荡,清晰地传入每一位将领的耳中。 将领们纷纷谢座,正襟危坐,等待着进一步的指示。 徐晃重新站起身来,抱拳行礼,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启禀主公,我军阵亡六百八十七人,伤一千一百二十二人,其中重伤者三百九十五人!” 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每个数字都如同重锤击打在将领们的心上。 一时间,营帐内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将领们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 顾衍神色严肃,他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深知这些数字背后是士兵们的生命和家庭的悲痛。 他开口说道:“战死者需要分辨出身份,把他们的尸体烧成骨灰,也好运回让他们的家人好好安葬,受伤者要尽力治疗!” “诺!”徐晃连忙抱拳领命。 紧接着张汛站了起来,他抱拳行礼,开口说道:“启禀主公,我军击败的是四股黄巾贼主力,审问得知四股黄巾贼渠帅分别是白爵、黄龙、左校、五鹿,战后统计斩首七千余级,俘虏黄巾贼将兵总计一万三千人!”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激动,那激动的情绪仿佛能够感染在场的每一个人。 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这一次都是大胜,是属于顾衍大军的辉煌战果,足以让众位将领感到自豪。 顾衍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很快又恢复了严肃。 他沉思片刻,然后开口说道:“对于俘虏,要妥善管理,不得虐待,对于投降的黄巾军士兵,要仔细甄别,要给予机会,让他们加入我军,弥补战兵的损失!” “不适合从军的黄巾军俘虏,尽快押解到绵曼县,再迁往武州!” “诺!”张汛也连忙抱拳领命。 “主公仁慈,必能收服人心!”徐晃说道。 “但也要严加防范,以防有变!”高顺提醒道。 顾衍微微颔首:“这一次俘虏的黄巾军,并无任何他们的家眷,也基本上都是青壮,此事需谨慎处理,不可掉以轻心!” 张汛重新坐下后,赵云站了起来。 站在营帐中的赵云显得英姿飒爽,如此年轻,就被顾衍委以重任,未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他开口说道:“启禀主公,打扫战场后,我军缴获无数,得铁甲八十七副,皮甲五百三十二副,木甲三百一十二副,缴获刀矛棍枪等各种武器两万余把,步弓三百余张,猎弓七百余张,另有箭矢无数!” 他的汇报详细而具体,每一项战利品都被准确记录。 赵云的话语刚落,营帐内便响起了一阵惊叹声。 这些战利品对于汉军来说,无疑是宝贵的资源。 它们不仅可以武装更多的军队,增强汉军的战斗力,还可以为接下来的战斗提供有力的物质保障。 赵云继续开口说道:“此外,还得完好马匹两百二十二匹,受伤马匹一百一十七匹,还有死马八十余匹!” “受伤的马匹,没有阉割的,被单独关放,阉割的马匹看伤势轻重,分别处理,死去的马匹,已经全部送入军营之中!” “已经尽数抬入军营,这些死马被分割宰杀吃肉,马皮马筋都被单独放置!” “好!”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 赵云的汇报引起了在场将领的注意,这些战利品对于汉军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马匹在战争中具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它们不仅可以用于骑兵冲锋,还可以运输物资和伤员。 这次缴获如此多的马匹,无疑为汉军的战斗力提供了极大的提升。 各位将领们交头接耳,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侯成忍不住说道:“有了这些,咱们的实力又能增强不少!” 成廉也点头附和:“是啊,不过黄巾贼的装备,可得好好修缮一番!” 只有张杨、吕布和高顺三人,在若有所思。 他们三人没有想到,第三个汇报的人会是赵云。 赵云虽然被顾衍看中,但是此时赵云官职低微,并不被他们三人看在眼中。 可是没想到,战后统计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赵云。 他们甚至连顾衍什么时候下达的命令都不知道。 张杨看了吕布、高顺、侯成和成廉一眼,心中暗自思索:也许需要做出一些改变,不过需要和吕布、高顺等人商议一下。 随着军情通报完毕,宴会马上开始。 张辽作为亲兵,和其他亲兵一起端上酒菜肉食。 营帐内烛火通明,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香气四溢。 烤得金黄的羊肉滋滋冒油,炖得软烂的马肉散发着浓郁的香气,美酒的醇香弥漫在空气中。 顾衍举起酒杯,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此次胜利,多亏了诸位将军英勇作战!” 诸位将军们纷纷回应:“全赖主公(将军)指挥有方!”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对顾衍的尊敬和对胜利的喜悦。 营帐内的气氛热烈,大家谈论着战场上的英勇事迹,笑声不断。 第114章 赵云的请求,汉朝的妾! 营帐内的气氛热烈而欢快。 张辽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心中非常的羡慕。 他虽然成为了顾衍的亲兵,但是,并没有机会参与真正的战斗。 毕竟,汉军所向披靡,黄巾军根本就没有机会打到中军帐下。 他除了举着盾牌挡了几支箭矢之外,并没有任何建树。 张辽心中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上战杀敌。 他现在受制于年龄,一直被兄长和顾衍大哥压制着,他也无可奈何。 在欢庆的背后,汉军的营地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虽然营中都在欢庆,但该有的防备一点都不减少。 守卫巡逻的士兵们手持长矛和弓箭,在营地周围来回巡逻。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警惕,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闻着传来的饭菜肉食的香味,他们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但是,职责所在,他们坚守岗位,严格执行着巡逻任务。 “兄弟们,再加把劲!等会儿轮到我们吃肉的时候,可别错过了!”一名守卫队长鼓励着身边的士兵们。 一个年轻的士兵闻着传来的饭菜肉食的香味,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这味道,真香啊!” 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站岗,轮值很快就到,少不了咱们的!” 年轻士兵点了点头,眼神更加坚定:“放心吧,我不会松懈的!” 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在营地中穿梭巡逻。 夜幕降临,营地中的篝火熊熊燃烧。 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分享着食物。 他们谈论着战场上的经历,交流着彼此的感受。 “我从来没想能这么容易打赢,黄巾贼那么多人,当时我心里真没底!”一个士兵咬了一口手中的肉,感慨地说道。 “在将军的带领下,咱们就是所向无敌的,连鲜卑人都不是我们的对手,何况是黄巾贼,大家齐心协力,啥困难都不怕!”另一个老兵笑着回应。 “对,跟着将军,咱们一定能打更多的胜仗!”大家纷纷附和,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虽然战斗已经结束,但他们心中的激情并未消退。 夜越来越深,营地中的欢声笑语渐渐平息。 顾衍营帐内的酒宴也结束了,诸位将领陆陆续续的离开。 “子龙,你等一下!”顾衍叫住赵云。 其他人看了赵云一眼,没有停下来等他,纷纷离开。 “主公!”赵云看着顾衍。 “子龙,我看你今日似乎有心事?”顾衍问道。 赵云一惊,他没有想到顾衍如此敏锐,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主公,末将有罪,我家小妹赵雨不知何时混入军中,还望主公责罚!”赵云说着,单膝跪地。 顾衍微微一愣,他没想到会从赵云的口中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他连忙搀扶起赵云:“子龙快快请起,详细说说是什么情况!” 赵云神色惭愧:“主公,我在招募士兵的时候,告知我家兄长和小妹,想要从军!” “谁知,我家小妹居然也要求从军,被我和兄长断然拒绝!” “却不想她乔装打扮,竟然混入我招募的士兵中,混入了军中,如果不是此次大战,她有些忘形,恐怕我还没有发现!” 说到这里,赵云有些懊恼:“都怪我们以前宠坏了小妹,再加上她的身手不在我之下,难免有些胆大妄为!” 顾衍听到赵云这么一说,他饶有兴致的问道:“你小妹的身手,居然不在你之下?” 赵云点了点头:“小妹天赋出众,如果不是她身为女子,天生力气不足,恐怕实力会在我之上!” 顾衍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令妹还是个奇女子!” “此时,令妹也是一片报国之心,她混入军中倒也无妨,只是军中都是男子,时间长了,未免有些不便,子龙准备如何?” 赵云有些为难的说道:“最好是可以送回家中,不过,我怕小妹又离家出走,混到军中来!” 顾衍点了点头,他的大军未来一段时间,都要消化不少的黄巾军俘虏,赵云的小妹想要混进来,再容易不过。 “主公,末将有一个无礼的请求!”赵云一咬牙,直接跪倒大拜。 “子龙何必如此多礼,有何事你说说看,只要能帮,我一定帮忙!”顾衍连忙扶起赵云。 “主公!”赵云脸色有些红,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希望主公能够让我家小妹成为亲兵!” 顾衍心中吃了一惊,他神色严肃的看向赵云:“子龙,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如此一来,你家小妹以后可就别想嫁人了!” 现在是东汉末年,虽然对女子的名节,不如明清这么严苛。 但是,赵云的小妹如果成为顾衍的亲兵。 哪怕他们之间清清白白,其他人也并不会这么想,这对以后赵云的小妹出嫁绝对是有影响。 甚至赵云,提出这个想法,其实就已经有把小妹托付给顾衍的含义。 而顾衍早已经娶妻,赵云不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问题。 赵云无奈的说道:“主公,我对我家小妹性格非常了解,她确定的事情,九头牛也无法拉住!” “与其让她在军中胡闹,不如跟着主公,做一名亲兵!” “至于以后是否嫁人,我已经不指望了,主公如果能够收留,赵云感激不尽!” 赵云知道顾衍已经娶妻,但是顾衍还没有娶妾。 自家小妹是什么样的人,赵云非常清楚。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让自家小妹像平常人那样嫁人已经不可能。 而且,赵雨并不愿意嫁给不如她的人,为了这件事情,赵风和赵云也是焦头烂额。 但是顾衍的身手,在军中赵云是见识过的,实力太强大了,可以轻易的压制赵雨。 在此时的汉朝,妾的地位虽然低于妻,但并不是后世那种完全没有地位,宛如货物一般的妾。 在汉朝的妾甚至可以称之为夫人。 并且汉朝官方有着非常明确的纳妾制度。 就算是天子也只能正式纳妾12人,到了各地的诸侯只能纳妾9人。 再往后就更少了,上卿大夫只能纳妾两人,士族人士只能纳妾一人。 当然对于皇帝,或者这些诸侯和世家大族而言,家中有的是歌姬舞姬,他们并不会缺乏美女。 第115章 赵云的抉择,赵雨的未来! 赵云在顾衍的中军营帐中得到了承诺,他心中既有宽慰也有忧虑。 宽慰的是顾衍愿意接受赵雨,不计较她混迹在军营中的事情。 忧虑的是他的小妹赵雨,未必会这么顺从,都怪他们把她宠坏了。 离开中军营帐后,赵云面色凝重,脚步沉重而坚定。 他穿过营地,此时在军营中,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是不能随意走动的。 月光洒在地上,拉出赵云修长的身影。 他来到自己这一个都的营帐所在地,他深吸一口气,决心要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 坞堡军所在的这个屯,总共有五个什,每个什十人,共占据五个帐篷。 赵云已经知道赵雨藏身的帐篷。 他掀开帐篷的帘子,直接走了进去。 帐篷中的士兵们正在闲聊,他们晚上饱餐一顿后,暂时还没有睡意。 当看到赵云走了进来,所有人都连忙爬了起来,有的人口称都伯,有的人口称云哥。 他们的脸上带着敬畏和尊敬,因为赵云不但是他们的直属长官,也是带领他们加入这支大军的领袖。 只有赵雨一人悄悄避开了赵云的眼神。 她站在帐篷的角落里,试图将自己隐藏起来。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害怕自己的秘密即将被揭穿。 赵云的目光如炬,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冷笑一声,走到赵雨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赵雨的伪装确实很成功,如果不是今天大意了,恐怕把她放在赵云和赵风的眼前都认不出来。 她蓬头垢脸,头发既油腻又肮脏,脸上不知抹了什么焦黄色的东西,还黏着胡须。 这样的装扮让她看起来像个粗鲁的士兵,那模样,哪里还有半点女子的样子。 赵云又看了看赵雨身旁的赵田一眼,赵田很明显就是赵雨的帮凶。 看到赵云的目光,他忍不住瑟瑟发抖。 赵云收回目光,现在不是惩罚赵田的时候。 他对赵雨说道:“你,跟我出来!”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帐篷。 赵雨知道事情败露,心里忐忑不安,但还是无奈地跟上赵云的脚步。 只剩下赵田一脸死灰的表情,他知道自己也难逃责罚,云哥肯定会暴打他一顿。 赵雨跟着赵云,来到了赵云的独立营帐。 “你简直就是胡闹!”赵云怒斥道。 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谁让你们不让我从军的!”赵雨还不服气地嘀咕两句。 她抬起头,倔强地看着赵云,眼中都是坚定的眼神。 赵云气不打一处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然后他开口问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赵雨咬了咬嘴唇,说道:“二哥,我想和你一起上战场,不想待在家里就这样嫁人!” 赵云皱起眉头:“你一个女子,军中是你能待的地方吗?” “为什么女子就不行?我也有武艺,也能杀敌,我今天就手刃十几个黄巾贼!”赵雨大声反驳。 赵云沉默了片刻,他知道自己无法劝住小妹,就算把她送回去,恐怕也会偷偷跑出来。 到时候,恐怕更加危险,万一她一时想不开,跑到其他地方就从军,那就糟了。 想到这里,赵云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小妹,你要从军,我也没办法拦着你,但是,你不能就这样混迹在军营中,毕竟你是女子,多有不便!” 赵雨倔强地说道:“我不怕!我不管!” 赵云叹了口气:“你可知,一旦被发现,不仅你会有危险,还会连累整个家族成为笑柄!” 赵雨低下头,没有再说话,但眼神依然倔强。 赵云看着妹妹,心中满是无奈和心疼:“我已经和主公谈起了你,并且请求了他,你去主公身边做一亲兵吧!” 赵雨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二哥,是真的吗,你不会诓我吧?” 赵云摇了摇头:“我怎么会诓你,你今天别回去了,就在我营帐中歇息,明日我带你去见主公!” “早点休息,我先出去了!”赵云说完就离开了营帐。 “二哥!”赵雨在后面喊道。 赵云摆摆手,没有再回头。 赵雨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自己让大哥和二哥失望了。 可是,她真的不想过那种一眼可以望到头的生活。 她并不是没有憧憬过嫁人,可是嫁给谁? 不是没有人上门求亲,可是那些男人,甚至连二哥的一半都比不上。 她想要嫁一个天下闻名的大英雄。 带着胡思乱想,赵雨沉沉睡去,在赵云的营帐中,多日以来,她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 清晨的阳光洒落在真定县的军营上,金色的光芒穿透薄雾,为这片土地带来了新的生机。 士兵们纷纷起床,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和准备。 赵云站在营帐门口,目光扫过整个营地。 赵雨掀开帐篷,走了出来,她还是昨天那样蓬头垢面的装扮。 “先跟我进城!”赵云说道。 “嗯!”赵雨现在倒是非常乖巧。 赵雨跟着赵云进了真定县城,找了一处正在营业的客栈。 赵雨痛痛快快洗了一个澡,要说在于军营中,最麻烦的事情就是没办法好好洗个澡。 她把身上的装扮全部洗掉,恢复了原本的模样,穿上了赵云为她提供的崭新男装,再穿上挺拔的皮甲。 赵雨变成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军士。 赵云满意的看了看小妹,带着她直奔顾衍的营帐。 现在反而轮到赵雨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顾衍的亲兵。 顾衍会不会对她不太满意? 作为中郎将,顾衍会不会很凶? 她心中带着诸多疑问,亦步亦趋的跟在赵云的身后。 他们赶到顾衍中军营帐的时候,顾衍早已洗漱起床。 此时,他正和张辽在营帐的空地对练枪法。 此时的张辽虽然年纪还小,但实力早已经不容小觑。 毕竟他被顾衍教导的时间最长,各种武器战技的熟练度早就拉满。 赵云带着赵雨,看到顾衍和张辽,练得正酣,便在旁边一边等候,一边欣赏。 赵雨眼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发现眼前这两人的枪法,竟然不在二哥之下。 第116章 清剿崩溃的黄巾军残部! 赵雨的心中非常的惊讶。 在她的心目中,兄长赵云的枪法堪称天下第一。 在兄长有了些名气之后,整个常山国,不断有人挑战赵云。 在枪法上,几乎无人能撑住十个回合。 可是,看到顾衍和张辽之间的比试,让她大开眼界。 那枪尖闪烁的寒芒,如流星划过夜空,每一次的穿刺、横扫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她不禁暗暗咋舌,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赵云也紧盯着看,他的目光专注而锐利,不放过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他在心中暗自评估着两人的招式和技巧,神情中既有钦佩,也有思索。 顾衍身形矫健,手中长枪如龙蛇飞舞,气势磅礴。 他的每一招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开山裂石。 张辽则身姿灵活,枪法刁钻诡异,常常出其不意,让人防不胜防。 “好!”赵云忍不住喝彩出声。 赵雨也跟着点头,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 她心中想着:以后做了顾衍的亲兵,她也要天天和他们较量枪法。 顾衍和张辽又过了数十回合,才各自收枪而立。 “哈哈,张辽,你的枪法又有精进啊!”顾衍大笑着说道,气息却丝毫不乱,显然游刃有余。 张辽却喘着粗气,面红耳赤,汗流浃背。 他非常钦佩的看着顾衍:“顾大哥你太厉害了,我好像怎么样都追不上你!” 顾衍微微一笑,想追上他,这辈子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也不会打消张辽的积极性:“你年纪还小,再长大一些,实力就会更加强大!” 张辽完全没有看出来顾衍在哄他,他还在憧憬,以后战胜顾大哥的这一天。 顾衍看向赵云和赵雨的方向:“子龙,你们来了!” 赵云上前一步,抱拳道:“主公,这是我家小妹赵雨!” 赵雨也连忙上前一步,她学着赵云的模样,也抱拳行礼:“见过主公!”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 他摆了摆手,开口说道:“赵雨,你不用称呼我为主公,你和张辽一样吧,叫我顾大哥!” “顾大哥!”赵雨改口,声音清脆悦耳,非常动听。 “张辽,你带赵雨领取告身,武器和盔甲,另外,单独领取一顶帐篷,就安排在我中军营帐旁边!”顾衍对张辽说道。 “诺!”张辽抱拳领命,他带着赵雨直接离开。 “多谢主公!”赵云非常感激顾衍。 顾衍点了点头:“下去准备准备,一会儿要军议!” “诺!”赵云抱拳行礼,转身离去。 顾衍安排其他亲兵,通知诸位将领前来军议。 很快,众将齐聚营帐。 他们发现顾衍身边跟着两个亲兵,一个是张辽,另外一个没有见过,看起来眉清目秀,姿容不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子弟。 赵云看了自己小妹赵雨一眼。 发现她和张辽一起站在顾衍的身后,身形挺拔,目不斜视,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少年郎。 他摇了摇头,看一下顾衍的方向。 顾衍看着众人,说道:“黄巾军主力被击溃之后,残部散聚乡野、诸多县镇之中,有些欲反攻,有些就宛如流寇一般,我等不能坐而视之,务必将其彻底消灭!” 众将齐声应道:“愿听主公(将军)调遣!” 顾衍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诸位,此次作战,事关重大,各位都将单独作战,请务必小心,黄巾军虽为残部,但仍不可小觑!” 紧接着顾衍看向张杨,开口说道:“张杨,你带领本部兵马,加上1000民夫,五十并州狼骑,前往蒲吾和灵寿!” 张杨连忙站起来,抱拳道:“末将领命!” 顾衍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蒲吾和灵寿原本的黄巾军已经被我们剿灭,现在被击溃的黄巾残部,有部分往这两县而去!” “这两县已经残破,肯定无法挡住这些黄巾残部的进攻!” “务必要把他们消灭,这两线距离绵曼县太近了,对我军的粮草运输非常不利!” “将军放心!”张杨抱拳说道:“一定保证我军粮道的安全!” 除了,张杨之外,其他的将领也纷纷被安排单独行动。 徐晃被派去攻打九门的黄巾军,张汛被派去攻打毋极的黄巾军,高顺被派去攻打新市的黄巾军。 吕布一看着急了,大家都有份,只有他手下的并州狼骑,五十骑,五十骑的派出去,却没他的份。 顾衍看了一眼,焦急的吕布:“吕布,你带领剩余的并州狼骑,直奔下曲阳!” “此地乃是太平道张宝所占,你要把他们变成瞎子,变成聋子,野外所有的黄巾军斥候都不要放过!” 吕布连忙站起来,抱拳道:“末将领命!” 顾衍站起身来,看向所有人,他开口说道:“切记小心行事,尽量减少我方伤亡,另外不要蛮干!” “诺!”诸位将领拱手领命,紧接着他们陆续离开营帐,准备出发的事宜。 赵雨站在顾衍的身后,心中暗自紧张。 她第一次参与这样严肃的军议,感受到了战争的紧迫和压力。 ...... 白爵、黄龙、左校、五鹿四股黄巾军被汉军打败之后,就直接分崩离析。 四位渠帅彼此之间甚至大吵了一架。 他们互相指责,谁都不服谁,最后各自收拢溃军,分道扬镳。 曾经浩浩荡荡的黄巾军队伍,如今如同一盘散沙,四处逃窜。 除此之外。 溃散的黄巾军,就如同流寇一般,冀州大地上扩散开来。 到处都有他们的临时据点,有些占据了村庄,有些占据了山寨,甚至有一些势力庞大的攻陷了县城。 顾衍的大军如同一把把利剑,四处出击,寻找黄巾军的据点进行击破。 各支队伍在将领的率领下,士气高昂,步伐坚定。 “跪地弃械者不杀!”徐晃挥舞着巨斧,大声呼喊。 他们刚刚击溃了一小股黄巾军流寇。 这些黄巾军丢下武器,跪地投降,瑟瑟发抖。 这样的一幕,在真定附近的冀州大地上到处都在发生。 对黄巾军的清剿行动,如火如荼。 而顾衍则在真定坐镇,主要是训练新加入汉军的被俘虏的黄巾军士兵。 第117章 各地黄巾军的消息,兵围地公将军张宝! 校场上,尘土飞扬,口号声此起彼伏。 顾衍目光炯炯,注视着正在训练的士兵们。 “动作要整齐,步伐要有力!”他大声地指导着。 那些曾经的黄巾军俘虏,如今身着汉军的服饰,虽然脸上还带着些许迷茫和不安,但眼神中逐渐燃起了新的希望。 整个校场上,分成了四个区域,总计有五千新兵在此训练。 这五千新兵,除了大部分是黄巾军俘虏之外,还有真定附近招募从军的良家子弟。 顾衍独自训练两千名新兵,赵云、侯成、成廉分别训练一千名新兵。 经过一段时间的操练,顾衍训练的2000新兵,已经长矛如林,盾牌如墙,步伐沉稳,有了一丝精锐的模样。 反过来,赵云、侯成、成廉分别训练的一千名新兵,只能摆出基本的阵势,多走几步就容易混乱。 看到这个结果,赵云心中非常的震惊。 他久闻顾衍练兵非常厉害,宛如神技。 但是百闻不如一见。 这一次和顾衍一起练兵,他算完全见识到了顾衍的神奇之处。 同样的训练内容,看不出有多少出奇之处。 可是顾衍训练的效果就远超他们。 侯成和成廉,早已经习惯,不过他们很乐意看见赵云震惊的神色。 这边练兵练的如火如荼。 与此同时,在其他地方,汉军的出击取得了显着的成果。 一处黄巾据点,汉军如神兵天降。 “杀啊!”汉军士兵们的喊杀声打破了据点的宁静。 黄巾军士兵们惊慌失措,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投降吧,你们已经无路可走!”汉军士兵喊道。 不少黄巾军士兵纷纷放下武器,选择了投降。 在另一处,战斗则显得格外激烈。 黄巾军负隅顽抗,与汉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一名黄巾军头目疯狂地吼叫着。 但汉军凭借着严密的战术和英勇的斗志,逐渐占据了上风。 “杀,一个都别放过!”汉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进据点。 经过一番激战,黄巾军最终被彻底击败。 汉军的行军速度非常快,疾如风,侵略如火。 六月八日,汉军破蒲吾县,俘虏黄巾军残部五千余人,裹挟青壮家眷两万余人,全部被押解到绵曼县暂时看押。 六月十一日,汉军破灵寿县,随后根据情报继续北上。 六月十六日,汉军破南行唐,随后又破上曲阳。 除此之外,九门、新市、毋极、汉昌、安嘉、卢奴等等县城附近的黄巾军都被汉军攻破。 整个六月,冀州黄巾军,遭遇到顾衍大军的严厉打击。 下曲阳以北的大部分黄巾军的势力都被一扫而空。 无数的黄巾军残部选择投入中山国、河间国,赵郡、上党郡等地,有些甚至躲入了太行山脉。 捷报不断传回真定,顾衍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做得好,继续保持,务必将黄巾军的残余势力彻底清除!”他对各地的传令兵说道。 现在的顾衍大军,可以说已经对下曲阳的张宝虎视眈眈。 不过张宝这里并不好打,下曲阳被张宝打造的固若金汤。 城池高耸坚固,城郭无数,到处都是壕沟,护城河也被加深。 最让顾衍头疼的是,张宝在这里集结了十余万人。 可以说是一块非常难啃的骨头。 不过顾衍的大军实力也在迅速的膨胀。 不断有训练好的新兵,加入到对外征战的行列。 顾衍并没有主动去进攻下曲阳的张宝。 但是他牢牢控制住了下曲阳北方的各地。 以至于,张宝的粮食压力非常巨大,他只能向下方、东北方、西南方发展。 与此同时。 各地汉军绞杀黄巾军的战报也一一传来。 黄巾军渠帅张曼成战阵中被杀,赵弘统率十几万黄巾军,占据宛城,汉军一时之间难以攻克。 此外豫州一带,黄巾军渠帅波才和彭脱,被皇甫嵩和朱儁的联军攻破,正是在这一战中,孙坚展露出威名。 提前接替卢植的董卓,没有犯他历史上犯的错误,而是稳扎稳打,数次击破张角的大军。 最后,张角撤退到广宗,董卓一时之间也难以攻克。 不过,董卓可不会犯卢植的错误,他对前来视察的小黄门,各种钱财贿赂,哪怕攻城不利,也没有被汉灵帝刘宏撤职。 现在天下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太平道黄巾军大势已去。 他们被彻底剿灭,只是时间的问题。 顾衍心中非常清楚,黄巾起义时间虽短,但是却造成了各地拥兵自重的隐患。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拉开了汉末三国几十年的战争。 顾衍已经决定吃掉下曲阳的张宝。 下曲阳可是整整汇聚了十万余人,如果都能迁回并州,顾衍不但可以拥有庞大的军队,还可以收服已经沦陷的土地。 随着周边的黄巾军大部分被清剿,剩下的黄巾军残部都远远的逃开。 顾衍把目标放在了下曲阳,他下达命令,所有的大军往下曲阳靠拢。 ...... 光和七年,7月二日。 下曲阳县城西北面,成群结队的汉军骑兵在城墙四五百步开外呼啸往来。 他们骑术精湛,战马矫健,铁蹄踏起滚滚尘土,如同一股股小型的龙卷风。 每一匹战马都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激昂斗志,撒开四蹄,奔腾如风。 骑兵们手持长枪,不时向城头的黄巾军士兵挥舞,挑衅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黄巾贼,有种就下来一战!”一名汉军骑兵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城头上的黄巾军士兵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脸色阴沉。 他们望着城下耀武扬威的汉军骑兵,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别冲动,等渠帅的命令!”一名黄巾军小头目压低声音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警惕。 阳光下,汉军的铁甲和武器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刺痛了黄巾军士兵的眼睛。 他们耀武扬威,展示着自己的力量和勇气。 每一名汉军骑兵都身姿挺拔,威风凛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城墙三四里地开外,无数旌旗迎风招展,各色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下面是雄壮的大军踏步而来。 第118章 张宝的信心,武装到牙齿的下曲阳城! 下曲阳城的城墙高耸,将近三丈的高度是后面重新加高的。 现在,大部分的城墙已经修建完成,不但高耸而且坚固。 在黄巾军的监督下,成群的青壮流民挑土搬石,他们在城墙下忙碌着,脸上挂着疲惫的汗水。 那汗水顺着他们粗糙的脸颊滑落,滴入脚下的泥土,瞬间消失不见。 沉重的担子压弯了他们的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但他们不敢停歇,因为黄巾军的皮鞭在一旁虎视眈眈。 城外,一道道深深的城壕正在挖掘,以增强城防。 挖土的声音此起彼伏,铁锹与土石的碰撞声仿佛是大地的低吟。 流民们的双手早已磨出了血泡,却依然机械地重复着动作。 源源不断的骡马和牛车从南方而来,它们载着大批粮食,为城中的黄巾军提供补给。 车轮滚滚,碾碎了路上的小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骡马喘着粗气,身上的肌肉紧绷,奋力前行。 牛车上的粮食袋子堆积如山,在阳光下泛着金黄的色泽。 这些补给对于即将到来的战斗至关重要,黄巾军需要确保城中的粮食充足,以支持长时间的围城战。 负责押送粮食的黄巾军士兵们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下曲阳城墙的北面城墙上,站满了身穿铠甲的黄巾军将领。 城头上也有无数的旗帜飘扬。 然而最瞩目的是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黄色的公将军旗帜高高飘扬,在风中猎猎作响。 旗杆下,一群身穿盔甲的将领,围绕着中心人物,那便是太平道创立者之一,黄巾军的领袖之一,地公将军张宝。 张宝的眼神坚定,他俯瞰着下方的黄巾军士兵和劳作的流民,又看向远处汉军的营帐。 他身着厚重的铠甲,身姿挺拔,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他的目光扫过城墙内外,仿佛能洞悉一切。 黄巾军渠帅刘石匆匆来到张宝面前。 他的脸上带着几分焦虑:“将军大人,昔阳亭和耿乡附近都发现了汉军探马骑兵,我军斥候已经与汉军打了几次,胜少负多,需要谨防汉军切断我军的退路!” 张宝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不用担心,汉军虽然精锐,但他们人少,南面的城墙不需要太多担心!” 另外一名黄巾军渠帅大洪说道:“将军,汉军来势汹汹,我们是否要突袭一波,灭灭他们的锐气!” 张宝的脸上现出冷笑,他摇了摇头:“现在城墙已经修建完毕,城外的防御工事也已经到位,城中还有粮食数十万石!” “我们没有必要和汉军,在城外野战,这一股汉军非常精锐,听说是从并州方向而来,恐怕是精锐的边军!” “他们在边疆打的都是鲜卑人,匈奴人,所以野战能力很强,但我不相信他们可以轻易攻破我们的城池!” 张宝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城防的信心。 现在整个下曲阳城的城墙不仅高耸坚固。 而且在城池的周围,还修建了不少城郭。 城郭内粮草充足,驻防的黄巾军士兵都是精锐。 他们和城墙形成协防,再加上城外的壕沟,拒马,护城河。 可以说整个下曲阳城已经武装到了牙齿,任何汉军前来攻城都必定死伤惨重。 此外,城墙附近所有的山头树木都被砍伐的干干净净,务必让汉军没有办法打造攻城器械,甚至连日常使用的柴薪都远远不够。 另外,更远处的山林间,还冒着熊熊烈火。 燃烧后形成的滚滚浓烟升腾而起,遮天蔽日。 火焰吞噬着树木和草丛,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黄巾军甚至在周围的山林里四处放火,仅仅是为了阻止汉军利用这些树木。 面对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哪怕是汉军,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们只能距离火焰远远的,提前清理出隔离带,避免更大的灾害。 在城墙上,张宝望着远处的火光,心中暗自盘算。 “传我命令,让士兵们加紧巡逻,不可有丝毫懈怠。” “是,将军!”身旁的将官领命而去。 城中的街道上,黄巾军士兵们来来往往,气氛紧张而压抑。 ...... 与此同时。 下曲阳城向北的方向,出现了一片连绵不绝的营帐。 这些营帐,井然有序,此起彼伏,仿佛一座巨大的城池。 汉军和民夫如同蚂蚁般在更远处安营,他们的行动迅速而有序,搭建帐篷,挖掘壕沟,构建防御工事。 民夫们喊着整齐的号子,齐心协力地将一根根粗壮的木桩打入地下,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缓。 “再加把劲!”一名军官大声喊道。 民夫们则在一旁忙碌地运送着物资,他们弯着腰,背着沉重的包袱,脚步蹒跚,但依然坚持着。 “快点,别磨蹭!”负责后勤的官员催促着。 在营地的中央,一座高大的了望塔正在缓缓搭建起来,工匠们爬上爬下,确保安全。 从真定来这里的官道上,连绵不绝的牛马车队源源而来,车轮滚滚,牲畜的嘶鸣声和车轮的辘辘声交织在一起。 这些车队装载着粮食、草料、武器和各种军需物资,是汉军战斗力的保障。 车队的护卫士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黄巾军袭击。 他们的目光锐利如鹰,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一刻也不敢放松。 民夫们则辛苦地驱赶着牲畜,确保车队能够安全到达营地。 他们的脸上布满了汗水和尘土,口中不断地吆喝着。 随着夜幕的降临,汉军营地中点起了无数篝火,火光映照着士兵们的脸庞,将他们的轮廓勾勒得清晰而坚毅。 营地中的工匠也忙碌起来,他们有些在打造攻城的器械,有些修缮武器和盔甲。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兵也在紧张地注视着汉军的动向。 夜幕下,两军的备战工作都在紧张进行。 此时,顾衍在他的中军营帐,与其他的将领们商讨战术。 准备着第二天的战斗。 第119章 超越时代的攻城利器,楯车! 白天的时候,所有的将领都查看过下曲阳的城墙和防御措施。 所有人都有些心事重重。 他们接到了顾衍的通知,来到中军营帐,准备参加军议。 营帐内气氛压抑,众人围坐在一起,彼此之间都沉默不语。 显然大家都发现下曲阳并不好打,不但城坚墙高,各种防御措施,防御手段也应有尽有。 “典农中郎将到!”张辽的喊声出现。 营帐中的所有将领连忙站了起来。 顾衍穿着一身盔甲,带着两个亲兵,正是张辽和赵雨。 他在主位上坐下,张辽和赵雨站在他身后。 顾衍率先打破沉默,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位将领,沉声道:“诸位,都说说看法吧!” 张杨皱着眉头,率先开口:“将军,下曲阳城墙高耸,防御严密,且黄巾军准备充分,恐怕难以攻克,若是强行攻城,我军定会死伤惨重!” “我建议修建工事,围困他们,想办法让城内断水断粮,最后不攻自破!” “另外我们也要想办法,把外围的这些防御措施全部破坏!” 顾衍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吕布紧握着拳头,他虽然武勇,但也并非完全不知深浅:“哼,黄巾贼准备充分,单纯的围困恐怕难以奏效,我们可以不断的骚扰进攻,不分日夜,让城内的守军疲惫!” 徐晃摇了摇头,说道:“黄巾贼的人数比我们多,恐怕最后是我们先疲惫,他们反而无事!” 张汛接着说:“主公,我军可以先扫平外围的壕沟,填平护城河,最后再强攻!” 高顺一脸严肃:“下曲阳的黄巾军似有坚守到底之决心,我们需谨慎行事!” 侯成附和道:“是啊,将军,这一战关乎众多将士的生死,不能轻率!” 成廉也说道:“末将也认为不可强攻,当寻他法破城!” 赵云沉思片刻,说道:“主公,强攻城池恐怕死伤惨重,不过,我军精锐众多!” “或可以,打造攻城器械,重甲步兵先登,吸引敌军的攻击,我军弓弩手强悍可以压制对方,再选锐士突破进去,进行肉搏!” 顾衍听着众人的发言,他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还有吗?”而是开口继续问道。 众人再次陷入沉默。 此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何事如此吵闹?”顾衍问道。 一名亲兵走进营帐,行礼道:“主公,工匠送来一种奇怪的战车,说是主公安排的!” “走,一起去看看!”顾衍站起身说道。 所有的将领都面面相觑,他们跟着顾衍离开了营帐。 在中军营帐的外面,停放着一辆巨大,有些古怪的大车。 几名工匠正站在古怪大车的旁边。 这辆大车的前方,立着一块非常厚实的木板,木板上蒙着牛皮。 在大车的顶部,也平放着一块厚实的木板,上面也蒙着牛皮。 “咦,这大车有些古怪!”吕布走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虽然很高,但略微低头,就可以走进这辆大车。 他如果推着这辆大车前进,前方和上方的攻击,都会被厚木板挡住。 这辆大车很宽,并排起码可以站立五人。 五个人推动大车,在他们身后,起码还能再跟着十人。 “妙呀!”赵云也跟着吕布进入大车。 诸位将领看见这辆大车,他们也看出来,这辆大车可以防御前方和上方的攻击,而且可以推车移动。 如果用来攻城,至少在填平壕沟的时候,汉军的伤亡将大大降低。 这远比手中举着一面盾牌要管用的多。 张杨走上前,用手轻轻敲了敲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惊叹道:“将军,这种战车,以前没有见过,用来攻城恐怕有奇效!” 顾衍微微一笑。 这种大车名叫楯车,乃是明朝末期,后金为了对抗火器才发展壮大的。 最初是从偏厢车改装而来,用来对付蒙古的骑兵。 后来被努尔哈赤学去,改装成楯车,用异常厚重的挡板,来挡住明军火器的进攻。 而如今,在这古东汉的战场上,它的出现无疑是一种创新和突破。 徐晃围着大车转了一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有此车,攻城或可多几分胜算!” 张汛仔细观察着大车的结构,不住地点头:“主公,这是何人的奇思妙想,竟能造出如此利器!” 高顺抚摸着蒙皮的木板,感受着木板的厚度,感慨道:“如此坚固,不管是填壕,还是进攻城墙,都能为士兵们提供有效防护!” 诸位将领,对这辆大车都有些赞不绝口。 他们本来对攻陷下曲阳没有多少信心,现在不由的信心大增。 徐晃忍不住开口说道:“主公,这辆大车是何人所献,一定要好好的奖赏!” “哈哈哈!”张辽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诸位将领都莫名其妙的看着张辽。 “总不会是你弄出来的吧!”徐晃直接开口问道。 “不是的!”赵雨终于开口说话:“这是顾大哥,专门找工匠弄出来的!” “主公(将军)弄出来了?” 他们非常震惊,想不到顾衍能想出这种新奇的攻城办法。 顾衍看着众将领,说道:“这种大车,名曰楯车,有了这楯车,我们便可在攻城时减少士兵的伤亡!” “另外,士兵们可以在楯车的掩护下,更快的进行填平壕沟和护城河的任务!”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要充分利用这楯车的优势,制定出详细的攻城计划!” “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下次再出现的时候,所有的城池都会有防备!” “所以,我们要提前打造更多的楯车,并且我们要围绕楯车设计更多的战术!” 诸位将领纷纷点头,开始围绕着楯车讨论起攻城的策略。 吕布说道:“我们可以派出几队精兵,在楯车掩护下,率先冲向城门,或者火攻城门!” 张杨则道:“我军可分多路,同时进攻,在楯车掩护下,挖凿城墙,让黄巾贼顾此失彼!” 徐晃提出:“我们可以安排弓箭手,在楯车掩护下,朝着城墙射箭,压制黄巾贼!” 众人各抒己见,气氛热烈。 第120章 轻型楯车,填壕之战! 张杨、吕布、徐晃、高顺、赵云等人都是未来天下闻名的大将。 虽然并没有多少攻城的经验,但依然根据楯车想出了很多攻城的奇思妙想。 张汛听了其他几人的意见,他突然眼睛一亮:“我们既然可以用沙土填平壕沟,何不直接垒土成山,就在靠近城墙的位置!” 就在这个时候。 赵云心中一动,他连忙开口说道:“我们可以建造一小段城墙,尝试各种攻击城墙的方式,就能得出哪些手段更加合适!” 顾衍,在一旁并没有开口说话,他仔细聆听诸位将领关于使用楯车攻城的奇思妙想。 他其实有更多的攻城想法,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独当一面,有些方法不能泄露出去,比如投石机、火药等等。 其实在战国时期,中原大地上就出现了投石机。 不过一开始的投石机是以人力为主。 到了东汉末年,也发展出来一些投石机,用的是动物的筋腱做成的弹力绞索。 在官渡之战的时候。 曹操就拿出了一种新式武器,名叫霹雳车。 这种霹雳车就是一种投石机,威力巨大,让袁绍损失惨重。 不过顾衍心中非常清楚,在火炮没有出现之前,最强大的投石机就是配重投石机。 蒙古人击溃襄阳的回回炮,就是一种巨大的配重投石机。 如果拿出这种投石机,小小的下曲阳,可以轻易的击溃。 可惜这些作为秘密武器,现在不到拿出来的时候。 不过,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楯车,也足够攻陷下曲阳这座城池。 顾衍命令工匠全力打造楯车。 大量的民夫不得不在汉军的保护下,去更远的地方砍伐树木。 一辆辆大车,从远方运来大量被砍伐的树木。 黄巾军把周围的森林植被破坏的非常彻底,给顾衍大军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工匠们在营地中忙碌着,他们的手上布满了老茧,但动作依然迅速而熟练。 木板被锯断时发出的“嘎吱”声,钉子钉入木板的“砰砰”声,交织在一起。 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滴在炽热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快!再快些!”一位年长的工匠大声催促着。 年轻的工匠们咬着牙,手中的工具挥舞得更加急促。 一辆辆楯车逐渐成形。 这些楯车结构简单,前方和上方各有一块挡板,却足以在关键时刻抵御箭矢和滚木。 与此同时。 张杨、吕布、徐晃、赵云等将领,并没有劳民伤财,选择打造一座新的城墙作为实验新武器的场所。 他们在附近,找到了一处山包,这座山包并没有多少泥土,主要由岩石构成,而且没有什么坡度。 在这里,他们可以模拟攻城时的各种情况,测试楯车的实际效果。 岩壁陡坡,仿佛是一座天然的屏障。 “开始吧!”张杨一声令下。 士兵们推动着楯车朝着岩壁前进。 “放箭!”吕布大声吼道。 瞬间,箭矢如飞蝗般射向楯车。 “砰砰砰!”箭矢撞击在挡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推!继续推!”徐晃喊道。 楯车在士兵们的推动下,坚定不移地前进。 接着,滚木、滚石从上方滚落。 “轰!”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 楯车微微晃动,但依然顽强地承受着攻击。 “点火!放火箭!”赵云下令。 火箭带着火焰,呼啸着射向楯车。 最上方的挡板上瞬间燃起了火焰,但很快被士兵们用沙子扑灭。 经过多方面的防御实验,包括箭矢、滚木、滚石、火箭等。 他们发现由于距离的原因,楯车的挡板不用太厚,在填平壕沟和护城河时,已经能提供有效的防护。 而且由于并不靠近城墙,顶部的挡板防御并不需要,箭矢的抛射完全是瞎猫碰死耗子,很难造成多少伤害。 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把制造一部分轻型楯车,前方的挡板不需要太厚,顶部的挡板可以舍去。 轻型楯车具有速度快,节省材料等等优点。 将领们的想法很快被采纳,工匠们根据这些反馈,迅速调整了楯车的设计。 一批轻型的楯车很快被建造出来,它们被立即投入到战场上使用。 这些楯车轻便而实用,前方的挡板足以抵御大多数箭矢,保护推动它们的民夫免受伤害。 数千辆轻型楯车出现在战场上,它们被排列成行,准备发起冲锋。 五名民夫推动着楯车,十名民夫肩膀上扛着沙包,紧随其后。 两伍汉军手拿武器,警惕地保护着他们,确保这支队伍能够安全地接近壕沟。 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血腥的气息。 那数千辆楯车在阳光下泛着黯淡的光泽,仿佛诉说着即将到来的残酷。 民夫们的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注般流淌,他们紧咬牙关,推动着沉重的楯车。 汉军士兵们目光炯炯,紧握手中的武器,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的危险。 “咚!咚!咚!”随着战鼓声响起,上万人大声呐喊,朝着城墙的方向冲了过去。 他们的步伐坚定,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那呐喊声仿佛要冲破云霄,震撼天地。 楯车在民夫的推动下,缓缓向前移动,形成了一道移动的防线。 车轮滚滚,碾碎了地上的枯草与碎石,扬起一片尘土。 民夫和士兵们来到了第一条壕沟,一些民夫往里面投掷沙包,有的则使用锄头铲子挖掘壕沟,试图迅速填平壕沟。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手中的锄头铲子挥舞得呼呼作响。 楯车为他们提供了必要的掩护,使他们能够在敌人的箭雨下继续工作。 躲在第二条壕沟上的黄巾军,还有羊马墙上的黄巾军,开始拼命地朝着第一条壕沟的方向射箭。 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带着死亡的威胁,朝汉军和民夫们袭来。 那箭雨密密麻麻,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弧线。 “嗖嗖嗖!” “小心!”汉军士兵们大声提醒着。 大部分箭矢被楯车的挡板挡住,发出“嘭嘭”的撞击声。 那声音如同地狱的鼓点,令人胆战心惊。 然而,仍有少数箭矢穿透了防御,落在了倒霉的民夫身上。 中箭的民夫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倒在地上,他们被迅速的拖入楯车内被保护起来。 第121章 下曲阳城外的断壁残垣! 不管是投掷沙包,还是使用工具挖掘壕沟,都会把身体暴露在外面。 所以,哪怕有着楯车的保护,也难免会有伤亡。 但是这种伤亡的比例,已经大大的降低。 而且大部分伤员,会马上拖到楯车的下方,除非一些伤势严重的,大部分可以自行跑回后阵寻求治疗。 当然也有非常倒霉的民夫,被一箭从眼眶射入,当场就没救了。 “不要停下!继续前进!”汉军伍长们大声呼喊着。 一名年轻的民夫看着倒在身边的同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他很快咬了咬牙,更加用力地推动着楯车。 汉军的弓箭手,躲在楯车的挡板后面,时不时朝着壕沟后方的黄巾军射出手中箭矢。 黄巾军躲在壕沟里,双方都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最外围的第一条壕沟,渐渐被填满,被踏平,楯车在民夫的推动下,向着第二条壕沟的方向靠近。 下曲阳城外,黄巾军修建了多道防御工事。 有壕沟,有羊马墙,有外城郭,还有护城河。 他们本来以为,有了这些防御措施,可以大量的消灭,汉军的有生力量。 但是没想到,汉军军营中推出的这些奇怪的大车,让他们的想法破灭。 壕沟在一点点被填平,楯车离城墙也越来越近。 终于,第一条壕沟被填平,汉军和民夫们向着第二条壕沟冲去。 战场上,喊杀声不绝于耳,很多黄巾军士兵,从壕沟里奔出,朝着楯车的方向杀来。 躲在楯车后方的汉军士兵也直接迎了上去。 双方迅速的碰撞在一起,厮杀起来。 汉军的阵营中,战鼓雷鸣。 “前进!”将领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指挥着士兵和民夫们推着楯车向前。 民夫们紧紧跟在楯车后面,心中虽然有一些畏惧,但依然坚定地迈着步伐。 壕沟里,羊马墙上的黄巾军,疯狂地射箭。 “啊!”一名民夫不幸被流矢射中,倒在地上。 但其他人没有退缩,继续推着楯车前进。 楯车逐渐靠近了第二条壕沟。 “填土!” 民夫们迅速将准备好的土石填入壕沟。 ...... 张宝站在下曲阳城头,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城外的战场。 随着一条条壕沟被汉军填平,他的心中涌起了不安。 城墙下,汉军的楯车如同移动的堡垒,护送着民夫安全地接近护城河。 下曲阳的这条护城河,其实就是大一点的壕沟,里面溪水浅薄,有些泥泞,根本就挡不住汉军的步伐。 张宝难以置信,他本以为坚固的防线,竟如此轻易被突破。 “可有其他法子?”张宝用力捶了一下墙头,他转身开口问道。 他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 雷公、刘石、大洪、浮云等黄巾军渠帅也站在城墙上,他们目睹了汉军的攻势,同样感到震惊。 他们面对张宝的询问,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 雷公紧握着城墙的砖石,砖石的棱角深深地嵌入他的手掌,他却浑然不觉。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我们的箭矢对他们几乎没有作用,或可用弩弓试试,而且恐怕需要蹶张弩或者腰引弩,才有足够的威力!” “不管是弩弓还是弩箭,我们都有不足,岂能浪费在这里!”刘石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雷公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现在汉军还没有攻击城墙,而弩弓作为利器,在汉军攻击城墙的时候使用效果最佳。 大洪开口说道:“不如我们调集精锐,破坏他们这种怪车!” “也可以用火烧之!”浮云补充道。 张宝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他看着汉军一步步逼近护城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而他们却是拿这种古怪的大车毫无办法。 不管是用火烧,还是派出精锐部队去破坏都得不偿失。 因为,这种大车就是一些木材打造,破坏以后也无非是拖延一些时间,于事无补。 反而可能造成精锐部队的不必要损失。 张宝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对将领们说:“汉军靠近我城墙方向已经无法阻挡!” “现在大家需要考虑的是,这种怪车在攻城的时候,能不能起到作用?应该怎么来防御?” 雷公马上开口说道:“如果是我,这种怪车顶上还可以增加挡板,如此一来,可以防御住上面的进攻!” “我们需要更多的滚木,更多的石块,更多的火油!” “如此一来,在攻城的时候才能破坏这种大车,杀死藏在大车中的汉军!” 刘石也开口说道:“可以把一些柴薪藤蔓捆绑一起,抹上火油,点燃之后朝城下投放!” 这些黄巾军渠帅,也想出了各种办法。 张宝点了点头,觉得都非常有道理,连忙命令多多准备这些守城物资。 另外张宝也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正在填平壕沟护城河的汉军。 他直接从军中抽调了精锐的弓手和精锐的弩手。 尽量的制造对汉军的杀伤,拖延汉军进攻的时间。 ......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曲阳城外三百步的范围内却一片狼藉,原来坚守的外城城郭已经被全部攻克,只剩下断壁残垣。 残阳如血,映照在这片废墟之上,给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悲壮的红色。 破碎的砖石散落一地,有的还带着未干涸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 整个下曲阳城只剩下城墙,再也没有其他的外围防御。 城墙上,黄巾军士兵们的神情疲惫而紧张,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紧张。 城里的粮食并不缺乏,但是这种被动守城,依然让张宝感到非常的难受。 他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的废墟,眉头紧锁。 “这该死的并州汉军,怎么如此厉害!”张宝狠狠地咬着牙,心中满是愤怒。 他心中非常清楚,汉军很快就要开始正式攻城,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够挡住。 “难道天真要亡我太平道?”张宝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城墙上的砖石,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最关键的是,张宝非常害怕汉军又想出什么奇谋诡计。 就像这些壕沟、护城河、外城城郭,几乎都没有给汉军带来多大的损失。 第122章 以一敌二,微缩城池! 第二天,一大早,顾衍早早醒来,阳光刚刚洒在营帐外的空地上。 张辽和赵雨已经在那里比试了起来,两人的身影交错,兵刃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张辽手持长刀,身姿矫健,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赵雨则手握长枪,身形灵动,枪如游龙,巧妙地化解着张辽的攻击。 “杀!”张辽大喝一声,长刀带着破风之势朝赵雨砍去。 赵雨侧身一闪,手中长枪顺势横扫,“当”的一声,刀枪相碰,溅出一串火花。 顾衍洗漱完毕,离开营帐,看到了的就是这一幕。 他见猎心喜,直接抄起一根长枪,枪花一抖,漫天的枪影朝着张辽和赵雨席卷过去。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顾衍一出手,便是枪枪连绵不绝,张辽和赵雨大吃一惊,奋力抵挡。 张辽眼神一凝,手中长刀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挡住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枪影。 “顾大哥这枪法,好生厉害!”他心中暗自惊叹,但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慢。 赵雨咬着牙,全神贯注地应对着。 她只觉得眼前的枪影越来越多,仿佛无处不在,让她应接不暇。 “我不能输!”她在心中给自己鼓劲。 顾衍的枪影吞吐间,张辽和赵雨都只觉得自己才是被攻击的目标。 张辽额头上冒出了汗珠,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我定要破了这枪势!”他怒吼一声,刀法一变,更加刚猛凶狠,试图强行突破枪影的包围。 赵雨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她的手臂开始微微发酸,但她依然紧握着长枪,不肯有丝毫松懈。 “我不能给二哥丢脸!”她心中想着,枪法也越发凌厉。 此时营帐外的空地上,尘土飞扬,三人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若隐若现。 顾衍的长枪如龙,时而直刺,时而横扫,变幻莫测。 张辽的长刀似虎,每一刀都充满了力量。 赵雨的长枪像风,灵动而飘逸。 “呀!”赵雨娇喝一声,拼尽全力刺出一枪,想要找到枪影的破绽。 顾衍微微一笑,长枪轻轻一挑,化解了赵雨的攻击。 张辽趁机一个箭步向前,长刀朝着顾衍的胸口劈去。 顾衍手腕一转,长枪回防,挡住了张辽的长刀。 “再来!”顾衍大喝一声,枪势更猛。 就在三人比试正酣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好”的叫好声。 徐晃、吕布等军中诸位将领都来到中军营帐,准备军议。 他们原本严肃的面容在看到这场激烈的比试时,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阳光洒在空旷的场地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张杨、吕布、徐晃、赵云等人,身着铠甲,在光影中显得威武雄壮。 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场中的三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赞赏。 顾衍的实力远超常人,就算吕布也不是对手。 张辽的长刀破风,气势威猛,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破风之声。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招式凌厉,展现出了远超他这个年龄应有的娴熟与果敢。 而那新来的亲兵赵雨,原本大家都觉得她看起来娘们唧唧,却没想到其枪法居然如此厉害。 赵雨身形灵活,手中长枪犹如灵蛇出洞,刁钻而迅猛。 她的额头上布满汗珠,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反而更显其凌厉之态。 不过,更厉害的还是顾衍。 他以一敌二,完全不落下风,甚至还压制着张辽和赵雨。 顾衍的身姿挺拔如松,动作行云流水,枪尖所指之处,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和从容,每一个招式都恰到好处,让张辽和赵雨难以应对。 顾衍看到诸位将领都来了,长枪一收,背在身后,笑道:“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 他神清气爽,似乎汗都没有流下一滴。 张辽和赵雨这才停下,气喘吁吁地看着顾衍。 “都来的挺早,还没吃吧,就在我营帐中一起用餐吧!”顾衍看向诸位将领开口说道。 将领们纷纷抱拳行礼:“多谢主公(将军)!” 顾衍对张辽和赵雨说道:“让伙房安排一些吃食送来!” 张辽和赵雨应了一声,便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营帐内便摆上了军中的早食。 顾衍和吕布、徐晃等几位将领在营帐里快速地解决了早食。 军中的早食非常简单,不过是些粗面饼和稀粥,但他们吃食的速度很快,顾衍三两口咽下一块饼,又端起碗大口喝着粥。 吕布则一手抓着饼,一边目光急切地看向营帐中央。 徐晃则是有条不紊,快速却不失沉稳。 用餐完毕后,他们开始准备今天的军议。 一张巨大的木桌被几名士兵搬了过来,放在营帐的中央。 木桌上,是用泥土精心捏制的下曲阳城池模型,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雕琢,城墙高耸,城门紧闭,甚至城内的建筑都清晰可见。 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他们看着这座微缩的城池,眼中流露出赞叹和好奇。 这种用泥土捏制的城池模型,对于他们来说,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这座微缩城池,哪怕是顾衍,也是第一次看到全貌。 他找到军营中的工匠提出了要求,想不到这些工匠执行的这么好。 他审视着这座城池模型,发现细节做的很到位,几乎是等比例,一模一样的缩小。 吕布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伸手想要触摸这座泥巴捏成的微缩城池:“这可真是好东西,下曲阳城池几乎一目了然!” 徐晃则俯身仔细观察着城池的微缩模型,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大家看到这座微缩城池,都忍不住赞叹起来。 虽然早在秦国征服六国的时候,就出现过类似的沙盘,但那时主要是用来观察各国地形,并没有用来打仗。 一直到光武大帝刘秀时期,他也曾用大米堆积成城池的模样,安排进攻,但从未有人像今天这样,让工匠把一座城池如此细节的捏出来。 赵云走上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主公的奇思妙想,真乃神来之笔啊!” 张汛抚摸着下巴:“有了这城池模型,我们破城便多了几分把握!” 高顺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以往只能凭借地图和局部的观察,如今一目了然!” 第123章 大战前的紧张气氛! 其他的几位将领,看着这座微缩城池,都忍不住赞叹顾衍的奇思妙想。 他们围在微缩城池周围,讨论着各种可能的战术和策略。 这座微缩城池,不仅让将领们对下曲阳的地形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直观的战术讨论平台。 “将军真是高明,有了这座城池模型,我们对下曲阳的了解更加深入了!”张杨一边观察着模型,一边赞叹道。 他的手指沿着城墙外轻轻滑动,仿佛在测量进攻的方向。 吕布也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我们可以在这里模拟各种攻城和守城的战术,提前做好准备!” 顾衍等到所有人都仔细查看过微缩城池之后。 他神色严肃,开口说道:“诸位,说说你们的看法,我们可以采用什么办法破城!” “将军!”张杨率先开口:“下曲阳现在只是一座孤城,虽然人多势众,粮草不缺,但是孤城难守!” “再加上我们围三阙一,所以,只要我们给予黄巾军足够的压力,他们恐怕很难坚持死守!” “我军野战能力出众,攻城拼命不符合我军的优势!” “我建议,利用楯车靠近城池三十步,然后垒土成山!” “由于我们并没有完全靠近城池,不管是滚木、热油、金汁、投,都没有办法威胁到我们的士兵!” “我们只要躲避好弓箭,就可以非常从容的垒土成山!” “当土坡的高度超过城池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居高临下,朝着城内射出箭矢,压制他们城墙上的反击!” 吕布摇了摇头,突然大声说道:“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我们白天佯攻几个回合,然后到了夜里,我率一队精兵,趁夜爬上城墙!” “只要占据一处墙头,后续大军跟上,下曲阳城旦夕可破!” 高顺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此举太过冒险,登上城头的军队,恐全军覆没!” “垒土成山的办法不错,虽然消耗一些时间,但胜在安全!” 顾衍看了看其他人,开口问道:“其他人还有什么想法?” 徐晃摇了摇头:“垒土成山这个法子就很好,最主要的是避开了滚木等等直接的攻击!” “一旦土山成形,下曲阳城就旦夕可破!” 诸位将领们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 顾衍静静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沉思。 讨论声在营帐中此起彼伏,每个人都神情专注,为攻克下曲阳出谋划策。 作为亲兵,张辽和赵雨,都站在顾衍的身后不远处。 张辽探头探脑,伸长脖子,朝着微缩的城池看去。 他听着诸位将领,谈论着攻城事宜,时不时眉飞色舞,也不知道他究竟听懂了多少。 赵雨的目光却全部在顾衍的身上。 她成为了顾衍的亲兵之后,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形影不离。 渐渐的,赵雨看向顾衍的目光开始变了。 她望着顾衍,眼神中满是藏不住的倾慕。 那倾慕不仅仅源于他高超的武技,更是因为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独特的气质。 每次顾衍出现在她的视线中,她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她看着顾衍在营帐中运筹帷幄,果断地做出决策,那份睿智和果敢让她心动不已。 每当顾衍对她投来目光,哪怕只是短暂的对视,赵雨的脸颊都会瞬间泛起红晕,心跳也会不由自主地加速。 这种倾慕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强烈。 “张辽,赵雨,倒些茶水来!”顾衍突然说道。 “诺!”张辽连忙领命,他拉了一下正在走神的赵雨。 两人连忙离去,顾衍疑惑的看了一眼赵雨。 ...... 下曲阳城北,汉军的营地在晨曦中渐渐苏醒。 天空中,朝霞如同火烧,映照着大地上的兵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各色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铺满了整个视野,如同一片彩色的海洋。 那旗帜的飘动声,仿佛是战争的序曲,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随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汉军士兵开始源源不断地离开营地。 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如同大地的心跳。 士兵们的脸上带着坚定和决绝,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渴望。 他们汇聚成整齐的方阵,组成了无边无际的巨大军阵。 楯车在民夫的推动下,缓缓向前线移动,发出沉闷的轰隆声。 最终用来攻城的这些楯车,有前挡板,还有顶上的挡板,而且挡板全部加厚。 另外,这些楯车被加长加宽,变得沉重异常。 民夫们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的双手依然紧紧地握住推杆,不敢有丝毫懈怠。 每一辆楯车都显得沉重而坚固,仿佛是一座座移动的堡垒。 从天空俯瞰,汉军的楯车如同无数移动的战车,成群结队地向城墙方向移动。 后续梯队在后方列阵,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阵型。 这一幕壮观而震撼,显示出汉军的纪律和组织能力。 士兵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们的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 汉军士兵在各色旗号的指挥下,沿着下曲阳的防线展开,排出了一个长长的阵形。 楯车密集,如同一道移动的小型城墙,他们紧密排列,等待着最后的进攻命令。 下曲阳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兵们紧张地注视着汉军的动向,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紧了。 “将军,看起来汉军要全面攻城了!”黄巾渠帅雷公站在城墙上,静静观察后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凝重,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 其他黄巾军渠帅将领们,也神情紧张的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楯车。 地公将军张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虽然早就做好了准备,但真正面对汉军的攻城,依然非常的紧张。 他的目光扫过城外密密麻麻的楯车和汉军阵营,心中不禁一沉。 如此整齐的方阵,令行禁止,纪律严明。 再加上匪夷所思的攻城手段。 张宝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大家不要慌!我们的城墙坚固,一定能守住!”张宝大声喊道,试图给自己的士兵们打气。 第124章 垒土成山,闻所未闻的攻城方式! 汉军列阵于城郭之下,其阵势之宏大,足以让任何观者为之动容。 号角声此起彼伏,战鼓声雷动,如万马奔腾,撼人心魄。 旌旗猎猎,仿佛是海洋中翻滚的波浪,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数以千计的士兵挺立于阵前,他们爆发出的呐喊声直接响彻天际。 “进攻!”顾衍下令道。 “咚!咚!咚!”战鼓如同雷鸣一般响起。 随着战鼓声响起。 一群群汉军民夫推搡着重达数百斤的楯车,宛若一条移动城墙,缓缓而坚定地向着下曲阳城墙推进。 这些楯车,犹如移动的堡垒,前方和顶部,都装配着坚实木板,上面还蒙着牛皮。 在晨曦的微光中闪耀着冷冽的光泽,为冲锋的士兵提供了必要的掩护。 淡淡的薄雾中,它们的轮廓渐渐清晰,一步步逼近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城池。 他们渐渐靠近城墙,直至城墙三十步左右的距离才停下。 城墙之上,黄巾军严阵以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 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弓箭手的箭矢在弦上跃跃欲试,弩机手的手指紧贴扳机。 投石车的长端已经装载了许多石块,数十人拿起手中的绳索,随时准备拉拽。 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准备战斗!”黄巾军将领大声喊道。 刹那间,天空中箭矢如飞蝗般倾泻而下,石块伴随着轰鸣,划破长空,向着汉军阵中猛砸而去。 攻击如暴风骤雨,意图一举击溃汉军的攻势。 “嗖嗖嗖!”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撕破空气,带着尖锐的啸声。 “轰轰轰!”石块如流星般砸落,扬起阵阵尘土。 黄巾军的攻击如同雨点般密集,目标直指下方的汉军。 面对黄巾军的猛烈攻击,汉军和民夫并未慌乱。 他们缩在楯车的保护之下,准备着接下来的进攻。 “呜!呜!呜!”随着号角声响起。 汉军弓箭手从楯车中走出,他们弯弓搭箭,成千上万的箭矢,射向天空,朝着城墙的方向倾泻而下。 民夫们则趁机奔出楯车,他们迅速将背着的背筐卸下,把泥土倒在楯车的前方指定的十处位置。 黄巾军的首领,一时之间不知道汉军想要做什么。 但是他们心中非常清楚,敌人想做的事情就必须阻止。 “进攻!”黄巾军的首领们大声怒吼。 黄巾军的士兵不得不顶着汉军的箭雨,发起进攻。 双方都遭受了不少的伤亡。 汉军弓箭手,射术非常精准,但是他们从下往上射箭,受到了一定压制。 黄巾军弓箭手,虽然射术并不精湛,手中的弓箭威力也不算大,但是他们占据地利,双方互有伤亡。 随着时间的流逝。 在楯车前方就出现了十处小土包。 ...... “将军,汉军在城墙前方堆出十处土包!”黄巾军渠帅刘石开口说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困惑交织的光芒,视线穿透浓厚的尘埃,紧紧锁定那显得异常突兀的土包群。 张宝,在几面盾牌的保护下,站在一处城墙的角落,向外观察。 他的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城墙下方,汉军的行动看似混乱,却似乎隐藏着某种战术。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一处处逐渐增高的土包,试图从中看出汉军的意图。 “这到底是何用意?”张宝心中暗自嘀咕,目光随着一名名民夫的身影穿梭。 他看到从汉军的楯车后面,冲出一个个背着背筐的民夫。 他们在战场上拼命地跑动,倒出泥土,又拼命地往回跑。 这些民夫的动作非常迅速,他们压低身形,降低被箭矢射中的几率。 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湿透,脸上沾满了尘土,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从城墙射出的箭矢划破空气,发出令人心悸的嗖嗖声,不时有民夫倒下,尘土瞬间被鲜血染红。 然而,倒地的他们并未放弃,只要尚存一口气息,便竭尽全力向着前方巨大的楯车匍匐前进,寻求那一丝生的希望。 汉军士兵则向城头射出箭矢,压制黄巾军的攻击。 几个民夫冲出来,拖拽着伤员迅速的躲入楯车之中。 张宝有些迷糊地看向雷公、刘石、大洪、浮云等几位渠帅,开口问道:“这些汉军,这是要干什么?” 雷公紧皱眉头,咬牙说道:“将军,这汉军的战术诡异,恐怕有诈!” 刘石一脸焦急:“不管他们想干什么,这样下去肯定会对我们不利啊!” 大洪握着拳头:“难道他们想凭借这些土包攻上城墙?这是什么攻城办法,闻所未闻?” 浮云沉思片刻:“或许是想以此为掩护,逼近城墙!” 张宝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管怎样,不能让他们得逞!” “可是,这些土包如何才能破坏?”刘石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宝、雷公等人,不由面面相觑,这些土包不像攻城车可以用火烧。 如果没有汉军阻拦,就可以用各种工具挖掘。 可是,现在汉军就在眼前,根本就不可能派出士兵。 张宝沉思片刻:“命令士兵,加强攻击,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城墙上的黄巾军接到命令,攻击更加猛烈。 箭雨更加密集,投石车抛出了更多的碎石。 “啊!”一名民夫被石块砸中,整个人倒在血泊中。 “继续!不要停!”汉军将领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战场上,双方的对峙愈发紧张。 汉军的楯车阵线在黄巾军的箭雨和投石下,虽然受到了一定的压制,但并未出现大规模的伤亡。 民夫们虽然伤亡要大一些,在总体上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在楯车的掩护下,汉军士兵开始准备反击。 弓箭手们在楯车的缝隙中寻找射击角度,弩手们则调整弩机,准备对城墙上的黄巾军进行压制。 “瞄准,放!”汉军将领一声令下。 “嗖嗖嗖!”汉军的箭矢射向城墙,一些黄巾军士兵中箭倒下。 随着时间的流逝,城墙前方的十个小土堆,越来越高,越来越宽,竟然快比城墙还要高。 这个时候,黄巾军才发现了不妙之处。 第125章 决战开始! 随着夕阳最后一抹余晖的消散,下曲阳城外的战场被暮色渐渐吞噬。 时间的河流无声地流逝,带走了白日的喧嚣,却没能冲淡战场上的紧张氛围。 黄巾军战士们望着远处那一座座逐渐拔高的土堆,心头不禁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经过一整天的战斗,看着越来越高的土堆,所有的黄巾军都意识到不对劲。 “将军,你看那土堆,一天之内竟已如此规模,汉军怕是别有用心!”黄巾渠帅大洪,紧锁眉头,眉宇间透露出深沉的忧虑。 黄巾渠帅雷公,他沉吟片刻,向张宝进言道:“将军,汉军此举,恐怕是在筑垒,图谋以此为据点,对我城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势!” “筑垒?”张宝喃喃自语。 雷公的猜测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平静的水面,激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黄巾渠帅刘石,眼神中闪烁着光芒:“雷公所虑不无道理,一旦汉军筑垒高过城墙,他们就可以居高临下,用弓箭压制我军!” “到时候,不管他们使用云梯,还是其他方式进攻,我们都很难防御!” 黄巾渠帅浮云也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一时间,城墙上的黄巾军将领们议论纷纷,都在思考着对策。 张宝听着众人的意见,心中逐渐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远处的土堆上。 “不论汉军有何等诡计,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张宝的话语如同锤击铁砧,每一个字都饱含力量。 “今夜,我们便给汉军一个教训,让他们知晓我们不是这么容易被击败的!” “夜里准备好夜袭,我们要破坏这些土堆,不能让土堆成为攻击我们的跳板!” 张宝的话语仿佛是一颗定心丸,让原本有些慌乱的黄巾军稍微镇定了一些。 随着张宝一声令下,黄巾军迅速行动起来。 被精选出来的士兵,都没有夜盲症,他们带着铲子、锄头、钩镰等工具,悄无声息地集结在翁城之内。 他们得以饱餐一顿,只待夜色最浓时,就出城破坏这些土堆。 夜幕降临,月亮高悬在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大量的黄巾军,携带着各种的工具,从翁城中奔出。 三十步左右的距离,几息就狂奔而至。 他们挥舞着铲子、锄头、钩镰等工具开始疯狂的破坏土堆。 突然,天空中亮起了第一支火箭,划破黑暗,照亮了黄巾军的身影,同时也将他们暴露在了汉军箭矢的瞄准之下。 紧接着,无数被点燃的火箭射出,流星雨般落下,火光照亮了整个战场。 黄巾军战士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清晰,成为了一个个活生生的靶子。 “嗖!嗖!”火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划破夜空,瞬间将黑暗照亮。 黄巾军士兵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暴露无遗,他们惊恐地看着从天而降的火箭,不知所措。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些黄巾军士兵被火箭射中,瞬间变成了火人,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快,撤退!”一些黄巾军士兵大声呼喊着,但是混乱已经无法避免。 汉军的弓箭手们毫不留情地射击着,箭雨如蝗,不断地收割着黄巾军的生命。 “杀啊!”早有准备的汉军从侧翼杀出,他们挥舞着长矛刀盾,如入无人之境。 黄巾军士兵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四散奔逃,互相踩踏。 战场上一片混乱,鲜血染红了土地,尸体堆积如山。 此时,翁城的城门早已经关闭,黄巾军害怕被汉军偷袭。 以至于这些城外的黄巾军无处可逃,只能盲目的奔逃。 夜袭的黄巾军损失惨重,而那些土堆依然屹立不倒,并没有被破坏多少。 黎明时分,当第一缕阳光洒在战场上时,呈现出的是一幅凄惨的景象。 黄巾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大地。 而汉军的阵营中,士兵们正忙碌地准备着新一天的战斗,士气高昂。 ...... 十日后。 一队汉军骑兵在下曲阳城墙外巡视,马蹄声清脆地敲击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 他们不断对城墙上的黄巾军挑衅,高声呼喝,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然而,城墙上,却没有黄巾军士兵探出头来。 因为之前被挑衅后忍不住的黄巾军士兵,早已经死在箭矢之下。喝不下。 下曲阳城外的十座土堆,和十天前相比,已经完全变了样子。 高耸的土堆早已经超过了城墙的高度。 土堆顶部,甚至修建了营盘,汉军的营盘坚固而整齐,木板铺设得平平整整,挡板高高竖起。 精锐的弓箭手和弩手们严阵以待,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冷酷,手指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朝着城墙的方向射击。 “嗖!嗖!”箭矢如飞蝗般射向城墙,城墙上的黄巾军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他们只能躲在掩体后面,偶尔探头观察一下城外的情况。 城楼上看不见多少黄巾军士兵的身影,各种守城的器械倒是不少。 城墙上,堆放着各种滚木、大石,撞杆、叉子、油锅,金汁等等的守城工具。 那些滚木粗大沉重,大石棱角分明,撞杆粗壮结实,叉子锋利尖锐,油锅冒着滚滚浓烟,金汁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虽然现在看不到多少黄巾军的身影。 但是,当汉军开始进攻的时候,这些黄巾军士兵肯定会冒着箭雨出现。 今天是决战的日子。 一切都准备就绪,顾衍下令,今天开始攻城。 另外,所有军中善射之人,全部登上土堆,甚至包括顾衍自己。 除了顾衍之外,吕布也登上了一座土堆。 他的箭法有着百步穿杨的能力,在军中仅次于顾衍。 吕布对于自己的箭法被顾衍认可感到高兴。 但是,他又因为不能参与攻城而感到苦恼。 吕布更喜欢面对面的厮杀,而不是在后方,突射冷箭。 不过为了减轻伤亡,面对顾衍的命令,吕布只能领命。 顾衍身着厚重的铠甲,手中握着那张陨石铁胎弓,英姿飒爽。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股必胜的决心。 在顾衍的身后,跟着张辽和赵雨两名亲兵。 张辽身上挂着十个箭壶,每壶三十支箭矢,手中提着顾衍的一张三石弓。 赵雨也挂着十个箭壶,她手中拿着的是二石弓。 顾衍准备了三把弓,他要让下曲阳城里的黄巾军,尝尝一人箭雨的味道。 第126章 箭矢如雨,黄巾英豪! 汉军的攻城号角轰然响起,震耳欲聋。 顾衍的命令如同激流,冲刷过每一个士兵的胸膛。 那激昂的号角声仿佛是战神的怒吼,在天地间回荡,激荡着每一位汉军士兵的热血。 汉军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城墙,他们推动着楯车、云梯、攻城车,被推向城墙,攻城开始了。 士兵们的脚步声如同闷雷,撼动着大地。 楯车在前方开路,巨大的车身挡住了敌人的攻击,为后续的士兵提供了掩护。 云梯高高竖起,士兵们攀爬其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 攻城车则不断撞击着城墙,发出沉闷的巨响,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颤抖。 之前不知道藏匿在哪里的黄巾军,出现在城墙上,他们举着盾牌,防御箭矢,准备开始守城。 黄巾军士兵们的脸上带着决绝和恐惧,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但为了守护自己的城池,他们依然选择了战斗。 十座土堆上的弓箭手们齐齐拉动弓弦,万千箭矢如黑云压城,遮蔽了天日,朝着下曲阳城墙扑去。 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如同死亡的风暴。 “嗖嗖嗖!” 在这片箭雨之下,城墙的防护仿佛纸糊,脆弱不堪,无数的黄巾军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倒在血泊之中。 鲜血染红了城墙,顺着石缝流淌而下,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河。 “看我是怎么射箭和选择目标的!”顾衍站在土堆之上,他对着身边的张辽和赵雨说道。 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酷,身上的战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只见他轻轻一挽弓弦,三箭连发,每一箭都精准无误地穿过城墙,带走了一名穿着皮甲和铁甲的黄巾军。 那三支箭如同闪电,瞬间消失在弓弦之上,下一刻便准确地命中目标。 “这些着甲之人,必定是黄巾军的精锐或者头目首领,优先射杀他们必然会造成局部混乱!”顾衍一边弯弓射箭,一边对张辽赵雨说道。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充满了指挥者的威严。 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箭箭夺命,让身旁的亲兵无不惊叹。 “顾大哥的箭法如神,我怎么也达不到顾大哥的水准!”张辽眼中满是敬佩。 赵雨则紧紧盯着顾衍的动作,手中的箭壶也不由自主地拽紧。 顾衍继续射箭,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拉弦,都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兵们在他的箭下纷纷倒下,恐慌开始在他们中间蔓延。 不一会,顾衍一壶箭矢就射空了,以他的箭法也就意味着黄巾军最少三十人的伤亡。 他所控制的这面城墙的反击力度,不由自主的降低。 “大家跟上,不要退缩!”汉军将领们大声呼喊着,激励着士兵们前进。 云梯上的士兵们奋力攀爬,城墙上的黄巾军则拼命抵抗。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 “轰!”攻城车再次撞击城墙,一块墙砖掉落下来,扬起一片尘土。 “杀啊!”汉军士兵们士气高昂,不断地向着城墙逼近。 而顾衍的箭依然不停,他的目标始终是那些黄巾军的关键人物。 在他的带领下,汉军的攻势愈发猛烈,下曲阳的城墙似乎也在这强大的攻击下摇摇欲坠。 看到顾衍的箭箭夺命,另外一座土堆上的吕布也暗中咬牙。 “我吕布的箭法也是当世无双的,怎能示弱!”吕布不甘示弱,同样挽起强弓,他那力拔山兮的气势,使得弓弦几乎绷断。 他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岳般屹立,双臂肌肉隆起,青筋暴突。 随着一声低沉的怒吼,三支箭矢仿佛离弦之龙,穿透箭雨,直接洞穿了三个黄巾军将领的护甲。 那强大的力量让中箭的黄巾军将领瞬间向后飞去,带出一片血雾。 城墙上黄巾军的士气一时为之一挫,他们万万没想到,汉军之中竟藏有如此多的神射手。 黄巾军士兵们原本坚定的眼神中开始透露出恐惧和绝望,手中的武器也不禁颤抖起来。 “好箭法!今日,我们就以箭争雄,看谁射落的敌人更多!”顾衍爽朗一笑,他的眼中燃烧着战意,与吕布的较量无疑激发了他的斗志。 他的笑声在战场上回荡,充满了豪迈与无畏。 土堆下,汉军的民夫和士兵们在箭雨的掩护下,推动着数架巨大的攻城塔和云梯,步步逼近城墙。 民夫们喘着粗气,汗水如雨般洒落,但他们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减缓。 士兵们紧紧跟在攻城器械旁,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城上的黄巾军尽管勇敢,但在汉军的密集火力下,损失惨重,防守逐渐变得力不从心。 他们的盾牌被箭矢射穿,身体被投石砸中,惨叫声此起彼伏。 “将军,汉军的攻势太过凶猛,我们是否应该撤退到内城坚守?”刘石焦虑地望向张宝,他的声音在箭矢的呼啸中显得有些颤抖。 刘石的脸上满是血污和汗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张宝的目光在箭雨和汉军的攻城器械间徘徊,最后定格在那些比城墙还要高耸的土堆上。 他的脸色阴沉,嘴唇紧抿。 “撤退,意味着将整个下曲阳城暴露给敌人,我们必须坚持!”张宝的话语虽然坚决,但眼神中难掩一丝担忧。 他知道,此刻的坚守是艰难的,但放弃就意味着彻底的失败。 “可是将军,我们的伤亡太大了!”刘石喊道。 “死战到底!”张宝怒吼道。 城墙上的黄巾军在张宝的激励下,再次振作起来,拼命抵抗汉军的进攻。 汉军的攻城塔终于靠近了城墙,士兵们从塔上跃下,与黄巾军展开了激烈的近战。 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云梯上的汉军也不断攀爬而上,城墙上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的厮杀。 正当黄巾军士气低落之际,一名黄巾军将领冲了出来。 此人身披三层重甲,身躯宛若磐石般魁梧,双眼圆睁,如同烈日灼灼,怒视之间,威猛之势直冲云霄。 他那宽阔的胸膛随着沉重的呼吸起伏,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他手中持着一个点燃火焰的陶罐,大喊着:“诸位兄弟,莫非甘愿束手就擒,何不挺身而出,与那汉军汉军决一死战!” 第127章 雷公之死,张宝的挣扎! 这么壮硕的黄巾军将领,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城墙上空回荡,激起了黄巾军士兵们内心深处的斗志。 说罢,他将陶罐投向了一辆正在接近城墙的云梯。 “轰隆”陶罐破碎,火油流出,瞬间,云梯燃起了熊熊烈火。 火焰如恶魔的舌头,贪婪地舔舐着云梯上的一切。 汉军士兵身上被点燃,发出惨叫跌落城墙下。 他们的惨叫声在战场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一些民夫拼命地往着火的士兵身上覆盖沙子,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恐惧,能否救活,全看天命。 这一举动仿佛点燃了黄巾军心中的战火,他们纷纷效仿,投掷出更多陶罐。 一时间,陶罐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死亡的火焰纷纷落下。 城墙下顿时火光冲天,黑烟滚滚,遮天蔽日。 攻城塔和云梯有的被点燃,燃烧的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有的被迫后退,场面一时陷入了胶着。 顾衍见状,眉头一皱,他的眼神变得冷峻而坚定。 他拿起陨石铁胎弓,那弓身沉重而坚实,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随即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矢,铁胎弓吱吱作响,被顾衍拉开,他凝神聚气,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双臂之上。 周围的士兵们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顾衍。 战场上的喧嚣声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遥远,只剩下顾衍拉弓的声音和众人紧张的心跳声。 一箭射出。 这是惊天动地的一箭,似闪电,根本就没有人能看出这一箭的轨迹。 那支箭矢带着顾衍的愤怒和决心,撕裂了空气,向着那名黄巾军将领飞去。 身穿三层甲的黄巾军将领,并没有留意到顾衍,他正沉浸在刚刚的胜利之中,指挥着黄巾军继续投掷火罐。 他壮硕的身躯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冲撞力量出现,将他整个人直接撞飞出去。 “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来得及在脑海中浮出这个疑问,就永远的陷入黑暗。 在黄巾军士兵的眼中,这名将领被一支箭矢带起,深深地钉入了后面的墙壁上。 胸口一个大洞,三层甲都被射穿,让看到的人看到恐怖异常。 这名将领的眼睛还圆睁着,似乎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墙壁。 黄巾军士兵们被这一幕惊呆了,他们的动作瞬间停滞,恐惧在他们的心中蔓延。 ...... “雷公就这么被射死了?”刘石呆呆的看着雷公的尸体,以及把尸体钉在墙上的箭矢。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雷公那强壮的身躯此刻显得如此无力,鲜血顺着墙壁流淌,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刘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样的弓箭会有这么强大的威力? 恐怕只有传说中的腰引弩才能有这种威力吧! 但是,这支箭矢明显就是弓箭箭矢,不是弩箭箭矢。 他的思绪混乱,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 “这怎么可能?雷公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死了?”刘石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雷公作为黄巾军渠帅,他的死亡引起了黄巾军士兵的混乱,刚刚有一点起色的士气又降低下来。 士兵们原本紧张而坚定的眼神变得慌乱和迷茫,恐惧在他们中间迅速蔓延。 “怎么办?渠帅死了!” “汉军太强了,我们挡不住的!” 恐慌的声音此起彼伏,黄巾军的防线开始动摇。 顾衍抓住机会,连续射空两壶箭矢,直接清空了一片城墙。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次拉弓射箭都带着决然的气势。 “嗖!嗖!嗖!” 箭矢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带着死亡的呼啸。 黄巾军士兵抱头鼠窜,根本不敢露头,更别说防御城墙。 他们在城墙上四处逃窜,躲避着那致命的箭矢。 有的人甚至因为惊慌失措而从城墙上跌落下去。 “别跑!顶住......”一名黄巾军将领试图稳定军心。 然而,不等他继续指挥,一支箭矢轻易的穿透了他的脖子。 箭矢的力道带着他摔倒在地上,他抓住露出来的箭头,七窍流血,口中“嗬嗬”发不出声来。 随着汉军的箭雨又一次压着城墙上的黄巾军。 汉军士兵们看到这一幕,士气大振。 “冲啊!杀进城去!” 他们呐喊着,加快了进攻的步伐。 云梯再次架上城墙,汉军士兵们如蚁附膻般向上攀爬。 城墙上的黄巾军已经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汉军轻易地突破了他们的防线。 “杀!” 一名汉军士兵登上城墙,挥舞着刀盾,砍倒了面前的黄巾军士兵。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却更激发了他的杀意。 越来越多的汉军登上城墙,与黄巾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 越来越多的汉军登上了城墙,他们在城墙上奋力厮杀,遭遇了黄巾军的层层抵抗。 “挡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打开城门!”黄巾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喊道。 大多数的汉军弓箭手已经停止了射箭,因为城墙上汉军太多了,混杂在一起,为了避免误伤,不再射出手中的弓箭。 只有顾衍,吕布等寥寥无几的神箭手,还在张弓搭箭,定点清除黄巾军的头目和将领。 虽然,失去了弓箭的压制。 但此时的黄巾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无法阻挡汉军的步伐。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城门终于被打开。 “城门开了!冲啊!” 城外的汉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下曲阳的大街小巷瞬间充满了喊杀声。 黄巾军节节败退,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地公将军张宝眼见城门失守,汉军入城,心中虽有不甘。 但他清楚,正面抵挡已是不可能,必须转换策略。 他望着城外如潮水般涌入的汉军,紧咬着牙关,眼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 他迅速组织大量的黄巾军,利用城内错综复杂的街道和建筑,布下了天罗地网。 “诸位渠帅,城门虽破,下曲阳并未失守!”张宝的声音在一处阴暗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第128章 残酷激烈的巷战! 房间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烛光在风中摇曳,映照着张宝那决绝的面容。 “诸位马上安排下去,各个首领头目,利用城中的复杂地形,阻击汉军,叫汉军知道我黄巾军不是软弱可欺之辈!” 张宝的目光从刘石、大洪、浮云等渠帅的脸上一一扫过,那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 “诺!”刘石、大洪、浮云等渠帅纷纷领命,他们马上出去安排黄巾军阻击的任务。 ...... 黄巾军的士气在城墙被攻破的一刻彻底崩溃了。 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在恐慌中沿着大街逃窜,而另一部分人则在混乱中被重新组织起来,试图阻击汉军的进攻。 汉军士兵紧随其后,大声喊杀,士气爆棚。局面从开始就是一边倒。 城内的街道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黄巾军如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他们的脚步声、呼喊声和哭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绝望的交响曲。 有些人丢盔弃甲,手中的武器随意丢弃在地上,有些人则紧紧抱着自己的头颅,仿佛这样就能躲避即将到来的死亡。 徐晃骑马冲入城内,他手中的弓箭,连连弯弓射箭,连续不断射倒数名黄巾军士兵,很快追上了拥挤在大街上的黄巾溃兵。 他的脸上写满了决绝,眼神中透露出冷酷无情的杀意。 每一次弓弦的颤动,都伴随着一名黄巾士兵的倒下。 他的身影在混乱中显得格外突出,犹如黑暗中的一道闪电。 “啊!”一名黄巾士兵惨叫着倒下,他的胸口插着徐晃射出的利箭。 大街上,逃跑的黄巾溃兵争先恐后,混乱不堪,已经没有办法再骑马前行。 徐晃翻身下马,抽出长柄巨斧,如同战神一般冲了过去。 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躯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巨斧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在他身后,大群汉军士兵紧紧跟随,满脸狰狞,杀声震天。 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阵阵惊雷,震得地面都在颤抖。 哪怕是进入了城内,汉军士兵的方阵依然整齐。 长矛如林,盾牌如墙。 长矛手们整齐地排列成一排,锋利的长矛向前伸出,形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防线。 “噗嗤!”一名黄巾溃兵被长矛刺穿,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惨叫声不断响起,此起彼伏。 有的黄巾溃兵痛哭不已,他祈求饶命,但是被汉军士兵毫不犹豫一矛刺出,钉死在街道两边的木墙上。 他的身体无力地挂在长矛上,鲜血顺着墙壁流淌而下。 有的黄巾溃兵跪地求饶,被汉军一记盾牌砸在脸上,高高扬起的脖子,被环首刀挥砍而过,鲜血喷溅而出,他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带着恐惧和绝望的神情。 有多黄巾溃兵拼命往前奔逃,可是背后的汉军士兵长矛刺出,他们被直接捅穿身体,身体无力倒下,鲜血流淌了一地。 更多的黄巾溃兵一哄而散,四处寻找可以逃得一命的地方。 他们在狭窄的街道上四处冲撞,互相踩踏。 “别让他们跑了!”一名汉军伍长大声喊道。 汉军士兵们加快了步伐,对黄巾溃兵展开了无情的追杀。 此时的下曲阳城,仿佛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鲜血染红了街道,尸体堆积如山。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徐晃的长柄巨斧上下挥砍,惨叫声连连响起,他走过的道路只留下一地的残肢断臂。 这些黄巾军已经全无斗志,被徐晃随意的屠杀。 巨斧带起的劲风呼啸着,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鲜血的喷溅和凄厉的惨叫。 徐晃的眼神中燃烧着狂热的战火,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在享受着这血腥的屠戮。 城门大街上的黄巾溃兵很快被或杀或赶,终于被清剿的干干净净。 徐晃踏着一地的尸体,来到了内城的街道上。 他的战靴在血泊中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 鲜血染红了他的铠甲,顺着衣角滴落在地,与脚下的血泊融为一体。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四周的墙壁和房屋也被鲜血溅得斑驳不堪。 远处出现很多黄巾军的身影,他们成建制,企图顽抗阻击汉军。 这些黄巾军士兵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但他们仍然坚守着自己的阵地,准备迎接汉军的冲击。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咬牙坚持。 徐晃满脸血迹,他狰狞一笑,带着他身后的汉军,冲了过去。 他的长柄巨斧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着破空之声。 “杀!”他的怒吼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碎。 汉军士兵们紧随其后,他们的盾牌和长矛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一步步向前推进。 他们的步伐整齐有力,喊杀声震耳欲聋。 “杀贼!”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他们知道,胜利就在眼前。 黄巾军的阻击在汉军的冲锋下显得脆弱不堪,他们的阵线开始动摇,士兵们的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顶住!不要后退!”黄巾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却无法阻止士兵们的恐慌和溃败。 内城的激战异常惨烈,汉军与黄巾军在狭窄的街道上展开了殊死搏斗。 每一寸土地都被鲜血浸透,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徐晃如同战神一般,在敌阵中左冲右突。 他的巨斧所到之处,黄巾军士兵纷纷倒下。 一名黄巾军士兵试图偷袭徐晃,却被他侧身躲过,反手一斧将其砍倒。 ...... 另外一边,吕布早已经奔下土堆,骑上战马,带着本队的骑兵冲入下曲阳城中。 他们专门寻主干街道,奔马打散黄巾军。 马蹄声如雷霆,铁甲声如暴雨,吕布和他的骑兵如同一股狂风,席卷了整个城池。 吕布骑在高头大马上,犹如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他那身厚重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刺目的光芒,猩红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 战马嘶鸣着,蹄子重重地踏在地面上。 吕布的眼神冷酷而炽热,死死地盯着前方逃窜的黄巾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第129章 杀神吕布,黄巾军出逃! 吕布放声大笑,威猛的身影高举着方天画戟,一马当先,势如破竹地冲了出去。 其他人见状,热血沸腾,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 他的笑声在战场上回荡,如同战神的咆哮,让人闻风丧胆。 那笑声中充满了对杀戮的渴望,对胜利的自信。 “跟上我!杀个痛快!”吕布大声吼道。 他的身影在城内的街道上穿梭,所到之处,黄巾军无不望风披靡。 战马的速度快如闪电,瞬间就冲到了一群黄巾溃兵面前。 黄巾溃兵太多了,彼此拥堵,根本就没有跑多远。 而且,他们的秩序已经完全崩坏,又丢失了城墙,几乎没有什么斗志。 当吕布风驰电掣般赶上了那些掉队的黄巾残兵时,没有一个人敢于转身抵抗。 他们一个个都抱着“宁可同伴遭殃,也要自己逃命”的念头,不顾一切地狂奔着。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受死吧!”吕布大喝一声,手中方天画戟一挥,犹如龙腾之势,轻而易举地挑飞一名士兵。 那士兵的身躯如同断线风筝,重重地摔落在地,还顺势压倒了几名正慌不择路的黄巾溃兵,场面一片混乱。 那名被挑起的黄巾军在空中发出绝望的惨叫,随后像一块破布般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四溅。 这一幕在战场上不断上演,吕布的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死亡的威胁,黄巾溃兵在他的面前如同草芥。 “啊!”一名黄巾军士兵被吕布的气势吓得瘫倒在地,屎尿齐流。 吕布却毫不留情,方天画戟一挥,那人的头颅瞬间飞起。 “杀!”吕布二度挑飞一人,眼望前方崩溃的黄巾军,大喝道。 他的战吼如同狮吼,震撼着每一个黄巾军士兵的心灵。 吕布的骑兵们在他的鼓舞下,更加勇猛地冲杀,他们的马蹄下,黄巾军的阵线彻底崩溃。 一名黄巾军小头目试图组织抵抗:“不要怕!跟他们拼了!”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吕布已经冲到他面前,一戟将他刺于马下。 “想反抗?不自量力!”吕布冷哼一声。 街道上一片混乱,黄巾军士兵们互相推搡、踩踏,只为能多逃得一刻。 “杀!”一名汉军骑兵挥舞着长刀,砍向一名黄巾溃兵。 “饶命啊!”那名溃兵哭喊着,但无济于事。 汉军骑兵们如入无人之境,肆意砍杀着。 此时的下曲阳,仿佛变成了一座修罗场。 房屋燃烧着,冒出滚滚浓烟。 鲜血汇聚成小溪,流淌在街道上。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和烧焦的味道。 吕布继续冲杀着,他的方天画戟已经被鲜血染红,却依然挥舞不停。 “哈哈哈哈!”吕布的笑声在这血腥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恐怖。 在一座桥边,一群黄巾军拥挤在一起,试图过桥逃命。 吕布看到这一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架,冲过去!” 他胯下的战马一声长嘶,跃入人群。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无数黄巾军被踩踏在马蹄下。 桥面上瞬间堆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河水。 吕布带着骑兵一路冲杀,所过之处,留下一片尸山血海。 ...... 张宝策马疾驰,身后跟着的是刘石、大洪、浮云等一众渠帅,他们的脸色苍白,满是不甘与绝望。 狂风呼啸着吹过,扬起他们凌乱的发丝和披风。 张宝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挫败和无奈,他紧咬着牙关,手中的马鞭不断抽打在马背上。 黄巾军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南门,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慌乱和恐惧,队伍杂乱无章,全然失去了往日的纪律。 人群中,有人大声呼喊着,有人哭泣着,有人则只是麻木地奔跑着。 武器和盔甲相互碰撞,发出杂乱的声响。 顾衍围三阙一的围城之策,让黄巾军有了一线生机,不愿意在城中拼命。 所以张宝夏下达的巷战命令执行的并不彻底。 而且在巷战中,汉军个体实力的强大,体现的淋漓尽致。 他们往往五人一伍,在街巷的战斗中配合默契,黄巾军几无还手之力。 “快!南门是最后的生路,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黄巾军的一些士兵高声喊道。 他们的声音在慌乱的人群中响起,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黄巾军的士气已降至冰点,他们不再是一支有着共同信仰的起义大军,而是成为了逃命的乌合之众。 南门外,夕阳斜照,天边被染上了一抹悲壮的血红。 余晖洒在大地上,将一切都染成了橙红色。 汉军的包围圈渐渐收紧,但因着张宝的智慧布局,南门竟意外地成为了一个暂时的缺口。 “将军,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头再战一场?或许还有转机!”刘石喘着粗气,眼中带着一丝不屈。 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眼神中却依然闪烁着一丝倔强的光芒。 张宝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刘石,现在回头只有死路一条,保存实力,南下巨鹿郡,才是我们的出路!” 说话间,一行人已至南门。 只见城门半开,门外是一片空旷,汉军尚未完全封堵此处。 黄巾军如潮水般涌出,争先恐后,不少人因推搡而跌倒,被后来者无情地践踏。 “啊!别挤!”一名士兵被推倒在地,瞬间被无数双脚踩过,发出凄厉的惨叫。 “让开!让我先出去!”有人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为自己开辟一条道路。 张宝等人奋力挤出人群,骑马冲出城门。 “跟上!不要停下!”张宝大声呼喊着。 他们身后,黄巾军士兵们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城门,形成一股混乱的人流。 汉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箭矢如雨般射来。 “嗖!嗖!” “啊!”不断有黄巾军士兵中箭倒下。 张宝等人不敢停留,拼命地抽打马匹,向前奔逃。 大洪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悲愤:“这一战,我们败得太惨了!” 浮云咬牙切齿:“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刘石则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 他们在荒野上狂奔,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显得孤独而又凄凉。 第130章 破城之殇,夜幕下的崩溃! “顾大哥,我们赢了!”赵雨非常开心的说道。 “是呀,我们赢了!”顾衍在土堆高台上坐下,他放下了手中的陨石铁胎弓,然后静观下曲阳城的烽烟。 微风轻轻拂过他的脸庞,撩动着他的发丝。 他的目光深邃而冷静,注视着城中混乱的场景。 他目光深邃,望着汉军势如破竹地涌入城中,心中已然是对战局有了清晰的判断。 胜负已分,大局已定,剩下的,就看有多少杀伤,多少俘虏,多少缴获。 城中硝烟弥漫,喊杀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 房屋燃烧着,火焰冲天而起,黑烟滚滚。 黄巾军如无头苍蝇般四处奔逃,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如此狼狈和绝望。 黄巾军便整个溃散开来,然后朝着下曲阳城的南门涌去,无数的黄巾军拼命的逃窜。 他们推搡着、拥挤着,生怕落在后面成为汉军的刀下亡魂。 武器、盔甲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叮当作响。 “不必理会这些败军之兵!”吕布高声疾呼,跨骑在战马之上,英姿勃发,全身散发着一名优秀将领特有的激情与冷静。 “他们自有步兵和民夫清剿、押解,诸位随我穿城而过,去追那些先前逃走的黄巾军!”命令从他口中传出,每一个字都似乎蕴含着不可违抗的力量,令人心潮澎湃。 作为军人的自豪感让他浑身颤动,那是属于胜利者的激动。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在嘈杂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入每一个汉军士兵的耳中。 吕布的双眼燃烧着狂热的战火,他的脸庞因兴奋而涨红。 他紧握着方天画戟,戟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带着满腔的兴奋,吕布下达完命令后,就径直纵马直接往下曲阳城的南门而去。 汉军骑兵们紧紧跟随着他,马蹄声震耳欲聋。 黄巾军看到大队骑兵而来,马上溃散,让出南门。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如同见到了来自地狱的恶魔。 “杀!”随着一声震天的怒吼,南门前试图做最后抵抗的黄巾军士兵,在吕布率领的骑兵冲击下犹如脆弱的纸张一般被撕裂。 吕布一马当先,方天画戟横扫而出,瞬间将几名黄巾军士兵击飞。 鲜血在空中飞溅,如同绽放的血色花朵。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汉军骑兵们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席卷着一切。 他们的长枪、长刀不断地收割着黄巾军的生命。 一名黄巾军士兵试图反抗,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冲向吕布。 吕布冷笑一声,轻轻一挥方天画戟,那名士兵的大刀便被击飞,紧接着戟尖刺入他的胸膛。 “不堪一击!”吕布怒吼道。 在吕布的带领下,汉军骑兵势如破竹,所到之处,黄巾军纷纷倒下。 战场上尘土飞扬,鲜血染红了大地。 “不要让他们跑了!”吕布大声喊道。 汉军骑兵们加快了速度,追击着逃窜的黄巾军。 一名黄巾军士兵在奔跑中摔倒,他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汉军骑兵,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噗!”长枪刺入他的身体。 吕布纵马越过他的尸体,继续向前冲锋。 马蹄翻飞,尘沙漫天。 伴随着武器交击的声音和士兵们的呼号。 吕布和他的骑士们如破晓的曙光般,从南门内呼啸而出,直指那些侥幸逃脱的敌人。 夕阳低垂,下曲阳的轮廓在昏暗中若隐若现,仿佛一座巨大的怪兽吞噬着周围的一切光亮。 在这片被绝望笼罩的土地上,战斗的痕迹如同一道道伤疤,刻印在每一寸土地上。 兵败如山倒,这句话在此刻变得无比贴切。 黄巾军的溃败像瘟疫一样蔓延。 而吕布麾下的骑兵队伍犹如饥饿的狼群,紧咬着这支正在仓皇撤退的庞大军队不放。 撤退途中的数万黄巾军,面对着无尽的绝望。 失去了坚固阵地的保护,他们就像迷失在荒野的羔羊。 任何企图组织起有效反击的念头,都在残酷的现实中化为泡影。 骑兵与步兵的速度差异,使得追击成为了无休止的折磨,每一次回望,都仿佛能看见死神那冰冷的笑容正逐步逼近。 战场上,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汉军骑兵们挥舞着寒光闪闪的战刀,口中呼喊着震天的杀声。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决绝,仿佛面前的黄巾军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待宰的羔羊。 黄巾军们拖着沉重的脚步,眼中布满了血丝,饥饿、寒冷和恐惧已经将他们的意志消磨殆尽。 他们试图举起手中简陋的武器进行抵抗,但那颤抖的双手和无力的动作,显得如此徒劳。 吕布一马当先,他那火红的披风在风中烈烈作响。 手中的方天画戟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动都带走数条生命。 他的战马嘶鸣着,蹄下溅起一片片泥泞,径直冲向黄巾军的阵营。 一名黄巾军的小头目,满脸血污,扯着沙哑的嗓子呼喊着,试图组织起最后的防线。 “兄弟们,不能退缩!和他们拼了!” 然而,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如此微弱,瞬间就被淹没在汉军的喊杀声中。 汉军骑兵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无情地冲破了黄巾军脆弱的防线。 黄巾军们四散奔逃,互相踩踏,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不要让他们跑了!杀!”吕布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汉军骑兵们紧追不舍,不断收割着黄巾军的生命。 那些倒在血泊中的黄巾军,有的还在痛苦地呻吟着,有的则已经永远闭上了眼睛。 战场上尘土飞扬,硝烟弥漫。 远处的山峦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阴沉,仿佛也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而悲叹。 黄巾军的队伍越来越混乱,完全失去了组织和方向。 有的人盲目地奔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有的人则干脆扔掉武器,跪在地上祈求饶命。 而汉军骑兵却丝毫没有怜悯之心,继续展开着杀戮。 在绝望的驱使下,黄巾军并非没有尝试过抵抗。 他们曾几何时,响应了渠帅头目的号召,企图用残存的意志凝结成战阵。 但那一次英勇的尝试,在汉军骑兵如洪水般的冲击下,瞬间土崩瓦解。 骑兵的冲锋,如同奔雷过境,留下的只有破碎的士气和遍地的尸体。 黄巾军的战斗意志在那一刻几乎被彻底击垮。 第131章 黄巾军的溃败之殇! 下曲阳城内的战争阴影渐渐散去。 顾衍看到这一幕,直接下令道:“传令下去,收降俘虏,救治伤员,同时,组织搜救,务必搜寻并救治可能还困在城中的百姓!” “跪地弃械者,不杀!”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匪首已逃,还不投降!” 随着顾衍一声令下,城内的汉军开始大声的喊话。 已经彻底崩溃的黄巾军士兵,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随着汉军开始收降,整个下曲阳城的杀喊声渐渐停止。 大量的民夫开始进入城中,他们举着火把,押解俘虏。 所有投降的黄巾军士兵,被聚集在各处,看押起来。 由于被俘虏的黄巾军士兵实在太多了。 汉军民夫不得不紧急在城外,搭建俘虏营,取5000人一营。 这一晚上,居然搭建了十座俘虏营,而后续的俘虏依然在源源不断押送而来。 此时的下曲阳,战争的余波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尘土的味道。 残垣断壁间,偶尔能听到伤者的呻吟。 汉军士兵们穿梭其中,搜寻救治百姓。 “这边,快来帮忙!”一名士兵喊道。 只见几个士兵正试图从倒塌的房屋下救出一位受伤的百姓。 后续的汉军士兵毫不犹豫地加入其中,他的双手沾满了尘土,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 “一二三,用力!”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终于将伤者救出。 将官立刻吩咐士兵将其送往临时搭建的救治点。 城中幸存的百姓也纷纷走出家门,他们的眼中既有对战争结束的喜悦,也有对家园被毁的悲伤。 不过宛如饿蜉的他们没有太多时间悲伤。 这些城中幸存的百姓,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他们仅存的粮食都被黄巾军抢走了。 汉军在城外提供了给这些百姓的施粥点,每个人都可以喝上几碗。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可以通过参与劳役来换取食物。 ...... 与此同时。 吕布率领着他的精锐骑兵,在月色的笼罩下,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向着黄巾军逃窜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声响彻夜空,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月光洒在吕布的铠甲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彻底击溃这股黄巾军,让他们再无翻身之力。 黄巾军的队伍在前方拼命奔逃,他们的脚步声杂乱无章,喘息声和恐惧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快跑啊!汉军又追上来了!” “救命!” 这些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充满了绝望。 吕布一马当先,手中的方天画戟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杀!”他怒吼一声,身后的骑兵们也跟着齐声高呼,气势如虹。 突然,黄巾军中有一名将领试图组织抵抗。 “兄弟们,不要怕!跟他们拼了!”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鼓舞着士气。 然而,他的身影在吕布的铁骑面前显得如此渺小。 吕布瞬间冲到了他的面前,方天画戟一挥,那名将领甚至来不及反应,便被斩落马下。 这一幕让黄巾军的士兵们更加惊恐,他们的抵抗意志瞬间崩溃,再次陷入了混乱的奔逃之中。 “别让他们跑了!”吕布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汉军骑兵们如狼似虎,不断地收割着黄巾军的生命。 鲜血飞溅,染红了大地。 时间缓缓的流逝,强如吕布也开始感到疲惫,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不过他们并不担心,黄巾军会就此逃脱。 因为黄巾军只会比他们更加疲惫,更加劳累。 他们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黄巾军士兵疲惫不堪,瘫倒在路旁。 这些黄巾军士兵疲惫欲死,一旦躺下休息,就算不死,也绝无可能再逃。 而紧随其后的汉军和民夫,对这些黄巾军几乎手到擒来,直接俘虏。 第二天,一大早。 后续赶来的步兵和民夫,给吕布和这些汉军骑兵带来了补给和新的马匹。 吕布和汉军骑兵,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早上又饱餐一顿,他们恢复体力,换上新的马匹,又开始了新的追击。 朝阳的光芒洒在大地上,将下曲阳周边的山峦和原野染成了一片橙红。 吕布率领的汉军骑兵宛如一阵无情的风暴,紧紧咬在黄巾军的身后。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黄巾军士兵们气喘吁吁,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疲惫。 他们的脚步越来越沉重,眼神中失去了曾经的斗志。 他们实在想不通,已经逃出去这么远了,为什么汉军骑兵还跟在身后? “别停下!快跑!”一个黄巾军小头目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他的声音在这混乱的局面中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吕布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前方狼狈逃窜的敌人。 他手中的缰绳紧紧握着,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追!不要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他大声命令着。 汉军骑兵们齐声响应,呼喊声在山谷中回荡。 一些黄巾军士兵为了逃脱追捕,不顾一切地钻进了山林。 山林中荆棘丛生,树枝刮破了他们的衣衫,划伤了他们的肌肤,但恐惧让他们忘却了疼痛。 “等等我!”一个年轻的黄巾军士兵呼喊着同伴,他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同伴们都在自顾自地奔逃。 那些熟悉地形的当地黄巾军士兵,虽然试图从山林小路中寻找生机,但他们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 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他们不知道下一刻等待自己的是逃脱还是死亡。 因为此时的山林中,充满着各种各样的野兽,哪怕他们手中有着武器,也并不安全。 黄巾军的渠帅首领们骑着马,疯狂地向前冲。 他们抛弃了自己的士兵,只想着保住自己的性命。 “大人,等等我们!”一些下属在后面呼喊着,但渠帅们根本不予理会。 在这混乱的逃亡中,黄巾军的队伍越来越分散。 有的小团体为了争夺一条看似安全的道路而互相推搡、争吵。 “这是我们的路,你们别过来!” “让开!大家都要活命!” 争吵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 汉军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不断有黄巾军士兵倒在他们的刀下。 鲜血染红了草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第132章 为何如此多人从贼?贫者无立锥之地! 就在吕布继续追击黄巾军的时候。 顾衍正在营帐中,享用着军中的早餐。 赵雨与张辽两人,陪着他一起用餐。 稍事休息后,他带着赵雨和张辽一起走出营帐,离开军营。 然而,刚踏出军营,一阵混合着复杂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让人闻之欲呕。 那是肉类烧烤的香气,夹杂着不烧焦的糊味,以及难以忽视的腐臭腥臭。 这些气味,让正在愉快交谈的赵雨和张辽,被拉回了战场的残酷现实中。 他们本来正在交流凌晨时候,互相比箭的心得。 可是眼前这一幕,让他们完全没有心情继续交谈,脸色变得严肃。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军营右侧那荒芜的原野上。 无数的火堆,黑烟滚滚,人影攒动。 有汉军士兵、民夫、甚至还有被俘虏的黄巾军士兵。 他们来来回回,搬搬抬抬,在忙碌中清理着整个战场。 那是成千上万黄巾军的尸体,被无情地堆叠起来,铺上大量的树枝被点燃,化作熊熊烈火。 这一次战死的黄巾军尸体太多了,为了避免出现瘟疫,不得不采用火烧的方式。 火焰舔舐着天空,仿佛是大自然对战争无声的控诉,也是死者对生者的最后告别。 顾衍见此情景,虽然历经风雨,心仍不免生出几分悲悯。 这样的场景,对于年轻如赵雨、张辽的战士来说,更是难以承受的重压。 那些欢声笑语的早晨,那些对未来充满憧憬的日子,似乎都随着这股烟雾一同消散,只留下战争铁蹄下的残垣断壁。 顾衍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胃中的翻腾,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转头看向赵雨和张辽,只见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适。 “是否还愿意从军?”顾衍看向赵雨开口问道。 赵雨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顾大哥,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从贼?以至于死伤如此之多!” 张辽望着那滚滚黑烟,眉头紧锁:“为何要烧这些尸体?就不能全埋了吗?” 顾衍指了指下曲阳不远处的大河。 他缓缓的开口说道:“这一次死的人太多了,如果全部埋入地下,恐怕会污染水源,形成瘟疫!” 赵雨和张辽脸色苍白的点了点头。 三人沉默不语,那股混杂的味道就越发浓烈刺鼻,令人几欲窒息。 燃烧尸体的火焰熊熊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黑烟升腾而起,遮天蔽日,让原本明亮的天空变得阴沉压抑。 俘虏忙碌地搬运着尸体,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和麻木。 民夫们则在一旁协助,有的人忍不住干呕,却又不得不强忍着继续干活。 汉军士兵则全副武装,避免出现任何混乱。 “动作快点!都别磨蹭!”一名军官大声呵斥着,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 看着眼前这一切,赵雨又一次忍不住问道。 “顾大哥,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贼兵?好好的日子不过吗?” 顾衍目光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听到赵雨的质问,微微叹了口气,沉声道:“百姓苦不堪言,走投无路之下,才会纷纷从贼!” “天子敛财卖官,宦官投其所好,肆意敛财!” “诸侯王,世家,豪强也跟着一起盘剥百姓,可以说贫者无立锥之地!” “再加上天灾人祸,疫病横行,太平道登高一呼,无数平民灾民,跟着响应!” 张辽紧锁眉头,望着那些在火堆旁忙碌的士兵,说道:“顾大哥,那就算我们平息了黄巾贼,那这些百姓活不下去,还不是会继续暴乱!” “所以我们要迁徙流民,并州虽然有边患之险,但盘剥的没有这么厉害,尚能活得下去!”顾衍缓缓的开口说道。 “原来如此!”赵雨敬佩的看着顾衍。 张辽泽眉头紧锁:“顾大哥,我们武州可以养得活这么多人吗?” 顾衍眉毛一扬,开口说道:“养不活就打出去,夺回被鲜卑人占据的城池!” 此时,风刮得更猛了,带着滚滚黑烟四处弥漫,那股焦糊味愈发浓烈,呛得人直咳嗽。 俘虏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具具尸体被投入火中,火焰跳跃着,仿佛要将这世间的罪恶一并吞噬。 赵雨紧握着剑柄,开口说道:“顾大哥,我可以帮你打鲜卑人!” 赵雨恐怕是无心之言,但是顾衍却心中一动。 他现在确实人手不足,冀州黄巾军还需要清剿。 随着越来越多的黄巾军俘虏和青壮迁徙到武州。 土地不够的问题也很快就会面临。 所以,真的需要杀出去,夺回被鲜卑人占据的一些土地。 他可以派遣几名大将回去,但依然可能面临人手不够的问题。 赵雨虽然是女子,但是她的实力完全可以为将。 在中原地区,女子为将有点惊世骇俗。 可是如果在并州,女子为将攻打鲜卑,就不那么引人注目。 而且,他的妻子关金屏实力还在赵雨之上,赋闲在家,相夫教子,未免浪费。 不如让赵雨去和关金屏左半边,在并州开辟第二战场。 顾衍不动声色,思考着这种可能性。 ...... 当天下午。 顾衍的营帐之中,他穿着一身盔甲坐在主位上。 “主公!” “将军!” 诸位将领,喜气洋洋,朝着顾衍拱手行礼。 顾衍也是一脸微笑:“大家都坐吧!” “请主公下令,我们下一步朝哪个方向打?”徐晃一脸兴奋的说道。 “是呀,将军,黄巾军已经是强弩之末,我们可以继续追击,一起荡平!”吕布也是满脸兴奋。 顾衍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说道:“我军连续作战,已经到了极限!” “最主要的是我军缴获太多,不管是军械物资还是俘虏,都需要时间来消化!” 顾衍这么一说,诸位将领马上安静了下来。 徐晃和吕布,看向张汛和赵云。 他们一直在清理物资,押解俘虏,对这些情况最清楚。 “说说吧,这一次我们缴获如何?”顾衍一摆手说道。 第133章 俘虏五万,缴获军械粮草无数! 张汛站起身来,抱拳行礼,他的动作庄重而严肃。 张汛开口说道:“启禀主公,此次我军阵亡两千余人,伤三千余人,其中重伤者五百余人!” “此次伤亡的士兵,多为后期招募训练的黄巾军青壮,还是有些训练不足,才有如此大的伤亡!” 张汛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重,哪怕汉军再怎么精锐,战争中也难免伤亡。 一时间,营帐内的气氛变得低沉了下来。 所有的将领神色都有些凝重。 顾衍也神情非常严肃。 任何一个汉军士兵的死亡,都会给一个家庭带来悲痛和改变。 他开口说道:“我军战死者都要分辨身份,他们家人的抚恤不能少!” “另外战死者的骨灰,要好好安放,最终要带回武州,风光大葬!” “不管轻伤员和重伤员,都要尽全力救治,尤其是重伤员!” “诺!”张汛连忙抱拳领命。 紧接着张汛继续说道:“此次我军击败的是张宝统领的黄巾贼主力,根据俘虏的小帅和副帅等头目交代,恐怕有十数万人!” “战后统计斩首两万千余级,俘虏黄巾贼将兵总计五万余人!” “另外,散落于野的尸体和溃兵不计其数,已经无法统计!” 随后,张汛的话语中带上了些许难以掩饰的激昂:“此役,我军对垒张宝麾下的黄巾主力,敌方人数不下十万,战后清点,斩首数超两万,俘获敌将及士卒五万有余!” 这番话如春风般吹散了之前的沉重,将领们的脸上又重新绽放出光彩。 张汛的话语不仅仅是数据的陈述,它传达出的是胜利的信息。 这是一场非常辉煌的胜利。 冀州黄巾军虽然势大,但是两座坚城,已经被攻破一座。 虽然没有全歼黄巾军,但让他们成为丧家之犬。 顾衍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但他的心中却在思考着更长远的计划。 “诸位,胜利固然值得庆祝,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放松警惕!” “我们虽然攻陷了下曲阳,但是并没有抓住张宝!” “另外我们现在,俘虏了太多人,需要妥善安置,需要加强训练和管理!” “我们必须确保我们的军队始终保持强大的战斗力!” “诺!”诸位将领连忙抱拳行礼,重新坐下。 张汛汇报完毕之后,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了赵云。 赵云身姿挺拔如松,他连忙站了起来,抱拳行礼。 那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军人的坚毅与果敢。 他的眼神坚定而明亮,仿佛两颗璀璨的星辰。 他开口说道:“启禀主公,打扫战场后,我军缴获各种军械粮草无数,到目前为止,依然还在统计,请主公责罚!” 顾衍微微一愣,他的脸上先是露出一丝惊讶,随后那惊讶瞬间转化为喜悦。 他哈哈大笑道:“居然有如此多的军械粮草,竟然都无法统计,看来我们缴获良多呀,军中又发财了!” 顾衍的笑声爽朗而豪迈,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收获的满足。 诸位将领,也是跟着一起喜悦。 足够多的粮草,让他们可以安心,不用急功近利。 足够多的军械,可以武装更多的士兵,继续建功立业。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将领们的脸上再次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 下曲阳的战场上,战争的硝烟虽然已经全部散去。 但到处都是浓烟滚滚,善后的事宜还在继续。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这片土地上,却无法驱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息。 战场上,已经看不见多少尸体,但是暗红的土地,仿佛一幅惨烈的画卷。 远处,几匹战马从山林中奔出,他们在战场上徘徊着,它们不时地低下头,嗅着地上的血迹,仿佛在寻找着自己的主人。 马蹄踏在地上中,发出“噗噗”的声响,让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凉。 在营地中,士兵们正在整理缴获的军械物资。 一箱箱的兵器、铠甲被整齐地摆放着,堆积如山。 士兵们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他们知道,这些缴获将为他们的军队带来巨大的帮助。 ...... 汉军俘虏了五万余的黄巾军。 庞大的俘虏队伍除了日常被关押在营地之内,就是在汉军的监视下干各种活,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迷茫。 下曲阳城内,还有茫茫多的黄巾军家眷。 这些家眷们神色惶恐,眼中流露出对未知命运的担忧。 孩子们紧紧依偎在母亲身旁,妇女们则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汉军营地中,一片忙碌的景象。 士兵们来回穿梭,执行着各项任务。 将领们则围坐在一起,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首先,汉军开始把有家眷的黄巾军士兵挑选出来。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许多人的命运。 士兵们仔细地甄别着每一个人,他们的眼神专注而严肃。 那些头目、无赖和罪多之人被一一剔除,仿佛在进行一场严格的筛选。 在这个过程中,每一个被挑选的黄巾军士兵心中都充满了忐忑。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是继续被囚禁,还是能够获得一个新的机会。 而那些被剔除的人,则满脸绝望,他们仿佛看到了自己黑暗的未来。 经过一番努力,最终筛选出了 6000名青壮补入汉军。 这些青壮们的脸上既有一丝迷茫,又有一丝期待。 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将发生改变。 而这些黄巾军青壮的家眷将第一时间迁徙往并州。 这一次,顾衍把赵雨、张辽、张汛、侯成、成廉,都派了回去。 另外,他们还带领了 2000名汉军一起保护。 他们带领着士兵们,护送着庞大的家眷队伍缓缓出发。 而在下曲阳,顾衍则开始了大练兵,操练这些新兵。 练兵场上,阳光炽热,仿佛要把大地烤焦。 新兵们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坚定。 顾衍站在高台上,他的眼神威严,注视着每一个新兵。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这些新兵将是他未来的力量。 “你们曾经是黄巾贼,但现在,你们是汉军的一员!”顾衍大声说道。 “从现在起,你们要忘记过去,努力操练,才有归家的一天!” 第134章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顾衍的大军已经在下曲阳直接停驻了大半个月。 每日就是操练新兵,安排黄巾军俘虏的迁徙和劳役。 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下曲阳的大地上,营地中弥漫着薄薄的雾气。 营地中,新兵的操练声、兵器的碰撞声,与远处黄巾军俘虏劳作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天边刚刚泛白,汉军士兵已经整装待发,他们身披铠甲,手持武器,在军官的带领下,进行着晨练。 动作整齐划一,矛尖与盾牌的反光在晨光中闪烁,显现出士兵们的专注与坚定。 在这紧张有序的日常背后,是军中高层紧锣密鼓的筹划。 顾衍不仅关注着士兵的训练,更着手于黄巾起义后的一系列善后工作,既要巩固军事成果,又要在人心上做文章。 他的军队纪律严明,训练有素,即便是新加入的黄巾军,在严格的训练下,也渐渐褪去了原有的匪性。 顾衍身着战甲,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正在操练的新兵。 他身姿挺拔,犹如一棵屹立不倒的青松,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动作要整齐,步伐要有力,刺击要精准!”顾衍大声吼道,声音在空旷的操练场上回荡。 新兵们额头满是汗水,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随着顾衍的口令,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动作。 高顺在一旁,表情严肃,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士兵的表现,不时地出声纠正。 赵云则身姿矫健,亲自示范着标准的动作,引得新兵们纷纷投来敬佩的目光。 吕布骑着高头大马,在队伍旁来回巡视,那威风凛凛的模样让新兵们心生敬畏。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战场上,一丝一毫的差错都可能让你们丢了性命!”吕布大声喝道。 操练场上尘土飞扬,士兵们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而在另一边,黄巾军俘虏们正忙碌地搬运着物资、修筑着防御工事。 他们中有的人神情疲惫,但在汉军的监督下,也不敢偷懒。 一名俘虏偷偷擦了擦汗,想要趁机休息一下,却被眼尖的汉军士兵发现,“别偷懒,赶紧干活!” 俘虏连忙点头,继续卖力地劳作。 经过半个月的操练,这 6000名补入汉军的黄巾军士兵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迷茫和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坚定和自信。 他们眼神坚定,动作熟练,昔日的农民或游侠,如今已成为真正的战士。 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变化,更是精神层面的蜕变,他们学会了服从,学会了协作。 顾衍望着那即将出营的 6000名士兵,眼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他们身姿挺拔,步伐整齐,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徐晃走上前来,他的脸上洋溢着钦佩之色,抱拳说道:“主公,此等强军,皆赖主公之妙法,实乃我军之幸!” 赵云也神色兴奋的说道:“主公练兵之能,我等深感佩服,此军一出,我军实力大涨!” 吕布则点点头:“将军练兵之神奇,真乃神人也!” 张杨在一旁连连点头:“此等成果,实非寻常人所能为之,将军之能,令人叹服!” 顾衍微微摆手,说道:“诸位过奖了,此乃众将士努力之果。然,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他们仍需历经战火之磨炼!” 虽然他嘴上谦虚,但诸位将领,却依然钦佩。 甚至在他们内心深处,有一丝丝迷信。 毕竟在汉朝,迷信可以说是大行其道。 要不然,太平道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声势。 顾衍在下曲阳城外,建造了一座巨大的军营,把获得的建筑奖励赋予在这座军营上。 这些曾经的黄巾军士兵,每天力量、体质、敏捷、恢复,都在增长。 最关键的是他们的忠诚值也在增长。 所以顾衍完全不需要担心这些被训练好的士兵忠诚问题。 除此之外。 顾衍亲自操练士兵,这些士兵还能获得技能上的熟练度加成。 只要给顾衍时间,这些黄巾军的俘虏都可以慢慢变成他最忠诚的士兵。 但是对于吕布,赵云等人而言,这就是神迹,这就是顾衍神奇的地方。 此时,微风拂过,军旗猎猎作响。 那 6000名士兵齐声高呼:“愿为将军效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声音响彻云霄,震人心魄。 顾衍上前几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尔等皆是我军之精锐,望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扬我军威!” “诺!”士兵们的回应声如雷贯耳。 顾衍看向高顺:“高顺,你先去挑选1000士兵!” “诺!”高顺抱拳领命。 徐晃、吕布、赵云等人,对于高顺优先挑选士兵并没有什么意见。 他统领的陷阵营,需要身披重甲,所以高顺挑选的都是身高体壮,能够负重,能够耐久战的士兵。 高顺领命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校场。 此时的校场上,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个个神情肃穆,等待着被挑选。 这大半个月来,他们所有人将领都参与过这些士兵的操练。 所以对于哪些士兵,适合自己,诸位将领都心中有数。 高顺目光如炬,在人群中来回扫视。 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士兵的身形、姿态和眼神。 “你,出列!”高顺手指一名身材高大、肌肉结实的士兵。 那士兵立刻挺胸走出队列,脸上带着一丝自豪。 “还有你,过来!”高顺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被选中的士兵们逐渐聚集在一起,他们相互打量着,眼中既有兴奋又有紧张。 高顺一边挑选,一边在心中默默评估着。 经过一番严格的筛选,一千名身高体壮、沉默坚韧的士兵终于被挑选出来。 高顺看着眼前这一千精兵,大声说道:“从今日起,你们便是陷阵营的一员。陷阵营,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士兵们齐声高呼:“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高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带着他们前往新兵营地进行下一步的训练和装备配备。 “徐晃,你去挑选2000名士兵!”顾衍看向徐晃说道。 徐晃的禁胡营,属于多面手,需要擅射,长矛,刀盾都精通。 “诺!” 徐晃领命后,大步流星地走向校场。 他目光犀利,如鹰隼般在众多士兵身上扫过。 第135章 痛苦的劳役,俘虏的新生! 新军士兵们个个挺直腰板,眼神中充满期待,都渴望能被徐晃选中。 徐晃边走边观察,时而停下脚步,查看士兵的体格和动作。 “你,出列!展示一下射箭功夫。”一名士兵迅速拿起弓箭,拉弦射箭,箭矢稳稳地射中靶心。 徐晃微微点头:“不错,入列。” “还有你,耍一下长矛!”被点到的士兵立刻舞动长矛,招式凌厉,徐晃满意地说道:“很好,站过来。” 徐晃继续挑选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你,演示一下刀盾的配合。”士兵毫不迟疑,手持刀盾,动作娴熟,防御紧密。 徐晃大手一挥:“就你了。” 徐晃挑选的速度特别快,因为几乎所有的士兵,都符合他的要求。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2000名士兵就被挑选完毕。 徐晃看着他们,大声说道:“诸位能被选中,是尔等之荣幸。但这只是开始,从今日起,需刻苦训练,奋勇杀敌!” 士兵们齐声高呼:“愿听将军号令!” 徐晃带领着2000名士兵离开了新兵营,前往他的营地,领取各种装备。 随后,剩下的3000名士兵,赵云和张杨各带走1000名士兵,整个校场上只剩下最后的1000名士兵。 这一千名士兵,与众不同,因为他们身旁都跟着一匹马。 “奉先,这些都是骑术精湛士兵,归你统领了!”顾衍开口说道。 “诺!” 吕布听到顾衍的命令,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大步走向那一千名骑术精湛的士兵。 他身姿挺拔,威风凛凛,站在士兵们面前,宛如战神降临。 “尔等既为骑术高手,当随我吕布在战场上冲锋陷阵,上马随我出征!”吕布的声音洪亮而豪迈。 士兵们齐声回应:“愿随将军杀敌!” 吕布和高顺、徐晃、赵云等人都不同。 他认为最好的训练就是实战,尤其对于骑兵来说,战争才是最好的训练。 他带领着新得的1000名骑兵,领取了装备之后,直接带和自己的本部骑兵汇合,离开下曲阳,根据之前各地汇总的情报,去清剿各地的黄巾军残兵。 马蹄声响彻云霄,旌旗在风中烈烈作响。 吕布骑在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目光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兄弟们,随我杀敌!”吕布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霸气。 骑兵们齐声回应,士气高昂。 他们沿着蜿蜒的道路疾驰,路旁的树木飞速后退。 一路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当他们抵达一处山谷时,发现了一小股黄巾军残兵正在休整。 吕布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杀!” 瞬间,骑兵们如闪电般冲向敌军。 黄巾军残兵们惊慌失措,还来不及反应,吕布的骑兵已经冲入他们的阵营。 吕布手中的方天画戟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鲜血四溅。 他的战马嘶鸣着,仿佛也在为这场战斗而兴奋。 “不要放过一个!”吕布的怒吼声响彻山谷。 骑兵们个个奋勇杀敌,他们的长枪和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黄巾军残兵们四散奔逃,但在这迅猛的骑兵冲击下,根本无处可逃。 一名黄巾军士兵惊恐地喊道:“饶命啊!”但回应他的却是无情的利刃。 战斗很快结束,满地都是黄巾军的尸体。 吕布看着战场,满意地说道:“继续前进,还有更多的敌人等着我们!” 这些黄巾军的残兵已经变成了流寇盗贼,他们手中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 吕布所到之处,基本上没有多少活口。 ...... 顾衍看到吕布带领着骑兵离开下曲阳,他摇了摇头,这是吕布的作战风格,他并不会干预。 现在新兵营已经空了,不能空着浪费,需要挑选新的黄巾军俘虏进来。 顾衍一声令下。 他的传令兵来到一个个黄巾军俘虏劳动的地方。 他们拿着竹简,让所有黄巾军俘虏停下手中的工作,他们大声宣布,一些黄巾军俘虏被挑选了出来。 在长期的劳动改造中,一些并没有偷奸耍滑,相对诚恳卖力的黄巾军俘虏脱颖而出。 他们将成为新的汉军新兵。 这些被挑选出来的黄巾军俘虏们,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他们有一些惶恐,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原因被叫了出来。 这些被选中的黄巾军俘虏很快被带走。 顾衍的传令兵,对着其他的黄巾军俘虏,大声说道:“你们听好了,这些被带走的俘虏,将成为汉军的新兵!” “以后他们不用劳作,只需要训练和战斗!” “他们将吃得更好,住的更好,家人可以获得优待,并且还有军饷!” 随着传令兵的大声喊道。 这些黄巾军俘虏都忍不住躁动起来。 因为无休无止的劳役,让人痛不欲生,而且每日的吃食,也很难让他们填饱肚子。 总是处在一种又饿又累的状态。 现在听到曾经的同伴被选入汉军,他们忍不住羡慕嫉妒恨。 顾衍的传令兵继续大声喊道:“知道为什么选他们,不选你们吗?” “同样是劳动改造,他们任劳任怨,平时不偷奸耍滑,只是埋头干活,并无多少怨言!” “你们扪心自问,被选走的同伴是不是如此?” “希望以后,你们能够成为我们的同袍!” 说完这句话,传令兵们直接离开。 这一幕在下曲阳周边,各地出现,无数的黄巾军俘虏,突然有了新的奔头。 这一次,新兵营中,直接进入了8000名黄巾军俘虏。 这些俘虏既紧张又兴奋的站在校场上。 他们终于知道,自己被选中,成为了汉军中的新兵。 只要能够通过新兵训练,他们就可以成为正式的汉军中的一员。 经过大半个月的俘虏生活,眼前这支把他们打败的汉军,过着让他们非常羡慕的生活。 每日操练,偶尔出征作战,一日三餐,每隔几天就有肉吃。 在这些俘虏的眼中,简直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现在他们有机会加入其中。 所有的俘虏都非常兴奋,也有一些惶恐和忐忑。 他们非常害怕自己无法通过新兵训练。 所有的俘虏都在咬紧牙关,心中暗暗发誓。 一定要不怕苦,不怕累,成为汉军中的一员。 第136章 朝廷封赏,董卓为人! 光和七年,八月十五日。 因为顾衍的乱入,造成了剿灭黄巾军一些局部战场的变化。 下曲阳本来应该是在11月份,最后被攻破。 但是现在,被固城在7月份攻破,偏偏又未尽全功,让张宝给跑了。 结果给整个冀州战场带来了全新的变化。 由于卢植提前被董卓替代,而董卓的能力比卢植相差太远。 他统领着汉军,和张角张梁的黄巾军打得有来有回,互有胜败。 但随着张宝带领着溃军加入,张角三兄弟集合在一起,他们打的董卓连战连败。 不得已,董卓连忙向皇甫嵩,向顾衍求援。 可是皇甫嵩此时正在达东郡仓亭,攻打黄巾军渠帅卜己。 唯一能够支援的就是顾衍的大军。 董卓的求援,直接上到中枢。 汉灵帝刘宏,也正式下达了旨意,要顾衍统领大军,前往巨鹿郡,配合董卓,包围张角大军。 与此同时, 这道旨意还带来了这一次攻陷下曲阳的封赏。 太平道黄巾军起事以来,汉军的攻势虽然逐渐好转,但并没有取得多少决定性的胜利。 朱儁虽然在6月,剿灭了颍川的黄巾军,但是在后续进攻南阳的黄巾军之后。 战果却迟迟没有扩大。 各地汉军整整18万余人,围攻宛城,已经打了整整两个月了,丝毫也看不见攻克的希望。 皇甫嵩也在东郡,止步不前。 接任卢植的董卓更是迟迟打不开局面,多次被朝中下旨斥责。 反而是之前听都没有听说过的顾衍,连续战胜黄巾军。 并且还攻克了,黄巾军首领张宝占据的下曲阳。 这对朝廷来说实在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要知道下曲阳,可是一座非常坚固的大城。 下曲阳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城市,它曾经是一座春秋时期一小国的都城。 哪怕现在,在冀州并不是郡城,但也是城墙高耸,又非常坚固。 张宝在此聚众十余万,还囤着无数的粮草军械。 可以说是非常难以攻克。 在战争开始的时候没有人看好顾衍他们攻陷这座城市。 然而没有人想到,这样一座可以坚守一两年的大城,居然被顾衍在短时间之内攻克。 所以这一次朝廷也迅速的封赏下来,以表其功。 当然,也有让顾衍继续再接再厉的因素在里面。 顾衍被封了一个杂号将军,奋威将军,另外继续做他的典农中郎将。 除此之外,顾衍还首次被封爵,被封为牛心亭侯,食邑四百户,并且还得到了一个正式的行政任命,武州县令。 张杨、吕布、徐晃、张汛、高顺五人,全部成为了军司马,成为了正式的朝廷命官。 侯成、成廉、赵云也成为了曲长。 他们其中有些人,就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一般。 比如赵云,之前还是一个白身,这才多长时间,就官秩600石,成为正式的朝廷命官。 这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赵家的先祖父辈。 由于是正式的旨意,他们都是单独接旨。 但接旨之后,除了不在此地的张汛、侯成、成廉,其他人纷纷来到顾衍这里谢恩。 顾衍的营帐内,气氛热烈而庄重。 吕布、徐晃、高顺、赵云等人鱼贯而入,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与感激。 徐晃率先抱拳说道:“主公,此番恩宠,我定当以死相报!”他的目光坚定,语气豪迈。 吕布接着说道:“将军知遇之恩,我无以为报,唯有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将军建功立业!” 赵云则显得有些激动,声音微微颤抖:“主公,云从未想过能有今日,定当竭尽全力,肝脑涂地!” 张杨也心存感激:“万万没有想到我还有今天,唯有多谢将军大恩!” 一向沉默寡言的高顺,并没有跟着一起感谢顾衍。 他呆坐在原地,神情有些呆滞,突然抬起头来,看向顾衍。 “将军,我本兖州陈留人,因犯事,流放边陲,让家族蒙羞!” “后因武勇,被人赏识,才摆脱了流放的身份!” “跟随将军之后,得以建功立业,没曾想还能获得朝廷的封赏!” 高顺一向寡言,但此时也郑重的起身拜倒在地:“主公,高顺必不负主公厚望!” 高顺直接改变了对顾衍的称呼。 这一声主公,让营帐中的众人忍不住侧目。 主公二字在这东汉末年,代表着认可对方,成为对方的私臣。 要知道,高顺刚刚成为军司马,以后再建立功勋,可以说前途无量。 但就是在这关键时刻,他拜顾衍为主公,才让人感到惊讶。 徐晃和赵云则非常高兴。 张杨和吕布则不免有些尴尬。 顾衍只觉得系统一震,不过他顾不上查看,连忙搀扶起高顺。 “孝父,何必行此大礼!” 顾衍对于高顺的投靠感到非常的高兴,连忙下令摆宴。 营帐内很快就摆上了丰盛的宴席,众人围坐在一起。 顾衍举起酒杯,说道:“今日之喜,当共饮此杯!” 众人纷纷响应,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吕布开口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我的能够在将军的带领下,建功立业!” 张杨也跟着说道:“确实如此,没有将军的统领,我们哪有这样的机会?” 徐晃笑着说道:“今后大家自当齐心协力,为主公效力!” 赵云点头称是:“正是如此,相信在主公的带领下,我们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高顺面色微红,说道:“当满饮此杯,为主公贺!” 顾衍微笑着看着众人,说道:“诸位能有今日之成就,皆是靠自身之英勇与功绩,往后,还需同心协力,共抗敌军!” 宴席间,众人或谈论战事,或抒发抱负,气氛热烈。 “将军,这董卓平日里嚣张跋扈,如今竟也有向我们求援的时候!”张杨一边喝酒,一边开口说道。 顾衍饶有兴趣的看向张杨:“稚叔对董卓有所了解?” 张杨开口说道:“董卓在熹平年间,出任过并州刺史!” “哦!那董卓是什么样的人?”顾衍继续问道。 张杨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其人好狠斗勇、粗猛野蛮、个性凶狠,行为残暴!” 第137章 陷阵营装备,兵发河间国! 在酒宴上,众人谈论了一下董卓。 宴罢,众人散去。 顾衍回到营帐,这才静下心来查看系统。 只见最强家族系统界面上显示着一系列的提示和奖励,皆是因高顺的投靠而触发。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传说级武将高顺的效忠!】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实力得到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套陷阵营装备,铁甲、铁盔、胸甲、护胫、投矛、长矛、短柄斧、盾牌、双手重剑、皮靴!】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五万石粗粮!】 【恭喜宿主,获得加成奖励:统领3000人以下军队,训练任何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加成+50,忠诚锁定满值!】 虽然顾衍心中有所猜测。 但是看到这些奖励,依然令他喜出望外。 虽然,打下来的下曲阳城,缴获了无数的粮草。 但是,随着俘虏众多的人口,带来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五万石的粗粮,在这个灾祸连连,世道不宁的乱世,可以说是首要之物。 其次,1000套陷阵营精良装备的奖励无疑是雪中送炭。 高顺现在统领的陷阵营,装备主要来源于一部分步人甲。 但依然不够用,只能用缴获的其他铠甲代替。 现在有了1000套陷阵营的装备。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要知道高顺在历史上,陷阵营的人数总共也只有800人,主要就是受制于装备。 而今,这1000套装备的加入,不仅是士兵数量的直接飞跃,更是士气的一次洗礼。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陷阵营之名,恐怕会愈发响亮。 再加上顾衍这里,操练士兵,各种外挂加成之下,效果极佳。 相信以后的诸侯,面临着陷阵营,会感到非常的头疼和无奈。 然而,最让顾衍感到高兴的,莫过于那技能熟练度的加成。 他现在可以同时训练三千士卒,同时给他们提供技能熟练度的加成。 对于顾衍而言,这不仅是一次量的积累,更是质的飞越。 同时训练三千士卒,意味着训练效率呈几何级增长。 这样他可以更快的消化被俘虏的黄巾军。 第二天,一大早。 顾衍骑在马上巡视整个军营。 然后悄悄的进入到下曲阳城。 下曲阳城中有武库,还有存放粮草的仓库。 武库中很多兵器都已经被黄巾军搬走,空空荡荡。 顾衍进入武库之后,选了几座空荡荡的仓库。 他左右四顾,发现并没有人。 “领取装备奖励,1000套陷阵营装备!”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装备奖励已发放:1000套陷阵营装备,铁甲、铁盔、胸甲、护胫、投矛、长矛、短柄斧、盾牌、双手重剑、皮靴!】 空荡荡的仓库中,突然出现一堆堆的军械装备,把整个仓库装的满满的。 顾衍看到这一切,微微一笑就离开了。 之前清理仓库的士兵恐怕会觉得自己眼花了。 怎么无缘无故无库中又多了这么多军械。 离开武库之后。 顾衍顺便又视察了粮仓。 他选了一处空的粮仓,具现出来一些粗粮,把整个粮仓也直接堆满。 ...... 经过几天的休整。 顾衍终于召开军议,讨论是否要去与董卓合兵一处的问题。 张杨、吕布、徐晃、赵云、高顺等军中将领前来开会。 “拜见主公!” “拜见将军!” 顾衍扫视了一下诸位将领。 他又看了看地图,开口说道:“根据各地情报,河间国、安平国、清河国、渤海郡都有大股的黄巾军在活动!” “我决定北上河间国,向下一路扫平安平国、清河国!” “最后在巨鹿郡和清河国,彻底剿灭黄巾军!” 顾衍的话音刚落,营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张杨率先开口道:“将军,朝廷的旨意,是让我们前去会合董卓!” “我们北上河间,此策虽好,但黄巾军人数众多,且分布广泛,我军一路北上,恐怕朝廷不满!” 吕布则不以为然:“怕什么!如果去会合董卓,彼辈骄兵悍将,难免有所争端!” “关键到时候谁听谁的,取得了战功又如何分配?” 徐晃沉思片刻,说道:“主公,我从俘虏口中听闻,黄巾军有两座大城作为巢穴!” “一座下曲阳已经被我们攻破,还有一座乃是广宗城,此城比下曲阳还要更加险恶,更加坚固!” “末将以为,就算我们去和董卓会合,也难以有更大的作为,可先集中兵力攻打河间国,稳固根基,再做后续打算!” 赵云拱手说道:“主公,河间国、安平国、清河国,虽然有大股黄巾军,但并无多少强军,不如我们兵分三路!” 高顺一直静静地听着,此时也说道:“主公,末将愿为先锋,为大军开路!” 顾衍微微点头,说道:“诸位所言皆有道理!” “朝廷的旨意,我也并不准备违背,不过是绕上一圈!” “我们获得的战功已经非常多,但是我们在朝廷中无人,只能靠贿赂宦官来维持!” “为了避免被当作炮灰驱赶攻城,不如拖延一些时间,让我军更加壮大一些!” 众将领见顾衍决心已定,齐声说道:“愿听主公(将军)调遣!” 顾衍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张杨,你留守下曲阳,迁徙任务不要停,后续还会有新的俘虏押解而来!” “诺!”张杨抱拳领命。 “吕布,你率本部骑兵奇袭河间国,驱赶消灭黄巾军为主,如遇到坚城不要强攻,可以看机会!” “诺!”吕布连忙领命。 “赵云,你负责粮草押运,确保后勤无忧!” “其他人跟我中军一起行动!” “诺!”赵云徐晃纷纷领命。 将领们领命而去,各自准备。 大军出发之日,旌旗蔽日,士气高昂。 吕布带领他的骑兵,快马先行,直奔河间国而去。 除此之外。 顾衍还点起名俘虏,转为辅兵,他们将跟随大军一起行动。 剩下的黄巾军俘虏,怨声载道。 他们将继续承担永无休止的劳役,每天又累又饿,就没有吃饱的时候。 不过,他们多少有些咎由自取。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一些游侠、浪荡子弟和无赖,加入黄巾军之后,更是放大了他们性格中的恶劣成分。 后来被俘虏,也难改本性。 第138章 兵围广宗,我为主攻! 光和七年,八月二十七日。 顾衍大军抵达了广宗城。 此时对顾衍满心怨恨的董卓,早已经被罢免,并且在洛阳受审,判处减死罪一等,也就是无期徒刑。 董卓被罢免之前,已经和皇甫嵩进行了交接。 现在兵围广宗的就是皇甫嵩。 皇甫嵩面对广宗,也是非常头疼。 现在的广宗城,比历史上的广宗要更加难以攻破。 因为顾衍的一系列骚操作。 广宗城内现在黄巾军数量超过了二十万人,而且大部分是黄巾军的精锐。 其中一部分能够跟随张宝,从下曲阳城逃到广宗,并不是什么乌合之众。 还有一部分,乃是顾衍清剿河间国、安平国、清河国的黄巾军。 这些黄巾军根本就抵挡不住,他们全部朝着广宗的方向收缩过来。 所以才造成广宗城黄巾军数量的庞大。 另外最主要的是,张角三兄弟全部在城中,黄巾军士气旺盛。 董卓之所以憎恨顾衍就是这个原因。 他本来已经找到节奏,连续胜利了好几场。 结果张宝的到来,让他的胜利战果化为乌有,更别说陆陆续续来到广宗城的黄巾军。 倒了大霉的董卓连战连败,最后被朝廷问罪。 皇甫嵩接手之后,他一方面带来了汝南的大军,另一方面麾下猛将众多。 这才遏制住了黄巾军的攻势,并且一步步压缩黄巾军的势力范围。 以至于,黄巾军已经全部收缩在广宗城。 但是,广宗城并不好打,皇甫嵩也有些头疼。 城内黄巾军有20余万人,关键是城内粮草不缺。 整个冀州各个郡国被他们席卷一空,抢到的粮草、财帛、军械数不胜数。 如果强攻硬打,一方面会死伤惨重,另一方面未必能够攻破。 像这样的坚固城池,士兵又多,军械粮草不缺,守个一两年完全没有问题。 所以,当皇甫嵩知道顾衍大军终于抵达广宗城的时候,他忍不住大喜过望。 不管怎么说,同样是坚城的下曲阳被顾衍大军轻易攻破。 他们一定也有办法攻陷广宗城。 皇甫嵩直接设宴款待了顾衍。 在酒宴中,顾衍带着张杨、吕布、徐晃、赵云、高顺。 他也见到了在皇甫嵩下属这里的曹操、刘备、阎忠等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统领汉军的官吏,钜鹿太守郭典、校尉邹靖等等。 酒席之上,烛火辉煌,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看似热烈,实则各怀心思。 皇甫嵩举杯笑道:“伯长(顾衍)此番前来,实乃广宗之幸!” 顾衍赶忙回敬:“皇甫公威名远扬,末将此次前来,愿听将军调遣!” “伯长过分谦虚!”皇甫嵩微微一笑:“下曲阳一战,可以说是天下皆知!” 顾衍长叹一声:“可惜未尽全功,让张宝跑了!” 曹操目光炯炯,打量着顾衍及其身后诸将,说道:“顾将军不用谦虚,自古攻城一方士兵要数倍于守城一方的士兵!” “你们的士兵数量却远小于下曲阳的黄巾军数量,能够攻陷城池,令人钦佩!” 徐晃、吕布等人闻言,昂首挺胸,一脸骄傲。 他们虽然在这样的酒店上插不上话,但是,听到其他人对顾衍的夸奖,也觉得与有荣焉。 刘备则微笑着点头,他现在身份不高,如果不是汉室宗亲的身份,连这样的酒宴他都无法参加。 阎忠在一旁默默饮酒,不多言语。 酒过三巡,皇甫嵩面色微醺,说道:“这广宗城久攻不下,不知伯长(顾衍)有何良策?” 顾衍沉思片刻,说道:“末将初来乍到,还需观察敌军形势,再做定夺!” “伯长不必谦虚!”皇甫嵩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时间拖延越久就越麻烦,陛下已经非常不耐,而我们久攻不下,士气必定低落!” 酒宴中的其他人,也恭维着顾衍,希望他能够提供一些攻城的思路。 钜鹿太守郭典也开口说道:“顾将军,你的军队战果辉煌,不管是野战还是攻城都建立了非常多的功勋!” “这广宗城久攻不下,还请将军直言相告,到底应该如何攻陷这座城池?” 面对众多期待的目光,顾衍放下酒杯,直起身来。 他目光如电,扫过整个军帐中所有的人,缓缓开口说道。 “黄巾贼势大,这座广宗城被黄巾贼经营良久,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此外,城中黄巾贼,聚众20余万,又聚集了冀州各个郡国的粮草和军械,所以单纯的围城并无效果!” “现在天子催促,要我等早日破城,剿灭黄巾贼,但欲速则不达,强攻硬打,未必能胜,反而死伤惨重!” “对于攻陷城池,我有一些想法,也有一些经验,不过,我要拿主攻广宗之权!” 顾衍话音落下,整个营帐中鸦雀无声。 一些正在低头喝酒吃菜的官吏,都停下了动作,有些惊愕的看着顾衍。 “伯长,这是什么意思?”皇甫嵩眉毛倒卷,怒气勃发,右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剔肉的小刀。 顾衍身旁的张杨、吕布、徐晃、赵云、高顺等人,直接紧紧盯着甫嵩。 “顾将军,这有些无礼!”钜鹿太守郭典神色凝重的说道。 “皇甫公乃世之名将,凉州三明之一,顾将军未免过分!” 校尉邹靖也开口说道:“朝廷并没有为此战定下主帅,顾将军有些强人所难!” 面对众人的质问,顾衍不置可否,他给自己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才缓缓的开口说道。 “我虽有攻城之法,但也不是一蹴而就,黄巾贼人多势大,只有统一指挥,才能减少隔阂!” “我们只有上下一心,竭尽全力,才有可能攻陷这座城池!” “我虽要求主攻之权,但反过来说,一旦战事不利,最大的责任也在我!” “所以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好生气的,或者你们对广宗城有其他的办法!” 顾衍的话音落下,军帐里的所有人其实都明白。 顾衍想要拿到主攻之权,就意味着这一战,他将拿到最大的功劳。 但是,他的话也说得非常清楚和明白。 广宗城根本就是非常难以攻克的,这样的坚固城池,在以往的战例中,甚至有守上两三年之久例子。 第139章 曹操和刘备的感慨! 一时之间。 整个营帐中都没有人说话。 皇甫嵩心中非常愤怒,他为了大汉帝国南征北战。 想不到今天却受此屈辱,他一度想拂袖而去。 就连他的下属也全部感到非常愤怒,他们怒视顾衍。 但是,顾衍却全然无视,自斟自饮。 顾衍并不担心皇甫嵩的翻脸,说到底,菜就是原罪。 当然,皇甫嵩并不菜,相反他非常的厉害。 但是他没有办法未卜先知。 他并不知道张角已经病入膏肓,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历史上,正是因为张角的死亡,才造成了黄巾军内部的信仰崩塌。 要知道黄巾军,并不仅仅是太平道的那些信众。 相反,在黄巾军中夹杂了很多的豪强、游侠、盗匪、无赖。 一旦张角死亡,仅张梁和张宝是没有办法压制这些人。 如果不是因为张角的死亡,在历史上,皇甫嵩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剿灭黄巾军。 所以,哪怕是张宝逃入广宗,他们对??楯车已经有了防备。 但是,顾衍依然有信心在较短的时间内攻破广宗。 但是,皇甫嵩并不知道,张角已经病重。 在他的心目中,广宗依然是一座难以被攻克的城池。 所以,面对顾衍的无礼,皇甫嵩哪怕愤怒异常,也没有发作出来。 不管是曹操、郭典、邹靖还是目前小卡拉米的刘备。 大家的目光都放在皇甫嵩的身上。 只有顾衍的下属,神情有些紧张,如果皇甫嵩翻脸,他们准备保护顾衍逃离。 不过,皇甫嵩左思右想,终于长叹一声。 没办法,大军在此围困,粮草上甚至没有广宗城内的黄巾军充足。 而且汉灵帝刘宏本来就不是非常有耐心的人。 他的旨意越来越不耐烦,皇甫嵩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另外,他也希望可以尽快的剿灭黄巾军,避免朝局变得更加动荡。 皇甫嵩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既然顾将军有此信心,那主攻之权便交予你!” 顾衍拱手谢道:“多谢皇甫公信任,我定当竭尽全力,早日攻破广宗!” 酒宴结束后,顾衍带着张杨、吕布、徐晃、赵云、高顺等人回到自己的营帐。 “将军,这皇甫嵩明显不情愿,恐怕会暗中使绊子!”张杨忧心忡忡地说道。 顾衍目光坚定:“不必在意,只要我们能顺利破城,一切问题自会迎刃而解!” 吕布豪气地说道:“怕什么,凭我们攻陷下曲阳的法子,定能一举拿下广宗!” 徐晃则冷静地分析道:“不可轻敌,广宗城防坚固,黄巾军又众多,需谨慎谋划!” 赵云点头道:“主公,张宝逃遁到广宗,他吃过楯车的亏,说不定他们已经找到了对付楯车的办法!” 高顺说道:“主公,你将令所指,末将愿率陷阵营冲锋在前!”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你们放心吧,我不打无把握之仗!” ...... 酒宴结束后,骑都尉曹操,带着自己两名部将回到了营帐中。 这两名部将就是夏侯惇和夏侯渊,他们是曹操的裨将。 他们回到营帐中坐下,曹操忍不住感慨道:“顾伯长真乃英雄也!” 夏侯惇开口说道:“孟德,何必长他人威风,你未来岂会在他之下!” 夏侯渊也点头附和道:“不错,两位兄长,我看这顾伯长也并无多少本事,只是时运不错罢了!” 曹操微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观其麾下将领,个个英武不凡,吕布,徐晃,赵云,高顺,皆是难得的将才!” 夏侯惇冷冷一笑说道:“我倒要看看他们攻城能有多少本领!” 曹操轻捋胡须,缓缓说道:“不急,且看他此次攻打广宗城的战果如何,若真能成功破城,再做计较!” 夏侯渊接着道:“兄长,只是这皇甫嵩似乎对顾衍心有不满,不知道会不会有意外发生!” 曹操眯着眼,微微一笑:“皇甫嵩虽然心中不满,但他对陛下忠心耿耿,不会因此误了战事!” “不过,如果顾伯长攻城乏力,恐怕难免被皇甫嵩弹劾!” 此时,营帐外风声呼啸,曹操起身走到帐门口,望着远处的广宗城,心中思绪万千。 “这乱世之中,真是英雄辈出,若想成就一番大业,需得广纳贤才,可是我的路又在哪里?”曹操自言自语道。 夏侯惇和夏侯渊跟在曹操的身后。 他们听到了曹操的自言自语,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中都有些迷茫。 现在汉灵帝刘宏并没有死,虽然朝局动荡,但没有人知道黄巾之乱以后,不到10年时间,天下就崩溃成诸侯割据。 但像曹操这样的有识之士,早已经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 但是,夏侯惇和夏侯渊却还不能理解这些。 在他们内心深处,虽然天下有些动荡,但是大汉朝依然根深蒂固。 曹操回过头来,看着两位姻亲眼中的迷茫,微微一笑:“早早休息吧,说不定明日就要开始攻城!” ...... 酒宴散去之后。 刘备跟随着自己的直属上司邹靖,回到了军营中。 关羽和张飞正在营帐中等候刘备。 关羽手捧一捆竹简,在烛火的映照下细细研读。 张飞则捧着一个酒坛,给自己倒酒,自斟自饮。 他们看到刘备走进营帐,连忙起身迎接。 “兄长!” “大哥!” 刘备看了关羽和张飞一眼:“云长,翼德,今日才知天下英雄何其多也!” 关羽放下竹简,微微皱眉说道:“兄长何出此言?” 刘备缓缓坐下,叹气道:“今日酒宴之上,那顾伯长年岁也不过和我差不多大,麾下猛将如云,现在还身居高位!” “其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攻陷下曲阳,足见其能,实乃英雄人物!” “与之相比,我堪称碌碌无为也!” 张飞灌下一口酒,大声说道:“大哥,莫长他人志气,俺老张可不服他,有机会让他试试俺的丈八蛇矛!” 刘备摇头苦笑道:“翼德莫要鲁莽,如今这世道,英雄辈出,我们当谨慎行事,不可轻视他人!” 关羽轻抚长须,说道:“兄长所言极是,那顾伯长能有此功绩,想必其麾下将士也非等闲之辈!” “不过,我们兄弟三人,仅仅是缺少机会,现在黄巾之乱,正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 第140章 非常险恶,易守难攻的广宗城! 刘备这个人,虽然少年时期家境贫寒。 但是他一直有着远大的抱负和志向。 他看到同样年轻的顾衍,有了这样的成就,难免心中有所感慨。 刘备坐在营帐中,目光有些迷离,陷入了沉思。 “想要建功立业,何其艰难!”刘备摇了摇头叹息说道。 一旁的关羽察觉到刘备的情绪,轻声说道:“兄长莫要气馁,兄长仁德宽厚,日后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张飞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就是,大哥何必羡慕他人,凭咱们的本事,迟早也能闯出一片天地! 刘备长叹一声:“云长、翼德,为兄并非羡慕,只是感慨这时运不济!” “那顾伯长年纪轻轻,已能立下如此战功,而我等却还在这世俗中艰难挣扎!” 关羽拱手道:“兄长无需介意,彼辈不过是家族蒙荫,起步就远超常人!” “兄长自幼家贫,却能少怀大志,比很多人都了不起!” 张飞也站起身来,握紧拳头道:“俺老张也是钦佩大哥的为人,才愿意生死追随!” 刘备苦笑一声,他站起身来,踱步说道:“如果顾伯长乃是家族蒙荫,我又岂会佩服他?” 说到这里,刘备看了关羽一眼,开口说道:“顾伯长乃是河东解县人,云长的同乡?” “我的同乡?”关羽大吃一惊。 河东解县人,从并州而来?莫非是...... 关羽觉得自己脑海中的想法有些匪夷所思,异想天开。 “敢问兄长,这顾伯长全名?”关羽开口问道。 “莫非云长认识?”刘备疑惑的看了关羽一眼:“顾衍,字伯长!” 关羽大吃一惊,双眼圆睁:“真的是此人?” 张飞把酒坛重重一放,不敢相信的说道:“二哥,你真的认识?!” 关羽点了点头,他脸上仍然是充满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顾衍乃是我的侄婿,几年前他还是一个小小亭长,这怎么可能?” 关羽充满着疑惑,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同名同姓认错人了。 他满心疑问:“可能是认错人了,也许是同名同姓,怎么可能升官如此迅速?” 刘备对顾衍的了解也非常有限,他缓缓的开口说道:“明日如果开始攻城,总会见到的!” 刘备看着两位兄弟:“现在我们无需烦恼,我有二位贤弟相助,何愁不能建立功勋!” ...... 整个汉军大营。 有很多人因为今天晚上的酒宴而无法入睡。 但是,顾衍却睡得非常香甜,连梦都没有做一个,就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 他并没有开始盲目的安排工程事宜。 他邀请皇甫嵩一起对整个广宗城进行视察,了解之前的攻城情况。 他们浩浩荡荡一行人,爬上广宗城附近的一座小山。 这座小山刚好可以俯视整个广宗城。 虽然皇甫嵩,已经攻城多日,但是对整个广宗城的破坏并不算严重。 站在小山上,顾衍手搭凉棚,仔细观察着广宗城的城防布局。 皇甫嵩在一旁为他讲解之前攻城的种种情况。 “顾将军,此前我军多次进攻,皆因敌军防守严密而未能得手!”皇甫嵩指着城墙内外的各处防御工事说道。 顾衍微微点头,目光专注地审视着每一处细节。 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的麾下显然也有知兵之人。 他们并没有死守广宗城,而是在城西、城东、城南、城北,四个方向,各自建好了四座巨大的营寨。 这是座巨大的营寨,紧紧靠着城墙建造,遇到任何方面的进攻,城墙上方都可以居高临下,进行压制。 除此之外,广宗城虽然没有护城河,但是挖掘了无数的壕沟。 壕沟与壕沟之间,全部堆满了鹿角拒马。 “这四座营寨中的兵力情况如何?”顾衍问道。 “这四座营寨内的兵力,分别三五千人,都是精锐,尤其是擅射,我军曾试图强攻,但损失惨重!”皇甫嵩面色凝重的说道。 顾衍点了点头,这里可以看到外围的一些防御工事已经被破坏殆尽。 而且,广宗城没有办法派人进行修复,因为这里会面临汉军的打击。 但是如果不攻破这四座营寨,汉军也没有办法顺利的攻城。 因为这些营寨中的士兵,并不是死守,他们随时可以出击,沿着城墙进行扫荡。 而这些初级的黄巾军,一旦面临着汉军的袭击,他们就往城墙下方收缩。 只要汉军胆敢追击,城墙上方的箭矢攻击就会让汉军损失惨重。 顾衍又看向城墙上的箭楼,“这些箭楼对我军的进攻会造成很大威胁。” “确实易守难攻,黄金贼准备的非常充分!”顾衍开口说道。 皇甫嵩也点了点头:“攻城无非就几种方法,围困、火攻、水攻、地道、土山、蚁附!” “就算我们不计较伤亡,也需要靠近城墙才可以!” “这四座营寨互为犄角,与城墙互相配合,我军多次尝试,都徒劳无功!” 跟随在顾衍和皇甫嵩身旁的诸位将领,都在仔细查看广宗城的防御工事。 确实非常险恶,易守难攻,仿佛如同刺猬一般。 此时,一阵风吹过,众人的衣袂随风飘动。 “皇甫公,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把军中的工匠集合起来,打造攻城器械吧!”顾衍淡淡的说道。 皇甫嵩的长须随风飘动。 他深深的看了顾衍一眼:“好,没有问题!” 众人在山上观察了许久,才缓缓下山。 回到营地,顾衍立刻召集军营中的工匠,安排各种攻城器械的打造。 “主要打造偏厢车、土龙车、楯车,另外,其他营中的工匠会派过来帮忙,不要客气,多用他们!”顾衍说道。 “诺!” 工匠们纷纷点头,抱拳领命。 ...... 刘备虽然随同顾衍和皇甫嵩一起视察了广宗城的防御工事。 但是,他一直没有机会上前搭话。 下山解散之后,只能独自回到军营。 他刚刚和张飞、关羽会合,马上就接到一个传令兵的通知。 “奋威将军顾伯长,请我兄弟三人饮宴?” 第141章 宴请刘备和曹操,世父关羽! 顾衍宴请刘备三兄弟。 刘备听闻此消息,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但还是带着关羽和张飞跟随传令兵前往顾衍的营帐。 来到顾衍的营帐营门处,一抬头,却见到曹操带着夏侯渊,夏侯惇立在门口等候。 “刘玄德!”曹操拱手行礼:“你也被奋威将军邀请赴宴?” “倒是孟德先到了!”刘备不由失笑言道:“我确实被奋威将军邀请,咱们赶紧进去吧!” “同去!”曹操挽住刘备的手,就往里走。 关羽和张飞朝着夏侯渊和夏侯惇,双方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紧随在曹操和刘备身后。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顾衍的营帐被掀开。 顾衍居然带着张杨、吕布、徐晃、赵云、高顺等人,亲自在营帐外迎接。 曹操和刘备有些诚惶诚恐。 曹操此时只是一个骑都尉,虽然秩比二千石,但是他的地位比顾衍要低很多。 刘备根本就不用谈,严格意义上讲,他现在还是白身,无任何官职在身。 只有跟随在刘备身后的关羽亲眼看见了顾衍,他心中已经了然。 这个顾衍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侄女婿。 果然,顾衍先冲着关羽抱拳行礼:“世父(叔父),几年不见,想不到在这里见到了你,一向可好!” 关羽强忍着心中的激动,他很想了解自己家人的情况。 不过现在并不是方便的时候。 他直接抱拳行礼:“我一切都好!” 紧接着,顾衍又冲着曹操和刘备抱拳行礼。 “久闻二位大名,今日特备薄酒,相邀一叙!” 曹操和刘备连忙拱手说道:“将军相邀,实乃我等荣幸!” 顾衍爽朗一笑,说道:“诸位快快请进,今日能与各位相聚,实乃人生快事!” 众人进入营帐,依次落座。菜肴美酒很快呈上,营帐内顿时香气四溢。 顾衍举起酒杯,说道:“今日有幸能与诸位英雄相聚于此,实乃荣幸,满眼此杯!” 曹操拱手道:“顾将军如此盛情,操感激不尽!” 刘备也连忙说道:“将军亲自相迎,备实在受宠若惊!” 众人纷纷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关羽坐在一旁,默默饮酒,心中思绪翻涌。 虽然黄巾之乱,暂时并没有波及到河内郡。 但是这天下大乱,兵灾人祸无数,恐怕河内郡也并不会太好,也不知道家人现在如何。 不过现在并不是担心的时候。 他放下心思和其他人一起开怀畅饮。 酒过几巡,气氛愈发热烈。 大家不由自主开始谈论起眼前的这场战争。 曹操说道:“今日视察广宗城,见将军神色专注,想必心中已有破城之策?” 顾衍微微一笑:“确实略有想法,不敢称策,一切都需要等攻城器械打造出来,试上一试!” 刘备饶有兴趣地说道:“不知是何种模样的攻城器械,我看将军似乎信心满满!” 顾衍沉思片刻,说道:“广宗城防坚固,若强攻恐损失惨重!” “不如先打造一些可以防御箭矢和投石的器械,先行破坏外围的壕沟,鹿角,拒马!” “最后拆毁掉城墙外的四座营寨,再寻其破绽,一举破城!” 宴席间,众人相谈甚欢。 大家开怀畅饮,提出了各种各样的建议,虽然很多并不实用,但也算是抛砖引玉。 宴席在众人的高谈阔论中持续着,不知不觉,夜渐深。 这场宴会在众人的欢声笑语中落下帷幕。 酒宴散去之后,顾衍向着关羽的方向开口说道:“世父,且等一等!” 关羽面沉如水,只是微微点头。 曹操带着夏侯渊和夏侯惇,先行告辞离开。 刘备和张飞在营帐外等候关羽。 营帐内只剩下顾衍和关羽二人。 “世父请坐!”顾衍开口说道。 关羽坐下之后,他看着顾衍,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前这一幕就好像梦幻一般。 短短几年时间。 当初关金屏婚礼上,自己完全没有在意过的少年。 现在已经成为了自己想都无法想象的高级汉军将领。 他只知道,在婚后不久,顾衍就带着关金屏,前往并州边陲担任庭长。 当时在家中,所有人都对此有些担忧。 因为整个并州大部分区域,都沦为鲜卑人和匈奴人肆虐的场地。 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郡,被朝廷掌握着。 没想到,顾衍居然在并州边陲成长到这种程度,实在是匪夷所思。 顾衍没有在意关羽的胡思乱想,他直接开口说道:“世父应该对家中的消息没有多少了解吧?” 关羽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缓缓的开口说道:“怕给家里惹麻烦,出来以后就没有联系过家里,不知道现在如何!” 顾衍开始讲述家中的事情:“世父,你当日逃走之后,官吏一直在找关家的麻烦!” “恰巧金屏有了身孕,我本来去信让家母和丈母一起来并州帮忙照顾,我俩毕竟毫无经验!” “结果,他们商议之后,家母和世母一起来了并州!” “一方面可以帮忙照顾金屏,另一方面可以避免被官吏找麻烦!” 关羽神情震动,没想到家人居然去了并州。 “那平儿也在并州?”他忍不住问道。 顾衍点了点头:“关平也在并州,一切都非常好,就是有些担心世父!” 关羽松了一口气,他的内心深处完全放松下来。 自己的家人既然在并州,那么肯定会被照顾的很好,他也不用那么担心。 “多谢!”关羽抱拳行礼。 他的心中有些别扭,顾衍是他的晚辈,偏偏现在又算是他的上级。 “哈哈!世父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我送世父出去!”顾衍站起身来。 出了营帐,可以看见门口刘备和张飞正在等候关羽。 他们没有任何不耐烦,正在那窃窃私语,隐约可以看见笑容。 关羽告别顾衍,朝着刘备和张飞的方向走去。 顾衍在后面看着关羽极其高大的身躯,恐怕不止身长九尺,似乎比吕布还要更加高大。 顾衍摇了摇头,实在是非常可惜,当初和关金屏的婚礼上,可以说是晕头转向。 完全没有注意到关金屏的叔伯里面居然有一人是关羽。 现在刘关张已经凑在一起,恐怕没有机会把他们收拢在麾下。 第142章 偏厢车、楯车、土龙车! 顾衍看着刘备、关羽和张飞远去的身影陷入沉思。 想要收拢刘关张,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现在的刘备,并不是几十年后的刘备,他追求的是汉家功业。 他现在并没有匡扶汉室的雄心壮志。 因为汉灵帝刘宏依然健在。 虽然江山动荡,但大汉朝廷看起来依然稳固。 他现在想的更多的是,如何建功立业,如何光耀门楣。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一次平定黄巾之乱以后,刘备、关羽和张飞没有获得任何官职。 一直到四年后,又参与了平定张纯的叛乱。 前后军功加在一起,才被封了一个安喜县县尉。 之后差不多10年时间,刘备一直在四处飘荡,始终也没有得到一个好的落脚点。 如果黄巾之乱结束后,安排他们到并州为官,处在他的势力框架下,说不定可以慢慢影响到他们。 顾衍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越想越觉得此事有可为之处。 他决定待日后,彻底剿灭了黄巾军,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争取将刘关张三兄弟安排在并州为官。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顾衍早早地召集了张杨、吕布、徐晃、赵云和高顺等人。 顾衍开口问道:“军中各种攻城器械打造的如何?” 张杨开口说道:“将军,虽然调集了全军所有的工匠,但一日之间,并没有打造太多的工程器械,但如果用来填埋壕沟,也似乎够用!” “好!”顾衍点了点头,他开始部署作战方案。 首先全军所有的民夫都集中的起来,开始大量挖掘土方。 接下来的日子里,顾衍的军队积极准备攻城器械,操练士兵。 而皇甫嵩那边,果然如他所想,表面上配合顾衍,暗中却时刻关注着战局,准备一旦进攻不利,就向朝廷上表弹劾顾衍。 终于,攻城的日子来临。 不管是皇甫嵩、曹操、刘备、郭典、邹靖、夏侯渊、夏侯惇、关羽、张飞,他们都在关注顾衍的攻城计划。 只见从军营中推出一辆辆古怪的大车。 数百辆偏厢车,数百辆楯车,数百辆土龙车,分别被民夫推了出来。 这一次汉军的目标,是位于西面的营寨。 所以要把这个方向的壕沟填平,鹿角拒马,全部破坏拉开,才能威胁到城墙下方的巨大营寨。 偏厢车两边排列在最外围,汉军士兵整齐地跟着偏厢车。 楯车走在最中间,跟在后面的是挑着担子的民夫,他们挑着的箩筐里面装满了泥土。 最后面跟着土龙车,由一些民夫奋力推着。 随着战鼓擂响,攻城的队伍缓缓向前推进。 最前面的偏厢车和楯车,已经抵达了最外围的壕沟边上。 城墙下方营寨内的黄巾军看到这阵势,纷纷紧张起来。 他们顺着营寨的大门出口,鱼贯而出,排着整齐的队列,朝着汉军的方向而来。 与此同时。 与西边营寨互为犄角的两个营寨,也出动了兵力,他们斜斜的就插了过来。 由于广宗城并没有护城河,所以黄巾军挖掘了多条壕沟,而且这些壕沟又深又宽。 整个壕沟的深度,大概一丈七尺左右,差不多5米的深度。 而壕沟的宽度,三丈五尺左右,差不多10米的宽度。 这些壕沟不但挡住了汉军的进攻,也挡住了黄巾军的出击。 但是黄巾军在挖掘壕沟的时候,详细的测算了距离。 黄巾军安排了大量的弓箭手,整齐排列在前方,甚至还有黄巾军士兵手持弩弓。 “嗖!嗖!嗖!”随着一声令下。 弓箭如雨点般射向汉军。 偏厢车上的挡板有效地抵挡了黄巾军的箭矢,汉军士兵在其掩护下也朝着黄巾军的方向射出弓箭。 楯车中的民夫则不断呼喊着口号,向前推动楯车。 “哚!”一支弩箭破空射来,钉在楯车前面的挡板上。 民夫们虽然心中害怕,但在楯车挡板的保护下,并没有受到多少伤害。 只有很少的一些倒霉蛋,被从缝隙中射入的箭矢射中。 所有的楯车,都已经推到了壕沟的边上。 这个时候土龙车出动了。 楯车在进攻下曲阳的时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但是在民夫离开楯车的保护,破坏壕沟,填埋壕沟的时候,依然是最危险的时候。 民夫和汉军士兵的主要伤亡就来源于这个时候。 所以顾衍让军营中的工匠又打造了土龙车。 所谓的土龙车,就是顾衍想起来抗日战争时候,我军游击队制作的土坦克。 当时的战士,用一辆小推车,加上八仙桌,再铺上浇了水的棉被和沙子。 就这样因地制宜,创造出一种可以防弹、可以移动的防御工事。 当然,顾衍让工匠打造的土龙车,有点像火车的列车。 土龙车比较长,由四五组的轮子组成,中间可以让民夫挑担走路。 他们从楯车出来,钻入土龙车,挑着担子,将一筐筐泥土倒入壕沟中。 土龙车的木板较薄,为了减轻重量,但是用来防御箭矢也足够用了。 虽然弩箭可以射穿,但也只有偶尔的弩箭可以伤害到里面的民夫。 皇甫嵩、曹操、刘备、郭典、邹靖、夏侯渊、夏侯惇、关羽、张飞等人,目瞪口呆看着顾衍安排的填壕作战。 他们非常惊讶,非常震惊。 一般情况下填壕要死伤很多民夫。 但是,顾衍准备的这些攻城军械,让伤亡微乎其微。 旁观的众人非常震惊,忍不住赞叹。 皇甫嵩和郭典,站在高台之上,眼前的进攻他们一目了然。 “了不起,居然想出这样的攻城方式!”皇甫嵩忍不住称赞道。 郭典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也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些打造的车辆,就宛如移动的城墙,进可攻,退可守!” “顾伯长果然名不虚传,善于攻城!” 皇甫嵩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他没想到顾衍真的有特殊的攻城之法。 难道这一次的攻破黄巾贼的主功要被他拿下了不成? 郭典并没有注意到皇甫嵩的神情异样。 他满脸欣慰,看着眼前这一切。 他是钜鹿太守,黄巾之乱对钜鹿的破坏太严重了。 第143章 刘备曹操的震惊,皇甫嵩的佩服! 曹操带的夏侯渊和夏侯惇,直接来找刘备,关羽和张飞。 他们携手登上了一座土山,这座土山刚好可以俯视整个战场。 “此等器械,前所未见,顾将军真乃神人也!”曹操忍不住惊叹道。 刘备也点头说道:“有此精妙器械,既减少了伤亡,又破城有望!” 张飞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赏:“顾将军心思缜密,而且还有这种巧思,如此一来,我军胜算大增!” 夏侯惇仔细观看,缓缓的开口说道:“这等车阵,不仅仅可以用来填平壕沟,甚至可以用来辅助攻城,也可以大大的减小伤亡!” 夏侯渊也开口说道:“难怪顾将军信心十足,一来就拿到了主攻之权!” 关羽微微眯起丹凤眼,一手捋着自己长须,说道:“此等巧思,实乃战场之幸!” 整个正面战场上,民夫经过了前期的慌乱,现在变得有条不紊。 没有了死亡的压力,他们干活不但带劲,而且非常迅速。 一个上午的时间,在偏厢车、楯车和土龙车的掩护下,第一条壕沟被迅速填平,甚至被众人踩踏的结结实实。 壕沟与壕沟之间的鹿角拒马,也被汉军抛出绳索勾住全部拖走。 汉军并没有鸣金收兵,在战鼓声的响彻之下。 一批批的汉军和民夫开始轮换,顾辰竟然想要一鼓作气,填平所有的壕沟。 在城墙上,张梁和张宝看着外面汉军以及民夫,推着非常古怪的大车,朝第二条壕沟而去。 他们心中非常的忧虑,第一条壕沟,根本就没有给汉军造成多少损伤。 仅仅是消耗了一些时间而已。 总共也只有三条壕沟,在这些大车的层层防御之下,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汉军就可以兵临城下。 更让他们感到忧虑的事情,却是张角病重不起。 张角是太平道的教主,他的个人威望无人能及。 张梁和张宝哪怕是张角的亲弟弟,也没有办法替代张角。 现在是祸不单行。 就在他们担心张角的时候。 攻陷下曲阳的这伙汉军来到了广宗。 而且他们又搞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攻城器械。 张梁紧皱眉头,对张宝说道:“二哥,这汉军来势汹汹,大哥又重病在身,如此下去,这城怕是守不住了!” 张宝咬了咬牙,眼中透着狠厉:“三弟,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在下曲阳已经吃过一次亏,你且看我安排!” 张宝匆匆的交代下去,由于前面准备不足,这一次出击的弓箭手,带上了火盆和裹上油布的箭矢。 随着张宝的命令下达,一群弓箭手迅速集结。 他们和普通的弓箭手并没有什么不同,不过箭壶里的箭矢全部裹上了油布。 另外,每一组弓箭手,还有一个火盆,里面是易燃之物,可以随时点燃。 随着他们抵达位置,点燃了火盆,每个弓箭手弯弓搭箭,把箭矢点燃。 “听我号令,准备放箭!”黄巾军的军官大声喊道。 壕沟前方的黄巾军弓箭手们纷纷瞄准了前方正在填壕的汉军和民夫。 “放!”军官一声令下,无数带着火焰的箭矢朝着汉军射去。 “嗖!嗖!嗖!” 无数只带着火焰的箭矢射了出去,宛如流星雨一般,覆盖了大部分的偏厢车、楯车和土龙车。 “哚!哚!哚!”的声音不断的响起。 一时之间。 偏厢车、楯车和土龙车上面插满了火箭。 然而,张宝的打算并没有成功。 土龙车和楯车的顶部挡板上居然铺设了沙子,火箭射上去并不能引燃。 而这些大车前面的挡板,蒙着厚厚的牛皮,一时之间也不能点燃。 而且汉军和民夫,迅速的用泥土,水枪灭火。 “继续发射火箭,我就不相信一辆大车都不能点燃!”张宝的脸上满是狰狞。 黄巾军弓箭手们听命继续疯狂地发射火箭,密集的箭雨不断倾泻而下。 但汉军这边应对有序,尽管偶尔有些大车,被引燃成功,火势凶猛,却始终没有蔓延开来。 顾辰在后方观察到这一情况,大声喊道:“多派出弩手,从偏厢车后射箭!” 弩手虽然装填起来非常慢,但是有偏厢车防御,几乎类似于后世的火绳枪。 随着汉军弩手的精准打击,壕沟对面的黄巾军弓箭手不断倒下,原本密集的箭雨渐渐变得稀疏。 这些弓箭手惊慌失措,他们不管射出多少箭,对敌人的伤害总是有限。 反过来这些汉军弩手,依托着偏厢车的防御,朝他们射击的弩箭几乎箭箭不空。 张宝见此情形,怒喝道:“不要退缩!继续放箭!” 但黄巾军弓箭手们已心生恐惧,射击的节奏愈发混乱。 顾辰抓住时机,再次下令:“加快速度,填平壕沟!” 民夫们士气大振,他们挑着一筐筐泥土,顺着土龙车,倒入壕沟。 黄巾军搬来了大型弩弓,还搬来了投石车。 但是效果都不理想,仅仅损坏了一些车辆,很快就得到了更换。 不管是汉军还是民夫,受到的损伤,几乎可以说是微不足道。 在这种情况下,虽然耽误了一点时间,但第二条壕沟依然在日落之前被填平。 ...... 顾辰大军战果辉煌,皇甫嵩欣喜之余,直接摆宴。 顾辰带着他麾下的将领张杨、吕布、徐晃、赵云、高顺。 曹操带着夏侯渊和夏侯惇,郭典和邹靖也带着他们下属的将领来到皇甫嵩的营帐。 刘备带着关羽和张飞,跟随着邹靖也一起来了。 营帐内热闹非凡,众人依次落座。 皇甫嵩举杯说道:“此次能取得如此佳绩,顾将军功不可没,来,共饮此杯!”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曹操笑道:“顾将军此次攻城,手段多多,实乃我学习之榜样!” 宴席间,众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皇甫嵩看着顾辰,心中欣慰:“顾将军,一开始我并不服气,不过,你攻城确实很有一手,再加上诸位猛将良才,何愁黄巾不灭,天下不平!” 顾辰谦逊道:“皇甫公过奖,还需要诸位齐心协力,我们才能扩大胜果!” 这场庆功宴一直持续到深夜,众人方才尽兴而归。 第144章 每况愈下的张角,广宗城内的暗流涌动! 一般情况下,攻城的时候,都是围三阙一。 只有这样,才能让被包围的敌军,心中生出侥幸心理,从而降低他们的抵抗意志。 另外当敌军,真的从这里突围的时候,可以想办法在路上埋伏,从而达到歼灭敌军的效果。 但是,在广宗城,实行的却是一个四面合围的攻城办法。 因为,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都被困在城中。 如果使用围三阙一的办法,万一他们逃跑成功,必将流毒无穷。 顾衍深知此次战役的重要性,若不能一举歼灭黄巾军的首领,日后必成大患。 因此,他坚决主张四面合围,不给张角等人任何逃脱的机会。 所以他拿到主攻权之后,加强了四面合围的力度。 一方面填平壕沟,另一方面在外围修建营垒矮墙,务必把黄巾军困死在广宗城。 皇甫嵩也有对此提出疑虑:“顾将军,四面合围如此紧密,我军兵力分散,攻城难度加大,是否再斟酌一番?” “另外,被围困的黄巾贼,一看没有深入,恐怕会拼死抵抗!” 顾衍神色坚定:“皇甫公,张角兄弟乃黄巾之乱的核心,若让他们逃脱,必如野草复生,祸乱不止,我意已决,务必全力围城!” 在顾衍的坚持下,汉军对广宗城展开了全方位的围困。 他调动了大量的民夫,开始反向挖掘壕沟,修建矮墙。 与此同时。 他并没有忘记继续进攻广宗城四个方向的营寨。 西面营寨前方的三条壕沟已经被填平了两条,还剩下最后一条。 顾衍下令大军放过这一条壕沟,开始填平南面营寨和北面营寨前方的三条壕沟。 在军议中,顾衍对着皇甫嵩开口说道。 “皇甫公,昨天一战,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军中工匠经过几天的忙碌,偏厢车、楯车和土龙车已经可以支持两面作战!” “南面营寨前方的壕沟就交给皇甫公的部下了!” 皇甫嵩微微点头,说道:“顾将军放心,老夫定不辱使命!” 顾衍接着说道:“那北面营寨就由我军负责,待所有壕沟填平之后,便拔除营寨!” 众将领齐声应道:“遵命!” 于是,汉军兵分两路,分别朝着南面和北面的营寨推进。 几乎就是昨天填壕战的翻版。 在南面,皇甫嵩的部下带领着民夫,有条不紊地推着偏厢车、楯车和土龙车前进。 民夫挑着泥土,拼命的往壕沟里倒着泥土。 虽然黄巾军想尽了各种办法,火箭、投石机、弩箭等等。 哪怕他们拼死抵抗,但汉军士气高昂,填壕工作稳步进行。 北面,顾衍亲自指挥,士兵和民夫一样推着偏厢车、楯车和土龙车,奋力填埋壕沟。 此时,城墙上的张梁看着汉军的行动,心急如焚:“二哥,汉军攻势凶猛,这可如何是好?” 张宝也是无可奈何:“大哥的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多日,不曾露面,城中似乎有些不稳!” “现在汉军攻势如潮,我看这四座营寨恐怕难以保存,我们要做好守城的准备!”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落之后,南面和北面营寨前方的两条壕沟相继被填平。 虽然打的是呆仗,但是成果喜人,稳步推进,而且死伤不多。 被困在广宗城内的各部黄巾军全部都人心惶惶,压力变得非常大。 顾衍站在营帐外,望着被填平的壕沟,心中稍感宽慰。 身旁的将领们也面露喜色。 “顾将军,就剩下最后一条壕沟,何时发起总攻?”曹操问道。 顾衍沉思片刻,说道:“不急,黄巾贼已经士气低垂,我们一点点蚕食他们的地利优势,他们越来越难以承受!” 与此同时,广宗城内,张梁和张宝正焦急地商议着对策。 “二哥,汉军步步紧逼,我们该如何是好?”张梁忧心忡忡地说道。 张宝脸色阴沉:“明日他们必定会进攻最后一条壕沟,我们已经可以出动大军直接进攻汉军!” “我们必须打开局面,否则我们的士气会越来越低!” 然而,广宗城内的黄巾军士兵们早已士气低落,对未来充满了恐惧。 特别是一些豪强、游侠、无赖之辈,他们已经察觉到不妙。 不过,现在被四面围城,想逃也逃不出去。 不如,等等汉军攻城的时候,混乱不堪的时候,趁机裹挟士兵逃跑。 夜晚,城内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叹息和低泣。 而汉军营地,篝火通明,士兵们在为明日的战斗做着最后的准备。 在汉军营地,顾衍正与皇甫嵩、郭典、邹靖等诸位将领商讨着明日的作战计划。 “诸位,明日一战至关重要,最后一条壕沟,黄巾贼必定会拼死阻拦!”顾衍目光坚定地说道。 皇甫嵩点了点头:“顾将军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 郭典也开口说道:“东面营寨,明日就交给我了,我们四面出击,必定让黄巾贼无法四下顾及!” “明日填平壕沟之后,营寨也不在话下!”邹靖也开口回应。 与此同时,广宗城内的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聚在一起,小声密谋着。 “等汉军攻城,我们就趁乱冲出去,能跑一个是一个!”一个豪强说道。 “没错,总比在这里等死强!”一个无赖附和道。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汉军营地便响起了进攻的号角声。 士兵和民夫如潮水般向着广宗城涌去。 城墙上和营寨里的黄巾军严阵以待,紧张地看着逼近的汉军。 当汉军带领着民夫,推着偏厢车、楯车和土龙车靠近了营寨前方最后一条壕沟的时候。 由于,除了东面的营寨,其他三面营寨都只剩下一条壕沟。 不管汉军还是黄巾军,都可以靠的非常近。 不管是弓箭,还是弩弓,带来的威胁也越来越大。 甚至,壕沟铺上木板,已经可以局部位置突破过去。 局部的区域,双方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 汉军在顾衍的指挥下,逐渐稳住了阵脚,民夫继续填满泥土,壕沟渐渐被填平。 第145章 城下大战,破寨在望! 民夫们把一些被破坏的偏厢车、楯车、土龙车,直接拉拽到壕沟里。 紧接着另外一些民夫挑着担子,往壕沟里倒着沙土。 远处的黄巾军冲锋过来,他们还没有靠近。 数十支相对粗大的弩箭,从腰引弩上射出。 正在冲锋的黄巾军士兵,迎头撞向这些威力巨大的弩箭。 只听得一声声惨叫,冲在前面的黄巾军士兵瞬间被弩箭穿透,倒在地上。 后面的士兵见此情形,不由得心生恐惧,冲锋的步伐也慢了下来。 但在将领们的催促下,他们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冲。 汉军这边,随着黄巾军士兵的距离靠近,弓箭手也开始发射弓箭。 其他弩手们迅速装填弩箭,再次发射。 一波又一波的箭矢射向黄巾军,给他们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不要退缩!继续前进!”黄巾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喊道。 然而,在汉军强大的火力压制下,黄巾军的冲锋势头逐渐被遏制。 但是,他们依然冒着箭雨靠近了车阵。 此时,顾衍大手一挥:“步兵出击!” 早已严阵以待的汉军步兵手持长枪、盾牌,向着黄巾军冲了过去。 双方短兵相接,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战场上杀声震天,鲜血四溅。 汉军士兵们个个勇猛无畏,他们紧密配合,长枪如林,不断地刺向黄巾军。 黄巾军士兵也拼死抵抗,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与汉军厮杀在一起。 战场上,喊杀声震耳欲聋。 刀盾兵们紧紧握着手中的盾牌和短刀,在长矛兵的掩护下,勇猛地冲向敌阵。 他们灵活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瞅准时机挥刀砍向黄巾军。 后方的弩手们动作娴熟,快速地装填弩箭,然后瞄准敌人,毫不犹豫地发射出去。 一支支弩箭带着破空之声,精准地射向黄巾军,给敌人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黄巾军也有弓箭手,他们弯弓搭箭,一时间箭如雨下。 汉军前排的盾兵,连忙高举着盾牌。 “剁!剁!剁!”的声音不断响起。 盾牌上插满了箭矢,就宛如刺猬一般。 还有一些箭矢穿过盾牌射入汉军中。 顶在前面的汉军全员披甲,而且都是铁甲。 但依然有很多士兵,没射中一些没有铁甲覆盖的位置。 “啊!”中箭的汉军士兵咬紧牙关,并没有发出大声的惨叫。 他们缓缓的让开位置,退出战斗序列,其他人马上填补了这些受伤士兵的空白。 后方的汉军将领见状,大声吼道:“不要退缩!继续前进!” 前排的盾兵们顶着如飞蝗般的箭矢,艰难地向前推进。 尽管有盾牌的防护,仍有不少士兵受伤倒下,但后面的士兵立刻补上位置,保持着阵型不乱。 “弓箭手,反击!”汉军将领再次下令。 汉军的弓箭手们迅速调整位置,向黄巾军的弓箭手还击。 一时间,天空中箭矢交错,战况愈发激烈。 在双方弓箭手的对射中,汉军逐渐占据了上风。 黄巾军的弓箭手受到压制,射箭的频率逐渐降低。 在弓箭手的压制下,汉军长矛手和刀盾兵也奋力向前。 “杀!”军司马徐晃不改本心,身先士卒,他手中的长柄巨斧上下翻飞,连续劈杀三人。 其他的汉军士气大增,手中的长矛如同闪电般刺出,被刺杀的黄巾军,成片的倒下。 看到徐晃如此勇猛,黄巾军士兵们心生怯意,阵型开始出现混乱。 “不要怕!顶住!”黄巾军将领大声呼喊,试图稳住局面,但效果不佳。 汉军趁势发起更猛烈的攻击,刀盾兵们紧密配合,盾牌抵挡敌人的攻击,短刀趁机出击,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长矛手们的长矛如林,一次次地刺出,让黄巾军难以靠近。 战场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 徐晃依然在敌阵中奋勇拼杀,他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跟着徐司马,冲啊!”汉军士兵们士气高昂,喊声响彻战场。 在汉军的强大攻势下,黄巾军节节败退,逐渐难以支撑。 “杀啊!”汉军士兵们的喊声响彻云霄,他们气势如虹,步步紧逼黄巾军。 “稳住!不要乱!”黄巾军的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重整队伍,但效果甚微。 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黄巾军渐渐处于下风,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 一些黄巾军士兵转身想要逃跑,却被后面的同伴挤倒,踩踏在地。 就在这时,广宗城的城门突然打开,一队骑兵冲了出来,试图挽回败局。 早有准备的吕布冷笑一声,统领着他的骑兵,也冲了出去。 汉军骑兵顺着车阵的空隙冲出去后,和黄金骑兵冲撞在了一起。 吕布一马当先,手中方天画戟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黄巾军骑兵纷纷落马。 他的部下们也个个勇猛无比,紧跟其后,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般席卷向敌军。 双方骑兵瞬间冲撞在一起,兵器相交,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吕布大声怒吼,气势骇人,黄巾军骑兵被他的威猛所震慑,渐渐乱了阵脚。 汉军步兵趁势加紧攻击,黄巾军腹背受敌,溃败之势愈发明显。 战场上哭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不堪。 “杀!一个都别放过!”吕布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在吕布骑兵的冲击下,黄巾军派出的这队骑兵很快便支撑不住,开始四散逃窜。 败逃的黄巾军逃回了城下的营寨,几个逃的最快的士兵被拉出来砍头示众。 但这并不能阻止整个黄巾军阵线的溃败。 城墙上的张梁目睹这一幕,心急如焚:“快!关闭营寨大门!” 然而,混乱中营寨大门处拥堵不堪,汉军趁机追杀而至。 一些来不及进入营寨的黄巾军士兵只得返身继续厮杀。 张宝站在城墙上,命令城墙上的弓箭手,向着下方射击。 “射!” 一时之间,箭矢从天而降,不管是汉军还是黄巾军,都被箭雨笼罩。 “啊!”汉军和黄巾军都有不少人中箭倒下,战场上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顾衍看到这一幕,连忙鸣金收兵,此时已经胜券在握,没有必要再徒增伤亡。 听到鸣金之声,汉军士兵迅速有序地开始撤退。 尽管心有不甘,但军令如山,他们还是迅速脱离了战场。 第146章 巧妙利用车阵,破坏营寨的寨墙! 回到阵营,将领们纷纷围向顾衍。 “将军,此时正是破敌的好时机,为何收兵?”吕布急切地问道。 顾衍从容不迫的说道:“敌军已是强弩之末,但箭雨之下,我军伤亡亦会增多,休整一番,明日必能一举破敌,且减少不必要的伤亡!” 诸位将领们听后,觉得有理,便各自下去安排士兵休整。 顾衍此时接到了皇甫嵩的邀请,前往他的营帐议事。 进入营帐之后。 顾衍发现钜鹿太守郭典还有骑都尉曹操、校尉邹靖也在皇甫嵩的营帐内。 大家互相通报了一下彼此之间的战果。 广宗城四面营寨外围的壕沟和路障已经全部被清除干净。 皇甫嵩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说道:“诸位,多亏了顾将军的攻城器械,我们以微乎其微的伤亡,填平了壕沟,去除了各种障碍!” “如今障碍已除,是时候对营寨发起进攻了,但黄巾军困兽犹斗,我们需谨慎行事,制定周全的计划,不知道诸位有何想法!” 郭典拱手道:“皇甫公,末将今日率部从东侧进攻,顾将军所制的偏厢车、楯车和土龙车,实乃攻城利器!” “今日我们可以暂且休整,明日四面进攻,也继续利用这些大车,防备城墙上的支援,一举打破这四座营寨!” 曹操接着说道:“皇甫公,我军可从西侧营寨突破,定能打乱敌军部署!” 邹靖也挺身而出:“皇甫公,南侧营寨交给我部,定当全力以赴!” 这时,皇甫嵩、郭典、曹操、邹靖都看向没有说话的顾衍。 “顾将军,有何疑虑?”皇甫嵩忍不住问道。 顾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今日北侧营寨,差一点就被我军突破!” “城墙上方的黄巾贼弓箭手,不分敌我,乱箭攒射,为了避免太多的伤亡,我军撤了出来!” “这四座营寨,虽然没有了壕沟,没有了鹿角拒马遮蔽,但是,依然没有那么容易攻克!” “再加城墙上方黄巾贼弓箭手的支援,恐怕要付出较大的伤亡,才能破掉营寨!” 皇甫嵩不以为意的说道:“自古慈不掌兵,打仗怎么可能没有伤亡,顾将军多虑了!” 郭典连忙开口说道:“顾将军莫非有其他攻破营寨的办法?” 顾衍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有一些想法!” “这四座营寨修建的都非常扎实,想要攻破,只能强攻硬打!” “我军士卒,既要正面对敌,又要防备城墙上的黄巾贼弓箭手,难免力有不逮!” “诚然,就如皇甫公所言慈不掌兵,但是这些兵士也都是父母所养,岂能肆意妄为!” 皇甫嵩面沉似水,忍不住问道:“究竟有何种办法?” 顾衍看了皇甫嵩一眼,继续开口说道。 “还是把车阵用好,偏厢车居外,楯车居中,土龙车居后!” “车阵可以缓慢靠近营寨,军中寻那些套索能手,圈住营寨的栅栏,土龙车中安置马匹,在用力拖拽!” “如此一来,不管是栅栏还是寨墙,都可以拖着或者推倒,其营寨则不攻自破!” “啪!啪!啪!” 曹操抚掌称赞道:“顾将军,此法甚妙,若能配合得当,当可减少伤亡,攻破营寨!” 郭典沉思片刻,在脑海中仔细推演,也不由得赞叹道:“此法确实好,不仅可以降低伤亡,甚至攻破营寨的速度也并不会慢!” 邹靖也说道:“顾将军此策可行,只是具体如何实施,还需仔细谋划!” 皇甫嵩思索片刻,说道:“那就依顾将军之策行事,诸位回去准备,明日开始攻城!” 众人领命,各自回营准备去了。 众人散去后,顾衍回到自己营帐,立刻召集手下将领,详细安排部署明日的作战任务。 “高顺,你负责率领偏厢车队伍,务必保持阵型紧密,不给敌军可乘之机!” “吕布,你的骑兵要随时待命,一旦我军攻入营寨,你负责拦截黄巾军!” “徐晃,你带领本部兵马,准备民夫和驽马!” 众将领命而去,开始紧张地筹备起来。 另一边,曹操回到营地,也开始调配兵力,挑选套索能手,并检查各种装备。 郭典和邹靖同样在积极准备,鼓舞士兵士气,确保明日之战能够顺利。 整个汉军营地一片繁忙,都在为明日的攻城做着最后的准备,只待明日一举攻破黄巾军的营寨。 ...... 而在黄巾军这边,张梁和张宝望着退去的汉军,长舒了一口气。 “此番虽暂退汉军,但明日恐难抵挡!”张梁忧心忡忡。 “一旦四座营寨被攻陷,我们只能守城,没有任何支援!” 张宝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明日只能拼死一战,鼓舞将士们的士气,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张梁焦虑地说道:“二哥,各地可有其他的援军?如果没有援军,只怕要困死在这广宗城!” 张宝咬牙说道:“能多撑一日是一日,派人去寻援兵!” 然而,他们心里都清楚,援兵到来的希望渺茫。 而汉军营地中,士兵们也在抓紧时间休息,准备迎接明日的恶战。 顾衍在营帐内,研究着黄巾军营寨的布局图,思考着可能出现的变数。 当黎明的曙光渐渐照亮大地,新的一天到来,双方都知道,一场生死决战即将展开。 汉军营地中,号角声呜呜响起,士兵们迅速集结,个个神情肃穆,眼中充满了坚定的决心。 顾衍骑在战马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前方,大声说道:“今日之战,只许胜,不许败!” 在他的号令下,汉军按照昨晚的部署,推着车阵缓缓向黄巾军的营寨逼近。 车阵在汉军的推动下越来越靠近营寨。 高顺带领的弓箭手,依托着偏厢车的防御,不断向营寨中的黄巾军弓箭手射击,压制他们的火力。 吕布的骑兵则在外围蓄势待发,等待着营寨被攻破的时候。 终于,车阵抵达营寨,套索手抛出绳索,套住栅栏和寨墙,土龙车内的马匹奋力拖拽。 随着一声声巨响,营寨的防御设施被纷纷破坏。 城墙上方射下来的箭矢,都被土龙车的挡板遮蔽。 一时之间。 黄巾军竟正束手无策。 第147章 张宝的奇思,四面围困的孤城! 张梁和张宝重点关注了顾衍大军进攻的北面营寨。 结果战况让他们非常震惊。 庞大的车阵就好像一个移动的城墙。 偏厢车挡住了两边的进攻。 楯车可以挡住前方和上面的进攻。 土龙车非常高大,里面甚至可以走马。 事实上那些拖拽栅栏的绳索,就牵在土龙车里的马匹身上。 “营寨挡不住了,杀出去!”张梁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 “我们自己推倒寨墙,出其不意的杀出去!”张宝建议道。 张梁思索片刻,狠狠地点头:“好,就这么办!” 于是,黄巾军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奋力推倒寨墙,喊杀声中朝着汉军冲了出去。 当汉军看到被推倒的寨墙后方,是排列整齐的黄巾军士兵,已经来不及反应。 黄巾军士兵直接杀入汉军的车阵中。 一时间,车阵内陷入一片混乱。 汉军士兵仓促应战,但黄巾军士气正盛,给汉军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稳住!不要乱!”徐晃大声呼喊,试图稳住局面。 然而,黄巾军如潮水般涌来,双方在狭窄的空间内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高顺在阵中见黄巾军冲了出来,却丝毫不乱,大声喝道:“列阵迎敌!” 陷阵营迅速变换阵型,盾牌手在前,长矛手在后,严阵以待。 黄巾军士兵汹涌而至,与陷阵营激烈碰撞。 盾牌手们紧咬牙关,死死抵住黄巾军的冲击。 长矛手则从盾牌的缝隙中刺出长矛,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战场上喊杀声、兵器相交声不绝于耳。 尽管陷阵营顽强抵抗,但黄巾军的人数众多,压力不断增大。 “顶住!不许后退!”高顺手持长刀,亲自督战。 就在这时,一支黄巾军小队突破了防线,朝着高顺杀来。 高顺面无惧色,挥刀迎敌,瞬间斩杀数人。 “将军威武!”陷阵营士兵们见状,士气大振,再次加强了防御。 另一边,徐晃也终于稳住了阵脚,带着一队士兵赶来支援,与高顺的陷阵营相互配合,逐渐扭转了局势。 黄巾军的攻势开始减缓,他们的伤亡不断增加。 “反击!”徐晃看准时机,大声下令。 汉军士兵们齐声呐喊,发起了反击,黄巾军渐渐难以抵挡,开始后退。 张梁和张宝看到这一幕,只能痛苦的下令城墙上的弓箭手,朝着下方无差别的射箭。 一时间,箭雨纷纷而下,汉军和黄巾军都有不少人中箭倒下。 “举盾!”汉军将领大声呼喊。 士兵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着密集的箭雨。 但仍有一些士兵躲避不及,被利箭射中。 “放箭!”赵云的声音出现。 只见土龙车、楯车后面突然钻出来无数的汉军弓箭手。 他们弯弓搭箭,早有准备。 “嗖!嗖!嗖!” 箭矢如雨,朝着城墙的方向射了过去。 城墙上的黄巾军弓箭手瞬间被射倒一片,惨叫声此起彼伏。 张梁和张宝大惊失色,急忙指挥士兵躲避。 “快,找掩护!”张宝大声吼道。 然而,汉军的箭雨太过密集,黄巾军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赵云高声喊道:“继续射,不要停!” 汉军弓箭手们不停拉弦放箭,弓弦的振动声响彻战场。 城墙上的黄巾军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反击。 “不要停下,继续进攻!”高顺趁机挥舞着双手大剑,冲在前面。 陷阵营士兵们受到鼓舞,冒着箭雨奋勇向前,对黄巾军穷追不舍。 黄巾军在汉军的追击下,阵型更加混乱,伤亡不断增加。 “撤回营寨!快!”黄巾军的将领脸色苍白,大声吼道。 败退的黄巾军士兵们如潮水般向营寨中退去。 他们企图利用残破的营寨进行最后的抵抗。 营寨内部一片拥挤和混乱。 汉军趁机追杀到营寨内部,与守卫的黄巾军展开了激烈的争夺。 城墙上的黄巾军弓箭手被城下的汉军弓箭手压制。 按理来说,城墙上的黄巾军弓箭手占据了地利,他们居高临下,应该轻松压制城下的汉军弓箭手。 但是,汉军弓箭手训练有素,几乎箭箭不空。 营寨内,喊杀声震耳欲聋。汉军与黄巾军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 黄巾军虽拼死抵抗,但汉军士气如虹,步步紧逼。 城墙上,黄巾军弓箭手心急如焚,他们试图反击城下的汉军弓箭手,却被精准的箭雨所阻。 “稳住!别慌!”黄巾军的小头目声嘶力竭地呼喊着,然而收效甚微。 汉军弓箭手的有序射击,让城墙上的黄巾军弓箭手伤亡不断增加,渐渐失去了还手之力。 此时,徐晃已率领一队精锐,冲破了黄巾军的层层防线,直逼营寨的核心区域。 “杀!”徐晃挥舞着长柄巨斧,身先士卒。 在汉军的猛攻下,黄巾军的抵抗愈发微弱,营寨内多处燃起了熊熊大火,硝烟弥漫。 不少的黄巾军士兵趁乱逃出营寨,沿着城墙朝着远处逃窜。 吕布早就等的不耐烦了,见状连忙带领骑兵冲了出去。 他率领的骑兵如一阵狂风般席卷而去,那些逃窜的黄巾军士兵惊恐地回望,却已来不及逃脱。 “杀!一个不留!”吕布怒吼着,手中方天画戟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鲜血四溅。 黄巾军士兵们四散奔逃,却被吕布的骑兵无情地追杀。 哭喊声、求饶声在战场上交织,但吕布丝毫没有怜悯之意。 与此同时,营寨内的汉军已经基本控制了局面。 徐晃站在火光之中,大声下令:“继续放火,烧光营寨!”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忙着四处放火,有的则在收缴黄巾军的武器和物资,向外运输,还有的在驱赶俘虏。 而吕布的骑兵仍在城墙边缘上驰骋,追杀着那些逃窜的黄巾军。 经过整整半天的鏖战。 广宗城外的四座营寨,都被一一攻克。 现在,广宗城内的黄巾军,只剩下一座被四面围困的孤城。 夕阳的余晖洒在战场上,满地的鲜血和残骸显得格外凄惨。 汉军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坚定。 顾衍望着眼前的广宗城,心中思索着下一步的战略。 “主公,如今黄巾军困守孤城,想必已是穷途末路!”一旁的赵云说道。 第148章 与众不同的攻城方式! 顾衍看着有些兴奋的赵云。 他微微点头:“然不可掉以轻心,黄巾军或许会拼死一搏!” 顾衍心中非常清楚,在历史上哪怕因为张角的死亡,造成黄巾军内部的混乱。 张梁独自一人带领着剩余的黄巾军,依然整整抵抗了两个月之久。 更别说现在张角还没有死。 张家三兄弟都在广宗城内,想要攻陷广宗城并没那么简单。 赵云拱手道:“主公,所言极是,末将定当谨慎行事!” 顾衍目光凝重地望向广宗城,沉思片刻后说道:“吩咐下去,让将士们好生休整,养精蓄锐,以待明日攻城!” 赵云领命而去。 是夜,汉军营地一片安静,士兵们在疲惫中沉睡,为即将到来的恶战积蓄力量。 城内,张梁和张宝面色阴沉地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连绵的汉军营帐,心中充满了绝望。 “二哥,我们该如何是好?”张梁声音颤抖地问道。 张宝咬了咬牙:“事到如今,唯有死战到底!” 张梁握紧了拳头,狠狠说道:“对,就算是死,也要让汉军付出惨重的代价!” 张宝转身对着身后的渠帅、小帅、副帅、头目们喊道:“兄弟们,明日一战,关乎生死,我们没有退路,唯有死战!” 众人齐声高呼:“死战!死战!” 城中的黄巾军开始紧张地准备防御工事,搬石头、运箭矢,气氛紧张而悲壮。 张梁望着忙碌的士兵们,心中暗暗祈祷:“黄天在上,让我们能撑过此劫!” 张宝则目光坚定地看着城外,喃喃自语:“来吧,汉军,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私下里,张梁和张宝去看望张角。 此时的张角已经,骨瘦如柴,病若膏肓。 看到兄长这个模样,张梁和张宝都忍不住落下泪来。 张角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落泪的两个弟弟,虚弱地说道:“莫哭,生死有命,只是这大业尚未成功......” 张梁紧紧握住张角的手,哽咽着说:“兄长,我们定不会让您的心血白费,定会把太平道传下去!” 张宝抹了一把眼泪,坚定地说道:“兄长放心,哪怕战至最后一刻,定会与汉军抗争到底!” 张角微微点头,喘着粗气说道:“有你们这番决心,我也能安心些!” 说完这句话,张角就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胸口微微起伏,几乎就像个死人。 良久,张梁和张宝才缓缓起身,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 ...... 第二天。 广宗城,汉军四面齐攻。 “嗖!嗖!嗖!”黄巾军弓箭手弯弓射箭,箭如雨下。 不过,效果并不好。 皇甫嵩、郭典、曹操的军队,经过前几天的填壕和攻陷城外营寨的战斗,已经学会灵活使用偏厢车、楯车和土龙车。 汉军士兵躲在这些大车内,靠近城墙,躲避黄巾军射下的箭矢。 随着汉军靠近城墙,张宝大声喊道:“滚木!” 粗大的滚木从城上抛下,直接砸翻了楯车。 几乎同时,汉军弓箭手,从偏厢车探出,弯弓射箭,直射城墙上的黄巾军士兵。 城墙上下,同时传来惨叫声。 城墙下方的汉军,被滚木砸伤,有人当场砸死,有人全身多处骨折瘫软在地。 城墙上方的黄巾军,被汉军的弓箭手射击,很多人面门中箭,直接被射死。 虽然,城墙上一片混乱,不少黄巾军士兵中箭倒下。 但他们依旧顽强抵抗,不断地投掷滚木礌石。 皇甫嵩、郭典、曹操三人,几乎全部采用蚁附攻城的办法。 他们推到城墙下面的大车,除了偏厢车、楯车、土龙车之外,还有传统攻城的云梯、攻城塔、望楼车等等。 “云梯!推过去,架上去!”汉军将领们大声呼喊。 士兵们迅速将云梯架在城墙上,开始奋力攀爬。 黄巾军将领见状,吼道:“使用夜叉擂,把他们撞下去!” 黄巾军士兵们绞动绳索,把夜叉擂垂吊在云梯上方。 再松开绞车,布满无数钉子的夜叉擂顺着云梯滚了下去。 “啊!”随着一声声惨叫,许多汉军士兵从云梯上跌落。 然而,汉军并未退缩,后续的士兵源源不断地涌上来。 战场上一片血腥惨烈,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热油!浇下去!”张宝声嘶力竭地喊道。 滚烫的热油从城墙上倾泻而下,城下瞬间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声,不少汉军士兵被热油烫伤,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然而,汉军依旧没有退缩的迹象。 皇甫嵩在远处指挥令旗,喊道:“投石车,发射!” 此时的投石车需要人力来发射,几十个汉军士兵用力拖拽。 一颗颗巨大的石块飞向城墙,砸得城墙上的黄巾军东倒西歪。 “撞城锤!”随着又一声令下,巨大的撞城锤被汉军士兵推向城门,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发出沉闷的声响。 可是城门后,早就被无数的石头堵死,轻易之间根本无法撞开。 邹靖见此情形,心急如焚,策马奔向皇甫嵩,说道:“皇甫公,如此强攻,我军损失惨重,不如暂且退兵,重新谋划!” 皇甫嵩沉思片刻,咬牙说道:“再攻一刻,若仍无法破城,便听你所言!” 汉军攻势愈发猛烈,可广宗城依旧坚如磐石。 在这一片喊杀声中。 顾衍大军负责的北面城墙,却非常的安静。 并不是他们全无动静,而是他们所制造的声音,完全被其他四面城墙的喊杀声所遮蔽。 城墙上的守军有些不知所措。 顾衍大军推着偏厢车、楯车和土龙车并没有彻底靠近城墙,而是停留在三十步左右距离。 这个距离,只有弓箭、弩弓、投石车才能攻击到。 城墙上方的各种滚木、擂石、热油、金汁,都无法派上用场。 可是,汉军躲在大车的后面,不管是弓箭、弩弓和投石车均没有太大的效果。 随着土龙车靠前,里面的民夫挑着担子又开始倒土。 城墙上的黄巾军将领焦急地大喊:“这汉军到底要干什么?” 然而,没有人能回答他的疑问。 随着一担担土被倾倒在土龙车的前方,一个逐渐隆起的土坡开始形成。 第149章 两种攻城之法的争端! “不好,汉军这是要堆土攻城!”终于有黄巾军士兵反应过来。 “快去禀报渠帅!” 此时,顾衍骑在马上,注视着土坡的进展,嘴角微微上扬:“加快速度!” 民夫们更加卖力地挑土倒土,土坡越来越高。 黄巾军开始尝试向土坡射箭,但效果甚微。 有过下曲阳经验的张宝匆匆赶来。 他发现,这支汉军,又是下曲阳这一套垒土攻城的办法。 这个办法见效非常慢,但是效果很好。 不过,张宝暂时顾不上这边,其他三面城墙全部在强攻硬打,城墙岌岌可危。 张宝脸色阴沉,咬牙说道:“先不管这边,全力守住其他三面城墙!”说罢,他又匆匆离去。 土坡还在不断增高,顾衍看着逐渐成型的攻城之势,心中愈发笃定。 而其他三面城墙的战斗愈发激烈,汉军如潮水般涌来,黄巾军拼死抵抗,双方都伤亡惨重。 皇甫嵩站在高台之上,他看着眼前的死伤惨重的攻城。 一名副将来到他的身旁,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皇甫嵩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顾伯长居然在垒土攻城,这要耽误多长时间?” 副将低头说道:“将军,顾将军此举或许有他的考量,如今其他三面城墙久攻不下,伤亡甚重,说不定顾将军那边能有所突破!” 皇甫嵩眉头紧皱,望着北面城墙的方向,沉思片刻后说道:“再等等看,若天黑之前还不能破城,就鸣金收兵。” 战场上依旧杀声震天,汉军的攻势没有丝毫减弱,而广宗城的守军也在拼死抵抗,双方都陷入了胶着状态。 而顾衍负责的北面城墙前方的土堆也越来越高。 就在这个时候。 皇甫嵩终于下令鸣金收兵,让汉军撤下来。 看到汉军撤退,广宗城上的黄巾军一片欢呼。 他们坚守了一整天时间,打退了汉军的一次又一次进攻。 张宝和张梁站在城墙上,望着逐渐远去的汉军,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之色。 “今日虽守住了,但汉军明日定会再次进攻,且不知那顾衍的垒土之法明日会如何进展!”张梁忧心忡忡地说道。 张宝紧握着拳头,说道:“不管如何,只要我们拼死抵抗,就还有一线生机。” 城内,黄巾军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整,治疗伤者,准备迎接明日更加残酷的战斗。 而汉军营地中,皇甫嵩面色阴沉地坐在营帐内,众将领分立两旁。 “今日攻城,我军损失惨重,诸位有何良策?”皇甫嵩问道。 一时间,营帐内陷入了沉默。 紧接着,皇甫嵩看向顾衍的方向,直接开口问道:“顾将军,你部今日攻城似乎并没有多少伤亡?” 郭典、邹靖、曹操、刘备、夏侯渊、夏侯惇、关羽、张飞等人也纷纷朝顾衍的方向看去。 顾衍微微一笑,拱手说道:“皇甫公,广宗城虽然已经成为孤城一座,但是城内器械粮草均不缺,且黄巾贼士气依然旺盛!” “所以本将不认为强攻硬打,可以轻易攻下广宗城,今日诸位攻城,应该感受良多!” “而本将今日采取垒土之法,虽进展缓慢,但确实减少了我军伤亡,等土山成形之日,就是广宗城破之时!” 皇甫嵩眉头一皱:“今日四面围攻广宗城,其他三面均齐心奋力,只有你部使用这耗时良久的垒土之法!” “且不说土山成形之后能不能破城?” “就算是今日,焉知不是你部不肯奋力攻城,才让黄巾贼留有余力,可以四处支援?” 顾衍脸色一正,抱拳朗声道:“皇甫公,本将进入冀州以来,清剿黄巾贼无数,对大汉忠心耿耿,绝无半点懈怠之意!” “若末将所部不尽力,又怎会顶着敌军箭矢奋力垒土?” “况且今日之战况,诸位将军皆有目睹,广宗城防御之坚固,敌军抵抗之顽强,远超想象!” “强攻之下,我军损失惨重却成效甚微,本将这垒土之法,乃是为减少伤亡,寻得破城之机,绝非有意拖延!” 顾衍不轻不重的,顶了皇甫嵩几句。 帐中一时安静,众将皆看向皇甫嵩,等待他的决断。 皇甫嵩面沉似水,他的目光在顾衍身上停留片刻,缓缓说道:“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们先打破城池,还是你这垒土之法先行奏效!” “如果延误战机,休怪本官,弹劾与你!” 顾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皇甫公,悉听尊便!” “哼!”皇甫嵩直接拂袖而去。 皇甫嵩离开后,营帐内气氛愈发凝重。 众将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郭典打破沉默,对顾衍说道:“顾将军,我们各路大军在此围困广宗城,还需团结一致,上下用心才行!” 顾衍看了郭典一眼,回道:“郭太守,之前说好了,我提供攻城之法,以我为主攻之权!” “现在为了破城,完全无视本将的意见,只怕不愿意团结一致的人并不是我!” 曹操走上前,说道:“伯长,这垒土之法确实耗时良久,恐怕到时候我们已经攻陷城池!” “你难免会获罪于陛下,不可任性呀!” 顾衍微微一笑,抱拳道:“多谢孟德兄提醒,我始终认为,广宗城很难轻易攻克,诸位还是拭目以待!” 刘备也说道:“伯长,还需多加小心!” “多谢玄德兄!”顾衍抱拳行礼。 众人散去,各自回营准备明日之战。 一连几天,事情的进展,往着顾衍猜测的方向演变。 皇甫嵩、郭典、邹靖、曹操等人,连续攻城,全部被黄巾军击退。 反过来,北面城墙这边,土山越来越高,已经超过了城墙的高度。 张宝望着北面高耸的土山,心急如焚:“这可如何是好?汉军若从此处攻入,城池危矣!” 张梁说道:“速调更多兵力防守此处,绝不能让汉军得逞!” 然而,此时其他三面城墙的防守压力巨大,黄巾军兵力捉襟见肘。 皇甫嵩听到这样的消息,脸色直接发黑。 他下令继续投入兵力攻城。 要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广宗城。 郭典在一旁劝道:“皇甫公,将士们连日强攻,已疲惫不堪,是否先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皇甫嵩瞪了他一眼,喝道:“此时若不一举破城,待黄巾军援兵至,更是难上加难!继续攻!” 战场上,汉军士兵们强打精神,再次向广宗城发起冲击。 但黄巾军的抵抗依旧顽强,汉军的伤亡不断增加。 曹操望着这惨烈的战况,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忧虑。 第150章 张角身死,连夜攻城! 广宗城外,汉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城墙。 喧天的战鼓声,武器砍杀的碰撞声,士兵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皇甫嵩骑在战马上,眉头紧锁。 他望着眼前这座看似孤城却顽强抵抗的广宗城,心中满是懊恼和愤怒。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座被困的城池竟能展现出如此顽强的抵抗意志。 “这群该死的黄巾贼!”皇甫嵩咬牙切齿地骂道:“本以为是瓮中之鳖,却如此难缠!” 他身旁的郭典也是一脸凝重,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皇甫公,黄巾贼的决心远超我们的预料,他们似乎做好了长期坚守的准备!” 曹操望着城墙上不断投掷滚木礌石的黄巾军,心中暗自叹息。 他深知,皇甫嵩错估了局势,如今的汉军陷入了困境。 城墙上的黄巾军士气高昂,他们的呼喝声响彻云霄。 张梁和张宝在城楼上指挥着战斗,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兄弟们,守住城池!汉军休想踏进半步!”张宝大声喊道。 “为了太平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黄巾军士兵们齐声回应,他们的声音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城内,粮草充足,器械完备,黄巾军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轮换,丝毫没有疲惫之态。 而在北面城墙,一座高高的土山耸立着,宛如一面巨大的城墙。 土山横向展开,居高临下,将北面的广宗城尽收眼底。 这座土山是顾衍大军多日来努力的成果,也是他们破城的希望所在。 在汉军垒土成山的过程中,黄巾军多次从瓮城中派出大军,试图破坏土山。 然而,高顺带领着他的陷阵营一次次地将黄巾军击退。 高顺身先士卒,手持长枪,大声怒吼:“兄弟们,随我杀敌!绝不能让他们破坏土山!” 陷阵营的士兵们个个勇猛无畏,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组成紧密的阵型,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铁壁。 黄巾军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但在陷阵营面前却如同撞上了礁石,纷纷溃败。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土地,尸体堆积如山。 但高顺和他的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 皇甫嵩、郭典、曹操等人在攻城的过程中损兵折将,伤亡惨重。 此刻,他们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那座高耸的土山。 除了皇甫嵩之外,其他人心中充满了期待。 “但愿顾将军能凭借这座土山,打破僵局,现在伤亡实在太多了!”郭典喃喃自语。 曹操在一旁,目光深邃:“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汉军营地中,气氛紧张而压抑。 士兵们疲惫不堪,但眼中仍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 顾衍站在土山上,俯瞰着广宗城。 他心中非常奇怪,为什么张角还没死? 算算日子,今天已经九月八日,张角应该就死在这个月才对。 他现在站在土山上,已经可以看见广宗城内的动静。 现在黄巾军的秩序非常严谨,并没有慌乱。 显然张角仍然活着,所以,黄巾军的士气依然旺盛。 “主公,是否开始准备攻城?”徐晃开口问道。 顾衍摇了摇头:“继续堆高山,在土山上搭建营盘!” “诺!”徐晃领命道。 士兵们继续忙碌起来,现在有了土山的遮蔽,民夫和士兵们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 他们继续挑土垒墙,只有等上土山的时候,才会重新支起厚厚的挡板。 夜晚,明月高悬,战场上一片寂静。 只有偶尔传来的野狗的嚎叫声,打破这短暂的宁静。 皇甫嵩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 “最近攻城,我们损失惨重,若再不能破城,天子这里难免怪罪,后果不堪设想!”皇甫嵩忧心忡忡地说道。 郭典安慰道:“皇甫公,顾将军这里土山已成,或许就是破城的时机到了!” 皇甫嵩摇了摇头,长叹一声:“我看顾伯长并没有攻城的打算,还在加固土山,浪费时间!” 郭典和曹操对视一眼,他们也不知道顾衍到底想要干什么。 按理来说,以现在土山的规模,已经可以用于攻城。 但是,顾衍始终在拖延时间,他们也有些无奈。 而在广宗城内,张梁和张宝也在商议着对策。 “二哥,北面的土山对我们威胁极大,必须想办法应对!”张梁说道。 张宝皱着眉头:“可我们几次出击,均被高顺的陷阵营挡了回来,这陷阵营非同小可全是精锐!” “无论如何,也要拼死守住,如果北面城墙被攻破,让汉军打入城中,其他城墙也坚持不了多久!”张梁坚定地说道。 张宝沉吟片刻,开口说道:“那就只能在北面城墙这里囤重军,很多守城的办法用不了,必须重兵把守层层防御!” “那就这么办,反正我们城中现在人手不缺,士气也够用!”张梁斩钉截铁的说道。 一连几日。 其他三面城墙,依然在每日不停,蚁附攻城,双方都死伤惨重。 皇甫嵩已经多次质问顾衍,为何还不下令攻城? 顾衍直接置之不理,甚至连军营都不离开。 其他人也没有办法,他们管不了顾衍。 皇甫嵩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狠狠的弹劾顾衍。 张杨、吕布、徐晃、赵云、高顺等人,也非常奇怪,并且求战心切。 但是,顾衍都拒绝了他们出战,并且表示他自有安排。 甚至黄巾军这里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在北面城墙囤积了大军,却只能无所事事,偶尔发射一两枚弩箭。 可是他们又不能放松警惕,毕竟北面城墙这支汉军,实力非常强大。 九月十二日夜里。 顾衍又一次登上土山,借着月色看向广宗城内。 突然,整个广宗城内,喧哗声震天响起,并且伴随着无数的哭声。 顾衍冷笑一声,终于等到了,张角死了,可以攻城了。 他能够看见,北面城墙上,这些黄巾军的惊慌失措。 甚至一些渠帅、小帅、副帅之类的头目,匆忙离开,朝内城走去。 顾衍马上命令道:“召集众将,连夜攻城!” 第151章 皇甫嵩的愤怒,张梁张宝的悲痛! 夜幕笼罩着广宗城,一片死寂中透着隐隐的不安。 土山上,顾衍正盘腿坐在木板上。 “来人,召集众将!”顾衍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 不多时,张杨、吕布、徐晃、赵云、高顺等人匆匆赶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疑惑与惊讶。 “将军,这深更半夜的,为何突然召集我等?”张杨率先问道。 吕布也瞪大了眼睛,嚷道:“莫不是有什么紧急军情?” 众人来到土山上,望着一脸严肃的顾衍。 顾衍抬手指向广宗城的方向,沉声道:“不出意外的话,张角死了,黄巾军现在人心大乱,士气降低!” 众人闻言,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广宗城内火光闪烁,人影憧憧,确实能感觉到有些混乱,隐隐还伴随着哭喊声。 “主公,何以如此断定死的是张角?”徐晃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 顾衍目光坚定,说道:“我观察城中动静已久,此等混乱绝非寻常!” “我们围城以来,张角三兄弟,只有张梁张宝露面,何曾看到张角出现!” “我所料不差,张角必定是重病在身,他乃太平道的教主,他若身亡,必引起轩然大波!” 赵云微微点头,思索片刻道:“虽不知主公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但眼下广宗城确实混乱不堪,倒是个攻城的好时机。” 高顺紧握拳头,说道:“主公既然决定,末将愿为先登!”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哈哈,如此甚好,我吕布定要在这一战中大展神威!” 顾衍扫视众人,大声道:“好!今夜子时,我们就要趁此良机,一举攻破广宗城!” 众将齐声应道:“愿听主公(将军)调遣!” “另外,派人通知其他各部汉军,今夜我们必破城,让他们做好准备!”顾衍看向广宗城的方向说道。 “诺!” 夜愈发深了,乌云遮住了月亮,只偶尔有几颗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广宗城在黑暗中宛如一座巨大的阴影,透出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顾衍的大军悄悄地在土山背面集结,士兵们个个神情紧张而又充满期待。 他们手中的兵器在微弱的火光下闪烁着寒芒,盔甲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子时的到来,震天的战鼓声响起。 “杀!杀!杀!”士兵们的喊声响彻夜空。 随着顾衍一声令下,大军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朝着广宗城涌去。 无数的汉军士兵和民夫,推动着偏厢车、土龙车、楯车、云梯、攻城塔、望楼车、撞车等等,冲向北面城墙。 北面城墙上虽然囤着大量的黄巾军。 但是,夜间大半都在睡觉,只有一部分在城墙上巡逻。 城墙上的黄巾军哨兵被惊动,慌乱地敲响了铜锣。 “敌袭!敌袭!” 汉军中的精锐弓箭手,全部集结在土山上,顾衍亲自统领。 “射!”顾衍一声令下。 “嗖!嗖!嗖!” 一瞬间,箭如雨下,无数的箭矢覆盖了北面城墙的黄巾军。 刹那间,北面城墙上的黄巾军陷入了一片混乱。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中箭的黄巾军士兵有的当场倒下,有的则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鲜血在夜色中绽放,仿佛一朵朵诡异的花朵。 “快,组织防御!”一名黄巾军小头目声嘶力竭地喊道,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汉军的喊杀声和箭雨的呼啸声中。 此时,汉军的先锋部队已经冲到了城墙下。 士兵们迅速架起云梯,奋不顾身地向上攀爬。 “把他们给我推下去!”黄巾军士兵们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将爬上云梯的汉军击退。 但汉军士兵们毫不畏惧,前赴后继地向上冲。 城墙上,一名年轻的黄巾军士兵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颤抖着握住手中的长枪,却在汉军冲上来的那一刻,吓得瘫软在地。 “起来,你这胆小鬼!”旁边的老兵怒吼着,一把将他拽起来。 就在这时,汉军的投石车也发射了。 巨大的石块呼啸着飞向城墙,砸得城墙上砖石飞溅。 “啊!”一名黄巾军士兵躲避不及,被石块砸中,瞬间化作一摊肉泥。 而在土山上,顾衍面色冷峻,继续指挥着弓箭手射击。 “不要停,继续放箭,压制他们!” 箭雨越发密集,如蝗虫过境一般,让城墙上的黄巾军抬不起头来。 与此同时,撞车也猛烈地撞击着城门。 “轰!轰!轰!”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发出痛苦的呻吟。 ...... 皇甫嵩、郭典、邹靖、曹操、刘备、关羽、张飞、夏侯惇、夏侯渊等人,全部被军中的动静吵醒。 紧接着,他们就接到了顾衍大军夜间攻城的消息。 他们汇集在皇甫嵩的营帐里。 皇甫嵩气急败坏:“顾伯长,到底想干什么?” 郭典眉头紧皱,说道:“皇甫公,莫要动怒,或许顾将军此举有他的道理!” 皇甫嵩冷哼一声:“道理?未经商议便擅自夜间攻城,简直是乱了章法!” 曹操在一旁沉思片刻,道:“皇甫公,此时责备无益,不如先派人去查看战况如何,万一攻破城池,我们也好顺势攻入广宗城!” 皇甫嵩脸色阴沉,道:“速速派人前去打探!” 不多时,探子回报:“顾将军大军攻势猛烈,已登上北面城墙,与黄巾贼在城头上激烈争夺!” 皇甫嵩微微一惊,心中的恼怒稍稍减轻了几分。 郭典大喜,开口说道:“此时黄巾贼必然混乱,我们也发动进攻吧!” ...... 张角的死亡,让张梁和张宝悲痛欲绝。 他们身披缟素,大哭不已。 城内的黄巾头目,急匆匆地带着一队亲兵赶来。 “怎么回事?”张梁怒喝道。 “将军,汉军突然夜袭,攻势凶猛!”黄巾头目回道。 “二哥,我去看看!”张梁强忍着悲痛对张宝说道。 “我们一起吧,汉军这个时候攻城,来者不善!”张宝也站起身来。 张梁和张宝匆匆离开张角的灵堂。 他们发现,夜间进攻的正是北面城墙的顾衍大军。 第152章 岌岌可危的广宗城! 夜色如墨,笼罩着广宗城。 当张梁和张宝匆匆赶到北面城墙时,眼前的景象让他们心惊胆战。 喊杀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这里已然是一片混乱的修罗场。 张宝转头对张梁说道:“三弟,小心其他三面城墙,汉军的夜袭诡谲,这里我来应付!” 张梁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便转身离去。 张宝接过了北面城墙的指挥权,他双眼通红,咬牙切齿地吼道:“给我顶住,绝不能让汉军攻破城池!” 他的声音在喧嚣中显得有些沙哑,但依然充满了力量。 然而,汉军的进攻如暴风骤雨一般,凌厉而迅猛,让黄巾军难以招架。 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军士兵,在云梯的助力下,终于登上了城墙。 他挥舞着手中锋利的长刀,在火光的映照下,刀光闪烁,瞬间就砍倒了两名黄巾军士兵。 那两名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最后的呼喊,便已倒在血泊之中。 “杀啊!”更多的汉军士兵涌上城墙,他们如同出笼的猛虎,与黄巾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 刀与剑的碰撞声,士兵们的怒吼声,交织在一起,令人胆寒。 一名年轻的黄巾军士兵,面对汹涌而来的汉军,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颤抖着举起手中的长矛,试图抵抗。 但汉军士兵一个侧身,轻松躲过他的攻击,反手一刀,便结束了他短暂而慌乱的生命。 张宝见势不妙,连忙调集援军前去支援。 他心急如焚,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快点,快点!”他大声催促着。 援军们匆匆赶来,却在途中遭遇了土山上汉军投石车的攻击。 原来当汉军登上城墙发生混战的时候,土山上的弓箭手全部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开始操纵投石车。 巨大的石块被投石车抛向城墙的后方,呼啸着划过夜空。 “轰!”石块落地,尘土飞扬,过来支援的黄巾军死伤惨重。 一名黄巾军老兵被石块砸中腿部,痛苦地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身旁的同伴想要扶起他,却又被一块飞来的石块击中,当场丧命。 鲜血染红了大地,恐惧在黄巾军士兵们的心中蔓延。 但即便如此,黄巾军依然没有放弃抵抗。 他们在张宝的指挥下,拼死作战。 城墙上,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出一曲死亡的乐章。 一名身披重甲的黄巾军头目,犹如一头狂怒的猛兽,怒吼着冲上城墙。 他的双目圆睁,布满了血丝,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 他完全不顾防御,他的心中只有杀敌的狂热,挥舞着沉重的双刃斧,那斧头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啊!”他咆哮着,瞬间劈倒一人。 那名汉军士兵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已身首异处。 黄巾军头目毫不迟疑,又向前迈开一大步,锋利的斧刃划过一名汉军士兵的喉咙。 鲜血狂飙而出,在夜空中划过一道触目惊心的弧线,喷溅在城墙上。 城墙上的汉军士兵们被这凶狠的一幕震慑住,一时间竟有些退缩。 就在这时,徐晃从云梯上翻身而上。 他高大的身躯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威武,手中的长柄斧散发着凛冽的寒意。 “贼将休狂!”徐晃怒喝一声,声如洪钟,瞬间打破了战场上短暂的寂静。 那黄巾军头目闻声,猛地转过头来,与徐晃狭路相逢。 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汇,仿佛擦出了无形的火花。 徐晃的长柄斧横扫而至,带着千钧之力。 斧刃呼啸着划破空气,发出呼啸声。 黄巾军头目只觉一阵劲风扑面,本能地举起双刃斧抵挡。 “铛!”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剧烈碰撞,火花四溅。 强大的冲击力让黄巾军头目后退了几步,他的虎口一阵剧痛,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好力气!”黄巾军头目咬牙说道,眼中却燃起了更强烈的战意。 徐晃冷哼一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再次挥斧攻去。 徐晃的每一招都势大力沉,长柄斧在他手中犹如一条咆哮的巨龙,威猛无比。 黄巾军头目也不甘示弱,双刃斧舞动得虎虎生风,拼命抵挡着徐晃的进攻。 两人周围的士兵们纷纷避让,为他们腾出一片空间。 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交错,斧光闪烁,令人目不暇接。 徐晃猛地一个侧身,躲过黄巾军头目的一记猛劈,然后趁势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黄巾军头目闷哼一声,向后踉跄了几步。 “受死吧!”徐晃大喝一声,长柄斧高高举起,朝着黄巾军头目的头顶劈去。 黄巾军头目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但仍举起双刃斧做最后的抵抗。 “咔嚓!”只听得一声脆响,徐晃的长柄斧直直地砍在黄巾军头目的斧柄上,将其从中斩断。 斧刃去势不减,直直地落在黄巾军头目的肩膀上,瞬间鲜血四溅。 黄巾军头目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他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徐晃站在他的身旁,大口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将军威武!”周围的汉军士兵们欢呼起来。 然而,战斗还没有结束。 城墙上的黄巾军看到头目被杀,更加疯狂地扑向汉军。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兵被黄巾军士兵扑倒在地,黄巾军士兵举起手中的短刀,就要刺下去。 “小心!”旁边的同伴及时赶来,一枪将那黄巾军士兵挑飞。 城墙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汇聚成小溪,沿着城墙流淌而下。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此时,城墙下的汉军源源不断地涌上来,局势对黄巾军愈发不利。 一名黄巾军小头目绝望地喊道:“将军,我们顶不住了!” 张宝怒目圆睁:“不许后退!死也要守住!” 但汉军的攻势如排山倒海一般,无法阻挡。 广宗城的夜,被鲜血与战火染得通红。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令人窒息。 城墙上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 汉军士兵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术,逐渐占据了上风。 而黄巾军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节节败退,伤亡惨重。 第153章 箭无虚发,残酷巷战! 土山上,顾衍神色冷峻地注视着战场的局势。 现在攻破广宗城只是时间的问题。 “用投石车继续攻击!”他命令道。 投石车不断抛出巨大的石块,这些石块投向城墙的后方,可以封锁黄巾军的援兵。 大部分弓箭手都来操作投石车,只有少量的神箭手在拉弓搭箭,为城墙上的汉军提供支援。 土山上,顾衍也手提三石弓,神色冷峻地来回巡视,在他的身后跟着两名亲兵,他们每个人都背着五六个箭壶。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犀利,在城墙上快速扫过。 每一个黄巾军头目的身影,每一个强大士卒的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顾衍全神贯注,他根本无需瞄准,便能准确判断出目标的位置和动向。 “嗖!”一支利箭离弦而出,划破夜空。 瞬间,一名强壮无比的黄巾军壮汉惨叫一声,轰然倒地。 那箭直直地插入他的胸口,箭头从后背透出,带着殷红的鲜血。 “嗖!”又一箭飞出,一名正挥舞着长刀、试图组织防御的黄巾军头目咽喉中箭。 他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长刀“哐当”一声掉落,身体缓缓向后仰去。 城墙上的黄巾军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在顾衍的弓箭压制下,他们根本组织不了有效的防御。 原本紧密的阵型开始变得混乱,行动也迟缓下来。 不知不觉,又一壶箭矢被射空。 一名黄巾军小卒躲在城垛后面,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这怎么打?那汉军将领的箭法太可怕了!”他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满是惊慌。 另一名黄巾军士兵试图鼓舞士气:“别怕,我们人多,只要守住......”话还没说完,一支箭便穿透了他的肩膀,他痛苦地倒在地上,哀嚎起来。 “大家小心!”有人喊道,但这声音在混乱中显得如此微弱。 汉军士兵们则士气大振,他们趁着黄巾军的混乱,更加勇猛地攀爬云梯,向城墙上冲去。 “兄弟们,冲啊!城破就在眼前!”一名汉军小队长喊道,他率先爬上了城墙,挥舞着长刀,砍倒了一名靠近的黄巾军士兵。 越来越多的汉军士兵爬上了城墙,与黄巾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一名汉军士兵刚刚爬上城墙,还没站稳,就被一名黄巾军士兵刺中了大腿。 他咬牙忍住剧痛,反手一刀,将对方脖子划开,鲜血四溅。 “杀!”汉军士兵们怒吼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顾衍依然不断地拉弓射箭,他的动作流畅而迅速,每一支箭都带走一条生命,每一次弓弦的颤动都给黄巾军带来一阵恐慌。 城墙上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一名黄巾军老兵看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同伴,心中涌起一股悲愤:“跟他们拼了!” 他挥舞着长枪,冲向一名汉军士兵。 但就在这时,顾衍的一支箭飞来,正中他的额头。 他的身体晃了晃,直直地倒了下去。 在顾衍的弓箭压制下,黄巾军的抵抗越来越无力。 汉军逐渐占据了上风,越来越多的区域被汉军控制。 一名汉军将领站在城墙上,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整个城头就要被我们占据了!” “杀!”汉军士兵们的喊杀声更加响亮。 在汉军的强大压力下,黄巾军的防线终于崩溃。 “城破了!城破了!”汉军士兵们欢呼起来。 张宝望着如潮水般涌入城内的汉军,心中充满了绝望。 在汉军的猛攻下,黄巾军的防线逐渐崩溃。 “撤,往城内撤!”张宝见势不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广宗城的夜,被战火染得血红。 黄巾军士兵们如潮水般向城内逃窜,丢盔弃甲,满脸惊恐。 而汉军则紧追不舍,喊杀声震彻云霄。 “别让他们跑了!”汉军将领挥舞着长剑,大声呼喊。 士兵们个个奋勇争先,眼中燃烧着胜利的渴望。 进入城中,街道上瞬间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月光下,刀光剑影交错,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一名黄巾军士兵背靠墙壁,喘着粗气,眼中满是绝望和恐惧。 他紧握着手中的长矛,当汉军士兵冲过来时,他疯狂地刺出长矛,试图做最后的抵抗。 “杀!”汉军士兵侧身躲过,挥刀猛砍,黄巾军士兵惨叫一声,倒在血泊之中。 汉军队伍不断向前推进,但每前进一步都充满了艰辛。 就算占领了城头,也不代表后面就势如破竹,反而是步履艰难。 整个广宗城已经彻彻底底变成一座军城,除了黄巾军的家眷,没有任何一个其他百姓。 这里没有了往日的喧嚣与热闹,只有死亡的阴影笼罩。 城内到处都是营垒,这些营垒依托各处的墙壁建筑,组成了一道道的防御工事。 黄巾军凭借着这些工事,顽强抵抗着汉军的进攻。 一座破旧的宅院里,黄巾军士兵们躲在院墙后,向汉军射箭。 “嗖嗖嗖!”箭雨纷飞,几名汉军士兵中箭倒下。 “盾牌手在前!”汉军将领大声指挥,盾牌手迅速举起盾牌,形成一道防护墙,掩护着队伍前进。 “冲进去!”随着一声令下,汉军士兵们撞开院门,与黄巾军展开了近身肉搏。 在狭窄的小巷中,两名汉军士兵与一名黄巾军士兵狭路相逢。 双方都没有退路,瞬间便厮杀在一起。 汉军士兵配合默契,一人吸引黄巾军士兵的注意力,另一人趁机从侧面进攻,一刀砍中了黄巾军士兵的腿部。 黄巾军士兵痛苦地倒下,被汉军士兵迅速结果了性命。 然而,更多的黄巾军从各个角落里涌出,不断地给汉军制造麻烦。 “这群该死的黄巾贼!”一名汉军士兵咒骂着,他的手臂被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 “大家小心,不要分散!”赵云大声提醒着士兵们。 一处街角,汉军刚刚转过弯,就遭遇了黄巾军的埋伏。 箭矢如雨射来,汉军士兵们躲避不及,被射翻好几个。 “可恶!”赵云怒目圆睁,“弓箭手,射击!” 汉军弓箭手迅速就位,朝着上方射箭,压制住了黄巾军的攻击。 第154章 张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皇甫嵩、郭典、邹靖、曹操等人被传令兵叫醒之后,汇集在一起。 他们在营帐内围坐,烛火摇曳,映照着他们凝重的面容。 突然,一名士兵急匆匆地闯入营帐,带来了顾衍传来的最新消息。 “将军,顾将军传来消息,称广宗城内出现变动,有黄巾军士兵身穿缟素,并且有哭声传来!”传令兵喘着粗气说道。 众人听闻,皆是一惊。 皇甫嵩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思索:“这是何意?” 郭典起身,来回踱步:“莫不是......张角有恙?” 传令兵继续开口说道:“顾将军猜测,多日来张角不曾露面,恐怕病入膏肓,可能已经死了!” 曹操手抚下颌,微微点头:“若真是如此,倒是我军的一个机会!” 传令兵有些无奈,总被打断,他继续开口:“顾将军趁黄巾军混乱,安排在夜间攻城,请其他各部配合一起攻城,或者注意黄巾军的逃窜!” 皇甫嵩当机立断:“走,去北面城墙查看情况!” 众人连忙起身,随着士兵一同前往。 当他们来到北面城墙,远远望去,只见顾衍大军已经与黄巾军在城墙上展开激烈厮杀,喊杀声震耳欲聋。 “这顾伯长,动作倒是迅速!”郭典说道。 皇甫嵩面色凝重:“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坐视,准备攻城!”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推着攻城器械,向着城墙逼近。 然而,没有土山的压制,汉军的攻城之路异常艰难。 城墙上的黄巾军居高临下,不断地投掷滚木礌石、射箭,汉军士兵们纷纷倒下,但他们依然前赴后继,毫不退缩。 尽管汉军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但是他们发现,黄巾军有些混乱不堪。 他们的防御力度比前段时间要低很多。 经过奋力的拼杀,其他三面城墙,汉军都攻上了城池。 一名黄巾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不要乱,给我顶住!” 但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慌和迷茫。 皇甫嵩看着登上城墙的士兵,在城墙上与黄巾军展开殊死搏斗。 “再投入一个都,务必稳住城墙,把黄巾贼赶下去!”皇甫嵩背着双手下令道。 曹操也不甘示弱,指挥着士兵们奋勇杀敌:“不要放过一个黄巾贼!” 郭典也在加大投入,他们都看到了破城的希望。 “汉军威武,必破敌军!” 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黄巾军的防线逐渐崩溃。 一名黄巾军士兵看着身边的同伴不断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这城守不住了,快跑啊!” 但更多的黄巾军士兵依然在顽强抵抗。 此时,顾衍的军队早已经在城墙上已经占据了优势,逐渐向城内推进。 堆砌在城门的石块,泥土,障碍,已经全部被清空,城门被打开。 汉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内,喊杀声在广宗城的上空回荡。 城内的街道上,火光冲天,房屋燃烧着,映出人们扭曲的身影。 一名黄巾军小卒惊恐地看着四周:“完了,一切都完了。” 而汉军士兵们毫不留情,继续追杀着黄巾军。 随着越来越多的汉军进入城中,巷战愈发激烈。 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房屋,都成为了双方争夺的焦点。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兵在战斗中与队伍失散,他独自在小巷中摸索前行,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紧张。 突然,前方出现了几名黄巾军士兵。 “站住!”黄巾军士兵喊道。 汉军士兵握紧手中的兵器,心跳急速加快。 “拼了!”他大喊一声,冲向黄巾军士兵。 一番激烈的搏斗后,汉军士兵身负重伤,但他最终还是成功杀死了敌人。 在另一处,汉军正在攻击一座由黄巾军坚守的营垒。 “投石车,准备!”汉军将领下令。 巨大的石块被投向营垒,营垒的墙壁出现了裂缝。 “冲啊!”汉军士兵们发起冲锋,与黄巾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城内的战火越烧越旺,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鲜血染红了街道,尸体堆积如山。 “保护将军!”黄巾军的亲兵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们紧紧围绕在张宝周围,眼中满是决然。 张宝的神色慌乱中带着一丝倔强,他知道,此刻已是生死存亡的关头。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在追击黄巾军的过程中,竟然意外发现了张宝。 “张宝在此,莫要让他跑了!”高顺那雄浑的嗓音如惊雷般炸响,震得人心头一颤。 双方在这狭窄的街巷上瞬间相遇,一场殊死搏杀就此展开。 张宝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但他仍强装镇定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大声指挥着亲兵抵抗:“兄弟们,死战到底!” 高顺的陷阵营,犹如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 士兵们全部披着重甲,在火光的映照下,甲胄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们手中的重型武器,或为长戟,或为战斧,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和致命的威胁。 “杀!”高顺一马当先,手中的长刀划过一道寒芒。 一名黄巾军亲兵冲上前,试图阻挡,却被高顺一刀劈倒。 陷阵营的士兵们紧密排列,如墙而进。 他们步伐整齐,每一步都仿佛让大地为之颤抖。 所到之处,黄巾军纷纷倒下,根本无法抵挡这股强大的力量。 一名黄巾军精锐咬着牙,挥舞着长枪刺向一名陷阵营士兵。 但那士兵身上的重甲轻易地挡下了这一击,他反手一挥长戟,便将这名黄巾军精锐挑飞。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在街巷中肆意流淌,汇聚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小溪。 张宝身前的黄巾军虽然也是精锐,但在陷阵营的凶猛进攻下,防线逐渐崩溃。 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每一次的反击都被轻易化解。 “顶住!给我顶住!”张宝的声音已经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 一名黄巾军士兵看着不断逼近的陷阵营,眼中充满了恐惧,转身想要逃跑。 “懦夫!”张宝怒喝一声,挥剑将其斩杀。 但这并不能阻止恐慌的蔓延,越来越多的黄巾军士兵开始退缩。 高顺双目圆睁,怒吼道:“张宝,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第155章 负隅顽抗的张梁! 张宝实属倒霉,他撞见任何汉军都有可能逃脱成功。 可是把他堵住的却是高顺的陷阵营。 顾衍的大军,几乎人人都是精锐之士。 而陷阵营则是精锐中的精锐。 他们身披重甲,手拿重武器,还能健步如飞,所向披靡。 哪怕张宝的身边,不断有黄巾军来援,却依然无法挡住陷阵营的步伐。 高顺身先士卒,带动着整个陷阵营,气势如虹。 首当其冲的黄巾军,死伤惨重,阵脚动摇。 黄巾军虽然有着张宝的威望,士气高昂,但依然陷入肉搏苦战并不能支持多久。 陷阵营的推进速度越来越快,黄巾军的尸体堆积如山。 张宝身边的亲兵越来越少,他的眼神中终于露出了绝望。 “大势已去......”他喃喃自语道。 高顺下令陷阵营分开几组,堵住黄巾军的援军。 他亲自带领一组追击张宝。 就在这时,一名陷阵营士兵突破了最后的防线,朝着张宝冲了过来。 “将军小心!”一名亲兵舍身扑上,却被那士兵一戟刺穿。 张宝身边已经只剩下不到二十人,被高顺带领着陷阵营堵住了去路。 张宝惊恐地转身想要逃跑,但高顺已经来到他的面前。 “还想跑?”高顺举起长刀。 张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铛!”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原来是一名黄巾军将领拼死挡住了高顺的这一击。 “将军,快走!”那将领喊道。 张宝如梦初醒,趁着这短暂的间隙,转身朝着街巷的深处逃去。 “追!”高顺怒喝一声,带领陷阵营继续追杀。 街巷中,战斗还在继续。 火光、鲜血、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残酷的战争画面。 一名陷阵营士兵被黄巾军的暗箭射中,但他身穿重甲,直接折断箭矢,继续战斗。 “杀!”他怒吼着,再次挥起手中的武器。 而张宝在逃窜的过程中,不断地回望,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 “难道天要亡我?”他心中想着,脚下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终于,高顺等人在一处角落堵住了张宝。 “张宝,你无处可逃了!”高顺说道。 张宝靠着墙壁,喘着粗气,手中的长刀已经断裂。 在他的身前,依然有黄巾军的士兵在阻挡着高顺。 但是这些黄巾军士兵一个个都是强弩之末,根本抵挡不了多久。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张宝大吼一声。 他手持断刀,直接切开了自己的脖子,鲜血喷溅而出。 张宝靠着墙壁,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杀!”这些黄巾军士兵,爆发出愤怒的吼声,不惜同归于尽,朝着汉军攻去。 高顺冷笑一声:“杀!” 十几名陷阵营士兵一拥而上,将这些黄巾军士兵乱刀砍死。 高顺居高临下,看着张宝的尸身。 哪怕以他的性格如此内敛沉稳,也不免心中一阵阵激动。 他回身对其他陷阵营士兵说道:“带走张宝的尸身,我们撤出去!” 如果是普通的头领,割掉首级就可以了。 可是张宝太过于重要,高顺决定把他的尸身完整的带出去。 “这就是张宝?”顾衍看着地上的尸体,不禁问道。 “主公,已经找人确认过了,确实是张宝!”高顺开口说道。 “真不错!孝父,你立了大功!”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 “末将告退,城中还需要厮杀!”高顺抱拳行礼说道。 “且去!”顾衍站在土山上,摆了摆手。 高顺马上带着他的陷阵营,又杀入城中。 城内的厮杀声,整整一晚上不绝于耳。 黄巾军可以说是非常顽强,哪怕被攻破城池,也没有一战便溃。 他们反而早有准备,营垒到处都是,巷战无处不在。 然而,汉军的兵力越来越多,而且四面城墙都被打开,黄巾军可以说是腹背受敌,他们渐渐陷入了绝境。 在一处街角,一名受伤的黄巾军士兵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他望着周围的同伴一个个倒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这城,怕是守不住了......”他喃喃自语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 黎明的曙光渐渐洒在广宗城上。 经过一夜的激战,这座曾经坚固的城池终于被汉军攻破。 街道上满是尸体和鲜血,房屋破败不堪,一片惨状。 广宗城在经历了一整晚的血雨腥风后,迎来了短暂的宁静。 汉军士兵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尽管有过轮换,但每个人都疲惫欲死,连手中的兵器都似乎变得沉重无比。 阳光洒在这片满目疮痍的战场上,昨夜的厮杀痕迹清晰可见。 血迹斑斑的城墙,破损的兵器,以及堆积如山的尸体,无不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汉军从四面进攻广宗城,然而,这座看似摇摇欲坠的城池并未完全沦陷。 城内到处都是营垒,仿佛是一个个坚固的堡垒,阻挡着汉军前进的步伐。 而内城之中,张梁带着几万人坚守其中。 战后的统计工作在紧张地进行着。 “昨夜的夜袭,虽未彻底拿下广宗城,但无疑是一场大胜!”张杨看着手中的竹简,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的兴奋。 “黄巾军战死两万余人,另有三万余人被俘!”这个数字在人群中传开,让疲惫的汉军士兵们精神为之一振。 而最关键的消息,如同重磅炸弹般在汉军中炸开:“张宝已死!” 这个消息让整个汉军营地都沸腾了起来。 皇甫嵩、郭典、邹靖、曹操、刘备等人齐聚顾衍的营帐中。 营帐内气氛凝重,众人的目光都时不时落在放置在一旁的张宝的尸身上。 皇甫嵩走上前,仔细端详了一番张宝的面容,长叹一口气:“想不到此贼如此容易就授首,然战斗尚未结束!” 郭典微微点头:“皇甫公所言极是,虽获大胜,但广宗城仍未完全攻克,张梁在内城还在负隅顽抗!” 邹靖皱着眉头说道:“看来张角是真的死了,如此打败,也没有露面整顿士气!” 曹操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说道:“如今我军疲惫,是否应休整一番,再做打算?” 顾衍端坐在主位,缓缓的开口说道:“诸位,昨夜之胜,乃黄巾贼阵脚大乱!” “我军趁势攻城,如今广宗城外城已经被我们牢牢占据!” “黄巾贼经此重创,军心已乱,我军可以稍事休整,恢复后再行破城!” 第156章 休整结束,总攻开始! 听了顾衍的建议,诸位将领均点头认可。 毕竟一晚上的搏杀,哪怕是没有参与的士兵也无法好睡。 皇甫嵩听后,微微颔首:“反正黄巾贼也翻不出花样,我们就好好休整一日!” 众人达成一致,就安排了汉军的休整和对黄巾军的围堵。 汉军在城外的营帐中,士兵们或躺或坐,抓紧时间休息。 一些没有参与昨晚战斗的汉军,则堵住内城的出口,避免黄巾军突围。 顾衍站在高台上,目光凝重地望着不远处的内城。 内城被黄巾军牢牢掌控着,城墙上旌旗飘扬,却难掩其内部的动荡。 整个白日,无论是汉军还是黄巾军都在休整。 然而,黄巾军控制的内城,时不时传来阵阵嚎哭声,那声音凄厉而悲怆,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显然,张角死亡这件事情,如同一颗深水炸弹,其影响力在黄巾军中不断扩散。 “主公,黄巾军内部怕是乱了。”赵云站在顾衍身旁说道。 顾衍微微眯起眼睛,“也不尽然,正所谓哀兵必胜,黄巾军现在虽然有些混乱,但是不可掉以轻心!” 而在黄巾军的内城,气氛更是凝重到了极点。 士兵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神色悲伤而愤怒。 “天公将军就这么去了,我们怎能甘心!”一名士兵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燃烧着怒火。 “还有地公将军昨夜战死,汉军欺人太甚!”另一名士兵握紧了手中的长矛,手臂上青筋暴起。 “我们要为他们报仇,和汉军拼了!”众人齐声高呼,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尽管整个黄巾军内部有了风雨飘摇的感觉。 但更多的黄巾军士兵,却因悲愤而充满了愤怒,已经有了哀兵的气势。 夕阳西下,余晖将天空染成了一片橙红。 经过整整一天的休整,不管是汉军还是黄巾军都恢复了状态,双方都清楚地知道,决战的时刻即将来临。 汉军营地中,士兵们开始整理装备,磨砺刀剑。 “兄弟们,明日一战,定要将黄巾军彻底击溃!”一名将领大声鼓舞着士气。 “杀!杀!杀!”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震耳欲聋。 皇甫嵩站在高处,望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们,心中满是坚定。 内城中,张梁面色阴沉地看着手下的士兵。 “明日,将是决定生死的一战,我们已无路可退!”张梁高声说道。 “愿与将军共生死!”黄巾军士兵们齐声呐喊。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广宗城内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然而,这寂静的背后,却是汹涌澎湃的战意和即将爆发的血腥决战。 皇甫嵩、郭典和曹操等人躺在营帐中,久久无法入眠。 他们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明日战斗的场景,心中既有对建立功勋的渴望,也有对战局安危的担忧。 “无论如何,此战必须胜利!”他们的脑海中暗暗发誓。 刘备在营帐中,也翻来覆去,难以入睡。 在他身旁的关羽和张飞,早已经鼾声震天。 可是他却难以入眠,这一次讨伐黄巾之乱,他虽然建立了一点小小的功勋,但并不算大。 也不知道之后的前途如何,能不能成为正式的朝廷命官? 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张梁,他在房间中来回踱步,思考着明日的应对之策。 短短一日的时间,他失去了两位兄长,这让他痛不欲生,也对汉军有了刻骨仇恨。 “就算是死,也要让汉军付出惨重的代价!”张梁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当黎明的第一缕曙光划破天际,决战的时刻终于到来。 汉军整齐地排列在城外,旗帜飘扬,铠甲闪耀。 而内城的黄巾军也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最后的殊死搏斗。 “咚!咚!咚!”雄浑的战鼓声在广宗城外骤然响起,仿佛要将这天地都震得颤抖起来。 顾衍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地站在阵前,对着麾下的将领们大声说道:“所有步兵全部出动,徐晃,高顺,统领,一起破城,所有骑兵随时准备追击黄巾军,吕布,赵云统领骑兵!” “诺!”诸位将领,大声领命。 瞬间,喊杀声如雷霆般炸响,震天动地。 汉军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向着内城奔腾而去。 大地在他们的脚步下颤抖,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内城的城墙虽不如外城那般高耸,然而此刻的黄巾军士兵却爆发出了强大的战斗力。 他们双目通红,口中高喊着口号,疯狂地向城下的汉军投掷滚木礌石、射箭。 皇甫嵩、郭典、曹操等人率领的大军,刚一开始就陷入到了苦战之中。 皇甫嵩挥舞着长剑,大声呼喝着指挥士兵进攻,但每前进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给我冲!”皇甫嵩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浑然不觉。 郭典在一旁奋力杀敌,他的铠甲已多处破损,却依然奋勇向前。 曹操神色凝重,不断调兵遣将,试图寻找黄巾军的薄弱环节。 高顺望着城头激烈的战况,察觉到黄巾军士兵的士气异常旺盛。 他眼神一凛,果断下令:“陷阵营,冲阵!” 陷阵营的士兵们齐声怒吼,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般冲向城墙。 几乎一瞬间,他们就攻上了城头。 高顺身先士卒,手中的长刀挥舞如风,所到之处,黄巾军士兵节节败退。 “杀!”高顺的吼声如虎啸一般,激励着陷阵营的士兵们。 一名黄巾军将领见状,怒吼着冲向高顺:“休想破城!” 高顺冷笑一声,迎上前去,两人瞬间交缠在一起。 兵器相交,火花四溅。 几个回合下来,高顺瞅准时机,一刀砍向对方的脖颈,那黄巾军将领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在陷阵营的勇猛冲击下,黄巾军的防线开始松动。 徐晃率领着步兵们趁机加快了攻城的步伐。 他们架起云梯,不顾一切地向上攀爬。 一名汉军士兵刚刚爬上城头,就被一名黄巾军士兵刺中,但他在倒下之前,奋力将手中的长矛刺向敌人,同归于尽。 第157章 黄巾军的穷途末日! 广宗城的内城之上,战斗已至白热化,惨烈无比。 鲜血如注,肆意流淌,染红了城头上的每一寸土地,仿佛为这古老的城墙披上了一层血腥的红装。 士兵们的怒吼与厮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一名汉军士兵疯狂地挥舞着长刀,砍向面前的黄巾军士兵,刀刃入肉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而那黄巾军士兵在临死前,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长矛刺向敌人。 吕布和赵云统领的骑兵在后方严阵以待,他们胯下的战马焦躁地踏着蹄子,鼻中喷出白气。 吕布目光如炬,紧握着方天画戟,心中急切地等待着出击的命令。 “这该死的战斗,何时才轮到我们上场!”他心中暗想,恨不得立刻冲入敌阵,大杀四方。 赵云则显得沉着冷静,他轻抚着战马的鬃毛,眼神专注地盯着城头的战况,时刻准备听从号令。 黄巾军虽然在拼死抵抗,但他们确实已如强弩之末,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张角和张宝的死去,如同抽走了他们的主心骨,对士气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如今被包围在内城,他们深知根本无法坚守,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兄弟们,为了太平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拼了!”一名黄巾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鼓舞士气。 然而,他的声音中已透露出绝望。 他们虽是哀兵,仅剩下最后一点士气,面临着汉军的四面同时进攻,能坚持到现在已实属不易。 特别是北面的内城,高顺带领的陷阵营势如破竹。 陷阵营的士兵们个个如猛虎下山,身披重甲,手持利刃,一步步地向前推进。 他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次攻击都让黄巾军胆寒。 高顺身先士卒,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杀!一个不留!”他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一名黄巾军小卒望着步步逼近的陷阵营,恐惧在他的眼中蔓延。 “这是恶魔的军队!”他颤抖着,手中的武器几乎握不住。 “顶住!顶住!”黄巾军将领徒劳地呼喊着。 但压力越来越大,黄巾军的防线终于不堪重负。 “啊!”一名黄巾军士兵崩溃地尖叫着,转身逃跑。 这一举动如同导火索,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 越来越多的黄巾军士兵开始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黄巾军终于崩溃,一个方向的崩溃,带来的是全面的溃败。 崩溃的黄金军士兵反而爆发出更大的战力。 这一次他们将为生存而战。 这个时候的黄巾军士兵宛如野兽一般。 一时之间。 四面的汉军士兵受到了非常大的冲击。 各路汉军很快就调整军阵,让出一条看起来松懈的通道。 无数的黄巾军士兵,顺着这些看起来可以活命的通道疯狂逃窜。 他们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之心,只要逃跑的快,就能活命。 顾衍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这些疯狂逃窜的黄巾军士兵。 这些逃窜的黄巾军,并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无尽的追逐。 他示意传令兵吹响了号角声。 “呜!呜!呜!” 吕布兴奋地高举方天画戟:“儿郎们,随我杀!” 骑兵们如一阵狂风般席卷而出,马蹄声响彻天际。 赵云率领的骑兵队也如离弦之箭,冲向溃败的黄巾军。 汉军的攻势如洪水猛兽,黄巾军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毫无抵抗之力。 内城的大街小巷中,到处是逃亡的黄巾军和追击的汉军。 “开始劝降!”顾衍下令道。 一名黄巾军士兵慌不择路,撞进了一间房屋,却被屋内的汉军士兵一矛刺死。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汉军将领大声喊道。 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房屋在战火中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投降吧!你们已经无路可逃!”汉军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 一些黄巾军士兵绝望地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但仍有一些顽固分子,继续抵抗,最终被汉军无情地斩杀。 随着最后一名抵抗的黄巾军士兵倒下,广宗城的战斗终于结束。 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废墟上,映照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 尽管汉军已经开始劝降,然而,局部区域黄巾军的抵抗依旧非常激烈。 在一处狭窄的街巷中,黄巾军士兵们依托着残垣断壁,顽强地抵御着汉军的进攻。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仿佛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兄弟们,死战到底!”一名黄巾军小头目高声呼喊,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却又无比坚定。 汉军士兵们步步紧逼,但也不敢贸然冲锋,只是不断地呼喊着劝降的话语。 “放下武器,降者不杀!”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黄巾军更加猛烈的攻击。 与此同时,汉军虽然放开阵脚,试图以最小的代价结束战斗,但却牢牢盯住黄巾军的一些渠帅头目等。 张梁更是重点被盯防的对象,他的身影所到之处,汉军的目光便紧紧跟随。 皇甫嵩骑在战马上,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战场,心中暗自盘算。“若能擒获张梁,此乃不世之功!” 他紧紧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出汗。 郭典在一旁,神情紧张而专注,指挥着士兵逐步推进。 “务必不能让张梁逃脱!”他大声吼道。 曹操则站在一处高地上,观察着战局的发展,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这是获取大功的绝佳机会!” 而顾衍,与他们的急切不同,他并没有参与对张梁的争夺。 他带领着自己的部下,有条不紊地开始大量收降那些愿意放下武器的黄巾军士兵。 “放下武器,跪地者不杀!”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放下武器,过往不究!” 汉军士兵在战场上大声喊道。 那些早已疲惫不堪、内心充满恐惧的黄巾军士兵,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选择投降。 在收降的同时,顾衍还派遣部队占领一些重要的物资仓库。 仓库外,汉军士兵们严阵以待。 “快,打开仓库!”顾衍下令道。 士兵们用力推开仓库的大门,里面堆满了粮食、兵器等物资。 “搬走,这些都是我们的战利品!”顾衍说道。 现在可不是客气的时候,搬入了营寨,再想让顾衍吐出来,就没那么容易。 第158章 张梁之死,屠杀俘虏! 广宗内城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局部地区的战斗,反而变得更加激烈。 现在还在抵抗的黄巾军士兵,都是最坚贞顽固的分子。 他们悍不畏死,宁死不降。 皇甫嵩的军队,在城市的废墟中穿梭,敏锐地搜寻着张梁的踪影。 “给我仔细找,绝不能让张梁逃脱!”皇甫嵩骑在高头大马上,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吼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那是对胜利的极度渴望。 在不远处,郭典的部队正与黄巾军展开激烈的交战。 士兵们的怒吼声、兵器的碰撞声,死亡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郭典身先士卒,手中的长枪如龙蛇飞舞,每一次刺出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冲啊!突破防线,活捉张梁!”他的声音嘶哑却充满力量,激励着士兵们奋勇向前。 黄巾军士兵们拼死抵抗,他们的眼中燃烧着绝望与愤怒的火焰。 但在汉军强大的攻势下,防线逐渐被撕开一道道口子。 与此同时,曹操则指挥着士兵迂回包抄。 他目光如炬,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每一个手势、每一道命令都恰到好处。 “从侧翼包抄过去,截断张梁的退路!”曹操的声音沉稳而果断。 然而,张梁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决然与不屈。 他身着破损的战甲,手握长刀,身边是他最后的亲信。 “兄弟们,今日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张梁大声呼喊,声音在战火中回荡。 他带着亲信们拼死抵抗,每一次挥刀都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 一名汉军士兵冲了上来,张梁手起刀落,瞬间将其斩杀。 但更多的汉军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面对四面汉军的围追堵截,张梁和他的部下且战且退,最终被堵在了一间破旧的房子里。 房子外,汉军士兵们严阵以待,刀剑出鞘,弓弦紧绷。 “张梁,你已无路可逃,投降吧!”皇甫嵩喊道。 屋内,张梁望着身边伤痕累累的亲信们,心中充满了悲愤。 “我张梁生为黄巾,死亦为黄巾,绝不成为俘虏,受那汉贼的羞辱!”他的声音颤抖却坚定。 说完,他拔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划开了自己的咽喉。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战甲。 他身边的黄巾军士兵们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屋内充满了悲怆的气息。 郭典、曹操等人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沉默下来。 他们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胜利的喜悦,又对张梁的决绝感到一丝敬佩和震撼。 只有皇甫嵩不屑一顾:“割下他的首级,传首四方,收降俘虏!” 郭典望着屋内的惨状,心中泛起一丝悲凉:“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一切?” 曹操则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虽为敌寇,但这份气节,也令人动容!” 战场上的风悄然吹过,带着血腥与悲凉。 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废墟上,映照着汉军士兵们疲惫的身影。 远处,乌鸦在枝头鸣叫,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哀歌。 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搬走尸体,收缴兵器,押送俘虏。 广宗城,在经历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战斗后,终于恢复了短暂的平静。 张角、张宝、张梁三兄弟全部死亡。 这场轰轰烈烈的黄巾之乱在汉军的猛攻下被朝廷镇压,但战争的余波却远未平息。 顾衍、皇甫嵩等人在向朝廷报功之余,面临着战后繁重而复杂的事务。 各部各营的军功统计需要一丝不苟,以免有将士的功绩被埋没。 战后广宗城战场的打扫更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横七竖八的尸体、破损的兵器、燃烧的房屋,都需要清理和处理。 俘虏的安置问题迫在眉睫,他们的数量众多,如何管理和处置成为了头疼的难题。 还有大量的黄巾军家眷的处理也不能忽视。 在这繁忙的时刻,皇甫嵩决定召开军事会议,以商讨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 会议营帐内,气氛凝重而严肃。 顾衍、郭典、邹靖、曹操,刘备,关羽,张飞、夏侯渊,夏侯惇,张杨、吕布、徐晃、赵云、高顺等人,悉数到场。 他们面容疲惫,却目光专注,深知此次会议的重要性。 不过真正能够说的上话的也就只有寥寥数人,其他人只有旁听的份。 皇甫嵩坐在首位,面色阴沉,率先开口:“诸位,如今战事虽已胜,但后续问题众多!” “其中,这众多的黄巾贼俘虏,实乃心头大患!” “我认为,这些俘虏无法安置,为防后患,应当全部斩杀!” 他的话语一出,犹如一颗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 众人皆惊,营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郭典眉头紧皱,说道:“皇甫公,此举是否有伤天和?这些俘虏大多也是被逼无奈才从贼!” 邹靖也附和道:“是啊,皇甫公,如此大规模的杀戮,恐有损朝廷声誉!” 曹操轻抚下颌,沉思片刻后说道:“杀俘不祥,且易激起民愤,还需从长计议!” 皇甫嵩双眼一瞪,怒气冲冲:“这些黄巾贼都是反贼,白养他们平白耗费粮草,如若放着他们,再汇聚起来,岂不又席卷州县!” 郭典则拱手道:“皇甫公,以仁义治天下,方为长久之道,我们再想想办法!” 邹靖,沉声道:“确实不可滥杀,非英雄所为!” 人言轻微的刘备、关羽、夏侯渊等人,互相对视一眼,默不作声,但脸上的表情显然也不赞同。 吕布则一脸无所谓地坐在一旁,似乎对此并不关心。 张杨、徐晃和赵云都面露不忍之色。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 顾衍站了出来,他开口说道:“皇甫公,杀俘不祥!” “这些黄巾军俘虏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他们大多是受张角蛊惑,为求生存才加入黄巾军!” “如今战乱已平,应当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提议,将这些俘虏迁徙到并州屯田,也算是为朝廷贡献力量!” 皇甫嵩脸色一变,盯着顾衍说道:“顾伯长,你可知此举风险极大?若他们再次叛乱,如何是好?” 第159章 携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前往洛阳! 面对皇甫嵩的质疑。 顾衍毫不退缩,回应道:“皇甫公,并州乃是边陲之地,把俘虏迁徙过去,既可以扞卫边陲,又可以避免杀戮!” “另外,这些俘虏,在并州边陲之地,生存都需要依靠官府,又如何重新暴乱?” “皇甫公,只要管理得当,给予他们生存的希望和出路,他们定会感恩戴德,安心劳作!” “况且,我们可以派兵监管,制定严格的法规,确保他们不敢再生异心!” 众人陷入了沉思,营帐内一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曹操打破沉默说道:“伯长,所言不无道理,或许可以一试!” 郭典也点头道:“是啊,给他们一条生路,也能彰显朝廷的宽厚,另外,并州战事频繁,也确实需要人屯边!” 在众人的讨论中,气氛逐渐缓和。 最终,皇甫嵩长叹一声:“罢了,既然诸位都如此认为,那便依顾伯长所言,将俘虏迁徙到并州屯田!” “但此事务必谨慎处理,若有差池,我必定向朝廷弹劾与你!!” 顾衍抱拳行礼:“皇甫公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朝廷恩典!” 会议结束后,众人纷纷离开营帐,各自忙碌起来。 广宗城的喧嚣渐渐平息,然而战后的余波却仍在这座城池中荡漾。 皇甫嵩对于顾衍占据了黄巾军的大量物资一事,心中甚是不满。 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顾衍,竟如此大胆,私吞了那般多的物资!”皇甫嵩咬牙切齿地说道,双手紧紧握拳。 但一想到顾衍承担了所有黄巾军的俘虏以及家眷,他又强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毕竟,这是个烫手的山芋,自己既不愿处理,也无法提供支援。 郭典、邹靖、曹操等人听闻此事之后,对于顾衍占据大量物资的态度则显得无所谓。 他们自己的军队本就负担沉重,养不起这众多的俘虏,又不愿轻易释放,以免留下后患。 如今顾衍愿意接手,对他们而言,自然是皆大欢喜。 “顾伯长愿意揽下这麻烦事,倒省了我们的心思!”郭典心中暗自庆幸。 邹靖也松了一口气:“如此甚好,我们也无需为此烦恼了!” 曹操则目光深邃,思考着这其中的利弊:“顾衍此举,不知是福是祸,但对我们眼下来说,倒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并州,地广人稀,又时常遭受鲜卑人的侵扰。 将这些俘虏安排在那里屯田,既能抵御鲜卑的入侵,又能加强朝廷对并州的掌控,倒也不失为一个良策。 其他各路大军,开始陆续离开广宗城。 顾衍的大军却不得不在广宗城停留下来,处理这些纷繁复杂的琐事。 城中,一片忙碌的景象。 负责甄别的汉军士兵们认真地审视着每一个黄巾军俘虏。 这些俘虏之中,最容易被改造的首先是普通的农户青壮。 这些农户青壮,也要进行甄别,有没有进行无辜杀戮,手上沾染上一些不该沾染的血。 “你,过去是干什么的?”一名汉军士兵严厉地问道。 “小的只是个种地的,被黄巾军裹挟而来!”俘虏战战兢兢地回答。 “谁可以证明,此地可有你的同乡?”汉军士兵大声喝道。 这样的场景在广宗城的各个角落不断上演。 一批批的黄巾军俘虏被甄别出来,那些表现良好、身强力壮的,经过稍加训练,便被编入辅兵,准备往并州迁徙。 顾衍一次可以操练3000人,不过他并没有操练太久。 时间上也不允许他在广宗城待上太久。 每一组3000俘虏,也就操练一个星期,有了最基础的忠诚值,已经不会叛乱,就开始安排他们的迁徙。 在准备迁徙的队伍中,一名年轻的俘虏眼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不知道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他低声对身旁的同伴说道。 “听天由命吧,也许这是我们重新做人的机会!”同伴安慰道。 终于,在一个清晨,迁徙的队伍出发了。 长长的队伍蜿蜒在道路上,犹如一条缓慢前行的巨龙。 徐晃骑在马上,走在队伍的前列。 他将带领3000名被训练了一周的辅兵,还有1000名战兵,护送5000名俘虏和黄巾军的家眷。 广宗城在他们身后渐渐远去,留下的是一片战后的废墟和忙碌的汉军。 ...... 十月的寒风呼啸着席卷大地,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洒着洁白的雪花。 顾衍带领着他的队伍,缓缓启程前往洛阳。 队伍中,除了赵云之外,刘备、关羽、张飞三人紧随其后,身后还跟着一百名亲兵护卫。 他们的身影在漫天飞雪中显得有些渺小却又坚定。 刘备、关羽、张飞如今已是无兵一身轻。 剿灭黄巾之乱后,他们无力供养士兵,被顾衍招揽,去往涿郡携带着家眷一同前往并州。 虽然说故土难离,但是顾衍承诺给他们分田,这些士兵也是喜不自胜,向往着属于自己的田地。 看着这些士兵,跟随着顾衍的大军远去并州。 想起曾经的过往,刘备不禁心生感慨。 他望着漫天的雪花,心中思绪万千。 “我虽然建立了一些小小的功勋,现在又有顾伯长的帮忙,也不知道究竟能够授何官!” 关羽丹凤眼微眯,手捋长须,他看着刘备思虑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说道:“兄长,莫要太过伤怀!” “这些士卒此番前往并州,或许是新的开始,伯长既承诺分田,他们日后也能有个安身之所!” 张飞大声说道:“就是就是!大哥不用伤怀!” 刘备看了关羽和张飞一眼,收起了心思,继续跟上顾衍的队伍。 他们行走在风雪中,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但他们的神情却透着一股坚韧。 赵云身姿挺拔,铠甲上落满了雪花,却丝毫不减其英姿飒爽。 “主公,此去洛阳,听闻十常侍和朝中重臣矛盾很深,不知道对我们是否有影响?” 顾衍微微点头:“子龙放心,我早有安排!” 他们人数虽然不多,但却赶着十几辆大车,大车里都是各种金银财宝。 顾衍并没有兴趣参与朝廷中的争端。 他只需要在并州漫漫屯田,以待天下即可。 第160章 定襄郡的郡守! 寒风凛冽,雪花纷飞,天地间一片洁白。 山川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宛如一个个巨大的银馒头,连绵起伏。 树木也穿上了白色的棉袄,枝丫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挂,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景色,美得如同梦幻中的水墨画卷,但寒冷的空气却让这份美丽透着丝丝凄清。 “这雪,下得可真大啊!”张飞嘟囔着,一张嘴便哈出一大口白气,眉毛和胡须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刘备望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忧虑:“这样大的雪,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冻饿致死!” 关羽笑了笑,试图给刘备带来一丝安慰:“兄长仁义,这大雪虽然对眼前之人是些许灾祸,但对明年的收成,恐怕会是丰收之年!” 顾衍也跟着说道:“瑞雪兆丰年,前几年各地灾祸不断,看来明年会有好转!” 夜幕悄然降临,黑暗如一张巨大的幕布,迅速笼罩了大地。 他们错过了可以住宿的亭舍,无奈之下,只能在一处避风的山谷中扎营。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在这寒冷的雪夜中,他们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硬,但依然有条不紊。 有的忙着搭建帐篷,他们的双手冻得通红,却依然努力地将帐篷的支架固定在雪地上。 有的则四处寻找干燥的树枝和枯草,生火做饭。 顾衍走进帐篷,用力抖落身上的雪花,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仿佛一阵小小的暴风雪。 “这天气,真是寒冷刺骨!”他忍不住抱怨道,牙齿打着寒颤。 刘备等人也跟了进来,身上也落满了雪花,仿佛一个雪人。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他们疲惫的面容。 他们吃着简单的食物,粗糙的干粮在口中艰难地咀嚼着,但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此次去洛阳,不知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大哥,这里只有你去过洛阳,讲讲呗!”张飞一边大口吃着干粮,一边迫不及待地说道。 刘备陷入回忆中,沉吟片刻说道:“洛阳,那是一座宏伟壮丽的都城!” “城墙高大厚实,仿佛能抵御一切外敌,城中街道纵横交错,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集市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张飞听得入神,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一定有很多美酒吧!” 关羽微微点头:“想必是繁华至极!” 顾衍也心神向往,他从来没有机会来过洛阳。 这一次要不是剿灭黄巾军,也不会来到这里。 夜越来越深,风依旧在山谷中呼啸,雪花不断地飘落。 帐篷外,士兵们轮流守夜,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帐篷内,众人渐渐睡去,他们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山谷中时,雪地上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众人从睡梦中醒来,开始收拾行装,准备继续踏上前往洛阳的征程。 他们骑上马,马蹄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 一路上,雪景依旧美丽,但他们的心思都已飞到了洛阳。 他们想象着那座城市的模样,以及等待着他们的未来。 ...... 洛阳,这座宏伟的都城,矗立在中原大地,是天下的中心,却并非顾衍的归宿。 他踏入这繁华之地,心中却无比清醒。 顾衍深知这个国家即将面临的风雨飘摇。 董卓乱世的阴影在未来笼罩,诸侯割据的局面即将展开。 他望着洛阳城中的亭台楼阁、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感慨万千。 “这看似繁荣的表象下,隐藏着无尽的危机!”顾衍暗自思忖。 他不过是一个典农中郎将,因偶然的机遇参与了绞杀黄巾军,在这满朝的士族贵勋眼中,他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小人物。 那些士族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昂首阔步于宫廷之间,眼中透着对顾衍的不屑与轻蔑。 顾衍心中明白,这些人自恃出身名门,根本看不起他这样的寒门子弟。 但他也有着自己的骄傲,从未有过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 在这朝堂之上,权谋与利益交织,人心难测。 早在进入洛阳之前,顾衍就已经准备,用自己所有的钱,全部用来买官。 在别的朝代,甚至在汉朝不同的君王时期。 顾衍想要买官的做法,都很有可能会得不偿失。 但偏偏现在的皇帝是汉灵帝刘宏。 他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公开卖官鬻爵的皇帝。 刘宏把卖官得到的钱财,全部放置在洛阳西园。 西园乃是刘宏的私人游乐园,他平时在这里沉溺于玩乐。 他就像一个守财奴一般,看着西园越来越多的钱财,而感到痴迷。 所以,西园卖官说法就这么传扬开来。 顾衍深知,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只有通过西园卖官,他才能获得心仪的官位。 因为现在,西园里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了钱财。 在黄巾之乱刚刚爆发的时候。 皇甫嵩就曾经上奏,要求刘宏把西园的钱财,用来赠送给汉军士兵,用来提升士气。 当时军情如火,颖川郡的黄巾军已经威胁到洛阳。 无奈之下,刘宏把西园的钱财全部用来赏赐给汉军士兵。 现在黄巾军已经被剿灭。 刘宏望着空空荡荡的西园,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他迫切需要,重新用钱财把整个西园堆满,这样他才会满意。 这也是顾衍的机会,他可以获得自己想要的职位。 一事不烦二主。 他联系到之前的小黄门左丰,表述了自己的想法。 在左丰的引荐下,顾衍见到了十常侍之一的曹节。 曹节作为一个宦官,他还是大汉朝廷的尚书令,可以说是位高权重。 顾衍的官职升迁变化,曹节都可以做决定。 ...... 当顾衍离开洛阳的时候,他身后的马车,已经彻底清空。 他清剿黄巾军积累下来的财富,已经全部留在了洛阳。 而他带走的,正是自己的正式的任命。 顾衍被任命为定襄郡的郡守。 以往这种郡守类型的官职,是无论如何也轮不到顾衍的。 因为,在汉朝,是以郡为国,郡又被称为郡国。 郡守就宛如国君一般,对整个郡的上上下下都有生杀大权。 第161章 让刘备等人震惊的武州! 郡守,乃是地方上的行政长官。 一般情况下,即便顾衍在战场上立下赫赫军功,又不惜钱财疏通关系,也难以触及郡守这样的高位。 虽然世家大族,豪门名士和宦官之间的仇深似海。 他们之间的斗争造成朝局动荡。 但是依然轮不到,顾衍这样的寒门子弟来渔翁得利。 所以,郡守这样的官职,顾衍基本上是没有希望获取的。 但是,在遥远的并州,局势却有所不同。 定襄郡、云中郡、朔方郡、五原郡,这些都是并州最为穷苦的郡。 而且常年遭受匈奴人和鲜卑人的侵扰,百姓流离失所,有些郡甚至连郡守都空缺已久,汉人数量稀少。 定襄郡甚至前一两年还进行过撤屯,撤县的军事行动。 顾衍就参与了这样的军事行动,得罪了不少世家大族,豪门望族。 可以说定襄郡,现在就不在大汉朝廷的管辖范围之内。 可为了求得定襄郡郡守之位,顾衍几乎花光了他剿灭黄巾军以来得到的所有财物。 那汉灵帝刘宏,本就视钱财如命,若非极度缺钱,恐怕也不会将这职位赐予顾衍这样的寒门子弟。 他们宁愿空着郡守之位,也不愿意顾衍这样的人,来染指他们的权柄。 定襄郡对大汉朝廷的皇帝、宦官和文武大臣而言,乃是边陲的荒芜之地。 更何况,这里遍布腥膻,已经是鲜卑人的地盘。 这里虽被视为最穷最苦之地,但顾衍清楚,定襄郡实则拥有巨大的潜力。 这里是河套地区的一部分,水草丰美,地势平坦,只要用心开发,发展农业和畜牧业并非难事。 这一次,冀州剿灭黄巾军,黄巾军的俘虏,黄巾军的家眷,还有被裹挟的流民,恐怕有10万以上。 现在他作为定襄郡的郡守,完全可以独立开发整个定襄郡。 ...... 此时,顾衍带着赵云以及一百名亲兵,已经踏上返回并州的路途。 刘备、关羽、张飞三人也相随而行,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刘备骑在马上,神色中既有欣喜又有感慨。 他被正式授官为武州县县尉。 他心中明白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军功,若不是顾衍相助,怕是连这县尉一职都难以企及。 “此番多亏了伯长,我定当尽职尽责,不负所托!”刘备暗自下定决心。 关羽和张飞则紧跟其后,两人虽仍是白身,但神情间并无太多忧虑。 他们深知,只要跟随顾衍,未来当官并非难事。 他们如果想当官,郡守是可以征辟吏员的。 “二哥,有顾伯长在,咱们兄弟的前程无需担忧!”张飞大大咧咧地说道。 关羽微微点头,目光坚定:“且看日后机缘,另外也要看兄长的安排!” 一路上,他们快马轻车,向着并州疾驰。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们先是走上党郡,这里山峦起伏,道路崎岖。 但众人归心似箭,并未因路途艰难而放慢脚步。 过了上党郡,便是太原郡。 太原郡繁华热闹,街市上人头攒动。 “这太原郡果然非同一般。”刘备不禁感叹。 顾衍笑道:“此地乃并州重镇,自是繁荣。” 他们拜访了并州刺史张懿之后,又继续上路。 张懿对顾衍的归来表示欢迎,并对他在定襄郡的作为寄予厚望。 随后,他们经过雁门郡马邑县。 这里寒风凛冽,边城的氛围让众人都感受到了一丝肃穆。 “此地临近边境,百姓生活不易啊!”关羽看着城墙上的烽火台,感慨道。 张飞则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若有敌来犯,俺老张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终于,他们抵达了武州。 顾衍等人望着眼前的景象,都不禁瞪大了眼睛。 出征大半年,整个武州已然变了模样。 原本荒芜的土地上,如今是种满了越冬小麦,大片的田地被开发出来,还有无数用来灌溉的沟渠,只不过现在已经结上冰了。 另外,武州城外,建造了非常多,规划的非常整齐的里。 这些里都有又高又宽的围墙包围着,无数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 武州城外,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四人勒住缰绳,望着眼前的景象,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 刘备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这......这居然是并州边陲之地?”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惊叹。 关羽手抚长须,目光中透着诧异:“确实令人意想不到,此地竟如此井然有序,繁荣之象远超想象!” 张飞则是张着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 赵云环顾四周,脸上同样写满了惊讶。 他们虽然知晓顾衍迁徙了众多黄巾军俘虏至此,却万万没有料到会是这番情景。 放眼望去,道路宽敞,一望无际的麦田,已经种满了越冬小麦。 集市上,摊位摆放整齐,货物琳琅满目,买卖双方讨价还价,气氛热烈而和谐。 “俺原以为会是一片混乱,没想到竟看不见丝毫的脏乱差,只有这一片欣欣向荣!”张飞忍不住说道。 刘备微微颔首,心中暗自思索:“顾伯长此人,当真有非凡之能,能将此地治理得如此之好!” 关羽目光深邃,说道:“这些人的脸上没有麻木,只有对生活的希望,实乃难得!” 此时,顾衍微笑着看向众人:“诸位,随我一同前往城中看看!”说罢,便策马前行。 刘备等人连忙跟上,一行人朝着武州城的方向前进。 随着距离的拉近,一座雄伟的城池逐渐出现在他们眼前。 城墙高耸,巍峨壮观,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城楼上,旗帜飘扬,士兵们身姿挺拔,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整座城池背靠大山,连绵起伏的大山上居然有长城相连。 在城池的正前方,有一条大河蜿蜒流转,人工挖掘了一条护城河,引水环城而过。 城池的东面和南面,修建了两座小城,小城内可以看到高耸的烟囱,能听见打铁的声音。 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四人,看见这座城池也忍不住心中惊叹。 张飞惊叹道:“恐怕一般的郡城,也未必有此雄伟的规模!” 第162章 定襄五县收复,修罗场! 刘备、关羽、张飞、赵云跟随着顾衍缓缓进入武州城。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瞬间瞪大了眼睛,心中的震撼如涟漪般层层扩散。 一条大街笔直宽阔地展现在他们面前,其宽敞程度足能容四五辆马车并行。 路人有条不紊地行走在两侧,左边的行人往一个方向,右边的则朝着另一个方向,秩序井然。 骑马和马车在道路的中间行驶。 他们也是两边方向错行,虽然速度不快,却丝毫没有拥堵的现象。 张飞忍不住惊叹:“俺老张是不是看错了?这里竟然是并州边陲!” 刘备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也忍不住赞叹:“我等也算走南闯北,并州的太原郡晋阳也不过如此!” 关羽轻抚长须,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赞赏:“此等规划,足见用心,以小见大,伯长治理之功名不虚传!” 赵云则静静地看着,眼神中透着好奇和钦佩。 他现在对顾衍非常钦佩。 他们进入并州以来,一路前行,可以说是非常荒弊。 只有寥寥几个大城,看起来有些繁华。 但是,这武州不但不是郡里的治所,甚至早年还被鲜卑人攻克。 没想到短短的时间内,竟然变得如此繁荣,实在是匪夷所思。 赵云现在对自己拜顾衍为主公,感到非常的庆幸。 顾衍不但打仗厉害,治理能力更是出类拔萃。 能够跟随着顾衍,他一定能够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他们骑在马上,跟在顾衍的亲兵后面,在道路中间缓慢前行。 他们继续观察这座有点神奇的边陲城市。 道路两边挖有沟渠,污水顺着沟渠流淌,发出轻微的潺潺声,似乎正向着城外的护城河奔去。 尽管有污水流动,却并未弥漫着刺鼻的异味。 他们眺目远望,满眼所及,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店铺林立,旗帜高悬,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这城内竟然如此繁华!”刘备又忍不住感慨道。 关羽微微点头:“确实超乎想象!” 张飞咂咂嘴:“比俺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另外道路两侧,许多食肆旗帜高扬,不断有人出出入入。 阵阵香气从食肆中飘出,撩拨着人们的味蕾。 “等有空的时候,咱们去尝尝这武州的美食!”张飞兴奋地说道。 “想不到武州如此兴旺,甚至比不上洛阳,但是也相差无几,洛阳可是国都呀!”赵云轻声说道。 “顾伯长,能将这武州城治理得如此繁荣昌盛,实乃大才!”刘备由衷地说道。 顾衍带着刘备、关羽、张飞、赵云踏入武州城,心中满是疑惑。 这一路行来,城中竟无人前来迎接,这与往常大不相同。 当他们终于抵达自己的府邸,才发现府中仅有顾母、顾衍的儿子、任家大嫂、貂蝉、关羽妻、关平等几人。 府内显得有些冷清,往日的热闹不再。 顾衍领着众人走进府邸,众人赶忙拜见顾母。 顾母脸上洋溢着慈祥的笑容,眼中却透着一丝喜悦。 关羽见到久未谋面的妻子和儿子关平,原本严肃的面容瞬间绽放出激动的神情。 他快步上前,紧紧拥住妻儿,眼中泪光闪烁。 “吾妻,吾儿,为夫甚是想念你们!”关羽的声音微微颤抖。 随后,关羽领着他们拜见了刘备和张飞。 “这便是吾妻,这是吾儿关平!”关羽介绍道。 刘备微笑着点头:“二弟一家团聚,实乃幸事。” 张飞也大声说道:“哈哈,二哥,这下可好了!” 他摸了摸关平的脑袋:“小家伙长得真壮实!” 大家一番寒暄过后,顾衍心中的疑问愈发强烈。 他连忙召来侯义和戚宋,急切地问道:“究竟出了何事?为何众人皆出征在外?” 侯义和戚宋对视一眼,侯义先开口说道:“主公,实不相瞒,此次迁徙而来的黄巾军数量众多,安置工作繁重!” “赵雨、张辽等人提前回转后,我们便开始着手开发定襄,然而,这冬季一到,不少鲜卑人趁机出来劫掠,为保百姓安宁,不得不出兵保护!” 戚宋接着说道:“一开始我们兵力有限,只能全力应对!” “后面兵力越来越多,夫人力排众议,带领众人出征!” “根据后面传来的消息,定襄郡五座县城已经全部收复!” “每座县城,都开始修建城郭,开垦土地!” 顾衍听完汇报之后,呆愣在原地。 他万万没有想到,赵雨的到来,不但刺激到了关金屏,还释放了关金屏的能力。 顾衍眉头微皱,来回踱步:“没出什么事就好,准备酒宴,晚上畅饮一番!” 刘备在一旁说道:“伯长,彼此都是熟人,不用招呼我们,此时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定襄郡的事宜!” 顾衍停下脚步,目光坚定:“玄德所言极是,我这就去准备!” 此时,关羽说道:“既然定襄郡有鲜卑人肆虐,我等也一起去吧!” 张飞也拍着胸脯:“算俺老张一个!” 顾衍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玄德乃是本县县尉,云长刚刚和妻子重逢,不如让翼德和子龙随我一起!” 赵云马上开口说道:“主公下令即可!” 顾母此时说道:“我儿,万事小心为上!” 顾衍走到母亲身前:“阿母放心,孩儿定会谨慎行事!” 此时天色尚早,顾衍没有耽误时间。 他带着张飞和赵云,以及一百名亲兵,踏上了前往定襄郡中陵县的路途。 他们个个英姿飒爽,神情严肃,胯下的马匹也仿佛感受到了使命的紧迫,不断打着响鼻。 为了加快行程,他们又补充了一些马匹。 马蹄声如急促的鼓点,在空旷的原野上回响。 顾衍一马当先,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张飞和赵云紧随其后,亲兵们则整齐地排列,形成一股强大的气势。 风在耳边呼啸,扬起他们的披风。 顾衍心中思考着定襄郡的局势,眉头微微皱起。 “金屏既然已经占据了定襄五县,料想鲜卑人也没有太多办法!”他暗自想着。 “不过,她突然爆发,不知道和赵雨有没有什么关系?” 顾衍突然有一些头疼,不知道会不会面临修罗场。 第163章 定襄追妻记! 张飞策马跟随在顾衍的身旁。 他看见顾衍紧锁的眉头,忍不住大声说道:“将军,不用太过于担忧,咱们这速度,定能很快赶到!” 赵云则神情专注,时刻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随着夜幕降临,星辰点点闪烁在天幕。 他们一行人快马加鞭,武州到中陵,不过一百多里地,在他们的疾驰下,到了晚上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中陵县的轮廓。 此时的中陵县,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高大的城墙在夜色中显得威严而神秘,城门紧闭,仿佛一座沉睡的巨兽。 听见了马蹄声,城墙上的守卫瞬间警觉起来。 他们握紧手中的兵器,目光紧张地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什么人?”城墙上的士兵大声喝问,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赵云连忙开口喊道:“定襄郡守,典农中郎将,牛心亭侯,驾到!” 声音洪亮有力,穿透了夜晚的宁静。 听到禀报,正在营帐中议事的张汛,立刻起身,快步朝着城墙上方走去。 “快开城门,迎接郡守大人!”张汛一边跑一边大声下令。 随着沉重的城门缓缓打开,顾衍等人策马而入。 一进入城中,顾衍便感受到了一些紧张的氛围。 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少数士兵在巡逻。 张汛快步走到顾衍马前,行礼道:“主公,末将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顾衍翻身下马,扶起张汛:“事出紧急,不必多礼,夫人可在县中?” 张汛面色凝重:“主公,夫人不在中陵,早前的消息应该在善无县!” 顾衍看了看城墙的方向:“我看你这里颇为紧张,出了何事?” 张汛连忙开口说道:“鲜卑人近日频繁骚扰,屯田的百姓们人心惶惶,我们夜间也有所防备!” 顾衍环顾四周,说道:“带我去看看防务!” 众人来到城墙上,顾衍望着城外漆黑的原野,心中暗暗思索。 “鲜卑人并无多厉害,但是他们马快马多,纵横往来,我们往往追之不及,只能加强戒备!”张汛开口说道。 他又看着城外,咬牙切齿:“但是这些鲜卑贼子,并不会强攻硬打,以骚扰为主,确实心烦!” 顾衍点了点头,这是鲜卑人强势的地方。 赵云则冷静地分析道:“主公,我们需组建更多的骑兵,才能击溃鲜卑人的袭扰!” 顾衍点了点头:“组建骑兵最难的是马匹,不过,养马来的慢些,还是抢马来的快!” 张飞一听马上来了兴趣:“将军要对鲜卑人佣兵?” “哈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这并州各地,可不止鲜卑人!” “不管鲜卑人,匈奴人还是东胡人,打仗一定要叫上俺!”张飞大声说道。 ...... 晨曦微露,淡金色的阳光逐渐洒在中陵县的大地上。 顾衍早早起身,与张汛告别后,带着张飞、赵云和一百名亲兵,又踏上了新的征程。 他们如风一般朝着善无县狂奔而去。 骏马嘶鸣,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顾衍骑在马上,身姿矫健,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张飞和赵云紧跟其后,亲兵们的队伍整齐有序。 为了保持行进的速度,他们在中陵县更换了精力充沛的马匹。 一路奔驰,道路两旁的景色飞速后退,风声在耳边呼啸。 中陵到善无也差不多100多里地。 到了傍晚时分,夕阳西下,善无县的城墙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 众人放慢了速度,缓缓靠近城门。 此时城门并没有关闭,在县城外还有农人在田地里忙碌。 当远处传来马蹄声的时候,这些农人非常惊慌的跑向城门。 从城门的方向,也马上冲出来一队骑兵,后面跟着几百步兵。 这一队骑兵领头的正是侯成。 他看见顾衍,连忙翻身下马:“将军,末将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其他的骑兵也赶紧下马,步兵在后方整队。 “侯成,夫人何在?”顾衍直接开口问道。 侯成赶忙行礼,回道:“将军,夫人打下定襄五县之后,并不满足于此,直接率军北上,攻打云中郡的武进去了!” 顾衍听闻,先是一愣,随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暗自道:“这婆娘,竟如此勇猛,倒让我没了用武之地!” 张飞瞪大了眼睛,他看向赵云,低声说道:“这顾夫人当真厉害,俺老张佩服!” 赵云也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夫人之勇,实非常人能及!” 顾衍头疼的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本以为她会安守此地,没想到竟如此雷厉风行,居然都打到云中郡去了!” 他尽管头疼不已,但那毕竟是自己的老婆,怎能置之不理? 一夜的休整之后。 他们又重新更换了新马,还多带了一些马匹。 善无去往武进可不近,200余里地,除非日夜不停,否则别想一天抵达。 张飞和赵云也早早做好了准备,那一百名亲兵更是精神抖擞,随时待命出发。 “兄弟们,出发!”顾衍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翻身上马。 马蹄声再次打破了善无县的宁静,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 一路上,景色不断变换,但顾衍无心欣赏。 他心中牵挂着关金屏的安危,思绪万千。 “这婆娘,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不管不顾地冲上去!”顾衍暗自嘀咕着,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心中既有无奈,又有一丝骄傲。 张飞在一旁扯着嗓子喊道:“将军,夫人如此英勇,说不定等我们到了,仗都打完了!” 赵云微微一笑:“很有可能,不过夫人的胆略确实令人钦佩!” 顾衍摇头苦笑。 众人快马加鞭,虽然寒风刺骨,但没有一人叫苦叫累。 但是,武进县的路程的确遥远。 随着夕阳西下,天色渐暗,橘红色的余晖洒在广袤的大地上。 顾衍抬头看了看天空,又望了望略显疲惫的马匹,果断决定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 众人在蜿蜒的道路上缓缓前行,终于发现了一个避风的山谷。 山谷两侧山峦起伏,树木丛生,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 “就在此处扎营吧!”顾衍一声令下,众人纷纷下马。 第164章 被鲜卑骑兵围困的武进县! 选择好安营扎寨的地点之后。 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负责搭建帐篷,有的去收集干柴,准备生火做饭。 顾衍则与张飞、赵云一起勘察周围的地形,以防有意外情况发生。 山谷中,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张飞大大咧咧地说道:“这地方还算不错,起码能睡个安稳觉。” 赵云谨慎地观察着四周,说道:“不可大意,还是要加强戒备。” 顾衍点了点头,说道:“子龙所言极是,吩咐下去,今夜轮流值守。” 不一会儿,帐篷搭建完毕,篝火也熊熊燃烧起来。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简单地吃着干粮。 “这并州边陲之地,越往北风貌越是不同,实在大开眼界!”张飞一边嚼着干粮,一边感慨道。 顾衍笑了笑:“这还是在并州,如果到了塞外,风景又有不同!” 赵云静静地坐在一旁,若有所思。 夜晚的山谷格外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篝火燃烧的噼啪声。 士兵们经过一天的奔波,都已疲惫不堪,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顾衍躺在帐篷里,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想着关金屏,不知道她现在情况如何,是否安全。 翻来覆去许久,他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半夜,一阵凉风吹过,顾衍突然惊醒。 他走出帐篷,看到值守的士兵依然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心中稍感安慰。 他抬头望着天空中的繁星,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路走来,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不知道未来还会有怎样的挑战在等着他们。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众人早早地起来,收拾好行装,继续朝着武进县出发。 马匹经过一夜的休息,也恢复了一些体力。 顾衍骑在马上,看着前方的道路,心中充满了期待。 “大家加快速度,争取早日到达武进县!”顾衍大声说道。 众人齐声应和,马蹄声再次在山谷中响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 武进县外,广袤的原野上,数千鲜卑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席卷而来。 狂风呼啸,旌旗猎猎作响,马蹄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他们在云中郡肆意扫荡,却所获不多,于是将贪婪的目光投向了武进县。 武进县的城墙在这汹涌的威胁面前,显得并不那么高大雄伟,但也足够成为阻挡鲜卑骑兵的一道屏障。 城墙上却并没有全副武装的汉军士兵。 参与守卫的,都是一些汉人青壮,他们虽然严阵以待。 但是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有些甚至就是农具、石器。 他们大部分身上都没有盔甲,偶尔几人身穿皮甲也是破烂不堪。 城内,街道上挤满了逃窜而来的汉人,他们拖家带口,神色惶恐。 喧闹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弥漫着绝望与恐惧的气息。 几个汉人头领在青壮的簇拥下,匆匆登上城头,战战兢兢地注视着城外那令人胆寒的鲜卑骑兵。 十几个鲜卑骑兵耀武扬威地来到城下,他们驱赶着几个被剥光衣物、赤条条的汉人,有男有女。 这些可怜的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眼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鲜卑骑兵围成一团,挥舞着鞭子,无情地抽打在他们身上。 “啪!啪!”鞭子抽破空气的声音格外刺耳,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在城墙上空回荡。 每一道鞭痕都在受害者的身上留下深深的血痕,皮肉翻卷,鲜血四溅。 城墙上的人们脸色苍白,有的人转过头去,不忍心看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有的人紧咬嘴唇,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城下的鲜卑骑兵。 然而,鲜卑骑兵的暴行并未停止。 当这些被鞭打的人已经血肉模糊,再也无法发出惨叫时,鲜卑骑兵们毫不犹豫地举起长刀,一刀削首。 那一颗颗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城门下方的土地。 “啊!”城墙上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恐惧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这群畜生!”一个汉人头领悲愤地吼道,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我们该怎么办?”另一个头领声音颤抖着问道。 青壮们的脸色也十分难看,他们握紧兵器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但面对强大的鲜卑骑兵,心中又充满了无力感。 城外,鲜卑骑兵们放肆地大笑,他们将尸体和头颅随意丢弃在城门下方,仿佛在向城内的人们炫耀他们的残忍和强大,肆意传播着恐慌。 “哈哈,汉人都是胆小如鼠之辈!”一个鲜卑骑兵高喊着。 “赶快投降,或许还能饶你们一命!”另一个鲜卑骑兵接着喊道。 武进县城墙上,气氛凝重而悲愤。 汉人青壮们个个双目喷火,义愤填膺,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 “屯长,我们也有马,我们也会骑射,我们也有铠甲,为什么不冲出城去,去杀了这些鲜卑狗!”一名年轻气盛的青壮高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不甘。 几名首领听到这话,大吃一惊,连忙开口制止。 “不可!”一位首领瞪大了眼睛,神色紧张。 “不行!”另一位首领使劲地摇着头,满脸的严肃。 其中一人更是气得胡须都在颤抖:“只需紧闭城门,做好防卫,任何人不得出城!”他的声音严厉而坚决。 还有一名首领看着这些冲动的青壮,无奈地开口说道:“你等无知小儿,以为我们是朝廷的军队吗?!” “就算朝廷的军队,也不是鲜卑人的对手,要不然,这武进也不会被抛弃,我们也不会节寨自保,在这里苟延残喘!”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 城墙上的守卫青壮们虽然气愤填膺,但面对首领们的坚决,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留在城墙上防卫。 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城下耀武扬威的鲜卑骑兵,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些首领们并非没有血性,他们望着城外嚣张的鲜卑人,心中也是怒火中烧。 然而,现实的无奈让他们不得不选择保守的策略。 第165章 被朝廷抛弃的武进县! 这些年,鲜卑人入寇越来越频繁,战争几乎从未停歇。 一年到头,天天打仗,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朝廷也被搞得烦不甚烦。 “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位首领望着远方,长叹一声。 “朝廷那些大臣们只知道在朝堂上高谈阔论,却不管我们边境百姓的死活!”另一位首领愤愤地说道。 “撤屯、撤城、撤郡,说得轻巧,可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我们的家园怎么办?”又一名首领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悲愤。 “呵呵!”其中一名首领冷笑一声:“你等怕是不知道吧!” “很多撤屯的汉人,家资被护卫的汉军劫掠一空,最后被郡官卖给世家豪强为奴!” “什么?” “还有这种事?” “小民何其艰难,还有这种恶毒官吏,简直比鲜卑人还要可恨!” “都是一样的劫掠,一样的要命!” 城墙上,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人们的头发和衣角。 远处的山峦在阴霾的天空下显得格外沉重,仿佛也在为这片土地的命运而叹息。 “我们也曾向朝廷求救,可等来的是什么?居然是被发卖为奴,我等难道不是良家子?”一位首领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们只能靠自己,能守一天是一天!” 就在这时,城下的鲜卑骑兵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挑衅。 他们高声叫骂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那嚣张的姿态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这些嚣张的鲜卑族骑兵逐渐靠近了城墙。 他们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凶狠的光芒,仿佛一群即将扑向猎物的恶狼。 城墙上的汉人青壮们瞬间紧张起来,他们手忙脚乱地寻找着可以抵挡箭雨的东西。 有人扛起厚重的门板,那门板或许是从某户人家匆忙拆下的,上面还带着陈旧的木纹和斑驳的漆痕。 有人举起残破的木板,那木板边缘参差不齐,仿佛是在慌乱中随手拾起的救命稻草。 还有人顾不上寻找遮蔽物,只能连忙趴在地上,试图用躲避即将到来的危险。 突然,鲜卑族骑兵们弯弓搭箭,动作整齐划一。 一阵低沉的嗖嗖声响起,箭矢划破空气的呼啸声,带来一阵箭雨,朝着武进县的城头疯狂射击。 “剁!剁!剁!”箭支钉在竖起的木板、盾牌上,发出沉闷而杂乱的声响。 不时还有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让人心惊胆战。 这仅仅只是鲜卑人的一次试探性攻击,但已经让城墙上陷入了一片混乱。 这些鲜卑骑兵心中非常清楚,仅仅凭借弓箭,是不可能攻下这座城池。 虽然鲜卑人不善于攻城,但是他们心中也非常明白,弓箭是无法对城池造成损害。 不过,只要持续的给城内的汉人以压力,这些懦弱的汉人最终会崩溃,到时候可以通过胁迫的手段,要求各种物资,甚至女人。 城墙上,有些人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心有余悸地望着城下的鲜卑骑兵。 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还有些人开始拔下门板上的箭矢,仔细一看,居然大多是骨制的箭簇。 尽管不如铁质箭簇锋利,但如果射中要害,也足以致命。 “这可怎么办?”一名青壮看着手中的骨箭,声音颤抖着说道。 “不知道这些鲜卑人要围困我们多久!”另一个人望着城外,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武进城内的汉人,全部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我们会不会被困死在这里?”一个老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不知道啊,粮食也不知道能撑多久。”一个妇女怀里抱着孩子,眼中满是泪水。 孩子们也不再嬉戏玩耍,他们躲在大人身后,怯生生地看着四周。 城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房屋显得破旧而萧条,风中传来的不再是往日的欢声笑语,而是人们沉重的叹息。 城墙上,一名首领望着城外鲜卑人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难道我们就只能这样坐以待毙吗?”他握紧了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 在远离武进县的一处旷野上,关金屏率领着汉军正在行进。 这位英姿飒爽的女将,身着一身锃亮的盔甲,骑在一匹威风凛凛的白色高头大马上,阳光洒在她坚毅的脸庞上,更显英气逼人。 此时,一名斥候匆匆赶来,单膝跪地禀报:“将军,前方发现数千鲜卑骑兵包围了武进县!” 关金屏微微皱眉,觉得有些奇怪:“居然有数千鲜卑骑兵包围了武进县?” 同样英姿飒爽的赵雨,也是一身盔甲,骑着一匹矫健的大马,紧跟在关金屏的身旁。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武进县没有被撤县?居然还有朝廷官员存在?” 关金屏目光一凝,沉思片刻后,脸上露出坚定的神情:“管他那么多,我们岂能容忍鲜卑人如此猖狂,杀过去!” 她毫不犹豫地直接下令道,声音清脆而有力。 随着她的命令下达,身后的汉军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而此时的武进县城内,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人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仿佛末日即将来临。 突然,城墙上传来大声的欢呼。 这欢呼声在绝望的城中显得格外突兀,瞬间打破了绝望的氛围。 “发生了什么?”人们纷纷面露惊喜,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莫非来了朝廷的援军?” 怀着期待与忐忑,众多百姓挤上城墙,朝着远方看去。 在东南的方向,出现了一些汉军骑兵的身影。 他们旌旗招展,迎风飘扬,其中最大的一面旗帜上,显示着巨大的“汉”字。 “是援军!是朝廷的援军来了!”有人激动地大喊起来,声音中带着颤抖和喜悦。 城墙上瞬间沸腾了,人们欢呼雀跃,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我们有救了!”一个老人双手高举,不停地念叨着。 关金屏、赵雨、张辽三人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他们的目光坚定而锐利,直视着前方的武进县。 第166章 鲜卑骑兵的轻蔑,偏厢车圆阵! 关金屏和赵雨都是一身银色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头盔上的红缨随风舞动。 两人都是身材高挑,她们的黑色的秀发在风中微微飘动,更增添了几分英气。 哪怕面对数千的鲜卑骑兵,两人也无所畏惧。 她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骏马的每一次踏步,都让她们的身形微微晃动,但她们的身姿始终挺拔如松。 跟随在关金屏和赵雨身后的张辽,却是一脸兴奋。 他穿着一身厚重的铠甲,稚嫩的脸庞,面容刚毅,目光如炬。 他在顾衍的身边,一直没有机会捞到仗打。 没有想到这一次,跟随赵雨护送黄巾军俘虏回到武州,却实实在在的跟着关金屏和鲜卑人打了几场。 不过,那都是一些鲜卑部落的普通牧民。 而眼前,武进城下,却是数千的鲜卑骑兵。 张辽只觉得心神震荡,气血沸腾,他的胸膛挺得高高的,显得更加威武。 他不时转头看向身旁的两位女将,眼神中既有对她们的敬佩,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警惕。 在他们身旁,两百余名骑兵紧紧跟随。 这些骑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长枪,腰挎弯刀。 他们的战马喘着粗气,蹄子不断地刨着地面,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向战场。 骑兵身上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与骑兵们坚毅的眼神相互映衬。 更多的汉军步兵迈着整齐的步伐跟在后面。 他们身着统一的汉军铠甲,步伐坚定有力。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表情,手中的武器紧紧握着,透出一股无畏的气势。 一辆辆偏厢车被士兵们推着缓缓前行,车轮在地上压出深深的痕迹。 偏厢车的车身坚固,上面覆盖着厚重的牛皮和挡板,能够为士兵们提供一定的防护。 “加快速度!”关金屏大声喊道,声音清脆而响亮。 队伍的行进速度加快了一些,马蹄声、脚步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激昂的战歌。 赵雨扭头看向关金屏,说道:“姐姐,没有想到武进居然有这么多鲜卑骑兵,此次定要让那些鲜卑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关金屏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我们决不能让这些鲜卑人小瞧!” 张辽则装作完全没有听见,只是看着远处的鲜卑骑兵。 赵雨刚到武州的时候,他能够察觉关金屏是很不高兴的。 但是,她们一起出征以来,很快就变得非常融洽,甚至姐妹相称。 张辽反正弄不懂这些女人在想什么,他只负责打仗,击杀鲜卑人。 此时,风突然变大,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队伍中的气氛愈发紧张,每个人都知道,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远远望去,武进县的城墙已经若隐若现。 关金屏眯起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城墙上百姓们期盼的目光。 鲜卑骑兵们原本在武进县外耀武扬威,当他们发现赶来支援的汉军时,心中先是吃了一惊。 但当他们看清汉军的阵容,只有两百余骑兵,剩下的大多是步兵,且总共不过两千余人时,脸上的惊色瞬间转为了轻蔑与得意。 “哈哈,就这点人也敢来增援?简直是自寻死路!”一名鲜卑骑兵放肆地大笑起来。 他们相互对视,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不屑。 在他们看来,这些汉军根本就是赶来送死。 在没有强大骑兵支援的情况下,这些步兵怎么可能挡得住鲜卑骑兵风驰电掣般的冲击。 “冲啊!杀光他们!”鲜卑骑兵的首领高举弯刀,大声呼喊着。 随着他的命令,鲜卑骑兵们如同一股汹涌的黑色洪流,呼啸着朝着汉军的方向猛冲了过来。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狂风呼啸,吹得关金屏的战袍猎猎作响。 她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目光如炬,死死盯着远处如潮水般狂奔而至的鲜卑骑兵。 那马蹄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仿佛末日的阴霾笼罩而来。 “结圆阵!”关金屏大声下令,声音穿透了狂风和沙尘,坚定而有力。 所有的偏厢车在士兵们迅速而有序的操作下,首尾相连。 那厚厚的挡板全部冲外,仿佛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瞬间,一个巨大的圆阵在草原上形成,宛如一座固若金汤的堡垒。 士兵们的呼喊声、偏厢车移动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显得格外响亮。 张辽则指挥着士兵们紧密地排列在圆阵之中,确保没有任何破绽。 “高举盾牌!注意防守!”他大声吼道。 鲜卑骑兵越来越近,大地在他们的马蹄下颤抖。 那狰狞的面孔、挥舞的弯刀,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然而,当他们靠近汉军时,却发现这些汉军迅速推着奇怪的大车,组成了一个坚固的圆形车阵。 大车紧密相连,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让鲜卑骑兵一时半会儿无法突破。 “射!”鲜卑骑兵的首领见状,大声喊道。 鲜卑骑兵们立即响应,他们绕着车阵,纷纷张弓搭箭。 瞬间,天空中箭如飞蝗,朝着汉军的车阵倾泻而下。 “嗖!嗖!嗖!嗖!”一时之间,箭如雨下。 密集的箭雨撞击在偏厢车厚厚的挡板上,发出一阵密集的“剁剁剁剁”声响。 汉军士兵们躲在车阵后,紧紧握住手中的盾牌。 箭矢密集如雨点般袭来,大多数都被偏厢车的挡板挡住。 但依然有一些漏网之鱼,顺着偏向车的缝隙,射入车阵后方。 这些箭矢突破防线,有些被高举的盾牌挡住,有些射在了汉军士兵的厚甲上,只留下一些轻微的划痕。 偶尔有几个倒霉的士兵被射到无甲位置,也只是受了些小伤。 在那巨大圆阵的偏厢车挡板后方,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景象。 最安全的位置上,一排排弩兵严阵以待,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紧握着手中的弩弓,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这些弩兵们身着弩兵铠甲,呼吸略显急促,但每个人的身姿都保持着高度的紧张和专注。 他们透过偏厢车精心设计的射击开口,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那如汹涌潮水般策马狂奔而来的鲜卑骑兵。 第167章 汉军弩弓、鲜卑骑兵的绝望! “准备!”一名弩兵将领低声喝道,声音沉稳而有力。 弩兵们的手指轻轻搭在弓弩的悬刀上,肌肉紧绷,只待一声令下。 鲜卑骑兵越来越近,大地在他们的铁蹄下剧烈颤抖,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仿佛是死亡的鼓点,愈发急促。 “放!”将领猛地一挥手臂,大声吼道。 刹那间,“嗖嗖嗖”的声音响起,弩箭如密集的雨点般从射击开口疾射而出。 弩箭划破长空,带着强大的力量和速度,向着那些嚣张的鲜卑骑兵呼啸而去。 正在策马狂奔的鲜卑骑兵们,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一支支弩箭精准地射中他们,强大的冲击力让他们瞬间失去平衡,直接从马背上坠落。 有的人被弩箭射中要害,当场毙命。 有的人则受伤落马,在地上翻滚,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在战场上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啊!”一名鲜卑骑兵被弩箭射中胸膛,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伤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他的身体从马背上重重地摔下,溅起一片尘土。 “救我!”另一名鲜卑骑兵的腿部被弩箭射中,他痛苦地呼喊着,但他的同伴们自顾不暇,根本无法施以援手。 落马的鲜卑骑兵们有的试图挣扎着起身,却又被后续射来的弩箭再次击中。 有的则躺在地上,绝望地望着天空,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汉军的弩兵们没有丝毫的怜悯和犹豫,他们把击发后的弩弓递给身后的弩兵,接过上好箭矢的弩弓,再次瞄准发射。 在他们身后的弩兵,则迅速地装填弩箭,以待备用。 一轮又一轮的弩箭射出,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死亡之网,让鲜卑骑兵的冲锋势头受到了极大的遏制。 “继续射击!不要停!”将领大声喊道。 弩兵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他们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毅和决绝。 圆阵内的其他士兵们听到外面鲜卑骑兵的惨叫声,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 而车阵外,鲜卑骑兵们不断地射箭,企图突破汉军的防线。 但他们的努力似乎都徒劳无功,车阵依然坚如磐石。 反而他们在汉军的弩箭之下,造成了不少的损失。 “该死!这些汉人怎么这么顽强!”鲜卑骑兵首领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随着时间的推移,鲜卑骑兵的箭矢逐渐减少,而汉军的车阵依然稳固。 鲜卑骑兵开始感到疲惫,开始感到恐惧,他们不愿意再去冲击,这个可怕的车阵。 关金屏非常敏锐的注意到鲜卑骑兵的懈怠和士气。 “准备反击!”她看准时机,大声下令。 她的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清晰可闻,充满了决绝与果敢。 随着她的命令,车阵缓缓打开一个缺口,汉军的骑兵们如猛虎出笼,怒吼着朝着鲜卑骑兵冲了过去。 马蹄声如雷,仿佛要将大地踏碎。 关金屏一马当先,她身着银色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手中的长枪如龙,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所到之处,鲜卑骑兵纷纷落马,血花四溅。 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酷。 赵雨紧随关金屏的身后,英姿飒爽。 她手中的长枪舞动如梨花,枪枪夺命。 只见她娇喝一声,长枪直刺一名鲜卑骑兵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张辽在圆阵中沉稳地指挥着弓箭手,他的目光锐利,时刻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 “放箭!”张辽大声喊道。 步兵们得令,纷纷拉弓射箭,箭雨如蝗,向着鲜卑骑兵飞去。 一时间,战场上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 汉军的反击让鲜卑骑兵陷入了混乱,他们开始节节败退。 鲜卑骑兵们惊恐地呼喊着,原本嚣张的气势瞬间消散。 然而,鲜卑骑兵人数众多,他们在短时间的混乱之后,很快就重整旗鼓。 一名鲜卑将领挥舞着弯刀,大声呼喝着,试图重新组织起队伍。 “包围他们!一个也别放过!”鲜卑将领喊道。 鲜卑骑兵们重新振作起来,朝着汉军骑兵包围过来。 他们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震得人心惊胆战。 关金屏见状,临危不乱。 “撤回车阵!”她大声说道。 汉军骑兵们听到命令,迅速转身,朝着车阵奔去。 车阵再次打开一个缺口,迎接骑兵们的回归。 待骑兵们全部进入后,车阵迅速合拢,严丝合缝,宛如一个长满尖刺的堡垒。 鲜卑骑兵们冲到车阵前,却被坚固的车阵和密集的弩箭所阻挡,束手无策。 “该死!这些汉人太狡猾了!”鲜卑将领愤怒地咆哮着。 战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双方僵持不下。 风依旧呼啸着,吹起满地的沙尘,血腥之气愈发浓重。 鲜卑骑兵此刻的士气已经如被霜打的秋叶,低落而消沉。 “如果能破掉这个车阵,我一定要将这些可恨的大车全部劈柴烧掉!”鲜卑骑兵的头领暴跳如雷。 他那原本丑陋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扭曲得更加狰狞,双目圆睁,眼球上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向着天空怒吼。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却显得那么的无力。 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汉军车阵,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已经看明白了汉军的作策略。 只要鲜卑骑兵奔袭过来,他们就将大车往外面圈成圆阵来进行防御。 那一辆辆坚固的大车紧密相连,形成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 车阵内,汉军士兵严阵以待。 他们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强弓劲弩,眼神坚定而冷静。 强弓劲弩在他们手中仿佛是夺命的神器,守着要害之处,使鲜卑骑兵不能轻入。 那圆阵犹如一座坚固的堡垒,让鲜卑骑兵的冲锋一次次无功而返。 每一次冲锋,鲜卑骑兵们都怀着满腔的热血和勇气,他们高呼着战号,挥舞着弯刀,马蹄如飞,扬起漫天的尘土。 然而,当他们接近车阵时,迎接他们的是密集如雨的箭矢。 汉军的弩弓威力巨大,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芒,呼啸着射向鲜卑骑兵。 第168章 汉军车阵的破绽! “嗖嗖嗖!”利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鲜卑骑兵们纷纷中箭落马。 那些中箭的士兵发出痛苦的惨叫,倒在血泊之中。 有的马匹也被射中,失控地狂奔,将背上的骑手甩落。 一旦鲜卑骑兵有疏忽之处,汉军骑兵马上就会从车阵中冲出来突袭。 他们行动迅速,犹如猛虎下山,杀得鲜卑骑兵措手不及。 但当局势不妙时,他们又迅速退回圆阵,让鲜卑骑兵无可奈何。 面对这种战法,鲜卑骑兵基本上无计可施。 相比于威力巨大的弩弓,他们即便驰骋到近处,面对车阵,射进去的箭矢,顶多杀伤一些倒霉蛋。 打了半天,恐怕汉军没有杀伤数百,自己却已损兵几百。 鲜卑骑兵们士气低落,他们原本以为此次出征能够势如破竹,却没想到在这汉军的车阵前屡屡受挫。 他们疲惫地坐在马背上,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头领望着己方伤亡的士兵,心中既愤怒又无奈。 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已成为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他的目光从一具具尸体上扫过,心中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鲜卑勇士,却无法攻破这该死的车阵?”他在心中痛苦地呐喊。 他深知,若再找不到破阵之法,那么这一次的劫掠行动将彻底告破。 武进城内的汉人得救了,他们的粮食,财物,也和鲜卑人无缘。 然而,面对汉军如此严密的防守,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他紧皱眉头,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闪过以往战斗的画面,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灵感。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刀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难道就要这样灰溜溜地撤退?不,我不甘心,我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车阵的破绽,一雪前耻!”鲜卑首领咬着牙,喃喃自语道。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吹起了他的毛毡袍子。 他抬起头,望着远方,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他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鲜卑骑兵大声喊道:“这些汉人都是懦夫,他们全靠这些大车,根本不敢和我们正面作战!” “我们困死他们,让他们寸步难行,我不相信他们的粮草可以支撑多久!” 鲜卑骑兵们抬起头,看着他们的头领,眼中渐渐有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是呀,这些汉军依托车阵就好像刺猬一般。 可是,他们也移动不便,只要他们的车阵开始移动,就会出现破绽。 所以,只要困住这些汉军就可以了,何必去冲击。 “大家都散开,包围汉军!”头领大声喊道。 所有的鲜卑骑兵,远离汉军弩箭射击的距离,但是并不离开,显然做好了长期围困的准备。 偏厢车阵内,汉军士兵目光凝重地望着逐渐后退的鲜卑骑兵,心中满是疑惑。 关金屏等将领,紧蹙眉头,眼神中透露出谨慎和警惕。 他们思索着鲜卑人的意图,不敢轻易下令追击。 赵雨看向身旁的关金屏,开口问道:“姐姐,鲜卑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关金屏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目光如炬,仔细观察了一阵,不由冷笑道:“这些鲜卑人以为我们的车阵无法移动,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她的嘴角上扬,带着一抹轻蔑:“真是愚蠢至极!” 张辽在旁边哈哈一笑,小小年纪,故作豪放:“这些鲜卑人对我们的车阵了解的太少了!” 他双手抱胸:“偏厢车的车阵可以随意变化,之所以一直使用圆阵,是因为在防御时是最好的,但并不代表没有其他的变阵!” 此时,车阵内的汉军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严阵以待。 他们紧握手中的兵器,目光坚定地注视着车阵外的鲜卑骑兵,随时准备迎接战斗。 在战场的另一边,鲜卑骑兵们勒住缰绳,停止了后退。 鲜卑头领目光阴鸷地盯着汉军的车阵,心中暗自盘算着。 “头领,汉军没有变化,接下来怎么办?”一名鲜卑头目问道。 “哼,等着,他们被困在车阵里,时间一长,必然自乱阵脚!”鲜卑头领自信地说道。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关金屏一声令下:“变阵,前进!” 偏厢车在汉军士兵的推动下,开始缓缓向前移动。 车轮滚滚,发出沉重的声响。 车阵内的士兵们齐声喊着号子,步伐整齐有力。 紧接着,偏厢车的圆阵如同灵动的巨兽一般,开始发生变化。 原本紧密相连的圆形逐渐拉伸,变成了一个长方形的阵型。 汉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的士气高昂。 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推动着车阵向着鲜卑骑兵步步逼近。 鲜卑骑兵们看到他们之前进攻损失惨重的车阵。 现在就好像活过来一般,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朝他们压迫过去。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和慌乱的神情。 “这,这怎么可能?”鲜卑头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逐渐逼近的车阵。 “头领,汉军的车阵动了,我们怎么办?”鲜卑副将焦急地问道。 “别慌,这不是正好吗?我们本来准备围困到他们自乱阵脚,现在不用围困,汉军就已经自乱阵脚了!” 鲜卑头领强装镇定,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喊道。 所有的鲜卑骑兵恍然大悟。 虽然汉军的车阵,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围困而崩溃。 但是,汉军车阵现在动了起来,已经可以看到不少的破绽。 鲜卑骑兵重新开始冲锋,他们在弩箭距离范围外,绕着车阵策马狂奔。 马蹄声如急促的鼓点,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鲜卑骑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他们如同饥饿的狼群,拼命地寻找着汉军车阵的破绽。 “哈哈哈,我就不信他们没有致命的破绽!”鲜卑骑兵的头领高声呼喊着。 让鲜卑骑兵非常头疼的弩兵,他们手持弩弓,紧跟着偏厢车,缓缓前进。 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有力,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冷静,时刻准备着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在他们身旁,是汉军的刀盾兵和长矛兵组成的方阵。 刀盾兵们紧握着厚重的盾牌,手臂上青筋暴起,那盾牌仿佛是他们生命的守护天使。 长矛兵们则将长矛斜指向前,锋利的矛尖在昏黄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 这些刀盾兵的盾牌,随时准备用来防御箭矢。 第169章 鲜卑骑兵冲阵,惊恐慌乱的鲜卑骑兵斥候! 虽然汉军的阵型,看起来非常整齐。 但几千人同时开始行动,并且还推着几百辆偏厢车。 是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持整个车阵不变形,不出现破绽的。 现在看来,方形车阵的四个角,就是四个巨大的破绽。 鲜卑骑兵的头领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当他发现这个破绽时,心中大喜,不禁哈哈大笑:“我就说了,只要他们自乱阵脚,就会有破绽,给我冲!” 他的笑声在风中回荡,充满了得意与狂妄。 “兄弟们,冲啊!”头领一马当先,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身后的鲜卑骑兵们如同决堤的洪流,分成四队,准备冲击方形车阵的四个角。 马蹄声愈发激烈,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踏碎。 偏厢车方形车阵的四个角落,由于彼此没有连接,在前进的时候,不可避免出现了缝隙。 关金屏骑在马上,她注意到鲜卑骑兵的目标。 赵雨望着车阵出现的破绽,惊呼道:“不好,车阵出现了破绽!” “莫慌,稳住阵型!”关金屏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坚定。 她那英姿飒爽的身影在车阵中格外醒目,眼神中透露出的果敢和坚毅让人安心。 随着她一声令下,车阵停止前进。 然而,时间紧迫,由于鲜卑骑兵已经开始冲阵,来不及移动偏厢车。 关金屏的眼神依旧镇定,迅速调整着战术。 在关金屏淡定自若的指挥下,手持巨盾的盾兵迈着坚定的步伐上前,他们的脚步声沉重而有力,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震颤。 盾兵们紧紧咬着牙关,用尽全力将巨大的盾牌抵在缺口处,他们的肌肉紧绷,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手持长矛的长矛兵,迅速跟上,斜向上方伸出长矛。 长矛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宛如一片致命的森林。 他们的手臂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依然坚定地保持着攻击的姿势。 手持弩弓的弩兵,在盾兵身后,排成两排。 他们的表情严肃而专注,手指紧紧扣住弩弦,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逐渐逼近的鲜卑骑兵。 几乎就在一瞬间,整个偏厢车方形车阵的四个缺口,就伸出密密麻麻的长矛,仿佛刺猬一般。 弩兵们端着弩弓,瞄准着前方,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 巨盾兵和长矛兵们紧紧地靠在一起,身体微微颤抖,却依然坚定地站立着。 此时,鲜卑骑兵的身影在飞扬的尘土中逐渐清晰。 他们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奔腾而来,马蹄声震耳欲聋。 鲜卑骑兵的呼喊声如同恶魔的咆哮,响彻云霄,让人胆战心惊。 “放箭!”关金屏一声令下,声音清脆而果决。 弩兵们手指猛地松开,弩箭如飞蝗般射向鲜卑骑兵。 一时间,空气中充斥着“嗖嗖”的利箭破空之声。 然而,鲜卑骑兵的速度极快,尽管有很多人中箭落马,但他们的冲锋之势并未减弱。 那些中箭的鲜卑骑兵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瞬间被后面的马蹄践踏,但后续的骑兵毫不畏惧,依旧疯狂地向前冲。 “杀!”鲜卑骑兵的头领高呼着。 他的面容扭曲,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战火,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冲在最前方。 瞬间,鲜卑骑兵与汉军车阵的四个角碰撞在一起。 金属的撞击声、士兵的喊杀声、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鲜卑骑兵狠狠地撞在汉军的长矛和巨盾上,鲜血四溅。 有的马匹被长矛刺穿,悲鸣着倒下,将背上的骑手甩出去老远。 但更多的鲜卑骑兵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击,试图冲破汉军的防线。 汉军的盾兵们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他们的双脚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但依然死死地抵住盾牌,口中发出怒吼。 长矛兵们奋力将长矛向前刺去,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怒吼和鲜血。 一名年轻的汉军盾兵,在鲜卑骑兵的冲击下,直接口吐鲜血被撞飞出去。 但是马上,其他的盾兵就向前一步,填补了他的位置。 战场上的厮杀愈发激烈,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鲜卑骑兵的尸体在车阵前堆积如山,但他们依然疯狂地进攻。 他们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冲破汉军的防线。 而汉军的士兵们则拼死抵抗,他们用盾牌抵挡着鲜卑骑兵的攻击,用长矛和弓箭还击。 鲜血在空中飞溅,染红了大地。 一名汉军士兵被鲜卑骑兵的长刀砍中,倒在地上,但他身旁的战友立刻补上了他的位置,继续战斗。 “顶住!不能让他们冲进来!”关金屏大声下令。 在车阵的一角,一名身穿重甲鲜卑骑兵突破了汉军的防线,冲进了车阵内部。 “拦住他!”关金屏怒喝道。 几名汉军士兵围了上去。 一名汉军士兵伸出长戈,直接把这名鲜卑骑兵从马背上钩落。 这名身穿重甲的鲜卑骑兵,“轰隆”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名汉军士兵扒掉了他的面甲,一根长矛顺着他的眼睛直接捅入,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战斗愈发激烈,双方都陷入了胶着状态。 鲜卑骑兵的头领见久攻不下,心中渐渐升起了一丝焦躁。 “给我加把劲,一定要冲破他们的防线!”他大声吼道。 战场上双方的士兵们依然在拼死搏斗,没有人退缩,没有人放弃。 就在这个时候。 数名在外警戒的鲜卑骑兵斥候朝这边狂奔过来。 他们骑在马上,把身体伏低,一边狂奔,一边向后瞧。 与此同时,他们还在大声的呐喊,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他们的马匹喘着粗气,白沫从嘴角飞溅,显然速度已经提升到极致。 鲜卑骑兵的首领,原本正全神贯注地盯着与汉军车阵的战斗。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呼喊,猛地转过头来,看向这些斥候骑兵。 他的心中瞬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的眉头紧皱,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第170章 左右开弓,箭无虚发! 果然,在远处,尘土飞扬。 那滚滚的尘烟迅速蔓延,被风沙席卷,遮天蔽日,显然有大队骑兵,朝这边冲了过来。 紧接着,马蹄声震耳欲聋,犹如阵阵惊雷在草原上炸响。 一支 200余人的骑兵队伍,如同天降神兵,从草原的另一端疾驰而来。 这支骑兵小队的领军将领,一马当先,身披盔甲,手挽弓箭。 他手中的弓箭不断张开射出,弓弦的颤动声如同死亡的旋律。 前面疯狂逃窜的鲜卑骑兵斥候,纷纷中箭落马。 每一箭都精准无比,带着致命的力量,无情地穿透鲜卑骑兵的身体。 中箭的骑兵惨叫着从马背上跌落,瞬间被后面的马蹄践踏,成为这片血腥战场上的又一抹亡魂。 鲜卑骑兵的首领大惊失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嘴唇颤抖着。 他连忙大声喊道:“迎敌!” 那声音中带着绝望和不甘,然而在这狂风呼啸的战场上,却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力。 然而,一切都来不及了,在他身边并没有跟随着多少骑兵护卫,大队人马全部在汉军车阵那边。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望着那越来越近的敌军骑兵,心中懊悔不已。 “为何会如此?难道天要亡我?”他在心中怒吼着,却无法改变眼前的困境。 他身边的少数骑兵们也慌乱起来,他们的马匹不安地踏着蹄子,嘶鸣声在风中凌乱。 “首领,我们怎么办?”一名骑兵颤抖着问道。 首领咬了咬牙:“拼了!哪怕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试图鼓舞士气。 但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一般迅速蔓延,一些骑兵甚至开始掉转马头,想要逃离。 “不准逃!谁逃我就把他全家卖为奴隶!”首领怒吼着,但他的声音已经无法阻止士兵们内心的恐惧。 鲜卑骑兵首领,紧急调动剩余的骑兵,也凑出来三百多骑,他们朝着突袭而来的汉军骑兵冲了过去。 远处围困汉军偏厢车的大队鲜卑骑兵,正在匆忙掉头,准备前来救援。 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就看这300多名鲜卑骑兵,能不能顶住汉军的第一波攻势。 射杀鲜卑斥候的那名汉军骑将,依然一马当先。 他双手放开缰绳,仅凭腰胯策马奔腾。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悉一切敌人的弱点。 手中的弓箭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射击都精准无比,左右开弓,箭无虚发。 弓弦颤动的声音清脆而短促,伴随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他的箭矢穿透了鲜卑骑兵的皮甲,射穿了他们的胸膛,带走了他们的生命。 每一次弓弦的震动,都像是命运的钟声敲响,宣告着敌人的末日来临。 明明只是一个人射出的箭矢,却产生了箭如雨下的效果。 中箭的鲜卑骑兵,从马上跌落,被后方的马蹄直接踩踏成泥。 可是有些被射翻到马匹,却形成了障碍,让后方冲锋的骑兵猝不及防,跟随着绊倒。 有些骑兵慌忙绕行,有些骑兵停止了冲锋。 一时之间整个鲜卑骑兵变得非常混乱。 汉军骑兵却不会停止他们冲锋的步伐。 紧随着这名箭法奇准无比的骑将领身后, 跟着两名将领,一人手持丈二银枪,一人挥舞丈八蛇矛。 银枪将领身姿矫健,面容刚毅,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然和无畏。 手中的银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如同寒星点点。 他的枪法如同行云流水,每一次刺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枪尖所指之处,敌人的防线如纸糊一般被一一击溃。 蛇矛将领则身形魁梧,满脸络腮胡,双目圆睁,宛如怒目金刚。 他的吼声如雷,气势磅礴。 手中的丈八蛇矛犹如一条狂暴的巨蟒,灵动而致命。 他的矛法诡异莫测,每一次挥舞都能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带走数名敌人的生命。 矛尖划过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让敌人闻风丧胆。 双方骑兵交错,冲锋而过。 一方仓促应对,阵型混乱。 一方将领一马当先,宛如一把烧红的尖刀插入黄油。 300多名鲜卑骑兵,直接丢下了满地的尸体,起码死伤了100多人。 而汉军骑兵,只受到伤亡,坠马十几人。 剩下的鲜卑骑兵阵脚开始大乱。 他们原本以为就算不能获胜,也可以势均力敌。 却没想到会遭到如此惨烈的伤亡。 恐惧和惊慌在他们中间迅速蔓延,就像瘟疫一般无法遏制。 ...... 鲜卑骑兵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次次冲击着汉军的防线。 关金屏、赵雨和张辽等人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敌军的一举一动。 在被鲜卑骑兵冲击的紧张时刻,关金屏,赵雨,张辽等人,通过观察敌人的动向,敏锐地察觉到了敌军的混乱。 这些鲜卑骑兵停止了冲击,向着远方观看,有些调转了马头,准备离开。 关金屏那美丽而坚毅的面容此刻满是果敢,她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目光如炬。 她知道,这一定是有了援军,过来支援,绝对不能让这些鲜卑骑兵就此离开。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声下令:“全体出击,缠住敌军,让他们无法支援!” 随着命令的下达,汉军步兵推开了偏厢车,车阵迅速打开,形成了四个宽阔的通道。 长矛兵率先出击,他们手持长矛,步伐整齐,如同一片移动的森林。 矛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无数颗冰冷的星辰。 他们的脚步声沉重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坚实的大地上,扬起阵阵尘土。 他们的目标是鲜卑骑兵的马匹,长矛的锋利足以穿透马匹的皮肉,让骑兵失去战斗力。 一名年轻的长矛兵,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紧咬着牙关,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杀!”他怒吼着,将长矛狠狠地刺向迎面冲来的鲜卑战马。 紧随其后的是刀盾兵,他们左手持盾,右手持刀。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果断,盾牌用来抵挡敌人的攻击,而手中的刀则用于反击,每一次挥舞都能给敌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一位经验丰富的刀盾兵,在鲜卑骑兵的弯刀砍来时,迅速举起盾牌。 第171章 鲜卑骑兵队崩溃,被朝廷抛弃的边民! “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他趁着敌人的攻势一滞,右手的刀猛地挥出,一道血光闪过,鲜卑骑兵惨叫着跌落马下。 弩兵和弓箭手也不甘落后,他们从车阵中冲出,迅速占据了有利的射击位置。 弩兵的弩箭强劲而精准,他们瞄准了鲜卑骑兵的要害,每一次射击都能造成巨大的杀伤。 一个弩兵半跪着,手指稳稳地扣动弩机。 “嗖”的一声,弩箭飞射而出,直接命中一名鲜卑骑兵的胸膛,那人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落马。 弓箭手则以更快的射速,向敌人射出连绵不绝的箭雨,压制着敌人的反击。 汉军步兵的出击,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鲜卑骑兵的心脏。 他们的行动迅速而有序,每一个士兵都清楚自己的任务和目标。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突围,更是要缠住敌军,让他们无法支援后方的战斗。 鲜卑骑兵在汉军的突然反击下,陷入了更大的混乱。 可以说,关金屏选择的出击时机非常合适。 一方面,鲜卑骑兵没有想到,一直被动防御,固守车阵的汉军,会突然放弃车阵,在这个时候选择出击。 另一方面,鲜卑骑兵自身的混乱,造成了大多数的骑兵,没有了冲击速度。 这个时候的鲜卑骑兵,对步兵来说就是活靶子。 “怎么回事?汉军怎么出击了?”一名鲜卑骑兵惊慌失措地喊道。 “不要乱,稳住阵脚!”鲜卑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 汉军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他们如猛虎下山,气势如虹。 战场上,鲜血飞溅,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但汉军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杀敌! 赵雨骑在马上,冲入鲜卑骑兵中奋勇杀敌,她的枪法凌厉,身姿矫健。 张辽更是身先士卒,他手中的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鲜卑骑兵纷纷落马。 关金屏则指挥着士兵们有序地进攻,她的目光始终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敌军的机会。 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鲜卑骑兵渐渐不支。 他们开始四散逃窜,但汉军紧紧咬住不放,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 此时的战场,已经变成了一片修罗地狱。 汉军弓箭手们的箭矢更加密集,如飞蝗般射向鲜卑骑兵。 每一次射击都带着带着对敌人的仇恨。 他们的手臂因为频繁的拉弓而酸痛,但他们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减缓,仿佛不知疲倦的机器。 武进城外的战斗愈发激烈,马蹄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鲜血染红了草原,尸体堆积如山。 鲜卑骑兵们在汉军的顽强抵抗和援军的猛烈攻击下,开始逐渐败退。 他们的士气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原本的攻势被彻底瓦解。 “撤退!快撤退!”鲜卑将领终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终于,鲜卑骑兵彻底崩溃,他们丢盔弃甲,狼狈而逃。 “追!不要让他们跑了!”关金屏下令道。 两支汉军骑兵汇合在一起,对鲜卑骑兵展开了追击。 武进城外的原野上,留下了一具具鲜卑骑兵的尸体和丢弃的武器。 而汉军的步兵却开始打扫战场,救助伤员。 他们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自豪。 赵雨和关金屏骑马站在战场上望着远处。 “姐姐,我们胜利了!”赵雨兴奋地说道。 关金屏点了点头,他看见了顾衍的身影,心里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不知道会不会被教训。 顾衍骑在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冷静地看着狼狈逃窜的鲜卑骑兵。 他并没有追击的打算,因为有赵云、张飞和张辽,带领着 400多名骑兵,追击如同丧家之犬的鲜卑骑兵没有什么问题。 他微微眯起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从容与淡定。 马蹄声沉稳有力,顾衍直接骑马穿过战场。 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破损的兵器, 还有被鲜血染红的土地,构成了一幅惨烈的画面。 他的战马迈着坚定的步伐,溅起一片片泥水和血水的混合物。 很快,他来到了关金屏和赵雨的身前。 关金屏一身战甲,沾染着血迹和尘土,但她的美丽依然无法被掩盖。 此时,她看到顾衍到来,连忙低下脑袋,一脸认错的样子。 她的双手握着缰绳,手指正在灵活的转动,把玩着缰绳。 显然,关金屏对这件事不以为意。 顾衍看向关金屏,他的神情非常严肃。 “厉害了呀!直接横扫了定襄郡,现在居然打到云中郡来了!” 关金屏咬了咬嘴唇,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知道自己这次的行动有些冒险,但她相信自己的能力。 “你知不知道这一次很危险?如果不是我刚好赶到,你们这一次岂不是要吃大亏?”顾衍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赵雨这个时候才发现,顾衍似乎有点生气,她连忙开口说道。 “顾大哥,鲜卑人是没有办法突破我们的车阵的,虽然移动缓慢,但是抵达武进城下就安全了!” 顾衍转头看向赵雨,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 “你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战斗吗?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导致全军覆没!”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严厉。 赵雨连忙也学着关金屏低下头挨训。 关金屏抬起头,白了顾衍一眼:“郎君,你怎么能对妹妹这么大声!” “妹妹?”顾衍有些懵圈。 “对,我们现在姐妹相称,你不能欺负妹妹!”关金屏一把揽住赵雨。 赵雨偷偷抬起头,偷瞄了顾衍一眼。 “另外,我知道这次有些冒险了!”关金屏继续开口说道。 “但是,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打击鲜卑的机会,他们在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顾衍沉默了片刻,他望着远处的武进县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也没有想到,武进县居然还有这么多汉人在困守。 这一次,如果不是关金屏她们误打误撞,这些被朝廷抛弃的边民,最后的结局一定不会很好。 第172章 人们得救后的欢呼,强行迁徙后的担忧! 武进县城的上空,残阳的余晖洒在古老的城墙上,映照着城墙上的人们,那一张张激动而又惶恐的面庞。 他们看见鲜卑骑兵狼狈逃窜的身影。 他们看见汉军骑兵追杀鲜卑骑兵的身影。 他们望着城外汉军的身影,忍不住欢呼起来。 欢呼声此起彼伏,那声音冲破云霄,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恐惧和压抑统统释放出来。 “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一个老者激动得老泪纵横,他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城墙的砖石,身体因为过度的兴奋而微微颤抖。 “是啊,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一个年轻人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但很快,这份喜悦就被一丝忧虑所取代。 紧接着,他们又惶恐起来,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样的未来。 毕竟,在这动荡的边镇,有些汉军除了不杀人之外,也不见得就比鲜卑人好多少,他们一样抢掠。 以往的经历让他们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虑。 城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重而悠长的“吱呀”声。 在城内首领的安排下,一群百姓战战兢兢地推着大车,车上装着数十头猪羊,缓缓向汉军走去。 这些牲畜是用来劳军。 他们的脚步沉重,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警惕。 城外的汉军,正在打扫战场。 他们挖掘了巨大的深坑,鲜卑人的尸体被剥得赤条条的,直接丢入深坑中。 他们身上的毛毡袍子,毛毡帽子,皮甲,武器等等,全部被另外堆放了起来。 这些百姓,用敬畏的眼神看着城外忙碌的汉军。 在他们眼中不可战胜的鲜卑骑兵,现在如同死狗被随意丢弃在深坑中。 这些汉军忙碌着,他们的目光扫视这些百姓,没有丝毫的贪婪和欲望。 当百姓们送来猪羊时,一名汉军屯长走上前,双手抱拳,向百姓们表示感谢。 “多谢乡亲们的好意,这些猪羊我们收下了!”屯长的声音洪亮而有力。 武进县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至少目前看来,这支汉军与以往那些蛮横的军队不同。 然而,还没等他们的心完全放下,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 他们接到了这些汉军的通知,所有人都要迁徙离开武进,会迁往定襄郡,重新给他们分配土地。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在武进县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人们聚集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脸上满是担忧和不安。 “为什么要迁徙?我们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怎么能说走就走?”一个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怒。 “是啊,我们不愿意离开自己熟悉的家乡!”一个妇女抱着孩子,眼中满是泪水。 “听说会被卖给世家豪强为奴,这可怎么办啊?”一个老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县城内,那些人们共同推举的首领,也是一脸的无奈和焦虑。 他们望着前来通知他们的汉军士兵,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可如何是好?大家都不愿意走啊!”其中一个首领来回踱步,心急如焚。 “是啊,就是不愿意离开,要不然我们早就随着朝廷撤县的时候离开了!”另外一个首领焦虑的说道。 然而,汉军的态度却非常强硬。 “所有人必须迁徙,所有的物资都要带走,没有任何商量!”汉军屯长再次重申命令,他的眼神坚定,不容置疑。 百姓们试图与汉军沟通,希望能改变这个决定。 “大人,求求你们,让我们留下吧!”一个老者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不行,这是命令,必须执行。”汉军士兵的声音冷漠而坚决。 汉军屯长还试图解释道:“你们留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们!” “下次鲜卑骑兵过来劫掠怎么办?” “就算你们能够挡住一次进攻,难道每一次都能挡住吗?” “如果鲜卑人把你们劫掠一空,你们岂不是在资敌?” 但是这些百姓依然苦苦哀求,他们并不愿意离开。 在一片混乱和争吵中。 一名武进县内的首领站了出来。 “大家听我说,也许汉军有他们的安排。如果我们不迁徙,鲜卑人还会再来,我们能抵挡得了一次,能抵挡得了永远吗?”这名首领苦口婆心的劝导道。 “而且,我们有能力反对吗?这是汉军,并不是鲜卑骑兵,难道我们要反叛?” “就算我们反叛,汉军攻城和鲜卑人可是完全不同,这座小小的城池能够挡得住汉军吗?” 人们陷入了沉默,思考着这名首领的话。 最终,在汉军的强硬态度和现实的无奈下,人们开始收拾行囊,准备踏上迁徙之路。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舍和迷茫,但也带着一丝对未来的希望。 长长的迁徙队伍缓缓出发,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道路上回响。 武进,这个他们生活了多年的家乡,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汉军士兵们在队伍两侧护送,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高大。 虽然未来充满了未知,但这一刻,他们正朝着新的希望前进。 一路上,风景不断变换。 荒凉的原野,起伏的山峦,都见证着这支迁徙队伍的艰辛。 孩子们的哭声,老人的叹息声,交织在一起。 夜晚,队伍在一片空旷的地方扎营。 篝火燃起,照亮了人们疲惫的面容。 “不知道到了定襄郡,会是怎样的生活。”一个妇女轻轻地说道。 “不管怎样,总比在这里担惊受怕好。”她的丈夫安慰道。 汉军将领在营地中巡视,他看到百姓们的不安,心中也有些不忍。 “大家放心,到了定襄郡,一定会给大家一个安稳的生活。”汉军屯长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夜色如水,笼罩着汉军的营地。 篝火跳跃,映照着周围的营帐,投下摇曳的阴影。 顾衍、关金屏和赵雨三人并肩在营地中巡视,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时隐时现。 赵雨气呼呼的说道:“顾大哥,这些人完全不知好歹,他们留在武进县死定了!” 她的秀眉紧蹙,美丽的脸庞因气愤而泛起红晕。 第173章 迁徙到善无县,放下的担忧! 听到赵雨的抱怨。 顾衍微微一笑,那笑容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温和,他开口说道:“不用和他们争辩什么,他们之所以会这样,也是情有可原!” 关金屏也感慨了一声:“满朝的文武大臣,简直毫无廉耻,他们对这些异族步步退让,居然撤郡县,撤县,撤屯!” “最关键的是还劫掠百姓,发卖百姓为奴,脸都不要了!” 她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愤怒。 顾衍冷笑一声:“要不是如此,又怎么会有黄巾之乱?还不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 此时,营地中的气氛显得格外沉重。 周围的士兵们或在整理军备,或在低声交谈,偶尔传来几声咳嗽和金属碰撞的声音。 赵雨停下脚步,一脚踢飞一块小石子,愤愤地说:“不管是皇帝,还是宦官,还有那些世家大族,哪里会管百姓的死活!” 关金屏望着远处的黑暗,长叹一口气:“我们管不了这么多人,能够守护这一方百姓,就算不错了!” 顾衍走到篝火旁,蹲下身子,用手中的木棍拨弄着火焰,火苗跳跃着,映照着他俊秀的脸庞。 “不用管这些人的抱怨,等到了定襄郡,给他们安排好土地,这些人最终会感激我们的。” 赵雨走到顾衍身边,蹲下身子,双手托着下巴,眼神中充满着劲呀:“顾大哥,你和一般的官员不一样,你一定会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的!” 关金屏也走过来,双手抱胸:“对,我们一定要让那些权贵看看,我们汉军的力量,我们不会放弃一个百姓,也不会让鲜卑人好过!” 顾衍站起身来,望着满天繁星,同时拉起关金屏和赵雨的小手。 “放心吧,我们在并州,一定可以赶走这些鲜卑人和匈奴人!” 赵雨突然被顾衍拉着手,她心如鹿撞,满脸羞红,低下头不敢说话。 关金屏则似笑非笑,看着顾衍,脸上露出鄙视的神情。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营地中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呼应着他们此时的心情。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营地,唤醒了沉睡的人们。 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准备新的征程。 顾衍、关金屏和赵雨三人也精神抖擞的巡视整个营地。 在迁徙的队伍中,百姓们虽然依然带着忧虑和不安。 但看到汉军严明的纪律,心中也多了一份信任和期待。 顾衍骑着马,走在队伍的一侧,目光不断巡视着四周。 一个小孩好奇地看着他,顾衍对他微微一笑,小孩有些胆怯地躲到了母亲身后。 ...... 冬意渐浓,雪花在风中瑟瑟作响。 迁徙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在辽阔的大地上缓缓前行。 队伍中,装满行李的推车沉重地滚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仿佛在诉说着这段艰难的旅程。 迁徙的队伍,由于东西太多,加上一些老弱妇孺,每日只能前进二三十里。 人们的脚步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无尽的疲惫。 孩子们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欢笑,妇女们的眼神中透着焦虑和担忧。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艰难地迈着步子,气喘吁吁。 旁边的汉军士兵见状,立刻走上前,搀扶着他,将他送到了偏厢车上。 “老人家,您先在车上休息会儿。”士兵的声音温和而关切。 一位年轻的母亲,背着年幼的孩子,脚步蹒跚。 孩子在母亲的背上啼哭着,母亲一边轻声哄着孩子,一边努力跟上队伍。 汉军士兵看到这一幕,毫不犹豫地抱起孩子,让母亲减轻负担。 虽然迁徙之路非常艰难,特别是在冬天,变得更加困难。 但是在汉军的保护之下,并没有人掉队减员,一些不良于行的人,还被送上偏厢车,随车行走。 漫长的道路上,尘土飞扬。 汉军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器,目光坚定地守护在队伍的两侧。 他们的脸庞被寒风吹裂出红丝。 “大家再加把劲,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了!”一些屯长高声呼喊着,为人们鼓劲。 日子一天天过去,迁徙的队伍在艰难中前行。 10多天后,迁徙大军终于抵达了善无县。 善无县的城门口,站满了前来迎接的人们。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热情和期待,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当迁徙的百姓们看到这一幕,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所有的百姓之前的担忧全部放下了,汉军并没有洗劫他们,也没有发卖他们,而是真的在善无县安置他们。 “终于到了,我们安全了!”一位大叔激动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是啊,一路上提心吊胆,没想到汉军真的是来帮助我们的。”旁边的一位大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善无县内,热闹非凡。 屯田的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帮助新来的人们安置行李,搭建房屋。 “来来来,这边有房子,你们先住下。”一位憨厚的大哥热情地招呼着。 “谢谢,谢谢你们!”迁徙的百姓们连连道谢。 顾衍带领着关金屏、赵雨、赵云、张飞和张辽,离开了善无县。 这边的事情,全部交给本地的屯田官员。 他们会妥善安置这些武进迁徙而来的百姓。 慢慢的这些武进县的百姓,都在这里安顿下来,融合在一起。 孩子们在田野间奔跑嬉戏,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妇女们围坐在一起,交流着彼此的经历,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一位老者坐在田埂上,望着这片充满生机的景象,感慨地说道:“这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啊,终于安定下来了。” 年轻人们则主动加入到屯田的队伍中,学习耕种的技巧,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 在一片空地上,侯成正在训练着民兵,鲜卑人的威胁依然存在。 除此之外,屯田官员也在忙碌。 “我们要合理分配土地,确保每一位百姓都能有田可种。”一名屯田官说道。 “还要组织人手修建水利设施,保证农田的灌溉。”另外一名屯田官补充道。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善无县的每一个角落。 炊烟袅袅升起,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经过了漫长的迁徙,人们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归属感,开始了新的生活。 第174章 娶妻赵雨,1000套陌刀队装备! 晨曦透过窗棂,轻轻地洒在屋内。 顾衍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海棠春睡,紧紧抱着他的赵雨。 她的脸庞如桃花般娇艳,微微嘟起的小嘴仿佛还在梦中呢喃着什么。 顾衍忍不住微微一笑,眼神中满是温柔与宠溺。 他轻轻地动了动身子,试图不吵醒怀中的佳人。 然而,赵雨似乎感觉到了他的动静,眉头微微皱了皱,却抱得更紧了。 顾衍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是满满的幸福。 刚回到武州之后的日子,战事以来各种耽误的政事堆积如山。 关金屏和顾母在忙碌中商量之后,便安排了他和赵雨的婚事。 毕竟是娶二夫人,整个婚礼操办的不是特别隆重。 赵雨父母双亡,只有赵云、赵风两个兄长。 赵云是顾衍的下属,对这桩婚事自然是满心欢喜。 赵风干脆举家全部搬来武州,为妹妹的婚事增添了几分热闹。 昨天,就是顾衍和赵雨的洞房花烛夜。 那红烛摇曳,喜字高挂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 赵雨身着嫁衣,凤冠霞帔下的她美得让人窒息。 当他挑起赵雨的红盖头时,她那羞涩而又幸福的笑容,让他的心都化了。 此刻,看着赵雨安静的睡颜,顾衍不禁回想起与她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 那些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相互关心的瞬间。 就在这时,顾衍的脑海中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他召唤出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娶妻赵雨,家族成员+1!】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套陌刀队装备,陌刀、弓弩、横刀、木棓、身甲、披膊、腿裙、吊腿、头盔!】 顾衍心中一阵惊喜,这个奖励来得真是太及时了。 陌刀队可是大唐军中最精锐的部队,有了这些装备,他的实力将会大大增强。 陌刀队在当时的大唐,可是号称如墙而进,人马俱碎。 虽然陌刀队在大唐之后,渐渐没落。 但这主要是因为,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掌握了冶炼技术之后,都开始身披重甲。 陌刀的劈砍能力,被严重的削弱。 但是在这个时代,不管是鲜卑人还是匈奴人。 除了他们的骑射能力之外,装备上可以说是不值一提。 用陌刀来对付这样的骑兵,正好可以让他们见识一下,人马俱碎的恐怖。 顾衍轻轻地起身,生怕吵醒赵雨。 穿戴整齐后,他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万千。 院子里,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顾衍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这宁静而美好的清晨。 这时,赵雨也悠悠转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顾衍不在身边,心中一慌。 “郎君?”她轻声呼唤着。 顾衍听到声音,连忙回到床边,握住赵雨的手。 “我在呢,你再多睡会儿!” 赵雨摇了摇头:“不睡了,都怪妾身贪睡,还要去拜见母亲和姐姐呢!”说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浓情蜜意。 顾衍和赵雨起身,洗漱完毕后,来到了前厅,拜见了顾母和关金屏。 吃过一顿丰盛的早餐之后。 顾衍留下关金屏和赵雨在家中陪伴顾母,顺便照顾孩子。 他领着张辽和一些亲兵,来到了城外的军械所。 此时的军械所,在武州城外,已经是一座巨大的建筑,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武州城的卫城。 在这座卫城中,有非常多的建筑。 有些专门生产加工皮革,最后制造成皮甲,再放入武库中存储。 有些专门生产农具和兵器。 有些专门打造盔甲。 有些专门生产弩弓、弓箭和箭矢。 这些武器装备,都会被送入武库中进行存放,最后再根据需求发放到士兵手上。 由于,顾衍赋予了军械所特殊的属性。 在这里的工匠,成长起来非常的迅速,以至于顾衍大军中的武器盔甲越来越精良。 顾衍带着亲兵们巡视一圈,检查装备,处理问题。 在检查武库的时候,顾衍支开了张辽,来到几名并州狼骑看守的一座武库。 这是顾衍专门准备的一座武库,就是用来领取系统奖励的各种武器装备。 “领取装备奖励,1000套陌刀队装备!”顾衍心中默念道。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装备奖励已发放:1000套陌刀队装备,陌刀、弓弩、横刀、木棓、身甲、披膊、腿裙、吊腿、头盔!】 空荡荡的武库中,突然出现一堆堆的军械装备。 这些突然出现的装备,把武库的一个角落塞的满满的。 顾衍看着这些装备,心中非常有成就感。 到时候安排士兵领取装备的时候,由于军械所有多个武器制造的部门,他们也不会有所疑惑。 “顾大哥,那边的武库,我都检查完毕,没有什么问题!”张辽来到顾衍的身边开口说道。 他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间武库,只是对陌刀的形状有些疑惑。 顾衍微微一笑,带着他们去下一个地方巡视。 ...... 武州的天空湛蓝如洗。 刘备虽被朝廷封官为武州县尉,但在这座犹如巨大军屯城的武州,他能施展拳脚的空间着实有限。 日常里,他经常带着关羽和张飞四处巡视。 三人骑着骏马,缓行在浑河沿岸,巡查沿途的屯田点。 此时已经接近年关,越冬小麦的长势非常良好。 越冬小麦的叶片泛黄,一望无际田地,微风拂过,麦浪轻轻翻滚,仿佛一片黄绿色的海洋泛起层层涟漪。 田边的农夫们辛勤劳作,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对丰收的期盼。 刘备望着这生机勃勃的景象,感慨地说道:“二弟、三弟,想不到这边陲之地,居然被顾衍治理得如此繁华!” 关羽微微点头,目光中流露出赞赏之意:“兄长所言极是,顾伯长确有非凡之能,能将这武州经营得如此井井有条!” 张飞扯着嗓子喊道:“俺老张也觉得这里不错,要是天下都能像这般,那该多好!” 三人相视一笑,继续前行。 浑河河水奔腾不息,波光粼粼。 突然看到远处几匹快马,朝着武州城直奔而来。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如同一股小型的沙尘在身后翻滚。 第175章 吕布主将,张飞赵云副将! 刘备关羽张飞,不由得拽动缰绳,让马匹停下,驻足观看。 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几匹越来越近的快马。 只见这几匹快马,也降下了速度,在刘备等人身前停了下来。 领头的这名骑士生得器宇轩昂,威风凛凛,正是吕布。 “奉先兄,好久不见,这是从哪里来?”刘备抱拳行礼,开口问道。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疑惑。 吕布也连忙抱拳行礼:“玄德,云长,翼德,诸位在武州还好吧!顾将军传令我来武州议事,我从武成县而来!” 刘备微笑着说:“既如此,我们一同进城吧!” 于是,众人策马扬鞭,向着武州城奔去。 府衙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 顾衍腰杆笔直地站在大堂中央。 他看到众人到来,脸上露出亲切的笑容,起身相迎。 “诸位,快快请坐。”顾衍说道,声音沉稳而有力。 顾衍看向刘备,眼中带着一丝意外:“我还让人去找玄德兄,没有想到,你们和奉先一起来了!” “那我们来的正好!”刘备微笑着回应。 众人依次落座,大堂内的气氛显得庄重而严肃。 吕布率先开口:“将军,不知此次召集我等所为何事?” 顾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道:“我听闻,在并州被外族占据的各郡县,还是有不少的屯田边民存在,不过生活日益艰难!” 众人听闻,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顾衍继续开口说道:“所以我准备派出骑兵巡边,把这些屯田边民全部撤回到定襄郡!”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坚定。 大堂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窗外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另一方面,希望可以对一些劫掠的匈奴人和鲜卑人进行打击!” “我思来想去,领兵之人,非奉先莫属!”顾衍的目光落在吕布身上。 吕布一听,马上就高兴起来。 他不耐烦进行屯田,处理政事,就希望驰骋在沙场上。 此刻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光芒,大声说道:“将军放心,吕布定不辱使命!” 刘备有些感动,他感慨的说道:“就算是朝廷,也多年不曾巡边,屯田边民的死活,他们是完全不顾!” “恐怕现在也就只有伯长还念着他们,奉先勇武过人,此去既能拯救边民,又能打击外族的嚣张气焰!” 关羽在一旁,轻捋胡须,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开口说话。。 张飞就拍着桌子说道:“俺老张也愿一同前往,杀他个片甲不留!” 顾衍笑了笑,说道:“诸位莫急!” 他又看向刘备,开口说道:“玄德,你之大才,现在出生于武州,并无用武之地!” “不知可否接过武成县屯田之事?” 刘备犹豫了一下,他站起来说道:“在武州,我确实无所事事,不过我是武州县尉,如何能去武成县?”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开口说道:“玄德不用多虑,不管是朝廷还是并州刺史,对我们这里几乎是不管不问,甚至连钱粮他们都不在乎!” 朝廷和并州刺史张懿,并不是不知道,顾衍在武州屯田。 但是对他们来说,顾衍还养着将近10万的黄巾军俘虏。 顾衍不找他们要钱粮,就让他们松了一口气。 至于以后的田税,根据他们的经验,两三年之内,恐怕很难收得上来。 所以这两三年,不管是朝廷还是并州刺史都不会太关注他们。 听到顾衍这么一说,刘备抱拳行礼说道:“如果不影响大局,我还是愿意去武成县多做点事!” 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玄德,如果你一些好友,只要是人才,都可以推荐到这边任事!” “现在定襄郡,可以说是百废待兴,特别缺乏人才!” 刘备想了想,他开口说道:“我确实有一些朋友,可以尝试联系他们,看他们是否乐意!” 此时的刘备,并不知道,顾衍准备挖他的墙角。 就算是他也不会想到,几年之后大汉朝廷就分崩离析。 如果他的朋友能够在顾衍这里得到任用,他也会替他朋友感到开心。 赵云站起身来,双手抱拳道:“主公,末将愿意跟随吕布将军一起巡边!” 顾衍点了点头,说道:“好,但也要注意安全,不可鲁莽行事!” “还有俺!”张飞马上站起来说道。 紧接着,他看向刘备:“大哥,二哥帮你就行了,屯田什么的我也不懂!” 刘备和关羽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知道张飞并不是不懂,他粗中有细,不过他更喜欢在战场上厮杀。 “好!”顾衍站起身来,严肃地说道。 “吕布为主将,张飞、赵云为副将!” “此次行动,关乎众多边民的生死和边境的安宁,诸位务必全力以赴!” “愿听主公(将军)调遣!”众人齐声应道。 ...... 武州城外,广袤的原野在晨曦的轻抚下渐渐苏醒。 微风拂过,草丛轻轻摇曳,仿佛在为即将出征的勇士们送行。 大军的出征,筹备工作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营帐内,士兵们忙碌地穿梭着,为即将到来的远行做着最后的准备。 2000名并州铁骑,一人双马,整齐地排列在营地中。 马匹打着响鼻,蹄子不时地刨着地,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踏上征程的紧张气氛。 负责后勤的士兵们将大量的生奶酪、熟奶酪、锅盔等补给物资仔细地打包,放置在备用马匹的背上。 奶酪散发着浓郁的奶香,锅盔散发着麦香,这些食物将为战士们提供充足的能量。 吕布身着轻甲,手持方天画戟,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斗志。 他跨上高头大马,那威武的身姿仿佛战神降临。 赵云手握长枪,英气逼人,他的白马在旁,显得格外神骏。 张飞则瞪着大环眼,手持丈八蛇矛,吼声如雷:“兄弟们,准备出发!”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吕布、赵云,张飞,带着 2000名并州狼骑就离开了武州。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滚滚烟尘。 顾衍站在城楼上,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内心深处并不担心, 三个绝世猛将,带着2000名并州狼骑,不管是鲜卑还是匈奴,都是嘎嘎乱杀。 第176章 张辽的羡慕,冬季大练兵! 张辽站在顾衍身旁,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吕布、赵云和张飞,远去的身影。 他紧握着拳头,心中充满了渴望。 “顾大哥,为何不让我一同前往?”张辽忍不住问道。 顾衍拍了拍张辽的肩膀,说道:“你先跟着我吧,此次巡边,有奉先、子龙和翼德足矣!” 张辽微微点头,但眼中的羡慕仍未消散。 随着吕布、赵云、张飞、刘备、关羽等人的离开。 武州城又恢复了平静。 顾衍在这宁静之中,一方面尽情享受着关金屏和赵雨的妩媚温柔。 关金屏的英姿飒爽,赵雨的活泼俏皮,让他在繁忙的军务之余,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与安宁。 而另一方面,他带着张辽,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大练兵。 整个武州,可以说是一座巨大的军屯城市。 这里时刻散发着严肃而紧张的气息。 城外,有一座巨大的兵营。 兵营的每一个角落都回荡着训练的口号声,每一片土地都见证着士兵们的汗水与努力。 在武州附近的一处屯田点。 屯长薛信巡视着整个屯,现在是冬日,并不忙碌,为了避免闲中生事,他时刻注意屯民的动向。 他这个屯,大部分是从冀州迁来的黄巾军组成。 这里,男多女少,难免会生出一些事端。 这时,一名传令兵快马加鞭地赶来。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打破了屯田点的平静。 薛信连忙赶向屯门口迎接。 传令兵传达消息之后,又快马离开。 紧接着,薛信敲响了梆子,“梆梆梆”的声音清脆而急促,在屯田点上空回荡。 一时之间,所有的屯民,纷纷赶到了晾晒麦子的广场。 广场上人头攒动,人们交头接耳,脸上满是疑惑。 “莫不是要征粮?”一个瘦弱的男子小声嘀咕道,眼神中透着担忧。 “休要胡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征粮?”旁边的一位老者瞪了他一眼。 “也许是要征兵,每个屯的男丁都要操练队列武技!”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兴奋地说道。 “那可太好了,听说不但管吃管喝,还有富余带回家里!”另一个青年男子满怀期待地接话。 薛信看着议论纷纷的屯民,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大家安静!这次召集大家,是顾将军有令,要对所有适龄男子进行冬季大练兵!” “大家也不要叫苦,也不要叫累,我们身处边陲之地,这是为了保卫我们的家园,让我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屯民们听了,有的露出惊讶的表情,有的则若有所思。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出来说道:“屯长,俺们愿意参加训练,只要能保护家人,再苦再累也不怕!” 众人纷纷附和:“对,我们愿意!” 薛信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大家有这样的决心,我们武州一定能越来越强大!” “不过也不是谁想去都能去的,我们屯需要征兵50人!” “独子不征,家中男丁,年满16岁,不足35岁,均在征兵之内!” “另外,按各家各户的丁口来算,两个丁口征兵一个!” 随着薛信的话音落下。 现场沸沸扬扬。 符合条件的家庭马上开口说道。 “屯长,我要应征!” “屯长,还有我,我也可以!” “屯长,我差半岁就满十六了,我行不行!” 屯田点里的男丁都非常的踊跃和积极。 因为,冬季大练兵早就开始了,别的屯有优先选过的,大家都能看到好处。 首先,征兵的家庭会获得额外的粮食补助。 其次,应征的士兵在训练期间,顿顿有肉,吃好喝好。 所有训练的士兵,体格都强壮一大截,力气也变大了。 当训练结束之后,回家务农,都变得更加麻利。 最后,训练结束之后,还可以带回家一些肉食。 在这个冬天并没有多少事做。 能够去操练一番,还有这么多好处,所以大家都非常踊跃。 很快,薛信就选出来50名应征的男丁。 他们带上行李干粮,就在薛信的带领下离开了屯田点。 50人排着整齐的队列,朝着武州城方向的军营前行。 他们这个屯田点距离武州城相对较远。 五十人的队伍走了大半天,才抵达了军营。 他们一路上,可以看见各个屯田点应征的士兵也排着队列赶路。 这一次,整整六十个屯田点被征募。 他们被分配到各自的营房,一天时间,整整3000人在此汇集。 随后的日子里,军营中开始了紧张的训练。 每天清晨,太阳还未升起,他们就已经在广场上集合。 顾衍亲自指导他们队列的排列、武技的操练,张辽跟随辅助顾衍。 “举盾!”张辽大声喊道,声音洪亮而威严。 前排的新兵们迅速举起盾牌。 “竖矛!” 一根根长矛竖了起来,就好像尖锐的森林。 “向前!” 所有的新兵,穿着厚重的盔甲,排着整齐的方阵。 长矛如林,盾牌如墙,步伐沉稳的向前推进。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 他们跟随着鼓点,有节奏的前进、转向、后退、停步。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没有人喊累,没有人退缩。 在训练的间隙,一个小伙子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对旁边的同伴说:“没想到这训练这么辛苦,但只要能保卫我们的屯田点,值了!” 同伴擦了擦汗,笑着说:“是啊,等我们练成了,那些外族就不敢来侵犯了。”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他们疲惫但充满希望的脸上。 而在武州城的校场上,顾衍看着士兵们刻苦训练的场景,露出满意的笑容。 “张辽,走吧!”顾衍招呼一声,翻身骑上骏马。 “好勒!”张辽也翻身上马,跟上顾衍。 “顾大哥,这些新兵进步很快呀!”张辽开口说道。 “嗯!”顾衍点了点头:“这些新兵也并不是真正的新兵,他们曾经都是黄巾军,也有过一些训练!” 当然这些训练的士兵进步神速的原因,是因为顾衍自带的加成能力。 被他操练的士兵,训练任何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的加成。 另外他们住在军营中,还可以获得力量、体质、敏捷、恢复的增长。 所以,这些士兵的训练效果,只会越来越瞩目。 第177章 张辽拜见主公,组建虎豹骑!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顾衍带着张辽回到了府邸。 府门口的灯笼散发着温暖的光芒,照亮了两人的归途。 走进府中,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顿时感到饥肠辘辘。 府中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就等他二人到来。 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热气腾腾的菜肴让人垂涎欲滴。 张辽跟在顾衍身后,走进屋内。 他先拜见了顾母,恭敬地说道:“老夫人安好!” 顾母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慈爱。 接着,张辽又同关金屏和赵雨打了招呼:“两位姐姐好!” 最后,张辽看到了貂蝉,笑着问候:“貂蝉妹妹近来可好?” 貂蝉微微一笑,没有作答。 至于顾衍的儿子,还是个小娃娃,正在吐泡泡,被张辽暂时无视了。 众人纷纷落座,开始享用晚餐。 饭后,顾母带着顾衍的独子先离开,说是要哄孩子早些休息。 其他人则闲坐聊天。 年幼的貂蝉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众人。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偏离了原本的人生轨迹。 她以前对关金屏佩服的不得了,现在又加上了赵雨。 所以,她对军旅生活反而非常有兴趣。 一直在倾听大家的聊天。 关金屏突然轻轻叹了口气,对顾衍说道:“郎君,这几日在府中着实有些无聊,不知何时能有些新鲜事!” 赵雨也跟着附和道:“是啊,郎君,整日里无所事事,闷得慌!” 顾衍看着她们,微笑着说道:“莫急,待到春耕之时,我便带着你们一起巡视定襄郡!” 两位夫人听了,脸上顿时露出欣喜的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张辽突然站起身,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他对着顾衍深深的鞠躬:“顾大哥,兄长前日给我来信!” “他说我既然已经成人,并且已经出来做事!” “就让我正式为顾大哥处理军务,不能再像以前一样随意!” “顾大哥!”张辽直接拜倒在地:“张辽拜见主公!”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众人都愣住了。 顾衍只觉得系统猛然震动了一下。 他顾不上查看系统,连忙起身,上前扶起张辽,说道:“张辽,你何必行此大礼!” 张辽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主公,礼不可废!” “从今往后,张辽定当为主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顾衍感动地拍了拍张辽的肩膀:“好,以后我们共同成就一番大业!” 此时,屋内的气氛变得庄重而又充满期待。 貂蝉看着眼前的情景,似懂非懂,但也感受到了一种严肃的氛围,不再吵闹。 关金屏和赵雨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欣慰。 张辽虽然年少,但天赋异禀,实力出众,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现在正式称顾衍为主公。 她们也感到非常的高兴。 夜渐渐深了。 顾衍看了身旁已经熟睡的关金屏。 他召唤出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传说级武将张辽的效忠!】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实力得到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套虎豹骑装备,筩袖凯、铁盔、投矛、单手锤、单手斧、大盾、长矛、长杆戟、皮靴、战马胸甲!】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五万石粗粮!】 【恭喜宿主,获得加成奖励:统领4000人以下军队,训练任何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加成+50,忠诚锁定满值!】 顾衍看着系统面板上的信息,哪怕是夜已深,他也完全没有睡意。 他之前只获得了系统奖励的3000套的轻骑装备。 他知道重骑兵在并州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可是,一直拆东墙补西墙,才凑出了100来套重骑兵装备。 现在这虎豹骑的装备,虽然只是重装骑兵的初始形态,但是已经够用了。 最关键的是,自己可以训练的士兵数量又增加。 只要给他时间,他可以训练出十万精兵,横扫天下。 顾衍入睡之前,他产生了一个想法,那就是训练更多的骑兵出来。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武州的大街小巷,唤醒了这座充满生机的城市。 顾衍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心中满是豪情壮志。 他前段时间下令,在整个武州和定襄郡,招募擅长骑马的男丁,组建虎豹骑,这一次招募的是正式战兵。 随着顾衍的军令下达,消息如同春风一般迅速传遍了各地。 在武州各处的屯田点,年轻的男丁们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一位名叫李二狗的小伙子,正在田里劳作,听到屯长说起募兵的事情,立刻放下手中的农具,跑回家中告诉父母自己想要去应征。 “爹,娘,我要去参加骑兵的招募,我非常善于骑马,不想困守在乡中!”李二狗坚定地说道。 他的父母虽然有些担忧,但还是支持了他的决定。 “孩子,去吧,要好好表现,别给咱们家丢脸!” “家里你也不用担心,你大哥可以撑得起门户!” 在定襄郡的各个县城中,迁徙而来的很多边民中,善于骑马射箭的不在少数。 他们现在安定下来,了解到固城大军中的优待,很多人都心动起来。 “这么好的机会,我可不能错过,我这骑术定能被选中!”一名北地边民心里想着。 各地善于骑马的丁壮,怀揣着梦想和热血,慢慢汇聚到武州。 他们有的背着简单的行囊,有的牵着自己的骏马,脸上洋溢着期待和紧张。 武州城的城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负责招募的士兵们忙碌地登记着前来应征者的信息。 “姓名?” “赵四!” “年龄?” “十八!” “会骑马吗?” “会,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在草原上跑马!” 就这样,一个又一个的丁壮报名登记。 此时的军营中,气氛也格外紧张而热烈。 恰好之前的新兵,一旬的操练已经结束,他们的脸上多了几分坚毅和成熟。 而新的 3000名新兵和 1000名骑兵也陆续抵达。 新兵们好奇地张望着军营,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期待。 “这就是军营啊,看起来好严肃!”一个新兵小声说道。 “怕什么,咱们来就是要成为真正的战士!”另一个新兵给自己打气。 第178章 赵雨有孕,巡视定襄郡! 中平二年,二月。 春风轻拂着武州的大地,带来了万物复苏的气息。 田野间,新绿点点,仿佛是大地从沉睡中苏醒后悄悄探出的脑袋。 一年之计在于春,在这个时代,春耕无疑是重中之重,关系着一年的收成和百姓的生计。 顾衍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逐渐热闹起来的田野,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他早已决定在春耕期间巡视整个定襄郡,确保这一年的农事能够顺利进行,百姓能够安居乐业。 这几个月,吕布、赵云、张飞,带着 2000名并州狼骑,一直在外面巡边。 广袤的草原上,他们的身影如同利剑,一次次地撕开鲜卑游骑和匈奴游骑的防线。 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喊杀声和兵刃相交的铿锵声。 他们英勇无畏,击杀了不少的鲜卑游骑和匈奴游骑,带回来大量的马匹,也护送回来很多边民。 这些边民的遭遇各不相同。 在被朝廷抛弃之后。 有些是凭借着坚韧的意志建立了坞堡,在艰难的环境中幸存了下来。 有些则是在鲜卑匈奴的部落中充当奴隶,饱受折磨,如今终于被救了出来。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渴望和对汉军的感激。 这些边民都被安置在了定襄郡。 顾衍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他要让这些历经苦难的百姓重新过上安稳的日子。 所以,他才要巡视整个定襄郡,查看春耕和屯田的事宜。 在年前的时候,顾衍答应带着关金屏和赵雨,一起巡视整个定襄郡。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个小小的意外发生了。 【恭喜宿主,你的妻子赵雨怀有身孕,家族成员+1!】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把蹶张弩,五万根弩箭!】 “咦,怀孕了?” 顾衍看向身旁娇艳欲滴,已经熟睡的赵雨。 他今天晚上夜宿在赵雨房里,没想到居然中标了。 顾衍不动声色,只是最近没有再做什么剧烈的运动。 果然,没过几天,在一次家宴中,赵雨闻着略带膻味的羊肉汤,突然跑向一旁呕吐起来。 顾母和关金屏马上就察觉到了异常,她们判断赵雨怀有了身孕。 赵雨一脸懵圈,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不敢相信里面已经孕育了生命。 赵雨怀孕的这个消息让整个府邸充满了喜悦和紧张。 关金屏作为过来人,经常出现在赵雨的房间,安抚她紧张的情绪。 “妹妹,这是大的喜事,没有什么好紧张的!”关金屏拉着赵雨的手,脸上洋溢着笑容。 赵雨有些羞涩地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还未显怀的肚子,眼中满是温柔和期待:“姐姐,我这心里既高兴又有些担心!” “妹妹莫怕,有大家照顾着你呢!”关金屏安慰道。 “不过,你最近不能骑马了,没办法跟着我们去定襄郡了!” 赵雨也有一些懊恼,不过更多的喜悦。 顾衍来到赵雨的房间,看到赵雨和关金屏正坐在一起说着贴心话。 “雨儿,这次巡视怕是你不能同去了!”顾衍轻声说道。 赵雨点了点头,说道:“郎君,我明白的,正事要紧!” 顾衍握住赵雨的手,说道:“等孩子出生,我们再一起去!” 尽管赵雨不能同行,但巡视定襄郡的计划不能改变。 出发的那天,阳光明媚,春风拂面。 顾衍,带着关金屏、张辽和1000名虎豹骑,离开了武州,出发前往定襄郡。 顾衍之所以要带着关金屏,不仅仅是为了带着妻子散心。 他之前在冀州剿灭黄巾军的时候。 关金屏带着赵雨和张辽,拿下了整个定襄郡,她们在战场上的英姿和出色的谋略让顾衍为之赞叹。 他清楚地意识到,关金屏和赵雨绝非普通的女人,她们有着非凡的能力,不应只局限于家庭之中。 而未来中原地区天下大乱的时候,顾衍很有可能长期在外征战。 并州的大本营里,有关金屏和赵雨这两位巾帼英雄,他也可以后顾无忧。 所以,顾衍决定带着关金屏和赵雨,巡视定襄郡。 不过,现在赵雨有了身孕,就只能带上关金屏了。 与此同时。 他心中还怀揣着训练1000名虎豹骑的计划。 这1000名虎豹骑,虽然在武州军营中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但是,顾衍依然准备在巡视的过程中,对他们进行更多针对性的骑兵训练。 他希望在这一路上,通过实战和训练,提升这些虎豹骑的能力,让他们尽快成长为独当一面的精锐骑兵。 清晨,微风轻拂,军旗飘扬。 顾衍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坚定。 关金屏紧随其后,她同样英姿飒爽,充满了斗志。 身后是排列整齐的骑兵队伍,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 他们的第一站便是骆县。 此时的骆县,在张杨的管理下正逐步恢复生机。 一路上,山峦起伏,绿树成荫,偶尔能看到田间劳作的百姓,他们抬起头,向这支威武的队伍投来敬畏和期待的目光。 顾衍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这片土地经历了太多的战乱和苦难,如今的和平来之不易。 一路上,田野里的农夫们忙碌地劳作着,看到顾衍的队伍,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向他们行礼。 顾衍不时下马,与农夫们交谈,询问春耕的情况。 “今年的种子可够?”顾衍关切地问道。 “回大人,足够了,多谢大人关心。”农夫们恭敬地回答。 在一个村庄里,顾衍看到了新建的灌溉水渠,心中甚是欣慰。 “这是大家齐心协力的成果,要好好维护,确保农田的灌溉。”顾衍说道。 随着行程的推进,他们来到了安置边民的地方。 边民们看到顾衍,纷纷围了过来。 “大人,多谢您的救命之恩!”一位老者激动地说道。 顾衍扶起老者,说道:“大家在这里安心生活,有什么困难尽管说。” 不久,骆县的城门出现在眼前。 张杨早已带领着众人在城门口迎接。 “参见将军!”张杨恭敬地行礼。 顾衍下马,扶起张杨:“稚叔,不必多礼,我一路巡视,你的屯田做得非常不错,边民安置也很到位!” 第179章 先登死士、特殊植物园! 春阳暖暖地洒在骆县的大地上,顾衍行走在田间地头,视察着这片土地的春耕情况。 顾衍巡视了骆县,眼中所见让他颇为满意。 张杨虽是武将出身,但在治理骆县上展现出了出人意料的才能。 整个骆县以军屯为主,规律的布局和有序的生产让治理难度相对降低,也给了张杨足够的成长空间。 正当顾衍准备重新启程,去巡视定襄郡的其他县。 远处的道路上扬起一阵尘土,一支长长的迁徙队伍缓缓出现在骆县城外。 队伍蜿蜒如龙,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顾衍,关金屏,张辽,张杨,登上城楼向远处望去。 顾衍非常惊讶的发现,这支队伍竟是一直在外巡边的吕布、赵云、张飞所率领,他们带着 2000名并州狼骑,护送着一群边民来到了骆县。 另外他们还赶着大量的牲畜,牛羊马驼应有尽有,也不知道他们攻破了鲜卑人还是匈奴人的部落。 他们马上来到城门前迎接。 吕布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望见顾衍等人。 他脸上立刻绽放出豪迈的笑容,大声喊道:“将军,没想到你在这里!” 赵云和张飞也兴奋不已,催马加快速度。 顾衍快步迎上前去,眼中满是惊喜。 吕布,赵云,张飞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顾衍,他们心中大喜。 三人纷纷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顾衍面前。 顾衍看着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也忍不住感慨。 “真是辛苦了!”顾衍分别握住他们的手说道。 吕布哈哈大笑:“将军,这算不上什么辛苦!” “没有想到,朝廷撤郡撤县撤屯之后,还有如此多的边民,留在各地边陲!” 赵云目光坚定:“只要能护得边民周全,再苦再累也心甘情愿!” 张飞则拍着胸脯:“俺老张可没觉得累,就是那些鲜卑和匈奴崽子太不经打!” 顾衍欣慰地看着他们,心中非常满意。 此时,顾衍将目光转向那些边民。 边民们的眼中充满着茫然和恐惧,他们紧握着简陋的行囊,孩子们躲在大人身后,怯生生地打量着陌生的环境。 顾衍深知这些边民经历了太多的苦难,他转头看向张杨:“交给你了。” 张杨郑重地点点头:“将军,放心!” 很快,张杨就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他先是让边民们在指定的区域休整,安排士兵搭建临时帐篷,准备食物和水。 “大家不要慌,先休息好!”张杨大声说道。 士兵们忙碌地穿梭其中,安抚着边民的情绪。 接下来,张杨组织了医官为边民检查疫病。 医官们认真地为每一个人进行诊断,边民们则紧张地等待着结果。 “没什么大碍,只是长途跋涉,有些劳累,休息几日便好。”医官的话让边民们稍稍松了一口气。 随后,张杨开始登记户籍,边民们一个接一个地报上自己的姓名和籍贯。 “叫什么名字?” “李二牛。” “从哪里来的?” “俺们从河阴来的。” 登记完成后,张杨又着手分配土地和提供良种。 “这块地分给你们家,这是上好的种子,好好耕种,今年定有个好收成。”张杨说道。 边民们接过种子,眼中渐渐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在张杨的安排下,边民们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几天的时间里,骆县多了许多新的屯村,炊烟袅袅升起,欢声笑语回荡在这片曾经陌生的土地上。 顾衍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期待。 而让他更满意的是系统的奖励。 张杨完成登记造册,建立屯田点之后,系统就猛烈震动了一下。 他连忙查看了系统面板。 原来,骆县已经满足了系统的人口数据。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一块新领地,提升家族实力!】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新领地人口突破人!】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3000套先登死士套装,巨盾、重甲、臂张弩、头盔、弩箭、单手斧、环首刀、短戟!】 【恭喜宿主,获得建筑奖励:特殊植物园,农家在植物园中培育蔬菜良种,力量、体质、灵感、技能熟练、成功率,自动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十万石粗粮!】 先登死士,向死而生! 居然是大名鼎鼎的先登死士套装。 在界桥一战,先登死士创造了一个奇迹。 他们仅以总兵力1800人,就击败了上万人的白马义从。 而且是以步兵击败骑兵。 不过先登死士最厉害的不是他的装备。 而是麹义的战法,如果盲目的模仿,不一定能够取得很好的效果。 但是顾衍并不在意,系统赠送的装备都非常精良,3000套的装备,不止可以武装三千名士兵。 至于麹义的战法,有没有都无所谓。 他训练出来的士兵,每一个都是精锐,不会在所谓的先登死士之下。 真正让顾衍感到惊喜的,是这个特殊的植物园。 后世非常常见的各种蔬菜,现在都没影,还需要通过野菜进行培育。 另外还有各种粮食,产量都非常低,需要进行良种培育。 等巡视完定襄郡之后,可以在武州建立一个大型的培育中心。 在未来的乱世,粮食才是真正的底蕴。 阳光洒在大地上,给离别增添了几分温暖的色彩。 这一天,顾衍前来送别吕布、赵云。 微风轻轻吹过,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吕布和赵云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后是整装待发的两千并州狼骑。 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神情坚毅而自信。 顾衍走上前,看着吕布和赵云,眼中满是不舍与期待:“一路小心,回武州好好休整,待养精蓄锐后再展宏图!” 吕布抱拳说道:“将军放心!” 赵云也郑重地点头:“主公,等我们休整完毕,再出去护卫边陲!” 随着一声令下,吕布和赵云率领着队伍缓缓离去,马蹄声渐行渐远。 张飞则准备跟着顾衍一起,巡视到武成县的时候停下来,跟刘备关羽会合。 送别之后,顾衍转身看向张飞:“翼德,接下来与我一同前行。” 张飞应声道:“好嘞,将军!” 第180章 张飞的佩服,张辽的邀请! 随后,顾衍也告别了张杨,带领着队伍前往桐过县。 一路上,塞外风景如画。 但顾衍没有丝毫的懈怠,他抓紧时间训练着新组建的虎豹骑。 虎豹骑的战士们个个精神抖擞,他们在顾衍的指挥下,不断重复着骑射、冲锋、骑兵列阵等动作。 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 张飞看到这一幕,大为感慨,他骑着马来到顾衍的身边,兴奋地开口说道:“没想到短短时间之内,将军又训练出了一支精锐骑兵!” 顾衍微微一笑:“时不我待,必须让他们尽快形成战斗力!” 张飞连连点头:“下次巡边的时候,不如带上他们一起,也算是增加作战经验!” 顾衍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你们现在巡边,有没有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张飞皱起眉头,思索片刻说道:“将军,这鲜卑和匈奴虽然狡猾,但我们无惧他们!” “主要是边陲各地还在坚守的边民越来越少,倒是在一些部落里,不少的边人成为了奴隶!” 顾衍目光凝重:“也就是说,想要救出这些边民,不得不攻打一些部落?” 张飞点了点头,接着说:“攻打部落可以获得更多的补给,解救更多的边民,但是俘虏不好处理,牲畜也不好处理!” “如果带的东西太多,也难免陷入鲜卑人或者匈奴人的包围!” 顾衍沉思片刻:“回去后要好好规划一下新的巡边方式!” 队伍继续前行,阳光渐渐强烈起来,汗水湿透了战士们的衣衫,但他们的训练没有丝毫停歇。 突然,一只野鹿从草丛中窜出,一名虎豹骑战士瞬间张弓搭箭,一箭射中野兔。 “好箭法!”张飞忍不住喝彩。 顾衍也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保持!”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大地染成一片金黄。 队伍在一片开阔地安营扎寨。 顾衍、关金屏、张辽和张飞坐在篝火旁,继续商讨着巡边的事宜。 “将军,整个边陲之地,现在汉人还是太少了,就算驱逐了鲜卑和匈奴,那些土地没有汉人经营,也守不住!”张飞说道。 顾衍点头表示赞同:“你说得对,这边陲之地汉人确实太少了!” 张辽忍不住开口说道:“现在中原各地灾荒不断,我们为什么不多多吸纳流民?” 关金屏微微一笑:“吸纳如此多的流民往哪里放?郎君只是定襄郡守而已,又不是并州牧!” 顾衍微微一笑,他现在不是并州牧,不代表他未来不是并州牧。 再过几年,刘焉就会成为益州牧 他挑动汉中张鲁叛乱,已经隔绝了中原的往来。 作为汉室宗亲,他将成为割据势力的第一人。 顾衍只需要等待机会即可。 到时候,他可以成为并州牧。 至于人口,太行山里面多的是。 黄巾之乱以后,太行山里的黑山贼、紫山贼等等,总数曾经多达100多万。 现在,顾衍比较关注的是,骆县的人口已经满了2万,正式成为他新的领地,获得了系统的奖励。 桐过县、武成县、中陵县、善无县,不知道还差多少人口。 如果定期巡边,已经无法获得更多的人口,那么就需要从武州迁徙一些人过来。 武州现在确实人太多了,有点超过武州的承载能力。 夜越来越深,营地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哨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第二天,队伍迎着朝阳再次出发,他们的身影在道路上渐行渐远,向着桐过县前进。 春风徐徐,吹过辽阔的原野,顾衍率领的大军正向着桐过县挺进。 远远望去,军旗飘扬,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然而,在大军距离桐过县还非常遥远的时候,就遭遇到徐晃派出来的斥候。 这些斥候骑着快马,在原野上疾驰,当他们看到这支规模庞大的千人骑兵队伍时,心中一惊。 他们迅速掉转马头,向桐过县飞奔而去,要将这个消息告知城中众人。 桐过县内,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1000多人的骑兵队伍对于这个小城来说,无疑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人们纷纷猜测这支队伍的来意,心中充满了不安。 徐晃得知消息后,眉头紧皱,立刻召集部下,准备出城应对。 他深知在这并州边陲之地,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 “兄弟们,随我出城!”徐晃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坚定。 城中士兵们迅速集结,跟随徐晃骑马出城。 但是,当后续的斥候,把消息传递过来。 他们才知道是顾衍带领的大军。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徐晃脸上的紧张也消散了许多,他宣布解散军队。 他自己加快速度,骑马出来迎接。 马蹄声如急雨,徐晃满心期待能快点见到顾衍。 然而,当他迎面碰上张辽、张飞和虎豹骑的时候,却没有看见顾衍的身影。 “主公何在?”徐晃疑惑的问道,眼神中透着关切。 张辽开口说道:“徐大哥,主公和夫人,独自去查验一下屯田点的春耕情况!” 徐晃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那我们就在此等候吗?”徐晃开口问道,他的目光看向张辽,希望能得到一个明确的指示。 张辽摇了摇头:“主公让我们先行去往桐过县!” 徐晃思索片刻,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县城再做打算。” 于是,众人掉转马头,向着桐过县归去。 桐过县的城门缓缓打开,迎接这支队伍的进入。 街道两旁的百姓们好奇地张望着,眼中既有好奇。 徐晃和张辽、张飞等人走在县城的街道上,讨论着接下来的安排。 “这些是主公新操练的骑兵?看起来非常精锐的样子!”徐晃看着虎豹骑开口问道。 张辽点了点头:“这些骑兵名叫虎豹骑,暂时归我统领!” 张飞则一脸羡慕的说道:“张辽,你还太年少,让你统领虎豹骑还不到时候,不如让俺统领!” 张辽则若有所思地说:“翼德兄长,此事并不是不行,不过你需要拜我家主公为主公!” 张飞马上摆了摆手:“那就算了,俺还是跟着俺大哥吧!” 第181章 徐晃错过的冠礼,表字公明! 众人说说笑笑,来到县衙,纷纷落座。 “先安排好士兵们的休整事宜!”徐晃吩咐道。 部下们领命而去,县衙内一时忙碌起来。 而此时,顾衍和关金屏正身处一处屯田点。 田间,嫩绿的麦苗、豆苗、粟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顾衍下马,走进田间,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麦苗的长势。 关金屏在一旁说道:“夫君,看这麦苗的长势,今年应该会有个好收成!” 顾衍站起身来,点了点头:“但愿如此,百姓们辛苦了一年,就盼着这一季的收获!” 附近有不少的农人,他们看着顾衍和关金屏,也不敢过来打扰。 他们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大人物。 春风轻拂着桐过县的每一寸土地,带来了勃勃生机。 顾衍带着关金屏,并驾齐驱。 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疾驰。 马蹄声清脆,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道前行,路两旁是一望无际的田野。 嫩绿的麦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绿色的波浪在翻滚。 顾衍和关金屏时而放慢速度,仔细观察着田间劳作的百姓,时而加快步伐,奔向远处的灌溉渠。 灌溉渠边,清澈的水流潺潺流淌,滋润着周边的农田。 顾衍下马,蹲在渠边,用手感受着清凉的水流,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金屏,这灌溉渠修建得不错,看来他们没少下功夫,今年的庄稼定能丰收!”顾衍说道。 关金屏也跟着下了马,站在他身旁,微笑着回应:“是啊,郎君,这都是百姓们辛勤劳作的成果!” 他们继续前行,来到了牧场。 成群的牛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蓝天白云下,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关金屏兴奋地指着远处的一群小羊羔:“郎君,你看那些小羊羔多可爱。” 顾衍笑着点点头:“这片牧场管理得也不错!” 夫妻俩就这样策马奔腾,一方面视察着春耕、灌溉渠、牧场等等,感受着这片土地的生机与活力。 另一方面,夫妻俩也难得有机会单独行动,关金屏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满是欢喜。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一直到了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天边被染成了橙红色,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顾衍看着渐落的夕阳,说道:“金屏,我们该回去了,免得他们担心。” 关金屏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好,听郎君的。” 他们为了避免其他人担心,才终于依依不舍的回到了桐过县城。 此时的县城,家家户户都炊烟袅袅。 徐晃和侯义早就准备好了丰盛的宴席等待着。 顾衍和关金屏一到,众人便纷纷起身相迎。 “主公,夫人,你们可算回来了。”徐晃说道。 顾衍和关金屏马上就入席,大家一起开怀畅饮。 宴席上,菜肴丰盛,香气四溢。 顾衍一边喝酒,一边问道:“侯义,现在桐过县,总共有多少户?多少人口,有统计吗?” 侯义连忙抱拳行礼开口说道:“主公,桐过县现在有 415户,余人!” 顾衍微微点头:“嗯,人口还是有些不足!” “武州的人口太多了,不利于以后的发展,我会迁徙2000余人过来!” “你们要做好安置工作,提前准备好屯田村!” “诺!”徐晃和侯义连忙领命。 顾衍又看了看徐晃一眼:“徐晃,你满二十岁了吧!” “启禀主公,我已经满二十!”徐晃开口说道。 顾衍略带歉意的说道:“这一年忙忙碌碌,都没有给你举行冠礼!” 徐晃神情严肃的说道:“能够跟随主公,是我的荣幸!” “能够南征北战,建立功勋,是我的幸运!” “主公,日理万机,我的冠礼只是小事而已!” 突然,徐晃福至心灵,突然开口说道:“主公,我现在尚无表字,不如主公帮我取一个!” “表字!?”顾衍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 “晃,乃是光芒、光亮的意思,从火,在人上!” “不如就表字公明,也预示着你公正无私,还有着远大志向!” “你看如何?” 徐晃口中喃喃自语:“徐晃,徐公明!” “好!公明拜谢主公!” 徐晃直接起身朝着顾衍大礼参拜。 张辽直接抱拳行礼:“公明大哥,恭喜呀!” 张飞也哈哈大笑:“徐晃,徐公明,好名字,哈哈哈!” 众人纷纷祝贺,宴席间,大家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 武州城在春日的阳光下显得热闹而繁忙,然而一道命令的下达,让这座城市的一部分陷入了别样的氛围之中。 顾衍的命令传来,要迁徙 2000余人到桐过县。 顾衍给出的理由,是武州人口负担过重,不利于以后的发展。 这一消息在武州城内迅速传播开来,引起了一阵小小的波动。 让武州留守的官员们感到有些棘手的是,春耕时分进行迁徙,并非一个理想的时机。 然而,顾衍在整个武州威望甚高,他的一声令下,众人即便心中有所疑虑,却也不会去深究原因,只会坚决地执行。 被选中迁徙的 2000余人,50几户人家,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心中确实不乐意。 他们望着自家刚刚播种的田地,满心忧虑。 “这可如何是好?春耕才刚开始,就要离开。”一位中年男子愁眉苦脸地说道。 “就是啊,这不是耽误今年的收成嘛。”旁边的一位妇人附和着,眼中满是焦虑。 但是,当官员们按照顾衍的指示,给出了足够的好处和补偿,情况便发生了转变。 春耕补偿的种子、农具,还有牲畜的补贴,一一发放到了他们手中。 “哟,这么多补偿,看来也不算太亏。”一位老者看着手中的物资,脸上的愁云渐渐散去。 “是啊,有了这些,到了新地方也能好好开始。”另一个年轻人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 于是,这些原本不情愿的人们,开始开心地准备迁徙。 他们收拾行囊,带着对新生活的期待和一丝不舍,离开了熟悉的家园。 而此时,顾衍已经带领关金屏、张辽、张飞抵达了武成县。 第182章 刘备的好友,简雍和牵招! 由于提前接到的通知。 武成县的城门口,刘备和关羽早早地等候在此。 当顾衍等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时,刘备和关羽连忙迎了上去。 “将军,一路辛苦!”刘备拱手行礼说道。 关羽也打了招呼:“伯长、金屏,一路辛苦!” 顾衍笑着回应:“有劳二位在此相迎!” 关金屏则冲着关羽说道:“二叔!” 众人一阵寒暄,才一同进入县城。 街道上的百姓们纷纷投来好奇而尊敬的目光。 阳光洒在武成县的县衙门口,青石板路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顾衍带着关金屏、张辽、张飞等人,跟随在刘备和关羽的身后,马蹄声在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到达县衙门口的时候,只见县衙门口有两个人正恭恭敬敬地迎接他们。 这两人身着朴素的衣衫,目光中透着期待与敬畏。 顾衍看着这两张陌生的面孔,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转头看向刘备,开口问道:“这二位是?” 刘备连忙笑着介绍道:“这位是简雍,字宪和,和我一样是涿郡人。” 简雍向前一步,微微躬身,脸上带着谦逊的笑容。 他身材修长,面容清瘦,眼神中透着聪慧与机敏。 紧接着,刘备指向另一位说道:“这位是牵招,字子经,乃是安平观津人。” 牵招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 他双手抱拳,向顾衍行礼。 简雍和牵招虽然是刘备的好友。 但他们现在还是白身,见到顾衍这位声名远扬的亭侯,不免神情紧张,连忙抱拳行礼:“拜见亭侯!” “哈哈哈!”顾衍哈哈笑道,他的笑声爽朗而豪迈,打破了原本有些拘谨的气氛:“不用多礼,你们是玄德的朋友,肯定也是有大才,能来到定襄郡,是我的荣幸!” 顾衍走上前,亲切地扶起二人。 他的目光真诚而热情,让简雍和牵招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 刘备、关羽,张飞等人,站在一旁,微笑着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赞叹顾衍的礼贤下士。 刘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将军如此宽厚,实乃我等之福。” 众人走进县衙,庭院中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欢迎着贵客的到来。 大堂内,宾主依次落座。 简雍率先开口道:“久闻亭侯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牵招也开口说道:“黄巾之乱能够这么快平息,多亏了亭侯的勇武!” 顾衍摆了摆手,说道:“过奖了,我不过是尽自己的一份力!” 刘备却开口说道:“将军在定襄郡的功绩,才是我最佩服的!” “整个定襄郡,几乎已经没有汉民,现在被将军重新纳入汉庭治下,真是了不起!”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接着开口说道:“不过,现在定襄郡官吏空缺严重,还好有诸位相助,定襄郡的未来可期!”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论着定襄郡的现状和未来的规划。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众人身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 此时的县衙大堂内,充满了希望与憧憬。 不知不觉,日头渐西,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橙红色。 顾衍站起身来,说道:“今日与诸位相谈甚欢,不如一同用膳,继续畅谈。” 众人欣然应允。 晚宴上,美酒佳肴摆满了桌子。 大家一边品尝美食,一边交流着彼此的想法。 顾衍询问了刘备武成县的户籍和人口状况。 武成县的户籍和人口数量比桐过县要多一些。 但是,要达到两万人的人口,也需要迁徙1500余人过来。 顾衍依然用了一样的借口,武州这边人口压力太大,迁徙部分人口到武成县。 “你们要做好接收的准备,安排好屯田点,帮助他们春耕,挖掘水渠!”顾衍开口说道。 刘备微微有些醉意,感慨道:“将军放心,武成县这边还有非常多的耕地闲置,别说1500人,3000人也可以安置得了!” 顾衍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百姓不易,我们还需要好好安排!” 刘备举起酒杯,说道:“将军放心,我等一定竭尽全力!”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春风拂过武成县的田野,带来了泥土的芬芳和农作物生长的气息。 顾衍在武成县停留了几天,这几日里,他马不停蹄地四处查看春耕、屯田、水渠挖掘的情况。 田间,顾衍蹲下身子,仔细检查着麦苗的长势。 他的眉头时而微微皱起,时而又舒展开来。 身旁的官吏们紧张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评价。 “这一块屯田还不错,但是水渠的维护要跟上,不能让灌溉出问题。”顾衍站起身来,严肃地说道。 官员们连忙点头称是。 视察完整个武成县之后,顾衍又要重新出发。 这一次,张飞留在了武成县,并没有跟随着顾衍、关金屏,张辽他们继续行动。 告别了武成县,顾衍带着关金屏和张辽,率领着 1000名虎豹骑,直接离开了定襄郡,进入到云中郡。 广袤的草原在他们眼前展开,蓝天白云下,绿色的草浪随风起伏。 队伍行进在这片土地上,马蹄声打破了草原的宁静。 顾衍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关金屏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张辽则紧紧跟在顾衍身旁,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顾衍决定在云中郡绕上一圈,最后再巡视善无县和中陵县。 当他们进入云中郡之后,气氛就相对变得危险起来。 这里随时可能遭遇到鲜卑人或者匈奴人,每前进一步都充满了未知。 “大家小心,保持警惕!”顾衍大声喊道。 虎豹骑的战士们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决然。 草原上的风呼啸着,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有情况!”张辽警觉地说道。 顾衍抬手示意队伍停下,眯起眼睛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群黑影在远处逐渐显现,正是一群狼狈逃窜的匈奴骑兵。 虽然这些匈奴骑兵,看起来似乎被其他人追击,但是,顾衍依然警惕起来。 “准备战斗!”他大声命令道。 第183章 虎豹骑出击,无一人伤亡!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掀起阵阵草浪。 虎豹骑迅速摆开阵势,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紧握手中兵器,严阵以待。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匈奴骑兵的呼喊声在风中传来,愈发清晰而急促。 关金屏目光如炬,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匈奴骑兵,转头对顾衍说道:“郎君,这些匈奴人好像被人追赶!” 顾衍冷哼一声,眼神中透着坚定和冷峻:“不管他们是被人追赶,还是想要冲击我们的阵脚,我们都要警惕,需要稳住!” 双方的距离逐渐缩短,紧张的气氛仿佛凝结了空气。 匈奴骑兵们的面容愈发清晰,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慌乱。 眼前突然出现的汉军虎豹骑,让这些匈奴人惊慌失措。 这些匈奴骑兵的队伍有些混乱,并非有组织的进攻阵型。 “先不要轻举妄动!”顾衍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果断而沉稳,让跃跃欲试的虎豹骑士兵们暂时按捺住了冲动。 果然,匈奴骑兵在靠近一段距离后,竟如潮水般调转马头朝着左右两个方向匆匆离开了。 扬起的尘土在空中弥漫,仿佛一层黄色的薄纱。 紧接着,匈奴骑兵的身后,出现了大队的鲜卑骑兵。 鲜卑人的呼喊声和马蹄声交织在一起,气势汹汹。 这些匈奴骑兵果然是被鲜卑骑兵追赶着,狼狈不堪。 虎豹骑虽然呆在原地不动,但他们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势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蓄势待发。 那汹涌的气势让前来追击的鲜卑人大吃一惊,他们连忙勒马停住了追击,警惕地望着虎豹骑。 顾衍目光锐利,迅速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他深知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检验一下虎豹骑的实战能力。 而且这么多鲜卑骑兵距离定襄郡太近,容易对郡城造成威胁。 “出击!”顾衍大声下令,声音中充满了决然。 刹那间,虎豹骑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马蹄声响彻云霄,士兵们喊杀声震天。 顾衍一马当先,手中长枪挥舞,宛如战神降临。 关金屏和张辽紧跟其后,奋勇杀敌。 虎豹骑的冲锋势不可挡,瞬间与鲜卑骑兵碰撞在一起。 兵器相交的声音、喊叫声、马嘶声交织成一片混乱而激烈的战场乐章。 这些鲜卑骑兵莫名其妙。 他们正在追击一伙匈奴人的马贼。 没想到迎面撞击了一队汉军骑兵。 这些汉军骑兵二话不说,就打杀过来。 鲜卑骑兵只能仓促应战。 一名鲜卑骑兵挥舞着弯刀朝顾衍砍来,顾衍侧身一闪,手中长枪猛地刺出,直接将对方挑落马下。 关金屏娇喝一声,手中长枪舞动,枪影闪烁,瞬间刺倒数名鲜卑骑兵。 张辽更是勇猛无比,他左冲右突,手中月牙戟四下挥舞,所到之处,鲜卑骑兵纷纷落马。 虎豹骑的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他们紧密配合,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 这些鲜卑骑兵,本来数量就不多,又怎么会是虎豹骑的对手。 他们直接陷入劣势,随着战局的不利,迅速慌乱起来。 这些鲜卑骑兵突然调转马头,开始四散奔逃。 “不要让他们跑了!”顾衍大声喊道。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绿草,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在虎豹骑的猛烈攻击下,鲜卑骑兵终于溃败而逃。 顾衍勒住缰绳,望着远去的鲜卑骑兵,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如果不是特殊的地形,骑兵是很难全歼的。 虎豹骑追击了一阵,见无法将鲜卑骑兵尽数歼灭,便听从顾衍的命令放弃了追击。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顾衍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胜利的喜悦。 士兵们迅速忙碌起来,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穿梭。 他们仔细地检查着倒在地上的鲜卑人,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警惕。 当发现受伤的鲜卑人时,他们没有丝毫的犹豫,抽出短剑,无视这些鲜卑人恐惧哀求的眼神,手起剑落,直接切开他们的脖子,让鲜血喷溅而出。 夕阳的余晖洒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将一切都染成了暗红色。 士兵们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们深知,在这残酷的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除此之外,最大的收获就是马匹。 他们获得了 100多匹马,其中大多是没有受伤的健康马匹。 这些马在草原上不安地踏着蹄子,打着响鼻,仿佛还未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来。 至于那些受伤的马,他们一行人在这荒郊野外无法妥善处理,只能无奈地将这些马匹杀掉。 士兵们手起刀落,马匹的哀鸣声在草原上回荡,让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悲凉。 随后,他们砍了一些马腿作为肉食带走,为接下来的行程储备食物。 顾衍骑在马上,巡视着战场,心中对这次战斗的结果感到满意。 最让他满意的是,这一次的袭击,虎豹骑交了一个完美的答卷。 整个虎豹骑竟无一人死亡,受到的伤,也都是救治以后可以返回军队的轻伤。 “兄弟们,干得好!”顾衍大声说道:“这才是我们虎豹骑应该有的威风!” 士兵们听到顾衍的赞扬,脸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继续收拾,准备出发!”张辽在一旁指挥着。 经过一番忙碌,战场终于被清理完毕。 他们这一行并没有办法携带太多的物资。 所以挑挑拣拣,只有一些相对精品会被他们留下来。 缴获的马匹上,放置着缴获的物资,他们准备离开这片充满血腥与杀戮的地方。 稍事休整之后,他们终于离开了这片战场。 马蹄声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寂静和满地的残骸。 当他们离开之后,之前逃跑的匈奴人又鬼鬼祟祟地回来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战场,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狡黠的光芒。 “哈哈,这些汉人走了,我们发财了!”一个匈奴人兴奋地喊道。 他们迫不及待地冲到尸体旁,扒光了尸体上的衣服、鞋子和装备,甚至连战马的尸体也不放过。 第184章 大戟士套装,特殊学堂! “这把刀不错,带回去能换不少东西!” “这些箭矢不错,石头打磨的很锋利!” 他们一边搜刮一边争吵着,为了一点小小的财物而争得面红耳赤。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多汉人看不上的东西!” “这些死马,我们可以饱餐一顿!” 草原的风再次吹过,带着一丝悲凉。 这些鲜卑人的尸体很快就被剥的赤条条。 这些匈奴人,没有给他们剩下一丝一缕。 顾衍、关金屏和张辽率领着虎豹骑,在辽阔的草原上缓缓前行。 风拂过他们的脸庞,带着丝丝凉意。 他们并不清楚自己离开那片战场后发生的事情。 那些匈奴人捡了便宜的举动,于他们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只有从精穷到极点的匈奴人,才会连石制箭头都不放过。 他们的大军沿着黄河,往西北方向而去。 一路上,黄河水奔腾不息,涛声如雷。 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仿佛一条金色的巨龙蜿蜒游动。 几天后,他们到达了黄河北岸的箕陵城。 这座城市孤独地矗立在黄河岸边,城墙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斑驳破旧。 城墙上残破废弃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这是一座建立在黄河岸边的城市,隔着黄河,对面还有一座县城是沙南县。 远远望去,两座县城隔河相望,却没有了曾经的生机与活力。 县城内看不到半点人烟,房屋破败不堪,街道上杂草丛生,城池已经荒废。 曾经的繁华如同过眼云烟,只留下一片荒芜与寂静。 倒是不远处,可以看见正在迁徙的鲜卑人部落。 他们的营帐本来错落有致地排列着,马匹和牛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 但是,当鲜卑人察觉到汉军的到来,顿时一阵骚乱。 他们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些汉军究竟是什么来历,但是1000名骑兵远远超过了他们部落的承受能力。 首领们呼喊着,部落中的人们匆忙收拾行囊,连忙向远处迁徙。 一些骑兵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汉军的方向。 “要不要追?”张辽看向顾衍开口问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战斗的光芒,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 顾衍摇了摇头:“算了,我们人力不足!” 他的目光深邃,望着远去的鲜卑部落。 这虽然是一个大部落,但以虎豹骑的实力,可以轻松的拿下。 可是拿下之后,如此多的牲畜,还有俘虏,必定会影响后续的行程。 他们继续沿着黄河北上,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几天后就来到了荒干水和白渠水汇入黄河的入口处。 这里有一座县城沙陵县。 这里水系资源非常发达,纵横交错的河道如同大地的血脉。 曾经,这片土地上应该是粟花飘香,麦浪滚滚,如今却只有大片荒芜的良田。 杂草丛生,野兔在其间穿梭,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惋惜。 顾衍翻身下马,缓缓走进这片荒芜的田地。 他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泥土,让其从指缝间滑落。 “如此肥沃的土地,就这样荒废,实在是太可惜了!”顾衍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可以说河套四郡,有着得天独厚的地利。 这里水资源极其发达,再加上地势平坦,可以很好的变成农耕之地。 可惜的是现在却变成了,游牧民族的牧场。 关金屏也下了马,走到顾衍身边,说道:“郎君,若有朝一日能让此地重新恢复生机,那该多好!” 张辽望着眼前的景象,感慨道:“可惜朝廷不愿意在这边陲之地投入,以至于边患频繁,百姓流离失所!” 顾衍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我们定要努力,让这片土地重焕生机,让百姓能在此安居乐业!”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 天空中,几只飞鸟划过,叫声在空旷的荒野上回荡。 就在这个时候,他只觉得系统震动了一下。 “今天就在这边安营扎寨吧!”顾衍不动声色的说道。 其他人也并没有意见,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 汉军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忙碌起来,一座简单的营寨就搭建成功。 顾衍骑着战马,绕着沙陵县跑上一圈,关金屏策马一直跟在他的身旁。 最后在黄河边顾衍勒住缰绳,看着滔滔不绝的黄河水。 他直接召唤出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一块新领地,提升家族实力!】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新领地人口突破人!】 算算时间,这应该是桐过县的人口数量达到了目标。 武成县,应该还没有那么快。 顾衍继续查看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3000套大戟士套装,重装铠甲、铁盔、长弓、汉剑、短柄戟、大戟!】 【恭喜宿主,获得建筑奖励:特殊学堂,学生在学堂中学习、居住,他们的力量、体质、敏捷、智力、忠诚,自动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十万石粗粮!】 顾衍看着系统面板,忍不住赞叹,系统的奖励一如既往的丰厚。 大戟士是未来袁绍组建的重装特种步兵。 这支重装步兵并没有什么特别了不起的战绩。 估计是袁绍太废的原因。 但是,装备是实打实的,这些装备武装到顾衍部下的身上,可就远远不是大戟士所能相提并论的。 十万石粗粮没啥好说的,顾衍现在的粮食多的根本用不完。 这也是他们一直吸纳这么多流民的原因。 真正让顾衍感到满意的是特殊学堂这个奖励。 未来顾衍争霸天下,最大的难题就是他不会被世家大族,豪门望户所接受。 东汉末年,门第之见,可以说是非常严重的。 就算是曹操,想要改革,也只能弄出似是而非的九品中正制。 顾衍寒门出身,是不会被世家大族,豪门望户认可的。 所以,未来顾衍肯定会面临着人才短缺的问题。 有了这个特殊学堂,就能够让顾衍麾下的儿童、少年加速的成长。 “看来需要在武州建造一间学堂!”顾衍心中暗想。 第185章 黄河之畔的思索与温情,不教胡马度阴山! 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汹涌澎湃,犹如一条巨龙奔腾而去。 顾衍站在岸边,凝望着那滚滚流淌的河水,心中思绪万千。 “这间学堂一定要建造得够大,按照后世高等大学学府的规模来建造!”他心中暗自思索。 “只有这样才能容纳更多的学生!” 系统给予的特殊奖励,类似于一种附加属性。 顾衍深知自己可以给建筑物赋予属性,也可以收回。 然而,每次只能集中赋予,没有办法分开赋予。 这也就意味着,特殊学堂只能建在武州。 这让他在规划时不得不深思熟虑,如何才能让这个学堂发挥最大的作用,吸引更多的学子。 定襄郡各县的儿童和少年,需要用更多的优惠,才能让他们的父母送到武州上学。 要不然,这个时代,恐怕没有多少人会愿意把自家的孩子送入学堂。 因为多少都是一个劳动力,需要更大的诱惑才能促使这些父母同意。 “郎君,你在想什么呢?”关金屏的声音在顾衍耳边响起,她骑着马缓缓靠近。 顾衍回头看了关金屏一眼,发现左右都没有人。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微笑,直接把关金屏从马匹上抱起来,两人骑在了一匹战马上。 “哎呀!”虽然是老夫老妻,关金屏依然羞了一个大红脸。 她娇嗔地说道:“小心被别人看见,多丢脸呀!” “这里哪来的人!”顾衍毫不在意,爽朗地笑了起来。 他紧紧地拥着关金屏,感受着她的温暖。 关金屏虽然害羞,但是也很享受这种温馨时刻。 她靠在顾衍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黄河的水奔腾不息,发出阵阵轰鸣声。 微风拂过,吹起他们的发丝和衣角。 顾衍和关金屏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马背上,沉浸在这难得的宁静与幸福之中。 夕阳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一直到太阳快要落山,天边泛起绚丽的晚霞,两人才恋恋不舍地骑马回到了营地。 营地里,篝火已经燃起,士兵们忙碌地准备着晚餐。 顾衍和关金屏的归来,让营地增添了几分温馨。 在沙陵县休息了一晚上之后,顾衍他们继续出发。 清晨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在大地上。 他们沿着荒干水北上,一路上,风景如画。 荒野里,半人高的牧草随风起伏,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 几天后,当他们到达云中县时,刚好是中午时分。 云中县位于荒干水和白渠水中间,水资源非常丰富。 到处都是废弃的水渠,种植庄稼的土地,都变成水草丰美的牧场。 顾衍望着这片富饶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感慨。 “大汉朝廷放弃河套地区简直是荒谬无比!”他心中暗想。 顾衍骑在马背上,望着眼前广袤无垠的大地,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后世。 在后世的时候,他经常刷到一些短视频,那些画面在他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视频里,人们一本正经地探讨着为何三国乱世,周边的少数民族都没有入侵中原。 “汉人太强了,哪怕是三国乱世,也把周边的少数民族暴揍一顿。”这样的答案在他的心头回响,可他现在却不禁在心中暗自苦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五胡乱华? 那是一段黑暗而惨痛的历史,是中原大地的一场浩劫。 每每想到此处,他的心便如同被重锤敲击,沉重而压抑。 他的目光扫过这片曾经繁荣如今却略显荒凉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 可以说大汉朝廷放弃了河套四郡,给了匈奴人和鲜卑人真正意义上成长的地盘。 这里曾经是大汉的疆土,如今却成了游牧民族的牧场。 微风拂过,草原上的草浪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顾衍仿佛看到了曾经在这里生活的汉民,他们辛勤劳作,建设家园。 而如今,只剩下一片荒芜。 正是有了上好的牧场,这些游牧民族才能发展壮大。 他们的马匹更加健壮,战士更加勇猛。 再加上三国乱世,中原地区损失了大量的人口,战争的硝烟弥漫,百姓流离失所。 而司马家族无休止的混乱,更是让中原大地陷入了更深的困境。 顾衍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他深知,历史的车轮必须逆转。 而他需要做到的第一步,就是限制北方草原游牧民族的发展。 不教胡马度阴山! 就是他短期的目标! 关金屏看着顾衍凝重的表情,轻声问道:“郎君,为何如此忧虑?” 顾衍长叹一声:“金屏,你看这大好河山,却因朝廷的决策失误,让外族有了可乘之机!” “如今我们身处此地,定要力挽狂澜才是!” 关金屏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信任:“郎君心怀天下,妾身定当全力支持!”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 营地中燃起了篝火,士兵们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顾衍独自站在营地边缘,望着远方的黑暗,思绪仍在翻腾。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在大地上。 顾衍已经带领着队伍继续前行。 马蹄声清脆而有节奏,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队伍沿着荒干水一路北上,河水潺潺流淌,波光粼粼,仿佛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在大地上。 岸边的胡杨树枝叶随风飘舞,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一路上,春风拂面,带来了草原上清新的气息。 顾衍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他们首先到达了北舆,这里的牧场错落有致。 到处都是放牧的牧人,看到顾衍的队伍,纷纷停下手中的事情,拿起了武器,警惕地张望着。 “看他们的样子,我们倒好像是外来人!”顾衍对关金屏说道。 “是啊,郎君,这片土地肥沃,水草丰美,只要没有天灾,对这些牧民来说,早已把这里当成他们的家园!”关金屏回应道。 离开北舆,他们又来到了武泉,接着,他们到达了原阳。 队伍继续前进,来到了定襄。 到了定襄之后,就南下到达了成乐。 最后,他们抵达了武进。 就在抵达这里的当天,顾衍只觉得系统一震。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一块新领地,提升家族实力!】 第186章 套玄甲军套装,特殊医护所! 顾衍带领着关金屏和张辽,刚刚抵达武进县。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系统一震。 顾衍并没有着急查看系统。 他们在武进县城外,找了一处风景宜人的开阔之地,开始安营扎寨。 士兵们忙碌地搭建帐篷、生火做饭,一片繁忙的景象。 顾衍这才召唤出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一块新领地,提升家族实力!】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新领地人口突破 人!】 上一次获得一块新的领地,应该是桐过县。 这一次,就是武成县了。 之所以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 一方面是因为武成县更远。 另一方面恐怕是武州筛选合适迁徙的百姓,比较麻烦。 第一次,迁徙桐过县的时候,应该已经把武州所有比较合适的人选都筛选出来了。 第二次,迁徙武成县,就没有这么多人选了。 看来,善无县和中陵县,要另外想办法充实人口。 顾衍一边思考,一边继续查看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3000套玄甲军套装,皁衣、玄甲、面甲、头盔、骑弓、马弩、箭矢、马槊、横刀、单手锤、单手斧、钢鞭、圆盾、面帘、鸡颈、当胸、马身甲、搭后、寄生!】 【恭喜宿主,获得建筑奖励:特殊医护所,医生在医护所中治病救人,力量、体质、灵感、技能熟练、自动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十万石粗粮!】 顾衍的目光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这个奖励来得恰是时候,如同久旱逢甘霖。 3000套的玄甲军套装,可以武装整整3000名玄甲军骑兵。 这可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精锐重骑兵。 这一整套套装不仅有人甲还有马甲,而且还有配套的各种武器。 就算是唐太宗李世民,在玄甲军巅峰时期,也不过是拥有3000多名骑兵。 这些装备实在太给力了,顾衍的大军实力将进一步得到提升。 还有特殊医护所,这意味着顾衍可以培养大量的医生和军医。 现在这个时代,虽然出了两个非常着名的医生,一个是华佗,一个是张仲景。 但是,在普通百姓当中,医生的资源几乎可以说是没有。 军中的军医更是稀少,士兵受伤之后,也就是普通包扎一下。 所以士兵受伤之后很难恢复,由此造成的非战斗减员特别严重。 现在有了这个医护所,不但可以培养民间的医生,还可以培养军医。 顾衍的心情非常好,他带着关金屏开始巡视整个武进县。 武进县他们并不陌生。 他们曾经在这里击溃了一伙鲜卑骑兵,迁徙了武进县被朝廷遗弃的边民。 武进县是建在白渠水下游的一座城市。 这里有被冲刷出来的平原,土地可以说是非常肥沃平坦,而且水资源并不缺乏。 曾经这里有无数的农田。 现在早已荒芜,都长满了半人高的牧草。 武进的草原一望无际,成群的野马、羚羊、野驴、马鹿等等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蓝天白云下,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这一路的巡视下来,顾衍发现云中郡真是一个好地方。 这里的环境得天独厚,土地肥沃,水源充足,可以养活非常多的人。 也不知道,同样是河套四郡的朔方郡、五原郡是什么样的环境? “如此好的地方,定要好好开发利用,让百姓们过上富足的生活。”顾衍心中暗暗想道。 此时,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绚丽多彩。 队伍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安营扎寨。 顾衍站在营地外,望着远方的美景,心中感慨万千。 “这片土地充满了生机和希望,怎么能让给这些外族!”他自言自语道。 关金屏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郎君,我相信在你一定可以夺回这些土地!” 夜晚,繁星点点。 营地中的篝火熊熊燃烧,士兵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 顾衍坐在篝火旁,思绪万千。 他望着满天繁星,心中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第二天,阳光洒在营地,众人休整了一天后,精神饱满。 顾衍一声令下,队伍又重新出发。 这一次,他们目标明确,从武进县直奔善无县,继续巡视定襄郡的春耕。 马蹄声哒哒,旌旗飘扬,队伍在蜿蜒的道路上如一条长龙般前行。 经过几天的赶路,他们终于抵达了善无县。 善无县的城门口,侯成、成廉早已翘首以盼,等候多时。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长了他们焦急的身影。 然而,他们只看见张辽和虎豹骑的身影,没有看到顾衍和关金屏。 侯成满心疑惑,眉头紧皱,连忙问道:“张辽,将军和夫人呢?” 张辽面色沉静,开口说道:“主公让我等先来县城,他们四处巡视屯田和沟渠!” 成廉听了,不自然地笑了一笑:“将军还不信我们吗,哪里需要微服私访?” 张辽神情严肃,目光如炬,大声说道:“这并不是信任和不信任的问题,春耕和屯田移民的安置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大家在做事的时候难免有疏忽的地方!”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侯成在一旁连忙说道:“那我们先入县城吧,这些士兵也好进入军营安置!” 而此时,在远离县城的田野上,顾衍和关金屏策马并骑,缓缓前行。 他们的身影在金色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和谐。 顾衍目光专注地视察着各处春耕的情况,田地里的麦苗嫩绿嫩绿的,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他时而下马,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麦苗的生长状况,用手轻轻拨开土壤,检查墒情。 关金屏也跟随着顾衍的动作,眼中满是关切。 她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却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今年的麦苗长势不错,若是风调雨顺,定是个丰收年。”顾衍微笑着说道。 关金屏点头应道:“是啊,夫君,这都是百姓们辛勤劳作的成果。” 他们继续前行,来到一处灌溉渠旁。 顾衍看到有些地方的渠道被淤泥堵塞,水流不畅,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这水渠必须尽快清理,否则会影响农田的灌溉。”顾衍说道。 第187章 春耕巡视的最后一站! 关金屏看着顾衍认真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敬佩。 一路上,关金屏这段时间一直非常的满意,她能够单独和顾衍一起领略这大好河山。 远离了喧嚣的战事和繁忙的政务,只有他们两人,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馨。 春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郎君,能与你一同如此,那就好了!”关金屏轻声说道。 顾衍扭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柔情:“我也想如此,可惜,这天下眼见就要乱了!” 他们继续策马前行,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的田野之中。 与此同时,县城内,张辽和侯成、成廉正忙着安置虎豹骑的士兵。 军营里一片繁忙,士兵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工作。 夕阳西下,余晖将整个县城染成了橙红色。 顾衍和关金屏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巡视,朝着县城归来。 早已经接到消息的侯成、成廉和张辽,都在县衙的门口等候。 当看到顾衍等人的身影时,他们连忙迎了上去。 “将军,一路辛苦了!”侯成说道。 成廉也抱拳道:“恭迎将军。” 顾衍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二人。 在他们二人的身后,除了张辽之外,还站着一个陌生面孔的人。 “这位是?”顾衍问道。 侯成连忙介绍道:“这是奉先的妻兄,名曰魏续!” 魏续赶忙上前:“见过将军,听闻将军到来,特来迎接!” “魏续?”顾衍恍然大悟,这也是未来吕布手下八健将之一。 最后背叛了吕布,投降了曹操。 顾衍有些疑惑的问道:“奉先之妻不是姓严吗?” 侯成有些尴尬的说道:“奉先,最近又娶一小妻,正是魏续之妹!” “哦!”顾衍点了点头。 众人寒暄一番后,一同进入县衙。 善无县衙内,侯成和成廉已经精心摆下了酒席,珍馐美味摆满了桌子,香气四溢。 顾衍携关金屏,在众人的簇拥下,直接坐在主位上。 大堂内,众人欢声笑语,气氛融洽。 顾衍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美酒,开口说道:“善无县整体的春耕做的都不错,但是农田灌溉方面还有些问题,水渠的疏通维护需要重视!”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眼神中透露出对事务的关切。 侯成和成廉连忙抱拳行礼:“诺!” 他们的脸上满是恭敬,深知此事的重要性。 紧接着,顾衍又看向魏续,目光中带着期许:“魏续,你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在善无县协助他们,以后也好得个官身!” 魏续大喜过望,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连忙抱拳行礼:“多谢将军。”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来。 酒席间,众人一边开怀饮酒,一边继续讨论着春耕和屯田的计划。 顾衍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今年的气候还算适宜,但也不能掉以轻心。要确保种子的供应充足,农具的修缮及时。” 侯成点了点头,回应道:“将军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妥当。” 关金屏坐在顾衍身旁,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讨论,偶尔也会插上几句,提出自己的见解。 此时,大堂外的夜色如水,月光洒在庭院里,映照出斑驳的树影。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凉爽。 顾衍询问了整个善无县的户籍情况,心中暗自盘算着。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距离 2万人的目标相差并不远。”顾衍暗自想道。 他不由得看向北方,目光深邃而悠远。 北方的雁门郡的强阴县,平城县、白登县,包括幽州代郡的高柳县,都被鲜卑人占据。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失地的痛惜,也有收复失地的决心。 “说不定还有汉地边民存活。也许下一次的军事行动可以朝这个方向!” “这样可以获得更多的汉地边民人口。”顾衍仔细思索未来的方向。 第二天一大早,顾衍、关金屏和张辽,带领着虎豹骑离开了善无县。 马蹄声清脆,打破了清晨的宁静,队伍在蜿蜒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扬起阵阵尘土。 几天后,他们到达了这一次定襄郡春耕巡视的最后一站——中陵县。 中陵县的城门口,张汛和戚宋早早地等候在此,翘首以盼。 春风轻拂着他们的衣角,两人的脸上满是期待和紧张。 然而,他们依然只见到了张辽和虎豹骑,并没有见到顾衍和关金屏。 张汛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戚宋则忍不住向张辽问道:“张辽,主公和夫人为何不见踪影?” 张辽翻身下马,说道:“主公和夫人独自出去巡视,稍后便到。” 此时的顾衍和关金屏,正驰骋在中陵县的田野之间。 关金屏非常珍惜这难得和顾衍独处的机会。 他们所到之处,春耕的景象尽收眼底。 田地里,农民们辛勤劳作,播种着希望的种子。 新翻的泥土散发着浓郁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预言。 “今年定是个好年景。”顾衍望着眼前的景象,欣慰地说道。 关金屏轻声应和:“是啊,郎君治理有方,百姓安居乐业。” 他们又来到了屯田之处,整齐的田垄一望无际,规划得井井有条。 “这屯田管理得不错。”顾衍夸赞道。 接着,他们查看了水渠。 清澈的水流沿着水渠欢快地流淌,滋润着每一寸土地。 “若能一直保持这般通畅,农田灌溉便无忧矣。”关金屏说道。 顾衍微笑着看向她:“夫人所言极是。” 安顿好虎豹骑的士兵,张辽陪同张汛,一起在城门口等待。 戚宋则先去县衙忙碌。 张汛和张辽两兄弟也久未见面。 他们彼此闲聊,讲述着双方最近的近况。 张汛深知张辽的天赋,跟随着顾衍,只会越来越出色,他对此深表欣慰。 不久之后,顾衍和关金屏终于归来。 张汛和张辽连忙上前迎接。 “让二位久等了!”顾衍说道。 “主公辛苦。”张汛连忙抱拳行礼说道。 随后,众人一同进入县城。 顾衍脸上始终带着满意的笑容,他对张汛赞不绝口。 张汛做事认真负责,整个中陵县的一切都井井有条。 第188章 吕布赵云的再一次巡边,大兴土木的武州! 春耕进展顺利,农田里的麦苗郁郁葱葱。 屯田区域规划合理,作物生长旺盛。 水渠修缮完好,水流顺畅。 “张汛,你做得很好。”顾衍称赞道。 张汛连忙躬身行礼:“多谢主公夸奖,这都是属下应尽之责。” 然而,中陵县依然有着人口的问题,需要充实人口,才能达到 2万人以上。 ...... 春风渐暖,结束定襄郡的春耕巡视,顾衍、关金屏和张辽踏上了归程。 一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1000名虎豹骑整齐地跟在后面,经过这一圈的巡视,他们的实力得到了很大的增长。 士兵们的眼神更加坚毅,身姿更加挺拔,马蹄声也更加整齐有力。 终于,他们回到了武州。 武州城的大门缓缓打开,迎接他们的归来。 回到府邸之后,还没等顾衍和关金屏坐下好好歇息,赵雨就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满脸抱怨地走了过来。 “你们这一走就是这么长时间,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真是的!”赵雨娇嗔地说道。 关金屏笑着取笑赵雨:“谁让你这么不凑巧,怀上了身孕!这可是咱们家的大喜事,你就安心养胎吧!” 赵雨红着脸,轻捶了一下关金屏:“姐姐就会拿我打趣。” 顾衍看着她们姐妹间的打闹,心中满是温馨。 经过短暂的休整,顾衍便迫不及待地将吕布和赵云召唤过来。 屋内,气氛略显严肃。 顾衍坐在主位上,目光坚定地看着吕布和赵云。 他身姿挺拔,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 顾衍看着吕布和赵云,缓缓开口说道:“你们之前巡边,一直往云中郡和五原郡的方向。” 吕布和赵云挺直身躯,认真聆听。 “这一次你们再出去,可以去北方的雁门郡的强阴县,平城县、白登县,包括幽州代郡的高柳县,这些地方看看!” 顾衍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关切:“这里都被鲜卑人占据,也许还有一些边民在艰难生存,找到他们,把他们带回来,安置在善无县和中陵县!” “诺!”吕布和赵云连忙抱拳领命。 吕布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他是个闲不住的人,渴望着再次驰骋沙场。 “刚好我们休整了挺长时间,正好出击!”吕布大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斗志。 顾衍点了点头,又开口说道:“你们再休整几天,等虎豹骑也休整恢复,再一起出击!” 赵云眼神中放出异彩,他向前一步说道:“这次回来听闻主公又训练出一支精锐骑兵,正好带出去见识一下!” 顾衍微微一笑:“虎豹骑经过这段时间的历练,已颇具战力,此次出征,定能有所斩获。” 屋外,春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几只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出征而欢呼。 几天的休整时间很快过去,吕布和赵云忙着准备出征的装备和物资。 吕布的营帐内,他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方天画戟,那锋利的戟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这次定要让鲜卑人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吕布自言自语道,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赵云则在检查自己的马匹和盔甲,他的白马显得格外神骏,赵云轻轻抚摸着马鬃,仿佛在与它交流。 虎豹骑的营地中,士兵们也在紧张地准备着。 他们擦拭着武器,整理着装备,相互之间交流着战斗的经验。 终于,到了出发的日子。 清晨,阳光还未完全洒满大地,顾衍亲自来到校场为他们送行。 吕布和赵云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骑在马上。 从武成县赶回来的张飞,也已经全副武装。 虎豹骑和并州狼骑,整齐地排列着,气势如虹。 顾衍高声说道:“诸位将士,此次巡边,责任重大,望你们凯旋而归!” “定不辱使命!”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随着一声令下,吕布、张飞和赵云率领着规模变大的骑兵缓缓出发。 马蹄声响彻大地,扬起阵阵尘土。 顾衍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他们的胜利和平安。 ...... 大军出发之后,顾衍开始大兴土木。 他首先在武州城外,选中一块水草丰美,土地肥沃的地方。 这里,远处山峦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 近处小溪潺潺,清澈的水流淌过绿草如茵的草地。 顾衍亲自带着工匠和民夫来到此地,规划着庄园的布局。 “此处建几块地,用来培育蔬菜!”顾衍指着一片空地说道。 “那边要开辟出一块专门培育良种的区域!”他又指向另一处。 工匠们纷纷点头,记录着顾衍的要求。 在武州城内,顾衍聘用了一些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农。 这些老农们听说了顾衍的计划,都欣然前来。 “侯爷这是为了咱老百姓谋福祉啊,咱们可得好好干。”一位老农说道。 “是啊,能跟着侯爷做事,是咱们的福气。”另一位老农附和道。 他们带着自己的工具和经验,来到庄园中,开始辛勤地劳作。 培育良种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但是靠着特殊植物园的各种属性加成,迟早有一天会培育出适合北地的蔬菜,以及一些高产的粮种。 武州城内,一片繁忙景象。 顾衍除了建造了特殊植物园之外,还在城内一处宽敞的地方开始建造一座大型的医护所。 施工现场,工匠们来来往往,搬运着木材和石料。 顾衍站在一旁,眉头微皱,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现在整个武州,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医生,都是一些水平参差不齐的民间郎中。 想到这里,顾衍不禁叹了口气。 “只能期望这些民间郎中,在特殊的医护所里能够自己得到成长了。”他自言自语道。 在医护所的规划中,有着宽敞明亮的病房,还有专门的药房和诊室。 顾衍希望这里能够成为百姓们健康的保障。 并且,可以通过特殊医护所训练出合格的军医。 为了让这些医护所的郎中有足够的治病经验。 顾衍还下令,所有的百姓,在这里看病治病全部免费。 第189章 套铁鹞子套装,冷锻技术打造的瘊子甲!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武州城,百姓们听闻后,纷纷对顾衍感恩戴德。 “侯爷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一位老者激动地说道。 “是啊,以后我们生病再也不怕了!”一位年轻的妇人抱着孩子,脸上洋溢着喜悦。 在这个时代,普通百姓如果生病,基本上只能靠身体硬扛。 或者吃一些似是而非的草药,都是以前留下来的偏方或者家传经验,往往很难对症。 后世常见的流感,在这个时代,被称之为时疫,一旦流传起来,甚至会整个村,整个乡的死光。 可想而知各种疾病,对普通百姓造成的伤害。 现在,整个武州有了免费的医疗,对所有的百姓来说,这都是一件大好事。 而最让顾衍关注的一个项目,就在武州城外。 那里,一座大型学堂正在如火如荼地建设中。 顾衍经常亲自前来查看工程的进展。 这片土地上,木材、垒土、石料等建筑材料堆积如山,工匠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 顾衍望着逐渐成型的学堂建筑,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这里将为我提供源源不断的人才!”他心中暗自想道。 然而,学校的老师来源,让顾衍非常头疼。 他在回城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该去哪里寻找合适的老师呢?”顾衍喃喃自语。 在大汉朝廷作为基层官吏,必须掌握九章算术,懂得律法,还要有一定文学和写作能力。 现在很多知识,都掌握在世家大族的手中,想找到合适的老师,并没有那么容易。 现在顾衍手下的这些文武官员,虽然掌握了部分学识。 但是让他们来作为教师,未免大材小用。 回到府邸,顾衍坐在书房中,他仔细思索了片刻,决定派人去太原郡晋阳招募老师。 总会有一些混不下去的读书人,他可以重金招募。 日子一天天过去,学堂的建造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老师。 武州的天空中,白云悠悠,阳光洒在那即将完工的特殊学堂上。 顾衍站在学堂前,望着这座宏伟的建筑,眉头紧锁,心中满是忧虑。 眼看着特殊学堂都要建造完毕,他却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老师。 这段时间,前来应募的人络绎不绝,但大多都是学识浅薄之人,还有各种歪瓜裂枣。 那些人的言谈举止让顾衍大失所望,甚至觉得连他手下的戚宋和侯义都比他们强上几分。 “唉,难道就真的找不到有真才实学的老师吗?”顾衍暗自叹息。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突然震动了一下。 顾衍心中一动,连忙召唤出系统面板。 面板上的信息让他眼前一亮。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一块新领地,提升家族实力!】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新领地人口突破 人!】 顾衍心中明白,肯定是吕布、赵云、张飞在雁门郡北地的行动有所收获。 他们一定是迁徙了幸存的汉地边民,充实了善无县或者中陵县的人口。 他继续查看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3000套铁鹞子套装,瘊子甲、面甲、铁盔、铁靴、夏人剑、金刚杵、月牙铲、斩刀、单手锤、单手斧、铁鞭、钩索、长戟、长枪、骑弓!】 【恭喜宿主,获得建筑奖励:特殊织造所,织女和工匠在织造所内纺织、改善、制造、使用纺织机织布,力量、体质、灵感、技能熟练、自动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十万石粗粮!】 顾衍眼中一亮。 这一次的奖励不但丰厚,还非常难得。 瘊子甲是后世西夏非常出名的一种盔甲。 这种盔甲是西夏人,通过冷锻工艺制造出来的。 整个盔甲呈青黑色,非常的坚固。 他们在和宋人的战争中,50步左右,用强弩射击,都不能穿透这种盔甲。 可想而知瘊子甲的防御能力有多强。 还有这个特殊织造所,也是非常重要的一种奖励。 在这个时代钱币混乱,绢帛是可以作为货币使用的。 而鼎鼎大名的蜀锦,更是其中的奢侈品,价值非常昂贵。 也许通过特殊织造所,能够改良出更好的纺织机,纺织出更优秀的绢帛。 顾衍带着几名并州狼骑组成的护卫,来到了武库。 这些特殊的武库,也是由并州狼骑守卫。 里面都是空空荡荡的仓库,等待顾衍来装填。 他进入其中一间武库,之前多次系统奖励的物资,都没有具现出来。 他心中默念道:“领取装备奖励,3000套先登死士套装!”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装备奖励已发放:3000套先登死士套装,巨盾、重甲、臂张弩、头盔、弩箭、单手斧、环首刀、短戟!】 空荡荡的武库中,突然出现一堆堆的军械装备,把整个仓库装的满满的。 紧接着,他继续领取了3000套铁鹞子套装、3000套玄甲军套装、3000套大戟士套装。 看着堆得满满的武库,顾衍的心里非常有成就感。 精良的盔甲,锋利的武器,坚固的盾牌,训练有素的士兵。 等到天下大乱的时候,他就可以依托这些横扫天下。 忙碌的日子一天天过去。 当吕布、赵云、张飞终于回到武州进行休整的时候,他们还给顾衍带来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顾衍在府中急切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将军,我们回来了!”吕布那豪迈的声音远远传来。 顾衍快步迎出,只见吕布、赵云、张飞三人满脸风尘,却掩饰不住兴奋的神情。 “此行如何?”顾衍问道。 吕布大笑道:“将军,我们可是大有收获!” 赵云微笑着说:“主公,这一次我们不仅带回了一些边民,还发现了一处被鲜卑人忽略的坞堡!” 张飞接着说道:“这些人都被我们安排在善无县了!” 紧接着赵云又开口说道:“我们听闻主公在寻找教书的老师,这一次我们给主公带来一个人!” 顾衍好奇地问道:“哦?是何人?” 赵云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是何人,只知道此人姓张!”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坞堡中教导一些孩童!” “此人学识渊博,讲起课来深入浅出,所以,我们把他带了回来!” 第190章 天下闻名的张俭! 顾衍对赵云说的这个人充满了好奇,连忙让亲兵去将其接进来。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布袍的老者在亲兵的引领下缓缓走了进来。 这个老者年岁不小,看起来已经 60多岁,在这个时代算是难得的高寿。 他的身形非常挺拔,尽管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须发虽然有些斑白,但整个人的精神却非常好,眼神中透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睿智。 此刻他的表情有些无奈,进入府邸之后,他朝着顾衍非常敷衍地抱拳行礼:“见过亭侯!”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紧接着,这名老者便忍不住开口抱怨道:“亭侯,派出部下巡边,救助遗落的边民,本是好事!” “然而你们的兵将未免太过于粗暴,完全无视其他人的想法,一味的野蛮迁徙!” 他的话语急切而激动,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全部宣泄出来。 对于这名老者的指责,顾衍并不认同。 他微微一笑,神色从容地说道:“很多百姓都是难免目光短浅,舍不得地,舍不得屋!” “可是鲜卑人肆虐,坞堡再坚固也有被攻破的一天!” “如果不把他们强行迁徙出来,随时有可能被鲜卑人攻破!” “至于他们是否愿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老者没有想到顾衍的回应如此霸道。 他顿时吹胡子瞪眼,大声说道:“其他人就不说了,为何把我绑来武州?” 他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引得周围的鸟儿都惊飞起来。 顾衍看着老者激动的模样,不由自主的看向吕布,赵云,张飞三人。 这三人目光飘忽,显然这名老者是被他们三人强制绑回来的。 顾衍不由得有些疑惑,这位老者,难学识非常出众? 吕布,赵云,张飞三人,才会使用强迫的手段。 顾衍站起身来,走到老者面前,和声说道:“老人家,莫要动怒,想必其中有所误会!” 老者冷哼一声:“误会?我在那坞堡中教书,本本分分,却被不由分说地带到此处,这也是误会?” 此时,庭院中的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顾衍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老人家,实不相瞒,我们在武州准备建造一所学堂,给武州和定襄郡的所有孩童免费入学!” 老者瞪大了眼睛,看着顾衍说道:“所有的孩子,免费入学?” 顾衍点了点头:“不但免费入学,还包吃包住!” 老者的神情平静下来:“如此开销不小,没想到这边陲之地,还有你这样的郡守!” 顾衍再次笑道:“是我等考虑不周,让老人家受惊了,但如今这学堂,却缺少一个总揽教学的老师!” “不知道老人家愿不愿意担任这个老师!”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紧紧地盯着面前的老者。 老者沉默片刻,突然冷笑一声:“你可知我是谁?就敢让我在这里当老师?”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让在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顾衍连忙抱拳行礼,态度诚恳:“请问先生高姓大名?” 这位老者气势不凡,顾衍的心中虽然已有猜测,恐怕是哪个流落乡野的大人物。 老者傲然一笑,声音洪亮地说道:“我乃张俭!” 此语一出,顾衍、吕布、赵云、张飞全部都大吃一惊。 他们的脸上瞬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元杰公当面?”顾衍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者点了点头:“就是我!” 一时间,屋内陷入了一片寂静。 顾衍、吕布、赵云、张飞等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惊喜。 他们想不到天下闻名的张俭,竟然会出现在并州雁门郡的边陲之地,还被他们带回了武州。 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屋内,照在众人的脸上,形成一道道明暗交错的光影。 顾衍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思绪万千。 “元杰公之名,如雷贯耳。未曾想今日竟能在此相遇,实乃我等之幸。”顾衍率先打破了沉默。 吕布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早就听闻元杰公的大名,之前是我们失礼了,还请见谅!” 赵云也拱手说道:“能与元杰公相见,真是意想不到,还请元杰公原谅我等的无礼!” 张飞则挠了挠头,憨笑着说:“俺老张也没想到,竟把您给带回来了,还好没有伤到您老人家!” 顾衍有些疑惑:“元杰公,你为何会出现这雁门郡边陲之地?” 张俭此人在大汉朝,可以说是天下闻名。 在少年时期,就为了朋友而杀人,让天下人都为之而称道。 汉桓帝时期,张俭弹劾中常侍侯览。 后面被侯览诬陷,张俭不得不亡命天涯。 在他逃亡的这一路上,有很多士人无惧宦官的威胁,保护他,收留他。 这些士人很多被宦官破家灭门。 甚至还出现过抓捕张俭的人,弃官而走的现象。 张俭看着眼前众人的反应,微微叹了口气:“宦官不愿意放过我,我这一路上牵连了太多人!” “所以我来到这边陲之地,苟延残喘,准备了却余生!” “谁曾想,被你们带来武州,现在知道我的名字,可还愿意让我做你们学堂的师长?” “哈哈哈!”顾衍哈哈笑道:“元杰公,你且放心,十常侍的手还伸不到这并州!” “如今这武州正需您这样的大贤来主持学堂,教化民众!” “你可以在我这里安心待下去,不用再四处奔波!” 张俭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窗外,微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几只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也在为这意外的相遇而欢呼。 顾衍继续说道:“元杰公,您的学识和品德天下皆知!” “若能得您相助,必能让这学堂培养出更多的人才,造福这并州边陲之地!” 张俭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也罢,既是如此,我便暂且留下,但这教学之事,还需看看你们的学堂!” 众人听闻,脸上皆露出欣喜之色。 顾衍脸上也露出喜色,连忙请张俭入座,让人上茶汤,准备与他详细商谈。 第191章 学堂山长,定襄郡各地震动! 清晨的阳光柔和地洒在武州城,鸟儿欢快的歌声唤醒了沉睡的人们。 第二天,张俭在客房中悠悠醒来。 他经过一夜的思考,最终接受了顾衍的邀请,准备今天去参观已经建造好的学堂。 他洗漱完毕,整理好衣衫,走出客房。 只见府门外,顾衍等人已经在此等候,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 几匹骏马在一旁安静地等候,不时打着响鼻。 顾衍看到张俭出来,微笑着迎上前:“元杰公,早。” 张俭微微点头,回以一礼。 “马匹已经为您备好,请。”顾衍侧身指向一匹毛色光亮的骏马。 张俭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众人也纷纷骑上自己的马,跟随顾衍离开了武州城。 马蹄哒哒,扬起一阵轻微的尘土。 城外,一座四面围墙非常宏伟的建筑,渐渐地映入了张俭的眼帘。 那高大的围墙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壮观,仿佛一座坚固的堡垒。 张俭心中非常吃惊:“难道这是学堂?”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这座建筑的规模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其围墙高耸,就像是一座小的城池,散发着一种威严而庄重的气息。 众人来到学堂门口,缓缓下马。 顾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张俭怀着满心的好奇走进了学堂。 一进入学堂,张俭心中更是震惊。 整个学堂的房屋布局紧凑合理。 中间是一个大型的校场,阳光洒在校场上,一片明亮。 校场上安置了一些新奇的器械,他从未见过,应该是一些锻炼用的器材,还有各种练武的石锁,以及木质的武器等等。 这些武器和器械摆放整齐,仿佛在等待着学子们来使用。 张俭走过校场,来到宿舍区。 宿舍的环境非常整洁,屋内通风良好,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面上。 上下的床铺排列有序,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这住宿条件,比之一些豪门子弟自家的学堂,都要好上许多。”张俭心中暗自赞叹。 接着,他们来到教室。 教室很大,宽敞明亮,桌椅板凳摆放得整整齐齐。 由于这个时候胡椅并没有流行起来。 教室里的桌椅板凳,让张俭非常感兴趣。 他尝试着坐了坐,确实比普通的跪坐要舒服许多。 “如此良好的学习环境,定能让学子们专心向学。”张俭不禁点头说道。 最后,他们来到了学堂中的书馆。 一排排书架整齐地排列着,有些摆放着一捆捆的竹简,有些则是崭新的木牍。 张俭忍不住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那些竹简,心中感慨万千。 他拿起来查看了一下,都是古文学派的流传出来的四书和五经。 四书就是《大学》、《中庸》、《论语》、《孟子》。 五经就是《易经》、《尚书》、《诗经》、《礼记》、《春秋》。 他点了点头,书馆中全部是古文学派的书是正常的。 现在朝堂之上,几乎全是今文学派的士子在为官。 而古文学派被打压的非常厉害。 所以,古文学派为了扩大影响,有教无类。 所以他们的书籍传播最广,顾衍作为一郡之守,能够弄到这些书籍也是正常。 除此之外。 还有九章算术、汉律等等竹简。 “这样的学堂,竟然免费向普通的孩童开放,简直难以想象!”张俭内心深处非常的感慨。 古人常说教化之功,可是谁又能做到这一点? 这朝野之中世家大族,豪门望户,谁不是藏着掖着,很多学问都是家传的,又或者非世家子弟,绝不私传。 顾衍看到张俭一脸心动的神情。 他连忙微笑着说道:“元杰公,我希望能为更多的孩子提供学习的机会,让他们能够成为国家的栋梁!” 张俭转过头,看着顾衍,眼中满是赞赏:“亭侯此举,我自感不如,也罢,我也无处可去,就在这做个山长!” 顾衍心中大喜,连忙拱手行礼拜谢。 随着学堂山长张俭的到位,顾衍果断地下达了一个行政命令。 武州和定襄郡区域,所有的 7岁以上,14岁以下的孩童,都可以到武州学堂,免费入学,这里包吃包住。 这一命令犹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一时间,整个武州和定襄郡都震动了。 人们奔走相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着这个惊人的消息。 甚至远在马邑县的人们,也纷纷打听这个消息,渴望着为自家的孩子寻得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武州城的一些屯田点。 “听说了吗?侯爷下令,孩子们可以免费入学堂读书啦!”一个老农兴奋地对旁边的打井的匠人说道。 “真有这等好事?那我得赶紧把我家小娃送去!”匠人放下手中的工具,脸上满是惊喜。 然而,由于并不是强制的,最后前来入学的七至十岁左右的孩童特别多。 十岁以上已经可以算半个劳力了,很多家庭舍不得这些劳力。 在一个小村庄里,一位农妇拉着十二岁儿子的手,犹豫地说道:“儿啊,咱家还指望着你帮忙干活呢,这学咱就不上了吧!” 孩子眼中满是渴望,但看着母亲为难的神情,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过,这些短视的家庭,在未来的时候,都会后悔他们今天的决定。 因为只要坚持完成学业的少年,都能为官为吏,拥有更加光明的前途。 而就在这边学堂热热闹闹的时候。 吕布、赵云、张飞带领着骑兵又一次出击。 清晨,阳光还未完全洒满大地,军营中已是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景象。 吕布身骑高头大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 赵云白马银枪,英姿飒爽。 张飞则瞪大了眼睛,挥舞着丈八蛇矛,吼声如雷。 “兄弟们,此次出征,我们继续巡边,定要多救回些边民,让他们免受鲜卑人的侵扰!”吕布大声说道。 “杀他个片甲不留!”张飞跟着喊道。 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马蹄声响,尘土飞扬,这支威武的骑兵队伍向着北方的雁门郡的强阴县、平城县、白登县,以及幽州代郡的高柳县这些地方奔去。 第192章 黑云长剑都,赵雨生子! 吕布、赵云、张飞率领着骑兵队伍,又开始了定期的巡边之旅。 他们的出现,让鲜卑部落,根本不敢靠近定襄郡的方向。 他们的身影如同钢铁长城,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 有时候,他们能够在荒凉的边地找到一些顽强生存的旱地边民。 那些边民们眼中满是对安定生活的渴望。 有时候,他们则赶着无数的牛羊马匹等战利品凯旋而归,队伍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豪迈的笑声。 而在武州城内,自从学堂有了山长张俭之后,一切就步入了正轨。 顾衍并没有过多地干预学堂的事务,倒是张俭找了他好几次。 这一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顾衍的书房中。 张俭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亭侯,这些孩童的天赋实在惊人,学什么东西都非常快,老朽从教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聪慧的学生!” 张俭得罪宦官之后,浪迹天涯。 他有时候被人收留,难免会应邀,教导一些孩童。 这些年下来,他教导的学生,不知道有多少。 其中不乏一些天赋,非常出色,天赋异禀的孩童。 可这样的孩童非常少见。 没想到在这武州学堂,明明看起来都是非常普通,没有接触过任何教育的孩童。 他们却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天赋,学习任何知识不但迅速而且掌握的非常彻底。 这让他感到非常的惊讶,也百思不得其解。 顾衍微笑着,心中明白这是特殊学堂的属性加成,但他不能明言,只是推脱道:“元杰公过奖了,这皆是您的学识出色,教导有方,孩子们也愿意学!” 张俭摇了摇头,眼中仍带着几分疑惑与惊喜。 此时,春耕虽然结束,依然非常忙碌,但也有农闲的时候。 顾衍一直非常重视水利设施,只要有空下来的时候,他就会亲自去巡视水利设施的建设。 在田间,顾衍身着便服,脚踩泥泞的土地。 曾经荒废的水渠如今都被重新疏通,清澈的水流欢快地流淌着。 新挖掘的灌溉水渠如同大地的血脉,为农田带来了生机与希望。 “这水渠一定要经常巡视,定期维护,不能有丝毫马虎!”顾衍对身旁的官员说道。 “君侯,您请放心,我们定会严格把关。”官员连忙应道。 除此之外,顾衍还要操心民兵的训练事宜。 整个武州和定襄郡,已经定下了训练民兵的详细军策。 只要是年满 15岁,三十岁以下,都要定期轮流到武州进行军事训练。 这些民兵遇到战争时期,将统一抽调成为辅兵。 不过,虽说是辅兵,但是,顾衍训练出来的这些民兵,他们的真实战力恐怕不比普通的士兵要差多少。 在训练场上,一群年轻力壮的民兵们正喊着整齐的口号,进行着严格的训练。 他们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他们的喊杀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顾衍目光炯炯,认真地指导着士兵们的动作。 突然,他感到系统一震。 他心中一动,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召唤出系统面板。 面板上的信息让他心头一喜。 终于,中陵县的人口,经过吕布、赵云和张飞他们的迁徙,也达到了的人口。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一块新领地,提升家族实力!】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新领地人口突破人!】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3000套黑云都套装,黑披风、玄黑重甲、双手大剑、铁盔、巨盾、臂张弩、单手锤、横刀!】 【恭喜宿主,获得建筑奖励:特殊工匠所,工匠在工匠所中,制作、发明、应用的过程中,力量、体质、灵感、技能熟练,自动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十万石粗粮!】 这一次系统奖励的装备居然是黑云都套装。 黑云都又称为黑云长剑都,也有人叫他们黑云长剑军。 所谓长剑,并不是那种不适合战斗的宝剑,而是双手大剑。 这是从唐朝的陌刀演变过来的一种武器。 在唐末五代十国的时候,由于北方骑兵肆虐,身处南方的军阀杨行密,就专门打造了这一支重甲步兵。 他们在和北方骑兵的战斗中利用南方的地理优势,是这些北方骑兵的噩梦。 不过现在装备上的奖励,对顾衍来说,已经谈不上惊喜。 倒是这个工匠所,才是真正的惊喜。 他虽然有了军械所,但军械手中所有的加成只限于武器相关。 这工匠所就截然不同,任何工匠在里面制造任何东西,都可以获得属性的加成。 甚至可以激发他们的灵感,让他们发明创造出一些民生上非常管用的工具。 ...... 时间缓缓地流逝,转眼之间已是中平三年。 初春的一月,寒意尚未完全褪去,微风中仍带着丝丝冷意。 武州的顾衍府邸中此刻却是一片忙碌景象。 侍女们脚步匆匆,手中端着热水和毛巾,婆子们则在一旁焦急地指挥着,整个府邸弥漫着紧张而期待的氛围。 前院的石凳上,顾衍、赵云和赵风神色焦急地坐着。 顾衍眉头紧锁,目光不时投向产房的方向,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赵云不停地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担忧,赵风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虑。 昨天半夜,怀胎十月的赵雨突然发动,这一夜仿佛无比漫长。 一晚上过去了,孩子还没有生下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着众人的心。 作为兄长的赵云和赵风,一大早就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 他们就这一个妹妹,平日里视若珍宝,如今赵雨生产,他们心中自然是焦急万分。 赵云停下脚步,看向顾衍,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主公,这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 顾衍心中虽然也非常焦急,但他知道此刻自己必须保持镇定,还要安慰赵云和赵风。 他深吸一口气,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子龙莫急,稳婆们都是经验丰富之人,定会母子平安的!” 赵风站起身来,双手紧握:“但愿如此,若是妹妹有个三长两短,我......” 话未说完,他又重重地坐了下去,脸上满是忧虑。 第193章 秦胡兵、风雨欲来的大汉朝! 也难怪赵云和赵风如此着急。 这个时代的女人生孩子,就相当于一只脚跨进了鬼门关。 可以说不仅仅是这个时代,而是贯穿了整个古代历史。 一直到剖腹产被发明出来,才让生产变得没有那么危险。 此时,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打湿了庭院中的花草树木。 雨滴落在池塘中,泛起一圈圈涟漪。 顾衍望着天空,心中也在默默祈祷。 他虽然有外挂,却也没有这方面的外挂,能够帮助安全生产。 不过,紧接着,顾衍心中一动。 特殊的医护所里,是不是可以单独增加一个区域,专门用来安全生产。 如此一来。 所有的稳婆,她们保胎、催产的技能,都能够得到成长。 顾衍心中有些懊恼。 之前没有想起这件事情来,以至于现在这么焦虑。 他决定,等这一次赵雨生产完毕之后,就去安排这件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刻都显得如此漫长。 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传来,清脆而响亮,打破了庭院中的沉寂。 “生了!生了!母子平安!”一名侍女兴奋地跑出来喊道。 顾衍、赵云和赵风三人瞬间站起身来,脸上的焦虑瞬间被喜悦所取代。 不过他们还不能进入产房。 顾衍和赵云都是将军,按这些稳婆的话来说,都有杀伐之气,不能靠近产房。 没过多久,产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稳婆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走了出来。 她满脸堆笑,走到了顾衍身前,开口道喜:“恭喜侯爷,贺喜侯爷,夫人生了个公子!” 稳婆把襁褓展示在顾衍、赵云和赵风眼前。 三个大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 这个小小的襁褓中,包裹着一个粉嫩的婴儿。 这不是顾衍的第一个孩子,但是,看着这个婴儿,他依然有一种心要融化的感觉。 赵云暂时无子,他比赵风要更加激动一些。 一直到产房收拾完毕。 赵雨被转移到她接下来坐月子的房间。 他们才被允许进入。 进入房间后,只见赵雨疲惫地躺在床上,脸上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的身旁,安放着那个小小的襁褓,露出粉嫩的婴儿脸。 顾衍走到床边,轻轻地握住赵雨的手:“辛苦你了!” 赵雨虚弱地说道:“郎君,快看看我们的孩子!” “大哥,二哥,你们也看看我的儿子!”她又看向赵云和赵风。 赵雨并不知道他们三人都已经提前看过。 赵云和赵风凑了过来,看着襁褓中的婴儿,眼中满是慈爱。 “是个儿子,长得真壮实!”赵云笑着说道。 赵风也连连点头:“看起来也眉清目秀!” 顾衍、赵云和赵风并没有停留多久。 赵雨一晚上没睡,生产完毕,非常困倦,很快,她就昏昏欲睡。 赵云和赵风直接离开了顾府,顾衍则回到了书房。 刚才,赵雨产子的一瞬间,他感受到系统猛烈一震。 顾衍召唤出系统面板。 【恭喜宿主,你的妻子赵雨诞下一个孩子,家族成员+1!】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拥有了第二名合法继承人!】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2000套汉军射士套装,射士札甲、头盔、短矛、环首刀、木棓、步弓、长弓、弓囊、箭囊、护臂、扳指!】 【恭喜宿主,获得建筑奖励:特殊婴幼儿成长中心,促进婴幼儿智能、体能的发育,防治疾病,速度、耐力、力量、?敏捷、体质、智力,自动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特殊奖励:秦胡兵2000人,忠诚锁定满值!】 顾衍直接瞪大了眼睛。 不管是士兵,还是汉军射士装备,都不是他现在急缺的人力资源和物资。 但是,这个特殊婴幼儿成长中心,这是他目前最需求的。 他已经有了两个儿子,第1个儿子非常的健康,现在刚刚出生的第2个儿子,看起来也很壮实。 但在这个时代,婴幼儿的夭折率是非常高的。 现在可没有疫苗,各种各样的病毒、细菌、瘟疫,随时都有可能夺走成人的生命,更何况是婴幼儿。 现在有了这个婴幼儿成长中心,他的孩子,都可以得到健康的成长,甚至智能和体能,都将远超过同龄的孩子。 最后奖励的这2000名秦胡兵,虽然对顾衍现有的兵员来说,不算是特殊的补充。 但是,秦胡兵是一群非常特殊的士兵。 秦胡兵的秦字,指的就是大秦帝国。 在这个东汉末世,秦胡兵就是秦朝最后的余晖。 当初陈胜,吴广起义,楚汉争霸的时候。 在西域、在朔方、在南越,都有秦朝的一些大规模驻军。 南越的赵佗直接称王建制,割据南越。 一直到赵佗死后,又过了整整4代南越王,才被大汉朝廷消灭。 而在西域和朔方的秦军,就没有这么强力的将军,可以割据一方。 他们失去了补给,无奈的离开了他们的防御区域,本着对秦王的忠诚,最终和当地的胡人混淆在一起。 他们与胡人通婚,却始终忘不了自己是大秦帝国的军人。 所以周边的部落称他们为秦胡。 而他们的军队也被称之为秦胡兵。 秦胡兵全部都是骑兵,和普通游牧民族的骑兵没什么区别。 董卓的西凉铁骑,除了凉州羌人之外,就有不少的秦胡兵。 这些秦胡兵,对顾衍的骑兵大军来说,也是一个非常好的补充。 ...... 中平四年。 大汉的天空依旧阴霾密布,并没有因为黄巾军的覆灭而迎来期待中的安定。 在遥远的西凉,烽火连天,叛乱的硝烟弥漫。 狂风呼啸着席卷过这片土地,卷起漫天的沙尘,让天地间一片混沌。 与此同时,黄巾军再次爆发起义,如汹涌的浪潮般席卷了豫州、青州、徐州、益州。 这些地区的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田地荒芜,村庄被烧毁,人们四处逃亡,寻找着生存的希望。 起义军各地,旌旗飘扬,起义军的呼声震天动地。 他们满怀愤怒与不公,誓要为自己的命运而战。 然而,在并州,情况却相对安稳。 广袤的草原上,微风轻轻拂过,绿草如茵,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顾衍不断地派出骑兵巡边,他们的身影如同利剑。 一次次地刺入匈奴人和鲜卑人的领地,压缩了他们的生存空间。 第194章 流民遍地,朝廷来旨! 雁门郡和定襄郡的边境,以往时常回荡着鲜卑人的号角声。 如今在这一两年里,却很少受到鲜卑人的袭扰。 雁门郡以北各县的百姓,大部分都迁徙到了马邑县,鲜卑骑兵已经很难劫掠的物资。 而定襄郡各县都是武装屯田点,普通的鲜卑骑兵根本就无法攻破。 村庄里,百姓们安心地劳作,孩童们在田间嬉笑玩耍,脸上洋溢着久违的安宁与幸福。 再加上,吕布、赵云、张飞,带领着骑兵不断的巡边。 整个并州出现了难得的安定。 并州的这份安定,也吸引了天下无数活不下去流民的关注。 武州城墙上,顾衍迎风而立,目光凝重地望着城墙下方那一片密密麻麻的临时窝棚。 窝棚简陋而拥挤,宛如一片破败的丛林。 风拂过,带来阵阵令人心酸的气息。 顾衍的心中感慨万千,那些窝棚里都是被迫远离家乡,背井离乡来到并州边陲,祈求活命的流民。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这些流民抵达武州的时候,大多已经奄奄一息,摇摇欲坠。 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只为寻找一丝生存的希望。 由于中原各地正在爆发瘟疫,顾衍不得不谨慎行事,在城外临时搭建窝棚,收留他们。 此时,武州的郎中医师们穿梭在窝棚之间,仔细地为每一个流民检查身体,确定他们是否健康。 “主公,为何如此多的流民?千里迢迢赶来,路上也不知道死去多少?”顾衍身旁的张辽忍不住问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怜悯。 顾衍微微摇头,神色黯然:“中平二年就开始了,全国各地就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这些人能活到并州,也算是小小的奇迹!” 他的目光越过流民的窝棚,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千里之外的凄惨景象。 紧接着,顾衍继续开口说道:“可是我们的皇帝,却丝毫也看不见底下的百姓!” “他为了修缮宫殿,纵情享乐,竟然下诏征收全国的田亩税!” “呵!”顾衍冷笑一声:“黄巾之乱才结束多久?百姓哪来的钱财交税!” “这些百姓面对税收和瘟疫,只能变成流民!” 张辽听了,咬牙切齿:“这昏君,如此不顾百姓死活,天下怎能不乱!” 顾衍长叹一声:“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救助这些流民,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 城墙上,风越发猛烈,吹得顾衍和张辽的衣衫猎猎作响。 窝棚区里,一个瘦弱的孩子依偎在母亲的怀中,母亲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发,眼中满是哀伤。 “孩子,咱们总算到了武州,兴许能活下去!”母亲的声音沙哑而微弱。 孩子的父亲则手持一根木棍,目光警觉的望着周围的人。 他们这一路上,见证了无数的惨剧。 不少孩童,一转眼就不见了,到最后就进入了一些人的腹中。 不远处,一位老者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想不到我还活了下来,可是我的三个儿子竟然没有撑住,以后这日子该怎么过?”老者喃喃自语。 郎中们忙碌的身影在窝棚间穿梭,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但仍一丝不苟地为流民们诊断着。 “这个人没问题,可以送入屯田点!” “这个还需要再观察几天!” ...... 几日之后,阳光明媚,碧空如洗。 武州城外的大道上,一匹快马扬蹄疾驰,马蹄声如雷,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形成一道长长的烟幕,带来了朝廷使者即将到来的消息。 顾衍得知这一消息后,心中满是疑惑。 “大汉朝廷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 他在府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其中的缘由。 然而,尽管满心疑惑,他深知该做的迎接工作不能少。 于是,顾衍迅速安排人手,打扫街道,准备宴席,以迎接朝廷使者的到来。 “将军,朝廷的使者到了!”士兵急匆匆地前来禀报。 顾衍整理了一下衣冠,快步走出府门。 只见一支百余人的队伍,其中一辆马车,其他都是骑兵护卫。 马车的车帘掀开,一位陌生的小黄门坐在马车里,他笑容可掬,看着顾衍。 “君侯,咱家有礼了!”小黄门抱拳行礼,满脸微笑。 这个小黄门非常有礼貌。 顾衍有些疑惑,也连忙抱拳行礼:“中官,可是认识我?” 小黄门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咱家石功,没有这个福分认识君侯,不过,左丰是我的好友,我对君侯神往已久!”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原来是左黄门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快快请进!” 小黄门石功早就听左丰说过,顾衍是一个非常大方的人。 不但礼数周到,既不献媚,也不鄙视,他们这些残缺之人。 一顿丰盛的宴席之后。 小黄门石功心满意足的返回。 他早听闻顾衍大方之名,此次前来,果然收获了大量的财宝。 就连保护他的骑兵护卫也一个个非常满意。 他们也收获了不菲的礼物。 小黄门石功离去之后,顾衍看着手中的旨意。 他深知此事重大,当即下令麾下的文武官员,全部来武州开会。 一时间,武州城变得热闹非凡。 顾衍麾下的文武官员纷纷汇聚一堂。 张杨、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汛、侯成、成廉、张辽、刘备、关羽、张飞、简雍、牵招等人,纷纷快马加鞭,从各地赶往武州。 武州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而严肃。 众人齐聚一堂,目光纷纷投向坐在主位上的顾衍。 大家的心中都非常好奇,不由自主的目光看向议事厅中的众人。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顾衍居然把大家全部召集而来。 要知道今年的春耕又要开始了。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大家在忙碌春耕的事情。 顾衍面容严肃,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缓缓开口说道:“最近朝廷来了旨意,要调动我部大军!” 随着顾衍的话音落下,议事大厅内一阵骚动。 大家忍不住在想:“难道又要打仗了?” 第195章 西凉叛乱,决定出兵! 张飞性子急,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朝廷要我们打哪里?” 张飞的话音落下。 刘备和关羽,不禁对视一眼,两个人神色中都有些忧虑。 张飞耐不住寂寞。 这一年来多数时间都在外面巡边。 策马奔腾于塞外,敌人不是鲜卑,就是匈奴。 哪怕三兄弟在一起的时候。 往往说不到几句,张飞就要提一提顾衍,说一说巡边。 哪怕刘备和关羽口中不说,心里也明白,张飞和顾衍这些人走得越来越近。 但是,他们三兄弟,都算是受到了顾衍的恩惠,所以也不方便说什么。 而且,顾衍别的先不谈,对百姓的仁义,超过了他们所见到的任何一个人。 就在刘备和关羽,有些忧虑的时候。 顾衍则继续开口说道。 “从中平元年开始,西凉各地就在不断的叛乱!” “先是北宫伯玉,李文侯叛乱,官军剿灭叛乱不利!” “以至于西凉各处的叛乱此起彼伏!” “现在边章、韩遂率领数万骑兵,已经入寇三辅,威逼长安!” “皇帝派遣了皇甫嵩,董卓等人前去征讨,不但不能胜,反而损兵折将!” “所以,朝廷想要调动我部兵马前去剿灭西凉叛乱,诸位有何想法?”随着顾衍的话音落下,厅内便响起了一阵低声的议论。 众人交头接耳,神色各异,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而热烈。 西凉叛乱的事情,如同一股阴霾,虽过去了这么久,他们却早有耳闻。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朝廷居然在如此长的时间里都未能平息叛乱,反而让其愈演愈烈。 吕布率先站了出来,他身材魁梧,如同一座铁塔矗立在厅中。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更凸显出他的威猛。 他双目圆睁,声如洪钟:“将军,末将愿为先锋,定将那叛贼杀个片甲不留!” 张飞也不甘示弱,他猛地站起身来,瞪大了眼睛,吼声如雷:“俺老张也不惧,定要让那些叛军知道我们的厉害!” 他双手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要冲出去与敌人厮杀。 吕布和张飞,共同巡边以来,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成为好友。 不管是张飞还是赵云,都非常佩服吕布的武勇。 张飞和赵云,本就已经是万夫不当之勇,可相比吕布,确实还差上半筹。 吕布和张飞就属于哪里有仗打,就愿意去哪里,属于闻战则喜。 此时,徐晃也挺身而出,他抱拳说道:“主公,末将愿为先锋,小小西凉,叛军不足挂齿!” 赵云英姿飒爽,他向前一步,朗声道:“主公,云亦愿往,定当不辱使命!” 众人纷纷请战,厅内的气氛愈发激昂。 高顺一向沉稳,此时也开口道:“我军虽勇,但长途奔袭,粮草补给需妥善安排!” 张汛沉思片刻说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西凉叛军势大,不可轻敌!” 张杨皱着眉头说道:“西凉叛乱,多为羌人,其人耐寒受苦,勇猛刚强,善于骑射,不好对付!” 刘备、关羽、简雍、牵招等人,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陷入思考。 众人各抒己见,议论纷纷。 顾衍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议事厅内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说道:“朝廷一开始准备招募乌桓骑兵,去西凉平乱!” 他的声音在厅内回荡,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专注地听着。 “谁曾想,他们直接条件没有谈拢,朝廷不想出钱,把乌桓首领丘力居给气够呛!” 顾衍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 “然后,他们就想到了我们,因为在朝廷建制中,我们是屯田兵,粮饷军械,当自给自足!”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出击西凉平乱,除了战利品,无法从朝廷这里得到多少封赏!” 此言一出,好家伙!议事厅内顿时炸开了锅。 众人听完顾衍的话,都有些无语。 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沉重的氛围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吕布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愤怒,忍不住开口说道:“朝廷居然如此无耻?皇帝还不差饿兵呀!” 张飞也吹胡子瞪眼,他的声音如雷,大声嚷道:“这不是欺负人吗?咱们在这拼死拼活,朝廷却一毛不拔!” 刘备则手抚下颌,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虽然朝廷无义,但是百姓何辜,还请将军三思!” 他的目光诚挚而坚定,带着对苍生的怜悯。 众人议论纷纷,声音此起彼伏。 “这仗不能打,咱们不能白给朝廷卖命!”徐晃愤怒的说道。 “可若是不出兵,西凉叛军打入长安,后果不堪设想!”张杨忧心忡忡地反驳道。 “现在流民遍地,我们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哪有精力去管那么多!”张汛不屑一顾的开口说道。 “但我们身为军人,保家卫国是本分啊!”赵云忍不住开口说道。 厅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好了!”顾衍看着众人争论不休,缓缓开口说道:“不用争执了!”。 此时,阳光透过窗棂斜射进来,照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平息众人心中的怒火与纠结。 赵云静静地站在一旁,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高顺则面无表情,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刘备眉头紧锁,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深知出兵的艰难和风险,但又不忍看到百姓受苦。 “诸位!”顾衍开口说道,厅内顿时鸦雀无声。 议事厅的众人都用目光看向他。 “不管朝廷如何,我是决定要出兵的!”顾衍缓缓说道,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 窗外,一只鸟儿飞过,留下几声清脆的鸣叫,却无法打破这凝重的寂静。 顾衍缓缓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说道:“诸位将军虽然各有各的看法,但是,你们的英勇和决心,我深感欣慰!” “虽然朝廷不义,但是百姓何辜!” “更何况叛军中多为西凉羌人,此等杂胡,一旦攻破长安,必将率兽食人、遍地腥膻!” 第196章 大军开拔,宛如敌国! 不管因为什么原因。 顾衍既然已经决定出征,他麾下的文武官员,就马上停下了争执。 原本充满争论和嘈杂的议事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顾衍身上,等待着他的进一步指示。 吕布、赵云、徐晃、张辽、张飞等人,个个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请战。 吕布跨前一步,他双眼圆睁,眼中燃烧着战斗的渴望,拱手大声道:“将军,末将愿带兵出征,剿灭西凉叛军!” 赵云也挺身而出,他英姿飒爽,身姿挺拔,抱拳说道:“主公,杀鸡何用宰牛刀,末将愿意带兵出征,为主公分忧!” 徐晃、张辽和张飞也纷纷表态,急切之情溢于言表。 顾衍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西凉叛乱,情况复杂,且贼兵势众,皇甫嵩和董卓都不能胜,朝廷已经点名,让我亲率兵马出征!” 他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议事厅的众人精神一振,目光中充满了决心。 顾衍扫视众人一眼,继续说道:“大军出征,粮草先行,所有的粮草,器械,都要准备好!” 随着顾衍一声令下,整个武州城瞬间忙碌起来。 校场上,士兵们的呼喊声震耳欲聋。 徐晃的禁胡营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他们迅速集结,动作整齐划一。 4000名士兵身着黑色的战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 张汛的铁鹰营 4000名士兵也在紧张地集合,他们由张辽统领。 张汛则留守并州,他面色凝重,向张辽叮嘱着各种事宜。 高顺的陷阵营 2000名士兵如同一群钢铁猛兽,他们的装备精良,步伐坚定。 骑兵队伍中,吕布统领的并州狼骑 2000人,骏马嘶鸣,旗帜飘扬。 吕布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宛如战神下凡。 赵云统领的秦胡兵 2000人,他们的马匹矫健,士兵们眼神犀利。 张飞统领的虎豹骑 2000人,更是气势汹汹,张飞的吼声在队伍中响起,激励着士兵们的士气。 此外,征调的民夫辅兵也纷纷赶来,他们推着装满粮草和器械的车辆,形成了长长的队伍。 这一次出征,合计步兵一万人,骑兵6000人,民夫辅兵两万人,总计大军余人。 由于大军出征,还需要诸多准备,顾衍因而得以在这出征前夕继续陪伴家人,多待几天。 顾府内,顾母坐在堂中,神色忧虑。 对于顾衍此次出征,她心中难免担忧,那紧蹙的眉头和不时的轻叹,都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然而,她深明大义,并没有占据顾衍太多时间,而是带着了顾衍的两个儿子,悄然离去,把时间留给了关金屏和赵雨。 关金屏和赵雨,这两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此刻也难掩心中的离愁别绪。 顾衍这一次出征,乃是奉朝廷正式的军令,带兵平叛。 不管是关金屏还是赵雨,都深知军令如山,无法跟随。 她们和顾母不同,对于顾衍的武勇和智谋充满信心,在她们心目中,顾衍是天下无敌的存在。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们不会不舍,不会思念。 庭院中,微风轻拂,花瓣飘落。 顾衍与关金屏携手漫步,关金屏轻轻靠在顾衍的肩头,低声说道:“郎君,此去定要平安归来,我会在家中等待!” 顾衍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放心,我定会早日归来。” 赵雨则在一旁,却强颜欢笑:“郎君,莫要挂念家中,只管奋勇杀敌!” 顾衍一一安抚着她们,这几日,他放下一切事务,好好陪伴了她们几天。 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出征的日子来临。 清晨,阳光刚刚洒在武州的大地上,城中已是一片忙碌。 大军集结,旌旗飘扬,士兵们身着战甲,精神抖擞。 顾衍骑在马上,回望了一眼熟悉的武州城,就下令大军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地出发,车马络绎不绝。 马蹄声、脚步声和车轮滚动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沿途的百姓们纷纷驻足,为大军送行。 队伍从武州出发,一路向南,经过马邑县。 马邑县的街道上,人们用畏惧的眼神看着大军。 在这个年代,军队都不是什么纪律严明的存在。 但是,顾衍的大军却纪律严明,丝毫也没有骚扰沿途碰见的百姓。 接着,大军穿过雁门关。 雁门关雄伟壮观。 这本来应该成为大汉朝廷的屏障。 可是不管鲜卑人还是匈奴人,在未来的岁月,屡屡突破这里。 一路向南,抵达了晋阳。 晋阳城中,并州刺史张懿早已等候多时。 顾衍下马,与张懿相见。 “君侯,一路辛苦!”张懿抱拳行礼说道。 “多谢大人挂念!”顾衍拱手行礼回道。 双方在府中小聚,谈论着此次出征的事宜。 酒过三巡,张懿说道:“君侯,此去西凉,定要多加小心!” 顾衍点头:“大人放心,必不辱使命!” 小聚之后,顾衍告别了张懿。 他带领着大军继续前进。 张懿看着顾衍远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雄壮的大军,他心中忍不住感慨。 “想当初,谁能料到这顾衍竟有如此能耐!” “亭长之职何其卑微,而如今他却能统领这般雄壮之师,威名远扬!” “那鲜卑向来凶悍,扰我边境,百姓苦不堪言。可顾衍竟能将其击退,使其不敢南下,此等功绩,实乃非凡!” 张懿一边想着,一边不住地摇头惊叹,“这般际遇,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等在这官场沉浮多年,也未曾有如此惊人的崛起。顾衍啊顾衍,真乃乱世之枭雄,或许他日后的成就更是不可限量!”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与惊叹,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对自己的感慨和对未来局势的思量。 顾衍并不知道张懿的感慨。 离开晋阳之后,一路往南,经过祁县、京陵、中都、介休,最后离开并州,进入了河东郡。 这一路上,虽然路过了不少的城池,但是大军没有进入任何一座城池。 沿途所有的城池都城门紧闭,用警惕的目光看着路过的大军。 吕布和张飞非常的愤怒。 顾衍却非常的淡然。 他只觉得悲哀,明明在大汉朝境内行军,竟然宛如在敌国一般。 可想而知。 大汉朝的民心已经失去太多。 第197章 长途跋涉,混乱的北军! 这些城池虽然情有可原。 但是,大军的士气不能受到影响,顾衍命令沿途的这些城池,为他们提供粮草。 那些城池的官员们虽心有不愿,但面对顾衍的大军,也不敢怠慢。 他们纷纷打开粮仓,提供了大量的粮草牲畜。 以至于大军抵达河东郡的时候,大军的辎重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了不少。 顾衍大军进入河东郡之后,沿着汾河谷地前行。 汾河的水流奔腾不息,两岸的山峦起伏,景色壮美。 但大军无心欣赏,他们步伐匆匆,一心向着目的地前进。 一路抵达了临汾,他们继续向西南行进,中途穿越了非常险峻的中条山。 山路崎岖,怪石嶙峋,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行。 “大家小心脚下,莫要失足!”将领们的呼喊声在山谷中回荡。 终于,队伍走出了中条山,继续前行,最终来到了黄河边的风陵渡。 风陵渡,黄河水滔滔不绝,波浪翻滚。 顾衍大军在风陵渡耽误了一段时间,主要是征调船只,用于渡过黄河。 “动作快点,莫要耽误了行程!”屯长们焦急地催促着。 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物资,准备渡河。 渡过黄河之后,大军一路向西,途中经过了有着天下第一关之称的潼关。 潼关雄伟壮观,城墙高耸,关隘险峻。 “此关当真易守难攻!”赵云望着潼关感慨道。 吕布也点了点头:“这样的雄关,不知道要填上多少人命才能攻克!” 出潼关后,经华县,最终抵达长安。 此时的长安城外,天空阴霾密布,压抑的气氛仿佛凝结了空气。 放眼望去,可以说是乱糟糟的一片。 一大片连绵起伏的军营无序地分布着。 那些营帐参差不齐,高矮不一,军旗在风中凌乱地舞动,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混乱的局面。 顾衍大军来到这里,马蹄声打破了城外的沉寂。 顾衍骑在马上,望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切,眉头紧锁。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杂乱无章的营帐,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和失望。 “这就是朝廷的禁卫军?”顾衍喃喃自语。 由于皇甫嵩和董卓征讨西凉叛乱不胜,甚至节节败退。 消息传到宫中,汉灵帝刘宏闻之,顿时惶恐不安。 他在宫殿中来回踱步,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最后把压力一股脑地给到大将军何进。 何进接到皇帝的命令,不敢怠慢,匆忙命令屯卫兵中的北军,迅速前往长安城,进行防御,以防万一。 顾衍一开始是知道这个消息的。 然而,顾衍没有想到,北军竟然糜烂至此。 这可是拱卫京师的屯卫兵,也就是禁卫军。 本应是军纪严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顾衍冷冷地看了一眼北军混乱不堪的营寨,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 那营寨中,士兵们三五成群,有的在赌博,有的在喝酒,还有的在呼呼大睡,全然没有一点军人的样子。 “这哪里是军队,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顾衍摇了摇头说道。 吕布和张飞跟在顾衍身后,他们同样看到了北军的混乱。 吕布那高傲的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冷哼一声:“什么狗屁禁卫军,不堪一击。” 张飞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喊道:“就这怂样,还能打仗?俺老张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顾衍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下令大军,在附近寻找位置安营扎寨。 士兵们接到命令,迅速行动起来。 他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搭建营帐、整理军备,与北军的混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首先,各级屯长开始划分每个营、每个屯的区域。 士兵们手持工具,在地面上忙碌地标记着界限。 壕沟挖掘工作紧张有序地进行着,泥土被不断翻出,壕沟逐渐成形。 每一条壕沟,既是营屯之间的分界线,也可以用来防止偷袭,防止敌军火攻。 “大家加把劲,这壕沟挖得越深越好!”屯长们的呼喊声在营地中回荡。 所以真正训练有素的大军,哪怕被敌军偷袭,也只会部分区域混乱,而不会全军一起混乱。 至于乌合之众的炸营,又是另外一回事。 划定的片区内,士兵们从辅兵那里取出帐篷,开始搭建。 他们动作熟练,配合默契,仿佛这一切已经演练了无数次。 “把帐篷搭稳了,别到时候被风一吹就倒!”一名老兵对新兵说道。 除此之外,他们还要修建茅厕。 每个屯都有明确的分工,士兵们在指定地点忙碌着挖掘茅厕。 为了避免下雨积水,排水沟的挖掘也在同时进行。 辅兵们则纷纷到周边砍伐树木,一趟趟地搬运回来。 围绕整个军营,竖起一排排的幕墙栅栏。 他们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手中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歇。 一直到全部完工之后,各个屯才开始搭起灶台,架起铁锅,准备煮食食物。 顾衍大军之前安营扎寨的时候,北军这边营内的士兵闲得无聊,就凑在营帐旁观看。 他们嘻嘻哈哈,指指点点,还嘲笑顾衍大军的严谨。 “哈哈,这又不是在边疆,用得着这么紧张吗?”一个北军士兵笑着说。 “就是,咱们这是在这长安城,哪来的敌人,真是小题大做!”另一个北军士兵附和道。 然而,当顾衍大军开始煮食食物的时候,阵阵肉香飘来,这些北军士兵又开始垂涎三尺。 “尔母婢!这些并州蛮子居然有肉吃,太不公平了!”一个北军士兵愤愤不平的说道。 “哎呀,真香啊,咱们这边都好久没闻到肉味了!”另一个北军士兵吸着鼻子,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顾衍大军的营地。 此刻,太阳缓缓西沉,余辉如金般洒落在顾衍大军的营地上,仿佛给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营地内一片宁静祥和,士兵们各司其职,秩序井然,与北军的混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顾衍身披铠甲,英姿飒爽地在营地中巡视着。 他的目光犀利而专注,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确保一切都安排妥当。 看着整齐排列的营帐、训练有素的士兵以及充足的粮草储备,他心中稍感欣慰。 第198章 歪瓜裂枣的北军,居然藏龙卧虎! 顾衍巡视完整个营地。 当他返回自己的中军大帐时,远远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些北军的军官。 他们身姿略显僵硬,脸上带着拘谨的神情。 顾衍大军安营扎寨的时候,他们赶忙前来拜见。 但是,顾衍巡视去了,他们只能在这里等候。 所有的北军军官都有些局促不安。 他们现在站在顾衍的中军大帐门前,只觉得一种无形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般作用在他们身上。 周围的气氛安静而压抑,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和远处士兵们的低语声。 无比规整、有序的营寨以中军大帐为中心向外展开。 队列整齐的战兵和辅兵来来往往,脚步匆匆却井然有序。 他们的身影在营帐间穿梭,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多余的好奇,甚至没有人朝北军军官看上一眼。 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哪怕是已经分配到营帐,开始休息的士兵,也在保养着武器。 营帐外,燃烧的篝火映照出士兵们专注的神情。 他们目光森然,手中的动作熟练而沉稳,磨刀的沙沙声和擦拭盔甲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 这些北军军官们心中暗想,不愧是在并州打过鲜卑的军队,显得如此精锐。 哪怕是辅兵都比他们北军的战兵看起来要强,甚至有可能要强得多。 他们看着那些忙碌而有序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敬佩,有惭愧,也有对未来的担忧。 根据军令,整个北军将归顾衍节制。 这些北军军官心中非常担忧。 北军士兵稀烂的模样会不会引发顾衍的怒火,最后迁怒到他们身上。 就在他们内心忐忑之时,顾衍骑着战马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顾衍在中军大帐门前翻身下马,把马匹交给亲兵。 “参见将军!”北军军官们连忙行礼,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顾衍微微点头,目光扫过他们,平静地说道:“诸位久等了,进帐说话!” 进入大帐,顾衍坐在主位上,神色严肃。 吕布、徐晃、高顺、张辽、赵云、张飞直接在左侧安坐。 北军军官们只能坐在右侧,他们心中忐忑,不敢抬头直视。 一番自我介绍之后。 顾衍才发现,看起来都属无能之辈的北军军官,竟然有不少未来的能人。 比如骑都尉徐荣、骑都尉鲍信、北军中候刘表、北军郎官贾诩。 说实话,要不是听到这些人介绍,他都不敢相信,北军这些歪瓜裂枣,居然藏龙卧虎。 顾衍不动声色了,神色严肃,缓缓开口说道。 “朝廷南北二军的威名,我也是听说过的!” “剿灭黄巾之乱的时候,也曾并肩战斗过!” “但是没有想到,北军如今居然会是这种状况,想必诸位心中也有数!” 刘表、徐荣、鲍信等北军军官闻言,身体微微一颤。 “将军恕罪!”他们连忙起身拱手请罪。 顾衍摆了摆手,继续开口说道。 “我不管你们以前怎么样,但既然军令已下,北军归我节制,我便不会坐视不管!” 顾衍目光坚定:“从明日起,全军整顿,训练、军纪,都要重新抓起!” 北军军官们纷纷点头,齐声应道:“愿听将军调遣!” 顾衍点了点头。 中军大帐中,烛火摇曳,将他的脸庞映得明暗不定。 他目光犀利地扫过面前的北军军官们,继续开口问道:“你们对剿灭西凉叛乱目前的进展,了解多少?” 北军军官们的目光瞬间都投向了北军中候刘表。 在这一群北军军官中,除了一些没有来的校尉之外,便是他的官职最高。 刘表连忙起身,抱拳行礼,他的动作稍显仓促,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注弄得有些紧张。 他开口说道:“启禀将军,西凉叛乱,几经反复,先是北宫伯玉、李文侯反叛,后又有韩遂、边章反叛,最近王国带领氐、羌也趁乱反叛,整个陇西乱作一团!” 顾衍眉头紧锁,那两道浓眉仿佛要拧在一起。 他的眼神愈发深邃,开口问道:“皇甫嵩和董卓何在?” 北军军官们听到顾衍毫不客气地直呼皇甫嵩和董卓的名字,他们心中一惊,互相对视一眼。 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和不安,仿佛被顾衍的直率和强硬所震慑。 刘表神色不变,心中却是一紧,但仍继续开口说道:“左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董卓,在陈仓抵御西凉叛军,目前情况危急!” 大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仿佛空气都被冻结。 顾衍站起身来,走到挂在帐中的地图前,目光紧紧盯着西凉的区域。 “陈仓......”他低声念叨着,手指轻轻点在地图上的那个位置。 北军军官们都不敢出声,静静地看着顾衍,大帐内只剩下顾衍喃喃自语的声音。 顾衍转过身来,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详细说说,叛军兵力的具体情况!” 刘表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说道:“整个西凉叛军,几股势力夹杂在一起,他们对外号称十万!” “但是根据前方传来的战报,叛军其实没有十万这么多,但也并没有少多少,大约八九万左右!” “八九万左右,这数量也不算少了,这些叛军战斗力如何?”顾衍点了点头,继续开口问道。 刘表摇了摇头:“我们还没有和叛军接触过,对他们的战力并不了解!” “不过,左车骑将军和中郎将,并没有打败叛军,反而损兵折将,恐怕叛军并不是乌合之众!” 顾衍又开口问道:“皇甫嵩和董卓这边兵力如何?” 刘表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左车骑将军皇甫嵩所部约有三万余人,中郎将董卓所部约两万余人!” 顾衍双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 大帐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发出“噼啪”的声响。 皇甫嵩和董卓合兵一处的话,兵力并不算少。 他们也算是东汉末年的名将。 他们怎么可能无法击败叛军? 莫非两人不合? 甚至彼此敌对? 才造成各自为战,被叛军逐个击破? 顾衍沉思片刻,他抬起头来,说道:“明日开始整编整顿北军,诸位配合即可!” “诺!”北军军官们齐声应道。 第199章 淘汰老弱,直接镇压! 顾衍结束了会议之后。 吕布、赵云等人面色严肃,步伐坚定地直接离开,身上的铠甲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北军军官们则显得有些拖沓,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地走出中军大帐。 双方泾渭分明,彼此之间并无交流。 这些北军军官们,离开了顾衍的中军大帐之后,一边走,一边开始互相议论起来。 “顾将军要整编整顿北军士兵,恐怕并不容易?”一位北军军官冷冷一笑,不屑一顾的表情。 “呵呵,何止是不容易,简直是千难万难,不要忘记!”另一位北军军官冷笑一声。 “北军的几个校尉,可是背景通天,都是十常侍的兄弟、家人担任,顾将军这一次恐怕要碰壁了!”一位北军军官幸灾乐祸的说道。 “要不是他们吃空饷,胡乱拉来游侠充数,北军又怎么可能如此懈怠!”有人愤怒地挥舞着手臂,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骑都尉徐荣、骑都尉鲍信、北军中候刘表、北军郎官贾诩等人走在最后,面色凝重。 徐荣微微摇头,叹道:“这北军士兵的组成实在太过复杂,想要整顿,谈何容易!” 鲍信紧握着拳头,咬牙说道:“天下都被这些阉宦败坏的,皇甫嵩和董卓,虽然不合,但是他们统领的汉军战力低下也是屡战不胜的原因!” 贾诩沉默不语,眼神深邃,心中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刘表望着远处顾衍的营帐,说道:“且看看顾将军如何动作吧,但愿他能有所作为。” 众人皆不看好顾衍整编北军。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北军士兵的素质和构成实在太过差劲。 而顾衍并不知道北军军官们的质疑,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 他站在营帐内,望着桌上的地图,心中已有了决断。 “不管这些北军士兵多么差劲,我也没指望他们打仗,稍微训练一下,充当辅兵即可!”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营地,士兵们在号角声中醒来。 顾衍下令开始对北军进行筛选。 操场上,北军士兵们稀稀拉拉地站着,有些人还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声音响彻整个军营。 这样的鼓声连续响彻了三次,三通鼓后,如果迟到或者缺席,就可以直接斩杀。 新官上任三把火,北军士兵,并不敢敷衍了事。 当鼓声停歇,三万余北军士兵在校场上集结。 紧接着就是各屯点卯,确定人员是否到齐。 顾衍神色冷峻,目光如电,扫视着眼前的人群。 “先行淘汰老弱!”顾衍的声音洪亮而坚决,回荡在整个营地。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士兵们开始筛选。 那些老弱之人逐渐被分离出来,他们的身影显得如此孱弱和无助。 有些头发花白的老人,满脸皱纹,眼神中透着无奈和恐惧。 有些看起来十五岁都不到的孩子,又瘦又小,身体还未长成,却被卷入了这混乱的军中。 这些老弱被筛选出来之后,顾衍让人给他们发放干粮,让他们自回自家。 没想到,这一举动却引发了骚乱。 这些人能够混在北军之中,显然是可以拿到不少的好处。 哪怕他们的军饷,被人贪污一半,剩下的也足够他们和他们的家人过上好日子。 并且,他们能够加入北军,也是付出代价的。 现在就这样直接被开除,这些人是万万不会愿意的。 “我们不走!我们要留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兵喊道,他的声音颤抖却充满了不甘。 “凭什么赶我们走!”一个瘦小的少年也跟着叫嚷起来。 一些没有被选中的游侠无赖趁机起哄,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这些游侠无赖虽然没有被选中,但是他们听说,新来的将军要对整个北军进行整顿。 这些游侠无赖,散漫惯了,根本不愿意进行任何训练。 他们趁机起哄,想让新来的将军知难而退。 他们心中想着众怒难犯,法不责众,却没有想到这引来了顾衍的杀意。 顾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 “射!”他一声令下,声音冰冷无情。 早有准备的禁胡营士兵,迅速弯弓搭箭,弓弦的响声如同催命的音符。 “嗖嗖嗖”,无数箭矢破空而出,如雨点般射向闹事之人。 一时间,箭如雨下。 起头闹事之人,瞬间被射得如同刺猬一般,惨叫连连,倒在血泊之中。 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几乎就在一瞬间,所有的北军士兵和军官都鸦雀无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只有一些浑身中箭的士兵在那里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没有想到,顾衍会如此的狠,根本不给任何的机会,直接下手镇压。 一时之间,幸存的北军士兵们面如土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噤若寒蝉。 那些原本还在鼓噪的老弱士兵,此刻也被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闹事。 整个北军士兵重新整队。 这些被筛选出来的老弱士兵,留下了他们的武器盔甲,带上私人物品,领了一大包锅盔。 这些锅盔硬的像石头一样,只要泡泡水也能吃下,足够他们支撑到洛阳。 他们颤抖着双手,接过锅盔,灰头灰脸地离开了军营,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赶。 顾衍骑在马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深知,若不如此铁血镇压,整顿北军便是一句空话。 此时,微风拂过,吹动了顾衍的披风。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威严,让所有北军士兵都心生敬畏。 “继续筛选!”顾衍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筛选工作继续进行,北军士兵们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和违抗,整个过程安静而有序。 太阳渐渐升高,阳光越发炽热,照在士兵们的脸上,汗水如雨般落下。 但没有人敢出声抱怨,都在默默地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经过一番筛选,老弱士兵被清除出了北军。 顾衍看着眼前剩下的士兵,心中开始盘算着下一步的整顿计划。 第200章 匪夷所思的操练,北军军官的质疑! 北军营地内,三万余人经过淘汰老弱之后,还剩下 余人。 在这空旷的训练场上,顾衍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望着眼前的士兵们。 “没时间浪费在这些人身上,我只能通过队列训练,让他们至少成为合格的听命的辅兵!”顾衍心中暗想。 随着顾衍一声令下,整个北军士兵,开始了在其他人看来非常可笑的训练。 顾衍抽调了大量的军官,来充当教官,训练这个北军士兵。 “双腿并拢,立正!”一名教官大声吼道。 在他身前,是一个屯的北军士兵。 士兵们纷纷挺直腰杆,努力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等待这些北军士兵是非常枯燥的训练。 无休止的笔直站立,站军姿,左右前后转向,小步前进,大步前进,小跑前进...... 各种指令不断从教官的口中发出。 整整 多名北军士兵,就这样被操练了整整一天。 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士兵们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顾衍的命令没有丝毫停歇。 除了一些高级军官得以幸免之外。 所有的低级军官全部参与了训练。 不过这些人哪怕心中不满,也暂时不敢闹事。 毕竟之前被射杀的人,头颅就挂在营门。 无所事事的北军高级官吏,一直在关注着,北军士兵的操练。 让所有的北军军官感到疑惑的是,顾衍作为主将,全程参与了对士兵的操练。 他亲自示范,一丝不苟,直接训练了4000名北军士兵。 一些北军军官看了一会儿,只觉得无聊,他们三三两两回到自己的军帐。 这些北军军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的不屑。 其中一人直接开口嘲讽:“这顾伯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如此简单的动作反复操练,能让这些乌合之众变成精锐?简直是痴人说梦!” 另外一名军官端起一杯水,一饮而尽,冷哼道:“我原本还对他抱有一丝期待,没想到竟是这般胡来。这所谓的训练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能有什么用?” 一位骑都尉摇头晃脑地说道:“我看呐,这顾衍就是想显摆自己的威风,故意折腾这些士兵。可咱们北军可不是他能随意摆弄的!” 另一位营设都尉附和道:“就是就是,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前线战况紧急,他却在这里浪费时间,简直是胡闹!” 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说不定啊,他就是想借着训练的由头,在咱们面前耍耍威风,好让咱们服他。哼,可咱们哪能这么容易就被他糊弄了!” “我看他就是个草包,以前那几场胜仗估计也是运气好。就这训练方法,能提升战力?我才不信!”一个满脸横肉的军官大声叫嚷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军帐内充满了对顾衍的质疑、嘲讽和嘲笑,仿佛已经认定了顾衍的训练毫无意义。 ...... 骑都尉徐荣和北军郎官贾诩,在北军中多有来往,乃是好友,两个人凑到一块儿。 徐荣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疑惑,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这顾伯长的做法着实令人费解,他这般操练士兵,究竟有何深意?我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停下脚步,看向贾诩:“文和啊,你向来聪慧,对此可有见解?” 贾诩坐在一旁,手捋着胡须,目光中同样透着困惑:“我也感到非常的疑惑!” “顾伯长此人战绩彪炳,听闻非常会练兵,任何乌合之众到他手中都会展现出非同一般的战力!” “他击败黄巾军,驱逐鲜卑人,都是他的屯田军!” “可如今这训练方式,与常理不符,我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也许有他的深意!” 徐荣双手抱胸,长叹一口气:“唉,按说他以往的功绩摆在那,不该如此胡来。可这些简单操练,真能让咱们这北军脱胎换骨?我实在是怀疑!” 贾诩微微摇头,沉思片刻道:“队列操练可不简单,往往涉及到军阵配合,士兵默契饿!” “不过这样的站立、转向、行军,也许有什么玄机,是我们尚未参透的?” 徐荣又开始踱步,焦躁地说:“若再这么下去,前线战况紧急,我们却在此耗费时间,万一......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贾诩目光深邃,缓缓说道:“现在北军归他节制,我们现在只是名义上的北军官吏,只能先等等看1” 徐荣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但愿他真能给我们一个惊喜!” ...... 北军中候刘表和骑都尉鲍信,本就是熟识之人。 两人互相打个眼色,鲍信跟着刘表进入了他的营帐。 鲍信一进营帐,便迫不及待地说道:“我看呐,这顾伯长不过是徒有虚名,这般折腾士兵,也不知能有何成效。” 他的脸上写满了质疑和不满,继续开口说道。 “如此简单重复的训练,难道就能让这些懒散的士兵变成精锐之师?简直是天方夜谭!” 刘表手抚下颌,沉思片刻后说道:“或许顾将军有他的深意,我们且先看看!” 他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暗自思忖:“顾伯长名声在外,不应该如此毫无章法,但眼前这操练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是我见识短浅未能领会?还是他真的在瞎指挥?” 鲍信在营帐中来回走动,焦躁地说:“也不知道陈仓那边还能顶住多久?带着这样的军队上战场,我是一点信心都没有!” “士兵现在站站走走,能提升什么战力?我看呐,还不如让他们牢记阵型,发几根长矛就行!” 刘表皱了皱眉,说道:“允诚,莫要如此急躁!” “顾伯长以往战绩不凡,想必不会无的放矢。也许这训练之法暗藏玄机,只是我们尚未察觉罢了!” 鲍信停下脚步,大声说道:“暗藏玄机?我看是故弄玄虚!前线战事如此紧急,他却在这里带着士兵做这些无用功!” 刘表叹了口气,说道:“再等等吧,若再过几日仍无改观,再做定论不迟!” 他的目光望向营帐外,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然而,顾衍对这些质疑声充耳不闻。 “挺胸抬头!步伐整齐!”他大声喊道。 第201章 匪夷所思的变化,北军军官的震惊! 在北军的营地中,过去的六天仿佛是一场漫长而又疲惫的征程。 余名的北军士兵,整整被顾衍带领将官操练了六天时间。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洒在训练场上,顾衍的身影便已出现,他挺拔如松,目光坚定而锐利。 作为军中主将,顾衍连续六天出现在校场上,亲自训练士兵,每次不超过4000人。 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每一个指令都清晰而果断。 这短短六天的训练,从表面上看,这些士兵并不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的身体并没有变得更强壮,力量并没有变得更大,杀敌技能也没有变得更丰富。 然而,顾衍是开挂的。 【训练加成奖励:统领4000人以下军队,训练任何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加成+50,忠诚锁定满值!】 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忠诚值。 这些北军士兵,哪怕并不完全隶属于顾衍。 现在也将忠于顾衍,并且愿意执行命令。 甚至,当他们回归洛阳城之后,也意味着顾衍在洛阳城钉下了一颗钉子。 谁也不知道这颗钉子会在什么时候发挥作用。 训练场上,士兵们的步伐整齐划一,口号声震耳欲聋。 曾经,这些北军士兵们在日常操练中,总是懒懒散散,嘻嘻哈哈,完全就没有军人的模样。 但如今,他们的目光变得坚定,专注地听从着每一个指令。 他们回到营帐之中,不再嘻嘻哈哈,不再随意玩闹。 曾经混乱无序的营帐如今变得安静整洁,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己的物品。 他们变得像一个真正的军人,而不是游侠无赖。 这些北军士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变化。 所有的北军军官们都感到震惊了,他们聚集在校场边,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见了鬼一般,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变化。 一名骑都尉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怎么可能?短短六天,这些散漫的士兵竟能有如此巨大的转变?”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一名营设都尉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他的身体微微倾斜,目不转睛盯着这些士兵。 “我从军多年,从未听说游侠无赖,可以短时间成军的!” 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惊愕。 一名军司马则是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不愧是顾将军,练兵手段神乎其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他们望着训练场上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士兵们,仿佛在看一场不可思议的表演。 ...... 徐荣和贾诩,站在校场的一角,默不作声地看着正在操练的北军士兵。 他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士兵们整齐划一的动作,脸上的表情凝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贾诩突然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如何,短短六天,顾将军就操练出效果!” 徐荣摇了摇头,一脸不敢相信,嘴里喃喃道:“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从军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神奇之事。6天,仅仅 6天,这些曾经如同一盘散沙的士兵,怎会变得如此纪律严明、令行禁止?” 他的眼睛瞪圆,显示出内心的极度震惊。 徐荣的目光依旧紧盯着士兵们,仿佛要从他们的每一个动作中找出这奇迹般变化的缘由。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说道:“文和啊,我实在是想不通,顾将军到底用了何种手段,能让这些士兵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脱胎换骨?” 贾诩目光深邃而凝重,他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也倍感疑惑,或许,这便是顾将军的非凡之处!” 徐荣又摇了摇头,叹道:“可这变化也太惊人了,莫不是有什么太平秘术?不然怎会如此迅速而有效?” 贾诩轻轻捋了捋胡须,说道:“太平秘术之说,过于荒诞,要不然张角也不会身死兵败!” “想必是顾将军有着独特的治军之道和训练之法,只是我们尚未参透罢了!” 徐荣一脸向往,说道:“要是我是顾将军的部下就好了,那我也能向顾将军请教!” 贾诩听到这句话,他嘴角一扯,微微一笑。 他眼神幽幽,心中却在思考。 顾伯长,真是个意外之人,他能力挽狂澜吗? ...... 刘表和鲍信也站在校场的一角。 刘表平日里的沉稳此时也荡然无存。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中非常的震惊。 鲍信忍不住惊呼道:“简直不合常理!” 他脸上的皮肉抽搐着,仿佛见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 “这些士兵,前几日还松松垮垮,根本就是乌合之众!” “如今却如坚毅有序,这是怎样的操练才能造就啊?” 他的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不停地摇头。 “景升,你可曾想到会有这般变化?”鲍信一把抓住刘表的胳膊,用力之大,让刘表感到一阵疼痛。 刘表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声音干涩地说道:“我也从未想过!” 鲍信跺了跺脚,大声说道:“我实在无法理解,就这么些简单的操练,怎会有如此惊人的效果?这简直颠覆了我对治军的认知!” “或许,这正是顾将军的高明之处,只是我们未能洞察其中的玄机!”刘表紧锁眉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试图从混乱的思绪中找出一丝头绪。 ...... 金色的阳光洒在北军营地,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 不等这些北军军官继续震惊疑惑。 整训完毕的顾衍就决定召开军事会议。 营帐外,微风轻轻拂过,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士兵们继续进行操练。 所有的北军军官陆续来到了顾衍的中军营帐。 营帐内,气氛凝重而严肃。 顾衍坐在主位上,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 他的脸庞在光影的交错中显得越发神秘。 他开口说道:“北军已经整训完毕,前方战事胶着,我们需要马上出发!”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营帐内回荡。 第202章 拆解北军骑兵,北军军官的愤怒! 随着顾衍的话音落下。 中军营帐中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抱拳说道:“愿听将军调遣!”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响亮,在营帐中回荡,充满了决心与斗志。 整整 余名的北军士兵,也并不全是乌合之众,这里面有整整 6000余名骑兵。 这些来自河南、河北、河东、河内的骑兵,身上都有祖传的甲胄,马匹也是非常彪悍的战马。 他们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可以很好地成为顾衍大军的补充。 顾衍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北部都尉吕布!” “末将在!”吕布连忙出列,抱拳行礼。 他身材高大威猛,一身铠甲散发着冷冽的光芒,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渴望。 “你领1000名河东骑兵,补入并州狼骑!”顾衍说道。 吕布大喜,脸上瞬间绽放出兴奋的笑容,连忙拱手行礼说道:“多谢将军!”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带领新的队伍冲锋陷阵。 顾衍说道:“骑都尉赵云!” “末将在!”赵云连忙出列。 他身姿挺拔,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坚毅,眼神清澈而坚定。 “你领1000名河北骑兵,补入秦胡兵!”顾衍说道。 “多谢主公!”赵云行礼,动作干脆利落。 顾衍说道:“骑都尉张飞!” “末将在!”张飞连忙出列,他声如巨雷,震得营帐似乎都微微颤动。 “你领1000名河内骑兵,补入虎豹骑!”顾衍说道。 “多谢将军!”张飞兴奋的行礼。 转眼之间,北军的精锐骑兵,就去掉了3000人,而且全部补入了顾衍的部下。 北军军官们,神色各异。 有的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担忧自己的实力被削弱。 有的则面无表情,似乎在思考着这一安排对未来战事的影响。 还有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又不敢表露出来。 徐荣站在一旁,嘴唇紧抿,目光紧紧盯着顾衍,心中暗自恼怒。 他自认为本领不差,本身就是骑都尉,现在骑兵直接少了一半,还不知道最后能给他剩下多少。 鲍信则脸色阴沉,心中不满地嘀咕:“这一下子抽走了这么多精锐,我们这边可怎么办?” 贾诩不动声色,眼神深邃,默默地观察着一切。 刘表轻咳一声,说道:“将军,如此安排,是否会影响北军整体的战力平衡?” 顾衍看了一眼刘表,并没有直接回答他。 他直接开口说道:“北军中候刘表!” 刘表愣了一下,连忙起身说道:“属下在!”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忐忑。 “你本是北军中候,掌监北军五营,现任命你为总军司马,掌管粮草、民夫、军械等等后勤事宜!” 顾衍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不容置疑。 刘表心中一惊,这后勤之事责任重大,稍有差池便会影响整个战局。 他没有想到顾衍居然如此信任他。 但是,这也是对他能力的一种考验。 刘表连忙躬身行礼:“属下领命!” 刘表虽然不解顾衍对他的信任。 但顾衍心中非常清楚刘表的能力,掌管一军的后勤对刘表来说,并不算什么艰难的任务。 顾衍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另一边,继续开口说道:“骑都尉徐荣,你领 1500名骑兵!” 徐荣心头一紧,随即松了一口气,连忙出列拱手道:“末将领命!” “骑都尉鲍信,你也领 1500名骑兵!” 鲍信原本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赶忙抱拳应道:“诺!” 此时,营帐外的阳光透过缝隙洒了进来,照在众人的脸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但是营帐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顾衍的目光扫过众人,那眼神犹如锋利的刀刃,让人心头一紧。 他继续说道:“禁胡都尉徐晃!” 徐晃闻声起身出列,身姿挺拔,声音洪亮:“末将在!” 顾衍开口说道:“你部从辅兵中择其精锐,补入4000充入禁胡营!” 徐晃连忙说道:“诺!” 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 现场的北军军官一阵骚动,他们交头接耳,神色不满。 有人低声抱怨:“从辅兵中抽调士兵,那谁来当辅兵,不会是北军吧!” “那我们岂不是全程无法建功立业!” 还有人皱着眉头,暗自叹气。 北军军官的窃窃私语。 顾衍就当没看见一般,继续开口说道:“铁鹰都尉张辽!” 张辽起身出列,他面容尚显稚嫩,但眼神中却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沉稳和坚毅。 北军军官这下更是一阵混乱。 之前的徐晃,看起来也就刚刚加冠的年纪,居然已经是步兵都尉,让人难以想象。 可现在这个张辽,年纪更小,都还没有到加冠的年纪,居然也是步兵都尉。 这下北军军官们都破防了。 他们互相之间议论纷纷,声音逐渐的增大。 “这都是什么安排,两个毛头小子居然能担此重任?” “小小年纪,就已经是步兵都尉,这是谁家的子弟,也太乱来了!” “这顾将军任人唯亲,我看这是西凉叛乱,够呛能够剿灭!” “操练了六天时间,还以为可以正常作战,这些孩子可以带兵?” “就是,我们这些久经沙场的老将反倒不如他们?” 然而,顾衍毫不在意众人的反应,他的目光坚定地落在张辽身上,说道:“你部从辅兵中择其精锐,补入4000充入铁鹰营!” 张辽连忙说道:“诺!” 他的声音清脆而有力,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畏惧。 此时,营帐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斜射进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更增添了几分躁动的气息。 顾衍扫视着那些情绪激动的北军军官大声说道。 “最后,剩下的名北军士兵全部被充入辅兵!” 这一番话如同巨石投入湖中,激起千层浪。 原本,这些北军军官就积累了非常多的不满。 现在,他们全部变成了辅兵的军官。 一时之间,除了徐荣、鲍信、刘表之外。 大部分北军军官都叫嚣起来。 一位北军都尉涨红了脸,忍不住大声说道:“顾将军,如此安排,岂不是将我等置于无用之地?”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第203章 低调行事,只求安稳的贾诩! 营帐内,气氛紧张得仿佛能被点燃。 那名北军都尉涨红了脸,怒目圆睁地质问顾衍,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将军如此安排,置我等北军将士于何地?” 面对这名北军都尉的质问,顾衍还没有开口说话,吕布、徐晃、赵云等人先愤怒了。 吕布瞪大双眼,宛如怒目金刚,大声怒斥:“大胆!将军岂是尔等可以揣测的!可是。” 他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震得营帐微微颤抖。 徐晃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吼道:“休要无礼!” 赵云直接站了起来,大声怒斥:“汝等好生无礼!” 那些北军军官并不服气,梗着脖子直接回怼回去:“我们北军也是屯卫军,凭什么如此轻视我们!” 一时间,营帐内吵嚷声四起,双方互不相让,剑拔弩张。 顾衍脸色一沉,一股威严之气瞬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军议重地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顾衍大喝一声,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犹如滚滚惊雷,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 吕布、徐晃、赵云等人连忙抱拳请罪:“末将冲动,请主公(将军)责罚!” 他们的脸上满是懊悔与敬畏。 北军军官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依旧不满,但在顾衍的威严之下,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此时的营帐内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顾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放缓了语气说道:“此次调整,都是为了整军备战,提升战力!”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 “北军士兵,现在仅仅令行禁止,作为辅兵绰绰有余,作为战兵力有不逮!” 顾衍走到营帐中央,指着地图上的标记继续说道,“如今敌军势大,我们必须整合优势力量,方能有取胜之机。”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顾衍的脸上,勾勒出他严肃的轮廓。 “诸位应当以大局为重,同心协力,共抗敌军。若有违抗军令者,军法从事!”顾衍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重锤一般敲在每个人的心头。 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阵风声,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北军军官们沉默不语,他们低垂着头,紧握着拳头,心中虽有不甘,但也只能暂时压下。 营帐内的气氛沉闷压抑,仿佛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顾衍目光扫视众人,那锐利的眼神如同能穿透人心。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了贾诩身上。 贾诩心中一惊,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 他不明白自己在这众多北军官吏中,何时引起了顾衍的注意,一股莫名的紧张感瞬间涌上心头。 “郎官贾诩!”顾衍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贾诩连忙出列,拱手行礼道:“属下在。” 他的声音平稳,但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安。 顾衍深深的看了贾诩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蕴含着深意。 “一个小小的郎官,不足以体现你的才能!” “我有意让你做我的中军从事,帮我参谋战事,你可愿意?” 贾诩神色不变,心中却是一沉。 他在心中暗自叫苦。 他不明白,顾衍究竟从哪里得知他的才能,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否定了。 顾衍作为一军之将,断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其他的北军军官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贾诩。 在他们的印象中,贾诩作为北军郎官,一向是默默无闻,毫无出彩之处。 在这众多官吏中,他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 “这贾诩有什么能耐能让顾将军如此看重?”一位北军军官小声嘀咕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将军看走眼了!”另一位军官附和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 就连贾诩的好友徐荣,都有些疑惑。 他虽然和贾诩是好友,但在平日的相处中,并没有发现好友有何出奇之处。 倒是办事能力很好,从来不出错。 但这似乎不足以让顾衍对他另眼相待。 徐荣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索:“难道我一直忽略了贾诩身上的某些才能?” 刘表和鲍信也非常疑惑,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贾诩身上,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是一个毫不起眼的中年文官,面容平凡,身姿也无甚特别之处。 刘表眉头紧皱,心中非常疑惑。 这贾诩平日里默默无闻,怎会得顾将军如此看重? 刘表觉得实在令人费解。 鲍信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整个北军各级官吏,只有刘表、徐荣、还有他被顾衍重用。 但是,他们三人,并没有被顾衍如此郑重的对待。 莫不是顾将军糊涂了? 这贾诩有何德何能,能让顾将军另眼相待? 鲍信心中暗自思索。 他转过头看向刘表,低声问道:“景升,你对这个贾诩可有所了解,莫非是藏起来的人才?” 刘表摇了摇头,叹气低声道:“我也不明所以,此人向来低调行事,毫无出彩之处,实在想不通他究竟有何才能?” 鲍信双手抱胸,嘟囔着:“难道是我们一直忽略了这贾诩的才能?可平日里也没见他有什么惊人之策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困惑和不解。 他们再次将目光投向贾诩,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 贾诩站在营帐中,只觉得如芒背刺。 那一道道目光像是要把他剖析的彻彻底底。 可他神色不变,仿佛戴着一张坚不可摧的面具,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衣袖,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住心神,躬身行礼开口婉拒道。 “感谢将军看中,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郎官,平日里做事小心谨慎,并无多少才能!” “能被将军看中,实乃我的荣幸,但我才能不足,不敢应允,怕坏了将军的大事!” 他的声音平稳而低沉,带着一丝谦卑和惶恐。 贾诩的目光低垂,不敢直视顾衍的眼神。 他在心中暗暗叫苦:“这突如其来的重视,究竟是福是祸?” “我在这军中一直低调行事,只求安稳,如今却被推到了这风口浪尖之上!” 第204章 中军从事贾诩,西凉叛军的动静! 此时,营帐内安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 贾诩能感觉到顾衍的目光越发灼热,仿佛要将他看穿、看透。 他的额头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依然强自镇定,保持着那恭敬而谦逊的姿态。 顾衍看着贾诩的模样,心中不禁想笑。 贾诩此人的前半生的确非常低调,那谨小慎微的姿态仿佛是刻意隐藏自己的光芒。 不知道是他藏拙还是缺少机会。 从他后续的各种事情来判断,他应该是藏拙。 顾衍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贾诩那看似平静的外表,洞察他内心深处的谋略与智慧。 他深知,贾诩这个人,不到万不得已,不给人出谋划策,可就算如此,他也得到了后世“三国第一毒士”这种称号。 贾诩这个人的个性中大概是非常自私的。 他在谋划计谋的时候,往往倾向于保全自身,至于计谋是否狠毒,阴狠,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种自私与狠辣,在这乱世之中,或许能成为一把锋利的武器,但也可能是一把双刃剑。 东汉末年,董卓死后,最终大汉加速灭亡,就是因为他的谋划。 李傕、?郭汜听了他的建议,才召集旧部反攻长安。 那场浩劫,让百姓陷入更深的苦难之中。 中军大帐中,非常的安静,众人的目光都在顾衍和贾诩身上来回看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让人感到窒息。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却无法驱散这凝重的氛围。 贾诩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躬身行礼的时间太长了,顾衍迟迟也没有开口说话,他只能一直保持这种姿势。 “贾诩,贾文和!”顾衍打破了沉默,缓缓说道:“我知道你有大才,如今局势危急,正是你一展身手之时,务必不要推辞!” 贾诩趁机直起身抬起头,目光与顾衍交汇,瞬间又移开,说道:“将军,你高估属下了,属下实难担此重任!” 顾衍冷笑一声:“呵,文和,你莫要再推脱,你的才能,我心中有数!” 贾诩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如果再推脱下去,事情只会变得更加复杂。 他再次开口说道:“既然将军如此信任,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众人听到贾诩终于应下,神色各异。 有的期待他能真有奇谋,助大军取胜。 有的则仍心存疑虑,等着看他的表现。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有文和助我,西凉叛军不值一提!” 贾诩定了定神,开口说道:“将军过奖!” ...... 整军完毕之后,各级官吏也安排妥当. 顾衍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台下整齐排列的士兵,眼中闪过坚定的光芒。 他大手一挥,下令道:“大军开拔!”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整个军队如同苏醒的巨兽,缓缓启动。 现在整合了北军之后,大军人数多达六万余人,再加上粮草、器械、大车,可以说是浩浩荡荡。 军旗飘扬,在风中猎猎作响。 士兵们的脚步声、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交织在一起。 道路上扬起滚滚烟尘,遮天蔽日。 吕布带领着并州狼骑以及河东骑兵,充当大军的先锋。 他们个个英姿飒爽,装备精良。 吕布一马当先,手持方天画戟,眼神锐利地注视着前方。 他身后的骑兵们也个个精神抖擞,时刻保持着警惕. 他们为大军的前进探查道路,还要负责选择合适的营地, 辅兵运输的粮草和军械等物资,和中军走在一起。 一辆辆装满粮草的大车沉重地前行,辅兵们汗流浃背,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们在中军的后方,小心翼翼地运送守护着这些关乎大军生死存亡的物资,以确保安全。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加上徐荣和鲍信的三千名骑兵,走在大军的最后方。 他们将一起守护大军后方的安全。 赵云和张飞,分别带领着骑兵在大军的两侧向前。 赵云白衣银甲,身姿矫健,手中长枪闪烁着寒芒。 张飞则豹头环眼,吼声如雷,他的丈八蛇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们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防止敌军的突袭。 大军前进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一天行军50余里,行军三天左右,就抵达了武功县。 大军抵达武功县后,他们在县城外,寻找地方安营扎寨。 顾衍发现县城的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顾衍在中军大帐,接见了武功县令和一众官员。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这里,他见到了京兆尹盖勋,他是治理长安地区的三位官员之一。 顾衍原本以为在长安能见到他,却没想到会在这武功县相遇。 在中军大帐内,气氛有些凝重。 京兆尹盖勋、武功县令孟玄,县尉丁澄、以及一些当地的望族家主,坐在下首位置。 他们的面容都有些沉重,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焦虑和期盼。 顾衍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在座的众人。 他一身戎装,身姿挺拔,无形中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势。 顾衍直接开口问道:“我看这武功县气氛紧张,是什么原因?” 武功县令孟玄起身,拱手行礼说道:“启禀将军,武功县周边各乡已经出现西凉叛军骑兵队身影,已经多地被劫掠!” 他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和恐惧,仿佛那些悲惨的场景还在眼前。 “这些叛军如恶狼一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 “如今县城内人心惶惶,生怕叛军随时会攻进来!” 顾衍有些疑惑,眉头紧皱,说道:“叛军不是被挡在陈仓?怎么武功县这里都有?” 京兆尹盖勋连忙起身,恭敬地说道:“启禀将军,叛军主力确实被挡在陈仓!” “但是他们派出了不少西羌骑兵出来劫掠,沿着杜阳到美阳一线,多次出现在武功县城下!” 盖勋的脸色阴沉,语气沉重。 “这些西羌骑兵以轻骑为主,凶狠残暴,行动迅速,让人防不胜防!” 县尉丁澄也站起身来,抱拳急切的说道:“还好将军大军来得及时,这些西羌骑兵,四处劫掠,无恶不作,恳请将军尽快派兵驱逐!” 第205章 肆虐的叛军骑兵,闻战则喜的吕布赵云! 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阵风声,吹得营帐的帘子微微晃动。 顾衍站起身来,走到营帐中央的地图前,仔细地查看起来。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形势居然已经如此严峻?”顾衍紧皱眉头,目光中透着凝重,问道:“这些西羌骑兵的兵力如何?” 孟玄赶忙拱手,神色紧张地回答道:“据下官所知,每次出现的西羌骑兵数量不等,但至少有数百人之多!” “他们通常绕过城池,攻击村落,趁各地村落外出耕种,防备松懈之时进行劫掠!”孟玄继续说道,眼中满是悲愤。 盖勋接着说道:“将军,我们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武功县乃至周边地区都将陷入绝境!” 顾衍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决绝,开口说道:“诸位放心,我既率大军至此,定不会让叛军得逞,我会尽快派出骑兵,去清剿这些叛军!” 这时,一位当地望族家主起身说道:“将军,我等愿全力支持将军,提供粮草和物资。” 他的身后的其他家主也纷纷附和,一时间营帐内群情激昂。 顾衍对这些当地望族并没有多少好感。 但是,这个时候也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如果能够从本地获得足够的粮草补给,会大大减轻后勤的压力。 他淡淡的开口说道:“多谢各位,有大家的支持,我们定能战胜叛军!”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武功县的城墙上,给这座紧张的县城带来了一丝生机。 顾衍召集将领们在营帐内商讨具体的作战计划。 顾衍坐在中军大帐主位上,身姿挺拔,目光炯炯,散发着威严的气息。 吕布、徐晃、张飞、赵云、张辽、刘表、徐荣、鲍信、贾诩等人陆续来到中军大帐,参加军议。 众人分坐两侧,神色肃穆,等待着顾衍的指示。 顾衍目光沉稳,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看向贾诩,直接开口说道:“文和,你介绍一下,目前西凉叛军的情况!” “诺!”贾诩连忙起身领命。 他整了整衣衫,神色郑重,紧接着开口:“西凉叛军主力被堵在陈仓,大概有六七万人!” 他的声音平稳而清晰。 “目前左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董卓,带领大军在这里与西凉叛军对峙!” 贾诩边说边走到挂在营帐一侧的军事地图前,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木棍,指着地图上的标记,为众人详细讲解。 这个时候的地图,非常的简陋,是画在一大幅丝娟上。 上面标识了城池、道路、河流、山脉,画风非常简单。 不过,在场的众人,都能看得明白地图,不耽误贾诩的讲解。 “此外,大概有 1万多名叛军骑兵,分布在陈仓、郿县、武功县、美阳县、杜阳县一带!”贾诩的目光随着手中木棍的移动而转移。 “这些骑兵数量众多,行动迅速,四处劫掠。他们如同狡猾的狼群,专挑防守薄弱的地方下手。” 说到此处,贾诩微微皱起眉头,神色凝重。 “如果不管他们,容易被他们抄袭粮道!一旦粮道被断,我军将陷入极为被动的局面。” 最后贾诩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顾衍,他建议道:“我建议要先行击溃这些骑兵,保证我军粮道的畅通!” 说完,他退回自己的座位,微微躬身,等待顾衍的回应。 顾衍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然后看向众人,开口问道:“其他人还有什么意见?” 吕布率先起身,抱拳道:“将军,末将以为,文和先生所言极是。这些叛军骑兵扰我后方,必须尽快铲除!” 吕布只希望能够去厮杀,他迫不及待想要去领教这些羌人骑兵的厉害。 徐晃沉思片刻,紧接着说道:“主公,我部没有必要去管这些叛军骑兵!” “只要我们稳步推进,到陈仓之后,直接击溃叛军的主力即可!” 张飞瞪大了眼睛,嚷道:“那如何可能?俺老张觉得直接冲杀过去,定能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赵云微微摇头,说道:“主公,如果仅仅击溃叛军主力,叛军又以骑兵为主,难免会形成溃兵肆虐乡里!” 张辽拱手道:“主公,末将认为,可以出动骑兵,不过需要谨慎,叛军骑兵熟悉地形,贸然出击恐中埋伏!” 刘表沉思片刻,说道:“将军,目前我军粮草充沛,不管将军选择何种方式,粮草都可以支撑下去!” 徐荣和鲍信暂时没有发表他们的看法,他们静静的聆听,暗自思索。 贾诩介绍完西凉叛军之后,就一直在默默关注营帐中众人的表现。 他非常明显注意到吕布、张飞、徐晃、赵云、张辽等人对于顾衍称呼的不同。 他心中暗自诧异,告诫自己还需要小心行事。 一时间,营帐内讨论声四起,众人各抒己见。 顾衍静静地听着众人的发言,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此时,营帐外阳光炽热,透过营帐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柱,照在众人身上。 微风吹动营帐的帘子,带来一丝燥热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顾衍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诸位所言皆有道理。”顾衍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 他的身姿挺拔,声音坚定有力。 “我们麾下的骑兵都是最精锐的骑兵,他们几乎参与了并州所有的巡边行动,他们击溃鲜卑人,击溃匈奴人,击溃各种各样的杂胡,我相信这一次他们也能击溃这些羌人骑兵!” 顾衍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那目光中充满了信任。 此时的营帐内,气氛紧张而庄重,众人的呼吸仿佛都变得轻微起来,生怕错过顾衍的每一个指令。 “吕布!” “末将在!”吕布非常兴奋地出列行礼。 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赵云!” “末将在!”赵云也连忙出列。 他身姿矫健,面容刚毅,透露出一股无畏的勇气。 “你二人,率领各自本部骑兵,沿着美阳县到杜阳县方向,互相配合,清剿沿途所有的叛军骑兵!” “如果一切顺利,就绕到隃麋县、雍县,绕到陈仓的后方,堵住叛军的去路!” 第206章 骑兵全部出击、贾诩刘表的担忧! 顾衍的手指沿着地图上的路线划过,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这场战斗的走向。 “诺!”吕布和赵云连忙领命。 两人脸上满是兴奋的神色,这一次骑兵奔袭几百里,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恨不得立刻就踏上征程。 张飞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他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握着拳头,恨不得马上就听到自己的名字。 他有些焦急:“将军,那俺呢?” 顾衍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安抚:“翼德,你不用急!” 紧接着,顾衍神色严肃:“张飞!” “末将在!”张飞连忙出列。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满是急切。 “徐荣、鲍信!” “末将在!”徐荣和鲍信也连忙出列。 他们的表情严肃而专注,等待着顾衍的命令。 “你们三人各自统领自己的本部骑兵,张飞为主将,徐荣和鲍信为副将,你们沿着武功县、郿县、陈仓,沿途一路清剿叛军骑兵!” “诺!”三人齐声应道,声音震耳欲聋。 此时,营帐外阳光明媚,微风拂过,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远处的士兵们正在紧张地操练着,喊杀声此起彼伏。 顾衍继续部署着其他将领的任务,每个人都神情专注,认真聆听。 “我部其余兵马,分前军、中军、后军,稳步前行,直抵陈仓!” 部署完毕后,顾衍双手背后,目光坚定地说道:“此次作战,关乎重大,务必全胜。诸位当奋勇杀敌,保家卫国!” 众人齐声高呼:“愿为将军效死!” 随后,诸位将领们纷纷离开营帐,准备出征。 贾诩跟随着众人一起离开,他临走之际,犹豫了片刻,嘴角动了动,最终也没有开口说话。 徐荣离开中军大帐之后,他神色凝重,目光扫向在后面磨蹭的贾诩,一把拉住他,两人朝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徐荣眉头紧锁,心中犹如压着一块巨石。 徐荣看向贾诩开口问道:“文和,你说将军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把骑兵全部都派了出去。如果叛军骑兵过来偷袭,岂不是会非常危险?”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疑惑,脚步也显得有些沉重。 “这万一有个闪失,咱们可就陷入被动了啊!” 徐荣一边走着,一边不停地摇头。 贾诩神色凝重,也是一脸的沉思。 他听到徐荣的问话,他沉吟片刻,缓缓摇了摇头:“也许将军有他的想法!” 贾诩的目光中透着思索,但更多的是不确定。 “可这想法咱也猜不透啊!”徐荣停下脚步,双手抱胸,一脸的愁容。 “这要是真有骑兵过来偷袭,你们拿什么抵挡?难道仅凭步兵?” 他望着远处操练的士兵,心中的担忧愈发浓烈。 贾诩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顾将军向来谋略过人,或许他早已做好了周全的安排,只是我们尚未察觉!” “周全的安排?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徐荣焦躁地来回踱步。 “这风险也太大了,真让人心里没底!” “显昌,你莫急,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危,但是,我随中军行动,就算有什么闪失,我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贾诩安抚道,但他自己的眼神中也难掩担忧之色。 徐荣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希望一切都如将军所料,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与此同时。 回到营帐中的刘表神色犹豫,原地踱步,眉头紧蹙,心中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满是疑惑。 他目光游离,脑海中不断浮现各种可能出现的危险场景。 鲍信倒是兴高采烈,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能够带兵出征总是好事情。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的模样。 鲍信看向刘表,见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景升,你有何疑虑?” 刘表叹了一口气,沉重地开口说道:“允诚,大军步骑结合方为稳妥!” “现在将军把骑兵全部派了出去。我恐怕,大军一旦受到骑兵的偷袭。会有些危险。”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透着深深的担忧。 “唉,我一直在想,若是敌军骑兵突然来袭,以我们现有的兵力和部署,能否抵挡得住?” 刘表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而且,骑兵的机动性极强,我们步兵行动迟缓,很容易陷入被动!” 鲍信听了,脸上的兴奋劲儿也消退了几分,疑惑的问道:“那你为何不向将军谏言?” 刘表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将军部署已定,军令如山,我怎敢轻易质疑? “况且,也许将军自有他的深谋远虑,是我太过短见了!” “可这......”鲍信欲言又止,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万一真如你所担忧的那样,这可如何是好?” 刘表抬头望着远方,喃喃自语道:“但愿是我多虑了,希望此次出征能够顺利,不要出现什么差错才好!” 鲍信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景升,你应该是多虑了,要说其他人,不明白骑兵的危害,也是情有可原!” “可是将军,在并州面对的就是鲜卑骑兵和匈奴骑兵,他又怎么可能没有防备?” 刘表听鲍信这么一说,他缓缓的点了点头:“允诚,你言之有理,是我多虑了!” ...... 军议结束后,诸位将领全部准备出征的事宜。 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帐,士兵动员、粮草准备、军械准备。 吕布回到自己的营地,立刻召集部下,大声说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我杀向敌军!” 士兵们群情激昂,高呼着口号。 赵云则是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各项事宜,检查装备,分配任务,确保万无一失。 张飞安排好诸多事宜之后。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骑上战马,挥舞着丈八蛇矛,大声吼道:“儿郎们,跟俺老张杀敌去!” 徐荣和鲍信也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军营,整顿兵马,准备出发。 整个军营一片繁忙,马蹄声、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第207章 刘表的逼问、贾诩的无奈! 随着顾衍军令的下达,军中忙碌起来,尤其是后勤。 不管是吕布、徐晃、赵云、张飞还是张辽,都没有质疑顾衍的决定。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信任,仿佛顾衍的每一个指令都是胜利的预言。 吕布、徐晃跟随顾衍的时间比较早,当初定襄郡撤县,他们就跟随着顾衍利用偏厢车,打击鲜卑骑兵。 那些战火纷飞的日子,他们与顾衍并肩作战,共同抵御外敌,深知顾衍的谋略和胆略。 此刻,他们心中燃烧着战斗的渴望,毫不犹豫地准备执行命令。 赵云、张飞、张辽虽然没有见识过那与鲜卑骑兵作战的一幕。 但他们见识到了顾衍和黄巾军之间的战斗,那简直是如同摧枯拉朽。 那一场场激烈的战斗画面在他们脑海中不断浮现,让他们对顾衍的指挥才能深信不疑。 吕布带领着3000名骑兵,率先出发,他们直扑美阳县。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滚滚烟尘。 吕布身先士卒,手中的方天画戟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赵云统领着三千骑兵,紧随其后。 他白衣银甲,英姿飒爽,宛如战神下凡。 他的队伍整齐有序,士气高昂,每个人都怀着必胜的信念。 张飞带领着徐荣和鲍信,带领着六千名骑兵,他们直扑郿县。 张飞吼声如雷,激励着士兵们的斗志。 徐荣和鲍信紧紧跟随,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决心。 骑兵出击之后,顾衍才命令大军开拔。 军队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缓缓向前移动。 这一次大军开拔,顾衍虽然把大军分成了前军、中军、后军,但是,他也做出一些刘表和贾诩感到疑惑的改变。 顾衍命令辅兵和战兵混在一起,两个什的战兵和两个什的辅兵,同时行军,并且他们跟随着两辆大车一起行动。 阳光炽热地烘烤着大地,士兵们的脚步扬起阵阵尘土。 大车上,除了粮草之外,就是这两个什士兵的铠甲、武器等等。 士兵在行军的时候,是没有穿铠甲的,重武器也放置在车上,他们随身只带着环首刀、短矛、汉剑、圆盾等等。 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浸湿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的步伐依旧坚定有力。 贾诩骑在一匹马上,他跟随着顾衍的中军一起行动,身形随着马匹的颠簸微微晃动。 刘表也骑马跟随在他的身旁,神色间带着几分思索。 “文和,你怎么看?”刘表指了指行军中的军队,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行军声中显得有些飘忽。 贾诩摇了摇头,有些疑惑的看向刘表:“景升兄,什么怎么看?” 他的目光从行军的队伍收回,落在刘表身上。 刘表冷笑一声:“文和呀,你在我面前何必装模作样,你以前虽然很低调,但现在被将军看中,还能再低调下去吗?”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 贾诩有些无语,心中一阵烦闷。 这也是他非常头疼的事情,前半生都顺风顺水,非常低调,现在突然被摆在无数人的眼前。 贾诩无奈的摇了摇头:“景升兄,我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刘表看了贾诩一眼,继续说道:“顾将军此次行军安排,将辅兵与战兵混编,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贾诩皱了皱眉头,目光再次投向行进中的队伍,缓缓说道:“景升兄,我实未深思,不敢妄言!” “哼!”刘表冷哼一声,“文和,你可知我打听到你的一个什么消息?” 贾诩瞪大眼睛,疑惑的说道:“景升兄,我有什么消息,还需要打听?” 刘表看着贾诩,忍不住摇了摇头:“文和呀,文和,你如此低调,可知朝廷现在内忧外患,正需要一些人才来力挽狂澜!” 紧接着,刘表继续说道:“凉州名士阎忠,你可认识?” 贾诩知道已经无法逃避,他点了点头:“彦明先生,乃是凉州名士,我当然认识!” 刘表一副看穿的样子:“阎忠称你,有张良、陈平之才!” 贾诩当然知道阎忠对自己的这个评价。 但是他一贯低调,从来也不显山露水。 别人只会以为这是乡党之间的互相吹捧,而不会去深思其中是否真实。 阎忠给出的这个评价,可以说非常的大。 张良乃是汉初三杰之一。 刘邦评价他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 陈平,大汉朝廷的开国重臣,刘邦身边最重要的谋士。 阎忠给予贾诩这样的评价,可以说是相当看重贾诩的能力。 在刘表的步步紧逼之下。 贾诩叹了口气,说道:“景升兄,非是我推脱,只是这其中深意,或许只有顾将军自己清楚!” “难道你就看不出一点端倪?”刘表追问道:“这与常规行军之法大不相同,难道不会有隐患?” 贾诩知道今天如果不说出点什么,刘表必定不会放过他。 到时候会让他烦不胜烦。 他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变得专注起来。 贾诩指向旁边前进的大军:“景升兄,你看这些大车,靠外侧厢壁要高出一些,每辆大车上,都放置了一块蒙皮木板!”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略显嘈杂的行军队伍中,却清晰地传入了刘表的耳中。 刘表顺着贾诩指引的方向看过去,脸上还带着疑惑的神情,问道:“这有何意?”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睛紧紧盯着那些大车,试图看出其中的玄机。 贾诩继续开口说道:“我军虽然全部是步兵,如果碰见骑兵前来偷袭,只需要把这块蒙皮木板竖起来,车与车相连,不亚于小型城池,骑兵如何攻得进来?” 贾诩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敌军骑兵面对此阵时的无奈。 此时,阳光越发炽热,烤得大地发烫。 行军的队伍扬起的尘土在金色的光芒中弥漫,让整个场景显得有些朦胧而虚幻。 刘表想象了一下这幅场景,他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 但紧接着他又问道:“这可不是长久之计,若是骑兵一直前来袭扰,箭矢射入车阵,总会有损伤,到时候士气下跌,恐怕会被敌人攻破车阵!” 刘表的语气中仍带着担忧,眉头皱得更紧了。 第208章 刘表的猜测,骑兵冲撞! 面对刘表的担忧,贾诩摇了摇头。 他神色从容淡定:“景升兄,我留意过士兵的训练,在顾将军的军中,不管是长矛兵、刀盾兵、长戟兵、弩兵,甚至辅兵,都需要长期练习步弓射箭!” 贾诩的目光扫过那些神色坚毅、步伐整齐的士兵,声音平稳有力。 “你看这些士兵,他们的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平日里的训练早已让他们具备了应对各种情况的能力。” 贾诩边说边用手指向队伍中的士兵。 贾诩继续开口说道:“步弓的射程远远超过骑弓,步弓精准度也超过骑弓,如果叛军骑兵前来进攻,面对着不可冲击的车阵,面对万箭齐发,恐怕会死伤惨重!”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肯定,仿佛眼前已经浮现出了叛军骑兵溃败的场景。 刘表听着贾诩的分析,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了一些。 他再次望向行军的队伍,目光中多了几分思索:“文和,你所言有理,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紧接着,刘表又提出了新的疑问:“顾将军把所有骑兵全部派出去,莫不是想要勾引这些叛军骑兵前来攻伐?” 贾诩微微一笑,说道:“景升兄,顾将军的谋划,我们就不要猜度了!” 此时,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凉爽。 但这丝凉意并没有减轻队伍中的紧张气氛,士兵们依然迈着坚定的步伐前进。 刘表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文和,如此看来,顾将军对此番行军作战,确实是深思熟虑,精心安排!”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顾将军智勇双全,其谋略非我等所能轻易揣测,我们只需按照将军的部署行事,定能克敌制胜!” 就在他们交谈之际,一只飞鸟从天空划过,似乎也被这严肃而又充满力量的队伍所震撼。 远处的山峦在阳光的照耀下,轮廓越发清晰,仿佛是这一场战争的沉默见证者。 ...... 吕布带领着 3000名骑兵出发之后,并没有把兵力集中在一起,而是分成了三个千人队,从三个方向,扩散出去。 广袤的原野上,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烟尘。 当第一个千人队,靠近美阳县的时候,景象逐渐变得荒凉。 周围到处都是破败的村落,被野狗啃食的尸体随处可见。 显然叛军骑兵在这附近制造了不少的杀戮。 天空中,乌云低沉,给大地蒙上了一层压抑的阴影。 远处的山峦在阴霾中若隐若现,仿佛沉睡的巨兽。 他们与叛军骑兵不期而遇。 这一股叛军骑兵,大概也有千余人,他们正在围攻一座半坞堡形式的村子。 那座坞堡矗立在一座山谷之中,土墙有多处破损,显得摇摇欲坠。 大概由于仓促建设,整座坞堡只完成了一半,面对叛军骑兵的进攻,村子内的农夫青壮本来就不是精锐,所以他们死伤惨重。 坞堡内,哭喊声、叫骂声、兵器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农夫青壮们拼死抵抗,但在训练有素的叛军骑兵面前,显得力不从心。 他们的衣衫被鲜血染红,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眼看整个坞堡岌岌可危,马上就要被攻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如闷雷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成群的骑兵从丘陵上冲了下来,马蹄踏地,震得大地颤抖。 正在围攻坞堡的叛军骑兵,大吃一惊,他们连忙调转马头,朝着汉军骑兵迎了上来。 但他们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惊慌之色,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散。 坞堡内的农夫青壮,只觉得压力一松,他们观察到汉军骑兵的出现,疲惫的脸上瞬间焕发出希望的光彩。 他们不由地热泪盈眶,发出了欢呼声。 “我们得救了!我们得救了!” 那声音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激动。 充当先锋的1000名汉军骑兵,虽然并不是吕布在统领。 但是燕云十八骑中的三位统领着这支骑兵。 燕云十八骑的三位统领,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汹涌而来的叛军骑兵。 他们身跨骏马,英姿飒爽,身上的铠甲在黯淡的天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狂风呼啸,吹得他们的披风烈烈作响。 三位统领毫不犹豫地弯弓搭箭,左右开弓。 “嗖!”一支利箭离弦而出,如闪电般疾驰,正中叛军骑兵前军一名士兵的面门。 那士兵惨叫一声,从马上栽落下去,瞬间被身后的马蹄践踏。 “嗖!嗖!”汉军骑兵们纷纷效仿,一阵弓箭骑射。 利箭划破长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扑向叛军。 由于汉军骑兵准备充分,而叛军骑兵,却仓促应战。 所以,在这短暂而激烈的交锋中,叛军骑兵在冲锋的过程中,就不断的被箭矢射中。 落马的骑士发出痛苦的呼喊,然而最麻烦的是战马被箭矢射中。 战马的生命力顽强,哪怕被箭矢射中,也并不会迅速殒命。 受伤的战马嘶鸣着,痛苦地挣扎,庞大的身躯成为了前进的障碍。 后续的骑兵们不得不慌忙绕行,原本紧密的队列因此变得有些混乱。 双方的距离只够射出一箭,汉军骑兵们果断地抛弃弓箭,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从马腹这里拿起马槊,双手紧紧握住,将槊杆放平。 此时,大地在奔腾的马蹄下颤抖,喊杀声震耳欲聋。 “杀!”三位燕云十八骑统领怒吼着,率先冲向敌军。 他们的面容因愤怒和决心而扭曲,眼中燃烧着熊熊战火。 身后的汉军骑兵们紧紧跟随,马槊的锋刃在风中闪烁着寒光。 瞬间,双方如同两股汹涌的洪流狠狠地撞在一起。 金属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士兵们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 马槊刺入叛军的身体,鲜血喷射而出,染红了大地。 一位汉军骑兵的马槊刺穿了一名叛军的胸膛,巨大的冲击力将叛军直接挑落马下。 但他自己也被另一侧的叛军砍中肩膀,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身子。 然而,他咬紧牙关,奋力将马槊横扫,再次将敌军扫落马下。 另一名汉军骑兵的战马被叛军的长枪刺中,战马轰然倒地。 但他在落马的瞬间,顺势翻滚起身,他丢弃长度不便的马槊,抽出环首刀和盾牌,直接斩断一名叛军骑兵的马腿。 第209章 四处劫掠的叛军骑兵,被围攻的坞堡!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双方的士兵都杀红了眼,不顾一切地拼杀着。 汉军骑兵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势不可挡。 马槊刺入叛军的身体,带起一片血雾。 叛军骑兵纷纷落马,瞬间陷入混乱。 汉军骑兵们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顽强的斗志,逐渐占据了上风。 叛军的阵型开始崩溃,他们的抵抗变得越来越无力。 一些叛军试图转身逃跑,但被后面的汉军紧紧咬住,无情地斩杀。 此时,天空中的乌云越发厚重,仿佛要压下来一般。 狂风呼啸着,卷起漫天的沙尘,却无法掩盖住战场上的血腥与惨烈。 燕云十八骑中的三位将领,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勇不可当。 他们的战马嘶鸣着,在敌阵中穿梭,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杀!”汉军骑兵们士气高昂,喊杀声震天动地。 他们紧密配合,不断冲击着叛军的防线。 叛军骑兵试图组织抵抗,但在汉军凌厉的攻势下,节节败退。 一些叛军开始四散逃窜,却被汉军骑兵紧紧追杀。 战场上,硝烟弥漫,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汉军骑兵们毫不留情,尽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叛军骑兵终于彻底溃败。 他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满地的尸体。 此时,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天空中的乌云似乎更低了,仿佛在为这场惨烈的战斗而凝重。 经过一番激战,叛军骑兵损失惨重,残余的敌人再也无心恋战,纷纷逃离战场。 看到叛军骑兵逃窜,汉军骑兵迅速做出反应,一分为二。 一部分骑兵如同脱缰的野马,继续朝着逃窜的叛军追击而去,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渐行渐远。 另一部分则留在战场上,开始有条不紊地收拾残局。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 失去主人的战马,四处乱跑,它们惊慌失措,眼睛里满是恐惧和迷茫。 它们又眷恋主人,不愿意跑远。 它们时不时地嘶鸣着,声音中充满了哀伤和无助。 有些马匹胆子要大一些,它们来到主人的身旁,轻轻的舔食着自己的主人,可是它们的主人再也不会回应,身躯都变得冰冷僵硬。 那场景令人心碎,仿佛这些通人性的马儿也在为失去主人而悲痛。 汉军骑兵们忙碌地收拢着这些马匹,他们的脸上带着严肃和专注。 每一匹马都被仔细观察,判断其是否受到不可治愈的伤害。 经验丰富的骑兵们,眼神犀利,手轻轻抚摸着马的身躯,检查着每一处可能的伤口。 只有没有受伤完好的马匹,会得到继续的使用,而受到严重伤害的马匹,则会被杀掉,马匹和马肉都会得到利用。 就在汉军骑兵收拾整个战场的时候,一大队汉军骑兵出现在远方。 那飞扬的旌旗在风中舞动,宛如一片涌动的彩云。 吕布带领着剩下的骑兵出现在视野中,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宛如战神降临。 阳光洒在吕布的铠甲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的脸庞刚毅,眼神中透着霸气和自信。 身后的骑兵们也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 吕布来到战场,勒住缰绳,战马扬起前蹄,长嘶一声。 “战况如何?”吕布大声问道。 “回将军,我军大胜,叛军溃败而逃!”一名骑兵赶忙上前禀报。 吕布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战场,满意地说道:“做得好!” 很快,追击的骑兵也纷纷回来禀报。 “将军,在美阳县附近,有多支叛军骑兵,在各个村寨、坞堡四处劫掠!”一名骑兵喘着粗气说道。 吕布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这群恶贼,竟敢如此放肆!” 此时,战场上的风渐渐停息,气氛却越发凝重。 “集合队伍,准备出发!”吕布大手一挥,果断地下令。 “另外,通知后方的赵云将军,此地的情况!” 汉军骑兵们迅速整队,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重新跨上战马,握紧兵器,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接到消息的赵云,神色严峻,剑眉紧蹙。 他猛地一夹马腹,高声喝道:“加快行军速度!” 身后的三千骑兵齐声应和,马蹄声愈发急促,如骤雨般敲打在大地上。 他们如风一般迅速抵达美阳县。 美阳县的景象触目惊心,原本宁静的村庄如今一片狼藉,烟火弥漫,哭声与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田间的庄稼被践踏得不成样子,房屋倒塌,破碎的瓦砾散落一地。 赵云望着这凄惨的场景,心中燃起熊熊怒火。 他立即派遣大量的骑兵四散出去寻找战机。 骑兵们如离弦之箭,向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美阳县周围到处都是叛军骑兵的身影,他们如恶狼般四处劫掠各个村寨和坞堡。 有的村寨中,叛军骑兵疯狂抢夺百姓的财物,妇女和儿童的哭声震天。 一名老者试图阻拦,却被叛军骑兵无情地打倒在地。 “畜生!你们会遭报应的!”老者悲愤地咒骂着。 在一座坞堡前,叛军骑兵们挥舞着兵器,叫嚣着让堡内的人开门投降。 堡内的百姓们则拼死抵抗,用石头和弓箭回击着叛军。 当他们听说汉军到来的消息之后,有些小股骑兵,开始纷纷退走。 他们如惊弓之鸟,慌乱地朝着远处逃窜,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而一些大股骑兵,仗着人多势众,他们不但没有放弃,反而加快劫掠村寨,攻击坞堡的行为。 “给我狠狠地抢,汉军能奈我们何!”一名叛军头目狂妄地喊道。 在一个村庄里,叛军骑兵们驱赶着百姓,将粮食和财物装上马车。 在美阳县,姜陇亭,一座坞堡坐落在群山脚下。 此时,这座坞堡正被如潮水般汹涌的叛军骑兵重重包围,杀声如雷,震彻云霄。 亭长姜垣,身姿挺拔地立于坞堡寨墙的后方,他手持弓箭,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坚毅。 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瞄准了一名冲在前方的叛军。 “嗖!”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响,利箭飞射而出,精准地射中了目标。 那叛军惨叫一声,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高高的坞堡墙上直直跌落,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第210章 岌岌可危的坞堡,白马银枪赵云! 亭长姜垣仿若不知疲倦,他咬着牙关,用尽全身力气,一次又一次地拉开弓箭。 弓弦在他手中发出“嗡嗡”的鸣响,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每一支箭都带着他的愤怒与决心。 转眼间,又有几名叛军在他的箭下倒下,鲜血染红了堡墙之下的土地。 坞堡内,一群农夫青壮们紧紧握着手中简陋的武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当看到亭长姜垣如此勇猛,一箭就射杀一名敌人,他们的士气瞬间大振。 在他们身后,是自己的家人,父母、妻儿。 想到这里,原本颤抖的手也渐渐握紧了棍棒和锄头。 特别是在亭长姜垣的鼓舞之下。 农夫青壮们的眼神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他们大声呐喊,一个个如悍不畏死的勇士,无视防御,和这些叛军士兵以伤换伤,以命换命。 他们挥舞着手中简陋的武器,与叛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他们的怒吼声响彻整个坞堡,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他们守护家园的决心。 终于,在众人的拼死抵抗下,敌人的这一轮攻势被打退。 姜垣顾不得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快步在堡墙上奔走,四处鼓舞士气。 他大声呼喊着,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兄弟们,我们守住了!这些贼兵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我们坚持住,县里会有援军过来的!”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心,仿佛胜利就在眼前。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他低垂的手在不断地颤抖,那崩裂的手指上,鲜血一滴滴地渗落,滴落在地上,瞬间便被干燥的土地所吞噬。 只有姜垣自己知道,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无比绝望。 望着堡外那密密麻麻的叛军,他不知道他们这座坞堡还能抵抗多久。 每一次的攻击,他们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敌人的兵力似乎源源不断。 最主要的是,他们拼死搏杀,双方已经结下血仇,一旦坞堡被攻破,恐怕将会迎来一场血腥的屠杀。 想到这里,姜垣的心猛地一揪,他深知,他们没有退路,唯有死战到底。 坞堡内,百姓们惊恐地躲在角落里,妇女们紧紧搂着孩子,眼中满是恐惧和担忧。 孩子们吓得不敢出声,只是瑟瑟发抖地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 而一些青壮年男子则手持简陋的武器,准备随时与姜垣一同抵抗叛军的进攻。 姜垣回头看了一眼坞堡内的百姓,心中暗暗发誓:“哪怕拼上我这条性命,也要护你们周全!” 他再次紧握弓箭,目光坚定地看向堡外那如恶魔般的叛军。 姜垣明白,他不能表现出丝毫的怯懦与退缩,他是众人的主心骨,是这座坞堡最后的希望。 “呜!呜!呜!”低沉而又急促的号角声骤然响起。 撕破了原本就紧张到极致的空气,在这坞堡上回荡着。 叛军贼兵那黑压压的身影再次如潮水般涌来,他们发出凶狠的呐喊。 姜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大声喝道:“兄弟们,与贼军拼了!” “啊啊!”“拼了!”“杀!”所有的农夫青壮都大声怒吼。 一瞬间,整个战斗就变得激烈起来。 农夫青壮们手持简陋的武器,有锄头、镰刀,还有临时拼凑的木棍。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拼死一战的决绝。 每一次挥动武器,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姜垣的弓弦不断颤动,一支支利箭呼啸而出。 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酷,每一次瞄准,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嗖!”利箭离弦,准确地命中了一个正奋力攀爬的叛军,那人惨叫一声,从坞堡墙上跌落下去。 姜垣连续不断地射击,手臂的肌肉因为过度用力而颤抖着,酸痛的感觉如潮水般袭来。 “杀!”姜垣怒吼着,他强忍着手臂的酸软和抽疼,又射杀了一个爬上来的叛军贼兵。 看着叛军贼兵鲜血飞溅,跌落的身影。 姜垣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激烈的喘息着,每一口呼吸都似乎拼尽了全力。 他只觉得手中的弓箭无比的沉重,身上的力气正在慢慢的消失。 “难道我要不行了吗?” “难道这就是我的极限了吗?” “不,我还要杀!”姜垣怒吼着。 他丢下了弓箭,毫不犹豫地从地上捡起一根长矛。 双手持矛,奋力刺杀,居然又被他刺死两名贼兵。 就在这岌岌可危之际,远处猛然传来如同雷鸣一般的马蹄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大地在马蹄的践踏下微微颤抖。 正在进攻的贼军突然哗然,原本汹涌的攻势瞬间停滞,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和慌乱的神色。 “是援军!是我们的援军!”有人兴奋地大喊起来。 农夫青壮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仿佛又注入了新的力量。 只见一队铁骑如旋风般席卷而来,他们身着精良的盔甲,手持锋利的马槊,气势如虹。 为首的将领英姿飒爽,白马银枪,一声令下,铁骑如洪水猛兽般冲向贼军。 贼军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顿时乱了阵脚,纷纷转身逃跑。 他们相互推搡、踩踏,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姜垣望着这一幕,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但他强撑着,眼中满是欣慰和感激。 叛军贼兵大部分都是骑兵,他们虽然下马步战,攻击坞堡,但他们的马匹就在不远处。 那些马匹焦躁地踏着蹄子,打着响鼻,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血腥厮杀。 此刻,叛军将领在慌乱中仓促之间,凑出了 500多骑,他们跨上战马,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决绝。 马蹄声如闷雷般响起,朝着汉军骑兵直扑过来。 而汉军骑兵的队伍中,领头的正是赵云。 他身骑白马,英姿飒爽,手中银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这漫天的沙尘。 当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赵云大吼一声,率先加速冲了出去。 他手中的长枪就如梨花绽放一般,枪尖闪烁着寒芒。 汉军骑兵们紧跟其后,士气高昂,喊杀声震耳欲聋。 第211章 浑身是胆赵子龙,所向披靡银枪将! 两股骑兵铁流,以排山倒海之势狠狠相撞。 赵云锐不可挡,他的长枪犹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 叛军骑兵试图阻挡他的冲锋,但在他面前却显得如此脆弱。 赵云冲进敌阵,所到之处,叛军骑兵纷纷落马。 他的身姿矫健,动作敏捷,银枪如闪电般刺出,又快又准。 每一击都伴随着敌人的惨叫,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冰冷。 一冲而过,赵云连杀十数人。 他的白色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染上了斑斑血迹,宛如战神下凡。 他带领着汉军骑兵,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杀穿了叛军骑兵。 所过之处,500余骑的叛军骑兵,只有寥寥100多骑幸存。 冲过之后,赵云并没有停留。 他目光扫向那惊慌失措的叛军贼兵,再次策马奔腾。 马蹄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他的身影在沙尘中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那些叛军贼兵,之前参与坞堡攻城,本来就已经精疲力尽。 现在面临赵云骑兵的冲击,更是惊慌失措,手脚无力。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原本的凶悍早已消失不见。 赵云率领着骑兵如狂风般席卷而过,叛军贼兵的队伍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叛军贼兵们四处逃窜,互相推搡,摔倒在地的人瞬间被马蹄践踏。 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而坞堡内,姜垣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战场上的局势。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双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当看到赵云骑兵势如破竹,叛军崩溃之时,他突然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开门,我们出去杀敌!” 他的声音落下,坞堡内的农夫青壮们也反应过来。 现在正是最好的复仇时机。 农夫青壮们纷纷拿起武器,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坞堡的大门缓缓打开,姜垣一马当先冲了出去,身后是一群群愤怒的百姓。 他们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那些四散逃窜的叛军。 短暂休息之后,姜垣恢复了一些力气。 他现在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愤怒。 一个叛军转身想要抵抗,却被姜垣一刀砍倒在地。 “杀!!”姜垣怒吼着,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 农夫青壮们也毫不留情,他们用简陋长矛、锄头、镰刀、链枷、棍棒,给予叛军致命一击。 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普通的农民,而是为了保卫家园而战的勇士。 战场上,赵云的骑兵来回冲杀,姜垣带领的农夫青壮们也在奋力杀敌。 汉军骑兵和坞堡青壮如同两只钳子,对叛军贼兵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叛军贼兵的阵脚原本就已混乱不堪,如今在这双重的压力之下,崩溃之势愈发不可收拾。 他们的队伍中弥漫着绝望和恐惧,纪律和秩序荡然无存。 汉军骑兵如汹涌的波涛,奔腾而来。 战马嘶鸣,马蹄声响彻云霄。 骑兵们手持马槊,奋勇冲杀。 那锋利的槊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无情地刺向敌人。 只见一名汉军骑兵身先士卒,他紧握着马槊,手臂肌肉紧绷,双目圆睁,怒吼着冲向叛军。 马槊横扫而出,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瞬间将两名叛军贼兵从战马上击飞出去。 鲜血喷溅而出,如同一朵朵绽放的红莲,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凄美的弧线,然后纷纷扬扬地洒落地面,将脚下的黄土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另一名骑兵则擅长竖挑,他看准时机,将马槊猛地向上一刺,槊尖准确无误地穿透了一名叛军的胸膛。 那叛军发出一声惨叫,双手徒劳地想要抓住槊杆,却只能无力地滑落,身体随着马槊的挑起而高高飞起,最终重重地摔落在地。 还有一些汉军骑兵擅长射箭,索性拿出骑弓,左右开弓。 弓弦颤动,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 “嗖嗖嗖”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叛军贼兵惊慌失措,偏偏又没有什么甲胄,几乎无法防御。 箭无虚发,利箭无情地穿透叛军的身体,带起一片片血花。 中箭的叛军惨叫着倒下,有的甚至还未来得及发出最后的呼喊,就已命丧黄泉。 这些叛军贼兵本就不是什么精锐之师,之前围攻坞堡,长时间的进攻让他们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此刻,面对汉军骑兵凶猛的冲击和无情的杀戮,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有的叛军士兵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颤抖着,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有的则疯狂地叫喊着,毫无目的地四处逃窜,却不知该往何处去寻找生路。 “快跑啊!”一名叛军士兵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不顾一切地推开身边的同伴,拼命地朝着远方奔逃,却被一支飞来的利箭贯穿了后背,扑倒在血泊之中。 “救命!饶命啊!”另一名叛军士兵跪在地上,涕泪横流,苦苦哀求着。 但汉军骑兵并没有丝毫的怜悯,马槊一挥,结束了他的生命。 有些叛军贼兵,骑马夺路而逃。 而有些叛军贼兵,则丢盔弃甲,双脚狂奔,朝着远方逃窜。 赵云骑在白马上,英姿飒爽,他目睹着叛军的混乱和崩溃,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他果断地直接下令:“追击!” 得到命令的汉军骑兵们如同一群饥饿的狼群,朝着四散而逃的叛军贼兵猛扑过去。 那些四散而逃的叛军贼兵,就好像惊慌失措、无处可逃的小鹿一般。 他们在荒原上拼命奔跑,脚下扬起阵阵尘土,但却无法摆脱汉军骑兵的追杀。 一名叛军贼兵喘着粗气,疯狂地抽打胯下的战马,他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然而,身后的汉军骑兵越来越近,马蹄声如同催命的鼓点。 突然,一支利箭从他的后背穿透而过,他的身体向前摇晃了几下,直接从马背上坠落倒地,再也没有了动静。 另一名叛军贼兵试图躲在一块巨石后面,他的身体瑟瑟发抖,祈祷着汉军骑兵不要发现他。 但他的希望很快就破灭了,一名汉军骑兵发现了他的踪迹,策马冲了过来,马槊一挥,结束了他的生命。 第212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猪羊劳军! 汉军骑兵在荒原上展开了一场残酷的围猎,一个又一个的叛军贼兵倒在了血泊之中。 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与此同时。 在美阳县的广袤大地上,汉军骑兵追击叛军贼兵的情景,如同一幅幅激烈的画卷,在各个角落不断展开。 汉军骑兵们身着铠甲,手持兵刃,胯下战马嘶鸣,他们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无情地追击着溃败的叛军贼兵。 而在美阳县周围,那些没有被攻破的村寨、坞堡,也被这激烈的战斗所触动。 村寨的头领们,坞堡的主人们,望着远处汉军的英勇身姿,心中燃起了复仇的火焰。 他们不再畏惧,不再退缩,纷纷带领着大量的庄客、部曲和青壮,加入了对叛军贼兵的追杀。 在一个名为上刘村的村寨里,村长刘猛目光坚定地看着手下的庄客们。 他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家中的存粮都被该死的叛军劫掠一空!” “现在朝廷的援军已经来到,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我们要把我们的存粮抢回来,现在是我们报仇的时候了!” 庄客们齐声呼应,他们手持棍棒、锄头,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 刘猛一挥手中的大刀,喊道:“跟我走!” 众人便浩浩荡荡地朝着叛军逃窜的方向追去。 在另一个坞堡中,堡主李义正召集着部曲和青壮。 他神色严肃地说:“我们虽然守住了坞堡,但是死伤惨重,这里面有我们的亲朋,有我们的家人!” “但现在终于出现了我们复仇的时机,让我们与汉军一起,将这些贼兵彻底消灭!” 众人热血沸腾,纷纷拿起武器,跟随李义冲了出去。 还有无数被劫掠过、被攻破过的村寨、坞堡和庄子里的幸存者。 他们在接到消息后,怀着满腔的仇恨,纷纷携带武器,加入到追杀叛军贼兵的行列。 一个名叫高家底的村落,曾经宁静祥和,如今却满目疮痍。 村民们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家园。 当得知可以反击叛军的消息后,老村长带着幸存的几个年轻人,拿起了简陋的武器。 老村长眼中含着泪水,说道:“孩子们,杀贼兵,复血仇!” 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整个美阳县周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耀武扬威、凶狠残暴的叛军贼兵,现在就宛如丧家之犬。 他们狼狈地逃窜着,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 曾经,在他们眼中软弱无力的庄客、青壮,如今却成为了他们的噩梦。 一名叛军骑兵,拼命的抽打着马匹,向着远处逃窜。 “拉!”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几条绊马索被拉了起来。 叛军骑兵猝不及防,马匹被绊倒,他也直接飞了出去。 这名叛军骑兵“嘭”地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 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神魂似乎都被摔散。 他刚想翻身爬起来,就被一根粗大的木棒直接砸在脸上。 这名叛军骑兵身体往后一仰,他一脸惊诧的看着眼前这几个孩子。 其中一人手持镰刀,毫不犹豫的划过他的咽喉,鲜血四溅。 这名叛军骑兵伸手抓住咽喉,口中发出“呵呵”的声音。 在意识迷糊之际,他听见这几个孩子欢声雀跃。 “报仇了!” “我们报仇了!” 而这样的一幕,在美阳县附近到处都在发生。 一个叛军贼兵拼命地奔跑着,边跑边回头,只见一群庄客紧追不舍。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这些人怎么变得如此勇猛?” 还未等他想明白,一根棍棒就砸在了他的头上,顿时鲜血直流,倒地不起。 另一个叛军贼兵试图反抗,却被几个青壮围攻。 青壮们毫不留情,手中的武器不断落下,打得叛军贼兵哭爹喊娘。 整个美阳县战场局势的变化,让外围的一些叛军贼兵,顾不上继续劫掠村寨。 他们惊恐地望着四周,仿佛每一个角落都有敌人在等着他们。 在运漆河的岸边,一群叛军贼兵慌乱地奔跑着。 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河岸上回响,显得格外沉重。 “快跑啊,汉军追上来了!”一名叛军士兵大喊道。 “别管那么多了,先逃到杜阳县再说!”另一名士兵喘着粗气说道。 他们沿着运漆河的方向朝杜阳县逃窜,河水在他们身旁奔腾流淌,仿佛也在嘲笑他们的狼狈。 队伍中的一名小头目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心中充满了懊悔:“早知道就不该来这美阳县,这下可完了。” 然而,他们的逃跑之路并不顺利。 沿途不断有村民和青壮出现,对他们进行攻击。 “贼兵,这里有贼兵!”一名村民喊道。 瞬间,从树林中、田地里涌出了一群人,他们向叛军投掷石块,挥舞着农具。 叛军贼兵们更加惊慌失措,有的人甚至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被湍急的水流冲走。 在这漫长的逃亡路上,叛军贼兵们的体力逐渐耗尽,但他们不敢停歇,因为身后的追杀声始终不绝于耳。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将叛军贼兵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仿佛是他们罪恶生命的最后挣扎。 ......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将整个战场染成了一片橙红。 汉军骑兵的身影在这片余晖中显得格外高大而威武。 他们回返的途中,不断有目睹了汉军骑兵的勇猛和叛军的溃败的百姓,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激动和敬佩。 一些保存完好的村寨、坞堡和庄园,寻找到汉军的驻地。 他们有些运来了粮草,有些运来了猪羊,他们心甘情愿前来劳军。 今天这一场大战,赵云和吕布的军队都取得了辉煌的胜利,斩获颇丰。 吕布站在营帐前,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豪情。 他大手一挥,直接下令:“全军大哺,就算肉不够,肉汤管够!” 士兵们听到这个命令,欢呼声如雷般响起,疲惫的脸上瞬间焕发出兴奋的光彩。 吕布则单独宴请赵云,在军营中一切从简。 一个小小的营帐内,一个火炉摆在中间,上面正炖着切好的羊肉。 炉火熊熊燃烧,旺盛的火苗欢快地跳跃着,映照着两人的脸庞。 羊肉在锅中翻滚,香气扑鼻而来,弥漫在整个营帐中,让人垂涎欲滴。 第213章 吕布的挣扎,吕布的决心! 几案上摆着盐和酒水,吕布和赵云相对而坐。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用锋利的小刀从羊骨架上剔肉。 吕布率先动手,他握住小刀,熟练地割下一块鲜嫩的羊肉,蘸上盐之后送入口中慢慢咀嚼。 “香!”他大声赞叹道,嘴角还挂着油渍,显得格外豪迈。 赵云微微一笑,也学着吕布的样子,割下一块羊肉放入口中。 “确实香!”他点头称赞,咀嚼间,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吕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说道:“子龙今日之战,勇猛非凡,令人佩服!” 赵云谦虚地说道:“奉先兄,过奖了,实在是这些叛军不堪一击!” “确实!”吕布感慨了一声:“这些出来劫掠的叛军贼兵,大部分都是乌合之众,我实在没有打过瘾!” 赵云微微一笑:“奉先兄,我们只要绕到陈仓的后方,堵住叛军的去路,不愁没有仗打!” 营帐外,风声呼呼作响,偶尔传来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营帐内,炉火温暖,羊肉的香气和酒的醇香交织在一起。 吕布又倒了一杯酒,目光炯炯地看着赵云:“言之有理,子龙,明日我们就尽早出发,加快行军!” 赵云举起酒杯,与吕布相碰:“愿与奉先兄共破敌军!” 两人相视而笑,继续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宁静与美食。 羊肉在锅中煮得越发软烂,香气愈发浓郁。 吕布吃得兴起,解开了衣襟,露出结实的胸膛。 他再次割下一块羊肉,大嚼起来:“这三府之地的羊肉,与并州草原的羊肉风味别有不同,这等美味,在战场上可是难得的享受啊!” 赵云微笑点了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炉火渐渐变弱,羊肉也所剩无几。 吕布和赵云都有些微醺,但他们的眼神依然明亮。 “子龙,明日还要早点出发,咱们可得养精蓄锐!”吕布说道。 赵云起身,拱手道:“奉先兄所言极是,那云先告辞了!” 吕布摆摆手:“去吧,好好休息!” 赵云离开后,吕布独自坐在几案前,望着渐渐熄灭的炉火,陷入了沉思。 吕布自幼生长在并州边陲之地。 自他开始学武,便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 那时候,他还是个稚嫩的孩童,却已能敏锐地感受到手中武器的力量,仿佛它们是身体的延伸。 每一种武器,无论是沉重的大刀,还是灵动的长枪,他都能迅速掌握,运用自如,且比同龄人学得更快、更精。 他的力气也大得惊人,同龄人还在为举起一块巨石而费劲时,他却能轻松地扛起更重的物件。 十二三岁,尚未成年的他,便已身姿矫健地骑上高头大马,面对袭扰边境的鲜卑人,毫无惧色。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战火,手中的兵器挥舞得虎虎生风,鲜卑人的惨叫声在他耳边响起,成为他胜利的宣言。 在这一次次的战斗中,吕布养成了目空一切、狂妄自傲的性格。 他相信自己的武力无人能敌,天下之大,尽可去得。 然而,命运的转折总是来得突然。 首先是家乡被撤县撤屯,他不得不离开九原。 在以后的从军生活中,虽然他武技高强,却屡次被人打压。 一直到他们参与的定襄郡撤县的军务。 这次的军务,吕布遭遇了顾衍。 原本自信满满的他,在与顾衍的交锋中,却渐渐落于下风。最 终,他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一直以来的自信和骄傲被击得粉碎。 他才明白,这世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可即便如此,吕布的性格依然没有多少改变。 他依旧自恃武力高强,对许多人依旧不屑一顾。 但慢慢地,他发现,在顾衍的麾下,高手如云,人才辈出。 徐晃,一个年纪轻轻、刚刚及冠的少年,初相识的时候,还带着几分青涩。 然而,在日复一日的训练和战斗中,他的实力与日俱增。 如今,已能与吕布分庭抗礼,并不比他差了多少。 吕布曾亲眼目睹徐晃在战场上的英姿,那勇猛无畏的气势,让他也不禁暗暗称赞。 还有刚刚离去的赵云,银枪白马,英姿飒爽。 吕布回想起与赵云的短暂交锋,心中明白,他们之间的实力相差无几。 真要是生死搏杀,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除此之外,刘备的两个结义兄弟张飞和关羽,更是威名远扬。 张飞那声如洪钟的怒吼,关羽那挥舞着青龙偃月刀的威武身姿,都给吕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们有着万夫不当之勇,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令人敬畏。 就连一个小小的张辽,初时并不起眼,如今也成长迅速。 吕布能看出他身上的潜力,断定日后必定也是一员大将。 送走赵云之后。 吕布独自在营帐中,陷入了沉思。 他的目光游离,思绪万千。 他想起自己过往些许的辉煌与失败,想起那些曾经在他面前倒下的敌人,也想起了顾衍那让他难以忘怀匹敌的武勇。 他在思考自己的未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拜顾衍为主公,严格意义上讲,顾衍不是他的主君。 “我吕布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他喃喃自语道,眉头紧锁。 吕布心高气傲,他虽然佩服顾衍的实力,但一开始,顾衍也只是屯田都尉。 所以他并没有在顾衍麾下一直效力的打算。 可是现在,朝廷动荡,各地叛乱无数,已经明显出现乱世的征兆。 此时的吕布,可没有成为一方诸侯的想法。 在他的内心深处,在这乱世之中,抱住一条粗壮的大腿,成就一番事业。 随着顾衍的官职越来越高。 吕布开始产生了一个想法,要不要就此跟随顾衍。 他心中非常明白,定襄郡和武州的战争潜力。 “或许,我应该找机会,正式拜将军为主公!”吕布心中想着,脸上露出一丝挣扎的神情。 他站起身来,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下的枯草被他踩得嘎吱作响。 “除了将军,又有谁肯用我?能让我一展平生所长!”他的拳头紧紧握住,又松开。 此时,火炉的余晖渐渐黯淡下去,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吕布望着火炉的余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定。 第214章 韩遂眼中的战机! 第二天清晨,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在军营中。 露珠在草尖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是夜的眼泪尚未干涸。 士兵们经过一夜的休整,个个精神饱满,士气高昂。 吕布身骑高头大马,那纯黑的马匹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他手持方天画戟,眼神坚定而锐利,犹如战神降临。 赵云则白衣银甲,骑在白色的战马上,英姿飒爽,手中的长枪泛着寒芒。 他们身后的军队排列整齐,旌旗飘扬,盔甲和兵器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出发!”吕布一声令下,声音雄浑有力。 赵云紧跟其后,率领着军队,踏上了征程。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滚滚烟尘。 他们的目标是沿途清剿所有的叛军骑兵,直达杜阳县。 与此同时,在另一条道路上,张飞、徐荣、鲍信统领着 6000名骑兵,也如疾风般驰骋。 张飞那粗犷的脸上满是豪迈,他挥舞着丈八蛇矛,大声呼喊着:“兄弟们,杀贼建功的时候到了!” 徐荣神色严肃,目光专注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鲍信则沉稳地指挥着队伍,确保行进有序。 从陈仓县到武功县,途经雍县,郿县,到处都是劫掠的叛军骑兵。 随着张飞,徐荣、鲍信统领着骑兵的到来,这些叛军骑兵,也遭遇到了灭顶之灾。 而在陈仓城下的叛军大营,气氛却异常凝重。 这座大营绵延数里,营帐错落有致,但此刻却弥漫着焦虑和不安的情绪。 实力最强的韩遂,听闻汉军援兵的到来,他连忙召开军议。 此时的的韩遂,正坐在主位上。 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营帐内,成公英、马腾、李参、黄衍、边章、王国、阎行,以及一些羌人首领齐聚一堂,前来商议军情。 韩遂扫视众人,缓缓开口说道:“诸位,我们被皇甫嵩和董卓堵在这陈仓,如今朝廷又派了援军过来,我们应当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在营帐内回荡。 李参急切地开口询问:“援军是何人?” 韩遂开口说道:“定襄郡守,牛心亭侯,典农中郎将,顾衍,顾伯长!” 边章惊讶的开口说道:“居然是此人?” 紧接着他忧心忡忡地表示:“听闻此人,剿灭过黄巾军,可以说战无不胜!” 马腾不屑一顾地说道:“黄巾军乃是乌合之众,击败黄巾军不代表有多厉害!” 成公英沉思片刻,说道:“不可轻敌,能击败黄巾军,想必也有一定的实力和谋略!” 马腾捋了捋胡须,说道:“但我们也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兵力众多,未必不能一战!” 边章说道:“如果仅仅剿灭黄巾军也就算了,他在并州重开了定襄郡各县,听说驱逐不少的鲜卑人和匈奴人!” “嘶!”马腾倒吸一口凉气:“如此说来,确实不可小觑!” 李参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我们被困在此处已久,粮草也逐渐紧张,形势对我们不利啊,现在汉军又来了援兵,我们要早做打算!” 黄衍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派出探子,先摸清援军的情况,再做打算!” 边章说道:“可时间紧迫,若等探子回报,恐怕为时已晚。” 阎行大声说道:“不如我们直接冲杀出去,与他们决一死战!” 王国则冷静地分析道:“不可鲁莽,我们需从长计议。” 在整个军事会议上,大家各抒己见,争论不休,始终也没有一个定论。 营帐外,风呼啸着吹过,军旗在风中摇曳不定。 远处的陈仓城,城墙高耸,坚不可摧。 韩遂听着众人的争论,心中越发烦躁。 他站起身来,来回踱步,思考着对策。 “安静!”韩遂大声喝道,营帐内顿时安静下来。 “如今局势危急,我们不能再这样争论下去。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我们将陷入绝境。” 众人都沉默不语,等待着韩遂的决策。 韩遂深吸一口气,说道:“先派出斥候,了解一下援军的实力,同时,加强营地的防守,准备好随时应对敌军的进攻!” 众人纷纷点头,领命而去。 而此时,吕布和赵云率领的军队,正以锐不可当之势,向着叛军逼近。 一路上,遇到的叛军骑兵纷纷溃败,根本无法阻挡他们的步伐。 张飞等人的队伍也势如破竹,所到之处,叛军望风而逃。 ...... 韩遂面色阴沉,双眉紧锁,在军议结束后,果断地派出了大量的斥候。 那些斥候们身着轻便的皮甲,快马加鞭地奔出营地,身影迅速消失在苍茫的原野之中。 另一方面,韩遂下令将出去劫掠的骑兵全部收拢回来。 这些骑兵们在接到命令后,匆忙地从各个角落赶回营地,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和慌乱,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当他们归来时,也带回了一部分军情。 当斥候带回来的消息和骑兵的军情一结合,韩遂马上就看到了战机。 他目光中闪过一丝精芒,决定又一次召开军事会议。 营帐内,气氛凝重而压抑。 成公英、马腾、李参、黄衍、边章、王国、阎行,以及一些羌人首领们纷纷赶来。 他们的表情各异,有的焦虑,有的沉思,有的则带着几分急切。 韩遂稳稳地坐在主位上,他的目光缓缓地扫视着众人,那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威严。 他缓缓开口说道:“诸位,汉军援兵的境况,已经被我探明!”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韩遂身上,急切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韩遂继续开口说道:“顾衍此人徒有虚名,他们的大军本来是步骑结合,现在,顾衍把所有的骑兵都派出去清剿我军负责收集粮草的骑兵!” 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带着一丝兴奋和激动。 “他们的步兵与骑兵完全脱节,而且速度缓慢,这是我们获胜的良机!” 韩遂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眼中闪烁着渴望胜利的光芒。 成公英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文约,此事还需谨慎。顾衍能被朝廷派来增援,想必不会如此简单,或许其中有诈!” 第215章 西凉叛军的精锐骑兵! 韩遂听了成公英说的话,他脸色一沉。 他不悦的说道:“这个能有什么诈?就算顾衍想用步兵伏击我们骑兵,沿途地势开阔,他也无能为力!” 马腾则捋了捋胡须,说道:“但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我们能抓住,或许就能打破目前的困境!” 李参摇了摇头,说道:“可是,如果这是敌人的陷阱,我们贸然出击,可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紧接着,他继续开口说道:“别忘了陈仓城中还有皇甫嵩和董卓!” 黄衍冷笑一声,开口说道:“这些汉军将领,一个个勾心斗角,如果不是皇甫嵩和董卓不和,我们又怎么有机会把他们围困在陈仓?现在正好是把他们分别击破的好时机。” 边章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此事可行,我们被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不如派遣精锐骑兵,前去击溃汉军的援兵!” “如此一来,不但我们没有后顾之忧,而且可以打击陈仓内汉军的士气,说不定不战而胜!” 王国一直沉默不语,此时抬起头来,冷静地分析道:“我们不能只看到眼前的机会,而忽略了潜在的风险,顾衍的名声在外,不可能如此轻易露出破绽!” 阎行年少气盛,大声说道:“怕什么,我们西凉铁骑攻无不克,直接冲杀过去,定能取胜!” 羌人首领们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有的主张进攻,有的则认为应该保守观望。 营帐内再次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气氛更加紧张。 韩遂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也在不断地权衡利弊。 他来回踱步,脸上的表情时而坚定,时而犹豫。 此时,营帐外的风呼呼地吹着,军旗在风中剧烈地舞动,仿佛也在为这场争论而躁动不安。 韩遂停下脚步,再次开口说道:“我们已经被困在此处多时,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不能轻易放过。但我们也不能盲目出击,必须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 众人都安静下来,等待着韩遂的进一步安排。 韩遂接着说道:“我们集齐我们几家全部的精锐骑兵,绕过陈仓!” “先派出一小股精锐骑兵,佯装进攻,试探敌军的虚实!” “如果敌军确实如我们所探知的那样,步兵与骑兵脱节,那么我们就全线出击,一举击溃他们!”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这个计划。 韩遂深吸一口气,说道:“成败在此一举,各位务必全力以赴!” 随后,众人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起来,整个营地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氛围。 而在另一边,顾衍的大军似乎对韩遂的动作毫无察觉,依旧缓慢地行进着。 ...... 这一次的西凉叛乱,韩遂和边章的势力无疑是最为强大的。 韩遂决心倾尽全力,他直接出动了自己最精锐的骑兵,那是他多年来积攒的力量,也是他称霸一方的资本。 韩遂的六千余骑兵,个个身强体壮,装备精良。 他们的战马嘶鸣着,蹄子不停地踏着地面,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冲向战场。 马腾也毫不示弱,他的三千骑兵整齐排列,旗帜飘扬,士气高昂。 王国的两千骑兵同样威风凛凛,眼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李参的一千骑兵和黄衍的一千骑兵也严阵以待,虽然数量相对较少,但他们的斗志丝毫不减。 边章以步卒为主,此次只出动了八百余人的骑兵,但这八百余人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悍勇之士。 而阎行,这位少年英豪,虽尚未正式领兵,但他带着自家的两百余家中精锐部曲,挺身而出。 他身姿矫健,面容刚毅,眼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 他被任命为先锋,前去探听虚实,众人对他寄予厚望。 如此一来,西凉叛军凑出了一万四千余人的精锐骑兵。 望着眼前这犹如洪流一般的铁骑,士兵们的心中充满了自信。 那浩浩荡荡的队伍,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大地踏碎。 韩遂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他看着自己的军队,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他大声说道:“今日,我们将让汉军知道我们的厉害!” 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在这西北平坦开阔之地,任何步兵方阵在这样的地形面对如此强大的骑兵冲击,都显得脆弱不堪。 他们心中确信,自己必胜无疑。 阎行一马当先,带领着三千名精锐骑兵先行出发。 他的身影在风中显得格外英勇,身后的骑兵们紧紧跟随。 马蹄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一支离弦之箭。 成公英、李参、黄衍、边章等人,则留在陈仓这里佯攻,给陈仓城中的汉军制造一个假象。 成公英表情严肃,指挥着士兵们发起一轮又一轮烈度不大的攻击,喊杀声震耳欲聋。 李参和黄衍在一旁协助,他们密切关注着战场的局势,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而真正的精锐骑兵在韩遂和马腾的带领下,绕过陈仓,朝着汉军援兵而去。 他们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进,马蹄声打破了荒野的寂静。 韩遂心中暗自盘算着:“只要我们能迅速击溃汉军援兵,这场叛乱就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马腾则对身边的将领说道:“此次一战,定要让朝廷知道我们的厉害,让他们不敢轻视我们!” ...... 顾衍大军在离开武功县之后,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沿着渭水通道一路往西。 渭水在一旁奔腾流淌,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河水奔腾的声音与行军的脚步声、车轮的滚动声交织在一起。 行军途中,时不时响起“咚咚咚”的战鼓声,那沉重而有力的鼓声仿佛是大地的心跳。 每当鼓声响起,原本前进的大军就会停下来。 士兵们迅速调整步伐,整齐划一地停下来整队。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整队完毕后,随着“咚咚咚”的战鼓声重新响起,大军又重新出发。 那坚定的步伐,仿佛在告诉世人,他们的目标坚定不移,任何困难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脚步。 第216章 贾诩刘表的感慨和震惊! 这支大军约有五万余人,行走在渭水边,呈一字长龙,浩浩荡荡,绵延数里。 远远望去,那旌旗飘扬,大军在广袤的大地上徐徐前行,犹如一条蜿蜒的巨龙。 大军行走在偏厢车的中间,这些偏厢车几乎全是满载军械和粮草。 沉重的车辆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艰难前行,车轴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 辅兵们奋力推拉着车辆,协助挽马拉动着偏厢车。 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 在队伍的外围,还有少量的斥候骑兵。 他们身骑骏马,身姿矫健,目光敏锐地探查着周边的动静。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如同幽灵一般在大军周围游弋。 一名斥候骑兵放缓马速,侧耳倾听着风中传来的细微声响,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草丛和山丘。 突然,一只飞鸟从远处的树林中惊起,他立刻拉紧缰绳,朝着飞鸟飞起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大军的中央,顾衍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神色轻松。 他望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思考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身旁的将领们不时向他汇报着行军的情况,他微微点头,做出指示。 “将军,照这个速度,我们预计在日落前能到达预定地点!”一名将领说道。 顾衍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说道:“不可掉以轻心,让斥候保持警惕!” 顾衍大军训练有素,纪律严明。 尽管有着北军辅兵的拖累,但他们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组织性和协同性。 他们要保持队形整齐,还要时刻做好战斗准备,这使得行军的速度并不快。 但每一名士兵的步伐都坚定有力,眼神中充满了专注和警惕。 一天下来,他们硬是走出了五十里路,这一成绩远超这个时代的精锐士兵。 刘表和贾诩一直凑在一起,他们的目光不断扫过行进中的队伍,默默观察着每一个细节。 偶尔,两人也会闲聊几句。 “文和,你看他们行军如何?”刘表骑在马上,手指向大步向前的士兵,开口问道。 他的眼神中带着探究和期待。 贾诩微微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片刻,点头称赞:“不疾不徐,且队列整齐,三五里路才需要整队一次,属实是精锐中的精锐!” 刘表也点头表示赞同,说道:“确实如此,如此强军,实乃罕见!” 他的心中不禁对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有了更高的期待。 刘表和贾诩都是知兵之人,这些年也见识到不少军队行军的模样。 有些军队,看似行军速度非常快,士兵们如脱缰的野马般狂奔,但队形却杂乱无章,前后不一,节奏拖拉。 有的队伍前面的人早已跑远,后面的却还在原地磨蹭。 而有些军队,则像是没吃饭一般,有气无力,步伐沉重。 士兵们拖拖拉拉,一天都走不出去十几里路。 与之相比。 顾衍的军队,哪怕一天行军50余里,可队形丝毫也看不出混乱的模样。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停止行军的命令。 声音在队伍中迅速传递,士兵们依次停下脚步。 刘表有些惊讶地抬头看了看太阳,此时太阳虽然已经低垂,但是天色尚早。 他不禁疑惑道:“天色还早,怎么这么早就停止行军?” 贾诩骑在马上,手搭凉棚四处眺望。 他目光敏锐,很快便指了指远处一座树林茂密的山丘说道:“此地伐木方便,便于立寨,所以提前在这里安营扎寨!” 刘表顺着贾诩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座山丘树木郁郁葱葱,确实是获取木材的好地方。 他心中暗自佩服贾诩的洞察力,点头说道:“文和所言极是,如此看来,顾将军深谙兵法,考虑周全!” 接下来,刘表和贾诩全程目睹了顾衍大军安营扎寨的情景。 随着命令的下达,顾衍大军便迅速而有序地行动起来。 士兵们仿佛训练有素的蚁群,各司其职,忙碌而不乱。 负责挖掘壕沟的士兵们迅速拿起工具,奋力地在地上刨挖。 泥土飞扬,壕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延伸、加深。 一些辎重车上卸下了立栅栏的木桩、立柱,士兵们肩扛手抬,将这些材料运往营地周边。 他们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缓。 一部分士兵开始搭建营帐,他们熟练地将营帐的支架立起,铺上帆布,动作迅速而有序。 另一部分士兵则前往山丘伐木,斧头砍在树干上的声音此起彼伏。 这些被砍伐的树木,有些被立成了营地的寨墙,有些被制成了鹿角拒马。 这些鹿角拒马也被迅速安置在关键位置,尖锐的尖头指向营地之外,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一直忙碌到太阳快要下山,整个营寨才算大致完成。 这可是一座,明天一早注定要放弃的营寨。 可是顾衍大军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哪怕是一座临时的营寨,也考虑到了攻守兼备的问题。 面对这样的营寨,就算夜间碰到敌军偷袭,也不可能被攻克。 刘表和贾诩站在一旁,目睹着这一切,心中的震惊更是难以想象。 这一天的行军,让他们看到了顾衍大军的一面。 但这傍晚的安营扎寨,又让他们看到了顾衍大军的另一面。 行军途中令行禁止,就算在汉军中,也只有少部分军队能够做到。 可是这样有效率的安营扎寨,实属罕见。 因为他们毕竟不是在敌国,而是行军在国内的土地上。 西凉叛军的大军远在陈仓,游荡的叛军骑兵,又被驱赶离散。 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一般的军队,恐怕就直接搭个帐篷,怎么会这样一丝不苟立寨扎营。 而且还是这样,非常坚固的营垒。 关键是这些士兵毫无怨言,显然他们从并州过来,一路行军都是这般。 贾诩摇了摇头,他神色有些凝重,喃喃自语道:“如此强军,实乃罕见,虽说驻军在并州边陲,恐怕也是福祸难料!” “文和,你说什么?”刘表疑惑的看向贾诩。 他听见贾诩在嘀咕,却没有听清贾诩说什么。 贾诩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景升兄,我在感慨顾将军,治军之严!” 第217章 贾诩的动摇,得意洋洋的韩遂! 刘表和贾诩在一旁闲聊。 他们两人现在对顾衍的治军都有些佩服。 在这个过程中,士兵紧张的劳作中匆匆而过。 当壕沟挖好,营墙竖起,拒马和栅栏安置妥当,一座固若金汤的营地出现在眼前。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营地之上,给这座刚刚建成的防御工事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此时的刘表,对顾衍大军的未来充满了期待。 西凉叛军虽然势大,但以顾衍大军的精锐应该足以剿灭。 而贾诩心中想的就更多了。 他能够察觉到顾衍招揽他的意图。 通过这段时间对顾衍的观察,他心中犹豫了。 也许追随顾衍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选择。 不管天下怎么大乱,以顾衍的兵马也影响不到他。 贾诩之所以一直低调行事,就是为了明哲保身。 他从青少年时期开始,就察觉到朝廷动乱,随着年纪渐长,这种危机意识越来越强烈。 可是随着,顾衍看中他,他的名声也不可避免的传扬出去。 比如现在凑在他身旁的刘表就是其中之一。 如此一来。 他想要低调行事,就变得非常困难。 那还不如直接追随顾衍,至少顾衍兵强马壮,哪怕乱世也可以保他全家安全。 “再看一看,还要再看一看!”贾诩心中暗想。 ...... 在雍县到岐山之间,广袤无垠的原野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金黄的光芒。 微风拂过,草丛如波浪般起伏,仿佛是大地的呼吸。 这片原野,此刻成为了骑兵纵横驰骋的战场,呼喝声此起彼伏,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张飞身着黑色的战甲,头戴威武的盔缨,胯下的战马雄健而有力。 他带着三百余骑兵,在这片原野上勒马回转。 战马的嘶鸣声在空气中回荡,张飞那如铜铃般的大眼扫视着前方刚刚被冲散的敌军。 方才的一次冲锋,张飞犹如出山的猛虎,率领着他的骑兵以雷霆万钧之势直接把敌人冲散。 然而,这些敌军并未退却,他们在混乱中缓缓收拢队伍,又在前方重新聚集了起来。 “杀!”张飞一声怒吼,声如洪钟,响彻云霄。 他一马当先,手中的丈八蛇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身后的三百余骑紧紧相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然和勇气。 战马发出嘶鸣声,向着叛军骑兵的方向,开始碎步慢跑。 汉军骑兵斜举着他们手中的长兵器,有马槊、长枪、长戟、长戈等等。 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马蹄声有节奏地响起,仿佛是战鼓的前奏。 张飞的脸上带着坚定和自信,他感受着风在脸颊上的吹拂,心中的战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兄弟们,今日就让这些贼子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他的声音在队伍中传递,激励着每一个战士。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双方不约而同开始加速。 战马的步伐逐渐变大,速度越来越快。 骑兵们的表情也变得狂热起来,他们知道,真正的战斗即将来临。 他们之前为了省力,向上斜举的兵器,被重新放平,锋利的尖端指向敌人。 对面的敌军也不甘示弱,他们的马速也在加快,马蹄掀起阵阵尘土,向着汉军骑兵迎面冲来。 双方的距离迅速缩短,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张飞紧紧握住丈八蛇矛,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冲来的敌军,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起来。 激烈的碰撞很快到来,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 金属兵刃碰撞出清脆声响,伴随着接二连三的惨叫,在旷野中炸响,让人毛骨悚然。 张飞怒吼着,手中的丈八蛇矛如蛟龙出海,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 一名敌军骑兵挥舞着长刀向他砍来,张飞侧身一闪,丈八蛇矛顺势刺出,直接洞穿了敌人的胸膛。 一名汉军骑兵被敌军的长枪刺中,他咬紧牙关,奋力将敌人的长枪拨开,反手一戟,将敌人斩落马下。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草丛中。 但汉军骑兵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在张飞的带领下,愈战愈勇。 随着战斗的持续,敌军渐渐支撑不住,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 张飞看准时机,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汉军骑兵们士气大振,如潮水般追杀着溃败的敌军。 叛军骑兵直接崩溃,朝着远方逃窜,张飞带领的骑兵紧追不舍。 一追一逃。 这些骑兵消失之后,不到一个时辰。 一支庞大的骑兵队伍出现在远方。 韩遂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远处的方向。 “汉军骑兵都引走了?”他开口问道。 阎行也骑在一匹战马上,他点了点头:“我们四处劫掠,让汉军骑兵四下分布,都引向更远的方向!” 紧接着,阎行也有些沉重的说道:“就是伤亡有些惨重,汉军骑兵不但骑射一流,他们的盔甲和武器也非常精良!” 韩遂得意洋洋:“伤亡大没关系,等我们击破了他们的步军,再反过来击溃这些骑兵!” “出发!”他怒吼一声,率先打马狂奔。 ...... 张飞挥舞着丈八蛇矛,率领着汉军骑兵,如一阵狂风般追赶驱逐着那些狼狈逃窜的叛军骑兵。 他那粗犷的脸上满是愤怒与杀意,口中不断发出怒吼:“贼子们,休想逃脱!” 与此同时,在这广袤无垠的原野之上,四处散开的汉军骑兵不约而同地朝着一个方向汇聚,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清剿驱赶着叛军骑兵。 这些叛军骑兵惊恐地发现,一个奇怪而又可怕的问题摆在了他们面前。 原本空旷的荒野之上,汉军骑兵的身影越来越多,不仅后方有追兵紧咬不放,前方也出现了一队队汉军骑兵的身影,将他们的去路死死堵住。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汉军突然如此之多?”一名叛军骑兵惊慌失措地喊道。 “莫要慌乱,冲过去!”一名叛军头目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但他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然而,汉军的包围圈越来越紧密,战斗异常激烈。 叛军骑兵在汉军的围剿下死伤惨重,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草地。 第218章 双方的目标,钢铁洪流一般的西凉铁骑! 这些叛军骑兵就犹如丧家之犬。 “快逃!往陈仓的方向逃!”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残存的叛军骑兵如野狗一般,朝着陈仓的方向拼命逃窜。 汉军则在后面一路追逐驱赶,喊杀声震彻云霄。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一直到隃麋县,汉军才停下了追逐的脚步。 徐荣和鲍信,跟随着张飞,在这里会合了吕布和赵云。 徐荣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满是疑惑,转头看向鲍信说道:“这情形甚是奇怪,为何我们两支骑兵会在此汇合?” 鲍信也是眉头紧皱,摇了摇头:“我也不明所以,或许张飞将军知晓!” 此时,大军会合之后,吕布连忙召开了军事会议。 吕布官职最高,他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电,扫视着众人。 营帐内气氛凝重,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吕布身上。 吕布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君侯有令!” 赵云,张飞,徐荣和鲍信都立刻站起来,拱手行礼,齐声说道:“愿听将军调遣!” 吕布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敌军的精锐骑兵,都被君侯的大军引走,陈仓下方都是一些步兵,还有羌人骑兵,已经没有精锐骑兵!” 张飞瞪大了眼睛,嚷道:“哈哈,如此甚好,那我们岂不是可以轻易攻破他们!” 吕布瞪了张飞一眼,继续开口说道:“我们绕道陈仓后方,一举突袭,务必把西凉叛军一网打尽。” 徐荣和鲍信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透露出惊讶。 他们没有想到,顾衍分兵,让步兵和骑兵分离,居然是一个吸引叛军的陷阱。 而且看起来,西凉叛军已经中计。 现在双方的目标居然形成了一致。 那就是打垮对方的步兵,再反过来吃掉对方的骑兵。 唯一的区别就是,顾衍这边是主动,西凉叛军是被动。 军议结束后,众人各自散去,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 在郿县,顾衍的大军进行了短暂而必要的休整。 这座小城在大军的入驻下显得有些拥挤,但却充满了生机。 阳光洒在士兵们疲惫的脸上,他们抓紧时间休息,恢复着体力。 辅兵们则忙碌地修理着车辆,锤子敲击木钉的声音,车轮转动的吱呀声,交织在一起。 第二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照亮大地,顾衍大军便再次踏上了征程。 他们离开郿县之后,继续顺着渭水通道,一路西行。 渭水奔腾不息,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在为这支前行的大军助威。 队伍中的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手中的短兵随着步伐微微晃动。 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引领着大军前进的方向。 如此行军又过了两日,大军来到了田家坡附近。 这里的景色与之前的路段有所不同,山峦起伏,草木略显稀疏。 就在这时,顾衍大军的斥候游骑全部都警觉起来。 只见顾衍大军的前方出现了大量西凉叛军游骑斥候。 他们像幽灵一般在远处的山坡上出现,时隐时现。 一开始只是零星的几个身影,随着时间的推移,其数量越来越多,仿佛是一群嗅到了猎物气息的恶狼。 顾衍骑在马上,目光沉着冷静。 他并没有下令大军停止前进,只是微微抬起手,示意降低行军速度,以维持士兵们的体力。 他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保持队伍的稳定和士气至关重要。 然而,顾衍大军的斥候游骑数量相对较少。 他们面对数量庞大的西凉叛军游骑,他们向外探索的空间被极致压缩。 这些叛军游骑不断地靠近,试图窥探大军的虚实,偶尔还会发出挑衅的呼喊声。 “咚咚咚......”沉重的战鼓声响起,在旷野间回荡。 顾衍大军终于停止了前进的脚步。 士兵们的表情严肃而凝重,他们知道,一场战斗可能即将来临。 所有的战兵,在辅兵的协助下,开始披甲。 辅兵们动作迅速而熟练,将一件件沉重的铠甲披挂到战兵的身上,并帮助他们调整。 士兵们的眼神专注,呼吸平稳,他们的动作有条不紊,展现出了训练有素的素养。 偏厢车上的军械被小心翼翼地搬了下来,一块块挡板被竖了起来。 辅兵们将偏厢车紧密地靠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由于汉军的士兵数量过多,如果摆成一字长龙,很可能被敌军分别突破。 所以,整个汉军依托偏厢车,组成了整整八个圆阵。 每个圆阵之间,相隔不到百步,彼此之间可以互相支援。 每个圆阵里,大概6000余士兵,其中三千名战兵,三千名辅兵。 时间刚刚好。 当汉军的防御阵型刚刚搭建稳妥之后,就看见己方的斥候游骑拼了命的往回赶。 紧接着,如同雷鸣一般的马蹄声轰然响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西凉叛军的主力骑兵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那气势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面对宛如钢铁洪流一般的西凉铁骑,顾衍大军中的士兵们表情各异。 那些久经沙场的战士们,神色凝重,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手中紧握着武器,身体紧绷,做好了迎接战斗的准备。 然而,辅兵中的很多北军士兵,却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心惊胆颤的神情。 他们的脸色苍白,握着武器的手也在微微颤抖。 刘表站在阵中,望着那奔腾而来的西凉铁骑,心中的惊慌再也无法掩饰。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看看身旁的贾诩一脸沉静,忍不住开口问道:“文和,你不害怕?” 贾诩微微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如水,缓缓说道:“虽然叛军凶猛,但你看这身旁的士兵,一个个镇定自若,想来将军定有办法应对。”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此时,韩遂等人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地看着汉军的车阵。 “嘶!”他们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车阵紧密而坚固,宛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堡垒。 韩遂眉头紧皱,与身边的将领们交换着眼神。 不过,他们并没有太过担心。 尽管车阵看起来不好攻克,但他们也无所畏惧,毕竟骑兵对步兵,占据着先天的优势。 第219章 第一轮的试探性进攻! 马腾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那八个巨大的圆阵,眉头紧锁,眼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困惑。 他转过头,看向身旁同样骑在马上的韩遂,开口问道:“文约兄,直接进攻吗?” 韩遂微微眯起眼睛,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汉军的车阵。 他思索片刻,缓缓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军奔袭而至,人马皆非常疲惫,此时直接进攻并非上策,需要休整一番!” “不过,也不能让汉军稳住阵脚!” 他的语气坚定而沉稳,透露出久经沙场的老练和冷静。 韩遂果断地下令,大军一分为二。 一部分骑兵迅速下马,开始有条不紊地休整。 他们牵着战马,走向一旁的草地,让马匹能够吃草喝水,并且喂食了大量的精料,以积蓄马力。 骑兵们则纷纷席地而坐,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和水袋,大口地进食,补充消耗的体力。 有些人甚至直接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抓紧时间睡觉,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战斗需要他们养精蓄锐。 另外一部分骑兵,又被韩遂一分为三队。 他们在简单的进食休整之后,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第一队西凉骑兵,在将领的带领下,开始朝着汉军车阵冲锋。 战马嘶鸣着,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战斗欲望。 这些骑兵们大声呐喊着,声音响彻云霄,试图以此来震慑汉军。 他们虽然朝着车阵逼近,但并没有形成集团式的冲锋,而是四散开来,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性和灵活性。 他们利用速度的优势,一边奔驰,一边朝着车阵不断地射出箭矢。 “低头,举盾!”汉军阵中,各屯长,什长,伍长们大声呼喊着命令。 汉军士兵们迅速反应,纷纷低头举盾。 他们夹紧双臂,将盾牌紧紧地护护住头面。 密集的箭雨如飞蝗般袭来,射在他们的身上,发出“叮当”清脆的声音,都被他们身上坚固的盔甲挡住。 另外还有射在盾牌上的箭矢,发出“跺跺”沉闷的声音。 车阵之中,气氛紧张而凝重。 辅兵们的待遇远不如装备精良的战兵,他们身上的金属甲胄寥寥无几,多数人只有并不完备的皮甲护身。 此刻,他们全部蹲伏在地上,尽可能地降低身体的面积。 他们举起盾牌,彼此之间呈鱼鳞排列,这样可以提高彼此的防护。 大多数的箭雨都被坚实的盾牌挡了下来,但仍有少数运气不佳的倒霉蛋遭了殃。 箭矢如夺命的飞蝗,无情地穿透他们并不严密的防护。 中箭的部位,大多是大腿、小腿、脚踝这些相对暴露的位置。 一时间,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痛苦的闷哼声此起彼伏。 一个年轻的辅兵,大腿被一支利箭射中,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脸色因剧痛而变得苍白。 但他深知军法的严厉,不敢大声惨叫,只能强忍着痛楚,紧紧握住盾牌。 另一个年长些的辅兵,脚踝中箭,却依然保持着蹲伏的姿势,心中默默祈祷着这轮攻击尽快结束。 没有人敢大声惨叫,因为他们深知,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不管受到多么严重的伤,如果大声喊叫,是会被军法处置,严重的甚至会直接被斩首。 恐惧和纪律交织在他们心中,让他们只能选择默默承受痛苦。 随着一轮轮箭雨过后,第一队的叛军骑兵呼啸而过。 他们的身影在扬起的尘土中显得模糊而狰狞,马蹄声渐渐远去,回到了后方准备休整。 而第二队的叛军骑兵,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冲锋。 车阵内,“咚咚咚......”一阵细碎的鼓点声响起,仿佛是战鼓的低语,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一队队辅兵很快站了起来,他们的动作略显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他们从偏厢车上取下大盾,奋力举起,站在汉军士兵的前方,那沉重宽大的盾牌在他们手中仿佛是守护双方生命的屏障。 站在辅兵身后的汉军士兵,手持步弓,弯弓搭箭。 他们的表情严肃,肌肉紧绷,等待着将领的命令,准备给予敌军致命的反击。 一名汉军士兵目光冷峻地盯着逐渐逼近的叛军骑兵,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这些叛军有来无回!” 另一名士兵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此时,风似乎也停歇了,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只有叛军骑兵的马蹄声和呼喊声越来越近,预示着又一场血腥的交锋即将来临。 车阵中的徐晃,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敌军的动向。 他的弯弓搭箭,箭矢斜向天空,这是一支响箭,准备在最佳时机下达射击的命令。 在这紧张的时刻,每一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被无限放大。 汉军士兵们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等待着那决定生死的一刻。 而远处的叛军骑兵,如汹涌的潮水般奔腾而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尸横遍野的场景。 随着叛军骑兵越来越近,那沉重的马蹄声仿佛要将大地踏碎。 徐晃站在车阵之中,目光紧紧盯着如潮水般涌来的敌骑,手中紧紧握着弓箭。 他深吸一口气,瞬间将响箭发射出去,“咻”的一声,空中响起了尖锐悠长的鸣响声,如同划破苍穹的警报。 早有准备的汉军士兵,听到这声响箭的信号,迅速拉弓射箭。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经过了无数次的排练。 数千支箭矢如同黑色的暴雨,瞬间射向冲过来的叛军骑兵。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箭矢破空的呼啸声。 那些叛军骑兵原本嚣张的呼喊声瞬间被惊恐的惊呼声所取代。 利箭无情地穿透他们的身体,有人从马上惨叫着跌落,有人的马匹中箭,失控地狂奔乱跳,引起一片混乱和人仰马翻的场景。 而他们仓促之下,用骑弓射出的箭矢,相比之下就显得软弱无力。 这些箭矢大多失去了准头,而且大部分都被汉军辅兵举起的大盾挡住,发出“噼里啪啦”的撞击声,仿佛是无力的挣扎。 第220章 叛军骑兵被迎头痛击! 此时,战场上一片混乱。 由于前面的叛军骑兵中箭落马,他们的尸体和受伤的马匹阻挡了后方继续冲锋的叛军骑兵。 不等这些叛军反应过来,汉军士兵的第二轮弓箭,就如狂风暴雨般再次射了出来。 “嗖嗖嗖......”箭雨再次倾泻而下,比之前更加密集,更加凶猛。 空中仿佛被无数的黑影所笼罩,只听得见尖锐的破空声和叛军的惨叫声。 中箭落马的叛军骑兵越来越多,战场上鲜血四溅,染红了大片的土地。 一些叛军骑兵试图继续冲锋,但在这密集的箭雨面前,他们的勇气瞬间崩溃。 剩下的叛军骑兵,仓促地射出一轮弓箭,做着最后的抵抗。 但这轮弓箭显得如此的慌乱和无力,根本无法对汉军造成有效的威胁。 随后,他们便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巨大的压力,纷纷掉转马头,狼狈地逃窜到后方。 马蹄扬起的尘土中,他们的身影显得如此的仓惶和无助。 这一次叛军骑兵吃了大亏。 第一队叛军骑兵没有受到任何的攻击。 第二队叛军原本以为能够轻易完成袭扰的目的,却没想到遭遇了如此顽强而猛烈的抵抗。 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 汉军士兵们看着逃窜的叛军骑兵,脸上露出了胜利喜悦的神情。 远处西凉叛军的营地,数个将领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汉军车阵的方向。 马腾嘴里嚼着草棍,一脸的烦躁与恼怒,“呸”的一声将其吐掉,骂骂咧咧道:“玛德,这伙汉军真阴险!” 他的目光中燃烧着怒火,望着远处严阵以待的汉军车阵,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韩遂脸色冰冷,如同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 他那犀利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第二队骑兵失利的极度不满,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内心的恼怒。 他沉默不语,只是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战场的方向。 他摆摆手,示意第三队骑兵准备出击。 于是,在广阔的旷野中,第三队骑兵迅速集结了起来。 他们分成数股小队,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烟尘,朝着汉军车阵如狂风般冲了过去。 “咚咚咚......”汉军车阵中,细碎而急促的鼓点声,再次重新响起。 一部分汉军士兵们迅速放下手中的弓箭,动作熟练而敏捷。 他们手持弩弓,迅速登上了偏厢车,稳稳地站在挡板的后方。 挡板上精心设计的射击孔,为他们提供了绝佳的射击角度。 他们可以通过这些射击孔,精准地向外射出致命的弩箭。 偏厢车上位置有限,其余的汉军士兵则站在偏厢车的后方,他们神情严肃,目光坚定。 他们手持弓箭,弯弓搭箭,弓弦被拉得如同满月,只待将领的命令,便将手中的利箭射向敌军。 每个手持弩弓的汉军士兵身后,还站着三个辅兵。 他们神情专注,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 当汉军士兵射出弩箭后,他们迅速地接过弩弓,熟练地为其上弦,以确保汉军士兵能够射出源源不绝的弩箭,保持强大的箭矢压制。 随着叛军骑兵的不断靠近,“咻”的一声,响箭被射出,在空中响起悠扬而尖锐的声音。 这声音仿佛是战斗的号角,瞬间点燃了汉军士兵的热血。 早有准备的汉军士兵,在听到响箭的瞬间,毫不犹豫地激发了手中的弩弓。 锋利的弩箭如闪电般破空而去,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狠狠地落在冲过来的叛军骑兵。 弩箭的威力比弓箭的威力要大得多。 而且他们这一次是平射,制造了更大的杀伤效果。 一时间,叛军骑兵中传来一片惨叫。 有人被弩箭直接射中,从马上坠落。 有人的马匹中箭,痛苦地嘶鸣着,将骑手甩落马下。 原本气势汹汹的冲锋队形,瞬间出现了混乱和停滞。 一名叛军骑兵瞪大了眼睛,看着胸前被穿透剩下的箭羽,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便直直地栽倒下去。 另一名骑兵的马匹被弩箭射中腿部,马匹失控地跳跃、翻滚,将他狠狠地甩了出去,他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后续冲上来的马蹄踩踏而过。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汉军的弩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让叛军骑兵的冲锋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站在偏厢车上的汉军士兵,把激发过的弩弓向后一递,接过已经上好弦的弩弓,直接瞄准击发。 与此同时。 偏厢车后方的汉军士兵,也弯弓搭箭,把手中的箭矢射了出去。 “嗖嗖嗖......”天空就好像下了一阵箭雨。 箭雨覆盖了叛军骑兵,再度造成了叛军骑兵的混乱。 不断有骑兵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遭遇到迎头痛击的叛军骑兵,心中的愤怒和不甘被彻底点燃。 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骑弓,试图反击,挽回些许颜面。 然而,骑弓不管从射程还是威力上,都远远不能和汉军犀利的弩弓、步弓相提并论。 这些叛军骑兵们此时面临着汉军弩箭和弓箭的密集射击,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利箭声和同伴的惨叫声,内心早已慌乱不堪。 他们仓促射出的弓箭,软弱飘忽,有些射在偏厢车的挡板上,有些射在车阵中,完全没有对汉军士兵造成任何的威胁。 当这些叛军士兵异常狼狈地跑回营地时,迎接他们的是马腾的大声怒斥。 马腾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滚圆:“你们这群废物!就这么灰溜溜地逃回来了?” 西凉骑兵们低垂着头,不敢正视马腾愤怒的目光,有的人身上还带着伤,鲜血染红了甲胄。 而此时,早有准备的汉军辅兵,趁着战场的短暂平静,从偏厢车的缝隙中迅速溜了出去。 他们动作敏捷,熟练地把战场上的伤马、死马都拖了回来。 碰上侥幸未死的叛军伤兵,辅兵们也毫不手软,顺手一刀抹掉脖子,干脆利落地结束这些叛军伤兵的痛苦。 在车阵内,大部分士兵开始休整。 他们或坐或靠,抓紧时间饮水进食,恢复体力。 士兵们看着辅兵们熟练地杀掉伤马,剥下马皮,切割大块的马肉,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第221章 叛军夜袭,疑兵之计!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兵咧嘴笑道:“今晚有口福了,能吃上香喷喷的马肉,喝上热乎的肉汤!” 旁边的老兵接过水壶,喝了一口水,笑着说:“是啊,感谢对面的叛军送来的马肉!” 而此时,西凉叛军的营地,气氛却异常凝重。 韩遂、马腾、王国、阎行几人,围坐在营帐中议事,面色阴沉。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玛德!”马腾一拳砸在桌子上:“这伙汉军真踏马的阴险!” 王国脸色阴沉的说道:“确实阴险,他们放任第一队骑兵的攻击,用弓箭反击第二波的骑兵,谁能想到他们真正的杀伤,却对准了第三波骑兵!” 韩遂双手抱胸,眉头紧锁:“虽然开局不顺,但却无伤大雅!” “现在的问题是,这伙汉军虽然都是步兵,但是依托车阵,再加上他们弓弩齐射,确实不好对付!” “如果强攻硬打,我们恐怕会损兵折将!” “嘿!”马腾冷笑一声:“伤亡怕什么?我们可以安排羌人先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韩遂点了点头,他对马腾的话非常认可。 这些羌人一个个都是穷鬼,根本就不需要他们重赏,只需要允许他们战后劫掠,就会愿意拼命。 王国抬头看了看营帐外面,开口说道:“现在天色已晚,我们好好休整一番,养精蓄锐,明日也好一举冲破敌军的军阵!” 阎行沉思片刻,开口说道:“或许我们应该安排晚上夜袭,汉军虽然弓弩齐射,但他们无法移动,只是活靶子!” “我们可以夜间骚扰他们,让他们无法安睡,明日必定精神不济,防御难免疏忽!” 听了阎行的话,众人陷入了沉默,思考着这一步的可行性。 韩遂站起身来,在营帐内踱步:“此计甚妙,就这么安排!” 马腾咬牙切齿地说:“如此甚好,我倒要看看他们一晚上无法休息,明日还怎么守着破车阵?” 王国皱了皱眉,看了看其他人:“夜袭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而且并不是所有的士兵,都有夜袭的能力!” 韩遂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小事情,我们这么多士兵,筛选出来没有雀盲(夜盲症)的就可以了!” “不管怎样,我们不能退缩,明日再战,今晚夜袭,一定要让他们出现破绽!” 其他人纷纷点头,眼神中重新燃起了斗志。 ......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汉军车阵中,为整个营地披上了一层暖橙色的纱衣。 各处营地里,缕缕炊烟袅袅升起,仿佛是大地在轻轻地呼吸。 四处燃烧的篝火跳跃着,火头兵们忙碌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他们正忙着埋锅造饭。 火头兵们熟练地把分配到各个屯的大块马肉切碎,放入锅中,添上水,架在篝火上熬煮。 不一会儿,肉汤的香气便弥漫开来,让人垂涎欲滴。 汉军士兵们围坐在一起,神情都非常放松。 经过半天的行军,半天的激战,此刻的宁静与美食让他们感到无比惬意。 他们喝着热气腾腾的肉汤,嚼着鲜嫩的马肉,只觉得这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这马肉可真香啊!”一名士兵满足地咂咂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是啊,比咱们平时吃的干粮强多了!”另一名士兵附和道。 他们把硬的像石头一样的锅盔掰碎泡进汤里,泡软之后,唏哩呼噜地吃着。 肉汤的热气升腾起来,很快他们身上就起了一层汗,疲惫也仿佛随着汗水一同消散。 美美的吃了一顿后,大部分汉军士兵休整过之后,就被各级军官,赶着进入营帐中睡觉。 “都赶紧去睡觉,养足精神!”军官们大声吆喝着。 这些被赶走的士兵有些不情愿地站起身来,磨磨蹭蹭地朝着营帐走去。 然而,他们很快发现,一部分人被留了下来。 这些被留下来的士兵,都是平时使用弩箭最精准的一些人。 除了这些善于使用弩箭的士兵之外,大部分的辅兵没有被允许睡觉。 他们穿上盔甲,拿起武器,仿佛变成了战兵一般。 虽然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是从外表上看也相当的精锐。 刘表和贾诩坐在营地的一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刘表端着一碗肉汤,喝上一口,嚼着马肉。 他有一些不满意的咂咂嘴,马肉对他来说有点太粗糙了。 他看向贾诩,轻声说道:“文和,顾将军,这是防备西凉叛军夜袭吧?” 贾诩微微点头,目光深邃:“景升兄,所言极是,顾将军深谋远虑,料定叛军可能趁夜来袭,故而提前做好防备!” 刘表放下手中的陶碗,捋了捋胡须,有些疑惑的问道:“既然知道叛军有可能夜袭,为何让这些辅兵来防御?” 贾诩望着那些穿着盔甲像模像样的辅兵,缓缓的开口说道:“此乃顾将军的疑兵之计!” 刘表很感兴趣的问道:“何为疑兵之计?” 贾诩微微一笑:“西凉叛军,白日里吃这么大的亏,就算是夜袭,也以袭扰为主!”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我军疲惫不堪,明日防御的时候,露出破绽!” 刘表马上若有所悟:“所以顾将军让辅兵冒充战兵,明日叛军进攻的时候,面对的就是养精蓄锐的战兵?” 贾诩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 “嗖!嗖!”尖锐的破空声此起彼伏。 被点燃的火箭在夜空中交错飞舞,如同一群夺命的幽灵。 汉军车阵外杀声震天,喊杀声、马蹄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张辽面色冷峻,手持长刀地走到一处帐篷前。 只见四五名被吵醒的士兵,睡眼惺忪地走出帐篷,东张西望。 “都给我滚回去睡觉!”张辽怒喝一声。 张辽虽然年少,面容显得稚嫩,但这个时候双眼圆睁,也给人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 那几名士兵被他的气势所慑,赶紧缩回头,乖乖地回到帐篷里继续睡觉。 汉军军阵外的叛军骑兵,如一群疯狂的恶狼,不断的发出各种各样的叫喊声,还朝着军阵中射出火箭。 第222章 出人意料的损失,愤怒的韩遂! 长长的火箭,带着一串火花,宛如流星般坠入车阵,瞬间点燃了一些营帐和杂物。 同时,他们还大声呼喝,试图以此来震慑汉军。 “杀啊!冲进去!”叛军们的呼喊声在夜空中回荡。 除此之外,他们还擅长用牛皮索鞭甩出飞石。 飞石上裹着油布,点燃后在夜空中划过一道明亮的弧线,甩入军阵。 有些飞石砸在偏厢车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有些则落在地上,溅起一片火花。 辅兵们穿着盔甲,在火光中四处奔跑灭火。 他们有的提着水桶,有的拿着湿布,有的刨土灭火,动作匆忙而慌乱,给人一种手忙脚乱的假象。 “这边,快!”一名辅兵大声呼喊着。 “那边也着火了!”另一名辅兵着急地喊道。 其实这些容易被引火的营帐和杂物,都是汉军精心准备的。 没有做任何的防火措施,被点燃的也都是无用之物。 但是,在西凉叛军看来,他们的袭扰之策取得了非常显着的效果。 汉军的军阵中,到处是着火的情景和四处救火的身影。 这些汉军士兵,一晚上也别想好好休息。 等到了明天,不信他们还能守得住,肯定会疲惫不堪,露出破绽。 这些叛军骑兵,异常兴奋,他们轮流的袭扰着整个汉军车阵营地。 他们轮流出动,完成一轮冲锋之后就回到了营地,稍事休整之后,继续出动。 这些叛军骑兵并没有发现,每一次出动之后,他们的骑兵队伍都会少一些人。 一方面由于夜晚,视线上看不清楚。 另一方面,汉军也在发动反击,有些人回不来也是正常。 然而他们并没有察觉到。 他们每一次出击,回不来的人越来越多。 ...... 站在偏厢车挡板后方的汉军士兵,神情专注而冷静。 他们手持弩弓,不再整体齐射,而是根据实际情况,精准地发射弩箭,挨个点名。 他们就像暗夜里的杀手,一旦出手就是一击毙命。 一名年轻的叛军骑兵,一脸兴奋地朝着军阵中射出火箭。 他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汉军车阵被攻破的场景。 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看见眼前黑光一闪。 他本能地想躲,但弩箭的速度实在太快。 只觉得胸口一震,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落地的时候,他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但紧接着,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这时候他才发现胸口钉着一支弩箭,只有箭羽露在外面。 “阿母!”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了起来,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的眼神渐渐失去了光彩,身体也变得冰冷。 战场上,这样的场景不断地上演。 黑暗中,不断有叛军骑兵被弩箭射杀,从马匹上跌落。 西凉叛军整个袭扰的行动,如一场漫长而残酷的噩梦,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 黯淡的月光下,人影憧憧,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和火焰燃烧的噼啪声交织在一起。 一直到天蒙蒙亮,东方的天际泛起鱼肚白,他们才终止了行动。 汉军车阵中,那些辅兵们经历了一夜的折磨。 他们在火光和喊杀声中不断地穿梭,奋力灭火,几乎没有片刻停歇。 时不时还有倒霉蛋,被箭矢射中,他们还要安置伤员,负责包扎。 此刻,他们个个面容憔悴,双眼布满血丝,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他们直接原地躺在地上,哪怕被什长、伍长狠狠地踹上几脚,都不愿意动弹一下。 他们虽然也有轮换,但一直处在被动防御,确实非常辛苦。 一名辅兵大口喘着粗气,喃喃自语道:“让我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睡了一晚上好觉的汉军士兵,陆陆续续离开营帐。 尽管一晚上营地外吵吵闹闹,但作为身经百战的老兵,他们在战场上睡觉早已是一种本能。 他们精神饱满,神情轻松,仿佛昨夜的喧嚣与他们毫无关系。 然而此时,西凉叛军的营地中,却是另一番景象。 韩遂站在营帐前,面色铁青,怒不可遏。 他望着昨晚参与袭扰行动归来的士兵,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 他没有想到,昨天晚上的袭扰行动,到了白日之后,才发现昨晚的死伤竟是如此惨重。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受伤和疲惫的士兵,眼神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 在军中,拥有雀盲症(夜盲症)的士兵众多,为了筛选出能够在夜间作战的士兵。 他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凑出3000余名骑兵,这些可都是他麾下精锐中的精锐。 韩遂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 “怎么会这样?”他低声怒吼道。 因为只有营养充沛,这些士兵才能在晚上视物,具备夜战的能力。 没想到仅仅一个夜间的袭扰行动,居然损失了800多名精兵,这简直让他难以想象。 他通过询问,那些参与夜袭的骑兵们也是一脸茫然和困惑。 他们只记得在黑暗中朝着汉军车阵冲锋、射箭、扔飞石,并没有遭遇到非常坚决的反击,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损失这么多人。 韩遂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群废物!”他大声咆哮着。 身旁的将领们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马腾则不在乎韩遂的脾气。 他直接开口说道:“文约兄,夜间袭击本来就状况繁多,现在不是纠结损失的时候!” “我看他们袭扰了一夜,非常的辛苦,不如让他们先去休整,我们趁势进攻汉军!” 韩遂冷哼一声,没有继续追究。 “传我命令,马上集结队伍,发起进攻!”韩遂怒喝道。 将领们面面相觑,但不敢违抗命令,纷纷转身去准备。 营地中顿时一片忙碌,叛军士兵们匆匆忙忙地穿戴盔甲,整理兵器。 韩遂望着远处的汉军车阵,咬牙切齿地说道:“今日,定要将你们一举击破!” 随着韩遂的一声令下。 广袤的原野上,西凉叛军的1万余名骑兵如同一股汹涌的黑色洪流,开始汇集。 阳光洒在他们的盔甲和兵刃上,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战马嘶鸣着,蹄子不安分地踏着地面,扬起阵阵尘土。 第223章 西凉铁骑的冲锋,具装骑兵! 远处,汉军三万余人严阵以待。 他们以八个圆形车阵相互呼应,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车阵中的士兵们神色肃穆,目光坚定地望着逐渐逼近的敌军。 双方士兵在战前都已饱食,经过了半个时辰的休整,此刻皆养精蓄锐,达到了最佳状态。 但在西凉叛军看来,汉军士兵经过昨夜的袭扰,现在应该疲惫不堪,只是在强撑着。 “呜呜......”苍凉的号角声在原野上响起,仿佛是死亡的召唤。 西凉叛军的骑兵开始缓缓加速,马蹄声由缓至急,如同密集的鼓点。 为首的阎行挥舞着长矛,大声呼喊:“冲啊!杀汉军个片甲不留!” 滚滚铁骑,以排山倒海的架势压了上来。 大地在马蹄的践踏下颤抖,仿佛在恐惧着即将到来的血腥杀戮。 汉军依托偏厢车结成了八个圆形的车阵。 这八个圆形的车阵,由于位置不同,彼此之间虽然可以互相支援。 但是,再好的阵型,也有它的破绽之处。 最外围,一个顶角的位置,一旦被攻击,其他的车阵很难提供支援。 西凉叛军的铁骑,目标就是冲垮这个车阵,携带煌煌大势,一路冲杀过去,彻底摧毁汉军。 汉军虽然依托偏厢车进行防御,然而偏厢车与偏厢车之间,并不是完全紧密相连,而是存在着宽窄不一的缝隙。 这些缝隙在平时或许并不起眼,但在如今这生死相搏的战场上,却成为了双方争夺的关键。 冲锋的西凉叛军铁骑,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弱点,他们就准备通过偏厢车之间的缝隙一举冲破车阵。 这些叛军骑兵们个个眼神狂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西凉叛军铁骑也经过了精心的准备,他们不惜拿出平时舍不得用的马铠和重甲。 领头冲锋的数十名骑兵,更是武装到了牙齿,他们身着重甲,马匹也披着坚固的铠甲,成为了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具装骑兵。 当这支具装骑兵发起冲锋时,那排山倒海的气势,仿佛能碾碎一切阻挡在他们面前的障碍。 首当其冲的汉军车阵里面的汉军士兵,望着那如钢铁洪流般汹涌而来的敌军,都感到一阵窒息。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兵,紧握着手中的步弓,手心里满是汗水,他的喉咙有些发干。 旁边的老兵则神情淡定,时不时调整一下箭壶的位置,方便他快速抽箭。 阵型最前方的,是三排手持长矛的士兵。 他们身穿重甲,排列着整齐的阵型,稳如泰山。 他们手中的长矛,大概有三四米,长矛的尾杆钉在地上,斜斜的指向天空,矛尖寒光闪闪,让人不寒而栗。 “咚咚咚!”战鼓声激昂地响起,在偏厢车挡板后方瞄准的弩兵,率先激发射出了手中的弩箭。 一时间,弩箭如密集的雨点般向着冲锋的叛军骑兵飞去。 “嗖嗖嗖!”弩箭破空的声音尖锐刺耳。 所有的弩箭都不约而同的避开了,前面正在冲锋的具装铁骑。 这些具装骑兵,身穿重甲,甚至可能披了两层,就连马匹也被厚厚的铠甲覆盖。 就算弩箭射在他们身上,也很难制造非常严重的杀伤。 冲在前面的具装骑兵,尽管有重甲护身,但仍有一些不幸被弩箭射中。 不过他们身上挂着弩箭纹丝不动,继续向前冲锋。 紧跟在他们身后冲锋的,其他叛军骑兵就没有这个运气。 不断的有骑兵中箭坠马。 在这个时候坠马基本上死路一条,会被后面的铁骑践踏的粉碎。 有的马匹中箭,痛苦地嘶鸣着,将背上的骑兵掀翻在地。 有的骑兵腿部或手臂中箭,却依然咬紧牙关,继续冲锋。 一名具装骑兵的面甲被弩箭射中,他只觉得脸颊一阵剧痛,但强烈的战斗意志驱使他继续向前。 汉军弩兵们不停地射击。 辅兵则给他们装填弩箭,动作熟练而迅速。 “咚咚咚......”战鼓声又一次响起,如雷霆般在战场上轰鸣,震人心魄。 长矛兵严阵以待,后面三排士兵弯弓搭箭,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将弓箭拉到满月,箭矢斜斜的对准天空的方向,直接射出。 正在冲锋的叛军骑兵,马蹄声如雷,掀起滚滚烟尘。 他们如同汹涌的波涛,向着汉军车阵席卷而来。 然而,就在这时,他们迎来了一波抛射的箭雨。 “嗖嗖嗖......”箭矢犹如雨点般从空中落下,带着尖锐的呼啸声。 不少骑兵瞬间中箭,有人惨叫着从马上跌落,被后面的马蹄无情践踏。 有人的马匹中箭,失控地狂奔,将背上的骑兵甩落。 “稳住!继续冲!”叛军将领大声呼喊,试图稳住军心。 紧接着,弓箭手迅速射出第二波箭雨,这一次依然向着天空方向的抛射,不过角度更小。 更多的箭矢如流星般坠下,又有一批骑兵落马。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惨叫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一名年轻的叛军骑兵,脸上还带着稚气,他惊恐地看着迎面而来的箭雨,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 一支箭直直地射进他的肩膀,他痛苦地闷哼一声,手中的缰绳险些掉落。 随着叛军骑兵冲锋的接近,汉军弓箭手终于射出了第三波箭雨,这是一次平射。 首当其冲的就是具装骑兵,他们身上的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但这并不能阻挡汉军箭雨的攻击。 弩弓的威力固然要大于步弓,但是步弓齐射的威力也是弩弓所不能比拟的。 冲在最前方的具装骑兵,身上被密密麻麻的箭矢射中,哪怕他身穿着两层铁甲,哪怕马匹也覆盖着铠甲,他们依然向前冲锋着。 但最终,一些具装骑兵还是支撑不住,突然栽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他们沉重的身躯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一名具装骑兵的马匹中了数十支箭,痛苦地嘶鸣着,前蹄高高扬起,将骑兵甩了出去。 他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后续的箭雨射中,彻底失去了生机。 叛军骑兵虽然伤亡不轻,但是不足以影响到他们冲锋的决心。 随着距离的接近。 叛军骑兵也终于射出了他们手中的骑弓。 第224章 疯狂的骑兵冲撞! “嗡嗡嗡!”这是弓弦整齐弹响的声音。 “嗖嗖嗖!”一瞬间,箭如雨下,天空被密密麻麻的箭矢所遮蔽,阳光都显得黯淡了几分。 汉军前排的长矛兵,紧握着手中的长矛,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冲锋而来的敌军。 面对如蝗般飞来的箭矢,他们躲无可躲,只能下意识地低头。 他们的表情凝重,但却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大家稳住!别抬头!”一名老兵大声吼道。 只要不被射中面门,他们身上有厚厚的铠甲,箭矢很难穿透,四肢如果中箭也不会致命。 在长矛兵后方的弓箭手,则在辅兵手持圆盾的保护下,继续弯弓搭箭,朝着冲锋的骑兵射了过去。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眼神中充满了冷静和果敢。 “放!”军官一声令下,又是一波箭雨射出。 这些西凉骑兵,一旦发起狠来,他们的骑射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箭矢从各个角度飞向汉军阵营,然而汉军的保护措施十分到位。 大部分中箭的人,都是无甲的手臂小腿中箭,只是受了些轻伤。 只有极其倒霉的人,被箭矢穿过甲片的缝隙射了进去。 “尔母婢!好险!”一名长矛手低头看了看射在自己胸口的一支箭矢。 这支箭矢力量非常大,射箭之人用的是强弓,箭矢钉在他的铁甲上,居然穿透了进去。 他能够感觉到一丝丝刺痛,大概是划破了皮肤。 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但随即又咬紧牙关,重新握紧了长矛。 “坚持住,兄弟们!”他对身边的战友喊道。 旁边的一名年轻长矛手,脸色苍白,但眼神依然坚定:“俺不怕!” 此时,战场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马蹄声、喊杀声、弓弦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到极点。 一名汉军弓箭手的手臂因为连续拉弓而微微颤抖,但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疲劳,再次将弓弦拉满。 “坚持,我能行!”他在心中默念着。 辅兵们举着圆盾,手臂已经酸麻,但他们依然咬牙坚持,为弓箭手们提供着坚实的防护。 “大家小心!”一名辅兵突然喊道,只见一支箭擦着他的盾牌边缘飞过。 尽管箭矢如雨,但由于伤亡很小,汉军阵脚稳如泰山,丝毫未动。 西凉叛军的骑兵,顶着汉军的一波波弩箭和长箭,悍不畏死地冲锋。 他们身上的铠甲和战马的鬃毛在风中猎猎作响,眼中燃烧着狂热与决绝。 此时,他们距离汉军阵脚已经不足三十步,对骑兵来说,这只是瞬息之间的事情。 “射!”军官声嘶力竭地大喊。 最后一波箭雨呼啸而出,如黑色的风暴席卷向敌军。 汉军弓箭手在射出这最后一轮箭后,连忙向两边撤退,动作迅速而有序,给其他的士兵让出位置。 一些身穿重甲的士兵,整齐的排列在长矛手的身后。 他们有些使用长枪,有些使用刀盾,有些使用铁戟,有些使用长柄斧,有一些使用长戈。 所有的汉军士兵全神贯注,咬紧牙关,等待着西凉骑兵的冲撞。 “轰隆!”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西凉叛军的骑兵,终于和汉军的长矛手撞在了一起。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滞了。 第一排的长矛手,瞬间承受了巨大的冲击力。 他们的身体如同被巨浪拍打的礁石,直接被整个撞飞了出去。 他们手中的长矛在巨大的力量下折断,断掉的矛头却如复仇的尖刺,深深地刺入了西凉骑兵的身体。 鲜血四溅,在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猩红的花。 一名年轻的长矛手,在被撞飞的瞬间,眼中充满了惊恐和不甘。 “啊!”他的惨叫声被淹没在战场的喧嚣中。 第2排和第3排的长矛手,也根本就稳不住阵脚。 他们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着骑兵的冲击,但依然被撞开撞退。 然而,他们手中的长矛并未停歇,不断地刺向冲锋的骑兵。 锋利的矛头划过铠甲,刺入战马的身体,给冲锋的骑兵带来了很大的伤害,并且延缓了骑兵的冲锋速度。 站在长矛手身后的汉军士兵,眼睛紧盯着前方的战局。 当他们看到敌军的速度因受阻而延误,心中的斗志瞬间被点燃。 他们毫不犹豫地立即抄起兵刃,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拥而上。 手持铁戟和长柄斧的汉军士兵,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奋力挥舞着手中沉重的武器。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杀意,每一次挥动都带着破风之声。 “去死吧!”一名汉军士兵怒吼着,将铁戟狠狠地砸向一名骑兵,那骑兵瞬间从马上被打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刀盾手们瞅准时机,趁机一拥而上。 他们先是用坚实的盾牌猛地击打骑兵的头部,让其陷入短暂的眩晕。 紧接着,他们手中的环首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迅速而精准地切开这些敌军的咽喉。 “杀!”一名汉军士兵大喝一声,锋利的长枪从下方刁钻地刺入一名骑兵的肋下。 那一瞬间,鲜血就好像不要钱一样的涌了出来,喷溅在汉军士兵的脸上和身上,但他丝毫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勇猛地继续战斗。 然而,战场上的局势并非一边倒。 有具装骑兵,凭借着厚重的铠甲和顽强的意志,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他们如同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冲撞得汉军士兵稳不住阵脚,向后跌倒,被直接撞开,现场一片混乱。 “稳住!拦住他们!”汉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嘭!”一名西凉骑兵挥舞着沉重的铁锤,带着呼呼的风声砸在一名汉军的头盔上。 那头盔直接被砸扁,鲜血如泉涌般飞溅而出,这名汉军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就一声不吭地倒下了。 他身旁的战友们睚眦欲裂,“为兄弟报仇!”他们怒吼着,更加疯狂地扑向敌军。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兵,因为初次经历这样惨烈的战斗,心中充满了恐惧,但看到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他强忍着颤抖,握紧手中的武器,冲向了一名敌军。 “我不能怕!我要杀敌!”他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第225章 突然出现的汉军骑兵! 与此同时。 就在西凉叛军骑兵冲撞汉军车阵的时候,在陈仓的后方,一片静谧之中却暗藏汹涌。 吕布、张飞、赵云、徐荣、鲍信,率领着名汉军骑兵,如幽灵般悄然出现。 他们清剿驱赶了沿途的叛军骑兵,又悄悄地绕了远道。 现在藏身在一处密林之中。 在陈仓城下的西凉叛军,并没有察觉到汉军骑兵的出现。 成公英、李参、黄衍、边章等人,在陈仓城前对守军进行佯攻。 士兵们呐喊着,推着攻城器械不断向前,云梯架上城墙,箭石如雨朝着城墙上方射出。 “冲啊!攻上城墙!”一名叛军将领挥舞着长剑,声嘶力竭地呼喊。 虽然是佯攻,但也造成了不少的损伤。 双方的箭矢在空中交错,不时有士兵中箭倒下。 士兵们的喊杀声、伤者的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一名叛军士兵被城墙上射下的箭射中肩膀,他痛苦地叫了一声,却仍然咬牙继续冲锋。 “老子跟你们拼了!” 双方都打出了真火,西凉叛军攻城的力度越来越大。 城内,皇甫嵩和董卓各自据守半城,他们彼此之间不和,此时更是互不相援。 以至于整个守城的过程中不断出现破绽。 “董卓那厮,居然见死不救!”皇甫嵩愤怒地拍着桌子,脸色铁青。 董卓则在另一处暗自咒骂:“皇甫嵩这老匹夫,想让我的人去送死,门都没有!” 而此时抵达密林深处的汉军骑兵,则原地开始休整。 吕布大声命令道:“所有人休整一个时辰,精料喂马,补充吃食,养精蓄锐,斥候立即前去刺探军情!” 所有的骑兵有条不紊的,开始给马匹卸掉负重,投喂精料,积蓄马力。 伙兵则开始埋锅造饭,各种储备的好东西全部用上,这是至关重要的一战,不管人马,都需要积蓄体力。 吕布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陈仓城的方向,心中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张飞一边吃着干奶酪,一边嘟囔着:“这玩意吃的味道真怪,不过吃几块就不饿了,而且浑身有劲儿!” 赵云则静静地擦拭着手中的长枪,眼神坚定而冷静。 徐荣和鲍信在一旁低声商讨着局势。 “此次行动,务必小心谨慎,骑兵冲阵,可是非常危险的!”徐荣说道。 鲍信点点头:“是啊,不容有失!” 斥候们迅速出发,他们骑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 一个时辰很快过去,斥候们陆续返回。 他们带回了西凉叛军的情况。 西凉叛军大概有六七万人,大部分都是步兵,只有几千少量的骑兵。 另外,西凉叛军防御比较松散,他们并没有注意到来自背后的威胁。 吕布听了斥候的汇报,非常兴奋。 他大手一挥:“好!准备进攻!” 汉军骑兵们重新上马,握紧手中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杀!”吕布一声怒吼,率先冲了出去。 名汉军骑兵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向着陈仓城席卷而去。 ...... 一架架云梯竖起,仿佛要刺破苍穹。 云梯上,攀爬着悍不畏死的西凉叛军士兵,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城池的渴望。 一座座攻城车被推了过去,沉重的车轮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无数的弓箭手朝着城墙侧方射出箭雨,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黑色的蝗虫,遮天蔽日。 西凉叛军又一次开始攻城,喊杀声震天响起,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 士兵们的怒吼声、军官的号令声交织在一起,让人热血沸腾。 到处都是惨叫声,有人被石块砸中,脑浆迸裂。 有人被滚木击中,身体扭曲变形。 有人被箭雨射中,倒在血泊之中。 城墙上的守军,面容紧张而坚定。 他们投掷石块,那石块带着风声呼啸而下,砸在叛军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擂木被高高举起,然后狠狠砸下,将云梯上的叛军砸落。 滚烫的热水金汁被倒出,浇在叛军的身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一时之间,城墙下方,如同地狱一般,惨不忍睹。 就在双方一攻一守,如火如荼的时候。 整个地面出现了缓慢的震动,开始时轻微得几乎难以察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震动越来越强烈。 一股隐约雷鸣的声音由远而近慢慢传来,仿佛是大地深处传来的怒吼。 不管守城的一方,还是攻城的一方,都非常有经验,这是大队骑兵策马狂奔的声音。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恐惧或者惊喜,心情随着那越来越近的声音而起伏。 随着大队骑兵的靠近,一面大旗出现在众人的眼中,上面赫赫然显示一个“汉”字。 那旗帜在风中飘扬,宛如希望的曙光。 正在攻城的西凉叛军,直接哗然。 他们原本狂热的眼神瞬间被恐惧和惊慌所取代,攻城的动作也变得混乱无序。 “不好,是汉军的援军!快撤!”一名叛军将领惊恐地大喊。 士兵们不再攻城,转身向后方撤退。 他们相互推搡、拥挤,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而城墙上的守军,则爆发了欢呼声:“援军!是援军!是朝廷的援军!” 一名守军士兵激动得泪流满面,“我们有救了!” 另一名士兵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兄弟们,坚持住,我们的援兵到了!” 守军将领望着逐渐靠近的汉军骑兵,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终于来了,这下我们有希望了!” 董卓和皇甫嵩,却神色惊疑不定的看着远方的骑兵。 他们的心中非常懊恼、愤怒、羞愧,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他们双方的兵力其实是强过叛军的,但双方谁也不服谁,才造成今天尴尬的局面。 现在朝廷既然派出了援军,那就已经默认他们两人的失败。 这一次他们不但没有获得任何的功勋,还有可能被朝廷责罚。 成公英、李参、黄衍、边章等人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汉军援军?” 第226章 西凉叛军的破绽,张飞赵云冲击两翼! 边章只觉得胸口发闷,似乎一口血被堵住.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汉军骑兵,沙哑着嗓子问道. “汉军骑兵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身后?”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惊恐和疑惑。 成公英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直冒. “这可如何是好,快快列阵!” 他的声音颤抖着,双手也不自觉地微微发抖。 李参和黄衍也连忙说道:“是呀,快点列阵迎敌!”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无措。 边章不愧是经验丰富的将领。 在这危急时刻,他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连忙下令大军列阵迎敌,并且果断放弃攻城,还安排后队防御陈仓的偷袭。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苍凉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仿佛是死亡的哀歌。 西凉叛军的步兵们,原本攻城时的狂热瞬间被惊慌所取代。 他们手忙脚乱地开始列阵,脚步声杂乱无章。 “快!快!”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士兵们匆匆忙忙地排着整齐的队列,长矛如林,盾牌如墙。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但依然努力地执行着命令。 一时之间,一座巨大的军阵就出现在战场上。 边章稳扎稳打,由于事情发生得非常突然,他结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军阵,就是厚实的中军和协防的两翼。 吕布、赵云,张飞、徐荣、鲍信,统领着名汉军骑兵,出现在战场上。 他们勒住马匹,战马嘶鸣着,扬起一片尘土。 吕布目光如炬,紧盯着西凉叛军的军阵,心中在快速地思考着作战策略。 赵云神色冷峻,手中的长枪握得更紧了,仿佛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张飞则一脸的兴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想要冲上去杀敌。 徐荣看向吕布、赵云,张飞,开口问道:“几位将军,西凉叛军反应迅速,已经结成军阵,我军该如何行事?” 徐荣虽然已经见识到吕布、赵云,张飞等人的实力。 但是,之前的对手都是西凉叛军出来劫掠的乌合之众。 现在面临西凉叛军的步兵方阵,他有点害怕吕布、赵云,张飞等人过于冲动。 鲍信眺望着西凉叛军的军阵,忍不住开口说道:“我看敌阵后方空虚,是不是遣人请求皇甫嵩和董卓出城攻击?” “呵!”吕布冷笑一声:“皇甫嵩与那董卓如果肯同心协力,又怎么会有我们这一着!” “他们二人都不愿意同心协力,又怎么会助我等破敌!” “恐怕,他们巴不得我们两败俱伤,他们好捡现成的功劳!” 吕布的说完,鲍信就没有再开口。 因为,这确实是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所以,最终他们很可能要靠自己来击败西凉叛军的军阵。 张飞却按耐不住性子,大声嚷道:“哪里要什么皇甫嵩、董卓相助,俺老张直接冲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吕布沉思片刻,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先观察敌军阵势,寻找其破绽。” 赵云点头表示赞同:“敌军虽仓促结阵,但不可小觑,需谨慎行事!” 徐荣连忙劝道:“张将军莫急,还需从长计议。” 吕布观察着西凉叛军的军阵,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 他突然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在指挥,他们中军太厚,两翼太薄!”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轻蔑和自信。 赵云想了想,开口说道:“这些叛军没有多少骑兵护卫两翼,他们害怕中军薄弱,被我们直接冲破!” “发现破绽了?”张飞双眼瞪圆,那铜铃般的大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开口问道。 吕布点了点头,他突然收起笑容,表情变得非常严肃。 他大声下令:“张翼德!” “末将在!”张飞骑在马上,身子一挺,抱拳行礼。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勇猛无畏的气势。 吕布下令道:“你带2000骑兵,绕过叛军的中军,直接冲击左翼!” “末将领命!”张飞大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斗志。 吕布继续开口:“赵子龙!” “末将在!”赵云骑在马上抱拳行礼。 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青松,神色庄重而坚毅。 吕布下令道:“你也带2000骑兵,绕过叛军的中军,直接冲击右翼!” “末将领命!”赵云抱拳行礼,声音果断而有力。 “此战的关键,在于你们二人,你们冲击两翼,如果冲不动,就撤回来,不要硬碰硬,也不要浪战!”吕布继续开口说道。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张飞和赵云,充满了期待和嘱托。 “如果叛军的两翼无法顶住你们的冲击,不要杀伤太多,而是驱赶溃军冲击叛军的中军!” 张飞和赵云齐声应道:“请将军放心!” 张飞一拉缰绳,掉转马头,对着身后的士兵喊道:“兄弟们,跟俺老张冲!” 赵云随即也带领着自己的队伍准备出发。 “咚咚咚......”随着战鼓声响起,沉闷而有力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仿佛是大地的心跳。 成公英、李参、黄衍、边章等人站在高台之上,神色紧张地望着汉军骑兵的方向。 他们的目光急切而焦虑,看见汉军两队骑兵如脱缰的野马般奔出。 两员猛将,各自统领着2000骑兵,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马蹄声如雷,狂奔而出,带起滚滚烟尘。 他们绕过中军,目标明确地直接冲向两翼,那气势仿佛要将一切都碾碎。 边章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心塞。 他紧皱眉头,心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想我西凉铁骑闻名于世,如今竟轮到我们被骑兵欺负!”他喃喃自语道。 他望着汉军骑兵如同滚滚铁流一般汹涌而来,那磅礴的气势让他感到一阵窒息。 好在,虽然精锐骑兵都被韩遂带走,但是他们还是收拢了3000余骑兵,只不过都不算精锐。 边章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可以顶住!” 边章深吸一口气,下令骑兵一分为二,驰援两翼。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苍凉而悲壮,在空气中激荡。 第227章 骑兵铁流相互冲撞,阵脚大乱的两翼! 西凉叛军的3000名骑兵发出大声的呐喊,那声音中既有恐惧,也有决心。 他们从两翼奋力出击,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战场上,所有人都在关注四队骑兵的冲锋。 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似乎也变得缓慢。 眼看双方就要相撞,双方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在骑弓射箭。 “嗡嗡嗡!”弓弦的声音响起,密集而急促,如同无数只蜜蜂同时振翅。 无数的箭矢射向天空,一时间,天空仿佛被乌云遮蔽,箭如雨下。 但是在这波箭雨中,却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两种效果。 汉军骑兵都是精锐,人马合一,精通骑射。 他们射出的箭矢不但密集,还非常的精准,甚至射程更远。 而叛军骑兵射出的箭矢,大多射程过短,失去了准头,又或者绵软无力。 另外,双方的装备也有非常大的差距。 汉军骑兵人人着甲,而且都是铁甲,防护能力非常惊人,直接挡住了叛军骑兵射出的箭矢。 反过来,叛军骑兵很少着甲,他们大多数穿着绒服袍子,只有少数身穿皮甲。 这是一场不对等的战争。 一时之间。 大量的叛军骑兵中箭坠马,他们惨叫着,有的当场死亡,有的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被马匹践踏致死。 一名叛军骑兵刚刚射出一箭,还未来得及再次搭弓,就被一支汉军的箭矢射中咽喉,他从马上直直地栽了下去。 另一名叛军骑兵试图躲避,但还是被几支箭同时射中,他的身体瞬间被鲜血染红。 而汉军骑兵这边,只有少量骑兵落马。 他们的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在箭雨中依然保持着冲锋的态势。 一名汉军骑兵的肩膀中了一箭,但他咬紧牙关,继续冲锋。 “冲啊!杀!”汉军骑兵们的呼喊声震耳欲聋。 边章、成公英、李参、黄衍等人,在高台上看到这一幕,脸色愈发阴沉。 他们紧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全是汗水,心中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兵法有云:临阵不过三矢! 这古老的军事智慧在战场上显得尤为贴切。 在这激烈的交锋中,它意味着骑兵在冲锋的时候,步兵方阵的弓箭手,最多能够射出三支箭。 因为骑兵冲锋的速度实在太快。 而当两支骑兵对冲的时候,能够射出一波箭雨,就已经非常了不起。 此刻,汉军与西凉叛军的骑兵便正处于这样紧张而关键的时刻。 双方骑兵射出弓箭之后,毫不犹豫地直接把骑弓丢弃,动作迅速而果断。 他们从马腹处拿起各自的武器,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杀意。 汉军骑兵基本上以马槊、长枪、长矛、长戟为主。 这些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透出一股冰冷的杀气。 而叛军骑兵的武器则五花八门,有马刀、长矛、长枪、长戟、斧头、铁锤、狼牙棒等等。 各种武器形态各异,彰显着叛军的凶悍与杂乱。 双方四股铁流,如同汹涌的海浪相互撞击,恶狠狠的冲撞到一起。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停止了,只听得见武器交击的刺耳声响。 “杀!”喊杀声震破苍穹,双方士兵都怒吼着,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和愤怒全部宣泄出来。 武器交击,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四溅。 一名汉军骑兵的长枪刺入了叛军的胸膛,而他自己也被一把马刀划伤了肩膀。 另一名叛军骑兵的铁锤砸向汉军,却被汉军的长戟挡开,随后被一矛刺穿。 战场上一片混乱,人命在这一刻变得如此脆弱。 赵云和张飞有着万夫不挡之勇,他们锐不可挡。 张飞的队伍如猛虎下山,与叛军骑兵激烈碰撞在一起。 丈八蛇矛所到之处,鲜血飞溅。 一名叛军士兵试图阻挡张飞的进攻,却被他一矛挑飞。 “哈哈哈,不堪一击!”张飞大声狂笑。 赵云银枪如龙,所到之处,枪尖闪烁着寒芒,叛军骑兵纷纷惊恐避让,但却无法逃脱被挑落马下的命运。 “来将通名!”一名叛军将领试图阻挡赵云,大声吼道。 赵云冷哼一声:“吾乃常山赵子龙!” 话音未落,银枪已如闪电般刺出,那叛军将领瞬间落马。 张飞更是勇猛异常,丈八蛇矛挥舞得虎虎生风。 他大声咆哮着:“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叛军们听到他的怒吼,心中都不禁一颤。 张飞所到之处,叛军骑兵纷纷坠马而亡,他的蛇矛上沾满了鲜血,却丝毫没有减缓他的攻势。 双方骑兵直接互相穿透,对冲而过,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凝固。 然而,呈现出的却是一边倒的战果。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腥之气弥漫开来。 虽然双方各自丢下了满地的尸体。 但是,西凉叛军显然损失远远超过了汉军骑兵队损失。 汉军的伤亡相对较少,而西凉叛军这边,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毛骨悚然。 西凉叛军两支骑兵现在变得非常松散,半数以上永远的倒毙在冲锋的路上。 他们的队形不再整齐,士气也急剧低落。 受伤的战马在地上挣扎着,一些未死的士兵在血泊中呻吟着。 西凉叛军两翼的步兵,看到眼前这惨烈的一幕,他们只觉得肝胆俱裂。 恐惧如瘟疫般在他们心中蔓延,不由的阵脚混乱。 “汉军太强了,我们完蛋了,我们都要死的!”一名步兵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 “我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呢!”另一名步兵眼中充满了绝望。 不管是张飞,还是赵云,他们都是不世出的猛将,马上就察觉到了西凉叛军两翼的破绽。 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和果断。 两人一左一右,没有任何的商议,几乎同时下令。 张飞大声怒吼:“跟着俺,随俺杀进去!”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周围的士兵耳朵嗡嗡作响。 张飞挥舞着丈八蛇矛,一马当先,向着叛军冲去。 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更显得他勇猛无比。 赵云也大声下令:“不要管身后的叛军骑兵,跟着我杀!” 他的声音清澈而坚定,手中的银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赵云身姿矫健,如同一头猎豹般冲向敌军。 第228章 彻底崩溃的两翼,冲击中军! 两支汉军骑兵,都没有理会身后的叛军骑兵,直接一头冲入两翼阵脚大乱的西凉叛军。 马蹄声如暴风骤雨,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汉军士兵们的喊杀声更是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片天空都撕裂。 西凉叛军虽然之前列好了军阵,长矛如林,盾牌如墙。 那密密麻麻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芒,厚重的盾牌紧密相连,看似坚不可摧。 然而,此刻这些西凉叛军,内心被汉军骑兵的强大实力所笼罩的恐惧,已经让他们的意志濒临崩溃。 以至于原本整齐的阵脚大乱,那看似严密的防线出现了无数的破绽。 “杀啊!”汉军士兵们个个奋勇当先,他们的双目圆睁,充满了战斗的狂热和决心。 他们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 一名汉军骑兵挥舞着马槊,那沉重的马槊带着千钧之力,瞬间将一名叛军步兵给挑飞起来。 那名叛军步兵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砸在他身后的长矛兵身上,一片混乱瞬间爆发。 被砸倒的长矛兵们东倒西歪,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出现了缺口。 其他的汉军士兵有样学样,他们不断地把这些叛军士兵挑起来,朝着后方砸去。 每一次的挑飞,都伴随着叛军惊恐的呼喊和痛苦的惨叫。 那些被挑飞的身体如同石头一般,在叛军阵中引发一阵又一阵的混乱。 原本紧密的阵型被彻底打乱,叛军士兵们开始互相推搡、拥挤,恐惧在他们之间迅速蔓延。 张飞的丈八蛇矛,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道致命的弧线。 那蛇矛犹如一条凶猛的蛟龙,数个头颅已经飞上了天空,鲜血如喷泉般飞溅。 每一次的挥舞,都带来一片腥风血雨。 “哈哈哈哈!”张飞的狂笑声在战场上回荡,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却更显得他勇猛无比。 几乎同时,后面的骑兵猛的冲上去,他们的马蹄无情地践踏在混乱的叛军身上。 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喊杀声、叛军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血腥而残酷的画面。 赵云的白马银枪,在人群中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 长枪刺出无数的枪影,快如疾风,每一次的刺出,都准确无误地穿透一名叛军士兵的胸膛。 赵云的表情冷峻而专注,他的眼神中只有对胜利的坚定追求。 “挡我者死!”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严和杀意。 一名年轻的叛军士兵,看着赵云冲来,吓得手中的长矛都握不住了。 “不要杀我!”他的求饶声瞬间被淹没在战斗的喧嚣中。 战场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汉军骑兵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在西凉叛军中肆意冲杀。 西凉叛军的步兵们试图抵抗,但在汉军凶猛的冲击下,他们那原本就脆弱的防线迅速崩溃。 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们手中的长矛和盾牌在汉军强大的攻势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快跑啊!”不知谁喊了一声,这声呼喊仿佛是点燃了炸药的导火索,叛军步兵们开始四散逃窜。 他们如同一群失去了头羊的羊群,混乱不堪。 有的人被同伴撞倒在地,还来不及爬起就被后面涌来的人群踩踏。 有的人慌不择路,朝着与战场相反的方向狂奔,甚至顾不上回头看一眼。 战场上一片混乱,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震碎。 鲜血染红了大地,与飞扬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泥泞。 张飞在敌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他胯下的战马嘶鸣着,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勇猛。 张飞的蛇矛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那蛇矛犹如一条灵动的蛟龙,在人群中穿梭,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哈哈,痛快!痛快!”张飞大声笑着,脸上洋溢着豪迈与霸气。 他的笑声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格外响亮,让敌人闻风丧胆。 他的双眼圆睁,透露出无尽的杀意,仿佛要将眼前的所有叛军都斩尽杀绝。 赵云则冷静而果断,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他带领着汉军骑兵不断推进,所到之处,叛军纷纷倒下。 他的白马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银枪闪烁着寒芒,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要害。 “驱赶他们!”赵云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清晰而坚定,充满了威严。 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西凉叛军的两翼彻底崩溃。 他们在汉军骑兵的驱赶下,如同潮水般朝着中军的方向逃窜。 汉军骑兵不断地扭转马头,对着西凉叛军的阵列进行冲击。 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一股股旋风。 每一次的冲击,都让叛军的队伍更加混乱。 一名叛军士兵惊恐地看着冲过来的汉军骑兵,他试图拿起武器抵抗,但双手却颤抖得无法握住长矛。 “饶命!”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马蹄声中,瞬间被汉军骑兵冲倒在地。 不断的冲击,让本来就崩溃的西凉叛军更加失去理智。 他们开始丢盔弃甲,手中的武器随意丢弃,只想跑得更快一些。 “救命!饶命啊!”叛军士兵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但汉军骑兵并没有丝毫的怜悯。 战场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还保持着生前逃跑的姿势。 一些受伤的叛军士兵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但很快就被马蹄践踏而过。 边章站在中军的高台上,望着两翼溃败的场景,脸色苍白。 “怎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道,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成公英焦急地说道:“边公,小心溃兵冲击中军!” 边章咬了咬牙:“传我军令,令溃兵往中军两边逃窜,如果溃兵冲击中军,射杀之!” 汉军骑兵驱赶着西凉叛军已经崩溃的两翼。 这些崩溃的士兵完全没有理智可言。 他们完全无视中军打出的旗号,只想尽快逃离骑兵的追杀。 面对溃兵的冲击,中军的军官终于下达了射杀的命令。 第229章 骑兵主力出击,胜负已定! 中军的西凉叛军开始弯弓搭箭。 他们的手在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他们并不愿意把箭矢射向自己的同伴。 那些正在疯狂逃窜的是他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有他们的同乡、朋友,甚至亲人。 一名年轻的弓箭手紧紧咬着嘴唇,手中的弓弦拉了又松,松了又拉,心中充满了矛盾:“这怎么射得下去?他们是我们的自己人啊!” 可是,不管他们有多么的沮丧,在军官严厉的命令下,他们也只能射出手中的箭矢。 因为他们深知,一旦被这些溃兵冲击,他们精心布置的阵列也会被冲散,整个战局将更加无法挽回。 “射!”随着军官冷酷的一声令下,西凉中军前排的弓箭手射出了手中的箭矢。 “嗖嗖嗖!”一时之间箭如雨下,那尖锐的破空声让人毛骨悚然。 正在疯狂逃窜的叛军溃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绝望地大声喊道:“自己人,我们是自己人。”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然而,无情的箭矢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呼喊而停下。 凄厉的哭喊声,痛苦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还有箭矢穿透人体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地狱场景。 一名中年弓箭手实在不忍心,他的动作稍有犹豫,一支箭还未射出。 旁边的督战队立刻发现了他的异样,手起刀落,他的头颅瞬间滚落在地,鲜血喷射而出。 冲在前面跑得最快的叛军溃兵,身中数箭宛如刺猬一般倒在血泊之中。 他的眼睛还大大地睁着,似乎在质问着这残酷的命运。 然后被汉军骑兵驱赶的更多叛军溃兵,继续向着中军的方向冲了过来。 他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死亡的恐惧驱使着他们拼命向前。 “让开!让开!”他们疯狂地呼喊着。 西凉叛军的中军开始出现了混乱,他们的防线在溃兵的冲击下开始动摇。 “顶住!顶住!”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已经无法阻止这混乱的局面。 一些士兵被溃兵冲倒在地,被无数双脚踩踏而过。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尽管不少的叛军溃兵死在了自己人的箭下,但是,剩下的叛军溃兵依然如潮水般冲入了中军的阵列。 他们的涌入让中军的秩序彻底崩溃,士兵们相互推搡、拥挤,恐惧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一名叛军军官试图组织抵抗:“不要乱,不要乱!” 但他的声音瞬间被淹没在混乱的喧嚣中。 汉军骑兵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趁机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 “杀啊!”汉军的喊杀声让叛军的军心彻底瓦解。 吕布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威风凛凛。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战场局势,看到这混乱不堪的一幕,嘴角露出一丝自信而冷酷的微笑。 他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直接下令:“所有人,随我冲阵!” 那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诺!”徐荣和鲍信,连忙领命。 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斗志和决心,迅速整顿队伍,准备跟随吕布冲锋。 8000余汉军骑兵,开始缓缓的加速。 马蹄声起初如同低沉的鼓点,逐渐变得密集而沉重,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铁蹄如雷,以排山倒海一般的气势,朝着西凉叛军的中军碾压过来。 汉军骑兵们个个神情坚毅,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他们的呼喊声如同一阵阵惊雷,震彻云霄。 当汉军骑兵开始冲锋,一切就已经大局已定。 两翼的溃兵如汹涌的潮水般正在冲击中军,正面又面临着汉军骑兵如此猛烈的冲击,可以说西凉叛军败局已定。 边章、成公英、李参、黄衍等人站在高台之上,看到这一幕,他们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边章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他喘不过气来。 “哇”他突然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成公英、李参、黄衍大吃一惊,他们连忙围了过来:“边公,你怎么了?” 边章气喘吁吁,脸色苍白如霜,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的残烛。 他缓缓地开口说道:“让中军撤退吧,趁现在还来得及!” 他的声音虚弱而无力,却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成公英、李参、黄衍直接无语,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纠结。 这个时候撤退,后果不堪设想,到时候,撤回多少人,恐怕全部兵力的一成都不一定。 李参眉头紧锁,说道:“边公,此时撤退,我们的损失将无法估量啊!” 黄衍也急切地说道:“是啊,边公,我们还有一战之力,或许还能挽回局面。” 成公英则沉默不语,他望着混乱的战场,心中充满了矛盾。 可是,不撤退,现在局面还有办法挽回吗? 成公英、李参、黄衍三人,直接茫然。 他们望着边章,等待着他的最终决定。 边章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撤退!能保存多少兵力是多少,总好过全军覆没!” 成公英咬了咬牙,说道:“好吧,边公,我们听您的!” 李参和黄衍也无奈地点了点头。 然而,此时下达撤退的命令已经有些迟了。 汉军骑兵的速度越来越快,瞬间就冲入了西凉叛军的中军。 刀光剑影交错,鲜血飞溅,惨叫连连。 一名西凉叛军士兵惊恐地看着冲过来的汉军骑兵,想要逃跑,却被战马撞飞。 “啊!救命!”他的呼喊声瞬间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 汉军骑兵如入无人之境,所到之处,西凉叛军纷纷倒下。 边章等人在亲兵的护送下,匆匆忙忙地开始撤离高台。 “保护将军!”亲兵们大声呼喊着。 战场上硝烟弥漫,尘土飞扬,夕阳的余晖将这一切都染成了血红色,仿佛是一幅末日的景象。 西凉叛军在汉军的冲击下,彻底崩溃,士兵们四散逃窜,丢盔弃甲。 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大声吼道:“杀!一个都别放过!” 汉军士兵们士气高昂,追杀着逃窜的叛军。 这场战斗,胜负已分! 第230章 皇甫嵩和董卓的懊恼、后悔! 西凉叛军兵败如山倒。 皇甫嵩和董卓站在陈仓的城墙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 汉军骑兵不断地来回冲锋,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如同一股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任何试图重新集结的西凉叛军都会被瞬间冲垮,仿佛狂风扫落叶一般。 边章、成公英、李参、黄衍等人统领着中军最精锐的几千人,如同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窜。 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边章回首望去,只见战场上更多的西凉叛军却如同无头苍蝇一般东逃西窜。 “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他心中哀叹着。 成公英咬牙切齿道:“若不是那汉军骑兵突然出现,我们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李参满脸惊恐:“别多说了,赶紧逃命吧!” 战场上到处都是西凉叛军的尸体,血肉模糊,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鲜血染红了大地,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暗红色的泽地。 凄厉的惨叫声和哭喊声此起彼伏,宛如地狱一般。 一名受伤的叛军士兵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试图爬起来,却又无力地倒下。 “救救我,救救我......”他的声音微弱而绝望。 另一名叛军士兵失去了一条胳膊,他疯狂地奔跑着,可是没跑出几步,就跌倒在地上,不一会就没了声息。 吕布骑在马背上,英姿飒爽,方天画戟划过一道道嗜血的光芒。 他扫视整个战场,西凉叛军已经没有成建制的抵抗。 如果继续压迫下去,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毕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传令各部,允许投降者活命,跪起弃械者不杀!” 吕布的命令给予绝望中的叛军一线生机。 汉军士兵们的喊声响起。 “跪起弃械者不杀!” “投降者不杀!” 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无处逃窜,濒临崩溃的西凉叛军,纷纷放下武器,跪倒在地。 他们的身体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 “我们投降,饶命啊!”一名叛军士兵率先跪下,扔掉了手中的长枪。 这些跪地投降的西凉叛军,骑兵的冲锋直接绕过了他们。 越来越多的叛军,有样学样,跪倒在地上,赖以生存的武器随意丢弃在身旁。 然而,并非所有西凉叛军的将领都愿意放弃抵抗。 边章的一名心腹部将,手持双刀,满脸横肉,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对周围的士兵高声咆哮:“我等追随边公多年,怎能就此屈膝投降!誓死抵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在他的煽动下,一小撮顽固分子如同被蛊惑一般,聚拢在他周围。 他们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疯狂和决绝,仿佛将生死置之度外。 “杀!”他们齐声高呼,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试图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然而汉军骑兵根本就不给他们机会。 这些训练有素的骑兵们远远地拉开距离,娴熟地操控着战马,围绕着这一小群负隅顽抗的叛军来回驰骋。 “嗖嗖嗖!”一支支利箭破空而出,汉军骑兵们精准地射击着,如同在进行一场冷酷的游戏。 “啊!”一名叛军士兵惨叫着,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肩膀,他手中的武器哐当落地。 “不要退缩!”那名心腹部将疯狂地嘶吼着。 但他们的抵抗在汉军强大的箭雨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等汉军骑兵离开的时候,这一小撮西凉叛军已经人均刺猬。 他们的身体插满了箭矢,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他们倒在血泊之中,眼神中的疯狂与决绝在战场上显得微不足道。 战场局部的激烈抵抗,慢慢的全部消失,整个战场沉寂下来。 再凶狠、再武勇的西凉叛军,面对这种实力的碾压,也渐渐生不起多少抵抗之心。 陈仓城内的守军,在经历了漫长的紧张与恐惧之后,此刻爆发出兴高采烈的欢呼声。 他们涌上出城头,庆祝着陈仓之围已经解开。 “我们胜利了!我们得救了!”一名士兵激动得泪流满面。 “终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另一名士兵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但是城墙上的董卓和皇甫嵩,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模样。 两人似乎忘记了彼此之间的不和,他们并肩而立,脸色阴沉。 皇甫嵩紧握着城墙上的土砖,眉头紧锁,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仲颖,这次我们俩都失算了,倒让那顾衍捡了个便宜!” 董卓闻声,肥硕的身躯微微一顿,随即冷冷一笑:“如果不是皇甫公私心太重,又怎会有此事发生?” “西凉叛军,虽人多势众,但在汉军面前,不过土鸡瓦狗!” “如果不是皇甫公拖我后腿,我早就一战荡平!” 皇甫嵩听完不禁冷笑一声:“仲颖啊仲颖,你还真是自命不凡,连小小的黄巾军,你都无法攻克,何况这更加精锐的西凉叛军!” “你......”董卓败于黄巾军,乃是他毕生之耻。 皇甫嵩这是扎他肺管子,让他忍不住怒气爆发。 董卓与皇甫嵩怒视一眼,两人直接不欢而散。 皇甫嵩深邃的目光望向远处混乱的战场。 他的眉头紧锁,嘴唇紧抿,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刻着深深的懊恼。 他没有想到,一次普普通通的平叛行动,居然会以这种方式结束。 他心中懊悔不已。 现在不但没有建功立业,甚至可能被皇帝陛下责罚。 如此一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没想到竟让顾衍抢走了风头。 顾衍借此战,恐怕会威名大震。 皇甫嵩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本应是我掌控全局,获取胜利,如今却成了顾衍的功勋,这一败,让我如何面对朝廷!” ...... 董卓回到营帐,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双眼圆瞪,满是怒火,二话不说便非常愤怒地掀翻了桌子。 “这该死的皇甫嵩,该死的顾衍!”他在心中怒吼着。 “本以为能借此机会大展身手,巩固我的权势,现在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我本不该如此轻慢皇甫嵩!”董卓后悔不已。 他后悔自己没有与皇甫嵩虚与委蛇。 至少抢夺功劳,应该在战局稳定的时候进行。 现在,所有的功勋,都便宜了顾衍。 第231章 打扫战场、一路奔袭! 此时战场上,已经彻底平息下来。 夕阳的余晖如一层血色的薄纱,轻轻地覆盖在这片曾经激烈厮杀的土地上。 大部分的西凉叛军,或者已经死亡,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姿态扭曲,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或者已经投降,他们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凶悍,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或者趁乱逃走,只留下凌乱的脚印和丢弃的武器。 吕布带领着汉军骑兵,严阵以待,隔开了陈仓和战场。 他目光冷峻,身姿挺拔地骑在高头大马上,仿佛一尊不可撼动的战神。 他在防备着皇甫嵩和董卓,深知此刻的汉军骑兵大战一场,难免有些疲惫。 “注意警戒,都打起精神来,不可掉以轻心!”吕布大声喊道。 士兵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警惕地注视着陈仓城的方向。 毕竟汉军骑兵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身心俱疲。 如果皇甫嵩和董卓趁势出击,吕布他们很可能会吃大亏。 然而,陈仓的城门始终也没有开启,皇甫嵩和董卓既没有趁势出击,也没有提供任何帮助。 吕布骑在高头大马上,时不时冷眼扫视一下陈仓,他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对皇甫嵩和董卓有些不屑一顾。 “哼,这两个鼠辈,竟如此行事!”吕布心中暗自嘲讽。 汉军骑兵在连绵数里的战场上,开始打扫战场。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下忙碌着,形成一幅独特的画面。 所有投降的西凉叛军,被驱赶着两三千人一队,被分开管理。 汉军士兵们手持长枪,表情严肃,大声呵斥着:“都老实点,不许乱动!” 利用西凉叛军的遗留下来的营地,把这些投降的俘虏,严格看管起来。 营地周围布满了汉军的岗哨,气氛紧张而压抑。 各种各样的武器、盔甲、旌旗、大车、马匹全部被集中起来。 武器堆积如山,盔甲闪耀着冷光,旌旗残破地耷拉着,大车歪歪斜斜地停放着,马匹打着响鼻,不安地踏着蹄子。 他们又从俘虏中,挑选了一些身体强壮,没有任何损伤的士兵,在汉军骑兵的威压下,挖掘了一个又一个的深坑,用来填埋尸体。 “动作快点!”汉军士兵挥舞着鞭子,大声催促着。 这些被挑选出来的俘虏,虽然心中充满了不情愿,但在汉军的逼迫下,也只能无奈地拿起工具,开始挖掘。 由于填埋的尸体,全部是西凉叛军的尸体,非常不适应。 “这......这也太惨了。”一名俘虏看着满地曾经同伴的尸体,忍不住颤抖着说道。 “少废话!赶紧干活!”汉军士兵一脚踹在他身上。 汉军士兵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怜悯。 因为这些西凉叛军,肆虐了整个西凉地区,包括关中的三浦地区。 他们制造了无数的杀戮和混乱。 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有很多的西凉叛军并没有死亡,而是受伤倒地。 这其中发现的轻伤员,会被妥善安置,而重伤员则没有办法救治,只能减轻他们的痛苦,把他们补刀杀死。 “求求你们,救救我......”一名重伤的叛军士兵伸出颤抖的手,哀求着。 但汉军士兵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手起刀落。 战场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赵云望着这一切,心中感慨万千:“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哪怕他心生怜悯,也知道重伤员是很难恢复的,如果要强行救治他们,反而增加他们的痛苦。 夜色渐渐降临,战场上堆起了很多柴火堆,阵亡的汉军骑兵,被安置在这些柴火堆上。 他们将被火化,骨灰最终带回并州,交还给他们的家人。 当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 汉军士兵们凝视着火堆,神情肃然,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疲惫而坚定。 随着夜间的来临,黑暗如一张巨大的幕布缓缓笼罩了整个战场。 清冷的月光洒下,给这片刚刚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土地蒙上了一层朦胧而诡异的面纱。 对汉军的考验才刚刚到来,西凉叛军俘虏的数量远远超过汉军骑兵。 关押俘虏的营寨,气氛紧张而压抑。 四周布满了反向的鹿角拒马,尖锐的鹿角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警告着那些企图逃跑的俘虏。 挖掘出来的壕沟布满木刺,让人望而生畏。 为了减少俘虏反抗的可能性,甚至没有给这些俘虏提供晚饭,让他们保持适当的饥饿,减少他们的体力。 “都老实点,别乱动!”汉军士兵们手持武器,在营寨周围来回巡逻,他们的眼神警惕而严厉。 与此同时,吕布、赵云、张飞、徐荣、鲍信,在营帐中召开军事会议。 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严肃的面容。 吕布坐在主位上,他扫视了一下营中的诸位将领,那目光犀利而坚定。 他开口说道:“这一次我们虽然大获全胜,但是西凉叛军的主力骑兵还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安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清晰。 赵云微微皱眉,沉思片刻说道:“将军所言极是,那韩遂的骑兵实力不容小觑,不知道主公那边怎么样了?” 张飞则瞪大了眼睛,大声说道:“怕他作甚!俺老张愿意带领兵马驰援君侯!” 吕布抬手示意张飞安静,继续说道:“所以,我们要趁着韩遂等人还没有接到消息,趁机偷袭他们的后方!” 徐荣点了点头,说道:“今日叛军虽有人撤退,但他们肝胆俱裂,未必能够很好地传达消息,我们趁机偷袭,若能成功,必能给叛军以致命一击。” “就算他们得到消息,也要趁他们来不及防备,为君侯破敌提供协助!”吕布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然。 “我决定亲自带兵 3000,一路奔袭,以最快的速度抵达!”吕布站起身来,双手握拳。 “将军,此行凶险,还望三思!”鲍信担忧地说道。 吕布目光坚定,说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如此一来,此地的任务就会非常的重,如果事不可为,以保存实力为主!”吕布看着诸位将领,语气严肃。 赵云、张飞、徐荣、鲍信连忙起身:“诺!” 第232章 吕布夜奔,韩遂马腾夜查! 张飞拍着胸脯说道:“将军放心去,这里有俺老张在!” 赵云也说道:“定不负将军所托。” 徐荣和鲍信同样表情坚毅,表示会坚守阵地。 吕布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好,那大家各自准备,我直接连夜出发!” 虽然经历过白天的大战,但是,吕布依然选择连夜出发。 夜空中繁星点点,却无法照亮他那决然的脸庞。 吕布深知军情紧急,时间不等人,每一分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让战局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吾既已决心追随君侯,便要为他立下赫赫战功,展现吾之能力。”吕布心中暗想,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此时的吕布,已经下定决心,要真正追随顾衍。 现在顾衍麾下,人才济济,他需要体现出自己的能力。 在这乱世之中,唯有战功和实力才能让他站稳脚跟,获得更高的地位和荣耀。 吕布站在营地前,目光扫过面前的骑兵。 他要挑选出最精锐的战士,跟随他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 吕布选择跟随他连夜出发的骑兵,除了并州狼骑之外,还有骑兵中的一部分鲜卑人。 这些鲜卑人都是历次并州边陲中的俘虏,他们经历过武州的劳役,不偷奸耍滑,被吸纳入汉军骑兵队伍。 他们必须要弓马娴熟,甚至可以在马背上饮食睡觉休息,因为这将是一场艰苦的长途奔袭。 吕布精心挑选了 3000名骑兵,一人双马,为的是能够保持足够的速度和耐力。 他们兽皮裹着马蹄,悄然离开了汉军营地,没有惊动皇甫嵩和董卓的人。 营地内,一片寂静,只有轻微的马蹄声和士兵们的呼吸声。 吕布牵着战马步行,带领着队伍缓缓前行。 走出营地一段距离后,吕布回头望了一眼,心中暗自冷笑:“皇甫嵩和董卓,就让你们在这陈仓城中继续观望吧!” 一直到离开陈仓很远,吕布才下令所有人上马。 “兄弟们,此次奔袭,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吕布大声吼道。 “愿随将军出生入死!”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随后,三千骑兵沿着渭水通道前行。 渭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像是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于大地之上。 道路两旁的树木影影绰绰,仿佛隐藏着无数的未知和危险。 吕布骑在马上,身形随着马匹的起伏而晃动。 队伍在寂静中疾驰,只有马蹄声和偶尔的马嘶声打破夜晚的宁静。 三千骑兵如同幽灵一般在夜色中穿梭,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渭水通道的尽头。 ...... 与此同时。 韩遂、马腾等人,在这个夜晚也没有休息,他们登上了一处山坡,凛冽的夜风呼啸着,吹得他们的衣袂猎猎作响。 韩遂眯起眼睛,目光凝重地看向汉军的营地。 营地内,到处是燃烧的篝火,那跳动的火焰在黑暗中格外醒目,宛如一颗颗璀璨的星辰。 巡逻的士兵井然有序,他们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经过多次交战,汉军的车阵向外扩散,他们依托车阵建立了防御的营寨。 那营寨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散发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气息。 韩遂、马腾等人看着汉军的营寨,感到非常的头疼。 韩遂紧皱眉头,喃喃自语道:“这汉军的防御如铁桶一般,实在难以突破!” 马腾咬牙切齿道:“这些汉军虽然全部是步兵,但他们依托大车和这些营寨,就好像刺猬一般,根本就难以攻克!” 汉军士兵还利用战争的间隙,对整个车阵外围进行了防御工事的修建。 那围绕着车阵外围安放的大量鹿角和拒马,尖锐的鹿角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仿佛在向敌人示威。 除此之外,还挖了数条壕沟,虽然并没有深挖,但也给骑兵的冲锋带来了麻烦。 王国望着那些壕沟,忧心忡忡地说:“这壕沟虽不深,可也会让我们的骑兵速度受阻!” 让韩遂、马腾等人大为不解的是,这些汉军似乎完全不担心被围困之后,粮草的缺乏。 他们现在没有办法获得任何外来的粮草。 仅仅靠他们随军携带的又能支撑多久? 韩遂突然开口说道:“要不要从陈仓调一些步兵过来?”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期待。 用骑兵冲锋已经无法打破车阵,反而损兵折将。 不如调一些步兵过来,稳扎稳打,反而有可能打破汉军的车阵。 “不可!”马腾马上开口说道,他的声音急切而坚决。 “如果被皇甫嵩和董卓堵住我们的去路,那就大事不好!” 韩遂沉默了片刻,说道:“可若不增兵,如何攻破这汉军的防线?” 马腾沉思片刻,说道:“我不相信他们随军的粮草足够,只要困住他们,汉军必乱!” 韩遂摇了摇头:“此法虽然有效,但耗时良久,恐怕徒生波澜!” 众人陷入了沉思,气氛凝重而压抑。 韩遂望着汉军营地,心中暗暗盘算:“难道真的无计可施了吗?” 马腾则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我们不能这样僵持下去,必须尽快想出对策,如果实在不行,不如先行撤军!” 夜越来越深,风越来越冷,可韩遂、马腾等人却毫无退意,他们依然站在山坡上,苦苦思索着破敌之策。 ...... 汉军车阵向外扩散,汉军大营,连绵不断,宛如一座小型的城池。 除了营帐外面燃烧的篝火,在夜风中摇曳跳跃,大部分营帐已经熄灯,只有点点星光点缀在这片静谧的营地之中。 不过,中军营帐内依然烛火通明,跳动的烛光将营帐内照得亮堂堂的。 顾衍正坐在案几前,专注地翻看竹简木牍,眉头微微皱起,都是一些军中情况的汇报。 徐晃、张辽、高顺、刘表,贾诩,此时都在营帐中。 徐晃、张辽、高顺都安静地坐着。 刘表和贾诩则低垂着眼帘,若有所思。 这时,顾衍的亲兵送来一些吃食,每个人都有份。 煮熟的马肉切成薄片,整齐地码放在盘中,并且送上一小碟蘸酱料,那酱料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顾衍放下手中的竹简,开口说道:“大家一起吃点吧!” 第233章 汉军准备开拔,牵制西凉叛军! 每个人身前几案上摆上这一盘肉,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众人纷纷吃了起来。 马肉虽然粗糙,由于切得极薄,蘸上酱料,入口之后,还是颇有滋味。 刘表夹起一片马肉,放入口中咀嚼,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开口说道:“君侯,目前军中粮草已然不多,要不要把辅兵的口粮减半?” “不用!”顾衍淡淡的说道,他的目光坚定而从容。 “辅兵也非常辛苦,我们先僵持几天,粮草够用!” 徐晃往嘴里塞了几片马肉,大口咀嚼起来,还一边开口说道:“主公,这些西凉叛军,不足为惧,就是天天守着有些难受!” 顾衍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从容:“奉先他们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我们反击的机会快到了!” 众人听了,精神为之一振。 张辽少年心性,高兴的说道:“那太好了,天天被这么围困着,太憋屈了!” 高顺微微点头,说道:“只待时机成熟!” 刘表轻轻捋了捋胡须,说道:“君侯高瞻远瞩,此番布局,必能大获全胜,如此我也不用担心粮草问题!” 说完之后,他不禁看了贾诩一眼。 他现在越发觉得贾诩不简单,因为事情的发展都被他猜中了。 营帐外,夜风依旧呼啸着,吹得营帐微微晃动。 而营帐内,气氛却渐渐热烈起来。 顾衍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外面的夜色,心中暗自盘算着。 “这一战,关乎重大,必须万无一失!”他暗暗对自己说道。 回到案几前,顾衍说道:“诸位,我决定,明日大军开拔,制造一种我们粮草不足的假象!” “一方面牵制住西凉叛军,另一方面让西凉叛军动起来,便于奉先抓住他们的破绽!” “诸位通知各级官吏,明日做好准备,我们随时拔营出发!” 众人连忙站了起来,拱手抱拳,齐声应道:“愿听主公(君侯)调遣!” ...... 第二天,汉军车阵营地内。 晨曦刚刚破晓,淡淡的金色光芒逐渐洒在这片充满紧张气氛的土地上。 辅兵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他们的身影穿梭在营地之中,仿佛一群勤劳的蚂蚁。 有的人忙着埋锅造饭,炊烟袅袅升起,在空中渐渐消散。 有的人则在搬运物资,额头布满汗珠,却依然脚步匆匆。 所有的战兵已经接到了新的命令,他们表情严肃,有条不紊地整理自己的盔甲军械。 金属的碰撞声清脆而响亮,在空气中回荡。 他们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兵刃,眼神专注而坚定。 收拾营帐的士兵动作迅速而利落,将营帐折叠起来,捆绑整齐。 当他们收拾完毕的时候,营地宣布开饭。 不管是战兵还是辅兵都开始轮流吃饭,随时都有人保持一定的预备战斗状态。 士兵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大口吞咽着食物。 “快点吃,吃完换岗!”一名军官大声催促着。 当大军轮流开饭结束后,所有的战兵开始休息。 他们有的靠在车阵旁,有的躺在草地上,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辅兵们则开始移动偏厢车,放置各种物资、军械。 沉重的偏厢车在辅兵们的推动下缓缓移动,发出沉闷的声响。 很快,西凉叛军的斥候就察觉了汉军的不对劲。 这些斥候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睛紧紧盯着汉军营地的一举一动。 “情况不对,快去禀报将军!”一名斥候压低声音说道。 他们连忙向上禀报,接到消息的韩遂、马腾、王国、阎行等人,匆匆纵马来到一处高坡之上。 他们勒住缰绳,停下马匹,举目远眺,仔细查看汉军的动向。 韩遂眉头紧皱,眼中充满了疑惑,问道:“汉军这是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和焦虑。 马腾手抚下巴,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莫非汉军真的粮尽,所以要逃?” 王国点了点头,急切地说道:“很有可能,我们当派出一队骑兵前去袭扰,试探一番!” 韩遂点了点头,他马上下令,派出一千名骑兵,去袭扰汉军。 “记住,不可恋战,试探为主!”韩遂大声叮嘱道。 “得令!”千骑将领应声道。 一千名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向着汉军营地奔腾而去。 马蹄声如雷,扬起一片尘土。 汉军营地中,了望塔上的士兵发现了来袭的叛军骑兵,立刻吹响了号角。 “呜呜呜!”号角声响彻整个营地。 正在休息的战兵们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他们迅速拿起武器,进入战斗位置。 “准备迎敌!”军官们大声呼喊着。 经过多次的攻防战,汉军士兵面对西凉叛军的骑兵,已经没有任何的畏惧。 他们只会嫌弃这些西凉叛军,打扰他们宝贵的休息。 这些西凉叛军的骑兵,并没有盲目自大冲锋汉军的车阵。 他们利用马匹的速度绕阵而走,不断的向着阵中,射出箭矢。 这些西凉叛军的骑兵,害怕汉军的弩箭和步弓,虽然绕阵而走,却根本不敢靠近。 他们的前辈,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了他们,汉军的箭不但射的远,而且射的准。 可是,骑弓的威力本来就小,距离又远,又是马上骑射。 这射出来的箭矢飞入车阵中的时候,已经软绵无力,钉在挡板上,都不能射入,直接掉落在地上。 汉军中的弩兵,站在偏厢车的挡板后方,看着呼啸而过的西凉骑兵,不屑一顾的撇撇嘴。 他们端着手中的臂张弩,等待一个控制不住距离的倒霉蛋。 到时候他们手中的弩箭就会教对方做人。 虽然西凉骑兵前来袭扰。 但是,汉军车阵营地内,辅兵们并没有停止忙碌。 “兄弟们,加把劲儿!”一名伍长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大声喊道:“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了,我们要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辅兵们应声而动,有的搬运粮食,有的检查战车,有的则在营地内收捡军械。 当最后一顶营帐被收起时,汉军已经做好了开拔的准备。 第234章 吕布突袭渭水渡口! 顾衍大军准备出发,出发之前,所有的士兵,包括辅兵都开始披甲。 沉重的铁甲在士兵们手中传递,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 偏厢车和辎重车上主要堆放军械和粮草之类的其他物资。 为了减轻运输车辆的马力,也是为了在战斗来临时能够迅速反应,士兵们全部需要披甲行军。 影响行军的长兵器,全部堆放在偏厢车上,它们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汉军士兵随车行走,目光不时扫向这些武器,随时准备取用。 虽然有着西凉叛军骑兵的骚扰,但汉军士兵依然有条不紊。 马蹄声在远处响起,叛军的呼喊声不时传来,然而汉军的步伐并未因此而慌乱。 为了更加安全的行军,偏厢车被推到了最外围,甚至直接离开了官道,进入田野上。 车轮在田埂上艰难地滚动,压出深深的痕迹。 整个大军,原本是一条蜿蜒的长龙,现在变成一条短短的肥龙。 队伍的行进变得缓慢而沉重,偏厢车由于离开了大道,到处都是沟渠、田埂,不得不临时开路。 辅兵们手持工具,奋力地填平沟渠,铲除田埂,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大家加把劲!”一名军官大声呼喊着。 “嘿嘿呀!”辅兵们喊着号子,齐心协力地推动着车辆,前方拉车的驮马发出嘶鸣声。 虽然大军前进缓慢,而且需要辅兵开路,增加了很多麻烦,但是,也让西凉叛军找不到汉军的破绽。 顾衍骑在高头大马上,跟随着中军缓慢的向前移动。 他目光坚定,神色从容,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远处的旷野之中,出现了一队又一队西凉叛军的骑兵。 他们远远的观察,马蹄在原地踏着,扬起阵阵尘土。 “将军,你看汉军这是何意?”阎行有些不解的问道。 “莫急,先观察,寻找他们的破绽!”韩遂神色凝重的说道。 马腾也有些疑惑:“汉军如果缺粮,这样行军速度未免太慢??” 王国神色有些焦虑:“难道汉军并不缺粮?他们试图引诱我军攻击?” 他们的目光在汉军队伍中来回搜索,试图找到可以突破的弱点。 汉军并没有理会周围袭扰的西凉叛军骑兵,而是坚定不移的缓慢行军。 一直到中午,随着鼓声响起,大军终于停了下来,并且迅速开始移动偏厢车,结下圆形的车阵。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按照事先的安排各就各位。 整个上午的行军,居然只走出去了十里路不到。 ...... “将军,前面就是渭水渡口了!”一名斥候骑马来到吕布身边汇报道。 那斥候满脸尘土,汗水顺着脸颊流淌,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吕布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前进。 他骑在那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 他知道渭水渡口是西凉叛军撤退的重要通道之一,心中暗暗盘算着战略。 “此地至关重要,若能掌控,必能打乱敌军部署!”吕布心中想着,眼神越发坚定。 吕布下令斥候继续探查,同时命令所有的骑兵,下马休整,给马匹喂食各种精料,积蓄马力。 士兵们纷纷下马,动作熟练而迅速。 他们从行囊中取出精料,小心翼翼地喂给战马。 与此同时,骑兵自己也开始吃一些干酪奶酪等食物,迅速补充体力。 “抓紧时间,吃好喝好,接下来可有硬仗要打!”一名军官大声喊道。 士兵们默默地咀嚼着食物,脸上带着疲惫但坚毅的神情。 休整了一个时辰之后,吕布命令骑兵牵马步行。 “传令下去全军隐蔽前进不要惊动任何人!” 吕布沉声喝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骑兵们小心翼翼地沿着河岸前进,脚下的草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们的身影在草丛中若隐若现,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前方遍布汉军斥候,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随着汉军骑兵慢慢靠近渭水渡口。 又有一名斥候骑马来到吕布身边汇报道。 “将军,渭水渡口有1000余西凉叛军骑兵,他们并无任何防备!” 吕布冷冷一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迅速下令道:“上马,准备出击!” 士兵们听闻命令,瞬间精神抖擞,纷纷翻身上马。 汉军骑兵并没有一开始就冲锋。 他们调整着马匹的步伐,以小碎步的方式向前挺进。 一开始,马蹄声非常小,随着距离的靠近,马蹄声渐渐遮掩不住。 远处的西凉叛军骑兵疑惑的四处张望。 时机已经成熟。 “杀!”吕布一马当先,挥舞着方天画戟。 马蹄声骤然响起,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汉军骑兵们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向着渭水渡口冲去。 西凉叛军的骑兵们听到动静,顿时惊慌失措。 “不好,有敌军!”一名叛军士兵惊恐地喊道。 西凉叛军的骑兵,匆忙上马,拿起武器。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吕布率领的汉军骑兵瞬间冲入敌阵。 方天画戟挥舞之处,鲜血飞溅。 吕布如战神下凡,势不可挡。 “跟我冲!”一名汉军将领大声呼喊着。 汉军骑兵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 一名西凉叛军将领试图组织反击,但被吕布一戟挑落马下。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渭水渡口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汉军骑兵们凭借着强大的冲击力和精湛的武艺,迅速占据了上风。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他的身影宛如战神降临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这些西凉叛军,本来人数就少,再加上阵型散漫,来不及组织防御,被汉军骑兵一冲,直接兵败如山倒。 “投降不杀!”吕布大声吼道。 一些叛军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战斗很快结束,渭水渡口被吕布成功占领。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吕布下令道。 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收缴敌军的武器和物资。 一名精锐斥候,纵马来到吕布的身旁。 “将军,此战无人逃脱,都被我军斥候拦截击杀!” “好!” 吕布心中非常满意。 这意味着他们没有走漏消息,西凉叛军并不知道他们即将到来。 第235章 前军徐晃张辽,后军高顺! 韩遂、马腾等人,远远地看到汉军结下军阵,正在进食饮水。 军阵中看不到炊烟升起,恐怕都在吃着干粮,喝着凉水。 韩遂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汉军的一举一动。 韩遂下令所有的骑兵,给战马喂食,所有骑兵也开始进食休息。 士兵们纷纷忙碌起来,有的从马背上取下草料,小心地喂给战马。 有的则坐在地上,大口咀嚼着干粮,抓紧时间补充体力。 韩遂骑在马上,看着汉军的军阵,心中思绪万千。 他转头看向马腾,开口问道:“寿成,你有什么想法?” 马腾听到韩遂的询问,他凝视着汉军的方向,眉头紧皱。 过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道:“文约兄,汉军行军阵型非常严密,虽然缓慢,也不愿意留出破绽!” “而且这种大车对骑兵的克制,我们已经尝试过了,但是,汉军一头一尾,却没有这种大车遮挡,不如我们兵分两路,从头尾进攻,让他们首尾难顾!” 韩遂听了马腾的意见,他沉默了一会,目光扫向王国和阎行:“你们有什么意见?” 王国想了想,摸着下巴说道:“此计可行!” 阎行则兴奋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大声说道:“末将愿为先锋!定要冲破汉军的防线!” 韩遂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如此,休息半个时辰之后,我军兵分两路,进攻汉军,让他们首尾不能兼顾!” 时间过得很快,半个时辰一晃而过。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苍凉而雄浑,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西凉铁骑一分为二,如同两条黑色的蛟龙,绕过汉军的中军,以排山倒海的架势,冲向车阵一头一尾的缺口。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骑兵们个个凶狠,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呼喊着冲锋的口号。 “杀啊!”声音响彻云霄,让人胆寒。 西凉叛军的骑兵一动,汉军就有所察觉。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响彻整个军阵。 “敌袭!准备迎敌!”将领们大声呼喊着,正在休息的士兵们迅速站了起来,拿起武器,进入战斗位置。 顾衍坐镇中军,他登上临时搭建的高台,目光如炬,看了看西凉叛军骑兵的动向。 他的神色却镇定自若,直接下令道:“徐晃、张辽你二人去前军,高顺你去后军!” “诺!”徐晃、张辽,高顺,抱拳行礼之后迅速离开。 高顺抵达后军之后,迅速下令陷阵营中身高力壮的士兵,举着一人高的巨盾排在前方。 士兵们齐声应诺,动作整齐划一,毫无迟疑。 “兄弟们,稳住阵脚!”高顺大声喊道。 士兵们彼此依靠,排列缜密,在巨盾兵的身后,一个个长矛兵,把长矛架在盾牌上向外伸出,一时之间整个后军,宛如钢铁上长出了尖刺。 他们就宛如长着尖刺的磐石一般,坚定地盯着冲锋过来的西凉铁骑。 每一名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坚毅和决绝,他们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整整5000余人的西凉骑兵,他们由开始的碎步小跑到最后的全速全力冲锋。 马蹄声越来越急,如同滚滚惊雷,大地都在颤抖。 冲在最前方的骑兵,看着前方汉军阵地的这些巨盾,这些长矛,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但他们无法犹豫,因为他们清楚,停下来也是被身后的同伴践踏致死。 “冲啊!”一名骑兵将领大声嘶吼着。 疯狂的骑兵,用手中的武器划开战马的后臀,剧烈的疼痛,让这些战马忘记恐惧,歇斯底里地向着眼前的长矛冲撞过去。 瞬间,恐怖的死亡降临。 战马和骑兵被长矛刺穿,发出凄惨的嘶鸣声和痛苦的呼喊。 但战马恐怖的冲击力,撞碎了盾牌,折断了长矛,撞飞了汉军士兵。 一名汉军士兵被撞得飞起,口中喷出鲜血,重重地摔落在地。 “顶住!”高顺的声音再次响起。 被撞飞的陷阵营巨盾兵,迅速被人向后拖走,新的巨盾兵填补了他们的空隙。 士兵们咬紧牙关,重新填补空缺,继续抵抗着西凉骑兵的冲击。 长矛兵不断的刺出,四五米长的长矛。 手持臂张弩的弩兵,激发着弩机,射出一排排的弩箭。 战场上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一名西凉骑兵的战马被弩箭射穿,他从马上跌落,瞬间被后面的马蹄踩踏而过。 “啊!”他的惨叫声被淹没在喧嚣中。 尽管前排伤亡惨重,但汉军士兵们依然坚守着阵地,没有丝毫退缩。 “杀!”高顺亲自上阵,挥舞着长斧,砍向冲来的敌军。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让他看起来更加威猛。 ...... 徐晃和张辽抵达前军之后,他们望着汹涌而来的西凉骑兵,神色严峻。 他们选择的作战思路和高顺完全不同。 他们军中可没有陷阵营这样的壮汉,但他们也有自己的优势。 禁胡营和铁鹰营中老兵居多,这些老兵们眼神坚定,面容刚毅,他们身上散发着久经战争洗礼的气息。 尤其擅使弓箭,这是他们在无数次战斗中磨练出的绝技。 他们迅速部署,直接在前三排,紧密排列了三排弩兵。 第一排的弩兵们手持弩机,神情专注,手指紧紧扣住扳机,等待着射击的命令。 第二排和第三排的弩兵则紧张而有序地装填着弩箭,为持续射击做好准备。 在弩兵的身后,是排列紧密,密密麻麻的步弓手。 他们拉满弓弦,箭头斜指天空,蓄势待发。 随着一声令下,“放!”徐晃大声吼道。 弩兵率先激发了手中的弩机,“嗡!” 一排弩箭笔直射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如同一群夺命的黑蜂,直接射在前排冲锋的西凉骑兵身上。 一瞬间,死亡就产生了。 被射中的西凉骑兵惨叫着摔落马下,他们的身体瞬间被弩箭的巨大力量穿透,鲜血四溅。 后面的铁骑无法停止冲锋的步伐,无情地践踏在他们身上,死的惨不忍睹。 弩兵后方的汉军弓箭手,箭矢冲着斜上方,他们弯弓拉箭,使出全身的力气拉满步弓,射出手中的箭矢。 “嗖嗖嗖”声不断响起,密集的箭雨划破长空,宛如一片黑色的乌云压向西凉骑兵。 第236章 生死搏杀,激烈鏖战! “啊!”一名西凉骑兵被数支箭矢射中,身体摇晃着从马上坠落。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在半空中徒劳地挥舞着双手,试图抓住什么来阻止自己的坠落。 “救我!”另一名骑兵试图用小圆盾抵挡箭矢,但无济于事,最终还是中箭倒下。 他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瞬间被后续冲上来的马蹄淹没。 一时之间箭如雨下,西凉骑兵冲锋的正面战场,宛如一片人间地狱。 百十人中箭,坠落在马下,人马的尸体堆积如山。 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那些倒下的士兵和马匹,有的还在痛苦地抽搐着,有的已经一动不动。 但是冲锋的西凉骑兵,没有任何其他的选择,只能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继续向前冲锋。 “杀上去!”一名西凉将领挥舞着长刀,激励着士兵们。 他的脸庞因为愤怒和激动而变得扭曲,眼中燃烧着凶残的火焰。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狂暴的冲击下摇摇欲坠。 “继续射击!不要停!”张辽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而坚定。 张辽手中的弓箭拉倒满月,没有瞄准,仅仅凭借感觉射出。 “嗖!” 箭矢发出呼啸的声音,破空而去,准确的射入一名西凉骑兵的咽喉。 第二排的弩兵又射出了一波箭雨。 而他们身后的弓箭手,也在重复着射击的动作。 弓弦的颤动声、弩机的发射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死亡之音。 “嗖嗖嗖!”箭矢如同雨点一般朝着冲锋的西凉骑兵覆盖过去。 每一支箭都带着夺命的威胁,无情地穿透着敌人的身体。 一名年轻的西凉骑兵,脸上还带着稚嫩,他惊恐地看着迎面而来的箭雨,却无法躲避,瞬间被数支箭射中,从马背上跌落。 弩兵和弓兵的三轮射击,冲锋的西凉骑兵,数百人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惨叫声,哭喊声,马匹的嘶鸣声不绝于耳。 这声音仿佛是地狱的哀歌,让人心惊胆战。 三轮射击结束之后,不管是弩兵还是弓箭手,都迅速更换了武器。 他们有些举着高大的巨盾,有些挺着尖锐的长矛,有些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斧。 他们抄起各种武器,准备迎接西凉骑兵的第一轮冲撞。 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坚定的决心和必死的勇气。 一名汉军老兵紧握着长戟,口中喃喃自语:“来吧,杂种们!” 一名年轻的士兵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刀盾,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活下来。 “轰!”西凉骑兵终于冲到了汉军阵前,双方瞬间碰撞在一起。 汉军士兵举着盾牌,双腿发力,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 然而,在骑兵的冲撞下,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脆弱。 那巨大的冲击力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轻易地将汉军士兵撞飞、撞开、撞倒。 “啊!”一名汉军士兵惨叫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股鲜血。 整个汉军阵线,向里直接凹陷了一块,数十名汉军士兵,口吐鲜血,被撞飞跌倒在地上。 他们的身体在地上翻滚着,痛苦地呻吟着。 但他们的战友并没有退缩,而是更多的汉军士兵一拥而上,填补空缺,堵住了骑兵冲锋的道路。 “兄弟们,死战不退!”一名汉军小队长嘶声吼道。 手持刀盾的汉军士兵,奋力的挥舞着手中的环首刀,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战马的马腿,毫不犹豫地劈砍下去。 “噗嗤!”鲜血飞溅,一匹战马惨嘶着倒下,马上的骑兵被狠狠地甩了出去。 挥舞着长柄斧的汉军士兵,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将斧头砸在西凉骑兵的腰间。 “咔嚓!”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见,那名西凉骑兵痛苦地扭曲着脸,从马上坠落。 一名西凉骑兵,挥舞着手中的铁骨朵,砸在一名汉军士兵的头盔上,头盔凹陷,鲜血直流。 那名汉军士兵眼前一阵发黑,直接一声不吭倒在地上。 由于西凉骑兵前锋冲不进去,后队的骑兵不由自主地勒住马匹,放慢速度。 他们的脸上露出了犹豫和不安的神情。 “不能停!冲过去!”一名西凉将领大声呼喊着,但效果甚微。 很快侧边的汉军士兵重新拿起弓箭,朝着放慢马速的西凉骑兵射了过去。 “嗖嗖嗖”箭矢犹如雨点般的落下。 停滞不前的西凉骑兵没有任何的遮挡,就好像活靶子一般被箭矢射落马下。 “呜呜呜!”西凉骑兵的后方传来了号角的声音。 那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在喧嚣的战场上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这些西凉骑兵,听到号角声后,迅速调转马头。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敏捷,马蹄扬起大片的尘土。 绕了一圈之后,带起速度,开始新的一轮冲锋。 马蹄声如雷,震得人心神颤抖。 西凉骑兵们再次呐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着汉军的阵线冲去。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决然和疯狂,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西凉骑兵连续冲锋了半个多时辰,都没有冲破汉军的军阵。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充满了血腥和杀戮。 庞大车阵的一首一尾,两个缺口,双方士兵进行着生死搏杀。 喊杀声、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西凉骑兵的冲锋就好像波涛汹涌的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汉军的阵线。 每一次冲击,都让汉军的阵线颤抖,仿佛随时都会崩溃。 一名西凉骑兵将领,挥舞着长刀,大声呼喊:“冲啊!杀!” 虽然汉军的阵线,经常被冲击的凹陷,但始终没有被打崩。 汉军士兵们紧紧地靠在一起,用自己的身体和武器,顽强地抵抗着西凉骑兵的冲击。 他们就宛如一块块磐石,粉碎着冲击过来的海浪。 一名汉军士兵满脸是血,他手中的长矛不断的向前突刺,有时候刺人,有时候刺马。 数名西凉骑兵死在了他的长矛之下,突然一柄短斧飞来劈在他的面门。 这名汉军士兵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瞬间被马蹄人脚践踏。 第237章 突然出现的汉军骑兵,韩遂马腾的震惊! 整个战事无比的焦灼。 韩遂、马腾、王国、阎行等人,在后方远远地看着,心中焦虑无比。 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战场,手不自觉地握紧了缰绳。 韩遂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的骑兵损失太大了!” 马腾咬着牙说道:“我们这一次没有带步兵,实在非常失策,没想到汉军就像长了龟壳一般!” 王国焦急地说道:“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精锐就要消耗殆尽了!” 阎行则是一脸的愤怒和不甘:“让我带兵去吧,我亲自冲一波!” 韩遂不悦的瞪了一眼阎行:“你尚年幼,何必逞能!” 韩遂非常看好阎行,他家中正好有一女儿,年纪相仿,准备找机会提一提,嫁给阎行。 所以,平时的时候比较护着阎行,避免他年轻冲动,丢失了性命。 阎行一时有些气恼,却也无可奈何。 他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妄想建功立业,并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十几名西凉骑兵斥候,骑着马从后方跑来。 他们的马匹口吐白沫,显然非常疲惫。 这些斥候的身上满是汗水和尘土。 “什么?渭水渡口失陷?汉军骑兵在我们身后?” 韩遂一脸不敢相信,双目圆睁。 他的声音因为震惊而变得颤抖。 马腾也是脸色大变:“这怎么可能?汉军骑兵从哪里绕过我们的?难道是陈仓?” 王国惊慌失措地说道:“陈仓?难道我们留下的兵马被打败了?这下完了,我们被前后夹击了!” 韩遂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先不要慌,稳住阵脚,看看情况再说!” 虽然,韩遂希望自己可以冷静下来,从而思考出对策。 但是战局的变化,不会给他这个时间。 地面在震动,马蹄声由远而近,声音持续的放大。 韩遂、马腾、王国、阎行等人,闻声回头望去,只见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那飞扬的尘土中,一支骑兵犹如汹涌的洪流,正朝着他们冲锋而来。 “不好!”韩遂脸色大变,他的嘴唇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他们这里只有500余骑的亲兵护卫,如何挡得住这么大的一股骑兵?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腾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的手紧紧地握住缰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快!快!赶快撤军!”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这一次的声音格外尖锐刺耳。 正在进攻汉军车阵的西凉骑兵,听到这号角声,全部脸色大变。 他们惊疑不定的望向远方,心中的不安瞬间蔓延开来。 站在高台之上的顾衍,第一时间注意到战局的变化。 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而锐利,犹如一只翱翔天际的雄鹰,俯瞰着整个战场。 他亲自拿起鼓槌,来到安放在高台上的战鼓前,用力敲了起来。 “咚咚咚......”激烈的鼓声响起,那鼓声仿佛有千钧之力,穿透了战场的喧嚣和混乱。 每一声鼓点都像是一颗重磅炸弹,在汉军士兵的心中引爆,激发起他们内心深处的勇气和斗志。 所有的汉军士兵看见高台上击鼓的身影,全部士气大振。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起熊熊的火焰,原本疲惫的身躯瞬间充满了力量。 “杀啊!为了大汉!为了胜利!”一名汉军士兵高呼着,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冲向敌人。 一直紧紧防御的偏厢车突然被拉开,养精蓄锐很久的汉军士兵,如同出笼的猛虎,顺着打开的缺口蜂拥而出。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决然,喊杀声震耳欲聋。 “冲啊!”一名汉军将领身先士卒,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寒光。 猝不及防,很多西凉骑兵被汉军士兵围上。 他们被汉军士兵用长戈或者长戟从马上勾拖下来,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轻易枪捅斧砍夺去了性命。 “啊!”一名西凉骑兵惨叫着倒下。 汉军车阵一首一尾,早有准备的徐晃、张辽和高顺,带领着精锐突然暴起。 他们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剑,狠狠地插入西凉骑兵的队伍中,冲击而出,缠住西凉骑兵,让他们无法撤退。 徐晃挥舞着大斧,所到之处,血光四溅:“兄弟们,跟我杀!” 张辽的长枪如龙,挑翻一个个敌人:“一个也别放过!” 高顺则沉默不语,只是带着陷阵营的士兵,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稳步推进。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堆积如山。 但汉军的攻势却如狂风暴雨般,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一马当先,朝着西凉叛军冲了过来。 他胯下的战马如同一团燃烧的烈火,四蹄翻飞,扬起滚滚烟尘。 吕布身着华丽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的脸庞刚毅而决绝,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在吕布身后,跟随着2500余名骑兵,他们的马蹄声如同阵阵闷雷,震撼着大地。 还有500余名骑兵被他留在看守叛军俘虏和渭水渡口。 西凉后军虽然只有500余骑,但他们也都是勇士,无惧兵力的差距,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决绝和悍勇。 他们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兵器,朝着汉军骑兵对冲而来。 双方挥舞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刀光剑影交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死亡的气息。 “杀!”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他眼神中全是兴奋的战意,他大声呐喊,在战场上宛如暴雷一般声震四野。 他的声音仿佛具有无穷的力量,让汉军骑兵们的士气更加高昂。 “杀!”跟随在吕布身后的汉军骑兵齐声呐喊,他们以排山倒海的架势,汹涌澎湃地冲向敌人。 他们的喊杀声震彻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两股铁流恶狠狠的撞在一起,瞬间,鲜血四溅,惨叫连连。 金属的撞击声、马匹的嘶鸣声、士兵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极其惨烈的画面。 吕布宛如战神一般,他的方天画戟上下飞舞,每一次挥动都带着致命的力量。 他的方天画戟凌厉而迅猛,竟无一合之敌,连杀数十人。 第238章 兵败如山倒,大势已去! 一名西凉骑兵挥舞着长刀向吕布砍来。 吕布坐在马上侧身一闪,手中的方天画戟顺势一挥。 那名骑兵的头颅瞬间飞起,鲜血喷射而出。 “啊!”又一名敌军冲来,吕布大喝一声,一戟刺出,直接洞穿了对方的胸膛。 吕布就宛如一把烧红的尖刀,他带着汉军骑兵宛如刺入油脂一般,轻而易举的穿透而过。 汉军骑兵们在吕布的带领下,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 双方交错而过,留下了遍地的尸体,到处都是凄厉的惨叫、哭喊声,还有伤马的嘶鸣声。 500余骑的西凉骑兵,仅仅剩下100余骑幸存,他们纵马呆立在原处,已经肝胆俱裂,恐惧不已。 一名幸存的西凉骑兵看着周围同伴的尸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这,这简直是恶魔......” 他的手在颤抖,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兵器。 吕布勒住缰绳,转身回望,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那殷红的血迹在阳光下显得触目惊心,却更增添了几分威猛和霸气。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这弥漫的硝烟,洞察一切。 “丧家之犬,不必追击,我们往前冲!”他大声吼道,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战场上回荡。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豪迈与自信,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脚步。 汉军骑兵们再次催动战马,他们跟随着吕布,马蹄声如骤雨般密集,朝着汉军车阵的方向冲去。 风在他们耳边呼啸,吹起他们的披风,宛如一面面胜利的旗帜。 正在仓皇后撤的西凉骑兵,此刻已是人心惶惶。 他们原本就被两翼和正前方的汉军士兵缠住,如今听到身后冲来的马蹄声,顿时吓得肝胆俱裂。 恐惧如瘟疫般在他们中间蔓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绝望和惊恐。 “怎么办?汉军骑兵来了!”一名西凉骑兵声音颤抖地喊道。 “别慌,别慌!”将领试图稳住军心,但他自己的声音也充满了慌乱。 撤退中的西凉骑兵,再也顾不上被汉军步兵缠住的这一部分,仓皇之间他们调转马头,妄图应对汉军骑兵的冲锋。 然而,混乱的战场让他们陷入了极度的无序之中。 士兵们相互推搡,马匹拥挤在一起,嘶鸣声此起彼伏。 他们试图让马匹提速,但混乱的局面让他们无法提前启动,马匹的速度根本就没有提起来。 而一马当先的吕布,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宛如一道闪电直接冲杀了进来。 他的身影在敌军中穿梭,方天画戟所到之处,血花飞溅,西凉骑兵纷纷落马。 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啊!”一名西凉骑兵被吕布一戟挑飞,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 “挡我者死!”吕布怒吼着,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杀意。 汉军骑兵紧跟在吕布的身后,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大肆砍杀。 长刀挥舞,枪尖闪烁,轻松收割着西凉骑兵的生命。 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必杀的决心,每一次冲锋都带来一片死亡。 一名汉军骑兵用长枪刺穿了一名西凉骑兵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枪尖。 “杀!”他大声呼喊着,眼中满是狂热。 西凉骑兵的整个建制彻底混乱了,无数的西凉骑兵看到情形不对,纷纷向后溃逃,都不敢回头看上一眼。 他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只想着能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快跑啊!”恐惧的呼喊声在人群中响起。 战场上,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大地。 汉军车阵后方的西凉骑兵已经顾不上被汉军士兵缠住的那部分,他们直接脱离战场,朝着后方撤退。 马蹄慌乱地扬起尘土,骑兵们的身影在混乱中显得仓惶而狼狈。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身后有恶魔在追赶一般。 韩遂、马腾、王国、阎行等人,看着眼前的溃败,一个个都面如死灰。 韩遂骑在战马上摇摇欲坠,他的眼神空洞,口中喃喃自语:“大势已去,大势已去啊......” 他的声音颤抖而微弱,仿佛灵魂已经被这场溃败抽走。 “废物!”马腾气的破口大骂。 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平日里吹嘘的本事都哪去了?”他的声音在颤抖,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王国焦急不安地说道:“我们先撤退吧,以图未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不停地看向四周,仿佛在寻找着逃生的路线。 阎行怒瞪双眼,眼睛都红了。 “就这么撤退?我们的脸面何存?”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兵器,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我不甘心!” 韩遂无可奈何地说道:“命令撤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仿佛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苍凉的号角声在战场上传递,这是撤退的命令。 那声音仿佛是死亡的哀歌,在这片血腥的土地上回荡。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在混乱中撤离。 战场上一片混乱,士兵们的呼喊声、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有些西凉骑兵被拥挤的人群和马匹挡住了去路,他们拼命地挥舞着马鞭,试图冲出重围。 “让开!让开!”一名骑兵大声吼叫着,但无济于事。 主将都逃了,其他的西凉骑兵更是见势不妙,崩溃得更加彻底。 他们如无头苍蝇般四处逃窜,相互碰撞,甚至有人在慌乱中掉落马下,被踩踏而死。 一名年轻的西凉骑兵眼中充满了恐惧,他颤抖着说:“完了,一切都完了......” 被汉军士兵围困的这些西凉骑兵,直接弃械跪地投降。 他们的武器扔了一地,双手高高举起,脸上满是祈求和绝望。 “饶命!我们投降!”他们的声音带着哭腔。 汉军士兵们手持兵器,警惕地看着这些投降的敌人。 “把他们绑起来!”一名汉军将领大声命令道。 第239章 追亡逐北,狼狈逃窜! 早在吕布率领骑兵冲散了西凉骑兵的时候,顾衍就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 他身姿挺拔地站在指挥台上,眼神坚定而锐利,风吹动着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所有的汉军士兵不再依托车阵防御,而是冲杀出去,尽量缠住西凉骑兵 接到命令的汉军士兵如同出笼的猛虎,不再龟缩在车阵之后,而是勇猛地冲杀出去,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士兵们高喊着“杀啊!”,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尽量缠住西凉骑兵,他们追着西凉骑兵大肆砍杀。 一名汉军士兵手持长柄斧,奋力地砍向一名西凉骑兵,口中怒吼着:“今日便是尔等的死期!” 当西凉骑兵开始撤退的时候,汉军士兵放下手中的武器,动作迅速而整齐,摘下挂在腰间的步弓,拼命的朝着骑兵的方向攒射箭矢。 “嗖嗖嗖!”箭矢如飞蝗般射向西凉骑兵,天空仿佛被密密麻麻的箭雨所遮蔽。 不少的汉军士兵把一壶箭都射空了,西凉骑兵付出了非常大的代价,才溃逃出去。 许多骑兵中箭落马,惨叫连连。 汉军士兵不得不遗憾的停下了追逐的步伐,毕竟是步兵,没有马匹,只能望着远去的西凉骑兵身影,气喘吁吁。 顾衍命令仅余的骑兵跟随着吕布一起,追杀西凉骑兵。 “追!一个都别放过!”吕布的声音响彻云霄。 其实这个时候,西凉叛军的骑兵实力,依然非常强大。 但是兵败如山倒,韩遂、马腾、王国、阎行等人开始撤退之后,根本就没有人组织起相应的抵抗,直接造成了西凉骑兵崩溃的局面。 西凉骑兵的溃兵纵马狂奔,彼此之间互相冲撞,可以说是混乱不堪。 马蹄声、呼喊声、叫骂声交织在一起,一片混乱。 “别挡道!”一名西凉骑兵冲着同伴大喊。 而吕布带领着汉军骑兵,一刻不停的追击着,他们不断制造恐怖的杀戮,让西凉骑兵更加崩溃。 一名西凉骑兵被吕布一戟挑落马下,瞬间被后面的马蹄践踏而过。 顾衍站在高台之上,胜券在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上万西凉骑兵崩溃的场面非常壮观,放眼望去,原野上满是逃窜的身影,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汉军骑兵追击的场景也极为震撼,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席卷着一切。 “无道之人,实在不堪一击!”顾衍嘴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 西凉骑兵渐渐脱离了战场,他们狼狈的身影,在远处若隐若现。 在西凉骑兵的身后,是追逐的汉军骑兵,他们追亡逐北,渐渐脱离了顾衍的视线。 顾衍一直到看不见骑兵的身影,才下令步兵和辅兵开始打扫战场。 整个战场的打扫一直持续到了夕阳落山才结束。 天边,那如血的残阳渐渐西沉,将最后的余晖洒在这片刚刚经历过惨烈厮杀的土地上。 战场上,杀戮尚未散尽,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与那逐渐黯淡的光线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既苍凉又悲壮的氛围。 这一战西凉骑兵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大地。 而且真正的俘虏并不多,大部分西凉骑兵不是战死就是逃散,可以说彻底击溃了西凉骑兵的主力。 再加上吕布还在追亡逐北,相信会带来更大的战果。 虽然汉军也有不小的损失,但相比西凉叛军来说微乎其微。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汉军士兵都兴高采烈。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疲惫的神情也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 “哈哈,我今天砍翻了好几个西凉贼子!”一名士兵大声吹嘘着。 “你那算啥,我一个人就顶翻了一群!”另一名士兵不甘示弱地回应。 他们彼此之间,兴高采烈交谈着,吹嘘着各自的功绩。 辅兵们非常的忙碌,他们从战场上拖回来一匹匹死马伤马,当场就开始宰杀、剥皮、切肉。 篝火点燃起来,跳动的火焰照亮了他们满是汗水的脸庞。 大锅架了起来,一块块马肉丢入锅中,加上找到的野葱野姜,放入盐巴。 随着大火烧开,“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响起,肉香味弥漫整个军营。 这一次死掉的马实在太多了,所有人都可以大口吃肉,包括辅兵。 “真香啊!”一名辅兵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吃肉了!”另一名辅兵笑着说道。 大家围坐在篝火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欢声笑语回荡在夜空。 全军大吃大喝了一顿,顾衍下令,趁着西凉骑兵兵败,没有其他的危险,部分大军连夜出发,在渭水渡口安营扎寨。 在渭水渡口还有500名汉军骑兵,顾衍希望释放他们,增加追逐西凉骑兵的力量。 顾衍命令徐晃和张辽,率领禁胡营和铁鹰营率先出发,作为先锋抵达渭水渡口。 徐晃和张辽领命后,迅速带领着士兵们出发。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 “兄弟们,加快脚步!”徐晃大声喊道。 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快速前进。 ...... 韩遂、马腾等人,在部下的簇拥下,狼狈不堪地向西逃窜。 月光如水,洒在他们仓惶的身影上,映出一片凄凉。 无数的西凉骑兵溃逃之后,乱糟糟地跟上了他们。 马蹄声杂沓,夹杂着士兵们粗重的喘息和惊恐的呼喊。 他们知道渭水渡口已经被汉军占据,只能寻找其他小道向西逃窜。 小道崎岖不平,两旁杂草丛生。 偏偏远处不断传来喊杀声,那声音仿佛催命的符咒,让他们的心跳愈发急促。 不断有西凉骑兵,马匹踏空摔下沟渠,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马匹的哀鸣。 “小心!”一名骑兵大声提醒,但已为时已晚,又一匹马失蹄滚落,溅起一片尘土。 惊魂未定的韩遂、马腾、王国、阎行等人,一直逃窜到月落西垂。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微弱的光线让他们憔悴的面容更加清晰。 马匹已经开始口吐白沫,四肢颤抖,所有人都疲惫欲死,才停下来休整。 第240章 韩遂的悲哀,阎行的茫然! 韩遂、马腾、王国翻身下马,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时候,哪里还有平时的讲究。 随着他们停留了下来,一直跟着他们的西凉骑兵也全部停了下来。 这些西凉骑兵在周围散开,仿佛泄了气的皮球,直接坐在地上。 他们的铠甲残破,兵器歪斜,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由于前面一直在逃亡,这些西凉骑兵的一门心思都在赶路,现在突然停留了下来,压抑的情绪全部翻涌上来。 四处传来了压抑的哭声,有的士兵抱着头,低声抽泣。 有的则望着远方,目光呆滞,泪水无声地滑落。 一些军官还在低声呵斥。 毕竟,这样的哭泣非常动摇军心。 如果在平时的时候,恐怕要直接动用军法。 可在这个时候,军官们呵斥两句也就没有再管。 韩遂聆听片刻,长叹一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哀:“彦明,去清点一下兵马的数量!” 马腾沙哑的嗓子开口说道:“彦明跑丢了,没有看见他!” 韩遂大吃一惊,慌乱地四下张望,果然没有看见阎行的身影。 “这可如何是好?”韩遂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我去吧!”王国艰难地站起身来,他的双腿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瘫倒。 王国迈着沉重的步伐,找到各部的军官,清点了一下各部的兵马。 “速速清点!”王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由于分散的比较开,王国也仅仅粗略估计了一下,他们身边跟着差不多3000余骑。 韩遂惨烈一笑,笑容中满是苦涩:“全军覆没也不过如此!” 他望着眼前疲惫不堪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绝望。 马腾安慰道:“不可能全都死了,恐怕是跑散了,我们到时候再重新归拢!” 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迷茫。 “还能归拢多少?”王国喃喃自语道。 “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只要回到凉州,我们就能重整旗鼓!”马腾强打起精神。 此时,清晨的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但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阴霾。 韩遂望着远方,喃喃说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但眼下,我们得先想办法活下去!”王国说道。 士兵们默默地听着将领们的对话,他们的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希望,时而又被绝望所笼罩。 “先休整一番,积蓄马力,等大家恢复些体力再做打算!”马腾说道。 有些西凉骑兵拿出宝贵的精料开始喂马,有些倒头就睡,还有一些自己吃的干粮。 汉军骑兵的追杀,似乎已经离他们远去。 整个晨曦中,除了鸟叫虫鸣,没有其他声音出现。 ...... 西凉大军溃逃的时候,阎行也不敢耽搁,他在家族部曲的簇拥之下,跟随韩遂等人一起撤退。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满是汗水,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服。 在撤退的过程中,他不断能听到身后汉军骑兵追杀的声音,那声音如夜枭的叫声,让他的心跳急速加快。 还有各种各样的惨叫声,如同尖锐的利刺,一次次刺痛他的心神。 “快!加快速度!”阎行大声呼喊着,声音因为焦躁而变得嘶哑。 他们一路逃跑,马蹄声急促而凌乱,扬起漫天的尘土。 从傍晚一直逃到深夜,夜色如墨,将他们的身影渐渐吞噬。 渐渐地,身后的追杀声听不见了,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时候,阎行才发现,身旁除了自己的部曲之外,还跟随着 300余西凉骑兵。 他们一个个惊慌失措,神态茫然,仿佛受到惊吓的小鹿。 阎行也有一些茫然,他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和韩遂、马腾、王国等人跑散了。 他的心猛地一沉。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一名部曲小心翼翼地问道。 阎行沉默不语,他望着茫茫的夜色,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逃了大半夜之后,他们发现了一座废弃的村庄。 这座村庄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房屋破败不堪,仿佛被岁月遗忘。 “先进去看看!”阎行下令道。 他们骑马进入村庄,发现这里虽然被废弃,但依然有一些保存相对完好的房屋。 阎行决定在这里休整一番,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村庄里还有一些相对完整的房屋,大家挤在房屋里,勉强可以休整。 房屋内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墙壁上的蛛网在微弱的月光下轻轻摇曳。 阎行的部曲,拆下一些门板,劈碎成柴,烧了一锅热汤,就着干粮,大家吃喝起来。 热汤的香气弥漫在屋内,让阎行稍微感到了一丝温暖。 其他的西凉骑兵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他们只能在角落里吃着干粮,喝着凉水,干涩的食物在口中艰难地咀嚼着,但此刻,能填饱肚子已经是最大的满足。 阎行喝了几口汤,又嚼着干粮,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他还年轻,原本满怀雄心壮志,这一次出来想要建功立业,没有想到,竟遭遇如此大败溃败。 对于未来,他一时半会儿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 通过加入叛军来建功立业,虽然听起来有些扯淡。 但是在凉州,这反而是一条晋升之路。 因为在凉州,叛乱是一种常态。 羌人的叛乱,从来也没有停歇过,时剿时抚。 很多汉人也加入其中,并且由此开始官路亨通。 阎行自问一身本领,当然不甘心就此荒废,想要建功立业,光耀门楣。 可是,他并没有其他的门路,所以这一次追随韩遂叛乱。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不但大败,而且败得非常惨。 这一次的大败,很有可能影响到以后西凉地区各方势力。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阎行在心中暗暗问自己。 月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他的脸上,映照出他那充满迷茫和痛苦的神情。 “将军,别太灰心,我们还有机会!”一名部曲亲信安慰道。 阎行苦笑一声:“机会?还有什么机会?” “只要我们活着,就有希望!”部曲亲信坚定地说道。 阎行沉默了许久,缓缓抬起头,望着窗外的夜空:“你说得对,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 第241章 被打落马下的阎行! 阎行虽然睡着了,但眉头紧锁,身体还时不时抽动一下。 他的梦境中充满了血腥和厮杀的场景,那是刚刚经历的溃败和逃亡,如噩梦般纠缠着他。 突然,他猛地睁开了眼睛,远处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那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声在逐渐逼近。 “有追兵!”阎行的部曲全部从地上弹了起来,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慌乱,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阎行迅速离开残破的屋子,鞋子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看到其他屋子里走出来的西凉骑兵,月光下,他们的身影显得那么单薄和无助。 所有人都神情惶恐,脸色在月色下显得苍白如纸。 “撤!”阎行大声下令,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他不知道追兵有多少,也许可能就十几人,但也许有数百人,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冒险都可能是致命的。 阎行翻身上马,动作熟练而急切。 他一夹马腹,毫不犹豫地朝着西方疾驰而去。 所有的西凉骑兵,也顾不上其他,只能跟上阎行,一路狂奔。 马蹄声如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他们夺路狂奔的声音,惊动了汉军骑兵,然而,他们并没有朝这个方向追来。 阎行心中有些可惜:“我是不是太谨慎了?这明显是一支小队骑兵!” 但这种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不敢有丝毫的侥幸心理。 他们继续狂奔,直到马匹都喘着粗气,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阎行回头望了望,确定没有追兵跟来,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阎行并没有停下,只是降低了速度,继续待在这个地区,实在太危险了。 当一缕清晨的阳光,轻柔地照在阎行脸上的时候,他才恍然惊觉他们骑在马上走了整整一夜。 那阳光带着微微的暖意,却无法融化他心底的寒霜。 阎行缓缓回头望去,整个队伍稀稀拉拉的,在晨曦中显得那样落魄。 他大致估计一下,能够跟上他的骑兵,恐怕只有100余骑。 原本300余骑的队伍,如今只剩下这寥寥数人,其他人要么失散在逃亡的途中,要么对他失去了信心,逃往别处寻找生路。 倒是他家的部曲,一个都没有少,依然忠心耿耿地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困倦,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停下,休息片刻!”阎行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被砂纸摩擦过一般。 士兵们纷纷下马,动作显得那样迟缓而沉重。 有的人直接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要将整个胸膛都填满新鲜的空气。 还有些人坚持给自己的马匹喂食精料,如果不够,还要牵到一旁吃草。 “将军,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一名部曲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阎行。 阎行望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远方的山峦在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道无法跨越的天堑。 他的目光游离,思绪纷乱。 “先休息片刻,等下继续出发,早日回到西凉比较妥当!”他的声音低沉而空洞。 清晨的阳光,柔和而明媚,洒在阎行的眉宇间,却无法驱散阎行心头的阴霾。 阎行走到一棵枯树下,靠着树干缓缓坐下。 “我们还能回到凉州吗?”远处一名羌人骑兵喃喃自语道。 “一定能,阿妈还等着我们呢!”另一名羌人骑兵强打起精神回答道,但他的声音中却没有多少底气。 阎行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然而,那西凉骑兵被汉军骑兵追杀的场景,却不断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让他的心愈发沉重。 “将军,吃点东西吧!”一名部曲递过来一块干粮。 阎行接过干粮,却没有食欲。 他机械地咬了一口,干涩的口感让他难以下咽。 部曲又递给他一个水袋,阎行接过来,喝上一口。 “大家都吃点,补充点体力!”他有气无力地说道。 士兵们纷纷拿起干粮,默默地咀嚼着。 没有人说话,只有咀嚼声和偶尔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此时,一只飞鸟从天空划过,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 阎行抬起头,望着那只远去的飞鸟,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羡慕。 “要是能像这只鸟一样自由地飞走,该多好!”他在心中暗自想道。 过了好一会儿,阎行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 “准备出发!”他的声音依然沙哑,但多了一丝坚决。 士兵们纷纷起身,重新骑上战马。 ...... “嗖!”骑弓射出的箭矢飞出,尖锐的破空声在空气中划过。 那支箭带着凌厉的气势,如一道闪电般,将一名只顾逃命的西凉骑兵射落在马下。 这名西凉骑兵也非常有经验,在落马的瞬间,他本能地迅速往一边翻滚,全然不顾中箭之后伤口的撕裂。 剧烈的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但求生的欲望让他忘却了一切。 “啊!”他痛苦地闷哼一声,在地上连续翻滚了几圈。 十几匹马从他身旁踏过,马蹄声如雷,险之又险,差点践踏在他的身上。 扬起的尘土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只能紧紧地闭着眼睛,等待着这恐怖的一刻过去。 “咴儿......咴儿......”跑远的马匹,似乎有着灵性,兜了一圈回到他的身旁,打着响鼻,催促着主人重新上马。 这名西凉骑兵苦笑一声,望着远处追逐的场面,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试着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骑马。 伤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让他的体力迅速流失。 “我怕是要不行了......”他喃喃自语道,眼神中失去了光彩。 甚至,如果不得到救治,就会死在今天。 他抬头看着天空,阳光刺眼,让他有些眩晕。 他甚至希望战斗尽快结束,汉军士兵可以打扫战场。 他受的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但并不算致命,应该不会被直接杀掉。 “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他看见他们的小将军阎行,正奋力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试图冲破汉军的包围。 然而,命运似乎并未眷顾他。 阎行被一名汉军骑将,一杆马槊拍中,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把他打落马下。 第242章 被俘的阎行,不服气的阎行! 阎行被打翻滚落马下。 “将军!”周围的部曲惊呼。 几个汉军骑兵跳一下马,迅速把阎行按住。 阎行奋力挣扎,口中怒吼着:“放开我!” 但他的反抗在汉军的压制下显得如此无力。 “把他绑起来!”汉军骑将大声命令道。 随着阎行被捆绑,其他还在反抗的西凉骑兵,瞬间没有了心气。 他们奔逃了这么久,还是没有逃过汉军的追击。 现在又累又饿,疲惫欲死,干脆都不反抗了。 他们直接丢掉兵器,翻身下马,跪倒在路旁。 那名受伤的西凉骑兵看着这一幕,他心中忍不住一笑,他大概不用死了。 ...... 顾衍看着被五花大绑,强按在地上的少年将军。 营帐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阳光透过帐幕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你就是阎行?”顾衍忍不住问道。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阎行身材魁梧高大,即使此刻身处困境,依然能看出他身姿的挺拔。 他长相不错,有些俊秀的面庞此刻却满是倔强与不屈,眼神非常凶狠,充满了不服愤怒。 那眼神犹如被困的猛兽,时刻准备着反击。 顾衍心中暗自思忖着关于阎行的未来。 阎行在未来,好像是韩遂的女婿,韩遂和马腾翻脸之后,阎行和马超交手,差一点就击杀马超,可以说实力也非常强大。 想到此处,顾衍的目光再次落在阎行身上,试图从这个还稍显稚嫩的少年身上,看到未来那名猛将的影子。 阎行最后和老丈人韩遂也翻脸了,最后归顺了曹操。 顾衍看了看现在的阎行,还是个毛头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娶韩遂的女儿。 阎行也算是个人才,顾衍虽然没有名将收集癖,也可以尝试招揽一番。 “阎将军,可愿降?”顾衍问道。 他的语气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不服,你打赢我,我就愿降!”阎行挣扎了一下,大声吼道。 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充满了不甘和决绝。 谁知他的话音落下,中军营帐内响起一片笑声。 徐晃,张辽,高顺等人,都忍不住发笑。 阎行大怒,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又被士兵按倒在地。 他大声嚷嚷:“士可杀不可辱,你等何必笑我?” 徐晃摇了摇头,笑着说:“这中军大帐里这么多人,你选谁不好,选了我家主公!” 张辽虽然年纪最小,但是他当过一段时间顾衍的亲兵,自然明白顾衍的实力。 他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阎行,说道:“你虽有些骨气,但也未免太过狂妄,就你还想挑战我家主公,先过我这一关吧!” 高顺神色有些平静,但眼角含笑,显然也被阎行的说辞逗乐。 顾衍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再次看向阎行,说道:“你既然想和我比试一番,我就成全你!” 阎行咬了咬牙,说道:“我被捆绑半天,饥肠辘辘,先给我松绑,让我吃上一顿!” 阎行还真不客气。 顾衍微微一笑,说道:“好,那我便给你一个机会。若你能胜我,我不仅放你走,还让你带走你的部下。若你输了,便乖乖归降!” 阎行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说道:“一言为定!” 顾衍下令,先给阎行松绑,又给他准备了一些吃食。 阎行也确实毫不客气,他就在中军营帐活动身体,舒缓被捆绑以来的气血凝滞。 很快顾衍的亲兵就送来了一些吃食。 都是军中比较粗糙的食物,干酪奶酪、锅盔和一碗马肉汤。 阎行活动开身体,就直接席地而坐,大口吃了起来。 中军营帐的众人看着他,也觉得颇为有趣。 阎行吃饱喝足,又休息了片刻,他瞪着顾衍:“去哪里比试?” 顾衍站起身来,走出营帐,说道:“来吧!” 一群人来到了中军营帐外,这里有一片空地,被当做临时的校场。 阳光洒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校场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只有中军营帐里跟出来的徐晃、贾诩等人。 “你想比什么?”顾衍看着阎行说道。 阎行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其实很想比试马战,毕竟在战场上,骑兵的冲锋才是他最为擅长和自信的。 但是这个校场位置不大,很难提起马速,无法充分展现马战的优势。 “比枪!”阎行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眼神中透露出自信。 他的枪术也是名家所传,步战枪法出色,相信在这方面能够一较高下。 “行!”顾衍微微一笑,示意亲兵送来两杆长枪。 亲兵迅速将长枪递上,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阎行接过长枪,眉头微微一皱。 这不是什么精品,就是军中常见的长枪,枪身略显沉重,质感也较为粗糙。 他活动着双手,握紧枪杆,适应长枪的重量。 这不是他常用的武器,与他平日里熟悉的趁手兵器相差甚远。 但此刻别无选择,他必须尽快找到协调的感觉,才能发挥出他最强大的实力。 阎行深吸一口气,开始挥舞长枪,感受着枪杆的惯性和力度。 他的动作由慢到快,枪尖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顾衍看着阎行适应武器,微微点头,心中暗自赞赏。 这个阎行表面看起来粗犷,实际心很细,能够迅速调整状态,适应不利的条件,确实有几分本事。 顾衍则非常轻描淡写的姿态,他单手持枪,一手背在身后。 他的神情轻松,仿佛这场比试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 “可以开始了吗?”顾衍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从容。 阎行停下动作,目光紧紧盯着顾衍,他看到顾衍如此轻松的姿态,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随时可以!” 此刻的阎行,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顾衍依然单手持枪,神色从容淡定:“那就来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胜券在握。 “杀!”阎行低喝一声,身形猛地冲出,这一刻,他仿佛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了这一刺之中。 第243章 不堪一击的阎行,刘表的震惊! 长枪突刺,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顾衍。 阎行脚下的尘土飞扬,身影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 顾衍不躲不闪,单手持枪,枪杆直接迎上格挡。 他的动作简洁而果断,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铛!”的一声,两枪相交,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阎行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枪杆传来,手臂微微发麻。 那一瞬间,他仿佛撞上了一堵坚硬无比的墙,无法撼动分毫。 他心中非常震惊,顾衍可是单手持枪,没想到看似随意的一击,竟有如此力量。 “此人到底有多大力气?”阎行在心中暗自惊呼,额头上瞬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比试一开始,阎行就感受到顾衍带来的沉重压力。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枪法,即便不能立刻占据上风,也可以和顾衍周旋一番。 然而,没想到对方单手持枪,都让他渐渐无法招架。 此时的校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周围的徐晃、贾诩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阳光越发炽热,烤炙着大地,也炙烤着众人的心。 阎行渐渐感到越来越大的压力,顾衍却始终不慌不忙,虽单手持枪,却他的枪法施展开来,如疾风骤雨,如行云流水。 每一次的攻击都恰到好处,角度刁钻,速度极快。 阎行不敢大意,全神贯注地应对着顾衍的攻击,防守得滴水不漏,但每一次磕碰,他的双手都会微微发麻,几个回合之后就完全落入了下风。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眼神中开始透露出一丝慌乱。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阎行在心中呐喊着,他试图寻找顾衍的破绽,发起反击。 然而,顾衍的枪法毫无破绽可寻,密不透风。 面对顾衍犹如流水一般的长枪,阎行疲于应付,险象环生。 然而,阎行生长在这西凉之地,性格非常坚韧,不会轻易屈服。 阎行心中怒吼,紧咬牙关,他几乎用尽了全力。 长枪的每一次挥舞和刺击,都毫无保留,发挥了全部的实力。 然而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绝望。 顾衍始终单手持枪,轻松的宛如一场游戏。 而就是如此轻轻松松的表现,就已经让阎行根本无法抵挡。 阎行没有想到自己会有如此不堪一击的时候。 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实力会强大到如此程度? 顾衍看着阎行虽然不支,但依然坚韧的的样子,心中不由暗自点头。 能够在历史中留下名号,固然有他们的运气。 但是,他们本身的性格也决定他们出人头地的机会会大于普通人。 阎行的勇猛和坚韧,让顾衍有些欣赏。 不过,阎行已经到了极限,他浑身都被汗水打湿。 他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 就这么结束吧! 顾衍心中想道,他手中的长枪,抖出无数的枪花,刺向阎行。 阎行举枪格挡,顾衍的枪尖点在他的枪杆上。 阎行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他完全控制不住身形,整个人往后猛退十几步。 剧烈的震动,让他手中的长枪脱手而出。 “这怎么可能?”阎行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脆弱。 顾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阎行,你确实有几分本事,但还不够!” 紧接着,顾衍又继续开口说道:“现在,你可愿降?” 阎行咬了咬牙,最终低下了头,说道:“我愿降!” 他确实心服口服,他一生当中也没有见过这么强大的人。 简直就是传说中的霸王在世。 比试结束后,众人回到中军营帐。 顾衍刚在主位上坐下。 阎行突然跪倒在地上,大礼参拜:“阎行,拜见主公!” 顾衍只觉得系统震动了一下,不过他顾不上查看。 他连忙走上前,伸手将阎行扶起:“彦明,你快快起来,不用行使大礼!” “你先为我亲兵什长,你的枪法不错,若能为我所用,必能立下战功!” “诺!”阎行直起身来,站在了顾衍的身后。 阎行旁观了顾衍和他麾下文臣武将的部分军议。 他被俘虏之后,一路送到了汉军的军营。 现在西凉叛军,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是很了解。 正是因为他的到来,打断了汉军正在进行的军议。 虽然阎行只旁听了后半程。 但是他也知道这一次西凉叛军损失惨重。 简直可以说是惨不忍睹。 西凉骑兵被打崩之后,俘虏倒是不多。 毕竟大家都骑着马,逃命起来也相对更加迅速一些。 但是陈仓城外的步兵,几乎可以说是全军覆没。 据说只跑了几千人,大部分都被俘虏。 他们现在这支汉军,就正在前往陈仓的路上。 ...... 中军营帐的军事会议结束之后。 刘表和贾诩,就离开了中军营帐。 两人并肩而行,脚步略显沉重。 刘表眉头紧锁,眼中满是震撼与难以置信,率先开口说道:“文和,我也算是见多识广,未闻天下居然有如此实力强大之人!” “君侯的武艺和气势,简直超乎想象!” “那阎行虽然年少,我看他的武勇,哪怕是在凉州,也算是一名少年英豪吧?” 贾诩的脸色还算平静,他缓缓点了点头。 “阎行放在哪里都是少年英雄,在凉州也是一样的!” “此子勇猛且有智谋,向来是同龄人中的翘楚!” “可没想到,在君侯面前,竟宛如稚童一般!” 哪怕是贾诩,平时韬光养晦,素来低调。 可是看到顾衍和阎行的比试,也忍不住满心惊叹,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贾诩和刘表自从入了顾衍的军中。 这一路来,也见识了不少战斗。 不管是徐晃,张辽还是高顺,在战斗中的表现,都远超常人。 两人私下里,还在讨论顾衍的麾下人才济济。 他们虽然没有机会见识到吕布、张飞和赵云的实力。 但是,顾衍既然把骑兵交给他们,恐怕实力也不容小觑。 然而没有想到,在顾衍军中,真正实力最强大的反而是他自己。 刘表停下脚步,目光望向远方,突然开口说道:“文和,你不觉得君侯麾下的诸将,实力都过于强大了吗?” 贾诩的眼神幽暗,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第244章 皇甫嵩和董卓的压力! 根本就不用刘表提醒,贾诩早就察觉到了,顾衍大军的实力有点超过限制。 此刻,贾诩与刘表走在回营帐的路上,贾诩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思绪翻涌。 顾衍的大军不管骑兵还是步兵,全部训练有素。 那整齐的队列、矫健的身姿、犀利的眼神,无一不彰显着这支军队的强大。 不仅仅如此,他手下还有数员大将,每一个都非比寻常,甚至可以用万夫不挡之勇来形容。 那些大将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身影,如同一座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让敌人望而生畏。 刘表继续开口说道:“你说顾伯长在并州,这可是苦寒之地,他怎么训练出这些军队的?粮草从何而来?有朝一日,若为敌,实乃我等之大不幸!”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一边说着,一边晃动着脑袋,仿佛想要尽快摆脱这种不安的情绪。 贾诩摇了摇头,目光中透着沉思:“景升兄,你多虑了!君侯对朝廷忠心耿耿,他在并州屯田,驱赶鲜卑人和匈奴人,实力不强,可做不到这一点!” 然而,他的内心其实也并非如表面这般平静。 刘表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开口说话,他对顾衍的实力有着深深的震惊和对未来的忧虑。 他抬头望着天空,夕阳的余晖还是有些刺眼,让他不禁眯起了眼睛。 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不过,虽然有着黄巾之乱,但大汉朝廷依然稳固,就算是刘表也不认为整个大汉的情况会急转而下。 他想起自己的身世和地位,身为汉室宗亲,他一直坚信大汉的根基深厚,不会轻易动摇。 “或许,这只是我的杞人忧天,大汉终将恢复往日的荣光!”刘表在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贾诩的目光幽暗,他想到的更多。 刘表高高在上,乃是汉室宗亲,根本就看不到下方,已经积蓄了无数的火焰。 全国各地黄巾军死灰复燃,太行山的黄巾流寇已达百万之众。 贾诩的心思如同那缠绕的丝线,错综复杂。 “这天下,究竟会走向何方?我又该何去何从?”贾诩暗自思忖着,脚步也变得越发沉重。 他回想起自己的过往经历,那些默默无闻、低调生存的日子,心中感慨万千。 两人继续前行,只是那沉重的步伐和沉默的氛围,无不显示着他们的心情沉重。 “唉......”刘表忍不住长叹一声,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贾诩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刘表,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 顾衍并不知道,刘表和贾诩的对话,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乎。 此刻的他,满心都是即将到来的战略部署和对未来局势的筹谋。 他会尽可能的积蓄实力,当整个大汉朝廷崩溃以后,出来力挽狂澜。 因此,在大汉朝廷还没有崩溃的时候,顾衍只会在并州积蓄力量。 反正顾衍不会给自己的名声留下污点,不会成为大汉朝廷的掘墓人。 事实上,大汉朝廷真正的掘墓人就是汉灵帝刘宏自己。 除了刘宏之外。 还有董卓和袁绍。 另外,还有第一个割据地方的人,就是大汉宗亲刘焉。 刘焉向汉灵帝提出恢复州牧的意见,并且被封为益州牧。 也是他驱使张鲁占领汉中,斩杀汉臣,彻底断绝朝廷和益州的往来。 如果,顾衍知道了刘表的担心,恐怕会嗤之以鼻。 真正的国贼,就在朝廷内部,上上下下,从皇帝到各级官吏。 第二天,汉军继续拔营而走。 清晨的阳光洒在军队身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辉。 士兵们步伐整齐,士气高昂,旗帜在风中飘扬。 此时,顾衍大军已经距离陈仓非常近了。 作为先锋的徐晃和张辽,已经提前一天抵达了陈仓,并且接收了被骑兵看押的西凉俘虏营。 陈仓城外,徐晃和张辽正忙碌地指挥着士兵们安置俘虏,整顿防务。 “务必严加看管,不得有任何差错!”徐晃大声说道。 一直到顾衍大军抵达了陈仓并且安营扎寨,刘表前去叫门,陈仓的城门才终于打开。 沉重的城门缓缓升起,发出“嘎吱”的声响。 顾衍虽然自认天下无敌,可也不想进入城中。 谁知道皇甫嵩和董卓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直接在中军营帐召开宴会,邀请董卓和皇甫嵩赴宴。 营帐内布置得简洁而庄重,案几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在刘表的相邀之下,皇甫嵩和董卓最终决定赴宴。 他们也希望加入后续对西凉叛军的围剿中,这样可以将功赎罪。 皇甫嵩身着铠甲,步伐稳健地走进营帐,董卓则紧跟其后,脸上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神情。 “伯长,好久不见!”皇甫嵩拱手说道。 顾衍微笑着回礼:“皇甫公,久未见面,一向可好?” “哈哈哈!”皇甫嵩斜眼看了身后的董卓一眼:“好不好,一望便知!” “哼!”董卓可不惯着皇甫嵩,他直接冷笑一声。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 刘表连忙打个哈哈,请大家入座。 皇甫嵩和董卓还是愿意给刘表面子。 众人纷纷落座,气氛却略显凝重。 顾衍举起酒杯,说道:“大家先满饮一杯!” 中军营帐中人,纷纷举起酒杯,大家一起干了一杯。 紧接着,顾衍继续开口说道:“此次宴请皇甫公、董公,乃是为了共商围剿西凉叛军之事!” 董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将军有何高见?” 顾衍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如今叛军虽败,但仍有残余逃窜,我们当乘胜追击,一举歼灭!” “如此一来,我们需要进兵西凉,进入西凉叛军的老巢!” “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如今我们三路大军,该以何人为首?” 随着顾衍的话音落下,整个营帐内鸦雀无声。 皇甫嵩和董卓阴沉着脸,显然在思考对策。 顾衍也没有说话,而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神态放松,夹了一筷子蒸羊肉,蘸上酱料放入口中大嚼起来。 顾衍越放松,给皇甫嵩和董卓的压力就越大。 此时,营帐外,月色如水,照亮了整个营地。 巡逻的士兵们身影在月光下交错,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马嘶。 营帐内,烛光摇曳,众人的脸庞在光影中忽明忽暗。 第245章 皇甫嵩和董卓的愤怒! 身材极为雄壮粗胖的董卓,脸色阴沉,直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的动作带着几分粗暴,酒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浸湿了他浓密的胡须。 从延熹九年开始,董卓就在幽州,并州,凉州,参与剿灭鲜卑人和羌人的叛乱。 那些年的战火硝烟,仿佛已经刻进了他的骨髓。 战场上的金戈铁马,血腥厮杀,让他从一个青涩的战士逐渐成长为一名身经百战的将领。 永康元年,董卓又一次率军剿灭叛乱的羌人,除了大型的叛乱,各种小型的争端更是不计其数。 每一次出征,他都身先士卒,冲锋陷阵。 他的战甲早已被鲜血染红,他的战刀不知收割了多少敌人的头颅。 作为一个凉州陇西郡临洮县人,为了凉州而征战,他甘之若饴。 他热爱这片土地,愿意为了守护它付出一切。 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对他不公。 每当凉州叛乱,董卓永远都不是主将,在他上面永远有人压制着他。 这一次,他本以为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机会,却没有想到朝廷还派出了皇甫嵩。 拼杀了这么多年,董卓又怎么愿意屈居皇甫嵩之下。 所以他和皇甫嵩的分歧严重,双方各行其是。 却没想到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竟然让顾衍这个小儿,得到了最大的功勋,现在竟然还想在他董卓之上。 董卓的内心深处愤愤不平,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怒火和不甘。 “我董卓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抢了风头!”他在心中怒吼着。 可是现在形势不比人强,他除了喝着闷酒,似乎没有其他办法。 他坐在那里,如同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却又被无奈死死地压制着。 皇甫嵩虽然没像董卓一样一杯杯的喝酒。 但是他同样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他坐在那里,身姿挺拔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双眼微眯,目光深邃而复杂。 董卓感到愤怒,他皇甫嵩更感到愤怒,而且内心深处还有一丝悲凉。 他的思绪如乱麻般交织,回忆起往昔的种种荣耀与不公。 皇甫嵩的叔叔,那是凉州三名之一的皇甫规,是天下闻名的名将。 自幼在这样的家族环境中成长,皇甫嵩熟习弓马,满怀壮志,一心为大汉朝廷征战四方。 多年来南征北战,历经无数艰险,为大汉朝廷立下无数汗马功劳。 他参与平定了黄巾之乱,那是何等的威风与荣耀。 然而,却因为十常侍之一的赵忠和张让,进献谗言,被皇帝刘宏削官夺侯。 那段日子,是他人生的低谷,满心的委屈和不甘如巨石般压在心头。 结果又因为西凉叛乱,仓促把他起复,最后却要和董卓并列。 这对心高气傲的皇甫嵩来说,无疑是一种羞辱。 皇甫嵩又怎么看得起董卓这样的粗鄙之人。 在他眼中,董卓不过是一介武夫,有勇无谋,行事鲁莽。 却没想到双方你争我夺之下,最后兵困陈仓,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 原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威名和谋略能够轻易平定叛乱,却不曾想局势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 最让人感到愤怒的是,他现在居然要受制于顾衍,这个并州小儿。 皇甫嵩心中的骄傲让他难以接受这样的局面。 此时,宴会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和压抑。 营帐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烛光在微风中摇曳,映照着众人阴沉的面容。 皇甫嵩紧紧握着手中的酒杯,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的心中在呐喊:“我皇甫嵩一生征战,竟落得如此下场!” 董卓瞥了一眼皇甫嵩,心中暗自冷笑:“你皇甫嵩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和我一样被困在此处。” 董卓又一次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水的辛辣刺激着他的喉咙,却无法平息他心中的怒火。 “哼!”董卓冷哼一声,声音在寂静的宴会上显得格外突兀。 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但他却浑然不顾,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酒。 整个营帐内,最轻松的就是顾衍。 对于皇甫嵩和董卓,他并没有多看重。 董卓作为大汉朝廷的掘墓人之一。 其实有没有他,结果都不会有多大的变化。 不是董卓,还会有王卓,李卓,赵卓。 只要大将军何进,调集边军入洛阳,就必定会引狼入室。 顾衍看着皇甫嵩和董卓的神情,心中明白他们的不满,但此刻他无暇顾及太多。 他的目光坚定而沉着,虽熠熠生辉,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甫公、董公,如今局势危急,我们当摒弃前嫌,共同应对西凉叛军!” 顾衍再一次开口说道。他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清晰而有力。 顾衍现在就是以势压人,他兵强马壮,又解围了陈仓,还获得两场大胜。 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讲,他都可以节制皇甫嵩和董卓。 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地扫过二人。 皇甫嵩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他脸色阴沉,心中的不满如潮水般涌动。 在他看来,顾衍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虽然取得了一些胜利,竟妄想指挥他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 董卓则阴阳怪气地说道:“顾将军说得轻巧,就怕有些人阳奉阴违,到时候大军一败涂地,可就不好收拾!” 他的眼神中透着狡黠与挑衅,仿佛在故意激怒顾衍。 顾衍脸色一沉:“皇甫公、董公,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间隙,我离家在外已经很久,只想尽快剿灭西凉叛军,也好回到并州!如果你们不配合,也别怪我无情!” 他的声音愈发冰冷,营帐内的温度仿佛都随之下降。 此时营帐中,气氛非常凝重。 烛光在风中摇曳,映照出众人紧张的面容。 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飞、徐荣、鲍信等人,都怒瞪着皇甫嵩和董卓,大有一言不合,就开干的场景。 皇甫嵩和董卓的手下,也一个个反瞪回去,不过气势上显然输了半筹。 他们虽然心有不甘,但面对顾衍这边的猛将如云,也不禁有些心虚。 刘表看到这一幕,只觉得头皮发麻,连忙出来打圆场。 “皇甫公为国家多年南征北战,还参与剿灭黄巾之乱!” “董公平定羌人叛乱,维护西凉稳定!” “二位对社稷都是有功在身,切不可意气用事,以免晚节不保呀!” 第246章 派出斥候、封存武库粮库! 虽然有着刘表的斡旋,但是顾衍宴请皇甫嵩和董卓的宴会依然不欢而散。 夜幕笼罩着营地,黯淡的星光下,营帐间的灯火显得格外昏黄。 风悄然吹过,带着丝丝凉意,仿佛也在为这场破裂的宴会叹息。 顾衍并没有当场翻脸,不管怎么说,也需要先礼后兵。 他面色平静地走出营帐,抬头望向夜空,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不过,顾衍的部下都非常的不满,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飞等人,都非常的愤怒。 吕布紧握着双拳,双目圆睁:“那两个老儿竟敢如此轻视君侯,简直是不知死活!” 徐晃皱着眉头,一脸严肃:“主公对他们以礼相待,他们却不识好歹,实在可恶!” 赵云身姿挺拔,目光中透着寒意,“如果不是主公,他们还被叛军围困,居然如此无礼,实属可恨!” 高顺依旧面无表情,但他紧抿的嘴唇显示出内心的愤懑。 张飞更是暴跳如雷:“如果依着俺老张的脾气,真想冲过去教训教训他们!” 顾衍则非常的平淡,他只是派出大量的骑兵斥候,去探查西凉叛军的动向。 现在整个三辅地区,所有的西凉叛军,或逃亡,或俘虏,或被杀。 但是除了阎行之外,其他将领全部逃脱。 这些人回到凉州就犹如如鱼得水,虽然他们这一次损失惨重,但很快就可以卷土重来。 顾衍希望可以,通过斥候的侦查,了解西凉叛军在凉州的情况。 只有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如此过了三天,顾衍休整兵马,囤积粮草,对皇甫嵩和董卓不闻不问。 这三天里,营地中的气氛紧张而压抑,士兵们训练时的喊杀声仿佛都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怒气。 皇甫嵩和董卓也假装没有顾衍的存在,两人在陈仓城中继续各自占据半城,彼此之间居然也相安无事。 然而,这种表面的平静下却隐藏着深深的矛盾和不安。 这天,顾衍召开了军事会议,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飞、徐荣、鲍信、刘表、贾诩等人全部参与。 营帐内,烛光摇曳,众人的面容在光影中显得阴晴不定。 顾衍坐在主位上,他扫视众人开口说道:“我给了皇甫嵩和董卓三天的时间,可是他们看起来并不珍惜!”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刘表听见顾衍这么一说,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连忙站起来说道:“君侯息怒,如今我们共同的敌人是西凉叛军,应当齐心协力才是!”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忧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如果,顾衍、皇甫嵩和董卓在这里爆发内讧,则整个西凉的局势必定会迅速糜烂。 顾衍冷笑一声:“刘景升,我已仁至义尽,不顾大局的并不是我!” 吕布猛地一拍桌子,“君侯,何必跟他们客气,皇甫嵩和董卓不给君侯面子,我们又何必在意他们的脸面!” 徐晃也说道:“主公,还请下令,我们好好教训教训这些凉州蛮子!” “诸位将军息怒,万事好商量,不如我再去劝劝皇甫公、董公!”刘表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吕布双手握拳,骨骼咯咯作响,他那威猛的身形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哼,有什么好商量的,直接打过去,谁不服就打谁!” 赵云神色冷峻,其身上散发的气势已足以让人胆寒:“皇甫嵩、董卓此乃对我主公不敬,主公好礼相待,其二人却不知好歹,必须予以惩戒!” 高顺面无表情,但也点头表示赞同:“正当如此,否则,以后谁还愿意听我们的军令!” 张飞瞪大了眼睛,扯着嗓子喊道:“俺老张可没那耐心,谁要不服,先吃俺一矛!” 徐荣和鲍信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他们当然不愿意得罪皇甫嵩和董卓。 可是他们现在在顾衍的麾下,也只能听命行事。 刘表,看到情况正在变坏,他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贾诩。 此时的刘表,心中焦急万分,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对局势失控的担忧。 然而,贾诩则轻抚胡须,完全无视刘表的目光。 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似乎早已洞悉一切,却又不动声色。 贾诩不认为顾衍会和皇甫嵩、董卓直接翻脸。 他心中暗自分析着当前的形势,顾衍此人智勇双全,且深谋远虑,应当不会在此时选择如此激进的方式。 果然,顾衍的目光缓缓地扫视营帐中的众人,他开口说道:“我们并不是要与皇甫嵩、董卓直接发生冲突!”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营帐中清晰地回荡着。 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他身上,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今天大军入城,接管陈仓城中的所有武库、粮库、军械等等!” 顾衍的话语掷地有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没有我的军令,任何人都不能从这里调走任何的物资!”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众人的内心。 “同时各地运送过来的粮草,也必须全部由我军掌管!” “如有人反抗,格杀勿论!” 顾衍站起身来,气势逼人。 他高大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威严。 他的目光如炬,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决心。 刘表和贾诩对视一眼,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直接爆发冲突,不过军中无粮,肯定是没办法长久,后面就看董卓和皇甫嵩如何应对。 刘表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中暗自庆幸:“还好,局面尚未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贾诩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思索:“这一招,倒是巧妙。既避免了直接冲突,又掌握了关键资源,逼迫皇甫嵩和董卓做出选择!” 营帐外,阳光炽热,照得大地一片白茫茫。 士兵们在操练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顾衍大步走出营帐,身后的将领们紧跟其后。 “吕布,你率一队人马,直接接管武库!”顾衍下令道。 “得令!”吕布应声道,手持方天画戟,率领一队精锐士兵,向着武库方向奔去。 “徐晃,你负责粮库!” “是!”徐晃领命而去。 一时间,陈仓城中气氛紧张,马蹄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第247章 董卓和皇甫嵩的暗中算计! 随着顾衍大军进入陈仓城。 他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战鼓一般,在古老的街道上回响。 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威严。 他们驱赶了皇甫嵩和董卓的士兵,直接接管了整个陈仓城的城防。 与此同时,顾衍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强行接管了陈仓城中的武库和粮库。 皇甫嵩和董卓得到消息后,皆是大惊。 董卓的营帐内,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爆炸的火药桶。 “这顾衍,好生霸道!” 董卓怒拍桌子,那张厚实的木桌在他的掌下剧烈颤抖,仿佛承受不住他的怒火。 他圆睁双目,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脸上的横肉因愤怒而抖动着。 皇甫嵩也是勃然大怒:“竖子,岂敢欺我!”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在营帐内回荡。 他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董卓大营中,他手下的一些西凉武将,纷纷叫嚣。 牛辅满脸横肉,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大声吼道:“将军,让末将率领大军,给那顾衍一点颜色瞧瞧!” 胡轸双目圆瞪,咬牙切齿地说道:“这简直是对我们的侮辱,不能忍!” 段煨、李傕、郭汜等人,也纷纷请命,要统领大军给顾衍一个教训。 一时间,营帐内群情激奋,喊杀声此起彼伏。 董卓肥硕粗胖的身躯,在营帐内来回走了几步。 他突然开口说道:“我们且慢行事,先看看皇甫嵩的动作再说!” “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了这口气!” 董卓冷冷一笑,露出与他粗鄙外形完全不一致的狡黠。 皇甫嵩大营中,阎忠、梁衍、皇甫郦等人,也一个一个义愤填膺。 阎忠气得满脸通红,拍案而起:“将军,我们怎能受此屈辱,必须反击!” 梁衍紧握着佩剑,大声说道:“顾衍此举,是对将军威名的践踏!” 皇甫郦更是怒不可遏:“我们应当立刻出兵,让他知道我们的厉害!” 他们个个义愤填膺,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 皇甫嵩沉默片刻,说道:“先看看情况,不可轻举妄动,看看董卓会怎么应对?”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深沉的算计。 城中的百姓们也纷纷紧闭家门,生怕被卷入这场纷争。 大街小巷瞬间变得冷冷清清,只有偶尔吹过的风声,卷起几片落叶。 原本因为西凉叛军围困就变得非常萧条的集市,如今更是空无一人。 店铺门窗紧闭,仿佛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屏住了呼吸。 而顾衍的军队行动迅速,有条不紊地接管着各个重要据点。 士兵们训练有素,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搬运物资,有的负责站岗守卫,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顾衍大军的行动非常的顺利,不管是皇甫嵩还是董卓,都没有出手干预。 贾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他恍然大悟。 此时的贾诩,正站在营帐门口,望着远处的天空,微微眯起眼睛。 他轻抚着胡须,心中暗自感慨:“君侯对人性之把握,让人叹为观止。皇甫嵩和董卓皆想保存实力,让对方先出头,自己好坐收渔人之利。君侯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能如此顺利地接管城防和重要据点!” ...... 董卓的中军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董卓愤怒地猛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仿佛要将营帐震塌:“老匹夫,也配为将,竟然让一小儿欺负到头上,还不敢反抗!”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满脸的横肉因愤怒而剧烈颤抖,口中喷出的气息仿佛能将一切燃烧殆尽。 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等人,在营帐中沉默不语,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心中暗自想道:你不也没有反抗吗? 但这话他们可不敢说出口,只能在心里嘀咕。 他们低垂着头,不敢正视董卓那充满怒火的目光。 牛辅看向董卓,忍不住开口问道:“将军,如今武库粮库均被顾衍占据,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牛辅的声音带着一丝焦虑,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担忧。 “武库还好说,军中器械并不短缺,但是军中粮草有限,恐怕无法支撑太久。” 胡轸接着说道,他的脸色阴沉,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沉重。 董卓烦躁地摆了摆手,他一时半会儿也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此时的董卓,心思如同乱麻。 皇甫嵩的中军营帐内,同样弥漫着紧张和焦虑的气氛。 他在营帐中走来走去,脚步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的压力。 阎忠、梁衍、皇甫郦等人,看向皇甫嵩,等待他做决定。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不安,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 皇甫嵩突然冷笑一下:“想不到董卓如此狡诈,平时却没看出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愤怒,眼神中闪烁着光芒。 阎忠开口说道:“军中粮草不足,如果顾衍拖延我们的粮草,恐怕会军心不稳!” 阎忠的声音急切而焦虑,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是啊,将军,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梁衍附和道,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皇甫郦向前一步,说道:“将军,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皇甫嵩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罢了,此时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营帐内的烛光在微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容。 皇甫嵩不愧是久经宦海,当他察觉到事情不可为,就迅速做出改变。 他深知在当前局势下,与顾衍僵持下去并非明智之举,唯有妥协与合作,方能为自己争取到有利的局面。 他的心思缜密,权衡利弊之后,果断决定放下架子,亲自前往顾衍营帐。 顾衍正在军中议事,营帐内气氛严肃,将领们围绕着一张巨大的军事地图,激烈地讨论着战略部署。 此时,只见一名亲兵进来禀报:“君侯,车骑将军前来拜访!” 第248章 皇甫嵩的妥协,董卓的愤怒! 听到亲兵的禀报 顾衍诧异的挑了挑眉毛:“皇甫嵩?居然这么快就服软了?”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恢复了镇定。 紧接着顾衍说道:“快快有请!” 只见皇甫嵩昂然走进顾衍的中军营帐。 他身姿挺拔,步伐坚定,然而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 顾衍站起身来,虽面带微笑,却并没有亲身迎接。 他的目光平静地看着皇甫嵩,给予皇甫嵩很大的压力。 皇甫嵩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强忍开口:“拜见将军!” 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显然内心的骄傲让他做出这样的举动十分艰难。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皇甫嵩和顾衍。 顾衍微微一笑,说道:“皇甫公,请坐!” 皇甫嵩深吸一口气,向前走了了两步,在下首位置坐下。 阎忠、梁衍、皇甫郦等人紧紧跟随皇甫嵩,各自落座。 皇甫嵩看着顾衍,开口说道:“顾将军,此前多有误会,如今局势危急,吾等当以大局为重,摒弃前嫌,共同抗敌!” 他的话语诚恳,却难掩心中的不甘。 顾衍点了点头,缓缓说道:“皇甫公能如此想,实乃大汉之幸,只是不知将军此番前来,可带来了诚意?” 皇甫嵩咬了咬牙,说道:“吾愿听从将军调遣,共商破敌之策!” 顾衍大笑起来:“好!皇甫公果然深明大义!” 此时,营帐外阳光炽热,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燥热。 皇甫嵩接着说道:“不知顾将军,可有破敌良策?”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顾衍,带着一丝探寻和期待。 顾衍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看着皇甫嵩,说道:“西凉叛军都是乌合之众,唯一可虑的就是他们骑兵众多!” 他边说边走到营帐中央的军事地图前,手指沿着地图上的线路移动。 “一旦深入凉州,地势平坦,利于骑兵冲锋,要想克敌,就必须加强我军骑兵的力量!” “皇甫公只需把骑兵与我军骑兵合兵一处即可,其他步兵仍由皇甫公统领,随我中军进入西凉!” 顾衍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营帐中回荡。 “这......”皇甫嵩一下子犹豫了,心中却思绪万千。 他暗自思忖着:“骑兵乃是我军的精锐力量,若与顾衍合兵一处,指挥权必然旁落,可若不同意,又恐影响大局......” 他的眉头紧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阎忠直接开口说道:“君侯,骑兵乃是我家将军的根本,我家将军也愿意听从调遣,合兵一处就没有必要了吧!” 他的语气急切,眼神中充满了对自家骑兵的维护。 顾衍微微一笑还没有开口说话。 吕布就先跳起来,大声说道:“骑兵作战,讲究步调一致,讲究时机,只有合兵一处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他虎目圆睁,身上的铠甲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赵云也开口说道:“确实如此,如果各部之间,心有间隙,在战场上,战机稍纵即逝,如果因此而失败,反而不美!” 梁衍、皇甫郦等人也分别发表了反对意见。 梁衍说道:“如此行事,岂不是吞并我家将军的兵马?还望君侯三思!” 皇甫郦接着道:“我家将军的骑兵,训练多年,跟随我家将军南征北战,合兵一处,诸多不便,还请君侯重新斟酌!” 双方你来我往,争辩了几句。 营帐内的气氛越发紧张,众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好了,不用再说了!” 顾衍摆了摆手:“此事没得商量,皇甫公你意下如何?” 他的目光如电,直直地射向皇甫嵩,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皇甫嵩心中五味杂陈,他望着顾衍那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顾衍麾下诸位将领怒气勃发的眼神。 他思索片刻,缓缓开口说道:“就依顾将军所言!” 他明白,今日之举虽有损颜面,但为了大局,也只能暂且忍耐。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顾衍点了点头,说道:“既如此,那便皆大欢喜!” 紧接着,顾衍看向吕布:“奉先,你和子龙去接收皇甫公麾下的骑兵!” 吕布和赵云连忙起身,抱拳行礼齐声应道:“是!” “另外,皇甫公的兵马也不用再留在陈仓城中,与我军汇合,驻扎在城外!” 皇甫嵩站起身来,拱手道:“愿听将军调遣!” 顾衍微笑着回礼:“皇甫公高义!” ...... 陈仓城内突然出现大量的兵马调动,一时间人喊马嘶,尘土飞扬。 董卓正在营帐内与小妾饮酒作乐,听闻这突如其来的骚乱,大吃一惊。 手中的酒杯差点掉落,酒水溅出,弄湿了他的衣袖。 “这是怎么回事?”董卓怒喝道,脸上的肥肉因愤怒而颤抖。 董卓一边命令麾下的武将严加防范,一边派遣手下出去打听消息。 他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疑惑。 “快去,快去!一定要给我查清楚!”董卓对手下吼道。 手下们匆匆领命而去,董卓则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当所有消息汇总到董卓这里的时候,让他大吃一惊,他心中既震惊又震怒,还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董卓连忙召集众人议事,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等人,纷纷来到董卓的中军营帐。 营帐内气氛凝重,董卓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 董卓愤怒地猛拍桌子:“皇甫嵩简直胆小如鼠,他竟然把手下的骑兵全部送给了顾衍,顾衍小儿一声令下,他竟然带领兵马,出城扎营!”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震得营帐都微微颤抖。 “这老匹夫,怎么如此轻易就服软了?”董卓继续怒骂道:“他这一退缩,把我们置于何地?” 董卓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平日里看他皇甫嵩也是个名士风骨,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竟然如此不堪!” 第249章 董卓的怨恨,董卓的妥协! 面对董卓的咆哮。 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等人,都有些胆战心惊。 不过,他们听完这个消息,也觉得非常震惊,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牛辅皱着眉头说道:“将军,这皇甫嵩此举确实出乎意料,难道他真的被顾衍吓破了胆?” 胡轸附和道:“这也太窝囊了,就这样把骑兵拱手相让,简直是丢了我们凉州将领的脸!” 段煨沉思片刻说道:“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皇甫嵩或许有他的盘算!” 李傕则急切地说:“不管他有什么盘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郭汜一脸忧虑:“骑兵乃是我们实力保障的根本,只要有骑兵在,步兵哪怕打散再多次,也随时可以招募!” “可是骑兵一旦送出去,想要再组建一支骑兵就非常困难!” 一时之间营帐内,鸦雀无声。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董卓喘着粗气,目光扫过众人:“我叫你们过来,是商量对策的!” “你们一个个平日里不是能说会道吗?现在怎么都哑巴了?” 牛辅小心翼翼地说道:“丈人息怒!” “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去与顾衍交涉,表示我们愿意听从调遣!” 牛辅是董卓的女婿,情急之下,直接换了称呼。 董卓冷哼一声:“交涉?你以为有了皇甫嵩的配合,顾衍那小儿会轻易让步?” 胡轸提议道:“那要不我们直接不出兵,就躲在这陈仓城!” 段煨连忙摇头:“这陈仓也不是久留之地,现在我军没有粮草,也没有军械补给,到时候军心动摇,必会生乱!” 李傕愤怒的说道:“难道我们就这样被顾衍拿捏?” 郭汜叹了口气:“实在是难办啊!” “都是一帮废物!”董卓怒气勃发,猛的一拍桌子。 营帐中的众人,都低下头,不敢吭声。 他们确实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一名亲兵匆匆跑进来:“将军,顾将军邀请你赴宴,派人送来请柬!” 董卓一把夺过木牍,拿起一看,脸色越发难看。 “这顾衍小儿,竟然宴请我,看来是来者不善,这可是鸿门宴呀!”董卓将木牍,扔在地上。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董卓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营帐内的烛光在他晃动的身影下摇曳不定,映照着他那阴沉不定的脸色。 他每一步都迈得沉重而急促,仿佛脚下的土地都承载着他内心的纠结与挣扎。 他深知,此时若与顾衍彻底翻脸,后果不堪设想,但就此咽下这口气,又心有不甘。 他的双手时而紧握成拳,时而松开,显示出他内心的矛盾。 “哼,顾衍小儿,不过是一时得势,竟敢如此逼迫于我!”董卓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 可是随着皇甫嵩的妥协,他已经变得骑虎难下。 如果顾衍和皇甫嵩同时翻脸,他多年以来的功绩,恐怕就毁于一旦。 他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阵后怕。 以他对皇帝刘宏的认知,就算顾衍和皇甫嵩把他董卓斩杀当场。 只要他们平定了西凉叛乱,再贿赂朝中的宦官,恐怕也会安然无恙。 他深知宫廷的黑暗和皇帝的昏庸,在官场的游戏中,忠诚和功绩往往不如金钱和关系来得重要。 可是就这样把骑兵交出去,听命于顾衍的调遣,又让他心中实有不甘。 那可是他多年积攒下来的精锐力量,是他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资本。 “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妥协。” 董卓停下脚步,狠狠地瞪着前方。 然而,现实的困境又让他不得不重新思考。 董卓越想越恼火。 他突然一脚踹翻营帐中的桌子。 桌子倒地的巨响在寂静的营帐中格外刺耳,桌上的物品散落一地。 他双眼冒出怒火,神色狰狞地说道:“顾衍呀顾衍,我就算让你这一回又如何?” “将来不要有机会落在我的手中,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仿佛要将心中的怨恨全部宣泄出来。 营帐内一片混乱,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董卓重新一屁股坐下,大口喘着粗气。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脸上的肌肉还在因愤怒而抽搐。 “我决定赴宴!你们也做好准备,随我一起去!” 董卓的声音虽然依旧愤怒,但却多了一丝无奈和妥协。 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等人,互相看了一眼。 他们内心深处并不想陪伴董卓去参加这个宴会。 如果真的是鸿门宴,岂不是被一网打尽。 但是他们并不敢反驳董卓,连忙说道:“是!” 他们的声音中带着紧张和不安。 此时,营帐外的风声更加猛烈,吹得营帐的帘子不停地摆动。 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辉。 董卓望着外面的夜色,心中暗暗发誓:“今日之辱,来日必报。” 第二天,阳光洒在董卓的营地,却无法驱散那压抑的气氛。 董卓带着众人,骑上战马,朝着顾衍设宴的中军营帐缓缓前行。 一路上,董卓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马蹄声在道路上回响,仿佛是他们不安心情的节奏。 到达目的地,只见营帐外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 董卓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走了进去。 让董卓没有想到的是,顾衍居然没有亲自迎接他。 只是在营帐内,从主位上站了起来。 董卓只觉得怒火中烧,他恨不得马上掉头离去。 他的胸口急速起伏,喘着粗气。 顾衍就好像没看见一般,开口说道:“董公,别来无恙啊,还请上座!” 董卓强忍怒气,冷哼一声,直接在上首位置坐下。 而坐在他对面的,正是让他恨之入骨的皇甫嵩。 宴会开始,气氛却异常紧张。 众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 顾衍举起酒杯:“皇甫公,董公,此次共讨西凉叛军,还望我们齐心协力,我们先满饮一杯!” 说完,顾衍直接干了这杯酒。 皇甫嵩非常给面子,端起酒杯也直接干了。 董卓盯着顾衍,许久才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第250章 兵发凉州,吕布先锋! 顾衍宴请皇甫嵩和董卓,但营帐内的气氛却显得有些微妙。 皇甫嵩早早到来,他神色冷漠,入座后便沉默不语。 而董卓脸上依旧带着那股桀骜不驯的神色,眼神中透着不满和不甘。 顾衍却没有为难他们,依旧面带微笑,热情地招呼着两人。 宴席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香气四溢。 “今日宴请二位将军,乃是为了共商平叛大计!”顾衍举起酒杯说道。 皇甫嵩举杯回应:“愿听顾将军调遣!” 董卓则是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举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顾衍也完全没有在意董卓的态度,依旧谈笑风生,与众人谈论着战局。 皇甫嵩早就已经妥协,董卓愿意来赴宴,其实就是低下头,也选择了妥协。 所以顾衍并不在意董卓的态度。 宴会在一种看似和谐却又暗藏紧张的氛围中进行着。 宴会结束之后,顾衍就命令吕布和赵云,第二天,去接收董卓的骑兵。 第二天,阳光刚刚破晓,吕布和赵云便率领着一队精兵来到了董卓的营地。 董卓虽然心中极为不情愿,但也明白此时反抗已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骑兵被接收。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大声说道:“奉君侯之命,前来接收骑兵!” 董卓咬着牙,脸色阴沉,但最终还是没有发作。 赵云则是一脸严肃,指挥着士兵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接收工作。 尽管非常不情愿,董卓也没有反抗。 对于普通骑兵来说,没有这么多讲究,只要给粮给钱,跟着谁打仗都是一样的。 只有董卓麾下的骑将,他们心有不甘,但在董卓的压制下,也只能乖乖地配合。 所有的骑兵,都被吕布和赵云接收。 顾衍在得知从皇甫嵩这里接收了5000骑兵,董卓这里接收了6000骑兵之后忍不住摇头。 他站在营帐前,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 “这两人手握如此强大的骑兵力量,却不能同心协力,若是合兵一处,哪里还有我顾衍什么事,早就打的西凉叛军屁滚尿流!”顾衍暗自想道。 随着骑兵队的接收,整个汉军的骑兵队伍一下膨胀起来,骑兵总数达到2万余人。 吕布和赵云接收了兵马之后,便开始了紧张的整顿工作。 他们对士兵进行重新编队,训练磨合,确保这支新组建的骑兵队伍能够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两天后,阳光炽热,大地仿佛被烤得发烫。 顾衍一身戎装,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台下的将士们。 “将士们,西凉叛军肆虐,百姓受苦。今日,我们兵发凉州,定要将叛军一举歼灭!”顾衍大声说道。 “杀!杀!杀!”将士们的呼喊声响彻云霄。 随着顾衍的一声令下,大军开拔,马蹄声如雷,旌旗蔽日。 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着凉州进发,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 吕布、阎行二人,统领着5000骑兵,作为先锋,先行出发。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闪耀着铠甲的光芒。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吕布一马当先,身姿矫健,手中方天画戟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阎行紧随其后,目光坚定,手中长矛紧握。 顾衍统领着大军,在后面缓慢前行。 旌旗飘扬,步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辎重车辆吱吱呀呀地前行。 顾衍骑在高头大马上,神色严肃,目光时不时望向先锋离去的方向。 五千名骑兵,犹如一股铁流一般,以排山倒海的架势,向着凉州进发。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风声在耳边呼啸。 道路两旁的田野和村庄迅速后退,仿佛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震慑。 骑兵的行军速度非常快,哪怕他们没有浪费马力,没有策马狂奔,也比步兵行军的速度要快得多。 夕阳西下,漫天晚霞如绚丽的锦缎铺满天空。 金色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将一切都染成了橙红色。 吕布大军,来到了陇关外,五十里外。 大军避开道路,安营扎寨,吕布骑在马上,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周围的地形。 他大声命令道:“选择那片茂密的树林作为营地,动作要快!”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条不紊地搭建营帐。 吕布派出侦骑探马,前去探查陇关的详情。 这些侦骑探马都是骑兵中的精锐,他们身着轻便的皮甲,腰间挂着短刀,背上背着弓箭,眼神中透着果敢和坚毅。 他们向吕布抱拳行礼后,便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他们野外生存能力极强,哪怕是太阳即将落山,也不会影响他们的行动。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夜幕渐渐降临。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草丛中闪烁,与营地中的灯火相互辉映。 虽然距离陇关还非常的遥远,但是吕布非常的谨慎。 大军离开大路,进入树林中安营扎寨。 树林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啼叫。 吕布亲自指挥着士兵们布置防御工事,挖掘壕沟,设置鹿角。 并且,军中严禁大规模用火。虽然奔波了一天,大家都非常疲惫,也只允许提供热水,就着热水吃干粮。 士兵们默默地执行着命令,没有丝毫的怨言。 他们知道,在这战时,任何的疏忽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报!” 一直到半夜时分,吕布和阎行一直没有睡,等待着侦骑探马前来禀报。 吕布猛地站起身来,阎行也凑了过来。 一名侦骑探马飞身下马,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将军,陇关叛军防备森严,城墙上灯火通明,巡逻士兵众多!” “不过,并无汉军的身影,都是一些羌人叛军!” 吕布皱起眉头,问道:“可看清敌军数量?” 这名侦骑探马回道:“难以准确判断,但从旌旗数量来看,不少于5000人!” 阎行冷哼一声说道:“虽然守城士兵不少,但是这陇关还是非常好打的!” 吕布点了点头:“居然用羌人来守城,就算是铜墙铁壁,我吕布也可以把它轻易攻破!” 夜更深了,营地中的气氛越发凝重。 第251章 阎行的破陇关之策! 吕布和阎行等到了两波侦骑探马的回复禀报,内容大致都差不多。 两人就各自回到营帐安睡,为第二天的军事行动积蓄体力。 营帐内,吕布躺在简陋的床铺上,思绪却难以平静。 他想着陇关的局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战斗的场景。 月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在他刚毅的脸上,他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入睡。 阎行的营帐中,他同样难以入眠。 这是他投降顾衍之后,即将到来的第一场战斗,心中既有紧张也有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在疲惫中渐渐睡去。 第二天,阳光早早地透过树林的枝叶,洒在营地。 鸟儿欢快地鸣叫着,仿佛在催促着士兵们醒来。 所有的侦骑探马已经全部回来,吕布分别接见了他们。 吕布站在营地中央,侦骑探马们一个接一个地向他汇报着。 他神情专注,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皱起眉头。 各方的信息汇总过来,陇关大概有五六千人的羌人在守城。 这些羌人的人数虽然不少,但是他们毫无守城的经验,并且经常骑马出去劫掠,陇关附近的村镇苦不堪言。 除此之外,陇关的城墙已经年久失修。 这本来是关中诸多雄关塞之一,但是羌人多次叛乱。 此地经历过多次战乱,被破坏的非常严重,朝廷也没有修缮。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吕布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他那威武的身姿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挺拔,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不过他还是想听听阎行的意见。 阎行毕竟是凉州人,他可能会有不一样的见解和想法。 吕布看向阎行,开口问道:“彦明,你可有破城良策?” 阎行抱拳行礼,开口说道:“将军,此事非常容易!” 他的语气坚定,充满了自信。 吕布非常有兴致:“你说说看!” 阎行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 “陇关的羌人经常出城劫掠,我们不如拿下其中一队!” “换上他们的衣服,带上劫掠的战利品,在傍晚间入城,必定不会引人注意,再伺机夺取城门!” “将军随后杀到,定可一举攻破这陇关城!” 吕布听后,眼睛一亮,大声说道:“好计策!只是这夺取城门之事,会有些危险!” 阎行马上开口说道:“将军,末将愿意率领部曲来夺取城门!” “末将本是凉州人,部曲中也有羌人,我们假扮不容易被城中的羌人识破!” 吕布目露神光,他深深的看了阎行一眼:“此事就交给彦明,切莫让君侯失望!” 阎行站起身来,肃穆说道:“末将必不辱使命!” 吕布虽然还有别的办法进攻陇关,但是,阎行提供的办法,伤亡更小。 吕布决定试上一试,如果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阎行毕竟是降将,必须卖命,才能获得信任。 当然,这是吕布的看法。 对顾衍来说,拜他为主公之后,激活了系统奖励,阎行是不可能再背叛的。 此时,营地中的士兵们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着今天的行军。 吕布和阎行开始详细地部署计划。 他们派出更多的侦骑探马,小心翼翼的监视陇关,并且注意羌人出城劫掠的踪影。 与此同时,阎行开始挑选执行任务的部曲,准备执行假扮羌人的任务。 为了避免走漏消息,吕布把5000骑兵,分成两个部分。 其中1000骑,选择精锐,提前出发,小心翼翼的靠近陇关。 他们将在城门被夺之后,突袭进去,吕布将会亲自统领。 剩下的4000名骑兵,则稍微落后一些。 ...... 陇关外远处的一座村庄,在落日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凄凉。 原本宁静的村落,此刻到处是哭喊声哀嚎声。 袅袅升起的炊烟不再象征着温馨与安宁,而是弥漫着恐惧和绝望。 十几个羌人骑在马上,趾高气昂。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贪婪和得意的笑容,带着他们劫掠的粮食、牲畜和财物,兴高采烈地准备回城。 马背上的袋子沉甸甸的,装满了抢夺来的粮食。 牲畜们被绳索紧紧绑着,发出惊恐的叫声。 财物则随意地挂在马身两侧,随着马匹的颠簸晃荡着。 他们兴高采烈地谈论这次劫掠的丰收,还有被他们欺凌的女人。 “哈哈,这次可真是赚大了!”一个满脸胡须的羌人大笑着说道,露出一口黄牙。 “那些女人哭叫的样子真是让人兴奋!”另一个羌人附和着,眼神中充满了邪恶。 就在这个时候,十几支弩箭从道路旁的草丛中射出来。 弩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箭矢非常精准,如同黑暗中突然伸出的死亡之手,瞬间穿透这些羌人的咽喉。 而且力道非常大,直接穿透了他们的颈部。 箭头从后颈透出,带出一蓬鲜血。 这些羌人没有任何的防备,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栽倒在马下。 他们的身体沉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马匹受到惊吓,嘶鸣着扬起前蹄。 汉军斥候迅速窜出来,他们的动作敏捷如猎豹。 迅速安抚受惊的马匹,让它们安静下来。 并且迅速把所有羌人的衣服都剥了下来,尸体往草丛深处一丢。 阎行带着他精选出来的部曲,换上了羌人的衣服。 他们装扮得惟妙惟肖,脸上抹上尘土,头发弄乱,仿佛真的是刚刚劫掠归来的羌人。 带着劫掠的粮食、牲畜和财物,朝着陇关城出发。 此时,傍晚时分,天边泛起了绚丽的晚霞。 吕布带领着 1000名骑兵,牵着马步行,走在道路两旁的密林中。 他们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若隐若现,铠甲和武器偶尔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吕布神色严肃,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陇关城的方向,耳朵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进,脚下的枯枝落叶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们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大家小心,不要发出声响。”吕布压低声音说道。 士兵们默默点头,更加谨慎地行动。 他们靠近陇关,埋伏着,等待时机。 林中的蚊虫在他们身边飞舞,叮咬着他们的肌肤,但他们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 陇关城墙上,羌人的守卫们懒散地站着,有的打着哈欠,有的交头接耳。 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第252章 奇袭陇关,攻陷陇关! 夕阳西下,夜幕渐渐降临。 吕布和他的士兵们在默默等待着,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鸟叫声。 他们藏身于陇关城几里外的树林中,身影隐匿在黑暗里。 士兵们吃着冷硬的干粮,喝着冰冷的水,嚼着腥味十足的奶酪。 他们时不时抓起一把豆子喂给身旁的战马。 吕布坐在一块石头上,目光坚定地望着陇关城的方向。 他咬了一口干粮,粗糙的口感让他皱了皱眉,但他还是强行咽了下去。 “兄弟们,再坚持一会儿,胜利就在眼前!”吕布低声说道。 士兵们默默点头,他们的脸上神色平静,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战意。 天色渐渐黑了,陇关城的城门依然没有被关闭,不过点燃了篝火。 城墙上到处都有巡逻的士兵,看起来一切都非常的正常。 火光在夜风中摇曳,将城墙和士兵们的身影映照得忽明忽暗。 时不时可以看见外出劫掠的羌人小队,他们散散漫漫,兴高采烈,还会向守城的士兵展示他们的收获。 那些羌人骑着马,高声呼喊着,手中挥舞着抢来的财物。 守城的士兵,并没有羡慕或者嫉妒,反而跟着开心起哄。 因为轮到他们出城的时候也会去劫掠。 另外劫掠的这些物资有部分是要上交的,他们也可以分润部分。 城门口一片喧闹,笑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这个时候,阎行带着他的部曲,伪装成出城劫掠的羌人,正准备进入陇关城。 他们骑着马,驮着抢来的物资,尽量让自己的姿态和神情看起来与真正的羌人无异。 城门口弥漫着一股混乱的气息,羌人们大声喧哗着,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阎行的心跳加速,他强装镇定,与身边的同伴大声说笑。 终于轮到阎行他们进城,他们也跟着大声喧哗,用羌人的语言展示着自己的收获,没有任何人用质疑的眼光去看向他们。 当他们接近城门的时候,阎行感觉自己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武器,手心里满是汗水。 “稳住,兄弟们。”阎行低声说道。 就在一瞬间,他们找到了机会,猛地抽出武器,迅速解决了城门的守卫。 其中一名士兵点燃火把,扔向城门附近的易燃物。 熊熊烈火带着浓浓的黑烟,直窜向天际,哪怕隔得再远,也可以一眼看见。 “杀!”吕布一声令下,声音如雷霆般在夜空中炸响。 骑兵大军如潮水般涌向陇关城。 马蹄声如狂风骤雨,大地在颤抖。 吕布一马当先,手中的方天画戟闪烁着寒芒。 短短几里路,骑兵冲锋的速度非常快。 城墙上的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一时间不知所措。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吕布的骑兵已经冲到了城门前。 “放箭!”羌人的将领大声呼喊。 但慌乱中的射击并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吕布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 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将面前的敌人一一挑落。 鲜血在空中飞溅,染红了他的铠甲。 阎行和他的部曲在城门处与敌人展开激烈的搏斗。 正是由于他们的阻挡,羌人始终也没有关闭城门。 阎行带着部曲,避向城门两侧,看着吕布率领的骑兵冲入城中。 此时,阎行身上被鲜血覆盖,不知道是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 跟随在他身旁的部曲,也只剩下三五人,而且人人带伤。 吕布率领骑兵冲入城门之后,并没有深入,先锋骑兵只有1000余人,而陇关城最少有六七千余羌人。 刚一进城,吕布便敏锐地察觉到局势的微妙。 城门附近空间狭窄,若贸然深入,极易被敌军包围。 “兄弟们,随我冲杀!”吕布怒吼着,挥舞着方天画戟,身先士卒。 他胯下的战马嘶鸣着,犹如一团燃烧的烈火。 他们在城门附近反复冲杀,如同一股钢铁洪流,一次次冲击着城门附近的羌人士兵。 吕布的方天画戟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那些羌人士兵在他面前如同脆弱的麦秆,纷纷倒下。 很快,羌人将领就反应过来,他们开始组织士兵反扑,准备夺回城门。 羌人将领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挥舞着弯刀,大声呼喝着。 “给我上,把汉人赶出去!” 羌人士兵们在将领的催促下,硬着头皮向吕布他们冲来。 但吕布率领1000名骑兵,毫无畏惧,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一次次击溃了羌人士兵的一波波反扑。 吕布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战火,他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来啊,你们这些叛军!” 每一次冲杀,他都能准确地找到敌人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战马在人群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终于远处传来了如雷的马蹄声,后续的汉军骑兵以排山倒海的架势涌来。 他们从城门涌入,马蹄声响彻整个陇关城。 汉军骑兵们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 “杀!” 他们的呼喊声仿佛能撕裂天空。 他们从城门涌入,开始肆意冲杀起来,羌人士兵面对汉军骑兵的生力军,纷纷撤退。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原本的嚣张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杀,不要放过他们!”吕布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清晰可闻,激励着每一位汉军士兵。 这些羌人本来就是乌合之众,被西凉叛军骗来守城,面对汉军骑兵的冲锋,他们根本不堪一击。 汉军骑兵的铁甲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他们的长枪和马槊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羌人们开始四散奔逃,哭喊声、求饶声交织在一起。 吕布直接把他们打崩溃,这些羌人哭着喊着,开始向后逃窜,吕布率领骑兵紧追不舍。 陇关城的街道上,血迹斑斑,火光冲天。 房屋在战斗中被点燃,浓烟滚滚。 一名羌人士兵摔倒在地,试图爬起来继续逃跑,但被汉军骑兵的马蹄瞬间践踏而过。 在一个街角,一群羌人被逼入了绝境。 他们绝望地挥舞着武器,做着最后的抵抗。 吕布一马当先,方天画戟一挥,瞬间几名羌人倒地。 汉军骑兵们没有丝毫怜悯,迅速解决了这些负隅顽抗的敌人。 整个陇关城陷入了一片混乱和血腥之中。 吕布和他的骑兵们如同战神一般,无情地杀向已经崩溃的羌人。 第253章 凉州各郡糟糕的状况! 这些羌人打顺风战也许是一把好手,给他们一匹马,欺负欺负弱小,完全没有问题。 然而,当他们面对如狼似虎的汉军骑兵时,那点微薄的勇气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战场上,羌人的队伍混乱不堪,他们原本高昂的士气在汉军的强大攻势下迅速崩溃。 汉军骑兵们如同一股汹涌的黑色洪流,势不可挡。 他们的铠甲在火光的交织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武器挥舞间带起阵阵寒风。 羌人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脆弱。 面对如狼似虎的汉军骑兵,他们稍微抵抗之后就迅速崩溃。 明明他们的人数和汉军相差不了多少,却依然不敢继续抵抗,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 那些逃跑的羌人,慌不择路,有的甚至相互冲撞,摔倒在地,被后面的同伴踩踏。 投降的羌人则纷纷丢下武器,双手高举,口中喊着求饶的话语,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陇关城内上一片混乱,呼喊声、哭叫声、兵刃相交声交织在一起。 吕布骑着战马,在人群中来回冲杀,他的身影如同战神一般,让羌人望而生畏。 “杀!”吕布怒吼着,手中的方天画戟划过一道弧线,又一名羌人惨叫着倒下。 在吕布的勇猛带领下,汉军骑兵势如破竹,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彻底占领了陇关。 战后的陇关,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和烟火味。 火光中,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大地。 破损的武器和旗帜散落一地。 吕布站在城楼上,望着下方的战场,心中满是胜利的喜悦。 战后统计俘虏,竟然俘虏了4000余的羌人,让吕布都有些无语。 这些羌人此刻瑟缩在一起,眼中满是惊恐和不安。 阎行走到吕布身边,开口解释道:“羌人习惯叛乱,对他们来说投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因为汉军并不会杀俘,甚至反而有了一口饭吃!” 吕布皱了皱眉头,看着这些羌人俘虏,心中一阵烦躁。 “算了,不管了,让君侯去处理吧!”吕布无奈地挥了挥手。 阎行这个时候建议道:“将军,我看着西凉叛军,哄骗了这些羌人来守城!” 他的目光中透着思索:“恐怕汉阳郡和陇西郡各城,都已经落入羌人的手中,将军可以派出探马斥候,详细了解一下汉阳郡和陇西郡各城的情况!” 吕布沉思片刻开口说道:“彦明言之有理!” 他马上下令,派出大量的探马斥候,前往汉阳郡和陇西郡各城进行探查。 很快,一队队探马斥候从陇关出发,向着汉阳郡和陇西郡各城疾驰而去。 他们的身影在月色中渐行渐远,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 吕布站在城楼上,望着探马斥候离去的方向,心中思考着接下来的安排。 此时,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城楼下,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将受伤的战友抬走救治,把敌人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准备集中掩埋。 ...... 顾衍统领着大军赶到陇关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幅热火朝天的画面。 陇关城外,尘土飞扬,吆喝声此起彼伏。 众多羌人俘虏在汉军士兵的监视下,正忙碌地修缮着城墙。 他们有的搬运着石块,有的搅拌着泥浆,个个汗流浃背,脸上却带着几分无奈和畏惧。 吕布显然不愿意白养着这些羌人俘虏,他直接命令这些羌人俘虏,开始修缮城墙,不干活或者偷奸耍滑就没有饭吃。 汉军士兵骑在马上,手持马鞭,不时地呵斥着动作迟缓的俘虏。 “都给我动作快点!谁敢偷懒,就别想吃饭!”汉军士兵大声呵斥 让那些俘虏们不禁打了个寒颤,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好家伙,怎么这么多羌人俘虏?”徐晃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感到惊讶。 顾衍也有些诧异,小小一个陇关,被吕布攻陷也是情有可原,没有想到俘虏了这么多羌人。 顾衍大军并没有全部进入陇关,陇关根本就承受不了这么多兵马,大军直接在城外安营扎寨。 营帐一座连着一座,如同一片连绵起伏的山包。 士兵们忙碌地搭建着帐篷,整理着军备,一片繁忙景象。 当中军营帐树立起来之后,顾衍直接召开了军议。 营帐内,可以说是将星璀璨。 董卓和他麾下的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等人。 皇甫嵩,和他麾下的阎忠、梁衍、皇甫郦等人。 北军的刘表、贾诩、徐荣、鲍信等人。 还有顾衍麾下的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辽、阎行等人。 顾衍坐在主位上,神情严肃,目光扫过众人。 顾衍看向吕布,开口问道:“奉先,你先说说汉阳郡和陇西郡郡目前的境况!” “诺!”吕布站起身来。 他面向众人开口说道:“我部抵达陇关的时候,发现全部是一些凉州羌人在守城!”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在营帐内回荡。 “这些羌人不但守城,而且四处劫掠,我们假扮劫掠的羌人夺取城门,一举拿下陇关!” 吕布边说边比划着,讲述着战斗的经过。 “陇关城墙年久失修,羌人又毫无守城经验,我们趁其不备,轻松得手!” 吕布的脸上带着一丝自豪。 “当时,据俘虏所言,汉阳郡和陇西郡各城如今大多已落入羌人之手,西凉叛军似乎在背后操纵!” “于是,我派出大量的探马斥候,前往汉阳郡和陇西郡各城,探查情况!” 顾衍微微点头,说道:“看来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探马斥候探查的结果如何?” 吕布继续开口说道:“情况非常不好!” “陇西郡西部过于遥远,具体情况未知,氐道、临洮、襄武、首阳、鄣县均已经落入羌人的手中,当地百姓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汉阳郡的情况相对好一些,陇县、上邽、略阳、平襄、显亲、西县也已经落入羌人的手中!” “不过,冀县正在被羌人围攻,暂时还没有攻陷,如果没有援军,恐怕也难以抵抗多久!” “啪!”顾衍猛的一拍桌子。 “这些西凉叛军,着实可恶,竟然引得如此多的羌人叛乱,以致生灵涂炭!” 第254章 驰援冀县,亲自出马! 顾衍大骂西凉叛军。 可是,他的眼睛却看向皇甫嵩和董卓,那眼神中带着审视和责备。 皇甫嵩面无表情,神色有些尴尬,他的目光低垂,不敢与顾衍对视。 董卓把头一偏,依然桀骜不驯,他那粗壮的脖子梗着,脸上的横肉抖动着,似乎对顾衍的目光毫不在意。 皇甫嵩和董卓心中非常清楚。 顾衍这是指桑骂槐,如果不是他们之间不合,早就击败了西凉叛军,也就没有这羌人之乱。 他们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不安,既对顾衍的指责感到愤怒,又深知自己的过错。 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阎忠、梁衍、皇甫郦等人,都对着顾衍怒目而视。 对于顾衍指责他们的主公,他们感到非常愤怒。 牛辅那圆睁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胡轸咬牙切齿,段煨握紧了拳头,李傕和郭汜则是一脸的不服气。 阎忠气得脸色通红,梁衍眉头紧皱,皇甫郦也是满脸的愤怒。 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辽、阎行等人,则反瞪回去。 吕布的眼神中充满了霸气,徐晃目光坚定,赵云英气逼人,高顺一脸严肃,张辽神色冷峻,阎行毫不退缩。 一时之间,整个营帐内有些剑拔弩张。 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爆这充满火药味的空间。 众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顾衍就好像没有看见一般,继续开口说道:“奉先,你继续说!” 他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诺!”吕布继续开口说道。 “羌人虽然占据了不少的城池,但各地的世家大族结坞堡自保,暂时安然无恙,不过苦了各地的百姓!” 吕布目光炯炯,继续说道:“这些世家大族拥有自己的部曲和资源,他们紧闭坞堡,虽然他们暂时自保,羌人也攻不下他们的坞堡!” “但也造成了羌人对各个城周围的劫掠!” “如果我们要平定这些城池的羌人叛乱,恐怕会耗时良久!” “除此之外,如果我们要继续进攻西凉叛军,就无法绕开这些城池!” “恐怕现在羌人已经有所警觉,这些城池要一座座攻打,也会非常难办!” 说到这里,吕布的脸色凝重,眉头紧锁。 顾衍微微点头,陷入了沉思。 营帐内再次陷入了安静,只有阳光顺着营帐的缝隙射进来,映照着众人严肃的面容。 “诸位有何良策?”顾衍打破了沉默,目光扫过众人。 刘表轻抚胡须,神色凝重的开口说道:“君侯,如此局面战事恐怕会耗时良久,军中的粮草必然紧张!” “以我之见,可先派人前去游说世家大族,索要一些粮草!” 董卓冷哼一声:“那些世家大族皆是贪得无厌之辈,怎么可能为我军提供粮草!” 皇甫嵩说道:“刚才听闻冀县尚未被羌人攻陷,或可分兵解救,也好作为我们大军的落脚之处!” 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有些人彼此意见冲突,还争论不休。 顾衍听着众人的议论,心中渐渐有了主意。 “好了,诸位莫要再争!”顾衍站起身来:“我已有计较!” 众人都安静下来,等待着顾衍的决策。 顾衍目光坚定地说道:“所有的世家大族,命令他们提供粮草,没有商量!”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顾衍继续开口说道:“贾诩、鲍信!” “在!”贾诩和鲍信连忙站起来,躬身行礼。 “你二人,带领5000人马守住陇关,让我等无后顾之忧!”顾衍下令道。 “诺!必不辱使命!”贾诩和鲍信连忙拱手领命。 顾衍最后说道:“大军开拔,兵发冀县!”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决定人的生死。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整个军队瞬间忙碌起来,士兵们整理行囊,检查兵器,准备踏上征程。 大军开拔,照例是先锋先行,不过,顾衍这一次难得有兴致,他直接带着赵云和张辽,统领了5000骑兵,直奔冀县方向而去。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漫天的尘土。 顾衍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赵云身着银甲,手持长枪,英姿飒爽。 张辽则神情严肃,紧握长戟,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吕布,徐晃,高顺等人望着远去的顾衍等人,无奈地摇摇头。 “君侯也真是,这不是抢了我们的功劳吗?”吕布嘟囔着。 徐晃哈哈哈一笑,他说道:“主公本来就是马上将军,让他跟着中军缓缓而行,难免有些憋闷!” “主公或许是想活动身体,我们做好本职,护住中军缓缓前进便是!” 高顺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专心指挥着士兵们前进。 皇甫嵩和董卓虽然觉得顾衍有些胡闹,但是,他们并没有阻拦,他们巴不得顾衍铩羽而归。 皇甫嵩心中暗自思忖:“这顾衍如此冲动,怕是要吃大亏。” 董卓则冷笑一声:“让他去碰壁也好,看他还如何嚣张。” 从陇关行军到冀县并不是一帆风顺的,沿途的很多城池都被羌人占据,如果一座座打过去,恐怕冀县就已经陷落。 顾衍带领着大军,沿渭水河谷绕了很大一圈。 河谷两岸,山峦起伏,郁郁葱葱的树木掩映着陡峭的山峰。 河水奔腾而下,发出轰鸣声,仿佛在为这支军队奏响战歌。 他们绕过略阳,途径平襄,再掉头向下,途径显亲。 一路上,风景如画,但顾衍等人无心欣赏。 平襄城中,羌人的旗帜在城楼上飘扬。 顾衍望着城池,冷哼一声:“暂且放过尔等!” 显亲城外,一群羌人正在掠夺百姓。 看到顾衍的大军到来,吓得四散而逃。 “将军,要不要追击?”一名士兵问道。 顾衍摆摆手:“不必,我们的目标是冀县!” 沿途这些县城已经全被羌人占据,顾衍带领骑兵并没有理会这些羌人,他直扑冀县。 沿途碰到的羌人目瞪口呆望着呼啸而过的大军。 有聪明的带着战利品就早早回家,有蠢笨的继续在这些城池里耀武扬威。 第255章 冀县世家大族的悲欢! 此时的冀县,城墙上的士兵们神情紧张,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羌人。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恐惧,手中紧握着长矛和弓箭,身子微微颤抖。 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在诉说着此刻的不安。 城墙外,到处是破破烂烂的帐篷,此起彼伏,形成连绵不绝的营帐。 这些帐篷颜色各异,材质粗糙,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凌乱。 有的帐篷上还挂着一些动物的皮毛,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无数的羌人,在这些帐篷里进进出出。 他们有的骑着马,有的步行,身上穿着各式各样的羊皮袄,腰间挂着弯刀和弓箭。 他们的面容粗犷,眼神中透露出贪婪和野性。 羌人们的呼喊声、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喧嚣。 他们把整个冀县给四面合围。 然而,羌人并没有直接攻城,他们也知道自己攻城能力不行,更何况冀县是汉阳郡的一郡之治,墙高城坚根本就没有那么容易攻克。 羌人的目的是索要粮草,财物,牲畜,他们不怕冀县不答应,因为他们正在攻击冀县周围的坞堡。 那些坞堡孤零零地矗立在城外的田野上,显得孤立无援。 冀县周围的坞堡,都是城内世家大族的根本所在,一旦被攻陷,羌人会得到大量的粮草和军械,也会影响到冀县守城的决心。 此刻,城内的世家大族们心急如焚。 在城内的一座大宅院里,几位世家大族的代表正围坐在一起,商议着对策。 冀县虽然有一些世家大族,但是主要是姜氏和杨氏家族,其余还有一些小家族依附他们,分别是赵氏、尹氏、王氏、梁氏等等。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坞堡撑不了多久了!”一位身穿锦袍的老者焦急地说道,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双手不停地颤抖,他是赵氏家主赵诩。 “城外被大军围困,想要支援坞堡,确实力有不逮呀!”另一位中年男子紧锁眉头,一脸的愁容,他是梁氏家主梁益。 “我们也没有吝啬,也愿意给出一些粮草打发这些羌人,奈何这些蛮夷羌人实在贪得无厌!”一位雄壮男子愤愤不平地说道,他是尹氏家主尹赏。 姜氏家主姜冲非常淡定的说道:“实在不行,城外损失就损失了,我们只要保住了冀县,何愁不能积蓄家底!” 杨氏家主杨皆跟着点了点头:“姜冲兄,言之有理,我等只要守好城池即可!” 姜氏和杨氏本来就是冀县最大的两家,其他家族本就依附其后。 面对这局面,他们也无可奈何。 姜氏和杨氏可以说是家大业大,就算是城外的坞堡全部损失,也不会伤筋动骨。 可是其他家族,就没有这么深厚的底蕴。 如果城外的坞堡被羌人攻陷,那损失可就大了,甚至有可能一蹶不振。 他们说是世家大族,其实影响力并不大,别说整个凉州,就算是汉阳郡,也就能影响到冀县周围。 面对眼前这种状况,他们是一筹莫展。 王氏家主王陵不甘心的说道:“这些羌人虽然四面合围,但混乱不堪,完全不通兵法,我们为何不调取精兵良将,或突袭或夜袭,总比死守要强吧!” “不可!”姜冲摇了摇头:“羌人势大,各地城池都被攻陷,我们不可大意!” “确实要小心行事!”杨皆也开口说道:“羌人虽然不通兵法,但彼辈率兽食人,悍不畏死,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赵诩绝望地喊道。 “不行,我们必须想办法!”梁益站起身来,来回踱步。 此时,冀县城外传来了百姓们的哭喊声和呼喊声,整个城市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 那哭喊声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地刺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冀县的大街小巷弥漫着紧张和绝望的气息,百姓们四处奔走,孩童们紧紧依偎在父母的怀中,眼中充满了恐惧。 一些被攻破的坞堡、村镇,里面的百姓都被羌人驱赶来到冀县城下。 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身上带着伤痕和疲惫。 有的人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 有的人则哭泣着,向着城墙上的亲人呼喊。 在城墙上,冀县的守军望着这一幕,眼中充满了无奈。 他们紧握着手中的兵器,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一位年轻的守军士兵,眼中噙着泪水,声音颤抖地说道:“那是我的大伯一家,他们怎么会......” 身旁的老兵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却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羌人似乎没有驱赶百姓攻城的意图,只是把他们圈在城下。 然而,这对于冀县的守军来说,却是一种巨大的心理折磨。 冀县的守军松了一口气,也感到莫大的压力。 这些百姓里面就有守军的亲眷,眼睁睁看到这一幕,心中非常不好受。 一位军将面色凝重,望着城下的百姓,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我们不能让百姓受苦,可这城又该如何守......” “看,那边的坞堡好像起火了。”另一名士兵惊呼道。 众人望去,只见远处的一座坞堡上空升起了滚滚浓烟,火光冲天。 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是地狱的使者,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完了,完了,那是尹家的坞堡!”一名士兵说道。 城内的气氛越发沉重,仿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人们的心头仿佛被一块巨石重重地压着,绝望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就在这人心惶惶之际,远处传来了如同雷鸣一般的马蹄声,一支骑兵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朝着冀县冲来。 那马蹄声如滚滚春雷,震撼着大地。 城墙上的守军们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是援军!一定是援军!”有人激动地喊道。 只见那支骑兵队伍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旗帜飘扬,铠甲闪耀。 为首的将领英姿飒爽,身后的士兵们个个士气高昂。 “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声响起,无数的羌人骑上自己的战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迎了上去。 第256章 骑兵冲锋,所向无敌! 大地在颤抖,雷鸣一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那声音仿佛是从地心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威严,震得周围的山峦似乎都在瑟瑟发抖。 地面上的尘土被激荡而起,形成了一片遮天蔽日的黄云,在天空中翻滚涌动。 惊慌失措的羌人头领们,一个个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粗糙的额头滚落。 羌人头领们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着那滚滚而来的烟尘,大声喊道:“敌袭,上马迎敌!” 他们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在慌乱的营地中回荡。 羌人的呼喊声与骑兵的冲锋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震耳欲聋的喧嚣。 羌人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奔逃。 有的被同伴撞倒在地,来不及爬起就被纷乱的脚步踩踏。 有的匆忙间找不到自己的战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越来越近,眼中充满了绝望。 还有无数的羌人,纷纷寻找自己的马匹,甚至来不及披甲,抄起身边的武器,就朝着汉军骑兵迎了上去。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决绝,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有的羌人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向神灵祈求保佑。 有的则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顾衍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他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那战马毛色如血,四蹄翻飞,气势如虹。 顾衍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的羌人,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无尽的战意和决心。 他手中的马槊高高举起,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大声喊道:“随我冲锋!”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穿透了战场的喧嚣,直抵每一个士兵的心底。 赵云和张辽紧跟其后,赵云白衣银甲,英姿飒爽,宛如天神下凡。 他的脸庞紧绷,眼神中充满了决然和勇气,手中的长枪仿佛与他融为一体,随时准备刺向敌人的咽喉。 张辽稚嫩的脸庞则是一脸的刚毅,他的长刀在风中呼啸,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杀!”骑兵们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他们气势汹汹,如虎狼之势,好像要把这些羌人全部吞噬殆尽。 那呼喊声如同滚滚惊雷,震撼着整个战场。 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定和决绝,他们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冲锋陷阵,杀敌报国。 双方骑马对冲,越来越近,手中的兵器已经齐齐放平。 汉军骑兵的队列整齐划一,如同一道钢铁长城。 羌人的队伍则显得杂乱无章,毫无章法。 双方瞬间碰撞在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鲜血飞溅。 金属的碰撞声、士兵的喊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血腥而残酷的画面。 顾衍一马当先,手中的马槊如龙蛇飞舞,所到之处,羌人纷纷落马。 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每一次挥动马槊,都带着千钧之力。 羌人的武器在他面前显得如此脆弱,根本无法抵挡他的攻击。 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仿佛这一切都无法让他有丝毫的动摇。 赵云身如游龙,长枪如电,杀得羌人胆战心惊。 他的身影在敌阵中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 每一次长枪刺出,都必有一名羌人惨叫着倒下。 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却又蕴含着致命的力量,让羌人根本无法近身。 张辽挥舞着长刀,勇猛无比,在敌阵中左冲右突。 他的刀法刚猛霸道,每一刀下去,都能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他的战马嘶鸣着,带着他在敌阵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羌人纷纷避让。 战场上,汉军骑兵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迅速冲垮了羌人的防线。 羌人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 一些羌人开始转身逃跑,但被后面的汉军骑兵追上,无情地斩杀。 战场上的硝烟弥漫,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汉军骑兵的喊杀声依然不绝于耳。 他们继续向着羌人的营地深处冲杀,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 “报......报......”一个亲兵气喘吁吁跑到几个世家议事的府邸。 这府邸内气氛凝重,几个世家的家主正围坐在一起,个个眉头紧锁,满脸的焦虑与不安。 几个世家的家主正在这里焦头烂额,商议来商议去,没有任何的结果,现在被人打扰,心中更是愤怒。 赵氏家主赵诩猛的一拍桌子:“何事,如此大声喧哗!”他 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声音中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怒火。 亲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一哆嗦,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但还是强忍着恐惧说道:“大人息怒!援军,有援军到了!” 尹氏家主尹赏马上站了起来,急切地问道:“什么,援军?哪里来的援军?” 他的眼中瞬间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花,但又带着几分怀疑和不确定。 亲兵吞了一口唾沫,努力平复着自己急促的呼吸:“不知哪里来的,是汉军,是骑兵!” 姜氏家主姜冲和杨氏家主杨皆也忍不住了,马上站了起来:“走看看去!” 他们的动作略显慌乱,心中既期待又紧张。 梁氏家主梁益和王氏家主王陵,也连忙跟上。 一时间,原本安静的府邸变得喧闹起来,众人匆忙的脚步声和急切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几个世家的家主匆忙上马,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背上,向着城墙的方向狂奔。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他们的身影在街道上疾驰而过。 到达城墙下,他们慌忙下马,甚至顾不上系好缰绳。 几位家主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爬上城墙,双手撑着城墙,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待气息稍微平稳,他们抬起头,看向城外,眼前的场景让他们目瞪口呆。 只见汉军骑兵如汹涌的潮水一般涌进了羌人的营地,那气势犹如排山倒海,不可阻挡。 战场上,汉军骑兵们个个英姿飒爽,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 他们的战马嘶鸣着,蹄下生风。 顾衍率领的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势不可挡。 羌人纷纷溃败,四散而逃。 第257章 全线崩溃的羌人,性格多变的羌人! 顾衍一马当先,手中的马槊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羌人在他面前如同脆弱的麦秆,纷纷倒下。 赵云长枪如龙,所到之处羌人无不胆寒。 他的身影在敌阵中穿梭自如,如入无人之境,枪尖闪烁着寒芒,每一次刺出都准确地穿透羌人的咽喉。 张辽则是勇猛无畏,挥舞着长刀,刀光所及之处,羌人的肢体横飞,鲜血四溅。 他的怒吼声响彻云霄,激励着身边的士兵们奋勇杀敌。 汉军骑兵们紧密配合,形成一个个锐利的箭头,不断地向羌人的阵营深处突进。 羌人的营地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到处是逃窜的羌人和倒下的尸体。 那些原本嚣张跋扈的羌人,此刻在汉军的铁骑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 他们有的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有的试图抵抗却被瞬间斩杀。 地面上鲜血横流,汇成了一条条小溪,染红了大片的土地。 天空中,太阳金色的光辉洒在战场上,给这血腥的场景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芒。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惊心动魄的战争画卷。 几位世家家主呆呆地望着这一幕,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表。 他们原本已经陷入了绝望,准备保住冀县不被攻破就万事大吉。 城外的坞堡、庄园都准备直接舍弃。 却没想到突然出现的汉军骑兵如神兵天降,给他们带来了生的希望。 赵诩的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这......这是我们的救星啊!” 尹赏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天佑冀县,天佑大汉!” 姜冲握紧了拳头,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沙哑:“哪里来的援军,哪里来的骑兵,好厉害,羌人竟无一合之敌!” 杨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这令人振奋的场景永远铭记在心中。 梁益和王陵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希望。 此时,城墙上的守军们也被这激烈的战斗所感染,他们纷纷振臂高呼,为汉军骑兵加油助威。 “汉军威武!”一名守军士兵忍不住高呼。 “一定能杀退羌人!”另一名士兵握紧了拳头。 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在这激昂的氛围中,汉军骑兵的攻势愈发猛烈,羌人的溃败之势已成定局。 顾衍看到羌人败局已定,连忙大声下令:“别管人,收拢马匹!” 他的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开,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赵云和张辽连忙安排传令兵四处传令。 他们的表情严肃而专注,深知这道命令的重要性。 这些羌人不管是杀了,还是俘虏了,都无关大局,但是这些马匹却是重要的战略资源。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马匹的价值远远超过了那些败逃的羌人。 羌人的营地本来就混乱不堪,有些帐篷甚至住着一家人,现在被汉军骑兵的冲锋,已经彻底崩溃混乱了。 到处都乱窜的人群,呼喊声、哭叫声交织在一起。 孩子们惊恐地哭泣着,妇女们紧紧地搂着孩子,男人们则一脸绝望地四处奔跑。 汉军骑兵不管这些羌人,只要想夺马逃跑的羌人,都不放过。 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那些马匹,手中的兵器随时准备挥出。 一名汉军骑兵看到一个羌人试图骑上一匹骏马逃离。 他大喝一声,纵马疾驰而去,手中的长枪猛地刺出。 那羌人下意识的趴下,居然被他逃过一劫。 然而没有等他高兴,一支箭矢从侧面射来,直透他的肋部。 那羌人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 有些聪明的羌人,收拢马匹,圈在围栏里,有汉军骑兵过来,就连忙献上。 他们的脸上带着谄媚和恐惧,眼神中满是祈求。 “大人,马匹都在这儿,饶了我们吧!”一个羌人颤抖着说道。 汉军骑兵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继续去寻找其他的马匹。 有些汉军骑兵都有些无语,最后干脆点了十几个羌人,跟着一起收拢马匹,没有想到,效果还不错。 这些羌人卖力地工作着,他们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有些羌人有样学样,竟然也学着收拢马匹献给汉军,以求不杀之恩。 一个年长的羌人带着几个年轻人,拉着一群马匹来到汉军面前,恭恭敬敬地低下了头。 “军爷,这些马都给你们,饶了我们吧!” 汉军骑兵挥了挥手,示意他们站到一边。 还有一些羌人直接跪地求饶,一时也没有汉军理会,但是也没有被杀,很多羌人就自发跪在一起,顾衍看到这一幕都有些感慨。 整个大汉几百年,凉州的羌人,时而叛乱,时而内附,这造就了他们非常复杂的性格。 汉军骑兵们忙碌地穿梭着,收拢着一匹匹骏马。 那些马匹有的焦躁地打着响鼻,有的则温顺地站在那里。 顾衍望着远处,心中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主公,马匹已经收拢得差不多了!”赵云前来汇报。 顾衍点了点头:“统计一下数量,受伤的马匹单独处理!” “诺!”赵云领命而去。 此时,一些羌人依然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他们的身体瑟瑟发抖,眼中充满了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顾衍看着他们,心中有些无奈。 “让他们起来吧,修缮马厩、围栏,认真干活,就饶他们一命!” 汉军士兵们传达了顾衍的命令,羌人们这才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眼中满是感激。 与此同时,张辽率领着千余汉军骑兵对着羌人溃兵猛追不止。 午后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铠甲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张辽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怒吼声响彻云霄。 能够成功逃脱的羌人,大部分是拥有战马的羌人骑兵。 他们拼命地抽打马臀,恨不得自己的坐骑能生出双翅,逃离这可怕的追杀。 战马喘着粗气,口鼻喷出白沫,却不敢有丝毫停歇。 他们虽然已经全线崩溃,但是在逃跑的时候,不自觉的又凑在了一起。 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却又本能地寻求着同伴的庇护。 第258章 凉州世家的不同,羌人的分支! 汉军骑兵不断的冲杀着,一次次把羌人骑兵杀散。 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天。 每一次冲锋,汉军的长矛无情地划过羌人的身躯,鲜血喷射而出,在空中画出一道道血腥的弧线。 地上的尸体越来越多,有的横卧在草丛中,有的还被战马践踏,惨不忍睹。 “杀!一个都别放过!”张辽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杀意。 羌人骑兵丢下无数的尸体,终于开始四散奔逃。 他们如同惊弓之鸟,再也顾不得同伴,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狂奔。 有的羌人甚至慌不择路,冲进了荆棘丛中,被尖刺刮得遍体鳞伤。 张辽率领着汉军骑兵撵着最大规模的一股羌人骑兵,紧追不舍。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一条黄龙在追逐着猎物。 “别让他们跑了!”一名汉军骑兵喊道。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手中的武器沾满了鲜血。 战场上,风声呼啸,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夕阳的光芒逐渐黯淡,将天地染成了一片血红。 汉军骑兵的身影在这片血色中显得格外英勇无畏。 羌人的战马已经疲惫不堪,但汉军的追击却丝毫不减。 每一次接近,都会有羌人惨叫着倒下。 就这样,张辽他们杀散了一波又一波的羌人骑兵,一直杀到太阳低垂,天边泛起了绚丽的晚霞。 晚霞如血,映照在满地的尸体和疲惫的汉军身上。 张辽望着远处逃窜的羌人,终于举起了手:“停止追击,回冀县!” 他的声音已经沙哑,但依然充满了威严。 汉军骑兵们纷纷勒住缰绳,战马长嘶,口鼻喷出阵阵热气。 “将军,就这么放过他们?”一名年轻的骑兵不甘心地问道。 张辽喘着粗气说道:“穷寇莫追,我们已经给了他们沉重的打击,先回冀县休整!” 士兵们虽然心中仍有战意,但也明白将军的决策是明智的。 缓缓的回归冀县的路上,汉军骑兵们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但又充满了胜利的骄傲。 他们的铠甲破损,身上血迹斑斑,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和自豪。 冀县城墙上,守军们远远地看到汉军骑兵归来,欢呼声响彻云霄。 “是追击的汉军回来了!” “我们胜利了!” 城内的百姓们也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 张辽率领着骑兵队伍走入营地,顾衍和赵云早已在此等候。 “张辽,辛苦了!”顾衍说道。 张辽翻身下马,抱拳道:“主公,幸不辱命!” 冀县沉浸在一片胜利欢乐的氛围中。 而那些逃脱的羌人,在荒野中瑟瑟发抖。 他们的首领头目试图重新集结队伍,但在这恐惧和混乱的时候,却显得无比艰难。 ...... 此时,天色渐晚。 姜氏家主姜冲和杨氏家主杨皆,携带其他家主邀请顾衍他们赴宴,感谢他们的救援。 姜冲和杨皆身着华丽的长袍,面带恭敬的笑容,亲自来到顾衍的营帐前。 与此同时,他们收拢了不少牲畜前来劳军。 一群群肥壮的牛羊被驱赶着,猪群哼哼唧唧,好不热闹。 虽然这一战有着非常多的死马伤马,但是猪牛羊肉更受士兵的欢迎。 士兵们看到这些丰富的物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情。 不过大量的马肉并不会被浪费,而是会被伙兵腌制起来,作为储备军粮。 伙房里,烟火升腾,士兵们忙碌地处理着这些食材,腌制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顾衍让张辽清洗一番之后,和赵云一起,前去赴宴。 张辽换上了一身整洁的战袍,英姿飒爽。 赵云则依旧白衣银甲,风度翩翩。 三人在亲兵们的护卫下,骑马朝着姜氏府邸而去。 赴宴的地点是姜氏的府邸,这座府邸建筑宏伟,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迎接宾客的到来。 冀县的这些世家均会一起参宴,府内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在宴会上,姜冲和杨皆都不敢坐在主位上,谦让几个回合,顾衍也只能却之不恭。 顾衍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微笑着说道:“诸位家主太客气了!” 姜冲连忙拱手道:“君侯率领大军解了冀县之围,此等大恩,我等无以为报!” 杨皆也附和道:“是啊,若不是君侯爷,冀县不知要遭受多少苦难!”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气氛融洽。 顾衍对待这些凉州的世家,可以说是相当客气。 相对于各地的世家豪门来说,凉州的这些世家,可以说是非常不错。 当然,这也和凉州的整个环境有关。 凉州出去的世家,基本上都是被人看不起。 甚至不认为他们是世家,仅认为他们是一般的豪强。 再加上凉州时不时羌人叛乱,所以凉州的世家很少盘剥百姓。 遇到灾荒救灾救难,反而少不了他们。 不管什么原因,造就了凉州的世家豪强。 顾衍是论迹不论心,所以对他们相对比较客气。 在酒宴上,顾衍不忘询问西凉叛军目前的情况。 情况和顾衍他们猜测的差不多。 西凉叛军有意纵使羌人作乱,整个西凉地区已经一片混乱。 “据我的所知,此次叛乱,主要集中陇西郡、汉阳郡,另外,武都郡也有波及!”姜冲面色凝重地说道。 杨皆接着说道:“如今,各郡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侵扰,百姓苦不堪言!” 顾衍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而西凉叛军的主力,则集聚在陇西郡金城,汉军如果想要打过去,必须一路清缴各地的叛乱羌人!”姜冲继续说道。 顾衍点了点头:“这我有预料,不过羌人都是乌合之众,无伤大雅,只是拖延了我军进军的时间!” 赵云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诸位家主,可有速战速决之策?” 赵氏家主赵诩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羌人穷困,不过也勇武凶悍,尤其耐受风雪,在羌人这里,命是不值钱的!” “不过,如果能够把他们打服,他们反而又会非常敬重你!” 其他家主纷纷发言,表示赞同。 特别是羌人也分很多支,有些横山羌人,生的无比高大,非常擅长山地作战,在山林间健步如飞。 而目前参与西凉叛乱的大部分都是放牧的草原羌人。 第259章 迅速成军的羌人,羡慕不忿的羌人俘虏! 顾衍听了冀县这些家主的介绍,对羌人有一些大致的了解。 随着这些了解的加深,他心中慢慢出现了一个想法。 那是一个大胆而充满挑战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 第二天,顾衍下令统计所有的羌人俘虏。 营地中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穿梭其中,点名计数。 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汗水从士兵们的额头滴落。 统计的结果,让顾衍、赵云和张辽,都感到不可思议。 虽然无法统计逃走了多少羌人,但是,这里俘虏的就有两万人左右。 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里面还有一半是羌人的家眷。 顾衍这才意识到羌人的穷到了什么地步。 对他们来说集体出来劫掠,就有饭吃,不能让家小跟着挨饿。 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羌人妇孺,顾衍心中五味杂陈。 顾衍把所有带着家眷的羌人男性给单独分出来,他们的家眷也单独建立营地看护。 一时间,营地中充满了不安和躁动。 羌人们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样的命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最终凑出来4000多名羌人,顾衍剔除老弱,最终把4000名羌人单独成军。 在冀县城外,临时开辟出来的校场上,阳光炽热地洒下来,没有一丝云彩遮挡,仿佛要将大地烤焦。 顾衍身着铠甲,身姿挺拔地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下方的羌人队伍。 4000名羌人稀稀拉拉地站着,交头接耳,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他们虽然衣衫褴褛,但也难掩他们凶悍之色。 虽然被俘虏了,却依然带着几分野性和不羁。 顾衍大手一挥,一队队汉军伍长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走进训练场。 这些伍长个个神情严肃,手中紧握着木棍,身上散发着军人的威严。 在顾衍的命令下,4000名羌人分散成一个个的小队,由这些汉军伍长统领。 “都给我站好!”一位汉军伍长大声吼道,声音如雷,在训练场上空回荡。 羌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稍稍安静了一些,但依然站得歪歪斜斜。 伍长眉头紧皱,快步走到一名羌人面前,举起木棍就打在他的背上:“站直了!” 那名羌人吃痛,嘴里嘟囔着几句,但看到伍长严厉的眼神,还是乖乖站直了身子。 “听我口令,从左到右,依次报数!”伍长再次大声喊道。 羌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伍长气得满脸通红,又挥舞起木棍,朝着那些反应慢的羌人身上打去。 “一、二、三......”终于,在木棍的“督促”下,羌人们开始报数,声音参差不齐。 “重来!声音要响亮,要整齐!”伍长怒吼着。 一遍又一遍,羌人们在汉军伍长的严厉教导下,逐渐掌握了报数的要领。 接下来是整队训练。 “第一排,向左看齐!”伍长扯着嗓子喊着。 羌人们开始挪动脚步,有的快,有的慢,队伍变得更加混乱。 “都没吃饭吗?动作快点!”伍长一边喊,一边用木棍打着那些动作迟缓的羌人。 经过无数次的重复和纠正,羌人的队伍终于有了一些整齐的样子。 然后是队列行军训练。 “起步,走!”伍长喊道。 羌人们抬起脚,开始前进。 但没走几步,队伍就乱了套,有的走得快,有的走得慢,有的甚至走错了方向。 “停下!”伍长怒不可遏,“重来!” 木棍不断地挥舞着,羌人们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红印。 但他们也逐渐明白了,只有服从命令,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就这样,在汉军伍长们日复一日的严格训练下,羌人们开始服从命令。 他们的步伐逐渐变得整齐,队列也越来越规整。 一天,当朝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训练场上时,顾衍再次来到高台。 “起步,走!”汉军伍长发出命令。 羌人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口号,向前行进。 他们的眼神不再迷茫,而是充满了坚定。 汗水湿透了羌人们的衣衫,但他们的步伐没有丝毫的紊乱。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每一声口号都充满了决心。 一位汉军伍长跟在队伍旁边,眼睛紧紧盯着每一个羌人的动作。 他手中的木棍虽然没有再落下,但那威严的气势依然让羌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保持队形!注意步伐!”伍长大声提醒着。 羌人们咬紧牙关,努力保持着整齐的队列。 顾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些队列训练并不能提升这些羌人的实际战斗能力。 但是,顾衍是有训练加成的。 【统领4000人以下军队,训练任何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加成+50,忠诚锁定满值!】 关键是忠诚值,被锁定满值,这些羌人将成为他应对整个西凉地区的秘密武器。 可是,顾衍的行为,却不被冀县的世家认可。 冀县的这些家主心中忧虑,都过来劝导顾衍。 他们认为羌人不堪教化,这种做没有什么效果,反而浪费粮草。 “君侯,羌人野性难驯,您这般费力,怕是徒劳啊!”姜冲忧心忡忡地说道。 杨皆也附和道:“是啊,君侯,莫要在他们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 其他家主也跟着一起劝导。 然而,顾衍不为所动,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训练。 随着时间的推移,短短几天时间,被他训练的羌人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混乱的队伍开始变得整齐,步伐也逐渐一致。 当再次进行操练时,羌人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响亮的口号。 冀县的这些家主心中惊叹不已。 他们感慨,顾衍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将军。 这练兵的能力,就超出常人。 这散漫成性的羌人都可以练成队列整齐的士兵,实在让人费解。 “这怎么可能?”姜冲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杨皆也惊讶得合不拢嘴:“君侯真乃神人也!” 其他的羌人俘虏,每天被安排各种苦役,修路,修城墙,疏通水渠。 他们虽然辛苦,但是看着这些训练中的羌人士兵,也忍不住嘲笑。 一天到晚,不是站就是走,没有个停歇的时候,一点也不比他们轻松,还要挨棍子。 可是,后面他们渐渐笑不出来。 这些羌人士兵已经开始和汉军士兵同食了。 羌人俘虏看着自己吃的猪食,渐渐羡慕不忿起来。 第260章 被分化的羌人,内应攻城的办法! 在汉军的营地中,羌人俘虏们望着那些被顾衍操练的羌人,眼中满是羡慕和嫉妒。 眼见被操练的羌人直接享受士兵待遇,他们吃得饱、穿得暖。 连他们的家眷都比这些仍在参与劳役的俘虏吃喝要好。 羌人俘虏们的心中渐渐燃起了强烈的不满。 他们在劳作时交头接耳,抱怨声此起彼伏。 “凭什么他们能有那样的待遇,我们却要在这里受苦?” “就是,这不公平!” 面对羌人俘虏的强烈不满,顾衍直接下令,让汉军来进行一次筛选。 这一天,阳光炽热,营地中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汉军监工们手持长鞭,表情严肃地站在一旁。 羌人俘虏们被集中在一片空地上,个个神色忐忑。 “都给我站好了!”一名监工大声喝道。 羌人们赶紧站直身子,眼睛却不安地四处张望。 汉军监工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长鞭,面容冷峻地站在羌人面前。 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面前这群不安的羌人。 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军监工向前踏出一步,大声说道:“君侯知道你们很多人不满意,君侯决定对你们网开一面,不过,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现在都给我排好队,站整齐了!”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在空地上回荡。 羌人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但还是迅速地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推搡着,拥挤着,努力想要站到一个相对较好的位置。 “都别乱动!谁再乱动,鞭子伺候!”监工再次怒吼道。 羌人们顿时安静下来,开始尽可能整齐地排列成几行。 “下面我喊到名字的出列,站到这边!” 监工拿起手中的名册,清了清嗓子,大声念道:“扎西!” 一名身材健壮的羌人从队伍中兴奋地跑了出来,站到一旁。 “多吉!” 又一名羌人迅速出列。 随着一个个羌人的名字被念出,他们满怀欣喜地离开队伍。 被选中的羌人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而队伍中的其他人则愈发焦急和不安。 终于,当满4000人后,监工停下了念名字。 未被选中的羌人顿时炸开了锅,他们愤怒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叫嚷着。 “为什么?这不公平!” “凭什么他们能被选中,我们就不行?” 人群中,一个满脸胡须的羌人气愤地喊道:“为什么没有我们?这太不公平了!” 汉军监工冷笑一声,目光扫过这些不满的羌人,大声说道:“你们看看被选出来的人,是不是你们平时认识的人,想想他们在劳役的时候的表现,是不是从来不偷奸耍滑,任劳任怨!” 随着汉军监工的话音落下。 未被选中的羌人打量着被选走的羌人,有些就算不认识,平时也见过,确实都是卖力干活的。 汉军监工顿了顿,接着说道:“扎西,每次搬重物都冲在前面,从不叫苦叫累!多吉,挖壕沟的时候比谁都卖力,手上磨出了血泡也不停下!你们再看看自己,偷奸耍滑,能躲就躲!” 监工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剑,刺中了那些心怀不满的羌人的要害。 他们的叫嚷声渐渐小了下去,有些人低下头。 “不过,以后还有机会,看你们后面的表现!只要你们好好干活,不再偷懒耍滑,下次就有可能被选中!” 监工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严肃。 此时,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但场地上的紧张气氛依然没有消散。 被选中的羌人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未被选中的羌人则默默地回到队伍中,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表现。 汉军监工看着逐渐安静下来的羌人,再次大声说道:“都给我记住了,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现在,没被选中的都回去继续干活,别再想那些没用的!” 羌人们在监工的呵斥下,缓缓散去,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劳役岗位上。 这些被筛选出来的4000名羌人,住进了他们前辈的营帐。 一进去,就得到了新的戎服和丰盛的食物。 不过,顾衍暂时没有时间训练他们。 他忙完手上的事情,把赵云和张辽都叫来。 “子龙、张辽,你二人带着已经整训完毕的羌人士兵,前去攻打望垣和上邦,给汉军中军打开一条通路!”顾衍开口说道。 赵云和张辽对视一眼,他们有些不明白顾衍的用意。 “主公,这些羌人可堪大用?”赵云疑惑地问道。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充满了担忧。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不是要他们打仗!” 他站起身来,走到二人面前。 “让他们扮做败军,混入城中,再寻找机会打开城门,他们本来就是羌人,不会引起其他羌人的怀疑!” 赵云和张辽听了,脸上仍有疑虑。 顾衍看到赵云和张辽还有疑虑,他微微一笑:“放心吧,你们带2000名骑兵出发!” 赵云有些吃惊:“主公,这里还有近万的羌人俘虏,主公兵少,不太安全吧!”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顾衍安全的担忧。 “放心吧!”顾衍满不在乎地说道。 他拍了拍赵云和张辽的肩膀。 赵云和张辽,虽然心中有些困惑。 但是以往顾衍给了他们一种无所不能的形象。 所以他们并没有质疑顾衍的决定,而是选择坚定的执行。 最终,赵云和张辽,带着2000名骑兵和4000名羌人,就这么心中忐忑地出发了。 队伍在蜿蜒的道路上前行,马蹄声和脚步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赵云和张辽骑在马上,心中思绪万千。 “赵大哥,你说主公这计策能行吗?”张辽忍不住问道。 赵云望着身边队列整齐,大踏步行军的羌人。 这些羌人重新换回他们原来的羌人服装,如果不看他们行军的步伐,根本就无法区分这些羌人究竟有什么区别。 赵云转头望着前方,沉思片刻说道:“主公向来足智多谋,既然如此安排,想必有他的道理。我们只管按照命令行事!” 与此同时。 顾衍在冀县,开始操练新的4000名羌人。 第261章 世家的担忧,雄壮的大军! “姜兄,今日情况如何?”杨氏家主杨皆在冀县城墙上见到了姜氏家主姜冲,不由得开口问道。 此时,城墙上的风呼呼地吹着,扬起了两人的衣袂。 姜冲眉头紧锁,无奈地开口说道:“还是老样子,君侯还在折腾这些羌人!” 他的目光望向远处正在训练的羌人队伍,脸上满是忧虑。 “君侯究竟是何意?”杨皆百思不得其解,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眼睛也随着姜冲的目光看去。 顾衍抵达冀县之后,似乎有些不思进取。 原本众人期待着他能迅速展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一举平定西凉之乱。 然而,除了刚开始骑兵冲阵的惊喜之外,后面就是折腾这些羌人。 城墙上,杨皆来回踱步,神色焦急。 “姜兄,你说君侯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姜冲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也不明白,这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甚至顾衍还把手下的骑兵,让两员猛将带出去,去攻伐其他的城池。 除了骑兵之外,剩下就是没有训练几天的羌人,这岂不是羊入虎口? 杨皆越想越觉得不安:“姜兄,你说君侯此举是不是太过冒险了?” 姜冲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也觉得此举甚为不妥,可君侯似乎胸有成竹。” 最关键的是,在这冀县,顾衍只留下了3000名骑兵,还要看管上万人的羌人俘虏,可以说是危如累卵。 杨皆望着那庞大的羌人俘虏队伍,声音颤抖地说:“这万一要是羌人暴动,我们可如何是好?” 姜冲咬了咬牙,说道:“我等也只能祈祷君侯有万全之策了。” 可是,顾衍好像完全没有感觉一样,他整天折腾这些羌人,操练非常枯燥的站立、队列和行军。 训练场上,羌人们在汉军的指挥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 “都给我站好!”一名汉军士兵大声吼道。 羌人们虽然面露疲惫,但还是努力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步伐要整齐,动作要一致!”汉军士兵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挥舞,发出“啪啪”的声响。 羌人们不敢有丝毫懈怠,汗水顺着他们的额头流下,浸湿了衣衫。 而顾衍则站在一旁,神情严肃地观察着每一个人的动作,不时地大声呵斥着。 “唉!” 虽然不知道为啥,这些凶悍武勇的羌人没有反抗。 但是,冀县的各个世家家主都在提心吊胆。 姜家的宅院里,姜冲与家族中的亲眷围坐在一起。 “家主,这局势实在让人不安啊!”一位旁系忧心忡忡地说道。 姜冲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可如今我们也只能相信君侯。” 杨家的大堂中,杨皆也在与族人商议。 “父亲,万一羌人暴乱,我们杨家该如何自保?”杨皆的儿子问道。 杨皆深吸一口气,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但愿君侯能掌控住局面!” 其他世家也在各自准备,万一情况不对,也要想办法保住家族。 ...... 这一天,冀县的几个世家家主在城墙上观看着顾衍操练这些羌人。 姜冲手扶城墙,目光专注地望着下方的训练场。 杨皆则双手抱胸,眉头微皱。 难得今天人比较整齐,赵诩、梁益、尹赏、王陵,也都出现在城墙上。 “君侯还真是有手段,竟能将这些羌人操练得如此服帖。”姜冲忍不住感慨道。 杨皆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以往这些羌人凶悍无比,如今却能听从指挥,实在令人佩服。” 他们这个时候也非常佩服顾衍。 他们看不懂顾衍练兵的方法,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感到大为震撼。 “不过是一些简单的站立、队列、行军,为何这些羌人如此听话?”赵诩百思不得其解。 梁益摇了摇头:“我听闻君候就是在并州屯田练兵,先打鲜卑,后打黄巾,才建立了功勋,走到今天这一步,可想而知君候的练兵之能!” 就在这些世家家主议论纷纷之际。 “你们看那边!”有人突然大喊起来。 所有人顺着方向看过去。 只看见远处,沿着渭水河畔,卷起了大量的尘埃。 那尘埃如同一团巨大的黄云,在天际迅速蔓延开来。 “哪里来的骑兵?”赵诩惊讶地喊道。 这一看就是数量众多的骑兵,赶路的场景,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也不知道来的是敌是友。 冀县的这些世家家主连忙下令城门紧闭,大家做好防御。 “快,关闭城门,准备迎敌!”姜冲大声喊道。 杨皆还喊道:“快去通知君侯!” 城墙上顿时一片慌乱,士兵们匆忙奔走。 只见地面微颤,如同雷鸣一般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一支雄壮的大军,在骑兵的保护下,朝着冀县的方向缓缓前行。 远远望去,那骑兵队伍犹如一片钢铁洪流。 战马高大而健壮,毛色在阳光下闪耀着油亮的光泽。 骑兵们身着坚固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枪和长刀,头盔上的红缨随风飘动。 他们的身姿挺拔,目光坚定,散发着一种无可阻挡的气势。 在骑兵的身后,是步兵的方阵。 士兵们步伐整齐,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后,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他们的盾牌厚实,长枪如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 中军之中,旌旗飘扬,绣着各种图案和标志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其中一面大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汉”字,格外醒目。 还有另外三面大旗上,分别绣着“顾”“皇甫”“董”字,也非常醒目。 鼓号手们排列整齐,鼓声响彻云霄,号角声悠扬而激昂,仿佛在宣告着这支大军的威严和不可侵犯。 一辆辆装满物资的偏厢车、辎重车缓缓前行,车轮滚滚,发出沉重的声响。 拉车的马匹喘着粗气,身上的肌肉紧绷。 还有无数的羌人俘虏,被绳索串联着,垂头丧气被汉军士兵押解着。 整个大军行进有序,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让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城墙上的世家家主们望着这支雄壮的大军,心中充满了震撼和敬畏。 第262章 皇甫嵩和董卓反对! 冀县的几个世家家主,看清楚大军的旗帜之后,松了一口气。 他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脸上的忧虑也渐渐消散。 “如此雄壮之势,只能是汉军才有的气势!” 梁益喃喃自语道,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眼神中满是庆幸。 尹赏咽了咽口水,说道:“看这阵势,莫非是君侯的大军到了?” 王陵则紧紧握住拳头,说道:“我们要不要出城迎接?” 他的目光看向其他几位家主,寻求着意见。 姜冲深吸一口气,说道:“赶紧打开城门,我们前去面见君侯!” 他的语气果断而坚决。 姜冲、杨皆、赵诩、梁益、尹赏、王陵几人,连忙重新打开城门。 他们顾不得整理衣冠,匆匆忙忙地朝着军营赶去。 一路上,他们的心情既激动又忐忑。 大军未到,先行的几位将军,就已经来到了军营门口,他们和冀县的几个世家家主碰到了一起。 几位将军身姿挺拔,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威风凛凛。 顾衍离开军营迎接众人看到这一幕,直接开口介绍道:“这位是车骑将军皇甫嵩,这位是中郎将董卓!” 几个世家家主连忙拱手行礼:“久仰,久仰!” 他们的脸上堆满了恭敬和讨好的笑容。 随后,顾衍召开宴会,给众人接风洗尘。 宴会上,灯火辉煌,美酒佳肴摆满了桌子。 众人欢声笑语,气氛热烈。 第二天,顾衍直接召开了全体军议。 军帐内,气氛严肃而庄重。 董卓和他麾下的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等人。 皇甫嵩,和他麾下的阎忠、梁衍、皇甫郦等人。 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辽、阎行、刘表、贾诩、徐荣、鲍信等人,都参加了这一次的军议。 顾衍坐在主位上,他的目光扫视众人。 紧接着他开口说道:“赵云,张辽,你二人向诸位详细讲述一下收复望垣和上邦的具体情况!” 随着顾衍的话音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赵云和张良身上。 “诺!” 赵云和张辽连忙站了起来,拱手行礼。 赵云和张辽这一次收复了望垣和上邦两城。 打通了大军前进的通道。 其他人都非常好奇,赵云和张辽是如何做到了这一点? 赵云目光炯炯,说道:“此次作战,我军先以整训之后的羌人为内应,混入城中。待时机成熟,里应外合,一举攻破城门。” 张辽接着说道:“羌人在城中制造混乱,吸引敌军注意力,我军趁势发起猛攻,敌军猝不及防,很快城池便被我军拿下。” 赵云继续开口说道:“由于我们准备充分,连破两城,也没有走漏消息!” 张辽接着说道:“两座城市中的所有羌人都被我们俘虏!” 他们利用整训之后的羌人做内应,一举攻破了这两座城池,甚至没有让他们走漏任何消息。 顾衍扫视众人开口说道:“接下来我们就用这个办法,收复武都郡,汉阳郡,陇西郡,所有被羌人占据的城池。” 面对顾衍提出来的计划,军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皇甫嵩眉头紧皱,率先站起身来,他的目光中带着深深的忧虑和质疑。 “君侯,此事万万不可!凉州羌人向来野性难驯,短时间的整训岂能让他们真心服从汉军,担当如此重要的内应之责?此举太过冒险,恐会导致全盘皆输!” 皇甫嵩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透露出他对此事的坚决反对。 董卓也紧跟着站了出来,他那粗犷的脸上满是不屑。 “俺董卓也是凉州人,对这些羌人的性子清楚得很!他们反复无常,难以掌控。君侯这计划,俺董卓第一个不同意!”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军帐微微颤动。 他们本来就是凉州人,对待凉州羌人再了解不过。 他们不认为经过短时间的整训,就可以让这些凉州羌人服从汉军,甚至担当内应。 皇甫嵩和董卓直接提出了反对意见,反对顾衍这个战斗计划。 然而,顾衍麾下的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辽等人,对顾衍却是深信不疑。 吕布冷哼一声,双目中闪烁着怒火。 “皇甫将军和董将军未免太过小心谨慎!我们跟随君侯征战多时,君侯的谋略和手段岂会有错?” 他那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徐晃也向前一步,拱手说道:“主公练兵之能有目共睹,那些羌人在主公的调教下已今非昔比,定能担当重任!” 赵云则目光坚定地说:“我已经用此战术收复了望垣和上邦两城,我等对主公的决策从未有过怀疑,两位将军莫要以旧眼光看待羌人!” 高顺和张辽也纷纷点头,对皇甫嵩和董卓的反对嗤之以鼻,怒目而视。 董卓麾下的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等人。 皇甫嵩麾下的阎忠、梁衍、皇甫郦等人。 见此情形,也纷纷反瞪回去。 一时间,军帐内剑拔弩张,双方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能擦出火花。 他们甚至争论起来,大吵大闹。 “都给我住口!”顾衍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瞬间让喧闹的军帐安静下来。 眼看顾衍的发火,所有人才停歇下来,没有再继续吵闹。 他们都望向顾衍,等待着他的进一步指示。 顾衍制止了众人的争执。 他看向皇甫嵩和董卓,开口说道:“我意已决,但是并不勉强二位将军,如果二位不愿,就暂时在这冀县驻扎!” 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不容置疑。 紧接着顾衍又开口说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到时候战功就分不到二位头上!” 董卓冷笑一声:“些许战功不要也罢,告辞!” 说罢,他大手一挥,带领他的麾下武将,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军帐。 他们的脚步声沉重而杂乱,仿佛在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皇甫嵩也站了起来:“君侯恕罪!”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带领麾下的文武官员直接离开。 第263章 皇甫嵩和董卓渐渐的坐不住了! 军帐内只剩下顾衍和他的亲信将领,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主公,这......”赵云欲言又止。 顾衍摆了摆手,说道:“不必在意,他们不识此计之妙,我们按计划行事!” “是!”众人齐声应道。 刘表和贾诩离开营帐之后,夜幕已经降临。 营地上的火把在风中摇曳,映照着两人略显沉重的身影。 刘表还有些忧心忡忡,他眉头紧锁,脚步也显得有些沉重。 他忍不住开口问贾诩:“文和,你也是凉州人?你对君侯此计有何看法?”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有些低沉,带着浓浓的忧虑。 贾诩神色凝重,他抬头望了望夜空,那点点繁星闪烁,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阴霾。 他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也看不好!”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和迷茫。 贾诩继续说道:“羌人穷困,生活条件极其恶劣,但也造成他们凶悍野蛮,悍勇无比,且不惧生死的性格!” 刘表大吃一惊:“那皇甫嵩和董卓的看法岂不是没有问题?”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惊讶和不安。 贾诩点了点头:“羌人确实野性难服,桀骜不驯,但是,君侯练兵之能,闻名天下!”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和思索。 刘表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君侯训练一群农夫不过一年半载,就能北击鲜卑,南下平乱!” 他想起顾衍过往的战绩,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希望。 贾诩继续开口说道:“不管怎么说,望垣和上邦两城,总是赵云和张辽带着羌人打下来的。” 说实话,贾诩的心中也非常的疑惑。 他在心中反复思量着,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认知中的羌人和顾衍操练过的羌人完全是两回事。 那些在他印象中难以驯服、反复无常的羌人,在顾衍的手中竟然变得如此听话和训练有素,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惑。 以他的学识,他认为这种是违反人性的,是不可能发生的。 他熟知羌人的习性和特点,按照常理,他们绝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训练成一支听从指挥、纪律严明的队伍。 但是事实又摆在他的面前,挑战他的学识,让他也感到非常的迷茫。 “君侯莫非神人也?”贾诩心中产生这么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如同野草一般在他心中疯狂生长。 他回想起顾衍在军中的种种决策和指挥,每一次都看似冒险,却又总能取得意想不到的胜利。 贾诩停下脚步,望着远处的营帐,心中思绪万千。 刘表见贾诩停下,也跟着站住,问道:“文和,你在想什么?” 贾诩回过神来,说道:“没想什么,我也在思虑君侯的用意!” 刘表叹了口气:“是啊,这的确让人费解。但既然君侯如此坚定,或许真有他的道理!” 贾诩微微点头:“你我多半是杞人忧天,君侯战无不胜,至今未有败绩,恐怕是我们想多了!” 两人继续慢慢走着,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随着顾衍一声令下,汉军大军就开始行动起来。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营地中便忙碌起来。 士兵们迅速收拾行装,检查武器装备,马蹄声、脚步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黎明的宁静。 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辽等人,纷纷统领大军出发。 吕布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身后的军旗飘扬。 徐晃神色严肃,指挥着队伍有序前行。 赵云银甲白盔,英姿飒爽,所过之处士兵们士气高昂。 高顺和张辽也各自率领着部下,眼神坚定,充满了斗志。 他们统领的大军步骑结合,除此之外,顾衍还给他们每人分配了2000名羌人士兵。 这些羌人士兵在顾衍的严格操练下,虽然神情中还带着一丝紧张,但也努力保持着整齐的队列。 随着大军开拔,冀县相对要清静一些,只有皇甫嵩和董卓的军队在城外驻扎。 顾衍统领着数千名骑兵,继续操练着新俘虏回来的羌人。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呼喊声此起彼伏。 顾衍骑着一匹高大的战马,穿梭在队伍中,不时地指导着羌人的操练。 皇甫嵩和董卓一直冷眼旁观,反正顾衍也没有短了他们的粮草,军中的士兵也乐得轻松。 唯一让董卓不满的是,顾衍这边军纪过于严明,过于苛刻。 董卓军中,一名屯长带着十几个士兵偷偷溜出营地。 他们在附近的村庄中肆意妄为,欺负了庄户人家的女子。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顾衍的巡逻队发现了他们的恶行。 顾衍得知此事后,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毫不犹豫地下令将这些人全部抓捕。 董卓得知自己的手下被抓,亲自前来求情。 “君侯,不过是几个小兵一时糊涂,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董卓满脸堆笑,但眼神中却透着不满。 顾衍冷冷地看着董卓,说道:“董公,军纪如山,若不严惩,如何能保得大军的威严和民心?” 说罢,不顾董卓的阻拦,直接把这些人全部斩首示众。 这让董卓非常的不满:“不过是欺负了一些庄户人家的女子,何必痛下杀手。” 他在自己的营帐中大发雷霆。 不过总的来说,大家还算是相安无事。 但是,随着不断有捷报传来,距离相对较近的汉阳郡和陇西郡,不断有城池,被汉军收复。 羌人俘虏和战利品被源源不断的运送到冀县。 看到这一幕,皇甫嵩和董卓渐渐的坐不住了。 皇甫嵩的营帐中,他来回踱步,神色焦虑。 “将军,这顾将军的计策竟然真的管用,我们在此按兵不动,怕是要错失战功啊!”阎忠说道。 皇甫嵩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再看看吧!总不能让我现在去求顾伯长吧!” 董卓的营帐中,气氛同样紧张。 “丈人,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看着别人立功,我们却在这里无所事事!”牛辅急切地说道。 董卓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让我去求那顾衍不成?你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呢!” 第264章 皇甫嵩和董卓的低头妥协! 皇甫嵩和董卓还想继续观望,可是随着最远的武都郡,也频频传来捷报。 那一封封捷报如同燃烧的火焰,灼烧着他们原本还想按兵不动的心。 每一封捷报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着他们的犹豫和迟疑。 这一次皇甫嵩和董卓是真的再也坐不住了。 夜晚的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着皇甫嵩那焦虑的面容。 一天夜里,皇甫嵩再次召集幕僚商议。 营帐内弥漫着沉闷的气氛,众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 “如今局势如此,我们不能再犹豫了。”皇甫嵩双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声音中透露出急切。 “可是将军,顾伯长那边......”阎忠面露担忧,欲言又止。 “不管那么多了,我们也不能一直这样干等着。”皇甫嵩终于下定决心,他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 而在董卓的营帐中,同样是一片躁动。 “将军,咱们不能再这么干耗着啦,功劳都让别人抢去了!”李傕大声说道。 “就是啊,将军,再不出兵,以后可就没机会啦!”郭汜也在一旁附和。 董卓坐在虎皮椅上,皱着眉头,心里纠结不已。 最终,在手下的劝说下,改变了想法。 于是,第二天,皇甫嵩和董卓一同来到顾衍的营帐,求见顾衍。 营帐内,顾衍正坐在案前研究地图,听到通报,微微一笑。 皇甫嵩和董卓走进营帐,面露尴尬的笑容。 顾衍并没有咄咄逼人,他直接开口说道:“我知道二位的来意,恰巧我这边兵力也不足,不如二位联手,收复安定郡被羌人占据的城池。” 他的语气平和,仿佛之前的分歧从未发生过。 皇甫嵩没有想到顾衍如此深明大义。 他站起身来,面色惭愧:“君侯如此宽宏大量,实在让我等感到非常惭愧!”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董卓连忙低头,心中却在痛骂皇甫嵩:“该死的老头,何必多此一举,你要惭愧,何必拉上我!” 但表面上董卓还是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 皇甫嵩和董卓,得到了顾衍的许可,他二人这一次却合兵一处,派遣手下的几个军将前去收复安定郡各城。 顾衍给他们派遣了两千羌人士兵,这些羌人士兵由顾衍派领的汉军官吏统领,他们将配合皇甫嵩和董卓的部下。 随着皇甫嵩和董卓派出部下出征,他二人也经常来观摩顾衍操练羌人士兵。 训练场上,尘土飞扬。 羌人士兵们在汉军的指挥下,整齐地进行着各种训练动作。 皇甫嵩和董卓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看着。 皇甫嵩眯着眼睛,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心中暗自思索:“这站立的姿势,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啊。” 董卓则挠着头,一脸的困惑:“就这么简单的队列,怎么就能让这些羌人听话呢?” 可是不管皇甫嵩和董卓,如何仔细观察,如何细细体悟,他们都看不懂顾衍的操练方式。 明明都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站立、队列、行军。 却为何能让这些野蛮悍勇、桀骜不驯的羌人服服贴贴? 阳光洒在训练场上,羌人士兵们的汗水闪烁着光芒。 他们的叫喊声震耳欲聋,步伐整齐有力。 皇甫嵩和董卓之间,虽然有不少间隙。 但此时二人,却靠得非常近。 皇甫嵩忍不住对身边的董卓说道:“仲颖,你和羌人打交道比较多,你可看明白了?” 董卓在少年时期,曾经和许多羌人结交,双方之间互有往来,甚至赠送礼物。 董卓摇了摇头,他确实看不明白,也满心的疑惑。 他虽然结交了很多羌人,但是,他结交的都是羌人的首领。 再加上他力大无穷,尤其擅使弓箭,并且可以在马上左右射击。 所以很多羌人都非常钦佩他。 但是要像顾衍这般指挥若定,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还有那叛乱的马腾,据传为伏波将军马援之后。 其父娶羌女为妻,生下了马腾。 马腾自己也娶羌女为妻,这才被羌人视为自己人。 所以他的部下,有非常多的羌人。 父子两代人,分别娶羌人为妻,可想而知,想得到羌人的认同是多么艰难。 哪里像顾衍这般,随便操练一番,就能得到羌人的效忠。 皇甫嵩和董卓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摇头叹息。 他们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些训练中的羌人士兵,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刘表和贾诩站在不远处。 两人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皇甫嵩和董卓。 刘表碰了碰贾诩的胳膊:“我猜这二位跟我们一样困惑!” 他脸上露出促狭的笑容。 贾诩没有刘表这么多的恶趣味。 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皇甫嵩和董卓乃是练兵之人,尤其是董卓和羌人交往过深,难道他们也不明白顾衍是如何练兵的吗?” “君侯莫非真的乃神人?” 这个想法又一次出现在贾诩的脑海中。 ...... 时间缓缓的流逝,冀县的世家和百姓,都已经习惯了汉军的存在。 每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洒在冀县的大街小巷,便能听到汉军操练的声音。 起初,人们还会好奇地观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但日子久了,汉军操练羌人的场景,已经没有人再有兴趣观看,大家都习以为常,各自忙碌着自己的生活。 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辽等人,不断传来捷报。 那一封封带着胜利喜讯的书信如同一阵阵春风,吹拂着冀县的每一个角落。 随之而来的,还有大量的物资和羌人俘虏。 一辆辆满载着粮食、兵器和财宝的马车缓缓驶入冀县。 士兵们兴高采烈地吆喝着,百姓们也忍不住围在道路两旁,眼中闪烁着期待。 很多物资会在冀县以很便宜的价格发卖。 每个冀县的世家百姓都能得到好处。 大量羌人俘虏的出现。 以至于,顾衍的校场永远有操练不完的羌人。 那些刚刚被俘虏的羌人,眼中带着恐惧和迷茫,但在汉军严格的训练下,也逐渐变得严整有序。 第265章 羌人的迁徙之路! 徐晃是最先完成任务,回到冀县的。 他带着胜利的荣耀归来,身后是长长的车队,装载着满满的物资和一群神情萎靡的羌人俘虏。 他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入城门,士兵们的脸上洋溢着疲惫却满足的笑容。 被他攻陷的城池,都交给了当地的世家大族,暂时接管,徐晃因此索取了大量的物资。 这些物资不仅充实了汉军的粮仓和库房,也为后续的战争准备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徐晃一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整,就被顾衍安排了一个艰巨的任务。 现在顾衍麾下的羌人实在太多了,特别是许多羌人出来劫掠,居然还拖家带口。 这么多羌人家眷被养在这里,哪怕是顾衍,也有些焦头烂额。 他决定把这些羌人和他们的家眷,直接迁往并州,迁到定襄郡。 此刻,顾衍的营帐内。 顾衍有些歉意的看向徐晃:“公明,你才回来,都没有好好让你休整,就要继续出发!” 徐晃神色严肃的开口说道:“主公,你这是哪里话?能够为主公分忧,说明我徐晃还是有用之身!” 顾衍拍了拍徐晃的肩膀。 “公明,我决定把这些羌人和他们的家眷,直接迁往并州,迁到定襄郡,就由你来护送!” 徐晃微微一愣,但随即眼神坚定起来:“末将领命!” 顾衍指着地图对徐晃说道:“你往东北方向,穿越陇山,过安定郡,过北地郡,一路往北,穿越黄河,就抵达了并州!”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仿佛带着千军万马前行。 “到并州之后,走上郡,过西河郡,最后抵达定襄郡!” 徐晃仔细地看着地图,脑海中勾勒着这条漫长而艰难的路线。 “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徐晃抱拳说道。 离开营帐后,徐晃立刻着手准备。 他召集了手下将领,开始安排各项事务。 “此次任务艰巨,大家务必小心谨慎!”徐晃严肃地说道。 “将军,这么多羌人,路上要是出了乱子可怎么办?”一名军将担忧地问道。 徐晃目光坚定:“只要我们准备充分,严加防范,定能顺利完成任务!” 出发的那一天,阳光炽热。 徐晃率领着队伍缓缓出城。 顾衍给他们准备了很多大车,羌人老弱妇孺,都坐在大车上。 羌人士兵手持武器,行军在这些大车的旁边。 大军行进的队伍,第一道难关就是陇山。 陇山山脉高耸入云,山路崎岖难行。 不过,陇山有一条关陇大道,虽然难行,但也确实是一条通道。 “大家小心脚下!”徐晃大声喊道。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护卫着队伍,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夜晚,队伍在关陇大道中找地方下扎营。 篝火点点,照亮了人们疲惫的脸庞。 “将军,这关陇大道真是难行,好在最困难的已经度过!”一名副将庆幸的说道。 徐晃望着星空,微微一笑:“主公下达的任务,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完成任务!” 随着队伍的前进,他们经过了安定郡和北地郡。 沿途的风景从山峦变成了广袤的平原,黄河的波涛声在远处隐隐传来。 “快到黄河了,大家加快速度!”徐晃喊道。 终于,他们来到了黄河岸边。滔滔黄河水奔腾不息,气势磅礴。 “准备渡河!”徐晃下令道。 士兵们忙碌起来,他们寻找渡口,搜寻船只,组织羌人有序渡河。 在渡河的过程中,突然一阵狂风袭来,掀起了巨大的波浪。 “稳住!稳住!”徐晃大声呼喊。 经过一番艰难的努力,队伍终于成功渡过了黄河。 渡过黄河之后,大军继续北上,经过上郡和西河郡,一路上的艰辛不言而喻。 这一路上不管碰到什么样的困难险阻,徐晃始终没有放弃。 他表现出与他年龄完全不相符的坚韧。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他们看到了武州的城墙。 “我们到了!”徐晃长舒了一口气。 这次漫长而艰巨的迁徙之旅,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不仅徐晃和汉军士兵松了一口气。 就连羌人士兵和他们的家眷也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长途跋涉,实在太过于艰辛。 羌人看着繁华的武州,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并州边陲之地。 比他们凉州的城池要繁华太多。 顾衍不在,整个武州,关金屏做主。 徐晃率领的队伍缓缓靠近城门,关金屏带着张杨、张汛等人,早已等候在此。 羌人们拖家带口,满脸疲惫,眼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新生活的期待。 双方互相交接之后。 徐晃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关金屏面前,直接抱拳说道:“夫人,我的任务完成,我就先行离开!” 关金屏非常意外的问道:“公明,你不休整几日?”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关切之情,看着徐晃那略显疲惫的面容。 徐晃摇了摇头:“主公那边不日还有大战,我不想错过!” 他的目光中燃烧着急切的渴望。 关金屏微微颔首,说道:“既如此,公明一路小心!” 徐晃再次抱拳行礼,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战马。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徐晃告辞之后,带领麾下的骑兵,更换了马匹,就直接出发,直奔冀县。 马蹄声在道路上急促地响起,扬起一阵尘土。 徐晃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冀县。 一路上,他不断催促着士兵们加快速度。 “兄弟们,加快速度,莫要耽误了战机!”徐晃大声喊道。 士兵们咬紧牙关,紧紧跟随。 当他们千辛万苦抵达冀县之后,却得到了一个消息,顾衍大军已经离开了冀县,兵发金城郡。 徐晃勒住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什么?主公已经发兵金城郡?” 徐晃瞪大了眼睛,满是惊讶和焦急。 “是的,徐将军,君侯已率军出发!”姜氏家主姜冲回答道。 徐晃眉头紧皱,心中懊悔不已。 “我还是来晚了!”他狠狠拍了一下大腿。 片刻之后,徐晃回过神来,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兄弟们,我们休整一晚上,明天继续追!”他大声吼道。 第266章 匪夷所思的渡河方式! 休整了一个晚上之后。 第二天,徐晃率领着骑兵队伍,再次踏上征程,朝着金城郡的方向疾驰而去。 终于,在经过几日的奔波后,徐晃看到了顾衍大军的旗帜。 “是主公的军队!”他兴奋地喊道。 徐晃催马加鞭,向着大军奔去。 顾衍对于徐晃追来,还有些意外。 当徐晃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大军面前时,顾衍不禁挑了挑眉。 “公明,你又何必急忙赶来?一路上太辛苦了!”顾衍开口说道。 他的目光中带着关切,看着徐晃那满脸的疲惫和身上沾染的尘土。 “主公在外作战,我岂有不到之理!”徐晃神色肃穆地说道。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眼神中透着对顾衍的忠诚和对战斗的渴望。 “既然来了,就归队吧!”顾衍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徐晃的赞赏,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自信。 皇甫嵩和董卓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侧目。 他们望着徐晃和顾衍,心中各自有着不同的想法。 他们知道顾衍迁徙羌人前往并州,徐晃这一来一回,接近万里之遥,就算对方全部是骑兵,也非常辛苦。 皇甫嵩心中暗自感慨:“此人对顾衍忠心耿耿,实在让人羡慕。有如此忠臣良将,顾衍之军能战无不胜也并非偶然。” 董卓则眯起眼睛,心中盘算着:“这徐晃倒是个猛将,若能为我所用......” 但他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知道此时不是动这种心思的时候。 大军继续前行,很快就抵达了汉阳郡的勇士县。 这里也被叛军肆虐过。 道路两旁的田野里,一片荒芜,本来应该丰收的季节,都被战火摧毁。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壮美。 然而,士兵们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前方的目的地。 金城郡的榆中县和汉阳郡的勇士县,隔着野牛河遥遥相对。 野牛河河水奔腾,波涛汹涌,发出阵阵轰鸣声。 西凉叛军,虽然屯重兵于金城,但是榆中县他们并没有放过,这也是汉军的必经之路。 顾衍、皇甫嵩,董卓,乘坐一艘小船,渡过了野牛河。 他们登上榆中县附近的一座土山,观察着榆中县的情况。 山上的风呼呼地吹着,扬起他们的衣袂。 “要攻城了呀,可惜没有办法再用羌人偷袭了!”皇甫嵩遗憾的说道。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榆中县的城墙和城楼上的敌军。 董卓斜眼看了皇甫嵩一眼:“哪有这么多便宜的事情?我看这榆中县不好打,墙高城坚,守卫森严!”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担忧。 “君侯怎么看?”皇甫嵩开口问道。 他转过头,望向顾衍,期待着他的决策。 顾衍微微一笑:“不急,我们先大军过河再说!” 他的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三人走下土山,骑上战马,绕过榆中县的守军,到上游坐船回到军中。 士兵们正在紧张地准备渡河的工具,战马嘶鸣,气氛紧张而有序。 顾衍骑在马上,大声说道:“众将士,明日我们要渡过野牛河,直逼榆中县!” “杀!杀!杀!”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榆中县的西凉叛军,并不会让汉军轻松渡过野牛河。 他们在河边设有警戒岗位,严阵以待,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敌意。 经过一晚上的休整,天亮的时候,汉军营地已经是饭菜香,扑面而来。 晨曦透过薄薄的晨雾,洒在营地上。 炊烟袅袅升起,伙夫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 今天有一场渡河大战,伙夫们早有准备,各种胡饼蒸好,储备的腌马肉,切碎投入锅中,再投入野菜就是满满的浓汤。 热气腾腾的食物被分发到士兵们手中。 所有的汉军士兵,包括羌人士兵,都吃得非常香甜,一碗浓香扑鼻的肉汤,两块又大又厚的胡饼,所有人都吃得非常欢快。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大口吞咽着食物,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这顿饭吃得真舒坦,等会儿打仗有力气!”一名士兵一边嚼着胡饼,一边说道。 “是啊,跟着顾将军,啥都不愁!”另一名士兵附和着。 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辽等人,在军营中巡视,他们看着所有的士兵吃好喝好,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吕布高大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大声说道:“兄弟们,吃饱了好杀敌!” 徐晃点头道:“不错,今日定要让那西凉叛军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赵云目光坚定,看着士兵们充满斗志的模样,心中暗自鼓劲。 高顺和张辽也鼓励着士兵们,让大家士气更加高昂。 全军吃饱喝足之后,开始进行休整。 士兵们有的检查武器装备,有的闭目养神,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最后的准备。 “咚!咚!咚!”随着战鼓声响起,由羌人充当的辅兵,首先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推着沉重的大车,步伐坚定地朝着野牛河走去。 野牛河对面的西凉叛军,看到河对岸的汉军行动起来,他们也连忙做好了迎敌的准备。 弓箭手们搭上弓弦,盾牌手们紧紧握住盾牌,严阵以待。 然而让西凉叛军没有想到的是,汉军的辅兵推着一辆辆大车,来到了野牛河的河边。 这些大车上装满了沉重的石块,用各种藤蔓捆好,就这么被推入野牛河中。 大车入水时溅起巨大的水花,河水瞬间变得浑浊不堪。 野牛河只是黄河的支流,有水深的地方,就有水浅的地方,顾衍大军选择过河的位置,就是水线较浅的地方。 随着一辆辆大车,被沉入河中,由于沉重的石块,大车不但没有被水冲走,反而隔绝了水流。 原本湍急的河水在大车的阻挡下,流速减缓,下游的位置,水深迅速变浅。 榆中县的西凉叛军看的目瞪口呆,他们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过河方式,一下子地利的优势就没有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一名叛军将领惊慌失措地说道。 “莫慌,等他们过河,给他们迎头痛击!”另一名将领喊道,但他的声音中也带着一丝颤抖。 第267章 弓箭手对射,大军渡河! “咚!咚!咚!”又是一通战鼓声的响起,这一次的响声非常激烈。 战鼓的轰鸣声仿佛要震碎野牛河中的河水,在河谷间回荡,激荡着每一个汉军士兵的心。 汤足饼饱,又休息了一刻的汉军士兵,纷纷站了起来。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渴望,彼此协助穿上盔甲,拿起武器。 金属的碰撞声清脆而响亮,仿佛是在奏响战争的序曲。 首先出征的是徐晃的禁胡营。 他们的单兵能力虽然没有陷阵营那么强。 但是,他们仍然都是多面手,每个人都擅长使用弓箭。 徐晃全副武装,走在第一排。 禁胡营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野牛河边,毫不犹豫地迈步进入河床。 被大车拦截了一半的河水,浅的地方没过他们的脚踝,深的地方没过他们的膝盖。 河水打湿了他们的裤腿,冰冷的河水刺激着他们的肌肤,但他们的步伐没有丝毫的犹豫。 西凉叛军在野牛河的对岸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慌。 但很快,他们的将领便强自镇定下来,连忙调遣弓箭手在河岸边列阵,准备使用弓箭射杀汉军。 虽然汉军用匪夷所思的方式,拦截了一半的野牛河。 但是他们没有拦截的另一半,反而变得更加波涛汹涌。 如果汉军士兵强行渡河,肯定会被湍急的水流,冲的东倒西歪。 这时候弓箭手再发威,一定可以重创汉军士兵。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像这个叛军将领所预想的那样。 “停!”徐晃走在第一排,他大声下令。 “呜!”徐晃身旁的号兵,马上吹响了口中的牛角。 所有的汉军前进到一箭之地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们把手中的兵器插在地面的淤泥中,摘下挂在腰间的步弓。 动作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进!”徐晃继续下令。 “呜!”号角声重新响起。 所有的汉军士兵,捻弓搭箭,又开始大踏步向前。 他们的步伐沉稳而有力,仿佛脚下的河水根本不存在一般。 西凉叛军的弓箭手,一阵骚动。 他们可没有见识过这种排队射箭的阵仗。 而且看看汉军士兵的装备,全身都是亮闪闪的盔甲,那精致的甲胄在阳光下闪耀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再看看他们自己,有一身皮甲就已经算精锐了。 这种装备上的巨大差距,让西凉叛军的士气更加低落。 可是这时候,彼此之间已经骑虎难下。 在军官的严厉命令下,西凉叛军的弓箭手,咬着牙,弯弓搭箭,松开弓弦,箭矢呼啸而出,破空而去。 汉军士兵并没有还击,他们继续迈步向前。 面对射来的箭矢,他们非常有经验的低下头,头盔的帽檐可以帮他们遮蔽大部分箭矢。 他们的步伐丝毫不乱,仿佛这密集的箭雨只是微不足道的细雨。 西凉叛军的弓箭手,拼命的拉弓射箭,弓弦的振动声此起彼伏。 一时之间箭如雨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沉默前进的汉军士兵,可以清晰地听见“嗖嗖嗖”的箭矢破空声,以及箭矢射在盔甲上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们的心弦上,但他们的表情依然坚毅。 与此同时,还有一些非常不和谐的闷哼声,这肯定是有倒霉蛋,被箭矢射中了盔甲无法遮蔽的位置。 但身边的战友没有丝毫的停留,继续向前迈进。 “停!”徐晃又一次大声下令。 “呜!”苍凉的号角声,又一次响彻在军中。 所有汉军停住了脚步。 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只有河水的流淌声和风吹过的声音。 “射!”徐晃大声下令,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决绝。 “呜!”命令攻击的号角声响起。 所有的汉军士兵,拉满弓弦,瞄准,射出手中的箭矢。 刹那间,数千支箭矢如同倾盆暴雨一般,向着西凉叛军的弓箭手飞去。 势大力沉的弓箭,更近的距离,缺少必要防护的西凉叛军弓箭手,迎来了宛如末日一般的结局。 箭矢如狂风暴雨般袭来,瞬间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鲜血飞溅,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些叛军弓箭手试图转身逃跑,但在密集的人群中根本无处可逃。 他们被后面的同伴推搡着,又被前面射来的箭矢击中。 汉军的第一轮齐射,就让西凉叛军的弓箭手阵营大乱。 “继续射!”徐晃再次下令。 他又抽出一根箭矢,拉满弓弦,手一松,精准的箭矢直接穿透了一名西凉叛军的咽喉。 这名西凉叛军,双手捂住咽喉,痛苦的挣扎,却怎么也堵不住往外激射的鲜血。 第二轮、第三轮箭矢接踵而至,西凉叛军的弓箭手防线彻底崩溃。 他们不顾军官的阻挠,向后方逃窜。 西凉叛军的诸位将领看到这一幕,直到今天无法阻止汉军渡河。 他们干脆直接宣布撤退,准备依靠城墙,继续坚守。 随着徐晃带领禁胡营驱散了西凉叛军。 辅兵迅速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依托之前推入河中的大车,开始搭建浮桥,士兵们跳入河中,河水溅湿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毫不退缩。 “主公,浮桥搭建好了!”赵云前来报告。 “好!下令过河!”顾衍一挥手中的马鞭。 大军开始有序地渡过野牛河,马蹄声、脚步声和河水的流淌声交织在一起。 大军过河之后,迅速在榆中县城墙下方安营扎寨。 辅兵们最为忙碌,他们挖掘壕沟,搭建营帐,竖起栅栏,摆放鹿角拒马。 正午的阳光洒在这片刚刚搭建起来的营帐上,给它们镀上了一层金黄的光辉。 连绵不绝的营帐如同一片车起彼伏的山包。 营帐之间,旌旗飘扬,那鲜明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城墙上的西凉叛军宣示着汉军的威严。 榆中县城墙上,西凉叛军们面色苍白地注视着下方的汉军营地。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密密麻麻的营帐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这可如何是好?汉军如此众多,我们怎能抵挡?” 一名年轻的叛军士兵声音颤抖地说道。 “莫要惊慌!我们有坚固的城墙,只要坚守,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一位年长的士兵试图稳定军心,但他自己的目光中也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第268章 破城之策,口吃的主簿! 在汉军营地中,士兵们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工作。 有的在挖掘壕沟,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歇。 有的在搬运木材,准备搭建防御工事,沉重的木材在他们的肩膀上压出了深深的痕迹。 还有的在整理武器装备,锋利的刀剑在夕阳下闪烁着寒光。 吕布、徐晃、赵云等将领骑着高头大马,在营地中巡视。 他们的目光锐利,审视着每一个细节,确保营地的防御无懈可击。 “今夜务必加强戒备,以防敌军偷袭。”吕布大声说道。 “明白!”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响彻云霄。 整个汉军营地稳固之后,夜幕降临,营帐内烛火通明,顾衍召开了全体军议。 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辽、阎行、刘表、贾诩。 董卓和他麾下的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等人。 皇甫嵩,和他麾下的阎忠、梁衍、皇甫郦等人。 全体都参加了这一次的军议。 众人两边就坐,营帐中间放着一张木桌。 桌上铺着一张简略的榆中县地图。 顾衍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视众人开口问道:“诸位有何攻城良策?” 董卓直接开口说道:“君侯麾下有这么多羌人,直接蚁附攻城即可,反正死的都是一些羌人!”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冷酷和无情,脸上的横肉随着说话微微颤动。 皇甫嵩马上反驳道:“董公此策有伤天和,况且,这些羌人入了军籍,也是我大汉朝廷的士兵!” 他的语气坚定,目光中充满了对董卓策略的不满和谴责。 董卓却不屑一顾地说道:“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正所谓慈不掌兵,如果怕死人,那就去做文官好了!” 他斜睨着皇甫嵩,眼神中充满了挑衅。 皇甫嵩看向顾衍,开口说道:“君侯垒土攻城之策,直接攻陷黄巾军,在榆中县也可如此!” 顾衍点了点头:“垒土攻城确实比较稳妥,但是耗时良久,我们需要尽快平定叛军!”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陷入了沉思。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提出各种各样的意见。 “不如集中全力,猛攻一角城墙,打开局面,打开缺口。” “可以派敢死队夜间偷袭!” “挖地道如何?” “或可以水淹!” “火弓也可以呀!”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营帐内气氛热烈而紧张。 可是讨论来讨论去,想要速度快,无非强攻这一种办法,想要伤亡小,那必然耗费时间。 一时之间整个营帐内,大家说来说去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空气中弥漫着焦虑和无奈的情绪。 就在这个时候,贾诩身后正在记录会议纪要的一名主簿。 他犹犹豫豫举起手,又很快放下,但紧接着,他又非常犹豫的举起手,反复了几次。 顾衍坐在主位上,对下面的事情一目了然,他很快就注意到了贾诩身后的主簿。 “你有话要说?”顾衍的目光投向那名主簿,声音温和但带着威严。 贾诩有些莫名其妙,他老老实实在这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君侯,我?”贾诩虽然长于计谋,但这种实打实的工程,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文和,不是你,是你身后的主簿!”顾衍哈哈一笑,开口说道。 贾诩心中非常疑惑,他身后的主簿。 贾诩回头一看,在他身后确实有个主簿。 此时被众人的目光看过来,这个主簿显得非常紧张,面红耳赤。 “是马钧!”贾诩心中一动。 此人贾诩认识,但并不熟悉。 乃是北军中一个名不经传的主簿。 此人比较贫寒,又有口吃的毛病,很少和同僚走动。 所以贾诩知道此人,但并不熟悉,没想到被顾衍注意到了。 顾衍开口问道:“你叫何名?有什么攻城的办法吗?” 这个主簿被顾衍这么一看,顿时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道:“君侯......小......小人名......叫马......钧,有......一策可......破城!”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每一个字都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从嘴里吐出来。 听到这个叫马钧的说话,顾衍都替他累得慌。 “你不要紧张,但说无妨!”顾衍鼓励道。 他的目光温和,试图让马钧放松下来。 马钧深吸一口气,说道:“小人......不是紧张,小......人自幼......就有口吃......的毛病,望......君侯见谅!”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但还是努力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 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董卓猛的一拍桌子,大声喊道:“话都说不清楚,你能想出什么主意?这里是军营,岂容你放肆!” 他的吼声震得营帐内的烛火都晃动了几下。 马钧顿时脸色苍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不敢再说话。 赵云脸色一沉:“董公何必动怒,口吃并不影响此人献策,况且我家主公还没发话!” 他的眼神中透着不满,紧紧地盯着董卓。 牛辅把眼睛一瞪:“你赵云算什么东西?乳臭未干,也敢如此和我家将军说话?” 他的脸上横肉抖动,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吕布听牛辅这么一说,顿时大怒:“无能匹夫,你也不过是靠着你家丈人,要不然你有何面目居于此地!” 他的双拳已经握紧,仿佛随时都会一拳打过去。 好家伙!讨论到最后,双方又开始掐了起来。 顾衍有些头疼的扶了扶额头,他的眉头紧锁。 他大声喊道:“行了,别吵了!”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营帐内炸响。 “今天就先这样吧,大家回去好好思索一下,有没有什么计策?” “马钧是吧,你单独留下来吧!”顾衍看向马钧说道。 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 “诺!”马钧连忙拱手行礼,心中紧张不已。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随着众人的离去,整个营帐内只剩下顾衍和马钧二人。 原本喧闹的营帐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烛火燃烧的轻微声响。 顾衍站起身来,对着马钧开口说道:“你随我来!” 说完之后,顾衍转身就走。 马钧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紧张气氛中缓过神来。 第269章 改进投石机的主簿! 马钧跟着顾衍来到一处小一点的营帐,这里已经备下了酒肉。 营帐内布置简单,却透着一股温馨。 顾衍邀请马钧坐下:“咱们边吃边聊,不需要太紧张,先满饮此杯!” 他给自己倒上酒,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 马钧连忙也给自己倒满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他结结巴巴开口说道:“君侯,想要快速攻占榆中县,可以使用投石机!” “投石机?”顾衍有些疑惑。 投石机这种东西,春秋战国时期就已经有了,但威力并不强大,靠人力拖拽。 投石机的发展,一开始靠人力拉拽,后面靠弓弦的弹力,然后靠扭绞绳索的弹射,最后靠重力杠杆达到巅峰,一直到被火炮淘汰。 现在主流的投石机,依然是人力拉拽投石机和弓弦弹力投石机。 这两种投石机,就威力上而言,都不足以攻陷城墙。 马钧知道顾衍的疑惑。 他又喝了一口酒,似乎借着酒劲让自己镇定了一些,结结巴巴的说道:“君侯,小人所想的投石机,并非以往那种,小人可以改造,让其威力大增!” 顾衍来了兴趣,身子向前倾了倾,说道:“哦?你且详细说来!” 马钧定了定神,说道:“以往的投石机,或靠人力拉扯,射程近,威力小,或靠牛筋弓弦的弹力来抛射,制作非常困难,且威力也不大!” “小人设想,依靠扭绞绳索,来拉动杠杆,产生力量发射石头,如此一来,投石机的射程和威力都能大幅提升。” 顾衍听着马钧的描述,脑海中浮现出扭力投石机的样子。 他有些惊讶的看着马钧,没想到此人还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工匠。 顾衍点了点头:“若真能如此,倒是破城的利器!” 马钧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可以多造几十台,同时攻击城墙的不同部位,让敌军防不胜防!” 顾衍思考片刻,说道:“此计可行,但制造需要多长时间?” 马钧想了想,说道:“若是材料充足,工匠得力,五日左右便可造出来!” 顾衍站起身来,在营帐内踱步,片刻后说道:“好,就依你之计。我会给你调配所需的一切。” 马钧激动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拱手道:“多谢君侯信任,小人定不辱使命!” 顾衍突然开口说道:“你不用再口称小人,你先在我军中担任兵曹从事,此战之后,我再为你向朝廷请功!” 马钧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君侯提拔!” 接下来的几天,马钧全身心地投入到投石机的制造中。 工匠们在他的指挥下,日夜赶工。 而顾衍也时常前来查看进度,期待着这一新型武器能为攻城带来转机。 大军驻扎在榆中县城外,一连几天都无所事事。 营地上空的炊烟袅袅升起,却没有了往日战前的紧张与忙碌。 士兵们虽然一直在操练,但是气氛显得有些慵懒。 只有羌人辅兵奉顾衍的命令,到处收集石块。 他们的身影穿梭在荒野之间,汗水浸湿了他们的衣衫。 一辆辆的大车,从野牛河沿岸,收集了大量的石块,有大有小,堆在营地外面,如同一座小山。 皇甫嵩和董卓都有些疑惑,他们怀着不解的心情来到军营中。 只见那个原本结巴的主簿马钧,已经被顾衍任命为兵曹从事,正忙得不可开交。 他在军营中带着一群工匠,热火朝天地建造着投石机。 董卓心中暗自冷笑,投石机自古就有,投出的石块重量不过十几斤,想要用来攻城打垮城墙,但是万万不能。 “顾衍也不过是个小儿,居然病急乱投医,还不如指挥羌人强攻硬打,早就破了城池!”董卓对他麾下武将说道。 他的脸上满是不屑,眼神中透露出对顾衍决策的轻视。 他麾下的武将们纷纷附和:“将军所言极是,这顾衍怕是糊涂了!” 皇甫嵩的心中也非常疑惑,但是他没有像董卓这样,一叶障目。 他来到军营中,仔细观察工匠们所做之事。 他发现马钧所造的投石机与众不同,但其精妙之处,他一时也并未完全看明白。 在顾衍有意的引导之下,马钧发现了流水线的妙用。 将制造投石机的工作分成若干个环节,每个工匠专注于其中一个环节,大大提高了制造的效率。 一时之间效率大增,最后竟然造出了120多台投石机。 这些投石机,均带有车轮,由士兵推着,可以自由移动,极大地增强了使用效率。 投石机的车身用坚固的木材打造,上面绑着粗粗的绳索和巨大的杠杆,充满了力量感。 “咚!咚!咚!”汉军营地剧烈的战鼓声响起,那鼓声如雷霆万钧,震撼着大地。 榆中县的西凉叛军守军听到战鼓声,连忙登上城墙,准备进行防御。 城墙上,士兵们匆忙地奔跑着,神色紧张。 各种各样的防御物资堆满了城墙,石块、擂木、金汁等等。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只见汉军营地中,传来非常奇怪的声音,仿佛是巨兽的喘息。 100多辆,形状奇怪的大车被推了出来。 大车非常巨大,上百人连拉带推,才能移动这些大车。 车身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巨大的投石臂高高扬起,仿佛要撕裂天空。 榆中县的西凉叛军守军,一阵骚动,他们虽然不明白这些大车究竟是什么,但看着这庞然大物,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恐惧。 “这是什么东西?”一名叛军士兵颤抖着声音问道。 “不知道啊,看起来很可怕!”另一名士兵咽了咽口水。 “大家别怕,也许只是汉军的虚张声势!”一名将领大声喊道,试图稳定军心,但他自己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 投石机越来越近,巨大的阴影笼罩着城墙。 叛军们的心跳仿佛也随着那沉重的脚步声而加速。 顾衍骑在高头大马上,他命令道:“推十辆车上前,先行试射!” “诺!”马钧连忙领命。 他命令羌人士兵,推着10辆投石车,慢慢靠近城墙。 “难道是投石机?如此巨大?” 城墙上的守军已经面无人色。 第270章 巨型投石车,皇甫嵩和董卓的震惊! 除了投石车之外,顾衍大军的老传统,楯车也被打造出来,推向城墙的方向。 这些楯车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堡垒,巨大而坚固。 车身由厚重的木板拼接而成,在最前方有一块厚厚的挡板,外面包裹着一层生牛皮,能够有效地抵御敌人的攻击。 巨大的楯车,被推在最前方,它们可以有效的防备城墙上面的进攻,可以让投石车安全无忧的进攻。 楯车的下方装有轮子,士兵们在后面用力推动,发出沉重的“嘎吱”声。 每一辆楯车都需要数十名士兵齐心协力,才能缓缓向前移动。 10辆巨大的投石车,停在楯车后方十米左右的距离。 投石车那高耸的支架和巨大的杠杆,在阳光下投下长长的阴影。 每一辆投石车都仿佛是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被唤醒。 此时的投石车距离城墙已经不到200米,已经在一些蹶张弩的攻击范围。 榆中县的西凉叛军,紧张地注视着汉军的行动。 一名叛军将领大声吼道:“放弩!” 于是,叛军们尝试激发了不多的蹶张弩,又粗又长的弩箭呼啸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 然而,这些弩箭撞到楯车的挡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虽然有些弩箭射穿了挡板,但并没有对后面的士兵造成任何杀伤。 正在操作投石车的羌人辅兵,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担忧也放了下来。 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更加娴熟地操练着投石车。 一群羌人辅兵,又推了一辆大车,上面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 这些石块形状各异,有的棱角分明,有的圆润光滑。 整整10辆投石车,被分别装入了不同的石块。 投石车的皮兜里,有些是散装的石块,这些散装的石块有些七八斤,有些十来斤。 每当士兵们将这些石块倒入皮兜时,都会发出“哗哗”的声响。 还有一些投石车的皮兜里,装入了一整块巨石,这石块有些重达六七十斤,有些重达 100来斤。 士兵们喊着号子,费力地将这些巨石抬起,放入皮兜中。 皇甫嵩和他麾下的阎忠、梁衍、皇甫郦等人,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震惊。 他们的目光在投石车、石块和城墙之间来回移动,心中充满了震惊。 皇甫嵩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这种投石车的规模和威力,前所未见,这简直超乎想象!”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一辆辆巨大的投石车,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阎忠捋了捋胡须,神色凝重地说道:“将军,此等利器若真能发挥奇效,那这榆中县城破指日可待!” “但不知这新改良的投石车能否经受实战的考验!” 梁衍则显得较为激动,挥舞着手臂说道:“若真能以此破城,那以后的城池攻防战,必定会有所改变!” “现在的垒土城墙,恐怕都要重新修筑,以砖石为主!” “不过,这个过程恐怕旷世良久,短时间是看不到了!” 皇甫郦望着投石车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说道:“大父,不管怎样,此乃我军之幸。倘若能顺利破城,也可减少我军伤亡!” “那顾伯长当真是知人善用,马钧之前不过是个小小的主簿,还有口吃的毛病,谁曾想竟有如此能力!” 皇甫嵩微微颔首,说道:“且先看看,这投石车究竟能有多大威力!” 与此同时。 董卓和他麾下的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等人。 也因为看到了投石车,以及那些巨大的石块而感到震惊。 董卓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一辆辆巨大的投石车。 他的脸色变得阴沉而凝重。 “那个小小的主簿,竟有如此手段!”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不甘。 之前在军议上,他嘲讽了这名主簿,连名字都没有记住。 现在被顾衍重用,还偏偏拿出了成果,这岂不是打了他的脸。 牛辅凑到董卓跟前,一脸的惶恐:“将军,这投石车威力看起来非同小可,若是用来攻打我们,那可如何是好?” 胡轸眉头紧皱:“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主簿竟能造出这般厉害的器械,看来我们之前小瞧了他!” 段煨摇了摇头:“如此一来,这榆中县城怕是难以坚守!” 李傕握紧了拳头:“将军,我们的功劳岂不是又没了,得想个法子应对!” 郭汜也着急地说道:“是啊,将军,榆中县如此,金城也未必有多好,我们这一次西凉之行,恐怕白跑一趟!” 董卓脸色阴沉,沉默不语,他的内心深处更是非常忌惮顾衍的实力。 没想到,顾衍居然又得到这么一个强援,居然能够改良投石机。 他深知这投石车的出现可能会改变战场上的局势,也可能会影响到他的地位和权力。 “哼,顾衍这小儿,居然有如此运道!”董卓咬着牙,开口说道。 “丈人,要不我们去和那主簿接触接触,无非是升官发财,美人财物!”牛辅小心翼翼地提议道。 董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接触?哪有那么容易!难道顾伯长不能给他官位吗?不能让他发财吗?” 胡轸说道:“将军,话虽如此,我们也可以暗中准备,万一呢!” 董卓沉默片刻:“先看看情况再说,这榆中县城破之后,再想办法接触!” 这个时候,榆中县城墙上的西凉叛军,更是吓得面无人色。 他们望着那些巨大的投石车和堆积如山的石块,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 “这可怎么办?”一名叛军士兵声音颤抖地说道。 “我们能挡住吗?”另一名叛军士兵绝望地问道。 “这要砸下来,我等成肉酱矣!”还有一名叛军士兵瑟瑟发抖。 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巨大的投石机,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来防御这些巨石。 城墙上弥漫着恐慌的气氛,仿佛末日即将来临。 “咚咚咚......”激昂的战鼓声响起。 听到鼓声,马钧大手一挥,喊道:“发射!” 羌人辅兵们听到命令,迅速松开绞紧的绳索。 投石车的杠杆猛地弹起,将皮兜里的石块抛向空中。 石块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呼啸声朝城墙飞去。 第271章 西凉叛军的绝望,轰然倒塌的城墙! “嗡嗡嗡......” 投石车的炮索发出如同霹雳一般的巨大声响。 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在这令人胆寒的轰鸣声中,10辆投石车的杠杆猛然甩了出去,带着一股无可阻挡的力量。 榆中县城墙上方和城墙下方,整整数万人,都看着这一幕,面对这种场景,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那呼啸而出的石块。 较小的石块,犹如天女散花一般飞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 它们密密麻麻,如同雨点般越过城墙,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城墙上的叛军士兵们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他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只要被石块波及到的叛军士兵,全部头破血流,当场被砸死。 石块砸在他们的头盔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鲜血四溅。 有的士兵被石块击中脸部,面容瞬间变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还有的士兵被石块砸中身体,直接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而那些整块的巨石,就宛如流星陨石一般飞向城墙。 它们带着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在空中呼啸而过,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 “轰隆!”其中一颗巨石砸在榆中县的城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猛烈的撞击,让巨石瞬间炸碎,混合着城墙上的泥土,四下飞溅。 那一瞬间,整个城墙都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城墙上的叛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纷纷躲避。 他们惊恐地看着那被巨石砸中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这颗巨石,砸中城墙,虽然没有带来任何的伤亡,但是城墙上明显出现一个凹洞。 那凹洞深深地嵌入城墙之中,周围的城墙出现了无数的裂缝,仿佛一张狰狞的大口,随时都可能吞噬更多的生命。 多砸上几次,城墙很难避免开裂崩塌。 “轰隆!”还有几颗巨石,直接飞过城墙,落在城墙后方的屋舍上。 房屋瞬间被轰出一个大洞,破碎的瓦片和木头四处飞溅。 里面歇息的叛军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被砸成肉酱,死得不明不白。 城墙上方和城墙下方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投石车的威力这么大。 城墙上,一名叛军将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惨状,他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这怎么可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在城墙下方,汉军士兵们则是士气大振。 “杀啊!”他们高呼着,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顾衍骑在战马上,望着那被投石车攻击的城墙,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投入所有投石车,全力攻击!”他大声下令道。 在西凉叛军绝望的目光中。 他们看见一辆辆巨大的投石车,被数百名士兵连推带拽,缓缓地靠向城墙的方向。 随着这些投石车就位,羌人辅兵们更加卖力地操作着投石车,将一块块巨石和散碎石块不断地投向城墙。 城墙上的叛军士兵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他们在死亡的恐惧中颤抖着,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会成为那被石块击中的倒霉鬼。 巨石不断砸向城墙,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董卓等人的心情也愈发沉重,他们望着那不断遭受攻击的城墙,心中充满了忧虑。 他们虽然同为汉军,但是彼此之间矛盾深刻。 现在看到顾衍拥有了如此大杀器。 他们也难免兔死狐悲。 “这投石车的威力未免也太大了,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呀?有没有什么反制的办法?”段煨焦急地问道。 董卓深吸一口气:“莫慌,我们以后也可以建造投石车!” 李傕说道:“将军,我们可以命令军中的工匠,仔细查看,先行打造一个缩小的投石车看下效果!” 董卓沉思良久:“先派人去打探一下马钧的动向,看看能不能笼络过来!” 郭汜应声道:“是,将军,我这就去安排。” 此时,战场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120架投石车,围绕着三面城墙,进行着狂轰滥炸。 投石车周围的士兵们忙碌而有序地操作着,羌人辅兵们个个神情专注,等待着下一轮的攻击命令。 皇甫嵩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墙方向,心中充满了期待。 “嗡......”又一轮巨石被抛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巨大的势能朝城墙砸去。 “轰隆!”一声巨响,一块巨石砸中了城墙,城墙上顿时砖石飞溅,尘土飞扬。 “啊!”城墙上的西凉叛军发出惊恐的叫声,他们四处逃窜,躲避着不断飞来的巨石。 皇甫嵩等人看到这一幕,心中的震惊更甚。 阎忠忍不住赞叹道:“如此威力,实乃惊人!这城墙怕是难以承受太久!” 梁衍兴奋地说道:“看来破城有望!” 皇甫郦紧握拳头,说道:“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这场战斗,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 皇甫嵩深吸一口气,说道:“我看西凉叛军,战意全无,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但愿能一举成功!” 随着投石车的不断攻击,榆中县城墙开始出现多处破损。 城墙上方已经看不见西凉叛军士兵的身影。 此时,陆陆续续开始出现投石车损坏的迹象。 这些投资车毕竟是第一次投入使用,许多地方并不完善,在实际使用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少的问题。 每一辆出问题的投石车,马钧都会仔细查看,并在绢帛上书写。 此时,他已经不再关注,投石车的进攻结果。 羌人辅兵非常的兴奋,已经完全掌握了发射石块的技巧。 就在这个时候。 随着巨石不断的轰击,原本就布满裂缝的城墙,终于不堪重负,直接崩溃。 “轰隆!” “轰隆!” 但随着一声巨响。 一面城墙轰然垮塌。 无数的尘埃碎石,四处飞溅,漫天的沙尘扬起。 城墙的倒塌,让整座城池出现了一个可以肆意进出的缺口。 顾衍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直接下令:“进攻!杀进去!” 第272章 榆中县被汉军攻占! 随着顾衍的命令下达,汉军士兵们如同潮水一般涌向缺口。 那汹涌的人潮仿佛无边无际的海洋,带着汹涌澎湃的力量和一往无前的决心。 他们喊杀声震天,士气高昂。 那声音如同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士兵们的脸庞因兴奋和激昂而涨得通红,眼神中燃烧着对胜利的渴望。 高顺带领他的陷阵营士兵,步伐整齐而坚定,如同潮水一样的移动,向着城墙的方向推进。 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每一步都踏出沉闷的声响。 高顺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身姿挺拔,目光冷峻,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徐晃和张辽,率领着禁胡营和铁鹰营紧随其后。 士兵们的脚步声、铠甲的碰撞声和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不可战胜的力量。 他们顺着被投石车轰塌的缺口,向上攀爬。 “冲啊!” “杀啊!” 各种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 “快,快堵住他们,不能让汉军进城!”一名西凉叛军将领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慌和焦急,额头上青筋暴起。 “根本就挡不住,汉军太强大了,他们已经要杀进来了!”一名士兵惊恐地叫着,转身想要逃跑。 “后退者死,给我杀,给我冲上去,拦截汉军!”将领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砍向那名逃跑的士兵。 西凉叛军并不甘心失败,他们拼命地堵住了缺口,双方在这里展开了激烈厮杀。 战场上,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叛军们虽然试图抵抗,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西凉叛军的士兵,在之前投石车轰炸的时候就已经惊慌失措,士气大减。 再加上城墙已经坍塌,失去了地利的优势,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斗志。 高顺一马当先,冲入缺口。 他手中的长柄巨斧挥舞,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那巨斧仿佛有千钧之力,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 一名叛军士兵试图阻挡他的去路,高顺眼神一凛,长柄巨斧挥砍下去,那叛军士兵瞬间倒在血泊之中。 鲜血喷射而出,溅在了高顺的铠甲上,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向前冲杀。 “挡我者死!”高顺怒吼道。 他的声音如同猛兽的咆哮,让人心惊胆战。 汉军士兵们在他的带领下,势如破竹。 他们紧密地跟随着高顺,手中的兵器不断地挥舞,砍向敌人。 每一名士兵都如同勇猛的狮子,毫不畏惧地与敌人搏斗。 一名汉军士兵被叛军刺中了肩膀,但他咬紧牙关,反手一剑刺向敌人的胸膛。 “老子跟你们拼了!”他大声吼道。 “杀!”另一名士兵砍倒了一名叛军,继续向前冲锋。 缺口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 但汉军的攻势没有丝毫减弱,他们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直直地插入了敌人的心脏。 在激烈的战斗中,高顺的身上也增添了许多伤口,但他的斗志却越发高昂。 他的巨斧不停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仿佛不知疲倦。 “杀!”高顺大声喊道。 在他的激励下,汉军士兵们更加勇猛无畏,他们逐渐冲破了叛军的防线,向着城池的深处推进。 街道上,房屋中,到处都是战斗的身影。 “啊!”一名叛军被汉军从背后袭击,惨叫着倒下。 “别让他们跑了!”汉军士兵们紧紧地追击着逃窜的叛军。 整个城池陷入了一片混乱和血腥之中。 他们冲进城中,与叛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街道上,刀光剑影交错。 “啊!”一名汉军士兵被叛军砍中,倒在地上,但他的战友立刻冲上去,将那名叛军斩杀。 “别让他们跑了!” “杀啊!” 喊杀声和惨叫声此起彼伏。 房屋中,不时有叛军冲出来袭击汉军,但汉军早有防备,迅速将其消灭。 鲜血染红了街道,尸体堆积如山。 但汉军的攻势丝毫没有减弱,他们如同猛虎下山,向着城池的深处推进。 高顺在战斗中,身上的铠甲已经沾满了鲜血,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兄弟们,一鼓作气,拿下这座城!” ...... 城墙的缺口处,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尸体,残肢断臂层层叠叠,仿佛一座恐怖的尸山。 鲜血如溪流般渗透到地面,汇聚成猩红的血泊,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还有无数的惨叫声和痛哭声,仿佛是地狱传来的哀鸣。 皇甫嵩和董卓站在不远处,脸色都并不好看。 皇甫嵩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忧虑和失落。 “这一战,吾等竟几乎未立寸功。”他心中暗自叹息,脸上满是无奈。 董卓则面色阴沉,心中满是不甘和嫉妒。 “顾衍这小子,竟如此威猛,让吾等在此颜面无光。” 他咬着牙,握紧了拳头。 只见顾衍的大军源源不断的涌入城中,如汹涌的潮水一般势不可挡。 西凉叛军节节后退,他们的阵型早已混乱不堪,根本就没有办法组织有建制的抵抗。 汉军士兵已经开始高喊劝降。 “跪地器械者不杀!” “胆敢反抗者斩立决!” “跪地投降,否则杀无赦!” 无数的汉军士兵叫喊声此起彼伏,声音响彻整个城池,如阵阵惊雷在人们耳边炸响。 斗志全无、胆气俱丧的西凉叛军士兵,纷纷跪地投降。 他们丢弃手中的兵器,如同丧家之犬般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整座城池虽然还有激烈的抵抗和惨烈的厮杀,但是被彻底攻陷只是时间的问题。 又过了一个时辰,整个榆中县,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声音。 然而,汉军士兵并没有放松警惕,他们挨家挨户逐个搜查。 街道上,汉军士兵们神情严肃,步伐整齐地前进着。 他们的铠甲上还沾着血迹,手中的兵器紧握,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房屋。 这个行为,让榆中县的普通百姓感到非常恐惧。 他们紧闭家门,躲在屋内瑟瑟发抖。 被西凉叛军骚扰得够呛的他们,现在又出现了汉军士兵,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第273章 韩遂马腾等人的震惊,投降的想法! 汉军士兵搜查整个榆中县的行为,非常的严格。 但是,让所有榆中县百姓感到意外的是,汉军士兵秋毫无犯。 他们虽然看起来异常的凶狠,但只要配合他们搜查,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随着榆中县被汉军收复,汉军的目标就是西凉叛军的老巢金城。 不过,刚刚大战一场,汉军需要休整一日。 ...... 听说榆中县城破的消息,让金城的西凉叛军主力大吃一惊。 那消息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营地。 韩遂正坐在营帐中与部下商议事务。 当一名探子匆匆赶来,跪地禀报榆中县城破的消息时,他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茶水四溅。 “什么?榆中县破了?”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成公英原本正低头沉思,听到这个消息,猛地抬起头来,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这怎么可能?如此之快?” 马腾紧握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汉军竟如此厉害?” 李参、黄衍、边章、王国等人也都非常的震惊,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们原本以为,榆中县虽然不是他们的主力部队,但是守城的军队也并不算少,而且所储备的物资一应俱全。 “就算汉军士兵实力再强大,没有个半月一月又怎么能够攻陷榆中县?”边章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 王国皱着眉头,喃喃自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才短短五六天的时间,居然就被汉军攻破。 这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们的心上。 他们一方面收拢溃军,一方面尽量打听城破的具体消息。 营地中一片混乱,士兵们匆忙奔走,将领们大声呼喝。 “快去把那些逃回来的士兵找来,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韩遂大声命令道。 不一会儿,一群衣衫褴褛、神情惊恐的溃军被带到了营帐前。 “说,榆中县到底是怎么破的?”韩遂急切地问道。 一名溃军颤抖着声音说道:“将军,汉军有一种可怕的武器,能抛出巨大的石块,城墙根本抵挡不住。” “什么武器?竟有如此威力?”成公英问道。 “是一种巨大的投石车,从未见过那样的大家伙,石块如雨般落下,我们根本无法抵抗。” 溃军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眼中充满了恐惧。 当各方的消息汇总之后。 韩遂、成公英、马腾、李参、黄衍、边章、王国等人,既震惊,又恐慌。 韩遂,紧急召开了军事会议。 成公英、马腾、李参、黄衍、边章、王国等人,前来商议军情。 营帐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韩遂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得可怕。 “诸位,榆中县已破,汉军随时可能兵临金城,我们该如何应对?”韩遂的目光扫过众人。 成公英率先开口:“将军,汉军的投石车威力巨大,我们不能硬拼。” 马腾说道:“难道我们要放弃金城?” 李参摇摇头:“不可,金城是我们的根基,若放弃,我们将无处可去。” 黄衍沉思片刻:“或许我们可以加强城防,准备充足的防御物资。” 边章说道:“但若是汉军再次使用那投石车,城防又能抵挡多久?” 众人陷入了沉默,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 韩遂站起身来,来回踱步。“不管怎样,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这时,一名将领匆匆走进营帐。“将军,城外发现汉军的探马!” 韩遂眉头一皱:“加强戒备,不能让汉军摸清我们的虚实。” 会议继续进行着,但众人的心中都如同压着一块巨石,沉重无比。 营帐内的空气仿佛凝结,每个人的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 韩遂紧皱眉头,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希望。 “能不能投降?”王国的声音非常沙哑。 他的这句话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随着王国的声音落下,整个营帐内鸦雀无声。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众人,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滞。 韩遂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却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韩遂才用沙哑的嗓子问道:“大家伙怎么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迷茫。 马腾愤怒地说道:“如果要投降,我们又何必起兵?死伤了多少儿郎!”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微微抽搐。 “我们当初起兵,是为了反抗朝廷的不公,为了兄弟们能有一条活路。如今就这么轻易投降,那些死去的兄弟岂不白死了?” 马腾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充满了悲愤和不甘。 “不投降又能如何?”成公英缓缓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汉军如今气势正盛,又有那威力巨大的投石车。我们金城能守得住吗?继续抵抗,只怕会落得个城破人亡的下场。” 成公英的话让众人的心情更加沉重。 “就算我们想要投降,汉军是否会接受?又会提出什么条件?” 黄衍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坐在椅子上,身体前倾,双手紧紧握着扶手。 “若是汉军不接受投降,或者提出苛刻的条件,我们又该如何?” 黄衍的话让众人陷入了更深的思考。 大家议论纷纷,一时之间都拿不下主意。 “我们可以先派人去和汉军谈判,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李参提议道。 “谈?怎么谈?一仗没打就谈投降,我们岂不是士气尽散!”边章反驳道。 “那难道就这么干等着?”李参也急了,声音提高了几分。 “都别吵了!”韩遂大声吼道,“吵能解决问题吗?”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营帐内再次陷入沉默。 韩遂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投降,意味着我们将失去一切主动,抵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这生机太过渺茫,代价也太大!” 第274章 董卓的无理取闹,成公英的不卑不亢! 韩遂站起身来,继续开口说道:“汉军突然拿出改良的投石车,确实在我们意料之外,以往的守城方式已经不可行。” 他的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声音也显得有些沉重。 “有人想要投降,我也可以理解,甚至我也赞同。”韩遂缓缓说道,他的目光扫过众人。 “毕竟我们要为兄弟们的性命着想,为这金城的百姓着想。” “但是,如果汉军提出苛刻条件,让我们像羔羊一样,束手就擒,那我也绝不答应。” 说到此处,韩遂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他挺直了腰杆,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我韩遂,宁可战死,也不愿屈膝投降,投降也要讲条件!”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营帐中回响。 “文约兄说得对!”马腾附和道。 “大不了和汉军拼个鱼死网破!” 马腾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成公英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我们可以和汉军谈一谈,现在汉军做主的是顾辰,不是皇甫嵩和董卓。” 他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顾辰也是边军,他那里鲜卑人的袭扰也并不少。” 成公英一边说着,一边来回踱步。 “他如果提出苛刻条件,大不了我们放弃金城,武都郡,张掖郡,酒泉郡,敦煌郡,我们何处不可去。” 黄衍的眼睛一亮:“好主意,我们何必跟汉军硬拼,他们如果不同意我们投降的条件,大不了我们往西域方向靠拢,将整个战事拖得旷日持久,恐怕朝廷就先受不了了。” 黄衍的脸上露出一丝兴奋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不管怎样,我们总要试上一试。”成公英说道:“就由我去汉军军营走上一趟,诸位怎么看?” 成公英的目光坚定,透露出一种义无反顾的决心。 马腾想了想,开口说道:“就这么办,先听听汉军的意见。我们再做打算。” 他顿了顿,“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没有必要往西域方向撤退,实在是个下策。” 马腾的表情严肃,心中也在权衡着利弊。 成公英、李参、黄衍、边章、王国等人纷纷点头同意。 韩遂重新坐下,目光扫视众人:“既然如此,我们就和汉军接触一下!” 紧接着他又看向成公英,开口说道:“公英,辛苦你走一趟,一切小心。” 成公英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我必不辱使命!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营帐。 成公英带着几名随从,骑马朝着榆中县奔去。 在路上他们遇见几个汉军探马。 成公英向汉军探马表明来意。 汉军探马立即护送成公英往榆中县的方向前行。 还有一名汉军探马纵马狂奔,提前去通知军中。 ...... 顾辰接到了汉军探马的通报,他心中还有些惊讶,没想到西凉叛军居然有了投降的打算。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顾辰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不过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也无法独自做决定,于是通知了董卓,皇甫嵩和刘表。 接到通知的董卓,皇甫嵩和刘表也不敢怠慢,他们连忙来到顾辰的中军营帐。 营帐外,阳光炽热,热浪滚滚。 守卫的士兵们笔直地站立着,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 董卓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一群亲卫,气势汹汹地赶来。 皇甫嵩则是骑着一匹白马,神色严肃,若有所思。 刘表则是坐着一匹普通的驮马,神情略显紧张。 他们抵达顾辰的中军营帐之后。 顾辰坐在主位上,让他们先行落座,一起等候西凉叛军派出的使者。 他们在营帐中等候不久,西凉叛军的代表成公英就来到了军营中。 成公英身着一袭简单的长袍,虽然身处汉军营地,但他的步伐依旧沉稳,眼神坚定。 双方虽然从未见过,但彼此之间名字也听过,再加上成公英此时作为叛军使者,顾辰等人也并没有难为他。 简单寒暄片刻,顾辰就请成公英就坐。 顾辰看向成公英开口问道:“你们愿降?”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成公英,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成公英拱手行礼开口说道:“朝廷天兵到此,我等也不愿意螳臂挡车,我等愿降,不知诸位将军有何想法?” 他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一丝诚恳。 “噗呲!”董卓冷笑一声:“投降这种事情非常简单,你等兵马卸甲弃械出城,我方接受即可!” 董卓的脸上满是不屑,他那粗壮的手指指向成公英,仿佛在下达最后的通牒。 成公英不为所动,他看向董卓开口说道:“董公也是久在军中之人,何必说此小儿之语!” 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愤怒,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董卓不屑一顾地开口说道:“如今你们投降,还能保住一条性命,如若不然,我们攻下金城,你等全家难保!” 董卓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浓浓的威胁。 皇甫嵩看到董卓如此嚣张,他非常不悦地开口说道:“董公,你不要喧宾夺主,此事君侯自会拿定主意!” 皇甫嵩的脸色阴沉,他对董卓的态度十分不满。 董卓冷哼一声,把头一歪,不再言语。 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透着不满和傲慢。 成公英看向顾辰,不卑不亢地开口说道:“顾将军,我等是真心实意请降!” “如果汉军非要赶尽杀绝,我们大不了往西域方向逃窜,我就不信汉军能在这凉州久留!”成公英说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放肆!”董卓再次大声喝道,“你们已是败军之将,还敢威胁我们!” 成公英看了董卓一眼,没有理会他,继续看着顾辰。 顾辰眉头一皱,看向董卓:“董公,你既然如此喜欢说话,要不然来坐我的位置!” 董卓没有想到顾辰如此不客气,如此不给面子。 他双目圆睁,怒气勃发,瞪着顾辰,最后却不得不忍声吞气:“不敢!” 第275章 西凉叛军投降的条件! 顾衍压服了董卓,成公英眼中露出一丝快意的神色。 他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面对董卓那嚣张跋扈的态度。 不过,紧接着他的心情就没有那么愉悦。 顾衍直接开口说道:“你们想威胁我们,也是痴心妄想!” “西凉叛军起事以来,造成了多少罪恶,生灵涂炭,难道还想这样不了了之?” 顾衍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成公英,语气严厉而坚决。 成公英深吸一口气,说道:“顾将军,我们希望能保留部分兵马,并且保住部分家财!”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内心也十分紧张。 “如此一来,可以尽早结束战事,真正还凉州以平安!” 成公英心中非常清楚,想要保持起事之前的权利是不可能,但是也不能任人宰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试图让顾衍理解他们的立场。 顾衍点了点头,他看向董卓、皇甫嵩和刘表:“你们怎么看?说说你们的意见!” 他的表情严肃,等待着众人的回答。 刘表抢先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开口说道:“君侯,能够不动干戈,平息凉州乱事,那是最好了,相信陛下也会欢喜!” 刘表乃是汉室宗亲,在这军中,很多时候也代表着皇帝刘宏的耳目,他的意见很有可能也是刘宏的意见。 此时的营帐内,气氛凝重。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刘表的脸上满是忧虑,他继续说道:“君侯,如今局势复杂,若是能和平解决,实乃百姓之福。这西凉之地,久经战乱,民生凋敝。若再继续征战,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 刘表非常害怕双方谈崩,所以他非常清晰的表态,能够不打仗是最好的。 要不然西凉叛军,真的往西域方向撤退,到时候西域和汉地的商陆必定崩溃。 而且顾衍不可能在凉州久留,到时候西凉叛军,再从西域杀回来,谁来抵挡? 靠垂垂老朽的皇甫嵩,靠桀骜不驯的董卓? 刘表对他们两个,都没有信心。 顾衍、皇甫嵩和董卓,听到刘表清晰的表态,他们心中都有底了。 不过董卓非常不满,这一次出征他并没有捞到多少战事,战功更是寥寥无几。 一旦双方开始谈判,区区叛军投降之功,更加轮不到他。 他坐在那里,脸色阴沉,心中暗自咒骂。 皇甫嵩的心态已经渐渐变好,他现在也不求有什么战功,只希望战事早点平息。 他缓缓说道:“君侯,刘景升所言不无道理。战事带来的只有伤痛和破坏,若能以和平之方式解决,也算是为百姓做了一件好事!” 顾衍心中已经明白朝廷的态度,他看向成公英开口说道:“你等在凉州起事,最初也是被人逼迫,现如今见大事不好,便想投降,还想保留兵马,保留财物!”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愤怒。 “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占,投降可以,谁知道你们以后会不会复叛,你等各家交出质子,为我侍从亲兵!” 顾衍的目光紧紧锁住成公英,不容他有丝毫退缩。 成公英脸色一变,犹豫了片刻,说道:“顾将军,此事重大,我需回去与众人商议!” 顾衍冷笑一声:“好,你且回去,但时间紧迫,莫要让我等太久!” 成公英拱手行礼,匆匆离开了营帐。 营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董卓率先站了起来,他拱手行礼开口说道:“此地没有什么事了,我先行一步!” 说完之后他直接离开了中军营帐。 皇甫嵩看着董卓离去的身影,他忍不住冷哼一声:“董卓实在无礼,简直欺人太甚!” 他的脸色阴沉,双眉紧蹙,眼中满是愤怒与不屑。 顾衍闻言,心中忍不住感到好笑,这才哪儿到哪儿了? 以后董卓无礼起来,保证会让你皇甫嵩瞠目结舌。 但他面上未露声色,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顾衍如果不是实在想不出,会有谁,能够像董卓一样祸乱朝堂,他早就教训董卓了。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董卓此人,野心勃勃,目无纲纪,只有他才能真正祸乱天下!” 天下间能够像董卓一样这么奇葩的人,说实话,实属罕见。 顾衍摆了摆手,开口说道:“不要管那董卓,这西凉叛军想要投降,我让他们交出质子,如果他们不同意,这仗还是要打的!” 他的语气坚决,目光中透露出果断与坚毅。 此时,营帐内气氛凝重,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息。 刘表长叹一口气:“再这样打下去,旷日持久,只怕陛下会有不满!” 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搓着衣角。 皇甫嵩冷笑一声:“景升呀,你不要被西凉叛军给吓到了,他们要是往西域方向撤退,麾下的大军直接就要跑散一大半!” 皇甫嵩挺直了身子,目光炯炯:“西域那等荒凉之地,资源匮乏,哪能供养如此众多的兵马?他们若去,不过是自寻死路。” 顾衍点了点头:“确实如此,越往西土地越贫瘠,越养不起这么多军队!”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营帐内踱步。 “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几位首领如果逃脱,随时可能东山再起!” 顾衍停下脚步,看向皇甫嵩和刘表,“我们需做好两手准备,一方面等待西凉叛军的回复,另一方面也要整军备战,以防万一。” 皇甫嵩应道:“君侯所言极是。” 刘表也点头表示赞同:“一切全凭君侯定夺。” 顾衍继续说道:“此次平叛,事关重大,不仅要考虑眼前的战局,更要着眼于长远的稳定。若能和平解决,自是最好,但也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与此同时。 成公英一路策马狂奔,他想要尽快把谈判的消息传递到营地。 当韩遂、马腾等人,听说成公英这么快就回来的时候。 他们连忙召集所有人,汇聚在韩遂在金城的府邸中。 第276章 马腾的建议,联姻的想法! 在韩遂的府邸中,韩遂、马腾、李参、黄衍、边章、王国等人,看着风尘仆仆的成公英。 屋内烛光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长,映在墙壁上,显得有些扭曲。 “先喝口水!”韩遂亲自给成公英倒上一杯水,成公英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水顺着他的喉咙流下,他感到一股清凉和滋润,稍微缓解了一路奔波的疲惫。 其他人都用焦急的眼神看着成公英。 成公英喘了一口气,开始向他们汇报着与汉军的谈判情况。 成公英详细讲述了,顾衍、董卓、皇甫嵩、刘表等人的态度,以及最后双方提出的条件。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块石头,投入众人心中的湖水,激起层层涟漪。 “汉军要求我们交出质子,这可如何是好?”边章忧心忡忡地说道。 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韩遂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此事需从长计议,若交出质子,我们便受制于人,但若是拒绝,恐怕战事又起,我们总不能真的往西域方向逃跑吧!” 韩遂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试图寻找一丝答案。 马腾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问道:“公英兄,顾衍说的质子为他的亲兵侍从?不是交给朝廷?” 他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一丝疑惑。 成公英点了点头:“顾衍说的很清楚,让我们交出质子,为他的亲兵侍从!” “如果是顾衍,我没有意见!”马腾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 马腾的表态,让其他人都感到非常震惊,他们本来以为马腾是最反对的人。 韩遂忍不住问道:“寿成,为何质子交给顾衍,你就如此放心?” 韩遂的目光紧紧盯着马腾,希望能从他的回答中找到一些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马腾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顾衍此人,不但善于练兵,也善于练将,你看他麾下的徐晃,刚刚加冠不久,再看看张辽,还未加冠,根本是个小儿!” 马腾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赞赏和钦佩。 “如此小的年纪,已经可以上马杀敌,纵横杀场,我的儿子交给他,我放心!”马腾继续说道。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不可更改的决定。 “而且,此人可以说从无劣迹,屯田,练兵,收复并州失地!”马腾对顾衍非常赞赏。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李参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听寿成这么一说,顾衍确实有过人之处。若能借此机会与他缓和关系,或许对我们也并非坏事。” 黄衍点了点头:“但交出质子,毕竟事关重大,我们还是要谨慎考虑。” 边章叹了口气:“可若不答应,汉军再次攻城,我们又能抵挡多久?” 王国沉默不语,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 韩遂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此事关系到我们的身家性命和未来的前途,不可轻率决定。” 他停下脚步,看着众人:“但目前看来,交出质子或许是我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房间里再次陷入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着这个艰难的决定。 就在这个时候,韩遂突然开口说道:“你们都有合适年龄的儿子,我怎么办?”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焦虑和无奈,眉头紧紧皱起,目光在众人脸上急切地扫过。 马腾、李参、黄衍、边章、王国、成公英等人面面相觑。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这确实是个问题,韩遂子嗣艰难,除了两个女儿之外,只有一个幼子,才一岁不到,怎么能做质子。 众人的心中都在快速地思索着解决办法。 马腾心中一动:“文约兄,你小女儿尚未婚配,如何和顾衍联姻!”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韩遂愣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这个提议的意外,也有对其可行性的考量。 他大女儿早就嫁人,如今身边只有小女儿和不到一岁的幼子。 原本在他的打算中,是准备招阎行为女婿。 没想到阎行被顾衍俘虏,现在直接加入了顾衍的大军。 这女婿算是泡汤了。 反正女儿迟早是要嫁人的,如果能够嫁给顾衍,也没有什么不好。 唯一的问题就是顾衍已有正妻,他女儿嫁过去,只能是小妻。 李参摸着下巴,缓缓说道:“此事确实是个办法,甚至比质子还要更好,不知文约兄如何打算?” 黄衍也点点头:“此事非常合适,也算是一桩喜事!” 边章附和道:“是啊,就是不知顾衍是否愿意接受这门亲事!” 王国皱着眉头说:“顾衍不会不同意吧,这算他占了便宜,还结束了战事!” 成公英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或许可行,非常值得一试,现在就看文约兄的心意!” 韩遂在众人的讨论声中,脸色阴晴不定。 他心中纠结万分,一方面担心女儿的幸福,另一方面又清楚这可能是解决当前困境的一个契机。 马腾看着韩遂的神情,说道:“文约兄,我也只是提个建议,最终如何决定,还得看您自己!” “不过,顾衍此人,此乃英雄豪杰,虽已有正妻,但是也是令爱的良配!” 韩遂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此事容我再想想。婚姻大事,非同小可,不能草率决定。”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每个人都在思考着这个提议所带来的种种可能性和后果。 韩遂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的景色,心中思绪万千。 他想起自己起兵以来的种种经历,如今面临这样的抉择,不禁感到一阵迷茫和疲惫。 马腾等人也都陷入了各自的沉思之中。 李参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黄衍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边 章和王国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忧虑。 第277章 喜事来临! 韩遂并没有犹豫多久。 他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罢了,汉军现在有改良的投石车,我等没有胜算!”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无奈。 韩遂的脸上满是沧桑,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清晰认知。 “既然如此,就同意顾衍的条件,唯独我幼子年纪太小,只能嫁一女与顾衍为妻!” 韩遂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的目光扫视众人:“诸位,如果都没有意见就这样定了!”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此时的房间里,气氛终于轻松了一些,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松一口气的表情。 “好!”韩遂继续开口说道:“公英,只能辛苦你,再跑一趟汉军大营!” 韩遂的目光落在成公英身上,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何谈辛苦!”成公英说道:“那我明日便再去一趟汉军营地,与顾衍商议具体事宜!” 韩遂点了点头:“有劳公英了。” 第二天,成公英再次来到汉军营地。 营地外,军旗飘扬,士兵们巡逻的身影来来往往。 阳光洒在铠甲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顾衍听说成公英又来了,他马上传信息给皇甫嵩,董卓和刘表。 他们三人听说西凉叛军的成公英又来了,也连忙赶到了中军营帐。 董卓一路上骂骂咧咧,非常不愿意来,但此次事关重大,他也无法回避。 营帐内,气氛严肃。 顾衍坐在主位上,其他人分坐两边。 顾衍开口问道:“成将军,不知诸位商量的如何?”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成公英,充满了期待。 成公英开口说道:“我等都非常感激君侯能够网开一面,大家都愿意弃暗投明!” “君侯和朝廷的顾虑,我们也非常认可,大家都同意了派出质子充当君侯的亲兵侍从!” “如此便好,可谓皆大欢喜!”刘表抚掌大笑。 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和平的曙光。 成公英此时却接过话题继续说道:“君侯,还有一事,韩文约只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他的儿子才出生不久,未满一岁,恐怕难以充当质子!” 成公英的表情略显凝重,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 董卓听到这里,马上冷哼一声:“你等几人就数韩遂势力最大?他不能因为幼子的原因,就不派出质子吧!” “如此一来朝廷岂能放心?我等岂能放心?” 董卓的脸色阴沉,声音中充满了阴阳怪气。 成公英微微一笑,他看了董卓一眼,开口说道:“董将军,不要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成公英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从容和讽刺。 董卓眼睛一瞪,就要发飙。 顾衍冷冷的注视着董卓,董卓强忍愤怒没有继续开口说话。 顾衍的眼神中透露出威严,让董卓不敢轻举妄动。 他又看向成公英:“成将军,你继续说!” 顾衍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 成公英朝着顾衍,微微一行礼:“君候,韩文约有两个女儿,长女早嫁,次女尚未婚配,他有意许配次女与君候为妻!” 成公英说完,目光紧紧盯着顾衍,观察着他的反应。 顾衍,皇甫嵩和刘表都微微一愣。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成公英会提出这么一个想法。 董卓瞪大眼睛,他心中更是愤怒,顾衍占据了这么多战功,最后还能抱得美人而归。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但在顾衍的威严下,却不敢发作。 皇甫嵩面露微笑:“恭喜君候,贺喜君侯!” 在他看来,顾衍肯定不会反对这个建议。 至于,顾衍是否有正妻,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这件事情对顾衍的好处是最大的。 既可以平息西凉叛乱,又可以抱得美人归,最后他和韩遂成了翁婿,可以说人脉势力都得到提升。 刘表则露出欣喜的表情,目光在顾衍和成公英之间来回移动。 顾衍和韩遂联姻之后,再加上各路质子,可以说凉州以后就没有叛乱的风险。 顶多只有一些羌人作乱,也可以很快平息。 顾衍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陷入了沉默。 他沉默片刻,开口说道:“韩将军是否知晓我已有妻室!” 成公英抱拳说道:“我等已经知晓君候已有妻室,文约兄得次女,嫁给君候,为小妻即可!” 顾衍缓缓开口说道:“此事容我考虑考虑。” 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心中却在快速权衡着利弊。 营帐内再次陷入沉默,每个人都在等待着顾衍的决定。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进来,照在众人的脸上,形成一道道光影。 看到顾衍考虑的时间过长,其他人都有些焦急。 皇甫嵩率先说道:“君侯,这可是个大好的机会,既能平复西凉叛乱,又能抱得美人,何乐而不为?” 刘表也说道:“是啊,君侯,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君侯不要犹豫!” 顾衍听着众人的建议,心中思绪万千。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营帐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映照着他阴晴不定的神情。 他缓缓站起身来,扫视众人,开口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哈哈哈!”刘表站起身来哈哈一笑:“军中一切从简,不如尽快安排,也好让军中热闹热闹!” 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似乎为这一决策感到十分满意。 “如此最好!”成公英也松了一口气。 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色,紧绷的身体也微微放松下来。 双方虽然达成了一致的意见,但彼此之间依然非常的警惕。 几日后,西凉叛军把各家的质子送到汉军军营。 韩遂也把他的女儿送了过来,他们本人可不敢来汉军军营,避免一网打尽。 送质子的队伍在黄昏时分抵达了汉军营地。 马腾亲自带领骑兵亲自护送,他独自一人前来,也不怕汉军反悔。 主要他儿子年纪其实也不算大,他也难免有些担心,能够见见顾衍总是好的。 韩遂的女儿坐在马车里,车帘微微晃动。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独自一人被送到汉军军营中成婚。 她隐约可见她娇美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不安和羞涩。 第278章 幼年马超! 不管是顾衍还是韩遂,现在都算是士族。 他们之间联姻的婚礼,应该有着详细的步骤。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这是婚礼传统的六礼。 可惜的是,这个仓促的婚礼,很多步骤全部都省略了。 这对韩遂的女儿来说,并不是一件公平的事情。 所以,顾衍站在营地门口迎接,他身着战甲,英姿飒爽。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 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望着远处即将到来的车队。 远远的一条长长的车队,朝着汉军军营的方向前行。 车队扬起的尘土在夕阳下如同一条黄龙,蜿蜒着伸向天际。 其中的大车是这些西凉叛军赔偿的财物,一辆辆大车装满了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以及各种珍贵的物资。 在大车的最前方,一个魁梧的将军一马当先。 他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战马上,身姿挺拔,威风凛凛。 在他身后,跟随着一连串的马匹,上面骑着一些小将。 甚至有些马匹上骑着半大小子,恐怕就七八岁左右。 这些孩子虽然年幼,但眼神中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坚毅。 除此之外还有一辆载人马车,也是唯一一辆载人马车。 魁梧的将军,看到迎接的顾衍等人,连忙紧跑几步,翻身下马。 他的动作敏捷而熟练,落地时带起一阵尘土。 “可是君侯当面?”这名将军抱拳行礼说道。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 顾衍抱拳回礼:“正是顾某,不知将军是?” 顾衍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这位将军,心中暗自猜测着他的身份。 “末将马腾,拜见君侯!” 这名将军居然是西凉叛军的二号人物马腾。 他的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 跟随在马腾身后的这些小将纷纷下马,用好奇敬畏的目光看着顾衍。 他们小声地交头接耳。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顾君候啊,看起来真威武!” “以后咱们就要跟着君侯了,可得好好表现!” 他们心中非常清楚,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要和这个英武的君侯待在一起,成为他的亲兵侍从。 跟随在他们身后的马车缓缓停下。 顾衍走上前去,轻轻掀起车帘,只见韩遂的女儿韩婉低垂着头,双颊绯红。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 “别怕,你以后就是我的夫人!”顾衍伸出右手,轻声说道。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给人无尽的安全感。 韩婉微微点头,她的手轻轻搭在顾衍的右手上。 那双手纤细而柔软,微微颤抖着。 她在顾衍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下马车。 此时,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露出她那精致的面容。 她的眼中含着羞涩和一丝迷茫。 韩婉悄悄的看了顾衍一眼,很快又低垂下目光。 顾衍的相貌让她非常满意,不但高大强壮,容貌还非常俊美。 这抵消了她心中的一丝丝担忧。 顾衍在中军营帐中,设置了酒宴招待了众人。 营帐内,灯火通明,摆满了丰盛的酒菜。 顾衍坐在主位上,韩婉非常懂事的坐在他身旁。 马腾和小将们依次入座,顾衍麾下的武将们悉数到场。 唯独阎行有些羞于见人,并没有来。 “今日是我为诸位准备的接风之夜,先满饮此杯!”顾衍举起酒杯,说道。 众人纷纷举杯回应,就连半大孩子,也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还好现在的酒水,并不特别醉人,这些少年也可以喝。 “多谢将军!”马腾大声说道,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席间,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君侯,希望能化解双方的矛盾,让凉州重归太平!”马腾说道。 顾衍点了点头:“我也希望如此,只要大家真心归降,朝廷自会既往不咎!” 韩婉静静地坐在一旁,她显得非常乖巧,顾衍酒杯里只要没酒了,她马上就会倒满。 她偶尔抬眼看看顾衍,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酒过三巡,整个宴席上变得非常热闹。 顾衍指着这些小将,开口问道:“寿成将军,这些英武少年,帮我介绍一下!” 马腾给顾衍逐个介绍,这些小将都是谁谁的儿子。 最后,马腾指了指年纪最小的,也就八九岁左右的孩童。 “这是我的长子,马超,本性顽劣,还望君侯,以后多多照顾!”马腾冲着顾衍拱了拱手。 “马超?”顾衍心里嘀咕了一下。 他看向马超,看起来年纪最小,但身体非常壮硕,就像小牛犊子一样,眼神中却是有些桀骜不驯。 顾衍微微一笑,这些孩子以后全部交给张辽吧。 如果不服气,张辽会揍到他们服气。 张辽也没比他们大多少,被揍了,只能怨自己技不如人。 想到这里,顾衍直接开口喊道:“张辽!” 正在喝酒吃肉的张辽,听到顾衍的呼喊。 他连忙放下酒杯站了起来:“主公,何事?” 顾衍指了指这些充当质子的小将,开口说道:“这些小将以后全归你统领!” 张辽愣了一下,他看着这个半大不小的孩童和少年,满心不愿意,他可不想当什么孩子王。 不过,面对顾衍的命令,他也只能接受。 “诺!”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抱拳行礼。 这些西凉小将,看着眼前的张辽,有些人年纪差不多,有些也就是小个几岁。 他们用不服气的眼神看着张辽。 他们显然并不服张辽对他们的统领。 张辽心中冷笑一下,看着这些桀骜不驯的眼神。 他决定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马腾看见顾衍的安排,心中也放心了下来。 双方酒足饭饱之后,马腾就起身告辞。 小将们也纷纷跟着起身告辞,他们被张辽带下去安置。 营帐内只剩下顾衍和韩婉,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不过,顾衍并没有做什么,而是给韩婉单独安排了一间营帐休息。 今天只是接风洗尘,明天才会有正式的酒宴。 虽然婚礼传统的六礼,都被忽略。 但是顾衍依然愿意给韩婉一个相对正式的婚礼。 第279章 张辽技高一筹! 第二天傍晚,顾衍则在军营中操办了他的婚事。 夕阳的余晖如一层金纱,轻轻地覆盖着整个军营,给这原本严肃紧张的营地增添了几分温馨与浪漫。 董卓和他麾下的牛辅、胡轸、段煨、李傕、郭汜等人。 皇甫嵩和他麾下的阎忠、梁衍、皇甫郦等人。 都来到中军大帐赴宴。 他们个个身着盛装,神色各异。 董卓满脸横肉,眼中透着一丝嫉妒与不甘。 皇甫嵩则神态庄重,带着几分祝福与期待。 顾衍麾下的吕布、徐晃、赵云、高顺、张辽、阎行、张飞等人。 还有北军的刘表、贾诩、徐荣、鲍信等人。 还有马腾,马超父子,以及其他小将,都来到中军大帐赴宴。 众人鱼贯而入,营帐内顿时热闹非凡。 军营里张灯结彩,虽然一切从简,但也充满了喜庆的氛围。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 今天晚上他们也有丰盛的晚餐。 火光照耀下,士兵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他们暂时忘却了战争的疲惫与残酷,沉浸在这难得的欢乐之中。 顾衍和韩婉在中军营帐中举行了简单的仪式。 一只被活捉的大雁,被捆绑好,交给了马腾,由他转交给韩遂。 马腾双手捧着大雁,郑重地收了起来。 一只乳猪被砍去猪蹄,蒸透蒸熟,顾衍和韩婉分食了一部分,剩下的切盘送到宾客的几案上。 乳猪的香气弥漫在营帐中,让人垂涎欲滴。 还有一个陶碗里,蒸熟的麦饭粟米混合,顾衍和韩婉用一个勺,在一个碗里互相喂食。 麦饭粟米混合在一起,也非常难吃,但是这种仪式不能少,意味着两个人以后同甘共苦。 接下来,两人同喝了一葫芦的苦酒。 又互相剪了一截头发,编织好放入锦囊,成为结发夫妻。 完成一系列仪式之后,两人虽然还没有洞房,但是韩婉已经是顾衍正式的妻子,虽然不是正妻,其他人也可以口称夫人。 顾衍牵着韩婉的手走向中军营帐。 此时,所有人都已经开始开怀畅饮。 营帐外的军营,篝火熊熊燃烧。 火焰在夜风中跳跃,映红了半边天。 士兵们喝着酒,羌人士兵展现了他们能歌善舞的天赋,庆祝着这场特殊的婚礼。 一名羌人士兵身着鲜艳的服饰,随着欢快的节奏扭动着身躯,手中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 其他羌人士兵则围在他身边,高声歌唱,歌声悠扬而豪迈。 营帐内,也是热闹喧嚣。 “来来来,喝酒!”吕布端起一碗酒,大声说道。 他的脸上泛起红晕,眼神中透着豪爽。 赵云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今日是主公大喜之日,当尽情欢乐。” 张飞则哈哈大笑:“这酒真够劲!” 马腾看着热闹的场景,心中暗自感慨:“总算度过这次危机,差点跑到西域去吃沙子!” 韩婉坐在顾衍身旁,微微低着头,帮顾衍倒酒布菜。 顾衍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你也吃点,不要饿着!” 韩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妾身知晓!” 这时,皇甫嵩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君侯,你今日娶得美娇娘,可真是好福气啊!且满饮一杯!” 顾衍微笑着端起酒杯:“多谢皇甫公!” 两人直接一饮而尽。 其他的诸位也纷纷举杯,祝福声此起彼伏。 夜越来越深,欢闹的气氛却丝毫未减。 士兵们围绕着篝火,尽情歌舞,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都抛诸脑后。 酒宴还在继续,顾衍已经不愿意再等下去,他携手韩婉,离开了中军营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内。 顾衍在营帐内,一直席地而睡,铺上厚厚的兽皮。 为了今天的婚礼,他特意准备了一张婚床。 顾衍搀扶着韩婉,一起坐在床边。 顾衍温柔的看着韩婉,开口说道:“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夫妻!” 韩婉微微点头,眼中闪着羞涩:“愿郎君善待妾身!” 顾衍哈哈一笑:“放心吧,我会待你好好的!” 说完,顾衍就吹熄烛火,搀扶着韩婉,放倒在婚床上。 此时,营帐外依然传来士兵们的喧闹声。 第二天清晨,阳光洒进军营。 韩婉明明非常疲惫,还很困倦,却一定要服侍顾衍穿衣洗漱。 她强撑着精神,双手为顾衍整理衣衫,眼神中透着执着。 顾衍无奈之下,只能随便她折腾,看着她那强打精神的模样,心中既感动又有些心疼。 “你不必如此辛苦,快去歇息!”顾衍轻声说道。 韩婉轻轻摇了摇头,“妾身身为妻子,理应服侍郎君!” 她的声音虽有些疲惫,但语气却十分坚决。 然而,早饭过后,顾衍实在不忍心看她这般劳累,便强制安排她休息。 “你昨天晚上太累了,承受太多,现在必须好好休息!” 顾衍的话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韩婉还想坚持,却在顾衍的注视下,乖乖地躺到了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顾衍离开营帐后,来到了校场,只见阳光洒在宽阔的校场上,泛着一层金色的光芒。 马腾在校场边观看,张辽带着马超等小将操练。 果然,这些小将没有人服气张辽,一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中充满了挑战的欲望。 此时,这些小将轮流挑战张辽,拳脚弓马骑射,随便他们选。 一名小将率先冲了出来,“张辽,我来与你比拳脚!” 他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自信。 张辽微微一笑:“好,放马过来!” 两人瞬间交上手,拳来脚往,打得难解难分。 另一名小将则选择比骑射,他飞身上马,疾驰而去,弯弓搭箭,箭无虚发。 张辽也不甘示弱,展现出精湛的骑射技艺,引得众人阵阵喝彩。 马腾看到顾衍到来,连忙开口说道:“君侯,张辽虽然是一员小将,但本领着实不凡!”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赏。 顾衍哈哈一笑,开口说道:“寿成将军,在我看来,马超的天赋不在张辽之下,未来也会大放异彩!” 听到顾衍如此夸赞马超,马腾心中大喜。 第280章 奇葩的汉灵帝刘宏! 马腾望着正在校场上奋力表现的马超,眼中满是骄傲:“君侯过奖了,超儿还需多多磨练!” 校场上,比试仍在继续,小将们虽然竭尽全力,但张辽始终技高一筹,让他们心服口服。 “服了服了,张辽大哥果然厉害!” “日后还得向张大哥多多请教!” 这时,顾衍看向马腾开口说道:“寿成将军,你们几日可以撤离金城?” 马腾开口说道:“只需三日我们就可以撤离金城!” 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 西凉叛军投降之后,根据双方的约定,西凉叛军的各个势力可以保留他们的部分势力。 但是他们绝对不允许占据郡城的治所。 所以,金城他们要让出来。 一直到小将们操练结束后,马腾与顾衍又交谈了片刻。 他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自己的儿子马超。 马超反而没有那么多愁善感。 摆脱了父辈的控制,和这么多小伙伴在军营中,马超只觉得兴奋。 马腾并没有在汉军军营停留多久,就带着部曲离开了。 根据约定,他们将在三天时间内,撤出金城,把金城交还给汉军。 马腾骑在马上,回头望了一眼汉军军营,心中感慨万千。 “希望我的选择是对的,超儿跟着顾伯长,会有更大的前途!”他喃喃自语道。 ...... 西凉叛军撤出金城之后,基本上整个西凉叛乱就彻底结束了。 原本战争气氛非常浓郁的金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关门紧闭的商铺,重新开门。 市集上也出现了各种售卖。 百姓们走出家门,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生活的期待。 虽然有一些不识时务的羌人,依然占据着一些县城。 但是都用不着汉军出马,当地的豪强里应外合,就把他们直接剿灭。 那些豪强们为了自身的利益,也为了在新的局势下赢得朝廷的认可,纷纷积极行动起来。 他们凭借对本地地形的熟悉和人脉关系,迅速地解决了这些残余的反抗力量。 整个西凉各郡,基本上被汉军全部掌握,在接下来半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朝廷委派的官员,逐步接管了所有的政务。 各级衙门重新开始运作,税收、治安、民生等事务有条不紊地推进。 市场上渐渐热闹起来,商人的吆喝声、百姓的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朝廷大军准备班师回朝。 根据皇帝刘宏的命令,皇甫嵩和董卓,依然驻守长安三辅地区。 皇甫嵩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去的大军,心中感慨万千。 他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重大,要守护好这片刚刚恢复平静的土地。 董卓则在营帐中,暗自盘算着自己的未来,对于不能回洛阳,心中颇有不满。 作为客军的北军和并州军,北军重新回归洛阳,他们带着胜利的荣耀和对家乡的思念,踏上了归途。 并州军择其精锐,也前往洛阳受封赏。 其余的士兵则在将领的带领下,有序地返回并州。 顾衍命令徐晃、高顺、张辽、张飞,留在了金城,把被他们俘虏的羌人,家眷全部接出来,然后直接从北地郡,回武州。 顾衍只带了5000名骑兵,带着吕布,赵云二人,准备前往洛阳,接受皇帝陛下刘宏的封赏。 出发的那一天,阳光明媚。 5000名骑兵整齐地排列在城外,铠甲闪耀着光芒,战马嘶鸣。 顾衍骑在马上,英姿飒爽。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大声说道:“此次前往洛阳,务必展示我军风采,不得有丝毫懈怠!” “遵命!”将士们齐声回应,声音响彻云霄。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目光炯炯:“主公,此次洛阳之行,定能满载而归!” 赵云则面带微笑:“有主公带领,必能顺利完成使命。” 顾衍一挥手:“出发!” 队伍缓缓前行,扬起一片尘土。 沿途的风景如画,青山绿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美丽。 顾衍和韩婉并驾齐驱,不像是行军,倒像是郊游。 韩婉虽然看起来秀丽温婉,但是换上骑装,骑上大马,马上就变得英姿飒爽。 作为凉州人,韩婉的骑射能力一点都不差。 顾衍一边策马奔驰,一边在心中思考着在洛阳可能会面临的种种情况。 傍晚时分,队伍在一处山谷中扎营。 士兵们忙碌地搭建帐篷,生火做饭。 顾衍坐在篝火旁,与吕布、赵云商议着行程。 “洛阳局势复杂,我们需小心应对!”赵云说道。 吕布点头:“怕什么,有主公在,谁敢造次!” 顾衍微微一笑:“不可轻敌,但也无需畏惧。我们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定能应对自如!” 夜色渐深,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偶尔传来的马嘶声。 第二天,队伍继续前行。 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临近洛阳。 汉灵帝刘宏的奇葩行为,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 当顾衍带领大军到达洛阳城之后,满心期待着皇帝的召见和封赏,然而,现实却给了他们狠狠的一击。 他们在城外扎营数日,根本就没有等到刘宏的召见。 洛阳城的繁华与城外的军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城内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而城外的军营中,士兵们则在焦急地等待着,气氛压抑而沉闷。 终于,顾衍等到了刘宏的诏书,他被任命云中郡的郡守,成为了史无前例的两郡郡守。 传递旨意的小黄门匡芳,趾高气昂地来到军营,那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生厌恶。 他斜睨着顾衍,暗示顾衍,别忘了去西园交钱。 顾衍直接无语,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即将喷发。 刘宏卖官居然卖到他的头上,而且他还是刚刚平叛了西凉的有功之臣。 吕布和赵云,全部怒气勃发。 吕布瞪大了眼睛,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这昏君,怎能如此对待君侯!我们不如直接带兵攻打洛阳!”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赵云也是一脸怒容:“主公,此等屈辱,怎能忍受!” 顾衍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深知冲动行事的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刘宏如此不堪,又如此贪财,可以想办法把好处最大化。 第281章 大汉帝国实亡于刘宏! 顾衍找到以前打交道的小黄门左丰,直接贿赂了小黄门左丰。 “陛下要卖官,干脆把五原郡,也一并卖给我,五原郡早就被匈奴和鲜卑占据,给我郡守之位,我也好名正言顺驱赶鲜卑和匈奴!” 小黄门左丰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他收了顾衍的贿赂,连忙找到皇帝刘宏,说了说好话。 对刘宏来说,不管是云中郡,还是五原郡,已经是名义上还属于汉地。 这两地的郡守之位,毫不值钱,多年来也无人想买。 既然顾衍愿意给钱,奇葩的刘宏,直接翻倍了价钱。 顾衍对钱财毫不在意,最终还是交了一大笔钱,成为了大汉历史上从未出现的三郡郡守。 他作为平叛有功的功臣,不但没有得到其他好处,反而给出了大笔的财物。 甚至他连皇帝刘宏的面都没有见到,又被打发走了。 当顾衍带着大军离开洛阳城时,他的心中五味杂陈。 顾衍非常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宦官集团和外戚集团势如水火。 而文官集团只能依附外戚集团,想要剿灭宦官集团。 最后一连串错综复杂的因素,才造成了董卓入主洛阳。 顾衍一度以为,这是多方面的因素造成的结果。 可这一次顾衍深深的感觉到。 造成这一切恶果的罪魁祸首就是汉灵帝刘宏。 这真是一个奇葩的皇帝。 属于精致利己主义者。 根本就不管自己死后,会不会洪水滔天。 在其他人看来,这是莫大的屈辱。 不管是吕布,赵云,还是那些士兵们,个个义愤填膺,为顾衍感到不平。 韩婉也担忧的看着顾衍,她更加温柔的抚慰着顾衍。 然而,在顾衍看来,这是天大的好事,至少他不用对着皇帝下跪行礼。 他望着远方,心中暗暗嘀咕:“真是可笑的昏君,大汉实亡在他的手中!” 大军重新出发,在顾衍的大军中,多了徐荣和贾诩两人。 他们在刘宏心中都是无足轻重的人,顾衍愿意要,就是一道调令的事情。 徐荣骑在马上,看着顾衍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 他本以为这一次西凉平叛之后,他多少能够获得一点功勋,可以获得朝廷的封赏。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北军回归之后,直接默默无闻,并无任何赏赐。 就在他非常失望的时候,发现自己一直调令,被调到顾衍的麾下。 此次西凉之行。 徐荣是非常佩服顾衍,虽然此次洛阳之行充满了屈辱,但他相信顾衍定能有所作为。 贾诩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 他早就猜测到顾衍不会放过他,果然不出所料。 队伍在蜿蜒的道路上缓缓前行,扬起阵阵尘土。 顾衍大军一路往北,由于都是骑兵,大军前进的速度非常快。 马蹄声如雷,扬起漫天的尘土。 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风在耳边呼啸。 士兵们的脸庞被风吹得生疼,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归乡的急切与期待。 阳光洒在铠甲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顾衍骑在队伍的前方,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他的心中既有即将归家的喜悦,也在思考着未来的规划。 大军仅在太原郡晋阳停留了一天休整,顾衍拜访了并州刺史张懿。 晋阳城中,热闹非凡。 街道上行人熙熙攘攘,店铺林立。 顾衍带着几名亲信,来到刺史府。 张懿亲自出门相迎,两人在府中相谈甚欢,交流着近期的局势和治理经验。 从晋阳继续出发,一路加快行军,没过几天就抵达了雁门郡。 雁门郡的山峦连绵起伏,雄伟壮观。 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为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生机。 过马邑县直奔武州而去,提前接到消息的武州众人都出来迎接。 城门口,人群熙熙攘攘,翘首以盼。 韩婉心中忐忑不安,她骑在高头大马上,双手紧紧绞着缰绳。 她知道顾衍有两位夫人,现在要见面了,心中难免有些忧虑,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她的心跳得很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关金屏和赵雨,带着武州的文武官员出来迎接顾衍。 关金屏身着一袭红衣,英姿飒爽。 赵雨则身着绿裙,温婉动人。 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目光在大军中寻找着顾衍的身影。 当顾衍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欢呼声四起。 关金屏和赵雨快步走上前,顾衍下马与她们相拥。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关金屏说道。 赵雨也眼中含泪:“一路上辛苦了。” 这时,韩婉在连忙翻身下马。 她低着头,不敢正视关金屏和赵雨。 关金屏和赵雨看到韩婉,相视一笑,走上前去。 “妹妹不必紧张,一路辛苦了!”关金屏拉起韩婉的手,亲切地说道。 赵雨也说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让韩婉松了一口气,关金屏和赵雨对她都非常的和气,并没有为难她。 晚上举行了家宴,韩婉还见到了顾母和顾衍的长子。 府中的大堂里,灯火通明。 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四溢。 顾母坐在主位上,笑容满面。 “快来,让我好好看看!”顾母招呼着韩婉。 韩婉走上前,向顾母行礼。 “好孩子,快坐下。”顾母说道。 家宴上,气氛温馨和谐。 众人欢声笑语。 顾衍看着这一幕,心中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满足。 随着顾衍的回归。 整个武州,重新变得更加有活力。 当顾衍不在的时候,难免有些缺少主心骨。 大军征战在外这么长的时间,将士们都需要休养生息。 另外,徐晃、高顺等人,带着大军和羌人还在路上跋涉。 短时间内,整个武州和定襄郡都是一种休养的状态。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了,顾衍是前所未有的三郡郡守。 大家都在摩拳擦掌,建功立业就在此时。 尤其是吕布,他本是五原郡九原人,被逼迫离开家乡,现在要重新杀回去,也算是衣锦还乡。 虽然这个家乡,全部是匈奴人和鲜卑人。 但是,吕布并不在乎。 第282章 益州牧刘焉! 顾衍西凉平叛以来,耗时良久,回到武州之后。 除了接见定襄郡各路官员之外,他平日里就陪伴着妻子家人。 武州的天空湛蓝如洗,微风轻拂,带着丝丝凉意。 府中的花园里,花朵争奇斗艳,芬芳四溢。 长子的年纪稍大一些,已经会认生,顾衍长时间不在,小家伙总是躲在关金屏的身后偷眼看他。 每当顾衍试图靠近,长子就会紧紧抓住关金屏的衣角,眼中满是警惕和好奇。 顾衍蹲下身子,笑着伸出双手,“来,到阿父这儿来。” 长子却将头埋得更低,时不时又偷偷抬眼瞄一下顾衍。 关金屏轻轻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别怕,这是阿父,快过去。” 可是,顾衍的长子却总也不肯,关金屏也无可奈何。 幼子年纪还小,稍微逗弄片刻,便冲着顾衍吐泡泡,满脸微笑。 顾衍用手指轻轻触碰幼子的脸蛋,小家伙咯咯直笑,手脚欢快地舞动着。 这段时间,他晚上轮流歇息在关金屏和赵雨的房里。 每一个夜晚,都充满了温馨与甜蜜。 这天晚上,他怀里抱着关金屏,两人正在闲聊儿子白天的趣事,突然,顾衍脑海中的系统振动了一下。 关金屏感觉到顾衍身体的微微一僵。 “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没事,你先睡。”顾衍温柔地说道。 关金屏听话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顾衍等关金屏睡着,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吵醒了她。 走到窗边,召唤出系统面板,三个没有被领取的系统奖励闪烁着。 “咦?”顾衍有些奇怪。 他记得系统面板上,只有阎行认主和娶妻韩婉的两个奖励没有领取,怎么突然又出现了一个。 由于顾衍现在各种军械物资都不缺,再加上当时正在行军平叛,所以,两个奖励他都没有领取。 顾衍看了看身旁的关金屏,海棠春睡,汗迹粘着发梢的俏丽模样,他心中一动:不会金屏又怀孕了吧! 这个念头一出现,便在他心中挥之不去。 顾衍先领取了阎行的系统奖励。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史诗级武将阎行的效忠!】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实力得到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800套汉军装备,环首刀、弓弩、长戟、戈矛、盾牌、甲胄、头盔!】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三万石粗粮!】 随着奖励的领取,顾衍注意到一件事情,阎行前面的武将级别有所改变。 他不是传说级武将,而是史诗级武将。 顾衍陷入了沉思。 他想了想阎行后世的名声,确实没有特别大的名声,至少没有传世。 再加上他的实力,恐怕也略微逊色一筹,所以才是史诗级武将,就连系统的奖励,都有些逊色。 顾衍接着又领取了第二奖励。 【恭喜宿主娶妻韩婉,家族成员+1!】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套轻装骑兵套装,头盔、皮甲、胸甲、甲裙、甲袖、肩甲、肋甲、骑弓、箭筒、马槊、投矛、飞斧!】 顾衍又看向第三个奖励,果然,他猜测的并没有错。 今天晚上一发中标。 关金屏又怀孕了。 【恭喜宿主,你的妻子关金屏怀有身孕,家族成员+1!】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张三弓床弩,1000根标枪弩箭!】 “咦?” “居然是三弓床弩!” 三弓床弩,是在宋朝的时候发扬光大的一种大型弩弓。 这种床弩不但可以用来守城,甚至可以用来攻城。 威力非常巨大,远远超出单兵的臂张弩、蹶张弩和腰张弩。 这种传统非常巨大,他的弩箭,也宛如标枪一般。 顾衍心中想到:“等具现出来,可以让马钧仔细研究一下,成为我军的利器!” 此时,月光如水,洒在房间里,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 顾衍回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关金屏,心中满是温柔。 他轻轻为她掖好被子,然后躺在她身边。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 关金屏悠悠转醒,看到顾衍还在身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昨晚睡得可好?”她问道。 顾衍睁开眼睛,笑着回答:“有你在身边,自然睡得香甜。” ...... 中平四年,真是多灾多难的年份。 这一年,各地灾害不断,不是旱灾就是蝗灾,各地瘟疫横行,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大地上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处处弥漫着绝望与困苦的气息。 汉室宗亲刘焉,在西凉叛乱结束之后。 他上表朝廷,说现在天下大乱,各地官员肆意盘剥百姓,造成无数的暴乱。 刘焉身着华丽的朝服,神色凝重地站在朝堂之上,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 “陛下,如今之局势,实乃危急存亡之秋。地方官吏贪污腐败,横征暴敛,百姓苦不堪言,以致暴乱四起。” 他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群臣,眼中满是忧虑。 刘焉提醒刘宏,应该选择有能力,清正廉洁的朝廷官吏,来出任州郡的最高官职,从而达到镇守州郡的目的。 “陛下,唯有如此,方能稳定局势,还百姓一个安宁。” 刘焉拱手说道,他的额头微微冒汗,显然为了此次进言,内心也是极为紧张。 最后,刘焉自请为益州牧,要去益州平定叛乱。 “陛下,臣愿亲赴益州,为陛下分忧,平定叛乱,恢复一方安宁。” 刘焉言辞恳切,目光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现在的益州正好乱作一团,五斗米教分裂,彼此之间,争斗不休。 另外还有黄巾军起义,在益州腹地到处流窜。 益州的大地上,硝烟弥漫,百姓们在战火中挣扎求生。 村庄被烧毁,田地荒芜,人们四处逃亡,哭声震天。 刘宏非常认可刘焉的说法,刘焉不但是汉室宗亲,还是朝廷中的重臣,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一直以德行名扬天下。 刘宏坐在龙椅上,微微点头:“刘爱卿所言极是!”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无奈。 刘宏非常信任刘焉,真的任命刘焉为益州牧。 这代表着益州的军政大权和财物大权,都落入刘焉的手中。 刘焉领旨谢恩,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真正的目的,是希望在蜀中躲避乱世。 第283章 幽州叛乱,自称天子! 刘焉成为益州牧的消息传遍天下。 一时之间,天下有能力,有势力的官吏和世家大族,纷纷把目标放在了成为州牧上。 各地的官员们蠢蠢欲动,朝堂上的气氛变得更加复杂和微妙。 就算是并州刺史张懿,心中也蠢蠢欲动,让朝中的友人,试探汉灵帝刘宏的心思。 张懿在并州的官邸中,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自己的计划。 “若能成为州牧,便可掌握更大的权力,成就一番大业。”他暗暗想道。 就在这朝堂上下,乱哄哄之际,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瞬间吸引了朝堂上下所有人的目光。 张纯和张举,联合乌桓人的首领丘力居,起兵反叛,他们不但在幽州攻打郡县,张举甚至自称天子。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大胆逆贼,竟敢自称天子,简直罪该万死!”何进愤怒地说道。 “陛下,必须速速派兵镇压,以正朝纲!”胡广急切地进言。 如果,张举没有自称天子,恐怕只是州郡中一次普通的叛乱,可是他自称天子,简直让刘宏怒不可遏。 刘宏拍案而起:“反了,反了!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眼中燃烧着怒火。 刘宏下诏幽州上下官员尽快平定叛乱。 诏书迅速下达,幽州刺史刘虞,中郎将孟益,骑都尉公孙瓒等人,纷纷领命出征。 然而,幽州刺史刘虞,中郎将孟益,骑都尉公孙瓒等人,讨伐叛乱,不但没有取得很好的战果,反而屡次被击败。 战场上,烟尘滚滚,喊杀声震天。 刘虞率领的军队与叛军遭遇,双方展开激烈的厮杀。 但叛军士气高昂,作战勇猛,刘虞的军队渐渐陷入困境。 “顶住!给我顶住!”刘虞大声呼喊,试图鼓舞士气,但局势却越来越不利。 孟益的部队在另一处战场也遭遇了顽强的抵抗,士兵们伤亡惨重。 公孙瓒骑着战马,挥舞着长枪,奋力冲杀,但依然无法扭转战局。 “可恶,这叛军怎如此凶悍!”公孙瓒咬牙切齿地说道。 战败的消息不断传回朝廷,刘宏更加愤怒和焦虑,朝堂上的气氛也愈发紧张和压抑。 在朝堂上,刘宏大肆斥责:“废物,都是一帮废物,叛军区区乌合之众,居然损兵折将!” 刘宏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震得帷幔似乎都在微微颤抖。 他怒目圆睁,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 朝中的大臣,希望可以派出更多兵马去剿灭叛乱,并且让刘宏加大赏赐。 尚书令尹勋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如今局势危急,当增派兵力,重赏将士,方能激励士气,平定叛乱!” 一听要多花钱,刘宏就不乐意了,他辛辛苦苦攒点钱容易吗? 刘宏皱起眉头,冷哼一声:“钱钱钱,就知道要钱!朕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坐在龙椅上,身子前倾,目光狠狠地瞪着尹勋。 紧接着,刘宏心中一动,他既然不愿意花钱,那就找一个不要钱的。 他的眼神突然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 他直接开口说道:“传诏顾衍,让他去平定幽州的叛乱!” 刘宏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满朝的文武大臣,都忍不住有些无语。 大臣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流露出惊讶和无奈。 司徒胡广忍不住劝诫道:“顾伯长已经是三郡的郡守,而且他才刚刚出征西凉不久,如果再平定幽州叛乱,该如何封赏?” 刘宏毫不在意的说道:“并州边陲之地,大不了让他做并州牧!” 他挥了挥手,仿佛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虽然群臣们都有些反对,但刘宏毫不在意,对他来说这是一举三得。 首先整个并州,根本就是一穷二白,哪怕是太原郡,作为并州精华之地,也远远落后于中原地区的其他州郡。 刘宏心中暗自盘算着:“那顾衍似乎与鲜卑人有深仇大恨,他如果成了并州牧,正好为朕驱逐鲜卑人,何乐而不为?” 其次,顾衍非常能打,一定可以平息幽州的叛乱。 “此人战功赫赫,想必能解决这幽州之乱。” 刘宏想到这里,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最后,给顾衍封官并州牧,刘宏又可以得到顾衍的买官钱。 “这笔钱到手,朕的西园又能充实不少!” 刘宏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丝贪婪的笑容。 当顾衍接到朝廷诏书的时候,他的心中实属有些无语。 他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诏书,眉头紧锁。 “这皇帝陛下,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刘宏既不愿花钱,又想平定叛乱。 他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不过既然刘宏给他画了这么大的一张饼,顾衍也愿意吃下。 他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天空中白云飘荡。 他如果能够成为并州牧,当天下大乱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割据并州,以图天下。 “这或许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顾衍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心中燃起了雄心壮志。 顾衍开始召集手下的将领和谋士,商议应对之策。 书房中,众人围坐在一起。 “君侯,幽州叛乱,都是乌合之众,看似人多,实则不堪一击,这对君侯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贾诩淡定的说道。 “风险与机遇并存,我们还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顾衍说道。 “君侯,我们现在兵强马,足够应对幽州的叛乱,下令出征吧!”吕布一脸兴奋,闻战则喜。 顾衍看向吕布:“我们才回来没多久,奉先就愿意出征?” 吕布拍了拍胸口说道:“只要君侯有令,我随时可以出征!” 其他众位将领也纷纷请令,甚至开始讨论具体的行动计划。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顾衍的领地内一片忙碌。 征调士兵,整理军械,粮草也在源源不断地筹集。 关金屏和赵雨则有些不满,顾衍这才回来多久,又要出征。 第284章 幽州叛军的虚实! “我们也要出征?”马超好奇的问道。 他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神中既有兴奋又有一丝紧张。 马超还是个半大的孩子,但已经显露出不凡的英气。 “当然,你们作为主公的亲兵,肯定要跟随主公出征的!” 张辽有些郁闷,他现在被顾衍安排统领这些西凉质子,结果又回来做他的亲兵队长。 张辽更希望自己能够统兵打仗。 麹义看着眼前的武器装备,他两眼放光:“这些军械都是给我们的?”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向前伸,仿佛想要立刻触摸那些精良的装备。 张辽看了麹义一眼,他是这些质子中年纪最大的,比他还要大上两岁,而且实力非比寻常,也仅仅比他相差仿佛。 “没错,都是给你们的,大家看的哪些称手?就选自己合适的!”张辽开口说道。 随着张辽话音落下,这些西凉质子马上围上大车,开始挑选自己的装备。 一时间,呼喊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 精良的铠甲,让他们爱不释手,他们彼此配合,互相穿戴。 “这件铠甲真不错!” “快来帮我系一下这根带子!” 大家兴奋地交流着。 除此之外,每个人还可以领取长枪、盾牌、骑弓、步弓、一壶箭、环首刀、臂张弩等等。 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并不是什么平民,父辈都是一方豪强。 从小就强身习武,各种武器装备,他们见识并不少。 但是,顾衍给他的亲兵提供的都是系统奖励的精品。 这些精品装备,别说他们,就算是他们的父辈也没有见识过。 马超年纪较小,但是他长的比普通的孩子要更加高大强壮。 他穿上张辽以前的盔甲也是威风凛凛。 他在人群中跑来跑去,兴奋地展示着自己的新装备。 与此同时。 关于张纯和张举叛乱的具体信息,也送到了顾衍这里。 顾衍坐在府邸的书房中,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竹简。 书房内气氛压抑,只有偶尔的烛火跳动声打破寂静。 张纯、张举联合乌桓首领丘力居等人起兵之后,一开始就聚众了十多万人。 顾衍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他低声自语道。 叛军从渔阳郡起兵,攻打到广阳郡的蓟县,一路上攻城掠地,大量焚毁城池,劫掠百姓。 顾衍想象着那些被战火摧残的城池和流离失所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护乌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刘政、辽东太守阳终等人,均惨死在叛军之下。 “这样看来,叛军可不算是乌合之众呀!”顾衍暗自思索。 最让顾衍感到无语的是,张举不但自称天子。 而且还广发文书到各州各郡,声称自己才是真正的天子。 让大汉天子退位,要求各地的公卿世家前来迎接他。 “居然还有这么蠢的人?!”顾衍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难怪汉灵帝刘宏会这么生气,张举简直就是跳起来打他的脸!” 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应对之策。 顾衍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来人!”他大声喊道。 一名亲兵匆匆走进书房:“君侯!” “召集众将,商议军情!”顾衍命令道。 “是!”亲兵领命而去。 他的步伐匆匆,迅速执行着顾衍的命令。 不一会儿,诸位将领们纷纷赶到顾衍府邸的议事大厅。 吕布、徐晃、高顺、赵云、徐荣、张辽、贾诩等人纷纷到场。 顾衍的老部下张杨和张汛二人,逐渐在行政岗位上站稳了脚跟,不再随军出征打仗。 张飞回到并州之后,就直奔刘备而去,分开这么久,兄弟之间也有些想念。 所以,他们都没有参与这次会议。 顾衍坐在主位上,把手中的竹简递了出去,诸位将领轮流观看。 竹简在众人手中传递。 众人早就知道了,幽州叛乱的事情,但是具体情况,众人都不了解。 看了详细的信息之后,众人才知道为什么皇帝陛下会暴跳如雷,在幽州各级官吏失败之后,马上就命令顾衍出征。 皇帝陛下完全不顾,顾衍刚刚平定了西凉叛乱,就让他去平定幽州叛乱。 吕布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张举莫不是疯了?他自称天子也就算了,还如此的高调?” 吕布的声音粗犷而响亮,他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屑。 贾诩面色凝重,开口说道:“恐怕幽州叛军不太好平定!”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仿佛带着一种深深的忧虑。 顾衍看向贾诩问道:“这是为何?” 贾诩开口说道:“张举和张纯不足为道,他们是真正的乌合之众!” 贾诩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捋着胡须。 “叛军的主力是丘力居的乌桓人,还有寨外的各路杂胡,另外,鲜卑人不可能不插手这件事情!” 贾诩继续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深刻洞察。 “但是,我们必须首先进攻张举和张纯,乌桓人和鲜卑人肯定会利用这一点!”贾诩继续说道。 他的语气越发沉重,让营帐内的气氛更加压抑。 吕布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要先进攻张举和张纯?” 吕布皱起眉头,眼中满是疑惑。 贾诩回答道:“因为张举自称天子,在皇帝陛下和满朝文武的眼中,这是道统问题,不容亵渎!” 贾诩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让众人陷入了沉思。 顾衍点了点头:“文和所言极是,但此次作战,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乌桓人和鲜卑人肯定会避开我军的先锋,放我们去攻打张举,他们在从后面包抄!”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乌桓人和鲜卑人善于骑射,机动性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尤其是鲜卑人,我们虽然驱逐了不少鲜卑部落,但是,鲜卑单于的部下,实力肯定非同一般!” 徐晃说道:“主公,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们现在兵强马壮,无惧乌桓人和鲜卑人!” 高顺接着道:“末将愿率陷阵营为先锋,冲锋陷阵!” 第285章 大军浩浩荡荡绵延数十里! 顾衍站起身来,瞪了徐晃一眼:“我并不怕这些胡人,不管是乌桓人还是鲜卑人,都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我也要告诫你们,不要轻敌大意!” 他的目光如炬,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威严。 将领们纷纷站了起来,口中说道:“不敢!” 众人的表情严肃而庄重,深知此次战役的重要性。 顾衍看着众人:“此次战役,关乎国家安危,百姓福祉,望诸位齐心协力,共克叛军!做好准备,大军随时出发!”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营帐中回荡。 “诺!”将领们齐声应道。 声音整齐而响亮,显示出他们的决心和信心。 顾衍大军这一次出征,比去西凉平叛的队伍更加雄壮。 营地中,旌旗飘扬,铠甲闪耀,一片威武之象。 听说顾衍又要去打仗,张飞很快就跑回了武州。 他风风火火地闯进营帐,大声说道:“君侯,俺老张又来啦!” 吕布的并州狼骑,赵云的秦胡兵,张飞的虎豹骑,原本3000名骑兵的兵额不变,分别扩充了2000名羌人骑兵作为他们的辅兵,这就是整整名骑兵。 并州狼骑的战马嘶鸣,吕布身骑战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 秦胡兵的战士们个个精神抖擞,赵云一袭白衣,银枪如雪。 虎豹骑更是气势汹汹,张飞怒目圆睁,吼声如雷。 徐晃的禁胡营,更名为禁胡军,人数扩编到名士兵和6000辅兵。 士兵们步伐整齐,铠甲鲜明。 张辽的铁鹰营,也更名为铁鹰军,人数扩编到名士兵和6000辅兵。 他同时还是顾衍的亲兵队长,统领着西凉小将马超,麹义等人。 高顺的陷阵营,没有更名,只把人数扩编到3000人。 陷阵营的士兵太难得了,这一次增加的1000人,还是因为在西凉俘虏的羌人中,有很多是横山羌人。 横山羌人,生的极为高大,是陷阵营非常好的兵员。 除此之外,也给陷阵营增加了 4000名辅兵。 陷阵营的装备太沉重了,需要更多的辅兵。 合计步兵人,骑兵人,辅兵人,总计大军余人。 定下了大军出征的日子,由于各方面还需要准备,顾衍放松自己,好好陪伴家人。 府中的庭院里,阳光温暖而柔和。 顾衍与妻儿们围坐在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阿父,你这次出去要多久才能回来?”长子眨着眼睛问道。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顾衍的长子终于重新和父亲融洽起来。 顾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阿父也不知道,但一定会尽快回来陪你们。” 幼子在母亲的怀中咿呀学语,顾衍看着他们,心中满是不舍。 这一次幽州平乱,又不知道要出去多久,关键是打完张纯和张举,还要打乌桓,甚至有可能和鲜卑人对上。 到时候在草原上彼此争斗,恐怕要消耗非常多的时间。 终于到了大军出发的日子,5万大军,加上无数的大车,拉车的驮马和挽马,可以说是浩浩荡荡,无边无际。 营地外,送行的人群中,顾衍分别抱起两个儿子,亲了亲,又交还给关金屏和赵雨,又看了看韩婉,说道:“我走了,照顾好阿母!” 顾母待在府邸中,没有出来送行,她不喜欢这样离别的时候。 “郎君一路保重,小心行事!”关金屏说道,她一脸的依依不舍。 赵雨也说道:“郎君,一定要平安归来。” 韩婉咬着嘴唇:“郎君,多多保重,注意身体!” 顾衍翻身上马,回头望了一眼家人,然后一挥手:“出发!” 大军缓缓前行,马蹄声、脚步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道路两旁,武州百姓们驻足观望。 队伍渐行渐远,扬起的尘土在天空中弥漫。 5万大军,加上无数的大车,拉车的驮马和挽马,可以说是浩浩荡荡,无边无际。 晨曦微露,金色的阳光洒在这支庞大的队伍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的脚步声、马蹄声和车轮的滚动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浩浩荡荡的大军连绵数十里,吕布的并州狼骑,护送着一部分辅兵先行出发,这些是打前站的,要负责选择合适的地方安营扎寨。 吕布一马当先,身后的狼骑们个个英姿飒爽,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兄弟们,加快速度,莫要耽误了大军行程!”吕布高声喊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并州狼骑们齐声应和,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向前奔腾而去。 徐晃和赵云步骑结合,押运粮草、辎重,紧跟着吕布就出发了。 徐晃骑着战马,目光沉稳而坚定,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 “都小心着点,保护好粮草!”徐晃大声提醒着士兵们。 赵云则白衣银甲,骑在马上犹如一尊战神。 他的眼神锐利,警惕着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 身后的士兵们步伐整齐,推着装满粮草辎重的大车,艰难但有序地前进着。 最后才是顾衍统领着张飞和张辽的大军,也押运着粮草器械出发。 顾衍骑在马上,神色严肃,目光凝视着前方。 张飞则是一脸的兴奋,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 “哈哈,这次定要让那些叛军尝尝俺老张的厉害!”张飞大声吼道。 张辽在一旁,冷静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大军从武州出发,先向东南方向行进,经过雁门郡的马邑县。 一路上,山峦起伏,绿树成荫。 道路两旁的农田里,农夫们停下手中的劳作,望着这支威武的大军,眼中既有敬畏又有期待。 抵达马邑县,大军沿着桑干河,一路北上进入了幽州代郡。 桑干河河水奔腾,浪花拍打着河岸。 河边的柳树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景色倒是不错,可惜没心思欣赏。”一名士兵喃喃自语道。 穿越代郡,途径班氏、当城、潘县,进入了上谷郡。 穿越上谷郡,途径宁县、逐鹿,继续向东穿过广阳郡的安次县,最终抵达昌平县。 第286章 异常险恶的卢龙寨! 昌平县,是幽州广阳郡的一座县城,距离郡治蓟县不远,是蓟县北面的门户。 这座曾经宁静的县城,如今在战火的摧残下显得破败不堪。 城墙多处破损,房屋倒塌,街道上弥漫着焚烧和尸臭的味道。 叛军攻打蓟县的时候,昌平县被破坏得很厉害。 残垣断壁随处可见,百姓们流离失所,眼中满是惊恐和无助。 风吹过,扬起一片烟尘,更增添了几分凄凉。 昌平县距离渔阳郡的渔阳,就隔了一座安乐县,位置可以说至关重要。 它就像一道防线,死死地守护着广阳郡的安全。 渔阳郡还有非常多的叛军在活动,幽州刺史刘虞,中郎将孟益,骑都尉公孙瓒等人,虽然连战连败,但是也限制住了叛军的发展。 昌平县被顾衍选为进攻的前进基地。 随后,顾衍大军的前锋主力陆续抵达,城内的粮草堆积如山、还有各种武器军械填满空荡荡的武库。 幽州各地的工匠,被调到昌平县,他们将在这里打造,修缮各种武器军械。 一辆辆装满粮草的大车缓缓驶入城中,辅兵们忙碌地搬运着物资,吆喝声此起彼伏。 武库中,刀枪剑戟闪耀着寒光,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随后三日,顾衍亲率铁鹰军、陷阵营、虎豹骑,数万余人抵达昌平。 军旗飘扬,马蹄声响彻云霄。 顾衍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走在队伍的前列。 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眼神坚定,充满了斗志。 随后两天,辅兵和后军抵达,昌平县内外,竟然进驻了五万四千大军,军势鼎盛至极,浩浩荡荡。 整个县城内外被军队填满,营帐连绵不绝,仿佛连绵起伏的山包。 除了顾衍的大军之外。 还有幽州本地的民夫,被征调过来修缮城墙。 另外,公孙瓒也统领着六千余的幽州军,赶到了这里,听从顾衍调遣。 幽州刺史刘虞,中郎将孟益都没有来见顾衍,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此时的公孙瓒,还不是后世那个幽州的霸主,只是一个骑都尉。 他身着战甲,身姿挺拔,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焦虑和不安。 他之所以能统领6000余幽州军,是因为中郎将孟益不愿意听命顾衍。 公孙瓒虽然是世家子弟,但是他的母亲出身非常低微,他虽然勇猛好斗,但是性格中深深隐藏着自卑,这造成他心胸不够开阔,睚眦必报。 当公孙瓒见到顾衍时,却羡慕得不得了。 顾衍的威风凛凛、军容严整,以及他所拥有的权力和地位,都让公孙瓒心中充满了渴望和嫉妒。 “此人竟能如此风光,我公孙瓒日后定要超越他!”公孙瓒暗自咬牙。 而顾衍对于公孙瓒,并没有特别看重。 三国时期的名人,他见到的太多了,区区一个公孙瓒并不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顾衍在众将都齐聚之后,就召开了军事会议。 会议在一间宽敞的营帐中举行,将领们围坐在一起,气氛严肃而紧张。 顾衍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众人:“诸位,此次平叛,责任重大。”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叛军猖獗,危害百姓。我们必须尽快剿灭他们,还幽州一个太平!” 将领们纷纷点头,表情严肃。 “伯圭兄,你先讲讲目前叛军的情况!”顾衍看向公孙瓒。 公孙瓒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回君侯,叛军人数众多,且多为乌桓骑兵,作战勇猛,机动性强,我们之前多次交战,都未能占得便宜!” “不过,目前叛军主力已经退往辽西郡的肥如县,他们占据了松亭关,扼守了辽西门户!” 顾衍皱了皱眉:“松亭关?” 这松亭关可是非同小可,此地又名卢龙寨,然而最让它出名的是喜峰口这个名字。 大刀队曾经在喜峰口抗击日军,共歼敌4000余人。 这里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甚至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名声。 “正是松亭关,又名卢龙寨,此地易守难攻,现在叛军主力占据这里,可以从容攻伐辽西!”公孙瓒继续说道。 顾衍这里的诸位将领,都没有见识过卢龙寨的具体情况。 公孙瓒就详细的描述了一下,卢龙寨可怕的地方。 卢龙寨是燕山山脉东段的隘口,通往辽西最重要的军事关隘。 从地势上看,卢龙寨两侧群峰耸立,山峦起伏,地势极为险峻。 山峰陡峭,悬崖绝壁林立,犹如一道道天然的屏障。 这些山峰不仅高大雄伟,而且坡度极陡,攀爬极为困难,使得进攻的军队难以从侧翼迂回包抄。 另外,关口狭窄,通道仅能容纳少数人并行通过,非常适合设置防线或陷阱。 这意味着大规模的进攻部队无法在短时间内迅速通过,容易造成拥堵和混乱。 卢龙寨周围的地形复杂,山谷幽深,道路崎岖不平。 山谷中常有溪流和涧水穿梭,增加了通行的难度。 进攻军队若要进攻,必须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不仅行进速度缓慢,而且容易暴露在守军的攻击之下。 除了极其复杂的地形之外。 这里还建造着让人绝望的防御工事。 在防守方面,卢龙寨的城墙依托地势修建了三道城墙。 外围的主城墙高大坚固,设有了望塔和箭楼,可以居高临下观察敌军的动向,并对其进行有效的射击。 而且,卢龙寨的城墙得益于附近得天独厚的条件,全部用长条石从里到外一层层堆垒出来的。 不管是火烧、水淹、投石,恐怕都没有什么效果。 当然,公孙瓒还没有见识到顾衍投石车的威力。 此外,城墙上还可以布置各种防御设施,如投石机、大黄弩、滚石、擂木等等,增强防御力量。 总之,公孙瓒就表达出一个意思。 卢龙寨的险要地势使得其在防御上具有天然的优势,现在落入叛军的手中,汉军要想攻克,必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听完公孙赞的描述。 营帐内的诸位将领,不由得面面相觑。 这卢龙寨如此险恶,比一般的城池要难打多了。 第287章 还不存在的唐山! 看到营帐内突然沉重的气氛。 “哈哈哈!”顾衍突然哈哈一笑。 “大家何必担心,这卢龙寨如果真的无法攻克,现在又怎么会在叛军手中?” 他的笑声爽朗而自信,瞬间打破了营帐内原本压抑的气氛。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确实如此,卢龙寨如果真的易守难攻,又怎么会被叛军拿下? 攻城的办法多种多样,强攻硬打本来就是下下策。 众人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都过来吧!”顾衍站起身来,走向一旁的营帐,吕布、徐晃等等军将连忙跟着顾衍,公孙瓒也跟了过来。 这座营帐非常空旷,只摆了一张巨大的桌子,平铺着一幅手绘地图。 地图上,线条纵横交错,标注着山川河流、城池关隘。 顾衍手中拿着一根长木棍,在地图上点了点,开口说道:“如今渔阳郡、上谷郡、广阳郡和右北平郡的部分城池都有叛军的身影!”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目光紧紧盯着地图,仿佛能透过这些线条看到战场上的残酷场景。 “这些叛军中混杂着乌桓人和鲜卑人,这些乌桓人和鲜卑人人人骑马,一遇到情况不对就跑,当汉军松懈他们又杀回来劫掠!”顾衍继续说道。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愤怒,手中的木棍重重地敲在地图上。 众人围在桌前,神色凝重。 吕布紧握着拳头,说道:“这群贼寇,着实可恶!” 徐晃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叛军都是游骑,四下劫掠,确实棘手。” 顾衍目光扫过众人,说道:“吕布、赵云、张飞你们三人,骑兵全部派出去,分组散开,彼此之间十里为限,尽快清剿掉这些地区所有的叛军!” “诺!”吕布、赵云、张飞连忙拱手领命。 顾衍叮嘱道:“如果叛军据城而守不要强攻,尽快来报!” 随着顾衍下令,吕布、赵云、张飞三人,连忙调兵遣将,各自搜索扫荡一郡之地。 吕布回到自己的营地,大声喝道:“兄弟们,随我出征,剿灭叛军!” 他跨上高头大马,手持方天画戟,身后的并州狼骑齐声高呼,气势如虹。 赵云则冷静地指挥着秦胡兵:“出发,务必完成主公的命令!” 他白衣飘飘,银枪闪耀,带领着士兵们如疾风般离去。 张飞更是吼声震天:“虎豹骑的儿郎们,跟俺老张杀贼去!” 他挥舞着丈八蛇矛,一马当先。 一时间,马蹄声如雷,尘土飞扬。 好。三支骑兵队伍如同三支利箭,向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渔阳郡的大地上,吕布率领的并州狼骑如风卷残云般扫荡着叛军。 “杀!”吕布怒吼着,方天画戟一挥,一名叛军惨叫着倒下。 “将军威武!”士兵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 上谷郡中,赵云的秦胡兵行动迅速,所到之处,叛军望风而逃。 “莫要放走一个叛军!”赵云大声喊道。 广阳郡里,张飞的虎豹骑势不可挡,如猛虎下山。 “哈哈,贼寇们,受死吧!”张飞的笑声在战场上回荡。 在骑兵出征之后,顾衍下令:“全军整顿,再分批出发,前往右北平郡的土垠县!”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回荡在营帐之中。 “沿途各个城池,都要在城外安营扎寨,离开的时候,保留部分兵马,作为兵站,看守辎重粮草!” 顾衍的目光扫过众人,神色严肃。 “徐晃,你作为先锋,第一批出发!”顾衍下令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诺!”徐晃拱手领命。 “你先到安乐,再到狐奴,再到平谷,进入右北平郡之后,先到无终,再到徐无,最后抵达土垠!” 顾衍手中的长棍在地图上比划着,每到一处便重重地点一下,仿佛在为徐晃指明前进的方向。 最后,顾衍看向众人:“其余各部,依次出发,我倒要看看,这卢龙寨是否真的难以攻克!”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现在的幽州,各城之间开发的非常差劲。 公孙瓒的公孙世家,已经是幽州最大的世家,可是在朝中众人看来,依然是边陲之地不起眼的存在。 这片土地山峦起伏,道路崎岖,许多地方还未被完全开发,显得荒凉而贫瘠。 整个幽州甚至比不上并州,所以,顾衍只能下令大军分批前进,以减轻粮草后勤带来的压力。 徐晃率领的第一批军队出发了,旌旗飘扬,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铠甲和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徐晃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充满了使命感。 道路两旁是荒芜的田野和稀疏的树林,偶尔有几只飞鸟被军队的脚步声惊起,飞向远方。 风拂过,扬起阵阵尘土。 “加快速度,不得延误!”徐晃大声喊道。 士兵们的脚步声更加紧凑,队伍快速地向前推进。 后续的部队也在紧张地准备着,营地中一片忙碌的景象。 “检查装备,准备出发!”将领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一辆辆装满粮草和辎重的大车被缓缓推出,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物资,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 终于,各部队依次出发。 长长的队伍在蜿蜒的道路上延伸,犹如一条巨龙。 顾衍骑着马,走在队伍中间,不时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经过数十日的行军,顾衍大军依次抵达土垠城。 土垠城外,封大水河畔,一片广阔的空地上,大军开始扎营。 士兵们忙碌地搭建帐篷,竖起栅栏。 战马在一旁嘶鸣,炊事兵们忙着生火做饭,炊烟袅袅升起。 顾衍站在封大水河边,望着湍急的河流,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感慨。 他所在的河流下方,就是后世非常出名的唐山市。 一间烧烤店的打人案,让唐山市全国闻名。 不过目前的唐山市并不存在,还只是海湾附近形成的沼泽地。 大概还需要几百上千年,才会被封大水给冲刷出来。 顾衍有些感慨,沧海桑田,岁月的无情和时间的残酷。 不过,他并不是一个伤感春秋的人,很快他的思绪就在考虑如何攻破卢龙寨。 第288章 好一个麹义! 顾衍骑马回到军中,直接下令:“骑兵继续出击,驱逐清剿右北平郡的所有叛军,务必让我们后顾无忧!” 完成各地叛军清剿任务,最晚到达土垠县的吕布,赵云,张飞三人。 他们才来得及休整两三天,便又继续率领骑兵出击。 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坚毅和决心。 右北平郡广袤的丘陵和平原上,狂风呼啸。 吕布率领着他的并州狼骑如一阵狂风般席卷而来。 他身披铠甲,手持方天画戟,胯下战马嘶鸣着,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冲入敌阵。 远处,乌桓人的游骑队伍慌乱地逃窜着。 他们的马匹喘着粗气,骑手们脸上满是惊恐。 吕布双目圆睁,怒吼道:“乌桓贼寇,休想逃脱!” 他一夹马腹,战马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 并州狼骑们紧紧跟随着吕布,他们的呼喊声震彻云霄。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一条黄龙在平原上奔腾。 吕布率先追上一名乌桓骑手,方天画戟一挥,寒光闪过,那名骑手瞬间惨叫着跌落马下。 战马在敌阵中横冲直撞,吕布左劈右砍,所到之处,乌桓人纷纷落马。 “杀!”吕布的怒吼声在战场上回荡,他的身影如同战神一般,让乌桓人心惊胆战。 另一边,赵云率领的秦胡兵也如闪电般追击着鲜卑游骑。 赵云白衣如雪,银枪如龙,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鲜卑游骑们拼命抽打马匹,试图摆脱赵云的追击,但赵云的速度更快。 他目光坚定,紧紧锁定前方的敌人。 “休走!”赵云大喝一声,挺枪刺向一名鲜卑骑手。 银枪瞬间穿透了敌人的胸膛,鲜血飞溅。 秦胡兵们士气大振,他们跟随赵云,如猛虎下山般扑向鲜卑游骑。 赵云在敌阵中穿梭自如,银枪舞动,敌人纷纷倒下。 他的身姿优雅而凌厉,每一次攻击都准确无误,让鲜卑人毫无还手之力。 而张飞这边,虎豹骑在他的带领下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汹涌地冲向杂胡游骑。 张飞满脸胡须根根直立,怒目圆睁,手中丈八蛇矛犹如一条黑色的蛟龙。 杂胡游骑们看到张飞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心中早已充满了恐惧。 但张飞却不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他一矛扫过去,几名杂胡骑手被直接击飞。 “哇呀呀!贼子们,纳命来!”张飞的吼声如雷,震得杂胡游骑们胆战心惊。 虎豹骑们也毫不留情,他们挥舞着兵器,与张飞一同奋勇杀敌 杂胡游骑们被杀得丢盔弃甲,四处逃窜。 战场上,喊杀声、马嘶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 吕布、赵云、张飞三人如同三把利剑,狠狠地插入敌人的心脏,让乌桓人、鲜卑人和杂胡们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鲜血染红了丘陵和平原,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在三人的勇猛追击下,敌人的游骑队伍渐渐崩溃,再也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吕布杀得兴起,方天画戟挥舞得虎虎生风,乌桓人的鲜血溅满了他的铠甲。 他放声大笑:“今日就让尔等知道我吕布的厉害!” 赵云则保持着冷静,银枪精准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张飞的丈八蛇矛已经沾满了鲜血,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血污,但他毫不在意,依旧怒吼着追杀着敌人。 无数乌桓人、鲜卑人和杂胡,下马丢弃械跪地而降。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战场上,映照出一片惨烈而又壮观的景象。 吕布、赵云、张飞三人终于停止了追击,他们的战马喘着粗气,而周围是一片狼藉的敌人尸体。 “哈哈,痛快!痛快!”张飞大笑着,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 吕布望着远处,眼神中充满了骄傲。 赵云则默默地擦拭着银枪上的血迹,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这样的一幕,在右北平广袤的土地上随处可见。 整个右北平郡,骑兵的任务,是要把所有的叛军,能清缴的就尽量清缴。 无法剿灭的就驱逐出去,让他们逃往卢龙寨,通过卢龙寨逃向寨外。 与此同时。 辽西郡的令支、海阳、孤竹城、临渝、肥如则被顾衍调动步兵攻打。 徐晃、张辽、高顺三人,统领了一万大军,5000辅兵出击。 这5座城池,虽然都属于辽西郡,但是,被燕山隔绝成寨内和寨外。 所以这些城池里的叛军,并没有坚持抵抗的决心。 当看到汉军威武的阵容和精良的装备时,他们的心中早已充满了恐惧。 令支城池外,旌旗飘扬,战鼓雷鸣。 徐晃、张辽、高顺三人统领着禁胡军、铁鹰军、陷阵营,如钢铁洪流般逼近城墙。 徐晃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手持大斧,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前方的城池。 他大声吼道:“兄弟们,今日必破此城!” 身后的禁胡军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高昂。 这里的城池并不高大坚固,城内的叛军也只有两三千人。 顾衍大军直接推动云梯,采用强攻的方式。 张辽则显得沉稳冷静,他身旁是顾衍的西凉亲兵。 年幼的马超骑在马上跟随着张辽,虽然年幼不能上场,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战场的好奇和紧张。 他紧紧握着拳头,看着眼前的阵势,心中震撼不已。 高顺带领的陷阵营迈着整齐的步伐,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长枪盾牌,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堡垒。 战鼓声响彻云霄,进攻的号角吹响。 徐晃率先发起冲锋,他挥舞着大斧,呐喊着:“杀!” 禁胡军士兵们推着云梯,如潮水般涌向城池。 城墙上的敌军射箭投石,但禁胡军毫不退缩,顶着箭雨向前冲。 张辽指挥着铁鹰军,有条不紊地推进。 他的目光扫过战场,时刻关注着局势的变化。 西凉亲兵们紧紧跟随在他身后,个个神情坚毅。 而陷阵营在高顺的带领下,迅速逼近城门。 他们用盾牌抵挡着敌人的攻击,一步步向前推进。 麹义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勇猛无畏,冲锋在前。 只见他手持长刀,左劈右砍,敌军在他面前纷纷倒下。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让周围的士兵们都为之震惊。 “好一个麹义!”徐晃忍不住赞叹道。 张辽也注意到了麹义的英勇表现,心中暗自佩服。 第289章 先登者!西平麹义! 麹义右手持刀,左手持盾,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眼神中燃烧着狂热的战火,身后跟着一群陷阵营的士兵,从一处城墙上登了上去。 城墙之上,叛军士兵们严阵以待,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紧张与决绝。 当麹义等人跃上城头的那一刻,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厮杀。 令支县城里的叛军士兵拼死抵抗,可是完全不是麹义的对手。 麹义犹如一头狂暴的猛兽,冲入敌阵。 他手中的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杀意,刀光闪过,鲜血四溅。 他的盾牌更是如同一座小山,猛地撞击向敌人,叛军士兵被撞得东倒西歪。 麹义左冲右突,奋力拼杀,锐不可挡,他身后的陷阵营士兵士气大振,杀出了一条血路。 麹义的怒吼声响彻云霄:“贼子们,纳命来!” 他的身影在叛军之中穿梭,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麹义大哥好生凶猛!”看到眼前这一幕,年幼的马超,忍不住目瞪口呆。 马超站在城下,望着城墙上麹义那勇猛无畏的身姿,心中充满了震撼。 他紧紧握着拳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仿佛要将麹义的每一个动作都刻在脑海里。 他们这一批西凉质子中,只有麹义的年纪最大,实力也最强,所以他强烈要求上阵杀敌。 但是没有想到第一次上阵,竟然如此勇猛,他不但发挥出了自己的百分百的实力,甚至还有超出。 张辽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轻声感慨:“莫非这就是主公所说的天生的战斗狂,闻战则喜!” 张辽骑在战马上,目光紧紧跟随着麹义的身影,心中既有赞赏,也有一丝惊讶。 他身旁的士兵们也被麹义的勇猛所感染,士气愈发高昂。 随着麹义打开缺口,越来越多的陷阵营士兵登上城墙。 他们如潮水般涌来,瞬间占据了城头的一片区域。 麹义手中的盾牌,砸到身前的一名叛军士兵,那名士兵惨叫着倒在地上。 麹义快步上前,手起刀落,割下他的首级,血呼啦啦的首级被他甩到城下,麹义非常亢奋,大声喊道:“先登者!西平麹义!” 他的声音充满了霸气和豪迈,令叛军士兵们胆寒。 令支县的叛军士兵终于崩溃了,他们发出肝胆俱裂的叫喊声,朝着城墙下方溃逃。 有的叛军士兵甚至丢盔弃甲,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 “追!一个都别放过!”麹义大声吼道,带领着陷阵营士兵追杀着溃逃的叛军。 城墙上,鲜血染红了地面,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麹义喘着粗气,脸上溅满了鲜血,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而狂热。 “兄弟们,继续杀!”他大声呼喊着,向着城内冲去。 陷阵营的士兵们紧跟在他身后,喊杀声震耳欲聋。 此时的令支县城内,百姓们紧闭家门,躲在家中瑟瑟发抖。 街道上弥漫着恶臭和血腥的味道。 麹义带着士兵们一路冲杀,所到之处,叛军纷纷投降。 “降者不杀!”麹义大声喊道。 徐晃的禁胡军已经登上了城墙,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张辽带领的铁鹰军也迅速跟上,加入了战斗。 战场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大地。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城门终于被攻破。 “进城!”徐晃大声喊道。 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敌军纷纷溃败。 ...... 随着吕布,赵云,张飞,还有徐晃、张辽、高顺,在战场上节节胜利。 不断有各族的俘虏被送来。 汉人俘虏全部投入到战俘营里,他们将跟着辅兵一起干活赎罪。 他们神色疲惫,眼中满是悔恨和恐惧。 乌桓人、鲜卑人和一些趁火打劫的杂胡俘虏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他们被关押在另外的地方,遭受着严刑拷打。 “说!你们部落的位置,有多少人?”士兵们凶狠地问道。 这些乌桓人,鲜卑人和杂胡的俘虏被打得皮开肉绽,痛苦地呻吟着。 他们熬不住汉军士兵的严刑拷打,把自己部落的情况一五一十吐露的清清楚楚。 随着对这些俘虏的拷问,大量的情报汇总过来。 逐一分析比对之后。 顾衍下令:“让这些俘虏带路,安排骑兵去抄掠这些部落!”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 “牛羊马驼,所有牲畜都赶回来,大军人吃马嚼需求不少!”他的声音冷酷而坚决。 “部落里的人也不要放过,男人女人儿童,全部带回来!”顾衍下着冷酷严苛的命令。 汉军骑兵如旋风般出发,马蹄声响彻平原。 部落中,人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牛羊被驱赶着,发出阵阵悲鸣。 妇女和儿童的哭声回荡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阵悲凉。 一时之间。 所有进入关内的部落全部人心惶惶。 他们时不时就能听到,一些部落被攻破的消息。 今天听说乌桓人的一个小部落,被斩首青壮两三百,牛羊马驼近万头牲畜被汉军抢走,部落里的老弱妇孺被席卷一顾一空。 明天听说鲜卑人的一个大部落,被斩杀青壮五六百,牛羊马驼,各种牲畜超两万余头,同样的整个部落老弱妇孺全被席卷一空。 当这些消息越来越多的时候,大家发现,这关内的土地虽然肥沃,水草丰美,但是也太危险了。 大人物有什么战略打算他们完全不顾。 见势不妙的部落开始向关外迁移。 随着汉军骑兵的驱逐和清剿,部落游骑要么被杀,要么被俘,要么逃往关外。 而辽西郡关内的5座城池,也被徐晃等人攻占下来。 整个关内已经没有叛军生存的土壤。 顾衍下令大军依次开拔,前往卢龙寨。 不过,在出发之前,顾衍召开了一个军事会议。 在中军营帐中,顾衍坐在主位上,他扫视了诸位将领。 他缓缓的开口说道:“这段时间来,我派出了不少斥候,去探查卢龙寨的情况!” 顾衍看了公孙瓒一眼,继续说道:“伯圭兄说的一点没错,这卢龙寨想要攻破,难度非常大!” “卢龙寨内只要三四千人,就足以挡住10万大军,地势太险要了,大型的攻城器械很难上去!” “就算硬攻下来,也必定死伤惨重,这不是我愿意的事情!” “所以,想要攻破卢龙寨,必须要另辟蹊径!” 第290章 麹义拜主公,迂回攻击卢龙寨! 顾衍阐述了进攻卢龙寨的难度。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顾衍,等待他的命令。 此时营帐内安静得仿佛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 谁知顾衍突然转换了话题:“不过我们先看看另外一个事情,我们军中出现了一个勇士!”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打破了刚才的紧张气氛。 “我在大后方都能听到他的名声,先登者!西平麹义!” 顾衍微微一笑:“让我们有请麹义!” 随着顾衍的话音落下,一个身材魁梧,脸色涨得通红的青年,走进了中军营帐。 他的步伐坚定有力,身上散发着一种刚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气息。 麹义的神情非常激动,他走到中军营帐的中间位置,直接拜倒在地:“见过君侯!”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顾衍连忙上前,把麹义搀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果然雄壮!” 顾衍的眼中满是赞赏。 马超作为顾衍的亲兵,站在顾衍的身后。 他看着麹义,忍不住心中非常羡慕,他心中嘀咕道:“麹义大哥太厉害了,我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我一定要超过麹义大哥!” 马超的眼神中闪烁着渴望和决心。 顾衍看着麹义,开口说道:“先登之功,可以封侯败将,我会把你的功绩上表朝廷,具体看朝廷怎么封赏!” “现在我这里,先任命你为先登都尉,你有想好去谁的军中吗?”顾衍问道。 他的目光中带着期待。 麹义神色非常激动,他又马上大礼参拜:“麹义拜谢主公!末将想去陷阵营!” 他的声音坚定而响亮。 “好!”顾衍搀扶起麹义说道:“不必行此大礼!” 他看向高顺,高顺平时不苟言笑,但是今天脸上也露出了微笑:“主公,麹义能来我陷阵营,是对我陷阵营的信任!” 高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顾衍点了点头,说道:“麹义,陷阵营可是精锐之师,你可要好好表现!” 麹义挺直了身子,大声应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顾衍看着麹义,心中有些忍不住感慨。 说实话,当初马腾送来西凉的这些质子,顾衍只关注到马超一人。 这批质子中,不但有西凉叛军几位首领的儿子,还有他们麾下高级官吏的儿子。 虽然当时进行了介绍,但是顾衍也没有往心里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一批质子中,居然还有麹义这个沧海遗珠。 麹义此人,在历史上获得的评价,就是性格极其勇猛,作战身先士卒。 他最光辉的一战,就是在界桥之战。 麹义率领着800先登死士,直接大破公孙赞的4万大军。 创造了让他名闻天下的,以少胜多的界桥之战。 现在,麹义却以自己的身份出现在他的麾下。 不得不说,这实在是一个奇妙的事情。 最关键的是,麹义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 他刚才顺势拜顾衍为主公,可以说时机选择的非常好。 麹义直接就摆脱了质子的身份,成为了顾衍大军中的自己人。 “你也一起坐下吧!”顾衍对麹义说道。 “诺!”麹义拱手行礼,走到高顺的身后坐下。 高顺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此时,营帐外传来一阵风声,吹得营帐微微晃动。 顾衍重新坐回主位,说道:“好了,现在我们言归正传,继续商讨卢龙寨之事!” 众人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了作战的话题上。 吕布率先说道:“君侯,末将以为,我们可派调动小型投石车,零敲碎打,逐步拔掉卢龙寨的外围城墙!” 吕布的目光坚定,仿佛已经看到投石车在卢龙寨外发威的场景。 徐晃摇了摇头,接着道:“卢龙寨不比其他城墙,几乎都是石头垒成,用投石车很难奏效,或者寻找卢龙寨的薄弱之处,集中兵力突破!” 徐晃的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赵云沉思片刻,说道:“也可派人混入敌军,里应外合!” 赵云的声音沉稳而冷静。 众人各抒己见,讨论得十分热烈。 营帐内气氛火热,将领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衍并没有打断他们,而是仔细地聆听,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他的目光在将领们之间来回移动,神情专注,手中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一直等所有人都陷入僵局,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攻打卢龙寨。 不管什么方式,要么就是耗时良久,要么就是伤亡惨重。 众人的表情渐渐变得沉重,焦虑的情绪在空气中弥漫。 诸位将领探讨起来,甚至起了争执,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顾衍不得不拍了拍桌子:“不要吵了!” 他的声音带着威严,瞬间让营帐内安静下来。 诸位将领安静下来,看向顾衍。 此时的营帐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等待着顾衍的决策。 顾衍开口说道:“我们要打下卢龙寨,但不一定只打卢龙寨!” 他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众人的目光更加专注。 他继续开口说道:“出关的道路,又不止卢龙寨这一条!” “不管是辽西鲜卑还是辽西乌桓,只要我们从其他地方出关,必定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我们可以绕道,攻下白狼、管子城、柳城,那么整个辽西郡就在我们掌握之中,到时候卢龙寨就腹背受敌,不攻自破!” 顾衍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的话语让将领们眼前一亮。 顾衍站起身来,拿起一根长长的木棍在地图上来回比划,其他将领也连忙站起身来,看着顾衍指引的方向。 “看这里,我们从这里出关,避开鲜卑人和乌桓人的耳目!” 顾衍的木棍在地图上划过:“然后迅速穿插到这里,直击白狼!” 诸位将领们纷纷点头,眼中露出兴奋的神色。 “君侯此计甚妙!”吕布忍不住称赞道。 “确实是出其不意的好计策!”徐晃也表示赞同。 顾衍回到主位上坐下:“这一次我要亲自出马,带领所有的骑兵出关!” “步军堵住卢龙寨,使用投石车做出持久攻击的假象!” 第291章 骑兵大军出征! “主公,万万不可亲自涉险!”赵云急忙说道。 “是啊,主公,让末将等前去即可!”徐晃也大声说道。 顾衍摆了摆手:“此次行动至关重要,我必须亲自指挥。诸位放心,我定能凯旋而归!” 将领们见顾衍心意已决,不再劝阻,纷纷表示愿效死力。 营帐外,风依旧在吹,吹动着军旗猎猎作响。 顾衍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心。 接下来的日子里,军队开始紧张地筹备。 骑兵们检查着马匹和装备。 现在,顾衍有吕布统领的并州狼骑,赵云统领的秦胡兵,张飞统领的虎豹骑,总共就是9000名骑兵。 再加上总共6000名的羌人骑兵作为辅兵,总数是名骑兵。 阳光洒在骑兵们的铠甲和兵刃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这些羌人骑兵,虽然名为辅兵,但当做战兵使用也并无不可,给他们换上更加精良的装备,就是非常优秀的骑兵。 他们身背强弓,腰挎长刀,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渴望。 这名骑兵,全部都是职业战士,可不是跨上马匹的牧民所可以比拟的。 他们经过严格的训练,马术精湛,战斗技巧娴熟。 每一名战士都身强体壮,英姿飒爽,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这一股力量出现在草原上,不管是鲜卑人还是乌桓人,都是毁灭性的打击。 不论是鲜卑部落还是乌桓部落,恐怕吓都要被吓死。 他们的马蹄声如同滚滚惊雷,他们的气势如同汹涌的波涛。 为了避免引起卢龙寨的注意,骑兵大军的出征,并没有弄得浩浩荡荡,众人皆知,所有的骑兵都是分组分散,离开土垠县。 土垠县外,一支支骑兵小队悄无声息地出发。 吕布带领着并州狼骑,他们的身影在晨曦中若隐若现。 赵云的秦胡兵则趁着夜色的掩护,迅速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张飞的虎豹骑更是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离开了营地。 与此同时。 汉军的步兵大军,也开始往卢龙寨的方向集结。 步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旌旗飘扬,铠甲和兵器在阳光下闪耀。 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闷雷,震撼着大地。 一时之间,整个卢龙寨的叛军,每天都非常紧张。 他们准备各种各样的守城物资,准备迎接汉军的进攻,他们人数虽少,但守着卢龙寨,还是信心满满。 卢龙寨内,叛军们忙碌地搬运着石块、滚木,城墙上的士兵们紧紧握着弓箭,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顾衍率领着1000多名骑兵,绕过平谷,进入到燕山山脉的北面通道。 这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怪石嶙峋,山峰高耸入云。 山间的风呼啸着,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战争故事。 可惜汉军也好,鲜卑人也好,都没有在这里建城。 只有顾衍知道,在千年之后,这里会建造一座新的城市,它的名字叫承德。 作为先锋的赵云,带领着先锋骑兵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赵云身着银甲,手持长枪,英姿飒爽。 他的身后是一座简易的营寨,营寨的旗帜在风中飘扬。 赵云在这个被顾衍命名为承德的地方,建造了营寨。 营寨周围设置了鹿角和壕沟,防御工事虽然简单,但却井井有条。 名骑兵,分批出发,无声无息的来到这里,当大军集结之后。 营寨内顿时热闹起来,战马嘶鸣,士兵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休整了一天之后,顾衍一声令下,名骑兵犹同一股铁流一般,以排山倒海的架势,朝着关外出发。 马蹄声响彻山谷,扬起漫天的尘土。 顾衍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他的目光坚定,手中的马槊高高举起。 “兄弟们,随我出发!”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一时间,马蹄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震碎。 草原上,一群飞鸟被这突如其来的轰鸣声惊起,慌乱地飞向天空。 远处的野马群也受到惊吓,四散奔逃。 顾衍率领的骑兵大军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着未知的前方奔腾而去。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渐行渐远,留下一片滚滚烟尘。 名骑兵,驰骋在草原上,整个队形非常的松散,在最前方,有无数的探马侦骑散开,保证大军的安全。 草原的风吹拂着战士们的脸庞,带着丝丝凉意。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蓝天白云下,绿色的草原一望无际,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而这支骑兵队伍就像是海洋上汹涌的波涛。 这时,一名探马急忙回来禀报:“报,前方发现一个鲜卑部落,如何处理?” 探马的脸上满是汗水,气息急促,眼神中带着急切等待指示的神情。 张飞听到之后,眼睛一瞪:“让俺老张过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手中的丈八蛇矛在空中挥舞了一下,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大杀一场。 “杀鸡何用宰牛刀!”张辽也跃跃欲试。 他紧握着缰绳,目光中闪烁着战斗的渴望。 顾衍微微一笑:“我们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杀多了难免走漏消息,造成我们后面步履艰难!” 顾衍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骑在马上,身姿挺拔,目光中透着深思熟虑。 顾衍接着说道:“子龙,你带兵马过去,让这个部落提供一些牲畜、马奶、马酒、奶酪等食物!” 他的目光转向赵云,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最后,男丁十抽一,让他们自备马匹和兵器跟我们一起作战!”顾衍的话语坚定而果断。 “诺!”赵云连忙领命,他很快带领麾下的骑兵就出发了。 赵云一夹马腹,白色的战马如箭一般冲了出去,身后的骑兵们紧紧跟随。 他们的身影在草原上疾驰,扬起一片尘土。 那个鲜卑部落中,人们原本平静的生活被突然闯入的汉军打破。 他们惊慌失措,妇女和儿童们躲在帐篷里瑟瑟发抖,男人们则紧张地聚集在一起,手中握着简陋的武器,脸上充满了恐惧。 赵云率领的骑兵队伍很快把整个部落包围。 第292章 想要加入汉军的部落辅兵! 赵云勒住缰绳,示意一名士兵前去喊话。 这名士兵骑着马,朝着部落的方向跑去。 这个鲜卑部落里,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孩子,都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外面包围的汉军。 当看见一名士兵骑马过来的时候,没有人敢于发起攻击。 这名士兵来到部落营地的前方。 他高声喊道:“你们有没有懂汉话的人出来一个?” 一个明显是部落首领的人,走了出来。 他用并不标准的汉话回复道:“我能说一点汉话,不知上邦使者有何贵干?” 汉军士兵继续说道:“我们是汉军,奉命前来征集物资,只要你们配合,不会伤害你们!” “另外,你们部落的男丁十抽一,选出来的人跟我们一起去打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 鲜卑部落的首领脸色苍白,但他知道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只好点头答应。 部落里的人们忙碌起来,将牲畜、马奶、马酒、奶酪等食物纷纷拿了出来。 赵云按照顾衍的命令,从部落的男丁中抽取了十多人。 这些被选中的鲜卑青壮,脸上满是无奈和恐惧。 他们战战兢兢,骑上自己的马匹,穿上破旧的皮袄,携带简易的武器,跟上了汉军骑兵。 他们被分配到辅兵队伍,和羌人为伍。 这些鲜卑青壮们心中忐忑不安,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汉军。 羌人们对这些新加入的鲜卑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但在汉军的严格纪律下,也没有为难他们。 “你们老实点,跟着我们,别想耍什么花样!”一名羌人骑兵警告道。 鲜卑青壮们连连点头,不敢有丝毫违抗。 汉军骑兵继续前进,留下那个失去了部分物资和人手的鲜卑部落。 部落里的人们望着远去的汉军,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顾衍看着逐渐跟上的鲜卑青壮,心中思考着接下来的战略。 “继续前进,我们要尽快赶到目的地!”顾衍大声喊道。 骑兵队伍在草原上继续奔腾,马蹄声如鼓点般密集,向着远方前进。 夕阳的余晖洒在草原上,给这支骑兵队伍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他们的身影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渐行渐远,留下的是一片被马蹄践踏过的痕迹和一段充满未知的征程。 夜晚降临,草原上一片寂静,只有骑兵队伍的马蹄声和偶尔传来的马匹嘶鸣声。 “今晚就在这里扎营休息!”顾衍下令道。 士兵们纷纷下马,开始搭建帐篷,燃起篝火。 那些鲜卑青壮们也跟着忙碌起来,他们的眼神中依然带着恐惧和不安,但也在努力适应着这个新的环境。 从承德到白狼大概500多里地,汉军骑兵不可能一路狂奔,也要积蓄马力。 这一路上,风景如画,广袤的草原如绿色的海洋般起伏,蓝天白云下,微风轻拂着草丛,掀起层层绿浪。 一路上,他们碰到不少鲜卑部落,乌桓部落以及各种杂胡部落。 当汉军庞大的骑兵队伍出现在这些部落的视野中时,部落中的人们顿时陷入了恐慌。 这些部落都非常的识相,面对庞大的汉军骑兵,老老实实上交物资,派出青壮跟上汉军骑兵。 部落中的首领们,满脸堆笑地将珍贵的食物和马匹送到汉军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讨好。 当汉军到达白狼的时候,这些部落辅兵已经多达上千人。 他们跟在汉军后面,队伍显得更加庞大而壮观。 最初,这些部落辅兵从最开始的恐惧和战战兢兢,到现在完全融入了汉军骑兵。 他们和汉军士兵们一同骑马驰骋,笑声和话语在队伍中不时响起。 因为只要他们听话,不但没有任何的打骂,反而吃喝和汉军无异,这种每天吃饱的日子,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每次用餐时,他们望着手中丰盛的食物,眼中满是惊喜和满足。 他们现在不但不害怕汉军,反而希望能够真正加入汉军,而不是在战事结束之后,回归部落。 在行军的途中,一些部落辅兵悄悄地与汉军士兵交流着。 “我们能不能一直跟着汉军,不回部落了?”一名部落辅兵小心翼翼地问道。 汉军士兵笑着回答:“这得看你们的表现,要是打仗的时候勇猛,说不定将军会留下你们。” 听到这样的回答,这些部落辅兵心中燃起了希望。 通过和汉军士兵的交流,这些部落辅兵提出了能不能直接加入汉军? 顾衍给予了这些部落辅兵肯定的答复,不过,在接下来的战争中,他们要用武勇来展现他们的价值。 当顾衍的话语传到这些部落辅兵的耳中时,他们激动不已,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在战场上证明自己。 白狼说是一座城,其实就是一座山,叫白狼山。 白狼山的面积很大,但多为原始森林,而且海拔很高,有许多山峰高耸入云,山势陡峭。 所以,哪怕是鲜卑人也并没有彻底征服这座高山,因为根本就划不来。 他们在山脚下一处山谷中建造了一座城寨。 汉军骑兵突然的到来,让白狼城寨的鲜卑人大惊失色。 他们慌乱地奔走呼号,准备抵抗汉军的进攻。 “不好了,汉军来了!”一名鲜卑士兵惊恐地喊道。 部落中的首领匆忙登上高处,望着山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汉军骑兵,脸色变得煞白。 “快,准备战斗!”首领声嘶力竭地喊道。 鲜卑士兵们手忙脚乱地拿起武器,紧张地站在寨堡的墙边。 顾衍骑在马上,望着白狼城寨,心中迅速盘算着进攻的策略。 这座城寨只是鲜卑人用来补给的地方。 在这草原之上,也没有什么人,会去进攻城寨。 所以整个城寨的建造,只能用中规中矩来形容。 有一排排的寨墙,都是用一人高的圆木整齐排列钉入地下。 寨墙前方挖掘了数条壕沟,深不过六尺,宽度也不够。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简易的鹿角拒马被随意投放在壕沟前方以及壕沟与寨墙中间的位置。 显然这种中规中矩的城寨,用来防备草原上的部落已经足够了。 但是,对于汉军来说,到处都是破绽。 第293章 攻陷白狼城! 顾衍骑在马上,看着这座白狼城。 一座小小的城寨,也配称之为城。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城寨在他的眼前显得如此简陋,那低矮的寨墙仿佛一推就倒。 吕布策马来到顾衍的身旁开口问道:“君侯,我们怎么打?” 吕布的声音粗犷而急切,他手握方天画戟,眼神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 赵云,张飞,张辽也跟了过来,他们看着顾衍,等待他的命令。 顾衍直接开口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吕布直接开口说道:“君侯,直接强攻吧,让这些羌人、鲜卑人,乌桓人准备填壕,汉军弓箭手压制!” 吕布的脸上满是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城寨被攻破的场景。 赵云犹豫了片刻:“如此一来,辅兵难免伤亡会大一些!” 赵云的神情有些凝重,他总是为士兵们的生命着想。 “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何况死了一些羌人、鲜卑人,乌桓人!”吕布开口说道。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战争的胜利才是最重要的。 张飞观察了半天,他突然开口说道:“哪里需要这么麻烦?给俺穿了两层甲,俺再举个大盾,配备一些人手就从正面突破,城寨大门这里没有壕沟、没有鹿角拒马,直接杀过去就行了!” 张飞瞪大了眼睛,挥舞着手中的丈八蛇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这座白狼城寨的寨墙并不高,跳跃起来,扒住墙壁翻身就能上去。 顾衍点了点头,这么一座城寨,确实不需要这么麻烦。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吕布看了看城寨的结构,他也点了点头:“翼德说的不错,我太过于小心,对付这种城寨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 吕布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 顾衍展颜一笑:“那我们就强攻吧!让这些蛮夷看看汉军是怎么攻城的!” 他的声音坚定而豪迈,瞬间点燃了众人的斗志。 “杀!”张飞率先响应,他的吼声如雷。 汉军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准备发起强攻。 张飞穿上两层重甲,手持大盾,身后跟着一群同样手持大盾身穿铠甲的士兵。 他们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城寨大门冲去。 在张飞的身后,吕布同样手持大盾,带着一群手持大盾身穿铠甲的士兵向前冲锋。 城寨上的鲜卑人惊慌失措,他们纷纷弯弓搭箭,试图阻止汉军的进攻。 “放箭!”鲜卑首领大声呼喊。 一阵箭雨朝着张飞等人射来。 “举盾!”张飞大声吼道。 士兵们迅速举起盾牌,挡住了箭雨。 “冲啊!”张飞毫不畏惧,继续向前冲去。 冲到了只有五十步左右的时候,张飞停了下来,他们组成了蹲墙,半蹲在地上。 吕布带领的士兵出现在张飞身后不到十米左右的距离。 他们举着盾牌遮蔽箭矢。 躲在他们身后的汉军弓箭手,迈出半步,朝着寨墙上方放箭。 汉军的弓箭手们也纷纷放箭,压制着城寨上的鲜卑人。 张辽率领着骑兵在一旁待命,准备随时支援。 赵云则指挥着步兵,准备跟进。 汉军弓箭手箭如雨下,寨墙上方的鲜卑人纷纷中箭。 张飞瞅准时机,迅速冲到了城寨大门前。 他丢弃巨盾,扒住寨墙,直接翻身而上,刚一落地,就地一个打滚,避开刺过来的长矛。 随手捡起一把环首刀,左右劈砍,两名鲜卑人脖颈被砍开,血液喷涌而出。 张飞在寨墙上左冲右突,他力大无穷,身上又穿着双层铠甲,近乎刀枪不入。 这些连皮甲都没有几副的鲜卑人又怎么能挡得住他? 寨墙上宽度又不够,只有七八尺,根本就站不住多少个人。 随着张飞造成的混乱,其他的汉军士兵纷纷爬上寨墙。 吕布见猎心喜,直接抛下弓箭,拿出长柄斧,奔跑到寨门处,用力的劈砍城门。 “轰!”城门发出一声巨响。 城寨内的鲜卑人惊恐万分,他们拼命抵抗着汉军的进攻。 “给我破!”吕布再次发力,城门摇摇欲坠。 “杀!”吕布手中的长柄巨斧,用力劈砍。 城门终于被劈开,吕布带领着汉军如潮水般涌入城寨。 “杀啊!”喊杀声震耳欲聋。 鲜卑人节节败退,城寨内一片混乱。 跟随着汉军士兵的羌人、鲜卑人,乌桓人,也冲入城寨,痛打落水狗。 白狼城被轻而易举的攻下,汉军骑兵根本就没有多少伤亡。 随着鲜卑首领的首级被砍下来,用长矛挑起,其他的鲜卑人纷纷弃械投降。 他们的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曾经的凶悍在汉军的强大攻势下荡然无存。 白狼城寨中的鲜卑人直接全军覆没,连一个逃出去的都没有。 汉军在城寨中进行着最后的清理工作,收缴着鲜卑人的武器和物资。 汉军骑兵,在这里休整了一天。 这一天里,城寨中的气氛略显轻松,士兵们抓紧时间恢复体力,治疗伤者。 他们离开的时候,直接把这座城寨点燃焚毁。 熊熊的大火燃烧起来,黑烟直冲云霄。 火焰吞噬着城寨的房屋和建筑,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所有的鲜卑俘虏,剥夺武器,也充入了辅兵,他们被严加看管,承担最繁重的工作。 这些鲜卑俘虏们低垂着头,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们默默地搬运着物资,清理着战场,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一名鲜卑俘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心中暗自庆幸:“好歹保住了一条性命,虽然辛苦,但总比丢了性命强。” 休整一天之后,汉军骑兵重新出发。 这一次他们掉头向下,重新进入辽西郡,目标是管子城。 队伍在草原上疾驰,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顾衍骑在队伍的前列,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加快速度,我们要尽快赶到管子城!”顾衍大声喊道。 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在草原上回荡。 沿途的风景飞速后退,绿色的草原和远处的山峦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但汉军士兵们无心欣赏这美景,他们心中只有一个目标,管子城。 第294章 准备强攻管子城! 随着距离管子城越来越近,气氛也逐渐紧张起来。 “前方探马来报!”一名士兵喊道。 顾衍勒住缰绳,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挺拔而威严。 周围的将领们也都停下了马匹,目光齐齐投向顾衍,等待着探马带来的消息。 “报告君侯,管子城不是大城,但是防守严密,城墙上有众多敌军。另外,城墙上的大旗写着张字!”探马气喘吁吁地说道。 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 顾衍皱了皱眉头,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似乎在思考着这一情报背后的含义。 他思索片刻后说道:“张?继续探查,看看是张纯还是张举?”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探马领命而去,马蹄声再次响起,很快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顾衍身旁的赵云非常疑惑的说道:“不管是张纯还是张举,他们怎么会出现在管子城?” 赵云的眉头微微蹙起,手中的长枪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些。 “他们毕竟是汉人,虽然和乌桓人搞到一起,恐怕也是分别占据城池!”吕布开口说道。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方天画戟在身侧闪耀着寒光,脸上的神情带着几分不屑。 顾衍点了点头:“不管是什么原因,切不肯让他们跑了!” 他的话语坚定而果断,仿佛已经下定决心要将敌人一网打尽。 “全军提速!”顾衍大声下令。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瞬间点燃了士兵们的斗志。 随着顾衍一声令下,大军开始提速,万马奔腾,气势犹如排山倒海一般。 马蹄声响彻云霄,大地仿佛都在颤抖。 士兵们的呼喊声、兵器的磕碰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洪流,向着管子城汹涌而去。 当大军出现在管子城的时候,城墙上的守军可以说是猝不及防。 他们原本还在城墙上悠闲地巡视,突然看到铺天盖地的汉军如潮水般涌来,顿时惊慌失措。 城门紧紧的关闭,城墙上方的守军惶恐不安。 他们手忙脚乱地拿起武器,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就这样一座小城?”吕布看着眼前的管子城,不屑一顾的说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视,仿佛这座小城在他眼中不堪一击。 顾衍微微一笑:“这本来就是辽西郡,建造的小城,不过地理位置不错,压制鲜卑人和乌桓人就足够了!” 他的目光扫过城池,心中已经在盘算着攻城的策略。 赵云眉头微皱:“虽然是一座小城,我看里面人数众多,守城的物资也不少,恐怕并没有那么容易攻克!” 赵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他总是谨慎地看待每一场战斗。 顾衍微微一笑:“先不急,我们安营扎寨!” 他的声音平静而自信,让士兵们原本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汉军迅速开始安营扎寨,士兵们忙碌地搭建帐篷、设置防线。 顾衍站在营地中央,望着管子城,心中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营地和城池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但这美丽的景色并没有缓解紧张的气氛,反而让即将到来的战斗显得更加凝重。 夜晚,营地里篝火熊熊燃烧。 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低声交谈着。 “不知道明天的战斗会怎样。”一名年轻的士兵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 “别怕,有君侯在,我们一定能赢!”一名老兵安慰道。 顾衍在营帐中与将领们商讨着作战计划,烛光映照着他们严肃的面容。 顾衍坐在中军营帐的主位上,他目光扫视众人开口问道:“进攻管子城,大军有什么想法?”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营帐中回荡。 营帐内弥漫着紧张而严肃的气氛,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凝重的面容。 赵云开口说道:“主公,我看城中的守军,几乎没有精锐,都是张纯裹挟的汉民,以及他们张家世代的部曲,明日可以直接劝降,只诛首恶,乱其军心!” 赵云的眼神坚定而清澈,他双手抱拳,身姿挺拔,语气中带着对局势的清晰判断。 吕布也开口说道:“管子城连护城河壕沟都没有,我们可以直接强攻,此城非常矮,建造简单的云梯就可以直接攻城!” 吕布的声音粗犷豪放,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强烈的自信和对战斗的渴望。 吕布继续说道:“白狼城的鲜卑俘虏,还有我们的鲜卑、乌桓、羌人的辅兵,总不能白养着他们,正好用来攻城!”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狠厉,仿佛已经看到了攻城时的激烈场景。 张飞挥大声说道:“管他什么方法攻城,俺老张都要把它攻下来!” 他的声音如雷贯耳,震得营帐微微颤动,那豪迈的气势让人心头一震。 顾衍想了想,确实也没有什么攻城的奇谋,不过是一座小城,强攻也没有什么问题。 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流转,心中权衡着各种方案的利弊。 “那就打造攻城器械,直接强攻!”顾衍下令道。 他的声音果断坚决,仿佛这一决定不可更改。 “不过,强攻之前,每日去劝降,乱其军心!”顾衍接着说道。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深知心理战在攻城战中的重要性。 命令下达后,军营中立刻忙碌起来。 工匠们开始打造云梯等攻城器械,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 士兵们则在为攻城做着各种准备,有的擦拭武器,有的整理盔甲,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景象。 吕布和张飞统领着营地内的鲜卑俘虏和其他的鲜卑人和乌桓人。 他们穿着厚厚的铠甲,手举盾牌,在一座云梯上训练攻城的方式。 这些是鲜卑人和乌桓人,不管是俘虏还是辅兵。 他们心中非常清楚,攻城的时候史上最大。 汉军并没有拿他们当炮灰,反而给他穿上盔甲,训练他们攻城的方式。 这些鲜卑人和乌桓人,完全不敢敷衍了事。 哪怕再疲劳,他们也一丝不苟的完成操练动作。 在攻城的时候,也许一个小小的细节,就可以救他们的命。 第295章 激烈残酷的攻城战! 汉军准备攻城器械的时候。 每天都有嗓门大的士兵,在盾牌的保护下前去喊话。 “城上的守军听着,汉军在此,尔等速速投降,只诛首恶,可饶尔等不死!” “你们的抵抗是徒劳的,你们的城墙又矮又破,可以被我们轻易攻破,何必为了姓张的卖命!” “我们乃是并州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黄巾乱军、西凉叛军、鲜卑人都是我们的手下败将,你等不要作死,赶快投降吧!” “你等速速投降,如果抵抗朝廷大军,到时候满城屠尽,鸡犬不留!” “尔等速速投降,我家将军不但不怪罪,还可以奖励尔等土地!” 有劝降的,有吓唬的,有利诱的,总之各种各样的喊话,以扰乱敌军的军心为目的。 城墙上的守军面面相觑,眼中透露出恐惧和犹豫。 “给我射箭,射死他们!”张纯站在城墙上大声咆哮。 随着张纯下令,城墙上的回应是一阵乱箭射下。 喊话的汉军士兵,不得不在盾牌的保护下退回汉军阵营。 连续几日,劝降的汉军士兵每日都来,城墙上守军的军心逐渐动摇。 “我看现在人心惶惶,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被汉军攻破!”一名士兵小声说道。 “别乱说,被军官听到,你就死定了!”另一名士兵赶紧捂住他的嘴。 城内,张纯得知汉军每日劝降,心中恼怒不已。 “加强防守,谁敢动摇军心,格杀勿论!”张纯大声吼道。 但他的心中也开始不安起来,担心城内的守军会在关键时刻背叛他。 他不得不安排自己的亲信,到各个关键位置,以防万一。 而汉军这边,攻城器械已经准备就绪。 顾衍站在阵前,望着管子城,心中充满了决心。 “今日,便是攻城之时!”顾衍大声说道。 “杀!杀!杀!”汉军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 吕布和张飞分别挑选了四百余人,分成两队,推着云梯便上,他们一人攻击一面城墙。 阳光炽热地洒在战场上,将士兵们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坚毅。 吕布身骑高头大马,手持方天画戟,威风凛凛地指挥着队伍。 他那犀利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杀意,仿佛面前的城墙瞬间就能被他踏平。 张飞则瞪大了铜铃般的眼睛,挥舞着丈八蛇矛,吼声如雷,激励着士兵们勇往直前。 管子城并不高,没有护城河,也没有壕沟,进攻的难度可以说非常小,远远比不上他们曾经进攻的黄巾军所占据的城池。 但即便如此,士兵们的心情依旧紧张而凝重,毕竟每一场战斗都意味着生死的较量。 云梯是临时打造,而且是简易版的云梯,这一次随军的汉军骑兵中,并没有专门的工匠。 但是,管子城只是一座小城,这种简易版的云梯已经够用了。 这些云梯看上去略显粗糙,但在此时却成为了汉军进攻的关键工具。 一般的大型云梯是非常复杂的,这种简易版的云梯,也并不是简单到只剩下梯子。 云梯下方有木轮,与城墙齐平,上面分了两层,最上面一层的士兵,直接可以翻上城墙,下方的士兵则顺着云梯的向上攀爬。 由于云梯打造不易,总共也就打造了四架云梯,吕布和张飞各分到两架。 四架云梯缓缓地被推向城墙,发出沉重的摩擦声。 城墙上的守军缺乏经验,现在就开始拼命弯弓射箭,箭矢如雨般落下,但是,都射在云梯上。 “嗖嗖嗖”的箭声在空中交织,却无法阻挡汉军进攻的步伐。 当云梯靠近城墙,死死的顶靠在城墙上的时候。 “杀!”数十名身穿双层铠甲,身高体壮,手提巨盾的鲜卑人和乌桓人,从云梯最上层翻身跃入城墙。 他们一脸狰狞,手持巨盾,左冲右突,在城墙上制造混乱。 他们的怒吼声响彻云霄,瞬间让城墙上的守军陷入了恐慌。 云梯后方准备好的鲜卑人和乌桓人,趁机举着盾牌便往上爬。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尽管知道前方充满危险,但依然毫不犹豫。 城头的守军拼命的弯弓射箭,箭如雨下,冲在最前方的盾手,拼死向前冲锋,抵挡住箭矢。 跟在他们身后的鲜卑人和乌桓人,身穿厚厚的铠甲,护住了面门,虽然四肢被射中,但是,他们咬牙坚持。 如果摔下去,虽然不会被摔死,但也必定受重伤。 “啊!”一名鲜卑士兵被箭射中了腿部,他痛苦地叫了一声,但仍然奋力向前冲。 “冲啊!!”另一名乌桓士兵大声呼喊着。 “防守!”云梯在守军拼命的摇晃下,产生了剧烈的晃动。 云梯下方的鲜卑、乌桓、羌人辅兵拼命的顶住云梯。 他们虽然身穿盔甲,但也不断的有人被箭矢射中,发出连声的惨叫。 吕布一挥手,城墙下方的汉军弓箭手也不甘示弱,他们朝着城墙上方射出箭矢。 这些摇晃云梯的守军,他们的身躯探出城墙,轻易的成为了靶子。 因此不断有守军士卒被城下的汉军弓箭手射中,惨叫连连。 “噗!”一名守军刚探出身子,就被一箭射中胸口,鲜血喷涌而出,他的身体直直地向后倒去。 “给我杀!不要让汉军上来!”一名守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喊道。 第一波爬梯的鲜卑人和乌桓人,还没有爬到城墙就死伤惨重。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伤者的惨叫和垂死者的呻吟交织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那些率先冲锋的鲜卑和乌桓勇士们,有的被密集的箭雨射中,从云梯上直直坠落。 有的被城头倾泻而下的热油烫伤,痛苦地翻滚着。 有些被守军的长矛捅刺,直接摔下云梯。 云梯上血迹斑斑,云梯下方的地面上到处是翻滚的伤员和倒毙的尸体。 进攻的士兵死伤惨重,但是守军也同样并不好过。 不管是摇晃云梯,还是推动云梯。 不管是倒热油,还是倒金汁。 不管是用长矛捅刺,还是刀斧劈砍。 这些守城的士兵,都难以避免让他们的身体暴露在城墙下方的弓箭手眼中。 第296章 攻陷管子城,擒拿张纯! 吕布和张飞特意挑选的射术精准的骑兵,组成汉军弓箭手。 他们专盯这些暴露出来的守军士兵射箭,一时之间城墙上,惨叫声此起彼伏。 “嗖!嗖!嗖!”一支支利箭破空而去,精准地射向城头那些暴露的身影。 有的守军被一箭穿喉,有的被射中胸口,鲜血四溅。 他们痛苦的呼喊声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厉。 吕布和张飞几乎同时性起,他们举着盾牌,一马当先,带着第二批士兵冲上云梯。 吕布那高大的身躯如同战神一般,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战火,口中怒吼着:“随我杀!” 张飞也毫不示弱,他那粗壮的臂膀挥舞着巨盾,声如洪钟:“儿郎们,冲啊!” 其他的鲜卑人和乌桓人不由的士气大振跟随着一起冲锋。 虽然箭如雨下,不断有人被箭矢射中,发出惨叫,跌落云梯,但后面的人依然前赴后继。 一名鲜卑战士的胳膊被利箭贯穿,他咬紧牙关,继续攀爬,口中喃喃自语:“杀!” 旁边的乌桓战士脸上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染红了他的半张脸,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不顾一切地向上冲。 “杀!”吕布冲上城墙,刚落地手中盾牌朝一名守军砸去,“砰”的一声,那名守军被砸得头晕目眩。 吕布右手的短柄铁戟上下挥舞,两名守军的脖子被切开,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动作迅猛如电,瞬间在城墙上杀出一片血路。 张飞也紧跟着跃上城墙,手中巨盾横扫而出,几名守军被打得东倒西歪。 “哇呀呀!贼子们,受死!”他的吼声震得城墙上的砖石似乎都在颤抖。 其他的鲜卑人和乌桓人见吕布和张飞如此勇猛,士气愈发高昂,纷纷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城墙上的战斗愈发激烈,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 吕布和张飞如同两尊杀神,所到之处,守军纷纷倒下。 但守军也不甘示弱,拼死抵抗。 一名守军军官大声呼喊:“顶住!顶住!不能让汉军攻进来!” 然而,随着吕布和张飞登上城墙,他们带领着鲜卑人和乌桓人,扫荡一面城墙,给下方的汉军士兵提供了机会。 随着更多的汉军士兵顺着云梯登上了城墙。 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守军的防线逐渐崩溃。 “杀啊!”汉军士兵源源不断地涌上城墙,与守军展开了残酷的近身搏斗。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刻都有鲜血飞溅。 吕布的铠甲上沾满了鲜血,他的脸上却露出了兴奋的神情:“今日就让这管子城成为我吕布的战功!” 张飞也杀红了眼:“哈哈,痛快!痛快!” 城墙上的尸体越来越多,鲜血汇聚成小溪,顺着城墙流淌而下。 但汉军的攻势丝毫不减,他们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浪接着一浪地冲击着守军的防线。 张纯裹挟的这些汉人加上他们本家的部曲,本来就不是什么精锐士兵。 当吕布和张飞如同猛虎般打上城墙,那凌厉的气势和悍勇的身姿瞬间让这些本就军心不稳的守军心生怯意。 他们手中的武器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喊杀声在城墙上回荡,汉军的怒吼如雷霆般震撼人心。 吕布挥舞着巨盾和短柄铁戟,所到之处鲜血四溅,张飞则丢弃了巨盾,捡起一根长矛,将一个个敌人挑飞。 汉军士兵们士气高昂,如潮水般涌上城墙,步步紧逼。 随着城墙上汉军越来越多,守军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们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再也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压力,有人开始丢盔弃甲,转身朝着城墙下方逃窜。 “别跑!顶住!”一名守军军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他的声音被混乱的场面所淹没,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 恐慌迅速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守军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般,不顾一切地朝着城下奔去。 他们相互推搡、拥挤,甚至有人在慌乱中被踩踏在地。 城门被打开,顾衍目光炯炯,果断下令:“汉军入城!” 汉军入城之后,迅速占据了城池中各个主要位置。 接下来就是大规模的劝降。 士兵们如疾风般穿梭在大街小巷,铠甲与兵器的碰撞声在狭窄的街道中回响。 “跪地器械者不杀!”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跪地投降不杀!” “放下武器,双手抱头!” 一声声严厉而洪亮的呼喊在城中此起彼伏。 汉军们的声音充满了威严,震得整个城池都仿佛在颤抖。 起初,还有一些负隅顽抗的守军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但在汉军强大的压力和坚决的态度面前,没过多久,城内的守军纷纷投降。 他们面色苍白,颤抖着丢下手中的武器,双膝跪地,祈求着能够保住性命。 街道上,投降的守军们低着头,排成一列列长队,惶恐不安地等待着汉军的处置。 没过多久,一个披头散发痛哭流涕的胖子被拖到顾衍的眼前,正是这次叛乱的首领之一张纯。 他身上的华丽服饰早已凌乱不堪,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哪里还有半点往日的威风。 “饶命啊!饶命啊!”张纯拼命地磕头,声音带着哭腔,肥胖的身躯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 顾衍骑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家伙,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不屑。 顾衍实在闹不懂,张纯和张举的脑回路。 就算他们对大汉朝廷有所不满,但是他们本来就是渔阳郡的世家大族,世道再乱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居然想不通,联络外族造反,弄得整个幽州战乱不休,百姓流离失所。 “张纯,你也有今天!”顾衍冷冷地说道。 张纯抬起头,眼中满是哀求:“将军,我一时糊涂,求您饶我一命!” 顾衍冷哼一声:“你叛乱之时,可曾想过如今的下场?” 周围的汉军士兵们怒目而视,纷纷对张纯发出唾弃之声。 “这种叛徒,就该千刀万剐!” “不能饶了他!” 张纯听到这些话语,吓得瘫倒在地,继续苦苦哀求。 第297章 柳城空虚,夜袭柳城! 面对张纯丑态百出的苦苦哀求。 顾衍沉默片刻,然后说道:“陛下有令,张纯张举,罪大恶极,罪不可赦,斩立决!”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决,仿佛一道无情的判决,响彻在这充满血腥与混乱的战场上。 张纯亡魂大冒,瑟瑟发抖,浑身上下抖得像筛子一样。 他那原本肥胖的身躯此刻却显得如此无力和脆弱,眼中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不,不要啊!”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然而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他的命运。 吕布直接走了过来,他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如同魔神降临。 吕布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冷漠和不屑。 他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捏住张纯的脖子,仿佛拎起一只小鸡般轻松,随即大步流星地将张纯拖走。 片刻功夫之后。 吕布把张纯的首级提来。 那颗头颅上,张纯的眼睛还圆睁着,仿佛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结局。 顾衍看也不看,直接下令:“传首幽州各地,待幽州刺史验明之后,拿去卢龙寨劝降守军!” 他的语气果断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 随着守军的投降,张纯被斩首,整个管子城也平静了下来。 战争的喧嚣渐渐散去,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夕阳的余晖洒在残破的城墙上,映照着一片狼藉的景象。 “安抚百姓,收缴敌军物资!”顾衍下令道。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挨家挨户地安抚受惊的百姓,有的则忙着收缴敌军遗留下的武器和粮草。 管子城虽然是一座小城,但是它的位置非常关键,要不然张纯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它是通往辽西的重要通道。 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摇曳,破损的房屋和街道见证了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 接下来,顾衍准备奇袭柳城,这座管子城必须有人驻守。 赵云为人稳妥,顾衍给他留下 1000名骑兵,1000名羌人辅兵,守住这管子城。 赵云身披银甲,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地站在城门口,接受顾衍的命令。 “子龙,管子城就交给你了,务必守住!”顾衍郑重地说道。 “主公放心,云定不辱使命!”赵云抱拳行礼,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顾衍带领剩下的骑兵,直接奔袭柳城而去。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漫天的尘土。 士兵们的身影在夕阳下渐行渐远,留下一片滚滚烟尘。 现在必须讲究兵贵神速,管子城被攻陷,绝对出乎张举、丘力居等人的意料之外。 顾衍骑在马上,心中充满了紧迫感。 他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必须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给予他们致命的一击。 一路上,风餐露宿,日夜兼程。 士兵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但眼神中依然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仅用了三天不到的时间,大军就赶到了柳城附近。 此时马匹已经不堪重负,不肯再继续奔跑,大军只好停下来休整。 士兵们纷纷下马,忙着给马匹喂食、饮水,让它们能够尽快恢复体力。 顾衍站在一片草地上,望着柳城的方向,心中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派出探马斥候,探查柳城的具体情况,务必小心行事!”顾衍命令道。 “是!” 一些探马斥候,打马四散离开,迅速消失在顾衍的视线中。 夜晚的营地中,篝火熊熊燃烧。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不知道柳城好不好打。”一名士兵说道。 “有将军在,咱们一定能赢!”另一名士兵回应道。 顾衍在营帐中,与将领们研究着地图,商讨着作战计划。 “等斥候回来,我们再做决定!”顾衍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斥候们回来了。 他们一路疾驰,马匹累得气喘吁吁,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湿透。 “报告将军,柳城防守空虚,叛军似乎还未发现我们的到来!”斥候气喘吁吁地说道。 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因一路奔波而显得面色通红,呼吸急促。 顾衍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问道:“柳城为何会防御空虚?” 他的目光中透着疑惑和警惕。 “启禀将军,叛军主力正在围困阳乐城和昌黎城!”斥候继续回答道。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详细地汇报着所探查到的情况。 顾衍马上就意识到其中的机会,他挥挥手让斥候们下去休整。 他看向身旁的亲兵马超,直接下令:“传召吕布、张飞、张辽前来议事!” 马超连忙领命:“是!” 马超转身飞奔而去,他的身影在营地中穿梭,迅速传达着顾衍的命令。 不一会儿的功夫,吕布、张飞、张辽都来到中军营帐。 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们三人急切的面容。 “拜见君侯!” “拜见主公!” 三人分别拱手行礼。 他们的声音响亮,在营帐内回荡。 顾衍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到放置地图的桌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地图,手指轻轻在上面移动,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斥候来报,柳城空虚,叛军主力在围困阳乐和昌黎!”顾衍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丝兴奋和果断。 “君侯准备突袭?”吕布看着地图问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手中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这感情好,让俺去,保证拿下柳城!”张飞的眼睛都瞪圆了,他的声音如雷,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冲上战场。 顾衍点了点头:“机会难得,时不待我!” 他的目光从三人身上扫过,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奉先、翼德,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们二人,你们选一些善于攀爬的士兵,夜袭柳城!”顾衍继续说道。 他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诺!”吕布和张飞连忙领命。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自信,转身便准备出去筹备。 吕布和张飞走出营帐,立刻召集士兵。 营地里顿时热闹起来,士兵们纷纷集合,等待着挑选。 “要身强体壮,动作敏捷的!”吕布大声说道。 “对,能爬高上低的!”张飞也跟着喊道。 士兵们跃跃欲试,都希望能够被选中参加这次夜袭行动。 第298章 吕布、张飞破柳城!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高悬在天空。 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万物都蒙上了一层银纱。 吕布和张飞率领着精心挑选的士兵,悄悄地向柳城进发。 他们骑在马上,马匹碎步前行,没有狂奔。 另外,马匹的四蹄都裹着兽皮,在地上踏步的时候,声音不会传递到远方。 夜风中,军旗微微飘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吕布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的柳城,心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 张飞则紧紧握着丈八蛇矛,表情严肃。 他们悄无声息地靠近柳城的方向,在距离柳城一里地左右的距离,全部下马步行。 士兵们的脚步声轻得如同夜风吹过草地的沙沙声。 柳城虽然防御空虚,但城墙上依然有着士兵守卫,只不过这些士兵相对比较松懈,守城本来就是枯燥辛苦的工作,连正常的巡逻都敷衍了事。 城墙上的火把在夜风中摇曳,忽明忽暗。 吕布和张飞此时已经靠近城墙,他们也非常的紧张,手心里都微微出汗。 但是城墙上方的守军,让他们看到机会。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守军的将官早早离开,剩下的守军士兵,则更加的懒散。 他们围在篝火旁席地而坐,一边取暖,一边闲聊,兵器被随意乱放。 “好机会!”吕布捅了捅张飞的胳膊,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极低,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张飞点了点头:“俺们现在悄悄摸过去!” 张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透着一股狠劲。 吕布和张飞带着汉军士兵,渐渐靠近柳城的城墙。 他们身上的盔甲、武器、架梯等等,都提前被染黑,他们在黑夜中缓慢移动,如同暗夜中的幽灵。 哪怕是城墙上的守军集中注意,恐怕也很难被发现。 柳城的城墙并不高大,但也需要借助架梯等等才能翻越。 月光下,城墙的砖石显得格外冰冷。 他们携带的架梯,前面长长的钩子,可以勾住城墙。 但是,当架起架梯的时候,守军哪怕再松懈,也将会发现动静。 “我先上,你紧跟我!”吕布对张飞说道。 吕布的眼神坚定而果敢。 张飞点了点头,他们日常经常有比试,张飞深知自己略微逊色吕布一筹。 现在不是争强好胜的时候,吕布登上城池之后,可以迅速打开局面,张飞在带领其他士兵跟上,可以让城墙上的守军猝不及防。 吕布为了便于爬梯,他没有携带盾牌,只带了一柄短柄铁戟。 “架梯!”吕布一声令下,几名士兵小心翼翼的抬起梯子,非常小心的靠在城墙上,牢牢勾住墙砖。 尽管他们已经极其小心,但梯子与城墙接触时,还是发出了轻微的摩擦声。 “什么声音?”一名守军士兵疑惑地向后方看去,乌漆麻黑什么也没看见。 他揉了揉眼睛,又转头回到篝火旁。 “可能是风声,别大惊小怪的。”另一名士兵嘟囔着。 吕布趁着这个间隙,迅速爬上梯子。 他的动作敏捷而轻盈,如同一只矫健的猎豹。 张飞在下面紧紧盯着,手中的八面汉剑握得更紧了。 吕布很快就爬到了城墙顶部,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着城墙上的情况。 几名守军士兵还在闲聊,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吕布突然跃出,手中的短柄铁戟一挥,一名守军士兵的喉咙瞬间被割破,鲜血喷溅而出。 “敌袭!”另一名守军士兵惊恐地大喊起来,但他的声音还未传出多远,就被吕布一戟刺穿了胸膛。 城墙上的其他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目瞪口呆。 他们原本懒散的神情瞬间被惊恐所取代,眼睛瞪大,嘴巴张开,双手都不由自主的握紧。 他们的手中兵器被随意的丢到一旁。 步弓还未上弦,那紧绷的弓弦松松垮垮。 长矛、长戟、长戈、长柄斧有些靠在墙壁,有些散落在地。 环首刀、斩马刀都插在刀鞘中。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张飞也翻身跃入城墙, 他脚挑起地上的一面盾牌,左手握住盾牌,就朝着吕布厮杀的反方向冲了过去。 张飞左手持盾,右手持剑,低头咬牙,那狰狞的面容在月色下显得尤为凶悍。 他双目圆睁,犹如铜铃,喷射着无尽的怒火。 右手提着八面汉剑不断向前挥砍扎刺,每一次出手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 他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不论是坚固的盔甲,还是厚重的盾牌,都被他的八面汉剑轻易扎穿。 剑刃刺入敌身时发出的沉闷声响,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城墙上这些慌乱的守军,不管是披甲的还是不披甲的,在张飞的威猛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 有的士兵刚举起盾牌试图抵挡,却被瞬间刺穿,惨叫着倒下。 有的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已被汉剑夺去了生命。 被张飞击杀的守军摔倒在地上,鲜血从他们的伤口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与尘土混合成一片泥泞。 张飞丝毫没有在意这些,他如同魔神降世,继续疯狂地攻击着,口中不断发出怒吼:“杀!杀!” 那声音震耳欲聋,让敌军闻风丧胆。 在他的猛攻下,守军的防线如同纸糊一般被迅速撕裂。 随着吕布和张飞,在城墙的两边挡住了反应过来的守军士兵。 不断有新的架梯勾住城墙,汉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上城墙。 城墙上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一名守军士兵企图反抗,被吕布一脚踹倒在地。 张飞挥舞着剑盾,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汉军士兵们士气高昂,迅速控制了城墙上的局势。 “跟我冲,打开城门!”吕布大声喊道,带领着士兵们朝着城门方向冲去。 此时,城内的守军才如梦初醒,但已经为时已晚。 吕布和张飞顺利地打开了城门,城外的汉军如洪流般涌入城中。 城内的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陷入了混乱。 “冲啊!”越来越多的汉军士兵冲入柳城。 柳城的局势渐渐被汉军掌控。 第299章 张辽、马超截断通道! 顾衍骑在马上缓缓的入城,城内还有一些零星的抵抗。 但这微弱的反抗在汉军的强大攻势下犹如风中残烛。 城内杀机弥漫,喊杀声与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街道上血迹斑斑,破损的兵器和杂物散落一地。 但是,城内守军也知道大势已去,大部分人都弃械投降。 他们或瘫倒在地,或跪地求饶,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张辽!”顾衍喊道。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末将在,主公何事唤我?”张辽连忙说道。 他策马来到顾衍马前,拱手行礼,神情恭敬而急切。 “你带领麾下骑兵,隔绝柳城和阳乐的道路,不要让消息走漏过去!”顾衍命令道。 他的目光坚定,语气严肃,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诺!”张辽连忙领命 。他转身准备离去,动作干净利落。 马超眼巴巴的看着张辽,他那稚嫩的脸上满是渴望与期待。 他也很想去。 “马超你也去!”顾衍大手一挥,马超已经11岁了,在这个年代,也不算小,张辽也可以护住他的安全。 “诺!”马超大喜,连忙磕了一下马腹,跟上张辽。 他的心中充满了兴奋,仿佛即将迎来一场伟大的冒险。 张辽带着马超,带领着500余骑兵,绕过柳城往阳乐的方向而去。 马蹄声在寂静的道路上回响,扬起阵阵尘土。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疾驰,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果然,有一些溃兵正在逃窜,被张辽他们迎头赶上就地斩杀。 那些溃兵们惊慌失措,有的甚至连武器都来不及拿起,就被冰冷的刀剑夺走了生命。 鲜血在空中飞溅,染红了道路。 还有一些溃兵机警,躲往道路两边的山林,这些人张辽并不去管,他只需要比这些人速度快,在靠近阳乐的方向截断敌军的退路即可。 柳城距离阳乐大概130多里地,张辽击杀一些溃兵之后,就在再也没有遭遇到新的溃兵。 一夜奔波,此时距离阳乐城也不算远了,张辽下令,找地方休息。 他们在一处山岗下发现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直接搭下帐篷,安排守卫就开始休息。 张辽躺在帐篷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的呼吸均匀,脸上还带着一丝倦意。 张辽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推醒,他马上睁开眼睛:“什么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恼怒和警觉。 “将军,有情况!”一名士兵说道。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中充满了紧张。 张辽赶忙爬了起来,离开帐篷,此时已经是大白天,虽然云层很厚,但阳光依稀照下。 只见一支车队,从阳乐的方向,往柳城而去。 车队蜿蜒在道路上,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全军准备,等他们过去,我们从后面掩杀!”张辽低声下达命令。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仿佛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 车队越来越近,车上装满了物资,护送的士兵们看起来有些松懈,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即将来临的危险。 当车队完全经过他们的营帐的时候。 张辽猛地一挥手:“杀!” 张辽一马当先,马超紧随其后,汉军骑兵从丘陵上冲下来。 阳光洒在他们的铠甲和兵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张辽的脸庞刚毅而决绝,他紧握着月牙戟,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马超虽然年少,但也是一脸的坚毅,手中的长枪在风中舞动。 他们气势汹汹,杀气腾腾,好像要把敌人全部撕碎一样。 张辽怒吼着,声音如雷贯耳:“杀!” 这一声怒吼仿佛是冲锋的号角,激励着身后的汉军骑兵。 马蹄声如同雷鸣般响起,汉军骑兵宛如钢铁洪流,喊杀声响彻云霄。 大地在马蹄的践踏下颤抖,仿佛在恐惧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尘土飞扬,遮天蔽日,让整个场景如同末日降临。 护送车队的士兵们顿时惊慌失措,陷入了混乱。 他们原本松散的队列瞬间变得混乱不堪,有人惊恐地呼喊着,有人试图转身逃跑,有人则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们也有骑兵,连忙端起武器朝着汉军骑兵迎了上来。 然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那颤抖的双手和慌乱的动作显示出他们内心的恐惧。 张辽放平手中的月牙戟,带来汉军骑兵,与敌人狠狠撞在一起。 刹那间,金属的碰撞声、马匹的嘶鸣声和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张辽的月牙戟如同闪电般划过,瞬间挑飞了一名敌兵。 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双方交错而过,敌军骑兵就好像泡沫一般,被汉军铁骑淹没,转眼就没有了丝毫动静,只留下一地的尸体。 鲜血染红了道路,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那些倒下的敌军骑兵,有的身体扭曲,有的头颅滚落在地,惨不忍睹。 张辽统帅的骑兵,乃是顾衍的中军骑兵,他们不但作战非常的勇猛,而且人马结合如一,不管是骑射还是马上搏杀,都是一等一的强兵。 他们的训练有素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每一个动作都整齐划一,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致命。 这些叛军骑兵不但不是精锐,连盔甲都少的可怜,又怎么可能挡住张辽他们的冲锋。 他们在汉军的冲击下,就像脆弱的稻草,瞬间被折断。 张辽挥舞着月牙戟,率先冲入敌军车阵,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他的身影在敌军中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月牙戟在他手中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生命。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和铠甲上,但他丝毫没有在意,只是一味地奋勇杀敌。 马超也不甘示弱,他骑着马,挥舞着长枪,展现出了超越年龄的勇猛。 他大声呼喊着,稚嫩的脸庞上满是坚决。 他的长枪如蛟龙出海,刺向敌人的胸膛。 虽然他年纪尚小,但在战场上却毫无畏惧,让敌人为之胆寒。 一场激烈的战斗在道路上展开,鲜血染红了大地,惨叫声回荡在道路两旁。 第300章 截杀溃兵,拦截信使! 道路两旁的树木仿佛也在颤抖,树叶被风吹落,仿佛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而悲伤。 一名敌军士兵试图偷袭看起来年幼的马超,却被张辽敏锐地察觉,反手一戟将其刺于马下。 “啊!”另一名敌军士兵被马超的长枪刺穿肩膀,痛苦地惨叫着。 “不要放过一个敌人!”张辽大声喊道。 汉军骑兵们士气高昂,他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敌军的抵抗越来越微弱,许多人开始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饶命啊!饶命啊!”一名敌军士兵哭喊着。 但汉军并未停止攻击,他们要彻底消灭这股敌人。 张辽的目标是隔绝阳乐和柳城的通道,他们没有能力抗压俘虏,干脆全部杀光。 不管敌军士兵怎么咒骂,怎么哀求? 汉军士兵依然是毫不留情,痛下杀手。 战斗逐渐接近尾声,战场上只剩下一片狼藉和敌军的尸体。 张辽勒住缰绳,看着眼前的胜利,心中充满了自豪。 马超也停下马来,大口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打扫战场,收缴物资!”张辽下令道。 汉军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清理着战场,收集着敌军的武器和物资。 他们赶着马匹拖着大车进入路边的树林,隐藏起来。 汉军士兵把大车上的物资卸下来,空出了几辆大车,又重新赶回战场。 敌军士兵的尸体,被他们装满大车,拖到远处的山谷,全部投入到山谷中。 整个战场被他们清理的干干净净。 地面上的血迹播撒尘土,马蹄践踏几回就完全看不出来。 打扫完战场,张辽和马超带着汉军骑兵重新隐藏起来,缴获了不少的物资,他们的伙食都得到了改善。 “马儿,今日你表现得甚是英勇,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张辽看着马超,眼中满是赞赏。 马超咧嘴一笑,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兴奋红晕:“还得多谢张大哥带领,我定当更加努力!” 他又忍不住问道:“张大哥,你发现没有,只要顾衍大哥带着我们操练,我们就进步的特别快?” 张辽点了点头:“主公乃神人也!” 他看了看左右,悄悄的说道:“马儿,主公还有更多神奇的地方呢,比如粮草怎么也吃不完,还有各种精良的武器盔甲,别说见过,我连听都没听过!” 马超瞪大眼睛,眼神里充满了对顾衍的崇拜。 马超缠着张辽不断询问顾衍的事情,他们隐蔽在道路两旁的密林中。 长时间的等待,非常消耗耐心。 马超少年心性,不耐烦久等,就在树林中上蹿下跳,各种胡闹。 张辽虽然没有比马超大多少岁,但是他从军的时间已经不短,看着马超就好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不过,到了下午的时候,马超也有些精疲力尽,靠在树下倒头就睡。 此时,夕阳的余晖将树木的影子拉长,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战后的宁静。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远处的道路出现一排身影,负责警戒的士兵喊道:“将军,有情况!” 张辽神色一凛,他马上爬起来站在一处高地,向远处望去。 从柳城方向走来一些溃兵,这些溃兵衣衫褴褛,丢盔弃甲,看起来非常的狼狈。 但就算如此,他们在没有追兵的情况下,依然坚持往阳乐城的方向而去。 这些溃兵应该是张举的亲信,他们想要去通知张举和乌桓人。 张辽立即下令:“全军上马,准备出击!” 所有的汉军骑兵都翻身上马,再次握紧手中兵器。 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柳城的方向。 不多时,从柳城方向溃逃的士兵,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还真能逃,居然逃到了这里!”张辽冷哼一声:“准备迎敌!” 马超早已迫不及待,挺枪跃马而出:“看我去收拾他们!” 张辽连忙喊道:“马儿小心!” 马超如一阵旋风般冲向那队溃兵,长枪舞动,气势如虹。 张辽连忙带领其他的汉军骑兵,跟着一起冲出去。 那队溃兵本就惊慌失措,突然看到汉军骑兵从道路旁边的密林中冲出,顿时吓得肝胆俱裂,转身便想逃跑。 “哪里逃!”马超怒吼着,紧追不舍,他手中的长枪顺势一挑。 一名溃兵直接被他挑起,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狰狞恐怖的伤口出现在溃兵的后背。 这名溃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鲜血喷涌而出,在地面流淌。 这些逃亡了一天一夜的溃兵,本来就疲惫不堪,哪里能逃脱汉军骑兵的追击。 数百名汉军骑兵,围绕着这些溃兵肆意冲杀。 这些溃兵或反抗、或哀求、或投降,然而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汉军骑兵肆意的杀戮着这些哀嚎的溃兵。 所有的溃兵纷纷倒在血泊之中,无一幸免。 “哈哈,杀得痛快!”马超勒住缰绳,有些得意洋洋。 “马儿,你也太鲁莽了,主公吩咐我看紧你,再这样不听号令,下次就不带你出来了!”张辽脸色一沉,开口说道。 马超连忙赔着笑脸:“张辽大哥,我刚才一时冲动,我保证以后都听你的话!” 虽然跟着顾衍,他自我感觉自己的实力提升很快。 但是马超还是更加渴望战场上的厮杀。 如果张辽不带他出来玩,其他武将根本就看不上他这个小屁孩。 所以,马超连忙讨饶。 张辽这才露出微笑,点了点头:“马儿,主公很看重你,我知道你的武勇,但切不可轻敌大意!” 马超连忙点头,拍了拍胸脯说道:“放心吧,张辽大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张辽他们又拦截了一些溃兵和信使。 张辽通过对信使的审问,得知阳乐城中的敌军对柳城的情况一无所知。 他们之所以派出信使,只是日常的一些两城之间的信息沟通。 “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张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必须加紧封锁,不能让阳乐的敌军察觉。” 在柳城休整了一天之后,顾衍留下了张飞带领500汉军骑兵,500羌人骑兵镇守。 他率领着剩下的骑兵,浩浩荡荡的朝着阳乐的方向而来。 第301章 困守孤城的韩当和程普! 顾衍大军虽然没有策马奔腾,但是接近名骑兵,2万多匹战马,给人一种浩浩荡荡,排山倒海的架势。 马蹄声沉闷而有力,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队伍如一条蜿蜒的长龙,旌旗飘扬,甲胄闪耀。 尘土在队伍的行进中高高扬起,遮天蔽日,让远处的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 张辽、马超,带领着500名骑兵,在道路旁迎接顾衍大军。 他们的身影在这宏大的场景中显得渺小却坚定。 “阳乐城现在情况如何?”顾衍开口问道。 他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目光犀利地望向张辽。 “启禀主公!”张辽上前一步,拱手说道:“我们拦截了柳城过来的溃兵,也拦截了阳乐运送物资的车队以及信使!” 张辽的声音洪亮而清晰,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又充满自豪的神情。 “从目前得到的信息可以看出来,阳乐方向的叛军并没有注意到我军的动向!”张辽继续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等待着顾衍的下一步指示。 “好!”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军在此处休整,探马斥候立刻前去刺探情况!” 顾衍的声音果断而坚决,充满了威严。 士兵们纷纷下马,有的开始整理装备,有的则忙着给马匹喂食饮水。 一时间,这片空旷的土地上充满了各种声音和忙碌的身影。 ...... 与此同时。 阳乐城被叛军围困,正在爆发激烈的攻城战。 战场上杀声震天,血腥臭味弥漫。 一架架云梯,推到城墙,每架云梯分别搭配三百多名士兵,分成三队,轮流顺着云梯往城墙上爬。 云梯在士兵们的推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阳乐县家在大凌河和小凌河之间,偏偏就没有护城河,虽然挖掘了壕沟,但早被填平。 “杀!”数十名杂胡、汉人、乌桓人和鲜卑人,举着盾牌顺着云梯,就向上攀爬。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决绝和疯狂,口中呼喊着听不懂的口号。 城墙上方箭如雨下,前方举盾的叛军士兵,一只手用力顶住盾牌,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扒住云梯。 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承受着箭矢带来的巨大冲击力。 沉重的箭矢射在盾牌上,有些直接射穿,带来一波波的冲击力,让前排的盾手举步艰难。 每一次箭矢的撞击,都让盾手的身体微微颤抖,但他们依然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上攀爬。 紧紧跟随着盾手的叛军士兵,虽然有着前方盾手的遮掩,但身体依然有大部分没有被遮挡住,他们不断的被箭矢射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从云梯上跌落到地上。 那些中箭的士兵,有的瞬间失去了生命,有的则在地上痛苦地翻滚,鲜血染红了云梯和地面。 “啊!”一名叛军士兵被一箭射中胸口,他的身体向后仰去,从云梯上直直地坠落。 “继续上!”后面的军官挥舞着鞭子,大声呵斥着。 这些跌落在城墙下方的叛军士兵,就算没有被摔死,也会被接下来的箭矢射死。 他们的尸体堆积如山,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城墙上的守军不断地向下方投掷石块、滚木,试图阻止叛军的进攻。 “轰!”一块巨大的石块砸中了一架云梯,云梯瞬间木屑乱飞,上面的士兵惨叫着摔落下来。 “冲啊!”叛军们依然不顾一切地向前冲锋,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着。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每一刻都有人死去,每一刻都充满了血腥和绝望。 烈度极高的攻城战,不管是攻城的还是守城的,大家都死伤惨重,精疲力尽。 战场上腥臭弥漫,血腥气刺鼻。 残肢断臂随处可见,伤者的呻吟和哭喊声令人心碎。 城墙上的砖石被鲜血染红,地面上的泥土被血水浸透,变得泥泞不堪。 趁着战场的间隙,张举看向城墙的方向开口下令:“让人再去喊话!” 他的脸上带着疲惫和急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尽快结束这场攻坚战的期待。 很快,一些大嗓门的士兵,在盾牌的保护下,来到了城墙下方一箭之地。 他们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盾牌紧紧地护在身前。 他们扯着嗓门大声喊道:“汝等困守孤城,外无援兵,内无粮草,如果能弃暗投明,开城迎主,则过往之事概不予追究,并赐予丰厚赏赐与安全保证!” 他们的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带着几分诱惑和威胁。 “尔等坚守孤城,勇气可嘉,但不是长久之策,如在螳臂挡车,一旦城破,玉石俱焚。不如趁早归顺,保全城池百姓安危如何?” “若尔等开城投降,吾主必厚待尔等,保尔等家眷安全,且有金银财宝相赠。若继续顽抗,城破之日,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吾军已破数城,凡抵抗者,皆遭屠戮。尔等若不降,城破之后,男子皆斩,女子为奴,孩童亦不放过,此乃前车之鉴!” 城墙上的守军,听到叛军的威胁与利诱,神色都已经麻木了。 他们的眼神呆滞,面容憔悴,身上的盔甲布满了血迹和尘土。 他们抵抗多日,身心都已濒临崩溃的边缘。 “投降......”守军士兵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守城的将领,曲军侯韩当和军司马程普。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和不确定。 韩当和程普,脸上露出凶厉之色。 韩当开口说道:“有敢言投降者,立斩不饶!” 他的声音坚定而冷酷,手中的长剑挥舞着,仿佛要将任何一丝投降的念头斩断。 程普也开口说道:“诸位莫要自误,叛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我等全心全意,定能守住城池!” 他的目光坚定地扫过每一个士兵,试图给他们注入一丝勇气和信心。 所有的士兵,放弃了投降的念头,他们重新看向城外,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攻城。 他们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一丝斗志,虽然微弱,但依然存在。 第302章 孤军奋战的韩当、程普! 韩当和程普在城墙上四处巡逻,他们的亲兵都被派出去守城。 只有两人结伴巡逻,查漏补缺。 韩当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 “义公,你看这朝廷还有没有援军?”程普开口问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和无奈,望着远方的天空,仿佛在期待着援军的出现。 韩当摇了摇头:“德谋,我听闻卢龙寨被叛军占据,辽西郡只怕被抛弃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程普闻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难道我们真的要在此等死吗?”程普喃喃自语道。 “不,我们不能放弃!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要守住这座城!”韩当咬着牙说道。 此时,城墙上的风呼啸而过,吹起他们盔甲上的披风。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坚定。 突然,城外又传来了叛军的进攻号角声,新一轮的攻城即将开始。 “准备战斗!”韩当大声喊道。 士兵们纷纷握紧手中的武器,严阵以待。 叛军如潮水般涌来,云梯再次架起,城墙下方的弓箭手,拼命的抛射出箭矢,密密麻麻的箭雨射向城墙。 “杀!”韩当率先冲向云梯,与爬上城墙的叛军展开殊死搏斗。 程普也不甘示弱,指挥着士兵们抵御着叛军的进攻。 城墙上再次陷入一片混乱和血腥之中,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乐阳城中的箭矢已经快要用尽,各种滚石也所剩不多,大锅的金汁也开始煮水,城墙上宛如地狱一般,各种恶臭,各种血腥。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血水顺着城墙的缝隙流淌,汇聚成一道道暗红色的小溪。 城墙上的士兵们满脸血污,疲惫不堪,眼神中却依然透着坚定的光芒。 城墙下方,更是惨不忍睹,在云梯上攀爬的叛军士兵,一队一队的叛军士兵伤亡殆尽。 堆积如山的尸体让人不寒而栗,破碎的云梯和扭曲的兵刃散落一地。 伤者的呻吟和死者的寂静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恐怖的画面。 但是,不管是张举还是普通的士兵,都看到了破城的可能。 张举望着城墙上摇摇欲坠的防御,心中充满了渴望和急切,他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再加把劲,城就要破了!” “杀!”韩当怒吼一声,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又杀了一个爬上来的叛军士兵,鲜血飞溅中,他激烈的喘息着。 他的手臂已经酸痛到几乎失去知觉,每一次挥动大刀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突然之间觉得身上力气全部消失,韩当的身体摇晃了一下,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韩当激烈的喘息,他想重新挥舞起手中的大刀,可异常疲惫的身体,似乎已经使用过度,无法再从身体内调动出一丝力量。 他的脸色苍白,汗水不断地滴落,顺着脸颊流淌到血迹斑斑的盔甲上。 一名叛军士兵爬上城墙,他看着拄着大刀的韩当,他大喜,连忙挺着短矛直接刺了过来。 那短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直直地朝着韩当的胸口刺去。 程普见到这一幕,手中的铁枪不假思索地刺出,正中叛军士兵的咽喉。 那叛军士兵的眼睛瞬间瞪大,口中喷出一股鲜血,倒在地上。 程普扶着韩当:“怎么样,还行不行?”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 韩当艰难的点了点头,声音沙哑地说道:“还能战......” 就在这危机关头,远处突然传来如同雷鸣一般的马蹄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随着马蹄声的出现,远处出现了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洪流铁骑。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旗帜飘扬,气势如虹。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让整个天地都为之变色。 正在攻城的叛军士兵一片哗然,他们不由自主停止了攻击,并且向后撤退。 恐惧在他们的眼中蔓延,原本坚定的决心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所击溃。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名叛军士兵惊恐地喊道。 “是援军,朝廷的援军!”程普大喜过望,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和兴奋。 韩当看到援军到来,差点站不稳,他实在太累了。 他望着那滚滚而来的铁骑,眼中闪烁着泪光,喃喃自语道:“援军终于......终于来了......” ...... 张举和他麾下的将领,看着远处的骑兵,他忍不住变色:“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朝廷援军?”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和极度的恐慌。 原本志在必得的眼神瞬间变得慌乱无措,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冷汗从脸颊滑落。 其中一名副将建议:“陛下,先收缩兵力,列阵迎敌! ”副将的声音也不复镇定,充满了焦虑和紧张。 张举马上下令:“快,收兵,掉头,准备迎敌!” 他的声音近乎咆哮,试图用强硬的态度掩盖内心的恐惧。 然而,此时的局面已经失控。那些刚刚还在奋力攻城的士兵们,听到收兵的命令,顿时一片混乱。 有的士兵还沉浸在攻城的狂热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有的则急于逃离战场,互相推搡拥挤。 云梯上的士兵们慌乱地往下爬,不少人失足跌落,发出凄惨的叫声。 “别挤!别乱!”将领们大声呼喊着,试图维持秩序,但他们的声音被嘈杂的人声和兵器碰撞声所淹没。 原本有序的队伍变得杂乱无章,士兵们四处奔跑,踩踏事件时有发生。 有的人丢了兵器,有的人丢了头盔,一片狼狈不堪的景象。 而且经过长时间的厮杀,很多士兵都已经饥肠辘辘,非常疲倦。 他们的脚步虚浮,眼神迷离,连转身都显得无比艰难。 张举看到这一幕,只觉得胸口发闷,几欲吐血。 他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抽打那些不听指挥的士兵:“都给我站住!站住!” 但他的愤怒无济于事,混乱依旧在蔓延。 “这可如何是好?”一名将领绝望地喊道。 “完了,全完了!”另一名将领喃喃自语,脸上满是绝望。 第303章 骑兵冲锋,所向披靡! 张举望着眼前的混乱,心中充满了悔恨和绝望。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汉军出现突然出现,他完全没有留出后备的力量。 他的目光呆滞,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颤抖着,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出身体。 “我怎么会如此大意?”他在心中狠狠地责骂自己:“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结局。” 他知道,这一战,他已经输了,而且会输得非常狼狈,甚至有可能丢掉性命。 恐惧如同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老天不公啊!”张举仰天怒吼,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他的声音沙哑而凄厉,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出来。 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无数的旌旗摇晃,手足无措的叛军士兵,下意识跟随着鼓声和旌旗开始列队。 然而,他们的动作慌乱而无序,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顾衍看到张举大军立足不稳,他率领着汉军骑兵直扑过来。 顾衍身姿挺拔,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他高举马槊,大声呼喊:“杀!” 那声音如同雷霆,震撼人心。 前排的叛军士兵虽然举着盾牌竖着长矛,却瑟瑟发抖,心中无与伦比的恐惧。 他们的牙齿咯咯作响,双腿不停地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 汉军的骑兵已经越来越近,他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催命的钟声,重重地敲在张举和叛军的心上。 马蹄声如雷,大地在颤抖,张举仿佛看到了自己末日的来临。 汉军的气势如洪水猛兽,瞬间冲撞在叛军的阵列上,几乎是瞬间,无数的盾牌乱飞,长矛折断,叛军士兵口吐鲜血,向后倒飞。 那场景如同山崩地裂,让人胆战心惊。 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所到之处,叛军士兵的头颅飞上天空,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血腥的弧线。 鲜血流淌了一地,与屎尿混杂在一起,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挡我者死!”吕布怒吼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张辽则挺着月牙戟,他身旁跟着兴奋的马超,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肉横飞。 马超虽然年少,但他的勇猛丝毫不逊于成人,手中的长枪如银龙出海,势不可挡。 “不要慌乱,稳住阵脚!”张举试图重新组织叛军抵抗,但在汉军强大的攻势下,他的声音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的呼喊被喊杀声和惨叫声所淹没,没有人听从他的指挥。 汉军骑兵如入无人之境,刀光剑影之间,叛军死伤无数。 鲜血染红了大地,原本嚣张的叛军此时抱头鼠窜,四处逃窜。 士兵们哭爹喊娘,互相践踏,只为了能多一丝生存的希望。 汉军骑兵不断的冲锋,带来了血腥杀戮。 马蹄践踏之处,血肉模糊,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一名叛军士兵被战马撞倒,随后被无数的马蹄踩过,瞬间变成了一滩肉泥。 “救命啊!”另一名叛军士兵转身逃跑,却被汉军骑兵从背后砍倒。 叛军士兵脆弱的心理防线直接崩溃。 他们本来就经历了无比残酷的攻城战。 他们不但疲惫不堪,还死伤惨重,现在面临这种排山倒海一般的骑兵冲击,终于崩溃了。 叛军士兵仿佛失去了一切的理智,他们不管不顾的向后方逃窜,丢弃了一切武器、盾牌、盔甲。 他们直接冲撞了后队的相对整齐的队列,被汉军骑兵趁势掩杀,造成了更大的混乱。 叛军士兵彻底崩溃了,他们开始四散奔逃,不顾一切的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有的人慌不择路,一头冲入骑兵战马的脚下,被践踏粉碎。 有的人被同伴撞倒,被同伴无数双脚踩踏,再也没有爬起来。 战场上一片混乱,犹如人间地狱。 张举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身体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喃喃自语道。 顾衍骑在马上,目光冷峻地看着战场,大声下令:“驱赶他们,不要让他们重新聚拢!” 乐阳城下,成为了一片杀戮的海洋。 残阳如血,映照在这片血腥的战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诡异的红色。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汉军骑兵驱赶着叛军士兵,只要有数百人聚集,就直接上前去冲杀。 马蹄声如雷,扬起漫天的尘土。 “杀!”一名汉军士兵用马槊直接挑起一名叛军士兵,马槊长杆的韧性,把这名叛军士兵直接挑飞了出去,尸体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砸倒了好几个人。 那汉军士兵的脸上溅满了鲜血,眼神却冷酷无情,仿佛这不是杀人,而是在收割稻草。 汉军的喊杀声、叛军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城墙上的守军们看到这一幕,纷纷欢呼起来。 他们跳跃着,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声音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胜利的欢呼。 “我们得救了!我们胜利了!” “汉军威武!” 他们的脸上绽放出激动的笑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韩当和程普望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们疲惫的身躯仿佛重新注入了力量,快步来到城墙边,向远处眺望,眼前的场景让他们目瞪口呆。 汉军骑兵保持灵活的机动性,明明数量远没有叛军士兵多,但是他们利用骑兵的机动性,不断的冲锋,把叛军士兵分割成不同的区域。 马蹄声、喊杀声、兵器相交声此起彼伏,每一次冲锋都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到处都是叛军士兵的尸体,遍地的残肢断臂,遍地的鲜血。 浓稠的血液汇聚成小溪,在低洼处形成血洼。 破碎的兵器、丢弃的旗帜、扭曲的盔甲散落一地,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凄凉。 “好厉害的骑兵!”韩当喃喃自语。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震惊和敬佩。 第304章 江东十二虎臣,韩当和程普怎么会在这里? 韩当和程普,虽然官职不算太高,但是也是带兵之人,他们知道汉军骑兵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是何等的强大。 程普也夸赞道:“确实非同一般,如果不是看他们的盔甲,就好像是匈奴人的战法!” 韩当摇了摇头:“不一样,匈奴人像狼群一样,这些汉军士兵更像是成群结队的老虎!”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战场,仿佛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里。 顾衍骑在马上,身姿挺拔,他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 当他发现叛军士兵已经没有任何抵抗的意志,他才下令劝降。 接到命令的汉军士兵,开始大声喊起来。 “跪地器械者不杀!” “胆敢顽抗,斩首示众!”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跪地抱头,饶你一命!” 这些声音在战场上回荡,让慌乱的叛军士兵们更加不知所措。 一些叛军士兵听到劝降的呼喊,犹豫了一下,便纷纷丢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双手抱头。 “我投降!我投降!” “饶命啊!” 但仍有一些顽固的叛军士兵,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一名叛军将领大声吼道:“不许投降!跟他们拼了!”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一支羽箭便射穿了他的喉咙。 他瞪大眼睛,捂着喉咙,倒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更多的叛军士兵选择了投降。 顾衍骑在高大的战马上,他看向乐阳城。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他的眼神深邃而凝重,眉头微微皱起。 哪怕是顾衍这些年四处征战,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感叹一声惨烈。 这座小城仿佛经历了一场末日浩劫,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和死亡气息。 乐阳并不是什么大城,可是在这么多叛军的围攻下,愣是坚持下来了。 城墙上布满了刀痕箭孔,砖石破损不堪,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激烈与残酷。 城墙下方到处是层层叠叠的尸体,遍地鲜血,遍地腥臭,偶尔尸体堆里还有人挣扎,但是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那痛苦的呻吟声在死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惨,却无人能够施以援手。 苍蝇在尸体上嗡嗡乱飞,贪婪地吮吸着鲜血。 城墙上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墙头上已经看不见多少站立的守军,伤者和死者横七竖八地躺着。 可以看到射入城墙的箭矢,如同密集的荆棘,深深扎入墙体。 还有火焰燃烧的痕迹,黑色的烟灰随风飘散。 顾衍又转头看向战场的方向,虽然局部还有人抵抗,但是大局已定,只要抓住张举,就算超额完成任务。 他的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然而脸上的神情依然严肃。 战场上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汉军士兵们开始收缴叛军的兵器,押解着投降的士兵。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有序,脸上带着胜利的疲惫。 负隅顽抗的叛军士兵,被直接射杀,汉军骑兵根本不去冲杀,不给叛军同归于尽的机会。 羽箭如飞蝗般射向那些顽固的敌人,一声声惨叫在空气中回荡。 被驱赶到一旁投降的士兵,被剥夺了盔甲,剥夺了武器,然后又被驱赶着去帮忙打扫战场。 他们低垂着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脚步沉重而迟缓。 战场上,还有一些汉军和叛军跑散的马匹,也有汉军士兵去收拢。 那些马匹受到惊吓,在战场上四处乱跑,汉军士兵们小心翼翼地靠近,试图安抚它们。 汉军士兵不管是受伤的还是阵亡的,都被非常妥当的安置。 受伤的士兵被战友们搀扶着,送往临时搭建的营帐进行治疗。 阵亡士兵的遗体则被整齐地摆放,等待着后续的处理,他们的面容被盾牌覆盖,显得庄严肃穆。 叛军士兵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轻伤被简单止血包扎一下,重伤的被无视哀求,直接补刀杀死。 这残酷的场景让人不寒而栗,但在战争中,胜利的一方往往没有太多的仁慈。 这时,乐阳城门终于被打开,城门后堆积着各种砖石,清理花费了一些时间。 城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所承受的苦难。 韩当和程普,离开城门之后,很快就被汉军士兵拦截,双方沟通片刻,他们被带到了顾衍的面前。 “乐阳县曲军侯韩当,拜见君侯!” “乐阳县军司马程普,拜见君侯!” 韩当和程普,见到顾衍,连忙拱手行礼。 韩当的脸上满是尘土和血迹,身上的盔甲破损不堪,但眼神中依然透着坚定。 程普则显得有些疲惫,头发凌乱,然而目光中却充满了对顾衍的感激。 听到这两个名字,顾衍有些吃惊。 韩当和程普怎么会在这里,他们不是日后东吴的人吗? 韩当和程普可是江东十二虎臣中的成员。 程普更是江东十二虎臣之首。 他们怎么出现在这里? 顾衍百思不得其解,这里是辽西郡,距离江东一南一北,没有万里,也有数千里之遥。 其实,顾衍并不知道,韩当和程普本来就是幽州人。 他们是因为黄巾之乱,被孙坚赏识,最后跟随了孙坚。 但是,黄巾之乱,因为顾衍的乱入,很多人的未来都被打乱了。 韩当和程普在黄巾之乱中,略有功勋,在辽西郡混到了一定的职位。 顾衍虽然知道他们二人的名声,但是对他们的籍贯没有任何了解,所以他才会觉得诧异。 不过,这些年,顾衍也是见多识广,脸上没有露出半点诧异。 他翻身下马,抱拳还礼:“二位将军守城有功,辛苦了!” 韩当连忙说道:“若不是君侯及时援救,乐阳城早已沦陷,我等万死难辞其咎!” 程普也说道:“君侯大军威武,方能一举破敌!” 顾衍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模样,问道:“城中百姓如何?” 韩当回道:“城中百姓还好,青壮民夫略有伤亡,但好在大部分得以保全!” 紧接着,韩当神色黯然的说道:“不过,乐阳守军损失惨重,已经折损大半!” 第305章 假天子张举被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欢呼声。 那欢呼声起初只是隐隐约约的一丝声响,但很快就如同浪潮一般汹涌而来,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 顾衍心中一动,这恐怕是罪魁祸首张举被抓住了吧! 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欢呼声传来的方向。 “走,去看看!”顾衍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率先朝着声音的源头奔去。 顾衍的亲兵给韩当和程普也各牵来一匹马。 他们翻身上马,也紧跟而上,马蹄扬起一片尘土。 越靠近那欢呼声,顾衍的心跳就越快。 如果真的是张举被擒,那这场叛乱,就算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后续不管是乌桓人和鲜卑人,他都占据了主动。 终于,顾衍看到了一群汉军士兵围在一起,兴奋地呼喊着。 他勒住缰绳,跳下马,快步走了过去。 士兵们看到顾衍到来,纷纷让开一条路。 只见中间地上,一个身材魁梧但神情狼狈的男子被五花大绑着。 吕布得意洋洋,踩在这名男子的身上。 “君侯,我抓到了张举!”吕布看到顾衍赶来,他兴奋的说道。 “能确定是张举吗?”顾衍开口问道。 “刚才拉了一些俘虏过来,确定就是张举!”吕布一脸的兴奋,自己又立大功。 “哼,张举,你也有今日!”韩当看着狼狈不堪的张举,狠狠地看着他说道。 张举抬起头,眼中满是绝望和不甘:“如果不是你们这两个无知之辈阻挡我,我早就占据半个辽西郡!” “顾衍,你别得意,乌桓人和鲜卑人,不是你能平定的!” 顾衍不屑地笑了笑:“乱臣贼子,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 周围的汉军士兵们纷纷怒目而视,对着张举大声呵斥。 “把他押下去,验明正身之后,斩首示众!”顾衍下令道。 吕布拎起张举直接就走。 随着张举被带走,欢呼声再次响起。 由于攻城战的原因,阳乐城内一片狼藉,并不适宜居住。 叛军虽然没有攻入城池。 但是,为了获得守城的物资,拆卸砖墙,拆卸房梁,拆卸门板。 所以造成县城内,也是一片狼藉。 汉军骑兵直接在城外安营扎寨,顾衍的中军大帐也提前立了起来。 营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军旗在风中飘扬。 士兵们忙碌地搭建着炉灶,准备着晚餐。 夕阳的余晖洒在营地,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城内的民夫青壮开始清理城墙下方的尸体,场面实在太过于惨烈,这些民夫青壮一边干活,一边呕吐。 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尸体层层叠叠,有的已经残缺不全,有的则被鲜血染红。 民夫们强忍着恶心,用担架抬着尸体,艰难地移动着脚步。 由于害怕瘟疫,这些尸体都没有掩埋,直接混着柴草一把火烧掉。 熊熊大火燃烧起来,黑烟滚滚,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中。 火苗跳跃着,仿佛在吞噬着这场战争的罪恶。 战争已经平息,阳乐城需要时间去平息战争带来的伤痛。城 中的百姓们缓缓走出家门,看着满目疮痍的家园,眼中充满了悲伤和无奈。 当天晚上,顾衍宣布全军大宴,由于有很多死马伤马,干脆全部用来吃肉。 营地中弥漫着煮食马肉的香气,士兵们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 火光照亮了他们的脸庞,疲惫的神情中透露出一丝轻松和喜悦。 顾衍在中军营帐,也单独设宴,宴请诸位将领。 营帐内布置得简洁而庄重,案几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吕布、张辽、韩当和程普等诸位将领赶来赴宴。 吕布高大威猛,一身铠甲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光。 张辽英姿飒爽,目光坚定。 韩当和程普虽然略显疲惫,但眼中仍透着刚毅。 马超现在作为清兵还不能赴宴,他站在顾衍的身后,羡慕的看着张辽。 在酒宴上,顾衍赞扬了韩当和程普的行为,在危机关头,坚守城池,认为他们品德高尚,并且表示会上表朝廷,为他们请功。 顾衍端起酒杯,微笑着说道:“韩将军、程将军,此次阳乐城能得以保全,二位功不可没。二位的英勇和忠诚,令人钦佩。我定会向朝廷为二位请功,以彰其功。” 韩当和程普则是深表感谢,如果不是汉军骑兵及时赶来,阳乐城肯定无法坚持太久。 韩当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君侯过奖了,若不是君侯率大军及时赶到,阳乐城早已沦陷。我等不过是尽军人之责,守城卫国罢了。” 程普也说道:“是啊,君侯的救命之恩,我等没齿难忘。” 顾衍又开口问道:“不知二位,可知乌桓人和鲜卑人的情况?” 韩当开口说道:“叛乱初期,本是张纯张举联合乌桓丘力居作乱,他们一开始就非常顺利,占据了卢龙寨,隔绝了辽西郡!” 他的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艰难的时光。 他继续开口说道:“正是由于太顺利了,所以他们萌生了新的野心,竟然妄图占据整个辽西郡!” “张纯、张举和丘力居担忧他们的兵力不足,于是就联系了鲜卑人!” “鲜卑轲比能部看到这种情况,就加入了进来,他们妄想乘朝廷不备,彻底占据整个辽西郡!” 顾衍非常疑惑的问道:“张举为何自称天子?他们难道不知道,这是大忌?” 程普微微一笑:“听说张举自称天子是丘力居和轲比能逼迫的,他们希望名正言顺,从而可以让他们更好的攻陷辽西郡的各个城池!” 顾衍有些无语,这就是没有常识的可怕,他们如果单纯的作乱,而没有自称天子,恐怕汉灵帝刘宏也不会这么的在意,也就不会派出顾衍,说不定真被他们把辽西郡占据。 顾衍摇了摇头,叹道:“这群无知之徒,以为自称天子就能得逞,却不知这是自寻死路!” 吕布冷哼一声:“他们不过是异族蛮夷,一群乌合之众,怎懂得这其中的厉害!” 张辽也说道:“此次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众人纷纷点头,气氛一时变得严肃起来。 过了一会儿,顾衍举起酒杯,说道:“来,诸位,先饮酒,明日再议战事。” 众人又开始推杯换盏,营帐内的气氛渐渐热闹起来。 第306章 骑兵下马,诱敌来攻! 营帐内的酒宴散去之后,顾衍独自思索接下来的对策。 营帐内烛光摇曳,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他紧皱眉头,在案几前来回踱步,地上的影子也随之晃动。 他虽然连战连胜,但是,下面的对手与众不同。 想到此处,他不禁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 不管是乌桓人还是鲜卑人,他们的主力都是骑兵,属于打不过还可以跑的类型。 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如何能将他们一举击溃,成了他心头的一块巨石。 就算不能全歼了乌桓人,也要把乌桓人的主力打垮,最好能够击杀丘力居和他的儿子塌顿。 这个目标驱使着他不断思考破敌之策。 汉军骑兵到来的消息,已经瞒不住丘力居,昨天一场大战,很多人脱离战场逃走了。 这意味着丘力居必然会对汉军的行动有所防备,局势愈发复杂。 很快,顾衍就想到了一个思路。 乌桓人和鲜卑人骑兵居多,想要彻底包围他们不现实,甚至想要逼他们决战都不太可能。 但他坚信,只要策略得当,就一定能找到破敌的机会。 第二天,顾衍召开了军事会议,吕布、张辽、韩当和程普等诸位将领赶都来到了顾衍的中军大帐。 大帐内气氛严肃,将领们个个神情专注,等待着顾衍的部署。 顾衍坐在首位,他环视众人,开口说道:“大军明日开拔,威逼丘力居,让他们无心继续进攻昌黎!”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决心。 “另外,为了诱惑丘力居与我们决战,名骑兵弃马步战,另外5000名骑兵一人双马或者三马,全面提升机动!” 顾衍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地图上比划着。 诸位将领听了顾衍的计策,他们一个个若有所思,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吕布那粗犷的面容上满是不解,忍不住开口问道:“君侯,我们骑兵弃马,岂不是丢开了自己的优势?” 他的声音洪亮而急切,目光直直地盯着顾衍,仿佛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足以说服自己的答案。 其他人也看向顾衍,这也是他们心中的疑惑。 韩当紧蹙眉头,程普则微微眯起眼睛,都在等待着顾衍的解释。 顾衍开口说道:“乌桓人和鲜卑人都是骑兵,当他们看到汉军骑兵,肯定不会硬碰硬,会选择撤退,迂回,骚扰,我们很难和他们正面决战!”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目光坚定地扫过诸位将领。 营帐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顾衍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 张辽恍然大悟,他开口说道:“如果我们都是步兵,他们就会忍不住想打垮我们!”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计策成功的曙光。 顾衍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正是如此,这些年来,边关军事颓废,鲜卑人,匈奴人,乌桓人都有些轻视汉军!” “我们以步兵为诱饵,让他们误以为有机可乘,等他们全力进攻之时,骑兵再从侧翼迂回包抄,必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吕布摸了摸下巴,说道:“君侯此计甚妙,但这步兵可要承受巨大的压力!” 顾衍开口说道:“无妨,我军士兵都是精锐,本来就可以适应步战!” 他又看向韩当和程普,开口说道:“名步兵太少,还需要征发阳乐县的所有士兵和民夫青壮!” 韩当拱手道:“君侯,此事恐怕有些不妥,我军久战,已经没有多少士气!” 程普也开口说道:“阳乐县的民夫青壮,没有什么训练,恐怕反而会坏事!” “放心,用不着他们打仗,甚至就是要表现他们的疲惫和胆怯,如此一来,丘力居必定来攻我们的步兵!”顾衍继续说道。 顾衍看到韩当和程普还有些疑虑,就开口说道:“汝等放心,我们会做好充分的准备,给步兵配备足够的盾牌和强弩,让他们能够坚守住阵地,等待骑兵的支援!” 程普想了想,拱手道:“君侯,我愿为君侯效力!” 韩当也说道:“我等定当拼死守护,绝不退缩!” 顾衍又看向吕布,他开口说道:“奉先,你之武勇世间少有,此次所有步兵就交给你来统领,张辽你就跟着我统领骑兵!” 吕布站起身来,大声说道:“君侯放心,此计甚妙,末将步战亦所向披靡!” 张辽也说道:“末将定当不辱使命!” 顾衍看着诸位将领坚定的神情,心中稍稍安定:“此次作战,关乎重大,诸位务必同心协力,一举破敌!” 将领们齐声应道:“诺!” 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充满了决心和斗志。 随后,众人又开始详细商讨具体的作战细节。 如何布置防线,如何安排骑兵的迂回路线,以及在战斗中的信号传递等等。 营帐内气氛热烈,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出谋划策。 会议结束后,将领们各自散去,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 汉军营地中,一万名骑兵依依不舍的告别了自己的战马。 他们重新拿起盾牌,拿起武器,开始适应步战的节奏。 营地里,士兵们忙碌地整理装备,检查马匹。 韩当和程普则回到了阳乐县,征发士兵和民夫青壮。 两人骑着马,身后跟着一队士兵,马蹄声在阳乐县的街道上回响。 阳乐县内,百姓们听闻要出征,虽然心中有所担忧。 他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攻城战,现在又要出征,所有人都不愿意。 不过,顾衍的命令下达,所有人都无法反抗。 对于这些辽西郡小城的百姓来说,顾衍已经是他们永远无法接触到的大人物。 阳乐县的士兵率先集结起来,到城外集合,他们虽然精神上还疲倦,但是,已经可以服从命令。 紧接着,大量的民夫青壮也出城列队,他们被分发了军械装备。 他们的装备来自叛军士兵,战场上死于的叛军很多,缴获的军械也非常多,清洗干净后,武装了阳乐县的民夫青壮。 县衙前的广场上,民夫青壮们排着队,领取着武器和盔甲。 第307章 乌桓人全军出动! 一个中年男子拿起一把长矛,矛杆上还带着些许血迹,他的手微微颤抖:“这......这可真是要拼命了。” 旁边的一个小伙子脸色苍白,但还是强装镇定:“怕啥,咱们说不定能打个胜仗!” 他们虽然心中担忧,却没有别的办法。 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个人的命运总是被战争的洪流所裹挟。 很快,一支庞大的队伍在阳乐县集结完毕。 顾衍站在高处,望着下方的看起来有些散乱的军阵,心中非常满意。 汉军骑兵夹杂在中间,完全看不出这支队伍是精锐。 “出发!”随着他的一声令下。 吕布、韩当和程普,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昌黎的方向前进。 他们身边只有1000余骑兵跟随,主打一个示敌以弱。 一路上,旌旗飘扬,尘土飞扬。 远处的山峦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雄伟壮观,但此刻无人有心欣赏这美景。 与此同时。 顾衍带着张辽率领着剩下的4000名骑兵,一人双马,甚至三马,开始迂回绕路。 ...... 乌桓人首领丘力居,带着从子塌顿,领着两万多名乌桓骑兵,正包围着昌黎。 昌黎城外,乌桓人的营帐绵延不绝,马嘶声此起彼伏。 丘力居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目光阴沉地望着昌黎城的方向,心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决心。 他们虽然是骑兵,不善于攻城,但是包围城池,隔绝消息还是没有问题的。 乌桓骑兵们在城外游弋,飞扬的尘土中,他们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们在等待张举攻陷阳乐,到时候,大军裹挟阳乐的百姓,加上原本的军队,就可以来攻陷昌黎。 丘力居幻想着攻破昌黎后的场景,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昌黎是辽东属国的郡治,只要攻陷这里,可以得到大量的财富和军械。 这座城池高大而坚固,城墙上的守军严阵以待,但丘力居并不着急,他相信自己的耐心会换来最终的胜利。 另外,丘力居他们一开始妄图占据辽西郡,但是和汉军几次交锋,虽然胜利了,他们也有不小的损失。 那些惨烈的战斗场景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对汉军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他们的目标放在了更加偏僻的玄菟郡、辽东属国、辽东郡和乐浪郡。 在他看来,这些地方更容易被征服,能为乌桓带来更多的利益。 最主要的,这些地方距离足够远,可以拖垮汉军。 所以,昌黎是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拿下的城池。 丘力居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座城池成为乌桓崛起的垫脚石。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等到的却是张举大败的消息。 当多名浑身是血的溃兵跌跌撞撞地冲进营地时,乌桓人的营地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这时候,大家才知道张举被汉军击败的消息。 塌顿大吃一惊,他连忙问丘力居:“大父,这可如何是好?” 塌顿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他原本坚定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丘力居摆了摆手说道:“先别急,汉军不一定有多厉害,此次刚好凑巧,张举攻城士兵疲惫!” 丘力居努力保持着镇定,但他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为了弄清楚汉军的真实情况,丘力居派出大量的侦骑探马前去打探消息。 那些侦骑探马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马蹄声在草原上急促地响起。 很快,侦骑探马回来禀报,汉军两万余人朝着昌黎进发。 “两万余人?”丘力居皱起了眉头:“可曾看清汉军的装备和阵型?” “回首领,汉军气势汹汹,旌旗蔽日,看不太清具体情况!”这名侦骑探马喘着粗气说道。 丘力居陷入了沉思,他在心中盘算着应对之策。 “大父,我们要不要撤退?”塌顿焦急地问道。 “不!”丘力居咬了咬牙,“我们不能就这样退缩,先看看汉军的虚实再说!” “再探!”他命令侦骑探马继续打探汉军的虚实。 乌桓人的营地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乌桓士兵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大家不要慌!”丘力居大声喊道:“我们乌桓勇士从不惧怕敌人,就算是汉军来了,我们也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然而,他的话语并没有完全消除士兵们心中的疑虑。 不过,随着越来越多的侦骑探马带回来的消息,让丘力居和塌顿都放下心来。 乌桓营地中,篝火熊熊燃烧,映照着丘力居和塌顿逐渐舒展的面容。 这些消息证实了一件事情,这些支援的汉军并不是什么精锐。 一名侦骑探马单膝跪地,向丘力居汇报着:“单于,汉军行军散漫、步履不齐、面容疲惫,骑兵很少,只有不到1000余骑兵!” 他的声音在营地中回响,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渐渐缓和。 丘力居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哈哈,天助我也!” 塌顿也跟着笑道:“大父,如此看来,我们定能轻松取胜!” 丘力居捋了捋胡须,自信地说道:“那是自然,传我命令,大军出击,务必全歼了这些汉军!” 这时,有其他的统领提出了疑惑。 根据张举溃逃士兵的消息,汉军是大队的骑兵,消息似乎有误。 丘力居不以为然的说道:“这些溃兵已经被吓破了胆子,战场上无比混乱,他们能逃得一命就不错了,哪里还能分辨的这么清楚!” 他一意孤行,其他人也不好反对。 乌桓士兵们听闻命令,纷纷欢呼起来。 他们迅速收拾装备,跨上战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马蹄声在营地中如雷般响起,士兵们的呼喊声震耳欲聋。 丘力居骑在马上,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喊道:“勇士们,为了乌桓人的生存,杀!” “杀!杀!杀!” 两万多乌桓骑兵如潮水般涌出营地,扬起漫天的尘土。 他们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仿佛是一片汹涌的黑色海洋。 塌顿紧跟在丘力居身旁,眼中燃烧着战斗的欲望:“大父,今日就让汉军见识见识我们乌桓的厉害!” 乌桓骑兵们士气高昂,他们相信,这将是一场轻松的胜利。 他们将用汉军的鲜血来书写乌桓的辉煌。 第308章 不满的鲜卑人,乌桓人来袭! 鲜卑人的将领苴罗侯和郁筑鞬,看着远去的乌桓人,有些愤愤不平。 两人驻马于一处高坡之上,望着乌桓骑兵扬起的滚滚烟尘,脸色阴沉。 苴罗侯是轲比能的弟弟,郁筑鞬是轲比能的女婿。 这一次他们奉轲比能之命,与乌桓人合作。 他们统领着5000余鲜卑骑兵,配合丘力居。 此刻,郁筑鞬紧紧握着马鞭,手背上青筋暴起。 双方虽然是合作的关系,鲜卑族虽然势力更大,但是,在辽西这里,乌桓人的力量显然更加强大。 “呸!”郁筑鞬吐了一口,大声骂道:“该死的乌桓狗,该死的丘力居,居然让我们留下来看守昌黎!”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甘,眼神中燃烧着怒火。 苴罗侯淡淡的说道:“汉军不是这么好对付的,说不定两败俱伤,到时候我们可以捡便宜!” 他的表情看似平静,但眼神中的不满却难以掩饰。 说是这么说,但是内心深处,苴罗侯还是非常不满。 他咬了咬牙,心中暗道:“丘力居这老东西,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如此轻视我们鲜卑勇士。等这件事情结束,定要让他好看。” 丘力居很明显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苴罗侯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心中暗自下定决心,等这件事情完成,一定要给乌桓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与此同时,吕布带领着汉军浩浩荡荡的,朝着昌黎的方向前进。 长长的队伍蜿蜒在道路上,旌旗飘扬。 为数不多的1000名骑兵,被吕布当成了探马斥候,全部撒了出去,他现在统领步兵,需要更加小心。 吕布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锐利地审视着四周。 要知道大军在行军的过程中是不可能穿戴盔甲,手拿重武器的,如果没有防备被敌军偷袭,那将是一场灾难。 在古代的战争中,为什么半渡而击、偷袭伏击,往往能取得比较大的战果。 就是因为在古代的战争中,士兵穿戴盔甲手拿武器,和没有穿戴盔甲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是完全的两个概念。 所以,吕布率领大军,行进的速度并不快,一天最多走30里地,每到一处都要选择合适的位置,安营扎寨。 夕阳西下,营地中炊烟袅袅。 士兵们忙碌地搭建营帐,整理装备。 吕布则在营帐中与副将们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将军,照此速度,何时才能抵达昌黎?”韩当问道。 吕布皱了皱眉:“不可急躁,行军之事,安全为上。” 每天晨起拔营而走,每天傍晚安营扎寨,吕布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耐心,绝不冒进。 这和他统率骑兵时的侵掠如火是完全不同。 这一天晨起,拔营而走不到五里地,一名轻骑探马从远处赶来:“报......” 这名轻骑探马被带到吕布的面前,他气喘吁吁的说道:“启禀将军,发现乌桓人骑兵!” 吕布心头一紧,大声问道:“有多少人马?” “回将军,看烟尘,数量众多,恐怕有两三万余人!”轻骑气喘吁吁地回答。 吕布眼神一凝,立刻下令:“再探,不要硬拼,缓缓撤回来!” “诺!”这名轻骑探马拨转马头直接离开。 “全军停止前进,列阵准备迎敌!”吕布大声下令。 “咚咚咚......”激烈的战鼓声响起,所有的士兵立马停止行军。 那沉闷而急促的鼓声,如同重锤一般砸在每个人的心头,瞬间打破了有序的行军。 有经验的汉军士兵,直接开始行动起来。 他们动作娴熟,眼神坚定,仿佛这一切都已经演练过无数次。 没有经验的民夫青壮,呆愣了片刻,也有样学样,跟随着汉军士兵一起行动。 他们的脸上带着紧张和慌乱,但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努力跟上节奏。 他们把装辎重大车上的物资军械,全部搬下来,把辎重大车推到外围,竖上挡板,就变成了偏厢车。 辎重大车安放好之后,他们把驮马和挽马解套,重新牵回军阵中间,为了避免它们受惊,几匹马的缰绳都系在一起。 紧接着,所有的士兵开始互相披甲,彼此检测甲胄是否齐全,是否便于行动,很多人穿戴好盔甲之后原地蹦哒,“哗啦”的声音连绵起伏的响起。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金属的碰撞声和士兵们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汉军骑兵虽然弃马步战,但他们依然是精锐中的精锐。 他们迅速而有序地整理着装备,手中的步弓势沉力大,他们给弓箭上弦,挎上箭壶,箭壶中的箭矢不少于三十支箭矢。 他们的眼神锐利,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决心。 身高强壮的汉军士兵,举着巨盾,来到了军阵的最外围,在他们身后,跟随着举着四五米长矛的长矛手。 巨盾犹如一座座移动的堡垒,长矛则如林立的长枪之林,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还有举着各种各样武器的汉军士兵,跟随在他们身后,有使用长柄斧、长戈、长戟、长枪、刀盾等等各种武器。 每个人的表情都严肃而专注,他们即将面对的是一场生死之战。 除了最外围的盾兵,其他所有汉军士兵抵达了各自位置之后,就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拿起来弓箭,他们都是多面手,弓箭是他们主要的武器。 他们的手指轻轻搭在弓弦上,等待着射击的命令。 阳乐城的士兵,勉强还好些,能够跟上其他汉军士兵的节奏,但是,阳乐城的民夫青壮就差点远了。 他们的动作略显笨拙,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们安排在军阵的最后面,只要不给大军添乱就成。 一名民夫青壮的手不停地颤抖,嘴里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旁边的同伴安慰道:“别怕,咱们跟着大军,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了马蹄声。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仓皇逃窜的汉军骑兵。 他们的马匹喘着粗气,身上的铠甲也有多处破损。 这些充当探马斥候的汉军骑兵虽然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但是数量相差太多,被乌桓骑兵,压缩了生存空间,不得不逃回本阵。 第309章 箭如雨下,乌桓骑兵冲阵! 汉军的步兵军阵放开一道缝隙,这些汉军骑兵进入军阵中。 “轰隆隆!”如同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 阳乐城的民夫青壮一下子骚动了起来。 有的人脸色煞白,有的人双腿发软。 “不要乱!保持阵型!”一名汉军将领大声呵斥道。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大战一触即发。 远处,乌桓骑兵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们的呼喊声仿佛恶魔的咆哮。 乌桓骑兵在不远处停了下来,吕布登上高台,朝远处望去。 他的神色凝重,乌桓骑兵数量很多,大概有2万多余骑兵。 广袤的原野上,乌桓骑兵如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压迫感十足。 吕布眉头紧皱,心中暗自盘算着应对之策。 同样数量的骑兵和同样数量的步兵,很显然,步兵会处在绝对的劣势。 吕布深知这一点,他的目光扫过自己身后的汉军阵营,心中的压力愈发沉重。 而且,汉军真正有战斗力的只有万名汉军骑兵弃马转成的步兵,剩下的阳乐县士兵和民夫青壮都不堪大用。 吕布心中非常清楚,战斗的前期会非常的艰苦,只有挡住乌桓骑兵,才能拖住乌桓骑兵,给君侯突袭的机会。 “无论如何,也要坚守住!”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就在吕布观察乌桓骑兵的时候,丘力居和塌顿也在观察汉军的情况。 丘力居点头称赞道:“汉军将领非常谨慎,我们只能强攻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塌顿神色凝重的说道:“大父,这些大车恐怕很麻烦!” 他望着汉军阵前的偏厢车,心中有些忧虑。 “问题不大!”丘力居摇了摇头:“他们的大车太少,大车与大车之间的空间太大,我们可以轻易突进去!” 丘力居自信满满,仿佛胜利已经在握。 丘力居命令手下的首领头目,带领4000名骑兵,轮番上阵,试探性进攻汉军的车阵。 随着丘力居一声令下,四支千人规模的乌桓骑兵,朝着汉军冲了过来。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乌桓骑兵们挥舞着各种武器,口中发出狂野的呼喊,仿佛要将汉军一举吞噬。 吕布骑在马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前方,大声喊道:“准备战斗!” “咚咚咚......”激烈的鼓声响起。 那鼓声仿佛战魂的咆哮,激荡着每一个汉军士兵的心灵。 前排的汉军士兵,除了第一排的盾手之外,其他汉军士兵都挽弓搭箭,随时准备拉满弓弦,射出手中的箭矢。 他们的眼神坚定,紧咬着牙关,等待着射击的命令。 乌桓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大地在他们的马蹄下颤抖。 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让整个战场仿佛陷入了混沌之中。 “呜......”号角声响起。 盾手身后的汉军士兵,全部举起了手中的弓箭。 他们拉满弓弦,箭矢斜向上方,他们右手松开,弓弦“嗡”的一声响起,箭矢犹如雨点一般射出。 瞬间,天空中箭如雨下。 乌桓骑兵中不断有人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但他们的冲锋并未停止,反而更加疯狂。 一名乌桓骑兵被一箭射中胸口,他惨叫着从马上栽倒下去,瞬间被后面的马蹄踩踏而过。 “呜......”号角声继续响起。 乌桓骑兵已经冲到距离汉军百步距离。 那低沉而悠长的号角声,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让人心惊胆战。 随着号角声,汉军士兵继续弯弓搭箭,他们的箭矢对准的方向依然斜向上方,不过角度要小了很多。 士兵们的手臂肌肉紧绷,眼神专注而坚定。 他们的呼吸平稳,仿佛在进行一场日常的训练,然而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却暴露了他们内心的紧张。 “嗡嗡......”弓弦振动声音,成片的响起,箭矢如雨,如同倾盆暴雨般倾泻而下。 天空瞬间被密密麻麻的箭矢遮蔽,阳光都为之黯淡。 很多乌桓骑兵中箭落马,他们的惨叫声被马蹄声所掩盖。 那些中箭的马匹失控地四处冲撞,将原本整齐的骑兵阵型冲得七零八落。 落马的士兵瞬间被后面的同伴踩踏,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盾手身后的长矛手射出第二箭之后,就弯腰捡起放在地上的长矛。 他们没有机会继续射箭,乌桓骑兵越冲越近。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们把长矛架在盾牌上,向外刺出,长矛的尾部顶在地上,他们用脚踩住。 几乎就在一瞬间,整个汉军军阵就好像长出了无数的尖刺。 这些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形成了一道锐利恐怖的防线。 其他的汉军士兵们不停地射击,一波又一波的箭矢飞向乌桓骑兵。 空气中弥漫着弓弦的震动声、箭矢的呼啸声和士兵们的喊叫声。 吕布关注着整个军阵,他的目光锐利如鹰。 他注意到阳乐县的两个守军将领韩当和程普,只见他们箭无虚发。 韩当身形矫健,每一次拉弓都充满了力量,箭矢如流星般飞射而出。 程普则沉稳冷静,眼神专注,手中的弓箭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吕布不由暗赞,不愧是君侯看中的人,挽三石强弓,披甲步射,连射连中。 他心中想着:“这等箭术和身手,在战场上定能发挥巨大的作用。” “君侯麾下的武将越来越多了,而且实力不菲!”吕布心中暗暗想道。 他深知顾衍的雄心壮志和卓越的领导才能,能够招揽到如此优秀的人才并非偶然。 虽然,韩当和程普现在并不算顾衍的麾下,但是,以吕布对顾衍的了解,他不会放过招揽这些人。 吕布想到此处,嘴角微微抿起,他的心中越来越有危机感。 吕布略微分神,他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在战场上。 此时,冲锋的乌桓骑兵,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他们距离汉军已经不到三十步。 乌桓骑兵们的面容扭曲,充满了疯狂和决绝。 他们知道,此刻已经没有退路,只有冲破汉军的防线才有一线生机。 “杀!”一名乌桓骑兵大声呼喊着,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率先冲向汉军的长矛阵。 第310章 惨烈的搏杀! 这名乌桓骑兵看着尖锐的长矛,他发出最后的呐喊。 “噗!”他的身体瞬间被数根长矛刺穿,鲜血喷溅而出,但他的尸体却依然挂在长矛上,为后面的同伴争取了短暂的时间。 “轰隆!”越来越多的乌桓骑兵迎头冲撞上来。 前排的汉军盾手直接盾牌破裂,人被撞飞出去,人在空中就口吐鲜血。 那巨大的冲击力仿佛能将天地都撞碎。 被撞飞的汉军士兵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凄惨的弧线。 乌桓骑兵也不好受,沉重的撞击,让他们的速度被降低,无数的长矛扎刺过来,把他们捅成了血葫芦。 长矛刺入肉体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乌桓骑兵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血水如喷泉般涌出,瞬间染红了大地。 其他的汉军盾手马上补位,他们涌上去挡住乌桓骑兵。 这些盾手们面容扭曲,双目圆睁,用尽全身的力气推着盾牌,他们的双脚深深地陷入泥土中,肌肉紧绷得如同钢铁。 汉军的盾手们死死地抵住盾牌,承受着乌桓骑兵的冲击。 他们的身体因为巨大的压力而微微颤抖,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顺着脸颊不断地流淌,混合着尘土,形成一道道污痕。 长矛手后方的弓箭手,持续不断的射出手中的箭矢。 此时,已经不用瞄准,乌桓骑兵人挤人,马挤马,随手一箭都能命中。 弓弦的颤动声如同密集的鼓点,箭矢如飞蝗般穿梭在人群中。 乌桓骑兵纷纷中箭,有的从马上栽落,有的则被钉在马背上,痛苦地嘶嚎着。 一些撞开盾墙,冲进来的乌桓骑兵,被数人一拥而上,刀盾兵斩断马腿,乌桓骑兵从马背上滚落,被数柄长柄斧砸在身上,口吐鲜血而亡。 刀光闪烁,斧影重重,汉军士兵们的怒吼声响彻云霄。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汉军士兵们咬紧牙关,与乌桓骑兵殊死搏斗。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但没有人退缩。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兵被乌桓骑兵的弯刀划伤了手臂,他强忍着剧痛,用盾牌猛击敌人,然后趁势将长矛刺入对方的胸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坚定,仿佛忘却了伤痛。 吕布站在高台上,他观察着整个战斗情况,他命令没有受到攻击的士兵,原地坐下休息,他们需要积蓄体力。 吕布的目光冷静而犀利,他的心中在快速地计算着双方的伤亡和局势的变化。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 每一秒都充满了生死的考验,每一刻都决定着战争的胜负。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和恶臭味,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偏厢车上几名弩兵,他们展现出行云流水一般的射击技能。 一人负责扣动扳机,另外两人装填弩箭,他们配合的非常默契。 弩箭的发射声“嗖嗖”作响,每一支弩箭都带着致命的力量。 弩兵从挡板的射击口中,不断的射出弩箭,乌桓骑兵被弩箭射穿,鲜血四溅。 一名乌桓骑兵的壮汉企图冲破弩兵的防线,却被一支弩箭准确地射中额头,当场毙命。 他的尸体从马上坠落,被后面的骑兵踩踏而过。 “杀!”汉军士兵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此时,太阳高悬,阳光炽热地洒在战场上,照得兵器闪闪发光,也照得鲜血更加刺眼。 一名汉军老兵在砍倒一名乌桓骑兵后,自己也被后方的敌人刺中了后背。 他艰难地转过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刀砍向敌人。 “兄弟们,为了大汉,死战不退!”韩当高呼着,挥舞着大刀,冲向敌阵。 乌桓骑兵的攻势虽然凶猛,但汉军的防线依然坚固。 双方陷入了胶着状态,战场上的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汇聚成河。 吕布的额头青筋暴起,他紧紧地握着拳头,心中焦急万分。 “一定要坚持到君侯的援军到来!”吕布暗暗发誓。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战场上的气氛更加紧张,仿佛连大自然都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而颤抖。 “呜......”苍凉的号角声响起。 正在拼死进攻的乌桓骑兵,如蒙大赫,他们拨转马头,迅速的撤退。 那号角声仿佛是他们的救命稻草,让已经杀红了眼的乌桓骑兵瞬间清醒过来。 他们的动作慌乱而急切,马蹄在地上踏出一片混乱的声响。 汉军弓箭手把握住机会,他们弯弓搭箭,快步向前,直接来了一轮骑射。 弓箭手们的动作整齐划一,“嗡嗡”弓弦的颤动声如同密集的蜂吟。 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撤退的乌桓骑兵。 那些原本以为能够逃脱的乌桓骑兵,瞬间又有数十人后背中箭。 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声音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中箭的乌桓骑兵身体失去平衡,从马背上跌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随着乌桓骑兵骑兵的撤退,战场上突然安静了下来,仿佛刚才的激烈厮杀只是一场噩梦。 双方正面接触的地方,留下了无数的尸体,有汉军、有乌桓人、还有战马的尸体。 这些尸体交错堆叠,形成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鲜血染红了大地,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令人作呕。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在后方一直战战兢兢的民夫青壮,听到鼓声后马上行动起来。 他们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扭曲,但依然鼓起勇气朝着战场走去。 他们迅速来到双方作战的位置,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清理工作。 他们把纠缠在一起的汉军士兵和乌桓骑兵的尸体分开,汉军士兵的尸体被小心翼翼地抬回阵中,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悲伤和敬意。 乌桓骑兵的尸体则被剥干净,丢在路上形成路障。 受伤和死亡的马匹都被拖入阵中,并且开始剥皮割肉。 民夫们的手法虽然生疏,但却十分卖力。 大块的马肉被分配到各个伙房,用来煮食肉汤。 战场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打扫干净,就连射出的箭矢也不放过。 民夫们在尸体间穿梭,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角落,不放过任何一点有用的东西。 第311章 丘力居的计划,出人意料的吕布! 丘力居和塌顿,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丘力居的脸色阴沉,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恼怒和无奈。 他们感觉就好像反了过来,汉军才是一穷二白的那一个,什么都不放过,战场上被扒的干干净净。 “大父,这些汉军不是一般人,恐怕不是这么容易攻陷!”塌顿嗓音干涩的说道。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原本的自信已经被战场上汉军的顽强所消磨。 丘力居点了点头:“确实非同一般,我们不能强攻,否则损失太大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心中在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他们确实有一些乌合之众,但是外围这些士兵都是百战精锐!” 塌顿望着汉军的阵营,心有余悸地说道。 “用袭扰战术,让他们无法休息,消耗他们的体力,最后再一举攻破!”丘力居最后说道。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已经看到了汉军被击败的场景。 丘力居决定采用草原上,狼群捕猎的战术。 他目光阴沉地站在营帐前,望着远处的汉军阵营,心中谋划着如何将这支顽强的汉军击溃。 他把二万余乌桓骑兵分成十个部分,每支骑兵2000余人。 营帐内,各骑兵统领们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而紧张。 丘力居把这些骑兵统领叫来开会:“你们轮番上阵袭扰,不要冲击汉军阵地,利用箭矢袭扰!” 丘力居的声音低沉而严厉,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位统领,让人不寒而栗。 “不要让汉军士兵有休息的时间,他们的精锐并不算多,哪怕每次就死一两个,时间长了也会流血流干净!”丘力居继续说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和冷酷,仿佛已经看到了汉军被拖垮的场景。 “最终,他们进退不得,吃不好,睡不好,必然会自行崩溃!”丘力居交代的清清楚楚。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狠绝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汉军溃败的场景。 他来回踱步,手指着地图上的汉军位置,强调着战术的关键。 所有的骑兵首领,均大声领命,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胜利的渴望,也有对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紧张。 很快,他们就排好了班次,准备轮流去袭扰汉军。 “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声响起,随着绵长高亢的号角声,是乌桓骑兵准备冲锋的信号。 这号角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让人心惊胆战。 2000余乌桓骑兵,开始缓慢的踏出乌桓人的营地。 马蹄声整齐而沉重,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 马蹄声打破了草原的宁静,扬起阵阵尘土。 乌桓骑兵们身着皮甲,手持弓箭和弯刀,面容狰狞。 他们的马匹打着响鼻,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紧张气氛。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狰狞,旗帜飘扬,刀光闪烁。 缓慢而沉重的马蹄声,震动着大地,乌桓骑兵的速度由慢到快,渐渐加速。 所有的汉军都做好了准备,准备迎接他们的冲撞。 汉军阵营中,吕布站在高台上,神色凝重地注视着乌桓骑兵的动向。 士兵们严阵以待,盾牌手紧紧握住盾牌,长矛手将长矛斜指前方,弓箭手则搭上弓弦,目光紧盯着越来越近的乌桓骑兵。 谁也没想到,这些乌桓骑兵冲锋到接近汉军百步距离的时候,突然转向,绕着汉军军阵而过。 汉军弓箭手们迅速反应,射出手中的箭矢,但由于乌桓骑兵的突然变向,只造成了十几名乌桓骑兵坠马。 那些坠马的乌桓骑兵瞬间被后面的同伴抛弃,他们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 乌桓骑兵们的动作娴熟而敏捷,他们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改变了方向,让汉军的攻击落空。 乌桓骑兵绕着汉军军阵,距离三十步左右的时候,射出了手中的骑弓,“嗡嗡”弓弦震颤的声音响起,箭矢如雨射向汉军军阵。 瞬间,天空仿佛被乌云遮蔽,密密麻麻的箭矢呼啸而来。 “低头!”各级军官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紧张,在军阵中此起彼伏的传递。 所有的汉军士兵马上低下头,头盔的帽檐可以遮挡住他们没有面甲的脸。 “叮叮当当”箭矢射在盾牌上,射在盔甲上的声音传来。 那声音如同急促的鼓点,让人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汉军士兵们紧咬牙关,忍受着这一波箭雨的袭击。 有些箭矢从缝隙中穿过,擦过士兵们的身体,但大多数汉军士兵都凭借着坚固的装备,抵御住了这一轮攻击。 汉军士兵全部穿着厚厚的铁甲,在这一轮箭雨中,只有少数比较倒霉的人,被射中了无甲的部位。 但都是一些小伤,很快就得到了救治。 一名士兵被箭矢射穿了手臂,他咬着牙,不吭一声,缓慢的撤出队列。 他的位置迅速被其他士兵补上,从头到尾整个队列没有产生丝毫的混乱。 他来到军阵后方,任由军医为他截断箭矢,拔出箭矢,再包扎伤口。 从这一轮袭扰中,乌桓骑兵很明显更加吃亏,他们并没有给汉军带来什么损失。 反而乌桓骑兵被汉军射落马下十几人。 但是丘力居并不在意,他需要的是持续不断,连绵不绝的袭扰。 第一轮袭扰的乌桓骑兵迅速撤离,第二批乌桓骑兵紧接着冲了上来,重复着同样的袭扰战术。 吕布看到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那笑容中透着无尽的轻蔑与无畏。 他走下高台,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他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威武雄壮。 他命令1000名汉军骑兵集结。 很快,一千名汉军骑兵迅速集合完毕,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目光坚定,身上的铠甲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吕布叫来韩当和程普,开口问道:“二位将军,可敢随我一起,冲出军阵,击溃乌桓人的骑兵!”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战火,让人无法抗拒。 第312章 吕布激将,兴奋的韩当和程普! 面对吕布的激将,韩当和程普怒气勃发。 韩当大声说道:“将军不要看不起人,有何不敢?” 韩当的脸庞因激动而涨得通红,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大刀,刀身在月色下泛着寒光,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饮敌之血。 程普也开口说道:“将军尽管吩咐,我等在所不辞!” 程普的眼神坚定,手中的铁脊蛇矛微微颤抖,那是他内心的战斗欲望在燃烧。 “好!”吕布满意的点了点头:“随我一起出击!” 他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战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决心,昂首嘶鸣,蹄子不停地刨着地面。 乌桓骑兵做梦都没有想到,一场不期而遇的战斗,就这样突然发生。 他们还沉浸在袭扰汉军的节奏中,丝毫没有预料到汉军会主动出击。 只见汉军军阵突然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千余骑兵从汉军军阵中冲了出来。 他们杀气腾腾,气势汹汹。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颤抖。 汉军骑兵们口中高呼着“杀!” 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这天空撕裂。 乌桓骑兵已经来不及避开,双方的骑兵就这么冲撞在一起。嗯。 瞬间,武器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喊杀声、受伤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吕布一马当先,他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手中的方天画戟。 方天画戟在他手中如同蛟龙出海,势不可挡。 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乌桓骑兵在他面前犹如蝼蚁般脆弱,纷纷被挑落马下。 吕布的脸上溅满了鲜血,他的眼神却更加冷酷,仿佛战神降临,让人胆寒。 韩当和程普紧随在吕布身后,韩当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刀光闪烁之间,乌桓骑兵的头颅飞起,鲜血喷溅而出。 程普抖着手中的铁脊蛇矛,矛头所到之处,乌桓骑兵的身体被洞穿,惨叫着倒下。 汉军骑兵虽然只有1000余骑,但是,在吕布、韩当和程普的带领下,犹如尖刀一般,所过之处,乌桓骑兵,纷纷坠马,身上血肉模糊,当场被斩杀。 汉军骑兵们紧密配合,相互支援,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战斗力量。 双方骑兵交错而过,地面满是层层叠叠的尸体,然而大部分是乌桓骑兵的尸体。 鲜血染红了大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血腥狰狞。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作呕。 “再来!”吕布拨转马头,继续朝着乌桓骑兵冲锋过去。 他的声音充满了霸气和决心,让人无法抗拒。 韩当和程普毫不犹豫地紧随着吕布,带领着汉军骑兵,又一次开始冲锋。 “杀!”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发出震天的怒吼。 他的声音仿佛具有无穷的魔力,激励着汉军骑兵们勇往直前。 乌桓骑兵们开始慌乱,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勇猛的汉军,心中的恐惧逐渐蔓延。 但是面对汉军骑兵的冲锋,逃跑只会败亡的更快,他们无奈之下,也迎面冲了过去。 双方第二次交错而过。 惨叫声此起彼伏,残肢断臂,鲜血飞溅,又是尸横遍野。 双方骑兵在互相冲锋的过程中,都互有伤亡。 但这种伤亡太不成比例。 双方两次交锋而过,2000余人的乌桓骑兵,倒下了将近一半的人。 反过来汉军骑兵,似乎人数并没有少多少,恐怕也就阵亡了百余骑。 幸存的乌桓骑兵,士气大降,恐惧不由自主,蔓延在他们心底。 “继续杀!”吕布大声怒吼。 “杀!”韩当和程普兴奋莫名,跟着大声喊道。 他们从来也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仗。 吕布作为骑兵的箭头,实力简直太强大了。 所过之处,人马俱裂,根本没有一个乌恒骑兵能挡住吕布一个回合。 而且,顾衍麾下的骑兵实在是他们前所未见过的精锐。 韩当和程普只觉得畅快淋漓,如此痛快的厮杀,是他们从来也没有品味过的。 面对汉军骑兵的继续冲杀。 乌桓骑兵终于挡不住了,他们开始四散奔逃。 一些乌桓骑兵试图逃跑,但被吕布等人无情地斩杀。 战场上一片混乱,汉军骑兵如入无人之境,乌桓骑兵则节节败退。 此时,远处的乌桓营地中,丘力居和塌顿看到这一幕,他们脸色大变。 “怎么回事?”丘力居愤怒地吼道。 “大父,汉军骑兵突然出击,我们的骑兵抵挡不住!”塌顿焦急地说道。 “快,派人增援!”丘力居大声命令道。 然而,此时的汉军骑兵已经势不可挡,乌桓的增援部队还未赶到,战场的局势已经一边倒。 吕布等人继续冲杀,乌桓骑兵的尸体越来越多,他们的士气彻底崩溃。 当大队的乌桓骑兵前来支援的时候。 吕布大声喊道:“撤!”他的声音犹如雷霆,在战场上滚滚传开。 吕布的眼神中透着果断和冷静,丝毫没有因为刚刚的激战而有半分慌乱。 汉军骑兵听到吕布的命令,迅速拨转马头朝汉军军阵的方向撤退。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马蹄声急促而有序。 吕布一马当先,引领着队伍快速撤离。 汉军军阵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汉军骑兵鱼贯而入。 那缝隙仿佛一张大口,迅速将骑兵们吞没,而后又迅速合拢,恢复了严整的阵势。 前来支援的乌桓骑兵,看到战场上尸横遍野的乌桓人,他们怒气冲顶,不由自主朝着汉军军阵的方向冲了过来。 乌桓骑兵们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复仇的欲望,他们挥舞着弯刀,口中发出怒吼,马蹄声震耳欲聋。 早有准备的汉军士兵,眼见乌桓骑兵前来冲阵,第一排盾手把巨大的盾牌排列整齐,如墙盾立。 这些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盾手们身体微微下蹲,用尽全力抵住盾牌,他们的眼神坚定,紧咬牙关,准备迎接乌桓骑兵的冲击。 在这些盾墙之间,留出来一些缝隙,1000名手持弩弓的汉军士兵走了出来,他们排列成三排。 这些汉军士兵都是百战老兵,本身就曾经是骑兵,所以他们面对排山倒海一般架势的乌桓骑兵,心中丝毫也不畏惧。 他们的眼神沉稳而冷静,手中的弩弓稳稳地端着。 第313章 乌桓骑兵败退,恼怒的丘力居! 在盾手身后,还有两千的汉军士兵,拈弓搭箭,随时准备射击。 他们的呼吸平稳,手指轻轻搭在弓弦上,等待着射击的命令。 “呜......”号角声响起,汉军弓手,箭矢斜向上方,弯弓射箭。 刹那间,“嗡嗡嗡......”弓弦的振动声如同万弦齐鸣。 “嗖嗖嗖......”箭矢犹如暴雨一般倾泻而下,在阳光下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弧线。 不断有乌桓骑兵中箭,跌落在马下。 中箭的马匹嘶鸣着,失控地四处冲撞,使得乌桓骑兵的阵型更加混乱。 最前排的汉军弩手带来的杀伤更大一些,他们的弩箭直接平射。 “嗖嗖嗖.......”弩弓强劲,射出的弩箭直接破空而去。 迎面冲来的乌桓骑兵,被弩箭洞穿身体,纷纷坠马,造成大面积的人仰马翻。 鲜血在空中飞溅,乌桓骑兵的惨叫声和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宛如地狱的哀歌。 汉军弩手把手中射空的弩弓向后传递,接过装填弩箭的可以激发的弩弓。 他们端起弩弓,瞄准击发,弩箭射出,带来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乌桓骑兵坠马。 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没有丝毫的停顿,仿佛一部精密的杀戮机器。 三排汉军弩手,保持着流水线一样的动作,射出连绵不绝的弩箭,冲过来的乌桓骑兵,死伤惨重。 乌桓骑兵的冲锋势头被大大遏制,他们的前进变得艰难而缓慢。 乌桓骑兵气急败坏,他们疯狂的鞭打马匹,速度越来越快,试图冲破汉军的防线。 然而就在这时,这些汉军弩兵沿着盾手留出来的缝隙,直接撤入军阵,盾牌合拢,四五米长的长矛刺出,整个汉军军阵又变成宛如刺猬一般。 长矛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让乌桓骑兵望而却步。 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太阳高悬在天空。 战场上,恶臭弥漫,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接下来的一幕,宛如之前第一次冲阵的翻版。 乌桓骑兵们如汹涌的潮水般再次冲向汉军军阵,马蹄声震耳欲聋,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然而,等待他们的是汉军坚固如铁的防线。 乌桓骑兵在盾墙和长矛面前,撞的头破血流。 前排的乌桓骑兵狠狠地撞在盾墙上,巨大的冲击力让一些汉军盾手虎口崩裂,鲜血直流,但他们依然死死地抵住盾牌,没有后退半步。 乌桓骑兵的马匹嘶鸣着,有的直接被长矛刺穿,鲜血喷涌而出。 一些乌桓骑兵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却被长矛刺穿身体,他们痛苦地挣扎着,从马上坠落。 那一瞬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生命在这一刻显得如此脆弱。 他们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被后面冲上来的马匹践踏,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其他乌桓骑兵见状,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但在愤怒的驱使下,仍然前赴后继地冲了上来。 他们的脸上溅满了鲜血,眼神疯狂而决绝,仿佛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有时候,他们可以把盾墙撞开,可是失去速度的他们,就如同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 一旦冲入汉军阵中,汉军士兵们迅速围拢过来,刀枪齐下,乌桓骑兵瞬间被淹没在汉军的攻击之中。 汉军弩手进入军阵后,并没有休息,而是登上一辆辆偏厢车,他们站在偏厢车挡板的后方,从正面侧面不断的射出弩箭。 弩箭如飞蝗般射向乌桓骑兵,“嗖嗖”的破空声不绝于耳。 一些正在冲锋的乌桓骑兵,突然被弩箭射穿,他们坠落在马下,被践踏成肉泥。 有的乌桓骑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命丧黄泉。 一些被弩箭射杀的战马,由于身躯庞大,还形成路障,让冲锋的乌桓骑兵被绊倒。 后面的骑兵来不及躲闪,纷纷撞在一起,人仰马翻,场面一片混乱。 乌桓骑兵的冲锋逐渐减弱,他们开始意识到,面前的汉军军阵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障碍。 他们的士气在不断的伤亡中逐渐低落,原本汹涌的冲锋势头也变得疲软无力。 “撤退!”乌桓骑兵中终于传来了撤退的命令,这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不甘。 他们带着满心的不甘和惨重的伤亡,缓缓退去。 乌桓骑兵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落寞,他们的马匹低垂着头,仿佛也在为这场失败的冲锋而感到沮丧。 汉军士兵也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紧接着,各营的伙房抬来大桶的肉汤,一筐筐的胡饼,还有开胃的酱菜。 士兵们欢呼着,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汉军士兵大口喝汤吃肉,汤里泡着胡饼,再拌上酱菜,他们吃的非常欢实。 一名年轻的士兵端着碗,大口吞咽着,汤汁顺着嘴角流下,他笑着对旁边的同伴说:“这场仗打得真他娘的痛快,就是饿死老子了!” 另一名士兵抹了抹嘴,说道:“可不是嘛,马肉煮汤还是很香的!” 与此同时,在乌桓的营帐中,丘力居却愤怒不已,他没有想到这些汉军这么难啃。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仅仅第1天的战斗,事后统计,才发现连死带伤,已经折损了2000余名乌桓骑兵。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愤怒,拳头紧紧地握着。 他们总共才2万人,这就是十成死伤了一成,这个仗还怎么打? 就算打下了汉军,他们也死光了。 丘力居望着远方的汉军阵营,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犹豫。 塌顿小心翼翼地说道:“大父,要不我们......” 丘力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塌顿吓得不敢再说话。 丘力居深吸一口气,说道:“让所有人开始休整,晚上再战,我就不信拿不下这些汉军!” 他决定继续袭扰战术,疲惫汉军士兵。 必过,为了避免被汉军骑兵突袭,他不得不增加每队骑兵的人数。 丘力居考虑再三,最终不得不承认,哪怕是3000人也并不保险。 汉军骑兵人数虽少,但实在太过厉害。 最后他决定每队骑兵4000人,夜间的时候,轮番去袭扰汉军。 第314章 乌桓骑兵夜袭,汉军骑兵绕路!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的余晖如一层金纱般洒在大地上,给整个战场蒙上了一层昏黄的色彩。 吕布重新回到高台之上,他身姿挺拔,双手抱胸,神色凝重地看向乌桓人营地的方向。 晚风吹动着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将军,看来乌桓人是怕了,不准备进攻了!”韩当开口说道。 他站在吕布身旁,目光同样望着远方,脸上还带着刚刚战斗后的疲惫。 “不然,恐怕他们想要夜袭!”程普摇了摇头说道。 程普手扶着栏杆,眉头微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吕布点了点头:“乌桓人正面冲击很难攻破我方军阵,但是他们机动灵活,恐怕会利用夜间,进行袭扰,让我军疲惫!” 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乌桓人的心思。 吕布突然开口说道:“既然丘力居想跟我们耗下去,岂不是正合我意!”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吕布下令,所有阳乐县的民夫青壮,全部到营地外挖掘壕沟。 命令一下,民夫青壮们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手持着铁锹、锄头之类的工具,脸上带着一丝紧张和恐惧。 之前,乌桓人突然来袭,汉军是临时组成的营地,现在正好把营地完善。 得到命令的民夫青壮,拿着工具,来到营地外,就开始挖掘壕沟。 挖掘壕沟的声音此起彼伏,民夫们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每一锹下去,都扬起一阵尘土。 他们的手臂因为用力而酸痛,但依然不敢停歇。 挖掘出来的泥土,被拍打结实,形成一道土墙,除此之外,还挖了一些陷马坑,投放了一些鹿角拒马。 一名民夫青壮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望着逐渐成型的防御工事,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 这些民夫青壮虽然非常疲惫,但也不敢糊弄了事。 一方面汉军士兵正在巡视,他们手持长枪,目光严厉,让民夫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另一方面不需要他们拼命,只需要他们卖些力气,他们也不敢有所怨言。 汉军军阵内,一顶顶帐篷被搭建起来,之前参与战斗的汉军士兵,穿着盔甲,就这样进入帐篷中休息。 他们的身体沉重地倒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声响,但很快,帐篷内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这些都是百战老兵,虽然穿着盔甲并不舒服,但是他们也依然很快入睡。 一名老兵在睡梦中还呢喃着:“杀......杀胡虏......” 丘力居看着汉军的行动,他并没有派兵阻止. 他知道如果要消灭这股汉军,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想损兵折将,这必将是一场持久战。 他骑在马上,身边是一众乌桓人头目首领。 “大父,汉军这是在加强防御啊。”塌顿说道。 丘力居冷笑一声:“让他们折腾,总的来说,优势在我,因为汉军被困在弹丸之地,又能够支持多久?”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傲慢。 “我军都是骑兵,处在进可攻,退可守的状态,优势非常明显!”另一名头目附和道。 夜幕渐渐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 汉军营地中的篝火闪烁着,与乌桓人营地的灯火遥相呼应。 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之中,然而,每个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吕布在营帐中,借着烛光,研究着地图,思考着下一步的战略。 韩当和程普则在营地中巡查,确保防御工事没有疏漏。 而乌桓人的营地中,丘力居也在和将领们商讨着进攻的计划。 夜晚,墨色的天空中繁星点点,却被乌云不时地遮掩,使得大地忽明忽暗。 清冷的月光洒在汉军营地,仿佛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纱。 “轰轰!轰轰!”如同雷鸣一般的马蹄声响起,震撼的大地,也震撼着汉军军营中的民夫青壮。 那声音犹如滚滚闷雷,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震得人心惊胆战。 “滚回去睡觉!”巡逻的汉军士兵大声呵斥,他们把一些离开帐篷的民夫青壮驱赶回去。 “再胡乱走动,搅乱营地,杀无赦!”士兵们的声音严厉而决绝,手中的长枪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这些民夫青壮赶紧回到了帐篷里,但是他们哪里又睡得着? 他们惶恐不安,听见营地外如同雷鸣一般的马蹄声,以及喊杀声。 他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有人紧紧地捂住耳朵,有人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有人则不停地祈祷着。 乌桓骑兵的夜袭,并不是强攻,而是不断的袭扰,想让汉军士兵惊慌,以至于睡不好觉,第二天必定精神不济,只要连续多日,汉军不攻自破。 “嗖嗖嗖......”绑着布条,点燃火焰的箭矢,射入营地内,一些轮值的民夫青壮和阳乐县士兵到处扑灭火焰。 他们手忙脚乱地拿着沙土、扫帚,拼命地扑打着火焰。 火焰在风中跳跃,映照着他们惊慌失措的面容。 汉军士兵的帐篷内,有些士兵被吵醒,翻个身就继续睡,口中喃喃自语骂上一句:“尔母婢之!” 他们早已习惯了战争的喧嚣,这点动静根嗯。本无法影响他们的睡眠。 他们在梦中仿佛还在战场上厮杀,脸上的表情时而紧张,时而放松。 汉军士兵的经验非常丰富,而且他们本来就是由骑兵临时转化而来。 他们骑在马上都可以直接入睡,何况这些吵闹。 他们的呼吸平稳而深沉,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迅速调整状态,进入梦乡。 真正受影响的,只有这些民夫青壮和阳乐县的士兵,不过他们本来就不承担防守重任,也就无所谓。 与此同时。 在远离战场的另一边。 顾衍率领着另外5000名骑兵,一人双马或者三马,携带了必要的物资。 他们渡过大凌河,准备绕上一圈,绕到昌黎的后方。 马蹄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骑兵们的身影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顾衍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第315章 没有丝毫防备的鲜卑人! 顾衍带领的这五千名骑兵,马匹数量比较多。 一路上,马歇人不歇,除了必要的吃饭,出恭,甚至直接在马背上睡觉。 士兵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但眼神中却燃烧着斗志。 顾衍心中非常清楚,作为诱饵的吕布,携带的步兵,是无法支撑太久的。 他不断地催促着队伍加快速度,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和路程。 顾衍大军一路上走在没有被开发的荒野上,道路非常崎岖,杂草丛生,荆棘遍地。 马蹄不时地陷入泥泞,士兵们不得不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匹。 经过数日的奔波,他们抵达了辽东郡的无虑县附近。 看到这么大队骑兵的到来,整个无虑县显得风声鹤唳。 城门紧闭,城内可以听见混乱嘈杂的声音。 一直到顾衍大军表明身份。 无虑县依然不敢敞开城门,他们收集了大量的牲畜粮草,运出县城,作为劳军之用。 但是,他们依然不敢放顾衍大军入城。 顾衍也无所谓,他们在无虑县附近安营扎寨。 牲畜全部宰杀,汉军骑兵大吃大喝,轮流休息,抓紧时间恢复体力。 顾衍则在中军营帐内,研究着地图,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经过一天的休整过后,汉军骑兵就朝着昌黎而去。 这个时候,昌黎城外,只有 5000余鲜卑人,在这里逼破城池。 他们的注意力,都被乌桓人丘力居给吸引了,完全没有想到,会有汉军骑兵从后方出现。 ...... 白天的阳光并不能提供多少温度。 这个季节朔风呼啸,带来一阵阵的寒意。 鲜卑骑兵纵马呼喝,他们在昌黎城墙下方,疾驰而过,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 鲜卑骑兵们放肆地笑着,口中喊着侮辱的话语,肆意嘲笑城墙上的守军,那笑声尖锐而刺耳,给予守军极大的压力。 城墙上,守军将领们正一脸凝重地交谈着。 “我看乌桓人突然不见了,莫非来了朝廷的援军?”一名将领眉头紧皱,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又夹杂着忧虑。 “援军?如果乌桓人去攻击他们,岂不是非常危险?”另一名将领忧心忡忡地说道,他的手扶着城墙,粗糙的手掌在墙砖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我等自身难保,恐怕也没办法救援!”第三位将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望着远处鲜卑骑兵嚣张的身影,心中满是无奈和愤怒。 与此同时。 鲜卑轲比能部的两个首领苴罗侯和郁筑鞬也在交谈。 苴罗侯骑在一匹健壮的战马上,神色傲慢:“乌桓人突都是一帮废物,打了几天都奈何不了汉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一顾。 郁筑鞬也冷笑一声:“我等无需理会,等他们损兵折将,说不定是我们的机会!”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所有的鲜卑人都没有意识到,属于他们的危机即将到来。 他们依旧在城下游荡,炫耀着自己的武力,完全没有察觉到即将降临的危险。 此时,顾衍大军距离昌黎只有不到十里地,以骑兵的速度旦夕可至。 顾衍骑在队伍的前列,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为了避免走漏消息,顾衍派出一些斥候,前去探查鲜卑人的动静。 这些斥候们动作敏捷,迅速下马,悄无声息地进入道路两旁的树林中,朝着昌黎的方向前去探查。 他们的身影在树林中穿梭,如同幽灵一般。 树林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斥候们小心翼翼地前行,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轻微的声响,他们时刻保持着警惕,耳朵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到了傍晚的时候,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橙红色。 斥候们纷纷回归,他们的身影在余晖中显得疲惫而又急切。 “鲜卑人只有5000余人,没有看到乌桓人的身影!”一名斥候喘着粗气报告道。 “鲜卑人对我们没有防备,他们非常散漫!”另一名斥候接着说道,他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却透露出兴奋。 从斥候汇总来的消息,可以看出来,这些鲜卑人非常的嚣张,非常的大意。 他们围困着昌黎县,各种喧嚣吵闹,时而传来他们的呼喊声和狂笑。 而昌黎县的守军根本就不敢出城攻击,只能在城墙上默默忍受着鲜卑人的挑衅。 所以,在鲜卑人看来,周围没有任何的危险。 他们放松了警惕,以为自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 顾衍听完斥候的报告,沉思片刻后下令道:“大军就地休整,晚上突袭!”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决心。 士兵们纷纷下马,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开始休整。 他们有的检查着武器装备,有的则抓紧时间吃点干粮补充体力。 太阳渐渐落山,天边被染成了一片橙红,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 顾衍翻身上马,身姿矫健,他大声下令:“出发!” 那声音洪亮而坚定,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张辽和马超跟随在顾衍的身后,马超年少的脸上露出些许疲惫,但神情中又带着兴奋。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眼神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 五千余汉军骑兵,紧随在顾衍的身后。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长,形成一道壮观的景象。 马蹄声整齐而有节奏,大地都在轻轻的颤抖。 他们并没有纵马奔驰,而是驾驭着马匹以慢步向前进发。 队伍安静而有序,只有偶尔传来的马匹嘶鸣声和士兵们沉重的呼吸声。 一直到距离昌黎不足五里地的时候,顾衍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 所有的骑兵全部牵马步行,他们的脚步轻缓,尽量不发出声响。 经过一段时间的步行,已经可以看见鲜卑人的营盘。 营地中篝火点点,宛如天上的繁星散落人间。 鲜卑人并没有扎堆在一起,而是分成了零零散散的营盘,每个营盘数百人,点燃着熊熊的篝火,篝火旁还有一些喧闹的人群。 他们或是喝酒吃肉,或是高声谈笑,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第316章 马踏连营,肆意冲杀! 顾衍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冷静而锐利,仿佛在评估着敌人的弱点。 他开口命令道:“披甲,准备突袭!”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所有的汉军骑兵,从身旁另外一匹马上取下盔甲,他们彼此互相帮助穿戴盔甲。 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上马!”顾衍继续下令,他手持马槊,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 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鲜卑人的营地,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汉军骑兵们迅速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 “出击!”顾衍最后下令,他一马当先,马匹缓慢的提速,马蹄声由轻缓变得急促。 当速度提升至极致,就已经杀到了鲜卑人的营帐附近。 “轰隆!轰隆!”如同雷鸣般的马蹄声响起。 大地在颤抖,空气在激荡。 已经熟睡的鲜卑人,从睡梦中惊醒,他们有些茫然失措。 一名鲜卑士兵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汹涌而来的汉军骑兵吓得呆若木鸡。 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大队骑兵冲锋的声音。 “敌袭!” “汉军的骑兵!” “救命!” 各种各样的呼喊声响起,还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 鲜卑人的营地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 有人慌乱地穿着衣服,有人四处寻找武器,有人试图骑上马匹逃跑。 苴罗侯和郁筑鞬大声呼喊着,试图组织抵抗,但在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 顾衍挥舞着马槊,如入无人之境。 马槊所到之处,鲜卑士兵纷纷倒下。 汉军骑兵们士气高昂,他们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席卷着鲜卑人的营地。 一名鲜卑士兵好不容易骑上了马,还没来得及拔出弯刀,就被一支飞箭射中,从马上栽落下来。 马超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他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所过之处,鲜血飞溅。 张辽则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保持着阵型,不断地收割着鲜卑人的生命。 鲜卑人的抵抗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显得如此脆弱。 营地中的篝火被掀翻,燃起了熊熊大火,照亮了血腥的战场。 顾衍大声吼道:“杀!一个不留!” 汉军士兵们齐声呼应,喊杀声震耳欲聋。 鲜卑人的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 这场突袭如同一场风暴,迅速而猛烈地摧毁了鲜卑人的防线。 苴罗侯和郁筑鞬好不容易骑上马匹,在混乱中大声呼喊,好不容易收拢了部分鲜卑骑兵。 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他们甚至来不及提速,就见一支汉军骑兵,直接朝他们冲了过来。 汉军骑兵的身影在夜色中如鬼魅一般,带着死亡的气息。 奔腾的马蹄声,如同滚滚惊雷,大地在颤抖,那震动仿佛要将他们的心脏震出胸腔。 汉军骑兵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苴罗侯一咬牙,撕心裂肺的喊道:“迎敌!”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沙哑,却又带着一丝绝望的决绝。 然而,他们拿起手中的武器,紧紧夹住马腹,根本就来不及抵抗,就被汉军骑兵如同潮水一般的淹没。 汉军骑兵们如同一群猛虎扑入羊群,瞬间将他们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 苴罗侯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妄图抵挡汉军的攻击。 此时,一柄凶险的月牙戟直奔他的颈部而来。 苴罗侯下意识向后仰躺,惊险地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还不等他暗自庆幸,又有一杆长枪从侧面袭来,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无法躲避。 直接刺入他的左肋,把他身体洞穿。 那一瞬间,苴罗侯只觉得一股晕眩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停止了转动。 苴罗侯只觉得身体发软,从马背上直接摔落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鲜血不要命的往外流淌,瞬间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苴罗侯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疼痛,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 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冰冷,意识也逐渐模糊。 “张辽大哥,我刚才好像杀了个头目!”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 那声音中带着兴奋和一丝不确定。 苴罗侯弥留之际,心中暗想:“杀我的是个娃儿?”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难以置信。 五千余汉军骑兵,在黑夜中涌入毫无防备的鲜卑人营地,就如同降维打击一般。 汉军骑兵们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所到之处,鲜卑人纷纷倒下。 月光下,刀光剑影交错,鲜血飞溅。 一些鲜卑人惊恐地四处逃窜,却被汉军骑兵无情地斩杀。 能够找到马匹,重新上马的鲜卑人少之又少,而且一旦他们骑上战马,就会迎来汉军骑兵集中打击。 汉军骑兵们配合默契,一旦发现有鲜卑人上马,立刻集中兵力围攻。 一名鲜卑士兵好不容易爬上马背,还未来得及拔出弯刀,就被数支羽箭射中,惨叫着跌落马下。 “杀啊!”汉军骑兵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和斗志。 鲜卑人的营帐被点燃,火光冲天,照亮了整个战场。 一名汉军骑兵挥舞着长刀,将一名鲜卑士兵的头颅砍下,鲜血喷溅而出。 “不要放过一个!”军官们大声呼喊着,激励着士兵们的士气。 在营地的一角,几个鲜卑人聚在一起,试图抵抗。 但汉军骑兵迅速围了上去,一阵集火射箭,这些鲜卑人如同刺猬一般,浑身插满箭矢,痛苦死去。 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和硝烟味,让人作呕。 “这边还有!”一名汉军骑兵发现了几个逃窜的鲜卑人,追上去将他们一一斩杀。 整个鲜卑营地陷入了一片血海,惨叫声、喊杀声、兵器碰撞声响彻夜空。 在这残酷的杀戮中,汉军骑兵展现出了无比的勇猛和强大的战斗力。 经过一番激战,鲜卑人的抵抗逐渐微弱,战场上只剩下满地的尸体和残肢断臂。 顾衍骑在马上,望着眼前的惨状,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深知,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第317章 心惊胆战的昌黎县守军! 夜晚的天空中,只有稀疏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半,使得大地显得格外昏暗。 此时大局已定,顾衍并没有继续冲杀,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姿挺拔,犹如一尊战神。 他手持步弓,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看到有慌忙逃窜的鲜卑人,抬手拉弓就射。 “嗖!”利箭离弦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尖锐的呼啸声。 一箭射出,必定有一个鲜卑人,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射倒在地。 那鲜卑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地面,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快去收拢马匹和牲畜,免得夜间慌乱都跑散了!”顾衍大声下令。 他的声音在这嘈杂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开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五千多鲜卑人,携带了大量的马匹和牲畜,还有一些照料牲畜的杂胡。 这些杂胡非常聪明,当汉军骑兵冲入鲜卑人的营地时,他们第一时间就控制好了马匹和牲畜。 他们躲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他们深知,不管来袭击的是什么人,最终鲜卑人是胜是败,都需要他们来照顾马匹,照料牲畜。 一名杂胡紧紧地拉住缰绳,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祈祷着这场灾难赶快过去。 果然,一队队汉军骑兵,冲了过来。 当汉军骑兵发现这里丝毫不乱。 就留下部分汉军骑兵看守,其他汉军骑兵又加入对鲜卑人的追杀中。 大量崩溃的鲜卑人,直接把武器一丢,跪倒在地上。 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有的人甚至放声大哭,仿佛要把心中所有的恐惧和无助都宣泄出来。 “求求你们,饶了我们吧!”一个鲜卑人哭喊着,声音中带着颤抖。 汉军骑兵也没有空理会这些跪倒在地上的鲜卑人,只要不反抗,也没有汉军骑兵去砍杀他们。 在他们眼中,这些已经失去斗志的鲜卑人已经不再构成威胁。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鲜卑人,跪地求饶,为了避免误会,武器都扔得远远的。 他们的身体蜷缩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感。 战场上,到处都是丢弃的武器和破损的旗帜,鲜血染红了土地,与黑暗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快,整个战场,战斗的场面渐渐平息下来,幸存的鲜卑人要么成功跑掉,要么跪地投降,只有少数还在顽抗。 “打扫战场,收敛俘虏,清理尸体,看看有没有活口!”顾衍大声下令。 汉军士兵们开始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 他们手持火把,在战场上穿梭着。 有的士兵在收集武器和盔甲,有的在捆绑俘虏,还有的在清理尸体。 一名士兵小心地翻动着一具尸体,突然发现下面的人还有微弱的呼吸,他立刻大声呼喊:“这里有个活的!” 另外一名士兵看了看伤口,不屑一顾的说道:“伤的太重,没救了,补刀吧!” 受伤的鲜卑人,听懂了补刀的含义,他挣扎着用恐惧和求生的眼神看着汉军士兵。 可是汉军士兵毫不留情的一刀划开他的脖子,鲜血喷涌而出,迅速染红了地面。 所有鲜卑人的尸体,都被拖到一起,准备集中掩埋或者焚烧。 鲜卑俘虏们被集中在一起,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他们每个人都被捆好了手脚,或蹲或跪,全部挤做一团。 可就算如此,汉军对他们依然不放心,派了不少人看守他们。 “把他们看好了,别让他们跑了!”一名军将大声说道。 整个战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然而在这混乱之中,汉军士兵们依然保持着冷静和有序,展现出了强大的纪律性和战斗力。 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顾衍的面庞。 他骑在马上,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心中略微松了一口气。 月光洒在战场上,映照着那些疲惫却又坚毅的脸庞。 随着鲜卑人被击溃,丘力居的乌桓人就成了瓮中之鳖,无处可逃。 乌桓人的前路被吕布的步兵挡住,后路被顾衍的骑兵挡住,不管他往哪个方向突袭,都有腹背受敌的危险。 昌黎县内的守军和百姓,半夜里听见外面的厮杀声,全部吓得惶惶不可终日。 人们的心跳仿佛与那激烈的喊杀声共振,恐惧在每一个人的心头蔓延。 所有的守军全部登上城墙,准备防御鲜卑人的进攻。 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紧张地注视着城外的黑暗。 借助着鲜卑大营的火光他们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正在被进攻的似乎就是鲜卑人。 守城的几名武将互相争论,他们有人建议出城支援,有人则认为需要稳妥起见,据城而守,以不变应万变。 “这或许是个机会,我们应该出兵相助!”一名武将急切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渴望建功的热切。 “不可,万一是鲜卑人的诡计,我们出城就会陷入绝境。”另一名武将反驳道,他的眉头紧锁,一脸的谨慎。 最终,冒险的计划被搁置,毕竟现在是夜晚,鲜卑大营中虽然一片混乱,喊杀声震天,但是也非常有可能是敌人的陷阱。 他们在煎熬中等待着,鲜卑大营的混乱已经平息,但燃烧的熊熊篝火,可以看见无数的人影在走来走去。 城墙上的守军们目不转睛地盯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引起他们的一阵紧张。 一直到天光放亮,一轮朝阳从地平线上跳出,金色的阳光如同一层薄纱,轻轻地覆盖在大地上。 昌黎城墙上的守军终于看清楚,鲜卑大营被一群汉军占据。 为了谨慎起见,他们依然不敢打开城门,而是派出了几名吏员前来询问。 吏员们小心翼翼地朝着汉军营地靠近,心中充满了忐忑。 这些吏员被汉军的士兵接待,当他们问明情况之后,一个个喜笑颜开。 “太好了,叛军已经被消灭了,鲜卑人也被击溃了,这下我们昌黎有救了!”一名吏员兴奋地说道,脸上的忧虑瞬间消散。 他们急忙回到昌黎县,通报了这个情况。 第318章 乌桓骑兵vs汉军骑兵! 昌黎县令娄彦可不是毫无见识之人。 他身着官服,在县衙内来回踱步,思考着局势。 他心中非常明白,顾衍的份量,屯田中郎将、牛心亭侯,屡战屡胜的常胜将军。 娄彦连忙联系县中的大户,收拢了一些牲畜粮草,打开城门,送到汉军营地,用来劳军。 街道上,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望着那出城的队伍,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感激。 娄彦骑在马上,带领着队伍朝着汉军营地前行。 一路上,他的心情既轻松又激动。 当他们到达汉军营地时,顾衍亲自出来迎接。 娄彦下马,恭敬地行礼道:“将军威武,解我昌黎之困,此乃百姓之福。” 顾衍微笑着说道:“县令客气了,保境安民,乃我等职责所在。” 紧接着,顾衍又看着娄彦说道:“县令,此时战事尚未停歇,乌桓人还在肆虐!”他的目光坚定而严肃,声音沉稳有力。 “这鲜卑营地,暂时交给你们看管,所有的俘虏都已经安置妥当,你等县兵也足够了!”顾衍说道。 他身姿挺拔,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身后的汉军军旗随风飘扬。 娄彦恭敬的说道:“愿听将军号令!”他微微躬身,脸上满是敬畏与服从。 把整个鲜卑大营交给昌黎县令之后,顾衍下令大军重新开拔。 士兵们迅速整理装备,动作整齐划一。 马蹄声再次响起,扬起阵阵尘土。 不管是俘虏,还是缴获,顾衍这边都有记录,他也不怕昌黎县搞鬼,他顾衍的刀总归是比鲜卑人还要锋利的。 与此同时。 夜里溃逃的鲜卑人,有一部分跑了一夜,居然跑到了乌桓人这里。 他们狼狈不堪,满脸惊恐,身上的伤痕累累。 当丘力居听说鲜卑人全军覆没,苴罗侯战死,郁筑鞬下落不明的时候,他彻底震惊了。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前来报信的鲜卑残兵,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塌顿大吃一惊:“这可如何是好?我们退路被截断了!”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慌。 丘力居看着远处的汉军营地,他这个时候才明白,这块难啃的骨头根本就是一个陷阱。 当他被拖在这里的时候,汉军骑兵却不知道从哪里绕路到后方,一举击溃了鲜卑人。 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愤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现在他们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局面。 丘力居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他派出大量的探马斥候,前去了解汉军骑兵的具体情况。 然而,乌桓人的探马斥候离开不到半天,就打马狂奔,往回逃窜,他们一边拼命地抽打着马匹,一边大声喊叫。 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仿佛身后有恶魔在追赶。 在他们身后,追逐着大群的骑兵,“轰隆”的马蹄声响起,无数的汉军骑兵出现在视线中。 汉军骑兵们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长枪和弓箭,如同一股钢铁洪流般汹涌而来。 他们的脸上带着决然和杀意,眼神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他们紧追在乌桓人的探马斥候的身后,就像驱赶猎物一般,一箭箭射杀。 羽箭在空气中呼啸而过,准确地命中目标。 乌桓人的探马斥候纷纷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最后只有三五个乌桓人的探马斥候成功逃脱。 他们拼命地逃回乌桓人的阵营,气喘吁吁,几乎要从马上摔下来。 当汉军骑兵看到乌桓人的大军,他们调转马头,扬长而去,只留下一些乌桓人探马斥候的尸体。 马蹄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死寂。 乌桓人的阵营中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氛。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被汉军前后堵住了去路。 “大父,这可如何是好?”塌顿忍不住问道。 丘力居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先不急,先问问斥候具体情况!” 阳光肆无忌惮地倾洒在广袤的原野上,刺眼的光芒让人心生烦躁。 丘力居把幸存的斥候叫过来问话,他的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急切与焦虑。 幸存的斥候惊魂未定,他们喘着粗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战战兢兢的说道:“单于,我等并没有看清楚汉军骑兵的具体数量?” 他们的声音颤抖着,仿佛还未从方才的恐惧中挣脱出来。 “我等才散出去没多远,就发现漫山遍野,都是汉军探马斥候,以至于我们不得不往回逃窜!” 斥候继续说道,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大父,要不我们从汉军步军这里冲过去?”塌顿建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冲动,紧紧握着手中的马鞭。 丘力居眉头紧锁,他摇了摇头,脸上的皱纹显得更加深刻:“汉军步兵虽然没有把道路完全隔绝,但是我们冲锋的时候,他们箭如雨下,我们必定损失惨重!” 他的目光扫过远处汉军步兵的阵营,心中暗自估量着。 “而且,就算我们冲过去又如何?汉军骑兵步兵都到了这里,后方的城池,恐怕全部被攻陷,我们最终还是插翅难逃!” 丘力居继续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 “反而是汉军骑兵这一路,只要我们能够击溃他们,就可以从容逃亡塞外!” 丘力居说到这里,他下定决心,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点齐兵马,我们去会一会汉军骑兵!”丘力居直接下令说道,声音洪亮而坚定。 随着丘力居的命令下达,乌桓人的营地营门被缓缓打开。 沉重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血腥与残酷。 一万三千余骑兵缓缓离开营门,马蹄声响彻云霄。 万余骑兵在后面缓行,如同汹涌的波涛。 三千余骑作为游骑,已经提前散出去,他们就如同狼群一般,对着汉军虎视眈眈。 他们一方面占领有利的地势,另一方面试探性的进攻。 汉军的游骑也出动,双方骑兵在宽阔的荒野上互相追逐,互相试探。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仿佛给天地间蒙上了一层黄色的纱幕。 第319章 具装甲骑发威! 双方的骑兵突然加速,突然转向,突然射箭。 汉军游骑们身形灵活,如同猎豹一般在乌桓骑兵的包围中穿梭。 乌桓骑兵们则凭借着数量上的优势,试图将汉军游骑围困。 渐渐的汉军骑兵被压制,他们的数量太少了,乌桓骑兵太多了。 乌桓骑兵们发出兴奋的呼喊声,仿佛胜利在望。 但是,汉军骑兵非常精锐,虽然被压制,但气势上并没有落在下风。 他们的眼神坚定,手中的弓箭不停地射出致命的箭矢,反而不断射杀乌桓骑兵。 每一次弓弦的颤动,都意味着一名乌桓骑兵的倒下。 最终,双方互相拉扯,汉军游骑不断的后退,双方大军都展现在彼此的眼中。 丘力居松了一口气,汉军骑兵居然只有五千余骑,远远少于乌桓骑兵。 他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仿佛看到了突围的曙光。 阳光洒下光辉,在这朔风飞扬的季节里,提供不了丝毫的温暖。 此时,汉军骑兵和乌桓骑兵相距并不算远,也就顶多数里地,双方的阵地互相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汉军骑兵有五千余骑,他们整齐地列阵于旷野之上。 战士们身着精良的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每一副甲胄都贴合着士兵的身形,坚固且严密,仿佛一层金属的皮肤。 他们手中的武器,无论是锋利的长刀,还是强劲的弓弩,皆制作精良,散发着致命的气息。 战马也是精心挑选,更加高大强壮,鬃毛飞扬,双目炯炯有神,蹄下的土地仿佛都在因它们的力量而微微颤抖。 乌桓骑兵有一万三千余骑,人数虽多,但在装备和气势上明显逊于汉军。 他们中的许多人缺少甲胄,甚至连皮甲都不算全,还有些人仅仅穿着兽皮戎袍,显得简陋而粗糙。 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弯刀,有长枪,有棍棒,谈不上精良,更多的是一种原始的狂野。 战马都是牧民们自己养育的马匹,比不上汉军的战马高大威武,也就勉强合用。 乌桓人可以说是人多势众,他们信心满满,可以击溃眼前的汉军,汉军身上的盔甲和武器都让他们非常眼馋。 在他们眼中,这些精良的装备仿佛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只要冲过去,就能轻易地夺取。 汉军骑兵同样是信心满满,他们在顾衍的带领下,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没有他们克制不了的强敌。 每一名士兵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坚定和无畏,他们相信自己的实力,相信将领的指挥,相信身后的战友。 丘力居不准备和汉军玩什么花样,他就是要以势压人,他挥挥手下令进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绝和贪婪,渴望着一举冲破汉军的防线。 “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声在旷野上响起。 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呼唤,带着无尽的杀伐之气。 上万名乌桓骑兵,伴随着号角声,开始缓慢的提速,逐渐的开始冲锋。 马蹄声由轻缓变得急促,如同密集的鼓点,奏响了死亡的旋律。 乌桓骑兵们的呼喊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汹涌澎湃的声浪。 “轰隆隆”的马蹄声就如同天上的雷鸣一般,整个场面壮观至极,给人一种山崩地裂的压迫感。 大地在颤抖,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紧张的气息。 让这些乌桓骑兵感到奇怪的是,汉军骑兵丝毫也没有动弹,他们似乎无视乌桓骑兵的冲锋。 乌桓骑兵们心中疑惑,但冲锋的势头却没有丝毫减缓。 丘力居的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此时大军已经开始冲锋,哪怕是硬着头皮也要冲下去。 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但瞬间被坚定所取代。 “呜呜呜......”属于汉军骑兵的号角声也响了起来,声音苍凉而悠长。 在这号角声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决心。 只见排在前面的汉军骑兵,突然向两边散开,中间露出一条通道。 不管是丘力居,还是塌顿,还是其他的乌桓骑兵,全部倒抽一口凉气。 眼前这一幕,让他们的心犹如坠入寒潭,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概数百汉军骑兵举着马槊,正在慢步向前奔跑提速。 这些骑兵和战马全部披着重甲,甚至骑兵的脸都扣着古怪笑脸的面甲,这竟然是一群具装甲骑。 阳光洒在他们的铠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这些浑身上下被包裹在铁甲中的骑兵和战马,才是真正的钢铁洪流。 乌桓骑兵们的冲锋势头微微一滞,恐惧在他们心中蔓延。 但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冲。 汉军具装甲骑的速度越来越快,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向乌桓骑兵。 当双方的距离迅速缩短,乌桓骑兵们终于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 最先接触的瞬间,乌桓骑兵的战马被具装甲骑那沉重的冲击力撞得人仰马翻。 马槊平举,乌桓士兵的身体如同脆弱的稻草人般被轻易洞穿,鲜血四溅。 具装甲骑犹如巨大的铁锤,狠狠砸进了乌桓骑兵的阵列之中,瞬间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乌桓骑兵们惊恐地发现,他们的攻击对于具装甲骑那厚重的铠甲毫无作用。 弯刀砍在铁甲上,只溅起一串火花,长枪刺去,也无法穿透那坚固的防御。 而具装甲骑的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一名乌桓骑兵的惨叫落马。 一名乌桓骑兵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弯刀,试图阻挡具装甲骑的冲击,但马槊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口中喷出鲜血,从马背上栽落。 “啊!”另一名乌桓骑兵发出绝望的呼喊,他的战马被具装甲骑撞倒,他被重重地甩了出去,还未落地,就被后面的马蹄践踏而过。 具装甲骑势如破竹,所到之处,乌桓骑兵纷纷倒下,尸体堆积如山。 他们的冲击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无情地切割着乌桓骑兵的阵列,将其搅得七零八落。 第320章 吕布突袭,乌桓骑兵腹背受敌! 乌桓骑兵的前锋部队,就宛如一块豆腐一般。 他们被汉军的具装甲骑,直接碾碎。 整个乌桓骑兵,被汉军的具装甲骑以点破面,让乌桓骑兵一触即溃。 汉军其他骑兵跟随着具装甲骑,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席卷而来。 他们士气高昂,喊杀声震天。 “杀!”一名汉军骑兵手持长刀,用力一挥,一名乌桓骑兵的头颅飞起,鲜血喷射而出。 “冲啊!”另一名汉军骑兵纵马奔腾,手中的长枪不断刺出,乌桓骑兵纷纷落马。 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乌桓骑兵开始彻底溃败。 他们失去了最初的勇气和信心,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 乌桓骑兵们四散奔逃,互相拥挤、踩踏。 汉军骑兵则在后面紧追不舍,不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一名乌桓骑兵拼命抽打战马,想要加快速度逃脱,但一支羽箭从后面射来,贯穿了他的后背,他惨叫着跌落马下。 战场上一片血腥,汉军骑兵如同猎鹰扑兔,不给乌桓骑兵丝毫喘息的机会。 具装甲骑在前方开路,他们所过之处,乌桓骑兵如落叶般飘散。 后面的汉军骑兵则不断扩大战果,将乌桓骑兵分割包围,逐一歼灭。 “杀!一个不留!”张辽大声吼道。 马蹄声、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残酷的战争画面。 丘力居和塌顿,带领着乌桓骑兵后撤,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不甘。 混乱中,丘力居声嘶力竭地呼喊着,试图收拢残兵:“不要乱,不要乱!跟我走!” 塌顿则挥舞着马鞭,驱赶着四处奔逃的士兵:“集结起来,我们还有机会!” 然而,恐惧在乌桓骑兵中迅速蔓延,士兵们如惊弓之鸟,难以迅速组织起来。 他们一边撤退,一边不断收拢着乌桓骑兵。 但那些士兵们早已丧失了斗志,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迷茫。 丘力居心中暗暗咒骂:“该死的汉军,这一次竟然如此凶猛。但只要能稳住阵脚,我们仍有反击的可能。” 他努力鼓舞着士气:“我们乌桓的勇士们,不要被一时的失败所吓倒,我们还有力量,还有机会!” 塌顿附和道:“大家振作起来,我们不能就这样被汉军打败!” 在他们的努力下,渐渐地,一些乌桓骑兵开始聚集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支虽然狼狈但仍有一定规模的队伍。 然而,他们妄图积蓄力量,伺机反击的计划尚未成形。 吕布突然带领 1000名汉军骑兵,从后方杀了过来。 乌桓骑兵的动静,吕布早就注意到了,他迅速捕捉到了战机。 他命令汉军步兵,进攻乌桓人的营寨,彻底占据。 他则率领一千名汉军骑兵,突袭乌桓骑兵的后方薄弱之处。 吕布一马当先,方天画戟在阳光下闪耀着寒芒,他怒吼道:“乌桓贼子,今日便是你们的末日!” 汉军骑兵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席卷而来。 马蹄声响彻云霄,瞬间打破了乌桓人的幻想。 乌桓骑兵们大惊失色,原本就脆弱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后面也有汉军!” “我们完了!” 乌桓骑兵的惊叫声此起彼伏。 丘力居脸色煞白,他没想到汉军汉军步兵这么会捕捉战机。 他们仅有的1000名骑兵,居然突袭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猛。 塌顿慌乱地喊道:“大父,怎么办?” 丘力居咬了咬牙:“拼了!” 但他的声音中已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吕布率领的汉军骑兵如猛虎入羊群,瞬间冲入乌桓人的队伍中。 方天画戟一挥,便是数名乌桓骑兵落马。 一名乌桓将领企图阻挡吕布,却被吕布轻易地挑落马下。 “杀!”汉军骑兵们齐声高呼,手中的武器无情地收割着乌桓人的生命。 乌桓骑兵们陷入了极度的混乱,有的盲目地挥舞着武器抵抗,有的则转身继续逃跑,自相践踏,伤亡惨重。 吕布在敌军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丘力居和塌顿,决心要将这两名乌桓首领斩于马下。 “保护首领!”一些忠心的乌桓士兵试图围拢过来,保护丘力居和塌顿。 但汉军骑兵的攻势太过猛烈,他们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 塌顿在混乱中被流矢射中,从马背上跌落。 “塌顿!”丘力居悲呼。 此时的乌桓骑兵已经毫无组织和抵抗之力,完全成为了汉军的猎物。 一些乌桓骑兵试图顽抗,但在腹背受敌的情况下,面对汉军的强大攻势下,很快就被消灭。 汉军骑兵在战场上纵横驰骋,追杀着乌桓骑兵。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耀,充满了力量和威严。 “不要让他们跑了!”一名汉军士兵高呼着,一箭射倒了一名逃跑的乌桓骑兵。 随着时间的推移,乌桓骑兵的抵抗越来越微弱。 战场上到处都是乌桓骑兵的尸体和丢弃的武器。 丘力居看着自己的军队溃败,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我不甘心!”他怒吼着,但却无法改变战局。 “降者不杀!”顾衍大声下令。 “呜呜呜......”苍凉的号角声响起。 听见号角声的汉军士兵,纷纷开始大声喊话。 “降者不杀!” “跪地器械者不杀!”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 一些乌桓士兵听到这话,纷纷放下武器,下马投降。 但仍有部分顽固分子继续抵抗,最终被汉军消灭。 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丘力居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士兵,心中充满了绝望。 “大势已去......”他长叹一声,眼神中失去了光彩。 最终,在汉军的强大压力下,丘力居不得不选择投降。 随着丘力居的投降。 最终,乌桓骑兵彻底崩溃,大部分被汉军歼灭或者俘虏,少数侥幸逃脱。 这个季节这些逃脱的乌桓骑兵,未必能够生存下来。 战场上渐渐安静下来,只有汉军士兵胜利的欢呼声和受伤战马的嘶鸣声。 顾衍骑在马上,看着这片胜利的战场,心中充满了自豪。 “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他下令道。 汉军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收缴战利品。 第321章 卢龙寨叛军的痴心妄想! 这场战斗,汉军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 具装甲骑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表现出来的威力让乌桓人胆寒,也为顾衍大军的辉煌战绩再添一笔。 战场上,血腥尚未散尽,阳光炽烈如血,映照得满地的尸体和血迹更加触目惊心。 乌桓人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破损的旗帜在风中无力地飘动。 那些幸存下来但已经投降的乌桓人,瑟缩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当看见如同铁罐头一般的具装甲骑路过的时候,他们都忍不住发抖,仿佛那冰冷的铁甲上还残留着死亡的气息。 “就地扎营,安置俘虏、清点物资!”顾衍下令道:“另外,通知昌黎把鲜卑人俘虏和缴获的物资也送来!”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胜利后的从容与自信。 汉军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驱赶着乌桓俘虏挖掘壕沟,建立营寨。 士兵们的呼喊声、工具与土地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乌桓俘虏们低垂着头,动作机械地劳作着,他们心中的恐惧和疲惫让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汉军步兵也押解着乌桓人营地中剩余的乌桓人和物资牲畜,赶了过来。 牛、羊、马等牲畜发出低低的鸣叫,与人们的嘈杂声交织在一起。 汉军营地中一片欢腾,士兵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他们相互议论,高声谈笑,庆祝着这场辉煌的胜利。 一名年轻的士兵兴奋地说道:“咱们这次可真是打得乌桓人屁滚尿流!” 另一名士兵接过话头:“是啊,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嚣张!” 而那些被俘的乌桓人,则垂头丧气,为他们的反叛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等待他们的将是未知的命运。 他们眼神呆滞,默默地坐在地上,不知未来会面临怎样的惩罚。 战后,汉军对战场进行了清理和整顿。 受伤的士兵被小心地抬进营帐,军医们忙碌地为他们诊治。 缴获的物资被一一清点,武器、盔甲、粮草等堆积如山。 当天下午,昌黎县令娄彦,带领着守军和昌黎县青壮,押解着鲜卑人俘虏、各种牲畜还有缴获的物资,赶到了汉军营地。 娄彦满脸笑容,向顾衍拱手道:“君侯,幸不辱命!” 顾衍回礼道:“县令辛苦了。” 汉军休整了一天之后,大军直接开拔,原路返回。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道路上蜿蜒前行,军旗飘扬,马蹄声响彻云霄。 浩浩荡荡的大军,抵达柳城之后,会合了张飞和他率领的汉军。 张飞一脸粗犷,大笑着迎向顾衍:“哈哈,君侯,这一次又大获全胜!俺老张在这柳城可是等得心急如焚啊!” 顾衍微笑着说:“翼德,你这边情况如何?” 张飞回道:“一切安好,就是俺没赶上这场大战,甚是遗憾呐!” 在柳城休整了一天,大军继续出发。 张飞对于自己驻守柳城,本来并没有什么不满,当他听说具装甲骑之后,就非常后悔没有见识到这种威力。 他一路上缠着顾衍讲述战斗的细节,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俺要是在,定要与那具装甲骑一同冲锋陷阵!” 经过几天的行军,大军抵达了管子城,会合了在此驻守的赵云。 赵云身姿挺拔,英气逼人,见到大军到来,眼中闪过一丝喜悦。 如此一来,散落在外的汉军全部汇合,这一次顾衍大军平叛,又一次大获全胜。 管子城内外,一片热闹景象。 夜晚,营地中燃起了篝火。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分享着战斗的经历和胜利的喜悦。 一名老兵感慨地说:“这一路走来,真是不容易啊,但咱们汉军就是战无不胜!”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顾衍在中军营帐,摆下宴席,宴请诸位将领。 营帐内灯火通明,弥漫着美酒佳肴的香气。 赵云、吕布、张飞、张辽等人依次入席,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可惜义公和德谋不在此地,要不然大家就更加热闹!”吕布忍不住感慨说道。 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遗憾,手中端着酒杯轻轻摇晃。 韩当和程普二人,属于阳乐县军将,只能留在阳乐县。 顾衍招揽二人,二人都非常愿意跟随顾衍,这就需要顾衍另外安排。 张飞和赵云忍不住好奇问道:“此二人是何许人也?奉先,居然如此看重?” 张飞瞪大了眼睛,嘴里嚼着一块肉,含糊不清地问道。 吕布详细讲解了韩当和程普的事迹,并且表示此二人实力非常强大,并不会比张飞、赵云弱多少,甚至有可能不相伯仲。 吕布放下酒杯,神色认真地说道:“这韩当弓马娴熟,勇猛无比;那程普更是有万夫不当之勇,皆是不可多得的猛将。” 张飞一听,顿时不服气了,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大声说道:“俺老张可不信,以后见面一定要给这二人一个教训,看看谁更厉害!” 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这个宴席比较随意,大家吃吃喝喝,并没有多少正式。 将领们相互敬酒,谈笑风生。 顾衍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看向赵云的方向开口问道:“子龙,卢龙寨的情况如何?” 他的眼神中透着关切和期待。 赵云开口说道:“启禀主公,张纯和张举的头颅,分别送到了卢龙寨,卢龙寨内已然军心不稳!” 赵云面色平静,语气沉稳。 “不过,他们还妄图顽抗,希望乌桓人可以救他们,现在也成了痴心妄想!” 赵云继续开口说道,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顾衍点了点头:“那我们回去的时候就不从寨外绕路,直接走卢龙寨这条路!” 他的话语坚定有力,充满了决心。 吕布冷笑一声:“我倒要看看卢龙寨的人,看到丘力居以后,是什么反应!”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嘲讽和冷酷。 三天后,大军在管子城休整完毕,重新出发。 这一天,阳光明媚,微风轻拂。 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沿着辽西走廊,一路前往卢龙寨。 第322章 厌倦战事,大军返回并州! 事情并没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顾衍大军押着乌桓人和鲜卑人抵达卢龙寨的时候。 那沉重的脚步声和俘虏们的哀叹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曲末世的悲歌。 卢龙寨里的数千守军远远望见这浩荡的队伍。 原本就紧绷的心弦瞬间断裂,终于崩溃了,开城投降。 那曾经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卢龙寨,此刻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有些落寞。 高大的寨门缓缓打开,仿佛是在向胜利者低头。 顾衍在卢龙寨会合了高顺、徐晃等人,也见到了幽州刺史刘虞和骑都尉公孙瓒。 卢龙寨内,气氛凝重而复杂。 此时已经是中平五年三月,又到了春耕入夏的时候,大地仿佛从沉睡中苏醒,散发着生机与活力。 然而,他们这一次出征,耗时差不多四个月,就连过年都是在军营中过的。 顾衍一身戎装,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中仍透着坚毅。 他现在心中甚是想念家中的妻儿,那温暖的笑容和亲切的话语仿佛就在眼前。 对于后续的工作,他已经不耐烦了,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回到家人的怀抱。 乌桓人首领丘力居,鲜卑轲比能部的郁筑鞬,都被顾衍交给幽州刺史刘虞,包括,张纯、张举、塌顿和苴罗侯的首级。 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敌人,如今要么成为了阶下囚,狼狈不堪,要么身首异处。 顾衍站在刘虞面前,神色严肃地说道:“刘刺史,这些人便交予你处置。” 刘虞微微点头,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他看着那些俘虏和首级,知道这是一场重大的胜利,但同时也对顾衍扣留俘虏和物资的行为感到不满。 除此之外,所有的乌桓人、鲜卑人、叛军俘虏,包括一切缴获物资,全部被顾衍扣留。 幽州刺史刘虞虽然心中不满,却也不敢反对,毕竟顾衍大军得胜,朝廷没有半点表示。 他深知顾衍的实力和威望,此时若与他发生冲突,并非明智之举。 刘虞强颜欢笑地说道:“顾将军此次战功赫赫,想必朝廷必有重赏。” 顾衍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除此之外,顾衍还找刘虞要了两份调令,把阳乐县曲军侯韩当和军司马程普,调到他的麾下。 曲军侯和军司马,只是芝麻大的小官,幽州刺史刘虞也就顺水推舟,给了顾衍一个人情。 刘虞说道:“顾将军既然看重这二人,那便依你。” 顾衍拱手道谢。 顾衍留下张辽,在卢龙寨等候韩当和程普。 他拍了拍张辽的肩膀,说道:“文远,此地便交予你,待韩当和程普一到,速速跟上大军。” 张辽抱拳应道:“主公放心!” 顾衍率领大军直接开拔,准备回并州。 旌旗飘扬,马蹄声响。 大军行进在蜿蜒的山路上,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 顾衍骑在马上,思绪万千。 这四个月的征战,虽然谈不上生死考验,但是,也非常耗费心力。 未来一段时间,他准备好好的经营地盘,大概汉灵帝刘宏死前应该没有多少战事。 唯一可能发生的,匈奴和羌人联合的叛乱,现在很有可能因为他的乱入,胎死腹中。 徐晃跟在他身旁,说道:“主公,此番归去,终于可以好好歇息了!” 顾衍笑了笑,说道:“是啊,但愿近期没有什么祸事!” 队伍中,士兵们的步伐虽然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了期待。 他们渴望着回家,渴望着与亲人团聚,享受那片刻的宁静与温暖。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然而,顾衍无心欣赏这美景,他的心早已飞回到了并州的家中。 “加快速度!”顾衍大声下令。 大军加快了行进的步伐,扬起一片尘土。 顾衍大军规模庞大,速度并不快,还没有走到上谷郡的时候,张辽就带着韩当和程普赶了过来。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为前行的队伍勾勒出一层金色的轮廓。 远远望去,只见张辽一马当先,韩当和程普紧随其后,他们的亲兵护卫落在后面,三人的身影在晨曦中显得格外醒目。 双方汇合之后皆大欢喜,喜悦的气氛在军中弥漫开来。 由于韩当和程普的家眷都在籍贯本地,顾衍又给他们安排人手,前往籍贯所在地接来他们的家眷前往并州。 韩当和程普感激涕零,心中对顾衍的敬重又增添了几分。 张飞听吕布对韩当和程普的夸赞早就忍不住了,到了安营扎寨的时候,张飞那急性子哪里还按捺得住。 他一把拉住韩当和程普,大声嚷道:“来来来,俺老张早就想与你们过过招了!” 其他人见猎起心,纷纷参与,每到安营扎寨的时候,这些将领的比武,也成为了一道风景线。 营地中,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诸位将领,互相比试,难免惺惺相惜,彼此之间就算有差距,也相差微小,各有所长。 赵云手持长枪,身姿矫健,与徐晃的大斧相互交错,金属的碰撞声清脆作响。 “徐将军,好武艺!”赵云赞叹道。 徐晃哈哈大笑:“赵将军,你也不差!” 马超虽然年幼,也积极参与进来,不过,只有高顺愿意陪他玩耍。 他与高顺你来我往,马超的枪法凌厉,高顺的防守严密,一时之间也打的难分难舍。 只有顾衍偶尔下场的时候,才会呈现一边倒的局面。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精湛的技巧,让人望尘莫及。 韩当和程普一开始跟随顾衍作战,只觉得非常爽快,就起了追随之心。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顾衍本人的实力竟然如此强大,他甚至可以压制着他们两三人一起。 一次较量中,韩当、程普与顾衍对阵。 顾衍身形如电,手中兵器挥舞得密不透风。 韩当和程普拼尽全力,却依然难以抵挡。 “君侯威武!”韩当气喘吁吁地说道。 程普也满脸敬佩:“我等自愧不如!” 韩当和程普对顾衍的实力,由衷的敬佩,难怪这么多强大的将领,愿意追随顾衍。 第323章 失信于天下的天子! 顾衍大军的行军虽然缓慢,但是,道路总有尽头。 漫长的征程中,队伍如同蜿蜒的巨龙,在大地之上缓缓移动。 马蹄声、脚步声和车辆的辘辘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归家的乐章。 不知不觉中,顾衍大军路过高柳,抵达平城,正式进入到并州境内。 当熟悉的土地映入眼帘,士兵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他们想着家中的温暖,想着妻儿的期盼,归心似箭。 然而,他们才刚刚进入到并州境内,就迎接了一个噩耗。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他们心中的美好幻想。 中平五年正月。 匈奴屠各部落,联合羌人,还有各路杂胡在并州西河郡叛乱,并且杀死西河太守邢纪。 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西河郡陷入了一片混乱。 偏偏这个时候,汉灵帝刘宏大赦天下,然后紧接着出尔反尔,下令向全天下征收修建宫殿的钱。 这一荒唐的举动,让百姓们愤怒不已,怨声载道。 一时之间,天子失信于天下,天下间臣民汹汹,各地的暴乱反叛,此起彼伏。 人们对朝廷的失望达到了顶点,社会动荡不安。 河东郡白波谷的郭太,打着黄巾军的名义,在这里起兵,短时间就聚集了十余万众,他们自称“?白波军”,并且直接打入并州,开始攻伐太原郡。 太原郡内,战事弥漫,百姓们惊恐万分,四处奔逃。 三月的时候,匈奴屠各部落利用汉军抵挡白波军的机会,攻入太原郡,又杀死了并州刺史张懿。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死亡的阴影笼罩着这片土地。 并且,匈奴屠各部落还联合了南匈奴左部,杀死了南匈奴的单于。 这一系列的动荡,让整个并州南部陷入了无尽的混乱,战火蔓延,生灵涂炭。 这些消息迅速在军中传播,军中顿时陷入一片沉重的氛围,士兵们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轻松。 原本期待着回家与亲人团聚的喜悦被沉重的忧虑所取代。 “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不会又要出征吧!”一名士兵紧握着拳头,眼中满是愤怒和无奈。 “本想着打完仗就能回家过太平日子,没想到......”另一名士兵长叹一声,神情沮丧。 他们本来就是归家心切,没想到在自己家门口出现这样的事情。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顾衍继续下令大军开拔,丝毫也没有去剿灭这些叛军的意图。这一次为了这头鲲。 将领们纷纷来到顾衍的营帐,想要询问他的想法。 “君侯,为何不直接去平叛?”吕布急切地问道。 顾衍坐在案前,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地图:“此时贸然出击,并非上策。我们需要了解更多情况,制定周全的计划!” “另外,我们也需要等候朝廷的命令!” “可是,主公,河东郡百姓们正在受苦啊!”徐晃焦急地说道。 徐晃是河东郡杨县人。 杨县,距离白波谷不远,正是白波谷乱军进攻太原郡的必经之路。 顾衍抬起头,扫视了一眼众人,又看了看徐晃:“公明,不用过于担心,白波谷黄巾,只是打着黄巾军的名头,实际和河东郡的世家大族关系密不可分!” “所以,他们攻打太原郡,并没有在河东郡肆虐!” “至于南匈奴的乱兵,也只是在一时的藓疾!” 诸位将领们面面相觑,虽然心中仍有疑虑,但对顾衍的信任让他们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焦躁。 大军继续前行,所有的汉军士兵们的心情欢欣雀跃起来。 他们才不会考虑这么多,能够正常回家,才是他们渴望的。 并州南部的战乱,并没有波及到雁门郡,定襄郡,云中郡。 这里仿佛是一片宁静的世外桃源,远离了外界的喧嚣与纷争。 春风拂过,田野间泛起层层绿浪,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随着顾衍驱逐鲜卑人,雁门郡的人口也在恢复,到处能够看见春耕的农人。 他们弯着腰,辛勤地劳作着,汗水滴落在土地上。 田边的村落里,袅袅炊烟升起,给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 这些农人结寨自保,他们用警惕的目光看着浩浩荡荡的汉军,当发现是顾衍大军的时候,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一位老农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是顾将军的队伍,这下我们安心了!” 顾衍大军从平城,抵达善无县,继续南下抵达中陵县,最后抵达武州。 一路上,春风和煦,阳光温暖。 道路两旁的树木抽出了嫩绿的新芽,仿佛在欢迎着凯旋的将士们。 这一路上,顾衍大军的数量每到一地都在缩小,士兵们纷纷跟随自己的将领回到驻地。 他们与战友们告别,眼中满是不舍,但更多的是归乡的喜悦。 早就接到消息的关金屏、赵雨、韩婉等夫人,都出城前来迎接。 城门口,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关金屏身着华服,身姿婀娜,赵雨则英气勃勃,韩婉温婉可人。 当顾衍的身影出现时,三位夫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夫君!”关金屏率先喊道,声音中带着喜悦和思念。 顾衍翻身下马,快步走向她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回到武州之后,顾衍就彻底放下了天下的纷纷扰扰。 他陪伴着三位夫人,还有两个儿子,享受着天伦之乐。 庭院中,顾衍抱着儿子,脸上满是慈爱。 两个小家伙在他的怀里咯咯直笑,小手不停地挥舞着。 关金屏的第二胎,已经六个月了,大腹便便,顾衍经常贴在她的肚子上倾听。 “宝贝,乖乖的,爹爹等着你的到来。”顾衍轻声说道。 关金屏笑着说:“夫君,你多陪陪韩婉妹妹,只有她没有子女,你出征在外的时候,韩婉妹妹难免有些寂寞。” 韩婉闻言,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姐姐,莫要这么说,能陪在夫君身边,我已满足。” 就在顾衍这里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并州南部的各种天灾人祸,愈演愈烈。 战火蔓延,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饥荒肆虐。 汉灵帝刘宏,一心只想敛财,对天下各地的叛乱视而不见。 皇宫中,刘宏沉迷于酒色,对大臣们的奏折置之不理。 “陛下,并州之乱,已危及社稷,请陛下速做决断!”一位忠臣跪地进谏。 刘宏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朕自有分寸,退下!” 一直到白波谷的叛军,一度威胁到洛阳。 洛阳城内外,人心惶惶,百姓们惊恐不安。 “这可如何是好?叛军就要打来了!”一位百姓焦虑地说道。 “陛下,再不派兵镇压,洛阳危矣!”大臣们纷纷上书。 汉灵帝刘宏终于想起了顾衍。 第324章 汉灵帝刘宏的诏令,整军备战! 顾衍接到汉灵帝刘宏的诏令,看着手中的诏书,他的心中有些不屑一顾,果然不出所料。 那诏书的字句仿佛在眼前跳跃,带着刘宏贪婪而又自私的算计。 刘宏希望顾衍继续出征,平定叛乱,并且表示可以给顾衍并州牧的职位,前提是顾衍要花费大笔钱,买下这个官职。 顾衍心中冷笑,这汉灵帝为了敛财,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 汉灵帝刘宏的算盘打得非常精明,顾衍是出了名的打仗不需要花费朝廷的军费,只要允许他收拢人口、缴获物资即可。 而且,顾衍扎根在并州,对外驱逐鲜卑和匈奴,对内收拢流民,努力屯田,已经是三郡的郡守,还不如直接许给他并州牧。 这样一来,刘宏不但可以得得到顾衍的大笔钱财,还可以解决目前白波贼和匈奴的威胁。 顾衍在书房中来回踱步,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他紧锁眉头,思索着这一诏令的意义和影响。 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可他却无心欣赏。 他深知,这是一份沉重的责任,但也是一个难得的机遇。 能够成为并州牧,在未来的东汉乱世,他就有了立于不败之地的地盘。 汉灵帝刘宏,最多只有一年可活,很快整个大汉朝廷就要分崩离析。 就在顾衍陷入沉思的时候。 关金屏扶着腰走进书房,脸上带着恼怒:“郎君,这大汉朝廷就没有别的将军了吗?怎么又要郎君出征!”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 关金屏大腹便便,怀胎六月,这个时候顾衍出征,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生产之前赶回来。 顾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是没有别的将军,只不过我花的军费最少!” “不过,皇帝陛下许我并州牧的官职,我也只能动上一动!” 他的目光中透着无奈和坚定,轻轻拍了拍关金屏的手背。 韩婉和赵雨也来到书房,眼中满是不舍。 韩婉轻声说道:“郎君,朝廷此举虽有倚重之意,但其中的艰难险阻可想而知。” 她的声音轻柔而忧虑,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赵雨则坚定地说:“夫君英勇无畏,定能凯旋而归。”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信任和期待。 顾衍看着三位夫人,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和力量:“你们照顾好金屏,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生产前赶回来!” 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眼中流露出对家人的牵挂。 顾衍才回来没有多久,就要出征,关金屏、韩婉和赵雨都有些闷闷不乐,好在她们也知道大事重要,并没有多纠缠。 随后,顾衍召集了麾下的文臣武将,在议事厅中商议出征之事。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而严肃。 驻守在定襄郡、云中郡、五原郡的各个将领纷纷来到武州。 吕布、徐晃、高顺、赵云、徐荣、张辽、张飞、贾诩、马超、麹义、张杨、张汛、侯成、成廉、刘备、关羽、张飞、简雍、牵招、韩当和程普等人全部赶到了武州。 众人围坐在议事厅的两旁,目光齐齐投向顾衍。 “诸位,朝廷诏令已下,此次出征,粮草兵马,我们都需要自筹,不知各位有何想法?” 顾衍目光炯炯地看着众人,声音沉稳而有力。 吕布起身说道:“君侯,既然朝廷有令,我等自当追随君侯,平定叛乱!” 他的声音洪亮,目光坚定,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奔赴战场。 顾衍点了点头,他继续开口问道:“各地屯田点的粮草存储是否足够?各地的兵员的情况如何?” 张杨站起身来,拱手说道:“君侯,各地屯田点的粮草储备非常丰富!” “另外,辅兵的训练并没有放下,他们闻战则喜!” 张汛和刘备,也纷纷表示,他们管理的郡县各地屯田点,去年秋季全部大丰收。 现在春耕已经结束,辅兵的训练始终都在进行。 刘备拱手道:“君侯,兵马方面,可从各郡抽调精锐,但需迅速整训,以应战事!” 众人纷纷发表意见,议事厅内气氛热烈。 顾衍认真倾听着每一个人的发言,心中渐渐有了谋划。 “诸位所言甚是,此次出征,我们务必齐心协力,共克时艰。”顾衍站起身来,目光扫过众人。 “各个屯田点运输粮草至武州,还有各地辅兵和战兵正好运送粮草,一起抵达武州!” “吕布、赵云、徐晃、高顺,听令,你四人负责整训兵马。” “张杨、张汛、简雍、牵招,你四人负责筹备粮草。” “贾诩,你负责收集情报,分析叛军动向!” “其余诸将,各自做好准备,随时听候调遣!” 众人齐声应诺,声音响彻议事厅。 顾衍点了点头:“好!那我们便整军备战,不日出发。” 在准备出征的日子里,顾衍忙碌于调配物资、训练士兵。 各地的粮草,运抵武州,可以说是堆积如山。 各地的战兵和辅兵也逐渐在武州城外的军营中汇集。 武州的武库打开,各种军械被一辆辆大车拖出,冰冷的武器散发出寒光。 整训的这段时间,顾衍直接领取了麹义、韩当和程普,带来的奖励。 麹义、韩当和程普都是传说级的武将。 他们拜顾衍为主公,给顾衍带来了丰厚的奖励。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传说级武将麹义的效忠!】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实力得到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套先登死士套装,巨盾、重甲、臂张弩、头盔、弩箭、单手斧、环首刀、短戟!】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五万石粗粮!】 【恭喜宿主,获得加成奖励:统领5000人以下军队,训练任何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加成+50,忠诚锁定满值!!】 ......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传说级武将韩当的效忠!】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实力得到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套解烦兵装备,鱼鳞襦铠、臂张弩、四面汉剑、环首刀、步槊、长戟、长柄斧、盾牌、皮靴、头盔!】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五万石粗粮!】 【恭喜宿主,获得加成奖励:统领6000人以下军队,训练任何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加成+50,忠诚锁定满值!】 ......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传说级武将程普的效忠!】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实力得到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套虎士营装备,铁甲、铁盔、胸甲、护胫、投矛、长矛、短柄斧、盾牌、双手重剑、皮靴!】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五万石粗粮!】 【恭喜宿主,获得加成奖励:统领7000人以下军队,训练任何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加成+50,忠诚锁定满值!】 第325章 张懿死的好! 顾衍现在训练士兵可以让整整7000人获得熟练度的加成效果。 所有参与幽州之战的老兵,这一次都没有被征召。 可就算如此。 凭借着熟练度的加成,顾衍麾下的大军迅速的恢复了战力。 这些征召过来的辅兵。 在这些年,经常轮流来到武州整训。 他们虽说是辅兵,但只要换上装备,就是敢战的战兵。 整军备战之余。 顾衍也没有妄自菲薄,轻视叛军,收集来的各种各样的信息都汇总在贾诩这里。 这一天贾诩过来禀报。 顾衍在中军营帐,摆下小宴,请赴宴。 贾诩进入中军营帐,看见已经摆好的几案。 在几案上有着美食酒水。 贾诩的眼睛一亮。 他有些小胖,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美食和美酒。 顾衍掌握着一手酿酒的独特技能。 平时只有比较重大的日子才会拿出来宴请宾客。 “君侯,破费了!”贾诩客气了一句,连忙坐下,毫不客气开始自斟自饮。 让贾诩感到非常不解的是,顾衍不但打仗厉害,民生屯田也厉害,原酿酒,也有独到的手法。 他伸出手,轻轻拿起酒壶,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液体。 酒香四溢,带着一股强烈的辛辣味,这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烈酒。 这并州乃是苦寒之地,饮用此等烈酒,可以说让身体非常受用。 贾诩举起酒杯,轻轻旋转,让酒液在杯中旋转,欣赏着那美丽的色泽。 然后,他将酒杯凑近唇边,深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股烈酒的香气。 接着,他缓缓地将酒液倒入口中,让那股热辣的感觉在舌尖上蔓延开来。 烈酒如同火焰一般在他的喉咙中燃烧,带给他一种强烈的刺激感。 贾诩闭上眼睛,感受着那股热流在他的胸膛中扩散,仿佛连带着他的思维也变得晕乎乎起来。 喝完这口烈酒后,贾诩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 “别光顾着喝酒呀,说说叛军的情况!”顾衍有些无语。 贾诩是真不客气,眼睛都眯起来了。 “君侯,你这真是好酒,为何不对外出售?”贾诩非常遗憾。 他想花钱买都买不到。 “酿酒太费粮食,少量还行,大量就得不偿失!”顾衍解释道。 贾诩又喝了一杯,才恋恋不舍的放下酒杯,开口说道:“作乱的匈奴各部,大约有10万余人!” “这里面有羌人、匈奴人、还有各路杂胡!” 顾衍心中吃了一惊:“这么多?” 贾诩冷笑一声:“最近100年来,匈奴人不断的内附!” “并州的匈奴部落非常多,他们本来被南匈奴的羌渠单于控制着!” “白波贼叛乱,攻略太原郡,羌渠单于受到并州刺史张懿的邀请,派遣了他的儿子于夫罗、呼厨泉去攻伐白波贼!” 顾衍有些无语:“张懿竟然如此糊涂,派匈奴人去对付白波贼?” “嘿!”贾诩冷笑一声,继续开口说道:“张懿可不糊涂,派匈奴人出去,他完全不费自己的钱粮,至于匈奴人劫掠百姓,又关他什么事?” “玛德!”顾衍猛的一拍桌子:“张懿死的好!” 顾衍和张懿打交道的时间并不短。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贾诩继续开口说道:“也算张懿和羌渠单于倒霉!”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休屠各部的叛乱居然也闹得这么大,最后打入太原郡!” “张懿和羌渠单于都死在了休屠各部的手里,于夫罗、呼厨泉为了争夺单于之位,哪里还顾得上白波贼!” “所以,整个并州,所有的匈奴人都开始作乱,虽有10万之众,但却是一盘散沙!” “现在匈奴各部,于夫罗、呼厨泉主要盘踞在上党郡,休屠各部盘踞在西河郡,另外,他们在太原郡也彼此交错,互相攻伐!” 顾衍继续开口询问:“那白波贼呢?” 贾诩继续开口说道:“白波贼的人数,还在匈奴之上。” “他们占据着白波谷险要地形,进可攻,退可守,河东郡、太原郡、上郡、上党郡,都被他们肆虐过,甚至兵锋威胁过洛阳!” 顾衍听到这里,直接开口询问:“文和,你有什么意见?” 贾诩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白波贼且先不去管他,最终他们会退守到白波谷!” “匈奴人虽然是乌合之众,但他们过于分散,再加上几乎人人骑马,想要彻底剿灭并不容易!” “君侯,匈奴人说是有10万之众,但这其中真正的战兵恐怕并没有多少!” “各种附庸的杂胡还有老弱妇孺,他们往往分散各地,以部落的形式散居!” “以往他们有匈奴单于制约,就还好,现在没有单于,想要把他们一网打尽恐怕是难上加难!” “为今之计,只有出动我们所有的骑兵,再配合步兵,分割蚕食!” “另外,君侯练兵之能,天下无双,这些匈奴人只要被俘虏,短时间之内就可以变成我军的战力!” 贾诩到目前为止都不能理解,顾衍的练兵方法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但是,他并不排斥,因为顾衍练兵,在转化俘虏方面是真的好用。 顾衍听完贾诩的建议,他低头沉思了片刻,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他正准备继续和贾诩聊上几句。 没想到贾诩趁顾衍沉思的时候,连连自斟自饮,这会儿已经烈酒上头,醉态可掬。 顾衍摇头笑了笑,吩咐亲兵把贾诩送回去。 终于,出征的日子到来。 顾衍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武州。 一路上,军旗飘扬,士气高昂。 大军路过马邑县,从阴馆的雁门关进入到太原郡。 到达太原郡之后,顾衍就下令分兵。 他带着一部分主力,前往太原郡的晋阳。 吕布、赵云、张飞、徐荣、张辽、徐晃,他们率领着六支骑兵,杀向西河郡。 他们要把整个西河郡搅乱,要让匈奴人在这里无法生存,把他们驱赶向太原郡。 他们要充分发挥骑兵的机动力量,以驱逐匈奴人部落迁徙为主。 顾衍将在太原郡布下天罗地网,把这些匈奴人一网打尽。 第326章 吕布扫荡南匈奴王庭! 随着大量乌桓人和鲜卑人被顾衍俘虏,汉军的骑兵队伍极速扩张。 再加上西凉平叛俘虏的羌人,顾衍已经可以凑出六七万纯骑兵组成的大军。 这一支强大的骑兵力量,犹如一股汹涌的洪流,即将席卷这片战乱的土地。 吕布、赵云、张飞、徐荣、张辽、徐晃,分别率领5000名骑兵,总计三万名骑兵,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进入西河郡。 广袤的西河郡,山峦起伏,道路崎岖,骑兵们的身影在其间穿梭,扬起阵阵尘土。 顾衍则率领大军,直接南下,目标太原郡晋阳。 旌旗飘扬,马蹄声震,大军所过之处,仿佛地动山摇。 整个西河郡刚好被黄河一分为二,黄河穿过整个河西郡,带来了大量的草场。 黄河之水奔腾不息,波涛汹涌,其雄浑的气势令人震撼。 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犹如一条金色的巨龙蜿蜒前行。 河边的草场上,绿草如茵,微风拂过,形成一片片绿色的波浪。 另外,南匈奴的单于王庭就在西河郡的最顶部美稷县。 吕布率领着5000名汉军骑兵,一人双马,离开雁门关之后,就直接往西北方向而去。 马蹄声响彻云霄,骑兵们的身影在山峦间若隐若现。 “启禀将军,一路上有不少的匈奴游骑,不过看见我们就跑!”魏续禀报道。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急切,眼神紧紧盯着吕布。 吕布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这些鼠辈,只敢远远窥探。” “我们现在已经接近南匈奴的单于王庭,暂时没有发现大规模的匈奴人部落!”成廉接着说道。 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疑惑。 吕布勒住缰绳,望着前方的茫茫原野,沉思片刻后开口说道:“沿着湳水向北搜索,不要放过一个牧场,不要放过一片草场!”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决,仿佛能穿透云霄。 “多派小队游荡骑,彼此数十里的距离,有任何情况,随时来报!” 湳水是黄河的一条支流,沿途水草茂盛,又不像黄河那么汹涌,南匈奴的单于王庭就坐落在湳水旁。 河水潺潺流淌,清澈见底,水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和两岸的青山绿树。 河边的草地上,野花盛开,五彩斑斓,散发出阵阵芬芳。 吕布让麾下的骑兵,沿着湳水搜索过去,肯定可以找到匈奴人的部落。 “末将遵命!”魏续和成廉连忙拱手领命。 随着吕布军令的下达,三千多名汉军骑兵分成小队,开始沿着湳水向北搜索。 湳水两岸方圆上百里地的范围,都能看见汉军骑兵队身影。 他们的身影在草丛中时隐时现,马蹄声打破了湳水畔的宁静。 一名汉军骑兵俯身贴在马背上,目光锐利地搜索着四周。 突然,他发现远处有一群牛羊,心中一喜,立刻向同伴呼喊:“这边有情况!” 他们小队其他骑兵迅速靠拢过来,朝着牛羊的方向奔去。 不远处,一个匈奴人的小部落出现在眼前。 匈奴人惊慌失措,纷纷拿起武器准备抵抗。 “杀!”汉军骑兵们齐声高呼,如猛虎下山般冲向匈奴部落。 一时间,喊杀声、哭叫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片草原的宁静。 随着汉军骑兵沿着湳水搜索,不断有匈奴人部落被发现。 湳水河畔,原本宁静的草原变得喧嚣而混乱。 汉军的喊杀声和匈奴人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片土地长久以来的平静。 在汉军的强大攻势下,匈奴部落纷纷溃败,成为汉军的俘虏和战利品。 匈奴人的营帐被掀翻,牛羊被驱赶,妇女和儿童在惊恐中哭泣。 汉军骑兵们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席卷着每一个遇到的匈奴部落。 汉军骑兵沿着湳水一路推进,不断发现匈奴人的踪迹,将他们逐一击破。 马蹄踏过嫩绿的草地,留下深深的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尘土的味道,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映照出汉军战士们坚毅的面庞。 吕布听到前方传来的动静,嘴角微微上扬:“继续搜索,一个都别放过!” 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威风凛凛。 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仿佛这片草原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吕布把大营就安排在湳水河畔,他选的位置距离定襄郡的骆县不算太远,只有200余里地。 大营周围,军旗飘扬,营帐整齐排列。 湳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残酷。 吕布直接组建了一条通往骆县的押解匈奴俘虏的道路,他还通知附近的其他几支骑兵队伍。 “这些匈奴人都是贵人,严加审问,一定要问出大的部落都藏在哪里?” 吕布在大营内,看着一些明显是匈奴人头目的俘虏,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冰冷而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匈奴人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吕布,突然出现的汉军骑兵,让他们想起祖先,被被汉军骑兵屠杀驱赶的记忆。 他们瑟瑟发抖,嘴里嘟囔着听不懂的话语,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匈奴部落都是逐水草而居,面对全副武装的汉军士兵,他们根本就没有多少抵抗的能力。 魏续一脸兴高采烈的前来禀报道:“启禀将军,昨日我部追上一个想要逃跑的部落!” 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仿佛在为这场胜利而欢呼。 “弟兄们一番厮杀,斩首500余,俘虏了数万的牲畜,还有数千匈奴人妇孺!” 魏续的声音高亢而激动,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 “不错!”吕布赞许的点了点头。 这些牛羊马驼组成的牲畜,可以作为军粮的补充,缴获的马匹,可以提供运输力量,战马则可以提升骑兵的机动性。 至于这些匈奴人妇孺,丈夫还活着的,就还好说,丈夫死了的,就只能听从安排,带着子女改嫁。 魏续继续说道:“听说侯成他们正在追袭两个大部落,都是牛羊马驼无数的大部落!” 吕布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密切关注,有消息立刻来报!” 大营内,士兵们忙碌地穿梭着,整理着缴获的物资,关押着俘虏。 第327章 赵云张飞,横扫草原! 广袤无垠的草原上,狂风呼啸,绿草如浪般起伏。 赵云一身银甲,手持长枪,胯下白马如雪,英姿飒爽地率领着5000余名汉军骑兵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前疾驰。 马蹄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大地踏碎。 汉军骑兵们个个神情坚毅,目光如炬,他们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军旗猎猎作响,随着风势飘扬在队伍的前方,引领着这支钢铁洪流。 远处,一支庞大的匈奴人部落营地若隐若现,惊慌失措的匈奴人正匆忙收拾行囊,试图骑马逃离。 赵云剑眉一竖,大喝一声:“全速追击!” 他一夹马腹,白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身后的汉军骑兵们齐声高呼,紧跟其后。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形成一片黄色的雾霭。 赵云率先冲入匈奴人的营地,长枪一挥,一名匈奴战士瞬间被挑落马下。 他的动作迅猛而凌厉,如同一头威猛的猎豹。 汉军骑兵们如虎入羊群,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砍杀着四处逃窜的匈奴人。 刀剑相交之声、匈奴人的惨叫声、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 一名匈奴勇士试图抵抗,挥舞着弯刀向赵云冲来。 赵云侧身一闪,长枪顺势一刺,精准地穿透了他的胸膛。 鲜血四溅,匈奴勇士的身体从马背上缓缓滑落。 战场上,汉军骑兵们的喊杀声震彻云霄。 他们的战马奔腾跳跃,所到之处,匈奴人纷纷倒下。 有的匈奴人吓得瘫倒在地,被飞驰而过的马蹄无情践踏。 匈奴人的营帐被点燃,火光冲天。 浓烟滚滚中,汉军骑兵的身影若隐若现,他们如同战神一般,不可阻挡。 一名汉军骑兵拉弓射箭,羽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射中了一名正在逃跑的匈奴人的后背,他惨叫着从马上栽倒。 赵云在人群中左冲右突,他的长枪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无人能敌。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彻底击溃匈奴人。 整个战场一片混乱,匈奴人的抵抗在汉军的强大攻势下显得如此脆弱。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草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匈奴人的部落被汉军完全压制,幸存的匈奴人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赵云勒住缰绳,白马长嘶一声,高高扬起前蹄。 他望着眼前的胜利景象,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风渐渐停歇,战场上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 广袤的河套平原上,狂风呼啸着席卷而过,掀起阵阵黄沙。 张飞怒目圆睁,挺着丈八蛇矛,胯下那匹乌黑的战马嘶鸣着,仿佛也被他的怒火点燃。 在他身后,5000名汉军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风暴,汹涌奔腾。 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汉军的铠甲闪耀着刺目的光芒。 张飞那标志性的大胡子随着狂风舞动,他声如洪钟地怒吼道:“儿郎们,随俺杀!” 这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激荡在每一个士兵的心头。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前方的匈奴人部落惊慌失措,妇女和儿童们的哭喊声,男人匆忙上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但汉军骑兵的速度太快了,如同一群饥饿的野狼,紧紧咬住了猎物的尾巴。 张飞一马当先,冲入匈奴人的队伍中。 丈八蛇矛一挥,瞬间就有数名匈奴士兵惨叫着飞了出去。 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更显狰狞。 “哇呀呀呀!”他的怒吼声响彻战场,让匈奴人心惊胆战。 一名匈奴将领试图阻挡张飞的冲锋,挥舞着弯刀向他砍来。 张飞毫不畏惧,大喝一声,蛇矛猛刺而出,直接将那匈奴将领挑落马下。 他的勇猛如同战神下凡,让身后的汉军骑兵士气大振。 汉军骑兵们个个奋勇杀敌,刀光剑影交错。 匈奴人的鲜血染红了草原,他们的尸体倒在马蹄下。 一些匈奴人的马匹受惊,四处乱窜,更加剧了混乱的局面。 “杀!一个都别放过!”张飞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 一名汉军骑兵拉弓射箭,羽箭如飞蝗般射向匈奴人。 匈奴人的抵抗越来越微弱,他们开始四散奔逃。 但汉军骑兵紧追不舍,不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草原上,惨叫声,喊杀声、哭叫声、马蹄声汇成一片。 张飞率领的汉军骑兵如同无情的绞肉机,所到之处,匈奴人纷纷倒下。 终于,匈奴人的部落彻底崩溃,他们丢下了武器和财物,拼命地逃窜。 但汉军骑兵并没有停止追击,他们要让匈奴人永远记住这次惨痛的教训。 夕阳西下,余晖将整个战场染成了一片血红。 张飞勒住战马,望着远处逃窜的匈奴人,哈哈大笑起来:“痛快!痛快!”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宣告着汉军的胜利。 ...... 黄河奔腾咆哮,浪花拍打着河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在黄河两岸广袤的草原上,徐荣、张辽、徐晃各自率领着汉军骑兵,如三支离弦之箭,急速追击着匈奴人的部落。 徐荣一马当先,他目光如炬,紧盯着前方奔逃的匈奴人群。 他手中的开山大斧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身后的汉军骑兵们士气高昂,马蹄声如战鼓般震人心魄。 “追!一个都别放过!”徐荣大声吼道,声音在风中激荡。 张辽率领的队伍紧随其后,他神色冷峻,不断地指挥着士兵调整阵型。 “保持速度,包抄过去!” 他的声音果断而坚决,汉军骑兵们迅速变换队形,如同一张大网朝着匈奴人撒去。 徐晃则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斧,激励着士兵们奋勇向前。 “兄弟们,建功立业就在此刻!”他的呼喊让士兵们热血沸腾,马蹄声更加急促有力。 匈奴人的部落混乱不堪,老弱妇孺们惊恐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成群的牛羊马驼在慌乱中四处奔逃,扬起大片的尘土。 汉军骑兵迅速逼近,徐荣手起斧落,一名匈奴青壮瞬间倒下。 他的部下们如猛虎扑食,冲入匈奴人群中,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张辽这边,一名匈奴战士试图顽抗,却被张辽一枪刺穿胸膛。 第328章 并州刺史张懿的蹊跷死亡! 汉军骑兵们熟练地驱赶着匈奴人,收缴着他们的牲畜。 徐晃的队伍更是势如破竹,他们将匈奴人的抵抗迅速击溃,把匈奴的老弱妇孺围在中间。 “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徐晃大声喊道。 匈奴人的抵抗逐渐瓦解,成年青壮有的被杀,有的被汉军抓来,被迫驱赶着牲畜。 战场上,鲜血染红了草地,汉军骑兵们的呼喊声和匈奴人的求饶声此起彼伏。 缴获的牛羊马驼聚集成群,在汉军的控制下缓缓前行。 ...... 顾衍大军从雁门郡原平县进入太原郡之后,他就发现明显不对劲。 一路上,原本应是热闹的官道变得冷冷清清,两旁的农田里也少见劳作的百姓。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异样的沉寂,仿佛整个太原郡都被一层阴霾所笼罩。 太原郡,一些小城的态度非常的冷漠,似乎整个太原郡,并不欢迎顾衍大军前来平定叛乱。 顾衍骑在马上,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沉思和警惕。 “主公,还需小心,这太原郡似乎有些不妥!” 高顺紧跟在顾衍身旁,他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声音也显得格外沉重。 顾衍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整个并州繁华所在,就是这太原郡,张懿死了,看来晋阳的世家想要谋划并州刺史一职!” 他的话语打破了周围的沉寂,让众人心中皆是一惊。 高顺听顾衍这么一说,他忍不住猜测道:“莫非,刺史张懿的死,还有什么蹊跷?” 高顺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忧虑,手中的缰绳不自觉地握紧。 韩当和程普骑马跟在顾衍的身旁,程普忍不住开口说道:“晋阳城坚墙高,匈奴人是绝对无法攻克今晋阳的,刺史张懿究竟是怎么死的?” 他的声音中带着疑惑和不解,目光看向远方的晋阳方向。 顾衍冷笑道:“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们数万大军,也无惧!”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够穿透这重重迷雾。 整个太原郡,大大小小的世家望门豪族无数,但是其中有着太原郡五大姓的说法,分别是太原郭氏、太原王氏、太原张氏、太原李氏和太原刘氏。 这些世家大族在太原郡盘根错节,势力庞大。 其中太原郭氏除在晋阳之外,在狼孟县和盂县的势力比较大。 当顾衍大军抵达盂县的时候,面对的是紧闭的城门。 那城门高耸,仿佛一道无情的屏障,将顾衍大军拒之门外。 城墙上,守军们神色紧张,警惕地注视着城下的汉军。 盂县县令郭钧,令人送来几十头猪羊,用来劳军,言下之意,让顾衍大军绕城而过,互不打扰。 “实在无礼!”韩当的脸色大变,一股怒火涌上心头。 他的双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主公,给我一些人马,我把这小城攻下来,以示惩戒!” 韩当的手紧紧握住剑柄,仿佛随时都会拔剑出鞘。 “何必攻城!”顾衍微微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从容和自信。 但紧接着,顾衍脸色一沉,目光中闪过一丝威严:“排查盂县周围所有的农庄、村寨,看看有无记录在册,有没有税收记录!” 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决,让人不敢有丝毫违抗。 “所有隐瞒农户,没有记录在册,没有纳税证据的农庄,村寨全部查封!”顾衍下达命令。 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所有人都忍不住侧目。 对这些世家大族而言,土地是一切的根本。 这些地方上的家族,隐瞒土地、隐瞒农户、偷逃税赋,偷逃徭役,都是基操。 现在,顾衍直接掀开这一层面子,顿时盂县县令郭钧就迅速慌张起来。 接到命令的汉军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分成小队,向着周边的农庄和村寨进发。 一时间,马蹄声、脚步声打破了盂县周围的宁静。 在一个农庄里,汉军士兵们仔细地查看账目和户籍。 “大人,这里的农户数量与记录不符!”一名士兵喊道。 “全部查封!”将领毫不犹豫地命令道。 农户们惊恐地看着汉军,不知所措。 在另一个村寨,汉军发现了大量未纳税的财物。 “把这些财物收缴!”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 随着一处处农庄和村寨被查封,盂县的局势变得更加紧张。 而城墙上的郭钧,此时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惹上了大麻烦。 郭钧连忙派人通知太原郭氏的家主,那使者快马加鞭,神色匆匆,一路扬起阵阵尘土。 太原郭氏的府邸中,家主正坐在堂中,眉头紧锁,焦虑不安。 得知消息后,他连忙请来郭缊商议。 郭缊,举孝廉出身,曾经担任过雁门郡的郡守,这是为官至二千石的高官。 他一身儒雅之气,此刻却也是满脸凝重地踏入堂中。 郭缊听到这个消息,他心中非常的吃惊。 那一瞬间,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他万万没有想到太原郭氏,居然会如此不智,参与到并州刺史的博弈当中。 他作为雁门郡郡守,可以说是亲眼目睹了顾衍的崛起。 回想起那些过往,郭缊的思绪仿佛飘回到了那段鲜卑人不断入侵的岁月。 顾衍此人,在郭缊看来非常的不可思议,甚至有一种天命所归的感觉。 顾衍宛如一颗新星,在这并州乱世之中迅速崛起。 郭缊清晰地记得,当初顾衍初到雁门郡时,到处都是鲜卑人肆意劫掠的身影,百姓流离失所。 然而,顾衍作为一个小小的亭长,却抓住机会,不过短短数年,就成长到如此的地位。 顾衍崛起之迅速,简直前所未有。 他大力推行屯田政策,让荒地变成良田,百姓们得以安居乐业。 同时,他积极练兵,打造出一支精锐之师。 顾衍一边屯田,一边练兵,以至于在定襄郡,云中郡,五原郡,驱逐鲜卑人和匈奴人,并且四处平乱,俘虏全部都带了回来,人丁越来越兴旺。 第329章 太原郭氏! 那些战场上的画面,在郭缊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顾衍率领着他的大军,旌旗蔽日,战马嘶鸣。 鲜卑人和匈奴人的溃败,汉军的胜利欢呼,仿佛就在眼前。 此人,手握兵权,在定襄郡,云中郡,五原郡各地屯田,还有很多牧场,养育各种牲畜,包括战马,已经天然自成体系。 郭缊深知,如今的顾衍已经拥有了强大的实力和稳固的根基。 现在天下各地叛乱无数,谁知道这大汉朝廷能够支撑多久? 顾衍此人已经具有天然割据的能力,他想要割据并州,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郭氏虽然开枝散叶,在各地都有分支,但是根本就在这太原郡,怎么能够得罪顾衍? 想到此处,郭缊深吸一口气,对着家主说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尽快向顾衍赔罪,求得他的谅解!” “不管是并州刺史还是并州牧,我们就不要参与搅和,此事非同小可,很有可能破家灭门!” 家主连连点头,额头上已满是汗水:“全凭你做主。” 郭缊让家主备上厚礼,他带着家中的部曲,赶着车马来到盂县求见顾衍。 盂县外,郭缊一行人浩浩荡荡。 他们赶着牲畜,马车上装满了粮草财物。 郭缊骑在马上,心中忐忑不安。 城外的中军营帐,汉军士兵们严阵以待,目光警惕地注视着他们。 郭缊赶忙下马,恭敬地说道:“烦请通报顾君侯,雁门郡守郭缊求见。” 士兵们审视了一番,其中一人转身进入军营通报。 等待的时间里,郭缊的心情愈发紧张,他不断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心中默默祈祷着顾衍能够原谅郭氏的过错。 终于,士兵回来,引领他们进城。 顾衍坐在营帐中,脸色阴沉。 郭缊行走在军营中,看着训练中的汉军士卒。 他作为雁门郡守,不是没有见识之人。 整个营地中的汉军士兵,看起来个个雄壮,而且披甲率非常高,很多铁甲。 郭缊看到这些穿着沉重的铁甲,依然健步如飞的汉军士兵,只觉的眼皮直跳。 这些难得一见的精锐士兵,在顾衍大军中,随处可见。 郭缊在士兵的带领下,走进了顾衍的中军营帐。 营帐内布置简洁而有序,地图悬挂在一侧,几案上摆放着文书和兵器。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尘埃在其中飞舞。 郭缊见到坐在主位上的顾衍,连忙拱手行礼:“君侯,郭氏无知,冒犯了君侯,还望君侯海涵!”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带着敬畏和不安。 顾衍对郭缊还是非常客气:“郭公,请坐!” 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语气平和。 郭缊看到顾衍的神色还算和蔼,他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坐下。 他的动作略显拘谨,仿佛生怕稍有不慎就会触怒顾衍。 他坐下后接着说道:“我带来了些许薄礼,以表郭氏的歉意。还望君侯给郭氏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顾衍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 他沉吟片刻,终于开口道:“郭公,兵贵神速,这太原郡究竟是何人要与我为难?”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郭缊,眼神中透露出威严和探寻。 郭缊赶忙回答:“将军一心为公,郭氏本不该阻拦!” 他的声音急促:“奈何太原郡各个世家之间彼此串联,郭氏家主也是一时糊涂!” 郭缊的眼神有些闪烁,不敢与顾衍对视。 “另外,听说这一次是太原王氏看上了并州刺史的职位,正在朝中运作!” 他顿了顿,偷偷观察着顾衍的脸色:“他们在朝中使了不少的钱财贿赂宦官,可是不曾想,陛下竟然许给君侯并州牧的职位!” 郭缊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所以,太原王氏联系各家各族想拖延君侯平叛的速度!” “呵呵!”顾衍笑了几声,他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郭缊面前。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高大而威严,脚步声在安静的营帐中格外清晰。 “郭公,这太原郡,乃是大汉的土地,不是某些人的私产!”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带着千钧之重。 “现在匈奴各处肆虐,太原郡也有不少,汝等世家就这点浅显的眼光?” 顾衍的目光扫过郭缊,带着一丝失望和愤怒。 “另外,并州刺史张懿到底是怎么死的,郭公可知道?”顾衍盯着郭缊,目光如炬。 郭缊迟疑了片刻,他开口说道:“听闻,张大人是去面见南匈奴的羌渠单于,没想到休屠各胡会突然杀过来!”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显得底气不足。 “呵!”顾衍冷笑一声:“休屠各胡在西河郡不够他们劫掠的吗,为何突然杀到太原郡?”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质疑和愤怒,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郭缊沉默不语,他确实不了解详细情况,但是张懿之死确实充满了疑点。 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滴落。 “郭公此次前来,除了这些粮草牲畜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吗?”顾衍突然开口问道。 他的目光锐利,仿佛能看穿郭缊的心思。 “不知君侯有何见教?”郭缊迟疑的问道。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充满了忐忑。 “我要你们太原郭氏听我命令行事,这晋阳我是非进不可的!”顾衍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的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郭缊心中一惊,他知道这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但面对顾衍的强势,他也明白郭氏没有太多的选择。 “君侯,郭氏愿听从您的调遣。”郭缊最终还是低下了头,他深知顾衍的实力和决心,此时反抗只会给郭氏带来灭顶之灾。 顾衍满意地点了点头:“好,郭公既然如此识大体,那我也不会亏待郭氏。” 郭缊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暂时化解了这场危机。 营帐外,微风轻轻吹过,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而营帐内的这场谈话,却决定了太原郭氏和顾衍之间的关系,也将影响着太原郡未来的局势。 第330章 太原四姓的短视! 郭缊见完顾衍之后,连夜就离开。 天上的繁星闪烁,却被乌云时不时地遮蔽。 郭缊带着几名亲信,快马加鞭,马蹄声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回到了晋阳,郭缊直奔太原郭氏的府邸。 府内灯火通明,家主郭孟早已等候多时。 郭孟见到郭缊,急切地迎了上去:“郭公,此行如何?” 郭缊简单介绍了他和顾衍见面的事情,包括双方达成的一致意见。 郭孟虽然是家主,但是,太原郭氏目前地位最高的是郭缊,毕竟郭缊乃是二千石的高官,一郡的郡守。 所以,郭孟对于郭缊的决定,并没有反对,但是他仍然提出了质疑。 “郭公,我不敢质疑你的决定,但是,太原五姓可以说是彼此盘根错节,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郭孟开口说道。 他的眉头紧皱,脸上满是忧虑之色。 “我们五姓相互通婚,彼此之间都有亲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郭公答应了顾伯长的要求,恐怕以后我们要自绝于其他的四姓!”郭孟的心中非常的担忧。 他在堂前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 郭缊冷冷一笑,那笑容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可怖:“什么太原四姓,都是一些鼠目寸光之辈!” 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愤怒和不屑。 “他们还以为是以前?名门望族主导着天下,顾伯长此人,已经兵强马壮,既有地盘又有兵马,难道还会受制于并州的各个世家?”郭缊不屑一顾的说道。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这重重迷雾,看清未来的局势。 “而且现在各地叛乱四起,仅仅太行山就有百万之众的黄巾余孽,另外,陛下也重疾在身,这天下说乱可就乱了!”郭缊继续说道。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郭孟心中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郭缊对局势的判断,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你看顾伯长在盂县所做的事情,说明他早有准备,一旦他成为并州牧,恐怕会大规模的在太原郡清丈土地,清查人口!” 郭缊继续说道:“我们如果不提前投靠,到时候,恐怕破家灭门也很有可能!” 他转过身来,目光直直地盯着郭孟,语气沉重而严肃。 郭孟沉默了许久,终于缓缓开口:“郭公,您所言极是。但此事事关重大,我们......” “不必多言!”郭缊打断了他的话:“我们能保住自家就不错了,其他人管不了这么多!” 郭缊做了决定,他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郭孟深知郭缊的性格,也明白此时已无退路,咬了咬牙说道:“那便依郭公所言。” 郭孟很快就下令,狼孟县和盂县,全部开放给顾衍大军,顾衍也毫不客气,直接接管了防御。 顾衍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两县,士兵们迅速接管城防,布置岗哨。 街道上,百姓们好奇又紧张地看着这些威武的汉军。 县衙内,顾衍坐在主位上,与诸位将领们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 “主公,太原郭氏此举,不知是真心归降还是另有阴谋?”高顺问道。 顾衍微微一笑:“管他真心假意,先稳住局势再说!” “加强对两县的管控,不可有丝毫懈怠!”顾衍下令道。 “是!”将领们齐声应道。 而在太原郭氏的府邸中,郭孟和郭缊也在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郭公,不知我们这一步走得对不对。”郭孟心中仍有些忐忑。 郭缊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太原郭氏如此快的速度服软,是晋阳的其他家族所没有预料到的。 原本以为太原郭氏会与他们共同对抗顾衍,谁曾想,局势的发展竟如此出人意料。 狼孟县和盂县已经落入了顾衍的手中,可以说,顾衍此次平乱,已经有了退路。 这两个县的掌控,让顾衍大军有了稳固的后方,也让他在面对接下来的局势时,多了几分从容。 面对太原郡其他四姓的斥责,太原郭氏的家主郭孟,却振振有词。 郭孟站在郭氏的大堂中,面对其他四姓派来的使者,他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诸位,我们太原郭氏最主要了的两支,分别在晋阳和狼孟,如果不服软,只怕整个狼孟县和盂县的郭氏分支会被顾衍连根拔起!”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 其他的太原四姓没有办法,只能暗暗排斥太原郭氏。 晋阳的城防指挥所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哼,太原郭氏如此胆小怕事,简直丢了我们的脸!”一名王氏的族人愤怒地说道。 “就是,现在倒好,让顾衍得了便宜!”另一名李氏的族人附和道。 于是,晋阳中各处城防,属于太原郭氏的人都被边缘化。 他们都被安排看守仓库之类,无关紧要的事情,城防完全被排斥在外。 顾衍大军在狼孟县和盂县休整了三日之后,重新出发南下。 清晨,阳光洒在大军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士兵们士气高昂,马蹄声整齐而有力。 此时,狼孟县和盂县已经彻底在顾衍的掌握之中,各级官吏,驻守的军队,都被他从武州调派人手管理着。 街道上,秩序井然,百姓们的生活也逐渐恢复正常。 但是,当大军行进到晋阳的时候,面对的却是城门紧闭,防御森严天下闻名的坚固城池。 晋阳的城墙高耸入云,城楼上的守军严阵以待,箭垛后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 顾衍骑在马上,望着紧闭的城门,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太原各个世家的不配合,正好给了顾衍借口。 对顾衍来说,并州牧已经是他势在必得官职。 一旦当他成为并州牧。 顾衍就要面对,太原郡大大小小的世家大族。 还不如现在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开始打压这些世家大族。 顾衍也毫不客气,直接开始彻查狼孟县到晋阳这一路上的农庄,村寨。 第331章 比卢龙寨还要更加险要的晋阳城! 顾衍决定给太原的世家大族一个非常彻底的教训。 沿途各个农庄,村寨,城镇都被顾衍派兵直接拿下。 不在户籍上的人口,全部迁徙送往武州,再分散云中郡、五原郡、定襄郡建立屯田点。 各地的库房里面的粮草,财物全部被没收,一部分成为汉军的粮草,另外一部分,分给这些被迁徙出去的隐户人口。 本来因为被强制迁徙哭爹喊娘的这些人,瞬间不再哭嚎,巴不得尽快走。 他们种一辈子田也分不到这么多的财物。 汉军士兵如狼似虎地冲进一个个村庄,仔细地核查着户籍和田地记录。 大部分的农户都是隐户,大部分田地也没有登记在册,顾衍命令大军,全部查封没收。 一时间,哭喊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大人,求求您,放过我们吧!”一名老农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这是军令,不可违抗!”士兵毫不留情地将其推开。 很快,这些人就拿着分到的财物,将信将疑的跟随大队离开。 他们看着太原王氏的那些如丧考妣的官吏,庄头,终于心头涌现出幸灾乐祸的情绪。 该死的庄头,该死的王家,你们也有今天。 顾衍大军的行为,让太原王氏的家族非常的愤怒。 因为从狼孟县到晋阳已经是晋中平原比较重要的核心位置。 这里太原王氏占据了主要的最肥沃的土地,掌握了最多的人口,掌管着无数的财富。 太原王氏的府邸中,家主王翰愤怒地拍着桌子:“顾衍这个匹夫,竟敢如此放肆!” “父亲,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反击!”一名年轻的王氏子弟说道。 他们一向自视其高,太原王氏乃是太原郡五姓之首,不管是朝中,还是并州各地,都有他们的家族子弟为官。 “哼,他顾衍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们屈服?太天真了!”王翰眼中闪烁着怒火。 “我们只要占据晋阳,让顾衍寸步难行,无法南下平乱,就可以弹劾他,我们趁机得到并州刺史的职位!” “到时候,顾衍是长是短,是扁是圆,都由我们拿捏!” 汉军沿途各种迁徙人口,查封农庄,顾衍大军就驻扎在晋阳城外不远处。 营帐连绵成片,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士兵们忙碌地穿梭其中,操练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顾衍经常带着麾下的武将,四处查看晋阳城的地势。 这一日,阳光明媚,顾衍与韩当、程普等将领骑马出营。 顾衍他们爬上晋阳附近一座高山上,目光凝重地审视着眼前这座雄伟的城池。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思绪万千。 顾衍虽然多次带领大军路过晋阳,但是以前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他需要把晋阳当做敌城来攻克。 如今站在这城外,他才真正感受到这座城的坚固与威严。 韩当和程普作为幽州人,他们见识过卢龙寨的险要,他们一度认为卢龙寨是绝对不可能攻克的城池。 可是现在看了晋阳之后,又觉得卢龙寨也不过如此。 韩当勒住缰绳,望着晋阳城墙,不禁感叹道:“主公,此城之险,远超卢龙寨啊!” 他的脸上满是惊叹之色。 程普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如此,这城墙高耸,地势险要,攻城怕是不易。” 顾衍沉默片刻,说道:“但我们别无选择,必须拿下此城。” 高顺跟在顾衍的身旁,他沉默不语,而是在仔细思索如何才能攻克这样的一座城池。 他眼前的晋阳城,宛如一座屹立在天地之间的雄伟堡垒,其险要地势令人望而生畏。 晋阳城位于晋中盆地北端,西依崇山峻岭,东、南两侧临汾、晋二水。 西侧是巍峨耸立的太行山,山峦起伏,层峦叠嶂。 山峰陡峭险峻,如巨蟒蜿蜒,直插云霄。 山间云雾缭绕,仿佛给山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这些山峦不仅是天然的屏障,更使得敌军难以从西侧展开大规模的进攻。 这些天然屏障,在军事上占尽地理优势,晋阳的险要地势使得晋阳城易守难攻。 晋阳城处于山环水绕,原隰宽平的理想建城要地。 城内西高东低、中间高南北低,这种地形特点增加了城市的防御难度。 东侧是奔腾不息的汾河,河水汹涌澎湃,涛声如雷。 汾河河道宽阔,水流湍急,成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天堑。 河面上波光粼粼,阳光照耀下,河水如银练般闪耀。 若是敌军想要渡河攻城,湍急的水流和复杂的水情将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阻碍和危险。 最主要的是晋阳的城池坚固,建筑采用加固材料和加固措施,大大强化了军事防御功能,使其成为真正的军事重镇。 城垣采用了狄蒿苫楚围筑,晋阳城墙皆高四丈(约11.8米)。 这样的高度使得晋阳城在冷兵器时代几乎难以被攻克。 城墙上的了望塔和箭楼错落有致,严密监视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城池周边是广袤的平原,视野开阔。 但在平原之外,却布满了沟壑纵横的丘陵和险阻的山谷。 这些丘陵和山谷不仅增加了敌军行进的难度,也为晋阳城提供了预警和防御的优势。 城北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小山丘,山丘上树木丛生,荆棘遍布。 这些自然生长的植被为敌军的行军增加了重重障碍,也为城中守军提供了良好的伏击地点。 城南则是一片沼泽地,泥泞湿滑,暗藏着无数的陷阱。 沼泽中的水草丰茂,掩盖着深不见底的泥潭。 一旦敌军误入其中,便会陷入困境,难以自拔。 从空中俯瞰晋阳城,其地势宛如一只巨大的乌龟,城池坚固如龟壳,山水环绕似龟甲的纹路,形成了一道天然的防御体系。 看到这一幕,哪怕是胆气雄壮的麹义都忍不住有些心惊。 他心中盘算着,如果要强攻这样的城池,究竟要填上多少条人命。 众人沿着山脊缓缓下行,脚下的土地坚实而崎岖。 城墙上的守军远远望见他们,对着他们的方向指指点点。 众人的心情都难免有些复杂,有些沉重。 第332章 陷阵营出击! 顾衍他们一行人下山之后,重新跨上战马,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响。 他们骑马来到汾河岸边,汾河之水汹涌澎湃,如万马奔腾,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他们继续观察着晋阳城墙的高度和厚度,心中估量着攻城的难度。 顾衍紧皱眉头,目光专注而犀利,仿佛要透过那厚重的城墙看到城内的布局。 “主公,隔着汾河,我们的兵力几乎没有办法展开,而且想要填平汾河几乎是不可能的!”高顺指着汾河说道。 他的脸色凝重,声音中充满了忧虑。 高顺身旁的战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情,不安地踏着蹄子。 他们站在汾河岸边,河水奔腾咆哮,涛声震耳。 汹涌的水流冲击着河岸,发出巨大的轰鸣声,仿佛在向他们示威。 浪花拍打着岸边,溅起的水雾弥漫在空中,让人感到一阵凉意。 “这汾河水流湍急,穿过整个晋阳城,又被引入护城河,这一面确实难以进攻!”韩当忧心忡忡地说道。 韩当的眼神中透着焦虑,他望着那波涛汹涌的河水,心中充满了无奈。 顾衍望着河水,说道:“这确实是个难题,我们再看看其他的方向!” 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着,虽然面临着巨大的困难,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他们沿着河岸策马前行,马蹄溅起一片片泥泞。 风呼啸着吹过,吹乱了他们的发丝和衣袍。 随后,他们把整个晋阳能够进攻的方向,全部视察了一遍。 每到一处,将领们都仔细观察着地形和城防设施,表情愈发严肃。 唯一可以正面强攻的位置,就是西面城墙。 然而,这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西面城墙这里没有护城河,但是这里的地势非常险要,正面道路非常狭窄,根本就摆不开大军。 道路两旁的山上,在险要地段,都建造了一座座营寨。 那些营寨宛如一个个坚固的堡垒,矗立在山巅,俯瞰着下方。 除此之外,晋阳守军在西面城墙并没有被动防御,而是沿着城墙建造了无数的营寨。 这些营寨和两边山上的营寨互相呼应,可以说是立体式的防守。 从远处望去,营寨之间旌旗飘扬,士兵们的身影在其间穿梭,戒备森严。 “走!我们回去好好想想,如何攻陷这座城池!”顾衍并没有多少沉重的神色,反而看起来非常淡定。 他一夹马腹,率先转身离去。 其他人则有些惴惴不安。 “这可如何是好?如此坚固的城防,简直是铜墙铁壁!”麹义喃喃自语道。 “主公为何还能如此镇定?难道他已有破城之策?”韩当心中充满了疑惑。 “也许可以用投石机?不过需要先清理掉两边山上的营寨!”高顺心中想道:“如果要攻克这些险要的营寨,非我陷阵营莫属!” 高顺又回头看了一眼这些险要地势上建造的各种营寨。 他心中评估如果陷阵营出动,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攻陷这些营寨。 诸位将领跟在顾衍身后,他们都在思索着对策。 回到汉军营地,进入中军营帐,顾衍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陷入沉思。 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等人围坐在一起,议论纷纷。 麹义还年轻,虽然勇猛,但见识有限,主要还是倾听其他人的意见。 “晋阳城虽然险峻,难以攻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们首先可以挖掘水渠,把护城河水引流出去!” “如此一来,难免耗时很久,难道要长期围城?可我们的粮草能支撑多久?” “就算我们的粮草可以支撑,匈奴人和白波贼难免继续壮大!” 顾衍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说道:“都安静!越是艰难,越要冷静思考。我们先分析一下敌军的弱点!” 众人安静下来,目光都集中在顾衍身上。 “虽然城防坚固,但守军谈不上什么精锐,无非占据了一些地利的优势!”顾衍开口说道。 “另外,晋阳城内也并不是铁板一块,只要稍有挫折,就会人心浮动!”你看我昨天听了这个课之后,就有一个很明显的。 “具体的作战思路,我们稍后再谈,现在有几个事情要做!” “第一,我们要拔出两边山上的所有营寨,要为我所用!” “第二,挖掘水渠引水的办法,也可以用,至少可以混淆晋阳世家的注意!” “而且,我们可以在晋阳附近,征调民夫,所有隐户全部迁徙,剩下有名有姓的,直接征调成为民夫!” “我倒要看看,在晋阳城内的世家大族是否真的一条心?” 随着顾衍的话音落下。 诸位将领的心中,渐渐有了一些希望。 “主公,进攻这些山上的营寨,就交给我们陷阵营吧!”高顺站了起来,拱手说道。 “哈哈哈!”顾衍笑了起来:“此等重任,非陷阵营莫属!” 随着顾衍一声令下,高顺和麹义开始整顿陷阵营的兵马。 营帐内,气氛紧张而严肃,士兵们的身影穿梭忙碌。 高顺面容刚毅,目光如炬,他大声地指挥着士兵们排列整齐,声音在营帐中回荡。 陷阵营的士兵虽然都是精锐中的精锐,但也是各有所长。 有的力大无穷,有的箭术精湛,有的擅长近战搏杀。 此刻,他们都挺直了腰杆,等待着挑选。 要攻陷两边山上的营寨,他们需要具有山地作战能力的士兵。 高顺和麹义目光锐利,仔细地审视着每一个士兵。 “你,出列!”高顺指着一名身形矫健,眼神灵动的士兵说道。 那士兵迅速向前一步,昂首挺胸。 麹义也不时地开口:“你,还有你,过来!” 经过挑选,他们选择了一些善于上山下坡、擅长奔走、擅长跳跃、擅长在山谷险要地势作战的士兵。 这些被选中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 最终,高顺和麹义挑选出来 1500人,都是具有很强山地作战能力的士兵。 他们站成整齐的队列,阳光洒在他们的铠甲上,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第333章 坚固顽强的盾墙! 高顺和麹义把1500名士兵,分成了两个部分。 整训场上,喊杀声震天。 士兵们进行着各种模拟训练,攀爬陡峭的山坡,跨越险阻的山谷。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还只是微微发亮,营地中已经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陷阵营的士兵饱餐一顿早餐之后,他们分成两队,分别由高顺和麹义率领,沿着山路,朝两边的营寨进发。 两旁的山脉,以石头山为主,地势非常险要。 山峰陡峭如刀削,怪石嶙峋。 山上几乎没有现成的道路,只有一些狭窄的小径,被杂草和荆棘所掩盖。 山上的营寨建造得也非常用心,每个营寨中根据大小不同,有些只有百余人,有些则是三五百人。 高顺带领的一队士兵,沿着崎岖的山路艰难前行。 一名士兵不小心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脚下一滑,险些滚落山下。 旁边的同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小心点!”高顺低声喝道。 他们小心翼翼地攀爬着,身上的铠甲与山石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麹义这边的情况也不轻松。 山路越发陡峭,有的地方甚至需要借助绳索才能攀爬上去。 “大家加把劲!”麹义鼓励着士兵们。 人少的营寨并不代表更容易攻克,反而因为地势的原因,非常危险。 一处较小的营寨前,士兵们望着陡峭的山坡和严密防守的营寨,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晋阳守军士兵,远远看着陷阵营的士兵,朝着他们营寨的方向走了过来。 这些守军士兵们站在寨墙上,神情紧张而警惕,眼睛紧紧盯着逐渐靠近的汉军。 这是一座较小的营寨,里面只有 100余名晋阳士兵。奔雷准备好,我要发红包了。 尽管人数稀少,但这座营寨坐落的位置,却极为险要。 仅有一条小道蜿蜒而上,两旁是陡峭的悬崖和丛生的荆棘,而且没有任何的遮掩,标准的易守难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麹义却选择这座营寨作为第 1个目标。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那座营寨,心中暗暗盘算着。 一方面是因为,这座营寨挡住了陷阵营的必经之路。 另一方面,麹义心中有了破寨的想法。 他和高顺筛选出来合适的士兵之后,顾衍特意让他们在附近寻找了其他的山地进行训练,并且给出了很多匪夷所思进攻的方式。 麹义回想起训练时顾衍的指导,心中涌起一股信心。 眼前这座较小的营寨,刚好符合顾衍所说的一种攀爬方式。 这种攀爬的方式,是顾衍前世消防员掌握的一种攀爬方式。 跑在前面的消防员把棍子夹在肋下,跑在后面的消防员上前顶,前面的消防员直接在冲力之下,直接横着在墙壁上跑起来,达到迅速攀爬的目的。 麹义观察着这座较小的营寨,发现它恰巧就建在一座半人高的峭壁上,也正是因为这里的地势,整座营寨的寨墙,建造得并不算高大,这个给了麹义机会。 “兄弟们,准备行动!”麹义大声喝道。 “全体举盾,上!”麹义一声令下。 他的声音在狭窄的山谷中回荡,带着决然与坚定。 道路狭窄,仅仅能够容纳三名士兵并排而行,随着麹义的命令,沉重的脚步声打破了山谷的寂静。 陷阵营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盾牌,那盾牌厚重而坚实,上面蒙着的牛皮在阳光下泛着油光。 他们彼此之间保持间距,三人一组,步伐整齐地向着前方缓缓前进。 随着陷阵营士兵的靠近,营寨上方的晋阳守军纷纷开始弯弓射箭。 弓弦的颤音响起,“嗖嗖嗖......”箭矢如雨,瞬间划破长空。 那些锋利的箭头带着死亡的呼啸,钉在蒙着牛皮的大盾上,发出“哚哚”的沉闷声音,仿佛是地狱的钟声在敲响。 陷阵营的士兵,是顾衍大军中装备最好的士兵。 他们就是按照重装步兵打造的,身上各个部位的防护都非常的到位。 但是脚掌等位置既无法被盾牌覆盖,也无法被盔甲覆盖,也难免被箭矢射中。 一名士兵突然闷哼一声,一支箭穿透了他的脚面,鲜血瞬间涌出。 但他紧咬着牙关,没有发出惨叫,直接就地蹲下,用盾牌护住身体,不让自己成为队伍的阻碍。 后面的士兵从他的身上跨过去,补上受伤士兵的位置。 他们的眼神坚定,没有因为同伴的受伤而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每一步都沉重而有力,仿佛是在向敌人宣告着他们不可阻挡的决心。 虽然有士兵受伤,但是整个前进的队形没有丝毫的混乱。 他们就像一部精密的战争机器,每个零件都在有条不紊地运转着。 汗水从士兵们的额头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但他们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的营寨,步伐坚定而缓慢地前行,距离营寨越来越近。 营寨上的晋阳守军看到这一幕,一名军官大声喊道:“上滚木,擂石!” 他的声音充满了焦急和恐惧。 顿时,一根根粗大的滚木和沉重的擂石被推了下来。 滚木带着风声滚落,砸在盾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立盾!”麹义大声呼喊,他的声音盖过了战场上的喧嚣。 前排的士兵,猛的把盾牌顿在地上,他们半蹲下,倚靠着盾牌。 后排的士兵连忙放下盾牌,前去支援。 他们彼此依靠在一起,结成一座盾墙。 “轰隆!”滚木和擂石撞在盾牌上,强大的冲击力,让盾牌出现了开裂的声音。 盾牌后方的陷阵营士兵,强忍着剧烈的冲击,用力顶住盾牌。 他们保持盾牌,向右侧倾斜,撞过来的滚木和擂石,撞击在盾牌上之后余势不消,顺着盾牌的方向,往山下滚落。 强烈的撞击,让前排的几位士兵,嘴角都流下鲜血。 “挺住!换人!弩弓射击!”麹义大声喊道。 陷阵营的士兵利用撞击的间隙,进行了换位,新的盾牌重新竖立在地上,形成新的盾墙。 一根滚木滚落的时候,磕碰到岩石,直接飞腾而起,落在盾墙的后方。 一名士兵躲避不及,被滚木砸中,整个人瞬间被压在下面,鲜血从盾牌的缝隙中渗出。 第334章 匪夷所思的攀登方式! “挺住!继续前进!”麹义大声呼喊,他的声音盖过了战场上的喧嚣。 麹义的脸庞因愤怒和决心而涨得通红,他挥舞着手中的盾牌,眼神中充满了决然。 士兵们没有被这惨烈的景象吓倒,他们依然迈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逼近营寨。 脚下的土地已被鲜血染红,混合着泥土和碎石,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 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执着。 滚木和擂石不断落下,山谷中回荡着撞击声和士兵们的呼喊声。 每前进一步,都有士兵受伤,但他们的意志如同钢铁一般坚硬。 一名士兵被箭矢恰巧从甲片缝隙射入肩膀,他痛苦地闷哼一声,却仍然咬紧牙关,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盾牌,艰难地跟上队伍。 一名年轻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看到身边的同伴们毫不退缩,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握紧了手中的盾牌和武器。 他在心中默默对自己说:“不能怕,不能退缩,后退者死!” “杀!为了胜利!”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士兵们的士气更加高昂。 这声呼喊仿佛是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火焰,让他们忘却了伤痛和疲惫。终于,他们接近了营寨不到三十步的距离。 “立盾!”麹义大声喊道。 由于接近了营寨的位置,这里地势突然变的宽阔。 陷阵营的士兵,把盾牌竖在地上,一个个紧靠在一起,形成了坚固的盾墙。 而且由于这里的位置地势平坦,距离又近,滚木和擂石不再成为威胁。 “射!”麹义再次下令。 手持弩弓的汉军士兵,探出盾牌激发弩箭。 一时间,“嗖嗖嗖......”的声音不绝于耳,弩箭如飞蝗般射向寨墙。 如此近的距离,弩箭的威力被放大,寨墙上的晋阳守军不断的被射杀,惨叫声此起彼伏,鲜血四溅。 有的守军被弩箭射中咽喉,当场倒下。 有的则被射中胸口,痛苦地挣扎着。 “弩箭压制,其他人随我来!”麹义大声喊叫。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激情,让士兵们的心中涌起无尽的勇气。 几名身强力壮的士兵迅速冲了出去,他们跟着麹义一起,按照顾衍所传授的方法,一人将长棍夹在肋下,另一人在后面用力顶推,他们朝着寨墙的方向冲锋。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是一支离弦的箭。 寨墙上的晋阳守军看到这一幕,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一时之间竟忘记了攻击。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奇特而迅猛的攻击方式,心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 “放箭!放箭!”守军中的将领终于反应过来,大声呼喊。 但此时,汉军的冲锋已经势不可挡。 虽然失去了盾牌的防护,不断有士兵中箭,但是其他人前赴后继。 一名士兵被箭射中大腿,他踉跄了一下,却仍然奋力向前冲。 另一名士兵被射中肩膀,他咬着牙,继续推动前面的同伴。 三十步的距离,转瞬就到,麹义等人借助这股冲力,竟真的在峭壁上脚踩助力,攀住寨墙,直接翻身而上。 麹义带领着陷阵营的士兵采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登上营寨,寨墙上的晋阳守军都惊呆了。 他们原本以为凭借着坚固的营寨和险要的地势能够轻松抵御汉军的进攻,却未曾料到汉军竟能如此迅速地登上寨墙。 要知道这座营寨加上底部平直的峭壁并不算矮,不管是守军的士兵还是守军的军官,都没有考虑到被敌人瞬间登上寨墙的情况。 一时间,守军们慌乱失措,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这些晋阳守军,有些人正在弯弓搭箭,弓弦还未拉满,手指僵在半空。 有些人正在搬运着擂石滚木,此刻却愣愣地站在原地,手中的重物仿佛有千钧之重。 长矛、长枪、大刀、长柄斧、长戟这样的长兵器都随手放在一旁,有些甚至散落在地上。 麹义率先登上寨墙,他不等晋阳守军反应过来,挥舞着随身携带的短斧,瞬间劈倒两名守军。 他的动作迅猛如雷霆,短斧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劲风。 那两名守军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倒地身亡。 麹义护住面门,无视晋阳守军射过来的箭矢,左冲右突,手中的短斧上下劈砍。 他的身影在寨墙上穿梭,犹如鬼魅一般。 每一次挥动短斧,都伴随着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造成数名守军被砍翻在地,血液喷涌而出,溅在他的铠甲上,他却浑然不觉。 惨叫声此起彼伏,在这狭窄的空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与此同时,其他的陷阵营士兵,也纷纷借力,攀上寨墙壁。 他们如猛虎下山,迅速投入战斗。 一名士兵刚登上寨墙,便被一名晋阳守军刺来的长矛击中肩膀,但他咬紧牙关,反手一刀,将那名守军砍倒在地。 另一名士兵身中数箭,却依然怒吼着冲向敌人,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杀啊!”汉军士兵们怒吼着,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他们的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震碎这苍穹。 每一个人的眼神中都燃烧着愤怒和斗志,他们如同出笼的猛兽,势不可挡。 寨墙上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喷溅。 原本就不算宽阔的寨墙,此刻已成为了血腥的战场。 麹义如同战神一般,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却更显威猛。 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每一个眼神都仿佛在宣判敌人的死刑。 一名晋阳守军军官试图组织抵抗,挥舞着长剑冲向麹义,麹义侧身躲过他的攻击,反手一斧,直接将他的头颅砍飞。 那颗头颅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滚落在地,脸上还带着惊恐和不甘的表情。 “跟我杀!”麹义大声呼喊着,带领着士兵们向寨墙深处推进。 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敌人的恐惧之上。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兵,被一名晋阳守军从背后偷袭,摔倒在地。 他迅速翻身,与敌人扭打在一起。 就在他即将支撑不住的时候,旁边的同伴及时赶到,一刀结果了那名守军的性命,将他拉了起来。 “谢谢兄弟!”年轻士兵喘着粗气说道。 “别废话,杀敌!”同伴回应道。 第335章 高顺攻击营寨的方式! 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晋阳守军的防线逐渐崩溃。 原本还在拼死抵抗的守军们,此刻脸上写满了绝望和恐惧。 他们的眼神变得慌乱,手中的武器也仿佛变得沉重无比。 他们开始四散逃窜,有的甚至跳下寨墙,企图逃跑。 一名守军士兵惊恐地扔掉手中的长矛,不顾一切地朝着寨墙的角落冲去,全然不顾脚下的危险。 另一名士兵则脸色惨白,边跑边回头,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整座营寨不过百余名守军,一旦被陷阵营占据优势,这些晋阳士兵就彻底失去了机会。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和绝望的气息,喊杀声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守军们慌乱的脚步声和求饶声。 “弃械投降者不杀!” “跪地不杀!” 麹义大声吼叫,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陷阵营士兵也跟着呼喊起来,他们的声音整齐而响亮,仿佛是对敌人最后的通牒。 幸存的晋阳士兵纷纷跪地求饶。他们丢下武器,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有的士兵哭泣着,嘴里念叨着胡言乱语。 有的则面如死灰,目光呆滞地望着地面。 麹义望着逐渐被控制的营寨,心中充满了欣慰。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他抬头看向远处另外的一座营寨,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 与此同时,高顺率领的另一队陷阵营士兵也在艰难地向着目标营寨推进。 道路两旁虽然都是高耸的山脉,但两边的地势截然不同。 高顺负责的这边,在极其狭窄的位置,修建了八座营寨,彼此呼应。 山路崎岖难行。 高顺举着盾牌走在最前面,他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营寨,心中暗自盘算着进攻的策略。 这些营寨有些建造在半山腰上,护住了山上的水源。 从下方望去,可以看到营寨中不时有士兵走动,防守严密。 有些建造在道路中间,直接隔绝了通道。 巨大的栅栏和鹿角横在路中间,让人望而却步。 有些建造在山顶,可以储备粮草,也可以居高临下支援。 高顺面临的不是一座营寨,而是一些攻防互相配合的营寨群落。 陷阵营的士兵,看着眼前这些居高临下的营寨,心中都有些恐惧。 不过他们看着,最前方那个高大雄壮的身影,又忍不住安心下来。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这些年参加了很多战斗,没有人能够抵挡住他们的冲击。 这样想着,陷阵营的士兵士气又高涨起来。 高顺深吸一口气,对身边的士兵说道:“兄弟们,我们必须拿下这些营寨,为主公开辟道路!” 士兵们齐声回应:“愿随将军死战!” 高顺点了点头,开始指挥身强体壮的陷阵营士兵举着巨盾走在最前面。 他的眼神坚定而沉着,仿佛眼前的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大家小心,保持阵型!”高顺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士兵们齐声应和,步伐整齐地向前推进。 他们逐渐靠近一座位于半山腰的营寨,敌人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 那密集的箭雨仿佛形成了一道黑色的幕布,带着死亡的呼啸向汉军袭来。 陷阵营士兵举起盾牌,挡在身前,只听到“哚哚哚”的声音不绝于耳。 每一支箭射中盾牌,都像是沉重的鼓点,敲打着众人紧张的神经。 “弩弓还击!”高顺命令道,高顺和麹义一样,都没有携带弓箭,而是携带了弩弓。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弓箭无法形成箭雨的压制,反而不如更加精准的弩弓。 士兵们纷纷端起弩弓,瞄准营寨上方的守军。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弩箭齐发,如同一群黑色的蜂群冲向目标。 双方弩箭和弓箭互相对射。 陷阵营这边穿着厚厚的盔甲,举着大大的盾牌,偶尔有人中箭受伤,也只是轻伤。 而晋阳守军就没有这么好的装备,而且弩箭势大力沉,穿透力极强,不断有晋阳守军被射穿,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摔倒在地上,鲜血向外面狂涌。 山谷中的气氛愈发紧张,喊杀声、惨叫声和弓弩射击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陷阵营士兵稳步向前,慢慢靠近营寨,距离营寨还有三十步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一个整体。 这极大的保护了他们,让营寨守军没有可乘之机。 营寨中的守军,除了用弓箭射击之外,还准备了滚石和擂木。 可是这边的地势,只有等汉军正式攀爬进攻的时候,才有效果。 他们等待着汉军的进攻,可是汉军却突然停了下来。 陷阵营的士兵,把盾牌叠在一起,抵挡着营寨守军射下的箭矢,高顺透过盾牌的缝隙,仔细张望。 他的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钩绳准备!”高顺大声喊道。 两名陷阵营士兵,手中拿着带着钩子的绳索,他们晃动着手中的钩子,绳索的末端,居然捆着一根又粗又长的巨木。 他们甩着手中的绳索,突然从盾牌后闪出,甩出手中的钩子,铁钩直接挂住营寨的栅栏。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飞出去的钩子上。 陷阵营的士兵,把捆着绳索的巨木往山下一滚,在晋阳守军完全来不及防御的情况下,一处栅栏就被拖拽倒地,被巨木下坠的力量给拽下营寨。 营寨内的守军一下子就陷入了被动的状态。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的士兵,并不直接攻击营寨,而是一点一点的清除掉营寨外面的栅栏。 陷阵营并不直接攀爬营寨,让很多营寨守军的防御手段派不上用场。 他们唯一能够攻击到的就是弓箭和投矛。 但是,陷阵营的士兵,都躲在盾墙后面,只有抛投钩绳的时候,才会露出身形。 而他们往往身上穿着坚固的铠甲,就算身中箭矢,也行走如飞。、 一时之间。 营寨内的晋阳守军也焦躁了起来。 第336章 晋阳守军夜袭! 晋阳守军现在面临一个被动的局面,他们占据着地利的优势,有坚固的营寨,有居高临下的地势,却偏偏拿陷阵营的士兵毫无办法。 营寨中的气氛压抑而焦躁,守军们的脸色阴沉,眼中满是焦虑和无奈。 高顺统领的陷阵营根本就不刚正面,而是一点点拆除半山腰营寨的栅栏。 那一声声栅栏被破坏的声响,如同敲在守军心头的重锤,让他们的心跳愈发急促。 最让营寨守军感到无奈的是,这是一座石头山,山上植被稀少,根本就没有办法修缮栅栏。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栅栏被一根根拆除,却无能为力。 最让营寨守军感到焦躁的是,陷阵营的士兵,盾牌如墙,防御森严,他们非常有耐心,用时间来消耗营寨的栅栏。 阳光洒在陷阵营士兵的盾牌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刺痛了守军的眼睛,仿佛在嘲笑他们的无能。 长此下去,失去防护的营寨守军肯定会不攻自破。 这种绝望的念头在每一个守军的心中蔓延,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恐惧。 其他的营寨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形,但是其他人都非常的无奈。 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紧守营寨,不能出寨进攻。 这些营寨中的守军们只能远远地观望,心中充满了焦急和不安。 可是现在,半山腰营寨的外围栅栏,已经被陷阵营的士兵破坏一半,根本就支撑不了多久。 营寨中的军官们再也坐不住了,他们聚集在一起,试图商讨出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 一间狭小的营帐内,军官们围坐在一起,脸色凝重。 其中一名军官开口说道:“我们可以夜袭,这里山路崎岖,我们更熟悉环境,完全可以夜袭!” 他的声音急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另外一名军官摇了摇头:“夜袭的风险太大,恐怕伤敌1000,我们要自损800!” 他紧皱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有些军官则表示赞同:“夜间袭击,对方必然慌乱,在这山路上乱跑一气,摔都摔死他们!” 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夜袭成功的景象。 “不行,我们对敌人的情况了解甚少,贸然夜袭,很可能会中了敌人的埋伏。”一名较为稳重的军官提出了反对意见。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栅栏被全部拆除,然后等着被敌人攻破营寨吗?”一名年轻的军官激动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营帐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激烈的争论,军官们各抒己见,互不相让。 “都安静!”一名年长的军官大声喝道:“我们必须冷静思考,找出一个万全之策。”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陷入了沉思。 外传来陷阵营士兵破坏栅栏的声音,那声音仿佛催命的符咒,让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 一名军官望着窗外,喃喃自语道:“难道我们真的要败在这里吗?” “不,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另一名军官握紧了拳头:“我们必须想办法主动出击。” “可是,怎么出击?谁能保证我们的行动不会带来更糟糕的后果?”有人质疑道。 讨论再次陷入僵局,军官们的脸上满是愁容。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进营帐,大声说道:“报告各位大人,敌人的破坏速度加快了,我们的栅栏已经支撑不了多久了!”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军官们的脸色更加难看。 “不管了,我们必须冒险一试,夜袭!”那名最先提出夜袭的军官再次坚定地说道。 众人对视一眼,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 ...... 随着夕阳西下,到了傍晚时分,橘红色的余晖缓缓覆盖了天际边缘。 高顺下令停止进攻,他的声音在渐暗的天色中显得沉稳。 他们并没有撤下山去,依托着盾墙,以及从山脚下捡回来的栅栏,他们建造了临时的营地。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搬运栅栏,有的搭建简易的营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的神情。 受伤的士兵被小心翼翼地抬走,他们和阵亡的士兵一起被妥善的安置好,准备送回大营。 大营的伙房,还送来各种吃食,让辛苦一天的陷阵营士兵,得到很好的休整。 香气四溢的粥饭、热气腾腾的面饼,还有一些腌制的小菜,在这一刻显得无比珍贵。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狼吞虎咽地吃着,补充着消耗的体力。 虽然是临时的营地,但是,高顺也安排得井井有条,一丝不苟。 由于这是一座石头山,没有办法挖掘壕沟。 他就安排投放了各种各样的鹿角拒马,还有各种小巧的木蒺藜。 这些防御工事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高顺站在营地中央,目光扫视着四周,心中暗自猜测,晋阳守军很有可能晚上来夜袭,他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他的眼神冷酷,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 夜幕降临,月亮躲在云层后面,只露出微弱的光芒。 整个山脉被黑暗笼罩,只有偶尔吹来的山风,带着一丝凉意,吹拂着士兵们的脸庞。 晋阳守军悄悄地集结,准备进行夜袭。 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幽灵一般。 一名将领压低声音,做着最后的战前动员:“兄弟们,成败在此一举,攻破敌军的营地,我们重重有赏!” 士兵们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贪婪。 他们手中紧握着武器,心跳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急促,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 山路崎岖难行,黑暗中不时传来士兵们的喘息声和摔倒的声音。 “小心点,别出声!”一名军官低声说道。 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压抑,仿佛生怕被敌人察觉。 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陷阵营的方向摸去。 脚下的石头和杂草不时地绊住他们的脚步,但他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队伍缓缓前行,越来越接近陷阵营的营地。 第337章 夜袭失败! 晋阳守军的夜袭,还没有开始就被高顺的陷阵营发现了。 原本寂静的夜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叫声打破。 那声音如同一道尖锐的闪电,瞬间撕裂了黑暗的宁静。 一名营寨士兵不小心踩到了木蒺藜,锋利的尖刺,直接刺穿了这名士兵的脚掌。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穿透了整个夜空。 那叫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痛苦和恐惧,在山谷间回荡。 所有晋阳守军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停下脚步,紧张地观察着前方陷阵营的营地。 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心跳声在耳边如雷鸣般响起。 每一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他们可以听见,前方传来盔甲的碰撞声,呼喊声,显然敌军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行动。 恐惧如同瘟疫一般在守军中迅速蔓延,有人的手开始颤抖,有人的额头不断冒出冷汗。 脚掌被刺穿的这名营寨士兵,坐倒在地上,双手捧着受伤的脚,还在惨叫。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惊恐。 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流淌而下。 “闭嘴!”一名守军军官低声喝骂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紧张,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但是,这名营寨士兵看到自己的脚掌血流不止,非常害怕,还在发出呼叫声。 他的声音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让人心烦意乱。 守军军官忍无可忍,手起刀落,一刀戳入脖子。 那士兵的声音戛然而止,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鲜血从他的脖子处喷涌而出,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其他的守军士兵,看着这名被割喉的同袍,心中恐惧不已。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无助,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命运。 有人的嘴唇开始颤抖,有人的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没学过军法吗?这样胡乱嚎叫,按律当斩!”守军军官大声怒喝。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现在,清扫地面,我们杀过去!”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和决绝,仿佛要用这股怒火来驱散心中的恐惧。 “杀!”守军军官一声怒吼,率先冲向陷阵营的临时营地。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守军士兵们紧跟其后,如潮水般涌向陷阵营的营地。 他们的脚步声在山道上回响,如同阵阵闷雷。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但在军官的带领下,他们依然勇往直前。 在他们奔跑的过程中,不时有士兵被地上的障碍物绊倒,但他们迅速爬起来,继续向前冲。 陷阵营的营地中,高顺早已做好了准备。 他站在营地中央,沉着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们防御。 “准备迎敌!”高顺大声喊道。 士兵们迅速就位,手中的武器紧握,眼神坚定地望着冲来的敌军。 “放箭!”高顺一声令下,一阵箭雨向着晋阳守军射去。 箭支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死亡的呼啸声。 晋阳守军中有不少人中箭倒下,但他们的冲锋并没有停止。 晋阳守军冒着陷阵营射出的箭雨,艰难地清空地面的木蒺藜,拖开鹿角和拒马。 箭雨如飞蝗般落下,无情地射向他们。 一名守军士兵刚弯腰准备拾起地上的木蒺藜,一支利箭便呼啸而来,瞬间穿透了他的肩膀。 他痛苦地叫出声来,却不敢停下动作,强忍着剧痛继续执行任务。 另一名士兵在拖拽鹿角时,被接连射来的几支箭射中,倒在地上。 但他的同伴们没有时间悲伤,只能踩着他的尸体继续前进。 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和血水的混合物,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疯狂。 晋阳守军在军官的驱使下,奋勇向前,不惧死亡,仅仅完成这些,就已经死伤上百人。 军官在后方挥舞着长剑,大声呼喊:“冲啊!重重有赏!” 士兵们咬着牙,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他们心中明白,后退只有死路一条,唯有冲锋才有一线生机。 当他们终于清理干净汉军营地外围的鹿角、拒马和木蒺藜。 晋阳守军发出了欢呼声,他们把营地外的栅栏拖拽倒地,冲入陷阵营的营地。 可是当他们兴高采烈冲入陷阵营的营地,迎接他们的是被盔甲、盾牌、重武器,武装到牙齿的陷阵营士兵。 陷阵营士兵们严阵以待,如同一堵钢铁城墙。 当晋阳守军冲进来的瞬间,陷阵营士兵齐声怒吼,挥舞着手中的武器迎敌。 仅仅一个正面冲突,陷阵营士兵不见多少死伤,冲锋过来的晋阳守军,却当场被砍死不少。 一名晋阳守军刚举起手中的刀,就被陷阵营士兵的长枪刺穿胸膛。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已经倒了下去。 另一名守军被盾牌猛地撞击,身体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乱刀砍死。 还有一些伤员,躺在地上痛哭流涕,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鲜血瞬间就染红地面。 他们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与泥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暗红色的血泊。 有的试图爬走,却被无情的脚步踩踏。 有的绝望地呼喊着同伴的名字,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晋阳守军万万没有想到敌军这么强悍。 他们从外围突破攻入汉军营地之后,就好像海水撞见礁石,直接粉身碎骨。 他们原本以为胜利在望,却没想到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晋阳守军夜袭的士兵,被陷阵营士兵反向冲锋,他们瞬间大乱,不知多少人被挤下山崖。 混乱中,士兵们互相推搡、踩踏,尖叫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有人被后面的人推挤着,失足掉下悬崖,只留下一声短促的惨叫在夜空中回荡。 陷阵营士兵趁势掩杀,晋阳守军已经毫无战心,纷纷开始向后逃跑。 他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哪里还有来时的英勇。 一名士兵边跑边回头,眼中满是恐惧,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追上来的陷阵营士兵结果了性命。 第338章 陷阵营趁势掩杀! 高顺非常会抓住战机。 他眼见晋阳守军,开始仓皇撤退。 高顺率领大军趁势在后面掩杀,还是趁势放火,直接连续夺取多座营寨,还烧毁一些营寨。 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山谷。 高顺身穿铠甲,挥舞着单手巨斧,大声呼喊:“杀!一个不留!” 他的声音在火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威严。 陷阵营士兵们如虎狼一般,追杀着逃窜的晋阳守军。 他们冲进营寨,见人就杀,毫不留情。 一个晋阳守军躲在营帐内瑟瑟发抖,被陷阵营士兵发现后,一刀砍倒。 在一座被烧毁的营寨前,一名晋阳守军的军官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的衣服被火烧破,脸上满是黑灰。 “完了,全完了......”他喃喃自语道。 高顺率领着士兵继续前进,所到之处,尽是敌人的尸体和燃烧的火焰。 山道中弥漫着浓烟和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 一名陷阵营士兵兴奋地喊道:“将军,我们又拿下一座营寨!” 高顺点点头,说道:“继续,不要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 在另一处营寨,晋阳守军试图组织抵抗,但在陷阵营的强大攻势下,很快就崩溃了。 士兵们四处逃窜,在黑夜中他们慌不择路。 有些人直接踩空摔落山崖,发出凄厉悠长的惨叫声。 还有人躲在一些石头缝中,却都被一一揪出。 高顺带领着陷阵营,趁乱裹挟着晋阳守军,开始冲击后面的营寨。 一名守军士兵惊恐地看着冲上来的汉军,手中的弓箭颤抖着射出一箭,却被高顺轻易地用盾牌挡开。 高顺一个箭步上前,巨斧一挥,那名守军士兵惨叫着倒下。 “杀!”陷阵营士兵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营寨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高顺如入无人之境,手中的盾牌和巨斧左挡右劈,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一名守军将领企图组织抵抗,却被高顺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当头劈下。 这名守军将领连忙举着盾牌抵挡。 但是高顺的力量非常大,就算有盾牌抵挡,这名守军将领仍然被劈得东倒西歪。 不等他重新稳固身形,旁边的陷阵营士兵,一拥而上,手中的环首刀,从侧腹刺入,搅得稀烂。 “不要放过一个敌人!”高顺大声喊道。 陷阵营士兵们士气高昂,对守军展开了无情的杀戮。 一名年轻的陷阵营士兵,在与守军的搏斗中被砍伤了手臂,但他强忍着疼痛,用尽全力将手中的刀砍向敌人。 一直到晋阳守军的其他营寨,防护的及时,陷阵营在夜间攻击,出现的伤亡较大。 高顺才停止了,继续扩大战果。 高顺望着逐渐被控制的营寨,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 但他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 “收拾战场,天明再战!”高顺下令道。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为白天的战斗做准备。 ...... 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间,在道路两旁石头山上发生的战斗,顾衍大军和晋阳守军都能观察到。 那激烈的喊杀声在山谷间回荡,燃烧的火焰即使在夜晚也清晰可见,仿佛将天空都染成了血色。 顾衍大军充分相信陷阵营的实力,他们把目标对准了依托城墙建造起来的守军营寨。 顾衍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那一座座营寨,心中充满了决心。 他身后的大军严阵以待,旌旗飘扬,盔甲和武器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晋阳守军的打算的很好,三处大型的营寨互相支援,互为犄角。 从城墙上望去,这些营寨宛如坚固的堡垒,牢牢地守护着晋阳的侧翼。 然而,此刻的局势却让他们陷入了困境。 现在两旁山上厮杀的如此惨烈,靠近城墙的守军营寨却无法提供任何支援。 晋阳守军的军官们心急如焚,他们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山上的战斗,脸色阴沉。 “将军,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啊!”一名副将急切地说道。 守军将领紧皱眉头,咬牙说道:“出城支援,可汉军早有防备,我们已经吃了几次亏!” 晋阳守军的军官,并非不想出寨支援,但是都被汉军迎头痛击,不得不缩了回去。 每一次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士兵们伤亡惨重,士气也逐渐低落。 他们已经被迫放弃了,在晋阳城外,两边山头上的所有营寨。 那些曾经被视为坚不可摧的防线,如今在汉军的猛攻下支离破碎。 第二天,一大早,顾衍大军中的伙房就送来了很多吃食,其中有炖的酥烂的大块马肉。 香气弥漫在陷阵营的整个营地,让饥肠辘辘的士兵们精神为之一振。 陷阵营的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大口地吃着美味的食物。 一名年轻的士兵咬了一口马肉,满足地说道:“这肉真香,吃完了好有力气杀敌!” 其他人纷纷应和着,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饱餐一顿后,他们休整了半个时辰。 士兵们有的擦拭着武器,有的检查着盔甲,为接下来的战斗做着准备。 高顺站在队伍前,他的目光扫过每一名士兵,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已经取得了部分胜利,但战斗还没有结束!” 士兵们齐声回应:“愿随将军杀敌!” 高顺一马当先,陷阵营的士兵举着厚重的盾牌,手中握着武器,排着非常整齐的队列,迈步走向已经残破的营寨。 阳光洒在他们的盔甲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高顺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昨天晚上的混乱,把幸存营寨的防御措施破坏得差不多了。 原本坚固的寨墙出现了多处缺口,地上满是滚落的石块和断裂的木头,一片狼藉。 面对层层推进的陷阵营士兵,可以带来巨大杀伤的滚石和擂木,已经严重不足。 晋阳守军们的脸色越发苍白,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残存的晋阳守军只能使用弓箭来抵御陷阵营的士兵。 可厚重的铠甲,巨大的盾牌,让箭矢的攻击没有产生什么杀伤。 箭矢射在盾牌上,发出“哚哚哚哚”的声响,如同无力的哀鸣。 第339章 拿下晋阳城外围所有营寨! “杀!”高顺一声令下,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战场上回荡。 陷阵营的士兵跟随着高顺,齐声呐喊,声震云霄,直接冲进了残破的营寨。 高顺一手盾牌一手巨斧,他挥舞着盾牌,格挡住敌人的攻击。 一名守军疯狂地挥舞着长刀砍来,高顺迅速举起盾牌,“铛”的一声,敌人的攻击被轻易化解。 高顺右手的巨斧顺势劈下,锋利的斧刃劈在敌人的肩膀上,半个肩膀几乎被砍断,鲜血拼命地涌出,这名士兵发出无比惨烈的尖叫声。 那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一名晋阳守军,手握长矛,怒瞪双眼,发出大声的呐喊,朝着高顺直刺过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挣扎。 高顺身旁的陷阵营士兵,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盾牌挥舞格挡住长矛。 那名士兵的力量极大,震得陷阵营士兵手臂发麻,但他没有丝毫退缩。 手中的铁戟顺势刺出,直接捅入这名晋阳守军的咽喉。 锋利的戟尖瞬间穿透了咽喉,鲜血疯狂地涌出,如同泉涌。 这名士兵捂住自己的咽喉,试图阻止鲜血的流淌,但一切都是徒劳。 他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彩,软软地跪倒在地上,手中的长矛也随之掉落。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陷阵营士兵们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一名晋阳守军士兵企图转身逃跑,却被后面追上来的陷阵营士兵一刀砍倒。 另一名守军被两名陷阵营士兵夹击,瞬间被乱刀刺死。 高顺在人群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他的巨斧和盾牌上沾满了鲜血,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一名年轻的陷阵营士兵,被敌人的长剑划伤了脸颊,但他丝毫不在意,怒吼着将敌人砍翻在地。 “杀!一个不留!”高顺大声吼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杀意。 陷阵营士兵们受到鼓舞,更加奋勇地杀敌。 此时,营寨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地上的血水汇聚成小溪,流淌着。 尸体堆积如山,有的残缺不全,有的还保持着临死前的痛苦表情。 在一处角落里,几名晋阳守军围成一圈,背靠背地抵抗着。 但陷阵营士兵迅速包围了他们,一阵猛烈的攻击后,他们全部倒下。 高顺继续向前推进,他的目标是彻底占领这座营寨。 “跟紧我!”他大声喊道。 陷阵营士兵们紧紧跟随着他,向着营寨的中心冲去。 在营寨的指挥所内,一名晋阳守军军官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大势已去。 “拼了!”他眼中露出狰狞的神色,举起手中的长刀,准备拼命。 就在这时,高顺冲了进来,一脚踢飞了他手中的长刀。 他手中的巨斧顺势一砍。 巨斧发出呼啸声,直接劈在守军将领的颈脖。 “噗......”守军将领的颈脖直接被砍断,脑袋直接飞了出去。 “还想负隅顽抗?没那么容易!”高顺冷冷地说道。 紧接着高顺,拎起守军将领的头颅,高声呐喊:“跪地弃械者,不杀!” 见到这一幕,营寨内残存的士兵纷纷投降。 他们抛下武器,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随着最后一名抵抗的守军被击杀,这座营寨终于被陷阵营完全占领。 高顺站在高处,望着四周的惨状,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清理战场,休整待命!”高顺下达命令。 陷阵营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收缴武器,救治伤员。 ...... 麹义身先士卒,手中的长枪挥舞着,冲在最前面。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激情,仿佛战神降临。 一名晋阳守军看到麹义冲来,吓得转身就跑,但被麹义一枪刺穿后背,倒在地上。 陷阵营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营寨,与残余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 一名汉军士兵被守军砍中肩膀,但他毫不退缩,反手一刀将敌人砍倒。 “不要放过一个敌人!”麹义大声喊道。 营寨内,鲜血四溅,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 在一处角落,几名晋阳守军绝望地抵抗着,但很快就被汉军包围,最终放下了武器。 随着战斗的进行,陷阵营逐渐控制了整个营寨。 麹义站在高处,望向对面的山头。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是他依然可以看见大团的烟雾升腾而起。 残破的营寨上,竖立着几面军旗,有代表汉军的军旗,代表顾衍的军旗,还有代表高顺的军旗。 麹义微微一笑,看来高顺那边进攻也非常顺利。 ...... 顾衍在中军大帐,接见了高顺和麹义两人。 大帐内布置简洁,地图悬挂在一侧,几案上摆放着竹简和木牍,旁边还有一个兵器架,摆放着长枪、马槊和一张铁胎弓。 阳光透过帐幔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主公,幸不辱命!”高顺和麹义对顾衍抱拳行礼,躬身说道。 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战场上的征尘,眼神中却透露出胜利的喜悦和疲惫。 “哈哈!”顾衍哈哈一笑。 他站起身来,走到两人面前。 “孝父、麹义,你们果然没有让我失望,陷阵营功不可没!” 顾衍的声音爽朗而豪迈,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赞赏和欣慰。 顾衍继续开口说道:“陷阵营先休整几天,山上的营寨直接换防,不需要他们守着!” 他的语气坚定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是!”高顺和麹义连忙领命。 他们的身姿依旧挺拔,但眼神中透露出对下一步行动的期待和疑惑。 他们虽然拿下了两旁山上的营寨,但对于进攻晋阳还是一头雾水。 高顺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索:“这晋阳城坚固无比,如何才能攻破呢?” 麹义则目光闪烁,欲言又止。 不过他们都非常信任顾衍,相信在顾衍的脑海中,已经有了全盘的思考。 这种信任并非盲目,而是在过往的征战中。 顾衍所展现出的智谋和勇气让他们坚信,只要跟随顾衍,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第340章 世家大族的担忧! 与此同时,晋阳以北广大的区域,一幅繁忙的景象展现在眼前。 大量的民夫被征调,他们身着粗布衣衫,有的戴着破旧的冠帽,有的用头巾裹着头。 他们被驱赶到汾河旁,开始挖掘水渠。 民夫们挥动着手中的铁锹和锄头,泥土被不断地翻起。 有的人喊着号子,为大家鼓劲。 有的人沉默不语,只是埋头苦干。 汾河水奔腾不息,发出阵阵轰鸣声。 一名年长的民夫,喘着粗气,抬起头望着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疲惫。 他开口说道:“春耕虽然结束了,但地里还有很多活计,今年的收成肯定会受影响,以后怎么办呀?” 旁边的一个年轻民夫擦了擦汗,说道:“上面的大人物哪里会在乎我们百姓的死活!” 另外一位壮实的民夫也开口说道:“听说这是为了攻打晋阳,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还有一位身形瘦弱的民夫害怕的问道:“后面不会让我们去填壕吧?” 这些闲聊的民夫,都打了一个哆嗦,战场上是可怕的,一旦他们被安排去填壕,那就性命难保。 眼看这边几个人停了下来,几名汉军监工马上走了过来。 监工们手持皮鞭,在人群中来回走动,大声呵斥着:“都快点干活!谁敢偷懒,有你们好看的!” 这些民夫满怀着忧郁和担心,又重新干起活来。 在远处的山坡上,程普正注视着这一切。 他的目光冷峻,观察着工程的进度。 “必须加快速度,不能耽误了主公的大计!”他对身边的士兵说道。 士兵们纷纷点头,然后策马奔向各个工地,传达着加快进度的命令。 挖掘水渠的现场,尘土飞扬,民夫们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 铁锹与锄头撞击地面的声音,民夫们的呼喊声,监工的呵斥声,交织在一起。 ...... 晋阳城内,各个世家大族的族长纷纷汇聚在太原王氏的府邸。 这座府邸气势恢宏,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的石狮子威严耸立。 府内的回廊曲折,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然而,此刻的气氛却异常凝重。 大堂之中,众人围坐在一起,议论纷纷。 他们的心中非常的担忧,看顾衍的架势,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下晋阳。 他们的脸色阴沉,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这顾伯长简直是疯了,如此劳民伤财,难道就不怕两败俱伤?”一名张氏家族的族长愤愤地说道。 “哼,他是铁了心要拿下晋阳,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李氏家族的族长忧心忡忡地接话。 除了太原郭氏、太原王氏、太原张氏、太原李氏和太原刘氏之外,还有其他的小家族,他们家族的底蕴可经不起折腾。 这些小家族的族长们个个愁眉苦脸,坐立不安。 “我们小家族如何能承受这般折腾?万一城破,我们可就完了!”一名小家族的族长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而且,一旦顾衍打下晋阳,到时候,太原王氏拿不到并州刺史的职位,事后顾衍清算起来,他们这些五大姓也许可以逃过一劫,他们这些小族恐怕就要破家灭门。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产业、田产,都要保不住了!”又一名小家族的族长唉声叹气。 现在顾衍大军在晋阳北面,所有的隐田隐户,都被查抄没收。 “那都是我们家族多年积攒下来的财富啊,就这么被顾衍夺走了!”一名刘氏家族的成员咬牙切齿。 所有登记在册的田地和农户,现在却被征调为民夫,在汾河旁边挖掘水渠,劳力的缺失,肯定会造成今年收成的减少。 “今年的收成怕是要大打折扣,我们家族的生计该如何是好?”一名小家族的族长满面愁容。 面对这些家族的质问,太原王氏的家主王翰也感到非常的头疼,晋阳以北很多肥沃的土地,大部分都是属于太原王氏,现在他们的损失才是最大的。 王翰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脸色铁青:“诸位稍安勿躁,我太原王氏也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但此刻我们需团结一致,共渡难关。” “可我们能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顾衍如此嚣张跋扈?”一名张氏家族的成员急切地问道。 在互相争论商讨的过程中,太原王氏、太原张氏、太原李氏和太原刘氏,四家大姓强力压服了其他小家族的意见。 “都听我们的安排,不得有异议!”王氏家族的一名强硬派成员大声呵斥。 小家族的族长们虽然心中不满,但在四大家族的威压下,也只能暂时屈服。 太原郭氏家主郭孟,虽然也参加了这一次的讨论。 但是他冷眼旁观,尽量低调。 他静静地坐在一旁,观察着众人的表情和反应,心中暗自盘算。 在聚会结束之后,好几个小家族的族长,冲着郭孟使了使眼色。 郭孟心中微微一笑,他知道,随着顾衍大军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很多人都坐不住了。 他不动声色地走出王氏府邸,身后的阳光将他的身影拉得修长。 郭孟上了马车,轻轻放下车帘,心中思绪万千:“这局势越来越复杂,太原王氏等家族还在苦苦支撑,可小家族们已经开始动摇。看来,我太原郭氏的选择是正确的。” 马车在石板路上缓缓前行,车轮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郭孟透过车窗的缝隙,望着街上匆匆而过的行人,心中感慨:“这一场争斗,不知会让多少家族兴衰沉浮。” 回到郭府,郭孟走进书房,坐在书桌前,陷入沉思。 “不过,现在的压力还不够,不知道顾伯长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家主,您找我?”一名亲信走进书房,轻声问道。 郭孟手写了一份帛书,递给这名亲信:“送出城,务必交到顾将军的手中!” “是!”这名亲信接过帛书,连忙离去。 郭孟目送亲信离去,目光深邃:“且看吧,太原王氏他们还能撑多久。” “希望顾伯长能够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压力! 第341章 压力不够,就上投石车! 顾衍接到了太原郭氏家主郭孟的传信。 他站在营帐中,手中握着那帛书,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营帐内布置简单,一张木桌,几把椅子,地图挂在一侧的墙壁上。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晋阳各个世家大族并不是铁板一块,他们只是暂时屈服于太原郡五大姓。 顾衍的目光透过营帐的窗口,望向远方的晋阳城,心中暗自思索着下一步的计划。 现在太原郭氏已经息事宁人,投靠了自己,其他的小家族也就蠢蠢欲动。 顾衍很清楚,这些小家族在观望,在权衡利弊。 他们既害怕太原王氏等大族的势力,又担忧顾衍的强大压力。 不过,就像郭孟在信中所说的,还需要施加更大的压力,让这些摇摆不定的小家族,最终倒向顾衍。 顾衍将帛书放在桌上,双手背在身后,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坚定的决心。 顾衍微微一笑,他的一系列动作,都是为了给晋阳的世家大族施加压力。 他想起自己下令查抄隐田隐户,征调民夫挖掘水渠,这些举措无疑是在晋阳世家大族的心头插上了一把刀。 想要真正攻克晋阳,哪里是这么简单的? 顾衍走出营帐,望着远处的晋阳城。 城墙高耸,雄伟壮观,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堡垒。 城楼上的旗帜在风中飘扬,守军的身影依稀可见。 在历史上,晋阳这样的险地,要么是内部崩溃,要么是长期围困,否则根本别想短时间之内轻易攻克。 顾衍深知这一点,他抬头看着天空,心中感慨万千。 后世金军攻克晋阳,用了整整二百五十五天,可想而知这其中的困难。 顾衍知道自己必须寻找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 所以,想要攻克晋阳,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顾衍下令几位将领前来中军营帐。 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下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营帐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严肃的气氛,地图摊开在桌上,上面标记着敌我双方的态势。 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来到中军营帐。 四人步伐沉稳,铠甲在走动间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高顺面容刚毅,眼神坚定。 麹义神色严肃,透着一股年轻英武。 韩当身姿挺拔,英气勃勃。 程普则沉稳内敛,不怒自威。 顾衍开口说道:“晋阳城外的这些营寨,你们今日务必全部拆除干净!明日我们要直面城墙!”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顾衍站在地图前,手指着城外营寨的位置,目光锐利如鹰。 “诺!”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四人连忙拱手领命。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响亮,在营帐内回荡。 晋阳守军沿着城墙,建造了大量的营寨。 这些营寨密密麻麻地分布在城墙周边,仿佛一道道坚固的防线。 营寨全部是由各种粗细不同的木料搭建而成。 这些营寨依托城墙,是城墙防御的补充,这些营寨甚至比城墙还要高大。 一座座箭塔拔地而起,俯瞰着正面的战场。 箭塔上的守军目光警惕,手中的弓箭时刻准备发射。 为了避免被敌军利用,还铺了大量的柴草,必要时候全部撤离,一把火烧掉。 虽然,顾衍大军拿下了城外两边山头的营寨,但是,晋阳守军并不担心正面的进攻。 城墙上,一名守军将领望着城外,冷笑道:“哼,就算他们能攻破城外的营寨,也休想轻易靠近城墙!” 他的身旁,士兵们严阵以待,表情坚定。 他们相信,就算顾衍大军攻破城外的营寨,也必然损失惨重,而且很难威胁到城墙上面的安全。 然而,让所有晋阳守军没有想到的是,顾衍大军并没有强攻城外的营寨。 原本严阵以待,准备迎接一场血腥攻坚战的守军们,脸上露出了疑惑和惊讶的神情。 一辆辆巨大的楯车被推了出来,推向营寨的方向。 这些楯车宛如移动的堡垒,车身由厚重的木板拼接而成,表面覆盖着生牛皮,坚固无比。 巨大的投石车紧紧跟随在楯车的后面,投石车的长臂高高扬起。 巨大的楯车,被推在最前方,它们可以有效的防备营寨箭楼上面的进攻,可以让投石车安全无忧的进攻。 阳光洒在楯车的挡板上,反射出黯淡的光芒。 推车的士兵们步伐整齐,口中喊着号子,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坚定。 由于地势狭窄,这一面可以进攻的城墙前方,只能摆开五辆楯车。 五辆巨大的投石车,跟在楯车后方二十步左右的距离。 地面上的尘土被车轮和士兵的脚步扬起,形成一片尘烟。 此时的楯车距离营寨已经不到一箭之地,已经在一些弓箭手的攻击范围。 营寨箭楼上的晋阳守军,开始尝试弯弓搭箭。 一名守军士兵拉紧弓弦,瞄准楯车后方,“嗖”的一声,箭矢飞射而出。 然而,射出的箭矢,都被楯车的挡板挡住,发出“笃笃”的声响。 偶尔一些射入楯车后方,却没有造成任何杀伤。 正在操作投石车的汉军士兵,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担忧也放了下来。 他们更加娴熟地操练着投石车,动作迅速而有力。 一名年轻的士兵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对旁边的同伴说道:“看来这楯车还真管用,咱们可以放心地干活了。” 一匹匹驮马,拖拽着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的大车。 驮马的喘息声和蹄子踏在地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马背上的肌肉紧绷,汗水湿透了它们的皮毛。 五架投石车的皮兜内部,被分别装入了不同的石块。 有的皮兜里是散装的石块,这些散装的石块有些七八斤,有些十来斤。 还有的皮兜里装着更大的石块,重达数十斤,一旦被抛出,将具有巨大的破坏力。 一名负责装填石块的士兵,抱起一块沉重的石块,放入皮兜中,口中喊道:“这块够他们受的!” 第342章 麹义、韩当和程普的震惊! 不管是营寨内的晋阳守军,还是城墙上的晋阳守军。 他们都目瞪口呆看着被推过来的楯车和投石车。 阳光炽热地洒在战场上,照得那些巨大的器械轮廓分明,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 “这是什么?”他们看着这些庞然大物,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恐惧。 士兵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张,满脸的惊愕与不安。 他们的目光在楯车和投石车之间来回移动,试图理解这些从未见过的战争利器。 他们可以看出来这些大车不但巨大,而且还非常沉重,上百人连拉带推,才能移动这些大车。 沉重的车轮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辙痕,每前进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 他们非常担心,这是汉军的秘密武器,如此庞大,威力肯定不小,他们一阵骚动。 士兵们交头接耳,恐慌的情绪在人群中迅速蔓延。 “都给我安静!”一名晋阳守军中军官大声呵斥。 “稳住,不要惊慌,稳住!” 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暴起,努力想要维持秩序。 还有一些守军军官大声说道:“用蹶张弩给我射!” 营寨外围的晋阳守军,连忙调集蹶张弩,他们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他们瞄准徐徐前进的楯车。 “射!”随着军官的一声令下。 他们激发架着的蹶张弩,又粗又长的弩箭,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射向楯车。 弩箭狠狠地射在楯车的挡板上。 厚厚的挡板直接被射穿,穿透的弩箭也消耗了所有的力量,坠落在地上。 随着楯车和投石车停下来,晋阳守军感到一丝丝的不安。 “咚!咚!咚!”汉军营地剧烈的战鼓声响起,那激昂的鼓声仿佛要震破天际。 晋阳守军全神贯注,他们情绪都紧张起来。 每一声鼓点都像是敲在他们的心尖上,让他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晋阳城墙上,各种各样的防御物资堆满了每一个角落。 石块堆积如山,擂木摆放得整整齐齐,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金汁也准备就绪。 城墙外的营寨里,各种弩箭,投矛,弓箭都已经准备就绪。 营寨外面的挖了数条壕沟,壕沟之间堆满了鹿角拒马。 晋阳的士兵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汗水不断地从额头滑落,滴在脚下的砖石上。 ...... 随着战鼓声响起,汉军已经准备开始投石。 “准备!”投石车旁的指挥官大声喊道。 操作投石车的士兵们纷纷拉紧绳索,肌肉隆起,眼神专注。 “放!”指挥官猛地挥下手中的旗帜。 随着一声令下,五架投石车同时发动。 皮兜猛地弹起,石块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朝着营寨砸去。 “轰!”一块巨大的石块砸在营寨的箭楼上,木屑飞溅,一名守军士兵惨叫着被砸下箭楼。 “轰轰轰!”更多的石块纷纷落下,有的砸在寨墙上,有的落入营寨内部,顿时一片混乱。 “继续装填!”指挥官大声吼道。 士兵们迅速忙碌起来,新一轮的攻击即将展开。 营寨内,守军们惊恐地躲避着从天而降的石块。 一名军官大声呼喊着,试图组织抵抗:“不要慌乱!坚守岗位!” 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石块的撞击声和士兵们的惨叫声中。 楯车后方,汉军士兵们士气大振。 “打得好!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一名士兵兴奋地喊道。 ...... 除了高顺之外,麹义、韩当和程普都是第一次见识到投石车的威力。 此时战场上尘土飞扬,投石车抛出的巨石带着呼啸声砸向晋阳守军的营寨,掀起一片混乱与恐慌。 麹义瞪大了眼睛,望着那一辆辆威力巨大的投石车,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他虽然年少,但在西凉地区,也算身经百战,见过各种攻城器械,但这种改良的投石车却让他大开眼界。 “这投石车竟有如此威力,以往所见的投石机与之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麹义忍不住对身旁的韩当说道。 韩当同样一脸惊愕,他那坚毅的面容此刻也充满了震惊。 “确实未曾料到,这新式投石车如此厉害,看来此番攻城,胜算又多了几分。”韩当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兴奋的光芒。 程普捋了捋胡须,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战场,感慨道:“此等利器,必能助我军大破敌军。只是不知这是何人想出的法子,真是奇才啊!” 麹义微微眯起眼睛,思考片刻后说道:“或许是主公麾下的能人志士,方能造出这般威力惊人的投石车。” 他们一边观察着投石车的攻击效果,一边忍不住继续议论起来。 “这巨石砸下去,那营寨怕是难以支撑太久。”韩当说道。 “不错,别说是这些营寨,哪怕是城墙,也难挡这威力!”麹义点了点头。 程普则摇了摇头说道:“对付营寨可以说摧枯拉朽,但是对于晋阳城墙,恐怕很难取得更大的效果!” 麹义皱了皱眉头,说道:“确实,不过摧毁其外围的营寨,再说其他!” 就在他们议论之时,投石车的攻击愈发猛烈。 一块巨大的石块准确地砸中了营寨的一座了望塔,了望塔瞬间坍塌,上面的守军惨叫着坠落。 “好!”韩当忍不住喝彩。 战场上的喊杀声、投石车的轰鸣声、石块撞击的巨响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震耳欲聋的嘈杂。 汉军士兵们士气高昂,看到投石车取得的显着效果,个个摩拳擦掌,准备随时冲锋陷阵。 麹义、韩当和程普三人的心情也随着战局的发展而起伏不定。 “若能顺利攻破这城外营寨,直逼晋阳城墙,那才是关键。”韩当望着远处高耸的城墙说道。 麹义应道:“就算有投石车,晋阳的城墙也没有这么容易攻陷!” 程普看着源源不断发射的投石车,说道:“石头不够大,对城墙的威胁也就没有多大!” 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尘土。 但汉军的进攻并未因此停歇,投石车的攻击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第343章 被烧毁的城外营寨! “崩!崩!崩......”投石车的炮索发出如同霹雳一般的巨大声响。 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也被这强烈的震动所扭曲,让人的心脏不由自主地跟着颤抖。 五辆投石车的杠杆甩了出去,带着一种毁天灭地的力量。 有些散碎石块有如天女散花一般飞出,在空中划过无数道弧线,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石雨。 而有些整块巨石,则犹如炮弹一般飞了出去,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呼啸着冲向晋阳城墙下方的营寨。 晋阳城墙下方的这些营寨,根本就挡不住这些石块的冲击。 营寨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惧之中。 较小的石块,犹如天女散花一般越过营寨的寨墙,劈头盖脸地砸了下去。 一名晋阳士兵正抬头张望,一块石块瞬间砸中他的额头,鲜血四溅,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只要被石块波及到的晋阳士兵,全部头破血流,当场被砸死。 有的人被砸中肩膀,骨头瞬间断裂,整个人瘫倒在地。 有的人被砸中腿部,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而那些整块的巨石,就宛如流星陨石一般飞向营寨的箭楼。 “轰隆!”其中一颗巨石砸在箭楼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尘土飞扬,木屑乱飞。 那箭楼瞬间摇晃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坍塌。 箭楼上晋阳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一名士兵被一块飞溅的木屑直接刺穿了喉咙,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双手紧紧捂住喉咙,眼睛里满是绝望和恐惧。 有些士兵被乱飞的木屑,刺穿身体,就宛如血葫芦一般,整个场面看起来非常恐怖。 血液染红了地面,与飞扬的尘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泥泞。 一名年轻的士兵惊恐地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他的双腿发软,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已经吓得无法动弹。 “撤,快撤!”城墙上的守军将领,连忙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恐惧,脸色苍白如纸。 他挥舞着手中的佩剑,试图指挥士兵们撤退。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顾衍大军的投石车居然如此厉害,偏偏前面还有楯车保护。 城外的营寨发射的弩弓和箭矢都被楯车挡住。 顾衍大军根本就不靠近营寨,很多防御手段根本就用不上,只能被动挨打。 城外的营寨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种投石车的攻击。 晋阳的士兵们听到将领的命令,如梦初醒,纷纷开始慌乱地撤退。 他们互相推搡着,争先恐后,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会被石块砸中。 有的人在奔跑中摔倒,被后面的人无情地踩踏。 有的人丢盔弃甲,连武器都来不及拿。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他们只能撤回城内,他们在慌乱中撤退,也没忘记一把火,把营寨点燃。 火势迅速蔓延开来,黑烟滚滚升腾,与尘土和石块的飞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末日般的景象。 火焰吞噬着营寨的房屋和防御工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一名受伤的晋阳士兵,由于撤退不及时,被火焰包围,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但一切都是徒劳。对。 在远处,顾衍大军的阵营中,士兵们看到投石车取得的显着效果,欢呼声此起彼伏。 高顺骑在一匹战马上,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地望着燃烧的营寨,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微风吹拂着他的发丝,那笑容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自信。 他命令停止进攻,汉军士兵停止了继续投石进攻,只是静静地望着燃烧的营寨。 此时的战场,被火焰映照得通红,浓烟滚滚升腾,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 “这下,我们只要从容的填壕就可以了!”高顺对身边的程普说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 程普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现在就安排填壕,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火焰吸引!”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果断,说完便转身去安排。 高顺点了点头,目光依然注视着前方。 程普马上安排征调的民夫趁着火势开始填平壕沟。 这些民夫们面容憔悴,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们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前方的熊熊烈火,却不得不背着一筐筐的沙土,靠近壕沟,倒入沙土。 一名青年的民夫,脚步颤抖着,筐中的沙土随着他的颤抖而洒出一些。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但他还是咬着牙,一步步向前走去。 另一名民夫,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他喘着粗气,艰难地迈着步子,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够平安完成任务。 晋阳城墙上的守军,没有想到,顾衍大军居然利用这个机会填平壕沟,面对熊熊大火,他们也没有办法攻击,射出的箭矢都向上飘飞。 一名守军士兵着急地喊道:“这可怎么办?他们要把壕沟填平了!” 守军将领脸色阴沉,狠狠地说道:“给我继续射,不能让他们得逞!” 然而,他们的努力都是徒劳的,射出的箭矢因为火焰升腾而起的热气,纷纷向上方飘飞,等落下来之后已经软绵绵毫无力气。 根本无法阻止民夫们的行动。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壕沟被填平,一些没有被点燃的鹿角拒马被拖走。 城墙上的守军们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这可如何是好?他们可以直接进攻城墙了!”一名守军士兵绝望地说道。 “等着吧,等他们攻上来,我们这面城墙地势狭窄,他们没有办法维持人多的优势,我们只要拼死抵抗就可以了!”另一名士兵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接下来,城上和城下的人,就这么看着营寨燃烧,直到烧成灰烬。 火焰逐渐减弱,只剩下滚滚的浓烟和一片漆黑的废墟。 高顺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行动。 “我们去禀报主公,看看下一步如何安排!”他对身边的麹义、韩当和程普说道。 程普点了点头,应声道:“也好!” 麹义和韩当也点了点头。 第344章 让人震撼的回回炮! 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四人,来到了顾衍的中军营帐,却没有见到顾衍。 营帐内布置简洁,几案上摆放着竹简、木牍和地图,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 他们在亲兵的指引下,来到军营中工匠所在的营地。 营地中弥漫着木材碎屑的古怪味道,工匠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 他们在这里见到了顾衍,顾衍站在一架高耸的木架旁边。 那木架宛如一个巨人矗立在大地上,威严而神秘。 这座木架恐怕有三丈多高,通体由粗大的巨木建造而成。 巨木经过精心的打磨和拼接,表面光滑而坚实。 木架的结构复杂而精巧,每一处连接都严丝合缝,展现出高超的工艺。 “这是何物?”韩当忍不住问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巨大木架。 高顺摇了摇头:“我也第一次见!” 他的目光中同样充满了探寻的渴望。 他们四人来到顾衍的身旁,拱手行礼说道:“主公!” 四人的动作整齐划一,声音洪亮而恭敬。 “你们来了?”顾衍微微一笑,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期待。 “看来是个好消息?” 高顺开口说道:“主公,晋阳城外围的营帐已经被焚毁,壕沟也填平了!”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胜利的喜悦。 “好!”顾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兴奋。 他拍了拍身旁高大的木架,开口说道:“现在轮到这个家伙出场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个神秘木架的信任和期待。 “马钧,你跟他们介绍一下,带他们实操演示一下!”顾衍说道。 这个时候,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四人,才注意到在木架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不起眼的青年。 马钧身材瘦弱,面容清秀,眼神中却透着聪慧和专注。 他走上前来,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 麹义、韩当和程普并不认识马钧。 但是高顺知道此人。 投石车就是马钧重新改造而成。 高顺心中一动,难道这又是新的威力更大的投石车。 马钧说话有些结巴,但是条理非常清晰。 他开口说道:“各......各位将军,这是我根据君侯提供的思路,重新改装的投石机,另外,君侯命名为回回炮!”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回回炮威力巨大,远超寻常投石机,可以投射300斤的巨石,可以投射出去600余步!” 马钧一边介绍,一边开始讲解回回炮的各个部件。 “请看这里,这里是配重,可以把抛杆压下来!” “这是绞盘,通过转动它可以把配重升起,还有这里,这是装弹的皮兜,能容纳巨大的石块!” 他的手指向木架的各个部位,详细地解说着。 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四人聚精会神地听着,眼中的疑惑逐渐被惊喜所取代。 韩当忍不住问道:“真的能投这么远吗?” 马钧回答道:“或许会有所偏差,但是至少数百步之遥,而且威力惊人!” 程普惊叹道:“如此利器,定能助我军攻破晋阳。” 麹义则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但操作起来是否复杂?” 马钧连忙说道:“诸位将军放心,经过训练的士兵,很快便能熟练掌握。” 顾衍手一挥,开口说道:“让他妈见识见识,实际发射一回!” “诺!”马钧连忙拱手领命。 马钧找到十几名士兵,奋力搅动的绞盘,把配重缓缓升起到最高点。 数名士兵推动着一辆独轮车,独轮车里放着圆形的石弹。 他们把石弹滚落在地上,再滚入抛杆末端的皮兜里。 这皮兜做得非常结实,看着好几层,针脚密密麻麻,显然是为了防止石弹脱落。 紧接着,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手中握着双手木锤。 “准备发射!”马钧大喊一声。 这名士兵用力挥动着手中的木锤,砸向套着抛杆的活钩。 “砰!”活钩脱落,配重缓缓的下落,带动着抛杆翘起,带动皮索,甩起皮兜。 只听“嗖”的一声,巨大石弹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远远地落在数百步之外,掀起一阵尘土。 这回回炮发射的方向,是一片空地,最尽头是一片土坡。 这片空地开阔平坦,野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宁静的草原。 然而,此时的宁静却被即将到来的震撼所打破。 这个方向既没有搭建营帐,也没有其他人出现,显然就是用来试验这种投石机的地方。 空旷的场地四周,只有几棵孤零零的树木,它们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即将上演的壮观一幕而颤抖。 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四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被抛飞出去的石弹。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期待,心跳随着石弹的飞起而加速。 只见这颗巨大沉重的石弹,在空中以抛物线的形式向远处飞去,如同流星一般直砸地面。 石弹在空中划过的瞬间,仿佛时间都为之停滞,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寂静无声。 “轰隆”一声巨响,被砸中的土坡,泥土四分五裂,尘土飞扬。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巨大的声响所吞噬。 尘土冲天而起,地面剧烈颤抖,仿佛大地都在痛苦地呻吟。 哪怕是隔着数百步的距离,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四人,也能感受到这种恐怖的冲击。 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撼。 高顺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如此威力,简直超乎想象。” 麹义握紧了拳头,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这要是砸在敌军阵中,定能让他们溃不成军。” 韩当的呼吸变得急促,心中满是对这强大武器的敬畏:“有此神器,何愁敌军不破。” 程普则紧皱眉头,陷入了沉思:“但不知能否砸破晋阳的城墙!” 不管是抛射的距离,还是造成的破坏,这架回回炮都远超他们之前使用的投石车。 但是,晋阳的城墙也非常的坚固,他们仍然有疑虑。 第345章 回回炮的首战! 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四人,虽然被石弹发射后坠落的场景震撼。 但是,他们也无法判断石弹真正的威力如何。 他们朝顾衍请示一番,就连忙朝着石弹砸中的位置跑去。 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有力,脚下的草地被踩踏得沙沙作响。 当他们来到石弹砸中的地方,眼前这一幕让他们有些咋舌。 巨大的石弹落地以后,居然砸出一个七尺多的深坑。 坑内的泥土被翻搅得乱七八糟,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泥土气息。 周围的土地出现了一道道裂缝,如同蛛网般向四周蔓延。 高顺看着土坑和石弹,忍不住开口说道:“这么远的距离,这样的威力,就算是非常坚固的城墙,也难以承受不断的轰击吧!” 麹义捡起一块被震裂的土块,用力一捏,土块瞬间化作粉末:“这岂是人力所能承受,晋阳城又能坚持多久?” 韩当望着深坑,脸上露出赞叹的神情:“有了这回回炮,攻破晋阳指日可待!” 程普蹲下抚摸着石弹的残骸,兴奋的说道:“有了这种投石机,就算是天下最出名的坚城,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 高顺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们必须尽快熟悉这回回炮的使用,以便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麹义点了点头:“没错,不知道工匠制造了多少架这种投石机?” 韩当和程普也纷纷表示赞同。 四人望着远处的晋阳城,心中充满了信心和斗志。 ...... 第二天,一大早,晋阳城下的汉军营地就出现了动静。 晨曦刚刚划破黑暗,将淡淡的微光洒在大地上。 营地中原本寂静的氛围被逐渐打破,士兵们的脚步声、呼喊声和武器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晋阳城上的守军,都紧张起来,他们的目光紧紧盯着城外汉军的一举一动。 随着营寨被焚毁,壕沟被填平,现在汉军已经可以直接进攻这一面的晋阳城墙。 每个晋阳守军的心中都像是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焦虑和恐惧在心底蔓延。 虽然,晋阳守军自我安慰,这一面城墙地势狭窄,汉军无法投入重兵,而且防御物资非常完备,竟然可以让汉军碰得头破血流。 但这种自我安慰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们深知汉军的强大和凶猛,每一次的交锋都让他们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一名守军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长矛,手心里满是汗水,喃喃自语道:“我们能守得住吗?” 旁边的同伴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说:“一定能,我们的城墙坚固无比。” 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深深的不安。 但是,晋阳守军依然非常的担忧,汉军表现出来的实力,让他们为之胆寒。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恐惧,身体紧绷,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就在他们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城外的汉军。 那种让他们之前徒劳无功的巨大楯车又被推了出来,沉重的车轮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辙痕。 就在他们以为汉军会效仿昨天,推出巨大的投石车的时候,几辆大车跟随在楯车后面,在距离晋阳城墙五六百步距离的位置停了下来。 城墙上的守军们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那些大车,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紧接着,晋阳守军看到数百名民夫,开始平整土地,夯实地面。 民夫们弯着腰,奋力挥动着手中的工具,汗水如雨般落下。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然后,又出现了数百名工匠,他们拿着工具,从大车上搬下各种各样的木料和金属构件。 这些构件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随着这些工匠忙碌起来,一座三四丈高度的巨型投石机,矗立在地面上。 它的身影如此巨大,仿佛是一个来自远古的巨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这是什么东西?”一名守军士兵忍不住惊呼道。 “不知道,可能是什么攻城用的?”另一名士兵猜测道。 “这么远,难道也是一种投石车?”有人提出了疑问。 “会不会用来发射弩箭?”各种猜测在守军中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一名守军军官脸色阴沉,大声吼道:“都别乱猜了,准备战斗!” 然而,他自己的心中也充满了忐忑。 此时,城墙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微风拂过,却无法吹散守军们心头的阴霾。 在巨型投石机旁,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四人,正密切地关注着工匠们的工作。 马钧在一旁紧张的指挥着:“动作快点,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工匠们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们的双手熟练地操作着工具,眼神专注而坚定。 终于,巨型投石机组装完成。 一名汉军士兵兴奋地喊道:“成功了!” 城墙上的晋阳守军看到这一幕,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有人颤抖着说道。 而在汉军营地中,将领们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准备发射,让晋阳叛军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高顺一声令下。 随着高顺一声令下,十几名汉军士兵搅动着绞索,让配重箱升了起来。 士兵们的肌肉紧绷,汗水从他们的额头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每一次的搅动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和低沉的号子声。 数百斤重,圆滚滚的石弹被几名汉军士兵连推带滚,放入皮兜之中。 石弹在地面上滚动时发出沉闷的声响,士兵们奋力推动着这巨大的石块。 他们的脸庞因为用力而涨得通红,口中喘着粗气。 一名魁梧有力的汉军士兵,手持巨大的木锤,。 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高高举起木锤,全身的肌肉瞬间隆起,仿佛要将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在这一击之中。 奋力一锤,砸开活钩,配重箱迅速落下。 投石机长长的抛杆,迅速地升起,甩动着绳索,绳索末端的皮兜被甩了起来。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被抛起的石弹。 第346章 回回炮的恐怖威力! 石弹被高高抛起,如同陨石流星一般呼啸而出,直奔晋阳的城墙而去。 那石弹在空中划过,仿佛撕裂了空气,带起一阵尖锐的风声。 阳光洒在石弹上,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 汉军阵地上,士兵们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石弹,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手中紧握着武器,等待着那决定性的一刻。 在空中,石弹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带着无与伦比的动能砸向城墙。 这弧线仿佛是命运的轨迹,无情而坚定。 城墙上的晋阳守军们,眼睁睁地看着石弹飞来,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恐惧在心中蔓延。 这颗石弹带着巨大的冲击力,最终重重地砸在城墙上,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那声音仿佛是天地间的惊雷,瞬间打破了战场的寂静。 整个城墙都为之一颤,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城墙在石弹的轰击下颤抖不已,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被砸中的地方砖石崩裂,碎屑四溅,巨大的裂缝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一些砖块从城墙上掉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些站立在城墙上的晋阳守军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震倒在地,他们惊恐地尖叫着,试图抓住身边的东西来保持平衡。 一名年轻的守军士兵,刚刚还挺直着腰杆,准备迎敌,瞬间就被震倒在地。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双手在地上胡乱摸索,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绳索。 “救命!”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绝望。 另一名守军士兵则幸运地抓住了一块凸起的砖石,但他的身体依然在不停地颤抖,眼神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其他方向的晋阳守军士兵,被这种恐怖的攻击给震惊了。 他们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被石弹击中的地方,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这......这怎么可能?”一名守军士兵喃喃自语道。 他们从来也没有见识过威力如此巨大的投石进攻。 他们探头看向城墙被砸中的位置,巨大的凹陷坑洞,让他们心中充满了绝望。 那坑洞有数尺深,周围的砖石破碎不堪。 “这样数百斤的巨石,抛射过来,究竟该如何抵挡?”一名老兵声音颤抖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坚定,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助。 哪怕第一颗石弹没有造成任何伤亡,但是,晋阳守军的士气迅速地下降。 原本高昂的斗志,在这一瞬间被击得粉碎。 他们开始怀疑自己能否守住这座城墙,能否在这强大的攻击下存活下来。 在城墙上的指挥所里,守军将领脸色阴沉,他紧紧握着拳头,目光中透露出焦虑和愤怒。 “该死的,这是什么武器?”他怒吼道。 副将在一旁说道:“将军,这恐怕是汉军的新型投石机,威力巨大,我们必须想办法应对。” 将领咬了咬牙,说道:“且看看后续如何,让士兵注意躲避防护!” 然而,他的心中也充满了不安,不知道这些措施能否抵挡得住汉军接下来的攻击。 晋阳守军的担心是正确的,汉军的进攻,只是一个开始。 此时,汉军阵地上,投石机正在准备发射下一轮石弹。 士兵们忙碌而有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心。 高顺站在一旁,看着城墙上的混乱,心中暗自得意。 “继续攻击,让晋阳守军知道我们的厉害!”他大声命令道。 在马钧的指挥调动之下,汉军士兵有条不紊的操作投石机。 马钧站在投石机旁,神情专注而严肃,他的目光紧盯着每一个操作步骤,口中不时发出清晰而果断的指令。 士兵们汗水湿透了他们的额头和脊背,但他们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缓。 他们不断的调整配重箱的重量,装填着大小不一的石弹,每一次抛射,马钧都会马上做好记录。 马钧的护卫亲兵,手中捧着的并不是刀剑,而是笔、墨、木牍、竹简。 马钧手中的笔在木牍和竹简上快速地记录。 他不断记录着在实战中,配重箱的重量,石弹的大小,抛射的距离等等。 他详细记录着各种各样的数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一发发石弹伴随着一次次震天的轰鸣声,以雷霆万钧的气势砸在晋阳城墙上。 那声音仿佛是远古巨兽的咆哮,震撼着整个战场。 石弹与城墙撞击的瞬间,碎石乱飞,尘土飞扬。 每一次的撞击都让城墙颤抖,仿佛在痛苦地呻吟。 有些地方的城墙的砖石已经被砸碎脱落,露出里面的夯土。 原本坚固的城墙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缺口,砖石的碎片散落一地。 城墙上的血迹和石弹的痕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凄惨的画面。 还有一些石弹直接飞跃城墙,砸在城墙上的箭楼上,箭楼瞬间粉碎,里面的晋阳守军直接被砸成肉泥。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肢体和鲜血从破碎的箭楼中飞落。 一名晋阳守军士兵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晋阳守军除非撤离城墙,否则躲在哪里都并不安全。 现在只有一架投石机在发射,但是汉军能生产一架就能生产第二架。 晋阳守军的将领,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 将领站在城墙上,望着不断遭受攻击的城墙和士兵,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这该如何是好?”他喃喃自语道,双手紧紧地握着剑柄,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种绝望很快就在晋阳城中蔓延开来,各种暗流涌动在世家大族之间传递。 在太原王氏的府邸中,家族的长辈们聚集在一起,气氛沉重而压抑。 “这都是你们惹出来的祸事!”一名老者愤怒地指着家主王翰说道。 “如今汉军攻势如此凶猛,我们该如何是好?”另一名族人忧心忡忡地问道。 “现在各个世家都在和我们疏远,他们心里恐怕非常的不满!”一位王氏族人不安的说道。 王氏家主紧皱眉头,沉默不语,心中充满了懊悔和焦虑。 其实,就算汉军拥有投石机,对于晋阳这座天下闻名的坚城来说,也不是这么容易攻克的。 然而,顾衍表现出来的决心,让很多世家大族不敢冒这个险。 第347章 暗流涌动的晋阳城! 在太原李氏的府邸内,一些小家族的族长受到邀请前来秘密会面。 “顾伯长这次是势在必得,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是啊,真把顾伯长打急了,最后城破之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们不能跟着太原王氏一条路走到黑。” 很多世家大族开始埋怨太原王氏,认为就是他们的私心,才让晋阳陷入到这种尴尬的境地。 还有一些世家家族在日常聚会的时候,也多有抱怨。 “听说汉军的投石机太厉害了,城墙上连人都站不住,根本就何谈防御!” “如果,顾伯长知难而退,也就罢了!可是现在,顾伯长分明是铁了一条心,我们负隅顽抗,要是城破了,我们可就遭殃了!” “陛下可是答应顾伯长并州刺史的职位,如果是我,我也肯定拼了命,太原王氏实属不智!” “太原王氏这是拖着我们一起下水,我可不甘心给他们做嫁衣!” “那你想如何?” “......” 整个晋阳城笼罩在一片恐慌和不安之中。 经过三天的石弹的袭击,投石机正面的这处晋阳城墙,已经糜烂不堪。 原本高耸坚固的城墙,如今满目疮痍,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巨人,伤痕累累。 城墙上的砖石破碎不堪,有的地方甚至出现了巨大的缺口。 这段城墙上,不但一个晋阳士兵也没有,原本存放的守城物资也被石弹砸的稀碎。 破碎的滚石、断裂的擂木、扭曲的弓箭杂乱地散落一地,与血迹和尘土混在一起,形成一片狼藉的景象。 曾经整整齐齐码放着的守城物资,如今已经残破不堪。 更让晋阳守军绝望的是,汉军又安装了第二座投石机。 当这座庞然大物在楯车后方矗立起来时,晋阳守军们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那巨大的木架、粗壮的绳索和沉重的配重箱,无一不让他们感到恐惧和绝望。 这座投石机对准了另外一段城墙,这里守城的士兵一哄而散,根本没有人愿意待在城墙上。 一名年轻的守军士兵,刚刚踏上城墙,看到那指向他们的投石机,顿时脸色煞白,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快跑啊,要没命了!” 其他士兵也如惊弓之鸟,瞬间作鸟兽散,只留下空荡荡的城墙。 守城的将领,从武库中调来几架大黄弩,大黄弩是床弩的雏形,可以发射如同标枪一样的弩箭。 这些大黄弩被匆忙地推上城墙,弩兵们手忙脚乱地准备着射击。 将领在一旁大声呵斥着:“都给我稳住,瞄准投石机!” 然而,这些大黄弩射程虽然非常远,但是,投石机都有楯车保护,楯车上竖起厚厚的挡板,就算被弩箭射穿,也失去了继续的动能。 一支弩箭呼啸着射向楯车,“噗”的一声,箭头穿透了挡板,但也仅仅是嵌入其中,无法对投石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晋阳守军还尝试发射点燃的弩箭,但是高顺早有准备,他命令士兵用沙土灭火,根本就燃烧不起来。 当一支支带着火焰的弩箭射向投石机时,汉军士兵迅速地用铲子将沙土扬起,火焰瞬间被扑灭,只留下一缕缕黑烟在空中飘散。 随着两座回回炮开始抛射石弹,这一面狭窄的城墙上,根本就没有晋阳士兵愿意停留,发射大黄弩的弩兵也匆忙撤退。 石弹带着巨大的呼啸声砸向城墙,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轰然倒塌。 弩兵们抬着大黄弩,跌跌撞撞地跑下城墙,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随着新投石机的出现,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顾衍的决心是不会动摇的,他如果持续不断的建造这种投石机,晋阳城坚持不了多久。 在晋阳的各个小家族之中,人们议论纷纷,脸上充满了忧虑和恐惧。 “这可怎么办?顾伯长的投石机太厉害了,我们能守得住吗?”一名家族的族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听说顾伯长是铁了心要拿下晋阳,太原王氏再硬顶下去,我们怕是要受到不少的牵连呀!”另一名世家弟子附和道。 在世家大族的府邸中,气氛同样凝重。 “再这样下去,晋阳必破,我们得想个办法啊!”太原张氏的族老焦急地说道。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顾伯长的实力太强了。”另一位族老无奈地叹息道。 “我们总不能被太原王氏一直拖着下水吧,要不然还是想办法和郭氏联络联络?”其中一位族老看向太原张氏的族长。 “再看看......”张氏的族长,也是犹豫不决。 ...... 顾衍看着残破的晋阳外城的城墙。 城墙上的砖石破碎不堪。 他对着身旁太原郭氏的亲信说道:“差不多是时候,吩咐你们家主准备行事!” 顾衍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这名郭孟的亲信,连忙拱手行礼,他的动作迅速而恭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然后转身迅速离去,他的脚步匆匆,衣角在风中翻飞,很快便消失在顾衍的视线之中。 太原郭氏家主郭孟,接到顾衍的传信之后,迅速开始联络已经对太原王氏不满的一些家族。 郭府内,郭孟坐在书房中,面色凝重。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太原郭氏虽然在整个晋阳防御中被边缘化。 但是,其他各个家族都有参与其中,有不少人甚至在非常重要的位置。 必要的时候,这些人都可以发挥非常重要的作用。 不过,郭孟心中非常疑惑,为何顾衍会给出两个计划。 第一个计划,是安排各个世家的家主来到这晋阳城墙上视察。 如果第一个计划不成功,就想办法执行第二个计划,就是派入小股军队,突袭太原王氏的府邸。 郭孟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这第一个计划,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莫非想让晋阳这些世家大族看看被投石机轰碎的城墙?” 虽然不理解,但是,郭孟仍然很好的执行了顾衍的计划。 太原王氏的家主王翰,在其他世家的撺掇之下,也决定来见识一下,声如霹雳的投石机究竟是什么模样。 第348章 晋阳世家的嘲讽! 太原王氏的家主王翰身着华丽的长袍,那长袍以金丝绣边,绸缎的面料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他神色傲慢,下巴微微扬起,双目透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在他身后簇拥着大大小小各个世家大族的家主,众人皆身着锦衣华服,神色各异。 “哼,我倒要看看,这顾伯长的投石机,究竟能有什么能耐。” 王翰说道,他的声音响亮而带着几分不屑,仿佛对即将看到的景象毫不在意。 紧接着他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问道:“我们这个方向安全吧?”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声音也微微颤抖。 守城将领也是王氏的人,名叫王瑾,他连忙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说道:“家主放心,这段城墙没有被投石机覆盖,又可以看到投石机!” 他的语气坚定,试图让王翰安心。 王翰这才放下心来,迈步走上城墙,他的步伐沉稳有力,身后的衣摆随风飘动。 其他的世家之人也纷纷跟上,众人的脚步声在城墙上回荡,犹如一阵急促的鼓点。 太原郭氏的家主郭孟,也夹杂在人群当中,他身穿一件素色的长袍,与周围华丽的服饰相比显得有些朴素。 他眉头紧皱,心中依然非常疑惑,不明白顾衍真正的计划,但是他心中有一个不祥的预感。 他虽然跟上人群,但是距离王翰远远的,免得殃及池鱼。 他小心翼翼地走着,目光不时地扫向四周。 众人来到城墙上,顺着王瑾指引的方向看过去,被石弹砸过的那两段城墙,已经是一片狼藉。 原本坚固高大的城墙如今仿佛遭受了巨兽的肆虐,满目疮痍。 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禁一阵颤抖,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城墙的整体还算稳固,但是墙头就好像被飓风肆虐过一样,一片狼藉。 箭楼坍塌了大半,破碎的木头和砖石堆积在一起,城郭也被砸得残缺不全。 守城物资散乱一地,滚石、擂木都已经残破不堪,弓箭的箭杆折断,长矛断裂。 还能隐约看见血迹,那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城墙被砸过的地方,出现了很多坑洞,砖石剥落,露出里面的夯土,夯土被砸得松散,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还有无数道裂缝出现在城墙的墙壁上。 “这......这也太可怕了,究竟什么投石机竟有如此威力?”一位世家家主喃喃自语道。 他的声音颤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 王翰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他原本傲慢的神情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和不安。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他望着那残破的城墙,心中开始后悔自己的轻视。 “这顾伯长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武器,我们该如何是好?”另一位家主焦急地说道。 “莫要惊慌,就算这面城墙坍塌,顾伯长也休想攻克晋阳!”王翰强装镇定地说道,但他的声音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不过,想要攻克晋阳,确实非常困难,这里仅仅是外城,还有翁城、内城,街垒等等。 就在这些晋阳的世家大族的族长议论纷纷之际。 城墙上的氛围紧张而压抑,众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嗡嗡声。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驱散人们心头的阴霾。 距离城墙大概1500余步左右的距离,顾衍大军的士兵赶着十多匹挽马,拉着一辆高台楼车。 那挽马身上的肌肉紧绷,奋力向前,蹄子扬起阵阵尘土。 高台楼车的巨大轮廓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它的出现吸引了双方所有人的注意。 晋阳的世家大族都感到非常的疑惑,王翰好奇的问道:“顾伯长这是要干什么?”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和警惕,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那缓缓移动的高台楼车。 郭孟也看见了这辆高台楼车,他心中也非常疑惑,不过他并没有出声,而是距离王翰的位置,又往一旁拉开了一些距离。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暗自揣测着顾衍的意图,脚步轻轻移动,尽量让自己不引人注目。 就在这些世家大族都非常不解的时候,从远处奔来几匹马,马蹄声如雷,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几名穿着铠甲的武将,纵马来到高台楼车的下方,他们翻身下马,动作敏捷而利落。 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们的身影显得威武而庄重。 沿着楼梯,他们稳步走上高台。 有眼尖的世家族长看着远处飘荡的军旗,大声说道:“是顾伯长!”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手指向高台楼车的方向。 所有的世家之人,一阵骚动,他们朝远处望去,果然看见了顾衍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军旗上的标识清晰可见,仿佛在宣告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显然登上高台楼车的武将中,就有一人是顾衍。 “呵!”王翰冷笑一声:“这顾伯长还想和我们遥望不成!”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傲慢,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轻蔑。 另外有其他世家的族长担忧的问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目光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怎么可能,我看距离我们最少也有一千几百步,就算是大黄弩,也不可能射到这里!”马上就有其他人鄙夷说道。 他的脸上满是自信,似乎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 由于距离非常远,他们也只能看清楚一个大概身影。 只见站在最前面的那名武将,提着一把弓,似乎正在弯弓搭箭。 “哈哈哈!”王翰哈哈一笑:“莫非顾伯长想从这么远,朝我们射箭不成?” 他的语气充满了鄙视嘲笑,笑声在城墙上回荡。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一笑,这显然不可能,哪怕是上古神射手传世也不可能从这么远,射出致命的箭矢。 他们的笑声中充满了对顾衍的轻视和对自身安全的笃定。 然而,就在他们的笑声未歇之时,高台上的顾衍却稳稳地拉开了弓弦。 第349章 如同天外飞仙一般的长箭! 顾衍身姿挺拔,眼神坚定而锐利,仿佛能够穿透这遥远的距离。 他站在高台楼车上,身姿如同山岳般屹立不倒,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 他的脸庞紧绷,神情专注,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与伦比的威严与自信。 他紧握陨石铁胎弓,那弓身沉重而坚实,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漆黑弓身的纹理犹如古老的图腾,诉说着它的神秘与强大。 顾衍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弓弦上。 顾衍的手指紧紧地扣住弓弦,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仿佛在与这把弓进行着一场力量的较量。 铁胎弓吱吱作响,被顾衍拉开,他凝神聚气,全身的力量都汇聚在双臂之上。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顾衍和他手中的弓箭成为了世界的中心。 他的呼吸平稳而深沉,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积蓄着更强大的力量。 顾衍身旁的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紧紧地盯着顾衍。 高顺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他深知顾衍的实力,相信这一箭必将石破天惊。 麹义则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好奇和疑惑,他难以想象在如此遥远的距离,这一箭能有怎样的威力。 韩当的表情严肃而紧张,手不自觉地握住了剑柄。 程普的眉头紧皱,目光中既有对顾衍的敬佩,又有对这一箭效果的担忧。 顾衍大军中,除了吕布,无人见识过顾衍亲自射出铁胎弓。 士兵们在远处翘首以盼,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敬仰,低声的议论在人群中传开。 “主公这一箭,定能惊天动地!” “不知这一箭能否射中目标?” 高顺隐约知道一些,麹义、韩当和程普却闻所未闻。 他们现在目光惊疑不定,看了看顾衍手中的铁胎弓,又看了看千百步之外的晋阳城墙。 战场上的喧嚣声似乎在这一刻都变得遥远,只剩下顾衍拉弓的声音和众人紧张的心跳声。 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微风似乎也停止了流动,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那决定性的一刻。 “崩!”一声巨响,弓弦弹动的声音宛如雷鸣。 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空撕裂。 长箭发出呼啸声射出。 “嗖!” 箭身周围的空气被瞬间压缩,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流波动。 这是惊天动地的一箭,似闪电,根本就没有人能看出这一箭的轨迹。 那支长箭,撕裂了空气,向着晋阳城墙的方向飞去。 它的速度快如闪电,瞬间跨越了漫长的距离。 ...... 城墙上的晋阳世家大族们,还在嘲笑顾衍的举动。 他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脸上挂着轻蔑的笑容。 阳光洒在城墙上,却无法驱散他们心中的傲慢与自负。 这么远的距离,他们无法看清楚弯弓射箭的人到底是谁?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嘲笑顾衍。 “哈哈哈!无知小儿,故弄玄虚!”王翰哈哈大笑道。 他的笑声格外响亮,在城墙上回荡。 他双手叉腰,仰头大笑,眼中满是对顾衍的不屑。 其他世家大族们也跟着哄笑起来,笑声此起彼伏。 然而,王翰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就在那一瞬间,他只觉得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撞击在他的胸口。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身体一轻,软绵绵的身躯向后方腾空飞起。 “哚”一声巨响,他被一支长箭射穿身躯,长箭穿透王翰之后,钉在了墙上。 王翰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郭孟的心跳陡然加快,长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他根本什么都没有看清,就看见太原王氏家主王翰飞腾而起。 他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冷汗从额头渗出。 他呆呆地望着倒在血泊中的王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城墙上的晋阳世家大族们目瞪口呆看着钉在墙上的箭矢,以及倒在血泊中的王翰。 那支箭矢深深地嵌入城墙,尾羽还在微微颤动,发出“嗡嗡”的声音,这竟然是一支铁箭。 王翰的尸体横在地上,鲜血不断蔓延,形成了一个血泊。 他们呆愣了片刻,很快就惊叫起来,城墙上顿时一片混乱,人们尖叫着四处逃窜。 有的世家大族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有的则像无头苍蝇一样,胡乱奔跑,撞倒了身边的人也全然不顾。 “避箭啊!” “快跑!” “保护家主!”有人大声喊道。 恐惧的呼喊声充斥着整个城墙。 一名世家子弟被绊倒在地,后面的人来不及停下脚步,直接从他身上踩踏过去,他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郭孟被人群挤得东倒西歪,他努力想要保持平衡,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心中呐喊。 顾衍的计划难道就是隔着一千五百步,一箭射死王翰。 “这怎么可能?什么弓箭可以射这么远?”郭孟脑海中非常迷茫,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远处高台楼车的方向,嘴唇微微颤抖着。 他的内心此刻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那无法置信的神情仿佛凝固在了脸上。 这个问题,不仅仅出现在郭孟的脑海中,也出现在所有世家族长和子弟的脑海中。 他们一边逃跑,一边恐惧。 原本的傲慢和嘲笑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疑惑。 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他们四人,全程目睹了顾衍射出的这一箭。 那一瞬间,“崩”弓弦震动的声音,让他们的耳朵不住的鸣响。 他们只觉得眼前黑光一闪,根本就无法捕捉到箭矢的轨迹。 他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心跳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 他们看向晋阳城墙的方向。 他们不知道顾衍这一箭究竟射向谁,但是能够看见,城墙上方的人群变得混乱不堪。 “难道真的射了这么远,还射中了?” 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他们四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第350章 乱作一团的晋阳世家! 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他们四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惊愕。 他们相互对视,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找到答案,但看到的只有同样的震惊和迷茫。 可是这一切就发生在他们眼前,他们不由自主的看向顾衍手中的铁胎弓。 那把弓此刻仿佛散发着神秘而令人敬畏的气息。 他们的目光中既有对这把弓强大威力的惊叹,也有对顾衍惊人技艺的钦佩。 顾衍看到他们四人好奇的眼神,把铁胎弓递给高顺:“你们试试!”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既有自信,又有对下属的鼓励。 高顺接过胎弓,只觉得手往下一沉,这副弓居然异常的沉重。 他心中一惊,刚才看顾衍拿着弓,举重若轻,没有想到入手如此沉重。 “这弓好重!”高顺忍不住惊叹道。 “我来试试!”麹义走上前,伸手接过铁胎弓,感受着那沉重的分量。 他忍不住感慨说道:“确实沉重,究竟是何种材料才能制作这种强弓?” 韩当和程普也围了过来,他们伸手接过铁胎弓,仔细抚摸上面的纹路,心中感慨不已。 “我且试试!”麹义说着,从程普中接过铁胎弓。 “吱吱......”铁胎弓的弓弦发出吱吱声。 他咬着牙,用力将弓拉开一点,但很快就感到手臂酸痛,不得不放弃。 “好硬的弓!”麹义赞叹道。 他好胜心起,调整了自己的步伐,双脚一前一后,分成弓步。 他重新左手持弓,右手扣住弓弦。 麹义深吸了一口气,全身的肌肉绷紧,使出了浑身的力道,缓缓的把弓拉开。 他的脸色因为用力过度,再加上屏住呼吸,涨得通红。 额头上开始布满滚滚汗珠,可以看得出来,麹义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 可就算如此,这张铁胎弓也只被他拉开了不到五成。 想要拉到满弓,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 麹义缓缓的放松弓弦,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这弓非寻常人能驾驭啊,主公真乃神人也!”麹义摇了摇头,感慨道。 高顺、韩当和程普也见猎起心,也纷纷尝试,结果都是一样,无法将弓拉开。 试过铁胎弓之后,几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他们越来越佩服顾衍。 刚才看着顾衍弯弓搭箭,动作无比的流畅和自然,根本就看不出来有多少吃力的样子。 这让他们对顾衍的武力有了全新的看法。 此时,战场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阳光依然炽热,但众人却感到了一丝寒意。 顾衍看着他们的窘态,从他们手中接过铁胎弓,笑了笑说:“此弓乃是陨石铁胎弓,奉先都拉不开!” 高顺等人纷纷点头,心中对顾衍的敬佩又增添了几分。 远处的晋阳城墙,混乱仍在持续。 而在顾衍这边,士兵们士气高昂,他们亲眼目睹了主公的神勇,对胜利充满了信心。 “主公威武!”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随后士兵们齐声高呼:“主公威武!主公威武!” 那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将天空都震破。 顾衍站在高台上,他开口说道:“你们准备一下,执行下一步计划!”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清晰地传向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四人的耳中。 顾衍身姿挺拔,目光如炬,注视着远方的晋阳城墙,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诺!”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他们四人连忙抱拳领命。 四人的声音整齐而洪亮,带着决然的气势。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转身迅速离开高台楼车,步伐匆匆,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之中。 他们很快就离开高台楼车,去做着准备。 汉军营地内,四人面色严肃,认真地挑选着精兵强将。 高顺仔细地审视着每一名士兵,挑选出那些身强体壮、武艺精湛的勇士。 麹义则在一旁整理着武器装备,确保每一件兵器都锋利无比。 韩当和程普则忙着组织队伍,安排战术。 他们挑选了精兵强将,准备配合太原郭氏,夜间突袭太原王氏。 与此同时。 整个晋阳各个世家大族也乱成一团。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王翰竟然被顾衍远隔数千步,一箭射死。 这个消息如同瘟疫一般迅速传播开来,在每一个家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一座豪华的府邸中,一名老者满脸惊恐地对身边的人说道:“这顾衍难道是天神下凡?如此距离竟然能一箭射杀王翰,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是啊,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该如何应对?”另一个人焦急地问道。 随着消息的扩散,整个消息越传越玄乎,很多人对顾衍不由自主地恐惧和敬畏 有人说顾衍拥有神力,能够千步穿杨。 有人说他的弓箭是上古神器,威力无穷。 恐惧的情绪在晋阳城中蔓延,人们的心中充满了不安和焦虑。 太原王氏失去了当家的族长,一下子手足无措,彻底乱了阵脚。 家族内部争吵声不断,有人主张抵抗到底,有人则想要求和。 一名王氏子弟慌乱地说道:“这可怎么办?家主已死,我们该如何是好?” “不要慌张,我们要守住家族的尊严!”另一名年长的王氏成员大声呵斥道,但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迷茫。 反过来,太原郭氏这边,暗通曲款的世家大族越来越多。 郭氏府邸内,郭孟面带微笑地接待着前来投靠的各家族长。 “郭兄,今后还望多多关照。”一名族长谄媚地说道。 “放心,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度过此劫。”郭孟自信地说道。 到了半夜时分,晋阳有些城墙垂下攀爬的绳梯,早有准备的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带着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沿着绳梯进入晋阳。 夜空中没有一丝星光,只有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映出他们模糊的身影。 他们动作敏捷,悄无声息地爬上城墙,进入了严密防守的晋阳城。 他们在太原郭氏安排的部曲的引导下,来到了一处校场。 这里存放着大量的盔甲武器,高顺他们带领着汉军士兵迅速换装。 全副武装的他们,又在太原郭氏的指引下来到太原王氏的府邸外。 第351章 夜袭太原王氏府邸! 太原王氏的府邸占地非常广,这座府邸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高大的院墙宛如一道黑色的屏障,将府内的世界与外界隔绝。 大门紧闭,门前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发出微弱而诡异的光芒。 一些全副武装的王氏部曲,正在外面警惕巡逻。 他们的身影在光影中晃动,手中的兵刃闪烁着寒光。 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他们四人各带一队汉军士兵,从四面包围着太原王氏的府邸。 高顺站在队伍的前列,他目光冷峻,紧盯着那紧闭的大门,心中的决心如同燃烧的火焰。 麹义则神色严肃,手中紧握着佩剑,准备随时发动攻击。 韩当和程普也同样全神贯注,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杀进去!”高顺冷酷的声音响起。 他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高顺率先冲了出去,他身形如电,手中的长柄斧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奋力劈下。 一名王氏部曲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瞬间砍翻在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鲜血飞溅,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猩红。 紧接着,大门被擂木撞开,发出沉闷的巨响。 汉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府邸,喊杀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他们的脚步声如雷霆万钧,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太原王氏的府邸内,有不少巡逻的部曲,但是,他们又怎么会是汉军的对手。 当汉军涌入的那一刻,这些部曲们顿时惊慌失措。 有的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 有的则慌乱地呼喊着同伴,试图组织抵抗。 府内的王氏部曲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醒,慌乱地拿起武器抵抗。 一名年轻的部曲,手握着长枪,冲向高顺,口中喊着:“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王府!” 然而,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和恐惧。 高顺冷哼一声,长柄斧一挥,直接将他的长枪斩断,顺势一斧,将其砍倒在地。 高顺等人势如破竹,所到之处鲜血飞溅。 韩当挥舞着大刀,如同战神一般。 他的大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呼呼的风声。 一名迎面冲来的王氏部曲企图阻挡,韩当怒吼一声,大刀猛地砍下,直接将那人的头颅砍飞,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程普则指挥着士兵们迅速包围各个院落,不让一个敌人逃脱。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兄弟们,一个都别放过!”士兵们听从他的指挥,迅速散开,形成一道严密的包围圈。 麹义在战斗中大声喊道:“降者不杀!”他的声音在混乱的府邸中回荡。 一些王氏部曲听到这话,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整个太原王氏的府邸陷入了一片混乱和血腥之中。 庭院中的花草被践踏得不成样子,屏风装饰也被撞得粉碎。 血水在地面上流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一名王氏的管家躲在一间房屋内,透过窗户的缝隙,惊恐地看着外面的惨状,他的牙齿不停地打颤:“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在一间书房中,王氏的一位长老试图躲藏起来,但被冲进来的汉军士兵发现,士兵们迅速将其制服。 “别杀我,别杀我!”长老求饶道。 在府邸的深处,还有一些王氏部曲在顽强抵抗,但他们的抵抗在汉军强大的攻势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韩当带着一队士兵冲进一间库房,发现里面堆满了金银财宝。 “哈哈,这些都是不义之财!”韩当大笑道。 随着时间的推移,抵抗的声音逐渐减弱,太原王氏的府邸逐渐被汉军完全控制。 到处是尸体和残破的武器,一片狼藉。 高顺站在庭院中央,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终于拿下了。”他说道。 麹义、韩当和程普也纷纷聚拢过来。 “接下来,就看太原郭氏的处置的结果!”程普说道。 此时,黎明的曙光渐渐洒在晋阳城中,仿佛预示着新的开始。 ...... 太原王氏的府邸被汉军攻下,太原王氏主事之人,或被杀,或被擒,以至于群龙无首。 府邸内弥漫着血腥与硝烟的味道,残垣断壁间回响着伤者的呻吟。 曾经威严庄重的建筑如今破败不堪,地上的血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太原郭氏再晓以利害,其他的世家纷纷投靠,晋阳城就这样向顾衍敞开了怀抱。 在郭氏的府邸中,灯火通明,各世家的代表们齐聚一堂。 郭孟站在大堂之上,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诸位,如今太原王氏已倒,顾伯长实力强大,我们若不归顺,唯有死路一条。”郭孟的声音在大堂中回荡。 “郭兄所言极是,我等愿追随顾衍大人。”一位世家代表连忙说道。 “没错,与其顽抗,不如顺应时势。”另一位也附和道。 晋阳城的大街小巷中,人们议论纷纷。 “听说太原王氏完了,这下咱们晋阳可算是太平了。” “是啊,顾将军威武,希望能给咱们带来好日子。” 掌握了晋阳,就基本上掌握了整个太原郡。 顾衍了解到的情况,已经有很多匈奴人被吕布、张飞、赵云、徐荣、张辽、徐晃他们带领着汉军骑兵驱逐追赶,进入到太原郡。 “传我命令,大军奔赴太原郡各地,堵截围剿迁徙的匈奴部落,配合汉军骑兵的行动。”顾衍大手一挥,果断地下令。 汉军的营地中,士兵们迅速集结,盔甲和兵器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光。 马蹄声、脚步声和号令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紧张而有序的景象。 一时之间,这些迁徙的匈奴部落处境非常艰难,前有拦截,后有追兵。 在一条河谷狭窄的道路上,一支匈奴部落正在匆忙迁徙。 老弱妇孺坐在马车上,男人则骑马在周围护卫。 “快点,汉军追上来了!”部落首领大声呼喊着。 然而,他们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队汉军。 “停下!你们已无路可逃!”汉军将领大声喝道。 第352章 匈奴人的末日! 匈奴人惊恐地看着眼前的汉军,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连续不断的逃亡,让他们非常疲惫。 他们的脸庞被恐惧扭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呼吸急促而沉重。 河谷道路上的风呼啸而过,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和衣衫,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愤怒和恐惧。 “对面是步军,我们冲过去!”部落首领咬着牙喊道。 他的声音沙哑而颤抖,目光中却透着一丝决绝。 首领的脸上刻满了沧桑和疲惫,他深知此刻的处境极为艰难,但为了部落的生存,他不得不做出这个冒险的决定。 匈奴人知道,眼前的汉军不好对付,但是他们更不想去面对后面追击的汉军骑兵。 一想到那如狂风般席卷而来的汉军铁骑,匈奴人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他们回头望了一眼远处,虽然看不见任何的动静。 但是,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们觉得,那是追兵逼近的信号。 在他们看来,用骑兵冲击眼前的汉军步军,还有一线生机。 “上马,冲锋!”部落首领大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 这支匈奴部落的男人纷纷上马,甚至还有半大小子。 他们的脸上带着稚嫩和恐惧,但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也管不了这么多,如果不冲过去,整个部落将断绝传承,彻底完蛋。 马蹄声响彻云霄,匈奴骑兵们挥舞着简陋的武器什么叫称金卡?,口中发出阵阵呼号,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和绝望都宣泄出来。 他们紧紧地伏在马背上,双腿用力夹住马腹,向着汉军步军疾驰而去。 匈奴骑兵,纵马冲锋,他们并不准备直接冲击汉军的军阵,这样伤亡太大。 他们的战术是冲到近前,用弓箭攒射,射垮了汉军步军的阵型,再肆意冲撞,以往他们都是这么对付汉军的步军。 他们相信,凭借着自己的骑术和弓箭,一定能够冲破汉军的防线。 可是,这一次他们挑选错了对手,还不等匈奴骑兵靠近,从晋阳城头拖下来的大黄弩,就直接发挥出威力。 这些大黄弩就是床弩的前身,被汉军士兵们迅速架起来,巨大的弩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准备射击!”汉军将领一声令下。 “嗡!”弓弦颤动的声音响起,如同标枪一般的粗长弩箭被大黄弩射出,带着巨大的力量和势能。 正在冲锋的匈奴骑兵,被这些弩箭犁出了一条血道,数名骑兵被同一支弩箭射穿,一时之间惨叫声此起彼伏,匈奴骑兵人仰马翻。 一名匈奴战士还未来得及射出手中的弓箭,就被弩箭贯穿了胸膛,他的身体从马背上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恐惧。 另一名匈奴骑兵的马匹被弩箭射中,马匹惨嘶一声,扑倒在地,将骑手甩了出去。 骑手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后面冲上来的马蹄践踏而过。 鲜血染红了地面,匈奴骑兵的冲锋阵型瞬间大乱。 他们的呼号声变成了惊恐的尖叫,原本坚定的冲锋意志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部落首领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继续冲!不能停下!”他声嘶力竭地喊道。 大黄弩的数量并不多,而且弩箭的装填非常麻烦,但是汉军的其他弓箭手和弩手也做好了准备。 他们整齐地排列在军阵之中,神情严肃而专注。 手中的弓箭和弩弦紧绷,只待匈奴骑兵进入射程。 随着匈奴骑兵的冲锋靠近,一瞬间箭如雨下,不断有匈奴骑兵倒下。 天空仿佛被密集的箭簇遮蔽,阳光都显得黯淡了几分。 每一支箭都带着夺命的杀意,呼啸着冲向匈奴人的队伍。 匈奴骑兵只能硬顶着箭雨冲锋,他们的骑弓不管射程还是威力,都远远小于步弓和弩弓。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决绝和疯狂,尽管同伴不断倒下,马匹嘶鸣着倒下,他们依然咬紧牙关,挥舞着马鞭,催促着坐骑向前冲。 在冲锋的过程中,不断有人中箭坠马,马匹的嘶鸣声、匈奴骑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一名匈奴战士的胸口被一箭射中,他痛苦地捂住伤口,却无法阻止鲜血的涌出。 他的马匹失去了控制,带着他在战场上横冲直撞,最终倒在地上。 另一名匈奴骑兵的脸颊被一支箭划过,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半边脸。 但他顾不得伤痛,继续冲锋,眼神中只有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仇恨。 付出了极大的伤亡,匈奴骑兵终于靠近了汉军的军阵,他们拼命的拉开手中的骑弓,射出箭矢。 “嗖!嗖!嗖!”箭矢犹如倾盆暴雨一般,朝着汉军阵型射了过来。 “低头!举盾!”汉军将领,大声高喊。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依然清晰可闻,充满了威严和果断。 前排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盾牌,后排的士兵连忙低下头,他们穿着铠甲,只需要护住面门,不受致命的伤害。 盾牌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士兵们紧紧地靠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就算如此,也不断有闷哼声响起,不断有汉军士兵身上一些无法防护的位置被箭矢射入,他们咬牙忍耐,这个时候阵型不能乱,必须等待这一波箭雨过去。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兵感觉手臂一阵剧痛,一支箭穿透了他的衣袖,但他强忍着没有叫出声,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长枪。 “坚持住!兄弟们!”旁边的老兵鼓励道。 箭雨持续了片刻,终于渐渐稀疏。 匈奴人虽然射出了箭矢,但并没有达到他们想要的效果。 他们的箭矢并没有造成汉军的大量伤亡。 但是,匈奴人已经无法继续等下去,也无法停止冲锋。 汉军也准备迎接匈奴人的冲锋。 他们外侧盾牌竖起,内侧挺起长矛,沿着盾牌的方向向外刺出,准备迎接匈奴骑兵的冲击。 与此同时。 靠向里侧的汉军士兵,不断的弯弓射箭,还有弩兵激发着弩弓。 箭矢齐射,不断有匈奴骑兵坠马,就连惨叫声都淹没在马蹄声中。 第353章 匈奴青壮的操练! 匈奴骑兵如潮水般涌来,与汉军的军阵碰撞在一起。 金属的撞击声、喊杀声响彻云霄。 一名匈奴骑兵挥舞着弯刀,朝着一名汉军士兵砍来。 汉军士兵用盾牌挡住攻击,顺势一枪刺向匈奴骑兵的腹部。 另一边,几名匈奴骑兵试图冲破汉军的防线,但被汉军士兵们紧密配合,死死地挡住。 战场上尘土飞扬,鲜血四溅。 士兵们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 汉军将领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刀,砍倒一名又一名的匈奴骑兵。 他的身上溅满了鲜血,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不断地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为了大汉!为了将军!”他高声呼喊。 “杀!杀!杀!”士兵们回应着他的呼喊,斗志昂扬。 在汉军顽强的抵抗下,匈奴骑兵的攻势逐渐减弱。 他们开始出现退缩的迹象,士气低落。 “不要让他们跑了!追击!”汉军将领抓住时机,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汉军士兵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向着匈奴骑兵追杀而去。 一些匈奴骑兵试图转身逃跑,但后面的同伴还在往前冲,相互碰撞,混乱不堪。 “杀!”汉军将领一声令下。 汉军步军如潮水般涌出,向着混乱的匈奴骑兵杀去。 刀剑相交,喊杀声震天。 汉军士兵们勇猛无畏,与匈奴骑兵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一名汉军士兵挥舞着长枪,刺中了一名匈奴骑兵的腹部,将其挑落马下。 另一名汉军士兵用盾牌挡住了匈奴人的弯刀,顺势一刀砍向对方的脖子。 战场上一片血腥,匈奴人的抵抗越来越无力。 部落首领看着身边的战士一个个倒下,他知道,这次的冲锋彻底失败了。 “撤!”他绝望地喊道。 但此时,撤退已经来不及了,汉军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 如果仅仅是匈奴骑兵,他们纵马逃窜,也是可以逃脱的。 然而,现实的情况却是他们现在整个部落一起迁徙,根本就没有办法全部逃跑。 部落中的老弱妇孺、行李辎重,无一不是他们的牵挂和负担。 在汉军的强大压力和劝降之下,匈奴部落的首领望着族人疲惫而绝望的眼神,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 最终,在汉军的劝降中,整个部落所有人都选择了投降。 他们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低垂着头,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凶悍与骄傲。 这些匈奴人被汉军押解着,缓缓地赶往晋阳。 一路上,队伍拖得长长的,脚步声、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 道路两旁的景色逐渐变化,从广阔的草原到起伏的山丘,再到渐渐出现的农田和村庄。 而这一路上,并不仅仅就这一支部落被汉军擒获俘虏。 不断有新的匈奴部落加入到这支长长的队伍中,他们的表情或惊恐,或麻木,或带着一丝不甘。 大量的匈奴人部落,被圈禁在晋阳附近的一座草场。 这座草场原本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如今却被无数的帐篷和人群所占据。 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的气息,有马匹的嘶鸣,有孩童的啼哭,还有人们低声的交谈。 大量的匈奴人被关押在这里,匈奴人中的青年男性,被区别分开,他们被带到一处练兵场,接受顾衍的训练。 练兵场上,尘土飞扬,顾衍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下方的匈奴青年。 顾衍练兵,素有奇效,他的老部下都已经习惯了,但是麹义、韩当和程普,还没有见识过。 他们站在一旁,好奇地观察着。 练兵场上尘土飞扬。 一个个桀骜不驯的匈奴青壮男人,现在却被迫无奈的站在这里。 他们只觉得心中无比憋屈,认为汉军在折腾他们。 可是他们却无法反抗。 这些匈奴青壮手无寸铁,而周围的汉军士兵却虎视眈眈。 他们只能被迫听从汉军的指挥。 这些匈奴青壮,在汉军军官的指挥下,被分成了一个一个的方阵,每个方阵大概30人左右。 他们按照高矮,进行排列,进行着站立、队列、行军等等,非常简单的训练。 不过,让这些匈奴人感到非常费解的是,传说中的汉军将军,大汉的君侯,也亲自操练他们的训练。 麹义皱着眉头,小声对韩当和程普说道:“主公这是何意?这些匈奴人能训练成可用之兵?” 韩当摇了摇头:“我也不知,但主公素有练兵的传说,我等遗憾未能一见!” 程普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他缓缓的开口说道:“你们别忘了那些羌人,听说就是在主公讨伐西凉叛军的时候,就地整训的,现在对主公忠心耿耿,别无二心!” 高顺在一旁,听着麹义、韩当和程普的小声议论,他心中微笑不语。 对于顾衍的神奇之处,他早就见识过了。 老实说,顾衍的练兵之法,他已经了然于心。 但是,他训练士卒,就没有顾衍这样的效果。 在高顺的内心深处,他对顾衍不仅仅是尊敬,甚至有些崇敬。 在高顺心中,已经渐渐把顾衍神化了。 前段时间,顾衍用铁胎弓射出那,如同天外飞仙一般的长箭,更加深了高顺心中的神话色彩。 晋阳的各个世家大族也觉得顾衍的行为非常奇怪。 在他们的府邸中,人们纷纷议论着。 “这顾伯长怎会如此行事?将匈奴人训练成兵,难道不怕他们反噬?” “莫不是顾衍有什么特别的手段?” “哼,不管怎样,这也太冒险了。” 然而,他们现在不敢违背顾衍的命令,还想要保住家族。 练兵场上,顾衍大声说道:“从今日起,你们要听从我的命令,严格训练,若有违抗,严惩不贷!” 匈奴青壮们面面相觑,心中虽有不满,但在汉军的威严下,也不敢出声。 训练开始了,顾衍亲自示范动作,要求匈奴青年们一丝不苟地模仿。 一名匈奴青壮因为动作迟缓,被汉军士兵用鞭子抽打。 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继续训练。 一天的训练结束后,匈青壮们疲惫不堪地倒在地上。 他们本以为这就是单纯的折磨。 没有想到,训练之后的晚餐,竟然非常的丰盛,而且美味。 第354章 麹义、韩当和程普的惊讶! 麹义、韩当和程普,他们三人一直在关注着顾衍操练这些匈奴人。 每日清晨,他们便会来到练兵场,找个视野开阔的地方静静站立,目光紧紧跟随着场中众人的一举一动。 短短三天时间,被操练的这些匈奴青壮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起初,这些匈奴青壮们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桀骜不驯和愤怒。 他们带着对被俘虏命运的不甘,对汉军的训练充满抵触。 然而,此刻的他们,眼中的敌意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专注和坚定。 曾经桀骜不驯,甚至还带着家仇血恨的匈奴青壮,不再抵触汉军的训练,反而积极配合。 他们的动作从最初的生硬和凌乱,变得越来越整齐有力。 每一次的呼喊,每一次的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节奏感。 他们整个精气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让麹义、韩当和程普他们感到匪夷所思。 韩当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这......这怎么可能?”程普喃喃自语道。 这些野蛮悍勇、桀骜不驯的匈奴人,排着整齐的方阵,哪怕站立数个时辰,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他们身姿挺拔,犹如一棵棵劲松,纹丝不动。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却无人抬手擦拭。 麹义忍不住开口问道:“义公兄,你们久在幽州,和匈奴人打交道比较多,匈奴人这么好说话吗?” 他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惊讶,眉头紧锁。 韩当看了麹义一眼,开口问道:“你乃是凉州人,试问羌人好说话吗?” 韩当的目光从匈奴人身上收回,看向麹义。 麹义看了看附近的汉军士兵,里面就有不少羌人,如果不是面容上有些许差异,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是羌人。 他想起自己在凉州与羌人的种种交锋,那些激烈的战斗和血腥的场面在他脑海中闪过。 “唉!”麹义感慨地摇了摇头:“羌人可不好相与,他们悍勇无比,要让他们如此驯服,简直难如登天。” 韩当微微点头,说道:“是啊,我在幽州时,匈奴人也是如此。可如今,主公竟能在短短几日让这些匈奴人有如此转变,实乃神人也!” 程普接口道:“主公之能,非我等所能想象。这等手段,真是让人折服。” 此时,顾衍正站在方阵前,大声喊着口令。 匈奴青壮们齐声回应,声音响彻云霄。 麹义三人望着顾衍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敬佩。 “主公定是有什么独特的法子,才能让这些匈奴人如此服帖。”韩当说道。 “或许是主公的威严让他们心生敬畏,又或许是主公给予了他们希望。”程普猜测道。 麹义沉思片刻,说道:“不管如何,主公此举必能为我军增添一股强大的力量!” 练兵场上,气氛热烈而紧张。 匈奴青壮们的眼神中,已经有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随着一批批匈奴青壮被训练完毕。 他们转头就骑上战马,加入到汉军骑兵的对其他匈奴部落的围剿追逐之中。 虽然,其他人还有些疑虑,但是,顾衍坚持认为这些匈奴人已经操练完毕,忠心耿耿,不会有任何问题。 顾衍心中冷笑,他是开挂的,只要被他训练过的士兵,忠诚值锁定,根本不担心他们背叛。 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烟尘。 这些匈奴青壮们身着汉军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他们熟悉匈奴部落的行动规律,他们还可以假扮被追杀的匈奴人,混入一些大型部落当中。 在广袤的西河郡上,一支匈奴队伍正在匆忙迁徙。 几个经过训练的匈奴青壮,蓬头垢面,装作狼狈不堪的样子,成功混入其中。 这给汉军的行动带来了一种良性的循环,不断有匈奴部落在迁徙的途中,被汉军包围,最终全部俘虏。 汉军如同一张大网,逐步收紧,让匈奴部落无处可逃。 在这些匈奴青壮的配合下,对整个西河郡的匈奴部落围剿,非常有成效,这些匈奴部落不是被杀,就是被俘虏,还有些侥幸逃入上党郡。 西河郡各地弥漫着血腥的味道,曾经嚣张的匈奴部落如今陷入了绝境。 另外,很多顾衍训练过的匈奴士兵,也趁乱混入了上党郡的匈奴军队里。 他们如同隐藏在暗处的利剑,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与此同时。 张杨、张汛、贾诩,三人风尘仆仆从武州,赶到了晋阳。 晋阳城中,热闹非凡,人们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活。 原本太原王氏的府邸,已经成为顾衍临时的居所。 这座府邸虽然经历了之前的动荡,但经过一番整理,依然显得气派非凡。 府中的花园里,鲜花盛开,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 他在宴会厅摆下宴席,招待张杨、张汛和贾诩,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陪着一起。 宴会厅内,灯火辉煌,墙壁上挂着精美的壁画。 几案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香气四溢。 张杨和贾诩,在几案前坐下,看着主位上的顾衍,他们的心中不由得感慨不已。 张杨想起曾经与顾衍相识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感慨。 贾诩则目光深邃,思考着未来的局势。 只要不出现什么变故,顾衍就是并州牧了。 并州虽然偏僻,但也已经是天下闻名的一方诸侯。 最关键是他拿下了晋阳,打服了晋阳的世家,以后的发展不可限量。 张杨举起酒杯,说道:“君侯,还未恭喜君侯入主晋阳,此次大捷,实乃大幸!” 顾衍微笑着回应:“皆是诸位兄弟齐心协力之功!” 张汛在一旁说道:“主公雄才大略,有此大胜也是理所当然!” 麹义、韩当和程普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贾诩轻抿一口酒,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宴席间,众人谈笑风生,气氛热烈。 贾诩喝的醉醺醺的,他突然开口问道:“不知君侯,把我们唤来晋阳,有何要事?” 张杨和张汛也放下酒杯,看向顾衍的方向。 第355章 张杨拜见主公! 面对贾诩的询问,顾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晋阳没有人坐镇是不行的!”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宽敞的宴会厅中清晰地回荡着。 顾衍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神情,目光坚定地扫过众人。 听到顾衍这么一说,张杨和张汛的眼神都明亮起来。 他们心中非常激动,很有可能,他们的权力会增加。 张杨的心跳瞬间加快,他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杆,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张汛则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他望着顾衍,仿佛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重要任命。 贾诩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看张杨和张汛,又看了看顾衍。 他的眼神深邃而敏锐,似乎在一瞬间就洞察了每个人心中的想法。 贾诩轻轻捋了捋胡须,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局势的发展。 顾衍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原本太原郡守、郡丞、长史,这一次都参与太原王氏的叛乱,已经被我拿下!”他的语气严肃,让人感受到他对叛乱者的零容忍。 “太原郡乃是并州之精华,不能没有人治理!”顾衍看向张杨、张汛和贾诩。 他的目光中既有对这片土地的重视,也有对未来治理者的期许。 说实话,顾衍心中有些犹豫,张杨始终也没有拜他为主公,而是以下属自居。 顾衍不禁回想起与张杨共事的种种经历。 张杨的才能不可否认,但他那独立的性格和态度让顾衍难以捉摸。 顾衍心中暗暗思量着,如果这次给予张杨重要的职位,他是否能够真正归心,全心全意地为自己效力? 而张汛早已经拜顾衍为主公,甚至他亲弟张辽也早已拜顾衍为主公,两兄弟都是忠心耿耿。 张汛在以往的战斗和事务中,表现出了绝对的忠诚和勇猛。 然而,顾衍也清楚地知道,张汛的能力相比于张杨,确实存在一定的差距。 在处理政务和管理地方方面,张杨或许更有经验和手段。 张汛的能力比不上张杨,这让顾衍心中非常犹豫。 他的目光在张杨和张汛之间来回移动,心中的权衡愈发艰难。 顾衍深知,一个错误的决定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太原郡的稳定和发展。 在原本的历史上,张杨本来就是汉末早期诸侯之一,而张汛则籍籍无名。 顾衍不禁思考着历史的轨迹和现实的情况。 张杨的野心和抱负曾经让他在乱世中占据一席之地。 可如今在自己的麾下,他是否能够收敛锋芒,真心实意地为共同的大业努力? 顾衍沉吟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再给张杨一个机会,如果还是不识趣,以后就只能在顾衍的团队中,被慢慢边缘化。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张杨,说道:“张杨,我有意让你出任临时太原郡守一职,你可愿意?” 张杨心中一喜,连忙起身抱拳说道:“多谢君侯信任,我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君侯所托!” 顾衍微微点头,他又看向张汛,开口说道:“张汛,你就出任临时太原郡丞一职!” 张汛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他起身抱拳行礼说道:“多谢主公信任,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负主公厚望!” 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又看向贾诩的方向:“文和,就请你屈尊太原郡临时长史这一职位!” 贾诩捋着胡须,微笑着说道:“君侯高看我了,我就勉强为之!” 此时,宴会厅中的气氛变得轻松了一些。 窗外,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中的花草树木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吹过,带来阵阵花香,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顾衍接着说道:“如今并州局势初定,但仍需各位齐心协力,巩固我们的根基。”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张杨坐下后,一边喝酒,一边心中暗自思索。 他能够看出来,顾衍之前的犹豫。 此时宴会厅中的喧闹声仿佛渐渐远去,他的思绪沉浸在对过往和未来的思考中。 他也明白顾衍犹豫的原因是什么。 他目光微垂,回想起自己与吕布的不同。 吕布是单纯的武将,以武勇闻名天下,那万夫不当之勇确实令人赞叹。 而他自己,武勇比起吕布要差得很远,但是,他擅长治理,又早早跟随顾衍,可以说机会非常好。 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变得有些尴尬。 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拜顾衍为主公。 早期的时候,是因为他还有更远大的抱负。 他渴望在这乱世中建立属于自己的一番功业,心中怀揣着那股雄心壮志。 后期的时候,随着局势的发展,他越发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想要拜顾衍为主公,却又觉得有些不好开口。 此时再拜,难免让人觉得是趋炎附势。 可是现在,顾衍依然给他如此的信任,这让张杨心中非常感动。 他的心仿佛被一股暖流包裹,那是一种被重视、被信任的温暖。 他一方面下定决心,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证明自己的价值,同时也不辜负顾衍的信任。 他的拳头在袖中暗暗握紧,目光中透露出坚定。 另一方面,张杨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的心跳微微加快,紧张与激动交织在心头。 就在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张杨突然站起身来,他走到宴会厅的中间,直接对着顾衍大礼参拜。 他的动作坚决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的衣袂在走动间飘动,带起一阵微风。 “张杨蒙受君侯看重,委以重任,实在感激涕零,我此生愿为君侯效犬马之劳,张杨拜见主公!” 张杨把头磕在地上。 他的声音响亮而诚挚,在宴会厅中回荡。 他的额头紧贴着地面,态度虔诚而谦卑。 顾衍连忙起身,紧走几步,把张杨搀扶起来:“稚叔,何必行此大礼!” 顾衍双手用力握住张杨的手臂,目光中充满了欣慰和喜悦。 此时,宴会厅中的众人都安静下来,目光聚焦在顾衍和张杨身上。 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等人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贾诩则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第356章 贾诩的迷茫! 贾诩自从被顾衍招揽到麾下,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段时间里,他如同一个冷静的旁观者,默默地观察着顾衍麾下的文臣武将,试图洞悉其中的微妙关系和潜在的力量格局。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总是能捕捉到别人不易察觉的细节。 贾诩常常在营帐中,或是在军议之时,静静地观察着众人。 他对顾衍真正的核心是徐晃、高顺、赵云、张辽等等这些,已经拜顾衍为主公的武将,心中有着清晰的认知。 这些武将们与顾衍之间有着深厚的信任和默契,他们的眼神中流露出对顾衍的绝对忠诚。 另外,还有一些游离在顾衍核心外围,但是被顾衍重用的武将,比如吕布、张杨、张飞等人。 吕布,那如同战神般的存在,威名赫赫,却始终在顾衍的阵营中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姿态。 张杨则以其治理之能受到重视,然而身份的尴尬让他在顾衍的麾下处境微妙。 贾诩的目光时常在这些人身上停留,思考着他们在这个团体中的位置和未来的走向。 其中,吕布和张杨跟随顾衍比较早,但是,两人的抱负都比较大,早期并没有拜顾衍为主公,可能想要是个过渡。 贾诩深知他们内心的挣扎和权衡。 在这乱世之中,谁不想独领风骚,成就一番霸业? 然而,顾衍的崛起如同一颗耀眼的新星,迅速划破天际,让他们原本的计划受到了冲击。 贾诩想起吕布那英武不凡却又带着几分桀骜的身影,以及张杨那看似温和实则暗藏心思的面容,心中暗自揣摩着他们的想法。 在战场上,吕布的勇猛无人能敌,但其野心也如他的武力一般令人忌惮。 张杨则善于治理,有着自己的一套手段,然而他的独立性也让他与顾衍的关系显得微妙。 但是,吕布和张杨恐怕没有想到顾衍的地位和实力会增长的这么迅速,这就造成他们尴尬的局面。 贾诩眯起眼睛,回想起吕布在战场上的英姿,那无可匹敌的武力令人敬畏,但他眼神中的迷茫和犹豫也偶尔一闪而过。 张杨则在治理事务中展现出才能,可面对顾衍日益强大的势力,他的不安愈发明显。 贾诩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感叹命运的无常。 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选择和时机是何等的重要。 如今,顾衍如日中天,势力不断壮大,他们当初的犹豫或许已成为了一种束缚。 张杨今天能够放下心中的包袱,恐怕会给吕布一个台阶,应该很快也会拜顾衍为主公,正式进入顾衍的核心。 贾诩想到此处,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知道,张杨的转变或许会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而吕布的抉择将至关重要。 贾诩想到此处,轻轻捋了捋胡须。 他能感觉到那股潜在的变化即将来临,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潮涌动。 张飞又有不同,他酷爱打仗,闻战则喜,所以,他比他两位兄长更加靠近顾衍。 贾诩曾多次看到张飞在战场上那勇往直前、毫不畏惧的身姿,他的勇猛和对战斗的狂热让人印象深刻。 刘备乃是汉室宗亲,关羽和张飞都有万夫不挡之勇,再加上简雍、牵招等人,实际上是独立的一个小团体。 贾诩心中明白,这个小团体在顾衍的麾下有着特殊的地位。 刘备的仁德之名,关羽的忠义,张飞的勇猛,都让他们在众人眼中别具一格。 然而,他们与顾衍之间的关系究竟会如何发展,贾诩的心中也有些疑惑。 贾诩也不知道,顾衍以后会如何安排。 他一边喝酒,一边观察着众人。 只见宴会厅中的气氛变得更加热烈,众人纷纷举杯,开怀畅饮。 张杨拜顾衍为主公,之前的隔阂瞬间就消失。 顾衍的人格魅力,还不是一般的大,总有一种神奇的表现。 窗外,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的池塘上,波光粼粼。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宴会厅内,灯火辉煌,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张杨回到座位上,心中感到无比的轻松和坚定。 他知道,从此刻起,他将正式得到顾衍的信任,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顾衍环视众人,说道:“如今我们初得晋阳,局势尚未稳定,还需诸位同心协力,共克时艰。” 众人齐声应道:“愿听主公调遣!” 宴会继续进行,人们的兴致越发高涨。 觥筹交错之间,顾衍与众人商议着未来的发展规划,如何巩固在并州的统治,如何抵御外敌的侵扰。 张杨积极参与讨论,提出了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他的话语条理清晰,见解独到,让众人对他刮目相看。 不知不觉,夜已深,宴会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结束。 众人散去,贾诩走出府邸,望着满天繁星,心中思绪万千。 夜色如水,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他缓缓踱步在寂静的街道上,脚步声在空旷中回响。 说起来,顾衍虽然把他招到麾下,各种事情也与他商量。 但是,他也没有拜顾衍为主公,顾衍也没有半点催促。 贾诩的心头不禁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虽然隐藏很深,之前没有被任何人招揽。 但是,不管是史书中的记载,还是现实中亲眼所见。 以往在其他权贵那里,一些被招募的人才,要么是被急切地要求表忠心,要么是被猜疑提防。 而顾衍的这种宽容和信任,反倒让贾诩有些不知所措。 他一边走,一边思索,就如同他预料到的一样。 这汉室江山,已经越来越不稳固。 街道两旁的房屋在夜色中显得阴森而寂静,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增添了几分凄凉。 但未来究竟会如何? 贾诩感觉到眼前如同一团迷雾,根本就看不清楚。 “未来之路究竟如何抉择?”贾诩喃喃自语道。 “这乱世风云变幻,唯有智者方能洞察先机,可是自己算智者吗?”他心中暗自想着。 他的眼神迷茫而深邃,仿佛要穿透这浓浓的夜色,寻找到那一丝曙光。 第357章 太原王氏的衰落! 贾诩非常明白自己的性格,说他奇谋百出,算无遗漏,那完全是高看了,他所做的唯有明哲保身而已。 他想起自己过往的经历,那些在权力斗争中的周旋。 那些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出的抉择,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 他虽然自认为洞察人性,但是,顾衍却打破了他的认知。 顾衍的行事作风与其他野心之辈截然不同。 他的目光中似乎有着一种坚定的信念,一种不为外界所动摇的决心。 顾衍的势力膨胀的太快,他独特的练兵之法,让他没有后顾之忧,就算是以战养战,也会越来越强。 贾诩回想起战场上顾衍麾下士兵们的勇猛和纪律,那是一种令人震撼的力量。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仿佛为了顾衍的理想可以不顾一切。 而且,顾衍重视屯田,打击土地兼并,在这并州都能做到粮食丰收。 万一真的天下大乱,顾衍并非没有可能结束这乱世。 贾诩回到顾衍给他安排的府邸,在府邸门口还有站岗巡逻的汉军士兵。 他停下脚步,看着这些威武雄壮的汉军士兵,心中不禁一动。 “所以,这里是我的归宿吗?”贾诩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却又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的心中也犹豫了起来,加入顾衍的势力,不但能自保,还能有所成就。 贾诩抬头望着天空中的繁星,那些闪烁的星辰仿佛是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的内心挣扎。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贾诩紧了紧衣衫,连忙进入他的府邸。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孤独。 贾诩走入府邸,行走在庭院中。 月光依然洒在他身上,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或许,我应该做出决定了。”贾诩自言自语道。 他转身朝着顾衍的府邸方向望去,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回到卧室中,贾诩躺在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顾衍的面容,以及并州的现状。 “但愿,我的选择是正确的。”贾诩在心中默默祈祷着,终于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渐渐睡去。 ...... 张杨、张汛和贾诩开始接手太原郡的各项事务。 他们每日忙碌于处理政务,身影穿梭在郡府的各个角落。 张杨坐在书房中,仔细审阅着堆积如山的木牍竹简,眉头紧锁,时而拿起笔在纸上批注几句。 张汛则奔波于各个县衙,实地考察民情,与当地官员商讨治理之策。 贾诩则在幕后出谋划策,为他们提供睿智的建议。 顾衍后顾无忧,就调动大军继续南下,他准备进入河东郡,解决这里的白波军和上党郡的匈奴人。 旌旗飘扬,马蹄声响彻云霄,大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在大地上行进。 阳光洒在士兵们的铠甲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顾衍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他将屯兵于界休,压制白波军,再解决上党郡的南匈奴主力。 沿着汾水一路南下,途径祁县、京陵、中都、邬县,最后抵达了界休。 界休城外,营帐连绵,炊烟袅袅升起。 士兵们忙碌地搭建着防御工事,训练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顾衍在营帐中与将领们商议着战略,地图上的标记和线条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 顾衍大军开拔的时候。 晋阳的世家大族看到如此威武雄壮的大军,都忍不住心中庆幸。 城楼上,世家大族们聚集在一起,远远望着渐行渐远的军队。 “此等军威,实乃罕见。”一位族长感叹道。 “还好没有跟太原王氏一条道走到黑,要不然我们的下场就和太原王氏一样了。”另一位族长心有余悸地说道。 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和庆幸,微风拂过,他们的衣袂飘动。 顾衍虽然没有对太原王氏大开杀戒,但是仅仅是清丈土地、清查隐户,就让太原王氏叫苦不迭。 王氏的庄园中,一片混乱。 “这可如何是好?家产被清查,土地被丈量。”一名王氏子弟焦急地说道。 “莫要慌张,速速写信送往洛七猫比较黑。他们。 王柔在官邸中收到来自太原的信件,眉头紧皱。 “顾衍此人,竟如此大胆。”王柔气愤地说道。 王泽在代郡也同样收到了消息,他来回踱步,忧心忡忡。 “此事棘手,我虽为两千石高官,却也难以压服顾衍。”王泽叹息道。 王允此时赋闲在家,收到信件后,也是无奈摇头。 “我如今无官无职,被宦官迫害,又能如何帮忙?”王允长叹一声。 而在太原,王氏的产业不断被清查,他们的族人虽然不至于生活陷入困境。 但是习惯了锦衣玉食的他们,又如何能够接受生活上面的倒退。 “昔日的辉煌不再,这可如何是好?”一名王氏女子哭泣道。 “莫哭,总会有办法的。”旁边的男子安慰道,但他自己的眼神中也充满了迷茫。 曾经繁华的王氏府邸如今显得冷清,庭院中的花草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在洛阳的朝堂上,关于太原王氏的事情也引起了一些议论。 “太原王氏此番怕是要遭受重创。”一位官员说道。 “太原王氏乃是名门望族,顾伯长此举有些过分!”另一位官员开口说道。 “不过,太原王氏此次也实属过分,竟然妄图阻挡顾伯长平叛!”还有一位官员开口说道。 然而,这些议论并不能改变太原王氏逐渐衰弱的命运。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没有人愿意为了太原王氏而得罪顾衍。 ...... 顾衍屯兵界休,此地山峦起伏,地势险要。 营帐连绵成片,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顾衍站在营帐前,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心中思考着即将到来的大战。 士兵们在营地中忙碌着,有的在磨砺兵器,有的在加固防御工事,还有的在操练阵法。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 顾衍身后的将领们低声讨论着局势,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的神情。 此时,西河郡的匈奴人被围剿的差不多了。 吕布、徐晃、赵云、徐荣、张辽、张飞带领着各路骑兵,准备前来会合。 第358章 高顺的感慨! 在通往界休的道路上,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烟尘。 吕布一马当先,他手持方天画戟,身姿威武。 他胯下的战马如风一般疾驰,身后的骑兵们紧紧跟随。 徐晃骑着战马,神色沉稳,他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确保队伍的安全行进。 赵云白衣银甲,英姿飒爽,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徐荣面色严肃,目光坚定,指挥着队伍保持整齐的阵型。 张辽神情专注,心中想着与顾衍会师后的战略部署。 张飞则大声呼喊着,他那豪爽的笑声在队伍中回荡。 沿途的百姓们看到这一支支威武的骑兵队伍,纷纷驻足观望,眼中充满了敬畏和期待。 “这定是我大汉的精锐之师,定能赶走匈奴人!”一位老者激动地说道。 “看他们的气势,必然能凯旋而归!”一个年轻人兴奋地回应道。 骑兵队伍在山川之间穿梭,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幅英勇的画面。 终于,吕布等人率领的骑兵队伍远远望见了顾衍大军在界休的营地。 吕布高声喊道:“兄弟们,加快速度,与君侯汇合!” 马蹄声愈发急促,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顾衍听到了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君侯,我们来了!”吕布率先到达营地,翻身下马,单膝跪地。 顾衍连忙上前扶起吕布:“奉先,辛苦了!” “其他人还没到吗?”吕布环顾左右,疑惑的问道。 “路途遥远,有快有慢,奉先你是第一个到的!”顾衍带着吕布进入营地。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 徐晃、赵云、徐荣、张辽、张飞等人也陆续抵达了界休营地。 “主公,此次追剿匈奴,可谓是大获全胜!”徐晃说道。 “哈哈,君侯,这一仗打的实在是痛快,让那些匈奴人见识了俺的威风!”张飞大笑道。 随着诸位将领的陆续抵达,顾衍在中军营帐召开了军事会议。 营帐内,烛光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映照在营帐的壁上,显得有些凝重而神秘。 顾衍坐在主位上,他环视营帐中的诸位将领。 他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诸位将领们身着战甲,神情严肃,目光紧紧地聚焦在顾衍身上。 他缓缓地开口说道:“诸位将军功不可没,如今我们兵力汇聚,定要一举击败白波军和匈奴人!”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营帐内回荡,充满了决心和信心。 诸位将领齐声高呼:“都是主公(君侯)指挥得当,我们才能有此胜利,愿随主公(君侯)征战,决胜疆场!”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洪亮,震得营帐微微颤动,展现出无比的忠诚和勇气。 顾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继续开口说道:“我们现在有白波军和匈奴人,两个方面的敌人!” 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沉,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应对这复杂的局势。 “白波军虽然打着黄巾军的旗帜,但是,也不过是河东一些豪门趁乱起事,我们只要堵住他们进入太原郡的道路即可!”顾衍继续说道。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这些豪门妄图趁乱获取利益,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等我们解决了匈奴人再来收拾他们!”顾衍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坚决。 “现在匈奴人主力全部在上党郡,并且分成两股势力,我们要逐个击破!”顾衍下达了战术指示。 他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指着地图上的标记,详细地为将领们讲解着作战计划。 将领们围拢过来,专注地听着顾衍的部署,不时地点头表示认同。 随着顾衍军令下达,高顺首次作为主将,带领着麹义、韩当和程普等人,统领着汉军步兵,准备进攻白波军的桥头堡永安县。 高顺面容刚毅,他紧握拳头,说道:“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 麹义、韩当和程普也纷纷表示决心。 顾衍则准备亲自出马,统领骑兵,剿灭南匈奴余部。 他跨上战马,身后是威风凛凛的骑兵队伍。 阳光洒在他们的铠甲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高顺带领的步兵队伍向着永安县进发。 他们沿着汾水一路向南,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沉重的脚步声仿佛大地的心跳。 高顺骑在马上,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前方。 “兄弟们,加快步伐,我们要迅速拿下永安!”高顺大声喊道。 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响彻云霄。 太原郡沿着汾水,在这条大河的两岸,本来应该是非常富饶的土地。 汾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蜿蜒而过。 两岸的田野一望无际,土地肥沃而松软,仿佛在等待着勤劳的双手去播撒希望的种子。 这里地势平坦,水源丰富,不会受到旱灾的干扰,本来应该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象。 在正常的年景里,此时应是田地里满是忙碌的身影,农夫们吆喝着耕牛,翻耕着土地,播下一年的希望。 孩童们在田埂间嬉笑玩耍,妇女们则在一旁准备着简单却温馨的饭菜。 村落中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的青山绿水相映成趣,构成一幅宁静而美好的田园画卷。 但是被白波军肆虐之后,到处都看不到春耕的痕迹,偶尔有一些正在春耕的农人,看到大军也连忙逃之夭夭,惊恐不已。 原本肥沃的土地如今荒芜一片,杂草丛生。 田地里到处是被践踏的痕迹,农具被丢弃在一旁,破败而凄凉。 村落里房屋倒塌,门窗破碎,寂静得让人感到压抑。 高顺看到这一幕,只能摇头叹息,兵灾造成的影响,甚至比旱灾、蝗灾、瘟疫还要可怕。 他骑在马上,缓缓前行,目光中满是痛惜和无奈。 他想起曾经在定襄郡、云中郡等地看到的景象。 那里虽然环境更为严苛,但因为主公顾衍驱逐了鲜卑人和匈奴人。 自从没有鲜卑人和匈奴人来肆意劫掠,没有了以往的兵灾,百姓们安居乐业,生活充满了希望。 第359章 河东郡门户永安县! 高顺想到在并州定襄郡、云中郡等地,安居乐业的人们。 明明更严苛的环境,却因为没有兵灾,百姓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 那里的人们辛勤劳作,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集市上热闹非凡,货物琳琅满目,孩子们在街头巷尾欢快地奔跑嬉戏。 这更加深了高顺对于顾衍的敬仰和崇敬之情。 他深知这一切的改变都离不开顾衍的治理和领导。 顾衍的智慧,让这片土地重新焕发生机,让百姓们过上了安稳的日子。 高顺一边胡思乱想,一边骑马向前。 他统领着大军,一路上浩浩荡荡,旌旗招展,没有一丝一毫的遮蔽,让沿途的白波军斥候根本不用费劲就能探查到消息。 高顺身着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透露出一股无畏的气势。 大军行进的步伐整齐而有力,马蹄声、脚步声和盔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 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绣着的图案醒目而威严。 高顺这是堂堂正正之军,明确告诉白波军,他们的进攻态势。 他要让白波军知道,汉军的到来是为了恢复这片土地的和平与安宁,是正义之师的征伐。 永安县的白波军守军,首当其冲,他们连忙向后方发出多封求援信,但是,始终也没有一兵一卒前来支援。 永安县的城墙上,白波军士兵们神色紧张,目光焦虑地望着远方逼近的汉军。 “怎么办?援军怎么还不来?”一名士兵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啊,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守不住!”另一名士兵声音颤抖着。 守军将领在城楼上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都给我稳住!我们一定要坚守住!”将领大声喊道,但他自己的声音也透露出一丝绝望。 此时的永安县,仿佛是一座被遗忘的孤岛,在汉军的强大压力下,摇摇欲坠。 ...... 永安县,只是河东郡的一座小县,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刚好是河东郡出入太原郡的门户。 这座小城坐落在广袤的平原之上,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和稀稀落落的村庄。 远远望去,城墙虽然不算高大雄伟,但在这一片平坦的地势中,仍显得格外突兀。 虽然是门户,但是这座城池却并不受重视,这是因为汾水两岸的地势都非常平坦,骑兵可以轻易地绕过城池,攻击后方。 往常,这里只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交通节点,人们匆匆而过,未曾过多留意。 然而,此刻战火即将燃起,这座小城的命运也随之改变。 但是,高顺并不准备绕过永安县,他要步步为营,避免任何的后顾之忧。 高顺骑在战马上,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的永安县。 他深知,任何一个小小的疏漏都可能导致战局的逆转,为了确保胜利,必须稳扎稳打。 虽然没有援兵,永安县的白波军守将,并不愿就此放弃。 守将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汉军,心中充满了决绝。 他知道,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他不能退缩,他的身后是他的兄弟和信念。 永安县有足够的粮草,还有军械,以及足够精锐的白波军。 这些士兵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各式兵器,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凶狠。 他们在城中紧张地准备着防御,搬运着石块、滚木,调试着弓弩。 白波军和普通叛乱的黄巾军不同,构成白波军士兵的来源,并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有一定军事素养的三河士卒。 三河地区曾经是朝廷最重要的兵源地。 他们曾经受到过良好的军事训练,有着较强的战斗能力和纪律性。 所以,永安县的白波军守将,并不愿意轻易地把永安县拱手让人。 守将在城中大声激励着士兵们:“兄弟们,我们不能让汉军轻易得逞!这座城是我们的防线,我们要用生命守护!” 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在城中回荡,充满了斗志。 永安县虽然是一座小城,但是境内水系非常的发达,整个城池靠近汾水,还有其他的各种支流,虽然是小城,但是却有非常难得的护城河。 护城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河面上倒映着城墙和城楼的影子。 高顺统领大军,来到永安县城外。 他勒住缰绳,停下战马,仔细地打量着这座小城。 城墙虽然不算太高,但城楼上防守的士兵严阵以待,气氛紧张。 城外的护城河非常宽广,填好恐怕并不容易。 高顺微微皱起眉头,心中盘算着攻城的策略。 “将军,这护城河未免太宽了吧!”身旁的程普说道。 高顺沉默片刻,说道:“确实有些难办,我们先安营扎寨,再商量商量!” 高顺吩咐先安营扎寨。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有的搭建帐篷,有的挖掘壕沟,有的布置防御工事。 一时间,城外一片忙碌的景象。 高顺下马,在营地中来回巡视,检查着各项准备工作。 他的身影在士兵们中间穿梭,给大家带来了坚定的信心。 “大家动作快些,务必做好充分的准备!”高顺高声喊道。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营地和城墙上,将一切都染成了橙红色。 此时的永安县,宛如一座即将迎接风暴的堡垒,而城外的汉军,也在紧张地筹备着进攻,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夜幕降临,营地中的篝火燃起,照亮了士兵们疲惫但坚定的面容。 高顺坐在帐篷中,与麹义、韩当和程普三人,商讨着攻城的方案。 “永安不过是一座小城,所仰仗的无非是护城河够宽,妄图阻挡大军,实在是自不量力!”麹义不屑一顾的说道。 “不可大意,河东郡的骑兵非常出名,白波军恐怕就有不少的骑兵,我们要小心被敌军偷袭!”高顺摇了摇头说道。 “至于这护城河,明日我们先打造楯车,有了防护之后,再填平这护城河!” 麹义、韩当和程普他们三人,纷纷点头,认真倾听着高顺的部署。 而在城中,白波军守将也在部署着防御。 “多准备箭矢,还有弩弓,汉军一定会先填平护城河,不能让汉军有可乘之机!”守将严厉地说道。 第360章 劝降无果,制造楯车! 第二天一大早。 汉军的军营中就喧嚣起来,无数的士兵早起巡逻,整队,进食。 晨曦微露,金色的阳光逐渐洒在军营上,给营帐和士兵们的盔甲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巡逻士兵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有力,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他们目光警觉,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每一丝动静,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整队的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排列成整齐的方阵,他们身姿挺拔,面容严肃,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势。 进食的士兵们则围坐在一起,快速地吃着蒸饼,喝着肉汤,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补充体力。 警戒了一个晚上的白波军,也赶紧换防,城墙上都是守城的士兵,他们全力以赴,随时准备应对汉军的进攻。 白波军士兵们的脸上带着惶恐和紧张,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晚上并没有睡好。 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紧盯着汉军营地的方向。 高顺看着永安县城墙的方向,对着身旁的亲兵护卫说道:“派几个嗓门大的前去喊话劝降!” 高顺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静和决断。 很快,就有十几名平时嗓门特别巨大的士兵,朝着城池的方向走去。 他们步伐坚定,身上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们举着巨大的盾牌,盾牌上蒙着厚厚的牛皮。 他们身上穿着整齐的盔甲,把安全防护做到了极致。 他们抵达护城河的边缘,开始扯着嗓子大声喊话,都是一些劝降的话语。 “城上的兄弟们,放下武器,投降吧!我们不杀俘虏,也不抢掠财物!” “郭太、杨奉,为一己之私,祸乱河东,多行不义必自毙!” “如有顽抗者,杀无赦,劝尔等弃暗投明!” “......” 他们的声音在护城河上空回荡,响亮而清晰。 但是城墙上的守军将领丁瑞不为所动,他紧握着手中的剑,目光冷峻地注视着城下的汉军。 一些白波军的士兵有些骚动,他们互相对视,眼中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恐惧。 但是他们看到纹丝不动的丁瑞,也淡定了下来。 不过,面对汉军不断的喊话,丁瑞脸色阴沉:“有些吵闹,用弩弓射他们!”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嗖嗖嗖......”不断有弩箭,朝着汉军士兵的方向射了过来,弩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弩弓的威力巨大,弩箭射穿盾牌,还留有余力。 “哚!” 一支弩箭射中了一名汉军士兵举起的盾牌上。 这支弩箭不但穿透了盾牌,还恰好刺入汉军士兵的前臂,他闷哼一声,但仍然坚持举着盾牌缓缓后退。 其他汉军士兵也不敢久留,连忙举着盾牌缓缓后退。 他们的步伐虽然有些仓促,但依然保持着一定的秩序。 高顺冷笑一声:“既然不愿意降,那我们就准备攻城事宜!” 他的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恼怒,反而充满了一种坚定的决心。 一些汉军士兵,开始跟随着工匠,到远处伐木,他们准备制造楯车。 士兵们挥舞着斧头,用力地砍向树木。 木屑飞溅,树木在他们的努力下一棵棵倒下。 工匠们则在一旁忙碌地测量、切割木材,打造着坚固的楯车。 永安县城墙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他们能够看到汉军营地内热火朝天的打造攻城器械。 很显然,一场激烈的攻城战即将拉开帷幕。 此时,天空中的云彩渐渐多了起来,遮住了部分阳光,使得大地忽明忽暗。 微风拂过,带来了一丝凉意,但却无法缓解双方士兵们内心的紧张和焦虑。 高顺在军营中来回踱步,思考着攻城的策略。 他不时停下来,与麹义、韩当和程普等人交流几句,眼神中充满了思考和决断。 城墙上的丁瑞也在紧张地部署着防御,他大声地指挥着士兵们调整弩弓的位置,准备迎接汉军的攻城。 ...... 永安县毕竟只是一座小城,唯一称道的地方只有这护城河。 这条护城河在平日的岁月里,或许只是城中百姓眼中习以为常的存在,然而此刻,在战火的映照下,却成为了一道关乎生死的防线。 河水悠悠流淌,波光粼粼,却透着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 高顺并没有打造巨型楯车,这让军营中的工匠很快速度就打造出一辆辆的小型楯车。 工匠们在营地中忙碌地劳作着,火花四溅,斧凿之声不绝于耳。 他们的汗水如雨般洒落,却丝毫不敢停歇,只为尽快完成这些攻城利器。 一辆辆连树皮都没有去除干净的楯车,在汉军营地前整齐排列。 这些楯车虽然略显粗糙,但却充满了力量感。 阳光洒在车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随着高顺的一声令下,汉军士兵推着楯车,朝着护城河的方向前进。 士兵们的脚步沉重而坚定,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然。 大地在他们的脚下微微颤抖,仿佛也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激战而紧张。 虽然是小型的楯车,但最主要的挡板,依然做的又厚又大,宛如移动的城墙,慢慢的靠近护城河。 楯车缓缓移动,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城墙上的丁瑞,看到缓缓靠近护城河的楯车,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那一辆辆逼近的楯车,心中的焦虑不断加剧。 这些模样古怪的大车,竖起厚厚的挡板,完全可以遮蔽箭矢,在这些大车后面,是挑着担子的民夫,一筐筐的沙石,显然是用来填河的。 丁瑞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深知一旦护城河被填平,城池将面临巨大的威胁。 “放箭!”丁瑞指着楯车的方向,大声下令。 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带着急切和愤怒。 城墙上的弓箭手开始弯弓射箭,弩兵也激发手中的弩弓。 一时间,弓弦的颤动声和弩机的发射声交织在一起。 一时之间箭如雨下,汉军士兵躲在楯车下方,听见密密麻麻的“哚哚”声响起。 箭矢撞击在挡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第361章 绝望无助的永安县! 箭矢如雨,但是,大部分被楯车的挡板挡住。 天空仿佛被密集的箭簇所遮蔽,那一根根锋利的箭矢带着死亡的呼啸,如飞蝗般倾泻而下。 楯车的挡板在承受着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时,发出“哚哚哚”沉闷的声响。 也有少许箭矢从挡板的上方和两侧射入阵中,射在士兵们的头盔和铠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每一次撞击,都像是命运的叩门声,但汉军士兵们并未退缩,他们依然坚定地推着楯车向前。 士兵们的脸庞紧绷,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他们的双手紧紧握住楯车的把手,肌肉因用力而隆起,步伐沉重却又稳定。 紧跟在楯车后面挑担子的民夫就没有这么淡定,他们一路战战兢兢,时刻注意到头顶上方坠落的箭矢。 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恐惧在他们的眼中蔓延,但他们也明白,此刻退缩便是死路一条。 “低头,不要作死!”一名汉军将领大声怒吼道。 他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格外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些挑着担子的民夫连忙低下头,他们头上带着斗笠尖帽,帽檐非常大,只要低头从上方抛射的箭矢就会射在帽檐上。 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脚步有些踉跄,但依然努力保持着平衡,紧跟在楯车后面。 他们只要挡住上方抛射的箭矢就可以了,楯车巨大的挡板,会挡住前方射来的箭矢和弩箭。 然而,战场上的危险无处不在。 就算防护到位,还是有民夫被箭矢射中手臂、脚面等位置,他们发出闷哼声,就势蹲下。 他们虽然不是士兵,但也进行过基础的训练,这个时候如果大声喊叫,甚至扰乱秩序,肯定会被杀无赦。 受伤的民夫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疼痛,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奈。 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成为队伍的累赘,只能默默地蹲在一旁,等待着后撤的指令。 在楯车的掩护下,挑着沙石的民夫们加快了脚步,他们的身影在偶尔射入的箭矢中穿梭,将一筐筐沙石倒入护城河中。 护城河的河水溅起朵朵水花,逐渐变得浑浊。 民夫们的脚步溅起一片片泥水,他们的衣衫早已被汗水和泥水浸湿。 每一次倾倒沙石,都伴随着他们沉重的呼吸。 他们的速度非常快,因为倾倒沙石的这一刻,他们已经脱离了楯车的保护。 城墙上,丁瑞焦急地指挥着士兵们射击,他的声音已经变得沙哑:“给我射,往倾倒沙石的方向射击!” 城墙上的白波军弓箭手,不断地拉弓放箭,手臂都已经酸痛不堪,但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弩兵们则紧张的装填弩箭,在瞄准激发。 高顺站在高台上,目光冷峻地注视着战场。 狂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脸颊,撩动他的发丝,却无法动摇他那坚定的身姿。 他的眼神如同鹰隼一般锐利,不放过战场上的任何一丝细微变化。 他开口吩咐道:“让前方的士兵不要急,注意保护民夫的安全!”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喧嚣的战场上清晰地传达到身旁亲兵护卫的耳中。 随着高顺命令的下达,本来有些急躁的汉军士兵,也放缓了节奏,尽量维护民夫的安全。 士兵们的动作变得更加沉稳有序,他们用楯车和盾牌为民夫们筑起一道道坚实的屏障。 一名年轻的民夫在推动楯车时,突然被一支箭矢射中肩膀,他的身体一晃,但随即又站稳了脚跟,他的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神情,冷汗从额头滑落。 然而,很快就被汉军士兵保护往后撤退治疗伤势。 “慢一点,不要着急,小心箭矢,注意走位!”汉军将领不断地呼喊着。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和焦急,手中的剑挥舞着,为士兵们指引着方向。 很快,汉军士兵和将领就注意到,泥沙容易被河水冲走。 他们禀报之后,高顺和军营中的工匠经过商议之后。 工匠营中制造出一些一次性的简易独轮车。 这些独轮车由粗糙的木材拼凑而成,非常简陋,有些部分甚至还有树叶残留。 独轮车的车轮在地上滚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在独轮车上,装满了石头,用藤蔓缠绕,在民夫的推动下,连车带石一起推入护城河中。 民夫们咬紧牙关,使出全身的力气推动着独轮车。 每一次推动,都伴随着他们沉重的呼吸。 随着这些装满石块的独轮车被推入护城河中,再辅助倒入泥沙,慢慢的护城河被一点点填平。 白波军的守军将领丁瑞,心中焦急万分,他在城墙上不停地踱步。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望着城下汉军有条不紊的进攻,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他们兵力有限,面对实力强大的汉军,只能据城而守,他们唯一的优势就是这条护城河。 丁瑞深知,一旦护城河被填平,城池沦陷便是迟早的事。 丁瑞本以为可以利用护城河,阻挠汉军的进攻,重创汉军。 可是没有想到,汉军不疾不徐,打造出这种古怪的大车,缓慢的填河。 丁瑞望着那逐渐被沙石填满的护城河,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深。 如此下去,护城河也支撑不了多久,城中的箭矢和弩箭数量有限,也不能无休止的射下去。 丁瑞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他望着身边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无奈。 “暂停放箭,弩箭间断发射!”丁瑞无奈的下令,但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一丝颤抖。 城墙上的白波军弓箭手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之前拼命地拉弓射箭,他们的手臂已经酸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在那一辆辆独轮车和汉军士兵们坚定的身影上,仿佛在为他们照亮胜利的道路。 “再加把劲,护城河就要被填平了!”汉军将领鼓舞着士气。 随着城墙上射下来的箭矢越来越稀疏,民夫们的脚步越来越快。 护城河里的沙石越来越多,河水的流动逐渐变得缓慢。 第362章 岌岌可危的护城河,夜间袭营! “咚咚咚......”激烈的战鼓声响起。 那鼓声仿佛是从地心深处传来,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每一声鼓响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人们的心头,让人心跳加速,血液沸腾。 一批批待命的民夫和汉军士兵,迅速的行动起来,他们有的推着独轮车,上面装满了石块,有的挑着担子,藤框里装满了泥沙。 民夫们那一张张朴实的脸上写满了坚毅,他们的肩膀被担子压得通红,却依然步伐坚定。 汉军士兵们则个个英姿飒爽,头盔下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 他们来到护城河旁,接替之前疲惫的民夫和汉军士兵。 交接的瞬间,双方的目光交汇,疲惫者眼中满是信任和期待,新来者眼中则充满了决心和勇气。 新的生力军,他们马上热火朝天,开始干活,一辆辆简陋的独轮车,连同满车的石块就这样推入护城河中。 独轮车的车轮在坑洼不平的地面上艰难地滚动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民夫们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奋力地推动着车子。 汉军士兵们则举着盾牌,保护民夫的安全。 由独轮车装满石块,在护城河上形成了两条向前蔓延的堤岸,一筐筐的泥沙倒入两条堤岸中间,被慢慢填满垒实,形成一条宽阔的道路。 泥沙入水,溅起一片片浑浊的水花,原本清澈的护城河变得浑浊不堪,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永安县城墙上方的白波军士兵和将领,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目瞪口呆。 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丁瑞瞪大了眼睛,嘴唇颤抖着:“怎么会如此迅速??” 白波军士兵们也纷纷交头接耳,惊慌失措。 他们现在面临一个非常窘困的局面。 汉军古怪的大车,挡住了弓箭的大部分攻击。 从大车到倾倒沙石,只有短短几步的路程,还有汉军士兵举着盾牌保护。 他们的弓箭和弩箭,完全无法对这些民夫和汉军士兵造成大量的伤害。 偶尔造成的些许伤亡,根本就无伤大雅。 所以,永安县城墙上的白波军士兵,越来越惶恐不安。 他们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守城主将丁瑞。 丁瑞注意到白波军士兵的目光,他抽出宝剑,一剑砍断一根长矛。 他大声喊道:“有胆敢言投降者,杀无赦!” 城墙上的白波军士兵,无奈的调转目光,他们继续看着不断被填平的护城河,却无可奈何。 ...... 随着护城河被填平的越来越多。 不管是汉军士兵还是民夫,看到这一幕都非常的兴奋。 汉军士兵希望拦截护城河,杀上城池,得到功勋。 一名年轻的汉军士兵抹去额头的汗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兄弟们,再加把劲,很快就能攻上城头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民夫则希望战争早点结束,好放他们回家。 虽然汉军对他们保护非常妥当,但并不是完全没有伤亡。 一位年长的民夫望着逐渐成型的道路,喃喃自语道:“老天保佑,早点结束这场仗,让我们都能回家。” 他的脸上满是沧桑和疲惫。 随着时间的缓缓流逝,护城河已经被填平到一半。 由于护城河的流速非常缓慢,被填平的部分非常稳固,不可能被冲散。 夕阳的余晖洒在战场上,将人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填河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人们的脸上、身上沾满了泥土和汗水,却掩饰不住那一丝胜利在望的喜悦。 高顺只留了部分汉军士兵警戒,其他人都回到军营休整,明天再继续填河。 高顺站在高处,望着疲惫但充满斗志的士兵和民夫们,大声说道:“大家辛苦了,好好休息,明日再战!” 士兵们和民夫们齐声回应,声音响彻云霄。 回到军营,伙房已经准备了热腾腾的肉汤、一筐筐的蒸饼和一桶桶酱菜。 汉军士兵对这种伙食已经习以为常。 这些高顺征调而来的太原郡民夫,可从来没有这种饮食待遇。 他们喝着肉汤,大口嚼着蒸饼,吃两口开胃的酱菜,觉得一整天的辛劳都值得了。 吃饱喝足之后,民夫们回到自己的营地,倒头就睡,鼾声四起。 汉军士兵还需要保养武器,安排巡逻。 夜晚,军营中一片寂静。 月光如水,洒在营帐上。 偶尔传来几声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 半夜时分,喊杀声震天响起。 无数燃烧火焰的箭矢,从营地外射了进来。 那划破夜空的箭雨,宛如流星般坠落,带着炽热的光芒和死亡的威胁。 一些睡眠不踏实的民夫,惊慌失措地从帐篷中钻了出来。 他们一脸茫然的看着远处的火光,听着震天响起的喊杀声。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迷失在这突如其来的噩梦中。 有人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滚回去!”巡逻的士兵看到这一幕大怒,他们大声怒吼,呵斥这些民夫。 士兵们的脸庞在火光中显得格外严峻,声音中充满了威严和不容置疑。 还好这些民夫并没有在营地内随意走动,否则迎接他们的就不是呵斥,而是射出的箭矢。 他们被士兵的怒吼吓得浑身一颤,赶紧缩回头,乖乖地回到帐篷里,心中忐忑不安。 在军营中,为了避免秩序大乱,有着严格的规定,就算是敌军夜袭,没有得到命令的士兵,也不能随意到处走动。 整个军营在最初的混乱后,迅速地恢复了一定的秩序。 士兵们在营帐内握紧武器,等待着上级的指令。 高顺在安营扎寨的时候,就考虑到敌军偷袭的问题。 不管是营地选择的位置,粮草的存储,各个民屯的安排,他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他深知战争的残酷和不确定性,每一个细节都可能决定着胜负的走向。 高顺安营扎寨秉承着顾衍的风格。 各种防护做得非常到位,不仅有数条壕沟,还有各种鹿角、拒马、陷坑。 那些壕沟在夜色中犹如黑暗的巨口,等待着吞噬敢于靠近的敌人。 鹿角拒马尖锐的尖端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陷坑隐藏在草丛中,是看不见的陷阱。 第363章 天火流星一般的火箭! 除此之外,在距离永安县附近,高顺还安排了数批暗探潜伏着。 这些暗探身边都有马匹,一旦察觉不对劲,就可以迅速快速骑马,向高顺禀报。 暗探们趴在草丛中,眼睛紧紧盯着县城的方向,神经紧绷,不敢有丝毫懈怠。 所以,永安县守将丁瑞带领人偷偷出城,直接就被高顺派遣的一名暗探发现。 暗探心中一紧,知道大事不妙,他尽量压低身体,不让自己暴露。 这名汉军暗探,为了避免被发现,牵着战马绕了很大一圈,才骑上马匹,一路狂奔向军营。 由于马蹄被裹上厚厚的兽皮,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非常沉闷。 这名汉军暗探的身影在月光下疾驰,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把消息传递回去。 当他抵达军营时,高顺已经站在营帐前等待。 显然并不止一名暗探发现敌军偷袭,高顺已经接到了战报。 为了以防万一,高顺一边安排防御,一边在营地门口等待其余的暗探。 “将军,永安县守将带人出城偷袭!”暗探气喘吁吁地报告。 高顺面色沉着,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来得正好,准备迎敌!” 高顺的命令迅速传达下去。 接到命令的士兵们纷纷涌出营帐,列阵以待。 月光如水,洒在士兵们严整的盔甲上,泛起一层冷冽的光芒。 他们的步伐整齐而有力,手中的兵器紧握,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严肃和决然,没有丝毫的慌乱。 还有一些汉军士兵接到了准备的命令,他们穿好盔甲,准备好武器,就在帐篷中待命。 在没有接到命令前,他们也不会在军营中随意走动。 帐篷内,气氛凝重,士兵们呼吸平稳,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帐门,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还有一些汉军士兵,接到了巡逻的指令,他们在军营中四处巡逻,避免有士兵或者民夫出现混乱,搅乱整个军营的秩序。 他们的身影穿梭在营帐之间,脚步声沉稳而有节奏。 总之,高顺用兵可以说是非常谨慎,安营扎寨也是一丝不苟。 营帐的布局错落有致,通道宽敞,便于士兵迅速集结和行动。 ...... 丁瑞带领着永安县大部分的白波军,凑出三千余名士兵。 他们身着破旧的战甲,手持各式兵器,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前行。 丁瑞骑在一匹战马上,神色紧张而又期待。 他们偷偷离开永安县城,一路上非常谨慎,朝着汉军营地的方向摸了过来。 脚下的地面有些崎岖,每一步都尽量放轻,生怕发出声响。 队伍中的士兵们屏气凝神,只有偶尔传来的兵器碰撞声。 让丁瑞感到非常庆幸的是,这一路上都非常的顺利。 当他们抵达汉军营地的时候,可以发现汉军营地似乎没有丝毫的防备。 营地中的篝火燃烧,可以看见巡逻汉军的身影,但是,并没有特殊防备的阵势。 这让丁瑞的心中大喜,别看汉军实力强大,只要偷营成功,哪怕是互相践踏,也可以打崩这一路汉军。 他的心跳加速,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可是,当丁瑞派出精锐斥候,慢慢靠近汉军营地的时候,却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将军,不好了,汉军营地虽然看起来没有什么防备,但是挖掘了数条壕沟,还有各种鹿角拒马陷坑,非常难以靠近。” 斥侯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丁瑞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望着不远处的汉军营地,心中暗暗叫苦。 “再去探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路径。”丁瑞不甘心地说道。 斥候领命而去,丁瑞的心情愈发沉重。 此时,白波军的队伍中也开始出现了一些不安的情绪。 “将军,这可怎么办?”一名副将问道。 丁瑞咬了咬牙:“先不要慌,等斥候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白波军士兵们的心情越发焦急。 斥候匆匆返回,带来的依然是坏消息。 “将军,没有其他路径,汉军的防御太严密了。” 丁瑞的眉头紧锁,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我们可以试试火攻!”丁瑞身旁的副将蹇瑞开口建议道。 蹇瑞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和期待,他望着丁瑞,希望这个建议能被采纳。 丁瑞有些犹豫:“现在春夏交际,火攻恐怕很难烧起来!” 他紧皱着眉头,目光在汉军营地和自己的士兵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权衡着利弊。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撩动着他的发丝,却无法吹走他心头的焦虑。 “总要试试!”蹇瑞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坚决,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武器。 丁瑞一咬牙:“好,就试试火攻!”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仿佛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次冒险的行动上。 他们这次袭营,也准备了引火之物。 丁瑞把白波军士兵分成三百人一队,总共十队,准备从十个方向朝着汉军营地发射火箭,营造出一种大军进攻的氛围。 白波军士兵们迅速地按照指令排列好,他们的表情紧张而严肃,手中紧握着绑有引火之物的箭矢,等待着命令。 丁瑞看到所有士兵都准备好了之后,他一声令下,直接燃起来十堆熊熊篝火。 那火焰在夜空中跳跃着,映红了士兵们的脸庞。 风助火势,火苗呼呼作响,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攻击呐喊助威。 所有的白波军士兵,在箭矢上捆绑着引火之物,在篝火上点燃。 瞬间,无数的火星飞溅,箭头处燃起了熊熊火焰。 白波军士兵们拉满弓弦,瞄准了汉军营地的方向。 随着篝火燃烧,整个汉军营地可以清晰地看见混乱,并且各种喧嚣声响起。 营帐之间人影晃动,呼喊声此起彼伏。 丁瑞冷笑一声,大声下令:“给我射!”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冷酷和决绝。 刹那间,数千支火箭齐发,带着燃烧的火焰,如同一群天火流星般朝着汉军营地飞去。 火焰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美丽而危险的弧线,照亮了黑暗的夜空。 第364章 燃烧着熊熊烈火的汉军营地! 在丁瑞和其他白波军士兵的眼中,汉军营地中的汉军士兵,对夜袭是没有任何防备的。 他们望着那看似混乱不堪的营地,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丁瑞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眼前闪耀。 随着他们射出火箭,整个汉军营地变得非常的混乱。 火焰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耀眼的弧线,如流星般坠落在营地之中。 营帐瞬间被点燃,火舌肆虐,吞噬着一切。 有人大声喊叫着灭火,那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快,快拿水来!” 士兵们慌乱地奔跑着,彼此的身影在火光中交错。 有人被脚下的杂物绊倒,摔得满脸是灰。 有人四处奔跑,却不知该往何处去,仿佛迷失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之中。 甚至能看见有人互相相撞,一片混乱。 一些营帐被点燃,火势逐渐蔓延开来,引起了更多汉军士兵的混乱。 滚滚浓烟升腾而起,遮蔽了夜空。 看到这一幕,丁瑞大声下令:“杀,给我杀进去!”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狂热和渴望。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指向汉军营地,仿佛那是一座等待他去征服的宝库。 “杀!”白波军士兵,一边安排弓箭手继续射出火箭,一边开始想办法越过壕沟,进攻汉军营地。 他们如潮水般涌向壕沟,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 壕沟中隐藏着陷阱,但他们全然不顾。 一些士兵奋力攀爬着壕沟的壁面,手指紧紧抠住泥土,艰难地向上攀登。 他们爬上去之后,把鹿角拒马拖开,但是仍然有不少人踩中陷坑,受伤倒地。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有人的腿被尖锐的木桩刺穿,鲜血直流。 有人陷入深深的陷坑,无法自拔。 但后面的士兵没有丝毫退缩,踩着同伴的身体继续前进。 另外,汉军营地中,也开始出现了反击。 他们虽然因为救火的原因,射出的箭矢稀疏,但是还是有不少白波军在冲锋的时候,被箭矢射中。 “嗖!嗖!”箭矢划破夜空,带着死亡的呼啸声。 白波军士兵中箭倒下,他们的身体在地上抽搐着,但这并没有阻止其他人的脚步。 当他们攻到汉军营地大门的时候,已经死伤了几百人。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鲜血染红了土地。 然而,汉军营地中燃烧的火焰和混乱的士兵,已经蒙蔽了丁瑞和白波军士兵的双眼。 他们眼中只有胜利的幻影,看不到眼前的惨烈。 他们看到了获胜的希望,看到了建功立业的可能,丁瑞大声怒吼,指挥白波军士兵进攻。 “冲啊!杀进去!”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但依然充满了力量。 白波军士兵们疯狂地涌向汉军营地的大门,他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 那声音仿佛能冲破云霄,撕裂这深沉的夜幕。 白波军士兵们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扭曲而狰狞。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狂热与贪婪,仿佛眼前的营地就是一座装满金银财宝的宝库,只要冲进去就能满载而归。 一些白波军士兵挥舞着手中的斧头,拼命地挥砍着营地的大门。 斧头与大门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次砍击都伴随着士兵们的怒吼。 他们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倾注在这一次次的挥砍之中。 还有一些心急的白波军士兵,开始摇晃攀爬大门两边的栅栏。 他们的手脚并用,如同疯狂的猿猴一般。 栅栏在他们的拉扯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倒塌。 汉军士兵使用长矛和弓箭抵挡着白波军士兵的攀爬。 “别让他们上来!”一名汉军将领大声呼喊着。 汉军士兵们咬紧牙关,手中的长矛不断刺出,试图阻止白波军的进攻。 弓箭手拉满弓弦,箭矢如雨般射向攀爬的敌人。 不断有白波军士兵发出惨叫声,倒在地上。 有的被长矛刺穿胸膛,有的被箭矢射中咽喉,鲜血在火光中飞溅,染红了大地。 但他们的同伴并没有因此而退缩,反而更加疯狂地向前冲。 此时,由于营地到处着火,能够参与抵抗的汉军士兵并不多,而且缺乏指挥,非常混乱。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让汉军士兵们的视线受到了极大的阻碍。 他们在浓烟中咳嗽着,呼喊着同伴的名字,却得不到清晰的回应。 白波军士兵更加兴奋了,他们拼命地攻打,不计较伤亡。 “冲啊!冲进去!”白波军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在望。 此时,高顺、麹义、韩当和程普,他们四人站在营地的高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他们的身影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威严。 “还真的上当了,看来这白波军的将领,也不怎么样!”麹义不屑一顾地说道。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呵呵!”韩当嘲笑一声:“他们求胜心切,毕竟我军给他们带来的压力太大了!” 高顺目光深邃,冷冷地注视着战场,沉声道:“莫要轻敌,先让他们再得意一会儿。” 程普点了点头,说道:“待时机成熟,给他们致命一击。” 战场上,白波军的进攻愈发猛烈。 一名白波军士兵好不容易爬上了栅栏,却被汉军士兵一脚踹了下去。他惨叫着跌落,瞬间被后面的同伴踩踏而过。 火势蔓延到了一处存放粮草的营帐,顿时火光冲天。 “不好,粮草!”有汉军士兵惊呼道。 不少的汉军士兵放弃抵抗,朝着粮草着火的地方跑去。 白波军趁此机会,更加疯狂地冲击着营地的防线。 当他们冲破大门,拽倒栅栏,冲入营地之后。 所有白波军发出兴奋的呐喊声,他们朝着着火的地方冲去,准备制造更大的混乱。 高顺看到这一幕,他开口说道:“差不多了,准备反击。” 麹义、韩当和程普领命,各自带领一队士兵悄悄向战场边缘移动。 白波军还沉浸在即将攻破营地的喜悦中,全然不知即将到来的危机。 第365章 汉军营地的陷阱! 丁瑞带领着大部分白波军士兵朝着火焰燃烧最旺盛的方向杀了过去。 他挥舞着手中的铁戟,眼神中满是狂热与急切。 “冲啊!”他大声呼喊着,身后的白波军士兵们也如潮水般汹涌向前,他们的脚步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他能看见前方逃窜的汉军士兵,那些汉军士兵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狼狈而慌乱。 他口中大声呐喊“杀呀!” 白波军士兵也非常兴奋的跟着喊叫,他们的声音仿佛要将这夜空撕裂。 在白波军士兵前方逃窜的汉军士兵,穿过熊熊燃烧的烈火,都消失不见了。 丁瑞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看到眼前这一幕,他突然停下来脚步,眼前这一幕让他心中一惊。 前方熊熊燃烧的烈火,看起来火势非常大,但是实际上火焰并没有蔓延。 整个火焰非常集中的燃烧,而且被焚烧的似乎是一些木料。 那些木料燃烧得极为旺盛,火光冲天,周围却没有丝毫帐篷和粮草的痕迹。 眼前诡异的一幕,让丁瑞心中大叫不好。 他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他意识到情况不对劲。 “停下!停下!”他试图让身后的士兵停止冲锋,但此时白波军的队伍已经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 “呜呜呜......” 突然,汉军的号角声响起,那声音低沉而雄浑,在夜空中回荡。 原本混乱的汉军营地瞬间变得有序起来。 麹义率领的士兵从侧翼杀出,如一把利剑插入白波军的队伍。 他们身着黑色的战甲,在火光的映照下,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麹义手中的长柄斧舞动,所到之处,白波军士兵纷纷倒下。 韩当和程普带领的汉军士兵也从后方包抄过来,将白波军团团围住。 韩当的脸上满是杀意,他手中的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下去,都伴随着白波军士兵的惨叫。 程普则冷静地指挥着士兵,有条不紊地缩小包围圈。 “不好,中计了!”丁瑞这才如梦初醒,脸色变得煞白。 他的嘴唇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汉军的反击如暴风骤雨般猛烈。 白波军陷入了一片混乱,士兵们四处逃窜,却发现退路已经被截断。 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包围圈中乱撞,互相踩踏。 “饶命啊!” “别杀我!” 求饶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杀!”高顺一声令下,他的声音冷酷而坚定。 汉军士兵士气大振,对白波军展开了无情的杀戮。 战场上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汉军士兵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他们的武器在火光中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来死亡和血腥。 白波军的士兵们拼命抵抗,但在汉军强大的攻势下,显得那么无力。 一名白波军士兵挥舞着手中的刀,试图抵挡汉军的攻击,但瞬间就被汉军士兵的长矛刺穿了胸膛。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然后缓缓倒下。 另一名白波军士兵转身想逃跑,却被汉军士兵一刀砍倒在地。 他的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白波军的惨叫声、汉军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血腥的战场画面。 鲜血染红了大地,与火光相互映衬,显得格外恐怖。 在汉军的猛烈攻击下,白波军的攻势瞬间瓦解,白波军的士兵们纷纷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狂热和嚣张。 丁瑞望着眼前的惨状,心如死灰。 白波军士兵们在汉军的屠杀下毫无还手之力。 他的身体颤抖着,手中的铁戟也掉落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他喃喃自语道。 高顺看到白波军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他连忙下令劝降。 他站在高处,神色严肃,目光扫过战场。 “停止攻击,劝降!”他命令道 “跪抛弃械者不杀!”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放下武器,跪地不杀!” 汉军士兵大声喊道。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在战场上回荡。 恐惧绝望的白波军士兵,听到汉军的叫喊声,如蒙大赦。 他们放下武器,跪倒在地上,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一些士兵眼中还带着泪水,他们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 丁瑞颤抖的弯腰,捡起刚才脱落的铁戟。 他双手握住铁戟,把锋利的戟刃对准自己的脖子,他一咬牙,就要刺入自己的脖子。 他的脸上满是绝望和痛苦,他知道自己的失败意味着什么。 “嗖!”突然一支长箭飞射而来,直接射穿丁瑞的手臂。 他惨叫一声,手中的铁戟拿不稳,直接掉落在地上。 丁瑞捂住受伤的手臂,痛苦地倒在地上。 几名汉军士兵扑过来把他按倒在地上,就地直接捆绑起来。 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丝毫没有给丁瑞任何反抗的机会。 高顺放下手中的步弓,冷冷一笑:“想死,哪里有这么容易?”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对于这个妄图自杀的敌军将领,他心中只有轻蔑。 “将军神射!”程普走到高顺的身旁,目睹了这一箭,他忍不住赞叹道。 程普的脸上带着敬佩的神情,他望着高顺,眼中满是赞赏。 高顺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比起主公,不知道差了多远!” 程普想起顾衍射杀太原王氏家主那惊天一箭,他微微一笑说道:“主公乃神人也,我们岂能和主公相提并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顾衍的敬仰。 汉军营地内,刻意准备的引火之物持续燃烧。 火光冲天照亮了这片血腥的战场。 汉军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押解白波军的俘虏,收缴他们的武器。 麹义和韩当也来到高顺的身旁,他们四人站在高台上,看着士兵们忙碌的身影。 “将军,已然胜利,我们是不是趁势夺取城池!”程普开口建议道。 高顺点了点头:“等下从俘虏中甄别出一些人,带他们去骗开城门!” “不过,就算骗不开,也无伤大雅,城内已经没有多少守军!” 第366章 分裂的南匈奴! 高顺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轻易夺取了河东郡与太原郡交界的门户永安县。 这座曾经被白波军占据的小城,此刻在汉军的掌控下,渐渐恢复了些许平静。 城墙上,汉军的旗帜迎风飘扬,高顺站在城楼之上,神色凝重地望着远方。 他非常谨慎,并没有趁势扩大战果,而是派出大量的斥候,去探查杨县的情况。 斥候们骑着快马,迅速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高顺深知,战争中的每一步都需要谨慎谋划,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与此同时。 顾衍、吕布、赵云、张飞、徐荣、张辽、徐晃等人,带领着大量的骑兵,在内应的指引下,对整个上党郡的匈奴部落来了一次大围剿。 上党郡特殊的盆地地形,马蹄声如雷,汉军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席卷而过。 上党郡的匈奴并不是铁板一块,于夫罗和呼厨泉正在争夺单于之位。 他们的营帐中,气氛紧张而压抑。 “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执意与我相争,汉军怎会有机可乘!”于夫罗愤怒地指着呼厨泉吼道。 呼厨泉也不甘示弱,回敬道:“你若有能耐,何至于让汉军如此嚣张!” 不过,现在面临着汉军骑兵的压迫,两人也不得不联合起来。 然而,他们的联合充满了矛盾和猜忌。 汉军骑兵神出鬼没,战马比他们还多,不断有匈奴部落被攻陷。 熊熊燃烧的营帐,哭喊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匈奴人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却无法逃脱汉军的追击。 仓皇逃窜的匈奴部落,都往壶关逃窜,一时之间,于夫罗和呼厨泉的压力大增。 壶关前,挤满了逃亡的匈奴人,混乱不堪。 于夫罗和呼厨泉两人不断地发生争吵,互相指责。 “都是你指挥不力,才导致如此局面!”于夫罗眼睛通红,声音嘶哑。 呼厨泉反驳道:“你若能勇敢迎战,何至于此!” 两人争吵的火起,最后甚至爆发了一场冲突。 双方的护卫蜂拥而上,拳脚交加。 还好两人有些克制,并没有爆发血腥冲突。 但是,于夫罗吃了一些小亏,他一怒之下,引兵往河内郡而去。 他的队伍在夜色中匆匆行进,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于夫罗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而留在壶关的呼厨泉,望着于夫罗离去的方向,心中也是充满了忧虑。 ...... 于夫罗和呼厨泉决裂的消息,传到了顾衍的军中。 风声呼啸着穿过营帐,带来一丝不安的气息。 营帐内,烛光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长又缩短。 汉军的营帐中,顾衍正与将领们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顾衍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目光在地图上来回移动。 将领们围坐在四周,神色凝重,等待着顾衍的指示。 “什么?于夫罗往河内郡而去?”所有人都有些吃惊,他们互相对视,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不好,此人带走的全部是战兵,恐怕会肆虐河内郡,甚至威逼洛阳!”顾衍神色严肃,他的脸色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顾衍之间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此次围剿匈奴,效果显着,但匈奴残部仍不可小觑,你们还需乘胜追击,不给他们喘息之机!”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营帐内回荡。 “我亲自带领三千名骑兵,去追击于夫罗!”顾衍继续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然和果断,仿佛已经看到了前方的艰难险阻,但却毫无退缩之意。 “你们继续进攻,务必彻底解决匈奴之患。”顾衍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将领们的脸庞,那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诺!”顾衍、吕布、赵云、张飞、徐荣、张辽、徐晃等人,连忙拱手领命。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响亮,充满了决心。 随后,顾衍迅速集结了三千名骑兵。 马蹄声响彻营地,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装备精良。 顾衍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身后的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出发!”顾衍一声令下,三千骑兵如同一股洪流,向着于夫罗的方向追去。 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遮天蔽日。 阳光透过尘埃,洒在士兵们的铠甲上,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仿佛也在为这支急速前进的队伍让路。 顾衍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思考着各种可能的情况。 他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追击,必须尽快赶上于夫罗,阻止他的恶行。 “加快速度!”顾衍大声喊道。 骑兵们纷纷夹紧马腹,催促着战马飞奔。 由于有太行山的缘故,于夫罗带领着匈奴骑兵,并没有直接南下。 顾衍大军追逐着于夫罗的匈奴骑兵,先经过了上党郡的长子县。 这里道路崎岖,山峦起伏。 出长子县后,沿着浊漳水的支流前行,经过屯留县。 屯留一带多为丘陵,道路较为狭窄,这里出现了非常多的零散匈奴骑兵,双方经常发生交战。 这些匈奴骑兵全部是出来劫掠的,他们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途中,经过一片荒芜的田野。 曾经肥沃的土地如今杂草丛生,一片荒凉。 远处的村庄寂静无声,不见一丝烟火。 “这都是匈奴人的罪孽!”一名士兵愤怒地说道。 顾衍握紧了缰绳,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不过,这些到处劫掠的匈奴骑兵,不是顾衍的目标。 如果正好碰到,就杀的干干净净。 如果匈奴骑兵逃跑,他们也没有时间追逐,他们的目标是于夫罗。 顾衍大军继续前行,抵达涅县。 此段路程山林茂密,骑兵需要小心穿行。 离开涅县后,途经襄垣县,这里地势稍显平坦,有一些保存还算完好的农田和村庄。 不过,村民看到大队骑兵疾驰而过,都会先行躲避起来,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这些骑兵。 顾衍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感慨。 对这些村民百姓而言,汉军骑兵和匈奴骑兵,并没有多少区别。 可想而知,平时的时候,一个汉军士兵的军纪是多么糟糕。 第367章 千里追逐! 顾衍大军,击杀了一些匈奴游骑之后,经过潞县。 从潞县出发,向东南方向行进,穿过山区和山谷,道路渐宽,抵达浊漳水。 过了浊漳河,继续向东南前进,经过一段较为平坦的原野,他们在这里追上了一些于夫罗的残部。 对于这些四处劫掠的匈奴人,顾衍没有抓俘虏的想法,全部被击杀,尸体就丢在道路两旁。 于夫罗察觉到后面的追兵,他们加快了行军的速度,企图摆脱汉军骑兵的追逐。 顾衍大军,紧紧咬住匈奴骑兵的尾巴,他们穿过涉县,沿着清漳河一路往下。 涉县境内有非常多的河流交错,但是,这里的道路建造了非常多的桥梁,并不影响骑兵穿行。 离开涉县后,他们就进入了河内郡。 于夫罗率领着他麾下的匈奴骑兵,进入河内郡之后,不得不避开绝大多数城池。 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响,扬起阵阵尘土。 于夫罗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神色阴沉而焦虑。 他身后的匈奴骑兵们,个个面容疲惫,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恐惧。 于夫罗的本意是趁乱离开上党郡,避开汉军骑兵的锋芒,趁机劫掠河内郡。 原本以为这会是一次轻松的掠夺之旅,却没想到如今陷入了如此狼狈的逃亡境地。 没有想到,一支汉军骑兵直接朝他追逐而来。 那如雷般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让于夫罗的心头猛地一紧。 他回头望去,只见汉军骑兵的旌旗在风中飘扬,宛如一片汹涌的浪潮席卷而来。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汉军骑兵,马匹比他还多,而且都是精良的战马,追击的汉军骑兵,一人双马,让他不得不尽快逃亡。 于夫罗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绝望,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汉军骑兵。 “加快速度!不能被汉军追上!”于夫罗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于夫罗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南匈奴这次不会亡族灭种吧? 毕竟汉军骑兵比他们匈奴骑兵还要更加凶悍,更加精锐。 这个想法让他不寒而栗,他不敢想象如果真的被汉军追上,会是怎样的结局。 这些匈奴人进入河内郡是为了劫掠,现在却被汉军骑兵追杀,他们不得不往西逃窜。 一路上,风在耳边呼啸,他们的心跳如同急促的鼓点。 然而让顾衍感到非常无语的是,哪怕有一个城池出兵拦截一下,顾衍大军都已经追上这些匈奴人。 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失望不已,河内郡各城的武备情况,已经如此糟糕,大部分城池都是紧闭城门,只是单纯的守城,完全没有拦截匈奴人的意思。 顾衍骑在战马上,望着那些紧闭的城门,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这些城池的守将,竟如此胆小怕事!”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身旁的亲兵小将马超,也愤愤不平:“顾大哥,这些人只顾自保,全然不顾百姓安危!” 虽然,没有人拦截这些匈奴人,但是,于夫罗也不敢去大城。 他绕过小县小城,一路往西逃窜。 他深知大城有更多的守军,一旦被缠住,就再无逃脱的可能。 这些匈奴人虽然打不过汉军骑兵,但是骑马逃亡,却是一把好手,顾衍大军一时半会,竟然追不上。 特别是匈奴人的补给不足,就随意劫掠,偏偏是顾衍无论如何也不会做的事情。 在这种追逐战中,哪怕顾衍实力再强大,也无用武之地。 他的骑术再厉害,胯下的战马也是肉体凡躯。 他们虽然撵着匈奴人的尾巴,却始终没法把他们追上。 顾衍望着逐渐远去的匈奴身影,心急如焚。 “不能让他们跑了!”他挥舞着马鞭,催促着士兵们加快速度。 汉军骑兵们咬紧牙关,拼命追赶。 马蹄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在这片土地上回荡。 顾衍都没有想到,这一次追逐匈奴人,竟然变成一场长时间的追逐战。 风在耳边呼啸,扬起的尘土模糊了视线。 顾衍骑在马背上,神色凝重,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却依然紧紧盯着前方逃窜的匈奴人。 双方不断有士兵掉队。 相对来说,匈奴士兵掉队,就是死路一条。 那些掉队的匈奴士兵,一旦脱离了大部队,便被汉军迅速围剿,惨叫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就算偶尔有逃脱的匈奴士兵,也会被当地的村民击杀。 而汉军士兵掉队,还可以就近安置在一些乡村里。 只要记录下村子的位置,也不担心这些村民心怀不轨。 村民们战战兢兢地收留着汉军士兵,眼中满是敬畏。 对于继续追逐的匈奴人和汉军骑兵来说,艰难的旅程才开始。 不管是匈奴人,还是汉军骑兵,他们都是疲惫欲死。 哪怕他们都能在马背上睡觉,也承受不了没日没夜的骑马奔波。 士兵们的身体早已超越了极限,肌肉酸痛,嘴唇干裂。 汗水湿透了衣衫,又被风吹干,留下一道道白色的盐渍。 而且,现在马匹也支撑不了这样长时间的驰骋。 马蹄沉重地踏在地上,喘息声粗重而急促。 有的马匹口吐白沫,摇摇欲坠。 双方就这样时而追逐,时而休整,居然一路从河内郡,追到河东郡。 于夫罗回头看了一眼紧追不舍的汉军,心中越发焦急。 他的脸庞消瘦,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恐惧。 “大家再快些!”他喊道。 可是,他的声音显得如此无力。 匈奴骑兵全部有气无力,他们也舍不得继续鞭打马匹。 马匹已经精疲力竭,再过度驱使,恐怕会当场倒下。 而顾衍这边,不管是士兵还是马匹也都已经疲惫不堪。 但是他们的状态要好于匈奴人,距离彻底追上匈奴人已经是时间的问题。 顾衍深知这一点,他的心中燃烧着坚定的决心。 “坚持住,兄弟们!”顾衍大声鼓励着士兵们。 他的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力量。 士兵们咬着牙,强打精神,继续前进。 道路两旁的田野里,农夫们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纷纷躲进家中。 第368章 庞大的车队! 又一次傍晚的休整,于夫罗躺在地上,完全顾不得硬实、坑洼的地面,他只想好好休息。 他的身体如同被重锤击打一般,每一寸肌肉都在酸痛,每一根骨头都仿佛要散架。 于夫罗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在地上形成了一小片水渍。 不过,他仅仅躺了一会,又坚持站了起来,他需要喂马,帮助马匹恢复体力。 于夫罗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双腿还在微微颤抖,但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奈。 他走到马匹旁边,轻轻抚摸着马的鬃毛,马也疲惫地打着响鼻。 其他的匈奴人,也在默默照顾自己的马匹,但凡平时偷懒的,都已经倒在路上,成为汉军骑兵的刀下之鬼。 每个人的动作都显得机械而麻木,却又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 他们用粗糙的手将豆料递到马嘴边,眼中满是关切。 这些匈奴人好不容易劫掠的一些粮食,豆子,都被他们用来喂马。 他们可以胡乱吃点,马匹必须精心喂养。 有的人从袋子里抓出一把豆子,小心翼翼地放到马匹的嘴边,仿佛那是最珍贵的宝物。 他们自己则啃着干硬的干粮,就着浑浊的水,勉强咽下。 可是就算如此,还是有不少的马匹倒毙在路上,要不是他们也是一人多马,恐怕早就被汉军骑兵追上了。 于夫罗看着那些死去的马匹,心中一阵刺痛。 每一匹马的倒下,都意味着他们生存的希望又减少了一分。 不过,死去的马匹最终成为他们果腹的肉食,让他们可以支撑更久的时间。 就在这时,一名头目走了过来:“单于,我们粮草已经支撑不了几天了,要想想办法!” 头目满脸忧虑,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于夫罗想了想,开口说道:“我们人多,一般的村子里也没有多少余粮,要打下一座大一点的坞堡才可以!” 紧接着,于夫罗又开口说道:“挑选一些还有体力的斥候,再精选一些马匹,让他们提前探查下前方有没有容易攻克的坞堡!” “是!”这名头目连忙去安排。 夜色渐浓,营地中的篝火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一些匈奴斥候,趁着夜色提前出发,去探查周围的坞堡。 他们骑上还算健壮的马匹,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于夫罗望着斥候离去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能有好消息传来。 他再次回到马匹旁边,靠在马身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疲惫的身心得到片刻的安宁。 营地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匈奴人们沉默不语,只是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有人在修补着破损的装备,有人在低声交谈,声音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月亮慢慢升起,洒下清冷的光辉。 营地周围的草丛中,传来阵阵虫鸣声,更增添了几分寂静和凄凉。 过了许久,于夫罗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开始在营地中巡视。 他看着那些疲惫不堪的士兵,心中五味杂陈。 “一定要坚持活下去!”于夫罗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此时,一名士兵因为过度疲劳,直接躺在地上进入熟睡状态。 在他的身旁有一条水渠,已经要滚入水渠当中。 于夫罗走过去,轻轻地踢了踢他。 士兵猛地惊醒,惊恐地看着于夫罗。 “另外选个地方睡觉,保持警惕!”于夫罗说道。 士兵连忙点头,他翻身离开水渠,另外找了个地方,和衣而眠。 于夫罗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去。 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显得阴森恐怖,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危险。 风呼呼地吹过,吹得营地中的旗帜猎猎作响。 于夫罗停下脚步,望向远方,心中不知道这场逃亡何时才能结束。 他看向远远的方向,星星点点,似乎能看见汉军营地里的篝火。 但是,他知道这是错觉,汉军骑兵距离他们应该还有数里地。 但是,已经越来越近了,被追上是迟早的事情。 而此时,那些出发的斥候们在黑暗中小心翼翼地前行。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时隐时现,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他们搜寻着附近的坞堡和村寨,寻找容易攻克的目标。 防御严密的坞堡被他们放弃,他们没有办法长时间来攻克坞堡。 一整个晚上,他们都在四处搜寻,可是并没有什么发现。 一些大的庄园坞堡,壕沟遍地,寨墙高大,易守难攻。 一些破落的村寨,人都没有几个,就算劫掠也难以获得物资。 就在这些匈奴斥候感到绝望之际,他们突然发现远处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车队。 这支车队,非常庞大,居然有三百余辆大车,仅仅赶车维护的民夫就有五百余人。 这些匈奴斥候大喜,他们除了留下部分人盯住车队之外,剩下的人连忙回去禀报。 “小声跟着,不要被车队发现了,路上做标识!”一名经验丰富的斥候说道。 “先回去报告单于再说。”其他的斥候匆匆忙忙地往回赶。 “什么?三百多辆大车?”接到消息的于夫罗大喜。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看到了救命的稻草。 连日的逃亡和疲惫在此刻被即将到来的希望所驱散。 于夫罗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兴奋神情。 没想到他们的运气这么好,这肯定是碰到豪门大户的车队,要不然怎么会有如此庞大的车队。 于夫罗心中暗自庆幸,他觉得这是上天在眷顾他们。 “哈哈,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他仰天大笑,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 “杀过去,劫了他们!”于夫罗翻身上马,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 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狼牙棒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于夫罗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决绝,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向那支车队。 所有的匈奴骑兵都兴奋了起来,“杀!”他们大声喊叫。 那声音如同滚滚惊雷,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匈奴骑兵们个个热血沸腾。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疯狂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满载而归的场景。 第369章 残酷血腥的搏杀! 于夫罗带领着匈奴骑兵,很快就找到了匈奴斥候留下来的标识。 这些标识,有些是堆起来的石头,折断的树枝。 都是一些匈奴人辨别方向的标识。 他们顺着标识,找到了跟踪车队的斥候。 在斥候的指引下,他们很快就看到了这支庞大的车队。 车队蜿蜒在道路上,宛如一条长长的巨龙。 大车一辆接着一辆,车上堆满了各种物资,让人眼花缭乱。 战马奔腾的声音传来。 这些车队的民夫显然是豪门望族的部曲,他们显然经过一些军事训练,听到声音,他们迅速把大车圈起来,围成车阵。 民夫们的动作虽然迅速,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们紧紧握着刚刚被发下来的武器,身体微微颤抖。 但是,他们毕竟不是正规军,看见数千匈奴人,而且全部是骑兵,所有民夫都吓的脸色苍白。 他们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有人的双腿开始发软,几乎站不稳脚跟。 还好,这群人当中,有一些明显非常精验的头目。 他们穿着汉军的两当铠,手中还有弩弓,正在呵斥一些害怕的民夫。 “杀!杀上去!”于夫罗兴奋的喊道。 他的声音如同魔鬼的咆哮,刺激着匈奴骑兵们的神经。 “杀!”匈奴人纵马冲向车阵。 匈奴骑兵们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汹涌地扑向车阵。 “射!”从车阵中射出密集的箭矢。 那一支支利箭如飞蝗般呼啸而出,瞬间划破长空。 弓弦的颤动声和箭矢的破空声交织在一起。 这些匈奴骑兵,本来就是轻骑兵,本来不多的甲胄,在逃亡的过程中,也已经丢弃,只有部分将领身上还有皮甲。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箭雨,他们无处可躲。 有的匈奴骑兵试图用手中的武器拨开箭矢,有的则干脆张弓搭箭互相对射。 这些民夫部曲虽然依靠车阵防御,但是,他们身上也几乎没有甲胄。 每一支射来的箭矢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威胁,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双方箭如雨下,瞬间就彼此产生了伤亡。 中箭的匈奴骑兵惨叫着从马上跌落,马匹受惊,四处狂奔。 而车阵中的民夫也有不少人中箭倒下,痛苦的呻吟声在车阵中回荡。 虽然第一波的攻击,双方死伤都差不多。 但是,匈奴人对死亡的承受能力,比这些民夫部曲要大的多。 匈奴骑兵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疯狂和嗜血的光芒,他们毫不畏惧死亡,继续发起冲锋。 一部分骑兵继续冲锋,他们绕着车阵,硬顶着射来的箭矢,不断的往车阵里面射箭。 他们的脸庞扭曲着,口中发出阵阵怒吼。 马匹在他们的驱使下,疯狂地奔跑着,仿佛要冲破一切阻碍。 剩下的匈奴骑兵,顺着大车之间的缝隙,骑马往里面冲。 他们的身影在车阵中穿梭,试图寻找突破口。 匈奴骑兵与手持长矛的民夫部曲迎头撞在一起。 刹那间,马匹的碰撞声、人的喊叫声、马匹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紧密排列的长矛手被撞开、撞飞,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鲜血从他们的伤口中喷涌而出,染红了大地。 匈奴的战马和骑兵也被长矛捅穿,有的当场死亡,有的则身受重伤,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一时之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血腥的味道四处弥漫。 空气中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一名匈奴骑兵被长矛刺穿了腹部,他却依然挥舞着手中的弯刀,砍向面前的民夫。 民夫惊恐地后退,但还是被弯刀划伤了脸颊。 “啊!”民夫惨叫着捂住伤口,鲜血从指缝间流淌出来。 另一名匈奴骑兵的战马被长矛绊倒,他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还没等他起身,就被数支长矛刺中,当场死亡。 车阵内一片混乱,民夫们拼命抵抗着匈奴骑兵的进攻,但他们的防线在一点点地崩溃。 于夫罗在后方大声呼喊着:“冲进去,杀光他们!” 而在车阵中,一名民夫头目声嘶力竭地喊道:“兄弟们,不能让他们得逞,死也要守住!” 车阵内外,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地面。 一名年轻的民夫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但他依然紧紧握着长矛,准备迎接下一轮的冲击。 “我不想死,不想死啊!”他喃喃自语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就在这时,一名匈奴骑兵冲了过来,他举起弯刀,向这名民夫砍去。 “啊!”民夫本能地用长矛抵挡,却被匈奴骑兵强大的力量震倒在地。 匈奴骑兵正要补上一刀,突然一支箭矢射来,正中他的后背。 他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 原来是车阵中的一名弓箭手,在关键时刻射出了救命的一箭。 “坚持住,我们会有救的!”弓箭手喊道。 然而,匈奴骑兵的进攻依然猛烈,车阵中的民夫们依然在苦苦支撑。 此时,更多的匈奴人顺着被冲开的车阵冲了进去。 于夫罗一马当先,狼牙棒挥舞得呼呼生风,所到之处,民夫们纷纷倒下。 一名民夫鼓起勇气,举起长矛刺向冲过来的匈奴骑兵,但还未近身,就被匈奴骑兵一刀砍倒在地。 鲜血四溅,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啊!”民夫们发出惊恐的叫声,但他们依然坚守着车阵,试图抵抗匈奴人的进攻。 匈奴骑兵们不断地冲击着车阵,试图撕开更大的口子。 他们的战马嘶鸣着,与民夫们的呼喊声混杂在一起。 于夫罗杀红了眼,他大声吼叫着:“给我冲,一个都别放过!” 车阵中的民夫们渐渐抵挡不住匈奴人的猛烈攻击,防线开始出现漏洞。 匈奴骑兵们趁机涌入,大肆砍杀。 一名年轻的民夫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 “我们完了......”他喃喃自语道。 而此时,匈奴人的攻击越发凶猛,车阵内已经是一片血腥的景象。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汇聚成小溪,流淌在地上。 于夫罗看着眼前的混乱场景,心中充满了得意。 “哈哈,这些都是我们的了!” 就在匈奴人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号角声。 “呜呜呜......” 第370章 马车里的蜀锦仕女! 于夫罗带领着匈奴骑兵,彻底冲入了车阵之中,整个车阵被他们撕裂一个巨大的缺口。 马蹄声、喊杀声震耳欲聋,匈奴骑兵们如同一股狂暴的洪流,瞬间冲垮了民夫们的防线。 车阵内一片混乱,人们的惨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本来就岌岌可危的防线瞬间被攻破,陷入困境的民夫们各自为战。 他们有的绝望地四处逃窜,有的则鼓起最后的勇气与匈奴骑兵拼死搏斗。 但在野蛮残忍、凶悍无比的匈奴骑兵面前,这些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于夫罗骑在战马上,挥舞着狼牙棒,他非常兴奋的左冲右突,长时间被追赶,让他的情绪处在爆发的边缘。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口中不断发出怒吼,狼牙棒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 他的战马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民夫们纷纷倒下。 这一场痛快的杀戮,让他得以宣泄。 于夫罗感觉自己心中积压的愤怒和恐惧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他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很快于夫罗就注意到,在车阵的中间,有一伙相对精锐的民夫,紧紧保护着一辆乘座马车。 这队民夫们虽然也面露恐惧,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着坚定,死死地守在马车周围。 显然,其他的匈奴骑兵也注意到了这辆马车,随着匈奴骑兵的进攻,这辆马车左右摇晃,门帘被摇晃开。 于夫罗眼尖,直接看到一个穿着蜀锦衣裙的身影。 那一瞬间,于夫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和欲望。 “女人!”于夫罗情绪变得更加膨胀,连番杀戮之后,他的另一种欲望想要得到发泄。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中的光芒更加狂热。 “杀过去!”于夫罗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他的声音因为兴奋而变得嘶哑。 匈奴骑兵们听到他的命令,纷纷朝着马车的方向冲去。 “呜呜呜......” 远处突然传来了号角声。 “轰隆......轰隆......” 伴随着号角声,同时响起了如同雷鸣一般的马蹄声。 于夫罗心中大吃一惊,回头望去,只见汉军骑兵速度非常快,朝这个方向冲来。 他们的旌旗在风中飘扬,马蹄声如雷,仿佛要将大地踏碎。 “怎么这么快?”于夫罗心中再也没有发泄欲望的想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恐惧重新占据了他的心头,刚刚的兴奋和狂热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大声喊道:“撤,快撤!”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慌和绝望。 匈奴骑兵们听到于夫罗的命令,也都慌乱起来。 他们纷纷掉转马头,想要逃离。 但此时,车阵内一片混乱,他们的行动受到了阻碍。 于夫罗拼命地抽打自己的战马,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不要乱,快冲出去!”于夫罗大声呼喊着,试图维持秩序。 然而,汉军骑兵的速度太快了。 转眼间,他们已经冲到了近前。 汉军骑兵们虽然个个疲惫不堪,但是,眼看胜利在望,他们战意也非常旺盛。 他们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杀!”顾衍一声令下,汉军骑兵们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匈奴骑兵。 一名匈奴骑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汉军的长枪刺穿了胸膛。 他惨叫着从马上跌落,瞬间被后面的马蹄踩踏而过。 于夫罗看着自己的部下不断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 “完了,完了......”他喃喃自语道。 此时,车阵中的民夫们看到汉军的到来,顿时士气大振。 他们纷纷拿起武器,与汉军一起攻击匈奴骑兵。 于夫罗看到大事不妙,也顾不上剩下的匈奴骑兵,他连忙招呼自己的亲卫,朝着汉军骑兵相反的方向逃窜。 于夫罗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慌乱,他的眼神中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贪婪和嚣张,只剩下对求生的渴望。 “快,跟我走!”他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颤抖。 恰巧,之前他准备进攻的马车挡住了他的去路。 那辆马车孤零零地停在车阵的中间,周围全部是尸体。 于夫罗脸上露出贪婪的神色,马车周围的护卫已经不多。 他们之前的冲杀,把部分马车的护卫杀散。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劫掠马车里的女人。 时间紧迫,每一刻的耽搁都可能让他陷入绝境。 他嘴角露出狰狞的笑容,抽出弯刀,顺势一刀划开拉车马匹的屁股。 那锋利的刀刃瞬间切入马的皮肉,鲜血四溅。 这两匹拉车的挽马,吃痛受惊,拉着马车开始向汉军骑兵的方向奔跑,旁边的护卫直接被撞散。 护卫们发出惊呼,试图阻止马车的失控,但一切都已经太晚。 “啊!”一声女人的尖叫声,从马车里传来,紧接着马车的一边车轮碾压了地上的尸体,由于速度太快,直接发生了侧翻。 马车的车厢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名身穿蜀锦裙袍的仕女,从马车里滚落了出来,摔倒在地上。 她的发髻散乱,脸上沾满了尘土,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马车里还有不少成捆的竹简,也砸在了她的身上。 这名仕女被摔的晕头转向,她刚刚支撑身体,想要爬起来。 她的双手颤抖着,试图抓住身边的东西来保持平衡。 “轰隆隆......” 她能够感觉到地面的震动,耳中听见如同雷鸣般的马蹄声。 她抬头一看,就看见一名英武的汉军将领,骑着高头大马,身后跟着数百名骑兵,朝她这个方向狂奔而来。 这名汉军将领身姿挺拔,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手中的长枪直指前方。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身后的骑兵们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气势磅礴。 这名仕女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在她的感觉中,冲过来的骑兵,犹如排山倒海一般。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 “完了,要被马踏而死。”她心中产生了一个绝望的想法。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第371章 新寡文君蔡文姬! 顾衍挥舞着手中的长枪,连续挑飞两名匈奴骑兵。 他的身姿矫健,眼神凌厉,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长枪在他手中犹如游龙,所到之处,匈奴骑兵纷纷落马。 他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于夫罗身上,于夫罗见势不妙,带着自己的亲卫就准备逃跑。 于夫罗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他疯狂地抽打马匹,恨不得立刻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顾衍带领一部分汉军骑兵,准备追杀于夫罗。 马蹄声如雷,扬起漫天的尘土。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英勇。 没想到于夫罗居然砍伤拉着马车的挽马,受伤的挽马拉着马车,居然朝汉军骑兵的方向冲来。 那两匹挽马痛苦地嘶鸣着,双眼通红,拉着失控的马车横冲直撞。 就在顾衍准备操控战马转向的时候,这辆马车一边的轮胎碾压了地面的尸体,发生了侧翻。 一个年轻的女子和一堆成捆的竹简,从马车里摔了出来,滚落在地上。 女子的尖叫声划破长空,竹简散落一地,在尘土中翻滚。 这名女子跌倒在尘埃里,泥土、灰尘、血液,污染了她身上的蜀锦和白皙的皮肤。 她的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这名女子虽然非常狼狈,浑身污垢,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来,她的秀美容貌,面如皎月。 这竟然是一个绝色佳人,顾衍微微一愣神,战马就已经奔到这名女子身前不远,快要来不及转向。 女子那绝美的容颜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凄美,让顾衍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此时,顾衍已经来不及思索,如果马蹄踏过去,这名女子就要香消玉殒。 另外,就算顾衍可以躲过去,跟在顾衍身后的汉军骑兵,也必然会践踏上去。 在这种情况下,顾衍没有办法思考太多,他猛地一拉缰绳,战马偏转了方向。 战马发出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差点将顾衍甩下马来。 顾衍弯腰下探,伸手一捞,就把这名女子提了起来,安置在身前的马鞍上。 这名女子的身体轻盈,顾衍感觉不到多少重量。 顾衍看到于夫罗即将跑远,他没有时间安顿这名女子。 “架!”他驾驭战马,继续朝着于夫罗的方向追了过去。 ...... 蔡琰万万没有想到,今日出行,竟然会发生如此大的祸事。 她坐在马车里,心如乱麻,思绪纷飞。 窗外的景色不再是往日的宁静与美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乱和血腥。 她的丈夫卫仲道死后,她一直不融于卫家,甚至姑婆妯娌之间,还隐约有她克夫的传闻。 那些闲言碎语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次次刺痛她的心。 蔡琰的眼神中透着无奈和哀伤,她本以为在卫家能寻得一份安宁,却不曾想是这般境地。 既然丈夫死了,蔡琰也不准备继续在卫家容身,于是准备回归蔡家。 卫家也是要脸面,毕竟是河东郡的大族,准备不少的礼物,有些是送给蔡琰,也有些是送给蔡琰的父亲蔡邕的。 那一辆辆装满礼物的大车,在出发时还显得如此壮观,如今却成了灾难的源头。 本以为这一路上会万无一失,毕竟如此庞大的车队,如此多的护卫。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 谁曾想,匈奴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直接进攻车队。 喊杀声瞬间打破了旅途的平静,蔡琰惊恐地捂住耳朵。 血腥厮杀,惨叫声此起彼伏,蔡琰从小到大哪里见过这种场景。 她坐在马车里瑟瑟发抖,手中紧握着竹简,不能给她带来一点点安全感。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蔡琰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果然,匈奴人发现了她的马车,就算护卫拼死保护,眼看也支撑不了多久。 匈奴人的喊叫声越来越近,马车外的打斗声愈发激烈。 就在蔡琰绝望之际,没想到汉军的援军,如同从天而降一般出现。 她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我能得救。” 蔡琰还以为自己要得救了,然而停稳的马车突然像发了疯的一般,往前一窜。 剧烈的颠簸让她的身体猛地撞到车壁上,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颠簸的马车,让蔡琰根本就坐不稳,紧接着如同天旋地转一般,她整个人打了个滚,跌倒在地上。 她浑身上下沾染了泥土和血迹,身上到处都是疼的,也不知道受了多少伤。 蔡琰试图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已经不听使唤。 紧接着,蔡琰就好像看见万马奔腾一般,无数的战马朝她的方向奔踏而至。 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让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 绝望的蔡琰,直接闭上了眼睛,一心等死。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 死亡迟迟没有到来。 蔡琰只觉得自己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等她稍微清醒一点,发现自己跨坐在马鞍上,身体缩在一名汉军将领的怀里。 蔡琰有些不知所措,她发现自己被这名汉军骑将抱在怀里,正在策马狂奔,追击逃窜的匈奴人。 风在耳边呼啸,扬起她凌乱的发丝。 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蔡琰瞬间就觉得一股热血涌上脸颊,她如同皎月一般的脸颊布满红晕,她内心非常的羞涩。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坚实的胸膛传来的温热,那有力的心跳声仿佛鼓点一般敲打着她的心房。 她的目光慌乱地闪烁着,不敢直视前方,只敢盯着自己的衣角。 蔡琰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跟一名男子共骑一匹马,身体如此紧贴在一起策马狂奔。 她的思绪一片混乱,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念头。 “这下如何是好!”她在心中暗暗叫苦,可眼下的情况却让她无可奈何。 她虽然嫁过人,但是,她嫁过去的时候,卫仲道已经病入膏肓,卫家似乎有意隐瞒了病情。 所以,哪怕是她的丈夫,虽然曾经服侍喂药。 但也未曾有过如此亲密接触。 那种陌生而强烈的男子气息让她感到无比的局促和不安。 她甚至有些心慌慌的! 第372章 于夫罗的死亡! 蔡琰不由自主想要挣扎。 她微微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对方的怀抱。 “将军,还请放开我。”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顾衍却紧紧地抱住她,“姑娘莫动,此时危险!”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蔡琰咬了咬嘴唇,心中又羞又恼。 但她也明白此时的处境,只能强忍着不适,乖乖地待在顾衍的怀里。 马蹄声如雷,扬起阵阵尘土。 蔡琰偷偷抬起头,望着顾衍那冷峻的侧脸,心中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专注地望着前方,眼神中透着决然和果敢,那紧抿的嘴唇和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他的决心和专注。 “他是为了追击匈奴人,为了保护百姓......”蔡琰在心中默默地想着,心中的抵触稍稍减轻了一些。 蔡琰的目光从顾衍的脸上移开,看向四周。 身下的战马虽然驮着两个人,但是速度依然非常快,之前恐怖的战场被抛在了身后。 战场上的血腥气息似乎还在鼻端未散去。 “这世道怎么就这样乱了起来?这乱世何时才能结束?”她在心中暗暗叹息。 “姑娘,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能结束了!”顾衍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出声安慰道。 蔡琰轻轻地点了点头,不再吭声。 顾衍率领着汉军骑兵,如风一般追逐着匈奴人。 匈奴人的身影在前方不远处,他们拼命地逃窜,却始终无法摆脱汉军的追击。 “加快速度!”顾衍大声喊道,手中的马鞭狠狠一挥。 战马嘶鸣着,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蔡琰紧紧地抓住顾衍的盔甲,生怕自己掉下去。 她的身体随着马匹的颠簸而起伏,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紧张。 终于,汉军逐渐拉近了与匈奴人的距离。 于夫罗虽然在拼命逃窜,但他一直关注身后汉军骑兵的位置。 他发现汉军马力恢复的比较好,他们渐渐无法摆脱,甚至被不断地缩短距离。 于夫罗的心跳愈发急促,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于夫罗心中非常清楚,不能再这样被动的逃下去,如果被汉军追上,他们背对敌人,就非常的狼狈。 “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他心中暗暗想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绕一圈,调头!”于夫罗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杀!”匈奴骑兵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他们跟随着于夫罗,绕了一圈,调转方向,朝着汉军骑兵冲了过来。 马蹄声响彻云霄,匈奴骑兵们发出阵阵怒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风在他们耳边呼啸,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却吹不散他们心中的怒火。 匈奴骑兵来势汹汹,气焰嚣张,好像要把汉军骑兵撕成碎片一般。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弯刀、骑枪、长矛、长戟、这些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顾衍看到这一幕,完全不畏惧,他左手揽住蔡琰的腰,右手持枪,竟然就这么单手持枪,狠狠的撞了过去。 他的眼神坚定而无畏,身姿挺拔如松。 蔡琰在他怀中,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 蔡琰瞪大眼睛,看着越来越近的匈奴人,那面目狰狞,披头散发的凶恶嘴脸。 她的心跳仿佛停止了,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对方挥舞的弯刀,甚至散发出血腥味,让她胃里一阵翻涌。 她一颗心提起来,既恐惧又紧张,“这可怎么办?”她心中想着,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杀!”顾衍一声令下,汉军骑兵们如猛虎下山,冲向匈奴人。 他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划破了紧张的气氛。 蔡琰闭上眼睛,不敢看这血腥的场面。 她的双手紧紧抓住顾衍的盔甲,耳边传来金铁交鸣和喊杀声。 她能感觉到顾衍的身体随着战斗的节奏而起伏,每一次冲击都让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战场上,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汉军骑兵和匈奴骑兵瞬间碰撞在一起,发出巨大的声响。 顾衍虽然单手持枪,但是他手中的长枪如龙似蛇,每一次刺出都带着致命的威力。 不断有匈奴人倒在顾衍的枪下。 一名匈奴骑兵冲向顾衍,顾衍侧身躲过对方的攻击,手中长枪一挥,直接将对方挑落马下。 鲜血在空中飞溅,染红了大地。 “杀!”顾衍怒吼着,又将一名匈奴骑兵刺于马下。 汉军骑兵们在顾衍的带领下,士气大振,他们奋勇杀敌,毫不退缩。 匈奴骑兵渐渐落入下风,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 于夫罗看到局势不妙,心中暗暗叫苦。 “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他不甘心地想着,手中的狼牙棒挥舞得更加疯狂。 顾衍看准时机,朝着于夫罗冲了过去。 于夫罗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 “受死吧!”顾衍大喝一声,长枪直刺于夫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名匈奴骑兵舍身挡在了于夫罗面前,被顾衍一枪刺穿。 于夫罗趁机逃脱,想要带着残部继续逃窜。 “想跑,哪有这么容易!”顾衍冷笑一声。 他反手持枪,用力往前投掷,长枪被当做标枪投掷出去。 于夫罗一心逃窜,丝毫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但是,他听见战场上,其他同伴的惊呼声。 于夫罗心中一紧,刚要回头望去,就感觉整个人如同腾云驾雾一般,飞了出去。 他一直把自己摔倒在地上,看见从胸口探出的枪头,才意识到自己被一杆长枪刺穿。 于夫罗只觉得眼前发黑,身体感到一阵阵刺骨的寒冷。 他知道这是血液大量流失的表现。 “这次真的要死了!”于夫罗脑海中只出现最后的意识,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战场上还在混战的匈奴骑兵,看到于夫罗的死去,直接混乱起来。 他们有些人发出愤怒的呐喊,朝着汉军骑兵拼死进攻。 有些人则失去了信心,开始向外逃窜。 还有一些人直接翻身下马,丢掉武器,跪倒在路上,祈求饶命。 第373章 你是蔡文姬? 顾衍没有再继续追逐,他大声喊道:“别让他们跑了!” 一些还有余力的汉军骑兵紧紧追击,不给逃窜的匈奴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至于反抗的匈奴骑兵,都被就地格杀,他们想拼命,却只能拼掉自己的命。 还有一些汉军骑兵,开始捆绑俘虏,打扫战场,收拢逃散的马匹。 蔡琰依然紧闭双眼,她的脸色苍白,身体不停地颤抖。 “姑娘,没事了。”顾衍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蔡琰缓缓睁开眼睛,眼前这一幕,让她心头忍不住一颤。 目光所及之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匈奴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 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 战场上血腥味和臭味混杂在一起,让她闻之欲呕。 远处还可以看到匈奴人正在四散奔逃,汉军骑兵们在后面追杀,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 近处则能看到一些被捆绑起来的匈奴人俘虏。 他们再也没有了凶狠嚣张的神色,而是变得恐惧、慌张、绝望。 “我们胜利了?”她不敢相信地问道。 声音中带着颤抖,仿佛还未从刚才的恐惧中完全挣脱出来。 “是的,姑娘,你安全了。”顾衍微笑着回答道。 他的笑容在这满是血腥的战场上,犹如一道温暖的阳光,让蔡琰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说完之后,顾衍翻身下马,之前事情紧急,如果继续再抱着这名女子,就有些失礼。 他的动作干净利落,落地时脚下的尘土微微扬起。 马超看到这一幕,也连忙下马,把他的坐骑缰绳递给顾衍,他随便找了一匹匈奴人的战马。 顾衍重新翻身上马,控制着两匹马,并驾齐驱。 蔡琰有些好奇的看着马超:“这么小就出来打仗?” 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怜惜。 顾衍微微一笑:“你别看他年少,一般的匈奴人不是他的对手!” 顾衍的话语中充满了对马超的赞赏和信任。 这个时候,蔡琰突然反应过来,她轻声问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敢问将军姓名?” 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婉,如同泉水叮咚,听着非常悦耳。 顾衍开口说道:“姑娘不必客气,我乃是典农中郎将顾衍!” 蔡琰听到顾衍的名字,眼中明显露出惊讶的神色:“原来是顾君侯,久闻你的大名!”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和好奇。 这几年,顾衍的名声就如同流星一般崛起。 他出身不高,但是战无不胜,最主要的,在并州收复失地,驱赶匈奴人和鲜卑人。 最近这几年,就是因为顾衍的出现,才让各地的叛乱没有彻底爆发起来。 蔡琰可以说是久闻顾衍的大名,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他救下性命。 顾衍也开口问道:“姑娘是谁家女子,这么多的车队,要去哪里?” 他的目光扫过前方还是一片狼藉的车队,心中充满了疑惑。 蔡琰听到顾衍的询问,并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而是开口说道:“家父蔡邕,此次准备从河东郡回洛阳家中!”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伤感。 “什么?蔡邕的女儿?”顾衍有些吃惊。 “你是蔡文姬?”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将军听过奴家的名字?”蔡琰有些疑惑的问道。 她父亲虽然名满天下,但是,她只是父亲的长女,只在一些世家中,流传着一些名声。 按理,顾衍应该没有听过她的名字,甚至可以叫出她的字。 所以,蔡琰心中非常的疑惑。 顾衍看向蔡琰,他心中感慨不已。 没有想到,今天他居然从匈奴人手中救下了蔡文姬。 名传千古的武将文臣他见了不少。 但是流芳百世的女子,这是他见的第一个。 不过这种名声流传后世,恐怕并不是蔡文姬所愿。 这对蔡文姬来说,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历史上,蔡文姬就是被匈奴人掳走,因为容貌秀丽,被赠送给匈奴左贤王,还生育了两个孩子。 一直到十几年后,曹操统一北方,才被曹操赎回。 不过,如果有可能,蔡文姬也不想这样流芳百世吧! 蔡琰心中虽然疑惑,她也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泛起一丝微笑:“正是小女子。” “你说你要回洛阳,回归蔡家?”顾衍不禁再次打量起眼前的蔡琰。 他的目光中带着疑惑和关切,眉头微微皱起。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蔡琰察觉到顾衍的语气有些奇怪,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马匹的缰绳。 微风吹过,她的发丝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柔弱与无助。 顾衍眼中露出古怪的神色,他开口说道:“我听闻了一个消息,令尊因为屡次直谏,得罪了宦官,被天子下令流放至并州的朔方郡!” 他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蔡琰的心头。 “对了,是全家流放,你回去,也被一起流放!”顾衍继续说道。 他的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忍。 周围的汉军骑兵们仍在清理战场,偶尔传来的金属碰撞声和低声的交谈声,让此刻的氛围更加凝重。 蔡琰大吃一惊:“怎么会?我爹乃是天下名士,怎么会被流放朔方?” 她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难以置信和极度的震惊。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堵在了喉咙里。 顾衍开口说道:“正是因为蔡公,乃是天下名士,要不然就下狱,处死!” 他的语气沉重,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朝中局势复杂,宦官当道,蔡公直言进谏,自然触犯了他们的利益。” “朝中不少人求情,甚至还有宦官求情,所以,你父亲才能保全性命,流放朔方!”顾衍继续说道。 他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带着一丝无奈和感慨。 蔡琰听到这里,心中非常焦急,明亮的眼中开始布满泪水。 泪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身上那件已经沾满尘土和血迹的衣裙上。 “父亲......”她喃喃自语,身体摇摇欲坠,仿佛失去了支撑的力量。 第374章 蔡邕被流放,蔡琰的担忧! 顾衍一看情况不对,连忙开口说道:“蔡姑娘,此地不宜久留,我先送你回车队,有什么事,先安顿下来再说!” 蔡琰强忍着心中的担忧,微微颔首,随着顾衍一同往车队的方向策马前行。 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响,打破了这片寂静。 蔡琰坐在马背上,神情恍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父亲的身影和他平日里的教诲。 一路上,蔡琰的心情依旧难以平静,回想起方才的惊险,又担忧父亲的安危,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风呼呼地吹过,她的发丝凌乱地飞舞着,却丝毫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顾衍看着蔡琰如此模样,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蔡姑娘,莫要太过担心,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糟糕!”他试图安慰道。 顾衍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要给蔡琰传递一份无形的力量。 他的目光中充满关切,脸上的神情严肃而认真。 蔡琰轻轻摇了摇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如何能不担心,父亲年事已高,这边陲并州苦寒之地,这流放之苦,他如何能承受......”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从她那美丽而又憔悴的脸庞滑落。 她的双肩微微颤抖,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听到这里,顾衍哈哈一笑。 他的笑声在这凝重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响亮,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他开口说道:“往年朔方郡确实是边陲苦寒之地,不但苦寒,还非常的危险,匈奴人,鲜卑人四处劫掠!”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仿佛在讲述着一段久远的历史。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在并州各地都在屯田,匈奴人和鲜卑人都被驱除!” 顾衍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臂,神情激昂。 “这一次,南匈奴可以说将要彻底覆灭,你们这一次被殃及池鱼罢了!”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经过顾衍的安慰,蔡琰终于平复了心情,现在伤心难过确实也是于事无补。 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抬起头,眼神中多了一丝坚定。 他们回到车队的位置之后,这里的战斗已经完全停止。 战场上弥漫着血腥的味道,血迹在土地上干涸,形成一片片暗红色的印记。 破损的兵器和车辆散落一地,无声地诉说着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 虽然,在远处还能看见汉军骑兵追逐匈奴骑兵的身影,但总的来说,这支匈奴队伍已经全军覆没。 另外,就算有漏网之鱼,肯定也无法活着离开河东郡,毕竟本地的百姓对匈奴人也是恨之入骨。 南匈奴内迁以来,河东郡的百姓们饱受匈奴人的劫掠之苦。 如今让他们看到落单的匈奴人,他们不会放过报仇的机会。 车队幸存的护卫和民夫,紧紧的守着大车,他们的目光警惕的看着汉军骑兵。 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战斗后的疲惫和紧张,手中紧握着武器,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也难怪他们如此紧张,喜欢劫掠的可不止匈奴人,一些地方上的军队,军纪已经非常败坏。 他们担心自己好不容易保护下来的车队再次遭受劫难,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蔡琰和顾衍并驾齐驱,吸引了他们的目光。 “小姐!”远远地,车队中的侍女和护卫们看到他们归来,纷纷呼喊着。 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和激动,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刚才马车侧翻,蔡琰从马车里滚落在地,谁也来不及靠近。 转眼之间,蔡琰虽然获救,但是人也随着汉军骑兵一起追击匈奴人,直接消失不见。 他们获救之后,非常担心蔡琰的安全,现在看见蔡琰骑马而回,他们终于放下担心。 蔡琰的侍女,之前在另外一架马车里,逃过一劫。 她们急匆匆地跑过来,脸上洋溢着关切和喜悦。 “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她们靠近蔡琰,有些畏惧她身下的战马,不敢过去靠近。 蔡琰连忙在侍女的搀扶下,翻身下马。 幸存的护卫们也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紧握着的武器,身体的紧绷感也渐渐消失。 蔡琰下了马之后,向众人微微点头示意。 “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 她的声音虽然还有些沙哑,但已经恢复了平静。 蔡琰转头看向顾衍。 顾衍并没有下马,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顾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蔡姑娘,你们收拾一下,我安排人护送你们回洛阳!” 蔡琰望着顾衍,眼中充满了感激。 “君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顾衍微笑着说道:“蔡姑娘言重了,只要你们平安无事,便是最好的结果。” 他挥挥手,以示告别。 护卫们开始收拾战场,整理车队。 蔡琰站在一旁,思绪万千。 虽然战斗结束的比较快,但是打扫战场,救治伤员,收拢马匹,安排俘虏,都耽误了不少时间。 顾衍决定,就在这里安营扎寨。 夜晚渐渐降临,星星点点的灯火在车队中亮起。 蔡琰坐在马车里,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星空,心中依旧牵挂着父亲的安危。 而顾衍则在营地中,与部下们商讨着后续的事宜。 第二天,一大早,顾衍安排了部分骑兵护送蔡琰回洛阳。 如果,蔡琰会合了蔡邕之后,要一起流放并州,这些骑兵在一路护送他们前往武州。 蔡邕这样的名士,可以想办法照顾一下,从武州出发朔方郡,可以得到很多照顾。 另外,蔡琰这支庞大的车队,上面所有的物资都被顾衍直接留下。 一方面带到洛阳,只会便宜了安排流放地官吏。 另一方面,顾衍他们追击匈奴人,从河内郡追到河东郡,他们的粮草物资急缺。 而且,他们已经绕到了白波贼的后方,刚好可以让白波贼腹背受敌。 对于顾衍的安排,蔡琰并没有异议。 父亲蔡邕已经被天子下令流放,那么他们携带的财物,就很难保住。 蔡琰甚至想全部送给顾衍,换取顾衍在并州的保护。 第375章 分别!闻喜! 蔡琰只带了她的侍女和蔡家的部曲护卫。 卫家的民夫护卫全部自行回卫家,他们拖着一些大车,上面是这一次阵亡的民夫护卫。 朝阳的晨光如一层薄纱般洒在大地上,将卫家民夫护卫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们的表情沉重而肃穆,拖着大车的步伐缓慢而沉重,车轮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具体这些阵亡的民夫护卫如何安排,这是卫家的事情,其他人也插不上手。 蔡琰望着卫家队伍渐行渐远,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慨。 生命在这乱世之中,竟是如此脆弱,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顾衍安排了一屯的汉军骑兵,护送蔡琰前往洛阳,顺便把匈奴人的首级也送去,这毕竟也是功勋。 汉军骑兵们个个英姿飒爽,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他们整齐地排列着,战马不时打着响鼻,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踏上征程。 顾衍把蔡琰送上马车,他微微一笑,开口说道:“蔡姑娘,保重,一路小心!” 他的笑容温暖而真诚,犹如这乱世中的一抹阳光。 蔡琰连忙回应:“君侯保重!” 她的声音轻柔而温婉,眼神中满是感激与不舍。 顾衍点了点头,他便转身离开。 匈奴俘虏现在成为汉军骑兵的辅兵,他们赶着挽马,拉着大车,在汉军骑兵的监控下前行。 这些匈奴人脸上满是沮丧和疲惫,曾经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不见。 他们低垂着头,乖乖地听从着汉军的指挥。 蔡琰撩开马车的门帘,看着汉军骑兵越来越远。 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感慨。 蔡琰望着他们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这一天的经历,让她永生难忘。 那激烈的战斗、血腥的场面、顾衍英勇的身姿,都深深地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蔡琰轻声开口说道:“我们也走吧!” 马车再次启程,车轮转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蔡琰坐在马车里,望着窗外不断后退的景色,回想着与顾衍的相遇,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窗外,道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朝霞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片迷人的彩色。 田野里,青色的麦浪轻轻摇曳,仿佛在向她告别。 蔡琰的思绪飘回到与顾衍初见的那一刻,他骑在战马上,威风凛凛,犹如战神降临。 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让人感到无比安心。 在那生死攸关的时刻,是他挺身而出,拯救了自己。 “君侯当真是英雄了得,难怪一直战无不胜!”蔡琰轻声自语道,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微笑。 马车颠簸着前行,蔡琰的心情也如同这道路一般起伏不定。 她不知道未来会怎样,父亲的流放让她忧心忡忡,而这一路上又会有怎样的未知在等待着她。 “小姐,喝点水吧。”侍女递过来一个水囊,打断了蔡琰的思绪。 蔡琰接过水囊,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干涩的喉咙。 “小姐,别太担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侍女安慰道。 蔡琰微微点头,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夜幕渐渐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 临时营地里,点燃着篝火,散发出显眼的光芒。 蔡琰感到一阵疲惫袭来,她靠在车厢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梦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顾衍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身影。 ...... 河东郡境内,一支军队正在行军,军中大部分是骑兵,还有一些辅兵赶着马车,看起来好像匈奴人。 夜色如墨,笼罩着这片广袤的大地。 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一点星光洒在士兵们的盔甲上,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马上就要天亮了,太阳出来之前,我们找地方安营扎寨!” 顾衍看看了看天边的颜色,由乌黑转成麻麻亮,他轻轻勒紧胯下战马的缰绳,开口下令道。 顾衍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队伍中清晰地传开。 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时刻关注着周围的情况。 白波贼虽然肆虐整个河东郡,但是他们在河东郡依然有着非常多的耳目。 顾衍为了避免被人察觉,选择在夜间行军。 夜晚的凉风拂过士兵们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 道路两旁的树木黑影幢幢,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危险。 因为降低行军的速度,顾衍大军非常精锐,可以适应夜间行军,而匈奴俘虏有着汉军骑兵队押解引导,也没有掉队。 士兵们的呼吸声和战马的喷鼻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节奏。 偶尔有几声夜枭的鸣叫划破夜空,让人心头一紧。 当太阳从地面升起,光明照耀整个世界的时候,顾衍大军在一处山谷中安营扎寨。 山谷中,草木葱茏,一条清澈的溪流蜿蜒而过,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欢迎这支疲惫的军队。 他们现在距离河东郡闻喜县已经不足二十里地。 山谷中的空气清新宜人,带着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有的搭建营帐,有的照料马匹,有的准备食物。 安营扎寨之后,顾衍派出斥候前往闻喜县探查情况。 顾衍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眺望着远方,眉头微微皱起。 他的心中思考着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战斗。 根据从蔡琰这里得到的消息,闻喜县已经被白波贼攻陷占据。 顾衍深知白波贼的凶悍和狡猾,这场战斗必定不会轻松。 “顾大哥,营地已经布置妥当。”马超走过来,向顾衍禀报。 顾衍点了点头:“让士兵们抓紧时间休息,养精蓄锐!” 马超领命而去。 顾衍走下大石头,在营地中巡视。 他看到士兵们虽然疲惫,但依然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各项任务,心中感到一丝欣慰。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 不远处,几个匈奴俘虏围坐在一起,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但是,夜间行军的疲惫也让他们很快入睡。 第376章 小马超的建议! 时间在忙碌中悄然流逝,傍晚时分,派出去的斥候都安全回来了。 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橙红色,给整个营地披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然而,斥候们的归来却并未带来轻松的氛围,他们个个面色疲惫,眼神中透着倦意。 他们晚上行军,第二天又去探查消息,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顾衍睡了半天,现在已经恢复了精力,他在中军营帐中接见了这些斥候。 营帐内,烛光摇曳,将顾衍的身影拉长。 他身姿挺拔,表情严肃,目光中透露出对情报的急切渴望。 “启禀君侯,闻喜县的白波贼防守严密,城门紧闭,严禁百姓出入!”其中一名斥候说道。 他单膝跪地,声音沙哑,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另外一名斥候紧接着说道:“据闻,闻喜城内的白波贼有一万余人,另外,闻喜白波贼的主将名唤李乐!”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仿佛还未从紧张的探查中完全缓过来。 顾衍有些疑惑:“闻喜县为何会戒备森严?难道我军走漏了消息?”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其中一名斥候回答道:“君侯,并非如此,闻喜县是白波贼偷袭攻陷,他们在防备安邑的守军!” “另外,在闻喜县附近,稷王山上有稷山盗,他们经常下山劫掠,白波贼也饱受他们的侵袭!” 还有一名斥候补充道。 他喘着粗气,脸上满是尘土,衣服也被树枝划破了几道口子。 听到这个消息,顾衍都有些无语,白波贼就是叛军,居然还被稷山盗侵袭。 顾衍开口询问道:“这稷山盗又是怎么回事?” 斥候开口回答道:“稷山盗是躲在稷王山上的盗贼,他们来源非常复杂,有黄巾军、匈奴人、当地豪强逃亡的部曲,还有本地破产的良家子!” 顾衍听了之后,并不是很感兴趣,继续询问其他的消息。 虽然白波军防备森严,但是,斥候们还是探查出来很多消息,包括兵力部署和巡逻规律。 顾衍静静地听着,心中默默思考着对策。 顾衍没有想到闻喜县居然有这么多兵马,他眉头皱起来。 营帐内的气氛变得愈发凝重,仿佛能滴出水来。 “你们好好休整,另外,派出其他斥候,监视闻喜县的情况!”顾衍下令道。 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不容置疑。 斥候们领命退下,营帐内只剩下顾衍一人。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紧紧盯着闻喜县的位置,陷入了沉思。 此时,营外的士兵们正在准备晚餐,炊烟袅袅升起。 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但这并不能缓解顾衍心中的忧虑。 他们得到了蔡琰车队的物资,让他们的后勤补给变得丰富起来。 顾衍走出营帐,望着远处的山峦,心中思绪万千。 “一万余人的白波贼,这可不是一场容易的战斗。”他喃喃自语道。 顾衍也觉得有些难办。 白波贼防备森严,就意味着没有那么容易偷袭。 他身边现在全是骑兵,并且人数不多,才3000余人。 如果强攻闻喜县,恐怕会死伤惨重,还不一定能够攻陷。 马超跟在顾衍的身边,他刚才全程旁听了斥候的探查消息。 他忍不住好奇的问道:“顾大哥,我们该如何应对?” 马超的眼中闪烁着急切和期待,他紧紧盯着顾衍,等待着他的回答。 此时的马超,身板虽还略显稚嫩,但那股与生俱来的英气已展露无遗。 “哈哈!”顾衍哈哈一笑,他开口问道:“小马超,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顾衍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考较和鼓励,他想看看这个年少却英勇的小将能有怎样的见解。 马超虽然年少,但是他从小好勇斗狠,10岁左右,就上阵杀敌。 他的战斗经验一点都不少,不过,真正涉及到战略战术,就有些经验不足。 但他凭借天生的本能,很快就开口回答道:“我们人少,全部是骑兵,肯定不能强攻!” 他的声音清脆而坚定,边说边比划着动作。 “所以,要把白波贼给引出来,我们可以收买稷山盗,让他们进攻闻喜县,把白波贼勾引出来,我们再寻找时机偷袭!” 马超一口气说完,眼神中充满了自信,期待着顾衍的回应。 顾衍听完马超的想法,他心中一动,这确实是一个破局的办法。 他不禁重新审视起眼前的这个少年,心中暗自赞叹。 “哈哈哈!”顾衍揉了揉马超的脑袋,开口称赞道:“小马超,很有想法,以后是个将才!” 顾衍的笑声爽朗而真诚,他的眼神中满是对马超的欣赏。 马超有些惊喜的问道:“顾大哥,我的办法真的有用吗?” 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顾衍点了点头:“确实有用!” 顾衍的肯定让马超的心情更加激动,他挺直了腰杆,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场景。 顾衍看向远方,马超虽然提到了稷山盗,但是,顾衍可没有办法联系到稷山盗。 双方没有任何信任基础,很难彼此合作,没有长时间的互相试探,是没有办法达成默契的。 此时,傍晚的夕阳洒在顾衍的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仿佛能穿透眼前的重重困难,看到胜利的曙光。 虽然,联系稷山盗并不可取。 但是,别忘记,顾衍是解县人,他现在可以说是整个解县的骄傲,想要人手,解县有的是。 顾衍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决定回解县招募人手。 解县位于涑水的下游,闻喜县则在涑水的上游。 顾衍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回到营帐,顾衍立即召集了军中将领。 “我们改变路线,闻喜县白波贼数量众多,守城严密,我决定绕解县,招募义从军!”顾衍坐在主位上,目光扫过众人。 “你们做好准备,今天晚上,我们继续夜间行军!” “诺!”军中将领纷纷拱手领命。 第377章 回到解县顾家庄! 随着顾衍的一声令下,顾衍大军在天黑之后,又一次出发了。 夜幕如墨,浓稠得仿佛化不开。 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给这支沉默前行的队伍勾勒出模糊的轮廓。 士兵们的身影在月色中若隐若现,马蹄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他们在月色和星光的指引下,绕过闻喜县,顺着涑水往解县方向前行。 涑水潺潺流淌,水波在月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光芒,仿佛一条流动的银河。 道路两旁的杂草灌木,静静地注视着这支队伍。 由于是夜间行军,他们行军的速度并不快,还要避免行踪走漏。 顾衍骑在马上,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凝重。 每走一段路,他都会停下来倾听周围的动静,确保没有异常。 士兵们也都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声响。 他们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偶尔有马匹打个响鼻,都会让人心头一紧。 但是,他们这么多人在夜间行动,还是不免惊动了当地人。 一个小村庄里,一名老者被马蹄声惊醒,他颤抖着起身,透过窗户的缝隙向外窥视。 看到那长长的队伍在夜色中移动,他吓得赶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不过,第二天,他们并没有听说附近有战事。 于是,阴兵过境的传闻开始出现,这种消息的传播比顾衍大军前进的速度还要快。 人们在田间地头、集市街巷交头接耳,绘声绘色地讲述着那个恐怖的夜晚所见。 到了晚上,附近的庄子、村镇,更是紧闭门户,完全没有人在外面活动,都是阴兵过境的传闻吓的不敢出门。 村庄里一片死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打破这份宁静。 一户人家中,孩子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里,恐惧地问道:“娘,真的有阴兵吗?” 母亲抱紧孩子,轻声安慰:“别怕,只是传言,睡吧。” 这也让顾衍大军在夜间的行动,更加顺利。 几天之后,大军终于抵达了解县。 顾衍大军抵达解县之后,并没有显露行踪,而是让大军找到隐秘之处安营扎寨。 解县外的一处山谷中,营帐错落有致地搭建着。 士兵们在营地中忙碌着,却安静有序,仿佛与这静谧的山谷融为一体。 顾衍带上马超和一些亲兵护卫,换上平常人的服饰,骑上马悄悄前往解县附近的顾家庄。 夜色笼罩着大地,只有他们手中的火把照亮着前行的道路。 顾衍骑在马上,神色凝重,马超紧跟其后,稚嫩的脸上满是好奇与期待。 顾家庄现在庄主是顾衍的一个堂叔,名叫顾永,说是庄主,其实就是帮顾衍他们家打理庄子上的事务。 但是,由于,顾衍和顾母都已经离开解县,顾永也过的非常滋润,庄子上的产出,顾衍也看不上,大部分都分给庄子上的人,顾永相对要拿的多了一点。 不过,他非常明白自己现在的享受来源于顾衍,所以,他平时做事也非常尽心。 这天晚上,他喝了一点小酒,正准备入睡,突然听见庄子里传来狗叫声。 那狗叫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顾永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顾永连忙爬起身来,叫了十几个守夜的庄丁,拿上武器,朝着狗叫声出现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显然酒还未完全醒。 “都小心点,别出岔子!”顾永低声喝道。 庄丁们紧紧跟在他身后,手中的棍棒和锄头握得紧紧的。 这些年,各种灾害不断,年景非常差,一些小偷小摸,甚至盗贼非常多,经常出现,不可不防。 顾永的心跳得很快,他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他们来到庄子大门这里,发现几个骑着马的身影。 火把的光芒在风中摇曳,映照着那几个身影,显得有些神秘。 顾永看到是骑马的身影,他放下心来,也许是路过的官吏,迷失了方向。 他连忙走上前,他一眼就看见了顾衍。 火光映照下,顾衍的面容显得坚毅而冷峻。 顾永心中吃了一惊,没有想到顾衍出现在这里,他刚要喊叫,就看见顾衍摆了摆手。 顾永连忙收声,连忙把庄子的大门打开,顾衍等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匹走了进来。 “伯长,你怎么回来了?”顾永压低声音问道,眼中满是惊讶和疑惑。 顾衍轻声说道:“永叔,进屋再说。” 一行人进入庄园,一直来到顾永的院内,他们进入屋中,昏黄的油灯闪烁着,将他们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 顾永让巡夜的庄丁们守在外面,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顾永看到顾衍一行人都非常的疲惫,他连忙叫醒自己的婆娘,准备一些吃食。 顾衍和马超等人,坐下后,喝了一碗热水,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热水顺着喉咙流下,仿佛一股暖流瞬间驱散了身体的疲惫和寒意。 “永叔,我此次回来,是有要事相商!”顾衍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顾永点了点头:“你说,只要叔能帮上忙的,绝不含糊!” 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顾衍,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支持。 顾衍并没有解释自己的计划,他目光坚定地看着顾永,直接开口问道:“永叔,这解县所有的豪强,你是否都有联系?”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 顾永猛的一拍大腿,他眉飞色舞起来:“这是当然的,托你的面子,别说解县的豪强,就算是安邑的世家大族,也不敢不给我们顾家面子!”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和得意,仿佛这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继续开口说道:“永叔,你明天找个借口设宴,把解县所有的豪强家主都请来!” 他的语气严肃而郑重,让人无法拒绝。 “我有事情要与你们商量,注意暂时不要透露我出现的消息!”顾衍的目光紧紧盯着顾永,仿佛要将自己的决心传递给他。 第378章 解县豪强的震惊! 看到顾衍如此郑重其事,顾永的神色也严肃起来。 他知道,这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放心,我找个理由,把他们都聚来!”顾永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 “永叔,先给我们安排一个住所吧,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去做这件事情!” 顾衍站起身来,他的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显示出他的极度疲惫。 顾永想把自己的屋子让给顾衍,顾衍反而不习惯,要求随便找一间干净的房间即可。 房间内,简单的床铺散发着淡淡的干草气息。 顾衍躺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马超则在另一间屋子,同样疲惫不堪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 顾衍就被屋外的喧闹声吵醒,他走出房间,发现整个顾家庄张灯结彩,四处都是喜气洋洋。 染红的粗布在风中飘扬,彩色的灯笼挂满了屋檐。 只有顾永的夫人,一脸阴沉,不太开心的样子。 不过,她见到顾衍,还是满脸堆笑,她可不敢对顾衍无礼。 顾衍一头雾水,不知道,顾永在搞什么名堂? 顾衍找到正在安排宴会的顾永,走到他的面前,疑惑地问道:“永叔,这是怎么回事?” 顾衍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满是不解。 他希望顾永能够不走漏消息的把豪强请来,没有想到如此大的动静。 顾永哈哈一笑,说道:“伯长,我寻思着,既然要邀请豪强,又不能走漏消息,事情比较难办!”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我就想不如干脆另辟蹊径,我娶个二夫人,把婚宴办得热闹些,也不会引起其他人多怀疑!”顾永继续说道。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乎对自己的这个主意颇为得意。 顾衍都惊呆了,顾永竟然找了这么一个借口,还顺便给自己娶了一个二夫人,难怪大夫人一脸不高兴。 顾衍望着顾永,心中五味杂陈,既对顾永的大胆举动感到惊讶,又对他为了帮忙而如此牺牲感到一丝敬佩。 顾衍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也明白顾永是为了把事情办得漂亮。 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永叔,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解县的诸多豪强,都会来参加顾永的婚礼,没有人会怀疑其他的事情。 整个顾家庄张灯结彩,大红的帛布挂满了枝头,锣鼓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片欢乐的海洋。 此时,庄子里的人们忙碌地穿梭着,大家的脸上喜气洋洋,按照惯例,他们也会得到一些赏赐。 孩子们在人群中嬉笑打闹,妇女们则忙着准备丰盛的食物。 男人们搬桌子、抬椅子,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却没有人抱怨,每个人都沉浸在这喜庆的氛围中。 正式婚礼会在傍晚举行,中午时分,一辆辆马车陆续驶入顾家庄。 豪强们纷纷带着礼物前来,他们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神情。 马车的车轮在土路上留下深深的辙印,马夫们吆喝着马匹,小心翼翼地驾驶着车辆。 顾永在门口迎接,将他们一一引入大厅。 顾永身着崭新的礼服,笑容满面地与每一位豪强寒暄着。 大厅内,宾客们相互寒暄着,气氛热闹非凡。 “恭喜顾庄主啊!” “顾庄主真是好福气!” 各种祝贺声此起彼伏。 婚礼如期举行,热闹非凡。 趁着宴席上一片混乱,这些豪强的家主都被顾永悄然带走,来到另外一处大厅。 大厅里的布置简洁而庄重,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的脸庞。 豪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顾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豪强们虽然都饮了酒,但也只是面部微红,神情非常的清醒。 他们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中透着疑惑和警惕。 大厅中的气氛略显凝重,烛光在他们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 他们看向顾永,忍不住开口问道。 “顾庄主,这是何意?” “为何把我们这些家主聚在一起?” 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质问,毕竟这样莫名其妙的聚集让他们心中充满了狐疑。 他们并不担心顾永对他们不利,只是有些诧异。 毕竟在解县这一亩三分地上,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相互之间也算熟悉,也深知顾永的为人。 “诸位,不用着急,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人呢!”顾永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让豪强们更加好奇。 顾衍从一旁的小门中走出,他的步伐沉稳有力,身姿挺拔如松。 他的出现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原本有些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那目光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 眼前这人英武非凡,但作为豪强并不认识,他们不由的把目光又看向顾永。 此时的豪强们心中充满了疑问,他们不知道这个陌生的男子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顾永连忙介绍道:“这位就是牛心亭侯、典农中郎将、并州四郡郡守,顾君侯!” 顾永的声音响亮而清晰,在大厅中回荡。 所有的解县豪强全部大吃一惊,可以说他们是非常的震惊。 顾衍的名号如雷贯耳,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嘴巴微微张开,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 他们中间就算有人有着官职,也是非常小的县吏。 而顾衍不但拥有着爵位,还是位秩2000石的朝廷大员。 在他们眼中,顾衍如同天上的星辰,遥不可及。 此刻,他们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位大人物的到来意味着什么。 他们心中忍不住暗自在想。 难道附近发生了什么大事? 需要顾衍来处理? 也不知道顾衍召集他们是福是祸? 有人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有人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还有人偷偷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试图从别人的脸上找到一些答案。 顾衍看着众人的反应,微微一笑,说道:“诸位不必紧张,今日请大家来,实是有要事相商。” 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试图缓解众人的紧张情绪。 第379章 稷山盗的首领是女子? 听了顾衍的话。 一名豪强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问道:“君侯,不知有何事相招?”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顾衍,双手不自觉紧握。 顾衍走到大厅中央,目光坚定地看着诸位解县豪强,缓缓说道:“诸位,朝廷给本官下诏,命本官平定匈奴和白波贼的叛乱!”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大厅中回响。 顾衍身姿挺拔,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威严。 “本官追击一支匈奴残部,从河内郡一直追到河东郡,恰巧来到了白波贼的后方!”顾衍继续开口说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在重现那一路的艰辛与惊险。 “如今解县周边局势动荡,白波贼肆虐,百姓苦不堪言。我既然已经来到河东郡,自当为保一方平安而努力。此次召集大家,便是希望能得到诸位的支持,协助我共同剿灭白波贼!” 顾衍说完之后,环视众人。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看穿每一个人的心思。 豪强们听着,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有的面露难色,眉头紧锁,似乎在为即将面临的风险而担忧。 有的低头沉思,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权衡着其中的利弊。 还有的眼神闪烁,心中暗自盘算着得失。 一位年长的豪强说道:“君侯,白波贼势大,我们这些人恐怕力不从心啊!”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和胆怯,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此刻这些皱纹仿佛更加深刻了。 顾衍说道:“诸位放心,我已有周密计划,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将白波贼彻底剿灭!” 他的语气坚定而自信,让人不由得心生一丝希望。 这时,另一名豪强说道:“君侯,白波贼肆虐河东郡,确实我们各地都有损失,但是白波贼势力庞大,如没有万全之策,我等也害怕事后白波贼的报复!”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顾虑,声音也显得有些急切。 顾衍微微一笑:“并不需要你们去强攻硬打白波贼,只需要你们凑出人手,我会安排你们假扮稷山盗,把闻喜县的白波贼守军引出来!” 他的笑容中带着几分从容和笃定。 “若能成功剿灭白波贼,诸位皆是有功之人,朝廷必有封赏。而且,解县恢复太平,诸位的产业也能得以保全,百姓也能安居乐业,何乐而不为?”顾衍直接开始画饼。 他的声音充满了诱惑,让人不禁心动。 大厅中的气氛越发凝重,烛光在微风中摇曳不定,映照着众人阴晴不定的脸色。 这时,一名豪强犹豫着说道:“君侯,我有一事不明?” 他的声音微微发颤,眼神中透着迟疑和困惑。 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似乎在为即将提出的问题感到紧张。 顾衍用鼓励的目光看向此人:“有什么问题你不太明白,还请直言!” 顾衍的目光温和而坚定,仿佛在给予对方勇气。 这名豪强鼓起勇气开口问道:“为何要假扮稷山盗?而不直接联系稷山盗?” 他的声音略微提高,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个决策的不解。 顾衍眼睛一亮,他马上开口说道:“我对稷山盗完全不熟悉,彼此也没有任何的信任,我看你的意思,似乎在稷山盗有熟人?” 顾衍紧紧盯着这名豪强,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探究。 所有的豪强,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有些犹豫。 大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 烛光在微风中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显得影影绰绰。 顾永连忙开口说道:“伯长,这稷山盗距离解县不远,县里的豪强大部分和他们或多或少都有联系!” 顾永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似乎想要尽快解释清楚。 顾衍听到了这里,心中都有些无语了,这大汉朝廷真是山河日下,各地豪强和盗匪都勾结在一起。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愤怒。 但此刻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他强压下心中的情绪,说道:“事已至此,先解决眼前的问题。” 顾衍直接开口说道:“以前的事情我不管,你们能帮我联络稷山盗吗?” 他的声音严肃而果决,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豪强。 一位年轻的豪强站起身来:“君侯,我愿意帮你联络稷山盗,不过,我希望君侯保证稷山盗的安全!” 他的眼神坚定,身姿挺拔,仿佛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顾衍点了点头,他开口说道:“多谢你的信任,我定不会让大家失望,我可以保证稷山盗在我这里的安全!” 这名年轻的豪强,松了一口,不过他还是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道:“还有一事,希望君侯见谅,稷山盗的首领,是个女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担心这个消息会引起顾衍的不满。 顾衍微微一愣,他来自现代,对女子可没有什么歧视。 他马上说道:“无妨,稷山盗的首领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只要他们能协助我们剿灭白波贼,过往之事一概不究!” 话虽如此,顾衍的心中还是非常好奇,什么样的奇女子,居然可以成为稷山盗的首领。 随着顾衍的表态,大厅里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些。 顾衍看着众人,心中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如此,你尽快去联络稷山盗,我们时间紧迫。”顾衍对那名年轻的豪强说道。 年轻豪强拱手应道:“君侯放心,我这就去办。” 说罢,他转身匆匆离去。 顾衍深吸一口气,对众人说道:“在等待消息的这段时间,我们继续参加永叔的婚礼!” 豪强们纷纷点头,各自心中也在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和得失。 他们在婚礼现场,一个个心不在焉,有些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看来,短时间内,君侯是不会放我们回去的!” “毕竟要严防消息走漏,希望君侯和稷山盗尽快谈妥!” “白波贼也实属可恨,抢不过并州,就抢河东郡,也不想想,都是乡里乡亲的!” 第380章 郑姜、陆筝、?周仓、?裴元绍! 顾永的婚礼大操大办,整整持续了三天的时间,这三天的时间,诸位豪强没有一个人离开。 顾家庄内热闹非凡,欢歌笑语不断。 红绸飘扬,灯笼高挂,人们沉浸在这喜庆的氛围中。 顾永大摆流水席,附近的百姓很多携家带口,只为饱餐一顿。 很多不明真相的人,暗中鄙视顾永,认为他狐假虎威,利用婚礼肆意敛财。 他们在私下里窃窃私语,眼神中带着不屑和嫉妒。 “这顾永,仗着有顾衍撑腰,真是无所顾忌。” “可不是嘛,这婚礼办得如此奢华,还不是想趁机捞一笔。” 然而,他们的议论也只是在背地里,不敢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所有都没有注意到,其中一个年轻的豪强,悄然离开,又悄悄回到顾家庄,而且带着四个陌生人。 他行动极为隐秘,趁着人群的喧闹和混乱,几乎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这名年轻豪强,把这四个陌生人引荐给顾衍之后,就加入婚礼的欢宴。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离开,除了其他的诸位豪强。 他们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知道正事儿要开始了。 在一间小厅内,顾永摆下宴席,顾衍单独宴请稷山盗的四位首领。 小厅布置得简洁而庄重,桌上摆满了珍馐美味,酒香四溢。 顾衍坐在主位上,他打量着四位稷山盗的四位首领。 他的目光沉稳而锐利,试图从他们的外表和神态中洞察出他们的性格和想法。 稷山盗的四位首领分坐两边,刚好两男两女,顾衍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着顾衍。 刚才经过年轻豪强的介绍,顾衍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名字。 女匪首名叫郑姜,旁边那个女人是她的结拜姐妹,也是她的左右手,名叫陆筝。 不管是郑姜还是陆筝,大概因为她们是女子的原因,没有在历史中留下半点尘埃,反正顾衍没有听过。 但是,郑姜手下的这两名武将,就不是无名之辈。 其中一人名叫?周仓,另外一人名叫?裴元绍。 尤其是周仓,这可是跟随关羽进入武圣庙的存在。 在这种情况下,周仓和裴元绍居然在郑姜之下,甚至认郑姜为大首领。 可想而知,郑姜的能力恐怕非常的突出。 所以,顾衍也没有轻视他们,反而非常的重视。 作为稷山盗的首领,郑姜的容貌并没有显得凶神恶煞。 恰恰相反,她的容貌非常出色。 郑姜的容貌显得英姿飒爽,眉如远黛,双眸明亮如星,眼角微微上挑,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她的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羁的笑容。 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散落下来,更增添了几分狂野之美。 郑姜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袍,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仿佛黑夜中的女神。 如此出色的容貌,依然能够镇住周仓和裴元绍,更显得难能可贵。 在郑姜身旁的陆筝也毫不逊色,她身姿绰约,面容娇美,一双杏仁眼妩媚动人,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倔强和探寻。 坐在郑姜对面的周仓和裴元绍,却是完全不同的形象。 周仓身材高大雄壮,犹如一座铁塔。 他的额头宽阔,浓眉大眼,眼神中透着一股悍勇之气。 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厚实,下巴上布满了浓密的胡须,显得粗犷豪放。 裴元绍同样身材魁梧,虎背熊腰。 他的脸庞圆润,却不失刚毅,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目光中透着精明和狡黠。 顾衍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着顾衍。 在他们的眼中,位高权重,战无不胜的顾君侯,显得如此的年轻,如此的不可思议。 他们在稷王山,早就听说过顾衍的大名。 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顾衍看起来如此的英武不凡,不但相貌非常俊秀,身形也非常挺拔。 郑姜微微仰头,目光毫不退缩地与顾衍对视,仿佛在向他展示自己的坚定和无畏。 陆筝则微微皱眉,眼中带着审视。 周仓双手抱在胸前,眼中透着对顾衍的期待和挑战。 裴元绍则不停地转动着眼珠,似乎在思考着顾衍的意图。 稷山盗的四位首领,虽然来到了顾家庄,见到了顾衍,但是他们对于顾衍的身份还是非常有顾虑。 他们能够来到顾家庄,是因为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豪强,拿着性命担保。 再加上顾衍的名声在外,他们才愿意冒着风险来见顾衍。 但并不代表他们,就充分的信任过程。 只看他们的神情,就充满了对抗的情绪。 顾衍微微一笑,说道:“诸位,久闻稷王山上各位英雄的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凡!” 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脸上的笑容真诚而友善。 此时的小厅内,烛光轻轻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映照在墙壁上,形成一片片晃动的阴影。 其中周仓冷哼一声:“顾君侯,不必客套,直说吧,找我们来所为何事?” 周仓的声音粗犷而直率,他那宽阔的脸庞在烛光下显得更加坚毅,一双大眼紧紧盯着顾衍,仿佛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真实的意图。 顾衍也不生气,缓缓说道:“如今白波贼肆虐,河东郡百姓受苦,我欲剿灭他们,还地方上一个太平,希望能得到诸位的相助!” 顾衍的目光坚定而诚恳,他的双手自然地放在桌沿上,身体微微前倾,透露出对众人的期待。 郑姜、陆筝、?周仓、?裴元绍,四人相互对视一眼,沉默片刻。 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只有蜡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哔啵”声。 郑姜率先开口道:“顾君侯,白波贼是贼,稷山盗是盗,你让盗来帮你们破贼,是不是有点荒谬?” 郑姜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和质疑,她那娇艳的面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冷峻,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顾衍微微一笑,他缓缓的开口说道:“据我所知,稷山盗名为盗,实际上在稷王山积极屯田,并不以劫掠为生!” 顾衍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顾衍继续说道:“若能成功剿灭白波贼,诸位不仅能摆脱盗匪之名,还能得到朝廷的封赏,何乐而不为?” 第381章 稷山盗的诉求! 顾衍的声音在安静的厅内清晰地回响,带着一种诚恳的情绪。 陆筝说道:“顾君侯,空口无凭,我们如何能信你?” 陆筝的目光中充满了怀疑,她那妩媚的面容此刻显得十分严肃。 顾衍站起身来,郑重说道:“我顾衍以人格担保,绝不食言。”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如铁,仿佛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峰。 “哈哈哈!”裴元绍哈哈一笑:“顾君侯,我们信你,但是我们不信朝廷,不信天子!” 裴元绍的笑声在厅内回荡,他那壮实的身躯随着笑声微微颤抖,脸上的横肉也跟着抖动起来。 大汉天子刘宏,最近这几年的所作所为,可以说失信于天下。 别说满朝的文武百官,就算普通的黎首百姓,对天子刘宏也有着深深的不信任。 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他们四人根本不相信所谓朝廷的封赏。 面对四位首领的质疑,顾衍微微皱眉,说道:“裴首领何出此言?如今朝廷虽有诸多不足,但此次剿灭白波贼,乃是为了百姓安宁,造福一方。难道诸位忍心看着白波贼继续为祸,让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顾衍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露出对百姓的忧虑和对四位首领态度的不解。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这安静的小厅内回荡。 郑姜说道:“顾君侯,并非我们不愿相助,只是天子可笑,朝令夕改,言而无信,让我们实在难以相信朝廷的封赏!” 郑姜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懑与失望,她紧咬着嘴唇,显然过往的有些遭遇让她对大汉朝廷已经彻底失望。 周仓接着说道:“没错,朝廷那些官员,向来是说一套做一套,我们若帮了你们,最后落得个兔死狗烹的下场,又当如何?” 周仓的大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那粗壮的眉毛拧在一起,脸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顾衍深吸一口气,说道:“诸位的担忧不无道理,你们既然愿意来见我,显然对白波贼也非常痛恨,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 顾衍的目光坚定而诚恳,他的眼神在四人身上缓缓扫过,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顾衍继续说道:“只要你们的要求合情合理,我都会答应你们,我顾衍在此立誓,若有违背今日之言,天打雷劈。且此次行动,我会与诸位并肩作战,若有功劳,必不会少了诸位的一份!” 顾衍举起右手,表情庄重严肃,仿佛他的誓言有着千钧之力。 顾衍许下如此重誓,郑姜、陆筝、?周仓、?裴元绍,四人相互对视一眼,他们神色非常震动。 郑姜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陆筝微微张了张嘴。 周仓的神情也有了些许缓和。 裴元绍则舒展了皱起的眉头。 风突然变强,吹得窗户“啪啪”作响。 厅内的烛光也随之晃动,众人的脸色在光影中显得阴晴不定。 风透过窗户的缝隙钻进来,带来一丝凉意。 顾衍重新坐下,说道:“诸位,时间紧迫,白波贼日益猖獗,若不尽快行动,恐生更多祸端,不知你们有何等诉求?”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目光紧紧地盯着四位首领。 郑姜等人再次陷入沉默,彼此交换着眼神,似乎有些纠结。 郑姜微微低下头,陆筝轻轻咬着嘴唇,周仓的目光看向别处,裴元绍则不停地搓着手。 厅内的气氛愈发凝重,只有风声和偶尔的烛火爆裂声打破这份寂静。 看着略显纠结的四人,顾衍的心中有些疑惑,看着稷山盗的四位首领。 他心中暗想:难道他们会提出什么不可思议的条件? 顾衍的目光在四人身上来回扫视,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眼神中捕捉到一些线索。 此时的小厅内,烛光跳动,将众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气氛愈发显得诡谲。 顾衍心中已经有了警觉,他继续开口说道:“我知诸位在稷王山也有自己的难处,但此次乃是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事成之后,诸位可光明正大地在这河东郡生活,不必再藏头露尾。” 顾衍的声音沉稳而有力,试图给四人一些信心和勇气。 郑姜、陆筝、?周仓、?裴元绍,他们四人一直沉默着,顾衍也没有催促。 厅内陷入了一种令人压抑的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窗外风声,打破这凝重的氛围。 顾衍静静地坐着,目光平和地看着四人,等待着他们开口。 郑姜终于抬起头,缓缓说道:“顾君侯,我们稷山众人所求不多,我等又何尝愿意为盗,还不是被逼的家破人亡,没有我们容身之所,只能入山为盗!” 郑姜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悲愤和无奈,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过往的痛苦回忆。 “我们只希望能够拥有自己的土地,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期待。 郑姜的目光中闪烁着对未来平静生活的渴望,那是一种简单而又遥远的梦想。 郑姜继续开口说道:“我听闻君侯在并州屯田卓有成效,我们希望事成之后,能给我们在并州一块属于自己的土地,让我们能安心耕种,不再被人驱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紧紧地盯着顾衍,仿佛这是她最后的希望。 顾衍大手一挥,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完全没有问题,并州地多人少,水草肥美之地无数,以往是因为匈奴人和鲜卑人肆虐,才慢慢荒废,现在匈奴人和鲜卑人都不足为虑,我欢迎你们前往并州!” 顾衍的脸上洋溢着真诚和热情,他的目光坚定,让郑姜等人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郑姜点了点头:“我们相信君侯的承诺!” 紧接着,她看向周仓和裴元绍,继续开口说道:“君侯,此二人均有勇力,出身黄巾,不知君侯麾下可容下他二人!” 郑姜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和担忧,她知道周仓和裴元绍一直渴望能有一个正途。 第382章 郑姜求亲! 顾衍对于郑姜提出的第二点诉求,顾衍求之不得。 他麾下虽然武将众多,但是人才的缺口依然非常大。 周仓和裴元绍并不是无名之辈,能够加入他的麾下,当然是一件好事。 顾衍看向周仓和裴元绍,他微微一笑,说道:“周兄和裴兄,一看就孔武有力,正是军中不可多得的良才,我求之不得!” 顾衍的话语让周仓和裴元绍大喜过望,他们激动地互相对视,眼中满是兴奋。 顾衍现在可是中郎将,能在他麾下效力,两人的前途无忧。 他们没有想到顾衍完全不在乎他们的出身,直接同意了这个条件。 周仓抱拳说道:“多谢君侯赏识,我等定当效死力!” 裴元绍也跟着说道:“愿为君侯冲锋陷阵!” 顾衍又看向郑姜和陆筝,开口问道:“不知,郑姑娘和陆姑娘还有没有其他的要求?” 此时,厅内的烛光突然跳动了一下,将郑姜和陆筝的脸庞照得更加清晰。 谁知顾衍这么一问,郑姜和陆筝突然扭捏起来,甚至脸上还布满红晕。 她们的目光闪烁,不敢与顾衍对视,双手不停地摆弄着衣角。 顾衍心中大感疑惑。 郑姜略微抬头,不敢看向顾衍,缓缓的开口说道:“希望君侯,能娶我姐妹二人为妻!” “什么?”顾衍大吃一惊。 他的眼睛瞬间睁大,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厅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尴尬起来。 郑姜和陆筝的头垂得更低了,两人脸上布满红晕,完全没有之前的飒爽英姿。 周仓和裴元绍也一脸期待的看着顾衍。 他们虽然追随郑姜,但是也知道男女有别,郑姜和陆筝很难去建功立业,那么她们就需要有一个好的归宿。 偏偏郑姜和陆筝的能力突出,寻常人她们也看不上,所以希望可以成为顾衍的夫人。 顾衍定了定神,他这才恍然大悟,之前担心他们有什么过分的要求。 没有想到,这个要求居然是希望成为顾衍的夫人。 对于这种送上门的美事,顾衍当然不会拒绝。 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他的家族系统,就需要他多娶妻妾,但是这些年一直打打杀杀,家中也只有三位夫人。 顾衍可以说严重拖了系统的后腿。 但是,顾衍并不愿意将就,所以这么些年,总共也才纳了三位夫人。 他对郑姜和陆筝也非常的满意,颜值出色,关键是能力也非常出众。 但是,事情要提前说清楚。 顾衍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郑姑娘,陆姑娘,此事非同小可,不知为何会有此想法?”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解。 郑姜咬了咬嘴唇,说道:“君侯有所不知,我姐妹二人,本也是良家子弟!” “只是因为宦官乱政,党锢之祸,我们家破人亡,最后不得已成为稷山盗!” “只因我们年长一些,还需要照顾家族幸存的子弟,不得不战战兢兢小心维持稷王山上的产业!” “我姐妹二人毕竟是女子,未来也想有个依靠!” 陆筝也轻轻点头,表示认同郑姜的话。 她接过话题开口说道:“君侯英雄气概,我们姐妹倾心已久,只愿跟随君侯,终身有靠!” “另外,在将军的护翼之下,我姐妹二人家中,幸存的子弟,也能够安全的成长,以后重振家业!” 郑姜和陆筝说完之后,她们鼓起勇气看向顾衍,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羞涩。 烛光在她们的眼眸中跳动,映出点点光芒。 郑姜的脸颊微红,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陆筝则咬着下唇,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恳切。 顾衍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能够得到二位的垂青,我深感荣幸!” 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小厅中回荡,带着一丝温和与诚恳。 紧接着,顾衍话锋一转:“不过,我已经娶妻生子,已有三位夫人,不知此事,你们是否知晓?” 顾衍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郑姜和陆筝,试图从她们的表情中看出她们的真实想法。 此时,厅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烛光似乎也因为这紧张的气氛而微微晃动。 郑姜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君侯已经有三位夫人,我们是听说过的,能够被君侯收留已经是我们的荣幸,又怎么计较君侯有几位夫人!” 她的声音虽然坚定,但仍能听出其中的一丝紧张。 郑姜抬起头,勇敢地与顾衍对视,眼神中充满了执着。 陆筝接着说道:“我们姐妹二人虽然有些高攀君侯,但是还希望君侯能原谅我们过往的罪责,希望君侯可以接纳我们!”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 陆筝的声音轻柔而温婉,仿佛在诉说着心底最深处的愿望。 顾衍心中已经明白郑姜和陆筝的想法和顾虑。 他的目光从两人身上移开,看向窗外的夜色。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让他的思绪也随之飘远。 她们的家族,肯定也是豪门望户出身,在破家灭门之后,她们两个女子苦苦支撑着家族剩余的人。 曾经的荣华富贵如同过眼云烟,如今只剩下艰难的生存和对未来的迷茫。 顾衍仿佛看到了她们在稷王山上的艰辛,为了族人的生计奔波劳累,为了家族的延续而绞尽脑汁。 如果没有好的教育,没有好的发展,一两代之后,她们的家族将彻底没落,变得和普通的农户没有区别。 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命运往往如此脆弱。 她们不管有多大的能力,都无法入仕,婚姻成为了她们改变命运、振兴家族的唯一途径。 不管郑姜和陆筝多么有能力,她们毕竟是女子,在这个时代,是无法光耀门楣的。 顾衍心中涌起一股同情和敬佩之情,她们的勇敢和坚韧让他为之动容。 顾衍想明白之后,他站起身来:“我非常愿意,迎娶二位姑娘!”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许下一个永恒的承诺。 郑姜、陆筝、?周仓、?裴元绍,四人相互对视一眼,他们神色都非常的喜悦。 第383章 剿灭闻喜县白波贼的办法! 随着顾衍点头同意,周仓哈哈大笑,说道:“如此甚好,甚好!” 他的笑声爽朗而豪放,在这不大的厅内回荡,震得房梁似乎都微微颤动。 周仓那宽阔的脸庞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眼中满是喜悦的光芒。 裴元绍也跟着笑道:“这下可真是皆大欢喜!” 他的笑声相较于周仓略显收敛,但同样充满了欢快的情绪。 裴元绍不停地搓着双手,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郑姜和陆筝的脸上羞意上涌,脸颊布满了红晕。 郑姜微微低下头,试图遮住那绯红的面容,可那羞赧的神态却怎么也藏不住。 陆筝则用手掩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那眼中既有羞涩又有难以掩饰的喜悦。 接下来,他们商议了一下是先完婚,还是先做剿灭白波贼。 厅内的气氛热烈而又充满期待,烛光将众人的身影拉长又缩短。 周仓粗声粗气地说道:“依我看,先完婚,再去打那白波贼,也好让君侯和两位夫人没有后顾之忧!” 周仓边说边挥舞着粗壮的手臂,仿佛在强调自己的观点不容置疑。 裴元绍却摇了摇头:“不妥不妥,白波贼肆虐,应当先剿灭他们,再行婚事,刚好可以双喜临门!” 裴元绍皱起眉头,表情严肃,目光坚定地看向周仓。 郑姜沉思片刻,说道:“我觉得裴兄弟说得有理,如今局势紧迫,还是应以剿灭白波贼为重。” 郑姜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她的声音轻柔却透着果断。 此时,她身上那股巾帼不让须眉的气质展露无遗。 陆筝也点头表示赞同:“先平贼患,再办喜事,更能让这喜庆之事锦上添花。” 陆筝的目光中闪烁着理智的光芒,她的声音温婉动听,让人不禁心生好感。 紧接着,郑姜看向顾衍:“不知道君侯有什么其他的意见?” 郑姜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和询问,她的眼神紧紧地锁住顾衍,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决定。 顾衍微微一笑:“我都可以,当然,能够双喜临门是更好的事情!” 顾衍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最后,他们决定先剿灭白波贼,等获得胜利之后,就在顾家庄这里完婚! 顾衍看着众人,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那我们便尽快制定作战计划,早日剿灭白波贼!”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一道军令,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受到了责任的重大。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燃起了斗志的火焰。 夜幕笼罩着顾家庄,厅内的烛火在微风中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动,营造出一种既紧张又充满期待的氛围。 郑姜看向顾衍,目光中透露出信任与敬佩,开口说道:“君侯,你是中郎将,战无不胜,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配合!” 她心想,顾衍在军事上的才能有口皆碑,跟着他干,必定能战无不胜。 也能让稷山盗从此减少伤亡。 顾衍点了点头,他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展现出一种自信与威严。 他拿起一卷兽皮制作的简易地图,轻轻抖开,摊在桌子上,随后招呼他们四人过来查看。 郑姜、陆筝、?周仓、?裴元绍四人连忙围了过来,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地图上。 郑姜微微皱眉,仔细端详着地图上的每一处标记,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更好地完成任务。 陆筝则眼神灵动,似乎已经在脑海中构思出了一些激怒白波贼的办法。 周仓双手握拳,跃跃欲试,仿佛已经看到了劫掠白波贼的热闹场景。 裴元绍则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对引出白波贼充满了信心。 顾衍指了指闻喜县的位置,开口说道:“闻喜县现在被白波贼占据,由于他们的严密防守,我军又全部是骑兵,难以攻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深知白波贼的防守坚固,若强行进攻,必将损失惨重。 顾衍继续开口说道:“现在需要你们稷王山的人马,假做下山劫掠,不断地骚扰白波贼,直到他们忍无可忍,派兵离开闻喜县,前来剿灭你们!”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接着,顾衍指着上面的标记说道:“白波贼在闻喜县的兵力部署大致如此,只要你们能把他们引出城,我们的骑兵从侧翼迂回,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郑姜、陆筝、?周仓、?裴元绍四人一听,原来不是要他们去攻坚,顿时松了一口气。 周仓更是大大咧咧地笑了起来,说道:“哈哈,我还以为要我们去攻城呢,那可真是头疼。不过是骚扰他们,这可太简单了。” 郑姜仔细看着地图,说道:“君侯,我们稷王山的人马熟悉这一带的地形,如果只是骚扰白波贼完全没有问题!”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对闻喜县周边的地形了如指掌,这让她在执行此次任务时更有底气。 陆筝也凑了过来,说道:“我们的人手可以想办法激怒白波贼,他们并不会畏惧我们,肯定会出城进攻!” 她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已经在思考着各种激怒白波贼的策略。 周仓拍着胸脯说道:“君侯,骚扰敌军,劫掠白波贼,是我们的拿手好戏,你放心吧!” 他的胸膛拍得砰砰响,展现出自己的豪迈与自信。 裴元绍也不甘示弱:“君侯且放心,我怕们一定可以把白波贼引出来!” 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迫不及待地想要大显身手。 顾衍点了点头,说道:“好,大家齐心协力,定能剿灭白波贼!”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信任,相信众人一定能够出色地完成任务。 此时,窗外的月色如水,洒在庭院中。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决心而鼓舞。 厅内的烛光依然摇曳着,映照着稷山道四人的面庞。 他们心中都充满了斗志,他们深知,这场战役的胜利,不仅关乎着河东郡的百姓,也关乎着他们自己的未来。 第384章 稷山盗袭扰白波贼! 顾衍制定好作战计划之后,郑姜、陆筝、?周仓、?裴元绍就悄悄的离开,他们需要回到稷王山做好准备。 四人趁着夜色的掩护,骑马疾驰而去。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郑姜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然,心中不断盘算着回到稷王山后的安排。 陆筝则紧跟其后,表情严肃,心中默默祈祷此次行动能够顺利。 周仓和裴元绍也是一脸的坚毅,他们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 与此同时,顾永大操大办的婚礼终于也结束了,诸位豪强也将抽调他们能够控制的部曲,配合顾衍的作战计划。 顾家庄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然而在这平静之下,却是紧张的筹备和忙碌。 豪强们纷纷召集自己的部曲,进行着战前的训练和准备。 一切安顿好之后,顾衍统领着骑兵,也悄然往闻喜县方向而去。 长长的骑兵队伍在蜿蜒的山路上行进,马蹄踏在地面上,扬起阵阵尘土。 他们依然是夜间行军,保持大军的隐匿。 顾衍骑在队伍的前列,目光专注地望着前方,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顾衍大军最后集结在闻喜县以北,中条山以南的一处位置,他们在这里找到一处相对隐秘的山谷,在这里安营扎寨。 山谷中,士兵们忙碌地搭建营帐,布置防御工事。 炊烟袅袅升起,与山谷中的雾气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神秘的氛围。 顾衍下马,亲自巡视着营地,检查着每一处细节。 顾衍往周围,派遣了很多斥候,主要是防止大军的消息走漏。 斥候们身着轻便的服装,骑着快马,迅速消失在山谷的出口。 他们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白波贼一旦知道顾衍的存在,肯定会紧守门户,绝对不会轻易出城。 顾衍深知这一点,所以一切行动都必须小心谨慎,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相反,在白波贼的眼中,稷山盗是更低档次的流民、乱民,只要被惹怒,他们肯定会出城教训稷山盗。 而郑姜等人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不断地挑衅着白波贼的底线。 顾衍现在只需要静候良机,一举拿下闻喜县,就切断了白波贼的退路。 他站在山谷的高处,望着远处的闻喜县方向,心中默默祈祷着郑姜等人的行动能够顺利。 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他们四人回到稷王山之后,就开始在解县各路豪强的协助下,开始劫掠闻喜县周边白波贼的军屯、民屯、运输车队。 他们熟悉地形,行动迅速,如风一般席卷而过。 郑姜镇定自若,指挥着众人的行动。 陆筝则机智地安排着撤退的路线,确保大家能够安全撤离。 周仓和裴元绍则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与白波贼展开激烈的战斗。 随着稷山盗的袭扰行动开始,闻喜县城内的白波贼,就开始出现粮草短缺,巡逻士兵失踪等等问题。 一时之间。 城内的白波贼人心惶惶,议论纷纷。 闻喜县白波主将李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为恼怒。 他在府邸中来回踱步,愤怒地吼道:“这群不知死活的稷山盗,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将军,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必须给他们一个教训!”一名副将说道。 他的声音急切而愤怒,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出兵。 李乐停下脚步,沉思片刻后说道:“不可轻举妄动,先派斥候出去,探听一下周围的情况,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李乐的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谨慎和疑虑。 他在府邸中缓缓踱步,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深思熟虑。 李乐不但感到非常的恼怒,他还感到有些困惑。 他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内心的烦躁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他有些不理解,稷山盗为何会如此的胆大包天? 他站在府邸中的地图前,目光死死地盯着标注着稷山和闻喜县的位置,脑海中思绪翻涌。 稷山盗和白波贼之间有一些小的摩擦。 但是,以前从来也没有发生过,这种大规模的袭击。 “难道背后有什么势力在支持他们?”李乐喃喃自语道。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响。 “将军,依末将看,管他什么阴谋诡计,咱们直接出兵,把那群乌合之众一举剿灭!”副将再次进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求战的欲望。 李乐瞪了副将一眼,“你懂什么!贸然出兵,若是中了埋伏,如何是好?” 府邸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李乐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传我命令,加强城防,在斥候没有消息来之前,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李乐最终说道。 “是!”副将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领命而去。 李乐再次看向地图,心中暗暗思索:“这局势越发复杂了,必须小心应对,不能有丝毫差错。” 此时,府邸外的风声呼啸而过,仿佛也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白波军派出去的斥候,有些带着伤回归,有些彻底失踪,不知道是不是死在外面。 但是,他们也带回来了宝贵的信息。 那些带着伤归来的斥候,衣裳破碎,血迹斑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疲惫。 当李乐听到斥候们的汇报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的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白波军的斥候探听出来的消息,让李乐勃然大怒,原来解县的豪强勾结稷山盗,劫掠白波军。 他在府邸中来回踱步,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解县的豪强不放在李乐的眼中。 “传我命令,集结兵力,出城剿灭稷山盗!”李乐怒吼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盔甲的碰撞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县城内军营中顿时陷入一片紧张的忙碌之中。 第385章 白波贼出击! 李乐站在营地中央,看着士兵们来来往往,他的目光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阳光炽热地洒在他身上,却无法驱散他心中的阴霾。 他的脸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跳动着愤怒的节奏。 “这次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白波军的厉害!”他心中暗暗发誓。 李乐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却浑然不觉疼痛,满心只想着如何给那些敢于挑衅白波军威严的人以沉重的打击。 李乐非常谨慎,他只调集了5000兵马,剩余的5000兵马,让他们紧守城池,严密防守,城墙的城门没有命令不许开启。 他深知战场局势瞬息万变,必须留有余地。 城墙上,士兵们严阵以待,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城外的动静。 百姓的出入,也被严格禁止,如果事情紧急,可以走翁城的小门出入 一时间,闻喜县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氛,街道上空荡荡的,只有巡逻的士兵脚步声回响。 一些副将们围在李乐身边,等待着进一步的命令。 他们个个神情严肃,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我们一定要把那些胆大妄为的家伙全部消灭,一个不留!”李乐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恨意。 一名副将提醒道:“稷山盗的人比较分散,他们对地形很熟,逃窜如风,很难抓住他们的尾巴!” 副将的脸上满是忧虑,眉头紧锁。 李乐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我们不去找他们,我们直接杀向稷王山,他们的老弱妇孺都在山中!” 他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我倒要看看稷山盗,会不会完全不顾他们山中的老弱妇孺?” 李乐舔了舔嘴唇,仿佛在舔食着鲜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残忍和决绝,让人胆寒。 随着李乐下令,白波贼的营地顿时忙碌起来,士兵们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出征。 马蹄声、呼喊声、武器的碰撞声响成一片,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士兵们迅速集结,队列整齐,旗帜飘扬。 李乐骑上战马,抽出佩剑,高声喊道:“出发!” 他一马当先,带领着五千士兵浩浩荡荡地朝着稷王山的方向奔去。 李乐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稷山盗付出惨重的代价。 “兄弟们,加把劲,打上稷王山,抢粮抢女人!”李乐大声喊道,鼓舞白波军的士气。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山谷中回荡。 李乐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挥舞着手中的长枪,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狂热。 白波军的士兵们,都跟着一起兴奋呐喊。 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汹涌的洪流,震得山林中的飞鸟惊起。 士兵们的脚步愈发急促,仿佛一群饥饿的野狼,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向猎物。 他们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脸上露出凶残贪婪的神色。 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欲望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稷王山上的财富和女人。 很快白波军的行动,就被稷山盗安排的斥候察觉,他们感到大事不妙,迅速传达消息给四位首领。 稷王山上,气氛紧张而压抑。 人们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恐惧,孩子们紧紧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老人则默默地祈祷着。 稷王山的其他人,心中都非常的焦虑,他们并不明白首领为什么要招惹白波贼? “这可如何是好?白波贼凶残成性,我们怎能抵挡得住?”一个年轻的男子焦急地说道,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首领们这是把我们往火坑里推啊!”一个妇女忍不住哭泣起来,她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都别吵了!”一位老者大声喝道:“事已至此,抱怨也无用,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吧。” 现在眼看,祸事要牵连稷王山上的家眷,所有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他们四人接到消息之后,不但没有感到焦虑,反而大喜过望。 “太好了,终于把他们引出来了!”郑姜兴奋地说道,她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陆筝也笑着说:“不枉我们这些天的努力,接下来就看君侯的了。” 周仓摩拳擦掌,大声说道:“这次一定要让白波贼有来无回!” 裴元绍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我们立功的时候了!” 郑姜派人分别通知了顾衍和解县的豪强。 解县的诸多豪强,派出各家部曲汇合了上千人来支援稷山盗。 豪强部曲汇合了稷山盗之后,他们选择在白波贼必经之路上设下营寨。 这是一处两面环山的险要地形,山势陡峭,只有中间一条狭窄的通道可供通行。 营寨中,士兵们忙碌地准备着防御工事,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有的在搬运石块,他们弯着腰,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却顾不上擦拭,沉重的石块在他们手中仿佛有千斤之重,但他们的步伐却没有丝毫退缩。 有的在竖起栅栏,他们手中的锤子不停地敲击着木桩,发出“砰砰”的声响,每一下都倾注着他们的力量和决心。 有的在挖掘壕沟,手中的铁锹不停地翻动着泥土,壕沟在一点点地加深加宽。 还有的在制作鹿角拒马,他们熟练地将尖锐的树枝捆绑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坚固的防线。 虽然,他们在构筑防御工事,但是,士气并不高,他们人数远远少于白波贼,而且也没有白波贼精锐。 士兵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安和恐惧,他们的动作虽然忙碌,却显得有些慌乱。 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他们四人在营寨中不断的巡视,查看有没有薄弱之处。 郑姜身姿矫健,目光犀利,每经过一处,都仔细观察着防御工事的搭建情况。 陆筝则轻声细语地与士兵们交流,安慰着他们紧张的情绪。 周仓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大声地为士兵们打气。 裴元绍则眉头紧锁,思考着可能出现的问题。 周仓则大声吼道:“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谁要是怂了,老子第一个饶不了他!” 他的声音在营寨中回荡,让一些士兵的心中燃起了一丝勇气。 第386章 非常有章法的营寨! 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他们四人在营地中不断的巡视,查看有没有薄弱之处。 他们不断的安慰着众人,给所有人鼓励。 现在,顾衍大军的事情,还只是秘密,只有少数人知道。 为了避免走漏消息,现在只能继续瞒住所有人,才能引得白波贼踏入圈套。 现在,他们在这里建造营寨,也是为了迷惑白波贼。 他们摆出一副誓死阻击的架势,希望能让白波贼相信他们决心死战。 远处,白波军的身影逐渐显现,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那滚滚的烟尘仿佛一条巨龙,向着营寨奔腾而来。 大地在白波军的脚步下颤抖,仿佛在预示着一场血腥的战斗即将来临。 李乐看着前方的营寨,心中涌起一丝轻蔑:“一群乌合之众,也敢阻挡我的大军!” 他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披重甲,手持长刀,威风凛凛。 他身后的白波军士兵们也个个士气高昂,他们相信在李乐的带领下,能够轻易地踏平这座小小的营寨。 李乐下令白波军在不远处安营扎寨,他带领一部分人亲自来查看稷山盗的营寨。 李乐骑着一匹高大的黑马,眼神犀利而警觉,身后跟着一群副将和亲兵。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路缓缓前行,马蹄踏在地上,扬起一阵细微的尘土。 这一看之下,李乐也忍不住有些嘀咕,他没有想到稷山盗居然还有能人,能够建造这样完备的营寨。 李乐的眉头紧皱,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意外和凝重。 他原本以为稷山盗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这营寨的布置竟如此有模有样。 这处位置地势狭窄,营寨前方挖了数条壕沟,壕沟又宽又深,不好通过。 壕沟中间还摆放着密密麻麻的鹿角拒马,尖锐的鹿角在阳光下闪烁着杀机,让人不寒而栗。 在后面是一道坚固的羊马墙,由粗壮的原木搭建而成,给人一种难以逾越的感觉。 然后是两人多高的营寨寨墙,寨墙之上,守卫的士兵严阵以待,神色紧张而坚定。 甚至还修建了箭楼,箭楼上的弓箭手们拉满了弓弦,箭头瞄准着李乐等人的方向。 不仅仅如此,在两边山谷的上方半山腰上,还修建了两座营寨。 这两座营寨居高临下,视野开阔,不但可以协助进攻,还可以防备白波军的偷袭。 从李乐的角度望去,可以清晰地看到营寨中行动的士兵,仿佛在向他们示威。 这两座营寨与下方的主营寨相互呼应,形成了一个严密的防御体系。 李乐心中暗自思忖,这绝对不是一群普通盗贼能够完成的布局。 “到小瞧的这些稷山盗,想不到他们的营寨居然如此有章法!”李乐忍不住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恼怒和不甘,原本以为是一场轻松的战斗,如今看来却充满了挑战。 “只有强攻,似乎没有别的办法!”李乐身旁的副将闾杰开口说道。 闾杰的脸色阴沉,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缰绳,目光中透露出决绝。 李乐点了点头,开口问道:“如果让你来强攻,你会如何来用兵?” 李乐的目光转向闾杰,期待他能给出一个可行的方案。 闾杰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别无他法,只能先填平壕沟,拖走鹿角拒马,放火烧毁栅栏,最后再冲入营寨决战!” 闾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营寨的各个部位,详细地阐述着自己的计划。 “不过如此一来,恐怕会伤亡惨重!”闾杰继续开口说道。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 “但是,如果我们不进攻,任由他们袭扰我们,恐怕白波军都会成为笑柄!”闾杰的话语,让周围的白波军士兵们都感到一阵沉重。 李乐沉默不语,他望着眼前的营寨,心中权衡着利弊。 此时,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但却无法缓解众人心中的紧张和焦虑。 “将军,我们不能犹豫了,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另一名副将催促道。 李乐深吸一口气,说道:“闾杰,你去准备吧,明日一早,发起强攻!” “是!”闾杰领命而去,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坚定。 李乐带着众人返回营地,一路上,他的心情有些沉重,但是,他很快振作精神,杀戮他已经习以为常。 回到营地后,士兵们正在忙碌地准备着攻城的器械,气氛紧张而压抑。 而在稷山盗的营寨中,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也在紧张地商讨着对策。 “白波贼明天肯定会强攻,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郑姜说道。 “我们的兵力不足,恐怕难以抵挡他们的进攻!”陆筝忧心忡忡地说道。 “不要怕,我们只要坚守到顾君侯的援军到来,就有胜算。”周仓大声说道。 “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准备迎接战斗!”裴元绍鼓舞着众人。 第二天,白波军营寨中,就喧闹了起来。 清晨的阳光还未完全驱散昨夜的凉意,营地中却已是一片热气腾腾的景象。 炊烟袅袅升起,伙房的士兵们忙碌地准备着丰盛的食物。 各种蒸饼、肉汤、粟米粥、酱菜等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禁垂涎欲滴。 知道今天要强攻,所有伙房准备了丰盛的食物。 士兵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大口吃着早餐,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积蓄力量。 他们的脸上带着严肃的神情,但眼神中却透露出残忍和嗜血。 早餐之后,白波军又休整了半个时辰。 第一波进攻的营屯已经开始整队,缓步向前,靠近稷山盗营寨的方向。 阳光洒在他们的兵刃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白波军的整体阵型,还比较严整,并不是乌合之众。 士兵们步伐整齐,盾牌高举,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闷雷一般,震撼着大地。 郑姜站在高台上,挥舞着一面旌旗,眼神专注而紧张。 看到旗帜传递的消息,周仓和裴元绍连忙出动。 周仓虎背熊腰,步伐矫健,裴元绍则身形敏捷。 两人迅速带着所有的弓箭手,来到了营寨的箭楼上和高台处。 第387章 白波军的疯狂进攻! 稷山盗的弓箭手,都是山中猎户组成,他们射术精准。 往日受制于手中的猎弓威力不大。 但是现在,他们全部换上了汉军的步弓,可以说是如虎添翼。 这些弓箭手们目光锐利,紧紧盯着逐渐靠近的白波军,手指搭在弓弦上,随时准备发射。 除此之外,还有解县诸位豪强支援的部曲,这些部曲基本上半农半兵,人人都能张弓射箭,虽然不是什么神箭手,也可以带来严重的杀伤。 他们站在弓箭手身后,面容严肃,手中紧握着弓箭,等待着命令。 白波军也并不是全无准备,走在前方的是盾兵举着巨大的盾牌,盾牌紧密相连,形成了一道移动的铜墙铁壁。 紧紧跟随盾兵的是弓箭手,他们拉满弓弦,准备对营寨内的稷山盗进行反击。 后面是准备填平壕沟,铺设通道的士兵,他们挑着沙筐,扛着木板,神情紧张。 “射!”周仓一声令下,率先射出手中的弓箭。 一时之间,弓弦声如疾风骤雨般响起。 箭矢如雨,射向白波军的士兵。 箭头撕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白波军的盾兵们努力将盾牌举高,试图抵挡箭雨。 但仍有不少箭矢从缝隙中穿过,射中了后面的士兵。 惨叫声顿时响起,鲜血染红了地面。 一些士兵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 但白波军的进攻并没有停止,他们在将领的呼喊声中,继续前进。 “继续射!不要停!”周仓大声吼道。 弓箭手们不断地拉弓放箭,箭雨一波接着一波。 裴元绍也在一旁指挥着:“瞄准那些没有盾牌保护的!” 白波军的弓箭手也开始还击,箭矢在空中交错,形成了一片死亡之网。 清晨的阳光洒在战场上,却丝毫没有带来一丝温暖,反而将那股肃杀之气渲染得更加浓烈。 稷山盗的营寨前,一场惨烈的战斗正在上演。 稷山盗的弓箭手们眼神犀利,他们并没有毫无目标地射出手中的箭矢,而是专门挑选前排举盾的白波军盾兵面门射过去。 他们深知,只要能射倒盾兵,就能打破白波军的第一道防线。 这些弓箭手们拉弓搭箭,动作娴熟而迅速,弓弦声“嗡嗡”作响,一支支利箭如飞蝗般朝着白波军的盾兵飞去。 尽管无法做到百发百中,但哪怕十中三四,也给白波军的盾兵带来了极大的杀伤。 随着一声声惨叫,盾兵们纷纷中箭倒下,他们手中的盾牌也随之掉落。 刹那间,被他们保护的弓箭手和无甲的士兵暴露无遗。 白波军的阵脚开始出现了一丝慌乱,但他们很快又重新稳住了阵型。 豪强部曲见状,趁机射出手中的箭矢。 一时间,箭如雨下,密集的箭阵如同一大片乌云,瞬间笼罩了白波军的上空。 白波军士兵成片倒下,那惨叫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 鲜血从士兵们的身体中喷涌而出,迅速打湿了地面,汇聚成一滩滩血泊,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然而,面对这种惨重的伤亡,白波军却显得非常坚韧。 他们的弓箭手们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更加奋勇地不断弯弓射箭。 他们瞄准营寨上的敌人,弓弦响处,箭矢如流星般射向稷山盗和豪强部曲。 尽管他们的反击也带来了一定的伤亡,但相较于己方的损失,却显得微不足道。 战场上,一些被射倒的白波军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他们的同伴满脸狰狞,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他们推入壕沟中。 满脸狰狞的白波军士兵,直接往他们头上倒着沙土,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疯狂的神色不知道。 营寨正前方的战斗,一开始就异常激烈,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双方的士兵们都在为了胜利而拼死战斗,每一刻都充满了血腥和残酷。 生命在不断消逝,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 郑姜站在高台上,神情紧张地观察着战局。 她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手中的旗帜不停地挥舞着,指挥着战斗。 她深知,这场战斗的胜负关系到稷山盗的生死存亡,因此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郑姜的战斗嗅觉非常灵敏,她总能在白波军的进攻中找到薄弱之处,然后及时指挥弓箭手和投矛手进行攻击,给白波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快,集中火力攻击他们的左翼!”郑姜挥舞着旗帜,传达着命令。 随着她的命令下达,稷山盗和豪强部曲的弓箭手们迅速调整了射击方向,将箭雨倾泻向白波军的左翼。 白波军的左翼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士兵们纷纷中箭倒下,阵形开始出现了松动。 但是,白波军人多势众,他们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并发起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在将领们的呼喊声中,白波军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向稷山盗的营寨。 他们不顾伤亡,前赴后继地填平了一条壕沟,然后拖拽着鹿角拒马,试图为后续的进攻打开一条通道。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血丝,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神情,仿佛已经忘却了生死。 “准备滚石!”郑姜挥舞着旗帜,传达着新的命令。 两侧半山腰上的辅助营寨,士兵们听到命令后,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的表情紧张而严肃,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但他们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疑。 士兵们咬紧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早已准备好的滚石推下。 巨大的石块顺着山坡滚落,发出轰隆隆的巨响。 石块越滚越快,带起一阵烟尘,犹如咆哮的巨兽扑向白波军。 白波军的阵形顿时出现了混乱,原本紧密的队列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乱。 一些士兵惊恐地抬起头,看到滚落的巨石,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 “啊!”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一些士兵被滚石砸中,瞬间粉身碎骨。 鲜血四溅,肢体破碎,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周围的士兵们被溅得满身是血,惊恐的情绪迅速蔓延。 第388章 惨烈的进攻! 突如其来的残酷打击,让白波军的阵型出现了混乱。 战场上原本整齐的队伍瞬间变得七零八落,士兵们惊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有的人被吓得瘫倒在地,他们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有的人则疯狂地向后方逃窜,他们不顾一切地推开身边的同伴,只为了能远离那滚滚而下的致命巨石。 原本整齐有力的进攻步伐变得杂乱无章,沉重的脚步声变得慌乱而急促。 白波军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士兵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迷茫,他们原本对胜利的信心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那滚落的巨石和同伴的惨状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们的心灵。 但是,向后逃窜的白波军士兵,很快被督战队用弓箭射杀。 督战队的士兵们面容冷酷,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弓弦声响起,一支支利箭呼啸而出,精准地射向那些逃窜的士兵。 那些士兵身中数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倒在地上。 他们的身体痛苦地抽搐着,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紧接着督战队,提着环首刀上前,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无情。 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无情地割下那些士兵的首级。 一颗颗头颅被高高举起,然后挂在路边的树干上。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混乱的白波军士兵在残酷的镇压下迅速恢复了秩序。 他们知道,后退只有死路一条,唯有继续进攻才有一线生机。 恐惧被求生的欲望所压制,他们重新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迈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着稷山盗的营寨进攻。 战场上,血腥弥漫,尘土飞扬。 白波军士兵们的身影在烟尘中若隐若现,他们的喊杀声再次响起,却显得有些沙哑和疲惫。 每前进一步,都有士兵倒下,但后面的人毫不犹豫地填补上去。 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退缩和恐惧,只剩下一种麻木的坚定。 付出了惨烈的伤亡,白波军终于填平了所有壕沟,破坏了所有的鹿角拒马。 壕沟中填满了尸体和沙土,鹿角拒马被折断、烧毁,散落在一旁。 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和血腥的味道,让人作呕。 “铛铛铛!”鸣金声响起,正在进攻的白波军士兵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身体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脸上露出疲惫和庆幸的神情。 士兵们迅速地后撤,脚步踉跄,相互搀扶着。 有些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有些人则望着战场上的惨状,眼神空洞。 白波军新的生力军重新在营寨前方集结。 他们装备精良,士气高昂,与刚刚撤下来的残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些生力军的将领,在队伍前来回巡视,大声地鼓舞着士气。 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的神情都变得非常严肃。 他们站在营寨的高处,望着远处重新集结的白波军,心中充满了紧张。 郑姜紧咬着嘴唇,目光坚定地说道:“白波军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艰难,大家做好坚守的准备!” 陆筝微微皱眉,说道:“我们的壕沟已经完全被破坏,只剩下羊马墙和寨墙,这些都是木料,而且没有做防火处理,恐怕难以抵挡他们下一轮的进攻!” 周仓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大声说道:“怕什么!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裴元绍则冷静地分析道:“我们必须想办法坚持到顾君侯的援军到来!” 此时,风刮得更猛了,吹起了郑姜等人的衣角。 营寨中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更加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郑姜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准备好,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守住!” 陆筝、周仓和裴元绍齐声应道:“是!” 稷山盗建造的营寨虽然非常有章法,但是由于时间的原因,全部是木质结构,而且并不算高大。 白波军士兵,扛着简易的木梯,准备爬墙进攻。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沉重的木梯压得他们的肩膀微微下沉,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决心和狂热。 木梯的粗糙表面在他们手中摩擦,发出细微的“嘎吱”声。 “咚咚咚!”随着战鼓声响起,那沉闷而有力的声音仿佛是从大地深处传来,震撼着每个人的心灵。 白波军士兵发出呐喊,开始向前冲锋。 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雷鸣,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士兵们的喊杀声冲破云霄,仿佛要将整个天空撕裂。 “射!”陆筝一声令下,稷山盗的弓箭手开始向下射出箭矢。 弓弦声“嗡嗡”作响,一支支利箭如飞蝗般扑向白波军。 与此同时。 两边半山腰上的营寨,也开始往下投掷滚石和擂木。 滚石带着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一路碾碎阻挡的一切。 擂木在空中呼啸而过,带着沉重的压迫感。 已经有所防备的白波军士兵,高举着盾牌,抵挡箭矢。 盾牌相互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 他们紧密地靠在一起,形成一道坚固的盾墙。 防御滚石和擂木,虽然也有伤亡,但比之前的伤亡,要减少很多。 一些士兵被滚石和擂木砸中,发出痛苦的惨叫,但他们的同伴却毫不犹豫地继续前进。 白波军士兵很快就逼近了羊马墙,羊马墙后方的稷山盗抵挡不住,开始向后方撤退。 他们的脚步踉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羊马墙在白波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双方的弓箭手都在不断的射箭,耳边到处都是“嗖嗖”的声音,那是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而急促。 还有“哚哚”箭矢射在寨墙上的声音,仿佛是死亡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人们的神经。 但是,更多的是非常凄厉的惨叫声。 第一波的白波军冲上羊马墙之后,就已经伤亡惨重,起码一半的士兵倒在了地上。 鲜血染红了大地,汇聚成一道道细小的溪流。 受伤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翻滚,他们的呼喊声和呻吟声交织在一起,实在惨不忍睹。 第389章 血腥搏杀! 李乐骑在战马上,远远地观望着战场。 他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愤怒。 看到第一波士兵的惨重伤亡,他挥了挥手,第二波的白波军士兵,呐喊一声也冲了上去。 第二波的白波军士兵们踏着同伴的尸体和鲜血,毫不犹豫地向前冲。 由于第一波的白波军士兵,吸引了大部分的攻击,第二波的白波军士兵很快就冲上来羊马墙,开始架梯向上进攻。 梯子一架上墙头,白波军士兵们便如蚁附膻般地往上攀爬。 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和尘土,眼神中却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稷山盗们奋力抵抗,用长矛刺向爬上墙头的白波军士兵。 郑姜和陆筝站在箭楼上,她们的目光不断在白波军中巡视,眼神锐利如鹰。 周围的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似乎都被她们隔绝在外,此刻她们的世界里只有那一个个需要被击中的目标。 看到合适的目标,她们就弯弓搭箭,抬手就射。 郑姜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她的表情严肃而专注,每一次拉弓都充满了力量。 陆筝则紧咬着牙关,目光中透着坚定和果敢。 郑姜和陆筝箭法非常精准,虽然没有时间仔细瞄准,但是也能做到十中五六。 她们的箭仿佛带着怒火,无情地射向白波军。 每当一名敌军应弦而倒,她们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快意。 她们射击的目标都是白波军中的低级军官和一些勇士。 这些人往往是白波军进攻的组织者和中坚力量,她们深知只要将这些人解决,就能对白波军的进攻造成极大的阻碍。 周仓和裴元绍则出现在寨墙防御的第一线。 周仓身穿重甲,肌肉贲张,汗水顺着他壮硕的身躯流淌。 他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充满了战斗的狂热。 裴元绍则一脸狰狞,手中的长柄斧散发着寒光。 “杀!”周仓怒吼一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 他闪电般刺出手里的长矛,长矛如同一道闪电,迅猛而致命。 裴元绍则挥舞着手中的长柄斧向下劈砍,斧刃划过空气,带起一阵劲风。 稷山盗的士兵和解县豪强的部曲,也纷纷刺出手中的长矛。 他们的脸上满是决然,没有丝毫的退缩。 长矛如林,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杀呀!”第一个冲上寨墙的白波军勇士,根本就来不及兴奋。 他刚刚踏上寨墙,还未来得及站稳脚跟,他手中的刀盾根本就防护不住,四面八方刺过来的长矛。 瞬间,数支长矛洞穿了他的身体,鲜血喷涌而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和绝望,随后便无力地倒了下去。 后面的白波军士兵,就好像看不见一般,顺着简易的木梯,继续向上冲。 他们的心中被一种绝望的勇气所占据。 他们非常清楚,往后退也是死,往前冲还有一线生机,大不了一换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仿佛已经忘却了生死。 不断有人大声惨叫,从简易木梯上跌落。 那些跌落的士兵,有的当场死亡,有的则在地上痛苦地翻滚,却被后续的士兵无情地踩踏。 还有一些白波军的精锐勇士,他们穿着军中厚实的铁甲,非常凶猛的向上冲击。 他们的步伐坚定,眼神冷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这些精锐的白波军勇士,一般的武器无法对他们造成太大的伤害。 手持长柄斧和链枷稷山盗士兵就劈头盖脸的打砸下去。 每一次的攻击都带着巨大的力量,力求将这些铁甲勇士击退。 寨墙的位置,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浓郁的血腥味和腥臭味弥漫开来,现场惨不忍睹。 鲜血染红了寨墙,尸体堆积如山。 伤者的呻吟声、垂死者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人间地狱的场景。 郑姜再次射出一箭,射中了一名正指挥进攻的白波军军官。 那军官捂着喉咙倒下,周围的士兵顿时一阵慌乱。 陆筝也不甘示弱,她的箭射中了一名企图爬上寨墙的白波军勇士的眼睛,那勇士惨叫着从梯子上摔了下去。 周仓的长矛已经沾满了鲜血,他的手臂因为不断地刺杀而感到酸痛,但他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减缓。 裴元绍的长柄斧也已经砍缺了刃口,但他依然奋力地挥舞着,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无尽的怒火。 “顶住!不要让他们攻上来!”周仓大声喊道。 稷山盗的士兵们齐声回应:“死战不退!” 虽然白波军相对稷山盗来说,更加的精锐,身上的装备也更加精良。 他们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兵器锋利而沉重。 然而此刻,他们却在稷山盗的顽强抵抗下陷入了困境。 此时,白波军的伤亡要大得多,稷山盗毕竟占据了地利的优势。 营寨的高度让白波军在进攻时需要承受自上而下的攻击,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白波军试图点燃营寨的寨墙,以火攻来打破僵局。 但稷山盗早有准备,各种污水和沙土随时待命。 每当有火苗燃起,稷山盗便迅速将污水和沙土倾倒上去,瞬间将火焰扑灭。 火攻的尝试一次次失败,白波军的士气也逐渐受到了影响。 周仓不断刺出长矛,他的动作已经有些机械,只觉得身心俱疲。 鲜血顺着矛杆滑下,让他的手有些握不住。 他索性丢掉长矛,拿起一杆长柄斧,双手挥动着长柄斧,左砸右砍。 那长柄斧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钧之力,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劲风。 瞬间清空一片简易木梯上的白波军士兵,那些士兵惨叫着跌落下去。 白波军中也有勇士,一名极为壮硕的白波军士兵,身上穿着厚厚的铠甲,仿佛一座移动的堡垒。 他用盾牌护住了自己的薄弱之处,硬顶着几根长矛的攒刺。 他的脸上充满了疯狂,口中发出低沉的怒吼。 他翻身跃上寨墙,刚一站稳,就用手中的盾牌砸翻了一名稷山盗。 那名稷山盗被砸得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紧接着,他抽出挂在后背的铁戟往前一送,就刺破了一名稷山盗的咽喉。 鲜血顿时飙出,在空气中形成一道血雾。 第390章 墙头血战! 这名白波军继续向前,突入稷山盗的人群中。 他的步伐坚定,眼神冷酷。 左手盾牌,右手铁戟,配合得天衣无缝。 每一次攻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让稷山盗难以抵挡。 一时间,杀得稷山盗节节败退。 周围的稷山盗士兵们心中涌起一阵恐慌,但他们很快就重新振作起来。 一名瘦小的稷山盗士兵,在那白波军勇士的凶猛攻击下,身形灵活地一个翻滚逃脱。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然与机智,趁那勇士不备,伸出长戟,勾住白波军勇士的脚踝,用力拉扯。 长戟的钩刃无情地刺入脚踝,那勇士只觉脚踝刺痛。 这名白波军勇士身穿重甲,被这用力一扯,“嘭”的一声巨响,重重摔倒在地。 他闷哼一声,心中暗叫不好,知道大事不妙。 这一摔,把他摔得头晕目眩,眼前金星直冒,一时之间难以起身。 他刚准备翻身坐起,一名稷山盗眼疾手快,手持一面厚重的盾牌,卯足了力气,重重地砸在这名白波军勇士的头上。 “砰!”一声巨响,仿佛闷雷在耳边炸开。 白波军勇士被砸得头晕目眩,脑袋不由自主向后仰起,头盔都被砸得变了形。 另外一名稷山盗士兵,看准时机,手中的长矛毫不犹豫地突刺而出。 矛头如毒蛇出洞,迅猛而精准,直接刺入白波军勇士的咽喉。 刹那间,鲜血喷涌而出,如同一股猩红的喷泉,那勇士的生命就此终结。 稷山盗的士兵,配合默契,击杀了这名勇猛突进的白波军勇士。 然而,这名白波军勇士带来的混乱,让不少的白波军趁势冲上了寨墙。 周仓看到这边的情况,双眼瞬间瞪得滚圆,怒吼着冲了过来。 “杂种们,休要猖狂!”周仓的声音如雷贯耳,仿佛能将人的耳膜震破。 他的身影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带着无尽的威压。 “杀!”周仓挥舞着长柄斧,那长柄斧在他手中犹如神兵利器,闪耀着寒芒。 他用力向下劈斩,首当其冲的白波军士兵,心中一惊,连忙举起盾牌。 “嘭!”一声巨响,长柄斧砸在盾牌上,巨大的力量冲击着那名白波军士兵。 周仓力大无穷,这一击蕴含着他的愤怒与力量。 那名白波军士兵虽然挡住了攻击,却也被砸得步伐不稳,踉跄几步,慌乱中被地上的尸体绊倒。 旁边的一名稷山盗的士兵,顺势把手中的长矛刺入这名白波军士兵的身体。 长矛贯穿了他的身躯,鲜血汩汩流出,那士兵发出痛苦的惨叫,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周仓并不停歇,他手中的长柄斧,反向抡起,又砸倒一名刚爬上寨墙的白波军士兵。 那长柄斧携带着周仓的怒火与力量,以雷霆万钧之势呼啸而过。 这名白波军士兵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整张脸就被砸扁,五官瞬间扭曲变形,鲜血喷溅而出,如同一朵绽放的血色之花。 他的身体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声不吭直接栽倒在墙下,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紧接着,又有数名身穿重甲的白波军士兵冲上寨墙,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和决心。 其中一人认准了周仓,就朝他杀了过去。 此人身材高大,步伐稳健,手中的铁戟闪烁着寒芒。 敌人虽然是生力军,但是,周仓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他的目光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战火。 周仓紧紧握住长柄斧,肌肉紧绷,准备迎接敌人的攻击。 两人瞬间碰撞在一起,周仓的长柄斧与白波军士兵的铁戟相交,发出一声巨响。 这声音如同惊雷乍响,在战场上回荡。 金属的撞击产生了一丝的火花,瞬间照亮了他们狰狞的面容。 周仓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压向对方。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脸上的表情因用力而变得扭曲。 那白波军士兵也不甘示弱,双脚稳稳地钉在地上,奋力抵抗。 他的手臂上肌肉隆起,血管清晰可见,与周仓僵持着。 “去死吧!”周仓再次发力,他的怒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 长柄斧猛地一挥,砸在了白波军士兵的铁戟上。 巨大的力量使得铁戟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那士兵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 他的手臂微微颤抖,但依然紧握着铁戟,不肯放弃。 就在这时,几名稷山盗士兵趁机从侧面刺出长矛。 长矛如毒蛇般迅速而致命,白波军士兵连忙用铁戟抵挡。 然而,长矛众多,他难以完全防御,还是被一根长矛刺中了腿部。 他痛苦地叫了一声,单膝跪地。 伤口处鲜血直流,染红了他的裤腿。 周仓趁机上前,一斧砍向他的头颅。 那白波军士兵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 头颅飞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鲜血喷洒而出,如同一阵血雨。 周仓的脸上被溅满了鲜血,他却毫不在意,转身去找刚才冲上来的几个重甲白波军士兵。 那鲜血糊住了他的眼睛,他只是随意地用手背一抹,便露出一双满是杀意的眸子。 他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踏在满是鲜血和尸体的寨墙上。 只见裴元绍已经和他们战作一团,裴元绍那壮硕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散发着无尽的威压。 他手中同样是一杆长柄斧,沉重的斧头在他手中上下挥舞,带起呼呼的风声。 斧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渴望着敌人的鲜血。 一名重甲白波士兵,在战斗中来不及闪躲,被裴元绍一斧劈在肩膀上。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锋利的斧刃,无法破开厚实的肩甲,但是沉重的斧头让这名白波军士兵肩膀一塌,骨头被砸得粉碎。 “啊!”这名白波军士兵痛不欲生,发出无比凄厉的惨叫声。 那声音无比惨烈,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头一颤。 然而,战场上没有怜悯,一旁的稷山盗士兵,趁机一刀割断了他的咽喉。 鲜血喷涌而出,如同一道红色的喷泉,在空中短暂地绽放后,洒落在地。 这名白波军士兵软软地倒在墙头,他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着。 第391章 夺命狂奔的白波军斥候! 周仓和裴元绍就好像定海神针一般,他们在寨墙上四处游走,哪里有危机,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 周仓迈着大步,每一步都溅起一片血水。 他的眼神锐利,迅速地扫视着周围的战况。 看到一处白波军即将突破防线,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口中发出一声怒吼:“白波贼,休得张狂!” 那声音如同虎啸山林,让白波军士兵心头一震。 裴元绍则是一边挥舞着斧头,一边大声呼喊着:“兄弟们,顶住!”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让稷山盗的士兵们士气大振。 郑姜站在箭楼上,看到周仓和裴元绍的英勇表现,心中涌起一股敬佩之情。 她手中的弓箭不停,弓弦声“嗡嗡”作响,一支支利箭准确地射向白波军。 “周仓将军真乃猛将也!”一名稷山盗士兵赞叹道。 “有周仓将军在,我们定能守住寨墙!”另一名士兵喊道。 陆筝也在一旁不断射箭,她的眼神专注而坚定。 “大家加油,不能让白波军前进一步!”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 裴元绍和周仓挥舞着长柄斧,在寨墙上与白波军激烈厮杀。 他们的身上宛如被鲜血沐浴,虽然多为敌人的鲜血,但是他们身上已经多处受伤,可是他们依然毫不退缩。 “兄弟们,跟周仓将军一起,杀退白波军!”裴元绍大声喊道。 稷山盗的士兵们齐声呼应,喊杀声震天地。 白波军的攻势虽然猛烈,但在稷山盗的顽强抵抗下,始终无法突破寨墙。 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 一名白波军将领看到久攻不下,心中焦急万分。 “给我冲,谁后退就军法处置!”他大声吼道。 然而,稷山盗的士兵们没有丝毫畏惧,他们用生命坚守着寨墙,誓与白波军战斗到底。 周仓继续挥舞着长柄斧,在人群中左冲右突。 他的身影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让白波军望而却步。 “杀!”周仓的吼声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稷山盗士兵的心灵。 此时的寨墙上,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中。 地上的血水汇聚成小溪,顺着寨墙流淌而下。 尸体堆积如山,有的已经残缺不全,有的还保持着战斗的姿势。 郑姜和陆筝在箭楼上,紧张地注视着下方的战斗。 郑姜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她的手紧紧地握着弓箭,却因为连续的射击而微微颤抖。 “陆筝,你说君侯的援军能及时赶到吗?”郑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陆筝咬了咬嘴唇,坚定地说道:“一定能,君侯战无不胜之名,传扬天下,他的计划肯定是安排的,一定可以及时赶到的!” 郑姜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再次拉弓射箭。 在战场的另一边,一名年轻的稷山盗士兵,因为恐惧而颤抖着。 他的手中的长矛已经沾满了鲜血,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他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周仓冲了过来,大声吼道:“小子,怕什么!跟着我杀!” 那名士兵被周仓的气势所感染,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握紧长矛,跟着周仓冲向白波军。 裴元绍这边,他的斧头已经砍得卷刃,但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减慢。 一名白波军士兵趁他不备,刺向他的后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仓及时赶到,一斧将那名士兵砍倒。 “裴元绍,小心点!”周仓喊道。 裴元绍哈哈大笑:“有你在,我怕什么!” 战场上的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让人舍生忘死。 周仓和裴元绍如同两尊战神,带领着稷山盗的士兵们,顽强地抵抗着白波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 白波军的将领李乐看到久攻不下,心中越发焦急。 “给我冲,谁后退,格杀勿论!”李乐挥舞着长剑,亲自督战。 然而,稷山盗的顽强抵抗让白波军的进攻一次次受挫。 他们的尸体在寨墙下堆积得越来越高,鲜血染红了大地。 白波军不知道已经换了几波士兵进行冲锋,可是最佳的战绩也无非是打上寨墙,但是也没有站稳,就被赶了下来。 “铛铛铛!”鸣金声传来,幸存的白波军如同潮水一般撤离。 天色已晚,一天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好!” “赢了!” 稷山盗们欢呼起来。 他们虽然打退了白波军的进攻,但是,自身也损失惨重。 营寨上下,到处都是伤兵的哀嚎声。 白波军士兵,撤退下来之后,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一路倒毙的尸体,他们根本没有力气搭理,就随意抛弃在路边。 很多士兵回到营地之后,直接瘫软在地上。 有些人席地而坐,有些人就地一躺。 就在这个时候,一些被安排在远处警戒的白波军斥候,突然骑马狂奔而来。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慌乱,马蹄声急促而凌乱,仿佛要将大地踏碎。 这些斥候拼命地抽打着马匹,手中的马鞭如雨点般落下,完全不体恤马匹。 那些战马喘着粗气,白沫从嘴角飞溅而出,它们以非常快的速度狂奔,四蹄扬起滚滚烟尘。 一些撤退到营地里的白波军士兵,用疑惑的目光看过去。 他们刚刚从激烈的战场上退下,身心俱疲,此刻正坐在地上休息,眼神中还带着尚未消散的恐惧和疲惫。 “这些家伙在干什么?”一名士兵嘟囔着,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抱怨。 “如此狂奔,必然伤马,这些斥候肯定会受到将军的责罚。”另一名士兵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情。 还有一些聪明的白波军士兵马上反应过来,斥候不会无故狂奔,这肯定是预警,有敌人突袭。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刚刚松弛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不好,怕是有情况!”一名老兵站起身来,手不自觉地摸向身边的武器。 敌人在哪里? 这些白波军士兵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他们刚刚经历了严酷的战争,现在浑身疲惫,身上的伤口还在渗出血液。 如果有敌人偷袭,还怎么挡得住?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第392章 排山倒海一般的骑兵冲锋! 越来越多的白波军士兵,警觉地站起身来。 他们四处张望,寻找可能出现的敌人。 原本嘈杂的营地瞬间变得喧闹起来,士兵们的呼喊声、武器和盔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此时,大地开始出现隐约的震颤,由轻微的震颤到剧烈的震动。 那震动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巨兽,正一步步逼近,让人心惊胆战。 所有人都开始惊慌失措起来,这是大队骑兵冲锋的现象,他们看向斥候奔逃的方向。 士兵们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夕阳西下,在霞光中,道路尽头出现了数名骑兵。 他们的身影在金色的光芒中若隐若现,宛如从神话中走出的战神。 为首的将领身姿挺拔,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 几乎就在眨眼间,越来越多的骑兵出现,他们如同汹涌的潮水,朝着白波军的营地,冲了过来。 马蹄声如雷,震耳欲聋。 骑兵们的喊杀声划破长空,让整个天地都为之变色。 白波军的士兵们望着越来越近的骑兵,恐惧在他们的眼中蔓延。 这些骑兵冲锋的速度看起来并不快,他们控制着马匹不疾不徐,以一种非常有节奏的速度向前奔跑。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 骑兵们身姿挺拔,铠甲在霞光中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冷酷,紧紧地盯着前方的白波军营地。 但是,当所有的骑兵以一种同样的节奏,缓慢的提速,给白波军士兵一种天崩地裂,排山倒海的气势。 马蹄声越来越密集,如同滚滚闷雷在大地上轰鸣。 地面开始微微颤抖,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强大的力量。 随着速度的提升,骑兵们的身影逐渐模糊,只留下一片钢铁洪流般的景象。 渐渐的,骑兵开始逐渐提速,马蹄践踏在大地上,草屑乱飞,尘土飞扬。 尘土如同一团巨大的黄云,迅速弥漫开来,将骑兵们的身影完全笼罩其中。 只能看到那不断闪烁的兵刃寒光,从尘土中透出,令人胆寒。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已经拿出挂在马背上的骑弓,随时准备弯弓搭箭。 他们的手指轻轻搭在弓弦上,眼神专注而冷酷,只待进入射程,便要给予白波军致命的一击。 白波军大营中,经过一天的战斗,哪怕是完好无损的士兵也已经精疲力尽。 他们有的瘫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有的靠在营帐旁,眼神呆滞。 还有的在默默地处理着伤口,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整个营地弥漫着一股绝望和疲惫的气息。 白波军主将李乐,震惊之余,也反应过来,他声嘶力竭的喊道:“准备迎敌!” 他的声音在这混乱的营地中突兀地响起,带着无尽的恐慌和焦急。 李乐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不甘。 然而,由于李乐的自大,白波军在最初建造营地的时候,就非常的敷衍。 他们不认为稷山盗能威胁到他们营地的安全。 营地的寨墙,只是一些没有被埋入地下的简易栅栏。 栅栏外面没有土墙,没有鹿角拒马,只有一条如同小水沟一般的壕沟。 这条壕沟,别说马匹,连普通人都可以轻易跳跃过去。 “快!快迎敌!”李乐继续嘶力竭地喊道,但他的声音在这混乱的场面中显得如此微弱。 他的呼喊被士兵们的嘈杂声所淹没,没有人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命令。 李乐心急如焚,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试图让士兵们行动起来。 但大多数士兵都还沉浸在疲惫和恐慌之中,无法迅速做出反应。 一些体力保存较好的白波军士兵,手忙脚乱地拉着大车,搬运辎重,试图组成防线,但他们的动作显得如此迟缓。 大车在地上颠簸,发出沉重的声响。 士兵们的脚步踉跄,相互碰撞,手中的武器也不时掉落。 有的人甚至因为过度紧张和疲惫,摔倒在地,被后面的人踩踏。 “不要乱!不要乱!”一些军官也在努力维持秩序,但他们的声音也被混乱所吞噬。 整个营地一片混乱,仿佛是一群无头苍蝇在四处乱窜。 此时,骑兵们越来越近,那奔腾的气势如同山呼海啸一般。 面对这种排山倒海一般的压迫,正在拉拽大车,搬运辎重的白波军士兵,丢下大车和辎重,一哄而散,向后逃窜。 “完了,完了......”有的白波军士兵绝望地喃喃自语,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觉地滑落。 更多的白波军士兵,则开始集结在营寨栅栏的后方。 第一波冲到白波军营地附近的骑兵,他们身体前倾,手中的骑弓拉满。 “放箭!”一马当先的顾衍,一声令下,无数支利箭如雨点般射向白波军。 惨叫声瞬间响起,一片又一片的白波军士兵倒下。 鲜血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刺眼。 第一波骑兵直接直接绕营而过。 第二波骑兵紧随其后,继续向前,这些骑兵身穿重甲,就连马匹都覆盖着胸甲和头甲。 他们手持马槊、长戟,越过壕沟,撞到栅栏,把栅栏后方防御的白波军士兵直接冲散撞碎。 他们冲入白波军营地之后,保持速度不变,并不恋战,而是分成两队不断冲散一些集结的白波军士兵。 紧接着,第三波骑兵也冲入了白波军的营地。 骑兵们冲入营地后,手中的长矛、长枪、马槊和马刀挥舞着,如入无人之境。 白波军士兵们根本无法抵挡,纷纷溃散。 越来越多的骑兵如同一股钢铁洪流,瞬间冲入了白波军的营地。 一时间,白波军的营地陷入了一片混乱。 刀光剑影交错,鲜血四溅。 骑兵们的长矛、长枪、马槊和马刀无情地收割着白波军士兵的生命,惨叫声此起彼伏。 一名白波军士兵刚刚举起盾牌,就被飞驰而过的骑兵一枪刺穿。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另一名士兵转身想跑,却被战马撞飞,重重地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被后续的马蹄践踏而过。 白波军的防线瞬间崩溃,士兵们四处逃窜,如同无头苍蝇一般。 第393章 彻底崩溃的白波军! 顾衍带领着轻骑兵,不断地弯弓射箭,弓弦声不断地响起,那一声声弦响如同催命的音符。 在这黄昏的战场上,每一声弦响都伴随着一名白波军士兵的惨叫。 晕头转向胡乱逃跑的白波军士兵,在这夺命的箭雨中拼命奔逃,却无处可躲。 顾衍的眼神冷酷而坚定,他的手臂一次次拉开弓弦,动作流畅而有力。 跟随他的轻骑兵们跟随着他的节奏,箭如飞蝗,无情地射向那些惊慌失措的敌人。 白波军士兵们如同惊弓之鸟,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不断有人中箭倒下,血花在他们的身上绽放。 当白波军士兵惊慌失措,杂乱无章地聚集起来之后,随之而来的重骑兵又把他们撞得粉身碎骨。 重骑兵们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他们的铠甲在夕阳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 战马嘶鸣着,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入白波军的人群中。 瞬间,血肉横飞,惨叫声响彻云霄。 白波军士兵们的身体在重骑兵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稻草人,被轻易地撞飞、碾碎。 肢体破碎的声音、痛苦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绝人寰的惨状。 完全失去方向的白波军士兵,哭爹喊娘。 不够聪明的开始向后逃窜,把没有防护的后背轻易地暴露出来。 他们的脚步踉跄,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有的人边跑边扔掉手中的武器,仿佛这样就能减轻自己的负担,跑得更快一些。 一些非常有眼力劲的白波军士兵,则丢掉手中的武器,直接跪倒在路边,祈求一线生机。 他们的身体颤抖着,头深深地低下,口中不断地念叨着求饶的话语。 这些跪在地上,祈求饶命的白波军士兵,暂时并没有人去理会他们,但是汉军骑兵在继续追杀的时候,会绕过他们。 那些被绕过去的士兵们心中暗自庆幸,他们的脸上满是泪水和泥土,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地颤抖。 除了几个倒霉蛋,跪在道路的中间,被撞飞之外,其他跪地的白波军士兵,都暂时保全了性命。 而战场上,杀戮仍在继续,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 李乐等白波军将领,已经知道大势不可挽回,他们带领着亲兵,翻身上马。 李乐的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绝望和不甘。 他狠狠地抽打着马匹,口中大声呼喊着:“冲出去!冲出去!” 可是周围一片混乱,他们左冲右突,都被汉军骑兵挡了回来。 李乐的亲兵们紧紧地围绕在他身边,试图为他开辟一条生路,但汉军骑兵的防线坚如磐石,他们的每一次冲击都以失败告终。 就在李乐焦急万分的时候,一队骑兵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为首的一名过分年轻的骑兵将领,手持一杆长枪,枪尖在夕阳下闪烁着寒芒。 他大喝一声:“李乐,纳命来!” 只见他手中长枪,枪出如龙,枪枪致命,挡在李乐前方的亲兵,纷纷被刺落马下。 这名年轻的骑兵将领,冲到李乐身前,一杆长枪直刺他的胸口。 危机时刻,李乐迅速伏在马背之上,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还不等他重新直起身来,一支长箭从侧面射来,直接洞穿他的颈脖。 李乐捂住咽喉,口中喷吐着血沫,直接从马上摔落,重重的砸在地面、 他的眼神逐渐失去了光彩,变得毫无生机。 “将军!”李乐的亲兵们发出悲呼,但他们自己也陷入了绝境,被汉军骑兵团团围住。 而射出这一支长箭的正是顾衍。 顾衍没有理会马超的懊恼,他看着战场上的局面,此时已经大局已定。 战场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味,满地的尸体和残破的兵器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凄凉。 “劝降吧!”顾衍命令道。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威严。 很快,战场上响起汉军骑兵的呼喊声。 “跪地,弃械者不杀!” “放下武器,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放下武器,跪地投降!” 这些呼喊声此起彼伏,在战场上回荡。 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减弱,白波军的抵抗越来越微弱,惊慌失措的白波军士兵纷纷选择投降。 他们如同被秋风扫落的树叶,无助地丢弃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头深深地低下,身体不停地颤抖。 有些人眼中还带着恐惧和绝望的泪水,有些人则是一脸的麻木和茫然。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地平线,黑暗笼罩了这片血腥的战场。 战场上燃起了熊熊篝火,跳动的火焰照亮了四周,将人们的身影拉长扭曲。 火光中,尸体的轮廓显得更加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顾衍骑着马,缓缓地走过战场,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和残兵,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他深知战争的残酷,在这乱世之中,唯有胜利才能生存。 他的脸庞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棱角分明,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决绝。 “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他冷冷地说道。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仿佛这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命令。 汉军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收缴着白波军的武器和物资,救助着受伤的同伴。 士兵们的身影在火光中穿梭,他们的脸上带着疲惫和严肃。 有的人默默地搬运着尸体,有的人在为伤员包扎伤口,还有的人在整理缴获的兵器和盔甲。 而那些投降的白波军士兵,被集中在一起,他们的命运尚未可知。 他们挤作一团,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是死亡还是奴役? 此时,稷山盗的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已经确定了援军就是汉军骑兵,他们也连忙来到白波军的营地,拜见顾衍。 郑姜一身血迹,头发有些凌乱,但眼神中依然透着一股英气。 陆筝则显得有些疲惫,脸上还沾着灰尘。 周仓和裴元绍也是满身血污,身上的盔甲也残破不堪。 第394章 陆筝定计! 顾衍看到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的模样,知道他们经历了血战。 四人身上的盔甲血迹斑斑,破损之处随处可见,发丝凌乱,脸上满是尘土和疲惫之色。 尤其是周仓和裴元绍,他们身上的伤口还在渗着血水。 “参见君侯!”他们四人拜见顾衍。 “你们辛苦了!好好休整吧,下面就交给我来处理!”顾衍安抚他们说道。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目光中充满了对四人的赞赏和关切。 “君侯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郑姜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倔强,尽管疲惫不堪,但那股不服输的劲儿依然清晰可见。 陆筝也微笑着开口说道:“君侯,我恰好有一计,或许可以骗开闻喜县城!” 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成功的希望。 顾衍眉毛一挑,他非常感兴趣的问道:“陆姑娘,请问有什么办法,可以骗开闻喜县城?”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陆筝,期待着她的下文。 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他们四人显然都商议过了,郑姜、周仓和裴元绍,一起看着陆筝,并不开口说话。 陆筝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 陆筝微笑着说道:“君侯,白波军势大,稷山盗势弱,所以白波军才会如此大意!”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可以把稷王山上所有的妇孺和财物装车,捆绑,君侯的部下,再假扮白波军,还有这些俘虏可以利用,如此一来,必定能够骗开闻喜县城!” 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这寂静的战场上显得格外清晰。 顾衍沉吟片刻,他点了点头:“不错,是一条妙计,稷王山上的人马是否愿意配合?” 他的目光扫过四人,带着一丝疑虑。 郑姜这才开口说道:“君侯放心,我等义不容辞!” 她的语气坚决,眼神中充满了决心。 顾衍看了看天色,他开口说道:“事不宜迟,尽快准备,我们连夜出发!” 他的声音果断而有力,仿佛一道军令,让所有人都精神一振。 随着顾衍的命令下达,整个营地立刻忙碌起来。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开始收拾战利品,整理装备。 那些投降的白波军俘虏被集中在一起,在汉军的严密监视下,瑟瑟发抖。 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也各自忙碌起来。 郑姜组织着稷山盗的人马,将山上的妇孺和财物集中起来。 陆筝则在一旁指挥着,确保一切有条不紊地进行。 周仓和裴元绍则带领着士兵,准备着车辆和绳索。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般洒在大地上。 营地中的篝火映照着人们忙碌的身影,拉长了他们的影子。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 顾衍站在营地中央,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他的脸色凝重,心中在思考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之策。 他的身后,几名将领低声交谈着,等待着下一步的指示。 “君侯,车辆已经准备就绪!”一名士兵跑来报告。 顾衍点了点头,说道:“让士兵们加快速度!” “是!”士兵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陆筝走了过来,说道:“君侯,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顾衍看了看四周,说道:“好,让假扮白波军的士兵们换上敌军的服饰,准备出发。” 在一片忙碌中,一支看似杂乱无章的队伍逐渐成形。 在陆筝的指挥下,这些妇孺们开始假装哭泣。 妇孺们的哭声和惊叫声不时响起,让整个队伍显得更加真实。 “出发!”顾衍一声令下,队伍缓缓地向着闻喜县城的方向前进。 月光下,队伍的身影在道路上蜿蜒前行,仿佛一条巨大的蟒蛇。 马蹄声和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顾衍骑在马上,走在队伍的前列。 他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暗暗祈祷着这次计划能够成功。 随着距离闻喜县越来越近,在顾衍的命令下,蹒跚前进的妇孺开始放声痛哭。 当队伍接近闻喜县城时,城墙上的守军立刻警觉起来。 “什么人?”城楼上的士兵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带着紧张和警惕。 被汉军俘虏的李乐副将闾杰,上前喊话。 “瞎了你们的狗眼,认不出我吗,将军打了胜仗回来,命令我先行运送稷王山的妇孺和财物,还不快快开门!”闾杰大声喝道。 他的脸上带着嚣张和不耐烦的神情,努力模仿着平日里作为副将的跋扈姿态。 城楼上的守值军官和士兵有些犹豫,他们向下张望,看到了城下的队伍。 带队的就是闾杰,他是李乐的副将,守值军官和士兵都认识他。 在夜色的笼罩下,闾杰的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但那熟悉的轮廓和声音还是让城楼上的人心中稍定。 再看看队伍中庞大的车队,大车上堆得满满的,都是一些值钱的财物。 金银珠宝在月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绫罗绸缎堆成了小山。 除此之外,还有数千哭哭啼啼的妇孺,以及被捆绑起来的青壮俘虏。 妇孺们的哭声和求饶声交织在一起,让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而那些青壮俘虏则一脸的愤怒和无奈,眼中闪烁着绝望的光芒。 “哇,发财了,好多财物啊!” 一名士兵忍不住惊叹道,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些财宝,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富裕的生活。 “很多女人,不知道能不能,嘿嘿嘿......”另一名士兵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心中充满了不轨的念头。 “将军太厉害了,小小稷山盗也敢冒犯虎威?”一名年轻的士兵满脸崇拜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李乐的敬仰和对胜利的渴望。 城墙上的士兵非常兴奋,他们议论纷纷。 声音此起彼伏,在城墙上回荡。 有人开始幻想如何分配这些财物,有人在讨论如何处置那些妇孺,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职责。 “磨蹭什么,再不开门,老子进城后对你不客气!”闾杰再次吼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胁,仿佛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教训这些不开眼的士兵。 第395章 骗开闻喜县城门! 听到闾杰威胁的喊话,城墙上的守值军官不敢耽误。 他大声喊道:“闾将军,请稍等片刻,马上打开城门!”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讨好和畏惧,生怕得罪了闾杰,给自己带来麻烦。 紧接着他对身边的士兵说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开城门!”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推搡着那些还在发呆的士兵。 士兵们如梦初醒,急忙推动城门的绞盘。 沉重的城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缓缓打开。 终于,城门缓缓打开,一队白波军士兵迎接出来。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期待,以为是一场丰收的归来。 闾杰心中一喜,连忙带领着队伍迅速进入了城门。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尽管表面上强装镇定,但内心的紧张还是难以掩饰。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环首刀,手心满是汗水。 就在通过城门的那一刻,闾杰抽出环首刀,大声喊道:“动手!”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那一瞬间,闾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闾杰知道身边的人都是顾衍安排的,甚至有一些弩兵的弩弓一直隐约对准他。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稍有犹豫或者露出破绽,那些弩箭会毫不犹豫地射向他。 这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只能硬着头皮冲在前面。 闾杰别无他法,他目睹了全家人在灾荒中死去之后就格外珍惜自己的性命。 为了活下去,他只能选择背叛白波军,投靠汉军。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曾经的悲惨画面,那些饥饿、痛苦和绝望的记忆,成为了他此刻拼命的动力。 随着闾杰的一声呐喊,周围的汉军士兵纷纷亮出兵器,在城门这里和茫然失措的白波军士兵厮杀起来。 汉军士兵们如猛虎下山,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呐喊着冲向敌人。 白波军士兵们则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原本期待着胜利的归来,却没想到迎来的是一场血腥的杀戮。 城门口的白波军士兵猝不及防,被汉军轻易控制了城门。 汉军士兵们配合默契,有的用长枪猛刺,有的用大刀砍杀,白波军士兵们根本来不及反应,就纷纷倒下。 鲜血在城门口蔓延开来,染红了地面。 躲藏在车队后方的骑兵,早已有准备,他们驾驭着奔马,猛然冲向城门。 马蹄声如雷,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骑兵们个个英姿飒爽,手持长矛,眼神中充满了杀意。 如同潮水一般的骑兵,从城门涌入,沿途的白波军士兵,仓皇逃窜,却被撞了个粉身碎骨。 他们的惨叫声被淹没在马蹄声和喊杀声中。 一些白波军士兵试图反抗,但在骑兵的强大冲击下,瞬间就被冲散。 喊杀声,震天响起,闻喜县城内瞬间沸腾了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恐惧的气息,百姓们躲在家中,紧闭门窗,瑟瑟发抖。 孩子们被吓得哇哇大哭,妇女们则捂住孩子的嘴巴,生怕哭声引来杀身之祸。 城楼上的守值军官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上当了,快关城门!”他大声呼喊着,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他知道,这场战斗的结局已经注定。 闾杰骗开城门之后,很快就有汉军士兵牵给他一匹马。 闾杰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迅速翻身上马,手中紧紧握着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 他一马当先,充当带路党,带领着大队的汉军骑兵,冲向城内白波军的军营。 马蹄声在狭窄的街道上回响,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在狭窄的街道上,汉军骑兵如入无人之境。 月光洒在他们的铠甲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闾杰冲在最前方,他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他们所到之处,夜间巡逻的白波军士兵纷纷倒下。 那些巡逻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汉军骑兵的长枪刺穿,或者被飞驰而过的马蹄践踏。 鲜血溅在墙壁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白波军士兵仓促应战,根本就不是汉军骑兵的对手,实力相差过大。 他们慌乱地拿起武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有的士兵甚至连武器都没拿稳,就被汉军骑兵的冲击力撞飞。 汉军骑兵们呼喊着,声音在狭窄的街道中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 闻喜县城内的战斗声音,终于让白波军的军营也喧闹了起来。 营房内,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他们的脸上还带着惺忪的睡意,眼神迷茫而惊恐。 一些士兵匆忙穿上衣服,手忙脚乱地寻找着武器。 但是更多的白波军士兵,虽然被吵醒,却一脸茫然,找不到武器,穿不好盔甲,就这样茫茫然的迎上了汉军骑兵的冲锋。 他们的脚步踉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有的人甚至还在系着腰带,就被卷入了战斗。 这些白波军士兵本来睡得好好的,他们在闻喜县城中,安全方面不用担心,也没有多少警觉心。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城门会被骗开,李乐大军会全军覆没。 此时的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慌乱而不知所措。 所以面对汉军骑兵的突袭,他们仓促的防御,完全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汉军骑兵的冲锋势如破竹,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轻易地撕开了白波军的防线。 白波军士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他们的身体在汉军骑兵的冲击下,如同破碎的稻草人,纷纷倒地。 汉军骑兵仅仅一个冲锋,就把勉强列阵的白波军士兵冲散,留下了一地的残肢碎肉。 鲜血弥漫开来,汇聚成一条条小溪,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色光芒。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毛骨悚然。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闻喜县城内虽然有五千白波军士兵,但是此时,完全无法体现出数量的优势。 他们被汉军骑兵连番冲击,最后直接崩溃,四散奔逃。 第396章 白波谷诸位将领的震惊! 在这夜晚之中,汉军骑兵就宛如地狱中冲出来的恶鬼。 对这些白波军士兵来说,他们完全无法抵挡汉军骑兵的冲锋。 被冲散的白波军士兵落荒而逃。 但是,闻喜县城内并没有多少他们可以躲藏的地方。 闻喜县百姓,最近这段时间,被白波军折腾的够呛。 一些翻墙跃户的白波军士兵,被屋主人一通乱打,捆绑起来,又丢了出去。 更有甚者,一些白波军士兵直接被闻喜县的百姓打死。 更多的白波军士兵在闻喜县的街头巷尾,胡乱逃窜。 有的士兵扔掉武器,拼命地奔跑,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有的士兵则跪在地上,举手投降,祈求汉军的饶恕。 在一片混乱中,一名白波军将领试图组织抵抗。 他大声呼喊着,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激励着士兵们。 然而,他的努力在汉军骑兵的强大攻势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很快,他就被汉军骑兵包围,乱枪刺死。 汉军骑兵们继续在城中冲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一些白波军士兵试图躲进房屋,但汉军骑兵直接撞破房门,将他们斩杀。 闾杰此时也杀红了眼,他疯狂地挥舞着环首刀,砍向曾经的同伴。 一名白波军士兵认出了闾杰,他愤怒地喊道:“闾杰,你这个叛徒!” 说着,他挥舞着长矛向闾杰刺来。 闾杰侧身躲过,反手一刀,将这名士兵砍倒在地。 在另一条街道上,汉军步兵们也在与白波军展开激烈的巷战。 白波军士兵们依托房屋和墙壁进行抵抗,但汉军士兵们凭借着精湛的战斗技巧和强大的战斗力,逐渐占据了上风。 一名汉军士兵一脚踹开一扇房门,发现里面藏着几名白波军士兵。 他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一名白波军士兵转身想要反抗,却被汉军士兵一枪刺穿胸膛。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不要放过一个!”一名军官冲了进来,他大声命令道。 在一座房屋的角落里,一名白波军士兵瑟瑟发抖,被汉军发现后,绝望地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但瞬间就被汉军斩杀。 城中的百姓们被各种喊杀声惨叫声,吓得紧闭房门,不敢出声。 战斗还在继续,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汉军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白波军则节节败退,陷入了混乱和绝望之中。 在县衙附近,白波军组织起了一次抵抗,但很快就被汉军击溃。 “投降不杀!”汉军的呼喊声在城中回荡。 一些白波军士兵纷纷放下武器,选择投降。 闾杰站在街道中央,看着逐渐被控制的局势,心中松了一口气。 他来到顾衍的身旁,单膝跪下,开口说道:“君侯,幸不辱命!” 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 “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他下达了命令。 闻喜县被汉军重新攻占的消息传开,白波谷的白波军诸位将领,着实大吃一惊。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在白波谷中炸响,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瞬间凝固。 他们现在腹背受敌,永安被汉军攻占,高顺的兵锋直指杨县。 局势的恶化让每一个白波军将领都感到心头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喘不过气来。 他们本来还有退路,没有想到闻喜县居然也被攻占,这下白波军的退路已经没有。 白波谷中弥漫着绝望和焦虑的气息,士兵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眼神中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郭太、杨奉、韩暹、胡才等人紧急召开军议,他们要商讨如何破局。 在郭太的中军营帐内,气氛压抑而沉重。 杨奉、韩暹、胡才等人议论纷纷,声音嘈杂而急切。 “这李乐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守个闻喜县都守不住!” 杨奉愤怒地拍着桌子,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怒火。 韩暹也跟着骂道:“一万大军啊!还都是精锐,就这么没了!他李乐简直是个废物!” 胡才在一旁摇头叹气:“我们的退路没了,这下可怎么办?” 他们没有想到,把这么重要的闻喜县交给李乐,居然如此轻易地被汉军攻占。 愤怒和失望的情绪在营帐中蔓延,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焦虑和愤怒。 要知道,李乐可是带着一万大军,而且都是白波军的精锐。 这原本是他们心中的一道保障,却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咳!”郭太坐在主位上,轻轻咳了一声,其他人都安静下来看着郭太。 郭太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他环视了一圈众人,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郭太才缓缓开口说道:“我已经拿到了最新的消息,攻占闻喜县的汉军人马,乃是典农中郎将顾衍,他联合稷山盗,设下陷阱,让李乐全军覆没!” 其他人一听,大吃一惊,竟然是顾衍,顾衍这些年来战无不胜,东征西讨,已经有非常大的名声。 杨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说道:“竟然是顾衍?此人威名赫赫,难怪李乐会败得如此之惨。” 韩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这可如何是好?顾衍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胡才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怎么可能,攻陷永安的不就是顾衍的大军吗?怎么突然绕到我们身后?” 郭太深吸一口气,说道:“具体原因我也不知,但是,我们现在腹背受敌!” “所以,我希望大家先冷静下来,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如今我们被前后夹击,必须要找到一个突破的方向!” 营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着对策。 杨奉首先打破沉默:“要不我们集中兵力,攻打闻喜县,突破闻喜的防线,寻找新的退路?” 韩暹摇摇头:“闻喜县的军队乃是顾衍亲自统兵,我们贸然进攻,恐怕会损失惨重!” 胡才说道:“顾衍兵少,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永安的高顺,虽然闻所未闻,但是你看他占据永安之后,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几乎没有给我们任何可乘之机!” 第397章 肆意劫掠地方的白波贼! 白波军诸位将领商量来商量去,最终也没有获得什么好办法。 营帐内气氛凝重,仿佛凝结着一层寒霜。 将领们或坐或站,个个眉头紧锁,满面愁容。 白波谷周围,想要藏匿几十个人毫无问题,可是脱离了大军,他们哪里还有这样的权势和地位。 这一点,每一个将领心里都清楚得很。 他们习惯了在军中的呼风唤雨,一旦失去了军队的依托,他们就如同失去了根基的浮萍,不知何去何从,甚至随时可能丢失性命。 郭太叹了口气:“顾衍此人,用兵如神,他闯下如此大的名声,恐怕不是泛泛之辈,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怎么绕到我们后面的!”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 郭太的目光显得有些迷茫,他望着营帐的顶部,仿佛在追寻着一个看不见的答案。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名士兵匆匆跑进营帐:“报!永安汉军已经开始向杨县逼近!” 这一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将领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原本就沉重的心情此刻更是坠入了深渊。 这一消息让众人的心情更加沉重。营帐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郭太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 郭太站起身来,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决然:“事到如今,我们只有拼死一战!” 他的话语打破了沉默,却并没有给众人带来多少希望,反而让空气中的紧张气氛更加浓郁。 杨奉和韩暹互相对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有些忧虑。 杨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和不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韩暹则紧咬着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杨奉开口问道:“我们如何才能拼死一战?”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未来的战斗充满了恐惧和不确定。 郭太强制镇定,微微一笑,信心满满的说道:“我们就在这白波谷,集合所有兵力,准备迎敌!” 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决然,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气势。 韩暹恍然大悟:“白波谷地势险要,我们只要守住一段时间,汉军不攻自破!”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他心中也清楚,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期望,真正的战斗将会无比残酷。 胡才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那我们需要囤积大量的粮草?” 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带着一丝忧虑和不安。 胡才紧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郭太,等待着他的回答。 郭太点了点头:“不错,粮草是重中之重。立刻派人去收集粮草,务必保证足够的供应!” 郭太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闪烁出残酷的光芒:“把各县的人马全部撤到白波谷,务必收集足够的粮草!”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决绝和狠厉,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可怕的决心。 诸位将领,非常明白郭太的意思,所谓收集足够的粮草,就是肆意劫掠各县的百姓、豪强等等。 他们的心中一阵颤抖,但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为了求得一线生机,那一丝良知和怜悯被深深地压了下去。 随着郭太作出决定,白波军诸位将领纷纷行动起来,各自去安排任务。 杨奉脚步匆匆,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他知道这样做会让河东郡当地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但为了生存,他不得不硬下心肠。 韩暹则一脸凶狠,他大声地吆喝着士兵,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全部发泄在这残酷的行动中。 他们的心中都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为了求得一线生机,也变得凶狠起来。 一时之间,白波军控制范围内的诸个县城都损失惨重。 杨县,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一片狼藉。 白波军士兵如蝗虫过境,冲进百姓的家中,抢夺粮食和财物。 百姓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但却无处可逃。 一个孩子紧紧地抱着母亲,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母亲用瘦弱的身体护住孩子,却被白波军士兵粗暴地推开。 高粱亭,一家店铺被白波军砸开,货物被洗劫一空。 店主试图阻拦,却被白波军士兵一刀砍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地面。 平阳,一位老者跪在地上,哀求白波军放过他的家人,但却被无情地踢开,家中的粮食被全部抢走。 襄陵,一群白波军士兵在街头纵火,房屋燃烧起来,浓烟滚滚。 人们在火海中哭喊着,拼命地想要逃生。 临汾,白波军冲进大户人家的府邸,将金银珠宝搜刮一空,稍有反抗的人就被当场斩杀。 绛邑,一个年轻的女子被白波军士兵抓住,她拼命地挣扎着,泪水洒满了脸庞,但却无法挣脱那罪恶的双手。 冀亭,白波军赶着马车,装满了抢来的粮食和财物,扬长而去,留下一片废墟和绝望的百姓。 冀城,一位教书先生愤怒地指责白波军的暴行,却被白波军士兵打得奄奄一息。 在起事之前,本乡本土,白波军还稍微有些收敛,可是现在性命攸关,他们就完全不太客气。 整个地区陷入了一片混乱和绝望之中,哭声、喊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人间地狱。 而在白波谷中,郭太望着源源不断运回来的粮草和财物,脸上没有一丝的愧疚和怜悯。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凭借这些资源,抵挡住汉军的进攻,保住自己的势力。 杨奉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有些自责,但更多的是欣慰。 他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让百姓对他们恨之入骨,但有了这些粮草,加上白波谷的地势,他们足以支撑到汉军崩溃。 韩暹则兴奋地数着抢来的财宝,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胡才看着堆积如山的粮草,心中却没有一丝喜悦,他心中还有犹豫,白波谷虽然地势险要。 但白波谷的险要,能够比得上卢龙塞的险要吗? 卢龙塞可是闻名天下的雄关,还不是被顾衍攻陷。 第398章 高顺的巧妙安排! 顾衍占领闻喜县之后,就派出精锐斥候,这些斥候身背轻巧的行囊,腰间挂着锋利的短刀,骑着快马,一路疾驰。 他们沿着蜿蜒的小道,巧妙地绕道躲开白波军的眼线,一直抵达永安县,见到了高顺。 高顺这才知道,顾衍追击匈奴,居然绕了好大一圈,一路追到了河东郡。 他心中不禁对顾衍的智谋和胆略感到钦佩。 高顺站在营帐内,手中拿着刚刚送达的军报,眼神中透露出沉思。 高顺一边派人通知在上党郡焦急万分的吕布,赵云等人,一边准备配合顾衍的策略,给白波军施加压力。 他的营帐外,士兵们正忙碌地准备着出征的装备,马蹄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高顺身着铠甲,英姿飒爽地走出营帐,大声说道:“兄弟们,出发!” 大军浩浩荡荡地开拔,不再小心翼翼地试探,直接朝着杨县而来。 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 然而,出乎高顺意料之外的是,杨县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只有数百守城的白波军士兵,看到大军到来,直接开城门投降。 高顺骑马进入县城,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疑惑。 高顺大军非常轻易地夺取了杨县县城,然而,杨县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街道上一片荒芜,房屋破败不堪,百姓们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原本繁华的集市如今冷冷清清,垃圾和杂物随处可见。 周围的村镇被劫掠一空,无数的人成为流民。 高顺骑着马缓缓前行,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愤怒。 他看到一个老人躺在路边,奄奄一息,连忙下马询问。 “老人家,这是怎么回事?”高顺声音温和地问道。 老人费力地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地说:“白波贼,他们把能抢的都抢了,粮食,财物,什么都没留下。” 高顺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怒火。 高顺占领杨县之后,进一步压缩了白波军的生存空间,但是,杨县被白波军劫掠一空,他不得不从并州调集粮食,救助被白波军洗劫过的灾民。 在县衙内,高顺召集了将领们商议对策。 “我们必须尽快解决百姓的温饱问题,不能让他们再受苦。”高顺说道。 “可是从并州调粮,路途遥远,恐怕需要不少时间。”一名将领担忧地说道。 高顺沉思片刻,说道:“先从军中拿出一部分粮食应急,同时加快调粮的速度。” 此时,杨县的百姓们都在期盼着高顺的军队能给他们带来希望。 一个孩子拉着母亲的手,问道:“阿母,我们有饭吃了吗?” 母亲眼中含着泪,轻轻地点了点头:“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高顺亲自带领士兵们分发粮食,百姓们排着长队,眼中充满了感激。 “谢谢将军,谢谢将军!”百姓们的声音此起彼伏。 高顺看着这些百姓,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白波军付出代价。 杨县乃是徐晃的家乡,于公于私,高顺都不能视而不见。 他知道,徐晃如果知道家乡遭此劫难,必定会痛心疾首。 高顺一边发粮救灾,一边安排恢复生产。 首先种植了各种杂粮,主要是豆子类的,这些豆子生长周期短,一旦成熟,可以缓解粮食的饥荒。 “一定要还杨县一个太平。”高顺自言自语道。 在高顺的努力下,杨县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 原本荒芜的街道开始有了些许生气,百姓们的脸上也不再是绝望和恐惧,而是多了一丝对未来的期待。 高顺站在城楼上,望着逐渐恢复秩序的县城,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但是,高顺很快就从杨县的情况,了解到整个汾水流域各个县城的遭遇。 那些惨状让他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他深知白波军的肆虐给这片土地带来了多么沉重的灾难。 高顺心中一动,他知道顾衍对人口的渴求,单纯救治这些流民,不太符合他们的利益。 他站在县衙的书房中,来回踱步,思考着对策。 他干脆放出消息,各县的流民到达杨县,就不用饿死。 这个消息如同春风一般,迅速传遍了白波谷以北的平阳、襄陵、高粱亭、冀城等地。 一时之间,这些地方的百姓,纷纷拖家带口,往杨县而来。 他们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身上背着仅有的一点家当。 孩子们被父母牵着,疲惫地走着,眼中却闪烁着对生存的渴望。 道路上尘土飞扬,人群中不时传来咳嗽声和哭声。 他们被白波军劫掠一空,如果不想饿死,就只能听信传言,前往杨县就食。 一位老者拄着拐杖,艰难地走着,对身边的儿子说:“儿啊,希望这次能有活路。” 儿子搀扶着父亲,坚定地说:“爹,一定能活下去的。” 这些流民到达杨县之后,果然这里有很多的施粥点。 施粥点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焦急地等待着。 然而,粥水稀薄,只能勉强保证不被饿死,想要饱腹,却非常的困难。 一个孩子喝了一口粥,抬头对母亲说:“娘,我还是饿。” 母亲无奈地摸着孩子的头:“忍忍吧,孩子。” 很快就有人指点他们,继续往北走,永安县还有施粥的点,由于距离的原因,永安县从并州得到了大量的粮食,粥水非常粘稠,甚至可以吃饱。 无数的流民听信了这个消息,继续北上。 他们的脚步更加匆忙,心中充满了对温饱的渴望。 果然,当他们到达永安县,喝到不再稀薄如水的稠粥时,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一位妇女眼中含着泪:“终于能吃饱一点了。” 但是,据说进入并州,前往界休,甚至可以吃到蒸饼,无数饿怕了的流民,更加心动了。 他们再次踏上旅程,朝着界休前进。 在通往界休的道路上,人群如潮水般涌动。 太阳高悬,烤得大地发烫,人们汗流浃背,但却没有停下脚步。 一个年轻人对同伴说:“听说界休有可能吃饱,咱们加把劲。” 同伴喘着粗气:“好,一定要走到。” 界休城外,流民们聚集在一起,眼中满是期待。 当他们终于拿到蒸饼时,许多人激动得落泪。 在高顺一步步的引导之下,这些流民在并州扎根,进入各个屯田点,开始新的生活。 第399章 大婚! 既然白波军放弃了各县的防守,高顺就命令大军前进,逐个收复各县。 高顺骑在战马上,神色坚毅,身后的大军旌旗飘扬,士气高昂。 他们沿着蜿蜒的道路前行,马蹄声和脚步声打破了沿途的宁静。 他们在平阳县的时候,遭遇到白波军的伏击。 白波军藏身于道路两侧的山林中,当汉军经过时,突然杀声四起。 箭矢如雨般射向汉军队伍。 但是,高顺行军稳扎稳打,并没有给白波军任何的机会。 高顺临危不乱,大声喝道:“盾牌手在前,弓箭手反击!”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瞬间稳住了军心。 汉军士兵迅速反应,盾牌手紧密排列,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挡住了飞来的箭矢。 弓箭手则有条不紊地向山林中还击,一时间弓弦声此起彼伏。 白波军的伏击虽然战况激烈,但并没有给汉军带来多少损失,反而他们自己损兵折将。 白波军见势不妙,纷纷撤退,山林中只留下一些伤者的呻吟和丢弃的武器。 高顺大军一推前行,直到襄陵县才遭遇到一定规模的堵截。 襄陵城外,白波军严阵以待,他们的旗帜在风中舞动,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但是这些白波军也请带来一点小小的麻烦,很快就被高顺大军击溃。 高顺并没有急于进攻,他占据襄陵之后,就开始按兵不动,他需要等待顾辰这边的命令。 与此同时,占据闻喜县之后,顾辰也并没有急于动兵。 他深知自己的兵力有限,需要谨慎行事。 他主力只有三千的汉军骑兵,稷山盗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还有大约七千的白波军俘虏。 顾辰干脆在闻喜县,练起兵来,他把汉军骑兵选出一些能力靠谱,充当军官,把稷山盗人马和白波军俘虏一起打散练兵。 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都有些不解。 郑姜皱着眉头,走到顾辰身边问道:“顾将军,此时不进攻,反而练兵,这是为何?” 顾辰看了她一眼,说道:“兵不在多,而在精。我们现在的兵力虽众,但未经训练,难以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顾辰有外挂在手,就算是一些乌合之众,也可以训练成精兵。 当然,这些事情就不用明言。 周仓和裴元绍也被顾辰丢入军中,一起操练。 周仓一开始还有些不情愿,嘟囔着:“俺老周打仗从来都是靠勇猛,练这劳什子兵作甚。” 裴元绍也附和道:“就是,咱们直接杀过去就是。” 但在顾辰的严厉要求下,他们也只能服从。 练兵场上,士兵们挥汗如雨,口号声震耳欲聋。 随着时间的推移,郑姜、陆筝、?周仓和裴元绍都惊讶的发现,原本一盘散沙的稷山盗人马和白波军俘虏,居然开始变得令行禁止,变得有几分精兵的样子。 郑姜和陆筝放下心来,她们也没有想到,顾辰练兵居然这么厉害。 随后,郑姜和陆筝则被顾家庄的人接走,包括她们的家人也在顾家庄,她们和顾辰的婚事被提上日程。 汉时,不管达官显贵,还是普通百姓,婚礼分为六个步骤。 分别是,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这一套流程,承载着千年的传统与祝福,然而对于郑姜和陆筝而言,此刻却显得无比遥远。 郑姜和陆筝可以说是家破人亡,仅仅剩下的一些幸存者也都是她们的小辈。 曾经的家族荣光不再,往昔的繁华消逝,如今的她们在这乱世中漂泊无依。 家族的衰落让她们失去了太多,也让这场婚礼无法遵循传统的繁文缛节。 所以,婚礼的各项步骤,已经全部简化,顾辰也不准备大宴宾客,解县的诸位豪强得到参加宴会的机会。 这些解县豪强,可以说是欣喜若狂,他们得到了一个巴结顾辰的机会。 虽然,对顾辰来说,婚礼从简,但是,对顾家庄来说,还是非常热闹的。 大红的灯笼高高挂起,鲜艳的绸缎在风中飘舞,整个庄子都被装点得喜气洋洋。 庄里的人们脸上洋溢着笑容,忙碌地穿梭于各个角落,为这场婚礼做着最后的准备。 接到顾家庄一切准备完毕的消息之后,顾辰带着马超、周仓和裴元绍一起回到了顾家庄。 顾辰骑在马上,心中既有着对未来的期待,又有着一份沉甸甸的责任。 马超英姿飒爽,周仓和裴元绍则是一脸的兴奋。 顾家庄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顾永在庄子里摆下流水席。 那一张张长桌沿着街道排开,仿佛一条长龙蜿蜒伸展。 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虽然不如富贵人家的宴席那般丰盛珍奇,但在这平凡的乡村,却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流水席的上的食物并不是特别丰盛,但是对于普通庄户人家来说,也是难得的食物,甚至可以饱腹。 有刚出锅的蒸饼,散发着麦香。 有炖得香浓的肉汤,油花在表面闪烁。 还有自家腌制的咸菜,酸辣可口,十分开胃。 周围的庄子上的庄户,解县的一些贫民,还有一些流民纷纷涌入顾家庄。 他们身着朴素的衣衫,有的甚至打着补丁,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真诚的笑容。 “恭喜君侯,贺喜君侯!”一位庄户老人恭敬地说道,眼中满是祝福。 “愿君侯和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一个年轻的后生大声喊道。 他们说着恭敬讨喜的话,得到在流水席上就餐的机会。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妇女们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这场婚礼,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顾辰在房内,沐浴更衣,换上礼服 郑姜和陆筝坐在房间里,她们身着红色的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虽然看不见面容,但从她们微微颤抖的身躯可以感受到她们内心的紧张与期待。 “吉时已到!”主持婚礼的老者高声喊道。 顾辰走到郑姜和陆筝面前,轻轻牵起她们的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走向礼堂。 礼堂里,烛光闪烁,映照着墙上的大红喜字。 第400章 同牢合卺,解缨结发! 随着吉祥时刻的到来,隆重的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顾家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傍晚的阳光洒在庄内的每一个角落,仿佛为这特殊的日子镀上了一层金辉。 郑姜和陆筝穿着凤冠霞帔,一身喜服,妆容点缀,娇艳秀丽。 郑姜的凤冠上明珠璀璨,步摇轻晃,每走一步都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她的霞帔上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丝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陆筝则显得更为温婉,她的妆容淡雅而精致,眉如远黛,眼似秋波,一身喜服衬得她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 除了众人见证之下的婚礼仪式之外,还有双方之间的婚礼仪式。 顾衍身着红色的喜服,他身姿挺拔,俊朗的面容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在司仪的高声唱和中,顾衍依次与郑姜、陆筝完成了一系列庄重而温馨的仪式。 在欢庆当中,顾衍分别牵着郑姜和陆筝,一起走入了后宅的婚房之中。 一路上,花瓣纷纷飘落,仿佛是上天洒下的祝福。 “诸位,今日是君侯大喜的日子,我等同喜,且开怀畅饮!”周仓高高举酒杯,大声说道。 他的脸上泛着红光,眼中满是喜悦和兴奋。 周仓的声音粗犷而豪迈,在喧闹的宴席中格外响亮。 “同喜,同喜!”诸位豪强也纷纷举起酒杯。 他们的脸上堆满了笑容,眼神中既有对顾衍的祝贺,也有着对未来利益关系的期许。 大家都非常给周仓的面子,眼看周仓就要水涨船高,不再是稷山盗,而成为顾衍麾下的武将。 周仓心中满是感慨,他想起曾经的草寇生涯,如今能在这样的场合受到尊重,心中对顾衍充满了感激。 裴元绍也频繁和人碰杯喝酒,整个宴席上非常的热闹。 他的笑声爽朗,与众人推杯换盏,气氛热烈而欢快。 此时,进入后宅之后,顾衍带着郑姜和陆筝进入婚房。 婚房内布置得温馨而喜庆,红烛高照,罗帐轻垂。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那是象征着幸福与甜蜜的味道。 在婚房内,他们要完成婚礼最后的一些礼仪。 比如,同牢合卺,解缨结发等等。 顾衍轻轻地揭开郑姜和陆筝的红盖头,她们美丽的面容在烛光下更加动人。 郑姜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温柔,陆筝则显得有些羞涩和紧张。 顾衍微笑着看着她们,说道:“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 郑姜微微点头,说道:“愿与郎君携手一生,风雨同舟。” 陆筝也轻声说道:“愿郎君不离不弃,相伴永远。” 接着,他们进行了同牢合卺的仪式。 桌上摆放着一个陶罐,里面是煮熟的麦饭,三人相对而坐,共同进食一个陶罐里的麦饭。 麦饭非常不好吃,三人一起进食,全部吃光,象征着从此同甘共苦。 合卺酒被端了上来,那是用精致的葫芦瓢所盛。 合卺酒被装在葫芦里,这种葫芦是特意选出来的苦葫芦。 这酒也变成了苦酒。 顾衍与郑姜、陆筝分别交杯而饮,酒水的苦涩在口中散开,仿佛也滋润了他们的心田。 这也是寓意着他们三人,从此同甘共苦,患难与共。 然后是解缨结发的仪式。顾衍轻轻地解开郑姜和陆筝头上的缨带,她们如瀑的秀发散落下来,增添了几分妩媚。 接着,顾衍分别剪下三人的一缕头发,用红绳系在一起,象征着永结同心。 这些头发被收入锦囊之中,被郑姜和陆筝保管起来。 仪式完成后,郑姜和陆筝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娇美动人。 一系列的仪式完成之后,整个婚礼就差最后一步,洞房礼。 婚房内红烛摇曳,光影在墙上跳动,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重要时刻而兴奋不已。 不过,郑姜和陆筝毕竟是姐妹同嫁,不可能同时入洞房。 这一特殊的情况,既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风情,也让局面显得有些微妙和复杂。 所以,顾衍给她们分别安排了两间喜房,她们被侍女送入房间后,就需要等候。 房间里布置得温馨而浪漫,红绸锦被,雕花床榻,处处透着喜庆的气息。 顾衍则重新回到宴席,让整个宴会变得更加热闹。 宴席上,灯火辉煌,人们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 宾客们举杯畅饮,气氛热烈非凡。 人人都争相敬酒,顾衍则来者不拒。 他面带微笑,与众人谈笑风生,尽显豪迈之气。 每一杯酒都承载着祝福和期待,顾衍一饮而尽,展现出他的豪爽与大气。 对顾衍来说,现在的酒水如同糖水一般,根本就无法让他醉倒,喝到最后也不过有些微醺。 他的眼神依然明亮,思维清晰,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当夜幕降临,天空中繁星点点,宛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黑色的天幕上。 整个宴席上依然非常热闹,人们沉浸在欢乐的氛围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然而,顾衍就已经悄然离开。 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坚定而从容,月光洒在他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银纱。 他来到后宅之中,准备开始婚礼最后的洞房礼。 后宅里格外安静,与前院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爽,也撩动着顾衍的心弦。 郑姜独自坐在床沿上,她的心情非常紧张,还有些羞涩。 她的双手紧紧地绞着衣角,目光时不时地投向门口,期待着顾衍的到来。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那是从香炉中散发出来的,更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氛围。 刚才的婚礼仪式中,由于陆筝和她在一起,还有一些侍女,所以郑姜相对有些放松。 但此刻,独自一人等待顾衍的到来,她突然有些心慌起来,情绪既激动又紧张。 郑姜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却无济于事。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顾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郑姜的目光低垂,脸上泛起了红晕,她根本不敢看向顾衍。 第401章 洞房花烛夜! 郑姜目光低垂,不敢看向顾衍,但是她的耳朵却可以清晰地听到声音。 那房门被推开的“吱呀”声,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的声音。 她能听见顾衍迈步进入房间,那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 郑姜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那剧烈的跳动声在她的耳边轰鸣作响。 血液好像全部涌上了脸颊,烧得她面红耳赤。 她低着头,双手不由自主地搅在一起,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能够感觉到顾衍距离她越来越近,那股属于顾衍的气息逐渐笼罩过来,郑姜不由自主,身躯有些微微颤抖。 她的心弦紧绷到了极致,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顾衍看到郑姜如此娇羞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她统领稷山盗时,那种飒爽英姿的模样。 此刻的她,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娇柔而惹人怜爱。 顾衍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和疼爱之情。 顾衍微微一笑,伸出手,轻轻抬起郑姜的下巴。 他的动作轻柔,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而易碎的宝物。 郑姜被迫抬起头,与顾衍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郑姜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 那如秋水般的眼眸里,映照着顾衍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此刻只剩下他们二人。 顾衍声音非常温柔:“夫人,现在是我们洞房礼的时候了!” 他的声音如同轻柔的晚风,拂过郑姜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郑姜听到顾衍这么一说,她脸颊红晕更甚,她轻轻点头,轻声说道:“郎君,还请垂怜于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紧张与期待交织的复杂情绪。 顾衍牵起郑姜的手,两人一起坐下。 屋内烛光柔和,那温暖的光芒洒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身影勾勒得如梦如幻。 两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仿佛在诉说着他们从此将相互依偎,永不分离。 郑姜感受着顾衍手掌传来的温度,那温暖的触感让她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她微微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顾衍,只见他的侧脸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英俊。 顾衍转过头,对上郑姜的目光,微微一笑。 郑姜的心跳再次加速,她赶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微风,轻轻吹动了窗帘。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为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了一抹浪漫的色彩。 顾衍轻轻地将郑姜拥入怀中,郑姜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便放松下来,靠在顾衍的胸膛上。 她能听到顾衍有力的心跳声,那声音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夫人,从今往后,我会护你周全,给你幸福。”顾衍在郑姜耳边轻声说道。 郑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郎君,我信你。” 顾衍低下头,轻轻地吻了郑姜的额头。 郑姜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温柔的一吻,心中充满了甜蜜。 随后,顾衍的手轻轻抚摸着郑姜的头发,那轻柔的动作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郑姜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顾衍,眼中满是深情。 “郎君,此生能与你相伴,是我之幸。”郑姜说道。 顾衍微笑着看着她:“我亦然。” 两人相拥而坐,享受着这属于他们的温馨时刻。 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映照着他们幸福的面容。 顾衍轻轻地翻放下床幔,扶着郑姜躺下。 郑姜的心如小鹿乱撞,她紧张地抓住顾衍的衣角。 “夫人,莫要紧张。”顾衍说道。 郑姜微微点头,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顾衍躺在郑姜身边,伸手将她拥入怀中。 夜深人静,顾衍悄悄离开郑姜的房间。 屋内,郑姜已经非常疲惫,海棠酣睡,她的面容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格外恬静,微微的呼吸声如同轻柔的夜曲。 顾衍轻轻地为她盖上被子,目光中满是温柔与疼惜,随后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顾衍伸了一个懒腰,他只觉得身心愉悦。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 他抬头望向夜空,繁星闪烁,仿佛在诉说着宇宙的神秘与浩瀚。 他看了看相隔不远陆筝的房间,今天晚上的洞房礼,还有一次。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别样的情绪。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深吸一口气,朝着陆筝的房间走去。 他来到房门口,轻轻一推,房门被打开,屋内红烛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动,营造出一种温馨而暧昧的氛围。 陆筝正端坐在床头,她的身姿优雅而端庄,目光中透着坚定和期待。 看似比郑姜柔弱一些的陆筝,却完全没有特别害羞的模样。 她的眼神明亮而直接,直直地看着顾衍,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她的脸颊有淡淡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为她增添了几分妩媚。 “郎君!”陆筝站起身来,看着顾衍。 她的声音清脆而动听,如同夜莺的歌声。 她的目光中充满了喜悦和柔情,仿佛顾衍就是她等待已久的归宿。 顾衍轻轻拉住陆筝的小手,手心并不柔嫩,反而有些粗糙。 他心中有些怜惜,想到这些年来,郑姜和陆筝为了维持稷王山上的事业,恐怕吃了非常多的苦头。 她们在这乱世中挣扎求生,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如今终于有了一个依靠。 “夫人,让你受苦了。”顾衍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怜惜。 陆筝微微摇头,说道:“能与郎君相伴,过往的苦难都不算什么。” 顾衍牵着陆筝,在床头坐下,他放下帷幔,陆筝微微低下头,脸上也不禁出现一抹红晕。 帷幔内烛光摇曳,两人的影子紧紧相依,如同两颗心慢慢靠近。 顾衍轻轻地抚摸着陆筝的头发,说道:“从今往后,我会让你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 陆筝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妾身信郎君。” 顾衍俯身,轻轻地吻了陆筝的额头。 陆筝闭上眼睛,感受着这温柔的一吻,心中充满了甜蜜和幸福。 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微风,吹动了窗户上的纱幔。 烛光在风中跳动,使得房间内的光影变幻不定。 第402章 查看系统奖励! 第二天清晨,顾衍就早早的起床。 窗外,鸟儿欢快地鸣叫着,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屋内。 郑姜和陆筝的身体并没有恢复,但是她们依然强撑着起来,伺候顾衍梳洗穿衣。 郑姜轻柔地为顾衍整理着衣衫,眼中满是温柔与关怀:“郎君,此去多加小心。” 陆筝则递上洗漱的用具,轻声说道:“盼郎君早日归来。” 顾衍微笑着点点头,在她们的额头上轻轻一吻,然后转身离开。 顾衍并没有贪恋温柔乡,他告别了郑姜和陆筝,带着宿醉的周仓和裴元绍,踏上了回闻喜县的路途。 一路上,微风拂面,带着丝丝凉意。 道路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嫩绿的叶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回到闻喜县军营之后,顾衍先回到中军大帐,翻阅了最近的一些竹简木牍,都是军队训练中出现的一些问题。 他坐在案几前,眉头微微皱起,认真地看着那些记录。 顾衍不在,整个军队的训练效果就大打折扣,缺少了顾衍的熟练度加成,就出现了各种问题。 有的士兵动作不够规范,有的团队配合不够默契,还有的在训练中出现了偷懒的情况。 顾衍看了军中文书记录的一个问题,发现都是一些小问题,无伤大雅。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竹简和木牍,揉了揉眉心。 这时,他发现周仓和裴元绍,还在他的中军大帐内并没有离开。 “你们还有什么事?”顾衍疑惑的问道。 周仓和裴元绍有些扭捏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周仓咬了咬牙,似乎下定了决心。 周仓突然跪倒在地,大礼参拜,口中大声喊道:“周仓,拜见主公!” 裴元绍有样学样,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礼参拜:“裴元绍,拜见主公!” 顾衍感觉到系统一阵震动。 他连忙站起来,上前搀扶起周仓和裴元绍。 “能得二位相助,实乃我三生有幸!”顾衍开怀大笑。 周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顾衍:“主公,虽然跟随你时日尚短,我周仓也深感你的雄才大略。如今,我愿死心塌地追随主公,为主公效命!” 裴元绍也赶忙说道:“主公,俺裴元绍也一样,愿为主公赴汤蹈火!” 顾衍看着他们真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他伸手扶起他们:“好!既然你们如此忠心,我顾衍定不会辜负你们!” 周仓和裴元绍站起身来,脸上满是激动和喜悦。 周仓说道:“主公,俺周仓以后定当奋勇杀敌,绝不退缩!” 裴元绍也拍着胸脯说道:“主公,俺也一样!” 顾衍点了点头:“好,不过,你们还需要跟着一起多多练兵!” 此时,大帐外传来士兵们训练的呼喊声,声音激昂,充满了力量。 “诺!”周仓和裴元绍连忙抱拳行礼,他们离开中军大帐,加入到训练当中来。 他们虽然自认为武勇,但是,被顾衍训练几天之后,他们发现自己实力得到了成长。 顾衍看着周仓和裴元绍的背影,他微微一笑。 那笑容中带着自信与期待,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辉煌前景。 此时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 他现在可以说是兵强马壮,还有这些难得的将才。 顾衍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微风的轻抚,心中豪情万丈。 他抬头望向远方,蓝天白云下,军营的旗帜随风飘扬。 顾衍想了想,他打开了系统面板。 眼前的系统面板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可能。 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在面板上搜索着所需的信息。 他在闻喜县练兵,现在最困难的一个问题就是军械不齐,粮草紧张。 虽然俘虏了白波军七千余人,还缴获了大量的物资。 白波军的物资虽然丰富,但是,他们的装备并不算精良。 那些破旧的刀剑、磨损的盔甲,让他不禁摇了摇头。 在系统面板里,存储着张杨、周仓和裴元绍的奖励,还有郑姜和陆筝的奖励。 回忆起在并州的日子,他麾下兵马充足,粮草无数,军械盔甲精良,所有张杨的系统奖励,都没有领取。 现在,他在闻喜县重新练兵,这些系统奖励正是时候。 顾衍决定提取这些系统奖励,用来武装这些士兵,另外,还可以获得大量的粮草,用来安抚流民。 顾衍先点开娶妻获得的奖励面板。 【恭喜宿主娶妻郑姜,家族成员+1!】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套汉军装备,环首刀、弓弩、长戟、戈矛、盾牌、两当铠、头盔!】 ...... 【恭喜宿主娶妻陆筝,家族成员+1!】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1000套汉军装备,两当铠、臂张弩、四面汉剑、环首刀、步槊、长戟、长柄斧、盾牌、皮靴、头盔!】 ...... 看着系统面板上的信息,顾衍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些装备就可以武装2000名精锐汉军。 顾衍又点开张杨的系统奖励。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史诗级武将张杨的效忠!】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实力得到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800套轻装骑兵套装,头盔、皮甲、胸甲、甲裙、甲袖、肩甲、肋甲、骑弓、箭筒、马槊、投矛、飞斧!】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三万石粗粮!】 不管从历史地位还是实际能力,张杨都属于汉末军阀的第二梯队。 所以,他只获得了史诗级武将的评价。 奖励给的也不算多,顾衍又看向这周仓的系统奖励。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史诗级武将周仓的效忠!】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实力得到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800套汉军装备,鱼鳞襦铠、臂张弩、四面汉剑、环首刀、步槊、长戟、长柄斧、盾牌、皮靴、头盔!】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三万石粗粮!】 从能力上判断,周仓的个人能力其实比张杨还要更差一些。 但是,周仓因为关羽的原因,历史地位非常高,所以,他的系统评价是史诗级武将。 第403章 独自领兵的马超! 顾衍,最后查看的是裴元绍的系统奖励。 他获得的系统评价又更加低上一筹。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获得殿堂级武将裴元绍的效忠!】 【恭喜宿主,你的家族实力得到增长!】 【恭喜宿主,获得装备奖励:500套汉军装备,环首刀、弓弩、长戟、戈矛、盾牌、甲胄、头盔!】 【恭喜宿主,获得物资奖励:二万石粗粮!】 顾衍找到闻喜县的武库和粮库,里面空空荡荡,很多好东西都被白波军搬走。 武库的大门紧闭,门前的汉军士兵笔直地站立着。 顾衍先进入武库,武库的门口有汉军士兵把守。 这些汉军士兵都是顾衍带出来的并州狼骑。 他们是系统奖励的士兵,有着绝对的安全。 他心中默念道:“领取装备奖励,1000套汉军装备!”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装备奖励已发放:1000套汉军装备,环首刀、弓弩、长戟、戈矛、盾牌、两当铠、头盔!】 瞬间,原本空旷的武库内光芒闪烁,一套套崭新的装备凭空出现。 环首刀的刀刃闪烁着寒光,弓弩的弓弦紧绷有力,长戟和戈矛的锋刃锐利无比,盾牌坚固厚实,两当铠的甲片锃亮,头盔上的缨穗随风飘动。 紧接着,他继续领取了其他的各种装备,看着堆得满满的武库,顾衍的心里非常有成就感。 他伸手抚摸着那些精良的盔甲和锋利的武器,感受着它们的质感。 精良的盔甲,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冽的光芒,每一片甲叶都紧密相连,仿佛能够抵御一切攻击。 锋利的武器,刃口如霜,轻轻一挥,便能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坚固的盾牌,沉重而厚实,上面的纹路仿佛诉说着它的坚韧。 顾衍想象着训练有素的士兵们装备上这些精良的武器和盔甲,他们的身姿将会更加威武,士气将会更加高昂。 他相信,带领着这样的士兵,足以横扫白波贼,为这片土地带来和平与安宁。 离开武库后,顾衍紧接着来到空空荡荡的粮库。 粮库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的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可见。 他从系统中具现出来八万石粗粮。 刹那间,一袋袋沉甸甸的粮食堆满了整个粮库。 那浓郁的粮食香气弥漫开来,让人感到一种踏实和安心。 有了这足够的粮食,不管是汉军士兵,还是招募流民,都绰绰有余。 顾衍站在粮库中央,望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心中充满了希望。 随着白波贼的肆虐,大量的流民往解县和闻喜县的方向而来。 道路上,尘土飞扬,流民们拖家带口,艰难地前行着。 他们的衣物破旧,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疲惫和迷茫。 一个年幼的孩子紧紧地拉着母亲的衣角,声音微弱地问道:“阿母,我们要去哪里?” 母亲望着远方,眼中闪烁着一丝希望:“听说前面有活路。” 一位老人拄着拐杖,蹒跚地走着,嘴里喃喃自语:“老天保佑,能让我们有口饭吃。” 顾衍站在城楼上,远远地看到了这一群群流民。 他的心中充满了怜悯,决定招募这些流民,为他们提供一个生存的机会。 他对身边的将领说道:“打开城门,让流民们进来。” 城门缓缓打开,流民们涌入城中。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在闻喜县城中,出现了不少的施粥点。 流民们闻到食物的香味,眼中泛起一丝希望的光芒。 顾衍还安排士兵们搭建了一些临时住所。 在临时搭建的营地中,流民们狼吞虎咽地喝着稀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还有一些士兵,在这些流民群中,宣扬并州屯田的好处,招募这些流民前往并州。 夜晚,营地中篝火熊熊燃烧。 有不少的流民们围坐在篝火旁,谈论着是否前往并州生活。 大量的流民被安置,但是顾衍也并不白养着他们,一些流民青壮,被征召为辅兵。 营地中,一片忙碌的景象。 顾衍目光坚定地看着这些新征召的辅兵,他们虽然面容憔悴,但眼中却闪烁着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期许。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军的一份子,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在这乱世中谋得一条生路!”顾衍大声说道。 辅兵们齐声回应,声音中充满了决心。 流民中妇女则给汉军士兵缝缝补补,浆洗衣物。 在一处开阔的空地上,妇女们围坐在一起,手中的针线不停地穿梭。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映出她们专注的神情。 “妹子,你这针脚可真细密。”一位年长的妇女说道。 “大娘,能为将士们做点事,也是我们的荣幸。”年轻的女子羞涩地笑了笑。 随着稷山盗和白波军俘虏,被顾衍训练成铁板一块,顾衍开始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营帐内,顾衍站在地图前,神色凝重。 高顺这边已经安排了好几波的斥候,传递了白波军最新的消息。 顾衍仔细地聆听着斥侯的汇报,眉头紧锁。 顾衍已经知道,白波军现在坚壁清野,他们把白波谷附近几个县全部劫掠一空,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和人力,集中在白波谷。 “这群白波贼,真是丧心病狂!”顾衍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 白波军准备利用白波谷的险要地势负隅顽抗。 顾衍深知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退缩。 顾衍命令马超带领着汉军骑兵作为先锋,先行清剿沿途各县的白波军余孽。 马超一身银甲,英姿飒爽地站在军前,他的战马嘶鸣着,仿佛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 马超第一次单独领兵,他非常的兴奋,他统领着一千骑兵,率先出发。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一片尘土。 马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骑兵,高声喊道:“兄弟们,随我杀敌!” 骑兵们齐声高呼:“杀!杀!杀!” 他们如风一般疾驰而去,阳光照在他们的铠甲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沿途的风景在他们眼前飞速后退,道路两旁的树木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第404章 大军出征! 随着汉军骑兵沿着汾水向北搜索,不断有白波军的游骑被发现。 汾水河畔,绿草如茵,微风拂过,泛起层层绿浪。 天空中,白云悠悠,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然而,这宁静的美景却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 汉军骑兵们身着精良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个个英姿飒爽,士气高昂。 他们的马蹄声打破了河畔的宁静,扬起阵阵尘土。 在汉军骑兵的强大攻势下,这些白波军的游骑纷纷溃败,成为马超长枪之下的亡魂。 马超身先士卒,他胯下的战马如同一道闪电,迅速冲向敌阵。 他手中的长枪舞动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出击都带着致命的力量。 白波军的游骑们根本无法抵挡,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马超带领着千余汉军骑兵沿着汾水一路推进,不断发现白波军斥候的踪迹,将他们逐一击破。 马蹄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残酷的画面。 “将军,前面发现白波军!”一名士兵喊道。 马超眯起眼睛,只见前方一群白波军正在慌乱地逃窜。 他们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惊恐的呼喊声随风传来。 “追!一个都别放过!”马超怒吼着,挥舞着长枪,率先冲了上去。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战火,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仇恨。 汉军骑兵如猛虎下山,瞬间将白波军冲散。 他们的冲锋势不可挡,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瞬间淹没了白波军的队伍。 马超在敌阵中左冲右突,枪尖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他的动作迅猛而精准,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啊!”一名白波军士兵惨叫着被马超挑落马下。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投降!我们投降!”一些白波军士兵吓得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手中的兵器早已不知去向。 然而,马超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杀戮的脚步。 他大声喊道:“尔等贼寇,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无尽的威严和冷酷。 马超心中非常清楚,他是先锋军,根本就没有时间,也没有人力来收拢俘虏。 所以,他手下毫不留情,继续骑马冲杀。 一名白波军士兵企图逃跑,却被马超一枪刺穿了后背。 他痛苦地挣扎着,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汇聚成小溪,流淌在这片土地上。 马超的战马嘶鸣着,仿佛在为这场胜利欢呼。 他的身上沾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而冷酷。 “兄弟们,继续前进,杀光这些贼寇!”马超高声喊道。 汉军骑兵们齐声呼应,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在汾水河畔回荡。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将战场染成了一片血红。 马超和他的汉军骑兵们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而威武。 他们继续向着前方推进,寻找着下一个敌人。 在远处的山坡上,一名白波军斥候队长目睹了这一切,他的脸色苍白,心中充满了恐惧。 “这汉军骑兵竟然如此厉害,我们如何抵挡?”他颤抖着说道。 他身边的另一名斥候说道:“我们还是赶紧撤退吧,万一被汉军咬住尾巴,恐怕自身难保!” 白波军斥候队长无奈地叹了口气,下令撤退。 白波谷以南的诸县,临汾、绛邑、冀亭等等,都被马超带领着汉军骑兵清剿了一遍。 与此同时,顾衍统领着新军离开闻喜县,大军缓缓潜行,沿着汾水,直奔临汾县。 清晨的阳光洒在士兵们的铠甲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蹄声和脚步声交织成一曲雄浑的乐章。 大军出发,郑姜和陆筝来到闻喜县送行,他们新婚燕尔,可是顾衍就已经要出征。 郑姜身着一袭红衣,眼神中满是眷恋与不舍。 陆筝则一身素装,面容温婉,眼中同样流露出深深的牵挂。 郑姜和陆筝虽然不舍,但也知道顾衍征讨白波军的重要性。 郑姜紧紧握着顾衍的手,说道:“郎君,此去定要多加小心,我和姐姐在家等你凯旋。” 顾衍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放心吧,等我归来。” 陆筝走上前,为顾衍整理了一下披风,轻声说道:“郎君,战场上刀剑无眼,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顾衍轻轻拍了拍陆筝的手,以示安慰。 大军出发,浩浩荡荡,雄壮精锐的士兵,已经完全看不出稷山盗和白波军俘虏的影子。 他们步伐整齐,身姿矫健,眼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周仓和裴元绍骑在高头大马上,显得威风凛凛,威武霸气。 周仓手持长刀,大声呼喊着口号,激励着士兵们的士气。 裴元绍则目光炯炯,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郑姜和陆筝站在城楼上,看着大军远去。 郑姜忍不住开口赞叹道:“久闻郎君练兵之能,天下无双,果然名不虚传!” 她的目光追随着顾衍的身影,心中满是自豪。 陆筝也点了点头:“难以想象,这支大军不久前还是乌合之众,郎君实在太厉害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充满了对顾衍的敬佩。 随着大军渐行渐远,郑姜和陆筝依然久久地伫立在城楼上,望着那远去的队伍,直到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顾衍骑在马上,回望了一眼城楼的方向,他就收回心神,眼下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讨伐白波贼。 “兄弟们,加快步伐,早日抵达临汾县!”周仓大声喊道。 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响彻云霄。 傍晚时分,大军在一片开阔地安营扎寨。篝火燃起,照亮了整个营地。 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一边吃着干粮,一边低声交谈着。 夜渐深,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的士兵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 第405章 恐怖的防御工事! 大军经过几天的赶路,在绛邑有过短暂的休整,紧接着就抵达了临汾。 临汾城的气氛显得紧张而压抑,城墙上的旗帜在风中无力地飘动着,仿佛也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而担忧。 马超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他看向顾衍,欲言又止。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双手紧紧地握着缰绳,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怎么了?”顾衍疑惑的问道,他在马超的脸上看到了畏惧、恐慌、焦虑。 他心中不禁一紧,马超一向以勇猛无畏着称,能让他露出这样的神情,情况必定非同小可。 马超虽然年少,但是,他天不怕地不怕,顾衍还是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这些神情。 “顾大哥,要不你亲自去看看吧,我恐怕描述不清!”马超指了指远处白波谷的方向。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所见之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顾衍骑上战马,带着周仓和裴元绍,跟随着马超,带领着亲兵护卫,朝着白波谷的方向奔去。 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响,扬起一片尘土。 当他们逐渐靠近白波谷,曾经路过白波谷的顾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前的白波谷,让他几乎无法认出来。 原本熟悉的山谷地形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捏改造。 原来的白波谷几乎彻底消失,整个白波谷被白波军改造得面目全非。 地势狭窄的地方,依托地形,修建了一座座堡垒和营寨。 那些堡垒高耸坚固,由巨大的石块和粗壮的木材搭建而成,墙壁上布满了箭楼和高墙。 营寨之间相互呼应,形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 这些堡垒和营寨互为犄角,没有任何防守方面的死角。 从任何一个角度进攻,都可能遭受来自多个方向的反击。 而地势开阔的地方,挖出了无数条壕沟。 那些壕沟纵横交错,深达数十尺。 壕沟之间有栅栏、土墙、鹿角、拒马、陷坑等等。 栅栏由尖锐的木桩组成,密密麻麻地排列着,让人望而却步。 土墙高耸厚实,阻挡着视线和前进的道路。 鹿角和拒马狰狞地矗立在那里,仿佛在向敌人示威。 陷坑隐藏在草丛中,一不小心就会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顾衍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目光扫过这一道道防线,心中暗暗盘算着进攻的难度。 “主公,这......这简直是铜墙铁壁。”周仓瞪大眼睛,忍不住惊叹道。 裴元绍也是一脸惊愕:“是呀,此地的地形限制非常大,白波贼建造如此工事,恐怕难以迅速攻克!” 顾衍沉默不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 “顾大哥,这可如何是好?”马超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忧虑。 现在顾衍明白为什么马超的神情中会流露出畏惧、恐慌、焦虑的情绪。 马超比较年少,看到这样的防御工事,难免心中有些畏惧。 顾衍深吸一口气,说道:“再坚固的防线也有破绽,我们回去从长计议!” 说完,他掉转马头,带领着众人缓缓离去。 回到营地,顾衍立刻召集将领们商议对策。 营帐内,气氛沉闷。 “这白波谷的防御工事如此严密,我们强攻恐怕会损失惨重!”裴元绍紧锁眉头说道。 “但我们也不能就这样退缩,必须想办法突破!”周仓反驳道。 马超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现在又恢复了活力。 战无不胜的顾衍,给了马超非常多的信心。 他乐观的说道:“放心吧,顾大哥肯定有办法的,天下雄关卢龙寨,都被攻陷了,何况白波谷!” 顾衍坐在主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着对策。 “我们可以先派人探查白波贼的所有防御工事,寻找这些防御工事的薄弱环节!”裴元绍提议道。 “同时,我们可以制造一些攻城器械,增加攻城的力量!”周仓接着说道。 紧接着,周仓又说道:“我听闻主公有一种投石机,威力巨大,不知道这里的地形能否使用?” 周仓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他紧紧地盯着顾衍,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顾衍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投石机,适合相对开阔的地势,另外,需要一定的仰角!” 顾衍的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凝重地看着远处的白波谷方向。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却带着一丝无奈。 “白波谷的地势非常复杂,大型的投石机无法使用,小型的投石机恐怕难以造成特别大的破坏!”顾衍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周仓更加明白其中的难处。 “具体怎么作战,我还需要仔细想想!”顾衍最后说道。 他的眼神深邃而专注,仿佛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结束了军事会议之后,顾衍派出大量的斥候,探查白波谷附近的地势。 斥候们身着轻便的服饰,手持锋利的短刀,迅速消失在茫茫的原野之中。 他们像幽灵一般穿梭在山林之间,小心翼翼地避开白波军的巡逻队伍,仔细地观察着每一处地形。 他们绘制了各种草图,一点点汇总出来,顾衍在中军营帐内,安排工匠,建了一座巨大的沙盘。 营帐内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气氛,工匠们汗流浃背,精心地塑造着沙盘上的每一个细节。 顾衍看着逐渐成型的沙盘,看着完全被复制出来的防御工事。 他双手抱胸,绕着沙盘缓缓踱步。 沙盘中,白波谷的山峦起伏,壕沟交错,堡垒森严,仿佛不可逾越的防线。 他仔细思索了进攻的方式,如果强攻,必定会伤亡惨重,影响了军心士气,还不一定能够攻克。 他想象着汉军士兵们在白波军的箭雨和滚石下冲锋的场景,心中不禁一紧。 那将是一片血海,无数的生命将在瞬间消逝。 如果相持,白波军早有准备,囤积了大量的粮草,想要等他们粮尽,恐怕旷日持久。 而且长时间的相持会让士兵们的身心都承受巨大的压力,士气也会逐渐低落。 更重要的是,后方的补给线可能会受到威胁,一旦出现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第406章 水攻之策! 一时之间,顾衍也有些头疼。 他站在沙盘前,久久不语,脸上的表情时而凝重,时而沉思。 营帐内的烛光在微风中摇曳,映照着他紧锁的眉头和忧虑的眼神。 烛光将他的身影拉长,投射在营帐的壁上,显得孤独而坚毅。 “顾大哥,要不我们联络高顺大哥,我们一起进攻,让白波贼首尾不能兼顾!”马超小心翼翼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顾衍摇了摇头:“白波贼的防御工事,不仅仅只有我们这一面,高顺面对的白波谷也是一样的重重防御,甚至,那里的道路更加崎岖!”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那我们能否从内部突破?策反一些白波贼的士兵?”裴元绍提出了建议。 裴元绍的脸上带着一丝期待,望着顾衍,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复。 顾衍沉思片刻:“这也并非易事,白波贼内部情况复杂,我们很难找到合适的突破点。”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沙盘上,手指轻轻划过那些代表着壕沟和堡垒的模型。 夜晚,星光点点。 顾衍独自坐在营帐外的草地上,仰望着星空。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他的思绪如同这飘荡的风,不断地寻找着那一丝破局的灵感。 草地上的草叶在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周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着一曲夏夜的交响曲。 远处的汾水传来滔滔不绝的声音,顾衍听着河水的声音,他突然心中一动:“这白波谷之所以地势险要,就是因为它是汾水的河谷谷道,无数年的汾水冲刷才形成的!”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他站起身来,向着营帐走去,步伐坚定而急促。 他来到沙盘前,仔细观察着地形。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代表汾水和白波谷的部分,脑海中不断地构思着各种可能的方案。 顾衍仔细思索,他心中暗暗想道:“水火无情,这一次也许可以用水攻!”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个想法让他看到了希望。 他开始在沙盘上比划着,模拟着水流的方向和可能造成的影响。 “如果能在上游堵住汾水,然后在合适的时机放水,也许能冲垮白波贼的防御工事。”顾衍自言自语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但同时也带着一丝担忧。 “可是,要如何堵住汾水?又要在什么时候放水才能达到最佳效果?而且,水流会不会失控,对我们自己的军队也造成威胁?” 一个个问题在他的脑海中浮现,但他并没有被这些问题吓倒,反而更加专注地思考着解决方案。 此时,营帐内的气氛紧张而压抑。 顾衍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行,这个方案还不够完善,需要进一步的勘察和计算。”顾衍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他再次陷入了沉思,目光在沙盘上不停地游走。 “或许,可以先派人去勘察汾水的上游地形,找到合适的堵水点。然后根据白波贼的防御布置,计算出需要的水量和放水的时间。”顾衍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 “但是,这需要专业的人才,而且必须要保密,不能让白波贼有所察觉。”顾衍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这个计划充满了挑战和风险。 就在顾衍苦思冥想的时候,一个人的名字,进入到他的脑海中。 “马钧,我记得他不但是能工巧匠,好像对水利也非常有研究!” 顾衍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在黑暗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立刻奋笔疾书,将自己关于水攻的初步想法写在一张丝帛上面,那笔触急促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破敌的期望。 顾衍写完后,亲自将丝帛仔细卷好,交到一名精挑细选的斥候手中。 “务必以最快的速度送达高顺将军手中,不得有误!”顾衍的语气严肃而急切,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斥侯郑重地点点头,转身飞身上马。 那匹骏马嘶鸣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去。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很快消失在远方。 斥候轻骑快马,绕过白波谷。 一路上,道路崎岖不平,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 风吹得斥候的衣衫猎猎作响,但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地望着前方。 终于,斥候抵达平阳,见到了大军驻扎在这里的高顺。 高顺的军营戒备森严,士兵们巡逻的身影穿梭其中。 斥候被引入营帐,高顺正与将领们商讨军情。 他看到斥候到来,心中一动,知道必有重要消息。 高顺接过顾衍的丝帛,展开仔细阅读。 他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显然在认真思考着丝帛上的内容。 读完后,高顺连忙把马钧召唤过来。 马钧一直在军中,他一直在想办法完善投石机,接到高顺的召唤,他连忙来到高顺的中军大帐。 一路上,他的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任务。 走进营帐,马钧心中有些紧张。 他本来就有些结巴,此时更加结巴:“不知将军......找我......何事?” 他的目光有些躲闪,不敢直视高顺。 高顺开口说道:“主公想用水攻白波谷!”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充满了对这个计划的期待。 说着,高顺把丝帛递给马钧:“你先看看这个!” 马钧颤抖着双手接过丝帛,眼睛紧紧盯着上面的文字,越看越入神。 营帐内一片寂静,高顺坐在主位,两边还分别坐着麹义、韩当和程普三人。 麹义神色严肃,手抚下巴,若有所思。 韩当则微微皱眉,目光紧盯着马钧。 程普双手抱胸,表情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马钧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但结巴的话语仍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激动:“将......将军,此......此计......或......或许可行!” 高顺一听,立刻问道:“你有何见解?” 马钧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白波谷的地形,确实适合水攻。但我们需要精确计算水量和水流的速度,.还要找到合适的蓄水和放水地点。” 第407章 截断汾水! 高顺也非常头疼白波谷的险要地势。 他听到马钧这么一说,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办法就行,不管有什么困难,一个个排除就可以了,最怕的就是毫无头绪。 麹义插话道:“这可不容易,稍有差错,不仅无法破敌,还可能危及我军。” 韩当也点头说道:“是啊,此事必须谨慎行事。” 程普说道:“但如果成功,白波贼必然大乱,我们便可一举破敌。” 高顺沉思片刻,然后看向马钧:“你可有把握完成这个任务?” 马钧咬了咬牙,坚定地说道:“将军放心,我定当竭尽全力!” 高顺站起身来:“好!那此事就交给你,需要什么人力物力,尽管开口。” 马钧行礼道:“多谢将军!” 随后,马钧匆匆离开营帐,开始着手准备水攻的相关事宜。 马钧获得了高顺的支持,不管人力物力,都任凭马钧调用。 一时间,整个军营都围绕着马钧的行动而忙碌起来。 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穿梭于各县之间,收集着汾水的水文资料。 马钧首先把汾水各县的水文资料全部收集,查找往年的汾水的一些水文数据。 他整日埋首于堆积如山的竹简木牍之中,眼睛布满血丝,却依然专注而执着。 那泛黄的竹简木牍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字仿佛是解开谜题的密码,他仔细地比对、分析,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另外,马钧根据顾衍提供的方法,也派出大量的斥候,绘制地图,制作沙盘。 营帐内,木屑飞扬,工匠们挥汗如雨,按照马钧的要求精心打造着沙盘。 马钧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时不时上前指点一二。 他本身就是非常优秀的工匠,另外,对水利了解的也非常多,随着沙盘的成型,他很快就找到一些合适的位置,可以截断汾水,可以蓄水。 然而,他深知这关系重大,仅仅是沙盘上查看还不够,马钧决定亲自前往这些地区仔细观察。 在众多亲兵的保护下,马钧踏上了勘察之路。 他们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 路旁的野草不时划过马腿,惊起一群群飞鸟。 马钧把所有适合的位置,都进行了查看。 不仅仅是地势,还有土壤,周围的树木等等。 他时而下马,蹲在地上,用手触摸着土壤,感受其质地和湿度。 时而抬头,观察着树木的生长状况和分布。 终于,马钧找到一处合适的位置,在汾水上游,找到一处河谷。 这里,山风呼啸,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站在河谷边,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涌起一阵激动。 这处河谷两边都是悬崖峭壁,而河谷内部非常宽阔,可以积蓄非常多的水,偏偏出口位置,地势狭窄,堵住缺口相对比较容易。 马钧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这里如果积蓄了足够的水,一旦泄洪,下游的白波谷将会彻底被淹灭,到时候十几万白波贼,恐怕十不存一。 马钧看着河谷的方向,他想象着下游白波贼凄惨的场景,终究心里有些不忍。 他想起那些可能会在洪水中失去生命的白波贼,他们或许也是为了生存而被迫走上这条路。 “唉……”马钧轻轻叹了口气,心中充满了矛盾。 他准备把河谷的位置,包括他的想法,全部写下来,仅供顾衍参考。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马钧身上,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坚定。 他骑在马上,缓缓地返回军营,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军营,马钧顾不得休息,立刻将自己的发现和想法整理成详细的报告。 他的手不停地书写着,笔尖在丝帛上划过。 “希望我的意见,可以引起君侯的重视!”马钧喃喃自语道。 夜晚,营帐内的烛光摇曳,马钧靠在椅子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 在闻喜县的顾衍,收到了马钧的报告后,他微微一笑。 此时的他正身处营帐之中,手中紧握着那份丝帛,营帐内的烛光将他的身影映照在帐壁上,显得沉稳而坚定。 马钧的担忧,顾衍心中非常明白,但是,顾衍也不可能真的泄洪,淹死白波军十几万人。 那样也就太有伤天和,也不是顾衍的做事风格。 他望着营帐外的夜色,繁星点点,心中思绪万千。 “战争总是残酷的,但我也有我的底线和原则。”顾衍轻声自语道。 不过,只要蓄水成功,对白波军来说,那就是悬在头顶上的灭顶之灾。 想到此处,顾衍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仿佛已经看到了白波军在恐惧和压力下的慌乱。 到时候,不管是顾衍,还是高顺,都将占据主动的位置。 他们可以根据局势灵活选择战略,或逼迫白波军投降,或发动更为有效的攻击。 另外,也可以少量泄洪,至少可以冲毁白波谷的很多防御工事。 顾衍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脑海中浮现出洪水奔腾而下,冲垮敌人防线的画面。 “这将是打破僵局的关键一步。”顾衍握紧了拳头。 顾衍重新给高顺下令,让高顺配合马钧,在他选中的河谷位置,拦截汾水,积蓄水力。 他迅速走到案几前,奋笔疾书,那笔触坚定有力,仿佛带着他破敌的决心。 写完命令后,顾衍叫来一名斥候:“务必以最快的速度将此信送到高顺将军手中,不得有误!” 亲信接过信,郑重地点头:“是,君侯!”随后转身离去。 顾衍站在营帐门口,望着斥候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期待。 ...... 此时的高顺营地,气氛紧张而忙碌。 士兵们正在进行日常的训练,喊杀声此起彼伏。 高顺则在营帐内与将领们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将军,君侯的信到了!”一名士兵匆匆走进营帐,将信递给高顺。 高顺打开信,仔细阅读着,脸上逐渐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主公已经决定了,拦截汾水!”高顺将信递给身边的麹义、韩当和程普等人。 麹义、韩当和程普等人,传阅完信后,纷纷点头。 “那我们立刻按照主公的命令行事,配合马钧拦截汾水。”高顺站起身来,果断地下令。 第408章 大祸临头的白波军! 接到顾衍的命令,高顺大军很快就行动起来。 军旗飘扬,马蹄声急,整个队伍如同一条蜿蜒的长龙在大地上快速移动。 高顺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神色严肃,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他身后的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步伐整齐有力,盔甲和兵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马钧被任命为此事的全权负责人,各种人力物力全部可以由他支配。 他坐在一辆马车里,手中拿着图纸和计算工具,心中充满了使命感和责任感。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方案和可能出现的问题,思考着如何才能完美地完成这次艰巨的任务。 高顺组织了大量的民夫和士兵,带着各种工具和材料,向河谷进发。 队伍浩浩荡荡,扬起漫天的尘土。 道路两旁的田野里,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为这支队伍送行。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像是一道道巨大的屏障。 抵达河谷之后,士兵和民夫开始安营扎寨,这次调动的人力非常广,到处都是连绵起伏的营帐。 营地中,人们忙碌地穿梭着,有的在搭建帐篷,有的在整理工具,有的在生火做饭。 炊烟袅袅升起,与天边的晚霞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活气息的画面。 白波谷以北,河东郡各地的流民,都被高顺全部收拢,组成了庞大的民夫队伍。 这些流民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但眼中却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们知道,参与这次行动或许能为他们带来生存的机会和未来的安宁。 至少在劳役期间,能够吃上几顿饱饭。 马钧重新抵达河谷之后,他开始设计堵截汾水的方案。 他站在河谷边,望着奔腾不息的汾水,神情非常严肃。 他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不断地计算着,嘴里念念有词。 “水流速度、水量、堤坝的高度和强度......”马钧的眉头紧锁,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不断的计算着,在沙盘上比比画画。 每一个线条,每一个标记,都代表着他的思考和设想。 他的眼神专注而执着,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眼前的这个工程。 堵住汾水之后,必须考虑到,之后泄洪的问题,一旦造成大面积的水患,就得不偿失。 马钧深知这一点的重要性,他的心思愈发缜密。 “不能只看眼前,要为长远打算。”马钧自言自语道。 现在粮草不缺,人力充沛,马钧不仅仅考虑现在的事情,也考虑后面的事情。 他在心中权衡着各种利弊,试图找到一个最优的解决方案。 “如果能在堵截汾水的同时,改善周边的农田灌溉,那将是一举两得。”马钧的眼睛突然一亮。 最后他提出来一个堵截汾水,顺便新修水利的计划。 他将这个计划详细地讲解给高顺和其他将领听。 “我们可以在这里修建一道坚固的堤坝,拦截汾水。同时,在堤坝的一侧开设泄洪口,通过控制泄洪口的大小和时间,来调节水流。另外,我们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挖掘渠道,将水引到周边的农田,造福百姓。”马钧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高顺听后,点了点头:“此计甚妙,但工程浩大,我们需要上报主公,请他定夺!” 其他将领们也纷纷表示赞同。 于是,马钧把详细的计划,还有各种利弊全部写出来,高顺派人快马加鞭,送顾衍的手中。 顾衍详细看了马钧的计划,包括马钧考虑的一些事情。 最后,他才把计划原路派人送回,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可! 接到命令的高顺,下令按马钧的计划行事。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工程开始了。 士兵们和民夫们齐心协力,喊着号子,投入到紧张的施工中。 挖土、运石、筑堤,每个人都在为这个共同的目标努力着。 大量的民夫在士兵的指挥下,他们有的砍伐树木,有的搬运石头,有的挖掘沟渠,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马钧则在一旁不断地指导着,确保每一个步骤都准确无误。 汗水湿透了民夫们的衣衫,但他们没有丝毫停歇。 随着时间的推移,拦截汾水的工程逐渐有了雏形。 巨大的木栅栏被树立起来,石头和沙袋堆积成了坚固的堤坝。 高顺看着逐渐成型的工事,心中充满了期待。 “再加把劲,兄弟们!”高顺大声喊道。 士兵们的回应声响彻山谷。 而在临汾县的顾衍,也在密切关注着这边的进展。 他每天都收到来自高顺的汇报,心中的希望越来越大。 “只要成功蓄水,胜利就在眼前。”顾衍暗暗说道。 汉军如此大的行动,是不可能瞒天过海的。 在民夫当中,就有很多白波军的斥候和奸细。 这些斥候和奸细混杂在人群中,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他们穿着破旧的衣衫,面容憔悴,但眼神中却透着狡黠和机敏。 他们一开始,不明白汉军究竟要干什么。 只是默默地跟着民夫队伍,做着一些简单的体力活,试图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可是,随着河谷出口的位置,缓慢的合拢,下游的汾水流速变小变缓。 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这汉军的举动好生奇怪,莫不是有什么阴谋?”一名斥候小声嘀咕着。 “先别轻举妄动,继续观察。”另一名斥候压低声音说道。 “我看大事不妙,他们要截断汾水!”还有一名斥候神色严肃的说道。 这些斥候,终于知道大事不妙,连忙向白波军将领们禀报。 他们趁着夜色,悄悄地离开了民夫队伍,如鬼魅一般在山林中穿梭,向着白波军的营地疾驰而去。 得到消息的白波军营地内,气氛紧张而焦虑。 营帐中,烛火摇曳,将领们围坐在一起,脸色阴沉。 “汉军在拦截汾水,他们想干什么?”杨奉开口问道。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难道他们想用蓄水之后,泄洪直接冲毁白波谷?”韩暹担忧地说道。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可怕的场景。 第409章 汾水断流! “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我们必须加强防备!”郭太神色凝重的说道。 他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可是,水火无情,如果真的形成洪灾,我们恐怕无力抵挡呀!”杨奉摇了摇头。 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恐惧。 “那难道我们就这样坐以待毙?”郭太停下脚步,瞪着杨奉吼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情况太过棘手。”杨奉辩解道。 韩暹沉思片刻,说道:“或许我们可以派人去破坏汉军的工事。” “这太危险了,汉军防守严密,恐怕难以成功。”杨奉说道。 “那也总比在这里干等着强!”郭太说道。 此时,营帐外传来了士兵们的嘈杂声,更加增添了几分不安的氛围。 “都安静!”郭太大声喝道。 营帐内顿时安静下来,将领们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不管怎样,我们先加强白波谷的防御,粮草安置在山上,平时除了警戒的士兵,也尽量在山上扎营!”郭太最终说道。 他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郭太的脸色阴沉,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也只能如此了。”杨奉和韩暹无奈地点点头。 他们的表情同样沉重,仿佛肩头压着千斤重担。 杨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无奈,韩暹则咬了咬牙,似乎在强忍着内心的焦虑。 于是,白波军开始忙碌起来。 士兵们如蚁群般在谷中穿梭,呼喝声、脚步声、器械的碰撞声响成一片。 白波谷的地势本来就非常险要,现在存储的粮草要运往山上,山上还要重新建造营寨。 陡峭的山坡让搬运工作变得异常艰难,士兵们喘着粗气,汗流浃背,艰难地拖着沉重的粮草袋和建筑材料。 一名士兵脚步踉跄,险些摔倒,他忍不住抱怨道:“这活儿也太苦了,还让不让人活了!” 另一名士兵附和道:“就是啊,这汉军也太狡猾了,让咱们这么遭罪!” 一时之间,白波军的士兵怨声载道,而且由于每天都非常辛苦,粮食的消耗大大增加。 但是白波军的诸位将领,却严格执行了命令,他们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郭太亲自在谷中巡视,他的目光严厉而冷峻。 “都给我加把劲!这是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谁要是偷懒,军法处置!”郭太大声吼道。 杨奉也在一旁督促着士兵:“别抱怨了,赶紧干活,保住性命要紧!” 韩暹则亲自带领一队士兵搬运粮草,以身作则。 他们必须做好准备,他们虽然有十万大军,但被洪水一卷,恐怕所剩无几。 这种恐惧深深地扎根在他们心中,驱使着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 在这种情况下,哪怕白波军士兵怨声载道,他们也不得不把各种物资搬到山上。 山路崎岖,有些士兵不小心摔倒,粮草滚落山坡,引发一阵惊呼。 “小心点!别把粮草弄丢了!”将领们的呵斥声此起彼伏。 士兵们咬紧牙关,用尽全力拖拽着物资,手上、肩上都磨出了血泡。 另外一方面,他们重新加固了防线。 粗壮的木桩被打入地下,形成一道道栅栏;沙袋被堆叠起来,构成临时的堡垒。 士兵们挥舞着工具,挖土、砌石,一刻也不敢停歇。 整个白波谷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夕阳的余晖洒在士兵们疲惫的身影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风刮过山谷,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吹散他们心头的阴霾。 夜幕降临,营地中的篝火燃起。 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脸上写满了疲惫和忧虑。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名白波军士兵望着跳跃的火苗,喃喃自语道。 “不知道,但愿能逃过这一劫。”另一名白波军士兵叹了口气。 此时,郭太站在高处,望着忙碌的营地,心中沉甸甸的。 “真的能守得住吗?就算粮草人员可以躲在山上,可是防御工事却无处可躲!”他暗暗想着。 “山上根本无法长期驻扎这么多人,现在只能临时行事,时间一长,肯定军心动荡!”郭太没有想到顾衍居然用出这种釜底抽薪之计。 与此同时。 另一边,汉军的工地上,士兵和民夫们依然在热火朝天地工作着。 马钧站在高处,指挥着众人。 “加快速度,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马钧大声喊道。 高顺则在营地中巡视,确保一切都在有序进行。 顾衍的计划被执行得非常彻底,河谷出口的狭窄位置,已经慢慢合拢,距离最终被封闭只剩下最后几天时间。 施工现场热火朝天,士兵们和民夫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马钧站在高处,紧盯着工程的进展,手中的兽皮图纸被他攥得皱巴巴的。 数条被挖掘出来的引水渠,引导着汾水灌入一些灌溉渠中。 终于,到了汾水被彻底堵住的这一天,随着最后一块巨石被推落,汾水断流。 现场爆发了非常激烈的欢呼声,人们相互拥抱,喜极而泣。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一名士兵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工具,脸上满是汗水和泥土,但却掩盖不住那灿烂的笑容。 “这下白波军可完蛋了!”另一名士兵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自豪和激动。 高顺也来到了现场,他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大家辛苦了!我们离胜利又近了一步!”高顺高声说道,他的声音在欢呼声中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白波军也接到了消息,他们如临大敌,时刻准备迎接洪水的冲击。 白波谷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可如何是好?汉军真的把汾水堵住了!”一名白波军士兵声音颤抖地说道,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怕什么!我们有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们不成!”一名将领大声呵斥道,但他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不安。 “可是,那洪水一旦冲下来,我们怎么抵挡?”士兵们纷纷议论着,人心惶惶。 白波军的首领们聚集在一起,商讨着对策。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突围!”一名首领说道。 “可是,汉军防守严密,我们怎么突围?”另一名首领反驳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能在这里等死!” 第410章 陷入绝境的白波军! 让白波军恐惧的洪水进攻迟迟没有到来,但越是如此,白波军的士兵越是惶恐。 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如同煎熬,他们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白波军的营地中弥漫着焦躁和绝望的气息。 因为这意味着,汉军还在积蓄更多的水力,到时候一旦泄洪,恐怕会造成不可预知的灾难。 士兵们想象着那汹涌澎湃的洪水如猛兽般袭来,心中充满了恐惧。 此时,汉军继续加高堤坝,要让河谷中蓄满水。 一车车的土石被运到堤坝上,民夫和士兵奋力地劳作着。 他们的汗水如雨般洒落,号子声在河谷中回荡。 在堤坝没有稳固之前,大量的河水被数条引水渠引走。 水流奔腾,溅起朵朵水花。 民夫们光着膀子,肌肉紧绷,用力推着水车,将河水引向引水渠。 随着堤坝的加高加厚,变得越来越稳固,这些引水渠也被封闭,河谷中开始蓄水。 水面逐渐上升,平静的水面下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力量。 白波谷处在汾河的下游,一旦河谷泄洪,那将是灭顶之灾。 谷中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却无法给白波军士兵带来丝毫的安宁。 在白波谷中,白波军的士兵还在拼命地往山上搬运物资,另外,在山上建造各种临时性的营寨。 山路崎岖难行,士兵们气喘吁吁,脚步沉重。 “快点!别磨蹭!”一名军官大声催促着。 一名士兵不小心摔倒,物资散落一地,他绝望地哭喊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就算各种营寨还没有建设完毕,白波军士兵宁愿露宿在山上,也不愿意停留在白波谷中。 夜晚,山上寒风刺骨,士兵们裹着单薄的衣物,瑟瑟发抖。 他们非常害怕在半夜睡梦之中,突然被滔天的洪水卷走。 一名士兵瞪着惊恐的眼睛,对身旁的同伴说:“我不想在睡梦中死去!” “我不想死在这里!”一名白波军士兵突然崩溃大哭起来。 他的哭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凄厉。 “都给我安静!谁再扰乱军心,定斩不饶!”将领们虽然竭力维持着秩序,但恐慌的情绪却在军中迅速蔓延。 将领们的脸色阴沉,心中同样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此时的白波谷,仿佛一个巨大的火药桶,随时都可能被引爆。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士兵们的争吵声、抱怨声此起彼伏。 一名年轻的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手在不停地颤抖:“我们能活下去吗?” 另一名年长的士兵叹了口气:“听天由命吧。” 月光洒在白波谷中,照亮了士兵们绝望的面容。 ...... 汾水被彻底截断,首先带来的问题就是,白波谷这边出现了水源紧张的问题。 原本清澈的溪流渐渐干涸,井水也越打越深,却依旧无法满足众人的需求。 白波谷中,人们为了争抢那少得可怜的水源,时常发生争执和冲突。 整个白波谷,汇聚了白波贼十余万人,他们根本就离不开汾水,哪怕他们拼命的打井,获得的水源也远远不足。 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 士兵们口干舌燥,嘴唇干裂,眼中满是疲惫和绝望。 而与此同时,白波谷下游的顾衍,开始迁徙汾水旁的所有当地百姓。 百姓们在汉军的组织下,携家带口,带着仅有的财物,缓缓离开这片熟悉的土地。 他们的脸上带着不舍和忧虑,但在汉军的安抚下,也保持着秩序。 汉军的行动并没有瞒过白波军的耳目,在白波军的将领的眼中,汉军迁徙百姓,就是为了泄洪做好了准备。 郭太站在高处,望着远处汉军的动向,眉头紧锁。 “这顾衍真是狠辣,用这等狠毒的计谋对付我们。”郭太咬牙切齿地说道。 杨奉在一旁附和道:“如今军中人心惶惶,水源又如此紧张,这可如何是好?” 韩暹一脸无奈:“我们根本无处可逃,难道真要坐以待毙?” 面对这种状况,白波军上下,更是军心涣散,大部分白波军士兵已经心无战意。 士兵们不再像往日那般训练有素,而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未来的命运。 “这样下去,我们迟早要完蛋。”一名士兵有气无力地说道。 “不如我们投降吧,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另一名士兵小声提议。 面对这种阳谋,白波军首领郭太、杨奉和韩暹等人,毫无办法。 他们看着越来越糟糕的环境,越来越低落的士气,一时之间心如乱麻,却也无可奈何。 郭太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杨奉则坐在一旁唉声叹气,韩暹望着地图,眼神空洞。 “难道天真要亡我等?”郭太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不断有白波谷的士兵,趁乱潜逃,他们被汉军士兵俘获之后,给顾衍和高顺带来了白波谷的现状。 高顺、带着马钧、麹义、韩当和程普,绕过白波谷,悄然赶到了临汾。 顾衍在汉军营地的营帐外迎接他们。 营地外,旗帜飘扬,风声猎猎。 顾衍身着战甲,英姿飒爽,目光坚定地望着他们到来的方向。 “拜见主公!”他们看见顾衍都非常激动,连忙翻身下马,大礼参拜。 顾衍微笑着扶起他们:“诸位辛苦了。”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亲切与关怀。 回到中军营帐,顾衍坐在主位,他扫视一下诸位将领,缓缓开口说道:“白波贼现在军心大乱,不知你们有何意见?” 营帐内气氛凝重,阳光从帐篷的缝隙射入,映照着众人严肃的面容。 高顺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主公,据逃兵所言,白波谷如今已是一片混乱,正是进攻的好时机!” 高顺的眼神坚定,双手握拳,仿佛已经迫不及待要率领士兵冲锋陷阵。 麹义也拱手道:“主公,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斗志。 韩当和程普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韩当接着开口说道:“白波贼已经陷入绝境,无论如何都难以逃脱,我们现在要用最小的代价剿灭他们!” 第411章 滔天的洪水! 马钧没有说话,一直在倾听,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马钧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顾衍看向马钧,开口问道:“德衡,你有什么看法?” 顾衍的眼神中带着期待和信任,他知道马钧虽有口吃之疾,但心思缜密,常有独到见解。 “启禀君侯!”马钧口吃的毛病没改,说话依然有些结巴:“我们可以尝试小规模泄洪一次,一方面冲毁白波谷的防御工事,另一方面威慑白波贼!” 马钧鼓足了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额头上微微冒汗,显然有些紧张,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他相信这个策略能为汉军带来优势,哪怕心中有些忐忑,也坚定地迎向顾衍的目光。 顾衍微微点头,陷入沉思。 营帐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军营中训练的喊杀声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战场,带着血腥与残酷,让人心头沉重。 顾衍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他的目光凝视着桌上的地图,脑海中不断推演着泄洪可能带来的各种结果。 过了一会儿,顾衍抬起头,目光再次扫过众人,说道:“小规模泄洪虽能威慑白波贼,但也需谨慎行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和损失。” 他的声音沉稳而严肃,让人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紧接着,他看向高顺,开口说道:“孝父,你部在上游,你们安排好一些精兵,趁泄洪之际,试探性进攻白波谷,查看白波贼的虚实。” 顾衍的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高顺的内心,让他明白此次任务的重要性。 他又看向马钧,开口说道:“德衡,负责掌控泄洪的时机和水量!” 众人齐声应道:“遵命!” 这声音整齐而响亮,充满了决心和斗志。 他们在营帐中,讨论了很久,完善了各种各样的细节。 最后,顾衍拍板,确定了计划的执行。 随后,高顺、带着马钧、麹义、韩当和程普,纷纷离开营帐,他们快马加鞭,绕过白波谷,回到襄陵,开始准备作战。 马蹄声如急雨般响起,扬起一路尘土。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带着坚定的使命和信念。 顾衍独自坐在营帐内,望着地图,心中思考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营帐内的门帘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让夕阳的光线忽隐忽现,将他的身影拉长又缩短。 他的眉头紧锁,目光专注而深邃。 “白波贼是否会屈服?泄洪是否能达到预期效果?”顾衍心中暗自思忖。 此时,营帐外的风声似乎更紧了,吹得营帐的帘子不断晃动。 顾衍站起身来,走到营帐门口,望着远处的山峦。 傍晚时分,山峦的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隐藏着无数的未知和危险。 “另外,虽然是小规模泄洪,但是水量恐怕不好估计,也不知道百姓是否全部安全迁徙!” 想到这里,顾衍命令马超,带领的骑兵,进行更加细致的搜查。 “无论如何,也不能罔顾百姓的性命!”顾衍握紧了拳头,暗暗想道。 回到营帐内,顾衍再次仔细研究地图,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的眼神在地图上穿梭,仿佛能看到战场上的契机。 而在另一边,几天后,高顺等人回到襄陵后,迅速展开了准备工作。 高顺召集了手下的诸位将领,面色严肃地说道:“此次任务艰巨,大家务必全力以赴。” 将领们齐声回应:“是,将军!” 士兵们开始检查武器装备,磨利刀剑,拉紧弓弦。 营地中弥漫着紧张而忙碌的气氛。 马钧则带着一群工匠,来到河谷的堤坝处,仔细检查着泄洪的位置,计算着水量和时机。 马钧必须要小心谨慎,现在河谷中已经积蓄了非常大的水量。 稍有不慎,造成堤坝的崩溃,那就不是小规模的泄洪,而是一场大的洪灾。 恐怕会对汾水下游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所以,他非常谨慎的选择位置,并进行计算。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不会形成一场巨大的灾难。 经过充分的准备,随着马钧的一声令下,牢固的堤坝,被挖出一个巨大的缺口。 最初,这个巨大的缺口,一时之间,并没有形成滔天的洪水。 只是有少量的河水从缺口处缓缓渗出,发出潺潺的流水声。 那水流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试探着外界的世界。 但是在河水的浸润之下,缺口处的泥土不断的被冲刷,原本细小的水流逐渐变得湍急起来。 最后崩溃出一个更大的缺口,就像一只被压抑许久的巨兽终于挣脱了束缚。 这时积蓄的水力,开始轰然而下,水势非常迅猛,迅速朝着下游蔓延。 河水如脱缰的野马,奔腾咆哮着向前冲去。 激起的水花如同白色的巨龙在空中翻腾,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很多汉军士兵往河水中投入被改装的小型鹿角,全部用木头打造,四处尖头。 在洪水的强大冲击力下,这些鹿角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利剑,在水中翻滚着、碰撞着。 随着洪水的冲刷之下,可以用来破坏防御工事。 被改造的河道,让汾水改道,直接往白波谷的方向冲去。 汹涌的洪水冲入白波谷,早有准备的白波军早早的避退在山上。 他们站在高处,望着脚下那汹涌的洪流,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原本坚固的防御工事在洪水的肆虐下,如同纸糊的一般被轻易冲垮。 木栅栏被连根拔起,沙袋堡垒瞬间崩塌,化作一片废墟。 随着洪水过后,汉军大举进攻。 军旗飘扬,喊杀声震天。 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向着白波谷挺进。 他们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手中的兵器闪烁着寒光。 郭太、杨奉和韩暹等人登高远望,他们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面无人色。 郭太的嘴唇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这......这如何是好?”他喃喃自语道。 杨奉瞪大了眼睛,额头上青筋暴起。 “汉军如此凶猛,我们怕是难以抵挡。”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韩暹紧握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难道天要亡我等?”他不甘心地吼道。 第412章 洪水肆虐过后的白波谷! 此刻的白波谷,一片狼藉。 所有的防御工事在洪水的冲击下荡然无存。 哪怕是足智多谋的马钧,在现有的条件下,也无法精准掌控洪水的水量。 这一轮泄洪,虽说未曾酿成巨大的洪灾,但其水量之汹涌,依旧惊人。 白波谷低洼处的防御工事被彻底摧毁,化作一片废墟。 白波谷中,混乱不堪。 洪水肆虐后的景象触目惊心,原本坚实的地面变得泥泞不堪,四处是残垣断壁和漂浮的杂物。 当洪水退去后,留下的是满地的泥泞和残垣断壁,让人感到压抑和窒息。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个时候,汉军发动了进攻。 高顺并没有想到,泄洪之后,会造成如此大的威力。 但是并不影响高顺,敏锐的察觉到战机。 他迅速地派出汉军士兵,由最开始的试探性进攻,改为直接进攻,投入了更多的兵力。 被洪水肆虐过的白波谷,非常不适合行军作战。 汉军在推进的过程中变得非常艰难,但他们的士气却丝毫不减。 士兵们迈着坚定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中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的呼吸和努力的挣扎。 如此费力的行军,然而,他们的士气未有丝毫削减,眼中燃烧着战斗的熊熊火焰。 因为对于白波谷的士兵而言,若要堵截汉军,也只能在这泥泞与废墟之中,与汉军展开殊死搏斗。 如此一来,白波谷原本凭借的险要地势,于双方而言,已不复存在。 失去了地利优势,白波军的士兵在顾衍手下汉军士兵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他们已无力再构筑新的防御工事,只能仓促应对。 双方艰难地在白波谷泥泞的道路上列阵。 受地形所限,无论是汉军还是白波军,他们的军阵都难以保持完整与整齐。 举着巨盾的盾牌手走在前,他们的脚步沉重而缓慢,努力在泥泞中保持平衡。 后面是弓弩手和长矛手,士兵们的表情紧张而严肃,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 双方列阵完毕,伴随着沉闷的战鼓声,缓缓靠近。 当彼此靠近到一定距离时,鼓声骤然激烈起来。 举着盾牌的士兵们迅速站定,身后的弓箭手们弯弓搭箭,箭头斜向上方,以45度的角度奋力抛射出去。 刹那间,天空被密密麻麻的箭矢所笼罩,仿佛一片乌云压顶。 箭如雨下,无情地射向双方的军阵。 “嗖嗖嗖!”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双方不断有士兵被箭矢射中。 汉军士兵们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他们缓缓的半蹲,不胡乱移动,避免队形的混乱。 相对而言,汉军士兵甲胄齐全,即便被射中,也多是躯干的薄弱部位,除了个别倒霉蛋,大多不致命。 他们只要保证自己不被践踏,就可以在战后得到救治。 可白波军士兵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的甲胄残缺不全。 面对这从天而降的箭雨,不少人被直接射穿。 “啊!”凄厉的惨叫声中,他们倒在地上,鲜血喷涌而出,使得本就泥泞的地面愈发湿滑不堪。 三轮弓箭抛射过后,双方都有伤亡。 但白波军的死伤明显更为惨重,他们的军阵开始出现动摇。 他们的阵型已经出现混乱,白波军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紧接着,战鼓声再次激烈响起,大军继续缓慢向前推进。 到了半箭之地,又一次停止行动。 此时,弓箭手再次发力,这一次箭头斜向上30度的角度。 弓弦“嗡嗡”震响,箭矢如雨点般“嗖嗖”急速射出。 如此近距离的射击,一旦被射中,便是重创。 双方不断有人被箭矢射倒在地,伤者的呻吟声和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由于白波军承受着更加沉重的伤亡,他们的阵型渐渐不再稳固。 士兵们开始退缩,队伍出现了明显的缺口。 他们的队伍中,恐惧与绝望开始蔓延。 高顺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战场的局势。 他很快就敏锐注意到战机。 当他看到白波军阵型的松动,果断下令:“陷阵营,突击!” “咚咚咚!”激昂的战鼓声骤然响起,震耳欲聋。 前方举着盾牌的士兵迅速左右分开,让出一条通道。 高顺的嫡系部队陷阵营如猛虎出笼,直接冲了出来。 这些陷阵营士兵全副武装,宛如一个个移动的铁罐头。 他们手持重武器,步伐坚定有力,向前冲锋,好似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城墙。 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要将大地踏碎。 双方距离本就极近,仅仅一个冲锋,陷阵营士兵便如疾风般冲到了白波军士兵的身前。 “杀!”陷阵营士兵们齐声怒吼,声震云霄。 他们挥动着手中的重武器,长柄斧、巨盾、铁戟、铁锤等等,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和气势。 一名汉军士兵双目圆睁,口中怒吼着,挥舞着手中沉重的长柄斧。 那斧头在空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之声。 这长柄斧,既有锋利的斧刃,又有沉重的斧身,不管是破甲还是钝伤,都非常好使。 一名白波军士兵,面对这来势汹汹的攻击,满脸惊恐,却也只能奋力举起手中的盾牌。 “砰!”盾牌以自身被砸碎为代价,抵御住了长柄斧的劈砍。 然而,顺势而下的长柄斧,依旧带着巨大的力量,砸在了这名士兵的肩胛骨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肩胛骨瞬间粉碎。 “啊!”极其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这名白波军士兵,直接倒在地上,整个身体蜷缩起来,痛苦让他身体不住的颤抖。 另一名白波军士兵,手持长矛,疯狂地向前突刺,试图冲破汉军的防线。 首当其冲的汉军士兵,临危不惧,用盾牌死死抵挡长矛的进攻。 同时,他手中的短柄铁戟,毫不犹豫地奋力向前刺出。 那锋利的戟刃,如闪电般直接刺入敌军的咽喉。 “噗!”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汉军士兵一脸。 第413章 白波军的溃败! 被鲜血糊了一脸的汉军士兵,对此完全不在乎。 那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淌,滴落在他的铠甲上,却丝毫未能影响他的凶悍。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仿佛化身为来自地狱的恶鬼。 那笑容中透着无尽的杀意和疯狂,令人不寒而栗。 这狰狞的笑容,吓得身前的一名白波军士兵肝胆俱裂,掉头就跑。 那名白波军士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恐惧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双腿如同筛糠一般颤抖着。 可还没跑出几步,就被白波军后军的督战弓箭手无情地直接射杀。 那支羽箭呼啸着穿过空气,精准地扎进了他的前胸。 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向前扑倒在泥泞的战场上,溅起一片血花。 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湿润滑腻的泥土被鲜血浸染,变得更加泥泞不堪。 战士们的脚步在这泥泞中深陷,每一次抬起都带着沉重的粘滞感。 只一个照面,白波军士兵的前锋便被打得七零八落,瞬间崩溃。 白波军的前锋们原本还试图抵抗,但在汉军强大的冲击下,他们的防线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一名白波军士兵刚举起长矛,便被沉重的长柄斧劈倒在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却根本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应,就被那势大力沉的斧头砸倒。 另一名白波军士兵试图抵抗,却被巨大的铁戟刺穿胸膛。 他痛苦地张大了嘴巴,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生命在瞬间消逝。 陷阵营的猛冲猛打,让白波军士兵根本就挡不住。 这些陷阵营的士兵,身高体壮,穿着厚厚的全身铠甲,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冷酷,完全无惧白波军士兵的进攻。 白波军士兵们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些如魔神般的陷阵营士兵,纷纷向后溃败。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原本的勇气在瞬间消散无踪。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阵型变得更加混乱。 士兵们互相推搡、踩踏,只想逃离这可怕的战场。 高顺骑在战马上,目光敏锐地注意到了白波军阵线的混乱。 他大手一挥,果断命令道:“麹义,率领你的本部兵马,紧随陷阵营,向前突破!” 陷阵营虽然一直猛冲猛打,击溃了白波军的前锋阵线,但是陷阵营士兵身穿重甲,无法保持持续的冲锋,必须要有其他的汉军士兵支援跟上。 随着新的汉军士兵接替陷阵营继续向前突破,首当其冲的白波军士兵已经抵挡不住了。 他们节节败退,根本就站不稳脚跟,守不住阵脚。 由于白波谷的地形限制,根本就没有什么中军左翼右翼,就是正面的激烈冲突。 当白波军开始出现溃败的情况,就渐渐的收不住势,被汉军士兵压着打。 他们如同被洪水冲垮的堤坝,一泻千里。 虽然有督战队,但是随着白波军士兵的向后溃散,把督战的士兵也直接冲散,裹挟着向后方逃窜。 高顺大手一挥,韩当和程普各自带领两支300人左右的骑兵,直接提升马速,顺着白波军逃窜的方向冲了过去。 马蹄声如雷,溅起大片的泥水。 骑兵的反复冲击,让白波军溃逃得更加彻底。 白波军士兵们在骑兵的冲击下,如同惊弓之鸟,四处奔逃。 “别跑!给我顶住!”白波军的督战将领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然而他们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混乱之中,根本无人听从。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 汉军士气如虹,对白波军穷追不舍。 战士们的怒吼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震碎。 在远处的山坡上,郭太、杨奉和韩暹望着溃败的军队,脸色煞白。 郭太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嘴唇哆嗦着说道:“这......这如何是好?我们大势已去啊!” 杨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会这样?我们的军队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韩暹则面如死灰,呆呆地望着战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此时的战场,犹如人间地狱。 汉军的追击还在继续,白波军的溃败已成定局。 白波谷中,尸横遍野,血水与泥水混合在一起。 一名受伤的白波军士兵倒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望着混乱的战场,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还不想死......”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郭太痛苦的闭上眼眼睛,艰难的开口说道:“鸣金收兵吧,让人往山上爬,至少我们还能守住地利!” 他的声音颤抖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话语中透着无尽的无奈与绝望,那是一种对败局的不甘和对未来的迷茫。 郭太的双眼紧闭,眼角的皱纹仿佛更深了几分,他的面容因为痛苦而扭曲。 身旁的杨奉和韩暹听到他的话,身躯皆是一震。 杨奉瞪大了眼睛,眼眶中满是血丝,他咬着牙说道:“如果山下都被汉军占据,恐怕我们坚持不了多久!” 韩暹则一脸颓丧,喃喃道:“还能有什么机会?大势已去,听郭将军的吧!” 郭太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中满是悲戚:“我们大军占据山上的有利地势,汉军是攻不上来的!” 杨奉摇了摇头,瞪大眼睛:“山上并无多少水源,根本供应不了如此多的军队,到最后岂不是不攻自破!” 郭太神色严肃的说道:“汉军强悍,我军不是对手,但是,如果被逼上绝路,我们又居高临下,未必不能冲破汉军的防线!” 杨奉望着郭太,最终无奈地低下了头。 韩暹则挥手示意身旁的士兵鸣金收兵。 “铛铛铛!”清脆的鸣金声在混乱的战场上响起,却显得如此微弱。 但白波军的士兵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转身朝着山上拼命跑去。 他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原本整齐的队伍此刻已完全溃散。 有的人在奔跑中摔倒,被后面的人无情地踩踏。 有的人则被汉军追上,瞬间死于刀下。 郭太望着眼前的惨状,心如死灰。 杨奉和韩暹也有些绝望,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知道,这一败,或许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第414章 困兽犹斗的白波军! 随着白波军首领郭太、杨奉和韩暹等人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濒临崩溃的白波军士兵再也顾不上汉军的进攻,如潮水般顺着山道往山上撤退。 他们丢盔弃甲,狼狈不堪,那模样仿佛是被狼群追赶的羊群。 一路上,士兵们气喘吁吁,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有的人连鞋子都跑掉了,脚掌被尖锐的石子划破,鲜血染红了地面。 有的人把手中的武器随意丢弃,只为了能跑得更快一些。 汉军士兵并没有去追杀这些崩溃逃窜的白波军士兵,而是利用他们的逃跑,迅速占据白波谷中一些重要的位置。 高顺目光如炬,指挥若定,他的声音在战场上清晰地响起:“快!占领这些要点,不得有误!” 大军有序地缓缓进入白波谷,士兵们动作迅速,眼神坚定。 把所有重要的位置全部占据之后,马上就开始建造防御工事,防备居高临下白波军的进攻。 另外,在白波谷中,还有一些白波军士兵来不及撤退,他们被汉军包围堵住。 这些士兵们面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除了少数负隅顽抗者被汉军调动弓箭手直接射杀之外,其他的白波军士兵面临这种绝境,在汉军士兵的劝降之下,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求饶。 他们的身体颤抖着,口中不停地说着求饶的话语。 随着最后一名白波军士兵放下武器投降,这场激烈而残酷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 汉军士兵们欢呼着胜利,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 他们的脸上虽然满是疲惫与血污,但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那光芒中,有喜悦,有自豪,也有对未来的憧憬。 高顺勒住战马,看着战场上的一片狼藉,心中感慨万千。 满地的残骸和血迹,让这片土地显得格外凄惨。 “保持警戒,打扫战场!”他的声音在风中飘荡,坚定而有力。 随着高顺命令的下达,汉军士兵开始打扫整个战场。 阵亡的白波军士兵,身上的盔甲武器,完好的衣物,都被扒了下来,只剩下赤条条的尸体,全被堆积起来。 由于之前泄洪的原因,到处都是泥泞。 那泥水混合着鲜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如果尸体不处理好,泡在这些泥水里很容易腐烂,并且爆发瘟疫。 这些白波军士兵的尸体平铺一层,然后汉军士兵再铺上一层木材,就这样堆成高高的,最后放上一把火。 熊熊烈火燃烧起来,火苗跳跃着,仿佛是在吞噬着一切罪恶。 尸体被燃烧发出恶心的焦臭味,那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令人窒息。 但是,汉军士兵也都是身经百战,他们虽然嫌弃,但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他们默默地完成着自己的任务,仿佛这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 汉军士兵的尸体,则会被单独焚烧,还要收集骨灰,最后要带回并州,交给他们的家人。 高顺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闻着那难闻的臭味,心中五味杂陈。 他开口说道:“给主公传信!我军大获成功!” 高顺没有忘记通知顾衍。 顾衍接到了高顺的通知,他大喜过望。 这一次本来是试探性的进攻,没想到却取得了出人意料的战果。 不过处在白波谷下游的顾衍,却面临着战后的处置工作,而且是非常麻烦的处置工作。 这一次泄洪的水量估计不足,对白波谷整个下游还是造成了一定的损害。 房屋倒塌,田地被淹,好在百姓被提前撤离,并没有多少伤亡。 顾衍调用大量的民夫,开始灾后的恢复工作。 他亲自到现场指挥,安抚百姓的情绪。 周仓和裴元绍带领着汉军士兵进入白波谷,他们将听从高顺的统领。 “拜见将军!”周仓和裴元绍见到高顺,连忙拱手行礼。 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声音洪亮有力,带着十足的敬意。 “不用如此客气!”高顺连忙搀扶着周仓和裴元绍,脸上带着亲切的笑容:“都是主公的部下,我等当同心效力!” 高顺的目光中透着真诚和期待。 周仓和裴元绍异口同声的说道:“愿听将军调遣!” 他们的眼神坚定,语气坚决,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 “好!”高顺满意的点了点头,目光在他们身上停留片刻,心中多了几分底气。 周仓和裴元绍看起来孔武有力,面容凶悍,但并不是不好相处之辈。 他们身姿挺拔,犹如两尊威风凛凛的战神,让人望而生畏。 在高顺的安排之下,周仓和裴元绍分别带领大军,占据了一些主要通道,堵住了白波军可能的逃亡之路。 那通道狭窄险要,周仓手持大刀,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 裴元绍则紧握长矛,眼神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虽然白波军的主力并没有折损太多,但是白波谷的险要位置都被汉军占据,他们想要突围出去并不容易。 白波军在山上,如同被困的猛兽,焦躁不安。 在山中虽然有一些水源,但是远远不够十万大军的饮用。 为了争夺那稀缺的水源,白波军士兵中,爆发了不少的冲突。 士兵们的争吵声、打斗声此起彼伏,场面混乱不堪。 “别抢!这是我的!”一名士兵怒吼着,紧紧抱住手中的水囊。 “放手!大家都需要水!”另一名士兵冲上去抢夺。 虽然粮食并不缺,但没有水源,白波军也支撑不了多久。 郭太、杨奉和韩暹等人准备利用这一点,企图背水一战。 他们聚集在营帐中,面色凝重。 郭太眉头紧锁,说道:“兄弟们,我们已无退路,唯有拼死一搏,才有生机!” 杨奉咬牙切齿:“对,跟汉军拼了!” 韩暹紧握拳头:“不成功,便成仁!” 他们调动大军,居高临下,不断的冲击着汉军的营寨,企图打开一条通道。 白波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下山坡,喊杀声震耳欲聋。 高顺站在营寨中,神色镇定。 他心中非常清楚,白波军已经是强弩之末。 第415章 陷入绝境而疯狂的白波军! 刘丑奴是稷山盗出身的汉军士兵。 他和同屯的兄弟们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营寨前方的栅栏处走去,准备替换前面辛苦作战的另一屯士兵。 他们来到营寨前方的栅栏处,向前望去,只见从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尸体,一直铺到了营寨的前方。 那景象,简直触目惊心。 满眼都是白波军士兵的尸体,层层叠叠,铺满了一路,仿佛一条由死亡铺就的道路。 他们刚刚靠近,一股非常浓郁的血腥味和腐臭味便扑鼻而来。 那味道,浓烈得让人几乎无法呼吸。 他们虽然不是初上战场的新兵,但看到如此血腥的场景,也感到胃里一阵翻涌,非常的不适。 不过总算,他们这一屯的士兵没有丢脸,强忍着恶心,没有当场呕吐出来。 虽然白波军的士兵伤亡惨重,但是被困在山上的他们,陷入到一种绝望境地。 这种绝望让他们无比疯狂,无比凶残,就宛如饥饿的野兽,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和拼死一搏的决心。 他们居高临下,一波一波的发动冲锋,完全无惧生死。 那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天际。 刘丑奴他们这一屯的士兵,刚刚就位,就听见山上传来了号角声。 那声音,尖锐而急促,像是催命的符咒。 屯长和伍长在大声的喊叫,传达命令。 他们的声音在嘈杂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响亮。 刘丑奴紧张的检查自己的弓箭,手指轻轻摩挲着弓弦,感受着它的张力。 他仔细检查着自己箭筒里的箭矢,确保每一支都完好无损。 他放在身旁的长矛,随手就能够着。 除了长矛之外,还有一把长柄斧,也搁置在一旁,都是随手可以取用的武器。 山上的白波军士兵,向山下滚落被捆成一团的树枝杂草。 那些树枝杂草被点燃,瞬间冒出浓浓的黑烟,迅速蔓延开来,遮蔽着汉军士兵的视线。 “蒙面!”汉军屯长大声下令。 他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和果断。 汉军士兵们迅速取出被浸湿的布巾,蒙在脸上。 那布巾上的水分带来一丝清凉,可以让他们不会因为吸入太多烟雾而头晕目眩。 他们透过浓烟,已经可以看见,大股的白波军士兵向下冲锋。 那些士兵面目狰狞,双眼通红,既疯狂又凶残。 他们的怒吼声在烟雾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营寨前本来有数条壕沟,现在早已经被尸体填满。 白波军士兵,踩着曾经同伴的尸体,毫不留情,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声。 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准备!”屯长大声下令。 他的声音在烟雾中回荡,坚定而有力。 刘丑奴抽出一支箭矢,搭在步弓上,箭矢斜向上方,他深吸一口气,双臂用力,将步弓轻松拉开。 “放箭!”屯长继续大声下令。 他的声音仿佛是战斗的号角,激励着每一个士兵。 汉军士兵们纷纷拉弓搭箭,弓弦声嗡嗡作响。 那声音汇聚在一起,如同巨大的蜂群振翅。 “嗖!嗖!嗖!” 无数箭矢飞向天空,如雨点般落下。 那密集的箭雨,在烟雾中撕开一道道缝隙。 白波军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不绝于耳。 他们的身体在箭雨中颤抖,鲜血四溅。 但后面的士兵依旧毫不退缩,继续冲锋。 虽然白波军居高临下,但面临着汉军箭矢如雨点般的覆盖,也是伤亡惨重。 鲜血染红了山坡,新的尸体堆积如山。 那血腥的场面,让人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刘丑奴咬着牙,再次抽出一支箭矢,搭弓,放箭。 他的动作熟练而迅速,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在他身边,汉军士兵们也在不断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一壶箭矢刚好三十支。 刘丑奴的手臂已经感到了一丝酸胀,但他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不断涌来的白波军士兵,心中的紧张逐渐被愤怒和坚定所取代。 “这些不要命的家伙!”他在心中咒骂着,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迅速。 身边的战友们也都咬紧牙关,不断地发射着箭矢。 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布满了汗珠,但眼神中却燃烧着不屈的斗志。 白波军的冲锋依然没有停止,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永无止境。 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不顾一切地向前冲,有些人甚至被自己人的尸体绊倒,但又立刻爬起来继续冲锋。 “杀!”白波军中有人大喊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汉军的箭雨依然密集,不断有白波军士兵倒下,但他们的数量似乎并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刘丑奴的箭筒渐渐空了,他丢下步弓,一把抄起身旁的长矛。 虽然付出了极大的伤亡,但是白波军的士兵依然冲到了营寨的前方。 他们如同汹涌的潮水,不顾一切地涌向汉军的防线,眼中燃烧着疯狂与绝望的火焰。 前排的白波军士兵,他们手中拿着利斧,疯狂地直接劈砍起栅栏。 斧刃与栅栏碰撞,发出“哚哚”的声响,木屑乱飞。 刘丑奴端着长矛,双目圆睁,顺着栅栏的缝隙直接刺了出去。 一名白波军士兵躲闪不及,被捅穿身体。 “啊......”那士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身体剧烈颤抖,随后倒在地上。 更多的白波军士兵开始不管不顾地攀爬起来。 他们状若癫狂,随手抬起地上的尸体,就堆在寨墙下方,形成落脚点。 那堆积的尸体,有的还带着温热,有的已经冰冷僵硬,让人毛骨悚然。 手持长柄斧的汉军士兵,站在寨墙上,怒吼着挥舞着斧头,向下凶猛的劈砍。 锋利的斧刃,沉重的斧身,挥舞带来的巨大力量,让每一次攻击都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咔嚓!”一名白波军士兵的头颅直接被劈成两半,脑浆迸裂。 这名白波军士兵一声未吭,直接栽倒在寨墙下,红的白的流了一地,瞬间将地面染得一片污秽。 还有白波军士兵,一边攀爬一边投掷出手斧。 那手斧在空中飞速旋转,带着死亡的呼啸。 一名汉军士兵来不及闪避,被手斧正劈在面门上。 “啊!”他惨叫一声,满脸鲜血栽倒在地上,手中的武器也随之掉落。 第416章 惨烈的攻防战! 汉军和白波军,双方围绕着寨墙,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喊杀声、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天地都撕裂开来。 刘丑奴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那汗珠在他满是血污与尘土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但他手中的长矛,却异常稳定地刺出,每一次刺击都带着决绝的力量。 每一次刺击,都带着他求生的渴望和杀敌的决心。 这些千锤百炼出来的技能,在这生死关头,只剩下最基础的刺击。 “噗嗤”长矛刺入咽喉,刘丑奴迅速抽出,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 鲜血喷溅而出,甚至有几滴溅在他的脸上,那温热的触感让他的神经愈发紧绷。 白波军士兵软软地倒在地上,眼神逐渐失去光彩,生命在瞬间消逝。 刘丑奴甚至没空看上一眼,他就已经盯着下一个目标。 他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鼓,仿佛要从胸膛中蹦出,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 “杀!”刘丑奴怒吼着,再次将长矛刺出,他的声音已经嘶哑,却充满了无尽的杀意。 一名白波军士兵刚刚爬上寨墙,还未来得及站稳,就被刘丑奴的长矛刺穿胸膛。 他痛苦地挣扎着,双手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 刘丑奴一脚将他踹下寨墙,毫不犹豫地继续迎战下一个敌人。 此时的围绕着汉军营寨的攻防战已经进入白热化的状态,尸横遍野,血腥气弥漫在空中,那浓烈的气味让人作呕。 地上的血水汇聚成小溪,流淌在尸体之间。 刘丑奴身边的战友们也都在拼死战斗。 有的士兵被白波军的武器砍伤,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染红了他们的甲胄,却依然咬紧牙关坚守阵地。 有的士兵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被后面的汉军士兵迅速补上位置,没有人退缩,没有人畏惧。 “坚持住!我们不能让他们攻破防线!”屯长的声音在混乱中响起,他的声音沙哑却坚定,激励着士兵们的斗志。 刘丑奴的手臂已经酸痛无比,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但他手中的长矛,依然机械性地刺出。 一名白波军士兵趁刘丑奴不备,挥刀砍向他。 刘丑奴侧身闪躲,动作敏捷如猎豹,同时长矛横扫,将那名白波军士兵打倒在地。 “去死吧!”刘丑奴怒吼着,再次刺出长矛,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敌人焚烧殆尽。 战斗愈发激烈,双方都陷入了疯狂的厮杀之中。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每一刻都有人在拼死抵抗。 相比训练有素,甲胄齐全,武器精良的汉军士兵来说,白波军士兵就差得很远。 他们既没有坚固的甲胄,又没有精良的武器。 他们仅凭一股血气,企图搏命。 然而这股气势并不持久,当伤亡足够大的时候,哪怕是最疯狂的野兽,也会感到畏惧。 更何况白波军再怎么疯狂,也比最疯狂的野兽,多一丝理智。 当死亡的白波军士兵越来越多,他们的士气开始崩溃。 突然之间,正在疯狂进攻的白波军士兵就崩溃了。 这些崩溃的白波军士兵,发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转身就向后逃跑。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疯狂。 但是,这种崩溃并没有从战阵前方蔓延到后方。 向后逃跑的白波军士兵,和继续进攻的白波军士兵冲撞在了一起。 他们互相谩骂,奋力推搡,场面极度的混乱。 “你这懦夫!” “别挡道!” 有些白波军士兵瞪着血红的眼睛,手中的武器直接挥向曾经的战友。 “咚咚咚!”战鼓声响起,雄浑而有力。 “出击,杀敌!”刘丑奴清晰地听见屯长的喊声。 “杀!”他跟随着其他士兵,发出喊杀声,翻越寨墙,开始追杀白波军士兵。 参与追杀的汉军士兵,有些丢弃了沉重的长柄斧,转而拿起了锋利的长矛。 他们放平长矛,排着相对整齐的队列,步伐坚定地向前迈进。 他们的眼神冷酷无情,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誓要将敌人彻底消灭。 刘丑奴冲在前面,手中的长矛如毒蛇吐信,不断地刺击着。 每一次的出击都带着凌厉的风声,所到之处,白波军士兵纷纷倒下。 他的身影在混乱的战场上格外引人注目,仿佛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防线。 战场上一片混乱,汉军士兵如猛虎下山,对白波军展开了无情的追杀。 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这片天地都吞噬。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坚毅的面容和染血的铠甲。 白波军士兵四处逃窜,他们的脚步慌乱,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然而,却无法逃脱汉军的追击。 一名白波军士兵,扭头看见身后那越来越近的长矛锋刃,心脏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 他惊慌失措,发出恐惧的大喊大叫,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不!不要杀我!” 他想迅速的逃离这里,但是前方的白波军士兵混乱不堪,完全堵住了他的去路。 人群相互推搡、挤压,仿佛一群无头苍蝇。 他手脚并用,疯狂地扒拉着身前的白波军士兵,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让开!快让开!” 可是乱糟糟的人群根本不听他的,一切都无济于事。 这名白波军士兵,恶向胆边生,他抽出腰间的环首刀,不顾一切地挥砍着。 他身前的白波军士兵猝不及防,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被他砍倒在地。 “啊!” 他的身前空出好大一块地方,还不等他继续逃跑,一根长矛从后面刺穿了他的身体。 那长矛带着巨大的力量,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 刘丑奴刺杀完毕,迅速地向后抽出长矛,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却顾不得擦拭,继续大踏步向前,突刺着长矛。 刘丑奴完全没有注意到,被他刺杀的这名白波军士兵有什么不同。 在他眼中,无论是疯狂的还是恐惧的,这些白波军士兵,已经彻底溃败,崩溃到如同被驱赶斩杀的羔羊。 第417章 崩散溃逃的白波军! 白波谷,一处半山之上。 郭太、杨奉和韩暹等白波军首领,站在那里,看着山下的战斗,他们面无血色,久久无语。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无助,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他们被困在山上,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 一次次的冲锋,一次次的谋划,然而始终无法攻破汉军的营寨,没有办法打通撤退的通道。 山上的日子愈发艰难,水源不足,让士兵们的喉咙干渴得如同燃烧的烈火。 很多白波军的士兵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他们的眼神失去了光彩,原本的疯狂和斗志被疲惫和绝望所取代。 持续不断的伤亡,也耗尽了他们最后的一丝疯狂。 现在的白波军距离彻底崩溃也许不会太久。 那曾经汹涌的士气,如今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铛铛铛!”汉军阵营中,鸣金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地响起。 正在追杀白波军的汉军士兵停下了脚步,他们保持着高度的警戒,缓缓后撤。 脚步在泥泞的土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眼神依旧警惕地盯着四周。 刘丑奴回到营寨之中,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已经精疲力尽,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酸痛。 每一块肌肉都在抗议,每一根骨头都仿佛在呻吟。 身上血迹斑斑,他仔细检查,发现自己奇迹般地连皮外伤都没有。 那些血迹,鲜红而刺目,全部来源于敌军。 刘丑奴站在人群当中,四处张望。 刚才追击的时候,队伍散了,混乱的战场上,环境太过于复杂,冲着冲着就找不到原来的队伍。 刘丑奴费了半天劲,才找到自己的屯长,跟着他来到自己屯所在的营帐。 一进营帐,他就发现一些熟悉的面孔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阵亡了还是受伤了。 原本热闹的营帐,此刻显得有些冷清。 军营中的伙房早有准备,他们抬着一大桶热气腾腾的肉汤,一筐筐散发着麦香的蒸饼,一盆盆色泽诱人的酱菜。 刘丑奴闻着那香味,只觉得饥肠辘辘,肚子里仿佛有一只手在抓挠。 他迫不及待地接过一碗肉汤,分到两个蒸饼和一碟酱菜。 肉汤的热气扑在脸上,让他感到一丝温暖。 他大口喝着肉汤,肉汤的鲜美在口中散开,顺着喉咙滑下,仿佛是生命的源泉。 嚼着蒸饼,麦香在齿间弥漫,配着的酱菜非常开胃,那酸辣的味道刺激着味蕾。 他一边吃着,一边不由自主地遥望白波谷周围的大山。 山上的景象仿佛能透过那重重山峦映入他的眼帘。 他知道山上的白波军士兵并不好受,他们缺少水源,所以才这么疯狂。 但无论他们如何疯狂,最终还是被汉军打败了。 刘丑奴心满意足地嚼着煎饼,对自己能活下来,感到非常的欣慰。 回想起战场上的生死瞬间,他心有余悸。 “我一定要变得更强。”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他决定以后,要更加勤奋地操练,提升杀敌的技艺。 只有杀死正面的敌人,才能够真正的保全性命。 白波谷各处汉军营寨中,有很多老兵,也有很多刘丑奴这样的新兵。 他们在这样残酷的战争中迅速的成长。 ...... 白波谷周围大山的主要通道,虽然都被汉军占据。 但这绵延的山脉广阔无垠,汉军士兵的数量再多,也无法彻底包围白波谷周围的大山。 他们扼守着关键的通道,让白波军的士兵无法大规模地逃亡。 现在随着白波军事态的恶化,大量的白波军士兵开始逃亡。 他们往往十几人一组,鬼鬼祟祟地顺着小道,逃离白波谷。 这些士兵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 他们并不知道,逃出去以后,又能去往哪里? 只是山上的日子太难熬了,每天只能分到一点点水,两三口就喝完。 而下山冲阵,无非就是送死,根本就无法打破汉军的营寨。 这一天,一伙白波军士兵,钻出树林。 他们的脚步轻缓而谨慎,眼神不停地向四周了望,如同惊弓之鸟。 察觉到附近没有什么动静,这伙白波军士兵终于松了一口气。 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有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人大口地喘着粗气。 其中一人判断了一下方向,开口说道:“往那边走,我记得那里有一个村子!”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期待。 “有村子就好,我们抢几个女人,快活快活!” 一个满脸胡茬的士兵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的光芒,嘴角露出猥琐的笑容。 “先找找水源,我都快渴死了,你还有空想女人!” 另一个士兵声音沙哑地说道,他的嘴唇干裂,眼神中满是对水的渴望。 “走,这个方向!” 这伙白波军士兵,匆匆忙忙地赶路。 走出去不到十里地,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 那声音由远及近,如同催命的鼓点。 他们大吃一惊,脸上瞬间血色全无。 连忙想找地方躲藏,眼神慌乱地四处搜索。 可是一时半会,竟然无处可躲。 周围是开阔的草地,几棵稀疏的树木根本无法提供有效的遮蔽。 随着马蹄声靠近,这是三人一组的汉军骑兵。 他们身着轻骑铠甲,手持长矛弯刀,英姿飒爽。 战马嘶鸣,气势如虹。 他们也看见了这伙白波军逃兵,连忙纵马朝这个方向奔来。 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仿佛一阵旋风。 汉军骑兵在距离一箭之地的位置停了下来。 他们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些白波军的逃兵。 紧接着他们大声喊道:“跪地弃械者不杀!” “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这一声怒吼,带着浓浓的杀意。 这伙白波军逃兵,他们脸上阴晴不定。 有心投降,可对方只有三人,让他们心有不甘。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中,自己这边人数占优。 可如果反抗,对方毕竟是骑兵,冲锋起来威力巨大。 就算是获胜,恐怕也是伤亡惨重。 而且,一旦被汉军后续部队追上,那更是死路一条。 “怎么办?”有人颤抖着问道。 第418章 投降还是死? “拼了!说不定能赢!”那个想着抢女人的士兵咬着牙说道。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别冲动,也许投降还有活路。”另一名士兵赶忙劝阻道。 他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众人七嘴八舌地争论着,局面陷入了僵持。 此时,汉军骑兵的战马不耐烦地踏着蹄子,“哒哒哒”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阳光的照耀下飞舞,仿佛在催促着他们做出决定。 阳光洒在汉军的武器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白波军士兵们的眼睛,让他们感到一阵眩晕。 “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投降还是死?”汉军骑兵再次喊道。 这声音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白波军士兵们的心上。 他们的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心中的恐惧愈发强烈。 那名想着拼一把的白波军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跟他们拼了,咱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然而,大多数白波军士兵却显得犹豫不决,他们深知与汉军骑兵对抗的风险。 那沉重的马蹄声,锋利的兵刃,还有汉军骑兵冷峻的面容,都让他们心生怯意。 “别冲动,真打起来,我们肯定死伤惨重!”一名较为理智的白波军士兵压低声音说道。 他的目光在同伴们身上扫过,试图让大家冷静下来。 就在他们僵持不下之时,一名汉军骑兵再次大声喊道:“最后一次警告,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众人耳边炸响,带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另外两名汉军骑兵已经抽出武器,寒光闪闪的刀刃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他们的眼神冷酷而坚定,随时准备冲锋。 在这种巨大的压力之下,一名白波军士兵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扔掉了手中的兵刃,大声喊道:“我投降,饶我一命!”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有了第一个带头的,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接二连三地跪下投降。 “我也投降!” “别杀我!” 求饶声此起彼伏。 只剩下那名一心想要反抗的士兵,孤零零地站在原地,脸上满是绝望和愤怒。 “你们这些无胆鼠辈!”他咒骂着,但声音中却充满了无奈和恐惧。 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纷纷投降的同伴,心中的愤怒渐渐被绝望所取代。 可是面对这种情形,他就算再愤怒,也毫无用处,只能抛下武器,跪倒在地。 他的肩膀耷拉着,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 这些白波军士兵,虽然都放下了武器,并且跪倒在地。 但是汉军骑兵并没有就此靠近。 他们只有三个人,在这荒郊野外,需要足够的警惕和小心。 “你们一个一个过来!”一名汉军骑兵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冷峻,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白波军士兵。 这些跪倒在地的白波军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顺从。 最先跪倒那人,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他的双腿还在颤抖,一步一步朝着汉军骑兵的方向走了过来。 一名汉军骑兵翻身下马,迅速把这名白波军士兵捆绑起来。 那绳索紧紧地勒住白波军士兵的双手,被反背在身后,让他双手动弹不得。 就这样,这伙白波军士兵,被一个个捆绑起来。 他们的兵器全部被收缴,捆绑起来,绑在马背上。 “带回去!”汉军骑兵一声令下,声音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三名汉军骑兵押着这些白波军俘虏,朝着最近的汉军营地而去。 一路上,道路崎岖不平,两旁的树木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嘲笑这些战败的逃兵。 白波军逃兵们垂头丧气,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恐惧。 他们低着头,不敢看前方的道路,仿佛害怕看到自己悲惨的未来。 但隐隐约约,他们又感到一丝庆幸,至少性命得到了保全。 也许等待他们的是严厉的惩罚,但总好过死在这荒野之中。 ...... “嗖!”一支箭矢呼啸而出,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天空。 一名夺路狂奔的白波军士兵,正拼命迈动着双腿,耳边突然传来尖锐的风声。 下一秒,那支箭矢精准地射中他的后背。 “啊!”他惨叫一声,身体猛地向前扑去,重重地扑倒在地上。 扬起一阵尘土,他的脸上瞬间沾满了泥土和草屑。 这名白波军士兵虽然身受重伤,但是一支箭矢并不足以致命。 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他咬紧牙关,强忍着剧痛,翻身爬起,妄想继续逃命。 收起骑弓的汉军骑兵,目光冷峻,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他迅速抽出挂在马腹的长矛,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向前猛冲。 锋利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瞬间穿透这名白波军士兵的身体。 “噗!”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长矛。 汉军骑兵用力一甩,将那具尸体扔在一旁。 这名汉军骑兵抬起头来,放眼望去,只见四散奔逃的白波军士兵如无头苍蝇般在荒野中乱窜。 而他的两名同伴,骑在战马上,不紧不慢地驱赶着这些白波军士兵。 他们身姿挺拔,驾驭着战马的动作娴熟而优雅。 他们非常有经验,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既不让白波军士兵有机会转身拼命,又能让他们感觉到似乎再加把劲就能逃脱。 这种看似近在咫尺的希望,其实是致命的陷阱。 而汉军骑兵,则在这些白波军的身后,不断地张弓射箭。 弓弦的颤动声如同死亡的乐章,一支支箭矢飞射而出。 “啊!”又一名白波军士兵中箭倒地,他痛苦地抽搐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这些白波军士兵就像被赶羊一般,不断地被射杀在地。 鲜血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第419章 拉网巡查的汉军骑兵! 这名汉军骑兵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冷酷和轻蔑。 他选中远处拼命逃跑的一名白波军士兵,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策马冲了过去。 被盯上的这名白波军士兵,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扭头一看,瞬间亡魂大冒。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中充满了恐惧。 他连忙跪倒在地,整个人几乎趴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喊着:“饶命!饶命!” 战马从这名白波军身旁绕过去,带起一阵疾风。 汉军骑兵没有丝毫停留,继续追击其他逃窜的白波军士兵。 跪在地上的这名白波军士兵松了一口气,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汗水如雨般落下。 但后怕之余,也非常庆幸。 这个时候,哪怕汉军骑兵都去追击其他的白波军士兵,他也不敢爬起身来继续逃跑。 他深知,只要稍有异动,就会立刻成为汉军的箭下亡魂。 “只要能活着,被俘以后虽然可能非常悲催,但是总比丢了性命要强。” 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着,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迷茫。 这名跪在地上的白波军士兵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胸膛仍在疯狂跳动,整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他的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而在不远处,三名汉军骑兵的追击仍在继续。 一名白波军士兵试图躲进旁边的灌木丛,却被眼尖的汉军骑兵发现,一支利箭瞬间穿透了他的肩膀,他痛苦地哀嚎着滚了出来。 另一名白波军士兵已经跑得精疲力竭,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身后的死亡威胁让他不敢停下脚步。 汉军骑兵渐渐逼近,他绝望地回过头,眼中满是恐惧和哀求。 然而,汉军骑兵并未留情,长矛一挥,结束了他的生命。 “别杀我!我投降!”又有一名白波军士兵哭喊着扔掉手中的武器,瘫倒在地。 汉军骑兵们如冷酷的猎手,有条不紊地收割着白波军士兵的生命。 只有放下武器,跪地求饶者,才可以保住一条性命。 不断有白波军士兵倒下,他们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每一声惨叫都刺痛着其他幸存的白波军士兵。 其他的白波军士兵放弃逃亡,纷纷丢弃武器,跪倒在地上。 这时,一名汉军骑兵勒住缰绳,战马高高扬起前蹄,发出一声长嘶。 他看着那些已经放弃抵抗的白波军士兵,大声喝道:“都老实点,谁敢乱动,格杀勿论!” 那些投降的白波军士兵们纷纷低下头,不敢与汉军骑兵对视。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怎样的命运。 风渐渐停歇,荒野上的喧嚣也逐渐平静下来。 三名汉军骑兵们押着白波军俘虏开始返回营地。 这些白波军俘虏双手反剪背后,被牢固捆绑,一条长长的绳索,把他们串在一起。 在他们的身后,留下了七八具尸体,遍地血腥,一片狼藉。 ...... 顾衍心中非常清楚,汉军根本无法包围整个白波谷地区。 那白波谷周边山脉绵延,地形复杂,要想实现全面封锁,无异于痴人说梦。 虽然大规模的白波军,无法避开汉军那如鹰隼般敏锐的视线。 但小规模的白波军士兵,却可以趁着汉军防线的疏漏,从容逃跑。 所以,顾衍当机立断,命令马超,把所有的骑兵化整为零,散布在白波谷附近的地区。 这些汉军骑兵,三人一组,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大规模地拉网巡查。 阳光炽热地烤着大地,空气仿佛都在微微颤抖。 一组汉军骑兵正缓缓行进在一条狭窄的山路上,马蹄声清脆而有节奏。 “都打起精神来,仔细盯着点!”为首的骑兵低声喝道。 他们的目光如炬,不断扫视着周围的每一处小树林和灌木丛。 突然,一名骑兵眼神一凝,抬手示意停下。 “那边好像有动静!” 其他两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隐隐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止步,放箭!” 三人策马靠近一些,就勒住缰绳,停止前进。 他们三人拿出骑弓,弯弓搭箭,眼看就要射出。 灌木丛中的白波军士兵看到这一幕,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几名白波军士兵直接扔掉武器,高举双手,连滚带爬冲出灌木丛。 他们大声喊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不要射箭!” 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疲惫,眼神中已没有了丝毫抵抗的意志。 但也有数名白波军士兵选择负隅顽抗,他们咬牙切齿,握紧手中的兵刃,准备做最后的殊死一搏。 “杀!”一名白波军士兵怒吼着冲了出来。 汉军骑兵毫不手软,弓弦响动,利箭飞射而出。 “噗!”那名白波军士兵中箭倒地,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还有几名白波军士兵,向后一窜,夺路而逃。 一名汉军骑兵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策马冲了过去。 他绕了一个弧线,避开这边的灌木丛,平端着手中的长矛,轻轻一挑,一名白波军士兵就被挑飞。 他身上喷溅着鲜血,把身旁的其他白波军士兵砸翻在地。 不管是负隅顽抗的白波军士兵,还是企图逃跑的白波军士兵。 面对汉军骑兵的凌厉攻击下,纷纷倒在血泊之中,死在箭下,死在长矛之下。 那些跪地投降的白波军士兵,不由得庆幸,他们既没有反抗,也没有逃跑,总算保住了一条性命。 而在各地的临时汉军营地,不断有新的白波军俘虏被押送进来。 营地内人声鼎沸,嘈杂不堪。 “又抓了一批!” “老实点,都给我蹲好!” 白波军俘虏们垂头丧气地挤在一起,脸上写满了无奈。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临时营地渐渐人满为患。 汉军士兵们开始忙碌起来,准备统一押送这些白波军俘虏前往临汾县。 道路上,长长的押送队伍缓缓前行。 白波军俘虏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在汉军士兵的严密监视下艰难地走着。 “快走!别磨蹭!”汉军士兵的呵斥声不时响起。 俘虏们不敢违抗,只能默默加快步伐。 第420章 郭太、杨奉、韩暹之死! 白波谷的汉军营地,连绵起伏的营帐宛如巨龙蜿蜒,在阳光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甚是壮观。 顾衍接到了高顺的急报,便马不停蹄地连忙赶到了白波谷。 此时,在中军营帐内,顾衍端坐在主位,神色严肃而凝重。 下面两排坐着高顺、马超、麹义、韩当、程普、周仓和裴元绍等人。 他们个个身姿挺拔,神情专注,营帐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肃穆的气氛。 在营帐的中间位置,跪着三个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头发凌乱,身上的衣物破破烂烂,沾满了污渍和血迹。 在这些人的身前,摆放着几颗血肉模糊的首级,那狰狞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顾衍皱着眉头,看着这血肉模糊的首级,开口问道:“这就是郭太、杨奉和韩暹等人的首级?”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质疑。 下面跪倒之人,连忙拱手,开口说道:“不敢欺瞒君侯,这确实是郭太、杨奉和韩暹等人的首级!” 顾衍盯着这几颗血肉模糊的首级,心中满是惊讶。 他接到高顺的急报,说白波军内讧,几位白波军首领被人斩首,这才匆匆赶来白波谷。 他的心中不禁感慨万分。 想不到郭太、杨奉和韩暹,就这样提前死在了白波谷。 要知道在历史上,他们可是肆虐了很长的时间,甚至曾经加入了朝廷的军队,一度控制汉献帝。 不过,顾衍没有见过郭太、杨奉和韩暹,眼前这几颗首级有些血肉模糊,面目难辨。 顾衍略微思索,吩咐道:“从闻喜县我们俘虏的白波军中,挑选一些人来辨认一下!” 顾衍他们攻占闻喜县的时候,俘虏了大量的白波军士兵和将官。 这些人当中肯定有见过郭太、杨奉和韩暹的。 接到命令之后,顾衍的亲兵马上离开营帐,脚步声在营帐外匆匆响起。 顾衍紧接着开口问道:“山上出了什么事,为何郭太、杨奉和韩暹的首级会在你们手中?” 在营帐的中间跪倒着三个人。 其中两人似乎是随从,唯中间那人为主。 中间这人看起来就如同寻常的庄稼汉,皮肤黝黑粗糙,满脸风霜。 但气质却有不同,虽说跪倒在地,却不显得局促。 他缓缓开口说道:“自从白波军水源断绝之后,郭太、杨奉和韩暹只知欺瞒士卒!” 他的声音带着愤怒和无奈。 “所谓背水一战,居高临下,根本就是让大家去送死,由于损兵折将,山中诸位将士对他们都非常不满。”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每天只能分到那么一点点水,大家都快渴死了,可他们几个首领,却占据着最好的水源,甚至还开宴席,勤洗澡!”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 “不断有人弃他们而逃,也不知是死是活!” 他的声音愈发激动,身体微微颤抖。 此人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下去。 顾衍静静地听着他的描述,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了山上白波军内部混乱的场景。 只能说天底下没有什么新鲜事。 白波军士兵在山上,缺乏水源,山下又死伤惨重。 偏偏白波军的几位首领,如此不顾及士兵的死活,只顾自己享乐。 营帐内一片寂静,只有此人的声音在回荡。 众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仿佛能感受到白波军士兵们的绝望和愤怒。 “郭太、杨奉和韩暹三人的亲兵护卫,守住一处紧要的水源之地,其他人干渴难耐,在争夺水源,推搡过程中,一名杨奉的亲兵奋起杀人!”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深深的愤怒和无奈。 “接着,由此爆发了激烈的冲突,最后,在冲突的过程中,郭太、杨奉和韩暹等人被杀!”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还沉浸在那场血腥的争斗中。 最后,这人开口说道:“我们有心投降君侯,但又不知君侯意下如何!”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不安,紧紧盯着顾衍,仿佛顾衍的回答决定着他的生死。 “所以,我们献上郭太、杨奉和韩暹等人的首级,希望可以知道君侯会如何对待我等?” 他说完之后,就这样看着顾衍,嘴唇微微颤抖,等待顾衍的答复。 顾衍摆了摆手,开口说道:“你们先起来,坐下说话!” “是,多谢君侯!”这三人拱手行礼,动作有些仓促和慌乱。 他们在一旁坐下,身体依然紧绷着,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顾衍又询问了白波军在山中的一些情况。 他的目光锐利,每一个问题都切中要害。 就在这个时候,顾衍的亲兵带了五个人过来。 这五人,都是汉军的装扮,有士兵,也有伍长。 他们的步伐沉重,踏入营帐时,带起一阵微风。 他们来到营帐之中,连忙大礼参拜:“拜见君侯!”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洪亮,带着对顾衍的敬畏。 “免礼!”顾衍抬了抬手,他指着地上的首级开口说道:“这是郭太、杨奉和韩暹等人的首级,你们辨认一下,是不是真的!” 他的声音严肃而冷静。 这些汉军士兵大吃一惊,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郭太、杨奉和韩暹居然已经死了。 要知道不久之前他们还是白波军驻扎在闻喜县的士兵。 随着他们被俘虏,被整训,被操练,最后成为汉军士兵,才过去多久? 想不到,白波军的几位首领就先后死亡。 他们不敢怠慢,连忙捧起地上的首级仔细辨认。 由于血肉模糊,顾衍的亲兵给他们端了一盆清水,一些湿布。 他们接过湿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首级,手指微微颤抖。 他们的眼神专注而紧张,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好像是......” “不太确定......” “你们看这道刀疤......” 他们一边擦拭,一边辨认,还不时地互相交换眼神,小声讨论着。 最后,他们还互相讨论了片刻,终于,其中一人站出来说道:“启禀君侯,这确实是郭太、杨奉和韩暹等人的首级!” 他的声音坚定而肯定。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凝重。 顾衍微微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 白波军献上首级的三人则紧张地看着顾衍,等待着他的决定。 第421章 投降的白波军! 此时,阳光透过营帐的缝隙洒进来,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尘埃在光柱中飞舞,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那光柱中的尘埃如同金色海洋中的点点繁星,如梦如幻。 顾衍抬起头,目光扫过白波军这三人,眼神深邃而坚定。 他缓缓开口说道:“你们的来意我心中非常清楚!” 他的声音在这安静的营帐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首先,我可以接受你们的投降,除了罪大恶极之人,其他的一切既往不咎!”顾衍的话语掷地有声。 白波军领头之人犹豫了一下,他的目光闪烁,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开口问道:“敢问君侯,何为罪大恶极?”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和不安。 顾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开口说道:“其一,嗜杀之人,长期以屠杀为乐,草菅人命!这种人双手沾满无辜者的鲜血,天理难容。” 他的目光凌厉,仿佛能穿透人心。 “第二,邪淫之人,长期奸淫掳掠妇人!此等道德败坏之徒,人人得而诛之。” 顾衍的声音愈发严肃,让人不寒而栗。 顾衍直接定下这两个标准,让白波军的三人松了一口气。 他们的肩膀微微放松,脸上的紧张之色也稍有缓解。 他们连忙再次跪下,齐声说道:“君侯放心,如有此等人,不用君侯动手,我们也不放过他们!” 他们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向顾衍立下誓言。 “好!”顾衍点了点头,他继续开口说道:“还有一点,你们归降之后不能留在当地,所有人都必须随我迁往并州!”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这三人,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这......”顾衍的这个条件,让白波军的三人有些犹豫。 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眼神中充满了纠结和担忧。 “君侯,故土难离,不知能不能......”白波军领头这人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顾衍直接摆摆手开口说道:“河东郡距离洛阳太近了,你们如果不迁往并州,皇帝陛下恐怕连觉都睡不好,这一点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的语气坚决,毫无回旋的余地。 白波军领头之人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说道:“事关重大,我们三人无法做主,需要回去商量一下!”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恳求。 顾衍点了点头,说道:“三位先请起,你们回去商议,这当然没有问题,三位早去早回,我静候你们的佳音!”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宽容的神情。 白波军三人站起身来,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他们之前非常害怕就此被汉军扣留,此刻心中的大石稍稍落下。 顾衍安排他们饱餐一顿之后,他们三人才离开汉军营地,重新进入山中。 他们走出营帐,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们脚步匆匆,心中思绪万千。 “这可如何是好?去并州,远离家乡,实在是不舍!”其中一人低声说道。 “但若是不答应,恐怕也没有活路!”另一人忧心忡忡地回应。 领头之人沉默不语,只是眉头紧锁,思考着回去该如何向众人交代。 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山路的拐角处。 ...... 顾衍心中并不清楚,山上的白波军究竟是如何商量的。 其实,他也不关注这些,在他看来,山上的白波军已经走投无路。 他们的粮草充足,但是水源断绝,四周又被汉军重重包围,除了投降之外,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果然不出顾衍的所料,走投无路的白波军最终同意了顾衍的全部条件。 他们将会无条件下山投降。 整个白波谷的白波军,巅峰时期有十几万人。 后面在一系列军事行动中,有些阵亡,有些离散。 最后被顾衍大军两头堵住,最终进入深山的也有十万人。 不过,在白波军冲击汉军营寨的过程中,有不少的白波军士兵阵亡,现在山上不到十万人。 如此大规模的集体投降,可以说场面是非常的壮观。 山峦之间,蜿蜒的山道上,白波军士兵们排着长长的队伍,缓缓而下。 这些白波军士兵,并不是一股脑蜂拥下山,而是根据汉军的要求,每三千人一支队伍陆续下山。 他们在汉军士兵的押送下,脚步沉重,表情复杂。 有的人眼中透着解脱,有的人则充满了迷茫。 他们手中的武器盔甲,被指定丢弃在一处空旷的位置。 一件件兵刃、一片片盔甲被扔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很快就堆出了一座由兵器盔甲构成的小山。 那小山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紧接着这些白波军士兵,离开白波谷后,来到汾水旁。 一开始,这些白波军士兵还有些骚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 “这是要干什么?难道汉军要对我们不利?”有人低声嘀咕着。 “不知道啊,会不会是要把我们都杀了?”另一个人声音颤抖着说道。 人群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的心跳都在加速。 结果在汾水旁有数百个土灶,上面架的大锅,煮着河水。 热气腾腾的水汽升腾而起,弥漫在空气中。 这些白波军士兵,被要求在这里用草木灰洗澡,洗头,最后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粗麻衣服。 这些白波军士兵有些莫名其妙,但在汉军士兵的催促下,还是纷纷照做。 最后,他们得到了一碗热汤,饮用之后继续赶路。 这时候,才有汉军士兵跟他们解释,由于他们在山上被围困多日,这是为了避免可能造成的疾病和瘟疫。 白波军士兵们听了,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 “原来是这样,汉军还挺为我们着想。” “是啊,看来是我们想多了。” 洗了一次澡,换上干净的粗麻衣服,喝了一碗热汤。 这些白波军士兵,并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何方。 但是他们的内心深处已经没有那么惶恐不安。 他们不知道未来会被如何安排,但是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基本上消失不见。 汉军如果要杀死他们,不会那么麻烦,又洗澡又换衣服。 第422章 并州牧! 白波军俘虏的最终安置没有出现任何的乱子。 他们在山上被困的日子,虽然水源匮乏,但并不是没有粮草,因而这些白波军士兵身体上并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 当他们下山投降之后,经过短短几天的休整,就如同久旱的禾苗逢甘霖,彻底恢复了体力。 他们在汉军士兵的押解之下,分批往并州方向迁徙。 那队伍浩浩荡荡,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在大地之上缓缓蠕动。 由于人数太多,顾衍不得不从并州方向调来更多的兵马。 马蹄声、脚步声、车轮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路途的宁静。 当白波军处理完毕,顾衍带着硝制好的白波军首领的头颅,来到了洛阳。 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城,已经肉眼可见的衰败。 汉灵帝刘宏,并没有违背他的承诺,当然顾衍献上的大量钱财也功不可没。 刘宏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看着面前恭敬的顾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顾爱卿此番立下大功,朕心甚慰。”刘宏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能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荣幸。”顾衍低头回应道。 刘宏非常喜欢顾衍,如果所有的官员都像顾衍一样这么主动自觉献上财物,他的西园早就堆满了金银财宝。 当顾衍正式被任命为并州牧的时候,他第一次,得到了洛阳士人的重视。 一时之间,这些世家大族,豪门望族的宴会邀请如雪片般飞来,让顾衍有些顾不过来。 顾衍对这些世家大族,豪门望族,丝毫也看不上,在他心中,这些人不过是凭借祖上荫庇,徒有虚名之辈。 但是现在没有到翻脸的时候,他也就勉强应付这些世家大族,豪门望族的各种交流酒宴。 宴会上,灯火辉煌,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君侯,今后可要多多关照啊。” “君侯年轻有为,前途无量。” 各种阿谀奉承之词萦绕在顾衍耳边,但他能感觉到,这些世家大族,豪门望户虽然勉强因为顾衍的官职而接纳他,但内心深处依然看不起顾衍作为一个寒门武人。 每日四处饮酒,哪怕以顾衍的酒量,也有些吃不消。 当把所有的世家豪门,豪门望族宴请,都赴宴一次之后,顾衍就有些不耐烦。 终于带领他的亲兵护卫,准备离开洛阳,返回河东郡临汾,从临汾返回并州。 接到返回并州的消息,顾衍麾下的亲兵护卫,都喜逐颜开,欢欣雀跃。 “终于可以回家了!” “是啊,这大半年可把咱们折腾坏了。” 这一次出征耗时良久,先打匈奴,又打白波军,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年,大家都非常想念家中的妻儿父母。 顾衍离开洛阳之后,回到了临汾县。 此时汉军早已经分批离开了白波谷。 他们带着大量从白波军这里缴获的财物,以及各种各样的军械,一路北上,去往并州。 顾衍在临汾接上等候的郑姜和陆筝等人,带领着剩下的千余名汉军骑兵,继续上路。 他看着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他回头看向洛阳方向,这一次洛阳被白波军威胁,已经是汉灵帝刘宏死前为数不多的大事件。 现在白波军被顾衍击败,近十万俘虏被带走,洛阳的威胁也就没有了。 但是白波军对河东郡造成的破坏,是非常可怕的。 曾经繁华的城镇变得破败不堪,田野荒芜,百姓流离失所。 现在,白波军中,属于河东郡最精华的青壮,都被顾衍迁往并州。 再加上之前因为白波军肆虐,被顾衍迁徙的流民,可以说彻底消耗了河东郡潜力。 顾衍骑马走在临汾县的街道上,看着四周的残垣断壁,心中感慨万千。 没有个几十年的时间,河东郡是没有办法恢复往日的繁华。 顾衍心中非常清楚,刘宏已经命不久矣。 拉开东汉末年乱世的董卓进京,很快就要发生。 到时候河东郡会成为战场,那才是生灵涂炭。 现在河东郡的精华,都被迁往并州,保住了大量的人口。 这也算是在这乱世中,为百姓谋得了一线生机。 顾衍心中非常明白历史的走向。 这些年来,他在乱世的浪潮中奋力拼杀,东征西讨。 每一次决策,每一场战役,他都小心翼翼,尽量没有破坏原本的历史脉络。 他深知,自己所走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 如今,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并州,那片广袤而充满潜力的土地。 他现在只要把并州经营稳妥,等待着那个风云变幻的时刻到来。 届时,天下大乱,他便能在第一时间控制住汉献帝。 到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就不是曹操,而是他顾衍。 每每想到此处,他的心中便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他和董卓,可是完全不同。 董卓此人,典型的政治智商不足。 顾衍回想起董卓的种种作为,不禁暗暗摇头。 董卓裹挟天子之后,掌握着朝廷大权。 本应凭借手中的军权巩固自己的地位,可此时,他却忘记了枪杆子出政权,军队才是他的根本。 一心讨好世家大族,豪门望族。 那谄媚的模样,仿佛是在祈求他们的认可。 可是这些人根本就看不起董卓。 在他们眼中,董卓不过是一介武夫,粗俗不堪,即便手握重权,也难登大雅之堂。 董卓的这种做法,反而因此和自己的部下离心离德。 那些曾经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渐渐对他感到失望和愤怒。 最终因为王允的离间之计,董卓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那惨烈的结局,如同一个深刻的教训,时刻提醒着顾衍。 顾衍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他在并州养出来的大军,将来就算占据长安洛阳,也一定是以他们为主。 这些将士们是他的根基,是他在乱世中立足的底气。 顾衍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汉军骑兵。 旌旗飘扬,盔甲闪耀,马蹄声震耳欲聋。 他望着前方的道路,心中暗自思索着未来的布局。 “顾大哥,我们即将进入太原郡!”马超策马靠近,说道。 顾衍微微点头,“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不得有误!” “是!”马超领命而去。 第423章 晋祠大米! 在太原郡迎接顾衍的不仅仅是他麾下的文臣武将,还有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亲人。 太原郡,乃是并州的最精华之地。 广袤的田野一望无际,金黄的麦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绸缎。 山峦起伏,绿树成荫,清澈的溪流蜿蜒流淌,宛如一条银色的丝带贯穿其间。 而晋阳,则是太原郡那颗最为璀璨的明珠。 所以,历任并州刺史的治所都安在晋阳。 顾衍也不例外。 当汉灵帝刘宏正式任命顾衍为并州牧之后,他就派遣了亲兵,快马加鞭地通知武州的家人,搬迁到晋阳。 与此同时,顾衍麾下的所有决策层官吏,也纷纷收拾行囊,举家搬迁到了晋阳。 曾经太原郡世家大族王氏在晋阳的府邸,如今换了新主,成为了顾衍的府邸。 这座府邸雕梁画栋,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彰显着昔日的辉煌与威严。 顾衍的三位夫人关金屏、赵雨和韩婉已经知道顾衍又纳了两位夫人。 她们在府中得知这个消息时,心中虽有一丝不悦悄然泛起,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情绪波动。 毕竟在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实属稀松平常的事情。 她们都是知书达理之人,明白家族的繁荣和延续需要更多的血脉传承。 而顾衍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不但不会心怀芥蒂,反而心中非常高兴。 她坐在堂屋中,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对家族未来的期待。 “辰儿此举,乃是为顾家开枝散叶,让家族越发的壮大,实乃好事啊!”她轻声自语道。 这一日,阳光明媚,微风拂面。 顾衍带着郑姜和陆筝,带领着剩下的千余名汉军骑兵抵达晋阳。 远远望去,旌旗飘扬,马蹄声如雷。 关金屏、赵雨和韩婉率领着各级官吏出城十里地迎接。 她们身着华服,妆容精致,眼中满是期待与喜悦。 关金屏微微仰头,望着远方逐渐靠近的队伍,心中暗自思忖:“夫君此次归来,不知又历经了多少风雨。” 赵雨则轻轻攥着手中的丝帕,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寻找着顾衍的身影。 韩婉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但眼神中也透露出对顾衍的牵挂。 当顾衍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时,官吏们纷纷躬身行礼。 “恭迎主公!”声音整齐而响亮。 关金屏、赵雨和韩婉则快步迎上前去。 “夫君,你可算回来了!”关金屏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赵雨眼中含泪,“让妾身好生挂念。” 韩婉微笑着,“一路辛苦了,夫君。” 顾衍翻身下马,看着自己的夫人们,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让你们久等了。”他说道,目光中充满了柔情。 郑姜和陆筝跟在顾衍身后,有些拘谨地向众人行礼。 顾衍牵起关金屏的手,又看向赵雨和韩婉,“走,我们回家。” 众人纷纷上马,簇拥着顾衍一行,浩浩荡荡地朝着晋阳城走去。 进入城中,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 但顾衍无心留意这些,他只想尽快回到府邸,与家人团聚。 当他们终于踏入府邸,顾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座府邸虽然他一天也没有住过,但是他的家人都在这里,一种归属感油然而生。 ...... 顾衍来到晋阳的一处农庄。 这日清晨,阳光柔和地洒在大地上,给农庄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纱幕。 他回到晋阳之后,除了安享天伦之乐之外,就是主抓军事训练,以及恢复农业生产。 在这并州的日子里,他每日忙碌不停,心里装着的是这片土地的未来和百姓的生计。 顾衍在并州的时间并不短,这里主要的粮食作物,依然是小麦、粟米、各种杂粮豆类。 然而,在后世的时候,太原市的晋源区,乃是晋祠大米的主要产地。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思活泛起来。 顾衍多方考察之后发现,晋阳这里确实出现了水稻的种植。 只不过,并没有得到当地官府和农户的重视。 整个太原郡的地理环境,有非常多的河谷和盆地。 那河谷之中,溪流潺潺,水波荡漾。 盆地之内,土地平坦开阔,视野极为宽广。 另外太原郡水系密布,河水如灵动的丝带般蜿蜒流淌,滋润着这片土地。 这里的土壤肥沃得仿佛能渗出油来,黑黝黝的,散发着浓郁的泥土气息,天然就适合种植水稻。 水稻的产量,相对于小麦来说,亩产要更高。 顾衍深知这一点,但他并没有盲目推广水稻。 他明白,任何新事物的推广都需要谨慎行事,尤其是关乎民生的农业生产。 他如果强行推广,甚至有可能适得其反。 于是,他选择一处农庄,把农田改造成水田,专门用来种植水稻。 今天,他就是来视察这里水稻种植的成果。 顾衍身着一袭朴素的长袍,脚蹬黑色布靴,步伐稳健地走在田间小路上。 他的目光专注而急切,仿佛要透过那一片片绿色的稻苗,看到未来丰收的景象。 “君侯,您来了。”农庄的管事快步迎了上来,躬身行礼。 顾衍摆摆手:“不必多礼,带我去看看稻田。” 管事连忙在前面引路,边走边说道:“君侯,这水稻的长势看起来还不错。” 顾衍走进稻田,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稻苗的生长情况。 嫩绿的叶片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稻苗已经长得有半尺高,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仿佛等待检阅的士兵。 他轻轻抚摸着稻苗,感受着那柔软而充满生机的触感,心中满是期待。 “这灌溉的水源可还充足?”顾衍问道。 管事赶忙回答:“君侯放心,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引了附近的河水,水源充足得很。” 顾衍站起身来,放眼望去,只见一片片水田相连,在微风中泛起层层绿浪。 远处,农夫们正在田间辛勤劳作,他们的身影在稻田间穿梭,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田园画卷。 “今年若是丰收,当重重有赏。”顾衍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管事和周围的农夫们听了,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多谢君侯!”众人齐声说道。 第424章 各郡县辅兵营的建立! 顾衍除了关心农事之外,还有最主要的一项任务,就是操练新兵。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他深知战争的阴云随时可能笼罩大地。 他现在虽然兵多将广,但是可以预见到的未来,必定有着连年的征战。 所以士兵肯定是越多越好。 然而,以并州之地,是不可能穷兵黩武的,并州的资源和财力无法支撑太多的职业士兵。 但是,顾衍有屯田民兵的操练办法。 以前攻打黄巾军的时候,他就藏兵于民,拉出来的辅兵,随时可以转换成战兵。 这种策略让他在战争中总能拥有意想不到的兵力储备。 随着顾衍成为并州牧,再加上河东郡的流民,以及白波军的俘虏。 他掌控的地盘和人口越来越多,关于这项藏兵于民的计划,也得以顺利地展开。 这天,顾衍正在并州牧官邸处理政务。 官邸外,阳光明媚,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 但官邸内,却是一片繁忙景象。 随着地盘的扩大,需要顾衍处理的政务也越来越多。 每天官邸小吏都搬来大量的竹简木牍,堆积如山。 顾衍坐在案几前,眉头紧锁,目光专注地阅读着这些竹简木牍。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竹简上的文字,神情严肃而认真。 顾衍虽然知道造纸术,也安排工匠去完善现在的造纸术,但暂时还没有什么进展。 所以,现在处理公文,仍然以竹简木牍为主。 他一边阅读这些竹简木牍,一边做出批示。 手中的毛笔在竹简上留下一道道刚劲有力的字迹。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走来,抱拳行礼后说道:“君侯,高将军和张将军已经到了!” 顾衍放下手中的竹简,开口说道:“让他们进来,奉茶!” 片刻之后,高顺和张杨走了进来。 两人步伐矫健,身姿挺拔。 “拜见主公!”两人同时抱拳行礼,声音洪亮而坚定,开口说道。 “不必多礼,请坐吧!”顾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 他的目光温和而亲切,示意两人坐下。 高顺和张杨在下手位置坐下。 顾衍的亲兵端过来两杯茶水。 此时,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现在虽然不是茶文化盛行的时期。 但是,已经出现了以茶为原料的饮品。 不过,并不是日常饮品,而是当做药物来使用。 顾衍发现之后,寻找到一些茶树,如获至宝。 但是,茶树喜欢温暖湿润的环境,整个并州地区,只有晋阳有部分地区可以种植。 因为顾衍的喜好,这种初饮有些苦涩,但是会有回甘的冲泡茶叶的饮用方式,也在顾衍的麾下流行起来。 所以,高顺和张杨非常自然地端起茶杯喝上一口。 “各地的辅兵营建的怎么样了?”顾衍开口问道。 他的目光紧盯着两人,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仿佛那答案是开启未来胜利之门的钥匙。 高顺放下茶杯,率先说道:“主公,各郡县的辅兵营正在有序建设中,当地所有适龄男丁均已登记造册!”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丝自信。 顾衍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但仍继续开口问道:“各郡县的百姓,对此事如何看待?”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张杨微微一笑,开口说道:“主公不用多虑,各郡县的百姓都非常的踊跃,毕竟农闲的时候,操练一个月,还可以顿顿吃饱!” 他的笑容中透着几分轻松,仿佛看到了百姓们积极响应的热闹场景。 “是啊!”高顺也接着说道:“县吏登记造册的时候,甚至有人在年龄上弄虚作假,一些不够年龄的少年和超过年龄的老者,都想要加入辅兵营!” 他的脸上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意,“那些少年们,一个个眼神中透着渴望,说是要早早为保卫家乡出力。而那些老者,也不甘示弱,直说自己还有把子力气。” 高顺继续说道:“虽然兵员招募颇为顺利,只是在操练和军械上,还需进一步加强!”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流露出一丝担忧。 张杨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是啊主公,一些地区的辅兵素质参差不齐,还需更多时间操练!”他的目光看向顾衍,带着几分期待。 顾衍微微点头,陷入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具体操练事宜,我会亲自来带,但是基础的士卒操练不可懈怠,务必抓紧训练!” 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犹如定海神针,让人心安。 高顺和张杨都见识过顾衍神奇的练兵能力,知道顾衍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他们的眼中燃起敬佩与信任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未来那支强大的军队。 他们齐声应道:“主公放心,我等定当竭尽全力!” 他们声音整齐而响亮,在房间中回荡。 此时,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了进来,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微风轻轻拂动着窗帘,带来一丝凉爽。 顾衍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 “此次辅兵营的建设,关乎我们未来的根基,绝不容有失。”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高顺和张杨也跟着站了起来,站在顾衍身后,表情严肃而庄重。 “孝父,你回去后要严格监督操练,注重纪律和团队协作。”顾衍转过身来,目光炯炯地看着高顺。 “末将遵命!”高顺抱拳行礼。 “稚叔,军械的配备和补充,你要多费心,确保每一名士兵都有趁手的兵器。”顾衍又看向张杨。 “主公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张杨郑重地说道。 顾衍点了点头,“好,以后每个月,我会选一县,举行大型操练,该县所有辅兵都要参加操练!” “主公放心,我们一定严格操练士卒!” 高顺和张杨再次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官邸。 顾衍看了看日晷,也放下手中的竹简,在亲兵的护卫下离开了官邸。 虽然公务繁忙,但是每天晚上,顾衍都要和家人一起用餐。 他经常出征在外,难得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并州,要和家人多一点时间相处。 等到各地辅兵的基础士卒操练完毕,他就要巡视各县,亲自带兵训练。 到时候,又会长期在外,无法和家人相处。 第425章 神奇的练兵之法! 上党郡,长子县。 巨大的校场之上,阳光炽热而耀眼,仿佛要将一切都烤化。 一处高台之上,顾衍稳稳站立,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阳光下,他身形挺拔,身上穿着的甲胄折射出夺目的光辉,那光芒仿佛是他心中的壮志豪情在闪耀。 在顾衍的左右两边,分别站着一排武将。 这些武将也身穿铠甲,个个身形雄伟,气宇轩昂。 他们犹如一排钢铁铸就的雕像,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徐晃身姿矫健,目光坚定,仿佛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张杨昂首挺胸,神色严肃,铠甲上的纹路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高顺面容刚毅,站姿笔直,整个人透着一股沉稳和坚毅。 麹义神态冷峻,眼中透着锐利的光芒。 韩当威风凛凛,程普气势豪迈,周仓孔武有力,裴元绍虎背熊腰。 吕布、赵云、马超、徐荣、张辽、张飞等人不在这里。 他们一直率领着骑兵,在广袤的草原上追击着匈奴残部,马蹄声如雷,扬起漫天的尘土。 顾衍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审视。 在校场上,高台前方,站立着一个个方阵。 每个方阵千人规模,总共七个方阵,也就是七千人。 这些就是长子县周围六个县,包括长子县在内的所有辅兵。 他们在农闲的时候,每日都要操练。 虽然现在的他们战斗力可能还不够强大,但已经有了一定士兵的样子。 这些士兵们排着整齐的方阵,身形挺拔地站立着,仿佛一棵棵笔直的青松,坚韧而不屈。 他们目不斜视,也不交头接耳,军容军纪非常严整。 哪怕被烈日暴晒,汗流浃背,整个方阵也丝毫不乱。 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流淌,滴落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但他们的眼神依然坚定,身姿依然挺拔。 顾衍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欣慰。 他虽然有着系统提供的技能加成外挂,但也深知这些士兵的努力和付出不可忽视。 这些士兵已经被操练成了半成品,后续他的训练就会事半功倍。 “此乃我军之基石,未来之希望。”顾衍在心中默默说道。 微风轻轻拂过校场,带来一丝难得的凉爽。 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为士兵们的坚韧而欢呼。 顾衍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将领们,“诸位,看到这些士兵,我深感欣慰,他们名为辅兵,实乃战兵预备,你们做的好!” 徐晃率先说道:“主公,我等能力有限,这些士兵战力不强,还需主公亲自操练!” 张杨也抱拳说道:“主公过奖,这都是我等应尽之务!” 其他将领纷纷附和。 顾衍微微一笑:“甚好!” 接下来一段时间,顾衍将亲自操练这七千辅兵。 校场外围,有一座占地极大的军营矗立在那里。 这座军营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高大的围墙环绕四周,营房整齐排列,一眼望不到尽头,可以完整容纳整整七千余人。 顾衍假装考察军营的环境,实则不动声色地把系统奖励的特殊兵营属性覆盖上去。 这特殊兵营,仿佛拥有着神秘的魔力。 只要士兵居住在其中,力量、体质、敏捷、恢复、忠诚等等属性,便可以得到自动增长。 不管白天的训练有多么辛苦,只要晚上住进这座军营里,这七千士兵,就如同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能够得到身体上的恢复。 而且,他们的各项属性都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增长。 除此之外,顾衍还有着系统提供的训练加成能力。 统领七千人的军队,训练任何军种技能,都可以获得熟练度的加成。 这才是顾衍麾下,不断涌现精锐士兵的最大底牌。 而且,被他操练出来的士兵,忠诚值是锁定满值的,永远也不会背叛他。 这份忠诚,如同钢铁般坚不可摧。 接下来,便是顾衍正式操练这些士兵的时间。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穿透云层,校场上已经响起了嘹亮的号角声。 士兵们迅速从营帐中冲出,集合在广场上。 他们已经掌握了最基本的队列,行军,可以听懂战鼓号角,可以辨别旗帜。 唯独还没有开始训练他们的搏杀能力。 顾衍站在高台之上,目光如炬,“今日开始,本官亲自带领你们操练!” 辅兵们心中一紧,他们知道,艰苦的日子来了。 从早到晚,各种各样的操练接踵而至。 步弓射箭时,士兵们拉弦的手臂酸痛不已,但仍咬牙坚持。 长矛突刺格挡,一次又一次地重复动作,汗水湿透了衣衫。 刀盾配合,紧密协作,稍有差错便会受到严厉的斥责。 斧砍锤砸,每一次挥动武器都用尽全身力气。 戟戈勾架,招式复杂,需要高度的专注和技巧。 唯一能够苦中作乐的是,他们的伙食变得非常好。 一日三餐,顿顿吃饱,甚至餐餐有肉。 那喷香的饭菜,成为了他们艰苦训练中的一丝慰藉。 一方面军法严酷,稍有懈怠便会受到惩罚。 另一方面他们从来也没有吃到如此满足。 所以哪怕非常的辛苦,这些辅兵也坚持了下来。惯了。 他们的成长几乎肉眼可见,每一天都比前一天要更加强大一些。 徐晃、张杨、高顺、麹义、韩当、程普、周仓和裴元绍等人,并没有在一旁闲着,他们配合顾衍共同操练这些辅兵。 他们哪怕多次见证了顾衍带来的奇迹,也忍不住心中感慨震撼。 他们几乎就是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只有样子货的辅兵,每天在发生着变化。 “这进步也太惊人了!”徐晃忍不住惊叹。 张杨皱着眉头,思索道:“主公究竟用了何种神奇之法?” 高顺目光中充满了敬佩:“主公练兵之能,吾等望尘莫及。” 麹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此乃主公之秘,我等只需用心学习。” 韩当感慨道:“短短时日,竟有如此成效,当真不可思议。” 程普连连点头,“是啊,主公之能,令人折服。” 周仓瞪大了眼睛,“俺就知道,跟着主公准没错!” 裴元绍也跟着说道:“没错,这些士兵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 第426章 被流放朔方的蔡文姬一家! 徐晃、张杨、高顺、麹义、韩当、程普、周仓和裴元绍等人,望着那些在训练中日渐强大的士兵,心中满是疑惑和钦佩。 虽然他们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对顾衍的练兵能力,已经由衷钦佩。 那是一种深深的折服,仿佛顾衍身上有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能够让平凡的士兵脱胎换骨。 夕阳西下,如血的残阳将天空染得通红。 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营房。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长,显得格外疲惫。 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多了一份从容和自信,那是历经磨练后的坚韧之光。 在这艰苦的训练中,他们逐渐脱胎换骨。 曾经的青涩与稚嫩已被坚毅和果敢所取代,曾经的软弱与犹豫已化为勇往直前的决心。 每个屯的伙房已经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那浓郁的食物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这些疲惫的士兵闻着食物的香气,都忍不住直咽唾沫。 一筐筐香气扑鼻的蒸饼,热气腾腾,松软可口。 那麦香四溢的味道,让饥饿的士兵们仿佛看到了人间最美的佳肴。 一桶桶鲜美的鱼汤,奶白色的汤汁翻滚着,鱼的鲜香让人垂涎欲滴。 长子县周围有数条河流,顾衍命人捕鱼,用来维持士兵的蛋白质摄入。 那鲜嫩的鱼肉在汤中翻滚,鲜美异常。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开胃的酱菜,以及一些时令蔬菜。 那翠绿的蔬菜,散发着清新的气息,为这顿丰盛的晚餐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操练了整整一天的士兵,饥肠辘辘,他们有序的排队领餐,然后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那是对美食的享受,也是对一天辛苦训练的慰藉。 夜晚的军营,燃烧着不多的篝火。跳动的火焰映照着士兵们的脸庞,忽明忽暗。 士兵们虽然身体疲惫不堪,但精神却依旧振奋。 他们在营房中低声交流着一天的训练心得,话语中既有对辛苦训练的抱怨,也有对自身成长的欣喜。 “这一天下来,骨头都快散架了,可我感觉自己力气好像真的变大了些!”一名士兵开口说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是啊,虽然累得要命,但我今天射箭十中六,我也是神箭手了!”另一名士兵脸上满是自豪,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杀敌立功的场景。 “不知道明天又会给咱们什么样的操练任务。”一个士兵微微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期待。 在另一处营房内,徐晃等人也在讨论着士兵们的变化。 徐晃说道:“主公这练兵之法,真是神乎其技,照这样下去,不出一月,这七千辅兵必成劲旅。”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赞叹和期待。 张杨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只是不知主公这套练兵之法究竟有何妙用,能让这些士兵进步如此之快!”他的脸上满是疑惑,眉头紧锁,试图寻找其中的奥秘。 高顺无奈的摇了摇头:“主公的操练方式,并无任何异处,但是我训练的士兵明显没有这种效果,主公乃神人也,不是我等可以比拟!”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沮丧和敬佩。 程普接口道:“不管如何,我们只需按照主公的吩咐行事,定能有所收获。”他的目光坚定,对顾衍充满了信任。 韩当说道:“没错,我看这些士兵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充满了锐气。”他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士兵们在顾衍的严格训练下,越发坚韧强大。 他们的动作愈发熟练,眼神愈发坚定,仿佛一群即将出山的猛虎。 有一天,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校场上瞬间泥泞不堪,积水成洼。 但顾衍没有停止训练的意思。 “雨中训练,更能锻炼你们的意志!”顾衍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雨中回荡,坚定而有力。 士兵们没有丝毫犹豫,在雨中奋力操练,泥水溅满全身。 他们的身影在雨中模糊,却又无比清晰。 那一声声呐喊,仿佛是对命运的挑战,对未来的宣誓。 雨过天晴,阳光再次洒在他们身上,映照着他们坚毅的面庞和健壮的身躯。 他们的身上挂满了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那光芒,是汗水与努力的结晶,是坚韧与不屈的象征。 又过了一段时日,迎来了一场他们内部的模拟演练对战。 这七千辅兵分成两组。 战斗一开始,双方就展现出了惊人的气势和战斗力。 他们的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冲破云霄。 盾牌手紧密排列,为身后的战友筑起坚固的防线。 长矛手如林而立,木质的矛头直指前方。 弓箭手张弓搭箭,箭如雨下,箭头都是平头,也会带来伤痛。 他们配合默契,进攻迅猛,防守严密。 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喊,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这一次的模拟演练对战,也是他们这一批辅兵这次训练的成果。 他们用汗水和努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今天之后,他们就要各回各家,如果没有军队的征召,每年只需要在农闲训练三个月。 这些辅兵虽然不舍,但是也在各县屯长的带领下,缓缓的离开了长子县。 他们一步一回头,眼中满是留恋和不舍。 但他们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未来的战场上,他们将再次相聚,为了荣誉和胜利而战。 ...... 上党郡,长子县周围六个县的辅兵训练圆满结束。 顾衍他们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而是北上雁门郡。 雁门郡是顾衍发家之地,这里操练的士兵更多,顾衍分成两批,停留了两个月。 接下来,就是定襄郡、云中郡、五原郡,最后抵达了朔方郡。 这些郡县中,有的郡人多,有的郡人少,顾衍停留的时间都有不同。 而朔方郡虽然地方广大,但是只有六个县。 分别是:朔方、三封、沃野、临戎、广牧、呼道。 而被流放朔方的蔡文姬一家,就在临戎县。 第427章 蔡府简单的家宴! 并州有太原郡这样得天独厚之地,也有朔方郡这样的贫瘠之地。 当顾衍的队伍踏入朔方郡,眼前的景象与之前大不相同。 广袤的荒原一望无际,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漫天的沙尘如黄龙般翻滚升腾。 天地间仿佛被一层昏黄的纱幕所笼罩,让人感到一种无边无际的苍茫与孤寂。 当顾衍的队伍进入临戎县时,他心中微微一动。 因为他知道,被流放朔方的蔡文姬一家,就在这里。 蔡文姬的父亲蔡邕作为海内名士,也值得去拜访一下。 虽然因为顾衍的介入,蔡文姬摆脱了原本苦难的命运,但是,现在跟着蔡邕一起被流放至此,也实在令人惋惜。 到了朔方郡,这里的辅兵,就不再是常规的步兵,而是以骑兵为主。 朔方郡的百姓构成极为复杂,基本上以边地汉人和被俘虏收服的羌人、匈奴人、鲜卑人、东胡人为主。 最早先的时候,顾衍把这些羌人、匈奴人、鲜卑人、东胡人,迁徙到适合放牧的地方,这一举动引起了他麾下很多人的担忧。 “主公,如此行事,恐生变故啊!” “这些异族向来反复无常,怎能如此轻信?” 他们害怕这些异族会有反复,最后不但没有给边关带来帮助,反而增加了敌人的力量。 不过,顾衍并不担心这一点。 这些羌人、匈奴人、鲜卑人、东胡人,并不是以部落为单位。 他们是采取汉军的模式,以屯为单位,以每一个男丁为主,组建的家庭。 这些男丁,都经过顾衍的操练。 在顾衍系统外挂的加持之下。 他们虽然还保留着原本的生活习惯,但是对顾衍的忠诚已经是不可动摇的。 在他们的影响下,这些家庭也不会背叛顾衍。 草原上,更多的是这种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这些早已经刻入他们的骨髓中。 但是,现在朔方郡却出现了新的问题,这也是顾衍这一次会来到这里的原因。 随着吕布、赵云、马超、徐荣、张辽、张飞等人,对匈奴残部的追杀,整个草原上的秩序被搅得天翻地覆。 马蹄声如雷,喊杀声震耳欲聋。匈奴残部如丧家之犬,四处逃窜。 这些逃窜的匈奴残部为了一点补给,只要碰见小一点的部落,不管是哪族的,就肆意屠杀和劫掠。 火光冲天,鲜血染红了草原。 “救命啊!” “快跑!” 凄惨的呼喊声在风中飘散。 一些幸存的部落,为了寻求庇护,就开始往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迁徙。 其中五原郡和云中郡相对少一些,朔方郡就规模相对较大。 这些新迁徙来的部落,人心惶惶,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们的眼中虽然满是迷茫和无助。 但是,这些新迁徙来的部落,都是一些不稳定的因素。 随着顾衍的一声令下,三封、沃野、临戎、广牧、朔方等县的部落瞬间行动起来。 马蹄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这片土地原有的宁静。 所有的适龄男丁,如同潮水一般,全部汇集到了临戎。 临戎附近的一座草场,原本空旷寂寥,此刻却人头攒动。 大概三千余各族青壮男丁齐聚于此,他们来自不同的部落,有着不同的服饰,但此刻,他们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期待和迷茫。 他们知道,这片大地的主人,召唤了他们。 他们对于汉军的操练有些茫然不解。 在他们的概念里,如果被头人召唤,就要出去打仗。 他们从小就没有操练的概念。 在他们的记忆里,小时候,就骑黄羊,骑小马,手中的骑弓也宛如玩具一般。 他们就这样长大,人人都会骑马,人人都能在马上弯弓射箭。 他们不知道,汉军的头人要训练他们什么? 虽然不理解,他们并不敢反抗这种征召,因为被追杀的匈奴残部用一路留下的尸体告诉他们,这些汉军不可战胜。 不过,顾衍在进行正式操练之前,他需要先拜访蔡邕。 蔡邕一家被流放朔方,路途遥远且艰辛。 然而,由于顾衍的提前安排,他们一路上虽有波折,却并没有吃到什么太大的苦头。 临戎,这座边陲小城,无论如何也比不上繁华的洛阳。 蔡邕一家住在临戎一处大院里,院子空间倒是比较大,但与洛阳的豪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顾衍安排马超送上拜帖之后,蔡邕虽然是海内名士,却也不敢轻视顾衍。 此刻的蔡邕,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顾伯长如今手握重兵,且对我一家有恩,此番拜访,必须隆重招待!”蔡邕暗自思忖。 他想起女儿蔡琰,心中更是感慨万千。 “若不是顾衍,琰儿恐怕已遭匈奴人毒手,我蔡邕真是无以为报。” 此时,蔡邕的侍妾走了过来,忧心忡忡地说道:“老爷,此地实在物产不丰,恐怕难以很好招待顾君侯!” 蔡邕长叹一口气:“不管怎样,我们尽力即可,我们不可失礼。” 到了双方约定的日子,顾衍带着礼品,在马超等亲兵护卫的陪同下,来到蔡邕的临时府邸。 蔡邕带着蔡琰一起,出门相迎。 “伯长,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蔡邕拱手行礼,脸上带着感激与敬畏。 顾衍连忙还礼:“蔡公,你太客气了,晚辈特来探望!” 蔡琰站在一旁,微微欠身,眼中满是喜悦:“见过君侯!” 顾衍微笑着看向蔡琰:“蔡姑娘安好,便是万幸!” 众人进入屋内,屋内布置简单,却也透着几分清雅。 蔡邕请顾衍上座,顾衍推辞一番后坐下。 “蔡公在这临戎,可还习惯?”顾衍关切地问道。 蔡邕苦笑道:“此地虽不比洛阳,但能保一家平安,已是知足。” 顾衍点了点头:“蔡公豁达,令人钦佩。” 虽然,汉灵帝刘宏流放的是蔡邕一家。 但是,蔡邕夫人早逝,后面没有再娶,只有两个侍妾跟随。 他两个女儿都已经出嫁,流放也牵扯不到她们身上。 蔡琰虽然归家,但是她如果拖延一段时间,也可以不用流放到朔方。 不过,蔡琰担心老父的身体,坚持一起流放到朔方,方便照顾父亲。 所以,蔡邕的准备的家宴,也就仅有蔡邕、蔡琰和顾衍三人而已。 第428章 草原上最钦佩的勇士! 虽然是家宴,并且由于朔方这里物资短缺,整个宴席看起来并不丰盛。 一张简单的木桌上,摆着几盘朴素的菜肴,没有珍馐美馔的奢华,却有着别样的温馨。 但是,顾衍品尝之后,却发现看似简单的菜品,入口之后却美味异常。 那滋味仿佛是在舌尖上绽放的烟花,瞬间点燃了味蕾的热情。 就连酒水,也是温热的,没有现在酒水常有的酸味,喝起来甘甜可口。 顾衍忍不住惊讶问道:“蔡公,你府里的厨子手艺真不错,这简单的菜品,却非常美味!” 他的眼中满是惊喜,手中的筷子停在半空。 “哈哈哈!”蔡邕哈哈一笑,他开口说道:“伯长过奖,你且猜一猜是何人下厨?” 蔡邕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目光在顾衍和蔡琰之间流转。 顾衍听蔡邕这么一说,他忍不住看向蔡琰。 此时的蔡琰,一身素衣,却难掩其天生丽质。 她低垂着眼帘,如同一朵娇羞的水莲花。 “莫非是蔡姑娘下厨?”顾衍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 蔡琰脸色微红,她微微低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君侯觉得可口就好!”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 顾衍有些惊讶,没有想到,蔡琰竟然还有如此好的手艺。 他赞叹道:“想不到,蔡姑娘竟有如此好的厨艺,我今日有了口福!”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欣赏和赞叹。 “君侯过奖,如果喜欢,可以常来!”蔡琰轻声说道。 她的声音如同春天里的细雨,轻轻柔柔地滴落在顾衍的心间。 蔡邕心中一紧,他忍不住看了看女儿,发现蔡琰眉眼温柔似水,脸颊上还爬满红晕,那娇羞的模样如同盛开的桃花。 他又看了看顾衍,心头松了一口气。 而此时的顾衍,正在喝酒品菜,显然没有注意到蔡琰的情绪。 他沉浸在这美味的菜肴和甘甜的酒水中,心情格外舒畅。 “哈哈哈!”顾衍哈哈一笑,开口说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恐怕非常忙碌,很难有时间来品尝蔡姑娘的厨艺!”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遗憾,却又充满了坚定。 宴席结束之后,顾衍把带来的礼品递给了蔡邕。 蔡邕接过礼品,小心地展开。 他的目光落在那些礼物上,眼中充满了疑惑。 “这莫非是纸?”蔡邕眼中惊疑不定。 他见过纸,但是,现在的纸非常劣质,轻轻一碰就容易裂开,而且又硬又脆。 但是,如此劣质的纸,也有它的优点,那就是书写非常方便,也不会墨迹散开脱色。 所以,很多时候,人们在使用中,会把现在纸粘贴在木板上,进行书写,其实就变成了另类的木牍。 可是,蔡邕眼前这些纸,却非常的柔软,而且质地坚韧,不会一碰就碎。 “正是!”顾衍开口说道:“这是我让工匠改良的纸,可惜现在还无法做到量产!”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喜悦:“不过,我知道蔡公乃是书法大家,所以挑了一些品相较好的纸,蔡公可以试上一试!” 蔡邕大喜过望,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多谢伯长,有了这些纸,我又可以泼墨挥毫!”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这柔软坚韧的纸上,留下龙飞凤舞的书法作品。 此时,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这温馨的场景增添了一抹金黄的色彩。 蔡邕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些纸,如同抚摸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顾衍微笑着看着蔡邕,心中也充满了欣慰。 他知道,这些纸对于蔡邕这样的书法大家来说,是多么珍贵的礼物。 “蔡公,日后若有需要,我定当尽力为您提供更多的好纸。”顾衍说道。 蔡邕连连点头,“伯长有心了,这份情谊,蔡邕铭记在心!” 顾衍起身告辞,蔡邕一家将他送到门口。 马超等亲兵护卫,自有蔡邕府邸中的侍女安排,他们也是酒足饭饱。 顾衍翻身上马,带着马超等亲兵护卫,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策马而去。 顾衍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渐行渐远,蔡邕和蔡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 “嗖!”顾衍策马奔腾,如同一道疾风掠过草原。 他身姿矫健,眼神锐利,弯弓射箭,利箭呼啸而出,一箭命中惊慌逃窜的黄羊。 那黄羊惨叫一声,栽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嗖!嗖!”顾衍毫不停留,手中的骑弓连续不断地射出。 弓弦的颤动声如同急促的鼓点,奏响着死亡的旋律。 被他们驱赶的黄羊群,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 一只只黄羊在箭雨中倒下,草地上血迹斑斑。 周围的各族青壮新兵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他们的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这辽阔草原的苍穹。 “好箭法!” “真的箭无虚发呀!” 这些呐喊声让这些黄羊群变得更加惊慌失措,四散奔逃。 它们如同无头苍蝇般在草原上乱窜,蹄声如雷,却逃不过人类的围猎。 顾衍勒住马匹,缓缓地停了下来。 他的呼吸平缓,刚才的射箭似乎微不足道,脸上却带着自信的微笑。 他十射十中,让所有旁观的人都感到兴奋。 那骏马打着响鼻,身上的汗水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在大草原上,不管是匈奴人、鲜卑人、东胡人还是羌人,他们都奉行着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的法则。 这片广袤无垠的土地,残酷而又真实。 他们天生就有一种慕强心理,对于比他们实力更加强大的勇士,会由衷地钦佩。 此刻,顾衍在他们眼中,便是那无可匹敌的强者。 顾衍带领着这些各族的青壮辅兵,在大草原上,先来一次狩猎。 这既是一次展示实力的机会,也是一种建立信任和威望的方式。 他表现出的骑射能力,远远超过这些人的想象。 那箭无虚发的身手,仿佛是草原之神赋予的神奇力量。 在他们的部落中,十射八中就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存在,往往很多年才能遇见一个。 而顾衍,如同一个传奇,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顾衍是他们前所未见的强大之人,难怪可以成为这片土地的主人。 第429章 奇怪的骑兵训练! 夕阳西下,草原上渐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那如血的残阳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天边染成一片绚烂的橙红。 随后便如燃尽的蜡烛般缓缓熄灭,把草原交给了沉沉的夜幕。 紧接着,各处都燃起了熊熊的篝火。 跳跃的火苗在黑暗中欢快地舞蹈,将周围的一切都映照得影影绰绰。 火光照亮了人们的脸庞,映出他们或兴奋或满足的神情。 顾衍的帐篷外,几名新兵正围坐在篝火旁,紧张而又兴奋地忙碌着。 他们都是各族中手艺最好的,此刻被推荐专门给顾衍处理猎物,这让他们既感到荣幸又倍感压力。 那只黄羊被架在篝火上,缓缓转动着。 火苗舔舐着黄羊的外皮,发出“滋滋”的声响,一滴滴热油顺着金黄的表皮滑落,滴入火中,激起一阵火花。 这几名新兵,全神贯注,眼睛紧紧盯着黄羊,手中的工具不时地翻动、涂抹调料,力求在烤熟的同时,又保持肉质的鲜嫩。 顾衍坐在一旁,一边喝着马奶酒,一边期待地看着。 当烤熟的黄羊被端到他面前时,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嗯,味道真是不错!”顾衍一边咀嚼,一边称赞道。 这些新兵听到他的赞扬,脸色涨得通红,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被顾衍称赞,让他们感到无比的兴奋和自豪。 能够被顾衍这样的勇士称赞,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荣耀。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满足,仿佛这一瞬间,所有的辛苦都变得值得。 整个草原上,到处都是狂欢的场景。 烤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诱人的气息不断刺激着人们的味蕾。 人们围坐在篝火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煮沸的马奶酒散发着浓郁的香气,一杯杯被传递着。 人们喝得满脸通红,笑声、歌声此起彼伏。 燃烧的篝火映照着人们欢快的身影,有人跳起了豪放的舞蹈,有人高声歌唱着古老的歌谣。 顾衍带来的数百骑兵和这些各族新兵一起开怀畅饮,享受这个时刻。 他们忘记了疲惫,忘记了即将到来的艰苦操练,沉浸在这短暂的欢乐之中。 顾衍看着眼前欢乐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从明天开始,他们就要开始正式操练。 至少在一个月内,就不会再有这样轻松的日子。 但此刻,他愿意让大家尽情地享受这难得的时光。 “来,大家尽情喝,明天咱们可要好好操练!”顾衍高举酒杯,大声说道。 “好!”众人齐声响应,声音在草原上回荡。 ...... 这些草原各族青壮组成的新兵,其实拉出去就已经能够作战。 他们自幼在马背上长大,人人善骑,人人善射,仿佛与马匹和弓箭融为一体。 哪怕天赋最差的人,骑射的时候,也能做到十箭中三。 然而,他们在真实的战场上,往往是一盘散沙。 顺风时,他们如狼似虎,勇猛冲锋。 可一旦遭遇逆境,需要攻坚的艰苦作战时,他们便如鸟兽散,毫无章法和纪律可言。 虽然他们人人善骑,但是,顾衍训练他们的第一个项目就是骑马。 这让新兵们大为不解,在他们看来,自己的骑术早已娴熟,何须再练? 当他们见识到了前所未有的骑兵训练时,心中的疑惑更甚。 他们不再追求快速的奔袭,而是要求所有人能够如同步兵整齐行军一样。 这意味着他们要精确地控制马匹的速度、步伐和方向。 每一匹马都要与身旁的同伴保持一致,如同一个整体在移动。 这对马匹的控制,要求实在太高了。 起初,他们总是手忙脚乱,马匹不是快了就是慢了,队伍歪歪扭扭,不成样子。 他们操练了整整一天之后,所有人都精疲力尽。 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汗水如雨般从他们的额头、脊背流下,浸湿了衣衫。 顾衍准备了大量的战马,战马疲倦了,可以换马。 但是马背上的骑兵,却得不到太多的休息。 他们的身体仿佛被抽干了力气,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痛,每一根骨头都在抗议。 他们对这种训练方式感到很疑惑。 “为什么要这样练?我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这能有什么用?” 但是,顾衍的强大,在他们心目中已经树立起一个崇高的形象。 “也许将军自有深意,我们照着做就是了。” “这么强大的头人,他的训练方式肯定是更好的,只不过我们还没有做到而已。” 傍晚时分,他们回到了草场附近的营地。 夕阳的余晖将营地染成一片金黄,疲惫的身影在地上拖得长长的。 正式开始训练之后,所有人都不能再住帐篷,而是要住进营地的营房里。 很多部落的新兵不太习惯,但是住上几天之后,就觉得确实比帐篷要舒适。 晚餐非常的丰盛,都是一些汉人的食物。 热气腾腾的蒸饼、香气扑鼻的肉汤、浓稠的粥汤、开胃的酱菜,让他们非常新奇,又觉得非常好吃。 “这汉人食物,味道真不错!” “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 饱餐一顿之后,疲惫的新兵们,进入营房纷纷入睡。 营房里传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他们实在是太累了。 说来也怪,第二天醒来,他们不但没有丝毫训练过度的疲倦,反而精力非常的旺盛。 仿佛昨天的疲惫一扫而空,身体充满了力量。 就连当天的骑兵训练,效果也非常的好。 他们似乎掌握了一些控制马匹的速度,与同伴之间的协调方法。 虽然还是歪歪扭扭,但是整个队伍不再像之前那样混乱,开始有了一些整齐的模样。 “好像这样训练真的有用!” “继续努力,我们能做得更好!” “就是不知道,这样有什么用?” 这些新兵虽然心中依然有些疑惑,但是成长进步带来的喜悦,冲淡了他们心中的疑惑。 几天之后,当这些骑兵,已经可以操纵战马并排冲锋的时候。 顾衍终于开始了第二项训练。 这一次,他准备了很多骑兵使用的长矛。 第430章 投矛和步弓! 在骑兵训练中,传统骑兵的武艺训练极为复杂。 那是一套繁琐而精细的流程,需要长时间的打磨和雕琢,但其效果却往往事倍功半。 因为这样训练出来的骑兵,单兵作战能力或许更强,然而在集团作战中,却难以发挥出应有的优势。 在如今的骑兵作战思路里,往往以骑射骚扰为主,凭借着马匹的速度和灵活性,远距离地攻击敌人,扰乱对方的阵脚。 一旦敌军出现溃败的迹象,便顺势展开顺风追杀,扩大战果。 而在两股骑兵集团冲锋的时候,双方顶多互相射出两三支箭矢,接下来就是短兵相接。 挥舞着各种武器,在战马的嘶鸣声中,互相冲锋厮杀。 这是一种残酷而直接的对决,充满了血腥与死亡,但是效率并不高。 顾衍有着后世的经验,他深知骑兵的真正威力所在。 他明白,骑兵一定是在集团冲锋的时候,形成排山倒海一般的规模,才能战无不胜。 他们并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技巧,只要能够平稳端住轻便的长矛,借用战马的速度,就可以轻易把敌人捅穿。 这种简单而直接的战术,却蕴含着巨大的杀伤力。 广袤的草原上,蓝天白云之下,一望无际的绿色海洋随风起伏。 三千余骑,数百人一排,他们分阶段,呈波浪式向前奔袭。 那场面,犹如汹涌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永不停息。 所有的骑兵,全部平端着长矛,矛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他们的身姿挺拔,目光坚定,脸上充满了决然和勇气。 马蹄声如雷,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每一匹战马都喘着粗气,奋力奔跑,仿佛要将这草原踏破。 风在耳边呼啸,吹起骑兵们的发丝和衣角。 他们的呼吸急促,但手中的长矛却纹丝不动,仿佛与身体融为一体。 远远望去,这一排排骑兵就像是移动的长矛丛林,气势惊人,宛如排山倒海一般。 那磅礴的气势,让人胆寒,让人震撼。 顾衍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紧跟在队伍旁边。 他的目光锐利,注视着每一排士兵的动作,不时大声呼喊着指令。 “保持阵型!” “加快速度!” 他的声音在狂风中依然清晰可闻,激励着士兵们勇往直前。 在队伍中,一名年轻的新兵,双手紧紧握住长矛,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 他的心跳如鼓,紧张与兴奋交织在一起。 “我们这样冲锋,什么样的敌人可以阻挡我们?”他在心中暗暗思索。 整个草原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笼罩,空气中弥漫着激昂的气息。 骑兵的训练是枯燥和艰苦的。 日复一日,太阳从草原的地平线升起,又在草原的尽头落下,而骑兵们的训练从未停歇。 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驱散草原上的薄雾,士兵们就已经被号角声唤醒。 他们睡眼惺忪,却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起身,穿戴好装备,跨上战马,开始新一天的训练。 马蹄声响彻草原,扬起阵阵尘土。 新兵们的脸庞被汗水浸湿,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尽管身体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们的意志却从未动摇。 但是,所有的新兵都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 他们从最初的抱怨和不适应,到如今的习以为常,甚至开始享受这种挑战自我的过程。 他们后面的训练项目越来越多。 每一项新的训练,都像是一座等待他们攀登的山峰,充满了未知和困难。 他们战马的马腹一侧挂着五根投矛,这是新的挑战。 训练场上,风声呼啸,士兵们骑着战马,如疾风般奔腾。 “投!”指挥官的声音响彻云霄。 一名年轻的士兵,紧紧握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腹,身体随着战马的起伏而律动。 他的目光紧盯着前方的目标,手臂肌肉紧绷。 在接近目标的瞬间,他奋力将第一根投矛投出。 投矛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命中目标。 他心中一喜,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抽出第二根投矛,再次投掷出去。 “中了,别停下!”旁边的战友大声呼喊。 他咬着牙,继续完成一次次投掷。 每一次投掷,都需要精准的判断和强大的力量。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他却顾不得擦拭。 另一名士兵,在投掷投矛时,由于力度掌握不好,投矛偏离了目标。 他心中一紧,但迅速调整心态,准备下一次投掷。 “别慌,稳住!”他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在一次次的尝试和失败中,他们逐渐掌握了技巧,投矛的命中率越来越高。 草原上,马蹄声、呼喊声、投矛破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曲激昂的战歌。 夕阳西下,训练结束。 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营地,但他们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成就感。 “今天又有进步,明天继续!” “是啊,咱们一定会成为最强的骑兵!” 他们相互鼓励着,期待着未来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 夜晚,营地中篝火熊熊燃烧。 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谈论着白天的训练,分享着彼此的经验和心得。 “这投矛可不好练,但只要练成了,咱们的战斗力肯定大增!” “没错,为了胜利,再苦再累也值得!” 除了投矛之外,他们必不可少的骑射也没有放下。 在那辽阔的草原上,风呼呼地吹着,草浪翻滚起伏。 顾衍给他们每个人准备了两把不同的弓。 一把是步兵弓箭手用的步弓,那弓身修长而沉重,弓弦坚韧有力。 另一把是骑兵用的角弓,轻巧便携,适合在马上快速射击。 当所有的新兵拿到步弓时,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迷茫和不知所措的神情。 那步弓对于他们来说,是个陌生而又沉重的家伙。 顾衍并没有解释太多,他目光坚定,身姿挺拔地骑在马上,直接带领他们开始训练。 马蹄声急促地响起,新兵们紧紧跟随在顾衍身后。 训练用步弓射箭,这是一项极其艰难的任务。 不管是弓身的长度,还是受力的方式,都与他们熟悉的骑弓和角弓截然不同。 第431章 南匈奴残部的消息! 对骑兵来说,一旦骑在马上,使用步弓弯弓射箭,就会变得异常困难。 一般情况下,骑弓相比于步弓,要更加短小轻便。 而且,最主要的是蓄力时间比较短,可以在马上更加轻松的射出箭矢。 但是,相对来说,骑弓的射程和威力,就远远不如步弓。 一名新兵试图拉动步弓的弓弦,可是他骑在马上,很难发力,勉强拉开,射出的箭矢不知道飞往何处,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可还是困难重重。 他的心中充满了沮丧和焦虑。 另一名新兵好不容易拉开了弓弦,可当他准备射箭时,马匹的颠簸让他失去了平衡,箭射向了空中,不知去向。 “再来!”他不甘心地吼道。 顾衍在前方大声呼喊着:“稳住身体,控制好马匹!” 新兵们一次又一次地尝试,失败,再尝试。 可是一旦适应,步弓的射程远远超过了骑弓和角弓。 这让他们看到了希望,也激发了他们内心的斗志。 在一次次的挫折中,他们仔细聆听顾衍的教导。 终于,一名新兵渐渐找到了窍门。 他调整了坐姿,用双腿更有力地夹住马腹,身体随着马匹的节奏微微起伏,双手稳稳地拉开弓弦。 “嗖!”他成功地射出了一箭,那箭直直地飞向目标,虽然差之毫厘没有射中箭靶,但是方向已经不差了。 “我做到了!”他兴奋地大喊。 其他新兵受到鼓舞,纷纷持续练习,越来越多的箭能够按照指定的方向射出去。 这些新兵除了每天非常辛苦的训练之外,他们每天住在军营的营房里,也仿佛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不管他们白天有多么疲惫,只要踏踏实实睡上一觉,第二天就会完全的恢复。 这营房好似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让他们各方面的属性都在无声无息地增长。 再加上顾衍提供的技能熟练度加成,如同给他们的成长之路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动力。 这些新兵成长的非常快,每一天都能感觉到自己变得更强大、更敏捷、更有力量。 他们的眼神愈发坚定,动作愈发娴熟,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并且他们对顾衍的忠诚值也越来越高。 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顾衍已经不仅仅是他们的统帅,更是他们的信仰和依靠。 他们把自己身上的神奇表现,归功于顾衍。 在他们的心目中,顾衍是真正的长生天下凡,是真正的神人。 每当他们想起顾衍,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崇敬和感激。 在他们的训练日常中,日子一天天过去。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这些新兵还训练了骑在马上投掷手斧。 阳光炽热地洒在训练场上,新兵们的汗水如雨般落下。 他们紧握手中的手斧,目光紧盯着目标,随着战马的奔腾,奋力将手斧投掷而出。 手斧在空中旋转着,呼啸着飞向目标,“哐当”一声,命中目标,扬起一些木屑。 “好!” “再来!” 呼喊声此起彼伏,他们的热情如同燃烧的火焰,不曾熄灭。 不知不觉中,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要过去。 这些新兵早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是之前的那种愣头青。 他们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军人的威严和自信。 他们现在已经是非常强大的战斗力量。 那整齐的队列,矫健的身手,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这些以辅兵名义被召集而来的各族青壮男丁,顾衍并不准备把他们送回去。 顾衍现在麾下的骑兵数量并不多,没有必要如同步兵一样,藏兵于民。 此时,广袤的草原上,赵云带领着他麾下的骑兵正在疾驰。 马蹄声如阵阵惊雷,响彻云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经历的激烈战斗。 辽阔的草原一望无际,绿色的草浪在微风中起伏,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像般飘浮着。 阳光洒在骑兵们的铠甲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们刚刚结束一场战斗,身心俱疲,回到五原郡进行休整。 士兵们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血腥痕迹,眼神中却透着胜利的喜悦和疲惫的倦意。 刚刚抵达五原郡,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他们就接到了顾衍的通知。 赵云没有丝毫的犹豫,他迅速安顿好士兵的休整事宜,挑选了十几名亲卫,便带领着他们马不停蹄地朝着朔方郡临戎县赶去。 赵云一路风尘仆仆,他带着亲卫抵达了新兵的营地。 他的衣袍被汗水浸湿,脸上也布满了尘土,但那一双眼睛依然明亮有神。 他第一时间,去拜见了顾衍。 “拜见主公!”赵云看见顾衍,心中的激动难以抑制,声音都微微颤抖。 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再次相见,仿佛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 “子龙,不必多礼!”顾衍连忙搀扶起赵云,目光中满是关切和欣喜。 顾衍见到赵云,心中也非常高兴。 那喜悦如同春日暖阳,他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对赵云归来的欣喜。 两人直接聊了起来,顾衍迫不及待地询问了他们追击南匈奴残部的具体情况。 此时,微风轻轻拂过,草原上的青草随风摇曳,仿佛也在倾听他们的对话。 “主公,南匈奴已经完全构不成威胁,他们的残部不断的西逃,有些已经进入到漠北匈奴的地盘!”赵云开口回答道。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带着战场上的杀伐之气。 顾衍微微颔首,目光专注地看着赵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通过赵云的口中,顾衍基本上,对南匈奴的情况有了全面的了解。 当日,顾衍追击于夫罗,一路追到了河东郡。 留在上党郡的呼厨泉抵挡不住汉军骑兵的进攻,他索性抛弃了匈奴大部分老弱妇孺,带领大部分青壮战兵,突围逃亡。 那一刻,人性的丑恶在呼厨泉的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匈奴残部从上党郡,突围之后逃到了西河郡。 一路上,他们如同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在汉军的追逐中,又逃入了上郡,最后往漠北方向逃窜。 第432章 赵云神乎其技的射术! 南匈奴的残部虽然损失惨重,但是,为了一绝后患。 吕布、赵云、马超、徐荣、张辽、张飞等人,带领着汉军骑兵,不断地衔尾追杀。 他们交替突袭,轮流休整,不给匈奴残部任何喘息的时机。 广袤的大地上,汉军骑兵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汹涌澎湃。 吕布挥舞着方天画戟,怒吼着冲向匈奴残部,那气势犹如战神下凡,让匈奴人心惊胆战。 赵云银枪如龙,所到之处,匈奴兵纷纷落马。 马超英姿飒爽,手中长枪闪烁着寒芒,杀得匈奴人丢盔弃甲。 徐荣面色冷峻,指挥着士兵有序地追击,不给匈奴人丝毫喘息的机会。 张辽勇猛无畏,冲锋在前,宛如一把利剑,直插匈奴人的心脏。 张飞则瞪着环豹眼,大声咆哮,吓得匈奴人魂飞魄散。 在他们追杀的过程中,南匈奴的残部得不到任何休整的机会,一路上死伤惨重。 草原上,血迹斑斑,尸首遍地。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气息,令人作呕。 “做的好,这群匈奴人,作恶多端,如今也算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顾衍点了点头说道。 赵云紧握拳头,说道:“主公,南匈奴已经很难再有喘息之机,不过漠北匈奴已经接纳了他们!” 顾衍点了点头,目光望向远方,他开口说道:“短时间内,问题不大,以后我们和匈奴之间,恐怕还有一场大战!” 顾衍接着说道:“草原上就是这样,匈奴没了,还有鲜卑,鲜卑没了还有东胡,只要有水草丰美之处,他们就会迁徙到那里!” 顾衍和赵云聊了很久南匈奴的事情,停下来之后,赵云疑惑的问道:“对了,主公,不知唤我来此,有何事?” “我在此地,训练了三千余骑兵,准备交给你统领,且随我一起去看看!”顾衍说着,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 赵云也连忙跟着翻身上马,紧跟在顾衍身后,二人的亲卫也连忙紧随其后。 顾衍和赵云策马来到临戎附近的草原上,碧草连天,微风拂过,掀起层层绿浪。 正在训练的新兵把目光纷纷聚焦在他们身上。 那一道道目光中充满了好奇、期待和敬畏。 赵云放眼望去,只见草原上,大约三千余骑兵,正在进行各种不同的训练。 那场面,犹如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 他们有些在并排冲锋,马蹄声如雷,气势如虹,溅起的尘土飞扬在空中,仿佛一条黄龙在奔腾。 有些在练习骑射,弓弦声此起彼伏,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有些在练习投矛,手臂肌肉紧绷,奋力投掷,投矛带着破风之声,呼啸而去。 可以看出来这些新兵,各个身手不凡,身姿矫健。 他们动作娴熟,眼神专注,每一次的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他们胯下的战马也精神抖擞,高昂着头颅,四蹄有力地踏着草地,仿佛随时准备冲锋陷阵,展现出无尽的威风。 “好一支精锐之师!”赵云忍不住赞叹道。 他的声音在草原上回荡,带着由衷的喜悦。 顾衍微笑着说道:“子龙,你觉得这些新兵如何?” 他的目光中透着期待,仿佛在等待赵云给出一个精彩的评价。 赵云回道:“主公练兵之法,神乎其技,这些新兵气势不凡,假以时日,必能成为战场上的虎狼之师!” 他的话语坚定有力,对这些新兵充满了信心。 “子龙!带着你的亲卫去展示一下身手,让这些新兵看看,强中更有强中手!”顾衍开口说道。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鼓励和期待。 “遵命!”赵云领命,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那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如离弦之箭般策马奔出。 他的身姿在马背上稳如泰山,银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他的亲卫也连忙跟随赵云冲了出去,一时间,马蹄声响彻云霄。 赵云心中非常清楚,要统领这些桀骜不驯的新兵,必须展示出他超人一等的能力。 他的目光坚定,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仿佛那是他力量的延伸。 不管是骑射,投矛,还是马战枪法,赵云都完全不在话下。 赵云在疾驰的马背上,张弓搭箭,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 只听“嗖”的一声,利箭如一道闪电般直直地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命中远处的靶心。 新兵们瞬间被这神乎其技的一箭所震撼,发出一阵惊叹。 他的身影在马背上起伏,却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稳定而坚定。 紧接着,他再次展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绝技,甚至在疾驰的马背上,完成了三箭连珠。 弓弦的颤动声紧密相连,“嗖嗖嗖”,每一箭都如同被赋予了生命,带着赵云的决心和力量,准确无误地射中了靶子。 那靶子在利箭的冲击下,微微颤抖,仿佛在向赵云的高超技艺臣服。 不管是左右开弓,还是背身射箭,他都做到了,完美无缺。 赵云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的眼神专注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 当他左右开弓时,双手非常稳健,迅速而准确地射出利箭。 双臂伸展,弓弦拉满,利箭离弦的瞬间,带起一阵劲风,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眼中的坚定。 背身射箭时,他的身体微微后仰,凭借着惊人的直觉和对马匹节奏的精准把握,毫不犹豫地射出致命一箭。 那箭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直奔目标而去。 赵云可以在骑马的过程中,使用步弓完成远距离射击,也能使用骑弓,完成极速射击。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仿佛在与战马和弓箭共舞。 步弓在他手中被拉满,那强大的张力让人惊叹。 他的目光越过遥远的距离,锁定目标,松手的瞬间,利箭呼啸而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骑弓在他的手中则如同灵动的精灵,快速射击时,弓弦的声音如同急促的鼓点,奏响着胜利的乐章。 他表现出来的骑射能力,让旁观的新兵们发出一声声惊叹,一阵阵欢呼。 第433章 赵云的威武雄姿! “太厉害了!” “这简直就是神射手啊!” “瞎说,这比一般的神射手要强太多了,这可是骑在马背上呀!” “好厉害,想不到除了将军外,还有其他人有如此强大的射术!” “实在太强了,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练到这种程度?” “我们就别想了,我们现在已经比以前厉害了几倍不止,不过天赋也就到此差不多了!” “我们会不会被这名将军统领?”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 “......” 新兵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合不拢,完全被赵云的骑射之术所折服。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敬佩,不停地为赵云鼓掌叫好。 有人激动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手臂,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精彩的骑射之中。 有人则张大了嘴巴,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还有人握紧了拳头,暗暗发誓要持之以恒的训练,也要成为像赵云一样强大的高手。 此时的草原上,阳光洒在赵云和新兵们的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 微风轻轻吹过,带来阵阵草香。 远处的天空中,白云悠悠飘荡,仿佛也在为赵云的精彩表演而驻足。 赵云骑在马上,微微喘着粗气,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在阳光的映照下,那汗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仿佛是他英勇的象征。 紧接着,他又拿起投矛,双腿一磕马腹,那战马似乎心领神会,长嘶一声,如一阵狂风般狂奔起来。 赵云双目圆睁,手臂肌肉鼓起,奋力一掷,投矛如一道闪电划过,带着无与伦比的力量,稳稳地穿透了一面盾牌,扎入靶子上。 那盾牌瞬间破裂,木屑飞溅,靶子也被这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微微颤抖。 赵云甚至可以在疾驰的马背上,双手轮流投矛,只见他双手交替,投矛接二连三地飞出,每一矛都如同流星赶月,精准无比,都能够稳稳地扎在靶子上。 那些靶子都被投矛强大的力量,弄得四分五裂,木屑乱飞。 赵云的亲卫们,也不甘落后,纷纷展示自己的技艺。 不管是射箭,还是投矛,都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能力。 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 射箭时,弓弦声如疾风骤雨,利箭如飞蝗般射向目标。 投矛时,手臂挥舞,投矛带着呼呼风声,准确无误地命中。 “这些人也很厉害呀!” “那名将军的亲卫,肯定也是非同凡响!” “我们能不能成为这名将军的亲卫?” “我觉得我的实力相比他们,也差距不多!” “别胡吹,你还差点远呢!” “我哪里胡吹,要不我们比一比!” “......” 旁观的新兵们,议论纷纷,他们既感到兴奋,又感到期待。 最后,赵云一时兴起,他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地立在场地中央,大声说道:“军中有无勇士,谁来与我一战!”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满了挑战和豪情。 新兵们面面相觑,片刻后,一些自恃单挑能力很强的士兵纷纷跃跃欲试。 一名身材魁梧的新兵策马率先冲了出来,他挥舞着大刀,气势汹汹地朝着赵云砍去。 赵云稳稳坐在马背上,侧身一闪,手中的长枪如灵蛇出洞,瞬间挑开了对方的大刀,紧接着顺势一击,枪尖点在这名新兵的胸口。 这名新兵满脸羞惭,刚才赵云的枪头如果往前一送,他就一命呜呼。 “再来一人!”赵云大喝一声。 又一名新兵策马加入战团,两人左右夹攻赵云。 赵云却毫不慌乱,他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上下翻飞,招式凌厉。 左挡右刺,攻防兼备,那两名新兵竟无法近身分毫。 “再来几人!”赵云一脸轻松,继续喊道。 围观的新兵们面面相觑,他们犹豫了片刻,接着,又有三名新兵骑马一同冲了上来,试图以多取胜。 然而,赵云却稳稳占据上风,哪怕以少战多,也一样立于不败之地。 他的长枪舞动得密不透风,枪尖所到之处,风声呼啸。 新兵们看得目瞪口呆,心中对赵云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这简直是战神下凡啊!” “太厉害了,我们怎么可能是对手!”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和敬畏,嘴巴张得大大的,忘记了合拢。 此时的草原上,微风轻轻拂过,绿草如茵的大地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绿色绸缎在轻轻摆动。 天空湛蓝如宝石,洁白的云朵像般飘浮着。 阳光洒在赵云和新兵们的身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的轮廓。 赵云的身影在这片美景中显得格外威武,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速度,仿佛与这片天地融为一体。 “呜!呜!呜!”低沉而雄浑的号角声骤然响起,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将草原上的宁静撕裂。 那声音在辽阔的天地间回荡,带着一种令人热血沸腾的力量。 所有的新兵,如同听到了战斗的召唤,从四面八方迅速集结起来。 他们翻身下马,牵着马匹的缰绳,排着整齐的方阵。 顾衍带着赵云,稳步登上高台。 高台之上,微风拂过他们的衣角,猎猎作响。 顾衍目光炯炯,望着台下整齐排列的新兵,大声喊道:“我身边这位将军的武勇,相信你们也见识到了!” 他的声音洪亮有力,穿透了整个校场,在每一个新兵的耳边回响。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他统领的士兵,他的名字叫赵云,以后赵云将军就是你们的统帅!” 顾衍的话语掷地有声,充满了威严和期待。 “拜见赵将军!”所有的新兵齐声大喊,那声音如同汹涌的波涛,直冲云霄。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敬和服从,声音整齐而嘹亮。 所有新兵的心中都充满了期待和振奋。 他们之前隐隐约约就有感觉,赵云不会无缘无故过来展示他的技艺。 那令人惊叹的骑射、投矛,还有那以一敌多却始终不败的威猛身姿,早已深深地印刻在他们的脑海中。 第434章 蔡邕的担忧! 听到顾衍的安排,所有的新兵都非常欣喜。 果然,他们这些新兵全部归属赵云将军统领。 已经见识到赵云武勇的这些新兵,不会有任何的不服气,反而心中非常的期待。 他们仿佛看到了未来在赵云的带领下,驰骋沙场、建功立业的荣耀场景。 一名新兵紧握着拳头,心中暗自激动:“能跟随如此勇猛的将军,定能让我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立下赫赫战功!” 另一名新兵目光坚定地望着赵云,喃喃自语道:“有赵将军的带领,我们必将战无不胜!” 把这些新兵交给赵云之后。 赵云深知责任重大,他面容严肃,目光坚定地扫视着眼前的士兵。 赵云带领他们休整了几天,就直接出发,去往五原郡。 出发的那一天,阳光灿烂,金色的光芒洒在士兵们的盔甲和武器上,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大队骑兵出发,声势非常的浩大。 马蹄声如闷雷滚动,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军旗在风中飘扬,猎猎作响。 赵云一马当先,他身姿挺拔,手中长枪高举,宛如战神降临。 新兵们紧跟其后,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坚定的神情。 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形成了一道滚滚的黄云。 从远处望去,这支骑兵队伍犹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在草原上奔腾前行。 他们的身影在草原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壮观。 沿途的飞鸟被这浩大的声势惊起,慌乱地飞向天空。 草丛中的野兔、狐狸也被吓得四处逃窜。 一名新兵回头望着身后浩荡的队伍,心中充满了自豪:“如此强大的阵容,定能让敌人闻风丧胆!” 另一名新兵则紧紧跟随赵云的步伐,口中喃喃道:“跟着将军,一定能够建功立业!” ...... 顾衍在朔方郡部分的任务完成了。 他接下来的行程,那将是往东考场两处盐泽,最后抵达朔方郡大城县。 青盐泽,这片神奇的土地,便是后世非常出名的草原上的天空之镜。 在那遥远的未来,这里会成为无数自驾游爱好者向往的旅游胜地。 此时的青盐泽,在阳光的照耀下,宛如一面巨大的宝镜,反射着璀璨的光芒。 湖面平静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美得如梦如幻。 这里盛产着非常优质的青盐,而且产量极其之高。 那盐晶天然成型,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宝石,镶嵌在这片大地之上。 只需要去挖掘,再经过粉碎晾晒即可,几乎除了人力成本和运输存储成本之外,没有其他的成本。 可是,这种得天独厚之地,一直被游牧部落非常粗放地管理着。 他们只是满足于蛮族自己的日常所需,对于这片宝藏般的盐泽,他们没有任何渠道可以贩卖到繁华的中原地区。 偶尔一些走私的渠道,也只是掌握在少数豪强的手中,白白浪费了这无尽的财富。 这里对顾衍来说,就是一块宝藏之地。 只要能够开发出来,可以获得大量的财富。 不过,在离开临戎之前,顾衍还需要拜见蔡邕,毕竟离开,还需要打声招呼。 顾衍带着几名亲卫,马蹄声在街道上清脆地响起。 他们朝着蔡邕的府邸疾驰而去。 那府邸的大门依然非常简陋,这里毕竟是边陲之地。 这处府邸,已经是顾衍照顾的结果,要不然蔡邕流放到这里,恐怕会被当地的官吏刁难。 蔡邕和蔡琰父女二人,已经在门口迎接。 顾衍连忙下马,整了整衣衫,带着亲卫迎了上去。 “拜见蔡公!”顾衍拱手行礼。 “伯长,不必多礼,快请进!”蔡邕笑容可掬。 “见过君侯!”蔡琰微微蹲身行礼。 “见过文姬姑娘!”顾衍微微一笑。 顾衍来到临戎这么长的时间,这是第二次来到蔡邕的府邸。 第一次拜访,是初抵之时。 第二次拜访,却是告别之际。 走进宴会厅内,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还是如同第一次一样,简单的菜肴摆在桌上,却美味异常。 那扑鼻的香气,瞬间勾起了人的食欲。 可以看出来,这次还是蔡琰亲自下厨,专门为顾衍烹饪。 顾衍入座,蔡邕笑着说道:“伯长,小女听闻你要来,特意下厨准备。” 顾衍感激道:“多谢文姬姑娘,劳烦了。” 蔡琰端坐一旁,她的脸上微微泛红:“君侯能来,是我家的荣幸。” 顾衍尝了一口菜,赞叹道:“文姬姑娘的厨艺,真是越发精湛了。” 蔡琰轻轻一笑,眼中满是欢喜。 宴会厅内,气氛融洽。 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映照着每个人的脸庞。 菜肴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温馨而满足。 蔡邕微微眯着眼睛,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说道:“伯长,此间事情已了?” 他的声音温和而沉稳,带着一丝关切。 顾衍点了点头,神色从容的说道:“蔡公,各族精华已经尽入我手,这边陲之地,不但少了各族威胁,反而增强了我军的力量!” 蔡邕神色有些犹豫,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筷子,缓缓开口说道:“伯长,你别怪老夫多事,倚老卖老!”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透着一丝忧虑。 顾衍一脸郑重的说道:“蔡公,不知你有何指教?”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表现出对蔡邕话语的重视。 蔡邕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老夫曾路过你等训练的草原,可以看得出来,你非常精心的操练这些各族青壮!”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在回忆着那训练场上的一幕幕场景。 “然而,这些异族之人,会不会背叛君侯,把这些技艺传扬出去,反而不美!”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手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几案的桌面。 顾衍听到这里,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和从容:“蔡公大可放心,我心中有数,华夏入夷狄则夷狄之,夷狄入华夏则华夏之!” 他的眼神坚定,仿佛有着无尽的决心和勇气:“现在南匈奴已经彻底覆灭,漠北匈奴迟早我们也要打过去的!” 他的话语铿锵有力,让人不禁为之振奋。 蔡邕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虑稍稍减轻:“伯长,你心中有数就好,我不通军务,也不便多言!”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中多了几分释然。 第435章 天空之镜,盐山! 简单的家宴结束之后。 顾衍又与蔡邕聊了些朝廷时事,他们的话语如同潺潺流水,在这宁静的房间中流淌。 蔡琰在一旁静静倾听,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偶尔为他们添茶。 她的动作轻盈优美,动作不急不缓。 茶叶也是顾衍给蔡邕带来的礼物,这种冲泡的方式,还有茶叶的苦涩甘甜,很快就迷倒了蔡邕。 他现在每日不喝上几壶茶,就浑身不舒服。 蔡邕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这茶叶,真是妙物啊!” “伯长带来的这份礼物,实在是深得我心。” “实在想不到,这等入药之物,炒制之后用来冲泡,却别有一番滋味!” 顾衍笑道:“蔡公喜欢就好。” 蔡琰微笑着说道:“父亲如今对这茶可是爱不释手,不过家中已然不多,不知君侯是否还有存货!” “放心!”顾衍微微一笑:“过段时日,我让人送来一些茶叶!” 阳光渐渐西斜,屋内的光影也随之变化。 顾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起身说道:“蔡公,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 蔡邕和蔡琰也站起身来。 蔡邕说道:“伯长,慢走。” 蔡琰轻声说道:“君侯保重。” 顾衍带着亲卫离开,蔡邕和蔡琰站在门口,望着他们策马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道路尽头。 ...... 顾衍带领着三百余名骑兵,在一些匈奴向导的带领下,朝着青盐泽和金连盐泽的方向而去。 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在广袤无垠的大地上缓缓前行。 这条道路已经远离了黄河河套,并且有非常多的荒漠区域。 一眼望去,黄沙漫天,狂风呼啸,那连绵起伏的沙丘好似沉睡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顾衍本着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原则,聘请了十几名向导。 这些向导个个皮肤黝黑,眼神锐利,他们熟悉这片荒漠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丝风向。 他还准备了一支庞大的骆驼队,专门用来驮着物资。 骆驼们驮着沉重的行囊,迈着沉稳的步伐,在沙漠中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 一切准备好之后,他们就直接出发了。 这一路上,不能沿着黄河奔袭,所以沿途的条件非常的艰苦。 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仿佛要将一切水分都蒸发殆尽。 空气仿佛都被点燃,让人感到窒息。 虽然骆驼携带了大量的水和马奶酒,但是在向导的建议下,他们并没有每天饮用。 那些珍贵的水和马奶酒,被小心地保护着,在关键时刻都可以用来救命。 这些向导能够在这荒漠之地找到一些水源。 每当发现一处水源,他们都会兴奋地欢呼。 按照这些向导们的习惯,能找到水源就不错了,只要不是盐碱水,没有被尸体污染过的水,再浑浊也可以直接饮用。 顾衍可没有办法喝下这样浑浊的水。 他看着那泛黄的、充满杂质的水,眉头紧皱。 倒不是担心肮不肮脏的问题,而是很有可能会染上寄生虫或者一些疾病。 这些匈奴向导,看着眼前的贵人,心中只觉得不以为然。 他们觉得顾衍太过娇气,不懂得在这荒漠中生存的艰难。 不过,这些污浊的水难不倒顾衍。 他吩咐手下准备一些简单的材料,只需要一些简单的过滤装置即可。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收集木炭、砂石、布绢。 他们将这些材料组合起来,一个简易的过滤装置很快就完成了。 顾衍亲自操作,将浑浊的水倒入过滤装置。 经过反复过滤,水变得清澈透明,宛如山间的清泉。 “把水煮沸,饮用更安全。”顾衍说道。 士兵们立刻生火,不一会儿,水就沸腾起来。 顾衍喝了一口煮沸后的水,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匈奴向导看着这些过滤装置,宛如看见了神迹。 他们对顾衍充满了敬仰。 在顾衍的命令下,汉军骑兵制作了多个过滤装置,足够每天的饮用水。 在这艰苦的旅途中,他们就这样一步步前行,向着目的地迈进。 夜晚,沙漠的气温骤降。 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疲惫的脸上映照着跳动的火焰。 “这路可真难走啊!”一名士兵忍不住说道。 “但只要能完成任务,一切都值得。”另一名士兵坚定地说。 ...... 经过十多天艰苦的行军,他们终于抵达了青盐泽附近。 一路上,风沙如刀,烈日似火,每个人都疲惫不堪,马匹也喘着粗气,骆驼的脚步愈发沉重。 当顾衍他们初次见到盐泽的这一刻,除了这些向导,哪怕是见多识广的顾衍也有些惊呆了。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所有人都被眼前的奇景震撼得无法言语。 眼前的情景实在太过于如梦似幻,宛如太空被倒放在地面上。 盐泽形成的巨大湖泊,远远看去,竟然宛如一面镜子平铺在大地之上。 那湖面平滑如绸,没有一丝涟漪,仿佛被大自然的巧手精心打磨过。 碧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就这么清晰地映照在地面。 蓝天、白云、湖面,三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哪是天哪是地,仿佛置身于一个颠倒的梦幻世界。 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凉,却也吹不散这如梦如幻的景象给人带来的震撼。 “你们看那边!”一名向导得意洋洋的指了一个方向。 他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带着一丝骄傲和自豪。 顾衍他们顺着方向看了过去,一座洁白的山脉出现在他们眼前。 那山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这竟然是一座由晶莹的盐晶组成的小山。 好家伙,顾衍也忍不住心中震惊。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张开,心中的震撼难以言表。 这座盐山,宛如一座巨大的宝藏,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每一颗盐晶都像是一颗璀璨的宝石,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这里的盐,几乎可以说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惊叹和喜悦。 第436章 戈壁上的湖泊! 就眼前这一座盐山,不知道可以供给多少人的食盐。 顾衍望着这座盐山,眼神中满是兴奋与憧憬。 他的心中仿佛已经勾勒出一幅繁荣的商业图景,只要打通运输渠道,不知道可以创造多少财富。 那将是源源不断的金银财宝,滚滚而来的利益。 最主要的是,北方各地的盐荒,就可以彻底打破。 想象着百姓们不再为缺盐而苦恼,不再因为高价盐而生活困苦,顾衍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喜悦。 除此之外,大面积的盐湖,五颜六色,宛如一幅绚丽的画卷。 那红的、绿的、黄的卤水结晶,在阳光下折射出迷人的光芒。 有的如翡翠般碧绿,通透而纯净,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有的如宝石般鲜红,热烈而奔放,像是燃烧的火焰。 有的如黄金般耀眼,璀璨而夺目,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世间竟有如此神奇之所!”跟在顾衍身旁的马超忍不住赞叹道。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叹和难以置信。 紧接着,他流下泪来。 这位年少英勇的将军,此刻却显露出内心深处的柔软。 他想起了在凉州的日子,虽然年少,但也见识过羌人为了一小袋盐巴,消耗家中仅余的财物。 可就是这种盐巴,也是充满了杂质,黑黄一团。 哪里像这里随处可见,泛着青色的白色盐晶。 那对比太过强烈,让他心中感慨万千。 顾衍他们在向导的带领下,找到一处安营扎寨的地方。 这里已经距离盐泽较远,周围是一片稀疏的草地,几棵孤独的树木在风中摇曳。 这里的饮水没有受到盐泽的影响,清澈而甘甜。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顾衍手下的骑兵,四下出动。 他们往往几人一组,有些小心翼翼地采集着不同区域,颜色不同的盐晶,将它们分别放入袋子中。 有些人则在绘制地图,珍贵的纸张这次派上了大用处,他们用简易的木炭笔,绘制着详细的地图。 还有人在认真地记录着盐晶的分布和特点,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 还有的在远处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以防有任何意外发生。 顾衍并没有亲自参与其中。 但是,他四处游逛,他仔细地观察各处的情况。 虽然这些盐晶还没有进行食用的实验,但是所有的向导都说大部分可以直接食用,不会有什么问题。 顾衍当然要更加严谨一些,等回到晋阳之后,再分别进行甄别。 如果能够精选出直接食用的青盐,那么开采的难度就会降低很多,会降低很多成本。 顾衍手中已经有了厚厚一叠的资料,那是他们这几天辛勤劳动的成果。 他翻看着这些资料,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思考着未来的计划。 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一个适合长期驻扎营地。 顾衍站在高处,放眼望去,心中默默盘算着。 “营地的附近最好有干净的水源,不能是完全的荒漠,必须是相对正常的土地!” “还需要打通这里到晋阳的通道,沿途要建造各种兵站!” 他的目光在这片土地上扫来扫去,脑海中不断地比较着各个地点的优劣。 夜晚,营地中燃起了篝火。 士兵们围坐在一起,谈论着这几天的收获。 “这次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是啊,这么多盐,咱们根本就吃不完!” “可以卖盐呀,盐很贵的,这可以卖多少钱呀!” 士兵们议论纷纷,他们这一次也确实开了眼界。 几天之后,他们成功地收集到各种各样的盐晶,那些盐晶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仿佛是大自然馈赠的珍宝。 同时,他们精心绘制了详细的地图,每一条线路、每一处地形都被准确地记录下来,各种相关的信息也被详细地整理成册。 一切准备就绪,他们又重新出发了。 马蹄声在空旷的大地上响起,扬起阵阵尘土。 接下来的行程,他们时刻注意沿途的环境,目光如鹰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 每个人心中都怀着期待,如果能找到合适建造营地的位置就更好。 大城寨距离这里还是太远了,那仿佛是一个遥远的目标,在未知的前方等待着他们。 随着他们离开盐泽的范围,越往东走环境越好。 原本一望无际的荒漠开始有了变化,沿途虽然还有些荒漠状态,但植被越来越丰富。 起初,只是稀稀拉拉的几株顽强的小草从沙砾中钻出,在风中摇曳着脆弱的身躯。 渐渐地,出现了一丛丛低矮的灌木,它们的叶子呈现出灰绿色,为这片荒凉的土地增添了一抹生机。 再往前,一些高大的树木开始出现,它们的枝干扭曲而粗壮,仿佛在诉说着与风沙搏斗的岁月。 除此之外,他们还发现了数条河流,都是一些内陆河,发源点是一些泉眼。 那些泉眼就像是大地的眼睛,清澈而神秘,不断地涌出涓涓细流。 河流在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河水潺潺流淌,发出悦耳的声响。 这些河流的发现,让顾衍心中非常振奋。 他骑在马上,望着眼前的河流,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这意味着建造兵站定居点不是问题。”他自言自语道,心中充满了希望。 由于顾衍给的报酬非常丰厚,这些向导带着顾衍他们把沿途能够找到的河流和湖泊,全部带他们浏览一遍。 他们不辞辛劳,尽心尽力地为顾衍指引着方向。 有一天夜间在营地里,熊熊的篝火燃烧着,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大家围坐在篝火旁,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温暖。 一名向导谈兴正浓,他的脸上被火光照映得红彤彤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对顾衍开口说道:“贵人,距离此地有点远,在戈壁滩上有一座湖,要不要去看看?”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神秘和期待。 顾衍非常感兴趣,他立刻凑了过来,目光急切地问道:“这座湖有什么不同?距离此地有多远?” 他的心中充满了好奇,仿佛那座湖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第437章 五彩石?玛瑙碧玉! 看到顾衍露出好奇的神色,这名向导更加兴奋了。 他手舞足蹈,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仿佛要将那座湖的神奇之处一股脑儿地全倒出来。 顾衍可是非常大方的,这一路上,他们挣了不少的钱。 这名向导想到此处,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马上开口说道:“这湖中遍布着五彩石,不过,这座湖在戈壁之中,不符合你们的要求,所以之前我忘记说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同时又充满了对那座湖的赞美与向往,仿佛在描绘着一幅世间罕有的绝美画卷。 顾衍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座遍布五彩石的大湖景象。 那是怎样的一幅画面? 五彩斑斓的石头铺满湖底,湖水清澈见底,阳光洒下,折射出绚丽多彩的光芒。 “去,去看看!”顾衍沉思片刻,他还是决定去看一看。 在他心中,在戈壁当中有一座湖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说是具有战略意义的。 另外湖水中布满了五彩石,这也让顾衍感到非常的好奇。这 些匈奴人和鲜卑人,见识不高,五彩石,也许是普通的石头,但也有可能是一些宝石。 万一真是珍贵的宝石,那可就是意外之喜。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的天空刚刚泛起鱼肚白,他们就改变了前进的方向。 晨曦中,队伍整装待发,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在向导的带领下,他们进入了沙漠。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连绵起伏的沙丘,如同大海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无穷无尽。 金色的沙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 队伍在沙丘间艰难地前行,马蹄陷入深深的沙中,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只有那些骆驼,不愧有沙漠之舟的美名,它们在沙漠中前进,显得悠然自得。 偶尔还会刮起一些狂风。 狂风不时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沙尘,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的很。 就这样,在沙漠中艰苦行进了几天之后,他们终于可以看见北面出现一个浩瀚的大漠戈壁。 远远望去,那戈壁像是一片无边无际的黄色海洋,干燥而荒凉。 在戈壁上,生长着大片的低矮花卉。 顾衍认出来,这些花卉是一种马兰花,它们坚强地生长在这片贫瘠的土地上,绽放出淡紫色的花朵,为这片荒凉的戈壁增添了一抹生机与色彩。 继续往前走,他们已经可以看见一座大湖。 可能现在不是水源最充沛的时候,大湖的岸边,是干涸的湖床。 在干涸的湖床上裸露着大量五颜六色的石头。 难怪会被向导称之为五彩石。 这些石头在湖水的冲刷下都非常的圆润,有如鹅卵石般大小,也有细小如豆。 它们散落在湖床上,仿佛是大自然随意撒下的珍宝。 这些五彩的石头,有些晶莹透亮,各种颜色相互交织,光彩夺目。 顾衍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些并不是普通的石头,很有可能是一些玛瑙石,而一些透明的很有可能是一些玉石。 顾衍有条不紊地安排士兵找地方安营扎寨。 安排妥当后,他带着马超漫步在湖边,干枯的湖床上。 脚下的地面略显松软,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脚印。 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丝丝凉意,撩动着他们的发丝。 他一边欣赏着大漠戈壁上这座大湖的湖光山色,一边弯腰捡起各种形状和颜色的石头。 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探寻着世间最珍贵的秘密。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石头的表面,感受着那或粗糙或光滑的质感。 他仔细端详着,心中充满了惊喜。 这随处可见,五彩斑斓的石头,竟然真的有可能是玛瑙。 它们有的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如燃烧的火焰。 有的则是深沉的蓝色,宛如静谧的夜空。 还有的是温润的黄色,恰似秋日的暖阳。 此外,还有一些半透明绿色的石头,应该是一种碧玉。 那绿色仿佛是春天新长出的嫩叶,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真是没想到,在这荒凉的大戈壁之中,竟然隐藏着如此宝藏。”顾衍喃喃自语道。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戈壁中显得格外清晰,带着无尽的感慨和惊叹。 马超还有一些少年心性,他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湖床上不停的奔跑着。 他的笑声在风中回荡,充满了无忧无虑的欢快。 当他发现一些奇形怪状的宝石,就会忍不住兴奋地大叫起来。 “顾大哥,你看这块!”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石头,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找到的石块确实造型奇特,宛如一个憨态可掬的小狗。 “哈哈,果然是奇特!”顾衍笑着回应。 当天夜里,他们就在湖边安营扎寨。 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顾衍也难得享受了一场别有风味的露营。 周围是茫茫戈壁,一眼望去,无边无际的黄沙与黑暗融为一体,给人一种无边无际的空旷感和寂寥感。 身前却是一座大湖,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银色的光芒,波光粼粼,如梦如幻。 头顶是璀璨的星空,繁星闪烁,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 还有无数七彩斑斓的石头陪伴在侧,它们在火光的映照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由于负重的原因,他们对于各种五颜六色的石头,半透明的美玉,只能忍痛只收集了一部分。 那些被遗留在湖床边的石头,在阳光的照耀下依旧闪烁着迷人的光彩,仿佛在诉说着不舍。 顾衍站在湖边,望着那满地的珍宝,心中满是无奈。 毕竟他不是专业人士,对于这些石头的价值实在无法准确估计。 他手中握着几块精心挑选出来的石头,眉头微皱,目光中透着思索。 “这些石头究竟价值几何?是普通的玩物,还是价值连城的珍宝?”顾衍暗自思忖着。 他身旁的马超也一脸的纠结,“将军,咱们带的太少了,万一都是值钱的宝贝,那可就亏大了。” 顾衍轻轻摇了摇头,“无妨,一切等回到晋阳之后,再进行甄别。若真的都是一些玛瑙、宝石、玉石,那么这座大湖的价值将不可估量。”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带着对未来的期许。 第438章 回到晋阳! 顾衍他们在这座大湖旁停留了两天时间。 那两天里,湖边的营地充满了忙碌与期待,士兵们或是精心挑选着五彩石,或是静静地欣赏着大湖的美景,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当各种各样的五彩石收集完毕之后,顾衍他们就重新踏上了行程。 马蹄声再次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响起,那清脆而有力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寂静。 马蹄扬起的沙尘,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同一缕缕金色的烟雾。 他们用了几天时间,离开了大漠戈壁,重新踏上往东边方向的路程。 随着前行的脚步,越来越多的植被出现在荒漠地带。 起初,只是星星点点的绿色点缀在黄色的荒漠中,宛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渐渐地,那些绿色连成了片,形成了一片片低矮的草丛。 越往东,环境就越好,仿佛大自然在逐渐展开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他们甚至发现了好几条的河流还有湖泊。 河流奔腾不息,湖水波光粼粼,周围环绕着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繁茂的草地。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整个荒漠地区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荒芜,它展现出了顽强的生命力和无限的可能。 甚至,渐渐开始遇见一些小型的部落。 这些部落虽然都非常穷困,帐篷简陋,人们的衣着也脏乱的兽皮,但他们的眼中却透着对生活的希望和坚韧。 这一天,他们路过了一片草原,这里似乎和别处并没有什么不同。 放眼望去,绿色的草浪随风起伏,蓝天白云下,一切显得那么宁静而祥和。 但是,随军的军医,很快找到顾衍。 “启禀君侯,此地有大面积的野生甘草,我们是否需要停留查验一番?”军医开口说道。 他的脸上满是兴奋和期待。 “甘草?”顾衍有些惊讶。 他微微眯起眼睛,望着眼前那看似普通的植被,心中充满了好奇。 甘草是一种豆科草本植物,也是一种中药材,应用非常广泛。 “好!”顾衍毫不犹豫地命令就近找地方安营扎寨。 他的声音果断而坚定,带着对未知发现的期待。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搭建帐篷,安顿马匹。 顾衍骑在马上,四下逛了逛,眼前这些植被,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诉说着药用的价值。 不过,军医既然认定是甘草,他们总不会认错。 就在这个时候,往四下探查的几名斥候,策马回到这里。 他们的身影在草原上疾驰而来,带起一阵尘土。 “启禀君侯,不远处发现一条河道,河湾处有一个鲜卑部落,人数不少!”一名斥候禀报道。 他的声音急促而响亮,打破了顾衍的沉思。 顾衍的眉头微微皱起,附近居然还有人数不少的鲜卑部落? “先派人去探查清楚部落的情况,不可轻举妄动。”顾衍冷静地吩咐道。 这个鲜卑部落,人数虽然不少,但是是相对于沿途碰到的小型部落而言。 在汉军骑兵的阵容面前,他们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对于汉军骑兵的到来,这个部落一开始充满了警惕。 部落中的人们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支逐渐靠近的队伍,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但是,当察觉到无法匹敌之后,他们脸上的神情瞬间转变,就像乌云被风吹散,露出热情好客的笑容。 他们手忙脚乱地拿出家中最好的食物和酒水,试图以此来化解可能到来的危机。 顾衍和这个鲜卑部落,无冤无仇,也并没有因为他们是鲜卑人就大动干戈。 他们表示会在附近安营扎寨住上一晚,这个部落的头人连忙表示欢迎。 送上了十几只羊,还有马奶酒,奶酪等等。 顾衍他们回赠了一些茶砖、青盐,让这个部落如获至宝。 这里的地理位置非常不错,放眼望去,开阔平坦的土地延展向远方,最少可以容纳一两万人在此生活。 从野生甘草的数量来判断,这里哪怕不适合种植小麦,也非常适合种植各种豆类。 那成片的甘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肥沃。 另外,这里有很多草场,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绿色海洋,微风拂过,草浪起伏,也非常适合放牧。 顾衍骑在马上,目光炯炯地审视着这片土地,心中已经有了规划。 顾衍安排记录下这里的方位,可以作为后续重点安排在此地建一座小城。 本地的鲜卑部落,此时正心怀忐忑地看着汉军的一举一动。 他们并不知道,顾衍已经想着怎么样直接消化吸收他们的人口。 第二天,顾衍他们直接离开了这里。 马蹄声响起,扬起一阵尘土。 这个鲜卑部落松了一口气,他们望着汉军远去的背影,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样一块宝地,是他们好不容易发现的,只要不出现大灾大难,他们并不准备迁徙出去。 现在看到汉军离开。 他们隐隐约约还有些担心,不知道未来等待他们的命运会如何。 离开此地之后,他们一直赶路,再没有遇见什么特殊的事情。 道路两旁的景色不断变换,有时是连绵的山脉,有时是广阔的平原。 一直到他们来到了大城县的大城寨。 这座城寨,已经荒废,曾经驻扎的汉军士兵已不复存在。 城墙上的砖石剥落,房屋破败不堪,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顾衍跳下马来,四下察看了一番,心中充满了惋惜。 “此地被大汉朝廷放弃,实属可惜。”他喃喃自语道。 他走过一条条街道,看到杂草丛生,房屋倒塌,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 他刚好可以重建此地,完成一条从盐泽到这里的完整通道。 告别大城县之后,顾衍带着汉军骑兵,进入上郡。 他们一路来到上郡的郡治肤施县。 此地已经集结了上郡五千余辅兵,等待顾衍的整训操练。 上郡的辅兵,耗时一个月整训操练完毕之后,顾衍又带领汉军骑兵来到了西河郡。 他们在西河郡离石县,也停留了一个月,整训操练了西河郡的辅兵。 最后,才回到了太原郡晋阳。 第439章 天子驾崩,刘宏之死! 顾衍耗时大半年的时间,如同一位不知疲倦的行者,把整个并州巡视了一遍。 这一路,他带领着汉军骑兵风餐露宿,马蹄踏过山川河流,身影穿梭于城镇乡村。 他接见了各地的官员,那场面严肃而庄重。 官员们恭敬地汇报着工作,顾衍则神情专注,时而微微点头,时而皱眉沉思,认真了解着各地的民生。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问题,他都铭记于心。 并且查看了流民和俘虏被安顿的情况。 那些流民的眼中,从最初的迷茫和恐惧,渐渐有了希望的光芒。 俘虏们也在新的环境中,努力适应着,开始新的生活。 除此之外,他还训练了大量的辅兵。 训练场上,喊杀声震天,士兵们挥汗如雨。 顾衍目光犀利,严格要求,不放过任何一个瑕疵。 一旦条件成熟,顾衍可以轻松的拉起数万大军。 那将是一支威武之师,保卫着这片土地的安宁。 回到阔别已久的晋阳,那熟悉的城墙,热闹的街市,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亲切之感。 到顾母之后,免不了被埋怨了几句。 “你这孩子,一去就是大半年,也不想着家里。”顾母眼中虽有责备,更多的却是关切和思念。 顾衍面带愧疚,轻声说道:“阿母,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了。” 顾衍见到几位久别的娇妻,那温柔的目光,娇美的容颜,让他心中的疲惫瞬间消散。 他难免在温柔乡里缠绵几天之后,才开始处理各种政务。 整个并州可以说是蒸蒸日上。 田间地头,农民们辛勤劳作,脸上洋溢着丰收的期待。 城镇之中,商铺林立,生意兴隆。 并州的官员在顾衍的带领下,都非常务实,各地的屯田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 那一片片新开垦的田地,仿佛是大地的新希望。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噩耗传来。 天子刘宏驾崩了。 这一消息如同一声惊雷,在晋阳城上空炸响。 消息传来,整个晋阳城先是沉浸在一片肃穆之中。 然而,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各地百姓欢呼起来,那欢呼声如汹涌的浪潮,冲破了短暂的肃穆。 “这昏君终于死了!” “老天开眼啦!” 天下百姓,苦刘宏久矣! 刘宏结束了自己荒唐的一生,让所有的百姓开始期待接下来的生活,会不会更加美好。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在刘宏当皇帝的这段时间,整个国家陷入了无尽的灾难与混乱。 既有天灾也有人祸。 边陲之地,狂风呼啸,羌人、匈奴人、鲜卑人的铁蹄肆意践踏,百姓们流离失所,哭声震天。 朝堂之上,乌烟瘴气。 宦官专权,他们飞扬跋扈,肆意操纵朝政,忠臣良将被打压排挤。 党锢之祸,让无数有志之士蒙冤受屈,报国无门。 整个国家,到处是世家豪强在助纣为虐。 他们肆意兼并土地,鱼肉乡里,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再加上各种旱灾、蝗灾、瘟疫,整个国家风雨飘摇。 干裂的土地上,颗粒无收,蝗虫如黑云般席卷而过,留下一片荒芜。 瘟疫肆虐,夺走了无数无辜的生命。 全国上下,到处是饿殍遍地,惨不忍睹。 最后还爆发了黄巾起义,这样席卷大半个天下的战乱,让大汉朝廷更加风雨飘摇。 可就算如此,刘宏的个人生活,却非常的奢靡,而且贪财到了极致。 他的宫殿金碧辉煌,珍宝堆积如山。 他只顾自己的享乐,却不顾百姓的死活。 而且他还荒淫无度,一心沉迷在享乐世界。 宫廷中歌舞升平,夜夜笙歌。 他的身边围绕着无数的美女娇娥,他沉醉在这温柔乡中,无法自拔。 为了敛财,作为皇帝,甚至公开卖官。 那卖官得来的钱财堆满了整个西园。 官员的职位被明码标价,有钱者即可当官,不管其有无才能,品行如何。 如今刘宏驾崩,百姓们渴望着新的统治者能带来改变,能让他们过上太平的日子。 顾衍此时正在府邸之中,安静的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 他能够听见外面的欢呼声,那声音此起彼伏,透过窗户传入他的耳中。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竹简,起身走到窗前,微微皱起眉头。 然而,顾衍心中非常清楚,这不过是普通百姓的奢望而已。 他的目光深邃而忧虑,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思绪万千。 换了一个皇帝,不但不会让这个国家变好,只会越来越糟糕。 他深知这个王朝已经病入膏肓,积重难返。 现在刘宏去世之后,朝堂之上,必然出现权力真空。 那曾经被刘宏压制的各方势力,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纷纷蠢蠢欲动。 不管是宦官,还是外戚,以及各种权臣,必将争权夺利,朝堂之上只会更加混乱。 顾衍仿佛能看到那一幕幕明争暗斗的场景,阴谋与算计交织,权力与欲望纠缠。 刘宏死后,他的嫡长子刘辨继位。 那孩子不过是个稚嫩的少年,尚不知这皇位背后的沉重与危险。 刘辩年纪幼小,实际的权力依然掌握在宦官和外戚的手中。 宫廷之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何皇后,如今已成为何太后,她身着华丽的服饰,坐在朝堂之上,目光中透着威严与不安。 她将会临朝听政,成为现在权力最大的女人。 而在朝堂之上,何太后的兄长何进官拜大将军,他身材魁梧,神情威严,却难掩心中的焦虑。 太傅袁隗则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由于党锢之祸,所有的士人对宦官都深恶痛绝。 这些士人个个心怀愤懑,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没有能力对付宦官,便把希望寄托在何进身上。 他们围拢在何进身边,不断地挑拨,言辞激烈。 “大将军,宦官当道,祸乱朝纲,此时不除,更待何时?”一位士人慷慨激昂地说道。 “是啊,大将军,您手握重兵,应当为天下除害!”另一位士人附和道。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奉劝何进趁势铲除宦官集团。 何进在众人的劝说下,心中犹豫不决。 第440章 西园惊变! 暮春的洛阳城笼罩在潮湿的雾气里,未央宫的重檐飞角若隐若现,像蛰伏在云端的巨兽。 何进在府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犹如有一团乱麻。 他知道宦官势力庞大,铲除他们并非易事,但又不想放过这个掌握更大权力的机会。 那沉重的脚步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纠结与挣扎,每一步都带着犹豫和不安。 另外,何太后虽然是何进的妹妹,但是她并不信任士人,相反,她认为宦官更加可靠。 何进踩着青玉阶上的露水疾行,腰间佩玉晃动着。 他的心情是沉重的,他又一次没有说服自己的妹妹。 此刻何太后寝宫门前,十余名小黄门侍立一旁。 何太后无奈的看着何进远去的背影。 她虽然是现在天下权力最大的女人。 但是,她不得不依靠部分的宦官,士人是最不可信的。 一旦铲除了宦官,后果不堪设想。 可惜兄长并不明白这些。 在宫廷深处,何太后坐在华丽的榻上,神情忧虑。 她回想起与宦官们相处的种种,心中的天平便倾向了他们。 得不到妹妹何太后支持的何进也陷入两难之间。 他时而停下脚步,望向窗外,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奈。 与此同时,察觉到不妙的宦官们,也纷纷开始想办法自救。 宫廷的角落里,弥漫着紧张而阴森的气氛。 其中最急迫的就是蹇硕。 他身形健壮孔武有力,往昔深得刘宏的信任。 他被刘宏任命为西园军元帅,并且统领西园八校尉。 此时的他,在昏暗的房间里,脸色阴沉,目光中透着凶狠与决绝。 蹇硕握有兵权,就成为何进的眼中钉。 由于他察觉到情况不对,何进可能要对付他。 他深深知道现在情况非常危急,就放下心中的芥蒂,开始联络中常侍赵忠、宋典、郭胜等宦官。 那秘密的会面充满了紧张与猜疑。 他们多次密谋,想要除掉何进兄弟二人。 昏暗的房间里,烛光摇曳,映照着他们阴沉的面容。 “何进势大,若不除之,吾等皆无活路!”蹇硕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道。 “但此事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轻举妄动。”赵忠皱着眉头,忧心忡忡。 然而,宦官之间并不是铁板一块,反而有着诸多的矛盾。 中常侍郭胜,乃是何进的同郡老乡。 另外,何太后在皇宫中,曾经多次得到郭胜的照顾。 甚至最后能够被刘宏喜爱,也有郭胜想办法促进的。 何太后在皇宫中尚未发迹之时,郭胜对何进就颇有照顾。 郭胜虽然也是宦官,但是,何进一家与他非常亲信。 郭胜在蹇硕和赵忠、宋典之间,不断地挑拨。 他那狡黠的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蹇硕此人,野心勃勃,欲独揽大权,尔等切莫被他所骗。”郭胜夸大事实,贬低蹇硕,让其他宦官不要听从蹇硕的计谋。 另外,他还把蹇硕密谋的绢帛偷偷送给何进。 何进得到绢帛,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他攥着郭胜送来的密信,手微微颤抖,指节泛白,额头上冷汗直流。 这张绢帛上,分明是蹇硕的笔迹:“上军校尉部弩手三百,可伏于南宫复道!” 惊吓过后,何进怒不可遏:“此贼竟如此狠毒!” 他心中后怕不已。 如如果真的被蹇硕设下埋伏,别说弩手三百,就是弩手三十也可以轻而易举要了他的性命。 何进连忙进入未央宫,求见何太后。 “臣有要事禀奏。”何进跪地呈上绢帛,余光瞥见妹妹染着蔻丹的指甲抓握绢帛的痕迹。 殿内忽有美玉砸碎的声音,撕破死寂。 何太后猛地攥紧绢帛,她的声音颤抖:“竟有此事?” 她看到绢帛的内容之后,非常吃惊。她那原本秀丽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 她在皇宫之中,虽然依靠宦官。 但是,何进也是她在朝堂之上的强援。 现在蹇硕竟然密谋想要害死何进,何太后是万万不能容忍。 “传黄门令!”何太后的声音似冰锥刺破寝宫。 “兄长,莫要惊慌,你立即着羽林卫即刻捉拿蹇硕!”何太后果断说道。 鎏金香炉腾起的青烟中,何进看见何太后眼神的冰冷。 “诺!”何进不敢怠慢,连忙领命。 何进趁着蹇硕还没有发动计划,先下手为强。 他率领士兵,如疾风般冲向蹇硕的西园府邸。 此刻西园武库正响起铁链绞动的闷响。 蹇硕一脚踹翻前来报信的亲卫,口中大声怒喊:“郭胜那阉狗果然反水!” 他抓起案上汉剑就要冲出,却见庭院中惨叫声连连响起。 数十支弩箭已穿透蹇硕亲卫的身体。 “陛下赐我的虎符何在!”蹇硕咆哮着撞开屏风,却见一名保管虎符的亲卫的尸体横在门槛。 这名亲卫的咽喉被划开,鲜血疯狂涌出。 羽林卫的脚步声如潮水漫过回廊,他忽然狂笑,挥剑砍断梁上垂落的朱红帷幔:“告诉何屠夫,我在黄泉路上等他!” 羽林卫一拥而上,把蹇硕手中的汉剑打掉,直接按倒在地,捆绑起来。 蹇硕就好像死狗一般被拖进了诏狱。 当何进踏进诏狱时,血腥气已浸透每一寸石缝。 蹇硕被绳索悬在半空,浑身上下血肉模糊。 他看着何进,嘴角咧出带血的笑容。 “大将军可知......咳咳......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呸!”蹇硕突然暴起朝着何进吐出一口血水。 “聒噪!“何进挥手,寒光闪过,蹇硕的头颅滚落在诏狱漆黑的角落里。 蹇硕怒目圆睁的双眼正对着天窗。 一线月光漏进来,照见墙角老鼠正在啃食带血的耳垂。 三日后西园校场,八面玄色军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何进抚摸着新铸的将军印,看台下西园八校尉的兵马各个威武雄壮。 袁绍按剑立于身侧,忽然低语:“大将军如今雄兵在手,大权在握,何不趁势铲除宦官?” 何进嘴角抽动,想起前日蹇硕怒目圆睁的头颅,心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第441章 何进的昏招! 蹇硕被杀,西园兵马被何进吞并之后。 这一变动犹如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马上引起了宦官集团的警觉。 皇宫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张让、赵忠等宦官聚在一起,个个神色惶恐,眼中满是惊慌与懊悔。 “都怪那郭胜,听信了他的话,如今倒让何进得了势!”张让气得满脸通红,双手不住地颤抖。 “悔不该当初啊,如今如何是好?”赵忠眉头紧锁,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何进也因为袁绍等人的不断进言,对于铲除宦官势力,也表示赞同。 袁绍言辞恳切,慷慨激昂地陈述着宦官的种种罪行和危害。 “大将军,宦官乱政已久,若不除之,必成大患!”袁绍目光坚定,紧紧盯着何进。 何进听着,心中渐渐动摇,觉得袁绍所言不无道理。 但是,何太后等人坚决反对。 何太后坐在宫中,一脸怒容。 “兄长,宦官伺候宫廷已久,不可轻易动摇,否则宫廷必乱!”何太后态度强硬,丝毫不肯退让。 何进又是优柔寡断的性格,面对何太后的反对和自己内心的犹豫,这件事情拉扯一段时间,也就不了了之。 袁绍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他再次找到何进,眼中闪烁着急切的光芒。 “大将军,既然太后不同意,我们不如征调各地的猛将豪杰,让他们领兵来到洛阳,从而增加我们的实力,逼迫太后同意铲除宦官。”袁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兴奋。 袁绍这荒唐的主意,何进竟然不假思索,同意了。 在何进眼中,袁家四世三公,袁绍的主意,让他非常的重视。 可是当时何进身边的曹操、陈琳等人,都坚决反对。 曹操拱手说道:“大将军,此举万万不可!引外兵入京,犹如引狼入室,恐生大乱!” 陈琳也急切地劝道:“大将军,此事还需慎重考虑,切不可冲动行事!” 然而,何进却不为所动。 “尔等不必多言,我意已决!”何进大手一挥,显得十分坚决。 因为身份地位的原因,曹操和陈琳的谏言,并没有引起何进的重视。 最终,何进一意孤行,调集洛阳周围的大军,进入洛阳。 这其中就包括驻扎在三辅地区,看守西凉门户的董卓。 董卓率领着他的西凉铁骑,浩浩荡荡地向着洛阳进发。 他那狰狞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可怖,眼中闪烁着贪婪与野心。 ...... 远在晋阳的顾衍,正于官邸中处理政务。 一封加急的将令被送到他的手中,乃是何进大将军所发。 他展开绢帛,匆匆浏览一番后,不屑一顾地随手丢在一旁。 那绢帛轻飘飘地落在桌子上,仿佛也被主人的轻视所感染。 东汉末年,之所以这么快就混乱起来。 何进的昏招频出,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何进如同一个盲目的棋手,每一步都将局势推向更加混乱的深渊。 甚至后世还有一个阴谋论。 有人私下揣测,袁绍建议何进征召各地兵将进入洛阳,是另有阴谋。 他们认为袁绍心怀叵测,欲让汉庭混乱,为他袁家取而代之,创造条件。 然而,这其实是后世之人的以讹传讹。 袁绍根本就没有这种脑子。 他不过是个目光短浅,自以为是的家伙。 他的办法根本就是不懂政治,出的馊主意。 可偏偏何进却被他袁家四世三公的光环所蒙蔽。 何进望着袁绍,眼中满是对世家大族的敬畏与依赖,居然轻信了袁绍的主意。 原本历史上,并州刺史丁原,就带领着士兵进入了洛阳。 那丁原自以为能在这乱世中谋取一番功业。 可他怎料到,最后被他麾下的武将吕布斩去头颅献给董卓。 现在,并州已经是顾衍的地盘。 现在丁原不知道在哪里为官,顾衍已经是并州牧。 他并不愿意去趟这个浑水。 他深知这洛阳的局势如同一个无底的泥潭,一旦陷入,便难以自拔。 此时的洛阳,风云变幻,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而在晋阳,却是一片宁静与祥和。 顾衍心中明白,董卓乱政之后,天下大乱,才是他并州铁骑出山的时候。 正所谓不破不立。 没有董卓乱政,这天下还将继续沉沦下去,看不到半点光明。 他要等待那个时机,等待天下大乱到极致,然后率领他的铁骑,拯救苍生,开创一番新的局面。 “君侯,那何大将军的将令,当真不理会?”贾诩微皱着眉头,眼中透着疑惑,有些急切地问道。 他站在顾衍身旁,身姿微微前倾,语气中充满了不解。 贾诩的心中感到非常的奇怪。 他那精明的头脑飞速运转,试图揣摩顾衍的心思。 在他看来,顾衍向来有雄心壮志,野心不小。 何大将军的将令,对于顾衍来说,其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介入洛阳政局的时机。 此时,顾衍正站在城楼上,迎着微风,衣袂飘飘。 他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如磐石,望着远方那连绵起伏的山峦,缓缓开口道:“不理会,何进这是一记昏招,我料洛阳必有一番混乱!”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穿越了时空,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睿智。 贾诩不禁陷入沉思,他回想起何进那一系列荒唐的决策,心中也隐隐认同了顾衍的看法。 “君侯高见,何进此人,刚愎自用,听信袁绍那等无谋之议,征召各地兵将入京,实乃引狼入室,洛阳不乱才怪。”贾诩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正因为如此,才是顾衍这样的武人发挥作用的时候。 而顾衍这种置身事外的表现,又让贾诩看不懂。 顾衍双手背后,身姿挺拔如松。 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穿透那重重迷雾,看到未来的局势。 “文和,你看这天下,早已是风雨飘摇,人心惶惶。何进此举,无疑是火上浇油,现在召四方兵马等虎狼之辈入京,必将掀起腥风血雨。”顾衍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带着一丝凝重。 第442章 北宫秘议! 晋阳城头的旌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顾衍玄色大氅的下摆被吹得笔直,像柄悬在城垛上的利剑。 他站在晋阳的城楼上,身姿挺拔如松,他手扶着城墙,遥望洛阳的方向。 “顾大哥,要落雨了!”马超看了看天空低矮的云层,开口说道。 顾衍抬头看见太行山轮廓在积雨云中起伏如獠牙。 洛阳方向的天际泛着诡异的胭脂色,恍若战场的血雾。 天边的晚霞如血,映照着他凝重的面容。 事情就像他预料中的一样,滑向不可收拾的局面。 大将军何进的召集军令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董卓、丁原、王匡、桥瑁等人纷纷响应,进军洛阳。 一时间,各地通往洛阳的官道上,旌旗蔽日,尘烟滚滚,马蹄声、车轮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此时,何进已经权倾朝野。 然而,陈琳、曹操、郑泰、卢植等人都认为,何进已经具备了直接铲除宦官的能力。 根本就没有必要号召四方大军进入洛阳。 他们在何进的府邸中,急切地进谏。 “大将军,如今您手握重兵,铲除宦官易如反掌,何必引外兵入京,徒生祸端!”陈琳言辞恳切,眉头紧锁。 “是啊,大将军,此举实在是冒险之极!”曹操拱手说道,眼中满是忧虑。 “大将军不如再下一条军令,让他们原路返回!”郑泰神情焦虑,开口说道。 “引外兵入洛阳,犹如持火烛入茅草厩!“卢植猛拍桌子大声说道。 但是,何进却优柔寡断,信心不足。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神色焦虑,双手不停地搓着。 他非常担心自己的安危,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他只有待在自己的府邸里,被护卫环绕,才有些许的安全感。 那重重的护卫仿佛是他的心理防线,一旦离开,便觉得危机四伏。 他甚至不敢出门,就连汉灵帝刘宏守丧之时,他都没有亲自过去。 灵堂外,寒风呼啸,吹得灵幡猎猎作响。 何进躲在府邸中,听着外面的风声,心中充满了胆怯。 甚至最后汉灵帝刘宏下葬之时,何进依然没有出现,而是假装生病,躲在府邸里。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仿佛这样就能躲避一切。 他虽然掌握着洛阳城的所有兵马,但是他疑心重重。 毕竟宦官们在整个洛阳经营多年,盘根错节,势力错综复杂。 谁也不知道,他掌握了兵马中,有没有被宦官们控制的。 每一个陌生的面孔,每一次军队的调动,都让他心惊胆战。 他现在就等四方豪杰带领大军抵达洛阳之后,再一举清除所有的宦官势力。 仿佛只有依靠外力,他才能鼓起勇气面对这一切。 十常侍张让、赵忠等人,听闻此事之后,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宫中急得团团转。 “这可如何是好?何进这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张让脸色苍白,声音颤抖。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自救!”赵忠眼中透着凶狠。 他们深知自己已经到了生死最危机的时刻。 这么多年来,他们把持朝政,作威作福,天下士人恨他们入骨,恨不得生啃他们的血肉。 “一切的源头都是何进,只要想办法击杀何进,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张让咬牙切齿地说道。 宫中弥漫着紧张而绝望的气氛。 他们如同即将被宣判死刑的囚犯,拼命地寻找着最后的生机。 此刻大将军府内,何进正将第三个酒杯掷入青铜酒瓮之中。 酒水四溅,打湿了桌上的洛阳布防地图。 何进心烦意乱,他猛然一拍桌子,袖子扫过整个桌面:“董卓的西凉铁骑到何处了?” “刚过潼关!”主簿陈琳话音未落,窗外忽有惊雷炸响。 何进受到惊吓,猛然站了起来。 他踉跄扶住房柱,冷汗浸透的里衣贴在背上,凉意顺着脊椎往上冲顶。 他恍惚看见铜镜里自己的倒影在扭曲,竟变成蹇硕被斩首时狰狞的面孔。 “给我派出使者,催他们快速抵达!”何进连忙挥挥手。 曹操突然闯入:“大将军!董卓的西凉铁骑,听说洗劫了长安郊县数座庄园,还放火焚烧!” 他衣袍上还沾着雨水,神情非常愤怒。 郑泰也跟了进来:“此等禽兽之辈,如果进入洛阳,则洛阳危矣!” 面对众人的劝说,何进突然暴起。 他拔出佩剑,猛的劈向一旁的屏风。 名贵木料的屏风,直接四分五裂。 飞溅的木屑中,挂在屏风上的玉石宝珠滚落脚边,映出何进眼底蛛网般的血丝。 “尔等懂什么!张让、赵忠,在长乐宫、未央宫等地埋了刀斧手、弓弩手,就等着要我的性命!” 何进嘶吼着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箭疤:“如果不是我命大,当年这一箭就要了我的命!” 所有人都沉默无语,显然何进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更改。 ...... 与此同时,在北宫深处,一座幽暗的宫殿里,张让、赵忠等人正在密议。 摇曳的烛火在四周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阴森的氛围弥漫在整个房间。 摇曳的烛火,映照在他们惨白的脸。 那微弱的光芒仿佛也在颤抖,无法驱散他们内心的恐惧和绝望。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等外兵入城,我等将死无葬身之地!”张让阴恻恻的声音传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和狠厉。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已经能感受到那即将到来的死亡威胁。 赵忠抖如筛糠的手捧着鎏金酒壶,那酒壶在他颤抖的手中显得格外沉重。 他往口中灌上一大口暗红液体,这是西域运输的葡萄酒。 醇厚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但此刻却无法给他带来丝毫的慰藉。 他摇头晃脑的说道:“如此美酒,如果死了就再也无法享受,何屠夫必须死,他不死我们永无宁日!”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醉意和疯狂,眼神迷离却又透着坚决。 “现在的问题是,何进根本就不出府邸,我们如何才能杀得了他!” 赵忠开口问道,他的目光转向张让,期待着一个答案。 第443章 假传诏书! 张让蜷缩在五重锦椅上,沉香烟雾缭绕中,他正死死攥着一个玉石酒杯,里面殷红的葡萄酒宛如血液一般。 那酒杯在他手中仿佛随时会被捏碎,他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浓云密布,仿佛随时会有惊雷炸响。 双眼闪烁着阴毒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暗夜中伺机而动的毒蛇,令人不寒而栗。 他阴恻恻的说道:“据我所知,引外兵入城,有非常多的人反对!” 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充满了怨恨。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地狱中传出的诅咒,带着无尽的寒意。 “何屠夫此时也正犹豫不决,我们可以假太后的诏书,就说她同意诛除我等,把何屠夫骗入未央宫!”张让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那笑容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他的脸庞被阴影切割得支离破碎,犹如一幅扭曲的恶魔画像。 赵忠听了,眼睛一亮,他手中鎏金酒壶猛地磕在几案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暗红酒液顺着桌面肆意流淌,如同一股暗红色的细流,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此计甚妙,那何屠夫对太后的诏书必然深信不疑,咳咳......”赵忠忽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颤抖如风中落叶。 他的指缝间漏出的酒渍在袖口绽开,那一片片暗红的痕迹,像极了往年被杖毙的小黄门口中吐出的血沫,触目惊心。 “哼,只要他敢来,定让他有来无回!”张让恶狠狠地说道。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仿佛带着血腥的味道。 烛火骤然爆出灯花,“噼啪”作响,瞬间将宫殿照得更亮。 磨得透亮的青铜镜映出张让扭曲的脸,那脸因愤怒和恐惧而变得极度狰狞,让人毛骨悚然。 段珪和宋典,在一旁仔细倾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冒用太后的诏书,这是何等的大罪。 就算诛杀何进成功,他们这些宦官恐怕也难逃一死。 现在不过是万般无奈之际,想出来的办法。 这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这个想法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他们的心灵。 段珪手中的青铜酒盏突然坠地,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那酒盏在地上翻滚着,滚落在地砖缝隙间。 他慌忙去捡,动作慌乱而狼狈。 抬头却见张让正对着自己狞笑,那笑容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他的心脏。 他打了一个寒颤,连忙捡起青铜酒盏,重新坐好。 双手却止不住地颤抖,仿佛那酒盏有千钧之重。 宫殿里的气氛愈发压抑,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每个人的心头都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事不宜迟,赶紧安排下去,务必做得天衣无缝。”张让催促道。 他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却又带来了新的紧张和恐惧。 段珪和宋典匆匆忙忙地领命而去,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显得格外清晰而急促。 那脚步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每一步都让人的心跳加速。 张让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既有期待,又有恐惧。 心中默默祈祷着这个计划能够成功。 他紧握着手中的酒杯,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窗外,一轮冷月高悬,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宫殿,却无法驱散这弥漫的黑暗和恐惧。 风悄然吹过,吹得宫殿中的帷幔轻轻摆动,仿佛是死亡的舞蹈。 ...... 大将军府正堂的青铜烛台突然爆出火星,何进的影子随着火星扭曲蠕动。 他攥着伪诏的手指有些颤抖。 这一刻,何进的心情非常兴奋,有了何太后的支持,他可以一举铲除宦官势力,真正做到权倾朝野。 袁绍、陈琳、曹操、郑泰、卢植等人闻风赶来,神色焦急。 府中的大厅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大将军,此诏有诈,万万不可进宫啊!”袁绍率先开口,他的声音急切而坚定,额头上青筋暴起。 陈琳也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说道:“大将军,此事蹊跷,定是宦官的阴谋,进宫恐有性命之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曹操紧握着腰间的佩剑,目光如炬:“大将军,我们既然已经召集了外军,不如等外军抵达,再做定夺。此时进宫,实乃不智之举!” 郑泰一脸凝重,言辞恳切:“大将军,宦官狡诈多端,这诏书必是陷阱,切不可轻信啊!” 卢植捋着胡须,摇头叹息:“大将军,莫要被一时的喜悦冲昏头脑,还望三思而后行。” 然而,何进却一意孤行。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脸上露出不满和恼怒的神情。 他对着陈琳、曹操、郑泰、卢植等人说道:“劝我不要召集外军的是你们!” “现在劝我不要进宫的又是你们,何其自相矛盾!” 何进不耐烦的甩了甩衣袖。 他的声音粗犷而刺耳,仿佛要将众人的劝阻统统撕裂。 何进在厅中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 “本将军权倾朝野,何惧那几个宦官!太后诏书在此,岂会有假?”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负和固执,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铲除宦官后的荣耀与权势。 袁绍等人面面相觑,无奈而焦急。 此时,厅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一场灾难的降临。 狂风呼啸着吹过庭院,吹得花草树木瑟瑟发抖。 曹操望着何进,心中暗暗叹息:“此乃取祸之道,大将军不听忠言,必有大祸。” 陈琳紧皱眉头,心中担忧不已:“大将军如此刚愎自用,怕是要陷入绝境。” 郑泰脸色苍白,仿佛已经看到了何进悲惨的结局。 卢植闭上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天意如此,人力难违啊!” 何进却全然不顾众人的劝阻,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他的身影在风中显得孤独而决绝。 “备马,本将军要进宫面见太后!”何进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袁绍等人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忧虑。 第444章 险恶危局! 何进接到了宦官张让等人以太后名义发出的进宫密诏。 当那封诏书被呈到他面前时,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兴奋的光芒在眼底闪烁。 其他人的劝谏,何进完全没有理会,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防备。 不过,他自恃手握重兵,只要沿途护卫安全,抵达皇宫之后,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何进如今权倾朝野,量那些宦官也不敢轻举妄动。”他这样想着,心中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何进进宫途中,街道两旁的房屋紧闭,仿佛在窥视着这队行进的人马。 阴沉的天空压得很低,给人一种沉重的压抑感。 心中隐隐不安,如虫蚁般啃噬着他的心。 身边护卫高度戒备,他们的眼神锐利,手中的兵刃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着寒光,警惕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但是,能够铲除宦官势力,权倾朝野的欲望,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让何进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那欲望的火焰烧得他头脑发热,理智渐渐被吞噬。 在进入皇宫之前,何进并没有疏忽大意,而是查阅了所有的调兵文书。 “大将军,戍卫已查验过三回来继续打青云。遍。”一名军将按剑上前,甲胄的甲叶碰撞声惊飞檐角鸟雀。 “北宫十二门皆是原班羽林军,各门当值的统领都是您亲手提拔的校尉!” “大将军,已经可以确认,皇宫内外,并无任何兵马调动!” 何进点了点头,他坐在马车里,仔细地翻阅着那些竹简木牍,每一项都不放过。 他的眼睛快速地扫过一行行文字,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确保了一件事情,整个皇宫虽然守卫森严,但是在皇宫内部并无一兵一卒。 何进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看来这的确是太后的旨意。”他自言自语道,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没有人调兵进入皇宫,说明这一次真的是何太后的密诏。 只要没有调集兵马,何进无惧这些去势的宦官。 “他们不过是一群没了根的奴婢,能奈我何?”何进心中想着,自信满满。 哪怕何进的权势滔天,他进入皇宫也不能带兵入内。 在宫门前,他缓缓下了马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何进抚平了衣服上的褶皱,正了正头上的冠冕,深吸一口气,准备就这样踏入皇宫。 他的目光坚定而决绝,却又隐隐透着一丝不安。 “大将军,请这边走!”引路的小黄门躬身说道,那声音尖细而谦卑,却让何进心头微微一颤。 远远跟过来的曹操大声喊道:“大将军,三思呀!” 他的声音急切而焦虑,仿佛要冲破这凝重的氛围。 陈琳也开口大声喊道:“大将军,此去多危呀!” 他的脸上满是担忧,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 何进长舒一口气,挥手屏退众人:“尔等留守宫门,本将军岂会畏惧几个阉人?”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却难掩内心的一丝忐忑。 他迈过宫门时,犀皮靴底碾碎一片苔藓。 那苔藓在他的脚下化作绿色的碎屑,仿佛是命运破碎的预兆。 穿过三重宫门后,何进被带路的小黄们引入一处偏僻宫殿。 这座宫殿仿佛被时间遗忘,四周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周围的气氛诡异而阴森,墙壁上爬满了青苔,绿色的痕迹如同蜿蜒的蛇纹。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回响,那声音在空旷中显得格外清晰。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头的鼓点,带着未知的恐惧。 高耸的宫墙,遮挡住了部分的光线,使得这里显得格外昏暗。 摇曳的光影让周围的一切显得更加扭曲,仿佛是一幅诡异的画卷。 何进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他的心跳陡然加快,“怎么会带到此处?”他的目光警惕地四处张望,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佩剑的剑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何进忽略了一件事情,宦官也是人,就算他们体弱,拿起刀剑也可以杀人。 那些看似柔弱的小黄门,此刻眼中却闪烁着凶狠的光,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恶狼,随时准备扑向猎物。 “此非太后寝宫所在。”何进沉声喝问,声音在走廊中回荡,带着愤怒与质问。 前方引路人小黄门的脚步却陡然加快,仿佛在逃避他的追问。 “何屠夫!”尖利的嗓音划破死寂,数十名宦官自廊柱后转出。 那声音如同夜枭的啼哭,让人毛骨悚然。 何进瞳孔骤缩,他注意到当头几人,正是张让、赵忠、段珪和宋典等人。 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仇恨与杀意。 “不好,上当了!”他心中大吃一惊,转身就要走,可是身后也出现了数十名宦官。 他们堵住了退路,如同铜墙铁壁,让何进无处可逃。 冷汗顺着背脊滑落,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 他终于想起袁绍、陈琳、曹操、郑泰、卢植等人的警告。 那些曾经被他忽视的话语,此刻在他脑海中不断回响,如同尖锐的钟声,刺痛着他的神经。 “尔等假传太后诏书!”何进暴喝拔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佩剑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却见四周包围的小黄门,纷纷拿出了武器,有汉剑、环首刀、长矛,甚至还有三把弩弓。 那锋利的兵刃在光影中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哈哈哈哈!”张让尖利的嗓音哈哈狂笑在回廊间激荡。 那笑声如同尖锐的冰凌,刺入何进的心底。 “大将军,我等不过是一群阉人,一心只为求财,和你无冤无仇!”赵忠从阴影中走出,手中端着一把强弩。 他的脸上带着扭曲的笑容,眼中满是疯狂。 “你为何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 何进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目光在四周的宦官身上扫过,心中充满了懊悔与恐惧。 “这天下大乱,你们总说是我们宦官乱政,我们不过是先帝的奴婢!”张让阴恻恻的说道。 “现在,你们这些外戚,联合士人,不但要把我们一网打尽,还要让我们生死族灭,简直欺人太甚!” 第445章 何进被杀! 阴森的宫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大将军,你实在欺人太甚!”张让那尖锐的嗓音像生锈的刀刃刮过青砖,刺耳而令人毛骨悚然。 他那阴鸷的眼神,轻蔑地看着面前满脸苍白,冷汗直冒的何进。 每一道目光都如毒箭,似乎要将何进射穿。 何进的瞳孔骤缩,心下慌乱如麻,却仍在不断地思索着对策。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明明手握重兵,如今却陷入这般生死由人的绝境。 他的目光慌乱地四处游移,方才还距离他较远的小黄门,此刻正步步紧逼。 偶尔响起的兵器碰撞声如催命的鼓点,一下下敲在他的心尖上,令人心惊胆战。 何进忍不住后退几步,脚跟尚未站稳,身后却又传来一阵冷笑声。 他猛地回头,只见赵忠手持弩弓,那张平日里看似憨厚的圆脸上,此刻挂着陌生的、令人胆寒的冷笑。 “尔等阉党竟敢如此胆大妄为,我乃堂堂大将军,岂会畏惧尔等鼠辈?”何进怒目圆睁,暴喝一声,拔剑而出,锋利的剑锋却指向躲在后面的张让。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最后的愤怒与不甘。 “哈哈哈哈!”张让的尖笑声刺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他的脸上满是不屑一顾:“大将军还想负隅顽抗不成?” 何进握剑的手微微发颤,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知道今日恐怕在劫难逃,可他又怎甘心如此窝囊地死去? “放箭!”张让的嘶吼与机弩绷弦声同时炸响,瞬间打破了这短暂的僵持。 何进旋身挥剑,剑风呼啸,凌厉地劈落一支弩箭。 然而,还有两支弩箭如毒蛇般飞速射来,直直地钉在他的胸口。 谁曾想,何进的外袍内还穿戴着精良的甲胄。 两支弩箭划过甲胄,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音,甚至隐约擦出火星。 何进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在地。 数名小黄门手持长矛,如恶狼般朝他扑了过来。 何进双眼通红,反手用力劈开扑来的小黄门。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那一瞬间,腥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熟悉的腥臭味瞬间充斥鼻腔。 他恍惚之间,思绪飘回到了过去。 想起自己曾手持杀羊刀,在那充满腥臭味的屠宰屋里,宰杀的无数山羊绵羊。 那鲜血的味道和此刻人血的味道并无不同,可此刻,他却不再是那个主宰生死的屠夫,而是命悬一线的猎物。 何进的呼吸愈发急促,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 小黄门的喊杀声、张让和赵忠的冷笑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招魂曲。 他再次挥剑,试图击退不断涌上的敌人,但每一次的动作都显得愈发吃力。 他的体力在急剧消耗,伤口的疼痛如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他的神经。 “我何进,怎能死在你们这群阉人的手中!”何进发出最后的怒吼,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然而,命运并未因他的怒吼而改变。 更多的小黄门如潮水般涌来,长矛纷纷刺向何进。 何进的身上又增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终于,何进再也支撑不住,高大的身躯轰然倒下。 他的眼睛圆睁,仿佛在质问苍天为何如此不公。 宫殿内重新恢复了死寂,只有何进那逐渐冰冷的尸体,见证着这场残酷的争斗。 张让和赵忠走上前来,看着何进的尸体,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哼,不自量力的东西。”张让踢了踢何进的尸体,冷冷地说道。 赵忠则收起弩弓,说道:“张公,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 何进进入皇宫之后,时辰一点点地过去,却迟迟没有消息传出来。 残阳将宫墙染成血色时,何进的部下吴匡来回踱步,他的佩剑低垂在地上,都快要擦出火星。 他又一次望向紧闭的宫门,甲胄下的里衣已被冷汗浸透。 三百步外,一些何进麾下的士兵正与守门都尉对峙,对方手中长戟的寒光让他想起何进临行前擦拭佩剑的模样。 “两个时辰了!”一名何进的部下,突然用长戟起地上一片琉璃瓦,瓦片直接碎成两片。 ““北宫戍卫本该在申时换岗,现在却毫无动静!”他看向吴匡,等他拿主意。 “通知其他的朝臣!”吴匡无奈的说道。 一些文武大臣闻讯赶来。 他们聚集在皇宫外面,他们个个神色凝重,额头上的汗珠不断滚落。 “这都多久了,大将军怎么还没出来?”一位大臣焦虑地说道,不停地来回踱步。 “是啊,莫不是有什么不测?”另一位大臣忧心忡忡地附和着。 他们号称有要事要请大将军出来共同商议,然而紧闭的宫门却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他们的急切与担忧隔绝在宫墙之外。 张让、赵忠等人在宫内被逼无奈。 皇宫内弥漫着紧张和绝望的气氛,他们如同困兽一般,慌乱而不知所措。 “这可如何是好?”张让声音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事已至此,只能鱼死网破!”赵忠咬牙切齿地说道。 宫墙内突然传来鼓声闷响,沉重的鼓声震落檐角积灰。 突如其来的鼓声,震惊了所有人。 吴匡猛然攥紧自己的佩剑,他心中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几乎同时,宫墙内,一名宦官出现在墙头上。 “何进谋反,已然诛除!”尖利的宣告刺破暮色。 紧接着,宦官隔着宫墙把一个黑漆木匣投了出来。 黑漆木匣滚落在地面,撞击着汉白玉的阶梯,直接裂开。 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从木匣中滚了出来,一直滚到了吴匡的脚边。 何进怒目圆睁的头颅就这么直挺挺的瞪着吴匡,断颈处的血迹尚未凝固。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宫外众人目瞪口呆。 吴匡连忙捧起何进的头颅,他嘶吼一声:“走!” 他麾下的北军士兵被他这一声嘶吼震醒,连忙跟上吴匡迅速的退走。 他们心急如焚,火速赶往袁绍处。 他们满脸悲愤,眼中燃烧着怒火。 第446章 攻入皇宫! 吴匡一头冲入袁绍的府邸,那身影如风,带着无尽的悲愤与急切。 “本初,大将军被害了!”他声音嘶哑,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的这几个字。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深深的痛苦和愤怒,眼神中充满了怒火,那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袁绍闻言后大吃一惊,他原本端坐在堂中,正思考着局势,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那骨节处因为用力而泛出白色,仿佛要将自己的手掌捏碎。 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紧接着,他看见吴匡的手中捧着一个破裂的黑漆木匣。 那木匣上的黑漆剥落,上面布满裂纹。 只见吴匡把黑漆木匣的方向,朝着袁绍的视线打开。 刹那间,袁绍目眦欲裂,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木匣内,何进头颅血肉模糊地放在这个黑漆木匣里。 那曾经熟悉的面容如今已变得面目全非,让人不忍直视。 他猛然扯下披风裹住这个残破的黑漆木匣,试图遮掩住何进的残躯,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心中的痛楚和愤怒。 闻讯赶来的陈琳、曹操、郑泰等人,脚步声匆匆。 他们刚踏入堂中,便目睹了这一切,心中既震惊又悲愤。 “这群阉贼,竟敢如此大胆!”袁绍怒吼道,声音如雷,震得周围的人耳膜生疼。 他的声音仿佛要冲破房顶,直达云霄。 他站起身来,冲着吴匡,嘶声吼道:“击鼓,聚兵!” 那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让人无法抗拒。 陈琳大吃一惊,连忙阻止道:“本初,不可鲁莽行事!” 他的脸色焦急,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双手不停地摆动着。 郑泰也连忙说道:“本初息怒,洛阳城内切忌兴起刀兵,万一吓着陛下,那可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曹操在一旁犹豫了片刻,最终没有阻止袁绍。 他的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心中五味杂陈。 袁绍怒目圆睁,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汝等休要胡言,大将军对我等有知遇之恩,现如今给阉贼屈杀,岂可不为大将军报仇雪恨!” 他的声音在堂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袁绍不听劝阻,命令吴匡击鼓,聚兵。 “咚!咚!咚!”十二面牛皮战鼓同时轰鸣,那声音如万马奔腾,又似惊涛骇浪。 每一声鼓响都震撼着人心,声浪惊得护城河鱼群跃出水面,水花四溅。 士兵们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的脚步声、铠甲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嘈杂的声响。 袁绍身着铠甲,手持长剑,率领何进麾下的各路兵马,以为何进报仇为名,向着皇宫进发。 队伍如一条长龙,蜿蜒在洛阳的大街小巷。 旗帜飘扬,刀光闪烁,一片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街边的百姓们惊恐地看着这支大军,纷纷关门闭户,生怕受到牵连。 皇宫守卫试图阻拦袁绍大军,然而他们在袁绍大军的汹涌气势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皇宫外,阳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一片阴霾笼罩。 守卫们身着沉重的铠甲,手持长枪短剑,严阵以待。 但当袁绍大军如潮水般涌来时,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双方展开激烈战斗,刀光剑影交错,鲜血染红了大地。 喊杀声震耳欲聋,金属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挡住他们!”皇宫守卫将领声嘶力竭地喊道,他的声音带着绝望和恐惧。 但他的声音很快被喊杀声淹没,那渺小的呼喊瞬间被汹涌的浪潮吞噬。 守卫们节节败退,他们的步伐踉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在这强大的压力下,他们不得不退守皇宫的宫墙进行抵抗。 吴匡大声喊道:“云梯!”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喧嚣的战场上格外清晰。 随着吴匡的号令,二十架包铁云梯勾住宫墙。 云梯沉重而坚实,在士兵们的推动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吴匡的亲卫营率先登墙,他们浑身上下甲胄齐全,每一步都带着决然和勇气。 硬顶着守军的攻击冲了上去。 箭矢如雨般落下,砸在他们的铠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但他们毫不退缩,迎着攻击奋勇向前。 宫门破碎的瞬间,袁绍大军如洪水猛兽一般,冲入皇宫。 狂风呼啸,吹得旌旗猎猎作响。 皇宫内,一片混乱。 原本宁静庄严的宫殿此刻充斥着恐惧和绝望。 宦官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他们有的吓得瘫倒在地,身体不停地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 有的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跑乱撞,试图躲避袁绍的追杀。 “救命啊!” “饶命啊!” 他们的哭喊声此起彼伏,声音凄厉而悲惨。 “诛尽阉党!”袁绍的佩剑劈开拦路的宫灯,火花四溅。 那破碎的宫灯瞬间燃起火焰,照亮了他愤怒的脸庞。 袁绍下令见宦官就杀,绝不留情。 他的声音冷酷而坚决,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 士兵们在皇宫内展开地毯式搜索,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 他们的眼神凶狠而专注,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 “一个都别放过!”袁绍的声音在皇宫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杀意。 宫殿中,帷幕被扯落,原本华丽的帷幕如今在地上凌乱地堆积,仿佛是被遗忘的残梦。 珍宝散落一地,珍珠滚动,宝石闪烁,却无人在意它们的价值。 士兵们的脚步声、喊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的交响曲。 沉重的脚步踏在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喊叫声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意,让人毛骨悚然。 血,染红了宫墙。 那鲜红的颜色顺着墙壁流淌,如同可怖的血泪。 泪,模糊了视线。 宫女们躲在角落里哭泣,泪水浸湿了她们的衣衫。 这场杀戮,让原本庄严华丽的皇宫变成了人间炼狱。 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 许多宦官为了活命,纷纷脱下宦官服饰,混入宫女和侍卫之中。 他们脸色苍白,心跳如鼓,试图在这混乱中寻找一线生机。 第447章 何苗被杀! 这些宦官就好像无头苍蝇一般,在皇宫的各个角落乱窜,想尽一切办法四处躲藏。 他们的脚步声急促而慌乱,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一般。 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 皇宫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每一个角落都可能隐藏着杀机。 因为有些面白无须的侍卫,也被当做宦官直接杀死。 何进麾下的这些士兵们如同疯狂的野兽,被仇恨和愤怒蒙蔽了双眼。 这些士兵仔细甄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他们的目光锐利,如同猎鹰在搜索猎物。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凶狠和决绝,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士兵揪住一个面容白净的人,大声喝问:“该死的阉贼,看你往哪里跑!”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在空旷的宫殿中回响。 那人颤抖着回答:“我不是阉贼,我是羽林侍卫!”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 “还想骗我?”但士兵根本不听,手起刀落,鲜血喷溅。 那温热的鲜血溅在士兵的脸上,他却丝毫没有动容,仿佛已经杀红了眼。 大量宦官被揪出杀死,他们的尸体堆积在宫殿的各个角落,让人触目惊心。 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散。地上的鲜血汇聚成小溪,流淌在石板的缝隙间。 就在袁绍等人大开杀戒,宣泄愤恨之时。 皇宫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和恐怖。 张让、赵忠等人知道不能坐以待毙。 他们决定挟持着何太后、少年皇帝刘辩以及未来的汉献帝刘协。 他们准备挟持三人逃出南宫,先保全性命,再图其他。 暮色中的南宫御道洒满破碎的玉器和瓷器。 张让的蟒袍下摆扫过不知道哪个嫔妃掉落坠地的金步摇。 他枯爪紧扣小皇帝刘辩的胳膊,完全无视孩童眼中的恐惧。 “快走!”赵忠一脚踹开挡路的小黄门,他拉拽着何太后。 段珪则伙同另外一名小黄门,架着陈留王刘协狂奔。 他们试图逃往相对安全的北宫,再从北宫逃向城外。 张让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他的手紧紧地抓住小皇帝刘辩的胳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快走!”赵忠在一旁催促着,声音颤抖。 何太后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恐惧和愤怒:“你们这群逆贼,放开我和陛下!” 天子刘辩吓得满脸惶恐,陈留王刘协的小脸煞白。 与此同时。 因为吴匡对何进异父异母的车骑将军何苗非常不满。 因为,何苗始终偏向宦官势力。 吴匡认为何进的被害,除了宦官之外,何苗也要负主要责任。 他看到皇宫大乱,于是聚拢一些兵马,打着为大将军何进报仇的名义,去攻打车骑将军何苗的营地。 途中,他还会合了董旻的兵马一起行动。 董旻则是董卓的弟弟,此时在大汉朝廷任职奉车都尉。 车骑将军何苗得知兄长何进被害之后,他心乱如麻。 他心中非常明白自己没有什么本事,他现在所享受的富贵,全靠妹妹何太后以及兄长何进。 兄长被害死,让他的心中非常的懊恼、后悔、无措。 他万万没有想到,兄长麾下的部将吴匡和董旻,会突然杀了过来。 猝不及防之下,何苗被吴匡和董旻擒获。 吴匡的环首刀正抵在何苗咽喉。 他的护臂上沾着的,正是从何进头颅渗出的血液。 “何苗,你为何始终偏向宦官势力?”吴匡怒目圆睁,手指着何苗,大声质问。 何苗脸色阴沉:“我有我的考量,你莫要胡来!” “你且去黄泉与张让论道吧!”吴匡直接割开何苗的咽喉。 “逆贼!”何苗的嘶吼被刀锋截断,他捂住咽喉,鲜血拼命的向外涌出。 “聒噪!”董旻突然挥剑劈开何苗的颈脖,头颅滚落时撞翻了几案上的酒壶,染血的酒液流淌在地面。 何苗的旧部四散开来,他们在城中各处四处逃窜,并且开始盲目的火拼攻杀。 洛阳城中,北军和西园军的一些校尉,也开始趁机作乱,甚至四下劫掠。 士兵们的喊杀声、兵器的碰撞声响彻云霄。 街头巷尾一片混乱,百姓们四处逃窜,哭声、喊声交织在一起。 店铺被砸得稀烂,货物散落一地。 火焰在房屋上燃烧,黑烟滚滚升腾,遮住了半边天空。 原本繁华的洛阳城,此刻陷入了一片混乱和血腥之中。 张让等人带着何太后、皇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逃离皇宫之后,夜幕如巨大的黑色帷幕,沉沉地压下来。 他们一行人在黑暗中匆匆赶路,脚下的道路崎岖不平,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们凌乱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打破这份宁静。 抵达小平津时,阴冷的风呼啸着吹过,寒意直透骨髓。 此时已经是夜里,月光如水,却无法照亮他们心中的恐惧和绝望。 卢植和闵贡等人快马加鞭,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 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坚定而决然。 闵贡厉声斥责张让等人,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威严:“你们这群祸国殃民的阉贼,如今要带太后和天子去往何处?” 他的双眼喷射着怒火,手中的剑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只见他挥舞着手中的利剑,把落后的数名宦官直接砍死在地。 每一剑都带着他的愤怒,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和身上,他却毫不在意。 张让等又惊又怕,他们的脸色在月光下显得苍白如纸。 走投无路的他们,望着眼前的滔滔河水,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便是我们的结局吗?”张让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悔恨和恐惧。 “跳吧,或许还能留个全尸!”赵忠绝望地喊道。 最终,他们选择了投河自尽。 “扑通”几声,水花溅起,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河水中。 看到这一幕,其他的宦官瘫软在地,失声痛哭。 何太后、皇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也是战战兢兢,不知该如何是好。 卢植和闵贡看到这一幕,总算松了一口气。 卢植好言安慰剩下的宦官,让他们服侍好何太后、皇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 第448章 西凉董卓! 卢植和闵贡等人护送何太后、皇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回洛阳的时候,道路依旧崎岖,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前方突然出现了大量马蹄声,那声音如闷雷般滚滚而来,震得地面微微颤抖。 一支骑兵出现在他们的前方,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如同鬼魅的身影。 原来是西凉董卓到了。 董卓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影如山岳般魁梧。 他的脸上带着冷酷的笑容,目光中透露出贪婪和野心。 “哈哈,终于让我赶上了!”董卓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令人胆寒的气势。 卢植和闵贡等人警惕地看着董卓,手紧紧地握住剑柄。 何太后和两位皇子吓得瑟瑟发抖,躲在卢植等人的身后。 “董卓,你来此作甚?”卢植大声喝问,声音中充满了警惕。 董卓冷笑一声:“自然是来护驾!” 他的目光在何太后和皇子身上扫过,让人不寒而栗。 ...... 董卓其实已经提前赶到了洛阳附近,在一处偏僻的山坳中扎下营地。 营地中,篝火跳跃,映照着士兵们疲惫的面容。 但是,他察觉到洛阳的情况不对,心中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于是,就下令休整了一日。 在这一日里,董卓如同一只警觉的老狼,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闪烁着沉思的光芒。 另外,他还派出亲信,去联络自己的弟弟董旻。 那亲信快马加鞭,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结果,董旻这边还没有传来消息,他派出的斥候就前来汇报,洛阳大火,并且伴随着喊杀声。 洛阳城中,火光冲天,将半边天空染得通红。 浓烟滚滚升腾,如同一头黑色的巨兽张牙舞爪。 城中不断有百姓逃出城池,他们拖家带口,神色惊恐,脚步踉跄。 董卓大吃一惊,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更加不敢仓促行动。 他站在营地的高处,望着洛阳的方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直到他派去联络董旻的亲信,带回来洛阳具体的消息。 亲信一路疾驰,气喘吁吁地冲进营帐:“将军,大事不好!” 董卓心头一紧,连忙问道:“快说,究竟如何?” 随着亲信的禀报,董卓才知道洛阳城出了大事。 一夕之间,整个洛阳居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何进、何苗兄弟二人被杀,乱兵打入了皇宫,无数的宦官被屠杀。 还有最重要的一条消息,那就是少年皇帝刘辩下落不明。 董卓听完,心中一阵激荡。 本来进退维谷的董卓,突然发现这么一个巨大的机会。 董卓是奉了何进的调兵之令,才来到洛阳。 可是,何进已经被宦官害死。 何进麾下的部将和士兵,也已经杀入皇宫,该杀的宦官都已经被杀,该报的仇也差不多了。 董卓如果这个时候再进入洛阳,可以说捞不到半点功勋。 “哼,真是天助我也!”董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现在,皇帝下落不明,只要能够找到皇帝陛下,董卓这就是救驾之功。 “来人!”董卓大声喝道。 他的声音如同洪钟,在营帐中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在!”李儒、牛辅、胡轸、华雄、段煨、李傕、郭汜等人齐声回应。 那声音整齐而响亮,带着军人的威严和气势。 “阉贼张让等人劫持太后陛下,已经离开洛阳,目前下落不明!”董卓大声开口说道。 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双眉紧蹙,眼中闪烁着贪恋与急切。 李儒、牛辅、胡轸、华雄、段煨、李傕、郭汜等人,听到董卓这么一说,都忍不住震惊。 他们的表情瞬间凝固,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没有想到洛阳的局势居然已经如此混乱,连皇帝陛下,都能够不知去向。 营帐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沉重而压抑,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 董卓神情严肃,继续开口说道:“现在抵达洛阳的外军,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东郡太守桥瑁、河内太守王匡、弘农太守丁原!” 他的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带着一丝威严和警惕。 “如果被他们先找到皇帝陛下,我等就毫无半点功勋,可以说白来洛阳一趟!” 董卓的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急切,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文优,你可有什么办法?”董卓目光看向李儒。 李儒是董卓的女婿,也是董卓麾下的首席谋士。 此刻的他,身着长袍,面容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思熟虑的光芒。 李儒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说道:“主公,我们可以派出一些人手,散播一些假消息,混乱桥瑁、王匡、丁原的视线!”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坚定。 “我们只需要散播一些似是而非,关于天子仪仗的消息即可!” 李儒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仿佛在描绘着一幅精心策划的蓝图。 “与此同时,我军派出骑兵,四下探查消息,我军骑兵速度快,有任何的消息都可以迅速传达!” 李儒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让人不禁对他的计策充满了期待。 “宦官带着皇帝陛下,必定无法走快,一路上还要吃食,他们哪里吃得了什么苦?沿途必定各种麻烦!” 李儒的分析丝丝入扣,让人信服。 董卓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果断和决绝,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他大声下令:“文优,混乱三路兵马的信息交给你来负责!” 李儒连忙拱手领命:“诺!”他的身姿笔直,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决心。 董卓接着转头看向牛辅:“元从,你统领所有步卒守住营地,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 牛浦连忙拱手领命:“诺!”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 “其他人各自统领一些骑兵,四下散开,搜寻皇帝陛下的踪影!”董卓继续开口下令。 营帐外,狂风呼啸,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董卓望着远处的洛阳城,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皇帝陛下,这泼天的功勋不能让与他人。 第449章 董卓的机遇! 夜色中的洛水旁,泛起铁锈腥气。 董卓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手握着缰绳,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然而,那紧握缰绳的手却在微微颤抖,暴露出他内心的惶恐不安。 他突然攥紧腰间的弯刀,刀身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 何进已经死了,在朝堂之上,他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这个认知如同一把重锤,不断地敲击着他的心房。 “未来将何去何从?我能否在这乱世中寻得立足之地?”他心中一点底都没有。 可是,他又不得不搏上一搏,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拼命地想要抓住那根救命的稻草。 远处传来战马的嘶鸣声,紧接着马蹄声响起,并且不断地远去。 那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打破了暮色中的宁静。 董卓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焦虑。 他心中祈祷他们能够找到皇帝的踪迹,那是他唯一的希望,唯一能够改变命运的机会。 夜风卷来隐约的焦糊味,混着从洛阳逃到黄河岸边难民的啼哭。 那哭声如泣如诉,仿佛是这片大地在悲叹。 难民们拖家带口,疲惫而绝望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报——!”一匹快马,从远处疾驰而至。 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月光下如同幽灵般飞舞。 董卓的瞳孔猛然收缩,快马急报,是不是有了皇帝陛下的消息? 他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口中开始喘着粗气,呼吸急促得如同狂风中的破布。 只见一骑策马飞速来到董卓的身旁,那马还未停稳,骑士便大声喊道:“启禀将军,北邙山附近发现天子车驾的痕迹!” 这名骑兵手中递过来残破的天子銮驾帘帷的装饰物,那装饰物上的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走,去往北邙山!”董卓大声喝道,声音中带着急切和兴奋。 他调转马头,用力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着向前冲去。 他带领着300名骑兵,朝北邙山的方向急奔而去。 马蹄声如雷,打破了夜的寂静。 夜里的北邙山笼罩在诡谲的寂静里,树木的阴影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 董卓突然勒马,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 山道转角处,破碎的天子銮驾帘帷挂在荆棘丛中,那帘帷在夜风中飘荡。 董卓的一名亲卫下马探查时,战靴踩碎了半块玉佩,正是皇家的饰物。 那清脆的碎裂声在寂静的山间格外清晰,让人心中一惊。 “将军,确是皇家之物!”亲卫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董卓望着那破碎的玉佩和帘帷,心中一阵激荡。 “陛下,老臣来救驾了!”他在心中暗暗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野心. “我的命运,终将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他在心中暗暗发誓。 ...... 董卓带领着300名骑兵,一路风驰电掣,马蹄声如阵阵惊雷,打破了山林的寂静。 他们沿着蜿蜒的山路疾驰,扬起漫天的尘土。 终于,在一处山坳中,找到了何太后、皇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 让他稍微感到有些可惜的是,并不是他亲自动手从张让等宦官手中救下何太后、皇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 但此刻,这小小的遗憾被即将到手的巨大权力所掩盖。 可是,马蹄声如同雷鸣一般,不但让众人没有感到任何的安全感,反而把何太后和两位皇子吓得瑟瑟发抖。 何太后紧紧搂着两位皇子,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尤其是皇帝刘辩,吓得面无血色,看起来站都站不稳,全靠其他小黄门搀扶着。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 闵贡大怒,他的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连忙大声问道:“董卓,你欲谋反乎?” 他的声音如同炸雷,在山谷中回荡。 卢植也跟着大声喊道:“董卓,你来此作甚?”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警惕,手中的剑紧紧握着,仿佛随时准备与董卓一战。 “我来此作甚?”董卓大怒,他的声音如虎啸山林,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我自然是来此护驾!” 董卓翻身下马,他穿着一身沉重的甲胄,每一步都发出铿锵的声响。 来到何太后、皇帝刘辩和陈留王刘协的身前。 “陛下,恕臣甲胄在身,无法行全礼!”董卓仅仅躬身一拜,那动作看似恭敬,却透着一股桀骜的气势,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皇帝刘辩虽然年长一些,但面对董卓的气势,他竟然目光躲闪,神色惶恐。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下意识地往何太后身后躲去。 反而一旁的陈留王刘协,却一脸好奇的看着董卓和他身后的骑兵。 他的眼神清澈而无畏,与刘辩的惊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时,山间的风悄然吹过,吹得众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董卓的目光在刘辩和刘协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暗自盘算着。 “太后、陛下受惊了,臣来迟,罪该万死!”董卓嘴上说着请罪的话,脸上却毫无愧疚之色。 何太后强忍着恐惧,说道:“董将军,既已护驾,当速速护送我等回宫。” 董卓嘴角微微上扬,应声道:“太后放心,有臣在,定保陛下和太后周全。” 他转身挥手,示意部下将众人护住。 士兵们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冷峻,他们的盔甲反射着金色的光芒,却无法给人带来一丝温暖。 天空中,一群乌鸦被这突如其来的喧嚣惊起,哇哇叫着飞向远方。 卢植、闵贡等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面对董卓的铁骑,也不敢再生事端。 与此同时。 越来越多的士人闻讯赶来,他们聚拢在卢植、闵贡等人的身后,看着周围的骑兵也心生畏惧。 董卓翻身上马,他看了看天色,已经微微明亮。 他低头看了看陈留王刘协。 刘协此时用好奇的目光看着董卓的高头大马,眼神中露出羡慕的神色。 年纪幼小,眉清目秀的刘协,让董卓甚是喜爱。 他微微弯腰,开口问道:“陈留王,可愿意与我共同乘马?” 第450章 董卓的野心! 洛阳的消息传到晋阳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往来不绝的信使,带来了洛阳那场权力争斗的结局。 董卓带到洛阳的兵马只有3000余人,虽有一部分骑兵,却也不足以掌控洛阳城内外的数万兵马。 然而,董卓此人,把握机会的能力确实非常出众。 洛阳城,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城,如今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权谋的旋涡。 董卓如同一只狡黠的狐狸,在这混乱中穿梭自如。 他利用何进、何苗两兄弟的死亡,把洛阳城内互相对峙的各路人马,纷纷兼并。 每一个阴谋,每一次算计,都如同黑暗中的利刃,准确而致命。 夜,深沉而寂静。 董卓的营帐内,烛光摇曳。 他眯着眼睛,目光中闪烁着阴狠与贪婪。 最后,他又利用袁隗对丁原的不满,夜间偷袭丁原。 那一夜,月黑风高,杀意弥漫。 没有吕布的丁原空有一腔热血,却没有半点武勇,被董卓轻易击败。 丁原在战场上奋力拼杀,他的怒吼声在夜空中回荡,但却无法改变败局。 丁原也死在乱军之中,他的部下被董卓彻底兼并。 鲜血染红了大地,月光下,那片战场如同地狱。 如此一来,董卓麾下的兵马已经占据整个洛阳内外兵马的一半。 他的势力如日中天,让人望而生畏。 此时所有人,都没有察觉到董卓的异心。 朝堂之上,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以袁氏为首的士人们,还在欢欣雀跃,各种酒会宴饮。 华丽的府邸中,丝竹之声不绝于耳,美酒佳肴摆满了桌案。 他们虽然在哀悼何进的死亡。 但那哀悼,更多的只是表面上的形式,他们的心中都在庆幸。 何进死后,代表着外戚势力被瓦解。 张让、赵忠等人死后,代表着宦官势力被瓦解。 在这一次次的权力更迭中,士人们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他们忍不住在憧憬,未来的朝堂将是以士人为主导的朝堂。 他们举杯欢庆,笑声在宫殿中回荡。 “哈哈,从此这朝堂便是朗朗乾坤,再无半点阴霾!”一位士人醉眼朦胧地说道。 “没错,那些外戚和宦官再也无法左右朝局!”另一位士人附和着,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党锢之祸终于结束,我等入朝为官的障碍再也没有了!”还有一名士人,突然痛哭起来。 绵延桓帝、灵帝两朝的党锢之祸,让不知道多少士人无法为官。 不知道多少士人因为失去上升通道,最后家族破灭,沦为普通农户。 现在,外戚和宦官都已经覆灭,士人当官的上升通道重新打开。 所以这些士人忍不住,开怀畅饮,喜极而泣。 然而,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掌握兵权的董卓,他内心深处的野心,已经开始膨胀。 那野心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即将吞噬整个洛阳,乃至整个天下。 在董卓的府邸内,一间幽深的书房中,他望着洛阳各处的城防地图,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 “我的权威还不够,需要另辟蹊径!”他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燃烧的野火,炽热而危险,似乎要将一切都吞噬。 董卓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决定把自己的心腹叫来议事。 不多时,董旻、李儒、牛辅三人,来到了董卓的书房。 他们三人有说有笑地进来,这些天他们过得非常的舒心。 天天有人宴请,不管到哪里都有人吹捧,那阿谀奉承的话语如同甜美的蜜汁,让他们沉醉其中。 可是,当他们走进董卓的书房,看着面沉似水的董卓,那阴沉的脸色仿佛能滴出水来,不由自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疑惑。 “兄长!”董旻轻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丈人!”李儒和牛辅也连忙说道,恭敬地低下了头。 “你们先坐!”董卓开口说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侍女们连忙奉上酒水,点心等吃食。 精美的酒壶中倒出醇香的美酒,点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然而此刻却无人有心品尝。 “都下去吧!”董卓摆摆手,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侍女们连忙退走,脚步匆匆,仿佛生怕多停留一刻会惹来祸端。 董卓站起身来,来到书房外,他对门口的亲卫吩咐道:“你们也走远一点,给我看好了,不要让人靠近!”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每一个亲卫的脸庞。 “诺!”这些亲卫拱手领命,整齐划一的动作显示出训练有素。 他们退到距离书房十步远的位置,并且四下警戒,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尊雕塑。 董旻、李儒、牛辅,三人感到非常的奇怪。 他们不由自主对视一眼,双方的目光中都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董卓关上书房的房门,那“砰”的一声关门声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响亮。 他重新坐在椅子上,目光扫过面前的三人。 董旻忍不住开口问道:“兄长,今日把我等唤来,有何要事?”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董卓目光横扫,如虎似狼的目光,让董旻、李儒、牛辅,忍不住心中颤抖。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们已经高枕无忧了,每天如此欢愉?”董卓开口问道。 董旻、李儒、牛辅不敢说话,只是看着董卓。 “现在看似我们已经掌握了洛阳近半的兵马,但却不知我们现在危如累卵!”董卓继续开口说道。 “如今,所有的士人都把我们当做何进死后的残余势力!” “现在,袁氏众人视我等为下属,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董卓,有救驾之功,且掌握着洛阳半数的兵马,为何不能彰显我更大的权威?” 说到这里,董卓停顿下来,他看向董旻、李儒、牛辅三人。 “你们说说看,我要如何做,才能和袁氏分庭抗礼!” 面对董卓的询问,董旻、李儒、牛辅三人,都有些震惊。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董卓现在并不满自己手中的权力。 居然妄想和四世三公的袁氏分庭抗礼。 第451章 废立皇帝! 不管是董旻,还是李儒和牛辅。 他们分别是董卓的亲弟和女婿,与董卓可谓是命运相连,可以说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如今,面对董卓那日益膨胀的野心,他们三人在震惊之余,也不得不绞尽脑汁地思考起来,如何能够让董卓的权力凌驾于袁氏之上,真正做到权倾朝野。 书房内,气氛凝重得如同凝固的铅块。 董卓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李儒,那目光中饱含着对答案的急切渴望。 李儒不但是他的女婿,还是他麾下最重要的谋士,一直以来为他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李儒低头沉吟片刻,他的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皱纹仿佛一道道深深的沟壑。 抬起头看向董卓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丈人,现在朝廷的大权,掌握在皇帝陛下,何太后以及袁氏为代表的士人手中!” 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在这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沉重。 “但是,皇帝陛下年幼,实际上主要是何太后和袁氏在主政!”李儒继续说道,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朝廷众臣的眼中,丈人虽有兵权,但只是爪牙!”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霜雪,让人心头一凉。 “这治理天下的意见,恐怕不会受到多少重视!”李儒叹了口气,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董卓猛的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如同惊雷乍起,“正是此理!” 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不甘:“我等手握兵权,却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和尊重,天下岂有这样的道理?” 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障碍都焚烧殆尽。 “可有什么法子?”董卓期待的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难!难!难!”李儒摇了摇头,一连说了三个难字。 每一个“难”字都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众人的心头。 他继续开口说道:“如果要凸显丈人的权威,我们就要凌驾在以袁氏为代表的士人,执掌天下之权!” 李儒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心。 “可是,何太后是我们绕不过去的,她不但是当朝太后,还是大将军何进之妹!”李儒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忌惮。 “我们能够进入洛阳,奉的就是大将军何进之命,甚至能够兼并洛阳城中的军队,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在天下人的眼中,丈人乃是何进的下属,只要何太后存在一天,我们就无法摆脱这种影响,更谈不上掌天下之权!” 李儒一脸为难的神色,那表情仿佛是面对着一道无解的难题。 牛辅听了半天,有些不耐烦,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把何太后废了不就完事儿了!” 他的声音粗鲁而直接,打破了书房中的沉寂。 李儒瞪了牛辅一眼,眼中满是责备,开口说道:“简直荒唐,何太后乃是皇帝陛下之母,如何能够废除?” 他的声音中带着愤怒和不屑。 牛辅被李儒的语气刺激到了,他们二人同为董卓的女婿,私下里并不和睦,反而多有争端。 此刻,牛辅的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他非常不服气的大声说道:“既然可以废太后,为什么不能废皇帝?” 他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带着满满的倔强和挑衅。 牛辅当然知道自己说的事情,是非常荒唐的。 但此刻,他那被怒火冲昏的头脑已顾不得许多,只是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李儒占到上风。 他的心中如同燃起了一团熊熊烈火,理智早已被烧得一干二净。 “元从,休要胡说八道!”董旻听到牛辅胡言乱语,心中大怒。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猛地站起身来,指着牛辅大声斥责。 他的声音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房间里。 董旻转头看向董卓的方向,心中却吃了一惊。 只见董卓坐在那里,双目微眯,神色意味不明。 那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又仿佛是深不见底的潭水。 董旻连忙开口说道:“兄长,你休要听元从的胡言乱语!” 他的声音中带着急切和担忧,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董卓,试图从董卓的表情中读出他的想法。 李儒也注意到了董卓的神情,他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里衣瞬间被冷汗浸湿。 他连忙开口劝道:“丈人,切不可轻举妄动,废立天子,恐怕会被天下群起而攻之!” 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牛辅也被吓到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顾不上和李儒斗气,连忙说道:“丈人,我刚才是胡言乱语,并不是我真的想要换皇帝!”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懊悔,眼神中充满了惊恐。 “啪!”董卓猛的一拍桌子,那巨大的声响,震得房间里的人都心头一颤。 “元从所言,其实不无道理!”董卓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从地狱传来的宣判。 董旻和李儒听到董卓的话,目瞪口呆。 他们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 董旻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无法相信董卓竟然会赞同牛辅如此荒唐的言论。 李儒则是脸色煞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击垮了。 牛辅也是一脸茫然失措,他原本只是为了斗气随口一说,没想到董卓竟然当真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窗外,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树枝乱颤,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风暴而颤抖。 董旻强咽一口唾沫,他顾不得尊卑,开口说道:“兄长,元从疯了,你可不能疯呀,我等哪里这么大的权利,可以废立皇帝?” 董卓微微一笑,他并没有计较董旻的无礼。 “就是现在,就在这洛阳城中!”董卓开口说道:“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以前没有,以后没有!” 第452章 陈留王! 董卓突然站了起来,他的气势逼人。 他神采飞扬,双目绽放出狂热的光芒,开口说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洛阳城中,我们的兵马是最多的!” 他的声音在书房中激荡回响,仿佛要冲破屋顶,直达云霄。 “只要我们能够废立天子成功,我们就可以掌握朝堂的大权!” 董卓的话语中充满了渴望和决心,他双手在空中挥舞,仿佛已经抓住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 董旻看到董卓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忧虑。 这可不是董卓一个人的事情,一旦事情破败,董氏满门恐怕都会被屠杀殆尽。 他忍不住继续劝道:“兄长三思,就算我们掌握了洛阳全部的兵马,也无非才几万人!” 董旻的声音急切而焦虑,额头上的汗珠如豆般滚落。 “我们一旦废立天子,则天下各个州郡都有可能起兵勤王,到时候我们拿什么去抵挡?” 董旻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望着董卓,希望能让他打消这个疯狂的念头。 董卓看向李儒,目光中带着期待和询问,开口问道:“文优,你有何策?”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那一丝曙光。 李儒犹豫片刻,他的脸色凝重,眉头紧锁。 他缓缓开口说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先帝仅有二子,即当今陛下刘辩以及陈留王刘协!”李儒的目光扫过众人,。 “丈人的废立天子,莫非是立陈留王刘协为皇帝?” 李儒看向董卓开口问道,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 董卓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当今陛下胆小懦弱,不似人主!”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和轻视:“反过来陈留王,聪慧稳重,胆识颇大,更适合当皇帝!” 董卓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董卓没有说。 陈留王刘协年纪幼小,无法主政,而且没有外戚干扰,董卓可以把朝堂上的权柄握在手中。 这个想法在他的心中如同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 “如此一来,我们只要除掉废帝和废太后,拥立陈留王为新天子,则天下人就算不服,也无可奈何,因为先帝仅有二子!” 李儒语气凶狠地说道,他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权力在向他们招手。 “文优,你疯了不成?”董旻瞪大眼睛,忍不住跳了起来。 他的脸色涨得通红,如同燃烧的火焰:“当今陛下,就算被你们废了,也岂能是你们说杀就杀的!” 董旻的声音颤抖着,仿佛风中即将熄灭的烛火,充满了愤怒和恐惧。 “兄长,你怎能如此糊涂!”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球上布满了血丝。 董卓的脸色阴沉下来,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狠狠地瞪了董旻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说道:“妇人之仁!成大事者,岂能有此等优柔寡断!”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董旻的心窝。 董旻气得浑身发抖,如同风中的落叶,颤抖不止。 他指着董卓说道:“兄长,你如此行事,必将让我董家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的手指颤抖着,声音也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 董卓脸色一沉,他大声说道:“此事,我意已决!” 他的声音如同惊雷,在书房中炸响,不容置疑。 李儒在一旁劝解道:“董旻大人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忧虑,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 书房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窗外,狂风呼啸着,吹得窗户“哐哐”作响,仿佛也在为这激烈的争吵而感到惊恐。 最终,面对董卓的决心,董旻无奈的妥协了。 他的肩膀耷拉下来,仿佛被压垮了一般,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绝望。 他不得不配合一起,帮助查漏补缺。 毕竟,董卓要做出这么大的事情,他可不想事情败露之后,丢失了性命。 董旻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但却又无法回头。 “我们现在的兵马不够,洛阳城内外的兵马,我们要全部掌握在手中!”李儒开口说道。 他的眼神坚定,声音沉稳,试图为这混乱的局面找到一丝出路。 “当兵吃粮,无非是高官厚禄,金银财物,我们给他们就是!”牛辅也难得提出正确的建议。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急切,仿佛看到了成功的曙光。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这一次诛杀宦官又是以他们家为主,我们必须尽快行事,要让他们毫无准备!”董旻冷静下来之后,也提出来中肯的意见。 他的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决然,既然已经决定参与,那就必须全力以赴。 此时的书房内,窗户照射进来的光线,将众人的身影拉长扭曲。 董卓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登上权力的巅峰。 “好,就按你们说的办!”董卓大声说道:“立刻去准备,不得有误!” 众人领命离开后,书房重归寂静,唯有那摇曳的烛光仍在跳动。 董卓缓缓踱步,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高大而阴沉。 窗外,月色如水,却无法穿透这屋内的重重阴霾。 夜风中传来远处更夫的打更声,“咚——咚——咚”,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头的警钟。 董卓停下脚步,目光落在墙上的一幅地图上,那是大汉的江山社稷图。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野心的火焰,仿佛要将这天下都握在手中。 “哼,袁家又如何?这执掌天下的滋味,终究是我董卓的!”他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书房中回荡。 另一边,李儒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住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他来不及擦拭,便唤来亲信,开始密谋如何拉拢洛阳城内外的兵马。 第453章 自大的袁氏! 李儒,开始分批宴请洛阳城中,被袁绍掌握的北军各级军官。 “去,把库房里的金银财物都拿出来,给我准备妥当!”李儒咬着牙说道。 他的目光中透着决然和急切,额头上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烁。 亲信领命而去,李儒则坐在椅子上,双手不停地揉搓着,心中忐忑不安。 他的思绪如乱麻一般,“此事若成,自是荣华富贵,可万一失败……”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心头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牛辅也没闲着,他在兵营中穿梭,身影在营帐间时隐时现。 “兄弟们,今晚有好酒好肉,大家一定来捧场!”牛辅大声吆喝着。 他的声音粗犷而响亮,在兵营中回荡。 听说有肉有酒,这些中下级军官都非常兴奋,纷纷表示一定到场。 那一张张满是期待的脸,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生动。 在晚上的酒宴上,牛辅特意引导话题,挑起诸多军官的不满。 灯火摇曳,映照得众人的脸色阴晴不定。 虽然铲除了宦官势力,但对他们这些投靠了袁家的军官和士兵来说,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兄弟们,只要跟着董公干,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享不尽!” 牛辅一边喝酒,一边拍着胸脯说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诱惑,声音在酒气中显得更加豪放。 这些中下级军官,平时根本就得不到尊重。 现在饮酒正酣,面对牛辅的拉拢,纷纷投靠。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怨气和不甘。 他们对袁氏本来就非常不满。 进攻皇宫,火拼厮杀的是他们。 最后所有的士人却说是袁氏的功劳。 对他们这些士兵和军官,没有抚恤,没有奖赏,官职也没有升迁。 所以面对牛辅的招揽,他们反正是有枣没枣打上一杆。 董旻则在自己的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 “我怎么就卷入了这趟浑水?”他长叹一声,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懊悔。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洛阳城的夜晚,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街巷,却无法照亮那隐藏在黑暗中的阴谋。 各方势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做着准备,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即将拉开帷幕。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洛阳城,但这温暖的阳光却无法驱散人们心中的阴霾。 大街小巷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董卓在府中召集众人,再次商议废立之事。 大厅内气氛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昨夜安排之事,进展如何?”董卓目光扫过众人,那目光如炬,让人不敢直视。 李儒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丈人,袁绍等人实在过于自大,他们居然没有丝毫封赏各级武将的意图!我们的拉拢非常的顺利,只要事后,答应的金银财物和承诺的高官厚禄不短缺,就没有任何问题!”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和得意。 牛辅也说道:“兵营中的兄弟们,大多愿意跟随丈人。” 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董旻沉默片刻,说道:“袁家那边暂无动静,但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他的眼神中透着忧虑。 董卓点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按计划行事!” 他的声音坚定而果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董卓的府邸,正在悬挂一块新的牌匾,司空府。 残阳将司空府的牌匾染成金色,光芒耀眼。 董卓身穿锦袍,站在司空府门口迎接宾客。 那锦袍上绣着的金丝线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他的脸上挂着笑容,看似热情洋溢,却难掩眼底那如深渊般的野心。 那野心仿佛隐藏在黑暗中的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为了庆祝董卓官拜司空,他举行宴会,宴请朝堂之上的高官公卿。 府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一辆辆华丽的马车纷至沓来,骏马的嘶鸣声、车轮的滚动声交织在一起。 锦衣公卿们相互谈笑恭维,他们身着绫罗绸缎,头戴高冠,腰间的玉佩在夕阳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王大人,近日可好?” “李大人,别来无恙啊!” 他们纷纷进入董卓的司空府,府内张灯结彩,红绸飘扬。 乐师们弹奏着悠扬的乐曲,舞姬们翩翩起舞,如同穿梭在花丛中的彩蝶。 整个宴会上,这些公卿名士,开怀畅饮,高谈阔论。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愈发热烈起来。 在有意无意间,他们谈论的是《尚书》、《左传》《公羊传》等等经典,并且扯出今古文经之争。 他们口若悬河,引经据典,仿佛置身于学术的殿堂。 “依我之见,今文经乃正统,古文经不过是旁门左道!”一位公卿名士手持酒杯,大声说道。 “此言差矣,古文经源远流长,岂容你这般诋毁!”另一位立刻反驳道。 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却完全不顾及董卓的存在。 董卓虽然已经官拜司空,乃是三公之一。 可是这些公卿名士内心深处根本就看不起董卓。 在他们眼中,董卓不过是一个粗鄙的武夫,凭借着武力和权谋爬上高位,根本无法与他们这些饱读诗书、出身名门的世家大族相提并论。 他们高谈阔论,讨论着各种经典,把董卓尴尬撇开。 董卓坐在主位上,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僵硬。 他的眼角的皱纹不断地抽动,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表面的裂缝。 那握着酒杯的手也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杯中的酒液溅出了几滴。 “这群该死的家伙,竟然如此轻视我!”董卓在心中怒吼着。 他强忍着怒火,试图融入他们的话题,说道:“诸位所言,甚有深意,董某愿闻其详。” 然而,他的话如同投入大海的石子,没有激起丝毫涟漪。 公卿名士们依旧自顾自地争论着,完全将董卓晾在一边。 董卓的脸上保持着笑容,他的目光中却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且让你们再得意一会,等下不知道你们还笑不笑得出来!”董卓强忍着怒意,心中暗自想道。 第454章 图穷见匕! 董卓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似乎没有因为诸位公卿名士的态度而气恼。 现场的诸位公卿名士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沉醉在这虚假的欢乐与放纵之中,仿佛忘却了一切烦恼。 袁绍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在这种吹捧中,也渐渐迷失。 他的眼神迷离,不断地饮酒,觉得人生达到了巅峰。 那美酒如琼浆玉液,一杯接一杯地灌入他的喉咙,让他飘飘然不知所以。 就在这个时候。 “啪!”董卓猛地将酒杯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突然站了起来。 那巨大的声响如同晴天霹雳,瞬间打破了宴会上的欢愉气氛。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公卿名士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不知所措地看着董卓。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疑惑,仿佛受惊的兔子,还以为董卓因为之前的冷落,要大发雷霆。 “诸位公卿!”董卓的嗓音似生锈刀刃刮过铜鼎,刺耳而令人心惊:“我有一事要与诸位商议!”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宴会厅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袁绍等公卿名士的脸上还逸散着酒醉的红晕,那红晕此刻却显得格外尴尬和狼狈。 他们看着董卓,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不知道他有什么要事,要与大家商议。 董卓站在宴会大厅的中间,他神情激昂,仿佛一个即将登上战场的将军。 他开口说道:“当今的天子,愚笨懦弱,我看他没有半点人君的威仪!” 他的声音高亢而激烈,在大厅中回响。 “这样的人当了皇帝,成年掌权之后,难免继续宠幸宦官,十常侍之乱,必定重演!” 董卓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坚定。 “我想废了当今天子,另立陈留王为新的皇帝!” 董卓的话语如同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炸响。 “陈留王举止端庄,又极其聪慧,可以成为非常好的皇帝!” 董卓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 “不知诸位公卿,对我的想法,认不认同?” 董卓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众人。 随着董卓的话音落下。 一名公卿直接坐立不稳,打翻了一盏烛台,爆出一串火苗。 惊得侍酒婢女打翻酒壶,酒水洒了一地,弥漫出浓郁的酒香。 可是这里的混乱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现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袁绍的脸色变得苍白,他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董公,莫要说笑!”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祈求的意味。 宴会厅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那被打翻的烛台还在闪烁着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众人惊恐的面容。 董卓冷冷地看着袁绍,说道:“本初,你觉得我是在说笑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威胁。 袁绍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咽了咽口水,说道:“董公,废立之事,关乎国本,不可轻言啊!” 董卓哼了一声:“国本?如今这国本已腐朽,需要重新树立!” 所有公卿名士的目光,都看向袁绍。 那一道道目光中充满了期待、疑惑和紧张,仿佛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袁绍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毕竟,名义上,袁家继承了何进的大部分势力,董卓也应该是袁家的下属,至少是同伙。 在众人的心中,袁家在这洛阳城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袁绍更是袁家的代表人物。 现在,董卓竟然提出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所有人都要看看袁绍的意见。 此刻的袁绍,只觉如芒在背,心中暗暗叫苦。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由于醉酒,身体不由得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的脸色涨红,眼神中透着一丝慌乱。 他干笑一声,缓缓开口说道:“今日畅饮,我等有些醉酒,不太适合谈论此等大事!” 他的声音在颤抖,那勉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我们不如改日再详谈,今日先就此作罢如何?”袁绍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其他的公卿名士也纷纷站了起来。他们的动作慌乱而急促,仿佛是一群受到惊吓的鸟儿。 “此等大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一位公卿名士急切地说道,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我不胜酒力,已然头晕,董公,我先行告退!”另一位名士说着,脚步已经开始往后退。 这些公卿名士纷纷找借口,想要先糊弄过去。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逃避,那原本高贵的面容此刻变得扭曲而丑陋。 太尉黄琬手中的酒碗“当啷“坠地,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宴会厅中显得格外刺耳。 他颤巍巍要起身,却注意到李儒阴冷的目光。 那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让他不寒而栗。 他心中暗叹一声,索性重新坐下。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落叶。 “唉,今天这事没有这么快了结。”他在心中默默念叨着,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宴会厅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即将断裂的弦,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崩断。 凝重的空气仿佛化作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董卓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那表情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黑沉沉地笼罩着一切。 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扫过众人,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刺穿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军靴踏地的声音传来,“哒哒哒”,那沉重而有力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宴会厅中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众人的心尖上。 伴随着甲片碰撞的清脆声响,“叮叮当当”,如同催命的音符。 华雄身穿重甲,从董卓身后的门户里走出。 他那沉重的铠甲在烛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片甲叶都透着肃杀之气。 华雄身材魁梧,犹如一座移动的铁塔。 他手中的环首刀无声出鞘三寸,那雪亮的刀身映出袁绍骤然苍白的脸。 袁绍望着那映在刀身上自己惊恐的面容,心猛地一沉。 所有的公卿名士看到华雄的这一刻,他们心中一震。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滞,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第455章 满朝文武公卿! 这些公卿名士的目光被华雄所吸引,恐惧在心底迅速蔓延。 紧接着,只见从外涌进了一队队甲士,他们步伐整齐,神情冷峻。 手中的兵刃在烛光下反射着寒光,让人胆寒。 甲士们鱼贯而入,动作迅速而有序,手持兵刃进入宴会厅,靠墙贴边站好。 袁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的声音颤抖着,说道:“董公,这是何意?”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和恐惧,试图从董卓的脸上找到答案。 董卓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本初,你觉得这是何意?”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袁绍的额头冒出了冷汗,他咽了咽口水,说道:“董公,你这是要逼迫我等就范吗?” 董卓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宴会厅中回荡,充满了张狂和不屑。 “逼迫?我只是想让你们认清现实,刀握在我的手里,你等谁敢不从?” 此时的宴会厅,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苍白的面容和恐惧的眼神。 墙壁上的阴影随着烛光晃动,仿佛是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 “董公,废立天子之事,关乎天下苍生,万不可草率啊!”一位老臣颤抖着说道。 董卓瞪了他一眼:“老匹夫,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众人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多言。 袁绍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关节泛白。 他知道,今天这一关,恐怕是难以轻易度过了。 董卓再次看向众人,说道:“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到底同不同意我的提议?” 宴会厅里一片死寂,只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陈留王聪慧!“董卓突然抓起几案上的酒壶砸向地面,迸裂的碎片划过袁绍的锦袍。 “我欲效伊霍故事,诸公以为老夫做不到吗?“ 满堂死寂,唯有酒水滴答的声音。 ...... 并州,云中郡。 广袤的大地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辽阔而壮美,顾衍此时正在视察云中郡的牧场。 荒干水奔腾流淌,白渠水波光粼粼。 它们如同两条灵动的绸带,蜿蜒穿过这片土地,为整个云中郡带来了无尽的生机与活力。 这里有着大片大片出色的耕地,一眼望去,绿油油的庄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大地铺就的绿色绒毯。 而在耕地的周边,是那望不到边际的大面积草场,草丛随着风儿轻轻摆动,发出沙沙的声响,似是大自然奏响的美妙乐章。 残阳将荒干水的波光染成金红色时,顾衍的鹿皮靴正碾碎一簇野苜蓿。 紫色花瓣粘在靴面上,这些野苜蓿都是战马爱吃的草料。 白渠水畔的草场在暮风中起伏如浪,无数放牧的马匹齐刷刷转头望来。 这些马匹的眼中跳动的灵光,让随行的老牧人阿古拉攥紧了胸前的狼牙护符。 他是顾衍聘用的养马能手,但是,他向长生天发誓,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多强壮聪明的马匹。 这一定是神明在护佑这些马匹的主人。 阿古拉用崇敬的眼神看着顾衍。 顾衍并不知道,这片特殊的牧场,给这些养了一辈子牛羊骆驼的牧民带来的震撼。 顾衍把系统提供的特殊牧场属性赋予在这里。 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悄然降临,笼罩着这片牧场的土地。 在这座牧场生长发育的牛、羊、马、骆都可以获得属性的增长。 这种增长是全方面的,速度、耐力、力量、根性、智力,都会得到增长。 每一头牲畜,都像是被注入了新的活力,焕发出别样的光彩。 顾衍经过多方面的测试,这种增长并没有突破牲畜的极限。 然而,即便是如此,变化也是显而易见的。 那些原本只知低头吃草、悠然漫步的牛羊,眼神中似乎多了一丝灵动与聪慧。 这里的牛、羊、马、骆都更容易理解人类的命令。 当牧人轻轻挥动手中的鞭子,发出简单的指令时,它们不再像以往那般迟钝懵懂,而是能够迅速做出反应,准确地执行着各种指令。 它们变得更加有灵性,身体更加强壮。 那健壮的牛儿,肌肉紧实,每迈出一步都显得沉稳有力。 肥美的羊群,毛色光亮,活泼地在草地上跳跃。 骏马身姿矫健,奔跑起来犹如一阵疾风。 骆驼则昂首挺胸,展现出坚韧不拔的气质。 顾衍最关注的马匹和耕牛,都表现出非同一般的体力和耐力。 那马匹,奔驰如飞,长途跋涉后仍不见丝毫疲惫。 耕牛拉着沉重的犁具,一步一个脚印,不知疲倦地在田地里辛勤劳作。 然而,哪怕顾衍远在云中郡,也依然没有逃脱朝廷的纷争。 在那遥远的京城,权谋的斗争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 各方势力明争暗斗,权谋交错,阴谋诡计层出不穷。 顾衍在云中郡,分别接见了三路使者。 他立于牧场的高坡之上,极目远眺。 脚下是一片广袤无垠的绿色海洋,那是繁茂生长的牧草,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似是在低语诉说着自然的秘密。 成群的牛羊悠然自得地吃草,骏马在远处欢快地奔腾,骆驼迈着沉稳的步伐,构成了一幅生机勃勃的画卷。 然而,望着眼前这生机勃勃的景象,顾衍的心中却无法平静。 他深知,朝廷的纷争如同一场无形的风暴,正悄然逼近这片宁静的土地,随时可能打破这里的安宁与繁荣。 董卓知道顾衍兵马的厉害,他废立皇帝之后,马上就给顾衍大肆封赏。 试图以荣华富贵拉拢顾衍,让他站在自己这一边,为自己的权力巩固增添助力。 而士人的代表袁家,也派来使者,希望顾衍可以干预董卓的行为。 袁家使者言辞恳切,描绘着董卓乱政可能带来的种种恶果,期望顾衍能挺身而出,维护汉室正统,重振朝纲。 最后,是顾衍安排在北军中的一些亲信,派来的信使。 这信使一路奔波,满面尘土,却顾不上休息,急切地要将京城的最新情况告知顾衍。 风,轻轻吹过顾衍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 那轻柔的抚摸,却无法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思绪万千。 “这么说来,这满朝的文武公卿,最后只有四位大臣公开反对董卓废立皇帝?” 第456章 四名公然对抗董卓的公卿! 顾衍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和深深的失望。 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叹息,在空旷的草原上悠悠飘荡。 “大汉养士数百年,就养出这么一些废物公卿!”他不禁冷笑道。 那笑声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透着无尽的嘲讽与愤怒。 “还是有几位公卿站出来反对!”信使开口说道。 “都哪几位公开反对?”顾衍好奇的问道。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信使,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毕竟能够顶着董卓的恐怖压力之下,还敢提出反对意见,也确实了不起。 信使非常恭敬的回答道:“此四人,分别是尚书卢植、司隶校尉袁绍、弘农太守丁原和有可乐是吧?然后浑身燥热。小心倒下来。!” “竟然是他们四人,详细说说具体情况?”顾衍感慨一声,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这名信使显然也是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弘农太守丁原是第一个公然反对董卓的公卿!”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又回到了那惊心动魄的朝堂之上。 “他带来的兵马被董卓击败兼并,但是他的脾气非常刚烈,直接在朝堂之上就质问董卓!”信使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丁原的敬佩。 “丁太守大骂董卓,他说董卓不过是个武夫,怎么配说出废立天子这种狂妄之语!”信使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 “他还说,皇帝刘辩是先帝的嫡子,做皇帝的时间虽然短,但没有任何的过失!”信使的眼神中闪烁着光芒,仿佛在重现丁原当时的义正言辞。 “董卓废立天子,根本就是篡逆的行为,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信使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草原上回响。 说到这里,这名信使叹息了一声。 那叹息声仿佛是一阵寒风,吹过草原,让人感到一阵悲凉。 “可怜丁太守铮铮铁骨,被董卓来了一句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直接拔剑刺死在大庭广众之下!”信使摇了摇头,他的脸上满是惋惜和悲痛。 他非常佩服丁原不畏强权,视死如归的精神。 顾衍听到这里有些无奈。 他的目光变得黯淡,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五味杂陈。 想不到这丁原最终还是死在了董卓的手中。 明明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吕布,却依旧公然顶撞董卓,惹来了杀身之祸。 此时,草原上的风愈发猛烈起来,吹得牧草弯腰,仿佛也在为丁原的死而哀悼。 天空中,乌云渐渐聚拢,遮住了原本灿烂的阳光,使得整个草原都变得阴沉压抑。 顾衍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丁原在朝堂上慷慨激昂的模样。 “丁原啊丁原,你这一腔热血,终究是付诸东流了。”他喃喃自语道。 信使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个乱世的迷茫和无奈。 “那其他人呢?”顾衍睁开眼睛,打破了沉默。 他的目光中带着急切与探寻,仿佛要从信使的口中挖出所有的真相。 信使回过神来,继续说道:“丁原虽然被董卓当堂刺死,但是尚书卢植也是跟着据理力争,指责董卓没有废立天子的资格!” 信使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还沉浸在那惊心动魄的朝堂争斗之中。 “卢公斥责董卓不过是边境太守,没有任何资格插手朝堂上的大事,更何况废立天子!” 信使的语速加快,神情激动:“卢公也强调陛下无错,没有任何理由废立天子!” 此时,草原上的风呼啸着掠过,吹得两人的衣衫猎猎作响。 远处的牛羊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紧张的气氛,停止了吃草,抬头望向这边。 “最后董卓大怒,他又要当堂刺杀卢公,不过被其他大臣劝了下来!”信使的额头冒出了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 “蔡邕蔡公为卢公求情,还有议郎彭伯也帮忙劝阻!”信使喘了口气,接着说道。 “他们认为,卢公乃是海内名士,士人非常敬仰的大儒,如果杀死卢公,则天下人都会反对董卓!” 顾衍的脸色越发凝重。 “董卓万般无奈,才止住杀心,不过他把卢公彻底免去了所有职务!”信使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悲愤。 顾衍长叹一声:“卢公高义,却遭此劫难。这董卓,当真无法无天!” 信使望着顾衍,眼中满是忧虑:“君侯,如今这局势,该如何是好?” 顾衍沉默片刻,望着远方:“董卓倒行逆施,必不得人心。只是这天下,怕是要陷入更深的混乱之中。” 此时,一只孤鹰在天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叫声。 “那袁绍和丁管呢?”顾衍转头看向信使,他的目光急切。 “丁公悲壮,在新皇登基之时,突然暴起怒骂董卓为奸贼逆贼,并且用手中的玉笏砸向董卓!”信使继续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再次置身于那惊心动魄的朝堂之上。 此时,草原上的风愈发猛烈起来,呼呼作响。 草丛在狂风中剧烈摇曳,像是在为丁管的壮烈而悲嚎。 远处的山峦笼罩在一层阴霾之中,显得沉重而压抑。 “最后被董卓命令甲士在大殿之中,当场杀死,可怜满朝文武全部沉默!”信使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愤怒和悲哀。 顾衍神色震惊,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居然在新皇登基之日,在大殿中杀人。这董卓实在是过分残暴,过分嚣张。”顾衍没有想到董卓如此目中无人。 “这朝堂之上,竟无一人敢挺身而出,为丁公仗义执言?”顾衍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和鄙夷。 信使低下头,神色黯然。 “君侯,董卓势大,其麾下甲士虎视眈眈,众人皆惧啊!” “那袁绍如何,看你神情,似乎有些不妥?”顾衍继续问道。 信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司隶校尉袁绍,在董卓提出废立之时,便当场表示反对。他指责董卓此举乃是祸乱朝纲,必遭天谴。” 紧接着,信使犹豫了片刻,继续开口说道:“然而,我也看不清,袁绍到底是忠是奸!” 第457章 董卓的残暴和肆意妄为! 顾衍有些疑惑的问道:“袁绍为何会给你这种感觉?”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信使,眉头微微皱起。 信使有些急切地说道:“袁绍比其他人更加激烈的反对,他甚至和董卓拔剑相对!” 他的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试图重现当时激烈的场景。 “董卓非常狂妄的说,如今朝堂上的事,他要全部做主,谁要是胆敢反抗,就试试他手中的利剑锋不锋利!” 信使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愤怒和不满。 “没想到袁绍也拔出利剑针锋相对!”信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满是钦佩。 “可是,袁绍如此激烈对抗,董卓也并没有拿他怎么样,只是把他驱赶出去!”信使的声音低落下来,充满了不解。 紧接着,信使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说道:“满朝公卿百官,以太傅袁隗为马首是瞻,没有想到袁隗等人根本没有反抗,直接默许董卓废立天子!”信使的脸上露出失望和无奈的神情。 “袁绍和袁隗,两人的态度完全相反,且董卓没有对袁绍大开杀戒,恐怕这其中有什么默契也说不定!”信使的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和猜测。 “而且......”说到这里,信使犹豫了片刻。 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仿佛心中藏着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怎么了?”顾衍疑惑的问道。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信使,急切地想要知道下文。 信使吞咽了一下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似乎在努力咽下心中的恐惧:“我还听说,当日在皇宫大殿之上,董卓逼迫何太后当庭下旨,废除刘辩的皇帝位,还下旨封为弘农王!”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那可怕的场景就在眼前。 “最后,立陈留王刘协为皇帝,可怜天子刘辩痛哭流涕,不愿奉诏!” 信使的声音带着一丝悲戚,仿佛能看到刘辩那无助的泪水和绝望的神情。 “袁隗竟然踏上皇座,把皇帝从座位上拉了下来,还夺走了皇帝身上的玉玺印绶!”信使的声音陡然提高,充满了愤怒和难以置信。 “最后,袁隗让陈留王刘协登上皇座,他压着弘农王刘辩,跪下称臣!”信使的话语如同一记记重锤,砸在顾衍的心上。 顾衍忍不住有些震惊,他的双眼圆睁,嘴唇微微颤抖。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朝堂上的公卿居然如此,不要脸面。 他陷入了沉思,在草地上来回踱步,脚下的草地被踩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他的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得如同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难道袁绍和董卓暗中有所勾结?还是他另有打算?”顾衍自言自语道,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深深的困惑和忧虑。 信使站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扰顾衍的思考。 他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搓着衣角。 周围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风呼啸着吹过,掀起一阵尘土。顾衍的衣衫在风中烈烈作响。 顾衍沉思片刻,又开口问道:“接下来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信使回忆后面发生的事情,他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惊恐的神色。 他的眼神变得游离不定,似乎那些回忆让他感到无比恐惧。 “君侯.....”信使的声音带着颤抖:“董卓此人实在残暴!”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令人发指。董卓在控制了朝堂之后,仅仅过了两天,他就迫不及待以为何大将军报仇为理由,鸠杀了何太后!” “另外他还丧心病狂,把何太后的母亲舞阳君乱刃刺死,事后不让收敛尸体,直接暴尸荒野,任凭野兽践踏!” “甚至,连已经被杀死的何苗,都被挖出尸体,分尸之后,随意丢弃在路边!” 顾衍摇了摇头,恐怕全天下的人,都想象不出来董卓的性格是如此残暴。 他们还不知道,以后董卓表现出来的混乱,将更加让人瞠目结舌。 此时,夕阳的余晖如一层金纱,轻轻地洒在草原上。 远处的山峦轮廓在光影中显得越发雄伟,却也增添了几分凝重。 顾衍缓缓踱步,脚下的草地发出细微的声响。 “董卓这乱臣贼子,妄图只手遮天,可这汉室江山,又岂能容他肆意妄为。” 他自言自语道,声音虽轻,却带着坚定的决心。 信使在一旁静静站立,不敢轻易插话。 顾衍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那晚霞如血,仿佛是对这乱世的悲壮写照。 草原上的风渐渐大了起来,吹得顾衍的衣衫猎猎作响。 他的身影在这风中显得有些孤独,却又透着一股不屈的坚毅。 “你先下去歇息吧!”顾衍对信使说道。 信使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顾衍独自站在高坡上,久久凝视着远方,心中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 风,轻柔地拂过他的面庞,撩动着他的发丝,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起伏。 他的目光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望向那遥远而又动荡的朝堂。 虽然朝堂之上,风云变幻。 那权力的争斗如汹涌的波涛,一浪接着一浪,冲击着大汉的根基。 但此时的顾衍,并没有干涉董卓的想法。 整个大汉朝,天灾人祸不断。 干旱、瘟疫、蝗灾、水患等等。 再加上各地暴动,战乱频繁,百姓流离失所。 这片曾经辉煌的土地,如今满目疮痍。 想要真正的焕发新生,也需要董卓这样的重锤,来锤打天下的豪强和公卿。 或许,在这乱世之中,需要一股强大而又粗暴的力量,来打破旧有的秩序,重塑新的规则。 估计一开始,满朝的公卿名士都没有反应过来,才如此的被动。 他们习惯了朝堂上的权谋争斗,却未曾料到董卓这头猛虎的突然闯入,打乱了他们原本的棋局。 不过,他们非常懂得趋利避害,顺着董卓的意思来,避免了更大的杀戮。 在董卓的威压之下,他们选择了暂时的妥协,收起了往日的高傲与锋芒。 他们的脸上挂着虚假的笑容,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在这乱局中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利益。 但是,他们显然也想不到,董卓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鸩杀太后。 那可是一国之太后,董卓的这一行为,无疑是在挑战天下人的底线。 第458章 不同势力的两波使者! 正是因为董卓不得人心的原因。 所有,当事情缓和下来,这些公卿名士就开始联系各地掌握军政大权的郡守和州牧。 他们希望可以得到这些郡守和州牧的武力支持。 一封封加急的绢帛信件向各地传递,表达着他们的恐惧与不安。 他们希望能找到同盟,共同对抗董卓这头失控的猛兽。 与此同时. 董卓也利用朝廷的名义,大肆封官封爵,稳住了他麾下的兵马,还从凉州获得了马腾、韩遂等人的支持。 另外,所有掌握军政大权的郡守和州牧,他也安排朝廷的封赏,以图稳住民心和军心。 然而,董卓也是痴心妄想,这满朝的文武公卿,只是短时间之内慌了手脚。 他们在汉室的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积累了深厚的人脉和资源。 他们的根基,远非董卓所能轻易撼动。 这朝堂上的各种事情,董卓肯定是玩不转的。 他不过是凭借着武力和一时的嚣张气焰,暂时占据了上风。 但政治的棋局远比他想象的复杂,每一步都需要深思熟虑,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此时的天空,乌云渐渐聚拢,遮住了原本灿烂的阳光。 高坡下的草原,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机,显得有些萧瑟。 顾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风暴才刚刚开始,未来的局势更加难以预测。 “董卓啊董卓,你以为掌握了一时的权力,就能掌控这天下吗?”顾衍喃喃自语道。 ...... 顾衍见过自己人安排的信使之后,他才分别接见了公卿名士派来的使者,还有董卓以朝廷的名义,派来封赏的官吏。 那几日,他的营帐内人来人往,气氛时而紧张,时而微妙。 面对公卿名士派来的使者,顾衍端坐在营帐正位,神色严肃。 使者则满脸急切,言辞恳切地诉说着董卓的种种恶行。 可是,顾衍拒绝公卿名士的请求。 他明确表示,董卓虽然肆意妄为,但是,满朝的文武公卿,并没有强烈反对。 最终,董卓废立天子成功,天子刘协已经正式登基,成为了大汉朝的皇帝。 如果,顾衍此时调动兵马,威逼洛阳,那就是图谋不轨,那就是造反。 所以,对于公卿名士派来的使者,顾衍明确表示,不会调动兵马,威逼董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目光坚定,让使者一时语塞。 营帐内的气氛一时凝重,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使者身躯微微颤抖,目光紧紧盯着顾衍,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动摇。 而面对董卓派来的官吏,顾衍也没有浪费时间。 他同样端坐在那里,神色从容。 他明确表示不会调动兵马,但是也不会听从董卓的安排。 “我会守住并州,打击边患,努力屯田,抗旱抗蝗。这是我职责所在,至于其他,恕我难以从命。” 顾衍的话语掷地有声,让董卓派来的官吏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不过,顾衍仍然把并州各个郡县的官吏,通通报上去自己人。 那些名字在他口中说出,仿佛是一颗颗坚定的棋子落在棋盘之上。 还有麾下的武将也一一任命,还索要了一些爵位。 “我麾下将士为保并州,浴血奋战,这些封赏,不过是应得之物。”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顾衍分别送走了两波人马。 那两队身影一前一后,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扬起的尘土缓缓落下,仿佛为这场不欢而散的会面画上了一个暂时的句号。 朝廷公卿和董卓派出的使者官吏,虽然双方都没有达成目的,但他们也都各自松了一口气。 他们离去的脚步匆匆,仿佛身后有什么无形的压力在驱赶。 每一步都带着解脱,又带着深深的忧虑。 他们非常害怕顾衍倒向另外一边。 在他们心中,顾衍手中的并州兵马就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决定他们的生死存亡。 因为,并州的兵马,可以说是全国最强大的一支军队。 远远望去,军容整齐,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身姿挺拔如松。 那一张张坚毅的面孔,在阳光下闪耀着坚定的光芒。 士气高昂,喊杀声仿佛能冲破云霄,震撼天地。 营帐连绵,如同一座座小山丘,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广袤的大地上。 旌旗蔽日,随风舞动,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这支军队的赫赫战功。 要不是,顾衍始终在防备鲜卑,大军一旦南下,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不敢想象那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可是,他们并不清楚,寨外的鲜卑人已经被顾衍大军打的叫苦连天。 广袤的草原上,血腥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 汉军的铁骑如狂风般席卷而来,鲜卑人的营地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他们别说入侵汉地,能够保住寨外的草原就已经是万幸。 鲜卑人的战士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汉军骑兵驱赶着南匈奴的残部,故意往鲜卑人的地盘驱赶,如同一群凶猛的狮子在驱赶着惊慌的羊群。 汉军骑兵紧接着跟上,围剿覆灭了很多鲜卑人的部落。 战火纷飞,鲜血染红了草原,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只要时机成熟,顾衍随时可以调动大军南下。 他站在高岗之上,目光深邃而坚定。 风吹动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他的心中仿佛有一盘棋局,每一步都在等待最佳的时机。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等董卓和朝堂上的公卿,互相之间打出狗脑子再说。 他深知,此刻的局势如同一个即将爆炸的火药桶,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他要等待,等待那个能让他一举定乾坤的时刻。 此时的天空,晚霞如血,将整个大地染成一片通红。 顾衍的身影在这血色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又坚定,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夜晚降临,繁星点点。 营地中的篝火闪烁,士兵们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 但顾衍的营帐内,烛光依旧明亮。 他坐在案前,手中的笔在地图上比划着,思考着未来的战略。 第459章 鲜卑部落的会盟! 寒风呼啸,卷起漫天黄沙。 在广袤无垠的草原尽头,连绵起伏的毡帐伫立在荒原上。 其中一座高大华丽的毡帐位居中间的位置。 帐外,十几匹战马焦躁不安地刨着冻土,马背上的皮革在风中啪啪作响。 被顾衍大军打得叫苦连天的鲜卑各部落首领正满脸愁苦地聚集在一起。 他们围坐在篝火旁,火光在他们布满伤痕的脸上跳动,映出一张张愁云密布的面容。 营帐外,狂风呼啸着掠过,吹得帐幕猎猎作响。 他们虽然围坐在篝火旁,但是气氛凝重得仿佛能结冰一般。 其中一位满脸胡须、身材魁梧的首领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粗犷而沉重:“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被汉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他用力地捶打着面前的矮桌,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这个顾衍,真是比以前的所有护鲜卑中郎将还要难缠!”坐在最上首的首领狠狠地将手中的牛角杯摔在地上。 “这一年多来,我们损失了多少勇士?又有多少部落被他赶出了草场?” 另一位首领,面容消瘦但目光锐利,紧接着说道:“没错,我们必须联合其他部落,组成强大的联盟,进行反攻!”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急切和决心。 火光中,众人沉默不语,营帐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确实,自从顾衍来到并州之后,他的发迹过程,就是踩着鲜卑人的尸体,爬上去的。 从最早一个小小的亭长,就击溃了劫掠的鲜卑游骑。 可是,当时所有的鲜卑贵人,都没有把这个小小的亭长放在心上。 那些被击溃的鲜卑游骑,也不过是一些活不下去的小部落,组成的劫掠队伍。 所以这些鲜卑游骑的失败,并没有引起他们任何人的注意。 现在,顾衍已经成为了并州牧,他们鲜卑人的日子越发难过。 他利用中原地区的暴乱,迁徙了大量的人口进入并州。 这些人口进一步压缩了鲜卑人的生存空间。 鲜卑人不是没想过把这些汉人的屯田点摧毁,可是,每个屯田点都有着汉军士兵防御。 所有的汉人男丁都经过了军事训练和武装。 而且,这个年轻的并州牧,还有着数量众多的骑兵。 他的骑兵战术诡异多变,进退如风,让人捉摸不透。 “诸位,汉人的铁骑确实厉害!”坐在一旁的獠牙部落首领摸着胸前的箭伤,苦笑道。 “他们的马匹膘肥体壮,甲胄精良。最要命的是,那些骑兵训练有素,进退如一。我们引以为傲的游荡战术,在他们面前竟然毫无用处!” “他们的骑术比我们这些天生骑在马背上的人并不差,有些人甚至超过了我们!” “可恨!可恨啊!“另一个首领捶胸顿足:“汉人的骑兵如果全是汉人,我们也就认了,可是里面有大量的匈奴人、鲜卑人、羌人!” “也不知道汉人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这些人一门心思给汉人卖命,所以汉人的骑兵才这么厉害!” “以前我们还能靠骑马速度取胜,现在呢?那些该死的汉人骑兵,速度竟然一点不比我们慢!“ 篝火噼啪作响,帐内陷入一片沉寂。 突然,一个年轻的部落首领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还带着新鲜的伤疤,眼神却异常明亮。 “诸位,我们为什么不派人前往并州打探虚实?” 他环视四周,开口说道:“据我所知,汉人朝廷现在内斗的非常厉害,顾衍再强,也需要听从朝廷的命令!” “另外,我不相信他在并州没有其他敌人,别忘记以前和我们做生意的豪强世家!” “我们可以想办法,联络这些豪强世家,现在生意的门路断了,我不相信他们不着急!” 诸位鲜卑首领的眼睛一亮。 “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不错,总比我们现在坐以待毙要强!” “把以前联络豪强世家的人都找出来,让他们重新去联络!” 这些鲜卑首领,议论纷纷。 “不错!“年轻首领压低声音:“我们可以派这些混入太原郡,进入晋阳,联络以前的一些豪强世家,先摸清他们的虚实,再寻找突破口!” “但是......“獠牙部落首领皱眉道:“并州城防森严,顾衍又多疑,我们的人怎么混进去?“ “这简单!“年轻首领露出狡黠的笑容:“现在正值中原动荡,波及边陲,流民遍地。我们的人扮作流民,混在难民中进城,谁能发现?“ 帐内顿时响起一片赞同声。 “好办法,此计可行!” “我们需要最精明的细作,此事不能有半点差错!” “这点应该没有问题,与豪强世家联络做生意的,都是精明强干之辈!”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诸位首领都停下说话,众人警觉地站起身来,手按刀柄。 一名首领护卫掀帐而入,跪地禀报:“首领,并州方向的探子回来了,似乎有紧急军情!” “快,快让他们过来!”一名首领大声说道。 几名风尘仆仆的斥候被带了进来。 他们见到诸位首领,连忙跪地禀报:“诸位首领,并州各郡,都有大队人马出动!” “什么?”一名首领腾地站起:“汉军有多少人马?” “仅云中郡就至少三千骑!”斥候喘息着说:“他们分成三队,正向我们这个方向推进!“ 帐内顿时一片哗然。 这些鲜卑首领惊慌失措起来,他们忍不住议论纷纷。 “好一个顾衍,难道他已经察觉了我们的会盟?” “不可能!我们这一次会盟没有透露半点消息出去!” “是呀,我们隐藏得那么好,汉军怎么会知道?” “会不会是平常的军事行动,他们现在经常驱赶我们的牧民!”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又响起来马蹄声,声音非常急促,显然斥候没有怜惜马力,肯定有非常重要的消息。 果然,又有几名斥候,满脸疲惫,风尘仆仆,进入营帐。 “诸位首领,大事不好,定襄郡县集结了大量的汉军,有步兵,有骑兵,骑兵至少两千人!” 帐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第460章 鲜卑乌兰部落的覆灭! 诸位鲜卑首领,听到汉军集结的消息,他们心中都有不祥的预感。 他们纷纷议论起来。 “汉军很有可能已经察觉到我们会盟,我们需要尽快离开这里!” “传令下去,立即拔营!我们分散突围,离开这里!” “好,我们先离开这里,我们大家记得分别联络太原郡的豪强世家!” 夜色中,毡帐很快被拆除。 鲜卑各部落的战士们悄无声息地分成小队,他们跟随着自己部落的首领,向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数里之外的一处山岗上。 一名身着甲胄的英武俊美的将领正骑在马上注视着这一切。 顾衍甩着手中的马鞭,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果然如此,听到我军行动的消息,这些鲜卑人,终究还是按捺不住了!” 他身旁的亲卫马超低声问道:“顾大哥,要不要放出斥候追兵?” “再等等!”顾衍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让他们先走,他们跑不掉的!” 他转向身后的传令官:“传我军令,盯住各个部落的去向,务必找到他们的驻地草场!” “诺!”传令官领命离去。 夜风呼啸,卷起顾衍的披风。 这位年轻的并州牧遥望着敌人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草原上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远处,一轮满月静静地悬挂在天际,为这片充满杀机的土地洒下一层清冷的光芒。 大量的精锐汉军斥候,他们一人三马,带上补给,就朝着鲜卑部落消失的方向追击而去。 ......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白草岭的峡谷。 “报!乌兰部落的大队人马正在向谷口移动,约有两千余众,其中战士近五百,其余是老弱妇孺。”斥候匍匐在张辽身边低声报告。 张辽微微颔首,目光如电。 这支鲜卑部落正是他们守株待兔三天的目标。 顾衍早已预料到,对汉军感到恐惧的鲜卑诸部必定会选择这条人迹罕至的峡谷迁徙突围。 “传令下去,待他们主力完全进入峡谷再动手。”张辽压低声音。 “记住主公的军令,击溃他们的青壮,老弱妇孺不得伤损,俘虏为主,并州需要人口!” 八百汉军精骑埋伏在谷道两侧,所有战马都被拴在背阴处,战马的嘴都被皮带轻轻勒住,防止嘶鸣惊动敌人。 将士们静静等待,手中握紧了早已上好弦的劲弓。 烈日当空,峡谷中飘荡着尘土的气息。 远处传来断断续续的马蹄声,夹杂着车轮碾过砂石的辘辘声。 乌兰部落的队伍缓缓进入峡谷,前后绵延近里。 “快些!再快些!”乌兰部落的首领骑在高头大马上催促:“过了这道峡谷,我们就能深入大草原,就能甩开汉军的追击。” 队伍中满是疲惫的面孔。 连日奔逃让这支部落疲惫不堪,但他们别无选择。 自从察觉到顾衍大军压境,草原上的形势就对他们越发不利。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鸟鸣划破长空。 张辽眼神一厉,猛地挥下令旗:“放箭!” 霎时间,数百支羽箭如蝗群般从两侧山坡倾泻而下。 乌兰部落的战士们猝不及防,顿时损失惨重。 “有埋伏!护住族人!”乌兰首领声嘶力竭地吼道。 但为时已晚。 张辽已经率领三百精骑从北面山坡冲杀下来,手中长矛如林,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 “杀!” 马蹄声如雷,卷起漫天尘土。 汉军铁骑势如破竹,直接将乌兰部落的队伍切成两段。 乌兰部落的战士奋起反抗。 他们列成防御圈,用战车和牛车围成简易营寨,试图保护族人。 但在训练有素的汉军面前,这种临时设防显得异常脆弱。 张辽飞马冲阵,长矛横扫。 所向披靡,无人能挡。 他的身后,汉军将士们有条不紊地突破防线,专门针对持武器的战士。 “乌兰的勇士们!跟他们拼了!”一个魁梧的鲜卑武士挥舞战斧,带领数十骑向张辽发起冲锋。 张辽眼神一凛,长矛抖动。 刹那间,矛尖幻化出道道寒芒,刺破这名鲜卑武士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 那名武士瞪大了眼睛,重重栽倒在马下。 “投降不杀!”张辽厉声喝道:“放下武器的,保你们性命!” 但是,这些鲜卑部落战士并不甘心失败,也不愿意轻易的投降。 就在他们负隅顽抗的时候,埋伏在山谷两边,射出箭矢的汉军骑兵,也冲入了战场。 一瞬间,鲜卑骑兵人仰马翻。 他们本来就是一些普通的牧民,虽然有着不错的骑射能力,但如何比得上这些汉军中的职业骑兵。 这些鲜卑部落战士就如同被一辆辆卡车碾过,直接就崩溃了。 眼见部落的主力被杀到崩溃,乌兰部落首领拼命策马,试图突围。 但是早有汉军骑兵盯上了他,他们连续的张弯弓射箭。 “嗖!嗖!” 箭矢全部射向战马,马匹发出惨烈的嘶鸣,一头栽倒在地上,把乌兰部落首领压在马匹的身下。 “啊!” 乌兰部落首领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汉军士兵一拥而上,将他生擒活捉。 很快一名汉军骑兵把乌兰部落首领一刀枭首,用长矛挑起头颅,绕指战场大声呼和。 汉军士兵发出欢呼声。 鲜卑部落战士,看到部落首领的头颅,瞬间士气崩溃,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战斗在正午时分结束。 烈日下,汉军开始打扫战场,处理伤员。 “清点战果。”张辽擦拭着长矛上的血迹。 片刻后,亲兵前来禀报。 “敌军战士五百余,斩杀一百四十六人,俘虏三百二十人,余者逃散!” “缴获战马千匹,牛羊车辆无数!” “我军阵亡十一人,轻伤三十余人!” “乌兰部落的老弱妇孺已经集中安置!” 张辽点点头:“给俘虏包扎伤口,老弱妇孺妥善安置。那些散逃的人,不用理会!” “诺!” 烈日当空,峡谷中弥漫着血腥和尘土的气息。 张辽遥望远方,心中思忖。 这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草原上的形势依然复杂。 虽然有不少的鲜卑部落被击散,但鲜卑人未必就会甘心臣服。 第461章 吕布的并州狼骑! 吕布统领着千余骑兵,追逐着汉军斥候留下的标识。 黎明时分,寒风裹挟着细雨。 他们终于追上了正盯着鲜卑獠牙部落的汉军斥候。 吕布骑马立于土丘高地,他看向远处正在紧急迁徙的鲜卑獠牙部落。 獠牙部落的大队人马正在平原上急行军,他们的队伍延绵数里,兵强马壮。 “将军!”斥候骑在马上,满脸疲惫,一身尘土。 “獠牙部落乃是一支实力强劲的部落,他们约有三千可战之兵,其中骑兵两千余,步卒千余!” “另外,部落中的老弱妇孺也可以拿起武器战斗,是一块比较难啃的骨头!” 吕布身后一名校尉担忧道:“将军,我们只有千骑,要不要等待援军?” “等什么等!”吕布一声断喝:“獠牙部落粮草辎重众多,行军缓慢。若等援军到来,只怕这些草原狼已经逃窜到草原深处!” 他转身,目光如电扫过麾下将士:“大汉铁骑,何惧敌众?” “愿随将军赴死!”吕布身后的诸多校尉齐声喊道。 吕布抽出方天画戟,冷笑道:“谁说要赴死?今日我教你们如何以千骑破万敌!” 他沉声下令:“千骑分为二十队,每队五十骑,记住,要像草原狼群一样,时而分散,时而聚集。骚扰他们,消耗他们,但决不恋战!” “记住!”吕布对各队统领沉声道:“我军战马精良,日行百里不停蹄,獠牙部落的马匹虽多,却大多是草原驽马。只要不恋战,他们追不上我们!” 随着吕布一声令下,晨雾中,二十支汉军小队如狼群般散开,悄然靠近獠牙部落的大军。 “嗖!嗖!嗖!” 突然,急促的弓弦声划破晨曦。 一支五十人的汉军小队从侧翼杀出,弓箭如雨般倾泻在獠牙部落的外围。 箭雨过后,这支小队立刻调转马头,消失在晨雾中。 “追!”獠牙部落的首领大怒,立即派出百余骑追击。 但汉军骑手早已换上轻装劲马。 他们且战且退,时而回身射箭,时而加速脱离。 追击的獠牙骑兵渐渐力竭,不得不放弃追击。 就在此时,又一支汉军小队从另一个方向杀出。 他们采用同样的战术,快速突袭,精准射击,随即撤离。 獠牙部落刚刚收拢队形,又被这支奇兵打乱。 “该死!”獠牙首领怒吼:“给我分兵防守四面!” 但这正中吕布下怀。 獠牙部落的大军被迫分散,形成松散的防御圈。 这给了汉军小队更多可乘之机。 一支汉军小队从东面掠过,弓箭齐发。 獠牙部落刚调兵防御东面,西面又杀出一支生力军。 等他们再调兵去援,南面又响起喊杀声。 汉军骑手们配合默契。 一支小队撤退时,另一支小队已经准备就绪。 他们像是捕食的狼群,永远攻击猎物最脆弱的部分。 “将军,你看!”亲兵指向远处:“獠牙部落的马匹速度越来越慢了!” 吕布点点头。 他的计策奏效了。 他虽然不知道顾衍究竟用了什么办法。 但是,汉军的战马,不管是耐力、速度、灵性,都远超普通的战马。 这支鲜卑部落,哪怕是最精良的战马也比不上汉军的战马。 更何况,他们没有这么多优秀的战马,反而是草原驽马较多。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被汉军骑兵牵着鼻子打,很快就疲以应付。 经过半日的周旋,獠牙部落的马匹已经显露疲态。 又一支汉军小队从斜刺里杀出。 这次他们更加大胆,直接冲入敌阵,砍杀一阵后又迅速撤离。 獠牙部落派出精锐追击,却总是望尘莫及。 “他们的阵型已经完全散了,不管士兵还是马匹已经非常疲惫!” 吕布眼中精光一闪:“传我军令,四面突袭,切断他们的后路!” 霎时间,二十支汉军小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们不再游走,而是迅速组合成两百骑兵一组的五支骑兵大队,从五个方向冲击獠牙部落。 一支两百汉军骑兵,直取獠牙部落的后阵。 獠牙部落后阵都是整个部落的辎重,还有大量的老弱妇孺。 后阵的鲜卑步卒们顿时大乱。 “不过是虚张声势!”獠牙首领怒吼:“传令支援后军!” 话音未落,两支两百汉军骑兵从左右杀出,开始突击獠牙部落的左翼和右翼。 本来就疲惫不堪的鲜卑骑兵,瞬间人仰马翻。 他们的马匹早已疲惫,士气也被连续不断的骚扰打垮。 面对汉军的总攻,他们再无反击之力。 獠牙部落的人数优势荡然无存,反而因为队伍过于庞大而难以转圜。 “列阵!列阵!”獠牙首领声嘶力竭地吼道。 但为时已晚。 四面八方的汉军已经形成合围之势,如狼群般对獠牙部落发起攻击。 他们时而合击,时而分散,让獠牙部落的将士疲于奔命。 就在这个时候。 “吕布在此,尔等还不速降!”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传来。 獠牙部落的首领,闻声望去。 只见一名猛将,提着方天画戟,如同天神下凡般冲入鲜卑骑兵的阵地。 他的武器所向,人仰马翻。 此人一人一戟,竟在鲜卑骑兵的阵地中杀出一条血路。 这名武将,正是顾衍麾下的吕布。 汉军将士们士气大振,一波接一波地对獠牙部落发起冲击。 獠牙部落虽然人多,却被打得七零八落,毫无还手之力。 一名獠牙部落的勇士挥舞长矛,试图偷袭吕布。 吕布头也不回,方天画戟反手一挑,那人连人带马被掀翻在地。 “不愧是飞将吕布!”獠牙首领咬牙切齿:“撤!速撤!” 但汉军的包围圈已经收紧。 獠牙部落的溃兵四处奔逃,却总能撞上外围伺机游走的汉军骑兵。 吕布的千骑就像一群饥饿的狼,将这支庞大的部落撕成碎片。 战斗持续到正午。 獠牙部落终于支撑不住,他们被彻底击溃,大败而逃。 但是,整个部落的辎重和老弱妇孺,却无法逃脱,被彻底的放弃,现场哭喊声一片。 “追!”吕布大声下令,一部分在外围游荡,保持体力的汉军骑兵,开始追击逃亡的鲜卑人。 第462章 赵云的骑射和冲锋! 吕布看了一眼逃亡的鲜卑骑兵,下达追击命令之后,就没有继续在意。 这些鲜卑骑兵,不管人马都非常疲惫。 面对汉军生力军的追击,能够成功逃亡的可能性非常低。 而且就算他们逃亡成功,失去了部落的庇护,在大草原上能够生存下来的几率也非常小。 吕布看着眼前混乱的战场,他一边擦拭着方天画戟上的血迹,一边开口下令道:“打扫战场,清点战果!” 传令兵骑着战马四处奔走,传达吕布的军令。 没过多久,一名亲兵前来禀报。 “启禀将军!” “斩杀敌军六百余,俘虏千余,缴获战马两千匹,粮草辎重无数,俘虏的青壮妇孺老弱无算!” “另外,我军阵亡三十余人,重伤五十余人!” 吕布点点头:“传令下去,全军休整,尽力救助伤员!” “启禀将军!”一名校尉前来报告:“找到了獠牙部落首领的尸体,他突围的时候,身中数箭倒地而亡!” 吕布满意地点头。 这就是并州铁骑的实力。 在他的统领下,不但骁勇善战,更懂得以智取胜。 他们能像狼群一样游走,也能像猛虎般扑杀。 吕布翻身下马:“把獠牙部落首领的头颅砍下,清洗硝制,带回晋阳!”“ “诺!”校尉领命离去。 ...... 清晨,寒露沾湿了荒草。 赵云立于山坡之上,目光如电,俯视着山谷中蜿蜒的古道。 据斥候回报,秃发部落的大队人马将在日出时分经过这里。 “诸位!”赵云转身面对麾下校尉下令,声音低沉而有力。 “记住,先用连珠箭雨杀伤敌军,打乱他们的阵型,然后我亲率中军直插其心腹。” 千名精骑整齐列阵,每人胸前都挂着特制的箭囊。 这是赵云特意为骑射训练设计的装备,能让骑手在马背上快速取箭。 “报!”斥候疾驰而来:“秃发部落主力距此不足三里,约有精骑千余,步卒两千余,另外还有大量青壮和老弱妇孺,驱赶着大量牲畜,跟在后面!” 赵云眼中精光一闪:“传令,各队就位。记住,等我的号令。” 山谷两侧,汉军骑兵悄然分散。 他们利用晨雾的掩护,占据了有利位置。 每个人都默默检查着手中的弓箭,这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武器。 秃发部落的队伍缓缓进入山谷。 他们显然对这条路很熟悉,队伍松散,丝毫没有防备。 晨风轻轻拂过,赵云缓缓举起长弓。 千名汉军骑手屏息凝神,等待着他们统帅的号令。 每个人都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这是他们日复一日训练的成果。 “咻!”赵云松开手中的弓弦,一支响箭被射出。 接到命令的汉军骑兵,纷纷弯弓射箭。 霎时间,千余支箭矢破空而出,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慌乱的鲜卑士兵。 但这仅仅是开始。 汉军骑手们没有丝毫停顿,右手探向箭囊,快速取出第二支箭。 “嗖!嗖!嗖!“ 连珠箭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秃发部落的战士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笼罩在箭雨之中。 他们惊恐地睁大眼睛,想要躲避,却发现无处可逃。 有的士兵被利箭贯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有的被射中手臂或腿部,痛苦地倒在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 还有的甚至还未来得及发出一声呼喊,就已命丧黄泉。 三轮箭雨过后,山谷中一片狼藉,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息,让人作呕。 无数箭矢斜斜钉在地上,许多箭簇还在颤动。 秃发部落的战士们倒在各处。 有的被三四支箭矢同时射中,箭簇深深没入胸膛。 有的被流矢击中要害,战马惊倒,连人带马重重摔在地上。 更多的是在混乱中被乱箭射伤,抱着伤处痛苦呻吟。 一匹受惊的战马踉跄着冲过战场,马背上的骑手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空荡荡的马鞍,上面插着三支羽箭。 马腹上的箭伤不断滴血,在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印记。 道路中间,七八具尸体歪歪斜斜地倒在一起。 几面盾牌东倒西歪地散落在地,上面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箭矢,有的甚至被射穿。 他们仓促中举起手中的盾牌,却无济于事。 一名重伤的秃发勇士半跪在地,左胸和右肩各中了一箭。 他艰难地想要站起来,手中的战斧却已经握不住,叮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目光涣散,嘴角溢出鲜血,怔怔地望着天空,似乎想要看清究竟是什么样的箭雨,能在顷刻间就摧毁了他们。 而这,仅仅是赵云突击之前的景象。 真正的杀戮,还未开始。 “列阵!列阵!”秃发部落的首领嘶声大喊。 但为时已晚。 第三、四波箭雨已经呼啸而至。 这是最致命的一波,因为慌乱中的敌军已经失去了阵型。 “冲锋!”赵云一声断喝。 他率先策马冲下山坡,白色的战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身后,三百精骑紧随其后,如同雪崩般倾泻而下。 其他的汉军骑兵收起手中的角弓,抽出长矛、马槊、铁戟等等长兵器,也跟着冲了出去。 赵云的长枪如龙,所向披靡。 他冲入敌阵的刹那,已经连续挑落三名敌将。 秃发部落的战士想要合围,却被两翼的箭雨死死压制。 一瞬间,在箭雨下幸存的鲜卑士兵人仰马翻。 “列阵防御”秃发部落首领咬牙切齿:“给我顶住!” 但赵云岂会让他们如愿、 他挥动长枪,大喝一声:“全军突击!” 中军三百骑加速冲锋,两翼骑手也迅速开始近战突击。 三路汉军铁骑形成犄角之势,将秃发部落的退路死死封死。 汉军将士们呐喊着冲杀。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在马背上展开近身搏杀。 经过严苛训练的战马稳健如山,让他们能够在奔驰中从容作战。 一名秃发部落的勇士挥舞战斧,试图偷袭赵云。 赵云头也不回,长枪反手一挑,那人应声落马。 紧接着,枪尖一转,又挑落两名敌将。 战斗在正午时分结束。 秃发部落被打得溃不成军,首领也被生擒活捉。 第463章 崩溃的鲜卑部落! 远处传来的喊杀声惊动了秃发部落的后队。 车队中的老人们面色凝重,他们经历过太多战事,光听声音就知道情况不妙。 妇女们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年轻的青壮们握紧了武器,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有大队骑兵正在伏击首领他们!”一个沧桑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说话的是部落的祭司,他花白的胡须随风飘动,浑浊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忧虑。 车队中顿时响起一片嘈杂声。 数千人的队伍中,能战的青壮不过数百,其余都是老弱妇孺。 更棘手的是,他们还带着大量的牲畜和辎重。 几百辆大车排成长龙,装满了部落的财物和过冬的物资。 “快!调转方向!”几个年长的族人大声呼喊。 混乱开始了。 车夫们急忙调转马头,羊群被惊得四处乱窜,牛群发出低沉的哞叫。 妇女们手忙脚乱地收拾掉落的物品,一些年幼的孩子们被吓得大哭。 “到底是谁在袭击我们?”一个年轻的青壮握紧了弓箭:“会不会是其他部落?”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在这个战乱的时代,草原上的厮杀从未停止。 他们调整方向,准备离开这里。 他们并不担心走失。 如果前方的战士们胜利了,自然会来寻找他们。 如果战败了...... 想到这里,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来。 队伍开始向侧面转移,但进展极其缓慢。 大车的车轮陷入泥地,需要多人合力才能推动。 牲畜们受到惊吓,不听使唤,羊群四处乱窜,牛群固执地停在原地不肯移动。 突然,一个放哨的青年惊叫起来:“马蹄声!后面有马蹄声!” 这声音像一记闷雷,在人群中炸开。 恐慌如同瘟疫般在队伍中蔓延。 “组成车阵!快!”祭司突然高声喊道:“把所有大车围成圆形!” 混乱中闪现出一丝秩序。 年长者们的经验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 青壮们迅速行动起来,指挥着车夫调转车辆。 妇女和孩子们被安排在中央,老人们则帮忙安抚受惊的牲畜。 很快,数百辆大车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环。 车辆之间的空隙被各种物品堵住,勉强形成一道简易的防线。 能战的青壮们分散在车阵四周,紧握着武器。 马蹄声越来越近。 “准备!”一个年长的战士高声喝道:“弓箭手上车顶,长矛手守在车缝!” 约莫两百名青壮迅速就位。 但是,他们只是普通的牧民,大多没有经过正规训练,手中的武器也很简陋,每个人的目光中都闪烁着迷茫和恐惧。 这是他们的族人,他们的家园,他们必须保护。 终于,第一队骑兵出现在视野中。 当看清楚这些追来的骑兵之后,所有的鲜卑人中爆发出一阵惊呼。 那不是他们熟悉的部落战士,而是全副武装的汉军铁骑! “汉人!是汉人!”惊恐的喊声在车阵中回荡。 出现的汉军骑兵们并没有立即进攻。 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在车阵外围缓缓游弋。 “他们在等援军。”祭司低声说道,浑浊的眼中掠过一丝绝望:“前面的战士们,恐怕已经......” 他的话没有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车阵中的气氛越发凝重。 妇女们无声地流泪,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 老人们念诵着祈祷词,祈求长生天神灵的保护。 青壮们握紧了武器,手心已经布满冷汗。 汉军骑兵的数量在不断增加。 他们像狼群一样,慢慢收紧包围圈。 锋利的箭簇在阳光下闪烁,箭羽随风微动。 一个年轻的母亲把自己的孩子紧紧搂在怀里,轻声安慰:“别怕,别怕......” 但她自己的声音也在颤抖。 祭司缓缓走上一辆大车,花白的长发在风中飘动。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片生养他们的土地,又望了望越来越多的汉军铁骑。 “准备战斗!”他的声音浑厚有力:“保护我们的族人!” 但每个人心里都清楚,面对训练有素的汉军精锐,他们这些仓促组成的防线,能坚持多久? 车阵外,汉军骑兵的包围圈越收越紧。 他们训练有素的战马昂首嘶鸣,马蹄声在旷野上回荡,如同命运的丧钟。 车阵中的鲜卑青壮们紧握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外围游弋的汉军骑兵。 这些训练有素的汉军铁骑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既不进攻,也不后退,如同等待猎物的狼群。 一个年轻的鲜卑青壮低声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进攻?” “莫要轻举妄动。“旁边的中年人压低声音:“汉人向来诡计多端......” 话音未落,外围汉军骑兵突然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声。 车阵中的鲜卑人心头一震。 他们站在车顶和车缝间,极目远眺。 只见远处扬起一片尘土,一名白袍将军正疾驰而来。 这名将军身形挺拔,白袍随风飘扬,胯下白马如同一道闪电。 他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寒光,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势。 “是赵云!”有见过世面的鲜卑老者失声惊呼:“是汉军名将赵子龙!” 这个名字如同一记重锤,击在每个鲜卑人的心头。 草原上早有传言,这位汉军名将箭术超群,善用连珠箭,更有万夫不当之勇。 赵云策马来到阵前,环视四周。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挥了挥手。 顿时,十几名汉军骑兵从队列中分出,朝着车阵疾驰而来。 鲜卑青壮们立刻绷紧了神经,弓箭手搭箭上弦,长矛手握紧了武器。 但汉军骑兵在距离车阵约百十步左右的地方停下。 为首的骑手从马鞍上取下一物,猛地向前一抛。 “咚!“一个圆滚滚的东西落在车阵前。 “那是......”一个年轻的鲜卑战士眯起眼睛,仔细辨认。 突然,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天啊!那是......头颅?” 汉军骑兵,一队队疾驰而过,更多的头颅被抛下。 每一颗头颅上都残留着临死前的惊恐,有的脸上还带着箭伤,有的则被长枪贯穿。 但这些面孔,对车阵中的鲜卑人来说再熟悉不过。 “是巴图!”一个鲜卑妇人失声痛哭:“那是我的儿子巴图!” “乌力格!那是乌力格的头!”另一个年轻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昨天还在说要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