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梦人生》 第1章 旅游引发出怪梦 二00六年三月的一天,张宜兴在江西新建县的梦山旅游后,回到了他的住所省庄。 其实,省庄是一个村庄,在江西省新建县的长征西路、与小平小道的丁字路口处。二00六年,省庄在没有规划之时,是一个乱七八糟的村庄——三教九流之人士云集。建有平房、茅房、别墅、洋楼、庙宇、祠堂、菜场、养鸡场、养猪场等。放柴火炉子到门口或路边烧水的、压力锅压肉的,比比皆是。炊烟袅袅、烟雾弥漫。菜市场附近的道上,搭伞、搭帐篷做生意的,一个接一个;遮天蔽日,又堵塞交通。省庄村内纵横交错的路上,坑坑洼洼;有些地方,甚至坡陡路滑。可以说整个省庄村内的环境,乌烟瘴气。再是省庄村内架接的电线,就像蜘蛛网一样,横七竖八、密密麻麻。进入了省庄村内,便能随时见到走动在地上的鸡鸭鹅,猪牛狗猫等动物——反正有了深入乡村的感觉。 张宜兴老家是江苏镇江,而所在的住所省庄,是他念大学租用的一层楼的民房。张宜兴回到住所省庄,早早吃过饭后,就睡下了。冥冥之中却做起了怪梦。第一天晚上倒不觉得梦的奇怪,第二天晚上,还是不觉得梦的奇怪。接连一个星期的样子,每晚睡下后,做的都是同一个梦。想起梦中的情景,历历在目。 于是,张宜兴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他的黑色翻盖手机,打电话到他的一个住在望城岗的同学。对方一接通,张宜兴就说:“喂!吴小河,您好,我想对你说一个事儿。”叫吴小河的小伙子,用一部白色的翻盖手机接电话:“请讲。”张宜兴把几个晚上做的同一梦境说了出来。 原来,张宜兴做的梦,都是梦见自己在一个小山坡下面、有一栋像塔楼一样的、三层的塔楼。再在离塔楼一里地的西边,是自己的家。家中有父母,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中再有三个哥哥,而三个哥哥都已成家。而这个家的房屋是四合院式的土木结构,院中有石桌、石凳和水井等。梦中的张宜兴二十二岁,是一个热情奔放的热血青年。而现实生活中的张宜兴也是二十二岁,方面大耳。留着个寸发,高个、白脸堂、浓眉大眼、方海口。腰板挺直、又五短三粗。上穿白色衬衣,外罩蓝色休闲衣。休闲衣的左右,各有一个斜插的口袋。下穿牛仔裤,牛仔裤的左右,各有一个斜插的口袋。牛仔裤的后面,左右也各有一个口袋。脚穿黑色皮鞋。走起路来,昂首阔步。一眼看上去,是那种帅气、又阳光型的男孩。张宜兴上有爷爷、奶奶、父母亲。下面再就是他的一个叫张宜兰的妹妹,十九岁。住的房屋是镇江的江滨新村、靠马路边的一栋两层洋房。 现实与梦境相对比,吴小河说:“这个梦我不能作出解释。梦中之事,还等着以后问过道士或者和尚再讲吧!听说那些人会解梦。现在,你、我马上毕业,也是你即将离开南昌之时。望你在离开南昌之前,没有吃过的南昌美食去吃一下,没有玩过的地方去玩一玩。该去看看的地方,也该去看一看。比如说吃的有南昌瓦罐汤、米粉肉、米粉鱼、乡村米酒。好玩的地方有南昌八一广场、秋水广场、滕王阁、绳金塔、扬子州、西山万寿宫等等。”张宜兴一听,却说:“既然你提到这么多的地方,又说出和尚、道士之事,可问这些地方可有和尚、道士?”吴小河说:“有,西山万寿宫就有道士。” 为了怪梦,又为了不耽误学业,张宜兴与吴小河,选择了一个周末去西山万寿宫。 其实,西山万寿宫和梦山,都是南昌市新建县的旅游景点。在二0一六年,新建县经官方决定,改名为新建区。 第2章 寻梦巧遇陆路通 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坐公交车到新建县的西山万寿宫,自然见到了道士。而道士对张宜兴梦境的解答,也是含糊其词——没有给出一个所以然。这样一来,反倒给了张宜兴更多的遐想。张宜兴想:“在古时候,唐太宗李世民曾经做过一个怪梦,在军师徐茂公的解梦下,得到了应梦贤臣薛仁贵。我这个梦作何解释呢……”想到这些,张宜兴打电话到吴小河,把唐皇李世民,得应梦贤臣的事情说了出来。但吴小河不是徐茂公,对张宜兴的梦境不能作出任何的见解。方对张宜兴讲:“张宜兴,你打电话问一下你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看看他们对你的梦境作何解释?或者在你小的时候,他们领你到梦境中的地方去玩过、或住过,所以才经常在梦境中见到那些情景。”张宜兴听言,想了一想,觉得吴小河说得有一点点的道理,才把电话挂断了。 接着,张宜兴又把电话打到了家里——向家中的亲人咨询梦境中的结果。刚好,打电话的时候,家里的人正好聚在一起吃饭。接到张宜兴的电话后,对张宜兴说的梦境中的情况,家人也没有作出合适的解释,并说出了之前没有领张宜兴去过梦境中的地方。而上一辈的亲人,对张宜兴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鼓励张宜兴,好好学习,好好念书。 在上一辈人那儿没有得到任何的解释,张宜兴自然挂断了电话。 可是,这头一挂断电话,那头吴小河又给张宜兴打来了电话——咨询张宜兴打电话回去问家里人的结果。张宜兴自然是如实相告。吴小河听后,说:“张宜兴,等到周末的时候,我领你到新建县的礼步湖公园去看一看。那儿有算命,占卜的人,看看他们对你的梦境作何见解?”张宜兴听言,自然同意了。 可是,二人在周末来到礼步湖公园咨询算命、占卜的人时,同样是没有得到一个合适的解释。二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回。临别之时,吴小河对张宜兴说:“张宜兴,梦境中的情景,你不要想得太多了。等到以后慢慢的找人解释吧!”张宜兴听言,点了点头。而后,二人各奔东西。 为了知道梦境中的情况,张宜兴大学毕业后,在南昌的一些旅游景点与梦境所梦的景色相比较后,没有找到与梦中相同的地方,便离开了南昌。为了找到梦中的地方,张宜兴把梦中的三层塔楼、与土木结构的四合院式的房屋,画出了一张草图。草图所画,有一道两扇的院门。在院门的外面,左右两边,各栽着一株碗口粗壮的梧桐树。院门是木头做的,用红油漆漆过。但经过风霜雨雪的洗礼,院门已经很旧很旧。 院门并不是很宽、很高。院墙为土砖所砌。院墙的门楼与院墙上,盖的是土瓦。打开院门,东西两边,各有一排房屋。若说是一排,并不是很多,只是左边三间房,右边三间房。在两排房屋的中间,既是过道,又是走廊。走廊的地面上,铺的是石子。在走廊的前面,有一口四方的石井。再往后面看去,有石桌子,石凳子。再往上面看去,有一栋座北向南的房屋。也是三间房。这三间房,与左右两边的房屋连在一起,正好成了一个半包围结构。上面三间房,作为主房,比起左右两边的房屋,要高出三四尺高。不但建设的要比东西两边的房屋高,还要比东西两边的房屋长三四丈。三栋房屋的结构都是一样的。 分东厢房、西厢房、和客厅。东西厢房,都做有一个木头的窗户。连着窗户,用的是木板做的墙壁,木头做的柱子。房上盖的是土瓦。由于年代久远,土瓦变成了青色,有的地方还长着小草。画的塔楼草图是一栋三层的塔楼。塔楼有六个棱,六个角。上面盖的是琉璃瓦,下面用的是青石和木柱子,木板等。 张宜兴画好了草图,然后寻找网吧,登入他的qq帐号。张宜兴的qq网名叫寻梦者,头像是一位博士头像。于是,张宜兴向所有的同学、朋友、亲戚,发出所画的草图——寻找草图中的塔楼与四合院的所在地。可是,得来的结果是,一个个人从qq聊天中,发来的消息是不知道。得此消息,张宜兴并没有灰心丧气,又在镇江的金山寺、甘露寺等地方,找了一遍,还是没有见到梦中那个熟悉、而又遥远的地方。在寻找梦中的地方时,张宜兴见到和尚、尼姑、道士,必然会问其,是否可以让他知道他梦中的房屋在哪里?梦中的父母、兄弟在哪里?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问。有的道士、和尚、尼姑,对张宜兴的问话,只能摆摆手,表示不知;有的摇头表示不知;还有的笑张宜兴有神经病。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二00七年的年后,张宜兴在镇江的金山寺门前,偶尔遇到一位到金山寺来旅游的老道士。就见老道士年纪在八十几岁,细高个,面色红润。长脸、大耳、卧蚕眉。大眼睛、塌鼻子、阔嘴。留着雪白的胡子,飘洒于前心。身着灰色道装。脚穿白色的登山运动鞋。脑后扎着一缕垂到后心的长白发,左肩后面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右手持着拂尘。看上去,一副飘飘然的样子。 张宜兴见后,正想说话,那位道士却一稽首,说:“无量天尊。”张宜兴见状,连忙说:“道长,道长……道长……”突然之间,张宜兴急得说不出话来。老道士见状,说:“施主,别急……别急……有话慢慢讲来……”张宜兴沉默了一下,有了话题,说:“老道士,您可会解梦?”老道士说:“解什么梦?”张宜兴说:“老道士,我的梦是这样的……” 于是,张宜兴把梦境中的情景说了出来。并又补充说:“老道士,从到梦山旅游回来后,晚上睡觉时,做的都是同一个梦。但是,这个梦并不长。在梦境中,一会儿功夫过去了。开始,我不觉得梦的奇怪。可是到了现在,还是常常做的这个梦。梦中的房屋、父母、兄弟,在哪里?知道吗?”张宜兴滔滔不绝的问出一系列话后,老道士说:“这个……这个……我得带你去见一个人,只有他才有办法解梦或续梦。”张宜兴听言,不失时机的说:“他是谁?现在在哪里?”老道士说:“他自称华山道士,住址在陕西;具体住地不详细。而贫道是在河南灵宝的朱阳,碰到过他的。以前贫道也不认识他,从那次碰到过他后,觉得他怪怪的,才对他做了一丝丝了解。知道他有办法解梦或使人续梦、或者了解到人的前世今生。施主,有可能你梦中的地方是……”老道士说着,把话停住了。张宜兴追问道:“是什么?”老道士说:“天机不可泄露。”听了这话,张宜兴不便追问。而是说:“老道士,你所说的华山道士在朱阳干什么?”老道士说:“贫道听他自己讲,他在灵宝的朱阳,等待与他有缘分之人。但不知等着了没有?如果等着了,你想见他也见不着了。若是没有等着,他还会在朱阳的会馆庙出现。”张宜兴把老道士的话,牢记在心;又问道:“老道士,可知道哪个叫华山道士的人在哪里修行?”老道士说:“贫道刚才不是说过,住地不详吗?”这样一说,张宜兴不好再追问其住址,却问道:“老道士,敢问您老人家,是什么时候遇到那位自称华山道士的人、在灵宝朱阳会馆庙等待有缘分之人?”老道士说:“去年腊月。”张宜兴说:“还好时间不长,但希望华山道士还在那儿等待与他有缘分的人。老道士,我要到灵宝的朱阳会馆庙去找他。”说完,张宜兴一拱手又说:“老道士,谢谢,谢谢。敢问您老如何尊称?”老道士说:“贫道姓陆,名字叫路通。”听完这话,张宜兴又是一拱手,说:“陆老前辈,再见!”言毕,张宜兴欲离开,却被陆路通道士叫住了:“且慢!施主,可愿意要贫道与你前往寻找?”张宜兴对才认识的陆路通道士不敢过于相信,怕对方是骗子。一怕被他骗进传销组织,二怕被骗进黑砖厂做苦工。于是,对陆路通道士说:“老道士,大千世界,什么样的人都有。你、我二人,初次相识,不想打算与你前往。而我另有想法,相约好友一同前往寻找华山道士。谢谢你的好意,又谢谢透露华山道士的消息。保重。”言毕,转身离开了陆路通道士。 张宜兴有了陆路通道士提供的消息,自然高兴。一边走着,一边打电话到他的好友吴小河。 吴小河是江西南昌人氏,住在望城岗。其与张宜兴同龄,又是同学;留着个三七分头,有三寸多长的头发。左边三,右边七。人长得瘦高个儿,瓜子脸,剑眉,单眼皮,小眼睛,两只似元宝的耳朵,高鼻子,薄嘴唇。上穿黑色圆领内衣,外罩蓝色牛仔褂子。牛仔褂子的左右各有一个斜插的口袋。下穿黑色牛仔裤。牛仔裤的左右,各有一个斜插的口袋。在牛仔裤的后面,左右边也各有一个口袋。脚穿黑色运动鞋。其有时戴上一副平光眼镜,更显出十足的书生气概。但其有一外号,被同学叫做“老短”。“老短”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喜欢坑人,捉弄人;而被同学送得雅号。怎么个坑法、捉弄法呢?能做出一些见缝插针的损招。 吴小河分享了那个“天方夜谭”的消息,自然愿意与张宜兴前往河南省、灵宝的朱阳会馆庙,寻找那位叫华山道士的人。 二人能否找到呢?下章分解。 第3章 张吴踏上寻梦路 吴小河分享了张宜兴的消息,并愿意与张宜兴去寻找那位叫华山道士的人。二人先约好见面之地;再去河南灵宝寻找华山道士。 于是,约好了到张宜兴家见面。以前在南昌念书时,吴小河家是本地望城岗的,张宜兴对吴小河家有所了解。而这次见面,正好张宜兴把吴小河约来见面,让吴小河对张家有进一步的了解——吴小河自然坐火车到了镇江。之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到江滨新村。然后又一边用手机打电话,一边走的找到了张宜兴家。 现实生活中,张宜兴的父亲是一个给人做装修刮瓷的工人。忙的时候,忙得焦头烂额。不忙的时候,半个月、甚至一个月接不下活干,坐在家里干着急。而张宜兴的母亲,在附近的一家超市打工。张家爷爷、张家奶奶年过七十,在家颐养天年。爷爷每天打打麻将,或者下下象棋——老有所好。而奶奶是个菩萨信徒,每天早晚一炷香的在家供奉着观音菩萨——求菩萨保佑他们家平平安安、万事顺心。再又适当的在家,做一些家务事。家里成员中的妹妹张宜兰,是一个在读复习生。人长得雪白的皮肤,高个,身材苗条。一张长脸,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两只扇风耳朵。高鼻子,薄嘴唇。留着个学生头,戴着一副平光眼镜。穿的是学校发的校服,脚穿红色的平底皮鞋。用的是一部红色的女式翻盖手机,用一条红绳子吊在脖子上、垂至胸口处。这一家子,其乐融融。 张宜兴的爷爷是个瘦高个子的老人。圆脸,粗眉。左边的眼睛大,右边的眼睛小。一对兔耳。高鼻梁,四字方海口,没有留胡须。剃着个光头。上穿黑色中山装,罩着蓝色圆领内衣。下穿灰色裤子,脚穿黑色平底的皮鞋。张宜兴的奶奶个头不高,不胖不瘦。长脸,堆满了皱纹。小耳朵,淡淡的眉毛,眼睛不大,高鼻子,偶尔会戴个老花镜。留着个短白发。上穿浅黄色带小兰花的上衣。下穿黑色裤子,脚穿白色的球鞋。张宜兴的父亲名叫张俊生,中等个,不胖不瘦。长脸,粗眉,大眼,大耳朵。高鼻子,方海口。颌下略微有点黑胡。留着个大背头。上穿迷彩服,下穿黑色西裤。腰间别着一部黑色的翻盖手机。脚穿解放鞋。衣服和鞋子上,经常是粘满了刮瓷掉下的瓷漆——白点数不胜数。张宜兴的母亲名叫王燕燕;是一个朴实的家庭妇女。中等个子。生得还算清秀。白脸膛,细眉,大眼,留着个短发。两只圆圆的耳朵贴在后脑。每天穿的是超市里发的蓝色套装工作服。脚穿黑色平底皮鞋。前胸吊着一部蓝色的mp3。而妹妹张宜兰虽然是在读复习生,周末也经常在家。 在吴小河来到张宜兴家时,正是中午吃饭时分。张宜兴的父母正好外出工作去了。家中只剩下张爷爷、奶奶,张宜兴兄妹。张宜兴逐个儿给吴小河介绍后,又对家人介绍了吴小河。然后,共聚午餐。 对吴小河的造访,张宜兴的父母并不知情——都以为吴小河是来陪张宜兴玩的。下午,张爷爷、奶奶,还叫张宜兴陪着吴小河出去玩。 吴小河、张宜兴二人,在镇江的伯先公园、和大西路的古玩市场玩了一下午,才买好了第二天去河南灵宝的火车票。晚上,张宜兴对家人说了一声陪同学出去玩几天,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行李,用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装着。吴小河也是如此,用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装着行李。 次日,张宜兴与吴小河二人,各提着自己用塑料袋装着的行李前往目的地。 火车快到三门峡时,张宜兴接到一个电话:“喂!张宜兴,你到哪儿去了?我在你家怎么没有找着你?” 原来,打电话的是张宜兴的女朋友,名叫江萍萍。江萍萍身高约有一米六五,偏胖型,亭亭玉立。生得大圆脸,柳眉杏眼。鼻直口正。一对小耳朵。前面刘海齐眉,后面散发披肩。看上去水灵灵的特有女人味。上穿蓝色牛仔衣,下穿笔直的黑裤。胸前也吊着一部红色的,女式翻盖手机。外罩粉红色大衣,脚穿红色高跟鞋。穿着时髦得体,看上去更显得高贵。江萍萍与张宜兴从小一块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 张宜兴接通电话说:“萍萍,我……我在寻梦。”江萍萍一听,却说:“张宜兴,梦是假的。是不是又出去寻找你梦中的那个三层塔楼?不要当真。你和谁去的?现在在哪里?”张宜兴嫌她婆婆妈妈的说得太多,一口拒绝:“回来再告诉你。”言毕,挂断了电话。 接着,坐在一起的吴小河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吴小河的手机铃声是从网上下载的搞笑铃声,叫“三八列车”。手机一响,就唱起来了:“这里是开往阿富汗的三八次、三八次列车,请各位旅客拿上……”旁边座位上的一位老太婆、迷蒙之中,听到吴小河的手机铃声,还当是列车上的广播播音。她听到这里是开往阿富汗的三八次、三八次列车,迅速的取下了行李,并一边提着行李走路,一边叨咕:“怎么坐到开往阿富汗的火车?坐错了,我……我要下火车……”匆忙之中,提着行李走到了火车的出口处等待下火车。 张宜兴没有注意老太婆的举动,一心等待着吴小河接通电话。而吴小河看到老太婆的举动,并没有上前制止。而是慢慢的从口袋内摸出手机。再看看手机上的显示号码是陌生号码,按红键拒绝了接通。张宜兴见状,说:“老短,为何不接电话?”吴小河说:“陌生人打来的电话;手机漫游,接电话要收漫游费,所以不接。张宜兴,为何突然叫起我的外号?”张宜兴说:“想起你的为人,故此才跟着别人叫一声。”吴小河说:“以后别叫,这个外号很难听。”张宜兴说:“你还怕难听吗?那你以后不要做损人的事儿。”吴小河说:“我不损人,只是觉得开心,才喜欢捉弄他们。”说完,吴小河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笑容。张宜兴见状,感觉诡异,说:“你怎么偷着乐了?是不是又捉弄人了?”吴小河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在新建县捉弄了一个外地人。听口音是云南、贵州那边的口音。那个人可能是没有出过远门的二愣子。他讲着并不标准的普通话问我,同志,兴华路怎么走?我一听口音,知道那位是外地人;正好捉弄一番。对那位说,先生,你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儿时兴叫夹沙糕。叫同志或先生,没有人会理会你。你问路要这样说话,才有人理会你。夹沙糕,兴华路怎么走?人家会指点你怎么走、怎么走。那个问路的人一听,点了点头。而我又告诉他,兴华路到前面拐个弯再问。听了我的话,那个问路的人到前面拐了个弯再去问路。我尾随其后,跟了过去。那个问路的人,拐了一个弯,遇到了一位老伯伯。喊了两声老伯伯,兴华路怎么走?可能是老伯伯耳朵不灵,没有听清楚。那位问路的人,认为要按照我教的话问路。于是没有喊老伯伯,兴华路怎么走?而是这样说,夹沙糕,兴华路怎么走?这回,那位老伯伯听清楚了。把眼一瞪,并打了那位问路的人一个耳光,并且骂道,你骂谁是夹沙糕?那个问路的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其实,那个二愣子不知道南昌那边的人,骂人才叫夹沙糕。想起那件事,我偷着乐了好几回。”张宜兴听完,说:“老短老短,你这个外号一点也没有叫错。事后,那个二愣子找了你吗?”吴小河说:“我赶紧溜走了。”言毕,吴小河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吴小河看看手机,说:“又是陌生号码。”正想按拒绝,张宜兴说话了:“是谁打的?接通听听。”吴小河一接通,就听到对方一女声单刀直入的说:“喂!吴小河,刚才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张宜兴是不是在你一起?”吴小河说:“你是哪位?问张宜兴干吗?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对方说:“我是张宜兴的女朋友。是张宜兴以前用我的手机给你打过电话,我保存了你的手机号码。你们是不是在一起?现在在哪里?”张宜兴在旁边听得清楚,接过吴小河的手机说:“喂!江萍萍,我和吴小河在一起。又打电话干什么?我不是对你讲了,回来再说嘛!”江萍萍说:“我不想等你回来说,你马上回来。两个大学生,吃人饭、不办人事。那毕竟是一个梦。梦中的地方能找到、你们又能如何?”张宜兴说:“我就是想看看,梦中的地方在哪里有错吗?就这样挂了哦!”江萍萍说:“不行,你赶紧回来。你答应过和我去领证的,又突然变卦了。是不是不想娶我了?”张宜兴说:“没有那个意思。等我这次回来了,一定和你去领证。挂了哦。”言毕,挂断了电话。对方无可奈何,只有挂了电话。 第4章 寻梦路上入鬼府 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在河南灵宝下了火车,出了火车站,二人才感到中原地带要比镇江寒冷。二人带来的行李中,只有牙刷,毛巾,吃的零食等物品,没有防寒的衣服,鞋子,袜子等物品。于是,二人在灵宝找到大商场,买了一件灰色的羽绒服和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张宜兴买的是灰色的羽绒服,立马穿上了。吴小河买的是蓝色的羽绒服,也立即穿上了,并把羽绒服后面的帽子也套上了。看到吴小河套上了羽绒服的帽子,张宜兴也套上了羽绒服的帽子。接着,二人又买了一条加厚的内裤,再又买了两双袜子。袜子和内裤没有穿上,二人放在行李中。买好物品,二人经过询问商家,才了解到、到朱阳去的客车,到那里坐车。 二人在灵宝客运站上了到朱阳的客车,很快到达了朱阳。吴小河、张宜兴二人,拿着行李出了朱阳客车站,再向路人打听叫会馆庙的地方怎么走?在路人的指点下,二人很快找到了会馆庙。 其实,会馆庙是一条街道,大约有一里路长。 二人到会馆庙时,正好遇到朱阳的庙会。而朱阳的庙会是每年的二月初一到初十。人山人海、吹拉弹唱、叫买叫卖的,反正三教九流之人士云集。二人刚进入会馆庙,便看到了大街上有表演的锣鼓队。敲锣打鼓、震耳欲聋。后面跟着扭秧歌的队伍,婀娜多姿。接着扭秧歌的队伍后面,又来了打腰鼓的队伍。“咚咚咚”之声,不绝于耳。再后面还有民间打杂队、舞龙队、舞狮队等等。一队接一队的表演,让人目不暇接。那些看热闹之人,与停留在街道旁边的大车小车挤在一起,特别显得拥堵。连着会馆庙的几条街道,也是挤得水泄不通。 二人看到这副热闹非凡的场面,都傻眼了。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街道上这么多的人,哪一位是华山道士?”言毕,二人又同时说出了一句话:“打听打听再讲。”于是,问路边之人。 等表演队,一队接一队的表演走过去后。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开始问人群中的看热闹者:“师傅,你们可见过一位叫华山道士者……”问过很多人,都是表示不知。大概又问了一百多人,没有问到华山道士,张宜兴有一点后悔——后悔当初没有叫陆路通道士与之同行。 后悔有什么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还得去面对。于是,又找。找累了,找困了,二人得找旅店住宿。庙会期间的旅店,不比往日,早已是人满为患。有的旅客挤得住在房檐屋下,有的露宿马路边。无奈之下,二人又坐客车回到灵宝住店。 灵宝虽然是一个山城,却是富甲一方。有着黄金矿藏的开采,几百万的富翁不算有钱;几千万的富翁,不算钱多;亿万富翁、大有人在。反正特别金多、钱多。 一夜无事,第二天吃过早点,吴小河、张宜兴二人,又坐客车返回到朱阳。到了会馆庙,二人突然看到一个着道装之人,在路边摆着一个算命占卜的地摊。二人突然眼睛一亮,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他是不是华山道士?” 于是,张宜兴上前打听:“师傅,你……你可知道华山道士所在?”道士说:“找华山道士干啥?我不可以帮你们算卦、占卜吗?”张宜兴说:“我不占卜、也不算卦;只是找他有别的事情。”那道士说:“有啥事情?看地、画符,我都会;不可以代劳吗?”张宜兴听言,打量了一番道士,说:“可能你不行。”道士说:“我怎么不行?”张宜兴说:“你可会解梦、续梦?也就是说,我梦中的父母、兄弟在哪里?房屋又在哪里?”道士听言,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吴小河见状,上前说:“道长,道行不深,可告诉我们华山道士在哪里吧!”道士斩钉截铁的说:“不认识。”无奈之下,二人离开了那位道士。 为了寻找华山道士,这回不仅在会馆庙寻找,又不放过会馆庙周边的几条街道。找来找去,远远的看见一顶接一顶的帐篷,足有十几个连在一起。 走近帐篷一看,有的是马戏团搭的、有的是歌舞团搭的、有的是杂技团搭的。却有一家别出心裁,竟然是丰都鬼府搭的。为了吸引观众,马戏团有马放在门口,招揽生意。杂技团有广告牌的魔术表演、做宣传。歌舞团有红男绿女,在帐篷的进出口扭动着舞姿。而丰都鬼府站在门口的是一黑一白,两位俱戴着高帽的鬼使神差——黑白无常。黑无常手持飞爪,抓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而另一位白无常是手持白扇。白扇子上写得几行小字,看不清楚。二人看到这里,同时停住了脚步。这时,便有丰都鬼府的售票人员上前说话:“二位先生,可想进去看看?门票才十元一张。”张宜兴说:“里面有什么?”售票员说:“有阎王、判官、小鬼、牛头马面等等。”吴小河说:“进去看看吧!” 于是,二人买了两张门票,进入到丰都鬼府。 商家为了使丰都鬼府更像阴曹地府,帐篷没有留下光线射入,而黑漆漆的里面用的是烧着绿火的灯。再配上一些狰狞的鬼面孔,使得里面更是阴森恐怖。 首先,进入二人眼睑的是写着奈何二字的一座桥梁。再走过去,二人见到了孟婆。再进去,又看到牛头马面押着两位伸展着舌头的吊死鬼。吴小河好奇,看到牛头马面,用手去捏之,然后对张宜兴说:“这里面的鬼,都是用石膏做的。”张宜兴也用手摸了摸,然后点了点头。再往前走,二人又看到阎罗、判官。突然,二人看到了一位坐禅的道士。吴小河还以为是石膏做的,也用手去捏之。可那位坐禅的道士大叫道:“做啥?”这一嗓子,可把二人吓得哆嗦了一下。本来二人以为丰都鬼府内都是石膏做的鬼魅,想不到还有一位活死人。 在昏暗的灯光下,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才看清楚那位道士的容貌。只见他生得长条个儿,大长脸,大耳朵。两道白眉,大眼睛、高鼻梁、阔嘴,海下留有比筷子长的白胡须。披散着雪白的长发,身着道装。盘腿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的护着胸口;一把拂尘斜插在两手中间处。等见到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时,道士才打开了眼睛。在那种恐怖的场合下,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才觉得那双眼睛十分可怕。放出的是不寒而栗的豪光。本来,张宜兴想和道士说几句话,但吴小河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突然袭来。吴小河并说:“张宜兴,走,我们出去,我好怕。” 听到二人叫走,那位道士并没有制止,依然是闭目养神。 第5章 吴小河谈做损事 二人出了丰都鬼府,外面却是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张宜兴对吴小河说:“吴小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怎么突然害怕了?是不是以前做的坑人的事儿太多了,害怕真的有鬼找上你?”吴小河说:“也许是做过损人的事儿,良心害怕。这种鬼地方不该进去看。反正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害怕。”张宜兴说:“老短,以后少做那种坑人、损人的事儿。坦坦荡荡的活着,什么都不怕。”吴小河说:“话虽然是那么说,但已经做过了;良心上过不去。”张宜兴听言,说:“从来就说问心无愧,你也有愧疚呀!快说,做过多少损人、坑人的事儿,偷着乐了?”吴小河说:“以前的不提,单说最近一次吧!在这回,去你家的路上,看到墙上有人用粉笔写下专业刮瓷,下面正是人家留下的电话号码。我没有改动他的电话号码,而是擦干净了刮字,改成了一个碰字。刚改好,却遭到一位大爷的谴责。他说世风日下,还专业碰瓷,必遭天谴。虽然改了一个字而已,但是我的心从那以后,一直忐忑不安。”闻听此言,张宜兴追问:“你那个字在什么地方改的?粉笔又是从哪里来的?”吴小河说:“你家附近的墙上改的,那个粉笔是写字之人掉在地上的一小块粉笔头。”张宜兴说:“小河,那可能是我爸爸写的。他以前没有活干之时,总喜欢用粉笔到处写专业刮瓷做宣传。你改了几处?”吴小河说:“只改了一处。还碰到那位大爷说必遭天谴。我当时溜走时,便后悔不该改那个字。”听了这话,张宜兴说:“不要放在心上,大爷不是骂你,也不是骂我爸爸,他骂的是碰瓷的人。”吴小河说:“我知道。但上面的电话号码不是碰瓷人的呀!”张宜兴说:“没有人会打那种电话。有谁会去找人碰瓷?”吴小河想了一想,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张宜兴又说:“你后悔,为什么不去把那个字改回来?”吴小河说:“当时想改,害怕又碰到那位大爷。再后来,我和你出来了。等你回去以后,看到可改回来。”张宜兴听言,点了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丰都鬼府内的那个坐禅的道士,不知为什么出来了。他出来干什么呢?吴小河、张宜兴二人,不想知道。 二位见之出来,并没有感到害怕。相反,张宜兴还不失时机的上前与道士打招呼:“道长,你可知华山道士所在?”那位道长稽首说:“无量天尊。施主,在华山上有很多道士,都叫华山道士,不知你问的是哪一位?贫道华山人,也自称华山道士。”为了保险起见,张宜兴又说:“道长,你可认识一位叫陆路通的老道士?”自称华山道士的人说:“一听便知道是一个假名。什么陆路通、水路就不通了?他人在哪里?叫来一见。看看贫道认识不?”张宜兴说:“他远在江苏镇江。没有和我们一同而来。他说,他在河南灵宝的朱阳会馆庙,遇到一位等候有缘分之人的华山道士。他说,叫华山道士之人,有办法解梦、续梦,知道我梦中的房屋、父母、兄弟在哪里。我们不是为陆路通道士而来,而是奔着华山道士、可以使我知道我梦中的房屋、与梦中的父母、兄弟在那儿的道行而来。道长,既然你自称华山道士,敢问你一句话,可有道法使我知道?”华山道士说:“原来你们想知道梦中的房屋与父母、兄弟在哪里呀!贫道不才,可有道法使你们知道。”张宜兴说:“道长,那我梦中的房屋在哪里?父母、兄弟又在哪里?”华山道士说:“施主,不必多问,我有办法让你们知道;到时,一切都明白了。”吴小河正想说话,却听到华山道士说:“二位施主,你们一起要知道梦境吗?还是一个人要知道?”张宜兴听言,看了看吴小河。吴小河说:“如果能让我俩同时知道更好。”华山道士说:“那好,你们可跟着贫道来。”二人跟着华山道士走到停放了几辆农用车的地方,老道士和农用车司机打过招呼后,又叫张宜兴、吴小河二人,与之一起上了农用车。吴小河说:“道长,你要带我们去哪儿?”华山道士说:“陕西省靠近朱阳最近的一个乡镇、灵口。在灵口我认识一个农民。到他家去给你们做法事,使你们知道梦境中的地方;并帮你们续梦。”听完道士的话,二人点了点头。 第6章 华山道士设道场 于是,张宜兴、吴小河二人、与华山道士坐车到了陕西管辖地灵口。灵口是个穷乡僻壤,虽然与河南灵宝的朱阳、一山之隔,却有天壤之别。人家灵宝那边是富得流油;而灵口这边却是穷得叮当响,温饱也成问题。 到了灵口,张宜兴、吴小河二人,跟着华山道士下了车,又沿着崎岖的山间小道找到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是用土墙做的蓠芭墙,有二米多高,墙头盖的是土瓦。在蓠芭墙的中间留有一个供人进出的口,这个口没有装门,而是用一个毛竹片拦着。移开毛竹片,便看见一栋用土墙、土瓦砌成的土房。房子的左右两边开着两个小窗户;中间开着一个大门。大门是木头做的,一半开着、一半关着。 华山道士走到大门口,叫道:“黄施主,黄施主在家吗?”听到叫声,从屋内走出一位身材矮小的老者。就见老者约有七十几岁年纪,头戴黑色的皮绒帽,干巴巴的脸庞。白眉毛,小眼睛,小耳朵。蒜头鼻子,小嘴;稀稀疏疏留有几根山羊胡子。上穿绿色棉袄,下穿绿色裤子,外罩绿色风衣。风衣很旧,前后补了三四块补针,脚穿解放鞋。 张宜兴、吴小河二人看他面善,会意的点了点头。就听华山道士说:“黄施主,这两位是领来做道场之人;要在你这儿停留些日子,要为难你一些日子,我们到时候给你报酬。”黄施主说:“没关系,没关系。”华山道士听言,转身对张宜兴、吴小河二人说:“二位施主,他叫黄良,是贫道认识的农民;今年七十有二,膝下无儿无女。现今是这儿的五保户。你们叫他黄大爷吧!”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同时与之打招呼:“黄大爷好。”黄良说:“好好好,你们都好。”就这样算认识了。华山道士又说:“二位施主,请进屋中说话。” 这个屋虽然是土房,但也很洁净。大门进去的里面是客厅。客厅的中间放着一张可折叠的圆桌。圆桌的旁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八个凳子。桌子凳子都是新的,上面涂着紫红色的油漆,光泽发亮。在客厅的东西两边,各有一个厢房。房门漆的也是紫红色的油漆。虽然年代已久,但还是光亮整洁。再往客厅的后面看去,有一道小门。这个门也是用紫红色的油漆漆过的。而四周的土墙,用石灰涂刷得雪白。虽然是旧房子,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可见得那位叫黄良的老者,挺讲卫生的。 三位进屋坐下后,黄良倒满了四杯茶,一人一杯的坐下了。 华山道士喝了一口茶,说:“黄施主,做道场用的白布、纸钱还有吗?”黄良说:“有。”华山道士说:“那你去做饭吧!大家吃饱饭再开始。”黄良点了点头,去了打开后面的小门。 原来,在客厅后面的小门外面,也搭了一间小房。小房不算很大,一半摆放的是做饭用的锅灶和餐具,另一半空在那里。这个空着的地方,是黄良借给华山道士做道场用的。 吃过饭,华山道士用白布开始做道场。而这个道场做好后,好像搭的灵棚一般。吴小河看了,有一些害怕。可是,张宜兴看了,好奇的问华山道士:“道长,为何要搭一个灵棚?”华山道士说:“施主,这不是灵棚,而是道场;而且还要你俩躺到里面去。然后贫道做得法事,你俩可回到梦境中的地方,了解你俩梦境中的所作所为。”吴小河听言,颤抖着手说:“道长,我怕,我不做了;我不要了解。张宜兴……张宜兴……”听了吴小河欲言又止的话,张宜兴说:“道长,我不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帮我做吧!”华山道士听言,说:“你不怕就吃下这颗丹药,把手机关机,躺到道场内去吧!”说时,道士又从怀里掏出了一颗丹药,又说:“施主,这颗丹药服下后,可昏睡到梦醒时分。在这期间,贫道与黄施主会守护在你身边。”听了此言,吴小河说:“我也会守护在这里。”言毕,张宜兴把手机关机后,放进了羽绒服里面的口袋中。然后,张宜兴又脱下了羽绒服、给到了吴小河的手中。接着,张宜兴又服下了那颗丹药。再大踏步的走进了道场内。在道场里面,准备好了一块铺了被子的木板。张宜兴进入道场后,躺在那块铺了被子的木板上。 道场外面,华山道士叫黄良烧着纸钱,而自己在道场的左右两边各挂着一幡。左幡上用繁体字写着:设道场灵魂出窍。右幡上用繁体字写着:跨时空了解梦境。横批用繁体字写着:跨越时空。挂好横批,华山道士左手提着一幡,此幡正面反面都写有命中注定四字。右手持着拂尘,且口中念念有词。 华山道士一手提着写有命中注定的幡,一手持着拂尘,口中念念有词的左三圈、右三圈的绕道场行走完后,放下命中注定之幡,又用得一蒲团盘腿打坐在道场前面。他这个坐姿,正是面对着道场。放下拂尘,双手合十,口中又是一阵叨咕。黄良没有吭声,一心烧着纸钱。吴小河看得发呆,一言不发。在道场内躺下的张宜兴吃了那颗丹药后,像吃了迷魂药似的、昏昏欲睡。不一会儿,灵魂出窍,回到梦境——清咸丰年间。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7章 跨越时空张变徐 咸丰年间,天下大乱、刀兵四起,土豪劣绅各居一方。清政府割地赔款,签下了不平等条约。黎民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张宜兴回到梦境中的这个时期,自然见到了他梦中所受的疾苦。 首先,张宜兴见到的地方是以前梦境中的一栋三层塔楼。在塔楼的各个地方找了一遍,没有看到人在,张宜兴又回到以前梦境中的那个四合院——也就是他的家。家中的每个房间看了一遍,没有见到人在,便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环顾四周。依然没有见到人在,张宜兴大叫道:“爹、娘,你们在哪里?”声音洪亮,一直在回荡着。 过了一阵儿,从院中的水井里爬出来两个人。这两人是一对年纪均在六十几岁的男女。男的个头不高,身着打了很多补针的灰色长袍,腰系红布带,脚穿白色靴子,留着一条大辫子垂到了后腰处。容貌还算端正,只是骨瘦如柴,弱不禁风。女的生得身材瘦小,长脸,面无血色,且有满脸的皱纹。短眉毛,小耳朵。双眼下陷;鼻歪嘴斜。披散着雪白的头发垂于脑后。身上穿的衣服是洗得发白的黑色长袍,且打了很多处补针。脚上穿的是一双绣花鞋。 这一男一女从水井中爬出来,见了张宜兴,说:“四伢子,你回来了。”张宜兴点了点头,说:“爹、娘,你们为什么藏在水井中?不怕掉下去淹死吗?”被张宜兴叫爹的人说:“四伢子,你们走后,这个水井一直干涸着。我们年纪大了,一直在等你们回来挖深一点点水井。”张宜兴听言,说:“我们走后?三个哥哥嫂嫂都走了吗?他们到哪儿去了?”男的说:“四伢子,你跟着你叔父到武昌去卖瓷器后,我们瓷都景德镇来了太平天国的起义军队。石达开把起义造反的军队,驻扎在我们景德镇。老大徐大保念过一些书,识文断字。知道满清政府腐败无能,割地赔款,使得山河破碎、民不聊生;黎民百姓怨声载道。为了人人平等,为了我们能够当家作主、过上好日子,老大与你大嫂王雪花,你二哥徐二保、二嫂刘三香,还有我们景德镇的一些热血青年,一起加入了太平天国军。本来,你三哥徐三保与你三嫂子,也要去参加起义军,他们看你远去武昌卖瓷器没有回来,便在家照顾我们,并等你回来后,再去投奔太平天国的起义军。老三与他媳妇伍叶香在家等了很久,不见你回来,又一起到武昌去了找你。四伢子,武昌那边在打仗吗?你叔父呢?” 原来,张宜兴梦境中的小名叫四伢子,大名叫徐四强,字天飞。本来徐父在安名字时,老大叫徐大保,老二叫徐二保,老三叫徐三保,老四又叫徐四保。等生下老四时,徐父觉得这样叫下去很庸俗,便把四伢子的大名改叫徐四强。 张宜兴回到梦境中的徐四强,长得身材魁梧,方面大耳、浓眉阔目。通天鼻梁,四字方海口。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上穿破了好几个洞的马褂,下穿开了好几道口子的灰黑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很旧的、烂得不能再烂的千层底布鞋。又满身尘土,一脸的灰尘。 徐四强听了父亲的话,说:“天下大乱,武昌也是血流成河,尸骨堆积如山。我叔父由于体弱多病,在武昌那边打仗期间,自是拖延了我不少时间。最后,他被乱军踩死,又被乱军砍下人头、抛尸江中。而我由于年轻气盛,又走得快,才幸免一难。为此,才到得家中。”徐父听言,悲痛欲绝,口中叫了一声“弟弟”,自是晕了过去。 经过徐四强与徐母的抢救,徐父才喘过气来,并断断续续的说:“四伢子,赶快与为父去把你叔父的尸体找回来!”徐四强听言,说:“爹,使不得使不得。前方正在打仗,去之送死。孩儿也是趁着年轻气盛、精力旺盛,能跑,才算捡回了一条命。你总不能看着孩儿再去送死吧!”徐父想想也是,又说:“你不去,我去。”言毕,欲走。徐四强赶忙拦阻,并说:“爹爹,你去又能如何?再说已然过去这么些日子了,恐怕……恐怕尸体在江中早被鱼虾吃没了……”徐母也在一旁劝阻。 最后,在徐母与徐四强的劝阻下,徐父只对着武昌的方向拜了几拜,并在拜的时候说:“弟弟,你一路走好。如若有灵,可保佑我们徐家平平安安……”一番伤心过后,徐父才放弃了去寻找其弟弟尸体的念头。而后,徐父买了一些草纸、冥币,与其他的祭品。用石灰粉在屋外的地上画了一个圆圈,再又烧着草纸,冥币;摆着祭品,祭奠其弟弟的亡灵。徐四强与其母亲也一边烧着草纸、冥币,一边默哀。 过后,徐父对徐四强说:“四伢子,你叔父死得好惨。国破家亡,在所难免。还有,你可见到三伢子夫妻?”徐四强说:“没有。”徐父说:“没有,说明他们还活着。我们要赶快去把他们找回家。”这时,徐母说话了:“找人要花费不少的盘缠,以前留下一些没有清仓的瓷器,可以拿出去卖些钱;再就是把塔楼租出去、或者卖出去。”说着话,三人又回到了屋内。徐父、徐母二人,看见徐四强衣衫褴褛,自然叫得徐四强去洗澡换衣服。在徐父的帮助下,徐四强洗完澡,换上了一套黑色的内衣内裤,外面罩着一件蓝色的长袍。再把辫子梳理梳理,新的千层底布鞋穿上,人就显得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徐父、徐母再看了看徐四强,觉得儿子精神了许多,打心底高兴。接着徐父又找来一条红色的腰带给徐四强系上。再看徐四强,老夫妻二人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在这时,突然从门外传来了脚步之声。连着脚步之声,就听见一女子的说话之声:“人呢?大哥,大嫂……”听见声音,徐父、徐母同时出到了外面。就见来者是一名戴着蓝色围巾的老妇。只见老妇上穿大红衣,下穿蓝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软底小脚黑布鞋。长得身材矮胖,肥嘟嘟的大圆脸,长着两只大而厚的大耳朵。纹着柳叶眉,一对豹子眼。鼻直口正。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也虎虎生威。 这位老妇是谁呢?下章分解。 第8章 孙万和尚仨入场 老妇走进院中见了徐四强,说:“哟!这不是四伢子吗?几年不见,都长成了大小伙子。”徐四强一见,认识。方与之打招呼:“孙大娘好,孙大娘好。”孙说:“好好。”说着,孙氏又对徐父、徐母说:“大哥、大嫂,四伢子从十六岁开始做生意,把我们景德镇的瓷器贩到大冶、武昌那边去卖。这回好几年没有见着,想必赚了很多银子吧!”徐父看了看四伢子。四伢子说:“孙大娘,让你见笑了。几年买卖,血本无归。但不知你们在家中可否知道,大冶、武昌那边,这几年连年战争,硝烟弥漫。几乎天天在打仗,闹得人心惶惶。我们买卖人家,饭都顾不上吃,岂顾得上做买卖?今天这里躲,明天那里藏,不得安宁。没有被大炮轰死,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如今躲过一次次战火硝烟,能够平安回家,全靠老天爷保佑。”说时,徐四强双手合十,抬起手来对着天空拜了几拜。徐父说:“钱是身外之物,只要人能够平平安安回来才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言毕,就见徐母跪下,并双手合十,对着天空一边拜,一边说:“谢谢老天爷保佑我儿子平安无事,谢谢老天爷保佑我儿子平安无事。”拜完,徐四强把之扶起。而徐父对孙氏说:“孙玉莲、孙大妹子,几年不见,你也发福了。今日造访,不知有何贵干?”孙大妹子者,名叫孙玉莲也。孙说:“大哥、大嫂,见笑见笑。身体长胖,不可说是发福也。今战争年代,你我黎民百姓,何来福气?我如今是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成了难民。返回故里,只想找得藏身之地,暂时度日。等到天下太平之时,再回去。”徐父问:“回到哪里去?大妹子,你是否嫁到了外地?”孙说:“不瞒大哥大嫂,小妹之夫,九江人氏。之前与我在景德镇做得瓷器,后来见公公、婆婆年事已高,才回九江去侍奉二老。回去不久,便遇到了太平军与清军打仗。公公、婆婆年迈走不动步,都被乱军踩死了。后来,房屋、庭院也遭到大炮的洗礼,变成了废墟,又夷为平地。再后来,丈夫也加入了太平军。只因太平军中,有一条男女有别的制度。丈夫才不让我母女二人加入太平军,而叫我带着女儿万英,投奔我的娘家景德镇。到此,才知道娘家的亲人,也投入了太平军。房屋、地舍、卖给了别人。没有见到亲人,我母女二人,好生失落。后来,走到你处,听见你们说话之声,才想起大哥大嫂你们。故此找上门来想借得房屋住些时日,等到天下太平之时,再回到九江、等待与丈夫团聚。”徐父听言,说:“女儿在哪儿?快快叫来。”孙氏说:“稍等、稍等,我去领来。”言毕,去也。 这里前脚刚走一位,那头后脚又来了一位披着袈裟、敲着木鱼化缘的胖和尚。就见胖和尚年纪在六十岁上下,大高个。肥头大耳,两道剑眉,大环眼,双目如电;蒜头鼻子,大阔嘴。下颌花白的胡须飘洒于前心。脖子上戴着一串佛珠,脚穿开口僧鞋。走到徐家门口,一边敲着木鱼,一边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徐施主……徐施主……”和尚一边说话,一边走进了徐家。徐父、徐母说:“胖和尚来了……胖和尚来了……”徐四强与和尚对视了一眼,就听到徐父说:“和尚,这位是不才之四子,徐四强,小名叫四伢子。”和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小施主。”徐四强没有见过这个和尚,方问之:“和尚,你来做什么?”徐父说:“四伢子,别见外、别见外。他姓沙,我们叫他沙和尚,他自称沙弥和尚。乃是为父之好友。通常化缘打我们家门前经过,一来二去便认识了。”和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徐父又说:“四伢子,为父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你到这边来。”说着话,徐父引着徐四强走进了一间屋子。 进了屋子,徐父对徐四强说:“和尚庙被太平军烧毁了,看中我们家那个塔楼,想买又想租。本来你没有回来,我想暂时租给和尚落脚。现在你回来了,正好和你商量一下。”徐四强听言,说:“爹爹拿主意便是,还有孙家母女,作何打算?”徐父说:“我们若大家院,还住不下她母女吗?再说大伢子夫妻,二伢子夫妻都出去了打仗。房间闲在那儿也是闲着,何不借给孙家母女住下一间?图个热热闹闹。到时候,你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回来了,再作安排。”徐四强说:“爹爹安排好了就是。”言毕,徐四强抬腿欲出去。突然又想起一件事情,问道:“爹爹,你和母亲为何藏在枯井里面?”徐父说:“枯井底下藏着一些粮食。我们正好去拿一点点粮食上来做饭,正好又赶上你回来了。”徐四强听言,说:“知道了。快去,和尚还在等着你。”听了这话,徐父出去了见和尚。 和尚见到徐父、徐四强相继出来,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徐施主……徐施主……”徐父说:“和尚,商量好了;暂时租给你住。”和尚听言,说:“谢谢施主。” 看到这里,有的人会问,和尚的寺庙被烧毁了,不可以重建吗?或者跑到别的山上去找寺庙?但在那个时期,太平天国的人供奉的是耶苏、基督教。见到寺庙、道观,必然烧、砸。所以和尚不敢重建寺庙,又不能躲到别的寺庙里去。只有像俗家人一样,暂时借住民房。民房是借的,自然不敢挂寺庙的牌子,且还得像俗家人一样生活。 和尚有塔楼藏身,自然去了收拾。这头一走,那头孙氏领着逃荒的女儿来了。大包小包,二人背了十几个。 徐四强见状,赶紧接入院内。放下包袱,孙氏把女儿介绍与徐家人认识,并与之一一见礼。 孙氏女儿万英,年方十七岁。上中等个子。生得鸭蛋脸,小耳朵。眉清目秀,高鼻子,樱桃嘴,两腮粉红;扎着两只辫子,分别垂于前胸的左右。上穿粉红色上衣,下穿蓝色裤子,脚穿绣花鞋。 原来,旧社会的女性,都有封建传统,都要裹脚。万英也不例外。 徐四强与万英见礼时,双方相互打量了一番。四目相交,顿时擦出了爱的火花。一个含情默默,一个一见倾心;真可谓是一见钟情。爱慕之心、油然而生。随即双方露出甜蜜的笑脸,并带着几分羞涩。二人心潮澎湃、心有灵犀、心有所属的冲动莫明而来。两心相悦,无与伦比。虽然是一个平常的见面,但是双方细心的母亲,都看出了自己孩子的心声。接下来会是什么样呢?下章分解。 第9章 守塔楼遇老三归 出门在外,举步维艰。身处乱世,活着不易。 孙氏母女虽然暂时有落脚之地,但也要过日子。放好行李,收拾住所,又买好油盐柴米酱油醋,开始生活。 和尚借住塔楼,与孙氏母女同步——收拾房子,再搬东西进去,也开始度日。 徐四强几年没有回家,突然回来与父母亲说不完的离别情,以及外面的世界。兵荒马乱的年代,苦的是黎民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奔走逃亡、络绎不绝。饿死者,尸横遍野。偷抢骗掠、强取豪夺,更是猖獗。逼良为娼,大有人在。反正讲的是不良的社会风气,对百姓不利的事情。 次日黎明,大家正处于睡梦之中,和尚来敲门。东有徐四强、西有万英不约而同的来开门。两人相对相视,默默无语。和尚进门一看,左右各有一个人来开门,就问徐四强:“四伢子,你昨天领回来一个媳妇了?”听了此言,万英顿时面红耳赤的走入自己所住的房间。而徐四强也是羞红了脸。徐四强没有搭理和尚,对着父母所住的房间大叫道:“爹、娘,昨天的和尚来了。”而和尚知道刚才失言,却一边走在徐四强的后面,一边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家之人,六根清净。刚才失言,罪过罪过。” 徐父、徐母听到徐四强的喊叫,又听到和尚自言自语的说话,自然而然的起来见和尚。而徐四强回房继续睡觉去了。徐父、徐母见了和尚,问道:“胖和尚,一大清早的,有何贵干?”和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二位施主,二位东家,老衲今天准备出远门,前往祁门、黄山、九华山一带,一路看看是太平军占领,还是清军驻扎。而放在塔楼中的一些用品、物件,请二位东家派人照看一番。虽然不是值钱物品,但也花费了不少银子买来。望二位帮忙。” 本来,徐父、徐母,在昨天想叫徐四强去武昌寻找三伢子夫妻回来。晚上与徐四强谈分别后的情况时,知道武昌那边还在打仗,就放弃了叫徐四强去寻找徐三保夫妻的计划。于是,答应和尚:“我马上叫四伢子去照看。”和尚说:“谢谢施主。” 徐四强住所,离塔楼有一里地的路程。走到塔楼,大约要十几分钟。走一个来回要二十几分钟。只要看到塔楼内没有人进出,说明正常。有时候,父母去了种地,徐四强既要做家务事,又要照看塔楼。孙氏母女也会帮助徐四强做一些家务事。孙氏会做陶瓷,忙了的时候,她去了做陶瓷。而家中的家务事,只有交给万英。万英是个女孩子家,不便在外面抛头露面。留在家中做自己家的家务事,又帮助徐四强做一些。而徐四强看到塔楼内没有动静,又立即返回来。过上一个小时,再去看看。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循环。留在家中的一个小时,在家中做家务事。有时候没有家务事做时,徐四强会与万英聊天——讲他以前在武昌、大冶卖瓷器的过去。 其实,徐四强跟着他叔父在武昌、大冶那边卖瓷器,一边贩卖瓷器糊口,又一边跟着其叔父学习文化——其也想考取功名。可是,最后秀才也没有考中,便发生了太平军起义。从而,叔父遇难,他回到了原籍。讲完了过去,徐四强又拿出《增广贤文》、《四书五经》、《三字经》,及其他的书籍教万英认识上面的字。慢慢的,万英认识了不少的字,并且在徐四强的教导下,可以用毛笔写一些字。从此,二人又增进了一步感情。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一转眼的时间,二十天过去了。这时,和尚领着一位一拐一瘸、发髻散落、身上穿着蓝色长袍,沾满了血迹的人走在塔楼门前。正好,被照看塔楼的徐四强见到了。徐四强走近把那位的发髻撩开一看,认识。原来是他的三哥徐三保。就见徐三保生得葵花籽脸,两只尖耳朵。浓眉,眼睛不大,塌鼻子,大嘴,八字胡须。脚上穿着一双破烂不堪的旧布鞋。两个脚的大拇指俱露了出来。其身体不像徐四强的高大,而其看上去,也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小个子。徐四强见后,忍不住的大叫道:“三哥,是你!这是怎么伤的?”老三没有说话,和尚说:“施主,此事说来话长;先把他扶进塔楼,让他坐下后再讲话。” 于是,徐四强与和尚,一个搀扶着徐三保的左臂,一个搀扶着徐三保的右臂,把徐三保搀扶进了塔楼。 老三进入塔楼坐下后,一边“哎哟”叫痛,一边说:“快给我倒一杯水。”好在和尚在此住下,又有徐四强天天来照看塔楼,留有水在。用碗端过来一碗水,给老三喝了几口,老三说:“老四,快去叫郎中。顺便把爹娘也叫来。” 于是,徐四强一路小跑回家,把老三在塔楼内的消息告诉了父母。而后,徐四强又小跑去请郎中。 等徐四强把郎中请来,老三已经在塔楼内、一楼的一张床上睡着了。而父亲、母亲、孙氏母女,和尚围在床边,急得直打转转。看到郎中来了,终于松了一口气。 郎中见病人睡着了,轻轻的从被子中拉出病人的左手号脉,又问和尚:“大师,他是怎么伤的?”和尚说:“散兵游勇打的。具体情况,老衲也不知晓。看到他受伤了,一心想快点救回来治疗。”徐父说:“郎中,脉相怎么样?”郎中说:“身子虚弱,血流过多引起。帮病人把衣服脱下去,我要检查伤口,再下药。”听了此言,女的站出去了。徐父、徐四强、和尚三人,帮助老三把衣服脱了。但见到老三的背上、手臂上、脚上、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烂的、流着血的伤口,不计其数。见后,郎中赶紧擦拭伤口;敷药又包扎。郎中忙碌一阵儿后,又开出了一张处方,说:“这是内服药,一天三次,三天后我会再来。”听了这话,众人知道郎中要走了。作为一家之主的徐父,把郎中送出了门。而后,徐父又回头叫徐四强拿着处方到药铺去抓药。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天黑了,药抓回来也煎好了。老三也醒过来了。老三服完药后,徐父问之:“三伢子,你和谁打架?在哪儿打?你媳妇呢?”老三说:“爹、娘,本来我与媳妇去武昌寻找四弟的。可走到九江,那儿正打着仗。清军与太平军对打,双方互不相让。各有死伤,又各有关卡、岗哨。流动人员、做买卖者,流离失所者,乞讨要饭者,等等,一律禁止通行。于是,我夫妻二人跟着难民绕道走。不知怎么绕的?我们绕到了安徽铜陵的一个山上。到了山上,我们又遇到了土匪。土匪追得我们乱跑,跑来跑去,我被土匪抓住,身上的银子被土匪抢去了。妻子乱奔乱跑,不知所踪。为了寻找她,我在铜陵寻找了数月,找遍了那儿的山山水水,一户户人家,杳无音讯。最后乞讨回家,走到浮梁,又遇到一伙清政府的团练兵。他们以为我是漏网的太平军,抓住我一阵乱打。后来,遇到团练兵中的一位小头目提审了我。一番审问、和一番详查后,又有难民作证,才把我放了。虽然是放了,但我浑身是伤,岂走得动步?走不动步,又被团练兵打走。正打时,又遇到了和尚救了我。”听完此言,徐父对和尚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和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徐父转头再想问老三时,就见到老三又闭上了眼睛。见此情景,和尚说:“老三身子太虚弱了,要让他多多休息。”众人听言,微微的点了点头。晚上,徐四强照看老三,其他人散去。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0章 徐老三伤期求卦 次日早上,老三又醒了。喝过药后,一家人又围着问这问那。当徐父问到老三是否见到老大、老二时,老三说:“听打仗的太平军讲,我大哥、二哥、大嫂、二嫂,跟着太平军的队伍在赣州、南康一带打仗。”徐父说:“有消息就好。但愿他们能推翻清政府,打出一个太平天国的太平天下。三伢子,媳妇丢了,你不会怪我们叫你们去武昌寻找老四吧!”老三说:“不会。爹爹,我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也要把媳妇找回来。我相信她还在安徽省境内。”说到这里,三伢子又把目光投向了和尚,并说:“大师,你会占卜吗?我想卜一下我媳妇她现在在什么位置。我可按照所卜的位置去寻找她。再卜一下她的吉凶如何?”和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老衲不会占卜之术,还需另请高明。”徐父听言,说:“三伢子,为父认识一位善能占卜的道士,不妨请之来一趟,求得吉凶祸福。”老三说:“爹爹,快去请来。” 等徐父把道士请来,时间已到了下午。老三中午吃过药,睡到下午两点钟的时候,徐父把道士请来了。就见这位道士三十几岁年纪,细高个、长脸,大耳朵。脸色白净。卧蚕眉,大眼睛,塌鼻子。大咧嘴。下颌留着少许胡须。身着八卦仙衣,脚穿登云靴,头上拢着双髻。左手持着一幡,幡上写着:算命、占卜、相面。右手持着佛尘。见了面,和尚先说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道士稽首,说:“无量天尊。”徐四强没有顾忌和尚、道士说话,而是听到徐父对大家说:“诸位,这位小道士叫陆路通。自称看破红尘而做道士。”言毕,又对小道士介绍众人。介绍到老三时,徐父又把老三媳妇被土匪冲散的事儿说了出来。并请求道士卜之吉凶祸福,与所在地理位置。 小道士会相面,首先看了看老三的面相,然后又掐指算了算;再又拿出几枚铜钱摇了几摇抛下占卜。最后,小道士摇了摇头。看到小道士摇头,大家紧张的问出一句话:“小道士,吉凶如何?”小道士说:“诸位,别怪贫道多言,老三所要找的人在安庆。等你们走到安庆,她又不在安庆了。”大家同时问出一句话:“为何?”小道士说:“形势所迫。”大家又问出了同一句话:“那她会去哪里?”小道士说:“飘忽不定,永无定所。”言毕,又指了指老三,说:“施主,恕贫道直言,你和她缘分已尽、这辈子再也没有见面之机。”言词斩钉截铁、不容质疑。大家沉默了一下,和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道士,老衲有一句话想问你,除老三之外,我们这些人是否与之有见面之缘?”小道士说:“没有。”和尚说:“老衲不信这个邪门,倒要去安庆走一趟看看。”老四听言,说:“我也要去看看。”老三说:“四弟,等一等。”老四说:“为何?”老三说:“四弟,我感觉好了许多。过几天康复了,我与你一同前去。先让和尚去吧!”听了这话,徐四强点了点头。 和尚走后,老四偷偷的把万英约出来辞行。 万英知道徐四强要陪同老三去安庆,心里早已经准备了话说。被老四约出来一见面,就互吐爱意。二人相识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一见钟情的那份真情,不容质疑。二人深情的拥抱了许久、又说了许久的悄悄话;接着,又拿出信物明誓。天荒地老、永不变心。一番海誓山盟后,二人恋恋不舍的分开了…… 徐四强给万英的信物,是从街上买回来的一把刻着一对鸳鸯的木梳。而万英送给徐四强的是一双鞋垫。鞋垫不是万英连夜赶制的,早在二人第一次见面后,万英就认定了徐四强。并开始一针一线的,像纹十字绣一样的制着鞋垫。鞋垫上没有花草树木、飞禽走兽。而是别有用心的在一只鞋垫上绣了天荒地老四字,另一只鞋垫上绣了永不变心四字。睹物思人,二人各自收好对方赠送的信物。 一周后,老三身体好转,便与徐四强前往安庆寻找老三的媳妇伍叶香。临别时,一家人送出去了好几里地。而徐四强临别时,悄悄对万英说:“万英,保重;我回来会娶你。”万英深深的点了点头,说:“四强,保重;我等你回来。”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1章 祁门遇险钱入场 徐四强与老三徐三保告别亲人、离开家乡,一路向安庆走去——寻找老三的媳妇伍叶香。 进入安徽的第一站祁门,兄弟二人在一个小山堡处遇到了土匪。土匪有二十几人,为首两位头目,一者骑着黑马,手托大刀;另一者骑着白马,持着长矛。余下者,都是徒步的喽啰。个个手持单刀,威风凛凛。他们穿的衣服五颜六色,长短不一,胖瘦皆有。但这帮人都是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者。随着两位头目的一声令下,余下徒步的众位,把徐氏兄弟团团围住。 徐三保被土匪抢过,被散兵游勇打过;见到对方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吓得腿都抬不动——哪里还敢反抗?对方要银子,给银子。对方想打就让对方打。打得鼻青脸肿。有句话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徐四强见到对方人多势众,也不敢反抗。也是另由对方摆布。最后,被洗劫一空,行李也被夺去了。被打了一个遍体鳞伤,又遭到虐待。二人被土匪用绳索绑住腰,再用所骑的一黑一白二马来拖,拖得摔倒昏死在地。才解开绳索,放脱二位、听天由命。 幸好天空下了一会儿小雨,徐四强才苏醒过来。抬腿腿痛,举手手痛。挪动身子,全身疼痛。徐四强不甘心就此倒下等死,大喊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兵荒马乱之年代,逃荒避难、流离失所者,不计其数。他们遍布天涯海角。听到叫救命之声,就有一位头戴斗笠,身穿蓑衣,左手提着一把大砍刀的神秘人出现了。 那位一出现,把斗笠往下压了压,然后走近徐四强。徐四强见之,叫道:“好汉,救命……救命……“那位看到浑身是血的徐四强,立即蹲下身子,然后把徐四强扶起来。徐四强一边叫着“哎哟”,一边坐了起来。 于是,那位又扶着徐四强站起来。徐四强暗暗用力,怎么也站不起来。没有办法,那位背着徐四强就走。走了约有三里地,看到了一间小茅屋。进入茅屋,便看到了一张用树木撑起的床。那位把徐四强放在床上后,又放下手中的刀,再摘下了斗笠,又脱下了蓑衣。 这时,才见到了那位玉树临风的真面目。就见那位二十四五岁年纪,国字脸、浓眉大眼,大耳朵。鼻直口方,海下留着一撮黑胡。身体高大,又壮实;比起徐四强高出半个脑袋。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身穿浅蓝色长袍,腰系丝绦。脚上穿的是一双草鞋。 那位一口气把徐四强背出三里地,已经是又渴又累。脱下蓑衣后,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装水的水桶。水桶中大概有半桶水,并且放了一个舀水的瓢。那位用瓢舀了半瓢水,自个儿“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一边喘着大气,一边又舀了半瓢水,说:“仁兄,你也喝口水吧!”徐四强二话没说,接过瓢来就喝。喝完,徐四强说:“恩公,救命之恩,今生难忘。谢谢、谢谢。”那位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多做好事,多做善事;行了善、才能积德。仁兄,不用言谢了。快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看伤情吧!”徐四强脱下衣服,那位看到徐四强手上、脚上、背上,青的、紫的、红肿的、划破皮的伤口,不计其数。看后,那位说:“仁兄,你周身是伤,因何而伤?”徐四强说:“土匪,前面山堡中的土匪打伤的、和用马拖伤的。他们抢了我身上的盘缠,还有行囊,还有我哥哥徐三保也被他们抢了,也用马拖了。恩人,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麻烦你再到前面的山堡中、去把我哥哥也救来。”那位说:“仁兄,你自己也保不住、还有心情管你的哥哥?”徐四强说:“兄弟乃是手足之情,没有了兄弟,等于断了手足。恩人,快快帮忙去救救我的哥哥吧!我哥哥以前在浮梁被土匪打的伤病还没有完全痊愈,今又雪上加霜,恐怕朝不保夕。”那位说:“仁兄,那你的伤病就此放下了?我帮你去找哥哥。”徐四强说:“可行。只要我还能喘一口气,就要先救我的哥哥。”那位说:“难得兄弟一片情深,那我去了。”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 于是,那位又穿上蓑衣,戴上斗笠,提着大砍刀走了。 那位一走,徐四强环顾了一下茅屋。茅屋不大,用木棍和稻草支起。四周的墙也是用稻草围的;屋内只有一张用木棍支撑的床。床底下藏着的正是刚才那个水桶和瓢。而床上没有铺盖,放了两捆稻草。除此之外,屋内没有别的物品。看后,徐四强心想:“这肯定是恩人歇脚的地方。他为什么在此歇脚?他是什么人?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冥冥之中,突然听到狼嚎之声。声音由远而近。徐四强哪里还敢睡?吓得坐了起来。茅屋的墙是用稻草围的,随时都有狼会钻进来。人单势孤,又受了伤,站不起来,丧失了抵抗能力。再又在茅屋内没有驱赶狼群之物,赤手空拳自然害怕。徐四强突然急中生智,想到了床底下的水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水桶拖出来。又从水桶中取出舀水的瓢。瓢能当武器吗?根本不能。只能拿在手中晃悠,吓唬而已。突然间,听到稻草响了一声,就见到钻进来了一条大灰狼。 狼看到徐四强没有及时扑过去,而是“呜呜”的叫着,向它们的同类传递信息。徐四强舀了一瓢水,向那只大灰狼泼了过去。大灰狼吓得“扑哧”一声,钻了出去。 徐四强想:“这一招还管用。”可不等他再往下想,跟着刚才那只大灰狼后面,又钻进来两只半大不小的狼仔——狼来了一家三口。估计是饿极了、饿疯了。以大灰狼为首,同时向徐四强扑了过去。徐四强岂肯坐以待毙?滚动身子,提着水桶,上下挥舞,罩住了整个身子。徐四强是受了伤的人,本身站不起来。只有坐在床上舞动水桶。水桶经他一舞动,里面剩下的水全部洒泼出去了。三只狼一番袭击,没有咬住徐四强,急得张牙舞爪、又嚎又叫。好在那位把徐四强救回来的人,回来得及时,冲进茅屋,舞动大砍刀,把三只狼吓跑了。徐四强松了一口气,长长的叹道:“我怎么这么倒霉?”那位说:“仁兄,万幸万幸。如果倒霉,你一定葬身狼腹了。”徐四强点了点头,说:“恩人,谢谢,谢谢。”虽然徐四强不能站起来躬身言谢,但坐在床上还是一躬到地。 那位叫什么名呢?原来,那位姓钱名先多,被人送得雅号叫钱嫌多。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2章 徐钱结义遇房毁 钱先多放下手中刀,摘下斗笠,又脱下蓑衣,说:“仁兄,抱歉;你哥哥徐三保不知所踪。”徐四强没有追问,而是双手合十,做出一个童子拜佛的姿势,对着上天拜了几拜,并说:“老天爷保佑我哥哥徐三保逢凶化吉、遇难呈祥。”拜完,又听钱先多说:“仁兄,我没有看见你哥哥,也许被人救走了。如果遇到豺狼,在那周围会留下血迹或血衣。豺狼吃人或咬人,衣服不会吃下去。若是把人拖走了,沿途会留下血迹。”徐四强听言,说:“有道理。恩人,请问贵姓高名,日后有个报答。”钱先多说:“救死扶伤、扶危济困,人之本分。多做善事、多积德、不图报答。”徐四强说:“恩人,那你不求报答,我只图个认识。可否告诉尊姓大名?”钱先多沉默了一下,说:“告诉你也无妨。在下安徽芜湖人氏。今二十有五。姓钱名先多;被人送得雅号钱嫌多。为什么呢?因为我这个人喜欢帮助人。做了好事,不求回报。强行给我也不要。都说我是嫌钱之人,又把我的钱先多之名,改叫钱嫌多。”徐四强听言,说:“幸会幸会,能认识钱大哥三生有幸。小弟家住江西景德镇,姓徐,家中排行老四。老大徐大保,老二徐二保,老三徐三保。在下叫徐四强,年方二十有二。比起钱兄小三岁。钱兄若不嫌弃,小弟愿与你结为金兰之好。”钱先多说:“钱某不才,承蒙看得起。四弟身受重伤,如临绝境。待痊愈后,冲北磕头,结为异姓兄弟。”徐四强说:“一言为定。”钱先多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徐四强说:“好!冲你这句话,我也该好起来。” 一周后,徐四强在钱先多的护理下,可以走路了。二人堆土为炉,插草为香,冲北磕头,结为了异姓兄弟。 再过三天,徐四强觉得身体完全恢复了,又与钱先多在周边的地区寻找着徐三保。在二人寻找时,却没有遇到以前抢劫的那伙土匪。经过打听,那伙土匪被清军收降做了清朝的团练兵,被派往前线与太平军打仗去了。后来,徐四强与钱先多又找了几天,没有找到徐三保,便找回了景德镇——他们要看一看、徐三保是不是回家了。 徐四强本想回到家后,款待一番结义兄弟钱先多,再又给一些银子,酬谢钱先多。可是,一片凄惨的场景,让他触目惊心。就见到所住的房屋、及其周围的房屋都倒塌成了一堆堆废墟。有的还冒着青烟,有的有人在浇水灭火,有的老妪带着幼童在瓦砾边哭泣,有的躺在地上叫着“哎哟”之声,还有的在骂骂咧咧骂人。徐四强看看所有人中,没有见到父亲、母亲、孙氏母女,就问一位骂骂咧咧的老者:“老乡亲,这是怎么回事?”老者说:“有一伙团练兵打我们这里经过,简直猪狗不如。烧、杀、抢、奸淫妇女,恶贯满盈,必遭天谴。”徐四强问:“团练兵到哪儿去了?”老者说:“才走半个时辰,往九江方向去了。你们找团练兵吗?”徐四强说:“不不不,我才回来,我家也被毁了。”说完,徐四强想到了家中的那口枯井。 于是,离开老人,又招呼着钱先多找到了那口枯井。开始往枯井底下看,觉得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徐四强对着下面叫了两声:“底下有人吗……”没有听到回音,徐四强才下到井下探情况。快下到井底时,脚下碰着了东西。往脚下一看,就见到一根三尺多长、手臂粗壮的木头,正砸在他母亲的背上。移开木头,扳动母亲的身子,底下护着一人,正是万英。摸摸母亲的鼻子,还有一丝丝气息,只是痛得晕了过去。不容分说,徐四强赶紧对着上面叫道:“钱大哥、钱大哥,快找一根绳子吊下来,我娘和媳妇在井底下昏迷了。”徐四强心里想着万英做他的媳妇,情急之下,冒冒失失的叫了出来。 等了一会儿,钱先多吊下来一根绳子,把昏迷了的二人先后吊了上去。而后,徐四强也攀了上去。 这个枯井是怎么样的呢?井口成口字形方的,用四块二尺八寸高、三尺六寸长、三寸厚的花钢石围成。枯井大概两丈深。在井口往下二尺处,用两根长绳索绑着短木棒、成楼梯形状,一步一步下到井底。 以前徐父、徐母放了一些粮食在井底。用些许木头架在下面做防潮,再把装入袋子的粮食放在上面。而人下到井底,只能坐在粮食上面或站在粮食上面。 看到这里,有的人会问,下雨怎么办?用东西盖住井口便可以防止水入。 徐母、万英二人被吊上来,徐四强、钱先多二人开始忙着唤醒。钱先多唤醒徐母,徐四强唤醒万英。一会儿后,万英被徐四强唤醒过来了。见状,徐四强情不自禁的把万英拥入怀中,并高兴的叫道:“钱大哥,我媳妇儿醒过来了。”万英一听,羞红了脸。接着,徐四强作出介绍,让万英、钱先多有所认识。然后,三人又去唤醒徐母。 徐四强一边喊着“娘快醒醒”,一边轻轻的抖动着母亲的手。过了一会儿,徐母昏昏沉沉的吐出了一口血。接着,也睁开了眼睛。见到徐四强,万英、钱先多三人,徐母说:“四伢子,你回来了?三伢子呢?万英,你没事吧!”徐四强害怕母亲受到刺激,没有实话实说,而是这样回答:“母亲,老三去了安庆,我们走散了,我先回来了。他是我在路途中结义的兄弟,叫钱先多大哥。万英,你让我母亲看看。没有受伤。”钱先多躬身施礼:“伯母好。”“好好好。”徐母与钱先多打过招呼后,又看到万英没有受伤,就听到徐四强说:“ 娘,你被木棍砸伤了,我去把郎中请来看看。你在此先躺下吧!”言毕,却听到万英说:“四强哥,房屋被毁,只有塔楼幸免一难。你看塔楼还好,我们把你娘送到塔楼内去静养休息吧!”徐四强见到塔楼依旧,说:“那到塔楼去吧!” 于是,徐四强背着母亲,后面跟着钱先多、万英向塔楼走去。 进到塔楼内,却看到徐父也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原来,和尚临走前,嘱托徐父帮忙照看塔楼内的物件。团练兵从此路过时,正好看到徐父在塔楼内照看物件;就有其中一名抢夺的团练兵卒,用木头把徐父打晕在地。然后,团练兵们在塔楼内找值钱的东西。翻箱倒柜,找出来的都是和尚用品——袈裟、木鱼、禅杖、佛珠等物品。最后找到一块卷拢着的黄布。打开一看,却看到上面写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八个字。有的团练兵信佛,吓得没有烧毁塔楼,又放弃拿走和尚的用品——走了。 徐四强把母亲放在和尚睡觉的床上后,又去了唤醒父亲。万英也没有闲着,赶忙给徐母倒上了一杯水,并侍奉在左右。钱先多跟在徐四强后面,说:“四弟,你去请郎中,我帮你唤醒父亲。” 等到徐四强把郎中请来,徐父早已经被钱先多唤醒了;并且坐在徐母一起。首先,郎中给徐母看病,先问后号脉,再开处方。接着又给徐父看病,也是先问,后号脉,再开处方。最后问到万英是怎么昏迷的,徐母说:“有一名团练兵卒往井底丢下一块土块,正好砸在万英头上,把万英砸晕了。后来,我害怕万英再受伤害,才把万英护在下面。第二回受伤的所以不是万英,而是我挡住了上面扔下水井的那根木棍。反正我这把年纪,死了也值得。”万英听言,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徐四强才感觉到母亲的伟大。钱先多也觉得徐母很了不起。徐父沉默了一下,说:“我们年纪大了,能做到的事情,我们都会尽力而为。为了你们下一代,头可断、血可流,生命不惜。”众位听言,都觉得这两位老人很了不起。郎中却说:“徐家老爷子,你们谈吧!我该走了。你们按处方抓药,按时服药,七天痊愈。”送走郎中,徐四强去抓药,万英侍奉老人,照顾客人。 徐四强抓药回来,已到了晚上。万英急忙煎药。吃罢晚饭,徐四强又被父亲叫去把枯井中的粮食转移到塔楼内。钱先多也跟着去帮忙。粮食不多,大概有一千多斤。很快,被徐四强、钱先多二人,从枯井中吊上来了。再转移到塔楼内。 稍做休息,徐父又拿出两把铁锹给徐四强、钱先多二人,在塔楼内挖地窖。地窖挖了两天,终于按到徐父的意思挖好。藏好粮食,还可以容下五六个人。徐父用几块木板盖住地窖口,然后又在木板上放了几捆柴火掩人耳目。 看到大家忙完了,万英才对徐四强说:“四强哥,看到你们忙不过来,我一直不好意思开口。我母亲帮人做瓷器,几天都不见回来,你们帮我到她做瓷器的那家工艺坊去看看吗?她说过,工艺坊在景德镇的马鞍山。”徐四强二话不说,又邀请钱先多前往。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3章 孙玉莲开粉香院 景德镇的马鞍山只有一条街道,名叫马鞍山街。约有二里路长,中间高、两头低;呈圆弧形。高坡处的街道与低坡处的街道,有三四层楼高的落差。 由于战争年代,景德镇的马鞍山街道冷冷清清。有的商铺或住户,关门闭户。有的陶瓷作坊半开着门。在马鞍山的中间处,有两家妓院,斜对门而立,一家惠红楼,一家粉香院。 徐四强、钱先多二人,来到景德镇马鞍山,一家一户的寻找着叫工艺坊的陶瓷作坊。来回找了一圈,没有见着叫工艺坊做陶瓷的作坊。二人顿感奇怪,以为是万英说错了地方。于是,把万英叫来一同寻找,三人依然是没有找到叫工艺坊的陶瓷作坊。 然后,三人在景德镇马鞍山挨家挨户的问,叫工艺坊的作坊。依然是没有问到叫工艺坊的作坊。 后来,钱先多,徐四强、万英三人经过商量,又到景德镇别的做陶瓷的地方、寻找叫工艺坊的作坊。 一天过去,没有收获。第二天又接着寻找,还是没有收获。第三天准备再去寻找时,万英的母亲,孙氏突然回来了。 大家见了,自然高兴,少不了问长问短。孙氏没有实话实说,而是用谎言骗众位:“你们在景德镇马鞍山没有找到工艺坊,是这样一回事。本来,我做陶瓷的那家作坊,准备在景德镇马鞍山开一家挂牌为工艺坊的作坊。作坊东家把工人也请来了,东西也搬进去了;正想挂招牌开张时,却来了一位路过的小道士,说那个作坊所处地理位置风水不好,容易遭贼偷。东家一听,又搬到茶山那边去了开作坊。再又把招牌改成艺人坊。你们找的是工艺坊,所以艺人坊没注意看,所以找不到我了。”钱先多、徐四强、万英三人听言,不住的点着头。孙氏续说:“我在艺人坊做了十几天陶瓷,东家来了一位亲戚,叫我陪亲戚去龙虎山玩,又陪之去了龙虎山。等到从龙虎山回来,作坊也不在了,家也变样了。幸好我们平平安安。”说完,看到人群中少了老三,又问徐四强:“四伢子,三伢子呢?” 其实,孙氏并不是去了给人做陶瓷,也不是陪人去了龙虎山,而是去了景德镇马鞍山,接管了那家挂牌为粉香院的妓院。徐家人都以为孙氏去了帮人做陶瓷、挣钱糊口。却不知孙氏在粉香院当了王八头子。以前孙氏是做陶瓷的出身,但如今战争年代,穷苦人家饭也吃不上,哪里有闲钱买陶瓷?正巧趁着老公跟着太平军出去打仗,孙氏又来到景德镇谋差事。好在以前孙氏与老公做陶瓷时,攒下不少的银子,又在景德镇认识不少的名流,还又娘家的亲人也跟着太平军去了打仗,没有人干预她的事情。听到粉香院以前的老鸨母突然暴病死了,要把粉香院转手卖出去,孙氏托熟人帮忙买下了粉香院。里面的工作人员,原班不动,只是换了主子而已。开张之日,来了路过的团练兵。团练兵的头领来到了妓院包妓女。手下兵卒也到民间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抢到钱财,没有发泄的士兵,也来到惠红楼、粉香院消费。作为老板娘的孙氏,忙得数钱也数不过来,岂有时间回家?等团练兵玩腻了,走了,才有时间回家。回到家,没有家,已成了废墟。在塔楼内见到大家,孙氏问到三伢子的去处时,徐四强老话直说:“老三去了安庆,我们在路上走散了,我先回来了。他是我在路上结义的兄弟,叫钱先多钱大哥。”钱先多对孙氏一拱手,说:“失敬失敬。”孙氏说:“幸会幸会。”言毕,孙氏细细的打量了一番钱先多。左看一眼、右看一眼,上看一眼、下看一眼,看得钱先多好不自在。看后,孙氏说:“小伙子长得玉树临风,可否婚配?”此言一出,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钱先多。钱先多说:“未曾有过婚约。”孙氏又问:“家住何方?家中有一些什么人?”钱先多说:“家住安徽芜湖,家中没有亲人。从小父母双亡,被师父领养长大。师父黄山人氏,三年前被清军暗杀。师父家中只有师父一个人。师父死后,我又孑然一身、流落江湖。”听了此言,徐父插上话说:“你师父是谁?为何不替师父报仇?”钱先多说:“师父叫杨玉山,可否认识?”徐父摇了摇头,表示不认识。钱先多又说:“清军是朝廷派来杀师父的,我势单力孤,如何敌得过朝廷?所以报不了仇。但师父教诲,做人要多做好事,救死扶伤、扶危济困、人之本分。”钱先多说的一番话,对孙氏感触尤深。于是,孙氏有一想法,想把女儿万英许配之。而孙氏的这个想法,却被徐母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并没有及时说出来。 接下来,大家围在一桌子吃了饭,和尚又回来了。 第14章 和尚寻人无结果 和尚见到大家,先稽首,后高声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徐父、徐母、徐四强三人,不约而同的说:“和尚回来了,找到老三媳妇吗?”和尚说:“惭愧惭愧。众位施主,容老衲坐下,喝一杯水再说话。”万英赶忙给和尚倒上了一杯水。而孙氏正好趁此机会对众位说:“诸位,我做工的那家作坊不在了。我要去看一看他们搬到哪里去了?我还有几天的工钱没有结算清楚。”徐父说:“去吧去吧!”孙氏听言,走了——到粉香院当王八头子去了。 和尚喝了一杯水,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众位施主,老衲羞愧羞愧。”徐父说:“和尚怎么了?”和尚说:“出家人,六根清净、四大皆空。我一个和尚家,实在不好找女人家。”徐父说:“为何?”和尚说:“和尚不近女色,不准结婚,众所周知对吗?”徐父说:“对对。”和尚又说:“和尚不近女色、不准结婚,到处去打听一个女人,到处去找一个女人、别人会怎么说?”徐父说:“不知道。”和尚说:“不但遭到人民的冷眼,被人瞧不起,还有的当面骂我是不守清规戒律的花和尚。有的听到我打听女人,直接指责我是疯和尚、花痴。还有的小孩子追着我后面扔石子,一边扔一边叫我色和尚。老衲对他们解释,百口莫辩,越抹越黑。老衲脸面丢尽,实在找不下去才回来了。”徐四强迫切的说:“可在安庆见到我三哥?”和尚说:“没有。”徐四强听言,暗自思忖:“他会去了哪儿呢?”但又听和尚说:“你们是什么时候去安庆的?”徐父接过话说:“大概有……有几天了……”转头问徐母。徐母说:“和尚,他们比你晚七天启程,是那个时候去的。”和尚用手指掐算了一下日子,说:“按道理他会在安庆出现,怎么没有遇见呢?”言毕,和尚又转向徐四强说:“小施主,你们在哪儿走散的?”徐四强故意装糊涂的说:“我想一想那个地方叫……叫什么……”钱先多接过话说:“和尚……”和字刚说出口,尚字还没有吐出来,就见到徐四强摆了摆手——意思叫他不要说实话。钱先多见后,续说:“和尚,我也说不清楚叫什么地方。”徐四强起身对和尚说:“大师,你出来,我有话告诉你。”和尚跟着徐四强出了塔楼,徐四强把之与徐三保遇险走散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又把用话瞒骗他母亲的事,也和盘托出。和尚听言,说:“我会保密,我会保密。我再次出去帮你们寻找老三。”言毕,二人回到了塔楼内。 看到这里有的人会说,和尚不打诓语,他怎么与徐四强一样说假话呢?其实,和尚也要分什么情况、什么事情,该说诓语时,他们也会不守清规。 徐父、徐母见到和尚、徐四强二人回来,同时说出了一句话:“和尚,四伢子神神秘秘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和尚说:“二位施主,容老衲慢慢讲来。事情如他所说。他把老衲叫到外面,只是想请老衲再次帮忙,再出去寻找老三媳妇。老衲以前没有找到,被人瞧不起回来,他害怕老衲不会再出去寻找。才把老衲叫到外面商量。顺便在寻找的时候,把老三也一起找回来。老四,你说是不是这样说的?”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 和尚说话算数,为了帮徐四强圆谎,休息了一天,又出去了帮忙寻找老三媳妇、和老三徐三保。 和尚能否找到二人呢?下章分解。 第15章 推波助澜助私奔 和尚走后,徐母害怕事情有变动,自拿主意请来媒婆给徐四强、万英二人为媒。 在旧社会,男女婚配,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能结合。否则大逆不道、伤风败俗。 徐母请来的媒婆叫李妈妈,年纪在六十岁上下。头戴无沿黑帽。身材瘦小,又面黄肌瘦。额头有不少的皱纹。长着一对小耳朵。纹着八字眉毛,小眼睛。但两只眼睛滴溜溜的转动。这里扫一眼,那里扫一眼。塌鼻子,小嘴。上穿灰布褂子,下穿蓝布裤子。一双小脚,穿的是一双绣花鞋。 徐母请来的媒婆看了万英、徐四强二者般配,自然愿意撮合。 俗语说:“无巧不成书”。刚好徐母那边请来了媒婆,孙氏这边也请来了媒婆。孙氏那边请来的媒婆叫吴媒婆,有五十几岁年纪。身材矮胖。脸色苍白。纹着柳叶眉,一对肿泡眼。小耳朵,小尖鼻子,薄嘴唇涂着口红。头发不长,用一个像网巾一样的东西包着在后脑勺。身着青袍,系着紫色的腰带。脚穿绣花鞋。吴媒婆是受到孙氏的指使,来给万英与钱先多说媒。孙氏欲把女儿万英许配给钱先多。 看到这里,有的人会问,为什么孙氏不把女儿万英许配给徐四强?反而要许配给钱先多呢?因为,孙氏招的是上门女婿。对徐家来说,徐四强是徐家的小儿子,在徐家更是得宠,不会轻而易举的同意徐四强上门入赘。在旧社会,被入赘的男方很是被人瞧不起。而作为万英的母亲孙氏,只有招了上门女婿,才能给她以后养老送终。钱先多独自漂流在外,正好合孙氏的心意,为了后顾之忧,所以孙氏选择了钱先多。孙氏没有与徐家人和钱先多商量,自拿主意的把媒婆带来了。 双方带着媒婆在塔楼内见面时,正好大家都在场。徐母没有顾及大家如何看待她,“先声夺人”对孙氏说:“孙大妹子,这位是我请来的媒婆,叫李妈妈。李妈妈,这位便是万英的母亲孙氏,叫孙玉莲。也即将是我儿子徐四强,未来的岳母大人。万英与我儿子两小无猜、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你可……”说着,媒婆李妈妈接上了话:“我可为二人说媒。万英、徐四强二人,男才女貌……”孙氏一听,忙打断话说:“慢、慢,徐家嫂子,容我说来。”徐母说:“请讲。”孙氏说:“大嫂,这位是我请来的媒人,她叫吴媒婆。以前做过很多媒。每一对都是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吴媒婆,你说……”叫吴媒婆的人接过话说:“是呀,是呀!每一对都是恩恩爱爱、白头偕老。徐家嫂子,我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了,孙大妹子相中的不是你儿子。她说有一位叫钱先多的芜湖人、与你儿子四伢子在一起,叫我来说媒,正是把她女儿万英许配给钱先多。现今孙氏开粉香院,正是用人之际;她看中钱公子之人品,人又长得玉树临风,想留下做一名帮手。可帮忙打理生意。”徐父听言,总觉得这话里有问题,问道:“吴媒婆,她开的粉香院是干什么的?以前太平军驻扎之时,不允许开风月场地,遣散了粉香院里面的人。”吴媒婆知道说漏了嘴,吞吞吐吐的答不上话。 可钱先多、徐四强、万英三人,在景德镇马鞍山看到有这么一家店,不约而同的说道:“我们看到粉香院正是在景德镇马鞍山的妓院。”吴媒婆一听,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意思怪自己刚才说漏了嘴。而万英问孙氏:“娘,你……你……”孙氏说:“女儿,我坦言了。其实,从一开始,我没有去做瓷器。什么工艺坊、艺人坊,到龙虎山去玩等等,都是骗人的假话。我通过与景德镇的一些人士关系,了解到粉香院以前的老鸨母,等太平军走后,又把粉香院以前的原班人马招回来了。正准备重新开业之时,老鸨母突然暴病死了。这样一来,粉香院得卖出去给别人经营。得来这一消息,认识的人士叫我接管了粉香院。如今我是主子,掌管着粉香院的生杀大权。像钱先多这样的人才,正好做我家上门女婿。一来做得打手,维护粉香院的秩序。二来,给我母女做个保镖、又做帮手,打理生意。若是四伢子不嫌弃,也可入到粉香院做得一名打杂人员。薪资照发。你们看,如今兵荒马乱,各行各业不容乐观。唯有青楼妓院可赚钱。有钱的官家子弟,和一些腐败官僚……”徐父听不下去,打断话说:“不要说了,你给我出去。伤风败俗。”说完,却听见万英说:“娘,你怎么可以做那种买卖?叫别人如何看我?”其实,万英是无辜的,也遭到徐父的排斥。徐父说:“万英,你……你……你们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这些不干不净的人。本来,我看四伢子与你还算般配,请来媒婆,想成全你们。有你那种做王八头子的母亲,有损我徐家颜面。到时候,你嫁到我徐家,别人骂你是婊子养的女儿,我们接受不了那个骂名。走吧……走吧……你们走吧……”李妈妈赶忙说:“徐大哥,息怒。你赶走万英,叫她住进粉香院去,正好合了孙氏的心意。她正好把万英许配给钱先多。徐家大嫂,你说对吗?”徐母说:“对。不能让万英进入那个不干不净的地方。更不可以把一个好儿媳妇拱手相让。”那边吴媒婆接过话说:“什么不干不净?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做到出污泥而不染;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什么不干不净?洁身自爱,全在她个人所作所为。”李妈妈说:“万英,不要听她们的。留在这儿嫁给徐四强吧!”他这边说话,那边徐母也在对徐父说:“老头子,万英是一个好姑娘,你不要赶走万英。成全万英与四伢子吧!”徐父想了想,说:“四伢子,你喜欢万英吗?喜欢我可成全你们。万英,你喜欢徐四强吗?”徐父先看到徐四强点了点头,后又看到万英点头表示喜爱。孙氏见状,说:“大逆不道。万英,你是听我的还是听他们的?”万英说:“娘,恕女儿不孝,不能跟着你去做那种不干不净的买卖。再者,我和四强哥已经有过婚约。二人虽然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们早已立下山盟海誓。并互赠信物,私定终身。若你继续逼迫女儿,是死不从。”孙氏说:“你……你敢私定终身,气死我也。”说着,并冲到万英身前,把万英的左手拉住,又说:“跟我走……跟我走……”万英用力一甩,居然甩开了孙氏的手。徐四强一个箭步冲向前,把孙氏母女隔离在左右。 孙氏再想去拉万英,自然有徐四强挡住。见势不妙,孙氏说:“吴媒婆,快到粉香院,把里面的打手邓一平、邱孝忠二人叫来;我要把万英带回去。”万英说:“母亲,你……你……你好绝情……”孙氏说:“胳膊往外扭。” 这时,钱先多说话了:“孙大娘,俗话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再说徐四强又是我的结义兄弟。何况是兄弟,就是外人,也不能夺人所爱。成人之美,乃大丈夫所为。你欲把万英许配与在下,那是你单方面的想法。在下不同意。万英、四强贤弟,趁她们的人手还没有来到,你们远走高飞吧!这里有我阻止她们。”言毕,一把拉住了孙氏的右手。孙氏没有想到钱先多会突然来这一手。摆动了几下,没有挣脱。就见到万英跪在地上,一边叩头,一边说:“娘,谢谢养育之恩;来世做牛做马,再作报答。”孙氏说:“你要干什么?”言毕,又见到万英站起来对徐四强说:“四强哥,我们远走高飞吧!”听了此言,孙氏怒目圆睁。而徐四强一把握住万英的手,正想迈步,就听到徐父说话:“慢!你们这样在一起,名不正、言不顺。”李妈妈很会趁火打劫,说:“万英、徐四强,趁你们父母都在,随便拜一拜,再远走高飞吧!”说着,李妈妈又催促:“快拜呀!先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远走高飞。虽不是十分光彩,但也名正言顺。”徐父听言,没有说话。徐四强、万英听言,二人跪下拜了天地,又拜了高堂。虽然孙氏不愿意接受,但被钱先多拉住。没有办法的接受了新人的跪拜。夫妻对拜后,徐四强、万英二人,仓促的捡了几件换洗衣服,又拿了些许盘缠,再各自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远走他乡。 等吴媒婆把二位打手叫来,徐四强、万英二人已经走了半个时辰。打手能否追回二人呢?下章分解。 第16章 避开追逐走乐平 钱先多看到徐四强、万英二人走远了,松开了抓着孙氏的手。 这时,孙氏正好看到吴媒婆与二位打手前来。这二位打手分别是邱孝忠、邓一平二人。邱孝忠有四十几岁的年纪,长得人高马大,腰宽体胖。四方脸,短粗眉,大眼睛,大耳朵,高鼻梁骨。大阔嘴。留着山羊胡子。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身着黑袍,腰系红布带,脚穿黑布鞋子。邓一平也是一位四十几岁年纪的人。人长得人高马大,腰宽体胖。长方脸,小耳朵。一字眉,大豹子眼。悬胆鼻子,厚嘴唇,海下留着不少的黑胡。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身着蓝袍,腰系黑布带,脚穿白布鞋子。 见了吴媒婆与二位打手,孙氏大叫道:“你们来晚了,万英跟着四伢子私奔了。正是这个钱先多抓着我的手不松开,才让二人从我的眼皮底下逃跑了。你们把钱先多打一顿。”邓一平、邱孝忠听言,正想上前打钱先多时,就听到徐父说话了:“慢!亲家母,此事不能怪钱先多;你们要杀要剐,冲我来吧!”孙氏听言,气急败坏的说:“呸!还好意思叫亲家母。你们这是抢亲,我到官府去告你们。邱孝忠、邓一平,把……把……”本来想说把徐父徐母拉到官府去告官,但又突然把话停住了。吴媒婆说:“干什么?”孙氏说:“不要管他们;我们赶快去把万英追回来。”吴媒婆问:“万英往哪个方向跑了?”孙氏说:“快追,往浮梁方向跑了。” 于是,吴媒婆、孙氏、邱孝忠、邓一平四人,往浮梁方向去追赶万英、徐四强二人。徐父害怕被追上,与李妈妈、徐母、钱先多跟在后面。 可是,追出去两个多时辰,也没有见到万英、徐四强二人的影子。孙氏没有见到万英,又返回来找徐父、徐母。指着徐父、徐母的鼻子骂了一顿。就听李妈妈说:“亲家母,该消消气了。女儿万英不同意,是死不从,这可是她亲口所说。你不要再骂徐家大哥、大嫂二位老人了。现在,两位年青人已经拜过堂,成了亲,你都见证了,你认了吧!”徐父、徐母同时说:“孙家大妹子,我们以后可是一家人,你认了吧!”李妈妈说:“该叫亲家母了。”徐父、徐母同时改口说:“亲家母、亲家母。”孙氏无可奈何,狠狠的瞪了徐父、徐母一眼,带着二名打手与吴媒婆走了。 走在路上,孙氏把吴媒婆狠狠的骂了一顿——骂吴媒婆说话说漏了嘴,说出了粉香院。而费力不讨好的吴媒婆被骂后,反过来又指责孙氏,指责孙氏没有叫二位打手打伤徐父、徐母解恨。孙氏说:“其实,我何曾不想叫打手打伤徐父、徐母。只是看到徐父、徐母二人年迈体虚,万一下手重了,打残废或者是打死了,更是吃不起人命官司。”吴媒婆说:“既然害怕打死或者打残废,为何不叫打手打伤钱先多?”孙氏说:“我看中了钱先多,更是不能打。事后,生怨,不好收场。”吴媒婆听言,说:“这个不能打,那个也不能打,为何不把徐父、徐母拉去告官?”孙氏说:“告徐父、徐母什么?”吴媒婆说:“告他们纵容儿子拐骗你女儿万英。”孙氏说:“胡闹。这门亲事我就这样认了。不过我想告你,告你说话说漏了嘴,好事被你办砸了。不是你说话说漏嘴,四伢子没有这么快与万英私奔。你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我要告你。”吴媒婆听言,张口结舌。孙氏说:“本来你说好这次媒,少不了给你二两银子。现在可好,反倒被你说漏嘴,说得她跟着别人私奔了。我养育她十七年,连个彩礼钱也没有得到,我要你出来。”吴媒婆说:“去问徐父、徐母要来。”孙氏说:“你看他们那个样子有吗?”吴媒婆听言,不敢吭声。 吴媒婆害怕孙氏缠着她不放过,走了几步,便蹲到路边佯装脚痛——说不能走路了。叫孙氏与二位打手先走。孙氏一眼看出了吴媒婆的鬼点子,再没有为难吴媒婆的心事,才与二位打手走了。吴媒婆还以为她耍了小聪明,看到孙氏等人走远了,溜回家了。 徐四强、万英二人会去了哪儿呢? 原来,万英、徐四强二人,开始也不知道往哪儿逃跑。慌不择路的、只要没有在孙氏的眼皮底下就行。 一开始,往浮梁方向逃跑了约有半里路程,自然消失在孙氏的视线范围内。二人回头没有看到孙氏的身影,才放慢了脚步。 商量往哪里去时,有一位老丈赶着一辆毛驴车问他们坐不坐毛驴车。 其实,在咸丰年间,没有汽车、火车、飞机,人民用牛、马、毛驴、骆驼、骡子,拉人拉货。景德镇出产瓷器,拉人拉货的车,自然络绎不绝。进出景德镇的每条道上的牛车、马车、毛驴车、骆驼,还有肩挑瓷器的人,来来往往、川流不息。再又加上天下大乱、刀兵四起,流离失所者,逃荒避难者,更是昼夜有行人。 徐四强、万英二人还没有选择去哪儿,才看了看那位老丈和他的毛驴车。但见到老丈长得憨厚的面孔,留着雪白的胡子,一脸的善意。 而老丈的毛驴车搭了一个棚,棚是用布帘围着的,既可遮风挡雨,又可掩人耳目。棚内正好可容纳二人并排坐下。徐四强掀开布帘,看到里面没有坐人,问道:“老丈,你要去哪里?”老丈说:“乐平。”万英听言,说:“乐平不是又要把我们往回拉吗?”徐四强害怕万英说出逃跑的话被老丈听见,才对万英附耳嘀咕了几句。万英听言,不住的点着头。 于是,万英、徐四强二人,搭乘老丈的毛驴车去了乐平——反正慌不择路,只要能离开景德镇就行。 一个毛驴车拉着三个人,慢慢悠悠的离开了景德镇,往乐平方向前行。遇到坡高路陡,老丈会叫徐四强夫妻下来推车。若是遇到坡不太高、不太陡,万英坐在毛驴车内,由老丈、徐四强二人推着,毛驴拉着车前行。 等三人坐毛驴车到了乐平,天也黑了。老丈对万英、徐四强二人说:“两位年轻人,乐平到了,该下车了。”听言,二人下了毛驴车。给老丈十个铜钱,老丈只收了五个。而另外五个铜钱,徐四强随手藏在走路的鞋子的鞋垫下面。 于是,万英、徐四强二人,背着行李看了看附近。有的人家亮着灯,有的闭门闭户。再走动看看,没有看到挂牌的旅店,也没有挂牌的饭庄。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妇人的叫声:“三伢子,吃饭哦!”随着声音发出去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到一户亮着灯光、开着大门的人家门前,站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在门口叫着。徐四强的哥哥老三,也叫三伢子,心想:“不会是叫我哥哥吧!”正想着,从一条黑乎乎的小巷内,突然跑出来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就听到小男孩回应:“娘,我回来了。”那妇人说:“三伢子,这么晚了,玩得不记得吃饭了?”小孩说:“娘,大伢子、二伢子还在玩,你怎么不叫他们回来?” 于是,妇人又叫:“大伢子,二伢子,回家吃饭啰!”听到这一声叫,徐四强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兄弟和父母亲。 乐平离景德镇不远,有着相同的乡情。叫起名字都喜欢叫大伢子、二伢子、三伢子 ……兄弟多的,还有四伢子、五伢子…… 听到别人叫吃饭,徐四强、万英二人更觉得饿了。 于是,徐四强把行李包袱叫万英背着,自个儿来到那户叫孩子吃饭的人家借宿。没有想到,那户人家居然让徐四强、万英二人住下了,并且给了二人饭吃——这就是徐四强、万英二人的新婚之夜。借宿他人家,自然被他人安排分房而睡。 一夜无话,次日一大清早,夫妻二人不谋而合的说出了远走高飞的地方——南昌。 二人能否胜利到达南昌呢?下章分解。 第17章 私奔路上遇凶险 徐四强、万英二人,离开乐平,一路向南昌方向走去。走着走着,来到了途中的万年。 在万年有一伙地痞流氓。为首者名叫肖三兴,二十七八岁年纪。胖高个,狮子头,豹子眼,一对扇风耳,浓眉毛。高鼻子,大嘴,留着连鬓络腮胡子。前额溜光发亮,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上穿青色带团花的长衫,下穿青色裤子,脚穿黑色长靴。其每天带着十名弟兄,打架闹事、欺男霸女、敲诈勒索、横行乡里——反正无恶不作。 这十名弟兄分别是哪十位呢?第一位,名叫刘有生、外号叫三撇疤子。第二位名叫熊友友。第三位叫龙林。第四位叫林玉华。第五位叫华子益。第六位叫闵生润。第七位叫金二兵。第八位叫邓龙标。第九位叫罗广立。第十位叫谭火根。 这一天,徐四强、万英二人,背着行李包袱走在万年的街道上,就被肖三兴手下的一位名叫熊友友的弟兄看见了。熊友友二十六七岁年纪。长得瘦高个,前额光秃,后脑勺也留着一条大辫子。长脸,八字眉,三角眼,小耳朵,酒糟鼻子。上嘴唇厚,下嘴唇薄。尖下颌。留着一字胡须。上穿黑色长衫,下穿灰黑色长裤。脚穿千层底布鞋。 熊友友看到徐四强,万英二人的打扮,便知道是从外地来的人。来万年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反正从背着的包袱看,能看出来是从外地来的。熊友友跟随在徐四强、万英后面一阵儿,看到二人进入了一家挂牌为万年饭庄的饭馆。看后,熊友友立马跑去告诉肖三兴。肖三兴害怕说出的话被人听见,对熊友友嘀咕了几句。 嘀咕的是什么话呢?自然是他们即将要去做的事情。 徐四强、万英二人,背着包袱,走在万年的街道上,看到万年饭庄,便走进去了吃饭。 二人吃饱饭,出了饭馆,自然没有注意后面有两个人跟踪。这两个人是谁呢?一者熊友友,另一者是熊友友的同伙,正是肖三兴对熊友友嘀咕后,熊友友叫来的同伴。此人名叫刘有生,外号叫三撇疤子。 三撇疤子的外号是怎么来的呢?正是他额头有一撇疤痕,右脸上有一撇疤痕,再就是脖子上有一道一撇的疤痕。三道疤痕都是与人打架,被人用刀伤所留下的疤痕。故此得了一个三撇疤子的外号。其同伙为了叫起来方便,直接叫他三疤子。三疤子最长的一撇疤痕是最下面脖子上的一撇,有二寸多长,中间右脸上的一撇疤痕有一寸长,额头上的一撇疤痕有半寸长。就见三撇疤子二十七八岁年纪。前额光秃,后脑勺也留着一条大辫子。长得长条个儿,一张马脸。马脸的额头有一撇疤痕。两道浓眉,小眼睛。一对兔子耳朵。高鼻子,厚嘴唇。下颌留有一小撮并不长的小胡须。上穿蓝色长衫,胸脯袒露。下穿灰色长裤,卷着裤管。脚穿黑布鞋子。 三撇疤子与熊友友跟踪在徐四强、万英二人后面。等看到徐四强、万英二人,走到人流少、树木多的路上时,同时追了上去。并一人扯着万英的包袱,一人扯着徐四强的包袱。二人早做了分工,熊友友抢徐四强的包袱,三撇疤子抢万英的包袱。徐四强毕竟是男子汉,力气要比女孩子大。熊友友扯了一下,没有把徐四强的包袱抢去。而万英不同了。三撇疤子一用力,把万英的包袱夺了过去。万英也随着包袱被拉的那股力气的牵引,摔倒在地。徐四强一边大叫“你们干什么”,一边弯腰去扶起万英。二位抢劫者没有理会徐四强的叫声。熊友友反倒趁徐四强扶起万英之机,从后面踢了徐四强一脚,把徐四强踢翻在地。正好,徐四强面对面的压在万英身上。 正在这时,又跑来了九个人,以肖三兴为首,把徐四强围了起来。在肖三兴一声“打”的令下,那帮人你一拳、我一脚的踢打徐四强。万英是弱女子,不用打,他们见之站起来,你推一下她,他推一下她——把万英推得连连摔倒。很快,徐四强被打倒在地,不能自顾。万英被推得摔倒了几次,也是倒在地上叫救命。那帮人岂管那么多?在肖三兴的一声令下,又把万英装入麻袋,然后叫三撇疤子扛着麻袋。其余众人把徐四强搜过一番,把银子搜走、行李抢去后,再一起走了。 最后,留下徐四强在地上呻吟叫“救命。”徐四强叫了一阵儿,没有看见有人走来,自然不叫了。心中暗想:“我怎么这么倒霉?以前在武昌、大冶做生意,遇到打仗;贩卖几年的瓷器买卖,血本无归。前不久与老三去安庆寻找三嫂子,走到途中的祁门也遇到了土匪。自己被土匪打了一个半死不活。幸好遇到钱先多相救,才算捡回来一条命。现在,三哥徐三保不知去向、生死不明。如今,我与媳妇万英私奔,走到万年,媳妇又被恶人抢去。是死是活,难以确定。这该怎么办?想想自己以前一心想考取功名,没有习武防身,后悔不已。光想有什么用呢?等到回去找钱先多学武艺。如果钱先多走了,还有和尚,等到和尚回来了,还可以找和尚教武艺。有了武艺,不会像现在一样不堪一击。自个儿也保全不了,害得媳妇受人欺负。我这是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惭愧惭愧。若是媳妇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对得起她……” 想着,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然过去了一个时辰。正在这时,突然听到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徐四强赶忙叫道:“救命啦……救命啦……”叫着,就见到一位瘦小的身影,慢慢走来。徐四强躺在地上,侧着头,一边叫着“救命啦”,一边打量着来人。就见来者年纪在二十岁上下,生得白脸堂带点红润。柳叶眉、丹凤眼,小耳朵,高鼻子,小嘴嘟哝着。头戴包巾,身穿灰色长袍,腰系红丝带。脚穿绣花鞋,后面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袱;慢慢的走来。 徐四强一看来者,便看出来者是一位女扮男装者——脚穿的绣花鞋便是证明。这位的扮装不行,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来者听到徐四强叫救命,先看了看徐四强,然后往四周看了看。看到四周没有人在,来者蹲下身子问道:“公子,怎么了?”来者这清脆的一声说话,徐四强更是确定她是一位女子。徐四强心里知道,但口里没有说出来。而是这样回答来者的话:“公子,我刚才被一帮人打倒,疼痛难忍。现在起不来、爬不动,望公子救我。”来者说:“哪里受了伤?”徐四强一边说这里那里,一边指出了几处伤口。来者是女扮男装,不便细看,说:“公子,你可以坐起来吗?”徐四强咬紧牙关、忍着疼痛,试探了几回,就是坐不起来。来者在后面托着徐四强的肩膀,用尽了力气,也是无济于事。徐四强说:“公子,我看你力气小,抬不动我,能否帮忙叫人来救我?”说着,徐四强从鞋子内掏出五个没有被搜走的铜钱,又说:“这五枚铜钱聊表谢意,烦请帮忙。”来者看到徐四强受伤的样子,岂肯收?推托一番后,说:“公子,只要我能帮忙的地方,一定尽力。至于这五个铜钱,我绝对不能收。你先躺着,我去帮你找人来救。”言毕,那位走了。 那位走在回万年的路上,约有一袋烟的工夫,就看到对面的路上来了一位二十三四岁年纪的男子。就见该男子中等身材,身着白色长袍、腰系丝带。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长得眉清目秀,一张似笑非笑的笑脸。那位女扮男装者一看,就能看出对方不是坏人。而上前一拱手,说:“这位仁兄请留步。”那位看了看女扮男装者,问道:“有何贵干?”女扮男装者说:“兄台,前面有一位年轻人倒在路途上叫救命,我抬他几次肩膀,无济于事。想请公子帮忙去救之。”那位听言,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人生在世,岂有见死不救之理?”女扮男装者说:“那请公子一道前去。”那位听言,点了点头。 接着,二人来到徐四强身边。徐四强见到女扮男装者叫来了人,赶忙说:“谢谢公子,谢谢二位。”那位一听,自然知道女扮男装者指的正是徐四强。徐四强与那位对视了一眼,并不认识。那位说:“公子,哪里受伤了?”徐四强指出了几处伤处,那位一边看,一边问:“是怎么伤的?”徐四强说:“我与媳妇万英在万年饭庄吃过饭,准备从这条路到南昌去。当我们走到此地时,开始遇到两个抢包袱的人,其中一个瘦高个儿,长得大长脸,三角眼,八字眉,尖下颌。另一位有明显标志,额头有一道疤痕,右脸上也有一道疤痕……”徐四强还想往下说,那位打断话说:“你说的后者的疤痕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一撇,又在这个位置一撇?”徐四强看了那位说话时,在额头、右脸上做的手势,说:“对对。”那位说:“他叫三撇疤子,是万年的地痞流氓。他们有十一个弟兄。为首者叫肖三兴。长得大个、满脸的络腮胡子。”徐四强说:“对。我正是被那位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带人打伤的。下手狠毒。瘦高个子与三撇疤子前面抢我们的包袱,后面络腮胡子的大个子领来七八个人打我了。我不会武功,又不扛揍。一会儿被他们打倒在地、不能自顾。自己不能自顾,岂有本事照顾媳妇?媳妇被他们推倒几次摔得不轻,然后被他们装入麻袋,扛着走了。还有我们两个人的包袱和盘缠也被抢去了。兄台,如何是好?”那位说:“先别着急,等我想想办法看。”女扮男装者说:“有什么可想的?先把他背去找郎中。然后再想办法救人。”那位说:“也行。还是仁兄你精明。敢问仁兄尊姓大名?”女扮男装者说:“不才姓古,双名南海,字长乐;人送绰号古精灵。起到古怪精灵的意思。”那位说:“古兄,幸会幸会。不才姓郑,双名秋海,字中平,万年人氏。”古精灵说:“原来郑兄是万年人氏,这位落难仁兄之况,自然好办了。”言毕,又转问徐四强:“仁兄,你何方人氏?姓什名谁?”徐四强说:“不才景德镇人氏。姓徐,家中排行老四。老大徐大保,老二徐二保,老三徐三保。到了我这里,父亲嫌名字后面叫保字不好听,才叫我徐四强。字天飞。我哪里是天飞呀?飞到哪里都掉到地上爬不起来。倒霉,真倒霉。”古精灵说:“徐兄不要自卑,有万年本地人郑兄在此,凡事都会迎刃而解。”郑秋海说:“古兄,此事棘手,恐怕……恐怕……”古精灵说:“恐怕什么?是不是郑兄不肯帮忙?”郑秋海说:“古兄说的哪里话?想我堂堂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岂有见死不救之理?这是看到,若是耳闻,也该打抱不平。”古精灵说:“郑兄豪爽,那请背着徐兄去找郎中。” 于是,郑秋海在前面背着徐四强,古精灵在后面跟着。由于郑秋海是万年本地人,自然好找郎中。在万年街上,找到一家金记医馆。 金记医馆的郎中名叫金号根,五十几岁年纪。身材瘦小,背微驼,长着一张菱形的脸。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小辫子。多角眉,小眼睛,小耳朵;驼峰鼻,薄嘴唇。留着两撇胡子。看上去虽然老了,但还是精神抖擞,充满着活力。上穿土布褂子,下穿土布裤子;脚穿薄底软鞋。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8章 古设计引蛇出洞 古精灵、郑秋海二人,把徐四强送到金记医馆。郎中给安排病床到徐四强躺下后,一边看病,一边问:“是怎么伤的?”郑秋海叽哩咕噜的用方言对郎中说了。他们说的方言,徐四强大部分能听懂,而古精灵也能听懂一些。 郑秋海把徐四强怎么受的伤、与徐妻万氏,被本地的、地痞流氓怎么抢去的经过,说给了郎中听。郎中并从郑秋海的言谈中,知道伤者徐四强是景德镇人。等郑秋海用方言把徐四强的遭遇说完了,郎中也看完了徐四强的伤处,并开出了一张处方。处方的药,不需要到药铺去抓,金记医馆有现存的中药。郎中按药方一边称药,一边说:“你们必须赶快去救万英,否则那帮畜牲做出不人之事。”郑秋海说:“我知道。但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该怎么办?”郎中说:“快去报官。”郑秋海说:“如今官吏腐败无能,贪赃枉法,没有为民的好官。我看这条路行不通。”徐四强说:“为何行不通?”郑秋海说:“你想一想看?肖三兴那一帮人能如此嚣张,官府会不知道吗?肯定在这边的官府里面,他们有人护着。如若不然,凭他们十几个人,官府早已经荡平了。”徐四强听言,说:“那怎么办?”郑秋海说:“告官不成,我们要另想办法。”徐四强说:“要不然,郑兄帮忙到景德镇、去找我结义兄台钱先多来救人。他会武功,不会袖手旁观。”郑秋海说:“那恐怕为时已晚,万英……”徐四强说:“我们人单势孤,别无他策。”听了这话,郑秋海说:“那我去景德镇把钱先多请来,这里交给古兄了。”古精灵点了点头。 郑秋海走后,过了几天,钱先多被请来了,与之同来的还有徐父。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会问,钱先多怎么还没有走呢?其实,钱先多本来是要走的,开始徐四强在家时,徐父给银子到钱先多酬谢对徐四强的救命之恩;钱先多是一位嫌钱多的人,自然没有收下。后来,徐家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钱先多多住一些日子。因此,钱先多在徐家住下了。等到郑秋海到景德镇来报告徐四强在万年遇险时,自然见到了钱先多。就此,钱先多与徐父二人,来到了万年。而在万年受伤的徐四强,在郑秋海去景德镇的这几天时间内,伤也好了一些,可以坐起来说话。并且在这几天内,把他与万英私奔的原因说给了古精灵听。古精灵听后,自然对徐、万两家有所了解;并非常同情徐四强。 徐父见到徐四强,大叫一声:“儿子,怎么会这么倒霉?”钱先多也说:“四强贤弟,你怎么会这么倒霉?”徐四强说:“爹爹,您也来了。钱大哥,烦请赶快想办法救出万英。他被万年的地痞流氓抢去了。”钱先多说:“四弟,我知道。郑秋海已经把事情对我们讲了。救人之事可交给我和郑秋海。”言毕,钱先多对着在旁边侍奉徐四强的古精灵一拱手,说:“想必这位是古南海,古精灵吧!幸会幸会。”古精灵也一拱手说:“想必仁兄是徐四强提到的钱先多、钱大哥吧!失敬失敬。”言毕,古精灵对徐父说:“徐大伯,古某这厢有礼了。”徐父说:“古公子,谢谢你和郑公子救了我儿子。”说着,徐父对着二位各作了一揖。古精灵说:“诸位,现在徐四强已经得救了。只是他的媳妇万英还在恶徒手中。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钱先多虽然有些武功,毕竟人单势孤、孤掌难鸣。再加上我与郑秋海帮忙,也只能凑个数字。想从恶徒手中救出万英,有如虎口拔牙。到时候,人救不出来,还要把我们搭了进去。俗话说,逢强智取、遇弱活擒。几天来,徐四强对我讲了他经过万年的来龙去脉。不才根据他说的一个叫粉香院的地方,已经筹谋出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严惩恶徒。一可轻而易举的救出万英姑娘,二可把恶徒绳之以法,甚至可以一网打尽。”徐四强、钱先多、徐父、郑秋海异口同声的说:“是怎样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古精灵看了看医馆内,只有主家郎中一人是外人,说:“我怕此事被人走漏消息。”郎中听言,说:“我出去回避一下,你们讲吧!”言毕,郎中出去了。 古精灵站到门口,看到郎中走远了,又看看附近没有人朝这边走来,压低声音说:“诸位,俗话说,隔墙有耳。此事我还得小声对大家讲。”一个个围拢到徐四强床头,听了古精灵的引蛇出洞之计划,无不伸出大拇指。徐父听完,先是伸出大拇指,但脸色又由晴变阴。古精灵见状,说:“徐大伯,你是否还有高见?”徐父说:“高见倒没有;但我觉得此办法有些不妥。”古精灵说:“为何?”徐父说:“事情败露,我们怎么对万英的母亲交代?再者,万英的名节,从此扫地。”古精灵说:“纸里包不住火。万英被恶徒抢去几天了,肯定受尽了侮辱,名节早已不在。现在别无他策。若是你能想出万全之策,可听你的了。”徐父没有回答古精灵之言,而是对徐四强说:“四伢子,我们对不起孙氏母女;后果可想而知。”徐四强说:“爹爹,放心吧!万英受尽凌辱,我还是会娶她、不离不弃、永不变心。”徐父听言,说:“那按照古精灵的引蛇出洞之计划办吧!”徐四强说:“办。” 听完徐氏父子的对话,古精灵与郑秋海、钱先多出了金记医馆——实施引蛇出洞之计划。三人出了医馆,并没有走在一起,而是郑秋海单人走在前面,古精灵、钱先多二人,在后面数十米的路上跟着。这样走的目的,让人看来不是同伙。三人在万年街道上溜达了两圈,郑秋海才看到三撇疤子和熊友友从一条胡洞内出来。郑秋海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那二人正是古精灵、钱先多要找的人。 于是,古精灵、钱先多二人,来到了熊友友和三撇疤子近前。三撇疤子一看,是不速之客,正想说话,却见到钱先多一拱手,说:“二位仁兄,不才外乡人氏,想到万年做几笔买卖。只恨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亲戚朋友帮助,实在无从下手。想请得二位仁兄做个介绍合作之人,事成之后,少不了给你们报酬。”三撇疤子听言,问道:“做何买卖?”钱先多说:“鄙人有一位亲戚,在景德镇马鞍山,开了一家名为粉香院的青楼。开张不久,生意如火如荼。为了扩大经营,派得鄙人外出采购,想从万年不断的采购姑娘过去做买卖。若是合作之人把姑娘送到景德镇卖给我,貌美者,可出三十两银子。不漂亮者,二十两银子。若是不肯送过去,我从这里来买,自然要减去一半的价钱。”三撇疤子说:“意思是送到景德镇,一个卖两个的钱啰?”钱先多说:“对。我到这里来买,要雇车,路途上还要花费吃喝。”三撇疤子听完,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钱先多。看到钱先多是很有诚意的样子,说:“仁兄贵姓?这个我们做不了主,待问过我们的当家者、肖三兴再说。”钱先多说:“好好。鄙人姓钱,叫钱先多,叫钱公子也可。这位是我的仆人,姓古。”三撇疤子说:“失敬失敬。钱公子,你们在此处稍等,待我把事情对当家的禀明再做答复。”言毕,对方留下熊友友去了找肖三兴。 过了半个时辰,肖三兴被三撇疤子领来了见钱先多和古精灵二人。三撇疤子对双方作了介绍后,肖三兴对钱先多说:“钱公子,我已然听他说了做买卖的事情。我们愿意与你合作;并且愿意把贩来的人送到景德镇去。你对三疤子说的那个地点,我们有几位兄弟去过那儿。”钱先多说:“那好,轻车熟路更好。我会在景德镇等你们。”三疤子听言,说:“当家的,我们前些天抓到一个现成的,正好卖给他们做交易。日后再有,我们再卖。”肖三兴说:“三疤子,不要你多嘴。我自会有安排。”言毕,肖三兴又对钱先多说:“钱掌柜,你先回去。我们等买到四五个,会帮你送过去。”钱先多说:“那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先给五十个铜钱的定金。”三撇疤子说:“这也太少了吧?”钱先多说:“初次打交道,先小人后君子。”肖三兴说:“对对。钱掌柜说得对。”三撇疤子收下钱先多五十个铜钱的定金后,一心想着无本生利的买卖——抓途经万年的年轻女子卖到景德镇。 钱先多给了五十个铜钱的定金,自然与古精灵离开了肖三兴等人;并开始准备下一步计划——租了两辆马车,载着徐父、徐四强、钱先多、古精灵、郑秋海来到了景德镇。 第19章 联手布天罗地网 到了景德镇,古精灵对人事进行了安排。又在古精灵的安排下,徐父带着一份厚礼与钱先多、古精灵、郑秋海来到了景德镇马鞍山的粉香院。 粉香院是风月场地,乱七八糟的地方。不三不四的人寄宿、嫖娼、赌博、抽大烟、听歌、看舞;形形色色,大有人在。反正里面的客人络绎不绝。 徐父是个老传统,走到粉香院的院门口,低着个头。用一只手提着礼物,一只手用袖子掩面,生怕被认识的人看见。到时候,说他进入风月场地,骂他老不正经。反正瓜田李下,势避嫌疑。徐父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进入了粉香院的院门。 粉香院是一栋两层的楼阁,用长条红石砌的墙,上面盖的是琉璃瓦。坐落在景德镇马鞍山的一个大院子的正中间。院墙有一丈多高,也是用红石砌成,墙头也盖着琉璃瓦。前面合拢的两扇大院门用重木材所做,有八九尺高,三尺多宽一扇。院门的门楼上是双龙戏珠、栩栩如生。两扇院门都油了漆,而且还竖着写了字。左边的门上竖的写着春暖花开,右边的门上竖写着鸟语花香。再在两扇门上,还用油漆画着百花争艳的画,并画着彩蝶采花。 徐父与钱先多、古精灵、郑秋海来的时候,院门正开着。 进入院中,就见到院内的左右边,各放着一张红漆长条桌子,桌子上放着些许水果,瓜子。其中左边的一张桌子旁边,围坐着三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谈笑风生。 再往里进,就是粉香院的楼阁。进粉香院的前门,左右各有一个圆柱子。左边柱子上写着:嘻嘻哈哈卿卿我我开开心,右边柱子上写着:偷偷摸摸搂搂抱抱消消魂。横批有酒当醉。再往前进去是一楼,不等进入,就被那三位谈笑风生的姑娘叫住了:“客官止步……客官止步……”徐父说:“姑娘,我们找孙大妹子。快叫她出来。”其中一位说:“哪个孙大妹子?”徐父说:“你们这儿的老鸨。” 孙氏听到说话声,出来见面。看到徐父领着三男子而来,正想说话,却见到徐父一躬到地,并听到徐父说话:“孙家大妹子,惭愧惭愧。”孙氏认了那门亲事,自然不计前仇,说:“亲家公,这是为何?”徐父把礼物奉上,说:“孙家大妹子,我儿愧对你们母女。”孙氏一听,问道:“此话从何说起?”徐父说:“钱先多,你们早认识;而这两位后来者,一者郑秋海,另一者古精灵。都是我儿子徐四强的救命恩人。”一听此言,孙氏说:“救命恩人?四强怎么了?”徐父说:“孙家大妹子,事情是这样的。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听我慢慢讲来。” 于是,徐父说出了徐四强、万英二人的遭遇。包括现在徐四强被打伤,不能行走,在塔楼内休养。 孙氏听完,大叫一声:“女儿,万英,娘对不起你。”言毕,气得瘫坐在地上。钱先多、郑秋海赶紧把孙氏搀扶起来。趁此机会,古精灵上前一步说话:“孙大娘息怒。我们已经想好了引蛇出洞之计划,可解救出万英。还可以捉拿恶徒,送到景德镇官府惩治。”孙氏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说:“快讲,是什么计划?”古精灵说出了引蛇出洞的全盘计划。孙氏听完,说:“高高高,那我配合你们抓捕恶徒。”孙氏为了配合大家,暗中请来了官兵扮作嫖客,在粉香院布下了天罗地网。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20章 诱敌中途玩套路 徐四强在万年被恶徒抢走媳妇,由古精灵设计抓捕——在粉香院布下了天罗地网。 这一日,徐四强坐在塔楼内的床上,等待捕获恶徒、救出万英的消息时,突然见到和尚回来了。正想打听老三的事,却听到和尚先说话:“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小施主,大白天的何故坐在床上不起来?”徐四强说:“大师有所不知,前些天我与万英出走,逃跑到万年,遇到恶徒所伤,两腿站立不起。万英被恶人抢去,生死不明。好在有人救我,又回家报信,才捡回一条命。”和尚说:“小施主,你仔细说来,容老衲听得。” 于是,徐四强说出了为什么与万英私奔的原因,到后来布下引蛇出洞的计划。和尚听完,扶着徐四强下床走动。由于徐四强受伤未痊愈,下床后,两腿依然抬不动步。和尚摸掐着徐四强的两条腿,好像找出了病因一样。突然用食指在徐四强的两条腿上,分别点了一下穴位——徐四强居然可以抬腿走路了。 尔后,徐四强对和尚说:“大师,你以后可以教我武功吗?我想学武艺强身健体。”和尚说:“以后再说,目前救出万英要紧。”徐四强说:“大师,他们在粉香院布下了天罗地网,我们到粉香院去看看吧!”和尚说:“施主,粉香院是风月场地,我一个和尚家,不便进入。惹来流言蜚语,毁我声誉。你去吧!我在粉香院的外面等着你。” 回过头再来看粉香院,布下天罗地网后,只等着肖三兴带人来钻。 肖三兴收下钱先多给的五十个铜钱的定金,蠢蠢欲动。把事情对手下的其他弟兄一讲,都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有的甚至卷起袖子,振臂高呼:“我们去抓一些姑娘卖钱。” 两天过去,真的被肖三兴手下的弟兄抓来了四名姑娘。而这些姑娘同行的家人,或亲戚朋友,被肖三兴手下的人一阵狂揍后,眼巴巴的看着姑娘被装入麻袋,被扛走。以前被抢去的万英姑娘,几天过去,被肖三兴那帮人百般凌辱,受着非人的折磨。也一起被肖三兴那帮人装入麻袋,装上马车,准备运往景德镇、卖入粉香院。 肖三兴带着华子益、闵生润、金二兵、邓龙标、罗广立、谭火根六人,用三辆马车,押着五名用五个麻袋装着的姑娘,浩浩荡荡的去了景德镇。其中,肖三兴的弟兄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留在万年看家,并继续抢姑娘。 肖三兴带着的六名弟兄,加上肖三兴本人,加上五名抢来的姑娘,共计十二人,一路向景德镇前行。 肖三兴带着的六名弟兄长得什么样呢?一者华子益,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细高个,黑脸膛。前额光秃,后脑勺长发拖到了后腰处。扫帚眉,小眼睛,顺风耳朵;塌鼻子,尖嘴猴腮。下颌留着一小撮山羊胡须。上穿蓝色长衫,下穿灰色长裤。脚穿薄底黑鞋子。二者闵生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中等个,癞痢头。头上还有没有好的癞痢,涂着白灰。东一块,西一块的白圈,就像小鸟拉的屎一样。八字眉,小耳朵;小三角眼眯缝着。鼻歪嘴斜。八字胡须。但胡须不多,且呈黄色的打着卷。上穿黑布短衫,下穿黑布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千层底布鞋。三者金二兵,二十八九岁年纪。中等身材,生得肥头大耳、肚大腰圆。斗鸡眉,小眼眯缝着。肥嘟嘟的脸蛋。满脸的横丝肉,两腮帮子的横肉下垂着。小嘴唇翻着。下颌留着少许黑胡须。上穿青布衣,下穿灰布裤子。脚穿软底白鞋子。四者邓龙标,三十几岁的年纪,身材魁梧,满脸的麻子。三角形的眉毛,大三角眼,大耳朵。酒糟鼻子、厚嘴唇。留着圆圈型的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长发披肩。上穿灰白色长衫,下穿灰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千层底布鞋。五者罗广立,二十七八岁年纪。长条个,大圆脸,扇风耳朵;面色黑黄。扫帚眉,一对包子眼。鹰钩鼻子,薄嘴唇,两撇胡须。左边肩膀高,右边肩膀低。上穿绿色短衫,下穿紫色裤子,脚穿黑布鞋子。六者谭火根,不超过三十岁的年纪。细高个。面色灰青。短眉毛,斜三角眼,一对老鼠耳朵。歪鼻子,又龅牙。下颌留着几根发黄的山羊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长着挺少的黄发,梳成了一条小辫子垂于脑后。上穿马褂,袒胸露腹。腹间还长着不少的黑毛。下穿灰色裤子。一个裤腿长,一个裤腿短。脚上穿的两只鞋子,一只黑,一只绿。什么原因呢?他喜欢那样穿——反正一身的坏毛病。 肖三兴带着众人路上无话,很快的来到了景德镇。 到了景德镇,肖三兴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把马车与马车上的人安顿在一处隐蔽处。而后,领着其中一名叫华子益的弟兄,来到景德镇马鞍山的粉香院探情况。 古精灵设的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早料到肖三兴会来这一手——先带人进入粉香院探情况。 肖三兴领着华子益进入粉香院,很快与钱先多见上了面。在钱先多与肖三兴见面时,郑秋海扛着一个麻袋,也来到了钱先多跟前。放下麻袋,郑秋海很警惕的样子,看了看四周,说:“钱掌柜,现在有人在此,等一下和你说话可行乎?”钱先多说:“不打紧,说吧!”郑秋海说:“我贩来一个姑娘,年轻貌美,要卖三十两银子。”钱先多听言,说:“解开麻袋,容我看看。” 于是,郑秋海解开麻袋让钱先多看里面的姑娘。看后,钱先多说:“可行。三十两可行。”接着,钱掌柜给了三十两银子到郑秋海。郑秋海收下银子,问了一句:“掌柜的,还要姑娘吗?”钱掌柜说:“要。赶快弄来卖。”郑秋海点了点头走了。 肖三兴、华子益二人,目睹了整个经过,毫无疑问的动了心。二人与钱先多寒暄了几句,出去了把姑娘运来。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21章 肖一方七人被擒 三个马车,十二个人,其中五个被捆绑的姑娘装在五个麻袋内;其余者都是肖三兴的人。三个人赶马车,三个人押车。肖三兴作为头目,管着众人。三辆马车到了粉香院的门口,就被等候在粉香院外面的和尚见了。和尚没有看清楚马车内的人,看到马车进入粉香院的院内,特别敏感,也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肖三兴作为接头人,又作为为首的头领,安排一名弟兄留下照看马车,其余五人每个人扛着一个麻袋,跟着肖三兴的后面,进入到粉香院内。进入粉香院的二楼,有一个大厅,其它的都是包厢房间。包厢间内,藏着扮做嫖客的官兵。不但二楼藏着二十多名官兵,一楼也一样。除了官兵,还有钱先多、郑秋海、古精灵、徐四强与粉香院的二名打手。钱先多作为买家,与老鸨孙氏,早做好了充分准备——形势一触即发。 等到肖三兴叫得五名弟兄,扛着五个麻袋到了二楼的大厅。钱先多又叫得肖三兴的人,把麻袋内的姑娘倒了出来。 第一位被倒出来者,正是万英。就见万英被捆成粽子似的,从麻袋内倒了出来。万英被肖三兴抓去后,有一种厌世的心理。从麻袋内倒出来后,一直双目紧闭,不想看到他们。孙氏一见,差点掉下了眼泪。本来想叫一声女儿,又即刻控制了情绪。再看后面,一个个被捆成粽子一样,从麻袋内倒了出来。 孙氏害怕情绪失控,看了一眼,躲进了一个安全的包厢间内哭去了。钱先多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五位姑娘的容貌,对肖三兴说:“五名姑娘都漂亮,一共要卖多少银子?”肖三兴说:“一百五十两。”钱先多说:“你们谁跟我去取银子?”肖三兴问道:“在哪儿取?”钱先多说:“在一楼。”肖三兴说:“我们要下到一楼回家,跟着你一起去取。”正当肖三兴的人走下楼时,五名被捆绑的姑娘一起被转移到安全的包厢间内——和孙氏在一个包厢间内。孙氏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把抱住了万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下涌了出来。 钱先多与肖三兴那帮人到了一楼,却见到一楼的每个包厢间的门都打开了,并从中走出来二十多人,且个个手提短棒。二楼也一样,化着嫖客的官兵也各提着一条短棒,从二楼冲向了一楼。与此同时,院门“咣当”一声——被关了一个严严实实。可以这样说,肖三兴的那一帮人,插翅难逃。 楼上楼下的官兵有四十多人,加上粉香院的二名打手,又加上钱先多、古精灵、郑秋海、徐四强,将近五十人。肖三兴见到这么多的人出现,问钱先多:“他们要干什么?”钱先多没有说话,其中有一人冲在钱先多前面说:“肖三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贩卖人口,当蹲大牢。给我拿下。”话声落下,众人蜂拥而上,一起扑向了肖三兴那帮人。肖三兴与众人且战且退,慢慢的一步步退出了一楼。 肖三兴留下一位看马车的在院中,突然见到院门紧闭,便知道大事不好。从一辆马车的底下抽出一捆大砍刀,然后用右手抽出一把砍刀当武器,左手再提着那捆砍刀去送给自己人。 刚想进入一楼,肖三兴与其他弟兄,边打边退的退到了跟前。 官兵开始想活捉肖三兴等人,都没有下死手,包括钱先多在内。后来,肖三兴等人退出一楼,走在院中,接到那位看马车人的大砍刀。一人一把,正好七把。官兵虽然个个手提短棒,但是乌合之众。平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赌、抽大烟,欺负老百姓。对擒凶、缉拿缺少锻炼。关键时刻与肖三兴那伙狂徒一对阵,被砍得屁滚尿流。 院门紧闭,但打斗之声还是传到了外面。和尚在院门外面的马鞍山听得清楚,早已是心急如焚。 突然“卟”的一声,从院门门楼上跳下来一人。和尚一瞅,正是一位手提砍刀、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和尚只知道里面在抓肖三兴等人,至于跳下门楼的是谁,他不认识。和尚立马冲了过去,与此同时,院门也打开了。从院内冲出钱先多、邱孝忠、邓一平三人。钱先多见状,大叫一声:“和尚,抓住他,他正是肖三兴。” 本来,众人抓不住肖三兴,出来一个和尚帮忙,肖三兴可不行了。和尚说:“你们都退下,这厮老衲来对付。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言毕,和尚又对肖三兴说:“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肖三兴说:“秃驴,少说废话,看刀。”话到人到,对着和尚就是一阵乱砍,犹如狂风骤雨,势不可挡。和尚见状,并不畏惧。躲过一阵儿后,与之交上了手。 有和尚对付肖三兴一人,钱先多、邱孝忠、邓一平三人,自然腾出手来对付肖三兴的手下人。而肖三兴手下的六名弟兄,见到院门打开,也一心想夺路而逃。与官兵边打边退的退到院门口时,就见到钱先多、邱孝忠、邓一平冲回来了。朝院门外面一看,看到一个和尚赤手空拳的与肖三兴单打独斗。 其实,一开始,钱先多看到安排了四十多名、化着嫖客的官兵藏在包厢间内,认为擒贼十拿九稳。不光钱先多是那样认为的,邱孝忠、邓一平、郑秋海、古精灵、徐四强也是那样认为。故此,这些人都没有拿兵器、甚至有的只看,没有参与打斗。等到官兵与肖三兴一伙人交上了手,才知道打错了算盘——官兵都是酒囊饭袋、乌合之众、不堪一击。见势不妙,钱先多等人才与官兵一起,参加混战,打肖三兴那帮人。 肖三兴作为头目,自然被钱先多、邓一平、邱孝忠三人盯上了。故此,三人团战肖三兴,也不是肖三兴的对手。让肖三兴有可乘之机,爬上院墙的门楼跳出了院墙。 后来,出现了和尚,三人才丢下肖三兴,去对付其他人。走到院门口,突然听到大叫一声:“三位,接住短棒。”言毕,就看到从肖三兴的手下人的头顶抛过来三条短棒。钱先多、邱孝忠、邓一平三人,一人接住了一条短棒,并舞动着短棒,把住了院门。肖三兴的六名弟兄与官兵边打边退的退到院门口时,正好被钱先多、邱孝忠、邓一平挡住了退路。再又与官兵一夹击,把肖三兴手下的六名弟兄,打了个措手不及,并且打散在院内。有的跑在一楼被擒,有的跑在包厢间内被擒,有的跑在二楼被擒,有的在楼道内被擒,反正六人,俱被生擒活捉。再看外面的和尚,虽然是赤手空拳,但与持砍刀的肖三兴交手,自然是声东击西——把肖三兴打得晕头转向、手忙脚乱。又打了约有三十个回合,官兵与过路的人、钱先多等人成为一个大包围圈,把肖三兴与和尚圈在内打斗。突然,和尚变幻招势,一招空手夺白刃,把肖三兴的砍刀夺了过去。再把砍刀一翻个,用刀背把肖三兴压倒在地——也是生擒活捉。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22章 伤痛背后的阴影 抓住了肖三兴,大家心里的一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官兵马上给肖三兴套上了枷锁、铁链。还有肖三兴带来的六名弟兄,也是套上了枷锁、铁链。开始的时候,官兵与肖三兴一方的人打斗,威风扫地。现在对方被套上了枷锁、铁链,每个官兵都拿出了威风——你瞪眼打肖三兴一拳,他咬牙切齿的踢肖三兴一脚。众人打了一顿,才算出了心中的那口恶气。 孙氏母女最恨肖三兴这伙人,其次就是抢来的四名姑娘和徐四强。看到抓住了肖三兴一方的人,她们也纷纷走出来谴责。最痛心疾首的是万英,连日来遭受到恶徒的侵害,恨不得把肖三兴等人,剥皮抽筋。万英走在最前头,边走边叫:“打死他们,打死他们……”后面四名姑娘,也是大叫:“打死他们,打死他们……”官兵是孙氏请来之人,孙氏走到一名为首的官兵前面,说:“大人,这群恶徒,你们满清政府准备如何处置?”那位说:“先押进大牢,向上一级请命;是杀是剐,会按大清律法定罪。”言毕,那位一声令下,把肖三兴及其手下六名弟兄押走了。 众人目送官兵押着肖三兴一方的人离去,最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和尚。包括孙氏母女,也把目光投向了和尚。孙氏走到和尚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一边拜,一边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和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女施主,罪过罪过。”言毕,又见到万英拜在地上,并听到万英说:“谢谢大师,谢谢大师。”和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二位施主,快快请起。老衲告辞了。”说着话,和尚搀扶起孙氏母女后,独自走了。 徐四强看得清楚,欲上前说话,但追了几步,见和尚走远了,方回头对万英说:“万英,你……我……让你受苦了。”万英没有理会之,形同路人一般。扶着母亲的手说了一声“走”,进入了粉香院。 徐四强知道万英心灵深处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呆呆的看着万英的后影,流下了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徐四强听言,朝旁边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古精灵站到了旁边。再看后面,钱先多说:“四强贤弟,不要被情所困。郑秋海讲,肖三兴的人没有一网打尽,还有三撇疤子没有在这伙人一起。”郑秋海说:“徐四强,要振作起来,铲除余孽。据了解,肖三兴有十名弟兄,包括肖三兴本人,共计十一人。而今擒获七人,还有四人逍遥法外。”徐四强说:“知道了。诸位,万英对我不理不睬,肯定伤透了心。我对不起她。”说着,一股心酸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古精灵是女扮男装,一直没有人揭穿她。古精灵用她的纤纤小手握了握徐四强的手,说:“徐四强,我的计划成功了。捉住了肖三兴,你不能愁眉苦脸。该对我们几位表示谢意。特别是最后一关,叫郑秋海扮作人贩子到粉香院卖姑娘,使得肖三兴深信不疑。郑秋海,钱先多,你们说这个计划如何?”众人不约而同的说:“好。不过还有三撇疤子等四名恶徒没有捕获,可还有计谋?”古精灵听言,说:“徐四强,余下四人可要继续抓获?”徐四强擦了擦泪水,说:“要。”古精灵说:“要,你应该振作起来,与我们并肩作战。”徐四强点了点头,钱先多说:“那赶快回去,看看和尚走了没有?有他帮忙,更是求之不得。”就听徐四强说:“那你们等一会儿,我和万英打一声招呼再去见和尚。”众人听言,点了点头等在外面。 徐四强快步入到粉香院内,走进一楼的一个包厢间内,便看见孙氏母女抱在一起哭泣。 看到徐四强进来,万英转过身,低下头,蹲着;用背对着徐四强,并用双手捂住脸蛋和眼睛,大哭不止。徐四强走近之,蹲到其前面,用手扶着万英的肩膀,说:“万英,对不起你……”说着,眼泪也流了出来。万英没有拿开捂着脸蛋的双手,依然是说:“这里没有万英,万英已经死了。你走吧!”孙氏没有说话,而是泪眼汪汪的看着二人。就听徐四强对万英说:“万英,我知道你心灵受到伤害,我会对你不离不弃。还要为你报仇;三撇疤子等四名恶徒没有在今天所捕获的人中,我和钱先多他们去把之抓捕,交到官府处置。”万英冷冷的说:“那是你们的事,你们去干什么与我无关。不要再来找我,这里以后没有万英。快走吧!”听到这里,孙氏说:“四伢子,你出来,我有话对你讲。” 于是,徐四强跟在孙氏后面,但听孙氏一边走一边说:“四伢子,万英现在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一心求死,一直过不了这个坎。你走吧!让她静下来,慢慢走出这片迷茫的苦海。”徐四强说:“知道,拜托了。”言毕,走了。 走到院门口,徐四强却与钱先多撞了个满怀。徐四强刚想说话,却听到钱先多说:“贤弟,等一下,我进去问孙大娘,那四个抢来的姑娘,她准备作何处置?”徐四强说:“去吧!我和古精灵、郑秋海一起等你。” 过了一会儿,钱先多出来对徐四强、郑秋海、古精灵说:“孙大娘讲,官方要求四名姑娘留下来作人证,暂时留宿粉香院,叫她好生照顾,切莫当作妓女处理;否则,严惩不贷。而我们去万年,一要帮助四名姑娘寻找被打散的家人、亲戚或朋友;二要想办法抓住三撇疤子等四名恶徒。这次,官兵也会秘密行动。”听了这话,古精灵说:“本来此事官兵入了手,我们平民百姓插不上手,有他们秘密行动,我们只要帮助那四名姑娘,找到陪同被打散的家人可行了。”听了这话,郑秋海说:“那我去问一问四位姑娘,他们走在什么地方遇到了恶徒,那样寻找起来,比较快速。”徐四强、钱先多、古精灵听言,俱点了点头。 郑秋海知道四名姑娘在粉香院的那一个包厢内,不用问别人,自然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房间。房门开着,不用敲门,郑秋海直接入到了内。就见到四位姑娘头也不抬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蛋和双眼哭泣。郑秋海先“嗯嗯”了两声,说:“四位姑娘,别哭坏了身子,你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你们回家。请把你们在万年什么地方、遇到那帮恶徒说出来。我是万年本地人,方便寻找。找来家人,可把你们领回去。其实,他们也担心你们。还要问你们叫什么名字,哪里人?说出来也容易寻找。”其中,有一位细高个子的女子站起来说话。就见她发髻蓬乱,脸色姣好。白脸膛,瓜子脸,细眉毛,高鼻梁,两唇朱红,上穿青布褂子,下穿青布裤子,脚穿绣花鞋子。她说:“我叫石里香,鹰潭人;不知道遇到恶徒的那个地方叫什么;与我同行的是我的母亲和哥哥。母亲五十几岁,叫苏青青,哥哥叫石里根。”石里香说完了,又有其中一位披头散发的女子,站起来接着说话。就见这位长得细高个,苗条。平头正脸。两道细细的眉毛,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粉红色的脸蛋,高鼻梁骨。小嘴打着口红,身着红袍,脚穿绣花鞋子。她说:“我叫杜正英,湖北黄石人;与我同来的有父母亲,两人俱在五十岁左右。父亲叫杜铁材,母亲叫陈雪。我是外地的,不知道哪儿叫什么地名。”那位叫杜正英的说完,第三位女子又站起来接着说话。就见第三位长得长脸,中等身材。雪白的皮肤。柳叶眉,丹凤眼。两只耳朵戴着银耳环;鼻直口正。发髻虽然乱了,但长发甩在脑后。上穿绿色上衣,下穿灰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绣花鞋子。那位说:“我叫叶左香,与我同行的只有表哥一人。表哥叫夏志朋,我们都是浙江人。也不知道被抢的地方叫什么地名,因为人生地不熟。”第三位说完了,第四位女子也站起来接着说话。就见第四位女子长得瘦高个儿,一张笑脸。发髻蓬乱。月牙儿的眉毛,大眼睛。鼻子端正。小嘴打着口红。身穿绿袍,腰系丝绦,脚穿绣花鞋子。那位女子说:“我是萍乡人,名叫丁小笑。本来我有一个同伴人,但在别的地方走散了。到了万年,我一人独行,也不知道那地方叫什么名。”郑秋海听言,说:“你们的名字和亲人的名字,我都牢记在心。只有丁小笑没有同伴。丁小笑,你以前的那个同伴,知道你会经过万年吗?”丁小笑说:“他知道,但是我们没有约定在万年见面。你去寻找时,顺便留个心眼儿,他叫马兴,二十四五岁年纪。”郑秋海说:“记住了,你们保重。”言毕,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23章 如痴如醉相思苦 郑秋海走到徐四强、钱先多、古精灵三人一起,才与他们一边往塔楼方向走去,一边说出了四位姑娘的情况。 徐四强听是听了,但没有用心听。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一门心思想着万英,哪里听得进去?人就像是行尸走肉、忘忽自己。脑海里只有万英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反正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回荡。 古精灵见状,突然对钱先多说:“钱大哥,你们看徐四强那痴迷的样子,真的好可爱。我想出了一上句,你们往下接:相思病,相思断肠。”郑秋海看了看徐四强的表情,说:“情义深,情义不忘。”钱先多想了一想,也看了看徐四强的样子,说:“有了,我对上来了。痴情汉,痴情迷茫。”徐四强说:“你们都在看我笑话。你们可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一肚子苦水没地方说。我呀,我是苦水泪,苦水闹腾。”古精灵说:“徐四强,你还行。这种心情也能对得上,不简单。我们知道你心里难过,如果万英一直对你不理不睬,你将如何?”徐四强说:“我会一直等,等到天荒地老也心甘情愿。”古精灵说:“好一片痴情。”钱先多说:“你这般痴情,万英知道吗?”徐四强说:“我不在乎她知不知道,反正我对她是一往情深。”钱先多又说:“看你这个样子,万一有一天你想她想疯了,别人会怎么看待你?”徐四强说:“不会疯的,我不会疯的。”钱先多说:“不会好,我们会拭目以待。”四人说说笑笑,很快来到了塔楼。 进入塔楼,有一桌子的素菜摆在一楼的中间。和尚居中坐着,徐父、徐母陪坐。看到徐四强、郑秋海、古精灵、钱先多四人进来,和尚起身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四位施主,老衲久候多时了。”而徐父、徐母对四位说:“和尚说擒住了来的全部恶徒,说你们马上会回来,我们准备好了素食,让你们与和尚共享。大家图个认识。”众人听言,点了点头。 于是,徐父对双方作了介绍。大家相互认识后,开始用餐。 徐四强挑动了两下筷子,一口也没有吃,放下了筷子。而后,对大家说:“诸位,你们慢慢吃,我心情不好,吃不下。”言毕,出了塔楼,走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了,又呆呆的想心事。想呀想,满脑子都是万英的音容笑貌、一言一行…… 徐母开始以为徐四强生病了,没有过问,一直忙着招呼别的人。等吃过饭后,找到徐四强,问道:“儿子,你是不是生病了?”徐四强说:“不是,我是吃不下。”徐母听言,走了。 古精灵见徐母回来了,对大家说:“我去看看。”言毕,走到徐四强身边。只见徐四强呆若木鸡的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心想着心事。古精灵大叫道:“如痴如醉。四强哥,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你不可以这样过。长久下去,不死也会发疯的。你要换过一种想法思考问题。若是她死了、你不活了吗?”徐四强说:“不要烦我,有话直说。”古精灵说:“大家与和尚商量,去寻找你三哥还是去万年呢?你怎么可以不闻不问?”徐四强说:“我也要去吗?”古精灵说:“你说呢?亏你问得出这个话来?”徐四强说:“那我与大家去商量。” 二人回到塔楼内,就听到和尚说:“诸位施主,寻找徐三保,老衲愿意再次去得。万年那边,还是你们四位年青人去吧!匪首已擒,其他喽啰掀不起大浪;又有官兵秘密行动,老衲料想必然把四名余孽擒获。老衲告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言毕,走了。 送走和尚,徐四强说:“爹、娘,我要与他们去万年,万英那边还要你们去看看。据万英母亲讲,万英现在万念俱灰、一心求死。其对我是置之不理;好象要与我断绝情意、断了感情;但事情都是因为万年的那件事情引起。万年的那件事,万英的心还在流血。希望在我去万年的这几天,你们到粉香院对万英进行开导开导。我说过对她不离不弃,我会对她负责到底。”徐母说:“上回孙玉连拦阻女儿,会不会是她在后面对万英说了什么话?”徐四强说:“不知道。你们去了解了才知道。”徐父说:“那你们先去万年,我俩一同到粉香院去说服万英。”言毕,大家分开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24章 女扮男装被揭穿 徐四强、古精灵、郑秋海、钱先多四人,离开景德镇后,第三天傍晚又来到了万年。郑秋海是万年人氏,对万年的地理位置比较熟悉。领着大家在万年饭庄吃过晚饭,然后又在万年找到了一家挂牌为兴隆馆驿的客栈。 万年饭庄是本地一位叫木本禾的地主所开。木本禾是一位胖墩墩的矮个子。五十几岁的年纪。四方大脸,大耳朵。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圆弧形的眉毛,大环眼,通天鼻子,鲶鱼嘴。留着两撇胡须。肚大腰圆,腚肥脖粗。上穿蓝色长衫,下穿黑色裤子,脚穿长靴子。万年饭庄的牌子非常陈旧,竖挂在旁边的一棵大树底下,用红油漆在一块木板上写着万年饭庄四字。万年饭庄有大大小小三十几个包厢间。大的包厢间,能摆下十几桌子酒席。小的包厢间,只能摆下一桌子酒席。包厢间分雅座和普通座位两种。每天的客流量在三百到五百人。 兴隆馆驿在一个院子内,在一个低矮的院门上横挂着兴隆馆驿四字。兴隆馆驿有大小客房,五十几间。尽一色的土瓦房间。馆驿老板名叫付应贤,也是本地的一个地主。付应贤是一位五十几岁的驼背。中等身材。长脸、扫帚眉、小眼不大,滴溜溜乱转。塌鼻子,厚嘴唇,燕尾胡。前额光秃发亮,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由于驼背的缘故,后脑勺的辫子没有往后面垂下,而是往右前胸一直垂到了膝盖处。上穿灰色长衫,下穿黑色裤子。脚穿长靴。付应贤见到四人进入旅社,滴溜溜转动着眼睛,一个一个的看,并一边看一边说:“客官,住店啊!客官,住店啊!有请有请……”郑秋海说:“付掌柜,我们四个人要住两个双人间。”叫付掌柜的说:“正好还有两间客房。不过都是单人间。你们四个都是男子、挤着睡吧!我只收单间的价钱。”郑秋海说:“那好,我先看看床铺大小,若是一张床能睡下二人,我们四人可分两张床睡觉。”听了此言,付掌柜说:“那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房间。”言毕,店家带领着郑秋海去了看房间。 看后,郑秋海回来对大家说:“两个房间都是土瓦房子,收拾得干干净净。床铺虽然不大,但也够两个人睡下。我们四个人分两张床睡吧!”言毕,看了看钱先多说:“钱先多,你个头大,搭一位个头小的睡吧!你和古精灵睡一个房间,我和徐四强住一个房间。”可是,古精灵说:“郑大哥,你和钱先多睡一起,我和徐四强睡一个房间。”徐四强知道古精灵是女扮男装,但没有公布于众,点头应允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起,店家付掌柜对郑秋海嘀咕:“年轻人,昨天听你的口音,好像是万年本地人吧!”郑秋海说:“对,店家,提这话干什么?”店家说:“小乡亲,你发现没有?昨天那个小个子是女扮男装,她不是男子。”郑秋海说:“你怎么知道?”店家说:“从她的鞋子和容貌举止,我看出来了。”郑秋海说:“混蛋。”店家说:“不是混蛋。要不能等她起床了,你一问便知。”言毕,店家走了。 过了一会儿,古精灵起床开门,郑秋海故意对古精灵进行了一番打量。上看一眼、下看一眼,看得古精灵心里不是滋味。问道:“郑秋海,你今天怎么这样看人?”郑秋海说:“他徐四强没有做越轨的事吧!”古精灵莫名其妙的说:“什么越轨的事儿?你这话何意?”郑秋海说:“古精灵,实不相瞒,我与你处这么些天了,还没有发现你是女扮男装,一直把你当男儿看待。原来你是女扮男装。他对你……”话说到一半,徐四强出来了。徐四强似乎听到郑秋海与古精灵的对话,说:“郑秋海,请不要疑神疑鬼。我们两个人是清白的。从第一天认识起,我便看出来古精灵是女扮男装。”郑秋海说:“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与她同住一房?你居心不良!”徐四强说:“是她要与我睡一个房间,并不是我居心不良……”徐四强还想往下说,古精灵打断了话,说:“别吵了!你们吵吵嚷嚷,叫我以后怎样见人?”言毕,古精灵索性回房换上了女装,并精心打扮了一番。 其实,古精灵对徐四强也产生了好感,只是默默的付出,并没有表现出来。既然被揭穿了其女扮男装,索性露出了原形。 再看古精灵,虽然长得个头不高,但小巧玲珑。前面刘海齐眉,又有两束长刘海从左右太阳穴垂到下巴处。后面乌黑的长发下垂至后腰处。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也说得上是貌美如花。嫣然一笑,楚楚动人。徐四强心里装着万英,根本看不到古精灵的美。而郑秋海看后,春心荡漾——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欢。情不自禁的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古精灵,怎么可以化装成男子呢?”古精灵说:“一言难尽。郑兄、徐兄,少见多怪,小女子有礼了。”说着,对二人深深的施了一礼。 与此同时,钱先多出来了。钱先多看了看郑秋海,又看了看徐四强,再看了看古精灵,惊讶的说:“古精灵,你是一个姑娘!”古精灵说:“本来是姑娘嘛!”钱先多一拱手说:“姑娘家混在男孩一起,有不雅之处,望讫恕罪。”古精灵说:“何足挂齿?”郑秋海接过话说:“钱先多,我们与之共处这么些天,没有发现古精灵是女扮男装,今天幸好有店家提醒,才让我们真正的认识了古精灵、古小姐。古小姐,幸会幸会。”说时,也拱了一拱手。钱先多说:“古精灵,演技不俗,骗过了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钱某人佩服。”古精灵说:“哪里哪里?雕虫小技而已。”徐四强说:“诸位,不提这些;我们该提下一步如何行动。”古精灵说:“对。那提如何行动吧!前些时间,万英被抢走时,徐兄被打伤,入住在金记医馆,我想那些受害女孩的家属、或同行之人,也有可能会入住在金记医馆。我们不需要到别的地方去寻找,先到金记医馆去看看吧!”听了此言,大家点了点头。 于是,郑秋海领路,带着钱先多、徐四强、古精灵来到了上回的金记医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25章 医馆见马夏二人 郑秋海、古精灵、徐四强、钱先多四人,进入金记医馆,正好见到一男子坐在金记医馆的一张病床上。就见该男子用一床粉红色的被子、盖着下半身。双手捂着被口,露在外面的上半身、穿的是血迹斑斑的绿衣服。发髻蓬乱,脸面浮肿。耳朵不大,都贴了药膏。眼睛也肿了,其中一只左眼肿得像个包子似的。目光呆滞。呆呆的看着徐四强等人。在病床边,另外还坐着一位二十二三岁的年轻人。就见他个头不高,偏瘦。又生得容貌古怪,头长得像一个葫芦似的——上面小、下面大。两道浓眉,一对鼠耳。小眼睛,深眼窝子,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上穿黑色马褂,下穿蓝色裤子,脚穿一双千层底布鞋。见到徐四强等人进入医馆,一个一个看过是不速之客后,那位站了起来。他这一站起,可看出他的身高。就见他个头不高,有那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金记医馆的郎中帮徐四强看过病,又在看病期间接触过众人,见后,自然认识。首先对徐四强打招呼:“徐四强,完全康复了。我看看、看看。”说着,绕着徐四强转了一圈,又说:“好好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看床上那位和你一样,也是被打的。你们都是幸运者。”古精灵听言,觉得郎中的话只说了一半,还留了一半没说。直说道:“郎中,是不是还有不幸运的?”郎中看了看古精灵,说:“想必姑娘是上回那个女扮男装的古精灵吧!”古精灵说:“你怎么知道?”郎中说:“上回没有揭穿,早已经看出来了。”古精灵说:“既然知道,不必浪费口舌。郎中,我问你,是不是还有不幸运的?”郎中长长的“嗨”了一声,走到门外看了看没人,回过头说:“我们本地人也害怕肖三兴那伙人。前些日子,在东边路上有一位老妪被他们打死了,女儿被他们抢去。另外还有一名男子被打得半死不活。有好心肠之人跑来叫我去救人,等我赶到现场,老妪已无回天之力,年青人不知去向。后来,我从围观者口中得知,年青人被人救走了。又从围观的人群中听到,这起事情是肖三兴那伙人干的。肖三兴惹不起,他们都是愤愤不平、敢怒不敢言。我也如此。我只能在此偷偷的说一句话,也怕他们的人听见。惹来是非,后果不堪设想。所以说他们都是幸运者。我既然没有救着人,才对围观的群众说,你们谁出力,我出二两银子,谁把老妪埋了吧!有人接过银子,愿意出力埋葬老妪。于是,我回来了。等我走到医馆门前,却见到这位公子背着他在医馆门前等待看病。我给你们做个引见,这位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名叫夏志朋,浙江人,与表妹叶左香打万年经过,表妹叶左香被人抢去了,他被打倒在地。然后被他所救。来,又给你们引见他。他叫马兴,萍乡人。途经万年回家乡,走到万年看到夏志朋受伤躺在地上,大发慈悲、救了夏志朋。把夏志朋背到了鄙人开的金记医馆门前。好在抢救及时,才算捡回了一条性命。”听了此言,大家相互和马兴、夏志朋认识,并又自我介绍了一番。 过后,徐四强问了一番夏志朋的伤势,郎中对伤势做了一番回答后,郑秋海说:“夏志朋,等你的伤好了,我带你去景德镇见叶左香。马兴,还有丁小笑也提到了你,她也在景德镇。”听了此言,马兴不知道丁小笑为何去了景德镇,而没有说话。却听到夏志朋说:“叶左香怎么会到了景德镇?她不是在万年被人抢走了吗?”郑秋海说:“事情是这样的。郎中,请你回避一下。”郎中走出去回避后,郑秋海才把事情的原委讲了出来。并把徐四强的遭遇也讲了出来。听完这话,夏志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马上对徐四强问长问短。过后,马兴说:“徐公子,你再次到万年来,不怕三撇疤子等人认出你吗?”徐四强说:“当然怕。但是,突然之间,没有想出好的伪装办法。所以,匆匆忙忙的到万年来了。”马兴听言,说:“这有什么办法可想?你把头发剪短一些,披散着在脑后,然后把我这个包巾戴上。”马兴说着,从怀中取出来一个包巾,并戴在徐四强的头上。接着,徐四强在医馆内找到一把剪刀、把头发剪短到披肩处,并披散在脑后方。马兴看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徐公子,这样一打扮,他们认不出你。”其他人看了看徐四强,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马兴又说:“徐公子,衣服换了没有?”徐四强说:“换了。以前是长袍,现在换成了长衫、长裤。”马兴说:“换了好,他们不会认出你。”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又听马兴说:“徐公子,我等夏志朋的伤好了,与之一同去景德镇找叶左香和丁小笑二人。”徐四强说:“好吧!她们在景德镇的粉香院等着你们。”听了三人的一番话,古精灵说:“马兴,你与丁小笑是什么关系?”马兴说:“我们是乡亲,都是萍乡人。正因为是萍乡人,才结伴而行。虽然前面走散了,但有了她的消息,我还要与她一路同行。”听了此言,古精灵又说:“你们为何不在家待着,都跑到外面来做什么?”马兴说:“听到太平军要与清兵打仗,我们才逃亡在外面,又与亲人走散了,才走到了一起。”古精灵说:“原来如此。那夏志朋与叶左香是表兄妹,为何也到了万年?”夏志朋说:“这事说来话长,我不详细说了。事情是这样的,原来,我与表妹叶左香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双方大人又从小给我们订下了娃娃亲。如今,我们都到了成亲的年纪,才相约出来走一走、玩一玩。由于贪恋万年的山川美景,不小心在山间小道遇到了坏人——嗨!我的肠子也悔青了。幸好表妹有一线消息,若是有一个三长两短,叫我一个人活着有何意义?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你们给我带来了好消息。”说着,坐在床上用双手对着众人作揖。马兴说:“这正是应了那句绝处逢生的话。夏志朋,心病了结,打消顾虑,该静心养伤了。”夏志朋说:“对,我会的。”马兴说:“诸位,敢问你们一句话,再到万年来,只是为了寻找我们吗?”古精灵说:“我们不光为了寻找你们,另外还有一事要办。”马兴说:“何事?”古精灵看了看郎中还在外面,正想说话,却听到郑秋海说:“我们还想暗地里配合景德镇来的官差,把肖三兴的余部抓捕归案。到时候,任由景德镇那边的官府处置。”马兴说:“行。你们可想好了如何抓捕?”古精灵说:“我们只能配合官家,也不知道官家如何抓捕。不过现在有了郎中提供的线索,我们要开始捕风捉影,寻找那位被人救走的年青人。等找到他后,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姑娘家属。”马兴说:“那你们去找吧!有用我之处,速来找我们。”“嗯!”言毕,徐四强、古精灵、钱先多、郑秋海四人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26章 寻人途中结兄妹 徐四强、古精灵、钱先多、郑秋海四人,走在捕风捉影的路上,郑秋海一边走,一边说:“古精灵,你开始设计抓捕肖三兴等人的计划时,我倒觉得你的计划比较周全。后来看到四名姑娘不清不白,再又看到夏志朋受伤,又听到郎中讲,有一位老妪的女儿被抢走了,老妪被打死,儿子受伤被人救走,便觉得你这个抓捕计划,没有考虑周全。”古精灵说:“舍不得儿子套不到狼。对付肖三兴那种人,应该用这样的计划、才能快刀斩乱麻。若是他多留在民间一天,更是多了一天的恶行。反正后果不堪设想。不过,还有四位肖三兴的同伙没有抓捕归案。你若是有高见,可以说出来听听。再还有两名受害姑娘的家属没有找到,也谈一谈你的高见如何寻找。”郑秋海说:“抓捕肖三兴的四名同伙,官府会来人。不过他们是着便装而来,还是穿官服前来,我们一概不知。若是着便装混在老百姓一起,我们不得而知。至于他们行动了没有?我们更是无权过问。反正我们现在能做的,要想办法找到另外两名姑娘的家属。”古精灵说:“言之有理。不过我想问你,可想好了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寻找到两位姑娘的家属?”郑秋海说:“没有想好办法。捕风捉影,按照郎中说的地点,一边向路人打听、一边寻找那位被救走的男子,只有这样才是一个好办法。”古精灵说:“郑秋海,这是你的高见吗?”郑秋海说:“谈不上高见,目前只有这样才是最好最快的法子。”众人听言,点了点头。而后与郑秋海一边寻找,一边向路人打听受伤男子被救走的消息。 由于郑秋海是本地人,自然很快从路人口中打听到那位受伤、又被人救走的男子之消息——被一位名叫何玉刚的年轻男子所救走了。再打听何玉刚的住址,有路人指点方向——往万年到乐平的方向走七八里路程,有一棵大樟树在路边。在那棵大樟树附近有一间茅草屋,何玉刚便住在那幢茅草屋内。 顺藤摸瓜,郑秋海领着古精灵、钱先多、徐四强,见到了路人所指的那棵大樟树。樟树很粗,三个人合抱不过;又枝繁叶茂。而樟树底下,正好有一块一亩多地大的平整土地。在平整土地上,有数十块供人歇脚坐的大石头块。再沿着大樟树下面往万年方向,有一条曲曲折折的山道。山道旁边,又是丛林。 徐四强、钱先多、古精灵、郑秋海四个人,在大樟树附近东边看看,西边瞧瞧,南面望一望,北面走一走,没有见到路人所指的茅草屋。郑秋海很是纳闷,说:“诸位,明明路人所指的大樟树正是这棵,为何见到樟树没有看到茅草屋呢?”其余者说:“是不是把道领错了?”郑秋海说:“没有领错。”说着,踮起脚来东看看又西瞧瞧。只见到一条通往乐平的小道旁边,全是参差不齐的树木。徐四强也踮起脚来看。看了一圈,对众人说:“我们到周围的树丛中找一找,看看茅草屋是不是搭在树丛之中。”古精灵说:“言之有理。钱先多、郑秋海,你俩一路寻找茅草屋,我与徐四强一路寻找茅草屋,咱们兵分两路。到时候,不管找到没有,我们可在这棵大樟树底下等候。”听了此言,徐四强犹豫了一下,没有吭声。这一犹豫,自然被郑秋海看了出来。郑秋海说:“古精灵,你不要用你的热脸去捂徐四强的冷屁股,我看他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和你走在一路。”古精灵看了看徐四强,觉得徐四强一脸的不愿意。方说:“他心里只有万英,看不见别人。走!郑秋海,我与你一路去寻找茅草屋。让徐四强和钱先多走一路。”言毕,四人分了两路人马、在附近的丛林之中、寻找路人所指的何玉刚的住所——那间所谓的茅草屋。 古精灵、郑秋海二人走了几步,消失在钱先多与徐四强的视线下。看不到二人的背影,钱先多、徐四强二人,才回过头来开始从另一个方向寻找茅草屋。很快,钱先多、徐四强二人,也消失在参差不齐的丛林之中。 古精灵、郑秋海二人,走了约有一袋烟的工夫,没有看见茅草屋,郑秋海方说:“古精灵,你我盲目寻找,徒劳无功。还是找一块地方暂时歇息,坐下来商量一下,我们怎样可以尽快找到何玉刚,或他所住的茅草屋。”古精灵说:“要不然,我们回到路边的那棵大樟树下问路人,可有认识何玉刚者、或是知道茅草屋者。正好,大树底下有石头块,可以坐下歇息。”郑秋海听言,说:“可行。”于是,二人回到了那棵大樟树下。 二人走到大樟树下,突然见到一位老丈拄着拄手杖打此路过。古精灵说:“郑秋海,你赶快上前去问一问老丈,问他可知道此儿的茅屋所在,再又问他可认识何玉刚者。”郑秋海听言,追在那位老丈后面叫道:“老丈止步,老丈止步。”听到叫声,那位老丈停住了脚步。就见那位老丈五十几岁的年纪。中等个,秃顶。四周留着很短的头发。长脸,面黄肌瘦,又面目慈善。短眉毛,小眼睛,眼角下垂;一对小耳朵。蒜头鼻子,大嘴。海下留着花白的胡须。身着打着补针的灰黑色长袍,腰系红丝带,脚穿黑色布鞋,左手拎着一个黑色的包袱,右手拄着拄手杖。拄手杖是木制的,形同甘蔗之状。老丈回头见郑秋海、古精灵是陌生人,问道:“二位,有何贵干?”郑秋海说:“老人家,我们向你打听一个人,可认识这附近的一位叫何玉刚者?”老丈说:“不认识。”郑秋海又说:“那你可知此处的一间茅草屋所在?”老丈说:“老朽外乡人氏,人地生疏、不知茅屋所在,抱歉抱歉。”言毕,向万年方向走了。 老丈一走,郑秋海又对古精灵说:“古姑娘,没有问到茅草屋所在、与何玉刚者,我们坐下来,打听下一个路人吧!”古精灵一听,点了点头。于是,郑秋海与古精灵又坐下了。一坐下,郑秋海又说:“古姑娘,不才见你聪明过人,又心高胆大,日后必有所作为。想与你结为异姓兄妹,不知意下如何?”古精灵说:“郑秋海,为何突然有如此想法?是心血来潮?还是别有用心?”郑秋海说:“姑娘家生性多疑,不才不怪。不才实话实说,姑娘楚楚动人,外在美丽。上回在金记医馆侍候素昧平生的徐四强,内在美也。又设计抓捕肖三兴一伙人,虽然考虑不算周全,但从这点来看,姑娘家聪明过人,一般女子不能比也。从谋略来看,姑娘日后必有所作为。不才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别有用心,而是出于一片挚诚。能与姑娘结为异姓兄妹,乃是不才之荣幸。”话不多,句句在理。古精灵见郑秋海很有诚意,方说:“好吧!”郑秋海听言,情不自禁的说:“妹妹,我们堆土为炉、插草为香,结拜了我们才是一家人。”古精灵听言,甜甜的一笑。 于是,二人扳断了一根枯树枝,又用枯树枝抠了一些土。然后用手一把一把的把土抓到樟树下为炉,再又找了三棵长得长点的草插在“炉”上。两人双膝跪地,正想说话时,从后面跑过来了两个人。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郑秋海、古精灵二人踢倒扑在“香炉”上。这二人是谁呢?下章分解。 第27章 古郑结义遇凶险 郑秋海、古精灵二人,回头一看,同时吓得“啊”了一声。来的二人并非别人,正是三撇疤子与熊友友二人。 这二人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原因出在肖三兴身上。三撇疤子见肖三兴等人,迟迟不见回来,提心吊胆——害怕出了意外。于是,常常到这个地方来迎接肖三兴等人回来。望眼欲穿,一天、两天、三天……音空信无,使得三撇疤子与其他弟兄更是忐忑不安——都轮班到这里来守着肖三兴等人回来。这样一来,该着遇见郑秋海、古精灵二人。 二人被吓傻了,吓呆了,等回过神来,郑秋海已经被三撇疤子踩住了后背,挣扎了几下,掀不动就大叫“饶命饶命”。古精灵是女子,身体娇小,被熊友友踢倒后,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熊友友一屁股坐在后背上。古精灵挣扎了几下,没有挣脱,又见到熊友友从怀中掏出了一根绳索。在古精灵的挣扎下和咒骂声中,熊友友把古精灵捆了一个结结实实。三撇疤子见熊友友捆住了古精灵,脚下一用力,踩得郑秋海更是不敢动弹。三撇疤子看看郑秋海、古精灵二人所扑倒的“香炉”,说:“熊友友,这二人正在拜堂成亲、私定终身,正好被咱们赶上了。我们把女的带走,等肖三兴从景德镇回来了,再叫他们把她卖到景德镇去换些银子回来。这个男的吊到这棵树上,让他与这棵树成亲,让他与这棵树享受拜堂的滋味。”说完,又把郑秋海打了一顿。见郑秋海被打得老老实实,再把郑秋海的双手绑住,然后一拉绳索——把郑秋海吊在了那棵樟树上。 郑秋海看到三撇疤子叫熊友友背着古精灵在前面走,而三撇疤子自己则在后面跟着的一路向万年走去。郑秋海表现得非常的冷静,等他们走远了,才敢大喊大叫:“救命……救命……”叫了好大一阵儿,刚才那位老丈又回来了。 那位老丈为什么又回来了呢?原来,老丈觉得自己走错了道,又回头来向郑秋海、古精灵二人问路。刚往回走不远,却见到三撇疤子与背着人的熊友友迎面而来。老丈见来者气势汹汹的样子,自然而然的躲进了旁边的丛林之中回避。等到三撇疤子与熊友友走过去后,老丈才看清楚他们后面所背之人,正是适才在樟树下见到之人。等三撇疤子等人远去了,才敢从丛林中走出来。老丈拄着拐杖慌慌张张的到达樟树下时,就见到郑秋海被高高的吊在树上。老丈不会爬树,围着樟树转了两圈,说:“年轻人,这是怎么回事?” 于是,郑秋海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而后又补充了三撇疤子一伙人的恶行。然后,又指路叫老丈去找来钱先多与徐四强二人救他。 老丈沿着郑秋海说的路线,拄着拐杖,一步一步的进入到丛林之中。走着走着,却在丛林之中看到一位担着柴火的樵夫。老丈连忙叫道:“壮士请留步……壮士请留步……”樵夫听言,停住了脚步。就见樵夫生得大个,大脑门,大耳朵;两道浓眉,眼睛不大,蒜头鼻子,大嘴,颌下留有为数不多的几根黄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梳成辫子的头发,盘在脖子上。身穿破破烂烂的紫色长袍,腰系树藤,脚穿草鞋。听到老丈的叫声,樵夫把担子放下,说:“老东西,你可是叫我?”老丈一听,心说:“这人怎么这么称呼人的,一点礼貌也没有。”可口里没那么说,而是这样说:“这里没有别人,我不叫你叫谁?”樵夫说:“我当你是叫别人,看看又没有别的人,估摸着你是叫我留步。留步做什么?”老丈听完,判断出他是一个傻子。心说:“和傻子说话真费劲,耽误时间。”但口里没那样说,而是这样回答了樵夫的话:“路旁边的树上吊着一个人,叫你去帮忙从树上救人。”樵夫说:“那我的担子也要挑到路旁边的树底下去吗?”老丈心说:“爱挑不挑,你随意。”可口里没那么说:“你看着办吧!”樵夫说:“我害怕等回头来找不着担子,还是挑着吧!”于是,樵夫挑着担子与老丈来到了郑秋海所吊的樟树下。老丈说:“正是他。”指的是郑秋海。 樵夫放下担子,一边用手去拉郑秋海,一边说:“我说你怎么吊到树上去了,下来下来……”拉了几下脚,没有拉动,就听到老丈说:“你看他的手绑着吊在树上面,要爬到树上去把他的绳索解开,再慢慢放绳索,才能下来。”樵夫说:“好呢!” 别看樵夫傻傻的,但爬起树来,三蹭两蹭爬到了树上。解开绳索,可忘记慢慢放下,把郑秋海摔了个难堪。先是双脚落地,脚没有站稳当,又“扑通”一声,摔了个猪啃泥。老丈判断出樵夫是傻子,自然知道樵夫缺心眼。做事出现差错,在所难免。郑秋海叫了一声“哎哟”,又爬起来说:“树上的樵夫,快下来、快下来,帮我去救人。”樵夫傻头傻脑,听到叫快之声,二话没说,从树上跳了下来。在跳下时,没有注意脚下有树枝绊脚,也摔了个猪啃泥。还好身体结实,没有摔坏身体。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傻傻的说:“你也要救人吗?人在哪里?”郑秋海一边被老丈解开绳索,一边说:“人是一个姑娘,被两个男子抢去了。他们走在前面的路上。快跑,我们去追他们。”说着,把身上的绳索抖落了。樵夫还想问几句话,刚想问,却听到老丈说:“快,快,有事情回来再说。拿着扁担,你们一起去追。”樵夫听言,抽出了担柴火的扁担。郑秋海不知道樵夫是个傻子,还毕恭毕敬的说:“壮士,赶快陪我去追。” 于是,樵夫与郑秋海往前追。 二人能否追到呢?下章分解。 第28章 随机应变退为进 老丈等樵夫、郑秋海二人,追出去后,又拄着拄手杖在后面跟着。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他叫我到丛林之中寻找钱先多、徐四强救他,这二人如果一起去救之,那位被抢去的姑娘又多了两个帮手,自然马到成功。若是我也跟着去救人,恐怕我们仨也不是刚才那两位的对手。如此这样,倒不如把消息送到钱先多、徐四强二人。”想到这里,老丈返回来沿着郑秋海所指的丛林寻找钱先多、徐四强二人。 刚走进丛林,从丛林中走出来两位。一者钱先多,一者徐四强。老丈赶忙问道:“二位可是钱先多与徐四强?”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分别说:“不才正是钱先多,鄙人正是徐四强。老人家,找我二人有何贵干?”老丈说:“二位,大事不好。你们之中的一位姑娘在路旁边的那棵樟树底下,被人抢去了。另外你们一起的男子,与一位担柴火的樵夫追到后面去了。”闻听此言,钱先多、徐四强二人赶忙问道:“抢人的人往哪个方向去了?”老丈用手指了指方向。徐四强、钱先多二人,二话不说,拔腿便追。可是,老丈拄着拄手杖,走起路来慢,没有追在徐四强、钱先多二人一起。而是慢慢吞吞的走在后面,距离也与钱先多、徐四强二人越拉越远。 徐四强、钱先多二人,快到万年时,才看到前面路上有人正在打架。走近一看,就见到郑秋海与一位拿着扁担的大个子男子、和三撇疤子正打得难解难分。再往旁边看去,又看到古精灵被绳索捆着,被熊友友背在后背。钱先多一见,一马当先的冲到了熊友友前面。紧随其后,徐四强也冲上来了。 熊友友见势不妙,把后面背着的古精灵往地上一抛。然后,从小腿处拔出了一把匕首。 匕首约有六七寸长,锋芒四射。古精灵被熊友友一扔,摔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又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由于被捆着,瞪眼看着众人。樵夫虽然傻乎乎的,但有力气,又有扁担在手,上蹦下跳,突东突西,把一条扁担舞得“呼呼”生风。郑秋海虽然是男子汉,但没有武艺,又没有兵器,比起樵夫力气又小。樵夫与三撇疤子打架时,郑秋海只能围着二人打架的动作,在三撇疤子后面转动。有时看到三撇疤子屁股朝着他,也会偷偷的打一拳、或是踢一脚。如果郑秋海看到三撇疤子向他扑来,便会吓得乱跑。三撇疤子与那位樵夫打了几个回合,把那位樵夫累得大汗淋漓。 钱先多、徐四强二人,看到熊友友扔下了古精灵,同时冲了上去。熊友友、三撇疤子二人,以前和钱先多见过面——也就是那回谈生意,贩姑娘到景德镇的粉香院去做妓女的那回。熊友友一见钱先多,本来准备用匕首扎过去,突然收住了匕首,说:“你……怎么是你……肖三兴呢?”不等钱先多回答,熊友友又对三撇疤子叫道:“三疤子,这个景德镇来的人贩子又来了,他正是。”三撇疤子一心忙着对付樵夫、郑秋海二人,偷眼一看,看到的正是钱先多。就丢下郑秋海、樵夫二人,跳出了圈外,来到了钱先多身前。与此同时,三撇疤子的另外两名弟兄也出现了。 就见来的两位,都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其中一位长得个头矮点的叫龙林,生得黑脸膛,粗眉毛,眉角弯弯上翘。一对大耳朵。身着黑袍,脚穿黑鞋。另一位个头高点的叫林玉华,生得驴脸,白脸膛,扇风耳。短眉毛,小三角眼,鹰钩鼻子,厚嘴唇。两撇胡子。龙林、林玉华二人,晚上闲来无事之时,总喜欢打扮成鬼使神差、黑白无常二位,在一些行人少的路上,装神弄鬼的吓唬人。龙林黑脸,自然扮着黑无常。有时觉得自己的脸还不够黑,就会把锅灰涂在脸上,又戴着黑高帽,身着黑袍,脚穿黑鞋子。手中拿着一把带绳子的飞爪。而林玉华觉得自己的脸不够白,会涂一些增白粉在脸上。然后戴着白色的高帽,身着白袍,脚穿白靴子,手持白扇子。二人一唱一和的配合,自然吓坏了不少的行人。有的时候,二人忘记了洗脸,总是以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形象出场。而这回,龙林与林玉华二人,没有戴高帽。但是,没有缷妆,一个以一身黑,一身白的打扮出场了。不过是白天,二人的出场,并没有吓唬住别人。 樵夫本来还想上前打三撇疤子,一扁担置三撇疤子于死地。可是,后来突然出现的龙林与林玉华二人,一出场就把樵夫拦住了。樵夫不知道另外两位是好人还是坏人,被拦住后,呆愣了一下。于是,郑秋海赶忙对樵夫说:“快去解开那位被绑着的姑娘。”樵夫听言,向古精灵走了过去。 熊友友见状,提前一步拦住了去路。另外两名也追了上来拦阻。这样一来,樵夫止步不前了。 钱先多没有与古精灵、郑秋海打招呼,而是来了一个九十度急转弯,对三撇疤子一拱手说:“仁兄,这是怎么回事?”三撇疤子说:“钱掌柜,上回你交下定金来采购姑娘,我们的头领肖三兴叫我们抢姑娘。今天碰到他、她,二人正在拜堂成亲,才把她抢来,准备卖给你们。为了银子,我们豁出去了。”钱先多说:“鄙人正是为此事而来。准备继续采购姑娘。”熊友友说:“既然继续采购,为何扑向我来?”钱先多说:“不才没有看清楚是你们。多有冒犯,望讫恕罪。”三撇疤子说:“原来如此。言下之意,这位姑娘还要采购了?”钱先多说:“岂有不采购之理?速派你们弟兄,再去抓来几名,我可一并带走。”三撇疤子说:“钱掌柜多多益善。只要还采购,几名姑娘,包在我身上。至于价格吗……”钱先多说:“这个好商量。”樵夫虽傻,但也听出了钱先多的意思。抡起扁担向钱先多劈去。好在三撇疤子才来的两名弟兄架住,才把樵夫拦住了。徐四强、古精灵、郑秋海三人,不知钱先多葫芦内卖的是什么药?三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又看他一眼。郑秋海害怕樵夫搅局,对樵夫嘀咕了几句。听得樵夫不住的点头。 顿时,三撇疤子起了疑心。并叫道:“你们商量什么?”郑秋海刚想说话,樵夫抢先说道:“他叫我不要着急,等你们一心一意谈生意的时候,用扁担拍死你们。”三撇疤子说:“那刚才正谈生意,为什么不拍呢?”樵夫说:“我还没有认清楚,后来的两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听了此言,三撇疤子心里有底了,眼前之大个子是一个傻子。问什么说什么,坏人好人也分不清楚。心说:“我用话来唬他。”而对樵夫说:“你知道他是坏人吗?”说此话时,指了指郑秋海。樵夫说:“不知道。”三撇疤子又说:“那个姑娘正是他从外地骗来的。你听姑娘说话的口音,是不是外地口音?”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会问,三撇疤子怎么会知道古精灵是外地口音呢?熊友友一路背着古精灵,古精灵一路骂着,自然听出她骂人的口音是外乡口音。于是,樵夫傻乎乎的去问古精灵:“姑娘,你是哪里人?”古精灵听到三撇疤子与樵夫的对话,说:“我是本地人。”你说樵夫傻嘛,他有时候又不傻。他从这一句话,听出了姑娘的口音,说:“还说是本地人,一口外地人的口音。”言毕,走到郑秋海身前说:“你是怎么把外地姑娘骗来的?难怪会被人吊在树上。我看你是罪有应得。”遇到傻子,郑秋海满身是嘴也说不清楚。没有搭理他。而身边的人,个个都看出来了,那位樵夫是个傻子。三撇疤子赶忙趁热打铁,说:“你还不用扁担拍死他?等待何时?”樵夫说:“我再问一问。”樵夫对着郑秋海问道:“你叫什么名?”郑秋海说:“我不告诉你。”樵夫说:“我也不告诉你,我叫何玉虎。”听了樵夫的话,熊友友与其两名弟兄,忍不住的笑得“咯咯”响。樵夫说:“你们笑什么?”郑秋海说:“他们笑你傻。”樵夫说:“笑你傻呢?一个人活着,自由自在。到外地骗一个姑娘回来,要管她吃、管她喝。到时候没有饭吃,把你自己也要饿死。这不是笑你吗?”郑秋海不愿意与樵夫浪费口舌,装作糊涂的说:“我怎么这么傻?怎么没有想到她要吃饭呢?”樵夫听言,还得意洋洋的说:“是笑你吧!姑娘我不救了。”言毕,扛着扁担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29章 见风使舵救下古 樵夫一走,三撇疤子赶忙作出引见:“钱掌柜,这位叫熊友友;这两位后来的,个头高点的,叫林玉华。另外那位个头矮一点的叫龙林。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二位贤弟,来见过钱掌柜。”言毕,双方拱拱手互相认识。 于是,钱先多也假意介绍:“诸位,这位与我同行的乃是景德镇粉香院,帮我请来的副手,姓许、名四羊。”徐四强听言,知道钱先多在用假名骗对方,而没有说穿。其对着众人,也是拱拱手互相认识。可是,经过改装后的徐四强,竟然没有被对方认出来。不但徐四强没有被认出来,而且缷妆后、变成了女子打扮的古精灵也没有被对方认出来。接着,又听到三撇疤子说:“钱掌柜,我们的头领肖三兴送了五个姑娘去景德镇,可与他做成了生意?”钱先多说:“做成了。肖三兴没有告诉你吗?”三撇疤子心说:“肖三兴还没有回来,怎么告诉我?”口里却没那么说,而是这样说:“没有。他是头领,我是下人,他为何要告诉我?”钱先多说:“言之有理。”三撇疤子说:“钱掌柜,你与肖三兴做交易是哪一天时间?”钱先多听言,心想:“三撇疤子在投石问路,我可不要把话说错了。”想到这里,钱先多说:“大概有五六天时间吧!我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日子。那天他还领着几名弟兄,我忘记数领着多少名弟兄。成交后,他又领着前去景德镇的弟兄走了。走时,有一位他一起的人还说,说什么……等我想一想。”钱先多故意装着想问题的样子,想了一会儿,说:“想起来了,他们还说到庐山那边去看看。不知到庐山去了没有?至于看什么?我不便问。反正我知道他的老巢在万年。所以,我又到万年来了找他。找他不着,还有你。你没有去景德镇,自然留在万年,是肯定能找着你的。”三撇疤子说:“如果没有找着我呢?”钱先多说:“怎么可以说没有找着呢?这一来,还没有到万年,不是在路上遇见了您吗?”三撇疤子说:“既然遇见了我,今天,我背着肖三兴作一回主。这位捆着的姑娘,你出多少银子?”钱先多说:“十五两;送到景德镇加倍。”三撇疤子说:“那是以前你与肖三兴的价钱,现在可不同了,人家男人在身边等着呢!”说着,三撇疤子又对郑秋海说:“小乡亲,听见没有?你媳妇只值十五两银子。不过,我们送到景德镇,变成了三十两银子。你、我素不相识,但听口音,我们都是乡里乡亲。为了乡亲,我也不为难你。只要出二十两银子,让你立马把媳妇领回去。我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先多似笑非笑的对三撇疤子说:“仁兄坐地起价,真乃生意人也。”三撇疤子说:“哪里哪里。”郑秋海听了三撇疤子的话,说:“二十两银子,我立马去筹。不过我媳妇不能受委屈、受凌辱。”三撇疤子说:“大可放心。这里有钱掌柜在此作证,赶快去筹银子吧!”听了此言,郑秋海欲离开,却听见钱先多说话:“兄台请留步。不才有一个不请之请。”郑秋海说:“请讲。”钱先多说:“不才出门带了不少银子采购姑娘,若是信得过我,我愿意为兄台垫付二十两银子。不才今天不准备离开万年,准备在万年找馆驿住宿。我领着你媳妇到万年馆驿等你去筹银子可行乎?”郑秋海说:“可行。”钱先多说:“快去快回,我们等着你筹银子回来。”三撇疤子见状,说:“钱掌柜是想成人之美、还是别有用心?”钱先多说:“既不是成人之美、又不是别有用心。看到仁兄大发慈悲,愿意让男子筹银子把媳妇领回去;跟着仁兄顺水推舟、做个顺水人情。岂不美哉?”三撇疤子说:“钱掌柜说话办事,左右逢源,不才佩服。那我也说话算数;成交。”郑秋海听言,一块石头算落地了。不失时机的说:“那我筹来了银子,可找钱掌柜赎人?钱掌柜,不才想问你住在万年的哪一家客栈?到时候筹来了银子,再去客栈找你。”钱先多说:“兴隆馆驿。”郑秋海说:“那回头,再去兴隆馆驿找你。可不要虐待了我媳妇。”钱先多说:“到时候,不会少她一根毫毛,尽可放心去筹银子。二十两,可不是小数目。”郑秋海说:“放心。”言毕,郑秋海假惺惺的去了筹银子。 郑秋海一走,三撇疤子又说:“钱掌柜,把二十两银子给我。”钱先多听言,给了二十两银子到三撇疤子。而后,又听三撇疤子说:“钱掌柜,我们一路到万年去吧!”钱先多说:“可行。但这位姑娘被绑着,不能走路,还要许四羊背着;还是松了绑绳让她自己走呢?”古精灵听言,说:“不要你们背着,松了绑绳,我会跟着你们后面走。”三撇疤子一听,却说:“钱掌柜,当心她被松了绑绳跑了。我这银子可不能退了。”钱先多说:“仁兄说得哪里话?若是跑了,我自认倒霉。” 于是,徐四强给古精灵松了绑绳。而后,众人一路向万年走去。 到了万年,三撇疤子那伙人看到钱先多真的住在兴隆馆驿,也放心的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30章 顺藤摸瓜何现身 三撇疤子那伙人一走,郑秋海自然回来了。郑秋海知道这是演戏给三撇疤子那伙人看。根本不用去筹银子。走形势、走一走过堂而已——只要古精灵能够脱离危险足矣。 郑秋海一回来,钱先多立即走到门外看了看。看到馆驿没有闲杂人员,又看了看隔壁的房间,没有看到有人在内,小声对大家说:“诸位,今天之事,来得突然。我们这是临时演了一出戏、给三撇疤子等人看。还好三撇疤子等人没有看出破绽。让我们透了一口气。如果三撇疤子等人知道我们是一起的,必然兴师问罪。还有,肖三兴等人去景德镇被抓的事儿。看样子,三撇疤子等人,并不知情。俗话说,夜长梦多。若是时间过长了,三撇疤子这边的人知道了肖三兴等人、被官府擒获,势必对我们痛下杀手。虽然我方人数与之相当,但对方老练、又心狠手辣。而我方除我与三撇疤子能势均力敌,你们仨,都是弱弱之辈。如何能敌得过他们?一交手,我们自然不敌。甚至有死伤,后果更是不堪设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诸位,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智取。”古精灵说:“到景德镇去搬官兵,恐怕远水解不了近渴。官兵来了万年没有,我们也不知道。自称何玉虎者是个傻子,看上去有些力气,但作不了指望。犯了傻劲,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听到这里,钱先多问道:“郑仁兄,何玉虎是怎么来的?”郑秋海说:“是一位拄着拄手杖的老者,找你们时叫来的。”钱先多说:“你可认识那老者?”郑秋海说:“不认识。他是过路的路人。”钱先多说:“我与徐四强也是听到那位拄着拄手杖的老者,说我们同伴中的一位姑娘被人抢去了,才追在后面。见到你与那位自称何玉虎的傻子。”古精灵说:“何玉虎?会不会与我们要找的何玉刚有关系?两者都姓何,又一者叫何玉虎、一者叫何玉刚,不会是亲兄弟吧!”徐四强说:“有可能。要不然,我们回头去找一找看。”钱先多说:“徐贤弟难得开口说一句话,是不是放下了心事?”徐四强说:“我一直惦记着万英,我的心结像一扇门一样,只有她来打开,装不下别人。”钱先多说:“贤弟一片痴情,必然感动万英。至于万英那边,等回头再作计较。现今,我们赶快去找何玉虎者。看看他能否牵出何玉刚?再又找到那位受过伤的青年男子。如果他们愿意帮忙,我们又多了几个帮手。”听了此话,大家点了点头。正想出门去寻找时,古精灵说:“天快黑了,来回又十几里路程,恐怕晚了不方便寻找。”徐四强、钱先多二人,看了看天色,说:“不晚,我们跑一程可到了。”古精灵说:“我一个女孩子家,自小裹脚,如何跑得动?”徐四强说:“要不,你夫妻二人留在馆驿洞房花烛,我与钱先多去去就来。”古精灵听言,说:“徐兄说得哪里话?我们根本不是夫妻。”钱先多说:“不是,哪是什么?郑秋海媳妇都叫了你好几回,又有三撇疤子与熊友友看到你们拜天地。话不要多说了,我们得赶紧走。晚了天黑了,看不清楚,迷失方向,回不来了。”古精灵听言,没有追究,说:“快去快去。”于是,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去了寻找叫何玉虎者。 二人一路小跑来到了那棵樟树底下,突然听到鼾声如雷。钱先多、徐四强二人抬头一看,就见到自称何玉虎者,抱着扁担坐在樟树上的一个树杈处睡觉。 坐的那个树杈,离地有一丈多高。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够不着,不约而同的喊道:“何玉虎,何玉虎,下来,快下来……”喊了几遍,依然是无动于衷。钱先多找来一根枯树枝,站在下面往上面一边轻轻的抽打何玉虎的脚,一边叫道:“快醒醒,快醒醒……”叫着、抽着,有十几下,何玉虎才醒过来。一醒过来,何玉虎抱着扁担的手一松,那条扁担直线下落。顺着扁担往下一看,何玉虎自然看到了扁担被钱先多接在手中。何玉虎看了看钱先多,又看了看徐四强,说:“你们……你们……是不是采购姑娘的那两个人……”钱先多说:“正是。”何玉虎说:“你们来此做什?扁担还给我。”钱先多说:“你下来再还给你。何玉虎,你可认识何玉刚?”何玉虎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话,一边从树上爬下来。至于说了什么?徐四强、钱先多二人没有听清楚。 下到地上,何玉虎接过扁担说:“认识何玉刚做什?他又不是姑娘,你们也要采购他吗?”钱先多说:“不不不,何玉虎,我们来的目的,只是找何玉刚;听说何玉刚救了一位被打伤的男子。我们正是来找那位被打伤的男子。”何玉虎说:“你们来得好。那位被打伤的男子,把我们哥俩吃穷了。到我们家吃饭、拉屎,都要侍候。这不,出来打柴卖钱,正是为了他。你们找他,是不是要把他领走?” 傻子心眼实,说话不会骗人,又不会拐弯抹角。听了何玉虎的话,徐四强说:“当然会把他领走,你可愿意带路?”何玉虎巴不得赶快领走那男子,自然而然的应了一声:“愿意。只是我打的柴火,还放在附近的丛林之中。我可不可以担着柴火带路?”徐四强说:“这不需要问,赶快去担得柴火来。” 于是,徐四强、钱先多二人,跟着担柴火的何玉虎后面,在丛林之中左拐弯、右绕道的找到了一间茅草屋。到了茅草屋前,钱先多又对徐四强说:“贤弟,茅草屋在我们眼皮底下,我们找来找去,正好围着茅草屋转圈子。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徐四强说:“对。”说此话时,从茅草屋内走出来一人。就见此人大高个。又膀阔腰圆。大手,大脚,大耳朵,比起何玉虎来,还要高出半个脑袋。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的大辫子绕在脖子上。生得豹头环眼,二目炯炯有神。两道剑眉,高鼻梁骨,大阔嘴。海下留着一撮小胡须。身上穿的是褪了色的黑色长衣。腰系红丝带;脚穿草鞋。何玉虎一见,叫了一声“大哥”,又说:“他们是……是……来领那位受伤男子的。二位,这位是我大哥,叫何玉刚。”何玉刚听言,看了看钱先多、徐四强二人,说:“二位,你们何许人也?与受伤男子是何关系?”徐四强说:“何大哥别见外,不才乃是景德镇人氏,姓徐,名四强,这位姓钱,名叫钱先多;乃是鄙人的结义兄台,安徽芜湖人。”听了徐四强的自我介绍,双方拱拱手互相认识。徐四强又接着说:“其实,我们与那位受伤男子并没有关系。只是在景德镇那边受人之托,来寻找一位名字叫石里香的母亲和哥哥的。石里香鹰潭人,母亲叫苏青青,哥哥叫石里根。另外还有杜正英的父母亲,五十几岁;父亲叫杜铁材,母亲叫陈雪;乃是湖北黄石人。均在万年走散。为此,不才来到万年帮他们找人。走在万年的路上,一边打听一边寻找,才打听到何大哥救了一位年青的男子。为此,又找到此地。顺便看看那位男子,是不是石里香要找的哥哥石里根?”何玉刚听言,说:“你们看看吧!人在茅屋内。”说着话,钱、徐二人,被何玉刚领进了茅草屋内。而何玉虎在外面劈柴。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31章 何家遇见石里根 茅草屋的门不高,何玉刚进门时,还得低着个头。进到茅草屋内,就见到一张大床沿上,坐着一位年轻人。这张床特别大,并排可以躺下七八个人。沿着床头看过去,用木棍搭了一个架子。看上去像一个简单的桌子。桌子上放了几个碗和几双筷子。连着桌子看过去,又看到三个木头墎子。这三个木头墎子是当凳子用的。而凳子的那头,有一个做饭的灶台。灶台旁边摆了两个缺了边缘的水桶。除此之外,再就是堆满了的柴火。正是应了那句话,家徒四壁、贫困不堪——一件像样的东西也没有。 再看床沿上坐的那位,就见那位有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长条个儿。长脸、大耳。蓬头垢面、血迹斑斑。八字眉毛,大圆眼。但双眼布满了血丝。一看就知道两个眼睛之前受过伤害。双眼虽然布满了血丝,但是,还可以滴溜溜转动。左一眼,右一眼的打量着钱先多、徐四强二人。蒜头鼻子,方海口。留着一字胡须。身上穿的是土布衣,土布裤子,脚穿千层底布鞋。 何玉刚看出了那位的眼神,知道那位害怕再次遇到坏人,再次受到伤害,方说:“石里根,你可认识这两位?”石里根说:“不认识。”徐四强也从那位的眼神中,看到了几分顾虑。微微一笑,说:“仁兄不要过于谨慎,我们不是坏人。有什么话别藏着、噎着,说出来,我们可以帮助你。”石里根说:“真的不认识你们。”徐四强说:“我知道你不认识我们。但是,不知道你可否认识一位叫石里香的姑娘?”那位没有作出正面回答,而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看徐四强。又看了看钱先多——心里在翻着个儿,这两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他们怎么找到这里?想着,又听到钱先多说:“我们都是从景德镇来的。石里香被人贩子卖到了景德镇。”这话一说出口,石里根才相信了一半。为了知道得更详细,石里根并没有打消顾虑,而是用试探的口气说话:“二位,你们说的石里香是何方人氏?又年庚几何?是从哪里被人贩子卖到景德镇的?”徐四强为了看清楚何玉刚的为人,说:“她们一共有五个姑娘,都是被万年的肖三兴卖过去的。肖三兴……肖……三……兴……”徐四强故意把话拉长说。何玉刚不等石里根说话,早已竖起了眉毛,说:“我认识肖三兴, 他有弟兄十几个人,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我强压怒火,忍无可忍。只恨人单势孤,没有神力、又没有盖世武功。一直忍气吞声。那天我救石里根回来时,已经从老百姓口中听到是肖三兴等人所为。打得石里根奄奄一息。好在遇到我路过那儿相救之,石里根才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只可惜石里根的母亲被当场打死。后来,我听到有人收了二两银子,把石里根的母亲掩埋了。而石里根的妹妹,在我还没有到达现场,已然被肖三兴的人抢走了。他妹妹,凶多吉少……嗨!那帮人简直是一帮畜生!”钱先多说:“我们和你一样,早已怒火烧心。怎奈何,我们外乡人氏,无能为力。”何玉刚听言,仔细看了看钱先多,说:“莫非兄弟你也有除害之心?”钱先多点了点头,何玉刚说:“他呢?”指的是徐四强。徐四强说:“千刀万剐了肖三兴,也难平我心头之恨。”一字一顿的说完心头之恨。何玉刚说:“听口气,你好像把肖三兴等人,恨之入骨?”徐四强说:“何止入骨?简直入骨髓。”言毕,徐四强掀开了衣服,指出身上的、几处留下疤痕的地方说:“这是三撇疤子等人给我留下的。我也像石里根一样,捡回了一条命。”见了徐四强的疤痕,石里根才放心徐四强、钱先多二人不是坏人。而何玉刚看完,问道:“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徐四强把领着万英私奔的那一段讲了出来。何玉刚直听得暴跳如雷。怒不可遏的说:“你,我,他……他……我们一起去杀了肖三兴与三撇疤子等人。”钱先多听言,以言激之:“何玉刚,你也不掂量掂量自身有几斤几两?敢如此说话?”何玉刚说:“我们豁出这条命去拼了。”徐四强说:“好样的。何玉刚,那我们并肩作战,灭了三撇疤子等人。还有坐着的石里根也要去。”石里根说:“我还不能走路,得等几天。等我好了,便和你们一起去灭了肖三兴等人。”何玉刚说:“那你的脚赶快好起来,我陪你去。”钱先多说:“好。我们现在这里有五个人,兴隆馆驿有二人,一共七个人。还有金记医馆也有两个人,合起来有九个人。九个人对付三撇疤子四个人,估计不会有问题。”何玉刚听言,说:“钱先多,你搞错了,三撇疤子岂止四个人?他们一共有十几人之多。肖三兴还练过武艺。能敌我们这等人七八个。再有三撇疤子,我兄弟二人不是他的对手。还有其他的人,都是亡命之徒。恐怕我们还是人手不够。”说到这里,钱先多把话锋一转,说:“这里地处山林,人烟稀少,我把话挑明了。肖三兴领着六名弟兄离开了万年。而万年只留下三撇疤子与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若是我们这些人一起动手除掉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有必胜的把握。”何玉刚说:“那你们赶快去组织兴隆馆驿的二位,与金记医馆的二人;我们约好一个时间,找准时机,除掉他们。”徐四强说:“好。那石里根赶快养好伤,我和钱先多去约好他们。然后一起行动。”何玉刚、石里根不约而同的说:“快去,我们等你们的消息。”话说完了,天也黑了。在黑暗中,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各打着一个火把往万年的兴隆馆驿走去。 可是,走在路上又遇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下章分解。 第32章 途中结识康恩远 二人走着走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位拄着拄手杖的老丈,连滚带爬的叫道:“有鬼有鬼……”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听言,感觉奇怪。自然而然的打着火把走近了那位。 徐四强、钱先多二人,走近那位用火把一照,就见那位是一位五十几岁的老头。中等个,秃顶。四周长着很短的头发。长脸,面黄肌瘦、又面目慈善。短眉毛,小眼睛,眼角下垂。小耳朵,蒜头鼻子,大嘴。海下留着花白的长胡须。身着打了补针的灰色长袍,腰系红布带。脚穿黑色布鞋。左手拎着一个包袱,右手拄着拐杖。谁呀? 原来,那位正是白天叫他们去救古精灵的老丈。钱先多、徐四强二人,见是白天认识的老丈,同时抱拳说出了一句话:“见过大爷,见过大爷。”那位见了钱先多、徐四强二人,也认了出来。刚想说话,就听到钱先多问道:“大爷,哪里有鬼?”那位老丈见问,用手指了指方向,并说:“前面,在前面数十丈远。有一黑一白,二位鬼使神差,拦在路上。”钱先多朝老丈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并没有看见什么。于是,又问道:“大爷,可看清楚了他们长什么样子?”老丈说:“一位头戴黑高帽,身着黑袍,手持飞爪。一位头戴白高帽,身着白袍,手摇白扇子……”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听后,并同时问出了一句话:“大爷,可愿意带我们去看看?”那位老丈哆哆嗦嗦的说:“我……我怕……我怕……不敢再去……你们想去……你们去看吧!”钱先多、徐四强二人见状,知道那位老丈被吓坏了。自然而然的再没有要求那位老丈前去,而是听到钱先多说:“大爷,不要害怕,不要害怕。不要你去。你在此处等着我们。我二人前去看一看,前面是人还是鬼?若是人扮的鬼,一定把他们抓回来见你。若是真的是鬼使神差,也许他们是公事在身,来到人间索人魂魄。或许看到你像他们要找的人,才找到了你。等到看清楚了你的真面目,才发现你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而后,又去了找他们要找的人。”老丈听言,没有往心里去。而是自言自语的说:“莫非我的阳寿到了?他们来找我到那边去?”言毕,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看钱先多、徐四强二人。钱先多说:“大爷,不管是什么情况?待我们去看一看是真是假?又看看他们是谁?再回来告诉你。到时候,您自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老丈听言,点了点头。然后,徐四强跟在钱先多后面。二人打着火把,前去寻找老丈所说的鬼使神差黑白无常。 可是,按照老丈所指的方向,走出去一里多地,也没有看见老丈所说的两位鬼使神差。莫说是鬼使神差,就是行人,也没有见着一位。 徐四强、钱先多二人,感觉奇怪。商量了一下,又回到了老丈等候的地方。 那位老丈盼望了许久,终于盼着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回来了,自然放下了悬着的心。老丈走近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小声的问道:“二位公子,可见着黑白无常二位鬼使神差?”钱先多、徐四强二人,不约而同的说:“我们走出去一里多地,没有见着二位鬼使神差。不但没有见着二位鬼使神差,在路上,行人也没有见着一位。大爷,不会是你的眼睛花了,看错了吧!”老丈听言,也感觉奇怪,揉了揉眼睛,说:“莫非是我看错了!”但仔细一想,又摇了摇头,说:“没有看错。的的确确是见着二位鬼使神差。要不然,我陪你们再去看看。”言毕,老丈与钱先多、徐四强,又去寻找黑白无常二位鬼使神差。 可是,依然是没有见着黑白无常二位鬼使神差。老丈心里纳闷,但没有说出来。陪着钱先多、徐四强二人,走出去二里地,还是没有见着他所看见的鬼使黑白无常。老丈很是不平静的说:“二位,不管老夫现在如何解释,你们不会相信于我。但是,现在,我只能解释的是,我老眼昏花,看错了。”这样解释,钱先多、徐四强二人,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其实,老丈所见到的鬼使神差黑白无常,正是龙林、林玉华二人所扮。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会问,龙林、林玉华二人,为何要扮着鬼使神差呢?原来,在封建社会,相信迷信的人多如牛毛。自然有了一些装神弄鬼者。这些人,自然包括了龙林、林玉华在内。龙林、林玉华二人 ,把老丈吓得连滚带爬后,本来想上前去洗劫老丈。但是,突然见到有火把之光近到了老丈身前。趁着火把之光,龙林、林玉华二人,又看清楚了是钱先多与许四羊二人。龙林、林玉华二人,害怕被对方发现他们做的丑行,再没有逼近老丈。而是趁着夜色的黑暗,逃离了现场。才使得钱先多、徐四强二人,两回没有找到之。 然而,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听了老丈的解释,自然不会去斤斤计较——指责老丈。接着,二人又问老丈为何走在此处?老丈说:“二位,其实老夫是外乡人氏。对万年的地理位置,并不了解。走在此处,纯属偶然。到得此处,也纯属意外。由于路途不熟悉,天黑了,自然是迷失了方向。本来,老夫想找一家馆驿住下。由于不认识道路,才走在此处。”听了老丈的话,钱先多说:“大爷,既然你想找馆驿住下,不如和我们住一块儿;我们住在万年的兴隆馆驿。”听了钱先多的话,老丈自然愿意。点了点头,又对着钱先多、徐四强二人,抱拳拱手表示感谢。接着,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又问老丈吃了晚饭没有?老丈自然而然的说了一声:“没有”。接下来,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又领着老丈到万年饭庄去吃饭。 在去万年饭庄的路上,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又从老丈口中打听到了老丈姓康,名叫康恩远,字思元。接下来,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又尊称老丈为康大爷。三个人,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向万年饭庄走去。 到了万年饭庄,又出现了一件凑巧的事情——徐四强、钱先多、康恩远三人,前脚进入万年饭庄;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后脚也进入了万年饭庄。双方一见面,打起了招呼。但是,在双方见面时,康恩远发现了对方四人中的龙林、林玉华二者的打扮,别出心裁。就见龙林黑乎乎的脸上,涂着不少的锅灰,手中提着一顶黑色的高帽。林玉华脸上涂了增白粉,脸色雪白,手中提着一顶白色的高帽,又拿着一把白扇子。二人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打扮,让人可发一笑。康恩远见了二者的打扮,判断出来二者,正是在路上扮着鬼使神差的黑白无常。见后,康恩远没有声张、也不敢声张。为什么呢?因为他不知道对方四人与徐四强、钱先多的底细。自然而然的不敢声张。 钱先多、徐四强二人,与对方四人见面时,也看到了对方二者中,手里提着的高帽子与白扇子、和别出心裁的打扮。但是,钱先多、徐四强二人,没有提出疑问,而是做到心中有数、心知肚明——知道了康恩远见到的鬼使神差,正是龙林、林玉华二者所扮。 众人见过面后,钱先多又与对方中的三撇疤子来到了前台点菜。在点菜的时候,三撇疤子说:“钱掌柜,大驾光临。我们吃一顿便饭也能走在一起。你看,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钱先多听言,点了点头表示是有缘分。又听三撇疤子说:“钱掌柜,今天我做东,你们吃的、喝的,我会结账。”言毕,三撇疤子不容分说的叫道:“店家……店家……”叫了几声,从后面走出一位胖乎乎的老者。就见老者五十几岁的年纪。四方大脸、大耳朵。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圆弧形的眉毛,大环眼。通天鼻子,鲶鱼嘴。留着两撇胡须。肚大腰圆,腚肥脖粗。上穿蓝色长衫,下穿灰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长统靴子。原来,这位正是万年饭庄的东家,木本禾。 第33章 借酒装疯挑是非 木本禾一走出来,就听见三撇疤子说:“店家,这是我认识的钱掌柜。我,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要陪钱掌柜喝几盅酒。望店家好酒好菜招待。若是招待不周,明天叫你滚蛋。”店家不敢叫三撇疤子,而是低头哈腰的说:“三爷……三爷……小的开饭庄,全仰仗你们照顾。不敢不周。定让众人吃个酒肉饭饱、一醉方休。”三撇疤子说:“快去,快去,我们都饿极了。”店家怕慢待了几位,菜还没有炒来,叫小二上了酒。 分宾主入坐,三撇疤子那边四人,钱先多这边三个人。七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每人面前斟满了一杯酒。接着,又叫小二陆续的上了几盘菜。三撇疤子举起了酒杯,说:“钱掌柜,能认识你,感到非常高兴。不才先干为敬。”言毕,把一杯酒一口干了。又说:“钱掌柜从景德镇远道而来是客,我代表我们的头领肖三兴,敬你一杯酒。”言毕,与钱先多对饮了一杯酒。三撇疤子对着其同伙使了个眼色,熊友友马上会意的端起了酒杯,说:“钱掌柜,我熊友友能认识你,三生有幸。这杯酒,敬给你喝。”钱先多说:“诸位,刚才……三……三……”钱先多喊三撇疤子,又觉得辱没了三撇疤子的人格,支支吾吾不知如何称呼。三撇疤子说:“钱掌柜,不必拘束,直接叫我三疤子吧!我都听习惯了。”钱先多说:“那不合适吧!我叫你三掌柜如何?”三撇疤子说:“好。太好了。”钱先多听言,说:“三掌柜,不才刚才喝了你敬来的一杯酒。这……这杯熊友友……敬来的酒……”康恩远听言,害怕钱先多被对方四人灌醉,站起来说:“钱掌柜,我知道什么情况,小老儿我来替你喝了。”言毕,康恩远喝了熊友友敬给钱先多的那杯酒。三撇疤子见状,问道:“这位老丈如何称呼?”康恩远说:“小老儿康恩远是也。你们可叫我康大爷,或者直呼其名。”三撇疤子说:“直呼其名,外人会说我们缺少教养。还是叫你康大爷吧!康大爷既然可以代替钱掌柜喝酒,我们应该把酒敬到你这里。来来来,康大爷,这杯酒敬给你的。今天能认识你,非常的高兴。”言毕,把斟满了的一杯酒敬给了康恩远。康恩远二话不说,一口干了。龙林、林玉华看到康恩远能喝酒,方与三撇疤子轮番的给康恩远敬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看了看身边摆的酒坛子,康恩远最少喝了十斤酒之多。而三撇疤子一伙人合拢来,也就十斤酒的样子。对方四人中,只有熊友友不胜酒力,醉趴在桌子上。三撇疤子虽然没醉,但说起话来,舌头也短了不少。一边给徐四强敬酒,一边语无伦次的说:“许……许四羊,我……我觉得……你……有些眼熟。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儿……见过面……”徐四强没有喝醉,听了三撇疤子的话,心里“格噔”一下。但是,脸上立马恢复了平静,说:“三掌柜,是不是在景德镇买过瓷器?遇见过我?我也觉得在哪里见过你。”三撇疤子说:“我……没有到……景德镇……买过瓷器。怎么……可以说……在景德镇……见到……过我呢?你……让我……仔细想一想……在哪儿……见到过你……”徐四强害怕三撇疤子想起抢万英之事,又故意转移话题,说:“我以前在湖北的武昌、大冶卖过瓷器,你是不是在我手里买过瓷器?”三撇疤子说:“我从来……没有到过……武昌、大冶。怎么……可以说……我在武昌、大冶……买过……你的……瓷器……呢……”钱先多也害怕三撇疤子想起抢万英之时,打伤徐四强的那件事情。故意举起了酒杯说:“三掌柜,记不清楚,先喝一杯酒吧!喝了酒,看能不能想起来。来来来,这杯酒是我敬你三掌柜的。”三撇疤子把脖子一仰,一口闷了那杯酒。放下酒杯说:“钱掌柜,你……你知道……肖三兴……卖到景德镇的……那几名……姑娘吗?她们……她们……都被……我们兄弟几个……沾……沾污了。”钱先多一听,怒火烧心。压了压怒火,说:“知道。她们寻死觅活、以泪洗面,我看正是那么一回事。”三撇疤子说:“既然……知道……你还敢……采购吗?”钱先多说:“岂有不敢之理?是不是库中还有货?”三撇疤子说:“有,有一名……压箱底的姑娘。今天……还要侍……侍候我们。明天……给……给你……送到……馆驿……”钱先多说:“可行。”三撇疤子又说:“钱掌柜,我们这儿……的……几个弟兄,只有……熊友友……武功……差……一点点。龙林、林玉华……二位……没有短练武功。自从……与你见过面后,他们……一口咬定……你练过武艺。我说……你没有……练过武艺。我争……不过他们……今天……酒……酒也喝完了。我要……看看……他们的见解。龙林、林玉华……你俩说过……钱掌柜有武艺。分别……与之……切磋……一下武艺吧……”龙林说:“是。”说着,伸出右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说:“钱掌柜,请赐教。”钱先多正在犹豫之际,康恩远说:“你们不是喝醉酒了吧!怎么说干就干上了呢?”龙林说:“放心,我们没有喝醉。”康恩远说:“出手不留情,举手不让步。万一伤着了,会伤了和气。还是不比的为好。”钱先多说:“不比不比,钱某人甘拜下风。”龙林说:“不行。你这不是取笑我们吗?不比甘拜下风,是不是看不起我们?”话说到这个地步,钱先多推辞不了,说:“那点到为止、点到为止。”三撇疤子还是语无伦次的说:“钱掌柜,这儿……有我……作中间人,不会……让……让我们的人,伤……伤害你……”钱掌柜说:“知道。那请到外面宽阔的地方比试吧!”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34章 借切磋之名伤徐 众人走到外面,钱先多与龙林便拉开了架势。接着,二人又交上了手。开始的时候,你一拳、我一腿的还能看出套路。后来打到二十几个回合,两个人的汗也出来了。钱先多突然之间,擦招换式。龙林也立即变换了招式——声东击西。明明想打钱先多的头部,他到下盘虚晃一招。然后,把拳头打向钱先多的面门。这一招不能及时躲避,早了,龙林会变换招式,使出下一招。但也不能躲慢了,慢了会挨上龙林打来的一拳。龙林的拳头快挨着面门时,钱先多把头一歪,身子一摆,随即龙林的拳头走空。与此同时,钱先多利用龙林打向前、还没有收回拳头的那一机会,使出一招“顺手牵羊”,抓住龙林的手腕,往前送了一把,然后又转动身子,在龙林的后面屁股上补了一脚。顿时,龙林向地上扑去。说时迟、那时快,龙林快倒地时,伸出另一只手把整个身子撑起来了。三撇疤子叫道:“好。”钱先多本来想上前扶一把龙林,林玉华突然近到了身前,说:“钱掌柜,不才也要讨教几招。”钱先多没有话推辞,一拱手说:“承让。”言毕,钱先多亮开了门户。林玉华绕到背后、又绕到前面。突然大叫一声:“看招!”话到拳到,一拳头向钱先多的鼻子打来。前面,龙林声东击西使的这一招,被钱先多顺手牵羊的招式所破。这回,林玉华这一拳头是虚的,不等使老,又改变了路数。收回拳头,又一闪身子,绕到了钱先多的后面。钱先多知道林玉华刚才一拳头是虚招,并没有躲闪。虚晃一招后,也转动了身子对打。 一转眼的功夫,二人对打了五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突然间,林玉华改变了路数,绕到了钱先多的后面。钱先多也转动了身子,又与之面对面。林玉华双掌齐发,钱先多用双掌接住。二人双臂一较劲,四掌对峙有五分钟,都是纹丝不动。三撇疤子走到中间,分开二人,说:“旗鼓相当……旗鼓相当……二位,就此……作罢。只要……证明……钱掌柜会武功……可说明……龙林、林玉华……争辩赢了。不过……不过……龙林、林玉华……没有说钱掌柜……的……的副手……许四羊……有没有武功。而我……个人看来……他……许四羊有武艺。龙林、林玉华……前面……你们争辩……赢了。你们……对……对这个许四羊……是何见解?还是……有武功……还是没有武功……”龙林、林玉华不约而同的说:“没有。”三撇疤子说:“没有?我看……他……他有武功。不相信,你们……两个都不是……他的对手……”龙林、林玉华二人听言,同时对徐四强一抱拳说:“许四羊,请赐教。”徐四强没有武功,根本不敢上场。看了看钱先多,就听到钱先多说:“上场。让他们看看你有没有武功。”听了钱先多的话,徐四强看了看三撇疤子,再看了看康恩远。 钱先多知道徐四强不会武功,为什么还要叫徐四强上场呢?其实,钱先多看到徐四强为情所困;每天闷闷不乐的样子,总想让徐四强转移思想——为了别事,而淡忘万英。所以才叫徐四强上场。而这一上场,果然奏效。 龙林、林玉华对着徐四强叫道:“上来,上来呀!”徐四强说:“二位,不才真的不会武功。”龙林说:“不会武功,你也上来试一试呀!不试一试,我们怎么知道你不会武功呢?”徐四强听言,一边走近二人,一边说:“我真的不会武功。”龙林说:“不会?真的不会吗?”说着话,举起巴掌朝徐四强的左脸扇了一个耳光。徐四强不会武功,根本躲不开。重重的挨了龙林一巴掌。 其实,龙林、林玉华二人,早已经看出来徐四强不会武功。为了证明给三撇疤子看,龙林不得不那样做。打完徐四强的一巴掌,又迅速的转到了徐四强的后面——一脚把徐四强蹬出去一丈多远。徐四强“哎哟”一声,晃动了几下身子,又摔倒在地。 顿时,三撇疤子的酒醒了,说:“林玉华,快去把许四羊扶起来。”言毕,三撇疤子对着龙林一瞪眼,并说:“龙林,你这个狗娘养的,前面打许四羊一个耳光,已然可以看出来他不会武功。你瞎了眼睛是吗?”龙林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没有想到他……他不会躲闪,我……我……”说着话,龙林一边抽着自己的嘴巴,一边说:“我该死……我该死……”钱先多敢怒不敢言,强憋住怒火,走近了徐四强。 这时,徐四强已然被林玉华扶起来了。但是,徐四强痛得腰都直不起来。一边慢慢的挪动着步伐,一边说话:“钱掌柜,我……我……走不动步……”三撇疤子赶忙说:“钱掌柜,抱歉、抱歉。”言毕,又转向龙林说:“快去赔礼道歉。” 于是,龙林对着钱先多、徐四强二人,一哈腰说:“钱掌柜,对不住。许四羊,对不住。二位,我愿意请郎中医治。花多少银子,不为难你们。”三撇疤子说:“这还像一句人话。钱掌柜,让龙林去把郎中请来;我陪你们把许四羊送到兴隆馆驿去等待郎中。”康恩远说:“不必不必。诸位,小老儿会些医术,待我看看。”言毕,放下拄手杖,用手在徐四强的背上按了几下。徐四强本身就痛,再经过康恩远一按,痛得不停的叫着“哎哟”。康恩远说:“先到兴隆馆驿去,躺在床上我给你用药、或者扎针。”听了这话,三撇疤子说:“龙林,快背着许四羊去兴隆馆驿。”钱先多一听,方说:“不必。你们回去吧!我来背他。”听了这话,三撇疤子点了点头。 接着,三撇疤子与龙林、林玉华把喝醉了酒、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熊友友叫醒后,离开了万年饭庄。而钱先多背着徐四强走在前面,康恩远拄着拄手杖跟在后面,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兴隆馆驿。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35章 晓事原委康定计 馆驿的大门早已关得严严实实。徐四强趴在钱先多的背上敲门。功夫不大,店家提着灯笼打开了门。用灯笼照了照来人,见到为首的是钱先多,自然认识。又见到钱先多背着徐四强在后面,想问又把问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店家看到后面跟着的康恩远,自然而然的说:“这位是新来的客人,要收住店的钱。”钱先多说:“店家,他是我认识的人。住宿的钱,算到我一起,给他安排一间客房。”店家听言,点了点头,说:“客官,随我来。” 于是,随着店家后面,进入到后面的一间客房。进入房间,店家点燃了里面的一盏油灯。与此同时,钱先多也把徐四强放在客房里的一张床上躺下了。店家还是忍不住的问道:“钱掌柜,他怎么了?”指的是徐四强。钱先多没有实话实说,而是这样说:“走在山上摔了一跤,摔成这个样子,路也走不了。”店家听言,说:“怎么不小心,要不要我帮忙?帮你们请来郎中。”康恩远说:“不用了。你去忙你的;我在他一起,不会有事。”店家点了点头,又说:“你们另外两位同伙已然睡着了,要不要我帮你们把他们叫来?”钱先多说:“不用。”店家说:“那我走了。若是要喝茶倒水,到前面找我。”钱先多说:“知道。” 店家走后,康恩远撩开徐四强的衣服看伤。就见屁股上面的腰椎部,被踢青了一大块。康恩远说:“下手好狠、下手好狠。”徐四强说:“嗨!谁叫我不会武功,不会躲闪呢?钱大哥,你可以教我武功吗?我要报这一脚之仇。”钱先多说:“只为报这一脚之仇学武功吗?”徐四强说:“不。我没有武功不行,走到哪儿都受欺负。上回万英被抢走,我后悔没有学武艺。从那以后,打定主意,一定要跟你学武艺、或者跟着住在我家的和尚习武。我要杀奸除恶、为民除害。”钱先多说:“你早应该这样想。我看到你为了万英,魂不守已、好比行尸走肉。如果她死了,你不活了吗?要想得开一些,男子汉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万英先放一边去,先把武艺学好了,再行杀奸除恶、为民除害之事。你这一脚之仇,不能等得长久,我们要想办法,尽快把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绳之以法。”徐四强说:“那你愿意教我武功喏?”钱先多说:“贤弟,仁兄才疏学浅,恐怕误人子弟。我这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教给你,恐怕耽误你的学业。上回你亲眼得见,我与粉香院的二位打手,也不是肖三兴的对手。只有和尚,才可以令你拜师。你回去以后再问一问他,看他愿不愿意收你为徒?”徐四强点了点头。康恩远说:“二位,席间听到你们说话,知道对方与你们是生意上的朋友。但是,席间想问你们的一句话,一直没有过问。现在天晚了,外面的人也少了。听到你们谈采购姑娘的买卖,那可是犯王法之事。被官府抓到,少不了蹲大牢,甚至有掉头之罪。小老儿在此奉劝二位,金盆洗手,就此作罢。”徐四强说:“康大爷,你哪里知道?我是眼泪往肚子里落。你不知道,我们这是挺而走险,自有难言之隐。”康恩远说:“有何难言之隐?可以告诉我吗?”徐四强说:“这个……这个……”钱先多说:“凭我的直觉,康大爷不是坏人,贤弟可以告诉他。”康恩远说:“那等我帮徐四强敷过药后,再说来我听。” 等康恩远帮徐四强用过药后,徐四强把他与万英私奔、遇到三撇疤子、熊友友抢走万英、万英又如何被卖到景德镇,肖三兴等人又如何被抓住,他们又来万年的目的说了出来。康恩远听得不住的点头。然后说:“难怪席上三撇疤子会说你眼熟。如果他们认出你来了,势必怀疑你们用诡计把肖三兴等人骗去景德镇。再又景德镇离万年不远,若是肖三兴等人被抓获的消息、传到三撇疤子这边人的耳朵里,势必对你们痛下杀手。”徐四强说:“言之有理。我们现在……”钱先多接过话说:“现在该团结可团结的人。石里根、马兴、夏志朋、何玉刚两兄弟,我们团结他们;一举把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擒获。然后交到景德镇那边的官府,与肖三兴等人,一并处置。”康恩远说:“你们团结可团结的人,想是想得好。但可想过夜长梦多,又节外生枝之变故。小老儿我这么大年纪,看事情比较透彻。我看他们这些人中,五六个人也不是三撇疤子、林玉华的对手。恐怕你们抓不住他们,他们反而把你们抓住了。到时候,适得其反。”钱先多说:“我正为此事担心。官府为什么还不派人来抓三撇疤子他们?”康恩远说:“别指望官府了。现在的大清政府是千疮百孔、腐败无能。说句难听的话,马上要改朝换代,被太平天国取代。他们一些当官的都是能捞一个钱就捞一个钱,哪里还管老百姓的死活?”徐四强说:“对。若是官府不来人,我们一定要团结钱大哥刚才说的那些人。一举把三撇疤子一伙人擒获。”康恩远说:“等你们团结起来是何年月?恐怕他们已然得到肖三兴被景德镇、那边的官府抓获的消息。我看,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得速想办法擒获他们四人。特别是龙林、林玉华二人,黑夜里还会装神弄鬼。”钱先多听言,提出了疑问:“康大爷,从何知道龙林、林玉华二人会装神弄鬼?”康恩远说:“老夫见到龙林、林玉华二人,一个涂得黑、一个涂得白的打扮,与二人进入万年饭庄,各提着一顶高帽子在手中的样子,才判断出来老夫见到的鬼使神差黑白无常,正是此龙林与林玉华二者所扮。”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听言,不约而同的说:“言之有理。我……我们也是那样判断的。”康恩远说:“既然你们也是那样判断的,为何当面没有对三撇疤子一方的人提出来为什么?”徐四强说:“你看我们敢提吗?只为了看我眼熟,已被三撇疤子找着借口,把我打得忍气吞声。”康恩远想想也是,又说:“那你们可有办法擒获龙林、林玉华、三撇疤子、熊友友四人?”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又不约而同的说:“没有。”接着,钱先多又问道:“康大爷,可有良谋擒获那四人?”康恩远沉默了一下,说:“小老儿有一小计,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中计?”徐四强说:“讲来。”康恩远说:“小老儿没有别的长处,只会喝酒。得一雅号,叫喝不醉。不管怎么喝酒,小老儿没有醉倒过。我想用酒来灌醉他们。只要他们醉倒了,我们再把他们一个一个绑起来,然后秘密的押到景德镇。但席间害怕你们也跟着喝醉酒,小老儿给你们配了一份解酒的药丸,只要你们在吃酒之前吃下解酒的药丸,才可以和他们一杯接一杯的干。”钱先多说:“好。那等他们明天把压箱底的姑娘送来的时候,我请他们到万年饭庄喝酒,就说回请他们昨天的酒席。他们不会想到我们使坏,自然应允。”徐四强说:“对。就这么办。我受伤了,帮不上忙,你们人手不够,可去找何玉刚兄弟帮忙。”钱先多说:“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我去把何玉刚兄弟请来。”连夜,钱先多打着火把,又去了请何玉刚兄弟。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36章 钱救压箱底姑娘 次日天刚放亮,何玉刚被钱先多领进了兴隆馆驿,又领进了康恩远所住的那间客房。 事情碰巧,刚好遇见康恩远、在帮徐四强换昨晚敷过的药。徐四强虽然受伤了,卧在床上被康恩远敷药,但是,还能看见来人。见到钱先多后面的何玉刚,自然与之打招呼:“何大哥,你来了,你们快请坐。”何玉刚说:“徐四强,不用管我,我已经知道你被谁打伤了。钱先多已经告诉我了。你静心养伤吧!”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就听钱先多说:“何玉刚,这位老丈是我对你提到的康恩远、康大爷。”何玉刚一抱拳说:“康大爷,失敬失敬。”康恩远也拱了拱手,说:“小老儿有失远迎,望讫恕罪。”话说到这里,郑秋海也推门进来了。郑秋海与老丈曾经有过见面之缘,自然认识。对康恩远一拱手,说:“恩人,昨天相助,不曾报答。今日相见,请受郑秋海一拜。”说着,撩衣跪拜。 拜完,钱先多说:“郑秋海,这位正是我们要找的何玉刚。何玉刚,他是我在路上提到的本地人,郑秋海。”郑秋海、何玉刚二人听言,拱拱手互相认识。 尔后,郑秋海看到徐四强受伤卧在床上,方说:“徐四强,你怎么又受伤了?”钱先多听言,说出了徐四强受伤的原因。郑秋海听完,正想说话,古精灵进来了。 古精灵说:“诸位,我都听到了。分明是三撇疤子一帮人,故意要打徐四强……”钱先多赶忙拦住话说:“古姑娘,不用作出见解。万一遇到三撇疤子等人把那名压箱底的姑娘送来,听到我等论长论短,势必怀疑我们是一伙人。到时候,节外生枝、发生变故,不好收场。现在我给大家作个引见,这位叫古精灵,这位叫郑秋海,这位叫何玉刚,这位老丈叫康恩远、康大爷。” 介绍完毕,钱先多说:“郑秋海,你和古精灵马上到金记医馆去找马兴和夏志朋二人,可说,我钱先多准备请三撇疤子一伙人到万年饭庄喝酒。到时候,我和康大爷灌醉了三撇疤子等人,叫他俩与何玉刚出来帮忙、捆绑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又害怕万一失算,叫他们带上应手的家伙——就是打架,也要把三撇疤子一伙人擒获。然后帮忙,秘密运送到景德镇。”古精灵说:“意思叫我们埋伏在万年饭庄附近喏!”钱先多说:“对。快去。走晚了,遇到三撇疤子那边的人送来姑娘,定会生疑。”何玉刚说:“那我呢?”钱先多说:“你也和他们埋伏在万年饭庄附近。到时候,听我口令。”“好。”言毕,何玉刚、郑秋海、古精灵三人走了。 他们这头一走,那头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用麻袋装着一个姑娘,扛进了兴隆馆驿。店家这个时候忙着吃早餐,正巧没有看见三撇疤子的人、用麻袋扛着一个人进来了。 三撇疤子叫其中一人扛着麻袋在门口等着,而其与另外二人分头在兴隆馆驿的客房内找钱先多。这间客房推开门看看,那间客房推开门瞧瞧,在后面的一间客房内见到了钱先多、徐四强、康恩远三人。 见了面,三撇疤子那边的人又叫那位扛着姑娘的人,把麻袋扛进了康恩远等人所在的那间客房。打开麻袋,从麻袋内倒出一位身材苗条、绑着双手双脚,卷缩着身子的女子。就见女子蓬乱的发髻把整个脸蛋罩住了。这样,看不出她的容貌。但见她所穿的绿色长袍,被撕开了好几道口子;露出了雪白的皮肤。没有穿鞋子,一双雪白的小脚露在外面。见后,钱先多说:“三掌柜,昨天说的压箱底的姑娘,是这位吗?”三撇疤子说:“正是。”言毕,三撇疤子把姑娘的头发撩开了。就见姑娘一张粉红色的瓜子脸,哭得双眼红肿。三撇疤子说:“钱掌柜,这位姑娘比起前面几位更胜一筹。谈不上国色天香,也说得上是百里挑一。价钱能否抬高一点?”钱先多说:“我知道三掌柜有坐地起价的习惯,开个数吧!”三撇疤子说:“我要三十两银子。”钱先多犹豫了一下,说:“二十两行吗?”三撇疤子说:“不行。”钱先多又看了看姑娘,说:“看在姑娘俊俏的份上,三十两可行。”三撇疤子说:“爽快。”钱先多说:“三掌柜,你还不熟悉我。等以后交往次数多了,你才会知道我钱先多是个爽快之人。三掌柜,昨天你们做东,请我们在万年饭庄吃得酒食。今日不才欲回请你们。可否看得起我钱掌柜?”三撇疤子说:“钱掌柜说哪里话?我们几个弟兄还怕你小气,舍不得回请我们呢!”钱先多说:“既然三掌柜这么说话,那我们即刻到万年饭庄去点菜请客。”三撇疤子说:“好。”说着,又看了看徐四强说:“钱掌柜,许四羊昨天受伤了,好了一些没有?好了, 可一同前去。”徐四强听言,说:“你们去吧!我还不能走路。休息几天再来陪你们。”三撇疤子说:“好。那康大爷是肯定要去的。昨天见到康大爷喝酒,那才叫海量。”康恩远说:“当然当然。昨天那样还不算什么。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三撇疤子说:“请!我们不醉不归。可是,我们都去了,这两个人怎么办?许四羊受伤了,要人侍候。姑娘怕她跑了,还要派人照看。”钱先多说:“不打紧。跑了就跑了呗!反正你收了银子,跑了是我的银子没有了。等你抓着又卖给我,你不是又挣钱了吗?许四羊是个副手,让他挨饿。少吃一顿,饿不死他。”三撇疤子听言,也懒得多管闲事,方与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康恩远、钱先多,离开了兴隆馆驿。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37章 康计失败遭围攻 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康恩远、钱先多、三撇疤子六人,来到万年饭庄时,正是上午九点钟的时候。九点钟,说吃早饭倒合适,说吃中午饭,有些太早了。不过,六个人还是在万年饭庄内点了十几道菜。在点的十几道菜中,店里面不是每道菜都有货。有的缺货,还得等店家去外面买来。等到菜做好,端上桌子,时间到了中午的十一点多钟。这个时候,正好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钱先多、康恩远、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六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喝酒。钱先多事先找了个机会,把康恩远给的解酒药丸,偷偷的服下,作好备战的准备。酒大约喝了半个时辰的时候,三撇疤子一方的人,还没有醉意。却有其中的龙林,对着大家一抱拳说:“诸位,失陪了。我酒水喝多了,要到茅房去方便一下。”言毕,离开了座位。 过了一会儿,龙林回来并没有给大家打招呼,而是压低声音对三撇疤子附耳嘀咕:“三疤子,刚才我出去上茅房,经过后面的一张饭桌前,听见两个对饮之人说,说肖三兴等人在景德镇被官府擒获了。两个对饮之人得到此消息,特意到饭店来喝酒庆贺。”龙林嘀咕的声音小,钱先多、康恩远二人根本没有听清楚。就见到三撇疤子听了龙林的话,两道眉毛立即竖了起来。三撇疤子并说:“人在哪里?带我去找他们。”龙林听言,领着三撇疤子欲离开酒席。钱先多、康恩远、熊友友、林玉华四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同时问道:“龙林,出什么事了?”龙林没有回答,三撇疤子回头说:“你们先喝酒,我们去去就来。”言毕,三撇疤子快步追在龙林的后面。 三撇疤子、龙林二人一走,康恩远可坐不住了。心想:“他们干什么去了?三撇疤子为何双眉倒竖?是不是龙林听到什么?还是看到什么?我跟到后面去看看可明白了。”想罢,对钱先多、熊友友、林玉华一抱拳说:“诸位,小老儿吃多了,肚子不适,要到茅房去走一趟。茅房是不是在哪边?”说着话,还故意用手指了指龙林与三撇疤子去的方向。熊友友回答:“正在那边,刚才龙林也是往那边去得茅房。”康恩远听言,故意装出一副要上茅房的样子,一边解衣服,一边朝龙林与三撇疤子走的方向跑去。拐了两个弯,就看见三撇疤子与龙林,怒目圆睁的逼问两位正在一桌喝酒的人。远远的就听见龙林说:“二位,把你们刚才说过的话,对三爷说一次。”二位一见三撇疤子,自然认识,吓得哆哆嗦嗦的说:“我们刚才没有说什么……没有说什么……”龙林说:“没有说什么?我刚才从此经过,听到你们说肖三兴被景德镇那边的官府擒获了。是否当真?”其中一人一边哆嗦,一边说:“是……是……是真的,那天我去景德镇买瓷器,看到肖三兴一伙人被景德镇官府的人押走了……”康恩远听到这里,不敢往下听,吓得往回就跑。由于心情过于紧张,往回跑的时候,与后来上茅房的熊友友碰了个满怀。熊友友没有听见前面说话,问道:“康大爷,慌慌张张出什么事了?”康恩远说:“没……没什么……”熊友友有些怀疑,朝前面紧走了几步。见到三撇疤子与龙林怒目圆睁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三撇疤子说:“赶快回去,这二人讲,肖三兴一伙人在景德镇被官府擒获了。那个钱掌柜有问题。”言毕,三人又迅速的回到饭桌前。 康恩远慌慌张张的来到饭桌前,并没有与钱先多说话,而是用手做了一个走的姿势。 于是,钱先多跟着康恩远走到了饭店的门口。林玉华正想跟上前去看看怎么回事。又见到龙林、三撇疤子、熊友友三人,怒气冲冲的来到了跟前。就听三撇疤子说:“快追,别让钱先多跑了。”林玉华一边往前追,一边问话:“怎么了?”龙林、三撇疤子、熊友友来不及回答,追到了钱先多、康恩远的后面。紧随其后,林玉华也追到了后面。 钱先多走到饭庄的门口,正想问康恩远为什么,就见到三撇疤子、龙林、林玉华三人围了上来。而另外一者,熊友友跑过来就是一脚,向康恩远蹬去。钱先多欲上前拦阻熊友友踢向康恩远的那一脚,已然来不及了。早被三撇疤子、龙林、林玉华三人挡住了去路。就见熊友友踢来的一脚,把康恩远蹬倒在地摔了个狗抢屎。康恩远没有立即爬起来,而是“哎哟”的一声大叫。紧接着,张了张嘴巴,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中,夹着两颗门牙一并吐出。康恩远捂着嘴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熊友友见到康恩远没有及时起来,又与三撇疤子、龙林、林玉华三人,一起围住了钱先多。就听到三撇疤子大叫了一声:“打!打死钱先多。”三撇疤子那边的人一听,同时拳打脚踢的打向钱先多。钱先多一边躲避四人的攻击,一边问道:“诸位,怎么了?”三撇疤子说:“还要问吗?肖三兴已然被你骗到景德镇,被景德镇那边的官府擒获了。”钱先多说:“你们说话可有证据?”三撇疤子说:“你们想溜走就是证据。打,快打死钱先多这个兔崽子。” 这样一打一闹,埋伏在万年饭庄附近的何玉刚、郑秋海、古精灵、马兴四人自然出来了。夏志朋受伤没好,没有来。石里根也是受伤没好,也没有来。傻子何玉虎要照看石里根也没有来。而来的这些人,事先都准备了家伙。马兴在金记医馆借了一个棒槌。何玉刚找来了一条五尺来长的木棍。郑秋海借来了一把鱼叉。古精灵帮钱先多带来了一把砍刀,而给自己带来的兵器,是灶房用来扒灰的一个灰扒子。四人一上来,就把三撇疤子等人吓了一跳。后来看到来人中有一名女性,自然减少了担心。钱先多从古精灵手中接过砍刀,与三撇疤子打在一处。而熊友友与郑秋海打在一起。何玉刚与林玉华也拉开了架势。马兴与龙林对打。古精灵手中提着一个灰扒子,在圈外走来走去,不知道打谁好。 三撇疤子打着打着,被用砍刀的钱先多逼得跑进了万年饭庄找家伙。一边躲开钱先多的砍刀,一边看看饭庄里面有没有应手的家伙。见到凳子,用凳子抵挡钱先多的砍刀,见到桌子,掀翻桌子抵挡。反正饭店里没有坐食客的桌子、凳子,都被掀得一片狼藉。最后,三撇疤子用得一条长凳当作武器,与钱先多从万年饭庄里面,又打到了外面。二人打了一个难解难分。 熊友友、龙林、林玉华三人,看到三撇疤子,从万年饭庄内搬出一条长凳作为武器,也一边打一边退的躲进万年饭庄找得长凳当武器。 在万年饭庄内的食客,不下百名。看到打架,再也吃不下饭了,纷纷跑到外面躲避。有的胆大的,跟在后面看热闹。 就在熊友友他们纷纷躲进万年饭庄搬长凳当武器时,康恩远擦了擦嘴巴上的血,又走到了古精灵一起——叫古精灵与之一起回到兴隆馆驿去叫徐四强、与那位压箱底的姑娘转移。听了康恩远的话,古精灵带着灰扒子与康恩远回去了。回到兴隆馆驿后,古精灵把灰扒子扔下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38章 事生变急走何家 在兴隆馆驿的徐四强,虽然受伤走不动步,还是从床上挪下来了、给那位被绑双手双脚的姑娘解开了绳索。即使如此,那位姑娘还是不知道徐四强是好人还是坏人。等徐四强帮她解开了绳索之后,才说:“公子,我是你一起的人花三十两银子买来的人,你不怕我跑了吗?”徐四强说:“不怕。姑娘,我们是同病相怜。我知道你的苦衷。”姑娘一听,顿感奇怪,说:“你是男子,怎么会与我是同病相怜?知道我的苦衷呢?莫非你也有难言之隐?”徐四强长长的打了一个“嗨”声,把之前万英受害到现在来万年的经过说了一遍。姑娘听完,非常感激徐四强,钱先多等人。 正当徐四强问及姑娘怎么落入三撇疤子等人之手时,古精灵、康恩远二人,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徐四强见状,正想问话。就听古精灵大叫道:“大事不好。”徐四强连忙问道:“怎么了?”康恩远摔落了两颗门牙,说话不把风,咬字音不准确,说:“来不及告诉你们,你们赶快逃走吧!”徐四强听不太清楚,问道:“究竟出什么事情了?”康恩远一字一顿的说:“三撇疤子一帮人,已然听到肖三兴等人,被景德镇那边的官府擒获的消息。现在,三撇疤子一伙人与我方之人打得难解难分。我害怕我方之人打不过三撇疤子那边的人,赶忙回来通风报信。我害怕三撇疤子的人,到时追到这里来打你,捉她回去。所以叫你、她赶快离开此地。”徐四强这才听懂了意思,说:“我受伤了、走不动步,如何离开?不是这样,我会与钱先多等人一起去捉拿三撇疤子等人。”康恩远说:“不要说废话;现在不是论那个的时候;你们赶快躲起来吧!”徐四强说:“说起来容易,举目无亲,躲到哪里去?”康恩远说:“何玉刚家不可以躲吗?你赶快带路。”徐四强说:“我走不动步,如何带路?”古精灵说:“快点,去雇个马车。我们去看看有没有马车雇?” 说到这里,突然听到外面有马蹄之声。康恩远到外面一看,就见到一位二十六七岁年纪的男子,长得长条个儿;驾着马车进入了兴隆馆驿。就见该男子生得长四方脸,大耳朵,浓眉大眼。通天鼻梁,方海口。一字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披散着长发。身着白袍、腰系红丝带,脚穿长靴子。就见其拉马车的马,是一匹黑马,但四个蹄子都是白的。康恩远看后,正想说话,却听到那位叫道:“店家,住店;店家,住店。”叫了两声,没有人回答。康恩远赶紧与那位说话:“客官,住店啊!店家出去了,你住我这个客房吧!我们正好要退房间。不过,要借你的马车给我们用一下,或者租给我们用一回。”那位说:“我人生地不熟,借给你们用,你们不还来,我到哪里去找你们?”康恩远说:“那你不放心,你可以用马车把我们送出去吗?我们给你报酬。”那位说:“可以。把你们送到什么地方?给多少报酬?”康恩远说:“我回客房问一下我们一起的人,送到什么地方,有多少路程,愿意给你多少报酬。”那位说:“你去问来。”康恩远说:“好,你等着。” 康恩远问过徐四强多少路程、和地方后,又对那位说:“有不到十里地,你收多少报酬?”那位说:“十里路不远,看在你愿意让客房给我住的份上,不收你们的报酬。”康恩远说:“谢谢,谢谢!我们一起四个人坐马车,拉得动吗?”那位说:“你看看我这马、这车,再加四个人也拉得动。不过陡坡路段可不行了,得下车帮忙推车。”康恩远说:“有陡坡的路不打紧,我们会下来帮忙推车。”那位说:“可行。那请他们出来吧!” 于是,马车拉着徐四强、康恩远、古精灵、与后来被买来的那位姑娘,被那位赶着马车往何玉刚的住地走去。 事情凑巧,正好,马车到了那棵吊郑秋海的樟树底下时,遇到何玉虎背着石里根也来到了那棵樟树底下。 在上回,何玉虎听到钱先多、徐四强二人来接走石里根,非常高兴。看到钱先多来了两回没有把石里根接走,又不高兴了。这回看到何玉刚走了,何玉虎打定了主意,要把石里根送出去。送到哪里去呢?他想背着石里根到万年去寻找徐四强、钱先多二人。来到那棵樟树底下时,看到马车上下来的徐四强,分外高兴,说:“你们来接石里根吧!”徐四强说:“今天不准备接他,你看我路都走不动了,怎能接他呢?”何玉虎说:“走不动步,不是可以坐马车吗?不用你走路背他。”徐四强知道何玉虎会犯傻,又直话直说:“我们不是来接他的,不但不接,反而要到你家避一阵子。坏人把我打的走不动步。”何玉虎说:“谁打的?”康恩远说:“上回那几位抢姑娘的人打的。你看,我的门牙也被他们打落了两颗。还有你哥哥,正在和他们打架。你要赶快去帮忙,晚了,被坏人打伤了,可不好了。”何玉虎听言,说:“马车,车夫,等我一阵儿,我到家中取得长枪,我要坐你的马车,到我哥哥那儿去帮我哥哥打坏人。”徐四强说:“那与我们一道回你家去吧!你取来长枪,再与车夫前去帮助你哥哥打坏人。”赶马车的人听到众人的对话,又看到徐四强、石里根受伤了,说:“这位老者留下来照看马车,我帮你们背一人到他家去。” 于是,赶马车的人背着徐四强,何玉虎背着石里根走在前面引路,古精灵与那位姑娘跟在后面。很快,来到了何玉刚的住所——那间茅草屋。 何玉虎从房内的柴火堆内,取出一条长枪,又与那位赶马车的男子,回到了马车旁。康恩远见二人回来了,自然让那位男子赶马车,自己与何玉虎坐在后面。在康恩远的指路下,马车很快来到了万年饭庄门前。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39章 阴差阳错许出手 从康恩远走后,钱先多与三撇疤子打到现在,未分胜负。郑秋海虽然有鱼叉当武器,但不是熊友友的对手。特别是熊友友搬得长凳当武器后,追得郑秋海乱跑。好在郑秋海会跑,要不然早已被熊友友打死了。郑秋海打几招就跑,打几招就跑。熊友友没有办法,一边追打一边叫,就这样也打到了现在。马兴被龙林打得手忙脚乱,身上已然多处挂彩。好在马兴心眼多,打不过的时候、或者危难之时,会喳喳呼呼的诱敌——用言语骗对方。有时打着打着,会对龙林叫道:“小心后面,注意头上,你们的人死了一个……”害得龙林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这里,又看看那儿。等看到没有异常,才知道上当了。等他知道上当了,马兴已然一次次化险为夷。因此,马兴与龙林也打到了现在。何玉刚与林玉华却不同,二人凭的是实力。你一招,我一式的打得难解难分。二人旗鼓相当,从一开始,也打到了现在。 康恩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正想分派何玉虎上前帮着郑秋海时,就见到何玉虎一个箭步冲向了林玉华。抖动长枪向林玉华的后心扎去。这一枪纯属是偷袭,若是扎中,必然当场毙命。说时迟、那时快,龙林突然丢下马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长凳一架,把何玉虎的长枪接住了。长枪正好扎在长凳的一条腿上。只听“咔喳”一声。长凳断了一条腿。林玉华偷身回头一看,吓出了一身冷汗。何玉虎一枪没有扎中林玉华,又使出第二枪,向龙林扎去。龙林用长凳一架,躲过第二枪。接着,何玉虎又扎出第三枪,龙林又躲过第三枪。一连扎出二十几枪,扎得龙林喘不过气来。马兴趁此机会,也在旁边喘了喘气。 康恩远看到马兴歇了下来,又放眼看打架之人。眼睛转来转去,看到万年饭庄门口倒下的一条拄手杖。 见后,康恩远不敢上前去捡来。他害怕遭到三撇疤子一伙人的袭击。方对那位赶马车的男子说:“年轻人,请问怎么称呼?”男子说:“不才姓许,名叫许仁生。老丈,请问你怎么称呼?”康恩远说:“小老儿叫康恩远;他们这伙打坏人的年青人都叫我康大爷。你看,那位拿砍刀的是我们一起的人,他叫钱先多。那位与他对打的叫三撇疤子。你再看那位歇息的,他也是我们的人,听古精灵说,他叫马兴。刚才与马兴对打的叫龙林,他也是三撇疤子的人。再看那边,那位使鱼叉的叫郑秋海,也是我们的人。那位使木棍的是和我们一起同来的、何玉虎的哥哥,叫何玉刚。反正那些使用长凳当武器的都是坏人。”听了康恩远的介绍,许仁生说:“那两位坐马车的姑娘叫什么?”康恩远说:“一位叫古精灵,就是那位个头小一点儿、衣服没有破的那位。另外一位,我坐马车在路上问了她,她说别人叫她赛嫦娥。真实姓名,她不告诉我。”许仁生说:“是那位衣服撕破了几处的吗?”康恩远说:“正是。”许仁生说:“她的衣服撕破了是怎么一回事?”康恩远打了一个“嗨”声,说:“都是这帮畜牲干的、那几个用长凳当武器的畜牲干的。”听到这里,许仁生听出了一个大概。正想再问,却听到康恩远说:“许仁生,小老儿刚才在此遭到坏人打落门牙,把拄手杖丢在饭庄门前不敢去捡来,你可愿意帮我把拄手杖捡来。”许仁生说:“在哪儿?”康恩远用手指了指方向,许仁生顺着康恩远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一条拄手杖倒在万年饭庄的门前。 看后,许仁生二话不说,走到了拄手杖旁边。一哈腰,正要捡起时,防不胜防的被三撇疤子踢了一脚。这一脚,正好踢在屁股上。许仁生没有防范,不但踢了个正着,而且还被踢得把头撞在万年饭庄的墙上。好在撞得不重,要不,一撞致命了。许仁生的一股怒气立即上来了,大叫一声:“谁踢的?”三撇疤子敢做敢当,一边应付钱先多,一边叫道:“爷爷我踢的。”许仁生正想说话,却听到何玉虎的大叫之声:“打他,赶马车的快打他,他不是爷爷。他是坏人。我打的这个也是他一起的坏人。”许仁生没有搭理何玉虎,就见到三撇疤子一边对付钱先多,一边说:“孙子,孙子,我正是你爷爷,快叫爷爷。”钱先多以为三撇疤子一心忙着说话,欲乘虚而入。可一招使出,才知道上当了。被三撇疤子卖了个破绽,把砍刀磕飞了。三撇疤子得势不饶人,舞动长凳步步紧逼。把个钱先多逼得连连后退。饭店门口不知谁洒落了一些油,被后退的钱先多踩上,身子一滑,马上失去了平衡。眼看三撇疤子的一条长凳,要砸在头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条拄手杖朝三撇疤子的面门打来。三撇疤子赶忙抽长凳撤回,就见那条拄手杖又改变了招数。朝三撇疤子的左膝盖捅去。三撇疤子赶忙用长凳架住,并说了一声“开”。把拄手杖挡了回去。三撇疤子偷眼一看来者,是不速之客。又大叫了一声:“壮士,你是什么人?”那位说:“许仁生是也。”三撇疤子说:“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上来帮他们?”许仁生说:“你问得好。不才本来不想与你为敌,但在刚才拾拄手杖时,是你踢了我一脚。无缘无故受你一脚,实在是感到气愤。所以,为了那一脚,我要踢还你。”三撇疤子说:“不才多有得罪,在此赔不是。”说着,对许仁生连连作揖。许仁生说:“不行。我不接受赔礼道歉。我要踢还你那一脚。”三撇疤子说:“岂有此理!你不要得寸进尺。爷爷赔了不是,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要踢回爷爷一脚,那可得罪了。”许仁生说:“我还是你祖宗呢!看招!”说着,用拄手杖直指向三撇疤子的左眼。三撇疤子赶忙举长凳架住。许仁生撤回拄手杖,又向三撇疤子的腰眼一点,三撇疤子一闪身子躲了过去。许仁生转动身子,绕到三撇疤子的后面,用拄手杖使出一招“力劈华山”。三撇疤子用长凳架住,说了一声“开”。那条拄手杖被震断为两节。一节断在许仁生手中,一节把三撇疤子的头、砸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大疱,有如小脑袋一般。三撇疤子叫了一声“哎哟”,又用左手去摸那个大疱。与此同时,钱先多捡起了那把砍刀近到了许仁生身前,说:“壮士,让我来对付他。”许仁生听言,走到了康恩远一起。 三撇疤子岂肯善罢甘休,欲上前把许仁生置于死地,却被钱先多拦住了去路。 于是,钱先多又与三撇疤子,打了一个难解难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40章 煽风点火许助阵 康恩远见到许仁生近到了跟前,对马兴说:“那位朋友,过来认识一下。”马兴走过来后,康恩远说:“小老儿康恩远是也。”许仁生说:“不才许仁生是也。”马兴说:“不才马兴是也。”就这样,大家算认识了。马兴说:“许仁生,你看到三撇疤子没有?他见你下来,还在后面追你。我看他不会善罢甘休。”许仁生说:“看到了。我不会怕他。单打独斗,三撇疤子赢不了我。”马兴说:“想得到美。他会与你单打独斗?你看他一起的几个弟兄,如狼似虎。若是你走单了,碰到他们四个人,非剥了你的皮不可。”许仁生说:“我想他们不会有那么狠毒。”康恩远说:“不会那么狠毒?你想错了。他们可是这里的恶霸,无恶不作、无所不为。”许仁生说:“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要我躲避?”马兴说:“不是那个意思。我们都是被钱先多、徐四强组织起来的人。一起来捕获三撇疤子等人。他们已经有七人在景德镇,被景德镇那边的官府所擒。留下的这四位,可是漏网之鱼。我们不能让他们发展,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为的是为民除害。”许仁生说:“你的意思是……”说到一半,许仁生把话停住了。马兴接过话说:“意思很明白;趁热打铁,与我们联手,擒获这四个漏网之鱼。交到景德镇那边的官府,为民除害。”许仁生听言,犹豫不决。康恩远说:“许仁生,事不宜迟,迟则生变。男子汉大丈夫,不要优柔寡断。该出手时就出手。”许仁生说:“到时和他们结了仇怎么办?”马兴说:“你现在已经和三撇疤子结了仇。你不打他,他会打你。不信,你上去看看。”康恩远也在一旁煽风点火,说:“许仁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说你上去三撇疤子会打你,你偏偏要上去看一看。是不是如他所说。”许仁生说:“是这样想的。马兴,我上去看看。看他三撇疤子,敢不敢打我。”言毕,从马兴手中接过了棒槌。 三撇疤子一心忙着对付钱先多,没有听到康恩远、马兴、许仁生三人的对话。一边对付着钱先多,一边偷眼看到了许仁生拿着棒槌上来了。许仁生认为三撇疤子不会对他怎么样,自然是悠哉悠哉的走上场。三撇疤子与钱先多打着打着,虚晃一招,接着又大叫一声,一条长凳对着许仁生的头顶砸下来了。许仁生没有作好备战的准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招,吓得“啊”的一声大叫。 说时迟,那时快,钱先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他的大砍刀,给三撇疤子来了一个“海底捞月”。如果三撇疤子用长凳砸中许仁生,下面裆部必然受到钱先多“海底捞月”的一招。到时,许仁生死亡;三撇疤子也必然见阎王。千钧一发之际,三撇疤子收住长凳,架住钱先多的大砍刀。只听“咔喳”一声,长凳一头的两条腿被钱先多砍断了。许仁生虚惊一场。许仁生镇定了一下情绪,对钱先多一抱拳说:“多谢多谢!”钱先多没有时间听他说话,与三撇疤子继续打着。马兴、康恩远二人,赶忙近前煽风点火。马兴说:“许仁生,我说得没错吧!三撇疤子不但要打你,而且还想要你的命。”康恩远说:“看得出来,三撇疤子已经不会放过许仁生了。许仁生,你还犹豫什么?快过去打他们。”许仁生说:“只叫我打,马兴怎么不去?”马兴说:“我们一起下场。棒槌还是你拿着,我去找家伙。”许仁生说:“不用去找家伙,我把棒槌还给你。我到马车上取来赶马鞭当武器。”马兴说:“那也行,赶快取来。”言毕,许仁生把棒槌给了马兴。又走到马车跟前取来赶马鞭、与马兴双双出场打架。 许仁生一下场就绕到了钱先多一起,与钱先多双战三撇疤子。而马兴走到郑秋海一起,与郑秋海二对一打熊友友。 三撇疤子与钱先多单打独斗,不相上下。加了一个许仁生,可吃紧了。一会儿被许仁生用赶马鞭抽到脚上,一会儿被许仁生的赶马鞭抽到手臂上。有时候,上身也会挨上一二鞭子。以前,三撇疤子会指望肖三兴来帮忙。如今,肖三兴被景德镇官府所擒,自然是没指望了。打着打着,突然见到龙林跑过来说:“三疤子,我们打不赢,使绝招。”使什么绝招?钱先多一方的人根本不知道。就见龙林、三撇疤子、林玉华、熊友友四人,同时手一扬,并同时打出了一个石灰包。这石灰包,包的是石灰粉,往人脸上一扬,眼睛当下看不清楚。 眼睛看不清楚,自然不方便了。那打架,只有挨打的份儿。被撒到石灰粉的人,急得摇头晃脑、张牙舞爪——反正是又气又急。但是,也有躲过了一劫的人。为什么有人能躲过一劫呢?在对方撒石灰粉的时候,有的人刚好脸朝着别的方向、或者哈腰,自然躲过了一劫。许仁生、郑秋海二人正是幸运者。在许仁生回头看别的地方打架、准备帮助别人时,三撇疤子的石灰粉,没有撒到许仁生的脸上,而是撒在后脑勺上。因此,许仁生躲过了一劫。再有郑秋海,见到马兴上来了对付熊友友,自然是忙里偷闲的歇息。其和马兴同时对打熊友友时,突然停下来歇息。 正在此时,熊友友的一包石灰粉撒偏了,没有撒到郑秋海的脸上,而是落在他脚下的地上。等到熊友友从怀里再取石灰包时,已经晚了。郑秋海举鱼叉刺向熊友友。刺得熊友友的手只有招架之机,没有还手的空隙。许仁生也是如此。见到三撇疤子没有把石灰粉撒到他脸上,举着赶马鞭又打。三撇疤子一只手还在怀里掏石灰包,另一只手自然是不好使长凳。而被许仁生用赶马鞭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身上接连被许仁生用赶马鞭抽了三鞭。一鞭抽在额头,一鞭抽在嘴巴上,一鞭抽在后面屁股上。抽在三撇疤子嘴巴上的那一鞭,打得三撇疤子的嘴巴,立即凸了起来,像是猪嘴巴似的。疼得大叫一声“走”。好在还能说话,要不,叫“走”,一伙的人也听不到。龙林、林玉华二人看到有机可趁,本想打倒何玉刚、何玉虎二人,但听到三撇疤子从肿起的嘴里叫走的声音,方与已方之人士撤离了现场。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41章 杜韩田三人出场 听到三撇疤子叫走,康恩远对着那些从酒店内出来的、围观者大叫一声:“乡亲们,把他们抓住。别叫他们逃走了。”可是,那些围观者,无一敢上前。眼瞅着三撇疤子一伙人越走越远。远到看不见人影子时,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丈对康恩远说话:“老丈,你知道为何不能发动群众吗?因为三撇疤子一伙人是地痞流氓。若是有的群众上来了帮你们,碰见三撇疤子的头领肖三兴、领着其他弟兄前来,不是自找苦吃吗?你们赶快走吧!等三撇疤子一伙人搬来了肖三兴,你们的后果不堪设想。”康恩远没有回答老丈的话,而是对大家说:“乡亲们,肖三兴等人作恶多端,已在景德镇被那边的官家抓住了七人,现在只剩下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他们势力减弱了,我们当尽快抓捕、或者打倒他们。”说到这里,从群众中走出那位被三撇疤子逼问过的人,举手说话:“对!老丈说得对。肖三兴在景德镇被官家擒获了,与其一同去的六名弟兄也被擒获了。不才前几天在景德镇买瓷器时,亲眼所见。他们留下刚才四个人没有援兵,自是不敢恋战,也怕我们群众围攻他们。现在,我们不用怕他们。乡亲们,我们一起去把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抓来。我们也交到景德镇那边的官家,让官家处置他们。”“对对对!”喊对之声连成一片。康恩远说:“乡亲们,别光喊叫,快行动,快去把三撇疤子等人擒获。”众人只顾喊叫,没有一个带队领头的也不行。就见康恩远捡起砸断了的半节拄手杖,往空中一举,并大叫道:“乡亲们,走,走。我们去把三撇疤子那帮人抓来。”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钱先多说话了:“慢!慢!诸位,我的眼睛进了石灰粉,已然被郑秋海打水洗过脸和眼睛,但是眼睛还是痛得淌眼泪。你们赶快把我们这些眼睛受了伤的人、送到医馆去看看吧!”听了这话,康恩远说:“让我看看。”言毕,康恩远走近了钱先多。 在康恩远给几位看眼睛时,郑秋海对着众人说:“乡亲们,抱歉抱歉。擒获三撇疤子等人,还得等一等。当务之急,需要治好他们的眼睛。眼睛好了,我们会去擒获三撇疤子一帮人。如果你们谁有事情的话,可以马上走。如果有谁愿意留下来帮忙擒获三撇疤子一帮人,可以站出来。”话一说完,“呼啦”又走出了一大半人。有的人口里还不停的叨咕:“我家有事,我得先回去。”本来有一些人想留下来,也附和着说:“我家也有事,不能久留。”最后,只剩下四个人没有走。 郑秋海问道:“你们四个人为什么不走?”其中一位年纪在五十岁的男子出来说话。就见那男子中等个。瓜子脸,两道浓眉。圆眼不大,又圆圆的耳朵。高鼻子,厚嘴唇。海下留着几根打卷的黄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几根长短不一的头发。由于头发少的缘故,其把所有的头发归拢归拢,在脑后的左边,右边,各打了一个结。身上穿的是黑色长袍,系着蓝色的腰带,脚上穿的是一双很厚的底的布鞋。那位说:“我女儿杜正英被肖三兴抢去了。我没有找到肖三兴,有肖三兴手下人的消息,自然不肯放过。我要留下来追查我女儿的去处。”郑秋海听言,说:“你叫什么名字?”那位说:“鄙人叫杜铁材,家住湖北黄石。”郑秋海一听,仔细打量了一番自称杜铁材者。郑秋海看后,说:“你是杜正英的父亲吗?”杜铁材点了点头。郑秋海又说:“我们有杜正英的消息,她在景德镇。”杜铁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问:“你说我女儿在哪里?”郑秋海说:“杜正英在景德镇。”杜铁材听言,立马追问杜正英怎么到了景德镇。郑秋海说:“等一下有空我再告诉你。” 于是,郑秋海又问后面的三人:“三位乡亲,你们为什么不走?”其中有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说话:“我女儿失踪在万年,我找了很久,没有找到。我怀疑也是三撇疤子等人所为。所以,留下来帮忙擒获三撇疤子那帮人。然后,追查他们,是不是他们抢走了我的女儿。”听了这话,许仁生打量了一眼那位。就见那位长得中等身材。长脸,小耳朵。多角眉,大眼睛。驼峰鼻子,大嘴,燕尾胡,又尖下颌。身上穿着浅蓝色带团花的袍子。腰系紫色布带。脚上穿的是一双长统靴子。看后,许仁生说:“你女儿叫什么名字?你又如何称呼?”那位说:“我叫韩朝菲;女儿叫韩冰雪,人送外号赛嫦娥。”许仁生说:“赛嫦娥?我与康大爷送了一位自称赛嫦娥的姑娘出去了。会不会正是你的女儿?”那位说:“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许仁生说:“我说不清楚,等一下康大爷不忙了,你问康大爷吧!”说着,许仁生还用手指了指、正忙着帮钱先多等人敷眼睛的康恩远,并说:“那位敷药者,正是康大爷。”那位见到康恩远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自然是不便打扰。 于是,静静站在身旁等待着康恩远做完一切。郑秋海又继续问后面两位。两位中,其中一位是赶马车的许仁生。听到郑秋海问他为什么愿意留下来时,许仁生说:“我已然和三撇疤子结下了仇恨,自然愿意留下来擒获三撇疤子等人。”郑秋海听言,又问最后一位。就见最后一位是一名三十岁年纪的男子。上中等身材。人长得威武。白脸膛,两道剑眉。圆眼。高鼻梁骨,大耳。四字方海口。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背着单刀。上身穿的是土布褂子,并系着一条红腰带。下穿黑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长统靴子。看后,郑秋海说:“小乡亲,你为何不走?”那位说:“鄙人才到此地,看到打架、还没有来得及问及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却散开了。为了知道谁是好人谁又是坏人,所以又留下来了。”郑秋海说:“现在知道了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了吗?”那位说:“知道。不过知道了,更是不愿意走了。我要帮助你们为民除害,铲除那几名地痞流氓。”郑秋海说:“好。那你留下来等候。等待他们的眼睛好了,和我和他们一起去铲除地痞流氓。但又要问你姓名,如何称呼?”那位先点了点头,又说:“不才田甲申是也。”郑秋海说:“既然叫田甲申,我也作个介绍。鄙人叫郑秋海。”田甲申一抱拳说:“见礼见礼。”郑秋海也拱了拱手,说:“还礼还礼。” 等到康恩远给钱先多、何玉刚、何玉虎、马兴的眼睛敷过药后,也把身边的其他人作了一番介绍。这些人分别是康恩远自己,郑秋海、马兴、何玉刚、何玉虎、许仁生、田甲申、杜铁材、韩朝菲。介绍完毕,康恩远把钱先多、马兴、何玉刚、何玉虎四人敷过的药又除去了,然后用净水一洗,四人的眼睛不但不痛了,而且恢复如初。四人看到几位新来的陌生面孔,自然是分不清谁是田甲申、韩朝菲、许仁生、杜铁材。因为刚才介绍时,钱先多、马兴、何玉刚、何玉虎的眼睛敷了药,只能听到声音,看不清楚人脸长什么样子。郑秋海看出了四位的眼神,又作了一番介绍。 介绍完毕,康恩远说:“诸位,三撇疤子等人已去,我们也该商量如何擒获他们。”钱先多说:“这里可不是说话之处,我们到兴隆馆驿去商量如何?”大家不约而同的说:“请!”于是,众人一路向兴隆馆驿走去。 在路上走的时候,众人只字不提擒获三撇疤子等人之事,只是你问我是哪里人、他是哪里人,等到问完,也到了兴隆馆驿。 到了兴隆馆驿,钱先多没有看见徐四强等人,才问康恩远。康恩远把送走徐四强等人的事情说了出来。钱先多听完,点了点头。而韩朝菲借此机会问到了他女儿、韩冰雪的去处。 有了女儿的去处,韩朝菲哪里还有心情商量怎么擒获三撇疤子等人,恨不得马上见到女儿。 于是,要求许仁生、康恩远陪同他去见女儿。许仁生有马车,自然要他陪同载着前去。而康恩远是第一位知道他女儿消息的人,自然也得陪同前去。 许仁生赶着马车载着韩朝菲、康恩远二人,才走出去二里地,却遇到三撇疤子与熊友友二人拦住了去路。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42章 许仁生遇抢马车 原来,三撇疤子那帮人在万年饭庄门前打架离开后,也聚到了一起商量如何救出肖三兴等人。商量来、商量去,三撇疤子那帮人决定由三撇疤子、熊友友二人,先到景德镇去探探情况。如果探得情况能用银子赎出来肖三兴等人,自然用银子赎出来。如果不能用银子赎出来,只有劫狱。为了救出肖三兴等人,三撇疤子、熊友友二人,又安排龙林、林玉华留下,而他们二人到景德镇去探情况。 三撇疤子、熊友友二人,刚走出去不远,却听到后面传来了马蹄之声。回头一看,后面一辆马车由远而近。三撇疤子对熊友友说:“我们把马车抢来,正好可以把我们载到景德镇。”熊友友听言,做好了抢马车的准备——从路边砍来几棵树枝挡在马车前进的道上。三撇疤子也砍来了几棵树枝挡在道上。等到许仁生赶着马车近前时,便看见前进的道路被树枝堵住了。 于是,许仁生下了马车去拖开树枝。可在其下马车拖树枝时,从路旁边的丛林中窜出来两个提刀的人。并听见二人大叫了一声:“别动!”许仁生一看二人,吓得愣了一下。又急忙从马车上抽出赶马鞭,问道:“你们要干什么?”三撇疤子与许仁生交过手,自然认识,说:“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你们要去干什么?”这边说话,那头熊友友也看到了马车内坐的俩人。看后,熊友友自然认识。用刀一指,说:“你们去干什么?”韩朝菲吓得不敢说话,看了看康恩远。康恩远说:“呸!地痞流氓,我们干什么,你管得着吗?”三撇疤子说:“老子要管。熊友友,他们可能要到景德镇去。不要让他们走了,截住他们。”言毕,二人同时舞刀挡住了退路。许仁生说:“地痞流氓,看招!”说着,向三撇疤子抽了一马鞭。三撇疤子用刀一架,顿时,赶马鞭缠住了三撇疤子的单刀。许仁生用力一拉,没有拉动。就听见赶马鞭发出“吱吱”的响声。那头三撇疤子也用力拉着他的单刀。拉着拉着,三撇疤子往下一用力,险些没把赶马鞭斩断。许仁生一松一拉,把赶马鞭撤了回来。看到赶马鞭出现了几处断裂的痕迹,许仁生心想:“不能硬碰硬。”三撇疤子先看了看刀,再看了看许仁生,得意洋洋的说:“快用赶马鞭来策我呀!快用赶马鞭来策我呀!”许仁生不敢用赶马鞭正面与之刀相碰,害怕三撇疤子的刀斩断赶马鞭。在上面虚晃一招,见到三撇疤子的刀朝上面挡。许仁生又改变招数,用赶马鞭抽打三撇疤子的下面。等到三撇疤子抽刀挡下面时,已经来不及了。许仁生的赶马鞭快要抽到了。 说时迟、那时快,熊友友赴过来用刀一架,赶马鞭又缠在熊友友的刀上。这头熊友友用力拉刀,那头许仁生一较劲拉赶马鞭。双方同时用力拉时,三撇疤子的刀到了。把赶马鞭斩成两段。一段缠在熊友友的刀上,一段连着个把手在许仁生手中。许仁生手中剩下的一段不超过二尺。而熊友友的那头,也有二尺来长。熊友友赶忙抽出刀来战许仁生。 三撇疤子斩断赶马鞭后,没有停下来。而是,一刀快似一刀的劈向许仁生。许仁生没有别的兵器,只好继续用着赶马鞭。虚虚实实的用半节赶马鞭对付着熊友友、三撇疤子二人。韩朝菲吓得哆哆嗦嗦的从马车上跳下来,康恩远并没有那么害怕。相反,康恩远还气恨熊友友、三撇疤子二人。上回摔落两颗门牙,耿耿于怀。才对韩朝菲小声说:“快跑回去搬兵,把钱先多等人叫来。”韩朝菲想跑、但又害怕。从马车上跳下后,又跌跌撞撞的摔了几跤。看到三撇疤子、熊友友二人,一心对付着许仁生,他才慌慌张张的向兴隆馆驿跑去。 康恩远看到韩朝菲跑远了,也在旁边瞅准机会,报两颗门牙之仇。一没有兵器、二没有武功,康恩远开始看看路边有没有可用之物。这儿看看、那儿瞧瞧,就看见不远处的一棵小树下面,堆放了一些石头块。这些石头块,差不多都有鸡蛋大小。看后,康恩远有了主意——捡几块石头块当武器,要用石头块砸死三撇疤子和熊友友。 于是,康恩远一手捡着三个石头块回来。捡回石头块,等待着机会下手。终于,机会来了。熊友友打着打着,突然落下了一只鞋子。正在熊友友穿鞋之时,康恩远冷不丁的朝熊友友砸出了一块石头块。这块石头块,正好砸在熊友友后面右边的肩膀上。就听见熊友友“哎哟”一声。熊友友回头看看后面,正好看见了康恩远手中抓着的几块石头块。顾不上穿好鞋子,熊友友又向康恩远扑了过去。康恩远欲跑,跑不动。又用石头块砸熊友友。正在熊友友扑向康恩远的那一刹那间,康恩远又砸出了两块石头块。一块砸在熊友友的左边肩膀上,另一块砸在熊友友的大腿上。只恨康恩远力气太小,没有砸死熊友友。又恨康恩远没有瞄准地方,没有砸在熊友友的穴位上——没有把熊友友砸死。熊友友被砸,岂肯善罢甘休?拼着命的往前冲。康恩远非常害怕熊友友冲过来结果了他的性命,生死关头大叫了一声:“小心后面。”熊友友认为许仁生追过来了,回头一看。在其回头之际,康恩远又跑出去了几步,并又扔出了一块石头块。这块石头块没有扔准确,砸在路边的小树上。熊友友紧追几步,康恩远又向前跑了几步。怎奈何熊友友紧追不舍,康恩远跑着跑着,被熊友友抓住了后面的衣领。 许仁生与三撇疤子对打,自然也看到熊友友扑向康恩远。见到熊友友抓住了康恩远的衣领,许仁生奋不顾身的去救之。与此同时,突然遭到三撇疤子的偷袭——飞来一脚把许仁生蹬出去一丈多远。许仁生踉踉跄跄摆动了几下身子,才站稳。刚站稳脚步,又被三撇疤子从后面蹬了一脚。这一脚蹬得结实,把许仁生蹬出去两丈多远。许仁生晃动了几下身子,栽倒在地。许仁生没有救着康恩远,反而遭到三撇疤子的偷袭。实是自顾不暇、得不偿失。 康恩远没有得到许仁生的帮助,自然遭到熊友友的袭击。熊友友抓住康恩远的后面衣领,用力往前一推。康恩远扑出去一丈多远,栽倒在地。熊友友欲再下手时,却听见三撇疤子的一声大叫:“熊友友,不必管他。快走,害怕他们的人来之!”熊友友听言,扔下了康恩远。又与三撇疤子,走向了许仁生的马车。 许仁生欲上前拦阻,怎奈何力不从心——站不起身子。康恩远更是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三撇疤子、熊友友二人,赶着马车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43章 赛嫦娥突然失踪 等到马车走远了,康恩远才慢慢的爬起来,走到许仁生一起,说:“许仁生,你能站起来吗?”许仁生说:“站不起来,腿好痛。那个韩朝菲干什么去了?”康恩远说:“他回到兴隆馆驿搬救兵去了。”许仁生听言,点了点头,说:“康大爷,你没事吧!”康恩远说:“没事,但也痛。回去吃两副药自然好了。”之前,许仁生看到过康恩远治眼睛,自然知其懂得医术,方说:“康大爷,你看看我的伤。”康恩远听言,撩开许仁生的衣服看了一番,而后又用力的擦了擦许仁生的伤处,擦了一阵儿,许仁生觉得好了一些,又站起来试了一下可以走路。 走了几步,便见到韩朝菲把救兵搬来了。这些人分别是钱先多、郑秋海、何玉刚、何玉虎、马兴、田甲申、杜铁材和韩朝菲本人。他们都是跑步而来。等到近前看到马车不在,才知道已经被三撇疤子一方的人抢走了马车。韩朝菲低头哈腰的对康恩远、许仁生二人说:“二位,对不住对不住。此起事情全怪我。我不要见女儿,岂有此事发生?你们打我、骂我吧!”康恩远说:“于事无补。打你、骂你,能追回马车吗?我们所受的伤痛能好吗?”韩朝菲说:“那你们要我干什么?才能让我心里不感到愧疚?”康恩远说:“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想想该怎么样找回马车、擒获三撇疤子等人吧!”钱先多说:“老丈,不要自责。你看我们不是来了吗?我们一起去找回马车、擒获三撇疤子等人。康大爷,三撇疤子抢得马车往哪个方向去了?”许仁生抢先说:“沿着这条道,往景德镇方向去了。”听了这话,有几位异口同声的说:“追!” 走路哪里追得上马车?追到那棵吊郑秋海的樟树下面,何玉刚叫道:“诸位,停下来停下来。”韩朝菲说:“不追了吗?”何玉刚说:“追。”韩朝菲说:“那为何要停下来呢?”何玉刚说:“你不是要见你女儿吗?我家在这附近,你女儿正在我家。”韩朝菲听言,点了点头,说:“哪位愿意领我去见女儿?”何玉刚以大哥的身份命令何玉虎:“玉虎贤弟,陪同韩老伯到我们家去见他女儿。”说此话时,突然从丛林中钻出来三个人。就听见走在前面的一位说:“慢慢慢!”钱先多一看是徐四强、古精灵、石里根三人,好奇的说:“你们为何走出来了?”康恩远也问道:“徐四强,你为何可以走路了?”何玉刚也好奇的说:“石里根,你为什么也可以走路了?”对着大家的问话,来不及一一回答,就听见钱先多大声说:“诸位诸位,我来给你们做个引见。这位是我的结义兄弟徐四强徐贤弟。这位叫古精灵,这位叫石里根。”来的几位不认识者,也报上各自的名字与之相认。过后,钱先多说:“四强贤弟,刚才为何叫慢慢?”徐四强说:“赛嫦娥不见了。”韩朝菲听言,迫不及待的说:“有多长时间不见了?”徐四强说:“就在刚才、不到一个时辰。”韩朝菲又问:“为何不见了?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吗?”徐四强摇了摇头,古精灵说:“她说想家,想父母,便一个人走到这路上来了。我们见到她没有回去,所以到这里来了找她。正好遇见你们来了。”康恩远听言,问徐四强:“你的腿不是还没有好吗?怎么可以走路了?”徐四强说:“我听到古精灵说赛嫦娥不见了,一着急,没有坐稳当,才从床上摔下了床。不知摔到哪根神经?人没有被摔坏,反而可以下地走路了。”何玉刚说:“那石里根怎么也好了呢?”徐四强说:“他以前是一天喝三次药,其为了快点好起来,改成一天喝四回药。为此,多喝了药,也好起来快些,也可以走路了。不过,他走起路来慢慢的,没有我走起路来快。”这边的人和徐四强说话,那头韩朝菲又问古精灵:“你们可知道赛嫦娥往哪里去了?”古精灵说:“不知道。反正她来过这棵樟树下。”韩朝菲听言,作出了分析:“我们从万年过来没有看见她在路上,即使她在路上看到我也会出来相认;她会不会往景德镇方向去了?糟糕,她会不会又被三撇疤子抢去了。三撇疤子抢得许仁生的马车,也从这条道上过去了。诸位,帮帮忙,快快帮我去追回我的女儿。”马兴听言,也对事情作了分析。而后说:“诸位,你们从这条路沿途打听、寻找赛嫦娥和三撇疤子所抢的马车,我回去看看赛嫦娥躲在回去的路上没有。如果在路上见到赛嫦娥,我可告诉她。她父亲来了找她。然后,我们再和她到景德镇去找她的父亲。因此,我回去,又可顺便到金记医馆把夏志朋也叫来,叫他到景德镇的粉香院去见他的表妹叶左香。这样,我们后面来的人,也可以结伴同行。”韩朝菲听言,说:“那以后我父女在景德镇的什么地方见面?”马兴说:“也是在景德镇马鞍山的粉香院。”韩朝菲说:“知道了。”马兴又说:“我见到你女儿后,自然会与之一起到粉香院去找你。路上,我会与她、夏志朋一路前行。不用担心路途中,她没有伙伴同行。”韩朝菲说:“知道了,谢谢,谢谢!” 言毕,马兴独自往回走了。而其他人一路寻找着赛嫦娥,并一边打听着三撇疤子赶着马车的去向。最后,寻找到了景德镇。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44章 宋布达救肖三兴 赛嫦娥倒霉不倒霉?一到那棵樟树下,便遇到了三撇疤子。本来,赛嫦娥想到樟树下拦住马车搭个顺风车。等见到三撇疤子赶着马车近前时,眼都吓傻了——被三撇疤子打晕在地,接着,又捆绑了手脚。然后,放到了马车上的熊友友脚下,一路到了景德镇。 马车毕竟要比后面追来的徐四强等人快好几倍,等到徐四强一伙人一路打听赛嫦娥的行踪,一路打听三撇疤子赶着马车的去处,却比三撇疤子晚到一天的时间。 三撇疤子用马车载着熊友友、赛嫦娥到了景德镇,并没有直接进入官家之门。而是在景德镇的、一个烧瓷器的破窑洞前停住了马车。三撇疤子看看窑洞破旧,又看看周围没有闲杂的人在,看了看马车上的熊友友、赛嫦娥二人。但此时的赛嫦娥经过路途的颠簸,也从昏迷中醒过来了。见到三撇疤子下马车看她,气得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三撇疤子没有理会,而是很客气的说:“二位,可饿了么?”赛嫦娥没有搭理,却听见熊友友说:“早已经饿了。”三撇疤子说:“那你在此处看住她,别让她跑了。我去买些饭食回来让你们享用。”熊友友说:“放心。你去吧!”三撇疤子说:“还要记得把马车看好。放马到附近吃草。”熊友友说:“知道了。快去吧!”听了这话,三撇疤子走了。 过了快一个时辰,三撇疤子买了一些饭食用一个木桶装着,又领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回来了。就见这个老头子是个光头。个头不高不矮,瘦瘦的,黄脸堂,一对猴耳。两道淡淡的眉毛,一双狐狸的眼睛,滴溜溜乱转。鼻孔朝天,嘴巴的右角上长了一颗黄豆大小的黑痣,黑痣上长了长短不齐的几根黄胡须。下颌留着为数不多的几根山羊胡须。上穿土布褂子,下穿蓝色裤子,脚上穿的却是一双普通的千层底布鞋。那位跟着三撇疤子来到马车前,见到熊友友和赛嫦娥,并不认识。而熊友友与赛嫦娥,也不认识那位。三撇疤子见状,赶忙作出介绍:“熊友友,这位老丈是我舅父,名叫宋布达。舅父,他叫熊友友,是我的好朋友。这位姑娘是我在路上提到的赛嫦娥。”宋布达与熊友友见过面后,打量了一番赛嫦娥。看后,宋布达说:“有生,有这个漂亮姑娘送过去,救肖三兴的事情定能办妥。不过这个赛嫦娥要穿端正一点送过去。你看,她所穿的鞋子是草鞋,还有衣服破了好几处,是不是该换一双好点的鞋子、和一身像样的衣服,让她穿好了,再送到程大人去?”三撇疤子说:“是是。你们先吃饭,我去帮她买一身像样的衣服、和一双好看的鞋子回来。”等到三撇疤子把鞋子和衣服买来,逼着赛嫦娥换上后,才由宋布达领着三撇疤子和熊友友,把赛嫦娥送到了一位叫程宝金的当官者。 程宝金是本地的地主武装的头目,在那个动乱的年代,清政府给甜头到他,他又为满清政府办事——说是清政府的人。不给甜头到他,又按兵不动。收了赛嫦娥,自然帮肖三兴开脱罪名,又无罪释放了。 等到徐四强等人,晚一天赶到景德镇时,肖三兴已然从狱中释放出来了。而肖三兴的其他弟兄,还要等肖三兴回去取银子赎出来。肖三兴被释放出狱,自然而然的在景德镇见到了三撇疤子、熊友友二人。还又在三撇疤子的引见下,肖三兴见到了功高救主的宋布达——也就是三撇疤子的舅父。为了表示感谢,肖三兴请宋布达、三撇疤子、熊友友下馆子喝酒表示谢意。 酒席上,肖三兴连连给宋布达敬酒。几杯酒下肚,肖三兴也跟着三撇疤子管宋布达叫舅父。叫得宋布达那个高兴劲儿,比吃了蜜还甜——乐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宋布达一高兴,肖三兴又问道:“舅父,你是怎么结识程宝金的?也就是帮我开脱罪名,放我出来的那个当官的人。”宋布达说:“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程宝金大人的母亲,突然暴病身亡了。于是,程大人托人买棺材装殓。不知谁对程大人讲,我库房中库存了很多瓷器棺材,他放弃了买木头棺材,而来找我买瓷器棺材。我陪程大人到我库房中一看,见到大大小小一百多个瓷器棺材。其中,有一副棺材上刻绘了八仙踏祥云奔天的美景。这八个仙人分别是铁拐李、汉钟离、吕洞宾、韩相子、蓝采和、何仙姑、张果老、曹国舅八人。个个栩栩如生。程大人一眼看中了这个刻绘了八仙图的瓷器棺材。这口棺材与普通的木头棺材一样大,但比木制棺材重。程大人叫来十六个人把那瓷器棺材抬回去后,等安葬了他母亲,又叫我为他做好一副装殓他母亲一样、有八仙图的瓷器棺材,备他百年后用。接下来,我帮他做了。正好做好了,引程大人到库房中看那口瓷器棺材时,我外甥刘有生找到我,把你之事一讲,我又对程大人一说,程大人便愿意帮忙了。帮你开脱罪名,放你出来。为了答谢程大人,我送了两口瓷器棺材给他。一口是程大人埋葬母亲的那个,一口是程大人百年后备用的那个。不过,程大人备用的那个,还放在我库存的瓷器棺材一起。要等到他百年后派人来取。再就是抢来的赛嫦娥,也送给了程大人。”肖三兴听言,深受感动,说:“舅父,你的事情正是我的事情。你那些库存的瓷器棺材,我会想办法帮你推销。如果还有别的为难之处,只要你开口,我肖三兴万死不辞。”宋布达说:“感谢!非常感谢。”肖三兴说:“舅父,你对我天高地厚之恩,不必提感谢二字。这是我该做的。舅父,我去万年筹来银子,把关在牢中的其他弟兄赎出来。然后,帮你推销库存的瓷器棺材。”宋布达说:“那拜托了。”言毕,众人又吃又喝。吃饱喝足了,肖三兴、三撇疤子、熊友友三人,与宋布达辞行。然后,由三撇疤子赶着马车,载着肖三兴、熊友友到万年去筹银子。 在肖三兴、熊友友、三撇疤子三人回去时,居然在路上没有遇见徐四强等人。为什么没有遇见呢?其实,在肖三兴请宋布达吃酒表示谢意时,徐四强等人也到了景德镇。所以在路途没有遇见肖三兴等人。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45章 众人粉香院集会 到了景德镇,徐四强没有去见父母亲,而是往心中惦记着的万英所在地跑去——领着一帮人来到了粉香院。 到了粉香院的里面,杜铁材自然见到了女儿杜正英。父女见面,抱头痛哭。石里根自然也见到了妹妹石里香。兄妹见面,也同时握住了对方的手,并且也流下了泪水。叶左香、丁小笑见状,也在旁边掉眼泪。郑秋海跑过来说:“叶左香、丁小笑,夏志朋、马兴在后面,估计过一两天也来了,你们不要伤心。”二人听言,擦了擦眼泪。 徐四强看到石里根兄妹相聚,又看到杜铁材父女团聚流下了眼泪。鼻子一酸,也止不住的落下了眼泪。古精灵走到徐四强身边,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徐四强,想见万英吗?”徐四强说:“想。”刚说完,却听到万英的母亲、孙玉莲说话:“想见快跟我来。”徐四强跟着万英的母亲孙氏后面,一边走着,又一边听到孙氏的问话:“徐四强,你们在万年抓到肖三兴余部的人没有?”徐四强一边走着,一边回答:“没有。”说完,来到了粉香院最后面的一个包厢间的门口。 门口站着打手邓一平。孙玉莲小声对邓一平说:“万英闹了没有?”邓一平也小声说:“没有闹,这阵儿可能休息了。你们要见她吗?”孙玉莲说:“徐四强回来了,让他们见个面。”说完,孙玉莲拍了拍包厢间的门:“女儿,万英,万英……”万英打开门,看到徐四强站在母亲身后,又立即把门一关——把孙氏、徐四强拒之门外。孙氏无可奈何,一边拍打着包厢间的门,一边说:“万英,徐四强要和你说话。”包厢间内的万英,不知道听到说话声没有——没有开门。孙氏在门外叫了一阵儿,没有听到动静,就听徐四强说:“让我来拍门。”徐四强也一边拍门,一边对着包厢间内叫道:“万英,万英,你出来见我,我有一肚子的话对你说。”不管徐四强、孙玉莲二人怎么叫门,怎么说话,万英没有开门。时间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万英始终没有开门。 时间久了,钱先多、郑秋海、康恩远、古精灵、田甲申、许仁生、杜铁材、杜正英、韩朝菲、石里香、石里根、叶左香、丁小笑、何玉刚、何玉虎,还有粉香院的其他人,排着队在后面看着叫门。 最后,孙玉莲对徐四强说:“她不肯开门见你,我也没有办法。”傻子何玉虎听言,冲到门前说:“她不肯开门,我来帮你们砸门。”说着,抡起拳头欲捶门。徐四强赶忙拦住,并说:“使不得使不得。”孙玉莲也说:“诸位,全部退下去,我还有事情对你们说。”言毕,又对徐四强小声说:“徐四强,你之事情暂时缓些日子,等我开导了万英再来。”此话说完,孙玉莲与众人到了粉香院的出口处。钱先多把一些后来的人,给孙氏介绍认识后,孙氏说:“杜铁材,杜正英在这里住了不少时日,也对我讲了;同行的有父亲、母亲。父亲叫杜铁材,母亲叫陈雪。为何不见杜正英的母亲、陈雪呢?”杜铁材说:“我们仨,被肖三兴等人打散了。她母亲是死是活,我并不知晓。容我父女再到万年去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孙氏说:“你自身难保,带着女儿去寻找,不怕又遇见肖三兴的余部吗?”杜铁材说:“肖三兴的余部还有四人。我们父女前去寻找,自是害怕又遇见他们。可否让杜正英留下来,容我找到她母亲再来接她?让我们一家人一起回家。”孙氏说:“可行。那你到万年去寻找杜正英的母亲、陈雪吧!杜正英你过来,等你父亲回头来接你。”杜正英听言,点了点头。杜铁材说:“女儿,保重。为父到万年找你娘去。”言毕,杜铁材对众人一抱拳,说:“诸位,到万年擒获三撇疤子一伙人,我会帮你们,我会在万年等着你们。后会有期。”大家对杜铁材一抱拳说:“后会有期。”送走杜铁材,孙氏又说:“石里根,你妹妹石里香说,你母亲叫苏青青,为何没有与你们一道而来?”听了这话,石里根立时流下了眼泪。何玉刚接过话说:“嗨!石里根的母亲,被肖三兴等人活活的打死了。石里根命不当绝,遇到我打那经过,把之救到我家医治,才算捡回了一条性命。”石里根擦了擦泪水,说:“如今见到妹妹,我兄妹要为母亲报仇。跟着他们擒获肖三兴的余部。”孙氏说:“对!有志气。徐四强、钱先多,你们在万年,见到官府派人去了抓肖三兴的余部没有?”钱先多说:“没有。肖三兴余部的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还是逍遥法外。最后,我们不在许仁生、康大爷、韩大伯身边,三撇疤子、熊友友二人,还把许仁生的马车抢去了。为了找到马车,我们沿途打听三撇疤子赶着马车的去处。经过询问路人,都说看到三撇疤子赶着马车到了景德镇。”孙氏听言,说:“他们来了景德镇、岂不是自投罗网?你们快去找他们,看看他们藏在哪里?我去报告官府,求官府派人抓捕。”听了这话,徐四强说话了:“不可。那样必然打草惊蛇。我们想秘密抓捕。他们只有三撇疤子、熊友友二人,抓捕他们不会费多大人力。我们这么多的人去抓捕他二人,人手绰绰有余。”孙氏说:“那你们快去呀!”听了孙氏的催促,徐四强、钱先多、康恩远、郑秋海、田甲申、许仁生、韩朝菲、石里根、石里香、古精灵、何玉刚、何玉虎,一起出了粉香院,寻找三撇疤子、熊友友,以及那辆被抢走的马车。为了加快速度,大家分作两组人马在景德镇寻找三撇疤子、熊友友二人。最后,居然从过往的行人中,了解到三撇疤子赶着马车,载着肖三兴、熊友友离开了景德镇。 肖三兴的离开,自然引起了大家的猜疑。有的说是官府收了贿赂,放出去的。有的说是三撇疤子劫狱救出来的,还有的说是用赛嫦娥换出来的。反正各执一词。都说出了自己的观点和道理。最后,大家为了求得真正的结果,又一起去粉香院找孙氏问明原由。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46章 和尚孙的坏消息 孙玉莲听到肖三兴出来了的消息,大惊失色。过了许久,才吐出一句话:“这官府是怎么搞的?”康恩远说:“如今的官府,有些掌权者,贪污腐败、昏庸无能。吃人饭不办人事。口里说的一套,手里做的是另一套。也许景德镇的掌权者,也是这样,口是心非。口里说肖三兴等人欺压百姓,又贩卖妇女,要定罪蹲监狱,但不知道得了什么好处?背地里把肖三兴放了。此起事情,不妨派人到官府去看看。看看肖三兴为何被释放了?”孙玉莲说:“我认识程大人,待我去问明原因,再回来告诉诸位。你们在此静候佳音。”言毕,去也。 过了一个时辰,孙玉莲怒气冲冲的回来说:“程大人帮肖三兴开脱罪名。他糊弄于我。说要论罪,应当是我有罪。我不买姑娘来当妓女,肖三兴自然不会把姑娘抢来卖给我。说得我摆不出大清律例,还差点被程大人倒打一耙,把我收监定罪。嗨!这岂是为民作主?分明是欺压百姓、颠倒是非,不分青红皂白。”康恩远说:“这……这……怎么会这样?他以大压小,在故弄玄虚。狗官贪赃枉法,欺负老百姓。我看官道走不通,我们只有想别的办法、惩治肖三兴等人。”钱先多说:“是时候应该想别的办法了。”孙玉莲说:“那该想何办法?”康恩远说:“容我们商议商议。徐四强,这里人多眼杂,被官府的爪牙知道我们在这里商量议事,必然给我们带来麻烦。我看这样吧!女子留下来,我们男的到徐四强所住的地方去商量。等商量好了,再回来告诉你们。”徐四强说:“对。你们跟我来。”女的留下,男的跟着徐四强到了那栋三层的塔楼。 徐四强见了父母,与之见礼。而后,把众人介绍给父母认识。刚介绍完毕,和尚回来了。和尚看见很多人,口诵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你们这么多的人,干什么来着?”徐四强听到和尚说话,赶紧近前说:“大师,你回来了!”和尚说:“小施主,他们干什么的?怎么这么多的人?”徐四强说:“他们都是我在万年结识的朋友。为了铲除肖三兴等人,我们来到此地商量计谋擒获肖三兴等人。诸位,来认识一下,他正是住在我家的那位和尚。姓沙,被我们叫沙和尚,而他自己又自称沙弥和尚。”听了徐四强的介绍,一个一个报上名字来与之相认识。 接下来,徐四强说:“诸位,上回抓获肖三兴,全靠和尚大师帮忙。官府出动四十几名捕快,都是酒囊饭袋。肖三兴差一点点从那些饭桶手里跑了。好在和尚大师来的及时,又及时出手相助,才把肖三兴一伙人在粉香院擒获。要不是和尚大师,肖三兴一方的人,早跑得没了踪影。这回,肖三兴被官府开脱罪名放出去了,我们正想着和尚来帮忙。不知和尚愿意否?”和尚说:“愿意。不过肖三兴之事情,要暂时放下来。现如今,老衲有了你哥哥徐三保的消息。当想办法解决徐三保的问题。如今,徐三保关押在九江,我们该怎么办?”徐四强听言,惊讶的说:“他怎么到了九江?”和尚说:“老衲不知。”徐父接过话说:“可能为了找你嫂嫂,才到了九江。和尚大师,三伢子为何关押在九江?”和尚说:“老施主,老衲不知。反正他一起关押了五六百名老百姓。这些老百姓都是被清兵四处抓来的。有难民、有商人、有庄稼人。”徐四强说:“可知道清兵抓他们做什么?”和尚说:“恕老衲不知。”徐四强又说:“和尚大师,你身怀绝技,为何不把我哥哥救回来?”和尚说:“官兵人多势众,我孤身一人,如何救之?既然不能救他,我只有回来报信儿。所以,回来了。众位施主,你们看该怎么办?”康恩远说:“大师,先不谈怎么办。当前形势而论,有一些当官者为了报功请偿,无故杀害老百姓、上报朝廷,说是杀了太平军。他们欺上瞒下,还能步步高升。我看徐三保被押九江,其中必定有文章。”听了这话,田甲申出来说话:“诸位,不才乃天地会之成员。早已从会员中听到消息,清兵被派往前线征战太平军者,有的打了败仗,害怕被上级怪罪、或者被上级杀头,才杀害老百姓。用老百姓的人头充当数字,说是打死了多少多少的太平军。反其道而行者,大有人在;又加官进爵,封侯拜相。炮打前敌者,身先士卒,还不如那些耍诡计的脓包们。我看如康大爷所说,此中必有文章。”徐父说:“听二位之言,我儿徐三保凶多吉少了?”田甲申说:“恐怕有个三长两短。”徐父说:“和尚,你说该怎么办?”和尚说:“阿弥陀佛,老施主,远水救不了近火,我也是无能为力、无计可施。”徐父急得团团转,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睛落到徐四强身上,说:“四伢子,那可是你亲哥哥。你可有办法救他?”徐四强说:“父亲,孩儿正在思量怎么办,我也没有好的办法。”田甲申说:“诸位,不才想请天地会的人帮忙救徐三保,不知你们同意否?”徐父说:“岂有不同意之理?快帮忙去请。”田甲申说:“请是容易,不过你们要有人加入天地会。”徐父说:“这……这……是要我加入吗?”田甲申说:“有人加入自然可以。”和尚说:“老衲乃出家之人,岂肯加入天地会?再说天地会的首领洪大全,已经加入了拜上帝会,成了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军。太平军跟着洪秀全拜的是基督教,与佛教信仰不同。我怎么可以加入你们的天地会?罢罢罢,叫他们加入吧!”田甲申说:“若无人加入天地会,我不能对我天地会成员求助。徐四强,你答应加入天地会,我自然是出师有名。可以说是天地会成员的家属,被关押在九江。我们为了你个人,而去救之。可同意加入乎?”徐四强听言,欲言又止的说:“这个……这个……”徐父说:“四伢子,不容考虑,救你哥哥要紧。”徐四强说:“我答应。”田甲申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答应了加入天地会,只等救了你哥哥后,我再向上一级禀明。现在,我可向散布在九江周围的、天地会会众传递消息。集结他们到九江等待,等待我们到了九江以后,一同去救徐三保。”和尚说:“好。可要我帮忙?”田甲申说:“要。你们可一起陪着我去九江,人越多越好。事不宜迟,立即起程。”言毕,田甲申点燃了一个像烟花一样的东西——向空中发出了求援信号。而那个东西在空中响过后,立即有天地会的人来到了田甲申身边。田甲申对那位交代了几句话后,那位立马走了。 而后,田甲申与和尚说了几句话。说完,众人在和尚的领路下,一起往九江方向而去。这里的众人,只有徐四强、钱先多、田甲申、郑秋海、何玉刚、何玉虎六人。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47章 寻人途中见老妪 走到离九江二十几里地,田甲申准备对周围所驻扎的、天地会会众发出求援信号时,就有成群结队的、抬着无头尸体的老百姓,沿途哀嚎着走来。听到哀嚎声,和尚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出什么事了?”话音落下,田甲申壮着胆子往后一个一个看过去,就见哀嚎着的老百姓,陆陆续续的抬着一具具无头尸体而来。看了前面十几个人,田甲申赶忙回过头,对徐四强说:“沿途抬的都是无头尸体,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徐四强预感到不妙,说:“不会是那些被关押的人、被杀头了吧!”和尚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施主,不可胡乱猜疑。众位施主,待老衲打听打听。”和尚走到第七伙抬着无头尸体的人跟前,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众位施主,为何抬的都是无头尸体,他们身犯何罪了?”其中有一位说:“没有犯罪。他们都是前几天被清兵抓来、关押在一起的老百姓。这些老百姓一夜之间,身首异处。清兵说,本来想把这些抓来的老百姓,送往前线与太平军打仗,立功请偿。不知道太平军怎么得到了消息,又不知道从何而来,一夜之间,把关押在一起的老百姓诛绝,且人头都不见了。”和尚说:“罪过罪过,施主,官兵说得天花乱坠,都是骗人的鬼话。你们可仔细想过,其中有文章?”听了这话,徐四强、田甲申、郑秋海、钱先多、何玉刚、何玉虎也近到了跟前说:“其中必有文章。”那位说:“诸位,你们这话何意?你们是干什么的?”和尚说:“施主,我们没有别的意思,我们也有亲人关押在一起。我们怀疑无缘无故被杀头,与清兵有关。你们问过清兵,太平军从何而来,又到何处去了吗?又是何人领着太平军,一夜之间杀了那些关押的老百姓吗?”那位说:“没有问。和尚,你的意思是……”和尚说:“施主,老衲把话挑明了。这些人头正是清兵砍去请偿了。清兵说来了太平军,你们见到现场有太平军和清兵的尸体吗?再说,太平军都是红巾裹头,在太平军杀那些关押之人时,那些被关押者,不会不反抗吧!一旦反抗,便会出现打斗的现象。有了打斗,自然会有被关押者把太平军的红巾扯落地。在现场,你们见到太平军裹头的红巾没有?”那位说:“我们在现场没有注意。只是一门心事的寻找被关押了的亲人尸体。尸体没有头颅,自是很难辨认。只有接近死者的人,才能从身体的痣、斑纹、胎记、残缺、疤痕、衣服,认得死者的尸体。”和尚说:“那找到尸体的人,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喏!”那位说:“可以说是。” 在抬无头尸体的人群中,有人听得和尚说得句句在理,愤愤不平的想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便有人说:“死者死得不明不白,我们抬着尸体回原地去查个水落石出。然后,再做安葬。”有一个人这样说话,自然有无数的人响应“号召”——又纷纷抬着无头尸体返回。 和尚、徐四强、钱先多、郑秋海、田甲申、何玉刚、何玉虎七人,又随波逐流——跟着那些人一起,来到了九江。 到了九江的一个小山坡上,众人见到了漫山遍野的无头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和尚稽首,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尸横遍野、腥风血雨,罪孽深重,造孽造孽。徐施主,你与徐三保从小一块长大,自然知道徐三保身上长的胎记、斑点和痣,或疤痕吧!”徐四强见了漫山遍野的尸体,心如刀绞,眼泪早已滴滴答答的流个不止。听了和尚说的话,徐四强擦了擦泪水,说:“记得,我哥哥徐三保的右小腿前面有一个似蝴蝶的疤痕,有铜钱大小。那是我小时候与他打闹时,用石头不小心砸中,留下的疤痕。还有,他左脚的脚掌背面长了一颗黄豆大小的肉痣。”听了这话,和尚说:“大家听见没有?徐四强的哥哥,徐三保的右小腿前面有一个像蝴蝶状、有铜钱大小的疤痕,又在徐三保的左脚掌背面长了一颗黄豆大小的肉痣。你们按照这两点去寻找。”听了这话,傻子何玉虎问道:“他哥哥徐三保是男的还是女的?”和尚说:“哥哥当然是男的呀!女的叫姐姐呀!你们从衣着上看,找男尸检查,左右脚的两个不同标记,找到类似情况者,叫徐四强去辨认。”听了这话,众人齐声叫了一声“好”,便开始寻找徐三保的尸体。 在和尚一心低头寻找徐三保的尸身时,却有一位用右手拄着拐杖的老太婆,摇摇晃晃的扭动着步伐走近了他,并说:“和尚,你是不是找徐三保?”和尚抬头一看,就见到一位白发披肩的老妪站到了眼前。 这位老妪是谁呀?下章分解 第48章 寻找老三的尸身 老妪面色苍白,没有光泽。眉毛早已落光了。双眼下陷,两眼无光,两只小耳朵。扁鼻子,雷公嘴,落得只剩下上面、下面各两颗门牙——反正像成精了的老鼠一样。身上穿的白色长袍,既旧又烂了好几个窟窿。脚上穿的是一双旧草鞋。和尚看了一眼,说:“阿弥陀佛,老施主,你……你怎么也来了?”老妪说:“和尚,难得你还记得我。”和尚说:“才过去几天,岂有不记得之理?”和尚说完,又大叫了一声:“徐四强,你过来。” 听到叫声,徐四强朝和尚看去。见到和尚身边站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妪,才走了过来。和尚说:“小施主,这位老施主正是最后见到徐三保的人。老施主,这位小施主正是徐三保的弟弟,叫徐四强。”徐四强说:“老奶奶,徐四强这厢有礼了。”说着,给老奶奶敬了一个礼。老奶奶说:“免礼免礼。”和尚说:“小施主,前些日子,我正是从老奶奶口中得到徐三保在九江被关押的消息。我走在我们遇到抬无头尸体的路上,见到老奶奶倒在地上,把之扶起。而后问老奶奶这么大年纪,为什么一个人出门。老奶奶说,她本来是一个孤寡老人。可是,在前不久,收留了一个人愿意做他的小孙孙,那个人正是徐三保。”老奶奶接着话说:“徐三保与你在祁门分散后,被一位过路的、赶马车的人救了。当时,徐三保昏迷了。那位赶马车的人,用马车载着徐三保到了九江。经过一路颠簸,徐三保还是没有醒过来。那位赶马车的人很是着急,想把他丢下,又以心不忍。刚巧,我从路边经过。赶马车的人托付我一定要想办法救之。我不答应,但又不能见死不救。没有办法,我同意了。最后,那位赶马车的人恋恋不舍的把人放下、赶着马车走了。他走后,幸好遇到一位郎中打那经过。因此,徐三保得救了。休养了一些日子,病情一天天好转。于是,把我当成救命恩人,又认我做了他的奶奶。”说到这里,老奶奶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擦了擦眼泪,又说:“可是,好日子不长,病才好两天,帮我去打柴时,又遇到了清兵把他抓去了。不止是他,还有我身边的几个年青人也被抓去了。后来,有人对我说,清兵把抓去的人关押在一起;然后又听到消息,被关押的人全部被杀头了。所以到这里来了找他。徐三保,我的好孙孙,你在哪里……”说着话,又是泪流满面。和尚说:“老衲听到徐三保被关押的消息,前去探情况。看到无数的清兵在场,没有贸然行事。而后,回到景德镇给你们报信了。”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转向老妪说:“老奶奶,你所说的徐三保,可在左脚掌的背面长有一颗黄豆大小的肉痣?还有右小腿前面有一个铜钱大小,似蝴蝶形状的疤痕?”老妪说:“有。他养病期间,都是我侍候他。端水煎药、又洗脸洗脚。”和尚说:“没错了吧!赶紧找。” 于是,徐四强又开始寻找。和尚又对老妪说:“老奶奶,你若大年纪,不用你找了,到旁边歇息去吧!”老奶奶说:“我还能行动,不碍事。”和尚摇了摇头,小声说:“阿弥陀佛,老施主没有一百岁也有九十五岁了。”话声虽小,还是被老妪听见了。老妪说:“和尚,老身九十有九了,明年正好一百岁。”和尚心说:“耳朵还好,小声嘀咕也能听到。”但口里说:“高寿高寿。老奶奶,你还是歇息去吧!我们来了七八个人,很快会找到的。”言毕,老妪站着没有寻找,和尚继续寻找着。 找了一阵儿,钱先多又走到徐四强一起,说:“四强贤弟,在现场没有看见有太平军裹头用的红巾落在地,也没有看见死者身上裹着红巾。还有,没有看见有清兵的尸体。可断定,这些人是清兵所杀。”徐四强说:“那人头会藏到哪里去了呢?”听到钱先多,徐四强的说话,田甲申接着话说:“拿到上级,报功请偿去了。没有人头为凭,他们用什么请偿?”徐四强说:“言之有理。我们先找到尸身,再从清兵的士兵入手,追查人头到哪里去了。”说完这话,就听到傻子何玉虎叫道:“徐四强,你过来看看这个是么?”徐四强既害怕听到徐三保的消息,又想得到徐三保的消息。赶忙走近何玉虎。接着,其他人也走近了何玉虎。 在众目睽睽下,徐四强看到了一具穿灰色长袍的尸体,背朝天肚子朝地的趴在地上。顺着何玉虎的手,徐四强摸到那位尸身左脚掌后面长的肉痣。徐四强的心,一下凉了半截。不敢再看,把尸体翻过一个面,用手又摸到了那具尸体右小腿前面的疤痕。徐四强虽然没看,但众人看得清清楚楚,那具尸身的右小腿前面,有一个似蝴蝶形状的疤痕。徐四强沉重的点点头,说:“正是他,他正是我三哥徐三保。”和尚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徐三保死得不明不白,屈死之鬼,必然找凶手报仇。愿他的阴魂能找到恶人索魂。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的话一说完,老妪在远处叫了一声“我的小孙孙”,便栽倒在地。和尚赶忙近前扶起,并叫道:“老施主……老施主……”叫着摇着,老妪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这时,徐四强也来到了老奶奶跟前,见到老妪打开了眼睛,说:“老奶奶,以后我就是你的小孙孙。”老奶奶看了一眼徐四强,说:“来世吧……”吧字还没有吐出来,双眼一闭,老妪也死了。和尚又摇又叫;怎么摇,怎么叫,也没有醒过来。摸摸鼻子,已然没有气息。和尚说:“阿弥陀佛,老施主找徐三保去了。愿二位在天之灵,找恶人索魂。”言毕,众人把老妪就地埋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49章 祸不单行徐母亡 徐四强等人,找到徐三保的尸身,把老妪安葬后,又由和尚一人,去寻找徐三保的头颅。而其他与徐四强一起来的人,帮徐四强凑钱买了一匹灰色的老马拉的马车——慢慢悠悠的与徐四强,拉着徐三保的尸身到了景德镇。 徐父、徐母早已听到噩耗。等见到马车上的徐三保的尸身,更是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反正是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哭了一阵又一阵,徐母更是伤心欲绝。哭着哭着,一口气没有接上来,哭死过去了。不管徐父、徐四强,怎么喊、怎么叫,徐母再也没有醒过来。徐母的身体慢慢变凉、又变硬——就这样又死了一位。 听到徐四强回来了的消息,康恩远等人也陆续赶来悼念徐三保。众人走在路上,还没有来到徐家,又听到徐母哭死的消息——正是应了那句话,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来悼念的人本来都是买了一份悼念礼物,走在路上听到噩耗,又加买了一份,纷纷来到徐家悼念。这些来的人中,包括马兴、夏志朋、孙玉莲、以及留在粉香院落脚的几位姑娘。在悼念二位亡灵时,孙玉莲看到徐三保的尸身没有头颅,才对徐四强说:“四伢子,你哥哥没有头颅,为何不叫做瓷器的艺术大师、用泥巴捏一个?然后烧成陶瓷人头,以假乱真。至于那颗真的人头,等和尚找到了再作计较。”这话提醒了徐四强。 于是,徐四强在孙玉莲的引见下,在景德镇找到一位做陶瓷的艺术大师,做了一个陶瓷头颅——做得与真人头颅一模一样。 等到做好、烧好陶瓷头颅,时间又过去了七八天。七八天的时间,两具尸体也是高度腐烂——立即装殓入棺材、发丧出殡。送殡的亲戚朋友,父老乡亲,不下百人之多。全部身着白服,手持哭丧棒,排成长龙一样的队伍送殡。正当送殡队伍走在茶山脚下时,从茶山上冲下来了一匹马,马上端坐着一位手持大刀之人。再看其后面,又跑出来了三十多人。这些人个个手提单刀,一字排开的挡住了送葬队伍的去路。 就见骑马手持大刀之人者,二十七八岁年纪。胖高个,狮子头,豹子眼,一对扇风耳,浓眉毛。高鼻子,大嘴,留着连鬓络腮胡子。前额溜光发亮,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上穿青色带团花的长衫,下穿青色裤子,脚穿黑色长靴。谁呀?正是肖三兴来也。 肖三兴被宋布达赎出来后,又花了七千两银子把其他六名弟兄也赎了出来。后来,经过宋布达的引荐,肖三兴结识了程大人、程宝金。 很快,肖三兴与程大人达成协议——垄断景德镇的陶瓷生意。凡是景德镇的陶瓷出售,每一件物品,在过去的基础上涨一成的价位。也就是说,原来卖一两银子一件的瓷器,要卖一两一钱一件。 用现在的话说,一个碗,本来该卖一元钱的,却在肖三兴垄断生意后,要卖一元一角。卖一百元钱一个的花瓶,要卖一百一十元一个。 多涨的一成价位,自然落入肖三兴的腰包。而后,肖三兴与程大人分红。后台有保护伞,肖三兴自然要大干一场。招兵买马,广纳地痞流氓、游手好闲之士。一些平时在景德镇街头混的小瘪三,自然投靠到肖三兴的帐下。过去只有十一人的地痞队伍,立马壮大到三十一人。 徐家出殡,肖三兴把新招来的二十名地痞流氓,与之前在万年的十名地痞组成到一起,拦阻徐家的丧葬队——他们要强行卖宋布达库存的瓷器棺材。 之前,肖三兴答应过宋布达,宋布达的事就是他肖三兴的事。也就是说,宋布达卖不出去的瓷器棺材之事,也就是肖三兴的事了。肖三兴为了报答宋布达从狱中救出之恩,自是许下诺言,万死不辞。何况是卖瓷器棺材,若是叫肖三兴去做杀人越货的事情,也是在所不辞。见到送葬的队伍,自然想到把瓷器棺材强行卖给他们。 于是,离十几丈远的距离,就一字排开的拦住了送葬队伍的去路。 肖三兴骑马端刀挡在最前头,用大刀一指,并说:“呔!尔等止步!”言毕,有一位二十六七岁年纪的男子走上了前。就见该男子长得长条个儿;生得长四方脸,大耳朵,浓眉大眼。通天鼻梁,方海口。一字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披散着长发。身着白袍、腰系白丝带,手持哭丧棒,脚穿长靴子。谁呀?正是许仁生也。 许仁生看了那位是不速之客与所骑之马,问道:“大汉,你所骑之马,正是我用来拉马车之马。我的马车架子呢?”肖三兴不认识许仁生,三撇疤子跑步到身前对肖三兴说:“当家的,这马正是我们抢他的。”肖三兴没有回答三撇疤子的话,而对三撇疤子这样说话:“你走开,我和他说话。”这个他,指的是许仁生。三撇疤子听言,站到旁边去了。肖三兴说:“呔!前面站的那位,这马是你的吗?”许仁生说:“正是。”肖三兴说:“那我问你,这马叫什么名字?你叫得动它,它就是你的。叫不动它,滚一边去,不要拦住老子办事。”许仁生没有给马取名字,自然没有言语叫唤。 突然,许仁生想起一件事:打口哨。心想:“我怎么把这事忘了!”许仁生伸出右手食指,伸到口里一吹,那马儿朝他跑了过来。肖三兴心说:“跑让它跑吧!到了跟前,我一刀劈了他。”这个他,指的还是许仁生。 眨眼之间,那马离许仁生不到一丈远的距离。那马自然认识自己的老主人,见了面,本来想摇头晃脑、甩尾巴讨好老主人。可是,坐在马背上的那位不允许,双腿夹紧,大叫了一声“冲”。那马不但不向前冲,反而停步不前。肖三兴用大刀一剁许仁生,正好够不着——距离差那么一点点。 送殡队伍后面的人,听到前面有吵嚷之声,一个接一个的从后面走到了前面。首先,走上前的是钱先多。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50章 路遇卖瓷器棺材 一见面,肖三兴的火往上撞。正是应了那句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肖三兴用大刀一指,并说:“钱先多,你害得老子吃了不少苦头,老子今天要找你算账。”肖三兴的狐朋狗友见了钱先多,都纷纷叫道:“当家的,劈了钱先多……劈了他……”肖三兴回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说话。而许仁生不认识肖三兴,赶忙问了一句:“钱掌柜,他是何人?”钱先多说:“他乃是肖三兴也。”言毕,钱先多又对肖三兴说:“肖三兴,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吗?”肖三兴说:“不光找你。钱先多,我等奉程大人之命,从现在开始,凡是景德镇死了人者、不论大人小孩死了,一律要买瓷器棺材装殓。瓷器棺材也有大有小。如果一意孤行、不买瓷器棺材装殓者,还在用木头棺材装殓者,一经发现,掘坟拆棺,暴尸喂狼喂狗。再有不服或反抗者,一律收监入狱。说白了,不买瓷器棺材安葬者,要倒霉了。”钱先多听言,说:“肖三兴,言下之意,你领这些人来,是来卖瓷器棺材的喏!”肖三兴说:“正是。”钱先多说:“那不买呢?”肖三兴说:“不买也得买,这是程大人的命令。” 这时,徐四强也到了前面,并听到了肖三兴与钱先多的对话。徐四强说:“肖三兴,你还认识我吗?”肖三兴想了一下,脑海中没有留下徐四强的印象,方说:“不认识。你是何许人也?”徐四强说:“我乃徐四强是也;乃是这起丧葬队的主人。死者乃是我母亲与哥哥二人。”肖三兴听言,趁热打铁的说:“那我找的正是主人。徐四强,刚才我和钱先多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从现在开始,凡是死了人者,一律要买瓷器棺材装殓,这是程大人派我们来传达他的命令。”徐四强说:“你的意思是……”说着,徐四强把话停住了。肖三兴接过话说:“我的意思是,你买还是不买?”徐四强正想说话,却听到一女子的声音:“不买。”说话者,正是孙玉莲。肖三兴说:“你是什么人?”孙玉莲说:“你不认识老娘,老娘可认识你。肖三兴,你是怎么贿赂程大人的?”肖三兴说:“无可奉告。老娘们,你滚开。我要和徐四强说话。”徐四强说:“有话直说,有屁尽管放。”肖三兴说:“徐四强,不要说难听的话。你买还是不买瓷器棺材?”徐四强说:“不买。”肖三兴一听,叫了一声“驾”,欲骑马冲上来。可是,那马儿纹丝不动。肖三兴拍了两巴掌马屁股,却听到许仁生又吹响了一声口哨。那马儿不但没有冲向前,反而倒退了七八步远。肖三兴说:“这马不听使唤,三疤子,把马牵走。”说着,肖三兴跳下了马。 等三撇疤子走到马前牵马缰绳时,许仁生又吹了一声口哨,那马拉都拉不动。肖三兴见状,气得用大刀向那马儿的前腿剁去。就在肖三兴举起大刀时,突然听到一声“慢”。肖三兴不知是谁?朝声音看过去,就见到丧葬队伍中走出来一位年轻者。就见此人身着白服,手持哭丧棒,背上还背着一把单刀。肖三兴问道:“你是何人?”那位说:“肖三兴,在下乃田甲申是也。可听过在下之名字?”肖三兴说:“没有。田甲申,有什么话讲?”田甲申说:“肖三兴,刚才你们说的话,鄙人已听得清清楚楚。我问你一句话,如果不买瓷器棺材,你们肯不肯让道?”肖三兴说:“不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我们也是奉命行事。都说生不逢时,谁叫他们死也不逢时呢?刚好程大人下了要买瓷器棺材的命令,他们却死了,我总不能不奉命办事?到时候追查下来,我吃罪不起。”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田甲申听了,说:“那好,肖三兴,可有程大人之文书?”肖三兴说:“没有文书,这是口令。不相信,你们可以派人去问程大人。”孙玉莲说:“肖三兴,你等着,等问到程大人没有这个命令,你们该当如何?”肖三兴说:“任由处置。”孙玉莲说:“好。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可要算数?”肖三兴说:“说话不算数者,天打雷劈。”孙玉莲说:“相信你一回,我去找程大人问个明白。”言毕,孙玉莲与徐四强走了。 二人走后,肖三兴强迫买瓷器棺材的消息,不胫而走。引来看热闹者,成千上万。 过了两个时辰,孙玉莲与徐四强回来了。还没有走到肖三兴前面,就被挡在前面的钱先多问起:“贤弟、孙大娘,程大人什么意思?”孙玉莲说:“别提了;狗官狗官,真他娘的狗官。”钱先多说:“怎么了?”徐四强长长的打了一个“嗨”声,说:“我们连程大人的面也没有见着。不知是程大人知道我们要去找他,还是有人提前向他通风报信了,等我们找到他府上,却有差人对我们讲,程大人公事繁忙,谢绝见客。凡是提到陶瓷、瓷器一类的事儿,都由肖三兴作主。若有谁违背肖三兴的意念、强加阻拦者,官府必究。到时候,祸及全家、株连九族。”钱先多说:“意思是官府不讲道理喏!”徐四强说:“官家不讲道理,老百姓岂有讲道理的地方?钱兄,这如何是好?”钱先多一听,也是紧锁眉头。孙玉莲说:“我问一问肖三兴看看。”言毕,孙玉莲走近了肖三兴。 肖三兴等了两个时辰,也是等得不耐烦了。见了孙玉莲,问道:“孙玉莲,你与徐四强见到程大人怎么说?”孙玉莲不好说吃了闭门羹,而是说:“肖三兴,这个瓷器棺材怎么卖?”肖三兴一听,有门。知道孙玉莲在程大人那儿碰了钉子,自是幸灾乐祸,说:“本来卖五十两银子一副的瓷器棺材,如今我们这三十几号人等了两个时辰,要卖一百两银子一副。”孙玉莲说:“肖三兴,你贪得无厌!五十两银子的价钱已经离谱了。不要认为老娘没有做过瓷器活?糊弄抬高物价。不买你的瓷器棺材、景德镇会没有别人卖吗?徐四强,肖三兴难不倒我们。我们到艺人作坊去买。程大人要我们用瓷器棺材装殓尸体,他可没有规定我们到哪里去买。”肖三兴听言,说:“说得好、说得妙。我向你们打个保票,你们有银子也买不到瓷器棺材。到时候,让我们等久了,可别怪我们坐地涨价。”孙玉莲说:“肖三兴,老娘不怕你涨价,大不了,豁出这条命,与你对抗到底。”肖三兴说:“老娘们,蛮横蛮横,我们等着你。”孙玉莲说:“哼!狗仗人势。肖三兴,咱们走着瞧!”肖三兴也“哼”了一声,说:“走着瞧就走着瞧,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这王八头子。”言毕,就见到孙玉莲与徐四强去了买瓷器棺材。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51章 田甲申战肖三兴 过了两个时辰,天也快黑了,孙玉莲才与徐四强慢慢走来了。 走到钱先多一起,钱先多又问道:“二位,这瓷器棺材……”问到一半,钱先多把话停住了。孙玉莲说:“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今景德镇的陶瓷行业,都被肖三兴控制了。凡是做陶瓷的艺人或商户,都接到以前景德镇地痞流氓的通知,凡是死了人者,不管大人小孩,都要买肖三兴提供的瓷器棺材安葬。如若不能,吃官司。再有商户或艺人说,得罪了肖三兴,等于得罪了程大人。有瓷器棺材,也不敢私自卖给徐四强。反过来说,我们有银子,也买不到东西。所以才空手而回。”钱先多听言,说:“你们看,这件买瓷器棺材装殓尸体之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孙玉莲说:“我看是真的。不能,他们不敢明目张胆,如此嚣张。他们不怕上一级官府追究吗?”钱先多说:“言之有理。” 这时,康恩远走过来说话:“那该怎么办?天都快黑了。若是再等下去,到了明天,尸体更是臭味难闻。而且肖三兴又要涨价了。”徐四强说:“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个该死的程大人。祸国殃民,不得好死。”孙玉莲说:“不要骂了。徐四强,让康大爷去和肖三兴谈谈。”康恩远听言,说:“徐四强,我去看看。”言毕,康恩远向肖三兴走去。 肖三兴站累了,席地而坐在路上。见康恩远走过来了,站起来问道:“你是何人?”康恩远说:“小老儿康恩远是也。”肖三兴说:“你来做什么?”康恩远说:“肖三兴,小老儿想请你卖个人情,买两副瓷器棺材。不知意下如何?”肖三兴说:“好说,好说。康大爷,瓷器棺材有上品,也有劣质品。有贵的、也有便宜的。不知你想买哪一种?”康恩远说:“我们穷苦人家,哪里享受得起上品,有个劣质品足矣。再说,那个东西埋进土里也是浪费银子。好歹都是一个样子。”肖三兴说:“康大爷,那你要买劣质制品喏?”康恩远说:“当然当然。”肖三兴说:“请问什么时候要货?”康恩远说:“现在要,两副。”肖三兴说:“康大爷,两副是帮徐四强买吗?”康恩远说:“正是。”肖三兴说:“帮他买可要涨价了。现在一副瓷器棺材要卖二百两银子。”田甲申站在旁边,实在听不下去,咬牙切齿的说:“岂有此理!肖三兴,五十两银子一副的瓷器棺材,本来给得够多了。你不要欺人太甚、得寸进丈。五十两银子一副的瓷器棺材,你不卖也得卖。”肖三兴说:“田甲申,那可要问我这把刀,同意不同意!”田甲申说:“什么意思?”肖三兴说:“若是你胜了我手中刀,五十两银子一副的瓷器棺材。若是胜不了,再晚了,我还要涨价。涨到三百两银子。”田甲申听言,从背后解下单刀。就见这把单刀通体雪白,连着刀把也是白色的。刀身有二尺五长,刀把有五寸长。刀刃溥,刀背厚。手中一抖动,发出寒光。田甲申用刀指着肖三兴,说:“肖三兴,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我还要声明一句,刀枪无眼,到时我误伤了你,至死至残,你可不要赖着我。搬出程大人、搬出朝廷,欲加我的罪名;官报私仇,如何了得?”肖三兴说:“田甲申,你不要想得太美。万一我把你打死或打残废了呢?”田甲申说:“自认倒霉。只怪自己经师不到、学艺不精。”肖三兴说:“我也一样。打输了,自认倒霉。”田甲申说:“那好。当着你的弟兄,和这些送葬的人,以及围观的父老乡亲表态。”肖三兴说:“你也表个态。” 于是,田甲申、肖三兴二人,当众作出表态:“众位父老乡亲,你们好:我叫田甲申,我叫肖三兴,我们两个人比武,若是被对方伤着,至死至残,自认倒霉。我田甲申赢了,肖三兴一副瓷器棺材以五十两银子的价位,卖给徐四强。我肖三兴赢了,一副瓷器棺材以三百两银子的价位,卖给徐四强。再又,我肖三兴特别声明一句,若是我被田甲申打死了、或者打残废了,不会请出官府与朝廷来追究田甲申的责任。我肖三兴只怨自己,学艺不精,功夫不到家。”听了这话,钱先多说:“二位,你们是现在比、还是明天比?”肖三兴说:“当然是现在比。”田甲申说:“现在就现在。肖三兴,有什么后事赶快交代。到时候,也可以叫你手下的兄弟给你父母捎个口信。”肖三兴说:“呸!田甲申,你有什么后事赶快做个交代。是不是还要提前买下一副瓷器棺材安葬你。说晚了,害怕断货。”田甲申说:“你留下自己用吧!”二人言语不和,各持兵器,当场动武。 肖三兴手持大刀,刀头有一尺五寸长,刀柄是硬木所制,有六尺来长。刀头连着刀柄不到八尺。在兵器上,肖三兴占了上风。上下舞动,抖了抖威风。 二人拉开架势,肖三兴仗着兵器的长处,步步紧逼。田甲申是短兵器,根本不得靠近肖三兴。绕着肖三兴舞动的刀,转来转去,寻找机会下手。两件兵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一转眼,二人打了二十几个回合。 许仁生是内行,自然看得出来,肖三兴与田甲申旗鼓相当,一时难以分出胜负。开始想着歪点子,怎么才能把自己的马弄过来。吹了吹口哨,那马儿紧走了两步。没有从三撇疤子手中挣脱缰绳,又停止了脚步。 三撇疤子见马儿听到许仁生吹响的口哨,欲回到许仁生身边去。心里马上合计:“这马可不能留着,赶快卖了或者宰得吃了。若是有那么一天,手一松,被许仁生吹响口哨呼唤回去了,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正想着,又听到许仁生吹响了口哨。那马儿没有挣脱缰绳,又绕着三撇疤子打转转。 许仁生看了看三撇疤子,三撇疤子看了看许仁生。二人仇视了一会儿,许仁生又走近三撇疤子说:“三疤子,这马是你抢我的。你还不还给我?”三撇疤子说:“还?你想我如何还?”许仁生说:“松了缰绳,让马儿回到我身边。”三撇疤子说:“哼!想得到美!”许仁生说:“那你还要怎样?”三撇疤子说:“比拳脚。若是……”许仁生说:“若是你把我赢了,这马儿我不要。若是我把你赢了,马儿还给我。”三撇疤子说:“想得到美!若是你赢了,马儿归你。若是你输了,不但马儿得给我。你还要另外花五十两银子买一副瓷器棺材,留着安葬你;可否愿意?”许仁生说:“可行。不过我还有别的条件。”三撇疤子说:“别的什么条件?”许仁生说:“俗话说,骂无好言,打无好拳。若是我失手把你打死了,这马归还我,而且你死了也是天有报应,该遭此劫数。怪我不得,只怨你自己学艺不精。”三撇疤子说:“可以,不过……”许仁生说:“不过什么?”三撇疤子说:“不过我把你打死了,也是白死。”许仁生说:“好。”三撇疤子说:“那等我拴好了马儿,再来比试。”许仁生说:“不用。”三撇疤子说:“为何?是不是突然变卦了?怕了我们?”许仁生说:“非也。三疤子,今日天色已晚,我害怕中了你的石灰包。明日比试可行乎?”三撇疤子说:“行。”许仁生说:“那我们叫田甲申、肖三兴二人也停下,明日再作比武,你看如何?”三撇疤子说:“行。”田甲申说:“那我们一起叫他们住手,明日再战。”三撇疤子说:“行。” 于是,二人叫田甲申、肖三兴停止比武,明天再比。田甲申、肖三兴二人,打了一百多个回合,未分胜负。自是愿意停下,明日再比。为此,双方散去。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52章 单对单引出群殴 田甲申乃是天地会之成员,与肖三兴动武,自然被认识他的同党看到。同党又把消息传递,引来了一百多名天地会众,夹在围观的人群之中——暗中“保驾护航”。若是肖三兴一方对田甲申不利,他们群起攻之。当听到三撇疤子与许仁生叫二位停住,明日再比试时,那些夹在围观人群中的天地会众,也纷纷散去。 于是,田甲申与徐家送葬的队伍,又抬着二位的灵柩回去。走到塔楼外面,却被徐父拦住了灵柩。 其实,徐父早已经知道路遇肖三兴强迫买瓷器棺材之事。由于死了老伴,又死了儿子,徐父伤心过度,哭晕了好几回。开始,徐父在家哭晕了,会躺在床上等待苏醒过来。而在路上哭晕了,自然被送葬中的朋友抬回来,躺在自家床上等待苏醒。刚苏醒,却得到消息,送葬队伍把二位的灵柩抬回来了——意思是死人没有埋葬。徐父得到消息,出门拦阻,不允许把二位的灵柩抬回屋。为什么不允许抬回屋呢?这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呢?谁家抬出去埋葬的死人,有抬回来的?为此,徐父拦阻、不允许送葬的队伍把灵柩抬回屋。 于是,众人把两副棺材,用长凳架起放在外面。而后,众人回到塔楼商量次日与肖三兴、三撇疤子比武之事。 提到肖三兴,田甲申巴不得借比试之名,一刀劈了肖三兴。怎奈何自己的能力有限,拼了命,也只能和对方打个平手。为了能打赢肖三兴,田甲申也是绞尽脑汁。而许仁生与三撇疤子以前也交过手,一直与三撇疤子打了一个平手。为了备战明天,许仁生也是想着办法,如何胜之。上回,三撇疤子、熊友友、龙林、林玉华四人打石灰包,他在场。这回特别提醒田甲申,注意肖三兴也使奸使诈。田甲申自然多了一个心眼。反正为了备战明天,众人议论纷纷。讨论了一个时辰,也没有讨论出一个正确的方法。最后,大家席地而坐,纷纷打瞌睡。 其实,他们这边商量、讨论,肖三兴那边也在商量议事。肖三兴也想一刀劈了田甲申。怎奈何能力有限,使出浑身的解数,也只能和田甲申打个平手。为了取胜,可以说是不择手段。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也想出种种办法。但一个个被推翻后,三撇疤子对肖三兴透露出一个大胆的计划——叫自己的弟兄装扮成围观的群众,混到人群中打飞石暗中相助。肖三兴最后点头同意。 次日,肖三兴战田甲申,三撇疤子斗许仁生时,肖三兴的手下弟兄,混在看热闹的人群之中。挤来挤去,都挤到打斗的前面,随时做好打飞石的准备。他们准备的飞石,都有鸡蛋大小。没有拿在手中,而是藏在怀里。在看打斗时,他们的人都用一只手摸着怀里准备的石头。一有机会下手,他们会趁机打出石头。若是打中要害部位,当场丧命。 放下他们不说,单说马兴。上回,马兴与康恩远煽风点火,鼓动许仁生去打三撇疤子,从这点来看,马兴也是一位唯恐天下不乱之人。 这回混在人群之中看田甲申、许仁生二人,斗肖三兴与三撇疤子二人,就领着傻子何玉虎跟在后面。马兴领着傻子何玉虎这儿挤挤看看,那儿挤挤瞧瞧,便看到肖三兴手下的那些弟兄、混在人群之中。凡是他们混在人群之中的人,都伸着一只手在怀中。马兴心生好奇,心想:“他们一个个把手伸在怀中,是不是藏着什么利器?”心里想着,突然有了主意,对何玉虎说:“何玉虎,我的钱袋子突然不见了,快帮我看看是谁捡去了,还是被人偷去藏起来了?” 何玉虎是傻子,不知道马兴在骗他,信以为真。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看到把手伸在怀中的人,他还特别的敏感,以为伸在怀中的那只手,肯定是抓着马兴的钱袋子。何玉虎先看到熊友友的一只右手,正好伸在怀中,不慌不忙的走到了熊友友的身边。趁着熊友友一心看打斗时,冷不防的一探手。把熊友友那只抓着石头的手,连手带石头,一并从怀中抓了出来。并在抓的时候,发出大叫之声:“是不是你偷了马兴的银子?”抓出来看到不是银子是石头时,又赶忙赔礼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不是你偷了。”傻子心眼实,没有往别的方向想。 可是,马兴见了石头,心里有底——知道对方准备用石头偷袭田甲申、许仁生二人。马兴没有道破,而是对何玉虎说:“他没有偷钱袋子,你再帮我看看别人偷了没有?”于是,马兴又领着何玉虎转到了龙林身边。背着龙林,马兴对何玉虎说:“你看看他偷了没有?他的一只手也藏在怀中。”何玉虎听言,走到龙林身边,正想探手,龙林突然转过头来。何玉虎吓了一跳,一边伸手去抓龙林的那只摸着石头的手,一边叫道:“你……你偷了马兴的钱袋子没有?”龙林用手一挡,把何玉虎抓向他的那只手挡住,并叫道:“你要干什么?”何玉虎说:“我要搜钱袋子。你怀中可是藏着马兴的钱袋子?”龙林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样?”何玉虎说:“是要赶快拿出来,不是……失礼了。”龙林摸出怀中的石头,对着何玉虎的头砸了过去,并叫道:“我也失礼了!”何玉虎虽然傻,但是手脚还是灵活,把身子往下一蹲,龙林打出的那块石头,带着风声砸到后面的一位老者的头上。正好砸中了太阳穴,那位老者哼也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马兴、何玉虎二人,不约而同的叫道:“砸死人了……砸死人了……”顿时,乱作一团。有的胆小的听到砸死了人,吓得乱跑。有的胆大的却围上去看热闹。再有混在人群之中的天地会成员,立即把龙林围了起来,并有的拳打脚踢。看到龙林遭到围攻,自然有一起的熊友友,林玉华等人上来了帮忙。随即,展开了一场混战。看热闹的人,互相践踏,踩死踩伤不计其数。还有的看热闹之人,被误伤致死致残——大有人在。 肖三兴、田甲申、许仁生、三撇疤子也马上加入到混战之中。天地会成员昨天来了一百多人,今天有增无减,在混战中自然占了上风。把一帮地痞流氓打得爬的爬,滚的滚。最后,肖三兴带着十几名弟兄,落荒而逃。还有一些受了伤的,像丧家之犬一样,溜的溜,逃的逃。而田甲申、肖三兴的比武,没有分出胜负,暂时也算结束了。三撇疤子与许仁生也是一样,没有分出一个高低上下,也告一段落。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会问,天地会的首领洪大全也加入了太平天国,为什么田甲申等人还散落在民间呢?其实,天地会会员众多,并不能万众一心、齐心协力的干出一番事业。而其好像一盘散沙一样,这里一小股天地会成员,那里一小股天地会成员……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53章 埋亲人接受妥协 肖三兴一方的人,被隐藏在人群中的天地会众,在茶山脚下打散了,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没有过到一个时辰,那帮地痞流氓又在景德镇的马鞍山聚到了一起。虽然大家受伤程度不同,但都活着。有的被打伤了手,手抬不起来;有的被打伤了脚,走起路来,一拐一瘸。有的被打破了头,缠着纱布。有的被打肿了眼睛,像熊猫的眼睛一样。反正包括肖三兴在内,都挂了彩。 肖三兴点了一下人数,只缺少龙林一人。于是,问道:“诸位,龙林怎么不见了?”熊友友说:“当家的,龙林砸死了人。被围观的群众擒获,又被打了一顿,打得倒在地上打滚。后来,来了四五名程大人派去的差役,把龙林押走了。”肖三兴听言,点了点头,说:“那被差役押走了,自然到程大人那儿去了。我们去找程大人要人。”言毕,肖三兴把那些残兵败将排成两队人马。一边走着,一边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又遇到了程大人派来的四名差役。 四名差役都是二十七八岁年纪,身着统一的勇士服装,且都戴着斗篷,又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单刀。 其中有一名差役上前抱拳对肖三兴,拱了拱手说:“肖三兴,我们奉程大人之命,出来找你们。现如今,龙林被差役押到官府去了。虽然受伤了,但是没有性命之忧。已然安排了郎中医治,又有专人护理。另外,程大人已然派出了一支五百人的队伍,到茶山死了人的地方去维持秩序。其名是维持秩序,实际上是暗中帮你强迫死者家属买瓷器棺材。并且程大人要求,不论大小、不论优劣,瓷器棺材一律以五十两银子一副的价钱出售。”肖三兴听言,说:“谢谢程大人关照。”言毕,肖三兴从口袋内摸出一包银子,对四位差役说:“四位官爷,这是孝敬你们的,切莫嫌少。”说着,肖三兴把银子递到了其中一名差役的手中,并说:“你们拿去买点茶喝吧!”四位差役分过银子后,转身走了。 而肖三兴马上对众位难兄难弟说:“诸位,我们赶快去茶山,不买瓷器棺材装殓死者,一律不准抬走尸体。到时候,看到狗拖狼咬死者尸体,死者家属会不忍心看着亲人受罪。迫不得已,才会买我们提供的瓷器棺材。”听了这话,众人觉得肖三兴说得有道理,又一起向茶山走去。 到了茶山脚下,看到死者尸体还在,肖三兴又叫手下的弟兄清点死了多少人。过了一会儿,三撇疤子报上数字:“当家的,一共死了七十三人,大人小孩都有。有些看热闹被误伤了的,和没有来得及走开被踩伤了的,有一部分人被亲人抬去了求郎中医治。还有几名家属没有在身边的,躺在地上呻吟。”肖三兴说:“知道伤了多少人吗?”三撇疤子说:“据留在现场的差役讲,伤者有五百人之多。”肖三兴听言,说:“伤者还有救不回来的。死了,一律按程大人说的、五十两银子一副的瓷器棺材,强迫死者家属买。”三撇疤子说:“要不要派人去打听,他们受伤者死了的消息?”肖三兴说:“对差役讲,叫他们安排人去。”三撇疤子点了点头,走了。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会问,过去了一个多时辰,死者家属为什么还没有抬走尸体?其实,有的死者家属见到被踩死了的亲人,正在悲痛之中、大哭小叫的哭泣。所以,没有及时抬走尸体。有的死者家属得到的消息晚一些,还在路上走着,没有到得尸体旁边,差役又先一步的到了。还有的死者家属想找官府理论,讨个说法时,程大人派的差役来到了现场。 在现场,死者家属没有讨来说法,反而讨来了必须买肖三兴提供的、瓷器棺材之条件。而那五百名差役,表面上是维持秩序,但实际上是帮助肖三兴强迫死者家属、买肖三兴提供的瓷器棺材。这些差役头戴斗篷,整装出行,又个个手持利刃。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在死者的尸体旁边,强迫死者家属买肖三兴提供的瓷器棺材。而肖三兴那些地痞流氓,虽然个个都受了伤,挂了彩,但人人都是横眉立目,手持单刀。 有些有钱的受害者,忍气吞声,接受了强迫——买瓷器棺材装殓死者。还有的穷苦人,回家去了砸锅卖铁凑银子买瓷器棺材。还有的干瞪眼,没有办法。最后,徐四强也以五十两银子的统一价位,买了两副瓷器棺材装殓徐母、徐三保二位死者。而这一百两银子,都是问孙玉莲借的。 徐四强用瓷器棺材装殓母亲、和三哥,分别埋葬后,和尚回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54章 马巧言激怒和尚 见了和尚,徐四强开门见山的说:“大师,可有人头的消息?”和尚说:“阿弥陀佛,小施主,老衲经过多方打听,九江那批丢了的人头消息,被当官者拿去请偿后,都扔到江里喂王八去了。罪过罪过!”徐四强说:“那意思是人头找不着了?”和尚说:“无从可找。小施主,节哀顺变。已经过去十几天时间了,你家为何还有这么多的人没有走?是不是才埋葬你哥哥徐三保?”徐四强说:“嗨!和尚师傅,提起来伤透脑筋。我母亲也死了。母亲见到三哥的尸体后,伤心过度、哭死过去;并且与三哥一同下葬。父亲受不住打击,以泪洗面,并且经常哭晕过去。肖三兴不是人,简直是禽兽;做出雪上加霜的事情。我要杀了肖三兴及其手下的一帮弟兄。还要杀了谋害我哥哥徐三保的狗官。和尚师傅,你教我武功吧!”和尚说:“别急别急。先告诉老衲,出了什么事情?” 于是,徐四强把母亲见到徐三保的尸体哭死过去后,又做陶瓷人头的事、再到遇到肖三兴强迫买瓷器棺材的经过说了出来。和尚听后,说:“罪过罪过。小施主,恕老衲不能教你武功。”徐四强说:“为何?”和尚说:“你尘念未了,不可剃度出家。老衲收徒弟,要的是六根清净,传承衣钵。恕老衲不能答应,又不能教你武功。” 马兴一听,走近和尚说:“和尚师傅,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六根清净、尘念未了呢?”和尚说:“施主,老衲这么大年纪,又住在他家,怎么会不知道他尘念未了呢?”马兴说:“和尚,你不教武功就不教武功呗!找这么多的理由做什么?徐四强,反正你已然答应过田甲申加入天地会,跟着田甲申学武艺吧!虽然田甲申不能胜了肖三兴。但也打了一个平手。我看和尚的功夫也不会高到哪里去!”徐四强听言,说:“田甲申讲,上回在九江时,天地会的人,没有给我帮上忙,叫我可以不加入天地会。”马兴说:“不加入也行;我看天地会也不是很好。其头领洪大全也是寄人篱下,不能独创一番事业。若是要你加入了,也不会有很大的作为。不过你不加入天地会,也可以跟田甲申学武艺。你问了他,教你武艺吗?”徐四强说:“问过,他没有答应。”马兴说:“为何?”徐四强说:“他说天地会有新任务,不久后,他要离开景德镇,去完成新任务。”马兴说:“你问了他,离开景德镇去哪里吗?”徐四强说:“他也不知道。”马兴又说:“他田甲申不能教你武功,和尚又不教,这如何是好?”徐四强说:“这有何不好?以后再说。” 和尚听了徐四强与马兴的对话,说:“徐公子,他是谁?他不可以教你武功吗?”徐四强正想说话,却听到马兴说:“和尚大师,鄙人马兴是也。鄙人自己也不会武功,拿什么教他?”和尚听言,说:“这个……这个……”马兴说:“和尚大师,上回你擒获了肖三兴,也是让你逮着个天大的便宜。等肖三兴与钱先多等人打累了,你逮个大便宜把肖三兴擒获了。我看你……”说着,马兴突然把下半节话儿,留下来不说了。和尚说:“你看我什么意思?”马兴说:“还要把话挑明吗?有本事把肖三兴再擒获一次,我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和尚听言,咬牙切齿的说:“你……你……”马兴说:“我……我……我怎么了……被我言中了吧!”和尚气得摸了摸光头,说:“施主,若是我又赢了肖三兴呢?”马兴说:“不光要赢了,还要擒获。我才佩服。要不然,说你上回逮了个大便宜、擒获了肖三兴。永远会说你胜者不武。”和尚说:“伶牙俐齿。看老衲如何擒获肖三兴?”马兴说:“我会拭目以待!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和尚说:“肖三兴在哪里?老衲要再去擒获他。”马兴说:“和尚,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没有擒获呢?”和尚根本不会想到马兴会这样说一句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没有擒获肖三兴,悉听尊便。”马兴说:“这可不能开玩笑,你可要言而有信。”和尚说:“老衲吐唾沫是个坑,绝不食言。”马兴说:“那好。相信你说话算数。肖三兴还在茶山脚下,强迫死者家属买他提供的瓷器棺材。”和尚听言,说:“阿弥陀佛,老衲去找他。”说着,拂袖而去。徐四强赶忙追在后面,叫道:“大师,大师,用了素食再走。”和尚回头说了一句:“不用,你们吃吧!”头也不回的向茶山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55章 混战时散布谣言 和尚前脚刚走,后面的马兴对着大家大叫道:“你们还等什么?赶快去除了肖三兴一伙人。徐四强,你也得赶快去!”康恩远也凑过来说:“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徐四强,趁和尚擒获肖三兴之际,把肖三兴的人头砍下,再又我们群起攻之,把他的那些弟兄也除了。”听了康恩远之言,众人不约而同的大叫道:“对!走!”言毕,有兵器的带上自己的兵器,没有兵器的拿着棍棒,一起向茶山走去。 和尚前脚到茶山脚下,徐四强等人,后脚跟来了。这些跟来的人,分别是徐四强、钱先多、田甲申、许仁生、康恩远、马兴、何玉刚、何玉虎、郑秋海、古精灵、孙玉莲、石里根、石里香、叶左香、夏志朋、丁小笑、杜正英十七人。 和尚到了茶山脚下,这儿看看有哭丧的人,那儿看看有差役,又有肖三兴的同党,唯独不见肖三兴在其中,就大声问道:“肖三兴呢?肖三兴呢?”三撇疤子知道肖三兴以前被和尚擒获,见了和尚,自然敏感。问道:“和尚,你找肖三兴干什么?”和尚单刀直入的说:“我要把他擒获。”三撇疤子听言,问其他弟兄:“你们有谁认识这个和尚?”有以前见过和尚擒获肖三兴者,自然叫道:“这个和尚正是以前擒获我们当家者。”三撇疤子听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叫道:“弟兄们,快来抓住这个秃驴。”和尚说:“兔崽子,敢骂我!你是什么人?”三撇疤子没有回答,却听到后面的马兴说:“和尚,他是肖三兴手下的地痞、三撇疤子。”和尚听言,瞅到了两撇疤痕,问道:“三撇疤子,还有一撇疤痕呢?”三撇疤子说:“秃驴,一撇在这里呢?”顺着三撇疤子用手指的地方,和尚又看到了一撇疤痕,说:“名副其实。三撇疤子,肖三兴呢?”三撇疤子说:“对付你不要我们当家的,我们足矣。”言毕,举刀便剁。马兴大叫道:“慢!慢!三撇疤子。” 三撇疤子不知为什么,停了下来。问道:“有什么话说?”马兴说:“这里的差役还没有走,恐怕对我方不利。今日放过你们。”和尚听言,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三撇疤子不依不饶的举刀又剁。和尚躲过一刀又一刀,突然跳出圈外,稽首说:“阿弥陀佛,施主不要以为老衲怕了你、苦苦相逼。不要以为有差役在此,狐假虎威……”话还没有说完,有一百名差役围成了一个大圈,把和尚圈在其中。 正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传来怪笑之声:“哈哈哈……哈哈哈……”随着笑声看过去,来者非是别人,正是肖三兴来也。肖三兴一边走,一边怪笑着的来到了近前。对着被包围在圈内的和尚说:“秃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你不是找肖三兴吗?你看看爷爷我是何人?”和尚偷眼一看,立即瞪大了眼睛。一边环顾着四周的差役,一边说:“肖三兴,你等着,这些狗奴才拦不住老衲,看老衲如何擒获于你。”肖三兴说:“秃驴,恐怕你走不出眼前这一席之地。来呀!来呀!过来呀!”说着,肖三兴还用手指一勾一勾的示意和尚走过去。 和尚哪里走得动?差役个个手持利刃。你劈一刀,他劈一刀,轮翻的用刀砍着和尚。和尚来的时候,走得匆忙,没有带上应手的家伙。躲过这边的一刀,又躲过那边砍来的一刀——整个人像一个幽灵似的,游动在一百名差役之中。 徐四强一帮人,看急了眼睛,交头接耳:“和尚为什么只顾躲闪?为什么不出手劈死一些差役呢?”但又听到有的人说:“和尚慈悲为怀。平时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不忍心滥杀无辜、不忍心杀生,所以躲闪,不出手也。”康恩远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和尚万一被差役劈中一刀,不死也得残废。诸位,可有良谋?”徐四强看到哭丧的人,立即有了主意,说:“我们去叫哭丧的人抬走尸体。尸体一抬走,肖三兴一方的人做不成卖瓷器棺材的生意。”马兴说:“到时候他们自顾不暇,必然生乱,我等可有机会下手除了肖三兴。”说着,马兴又转向田甲申说:“田壮士,你去牵制住肖三兴,不要让他伤害、或者拦阻死者家属运走尸体。另外,肖三兴手下的弟兄,都受了伤,钱先多、许仁生、我、徐四强、何玉刚、何玉虎,我们六人来牵制住他们。其余者,纷纷上前发动死者家属抬走尸体。”听了这话,康恩远说:“慢!小老儿还有话说。差役有一百人围住和尚,另外四百人不会袖手旁观。可有办法引开、或者牵制住另外四百名差役?”田甲申说:“有。”众人用惊讶的眼光看了看田甲申。就听到田甲申说:“容我叫天地会的会友帮忙。”人多好办事,田甲申马上在茶山上、找到了一名混在哭丧人中的天地会会友,并把牵制或引开四百名差役的话转告之。那名天地会会友听后,立即去了找同伴商量对策。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件始料不及的事情发生了。一伙天地会众,有五十名左右,陆陆续续的一边奔跑,一边敲着锣,并大叫着:“太平军杀来了……太平军杀来了……长毛子杀来了……长毛子杀来了……快逃命吧……快逃命吧……”这些天地会的人,老幼皆有,穿的衣服也是参差不齐、颜色不一——看上去,像是逃命的老百姓一样。若是一个人喊叫,定能生疑。可是人多了喊叫太平军杀来了,大家信以为真。平时,差役对付老百姓可有层出不穷的办法。当听到太平军杀来了,都闻风丧胆。为了活命,五百名差役顾不了眼前,拔腿就跑。而其他死者家属,也有的吓得跑了。有些跑不动的人,干脆留下来了。 肖三兴一帮弟兄,也顾不上卖瓷器棺材的生意,拼着命的跑在差役之中。本来,徐四强一伙人也在逃跑。后来,田甲申看到叫太平军杀来了的那些人,是天地会的会友,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跑出去一段距离,又叫徐四强等人返回来了。 差役害怕被太平军追上来,在逃跑时,丢盔弃甲,有的鞋子也跑丢了;还有的干脆扔掉斗篷,脱了外衣,穿着便装,混在老百姓一起逃跑。有的差役跑着跑着,特意问了一句敲锣之人:“你们在哪儿看到太平军?有多少人马?”那位说:“有一万多人马,已经过了景德镇的马鞍山,朝茶山这边杀来了。别问,快跑,逃命要紧。”有的差役听清楚了那位说的话,又是没命的跑。他一跑,又带动着其他的差役逃跑,就这样,越跑越远,不见踪影。 徐四强等人,被田甲申叫住后,就有许仁生看到了肖三兴那边的人,没有人骑着许仁生的马逃跑。 于是,许仁生把手指伸到了口中,吹响了几声口哨。过了一会儿,许仁生的那匹马,回到了许仁生的跟前。许仁生赶紧抓住缰绳,牵过马儿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受伤,又与徐四强等人返回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56章 马兴计用何玉虎 本来,和尚想去追肖三兴,但看到肖三兴夹在五百名差役之中逃跑,又改变了计划——回到了徐四强等人一起。 马兴见了和尚,似笑非笑的也打了个手势,并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说:“和尚,没有擒获肖三兴,我知道情有可原。下回,下回吧!”和尚说:“施主,反正你在现场,老衲也不多作解释。下回看我如何擒获肖三兴。”马兴说:“和尚,我们等你的好消息。”和尚点了点头,又说:“阿弥陀佛,众位施主,适才听到有的人叫太平军杀来了,你们跑着跑着,为何又回来了?”马兴说:“和尚,这全是计谋。不要问为什么了,赶快帮死者家属运走尸体。晚了,差役知道上当了,后果不堪设想。”和尚听言,点了点头,说:“造孽造孽。这些死者,死不逢时。早不死、晚不死,赶上肖三兴强迫卖瓷器棺材的时候死了。死也得不到安宁,还给后面的人,带来无端的麻烦,罪过罪过。”马兴说:“大师,不要说那么多闲话,我知道他们死不瞑目。他们变成了厉鬼,也会去索肖三兴那帮人的魂魄。我们只等着看肖三兴那帮人的哈哈笑吧!”和尚说:“施主,你叫老衲不要说那么多的闲话,自个儿说得天花乱坠。快别说了,赶快帮助人少的家属把尸体运出去。要不然,夜长梦多。”听了这话,众人纷纷帮助人少的家属运走尸体。 这里的众人,不光是指徐四强、钱先多等人,还有天地会中叫太平军来了的大部分会友。而少数的天地会会友,跟着逃跑的肖三兴等人后面,一边敲着锣,一边叫着:“太平军杀来了……太平军杀来了……长毛子杀来了……长毛子杀来了……赶快逃命呀……赶快逃命呀……”慢慢的,慢慢的,逃跑的队伍,越拉越长。一个时辰以后,差役与肖三兴一帮人,跑出去了二十多里路。跑着跑着,有的能跑的差役,继续跑个不停,有的不能跑的差役,跑跑停停。还有的干脆在路边找人家歇息。 程大人这支五百人的队伍与肖三兴等人,被谣言吓跑了。后面另有差人听得谣言,而其不像那五百名差役与肖三兴等人一样,被吓得赶快逃命,而是对程大人把事发当场的谣言作出汇报。为了做到周全,程大人立马派出骑兵,四面八方打探是否有太平军杀来了的消息。 很快,谣言被揭穿了——四面八方根本没有太平军;更谈不上杀来了。于是,程大人派出一支骑兵队,把逃跑的五百名差役与肖三兴等人追回来。可是,等骑兵把五百名差役与肖三兴等人尽数追回,已然过去了一天的时间。这一天过去,茶山脚下的那些死尸岂有人在?早已不见了踪影。 原来,那些尸体都是被徐四强等人帮忙运出去了。有的尸体有家属在身边,自然运起来快畅。有的死尸没有家属在身边,徐四强等人,会把死尸藏在离茶山不远处的一个窑洞内。反正七十多具尸体,大部分由死者家属认领。余下的尸体,经过清点,还剩下十三具尸体无人认领。 于是,众人把数过后的十三具尸体堆在一起。看到堆在一起的尸体,马兴突然灵机一动,又有了新的主意。对徐四强说了几句悄悄话后,又领着何玉虎出去了溜达。 不说马兴对徐四强说了几句什么样的悄悄话,只说马兴领着何玉虎出去溜达。二人在景德镇溜达了一圈又一圈,又转到了茶山脚下。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大叫之声:“何玉虎,站住。”二人回头一看,喊话者非是别人,正是三撇疤子领着两个地痞弟兄走在后面。马兴见状,对何玉虎说:“不要理他们,我们快走!”何玉虎听言,加快脚步。三撇疤子见状,大叫道:“何玉虎,停下……停下……”三撇疤子越叫,何玉虎与马兴越走得快。 三撇疤子紧走几步,追了上来。马兴说:“何玉虎,不要理他们。”三撇疤子不吃这一套,用手去拉何玉虎。何玉虎一甩,三撇疤子没有拉着。三撇疤子一边说话,一边拿出二两银子说:“何玉虎,停一停,我给你二两银子,问你几句话。”马兴说:“问什么话?问我可以吗?”三撇疤子说:“不听你的,我相信何玉虎。你走远一点,我要单独问他。”何玉虎说:“有话直说,有屁尽管放。神神秘秘做什?”三撇疤子没有发火,而是耐着性子说:“何玉虎,你过来,我单独问你几句话。告诉了我,我给你二两银子。”何玉虎穷,非常想要那二两银子,看着眼馋。于是,推了一把马兴,并说:“你走开,他给我银子。我只说几句话而已。”马兴听言,指责道:“赶紧你是一位见钱眼开的人。何玉虎,我算看透了你。”说着,马兴走出去有半里路远。 何玉虎看马兴走远了,才对三撇疤子说:“有什么话问我?先给我银子。”三撇疤子说:“何玉虎,这对了。我们知道你老实,你不会骗人。但是,我们也不会骗你,给你二两银子。”何玉虎接过二两银子说:“你请问吧!”三撇疤子说:“你知道死尸藏到哪里去了吗?”何玉虎说:“我不讲。马兴对我说了,叫我保守秘密。不要说出死尸藏在窑洞内的消息。”三撇疤子一听,心里说:“傻子就是傻子,明明告诉我死尸藏在窑洞内,还说不告诉我。”但口里没有那么说,而是这样说:“既然马兴叫你保守秘密,我也不问了,银子给我。”何玉虎说:“给就给。反正我没有告诉你,死尸藏在景德镇河西那边的窑洞内。”三撇疤子一听,更是高兴。心里说:“傻子呀傻子,说话自相矛盾。”但嘴里没那么说,而是这样说:“不问你了,你回到马兴一起去吧!”何玉虎听言,把银子给到三撇疤子后,回到了马兴一起。而后,三撇疤子去了找差役与肖三兴,到河西那边的窑洞内寻找死尸。 三撇疤子不知这是马兴抓住了人性的弱点,使出的诡计。等到三撇疤子引着肖三兴、与自己的地痞流氓队伍,又有程大人派出的差役队伍,来到河西寻找藏匿了死尸的窑洞时,突然看到不远处的一个窑洞内,浓烟滚滚。接着,又听到有人大叫:“着火啦……着火啦……”叫声过后,有一位陌生男子向肖三兴与差役这边跑来。 到了近前,肖三兴正想问话,那位却说:“不好了,不好了,快去救火。那个窑洞本身是一个废窑洞,被人堆放了柴火。又不知道谁缺德,趁着里面放了无数的尸体,把柴火点着了。天啦……是谁放的火……造孽啊……造孽……”那位的喊叫没有人理会,而肖三兴等人,一起来到了现场。看到熊熊烈火,肖三兴与众差役并没有派人救火。而是围着火堆打转转的看。 看到火起,有人挑来了水灭火,还有的人用木盆端来了水灭火,还有的人提高嗓门对着四周大叫“着火啦”,还有的人站在火堆边哭丧。肖三兴看到有人用水灭火,并没有说话。听到有人叫着火啦,也没有制止;而看到火堆边哭丧的人,却吩咐三撇疤子上前问之。 过了一会儿,三撇疤子回来对肖三兴说:“当家的,我问过了哭丧的人,他们都是死者家属。我又问过了几个救火的人,那些死尸都是和尚与其一路的人,抬进了窑洞。那个窑洞像前者说的一样,以前被人堆放了不少的柴火。但不知什么原因着的火。”肖三兴说:“既然提到和尚,着火肯定与之有关。继续查下去,看看为首的和尚是谁?倘若是以前在粉香院擒住我的那个和尚,他可是我们的死敌。再又查清楚,和尚为什么要与我们为敌,与和尚一路的人是谁?还有,若是有死尸被救出来,一定要求家属买我提供的瓷器棺材。还有,你和我们的弟兄留在这里,我要和程大人派来的这些差役回去,把这里发生的事情,禀报程大人。顺便请程大人下令,缉拿为首的那个和尚。只有抓住了和尚,经过审问,才能知道着火的原因。”三撇疤子听完,说:“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这里暂时交给我与众位弟兄,你们走吧!”言毕,肖三兴与众差役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57章 马引诱坏人中计 其实,窑洞内放的尸体,在马兴与何玉虎出去溜达时,已然被徐四强等人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为了做得更像,扔了一些猪的肉和排骨在火场内,使火烤出了肉香味。其放火烧的目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骗过肖三兴一帮人与众差役,强迫买瓷器棺材。而挑水、端水灭火者、与哭丧者,都是马兴对徐四强嘀咕时,交代的计谋。再又那些人,都是自己人与天地会众所扮。 看到肖三兴与众差役走远了,马兴绕到三撇疤子一帮人的前面,冷冷的一笑,说:“三撇疤子,你问了何玉虎那个傻子什么话?”三撇疤子说:“问他什么话,你管得着吗?马兴,少到我跟前说话。看了你这副贼眉鼠眼的长相,便知道你是一个阳奉阴违的货色。”马兴说:“你看不起我?哼!本来我想透露谁家死了人的消息,但看到你小瞧人,自然不愿意告诉了。罢罢罢,鄙人去也。”三撇疤子见状,说:“慢!马兴,你告诉我,谁家死了人。”马兴说:“休想!三撇疤子,由于你瞧不起人,我不告诉了、打死我也不告诉了。”三撇疤子说:“马兴,那我可不客气了。”说此话时,三撇疤子又对自己的弟兄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上前抓住马兴。 马兴早已料到这一手,赶紧跑。那个跑才叫快,三蹭两蹭,不见了踪影。三撇疤子不见了马兴,又准备回到着火的窑洞边上去。可是,才往回走了几步,又听到后面叫道:“三撇疤子,快来追我,追我呀!”三撇疤子与其一帮人,回头一看,隐隐约约看到不远处的树丛中有人影晃动,又继续扑了过去。然而,马兴比兔子还会跑,不等三撇疤子引着一帮弟兄近前,又开始了逃跑。三蹦两蹦,又不见了踪影。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吸引着三撇疤子一帮人,追出去了七八里地。 当三撇疤子一帮人,没有追到马兴,败兴回归时,突然听到一声断喝:“呔!尔等鼠辈,站住!”听到声音,三撇疤子定睛一看,为首说话者,正是田甲申。再从田甲申后面看过去,从树丛中纷纷走出来了一百多人。 这些人一出来,迅速的挡住了三撇疤子一帮人的归途。但见这一百多人,男女老少皆有,衣着不一、胖瘦不一。但相同的是,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条三尺长的木棒。木棒比甘蔗粗一圈,手柄处都系着一丝红布为标记。看了这一百多人,三撇疤子才知道中了马兴的诡计。但是,知道中计了,已经晚了,已然被人家拦住了去路。随着田甲申的一声令下,这一百多人,同时向三撇疤子一帮人扑了过去。 其实,三撇疤子一帮人,并非手无寸铁,在来的时候,也各自提着一把单刀而来。 田甲申仗着人多势众,又有木棒,自然不惧之。而三撇疤子一方,仗着手中有刀,也不怕对方。顿时,双方展开混战。 三撇疤子一方,从肖三兴与众差役走后,只留下以前在万年的老弟兄、与在景德镇新收的二十名地痞。龙林受伤,余者二十九人参加混战。田甲申领来的一帮人,乃是天地会会友及其会友的家属。虽然人多,但老少妇幼的队伍,让人一看,就不像是受过训练的队伍,反而倒像是逃难的难民。打了半个时辰,却被三撇疤子一方的人,用刀砍得落花流水。 正当这时,和尚与徐四强等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了。这些赶来的人没有天地会众,乃是徐四强、钱先多、和尚、何玉刚、何玉虎、马兴、许仁生、康恩远、石里根、郑秋海、夏志朋十一人。 十一人中,马兴刚才不是引着三撇疤子一方的人、来到了这里吗?为何才出现呢?原来,马兴去了找徐四强等人。徐四强等人扮着的救火者、与哭丧者,看到肖三兴与众差役走了,就有扮着救火者的和尚,一路追在肖三兴与众差役的后面——和尚欲找机会擒获肖三兴。但看到肖三兴走在众差役的队伍之中,无法下手,才放弃了擒获肖三兴。 和尚的离开,又引起了徐四强等人的注意。徐四强等人,尾随其后。后来,看到和尚放弃了擒获肖三兴、又见到马兴的到来,才与和尚、马兴来到了打斗的地方。刚巧,来的正是时候,天地会会众及其会众的家属,被对方打得落花流水的时候,和尚等人从四面八方赶到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58章 混战时和尚显威 和尚一出场,把整个场面镇住了。也许是三撇疤子听到过和尚擒获肖三兴以后,才对和尚特别的惧怕之。见了和尚,三撇疤子一声令下:“赶快撤!”和尚听言,第一个冲在前面,拦住去路说:“休走!三撇疤子,可认识老衲?”三撇疤子说:“何止认识?和尚,你正是擒获我们当家者。你来做什?”和尚说:“明知故问。取尔等项上人头。”三撇疤子说:“和尚不是不可以杀生吗?你为何大开杀戒?”和尚说:“休得多言,看招。”和尚一招使到一半,又收回了招式。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和尚不忍心杀了三撇疤子。 三撇疤子本来想接招,突然见和尚收回了招式,说:“和尚,抬头三尺有神灵,你可不能杀生呀!”和尚说:“三撇疤子,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若是你等再胡作非为,老衲也只有大开杀戒;去吧!下不为例。”三撇疤子说:“和尚心慈手软,谢谢不杀之恩。走!”三撇疤子说着,手一挥,领着自己的一帮弟兄欲离开。 马兴见状,连忙说:“和尚,不可放虎归山。你不杀他们,他们日后可要杀你。”和尚说:“施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他们不好好珍惜,老衲必然除之。”马兴说:“和尚,我知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时候,他们杀到你头上,你悔之晚矣。”和尚说:“不管那么多,先让他们走吧!”言毕,三撇疤子引着众弟兄走了。 这头三撇疤子一帮人刚走,那头却有十三名戴着斗篷、骑着快马的差役疾驶而来。这些差役有的提着大刀,有的端着长枪,还有的拿着三节棍。 一眨眼的功夫,这些差役到了跟前,并摆开阵势,拦住了和尚等人的去路。就见为首的一位头目,二十八九岁的年纪。头戴斗篷,身穿勇士服饰。生得五短三粗,一张马脸,黑脸膛,浓眉大眼,大耳朵,鼻直口正,下颌略微有点打卷的黄胡子。就见他骑的是一匹黑马,马鞍上挂着一把长枪。 那位带住丝缰,先看了看和尚。又从怀中取出一块白布,展开白布,就见到白布的上端写着“缉捕令”三个字。再往下看,下面画着一个和尚的头像。然后,在头像的下面又写着几行小字。那位为首者看了看“缉捕令”上的头像,又看了看和尚,说:“和尚,是你。肖三兴要求程大人下令缉拿的和尚是你。诸位,程大人下了命令,抓住和尚者,重重有赏。快上前抓住这个野和尚。”话声落下,十三名差役同时向和尚扑了过去。 徐四强等人,听到那位的说话,也同时做出了反击。而那些被三撇疤子一方,打得落花流水的天地会会众与田甲申,也慢慢的围拢过来了,并与大家战成一团。虽然差役骑着马,又有大刀、长枪,占着一定的优势。但对方人多势众。打着打着,有五六名差役,被和尚陆陆续续的踢下了马——生擒活捉。 正当此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叫:“差役来了援兵……差役来了援兵……”大家回头一看,又见到三四百名戴着斗篷的差役,个个手持单刀的朝这边跑来。 那位为首的差役偷眼一看,拨转马头,欲往援兵方向跑去。和尚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到了马前。那位见状,抖枪便剌。一枪没有扎中,又使出第二枪。第二枪没有扎中,又使出第三枪。第三枪没有扎中、撤回枪时,被和尚抓住了枪头。双方一较劲,那位差役居然被和尚把枪夺了过去。那位由于用力过猛,在马上摇了三摇,晃了三晃,险些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就在那位晃悠时,和尚一招“飞鹤冲天”,把那位从马背上蹬了下来。那位踉跄了几步,又被田甲申踢中一脚,踢出去有一丈多远。不等那位站稳,又被钱先多踢了一脚。踢得晃了几晃,再倒下了。那位并没有屈服。倒下后,又翻了个身,坐了起来。正欲站起时,和尚的枪到了。就见到和尚用夺得他的那杆枪,用枪尖直指向了那位的咽喉,并听到和尚大叫道:“不准动!”与此同时,差役的援兵到了;并同时包围了整个场面。正在和尚用枪尖指着那位咽喉的一瞬间,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破空之声。和尚一听,便知道有人打来了暗器。 和尚听到了破空之声,立即把头一低,一颗飞蝗石从头上飞过去了。不偏不倚,正好打中了和尚用枪尖指着咽喉的、那位的左眼睛。一颗飞蝗石,当场把那位的一只左眼睛打瞎了。而那位痛得“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和尚躲过第一颗飞蝗石,自然转过身来。 一转身,又见到第二颗飞蝗石向他的鼻子打来。说时迟,那时快,和尚用枪一拨打,竟然把飞蝗石打落在地。正想从差役中寻找是谁打出飞蝗石时,从差役中跳出来一位为首者。就见此人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娃娃脸,弯弯的眉毛。小眼睛,一对兔子耳朵。蒜头鼻子,厚嘴唇。八字胡须。身上穿的是勇士服饰,头戴斗篷,留着大辫子。手中端的也是一把长枪。就见那位把枪抖了抖,叫道:“和尚,过来受死。”和尚说:“施主,刚才两颗飞蝗石可是你打出?”那位说:“正是谋家打出。两颗飞蝗石没有把你伤着,你可非同凡响。看枪。”和尚说:“慢!”那位停住枪,又听和尚说:“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快领众人回去吧!”那位说:“少得多言,看枪。”话到枪到,接连对和尚扎了十几枪。和尚一枪一枪让过去后,忍无可忍的使出一招“狮子摆尾”,用枪把对方的枪压住了。并说:“施主,回头是岸。”那位根本听不进去,挣了几下,抽不出枪,又说:“和尚,我们的人多势众;若是你甘愿受绑,我们不为难你一起的人。如若不然,俱叫他们做得刀下之鬼。”和尚说:“施主,不要以为人多势众,可以目中无人,气焰嚣张。逼急了老衲,你可没有好下场。”那位说:“你要干什么?”和尚把眼一瞪,一字一顿的说:“大开杀戒!”那位以为和尚一心对他说话,偷偷用力抽枪。枪倒没有抽动,反被和尚算计了。在其偷偷用力抽枪的那一刹那间,和尚突然飞身用脚把之蹬翻在地,不等那位反应抽枪相迎,和尚已经用枪尖指向了那位的咽喉。又听到和尚说:“赶快叫他们撤,如若不然,先拿你开杀戒。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那位不知道和尚此话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和尚念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想干什么,吓得连忙叫道:“使不得……使不得……”和尚微一用力,那位自是怕死,连连叫道:“大师饶命,大师饶命……”和尚说:“赶快叫全部士兵撤退,如若不然,立即叫你升天。”那位听言,吓得语无伦次的说:“撤……撤……”和尚补充说:“全部往北边撤退三里地。”那位不敢不听,也喳呼的叫道:“赶快往北边撤退三里地,若是程大人怪罪下来,我谭贤明顶着。”听了那位自称谭贤明者的话,众差役才撤退了三里地。 欲知后事如何,下章分解。 第59章 马徐砸瓷器棺材 在众差役撤退三里地的时候,和尚与徐四强等人,以及天地会众人,也借此机会,逃得不见了踪影。而那几位被擒获的差役,与被飞蝗石打瞎了眼睛的那位差役,留在原地。 徐四强等人,与天地会的人,逃离现场后,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留在街面上——生怕被肖三兴一伙的人认出来,又怕被众差役抓住。便在景德镇辖区内,这儿藏几个人,那儿藏几个人。有的人藏在做瓷器土胚的工艺房内,有的藏在卖瓷器的商号内、扮着顾客看瓷器,有的躲在住户家里,有的藏在破窑洞内,有的藏在山林里,还有的看到放瓷器的仓库内没有人,也藏了进去。这些人中,徐四强与马兴二人,跑着躲着,钻进了同一个仓库内。 马兴在前面,徐四强在后面。二人钻进放瓷器的仓库内,同时被眼前摆放的瓷器吓了一跳——就见摆放着整整齐齐的都是瓷器棺材。大的小的,颜色不一。有的棺材上面画有寿字或福字,有的画有仙鹤与不老松,有的画有八仙奔天图,有的画有如临仙境的画面,有的画有金童玉女奔天图。马兴看后,高兴得手舞足蹈。对徐四强说:“徐仁兄,眼前的瓷器棺材,可能是肖三兴的仓库,他强迫别人买他的瓷器棺材,可能不止这些。赶快数一数,有多少瓷器棺材。”徐四强说:“不用数了,我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三百多口棺材。大人的占三分之二以上,小人的占三分之一不到。怎么办?”马兴说:“我有办法。我到外面放风,若是看到有人、或者有人靠近这里,赶快叫你出来、或者想办法支开来人。而你留在仓库内,把这里的瓷器棺材全部砸破砸烂。让肖三兴一段时间内,做不成卖瓷器棺材的生意。还有,等你砸完了这里的瓷器棺材,我们再去寻找其他地方的兄弟,见到景德镇辖区内的瓷器棺材、或正在做的土胚棺材,一律砸掉。断了肖三兴的后路,看他肖三兴与程大人如何强迫别人,买他们提供的瓷器棺材!”徐四强说:“倘若不是肖三兴的,砸错了呢?”马兴说:“没错。你没有看到有你家买的两副一样的款式吗?”徐四强看了看,点了点头。马兴见状,催促道:“赶快,害怕来人。”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说:“那你去外面放风,我留下来砸仓库内的瓷器棺材。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赶快行动。”马兴说:“那我去了。”言毕,二人一个放风,一个砸瓷器棺材。 徐四强捡到一块二十多斤重的石头,一次一次的砸下去,砸烂了一口一口的瓷器棺材。 正砸得高兴时,突然间,马兴的视线内,出现了宋布达的影子。马兴不认识宋布达,也不知道宋布达是干什么的。反正见到有人朝仓库靠近,必须想办法支开,或者给仓库内的徐四强报信。为了不让来者靠近,又为了让徐四强砸完仓库内的瓷器棺材,马兴也想好了办法骗走宋布达。 老远迎上前去打招呼:“这位老丈请留步,请留步。”宋布达离得远,没有听见仓库内砸瓷器棺材的响声,自然而然的问道:“年轻人,有何贵干?”马兴说:“老丈,恕下浮梁人,初次来到景德镇,走到此地,不知道怎么回去了;可以说是迷路了。您能否带个路?把我领到浮梁。”宋布达说:“这个……这个……”马兴一眼看出了对方不愿意,马上从口袋内摸出五个铜板,说:“老丈,不要你领到浮梁,只要带上路,不拐弯抹角,我能直道走回去给你五个铜钱的报酬。”宋布达一听,自是愿意,说:“那请往这个方向走。”说时,并作了一个手势。而这个方向,正好是反其道而行——越走离砸瓷器棺材的仓库越远。走出去大约有二里地,宋布达还没有指出直达的路。马兴又心生一计,对宋布达说:“老丈,五个铜钱的报酬先给你;你在此等一等。我家中开门的钥匙,遗失在我们开始见面的地方。”宋布达信以为真,留在原地等待马兴取钥匙回来。左等也不见马兴回来,右等还是不见马兴回来。等了两个时辰,实在是等得烦了,才返回去找马兴——他哪里找得到马兴?正好中了马兴的诡计。宋布达找来找去,找到了放瓷器棺材的仓库旁边,没有见到马兴,又打开仓库的门进去看仓库内的瓷器棺材。开门一看,里面的瓷器棺材全部被砸坏了。宋布达看后,像丢了魂魄似的,仓库的门也不关,往回便跑——他要把这一消息告诉三撇疤子和肖三兴。 马兴离开宋布达,撒腿就跑。跑到徐四强一起,正好徐四强把仓库内的瓷器棺材全部砸完了。马兴看后,方与徐四强离开了现场。 等宋布达进入仓库时,马兴、徐四强二人,已经离开了许久。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60章 砸瓷器棺材惹祸 马兴,徐四强二人,离开砸瓷器棺材的仓库后,开始寻找着其他人。 走出去二里地,却遇到了康恩远与钱先多走在一起。 原来,那些躲藏起来的人,躲藏了两个多时辰,没有听见外面有动静,都纷纷走到了外面,有的开始寻找着自己的人。康恩远、钱先多二人,才从破窑洞内走出来,却见到了马兴与徐四强二人走在一起。 见二人安好,自是放心。康恩远又见到马兴喜形于色的样子,知道马兴又干成了什么好事情。问及之,马兴如实相告;并把欲砸其他地方的瓷器棺材之想法告诉。康恩远、钱先多二人听后,自然赞同二人的做法,并愿意一起去砸别的地方存放的瓷器棺材,以及正在做的土胚棺材。 于是,又找到其他人一道去砸。而找到的其他人中,有的躲藏在做土胚棺材的作坊内,自然提供线索,叫大家一起去砸土胚棺材。有的躲藏在商铺内,看到摆放了瓷器棺材,自然也叫大家去砸。还有的看到窑洞内装了准备烧制的土胚棺材,也叫大家去砸。还有的看到仓库内有存放的瓷器棺材,也提供线索、引人去砸。一伙人肆无忌惮的走着、砸着,便来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 看到这里,有的人会问,为什么肆无忌惮没有人反抗呢?其实,砸瓷器棺材的人,不光只有徐四强等人,还有天地会众。还有的老百姓,担心被肖三兴强迫买之提供的瓷器棺材安葬老人,也参加了砸瓷器棺材。而这些砸瓷器棺材的人,由开始的十几个人,迅速的增加到三四千人——看到三四千人的队伍,哪里有人敢反抗?躲都怕来不及。 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马兴想点一下总的人数有多少时,却见肖三兴领着二十九名地痞流氓到了。在肖三兴领着的地痞流氓后面,又有谭贤明领着的一百名差役走在后面。 原来,宋布达把砸瓷器棺材的消息告诉了三撇疤子。三撇疤子来到现场看了一下情况,又根据宋布达现场提供的线索——三撇疤子判断是马兴所为。 为了把马兴缉拿归案,三撇疤子又把仓库内、被砸瓷器棺材之事告诉了肖三兴。而后,肖三兴又告诉了程大人。程大人听后,派出谭贤明领着一百差役兵,协助肖三兴抓捕马兴。肖三兴害怕遇到和尚,自是把自己的地痞流氓队伍也带上了。除龙林一人受伤外,肖三兴领着二十九名地痞流氓、与谭贤明领着的一百名差役,在景德镇辖区内寻找着马兴。 事有凑巧,两伙人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又见面了。 只是一伙人从南面进入景德镇的马鞍山,一伙人从北面进入景德镇的马鞍山。肖三兴一方,数三撇疤子眼尖,老远就看见对立面的马兴,领着数以千计的人在后面走着。看后,三撇疤子对肖三兴说:“当家的,马兴领那么多的人干什么?”肖三兴说:“不知道。谁上前去问一问。”熊友友说:“我去。” 熊友友走近马兴,问道:“马兴,你们这些人去干什么?”马兴没有来得及说话,后面却有人叫道:“砸瓷器棺材,我们要把景德镇生产的瓷器棺材全部砸掉。以后,让肖三兴再也做不成卖瓷器棺材的生意。你问我们干什么?”马兴听言,说:“不要问了,他正是肖三兴的人;也是强迫买瓷器棺材的。你们看,在他们后面还有一队差役。”听了这话,刚才那位说话者没有说话。 却听见熊友友问道:“马兴,你可曾骗过一位老丈?骗老丈帮你领路,然后你说钥匙掉了,又返回去了砸瓷器棺材。是不是你骗的老丈?”马兴说:“是我骗过又如何?不是我骗过又如何?”熊友友说:“这……等我问一下当家者再说。”言毕,熊友友回到了肖三兴一起。 肖三兴正想问熊友友时,却听到熊友友说:“当家的,刚才与我对话者,正是马兴。正是他骗走了宋布达,再把我们仓库里的瓷器棺材砸了。”肖三兴听言,问三撇疤子:“三弟,你可认识前面说话者,正是马兴?”三撇疤子说:“当家的,正是他。舅父说的容貌,只有马兴才是那个长相。他正是舅父说的砸瓷器棺材的人。”肖三兴说:“知道了。他们怎么那么多的人?”三撇疤子没有回答肖三兴的问话,却听到熊友友说:“马兴后面的人讲,他们是砸瓷器棺材的。要把景德镇的瓷器棺材全部砸掉,让我们以后再也做不成卖瓷器棺材的生意。当家的,怎么办?”肖三兴没有回答熊友友的问话,来到了谭贤明前面把事情作了禀报。谭贤明听后,看到对方人多势众,才叫肖三兴领着他们的流氓队伍先撤了。而后,谭贤明也领着一百名差役撤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61章 康恩远见铁葫芦 看到肖三兴等人、与谭贤明带来的差役撤了,马兴没有叫人追赶。而是看了看砸瓷器棺材的队伍。 徐四强也看了一眼砸瓷器棺材的队伍。看后,徐四强对马兴嘀咕:“马仁兄,可能差役与肖三兴的人,看到我们人多势众,才不敢轻举妄动。是不是撤回去了搬救兵?”马兴说:“我看正是。他们可能听到我们砸瓷器棺材的风声,特意出来看一看。看到我们这么多的人,才没有轻举妄动。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的人出来砸瓷器棺材。人多还是好,不打架也能把对方吓跑。”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说:“马兴,要是我们有号召力,把砸瓷器棺材的人领去加入太平军,可增加了太平军不小的力量。”马兴听言,赶忙“唏”了一声,又小声说:“徐仁兄,你怎么有如此想法?那可是造反,抓住了必然被杀头的。”徐四强说:“马兄,如今官逼民反,不得不反。我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早已经参加了太平军;跟着造反去了。而我们老实,处处受欺负、受压迫。”马兴说:“这个……这个……我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考虑。”徐四强说:“这种事情不容考虑。马仁兄,你还是考虑一下,用什么计谋,引他们造反吧!到时候,一起投奔到我大哥、二哥一起去。”马兴说:“你可知道你大哥、二哥现在在哪里?”徐四强说:“不知道。反正天王洪秀全在天京修了天皇宫,我们到天京去找。”马兴听言,点了点头,说:“言之有理!那我们豁出去了。”说完,眼珠转来转去。突然大叫一声:“有了。”徐四强问道:“有了什么?”马兴说:“你随后听我的,保证没错。”徐四强说:“快讲,事不宜迟。”马兴说:“看我的。” 徐四强听言,却见到马兴举起了右手对大家叫道:“诸位,诸位,今天我们砸瓷器棺材的事情,官府已经知道了。刚才来的差役与肖三兴等人,看到我们人多势众,回去了搬救兵。接下来,差役引来更多的人,势必对我们不利。诸位,有怕事者,赶快离开。上有老人,下有小孩者,也可以离开。走晚了,差役的大队人马来了,万一抓住之,势必受到牵连。”听了这话,陆陆续续的从砸瓷器棺材的队伍中,走出来了三分之二的人。 这些走出来的人中,有的七八个人一伙的走了;有的三四个一群的走了;还有的独自一人的走了。走到最后,马兴看了看,大约有一千二百人。马兴又对大家抱拳说:“诸位,诸位,不要逞一时之勇,而后悔终身。差役一旦来了更多的人,必然把我们进行抓捕。到时候,我们是甘愿受绑,还是极力反抗?”言毕,没有听到有人吭声。徐四强接着话说:“若是甘愿受绑,还不如极力反抗。反正甘愿受绑,少不了赔偿砸破了的瓷器棺材、或砸破了的土胚棺材之银子。若是赔不起,可没有好日子过了,杀剐存留,任由宰割。若是有银子赔偿,差役也不会给我们便宜,价格上必然翻几翻。前面,肖三兴卖瓷器棺材,就是前车之鉴。他转一个身、翻一倍的价格,最后一副瓷器棺材还要讹三百两银子……”不等徐四强说完,就有一人叫道:“我们要极力反抗,与差役对抗到底。”马兴说:“对!说得对!男子汉大丈夫应该这样;你过来认识一下。”言毕,就见那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那位走出来者,年纪在二十八九岁,长得身材魁梧。黑脸堂有不少的白圈,倒八字眉,大环眼,大耳朵。鹰钩鼻子,厚嘴唇。留着山羊胡子。头戴包巾。上穿短马褂,下穿黑裤,脚穿软底黑鞋。后面右肩膀上,背着一个四五寸高的铁葫芦、和一把牛皮筋做的铁弹弓。他一走出人群,就被站在人群中的康恩远认了出来。并听康恩远叫道:“那位可是铁葫芦吗?那位可是铁葫芦吗?”康恩远一边叫着,一边挤出了人群。 那位仔细看了看康恩远,似曾相识,又不敢相认。又听康恩远说:“铁葫芦,我是你康伯伯,康恩远啊!不记得我吗?”那位听了这话,才与礼相拜:“原来是康伯伯。康伯伯在上,请受侄儿铁葫芦一拜。”康恩远慌忙搀扶起那位,又绕着那位看了一圈,说:“好样的。铁葫芦,后面还背有一个铁葫芦;后面的辫子也长长了、长粗了。快有十五年没见过面,人也长得结实了。”被叫做铁葫芦者说:“康伯伯,我都快二十九岁的人了,还不应该长结实吗?”康恩远说:“应该,应该。”铁葫芦说:“康伯伯,你不是湖南人吗?怎么到了景德镇?”康恩远说:“嗨!一言难尽。”说着话,康恩远转向了徐四强、马兴二人。对二人说:“徐四强,你过来,我来做个引见;马兴,你去把认识的人都叫过来认识一下他。”马兴去了把认识的人叫过来,而康恩远对徐四强说:“徐四强,他叫铁葫芦,是我一位故友的儿子……”说着话儿,马兴把一个一个认识的人,叫来了与铁葫芦认识。这些人分别是钱先多、田甲申、许仁生、何玉刚、何玉虎、郑秋海、古精灵、孙玉莲、石里根、石里香、叶左香、夏志朋、丁小笑、杜正英、还有马兴本人。康恩远把众人引见认识后,马兴突然发现认识的人中,少了一位。 马兴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是没有发现少了的那位;大叫一声:“和尚呢?”听到问话,傻子何玉虎说:“和尚走了。开始的时候,和尚看到我们砸瓷器棺材,口中念叨,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此乃丧德之事,罪过罪过。念叨完后,和尚走了。我本来想拦住他,不叫他走,但他的腿脚快,一转眼的功夫,不见了踪影。”马兴听言,指责道:“混蛋,为什么不早说?”康恩远听言,说:“马兴,你怎么说话的?你不知道何玉虎是什么人吗?”马兴想到何玉虎是傻子,才没有责怪之。问道:“何玉虎,你看到和尚往哪个方向走了?”何玉虎指了指方向,马兴说:“我去找他。我还盼望着他把肖三兴擒获;他怎么可以溜了呢?”言毕,马兴走了。 接下来,人群中又一位举手说话:“诸位,诸位,我想问大家一句话。若是我们对抗差役时,一不小心被差役抓住了,会不会说我们是在造反?又会不会株连九族?”康恩远回答道:“问得好、问得好。我知道大家正是为此事担心;其实,砸瓷器棺材一事,不能与造反相提并论。造反是反对朝廷,而我们是不满现状,反对肖三兴一帮人,强迫我们买他方提供的超高价瓷器棺材。不过害怕祸及九族者,可以选择离开。”听了这话,又走了一大部分人。康恩远、徐四强看了看,只剩下不到三百人。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62章 姚郁良通风报信 徐四强正想说话时,田甲申上前一拱手说:“徐仁兄,借一步说话。”徐四强听言,跟着田甲申走出了人群,却听到田甲申说:“徐仁兄,剩下者,大部分是天地会众。余下小部分者,是跟着凑热闹的,也可以说是不怕死的。你准备作何打算?”徐四强说:“我想叫大家去找和尚,先找到和尚要紧。因为我们这些人中,无一人能打得过肖三兴。只有找来和尚,才不惧之。” 新来的铁葫芦走到旁边,想听一听田甲申与徐四强商量什么?来到旁边,正好听到徐四强说和尚与肖三兴。于是,问道:“田仁兄、徐仁兄,敢问二位,肖三兴何许人也?”康恩远看到铁葫芦走近徐四强,田甲申二人,也跟着来到了后面。听了铁葫芦的问话,说:“徐四强比较清楚,徐四强讲吧!”徐四强听言,说:“肖三兴,万年人氏。之前是万年的一个地痞流氓,带领着十名弟兄在万年,为祸一方。后来,因为贩卖姑娘,来到了景德镇。再后来,肖三兴又认识了驻守在景德镇的程大人。程大人是独霸一方的地主武装之头领。有时候,满清政府给点甜头,他便听命于满清政府。说是朝廷的人。在景德镇狐假虎威。有时候,没有得到满清政府的甜头,他又不接受调谴。把武装的人,按兵不动。反正战争年代,他是地方上的一股反动势力。肖三兴有程大人做后台,也在景德镇狐假虎威。招募了二十名景德镇的地痞流氓,与之前的十名地痞流氓,强迫死了人者,买他方提供的瓷器棺材。一副瓷器棺材,比以前超出了十几倍的价位。你想谁能接受得起?所以,我们为了断肖三兴的后路,见到瓷器棺材、或土胚棺材,一律砸烂砸碎。这样一来,有可能砸到肖三兴库存的瓷器棺材了;也与之为敌了。既然成为了敌人,肖三兴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必然来找我们兴师问罪。我们之中没有人能打得过肖三兴,之前只有和尚一人,擒住过肖三兴一回。现在只有找来和尚才不惧之。”听了这话,铁葫芦说:“不用担心,走了和尚,还有我在。我要会一会肖三兴。”听了这话,田甲申说:“吼!我看你不是肖三兴的对手。”铁葫芦说:“田兄这话何意?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田甲申说:“我知道你不会服气。以前我和肖三兴打了一个平手,若是胜得了我,才能胜过肖三兴。”铁葫芦说:“原来是这个意思呀!我们比一比。”田甲申说:“请!”铁葫芦一拱手,说:“请赐教。”言毕,二人拉开了架势。 康恩远赶忙说:“慢!且慢!二位可否想过,若是你们打累了,打饿了,遇到肖三兴领着地痞弟兄来了,岂不是让之捡了一个大便宜?要不然,大家都饿了,先填饱肚子要紧。”听了这话,叫“好”之声不断。徐四强说:“往北边下去,有一家叫山城饭馆的饭庄,我们这些人能容得下,我们一起到那儿去吃饭。”“好好好……”又是一片叫好之声。 于是,大家来到下坡处的山城饭馆吃饭。大家吃得津津有味之时,突然跑进来一位用纱布蒙着左眼之人。那位一入饭馆,自是大叫道:“诸位,诸位,快走……快走……”坐在门口吃饭的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你问一句“出什么事了”?他问一句“出什么事了”? 钱先多看到那位,一眼认了出来——那位正是被谭贤明用飞蝗石打瞎了左眼的差役。只是换了便服而已。钱先多问道:“你来干什么?”那位一拱手说:“仁兄,实不相瞒,我给你们通风报信来了。我们程大人马上要领四五千名官兵而来,现在正在召集人马;你们赶快走吧!”听了这话,众人不知是真是假。就听钱先多说:“你稍等。等问过徐四强、康大爷再说。”那位听言,知道钱先多不相信他说的话,又跟在钱先多后面找徐四强、康恩远二人。 正好,徐四强、康恩远、铁葫芦、田甲申、许仁生、何玉刚、何玉虎、郑秋海在一桌子吃饭。康恩远看到钱先多走在前面,又看到用纱布蒙着左眼者在后面,也认出来了那位。立即起身问道:“钱壮士,出什么事了?”钱先多没有说话,后者说话了:“诸位,快走,快走;马上程大人会领四五千名官兵而来;恐怕对你们不利,赶快藏起来吧!”康恩远听言,看了看那位,又扫了一眼饭店里的同伙,眼光最后落到徐四强身上。 徐四强也认出来了那位,正是被谭贤明用飞蝗石、打瞎了左眼的差役。徐四强见到康恩远把目光落到了他身上,便知道康恩远要他作主。于是,徐四强说:“走!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说着,又对那位一拱手说:“官爷,多谢送此消息,徐某感激不尽;他日若有相见,必然报今日相告之情。请问官爷,如何尊称?”那位说:“鄙人乃是一名小卒,不敢称作官爷。小卒姚郁良是也。”言毕,一拱手走了。 那位一走,徐四强一边打手势,一边叫道:“诸位,诸位,快走……快走……马上程大人会领四五千名官兵而来,恐怕是来围捕我们。我们赶快逃离景德镇或各散一方,藏匿得越隐蔽越好。”听了这话,大家出了饭馆,又各奔东西。 原来,姚郁良被打瞎了一只眼睛,自是被程大人安排郎中医治。郎中看后,给之蒙了一块纱布,最后吐出一句话:“眼睛瞎了,神仙也治不了。”听了这话,姚郁良的心都碎了——他恨谭贤明。但姚郁良很坚强,没有流下眼泪。而是把悲痛化作力量,要报这一眼之仇。如何报呢?思来想去,想到了徐四强一方的人。正当姚郁良想如何接近徐四强等人时,有一名士兵来了看望之,姚郁良又从士兵口中听到谭贤明接了程大人的调令,调动驻扎在景德镇各进出口的人马齐集。姚郁良听后,以为程大人召集人马是要去抓捕徐四强一方的人。等到那位士兵走后,姚郁良才来了给徐四强等人通风报信——他害怕程大人灭了徐四强一方的人,没有人帮他报一眼之仇。 其实,姚郁良想错了,程大人召集人马,乃是得到清政府甜头后,被清政府的人派往前线支援打太平军。具体派到哪儿去打太平军?他一个做小卒者,根本不知道。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63章 虚惊一场大兵去 徐四强一方的人,不知道程大人召集人马干什么?听了姚郁良的报信,都以为程大人召集人马是来收拾他们。 于是,徐四强遣散了众人。而他本人,也立即跑了出去寻找藏身之地。那些在饭馆吃饭者,出了饭庄,东奔西跑的寻找着藏身之地。有的跑得快者,跑到了景德镇的河西那边。有的地形熟悉者,跑进了附近的人家中、或山野地里。还有的跑得慢者和地形不熟悉者,跑进了景德镇的马鞍山之树木丛中、寻找藏身之地。康恩远年纪大了,跑不动,跑进了马鞍山的丛林之中寻找藏身之地。而铁葫芦由于不熟悉景德镇的地形,也跑进了马鞍山的丛林之中,寻找着藏身之地。不光铁葫芦、康恩远二人,藏进了景德镇马鞍山的丛林中,还有五位天地会的老年人,也进入到马鞍山的丛林中藏身。 不等他们藏好,程大人率部队,一队接一队的路过马鞍山。 这支部队,都是地主武装力量。虽然是地主武装力量,但出征外面打仗,还是统一着了清兵服饰。让大家想不到的是程大人所率之部,没有对马鞍山进行搜捕,也没有进行封山。而是在程大人的命令下,一队接一队的从马鞍山经过。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程大人所率之大队人马有秩序的全部通过去了。 躲在马鞍山林中的康恩远,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与马蹄之声远去,就蹑手蹑脚的到林外看动静。看到官兵走远了,康恩远才把躲藏在马鞍山丛林中的人,一起叫到了外面。到了外面,天地会的五人,自然去了寻找一起的同伴。而康恩远领着铁葫芦寻找徐四强、钱先多等人。 康恩远、铁葫芦二人,一边寻找着,一边聊起了私话。开始,康恩远问铁葫芦为什么到了景德镇,铁葫芦如实回答。康恩远听后,说:“这都是天下大乱引起的。铁葫芦,还是谈谈你吧!记得你小时候,总喜欢背着一个铁葫芦。因此,大人才把你叫做铁葫芦。铁葫芦之名,也因此而起。今过去十五载,你的铁葫芦内,装的是石子,还是铁弹丸?你的弹弓又打得如何?”铁葫芦不慌不忙的停下脚步,又取下弹弓,又从铁葫芦内倒出几颗铁弹丸,说:“康伯伯,你看,我现在用的是铁弹丸;并且,可以百发百中。若是使足力气拉弹弓,十二丈之内,可以打断人或畜的肋骨。”说完此话,十二丈之外处,突然跑出了一只灰色的流浪狗。这狗是本地的土狗,尾巴拖在后面没有被夹着。康恩远见后,说:“铁葫芦,试一试你能否打中狗的尾巴,打在别处,害怕这狗伤不起。”铁葫芦听言,拉满了弹弓,瞄了瞄目标,“卟”的一声,正打中了那狗的尾巴。吓得那狗惊叫了一声,又夹紧了尾巴跑了。 康恩远看得清楚,连连说道:“太棒了……太棒了……”这话刚说完,从路旁边的草丛中爬出来一人,并一边走一边叫:“太棒了。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康大爷来了。”康恩远、铁葫芦二人同时叫道:“徐四强,你躲草丛里,不怕被发现吗?”徐四强说:“不怕,往往是不起眼的地方,容易被敌人忽视。”铁葫芦听言,说:“言之有理。”徐四强说:“铁壮士,刚才看到你打弹弓,可以教给我技术吗?”铁葫芦犹豫不决的说:“这个……这个……”康恩远见状,说:“铁葫芦,答应他。他以前从事经商后,一心想考取功名,没有学过一点点防身的功夫,你教他打弹弓吧!”铁葫芦看到徐四强很诚恳的样子,点了点头。徐四强赶紧拜之:“那我可叫你师父?”铁葫芦一边扶起徐四强,一边说:“使不得使不得。徐贤弟,你叫我师兄如何?”康恩远很会趁热打铁,说:“徐四强,从今以后,你叫铁葫芦为师兄。”徐四强听言,与礼相拜,并说:“师兄在上,请受师弟徐四强一拜。” 拜完,康恩远看见二人更亲热了一分,又说:“铁葫芦,既然你做了徐四强的师兄,可问你师父是谁?”铁葫芦说:“师父叫舒良,湖南人,参加了太平军。日后太平军打下了江山,我会领徐师弟去见之。再请师父教他武功。”康恩远说:“徐公子,烦请耐心等待见师父。但现在,可从铁葫芦之处,学习技术。铁葫芦,给你的弹弓到徐四强试打弹弓。”铁葫芦听言,把弹弓与一颗弹丸给了徐四强,并说:“不要对着人或牲畜打,恐怕伤到他们的眼睛。”徐四强接过弹弓、弹丸,说:“知道。我会朝天打。”打完一颗弹丸,徐四强说:“二位,不好意思。我以前看过别人打,而我一直没有用过此物。让你们见笑了。”铁葫芦说:“师弟说得哪里话?谁都是从不会到会,岂有天生就会者?快别说了,这个弹弓当着师兄送给你的见面礼。”徐四强听言,说:“师兄,你把之给了我,那你用什么?我岂不是夺人所爱?”铁葫芦从后腰处抽出一个铁弹弓,说:“你看我这里还藏着一个。”康恩远见状,说:“徐四强,快收下吧!”徐四强收下弹弓后,又听到铁葫芦说:“记得每天都要练习,功到自然成。”徐四强说:“我会的。”康恩远说:“没有铁弹丸,可以捡石子练习。”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 三人正说着话儿,突然从远处跑来了一个人。 等那位快跑到跟前时,三人不约而同的叫道:“马兴,原来是马兴。”说完,三人又见到马兴拱手说:“三位,失敬失敬。”康恩远一边拱手,一边问道:“马兴,你跑这么快干什么?”马兴说:“我看到肖三兴了。还有他那些地痞流氓弟兄,都夹在程大人所率的队伍中。”徐四强说:“他们兴师动众是要去干什么?”马兴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被朝廷派往前线打仗。”徐四强说:“可知道他们被派往何地?打谁?”马兴说:“不知道派往何地;不过我可以估计,他们这么多的人,肯定是去打太平军。至于到哪儿去打太平军,我也不清楚。”徐四强说:“那怎么办?肖三兴一伙人一走,我岂不是报不了仇?报不了仇,更是无缘面去见万英。”铁葫芦说:“追!看看他们去哪儿?”马兴说:“慢!追上了你又能如何?他们那么多官兵,不把你打死才怪呢?”铁葫芦说:“那怎么办?”马兴说:“冷静冷静。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至于他们去哪儿,待我找人问一问。”徐四强说:“马兄准备到哪儿去问?”马兴说:“甭管。只要能给你们打听回来消息就行。”康恩远说:“那你去打听消息,我们该何去何从?”马兴说:“你们先到塔楼去,看看能否见到和尚回来。如果见到和尚回来了,说我马兴找他。他会知道我找他的意思。”徐四强说:“你不是去追过和尚吗?是不是没有追到他?”马兴说:“正是。快别多问了,我还要去打探官兵的去处。”言毕,马兴独自走了。而徐四强、康恩远、铁葫芦三人,又来到了徐四强家的那栋塔楼。 徐四强、康恩远、铁葫芦三人,进入塔楼,正想倒一杯水喝时,钱先多、田甲申、许仁生、何玉刚、何玉虎、郑秋海、古精灵、孙玉莲、石里根、石里香、叶左香、夏志朋、丁小笑、杜正英等人,也先后进入到塔楼内。并有钱先多抱拳说:“诸位、诸位、诸位,大家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万幸万幸也。但可问大家,可有人知道肖三兴那帮地痞流氓、夹在官兵的队伍中干什么去了吗?”徐四强说:“不知道。”康恩远说:“马兴讲,被派往前线打太平军去了。至于打谁、到哪儿去打,马兴已然去了打听他们的去处。”听到这里,铁葫芦冒出一句:“追!”听了这话,古精灵说:“追,岂不是自讨苦吃。”铁葫芦说:“那你能有什么办法?”古精灵说:“等马兴打听好了官兵的去处,再设计除掉肖三兴一帮人。”钱先多听言,说:“古姑娘,上回用心良苦,设计抓捕肖三兴等人,今又有什么好的计谋?”古精灵说:“钱壮士,上回设计,怪我没有考虑周全。让肖三兴一帮人死而复生,实在是惭愧惭愧。还是听听他们的意见,看看谁有良谋?”言毕,古精灵用目光一个一个扫了一遍,最后把目光落到了康恩远身上。康恩远见状,说:“别看着我;上回我设计用酒灌醉肖三兴的余部四人,也没有达成;自是百密一疏。今想起那件事情,悔恨不已。要是我能配制解药,上回我与钱先多自会与他们同饮,用毒酒毒死他们余下的四人。真是不敢想象,肖三兴一帮人不但死灰复燃,而且还水涨船高,有官兵做后台。错失良机、错失良机。”古精灵说:“别抱怨自己,你的意思是没有良谋喏?”康恩远说:“没有。等马兴回来了,再看看他有良谋乎?”徐四强说:“马兴诡计多端,肯定已经有了好的主意。”康恩远说:“那我们等马兴吧!”等了一会儿,马兴果然回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64章 关健时刻马主事 马兴一回来,把右手举得高高的叫道:“诸位、诸位、诸位,告诉你们两个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是,我问到了程大人所率的大队人马之去处。他们现在发兵,正是前往南昌。”康恩远听言,问道:“马兴,谁告诉你的?消息准确吗?”马兴说:“非常准确。告诉我消息之人,正是前者被谭贤明用飞蝗石打瞎眼睛者。他叫姚郁良。他告诉我,程大人所率之部,大部分是地主武装。他还告诉我,他被谭贤明打瞎眼睛后,被驻守在景德镇的程大人抛弃了。开始,程大人叫郎中给之看过眼睛后,知道被打瞎了、不能治好,把之赶出了军营。想起被打瞎了的眼睛,他痛恨谭贤明。巴不得把谭贤明碎尸万段。现在谭贤明跟随程大人的大部队出征南昌,姚郁良托付于我,一定要帮他报仇,杀了谭贤明。而他被赶出军营后,在外面过着有上顿、无下顿的生活。好在有同伙士兵接济,才短了轻生之念头。而得来官兵出征南昌的消息,正是来接济他的士兵告诉他的。程大人发兵南昌之消息,因此准确无误。”康恩远说:“原来如此。那第二个好消息呢?”马兴说:“第二个好消息是,我在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和尚。并且用激将之法,激励和尚去了抓捕肖三兴。只要和尚把肖三兴那块硬骨头拿下了,其余者,我会用计一一擒获。徐……”说到这里,马兴把目光落到了徐四强身上。又说:“徐四强,你可知道肖三兴在万年的那些地痞之名单?告诉我,我知道了名字才可一个个设计抓捕。到时候,你可一个一个杀之解万英之辱。”徐四强说:“我只知道龙林、林玉华、熊友友、三撇疤子、肖三兴几人之名,其余者不知名也。” 听了徐四强的话,郑秋海接过话说:“我是万年本地人,虽然住在偏远乡村,但肖三兴一帮人的臭名,早已是家喻户晓。还有谭火根、罗广立、闵生润、邓龙标、金二兵、华子益。”马兴说:“你俩把名字重新报一下,我好记在心底。”于是,徐四强、郑秋海又报了一遍人名。马兴听后,说:“可以了,我记住了。徐四强,你可记住了?”徐四强说:“刻骨铭心之事,铭记在心。”马兴说:“那好。诸位,若有不愿意跟随我们去南昌者,可以先回去。” 田甲申听言,对着众人一一拱手,并说:“诸位、诸位、诸位,今我天地会有新任务安排,实是不能与众位前往南昌。抱歉抱歉。”众人听言,纷纷拱手道别:“保重保重。”田甲申一边走出去,一边说:“诸位,诸位,那我先行一步了。” 田甲申走后,许仁生也拱手说:“诸位诸位,鄙人算下来也与大家相处了不少时日,虽然不像在家那般好,但有众位兄弟照顾,也觉得对不住大家。今有别事要回家走一趟,来日家中事情办完,定会到南昌、或景德镇找众位;请大家多多包涵。”余下者听言,纷纷拱手说:“后会有期、后会有期……” 许仁生走后,马兴又说:“还有要走的吗?”听了马兴的话,石里根走出人群拱手说:“马壮士,不才有一件事想和你单独谈一谈,你能不能到旁边来一下?”马兴说:“可行。”说着,跟着石里根到了塔楼的外面。 石里根见到外面没有人,开门见山的说:“马壮士,不才之妹妹,被钱先多、徐四强等人救下,实是感激不尽。今有一想法,欲把妹妹许配钱先多为妻,又欲请你为媒,不知可否愿意?”马兴说:“石仁兄,小可还没有成亲,岂可为媒?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不过,你妹妹石里香许配钱先多,实是门当户对。这样吧!你妹妹之媒,我叫康大爷来做。你看如何?”石里根说:“求之不得。”言毕,马兴把康恩远叫了出来。 康恩远听了石里根的意思,去了找钱先多单独谈话——让大家不敢相信的是钱先多居然答应了这门婚事。石里根看到钱先多答应了,自然把消息告诉在场的妹妹石里香。石里香心里有阴影,开始不敢答应。后来听了钱先多的一句话,居然答应了。钱先多这句话是怎么说的呢?钱先多当着众人的面说:“石家大妹子,你以前受过的阴影,那不怪你。只要以后遵守妇道、相夫教子,我毫无怨言。”就这句话,石里香应允了。石里根看到二人心甘情愿,趁热打铁的说:“钱壮士,母亲被肖三兴一帮人在万年打死,我们作为他的后人,应该到她墓前祭拜一番;又当手刃仇人,为母亲报仇。”钱先多说:“理所当然。不过不是她老人家的后人,作为江湖人士,也应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听了钱先多的话,马兴说:“那你们仨都愿意前往南昌喏?”钱先多、石里根、石里香三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石里根并补充说:“在我们去南昌的时候,经过万年时,我们仨到我母亲墓前祭拜在天之灵。”钱先多说:“当然当然。” 马兴听言,没有对钱先多说话,而是对余下的众位说:“诸位,你们有愿意去南昌、或者愿意留下者,可有话交代?”夏志朋听言,说:“我是浙江人,走南昌,虽然越走离浙江越远,想到表妹叶左香受的欺负,我恨不得剐了肖三兴那帮禽兽。不才愿意与众人前往南昌,助大家一臂之力。而表妹叶左香一介弱女子,可留下静候佳音。”马兴听言,说:“对!男儿当自强。应该这样做。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马兴说完,又对着大家说:“还有谁有话交代吗?”徐四强说:“诸位,我想去南昌之前,和万英见上一面。”马兴说:“快去吧!”孙玉莲听言,赶紧说:“四伢子,我和你去。她还在粉香院。”听了这话,马兴送走了徐四强、孙玉莲二人。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65章 事生变改寻万英 徐四强、孙玉莲走后,马兴回来看到大家依然还在,又对大家说:“诸位,抱歉抱歉。”说时,对大家拱了拱手。又说:“谁还有话说?”郑秋海与古精灵双双走出人群,并由郑秋海拱手说话:“诸位,诸位,不才万年人氏。在你们去南昌之时,经过万年的时候,鄙人想领着古姑娘回到家中与父母见个面。我们由于上回结拜兄妹,被大家误认为结拜夫妻。彼此喜欢上对方,又把话挑明了、许定了终身。反正以后不想让大家误会了。我郑秋海要明媒正娶,娶古精灵为妻。但左思右想,这个媒人应该由马兴来做,不知马仁兄意下如何?”马兴说:“使不得、使不得,前面已经推脱了一位,你又趁火打劫。这不是存心找茬吗?康大爷,还是你德高望重,你来做这个媒。”康恩远自然应允了为媒。马兴见后,说:“到了万年,我们正好讨一杯酒喝。”郑秋海说:“不用讨。到时候,还怕你不去呢?”听了这话,马兴说:“既然仁兄这样说话了,我们这些人经过万年时,不赏这个脸,实是过意不去。”郑秋海说:“你们大家一起去吧!”听了这话,大部分人点了点头。 马兴看后,又对大家说:“还有谁有话要说吗?”康恩远说:“马兴,小老儿我有话要说。老夫年事已高,又行走不便,恐怕在路上麻烦大家。到万年为媒后,我再回到景德镇。一来照看徐父,二来景德镇这边有个风吹草动,我又可以派人给你们捎个口信。”马兴听言,说:“对!那可麻烦你了。谁还有话交代?”杜正英说:“我有。诸位,我父杜铁材,到万年寻找我母亲陈雪,至今音信皆无;我想请大家帮忙,到万年帮忙找一下我父亲。若是遇到我母亲,可以说我在景德镇的徐四强家等她。若是说在粉香院等她,害怕她担心。再后面,我会交代徐父怎么做。”马兴听言,说:“知道了。后面,谁还有话说吗?” 听了马兴的问话,何玉刚说:“诸位,我有话说。我弟弟何玉虎是个傻子,希望你们多照顾他一下,若有不到之处,还望谅解。”听了这话,马兴说:“放心放心,有我马兴在,保证何玉虎不会有事情。谁还有话说吗?”丁小笑说:“诸位,小女子有话想说。你们去南昌,我也要一起去。因为我老家是萍乡,要从南昌经过。为了平安回家,我愿意跟着大家一同去南昌。”马兴听言,点了点头,又说:“谁还有话说?”铁葫芦说:“马兴,我有话说。上回,听到你们吹嘘肖三兴的厉害,我到了南昌,便去寻找肖三兴比武艺。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马兴说:“铁葫芦,我正盼着你能胜过肖三兴。”言毕,马兴又对大家说:“诸位,你们可还有话讲?”这一问,再也没有人吭声。马兴说:“既然大家没有话说,我们一直等徐四强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们一起前往南昌。”众人听言,点了点头。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徐四强回来了。徐四强愁容满面的样子,一看便知道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儿。 古精灵说:“徐仁兄,是不是又没有见着万英?”徐四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她不是不见我,而是到天京去了投奔太平军。他家的打手邱孝忠讲,她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苟且偷生。”听了这话,古精灵说:“那她给你留下什么物品没有?”徐四强从怀里掏出一缕头发和一张纸条,说:“这是她留在桌子上的两件物品,纸和一缕头发。纸上写了奴到天京去了投奔太平军,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苟且偷生。万英拜别。而这一缕头发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古精灵说:“这还看不出来吗?她的意思叫你也去投奔太平军,她在天京等着你。”徐四强说:“开什么玩笑?她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苟且偷生;这可能是她给我留下的遗物。” 徐四强与众人正说着话儿,突然间,孙玉莲粉香院的打手邱孝忠跑来了。并一边跑,一边叫:“徐四强,徐四强……”跑着,叫着,进入了塔楼。徐四强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自然应答:“在这里,在这里。”邱孝忠见了徐四强,说:“徐四强,万英离家出走,只怪邓一平喝醉了酒。他看到主人孙大娘没在家,万英又答应不觅死。自是放松了警惕,偷偷的喝起了酒。喝着喝着,酒瘾上来了。慢慢的喝醉了。喝醉了酒的人自己也要人盯着,岂能盯得住别人?等他酒醒了,万英已然不见了踪影。后来,邓一平害怕孙大娘责怪他,又根据纸条上留下的地点,往天京方向去了追回万英。孙大娘害怕邓一平再次误事,又叫我来叫你。叫你与我一同往天京方向去追回万英。”徐四强听言,说:“突然间,有了变故。这头,答应马兴等人去南昌擒获肖三兴等人解恨;你那头,又叫我往天京方向去追回万英。若是跟着你去追回万英,众人必然说我重色轻友。这……这叫我该如何……”马兴听言,说:“徐四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首当追回万英才对。”石里根说:“他去追回万英,那我们还去不去诛杀肖三兴等人?”马兴说:“去。但不是现在。这样吧!你们到万年有事要办者,可以先到万年那边把事情办了。然后,再到景德镇来等我们。若是没有事办者,愿意跟着去追回万英者,可以与我们一起去追回万英。若是万年那边没有事要办者、又不愿意等我们回来者,可以选择离开。但是,以后抓捕肖三兴等人之事情,可要等到以后再作商量。”听了这话,众人纷纷想着何去何从。 这些人中,只有何玉虎最老实,又最傻。听了马兴说的话,问道:“马兴,跟着去追回万英,管吃管喝吗?”邱孝忠接过话说:“当然管呀!只要愿意去追回万英,路上的盘缠,我家主人掏银子。”听了这话,何玉刚说:“那我跟着去追回万英。”何玉虎说:“我也去追回万英。”马兴听言,说:“现在有何家兄弟二人与我、徐四强、邱孝忠五人去追回万英,你们还有谁愿意去吗?”铁葫芦说:“本来我也愿意去追回万英。但听到你们说肖三兴如何如何的厉害,我想与之拼个高低上下。你们去追回万英,我要到南昌去会一会肖三兴。”说完,铁葫芦对着大家一一拱手,并说:“诸位,诸位,不才先走一步……”说着,欲离开众人。钱先多见状,说:“慢!铁壮士,之前,我、邱孝忠、邓一平三人敌不过肖三兴,今你孤身入虎穴,恐怕羊入虎口。我们想讨教几招。若是同时能胜过我、邱孝忠、何玉刚三人,还可以让你去与肖三兴一搏。若是同时胜不了我们仨,烦请打消去会肖三兴的念头。再说他手下那些狐朋狗友,都不是仁人君子。地痞流氓、下手阴险歹毒。恐怕你去了有个闪失,先见证了武艺再讲。”铁葫芦听言,说:“不是邓一平吗?怎么换了何玉刚?”钱先多说:“邓一平不在,何玉刚的武艺与之不相上下;换之一样。”铁葫芦听言,点了点头,又用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说:“那外边有请。”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66章 铁葫芦以一敌三 到了塔楼的外面,找了一块空旷之地,铁葫芦站了一个马步。钱先多见状,拱了拱手说:“那我不客气了。”说着,绕到了铁葫芦的后面。邱孝忠见状,说:“钱壮士,先让邱某人来讨教几招。”说着话儿,邱孝忠来到了铁葫芦的前面,一拱手说:“铁壮士,点到为止。”铁葫芦说:“知道。请赐教。”邱孝忠听言,也绕到了铁葫芦的后面,并说:“钱壮士,你先站远一点,若是看到我不行了,你再上来。然后你又不行了,叫何玉刚又上来。若打得过我们仨,铁壮士才可以与肖三兴一搏。”钱先多说:“那我与何玉刚在后面等着。”言毕,钱先多、何玉刚二人,排在后面等着做接应。 邱孝忠绕到铁葫芦前面,说:“铁壮士,做好准备,我可要出招了。”说着话儿,双手摆开,使出一招“游龙出海”,被铁葫芦轻描淡写的化解了。接着,邱孝忠又使出一招“单掌开碑”,又被铁葫芦化解了。邱孝忠第三招出的怪,先在铁葫芦前面虚晃了一招,再使出一招“神龙探爪”。用右手扣铁葫芦的喉咙——欲锁喉。铁葫芦使出一招“藏头缩脑”,化解得淋漓尽致。邱孝忠三招没有占着便宜,又绕到铁葫芦的后面,并大叫一声:“恶虎扑食。”一拳打向了铁葫芦的后心。说时迟、那时快,铁葫芦一个大转身,用双手扣住了邱孝忠的拳头,并运足力气叫道:“着力。”正在铁葫芦运动内力扣邱孝忠的拳头时,钱先多上来了。并大叫一声:“铁壮士,看招。”话到、人到。一招“力劈华山”,把二人分开了。何玉刚赶忙上前,抱拳说:“铁壮士,厉害、厉害,我们仨可要同时出招了。”铁葫芦说:“请!” 于是,钱先多、何玉刚、邱孝忠三人,与铁葫芦展开了搏斗。开始,你一拳,我一腿的还能看出套路。时间久了,只看到钱先多、邱孝忠、何玉刚三人,围着铁葫芦打转转——根本不得近铁葫芦的身。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马兴大叫道:“罢战、罢战。”即时,双方停下来了。 马兴抱拳欲说话时,可钱先多、何玉刚、邱孝忠三人,同时对着铁葫芦一抱拳说:“承让……”马兴也一拱手说:“铁壮士,厉害、厉害;你可以去会肖三兴了。但要见好就收。还有一句话我要交代,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肖三兴那边的人会打飞蝗石,又会打石灰包。谨慎。”铁葫芦说:“知道了。我还有弹弓;危险之时,可以急用。话不多说了,诸位,就此别过。”钱先多说:“慢!我们一道去南昌。万年是你去南昌的必经之地,等我与石里根等人到万年办完事,正好与你结伴而行。你正好又可以到万年歇个脚,如何?”铁葫芦说:“可行。”马兴听言,说:“钱壮士,你……你们不能去。”钱先多说:“为何?”马兴说:“因为肖三兴一方的人,都认识你。你去了南昌容易暴露目标;还有他们,都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钱先多听言,说:“马兴,你之前不是邀我们一起去南昌吗?为何不害怕暴露目标?又为何不说是乌合之众、不堪一击?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去南昌?”马兴说:“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去,没有人为你们出谋划策?到时候,万一中了肖三兴的诡计,岂不是后果不堪设想?”钱先多说:“那铁壮士去南昌,也不是没有人出谋划策吗?”马兴说:“铁壮士艺高胆大,肖三兴一方的人,又没有认识铁壮士者,自是可以让之去也。再者,铁壮士可以在肖三兴毫无防范的情况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刀子结果了肖三兴的性命。”钱先多说:“原来是这个意思。那我们到万年办完事,再回来等你们一起去南昌。”马兴点了点头,却听到铁葫芦说:“马壮士,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了。想我铁葫芦也是一位光明磊落的汉子,我与肖三兴拼个高低上下,我要光明正大与之比试。”马兴听言,说:“铁壮士,你也别去了。肖三兴身边的程大人领着四五千名清兵,会让你光明正大的赢吗?到时候,你死了也不会明白是怎么死的?”铁葫芦说:“你这话什么意思?”马兴正想作出解释,康恩远却接过话说:“铁葫芦,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若是程大人那边的清兵看到你赢了肖三兴、或者还不等你赢定,他只要一声令下,手下的那些清兵,必然围攻你。到时,可想而知了。”铁葫芦说:“康伯伯,你看我应该如何?”康恩远指了指马兴,意思听马兴的。马兴说:“对付肖三兴那种地痞流氓,用不着与之光明正大的比武。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肖三兴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刀子结果了他的性命。”铁葫芦听言,说:“那我岂不是成了暗下黑手的小人?”康恩远说:“这不是小人。”马兴听言,也接着说:“对付肖三兴那样的小人,应该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铁葫芦说:“这个……这个……”康恩远说:“铁葫芦,马壮士说得在理。对待小人,不用考虑光明正大四字了。你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已经是很原谅他了。”铁葫芦说:“康伯伯,那我依你之见。到时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肖三兴毫无防范的情况下,我一刀子结果了他的性命,然后割下肖三兴的狗头,到万年来祭奠石里根母亲的亡灵。”康恩远说:“对。”言毕,铁葫芦对徐四强叮嘱了几句话,又被大家送走了。接下来,众人又各自散去。 众人分散后,只有徐四强、邱孝忠、何玉刚、何玉虎、马兴五人来到了粉香院。粉香院的主人孙玉莲,早已在门前翘首张望。看到邱孝忠领着徐四强等人而来,非常高兴。给五人准备出行的盘缠,又各自备了一把单刀,又租来了五匹马,供五人骑着去追回万英。 马兴、何玉虎二人不会骑马,再由其同行的人,一边教、一边走的出了景德镇。五匹马有三匹马是灰色的,两匹马是黄色的。五人一路走,一路问行人的、打听万英的行踪,与邓一平的去处。五人能否追回万英呢?下章分解。 第67章 寻人途中邓受伤 徐四强、马兴、邱孝忠、何玉刚、何玉虎五人,从景德镇出发,欲从安徽再到天京。一边打听,一边走的来到了祁门。开始在祁门,还能打听到万英的踪迹,可是到了黄山,只能打听到邓一平的消息。而万英的行踪,越往前走,越没有了消息。再到芜湖,只要问到万英的去处,更是无人知晓。开始的时候,徐四强想等到追回万英后,把埋藏已久的心里话,吐露出来,求得万英的谅解。可是,到了芜湖,再也没有了万英的消息。徐四强才感觉到大事不妙。本来对美好的未来,充满着期待。可是,经过沿途无功的奔波、与断线的消息,徐四强的心凉了一半。 马兴是个聪明人,沿途没有打听到万英的行踪,自是起了疑心。又欲从芜湖往回寻找。在马兴的说服下,徐四强、何玉刚、何玉虎、邱孝忠四人,不等追到天京,又与马兴回过头来寻找万英——又从芜湖到了祁门。好在马兴为人处事精明,这回回到祁门,居然打听到了万英买了一套男装而去。以前打听万英,问路人的话是,可见到一位怎样怎样的姑娘前行;而问到万英买了男装,又多了一个心眼,又会问得更详细一些。五人捕风捉影,又从祁门往天京方向寻找。 五人捕风捉影,沿途经过休宁、黄山、芜湖,来到了宣城。在宣城郊外的一片荒野地里,却碰到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五个人同时坐在马上看到邓一平倒在血泊之中。 邱孝忠见状,赶忙跳下马,并蹲下身子摸了摸邓一平的鼻子。摸到有一丝丝气息时,邱孝忠惊叫了一声:“快!快下马,邓一平还有气息。”马兴跳下马,也摸了摸邓一平的鼻子,叫道:“快,快送去求郎中医治。” 于是,由何玉虎背着邓一平,其他人牵着马在后面跟着。五人走出去不远,却来了一位背挎药箱子的郎中——这才叫命不该绝。 郎中看见所背的邓一平,立时叫何玉虎放下了邓一平。郎中先掐了掐邓一平的人中,然后又拍了一会儿邓一平的左边肩膀——邓一平居然打开了眼睛。看到邱孝忠,邓一平有气无力的说:“邱……邱贤弟……快……快去,追……追……前面有一位骑马的男子,抢了一位妇人在马上。”说着,抬起手指了指方向,又昏迷了。 郎中没有说话,给邓一平号了号脉,又从背后的药箱子内,取出几片药给邓一平包扎伤口。而后,又开了两副药,说:“三个人去追回病人所指的妇人,留下一个人在此照看病人,一个人去煎药。”言毕,郎中走了。马兴看了看徐四强,说:“邓一平所指的妇人,是不是万英?”邱孝忠说:“不是。若是万英,他认识,而不会说是妇人,会说是万英小姐。”马兴听言,说:“既然被抢的妇人不是万英,我们还是救、还是不救之?”徐四强说:“当然要救。马兴,你和何玉虎留下,一个人煎药,一个人照看病人。我和他们去救人。”马兴说:“不不不。还是我与邱孝忠、何玉刚去救人。你与何玉虎留下, 一个人照看病人,一个人去煎药。”徐四强正欲说话,马兴举手一挡,并说:“就这样定了。邱孝忠、何玉刚,我们去救人。”言毕,五个人分开了。 徐四强见马兴、何玉刚、邱孝忠三人骑马走远了,才对何玉虎说:“何玉虎,你在此照看病人和马。把我们的马放在旁边吃草。我到附近去找人家煎药、或者等找好了人家,我再来接你们一起过去。”何玉虎听言,点了点头。 过了两个时辰,徐四强端来一盆煎好的药,给邓一平服下后,邓一平只说了一声“谢谢”,又睡着了。而后,徐四强又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给了何玉虎。等何玉虎吃完馒头,徐四强问道:“何玉虎,你可看到万英打此路过?”何玉虎说:“没有。”徐四强又问:“他们回来没有?”指的是何玉刚、马兴、邱孝忠三人。何玉虎摇了摇头。徐四强见状,没有再问什么。看看四周,没有见到人走动,却看到两匹马背上各站着一只小鸟。看后,徐四强立马从腰间摸出铁葫芦送给他的铁弹弓。装上石子,对着一只小鸟瞄了瞄,一声“着”,居然打中了小鸟。 徐四强把打落的小鸟捡回来,说:“何玉虎,这只小鸟最少有半斤重,我用火烤熟给邓一平补身子。他流了很多血,身体非常的虚弱。”何玉虎听言,说:“那你在这儿烤小鸟,我也去打一只小鸟给他补身子。”徐四强听言,看了看四周没有人,说:“拿弹弓去打吧!”何玉虎从徐四强手中接过弹弓,说:“这玩意儿不错,我也要打来一只小鸟。”言毕,正好有一只小鸟从眼前一闪而过。何玉虎见状,追在后面,等看到那只小鸟落下后,立即拉开弹弓,打了过去——小鸟倒没有打中,反而把自己的嘴皮子打肿了。这是什么原因呢? 原来,何玉虎把弹弓拿反了。本来朝外面打的,他不会用,对着自己的嘴巴打了一下。幸好他不知道要装石子,没有打落牙齿。何玉虎一边“哎哟”的叫着,一边跑近了徐四强。徐四强点燃柴火烤小鸟时,何玉虎质问道:“徐四强,你这是什么玩意儿?你看看我的嘴巴。”徐四强回过头来一看,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何玉虎说:“你的弹弓打的。”说着,把弹弓扔向了徐四强。徐四强接过弹弓,又问道:“你是怎么打的?怎么会打着嘴巴?”何玉虎作了一个手势,说:“这样,这样打的。”徐四强见了何玉虎的手势,说:“何玉虎,你拿反了。你看,这样打才对。”何玉虎看后,才知道弹弓为什么会打着自己。 于是,何玉虎又伸手问徐四强:“徐四强,给我再打一下弹弓,这回我一定要打一只小鸟回来。”徐四强听言,又把弹弓给了何玉虎,并给了几颗石子。何玉虎吸取了上回的教训,这回不但没有拿反弹弓,而且还装上了一粒石子。看见一只小鸟落在附近的草丛里,又拉开弹弓把石子打了出去——让二人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等到何玉虎看到打出去的石子入到荒草丛中时,却听到荒草丛中传来“哎哟”一声。二人一听,大惊失色。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68章 弹弓打出来的曹 徐四强、何玉虎二人,觅声音看过去,就见到一位蓬头垢面、满身污泥的人躺在草地上,摸着右脚小腿叫痛。就见那位的眉毛、眼角、鼻子、耳朵、嘴巴等地方,涂的泥巴特别多。身上穿的衣服,也被泥巴涂过后,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看了那位的衣着与容貌,叫人看不出他是男是女。 徐四强听到对方叫“哎哟”之声,出于本能的问道:“怎么了?”那位把眼一瞪,说:“你……你……”说了几个你字,那位看到何玉虎手中的弹弓,续说:“你……是不是……你用弹弓打的?哎哟……哎哟……我的脚,好痛……好痛……”徐四强心想:“怎么这么倒霉?无意间让何玉虎一打,竟然打着了人。”心里是这么想着,但口里没有说什么。看了看何玉虎,何玉虎却憨憨的傻笑。 徐四强赶忙蹲下身子,去帮那位擦脚。可是,那位用手把徐四强的手一推,并说:“放开手,快去请郎中。是你一起的人打伤的,你们要负责任。”徐四强立马认错:“对不住,对不住!”那位说:“说声对不住我能走路吗?”徐四强说:“不能不能。你能否让我看看,究竟伤得如何?”那位把自己的手拿开,就见到右小腿处,在一会儿的时间内,竟然肿起来了。徐四强用手轻轻一按,那位大叫一声:“哎哟,好痛。”何玉虎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心打主意想溜走。 突然看到一匹马没有在视线内,方对徐四强说:“徐四强,有一匹马儿走远了,我过去牵回来。”徐四强说:“快去牵回来。”何玉虎如释重负,赶紧走了。 这时,徐四强又听到邓一平发出的声音:“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徐四强知道何玉虎去了牵马,立马应答:“有,有,我在附近。”言毕,又对那位说:“仁兄,对不住!有人叫我,你在此稍等。我去去就来。”那位说:“不行。你去哪里?你们打伤了人,想溜走是吗?”徐四强听了那位担心的话,很是难为情,说:“仁兄,我没有要溜走的意思;若是不放心我,你可到我那位认识的人一起去吧!他也受了伤,我一块儿照顾。”那位说:“我脚痛,走路困难,如何能到你认识的人一起去?”徐四强说:“你放心,我可以背你。”那位说:“此言当真?”徐四强说:“当真。”说着,蹲下身子让那位趴在背上。 徐四强背着那位走到邓一平躺的草丛旁边,徐四强把那位放下后,却听到邓一平说话:“他也被人打伤了吗?”徐四强没有回答邓一平的问话,而是点了点头。问道:“邓壮士,你现在好些了吗?”邓一平说:“觉得好了一些。徐四强,我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看见邱孝忠来过,他……他到哪儿去了?”徐四强说:“是来过。你仔细想一想,不是你说过有一个骑马的人,抢走了一位妇人吗?他追那个抢妇人者去了。”邓一平沉思了一下,说:“想起来了;有这么一回事。你们还有人吧!”徐四强说:“有。有三个人追你说的骑马抢了妇人者去了。另外还有一位叫何玉虎者,留在这里看马。”邓一平说:“那这位是谁?”那位不等徐四强说话,抢先回答:“鄙人是陌路之人,躺在草丛里睡觉,被你们一起的人,用弹弓打在右小腿上。哎哟……哎哟……好痛……好痛……”邓一平听言,说:“徐四强,你把我扶起来坐着,我看看他伤得怎么样?” 徐四强把邓一平扶起来时,邓一平突然喷出了一口鲜血。这血喷得不偏不倚,正好喷到了那位的胸部,血液沿着胸部又往下流。徐四强见状,赶忙用袖子去帮那位擦血。那位见徐四强的手快触到胸部时,双手用力一推,竟然把徐四强推得倒退了四五步。但听到那位说:“可恶至极。”说着,那位从右边裤腿处,扯下一块满是污泥的布条,擦去了邓一平喷来的血液。 邓一平很是愧疚,赶忙赔礼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朋友,鄙人被人打伤,吃过药后,又突然有气血攻出;不是故意、不是故意。还望谅解。”那位说:“嗨!鄙人也是倒霉透顶。前面睡觉,被你们一起的人用弹弓打在小腿上,如今行动不便,你又喷来我一身的污血。叫我如何去见人?走在路上,别人看见我身上有污泥,倒不会说三道四。而今,满是血迹,别人定会说我杀了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徐四强听言,说:“这怎么办?要不然,我们把衣服换着穿。”那位看了看徐四强,又看了看自己,说:“你比我高出一头,如何穿得我的衣服?罢罢罢,还是我另想办法吧!”徐四强听言,说:“你路都走不动,能想何办法?”那位一听,却说:“是没有办法想。但我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徐四强听得好奇,问道:“什么不是办法的办法?”那位说:“我这个办法需要你们闭上眼睛,等我叫打开眼睛才能打开。要不,办法失灵了。”徐四强、邓一平二人一听,感觉奇怪,但只有按照那位说的去做——双双闭上眼睛。那位看见二人都闭上了眼睛,说:“不准偷看……不准偷看……”一边说着不准偷看,一边把衣服翻了一个面穿上。穿好后,那位说:“可以打开眼睛。”徐四强、邓一平二人,打开眼睛一看,就见到那位把衣服反的穿了。 这个反,不是背后穿在前面,而是里外翻了一个面。翻过面的衣服,比之前没有翻过面时,污泥少了许多。但颜色也能看出来。就见那位上面穿的是一件蓝色长衫,衣大袖长。并印有一块一块的污泥痕迹。这个污泥痕迹,是从反面印透过来的。下面穿的是灰色裤子,也有一块一块的污泥痕迹。里面穿的是什么衣服,徐四强、邓一平二人,自然看不到,因为被外面的衣服罩住了。 邓一平看后,夸奖道:“高!”徐四强也跟着说了一句:“高。”那位说:“不要夸我,还是想办法治我的脚吧!”徐四强说:“我不懂医术,又没有郎中,又人生地不熟。”那位一听,却说:“言下之意是不了了之喏?”徐四强说:“没有那个意思。”那位说:“没有那个意思,你刚才说什么?”徐四强说:“我一起的三个人走了,等他们回来再想办法。”邓一平听了那位与徐四强的对话,慌忙说:“朋友,别着急,过来让我看看。”那位说:“你自己也要人看,知道看个什么?”邓一平说:“朋友,可别小瞧了人。我虽然身受重伤,不能起居。但是,有一些小病小痛,我还是知道该怎么办。” 前面,由于邓一平喷了血液在那位身上;这回,那位单脚跳得离邓一平有四五丈远的距离让邓一平看——把右脚抬起来让邓一平看。 邓一平受了伤,不能起身近距离看之。离四五丈远,只能看个大概。邓一平看后,说:“朋友,虽然相距四五丈远的距离,但已然被我看到你的右脚,伤得不轻。表面肿了。可能里面的骨头也受伤了。你说对吗?”那位说:“对。猜也能猜对。怎么办?”邓一平说:“你和徐四强到宣城去找郎中看看。顺道买得衣服换上,满身是血,实在是害怕被人误会杀了人。虽然反穿了衣服,我也觉得过意不去。”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而邓一平又说:“徐四强,可有银子?”徐四强说:“有。孙大娘给的。”邓一平说:“那好,你们去吧!那位,你如何称呼?”那位说:“鄙人曹锁林是也。”徐四强听言,抱拳拱手说:“原来是曹壮士,有礼有礼。”曹锁林也抱拳拱手说:“还礼还礼。”礼毕,却听到邓一平说:“徐四强,把何玉虎叫来。”徐四强听言,大叫了几声:“何玉虎回来,何玉虎回来。”听到叫声,何玉虎牵着马回来了。 邓一平说:“何玉虎,来与曹锁林认识一下。”于是,何玉虎与曹锁林拱拱手互相认识。而后,留下何玉虎照看邓一平,徐四强与曹锁林去宣城办事。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69章 徐曹二人走宣城 由于,曹锁林右脚受伤,自是与徐四强并骑着一匹马。徐四强在前面驾驭,曹锁林坐在后面。曹锁林俩手抱着徐四强的腰,出发了。 走出去不远,曹锁林开始问徐四强是否有过婚配?徐四强本来不想说出来,但经不住曹锁林的一再追问。 于是,徐四强把如何认识万英,又与万英私奔到万年,再到万年遇到肖三兴,一直到现在欲追回万英的经过讲了出来。听了徐四强讲的话,曹锁林非常同情徐四强。但也对徐四强的为人,有了深一步的了解。表面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对徐四强的痴情有几分羡慕。 徐四强一边赶着马,一边讲着他的过去,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宣城。 很快,二人在宣城找到郎中。郎中给曹锁林看过脚伤后,先帮曹锁林敷了一次药,又备好了五次再敷的药。然后,又开了五天的中药。再对徐四强讲:“公子,你帮他按时敷药。这些敷的药用五天,包括今天用过的一次。一天一次的换药。又按时煎药给他喝,一天三次,也是五天吃的药。五天后,可以康复了。”听了郎中的话,徐四强、曹锁林非常高兴。 二人离开郎中,又在宣城寻找卖衣服的铺子。这里找,那里瞧。终于找到了一家卖衣服的铺子。挑来选去,曹锁林竟然挑选了一套红色的、带花边的、姑娘穿的衣服。徐四强很是纳闷,问道:“曹壮士,你买姑娘穿的衣服做什?”曹锁林说:“徐公子,我有一个表妹住在离宣城不远的郎溪城东,骑马很快会到。我想把这套姑娘穿的衣服,送给我表妹。而后,借此机会到她家养伤。若是空手而去,恐怕不近人情。再说,我用五天的药,总不能在草地中渡过。你说对吗?”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说:“那你帮你表妹买了衣服,你总不能穿得身上满是血迹与污泥的衣服前去。那样,恐怕她会嫌弃你脏。你也买一套衣服穿上吧!” 于是,曹锁林又挑选了一套男装。这男装买得比较大,叫徐四强穿上很是合适,又看起来气派。但徐四强没有多说话,叫曹锁林买下了。二人买好衣服,曹锁林说:“徐公子,我的脚被打伤,走路困难,烦请把我送到郎溪我表妹家中。以后敷药、煎药之事,可由她代劳;你们可以放心走了。我也不会再为难你们了。”徐四强让何玉虎摊上这档子事,也是没有办法丢下曹锁林。为了有个了断,徐四强答应了送曹锁林去郎溪。 到达郎溪,正是天黑时分。在曹锁林的指点下,马在一家写有柳府的门前停下了。就见柳府的门前,摆着一对石狮子。再看柳府的院门门楼,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图案下面挂着“柳府”二字的一块门牌。院墙用的是红条石所砌,有一丈多高。院墙的墙头,盖的是琉璃瓦。院门用重木材所做,有四米多高,三米多宽。在两扇院门上的中间处,分别雕刻着,勤俭持家、艰苦创业的图画。 曹锁林叫徐四强下马扣打门环,而自己高高在上的坐在马上等消息。 不一会儿,从柳府内走出一名六十几岁年纪的男仆人。就见男仆人长得矮胖矮胖的身材,又肥头大耳。身着白袍,腰系红布带,脚穿白色鞋子。见了徐四强,问道:“这位公子,你找哪位?”徐四强指了指马上坐着的曹锁林,说:“是他找人。”曹锁林说:“阿才,你不认识我吗?我是柳林凤小姐的表哥、曹锁林。”那位看了看。又听曹锁林说:“管家阿才,不记得我吗?”阿才仔细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那二位有请。”就这样,徐四强、曹锁林二人,被请进了柳府。 二人一进入柳府,就听到“咣当”一声,柳府的院门被阿才关上了。 徐四强入到柳府是吉还是凶呢?请看下章 第70章 徐入柳府曹变柳 徐四强入到柳府的院内,见关上了院门。赶忙回头对阿才说:“管家,我把曹公子放下,马上要出去,院门不用关紧。”阿才说:“公子,天黑了,回家的路也看不清楚。你吃了晚饭,在此住下,明天早上再走。你可不知道,我家柳员外可是好客之人。”听了这话,徐四强不担心自己,而担心何玉虎、邓一平二人。 正想着二位时,突然从里屋走出来一位六十几岁的男子。就见他长得人高马大,前额光秃,后脑勺长发披肩。长四方脸,一字眉毛、大圆眼、大耳朵。酒糟鼻子、大嘴。海下留着筷子长的花白胡须。上穿蓝缎子短衫,下穿青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青布鞋。 曹锁林坐在马上见了那位,拱拱手说:“舅父好。”那位说:“好,我们都好。”接着,又听到曹锁林说:“徐公子,这位正是本宅的主人,柳员外。”徐四强听言,上前拜之:“晚辈徐四强拜见柳员外。”被叫作柳员外者,一边说“免了免了”,一边打量着徐四强。而后,又绕着徐四强看了一圈。看后,面带微笑的从牙缝里嘣出四个字:“天意天意。”徐四强不知柳员外说话的意思,很是莫名其妙。 接着,又听到柳员外朝里屋叫道:“文风道长,文风道长,出来、出来。”言毕,从里屋走出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道士。 看到这里,有的人会问,他家怎么有一位道士呢?其实,在太平天国起义期间,太平军凡是见到寺庙、道观、尼姑庵,都会烧、砸。因为太平天国军信奉的是基督教,与道教、佛教信仰不同。见到寺庙、道观、尼姑庵,必然烧、砸。安徽郎溪在太平天国打下的范围内,自然有道观、寺庙、尼姑庵被烧、砸的情况。而那位道士正是由于被太平军砸了道观,才借住在柳员外家。 就见那位叫文风道长的道士瘦高个儿,长脸,立剑眉,大环眼,大耳朵,高鼻子,四字方海口。下颌留着的花白胡须,飘洒于前心。头戴道冠,身穿八卦仙衣。右手持着拂尘,健步而来。道士近到跟前,又见到道士后面背着桃木剑,又在道士的后腰处,斜挂着一个百宝囊。百宝囊中,有道士的应手兵器——带铁链子的、形同五指的一把钢爪。原来,此道士既然在马上用钢爪,又能在步下使。 道士见了柳员外,稽首说:“无量天尊。”柳员外说:“文风道长……”不等柳员外往下说,道士抢着说:“天意天意。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一切随缘、随缘。”徐四强听言,更是纳闷。又听那位道士说:“柳员外,还不派人备酒,更待何时?”柳员外说:“是是是。管家,备水、备酒。备水给曹公子沐浴更衣;备酒为徐公子接风洗尘。”说完这话,管家阿才领来了一男一女两位仆人。男仆人走在前面进了里屋招待众人。而女仆领着跳下马的曹锁林,去了沐浴。曹锁林脚受了伤,自然是一瘸一拐的跟在女仆后面。而阿才牵着马去了拴住。 接着,柳员外对着徐四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徐公子、文风道长,二位,屋内有请。”言毕,徐四强与道士二人,跟着柳员外走向了里屋。 就见里屋有两丈多高,十五六丈宽。用的是木板,木柱子的土木结构;上面盖的是琉璃瓦。在进里屋的大门口,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圆柱子。左边圆柱子上雕刻着广交天下英雄豪杰能人异士十二个字。右边木柱子上雕刻着义结世间贵贱朋友勿论善恶十二个字。横批仁德待人。走进里屋的大门,却是灯火通明。里屋的左右两边,各有一排房间。再往里进,却有天镜。再往后面走,却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子旁边,围着八个靠背椅子。而桌子上,摆放了喝茶的茶壶和茶杯。 来到桌子前,柳员外说了一声请,徐四强与文风道长才与柳员外分宾主坐下了。先喝了一杯茶,再吃饭。 可是,吃完了饭,阿才却走近了柳员外耳语了几句话。只看见柳员外不住的点着头,却没有听清楚阿才说的是什么话。等阿才对柳员外耳语后,又听阿才对徐四强说:“徐公子,曹公子在后面厢房请你去说话。”徐四强听言,如释重负,跟着阿才来到了后面厢房。 到了厢房的门前,阿才停住了脚步,对厢房内叫道:“曹公子,徐公子来了。”曹锁林听言,说:“叫他先在门口等着。”阿才说:“是。”言毕,阿才对徐四强说:“徐公子,曹公子叫你先在门口等着,小人先退下,有事呼之即到。”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 阿才走后,却听到厢房内的曹锁林说:“徐公子,能认识你三生有幸。我想把表妹柳林凤介绍与你为妻,不知意下如何?”徐四强说:“曹公子,你知道我是为追回万英,而到了此地。你叫我来,就是与我说这个话吗?”曹锁林说:“正是。”徐四强说:“恕我不能答应。”曹锁林说:“为何?”徐四强说:“心里有她,再容不下第二个人。”曹锁林说:“既然这样,那你推开门进来吧!”徐四强一听,却说:“若是还为你表妹之事,宁愿不进去。”曹锁林说:“不是。徐公子,你进来看看我是谁?”徐四强说:“听声音,你还不是曹公子吗?”曹锁林说:“非也。你进来再说。”徐四强进门一看,哪里有曹锁林?分明是一位穿着白袍的绝代佳人。徐四强又仔细一看,此绝代佳人,正是曹锁林的原身。 徐四强好奇的问道:“曹锁林,这是怎么回事?”曹锁林见问,回答道:“徐四强,这里没有什么曹锁林,本小姐柳林凤是也。”徐四强听言,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柳林凤小姐。就见柳小姐生得瓜子脸,发髻高耸;高耸的发髻中间、点缀着一枚用纸扎的红牡丹。柳眉杏眼,脸色白里透红。高鼻子,樱桃小嘴。大耳朵,戴着黄金耳环。身着白袍,腰系丝绦,脚穿绣花鞋。看后,徐四强说:“那你为何女扮男装?”柳林凤说:“此事全由我师父安排。他说我的缘分来了,天意该如此。也就是说,天意安排我要女扮男装。”于是,徐四强问道:“你师父是何人?”柳林凤说:“那位与柳员外在一起的道士,他叫文风道长。”徐四强说:“知道,刚认识。他说什么缘分来了?”柳林凤说:“姻缘的缘分来了。从小,我父亲欲把我许配他人,但听了文风道士的话,他说我的缘分还没有来到,不宜随便许婚。一直等到现在长大了,我也没有许配。我父亲柳员外经常问我师父,我什么时候会来缘分。师父总是掐指一算,说还要等。就这样,一直等到前天。前天,师父突然对我父亲讲,我的缘分来了。父亲听后,非常高兴。但师父说,虽如此如此。于是,我按照师父如此如此的办法做了。也就是涂了满身的污泥,躺在草地上等待与我有缘分的人出现。等着等着,我躺在草地上睡着了。正好睡得做美梦时,被你一起的何玉虎用你的弹弓打在右小腿上,把我打醒了。所以,我认定你俩是有缘之人。本来是何玉虎用弹弓打的,我该认定他。可是,在他憨笑时、与不负责任的溜走时,我发现他是一个傻子,又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后来,在你背我的那一刻起,我认定了你。徐公子,我相信我的眼睛不会看错你。而且我们能认识,都是天意安排、该有缘分。”徐四强说:“不不不,我只是与你擦肩而过的过客,并没有什么缘分。”言毕,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拍手的掌声,掌声由远而近。到了跟前,徐四强才转过头去看。就见到文风道长与柳员外一前一后的走近了。 他们来干什么呢?下章分解 第71章 徐柳单对单比武 原来,拍手的掌声,正是文风道长拍得。掌声过后,文风道长“哈哈哈”,一阵长笑。 听了文风道长的笑声,徐四强才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但又听到文风道长说:“徐公子,贫道虽未与你交流,已然算到你在追逐一位名叫万英的姑娘。如今万英万念俱灰,一颗心向太平军;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苟且偷生。可想到她已经厌世了。也就是说,她不想活了。徐公子,你不要为了一个不愿意活下去的姑娘,再多花费心事。话又反过来说,你就是追回了她能如何?她会跟你回去完婚吗?非也。早知今日,何必又要逃出来呢?再说,太平天国有一条男女有别的制度,你就是到了天京,见到她能如何?你若破坏了太平天国男女有别的那条制度,叫你吃不饱、兜着走。再又贫道已然为你和柳家小姐算过,你们上辈子就有缘分,今生必然走到一起。你可仔细想过?若不是你一起的何玉虎用你的弹弓,把柳小姐伤着,她岂会与你相识?这纯属天意撮合,缘分到了。” 徐四强不知如何应答,想了想。二人的巧合,纯属偶然。要说是天意,也有可能。徐四强正想时,却听到柳员外说:“徐公子,你可不要违背天意,听文风道长的话吧!”徐四强说:“不不不,我还要见万英最后一面。是分、是合,也要有个交代。”文风道长一听,指责道:“你痴,你傻。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这般痴情。” 听了众位的对话,柳小姐接着话说:“徐公子,你要去见万英最后一面也可以,但必须赢得了我。”徐四强听言,问道:“如何赢得了你?”柳小姐说:“比试武艺。若是你能胜得了我,我可以放你走。反之……”文风道长接过话说:“反之,明天与柳家小姐拜堂成亲。”徐四强听言,很是看不起柳林凤的样子,说:“就与她,单打独斗吗?”柳小姐说:“正是。”徐四强看了看柳小姐,说:“一个弱女子,会有如何能耐?再说,你右脚受伤了,是不是嘲笑我没有武功?”柳小姐说:“非也。”徐四强说:“既然不是嘲笑,比就比。你们可要说话算数?”柳小姐说:“谁说话不算数?若你不相信,可以立字为据。”徐四强说:“不用立字为据。凭你说的这句话,我相信你们不会反悔。”柳小姐听言,把外面的衣服脱了,换了一身简装。在文风道长的领路下,徐四强与柳家父女,来到了外面找了一块空旷之地比试武艺。外面天黑,柳员外又叫得四名男仆,分东南西北各打着一个火把,照亮了整个场地。 其实,徐四强没有练过武艺,一入场就站了一个庄稼把式。柳小姐一看,口中念道:“徐公子,可要小心、小心了,本小姐可要出招了……”说此话时,柳小姐一拐一拐的绕到了徐四强的后面。 徐四强还在等着柳小姐往下说话时,突然闻风而动。等到他想转过身来时,已然被柳小姐一脚蹬在屁股上。柳小姐右脚受伤,没有使足力气。只蹬得徐四强走出去四五步远。徐四强很不高兴的说:“你这是偷袭,不算。”柳小姐说:“不算就不算。你也可以打我。”徐四强说:“你是一个弱女子,脚又受伤了,我如何下得了手?罢罢罢……鄙人甘拜下风……”文风道长听言,说:“徐公子,这可是你说的了。那明天,与柳小姐拜堂成亲。”徐四强说:“强人所难。”文风道长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心悦诚服?”徐四强说:“我没有办法赢你们,但我不能答应现在成亲。”文风道长说:“我知道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要见了万英最后一面,才肯答应。但有一句话,你要知道,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柳员外,差人拉住徐四强,别让他离开柳府。还又差人把何玉虎、邓一平押来,我看他答应不答应?”徐四强听言,没有作声。 后面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请看下章 第72章 道士逼婚杀邓何 顿时,有两名男仆把徐四强拉住了。而柳员外即刻差得打着火把的一名仆人去了叫另外的男仆,把邓一平、何玉虎押来。 与此同时,徐四强问文风道长:“道长,你们怎么把邓一平、何玉虎二人抓来了?”文风道长说:“不是我们抓来的,是他们自愿来的。特别是邓一平,听到你要与柳小姐成亲,身上的伤也忘记痛了。还信誓旦旦的说,要为你保媒。”徐四强说:“他……他们……嗨!不可理喻。你们押他们来干什么?”文风道长说:“开膛破肚。你不同意与柳小姐成亲,我要宰了他们。谁叫他们嘴馋?也不想一想,这个喜酒能不能吃得成?”徐四强听言,说:“卑鄙。”文风道长说:“这不是卑鄙,这是天意。天命难违。我也没有办法,我这是替天行道。谁又叫你不答应呢?若是宰了邓一平、何玉虎二人,你还没有答应,我能算到马兴一伙人到了那儿。再把他们骗来,一个一个的宰了。直到你同意为止,我才不宰你身边的人。”徐四强说:“你宰吧!反正他们既不是我的亲戚,又不是好友。只是在一起认识而已。”文风道长说:“你既然说出这种话,我只有委屈他们。”言毕,邓一平、何玉虎二人被五花大绑、一前一后的押过来了。而押邓一平、何玉虎二人者,是柳府的四位男仆。邓一平押在前面,而后面何玉虎离之有四五丈远就停下了。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会问,邓一平不是不会走路吗?怎么转眼可以走路了呢?其一,与郎中对之用药有关。其二,与邓一平好酒贪杯有关。之前,邓一平好酒贪杯,犯了酒瘾,使得万英有了可乘之机,而逃跑了。而今身受重伤,又在用药之际,听到文风道长说徐四强天意要成亲、有喜酒喝的消息,身上的伤痛,立时好了一半。 喝酒对每一位有酒瘾的人来说,只要有人请酒,都是垂涎欲滴。何况邓一平是一位好酒之人,没费吹灰之力,被文风道长请来了。邓一平被请来时,还信誓旦旦的要来保媒。就这样,还走在徐四强前面的来到了柳府。也正是徐四强与曹锁林在宣城看病、买衣服的时候,邓一平与何玉虎二人,被文风道长请进了柳府。何玉虎是个傻子,不要文风道长动脑筋,也被请到了柳府。而在宣城到郎溪的路上,文风道长从邓一平、何玉虎二人的口中,知道了徐四强的过去。事后,文风道长料定徐四强不会同意与柳小姐成亲之事,又想好计谋使徐四强就犯…… 邓一平被押着走向徐四强时,才从文风道长的口中得知,徐四强不愿意与柳小姐成亲之事。徐四强不愿意成亲,他自然没有喜酒喝。相反,还要成为牺牲品——被开膛破肚。而一边走着,一边指责徐:“徐四强,你不得好死。你成亲不成亲,关我们什么事?为何招我们来受死?你……徐四强……不是个东西……”骂了一阵儿,文风道长说:“邓壮士,我知道你不想死,但我也是天命难违。他不同意,我只有委屈你……”邓一平说:“你要干什么?”文风道长说:“开膛破肚、把你宰了。”邓一平说:“饶命,饶命。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拿我开刀?”文风道长说:“这不是拿你开刀,而是徐四强要你的命。徐四强不答应,我只有委屈你了。若是宰了你,他还是不同意,下一个应该轮到何玉虎了。”何玉虎离得远,但也听清楚了说话。老远就大喊大叫:“徐四强,你不得好死。徐四强,你不得好死……”徐四强没有辩驳,但又看到那位开门的男仆人,拿来了一把八九寸长、明晃晃的尖刀,并给到了文风道长手中。而文风道长,把拂尘交给那位拿着后,用尖刀在邓一平眼前晃了晃,说:“邓一平,在你升天之前,还有什么后事交代?”邓一平把眼一闭,又打开说:“谁叫我嘴馋,想喝喜酒呢?徐四强,你执迷不悟。万英被我看护时,我早已知道她的心里满是伤痛;而且是抹不去的伤痛。不是我与之周旋,她早已撞墙而死。自从她与你在万年被肖三兴一帮人抓去后,她再也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你不管如何解释,又怎么等下去,她也不会回头。因为她万念俱灰,心早已经死了。徐四强,你当她死了吧!”徐四强听言,说:“不不不。我们曾经立下过海誓山盟,要爱到地老天荒。”邓一平说:“我知道。那已经是过去。在没有去万年之前的过去。徐四强,你可以换一个角度考虑事情吗?”徐四强说:“如何换?”邓一平说:“男人可以娶三妻四妾,你先答应与柳小姐成亲。以后若是万英能回心转意,那也是好事。你再把万英纳为二房如何?”徐四强说:“不不不,我不同意。”柳小姐听言,说:“哼!想得到美。”徐四强说:“听到吗?就是我同意,柳小姐也不会同意。”邓一平听言,说:“那我只有以死铭志。文风道长,杀吧!”文风道长说:“那好。这可是你自愿领死。我这刀子可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邓一平,还有什么话要对家中老小交代?”邓一平说:“家中只有我一人,无牵无挂。我只是为何玉虎说句公道话。他跟着徐四强一场,为的是填饱肚皮,有一口饱饭吃。想不到,才过几天露宿风餐的日子,却在这儿客死他乡。惭愧惭愧。何玉虎……何玉虎……我想与何玉虎说几句话。”文风道长听言,说:“把何玉虎押过来。”两名男仆押得何玉虎到了跟前,就听到邓一平说:“何玉虎,我知道你傻,人笨嘴笨;为挣得一口饱饭吃,跟着徐四强把命搭上,太不值得。还有你哥哥,何玉刚,也将入列。”何玉虎听言,也指责徐:“徐四强,你是畜牲、畜牲……”徐四强听言,心里难过,但没有说话。就听到“哧溜”一声,邓一平前胸的衣服被文风道长撕下了一块。接着,又见文风道长把尖刀对准了邓一平的胸膛。邓一平把眼一闭,并吐出俩字:“杀吧!”柳小姐在旁边补了一句:“铁石心肠。”而何玉虎在旁边吓得瞪大了眼睛,叫道:“慢!”文风道长说:“你还有话对他说吗?”何玉虎不知说什么才能救了邓一平,大叫道:“徐四强,徐四强……”徐四强本来想闭上眼睛,不看邓一平挨刀子。但听到何玉虎叫他的名字,又打开了眼睛,并说:“做什?”何玉虎说:“徐四强,快救邓一平,快救邓一平。”文风道长看了看徐四强,见徐四强木然的样子,把牙一咬,一字一顿的说:“邓一平,着刀。”刀字还没有出口,徐四强从牙缝内嘣出来一个“慢”字。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73章 化险为夷共聚餐 柳小姐听到徐四强叫“慢”字,情不自禁的说:“徐公子,我当你是顽固不化的铁石心肠,你也有情义二字啊!”徐四强说:“柳小姐,我叫慢,并不是想成全那回事。而是看到他们一个一个的被杀,不如……”说着,徐四强欲冲向文风道长。可是,不等徐四强挪动脚步,却被身边的两位男仆拉住了。并听到文风道长说:“徐四强,你想干什么?”徐四强说:“不如把我杀了。”谁都不会想到徐四强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文风道长又问:“为何?”柳小姐也问道:“是不是为了万英,生命不惜?”徐四强说:“那只是其一。其二,母亲、三哥尸骨未寒,岂敢大逆不道?”文风道长听言,问邓一平:“是不是如他所说?”邓一平说:“正是。徐四强的母亲与徐四强的三哥,死了数月。”文风道长听后,心里又做了一番盘算——他在想,硬办法徐四强不肯就犯,可来软的。想后,文风道长又故弄玄虚的掐指算了一番,说:“徐公子,孝期未满,可以谅解。贫道刚才算了一下,你与柳小姐之事并不急、并不急。这样吧!你们先到这里住下,关于马兴、何玉刚、邱孝忠三人,柳员外马上会派人去帮你们找来。再又,若是有万英的消息,或者见到万英,一并带进柳府。”徐四强听言,受宠若惊。本想说:“你不是会算吗?算一下便知道他们在哪儿?”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于是,又听到文风道长说:“快给何玉虎、邓一平松绑;备好酒好菜招待。虽然没有到三更时分,但也不算是很晚。”押着邓一平、何玉虎的四名男仆,赶忙帮邓一平、何玉虎二人松了绑绳。 而后,又听到柳员外对那些仆人说:“你们六个人出去打探马兴、何玉刚、邱孝忠的消息。另外,见到万英,一并带入柳府见我。”四名押着邓一平、何玉虎的男仆,与拉着徐四强的两名男仆,听了柳员外的话,连夜走了。而文风道长对邓一平、何玉虎说:“二位,受惊了。贫道在此赔不是。”邓一平、何玉虎,都是受宠若惊,同时说:“无妨无妨。”文风道长听言,说:“那徐公子陪二位一起用酒用饭。有不到之处,还望谅解。” 邓一平比起徐四强、何玉虎大一些,自然应酬:“别客气、别客气。”柳员外不知道文风道长唱的是哪一出戏,只有听命于文风道长——吩咐仆人备好酒食。又陪邓一平、何玉虎、徐四强吃饭。 徐四强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肚子也有一些饿了——自然与大家聚餐。 吃着,说着,想着,徐四强、邓一平二人,又觉得文风道长并不可恶。相反,还觉得文风道长为人比较友善。而何玉虎没有往那方面想,吃着,吃着,何玉虎看见文风道长只挑素食吃,好奇的问道:“道士,为何不吃酒肉?”文风道长知其是傻子,“哈哈”一笑,说:“贫道出家之人,不吃酒肉。”言毕,文风道长起身稽首:“无量天尊。三位施主,请慢用,贫道还有一点琐事,出去处理妥当再来。”言毕,文风道长离席而去。 过了一会儿,阿才对柳员外说:“报告老爷,门外来了一位太平军,是见还是不见?”柳员外听言,说:“这三更半夜的,肯定有急事见我,见见见。”言毕,对徐四强、何玉虎、邓一平说:“三位请慢用,老夫去去就来。”言毕,柳员外也走了。 柳员外不知道这是文风道长的诡计,出到外面没有见到太平军,却见到了文风道长,问道:“道长,太平军呢?”文风道长说:“哪里有太平军?”柳员外说:“不是仆人说来了一名太平军吗?”文风道长说:“那是贫道骗你出来的。”柳员外说:“臭道士,你为何要骗我?今天是不是嫌我父女还不够丢人?”文风道长说:“老爷,不是这回事。二人的的确确有缘分。我发现徐四强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接下来我们要这么……这么……这么做……”说着,说着,文风道长对柳员外耳语了几句。只听得柳员外不住的点头。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74章 柳小姐善解人意 徐四强、邓一平、何玉虎三人,围在一桌子吃酒。吃着、吃着,不见文风道长与柳员外回来,便开始嘀咕:“他俩干什么去了,是不是酒里下毒了?是不是太平军又来了很多人,为难他们来了……” 正嘀咕时,柳小姐一拐一瘸的走过来了。并一边走,一边说:“三位客人,对不住、对不住;父亲有应酬去了见太平军,文风道长又有私事。有不到之处,还望谅解;小女子来招呼你们。”言毕,就见柳小姐转过头对后面叫道:“小崔、小崔,把郎溪产的上好茶叶拿上来三包。”过了一会儿,一名叫小崔的女仆拿来了三包用红布包的茶叶。 就见叫小崔之女仆,生得身材瘦小,但五官容貌还算端正。身着白袍,腰系红布带。脚穿白鞋子。 柳小姐从小崔拿来的红布包内拿出一包茶叶,说:“徐公子,这包茶叶送给你,你带回去路上用。”徐四强不肯接受,在一旁的邓一平代收下了。柳小姐拿出第二包茶叶给到邓一平,邓一平自然收下了。第三包给到何玉虎,何玉虎毫不客气的也收下了。 接着,柳小姐又吩咐:“小崔,快去我父亲房中取来三坛陈酿老酒,我也要一个人送一坛子。让他们回去带在路上吃。”于是,又分掉了三坛子陈酿老酒。徐四强不好意思收下,都被邓一平代收下了。 而后,柳小姐拿出一锭银子说:“徐公子,在宣城买衣服和看脚痛,不用你破费。这是十两银子,你收下吧!”说着,柳小姐把银锭放在徐四强的前面。徐四强说:“这……这……柳小姐,我不能收这个银子。本来你的脚,是我一起的人所伤;再又衣服被邓一平喷了血液,也是我们该出这个银子。虽然这事与孙大娘无关,但我们没有银子,只能借用她给我们做盘缠的银子。”柳小姐听言,说:“徐公子,话不可这样说。我衣服买来都是贵的,比起我之前穿的那一身衣服贵了几十倍。再又一共买了两身衣服,更是花费了你们不少的银子。所以这银子,你们无论如何要收下。”徐四强说:“不不不。柳小姐,你还要休养几天,这个多出的银子,当作补偿吧!”柳小姐说:“徐公子,不要斤斤计较;我看到你买两身衣服后,身上只剩下几个铜板。若是再想回去,恐怕吃不了两顿饱饭。再又还没有找到万英,你们又能在外面坚持多久?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无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银子,你们吃什么?住哪里?我都知道何玉虎、何玉刚弟兄,为了吃一顿饱饭,才跟着你们。若是叫他们露宿街头,又吃不饱饭,你如何对得起人家?所以,这个银子你必须收下。”听了柳小姐之言,邓一平看了看徐四强,好像在问,是不是只剩下几个铜板了?徐四强看出了邓一平的眼神,没有说话。而何玉虎不同了,听了柳小姐说的话,把银锭收下说:“柳小姐,徐公子不收银子,我代他收下,总不能叫我跟着他饿肚子。到时候,没有银子买食物,饿他几天看看。看是面子要紧,还是肚子要紧。”徐四强瞪了何玉虎一眼,何玉虎当作没有看见,把头转过去看别的地方。柳小姐说:“何玉虎,你先代徐公子收下了。时间不早了,你们也该休息。阿才……阿才……” 听到叫声,阿才走过来问道:“小姐,有何吩咐?”柳小姐说:“快去给他们安排住处。明日早上,我与老爷商量,放他们走。”于是,阿才安排徐四强、何玉虎、邓一平三人,住在同一间屋子内。 三人睡下后,却听到附近的房间内传出来了说话之声。三人听了很久,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话,邓一平方对徐四强说:“徐公子,你去听听他们说什么?是不是在商量,等我们睡着了,他们要下黑手?”徐四强听言,并不愿意去偷听。而后。邓一平又说:“徐公子,我们一起去听一听,听听他们在商量什么?”这回,徐四强愿意与邓一平一同前去。 于是,二人鬼鬼祟祟的来到了那间说话的屋子前面。侧耳一听,就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说话:“天王洪秀全,及其他的王爷,派军卒在民间选美女。刚才来的太平军讲,你已然被选美的军卒盯上了。若是你没有成亲,将要被送到天京选美。你……你……都怪你那师父文风道长。本来早已经把你许配与人,都是他说你的缘分没有来到,一直拖到了现在。现在可好,火烧眉毛,遇到天王洪秀全,及其他的王爷选美,为父是干着急。这……这……如何是好……这个徐四强宁死也不肯与你成亲。亏你还好意思送银子、茶叶、美酒给他。我看他是一位负心薄情之人。文风道长也不知道是怎么算的?算到你与徐公子有缘分。好了,现在可好了。你把东西送给他们,放他们走。而这一走,又何来缘分?再说万英能否找到?也是一个问号。也许,已然被选美女的军卒送去选美了……”外面的邓一平听到这儿,拉着徐四强回到了所住的那间屋子。 进到屋中,何玉虎已然进入了梦乡。邓一平看到何玉虎睡着了,小声对徐四强说:“徐公子,难怪柳员外着急嫁女儿出去,后面是天王洪秀全,及其他的王爷在民间选美女。也不知道万英怎么样了?”徐四强说:“万英女扮男装,在路途上不会有人认出来。但又害怕她入到天京为女兵。若是到了天京为女兵,必然露出真面目。那时,恐怕要被送去选美。”邓一平说:“如果是那样,我们该怎么办?”徐四强说:“我们犹如笼中之鸟,有何办法?”邓一平说:“要不然,我们丢下何玉虎逃跑出去。趁现在夜深人静、溜出柳府。”徐四强说:“那可不行。丢下何玉虎,他会骂我们一辈子。还有他哥哥问起来,如何答复?”邓一平说:“不要紧。这柳府家大业大,何玉虎留下来还有好日子过。不愁他吃、不愁他穿。又因为柳员外知其是一位傻子,不会伤害他。若是何玉虎的哥哥问起来,可以说我邓一平叫他留下来的。”徐四强说:“那好吧!我们赶快逃跑。”邓一平点了点,“嗯”了一声。 于是,邓一平、徐四强二人开始逃跑。跑出去不到十丈远,就听到后面叫道:“逃跑啦……逃跑啦……” 徐四强、邓一平二人能否逃脱呢?下章分解。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75章 弄巧成拙结连理 徐四强、邓一平二人回头一看,叫声正是从屋子内出来的何玉虎发出。 徐四强、邓一平二人跑着跑着,又返回来了。见了何玉虎,气不打一处来。邓一平指责道:“何玉虎,你想害死我们吗?”何玉虎说:“谁叫你们不带上我!”邓一平说:“你不是睡着了吗?”何玉虎说:“我不是又醒来了吗?” 说到这里,柳员外、柳小姐二人,也同时到了跟前。柳员外看到邓一平、徐四强还在,正言厉色的说:“你们想从老夫柳府逃出去,门都没有。”而柳小姐说:“父亲,你放他们走吧!”柳员外听言,说:“女孩子家,懂个什么?快回房间去休息。”柳小姐没有听父亲的话,而是对父亲说:“爹爹,你不要为难他们,放他们走吧!”柳员外说:“哼!放他们走,没那么便宜。”听了父女二人的对话,邓一平一拱手说:“柳员外,别误会。我们刚才不是想逃出去。你想一想?我们逃跑,还会一边叫逃跑啦,一边跑吗?”柳员外说:“那刚才何玉虎为什么叫逃跑啦呢?”邓一平眼睛一转,突然有了主意,睁眼说瞎话骗柳员外:“柳员外,是徐公子跑去找文风道长说事,我便追在他后面。我欲把徐公子追回来。而何玉虎是一个傻子,他认为我去追徐公子,是想逃跑。所以他才叫逃跑啦。傻子说的是傻话,你相信吗?”柳员外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而是追问道:“那徐公子跑去想找文风道长说什么事?”邓一平说:“徐公子想通了,又欲与柳小姐成亲。只是碍于母亲孝期未满,想找文风道长谈一谈,可有办法?”柳员外听言,说:“原来如此。那你去追徐公子又是为何?”邓一平说:“我去追他,是叫他明天去找文风道长。因为夜深人静了,文风道长已然入睡了。”柳员外听言,点了点头,说:“既然如此,老夫不要你们去请文风道长;老夫去请来便是。”言毕,柳员外看了看徐四强。 徐四强不知怎么说好,心里埋怨着邓一平。但是,现行被抓住,总得跟着邓一平一起去圆谎。于是,徐四强配合着邓一平点头称是。而邓一平的想法是得过且过,走一步算一步。 稍许时刻,柳员外把文风道长请来了。文风道长一边走着,一边念叨:“无量天尊,二位施主的缘分到了……二位施主的缘分到了……”到了这时,柳小姐也害羞的走开了。 见文风道长来了,邓一平赶紧抱拳说:“拜见大师。”而何玉虎、徐四强也跟着一拱手拜之:“拜见大师。”文风道长说:“免了免了。三位,夜半三更,又夜深人静;贫道也不拐弯抹角了。徐公子想通了的事情,已然被柳员外告诉了贫道。贫道又精心算过了一下。徐公子的母亲与徐三哥仙逝不久,那是你们算的咸丰年号。如今改天换日,洪天王领导农民起义,已经打下了半壁江山。而我们现在所处的郎溪,正是洪天王的管辖地。用的年号,乃是太平天国号。所以说,与你们说的咸丰年号,相差十万八千里。不是相差不久的日子了,而是换了一个朝代。徐公子的母亲与徐三哥之死,更谈不上尸骨未寒。现在洪天王英明,我们一介布衣,奉公职守,都把辫子去了。有的披头散发、有的干脆剪短了头发,还有的用包巾包住了头发;反正一切汉化了。而我们,结婚也应该从简从速。徐公子,你看明日与柳小姐成亲如何?”徐四强刚才为了帮邓一平圆谎,邓一平说什么,他点头是什么。现在听了文风道长的话,又不能出尔反尔。迟钝了一下。 在徐四强迟钝之际,邓一平赶忙接过话说:“只要文风道长看好吉日可行。徐公子正盼着早点成亲,他也害怕小姐被太平军拉去选美入宫。到时候,悔之晚矣。”文风道长听言,说:“这就对了。” 可是,这个时候的徐四强心里是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味道。想指责邓一平,但又置身处地不同,不好指责。不指责邓一平,又得明日去面对。 正在徐四强犹豫之际,何玉虎说话了:“道长,你说了算。徐公子刚才正是想跑去找你说这件事情。徐公子,你刚才不是与邓一平对柳员外点过头了吗?快快答应,明天有喜酒喝。”徐四强憋了一肚子的火,但又为了言而有信,对文风道长说:“大师,去……办吧!明天……就明天。不过 有……有一句话……叫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这个……”文风道长听言,说:“徐公子多虑了。想当年杨宗保临阵招亲,不是也没有父母之命吗?他敢冒着杀头的危险招亲。而我们呢?我们要效仿古人。”邓一平说:“对对对,那我效仿孟良,徐四强父亲那儿,我去说和。而柳小姐这边有柳员外之命,文风道长为媒。”徐四强听言,说:“那好吧!”柳员外说:“那好。老夫吩咐下人,请客喝酒、又张灯结彩;开始置办酒席,明日成亲。” 天刚放亮,柳府上下,有的出去请客,有的布置洞房、有的悬灯结彩、有的扫地擦桌子、有的烧水砍柴,反正忙得热火朝天。新娘化妆,新郎打扮,都是从快从速。 日上三竿时分,徐四强穿上了柳小姐在宣城买的那身男服,步入婚姻殿堂。而新娘柳小姐穿了那身红色有花边的衣服,盖着盖头,被侍女扶到了徐四强一起。 男般女配、天作之合。在一片欢笑声中,二人拜天地,又拜了高堂,然后被送入洞房。 其实,柳小姐比起万英更胜一筹。不管是人品,还是容貌、武功,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徐四强虽然想着万英,与万英有过海誓山盟。但是,徐四强一次次的去找过有过阴影的万英,一次次的碰壁,也逐渐的给徐四强的心里带来了阴影。徐四强开始并不喜欢柳小姐,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婚后对柳小姐的了解及其包容,发现柳小姐是那种大度的女人。慢慢的从之前的迷蒙中走了出来。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会问,万英到哪里去了呢? 欲知万英的去处 请看下章分解 第76章 遇道姑万英出家 在万英的母亲孙玉莲跟着大家去砸瓷器棺材的时候,便分派得邓一平盯着她的女儿万英——不让万英寻短见。何况是人盯着,就是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再说,男女有别,有一些事情,也不能跟在后面盯着。就这样,万英答应邓一平不觅死,给邓一平放松了警惕。万英表面上答应了邓一平,但心里一直在寻找机会出逃。万英逃出去的目的,只是想投奔太平军。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苟且偷生。终于等到其母亲出去砸瓷器棺材时,利用邓一平吃饭的时间出逃。 万英逃出去之前,有过想法,留下纸条交代后事,和一缕头发赠送给徐四强。虽然头发不能直接给到徐四强的手中,但是,明眼人一看,便知其意。等到邓一平发现万英在桌子上留下的、一缕头发和一张纸条时,万英已然远走他乡——一步步向安徽的祁门靠近。邓一平打开纸条一看,就见纸条上写着:奴到天京去了投奔太平军,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苟且偷生。万英拜别。 天京就是现在的南京。万英要从安徽再到天京。过了祁门,万英害怕有人认出她是女儿身,便在一农户家中买得一套男装穿上,然后又打扮一番——看上去像是一位公子哥儿。而穿上男装的万英,走过黄山、经过芜湖,都是一路顺风。 当万英走到宣城管辖地的一处荒野地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万英走着走着,突然天旋地转,头重脚轻,摔倒在地。 过了许久,万英打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位从来没有谋过面的、老尼姑站在眼前。就见老尼姑有六十几岁年纪。个头不高,长脸,满脸的皱纹。月牙眉,小圆眼,小耳朵,短鼻子,薄嘴唇。干巴巴的身躯。头戴道帽,身穿道服。右手持着拂尘,左手提着剑拄在地上;左边肩膀上还背着一个白色的包袱。万英醒来一看,莫名其妙的问道:“大师,我这是躺在哪里?”老尼姑说:“公子,不,你是一位小姐。小姐,这是荒郊野外的草地。你昏迷了两个时辰,记起来了吗?”万英回想了一下,坐了起来,说:“朦朦胧胧的有这么回事。那我是被你老人家救了喏?”老尼姑说:“正是。”万英听言,起身拜之:“谢谢救命之恩。”老尼姑一边搀扶起万英,一边说:“小姐,为何孤身一人漂流在外?”万英说:“大师,不瞒你说,小女子我是从家里逃跑出来的,我要去天京投奔太平军。”老尼姑说:“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喜了?”万英一听,惊讶的问道:“有喜?有什么喜?”老尼姑说:“姑娘,你不知道你已经怀孕了吗?”万英大惊失色,说:“我怀孕了?孽种,孽种……”说时,并用双手捶打着肚子。老尼姑见状,说:“姑娘,不要心慌,这是怎么回事?” 突然之间,万英的眼泪流了出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大师,是这么回事……” 于是,万英讲出了与徐四强私奔、到万年被肖三兴等人抢去,再卖到粉香院被官兵救下,又到现在出逃的经过。老尼姑听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小姐,现在有了身孕,你想何去何从?”万英说:“孽种,孽种我不能留下,我要带着孽种同归于尽。”老尼姑说:“罪过罪过,造孽造孽。你可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万英说:“大师,本来我无脸见人,今天再出现怀孕之事,我更是无地自容。剑给我,我要魂断荒野。”听了这话,老尼姑收起了剑;并说:“姑娘不可造次;徐四强还在等着你回心转意。”万英斩钉截铁的说:“不要提他;此生缘分已尽,让我到阎王爷那儿去等着他吧!”说着,冲向老尼姑欲夺剑自刎。老尼姑一闪身,躲了过去,并说:“姑娘,你先打消觅死的念头,凡事都能迎刃而解。”万英情绪失控,又去抢老尼姑的剑,并说:“大师,你把剑给我,我要把孽种捅死。”老尼姑一边躲避,一边说:“罪过罪过,姑娘,贫尼知道你心里难过,自是不能给剑自虐。造孽造孽……”万英抢了两回,没有抢到剑,便瘫坐在地、嚎啕大哭。老尼姑在旁边听着伤心,念叨着:“哭吧哭吧,哭出来比埋在心底舒畅……”万英哭了很长时间,终于哭累了、哭困了,又睡在草地上。 等到万英醒过来时,老尼姑用竹筒端来一竹筒水,说:“姑娘,我知道你口渴了,喝一口水吧!”万英说:“我不喝。大师,你成全我吧!”老尼姑说:“罪过罪过。姑娘,上天有好生之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说你们是两条人命,我岂能成全你做得造孽之事?姑娘,好好活下去,以后的路还长着。”万英万念俱灰的说:“你不成全我,我不吃不喝,我要饿死肚子里的孽种,与孽种同归于尽。”老尼姑知道万英铁了心要觅死,自言自语的说:“前世烧得无头香,换来今生被情伤。曾几何时牵手唱,山盟海誓情意长。痴女害怕负心汉,负心薄情反伤感。孰料半途出流氓,拆散一对好鸳鸯。一往情深恨现状,万念俱灰把情葬。自古富贵皆由命,珠联璧合天注定。红尘往事如烟云,转眼变成白发人。回忆过去悔悔悔,想到将来悲悲悲。恪守成规埋心底,阴曹地府再相会。若有来世必有缘,苦命鸳鸯把手牵。”万英听完,说:“大师,此话何意?”老尼姑说:“姑娘,这都是天意安排,你该遭此劫数,该不能与徐四强在一起。也该你遇到贫尼。贫尼帮你算了一下,你尘缘已尽,该遁入空门,削发为尼。青灯古佛相伴,了此残生。善哉善哉。”万英说:“那我肚子里的孽种呢?”老尼姑看了看万英的五官与气色,又号了号万英右手的脉,再掐指算了算,说:“此胎必然胎死腹中,造孽造孽,天意天意。”万英听言,想了想,说:“也罢!大师,你收我为徒弟吧!”老尼姑说:“姑娘,这世上可没有后悔的药,你可要想好了?”万英说:“既然天意如此,我有何想好?命当如此,该此劫数。”老尼姑说:“那好。既然决定了,只等死胎产出后,再落发为尼。”万英说:“大师,不,师父,死胎什么时候会生产出来?”老尼姑说:“贫尼已经算好了,在一个月后的这个日子的晚上,你会小产,把死胎产下。”万英说:“是真的吗?”老尼姑说:“是真的。一个月后,可以证明贫尼算得准不准确了。”万英说:“师父,那这一个月,我该何去何从?”老尼姑说:“姑娘,我们取道浙江,前往江西。我有一个师妹在江西的一个尼姑庵内做主持。我想送你到她门下为徒。”万英说:“师父,我跟着你为徒弟不行吗?”老尼姑说:“不可。姑娘,贫尼四海为家,仗剑走天涯。为的就是杀尽天下负心薄情之人。你若是跟着贫尼,风里来,雨里去;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岂不是可怜兮兮?”万英点了点头后,又问道:“大师,你师妹法号叫什么?”老尼姑说:“师妹法号叫妙娥,贫尼叫妙春。但贫尼原名叫索红英。”万英听言,问道:“大师,为何专杀负心薄情之人?”索红英说:“想起当年我与姑娘今日之遭遇,大同小异。只是贫尼遇到的是一位负心薄情之人。嗨!不提了,提起来伤心。姑娘,我们往浙江方向去吧!”万英听言,点了点头。 二人从安徽到浙江,又从浙江到了江西,整整走了一个月。到达江西南昌的扬子州时,正好遇到清兵在打扫战场。 原来,在十几天前,扬子州被太平军占领。而与扬子州隔岸的南昌城,前一段时间也是被太平军占领。现今清兵打退了太平军,由清兵占领。二人不敢惊动打扫战场的清兵,找得一偏远的地方歇脚。可是,在那个晚上,万英果然在路边产下了一名死婴。万英算算日子,正是索红英以前算到的日子。这时,万英对索红英佩服得五体投地。万英生产后,索红英与之在一农户家中借住下来了。二人住了七八天,索红英雇得毛驴车,与万英沿赣江往上游走了两天时间,来到了一处没有挂牌子的尼姑庵。 为何没有挂牌子呢?因为里面的尼姑听到太平军摧毁寺庙、道观的消息,所以也害怕被太平军摧毁尼姑庵。而里面的尼姑拆下尼姑庵的牌子后,又化装成了老百姓,临时度日。虽然里面的尼姑扮作了老百姓,但还是被索红英认了出来。在索红英的引见下,万英认识了妙娥师太,又在此入了佛门,从此过着隐居的日子。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77章 邱何受伤伍死亡 有一句话叫做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徐四强与万英注定了没有缘分走到一起。 在徐四强、邓一平、何玉虎三人,先后离开那片荒野地后,万英天旋地转的也是摔倒在那片荒野地里。只是一个先、一个后而已。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会问,为什么万英走在前面离开景德镇,还走在后面呢?因为万英是步行,徐四强等人骑马。骑马要比步行快好几倍。徐四强等人,虽然回到祁门重找了一遍,但还是先一步的到达了宣城。而徐四强等人,第二次在路途中寻找万英时,恰好在徐四强等人快要追上万英的时候,万英与他们走岔了道。有时候,在徐四强等人快要追上万英时,万英听到马蹄之声,会躲起来。总而言之,都是擦肩而过。再又在邓一平寻找万英的路上,同样如此。总之,没有缘分再见面。对于万英从宣城改道经浙江,又到江西一事,徐四强等人并不知情。 徐四强与柳小姐成亲后的第三天,柳员外派出去寻找马兴、何玉刚、邱孝忠三人的六名男仆回来了。 六名男仆首先见了柳员外后,又去了见文风道长。再又在文风道长的陪同下,又一起来了见徐四强。徐四强因为娶了柳小姐,在柳府的身份地位得到提高。凡是有想见徐四强者,都得由仆人通报。在得到徐四强的同意后,才能相见。而文风道长也不例外。在得到徐四强的同意后,文风道长才领着那六名男仆、在柳府的一处假山旁边相见。文风道长走在最前面,后面陆续跟着那六名男仆。文风道长走到徐四强跟前,自然见到柳小姐也在旁边。 柳小姐、徐四强二人,拜见了文风道长后,文风道长才把六名男仆一一介绍给徐四强认识:“徐公子,这六位都是柳府的仆人。以后凡事都可使唤他们。贫道给你做个介绍,这位姓郭,叫加美。四十二岁。”徐四强看了看,就见郭加美的个头不高,矮胖矮胖的身材。前额光秃,后脑勺有稀稀疏疏的几根短头发。长脸,面色姜黄。三角眉,小眼睛,小耳朵。鼻直口正,下颌留着稀疏的几根黄胡子。身上穿的是白袍、白鞋。徐与郭加美对视了一眼,又同时拱手问了一声好。接着,文风道长又介绍第二位:“徐公子,这位姓冷,因为很少见到他笑,我们都叫他冷血。实际上,他叫冷屈,今年三十有五。”徐四强看了看冷屈,就见冷屈长得身材瘦小。黄头发稍微有一点卷,像个蘑菇似的盖在头上。长脸,脑门溜光;两道浓眉,大眼睛,两只扇风耳朵。高鼻子,薄嘴唇,尖下颌。下颌留着为数不多的几根打卷的黄胡须。身上穿的也是白色长袍,脚上穿的也是一双白色鞋子。徐四强看后,与之拱拱手互相认识。接着,文风道长又介绍第三位,文风道长说:“徐公子,这位叫冯仁关,三十六岁。”徐四强听言,也看了看冯。就见冯仁关长得中等个,面似西瓜皮。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四五寸长的头发。短眉毛,三角眼,大耳朵,高鼻子,凸嘴,没有胡须。穿的也是白袍白鞋子。徐四强看后,抱拳问了一声好。接着,文风道长又介绍:“这位叫李洪,四十五岁。”徐四强听言,打量了一下。就见李洪长得瘦高个,长黑脸。前额光秃,后面花白的头发垂到了后心处。长眉毛,眉角上翘。小眼睛、小耳朵,翘鼻子,尖嘴像个老鼠。留着两撇胡子。穿的也是白袍白色鞋子。徐四强、李洪二位对视了一眼,并同时抱拳说:“幸会幸会。”接着,文风道长又介绍第五位说:“徐公子,这位姓黄,名字叫重十。今年四十八岁。”徐四强听言,看了看黄重十一眼。就见黄重十长得人高马大。大圆脑袋溜光发亮,阔眉,豹子眼,大耳朵,高鼻子,大嘴,下颌留着一撮小胡须。身上穿的也是白袍、白色鞋子。徐四强看后,与之拱拱手互相认识。接下来,文风道长又介绍第六位。文风道长说:“徐公子,最后一位叫高玉山,今年五十岁。”徐四强听言,看了一眼高玉山。就见高玉山长得中等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但是,头上脸上长得像个癞蛤蟆似的,长满了一个一个小疱。身上穿的也是白袍白鞋。徐四强与之打过招呼后,就听到文风道长说:“徐公子,这六位都交给你了,你若想知道万英、邱孝忠、何玉刚、马兴的去处,可问他们。贫道去也。”言毕,徐四强送走了文风道长。 等徐四强送走文风道长再返回来时,六名男仆依然在原地等待着。徐四强见了六位,问道:“诸位,可见到马兴等人?”其中李洪说:“见到。他们三人都在宣城养伤。其中邱孝忠伤得最严重,路都走不动。再就是何玉刚,被人打破了头,用纱布缠着。马兴受了轻伤,行动自如。在宣城的一家医馆内,照看邱孝忠、何玉刚二人。”听了这话,徐四强问道:“你们可知道他们是怎么伤的?”李洪说:“徐公子,鄙人问过马兴,他说是与人打架伤的。被一个抢了妇人的人打伤的。具体情况,你可以到宣城去问马兴。”徐四强听言,看了看柳小姐。柳小姐说:“你们六人,快去备马,再又把邓一平、何玉虎叫来,我们一起去宣城。” 于是,徐四强、柳小姐、邓一平、何玉虎四人与六名男仆,一起骑马到了宣城。 在六名男仆的领路下,徐四强、柳小姐、邓一平、何玉虎四人,与六名男仆,在一家医馆门口见到了端着一罐子药的马兴。一见面,徐四强叫了一声“马兴”。马兴抬头看到是徐四强,也惊叫了一声“徐公子”。接着,马兴又说:“徐公子,他们都受伤了。”说着话,马兴把徐四强等人领进了医馆内,并且看到两张床上躺着的邱孝忠、何玉刚二人。 徐四强走近二人先看了看伤情,又问道:“马兴,他们是怎么伤的?”马兴说:“从我们分手后,我们仨一直从宣城追到郎溪。快到郎溪时,我们追上了那名抢妇人者。而那名被抢的妇人,依然还在那位的马鞍上。还一边叫着救命,一边挣扎着。看到我们仨追上来了,更是大声叫着救命。而我们仨,立即把那位包围起来了。并大喊,叫那位把妇人放下。那位不是好好的放下,而是从马背上提小鸡似的用力往地上一摔。那妇人经此一摔,当场葬命。后来,我们仨与之打了起来。孰料?那位功夫了得,约莫打了十几个回合,便打伤了邱孝忠、何玉刚二人。我害怕打久了,那位伤及二人性命,大叫救命。正好,有一队太平天国的女兵、在附近的林中捕猎。听到叫救命之声,立即来到了现场。看到地上摔死了的那位,又问了一声是怎么回事。我如实说了。于是,有几名女兵与那位打了起来。还好,有的女兵有功夫,并且功夫了得。没有几个回合,把那位抢妇人的男子杀了。”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又听到马兴说:“徐公子,在女兵中,有一位叫刘三香的女兵,她看了看被摔死的那位妇人,顿时哭了起来。原来,那位被摔死的妇人、与那位叫刘三香的女兵乃是一家人,都是景德镇人。”听到这里,徐四强迫不及待的问道:“那位死了的妇人是谁?”马兴说:“那位女兵讲,叫伍叶香。”徐四强听言,说:“伍叶香,刘三香,一位是我三嫂子,一位是我二嫂子。刘三香与女兵现在何处?”马兴说:“走了。刘三香叫其一路的女兵,就地挖坑埋了伍叶香后,突然来了一位传圣旨的人。接到洪天王的圣旨,众女兵一刻也不敢停留,立即回了天京。”徐四强说:“你们可问过她们,可有万英的消息?”马兴说:“没有问过。他俩都伤成这个样子,我岂有心事问?”徐四强说:“那你们说了我到了郎溪没有?”马兴说:“你不是在宣城吗?我怎么知道你到了郎溪呢?”徐四强说:“那你说了我到了宣城没有?”马兴说:“没有。我一门心事在邱孝忠、何玉刚身上,岂有心情说你?于是,我用马驼着他二人,到了宣城。我本来想到了宣城找你要银子给他们治病。可后来看到他们坚持不住,才先把他们送到了医馆治伤。再后来,在医馆内,碰到了他们六人。”指的是徐四强后面的六名男仆人。徐四强听言,说:“原来如此。李洪,给医馆一些银子,并与何玉虎留下来照看邱孝忠、何玉刚二人;其余者,与我一起去我嫂子坟前,祭拜一番。”于是,徐四强在宣城买了一些香、草纸、冥钱,与众人前往郎溪。 在马兴的领路下,在到郎溪的路上,徐四强见到了一座新坟。徐四强先跪拜磕了几个头,然后烧了一些纸钱和冥币祭拜死者。然后,又派出冷屈去了郎溪找人做了一块伍叶香的墓碑。徐四强立下墓碑后,又与众人回到了郎溪的柳府。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78章 马心怀鬼胎遇险 徐四强、柳小姐二人,虽然是新婚燕尔。但柳小姐看到徐家添了新坟,也为徐家难过。虽然恶人已除,但余忧未尽。安慰徐四强必不可少。还有两位在宣城的疗伤者,也要去周济。 而马兴跟着众人到了柳府后,却从邓一平的口中,了解到徐四强碰到了天上掉馅饼之事——讨了柳小姐为妻。 开始,马兴也异想天开。也想碰到一家与柳员外一样的人家,把之拉去成亲。于是,马兴假其名出去寻找万英,实则,是想出去碰那种、怕被洪天王拉去选美之人家——抢去做女婿。听到马兴出去寻找万英,徐四强很是赞成。给银子、又备马。而邓一平看到马兴要出去寻找万英,也跟在后面要出去寻找万英。 徐四强见状,同样备马给银子。但是,邓一平、徐四强二人,不知马兴的意图,只以为马兴是出去寻找万英。于是,邓一平跟在马兴的后面,与马兴一路出去寻找着万英。 马兴为了掩人耳目,不让邓一平看出他的意图,一路上还装腔作势的打听万英的去处。一路上,邓一平也跟着帮忙打听万英的去处。二人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安徽的马鞍山境内。 其实,二人到了马鞍山境内,根本问不出万英的去处。不但问不出万英的去处,反而越走,离万英离开的地方越远。没有万英的消息,邓一平一心想着进到天京后再去打听。而马兴没有万英的消息,自然不会难过。但是,马兴沿途没有碰到像柳家那样的人家,而感到灰心丧气。于是,走走停停的磨时间。 走走停停的走了一程,没有问到万英的消息;马兴又要求邓一平与之回到宣城和何玉刚、何玉虎、邱孝忠一起从宣城开始寻找万英。邓一平摆不出不回到宣城的理由,又与马兴从安徽马鞍山的境内往回走。 二人在回宣城的路上,马兴还真的碰到了一起抢男子去成亲的事儿。但是,抢人的一方,抢的既不是马兴,又不是邓一平,而是路上一名过路的男子。 当马兴、邓一平二人,从马鞍山境内往回走到一处小山堡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一边跑,一边叫:“抓住他们……抓住他们……”听到叫声,从前面的山堡里,突然跑出来十几个人。 马兴、邓一平二人,以为是抢劫的,吓得策马扬鞭,往宣城方向逃跑。可是,没有跑多远,被那些人用绳索把马套住了。而邓一平、马兴二人,双双栽倒在地,双双被生擒活捉,又五花大绑。还有一位过路的步行男子,也被绳索套住,被生擒活捉、五花大绑。 对方十几个人,抓住马兴、邓一平与那位路人后,才一个一个看过容貌。看到马兴长得上面小下面大的葫芦脑袋,都摇摇头。又看到邓一平已过了而立之年,也摇摇头。再看到那位被抓住的路人,长得相貌堂堂,都微微的点了点头。马兴、邓一平、那位路人,不知那些人点头的用意,不敢说话。 突然,听到一声“哈哈哈……哈哈哈……”的长笑之声,由远而近。马兴、邓一平、那位路人同时朝笑声看过去,就见来者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但见老者长得长条个儿。前额光秃,后脑勺没有留大辫子。而是剪短辫子后,高簪发髻。生得黑脸膛,头大如斗。八字眉,大三角眼,大耳朵。高鼻梁、大阔嘴。下颌留着微卷缩着的黄胡须。上穿蓝色长衫,长衫的后背还纹着一个福字,衣大袖长。下穿青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底很厚的黑色布鞋。走起路来却是大步流星。 那位来到马兴、邓一平、与那位路人的跟前。逐一打量了一番后,又用手指了指说:“这个,这个拉到旁边去砍了。而这个留下来,老夫有话对他讲。”言毕,从人群中走出来四人,押着马兴、邓一平欲离开。 马兴赶忙叫道:“慢!慢!我有话对老丈说。”听了马兴叫慢,四名押着马兴、邓一平的人,居然停住了脚步。 马兴对着刚才发话的老丈说:“老丈,你为何要杀我们?要杀,起码有个理由?这样不明不白的把我们砍了?岂不是让我们死不瞑目?”那位发话的老丈听言,说:“那好!老夫让你们死个明白。你的头长得像个葫芦似的,上面小、下面大,实是奇怪难看。而他即将步入老年,我留他何用?”马兴说:“老丈,这不明不白的不是理由!”老丈听言,说:“那好,老夫让你们死个明白。老夫听到文风道长讲,郎溪的柳员外,害怕女儿被洪天王及其他的王爷拉去选美,在路上拦了一位过路的公子为婿。而今,老夫也仿柳员外之举。特来拦截一位乘龙快婿。老夫只有一个女儿,而你们有三位。若叫老夫留下你作女婿,可委屈了老夫的爱女。而他,已过而立之年,所以……”马兴听言,知道了老丈的用意,说:“老丈,你先把女儿叫来,万一你女儿长得像个猪八戒,岂不是害了那位?”老丈听言,说:“岂有此理!皇上选美,岂会看上长得像猪八戒之人?”马兴说:“老丈,那你是滥杀无辜,我死不瞑目。”老丈怒不可遏的说:“老夫不是滥杀无辜,而是为女儿着想。”马兴说:“有你这样为女儿着想的吗?你……你必遭天谴!”老丈一听,更是火冒三丈,说:“你……你敢诅咒老夫,老夫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马兴说:“你想做什?”老丈说:“把你扔到马鞍山狼群出没的地方去喂狼。”马兴说:“你……你不讲道理。你这样的人必然教不出好女儿;像你也是蛮横无理。谁娶了你女儿,谁倒霉。”老丈气得咬牙切齿,说:“你……你们……把他丢到马鞍山狼群出没的地方去。”马兴抱着必死的心理,骂道:“糟老头子,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骂声下,马兴还是被两人押着往旁边去了。 欲知马兴的死活 请看下章 第79章 道士解围救马邓 邓一平看到马兴被押走,心如刀绞。“慢”字还没有出口,却听到那位路人叫道:“慢!慢!老丈,容鄙人说几句话。”老丈说:“请讲。”那位路人说:“老丈,鄙人知道洪天王及其他的王爷在民间选美。但是,你女儿长得不够美丽,不必惊慌,也不必在路途中拦截路人为婿。再者,若你女儿也是像你一样蛮横无理,鄙人……”话说到一半停住了。老丈听言,很是不痛快的说:“吞吞吐吐的,把话说完。”那位路人说:“鄙人情愿出家为僧。”老丈听言,更是火冒三丈,说:“你……你……好……老夫成全你……想当和尚还不容易吗?老夫先把你的头剃光了,然后用香在你头上烙几个印记。让你尝一尝香烙头的滋味。”听到老丈如此说话,其中有一人叫道:“赵员外,在下正好有一把小刀,你可用来给他剃光头。”言毕,那位拿出了一把五六寸长的小刀。 叫赵员外者接过小刀,在身上蹭了蹭,走到那位路人跟前说:“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老夫看你少年英俊、欲把小女许配,想不到为了老夫几句话,还骂老夫的女儿蛮横无理。你可怪不得老夫,这是你自找的。老夫先把你的头剃光了,然后用香来烙几个印记。” 正在老丈准备为那位路人剃光头的时候,文风道长一阵风似的到了跟前。邓一平认识,自然想到有救了。而马兴离得远,没有回头的机会。 文风道长到得跟前,先稽首,后念了一声“无量天尊”,说:“赵员外,肝火太旺;难怪那位会说你蛮横无理。出家剃度受戒,都是师父之事,你这叫强人所难。快叫人去把刚才那位长得像葫芦脑袋的人押回来。” 赵员外早已经认识文风道长,并与之有过一定交情。见了文风道长,反而问道:“臭道士,你不是走了吗?为何回来乎?”文风道长说:“赵员外,贫道不回来,你岂不是害了马兴与这两位?贫道算了一卦,算到你也会演拦路抢女婿这一出戏。并又算到马兴与贫道有缘分在此相聚,所以走在此处留下来了。不过藏匿在暗处,等待时机现身。”赵员外听言,说:“原来如此。哪位是马兴?”文风道长说:“被你叫人押去喂狼的那位正是马兴。”赵员外听言,对手下人说:“快快,你们赶快去一人,把刚才押走的马兴追回来。”听了这话,有其中的一人去了追回马兴。 看到这里,邓一平知道马兴得救了,而大叫了一声:“文风道长,还有我,我是邓一平。”文风道长看了看邓一平,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邓一平,你怎么也来了凑热闹?赵员外,你抓住他做什?一把年纪的,能为婿吗?快放了吧!”赵员外听言,打了一个手势,示意手下人放了邓一平。 邓一平被松了绑绳,很是感激文风道长,跪拜在地。一边磕头、一边说:“谢谢道长,谢谢道长,谢谢赵员外。”说完这话,马兴被押了回来。赵员外也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放了马兴。 马兴在柳府只住了一宿,没有见过文风道长,干瞪眼不知为何。突然,听到邓一平说:“马兴,他正是柳府来的文风道长。”马兴何等聪明?一听这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赶忙下跪拜之:“拜见文风道长。”文风道长赶忙搀扶起马兴,并说:“马兴,色字头上一把刀。你知道是何意吗?”马兴摇摇头,表示不知。文风道长说:“马兴,还要贫道道破你吗?你为何到了这里?是不是假借寻找万英之名,而另有所图?”马兴听言,吃惊非小。心想:“文风道长怎么知道我的心事?是不是……”仔细想了一想,又觉得从来没有把意图告诉于人。又暗想:“是不是文风道长能掐会算?算到我的心事。若是如此,这个文风道长可不简单了。”想罢,说:“道长神机妙算,马某佩服佩服。”文风道长说:“光是佩服二字吗?”马兴不知何意,说:“道长,光佩服还不够吗?”文风道长说:“马兴,贫道已然算到你我在此有缘分。所以在此处等待着你了。你可知道贫道为何要等你吗?”马兴摇了摇头。文风道长说:“马兴,贫道早于掐算好了,我与你有师徒之缘分。”马兴由于刚才被文风道长道破了意图,才佩服文风道长。听了文风道长的话,说:“大师,你看我这个样子做你的徒弟,不会让你丢人吗?”文风道长说:“贫道不会以貌取人,只取决于缘分二字。你可相信缘分?”马兴说:“大师,你只凭缘分,可以相信我吗?”文风道长说:“不光是缘分,贫道对你有过救命之恩,相信你不会恩将仇报。凭这一点,贫道相信你了。”马兴说:“那好。既然大师相信我就好。不过在下还要看一看你算得准不准确,赵员外的女儿能不能嫁给那个过路的人为妻?”文风道长说:“贫道也已然算过了,赵小姐与那位没有缘分。不相信,你可以看到最后。”听了这话,马兴、赵员外二人,同时问出了一句话:“赵小姐与何人有缘分?”文风道长对马兴耳语说:“何玉刚。”赵员外没有听清楚文风道长对马兴说了些什么,赶忙问道:“马兴,他说的是哪位?”马兴没有回答赵员外的问话,而是先看了看文风道长。就听文风道长说:“天机不可泄露。”马兴听言,缄口不言,但心里在想:“这奇了怪了,何玉刚远在宣城,怎么会与之有缘分呢?”想到这里,马兴问道:“大师,若是没有与他有缘分呢?”文风道长说:“那贫道没有资格为你师父。相反,若是二人有缘分呢?”马兴说:“有缘分,马某不会错失良师益友。”文风道长说:“好,那好。”马兴说:“大师,我们到哪儿去看二人有没有缘分呢?”文风道长说:“这里的赵员外家。赵员外,把那位路人放了,叫所有的人打道回府。贫道与马兴、邓一平,回到你府上去坐等缘分。”于是,赵员外放走了那位路人。 在赵员外的陪同下,邓一平、马兴、文风道长,一起来到了马鞍山境内的、一处写有赵宅的人家。 赵宅坐落在一个小山堡脚下,门前没有摆石狮子,而是栽着两株枝繁叶茂的柚子树。赵宅的院墙并不高,三米左右。院墙的门楼,用木材所做。雕刻着二龙戏珠的图案,下面挂着赵宅的一块门牌。院门用的是重木材所做,有三米多宽。院墙砌的是黑砖,盖的是土瓦。而赵宅院内的房屋,大大小小,有三十几间房子。有主房、卧室、马棚和舍房等。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80章 赵宅等待有缘人 其实,赵员外是过去的地主公。家有长工、奴婢、家丁。而那些跟着他去捕人来做女婿者,正是赵员外家的家丁。赵员外家一共三个亲人,其余者都是外人。三个亲人分别是赵员外本人,与他的地主婆老婆葛平英,他们的独生女儿赵再敏。 在赵员外进到赵宅时,就有一位女仆近前禀报:“报告老爷,夫人与小姐、叫得家丁阿憨,用马车载着出游去了。”赵员外听言,说:“知道了。小加,快去备茶水招待客人。”于是,叫小加的女仆人去了备茶水招待文风道长、马兴、邓一平。 在赵员外的陪同下,文风道长、马兴、邓一平三人,跟着赵员外进入到赵宅院内的一间主房里面。主房里面有八仙桌和椅子,是赵员外用来接待客人用的。众人分宾主坐下后,叫小加的仆人给众人倒上了茶。 于是,众人慢慢的喝起了茶、又聊起了天。然后,慢慢的又吃了饭;还是不见赵员外的妻女回来。赵员外等久了,坐不住了,便去问刚才的那位女仆:“小加,你可知道夫人和小姐到哪儿出游去了?为何还不见回来?”小加回答:“老爷,夫人与小姐没有告诉我。我一介下人,又不便多问。”听了这话,赵员外说:“阿憨也没有告诉你吗?”小加说:“阿憨平时不爱说话,出门时,也没有告诉我去哪里。” 赵员外听言,没有再问。陪着文风道长、马兴、邓一平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夫人与女儿回来。赵员外又找到小加问道:“小加,你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吗?”小加说:“没有看见。他们一出门,我便关上了门。”听了这话,赵员外很不高兴。 文风道长见了赵员外的表情,说:“赵员外,莫急。贫道帮你算一卦,看看夫人与小姐往哪个方向去了。”赵员外听言,说:“道长,你看我,不是急糊涂了吗?有您在身边,早应该叫你卜上一卦。”文风道长说:“莫急,现在卜也不晚。”赵员外听言,点了点头。就见文风道长从袖子内掏出几枚铜钱,在手中摇了几摇,然后往地上一抛,说:“赵员外,从卦象上看来,夫人与小姐出了远门、往宣城方向去了。”赵员外听言,说:“她们到宣城去做什么?什么时间去的能算到吗?”文风道长说:“不用算。在你们出门的后面,她们也跟着出门了。不相信,你可去问家丁。”赵员外找来别的家丁一问,果然如此。 赵员外知道夫人与女儿出去的时间,又不知道女儿与夫人去宣城做什么,又问文风道长:“道长,你能算到她们去宣城干什么吗?”文风道长说:“这个……这个……算不准确。可能是马匹受惊了,或者另有原因,才去得宣城。”赵员外听言,又问道:“道长,可算得到她们吉凶如何?”文风道长说:“吉兆。” 接着,文风道长又故弄玄虚的掐了掐指头,说:“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赵员外莫名其妙的问道:“道长,此话何意?”文风道长说:“赵员外,贫道与马兴到你家来做什么?你不会忘了吧!”赵员外说:“知道,没忘。”文风道长说:“那你别着急,坐在家里等待缘分。”赵员外听言,说:“道长,老夫哪里坐得住呀!万一她们……”说到一半,赵员外把话停住了。文风道长接过话说:“万一她们领回来一个女婿,是不是把你吓倒了?”赵员外说:“老夫岂会被吓倒?蹦得老高也来不及。”文风道长听言,开玩笑的说:“夫人与小姐,若是领回来一个长得像马兴一样的女婿回来,你还会蹦得老高吗?”赵员外说:“我相信女儿和夫人的眼光。不会相中像马兴这个样子的人。”文风道长说:“既然相信她们的眼光,我们吃了睡、睡了吃,等待缘分了。”赵员外说:“那好,我们等吧!” 左一天等,右一天等,整整等了六七天的时间,赵员外有些坐不住了。便吩咐家丁备好马,要与文风道长、马兴、邓一平,以及他赵宅的家丁出去寻找夫人与小姐。正当家丁们忙着牵马准备时,夫人、小姐、阿憨、何玉刚、何玉虎五人,从两辆马车和一匹马上下来了。 赵员外走在最前面,见了夫人、女儿、阿憨三人,自然认识。那三人见了赵员外,自然打招呼敬礼。 可是,文风道长见了赵员外家的三人,与何家兄弟,先稽首,后又念了一声“无量天尊”。而后说:“夫人、小姐、家丁回来了,这两者中,一位是何玉虎,另一位可能是何玉刚吧!”何玉刚听言,说:“正是何某。请问大师如何称呼?”何玉虎接过话说:“大师是柳府的文风道长。”何玉刚听言,说:“原来是仙长在此。久仰久仰。请受何某一拜。”言毕,何玉刚行了一个大礼。 马兴见了何玉刚、何玉虎二人,大叫道:“何家兄弟,果真是你们来了。文风道长早已算到了何玉刚会来。文风道长,马某佩服佩服。”文风道长说:“马兴,这叫缘分。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马兴听言,说:“道长,真乃神人也。马某佩服。”文风道长说:“马兴,现在谈佩服,为时尚早。接下来,看看后面是否如愿以偿?”马兴听言,点了点头,又去抓住何玉刚的手,问道:“何玉刚,这是怎么回事?你与赵家人是不是早已经认识?”何玉刚说:“我们素不相识;等有空闲的时候,我再告诉你是怎么认识的。”马兴说:“嗯!”而赵员外在阿憨的介绍下,与何家兄弟相识了。接着,赵员外又问阿憨怎么认识何家兄弟的,阿憨如实的讲出了实情。 原来,夫人与小姐出游,由阿憨赶着马车。载着夫人、小姐二人,走在前往宣城去的路上出游。 夫人与小姐二人,坐在马车上,打开马车上的布帘,一路上浏览着沿途的山林绿地。 这边看一眼,那边瞧一瞧,目不暇接的看着看着,便越走越远的离开了马鞍山境内。 走着、瞧着,突然从路旁边的树丛中,跳出来三个手持烟杆的烟鬼。这三位都是瘦得皮包骨头的瘦高个,脸色橙黄。一看脸色,便知道三位都是抽鸦片的烟民。三人冲到马车前,都是大字排开的拦住了马车的去路。并且有其中一位,从阿憨手中夺去了马的缰绳,叫道:“抢劫。”阿憨开始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等听到对方叫抢劫,才知道路遇劫匪。 于是,阿憨镇定了一下情绪,说:“你……你们……”话不等说出口,就有其中的两位走近了后面,并欲掀开马车的布帘。 原来,夫人与小姐二人,听到外面有动静,立马把布帘放下了。阿憨见到二位欲掀开布帘,一边说着话:“三位爷……”一边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砍断了马的缰绳,又用赶马的皮鞭狠狠的抽了那匹马两鞭子。而那匹马发疯似的撒腿就跑。后面两位欲拉住马车的架子,已然来不及了,只扯下马车上的一块布帘子。而前面那位抓住缰绳者,也只捏着被砍断的半节马缰绳。 阿憨赶着马,只顾逃窜,一路快马加鞭。转眼之间,马车来到了宣城。由于阿憨斩断了马的缰绳,那匹马不能受到约束。进入宣城后,那匹马横冲直撞。可是,后面急坏了夫人与小姐,叫了几次停下。阿憨才告诉母女二人,说在危难时刻,他斩断了马的缰绳。没有抓住马的缰绳,阿憨又不敢跳下马。若是跳下了马,那匹马继续载着马车上的母女前行,前行到什么地方,不得而知。是死是活、是福是祸,更是难以预料。所以,阿憨在马背上任由那匹马跑着。 跑累了、跑饿了,那匹马总要停下来歇脚。而夫人与小姐坐在马车上,害怕进入宣城后撞着行人,或者撞着别的物品,车毁人亡。便在马车上叫道:“拦住马车……拦住马车……拦住马车……” 二人是生是死呢?下章分解 第81章 何玉刚赵宅娶妻 在马兴、邓一平二人走后,徐四强陪着柳小姐,又来到了宣城看望何玉刚与邱孝忠二人。徐四强、柳小姐二人,看到何玉刚与邱孝忠二人好转了许多,自是放下了心。安慰二人好好养伤后,又离开了医馆。 在后来的日子里,徐四强、柳林凤二人,再一次来到医馆看望何玉刚与邱孝忠时,看到了二人好转了许多,徐四强更是放下了心。安慰二人一番后,在徐四强、柳林凤二人,离开医馆时,何玉刚竟然强撑着病体,把二人送到了医馆外面很远的路上。 刚好送走了徐四强、柳小姐二人,何玉刚往回走的时候,遇见了赵员外的家丁阿憨赶着马车由远而近,疾驰而来。 何玉刚赶忙往旁边闪开,却听见马车上有女子的叫声:“拦住马车……拦住马车……拦住马车……”何玉刚听言,奋不顾身的冲上前去抓住了马鼻子下面余留下来的半节缰绳。由于那匹马疾驰惯性的冲速,又因为何玉刚受过伤,身体虚弱,被那匹马的惯性拌了一下。然而,何玉刚抓住马鼻子下面留下的半节缰绳,并没有松手。因此,那匹马也停下来了。 马夫阿憨从马上跳下来后,又从何玉刚手中抓过来那半节缰绳,并深深施得一礼,说:“谢谢壮士,谢谢壮士。”马车上坐着的母女,看到马车停住了。也慌忙从马车上下来了。 就见马车上下来的赵员外的地主老婆,长得像个车轮似的身材、又圆又胖。胖得脖子也看不着。肥嘟嘟的大圆脸,长发及腰。扫帚眉,凤眼,大耳朵。蒜头鼻子,厚嘴唇。身上穿的衣服却是特制的,出了号的、衣大袖长。肥嘟嘟的小脚,穿着一双特制的绣花鞋。而赵小姐五官端正,地阁方圆。那个标准劲儿才叫好看。如花似玉、婀娜多姿。 母女二人一下马车,并同时对何玉刚躬身致谢。言谢何玉刚后,本来何玉刚想就此离开,但是赵员外的地主老婆葛平英,看到何玉刚长得很壮实,却提出了一个请求:“恩人,俗话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老身有一个不请之请,不知可否答应?”何玉刚说:“请讲。”葛平英说:“老身与女儿乘马车出游,正走在马鞍山与宣城的路上游览时,突然从路旁边跳出来三名劫匪、欲拦路抢劫。好在马夫阿憨做事灵活,及时斩断马缰绳,又快马加鞭,才得以脱身。若是再又回去,路途必然再遇见那三名劫匪。老身想请壮士,护送我们回去,不知意下如何?”何玉刚听言,说:“可以。不过从宣城到马鞍山、山路崎岖,一个马车不够我们四个人用,我可叫来我弟弟何玉虎帮忙。我们再加上一个马车来护送你们。有我两兄弟二人在身边,自然不怕途中的三名劫匪。”葛平英说:“行。再加上一个人帮忙,更是求之不得。你那弟弟现在何处?”何玉刚说:“请随我来,他正在附近的医馆内。”“嗯!”言毕,母女与阿憨跟着何玉刚到了医馆。 何玉刚见了何玉虎、李洪、邱孝忠三人,把来意一说,邱孝忠、李洪二人,自然赞成何玉虎一同去护送。 本来,何家兄弟各骑有一匹马,只要配一个马车架子便可以当马车用。于是,在宣城租了一个马车架子当做马车。在租马车架子的同时,赵家母女利用阿憨的马车,在宣城买了一车的新人结婚用品,欲拉回马鞍山境内。 何玉刚、何玉虎、阿憨三名男子,一个驾着马车载着赵家母女,一个驾着马车拉着新人的结婚用品,另一独骑者,正是阿憨骑着一匹马走在前面带路。 五个人出了宣城,一路往安徽马鞍山而去。可是,到了途中,并没有遇到前面的那三名劫匪。就这样,何家兄弟一直把赵家母女护送到了赵宅。 到了赵宅,赵员外等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自然摆酒款待。 酒过三巡,文风道长把赵员外拉出去说了几句话。话后,文风道长又回到了席上。而赵员外没有及时回来,却独自去了和夫人商量事情。过了一会儿,赵员外回到席上对文风道长耳语了几句,只见到文风道长不住的点着头。赵员外耳语几句后,文风道长又对着在坐的马兴、邓一平、何家兄弟、赵员外,敬了一巡酒。而后,文风道长对着马兴使了一个眼色,并说:“马兴,接下来知道怎么做了吧!”马兴刚才看到赵员外对着文风道长耳语,文风道长不住的点着头,便看出了其意。看了文风道长的眼色与听了文风道长说的话,马兴点了点头,绕过桌子走到何玉刚后面,说:“何玉刚,你出来,马某有话告诉于你。” 于是,何玉刚跟着马兴出到了外面。到了外面,马兴单刀直入的把赵员外欲许配女儿之事,对何玉刚一讲。顿时,何玉刚感到突然又惊讶。停住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说:“恐怕天上不会掉馅饼,没有那么好的事情!”马兴听言,说:“你还怕没那么好的事情!看到徐四强吗?他被柳员外拦去做女婿,你不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何玉刚说:“知道。但是,他是他、我是我。”马兴听言,说:“怎么你是你?难道你不知道洪天王及其他的王爷选美进宫之事吗?他们害怕女儿被送去选美,而在路途拦截未婚男子为婿。”何玉刚说:“我只从何玉虎口中得知徐四强被柳员外拦去做女婿之事,对于后面的洪天王及其他的王爷选美之事,并不知晓。再又,何玉虎也没有提到过。”听了这话,马兴说:“孤陋寡闻。我差点为了这件事情,把命搭了进去。”何玉刚说:“你……你为何差点把命搭了进去?”马兴说:“我……我也被赵员外拦截了。只是我命薄福浅,长得这副丑容,赵员外看不上我,还要杀了我。”何玉刚说:“只为你长得丑陋,还有别的吗?”马兴说:“那你听我从头到尾讲一下吧!”何玉刚点了点头,马兴从假借寻找万英之名、讲到在赵府等待何玉刚姻缘的经过说了一遍。 何玉刚听完,知道文风道长早已算到了他与赵小姐有姻缘。就认定这是上天安排着的,而问马兴:“那我该怎么办?”马兴说:“只要你听我的,保证会有天上掉馅饼之事。”何玉刚说:“那我听你的了。你叫我站东、我不敢站西,叫我打狗、我不敢骂鸡。”马兴听言,点了点头,便与何玉刚回到了席上。 马兴、何玉刚二人,对着在坐的一抱拳,说:“诸位、诸位,久等了、久等了。”说着话,又见文风道长指了指座位,意思叫他们坐下说话。 马兴、何玉刚二人坐下后,文风道长问道:“马兴,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马兴说:“一切胜利。”文风道长听言,说:“无量天尊,那贫道不拐弯抹角了。赵员外,在何玉刚没有到来之前,你不是和马兴同时问过贫道,赵小姐与谁有缘分吗?贫道只对马兴说了谁,而你去问马兴时,贫道说天机不可泄露。其实,贫道已然算到赵小姐与何玉刚有缘分,只是时机未到。当时没有告诉你,那个人是何玉刚。现在何玉刚来了,也到了泄密之时,也到了了结姻缘之时。自古姻缘天注定,你们说是不是?”马兴、邓一平、赵员外同时说了一声“是”。文风道长又说:“若不是夫人、小姐出游,路遇劫匪,马车也不会载着他们从安徽马鞍山境内到了宣城。若不是何玉刚与小姐有缘分,在宣城拦住马车者,自然不会是何玉刚,而是另有他人。所以说这都是天意安排、上天注定的缘分。赵员外,你说贫道说得对不对?”赵员外说:“对对对。既然小女与何玉刚是上天注定了的姻缘,老夫也不会违背天意,而逆天行事。道长,你看怎么办好,老夫就怎么办。”文风道长听言,看了看何玉刚,并说:“何玉刚,还不拜见岳父大人?”何玉刚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愣了一下。却听到马兴催促道:“何玉刚,还不快点,更待何时?”何玉刚听了马兴的催促,慌忙拜倒在赵员外身前,并说:“小婿何玉刚,拜见岳父大人。”赵员外赶忙搀扶起何玉刚,并说:“请起请起。”文风道长说:“赵员外,得乘龙快婿,这是天意安排。贫道已然算到明日是大喜之日,可差得家丁、奴婢前去宴请宾朋、又张灯结彩,贺小姐与何公子之喜。”赵员外说:“对!老夫即刻差人去办。” 次日,何玉刚在赵宅与赵小姐联姻。从此,何玉刚入赘在赵家,其弟弟也做了一名赵宅的家仆。 又一日,马兴在赵宅当着赵家所有人的面,拜了文风道长为师。再一日,马兴、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告别赵宅所有人,各骑着一匹马回到了郎溪。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82章 为信誉马邱复命 徐四强、柳小姐二人,在宣城被何玉刚送走后,回到了郎溪的柳府。过了些日子,徐四强、柳小姐二人,看到马兴、邓一平二人还没有回来,又来到了宣城看望邱孝忠、何玉刚二人。一是看看二人的伤痛是否痊愈,二是探听一下邓一平、马兴的消息。 可是,当徐四强、柳小姐二人,再次来到宣城的那家医馆时,发现何家兄弟也不见了。于是,问及邱孝忠。 邱孝忠把何家兄弟、护送一对母女去了安徽马鞍山的情况,告诉了徐四强、柳小姐二人。 二人听后,一直夸奖何家兄弟的心眼好。再又看到邱孝忠的伤痛痊愈了,又安排了李洪把邱孝忠接到郎溪的柳府,小住些日子。 当徐四强、柳小姐、李洪、邱孝忠四人,走到安徽郎溪的柳府门前时,邓一平、马兴、文风道长三人,也正好各骑着一匹马从安徽的马鞍山境内,回到了柳府的门前。 两伙人在柳府的门前见了面,互相见礼。礼毕,徐四强问起了马兴、邓一平二人,可否找到万英。马兴、邓一平说没有找到。徐四强听后,又问他们在安徽的马鞍山可否见到何家兄弟?马兴、邓一平二人,自然说见到了;并且,把何玉刚在安徽的马鞍山境内、被赵员外纳为女婿之事讲了出来。徐四强听后,为何家兄弟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而感到高兴。 为了知道万英的下落,徐四强又叫得文风道长卜了一卦,测万英的吉凶与去处。文风道长卜过一卦后,说:“万英已然不是红尘中人。徐公子,请不要为她操心。若是有信心找到万英,她也不能回头。还是让她去吧!” 听了这话,马兴说:“师父,孙大娘给银子到我们寻找万英,我们不去寻找、让她去吧!恐怕对不住孙大娘吧!”文风道长说:“怎么对不住?万英又不是你放走的?找不着人,我们也没有办法。”邓一平听言,说:“那孙大娘必然怨恨我一辈子。我也不回去了。在这儿到徐公子身边,做得一名仆人,了此残生。”听了这话,邱孝忠说:“马兴,我们出来五个人,再加上邓一平,一共六个人出来寻找万英。如今万英没有找着,我们散伙了。还有,他们留下来了,我们总不能不派人回去复命吧!若是不回去复命,岂不是不近人情?到时候,恐怕遭人唾骂,说我们不守信用。这……这……你们不回去,我可要回去了。”马兴听言,说:“邱壮士,那我陪你一起回去复命。” 文风道长听言,说:“马兴,凭你的这份信誉,为师没有看错你。但是,你们回去复命,不能说何玉刚入赘留在安徽马鞍山境内。还有徐四强之事,也得隐瞒。若是孙大娘问起徐四强、邓一平、何家兄弟,你们可以说,他们还在天京一带寻找万英;而她也不会怪你们没有找到。相反,她还会有所盼头。”马兴听言,说:“师父,我会按照你说的讲。那我与邱孝忠告辞了;后会有期、保重。”文风道长说:“保重。” 徐四强听言,说:“慢!马兴、邱孝忠,我父亲年老体迈,兄嫂入太平军从军,不知何时能回家。而我一时也回家不得,烦请二位到了景德镇,代我看望父亲。这里有一些散银,你们用来做路费,若是有多余的银子,就……”柳小姐接过话说:“就什么?不够我这里有一个十两重的银锭。给老人奉上,做儿媳妇的暂时只能做这么些了。”马兴接过二位手中的银子和银锭,说:“徐公子、柳小姐,你们放心。到了景德镇,我会把银锭交给你父亲。而后,我还会回来的。还有师父在此。”说着,马兴对文风道长拱拱手说:“师父,徒儿不孝,就此告辞,保重。”文风道长说:“保重。”邓一平、徐四强、柳小姐同时说了一声“保重”。 目送二位各骑着一匹马走后,徐四强转过身来问文风道长:“仙长,为何马兴也管你叫师父?” 于是,文风道长说出了马兴、邓一平在马鞍山境内被赵员外捕获的那一幕。正是因为赵员外的捕获,才使得马兴拜了文风道长为师。 第83章 文卜徐家遭不测 徐四强听完文风道长的话,自然知道了马兴为何拜文风道长为师的原因。 于是,对文风道长说:“仙长,既然你算卦准确,可否卜得我父亲与哥嫂的吉凶?”文风道长说:“能卜得到。”言毕,文风道长从怀中取出几枚铜钱,在手中摇了几摇,抛在地上,看了看卦象说:“徐公子,卦主凶,不是好兆头。” 柳小姐以前看过文风道长卜卦,但不懂其中奥妙,装模作样的看了看抛在地上的几枚铜钱,说:“我学业不精,看不懂。”而徐四强问道:“仙长,该怎么办?”文风道长说:“远水救不了近火,恐怕不等你启程,你……你父亲已经遭了毒手。”徐四强说:“谁干的?我父亲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能卜到是谁干的吗?”文风道长说:“不能卜到,但是,贫道敢肯定,是与你结下仇恨之人干的。近来,你与谁有过仇恨?”徐四强听言,脱口而出:“莫非是肖三兴一伙人干的?”文风道长一听,问道:“徐公子,肖三兴是不是从万年到景德镇的那个地痞流氓?”徐四强说:“正是。你也认识他吗?”文风道长说:“贫道听到马兴在路上对我讲过、你们之间的过去。”徐四强说:“原来如此。”文风道长说:“以前你们砸了肖三兴库存的瓷器棺材,他怀恨在心。虽然他跟着程大人出征南昌去了,但是也有回来之时。等他回到景德镇找不着你们一些砸瓷器棺材的人,必然拿你父亲问罪。若是贫道没有推算错的话,见到你和马兴等人,还要兴师问罪。”徐四强听言,看了看邓一平。邓一平说:“仙长,徐公子现在该怎么办?”文风道长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手刃仇人,为死者报仇雪恨。” 柳小姐听言,很是担心的叫了一声:“师父……”文风道长一听,却说:“小姐,你留在家中,为师与徐公子到景德镇去走一趟,为徐公子报杀父之仇。”徐四强一听,很是感激,说:“仙长,那我……多谢了。”文风道长说:“谢什么?快去收拾行装,与贫道一起到景德镇去。”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 柳小姐知道徐四强不会武功,但有文风道长在身边,特别放心。对徐四强交代了一番后,又收拾了一些行李,然后与徐四强洒泪分别。而后,文风道长与徐四强各骑着一匹马,往景德镇方向前行。 走在前面的马兴、邱孝忠不知道文风道长、徐四强追在后面。却在前面一边骑着马前行,一边说着话儿。 文风道长与徐四强追在后面,一路快马加鞭的追赶着马兴、邱孝忠二人。追呀、赶呀,怎么也没有赶上马兴、邱孝忠二人。 追到了芜湖,还是没有赶上马兴、邱孝忠二人。文风道长感觉奇怪,才叫徐四强停住了马。而他本人从马上跳下后,说:“徐公子,按我们的速度早应该追上马兴、邱孝忠二人,怎么会不见了他们呢?是不是他们走错了道?还是另有原因?待贫道卜一卦,看看他们往何处去了?”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就见文风道长从怀里取出几枚铜钱占卜。 一卦落下,文风道长说:“徐公子,马兴、邱孝忠二人,往池洲方向去了。我们追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追上他们,贫道总觉得其中必定有原因。他们怎么会往池洲方向去了呢?是不是走错了道?还是另有原因?”徐四强听言,说:“走错了道、或者另有原因能卜到吗?”文风道长说:“卜不到。但是,他们是吉还是凶能卜到。”徐四强问道:“那你卜到他们是吉、还是凶呢?”文风道长说:“吉兆。”徐四强听言,说:“既然是吉兆,我们不用管他们了,先到景德镇要紧。”文风道长点了点头,说:“那先到景德镇。”言毕,文风道长上了马,又与徐四强快马加鞭的一路往景德镇而去。 不一日,徐四强、文风道长二人,各骑着一匹马来到了景德镇。 以前,徐四强去寻找万英时,景德镇归清军统治,等徐四强与文风道长再回来时,已然被太平军占领了。 徐四强、文风道长二人,到了景德镇看到的男人们,都把辫子去了。有的披头散发、有的把头发剪短后,扎在头顶上,有的编成了一缕一缕的无数个小辫子,还有的干脆剪短了头发用包巾包着。而穿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 文风道长、徐四强二人,走在景德镇的一些街道上,偶尔还能见到头裹红巾的太平军。被太平军占领后的景德镇,冷冷清清。而一些房屋经过战争的洗礼,或烧、或倒。还有一些烧制瓷器的窑洞,也在战争中被炸坏。当徐四强、文风道长二人,骑马经过景德镇马鞍山时,徐四强发现以前的粉香院与对面的惠红楼已然不复存在了——片瓦不存、成了一片废墟。而里面的人,更是不知去向。徐四强想问路人,又没有看到可问之人。再走到自家所处的塔楼,也成了一片废墟。父亲、和尚、康恩远老人,还有别的可认识之人,都不见了踪影。 徐四强骑马领着文风道长绕废墟走了一圈,又看了看四周,看到没有人在附近,便跳下马说:“仙长,下来,以前的塔楼变成了废墟。住在里面的父亲、和尚,以及其他常来往的人,不知是生是死?”文风道长下马稽首,说:“无量天尊,罪过罪过。战争、战争,叫人家破人亡、居无定所。贫道适才与你绕得一圈,已然看到这栋塔楼是被大火所烧毁。我们到附近找人家打听,究竟为何被烧?又是谁人所毁?”徐四强说:“对!”言毕,徐四强把马牵在手,走在前面引路。而文风道长骑着马,跟在后面。 徐四强牵着马这里看一眼,那里瞧一瞧。突然,看到远处有一位蓬头垢面的乞丐,走在废墟中寻找食物。徐四强赶忙跳上马,催马追了过去。而那位乞丐发现了徐四强似的,拔腿就跑。 那位乞丐是谁呢?下章分解 第84章 姚诉说徐家遭遇 那位乞丐跑出去大约有二百米,才被徐四强骑马追上了。徐四强到了跟前,才看清楚那位乞丐是一只独眼。 徐四强看了看那位的脸庞,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大叫道:“姚郁良。”那位乞丐听言,愣住了一下。 在那位一愣神之际,徐四强以最快的速度跳下马,又挡在那位乞丐的身前。徐四强伸手做出一个拦截的动作,说:“姚郁良,还认识我吗?”那位乞丐似曾相识、似曾不相识的样子盯着徐四强。徐四强见状,又补充说:“我是徐四强,你的眼睛曾经是被谭贤明用飞蝗石打瞎的。当时,你与一名和尚争执,突然遭到谭贤明打出的飞蝗石,把左眼打中了。”乞丐听后,点了点头,说:“你认识我吗?我还是不认识你。”徐四强说:“姚郁良,你可记得在景德镇马鞍山、下坡处的山城饭馆给我送过信?你说程大人正在召集人马,恐怕要围捕我们在那家饭馆吃饭的食客。记得当时问你姓名的那个人吗?正是我、徐四强。”姚郁良仔细想了一想,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徐四强。”徐四强回答:“正是。姚郁良,你怎么落到这个地步?”姚郁良心里一酸,叹道:“嗨!一言难尽。”徐四强说:“究竟怎么了?”姚郁良说:“事情得从谭贤明打瞎我的眼睛后说起,程大人派郎中看我的眼睛不能治好,才把我抛弃,不让做士兵、又再无饷银。在程大人没有领清兵出征南昌之前,还会有认识的士兵接济于我。后来,认识我的士兵跟着程大人出征南昌去了。而我,过着有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流浪在景德镇。再后来,又突然生了一场大病,一直拖到现在。现如今感觉好了一些,才出来觅食,又偶然遇见了你。徐四强,你能给我一些吃的吗?”徐四强听言,说:“能。姚郁良,开始的时候,你为何不回原籍?”姚郁良说:“只因囊中羞涩、举步维艰。留下来了等待机遇。机遇没有等着,结果等来了一场大病。”徐四强听言,说:“原来如此。那你现在想回原籍吗?”姚郁良说:“想。”徐四强说:“那我给你盘缠,先买食物,然后再回原籍。”说完,徐四强从怀中摸出了一些碎银给姚郁良。姚郁良接过碎银,说了几声“谢谢”,又说:“原籍在甘肃天水。路途遥远、翻山涉水,自是艰难。现今体质差,等好了一些再回原籍。” 听到这里,文风道长说:“姚施主,贫道帮你看看病情如何?”言毕,文风道长跳下了马。姚郁良听了文风道长的话,看了看徐四强。徐四强慌忙做出介绍:“姚郁良,他是文风道长。”姚郁良与礼相拜,说:“拜见文风道长。”文风道长说:“免了免了。”而后,文风道长稽首说:“无量天尊,善哉善哉。姚施主,把左手伸过来。” 姚郁良听言,伸出了左手。文风道长把住姚郁良的左手号了号脉,说:“怨气冲天,郁闷所致。心中有一股怨气,需要调理……”理字刚出口,文风道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姚郁良背后推了一掌。顿时,姚郁良被推得晃了三晃,又喷出了一口鲜血,一股怨气从体内排出。 徐四强以为文风道长是在给姚郁良下黑手,但转眼又听到文风道长说:“姚施主,体内怨气已然排出,感觉如何?”姚郁良开始以为是被偷袭,但喷出那股鲜血后,觉得气也顺了,人也精神了。 于是,拜倒在地,一边叩拜,一边说:“谢谢,谢谢仙长,手到病除,觉得好多了。”徐四强见状,说:“仙长,神人也。”姚郁良拜完文风道长,对徐四强说:“徐公子,仙长好厉害,乃是一位世外高人。你一起在山城饭馆吃饭的那些人,叫仙长领头,定能有一番作为。”徐四强说:“可惜没有看见那些人。你看见那些人吗?”姚郁良说:“没有。”徐四强再问:“那你知道前面的那栋塔楼是谁烧毁的吗?”说时,徐四强并用手指了指方向。姚郁良脱口而出:“肖三兴与其领来的二百名清兵、以及他那些地痞流氓兄弟干的。”徐四强说:“果然是他们。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烧毁塔楼吗?还有里面的人呢?”姚郁良说:“前些时候,肖三兴跟着程大人出征南昌,在南昌打了一个胜仗。程大人分派肖三兴领之以前的地痞流氓兄弟、回景德镇取程大人在宋布达那里,定做的瓷器棺材。肖三兴回景德镇害怕遇到与之打斗过的那个和尚,又要求程大人再给了二百名清兵、到景德镇来取回那副定做的瓷器棺材。有了二百名清兵相助,肖三兴更是胆大妄为。晚上与二百名清兵和他的狐朋狗友,冒充太平军。在景德镇辖区内,烧杀抢掠,残害百姓。一夜之间,又是烧、又是杀、又是抢的,闹得鸡犬不宁。而在肖三兴领人烧那栋塔楼时,正好有一位我以前在一起的士兵内急。慌不择路的跑到我病倒的地方,正好看见了我拖着个病体。才把肖三兴冒充太平军的事一说,然后给了两个馒头与几个铜板接济我,又回到了肖三兴一起。”徐四强听言,说:“塔楼内的人呢?”姚郁良说:“其他人跑得快,只有一位老丈跑得慢,烧死在塔楼内。”徐四强听言,想到了他的父亲,慌忙说:“老丈,我的父亲……父亲……”叫着,徐四强向塔楼的方向跑去。姚郁良叫道:“慢!慢!”叫了两声,徐四强依然是往塔楼方向跑去。文风道长见状,追在后面叫道:“徐公子留步,徐公子留步。”徐四强听到文风道长的叫声,突然停下了脚步。文风道长说:“徐公子,等他把话说完。”徐四强看了看姚郁良,就见姚郁良正在向他招手。 徐四强见状,又回到了姚郁良身前。就听姚郁良说:“徐公子,那位老丈不在废墟中,早已被一位名叫康恩远的老者,埋在他所知道的、老丈的老伴的坟墓旁边。”徐四强听言,说:“康恩远?康大爷,他现在在何处?”姚郁良摇摇头,表示不知。 徐四强又问道:“你可知道肖三兴与他那些地痞兄弟、以及那二百名清兵在何处?”姚郁良说:“他们到武汉去了。”徐四强说:“姚郁良,你不是说,肖三兴领着二百名清兵,回来帮程大人运瓷器棺材的吗?他们为何不去南昌,而去了武汉呢?”姚郁良说:“本来他们要去南昌,但是军情有变。南昌被太平军杀了一个回马枪。以前程大人领着谭贤明、肖三兴、还有别的地方来的清兵在南昌打了胜仗,那是太平军的一个诱敌之计,故意弃南昌而去。过些日子,等到程大人与各路清兵入了南昌城,才进行反杀。好在肖三兴与那些地痞流氓、领着二百名清兵被程大人派往景德镇。否则,成了太平军的刀下之鬼。太平军攻下南昌,程大人领着残兵败将与别处来的清兵,一直被太平军追杀到景德镇。景德镇没有守住,程大人又召集肖三兴所领之人,又逃向了武汉。现如今,太平军大兵压境、围攻武汉。不知武汉能坚守多久,恐怕大清气数已尽。”徐四强听言,说:“姚郁良,我还要问你,来的太平军中,有没有看到我的哥哥与嫂嫂?”姚郁良说:“没有。我又不认识你的哥嫂。”徐四强说:“你不认识,那我去问驻守在景德镇的太平军。”姚郁良说:“你去问吧!”徐四强说:“我会去问、我要和你们一起去问,但是,不是现在去问。待我到得父亲坟前祭拜一番后,再去询问太平军。”文风道长说:“对。徐公子,当务之急该到你父亲坟前祭拜一番才是。”徐四强听言,说:“二位,可否愿意与我同行?”文风道长听言,点了点头。而姚郁良却说:“可行。” 于是,徐四强根据他母亲的坟墓埋的地方,找到了他父亲的新坟。祭拜一番后,徐四强又与文风道长、姚郁良在景德镇问驻守在景德镇的太平军卒——问他哥嫂的去处。本来文风道长会卜卦,卜一卦便知分晓。但是,徐四强还是有些相信询问,才是可靠的消息。问了几位驻守在景德镇的太平军卒,都是表示不认识、不知道。 最后,徐四强又叫得文风道长占卜。一卦落下,文风道长叫了一声:“不好。”这一嗓子,可把徐四强吓了一大跳。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85章 抓住一个跑了俩 徐四强赶忙问道:“为何不好?”文风道长说:“从卦象上看,依然是主凶。”徐四强一听,问道:“仙长,怎么办?有解吗?”文风道长掐了掐指头,口中念叨了几句,说:“事在人为、祸端避免不了。但是,出祸端的地方在河南信阳那个方向。我们要到河南信阳去看一看。”徐四强听言,说:“仙长,再卜一下康恩远康伯伯看,看他现在何处?”文风道长又卜了一卦,说:“从卦象上看,康恩远早已离开了景德镇,出现在安徽池州。” 说到这里,文风道长又想到了马兴与邱孝忠的卦象,说:“莫非康恩远走在路途之中遇到了马兴、邱孝忠二人?马兴、邱孝忠缘何也去了池州呢?”徐四强说:“不管他们现在去了什么地方,我们暂时放下他们,到河南信阳的方向去走一趟。看看祸端因何出在河南信阳。”文风道长说:“言之有理。”姚郁良听言,说:“二位,我要去吗?”文风道长说:“要去。贫道算好了,以后你还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听了这话,姚郁良说:“仙长,若用得着我姚郁良之处,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文风道长说:“那好,你与徐公子共骑一匹马。若是在路途遇见卖马者,我们可再买得一匹也。以后,三个人可以骑三匹马,一道前往河南信阳方向。”言毕,三人在景德镇买了一些食物,又住了一宿。 次日,文风道长、徐四强、姚郁良三人骑着两匹马,慢慢的往河南信阳方走去。 文风道长、徐四强、姚郁良三人,知道武汉那边在打仗,欲绕道从安徽到河南信阳。 到了安徽的祁门,才帮姚郁良买到了一匹老黑马做脚力。这匹老黑马瘦得皮包骨头,但跑起路来,挺快的。在买那匹黑马时,文风道长试着骑了一下,觉得那匹黑马还可以骑一段时间,才买下了。有了新买的马匹,三人各自骑着一匹马前行。 晓行夜宿、翻山涉水,三个人很快的进入到河南信阳辖区内。到了信阳辖区内,也就进入到清政府的管辖地。 原来,太平天国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只打下长江以南的大部分土地。而中原以北的地盘还在清政府的统治范围内。 进入信阳辖区内,自然遭到清兵管关卡人员的盘问。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守关卡的清兵只认银子、不认人。只要你给银子,便让你过关卡——进到长江以北的清政府管辖地。 文风道长给了一个一两重的银锭,自然被管关卡的人放进了信阳辖区内。 为了找到准确位置,文风道长又卜了一卦。一卦下去,文风道长又领着徐四强、姚郁良到了信阳的淮滨。在淮滨的一个小山堡处,突然看到有人打架。 老远,就见到三名男子围着一位赶马车者打架。徐四强看着赶马车者眼熟,便向打架的地方冲了过去。而文风道长叫了一声“慢”,又说:“徐公子,不是此地。卦象所卜之地,在离此地不远处的地方。” 徐四强没有听清楚文风道长说的话,冲到打架的跟前,才看清楚那位赶马车者,正是从景德镇离开的许仁生。而围着许仁生打架的三者中,有一位是肖三兴一起的流氓弟兄林玉华。而另外两者,徐四强觉得在景德镇见过。但叫什么名字,并不知晓。就见其中一者二十七八岁年纪。生得瘦高个,一张驴脸。黄脸膛,老鼠耳朵。八字眉,两眼眉角耷拉着。塌鼻子,薄嘴唇,一字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上穿土布褂子,下穿灰色裤子,脚穿黑色鞋子。又一者二十二三岁年纪。中等个。圆脸,扫帚眉,小眼睛,一对小耳朵。塌鼻子,上面嘴皮子长,下面嘴皮子短。天包地,又叫雷公嘴。海下有少许黄胡须。上穿青衣,下穿土布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青色的鞋子。没有留辫子,而是剪去辫子,用包巾把头发包了起来。徐四强见到许仁生被这三人围住,坐在马上,从后腰处摸出了铁葫芦送给他的那个铁弹弓。装上一颗石子,拉满弹弓,“卟”的一声,正打中林玉华的右肩。 其实,徐四强从铁葫芦送给他那个铁弹弓后,只要有空闲之时,徐四强会摸出那个铁弹弓练习瞄准命中。徐四强瞄准的目标,命中率不是很准确。但也能打到一个大概。比如人、牛、马,身体比较大的动物,在没有及时变换姿势的情况下,命中率还是非常高的。若是叫徐四强命中站在树上的麻雀,难上加难——百发百中谈不上,百发十中,偶尔能做到。林玉华身体比麻雀大,徐四强打不中林玉华的眼睛,对着林玉华的右肩发了一颗弹丸。林玉华“哎哟”一声,抬头便看到了徐四强。与此同时,许仁生与那两名林玉华一起的人、也看到了徐四强。 林玉华被徐四强用弹弓打着右肩,自然不会放过徐四强。立即丢下许仁生,向徐四强扑了过来。而与林玉华一起的两者,依然与许仁生打斗。在林玉华扑向徐四强时,并惊叫了一声:“徐四强,怎么又是你……”说此话时,林玉华看到了文风道长与姚郁良二人。 徐四强打出第一颗石子,又装上第二颗石子。在林玉华扑向他时,徐四强又拉开了弹弓。不等林玉华靠近,徐四强又打出了第二颗石子。林玉华虽然看着文风道长、姚郁良二人,但听到徐四强打出第二颗石子、弹弓发出的响声后,身子一闪,没有及时闪开,被徐四强打来的一颗石子,正中右胸。不过没有伤及筋骨,只是打痛了一下林玉华。 接着,徐四强在装第三颗石子时,林玉华跑到了徐四强的马前。不等徐四强再发出第三颗石子,林玉华却用右手抓住了徐四强的衣角,并欲从马上把徐四强拉下马。 说时迟,那时快,就见文风道长跃下马,并在跃下马时,从后面的百宝囊中取出了飞爪,朝林玉华打了出去。 一开始的时候,林玉华便看到了姚郁良与文风道长二位,并有所防备。在文风道长打出飞爪时,林玉华已然做好了防范。不等飞爪打到,其丢下徐四强跳开了;并大叫了一声:“臭道士,报上名来。”文风道长稽首,说:“无量天尊,施主,贫道文风道长是也。敢问施主,贵姓高名。”林玉华说:“臭道士,你爷爷林玉华是也。”文风道长听言,慢条斯理的说:“林玉华,你自称贫道的爷爷?可知道贫道的爷爷早已入了黄土。你是不是也想入黄土?”林玉华听言,说:“少得废话,看招。”叫着,突然朝文风道长扑了过来。 可是,不等林玉华靠近,文风道长转动了一下身子,又把飞爪打出。林玉华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被飞爪缠住了。接着,林玉华被文风道长推倒在地,又踩在脚下。速度之快,快如闪电。另外两名打许仁生者,看得清楚,无不瞠目结舌;吓得丢下许仁生,拔腿就跑。林玉华见状,大叫道:“毛有刺、高远飞,快救我……快救我……”两位逃跑者岂敢管林玉华?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去。 第86章 地痞林玉华被残 文风道长踏着林玉华,不敢松脚去追逃跑的二人。见到徐四强、姚郁良追了上去,文风道长叫了几声:“穷寇莫追、穷寇莫追……”听了文风道长的话,徐四强、姚郁良回来帮助文风道长,把林玉华捆绑了个结结实实,又丢在地上。 许仁生追出去有半里地,没有追上逃跑的二人,也回到了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一起。许仁生见到被捆绑着在地的林玉华,用脚狠狠的踢了几脚,然后还是不解气的骂了林玉华几句。骂完,回过头对徐四强、姚郁良、文风道长三人,一一抱拳说:“谢谢,谢谢,谢谢!”三位同时说了一声“不用谢”。 接着,又听到徐四强说:“许仁生,这位是文风道长。”许仁生一听,慌忙对着文风道长拱了拱手说:“拜见文风道长。”文风道长稽首说:“无量天尊。”徐四强又说:“许仁生,他叫姚郁良。我们曾经在景德镇见过面。”姚郁良、许仁生二人,相对拱拱手见礼。 而后,又听到徐四强问道:“许壮士,他们为何与你打架?”许仁生说:“还不是看我走单了吗?”听了这话,徐四强欲上前踢林玉华,却听到文风道长说:“慢!贫道来问他。”言毕,文风道长用右脚后跟踩在林玉华的右手背上,并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与许仁生打起来?”林玉华说:“道长,这个……这个……徐四强知道,你问徐四强。”徐四强说:“道长,他叫林玉华,是肖三兴的地痞弟兄。他是肖三兴在万年带过来的十名弟兄之中的一员,还有九位,都跟他一样,无恶不作。”文风道长听言,微微的点了点头。又听到徐四强问道:“林玉华,你们为何到了此地?为何与许仁生打架?”林玉华没有回答徐四强的话,而是用藐视的眼光看了一眼徐四强。 没有听到林玉华的回答,文风道长脚下一用力,踩得林玉华叫了一声“哎哟”。文风道长说:“林玉华,踩得痛吗?若是想活命的话,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到此做什么?若是不说实话,许仁生,把他宰了。”许仁生巴不得一刀子结果林玉华的性命,但听到林玉华说:“道长饶命,道长饶命,我说我说。”文风道长说:“讲吧!”林玉华说:“道长,我们一共来了五个人,刚才逃跑的两位,一位叫高远飞、一位叫毛有刺。还有在山堡的那边也有两位。一者叫熊友友,徐四强早已经认识;二者叫武哄哄,也是肖三兴在景德镇收的二十名地痞中的一员。我们五个人用五辆马车,从景德镇拉了十五名女性过来,准备卖到后方的窑子内。刚走到此地,我们觉得肚子饿了,才出来寻找食物。而留下了两位,看守五个马车、与五辆马车上所载的十五名女性。在山堡那边没有看到人家,我们到山堡的这边来寻找人家讨食物。在我们仨到这边寻找食物时,碰巧与许仁生不期而遇。以前我们与许仁生在万年结下了怨恨,今天看到他一个人走单了,我才想结果了他的性命,了结之前对他的怨恨。而叫得刚才逃跑了的那两名弟兄,对之下手。孰料?才一开始,便遇到了你们。道长,望手下留……留情……”文风道长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许仁生、姚郁良、徐四强,像他这种无恶不作之人,贫道害怕弄脏了手,你们来处置他。是杀是剐,看你们的了。”林玉华一听,忙说:“道长,你说话不算数。”文风道长说:“怎么说话不算数?贫道说,若是想活命的话,老老实实说出来在此做什。虽然你说了,但是我没有要你的性命。不过他们听到我刚才与你许下的诺言,他们也不会要了你的命。”许仁生说:“道长,放心。我们不会要了他的性命。但是,我要叫他生不如死。”林玉华听言,说:“你要干什么?”许仁生说:“为了以后不被你认出来,我要废了你的双眼。”姚郁良失去了一只眼睛,自然不赞成许仁生的做法。但是,对待林玉华这样的恶人,又没有再好的处理方法。本来想拦阻许仁生的做法,转念一想,又放弃了。 许仁生是怎么废了林玉华的眼睛的呢?而是用徐四强的铁弹弓。近距离的朝林玉华的眼睛打了两颗石子。在打弹弓时,林玉华紧紧的闭上了眼睛,但还是被强有力的石子打瞎了双眼。 为了赶时间,文风道长、徐四强、姚郁良、许仁生四人,没有给林玉华松绑绳、而是丢下了林玉华听天由命。然后,再按照林玉华所指的方向骑着马,向山堡的另一边走去。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87章 灭四害救众女性 四个人骑马,文风道长走在最前面,后面分别跟着徐四强、姚郁良、许仁生。 许仁生有马车架子,走得慢,自然拉长了距离。 文风道长、姚郁良、徐四强、许仁生四人,到了山的另一边,突然听到远方传来了兵器的撞击声。寻着声音找过去,突然看到一条小道上停着五辆马车。在马车的旁边,有三人各持着一柄单刀厮杀。就见到三人中,有两位男子与一名穿红衣服的女性厮杀。刹那间,就见到两名男子,同时对着那名穿红衣服的女性各砍下了一刀。上面砍在咽喉,下面砍在大腿上。而女性慢了一步,没有及时躲开,横尸山堡。 文风道长、姚郁良、徐四强、许仁生立即催马靠近,但还是晚了一步。就见到倒下地的女性,双腿一蹬,气绝身亡。 原来,那两名男子,正是刚才逃跑过来的毛有刺与高远飞。毛有刺、高远飞二人,看到文风道长等人追了过来,非常害怕。但为了活命,不得不拼搏。 于是,毛有刺上前阻挡四人,高远飞去解下马车架子——欲骑马逃跑。 看到这里,有的人会问,为什么不直接驾马车逃跑呢?因为每辆马车内都载有三名女性。若是驾载有三名女性的马车逃跑,速度更慢了。为了逃跑的速度快一些,二人选择了一个人抵抗,一个人拆下马车架子。 毛有刺根本抵挡不住四人,没用三个回合,便被文风道长生擒活捉。而另外一位拆马车架子者,一个马车的绳头还没有拆下,却听到许仁生的一声大叫:“着鞭”。 话声落下,一条赶马鞭策在了高远飞的头上。与此同时,许仁生突然听到脑后传来了破空之声。说时迟,那时快,许仁生收起赶马鞭来了一招镫里藏身,躲过了破空之声。就见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块,从马上飞了过去。声音过后,从小道旁边的丛林中跳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肖三兴的地痞弟兄熊友友。另外一人,是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小伙子。就见小伙子身材矮胖,生得圆脸,一对顺风耳。浓眉,深眼窝子。两只小老鼠眼。鼻尖微微上翘,嘴歪歪着。薄嘴唇。下颌留着少许黑胡须。上面光着身子,下面穿着黑布裤衩子。脚上穿的是一双两头翘的黑布鞋。前额光秃,后脑勺的大辫子盘在脖子上。 这人是谁呀?正是肖三兴在景德镇收的、二十名地痞中的武哄哄。武哄哄、熊友友二人一出场,都是光着上面半个身子,下面只穿得半截裤衩子。 其实,在林玉华、高远飞、毛有刺三人,去山堡的另一边寻找食物时,三人都没有带上兵器。害怕带上了兵器,吓跑给食物者,或者吓退给食物的住户。而在三位去寻找食物时,熊友友与武哄哄便起了色心。各人扛着马车内用麻布袋装的一名女性,到小道旁边的丛林之中寻欢作乐。 可是,熊友友扛着麻袋,到丛林之中解开麻袋先看了看女色。看到一位身穿红衣的女性,并没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风骚。而看到其满脸的伤痕,又显得无可奈何的样子,熊友友便没有绑好麻袋口,回到马车上换了一个麻袋。再后来,在熊友友与武哄哄到丛林之中寻欢作乐时,那位穿红衣服的女性从麻袋内摆脱了捆绑,并从中钻了出来。一出来,就看到了林玉华等人没有带上的单刀、丢在马车内。 于是,红衣女性用得其中的一柄单刀,去解救其他被装在麻袋内的女性。正在用单刀割麻袋时,毛有刺、高远飞二人,慌慌张张的跑回来了。二位一回来,立即找刀。正好看见红衣女性、用得其中的一柄单刀在割麻袋解救其他女性。二位岂肯容之解救?在另外的马车内找来了两把单刀,一人一把的与那位穿红衣服的女性打了起来。 没有打几个回合,文风道长等人又追了过来。毛有刺、高远飞二人,知道文风道长的厉害,想跑已然来不及,立即快刀斩乱麻的把那位女性杀了。而后,一心一意的对付文风道长等人。只可惜的是,只有三个回合,毛有刺被文风道长生擒活捉。另一名叫高远飞的又被许仁生用赶马鞭抽中了头部。高远飞被抽中头部,并没有致命;而是被抽出了一道从左边嘴角绕到后面右边耳朵上面的一条伤痕。叫了一声“哎哟”,便看见了熊友友与武哄哄出来了。一见到二人出现,高远飞还没有高兴起来,又被许仁生跳下马车,踢倒在地。熊友友、武哄哄二位一出现,徐四强才用弹弓打向熊友友。一颗石子没有打中,被熊友友头一歪,躲过去了。 于是,徐四强跳下马,与熊友友对打。而姚郁良也与武哄哄拉开了架势。熊友友与徐四强打着打着,突然被快如闪电的文风道长踢中前心。顿时,栽倒在地、不省人事。文风道长又立马转向了武哄哄。 徐四强见到熊友友倒下不省人事,却走到那位倒在地上的红衣女子身前。低下头一看,认识。正是徐大保之妻、王雪花。 王雪花怎么会被擒了呢?原来,王雪花加入太平军后,在太平军杀回马枪攻下南昌后,派之潜入景德镇做卧底——了解景德镇驻守了多少名清兵。 王雪花进入景德镇后,先到塔楼看望了一眼徐父,再又到粉香院向孙大娘打听敌情。在其进入粉香院的那一刻,肖三兴领着地痞兄弟,又领着二百名清兵扮作太平军,烧、杀、抢、掠。把王雪花当做粉香院的妓女、抢去卖到别的窑子内;包括孙大娘本人,以及粉香院的年轻貌美之妓女,全部被肖三兴装进麻袋,又装上马车、运送到外地。而马车内所载的女性,除王雪花外,其余者都是粉香院的人。王雪花已死,徐四强自然不知来龙去脉。 于是,又去解救其他人。一个一个从麻袋内倒出来后,徐四强自然见到了孙大娘也在其列。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会问,孙大娘人老珠黄,能卖出好价钱吗?肖三兴可不管能不能卖出好的价钱,为了解以前的怨气,肖三兴觉得把老鸨拉出去卖,才是对之最好的惩罚。 等到徐四强一个麻袋、一个麻袋的全部把人倒出来后,文风道长、姚郁良、许仁生三人,已然把熊友友、武哄哄、毛有刺、高远飞全部装进了空出的麻袋内,等待发落。 徐四强倒出麻袋内的所有女性后,自然会问孙大娘怎么被擒、又怎么到了此地。孙大娘如实的说了出来,并把王雪花到景德镇做卧底的经过也说了出来。而后,众人就地安葬了王雪花。杀了熊友友、武哄哄、毛有刺、高远飞祭灵。其他被救下的女性,包括被熊友友、武哄哄扛到丛林之中寻欢作乐的两名女性,全部给银子遣送回家。有的女性同路,结伴而去。有的不同路的女性,便被送出去一程,送到安全之处为止。而后,许仁生与文风道长、徐四强、姚郁良、孙大娘道别,去得别处。 遣送那些女性走后,文风道长、徐四强、姚郁良、孙大娘四人,又把熊友友等人驾的马车收缴;一并由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孙大娘四人带入景德镇。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88章 回去卜卦还是凶 本来,徐四强、姚郁良、文风道长、孙玉莲四人,准备把收缴的五辆马车带入景德镇。可是,四人从河南管辖地进入到安徽的地界时,却在安徽管辖地的一个小集市上,发现了有买卖牲口的集市。于是,在小集市上卖掉了四辆马车。而遗留下来的一辆马车,做了孙玉莲的脚力。 卖了马车,文风道长、姚郁良、徐四强、孙玉莲四人,又继续前行。 走在回景德镇的途中,孙玉莲在停下来休息的时候,才向徐四强打听其女儿万英的去处。徐四强按照文风道长教给马兴、邱孝忠的话,略微改动了一下说:“何家兄弟与邓一平,还在天京一带寻找着万英。而马兴、邱孝忠二人,先一步回了景德镇。本来,准备了邱孝忠、马兴二人回来复命,而我在天京方向与邓一平、何玉刚、何玉虎三人,继续寻找万英。可是,根据卦象所卜,不知马兴、邱孝忠二人是走错了道,还是另有别的原因,既然卜到他们没有回到景德镇,而是往安徽池州的方向去了。等以后,再见到他们时,必须问明原因。而我,因为父亲年老体迈,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照看他,实在放心不下。又听到景德镇被太平军占领了,更是害怕在打仗的时候,对老人有所伤害,所以我才回来了看望父亲。回到景德镇,却不曾想到,塔楼已然被毁了,父亲又不知去向。还有,你经营的粉香院与对面的惠红楼,也被毁了,变成了废墟。你知道吗?”孙玉莲说:“知道。是肖三兴领着地痞与二百名冒充太平军的清兵干的。”徐四强听言,说:“知道就好了。这个账,我们以后要找肖三兴一帮人算来。”孙玉莲听言,点了点头,问道:“后来呢?”徐四强说:“后来,遇到了姚郁良,才从姚郁良口中,了解到塔楼乃是肖三兴与其手下的地痞、与领来的二百名清兵、扮作太平军所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父亲行动不便,被烧死在塔楼内。然后,又被好心的康大爷所安葬,埋在家母一起。至于康大爷与其他认识之人的去处,不知去向。”这样说出来,叫孙大娘听了徐家受的伤害,反比之丢了女儿的伤害大,免不了又要安慰徐四强一番。对于留下何家兄弟与邓一平还在寻找万英,孙大娘还是有所盼头。打听了女儿,孙玉莲少不了要打听其丈夫的行踪——准备了一肚子的话问驻守在景德镇的太平军。 于是,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孙玉莲四人,一边说着话儿,一边往景德镇的方向走去。他们这个走,而不是步行——都骑着马或驾着马车。 在回到景德镇的路上,见到沿途驻扎的太平军,孙玉莲少不了要打听其丈夫的行踪和女儿的去处。而徐四强也会去打听两个哥哥、徐大保、徐二保的情况、与徐二保之妻的去处。太平军分工不同,又所处位置不同,再又不是一个地方的兵种,自然是很难打听到二人所要打听之人。 四人回到景德镇,景德镇依然还是在太平军的占领下。孙玉莲、徐四强二人,见到驻守在景德镇的太平军,也少不了打听两家人的情况——同样是音信皆无。 而后,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孙玉莲四人,又在景德镇绕了一圈。 徐四强、孙玉莲二人,绕一圈时,不但没有从驻守在景德镇的太平军嘴中、打听到两家人的去处,而且在绕一圈的路途之中,没有看到可认识之士。而文风道长跟着绕了一圈后,发现马兴、邱孝忠二人,没有及时回到景德镇。 于是,文风道长叫住了徐四强、姚郁良、孙玉莲三人,从怀中又取出几枚铜钱占卜。一卦落下,文风道长好奇的说:“马兴、邱孝忠为何改道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徐四强听言,问道:“仙长,出了什么事情能卜到吗?”文风道长说:“卜不到,但是,可以预测到是吉还是凶。”徐四强说:“仙长,那是吉兆还是凶兆呢?”文风道长说:“吉兆。”听了文风道长的话,徐四强说:“仙长,我们该怎么办?”文风道长说:“可以不去管他们。但是,贫道还要帮你们两家人卜一下,看看女施主之夫与女儿在何处?是吉还是凶。还有徐公子的两个哥哥、一个嫂子的去处与吉凶。”听了这话,徐四强、孙玉莲二人,同时说出了一句话:“仙长,请为我们两家的亲人再卜卦吧!”文风道长说:“二位施主莫急,贫道一个一个来卜。”卜过一卦后,文风道长对孙玉莲说:“女施主,从卦象上来看,你要找的两个人,一位在南昌方向,一位在天京方向,但都是吉兆。”听了这话,孙玉莲以为女儿在天京方向、丈夫在南昌方向,而没有再仔细问得文风道长。 然后,孙玉莲做了一个祈祷的动作,说:“他们能够平平安安,谢天谢地。谢谢老天爷保佑,谢谢仙长。”听了这话,徐四强说:“仙长,请帮我卜一下吧!看看我两个哥哥、一个嫂子的去处与吉凶。”文风道长听言,又卜了一卦。 一卦下去,文风道长说:“不好,徐公子,又是凶兆。”徐四强听言,吓得面如死灰。文风道长见状,赶忙说:“徐公子,莫急。贫道看看在什么地方,我们能否补救。”徐四强听言,说:“仙长,那烦劳你了。”文风道长仔细看了看卦象,又掐指算了一番,说:“徐公子,时间紧迫,赶快随贫道到鹰潭方向去走一趟。”徐四强听言,问道:“仙长,姚郁良、孙大娘要去吗?”文风道长说:“姚郁良可跟着去,孙施主还需留下来。带上一个妇道人家出行,给我们增加不少的麻烦。到时候,恐怕还要麻烦我们。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 听了这话,孙玉莲说:“诸位,不要你们操心,我不会跟着你们去鹰潭方向。不过你们去得鹰潭方向,可以去找石里根、石里香兄妹。石里香以前在粉香院住了一些日子,她告诉了我,她家的住址在鹰潭境内。若有为难之处,可以适当的找她兄妹帮忙。”徐四强听言,说:“孙大娘,可告诉我地址。到了鹰潭境内,也许还能见到我那结义兄台钱先多。”于是,孙玉莲把石里香家的地址告诉了大家。 而后,文风道长、徐四强、姚郁良三人,告别孙玉莲,又各骑着一匹马前往鹰潭方向。 事情往往出现在意料之外,而又在情理之中。在文风道长、姚郁良、徐四强三人,各骑着一匹马经过万年到鹰潭的路上时,文风道长、徐四强、姚郁良三人,却与钱先多、石里根、石里香三人不期而遇。 第89章 赴鹰潭龙吐真言 原来,钱先多、石里根、石里香、康恩远等人,在郑秋海、古精灵二人的陪同下,一起来到万年的郑秋海家。吃过郑秋海与古精灵的喜酒后,石家兄妹与钱先多三人、才与其他人道别。然后,在万年买了一些冥币和草纸等物品,来到了石母苏青青的墓前祭拜。祭拜完了以后,钱先多与石家兄妹又回到了石氏的原籍——鹰潭。 在石里根兄妹的家乡,石家兄妹自然见到了族人。当族人听到石家的遭遇,才要求石家兄妹起苏青青之坟,埋归故里。为了起坟埋归故里,石家兄妹、钱先多三人,在选地和挖坑,与做好装尸骨的木箱子上,耽误了一些日子。 然后,石家兄妹与钱先多带上锄头、铁锹、勺土的勺子,与装尸骨的木箱子,来到万年起苏青青之坟。这个装尸骨的木箱子大约有五尺长。一尺二寸宽,八寸高。横的架在一个独轮车上,由钱先多推着。而锄头、铁锹、勺土的勺子,装在木箱子内。石里根、石里香二人,在木箱子的两头帮忙助力。 三人在万年起了苏青青之坟,把尸骨装在木箱子内。而起坟用的工具,铁锹、锄头、勺土的勺子,架在木箱子的上面。再由钱先多推着独轮车,石家兄妹在旁边帮忙助力。 当石家兄妹、钱先多三人,走在万年回鹰潭的路上,却与骑着马的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三人在路途中相遇。 见了面,钱先多、徐四强二位结义兄弟,特别亲热。而后,在徐四强的介绍下,石家兄妹、钱先多三人,也与文风道长、姚郁良相互认识。 徐四强、姚郁良、文风道长三人,看到独轮车上推着的木箱子与工具,自然知道石家兄妹与钱先多,正是起坟往回走。作为修行的文风道长,知道起坟葬坟的一些事宜。于是,帮石家兄妹推算了一个宜安葬的好日子。 然后,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石家兄妹、钱先多六人,一路往鹰潭方向走去。 当徐四强、姚郁良、石家兄妹、文风道长、钱先多六人,进入到鹰潭管辖内的一个池塘边时,正是午后时分。而这个时间,正是中午午休的时间。四周静悄悄的没有行人,又风平浪静。池塘大约有一亩地大,呈圆形、水面上漂浮了不少的杂草。池塘的东边有一条小道,小道两边栽了小树。而连着池塘的其他方向,都是栽种着水稻的稻田。 徐四强、姚郁良、石家兄妹、文风道长、钱先多六人,本来想到池塘边休息一会儿,突然看到一位挂着腰刀,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的人,由远而近。往往事情来得突然,又巧合。这位走起路来摇摇摆摆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喝醉了酒的龙林。 钱先多、徐四强二人,没有与龙林少打交道,见到龙林,自然认识。徐四强把牵着的马匹,交给了姚郁良。而钱先多把独轮车交给了石里根。而后,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同时挡在了龙林的前面。 龙林醉眼朦胧的看了看徐四强、钱先多二人,并没有感到有危险。而是皮笑肉不笑的说:“二位,可还敢……与我龙林,再喝几杯酒,我……我要……”话还没有说完,张开嘴巴吐了一地。 文风道长不认识龙林,看到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同时挡住了龙林的去路,又见到龙林忙于呕吐,立即下马把缰绳交给到姚郁良,又小声的问了一句:“姚施主,那位是谁?”姚郁良小声说:“那位正是肖三兴手下的地痞之一龙林,也是一位无恶不作之徒。”文风道长听言,小声说:“哦!他是龙林啊!知道了。”言毕,文风道长迅速的挡在徐四强、钱先多二人身前,并说:“二位施主,贫道有话问之,请退下。”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听言,后退了数步。 文风道长对龙林稽首,又念了一声“无量天尊”,说:“施主,喝醉了酒吧!”龙林还是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依然呕吐了一次,擦了擦嘴巴,说:“我没醉……我没醉,谁……谁说我,醉了?”文风道长听言,心想:“说话舌头也直了,还不承认醉酒了。有句话叫做酒后露真言,待贫道细细问得。”想罢,问道:“施主,你自认没醉,那贫道问你,你在什么地方与谁喝酒?又为何喝得烂醉如泥?”龙林说:“我没醉。道士,你说我醉了,那你敢与我喝酒吗?我还可以喝……喝三斤酒……”酒字还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接着,又“呼呼”的打起了呼噜——睡着了。 徐四强见状,走上前,悄悄对文风道长嘀咕:“仙长,怎么办?”石里根也上前小声附和:“仙长,我们杀了他吧!”文风道长也悄悄的说:“不能杀。俗话说,酒后露真言,先让他睡一会儿,等下贫道来弄醒他问话。”听了这话,众人拭目以待。 过了一会儿,文风道长用起坟勺土的勺子,从池塘里舀过来一勺水,慢慢的滴入到了龙林的嘴里。龙林喝醉了酒,心里发烧,沾着水后,慢慢的从喉咙里淌下去了。稍许时刻,龙林又醒过来了。但还是昏昏沉沉的状态,躺在地上说:“酒……酒……”文风道长说:“酒,贫道给你喝。但是,你要说与谁在一起喝酒,又在什么地方喝酒?因何兴起?”这次文风道长不提之喝得烂醉如泥,为了快一点问出话来,文风道长只能让龙林自欺欺人。 龙林听了文风道长的话,说:“道士,不……道长,你们出家……之人,不近酒,我……不谈酒色的事了。道长,我今天高兴,我们三天前……抓到……一个跟踪……我们的人,自投罗网了。”文风道长说:“我们是谁?你知道吗?”龙林说:“当然知道。我们是我,宋布达,谭火根,金二兵,罗广立五个人。”文风道长不认识龙林所说的人,继续往下问:“他们在哪里?那位自投罗网的人呢?”龙林说了几句话,感到口渴,说:“酒……我要喝酒……”听了这话,徐四强用勺土的勺子,从池塘里舀过来一勺子水,对着昏昏沉沉的龙林嘴巴,滴入到龙林的口中。龙林还是醉眼朦胧的没有认出徐四强等人。 龙林喝下滴入的水后,又断断续续的说:“他们在……在那边的……一个小屋……屋子内……喝酒。还有,那位自投罗网……的人,也在那边。”文风道长听言,说:“那边是哪一边?”龙林迷迷糊糊的用手指了指方向,说:“那边,孤孤单单的……一栋房子,没有看……看到吗?”众人朝四周搜索了一番,隐隐约约的看见东南角有一栋房子。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分解 第90章 见缝插针文近身 为了知道得多一点,文风道长又问:“施主,你为何不与他们继续喝酒、而到了此地呢?”龙林说:“我,我来此处……看看,池塘里……有没有人。”文风道长听言,好奇的问道:“池塘里有人没人,关你什么事吗?”龙林说:“当然……关我的事了。那个跟踪我们……自投罗网者,发现我们……从景德镇运……银子过来……才一路……从景德镇……跟踪而来。开始,我们以为……他是小偷,但又……又否定了。后来,抓住他后,我们才……才知道……他是一名……穿便服的太平军。既然是……太平军,可……不止他……他一人。为了……不让别的……太平军发现……发现他与转运的银子,我们把他……”说到这里,龙林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边打着自己的嘴巴,一边说:“你们……看……看我……我这臭嘴……胡说八道。”文风道长听到这里,也听出了一个大概,又问道:“施主,你可认识肖三兴?”龙林故意装作糊涂的说:“肖三兴……哪个肖三兴……”文风道长说:“万年到景德镇的那位。”龙林说:“认识。他……他是我们……当家的。”文风道长说:“施主,那你是龙林?”龙林说:“你怎么知……知道……我……”文风道长说:“贫道听到肖三兴提起过你。”龙林听言,问道:“敢问……道长……如何称呼?”文风道长说:“贫道文风道长是也。” 龙林本来是躺在地上的,突然站了起来。但是,他这个站姿站歪了,一拱手说:“拜见文风……道长。”拜完,龙林才从昏昏沉沉的状态,反应过来,问道:“道长,他们……他们是……”文风道长说:“他们都是被肖三兴派来与你们转运银子的。”龙林依然是醉眼朦胧,没有认出姚郁良、徐四强、石家兄妹、钱先多几人。就听文风道长说:“诸位,找到龙林了,你们牵马到旁边去放养。这里有贫道与龙林在,不会有事情。”听了文风道长说的话,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知道文风道长在支开他们——自然走开了。而钱先多也把独轮车推走了。 而后,文风道长又对龙林说:“龙林,贫道终于找到你们了。快引贫道去见他们四位。”龙林酒醉心明,又不放心的朝徐四强、钱先多、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听到文风道长说:“龙林,放心,都是自己人。”听了这话,龙林才让文风道长扶着,慢慢的向刚才所指的小屋走去。路程不远,一会儿功夫来到了小屋的前面。 小屋的前面有一个走廊,走廊的四周栽了小树。其中有五棵小树上,拴着五辆马车。再看小屋不大,上面盖着的是土瓦,下面用长条红石砌的墙。小屋的旁边也栽有小树。穿过走廊,到了小屋的门口,就听见屋内传出的划拳拼酒之声。 再进到屋中,又见到一张桌子上,正围着四个人喝酒行令。上座位上坐的,是一位六十几岁、剃着光头的老头。个头不高不矮,瘦瘦的,黄脸膛。两道淡淡的眉毛,一双狐狸的眼睛,滴溜溜乱转。鼻孔朝天,大阔嘴。嘴巴的右上角,长了一颗黄豆大的黑痣。黑痣的上面,长着长短不齐的几根黄胡须。下颌留着为数不多的几根山羊胡须。上穿土布褂子,下穿蓝色裤子。左边挂着一把腰刀。此人正是宋布达。下座上坐的是一位二十八九岁年纪者。中等身材。生得肥头大耳,肚大腰圆。斗鸡眉,小眼眯缝着。肥嘟嘟的脸蛋,满脸的横丝肉,两腮帮子的横肉下垂着。小嘴唇翻着。下颌留着少许胡须。上穿青布衣,下穿灰布裤子。脚穿软底白鞋。此人名叫金二兵,挂着腰刀。左边坐着一位二十七八岁年纪者。就见此人生得大圆脸,面色黑黄。扫帚眉,一对包子眼,一对扇风耳朵。鹰钩鼻子,薄嘴唇。两撇胡子。左边肩膀高,右边肩膀低。上穿绿色短衫,下穿紫色裤子,脚穿黑布鞋子。此人正是罗广立,也挂着腰刀。右边坐着一位不超过三十岁年纪者。 就见此人瘦高个子,面目狰狞。短眉毛,斜三角眼,尖耳朵,歪鼻子,又龅牙。下颌留着几根发黄的山羊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长着挺少的黄发,梳成了一条小辫子垂于脑后。上穿马褂,袒胸露腹。右边挂着腰刀。下穿灰色裤子。一个裤腿长,一个裤腿短。脚上穿的两只鞋子,一只黑,一只绿。什么原因呢?他喜欢那样穿——反正一身的坏毛病。此人正是谭火根。 四人见到龙林与一位从来没有谋过面的道士出现,吃惊非小。同时站了起来,并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文风道长。 文风道长看了看四位,都是喝得面红耳赤;且都挂着腰刀。文风道长知道龙林还是昏昏沉沉处于醉酒状态,自是稽首,说:“无量天尊。众位施主,别见外、别见外。贫道乃文风道长是也。特奉当家的肖三兴之命,来帮助你们转运银子。”众人从来未见过文风道长,也未曾听到过文风道长之名,同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文风道长看出了四人的疑虑,说:“龙林,你,你倒是说一句话呀!”龙林听言,还是断断续续的说:“道长,恕我龙……龙林直言,我们……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你……这么一位道人。”文风道长说:“你们当然不知道啦!肖三兴与程大人之清兵,被太平军逼进了武汉,还有别的总督大人引来的清兵,也被太平军逼进了武汉。而贫道与肖三兴在武汉相识。你们在此,怎么会知道武汉之事呢?”众人听言,觉得文风道长说得有理,都是默不作声。但又听到文风道长说:“诸位,如果你们不相信贫道是肖三兴派来帮助你们转运银子的,贫道立马一走了之。不过,转运的银子出了事情,你们可担待不起。”众人一听,半信半疑。相信的是,对方知道运银子一事。疑惑的是没有听说过文风道长这号人。但人已经被龙林领来了,又不便直言。又听文风道长说:“原来,肖三兴准备把银子转运到南昌后,再送给程大人。谁知?南昌失守,程大人的大队清兵被太平军,从南昌一路追杀到景德镇。而你们,正好运在路途之中,还没有把银子送给程大人,却发生了变故。程大人到了景德镇,又召集肖三兴领来的二百名清兵、与肖三兴的一帮弟兄,依然是不堪一击。程大人引兵败走后,才与肖三兴等人退到了武汉。如今,武汉被太平军围困了一月有余。你们知道吗?”众人听了文风道长的话,有些相信了。并同时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其中又有宋布达说:“武汉被困,你是怎么出来的?”文风道长说:“贫道会占卜之术,自然卜到围城之日。自然提前告别肖三兴;提前出了武汉城。并又在出城送别的道上,被肖三兴暗中叮嘱,叫贫道无论如何要找到你们。务必与你们把银子,转运回景德镇。”文风道长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呢?都是靠推理后,编出来的。并推测到龙林等人所转运的银子,是肖三兴等人,在景德镇烧杀抢掠之物。文风道长说出的一席话,叫龙林等人听得进退两难。 宋布达听完,又问道:“道长,你卜到围城,肖三兴与程大人,为何不与你一道出城呢?”文风道长说:“肖三兴跟着程大人鞍前马后的效命,也想弄个一官半职。若是守城有功,程大人必然加官进爵。到时候,也少不了肖三兴的一份子功劳。相反,弃城而逃,必然诛之。所以,他们不敢与贫道出武汉也。”宋布达听到这里,微微的点了点头。又说:“道长,稍等,老夫有话问龙林。”言毕,龙林被宋布达拉到外面问话。 第91章 众人接触宋布达 过了一会儿,宋布达回来对文风道长说:“道长,我们当家的只派你一个人来了吗?”文风道长听言,知道宋布达刚才与龙林在外面说的话,定是问之与谁来之事。文风道长不慌不忙的说:“还有五个人在附近放马。由于路途劳顿,马匹受饿,才留下在附近有水有草的地方放养马匹。要不要叫他们进来认识?”宋布达说:“不用叫。我们陪你去看看他们在哪儿放马。老夫要看看他们五人是谁?”听了这话,文风道长猜测出宋布达是一位老奸巨猾的家伙。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文风道长只有陪着宋布达等人去寻找放马的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 可是,文风道长领着宋布达等人绕得一圈,并没有找到放马的五人。这是什么原因呢?因为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都是龙林认识的人。五人害怕被龙林认出来,自然溜出去了一段路程。等文风道长与宋布达等人找到原地,却没有见到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 没有见到五人,宋布达又有了新的主意,说:“道长,既然你领来了五人,没有见到之,老夫并不怪你。你乃修行之人,可卜卦测一下他们在何处?我们愿意与你再去寻找。”文风道长听言,卜了一卦,说:“请随贫道来。”言毕,龙林、宋布达、金二兵、罗广立、谭火根五人,跟着文风道长后面去寻找徐四强等人。不一会儿功夫,便找到了徐四强等人,并见到他们正在放养马儿。 其实,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害怕被龙林那边的人认出来,赶着马溜出去一段路程后,也做好了不让对方认出来的准备——把身上、脸上涂满了泥巴。根本让人看不出真面目,文风道长也只能从说话的声音辨认五人。 宋布达不认识用泥巴涂过的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便挨个的问“你叫什么名字、他叫什么名字”。五人害怕宋布达从名字中认出来他们,也随机应变的报上了假名。当宋布达问到钱先多时,钱先多自称叫“金戈”。把他的钱姓拆开了念。问到徐四强时,徐四强自称叫“涂四”。问到姚郁良时,自然见到独眼的姚,但容貌涂了泥巴,宋布达那边的人,没有认出来。而姚郁良自称叫“梁郁姚”。问到石里根时,石里根自称叫“李根”。问到石里香时,石里香自称叫“吕香”。钱先多、石家兄妹、姚郁良、徐四强五人,没有被宋布达认出来,自然被宋布达那边的人请到小屋子内与之共饮。 几杯酒下肚,宋布达突然把话锋一转,说:“诸位,为何满身污泥?”文风道长早已料到宋布达会如此问话。但宋布达没有问文风道长,文风道长不便抢先回答。 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早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就听见徐四强说:“老丈,我们看到池塘边的稻田里养了几只鸭子,我们想捕来做伙食。可是,我们五个人没有捕到一只鸭子,反而弄了一身的污泥。惭愧惭愧,让你们见笑了。”宋布达听言,没有责怪之,而是这样说:“这有什么?出门在外,能方便就方便。没有捕到鸭子不要紧,有机会我与你们一起去捕鸭子。你们说呢?”听了这话,宋布达一起的人同时说了一声“行”。 接着,宋布达又说:“诸位,你们一起的文风道长讲,你们都是被当家的肖三兴派来帮忙转运银子的。老夫看到你们独轮车上推着的木头箱子和铁锹、锄头、勺子、是做什么用的?”徐四强说:“肖三兴叫我们把转运的银子挖坑埋起来。铁锹、锄头、勺子,是用来挖土的。至于那个木箱子,肖三兴讲,万一被人看见我们挖坑埋银子,给对方造成假象,说是埋死人。这样下来,不会被人知道我们在挖坑埋银子。”宋布达听言,说:“当家的想得周全。那你们准备何时取银子启程?”文风道长说:“如今,到处都是太平军,又沿途运输不便,我们得考虑周全了,再转运。”宋布达说:“言之有理。”文风道长又说:“那你选日子吧!你觉得什么日子转运安全,我们可什么日子启程。”宋布达说:“我看夜行比白天安全,我们白天休息,晚上行程。景德镇离此地不远,我们只要路途当心、万无一失。你们看如何?”文风道长说:“言之有理,依你之见。”宋布达说:“那好。等到他们吃饱喝足后,我们正好让他们身上脏了的人,入池塘中捞出银子。”文风道长听言,说:“先生,是不是银子沉在那边的池塘里?”宋布达说:“正是。”文风道长说:“那还有一位自投罗网的太平军呢?”宋布达听言,说:“道长,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你是卜到、还是听到我们把银子藏在池塘里、与抓到一名自投罗网的太平军?”文风道长说:“龙林在池塘边,已然告诉了贫道。”宋布达说:“原来如此。他酒后失言,你也当真?”文风道长说:“有一句话叫做酒后露真言,贫道相信这是真的。”宋布达说:“既然你认为是真的,我们等到天黑了,再到池塘中把银子捞出来。若是白天去捞,遇到太平军的人、或者有人报告了太平军,恐怕……”不等说完,宋布达把话停住了。文风道长听言,接过话说:“全凭先生作主,没有恐怕二字。但贫道还要问,那个自投罗网的太平军、不会也藏入在池塘中吧!”宋布达说:“道长,先别着急。到时候,自然会把那位自投罗网之太平军带上。我们还等着送到肖三兴那儿去邀功请赏。”文风道长说:“那好,我们可等到天黑办事。”言毕,继续喝酒聊天。但再喝酒、聊天,没有意义了。 于是,没有吃饱的人,风卷残云的把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光。当餐,有的吃得快的人吃饱了,有的吃得慢的人,没有吃饱饭。因此散席了。接下来,大家静等天黑。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92章 老奸巨猾宋下药 约莫等了一个时辰,夜幕开始降临。正当文风道长这边的人,准备叫龙林等人去捞池塘中的银子时,宋布达说话了:“诸位,临行前,老夫还有一事交代。我们晚间行程,路途劳顿。走到半夜时分,恐怕又累又饿。为了不让大家受饿,老夫想准备一些食物,供大家临行前享用,又半夜时分享用。不知诸位意下如何?”听了这话,大家不约而同的说出了一句话:“没有异议。”宋布达说:“既然没有异议,老夫可差金二兵去购得食物。你们看如何?”大家又是一致同意叫“可以”。 宋布达对金二兵嘀咕了几句话后,金二兵才从小树上解下了一匹马车,独自骑得马车去购得食物。 约莫有半个时辰的光景,天也渐渐的黑了下来。接着,一轮圆月照亮了大地。正在这时,金二兵骑着马、买得食物回来了。食物是一坛子酒和用一个布袋子装的肉夹馍。金二兵下得马来,每个人分得两个肉夹馍,又每人分得一碗酒。 接过肉夹馍与分来的一碗酒,有的人吃了一个肉夹馍一碗酒;有的人把一碗酒,两个肉夹馍全吃了。可是,文风道长接过酒,并没有喝下,而是敬给龙林喝了。分来的两个肉夹馍,文风道长也没有吃下,而是抓在手中。 过得一会儿后,文风道长这边吃了肉夹馍与酒的人,纷纷倒下了。文风道长见状,大叫一声:“不好。”可是,为时已晚。 这是什么原因呢?原来,文风道长这边的人吃的肉夹馍内都夹了迷魂药粉剂。由于天黑,让食者看不清楚肉夹馍内有问题。凡是吃了夹了迷魂药的肉夹馍,与酒一冲服,即刻见效——人事不省。而宋布达那边的人,龙林虽然吃了文风道长敬来的一碗酒,但迷魂药没有在酒里面,自然是安然无恙。 看到文风道长这边的人纷纷倒下了,宋布达仗着人多势众,开始对文风道长下手。一声令下:“金二兵、龙林,我们五个人抓住这个臭道士。”话声落下,金二兵、罗广立、谭火根、宋布达、龙林五人,同时抽出备好的腰刀把文风道长围住了。 文风道长仗着艺高胆大并不惧之,而是大叫道:“慢!宋布达,这是为何?”宋布达说:“臭道士,实不相瞒,从听到你问的还有一名自投罗网者后,老夫便知道你不是当家的肖三兴派来的人。还有你们之中的那位梁郁姚,我见到他的一只独眼,一直在想,此人好生面熟;但一直想不起来他是谁。到了傍晚时分,才想起了落魂的姚郁良是一只独眼。经过仔细辨认后,才把他认了出来。只不过是没有当面揭穿而已。还有姚郁良之前通风报信一事,老夫已然知晓,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了。至于其他人,老夫会一个一个认出来。臭道士,你们来做什么?”文风道长说:“宋布达,贫道也看出你是一位老奸巨猾之徒。实不相瞒,贫道到此,正是为民除害,取尔等项上人头。”宋布达冷冷的“哼”了一声,说:“臭道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看看你的人,都被迷倒在地。你不要再作无谓的挣扎。束手就擒,给你留个全尸。”文风道长说:“呸!这么大年纪,手段卑鄙。无量天尊,善哉善哉。贫道可要大开杀戒了。”宋布达说:“臭道士,休得狂言,看招!”话声落下,宋布达向文风道长前心扎出去一刀。 宋布达不知文风道长有多高的功夫,文风道长也不知道宋布达有多厉害。不等宋布达近身,文风道长快如闪电的、打出金二兵分给他的两个抓在手里的肉夹馍。一个朝宋布达的眼睛打去,一个朝宋布达的鼻子打去。 其实,宋布达也是一位深藏不露之人——有武功不会轻易露出来。宋布达见到打来的两个肉夹馍,立马撤回扎向文风道长的腰刀做抵挡。两个肉夹馍一个被腰刀劈成两半落地了,一个穿在腰刀上面。 与此同时,文风道长把后面的桃木剑拔了出来,并与对方五个人开始了打斗。对方五人用的是腰刀,文风道长用的是木剑。打了一阵儿,文风道长不但没有用木剑伤着对方,反而因为房间小,木剑差点被对方砍断。于是,文风道长扔下木剑,又纵身一跃,踩着罗广立、谭火根的头顶到了小屋外面的走廊上。文风道长并在一纵身之际,从后面腰处的百宝囊中取出了飞爪。宋布达、龙林、金二兵、罗广立、谭火根五人,不知道文风道长的厉害;岂肯让文风道长逃跑?立马追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并同时围了起来。 适才在房内空间小,不能大显身手。外面空间大,文风道长使的又是长兵器,自然好施展。虽然对方人多势众,但是,文风道长并没有把之放在眼里。甩开飞爪,“紧锣密鼓”的舞动一番后,打得宋布达一方人的腰刀“噼噼啪啪”作响。 再看五人,已然被文风道长用飞爪抓伤了两位——龙林身上、脸上,被飞爪抓出了一道道伤痕、鲜血直流。罗广立比龙林好不到哪里,也被飞爪抓出了一道道伤痕——身上的衣服被染红了。但龙林、罗广立二人,依然是不依不饶、殊死搏斗。 龙林、宋布达、金二兵、罗广立、谭火根五人,一心对付着文风道长。可怎么也没有料到在被迷倒的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个人中,竟然也有两个人不是真的被迷倒了。 这两个人看到一起的人吃过食物后昏倒了,也假装被迷魂药迷倒在地。这二人分别是钱先多、徐四强二人。二人久走江湖,对宋布达叫金二兵去买食物时,嘀咕的行动起了疑心。在徐四强、钱先多二位,吃肉夹馍的时候,表面上看上去是吃了肉夹馍与分来的一碗酒。但是,实际上往口中喂肉夹馍的样子是假的。实则,掀开胸口的衣服,把肉夹馍喂到了怀中——没有入口,自然不会被迷倒。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听到外面搏斗的声响后,几乎是同时从地上爬起来,并各自从小屋中找应手的家伙。 小屋子内仅一张桌子和四条长凳,再就是桌子上摆放的几个吃饭的碗、与喝酒剩下的空酒坛。徐四强本来想搬一条长凳当武器,想一想自己不会武功,又打消了用长凳的念头——提着一个空酒坛来到了外面。 一出到外面,正好见到罗广立背对着自己。眼睛长在前面,罗广立自然看不到后面。而其一起的人也只顾对付文风道长。本来,宋布达有机会叫罗广立躲避,但等到宋布达叫出声时,为时已晚——徐四强的空酒坛子已经砸在了罗广立的头上。罗广立“哼”也没有来得及“哼”一声,便被徐四强砸昏在地。 看到徐四强用空酒坛子把罗广立砸倒了,龙林丢下文风道长向徐四强扑了过去。徐四强只提出来一个空酒坛子,用在罗广立头上,手中再没有应手的家伙。摸摸后面的弹弓再想取出,已然来不及了。 于是,徐四强二话不说,又往小屋子内跑。钱先多看到徐四强提着一个空酒坛子出去,又空手回来了。自然要看看徐四强为什么回来了?往徐四强后面一看,却见到龙林持着腰刀,紧追不舍的追在徐四强后面。钱先多本来在小屋子内犹豫,用长凳好还是用空酒坛子好时,见到龙林进入到小屋子内,急忙抽出了一条长凳向龙林砸了过去。 龙林以前受过伤,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事。但是,比起以前的反应慢了许多。按照以前的反应速度,龙林能躲过钱先多砸下的长凳。可是,现在慢了一步,虽然没有被长凳砸中头部,但是被钱先多用长凳砸在右边胳膊上。那只持着腰刀的右手,立即脱臼了。而所持的腰刀也落地了。龙林痛得痛不欲生的大叫:“痛死我也。” 既然龙林被钱先多打脱臼了右手,徐四强自然看得清楚。立即回转身来对付龙林。而钱先多又给龙林补了一脚。一脚把龙林蹬翻在地——龙林摔了一个狗抢屎。 与此同时,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同时把龙林踩在脚下——一个踩在龙林的后腰处,一个踩住了龙林的脖子。龙林的右手被钱先多用长凳砸脱臼了,痛苦万分。接下来,钱先多又把龙林打昏过去了。看到龙林不省人事,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各提着一条长凳出到外面。 这时,门外搏斗的人,也接近了尾声。就见到金二兵已然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宋布达与文风道长殊死搏斗。而谭火根被文风道长用飞爪打得成了一个血人。虽然谭火根能站立,但已是筋疲力尽。走路移动步伐,也是一脚高一脚低的样子。 徐四强虽然提着长凳到了外面,但还是想到用弹弓。取出弹弓,装上石子,向宋布达打了过去。宋布达听到声响,躲了过去。看到钱先多、徐四强二人走了出来,知道大势已去。虚晃一招,跳出圈外——逃跑了。谭火根本来还能支撑一会儿,见宋布达逃跑了,累倒在地——被生擒活捉。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93章 审坏人知老二死 上回,肖三兴一方的人,林玉华、熊友友、毛有刺、武哄哄、高远飞五人,在河南信阳的淮滨,只有林玉华被残,其余者为徐家老大之妻祭灵而亡。这回,龙林、宋布达、金二兵、罗广立、谭火根五人,在鹰潭境内,只有宋布达逃跑了,而其余者,有的昏迷了、有的被生擒活捉了。但活捉了的也好,昏迷了的也罢,都被钱先多、徐四强二人,用绳索五花大绑了。而后,文风道长叫钱先多、徐四强二人,弄醒昏迷了的石家兄妹与姚郁良三人。 三人被弄醒后,各自在房子内,找出了宋布达等人遗留下来的一个火把点燃了。有了火把之光,整个小屋子立即亮堂了。 接着,文风道长以房中的桌子为堂,居中而坐,叫钱先多、徐四强二人把累倒了的谭火根提到桌子前。 文风道长像升堂的县太爷一样,用碗当作惊堂木,拍打了一下桌子,说:“呔!下面带来的是什么人?”谭火根被绑,自然被钱先多、徐四强二人按倒跪在堂前,说:“鄙人谭火根是也。”文风道长说:“谭火根,贫道问你,那个自投罗网的人关在什么地方?”谭火根看了看被绑着的龙林、罗广立、金二兵,没有作答。 文风道长又拍了一下“惊堂木”,说:“谭火根,他们都昏迷了。你只管说,不必顾忌他们。若是说出那位自投罗网的人关在什么地方,贫道可以给你留个全尸。否则……”话说到一半,文风道长居然把话停住了。谭火根听言,心想:“说出来是死,不说出来也是死路。只不过留个全尸不留全尸而已。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不说好了。”想罢,牙关一咬,吐出三个字:“不知道。”不管文风道长怎么问,谭火根一口咬定不知道。文风道长无计可施,叫徐四强、钱先多二人,把谭火根拖到了旁边。 文风道长指了指被绑着、又昏迷了的金二兵,说:“徐公子,钱公子,把金二兵弄醒。”钱先多听言,捏了一把金二兵的鼻子,金二兵没有醒来。文风道长见状,说:“快去装点水来浇醒他。”听了这话,钱先多用得一个空酒坛子、到之前与龙林相遇的那个池塘边,提过来了一坛子水。文风道长把水浇在金二兵的头上,金二兵顿时醒了过来。 看到金二兵醒来,徐四强、钱先多二人,把金二兵按倒下跪。就听到文风道长拍了一下“惊堂木”,说:“下跪何人?报上名来。”金二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没用正眼瞧文风道长,而是从鼻子中发出了“哼”的一声。这一声“哼”,表示了瞧不起的意思。文风道长见状,说:“哼!不说可以。徐公子,你可认识他?”徐四强说:“认识。他是肖三兴在万年的十名地痞之一、金二兵也。”文风道长说:“知道了。既然是肖三兴的地痞兄弟,也是一位无恶不作之人。既然无恶不作,也当诛之。”言毕,文风道长近到金二兵身前,用右手掐着金二兵的嘴巴,说:“既然不说你叫什么名字,贫道要看看你的嘴硬、还是贫道的手硬。贫道要让你一辈子说不出话来。”言毕,文风道长对徐四强说:“徐公子,把他的腰刀捡过来,贫道要割下他的舌头。”徐四强捡过来一把腰刀,文风道长又问了一声金二兵:“你说还是不说?”金二兵被文风道长掐着嘴巴,但还是拼命的点着头、表示说。 文风道长见状,松开了手。就听金二兵说:“我说,我说。道长,我叫金二兵,在宋布达叫去买食物的时候,你们没有听见宋布达叫我金二兵吗?”文风道长听言,说:“听见又如何?不可以再问吗?金二兵,那个自投罗网的人呢?”金二兵听言,也看了看被绑着的龙林、罗广立。文风道长见状,说:“不要顾忌他们,你说出来了,贫道可以留你一个全尸。”听到这话,金二兵也有着谭火根同样的想法——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只是留全尸不留全尸的事了。金二兵把心一横,也一口咬定不知道。不管文风道长如何问、如何打,金二兵一口咬定不知道。无可奈何,文风道长又叫徐四强、钱先多二人,把金二兵拖到旁边去了。 文风道长看了看昏迷了的龙林与罗广立,用水把龙林浇醒了,又坐到堂中,说:“徐公子、钱公子,把龙林押过来。”钱先多、徐四强二人,押着龙林按倒在堂前。就听到文风道长一拍“惊堂木”,说:“下跪何人?报上名来。”龙林说:“鄙人龙林是也。”文风道长说:“龙林,贫道问你,那个自投罗网的人呢?”龙林一边作痛,一边说:“道长,你怎么知道有一位自投罗网的人?”文风道长说:“不是你醉酒后,告诉我们的吗?”龙林不记得喝醉了酒后,对文风道长等人说过了一些什么话,方说:“道长,喝醉了酒说的都是胡话,岂有真言?”文风道长说:“呔!大胆。龙林,你说还是不说?”龙林说:“说。说了是胡话,叫我怎么说?”文风道长说:“既然想推辞,可别怪贫道不客气了。”言毕,文风道长对徐四强说:“徐公子,把腰刀拿过来。”龙林看着徐四强把腰刀递给文风道长。就见文风道长把腰刀晃了三晃,说:“龙林,你喝醉了酒会说实话。但是,现在清醒了,反而不会说实话了。既然不说实话了,贫道留你何用?”言毕,文风道长近到龙林身前,一手抓住龙林的头发,一手挥动着腰刀欲下手。龙林见状,心提到了嗓子眼,又听到文风道长问道:“龙林,贫道再问你一句话,那个自投罗网的人呢?”龙林也怕死,赶紧说:“在桌子下面有一个地窖。”文风道长听言,丢下了龙林,又把桌子掀翻了。接着,文风道长从石里根手里接过火把一照,看到桌子下面的土,有移动过的痕迹。 徐四强、钱先多、石里根、石里香、姚郁良五人,赶紧围了上来。刨开上面的松土,就见到一块石板。移动石板,下面露出了一个大约七八尺深、见方三尺的地窖。 文风道长再用火把照了照地窖内,果然见到一位蜷缩着身子的人坐在地窖的下面。见后,文风道长说:“谁下去看看?”钱先多自告奋勇的说:“我下去。”文风道长说:“钱壮士,可要当心。”钱先多说:“不打紧。”徐四强说:“钱仁兄,要带火把下去吗?”钱先多说:“不用。”言毕,钱先多下到了地窖底下。 当钱先多下到地窖底下时,发现地窖中的那位没有动弹过一下。钱先多很是纳闷,用左手摸了摸那位的鼻子,没有气息。再摸了摸那位的手与心口,对上面的人叫道:“诸位,这个人已经死了,身体早已冰凉了。”文风道长听言,稽首说:“无量天尊,罪过罪过。钱公子,把他举上来。” 下面,钱先多把死尸举起;上面,徐四强、姚郁良二人,各抓住死尸的一只手臂,才把死尸提了上来。姚郁良用火把一照,就见到死尸披头散发的罩住了整个脸庞。再看身上,上面穿的是被血染红了的蓝色上衣,下面穿的也是被血染红了的绿色裤子。撩开头发,面目全非、伤痕累累,但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当徐四强见了面目全非的死者时,已然从大概的五官中,辨认出来了死者——正是他的二哥徐二保。徐四强见状,大叫了一声:“二哥……”叫着,抱着死尸摇了几摇又放声的哭了起来。 兄弟如手脚,一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见到哥哥遇害,徐四强非常伤心。哭了几声,突然起身抓住龙林的前胸衣服,逼问道:“我哥哥被谁害死的?”事到如今,龙林知道不说实话,可活不成了,吐出三个字:“宋布达。”文风道长听言,自言自语的说:“旧仇未了,又添新恨。罪过罪过。”徐四强听到宋布达三字,把抓住龙林前胸的手松开了一下,但又立即抓紧了龙林胸口的衣服逼问道:“龙林,宋布达为何要害死我哥哥?”龙林说:“起初,当家的肖三兴在景德镇烧杀抢掠,便有太平军的卧底潜伏在了景德镇。而你哥哥徐二保,正是潜伏在景德镇做卧底中的一员。但不知道你哥哥,为何一直盯上了我们当家的、肖三兴从景德镇抢来的银子?而肖三兴的这些银子在从景德镇运往南昌的途中,一直由你哥哥暗地里跟踪。开始,宋布达发现有人跟踪,以为是小偷。但是,等到你哥哥自投罗网、被宋布达抓住后,宋布达才对你哥哥进行了审问。开始,你哥哥不招。后来,你哥哥挺不住宋布达的毒打,才说出了他是潜伏在景德镇做卧底的太平军。并在宋布达审问的时候,你哥哥把你家的住址与其叫什么名字也说了出来。还又提到他有兄弟四人,其排行老二。老大也加入了太平军;老大被太平军分到哪个地方?他并不知晓。老三夫妻已死,他也打听到了。老四正是你。你虽然涂了泥巴在身上、脸上,但我还能认出你是徐四强。还有钱公子,正是与你经常在一起的钱先多。姚郁良,通过宋布达的指出,我也把之认了出来。至于那两位,其中有一位是被我们卖到粉香院的石里香姑娘。那个男的,可能是她的哥哥。你们虽然涂了泥巴掩盖,但仔细辩认,还是认得出来。”徐四强听言,说:“龙林,不管你认不认出来我们;旧仇新恨,我们今天全部要算来。我要拿你们四个人的头颅,祭奠我的哥哥与石家兄妹的母亲。”言毕,就见到石家兄妹、各捡得一把腰刀,近到了龙林身前。龙林见状,说:“徐二保是宋布达毒打后,又说出了真相的第二天致死,与我无关。你们……你们……饶命……饶命……” 众人会饶了龙林吗?请看下章 第94章 捞财物灭四恶人 文风道长见到龙林求情,慌忙说:“诸位,且慢!贫道还有话要问。”龙林听言,赶忙向文风道长求情:“道长,只要你们能饶了我,你们问什么,我都说……都说……”文风道长说:“龙林,你们从景德镇运来的银子,是不是都沉入在我们开始相遇的那个池塘里?”龙林说:“是是是。道长,本来那些银子,都是准备运往南昌的。后来,听说南昌被太平军占领了,我们准备藏在这个地窖里,等到风声过去后,再去寻找肖三兴。但是,自从抓住了徐二保以后,又害怕会有别的太平军跟踪徐二保而来,宋布达才临时改变了计划,叫我们把银子沉入到池塘中。”文风道长听言,问道:“大约有多少银子?”龙林说:“没有称过。在景德镇抢来又装车,五个马车拉的有银子、银锭、黄金、珍珠玛瑙、铜钱、金银首饰等贵重物品,都用木箱子装着,沉入在池塘里。”听了这话,文风道长问道:“一共用了几个木箱子装着?”龙林说:“五个。”言毕,又听见文风道长说:“钱公子、徐公子、石公子、姚先生,你们听好了,他们用五个木箱子装着金银珠宝,沉入在池塘里。你们可会游泳打捞?” 徐四强、钱先多、石里根三人,同时说出了一个“会”字。文风道长说:“那你们带上马车,三位会游泳的人下水打捞木箱子,而姚先生与石姑娘不会游泳,可在岸边等着。这里有贫道在此,他们跑不了。”言毕,徐四强、姚郁良、石家兄妹、钱先多五人,走到走廊上解下拴着的五辆马车。接着,五个人驾着五辆马车,来到了池塘边捞木箱子。 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只有石里香是女儿身,自然不便看到钱先多、徐四强、石里根三人脱衣服入池塘的那一幕。由于天黑的缘故,石里香坐在马车上等待着钱先多、徐四强、石里根三人下水后,才与姚郁良围着池塘边看打捞木箱子。 池塘不深,又面积不大,不一会儿功夫,徐四强打捞上来了一个木箱子;钱先多也打捞上来了一个木箱子;石里根也打捞上来了一个木箱子。木箱子不大,长二尺五寸,高一尺五寸,宽一尺。箱子的上面也用木板封死了,看不到里面。但抬到手里,有一定的份量。钱先多、徐四强、石里根三人,各打捞上来了一个木箱子,又继续打捞剩下的两个木箱子。不一会儿功夫,徐四强、钱先多二人,又各打捞上来了一个木箱子。五个木箱子捞齐,而后用马车载着、回到了文风道长与龙林等人所在的那栋小屋子。 之前,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去打捞木箱子时,只有罗广立还处在昏迷之中,现在打捞回来了,罗广立也被文风道长弄醒了,并排在谭火根、金二兵、龙林一起。 文风道长见到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回来,问道:“诸位,捞上来了没有?”徐四强说:“都捞上来了。”文风道长听言,又问道:“是不是还放在外面的马车上?”徐四强说:“正是。” 于是,文风道长走到外面,看了看其中一辆马车上所载的木箱子,说:“全部打开看看。” 听了这话,钱先多、徐四强、石家兄妹、姚郁良五人,用腰刀撬开了每个箱子上面的一块木板。见到木箱子内的的确确装的是金银珠宝时,文风道长说:“东西既然捞上来了,说明龙林没有骗我们。钱公子,石家兄妹,你们仨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保证一辈子衣食无忧。”听了这话,钱先多只拿了一个一两重的银锭。而石家兄妹装到身上装不下为止。 看到钱先多只拿了一个一两重的银锭,文风道长感到奇怪,问道:“钱公子,为何没有贪念?”钱先多说:“道长,钱财身外之物,只要保住眼前不饿肚皮方可以。”文风道长说:“视金钱如粪土,高风亮节。善哉善哉。诸位,你们该报仇了,杀恶人为死者报仇雪恨。”听了这话,石里根说:“徐公子,我母亲致死,与他们有关系。而你哥哥被宋布达毒打致死,也与他们有关系。现在只抓住恶魔中的四人,我们一人杀两者为死去的人报仇如何?”徐四强听言,说:“可以。” 于是,徐四强就地挖坑,埋葬了徐二保。而后,在徐二保的坟前杀了龙林、金二兵二人,为死去的徐二保祭奠亡灵。安葬了徐二保,天也亮了。经过一夜的奔波,石家兄妹与钱先多,也该回到石氏兄妹的原籍,去安葬被移坟的石母苏青青。为了方便起见,又便于携带,石家兄妹在徐二保的坟前杀了谭火根、罗广立二人。又取得谭火根、罗广立二人的首级。然后,用谭火根、罗广立二位死者的衣服包着二者的头颅。又用之前姚郁良所骑来的马匹,加装了一个马车架子做马车,装载着锄头、勺子、铁锹、两颗用衣服包着的人头、装着石母亲尸骨的木箱子、石家兄妹装得的金银珠宝,和独轮车。装载好这些物品,再与文风道长、徐四强、姚郁良三人道别,回到了石氏的原籍。 石家兄妹以前在石氏原籍挖好了土坑,把装着石母的木箱子运回去后,便埋入了备好的坑内。填坟立碑后,石家兄妹把谭火根、罗广立二人的头颅放在石母的坟头祭奠亡灵。 在石家兄妹与钱先多走后,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三人,自然要为打捞上来的五个木箱子装的贵重物品之去处,作好打算。经过一番分析后,文风道长说:“徐公子,若是把这五个箱子运送到你的原籍景德镇,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其一,宋布达虽然逃跑了,但是也有可能认出你是徐二保的弟弟徐四强。有他的存在,绝对不会给你好下场。其二,你不会武功,又没有能人异士相助,想在景德镇守住这份财富,恐怕也会招来杀身之祸。不用宋布达,肖三兴,有地痞流氓足矣。其三,你与肖三兴早已结下不解之恨,有他与他手下一帮地痞兄弟的存在,也会叫你没有好日子过。虽然他们现在在武汉,万一清兵胜利了、太平军败了,肖三兴更会肆无忌惮、对你不利。其四,若是有的官吏知道你得了这份财富,也会给你加个莫须有的罪名抄家;甚至晚上派人来抢夺。到时候,恐怕性命也会保不住。再就是你的两个哥哥、两个嫂嫂加入了太平军。万一太平军输了,清军胜利了,清军知道你是造反派的亲人,必然受到株连。到时候,没收财产,又把你开刀问斩。这些加起来,可谓是后患无穷。”徐四强听言,说:“那怎么办?”文风道长说:“随贫道到安徽郎溪去隐姓埋名。若是日后太平军打下了整个江山,再用这笔财富,购田置地、或者买个官做。”徐四强说:“万一太平军没有打下江山呢?”文风道长说:“你先隐姓埋名住下去。若是太平军没有打下江山,肖三兴、宋布达也不会有那么快的速度找到郎溪。若是找到了郎溪,有贫道与柳员外一家人在,可保你一时无忧。再不行的话,我们迁到别的地方去隐居。”徐四强听言,说:“那肖三兴的余孽残部不除了吗?”文风道长说:“除。等到把这些木箱子运送到安徽后,贫道会定计除之。你看如何?”徐四强听言,说:“行。那我们把这些木箱子装的物品运往安徽吧!”文风道长说:“可以。但是,现在天亮了。我们不便运出去。一怕遇见太平军,二怕宋布达暗中跟踪。三怕山贼劫匪盯上。”徐四强听言,问道:“那怎么办?”文风道长说:“先把木箱子藏匿在地窖内,等到天黑了再行动。”言毕,文风道长、姚郁良、徐四强三人,把木箱子被撬开的木板封死。而后,又一个一个的放入了地窖。 掩埋看不出有埋物的痕迹,才算了结。表面看上去好像风平浪静,只等晚上行动。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下回分解。 第95章 宋逃跑路遇救兵 宋布达逃跑后,并不甘心被抢走了的财富。一边往景德镇方向走着,一边想着办法,如何才能把五箱子财富、从文风道长手中夺回来。宋布达想:“肖三兴、程大人远在武汉,若是请他们派人来帮忙,等到把人请来了,也不知道文风道长,会把那笔财富运送到什么地方去?正可谓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去景德镇请人帮忙,又没有谁人为吾卖命。若是请错了人,得不偿失。若是请来武功高强者,居心叵测,抢回来了的财富,又会被他算计。到时候,这条老命也要被搭进去。肖三兴知道南昌失守,应该差人把我们所运的五箱子财富追回去。虽然追回去暂时不能运送到武汉,应该派几个人让我们把五箱子财富藏到安全之处。为何还不见派人来呢?外甥三撇疤子去了哪里呢?派他领几个人来也可以。”想到这里,宋布达更是心乱如麻。不知不觉中,宋布达走出去了二十几里路程。看看天色,已然到了白天。再看看脚下的路,弯弯曲曲的一条小道。又看看小道旁边,却是一个接一个长着杂草的小山堡。宋布达经过一夜的奔波也累了,看了看前面的来路上,没有见到有行人走动,找了一块草坪坐下来歇脚。 不一会儿的功夫,居然打起了盹。又累又困,居然坐在草地上睡着了。 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宋布达居然醒了过来。想起夜里发生的事情,宋布达对着苍天大叫:“天啊!我该怎么办?天啊!我该怎么办?”叫着,突然间,从对面的路上飞奔过来一匹黑马。马上端坐着一位三十几岁的男子。就见该男子瘦高个子。白脸膛,披散着长发。两道粗眉。圆眼,大耳,高鼻子,方海口。上穿黑色有花纹的背褡,罩着蓝色长袍,脚穿长靴。背挎着一把单刀。宋布达以为那位是听到他的叫声,奔他而来。其实不然。等到那位到了跟前,就见到那位扬了一下马鞭,从眼前一闪而过——没有理会宋布达。 男子过去后,从后面又追上来了一位骑着红马的男子。就见骑红马者,年纪在三十岁左右。细高个,黑脸膛,前额光秃,后脑勺长发拖到了后腰处。扫帚眉,小眼睛、一对顺风耳。塌鼻子,尖嘴猴腮。下颌留有一小撮山羊胡须。上穿蓝色长衫,下穿灰色长裤,脚穿薄底黑鞋子。背后也背着一把单刀。 一见面,宋布达认了出来。并大叫了一声:“华子益。”那位骑红马者听了“华子益”三字,居然带住了丝缰,停住了。看看宋布达,叫道:“宋先生,你……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呢?”宋布达叹道:“嗨!一言难尽。当家的只派你一个人来了吗?”华子益说:“还有四位在后面。我追前面那位骑黑马者,只是走在前面一些。”宋布达听言,问道:“那位骑黑马者是谁?”华子益说:“他是我表弟,叫朱有志。他家是乐平的。朱有志有三年时间没有回老家,一家人很想念他。而我与之也有三年没有见过面。才见了一回面,又没有说上三句话,他说了一声有事情要办,着急离开,马鞭一扬,赶着马离开了我。我为了叫他回家看看老小,便追了上来。孰料?遇见了你。宋先生,你先到这里等待其他几位,我要去追回我那表弟。”言毕,马鞭一扬,赶着马去了追回前者。 宋布达听到华子益说还有四位在后面,迅速的往后面跑去。正跑着,真的看到四人各骑着一匹马,一个接一个的由远而近。这四人中,宋布达只认识走在第三位的叫邓龙标者,也是肖三兴在万年一起的地痞兄弟。邓龙标三十几岁年纪,长得身材魁梧,满脸的麻子。三角形的眉毛,大三角眼,大耳朵。酒糟鼻子,厚嘴唇。留着圆圈型的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长发披肩。上穿灰白色长衫,下穿绿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千层底布鞋。手提一根齐眉木棍。 一见面,邓龙标与宋布达二人,都把对方认了出来。邓龙标看到宋布达走路而来,又叫得其同行的三人下马与宋布达认识。邓龙标说:“诸位,来来来,给大家做个引见。这位老丈正是救过当家的命的、宋布达宋先生;也是当家的派我们来寻找的人之一,也是三撇疤子刘有生的舅父。”听了这话,三人一一抱拳,并一一报上自己的姓名与宋布达相识。 这三者,一位叫秦龙马,陕西安康人。年纪在三十五六岁。人长得身材高大,头大目圆。大耳朵,阔眉毛,高鼻梁骨,四字口。留着圆圈型的胡子。前额光秃,后面发髻散落于脑后。上穿灰色长衫,下穿灰色裤子。脚穿千层底布鞋。背着一把单刀。第二位叫曹明家,四十岁左右,河南南阳人。人长得细高个,长脸、剑眉,环眼、大耳朵。蒜头鼻子,薄嘴唇。留着八字胡须。头上稀稀疏疏的头发,归拢后,绑了一个疙瘩在脑后。上穿黑色长衫,下穿灰色裤子。脚穿黑色布鞋。也背着一把单刀。第三位叫胡金海,湖南长沙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长脸,生得身材瘦小,眉毛短粗,小眼睛,塌鼻子,尖嘴猴腮。一对鼠耳。前额光秃,后脑勺的头发梳成了一条大辫子绕在脖子上。上穿青色背褡,罩着白色长袍。脚穿白色鞋子。也背着一把单刀。原来,秦龙马、曹明家、胡金海三人,都是肖三兴从以前领到景德镇去的二百名清兵中,挑选出来的武功最好者。 邓龙标介绍完毕,又问宋布达:“先生,当家的讲,与你同行的共五人,还有其他四位呢?”宋布达说:“嗨!伤透了心。其他四人,均落入他人之手,是死是活,不得而知。”邓龙标说:“出了意外?”宋布达说:“抢了财物,人也被抓走了。就在前方二十里路的地方,有一栋小屋。在那栋小屋子内出的事情。你们不要激动,坐下来听老夫慢慢讲来。”其他人哪里有心情坐下来听?都站着等着宋布达把被抢的经过说了一遍。 邓龙标、胡金海、曹明家、秦龙马四人听完,情绪激荡、摩拳擦掌,恨不得把文风道长碎尸万段。宋布达见状,有意的激励了一下,说:“就你们四位?再加华子益也是白搭。”此话一出口,邓龙标、曹明家、秦龙马、胡金海四人,都不爱听,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先生,休得长他人锐气,灭了咱们的威风。”言毕,却听到宋布达冷冷的说:“年轻人,盛气凌人;佩服佩服。”邓龙标说:“佩服有何用?领我们去会那位文风道长,我们要把他碎尸万段。”宋布达又是不冷不热的说:“大言不惭,小心风大煽了舌头。”邓龙标听言,心中不服,说:“先生,我知道你不会服气。到时候,看我们擒获了文风道长,看你有何话要说!”听了邓龙标、宋布达二人的对话,曹明家说:“少得废话。先生,领我们去会一会那位文风道长。我等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言毕,又听到邓龙标说:“走!就是有三头六臂,我们也要把他大卸八块。胡金海,与我并骑;让宋先生骑你之马,头前领路。” 于是,宋布达骑着胡金海骑的马,走在最前面。就这样,宋布达、邓龙标、秦龙马、胡金海、曹明家五人,骑着马向那栋小屋走去。 走了约有十里路程,五人又与华子益、朱有志表兄弟二人,相遇了。 原来,华子益追了一段路程,终于把朱有志追上了。好说歹说,朱有志不肯回家,僵持到宋布达等人来了,朱有志还是不肯回家。宋布达知道朱有志、华子益二人是怎么一回事,也上前劝朱有志回家去看望老小。朱有志依然是不愿意回去。后来,经过邓龙标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导,朱有志才勉强答应回家走一趟。华子益看到朱有志是勉强答应的,害怕朱有志离开后会反悔,却不让朱有志独自回家。于是,把朱有志留在身边,等他华子益办完了这边的事情,一同回去。 华子益、朱有志、邓龙标、秦龙马、胡金海、曹明家六人,在宋布达的领路下,一路向那栋小屋子走去。 事情凑巧,七人来到那栋小屋子前时,小屋子的门正开着。但是文风道长不在其中,只有徐四强、姚郁良二人趴在桌子上打盹——睡着了。 其实,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三人,经过晚上的打架,又打捞木箱子到藏好,再挖坑埋葬徐二保,已然筋疲力尽。文风道长虽然疲惫了,但为了给徐四强、姚郁良找得食物,拖着疲惫的身子,解下一匹马,独自骑得一匹马去帮二人寻找食物。 在文风道长去寻找食物时,宋布达等人,来到了小屋子的前面。进到屋子内,见到徐四强、姚郁良正睡,宋布达才叫得秦龙马、曹明家二人,把刀架在徐四强、姚郁良二人的脖子上。然后,再叫醒徐四强、姚郁良二人。等到徐四强、姚郁良二人,打开眼睛,却见到了宋布达站立在眼前。再看看左右边,却有二人把刀架在徐四强、姚郁良的脖子上。顿时,二人吓得两腿筛糠——乖乖受绑。接着,又被提到了走廊上。提到走廊上,准备装到马车上时,文风道长骑马回来了。 文风道长一见场景,带住了丝缰,愣了一下。 在文风道长一愣神之际,却听到宋布达说话:“诸位,他正是文风道长,抓住他。”话声落下,朱有志、华子益、曹明家、秦龙马、胡金海、邓龙标、宋布达七人,同时抄起了家伙,向文风道长扑了过去。文风道长是死是活呢?下章分解。 第96章 对战中朱呼援兵 文风道长见势不妙,从马上一跃,下了地。又纵身一跳,离开了数米远。并在一纵身之际,文风道长从后面的百宝囊中取出了飞爪。而后,冷冷一笑,说:“宋布达,哪里搬来的救兵?”宋布达说:“臭道士,没想到吧!我们当家的到处都安插了人马。臭道士,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为何没有算到老夫会再次光临?”文风道长说:“宋布达,老奸巨猾,贫道低估了你。没有占卜;若是占卜了,岂容尔等胡作非为。”宋布达说:“现在后悔了吧!可惜没有后悔药卖。你看,徐四强、姚郁良已然成了阶下囚。你……你也束手就擒,老夫到当家的前面美言几句,保你不死。”文风道长说:“放肆!宋布达,看贫道如何胜尔等乌合之众。”宋布达、曹明家、朱有志、华子益、秦龙马、邓龙标、胡金海七人听言,又同时向文风道长围了过去。 在向前围的一刹那间,朱有志挡住了宋布达,并问出了一句话:“先生,你所说的徐四强,原籍何方?”宋布达不知朱有志问此话是什么意思,如实回答:“徐四强的原籍是景德镇。你问他做什?”朱有志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害怕错杀无辜。那他有兄弟几个、又排行老几?”宋布达听到朱有志说没有别的意思,放心的说:“徐四强排行老四,有大哥徐大保夫妻加入了太平军,二哥徐二保夫妻加入了太平军;徐三保夫妻已死,他徐四强老四,乃是朝廷叛逆的家属,又勾结马兴,发动群众,在景德镇砸瓷器棺材无数。当家的把徐四强、马兴,两个罪魁祸首,恨之入骨。今抓住徐四强,然后送到肖三兴处置。剥皮抽筋,解被砸瓷器棺材之恨。”朱有志听言,没有再问,而是与宋布达、秦龙马、邓龙标、曹明家、华子益、胡金海,把文风道长围了起来。 其实,朱有志是与徐二保单线联络的太平军卧底。徐二保一路从景德镇跟踪而来,作为与之单线联络的朱有志,也一路跟踪到了此地,但徐二保自投罗网的被宋布达突然擒获,朱有志便与之失去了联络。后来,朱有志在徐二保失踪的范围内,寻找蛛丝马迹。然而,事有凑巧,在路上寻找时,朱有志又遇到了他那坏事做绝的老表华子益。就这样,朱有志从这里找到了徐二保弟弟,徐四强的线索。为了知道得更多,又顺藤摸瓜…… 朱有志在宋布达等人一起,并没有立即暴露身份。为了迎合局势,朱有志跟着宋布达等人打文风道长。但他这个打,不会下死手,而是虚张声势。文风道长看不出来,以一抵七。 打着打着,朱有志跳出圈外,又走出了宋布达等人的视线。对着天空发出求援信号“哧溜溜咚”的一声响——向太平军求援。驻扎在附近的太平军听到求援的信号,不一会儿功夫,在朱有志身边聚齐了三百多名,头裹红巾,手持刀枪棍棒的太平军。在朱有志的领路下,三百多名太平军,向文风道长、宋布达等人,打斗的地方包抄过去。 宋布达见到三百多名太平军包抄过来,愣了一下。在宋布达一愣神之际,文风道长用飞爪在宋布达的左脸上抓了一下。抓得不是很深,在宋布达的脸上划出了五个爪印。宋布达没有看见朱有志夹在三百名太平军中,自然以为众太平军是为了徐二保之死而来。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而宋布达做了毒打徐二保致死的亏心事,心里害怕。从而,害怕到太平军是为了徐二保之死而来。吓得赶紧对一起的人叫道:“撤!”说一句撤,岂能撤得出去?出路已然被太平军堵死了。不光是出路堵死了,后面的退路也被太平军堵死了。宋布达等人没有了出路,只有从包抄的人群中,打开一个缺口。 于是,宋布达冲杀在最前面,而其他的人,秦龙马、胡金海、曹明家、邓龙标、华子益跟在后面断后。太平军的人多,宋布达等人冲杀不出去。打了几个回合,都被围在一个圈子内,包括文风道长也围在同一个圈子内。在太平军开始包抄的时候,文风道长本来可以一走了之,但有徐四强、姚郁良二人被囚,自然没有丢下他们。而来的太平军,初来乍到,又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统统的包围在一起。 突然间,听到夹在人群中的朱有志大喊了一声:“诸位,抓活口,抓活口。不要杀错了人。” 华子益听到叫声,便看到是老表朱有志在太平军中,发号施令。不失时机的叫道:“老表,老表,朱有志,自己人……自己人……”朱有志说:“华子益,叫你们的人放下兵器,不要做无谓的反抗。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听到这样一说,文风道长倒觉得自己成了外人,拼着命的与太平军打。对方的宋布达听了朱有志、华子益两人的对话,也不知道朱有志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满腹狐疑的问道:“朱有志,我们与你无冤无仇,可不要说话不算数。”朱有志说:“先生请放心,有华子益在你们一起干事,有不敬之处,日后可以找他算账。”宋布达想了想,想到毒打太平军做卧底的徐二保之死,摇了摇头,说:“你们都是太平军,老夫不敢相信。”信字还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用刀架在华子益的脖子上;并威胁道:“朱有志,老夫不能听你们太平军的话,若有容人之量,可放老夫出去。如若不然,一刀要了他的性命。”华子益看到宋布达像个疯狗似的,自己人也咬。害怕朱有志把宋布达逼紧了,宋布达做出灭顶之事,赶忙求情:“老表,老表,朱有志,朱有志,你可不能害了我。宋……宋先生,有话好商量……好商量……”宋布达说:“赶快叫你老表让开一条道,放老夫出去。如若不能,让华子益到阎王爷那儿去等朱有志。”华子益听言,说:“老表,老表……”意思叫他老表让开一条道。朱有志说:“先生,不要你动手,我都想灭了华子益。只是,碍于老表的这层亲情。反正他不务正业,跟着肖三兴胡作非为、死有余辜。”华子益听言,气愤的瞪了朱有志一眼。朱有志当作没有看见。但宋布达听了朱有志的话,说:“你……你都知道了……”朱有志说:“知道了又如何?鄙人与徐二保潜入景德镇做卧底时,早已经对你们了如指掌。”宋布达听言,收起架在华子益脖子上的刀,并推了华子益一把,并说:“华子益,反抗!只有反抗才有出路。”在宋布达的话下,宋布达、秦龙马、胡金海、华子益、曹明家、邓龙标与太平军殊死搏斗。 最后,因为朱有志要抓活口的这句话,宋布达才得侥幸逃走。秦龙马、胡金海、华子益、邓龙标、曹明家五人被活捉。然后,又被五花大绑。 文风道长本来可以逃脱,但为了救出徐四强、姚郁良二人,甘愿受绑。文风道长知道太平军的出现、必然是冲着徐二保的失踪而来。如今,徐二保失踪,又被宋布达等人毒打致命,来的太平军根本不知内情。为了能够把徐二保被毒打致死的消息告诉出去,所以文风道长选择了甘愿受绑。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请看下章 第97章 朱获得老二消息 朱有志看到被绑住了华子益、秦龙马、胡金海、邓龙标、曹明家五人,开始一个一个的审问。第一个 要审问的、自然是他的那位不务正业的老表华子益:“华子益,徐二保现在何处?”华子益知道宋布达毒打徐二保致死一事。为了一己之私、不招惹是非,能搪塞过去就搪塞过去的想法,只说了一声:“不知道”。朱有志又问:“你们因何到了此地?”华子益说:“受当家的肖三兴差遣。本来肖三兴在景德镇烧杀抢掠,抢得金银珠宝后,准备运往南昌。可是南昌失守,派宋布达等人运出景德镇的金银珠宝,正好运在景德镇到南昌的途中。肖三兴担心那笔财富落入太平军手中,在肖三兴被太平军快追入武汉之前,肖三兴临时安排我、秦龙马、邓龙标、胡金海、曹明家五人,化作乞讨的难民,勿必在沿途追回宋布达等人,运送到南昌的五箱子物品;并又要求把追回来的五箱子物品,藏匿到肖三兴的老巢万年。”朱有志听言,说:“那你们知道宋布达所运的金银珠宝在什么地方吗?”华子益说:“知道,正在徐四强等人手中。也许他们打捞回来了,又藏在桌子底下的地窖里了。” 听了这话,朱有志在桌子底下的地窖中,看到了五个木箱子。然后叫得随从把五个木箱子提上来,再打开。又看到每个木箱子内所装的物品,都是金银珠宝、铜钱时,说:“这些物品,以铜钱为多;正好用来发放军饷。”言毕,叫人盖上了木箱子。又去问华子益:“华子益,程大人不知道肖三兴胡作非为、烧杀抢掠吗?”华子益说:“知道。程大人还知道肖三兴抢来的物品,准备给他送的。所以程大人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有看见。程大人认为,大清气数将近,能捞一个子是一个子。”朱有志听言,说:“原来,程大人是一个收受贿赂的贪官。你知道程大人要这么些财物,准备做什么用吗?”华子益说:“程大人说,大清倒台了,他便投降太平军。用这些财物买得田地,或者到太平天国买个小吏做。”朱有志说:“言下之意,程大人想入我太平军喽!”华子益说:“有那种意思。”朱有志听言,说:“你们可否到武汉去劝降程大人?若是劝降有功,过去的事情,既往不咎。”华子益一听,说:“此言当真?”朱有志说:“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若有半句食言,天打五雷轰。”华子益说:“那好,我答应你去劝降。但是,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恐怕不行。”朱有志听言,说:“那他们几个也一起叫上,可行乎?”华子益听言,说:“行。那多谢了。我们即刻启程。”朱有志说:“慢!老表,我还有话说。你们五个人去劝降可以。但是,若是你们出尔反尔不去为我办事,让我知道了消息,小心我把你们除了。”华子益说:“知道。老表,我们也是一言九鼎。”就这样,朱有志把秦龙马、华子益、曹明家、邓龙标、胡金海五人放了。 送走曹明家、邓龙标、胡金海、秦龙马、华子益五人后,朱有志又问文风道长:“老道士,你可知道徐二保的去处?”文风道长说:“当然知道。包括被绑着的徐四强、姚郁良二人,也知道徐二保的去处。”听了这话,朱有志问被绑着的徐四强、姚郁良二人:“二位,你们谁是徐四强?谁又是姚郁良?”徐四强、姚郁良二人,说:“鄙人徐四强是也;鄙人姚郁良是也。”朱有志看了看徐四强、姚郁良二人,又说:“二位,你们可知道徐二保的去处?”徐四强说:“知道。徐二保乃是鄙人的亲哥哥。他加入太平军后,被太平军派到景德镇做卧底,潜伏在景德镇。并一直盯梢着宋布达等人押送的财物。后来,被宋布达发现又擒获。毒打徐二保说出实情后,第二天徐二保便死了。然后,被宋布达藏入在地窖中,被我们三人找到。”朱有志听言,问道:“哪个地窖?地窖在什么地方?”徐四强说:“小屋子内的桌子下面的那个地窖。”朱有志听言,说:“徐四强,地窖里不是放了五个木箱子吗?”徐四强说:“开始,木箱子藏匿在附近的池塘中,徐二保被藏在地窖里面。我们挖坑埋葬了徐二保后,为徐二保立了新坟。才又把五箱子财物,藏匿到了桌子底下的地窖里面了。”朱有志说:“原来如此。那徐二保的新坟在何处?”徐四强说:“在旁边不远处。”朱有志听言,说:“你们领我去看看。” 于是,朱有志叫一起的太平军松了徐四强、姚郁良、文风道长的绑绳。 在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三人的领路下,朱有志很快见到了一座新坟,并见到了新坟旁边的四具尸体。见后,朱有志问道:“徐四强,这四具尸体是怎么回事?”徐四强说:“他们与宋布达一起,把我哥哥毒打致死。虽然罪魁祸首宋布达已经逃跑了,但是他们都参与在一起。我们抓住他们四人后,用来祭奠徐二保的在天之灵。”朱有志一听,又看了看两具丢了脑袋的尸体,说:“还有两个头颅怎么不见了?”徐四强说:“他们四个人不止害死了徐二保一人,还有别的人被他们害死了。为了报仇,别的人取了两位恶人的头颅、去了别的地方,祭奠亲人的亡灵。”朱有志听言,说:“原来如此。”言毕,朱有志在徐二保坟前,下跪叩拜。一边拜一边说:“徐二保,你在天堂一路走好。我朱有志一定为你报仇,提宋布达的人头来祭奠亡灵。”在朱有志跪拜时,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三人,也在旁边叩首默哀。 拜完,朱有志说:“徐四强,兄弟如手脚,节哀顺变。太平天国的起义军,不会忘记你哥哥,也不会忘记你们家属。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加入太平军。”徐四强说:“加入太平军,早已有过此想法。只是要等到除了肖三兴那帮人后,再加入。”朱有志说:“不用等到除了肖三兴那帮人,你现在可直接加入。肖三兴在武汉,只要我们打进了武汉城,便可以灭了肖三兴那帮人。”徐四强说:“想是那么想,只是现在……”徐四强正在犹豫不决时,文风道长说话了:“只是现在徐四强还不知道他的大哥、徐大保在什么地方?是生是死不清楚。再又我们寸功未立,恐怕遭到弟兄们的瞧不起。要不然,等我们交了肖三兴的人头,再又打听到了徐大保的去处,再来加入太平军。”朱有志听言,说:“也行。本来,徐二保生前,经常打听徐大保的所处,而我也帮忙打听。只恨我俩身份低微,一介马前小卒,无从打听到徐大保的去处。不知徐大保分配在太平军中的那位大人手下听用。徐四强,以后我也会帮你们打听徐大保的去处,只要我们见了面,我便会告诉你消息。”徐四强说:“知道。那拜托你了。”言毕,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三人,与朱有志道别。在临行前,朱有志在其中一个装了金银珠宝的木箱子内,拿出了一些银子作为死者的怃血金,慰问死者家属徐四强。而后,朱有志解下三匹马,让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骑着马走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分解 第98章 众人万年再相会 朱有志给到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三人的马匹,都是膘肥体壮的好马。两匹黑马、一匹灰色的马。两匹黑马分别由徐四强、姚郁良二人骑着,一匹灰色的马由文风道长骑着。三人上了马,一路往景德镇方向走去。 途中经过万年时,又是一个中午吃饭的时分。在徐四强的领路下,三人来到了万年饭庄用餐。三人正吃着饭,突然听到外面有喊杀之声。 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三人,放下饭碗,出到门外一看,就见到三撇疤子刘有生持着一把单刀、与一位戴着面纱之人,跑在最前面对峙着。就见那位戴面纱之人长得身材苗条,上穿红色上衣,下穿粉红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绣花鞋。手中拿的兵器,却是妇人用来洗衣服的棒槌。但她的这个棒槌与众不同,里面是硬木所制,外面却包了一层厚厚的黄铜;镫黄镫黄的发光。 徐四强、姚郁良二人,当时没有认出来那位戴着面纱之人是谁;文风道长一眼认出来了那位戴面纱者,正是徐四强的妻子柳林凤。再看后面,有五位是三撇疤子一起的弟兄,个个手持单刀与六位手持刀枪棍棒的人厮杀。文风道长并不认识三撇疤子一方的人,而徐四强只认识其中的两位。一者三撇疤子,又一者闵生润。再有四位,都是肖三兴在景德镇收的地痞弟兄。徐四强见过面,但不知道其姓甚名谁?而与五人厮杀的手持刀枪棍棒的六人,正是徐四强在柳家认识的六位男仆:郭加美、冷屈、高玉山、冯仁关、李洪、黄重十。徐四强见到柳家的六位仆人,立马想到了戴面纱者,必然是其妻子柳林凤。想后,又朝后面看去,就见到马兴、邱孝忠二人,从后面持刀扑了上来。他们怎么到了万年、又走到了一起呢? 原来,马兴、邱孝忠二人,被文风道长卜到去了安徽的池州方向。后来,又卜到马兴、邱孝忠二人改道了。改道去了哪儿呢?安徽的铜陵。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马兴、邱孝忠二人,走在回景德镇的路上,过了宣城,快走到芜湖时,与独行的康恩远不期而遇。当问到康恩远为何不在景德镇时,康恩远说出了徐家塔楼被毁的实情,与粉香院被毁了的情况。与和尚赴南昌追杀肖三兴之事。和尚在追杀肖三兴时,走在路途中的鹰潭,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天旋地转的倒在路上不省人事。而后被好心的路人救起,再把和尚送回到景德镇。在和尚大病期间,塔楼又被肖三兴领来的人毁了。好在和尚躲避及时,才没有被肖三兴所害。后来,和尚在景德镇无处安身,只有到别的地方去养病。就这样,和尚拖着病体,去了九华山一带寻找住地。而康恩远在景德镇没有了依靠,没有了落脚地,也想到了投奔到、在安徽池州的一个远房亲戚。就这样,马兴、邱孝忠二人,在路途中与康恩远不期而遇,又把康恩远送到了池州。而后,马兴、邱孝忠二人,再从池州回到景德镇。可是,马兴与邱孝忠二人在回景德镇的途中,竟然见到了三撇疤子一行六人,用六个马车载着物品,从景德镇到了安徽的地界。 原来,三撇疤子一方的人,跟着肖三兴在景德镇烧杀抢掠,把惠红楼的财物抢了。又把惠红楼里面的年轻貌美之妓女,装入麻袋、再装在六个马车上,载着运往安徽的铜陵——卖到那边的青楼内。马兴、邱孝忠二人,知道打不过三撇疤子一方的人,才起了跟踪的念头。再后来,由邱孝忠一人跟踪,马兴去郎溪搬兵。邱孝忠一路跟踪着三撇疤子一方的人,到了铜陵把马车里面的姑娘卖了,还不见马兴搬来人马,又从铜陵跟踪回去。 马兴去郎溪搬兵,本指望请来徐四强、文风道长带领家丁而来,却在芜湖与柳小姐领着的六名男仆不期而遇。 原来,柳小姐害怕徐四强有个闪失,放心不下,又领着六名男仆一路追来。柳小姐害怕有人认出来她是谁,才戴上了面纱。到了芜湖,见到马兴,自然认识。 于是,下马与马兴打招呼。而后,马兴把见到徐四强的仇家,三撇疤子一方人的情况一说,柳小姐听后,自然愿意帮助徐四强除掉三撇疤子等人。在马兴的领路下,柳林凤与六名男仆又跟着马兴去追赶三撇疤子等人。 由于走的是夜路,又人生地不熟,竟然鬼使神差的走错了道——到了景德镇。 走到景德镇,马兴一打听,才知道把道路领错了——没有到达铜陵反而到了景德镇。而三撇疤子一行六人,在安徽铜陵卖了马车内载的姑娘后,也到了景德镇。跟踪三撇疤子一方人的邱孝忠,也跟踪到了景德镇。 走到景德镇马鞍山时,马兴发现了走在最后面的邱孝忠。一问邱孝忠,才知道三撇疤子等人也来到了景德镇。他们来到景德镇时,景德镇还是在太平军的占领下。并在景德镇的一些关口、路上有太平军巡逻。在三撇疤子一行六人,拉着马车上的妓女去铜陵卖时,景德镇处于清朝管辖地。等到三撇疤子与其他五人回来时,景德镇已然成了太平军的统治地。这时回来的三撇疤子等人,不知道当家的肖三兴去了何处,便带领着其同行的五人,回到了以前的老巢万年。 本来,马兴等人欲在景德镇与三撇疤子一方的人动武。但是,看到景德镇驻扎了很多的太平军,而没有轻举妄动。又一路跟踪着三撇疤子一方的人,从景德镇到了万年。走到了万年饭庄附近,看到没有了太平军,三撇疤子一方的人下马准备到万年饭庄用餐时,柳林凤领着的一帮人也下了马,并一边喊“杀呀杀呀”的,冲向了三撇疤子一方的人。 开始,三撇疤子一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吓得乱跑。而三撇疤子跑在最前面,柳林凤也追在了最前面。三撇疤子看到对方人数并不多,才与其同行的五人与对方拉开了架势。才一开始,却被文风道长、徐四强、姚郁良三人见到了。 打着打着,徐四强突然想到用弹弓助柳林凤一臂之力。刚装上石子,准备拉开时,从远处跑来一位浑身血淋淋之人。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三人,仔细一看,来者非是别人,正是宋布达来也。 宋布达为什么也会到了此地呢?原来,宋布达犹如惊弓之鸟。自从,从朱有志那儿逃跑后,宋布达很担心再次遇到太平军。虽然从朱有志那儿逃脱了,那都是用命换来的。若不是浴血奋战,岂能从三百多名太平军手中逃离?整个人身上受的伤害,可想而知——被刀剑划出了一道道伤痕。 在之前,宋布达盼着肖三兴会派人去追回那五箱子财富,而想到了三撇疤子。可是,肖三兴派来追回那笔财富的人,并不是三撇疤子,而是另有其人。那人正是华子益与其同行的其他人。为了知道三撇疤子的去处,宋布达一直惦记着三撇疤子。这回,宋布达经过万年时,正好借机会到万年寻找三撇疤子。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三撇疤子与柳林凤对打之时,宋布达才以一副血淋淋的模样,出现在大家眼前。 可是,让宋布达不敢想象的是,他的出现被文风道长、姚郁良、徐四强三人见到了。而宋布达只顾看着打架的人,并没有注意到万年饭庄前面的文风道长、姚郁良、徐四强三人。而文风道长见到宋布达的出现,对徐四强说:“徐公子,贫道先藏入万年饭庄,你用弹弓打宋布达,把宋布达引进万年饭庄内,贫道要生擒活捉宋布达。”听了这话,徐四强走到一个近距离,对着宋布达用弹弓打出了一颗石子。徐四强虽然没有百发百中的把握,但偶尔也会有打中的机率。一颗石子从弹弓中打出去后,正好打中了宋布达左小腿的裤管。虽然是打在裤管上,但也引起了宋布达的注意。宋布达一转眼,便发现了徐四强。接着,宋布达向徐四强扑了过去。徐四强知道打不过宋布达,但逃跑的本事还是有的,三步并作两步,跑进了万年饭庄。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99章 双方交战朱解围 宋布达追在徐四强后面,刚想踏入万年饭庄时,突然灵机一动——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宋布达突然想到瓮中捉鳖。害怕进入万年饭庄,被别人算计。所以说,宋布达还是老奸巨猾。 没有看到宋布达进入,说明文风道长的诱敌之计划失败了。而徐四强看到宋布达没有中计,又出到了万年饭庄的外面。正想用言语激励宋布达时,突然看到宋布达迅速的离去。文风道长感到意外,也出到了万年饭庄的门外。看了一眼宋布达走过去的方向,就见到宋布达发现了马兴,又向马兴扑了过去。 其实,在前面,宋布达上了马兴那回领路的当,一直耿耿于怀。自己老谋深算一辈子,竟然被一个长得像葫芦脑袋的马兴算计了。想起那回之事,更是恼羞成怒。恨不得把马兴碎尸万段。 开始,宋布达想进到万年饭庄,拿徐四强开刀,但害怕被瓮中捉鳖——被徐四强一起的文风道长算计了。 于是,放弃徐四强看了看四周,既然发现了马兴——又向马兴扑了过去。马兴何等聪明,见到徐四强出场,自然知道文风道长不会离之很远。马兴看到宋布达向他扑来,一边躲开宋布达,一边瞎咋呼:“道长,手下留情,不要杀了这位老丈……老丈……”宋布达不知马兴是虚张声势,回头看看,并没有看见文风道长,又向马兴扑了过去。而马兴已经绕过了一个圈,到了徐四强跟前。徐四强也跟在宋布达后面,时不时的叫道:“宋布达,宋布达,你看后面谁来了……你看后面谁来了……”说实话,宋布达从心底里害怕文风道长。在徐四强时不时的叫声下,宋布达时不时的回头看后面。宋布达没有看见文风道长时,并不感到害怕,相反,宋布达以为文风道长没有在现场。若是在现场,文风道长早应该出来了。可是,宋布达想错了,文风道长一次叫徐四强没有把宋布达引进万年饭庄,又叫徐四强用言语激励,使宋布达就范。徐四强为了把宋布达引入万年饭庄内,什么难听的话都骂了出来。宋布达能不气愤吗?追了几回,把徐四强追到了万年饭庄门前,自会全身而退。 再看柳小姐与三撇疤子搏斗,柳小姐虽然是个女流之辈,但受过文风道长的亲自教导,与三撇疤子杀了一个天昏地暗、难解难分。柳家的六名男仆加邱孝忠,七人对打三撇疤子一路同行的五人,也是打得不可开交。双方也是不分胜负。双方正在激烈的对打时,华子益引着邓龙标、曹明家、胡金海、秦龙马一行人,加入了打斗的行列。 华子益、邓龙标、曹明家、胡金海、秦龙马五人,为何也到了万年呢?事情往往出在一个巧字。五人假意答应朱有志劝降程大人后,欲远走他乡,躲避有太平军的地方。为了在躲避时,有钱可用、有银子可花,五人商量回到万年敲诈勒索——敲取老百姓的钱财。正好回来得是时候,碰到三撇疤子引着五人与马兴一方的人打斗。华子益、邓龙标支援三撇疤子,曹明家、胡金海、秦龙马三人支援另外五人。即时,形势逆转。文风道长害怕己方有闪失,现出真身——从万年饭庄走出来帮助柳小姐对付宋布达。而徐四强、姚郁良、马兴三人,帮助六位男仆与邱孝忠。 宋布达看到文风道长出现了,庆幸自己没有往万年饭庄内闯。想到自己躲过了文风道长的暗算,暗自庆幸。看看打架的双方,正处在你死我活的搏斗。 突然,宋布达听到马铃声响。寻声音看过去,就见到对面的路上来了一队头裹红巾的太平军——约有一百多人。前面有五位骑着马,拉着马车架子,后面的都是步兵。宋布达见状,赶忙叫道:“诸位,诸位,太平军来了……太平军来了……撤……撤……”双方纠缠在一块儿,岂能撤得动?三撇疤子一方的人对太平军特别敏感,听到宋布达叫太平军来了,都是狗急跳墙——拼着最后一口力气,拼个鱼死网破。随即,打斗更是激烈。宋布达知道不是文风道长的对手,但害怕三撇疤子落入太平军之手,被太平军中的朱有志,作为人质要挟他,而与文风道长一边打,一边掩护着三撇疤子撤离。 宋布达掩护三撇疤子撤离时,又被文风道长用飞爪抓出了一道道血迹。最后,文风道长本来可以用飞爪取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的性命,但由于文风道长是道家之人,心存善念,才放了三撇疤子与宋布达一马。这一放,既然让宋布达与三撇疤子冲出了太平军的包围圈——走了。其余者,皆由太平军捕获。 太平军中,是谁领来的一百多名太平军呢?正是朱有志。朱有志引着一百多人,为何又到了万年呢? 原来,朱有志把五个箱子打开后,分了一些铜钱给在场的士兵作为军饷。而后,用马车装上剩下的财物,运往前线,上交到太平军的首领。然而,到了万年,正好看到三撇疤子一方的人,与徐四强一方的人对打。朱有志马上下令围捕。 可是,这回又让宋布达跑了。不但是宋布达跑了,而且三撇疤子在宋布达的掩护下,也跑了。而其他人,俱被朱有志领来的太平军捕获,又五花大绑。而徐四强一方的人,在徐四强的指认下,不但没有被捆绑,而且在旁边看朱有志如何处置肖三兴那边的人。朱有志见到三撇疤子一方的人,俱被五花大绑了,又差得手下的太平军卒,一个一个的提来审问。包括他的老表华子益也不例外。并且,第一位要审问的正是华子益。刚开始审问时,赛嫦娥韩冰雪的父亲韩朝菲,突然间,慌慌张张的跑到了现场。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00章 朱有志审人放人 朱有志不知道韩朝菲为何而来,马上叫道:“徐四强,你问一下那人,慌慌张张的来做什么?”徐四强说:“我认识他,他叫韩朝菲,我去问之。”言毕,徐四强上前与韩朝菲说了几句话,又把韩朝菲领到朱有志前面见面。而后,徐四强把韩朝菲的来意告诉了朱有志。 朱有志听后,并没有叫韩朝菲退下,而是问出了华子益这样一句话:“华子益,你们这些人中,有多少人是肖三兴从万年带到景德镇的地痞?”华子益说:“我、邓龙标二人,是跟着肖三兴从万年到景德镇的;而秦龙马、曹明家、胡金海三人,是肖三兴在景德镇的二百名士兵中挑选出来武功较好者。还有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五人,乃是肖三兴在景德镇收的二十名地痞中的五名。”朱有志说:“华子益,你把肖三兴从万年、带到景德镇去的地痞名单报上来,然后再报肖三兴在景德镇收的二十名地痞之名。”华子益点了点头,说:“万年加肖三兴本人,有十一名弟兄。这十一名弟兄分别是肖三兴、龙林、林玉华、我华子益、罗广立、谭火根、闵生润、邓龙标、三撇疤子刘有生、熊友友、金二兵。景德镇收的二十名地痞分别为毛有剌、高远飞、武哄哄、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陆志、熊拼龙、宗清廷、陈胜玉、江胜美、夏海秋、林祥玉、张朋朋、李三七、洪天齐、马走林、凌可冰。” 朱有志听完,说:“华子益,你们可认识他?”指的是韩朝菲。华子益说:“不认识。”而与华子益一起的地痞,也说不认识。朱有志说:“他正是赛嫦娥的父亲,叫韩朝菲,你们可知道赛嫦娥的去处?”华子益说:“老表,听三撇疤子讲过,他与熊友友抢了一个马车,又在万年到景德镇的道上,遇到了赛嫦娥。而后,把赛嫦娥抢去,送给了程大人。”朱有志听完,点了点头,说:“华子益,把这里抓住的几位,一一指认出来,我会做出相应的处置。” 华子益没有办法不指认,只有一一指认出来:“这位是邓龙标。”说时,用手指了指邓龙标。朱有志看了一眼邓龙标,没有说什么。而后,又听到华子益说:“这三位是肖三兴从二百名士兵中挑选出来武功较好者。第一位叫秦龙马、第二位叫曹明家、第三位叫胡金海。还有刚才跑了的两位,老者乃是三撇疤子的舅父,叫宋布达。另外,与之一起逃跑了的叫三撇疤子,也是肖三兴从万年带到景德镇的弟兄;剩下这五位,乃是与三撇疤子分在一起的人。也是肖三兴从景德镇招来的、二十名地痞中的五名。一者叫唐幸福、二者叫潘美青、三者叫谢树桩、四者叫杨森林、五者叫汤小虎。他们五人被肖三兴派在三撇疤子一起做什么?恕表兄我不知情,还望老表细问他们。” 朱有志听言,仔细看了这五人一眼,就见唐幸福二十一二岁的年纪。人长得细高个。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枯黄的头发并不长。一张花脸,脸上长满了白圈。弯弯的眉毛,一对小眼睛,一对顺风耳。鹰钩鼻子,嘟哝着的嘴巴。下颌留有几根黄胡须。身着绿袍,腰系红布带。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的鞋子。潘美青二十七八岁年纪。细高个。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一张苦瓜脸,大耳朵。三角眉,小眼睛。鼻子还算端正。龅牙。下颌留着少许黄胡须。上穿土布褂子,下穿黑色裤子。脚穿千层底布鞋。谢树桩二十四五岁年纪。细高个。长脸,大耳朵。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两道细眉毛。两眼鼓鼓的。高鼻梁。鲶鱼嘴。留着两撇胡须。上穿青衣,下穿青裤子,脚穿黑鞋子。汤小虎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人长得细高个。长四方脸,脸色白净。两道细眉毛,小眼睛,小耳朵,蒜头鼻子。两片嘴皮子就像鸭子嘴巴似的,并且向外翻。前额光秃,后脑勺的头发并不长,而是用一条蓝色的布带绑着,绑成了一把韭菜似的垂于脑后。身穿灰色长袍,腰系红布带。脚穿黑色的鞋子。杨森林二十八九岁年纪,身材瘦小,面黄肌瘦。三角脸,一对兔子耳朵。八字眉,蛤蟆眼鼓鼓的。鹰钩鼻子,薄嘴唇。下颌留着几根打卷的黄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并不长的辫子。上穿灰色长衫,下穿土布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薄底布鞋。 朱有志看过五位后,说:“这些人,我会一个一个的审问。若是他们有欺骗之处,即刻叫他们的脑袋搬家。”言毕,朱有志开始审问跟着三撇疤子的五人。 朱有志指了指其中的一位,就有太平军卒把那位拖到了朱有志的前面,并按倒下跪。接着,就听到朱有志喝道:“呔!下面跪的是什么人?”那位说:“不才汤小虎是也。”朱有志说:“汤小虎,如实说出来、你们五人为何与三撇疤子走在一起?又为何到了此地?为何要投靠肖三兴?”汤小虎说:“大人,实不相瞒,我们五人之前并不认识三撇疤子、与之为首的当家者肖三兴。自从肖三兴进入景德镇后,由后台程大人撑腰,开始垄断景德镇的瓷器生意。开始的时候,我们这些平时在景德镇混的人,感到自己的地盘被抢了,欲与肖三兴一方的人干一仗。后来,由于程大人出面,平息了两家的风波。我们的领头当家者,领着我们这帮混的人,一起投靠了肖三兴。本来不是心服口服的投靠,而是委曲求全的保全自己。后来,我们的领头当家者,与肖三兴切磋了一下武艺,打了二百多个回合,败在肖三兴手下,才死心塌地的跟着肖三兴干。”朱有志说:“你们之前的领头者是谁?”汤小虎说:“陆志。”朱有志说:“汤小虎,你们之前跟着陆志在景德镇,所干的是一些什么事情?”汤小虎吞吞吐吐的说:“这个……这个……”朱有志说:“不要吞吞吐吐,想活着出去,要如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即刻叫你人头搬家。”汤小虎说:“我说我说。其实,我们在景德镇,也垄断了一些瓷器生意,但没有肖三兴疯狂。在我们垄断景德镇的生意之余,我们还会做出一件丧心病狂的事情。利用破烂了的瓷器,讹诈来景德镇买瓷器的商人。”朱有志听言,说:“那是怎么讹诈的呢?”汤小虎说:“我们经常会用独轮车,推着一些已经打破了的瓷器,走在景德镇的一些人流多的道上。看到一些商人到景德镇来采购瓷器时,我们便会找准机会与之相撞,然后把独轮车一倒。独轮车上的瓷器本来是破了烂了的,在一倒后,便可以一口咬定是被对方碰倒的。然后,我们会有一路的人,扮着过路的过客来调解。这样,我们可讹诈到客商的银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都是这样讹诈的。”朱有志听完,说:“烂的放在独轮车上,客商不会看见吗?”汤小虎说:“我们会用布遮盖。让顾客看不见烂了的瓷器。”听了这话,朱有志说:“丧心病狂、丧心病狂。还有你们五人为何与三撇疤子走在一起?又为何到了万年?”汤小虎说:“事情是这样的。肖三兴领着我们与二百名清兵,在景德镇烧杀抢掠,自然抢到了在景德镇马鞍山的两家青楼。而青楼里面的妓女,被全部抢来了。一者惠红楼的妓女、一者粉香院的妓女。两家的妓女二十二岁以下的、姿色较好的有三十几人。粉香院的二十二岁以下年轻貌美之妓女,由林玉华、熊友友、毛有刺、武哄哄、高远飞五人,运往河南信阳一带去卖。而惠红楼的,二十二岁以下貌美之妓女,由三撇疤子、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我汤小虎,六人运载到安徽的铜陵去卖。等到卖完,回到景德镇,已然成了太平军的统治地。至于我们的主人肖三兴,不知踪迹。所以,我们回到了万年。本来想到万年来寻找肖三兴,可是一到万年,再与这些人干了一仗。事情是这样的。”朱有志说:“知道了。先押下去。我问别的人,若是有假话,定叫你脑袋搬家。”言毕,太平军卒把汤小虎拖下去了。又换来了一位,被按倒跪在地。 朱有志看了看,喝道:“呔!下跪何人?报上名来?”那位说:“大……大人,鄙人杨……杨森林。”朱有志说:“杨森林,刚才汤小虎说的话,可听清楚了?”杨森林说:“听清楚了,句句属实。”朱有志说:“那先押下去。待我们去调查。若有骗言,拿你试问。”言毕,又有太平军卒把杨森林拖下去了。而后,朱有志把所捕获来的肖三兴一方的人,一个一个看过一眼后,冷冷一笑,说:“你们这些人,我会一个一个的处置。”置字的音拉得老长老长。 那些被捆绑了的人,面面相觑。又听见朱有志说:“你们死到临头,待我们吃过饭后,再来细问。先押到旁边去。”听了朱有志的话,有太平军卒把捆绑了的所有人押走了。押到哪里去了呢?徐四强无权过问,也没有过问。 而后,朱有志对着徐四强等人、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说:“诸位,万年饭庄正在眼前,我等入内用餐去吧!”听了这话,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韩朝菲、柳小姐、马兴、邱孝忠、柳家六男仆与朱有志来到了万年饭庄用餐。 吃到中途,有一名太平军卒进到万年饭庄报告:“报告朱大人,捆绑的人中,华子益说他也饿了,他要求我们放他来与你一起用餐。他口口声声说与你是表兄弟,要网开一面。”朱有志听言,说:“华子益虽然与我是表兄弟,但是,看了他以前做的事情,猪狗不如。还想陪我吃饭?没那资格。给他一些剩饭剩菜,已经是很原谅他了。你们回去叫他先等着。等到我吃完了,再去找之。”过了一会儿,大家与朱有志吃饱喝足了,朱有志才安排徐四强陪同众人在万年饭庄等他回来。而后,朱有志在万年饭庄内找了一个破碗,装了一些剩饭剩菜,拿给了华子益吃。其实,华子益等人,并没有押出去很远,而是被押在附近的林中听候发落。 朱有志拿着剩饭剩菜,来到华子益跟前,说:“老表,饭食已然带到。吃完饭可要看你的表现了。若是进入武汉,能劝降程大人的同时,希望你们说服程大人把赛嫦娥放回去,既往不咎。”华子益信誓旦旦的保证完成任务。邓龙标、曹明家、胡金海、秦龙马,也作出保证。一番好言,竟然被放了华子益、邓龙标、曹明家、秦龙马、胡金海五人。 接下来,朱有志把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训斥了一顿,再又强迫这五人去劝降陆志与肖三兴反水、再又要求救出其卖到安徽铜陵去的女性。 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五人,也是信誓旦旦的作出保证——若是不能劝降陆志反水,又不去解救被卖到铜陵的女性,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等毒咒。 过去的人,封建思想,相信迷信,只要对天发誓立下毒誓,才会相信于你。朱有志也是如此。听了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五人立下的毒誓,既然把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五人放了。 而后,朱有志又来到徐四强等人所等待的万年饭庄。徐四强不便多问朱有志是怎么审问的,又不便追问一切的一切。反正这是太平军的政务,朱有志愿意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徐四强等人无权过问。朱有志在万年饭庄结过账后,与徐四强、文风道长、韩朝菲,说了几句安慰话后,又与徐四强等人道别。而后各走各的——太平军走一路,徐四强等人走一路。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01章 徐老大老四偶遇 在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韩朝菲、马兴、邱孝忠、柳小姐、柳家六男仆,离开万年饭庄后,韩朝菲便追在朱有志后面去了问他女儿,赛嫦娥的事情。而其他的人都有马,一路骑着马向景德镇走去。并一边走着,一边说起了从安徽郎溪分别后的情况。 众人走着,说着,不知不觉中,进入了乐平管辖地。众人在路边找了一家山村餐馆吃过饭后,又向乐平走去。 乐平是朱有志的原籍,由于朱有志领着步兵走得慢,没有徐四强一帮人骑马快,徐四强一帮人才先一步的来到了乐平。在乐平没有可认识之人,众人没有停留,而是直接往景德镇走去。 到了景德镇,依然还是处在太平军的统治下。可是,众人走到景德镇的河西时,徐四强意外的见到了他的老大哥徐大保、与九名头裹红巾,身穿红衣红裤的太平军,各赶着一辆马车,走在景德镇河西的道上。就见徐大保年纪在三十几岁,长得中等身材。长脸、大耳、浓眉、丹凤眼、高鼻梁骨,厚嘴唇。八字胡须,胡须的末端微微往上翘着。头裹红巾,身上穿的乃是太平军的士兵服饰。背挎单刀。 徐大保为什么会出现在景德镇呢?又为什么会与九名太平军赶着马车走在景德镇的河西呢? 原来,徐大保加入太平军后,跟着太平军的大部队南征北战。打下金陵后,太平天国建都金陵,把金陵改叫天京。也就是现在的南京。徐大保是景德镇人,景德镇产瓷器、天下闻名。而徐大保被他的顶头上司,直接派往景德镇买高档瓷器,运入天京供太平天国的王家享用。并给徐大保配了九名赶着马车的帮手。 徐大保、徐四强二人一见面,徐四强叫了一声“大哥”,徐大保叫了一声“四弟”。喊完,徐大保、徐四强二人,双双下马,抱着一团亲热。 一番亲热过过后,徐大保问道:“四弟,我找了两圈,为何不见我们家的塔楼与房屋?父母、老三夫妻呢?”提到这些人,徐四强的眼泪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出了近况。徐大保听后,久久的不能释怀。 最后,徐四强问道:“大哥,二哥为什么不与你在一起?”徐大保说:“开始投军时,我们分在一起,后来打仗走散了,才没有被编到一起。二弟之死,铭记在心。抓住宋布达,拉去点天灯,为二弟报仇。还有这个腐败的大清官吏,更是祸国殃民,拿三弟的人头去滥竽充数,罪大恶极。还有肖三兴一帮人,更是恶贯满盈。我们太平军打下武汉后,我要千刀万剐肖三兴。还有他那帮地痞流氓,也是胡作非为,当斩尽杀绝。”听完徐大保的话,徐四强说:“大哥,有仇不报非君子。我们以后当齐心协力,灭了肖三兴、宋布达等人。”徐大保说:“当然当然。” 徐四强听言,马上作出引见,说:“大哥,这些同行之人,都是小弟认识之士。来认识一番,日后可助我们一臂之力。”言毕,徐四强把文风道长、姚郁良、马兴、柳小姐、邱孝忠、柳家六男仆,一一介绍给徐大保认识。而后,徐大保把与之同行的九名赶马车者,也介绍到徐四强等人认识。 这九人分别是:吴美男、夏广志、周铭明、肖一良、谌扮仁、何清水、邹远志、张国仁、孙流海。 吴美男,年纪在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长脸,大耳。黑乎乎的脸蛋。浓眉,眼睛不大。鼻直口方。海下留着少许胡须。头裹红巾,身着红衣红裤,脚穿红鞋子。肖一良四十几岁年纪。五短身材,四方脸。立剑眉,大环眼,大耳朵。酒糟鼻子、方海口、燕尾胡。邹远清二十八九岁年纪,人长得平头正脸。浓眉,两眼睛鼓鼓的,一对顺风耳,高鼻梁,厚嘴唇。留着八字胡须。夏广志三十二三岁年纪。中等身材。马脸,兔子耳朵,一字眉毛。大眼睛、塌鼻子、大阔嘴。海下留着少许胡须。谌扮仁二十三四岁年纪。身材瘦小,白脸膛。柳叶眉,大圆眼,圆耳朵。高鼻梁骨、大阔嘴。没有胡须。张国仁五十几岁年纪。细高个,黄脸膛。扫帚眉、小眼睛、小耳朵。高鼻梁、薄嘴唇。海下留着少许胡须。周铭明三十四五岁年纪。矮胖身材,国字脸。浓眉大眼,大耳朵。扁鼻子,厚嘴唇。海下留着几根黄胡须。何清水三十八九岁年纪。大高个、人高马大。大圆脸、弯弯的眉毛,一对小眼睛,一对小耳朵。高鼻梁骨、大嘴。留着八字胡须。孙流海十八九岁年纪。中等身材。瓜子脸,大耳朵。五官端正,眉清目秀。 认识了九位,又听徐大保说:“四弟,你们也加入太平军吧!”徐四强说:“我们都想加入太平军,但时候未到。”徐大保说:“为何时候未到?”徐四强说:“一,加入了太平军,要由上一级管制。不能像现在一样自由,现在想报仇就报仇。想走那儿可走那儿。二,仇家在武汉,若是上一级要我们撤退,我们立马得撤退。我们又不敢抗令。再又害怕分到别处作战,与仇家擦肩而过。” 听了徐四强的两点意见,徐大保说:“有道理。你们现在不加入太平军,我也不强求你们。那领我到父母与老三坟前去祭拜一番。等到拜完了,再与我到鹰潭,去把老二的坟墓,移坟埋归故里。还有埋在河南淮滨的你大嫂之坟,也该起坟埋归故里。郎溪你三嫂子之坟,等我下回从天京回来,顺便取回来吧!”徐四强说:“大哥,你不知道我三嫂子的坟埋在哪里,还是等我回郎溪去起吧!”徐大保听言,点了点头。 徐四强又说:“大哥,那我们先到父母和老三坟前去吧!”徐大保说:“请!”文风道长说:“慢!二位,贫道上回与徐四强到得其父母与老三坟前,看了一下风水。几座坟的风水都对后人不利。本来,可以烧得黄符化解。只因上回没有带得黄符在身,自然没有说出你们父母与老三之坟墓、风水之事情。今身上备好了三道黄符,欲与你们一起到得墓前,施得法术,把黄符烧之。解不利之处。还有柳小姐乃是徐四强之妻,也应该到得二老的坟前祭拜一番,不枉对二老的尊敬。”马兴听言,说:“徐公子,还有我马兴,以前与你父亲没有少来往,也应该去得坟前祭拜一番。也不枉此生对二老与老三的尊敬。” 就这样,其他人留下,徐大保、徐四强、文风道长、柳小姐、马兴五人,买得草纸、冥币等物品。去得徐父、徐母、徐三保坟前祭拜。 祭拜完后,文风道长念念有词的绕着三座坟,左三圈、右三圈的转完后,从袖子内取出了三张黄符,在三座坟前各烧了一张黄符后,说:“徐家二位公子,法事已毕。还有三座迁移之坟,欲埋何处?”徐四强看了看徐大保,意思叫徐大保说话。 徐大保看出了徐四强的意思,对文风道长说:“仙长,我与四弟都是草莽之夫,不懂风水。你看此处何地安葬合适?”文风道长听言,在徐父母与徐老三的坟墓周围转了一圈,说:“徐家二位公子,贫道看到北边有一块好地,能下葬六七座有利于后人的墓地。可把徐二保、王雪花、伍叶香的坟迁到那边分开安葬。”徐大保、徐四强二人听言,点头同意了。 而后,文风道长在那块所指的墓地,比画了三个挖坑葬坟的墓槽。徐家二位公子,才用石块在地上,画了三个墓葬棺材大小的标记,作为起坟埋入的记号。然后,徐家二位公子与柳小姐、马兴、文风道长离开了那块墓地——准备去鹰潭取坟回来。 在去鹰潭起坟之前,徐大保要对与其同来的九人打招呼,才可去起坟。否则上一级怪罪下来,担当不起。 于是,徐大保、徐四强、柳小姐、马兴、文风道长五人,来到了那九位赶马车者前面。 一见面,便有其中的邹远清说:“徐大保,刚才上级来了口令,叫我们买了瓷器,赶快回天京。还有另外几家王爷府上,也等着我们购置高档瓷器。事不宜迟,否则怪罪下来,担当不起。”听了这话,徐大保不敢耽误时间去起坟。而把起坟安葬一事,交给了徐四强。 徐大保本人与其同来的九人,在景德镇买了十马车高档瓷器后,便一路向天京走去。徐大保一走,接下来起坟之事落在徐四强身上。 徐四强有文风道长、马兴、邱孝忠、柳小姐、姚郁良、柳家六男仆相助,自然很顺畅的把埋在鹰潭境内的徐二保之坟、迁至景德镇安葬。而后,徐四强、文风道长、马兴、邱孝忠、柳小姐、姚郁良、柳家六男仆等人,去得河南淮滨起老大之妻王雪花之坟。可是,在回来的路上,走到安徽的休宁,又遇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下章分解。 第102章 徐老大等人遇劫 上回提到徐四强、文风道长、马兴、柳林凤、姚郁良,柳家六男仆等人,走到安徽的休宁,又遇到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而这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正是徐大保领着其先前的九人,二次来到景德镇购买瓷器、走在安徽的休宁时,被宋布达、三撇疤子、华子益、邓龙标、秦龙马、曹明家、胡金海、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十二人拦住了去路。 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与其他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又为何到了休宁呢? 原来,宋布达为了救三撇疤子受了伤,走在回景德镇的道上,有如丧家之犬,萎靡不振的由三撇疤子搀扶着走在路上。二人由于又累又饿,又受了伤,在回景德镇的路上,慢慢的一步步走着。 当宋布达、三撇疤子,听到文风道长等人,从后面骑马的马蹄之声由远而近,自然躲到了路旁边的丛林中藏匿。等到文风道长等人过去后,三撇疤子、宋布达二人,才敢从丛林中出来——再接着往景德镇前行。慢慢的走着走着,三撇疤子与宋布达又听到后面来了说话之声。 这说话之声,听起来非常耳熟。三撇疤子、宋布达二人,又看到了华子益、邓龙标、秦龙马、曹明家、胡金海五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一个接一个的走过来。对五人的出现,三撇疤子与宋布达感到意外。当问到华子益等人为何没有被朱有志处置时,才从五人口中知道了朱有志放走他们五人的原因。 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与华子益那边的五人,正商量着该怎么应付朱有志时,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五人,也被朱有志放了,也走在回景德镇的路上。也是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儿的,一个接一个的、朝景德镇方向走去。 先前,看到华子益、胡金海、秦龙马、曹明家、邓龙标五人被释放,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感到意外。而这回,再看到唐幸福等人出现,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并不感到意外。把唐幸福等人叫住后,直接问原因——才知道后来的唐幸福等人,答应的是劝降陆志。 两者一个答应劝降程大人,一个答应劝降陆志,并都附带了一起小事情。前者劝降程大人后,又劝程大人放赛嫦娥自由。后者附带把卖到安徽铜陵的女性解救出来。听了前后两者的说词,宋布达说:“肖三兴、程大人、陆志三人,都被围困在武汉。我们想进到武汉去劝降陆志、程大人二位,得冲破太平军的包围圈,才能进入到武汉城内去劝降。若是不冲破太平军的包围圈,对太平军说是朱有志、派我们进武汉城去劝降的人,势必引起武汉城中的高官怀疑、怀疑我们会里应外合。而这两条进武汉城之路,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冲破太平军的包围圈,进到武汉城中去劝降。可想而知,靠我们这十几个人想冲破太平军的包围圈,以卵击石。到时候,性命不保。还有,若是我们进入了武汉城,被肖三兴,或者驻守在武汉的总督大人察觉了我们图谋不轨,又将遭来杀身之祸。与其那样,倒不如不去武汉。你们看如何?”众人听言,沉思不语。宋布达又说:“武汉去不得,只有去解救被卖到安徽铜陵的女性。若是解救了那些女性,芝麻大点的小事情,朱有志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现如今,我们进又进不得、退又退不得。倒不如杀人越货,躲过肖三兴、朱有志两者,另寻他处,你们看如何?”众人一边听一边想着,还是没有作声。宋布达又说:“再者,若是武汉被太平军攻破,肖三兴、陆志、程大人,也是命悬一线。还有大清的江山,日后会不会被太平军推翻,也是一个问题。你们说,有无道理?”听了宋布达的话,三撇疤子问道:“舅父,我们该怎么办?”宋布达说:“杀人越货。有了银子,才可以远走他乡,又可以立足他地。躲到满清政府的后方去。若是我们到了后方,看到天下继续动乱,我们也借此机会,占山为王。过一过上无天管、下无地管的日子。你们看如何?”华子益说:“我也有此想法。那到什么地方杀人越货?”宋布达说:“景德镇有太平军驻守;安徽那边不知什么情况?要不然,我们到安徽那边去看看?”听了这话,其他人都点头同意。 就这样,宋布达引着一帮人,过了景德镇,到了祁门。宋布达看到祁门山高林密,又了解到一些路段没有太平军驻守,才选择了一个林密又人烟稀少的路段,作为抢劫点。 于是,宋布达领着一帮人在祁门开张了——抢了几单小买卖。宋布达害怕被太平军闻到风声来围剿,又向前移了一个位置,来到安徽的休宁,找了一个山高林密、无太平军驻守,又人烟稀少的路段等待抢劫。 这一等,正好等到了徐大保引着先前九人,各赶着一辆马车,一个接一个的,二次到景德镇去帮太平军的王家购置高档瓷器。 太平军的王爷又多,东王、北王、翼王什么的王爷。只要有其中的一位王爷看到徐大保购置的瓷器精美、珍贵,便会有其他的王爷,也要求徐大保去购置高档瓷器。因此,徐大保二次被派到景德镇购置高档瓷器。 走到安徽的休宁时,突然听到三声锣响,从道旁边闪出来十二位手执单刀之人,挡住了去路。这十二人分别是三撇疤子、宋布达、华子益、邓龙标、秦龙马、曹明家、胡金海、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 徐大保没有与宋布达、三撇疤子、华子益、邓龙标、秦龙马、曹明家、胡金海、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十二人打过交道,自然不认识。其同来的九人,也没有与宋布达一方的十二人打过交道,也不认识。 徐大保一方,十个人,十个马车,首尾相连的排在道上,突然听到走在最前面的三撇疤子叫道:“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地过,先留下买路钱。牙嘣半个不字,叫尔头滚地下来。”徐大保与其同行的人一听,停住了马,并一起下马向前聚齐。徐大保先看了看对方十二人,比起自己要多出两位。从人数上比较,旗鼓相当。但自己是过客,对方是山贼。若是对方还有人来,对己方不利。 徐大保一方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就有徐大保一方的邹远清低头哈腰的走近三撇疤子,并一拱手说:“这位爷,这位爷,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三撇疤子见到邹远清近前,用手中的刀,横扫邹远清的肚皮——欲给邹远清一个下马威。 邹远清迅速的退了两步,躲开了三撇疤子的刀,并且没有反击三撇疤子。三撇疤子没有横扫到邹远清,又得寸进尺,用脚踢邹远清。又被邹远清躲过去了、并躲进了自己的人群之中。 三撇疤子见到邹远清退了,并没有追赶,而是大叫道:“尔等把银子交上来,马车留下。如若不能,休想活着离开。”说时,又用手中的刀做了一个狠狠的杀人动作。徐大保走上前说话:“知道知道。壮士,你们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三撇疤子说:“知道。不就是几个太平军卒吗?老子劫的正是太平军卒。少得废话,银子、马车留下来。如若不能,我们可要大开杀戒了。”徐大保听言,赶忙说:“慢!壮士,我还有话说。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们被抢了财物,也要知道被谁抢了。到时候,上级问责下来,我们也好有个交代。可否留下尊姓大名?”三撇疤子“哼”了一声,说:“休想。”而华子益站在后面说:“说也无妨。俗话说,好汉做事好汉当。不能连累别的无辜之人。”三撇疤子听言,接过话说:“既然想知道我们的姓名,说也无妨。可知道老子不会给你们留下活口。只是不让尔等死得不明不白罢了。告诉你们吧!你们知道了也不能奈何我。”宋布达从后面挤到前面说:“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姓宋,宋布达是也。他正是老夫的外甥,三撇疤子。” 徐大保对三撇疤子、宋布达二人,早在上回遇到徐四强时,从徐四强那儿知道了宋布达、三撇疤子两位。今见二者出现,又重新打量了一番。心想:“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两大恶人都有武功,不可强取。”想到这里,突然听到宋布达说:“尔等还是乖乖的交出财物?还是要我们动手?若是我们动手了,可保不了会有死伤。”徐大保一起的人,早在上回,也对宋布达、三撇疤子、肖三兴有所耳闻。今见了面,不敢轻举妄动。若是坐以待毙,又咽不下心中的那股恶气。最后,徐大保说:“宋先生,可允许我们商量一番?”宋布达听言,看了看己方之人。就听到三撇疤子说:“无妨。” 于是,徐大保一方的人,集到了一起商量。商量的是什么话呢?宋布达那边的人根本听不到。 徐大保一方十人,经过一番商量后,每个人都用左手托着银子,右手持着刀,来到了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跟前。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害怕遭到对方的突然袭击,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当徐大保一方的十人,快到得跟前时,三撇疤子、宋布达二人,同时大叫道:“停!”停字一出口,对方的十人在徐大保的一个挥舞的动作下,同时向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扎了过去。三撇疤子、宋布达二人,早已经防备了这一手,害怕被杀个措手不及。又担心太平军的兵卒中,卧虎藏龙。在徐大保一方十人同时扎过来时,居然迅速的退到了后方。而后方的同伙人,同时向前冲了过来,与徐大保一方的十人大打出手。结果是什么样子呢?下章分解。 第103章 冷斩恶人解前恨 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柳小姐、马兴、邱孝忠、柳家六男仆一帮人,从河南淮滨迁老大之妻、王雪花之坟,走在回景德镇的途中、休宁时,突然听到前面的道上传来了兵器的撞击声与喊杀声。寻声音走近,却看到了一辆接一辆的马车堵住了去路。徐四强从后面往前面数了一下,整整十辆马车。而在马车的另一头,却听到了喊杀声与兵器的撞击声。再仔细一看,隐隐约约能看到上蹦下窜的人影。徐四强见状,不敢轻举妄动。就听到文风道长说:“马兴,上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但不要叫人发现了你。”马兴听言,跳下马,像一只松鼠似的上蹦下窜的走在道旁边的丛林中。 一转眼的功夫,马兴便看见了宋布达等人,与徐大保一方赶马车者,打得难解难分。见后,马兴猜测出十辆马车是徐大保一方人的。宋布达等人为何与徐大保等人,在此大打出手呢?马兴并不知原因。马兴没有多想,又三蹦两蹦的从路旁边的,丛林中回到了文风道长身前,并说:“报告师父,前方打斗的人,正是宋布达等人与徐大保一起的赶马车者打斗。”文风道长听言,说:“又是宋布达?这回再不能让他跑了。你们等贫道抄了宋布达的后路,再从这边杀出去助徐大保一方的人。等宋布达看见你们出现,又会想到贫道来了。到时候,宋布达不敢前进,可能会走后路逃跑、或者慌不择路的从密林中逃跑。”听了这话,所有的人同时说了一句“行”。 安排妥当,文风道长去得对面抄宋布达的后路,而留下的十一人,估摸着文风道长到敌后方去了,才从前面冲了过去,帮助徐大保一方的十人。 正好,徐大保一方的十人,被宋布达等人打得晕头转向时,徐四强等人解了燃眉之急。 顿时,人心振奋,大打出手。过得一会儿,宋布达感觉对方人多势众,难以取胜,又害怕文风道长出来相助,才叫大家“撤”。可是,撤字还没有吐出来,文风道长来到了宋布达跟前。 宋布达从第一次与文风道长交过手后,对文风道长便产生了恐惧感——像老鼠见到猫似的,不等看到其人,听到其声,便想躲避。文风道长、宋布达二人,打了一个照面,宋布达又想逃跑。在其想往哪儿逃跑的时候,文风道长已然从后面把飞爪取了出来,并大叫了一声:“宋布达,招家伙。” 宋布达拿的是刀,用刀砍了一下文风道长的飞爪。飞爪没有砍着,反而被飞爪的链子把刀头缠住了。双方一较劲,同时往回拉各自的兵器。突然,听到“咔嚓”一声响,宋布达的单刀居然被扭断了。宋布达见势不妙,一纵身,又跳入到路旁边的丛林中逃跑了。 由于山高林密,又有草丛阻挡,文风道长追赶了一阵儿,没有追上,才放弃了宋布达。 回到现场,三撇疤子也不见了。三撇疤子为何也不见了呢?原来,三撇疤子看到宋布达逃跑了,他也无心恋战。与徐大保一方的人打着打着,突然找了个空隙,跳到路旁边的丛林中,借助丛林的遮掩,逃跑了。而三撇疤子一方的其他人,腹背受敌。最后,俱被生擒活捉、又五花大绑。 之前,朱有志把华子益、唐幸福两伙人,审问过一番,均被朱有志放出去劝降。然而,华子益、唐幸福等人,还没有去劝降,又落入到文风道长等人之手。上回,文风道长在鹰潭审了四人,俱被杀害祭奠了徐二保与石里香的母亲。今文风道长不想审问华子益、邓龙标、秦龙马、胡金海、曹明家、唐幸福、潘美青、杨森林、谢树桩、汤小虎十人,而把差事交给了马兴。 方对马兴说:“马兴,这些人都是坏人,你把他们的罪责,一一审出来。然后,是杀是留,全由你作主。”“好呢!”言毕,马兴首先走到华子益跟前说:“你……你叫什么名字?”华子益冷冷的“哼”了一声,很是瞧不起的样子,吐出三个字:“华子益。”马兴说:“华子益?好像肖三兴在万年的地痞中,有你这位。华子益,朱有志为何放了你们?”华子益说:“他没有告诉你们吗?”马兴说:“告诉了我还要问你吗?浪费口舌。”华子益说:“朱有志与我是表兄弟、亲戚关系。他放我、秦龙马、曹明家、邓龙标、胡金海回到武汉去劝降程大人,顺便去把赛嫦娥救出来、或者劝程大人放赛嫦娥自由。”马兴听言,说:“还有别的事情吗?”华子益说:“没有。”马兴说:“那你们去不去劝降程大人呢?”华子益说:“当然要去。”马兴说:“那为什么不去劝降?走到此地来了抢劫呢?”华子益说:“我们身无分文,走投无路;被逼无奈,才拦路抢劫。在景德镇不敢抢,那儿有驻守的太平军。到了这里,才……才开始,又遇到了你们。”马兴问到这里,又把话锋一转:“那他们五人为何也被朱有志放了呢?”华子益说:“他们……他们……我听他们说,朱有志放逃他们,是为了劝降陆志,又到安徽铜陵,去解救被卖到那儿妓院里的一些女性。”马兴听言,转过头问唐幸福:“是不是这回事?”唐幸福说:“是。”马兴说:“你们一唱一和,我知道你们不打算去劝降。若是想去劝降,怎么会跑到休宁来抢劫呢?是不是想跟着宋布达、三撇疤子,拦路抢劫?”华子益支支吾吾的说:“这个……这个……”马兴说:“你们如实说出来,或许我还能饶你们不死。你们知道我那师父,文风道长是干什么的吗?他能掐会算。算到你们会在此地抢劫。是不是宋布达想带着你们占山为王、落草为寇?”听了马兴的话,华子益等人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马兴又说:“其实,有些事情,不要你们说出来,我那师父能掐算出来。现在你们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我要一个一个的审问。问你们以前都做过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若有隐瞒,被我那师父文风道长掐算到了,即刻叫你们见阎王爷去。”听了这话,被绑着的华子益等人,面面相觑。马兴说:“华子益,你先说,你以前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华子益不知马兴说的话是诈他的,还是文风道长真的能掐算到,他以前所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便滔滔不绝的说出了一系列事情。 马兴听后,装模作样的问了问文风道长:“师父,你算一算华子益,可还有漏了的地方?”文风道长也配合着马兴,掐了掐指头,说:“没有。”马兴说:“没有,那我问下一位。”后面被马兴审问的人,看到华子益没有被处置,在被马兴审问时,一个接一个的都说出了实话。马兴审问完毕,又问文风道长:“师父,在徒儿审问那些人时,可掐算到有谁说了假话?或者有实情漏报了?”文风道长看到马兴出损招审问众人,很是欣赏马兴的才智。听了马兴的问话,把目光先落在华子益身上。接着,又落在了邓龙标身上。邓龙标、华子益二人见到文风道长敏锐的目光,很是害怕。马兴先走到华子益身前,说:“华子益,你说了假话,再又十恶不赦;可要人头搬家。你这是罪有应得。像你这种人,死了好。大快人心。”华子益听言,还一个劲的辩驳:“我说的都是真话,都是真话……”马兴没有理会华子益,又转向邓龙标说:“邓龙标,你也没有说实话。也是罪加一等。人头搬家,也是你罪有应得。”华子益、邓龙标听言,同时叫道:“饶命……饶命……” 徐大保走到华子益跟前“哼”了一声,又走到邓龙标跟前“哼”了一声,说:“你俩跟着肖三兴在万年为祸一方,已是死有余辜。后来,又到景德镇来胡作非为,也当诛之。今天我要为民除害。徐四强贤弟,你可有话对华子益、邓龙标讲?让他们死个明明白白。”徐四强说:“二人罪有应得,当诛。还有其他受害者,巴不得挫骨扬灰,才解前恨。”徐大保说:“那动手吧!”言毕,冷屈说:“徐公子,杀鸡何必用牛刀?我来。” 冷屈一上来,像个刽子手似的,一刀把华子益的人头砍下了。而喷出来的血,溅红了冷屈的衣服。华子益的人头,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止。见状,邓龙标当时吓得昏死过去了。冷屈不管邓龙标如何,又是一刀下去,把邓龙标的脑袋砍下了。那颗人头也在地上滚了几圈,又被马兴踢到了邓龙标的身子一起。 顿时,唐幸福等人,被吓得瘫倒在地。马兴说:“徐家二位公子,把两颗人头包去祭奠徐老三与你母亲。解当初他们强迫卖瓷器棺材之恨、与万英受辱之气。”听了这话,徐大保从两具死尸上扒下两件衣服,包住了两颗人头。而后,又听到马兴说:“徐大保,还有余下者,虽然参加了强卖瓷器棺材,与烧杀抢掠,你看该如何处置?”徐大保说:“我会交到上一级处置。”言毕,唐幸福、秦龙马等人,被徐大保一方的人装上了马车,又被众人押送到了景德镇。而文风道长、徐四强、柳林凤、姚郁良、马兴、邱孝忠、柳家六男仆,也与之到了景德镇。 徐大保把押来的唐幸福等人,交到驻守在景德镇的太平军后,又叫其同来的九人,在景德镇的河西等待、其与文风道长等人去把移坟安葬。徐大保与文风道长等人到得徐老三与徐母的坟前,用邓龙标、华子益二人的人头,祭奠徐母与徐三保之灵。而后,把起回来的老大之妻埋了。然后,众人又回到了景德镇的河西。到了河西,又有了新的消息——太平军从武汉前线撤兵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04章 未卜先知文出策 太平军为何要从武汉前线撤兵呢?原来,太平军久攻不下武汉,又改攻他地。前线撤兵,包括九江、景德镇,安徽一些靠近湖北的地方也撤兵。太平军一撤,景德镇又将落入到满清的统治。 徐大保到了景德镇的河西,就听到其一起的邹远清转达的口令:“即刻撤出景德镇,回到天京去交令。”徐大保接到口令后,匆匆忙忙的与文风道长等人道别。再又火急火燎的与其同来的九人,购得十马车高档瓷器,又急急忙忙的撤出了景德镇——回到天京去了交令。 徐大保一方的人走后,徐四强、文风道长等人,又商量着去留的问题——各抒己见。你说留下好,他说走好……反正众说纷纭。 经过一番争论后,文风道长说:“诸位,停下来、停下来。听贫道之见解。贫道经过缜密寻思,觉得留下来到万年有益处。为什么呢?因为肖三兴的老巢在万年。他熟悉那儿的山山水水。虽然他在景德镇呆了不少时间,但还是故土难忘。他若是回到了景德镇,必然到万年去走一趟。若是又与程大人一路追赶太平军而回。必然做出浑水摸鱼之事——趁火打劫、趁机抢劫沿途人家的财物,反正遭殃的是沿途的老百姓。沿途的老百姓看到兵荒马乱,一方驱逐另一方,又会害怕打仗。有的能跑者,躲进深山密林中逃命。而跑不动者,都是老弱病残,自然留守在家中等死。而躲进深山密林逃命者,家中没有来得及拿走的财物、或者是拿不动的贵重物品,必将落入肖三兴之手。而那些留守在家等死的老弱病残,见到兵卒,也会藏头缩脑,害怕兵荒马乱的兵卒要了他们的性命。至于家中所藏匿之财物,他们也不敢与兵卒争抢。兵卒想拿什么,便让他们拿什么。只要不杀了他们,自然是好处。但是,肖三兴沿途抢劫来的财物,会放到哪儿去呢?贫道可以推断出来,他会藏匿到万年去。为什么呢?因为上次运往南昌,途中生变就是教训。再又为何不直接送给程大人呢?而是程大人暂时不敢收下抢劫来的财物。为什么呢?若是程大人收下了赃物,程大人也害怕有人告发他。到时候,经过上一级查询,他是人赃俱获,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没有收下赃物,他程大人可以把肖三兴推出去送死——做他的替罪羊。如此推断,肖三兴抢劫来的财物,会运到万年。等到没有了风声,程大人再会追究肖三兴抢掠之财物。肖三兴不敢不给程大人。”听了这话,马兴说:“有道理。师父,是不是想坐享其成?切断肖三兴的后路?”文风道长说:“马兴,先别急,待贫道把话说完。还有,若是我们留在万年,又可掌握肖三兴的一举一动。肖三兴能意料得到太平军远去,而不能想到我们会留守在后方。这叫防不胜防。再又肖三兴万年的十名地痞弟兄,已经所剩无几。林玉华双眼残了,自身难保。熊友友祭奠亡灵死了。龙林、金二兵、罗广立、谭火根也祭灵死了。邓龙标、华子益也被砍头了。还剩下三撇疤子、闵生润、肖三兴,不足为患。虽然还有一个宋布达,但他见到贫道就躲,也不足为患。还有陆志与他在景德镇的那帮地痞,也死了几员。贫道会设计一个个擒获。再就是程大人的大部队,会不会去万年的事情?依贫道之见,程大人不会去。为什么呢?一,他得听从上一级的调遣;不敢擅自挪兵、或私自行动。或许他将继续驻守在景德镇、或者追逐太平军到南昌。不管程大人到哪里,总而言之不会到万年去驻守。因为万年小,不是兵家必争之地。至于马兴说的坐享其成,贫道到有那个意思。二,肖三兴、陆志二人,作为散兵游勇,便于行动。自然会去得万年。”听了文风道长的话,马兴说:“师父,那我们到万年去吧!”文风道长说:“嗯!我们去万年。”于是,徐四强、文风道长、姚郁良、柳小姐、柳家六男仆、马兴、邱孝忠十二人,去得万年。 他们这头一走,那头程大人引着清兵,左有肖三兴,右有陆志,再有谭贤明开路,浩浩荡荡的进入了景德镇。 清兵进入景德镇后,肖三兴派得沿途抢掠财物的地痞,堂而皇之的在景德镇抢了一些高档瓷器、和一些大户人家的财物。若是碰到有的不怕死的老百姓问起他们,肖三兴派出去抢掠财物的地痞会说:“这是太平军留下来的物品,应当没收上缴。”不怕死的老百姓,没有证据证明不是太平军留下的财物,只有任其抢劫。 抢掠财物后,肖三兴还真的被文风道长料到了。派得在景德镇招的地痞,用马车载着所抢掠之物品,由闵生润带队,一车接一车的一共有十一辆马车拉着财物运往万年。而带队的闵生润,骑着没有马车架子的一匹黑马,在头前带路,并监视着十一辆马车运送人的行动。这十一辆马车赶马车者,分别为熊拼龙、宋清廷、陈胜玉、江胜美、夏海秋、林祥玉、张朋朋、李三七、洪天齐、马走林、凌可冰。马车内装的是金银珠宝、铜钱和高档瓷器。 看到这里,有的人会问程大人不管吗?程大人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心里知道。但是,没有人告发肖三兴,他便装作不知。肖三兴与陆志、程大人到了景德镇后,肖三兴、陆志二人,又离开了程大人,各背着一口单刀,随马车队,一路骑着马向万年走去。 走到途中的乐平时,正是傍晚掌灯时分。 于是,众人在乐平找到一家为乐平旅馆的旅店住下了。在住店的同时,肖三兴与来的众人,又在旅店里饱餐了一顿。吃过饭后,有的人去了休息。有的人闲来无事,在乐平走动着看乐平的夜景。有的人轮班看守马车上的财物。 在陆志的旧部中,有一位戴着包巾,名叫马走林的人,和一位名叫凌可冰的人,二人既没有休息,又没有留下来看守马车上的财物,也没有与别的人去看乐平的夜景;而是在夜色下,马走林、凌可冰二人,一同朝着乐平街道上的一处暗角走去。暗角没有月光的照射,也没有灯火的照明,漆黑一团。反正经常夜行的人,有的东西有时能看得清楚,有时又看不清楚——给人一个蒙蒙眬眬的感觉。 马走林、凌可冰二人,往暗角走进去大约有半里地,便停住了脚步。看看四周,没有见到有人走动,又没有听见脚步之声,才说起了悄悄话——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儿,二人又做出搂搂抱抱的动作搞同性恋。 在封建社会搞同性恋,自然是很新鲜的一件事儿。不过,也容易被人瞧不起。二人偷偷摸摸的行径,以为没有人看见。然而,在不远处的地方,蹲着一位拉屎的人。那人开始以为是奸夫淫妇出来约会,后来听了很长时间,才听清楚是两个男子的声音。两个男子搂搂抱抱,不伦不类,自然觉得新鲜又恼火。 等那人方便完了,悄无声息的走近了马走林、凌可冰二人。由于在暗处,那位看不清楚眼前这二人的容貌。但其确定了二人的确是在搞同性恋时,实在是看不下去——也许是觉得丢人,也许是觉得伤风败俗。那位一个箭步冲向了二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马走林头上戴的包巾扯在右手中。在扯下包巾的同时,并咬牙切齿的骂道:“伤风败俗,不伦不类,成何体统!”夜色下,马走林、凌可冰二人,没有做出防范。 在突然之间,马走林被人扯掉了包巾,大吃一惊。等听到那位说话时,才惊魂未定的看了那位一眼。黑暗中,看不清楚那位是人还是鬼,又被那位左右开弓的扇了两个耳光。并又听见那位理直气壮的骂道:“卑职,无耻,下流!”骂完,却听见凌可冰叫了一声:“打他。”马走林正在不知所措之时,听了凌可冰的话,才与凌可冰二对一的打那位。 看到这里,有的人会问,那位是谁呢?其实,那位正是宋布达。宋布达怎么会到了乐平呢?原来,三撇疤子、宋布达二人,在休宁被打散后,并先后来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并又相见了。但在他们见面时,太平军还没有从景德镇撤走。而三撇疤子与宋布达,害怕遇到太平军中的朱有志。为了躲避朱有志的眼线,居然离开景德镇去了乐平。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05章 宋布达乐平遇事 三撇疤子、宋布达二人,到了乐平,正商量着以后该怎么办时,突然看到了撤退的太平军。宋布达抓来一名掉队的士兵,经过打听,才知道太平军军事上有了变动——撤离了攻打武汉前线的太平军、以及驻守在景德镇、九江、安徽一些靠近武汉的太平军。欲攻打他地的城池。 得到此一消息,宋布达自然而然的估计到肖三兴会回到景德镇;并又有可能还会回到万年。为了不走冤枉路,三撇疤子、宋布达二人,便在中途的乐平等待着肖三兴的回来。二人在等待的同时,宋布达在铁匠铺内打了三只飞镖,并在镖头沾上了毒汁。 为什么宋布达要用毒镖呢?因为宋布达和文风道长交过几回手后,知道不是文风道长的对手。既然不是对手,就得用阴谋诡计胜之。于是,心眼一黑,做出了三只飞镖。然后,沾上毒汁,藏匿在右边后腰处——准备好的一个皮囊内。做好毒镖,宋布达又走到三撇疤子一起、等待着肖三兴的出现。 可是等了两天,在景德镇进乐平的路口没有等着肖三兴的出现。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宋布达看到天色已晚,认为肖三兴不会回来。 于是,宋布达与三撇疤子商量了一下,一起离开了那个路口——去了找饭店吃喝。殊不知,他俩这头一走,那头肖三兴与众人到了路口,并进入到乐平找旅店住下了。 本来,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与肖三兴等人会擦肩而过。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又使他们走到了一起。 宋布达与三撇疤子离开了那个路口后,找了一家小饭馆吃喝。由于进食的食物相克,宋布达多吃了一些。吃到肚子里后,宋布达的肚子隐隐作痛。过了一会儿,宋布达感觉到要拉稀。便离开了小饭馆,找到一处暗角蹲下去方便。刚蹲下去,后面却来了两位搞同性恋之人——即马走林、凌可冰二人。 就这样,宋布达与两位打了起来。双方都没有带兵器,都是赤手空拳。宋布达双拳敌四手的对付着马走林、凌可冰二人。打了二十几个回合,宋布达的肚子又隐隐作痛。宋布达感觉坚持不住,又想去拉稀。但置身处地不同,又不得脱身。又与二位对打了几个回合,宋布达突然想到了三撇疤子。于是,宋布达故意落败,拿着马走林的包巾、朝着三撇疤子所等候的小饭馆跑去。对方中,马走林把包巾用来遮羞而用,岂肯让宋布达拿着包巾而去?二人紧追不舍。 等到宋布达引着马走林、凌可冰二人追到三撇疤子跟前——也就是进入到小饭馆内。 在饭馆内的灯光下,三撇疤子一眼把宋布达后面的马走林、凌可冰二人认了出来。虽然马走林被扯去了包巾,露出了真面目,还是被三撇疤子认了出来。 就见马走林二十六七岁的年纪。中等身材。相貌堂堂。只是前额光秃,后脑勺左边有头发,右边没有头发。这是什么原因呢?原来,在马走林五岁的时候,不小心把家中才烧开的开水壶打翻了,而开水壶里的开水,洒到了小马走林的右边后脑勺上。从此后,右边的后脑勺被烫伤、烫烂了,以后再也没有长出来头发。当时,其家人不停的找郎中医治。可是,把家底掏空了,也不见小马走林有所好转。后来,家人经过商量,把马走林抱到了景德镇扔下走了。从此以后,马走林孤孤单单的生活在乞讨中、和痛苦的伤痛中。慢慢的、慢慢的,头上的伤处痊愈,长出了疤痕——好了起来。只是,从此后,右边被烫伤过的地方,再也没有长出来头发。没有长出来头发,自然不好留当时的辫子。由于一年年的长大,小马走林也知道了害羞。于是,用一块包巾把头包起来了遮羞。无论是春夏秋冬,从来没有放下过遮羞的包巾。再后来,其又跟着景德镇的小混混走在一起,又跟随在陆志的左右。而马走林穿的衣服是一身青色衣服。脚上穿的鞋子也是青色的。 又见凌可冰二十五六岁年纪。虽然是一名男子,但不仔细看,就像一名大姑娘似的。瓜子脸,雪白的皮肤。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高鼻梁骨,薄嘴唇。脸上、颌下,没有长胡须。还有他的那个身段,前凸后翘。再有他的头发,没有像那个时候的男子一样,留大辫子。而是戴着包巾。上穿带小花的蓝衣,下穿绿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红色的鞋子。一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打扮,让人可发一笑。 双方一见面,都把对方认了出来,并同时呼出了对方的名号。情急之下,宋布达来不及与马走林、凌可冰二人打招呼。而是丢下包巾,奔出小饭馆找暗角拉稀去了。 三撇疤子见了马走林、凌可冰二人,自然与之打起了招呼。并问他们为什么也到了乐平?马走林、凌可冰二人,如实的说了出来。三撇疤子听后,捡起了包巾,帮马走林戴上了。而后,与之一起等候着宋布达回来。 稍许时刻,宋布达回来了。宋布达与马走林、凌可冰打过招呼后,便打着灯笼与之一起前往乐平旅馆去见肖三兴。 不等走到乐平旅馆,在路上又遇见了两位看乐平夜景的人。一者熊拼龙,二者宗清廷。用灯笼一照,就见二人中,一者熊拼龙,二十八九岁年纪。中等个,五短身材。生得一副哭相,满脸的忧愁,又双眉紧锁。前额光秃,后脑勺的中间,没有长头发。在后脑勺的左右角,长有少许的短发。一字眉,小眼睛。酒糟鼻子,厚嘴唇往外翻着。二者宗清廷,不超过三十岁年纪,人长得矮胖矮胖的腿短脖子粗。大圆脑袋,胖乎乎的像个肉球。两道弯弯的眉毛似月牙。小眼睛一眨一眨的不停。酒糟鼻子,厚嘴唇。海下留有一撮黑胡须。前额光秃,后脑勺留有并不多的几根头发。上穿土布衣,下穿灰白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薄底软鞋子。 见过面后,又与那两位前往乐平旅馆。在进入旅馆门口时,又遇见了两位。一者夏秋海,二者林祥玉。 一者夏秋海,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人长得身材瘦小。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并不长的枯黄的辫子。三角脑袋,上面大、下面小。又瘦瘦的青筋暴露。两道扫帚眉。小眼睛,又眼角耷拉着。鼻子尖尖的露骨。八字胡须。下颌溜尖,也长着长短不齐的几根黄胡须。上穿灰布衣,下穿黑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薄底黑鞋子。二者林祥玉,中等身材。年纪在三十岁出头。人长得不像三十岁的人,而是像一个小老头子。就见他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辫子绕在脖子上。黑脸膛,满脸的皱纹。黑黄的眉毛,两只小眼睛。鼻子还算端正。小嘴,一口的黄牙。翘下巴,海下留有少许黄胡须。身着青衣青裤,脚穿黑鞋。 进入旅馆,又见到轮班看守马车上财物之人。一者张朋朋,二者李三七,三者洪天齐。 一者张朋朋,二十六七岁年纪。瘦高个子。黑脸膛。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眉角弯弯上翘,上斜眼。酒糟鼻子。呲牙咧嘴。八字胡须。上穿土布褂子,下穿青色裤子,脚上穿着一双千层底布鞋。二者李三七,二十六七岁年纪。中等个儿,黄脸膛。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短眉毛,小三角眼。塌鼻子,咧嘴,八字胡须。上穿土布褂子,下穿蓝色裤子,脚穿千层底布鞋。三者洪天齐,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身材瘦小。小脑袋,窄脑门子。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小辫子。黑脸膛很难看,长着一个一个的鸡皮疙瘩。小眼睛,短鼻子。小嘴,海下留着几根发黄的胡须。身着黑色长袍,腰系红布带。脚穿黑鞋子。 再后面,又见到正在休息的陈胜玉、江胜美,闵生润。就见三人中的陈胜玉,二十八九岁年纪,瘦高个。脸色灰青,一脸的晦气。长脸,前额光秃,后脑勺有一条大辫子。扫帚眉,眼角耷拉着。短鼻子,高颧骨。薄嘴唇,留着八字胡须。上穿土布褂子,下穿灰黑色裤子。脚穿薄底软鞋子。二者江胜美,三十岁左右。矮个子。五官丑陋,又黑又瘦。留着枯黄的头发,就像一个鸟窝似的。窄脑门子。斗鸡眉。小眼睛,歪鼻子。尖嘴像老鼠。留着八字胡须。上穿土布褂子,下穿黑色裤子。脚穿千层底布鞋。三者闵生润,二十三四岁年纪。中等个。癞痢头,头上还有没有好的癞痢,涂着白灰。东一块,西一块的白圈,就像小鸟拉的屎一样。八字眉,小三角眼眯缝着。鼻歪嘴斜。八字胡须。但胡须不多,且呈黄色。上穿黑布短衫,下穿黑布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千层底布鞋。 走进另一间客房,又见到陆志和肖三兴正在谈话。就见陆志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长四方脸,人高马大。又浓眉大眼,鼻直口方。下颌留着一撮小黑胡。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拖到屁股下面的大辫子。上穿黑色短衫,下穿蓝色长裤,腰系红丝带。背挎单刀。 见过面后,问长问短。接着,肖三兴又提到了以前分派宋布达等人,运往南昌的那笔财物。宋布达如实相告。并把在休宁再遇文风道长、徐大保之事,一并告之。听完宋布达的话,肖三兴气得咬牙切齿。并许下诺言,要杀了朱有志、徐大保,文风道长等人。 肖三兴能杀了朱有志、文风道长、徐大保等人吗?下章分解。 第106章 趁比武宋下黑手 肖三兴、陆志二人,本是万年、景德镇两地的地痞头目。由于肖三兴之前贩卖女性到景德镇入狱的缘故,才使得肖三兴在景德镇落地生根。并在程大人的说服下,肖三兴收降了以陆志为首、在景德镇的地痞队伍。陆志虽然与肖三兴比试过武艺,干不过肖三兴,但寄人篱下,总是觉得自己受到打压。为了生存,陆志只有委曲求全、忍气吞声,又暗中勤练武艺——只有胜过了肖三兴,才有立足之地。但是,陆志又像藏匿在程大人、肖三兴二人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想逮着个机会灭了肖三兴或程大人,出人头地。 从景德镇到万年的马车队伍,都是陆志之前的地痞兄弟——也是陆志旧部的人马。陆志总想找着个机会在路上,对他们旧部的人通知下去。灭了肖三兴、闵生润二人,然后带着所载之财物,远走他乡。但在事情没有爆发之前,陆志一边要投其所好的讨好肖三兴,一边又要想好对策到哪儿下手合适。 当众人走到乐平,见到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时,陆志才后悔在景德镇到乐平的途中,错过了杀害肖三兴、闵生润的时机。现在有了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陆志害怕干不过对方,便没有把想法向自己人传递。而是与宋布达、闵生润、肖三兴、三撇疤子假亲热。陆志的想法没有人会知道,但终将会爆发出来。只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场合而已。 听了宋布达的话,陆志已然知道己方的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五位弟兄落入了文风道长、徐大保两伙人之手。自是非常关心其生死,并信誓旦旦的要找文风道长、徐大保等人要人。至于华子益、邓龙标、秦龙马、胡金海、曹明家五人被擒,陆志是漠不关心。再有高远飞、武哄哄、毛有刺三人,宋布达、三撇疤子二人,也是不知情。陆志自然问不到情况。 一番询问过后,肖三兴、宋布达、三撇疤子、闵生润、陆志,与十一位赶马车的队伍,在乐平稍作停留,又向万年走去。 快进入到万年,走在之前郑秋海与古精灵结拜为兄妹的、那棵樟树下的道上时,突然听到一声断喝:“呔!站住!”走在最前头领队的闵生润一听,就见到马兴手执着一把单刀拦住了去路。并见到马兴后面的邱孝忠、徐四强、文风道长、戴着面纱的柳小姐、姚郁良、柳家六男仆,十二人各执着兵器挡在路上。闵生润只认识徐四强、马兴、姚郁良三人,至于其他人,他只觉得邱孝忠在哪里见过面,但想不起来具体的地方。宋布达听到前面有动静,方与陆志、肖三兴、三撇疤子挤到了前面。三撇疤子、宋布达二人,一见文风道长,大吃了一惊。 而后,宋布达对肖三兴说:“当家的,那位道长,正是文风道长。这些人与十位太平军赶马车的人,正是在安徽休宁拦住我们之人。唐幸福等人,正是落入他们之手。” 听了这话,陆志首先走在最前面,一抱拳对着马兴等人说话:“诸位,有何贵干?”马兴、徐四强、姚郁良似曾在景德镇见过陆志,但不知其叫什么名字。就由马兴问道:“呔!你是何人?”陆志说:“鄙人陆志是也。”马兴听言,心想:“在肖三兴收降景德镇的地痞队伍中,有这么一位,好像还是景德镇地痞中的头头。” 正想问话,却见到文风道长走到最前面,说:“陆志,可认识贫道乎?”陆志说:“不认识。但是,刚才听到宋先生提到了你。你是文风道长。文风道长,敢问一句话,我那些兄弟可是落入了你们之手?”文风道长说:“谁?”陆志说:“唐幸福、潘美青、杨森林、谢树桩、汤小虎,还有华子益、邓龙标、秦龙马、胡金海、曹明家,这十人现在何处?”文风道长说:“问他们啊!有的见阎王爷去了、有的被太平军押走了。你们想如何?是不是也想去见阎王爷?还是也想被太平军押走?”陆志听言,说:“臭道士,说话带刺。我知道你目中无人、目空一切。宋先生敌不过你;可不代表当家的与我也怕你。今天,我要你血债血还,为见阎王爷去了的弟兄报仇。”文风道长说:“陆志,小心风大扇了你的舌头。贫道不给你一点点颜色看看,你不会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陆志说:“臭道士,休得多言,看招!”言毕,二人动起了手。 在旁边观战的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一心注视着文风道长的套路。若是陆志不行了,他俩再上来帮忙。而旁边观战的宋布达,不是那么想的。宋布达想的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要对文风道长下黑手。于是,宋布达从后腰处的皮囊中取出两支毒镖,找准机会发出去。 文风道长与陆志,二人打着打着,陆志突然躲到路旁边的那棵樟树后面,躲过了文风道长用飞爪抓来的一爪子。陆志探头缩脑的瞅文风道长之际,宋布达趁此机会给文风道长打出去了上下两支飞镖。文风道长听到后面的风声,躲开了上面打来的那支毒镖。而上面打来的那支毒镖,正好插在那棵樟树上。文风道长虽然躲开了上面的那支飞镖,但下面的没有完全躲开。而是在文风道长的右小腿处,划破了裤子,又划破了一点点皮肤。正是被这一点点划破了的皮肤,使飞镖上的毒汁,穿透了文风道长的身体。文风道长心里一惊,大叫了一声:“谁!”言还未尽,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陆志见到文风道长突然栽倒了,莫名其妙的问道:“他怎么了?”话还没有说完,陆志看到了打空插在树上的那支毒镖。陆志拔出毒镖,又看到文风道长右小腿处被划破的伤口,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而后,听到宋布达冷冷的说:“臭道士中毒镖了。不出三个时辰,他便会被阎王爷请去做鬼。”陆志听言,说:“先生,你……你怎么行小人之行?这……这是什么道德?”正在说此话时,柳小姐、柳家六男仆与徐四强等人,同时冲了过来,把昏迷了的文风道长抢了回去。接着,柳家六男仆中的高玉山,对宋布达骂了一声:“小人,卑鄙……”骂着,从怀中取出一粒解毒的药丸服下后,与宋布达拼命。 宋布达与高玉山打了几个回合,又把剩下的那支毒镖取出来,在高玉山一个不留神之际,宋布达又用毒镖打在高玉山的左边后大腿上。而在宋布达一心算计高玉山之际,陆志把从树上拔下来的那支毒镖,出其不意的打在了宋布达的右边屁股上。可以说,高玉山与宋布达二人,同时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陆志为何不用毒镖打在徐四强一方的人身上,反而打在宋布达身上呢?原来,陆志看到宋布达接二连三的发毒镖伤人,害怕死亡的人数会越来越多,不忍心看到宋布达残害生灵。所以才以毒攻毒。 可是,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不买陆志的账。三撇疤子见到宋布达倒下了,去了救宋布达。而肖三兴见到陆志用毒镖伤了自己人,大声喝道:“陆志,你反了不成!”陆志说:“当家的,实不相瞒,宋先生接二连三的发毒镖,算什么英雄好汉?又什么时候是个头?万一发错了,把自己人杀了如何是好?”肖三兴听言,情绪激奋的说:“岂有此理!分明是你想谋害我们自己的人、想夺得这笔财物……”陆志说:“当家的,既然你血口喷人,那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想也是想、不想也是想。既然你也不相信我,那我可不客气了。”肖三兴说:“你要干什么?”陆志说:“夺得财物,分给弟兄。弟兄们,我们反了吧!”那十一名赶马车的车夫,都是陆志的旧部,知道这笔财物,他们得不到一文。听了陆志的话,十一名陆志的旧部,与肖三兴、宋布达、闵生润、三撇疤子展开了厮杀。 其实,在肖三兴、陆志二人对话之际,三撇疤子近到了宋布达身前,用手点了一下宋布达的穴位,再从宋布达的怀中摸出了一粒药丸,塞在宋布达的口中。而后,又用刀割开了小拇指的皮,把从小拇指中流出的血液,滴入到宋布达的口中。等到肖三兴、陆志二人说完了话,宋布达既然醒了过来。再活动活动筋骨,又返本归元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分解 第107章 混战中宋闵遭擒 徐四强一方的人,把文风道长抢回来后,又把高玉山也抢了回来。看到两位中毒镖倒下了,也害怕再有肖三兴一方的人打出毒镖——都吓得不敢向前。 于是,众人忙着抢救文风道长与高玉山二人。有的掐人中、有的从伤口吸毒、有的摸摸心口是否有跳动、有的摸摸鼻子是否有气息——反正徒劳无功。大家正在抢救时,却被马兴看到对方自相残杀。 马兴看到对方自相残杀,并不感到意外,而看到三撇疤子在宋布达怀中取出解药,又滴血的施救下,宋布达返本归元,而感到意外。 宋布达返本归元后,和肖三兴、三撇疤子、闵生润与陆志一方的十二人自相残杀。马兴作为文风道长徒弟中的一员,看到师父倒在敌人的毒镖下,也想到宋布达怀中取来解药,再滴血施救师父文风道长和高玉山二人。马兴知道自己一方的人中,除师父外,再无人能敌宋布达。 这个解药想从宋布达怀中取来,谈何容易?马兴看到对方自相残杀,又看了一下对方的局势,而后对自己一方的人说:“诸位、诸位,我仔细看了一下,肖三兴一方的人,以肖三兴为首,只有闵生润、三撇疤子、肖三兴、宋布达四人,而与之自相残杀的另一方,以陆志为首,再有十一名赶马车的,都是陆志的旧部。现今,我们不管陆志是敌是友,先把宋布达、肖三兴、三撇疤子打败,或擒获了宋布达,取来解药,救下文风道长与高玉山二人,才是当务之急。肖三兴已然被陆志牵制住了。而宋布达、三撇疤子、闵生润三人,与陆志的旧部混战。我方柳小姐可上前,牵制住三撇疤子。闵生润由邱孝忠来牵制。留下徐四强、姚郁良二人,照看文风道长与高玉山二人。而我等余下者,全部对付宋布达。他宋布达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架不住人多。”听了马兴的安排,众人齐上阵。 顿时,大打出手。马兴武功不行,但善能言语,又能指挥。宋布达再厉害,也架不住人多。大概半个时辰的功夫,宋布达砍伤了徐四强一方的几人,砍死了陆志一方的马走林、凌可冰二人。而宋布达也是多处挂彩——被众人用兵器,划出了一道道伤口。 最后,肖三兴觉得实在打不过对方,只有弃财逃命——虚晃一招,跳入到路旁边的丛林中逃跑了。 看到肖三兴逃跑了,三撇疤子也不敢恋战,与柳小姐打着打着,也虚晃了一招,并从怀中取出一包石灰包,洒在柳小姐的头上。柳小姐有面纱罩住,自然被挡住了一些石灰粉。但还是有一些石灰粉,从面纱的缝隙中,洒到了柳小姐的脸上和眼睛里。柳小姐被面纱罩住了,三撇疤子不知道对方是否被石灰粉洒到了眼睛?匆忙之中,三撇疤子也跳入丛林中逃跑了。 看到三撇疤子也逃跑了,陆志才帮助众人打闵生润与宋布达。在众人打宋布达与闵生润时,马兴用水把柳小姐的眼睛洗了一下,而后,帮助众人打宋布达、闵生润二人。 宋布达看到大势已去,也想狗急跳墙。乱杀乱砍的冲出了一条血路,欲逃跑时,竟然被徐四强用弹弓打中了右眼睛。 原来,徐四强与姚郁良在照看文风道长、高玉山二人之余。徐四强取出了弹弓、并装上了石子,也准备借机会发出去。在宋布达欲逃跑之际,徐四强攒足力气,拉满弹弓,打出去了一颗石子。宋布达本来是后脑勺对着徐四强,但宋布达害怕后面有人追杀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正是回过头来看一眼之际,正好被徐四强打中了宋布达的右眼睛。徐四强本来命中率并不高,但这一回完全是撞中了的。宋布达的右眼睛,当时就被打得血肉模糊——瞎了。 宋布达本能的想抽身找徐四强算账,就在其想问题之际,又被众人围住了。接下来,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打倒在地,又生擒活捉,再五花大绑。与此同时,闵生润也被生擒活捉、五花大绑。 看到擒获了宋布达、闵生润二人,马兴在宋布达怀中摸了摸,没有摸到解药,喝道:“宋布达,解药呢?” 宋布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没有。”马兴听言,“哼”了一声,说:“说一声没有,我们会饶了你吗?徐公子,用弹弓装上石子,把宋布达的另一只眼睛也打瞎。看看他还想不想活着?”宋布达听言,说:“马兴,被你们擒获,老夫没有打算活着离开。打吧!打吧!反正早死也是死,晚死也是死。为何又在乎一只眼睛呢?”听了这话,马兴又说:“宋布达,老匹夫,不要以为我们没有得到解药,我们不敢伤害你!”宋布达说:“老夫知道你敢、你敢。岂有你马兴不敢做的事情呢?马兴,你当初假意问路时,把老夫引开。只怪老夫不认识你。想起当初被你骗走,把老夫与肖当家库存的瓷器棺材砸破砸烂,老夫后悔当初心太软、又鬼迷心窍。若是再有机会,你再落入老夫之手,老夫可要把你碎尸万段;以报被骗之辱。”马兴听言,说:“宋布达,说此话有何用?你已然成了阶下囚。我要你今天死,你活不到明天。还是赶快交出解药、或者处方,也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宋布达说:“马兴,老夫说了,被你们擒获,没有打算活着离开。再过上两个多时辰,文风道长与另一位中毒镖者,也将奔赴黄泉路上。马兴,你杀了老夫吧!老夫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他俩。”马兴听言,气得紧咬牙关。 可是,陆志听了马兴与宋布达的对话,说:“宋布达,你不要以为他们不敢伤害你,我也不敢伤害你。杀死我方马走林、凌可冰二位兄弟,当血债血还。”言毕,陆志欲杀宋布达。马兴赶紧拦住说:“稍等稍等。”但又听到陆志说:“马兴,我方唐幸福、潘美青、杨森林、谢树桩、汤小虎五人,在休宁被你们擒获,我还没有找你们算账,拦阻我杀宋布达,是不是想叫我先算你们之账?”马兴说:“非也非也。陆壮士,且听我说来。其实,唐幸福、潘美青、杨森林、谢树桩、汤小虎五人,并没有死,而是被太平军带走了。至于带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也不知道。”陆志说:“马兴,少拿话来糊我,看刀。”言毕,把刀举起欲刺马兴。马兴知道自己武功不及陆志,赶忙躲远了。并在躲避时说:“陆志,我没有武功,众所周知。你动刀动枪的,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也不便告诉。”陆志说:“什么好消息?看你这个样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马兴说:“陆志,其实……” 刚想往下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三个人的喊声:“当家的、当家的、当家的……”陆志没有看清楚来人,不知道是不是叫他?而不敢应答。 等到三位走近了,众人才看清楚来的三个人,正是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见后,陆志好奇的问道:“你们不是被他们擒获了吗?为何被放了出来?又为何只有你们仨?还有杨森林、汤小虎呢?”其中唐幸福说:“当家的,其实我们仨被放出来是有原因的。”于是,唐幸福说出了被徐大保交给太平军后的经过。 原来,唐幸福、潘美青、杨森林、谢树桩、汤小虎五人,被徐大保送到驻守在景德镇的太平军后,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杨森林、汤小虎五人,又落入到了朱有志之手。先前,朱有志派过这五人去劝降陆志,其五人没有去得武汉,而是跟着宋布达想另立山头。在与宋布达一起抢劫时被擒,又被徐大保送回了景德镇。转手,又回到了朱有志之手。之前,朱有志没有留下对方的人做人质,也担心五人言而无信;而后悔不已。这回,吸起上回的教训,把五人中的两位留下来做了人质。分别派出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三人,去劝降陆志。 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三人,在景德镇没有见到陆志,自然认为陆志追着撤退的太平军去了南昌,而三人从景德镇往南昌方向走去。走到途中的万年时,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到万年的路上,遇到陆志。 见到陆志,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三人,把朱有志欲劝降的想法告诉了陆志。陆志正在骑虎难下之际,也巴不得躲进太平军中,避开肖三兴、程大人二位。既然朱有志有想法收降之,陆志自然求之不得。既救了自己,又救了自己另外两名弟兄。给自己找到了一条退路,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同意了投靠太平军。至于十一辆马车载的财物,自然要与徐四强等人商议。商议的是什么结果呢?下章分解。 第108章 道士变成植物人 在陆志、唐幸福说话之际,马兴又从徐四强手中接过来了弹弓,并装上了石子。对着宋布达那只没有瞎的眼睛瞄了瞄,说:“宋布达,再不交出解药或处方,我可要把你另一只眼睛打瞎了。”宋布达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镇定自若的“哼”了一声,说:“打吧!能早一点被打死更好。”马兴没有打,用弹弓瞄了几回,没有把石子打出去。无可奈何的又放下了弹弓,还回徐四强说:“徐公子,快去把金记医馆的郎中请来。若是宋布达三个时辰内,不给出解药或处方,总不能让文风道长和高玉山坐以待毙。”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 接着,徐四强骑了一匹马去了请金记医馆的郎中。 一炷香的功夫,徐四强把金记医馆的郎中请来了。郎中背着一个药箱子,与徐四强并骑着一匹马而来。在徐四强与郎中同乘一匹马之际。徐四强把刚发生的事情,对郎中简要的说了一下。郎中听后,心里有了准备。 在徐四强去请郎中之际,马兴先给柳小姐的眼睛上了点药。而后与陆志等人,轮番追问宋布达解药和处方,宋布达一口咬定没有。等到徐四强把郎中请来了,还有人在追问宋布达要解药和处方;包括宋布达一起的闵生润,也被他们追问了好几回。对于宋布达用毒镖、与解药之事,闵生润毫不知情。 金记医馆的郎中被请来后,看了看闵生润,认出来是以前在万年的地痞,“哼”了一声,再没有说话——直接去了问宋布达。 宋布达见问,依然是说没有解药和处方。郎中一脸的无奈,走到文风道长身边,看了看伤口,又看了看高玉山。 突然,见到高玉山动了一下,又从鼻子中发出了“哼”的一声。接着,又见到高玉山坐了起来。并张开嘴巴,从口中喷出来了一股黑血。而后,又听到高玉山说:“闷死我也!” 郎中见到高玉山坐了起来,很是奇怪,说:“你,你不是中毒镖了吗?怎么……怎么……可以坐起来呢?是不是自癒了呢?”高玉山听言,也感觉奇怪,伸出双手,从头摸到了脚,感觉轻松了许多,说:“我身上的毒瘤不见了,毒瘤不见了……”听了高玉山的话,众人发现了高玉山以前长得像个癞蛤蟆似的、头上的毒瘤,全部不见了。 看后,有的人说:“高玉山,是不是被宋布达发的毒镖,以毒攻毒的治癒了?”高玉山说:“事先,我吃了一粒解毒的药丸,也许与解毒的药丸发生了病变,所以治癒了。”郎中听言,问道:“你用的是哪一种解毒的药丸?”高玉山见问,从怀里摸出了一粒解毒的药丸,并说:“这种。” 郎中接过药丸看了看,又闻了闻味道,再用舌头舔了舔,说:“这种解毒的药丸我也带来了。”说着,从药箱子内取出了一粒一模一样的解毒药丸,并对高玉山说:“你的药丸能与宋布达的毒镖产生药理作用,我也用这种药解道士之毒。” 徐四强听言,催促道:“郎中,那赶快!”马兴也在一旁催促:“郎中,快,快,过了三个时辰,师父可没命了。”郎中说:“我知道。若是没有治好,你们可不要怪我?”听了郎中之言,众人异口同声的说:“不会怪你。”言毕,就见郎中从药箱子内,找出了几枚药,并与先前之解毒药丸敲碎成粉。然后,倒入到文风道长的嘴中,又对马兴嘀咕了几句。 马兴看到三撇疤子滴血救宋布达的那一幕,听了郎中的嘀咕,拼命的摇着头。于是,郎中问道:“为什么?”马兴说:“我看到三撇疤子从宋布达怀中摸出解药后,再割破手指滴血救活了宋布达。”郎中听言,说:“那你也要我一样救他吗?”这个他,指的是文风道长。 马兴说:“当然。”郎中说:“可我用的不是宋布达配制的解药,是自制的解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马兴说:“那怎么办?”郎中说:“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如果觉得我不合适,你们赶快去另请高名。”马兴听言,问道:“怎么办?”言毕,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目光落到徐四强身上,问道:“徐四强,怎么办?”徐四强说:“我也没有好的办法。先按照郎中说的办吧!”马兴听言,点了点头。 于是,郎中从药箱子内找出了一个小小的瓷器瓶,给到了马兴的手中。郎中给瓷器瓶到马兴干什么呢?原来,郎中叫马兴到旁边去拉一泡尿,装在瓷器瓶子内。一会儿功夫,马兴在路旁边用瓷器瓶子装来了一些尿液,并在郎中的指导下,把尿液倒进了文风道长的嘴中——把敲碎成粉的药,冲服下去了。 说也奇怪,过了半个时辰,文风道长也有了动静,先打了个“嗨”声,而后也从口中喷出了一股黑血。喷过黑血后,文风道长并没有像高玉山一样坐起来,而是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见了文风道长的样子,郎中说:“你们谁去找一些水来?”徐四强说:“我去。” 在徐四强去找水的时候,郎中又看了看被三撇疤子用石灰粉、洒伤了眼睛的柳小姐。见到柳小姐的眼睛并无大碍,郎中并没有用药,而是问了一下是怎么治好的。柳小姐如实的说了出来。 原来,在徐四强去请郎中之际,马兴又根据以前看到康恩远治好了别人眼睛的方法,给柳小姐的眼睛上了一点点治眼睛的药,就是这样治好了柳小姐的眼睛。虽然柳小姐的眼睛恢复了正常,但她看到师父文风道长中了毒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大哭了一场。哭得双眼红肿,像没有被治好眼睛似的。郎中知道了柳小姐的眼睛是怎么一回事,只等着徐四强把水找来。 稍许时刻,徐四强用一个木盆装来了半盆水。而后,郎中朝文风道长的口中倒进去了一些水。而文风道长被倒入水后,还是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郎中看后,说:“诸位,道士的命算是保住了。但他……他……从此以后,只能是这个……样子了。”说白了,这个样子,像植物人一样。听了郎中的话,马兴说:“郎中,还有办法吗?”郎中说:“没有。不死是最好的结果。”听了郎中的话,众人很是遗憾。郎中收拾药箱子后,又被徐四强送回到金记医馆。 等到徐四强回来,众人已然你一拳、我一腿的把宋布达、闵生润二人,打得血肉模糊——也是奄奄一息。 徐四强看了一眼二位被打的样子,并没有怜悯之心。而是问了一句:“道长好些了吗?”众人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徐四强再问:“高玉山呢?”之前能坐起的高玉山,这时已然走路了。听了徐四强的问话,说:“我好了、好了。”徐四强说:“好了好。文风道长怎么办?”马兴说:“我也束手无策。” 听了这话,陆志说话了:“诸位,可能三撇疤子知道配制解药的处方,要不要把三撇疤子抓来?”马兴说:“抓他来有什么用?现在有解药,也是无济于事。文风道长体内的毒气已然攻出来了;只是文风道长还没有返本归元。不知吃什么补药、能够起死回生?”言毕,却有其中之人说:“郎中也治不好,我看是无药可救。”马兴说:“那怎么办?”众人听言,都没有好的办法。 接着,又听陆志说:“诸位,你们慢慢研究如何治好文风道长,我方还有二人被宋布达砍死了,也该入土为安。现如今,你我双方虽然不能是朋友,但也不是敌人。我要为宋布达砍死的两名弟兄报仇。”徐四强听言,说:“慢!我二哥徐二保曾经也是被宋布达毒打致死。我也要为我二哥报仇,杀了宋布达。还有闵生润,也是作恶多端,也当诛之。”陆志说:“那把宋布达、闵生润二人杀了,为死去的人报仇,为他们祸害了的人解恨。”马兴说:“行。那请动手吧!”言毕,冷屈说:“慢!不要你们动手,我来。”言毕,一刀一个,砍下了宋布达、闵生润二人的人头。陆志一方的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以前看过冷屈杀人,吓得不敢再看。 在埋葬马走林、凌可冰二人时,陆志用宋布达、闵生润二人的人头,祭奠亡灵。而后,陆志回来对围在文风道长身边的众人说:“诸位,徐二保被宋布达毒打致死,要不要把宋布达的人头,放在徐二保的坟前去祭灵?”徐四强说:“我二哥徐二保的坟墓在景德镇。景德镇现在被满清政府统治了,万一回去又遇到了肖三兴、三撇疤子与程大人的人,恐怕对我方不利。还是你们把两颗人头留在马走林、凌可冰二人的坟前吧!而两具尸体,也让其暴尸荒野。这种人应该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陆志说:“对。既然徐公子如此豪迈,我们当让宋布达、闵生润二人,暴尸荒野。到时候,狼吃狗啃,也是罪有应得。”马兴说:“对。陆志,现在唐幸福等人回来了,可以说我们也无恩怨了,但问这十一辆马车拉的财物,你方准备作何处置?”陆志说:“本来,我准备夺来分得这些弟兄们。但是,从唐幸福等人传来的消息,朱有志欲劝降我们。我想用这些财物,当作见面礼送给太平军。”马兴听言,眼珠一转,说:“不可,你们欲用这些财物来当作见面礼,是真是假?我们岂能知道?万一你们把财物运到路上,又变卦了,不去投奔太平军呢?”陆志说:“不会变卦。我们敢对天发誓。”马兴说:“那你……你们请对天发誓吧!”言毕,陆志一方的人,纷纷对天发誓。 过去的人相信迷信,只信这个。陆志一方的人,对天发誓后,马兴等人,居然让陆志一方的人,押着十一辆马车载的财物走了。他们走到哪儿去了呢?由唐幸福、潘美青、谢树桩三人领路,见朱有志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分解 第109章 走郎溪马兴定计 陆志一方的人走后,徐四强、姚郁良、马兴、柳小姐、邱孝忠、柳家六男仆,看了变成了植物人的文风道长,心里很不是滋味。若是就此放弃、不把文风道长的病治好,于心不忍。若是不放弃治疗,又不知道到什么地方能找到可医者。经过众人的一番商议,最后决定用马兴的马加马车架子做马车,载着文风道长在马车内,送回到安徽的郎溪柳府——欲找柳员外想办法治疗。 于是,众人骑着各自骑来的马,与马兴的马车从万年出发,经上饶,过浙江,到达了安徽的郎溪柳府。 其实,柳员外只知道文风道长与徐四强、邱孝忠、马兴四人,先后去了景德镇。而女儿领着柳家六男仆出去做什么,柳员外并不知情。 一天天不见文风道长、徐四强二人回来,柳员外并不担心。而一天一天的不见柳小姐与柳家的六男仆回来,柳员外自是焦躁不安。派出柳府其他人,去打听柳小姐与柳家六男仆的消息,都是音信皆无。于是,每天天不亮,柳员外便会在柳府门前的院内,踱来踱去——盼着有人来敲柳府的院门。 这天一大早,柳员外更是觉得心烦意乱。起床后,又在门口的院内踱步。突然,听到“呯呯呯”的敲门之声。 本来,留在柳府为仆的邓一平想上前去开门,却被柳员外叫住了:“邓一平,我来我来。肯定这回是小姐回来了。”言毕,柳员外打开了门。 柳员外开门一看,头一眼见到的便是没有戴面纱的柳小姐。顿时,惊喜交加。父女二人,同时惊叫了一声对方。徐四强正想上前打招呼时,柳员外却见到了躺在马车内的文风道长。柳员外见文风道长躺着,感觉到不妙。再仔细一看文风道长,已然是面目全非——变成了一个植物人。看后,柳员外问柳小姐:“女儿,你师父怎么了?” 于是,柳小姐简要的说了一下经过。柳员外听完,从马车内抓出文风道长的双手,紧握着说:“道长,道长,我的好兄弟……”话不多,但鼻子一酸,眼泪却掉下来了。而后,柳员外又说:“好兄弟,你会好起来的,一切会好起来的……”柳员外连续说了十几句一切会好起来的,人就像是傻了似的——柳员外握着文风道长的手不放。文风道长变成了植物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马兴看在眼里,推了徐四强一把,示意徐四强上前说话。徐四强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推了一把柳小姐。柳小姐会意的近到父亲跟前,把手搭在其父握着文风道长的手上说:“爹爹,师父不是还活着吗?只要人还活着,我们得想办法救治。先把师父的手放下去,让他好好休息。”听了柳小姐的话,柳员外如梦方醒,并说:“对对对。”说着,把文风道长的手放下了,又说:“道长,我的好兄弟,不惜一切代价,我会请人治好你。你等着,等着……”言毕,柳员外打了一个手势,并说:“快,快把道长抬到床上去休息、派人照顾。” 安顿好文风道长后,又安排了管家阿才护理。接着,柳员外把这些才回来的人,又叫到了外边,又详细的问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柳员外听完事情的经过后,沉思了一下该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柳员外说:“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得用计把三撇疤子抓住。只有他,才能知道文风道长为何会变成了植物人。”马兴以前是极力反对抓获三撇疤子,但听了柳员外的这句话,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问道:“老爷,如何能抓住三撇疤子?”柳员外听言,反过来说马兴:“马兴,文风道长收你为徒弟时,看到你诡计多端,才收你为徒弟。你问我如何抓住三撇疤子,我有何办法?马兴,你必须想好办法,抓住三撇疤子。到时候,一番拷打,不怕他三撇疤子不说出实话。”听了柳员外的话,众人都想着心事,如何才能抓住三撇疤子?马兴想了想,突然把眼睛转到了姚郁良身上。 顿时,姚郁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处。接着,听到马兴说:“柳员外,擒获三撇疤子的计谋有了。”柳员外说:“讲来大家听听。”马兴说:“我有一计,定可擒获三撇疤子。但是,万一肖三兴也在此计谋内出现,我们之中无人能敌之。到时候,恐怕后果不堪设想。”柳员外说:“不用担心。没有文风道长,还有我在。”马兴一听,问道:“你……你比文风道长之武功如何?”柳员外说:“不相上下。”马兴说:“那好,不用怕肖三兴了。但是,你与姚郁良必须听我的安排,才能抓住三撇疤子或肖三兴。”柳员外说:“当然、当然。”马兴说:“老爷,我想使苦肉计。用姚郁良做诱饵,把三撇疤子骗到芜湖来。”柳员外听言,说:“马兴,先说一下,你这个苦肉计是怎么个用法?又为何选择芜湖?”马兴说:“我们假意把姚郁良打伤。然后,把姚郁良丢在景德镇。若是三撇疤子或肖三兴、谭贤明见到姚郁良,必然兴师问罪。或打、或杀了姚郁良。但是,他们看到姚郁良受了伤,必然会问之是如何伤的。只要姚郁良配合我们,说他偷了十一辆所截获的马车内之财物,被陆志一方的人知道了,才被陆志一方的人打伤的。再又说,由于偷财物一事,牵连到我们一起的人。才又被我们一起的人赶走了,再流落到景德镇街头。而三撇疤子那边的人,一定会追问十一辆马车载的财物到那儿去了?只要姚郁良说,十一辆马车载的财物,藏匿在芜湖郊外的一个房子内方可以。为什么要选择芜湖呢?因为芜湖还处在太平军的统治下。而他方的人,知道财物还在芜湖,必然会想办法追回去。在追回财物时,他方可能会派谭贤明、肖三兴或三撇疤子领一些人出来把财物抢回去。若是派出三撇疤子领一些人来还好,我们可定计抓住他。若是派谭贤明领一些清兵出来,也可定计擒之。抓住谭贤明后,可容姚郁良报一眼之仇。若是派肖三兴领一些人出马,我们之中数你武功能敌之,也可定计用你擒之。但是,万一对方派出肖三兴、谭贤明、三撇疤子三人,领着大队的清兵而来,我们可不好对付了。到时候,恐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听了马兴的话,柳员外说:“言之有理;还是文风道长没有看错人。到时候,见对方人多势众,可与驻守在芜湖的太平军取得联系。我想太平军对清兵,不会袖手旁观。”听了柳员外的话,马兴点了点头。 接着,柳员外安排大家饱吃一顿饭后,又换得柳小姐留下来看家。而柳员外自己与邱孝忠、姚郁良、马兴、徐四强、先前的柳家六男仆,一起启程、前往安徽的芜湖。 在临行之前,柳员外千叮咛万嘱咐柳小姐,要照顾好文风道长。然后,柳员外叫得冷屈到得兵器房中,取出他的应手兵器,五股钢叉。再又叫得管家阿才,在马棚内牵出了一匹黄马。柳员外骑上黄马,与骑着之前所骑之马的柳家六男仆、马兴、邱孝忠、姚郁良、徐四强,一起启程前往安徽的芜湖。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分解 第110章 景德镇姚谭相遇 众人到了芜湖,自然见到了驻守在芜湖的太平军。见了太平军,不用多问,便知道芜湖还是在太平军的统治下。 于是,马兴按原计划行事——用苦肉计骗三撇疤子入芜湖。首先,马兴领着众人在芜湖的郊外,选择了一家名为贵宾来的客栈作为落脚点。而后,马兴又与众人在贵宾来的客栈住了一天。第二天,马兴开始实施他的计划。首先,派得徐四强、邱孝忠二人,在芜湖境内打听朱有志、徐大保二人,是否在芜湖的消息。若是,打听得二者中,有一位在芜湖,便准备请他们协助,擒获三撇疤子或者三撇疤子一方的其他人。若是二者都不在芜湖,再找不认识的太平军帮忙。经过邱孝忠、徐四强的打听,竟然打听到了朱有志,到了芜湖的消息。 有了朱有志的消息,徐四强一方的人,自然与朱有志接上了头。并在芜湖布下了口袋,等三撇疤子或三撇疤子一方的其他人来钻。安排好后路后,马兴又对柳员外作了一番交代。在柳员外的同意下,马兴与柳家六男仆中的冷屈,再与姚郁良踏上了去景德镇的路。 马兴、姚郁良、冷屈三人,在还没有到达景德镇之前,也就是走在祁门管辖地时,马兴便叫得冷屈把姚郁良打伤了。他这个打伤,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但冷屈不会下死手。只是打伤了表面一些显眼的地方。又为了做到万无一失,马兴对姚郁良被打伤了的地方,贴上了药膏、又缠上了纱布。然后,马兴害怕他本人、与冷屈到了景德镇被三撇疤子一方的人认出来,也打扮得蓬头垢面,又满身污泥的把姚郁良送到了景德镇。 到了景德镇,姚郁良只有配合马兴的操作,才能确保计划的顺利进行。否则,前功尽弃。马兴、冷屈二人,把受伤了的姚郁良丢在景德镇的马鞍山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暗中注视着姚郁良,被肖三兴一方的人发现。 其实,从太平军撤走后,景德镇又落入了清兵之手——依然是地主武装的程大人驻守在景德镇。 第一天,姚郁良没有被肖三兴一方的人发现。第二天,姚郁良却被骑着马,领着十几名步兵、巡逻的谭贤明见到了。 姚郁良、谭贤明二位,可以说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姚郁良恨谭贤明打瞎了他的眼睛。事后没有得到安慰,及物质上的接济,而耿耿于怀。谭贤明恨姚郁良跟着不该跟的人,截获了不该截获的十一辆马车所载的财物,而由怨生恨。 谭贤明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与姚郁良碰了一下眼光。就这一眼,双方都是流露出憎恨的表情。 转过目光,谭贤明冷冷的一笑,又阴阳怪气的说:“姚郁良,怎么落到了这个地步?是不是在陆志那儿没有分得赃物?反而被陆志一方的人,打成了这副模样?”姚郁良说:“呸!是与不是,与你何干?走开,老子这辈子不想再见到你!”谭贤明听言,说:“姚郁良,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当时……”姚郁良打断话说:“不要提当时,以后我为什么被赶出兵营?又被迫流落市井?”谭贤明说:“以后,他叫我把你杀了。”姚郁良问:“他是何人?”谭贤明说:“程大人。程大人说,为了一只眼睛,你必然怀恨在心。事后见着机会,必然报一眼之仇。为绝后患,程大人才要我杀了你。而我,也是有自知之明。求得程大人饶了你。可是,程大人害怕你留在兵营,随时对我不利,才叫兵卒把你赶出了兵营。这些前因,你是不知道的。”姚郁良听言,说:“呸!谭贤明,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伤了老子的眼睛,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不是这样,程大人岂会无缘无故的杀我!谭贤明,你这个狗娘养的,不得好死。”谭贤明被骂,怒气冲冲的说:“岂有此理!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弟兄们,拿下姚郁良。”有的兵卒认识姚郁良,但军令如山。不听从上一级的命令,可担当不起。 于是,十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姚郁良控制住了。姚郁良一边叫着“哎哟”,一边被架到了谭贤明的马前。 谭贤明看到姚郁良多处受了伤,又用缓和的口气说话:“姚郁良,看你这个样子,已经伤得不轻了。是不是与陆志一方的人,为了那十一辆马车拉的财物打的?”姚郁良说:“不用你关心。畜牲,假慈悲。”谭贤明一听,火气又上来了,说:“姚郁良,为伤眼睛之事,我心里亏欠于你。本来准备说上几句好话,求得谅解。孰知?好歹不分。反过来咬我不说,还当众侮辱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诸位,把姚郁良送到肖三兴去处理。”姚郁良听言,叫道:“谭贤明,你这个畜牲,不得好死……”骂声不断,但姚郁良还是被十几名清兵架走了。 看到这儿,马兴、冷屈二人,并没有马上出来。而是等到谭贤明一方的人走尽后,才出到了外面。接下来,马兴又准备到景德镇物色可进入官府之人,打听程大人的动向,以及姚郁良被送到肖三兴那儿去的处境。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11章 马铁夜色下偶遇 马兴为了物色可入官府探情况之人,自然与冷屈留在景德镇。二人虽然打扮得蓬头垢面、又满身污泥,但还是害怕被肖三兴一方的人认出来。二人在物色人选时,行踪鬼鬼祟祟。 事情凑巧,在一个傍晚时分,马兴、冷屈二人,鬼鬼祟祟的走到景德镇的河西物色人选时,马兴在一个只留有半边的破窑洞内,突然见到了一个神秘的黑影。 此黑影戴着头罩,留有两个眼洞露着凌厉的目光。而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黑色的。马兴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黑影的后面,一眨眼的功夫,那个黑影转了一个身,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此一瞬间,马兴的心里很不平静。在黑影停留的窑洞内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再朝黑影消失的地方看了看,也没有看出有可疑之处。 于是,马兴回头找冷屈说话:“冷壮士,可看清楚刚才戴着头罩,留有两个眼洞,身上穿黑色衣服之黑影?”冷屈说:“哪里有戴着头罩之黑影?我为何没有看见?”马兴说:“你……你看什么去了?分明在这个窑洞内藏着。”冷屈一听,慌忙说:“马兴,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我正好抬头看天色;想看一看,晚上会晴天还是会下雨。而你说的戴头罩之黑影,真的没有看见。”马兴听言,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看到月亮钻入了云层,并没有要下雨的景象,才把刚才所见黑影之事,细讲了一遍。 冷屈听后,在破窑洞内仔细察看了一番。与此同时,马兴也在查看破窑洞内,是否留下了蛛丝马迹? 突然,冷屈脚下踩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冷屈以为是以前烧制陶瓷时,留下的陶瓷碎片,低头捡起来一看。并不能看得很清楚。接着,又仔细看了看。看得并不像是陶瓷碎片,而是一粒经过加工了的铁弹丸时。冷屈才感觉到好奇,而对马兴说:“马兴,你看看这个,好像是一颗铁弹丸?”马兴从冷屈手中接过铁弹丸一看,说:“正是一颗铁弹丸;好像是铁葫芦之物。莫非刚才之黑影,正是铁葫芦?”听到这里,冷屈问道:“铁葫芦何许人也?”马兴见问,把铁葫芦的大概情况作了一番介绍。 冷屈听后,说:“原来如此。那这颗铁弹丸是铁葫芦遗失的喏!”马兴说:“可能是。但是,铁葫芦为何会在此处呢?是不是徐四强的家被毁了,没有落脚点,而临时以此破窑洞为落脚点。若是如此,铁葫芦可能还会回来。”听了马兴的话,冷屈不住的点着头。 于是,二人商量守株待兔——等待那个黑影再次回到这个破窑洞内来。果不其然,到了后半夜,四更天交五更天的时候,那个黑影又回到了那个破窑洞内。 马兴与冷屈二人,害怕惊走那个黑影,早在发现那个黑影的时候,便在破窑洞附近的一棵树上藏好了。冷屈、马兴二人,害怕在藏匿时,坐在树上睡着了。轮番在树上打瞌睡,又轮番盯着那个破窑洞内进去的人。 刚好轮到冷屈打瞌睡,马兴盯着破窑洞的时候,那个黑影身轻如燕的落入到破窑洞内时,正好被马兴看见了。马兴并没有声张,而是聚精会神的注视着黑影的一举一动。 由于天黑,马兴并不能看得很清楚。在夜色中,马兴先看到黑影脱下了紧身衣,里面露出短衫长裤。再又看到对方摘下了头罩。虽然摘下了头罩和脱下了紧身衣,由于距离比较远,又没有天亮的缘故,马兴还是看不清楚对方是谁?马兴想从树上跳下来,又害怕惊走了对方。想了一想,突然生出了一个主意——藏在树上学猫叫。 “喵喵喵”的叫了几声,对方听得烦恼了,便从后面的铁葫芦内,取出了一颗弹丸。然后又装在弹弓内,拉满弹弓准备发出去。虽然离得比较远,但是马兴从对方的举动中,判断出来了,对方欲用弹弓打他这只“猫”。 于是,马兴又不敢再叫了。在慌乱中,马兴冒冒失失的大叫了一声:“铁葫芦是我,是我……”那位听言,叫道:“你……你是何人!”马兴说:“我,马兴在此。”马兴说时,并从树上跳了下来。 马兴的叫声,惊醒了打瞌睡的冷屈。看到马兴跳下去了,冷屈问了一句:“马兴,我要下去吗?”马兴说:“当然要下来;下来认识一下铁葫芦。” 那位听到马兴的叫声,从破窑洞内走到了马兴与冷屈藏匿的那棵树底下。在夜色的笼罩下,那位见了打扮得蓬头垢面、又满身污泥的马兴,并没有认出来,而是吞吞吐吐的问道:“你……你是马兴?”马兴说:“是呀!我是马兴。你没有认出我吗?可我把你认出来了。铁葫芦,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想找你,却找不着。而在此处巧遇了。冷屈,过来认识一下。他是徐四强的师父。不不不,铁葫芦只叫徐四强管他叫师兄。铁葫芦师兄……”那位虽然没有把马兴认出来,但听了马兴说的话与举止,判断出该人正是马兴。 于是,问道:“马兴,你……你为何……为何蓬头垢面、又满身污泥?又为何还留在景德镇?徐四强呢?”马兴说:“铁葫芦师兄,先不要问我与徐四强二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柳府的冷屈、冷壮士。”言毕,冷屈与铁葫芦重新认识了一下。而后,又听马兴说:“铁葫芦,你为何藏在此破窑洞内?” 本来是铁葫芦先问马兴的,但转过脸来,却被马兴问起了铁葫芦。铁葫芦说:“马兴,以前我许下过诺言,要与肖三兴拼个高低上下。但事到如今,还没有与肖三兴完整的单打独斗过一回,更谈不上拼出高低上下。为了与之拼上一回,鄙人才找得窑洞歇脚。” 听了这话,马兴说:“铁葫芦,你以前不是追到南昌去了吗?在南昌没有与之一拼吗?”铁葫芦说:“以前的确是追到了南昌,但我在南昌绳金塔附近,还与之动过武了。本来那回,我们单打独斗可以拼出一个高低上下。但是,打了二十几个回合,突然冒出来了一位叫陆志者。殊不知陆志武功了得,与肖三兴二人敌我一人,不出二十个回合。把我打得连连后退。正慌乱之际,突然有人在后面叫了一声肖三兴。趁肖三兴回头与后面那位说话之际,我对陆志虚晃了一招,跳出圈外逃跑了。就这样,我离开了南昌。后来,听到肖三兴领着二百人到了景德镇,我又跟踪到了景德镇。又欲找机会,与之拼个高低上下。可是,在景德镇时,肖三兴与陆志形影不离,又没有下手的机会。再后来,为了寻找机会,肖三兴与大队人马去武汉之时,我又跟踪着他们到了武汉。可是,到了武汉后,还是没有找着机会与肖三兴单打独斗。从武汉回来到现在,我发现肖三兴身边少了陆志,又准备找机会与之单打独斗。天黑之时,我又出去寻找之。到刚才才回来,还是没有找到之;更谈不上与之单打独斗了。看来,又要等到来日。”听了铁葫芦的话,马兴说:“铁葫芦师兄,来日方长。现在肖三兴与陆志反目成仇了。你有足够的机会,与肖三兴单打独斗。再说还有我在,我会给你们创造机会。只要你愿意与之单打独斗,保证不让你失望。但是,斗赢了,可要记得为民除害,杀了肖三兴。”铁葫芦说:“知道。”马兴听言,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是一门心思只求拼个高低上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铁葫芦说:“以前确实有过那种想法。但是,经过跟踪肖三兴的这段时间来看,看到的其一路烧、杀、抢、掠、奸淫、肆无忌惮的,都是做得伤天害理之事情。简直不堪入目。本来,在下与之拼个高低上下,就此了结。但看到其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是可忍,孰不可忍。若是就此放弃,不为民除害,良心上过意不去。”马兴说:“铁葫芦师兄,你终于明白了。我马兴不才,愿意助你一臂之力。”铁葫芦听言,看了看马兴,说:“你……就你这小个……不堪一击。”马兴说:“铁葫芦师兄,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古有西楚霸王,刚愎自用,最后落得个乌江自刎。其有勇无谋。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四面楚歌,一战定乾坤。其用的是智慧。我希望你不要刚愎自用,小瞧他人。”铁葫芦冷冷的“哼”了一声,很是瞧不起马兴的样子。 却听到马兴说:“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敢问你这一段时间来,为何与肖三兴没有完整的打过一回?知道是什么原因吗?”铁葫芦说:“他肯定怕了我,故意往他方人多的地方躲着。”马兴说:“非也。从你刚才讲来的经过,他根本不知道你在跟踪他。”铁葫芦说:“如果他不知道,我为何没有与之单独遇见过一回呢?”马兴说:“其实,他有他的事情。有时候见面,都是靠创造机会,或者有缘分,才能相见。不过,你想与之单独见面,我可以给你们创造机会。”铁葫芦说:“马兴,你能够创造机会让我与肖三兴单打独斗,我心服口服,佩服你。”马兴说:“这个不难。”铁葫芦说:“我知道你会说不难。但是,万一,你创造的机会,肖三兴不出来呢?”马兴说:“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若是在我马某创造的机会内,肖三兴不出来,我这颗项上人头,你什么时候要,可以什么时间来取。但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肖三兴在我马某创造的机会内,出来了见你呢?”铁葫芦说:“我不但与之单打独斗,还要为民除害。”马兴说:“若是没有除害呢?”铁葫芦说:“悉听尊便。”马兴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我叫你往东,不得往西。”铁葫芦说:“行。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马兴,你准备把肖三兴叫到哪里与我单打独斗?”马兴说:“你想到哪里见面,他便会到哪里去。”铁葫芦听言,心想:“这肯定是马兴在吹牛。我随便说个地址看看。”想罢,铁葫芦说:“我要到景德镇的马鞍山见他。”马兴说:“那我把肖三兴叫到景德镇的马鞍山去见你。景德镇的马鞍山有以前粉香院被毁的废墟;叫之到那废墟处见你可行乎?”铁葫芦说:“求之不得。”马兴说:“那好。过两个时辰,你到那儿去等他。”铁葫芦听言,推算了一下时间。再过两个时辰,正是日上三竿之时。推算好时间后,铁葫芦觉得现在到景德镇马鞍山去等候肖三兴,为时尚早。于是,又问起了马兴分别后的情况。 接着,马兴讲出了与铁葫芦分别后的情况;并把发生在徐四强身上的事情也说了一遍。然后,又把这回来景德镇的目的,也告诉了铁葫芦。 听完马兴的话,铁葫芦说:“我知道了。三撇疤子必须要活着的,要把之送到郎溪去。然后,问明文风道长吃了郎中配的药,为何会变成了植物人?而肖三兴不用要活的了,为民除害足矣。”马兴听言,点了点头。铁葫芦又问:“马兴,你准备用什么计谋把肖三兴引到景德镇的马鞍山去?”马兴说:“天机不可泄露;你先到景德镇的马鞍山去等候,回来再告诉你。”听了马兴的话,铁葫芦说:“现在去马鞍山还要等两个时辰吗?”马兴说:“当然。你还要等我派人去把肖三兴叫出来。”铁葫芦听言,说:“那我去马鞍山等他吧!”言毕,铁葫芦背着刀与他的弹弓、弹丸、铁葫芦,去了景德镇的马鞍山等候肖三兴。 铁葫芦能等候到肖三兴吗?下章分解 第112章 铁葫芦战三疤子 铁葫芦走后,马兴领着冷屈在景德镇走动——欲寻找可认识肖三兴者。走到一家饭馆门前,马兴突然见到一位陌生的、油头粉面的小瘪三,提着一面碗口大小的铜镜在饭馆门前张望。 马兴见状,立即上前与之打招呼:“客官,请留步、请留步。”那位陌生男子看看马兴,又看看冷屈,问道:“有何贵干?”马兴说:“客官,请跟我到旁边来说话,小弟有事相求于你。”那位陌生男子听言,问道:“神神秘秘的;有何事情不可以在此处讲吗?”马兴一听,赶忙作出解释:“这里人多眼杂,害怕被别人抢了你的劳酬。”那位一听,更是莫名其妙,问道:“仁兄,此话怎讲?”马兴开门见山的说:“求你办事,给你报酬。”那位陌生男子听到有报酬,跟着马兴、冷屈二人到了旁边。 马兴见到没有跟来别的人,对那位陌生男子说:“客官,可认识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那位陌生男子害怕招来祸端,问道:“认识如何?不认识又如何?”马兴听言,觉得那位不耐烦了,忙说:“认识可挣到银子,不认识可挣不到银子。”那位听言,问道:“为何?”马兴说:“认识肖三兴或三撇疤子二位,你可给这二人送信,说看到一位叫马兴的人,在景德镇马鞍山以前粉香院的废墟中找什么。只要把消息告诉了肖三兴、或者三撇疤子,我给你三钱银子作为报酬。”那位听到有三钱银子的报酬,赶忙说:“我认识他俩。是现在去把马兴在景德镇马鞍山的消息,告诉肖三兴、或三撇疤子吗?”马兴说:“当然是现在。务必在两个时辰之内,把肖三兴或三撇疤子叫到景德镇的马鞍山。”那位听言,说:“知道了。但是,你说的三钱银子,不可以反悔。”马兴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听了马兴之言,那位又问:“万一肖三兴或三撇疤子二人问我,马兴长得什么样子呢?”马兴说:“你只管说长得葫芦脑袋。”听了这话,那位还仔细看了看马兴的脑袋。 冷屈见状,说:“不用看,正是他;他叫马兴。”那位一听,赶忙说:“不管谁叫马兴,只要按照他说的做了,才能挣到三钱银子。”马兴说:“客官,知道这样说就对了。为了表示我的诚信,先给你支付一钱银子的定金。等事成之后,再给你二钱银子。”那位说:“事成之后我到哪里去找你?”马兴转过身,扫了一眼四周,说:“客官,你看到东边有一棵高点的树吗?我把银子藏匿在那棵高点之树的一个树杈上。你不用再找我了,在那儿可取到二钱银子。”那位听言,点了点头,又说:“那这面铜镜我带在身边不会有事情吧!”马兴看了看铜镜,是一件仿制品,但做工精细,便想拥为己有,方说:“你觉得拿着不方便,可以卖给我。要卖多少银子?”那位说:“二十个铜钱买的,你看着给吧!”马兴摸了摸口袋,没有铜钱,拿出一粒银子说:“给你一粒银子如何?”那位看了看银子,说:“那我今天挣大了,谢谢,谢谢!”马兴说:“不用谢,快去吧!”那位听言,去了找肖三兴或三撇疤子。 马兴见那位走远了,来到刚才所指的、比较高点的树上,用布包好了二钱银子,再系在一个不起眼的树杈处。接着,马兴又把那面铜镜绑在衣服里面护住了前心。而后又与冷屈来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选好藏身之处,观察肖三兴的到来。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肖三兴真的来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不过,来的不止肖三兴一人,还有三撇疤子也随之来了。 二人各骑着一匹马、又各背着一把单刀,一个走在前面一个走在后面的进入了景德镇的马鞍山。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进入到景德镇的马鞍山,又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以前粉香院被毁的废墟中寻找马兴。 二人跳下马,沿着废墟的四周走了一圈,并没有看见马兴所在。而在废墟中,发现了一位侧着身子睡觉的男子。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见状,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那位身前。 由于是侧身而睡,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只能看到那位半边脸。从半边脸来看,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并没有把那位认出来——反正从半边脸来看,不是葫芦脑袋的马兴。 见后,三撇疤子在那位屁股上轻轻的踢了一脚,并叫道:“起来……起来……你是何人?怎么在此睡觉?”那位被踢醒后,自然见到了肖三兴。转过脸来,又见到了三撇疤子。就在那位转头之际,肖三兴并没有认出那位。肖三兴问道:“你……你是哪位?马兴呢?”那位见问,赶忙站起来说话:“在下铁葫芦是也。马兴有别的事情;叫老子在此恭候二位。肖三兴,可认识我矣!”肖三兴听言,重新打量了一番铁葫芦。突然,从脑海中搜索到了铁葫芦的样子,并惊叫起来:“你……你是铁葫芦……你是那个曾经在南昌绳金塔、与我交过手之人。铁葫芦,你在此做什?”铁葫芦说:“说了在此恭候你。肖三兴,我要与你单打独斗,拼个高低上下。”听了这话,三撇疤子说:“当家的,我来,我来。杀鸡焉用牛刀?”言毕,三撇疤子取出了单刀,扑向了铁葫芦。 其实,铁葫芦离开马兴、冷屈后,并没有立即到景德镇的马鞍山、等候肖三兴的出现,而是买得食物吃下,填饱了肚子。而后,又来到景德镇的马鞍山等待。由于晚上没有睡觉,白天到了马鞍山等候了一阵儿,不见肖三兴而来,铁葫芦便有了睡意。而在废墟中,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躺下了。接着,又进入了梦乡。等到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走入到废墟中时,其还是没有醒来。好在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没有对之下黑手。否则,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铁葫芦见到三撇疤子用刀扑了过来,立即跳开了。三撇疤子一刀没有砍着铁葫芦,又追着砍出了第二刀。与此同时,肖三兴也拔出了刀,严阵以待。铁葫芦在躲过三撇疤子的第一刀时,百忙中也抽出了随身所带来的刀。见到三撇疤子砍来了第二刀,铁葫芦没有再躲,而是以刀相迎。二刀相交,碰出了火花。再看两人的刀,同时被砍缺了一道口子。二人同时抽刀再战时,铁葫芦大叫了一声:“对面之人可是三撇疤子!”三撇疤子一边防着铁葫芦进刀,一边作出回答:“正是你家三爷,不认识吗?铁葫芦,为何要与我们当家的拼个高低上下?”铁葫芦说:“我要让肖三兴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休得多问,滚一边去,可叫得肖三兴上来受死。否则,你也要刀下做鬼。”三撇疤子听言,气急败坏的说:“铁葫芦,小心风大,扇了你的舌头。先胜了我,才有资格与我们当家的一拼。看刀。”言毕,狂风骤雨般的对着铁葫芦砍出了二十几刀。 铁葫芦本来想迅速制敌,但害怕用力过猛或过快,结果了三撇疤子的性命、回去不好交差。每当有机会下死手、置三撇疤子于死地时,铁葫芦都会手下留情。一回,两回,肖三兴没有看出来。后来,铁葫芦多次有机会斩杀三撇疤子,而没有下死手,才被在旁边,观敌了阵的肖三兴看了出来——对方有意手下留情。看到二人打了四十几个回合后,三撇疤子已然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肖三兴害怕三撇疤子打不赢,反而会被累死在场。大叫了一声:“三疤子,我来我来……”三撇疤子觉得一时半会赢不了对方,也想到旁边喘口气再来战。听了肖三兴的话,暂时退下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13章 马失算众人遭擒 再看肖三兴,一上场就用手中刀一点,并说:“铁葫芦,上天有路你不走,下地无门偏来投。你……你今天死到临头了。看刀。”言毕,不给铁葫芦喘息的机会。一刀快似一刀的,对着铁葫芦砍出了四十几刀。 本来,铁葫芦想对肖三兴说上几句话后,再动手不迟。可是,肖三兴不给铁葫芦说话的机会。一刀快似一刀的,刀刀凶险、刀刀致命。把铁葫芦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打到五十几个回合的时候,肖三兴的刀法开始放慢了。三撇疤子看到这里,便想找得机会,暗中助肖三兴一把。摸了摸身上,除了所持之刀,再无其他的器物可助肖三兴。 以前,三撇疤子会经常留石灰包藏在身上,做防身之用。而这回走得急,却没有带着石灰包。所以,三撇疤子没有更好的物品助肖三兴。突然,三撇疤子想到了用石头块砸。 于是,三撇疤子低着头,在废墟中寻找石头块——准备砸死铁葫芦。可是,三撇疤子的一举一动,全部被早已藏在附近的马兴、冷屈二人,看在眼里。二人正在犯嘀咕时,突然听到三撇疤子叫了一声“哎哟”。 原来,三撇疤子遭人暗算了。这是怎么回事呢?就在三撇疤子低着头,寻找就手的石头块时,从远处流过来一颗弹丸,正好打在三撇疤子的左边大腿上。打得三撇疤子叫了一声“哎哟”。朝流弹打过来的方向看过去,三撇疤子、马兴、冷屈三人,突然看到了徐四强、与徐四强后面的高玉山一同跑过来了。 徐四强是怎么到了景德镇的呢?又是怎么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的呢? 原来,柳员外害怕马兴、冷屈与姚郁良三人,到了景德镇出现意外,便叫得徐四强引着柳家六男仆中的其他五人,也来到了景德镇。进入到景德镇后,徐四强与其他五人,分头寻找马兴等人。 徐四强、高玉山二人走一路,其他四人又分两路寻找马兴等人。徐四强、高玉山二人,一进入到景德镇的马鞍山时,却听到兵器的撞击声响。 觅声音走过去,徐四强、高玉山二人,自然见到了正在废墟中厮杀的肖三兴、与铁葫芦二人。接着,徐四强、高玉山二人,又看到了正低着头、寻找石头块的三撇疤子。徐四强见状,知道三撇疤子欲下黑手。赶忙取出弹弓装上石子,对着三撇疤子打出了第一颗弹丸。徐四强的瞄准率并不高,可是,又被之撞中了——打在三撇疤子的左边大腿上。由于距离远,打在三撇疤子大腿上的弹丸,犹如强弩之末;并未给三撇疤子带来伤害——痛得三撇疤子叫了一声“哎哟”。即时,三撇疤子发现了徐四强、高玉山二人。并认定打在其左大腿上的流弹,是二人中的一者所为。 于是,三撇疤子持着刀,向徐四强、高玉山二人扑了过去。才向前冲了五六步远,三撇疤子又被徐四强打中了右边的小腿。这一颗弹丸,并没有伤着三撇疤子,只是轻轻的划了一下而已。三撇疤子并没有感到疼痛。再欲上前时,却听到后面的马兴、冷屈二人之叫声:“三撇疤子,哪里走!”三撇疤子回头一看,马兴与冷屈出现在他的后面了。前有徐四强、高玉山二人,后有冷屈、马兴两者,三撇疤子自然而然的举起了刀,准备迎接两者…… 之前,铁葫芦对付肖三兴,一边要明着与肖三兴对打,一边又要暗防着三撇疤子下黑手——可以说是一心二用、瞻前顾后。突然,铁葫芦见到徐四强、与另一位不认识的男子而来,知道援兵到了。又见到马兴、冷屈的出现,自然一心一意的对付着肖三兴。肖三兴与铁葫芦单打独斗,没有占到便宜。二人平分秋色、旗鼓相当。 马兴、冷屈、徐四强、高玉山四人的出现,给三撇疤子创造了压力。 本来,三撇疤子被徐四强用弹弓打中了右边小腿处,想冲上前去用刀结果了徐四强、高玉山二人的性命。但是,看到马兴与冷屈从后面的出现,又放弃了。三撇疤子害怕被擒或被夹击,早已作好了殊死搏斗——横刀在手。 冷屈与三撇疤子没有交过手,高玉山也没有与三撇疤子交过手。冷屈、高玉山二人,近到三撇疤子前面时,同时问出了一句话:“我俩一起来对付三撇疤子,还是一个一个来?”马兴听言,接过话说:“两个一起来,抓活的。不要把三撇疤子杀了。”高玉山、冷屈二人听言,同时说了一声“知道”。言毕,冷屈、高玉山二人,一前一后的夹击三撇疤子。 马兴见状,把徐四强拉到旁边说了几句话后,再由徐四强盯着三撇疤子、冷屈、高玉山这边的打斗。而马兴又转到了肖三兴与铁葫芦打斗的后面观敌了阵。 打着打着,柳家六男仆中的其他四人,也寻找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并参加了混战。可是,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了一声炮响。接着,从四面八方杀出了无数的清兵。这些清兵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手持单刀。口里并叫着“杀呀……杀呀……”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这些清兵都是谭贤明领来的。抓住姚郁良后,谭贤明又把姚郁良交给了肖三兴处置。肖三兴正想着如何处置姚郁良时,突然有人给三撇疤子送来了消息,说见到马兴在景德镇的马鞍山、以前被摧毁的粉香院的废墟中,寻找什么。因此,肖三兴被三撇疤子叫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 可是,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走后不久,谭贤明又派出了一个兵卒、跟踪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兵卒发现打斗后,便回去了向谭贤明复命。才而导致谭贤明领着无数的清兵到景德镇的马鞍山包围。 最后,铁葫芦、马兴、徐四强、冷屈与后来的柳家六男仆中的其他五人,全部被生擒活捉。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14章 众被绑任由宰割 徐四强等人被生擒活捉后,又被谭贤明差得兵卒把徐四强等人五花大绑。被绑好后,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挨着被绑的人,一个一个看过去。 看到徐四强时,三撇疤子狠狠的瞪了徐四强一眼,并说:“徐四强,你也有今天啊!今天,三爷要叫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言毕,狠狠的打了徐四强十几个耳光。打得徐四强的两个嘴角,直流着鲜血。打完徐四强十几个耳光后,三撇疤子又恶狠狠的问道:“徐四强,我舅父与闵生润现在在何处?”听了这话,徐四强怒目圆睁,并吐出一句话:“不知道。”三撇疤子一听,火往上撞,欲对徐四强再下手时,肖三兴说话了:“三疤子,且息怒。我已然从姚郁良口里问得消息,你舅父与闵生润被陆志带走了。至于被带到哪儿去了?我们回去,拷问了姚郁良便知。对于徐四强这厮,暂且丢下。等问过后面之人,再来收拾他。”听了这话,三撇疤子对着肖三兴点了点头;又对徐四强留下了狠话:“徐四强,三爷现在有别的事情,等一下还会回来找你算账。”言毕,三撇疤子、肖三兴二人,又一个一个的看过去。 看到柳家六男仆中的冷屈时,三撇疤子问道:“你……你叫什么名字?”冷屈说:“在下冷屈是也。三撇疤子,问我干什么?”三撇疤子说:“问你是哪里人?为何与徐四强、马兴混在一起?还有那位中毒镖的道士,是何方人氏?”冷屈听言,斩钉截铁的说:“无可奉告。”听了这句话,三撇疤子气势汹汹的给了冷屈两个耳光。冷屈挨了耳光,怒目圆睁——巴不得把三撇疤子的人头砍下来。但置身处地不同,只能忍气吞声。三撇疤子见状,又左右开弓的打了冷屈几个嘴巴子。而后,肖三兴说:“不告诉便打。打得你们服软了,总会告诉我们。三疤子,先让他反省反省,我们到后面去。回过头再来收拾之。他冷屈不说出来,必然有别的人会说出来。等回过头来,他自然知道不说出来必然要倒霉了。”听了这话,三撇疤子、肖三兴二人,又一个一个的看下去。并在看时,问到了柳家六男仆中,其他五人的姓名。但是,其他五人也和冷屈一样,没有被三撇疤子问到住址。 接下来,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回头看见马兴时,肖三兴瞪了马兴一眼。肖三兴并走到了马兴的跟前,抬起右腿用力的朝马兴的前胸蹬了一脚。并在蹬出那一脚时,肖三兴也狠狠的说出了一句话:“马兴,去死吧!” 肖三兴的这一脚,力量可不小了。把马兴蹬出去一丈多远,才摔了个坐蹲落了地。由于被五花大绑,又有废墟的杂物。把个马兴摔了个半死不活——身上多处被杂物刺出血,又肚子被震得痛不欲生。反正马兴被肖三兴蹬出去一脚后,躺在地上不敢吭声。还好有铜镜挡着,要不然,必死无疑。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并没有再理会马兴,而是往后面看去。 看到铁葫芦时,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同时上前围着铁葫芦打转转的看。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绕着铁葫芦转了三圈,才听到肖三兴阴阳怪气的吐出一句话:“铁葫芦,身板不错。不知为何要与肖某拼个高低上下?”铁葫芦虽然被五花大绑,但还是斜着眼瞄了一眼肖三兴,并说:“肖三兴,铁某今天认栽了。但是,你方人多势众,胜者不武。可敢放开我?单打独斗?若是你赢了,任由宰割。若是我赢了,可放我离开?”肖三兴听言,说:“痴人说梦。铁葫芦,告诉我,为何要与我拼个高低上下?”铁葫芦没有说实话,而是这样说:“肖三兴,在下不为什么。只是听到有人夸奖你武功如何如何的了得,才为了赢你,而一心一意想找你拼个高低上下。说白了,只是想找你比试武艺。”肖三兴听言,走到半死不活的马兴跟前,说:“马兴,铁葫芦只是为了找我比武吗?”马兴正处痛苦的挣扎之中,艰难的吐出两个字:“正是。”肖三兴听言,又回到铁葫芦身前,说:“铁葫芦,不管你是想拼个高低上下也好,还是另有所图也罢。今落入我们之手,不会给你好果子吃。”铁葫芦说:“知道。肖三兴,我知道你害怕单打独斗斗不过我,害怕我以后成为你的隐患。不敢比武定格局,而借此机会除了我。没有好果子吃,我早预料到了。但是,你总不能让我死不瞑目吧!”肖三兴听言,说:“铁葫芦,此话怎讲!”铁葫芦说:“反正我落入了你们之手,任由宰割。但是,我没有与你完整的比完过一场武艺,没有分出一个高低上下。这样把我杀了、宰了,实属死不瞑目。”肖三兴听言,说:“你胡说八道,讲的是什么话?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你打得过我吗?就是打得过我,你也休想离开。”铁葫芦说:“正因为打不过你,正因为你们人多势众,所以,才要与你拼一个高低上下。肖三兴,可敢松开我的绑绳,再拼一场?”肖三兴说:“有何不敢?你有三头六臂,也逃不过我们人多势众。我不会怕你。”铁葫芦说:“既然这样说话了,可差人松绑,我们拼一个高低上下。” 肖三兴没有说话,谭贤明却上前说话了:“肖仁兄,先不要冲动,万一失手把他们打死了,害怕程大人怪罪下来,担当不起。还是等与姚郁良对过口供后,交给程大人去处置吧!”肖三兴听言,点了点头,说:“谭大人,言之有理。但这些人除铁葫芦外,其余者,都是上回帮着陆志,把我们财物夺走之人。害得我方损失了十一辆马车载的财物。如今,财物落入他们之手、还是落入了陆志之手?不得而知。”谭贤明说:“肖仁兄,你可问过姚郁良?他是怎么说的?”肖三兴说:“姚郁良说,财物落入了陆志之手。而陆志把财物押到了安徽的芜湖。”听了这话,谭贤明说:“稍等,待我派士兵把姚郁良押来,与这些人一起对个口供便知。”言毕,谭贤明派出了两名兵卒去了把姚郁良押来。 在兵卒去押姚郁良之际,肖三兴又对谭贤明说话了:“谭大人,今日多亏你来得及时。要不然,我和三疤子恐怕凶多吉少。肖某在此感谢了。”言毕,肖三兴深深的施得一礼,表示感谢。与此同时,三撇疤子也跟着施礼感谢。 谭贤明陆续搀扶起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后,又听到肖三兴说:“谭大人,如果这些人没有分得财物,准备如何处置?”谭贤明说:“肖仁兄,不要你操心,交给程大人会处置。而我们,先让他们与姚郁良对个口供;问一下十一辆马车载的财物到哪里去了,再问一下宋布达和闵生润的去处。”听了此话,肖三兴点了点头。 而后,肖三兴作出一个请的姿势说:“谭大人,此地有兵卒看守被绑着的徐四强等人。而押姚郁良的兵卒,没有这么快的速度回来。在此久候他们,倒不如我们到附近的地方歇个脚。不知谭大人意下如何?”谭贤明说:“行。”肖三兴说:“不才愿意作东,欲请得谭大人到附近的瓷都酒家歇个脚。不知谭大人意下如何?”谭贤明说:“没问题。烦请头前领路。”听了这话,肖三兴点了点头。 于是,谭贤明、肖三兴、三撇疤子三人,各骑着一匹马去了二里地之外的、一家挂牌为瓷都酒家的饭店歇脚。其名是歇脚,实际上是肖三兴报谭贤明刚才解围之恩。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15章 外生枝韩现身 正当肖三兴、三撇疤子、谭贤明三人,在瓷都酒家吃喝到兴起之际,却从外面走进来一对卖唱的爷孙。 爷爷有七十岁开外,个子不高,白发双髻,背微驼。枯黄的脸膛,双眼下陷,扁鼻子,尖瘦的下巴下面、留着稀稀疏疏的几根白胡子。上穿白色的、打了补针的长衫;左边袖子长,右边袖子短;右手提着一个二胡。下面穿的是一条打了补针的、灰白色的裤子。左边裤腿长,右边裤腿短。两个裤腿的膝盖处,都破了一个洞,里面的膝盖清晰可见——一眼能判断出来,老者经常会给听曲的客人下跪。而老者脚上穿的是一双草鞋。其孙女年纪在十八、九岁。瓜子脸,人长得水灵灵的;留着两条拖到后腰处的长辫子。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而身上穿的,是一身破旧的红衣服。衣服虽然破旧,但那美丽的身段,特别引人注目。 爷孙二人一进入瓷都酒家,就被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注意了。肖三兴下意识的轻轻踢了三撇疤子一脚,三撇疤子便知道了肖三兴的用意。 那爷孙二人才在酒家里找了个座位坐下,三撇疤子便厚着脸皮的到了身前,并一拱手说:“二位,可是卖唱的乎?我们那两位官爷,想听一段小曲。”三撇疤子说时,并用手指了指肖三兴、谭贤明二人。 听了这话,那位老者顺着三撇疤子手指的方向,瞄了一眼谭贤明;而后又瞄了一眼谭贤明一起的肖三兴,再又看了看三撇疤子。看了三人的面相,都不是善类,便存心找茬推脱:“几位官爷,小老儿今天身体欠安,抱歉……抱歉……”说时,一边拱手,一边欲退出酒家。三撇疤子见状,说:“老丈,此话何意?不会是害怕我们不给银子吧!”老者说:“误会了……误会了……年青人,小老儿身体确实欠安……抱歉……抱歉……”老者为了装着身体欠安,故意一边咳嗽,一边欲溜出瓷都酒家。而其孙女,见到三撇疤子,肖三兴,谭贤明三人,都不是善类,也想溜出瓷都酒家。 肖三兴见状,三步并作两步走的、冲到了爷孙前面,并挡住了爷孙的去路。三撇疤子见状,说:“老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者知道溜不出去了,只有硬着头皮说:“三位官爷,想听个什么曲?小老儿恭敬不如从命。”三撇疤子说:“这还像一句人话。老丈,这个姑娘会唱一些什么曲?”姑娘吓得不敢作声,就听老者说:“三位官爷,孙女不才,最拿手的都是哀嚎。”三撇疤子说:“什么哀嚎?”老者说:“唱哭调。”三撇疤子听言,说:“我喜欢听、我喜欢听。”三撇疤子说完,看了一眼已回到座位上的肖三兴,又看了一眼谭贤明。见到二人没有说话,便以为二人默许了。老者问道:“来一段什么曲呢?”三撇疤子说:“我哪里知道哪一曲哪一段好听、精彩?你们觉得哪一曲的哪一段好唱,就唱哪一曲的哪一段吧!”老者听言,说:“官爷,你们觉得唱一段《寡妇妈妈哭崽》如何?”三撇疤子没有听过,也不知道唱曲里面的内容,随即附和了一声:“可行。” 接下来,老者拉二胡,孙女唱《寡妇妈妈哭崽》的哭调:“儿呀……我的儿呀……你们怎么都会暴病身亡了呢……这叫为娘如何活得下去……老大是不是上辈子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才得此报应,突然间,暴死家中。还有老二,你是不是上辈子作恶多端,上天容不下你,才被夭折。还有老三,也是不该死的人……怎么会死了呢……你们上辈子造的孽……造的什么孽啊……”三撇疤子、肖三兴、谭贤明三人,越听越不是滋味——好像姑娘唱的曲,是拐着弯骂他们。而姑娘的唱声,也引来了过路的围观者。 有的围观者,认为姑娘唱的曲,是在含沙射影。但有的观众不同了,以为原唱怎样写的,应该怎样唱下去。可是,肖三兴、三撇疤子、谭贤明三人,直听得头皮发麻、火往上撞。 姑娘唱着唱着,突然听到谭贤明一拍桌子说:“停下停下。一唱一和,分明是指桑骂槐!是不是有意侮辱我们仨!”三撇疤子见谭贤明发火了,也跟着起哄,对老者说:“糟老头子,你在故意刁难我们。是不是活腻了?”老者见到客人发怒了,吓得哆嗦着身子,一边作揖,一边做出解释:“三位官爷,误会了……误会了……原唱确实如此写的……我们只能跟着原唱唱下去……”不管老者如何解释,三撇疤子就是不听。冲上前把老者推倒坐在地上后,又转身用手去拉扯姑娘。姑娘见三撇疤子推倒了老爷爷,不等三撇疤子转身再伸手来拉扯她时,大惊失色的叫道:“救命啦……救命啦……”叫声下,有的听曲的人,上前劝阻三撇疤子,但无济于事。 就在三撇疤子一只右手,抓住姑娘的一只左手、姑娘又拼命的挣扎时,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人。就见来人有五六十岁的年纪。长得中等身材。长脸,尖下颌。多角眉,大眼睛。驼峰鼻子。大嘴,燕尾胡。身穿浅蓝色带团花的袍子。腰系紫色的布带,脚上穿着长靴子。来人不问三七二十一、冲上前狠狠的给了三撇疤子两个耳光。并在打的时候说:“三撇疤子,畜牲。”可以说三撇疤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挨了两个耳光后,三撇疤子立即丢下了姑娘,向那位来者扑了过去,并与之扭打在一起。 其实,来者并不会武功,凭的只是一腔见义勇为的热血。 一会儿功夫,那位来者被三撇疤子蹬翻在地——摔了个猪啃泥;并被三撇疤子踩在背心,不得动弹。 肖三兴、谭贤明二人,见三撇疤子把来人蹬翻踩在地上,同时说出了一句话:“什么人!胆敢在此撒野。也不看看我们是谁!”听了肖三兴与谭贤明的说话,三撇疤子脚下一用力,那位痛得大叫:“饶命……饶命……”三撇疤子脚下稍微松了一点劲,又厉声问道:“你是谁!报上名来。如若不然,立即送你见阎王爷去。”那位虽然被三撇疤子踩着,但还是说出了一句大家意想不到的话:“三撇疤子,老子叫韩朝菲。你今天如此对待老子,等见到女儿韩冰雪,老子再叫她为我报今日之仇。” 听了这话,三撇疤子欲追问之,却听到肖三兴说:“三疤子,稍安勿躁。待我来问他。”言毕,肖三兴把三撇疤子拉开了,并把那位扶起来问道:“老丈,你自称韩朝菲,又说你女儿叫韩冰雪。是不是程大人身边的那位韩冰雪,是你的女儿?”那位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肖三兴说:“是,多有冒犯,自己人不认识自己人。还望老丈多多包涵。”谭贤明听了二人的对话,也上前问道:“老丈,你女儿果真是韩冰雪吗?”那位说:“那还会有错?当初,三撇疤子把我女儿抢来,换出了肖三兴一行七个人。可有这回事?”肖三兴、三撇疤子一听,确有这么一回事。都不敢作声。谭贤明见状,说:“原来是府上程大人的岳丈大人,多有冒犯,望讫恕罪。”言毕,谭贤明又对三撇疤子说:“三疤子,赶快向老丈赔礼道歉。”那位摆了摆手,意思叫三撇疤子不要多此一举。而三撇疤子毕恭毕敬的跪下了,并一边抽打着自己的嘴巴,一边说:“小人有眼无珠,罪该万死。求大爷网开一面,饶恕刚才之过失。” 其实,那位正是韩冰雪的父亲韩朝菲。其为了寻找女儿,一直没有停下过寻找女儿的脚步。只要打听到程大人在那里,他便会追到那里。虽然没有办法接近程大人,或进入到程大人府中见上女儿一面,但他一直在寻找机会。而这回与三撇疤子在瓷都酒家相遇,纯属意外。韩朝菲遭到三撇疤子的一顿暴揍,虽然三撇疤子赔礼道歉了,但还是愤愤不平。 谭贤明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赶紧出来说好话:“韩大爷,多多包涵。我那兄弟做事莽撞,请大人不要记小人过……”韩朝菲根本听不进去,口里附和着“没事”,心里却想着等见到女儿韩冰雪后,再告他们一状——让女儿叫程大人来收拾三撇疤子、肖三兴二人。能像韩朝菲想的那么简单吗?下章分解。 第116章 二人先后入昌江 看到三撇疤子给韩朝菲赔礼道歉了,谭贤明说了几句好话、讨好韩朝菲。而韩朝菲表面装作原谅了三撇疤子的样子,但心里想着,等见到女儿后,把三撇疤子刚才打他之事告诉。再叫女儿求得程大人,处置三撇疤子。但韩朝菲的想法,好像被谭贤明看出来了似的。只是谭贤明没有声张,而是拣好听的话,说出来讨好韩朝菲——这样一来,韩朝菲还把谭贤明当成了好人。 韩朝菲哪里知道?正是谭贤明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准备把之送上绝路。谭贤明为了讨好韩朝菲,并许下了诺言,要领韩朝菲去见其女儿韩冰雪——这是韩朝菲梦寐以求的事情。可韩朝菲想错了,就这样一步步上了贼人的船。 为了兑现诺言,以谭贤明为首、其次就是肖三兴、再又是三撇疤子,三人真的领着韩朝菲去见其女儿韩冰雪——他们岂是领之去见其女儿?分明把之领去送死。 当谭贤明、肖三兴,各骑着一匹马、与三撇疤子并骑的韩朝菲,走到景德镇的昌江边上时,谭贤明看了看附近没有人家,又没有行人走动时,谭贤明才对其他人说:“诸位,停下来,停下来。”言毕,几人都停下来了,并跳下了马。但又听到跳下了马的谭贤明说:“诸位,有一件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三撇疤子听言,说:“有何事当讲不当讲的?还请直言!” 韩朝菲不知道谭贤明要讲什么话,也附和着说:“大人,请直言。”谭贤明说:“既然大家叫我直言,我也不必拐弯抹角了。韩朝菲,你是不是想等我们把你领去见到女儿韩冰雪后,再求得你女儿叫程大人除了三撇疤子?”韩朝菲听言,矢口否认。 可是,他不承认也没有用。就听到谭贤明说:“肖三兴、三撇疤子,此人不能留下来。若是把他留下来了,对你、我,都会带来祸端,你们看着办吧!”三撇疤子一听,方对谭贤明说:“谭大人,我早已经看出来了韩朝菲的心事,在瓷都酒家就想灭了他。但是,看到那儿人多眼杂,害怕有人把消息走漏到他女儿那里去。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到了昌江边上,这里比较清静,正好除之。”韩朝菲一听,吓得跪下了。磕头如捣蒜的求道:“三位大人,饶命……饶命……饶命……”不管其如何叫饶命,都是无济于事。 就见三撇疤子歪着个脑袋,说:“韩朝菲,你还真的会做白日梦。还当我们真的把你当成了程大人的岳丈大人吧!你想错了。我……我们在瓷都酒家,尊重于你,那也是看到人多眼杂,害怕走漏了消息。迫不得已,才尊重于你。如今,我也知道你活得不耐烦了。在家好好的呆不住,偏偏要伸出脑袋到这儿来送死——你这叫自讨苦吃。现在,不把你扔进昌江里去喂鱼,也对不起我自己。”言毕,三撇疤子提小鸡似的,提住了韩朝菲的后衣领。 韩朝菲吓得尿也流出来了,一边叫着救命,一边挣扎着。三撇疤子提着韩朝菲走了一丈多远的距离,竟然被韩朝菲挣落了地。韩朝菲不敢跑,只有跪地求饶。可是,肖三兴见了韩朝菲的怂包样子,用右脚一蹬,把韩朝菲蹬倒在地,并说:“三疤子,我来帮你把他扔进昌江。”三撇疤子说:“行。” 于是,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一人架着韩朝菲的一只手臂,往昌江边上走去。而谭贤明也跟在后面看着。而三人所骑来之马匹,却留在原地吃草。 大约走出去了半里地,肖三兴、三撇疤子二人,才把韩朝菲架到了昌江的岸边。可是他们所到的这个岸边,与水接近平衡。若是把韩朝菲推入水中,韩朝菲挣扎几下,又能回到岸上——这样一来,韩朝菲根本不能被水淹死。谭贤明说:“二位,把韩朝菲的衣服脱下来,用衣服捆绑韩朝菲的手脚。再把之扔进水中如何?”肖三兴说:“不可。万一被他挣脱了呢?”谭贤明听言,说:“那怎么办?”肖三兴说:“谭大人,我看见下游有一处悬岸。不如把之押到悬岸边,再推下水。如果那悬岸边的水浅,当时可叫他粉身碎骨。如果水深,正好可以把之淹死。”三撇疤子听言,很是赞成肖三兴的说法,赶忙回答了一句:“也行。”而谭贤明也点了点头。 看到谭贤明点头同意了,三撇疤子、肖三兴二人,又一人架着韩朝菲的一只胳膊往下游的悬岸边走去。韩朝菲被二人架着,拼命的挣扎着。可是,挣扎换来的却是谭贤明、肖三兴、三撇疤子三人的拳打脚踢。打得韩朝菲没有了反抗能力,再拖着韩朝菲走到了下游的悬岸边。 到了悬岸边时,却见到十几个人持着钓鱼的竹杆,从下游往上游走来。谭贤明、三撇疤子、肖三兴三人,见到下游上来了十几个人,同时愣住了一下。在三人一愣神之际,韩朝菲大叫了几声:“救命呀……救命呀……” 听到叫“救命”之声,从下游而来的钓鱼者,都跑了过来。等到近前了,却听到“扑通”一声。谭贤明、肖三兴、三撇疤子三人,把韩朝菲推入了水中。 来钓鱼的人是谁呢?正是朱有志、陆志,与陆志余下的旧部等人。 朱有志、陆志等人,怎么会来到此处钓鱼呢?原来,自从景德镇被清军占领了以后,在太平军中做卧底工作的朱有志,在安徽芜湖工作了一段日子,又被调回到了景德镇做卧底。但他的工作,并不允许他明目张胆的活动。而其只有在景德镇的、一些比较隐蔽的地方活动,或晚间借助夜色的黑暗而行动。朱有志被调回景德镇,自然有太平军的用处。朱有志为了完成上一级交给的任务,又把受降了的陆志等人,召集到一起商讨议事。正当众人借钓鱼之名,集到昌江边上时,却听到了呼救之声。觅声音走过去,众人却看到了肖三兴、三撇疤子、谭贤明三人,把呼救者推下了水。看后,有两名水性好的人,跳入了水中救人。 而其余者,没有顾忌救人的事情。却由朱有志、陆志二人为头,把肖三兴、三撇疤子、谭贤明围住了。朱有志、肖三兴二人,没有动过武,都不知道对方的能耐。二人相视相对,同时问出了一句话:“你是谁!”一者说“朱有志”,一者说“肖三兴”。言毕,朱有志与肖三兴动起了武。而陆志仇视着三撇疤子,三撇疤子也仇视着陆志。二人都瞧不起对方的“哼”了一声,也动起了武。其余陆志的旧部,你喊一声抓住“谭贤明”,他喊一声抓住“谭贤明”。喊着喊着,也与谭贤明动起了手。 双方打斗,你死我活。打着打着,三撇疤子躲慢了一步——被陆志一脚踢在屁股上,被踢下了悬岸,栽入昌江。而几名陆志的旧部,被谭贤明打得招架不住时,陆志正好上来了帮忙——与谭贤明对阵。双方朱有志对付肖三兴,势均力敌。陆志对付谭贤明,旗鼓相当。而陆志旧部的人,也在旁边帮忙。 打了半个时辰,肖三兴、谭贤明二人感觉敌不过对方,欲逃跑时,却听到三撇疤子叫道:“救我……救救我……”朝三撇疤子看去,就见到刚才入水救韩朝菲的两人,把三撇疤子押来了。 其实,那两位入水后,并没有救出韩朝菲。在水中寻找了许久,没有找到韩朝菲。准备放弃时,却看到三撇疤子被陆志踢下了水。三撇疤子一入水,却被两位水性好者,认了出来。 三撇疤子不会游泳,入水后,大叫道:“救我……救救我……”叫时,并大口大口的喝着水。接着,又像一块铁一样的往下沉。二位水性好者,等到三撇疤子灌饱了水、成了一副死猪的样子,才出手相救——把三撇疤子拉上了岸,再捆绑结实。然后,把三撇疤子头朝下,脚朝上的倒出肚中之水。一会儿功夫,三撇疤子得救了——醒过来了。二人再把三撇疤子押到打架的地方。 看到三撇疤子被擒,又发出求救之声,肖三兴、谭贤明二人,也是无能为力——他们也遭到朱有志与陆志,及其陆志旧部其他人的围攻。与此同时,却有八名寻找谭贤明的士兵,冲向了前。并抵挡着朱有志、陆志,及其陆志旧部的一些人。 而肖三兴、谭贤明二人,立即借助八名士兵抵挡的有利时机逃跑。肖三兴保护着谭贤明一边逃跑,一边对付着陆志那边追来的人。慢慢的、慢慢的,谭贤明、肖三兴二人跑到了他们所骑来的三匹马跟前。跳上各自骑来的两匹马后,谭贤明、肖三兴二人,才策马扬鞭跑出去了一段距离。而后,回头看了一眼后面。没有看到有人追上来,却见到了八名士兵,已然被对方打得四散逃命。见此情景,肖三兴对着三撇疤子大叫了一声:“三疤子,你等着,我保护着谭大人回去发兵来救你。”言毕,肖三兴、谭贤明二人,快马加鞭的逃跑了。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17章 韩死其他人遇救 肖三兴一方的人,先后逃走后,原地只留下了三撇疤子和朱有志,以及陆志及其旧部余下的人。 朱有志经过审问三撇疤子,知道了被推入水中没有被救上岸者,正是韩朝菲。对韩朝菲这个人,朱有志并不熟悉。但从三撇疤子口中、知道了韩朝菲是为了寻找女儿韩冰雪,才被他们骗到此处来送死的——都为肖三兴、三撇疤子、谭贤明三人的行为,感到愤恨。有的人还忍不住的、打了三撇疤子几个耳光出气;还有的人用脚踢了三撇疤子几脚,才解恨;还有的人,恶语相向,诅咒三撇疤子,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一些。 而对韩朝菲的女儿韩冰雪这个人,陆志并不陌生,其知道是三撇疤子以前为救肖三兴等人,而送给程大人的女人。看在韩朝菲为了寻找女儿的那份情义上,陆志抱着一线希望,又叫得刚才入水的二位水性好者,入水救韩朝菲。而其他人,在岸上看着。 大约过去了一袋烟的功夫,二位入水者竟然把韩朝菲救上了岸。可是,这时的韩朝菲,已然没有了生命的迹象——死了。不管众人如何抢救,再无回天之力。 最后,朱有志说话了:“诸位,这里丢下韩朝菲不用管了。我们尽快把三撇疤子,转移到安徽的芜湖去。那里还有人在等着他,要他还有别的用处。大家还需好吃好住的招待他,不可把他屈死了。再者,此地不可久留。若是慢了,谭贤明发兵来了,后果不堪设想。”听了朱有志的话,众人押着三撇疤子立即转移。 大约过去了两三个时辰,天也黑了下来。谭贤明与肖三兴二人,才领着在景德镇马鞍山的那些清兵,打着火把来到了昌江边上的那个悬岸边。而被押在马鞍山的徐四强、柳家六男仆、马兴、铁葫芦,与后来被士兵押来的姚郁良,俱被谭贤明安排的十几名清兵,押到了程大人所处的官府。 谭贤明、肖三兴二人,领着大队的清兵,来到昌江边上的悬岸边时,三撇疤子与朱有志等人已然不知去向。谭贤明下了一道命令,命令清兵沿着昌江上下游找了一遍,只见到韩朝菲的遗体被丢在岸边,再无蛛丝马迹。没有找到三撇疤子,肖三兴心急如焚。谭贤明又给带来的清兵下命令,封锁景德镇的各个进出路口,严防死守的盘查进出的每一个人。这样一来,朱有志便没有办法把三撇疤子转移出景德镇。而是把三撇疤子藏在隐蔽之所,等待时机送出去。 谭贤明领着清兵,刚布置好严防死守的任务,突然接到上一级程大人的命令——即刻召回各路口严防死守的清兵,与其前往江西鹰潭增援——太平军又从鹰潭方向打回来了。 事不宜迟,兵贵神速,谭贤明不敢耽误时间。接到上一级的命令后,前线撤退——把布置好了的严防死守的士兵,全部撤退了。并回到程大人跟前听命。而程大人匆匆忙忙的、召集了四五十名老弱病残的士兵留下来看家,自己带着韩冰雪与谭贤明、肖三兴,再领着所驻守在景德镇的清兵,发兵鹰潭。 程大人这边的清兵倾巢出动,那头做卧底工作的朱有志自然了如指掌。这边程大人领着的清兵一走,那头朱有志领着陆志与陆志的旧部的人,乘虚而入——打死打伤了一些留守的老弱病残士兵,并进入到官府中抢财物。而且把关押在狱中的、误以为是太平军的嫌疑分子放了出来。这些被关押的人中,自然包括着徐四强、铁葫芦、马兴、柳家六男仆、姚郁良等人。还有其他别的嫌疑人,一并被放了出狱。但让朱有志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在这种场合下,见到了徐四强等人。 见到徐四强,朱有志少不了要问其入狱的原因。好在马兴还能说话,讲出了事情的原委。听完马兴讲的话,众人抬着马兴就医。医者及时,马兴才算保住了性命,只是身体大不如从前——走起路来歪歪扭扭的成蛇形雀步。 马兴、徐四强等人, 虽然被朱有志那边的人从狱中放了出来,但是,众人少不了要问朱有志的一些事情。言谈中,众人又知道了朱有志那边的人,水中擒获了三撇疤子一事。而众人来的目的,正是要把三撇疤子生擒活捉,再押解到安徽芜湖。再由柳员外审问三撇疤子,文风道长为何吃了郎中配的药后,会变成了植物人?以及高玉山中毒镖后,毒瘤退去之原因? 为了尽快治好文风道长的病,朱有志让徐四强等人,把三撇疤子押走了。 以前,景德镇有清兵驻守,进出不方便。而程大人把驻守在景德镇的清兵领走后,徐四强等人肆无忌惮的押着三撇疤子上了路。由景德镇一路往安徽的芜湖前行。 以前,在马兴,徐四强两伙人,一前一后的离开芜湖时,芜湖正是处在太平军的管辖中。而等到徐四强、马兴、柳家六男仆、姚郁良、铁葫芦等人,押着三撇疤子到达芜湖时,已是改天换日,成了清军的统治地。由清兵统治。徐四强等人自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活动在芜湖。而押的三撇疤子,也得用布堵着嘴巴。为了知道留在芜湖的柳员外在哪儿,徐四强等人来到了以前在芜湖找的落脚点——贵宾来客栈。可是,该客栈的房屋已然变成了一堆废墟。这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经过战争的洗礼,有的房屋被烧毁了,有的遭打劫了。有的被新来的清兵强行占有了。而徐四强等人,用来做落脚点的贵宾来客栈,也被烧毁了。在客栈中等待的柳员外,以及留下来的邱孝忠不知去向。为了知道柳员外与邱孝忠的去向,徐四强等人少不了要了解一番情况。于是,秘密的把三撇疤子关押在一处荒郊,由专人看管。而其他人,再活动在芜湖了解柳员外与邱孝忠的去向。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18章 三撇疤子被饿死 通过徐四强等人在芜湖的走访奔波,并没有打听到柳员外与邱孝忠的去向。为了知道柳员外去了哪里?徐四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柳员外、邱孝忠二人找到。于是,派出柳家六男仆,到安徽郎溪的柳府,寻找柳员外与邱孝忠二人——看看二人是不是回去了? 柳家六男仆走后,剩下的徐四强、马兴、铁葫芦、姚郁良四人,并没有停下寻找柳员外与邱孝忠的脚步。四个人轮番看守三撇疤子,又在芜湖轮番打听清军、与太平军打仗的动向,以及柳员外、邱孝忠二人的去处。 一转眼的时间,过去了一个月。留在芜湖的徐四强、马兴、姚郁良、铁葫芦四人,只把三撇疤子照顾好了,而太平军与清兵打仗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至于柳员外与邱孝忠的去向,也是没有打听到一个准确的消息。正在这个时候,柳家六男仆也从安徽的郎溪、回到了安徽的芜湖。可是,柳家六男仆带来的消息,令徐四强、铁葫芦、马兴、姚郁良四人,大失所望。 什么情况呢?原来,在柳家六男仆未到郎溪柳府之前的四五天前,一夜之间,柳府被清兵血洗了。房屋被烧毁,家人死的死,逃的逃。而留下看家的柳小姐、邓一平等人,不知去向。至于柳员外究竟回去过没有,不得而知。还有那位变成了植物人的文风道长,也是不知去向。 柳家六男仆回到郎溪,见到柳家被毁,自然要问身边的住户、或认识的身边人。有的住户或认识的人,害怕招来是非,缄口不言。还有的住户或认识的人,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能一知半解的、偷偷的说出一点点柳家被毁的经过。甚至,还有些认识的人,能说出谁谁谁逃命了,谁谁谁又在遭洗劫时,奋不顾身的反抗,遭到杀害。最重要的一条,就是有一位认识的人,看到邓一平背着变成了植物人的文风道长逃走了。逃到哪儿去了呢?他也不清楚。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扑朔迷离。 徐四强、马兴、姚郁良、铁葫芦四人,听了柳家六男仆带回来的消息,自然而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诸位,如今郎溪一带,是清军统治、还是太平军占领?”其中冷屈说话了:“清军统治。如今清军在天京附近,驻扎了很多清兵,并搭起了无数的军营帐篷。包括被毁了的柳府,也驻扎了清兵的军营帐篷。好像要和太平军在天京,决一死战。”徐四强听言,说:“那你知道我的哥哥徐大保在哪儿吗?”冷屈说:“不知道。”听了这话,徐四强说:“马兴,你能估计得到、我哥哥徐大保现在在哪里吗?还有我二嫂也加入了太平军,知道她在哪里吗?”马兴听言,说:“我又不会占卜,如何估计得到?要不然,派一个人到景德镇去问一问朱有志。他是太平军内部的人,知道你哥哥徐大保、与你那位加入了太平军的二嫂,被分派到什么地方去了。”徐四强听言,说:“言之有理。你们谁愿意到景德镇去、帮我问一问他们二人的去向?”姚郁良说:“我愿意去。”听完这话,徐四强点了点头。又说:“马兴,事到如今,我们剩下的人该怎么办?”马兴说:“我也没有好的办法。现在,只有挺而走险,到郎溪去走一趟。了解清楚柳家发生的事情后,我们再寻找逃出去了的人,与柳员外、邱孝忠二位。”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非常赞成马兴的说法。但是,又问道:“马兴,这边押来的三撇疤子怎么处理?”马兴说:“他……他……等我想一下怎么安排他。”马兴想了一会儿,说:“本来留着三撇疤子,无济于事。他恶贯满盈,早应该千刀万剐、或点天灯。但是,又害怕找到柳员外后,柳员外问我们要三撇疤子。到时候,没有三撇疤子,恐怕不好交差。这样吧!留下铁葫芦照看三撇疤子,我们回到郎溪去如何?”铁葫芦听言,说:“行。”而其他人也说:“行。”最后留下了铁葫芦照看三撇疤子,姚郁良去景德镇了解徐大保、与徐二保之妻的去处,其他人全部回到了郎溪。 以前,郎溪被太平军占领了一段时间。后来太平军出了内乱,几家王爷不和,自相残杀。导致一些被打下的地盘,又被清兵收回去了。而靠近天京的郎溪,也在收复范围内。以前,太平军统治时,徐四强一伙人可以自由走动,而现在清兵统治了郎溪一带,徐四强等人化整为零,装作逃难的老百姓,一个一个的赶着马,回到了郎溪。 到了郎溪,徐四强、马兴、柳家六男仆,虽然集到了一起。但看到无数清兵驻扎的一个个营地、与一个个营地锻炼的清兵,心里害怕——害怕被士兵发现了他们,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处决了他们。有一些该问的难民、路人、以及认识的人,不敢过问。有一些该说的话,不敢说出来。害怕被驻扎在附近的清兵,当成奸细抓去。越是驻扎了清兵的地方,徐四强、马兴、柳家六男仆,越是不敢鬼鬼祟祟——生怕被驻守的清兵,扣上罪名抓去。 好事多磨、来日方长。又不能因小失大,把命搭了进去。马兴、徐四强、柳家六男仆回到郎溪后,并没有打听到他们要打听的事儿,便放弃了打听与寻找所要找的人。而后,只起回了伍叶香之坟,回到了芜湖。 这时的芜湖虽然被清兵占领了,但是,留守在芜湖的清兵,都是老弱病残。而年轻力壮的清兵,都被抽调到了前线与太平军作战。 徐四强、马兴、柳家六男仆,回到芜湖后,自然一起去了寻找、留在芜湖看管三撇疤子的铁葫芦。可是,等到徐四强、马兴、柳家六男仆回到以前藏匿三撇疤子之地。三撇疤子已经被饿死在地——身体已然发臭了。而看管三撇疤子的铁葫芦,也是不知去向。本来,想把三撇疤子丢下,暴尸荒野。但有一句话,叫做死了死了。人一死,过去的恩恩怨怨,都是一了百了。最后,徐四强、马兴、柳家六男仆,草率的埋葬了三撇疤子。谁都不会想到,三撇疤子最后落了个饿死他乡的下场。 徐四强、马兴、柳家六男仆埋葬三撇疤子后,又准备去寻找铁葫芦时,姚郁良从景德镇回来了。 姚郁良又会带回什么好消息呢?下章分解。 第119章 姚带回来新消息 姚郁良从景德镇回来,自然见到了徐四强、马兴、柳家六男仆。 与众人见过面后,姚郁良被徐四强问起:“姚仁兄,这回在景德镇,可打听到了我大哥徐大保、与我那位加入了太平军的二嫂之去处?”姚郁良说:“打听到了。据朱有志讲,你哥哥徐大保,被调到了太平军首领石达开手下当差,跟着石达开西征去了。但此消息不知是真还是假?若是假的还好。若是真的话,恐怕要跟着石达开进四川了……”听了这话,徐四强说:“不会是真的。我哥哥可能还在附近打仗。”姚郁良说:“但愿如此。”徐四强听言,心中宽慰了一些,但又问道:“还有我二嫂的消息吗?”姚郁良说:“有。你二嫂是不是叫刘三香?”徐四强说:“正是。”姚郁良说:“是就没错。据朱有志讲,前不久,在我们被肖三兴、谭贤明擒获之时,程大人突然接到上一级调令,被派往鹰潭增援。弃下我们后,程大人领着谭贤明、肖三兴,与其驻守在景德镇的部队,去了鹰潭。那个时候,太平军欲从鹰潭打入景德镇,再到九江,取武汉。可是,在鹰潭遭到清兵阻止。双方在鹰潭展开了血战。而这次血战的太平军中,有你二嫂刘三香所在的女营兵在内。据朱有志透露消息,你二嫂刘三香那边的太平军,正好与景德镇这边来増援的清兵接上了头。双方浴血奋战。最后,你二嫂为了救太平军中的一名女头领,与其一起的另外两名女兵,和景德镇这边来的程大人拼命厮杀。眼看程大人要不行了,却在此节骨眼上,肖三兴从旁边冲了过来。肖三兴一上来,一刀一个的把三名女兵杀了。就这样,你二嫂死于肖三兴之手。事后,太平军抢回死尸退了。而程大人身受重伤,支撑不下去了。倒在地上对肖三兴叮嘱了几句遗嘱,也见阎王爷去了。敌对双方,一者为太平天国尽忠了,得到太平军的厚葬。至于葬在什么地方,那是太平天国的安排,徐公子再不用操心了。”徐四强听言,点了点头。姚郁良见徐四强点了头,又继续说道:“另一者为满清政府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也要求厚葬。尽管如此,肖三兴还是愿意按照程大人的遗嘱,完成任务。是什么遗嘱呢?程大人临死前要用她母亲安葬时的,那一款瓷器棺材入殓。程大人母亲用的那一款瓷器棺材又是什么样子的呢?瓷器棺材上绘有八仙踏祥云奔天图。为了程大人的遗愿,谭贤明同意了肖三兴回景德镇,取程大人之前定做的那一款瓷器棺材。其实,肖三兴回景德镇,其名是帮程大人办瓷器棺材一事。但其另有一心愿在景德镇未了。就是他们去鹰潭支援抗战之前,抓捕的徐四强、铁葫芦、马兴、柳家六男仆、还有我本人,没有来得及拷问我们这些人,与追究十一辆马车载的财物落入了谁手,就被调到鹰潭抵抗太平军去了。等到肖三兴回来时,我们这些人全部被朱有志等人放了出狱。这是肖三兴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本来肖三兴回到景德镇帮程大人办事,正是想借此机会、挖出以前被丢失的十一辆马车载的财物。但看到狱中没有了他要找的人,又着手办瓷器棺材一事。然而,在没有出现砸瓷器棺材之事情前,程大人要的那一款式的瓷器棺材有货,程大人无后顾之忧。可是,自从出现了砸瓷器棺材一事后,景德镇才断了生产程大人要的那一款瓷器棺材。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肖三兴在景德镇的一家工艺坊,帮程大人重新定做了程大人生前定做的那一款。时至今日,肖三兴还在景德镇、等待那一家工艺坊、做好那一款的瓷器棺材。在等待做好瓷器棺材的同时,肖三兴又明查暗访的,寻找擒获三撇疤子的朱有志、陆志等人。其目的欲救回三撇疤子。”徐四强听言,说:“三撇疤子已经见阎王爷去了。是不是肖三兴也想去见阎王爷?若是他也想去见阎王爷,这次回景德镇,可能是他这辈子的最后一次。也许,那个帮程大人定做的瓷器棺材,正是肖三兴自己为自己定制的。”听了徐四强的话,马兴问道:“徐公子,如此说话,想做什么?”徐四强说:“我想去景德镇灭了肖三兴。”马兴听言,说:“口气倒不小。你有何能耐灭他?自不量力。”徐四强说:“我们这儿不是有这么多的人吗?何愁灭不了他?”马兴说:“慢!徐公子,你问了姚郁良、只有肖三兴一个人回到了景德镇吗?”听了马兴与徐四强的对话,姚郁良说:“不止肖三兴一人,还有谭贤明派来的一百名清兵,供肖三兴临时指挥。”马兴听言,说:“徐公子,不要忘了,景德镇还在清军的统治下。又有谭贤明派来的一百名清兵,我们这些人能打得过吗?若是没有那一百名清兵,凭我们这些人,恐怕还要遭到肖三兴的反杀。”徐四强说:“这个……这个……该怎么办?”马兴说:“先不要着急。姚郁良才从景德镇回来,让他吃饱喝足后,我们再与之商议如何灭了肖三兴。”徐四强听言,点头同意了马兴的说法。而后,又说:“既然提到吃,我肚子也饿了。要不然,我们找得饭馆,大家吃饱喝足,再议事如何?”众人听言,同时吐出一个字“行”。 于是,徐四强、马兴、柳家六男仆、姚郁良几人,寻找饭馆吃饭。 第120章 铁葫芦诉说经过 徐四强、马兴、柳家六男仆、姚郁良等人,在芜湖找到一家为山珍海味的饭馆。用过饭后,准备出饭馆时,却见到了铁葫芦匆匆忙忙的,低着头进入到该饭馆内。众人一见,同时惊叫了一声“铁葫芦”。 铁葫芦抬头一看是自己人,赶忙说:“诸位,来晚了,来晚了,抱歉抱歉……”说时,对认识的人一一拱了拱手。马兴说:“铁葫芦,快吃饭。吃饱了饭,我们再问你话。”铁葫芦说:“知道。” 等到铁葫芦吃饱喝足,付了饭钱,与众位认识的人走到外面后,马兴才单刀直入的问道:“铁葫芦,你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三撇疤子被饿死了知道吗?”铁葫芦说:“不知道,但可以估计得到他会被饿死。”马兴说:“那你知道三撇疤子会被饿死,为何不去照看他呢?”铁葫芦说:“其实,我另有重要之事要办。我打听到了邱孝忠与柳员外的去处后,便去了找他们。”马兴说:“那找到邱孝忠与柳员外没有?他们现在在何处?”铁葫芦说:“找到了、在鹰潭找到了。但是,他们现在不在鹰潭,而是去了万年。” 众人听言,同时问出了一句话:“他们怎么会去了鹰潭?又为什么会去了万年呢?”这句话说出来,好像不相信铁葫芦似的。铁葫芦说:“之前,你们陆续去得景德镇后,留在芜湖的柳员外与邱孝忠二人,再也坐不住了。他害怕你们到了景德镇,与肖三兴一方的人打起来。又害怕你们打不过他们而吃了亏,便决定去景德镇找你们。在徐公子与柳家六男仆中的后面五人、走的第二天,也起程了。当柳员外与邱孝忠到达景德镇时,正好赶上程大人发兵鹰潭。柳员外、邱孝忠二人,不知道你们在哪里,便追在程大人的队伍后面。并一直跟着程大人的队伍到了鹰潭。可是,到了鹰潭,邱孝忠与柳员外二人,才知道程大人是为了增援前线打仗,而被调到鹰潭支援。到了后来,邱孝忠又遇到了我。邱孝忠引着我与柳员外见过面后,我又把我们被谭贤明抓住的事情说了出来。再到被朱有志放出我们、与押解三撇疤子到芜湖一事、以及到后来由我来看管三撇疤子之事、也讲了出来。至于他家发生的事情,只字未提。只是说,你们到郎溪去了找他。后来,柳员外算了一下我与之见面的日子、到离开芜湖时的日子,判断出来三撇疤子已经被饿死了。既然判断出来三撇疤子已然被饿死了,他想再去审问之,自是死无对证。后来,邱孝忠与柳员外去了万年。柳员外想从万年的、那位郎中给到文风道长喝的药找原因。所以,我知道了他们现在在万年。”马兴听完,说:“你为什么不把他家被毁、文风道长与他女儿不知去向的事情告诉呢?”铁葫芦说:“我害怕柳员外听后,控制不住情绪,回去与清兵发生争执。到时候,岂不是自找苦吃吗?”马兴听言,说:“原来如此。不过事情早晚会被知道。徐公子,以后见到柳员外,找个合适的机会对他讲一下、他家中发生的事情。”徐四强说:“知道。”听完二人的对话,铁葫芦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马兴说:“徐公子,你说怎么办?”徐四强沉默了一下,说:“我要去寻找柳小姐。无论天涯海角、还是更遥远的地方,永不言弃。”铁葫芦说:“你去寻找柳小姐,那我们呢?”马兴听了徐四强的话、与铁葫芦问出的话,说:“铁葫芦,先不要着急。你可以跟着徐公子去寻找柳小姐。”铁葫芦说:“不可不可。儿女情长,这是他们的私事。再说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至于寻找柳小姐一事,你们商量着去寻找吧!”徐四强听言,说:“那你们去吧!我总不能放弃柳小姐与你们前往景德镇。”马兴一听,却说:“有何不可?你知道柳小姐没有寻找你吗?也许她已经到了景德镇、找你来了。还有起回来伍叶香之坟,你也要到景德镇去安葬。”徐四强一听、一想,也觉得应该到景德镇去走一趟,忙说:“那我们一起前往景德镇吧!” 于是,徐四强、马兴、姚郁良、柳家六男仆、铁葫芦,离开芜湖前往景德镇。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21章 徐遇韩冰雪寻父 徐四强、马兴、姚郁良、柳家六男仆、铁葫芦一帮人,离开安徽的芜湖,来到景德镇时,景德镇依然处在清军的统治下。但是,留下来驻守景德镇的清兵,都是老弱病残。而一些年轻体壮的清兵,都被选派支援了前线。 不久前,在景德镇帮助程大人、订制瓷器棺材的肖三兴,也突然被谭贤明派来的士兵叫走了。而等待收货者,另有人在。 本来,徐四强、马兴、姚郁良、柳家六男仆、铁葫芦等人,再到景德镇时,想设计除了肖三兴。但是,他们一到景德镇,便得到了肖三兴离开了景德镇的消息。至于肖三兴被谭贤明叫去做什么?又叫到什么地方去了?他们一介外人,不得而知。徐四强、马兴、姚郁良、柳家六男仆、铁葫芦一帮人,得来的消息,又是谁告诉的呢?陆志旧部的人。 与陆志旧部的人接上头后,自然又见到了陆志。从陆志的言谈中,徐四强又知道了朱有志也有了新的任务——离开了景德镇去了其它地方。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徐四强这边的人作为外人,不得而知。 没有了肖三兴的消息,与朱有志的联系,徐四强、马兴、姚郁良、柳家六男仆、铁葫芦一帮人,又在景德镇寻找柳小姐是否如马兴所说——到景德镇来了寻找徐四强。 到了景德镇,先把起回来的伍叶香之坟安葬后,徐四强,马兴、姚郁良、柳家六男仆、铁葫芦一帮人,在景德镇寻找了两天,寻遍了景德镇的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柳小姐的身影。 第三天,众人准备放弃寻找时,却见到了一个看似雍容华贵的女性,走在景德镇的街道上,逢人就打听消息——打听路人,可有人见过她的父亲韩朝菲么?有的路人摇摇头、表示没有见到;有的路人摆摆手,也表示没有见到。刚好,那位女性走到徐四强身边,问徐四强时,徐四强把之认了出来。 原来,那位女性正是三撇疤子以前为救肖三兴时,送给程大人的韩冰雪。 韩冰雪为什么会到了景德镇呢?原来,韩冰雪也避免不了树倒猢狲散的结局。自从程大人死后,韩冰雪作为程大人家中的一名成员,随着程大人家中其他人员的离开、走散,她也留不下去了——自是跟着其他人一起走散、又各奔东西。 自从韩冰雪被三撇疤子,送给程大人后,不离程大人左右。从开始到现在,有好几个年头了。虽然没有生儿育女,但也得到了程大人的宠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从以前的妙龄女子,也逐渐的变成了“半老”徐娘。人变得肥胖、成熟、又狡猾了许多。对官面上的见风使舵、阿谀奉承、逢场作戏全学会了。但大致的容貌还是没有变。虽然看上去雍容华贵,但人还是没有官家富太太的底气。 当韩冰雪沿着以前被抢走的路线、寻找父亲时,却与徐四强在景德镇不期而遇。见到徐四强,韩冰雪自然认识。而徐四强也认出了她。 双方见面后,徐四强问起了韩冰雪、那回在万年走丢的情况。而韩冰雪把之如何被三撇疤子抢去,又到如何用她换出肖三兴等人,以及到现在回景德镇寻找父亲的经过讲了出来。徐四强听说韩冰雪为了寻找父亲,才到景德镇。自然把韩朝菲已遭不幸之事,与三撇疤子同一水中遭擒、与三撇疤子被饿死之事,和盘托出。为了证明徐四强说话的真伪,韩冰雪必须找到父亲的遗体、或坟墓,和证人的证言,才能相信徐四强说的话。 于是,要求徐四强,领之去见打捞韩朝菲上岸的人、以及尸体所埋的位置。 在徐四强的引见下,韩冰雪见到了陆志旧部的、当时从水中把韩朝菲救上岸的二人。在那两人的领路下,韩冰雪找到了他父亲葬身的昌江。虽然时隔已久,但还是在昌江的岸边见到了一座杂草丛生的坟墓。后来找到附近的人一打听,才得以证实墓中所葬之人,正是韩冰雪要寻找的父亲。作为死者的后人,韩冰雪还是买得香、草纸、纸马、冥币等物品,祭拜了一番。在祭拜之时,并许下诺言,要为父亲报仇。她父亲是遭到三撇疤子、肖三兴、谭贤明三者,推下昌江而被淹死的。而仇人正是谭贤明、肖三兴、三撇疤子三人。三撇疤子已死,其只有找另外两者复仇。 韩冰雪先言谢徐四强等人后,自是打定主意复仇。程大人已死,韩冰雪没有了可指望的靠山。而作为女人,只能用出女人最下贱的手段——投怀送抱,然后再趁机复仇。可是,谭贤明见到韩冰雪后,嫌弃她的过去——敬而远之的躲着她。再有肖三兴,“做贼心虚”,也像躲瘟疫一样。见而避之。这样一来,韩冰雪连二人的人也不能靠近,更谈不上投怀送抱。再想趁机复仇,谈何容易? 于是,韩冰雪回到景德镇求助徐四强等人帮忙除谭贤明、肖三兴二人。从其上回离开徐四强这边的人,再到这次回到景德镇时,时间过去了半年有余。 半年来,徐四强、马兴、柳家六男仆、姚郁良、铁葫芦一帮人,本来也想去灭了肖三兴,但一直打听不到肖三兴的去处。没有肖三兴、谭贤明二人的消息,徐四强这边的人又来到了万年。在万年的金记医馆,遇到了来金记医馆向郎中、查处方原因的柳员外、与邱孝忠二人。 柳员外、邱孝忠二人,在金记医馆刚查完了处方的配置、以及药理原因,正准备研究文风道长与高玉山吃的药,为什么一个中毒镖后,会变成了植物人?另一个中毒镖后,为什么会消失毒瘤、而安然无恙时。徐四强、马兴、姚郁良、柳家六男仆、铁葫芦一帮人,与柳员外、邱孝忠在金记医馆相遇。 见到徐四强等人来了找之,才与之一路来的人相见。而药理的作用,还要等柳员外有空闲的时候,再慢慢研究。见过面后,众人寒暄了几句。柳员外与邱孝忠二人,又与徐四强等人回到了景德镇。 在回景德镇的路上,徐四强自然而然的把柳家被毁的事情,与柳小姐,邓一平,文风道长不见了的事情讲了出来。 柳员外听后,沉思了良久,说:“家没有了,人也回不去了。但是,小姐、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必须找到。若是没有估计错的话,小姐、邓一平、文风道长三人,俱逃到了安徽马鞍山境内的赵员外处落脚去了。当派得高玉山、冷屈、李洪、郭加美、黄重十、冯仁关六人,前往安徽马鞍山,把三人接到景德镇来安顿。”听了柳员外之言,马兴说:“员外老爷,安顿到哪里去?徐四强与我们也是居无定所。以前,徐家有房有塔,如今夷为平地,连个安身之所也没有。本来,我们与他也是找窑洞留宿。再把邓一平、文风道长、小姐三人接来,如何安顿?”柳员外说:“景德镇不是有烧制瓷器、废置的窑洞吗?把之全部安顿到窑洞内,然后我们齐心协力,帮徐四强在以前的地基上建房建舍。你们看如何?”徐四强没有意见,其他人只要能混得饭吃,也没有意见。 就这样,柳家六男仆去了安徽的马鞍山。而剩下的徐四强、马兴、姚郁良、铁葫芦、邱孝忠、柳员外六人,在徐家以前被毁塔楼的地基上,搭建了一栋土木、青砖结构的房屋。房子不大,四周用青砖所砌,而室内用的是土砖土墙,与木头连的架子,以及房上盖的土瓦。 在徐四强刚建好房屋时,韩冰雪回来了。并带回来谭贤明与肖三兴在那儿的消息。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22章 中计谭贤明被擒 自从程大人在鹰潭战死后,谭贤明安排了肖三兴去景德镇、帮程大人买瓷器棺材装殓尸体。但是,在肖三兴还没有把瓷器棺材买回来的时候,谭贤明又被上一级调到了江西的上饶——抵抗太平军。到上饶不久,谭贤明又差得士兵,把肖三兴从景德镇叫到了上饶。而帮程大人买瓷器棺材一事,肖三兴安排了与其一同到景德镇的士兵收货。 谭贤明、肖三兴二人,到了上饶后,自然遇到了想投怀送抱的韩冰雪。二人对韩冰雪都不感兴趣,避而远之。韩冰雪自讨没趣,在上饶呆了几天,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除掉肖三兴与谭贤明,又再一次回到了景德镇——欲找徐四强一方的人帮忙除掉肖三兴、谭贤明二人。当韩冰雪再次回到景德镇时,徐四强一方的人,刚好建好了房屋、准备去打听肖三兴、谭贤明二人之去处,韩冰雪却找上门来了。 见到了徐四强,韩冰雪把谭贤明被调到上饶、以及谭贤明把肖三兴也叫到了上饶的事,说了出来。为了帮韩冰雪报杀父之仇,以及报以前留下的遗恨,徐四强又组织陆志那边的人、与自己这边的人,前往上饶灭肖三兴、谭贤明二人。这些前往上饶之人,都是与谭贤明、肖三兴二人有怨恨之人——可以说是同仇敌忾。只是每个人对肖三兴、谭贤明二人的怨恨不同。或多或少的,都有怨气。 当众人与韩冰雪到了上饶,却得到了谭贤明、肖三兴二人,又去了南昌的消息。去南昌做什么?众人并不清楚,又没有可信赖之人,提供可靠的消息。后来,众人经过商量,又决定到南昌去走一趟——了解谭贤明、肖三兴二人,去南昌的目的。 到了南昌,众人才了解到南昌已然被清兵收复了。而留守在南昌的清兵,都是老弱病残。年轻体壮的清兵,同样被调遣到了前线,抵抗太平军。徐四强一方的人、与陆志一方的人到南昌后,通过韩冰雪的打听,才知道谭贤明与太平军在上饶打仗,受了重伤,而被肖三兴送到了南昌的绳金塔附近疗伤。得此消息,大快人心。但是,众人又得商议如何灭了肖三兴、谭贤明二人。 在这些人中,数马兴诡计多端,又阴险狡猾。虽然没有武功,但胆识过人。上回,马兴被肖三兴狠狠的踢了一脚,到现在肚子还隐隐作痛。想起这一脚,马兴把肖三兴恨之入骨。巴不得食其肉、刨其骨。马兴知道打不过肖三兴、谭贤明二人,再又二人有清兵做靠山,若是想擒之,或除之,要想好万全之策。如若不然,上回在景德镇被擒,就是“血”的教训——不是遇到上一级、把程大人调到鹰潭去支援清军打太平军,恐怕他们已经灰飞烟灭,做了刀下之鬼。这回,为了安全起见,马兴与众人商议好了一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引肖三兴、谭贤明二人到扬子州中计。 于是,在马兴的安排下,派出姚郁良、韩冰雪二人,分作两路人马到谭贤明、肖三兴二人处通风报信——说看到有七八名太平军在扬子州集合。让肖三兴、谭贤明二人,得此消息后,必然会想到抓获了太平军,会得到朝廷的赏赐,而蠢蠢欲动。韩冰雪、姚郁良二人分头走后,马兴、陆志与其他人,做好了到扬子州擒获肖三兴、谭贤明的准备。 谭贤明受了伤,活动不便,每天还需士兵轮流护理。而送消息出去的姚郁良、韩冰雪二人,能不能准时的把消息送到谭贤明、肖三兴二人得知,也是一个未知数? 在前面,姚郁良在马兴使的苦肉计中,马兴没有按照原定的苦肉计走,而是见到铁葫芦后,改变了全盘计划——使得姚郁良陷入了狱中。想起以前用苦肉计挨的一顿胖揍、与后来被谭贤明交给肖三兴时受的伤害,姚郁良自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而这回虽然派之到谭贤明、或肖三兴二人处报信,但是,其表面答应了去报信,而心里想着的是如何磨蹭,让韩冰雪先把消息透露出去——而其坐享其成。在姚郁良去报告消息的路上,其走到没有人的地方,便藏匿起来睡懒觉——把送消息出去之事,抛到九霄云外。 其实,韩冰雪与姚郁良大不相同。韩冰雪巴不得赶快为父亲报仇,越快越好的那种人。其跑到谭贤明那儿,把见到扬子州有太平军秘密集合在一起的消息,告诉了谭贤明。并要求谭贤明给通风报信的赏钱。这样一来,谭贤明没有怀疑过消息有假。 于是,要求韩冰雪头前领路——引之与肖三兴一方的人去抓捕太平军。谭贤明虽然身受重伤,但也觉得这份功劳不能错过。叫得肖三兴在南昌、组织了五六十名、驻守在南昌的老弱病残的清兵,并用马车载着谭贤明本人,跟在韩冰雪后面,一路来到了扬子州对面的赣江岸边。以前,扬子州到南昌没有桥梁,想从南昌到扬子州,必须乘渡船。而谭贤明等人,也只有乘船过江。 为了不打草惊蛇,谭贤明一方的人,等到了天黑,再雇了十几艘小渔船渡过了江。并一个接一个的,登上了扬子州。可是,他们只顾往好的方向想,却没有做出最坏的打算,殊不知已然走进了马兴的圈套内。 到了扬子州,谭贤明按照韩冰雪指的路线,叫人用担架抬着,跟在韩冰雪后面,进入到马兴设计的圈套内。一个接一个的老弱病残的清兵,被马兴一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擒获。而谭贤明由于以前在上饶受了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到了生死关头,跑又跑不动,打又打不过对方——自然被马兴一方的人生擒活捉。最后,走在谭贤明一起的肖三兴,察觉到中了埋伏。在谭贤明被生擒活捉的一瞬间,趁着夜色的昏暗,解下外套,拼命的往前猛杀猛打。然后,一转身,跑回赣江岸边,一头扎入水中逃跑了。肖三兴虽然侥幸逃跑了,但是谭贤明被生擒活捉了。 夜色下,谭贤明还是把徐四强、陆志一方的人认了出来。见到徐四强、陆志等人,谭贤明大惊失色。可是,一切为时已晚。就在谭贤明紧张得胡思乱想之时,却见到有两个人打来了火把,照亮了场地。 接着,又见到韩冰雪走近了谭贤明;并听到韩冰雪阴阳怪气的说话:“谭大人,你也有今天啊!可知老娘为何把你们引来吗?”谭贤明说:“不知道。”韩冰雪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父亲是被谁推下水的?”本来,谭贤明是韩冰雪杀父之仇的主谋、纵拥者。对待韩冰雪咄咄逼人的问话,只吐出三个字:“不知道。” 谭贤明这时的心情可想而知,心里那个后悔劲,别提有多难受。后悔自己贪功心切,轻而易举的相信了韩冰雪。被韩冰雪骗到了扬子州,恐怕还要招来杀身之祸。现如今,对韩冰雪的问话,只能一口咬定不知道。是杀是剐,不能承认自己。可他想错了,不承认自己,当时在场的见证人已经站了出来指证。这些见证人正是陆志与其旧部之人。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23章 谭贤明遭众指证 正当陆志与其旧部的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证谭贤明时,马兴发现送消息出去的姚郁良,还没有回到扬子州。便悄悄的问了一句韩冰雪,问之见到了姚郁良没有?韩冰雪摇了摇头,表示没有见到。 可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引起了谭贤明的注意。谭贤明好像听到、或猜到了马兴问出的悄悄话似的,冷冷一笑,说:“马兴,不用问了,姚郁良又被我们擒获了。若是我有个闪失,姚郁良作为人质,必死无疑。你们可要想好,是不是该用我把姚郁良换回来?我可是言而有信、确保他会安然无恙。”马兴不知此言是真是假,与己方的人、陆志一方的人面面相觑。 谭贤明一看,有机可乘。趁热打铁的又补充说:“马兴、陆志、徐四强、铁葫芦,还有你们其余的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情有义之人。我知道你们不会舍弃姚郁良。如果肖三兴知道了我被你们残害了,他会拿姚郁良开刀。到时候,有人会指责你们没有用我把姚郁良换回来,而骂你们不仁不义。”铁葫芦说:“谭贤明,本来我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但是,我觉得用姚郁良来换你出去,我觉得亏了许多。为什么呢?因为他是只有一只眼睛的人,而你两只眼睛,明摆着换亏了。这样吧,抠下你一个眼珠子,也让你变成一只眼睛的人。这样一换,公平交易,我们谁也不吃亏。你看如何?”谭贤明说:“不可不可。”铁葫芦说:“那我们不把姚郁良换出来。让姚郁良死在肖三兴手里,这个不仁不义之名我来背。”听了这话,谭贤明大失所望。继而又听到柳员外说:“谭大人,不要犹豫了。你能在清军中混到一官半职,已经很不容易了。但你也应该知道生命重要、还是一只眼睛重要吧!”谭贤明说:“当然是生命重要。”柳员外说:“那你情愿失去一只眼睛,换回姚郁良喏!”谭贤明听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这样说:“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可是,韩冰雪不干了。听了他们的对话,说:“谭贤明,休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管姚郁良是生是死,你别想活着离开。” 其实,谭贤明很想委曲求全,先保住了性命,再寻找机会下狠手灭了眼前这些人。可是,韩冰雪不允许用谭贤明换姚郁良回来,谭贤明自然沮丧。徐四强说:“谭贤明、韩冰雪,姚郁良是生是死,与你们无关。你们有恩报恩,有怨报怨。但是,谭贤明以前伤了姚郁良一只眼睛,姚郁良记在账上。有着他日,他要以牙还牙。如果韩冰雪要报杀父之仇,必须等姚郁良报了一眼之恨后,再报父仇。至于谭贤明说的姚郁良被他所擒,我们不能听他一面之词,万一谭贤明说的是假话,我们岂不是又上当了。此事还需查清楚了真假、再作计较。现在已经擒获了谭贤明一方的、老弱病残之清兵,五十几名。但是,这些人都是无辜者。等找到姚郁良后,把五十几名老弱病残的清兵,一起放回去。我们不能像谭贤明一样,滥杀无辜。”听了徐四强说的话,己方之人都点了点头。谭贤明说:“徐四强,你们放了他们,那我呢?”徐四强说:“你死有余辜。”到了这个时候,谭贤明也怕死,大叫道:“铁葫芦,铁葫芦……”谭贤明叫破了嗓子,铁葫芦也不理会之。接着,众人又纷纷指责谭贤明。 正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谭贤明时,姚郁良居然回来了。众人见到姚郁良平安回来,笑脸相迎。但是,看到姚郁良后面跟来的那位,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后面跟来的那位是谁呢?正是朱有志。姚郁良怎么会与朱有志走到了一起呢? 原来,姚郁良找僻静的地方睡懒觉时,朱有志为了躲避驻守在南昌的清兵视线,也拣僻静的地方走动。正好,姚郁良在僻静的地方睡醒了一觉,坐起来揉眼睛时,朱有志不慌不忙的走入了他的视线。 等到朱有志走到了跟前,姚郁良才与之打招呼。之后,朱有志问姚郁良怎么到了南昌?姚郁良如实的说出了来南昌的目的,与马兴设的引蛇出洞之计划。朱有志听后,很是佩服马兴的谋略。接着,姚郁良又问朱有志为什么也到了南昌。朱有志毫不保留的说出了实情。 其实,朱有志被上一级从景德镇调走后,也被调到了上饶。但是,到了上饶后,发现了敌方的谭贤明、肖三兴二人,也被调到了上饶。谭贤明到了上饶,非常想升官发财——坐上程大人的那个官位。没有大的功劳,想往上升,谈何容易?于是,谭贤明与肖三兴设法建立功劳。突然,谭贤明想出了一个诱敌之计,带着驻守在上饶的清兵设下埋伏圈,打死了二百多名太平军。可是,在这场伏击战中,谭贤明也受了重伤——头破血流、手被扭伤,腿也被打得一瘸一拐的行动不便。然后,谭贤明把获胜的消息报告了上一级。然而,上一级并没有请示朝廷、立即给谭贤明封官,也没有给银子犒赏谭贤明、肖三兴,以及手下的清兵。反而差得肖三兴,秘密的把谭贤明送到了南昌疗伤。作为到了上饶做卧底工作的朱有志,自然察觉到了谭贤明、肖三兴二人,离开了上饶。但去了哪里,朱有志并不清楚。 为了知道谭贤明、肖三兴二人去了哪里?朱有志派出眼线,入到清兵营中,扮着新来的清兵继续查询。很快,得到了消息,谭贤明被肖三兴送到了南昌疗伤。得此消息,朱有志一筹莫展,没有了主意。 朱有志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又突然接到上一级调令——调朱有志即刻前往南昌,务必与留守在南昌的卧底联络,再想方设法谋杀谭贤明、肖三兴二人,不得有误。就这样,朱有志被调到了南昌。到了南昌,朱有志本来想去找太平天国、留在南昌做卧底的人联络。走到僻静的地方时,却与姚郁良不期而遇。因此,姚郁良与朱有志走到了一起。并在姚郁良的领路下,把朱有志带到了扬子州。 以前,姚郁良没有出现,谭贤明还振振有词。可是,见到姚郁良后,眼睛都被吓傻了。为什么呢?姚郁良要报一眼之仇。谭贤明以前打瞎了姚郁良的一只眼睛,徐四强说过,当以牙还牙——谭贤明害怕姚郁良、来要回记在账上的那只眼睛。再看到朱有志时,谭贤明更是知道活不成了。其与肖三兴在上饶设下埋伏圈,打死了二百多名太平军,也当血债血偿。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24章 谭贤明死得其所 姚郁良、朱有志二人,与众人见过面后,又一起来到了被五花大绑的谭贤明前面。 姚郁良冷冷的看了一眼谭贤明,阴阳怪气的说:“谭大人,受委屈了;你怎么也被绑起来了?失敬失敬。”谭贤明心里知道姚郁良在取笑他,而不敢指责出来。但是,表面还要装做乐无其事的样子,说:“见笑见笑了。”姚郁良没有理会谭贤明的表情,而是这样说:“谭大人,听说你在上饶立下了汗马功劳,杀了二百多名太平军,得到满清政府的特别嘉奖,马上要升官发财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谭贤明已然成了阶下囚,岂敢出声?却听到朱有志说:“官是要升的,但不是到满清政府走马上任。即刻要启程上路、到阎王爷那儿去当差。阎王爷那儿可给了他一个大官儿。”听了这话,韩冰雪说:“你们要干什么?”朱有志说:“血债血偿,我要他的项上人头。”韩冰雪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谭贤明、肖三兴、三撇疤子三人,在景德镇把我父亲推下昌江被淹死,也当血债血还。若是你们要去了谭贤明的项上人头,那我拿他的什么去祭奠我父亲的亡灵?”朱有志说:“不是还有肖三兴的人头吗?”柳员外接过话说:“壮士,肖三兴逃跑了。都怪老夫,不认识谁是肖三兴。也因为肖三兴的狡猾,若不是他藏在最后面,也不至于让他跳入赣江逃跑了。”听了柳员外的话,朱有志说:“柳员外,不必自责。肖三兴跑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迟早会死在我们手里。”柳员外说:“言之有理。”朱有志听言,对着柳员外点了点头,又转向谭贤明说:“谭贤明,看样子,你的一颗脑袋还不够我们用。先借给这位女性、报了父仇,祭奠了他父亲的亡灵;再把你的项上人头,拿到被你与肖三兴杀的二百名太平军墓前,祭奠亡灵吧!”姚郁良一听,接过话说:“二位,先别着急。谭贤明当初欠下我的一只眼睛,早已记在账上。今日得见,当以牙还牙。今天,先让谭贤明偿还了欠下我的眼睛之债务,再让他还你们的血债吧!”朱有志、韩冰雪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姚郁良看到二人同意了,走到徐四强身前,说:“徐公子,可把你的弹弓借我一用。”徐四强正想取出弹弓时,铁葫芦说:“慢!姚郁良,你看我的如何?”姚郁良看到铁葫芦的弹弓后,说:“那好。铁葫芦,我用你的了。”铁葫芦听言,又补充说:“姚郁良,你可用过此物?”姚郁良说:“没有用过。但经常看到徐公子练过。我想,不能百发百中,但至少百发一中,也要把谭贤明的眼睛打瞎一只。”铁葫芦说:“那你拿去试试吧!”言毕,姚郁良接过了弹弓。 可苦了谭贤明,被姚郁良左一弹丸,右一弹丸的打在脸上,打得鼻青脸肿、嘴巴出血,还是没有打瞎谭贤明的一只眼睛。而谭贤明见到姚郁良每发出了一颗弹丸,都会闭上眼睛、或摇动脑袋躲避。每次挨了一颗弹丸,谭贤明都会尖叫一声。 看到姚郁良打出去了三十几颗弹丸,没有打中谭贤明的眼睛。铁葫芦并没有怜悯之心。看到满是伤痕的谭贤明,被打得惨不忍睹,便抢过姚郁良手中的弹弓,一发弹丸打瞎了谭贤明的右眼。谭贤明被打、血流满面,又骂骂咧咧指责姚郁良、铁葫芦二人。不管谭贤明怎么惨不忍睹,没有得到一个人的怜悯。 姚郁良报了一眼之仇,其又对韩冰雪说:“韩冰雪,该轮到你报杀父之仇了。”韩冰雪也毫不手软,从陆志余部的人手中取过来一把单刀,向谭贤明的脖子砍去。一刀……两刀……一直砍了五刀,没有砍着谭贤明的脖子,却把绑在谭贤明膀子上的绑绳砍断了。韩冰雪见状,不敢再砍。赶快把刀递给了朱有志,并说:“你来你来,赶快赶快,别让他跑了……”谭贤明挣脱了绑在上身的绳索,欲低头解下绑在下面的绳索时,朱有志举着韩冰雪给的刀,像个刽子手似的,一刀砍落了谭贤明的人头。头在地上滚了三四个圈,才被韩冰雪抱住了。 为了杀父之仇,韩冰雪作为一名弱女子,抱着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是兴奋,满脸的喜悦。 谭贤明的人头被砍下来了,身子自然倒地了。姚郁良踢了踢谭贤明的屁股,说:“谭贤明的尸身怎么处理?”马兴说:“或埋、或丢进赣江喂鱼。”姚郁良听言,说:“埋,浪费了好土地。丢进赣江里面去喂鱼,让他死无葬身之地。”马兴一听,却说:“那你去丢吧!”姚郁良听言,两只手拖着谭贤明死尸的两只手,向扬子州边上的赣江岸边走去…… 接下来,众人又把那五十几名被擒获的、老弱病残清兵一个一个松了绑绳。一个接一个的、陆陆续续的放走了。等到姚郁良回到大家一起时,五十几名被松了绑绳的、老弱病残之清兵,也一个接一个的走尽了。 见到姚郁良回来了,众人又商量如何擒获肖三兴。马兴首先发言,如何如何擒获肖三兴。可是,众人在南昌耽误了三天,寻找、打听肖三兴时,再也没有肖三兴的消息。没有了肖三兴的消息,自然谈不上擒获肖三兴了。于是,众人又从南昌回到景德镇。 在回到景德镇的路上,徐四强又从朱有志口中,打听到了其哥哥徐大保的去处。 其实,徐大保并没有跟着石达开去西征。本来是安排了徐大保去的。由于在动身之前,徐大保与其一起的另外九名弟兄,还有别的太平军,与清兵在安徽的芜湖打了一仗。在打那一仗时,徐大保与之一起的九名弟兄,都受了重伤——自然被太平军的首领安排留下养伤。后来,芜湖失守,徐大保与其一起的其他九人,跟着太平军的大部队,撤到了江西的南康。到了南康,徐大保与其一起的九人,留在南康养伤。 知道了徐大保的去处,徐四强放下了心。 接着,朱有志又邀请徐四强加入太平军。徐四强没有推辞,但是,还要等到有了柳小姐、邓一平、文风道长三人的消息后,再作打算。陆志与其旧部的人,已经投靠了太平军,再不用提了。而朱有志很是欣赏马兴的才华,又要求马兴加入太平军。马兴开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加入太平军。但想到师父不知所踪,又摇了摇头,表示不同意。朱有志见状,问道:“马兴,为何同意又不同意?”于是,马兴把放心不下师父的话说了出来。柳员外听言,说:“马兴,你放心去吧!你师父已经那个样子了,难得你还念念不忘。再说,有我在,保证无事。”马兴听言,很是感激;才又答应投奔太平军。 再有姚郁良、邱孝忠、柳员外、铁葫芦、韩冰雪五人,在朱有志的邀请下,有四人加入了太平军,只留下柳员外与徐四强一样,要等有了柳小姐、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的消息后,才能作出打算。 众人一边走着,一边慢慢的谈着当时之国运,以及今后的打算。谈着、走着,慢慢的又回到了景德镇。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25章 治好后文不是文 众人到了景德镇,又跟着韩冰雪来到了昌江边上——韩朝菲的墓前。韩冰雪拿出已经发臭了的、谭贤明的人头,祭奠了其父韩朝菲的亡灵后,又交给朱有志用布把人头包起来了。而在韩冰雪祭奠韩朝菲时,众人也对着韩朝菲的坟墓默哀了几分钟。 朱有志包起谭贤明的人头后,与之一起来的人,全部离开了墓地。并来到了徐四强新建的房屋前。马兴、朱有志、铁葫芦、邱孝忠、韩冰雪、姚郁良、以及陆志与其旧部的人,告别徐四强、柳员外二人后,在朱有志的带领下,离开景德镇,到了上饶投奔临时驻扎在那儿的太平军。留下来的徐四强、柳员外二人,目送众人看不到背影后,慢慢的转过身来,再又回到徐四强新建的房屋内。 本来,柳员外是一方富豪,但安徽郎溪的家被毁了,以前的财富,大部分成了泡影。而小部分的、只有留在柳员外身上的、银票上的财富。这些财富,在与徐四强一起派上了用场——帮徐四强建房屋,又置办生活必需品。 次日一大清早,柳员外本想到景德镇看看景德镇的山林、绿地,与做陶瓷的作坊等等。可是,当其才走出门口时,被派往安徽马鞍山的、柳家六男仆骑着马,一匹接着一匹的回来了。 见了面,柳家六男仆纷纷跳下马,与柳员外、徐四强二人,见面行礼。之后,柳员外把柳家六男仆引到屋内,并问起了六人,此次到安徽马鞍山的事情。柳家六男仆,你一言、我一语的讲着事情的经过。 原来,柳家六男仆从景德镇离开柳员外等人后,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安徽的马鞍山。并来到了马鞍山境内的赵宅。 赵员外以前与文风道长有过交情。见了柳家六男仆,自然认识,并热情的接待了六人。而后,赵员外得知柳家六男仆是奉柳员外之命,出来寻找文风道长、邓一平、柳小姐三人的,赵员外便把何玉刚叫了出来——叫何玉刚把邓一平、文风道长叫出来见面。 在何玉刚去叫邓一平、文风道长二人时,赵员外对柳家六男仆说:“只有邓一平和文风道长在此。至于柳小姐,邓一平说了不知去向。”听了赵员外的话,柳家六男仆还是等见到邓一平、文风道长二人后,再作打算。 稍许时刻,何玉刚引着邓一平、文风道长二人,来与柳家六男仆见面。见了面,柳家六男仆感到好奇——以前变成了植物人的文风道长,竟然行动自如。 本来,柳家六男仆都想问一声是什么原因,但话到嘴边又同时咽了回去。然后,柳家六男仆同时行礼,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拜见文风道长,拜见邓壮士。”邓一平纷纷回礼,可是文风道长说出的话,令六人意外。 就听到文风道长说:“贫道鬼影子道长是也。你们为何呼贫道叫文风道长?赵员外,我不是对你们讲过,以后不可以叫我文风道长吗?”赵员外听言,说:“对对对。一时忘记交代他们。邓一平,把鬼影子道长扶回屋内去休息。这六人,某家会款特。”言毕,邓一平欲把文风道长扶回去。柳家六男仆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句话:“慢!柳小姐呢?”文风道长却回答了一句让六人意想不到的话:“哪个柳小姐?贫道不认识。”而邓一平回答的却是:“不知去向。”听了二人一前一后的回答,赵员外摆了摆手,示意邓一平把文风道长扶走。 柳家六男仆,见到邓一平扶着文风道长走远了,同时问出了一句话:“赵员外,文风道长是怎么回事?”赵员外长长的打了一个“嗨”声,说:“诸位,实不相瞒,开始我看到邓一平把文风道长背来,看到文风道长变成了植物人,确实难过了好一阵子。后来,我也访名师,欲寻找名师治好文风道长。再后来,在山东蓬莱岛,请得一位名师,说可治好文风道长。经过那位名师治疗后,治成了现在这个结局。人到是治好了,只是每天口里叨咕的话,让人吃惊。说他不叫文风道长,说他叫刚才说的什么鬼影子道长。还说他有穿墙入室之功。还说,只有有仙气之人,才可以看见他的真身。凡夫俗子是看不见他的。每天见了面,文风道长便会问我们能不能看见他?说实话,一个大活人站在前面,有谁会看不见他呢?除非眼睛瞎了才看不见他。还有,他每天都会往我家墙上撞,叫邓一平看他的穿墙入室之功。但是,没有一回能穿过墙入到室内的。若是真的有穿墙入室之功,我也不会叫邓一平盯着他。话又说回来了,若没有邓一平拉着,他早已经撞墙死了。本来,我、邓一平,还有何玉刚、何玉虎兄弟,都是文风道长以前认识的人。但是,文风道长经过那位山东蓬莱岛的名师治好后,总是说不认识我们。反正我们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楚。邓一平也感觉好奇,说文风道长发疯了。但邓一平说这话也不现实。为什么呢?倘若说文风道长发疯了,文风道长除了说一些摸不着边际的话外,与一些摸不着边际的动作外,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于是,干脆,用邓一平一个人,专职来侍候文风道长。”柳家六男仆听言,异口同声的说:“原来如此。那问了文风道长,他为什么叫鬼影子道长吗?”赵员外说:“没有问。反正一派胡言,我听不下去。”听完赵员外的话,柳家六男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许久,才听到赵员外问出一句这样的话:“这个人,你们准备怎么办?”冷屈说:“本来,柳员外叫我们来接他们到景德镇去的。但是,这个样子,恐怕接到了景德镇,反而还会遭到柳员外的训斥。还是先见到了柳小姐再说吧!赵员外,您一点点柳小姐的消息也没有吗?”赵员外说:“没有。这附近我都安排人找过了。”冷屈听言,说:“邓一平说不知去向,你又派人打听了没有。柳小姐一个女孩子家,会逃到哪里去了呢?”赵员外说:“不会是被血洗她家财物的人抢去了吧!”听了这话,柳家六男仆如梦方醒,同时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我们怎么没有往这方面想呢?”言毕,冷屈又补充说:“没有了柳小姐的消息,不好回去交差。若是被抢劫的人抢去了,我们必须追回来。”听了这话,其余的五人都点了点头。 赵员外见状,说:“那你们六个人,不妨再到驻扎在郎溪的清兵营地,再去仔细打听那儿的清兵,也许有的清兵会透露出一点点柳小姐的消息。再又仔细打听周边的平民百姓,看看有没有人知道柳小姐的去向?”柳家六男仆听言,都点了点头。 而后,赵员外送走了去查询柳小姐下落的柳家六男仆。可是,柳家六男仆到了郎溪后,依然是没有查到柳小姐的去向。最后,六个人经过商量,一起回到了景德镇。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26章 捕风捉影寻小姐 柳员外听完柳家六男仆讲完的经过,问道:“郎溪还有清兵在那里驻扎吗?”冷屈说:“有。”柳员外再问:“那安徽的马鞍山有清兵驻扎吗?”冷屈说:“有。但是赵员外住的地方比较偏僻,他那儿没有。”听了这话,柳员外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转过头来问徐四强:“徐公子,你估计小姐会去了哪儿?”徐四强见问,把所有该去的地方,在脑海中做了筛选,说:“小姐不会去了宣城的那块荒野地吧!”柳员外一听,赶忙追问:“哪一块荒野地?”徐四强说:“以前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听了徐四强的话,柳员外又转过头来问柳家六男仆:“你们六个人,可到过他说的那块荒野地寻找过小姐?”柳家六男仆异口同声的说:“没有。”柳员外说:“没有?可能她正在那块荒野地里。赶快……赶快到宣城的那块荒野地去寻找。”冷屈说:“老爷,我们比你还急。徐公子,你也要去,害怕我们找不着你所说的那块荒野地。”柳员外说:“去,去,徐公子和我们一起去。” 在柳员外的带动下,柳家六男仆、徐四强,一起骑着马跟在骑着马的柳员外后面,从景德镇往宣城走去。一路上,八个人,晓行夜宿,马不停蹄,边说边走的来到了宣城。 其实,宣城已然被清军收复了。但是,驻扎在宣城的清兵并不多,也是老弱病残的清兵驻守。而年轻体壮的清兵,也被调遣到前线征剿太平军了。 众人还没有进入到宣城,在徐四强的领路下,来到了那块荒野地。可是,众人在那块荒野地上,还是没有见到柳小姐。没有柳小姐的消息,柳员外非常着急。但是,急中也能生智。柳员外对着一起来的人,下达命令:到荒野地上寻找蛛丝马迹。 于是,八个人在荒野地中、掀开草丛,寻找柳小姐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以前何玉虎用弹弓、打伤柳小姐右小腿的荒草地上,徐四强竟然找到了一只很小很小的绣花鞋。 这只绣花鞋小巧玲珑,只有成人的三个手指拼起来那么大。徐四强不管小小的绣花鞋有没有作用,捡起来先看了一遍。然后,又交给柳员外去看。其他人看到徐四强找到了线索,也围拢过来了。你看一眼,他看一眼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最后,徐四强拍了拍脑门子,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个绣花鞋的布料,是柳小姐以前穿旧了的衣服上裁下来的。诸位,你们可见过柳小姐穿过绣花鞋上的这个布料?” 徐四强说完,看了看大家的表情。众人看了看小小的绣花鞋的布料,又想了一想,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没错,小姐以前穿过这种布料。他一个大人,做这么小的鞋干什么用呢?莫非……”说着,把话停住了。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想等待答案。 徐四强见了小小的绣花鞋,心里安慰自己:“我要做父亲了……我要做父亲了……”接着,徐四强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我要做父亲了……我要做父亲了……”众人听后,用羡慕的目光看着徐四强。但是,见到一只小小的绣花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还是要见到柳小姐的本人,才能明白了。众人没有见到柳小姐,还是一筹莫展。 于是,八个人又继续寻找柳林凤。找了一天没有消息,又找一天,还是没有消息。寻找的范围,也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增大。时间过去了半个月,还是没有柳小姐的消息。柳林凤会去了哪里呢?众人依然是一筹莫展。 寻找到二十天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大雨。徐四强走在宣城郊外的路上,独自寻找柳小姐时,也突然遇到了大雨。 为什么说徐四强是独自寻找柳林凤呢?因为他们一共八个人,正好分作四面八方,在宣城附近的地方,寻找柳林凤。 徐四强遇到了下大雨,只得寻找人家躲雨。前面看了一眼,没有人家;左边看了一眼,还是没有人家。再看看右边,在一棵大梧桐树旁边,住着一户人家。见后,徐四强才向那棵梧桐树下跑去躲雨。走到梧桐树下时,正好遇到那户人家的主人,提着一串鞭炮出来放鞭炮。 由于那位户主害怕鞭炮扔在雨中,被雨水淋灭,才向梧桐树下扔去。徐四强刚到梧桐树下时,被突然间响起的鞭炮声吓了一大跳。那位户主见状,说:“对不住,对不住。公子,请到房中来避雨。”梧桐树下响着鞭炮,又有雨水滴在身上,自是不好立足。于是,徐四强听了那位户主的话,来到了该户人家避雨。 到得门口,突然从房中出来一位接生婆。对那位户主说:“恭喜东家、贺喜东家,添了一对龙凤双胞胎。刚才生的是小姐,现在又生了一个公子。大人、小孩都平平安安,大吉大利。”那位户主听言,喜形于色。打了一个手势,示意那位接生婆回到产房去。接生婆进入产房后,那位户主又取出来一串鞭炮,拿到梧桐树下点燃了。 天虽然下着雨,还是掩盖不住那位户主的喜悦。那位放完鞭炮,回到徐四强跟前,却见到徐四强与礼相拜,并说:“恭喜恭喜,喜得贵子与千金。”那位说:“客官,听口音好像是外地人吧!”徐四强说:“鄙人乃是瓷都景德镇人。”那位说:“难怪一说话,口音大不相同。景德镇那边在打仗吗?”徐四强说:“现在没有,以前太平军与清兵经常打仗。”那位说:“是不是景德镇也被清兵收复了?”徐四强说:“正是。但不知道太平军又会不会打回景德镇。”那位说:“我们这儿以前也被太平军占领了,现在太平军被清军打退了。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平军又会不会打回来……” 那位正说着话,接生婆又从产房内跑了出来,并说:“东家,你婆娘叫我问你,来的是什么客人?若是无关紧要,可以叫我临时招呼一下。你婆娘生了孩子,身体虚弱。需要补充有营养的食物,你可以去备好有营养的食物。”那位说:“他不是客人。是避雨的路人,瓷都景德镇的。”那位接生婆听言,说:“东家,你去帮你婆娘准备食物,这儿我会帮你招待。”听了那位接生婆的话,那位户主走到后面厨房去了。 那位户主一走开,接生婆与徐四强说起了话:“客官,你是瓷都景德镇的人,可知道有一位叫徐四强的人?”徐四强一听,愣了一下,说:“知道。有何贵干?”那位接生婆说:“知道好、知道好。那你知道徐四强现在在哪里吗?”徐四强说:“知道。有何贵干?”那位接生婆听言,说:“徐四强在离这儿不远的郎溪,娶了一位姓柳的员外的女儿。那位柳员外的女儿,名叫柳林凤……”徐四强一听,心蹦到嗓子眼了,问道:“柳林凤怎么啦!”那位接生婆说:“你告诉我,徐四强现在在哪里?”徐四强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位接生婆听言,惊讶的说:“你……你正是……徐四强……”徐四强诚恳的点了点头。 那位接生婆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了一番徐四强,说:“徐公子,柳小姐生了一个千金,你做父亲了。”徐四强听言,又是激动,又是感动。赶忙对着那位接生婆作了一揖,并说:“她们母子现在在哪里?”那位接生婆见问,长长的打了一个“嗨”声,说:“一个月前走了。”徐四强追问:“走到哪里去了?”那位接生婆说:“景德镇。”徐四强继续追问:“您是怎么知道的?”那位接生婆说:“事情得从柳家被血洗后说起……”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27章 寻人见柳钱二人 原来,柳家被血洗后,只逃出了柳林凤、邓一平,与邓一平背出来的文风道长。三人逃出时,并不知道对方也逃了出去。而且不是从一条道上逃出去的,又先后不一。 至于其他家仆、管家,在柳家晚间被血洗时,没有机会逃走的人,被坏人杀了。有的有机会逃走的人,为了救人,在反抗时也被杀了。 整个柳家,能搬动的值钱的财物,被洗劫一空。搬不动、拿不走的,又被抢劫者放火烧毁了。房屋、庭院,不在话下——被烧毁变成了废墟。所幸的是,柳林凤凭着自己的武功,从最弱的抢劫点,夺路而逃。邓一平也有武功,危急关头,竟然把文风道长背了出去。虽然邓一平遇到抢劫者拦截,但都不是武功很高强的人。武功稍微高强一点点的人,都在忙着抢掠财物。只有武功平庸的抢劫者,害怕有人反抗,才被邓一平三拳两脚打退——让开道,让邓一平背着文风道长逃跑了。 邓一平在郎溪,不认识身边的人。只有逃到住在安徽马鞍山境内的赵员外那里,才有他认识的何家兄弟二人。而柳小姐逃出去后,欲往宣城再到景德镇,去寻找徐四强。可是,心里是那么想着。但是,实际上不是如此。 当柳林凤从郎溪往宣城方向走时,走了三十多里路程,天也蒙蒙亮了。正好走累了,准备停下脚步到路边歇脚的时候,肚子突然疼痛不止。 什么原因呢?原来,柳小姐与徐四强婚后,怀了身孕,也到了快临产之时。由于拼杀,和走路走得太急,动了肚子里的胎气,所以肚子会疼痛不止。接着,柳林凤感觉孩子要降生了,才大声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命不当绝。柳林凤叫了几声,匆匆忙忙的从对面路上,走过来了一位五十几岁的接生婆——好像是天意安排似的。那位接生婆听到叫救命之声,跑近了柳林凤。凭着经验一看,那位接生婆便知道要生产了。 过了一会儿,在那位接生婆的辅助下,柳林凤胜利的生下了一个女儿。柳林凤生产完了,接生婆自然会问柳林凤的家在什么地方?又问为什么走到了这里?又问为什么没有人陪着?柳林凤如实相告,才得到了接生婆的同情。而后,接生婆想着办法,把柳林凤母子接到了她家去住。而这个接生婆,正是徐四强遇见的那位。 徐四强知道了柳林凤的消息,很是感激那位接生婆——拜了又拜,谢了又谢;并赠银子表示谢意。可是,那位接生婆拒收银子。只是一个劲儿的催促徐四强,赶快到景德镇去寻找柳林凤母子。 既然有了柳林凤的消息,徐四强自然要去传达、与之分散在四面八方、寻找柳林凤的人知道。 等雨停了,徐四强先拜别了那位接生婆,然后与该户主道别。再匆匆忙忙的上路,寻找与之分散在四面八方的柳员外、柳家六男仆等人。 众人从徐四强口中得到了消息,自然要想办法到景德镇去寻找柳林凤。而柳员外这边,还亲自领着徐四强,登门拜谢了接生婆的救命之恩、与收留之情。然后,在柳员外的安排下,柳员外本人领着柳家六男仆中的冷屈,前往安徽马鞍山见文风道长、邓一平二人。徐四强领着柳家六男仆中的其他五人,前往景德镇寻找柳林凤母子。 徐四强领着柳家六男仆中的其他五人。离开宣城后,沿途打听柳林凤的消息。一路打听,一路寻找,慢慢的、慢慢的,又回到了景德镇。 以前,柳林凤经过景德镇时,徐四强家的塔楼,四合院先后被毁了。而现在,徐四强与柳员外在徐家之前被毁塔楼的地方,重建了新房,柳林凤没有得到消息,自然不知道。至于,徐四强家以前的住地,柳小姐不知道,而是根本不想知道。因为她柳家家大业大,对徐四强景德镇有无房屋,有无钱财,不屑一顾。但现在,柳林凤带着小孩来到景德镇找徐四强,找的是依靠。对于徐四强的家住在哪里,她根本找不到。本来徐四强有一栋新建的房子在那里,可是,柳林凤不知道。为了寻找徐四强,柳林凤到了景德镇,租住在景德镇的馆驿里面落脚。然后,一步步打听徐四强的住址,与徐四强的人去了哪里? 徐四强与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回到景德镇,把徐四强新建的房屋作为落脚点。然后,徐四强与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四处打听柳林凤的下落。 终于有一天,徐四强与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在寻找柳林凤时,在景德镇的马鞍山见面了。 见面的时候,柳林凤正抱着一个小女孩,走在景德镇马鞍山的路上。见到柳林凤,与其抱着的小女孩,徐四强与其一起的五人,立马围了过去。然后,徐四强喊了一声“柳林凤”,才把小女孩抱过来了,并对小女孩说:“快叫爹爹……快叫爹爹……”小女孩见到徐四强,吓得直哭。而柳林凤见到徐四强与其他五人,说不出的高兴。 接着,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与柳林凤见礼,并问好。之后,柳林凤母子被徐四强、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接到了徐四强新建的房屋内。 众人刚进屋,还没有安顿好柳林凤母子,却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只见此人长得国字脸,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海下留着一撮黑胡子。身体高大,又壮实。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一条大辫子。身穿浅蓝色长袍,腰系丝绦,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鞋子。一进门,双手抱拳施礼,并说:“诸位,敢问这是徐四强的家吗?”柳林凤母子、与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不认识那位,看了看。就听到站在后面的徐四强说:“正是……”徐四强说着,突然认出了那位,并继续说道:“钱大哥,别来无恙!” 原来,来者正是徐四强的结义兄弟钱先多。钱先多见了徐四强,赶紧上前握住了徐四强的手。许久,才语重心长的说:“贤弟,身处乱世,能活下来不容易。你还好吗?其他人呢?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徐四强说:“仁兄,说得对。身处乱世,能活下来不容易。我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总算能活着见到仁兄您了。钱仁兄,这位是贱内,柳林凤。这位是犬女,还没有取名字。这五位乃是她家的仆人,一者郭加美;二者高玉山;三者冯仁关;四者李洪;最后这位叫黄重十。”说完,徐四强又对柳林凤、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说:“诸位,他乃是在下之结义兄台,钱先多。”双方听了徐四强的介绍,拱拱手互相认识。过后,徐四强问到钱先多为何没有与石里香一起到景德镇来时,钱先多伤心的、不住的摇着头。 出了什么事情呢?下章分解。 第128章 抢当铺肖杀二人 当徐四强问到钱先多,为什么没有与石里香一起来时,就见到钱先多忧伤的、不住的摇着头。然后,钱先多说出了徐四强问的事情。 其实,石里根、石里香兄妹二人,自从那回得了财物、与徐四强等人分开后,先回到了石里根的故土,埋葬了石母;然后经过商量,三人又去了江西贵溪开了一家当铺。而钱先多作为石里香的丈夫,也参与在一起经营。开始开当铺的时候,生意兴隆、红红火火、财源广进。 可是,在前不久,肖三兴从南昌扬子州逃走后,慢慢的也来到了江西贵溪。本来,肖三兴只是一个光杆司令,没有人可依靠。只要自己一方的人身边有几个人在,并不用害怕之。钱先多、石里根、石里香三人,经营当铺,自然也不用惧之。而事情出在一个巧字上,倒霉倒在巧字上面。 在前不久的某一天,钱先多刚好不在当铺里面经营生意——到外面去购物的时候,肖三兴拿来了一串抢来的珠宝,到了他们开的当铺里面来了当银子。 开始,肖三兴也不知道开当铺的经营者,正是石里根、石里香、钱先多三人。等到肖三兴拿出珠宝,往当铺的柜台上一放,见到收货的是石家兄妹时,才起了杀心——抢当铺。 石家兄妹没有武功,钱先多又正好不在当铺里面经营生意。石里根、石里香兄妹,轻而易举的被肖三兴杀了。以前有人点当的贵重物品,也被肖三兴抢去了。等到钱先多回到当铺时,清兵衙役已然封锁了现场。钱先多一问,才知道当铺出了人命——石里根、石里香被人杀了。以前别人当的贵重物品,也被抢去了。 有的街坊邻居,听到当铺里的喊杀声,跑过来帮忙者,也被肖三兴伤了。最后,肖三兴在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抢来的贵重物品逃跑了。另有目击者提供线索,说抢劫者是肖三兴。 为什么江西贵溪也有人认识肖三兴呢?因为肖三兴曾经在程大人左右,而程大人手下也有江西贵溪的士兵。有的士兵告老还乡了,认识肖三兴。 清兵衙役封锁了现场,又根据目击者提供的形象,随形画影。画出了形象逼真的人头画像缉凶——肖三兴被通缉了。 钱先多作为经营人,一方面到官府提供被抢了多少财宝的信息,一方面收拾残局,安葬两位被杀者。再后来,也开始寻找肖三兴的轨迹——追凶。 慢慢的、慢慢的,钱先多从江西贵溪找到了江西万年。再从江西万年又找到了江西乐平,又从江西乐平再到江西景德镇——依然是没有找到肖三兴。别说是人,连肖三兴的一点音信也没有得到。而钱先多到了景德镇,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的结义兄弟徐四强。并来到了他以前知道的、被毁了塔楼的地方寻找徐四强。来了两次,徐四强新建的房屋锁了门。第三次,才看到了新房开了门——因而见到了徐四强等人。 本来,徐四强与肖三兴有仇恨,听了钱先多为了追凶才到了景德镇。也巴不得把肖三兴缉拿归案。可是,肖三兴现在住在哪里?大家都不知道。于是,徐四强一边照顾家里的老婆孩子,一边在景德镇打听肖三兴的行踪。而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与钱先多,在浮梁、九江、祁门、休宁等地打听肖三兴的去向。 一转眼时间,过去了一个月,众人回到景德镇徐四强的住地时,都是说没有打听到肖三兴的去向。而后,众人经过商量,又准备到万年去打听一下、有没有肖三兴的消息。因为万年是肖三兴的老巢,肖三兴会故土难离,回归故里。为了这点,大家又准备去万年寻找肖三兴。 事有凑巧,正在徐四强、钱先多与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准备去万年的时候,郑秋海、古精灵二人,来到了景德镇,并来到了徐四强新建的房子内找徐四强。一进门,就见到了徐四强等人欲出门去寻找肖三兴。 这些人中,只有徐四强、钱先多二人与郑秋海、古精灵是老相识。其他人在徐四强的引见下,与郑秋海、古精灵相识。之后,众人又谈到了肖三兴。而郑秋海、古精灵来的目的,正是提供肖三兴的消息——肖三兴被通缉后,躲到了以前何玉刚、何玉虎所住之地。 郑秋海、古精灵二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原来,古精灵与郑秋海婚后,常常念叨以前他们结拜为兄妹的地方。因为那次的误会,才使他俩结为了夫妻。 于是,二人故地重游,来到了那块结拜为兄妹的地方。事有凑巧,在他们快走近那棵堆土为炉、插草为香的樟树底下时,突然间看到了肖三兴的身影——向何玉刚、何玉虎之前的住地走去。 古精灵、郑秋海二人见状,尾随其后——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肖三兴在何玉刚、何玉虎兄弟所搭建的茅屋内生活。为了不打草惊蛇,古精灵、郑秋海二人,又鬼鬼祟祟的离开了那块地。 本来,二人想报告官府缉凶,但想到以前肖三兴贩卖人口被抓入狱后,不但没有得到官府的处置,还水涨船高的与官家勾结,垄断了景德镇的瓷器生意。又狐假虎威,跟着程大人“叱咤风云”。想起这些,古精灵、郑秋海二人,打消了报告官府缉凶的念头。相反,又来到了景德镇找徐四强等人。徐四强与肖三兴有仇恨,有目共睹——所以,古精灵、郑秋海二人,又来到了景德镇。找到徐四强后,说出了肖三兴的行踪。 钱先多当铺被肖三兴所抢,大舅哥与媳妇被肖三兴所杀,恨不得把肖三兴碎尸万段。可是,凭他一己之力,以卵击石。徐四强不会武功,弹弓又打得不是很好,如果靠徐四强、钱先多二人,想把肖三兴擒获,难上加难。到时候,不是他们擒获肖三兴,反而是肖三兴擒获他们。若是再加上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未必能占到肖三兴的便宜。虽有柳林凤、古精灵、郑秋海在一起,也是乌合之众。到时候,弄不好还会被肖三兴砍死几个人。没有人能单打独斗,赢得了肖三兴,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只有智取,才是明智的选择。以前,马兴在的时候,有马兴出谋划策。如今,马兴走了,众人又该怎么用计谋擒获肖三兴呢?徐四强知道古精灵能出谋献策,但古精灵没有万全之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为了稳操胜券,众人又是各抒己见。最后,一个一个计谋被推翻,又一个接一个的挖空心思,想着办法如何能够智擒肖三兴——说白了,就是不抓住活的,能想办法把肖三兴害死,已经是心满意足。经过大家一天的苦思冥想,并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擒获肖三兴或灭了肖三兴。最后,徐四强与老婆孩子留在屋中,其他人到客栈住宿。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29章 徐老大亡众人散 次日一大清早,众人吃过饭后,又来到了徐四强的新房内,与徐四强夫妻商讨对策。可是,经过两个多时辰的商讨,还是没有讨论出一个万全之策。为了擒获肖三兴,或灭了肖三兴,大家费尽心机。最后,柳林凤发表意见,请万年那边的官府派人缉凶。而他们,在万年那边官府缉凶的时候,可以帮忙缉拿肖三兴。 大家费尽心机,还是同意了走老路——按照柳林凤的办法办事。 于是,柳林凤叫徐四强把小孩放到附近的人家托管。而后,再与众人去万年报告官府缉凶。 可是,不等众人进入到万年,又有了新的事情发生。在郑秋海与古精灵曾经堆土结拜兄妹的那棵樟树底下,横七竖八的倒下了十几个浑身是血的人。再顺路往前看,又看到了五个手持单刀的人,围着手持大砍刀的肖三兴,正在拼命的厮杀。 肖三兴在众人眼里已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众人大老远的能把之认出来。而围着肖三兴厮杀的人中,徐四强一眼认出来了他的老大哥,徐大保也在其中。 见后,徐四强欲上前助一臂之力。却听到柳林凤叫道:“慢!我来!”听到柳林凤的声音,徐大保一起的人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徐大保,你弟弟他们来了。”徐大保听言,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后面。正在徐大保回头看一眼之际,却遭到肖三兴的偷袭。就见肖三兴迅速的摆脱其他人的厮杀,狠狠的从后面蹬了徐大保一脚。把徐大保蹬出去一丈多远,又栽倒在地。徐四强见状,失声大叫:“大哥……” 听到徐四强叫大哥,钱先多知道了徐大保也在其中。奋不顾身的第一个冲在最前面,与先前的其他四人,与肖三兴打在一处。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也冲了过去与肖三兴大打出手。而徐四强,向那位被肖三兴蹬得栽倒在地上的人跑了过去。紧随其后,柳林凤也跑到了徐大保跟前。 徐四强来到那位被肖三兴踢倒的人身前一边喊着“大哥”,一边扶起了徐大保。徐大保看到是徐四强,很欣慰的吐出一句话:“四弟,是你……我……我们终于见面了……”徐大保再想往下说话,但又说不出来了。 接着,徐大保觉得喉咙一热,舌头一甜,一股鲜血吐了出来。徐四强见状,又一边扶着徐大保坐下,一边说:“大哥,你不要紧吧!”徐大保坐下,喘了喘气说:“四弟,恐怕……恐怕我不行了……肚子好痛……好痛……好痛……”徐大保最后一个痛字,还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头一歪,腿一蹬——见阎王爷去了。 徐四强一边摇动着徐大保的头,一边痛苦的叫着大哥。不管徐四强怎么摇,怎么叫着大哥,徐大保再也没有活过来。徐四强抱着徐大保久久的傻在原地。跟在徐四强后面的柳林凤,来不及与徐四强的哥哥打一声招呼,眼睁睁的看着徐大保痛苦的死去。见到徐四强为了大哥徐大保,傻傻的抱着徐大保的头摇动,柳林凤大叫了一声:“徐四强,赶快去为大哥报仇雪恨!” 听了这话,徐四强才如梦方醒。把徐大保平放在地上后,对柳林凤说:“帮我看住我大哥,我去报仇了。”言毕,徐四强取出了藏在身上的弹弓,然后装上石子,走近了正在打斗的圈子内。徐四强举起弹弓,对着肖三兴瞄了瞄,准备射出弹丸时,肖三兴又转动了身子,与其他人厮杀。每当徐四强想下手的时候,肖三兴都会与其厮杀的人转动身子。徐四强害怕打着自己人,又围着厮杀的圈子捡到了一把刀,扑向了肖三兴。 柳林凤虽然被徐四强叫得看着徐大保,但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徐四强。看到徐四强捡起了一把刀扑向了肖三兴,她也从地上捡起了一把被打落的钢刀,冲向了肖三兴。肖三兴看到对方的人越来越多,而自己孑然一身,自然想到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向前猛杀猛打了几个回合,突然一转身子,又纵身一跃——跳入到树丛之中逃跑了。 肖三兴一走,众人并不敢追赶。徐四强马上看清楚了,之前和徐大保一起与肖三兴厮杀的四人之面目。虽然四人脸上、身上血迹斑斑,但还是被徐四强一个一个的认了出来。 原来,这四位正是与徐大保,曾经在景德镇购高档瓷器的、九位车夫中的四人。分别是吴美男、肖一良、邹远清、夏广志四人。这四人见到徐四强,本来想上前与徐四强打一声招呼,说上几句话。但是,徐四强看了他们四人一眼后,转过身跑到了徐大保身前。而其他人,紧随其后,也来到了徐大保的身前。 徐四强跪在徐大保身边,一边叫着“大哥”,一边流着眼泪。其他与徐大保一起的四名车夫,蹲下身子,有的叫着徐大保的名字,有的握着徐大保的手,有的看了看徐大保身上的伤痕,有的摸了摸徐大保的鼻子,没有了气息,便知道徐大保已经死了。 看到徐大保死了,众人无不伤心。徐四强更是心如刀绞。其他人等徐四强伤心、流泪了一阵儿后,才劝导徐四强节哀顺变、报仇雪恨。 徐四强虽然伤心,但还是要查明事情的原因。看了看吴美男、邹远清、肖一良、夏广志四人,问道:“我大哥徐大保与你们加入了太平军,为什么只有你们几个人到了这里?”其中邹远清说:“徐四强,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与你大哥,还有那边倒下的几位,跟随太平军的大队人马在上饶与清兵交战。后来,我们太平军敌不过清兵,被清兵打散了。而我们与你大哥,被清兵打散后,慌不择路的逃到了万年。为了与大部队集合,我们化着老百姓,准备从万年到景德镇,再经芜湖,到太平天国的王朝天京,与太平军的大部队集合。可是,当我们与你大哥徐大保走到此处时,正好遇到肖三兴在此处拦路抢劫。抢的并不是我们,而是那边倒下的几个人。”听了这话,徐四强说:“诸位,我们过去看看抢的是谁?” 于是,众人来到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十几人身边。邹远清指出其中五人说:“这位是我们与你哥哥一起的人,叫谌扮仁。这位又叫张国仁。那位叫周铭明。还有这个叫何清水。最后这个叫孙流海。可是,另外这六位倒在地上的人不认识。肖三兴正是在抢劫他们时,我们与你大哥听到叫救命之声,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孰不知?我们这么多的人也敌不过肖三兴一人。你说,我们是不是酒囊饭袋?”听了这话,徐四强并没有回答邹远清的话。而是叫大家赶快辨认六位倒在地上者。 在大家辨认倒地者时,古精灵突然发现还有一位有气息者。接着,众人施救那位有气息者。等到那位被救活后,众人才认清楚了那位。 原来,那位正是上回书里面的丁小笑。然后众人问她,倒在地上的分别是谁?丁小笑如实相告:“一者杜正英,二者陈雪,三者叶左香,四者夏志朋,五者杜铁材。之前,这五者中的杜正英、叶左香、与我,曾经被肖三兴的人抢去,并卖到了景德镇。后来,在景德镇被救,从此我们相识了,并结为了异姓姐妹。再后来,她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并各自回到了原籍。再然后,我们通过书信相约到景德镇聚一聚。聚到一起,自然是来报孙玉莲之前的收留之恩。可是,到了景德镇,发现以前的粉香院和对面的惠红楼,都变成了废墟。而我们,自然没有见着孙玉莲。后来,我们这些人经过商量,又在景德镇寻找之。找遍了景德镇,也没有打听到孙玉莲的下落。再后来,听到有一位路人讲,孙玉莲去了万年。于是,我们这些人又从景德镇来到万年。可是,走到此地,却遇到了肖三兴拦路抢劫。所以,我们成了这个样子……”听了丁小笑的话,众人并没有埋葬死者,而是把肖三兴告到了官府。 官府派了两个人到现场作了笔录,然后在那棵树下挂了一张缉拿肖三兴的通告。后来,又叫徐四强等人,草率的把其他的死者埋了,两位被官府派来的人也走了。而徐四强作为徐大保的家属,自然把徐大保的死尸运回了景德镇安葬。而与徐大保同行的吴美男、肖一良、邹远清、夏广志四人,在景德镇与徐四强埋葬了徐大保后,又带着丁小笑去了投奔太平军。他们从景德镇出发,经过芜湖,再到太平天国的总部天京。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30章 房又毁改走宣城 埋葬了徐大保后,郑秋海、古精灵二人,看到了丁小笑跟着徐大保生前一起来的四人,去了投奔太平军。而后,郑秋海、古精灵二人,也与徐四强、柳林凤、钱先多、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道别——回万年去了。 送走古精灵、郑秋海二人后,徐四强、柳林凤、钱先多、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也回到了徐四强的住地。可是,回到住地一看,那栋新建的房屋,已经化成了一堆被火烧过的废墟。这是怎么回事呢?徐四强等人并不清楚。 于是,到附近打听,才打听到是肖三兴所为。肖三兴从万年逃走后,又回到了景德镇。虽然到处张贴了缉拿肖三兴的通缉令,但其还是轻车熟路的逃到了景德镇。 以前肖三兴在景德镇差人毁了徐家的塔楼,而这回逃到景德镇,看到在塔楼的地基上,又建起了新的房屋,自然认定是徐四强所建。其与徐四强有着深仇大恨,自然留它不得。等到夜深人静之时,肖三兴放了一把火,把徐四强新建的房屋烧毁了。 好在徐四强的女儿,托付给了附近的人家照看。若是请人上门照看,必死无疑。没有房屋,可以重建。若是人没有了,一切都是枉然。 徐四强、柳林凤二人,到附近的人家把女儿接回来后,再与钱先多、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去了找客栈住店。但是,长期住客栈,也不是长远之计。若是到景德镇再建造房屋生活下去,又有肖三兴为患。肖三兴不除,岂会给他们好日子过?轻则毁房屋,重则伤及他们的性命。为了以后的生存,大家决定了挪地方避一避。于是,柳林凤想到了回归故里——安徽的郎溪。 柳林凤老家在安徽郎溪的房屋被毁了,又有清兵驻扎在那儿。回到郎溪,也是没有房屋可住。再者,民不敢与官斗,更何况柳林凤是一介女流之辈。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也不敢与朝廷作对——把驻扎在那儿的清兵赶走。想到这些,柳林凤又准备到安徽的马鞍山去——见到去了赵家的父亲再作打算。而肖三兴逍遥法外,又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地。就是能找到,靠他们这几个人想除了肖三兴,恐怕弄不好,还要把自己的性命也搭了进去。在众人的一致商议下,还是决定了先到安徽的马鞍山,找到了柳员外再作打算。 众人在景德镇的客栈住了一宿,第二天柳林凤背着小孩,与众人各骑着一匹马,从景德镇出发,经芜湖,再到安徽的马鞍山。 众人到了安徽的马鞍山境内,自然来到了赵员外家找柳员外。可是,柳员外和文风道长、邓一平,已然去了他地。这是什么原因呢? 原来,柳员外、冷屈二人,在宣城离开徐四强等人后,来到了安徽的马鞍山境内的赵员外家,并见到了邓一平与文风道长。 文风道长虽然被赵员外请人治好了病,但是,文风道长一反常态的举动,确实让柳员外感到意外与好奇。为什么呢?文风道长说他不叫文风道长,而是叫鬼影子道人。名字改变了无所谓,但是他说的有穿墙入室之功,与只有有仙气的人才能看到他的真身……而就是这些荒唐的话,让柳员外感到十分好奇。文风道长表演了穿墙入室之功,没有被证实,与说的一些话,没有被证实。但后来,文风道长又与柳员外说出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与一些没有去过的地方,要求柳员外与之到那些没有去过的地方证实。柳员外、邓一平二人,出于好奇,既然愿意与文风道长去那些地方证实。 就这样,徐四强、柳林凤、钱先多与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只找到了跟着柳员外来的冷屈,并没有找到他们要寻找的柳员外。 柳员外没在赵家,众人又不便在赵家久留。商量了一下,徐四强、柳林凤、钱先多与柳家六男仆才去了宣城。 在去宣城的路上,众人又与准备去天京的丁小笑、吴美男、肖一良、邹远清、夏广志相遇了。此次相遇,纯属偶然。钱先多看到没有找到柳员外,而在徐四强、柳林凤、柳家六男仆中,无人能敌肖三兴的情况下,钱先多告别徐四强这边的人,跟着邹远清等人去了天京投奔太平军——钱先多欲加入太平军后,再到太平军中,寻找可灭肖三兴之人,报石里香、石里根、徐大保之仇。 送走钱先多等人,徐四强夫妻带着孩子,与柳家六男仆来到了宣城。并在宣城买了一栋土木结构的土瓦房子,作为临时的住地。而柳家六男仆看到柳家中落,也想就此离开。但是,柳家的主人柳员外到外地去了,柳家六男仆并不想做个不忠不义之人——离开徐四强一家子。虽然临时买的房屋不算宽敞,但众人还是将就着住下去——等柳员外回来了,再请柳员外帮徐四强报徐大保之仇。 可是,过了两年,等到清军收复了天京,灭了太平军,柳员外还是没有回来。 清兵收复了天京,灭了太平军,以前在郎溪驻扎的清兵也挪营地走了。这一走,柳林凤自然得到了消息——又立即派出柳家六男仆与徐四强收回了以前的土地与地基。然后,简简单单的盖了几栋舍房,等待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回来。 可是,等了一年不见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回来。又等了一年,还是不见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回来。柳林凤才派人出去打听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之去处。开始,还能打听到三人的音信。后来,过了两年,再没有了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的消息。于是,柳林凤又派出柳家六男仆中的人出去寻找。但出去的每一个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为什么呢?都到了告老还乡的年龄,回老家颐养天年去了。 看到这里,有的看客会问,徐四强为什么不派人去寻找万英呢?其实,太平军被清军灭亡了,徐四强认为万英也被清军消灭了,而没有去寻找之。 后来,柳林凤、徐四强二人的女儿嫁人了,安排了女儿、女婿照看家院。其夫妻二人,欲外出寻找柳员外、邓一平、文风道长三人。 徐四强夫妻二人能否找到柳员外、邓一平、文风道长三人呢?下章分解。 第131章 若干年后再遇肖 自从那回徐四强与老婆孩子,和钱先多、柳家六男仆中的五人,离开景德镇后,徐四强足有二十几年没有回到景德镇——人已经是年过半百了。 经过风霜雪雨的洗礼,徐四强已经是两鬓白发,添了不少的皱纹。柳林凤与之一样,也苍老了许多。二人经过了乱世的动乱,也练成了一身的好武功。虽然柳林凤是一个女流之辈,把平生所学,尽数教于徐四强。 徐四强不但跟着柳林凤学到了武艺,又有柳家六男仆在时的教导,武功日愈见长。二十几年过去,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虽然算不上顶尖的高手,但是遇到一般的人,十个、八个不在话下。还有打弹弓的命中率,三四十米之内,夫妻二人均可百发百中。这回,留下女儿、女婿照看家院。其夫妻二人,可以说是故土难忘,也可以说是为了寻找柳员外等人;各骑着一匹灰色的马,从郎溪出发,一路打听柳员外、邓一平、文风道长三人的消息,一路往景德镇走去。 翻山越岭,风尘仆仆,一路的询问,一路的坎坷,二人总算到了景德镇。 可是,从郎溪到景德镇,依然没有打听到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的消息。 这时的景德镇,却是一片凄凉的景象——有的房屋被烧毁了,成了废墟。有的四面透风、破烂不堪。有的东倒西歪、断垣残壁。还有的烧制瓷器的窑洞,被摧毁成了半边破窑、或一个小角的窑洞。最惨的是,大街小巷卖瓷器的商户、与路上的行人,都是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甚至,还有的人在景德镇的街头,插草标卖儿卖女。乞讨要饭者,拖家带口、络绎不绝。还有倒在路上,奄奄一息者,等等,举不胜举。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沿途看习惯了,并没有感觉到他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到了景德镇后,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到亲人的墓前、祭奠死去的亲人。 于是,走到一家卖香烛冥钱的破烂摊子前,买了一些冥币、草纸与香等。而后,夫妻二人,各牵着自己所骑之马,一路走到了徐家的墓地。 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二十多年没有上坟。徐四强的几个亲人之墓,已是杂草丛生。好在徐四强记得所埋之位置,要不然,定会错把他人之墓,当成自已亲人之墓祭拜。 首先,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把马放养在旁边吃草。而后,来到徐父、徐母的坟头祭拜。祭拜徐父、徐母之后,徐四强又来到老大徐大保的墓前祭拜。想起徐大保之死,徐四强自然想到了令人发指的肖三兴。虽然事隔多年,但是大仇未报,耿耿于怀。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如今过去了二十几年,徐四强也觉得凭自己之力量、与柳林凤之能力,可以报当年徐大保之仇。逐对着徐大保之墓,立下誓言——要为徐大保报仇雪恨。 柳林凤看到丈夫立下了誓言,她也跟着许下报仇雪恨的诺言。然后,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又在徐四强其他亲人的墓前,祭拜了一番。再后来,又牵着各自的马匹,回到了徐四强家以前的地基上。可是,这里也是杂草丛生。 以前,肖三兴带人毁了徐家的塔楼。而后,又毁了徐四强与柳员外建的房屋。见到杂草丛生的地基,徐四强再一次想到了肖三兴。肖三兴是生还是死呢?如果是生,又在哪里呢?如果是死,肖三兴又会埋在什么地方呢?还有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杳无音讯。是死是活,不得而知。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经过商量,还是继续寻找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 人海茫茫,又杳无音讯,想寻找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有如大海捞针。反正人不见了,总不能放弃寻找。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只有漫无目的的寻找。 不知不觉中,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又来到了何玉刚、何玉虎之前的住地。可是,茅草屋早已经不在了。还有路边的大樟树,也遭到了雷劈枯死了。而樟树底下的土地,与那棵大樟树也塌方了。 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认为走错了道,又仔细看了看身边的遗址,才确定是发生了地质上的变化。而后,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又继续往前走。 到得万年,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可是,来到之前的万年饭庄一看,也变成了废墟。再看万年的兴隆馆驿,也不知何时被夷为了平地。还有之前的金记医馆,也被大火付之一炬,成了一堆废墟。 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在万年转了一圈,终于找到一家小饭馆吃了饭。而后,继续前行。可是,走到鹰潭境内,又想起了徐二保。 曾经,徐四强的二哥,徐二保在跟踪宋布达时,跟踪宋布达到了鹰潭境内,被宋布达发现,又被生擒活捉。最后,徐二保被宋布达毒打致死。进入鹰潭境内,徐四强自然想起了他的二哥徐二保、被宋布达毒打致死的那件事情。 回想过去,历历在目。稍作停留,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又向南昌方向走去——夫妻二人,欲到南昌寻找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 可是,到了南昌,依然没有打听到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之消息。三人会去了哪里呢?不得而知。 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在南昌没有寻找到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又马不停蹄的继续寻找。过了几天,又寻找到了新余…… 反正找遍了整个江西省,最后又寻找到了高安,依然还是没有柳员外、文风道长、邓一平三人的消息。 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离开高安,往南昌方向返程时,走到途中的西山万寿宫,正是西山万寿宫一年一度的庙会。五湖四海,三教九流之人士,向西山万寿宫齐集。有走路来的,有骑马来的,有骑毛驴来的,有坐骡子来的,有坐马车来的,有坐轿子来的…… 西山万寿宫的大门前,手持香烛,朝拜许真君的善男信女,人山人海。虽然那时的人穷,但还是热情洋溢。可以说是盛况空前、热火朝天。小摊小贩、叫买叫卖。吹拉弹唱、啼笑皆非。耍把戏的、卖艺的、猜老钱的、押宝的。和尚、尼姑、道士,卖护身符的、卖佛珠的、卖观音菩萨玉佛的、算命的、抽签的——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各自牵着自己所骑之马,也来到了人群之中。这儿看看,那儿瞧瞧。 走来绕去,看看瞧瞧、走走停停,不知不觉中,便离开了人员最多的中心点,入到了边缘卖小吃的地方。可是,在一家卖小吃的摊位前,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同时看到了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左手挽串着几十条佛珠,右手提着用红绳子串着的,一大串石器做成的观音佛叫卖。而正在此时,有一位信徒,正好来到那位和尚跟前挑选观音佛像。那位和尚只顾做生意,并没有发现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而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同时把那位和尚认了出来——他不是别人,正是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要寻找的肖三兴。 虽然时隔多年,肖三兴苍老了许多,但五官容貌没有变。虽然肖三兴身披袈裟,做了和尚,但还是被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认了出来——正可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32章 时隔多年万现身 肖三兴为什么会以一个和尚的形象,出现在西山万寿宫的庙会上呢? 原来,肖三兴被朝廷通缉后,走投无路之时,正好来到了西山万寿宫附近的、一个原来被太平军损毁的破庙内投宿。破庙内仅有的、一名八十岁高龄的老和尚大发慈悲、收留了肖三兴。在老和尚收留肖三兴的第三天中午,老和尚居然“功德圆满”的圆寂了。在老和尚圆寂之前的头一天,老和尚拿出了几本经文交给了肖三兴,又叮嘱破庙里的一些琐事。交代完后事,和尚过了一天的时间,便圆寂了。 开始,肖三兴手足无措。后来,转念一想,还是把老和尚埋了,入土为安。再转念一想,还是自己来做和尚——这样可逃避朝廷的追捕。 于是,肖三兴把老和尚身披的袈裟扒下,自己穿上了。再又取下圆寂了的和尚戴的佛珠给自己戴上。还有圆寂了的和尚敲的木鱼,也被他抱上了。光有这些物品、还不能证明肖三兴是一名和尚——肖三兴又剃了一个光头掩人耳目。这样看上去,便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和尚了。但实际上,肖三兴是一位五毒俱全,十恶不赦的假和尚——白天住在破庙内吃斋念佛,晚上没人之时喝酒吃肉,又在附近祸害乡民。 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见到了肖三兴,并没有立即扑上去把肖三兴杀了。而是商量着该怎么办? 于是,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避开了肖三兴的视线,牵着马,走到旁边去了商量怎么办。结果,二人商量好了,等到肖三兴回去之时,到路上灭了肖三兴。 如果要等到肖三兴回去,那必须要等到肖三兴把手上的货物卖完,或者等到天黑了,大家散去,肖三兴才会回去。于是,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各准备好了一把单刀,与装上了一颗石子的弹弓,等待着肖三兴回家。 等到下午太阳偏西、挂在半山腰的时候,肖三兴还没有把手上的货物全部卖完,却打道回府——往所住的破庙走去。 走在途中,肖三兴突然听到后面有马蹄之声传来。接着,又听到“噗噗”的两声响,从后面传来。并在“噗噗”之声过后,听到后面的大叫之声:“肖三兴,休走……肖三兴,休走……” 肖三兴听到后面来的马蹄之声与大叫之声,自然提高了警惕。在听到“噗噗”之声时,肖三兴把头一低。“噗嗤”两声、同时夹着风声,从头顶而过。肖三兴一回头,就见到了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各骑着一匹马,从后面疾驰而来。并见到二人,各拿着一个弹弓放入怀中。 肖三兴见状,知道刚才“噗噗”的两声响,是这二人用弹弓打出弹丸的声音。接着,肖三兴又看到徐四强、柳林凤二人,提着刀从后面扑了过来。肖三兴步行走在前面,又没有带上兵器。手中只有几串没有卖完的佛珠,与一些没有卖完的、石头做的观音佛像。肖三兴见到两匹马冲来,立即跳到旁边躲开了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的冲击力。并转动身躯迎敌——用佛珠、佛像砸徐四强、柳林凤二人。 徐四强、柳林凤二人,在马上用刀砍肖三兴。砍了几回,不但没有砍着,反而差点被肖三兴砸出的佛珠、佛像砸中头或眼睛。肖三兴与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打了几个照面,也把徐四强认了出来。至于柳林凤是谁,肖三兴见之是女性,知道女性没有男性有能力,自是不屑一顾。 以前,肖三兴知道徐四强不会武功,很是看不起。虽然现在徐四强与一位陌生女人在一起,肖三兴依然没有把二位放在眼里。徐四强、柳林凤二人,在马上战步下的肖三兴,特别不灵活——害怕马儿转身慢了,被肖三兴从后面砸中后脑。 于是,双双跳下马与肖三兴大打出手。虽然时隔多年,肖三兴的武功并不亚于当年。与徐四强夫妻打了一百二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但是,从局势上来看,肖三兴还略占了上风。 这时,突然来了一位走路慢慢吞吞的老尼姑,并立在旁边观战。就见老尼姑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一身雪白的衣服。背上背着一把单刀和一个斗笠。老尼姑看到一男一女与和尚对打,便想帮助和尚一把。但是,当其看到一男一女中的男者时,便把男者认了出来。再看看和尚,也觉得眼熟。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立即把和尚也认了出来——和尚正是肖三兴。 那这个老尼姑是谁呢?她正是以前与徐四强私奔的万英。虽然时隔多年,万英心里一直没有忘记徐四强。见了面,万英自然把徐四强认了出来。而与徐四强在一起的女的,万英心里判断出来、肯定是徐四强的妻子。 徐四强见了老尼姑,并没有认出来是万英。因为徐四强,一门心思与柳林凤对打肖三兴。 万英与肖三兴有仇,本来想帮助和尚一把,但看了和尚是肖三兴,不但不帮之,反而帮助徐四强夫妻对打肖三兴。 万英一上场,便抽出刀对着肖三兴一点,并说:“秃驴,看刀。”听了老尼姑的话,肖三兴打量了一眼老尼姑。因为时隔多年,肖三兴并没有认出来对面的老尼姑、正是当年的万英。 肖三兴见状,问道:“出家之人,出门在外,为何搅这场浑水?”万英说:“秃驴,贫尼与你有着深仇大恨;今日得遇,正当报得前仇。”肖三兴听言,问道:“敢问大师是哪一位?”万英说:“无可奉告。” 徐四强听了二人的对话,也仔细看了看老尼姑——却看不出来对面的老尼姑,正是自己当年深爱着的万英。也许是经过岁月的煎熬,人脸发生了变化。又与所处的地方不同,声音也发生了变化。还有就是以前的姑娘家,变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尼,让徐四强想认也不敢认。徐四强没有认出来万英,也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大师,如何称呼?”万英一听,知道徐四强没有把之认出来,而是这样说:“贫尼慧珍是也。”言毕,万英转过身来问肖三兴:“肖三兴,贫尼不怕你出家变成了和尚、会认不出你。说实话,你化成了灰尘,贫尼照样认识你。肖三兴,看刀。”说着,向肖三兴猛冲猛杀。 万英能敌得过肖三兴吗?请看下章。 第133章 徐柳万战肖三兴 徐四强、柳林凤二人,一心在想着眼前之老尼姑是谁?为何要帮助他们?为了想知道老尼姑的身份,徐四强、柳林凤二人,竟然忘记了与肖三兴厮杀。 肖三兴没有兵器在手,又不能空手夺白刃。与万英打了四十几个回合,没有占到便宜,才觉得此老尼姑功夫不含糊。肖三兴一边打,一边想着这个老尼姑是谁?正想着,一个不留神,被老尼姑用刀把袈裟削去了一个角。肖三兴大吃一惊。心想:“不给老尼姑一点颜色看看,她不会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睛。”想罢,使出浑身的解数,并没有占着上风。肖三兴又想:“我一个老尼姑也赢不了,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想罢,肖三兴又偷眼看了一眼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看到二人还在议论着老尼姑是谁时,肖三兴灵机一动,又有了新的主意——趁此机会逃跑,逃到他藏匿了兵器的一棵树上取来兵器。 肖三兴与老尼姑打着打着,虚晃了一招,跳出了圈外。一边回头对老尼姑打出佛像,一边向他藏匿了兵器的那棵树跑去。 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见肖三兴逃跑了,赶忙追赶在后面。而与肖三兴对打的万英,也紧追不舍。 突然间,在前面跑着跑着的肖三兴,见到路旁边的一棵大枫树,像个猴子似的,三窜两窜,窜上了大枫树。 徐四强、柳林凤二人,紧随万英之后,也追到了大枫树的下面。 肖三兴上了树,从树杈处取出一个包裹,又从包裹里面取出来了一个皮囊,再从皮囊内抽出了三支飞镖。然后,把皮囊系在后腰处。而后,肖三兴扔下包裹,又从身旁边的树杈处取下来了一把单刀。肖三兴左手提刀,右手叉分别夹着三支飞镖。看了看树下面,就见到徐四强、柳林凤、老尼姑三人,三足鼎立的姿势,仰视着他。肖三兴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三位,送死来了。肖某人可不是好惹的!着镖。”言毕,对着徐四强、柳林凤、老尼姑三人,各打出了一支飞镖。 徐四强、柳林凤、老尼姑三人,见到肖三兴打来了飞镖,一闪身子躲开了飞镖。就在其三人躲避飞镖的一瞬间,肖三兴从树上带着单刀跳下来了。接着,徐四强、柳林凤夫妻二人,与万英把肖三兴围住了。 肖三兴把所持之刀从左手交到右手后,以一敌三的与徐四强、柳林凤、万英三人展开了厮杀。 三人围着肖三兴,就像走马灯似的转动。 打了许久,肖三兴被三人逼得透不过气来,又走极端道路。把刀交于左手,用右手戴上皮手套,从后腰处取出三支飞镖。这三支飞镖,都是沾了毒汁的毒镖。 见到肖三兴取出了飞镖,徐四强、柳林凤、万英三人,都做好了准备。等到肖三兴打出三支毒镖,俱被徐四强、柳林凤、万英三人,用手中的刀打落在地。 肖三兴见状,冷冷一笑。又从皮囊内取出三支毒镖,说:“三位,以三敌一,大不公道。不过乌合之众,肖某不惧。刚才打出的六支飞镖,前三支没有沾毒;而刚才打出的三支,都是毒镖。没有伤着你们,说明你们死期未到。不过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还剩最后三支也是毒镖,若是再没有打中你们,我们再来决一死战。”言毕,肖三兴又发出了三支毒镖。 与此同时,万英也对肖三兴打出了一支飞镖。但万英的飞镖没有粘毒汁,与肖三兴打向她的几乎是同一时刻打中了对方。而肖三兴打出的另外两支毒镖,俱被徐四强、柳林凤二人,用刀打飞了。 肖三兴只顾用毒镖算计别人,却不曾想到被老尼姑之飞镖打中了。双方打了一个两败俱伤。不过,万英中的是毒镖,被打在左肩头上。而肖三兴中的是无毒的飞镖,被打在左心口。若是再打深一点,肖三兴必然当场葬命。肖三兴中了万英的飞镖,岂肯善罢甘休?立即用刀向万英砍了过去。 万英中了毒镖,本想扑向肖三兴,但力不从心。走了两步,不等肖三兴靠近,身子往前栽倒在地。但是,万英倒下后,并没有气绝身亡,而是吞吞吐吐的说出几个字:“肖三兴,你中的也是毒镖……”肖三兴本来想上前砍万英一刀。见万英倒地了,又听了万英说他中的也是毒镖,吓得面如土色。于是,问道:“老尼姑,你是谁!”万英说:“万英……”听到老尼姑自报家门,徐四强情不自禁的靠近了万英,又仔细端详了一番万英的容貌,脱口而出:“万英,是你……”千言万语,无从说起。 徐四强深情的把万英拥入怀中,又说:“万英,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徐四强。”万英吃力的说:“记得。四强哥,你恨我吗?”徐四强说:“不恨。”万英又说:“四强哥,你还记得我吗?”徐四强说:“记得、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并且,没有停下寻找你的脚步。开始,听说你到天京去了,我与人沿途寻找。后来,又派人入天京去打听你的消息。再后来,天京被清政府收复了,我自认为你加入了太平军、也在天京城内受害了。从此,放弃了寻找你的脚步。今天能再见到你,才知道你还活着。万英,我很想你……很想你……我知道当年在万年没有保护好你,你一直怀恨在心。万英,对不住……对不住……”万英听着听着,流下了眼泪,又说:“四强哥,奴家虽然出家为尼,但心里也一直惦记着你,此生辜负了你。来世……来世再报答你……”万英最后一个答字在喉咙里没有吐出来,头一歪,双腿一蹬,驾鹤西去——见阎王爷去了。 徐四强见状,抖了抖万英的右手,又摸了摸万英的鼻子,见到没有呼吸,大声叫道:“万英……万英……”叫了几声,见到万英没有说话,知道万英与世长辞了。徐四强拼命的摇动着万英的头,万英始终没有醒过来。于是,徐四强想到了为万英报仇。 放下万英,转身离开万英时,徐四强万万没有想到,在他一转身之际,与柳林凤打得难解难分的肖三兴,竟然拔出了胸口的飞镖,又打向了他徐四强。徐四强来不及躲避,正好被肖三兴打来的飞镖打中了咽喉。 原来,肖三兴见到万英倒地了,本想上前补一刀,结果了万英的性命。又突然听到后面有恶风传来,回过头一看,就见到柳林凤用刀从后面砍来了。 肖三兴赶忙闪身躲避,竟然避开了柳林凤砍来的一刀。肖三兴知道自己中了飞镖,不能与对方持久打斗,与柳林凤打了三四个回合,胸口的血越流越多。肖三兴一边与柳林凤打着,一边注视着徐四强与万英。肖三兴知道万英中了毒镖,即刻会死亡。而他自己害怕中的也是毒镖,也有了必死的打算。然后,又偷眼看到徐四强放下了万英,便知道徐四强必然奔他而来。为了先发制人,肖三兴把心一横,竟然拔出了胸口的飞镖,打向了徐四强。并且打中了徐四强的咽喉。 徐四强来不及说一句话,中飞镖倒地了。但徐四强倒地后,凭着最后的信念,爬到了万英一起,并用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万英的双手。再把万英拉拢靠近,又拥入怀中——直到死亡,再也没有分开 柳林凤见状,与肖三兴血战到底。后来,肖三兴血流多了,终于倒下了。才被柳林凤杀了,又取下了肖三兴的项上人头。 柳林凤走到徐四强、万英二人身边,摸了摸二人的鼻子,没有气息,自然知道二人已然升天了。而后,柳林凤休息了一会儿,再找到了一把铁锹,挖了一个大坑,把徐四强、万英二人,合葬在大坑内。 柳林凤安葬好徐四强、万英二人后,并没有立墓碑,而是插了两棵小草在坟头。接着,又用肖三兴的人头祭奠了徐四强、万英二位的在天之灵。 徐四强一死,柳林凤觉得生无可恋,在坟墓前犹豫了许久——拿不定主意是活着,还是追随徐四强、万英而去。当柳林凤想到父亲、师父、邓一平三人时,又欲离开坟墓,去寻找父亲、师父、邓一平三人。临走时,其买来了很多很多的冥币、草纸等物品祭祀徐四强、万英二人。 烧完草纸、冥币后,柳林凤又在墓前默哀。许久,才自言自语的说:“在生不能成夫妻,死后牵手葬一起。阴曹地府再相会,感动阎罗和小鬼。阴阳两界共作证,两魂两魄心相印。若有来生必有缘,痴男怨女把手牵。”柳林凤一边重复着的念叨着,一边慢慢的离开了徐四强、万英二人之坟墓……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部 (上部完) 第134章 道士指定续缘人 徐四强一死,张宜兴回来了——可以说是梦醒了。在道场内轻轻的“哼”了一声,却被守在道场外面的华山道士、吴小河、黄良三人听见了。 华山道士一听,便知分晓,方说:“张施主,法术已毕,请走出道场。”张宜兴听言,轻轻的走出了道场。并在走出道场的时候,整了整衣服。 到了道场外面,张宜兴才知道正是晚间时分。灯光下,张宜兴见到了守在道场外面的华山道士、黄良、吴小河三人。 这时的华山道士,已然离开蒲团,站了起来迎接张宜兴。黄良看到华山道士站起来了,停止了烧纸钱,也站了起来。以前,吴小河是坐着的,也站了起来。 张宜兴出到道场外面,觉得换了一个世界似的,一见面就对三人说:“就此一别,如隔数十载,你们在外面辛苦了……”华山道士、黄良二人,见怪不怪,同时说:“不辛苦不辛苦”。 可是,却听到吴小河说:“张宜兴,我都等得烦死了。你女朋友打来了好几个电话,催我们赶快回去。”张宜兴听言,对华山道士、黄良二人说:“二位,稍等一会儿;待我打个电话回去再说。”华山道士与黄良听言,同时点了点头。 于是,张宜兴从吴小河手中接过羽绒服穿上后,再从羽绒服的口袋中拿出手机开机。然后,又给江萍萍打通了电话。 江萍萍一接通电话,就劈头盖脸的说:“张宜兴,我当你失踪了!为什么关机?”张宜兴说:“吴小河没有告诉你吗?”江萍萍说:“他?谁相信他?睁眼说瞎话。”张宜兴听言,问道:“他说的什么瞎话?”一听这话,江萍萍的火气却上来了,说:“什么瞎话?你不知道吗?”张宜兴说:“你不说,我当然不知道。”江萍萍气急败坏的说:“他说你们去了丰都鬼府。”张宜兴听言,很诚恳的回答了江萍萍的话:“我们真的去了丰都鬼府。”江萍萍一听,犹如火上浇油,气愤的说:“还真的去了丰都鬼府?那你们都死了?见阎王爷去了?”张宜兴听言,慢条斯理的说:“死是没死。但阎王、判官、小鬼都见着了。”江萍萍一听,更是怒不可遏的说:“那你们见了阎王、小鬼,岂有不死之理?”张宜兴听言,知道江萍萍的火气上来了。方说:“江萍萍,你先不要激动,可以听我慢慢解释吗?”江萍萍气急败坏的说:“你们都疯了,我不想听。既然进了丰都鬼府,岂有生还之理?”言下之意,好像是吴小河、张宜兴二人,故意捉弄于她。 江萍萍说完,气得挂断了电话。张宜兴再打过去,对方却拒绝了接听。 接着,张宜兴给江萍萍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亲爱的江萍萍,其实那个丰都鬼府是做生意的人,为了挣钱,按照阴曹地府的布置而设。他不是死人去的地方,而是供活人参观的场所。镇江金山寺门前陆路通道士所说的华山道士,正是在丰都鬼府内见到。吴小河没有骗你。至于关机一事,正是华山道士给我做道场期间,处于免打扰状态才关了机。”江萍萍收到张宜兴的手机短信,给张宜兴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两个都是疯子,我才不愿意听你们解释。”张宜兴看完江萍萍发过来的手机短信,没有回复。 接着,张宜兴试探着的给妹妹张宜兰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妹妹,家中还好吗?”张宜兰看完张宜兴发过去的手机短信,给张宜兴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都好。哥,你和吴小河到哪里去了?听江萍萍讲,你们寻梦去了。你做的是什么梦?怎么不对我讲?”张宜兴接到张宜兰发过来的手机短信,立马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妹妹,好好复习功课,不要管我的事情。再见!”张宜兴发出短信后,把手机放进了口袋。而张宜兰看完张宜兴发过去的手机短信,没有回信息。 吴小河见到张宜兴把手机放进了口袋,又对张宜兴说:“张宜兴,听说到了梦山旅游的人,到那儿住下后,都会托一个好梦。你在道场内,见到以前在梦山旅游回来后,梦中的那个地方吗?”张宜兴说:“见到了。但不是穿越,而是做了一个完完整整的阴梦;并且疑团越解越多了。”吴小河听言,问道:“为什么?”张宜兴说:“梦境中,好像是穿越到了我的前生。也碰到了一个叫陆路通的道士。我感觉那个陆路通道士,才是我在镇江金山寺门前遇到的那个陆路通道士。”吴小河说:“怎么可能?你梦境中,穿越过去的前生是什么时候?”张宜兴说:“清朝咸丰年间,正闹太平军的时候。”吴小河听了此言,说:“咸丰皇帝一八五零年继位,在位十一年。如今二零零七年,距离今天有一百五六十年的时间。那个时候你见到的陆路通道士有多大年纪?”张宜兴说:“有三十几岁。”吴小河说:“算三十岁,三十加一百五,等于一百八十。他陆路通道士能活到一百八十几岁吗?还能走在镇江的金山寺门前吗?我想不可能。”张宜兴说:“我也觉得不可能。但是,前后见了两者,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年轻、一个年老。但这个,也是应该的呀!”吴小河听言,吞吞吐吐的说:“这个……我们……我们问华山道士……”于是,张宜兴把目光投向了华山道士。 华山道士听了吴小河与张宜兴的对话,方说:“二位施主,贫道又不是神仙,怎么会知道两个陆路通是一个人呢?要想解开疑团,等你们以后再见到陆路通道士,一问便知道了。”听了这话,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同时点了点头。 接着,吴小河又催促道:“张宜兴,我们赶快回去吧!”张宜兴一听,不慌不忙的说:“别急,我还有话要问道长。”说完,又把目光投向了华山道士。 华山道士说:“施主,请讲。”张宜兴说:“道长,怎么是那样的结果?”华山道士说:“怎么样的结果?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张宜兴说:“是是。但是,里面的社会很乱很乱……还有坏人,很残忍很残忍……”华山道士听言,赶忙打住话说:“施主,暂不要提里面的事情了,回到现实来吧!”张宜兴一听,不便再提。又问:“道长,可知现实中,谁是今生续缘人?”华山道士本以为张宜兴会提起梦境中的事情,却不曾想到张宜兴会提出现实中,谁是今生续缘人之事。听了张宜兴的提问,华山道士沉默了一会儿,说:“贫道来告诉你,谁是今生续缘人。”言毕,华山道士口中念念有词的叨咕了几句后,又掐指算了一算,说:“张施主,你附耳过来。” 张宜兴附耳过去后,却听到华山道士悄悄的嘀咕:“若问谁是今生续缘人,赠宣统三年、大清银币者。切记……切记不要走漏了消息。” 吴小河、黄良二人,没有听见华山道士对张宜兴嘀咕的是什么话,也没有追问。但是,张宜兴听言,更是觉得神秘兮兮。想了一想,又说:“道长,我还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我吃了你给的那个药丸,会有完整的梦境。你那个药丸是什么药?”华山道士说:“幻魂散。”张宜兴又说:“那我是不是没有穿越,一直在道场内做梦?梦见我的前世?”华山道士说:“施主,不管是穿越也好,做梦也罢。反正只要你知道了有这么一回事足矣。对于你所问之事,贫道无可奉告。”张宜兴说:“为什么?”华山道士说:“只有传承了贫道衣钵的弟子,才能告诉。你是与贫道有缘分之人,但不是贫道传承衣钵的人,自然不能告诉。”张宜兴听言,说:“原来如此。”华山道士说:“你与贫道有缘分,贫道欲收你为徒弟。如何?”不等张宜兴说话,吴小河说话了:“不可不可。道长,电话打得急。那头他的女朋友催促他赶快回去结婚。张宜兴要回去结婚,岂能做你的徒弟?道长,他在道场内,不知道江萍萍打来了多少个电话?”说完,吴小河又对张宜兴说:“张宜兴,我们走。”张宜兴虽然在外地,但心里还是惦记着女朋友和家里人。 本来,张宜兴想再打一个电话给女友江萍萍,但听了吴小河的话,还是觉得先回去了要紧。 于是,问华山道士:“道长,这个如何付报酬?”华山道士说:“可给可不给,随意。”张宜兴说:“为什么?”华山道士说:“贫道图的是缘分。贫道与你有缘分,自然随意。再者,贫道等待的有缘分之人,也可能是你。你不愿意为徒,贫道也不强人所难。”吴小河听言,接过话说:“道长,张宜兴不能传承你的衣钵,还是另外寻找有缘人吧!”在吴小河对华山道士说此话之际,张宜兴拿出了五百块钱给到了黄良。黄良在收下五百块钱时,脸上堆满了笑容。一边笑“呵呵”的,一边说:“那老夫替道长收下了。”华山道士见状,没有阻止,而是用手点了点,示意黄良收下。 接着,华山道士对吴小河说:“吴施主,知道。但是,若是失去此次机遇,你、我、他,从此缘尽、再无见面之机。无量天尊,善哉善哉。”张宜兴听言,说:“道长,说哪里话?我回去以后,不可以回头再来找你吗?”华山道士说:“可以,但也要有缘分才能相见。”吴小河说:“道长,请原谅张宜兴。在张宜兴的后面,实在是催婚催得急。要不然,日后,我们回头再来找你。有什么话,以后再说。道长,你好好保重身体;就此别过。”张宜兴听言,也跟着说:“道长,保重身体,后会有期。”听了吴小河、张宜兴二人的话,华山道士、黄良二人,只能与之道别。 临别之前,黄良又给了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几个热馒头。然后,叫他们路上边走边吃。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章 第135章 打电话知父遇险 月光下,华山道士、黄良二人,把张宜兴、吴小河二人,送出了门。送出去了一段路程后,黄良独自回去了。而华山道士,接着又送出去了很远很远的一条山路。 山路崎岖,又险又滑。道路旁边,时而有小溪,时而有丛林,时而有枯草。沿着山路一直走到一个交叉路口处时,天也渐渐的亮了。华山道士停住了脚步,并指着交叉路口中的一条山路,对张宜兴、吴小河二人说:“二位施主,贫道只能送到这里。你们沿着右边的山路,再拐几个弯,可见到公路。公路上有客车,你们招手即停。”听了这话,吴小河、张宜兴二人,点了点头。 告别华山道士后,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按照华山道士所指,走了右边的那条山路。沿着山路往前拐了几个弯,果然见到了一条公路。沿着公路走了不久,太阳也慢慢的升起来了。 接着,二人听到车的喇叭声响。二人回头一看,就见到一位老汉开着一辆搭着铁棚的三轮车,从后面由远而近的驶来。 张宜兴赶忙招了招手,示意那位老汉停车。那位老汉把车开到跟前,停下来问道:“有啥事?”张宜兴说:“我想问一下,这条路是到哪里去的?有客车吗?”那位老汉坐在三轮车上回答了张宜兴的话,说:“这里是木桐乡,你们要到哪里去?”吴小河接过话说:“我们要到灵宝去,这里有到灵宝的客车吗?”那位老汉说:“有。这里有木桐开往卢氏县的客车,你们可以到卢氏县去转乘到灵宝的客车。”听了这话,张宜兴、吴小河二人,连声谢谢了那位老汉。 那位老汉开着三轮车走后,张宜兴、吴小河二人,便在路边等待客车。等了一袋烟的工夫,就见到一辆白色的、写着木桐至卢氏的客车,由远而近的驰了过来。二人同时招了招手,客车停了下来。 二人上了客车,买了车票,坐下后,只等着客车到达卢氏县。等到客车到了卢氏县,二人又在车站找到开往灵宝的客车。 很快,二人上了到灵宝的客车。到了灵宝后,在灵宝的火车站,张宜兴买了两张座位连在一起的、到江苏镇江的火车票。 等上了火车,吴小河、张宜兴二人,并排坐下后,吴小河才有闲时间问张宜兴的话了。 问的是什么话呢?自然是华山道士为张宜兴设道场,发生在张宜兴身上的那些事儿。张宜兴毫无保留的把在道场内,梦境中的事儿,如实的讲了出来。吴小河听得津津有味,简直是入了迷。等到张宜兴慢慢的讲完,火车也从河南的地界,驶入到了江苏的地界。 听完后,吴小河才语重心长的说:“张宜兴,你觉得在华山道士做道场期间,在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是做梦梦见、还是穿越了呢?”张宜兴说:“我觉得是在做梦。但是,我已然问过了华山道士,他说无可奉告。只有传承了他衣钵的弟子,才能告诉。当时你也在场,没有听见吗?”听了张宜兴的话,吴小河点了点头。 接下来,吴小河又说:“张宜兴,你对梦境中,那些地方作何见解?”张宜兴脱口而出:“我准备回去后,再到那些地方去看看。看看景德镇、乐平、万年、宣城等地,是否还留有上辈子的气息。”吴小河一听,却说:“青山依旧,绿水长流。物是人非,自然找不着以前的感觉。”张宜兴听言,说:“找不着也要去看看。看看谁是今生续缘人。”吴小河听言,问道:“张宜兴,你问华山道士谁是今生续缘人时,华山道士对你嘀咕的是什么话?”张宜兴说:“你没有听见他叫我切记,切记,保密吗?这个我不能告诉你。”吴小河说:“不告诉,我不勉强你。但是,我要问你。如果你去找梦境中的那些地方,你的家人不会反对吗?”张宜兴说:“会。但是,我不会实话实说。我说我出去找工作,他们自然不会怀疑。”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又问道:“要我陪着你去吗?”张宜兴说:“要。有你陪伴着我,求之不得。你不怕你的家人会说你吗?”吴小河说:“我岂能老老实实说出实情?我也会对家里人说,在外地找工作。这样说,他们还会关心我。”一听这话,张宜兴也点了点头。 接着,吴小河又说:“张宜兴,万一你回去后,江萍萍要与你马上结婚,你怎么能去得那些地方?”张宜兴一听,却说:“说得对,我也害怕出现那种情况。要不然,我打一个电话给江萍萍,看看她对婚事的看法?”言毕,张宜兴用手机给江萍萍打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江萍萍一接通手机,就劈头盖脸说:“张宜兴,打电话干嘛?你还记得有我呀!”张宜兴说:“江萍萍,我哪里敢忘记你?我马上回来了。我坐的火车马上到了南京,下一站可到达镇江。很快回家了。”听了这话,江萍萍说:“张宜兴,那你要不要我到镇江火车站去接你?”张宜兴说:“不用接。我会与吴小河打的士回去。”听了这话,江萍萍说:“那要不要我给你妹妹打个电话,叫她给你们准备吃的喝的?”张宜兴说:“不用你打,我会给她打电话。谢谢!”江萍萍说:“不用谢。”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吴小河在旁边听得清楚,问道:“张宜兴,你不是说打电话给江萍萍,说婚姻的事情吗?怎么只字未提?”张宜兴说:“我想了一下,现在提出这样的事情,有点不妥。还是等回去见了面后,再提出来比较合适。”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 接着,又见到张宜兴用手机拨通了、其妹妹张宜兰的电话。对方一接通,就说:“哥哥,你不是发手机短信的吗?怎么打来电话了?几天没有电话回家,他们当你失踪了呢!你在哪里?赶快给爸爸打一个电话。”张宜兴一听,问道:“爸爸怎么了?”张宜兰说:“在景德镇出车祸了,就在昨天。我刚才才接到爸爸打来的电话,都急死了。你赶快打电话给爸爸。”张宜兴听言,没有挂断电话,反而继续问道:“他不是在镇江做事吗?怎么会到景德镇去了呢?”张宜兰说:“有我们这边的人在景德镇做事,是那些人打电话给他,叫他去景德镇做事,所以他去了景德镇。快别问了,你赶快打电话给爸爸。”听了这话,张宜兴挂断了电话,又打通了他爸爸的手机。 其实,张宜兴的爸爸张俊生真的出车祸了。 欲知张俊生的情况,请看下章。 第136章 张俊生遭遇车祸 在前面,吴小河在镇江看到墙上有人用粉笔写着专业刮瓷的广告,没有改动电话号码,而是把刮字改成了碰字。后面,有一人无意中看到了那个专业碰瓷的广告。那人开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大个、五短身材。剃着个光头、浓眉毛,豹子眼,高鼻子,阔嘴,海下留有一撮不长的黑胡须。粗胖的脖子上戴着一条平板黄金项链,少说也有半斤重。左手戴着手表,右手戴着黄金手链。上穿蓝色休闲衣,下穿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的,发亮的皮鞋。那位下了轿车,从口袋内摸出一部白色的平板手机,拍下了专业碰瓷的广告走了。 第二天上午,张宜兴的父亲张俊生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正是那个开小车、拍照的光头打来的。那位与张俊生一接通电话,就说:“喂!老板您好,我看到你在墙上写的广告,你有空到镇江新区来一趟吗?”张俊生刚好那天没有活干,正在家中休息。听了那位打来的电话,以为是叫他去刮瓷的客户打来电话找他刮瓷。接电话说:“喂!老板,我有空。你在镇江新区的什么位置?几栋几楼?”那位说:“在路边有一家新区饭店。我开着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在饭店的门口等着你。”张俊生听言,说:“知道了。我马上过去。到了那里,我再给你打电话联系。”那位说:“行。”于是,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俊生挂断电话后,立即换了一套新衣服穿上,然后擦了擦皮鞋,又梳了梳头发。再戴上一副墨镜,骑着电动车从镇江的江滨新村来到了镇江新区。 到了镇江新区的饭店门口,张俊生停住了电动车,并朝四周张望。而那位光头坐在小轿车内,看到张俊生在张望,心里有了底——正是此人。看了看张俊生的穿着打扮,心里合计:“不错不错,一看他的样子,便知道是一个不要命的主儿。专业碰瓷,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干得出来。” 张俊生害怕找错了人,到了小轿车跟前,还摸出手机给那位打电话。正想拨号,却见到那位光头推开了小轿车的车门,对张俊生说:“您好,你是在墙上写广告的那个人吧!”张俊生说:“对!老板,有多少业务要做?”那位光头没有直接回答张俊生的问话,而是这样说:“我姓程,不要叫我老板老板的。”张俊生一听,立马改口说:“那叫您程总好了。”程总听言,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业务不愁你去做,要看你行不行。”张俊生说:“行。做了你便知道。”程总说:“好吧!我先把这里的一单生意介绍给你去做,做好了再说后面的生意。”张俊生一听,赶忙问道:“程总,这里的一单生意在哪儿?”程总说:“眼前,镇江新区。”张俊生听言,把电动车推在路旁边的人行道上,又上了锁。接着,又听到程总说:“你跟我过来。”于是,张俊生跟在程总后面。 这个时候,张俊生还以为对方是请他看房刮瓷;而对方一直认为张俊生是一位专业碰瓷的人。 对方领着张俊生转了几个弯,看到一辆红色的小轿车时。又走到红色的小轿车跟前,对张俊生说:“车停在这里,她人到房子里去了。你上到房子内去看看,在这栋房子的顶楼。事情做成,给你报酬。我先走了,有事情再打电话联系我。” 张俊生听言,点了点头。等程总走远了,才乘电梯到了顶楼——正好看到一户人家开了门,正在进行装修。出自对工作的习惯,张俊生看到那户人家还没有装修完工,又站到那户的门口看装修到了什么程度。 看了几眼,就见到从后面的房间内,走出来一位斯文的中年妇女。就见该妇女个头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留着个学生头,戴着一副金边近视眼镜。身着红衣、红裤。脚穿红色的高跟皮鞋。 张俊生来的目的就是接刮瓷的业务,见到这家没有装修完工,便以为程总叫他到这家来谈业务。而他不知道程总的目的,是找他来碰瓷。在程总眼里,只要把车和人介绍给了张俊生,只等着张俊生找机会与那人、那车碰瓷。因为张俊生、程总两人都没有把各自的目的挑明,一个这头找刮瓷的业务,一个那头等待碰瓷。 张俊生出自接业务的习惯,与那位女士打招呼:“喂!您好,美女,你这个房子马上装修完工,请了人刮瓷吗?”那位女士打量了一番张俊生,说:“是你做吗?”张俊生点了点头。那位女士说:“留个电话,等完工了,我给你打电话来刮瓷。” 张俊生拿出了一张名片,名片的正面写着专业刮瓷,下面写着几个小字:刷漆、滚漆、喷漆、涂料、刮瓷。名片的反面写着张师傅,再就是他的联系电话。那位女士看过名片,往口袋内一塞,并说:“师傅,我这儿过十几天完工。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过来买刮瓷用的材料和刮瓷。”张俊生一听,点了点头,走了。 可是,在张俊生回家的途中,又接到程总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程总说:“喂!您好,看好了吗?”张俊生以为对方所指的是刮瓷,回答道:“看好了。”程总说:“什么时候动手?”张俊生说:“过十几天。”两个人各怀心腹事,挂断了电话——一个等着刮瓷、一个等着碰瓷。 可是,事情在第二天发生了变化,张俊生一位同行好友,约张俊生到江西景德镇的浮梁县去刮瓷。 对张俊生来说,只要有钱挣,莫说到江西景德镇的浮梁,就是走到天涯海角去做事,他张俊生也愿意去做。 张俊生接了同行好友的电话,便捡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装在一个小牛仔包内。然后与家人打了一声招呼,坐上了开往景德镇的火车。 到了景德镇,张俊生又打摩的到浮梁。开摩的的司机是一位新手,对景德镇到浮梁的路途不熟悉。走了很多弯路,又走在坑坑洼洼正在修补的路上。一不小心,张俊生一个没有坐稳当,从摩的后座掉了下去。开摩的的司机依然向前跑着。等摩托车跑出去四五里路程,才回头一看。没有看见后座的乘客,才又回头寻找。 等摩的司机回到途中,却看见了所载的那名乘客、头破血流的倒在血泊之中。摩的司机见状,赶忙把张俊生送到了景德镇的“曙光”医院。 在医院里,那位摩的司机,意外的遇见了那位找张俊生碰瓷的光头——程总。 程总与那位摩的司机,早已经认识。见后,程总问摩的司机到医院里面做什么?那位摩的司机,说出了实情。而后,摩的司机引着程总见张俊生。不等走到张俊生的跟前,程总把张俊生认了出来。认出来后,程总把摩的司机拉了回去。然后,走到没人的地方,程总把张俊生做碰瓷,拍的广告,拿了出来。又在旁边背着张俊生打通了张俊生的手机——证明张俊生是专业碰瓷的人。 摩的司机害怕被讹,真的以为如程总所说——不辞而别的溜走了。后来,医院里面的人,先抢救了张俊生。然后,叫张俊生把电话打给了亲人。由于张俊生女儿的电话排在前面,张俊生自然先打通了他女儿的电话。因此,张俊生的女儿又与张俊生的儿子联系上了。再后来,张宜兴打通了张俊生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张俊生,正好躺在医院里面的病床上养病。但其看到是张宜兴打来的电话,非常的高兴。接通电话后,张俊生自然而然的说:“宜兴,赶快过来。我的脚受伤了,不能下地、不能走路。还有身上也受伤了,身上是皮外伤,医生说不碍事。你们赶快过来,我在景德镇的一个医院里……这个医院叫……叫‘曙光’医院……”听了这话,张宜兴说:“爸爸,放心。我马上买火车票,即刻起程。到时候,到了景德镇再打电话联系你。”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吴小河在旁边听得清楚,说:“张宜兴,你爸爸不要紧吧!”张宜兴说:“不要紧。但受伤了要人照看。”吴小河说:“那你去照看你爸爸,我怎么办?”张宜兴说:“你也去看看吧!反正到南昌去,要经过景德镇。”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心想:“天意天意。”想着,自言自语的说了出来:“天意天意。”张宜兴一听,却指责道:“吴小河,什么天意天意?”吴小河说:“我们本来准备去景德镇,但又害怕江萍萍为了婚事而阻拦。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不去还不行了。张宜兴,你觉得呢?”张宜兴说:“瞎扯。我爸爸受点伤那是天意喏!”吴小河说:“非也。只是觉得事情出得太巧合了。”听了吴小河的话,张宜兴说:“吴小河,你是不是幸灾乐祸?”吴小河说:“张宜兴,你把老同学当成什么人啦!我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吗?”张宜兴赶忙道歉说:“对不起,老同学,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吴小河听言,没有说什么。但过了一会儿,说:“张宜兴,你爷爷、奶奶、和你妈妈知道你爸爸出了车祸吗?”张宜兴说:“我没有回家,也没有问我妹妹;怎么知道他们知道不知道呢?”吴小河说:“那你赶紧打个电话给你妈妈,问一下她们知道不知道你爸爸出了车祸。”张宜兴听言,打通了他妈妈所在单位的电话。吴小河没有说话,在旁边听着张宜兴与他妈妈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张宜兴打完了电话,对吴小河说:“他们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爸爸出车祸了。可能电话最早是打给了我妹妹,但不知是谁打电话到我妹妹的。”吴小河说:“张宜兴,不要研究谁打电话的事情,你再打一个电话给你爸爸,看看他要带什么东西到景德镇去么?”张宜兴听言,点了点头。 于是,张宜兴又给其父张俊生打通了电话。电话那头的张俊生接通电话后,问道:“张宜兴,还有什么话说吗?”张宜兴说:“爸爸,要从镇江带你用的东西过去吗?”那头的张俊生说:“不用带,只要人来了就行。”听了这话,张宜兴说:“爸爸,那到了景德镇再见。”张俊生说:“再见。”说完,双方挂断了电话。吴小河说:“那我们要赶快下火车,买南京到景德镇的火车票。”听了吴小河的催促,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在南京下了火车。 第137章 张吴急走景德镇 出了南京火车站的站台,吴小河、张宜兴二人,在南京火车站买了两张南京到景德镇的火车票。等到二人坐火车再到达景德镇的火车站时,正是晚上的十二点钟。 十二点钟,正是半夜三更时分。在景德镇下火车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出了景德镇火车站,外面有的地方有路灯,照亮了道路。但也有一些地方,却是漆黑一团。特别是月亮钻入云层的时候,脚下的路也看不清楚。 开始,张宜兴、吴小河二人,从景德镇火车站出站时,还有路灯照亮行程,后来越来越暗。不知不觉中,二人走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 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偶尔有行车的灯光,照射一下他们的行程。等行车过去后,又有房屋透出的灯光,能照亮他们脚下的路。 突然,吴小河看见了路旁边的一块路牌——马鞍山街。见后,吴小河一声惊呼:“张宜兴,这里是景德镇的马鞍山。”张宜兴听言,为之一振,问道:“你怎么知道?”吴小河朝黑暗处一指,并说:“你看,那不是路牌吗?” 在黑暗处,张宜兴看见了一块路牌。路牌不高,也不是很显眼,写着马鞍山街四个字。看后,张宜兴说:“缘分缘分,我们不认识道,胡乱走动,也能来到景德镇的马鞍山。只可惜是晚上,看不清楚这里的景色。吴小河,你记得我爸爸打电话说的是什么医院吗?会离景德镇的马鞍山有多远?”吴小河说:“多远不知道,但是那个医院的名字我记得。”张宜兴问道:“那叫什么医院?”吴小河脱口而出:“死光医院。”张宜兴一听,很是不高兴的说:“吴小河,你是不是诅咒我爸爸!分明叫‘曙光’医院,你却叫成死光医院。什么意思!”吴小河说:“曙与死同音,好记。我没有诅咒你爸爸的意思。对不起!对不起!”张宜兴没有指责吴小河,而是说:“吴小河,天太晚了。我们先打一辆出租车到‘曙光’医院去,还是先给我爸爸打一个电话过去呢?”吴小河说:“夜深人静的,恐怕你爸爸已然入睡了。打电话过去,反而会骚扰他。依我看来,先打一辆出租车到‘曙光’医院。进了医院后,我们再问值班的护士,你爸爸在哪个床位住着。”听了这话,张宜兴点了点头。 于是,二人打了一辆的士来到了“曙光”医院。 其实,那个时候,在景德镇路上跑的的士,还没有更新,跑的都是那种很土很土的计程车。 由于是夜半时分到达景德镇,张宜兴、吴小河二人,自然而然的叫了一辆计程车到“曙光”医院。由于晚上天黑夜深,路途上卖东西的商家都关了门。张宜兴、吴小河二人, 没有给病人带来任何礼物。随身携带的东西,也是二人去寻梦时,所买的两件羽绒服,与所带的牙刷等生活用品。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人能先到了就行。 进了“曙光”医院,经过询问值班护士,二人找到了正在病床上睡觉的张俊生。 就见张俊生的头上缠着纱布,脸上擦破了皮,涂着药膏。手上也擦破了皮,涂着药膏。还有右腿的小腿处,用纱布缠着。经过询问值班护士,才知道打了石膏。张宜兴、吴小河二人见状,没有打扰病人休息,而是与值班护士小声谈话——了解病情。 第138章 曙光医院见张父 过了一会儿,在张宜兴、吴小河二人与值班护士谈话之际,张俊生自然醒过来了。灯光下,张俊生打开眼睛看见吴小河是不速之客,自然把脸转了过去。再看到张宜兴与那名护士时,自然认识。 张宜兴见张俊生醒过来了,赶忙喊了一声“爸爸”。而那名值班护士见了张俊生,说:“先生,不要乱动,你的家人来了。想做什么,可叫他们去做。”张俊生听言,躺在病床上轻轻的“嗯”了一声。又问道:“宜兴,他是谁?”指的是吴小河。张宜兴说:“爸爸,他是我同学。南昌的,叫吴小河。”吴小河听言,对张俊生摆了摆手,并说:“嗨!张伯伯好。”张俊生说:“吴小河同志,您好!你看伯伯这个样子,能好吗?”吴小河一听,却说:“张伯伯放心,一切会好的。”值班护士听言,说:“三位,你们慢慢聊;有什么情况到前台去找我。”言毕,值班护士走了。 那位一走,张宜兴说:“爸爸,我听护士说了你的伤情,你静心养伤吧!这里有我在,一切会帮你办妥。”吴小河也接着说:“张伯伯,有什么需求,尽管说。张宜兴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也可以代劳。”张俊生说:“那好。等天亮了,你们一个在此照看我,一个去前台看看,我在这里欠下了多少医药费。欠下的钱,要及时补上。拖长了时间,医院会停药,停止治疗。” 听了张俊生的话,张宜兴、吴小河二人,点了点头。吴小河说:“张宜兴,你去前台找护士看看欠下多少医疗费?而我在此帮你照看他。”听了吴小河的分工,张俊生说:“慢!张宜兴,等天亮了再去找主治医生。现在到前台去找值班的护士,她们也不知道情况。”言毕,张俊生又看了看这位叫吴小河的小伙子几眼。 就见吴小河长得瘦高个儿,瓜子脸,剑眉,单眼皮,小眼睛,高鼻子,薄嘴唇。留着个三七分头,有三寸多长的头发。左边三,右边七。上穿圆领黑色内衣,外罩蓝色牛仔裤。牛仔裤的左右,各有一个斜插的口袋。在牛仔裤的后面,左右边也各有一个口袋。脚穿黑色运动鞋。戴着一副平光眼镜,更显出十足的书生气概。 看后,张俊生说:“好好好,小伙子长得一表人才。我喜欢你这种办事雷厉风行的性格。吴小河,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望多多包涵。”吴小河说:“张伯伯,别见外。张宜兴与我是同学,有什么话尽管说。只要我吴小河能办到,在所不辞。”这一句话,叫张俊生听得很高兴。张俊生说:“那好;吴小河,你们路途劳顿,也该休息一下。你们到旁边找个地方躺一下吧!”听了张俊生的话,张宜兴说:“爸爸,你这个样子,不要我们在身边照看吗?”张俊生说:“现在不用。等要用你们的时候,我会叫你们。只要手机在身边,我会打电话给你。”张宜兴说:“那手机有电没有?要充电吗?”张俊生说:“你看看吧!在枕头下面压着,还有充电器也在枕头下面。” 于是,张宜兴从张俊生所在的枕头下面,找出了张俊生的手机。按了一下键盘,看到手机上显示的电量,说:“暂时还可以用,等没有了电,我会找插座帮你把手机充电。”张俊生听言,点了点头 。 与此同时,吴小河看了看旁边的病床。没有看到有空位,才对张宜兴说:“张宜兴,你到这里陪着你爸爸。我到隔壁去看看,有没有空闲的床位。若是有,我们到那边去临时休息。若是没有,我们再去别的病房看看。”张宜兴、张俊生二人听言,同时“嗯”了一声。吴小河见到二人同意了,去了隔壁找空闲的病床休息。 吴小河来到隔壁,却见到隔壁病房的门,虚掩着。于是,吴小河轻轻的推开了隔壁病房的门。 开门一看,就见到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用被子盖着下半身的男病人。男病人的头和双手露在被子外面。上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西服,黑色的西服内,罩着花白的圆领内衣。内衣和外面的西服上,血迹斑斑。下半身盖着被子,看不出穿了什么裤子,也看不出受伤的情况。再看男子,留着个锅盖头。年纪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受了伤,蒙着纱布,贴着胶带。一只眼睛蒙着纱布缠着,一只眼睛闭着。看上去,就知道那位正在静静的睡觉。在其病床的旁边,并排有两张空闲的病床。其中,一张离得远一点的病床是空的。一张离得近的病床上,坐着一位年纪在十八九岁,昏昏沉沉打盹的少女。就见少女低着头,发髻散落至胸口。但是,还能透过散落的发髻,看到她的脸形。就见那位少女长得一张粉红色的瓜子脸,细眉毛。双眼眯缝着正在打瞌睡。高鼻梁骨,薄嘴唇打着口红。上穿紫色的女式西服。前胸吊着一部用红线绑着的红色翻盖手机。下穿黑色休闲裤。脚上穿的是一双红色的高跟皮鞋。 吴小河看后,轻轻的敲了敲门。那位正在打盹的少女听到敲门之声,撩开了头发,打开了眼睛。见到吴小河是不速之客,问道:“干吗?”吴小河说:“您好,我是隔壁病人儿子的同学。我同学的爸爸受伤了,在此住院。我们在隔壁住不下,想到这边的病床上临时休息一下。不好意思,打扰了。”那位少女说:“没关系,这又不是私人的床位,你们休息吧!”吴小河听言,又看了那位少女一眼。刚才少女眯缝着眼睛正睡,这时打开了眼睛。在灯光下,吴小河发现眼前之少女,眼睛大而有神,人又长得苗条、貌美。看后,吴小河说:“姑娘,那我去把同学叫来。”姑娘听言,微微的点了点头。 第139章 做噩梦男子惊叫 吴小河来到张俊生的病床前,把隔壁病房有空闲的床位之事一说。张宜兴才与之把寻梦时所买的两件羽绒服,和所带来的行李,放在张俊生所在的病床下面。而后,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来到了隔壁的病房。 隔壁病床上躺的那位男病人,依然睡着。而那名少女打开眼睛看了看吴小河、张宜兴二人一眼。见到张宜兴也是不速之客,才把眼睛闭上了继续打盹。张宜兴不认识那位少女,看了一眼那位后,没有与之打招呼。而是直接走近了那张空闲的床位,躺下了。吴小河见状,与张宜兴一个头朝东,一个头朝西的挤在同一张床位上躺下了。 张宜兴、吴小河二人,睡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啊”的一声大叫。叫声下,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同时被惊醒了。并同时问出了一句话:“怎么啦!”那位打盹的少女,也被“啊”的一声惊叫惊醒了。但是,其听到“啊”的一声惊叫后,立即对那位躺在病床上的病人,用方言小声的说:“哥哥,怎么了?”病床上的那位正在做噩梦,并没有被那位姑娘的说话声惊醒。 吴小河、张宜兴二人见状,知道了刚才“啊”的一声,正是睡着了的那位病人做梦所发出。见后,看了那位姑娘一眼。就见到姑娘摆了摆手,示意没有事。张宜兴、吴小河二人见状,没有说之;而是,继续睡觉。 可是,正当二人睡得正香时,那名受伤的男子,又是“啊”的一声大叫。这回的叫声,比上一次的叫声大好几倍。叫声过后,那名受伤的男子竟然醒过来了,并坐了起来。在坐起来的时候,那位男子从自己所穿的,一条黑色的裤子的裤腰间,别的一个黑色皮包内,摸出了一部灰白色的翻盖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到了几点钟。 听到“啊”的一声惊叫,吴小河、张宜兴二人,还有那位打盹的姑娘,同时被惊醒了。张宜兴、吴小河二人,见那位受伤的男子坐了起来,看了那位男子一眼。就见到那位男子一脸的惊恐,又见到男子那只没有蒙纱布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看后,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了?”那位姑娘还是用方言问了一句:“哥哥,怎么了?”那位男子没有回答那位姑娘的问话,而是对张宜兴、吴小河二人作出解释:“二位,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做噩梦了。”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听言,同时看了看那位,又看了看那位姑娘。 那位姑娘也帮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他刚才做噩梦了。你们不要管他,继续睡吧!”张宜兴、吴小河二人,经此一惊,睡意全无。又同时问出了一句话:“姑娘,他是怎么伤的?怎么会做噩梦?梦见什么,才啊的一声大叫?”姑娘听言,对男子说:“哥哥,你对他们说。”那位男子听言,点了点头,说:“二位,我刚才做了一个怪梦。梦中,见到五六只凶猛的黑狗,追着我咬。在梦中,我被一只凶猛的黑狗,在左小腿上咬了一大口。所以,才在梦中啊的一声惊叫。二位,对不起对不起。把你们惊醒了。”说着话,那位下意识的摸了摸左小腿。 吴小河、张宜兴二人,看了那位的动作,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对那位刚才说的话,作出回答:“没关系没关系。”那位男子听言,说:“二位,我们能住进一个房间是缘分。不是受伤住院,我们也不能认识。对吗?”吴小河、张宜兴二人,同时说了一声“对”。那位男子又说:“二位,接连几天,我做的梦,都很奇怪。梦境中,都是被五六只黑狗追着咬;并且是躲不开的被五六只黑狗追着。你们会解梦吗?是凶兆,还是吉兆知道吗?”吴小河摇了摇头,表示不会解梦、不知吉凶。 张宜兴却说:“不会,但是我可以去问我爸爸。他听到我在梦山旅游后的梦境后,买了一些解梦的书籍看。对我之梦他没能解出来,可能他会解你之梦。”那位男子听言,说:“你爸爸在哪里?现在可以去问他吗?”张宜兴说:“他受伤了,正在隔壁病床上躺着。”那男子一听,赶忙催促:“同志,那你现在可以去问一下你爸爸吗?看看我之梦是凶兆还是吉兆?”张宜兴听言,说:“那我到隔壁去问一问我爸爸看看。”言毕,张宜兴离开大家,去了他爸爸所在的病房。 正好,这个时候的张俊生也醒过来了。张俊生看到张宜兴回来了,说:“宜兴,睡好了吗?”张宜兴说:“睡好了。爸爸,隔壁一个病人叫我来问你,梦见被五六只黑狗追着咬,是凶兆还是吉兆?”张俊生一听,脱口而出:“梦见狗咬,要有不顺。这是解梦的书上写的。”张宜兴听言,点了点头,说:“隔壁病人说,他接连几天,都是梦见被五六只恶犬追着咬。刚才做梦,也是被狗咬中了一大口,才从梦中惊叫出声而醒。那是什么兆头,知道吗?”张俊生听言,说:“不管怎么样,反正梦见狗咬,是不好的兆头。”听了这话,张宜兴说:“那我去回答他。”张俊生说:“快去快来。我还要你来护理上厕所。天也快亮了,你也该去为你那位同学准备吃喝。”张宜兴说:“知道。”言毕,张宜兴回到了隔壁病房。 那位男子见张宜兴回来了,迫不及待的问道:“同志,你爸爸怎么说?”张宜兴说:“他说梦见狗咬,要有不顺。你被五六只凶猛的黑狗追咬,那是不祥的兆头。”那位男子听言,长长的打了一个“嗨”声,说:“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张宜兴、吴小河二人不知内情,同时问道:“出什么事了?”那位男子没有回答二位的问话,而是用手指了指面门上所贴的纱布说:“二位,实不相瞒。我身上的伤,是被景德镇的罗汉打得。你们看,我已经被打成了这个样子了,也不肯放过。刚才做噩梦,没准又是那些罗汉要来找我麻烦,这可怎么办?”吴小河问道:“什么怎么办?你可要说出原委。”张宜兴也问道:“罗汉是什么人?”吴小河听言,慌忙作出解释:“罗汉也不知道吗?我们江西的人,管混混叫罗汉,正是你们镇江那边的人所说的地痞、小瘪三、混社会的人。”听了这话,张宜兴点了点头,并说:“吴小河,好像你以前对我讲过。”吴小河说:“讲过还问什么?”张宜兴说:“忘记了,不可以再问吗?”吴小河没有与之争辩,而是对那位男子说:“同志,继续说下去,什么怎么办?说出原委。”那男子听言,说:“二位,你们把门关上,注意隔墙有耳。到时候,被罗汉那边的人知道我在这里住院,恐怕追到这里来打我。”听了这话,张宜兴说:“你对吴小河讲吧!我要去隔壁护理我爸爸。”言毕,张宜兴走出去了,并关紧了病房的门。 第140章 涂德志道出实情 那位男子见到病房的门关紧了,小声对吴小河说:“同志,刚才听你说话的口音,好像是新建县人的口音。你不会也是新建县的人吧!”吴小河说:“你所说的新建县,是不是南昌市的新建县?”那位男子说:“正是。”吴小河说:“我是新建县望城岗的。可知道望城岗在哪里吗?”那位说:“知道。”吴小河说:“那你是哪里人?还有这位姑娘呢?”那位男子说:“她是我妹妹,叫涂红兰。我是他哥哥,叫涂德志。我们是新建县流湖人。”吴小河听言,说:“难怪一开始的时候,我觉得她说话的口音,有一点像家乡人说话的口音。只是碍于她是女性,不便多问。原来,我们都是新建县的人。二位,那我们是老乡了。老乡,有一句话叫做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在老乡前面说话,不必遮遮掩掩,有话尽可畅所欲言。” 自称涂德志者说:“老乡,请问您贵姓高名?”吴小河说:“我叫吴小河。那位出去了的小伙子是我的同学,江苏镇江人,名字叫张宜兴。他爸爸叫张俊生。”涂德志听言,说:“那他是镇江人,与我们不是老乡。老乡,恐怕……恐怕我把实情说出来了,你也帮不上忙。还是……还是不说的为好。”吴小河一听,却说:“老乡,别小瞧人。万一我能帮上忙呢?”涂德志听言,还是犹豫不决的不肯说出实情。 涂红兰看了看吴小河,看到吴小河很诚恳的样子,说:“哥哥,说出来吧!也许他能帮上忙。”涂德志说:“那……那我说了。老乡,前年,我在景德镇的‘十八桥’开了一家金店,并一直开到了现在。主要以买卖、加工金银为主。但是,为了盈利,我还兼营了典当行业。并在店里面写了一个当字,也就是可以典当金银首饰的意思。上周,我在‘十八桥’开的店里面营业,来了一位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该男子看上去不像是那种游手好闲的人。平头正脸,还算清秀。他拿来了一条黄金手链典当。我称了一下有五点五克的重量,给他按当时的黄金价格,典当了一千二百一十元。并给他开了一张字据,证明重量与价格。又特别在下方写了声明,限他十天内来取回黄金手链,否则后果自负。因此,他签了字,拿着典当黄金手链的一千二百一十元走了。可是,过了四五天,时间到了前天。那个拿黄金手链来典当的人,被两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押着。其实,不能说是押着。也就是一个人扭着那名来典当人的左手,一个人扭着那名来典当人的右手,来到了我在‘十八桥’营业的店里面。二人押着那位来典当手链者,问那位是不是在我这个营业的店里面典当了东西?当时为他典当的人是不是我?那位来典当者说了一声正是。而那两名押人者听到是我后,立即把脸沉下来了。并说,老板,他是小偷,被我们抓住了。指的是那名拿黄金手链来典当的人。那二人又接着说,他拿来典当的黄金手链,是偷他们的。现在他们抓住了小偷,意思叫我把典当了的黄金手链、拿出来退还给他们。而我当时想到,他们抓住了小偷,怎么不报警?求警察解决。反倒把小偷押到我这里来了,是不是其中有蹊跷?想到这些,我当时要求他们把典当时的,一千二百一十元退还给我。我才能把黄金手链退还给他们。他们不同意我的要求,钱不能退还,说钱被他们押来的小偷花光了。但是,要求我把黄金手链退还给他们。老乡,你想一想,我花了一千二百一十元什么也没有捞着,岂能把黄金手链退还给他们?根本不可能。于是,我没有答应。后来,双方僵持不下,我用手机打电话报警。求警察出面调解。但是,在我打电话的同时,我被两位押人者,打落了手机,又左右开弓的打了几拳。脸上这里的伤,便是证明。”涂德志说着,指了指脸上。吴小河看了看,说:“头上,脸上受伤了,还有红肿的地方。身上还有什么部位受伤了吗?”涂德志用手指了指,说:“脚被踢青了一大块,再有身上其他不显眼的部位,也被打青了,但都是皮外伤,不要紧。主要是脸蛋打烂了,眼睛这边伤了,也青了。还有,鼻子被打得流了不少的鼻血。” 吴小河一边听着涂德志讲解着,一边朝其手指的部位看着。看后,说:“打伤了,青的,紫的,红肿的,有不少的伤痕。”涂德志说:“是的。老乡,我都痛死了。”吴小河听言,说:“现在还痛吗?”涂德志说:“痛,又有什么用呢!”吴小河听言,又问道:“老乡,那后来怎么办了?”涂德志说:“后来,我见势不妙,大声叫救命。有的邻居听到了叫声,跑过来了看热闹。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制止。不过,我命不当绝。在此关健时刻,突然传来了警车的呼啸之声。那三人吓得赶紧出了店门。在店门外面,还有两人是他们一起的同伙,见到进店闹事的三人出来了,又听到警车的呼啸之声,自然认为有人报了警。赶紧上了一辆放在旁边等候,又遮挡了车牌的昌河面包车。一踩油门,全部逃走了。”听到这里,吴小河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吴小河看了看手机,是中国移动发来的手机短信,没有顾及之。 第141章 晓事原委吴出策 接着,吴小河又问涂德志:“涂德志,后来警察来了没有?”涂德志说:“来了,不过是我打电话报警叫来的。一共来了三名警察,来到现场简单的问了一下我,又做了笔录。然后叫我去医院看伤,并叮嘱我,等那几个人再来了,再打他们的电话报警。可是,等警察开着警车走远了,那帮人又来了。又像前面一样,来了五个人,两个人在外面放风,三个人进入到我店里面闹事。这回那个拿黄金手链来典当的人,没有被另外两人押着。而是走在最前面,来到了我店里面闹事。见了我,便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拳打脚踢的扑向了我。接着,与之同来的人还装好人,把那位来典当黄金手链的人拉开了。并对我不冷不热的说,老板,不退还黄金手链你还敢报警,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不敢顶撞他们,也不敢反击。因为我的店铺在这里,以后还要营业。反击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为了能够和解,我开始装孙子。我说我想叫警察来调解。那帮人听后,都是怒目圆睁。我看到形势不对,赶紧问他们怎么解决?他们说,钱花光了,必须无条件的退还黄金手链。这样的条件,我岂能接受!当时,我又想到了报警。可是,还不等我拿出手机,又遭到他们的围攻。街上的邻居听到又吵起来了,害怕我吃亏。就有人虚张声势的叫道,警察来了,警察来了。那帮人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吓得跑了。于是,我赶紧用手机打电话报警。可是,这回警察没有来。可能是听到我报警说那帮人跑了,而没有再来。等了一会儿,我看警察没有来,便决定了关门,去医院包扎伤口。这里还没有出门,又被那帮罗汉堵住了。我害怕事情拖长了时间,对我带来更大的伤害,又委曲求全的装孙子,低头哈腰的问他们怎么办?他们说必须无条件的退还黄金手链。于是,我把那条黄金手链拿出来了求和解。可是,他们见到那条黄金手链时,说变细了,变瘦了,说我用黄酒洗掉了。我不服气,把立的字据写的重量给他们看,并再一次用电子秤称过了是五点五克的重量。可是,他们,包括那位拿黄金手链来典当的人,说以前不是五点五克的重量。那我问他们以前是多少重量?他们都说是五十五克。听了这个数字,我又一次拿起了手机打电话报警。可是,手机又被他们打落在地。并扬言,少了一万块钱赔偿他们,决不轻饶于我。否则,在景德镇见了我一回,要打一回。并给我限定了日期,三天内准备一万块钱等他们来取。不准报警。如若不然,后果自负。说完,把那张写的字据撕下后,又扬长而去。”吴小河说:“后来怎么样了?”涂德志说:“我关了店门,到这医院来了。事情还没有解决,又遇见了你们。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吴小河听完,问道:“他们所指的黄酒是什么?”涂德志说:“黄酒是我们行话说的黄水。”吴小河又问:“黄水是干什么用的?”涂德志说:“洗落黄金的一种化学物品。”吴小河说:“那条黄金手链现在在哪里?究竟洗落了没有?还有那张签过字据的存根呢?”涂德志说:“签过字据的存根被他们撕走后,又被他们带走了。再没有别的证据,证明黄金手链的重量。不过,手链还在我身上藏着,没有被洗落。”吴小河说:“涂德志,可以把黄金手链拿出来让我看看吗?”涂德志听言,点了点头。 接着,涂德志从裤子的口袋内摸出了一个红布袋子。袋子很小,只有火柴盒大小。拉开红布袋子的小拉链,涂德志从中取出了一条黄金手链。吴小河接过黄金手链看了看,就见到黄金手链的造型,是一个红心接着一个红心连接而成的黄金手链。吴小河再看了看黄金手链的颜色,是一条被戴旧了的黄金手链。表面看上去,有存下了的油渍和黑色垢迹。看后,吴小河问道:“老乡,被黄酒洗落过的黄金手链是什么颜色?没有被黄酒洗落过的黄金手链又是什么颜色?”涂德志说:“被黄酒洗落过的黄金手链会变新,没有污垢。而这个黄金手链的污垢还在上面,根本没有被洗落过。”说着话,涂德志便在那条黄金手链上,找出了很多污迹。并又补充说:“那帮罗汉说的五十五克的黄金手链,根本不可能洗落成五点五克。早应该洗落得不成形状了。”吴小河说:“那他们是冤枉你了?是存心讹你了?”涂德志听言,点了点头。接着,吴小河数了一下黄金手链的红心,一共有二十三个。又问道:“老乡,他们拿来典当的时候算了有多少个红心吗?”涂德志说:“没有。”吴小河说:“你见过最大的红心做的黄金手链,有多少克吗?”涂德志说:“有三四十克。对这个,那帮罗汉不会听我解释。你这是多余的问话。现在他们要讹诈一万块钱。我不是出不起这个钱,而是咽不下这口气。不给钱,又不知道怎么办?”吴小河听言,说:“你给了一万块钱到他们,他们看到你好讹,以后还会来敲诈勒索。”涂德志说:“我也为此事担心。现在,我不知道那帮罗汉的来路,要是知道他们的来路,我也可以到景德镇请出别的罗汉来调理他们。”吴小河说:“老乡,不可不可。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你把别的罗汉请来调理了他们,万一事后你请来的罗汉问你要好处费,超过了对方要的一万块钱,岂不是得不偿失?”涂德志说:“我也想过,但眼前没有别的办法。不知用什么办法好?”吴小河说:“老乡,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涂德志说:“请讲!”吴小河说:“换一个人帮你开门营业可以吗?若是那帮罗汉再找到你的店里来闹事,说换了老板;前面的人走了。”听了吴小河的话,涂德志兄妹没有说话,而是想着能不能成。 过了一会儿,涂德志说:“老乡,换人开门营业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我妹妹是女流之辈,换她去开门营业,万一出现了差错,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表示对方说得在理。转而又说:“老乡,若是信得过我,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他吴小河愿意去帮忙开门营业。 涂德志,涂红兰听言,自然知其意。经过深思熟虑,兄妹二人最后点了点头。吴小河见状,说:“老乡,其实,我对你们做的生意,一窍不通。帮你们开门营业,如果来了生意,你们可到附近等我的电话。如果遇到罗汉来了讹诈,我会说换了老板。看他们怎么办。万一他们对我不利,在外面等候的人和我,都可以报警。”涂德志说:“有道理。若是那帮罗汉对你不利的话,在外面的人即刻报警。那帮罗汉都认识我,我不便抛头露面。要不然,叫我妹妹涂红兰在店附近的外面等待。看到进店的人情况不对,即刻帮忙报警。”吴小河说:“行。”言毕,吴小河、涂氏兄妹,听到轻轻的敲门之声。三人不约而同的问道:“谁!”却听到门外的人说:“我,张宜兴。”听到是张宜兴的声音,吴小河打开了病房的门。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一章 第142章 结识涂氏兄妹俩 张宜兴见到涂德志、涂红兰、吴小河三人,说:“各位,天亮了。你们也该洗脸、刷牙,准备早上的吃喝了。吴小河,你到我爸爸那边去,我要去为我们买早点。”听了这话,涂红兰说:“等一下!同志,可不可以帮我兄妹二人,捎带两份早点回来?”吴小河听了涂红兰的请求,赶忙帮张宜兴答应了:“行。张宜兴,你去买早点的时候,顺便帮她们兄妹也带两份早点回来。”张宜兴说:“没有问题。”言毕,吴小河跟着张宜兴的后面,来到了隔壁张俊生所在的病房。 这时,张俊生也坐在病床上了。见到吴小河、张宜兴二人,进入了病房,张俊生说:“吴小河,你到这里等一下,让张宜兴去给我们买早上吃的回来。”吴小河说:“知道。伯伯,感觉伤痛好了一些没有?”张俊生说:“感觉不出来。但是,心情好了一些。也许是见着你们来了吧!吴小河,恐怕你还没有洗脸、刷牙吧!这医院里面,有洗脸、刷牙的地方;你可以去准备一下。张宜兴,你赶快到附近去寻找卖早点的地方,买几份早点带回来大家吃。”听了张俊生的话,张宜兴说:“爸爸,那我去买早点了。吴小河,洗完了脸,刷完了牙,照看一下我爸爸。”吴小河听言,说:“知道。快去快回。记住,不要忘记了给隔壁兄妹也带两份早点回来。”张宜兴说:“记住了。那你在这里照看一下我爸爸,我去买早点了。”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于是,张宜兴对着张俊生摆了摆手,并说:“再见!”言毕,走了。 张宜兴走后,吴小河刷了牙,洗了脸,又回到了张俊生的病房。正在此时,隔壁叫涂红兰的姑娘,也来到了他们所在的病房。见了吴小河,说:“老乡,我想到卫生间去走一趟,请帮忙注意一下我哥哥那边。”吴小河点了点头,说:“去吧!我会照看。”言毕,涂红兰走了。 于是,张俊生问道:“吴小河,你认识她吗?”吴小河说:“才认识。她哥哥在隔壁病房住院。她是我们江西新建县的人,与我是老乡。”张俊生说:“他哥哥得的是什么病?有多大年纪?”吴小河说:“他哥哥大概有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不是得了病,而是被景德镇的罗汉打伤了,才住在隔壁病房。伯伯,可能你还不知道罗汉是什么人吧!”张俊生问道:“罗汉是干什么的人?”吴小河说:“罗汉是混社会的人。有些地方叫混混,小瘪三,类似地痞一类的人,在我们江西才叫罗汉。”张俊生听言,说:“知道了。你知道罗汉为什么打他哥哥吗?”吴小河见问,说出了涂德志的实情。并把自己愿意去帮助涂德志开门营业的话,也吐露出来了。 张俊生听后,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那你去了帮助涂德志开门营业,我这里有张宜兴足够。但是,你也要注意安全。万一罗汉对你不利,你也要知道见机行事。万万不可与那帮罗汉发生冲突。”吴小河说:“知道。伯伯放心。”言毕,涂红兰上卫生间回来了。吴小河赶忙作出介绍。 在吴小河的介绍下,张俊生与涂红兰认识了。张俊生并问涂红兰:“姑娘,你哥哥可以走路吗?”涂红兰说:“可以。”张俊生说:“那叫你哥哥到这边来让我看看。”涂红兰听言,点了点头。转身回到涂德志所在的病房,把张俊生欲看之一眼之情况,对涂德志一说,涂德志自然愿意来到隔壁病房见张俊生。 涂氏兄妹一前一后的进入到张俊生所在的病房,吴小河赶忙起身对张俊生、涂德志二人作出介绍:“伯伯,这位是涂红兰的哥哥涂德志。涂德志,这位正是我同学张宜兴的父亲,张俊生伯伯。”二人见面,同时打了一声招呼。但是,张俊生不能走路,只能坐在病床上与之打招呼。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不需要作出解释。涂德志与张俊生寒暄了几句,才要求张俊生搬到隔壁病房与之做伴。 等到张宜兴把早点买回来,张俊生已然与涂德志住在同一个病房内。在吴小河的介绍下,张宜兴与涂家兄妹相识了。 吃过早点后,张俊生才催促吴小河去帮涂德志、到景德镇的“十八桥”开门营业。而涂德志的妹妹涂红兰,在事先已然商量好了,在“十八桥”的店铺外面巡风放哨——监视店铺里面进去做生意的顾客、与进店铺里面去敲诈勒索的罗汉。万一有个风吹草动,立马报警。 在涂德志的安排下,涂红兰与吴小河二人,互相留下了手机号码随时联系。而病房里留下的张俊生与涂德志二人,由张宜兴一人照看。 安排好后,涂红兰领着吴小河出了景德镇的“曙光”医院。在医院的门前,涂红兰拦了一辆出租车。 涂红兰、吴小河二人上了出租车,才叫司机把车开到“十八桥”。一会儿功夫,出租车来到了涂德志在“十八桥”开的金店门前。在涂红兰的一声“停”下,出租车戛然而止。吴小河在车上问了一句:“就是这里吗?”涂红兰说:“对。”吴小河坐在车内,看到一家写着涂记金店的门面。再没有多说话,吴小河拿着一把开店门锁的钥匙下了出租车。 涂红兰没有下出租车,而是叫司机往前开过去了二百米的路程,才下了出租车。 下了出租车,涂红兰又往回走了数十米远。看见吴小河拿着钥匙走到了那家写着涂记金店的门前,开了门后,涂红兰才在街道旁边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坐下了——监视着涂记金店进去的人。 第143章 吴小河开门营业 吴小河走到写着涂记金店的门前,先看了看四周,看见没有值得怀疑的人,又看了看该金店的房子。就见该金店的房子,是一栋两层楼的楼房。上面一层有玻璃窗户,用窗帘挡着看不见里面。下面一层,正是涂记金店的门面房。门面朝西,用的是卷闸门。门面的上面,横挂着一块白底红字的招牌。招牌上面,写的是涂记金店四个大字。在涂记金店四个大字的下方,写着涂德志的手机号码。但是,写手机号码的几个字,特别小——小涂:xxxxxxxxxxx。 吴小河看完,用手中的钥匙打开了涂记金店的卷闸门。开门一看,就见金店的里面,还有一道两扇的玻璃门。玻璃门没有装锁,但两扇门都安装了不锈钢的把手。并在两个把手的旁边,都写着一个红色的拉字。再在两扇玻璃门上,分别竖贴着金银加工,以旧换新八个红色的大字。然后,又在金银加工、以旧换新的八个字下面,横贴着八个很小的红字。分别为金银典当,金银抵押八个字。吴小河拉开了两扇玻璃门,往里走了三四步。就见到店里面呈一字形的、摆了两节连在一起的、一米五长、一尺八寸宽的柜台。柜台前面,摆着三个红色的塑料凳子。 三个红色的塑料凳子,有两个断了腿的。而两个断了腿的凳子,都是新的断裂痕迹。吴小河一看,便知道是那帮罗汉来闹事,搞坏了的凳子。再看左边的柜台里面,摆放了一些银首饰——耳环、戒指、项链、手镯等。右边的柜台里面,摆放了一些钯金首饰和黄金首饰、与珍珠项链。 其实,那个时候的钯金首饰非常便宜,才三四十元一克。在柜台的南头,留下了一个供人进出的口。 吴小河从进出口走进去后,站到了柜台的后面。在柜台的后面,有一张长条桌子。桌子上摆的是一些加工金银的工具。桌子的跟前,与柜台的跟前,分别摆着一个红色的塑料凳子。再往柜台的后面看去,在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很大的、金碧辉煌的当字。柜台用玻璃锁锁着,吴小河没有钥匙打开柜台的玻璃锁。吴小河再抬头看了看上面,用白色的铝塑板吊了顶。吴小河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又看了一下,门面大约有二十几个平方米的面积。看后,吴小河走到柜台前,把两个断了腿的凳子拿进去放在了桌子底下。就这样,吴小河在景德镇的“十八桥”帮涂德志开门营业。 一转眼时间,三天过去了。在“曙光”医院养病的涂德志、张俊生二人,在张宜兴的照看下,病情大有好转。涂德志脸上的胶布也拆下去了。脸上虽然看上去还有伤痕,但是已经不痛了。这时,可看清楚涂德志的庐山真面目。就见涂德志长得身体微胖,上中等的身材。圆脸肥嘟嘟的。宽脑门,浓眉,大圆眼。鼻直口正。留着两撇小黑胡。身上穿的还是那件带血的西服,下面穿的是一条黑色的西裤,裤腰间别着用皮包装着的手机。脚上穿的是一双棕色的皮鞋。看上去,精神了许多。而张俊生经过三天的医治,也可以用拐杖下地慢慢的移动步伐。在这三天的时间内,张俊生、涂德志二人,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在二人谈话的期间,涂德志并许下了诺言——等张俊生的脚可以走路了,做张俊生的向导:陪张俊生到景德镇的商铺里面去看瓷器,与看景德镇的人是怎么做瓷器与怎么烧制瓷器的。 可是,在这三天的时间内,吴小河在景德镇的“十八桥”,帮涂德志开门营业涂记金店的时候,既没有等来做生意的顾客,又没有等来闹事的罗汉。 等到第三天的傍晚打烊后,吴小河、涂红兰二人,打车回到了景德镇的“曙光”医院——把三天来,没有罗汉进店的消息告诉了涂德志。涂德志听后,感到奇怪。不光是涂德志感到奇怪,张宜兴、张俊生二人也感到奇怪。 这时,涂德志犯嘀咕。心中暗想:“是不是那帮讹诈我的罗汉在我报警后,被警察抓起来了?”想到这里,涂德志的心里舒服了许多。但是,想到那帮罗汉留下的狠话,又怀疑那帮罗汉四天没有出现,是在等其筹钱。想到这里,涂德志又放心不下。与涂红兰、张宜兴、张俊生、吴小河等人,对事情进行了分析。 正在他们讨论,分析时,涂德志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了。涂德志一看对方的电话号码归属地是景德镇,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对大家摆了摆手,意思叫大家不要出声。然后,接通了电话。可是,打电话的人不是罗汉,而是一位景德镇的顾客打来的电话——咨询黄金的价格。涂德志虚惊了一场。 可是,又在众人准备商量对策的时候,张俊生的电话响起来了。张俊生一看电话号码的归属地,惊呼道:“不好,罗汉把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他们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呢!”涂德志听言,先是一愣,然后镇定了一下情绪,说:“大叔,不要惊慌,先接通听一下,看看是不是景德镇的罗汉打来的电话?”听了这话,大家静下来了听张俊生接通电话。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一章 第144章 接到异样的电话 张俊生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对方一男子的声音,开门见山的说:“喂!病好了没有?”张俊生说:“喂!您好!没有。你问我病好了有事吗?请问你是哪一位?”那位说:“我啊!我是请你碰瓷的人。记得我吗?”张俊生听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一想,说:“朋友,你打错了吧!我……”不等张俊生说完,对方说话了:“我……我什么……你不是到景德镇来了碰瓷吗?”张俊生听言,更是莫名其妙的说:“什么碰瓷?请问你是哪位?打错了电话吧!”言毕,张俊生准备按键挂断电话。但又听到对方说话:“没有打错,你不是在镇江写了专业碰瓷的广告吗?”听了这话,在旁边的张宜兴看了看吴小河。但又听到张俊生对电话那头说:“朋友,你看错了吧!我写的是专业刮瓷,怎么可能写的是专业碰瓷呢?”说完,张俊生按键挂断了电话。但是,不等张俊生把手机放好,对方又打来了电话,归属地依然是景德镇,依然是刚才之电话号码。张俊生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说:“神经病,又打来了……”说着,张俊生按了拒绝键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张俊生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张俊生看到依然是刚才之归属地、依然是刚才之电话号码时,拒绝了接听。可是,不等张俊生放下手机,对方又把电话打到了张俊生的手机上。张俊生不想接电话,张宜兴却把张俊生的手机拿起来了接听。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对方一男子的声音说:“喂!老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怎么挂断了电话呢?”张宜兴说:“你是哪位?说什么话?听不懂?”对方听到张宜兴的声音后,说:“喂!你不是刚才接电话的人,叫刚才接电话的人接电话。”听了这话,张俊生接过手机说:“刚才是我儿子接电话,你是哪位?”对方说:“先不要问我是哪位。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那个用摩托车载你的人,听到你是专业碰瓷的人,把你送到医院后,逃跑了。”张俊生说:“什么专业碰瓷?你是哪位?”对方说:“暂时不告诉你。”言毕,挂断了电话。 张俊生听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接着,又听到张宜兴问道:“爸爸,打电话的人是谁?”张俊生说:“我也不知道。”说完,张俊生把身边认识的人都做了筛选,最后还是没有想到打电话的人是谁。 接下来,张宜兴、吴小河、张俊生、涂德志、涂红兰五人,又开始讨论景德镇的罗汉、三天来没有消息的事情。正当大家在讨论的时候,张俊生的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张俊生以为是刚才之人打来的电话,不屑一顾。打了很长时间,张宜兴觉得烦了,方说:“爸爸,接电话听一下,看看那人还想说些什么话?” 于是,张俊生拿起了手机接电话。先看了看上面的号码,看见是一个手机号码时,张俊生说:“不是刚才之人打的、刚才是座机号码。”言毕,张俊生接通了电话。 可是,这回张俊生一接通电话就说:“喂!您好,程总吗?我是那个……”不等张俊生说完,对方说话了:“老板,我知道你是那个。好了没有?那个镇江新区的生意你还做吗?” 原来,这个打电话的人,正是约张俊生到镇江新区去碰瓷的程总。但是,张俊生、程总二人,当面没有把话说穿,张俊生始终认为对方请之去刮瓷。张俊生接通电话后,说:“做做,但是还要等……等一段时间,我……我的腿……”程总说:“我知道你的腿。知道你要钱不要命。爽快一点,大概还要多久才能走路?”张俊生说:“我……我估计要三个月。程总,如果等不及的话,你可以请别的人。抱歉抱歉。”话说到这个地步,双方还是没有说明是刮瓷还是碰瓷。 张宜兴听了他爸爸与对方的对话,说:“爸爸,先不要提刮瓷的事情,养好了病再说。”张俊生说:“知道。” 其实,前后给张俊生打电话的人,正是程总一人。只不过是张俊生没有听出来前后两者的声音而已。 张俊生打完了电话,又准备与众人讨论,罗汉三天来没有到涂德志在“十八桥”开的店铺里面来闹事时,张俊生又接到一个电话。但是,这个电话是他女儿的手机号码。 一接通电话,张俊生就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话:“喂!俊生吗?我是你妈妈。儿子,好些了没有?我放心不下你,准备明天与你爸爸也到景德镇去看望你。”张俊生说:“妈妈,我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你们不要来,这里有宜兴够了。”对方说:“儿子,我怎么可以不来呢?怎么放得下心呢?家里已经叫王燕燕照看。我和你爸爸已经买好了到景德镇的火车票。到了景德镇火车站,可要记得叫宜兴那孩子去接我们。”听了这话,张宜兴也在旁边对着张俊生的手机说话:“奶奶,你们不要到景德镇来了;我会照看好我爸爸。”可是,对方说:“宜兴,孙子,你不要拦我们。事情这样定了。”言毕,对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见状,赶忙用自己的手机把电话打到了张宜兰的手机上。对方一接通,张宜兴就说:“喂!宜兰,叫爷爷、奶奶不要来。”可是,对方接电话的人不是张宜兰,依然是张宜兴的奶奶。就听到张宜兴的奶奶说:“宜兴,不要打电话了。你们只当我们到景德镇去旅游了。记得明天晚上十二点钟,到景德镇的火车站去接我们。”言毕,张宜兴的奶奶挂断了电话。 接完电话,张宜兴对吴小河说:“吴小河,明天我俩到景德镇的火车站去接他们。”听了张宜兴的话,吴小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第145章 罗汉打来的电话 接下来,张俊生父子和涂德志兄妹二人、与吴小河又提起了罗汉三天来没有消息的事情。 话还没有走入正题,涂德志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涂德志看了看归属地,说:“景德镇的区号,是谁打的?”涂德志想接,但又挂断了电话。可是,来电一直不停的呼。张俊生说:“涂老板,接,看看是什么人打来的电话。”涂德志说:“我感觉是讹诈我钱财的罗汉打来的电话……”听了这话,张俊生说:“接,不管是不是罗汉打来的电话。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于是,涂德志接通了电话。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对方一男子的声音说:“喂!老板,钱准备好了没有?”一听这口气,涂德志便知道对方是讹诈钱财的罗汉,方说:“准备什么钱?你是哪位?”对方说:“你还敢装糊涂!我是绒绒,你到景德镇打听打听我是谁!”涂德志一听,吞吞吐吐的说:“钱……没有准备……”对方说:“不是叫你三天内准备一万块钱吗?已经过去四五天了,你躲到哪里去了?”涂德志一时没有言语答复对方,而是吞吞吐吐的说:“对不起……先挂了哦……”言毕,涂德志挂断了电话。 听了涂德志的电话,涂红兰、张俊生父子、吴小河不约而同的问道:“绒绒是谁?认识吗?”涂德志说:“不认识,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吴小河问道:“那景德镇的罗汉中,有没有叫绒绒的这位?”涂德志说:“我从来没有与景德镇的罗汉打过交道,怎么会知道景德镇的罗汉中有没有叫绒绒的人呢?”张俊生听言,说:“涂德志,你准备怎么办?”涂德志脱口而出:“报警。”听了这话,吴小河、张俊生父子、涂红兰四人,不约而同的说:“对!” 接着,涂德志拨通了报警电话。张俊生父子、吴小河、涂红兰四人,静静的在旁边听着。 打完电话,涂德志说:“警察叫我继续在景德镇的“十八桥”营业,等那帮罗汉来了讹诈,再打他们的电话报警。”听了这话,吴小河说:“那你准备怎么办?”涂德志说:“我看不给罗汉一万块钱不行。”吴小河说:“为什么?”涂德志说:“我去营业,罗汉来了闹事怎么办?他们岂能给我报警的机会?到时候,不给他们一万块钱,势必又要遭到人身攻击。若是打电话报警,等警察还没有来到,他们又跑了。在这中间,有时间的差距。我看开门营业,必然遭到……遭到罗汉的人身攻击……”吴小河说:“那怎么办?如果你给了他们一万块钱,他们又看到你柜台里面有金银首饰,万一动手抢劫呢?”涂德志说:“抢劫和讹诈性质不同,他们若是敢抢劫,早已经动手了。”吴小河听言,说:“那……那还是我去帮你开门营业了?”涂德志说:“嗯!你可以去帮忙开门营业。而我到景德镇去打听叫绒绒者。看看景德镇的罗汉中,有没有叫绒绒者?若是有,再想办法找人说服他。若是没有,他们便是一伙小混混,再想别的办法惩治他们。”吴小河说:“那好吧!你去打听,我去帮你开门营业。”涂德志一听,点了点头。 张俊生听言,却说:“吴小河,还是那句话。不可与那帮人发生冲突,要见机行事。再者,人家人多势众,你也要好自为之。”吴小河说:“知道。涂德志,还是涂红兰在外面监视罗汉进入涂记金店吧!”涂德志、涂红兰一听,同时“嗯”了一声。张俊生见状,说:“吴小河,晚上,记得与张宜兴去火车站接他爷爷、奶奶到‘曙光’医院来。”吴小河说:“记得。”言毕,各自在医院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吃过早点,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又打车去了景德镇的“十八桥”。二人各有分工,自然是与前面一样——一个人开门营业,一个人在外面监视着店里面进去罗汉与顾客。 第146章 梨树园探听消息 涂红兰、吴小河二人走后,涂德志把身上带血迹的衣服换了。里面换成了白衬衣,外面换上了牛仔褂子和牛仔裤子。再把头发梳了梳,又打了一点香水。再买来了一顶黑色的礼帽、和一副墨镜戴上了。然后把礼帽压了压,与张俊生父子打过一声招呼后,独自去了打听景德镇是不是有一位叫绒绒的罗汉。 涂德志不敢步行去打听,害怕走在路上遇见那帮敲诈勒索的罗汉。 出了“曙光”医院,涂德志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打听。首先,涂德志打车来到了景德镇的太白园。在太白园没有打听到罗汉中有叫绒绒者,涂德志又继续打车到景德镇的马鞍山。可是,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依然是没有打听到景德镇的罗汉中,有没有叫绒绒者。后来,涂德志打车到了景德镇的新德园,却打听到了一件与之同出一辙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在景德镇的“梨树园”,也有一家金店,也像涂德志一样,典当了黄金首饰。不过,在“梨树园”典当的是黄金项链。开始,也像涂德志一样,也是两个人押着来典当黄金项链的人、到金店里面说是抓住了小偷,偷了他们的黄金项链。并且说来典当的人,把典当黄金项链的钱花光了。同时,也要求“梨树园”金店的老板、无偿的退还典当的黄金项链。后来,“梨树园”金店的老板也和涂德志一样,不肯退货。也僵持不下的报了警。等警察来了,那帮罗汉跑了。再后来,看到警察走了,那帮罗汉又回到了“梨树园”,把那位金店的老板打了一顿。最后,那位“梨树园”的老板,也接到那帮人的最后通牒——三天后,准备一万块钱等他们来取。否则,后果自负。这样一来,“梨树园”金店的老板自然报了警。可是,就在昨天,“梨树园”金店的老板,没有准备好一万块钱,那帮罗汉从“梨树园”的金店里面,强行把那位老板押上了一辆白色的、遮挡了车牌的昌河面包车走了。再后来,不知道有人报警了没有?也不知道那位老板被怎么样了…… 打听到了这一则消息,涂德志立马给涂红兰打电话:叫涂红兰与吴小河赶快关掉“十八桥”的店门——停止营业。回到“曙光”医院去。为什么呢?涂德志也害怕吴小河被那帮罗汉强行押走。 涂红兰、吴小河二人,接到电话后,立即关掉了“十八桥”的店门——二人又打车回到了“曙光”医院。而打听消息的涂德志,也回到了“曙光”医院。 涂德志正想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大家时,医院方面的大夫来到了他们的病房——要求涂德志出院。为什么呢?涂德志的病情得到好转,可以回家养病了。 这样一来,涂德志自然不肯出院。又为什么呢?出了医院,无处安身。虽然涂德志在“十八桥”有店铺,但是有店铺也不敢进去营业——害怕进去后,遇到那帮罗汉上门来敲诈勒索。若是不给罗汉一万块钱,也将被罗汉强行押上面包车。至于被押到哪里?不得而知。押去干什么?也是一个未知数。为了能在医院躲避,涂德志肯求医院方面的人,拖延几天的时间出院。可是,医院方面的人,看在涂德志苦口婆心的哀求下,才答应了拖延一天的时间出院。在这一天的时间内,涂德志必须另找到住处。无可奈何,涂德志点头答应了。 等到医院方面的人走了,涂德志把打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张俊生父子、吴小河、涂红兰四人。 四个人听完,同时问出了一句话:“涂德志,到‘梨树园’讹诈的人,与到你店里面来讹诈的人,是不是一伙人?”涂德志说:“有可能是。”吴小河问道:“那怎么办?”涂德志说:“我也没有办法。听到那帮人把‘梨树园’的那位老板强行押走了,我感到吴小河功不可没。若是我去了‘十八桥’开门营业,在第三天的期限内,没有给那帮罗汉一万块钱,也会被那帮罗汉押走。现在听到‘梨树园’那边出了同样的事情,我们可以静观其变、暂时不开门营业。看看‘梨树园’那边,最后是怎么样解决了事情。”听了这话,吴小河、张宜兴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对。”涂红兰听了涂德志的话,说:“哥哥,若是不开店门营业的话,我们还得派人去打听‘梨树园’那边的结果。看看‘梨树园’那边最后怎么样了? 这件事情可交给我去打听。”涂德志听言,点了点头。涂红兰又说:“还有,医院方面,要求你明天出院,以后还是怎么住呢?”涂德志说:“本来,我们在景德镇‘十八桥’有地方住。但是,出了这个事情,我又不敢回到‘十八桥’去。其实,在‘十八桥’开的金店楼上,有我的住房。住房是走后面进去的。但是,现在出现了罗汉讹诈的事情,我又不敢领你们从后面进入。莫说是走金店的后面,就是经过‘十八桥’,我也不敢了。若是又遇见那帮罗汉,可与之前大不相同。不给那帮罗汉一万块钱,势必遭到围攻、或者也被强行押上面包车带走。到时候,被带到什么地方,不得而知。” 吴小河听言,说:“涂德志,这样吧!你暂时留在这里照看张宜兴的爸爸,我们可以到你开的金店上面的住房里面去住。只要不是从你开的金店里面经过,那帮罗汉自然不会过问。还有,等到张宜兴的爷爷、奶奶来了,正好也可以把他们安排到那儿去落脚。”听了这话,涂德志说:“没问题。”言毕,涂德志拿出了一把钥匙交给了涂红兰,并说:“兰兰,这是开住房门的钥匙,你陪他们过去。顺便到‘梨树园’去打听那家金店的动向。打听到了消息,随时打我的手机联系。”涂红兰一边接过钥匙,一边说:“知道了。我会的。” 于是,涂红兰引着张宜兴、吴小河来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一到“十八桥”,涂红兰又接到他哥哥涂德志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涂红兰又问道:“哥哥,还有什么事吗?”涂德志说:“兰兰,刚才,叫绒绒的罗汉又打来了电话。他依然是问我要一万块钱。我说没有钱,他们说拿柜台里面的黄金抵当,给他们一万块钱的黄金首饰。我没有同意,我说我的店已然转让给了别人,我现在离开了景德镇。那个叫绒绒的人问我,是不是转让给了一位瘦高个子的年轻人?指的是吴小河。我说反正转让出去了,但不知道开门营业的人是谁。”听了这话,涂红兰说:“知道了。”接着,又听到涂德志在电话里叮嘱:“你们千万要小心,不要打开‘十八桥’的店门。我害怕他们在‘十八桥’藏着。还有吴小河也要注意,在三天时间内,那些罗汉已经注意了金店里面换了人。你们现在最好是不要去景德镇的‘十八桥’,最好避一下,避开那帮罗汉的视线。万一你们到‘十八桥’去了,被那帮罗汉认出了吴小河,可会节外生枝。”听了这话,涂红兰说:“放心,我们暂时不去‘十八桥’。我们去‘梨树园’打听消息总可以吧!”听了涂红兰的话,涂德志才放心的说了一声“可以”。于是,双方挂断了电话。 吴小河帮涂德志开门营业了三天,也害怕走在景德镇的街上,被那帮讹诈涂德志的罗汉认出来。与张宜兴、涂红兰离开了“十八桥”。然后,三人在景德镇的马鞍山找到一家理发店——吴小河换了一个发型。以前吴小河的三七分头,换成了一个中分两边倒的发型。并且戴上了他的平光眼镜。再在景德镇广场,买了一顶红色的太阳帽戴上了。再看戴上了太阳帽的吴小河时,觉得老气、成熟了许多。 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走在景德镇的街上,一边由涂红兰介绍这里叫什么地方,那里叫什么路,这里叫什么胡弄,那里叫什么街,再在沿途看景德镇的瓷器与作坊。可把吴小河、张宜兴二人,看得应接不暇、眼花缭乱了。这条街,那个胡弄,这条巷子,那条路的都是琳琅满目的瓷器。瓷器的式样,花式更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等到他们走到“梨树园”打听那家金店消息的时候,太阳已然偏西了。经过询问一些路人后,才打听到依然和涂德志打听的消息一样——“梨树园”金店的老板被人用车押走后,再没有了下文。 打听到这一消息,涂红兰、吴小河、张宜兴三人,又回到了“曙光”医院。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张俊生、涂德志二人。二人听后,又同时说出了同样一句话:“明天继续打听。” 接下来,共聚晚餐。时间到了晚上十一点半钟的时候,吴小河、张宜兴二人,去了景德镇的火车站接张宜兴的爷爷、奶奶。 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又会带来什么情况呢?下文分解。 第147章 张爷爷奶奶入场 晚上十二点钟,火车没有晚点,准时进入到景德镇火车站的站台。 张宜兴、吴小河二人,自然在景德镇火车站的站台上,接到了刚下火车的、张宜兴的爷爷和奶奶。这时,就见张爷爷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皮帽子。上身穿着黑色的羽绒服;下穿黑色的西裤;脚上穿的是一双平底的黑色皮鞋。右手拄着一条文明拐杖。而与之一同下火车的、张宜兴的奶奶,也用一条蓝色的围领裹着头。上面穿的是一件花布棉袄,下面穿的是一条蓝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平底黑布鞋子。其没有拄拐杖,而是用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包袱。 见了面,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同时喊了一声:“爷爷、奶奶。”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先“哦”了一声,并同时叫道:“宜兴、吴小河。”打过招呼后,二位老人自然与张宜兴亲热了一番。而后,又与吴小河打招呼。 接着,张宜兴把奶奶的包袱接过来了背上,又搀扶着奶奶的右臂一同走路。吴小河也想去搀扶张爷爷,但是,张爷爷有拐杖没有要吴小河搀扶。四人一边问长问短的说着话,一边慢慢的走出了景德镇的火车站。 到了火车站的外面,张宜兴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一声“到‘曙光’医院”。开出租车的司机,把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吴小河、张宜兴四人,载到了景德镇的“曙光”医院。 在张宜兴、吴小河二人的陪伴下,张宜兴的爷爷、奶奶与张宜兴、吴小河,进入到张俊生所在的病房。为了不让父母亲担心,张俊生坐在床沿上等待着父母亲的到来。 见了父母亲,张俊生非常高兴。打过招呼,又询问过一番后,张俊生的父母亲又对张俊生的伤情进行了查看——这儿摸摸,那儿擦擦。这里痛不痛,那里难过不难过的进行了仔细询问和检查。好在张俊生能挺,摸到痛的地方与难过的地方,一个劲儿的说没事。看了张俊生的表情,张宜兴的爷爷、奶奶才算放下了心。 等二位老人看到涂德志兄妹时,才想起了问他们是什么人?张宜兴自然把涂德志兄妹,介绍给爷爷、奶奶认识。而后,张俊生把涂德志的事情,如实的说了出来。二位老人听后,咬牙切齿的骂那帮罗汉不要脸。接下来,两位老人还给涂德志出主意——叫涂德志暂时回到老家去避一避。 涂德志不敢入到“十八桥”的住房居住,自然也想到了回老家去避一避。为了在回老家后、无后顾之忧。涂德志在回老家之前,并提出了要把涂记金店摆放在柜台里面的金、银、珍珠项链等饰品,全部带走。为了把摆放在“十八桥”柜台里面的饰品带走,涂德志又害怕去“十八桥”。涂德志想到:“若是再去‘十八桥’,又遇见了那帮罗汉,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点,涂德志又不敢去“十八桥”取回饰品。为了能顺利的、把摆放在“十八桥”金店里面的饰品取回来,涂德志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众人听后,又是一番商议。 虽然夜深人静,两位老人从远道坐火车而来,依然是没有睡意。与众人商议一番后,没有商议出一个好的办法。最后,张宜兴的爷爷发言了:“涂老板,若是信得过我,明儿赶早,我去帮你把摆放在柜台里面的首饰取回来。你看,我都活七十多岁了。那帮罗汉看见我打开了‘十八桥’的店门,也不敢把我老头子怎么样!若是他们对我不利,大不了豁出这条老命,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说着话,张宜兴的爷爷用拐杖,做了一个横扫千军的动作。 在旁边的张俊生的母亲听言,把头上的围领摘在右手中,并说:“涂老板,你看我们上一辈子的人,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还惧怕他们几个小瘪三!对生死,我们早已置之度外。再说,那是你的东西,又不是去偷去抢,怎么会不敢去取呢?”涂德志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害怕……” 张宜兴的爷爷说:“不用害怕了,事情这样定了。明儿赶早,我去‘十八桥’帮你取回来摆放在柜台里面的饰品。若是你害怕我趁火打劫、偷走你一两件饰品,你可以等我回来后,当面清点。”听了这话,吴小河与涂红兰分别说:“爷爷,我们陪你去。我想,明儿早起,那帮罗汉不会一大清早的到‘十八桥’去。”张宜兴的爷爷听言,说:“对,我也是那样想的。那明儿赶早,我们仨一起去。”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听言,同时点了点头。 事情商议好了,涂德志拿出来了一个红布袋子,说:“你们把柜台里面摆的饰品,都装到这个袋子里面。一路小心。”听了这话,吴小河、张宜兴的爷爷、涂红兰三人,同时说出了一句话:“知道。”言毕,众人便坐在两张病床上打盹休息。 一转眼的时间,天也亮了。张俊生的父亲与涂红兰、吴小河三人,去了景德镇的“十八桥”,取回摆放在涂记金店柜台里面的饰品。 看到这里,有的人会问,涂德志为什么不敢去取呢?因为昨天,涂德志对罗汉中的绒绒说过他离开了景德镇,并把“十八桥”的店转让出去了。若是涂德志又去了“十八桥”,再次遇见那帮罗汉的话,可不是讹诈一万块钱的事情了。也许那帮罗汉会对涂德志下黑手,甚至讹诈更多的钱财。反正,后果不堪设想。为此,涂德志在景德镇不敢抛头露面。为什么张宜兴不提出来、跟着去“十八桥”取回饰品呢?张宜兴知道爷爷、奶奶疼爱他这个小孙子,倘若提出来了,也会被二位老人阻止。所以,张宜兴也没有提出来跟着去“十八桥”取回饰品。为什么涂红兰又要跟着去呢?因为她还不知道张宜兴爷爷的底细——万一饰品没有被抢走,而被张宜兴的爷爷弄丢了,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这样,她跟随在一起,若是在路上被抢劫了、或在涂记金店被抢了,她在场,起到了监视和见证的作用。而吴小河提出来去“十八桥”取回饰品,是想与张爷爷有个照应。 吴小河、涂红兰、张爷爷三人,打车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来到涂记金店的门前,迅速的打开了涂记金店的卷闸门和玻璃门。接着,又打开了两节柜台的玻璃锁。推开柜台的玻璃门,三人用准备好了的红布袋子,迅速的收起了摆放在柜台里面的饰品。接着,又匆匆忙忙的锁了涂记金店的店门。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景德镇的“十八桥”。 然而,他们的行动,并没有被那帮讹诈涂得志的罗汉发现——也许真的是去得太早,罗汉还没有来到“十八桥”。也许,那帮罗汉另有别的事情,没有来到“十八桥”。反正,胜利的,取回了摆放在十八桥柜台里面的饰品。 吴小河、张宜兴的爷爷、涂红兰三人,回到“曙光”医院后,涂得志把拿回来的饰品进行了清点。清点过后,没有少饰品,涂德志非常高兴。连忙对张宜兴的爷爷、吴小河二人进行了道谢。 涂德志谢过张宜兴的爷爷与吴小河二人后,又与众人梳洗完毕。而后,又请众人吃过了早点。这时,医院方面的人,也到了早上上班的时间。于是,涂德志办理了出院手续。 接下来,涂德志拿着从“十八桥”金店取回来的饰品,再用一个黑色的包袱装着。然后,与众人道别——在“曙光”医院的门口,涂德志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家了。 涂德志一走,张宜兴、吴小河、涂红兰三人,又继续去打听“梨树园”那家金店的动向。而两位老人,在“曙光”医院照看张俊生。 在张宜兴的爷爷、奶奶,还没有来到景德镇之前,医院方面的人,已经给张俊生配了一个拐杖。张俊生拄着拐杖,不能提步,由两位老人搀扶着,在病房里面慢慢的挪动着步伐。开始一天、两天,两位老人巴不得张俊生赶快能行动自如。但是,过去了三天,依然是只能挪动步伐。开始,两位老人都围在张俊生身边,盼着张俊生快点好起来。经过三天的照顾和搀扶,两位老人却累得心力交瘁,疲惫不堪。 吴小河、涂红兰、张宜兴三人,打探“梨树园”那家金店的消息,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了进展。在第二天去打听时,却打听到了“梨树园”金店的老板,被那帮罗汉软禁了。至于软禁在什么地方?他们还没有打听到。接着,第三天,他们又继续去打听。可是,这天却打听到了那位“梨树园”金店的老板,从罗汉手中,逃走了的消息。打听到这两则消息,涂红兰也给其哥哥涂德志先后打去了电话——进行汇报。 在吴小河、涂红兰、张宜兴三人,打听“梨树园”动向的三天时间内,三人白天一边打听,一边走路的熟悉了景德镇的地形——山山水水,制作陶瓷的作坊与烧制瓷器的窑洞,一览眼中。还有景德镇本地人说话的方言,生活爱好等等,都有所了解。 以前,张宜兴梦中的情景,是清朝咸丰年间的建筑。等到张宜兴现在见到的建筑,已然没有了以前的气息。虽然马鞍山、茶山依旧,但经过改朝换代战乱的变革与新社会发展的崛起,已然不复存在之前的景色。以前的荒凉与贫困,已然流失。车水马龙的街上,已然是欣欣向荣的景象。想起以前的情景,与看到现在的美景,张宜兴感慨万分,心情无法平静。然而,他们白天行动于景德镇,晚上却留宿在景德镇的“十八桥”涂记金店楼上的住房休息。 不过,他们也害怕遇见那帮讹诈涂德志的罗汉。为了个人的安全,三人晚上十点以后,才敢偷偷的溜进“十八桥”、涂记金店的楼上居住——也就是涂德志的住房。住房有两小间,涂红兰住一小间。吴小河与张宜兴住一小间。因为走的是后面,罗汉没有发现他们。又因为三人进入住房的时间很晚,也没有被罗汉发现。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又利用打听“梨树园”那家金店动向的空隙时间,在景德镇的“曙光”医院,看望张俊生的病情;顺便也看看张宜兴的爷爷、奶奶。 第148章 梨树园的坏消息 涂德志虽然离开了景德镇,但是,在家也随时关注着景德镇“梨树园”、那家金店的消息。虽然妹妹涂红兰把打听来的消息,汇报给了他,但是,其还没有得到“梨树园”那家金店最后的结果。而在家中坐卧不宁。在涂德志回到家中的第二天,却接到那位自称绒绒的罗汉,从景德镇打过来的电话。 涂德志一接通,就听到绒绒说:“老板,你说把店面转让出去了,我想到你店里面去找那个接你店的人要钱。你不给我一万块钱,他是开不成店的。到时候,我叫他与你通电话。”涂德志说:“那是你们的事情,我已经离开了景德镇。你想怎么对待后面接店的人,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已经走了,拜拜。”言毕,涂德志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打完电话,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的店铺什么时候可以正常营业。反正时刻关注着、他妹妹涂红兰从景德镇打过来的电话。 涂红兰在景德镇与吴小河、张宜兴打听“梨树园”那家金店的动向——从打听到了那家金店的老板从罗汉手中成功逃走后,也没有了后面的消息。但是,其三人也来到了“梨树园”查看那家金店的门面,也是关门大吉。为了知道后面怎么样了,依然不停的打听“梨树园”那家金店的动向。反正从涂德志走后,涂红兰、吴小河、张宜兴三人,打听了三天,最后打听到的消息,还是“梨树园”那家金店的老板,从罗汉手中成功的逃走后,再没有了下文。 张宜兴的爷爷、奶奶,照顾了张俊生三天,累得心力交瘁、疲惫不堪。等到第三天的傍晚,张宜兴、吴小河、涂红兰三人,来到景德镇的“曙光”医院,看望张俊生的病情时。二位老人对张宜兴讲,他们两位老人累了,要跟着涂红兰、吴小河二人,去打听“梨树园”那家金店的动向,并又到景德镇看看景德镇的风景与瓷器。 于是,第四天张宜兴陪伴在其父亲身边照看父亲。吴小河、涂红兰二人,领着张宜兴的爷爷、奶奶,一边打听“梨树园”那家金店的消息,一边与二位老人看景德镇的风景与瓷器。 可是,二位老人看到琳琅满目的瓷器时,腿都抬不动步。为什么呢?每见到一件瓷器,都是爱不释手。商家说这个碗仿古的,像老佛爷用过的碗,买回去吃饭,怎么怎么样的感觉。两位老人一听,便买下了几个碗。然后商家又说,这个盘子是什么什么款式的,有收藏价值。两位老人一听,又买下了一些盘子。商家再推销花瓶,说这个花瓶上面的花,是用黄金泥绘上去的,买回家放上几代人,可要价值连城。于是,两位老人又买下了几个花瓶。商家再推销酒杯、酒壶、茶杯、茶壶、等等,最后两位老人买得提不起来,又叫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帮忙提。买到四个人也提不起来时,又打车把所买的瓷器送到“曙光”医院。 头一天去打听“梨树园”的消息,就把买回来的瓷器,堆满了两张病床的床底下。第二天再与吴小河、涂红兰去打听“梨树园”那家金店的动向时,又买了不少的瓷器回来。 反正二位老人跟着涂红兰、吴小河二人,出去了两天,把买回来的瓷器堆得张俊生所在的病房,下不了步。虽然张宜兴的爷爷、奶奶,买了不少的瓷器,但是没有耽误四人打听“梨树园”那家金店的动向。在吴小河、涂红兰二人,与两位老人出去打听动向的第二天,竟然看到“梨树园”的那家金店开了门。 经过打听,开门的并不是“梨树园”那家金店的原老板,而是换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开门营业。打听到了这一则消息,涂红兰又打电话到涂德志,并告诉了这一则消息。 涂德志听后,以为是“梨树园”金店的老板不干了,把店面转让给了别人,又叫涂红兰继续打听。 可是,在涂红兰、吴小河、张宜兴的爷爷、奶奶,第二天傍晚再去“梨树园”打听那家金店的消息时,却见到“梨树园”那家金店关了门。经过打听,才知道了昨天的那位年轻人,被罗汉开车押走了。至于被押到什么地方,不知去向。是不是被软禁,也没有打听到。 随即,涂红兰又打电话到涂德志——把打听到的这一情况告诉了涂德志。涂德志接听了涂红兰打来的电话,又叫其继续打听。但是,涂得志觉得自己与吴小河之前的做法,走在“梨树园”金店老板的前面一步——起码人没有被罗汉押走软禁。 涂红兰、吴小河、张宜兴的爷爷、奶奶,等涂红兰打完电话后,也离开了现场。随即,打车回到了景德镇的“曙光”医院。见到张俊生、张宜兴二人,自然把打听到“梨树园”金店的消息讲了出来。 张俊生、张宜兴听后,同时说出了一句话:“看样子,那个在‘梨树园’帮忙开门营业的人要倒霉了。涂德志那个店,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开门经营了?”言毕,张俊生催促涂红兰说:“涂红兰姑娘,你哥哥的店还是怎么办?”涂红兰说:“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办。看来,这个店不敢开下去了。但是,还要等打听到了“梨树园”那家金店的、最后的消息,才能作出打算。”听了涂红兰的话,张宜兴说:“对。有了‘梨树园’那家店最后的消息,才好说话。涂红兰,若是‘十八桥’的店开不成的话,赶快贴出转让信息,转让出去。”涂红兰说:“那我打电话问一问我哥哥,看他想不想转让出去?”张宜兴说:“那你打电话到涂德志吧!”听了张宜兴之言,涂红兰点了点头。 于是,涂红兰拿起手机给涂德志打电话。一接通电话,就听到涂德志在电话那头说:“兰兰,你又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涂红兰说:“没有。哥哥,我看‘十八桥’的那个店可能开不成了。要想办法转让出去吗?”涂德志说:“我也想到转让出去。但是,说一句转让出去的话,会有人立马接店吗?若是你一张贴转让信息,罗汉假意要接店怎么办?不是我们要落入罗汉之手吗?”涂红兰听言,问道:“那怎么办?”涂德志说:“先关一段时间的门,等打听到了‘梨树园’那家金店最后的消息再说。”涂红兰说:“嗯!”涂德志又说:“兰兰,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对你们说了。在‘十八桥’的店里,那个里面的柜台下面,挪开柜台,放了三块银元在地上。你们能不能想办法挪动柜台,从柜台下面取出来那三块银元?我害怕等到以后,店实在是开不下去了,房东把店面转租给别人。那三块银元也许会被丢失,想办法取回来吧!”涂红兰说:“知道,我会想办法。” 听了这话,张宜兴的爷爷在旁边说话了:“涂红兰姑娘,问一下你哥哥看,三块什么样子的银元,值不值钱?如果不值钱的话,可以不用去取了。”涂红兰听言,对电话那头的涂德志说:“哥哥,那三块银元值钱吗?如果不值钱,不用去取了。我们害怕开了‘十八桥’的店门,被那帮罗汉撞见了。到时候,因小失大,后果不堪设想。”涂德志说:“三块都是比较值钱的银元,大清银币,龙元。”一听这话,张宜兴的心“咯噔”一下,并想:“大清银币?他是今生续缘人?”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就听到张宜兴的爷爷说:“涂红兰姑娘,这样吧!我老头子去帮你取回来。”听了这话,涂红兰对电话那头说:“哥哥,张爷爷说他去帮我们取回来。”那边接电话的涂德志说:“可以。让他去取吧!上回也是他帮忙,实在不好意思。爷爷,辛苦了。”这边的张爷爷说了一声“不辛苦”,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149章 罗汉行敲诈勒索 涂德志这边刚挂断电话,那头叫绒绒的罗汉又打来了电话。本来,涂德志不想接听,但是,那个手机铃声不停的响。 于是,涂德志拿起了手机接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绒绒说:“喂!喂!老板,你的店转让出去了;为什么几天都没有见到那人开门营业?你是不是在跟我玩心眼?”涂德志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绒绒说:“是的话,以后在景德镇再见到了你,我们要见你一回打一回。如果不是,我们还好商量。”涂德志听言,说:“对待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好商量的?以前,我愿意无偿的归还那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你们却得寸进尺,要我五十五克的赔偿。我现在离开了景德镇,你还能把我怎么样?”绒绒说:“你离开了景德镇,先把那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退还给我。你再到景德镇来,我敢保证不伤害你。”涂德志听言,心想:“是不是绒绒在钓鱼,引我上钩、引我去景德镇?到时候……”想到这里,涂德志说:“我把你们典当的那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弄丢了,能不能赔点钱到你们?你们重新买一条新的怎么样?”绒绒说:“可以。你拿钱到景德镇来。”涂德志说:“我不敢去景德镇,不相信你们。害怕去了景德镇,你们还会伤害我。”绒绒说:“那你的意思是那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不退喏!”涂德志说:“退不了,只能退钱。但是,我不敢去景德镇。”绒绒说:“不敢来拉倒。我会找接你店的人要回来……”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挂断了电话,又给涂红兰打去了电话。涂红兰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兰兰,先叫张爷爷不要着急去‘十八桥’取回那三块银元。刚才那个自称绒绒的罗汉打来了电话,说看到‘十八桥’的店、几天都没有开门营业。我怀疑罗汉派人在‘十八桥’监视着我们。还说,叫我退还那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不再伤害我。我害怕他是诱骗我去景德镇,说那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被弄丢了、给他们赔一点钱,叫他们重新买一条。那罗汉听了,又叫我把钱送到景德镇去。我害怕他是诱骗我的,不敢相信。自然拒绝了。然后,又挂断了电话。”涂红兰说:“哥哥,不要相信那种人。等你到了景德镇,他们又不要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钱,把你也抓去软禁呢?”涂德志说:“我在电话里说了他,害怕他言而无信。他说,不敢来景德镇拉倒,他去找接我店的人要钱。所以,我害怕张爷爷去‘十八桥’,取回那三块银元的时候,遇见那帮罗汉。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涂红兰说:“哥哥,放心。我马上对张爷爷讲、告诉他暂时不要去‘十八桥’。那挂了电话吧!”涂德志听言,“嗯”了一声,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涂红兰又对张爷爷说:“爷爷,你听到我哥哥打来的电话没有?他说……”不等说完,张宜兴的爷爷说:“听到了。我不会让罗汉发现。等我瞅准了时机,再去‘十八桥’的金店里面,帮你们取回来那三块银元。”听了这话,涂红兰说:“爷爷,你看什么时候适合去取?”张爷爷说:“中午吃饭的时候、和晚上吃饭的时候。因为那个时间段、罗汉也要吃饭,自然是容易取来。”听了这话,涂红兰点了点头。 吴小河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时间很晚了,你们两位老人依然留在这里。我们三个人,到‘十八桥’的金店上面的住房里去住。”言毕,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离开了“曙光”医院。 次日早上,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再到“曙光”医院来时,正好遇见了主治张俊生的主治大夫,要求张爷爷、奶奶,赶快把放在病房里的瓷器搬出去。原因是别的病人要进来住院,不允许病人家属多占地方。这样一来,张爷爷没有地方放买回来的瓷器,自然想到了涂德志租住的住房。 于是,张爷爷问张宜兴:“宜兴,‘十八桥’的住房里面,可以放下这些瓷器吗?”张宜兴看了看病房里面的瓷器,又看了看涂红兰,说:“涂红兰姑娘,我与吴小河住的那一小间放不下这么多的瓷器,你住的那一小间呢?”涂红兰说:“可能也放不下。”张爷爷说:“放不下?能放多少、放多少。你们看,有的瓷器还可以架起来放;有的还可以大件装小件的放。”听了张爷爷的话,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同时“嗯”了一声。 接下来,张爷爷、吴小河、涂红兰、张宜兴四人,忙着转运瓷器到“十八桥”去。 买回来瓷器的时候,也是打车拉回来的。而放到“十八桥”去,自然也得雇一个车。不过,买回来瓷器的时候,是一部分一部分用小车拉回来的。而再拉出去,却雇了一辆大点的车,把瓷器转运到了“十八桥”——涂记金店楼上的两间住房。大件瓷器里面再装入小件瓷器,又架起来放。正好两间住房的空闲处,放下了所转运来的瓷器。 可是,在架起来放瓷器的时候,一不小心的把一个套装里面的茶壶,打破了一个。等转运完后,又得去找商家重新买一个新的做补缺。然而,在转运瓷器到“十八桥”住房的时候,竟然没有遇见那帮讹诈涂德志的罗汉。也许那帮罗汉,把目光盯在涂记金店的店面上,对别的人或事,并没有往更多的方向想。转运完瓷器后,张爷爷又得想办法和吴小河、涂红兰去买一个同款式的茶壶做补缺。 于是,又留下张宜兴在“曙光”医院照看张俊生。而张爷爷、奶奶与吴小河、涂红兰去打听“梨树园”那家金店的消息。 在去打听消息的路上,张爷爷看到有一家卖瓷器的商家,挂了很多用瓷器做的、做了旧的毛主席像章在门口。 于是,张爷爷进店买下了大大小小五个做了旧的毛主席像章。这五个毛主席像章,大的有两个,有二尺高,一尺二寸宽一个。中等的也有两个,有一尺五寸高,一尺宽一个。小的有一个,有一尺高,六七寸宽。 张宜兴的奶奶看到张爷爷买了五个做了旧的毛主席像章,也到隔壁卖瓷器的地方看了看。看见隔壁有用瓷器做的、做了旧的观音菩萨佛像,也买了大中小三个型号的观音菩萨佛像。她这三个观音菩萨佛像,大的有一尺七八寸高,中等的那个观音菩萨佛像,也有一尺二三寸高。小的那个观音菩萨佛像,有六七寸高。 二位老人买下了毛主席像章和观音佛像,又在那家卖瓷器的店里面,买了一件与打破了的茶壶的同款做补缺。买好几件瓷器后,两位老人又叫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帮忙拿着。 吴小河、涂红兰、张爷爷、奶奶四人,一边拿着瓷器,一边走的往“梨树园”走去。走了大约一里路程,却被累得满头大汗。接着,四人商量好了,打一辆车载着瓷器与他们去了“梨树园”。车来到了“梨树园”那家关了门的金店门前,让四人带着瓷器下了车走了。 四人各提着两件瓷器,在“梨树园”的那家金店门前等了一会儿,没有看到有人来到该金店,便准备离开。可是,在四人刚想走的时候,却看到一位三十几岁年纪的男子,提着一串钥匙走来。那位没有顾及吴小河、涂红兰、张爷爷、奶奶四人,直接去了打开“梨树园”那家金店的店门。 开了门,四人才重新看了一眼那位男子。就见那位男子长得中等身材,圆脸胖乎乎的油光满面。前额光秃,后脑勺留着不长的头发往后面甩着。三角眉,大眼睛。左眼睛下面有被打伤了的一块红肿痕迹。酒糟鼻子。两撇胡须,大阔嘴。右边嘴角也有被打伤的痕迹。双下巴。上穿灰色西装,西装里面套着白衬衣,打着红色的领带。下穿灰色的西裤。左边腰间别着一部手机。脚上穿的是一双棕色的皮鞋。四人看了那位一眼,并没有作声。 等到那位开门进入到该金店里面后,也跟在其后面进入到该金店内。那位不认识四人,以为是做生意的顾客,问了一句:“您们好,你们是典当金子的吗?”涂红兰说:“不是。老板,你的店为什么关了门?”听了涂红兰的问话,那位把该金店遇到罗汉敲诈勒索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原来,那位男子正是该金店的原老板。那位被罗汉押走了的年轻人,正是该金店老板请来帮忙开门营业的人。后来,罗汉软禁了那位年青人后,那位年青人在罗汉的要挟下,与这位老板取得了联系。联系好后,这位老板为了平息事端,又想继续在景德镇经营生意,便在景德镇的黑道上请了人。后来,经过黑道上的人调停,那帮敲诈勒索的罗汉,不敢找他敲诈勒索了。并且把那位开门营业的年轻人,也放了出来。可是,当问到其又给黑道上的人送了多少好处费时,他只说没有花钱。而是请黑道上的人吃了一顿,泡了一回脚,又在景德镇的ktv包厢间里面,唱歌、跳舞。以及在唱歌跳舞期间的消费。反正说白了,花了三四千元消费。以后,这位老板可以仰仗黑道上的人罩着,没有小混混敢来他的金店生事…… 对这样一则消息,涂红兰又等到离开了“梨树园”那家金店后,把电话打到了其哥哥涂德志的手机上——把打听来的这一则新消息,进行了汇报。 涂德志听后,会采取什么措施解决呢?请看下章。 第150章 吴小河帮忙周旋 涂德志接了涂红兰的电话后,知道自己在景德镇“十八桥”开的金店,不给绒绒那帮罗汉一万块钱,那帮罗汉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就此被罗汉讹诈一万块钱,他涂德志又不甘心。怎么能不给罗汉一万块钱把事情解决呢?涂德志是苦思冥想,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若是不给罗汉一万块钱,涂德志不但不敢在景德镇开店营业。就是走在景德镇的路上,遇见了那帮罗汉,还会遭到那帮罗汉的人身攻击。涂德志知道叫绒绒的罗汉已经扬言了:在景德镇再见到他,要见一回打一回。涂德志也想到反击。但是,对方人多势众。万一打起架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再者,在租店面的房东那里,还登记了他的身份证信息。倘若打架赢了那帮罗汉,也是跑得和尚跑不了庙。 于是,涂德志又想到了请黑道上的人帮忙调停。但是,涂德志不知道谁是黑道上的人。又没有人做引见,更是无从下手。想到“梨树园”那家金店的老板在黑道上请了人调停,又随即给妹妹涂红兰打去了电话——叫其妹妹到“梨树园”去问一下,“梨树园”那家金店的老板能否请出黑道上的人,帮他涂德志调停?再问一下,“梨树园”那家金店的老板,被敲诈勒索的罗汉打了没有?还有在软禁期间,“梨树园”那家金店的老板挨打了没有?他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还有后来那位帮“梨树园”那家老板开门营业的年青人,被押去软禁后,遭到了罗汉的虐待没有?再问一下,那位老板是哪里人? 涂红兰接了哥哥的电话后,自然把涂德志说的话转告了张宜兴、吴小河与张俊生,张俊生的父母亲。这些人在景德镇的“曙光”医院,自然是各抒己见——发表各自对请黑道上的人,帮忙调停之利弊与“梨树园”那位金店老板,以及帮忙开门营业的人是否遭到人身攻击的看法。反正不管怎么说,“梨树园”那家金店的老板,与那位帮忙开门营业的人,遭到了人身攻击,他们也是无能为力。不管怎么说,他们总是离不开商量请“梨树园”那家金店的老板,请黑道上的人帮忙调停一事。倘若他们商量好了,还要到“梨树园”去询问,那家金店的老板愿意不愿意帮忙去请黑道上的人?若是“梨树园”那家金店的老板愿意去请,还要看黑道上的人愿不愿意帮忙调停?不管怎么说,众人商量好了,还是先去“梨树园”问了那家金店的老板再说——问之能否请出黑道上的人帮忙调停,以及他和那位帮他开门营业的人,是否遭到那帮罗汉的人身攻击。 于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张宜兴、吴小河、涂红兰三人,来到了“梨树园”那家金店询问那位老板。可是,在询问的过程中,打听到了“梨树园”那家金店的老板、与那位帮之开门营业的人,一起在被软禁前后,遭到了那帮罗汉的人身攻击。还又从那位老板口中,打听到了其是江西鄱阳县人。以及那位帮之开门营业的年轻人,也是江西鄱阳县人。还有,那位老板被软禁时,趁着监视他的人打盹的时候,从二楼跳楼,逃跑了的消息。并再从那位鄱阳老板口中,吐出了一则这样的消息:“今天上午,有两个黑道上的人,到我店里面来了询问,那帮讹诈钱财的罗汉来了敲诈勒索没有?我说没有来。但是,来的这两位黑道上的人,我要好好的招待他们——抽烟、喝茶、喝酒、吃饭,不在话下。一顿下来,又花去了我好几百块钱。” 听了这一则消息,涂红兰自然不会放过。等离开了“梨树园”后,又打电话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涂德志。涂德志听后,叮嘱涂红兰在“梨树园”那家金店的老板面前,暂时不要提起请黑道上的人帮忙调停之事。并且叫涂红兰,继续打听“梨树园”那家金店的动向。 可是,第二天,涂红兰、吴小河、张宜兴三人,再去打听消息时,依然是从“梨树园”那家金店的老板口中,打听到了这样一则消息:黑道上的人,又派了两个人到“梨树园”的金店里面来了询问,那帮罗汉来了敲诈勒索没有?罗汉没有来敲诈勒索,那家金店的老板自然是说没有。罗汉没有来,黑道上来的人又不敢怠慢。“梨树园”金店的老板又得热情款待,吃喝了几百块钱。 打听到了这样一则消息,涂红兰又把打听来的消息,打电话告诉了涂德志。涂德志听后,又叫涂红兰继续打听。 再一日,涂红兰、吴小河、张宜兴三人,又去“梨树园”打听消息。可是,打听来的消息依然和前两天一样,敲诈勒索的罗汉没有去“梨树园”,而是黑道上来了两位询问的人。“梨树园”金店的老板不敢怠慢,抽烟、喝茶、喝酒、吃饭必不可少。于是,涂红兰又打电话到涂德志,把这一消息告诉之。 以前,涂德志想到请神容易、送神难——粘上黑道上的人就是麻烦。那帮敲诈勒索的罗汉不来,他黑道上来的人总要好好招待。招待不周,不近人情。但是招待好了,又要花费不少的钱财,并且又要耽误营业…… 看到“梨树园”那家金店的前车之鉴,涂德志又打消了请黑道上的人帮忙调停之念头。但是,不请人调停,那帮罗汉要讹诈他涂德志一万块钱。如果不出那一万块钱,也将被押去软禁。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正在涂德志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吴小河用涂红兰的手机打过来了电话。在吴小河用涂红兰的手机打电话到涂德志的时候,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正好走在“梨树园”到“曙光”医院的路上。吴小河一边与张宜兴、涂红兰走着,一边用涂红兰的手机与涂德志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涂德志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吴小河说话的声音:“喂!涂德志吗?我是吴小河。”涂德志说:“喂!吴小河,我是涂德志,有什么事吗?”吴小河说:“涂德志,罗汉中的叫绒绒的人,不是给你打过电话吗?”涂德志说:“是呀!”吴小河说:“是你可以把罗汉的电话发到你妹妹的手机上来,我打电话问问罗汉看看,怎么解决?也许你们说僵了,我还能说和。”涂德志说:“吴小河,你准备和罗汉怎么说?”吴小河说:“你先别管我怎么说,等我与绒绒打完电话再告诉你。”听了这话,涂德志挂断了电话,又从手机上翻出叫绒绒的罗汉打来的电话。电话号码是一个手机号码,涂德志从手机上翻到后,便把那个手机号码从手机短信里面发送给了涂红兰。 其实,那个时候的手机号码,不需要用身份证注册登记。交了钱,随便可以选择一个手机号码。若是想根据手机号码找到叫绒绒者,自然是难上加难。 涂红兰接到涂德志发送过去的、绒绒的电话号码后,吴小河看了,立即把发过来的绒绒的手机号码输入到了自己的手机上。并打通了绒绒的手机。 绒绒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吴小河说:“喂!喂!您好!”绒绒说:“喂!您好!请问您是哪位……”不等绒绒说完,吴小河说:“喂!绒绒,我是那个在‘十八桥’接涂记金店的人。我这几天正在准备开门营业的东西。我听以前涂记金店的老板说,你……你要问我要什么钱……我不懂。我才接的店,不知道以前发生的事情。朋友,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想以后在景德镇做生意,还要靠你们的照应。以前……以前你们没有解决的事情,我不知情,能否网开一面……”绒绒说:“朋友,你可能不知道前情。你打电话问一下以前涂记金店的老板,现在我们也不好混。我要他出一万块钱,又不是很多。你没有看见他柜台里面摆放的金银饰品吗?值十几二十万元。我问他要一万块钱,如同九牛一毛……”吴小河说:“朋友,我不知道前情。但那都是过去了的事情。现在我接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能不能放我一马,不为难我……”绒绒说:“不能。除非你替涂记金店原来的老板出一万块钱,我们才不为难你。否则,你是开不成‘十八桥’的那个店。”吴小河说:“朋友,我初来乍到,还没有做生意,也没有赚到钱,请网开一面。”绒绒说:“没门!”言毕,绒绒挂断了电话。吴小河:“喂!喂……”了几句,没有听到有回音,也挂断了电话。 这头一挂断电话,那头涂德志又打来了电话。吴小河以为是罗汉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吴小河就说:“喂!喂!你是绒绒吗?”涂德志说:“吴小河,我是涂德志。这是我妹妹把你的手机号码告诉了我。你刚才打电话与那位叫绒绒的罗汉怎么说了?”吴小河听到是涂德志的声音,说:“我们还没有谈好,你先让我想一想办法?我要为你们解决这起事情。”涂德志说:“那好,你想办法吧!我不打扰你了。”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而后,吴小河一心想着如何与绒绒说话,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第151章 两老人献计献策 吴小河与涂德志打完电话后,和涂红兰、张宜兴继续往“曙光”医院走去。三人一边走着,一边讨论着如何与那位叫绒绒的罗汉打电话,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三人讨论了一阵子,没有好的办法,涂红兰又说:“吴小河,罗汉提到要你出钱,你准备怎么办?”吴小河说:“我也没有办法。等我们回去看看,张宜兴的爷爷、奶奶有好的办法没有?”张宜兴说:“也许我们年轻的人想不出好的办法,他们年纪大了的老人,还能想出好的办法。那我们打一辆车回去见他们吧!”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同时说:“行。那打车回去吧!”言毕,三人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说了一声“到‘曙光’医院”。司机才把他们送到了景德镇的“曙光”医院。 到了“曙光”医院,二位老人与张俊生,见了张宜兴、吴小河、涂红兰三人自然会问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打听到了什么消息没有?三人中的吴小河自然会说打听到了消息。并由吴小河说出了打听到的实情、与他打电话到罗汉的事情。 二位老人与张俊生听了吴小河说出的实情,马上作出了分析。而后,张爷爷说:“吴小河、涂红兰,明天我两个老人去‘十八桥’,开涂记金店的门营业。反正涂记金店柜台里面的饰品都拿走了。罗汉进去了,抢不到值钱的东西。虽然柜台下面藏着三块银元,罗汉不知道内情,自然不会挪动柜台取走。但是,罗汉看到柜台里面没有东西,自然会对我们两位老人进行讹诈。我们年老体迈,不给他们钱财,看罗汉如何讹诈我们?如果罗汉要打我们,我们一大把年纪的让他们打一顿。万一下手重了,被罗汉打死了,罗汉也要吃人命官司。景德镇也是有天,有王法的地方,我相信会有人出来管。到了那个时候,打死了人的罗汉可没有好日子过了。不判死刑,也是无期。我们这么大的年纪,能找到几个年轻的罗汉做垫背,死也值个。如果罗汉不打我们,而是把我们押去软禁。我想罗汉也会害怕在软禁的期间,我们出现三长两短的事情、突然死了一个人或者中风倒下了一个人。到时候,看他们如何吃罪得起?以前,涂德志在的时候,罗汉不敢抢涂德志柜台里面摆放的饰品。从这点可以看出来、那帮罗汉是一帮小瘪三,并不敢闯大祸。从以前的事情来分析,那帮罗汉不敢对我们两位老人怎么样。涂红兰姑娘,你打电话到涂德志,说我们两位老人,愿意去帮他开‘十八桥’的店门营业。若是罗汉真的来了找我们,我们还有话对他们说。说店铺转让给了我们两位老人,我们正好拿着才买好的、几个瓷器做的观音菩萨,放到涂记金店里面营业。我们会说前面的人,把店铺转让给我们卖瓷器了。看看那些罗汉,看到店里面摆放的瓷器会对我们怎么样?若是罗汉不来还好,还帮你们开了店门。虽然我们不是做你们以前的生意,但是租了店铺,总不能关着店铺不开门。你们说呢?”涂红兰听言,点了点头,说:“那我打一个电话问一下我哥哥,看看他同意你们的做法么?”张爷爷说:“打吧!打电话问他一下吧!” 听了张爷爷的话,涂红兰用她的手机给涂德志打了一个电话。打完电话后,涂红兰对张爷爷说:“爷爷,我哥哥同意你们两位老人去开‘十八桥’的店铺营业。但是,你们要保护好自己、与柜台下面放的三块银元。切莫让罗汉打了你们、和取走了那三块银元。还说了,你们若是有机会的话,能帮他把那三块银元带出来交给我最好。”听了这话,张爷爷说:“知道,我们会见机行事。明天早上,我们两位老人拿着瓷器做的几个观音菩萨,去‘十八桥’帮你哥哥开门营业。这儿,张宜兴照看他爸爸。吴小河、涂红兰姑娘,你们也可以去‘十八桥’看看,但不要进‘十八桥’的店铺。在外面,看见那帮敲诈勒索的罗汉进了‘十八桥’的金店,再见机行事。若是对我们不利,立马报警。吴小河、涂红兰,你们说呢?”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听言,同时说:“行。”张爷爷说:“涂红兰姑娘,那明天把‘十八桥’开店门的钥匙给我。”涂红兰说:“行。”事情商量好了,只等着第二天去开“十八桥”的店门营业。 为了掩人耳目,两位老人把买好了的几个瓷器做的观音菩萨准备了一下——准备第二天带到“十八桥”去。 准备就绪,只等着次日开门营业。 次日又会发生什么事呢?请看下章。 第152章 二老假装卖瓷器 次日早上,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吴小河、涂红兰四人,拿着昨天准备好了的,瓷器做的观音菩萨,从景德镇的“曙光”医院,打车来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 在离涂记金店还有一段路程的时候,涂红兰把打开涂记金店店门的钥匙,给到了张爷爷。而后,涂红兰、吴小河二人,先下了车。与之同坐车的张爷爷和奶奶,继续坐着车到了涂记金店的门前。 二位老人在涂记金店下了车,司机帮助二位老人,把所带来的几个瓷器做的观音菩萨,拿到了涂记金店的门前。司机与张爷爷结过坐车的账后,开车走了。 司机一走,张爷爷拿着钥匙直接打开了涂记金店的卷闸门。以前,张爷爷与吴小河、涂红兰来过涂记金店一回,自然是轻车熟路——拉开玻璃门,进入到店里面。 张宜兴的奶奶初次来到涂记金店,站在涂记金店的门口左边看了看,又站在涂记金店门口的右边看了看。看到没有不三不四的人走来,才走进了涂记金店的柜台里面。而后,与张爷爷把带来的几件瓷器,挪进了涂记金店里面。 接着,两位老人把涂记金店里面桌子上放的、加工金银的工具,和一些杂物,放在了桌子底下不显眼的地方。然后,二位老人开始擦柜台,又抹桌子、凳子,扫地。 搞好了卫生,二位老人再把所带来的几件瓷器,摆放在柜台上面和桌子上面。摆好了瓷器,张爷爷还是有些顾虑的站在涂记金店的门口张望——看看有没有不三不四的人走来。 张宜兴的奶奶看到老头子在外面张望,便从带来的观音菩萨中,找出了那个大点的观音菩萨。然后,把那个大点的观音菩萨,供奉在涂记金店的那张桌子的一个角上。一边双手合十的拜,一边默默的祈祷。祈祷完后,张宜兴的奶奶出到门外,对还在门口张望的张爷爷说:“老头子,你在这里营业。我到附近去找商店,买一些香来祭拜观音菩萨。顺便买一个香炉回来插香,供奉观音菩萨。”张爷爷听言,说:“快去快回。”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张宜兴的奶奶买香与香炉回来了。可是,正在这个时候,有一辆遮挡了车牌的昌河面包车,慢慢的、慢慢的从涂记金店的门前经过。并从昌河面包车的车窗内,伸出了两个脑袋向涂记金店里面张望。张宜兴的爷爷、奶奶一看,知道是罗汉来了。但是,那辆车从涂记金店门口慢慢的行驶过去后,并没有停下来。 张宜兴的奶奶马上对张爷爷说:“老头子,刚才,你看清楚了那辆车上的人没有?”张爷爷说:“没有。”张宜兴的奶奶又说:“可能是讹诈涂德志的罗汉。”张爷爷说:“我也估计是罗汉。他们看到了开门,为什么不停下来呢?”张宜兴的奶奶说:“停下来?他们还会来找我们吗?我都求菩萨保佑我们了,保佑我们平安无事。老头子,快去搞一点沙子装到香炉里面,我要到观音菩萨前面烧香请愿。请求菩萨保佑我们一家人,大吉大利。保佑我儿子张俊生的脚,行动自如。”听了张宜兴奶奶说的话,张爷爷说:“那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沙子。”言毕,张爷爷出去了寻找沙子。 过了一会儿,张爷爷用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装着一些沙子回来了。张爷爷前脚刚进店,后脚却跟进来了一位男子。 就见该男子上中等的个头,微胖,年纪在二十三四岁。脸上长着密密麻麻的青春痘,染着短黄发。两道眉毛也染黄了。圆眼,酒糟鼻子,大嘴,下颌略微有几根黄胡须。左边的耳朵,还戴着一个一元钱币大小的铂金耳环。上穿红色的西装,西装内罩着一件圆领的灰色内衣。下穿绿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红色的球鞋。那位看了一眼两位老人,说:“两位老人家,这里现在是做什么生意的?”张宜兴的奶奶没有说话,张爷爷说:“卖瓷器的。你看看,不是摆了瓷器的观音菩萨佛吗?”听了这话,那位重新扫了一眼涂记金店里面。看到只有几件瓷器,并没有作声,而是抬腿出去了。 等那位走远了,张宜兴的奶奶才对张爷爷说:“老头子,那个人肯定是罗汉一起的马仔。”张爷爷说:“像。一看那种穿着打扮,便知道不是好人。”张宜兴的奶奶听言,点了点头,又说:“你继续到门口盯着,看他还会不会来。我赶快把沙子装入香炉,插上香点着,求菩萨保佑。” 于是,二位老人一个站在涂记金店的外面,盯着刚才那位黄头发的人再来。一个在涂记金店里面烧香求菩萨保佑。 第153章 吴周旋解决事情 吴小河、涂红兰二人,虽然没有在涂记金店里面,但是,对涂记金店门前,经过的那辆行驶得很慢的车,已然发现了。后来,又有一位染黄了头发的马仔,进入到涂记金店,自然被看得清清楚楚。等到那位马仔走后,吴小河才想上前去询问张爷爷。 正当吴小河想挪动步伐时,吴小河的手机铃声响了。吴小河一看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吓了一大跳——谁呀?正是叫绒绒的罗汉打过来的电话。吴小河害怕叫绒绒的罗汉正在附近,把电话挂了。但是,那个叫绒绒的罗汉又打来了电话。 于是,吴小河接通了电话。一接通,就听见绒绒在电话的另一头说话:“喂!喂!你是那个接涂记金店的人吗?”吴小河说:“正是。”绒绒说:“你接了店,怎么是两个老人来了开门营业呢?这是怎么回事?”吴小河明知故问的说:“朋友,你是哪位?”绒绒开门见山的说:“景德镇的罗汉,绒绒。”吴小河说:“哦!是绒绒呀!绒绒,我听以前的老板说,你要我出什么钱。我给你打过电话,我不出一万块钱给你,你会让我开不成店。我初来乍到,在景德镇还没有开始挣钱,哪里来的一万块钱给你?我都恳求了你,你又不能网开一面。所以,我不准备开那个店了,准备让给别人去卖瓷器……”不等吴小河在电话里说完,绒绒说:“朋友,你拿不出一万块钱,我们也不强迫你。继续让你在‘十八桥’开店营业,你准备给我们多少钱?”吴小河说:“我……我只当交了你们做朋友,最多给你们一千块钱喝酒。要不然,我把店转让给别人去了,你们一分钱也捞不着。”绒绒听言,觉得吴小河说得在理,马上改口说:“那我答应你,一千块钱就一千块钱。但是,你不怕我们以后还会来讹诈你吗?”吴小河说:“不怕。绒绒,但凡是你们这种人,都是守信用的人;讲义气。可以为了朋友,抛头颅洒热血;不会言而无信。再者,能结识你们做朋友,这也是我的荣幸。”绒绒说:“朋友,既然你这么相信我们,我们不为难你。以前,涂记金店的老板典当了我们一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一千二百一十元。你帮他垫上一千二百一十元给我,我重新去买一条手链。以后,你到景德镇做生意,有什么为难之处,或者有人来讹诈你,尽可打我绒绒的电话。不说抛头颅洒热血,但也能做到随叫随到。”吴小河说:“好。绒绒,那我交定了你这个朋友。一千二百一十元,只当请你们喝酒了。那这个钱还是怎么给你呢?”绒绒说:“你相信我的话,可以马上拿钱到涂记金店来。”吴小河说:“朋友,这有什么不相信的?男子汉大丈夫,你们都是一言九鼎。”绒绒喜欢听别人吹捧,听了吴小河的话,说:“那好。朋友,你大概要多长时间才能到达涂记金店?”吴小河说:“大概……大概要一个小时吧!”听了这话,绒绒说:“那过一个小时再联系。”吴小河说:“行。”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其实,吴小河与涂红兰在涂记金店的附近,走路根本用不了一个小时。为了能解决事情,吴小河才说长了一点时间。 听了吴小河与绒绒打的电话,涂红兰正想开口对吴小河说话时,吴小河却先对涂红兰说话了:“涂红兰姑娘,现在要打电话到你哥哥吗?看他愿不愿意出这一千二百一十元到罗汉?”涂红兰说:“要。” 于是,涂红兰打了一个电话到涂德志,把吴小河刚才与绒绒的通话说了出来。涂德志听后,马上同意了出一千二百一十元。吴小河听到涂德志愿意出一千二百一十元,自然是知道大事化小了。但是,罗汉会不会原谅涂德志,还得继续周旋。涂红兰与涂德志打完电话后,又与吴小河去了银行取钱。 取过钱后,涂红兰叮嘱了吴小河几句,再让吴小河带着一千二百一十元,独自去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而涂红兰,在离涂记金店不远处的地方等着。 吴小河走到涂记金店的门口时,把用来化妆的帽子摘下、放在了涂记金店的柜台上——这样,可以让绒绒一方面的人,认出吴小河的真面目。张宜兴的爷爷、奶奶,见了吴小河,问道:“吴小河,你……你怎么来了……刚才……刚才来了一个黄头发的年青人。”吴小河说:“爷爷、奶奶,我看见了。”张爷爷说:“看见了为什么还要来?等黄头发的人又来了怎么办?”吴小河说:“爷爷、奶奶,事情解决了。”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听言,同时问道:“怎么解决的?” 于是,吴小河说出了刚才与绒绒打的电话、与涂红兰和涂德志的通话。二位老人听后,说:“吴小河,赶快打电话到绒绒。叫他来接钱。”吴小河说:“知道。” 吴小河拿起手机正准备拨打绒绒的手机号码时,门前突然刹住了一辆遮挡了车牌的面包车。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了两位年轻人。 就见这两个人,都是上中等的个头。但是,有一位胖点,一位瘦点。胖点的正是刚才来过的,那个黄头发的马仔。瘦点的那位生得一张长黑脸,中分发型。八字眉毛。小眼睛,高鼻子。一字胡须,大阔嘴。上穿花格子西服,里面罩着一件红色衬衣。下穿黑色牛仔裤,脚穿棕色的皮鞋。 二位下了车,直接进入到涂记金店的店里面。先看了看吴小河,再看了看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就有其中的那位黄头发的人说话:“三位,我们是绒绒叫过来的罗汉,准备的一千二百一十元呢?”吴小河说:“二位,绒绒没有来吗?”那位黄头发的人说:“他没有来,你可以打电话给他。我们是他叫来的,道上混的兄弟。”吴小河听言,说:“那我打一个电话确定一下。”黄头发者说:“打吧!你拨通了电话,可以让我接他的电话。” 于是,吴小河拨通了绒绒的手机号码。一接通,吴小河说:“喂!喂!绒绒嘛!这里来了两个人,自称是你叫过来的兄弟……”绒绒在电话的另一头说:“正是。你叫他们接电话。”于是,吴小河把手机递给了那位黄头发者。 那位黄头发者接过手机,对着手机里说:“绒哥,那个……”绒绒说:“我对那个接店的人说好了,你们只问他要钱。”吴小河在旁边听得清楚,说:“二位朋友,既然你们是绒绒叫过来的人,那一千二百一十块钱我准备好了。” 听了吴小河说的话,那位黄头发者挂断了电话,并把手机还给了吴小河。接着,又接过了吴小河准备好了的一千二百一十元。黄头发者接过一千二百一十元,数了数不少,又对吴小河说:“兄弟,可要好好干,我们再不为难你了。还有,这两位准备卖瓷器的老人,你准备怎么办?”吴小河说:“他们的花费我出,不是再多掏几个钱吗?”说着,吴小河又对张爷爷、奶奶二位老人说:“二位老人,这些瓷器花了多少钱?还有你们坐车花了多少钱?”张爷爷附和着说:“人工不算,这些瓷器和车费,大概花去了四五百块钱。”吴小河说:“这些瓷器你们拿走,车费和人工给你们补多少钱?”张爷爷说:“你说吧!”黄头发者插话道:“三百行吗?”张爷爷说:“三百有点少,四百行吗?”吴小河说:“四百就四百。说好了,付了钱,你们可以走。”说着,吴小河又自言自语的说:“四百加他们的一千二百一十块钱,合起来一千六百一十元。店还没有开始营业,我损失了一千六百一十元。”黄头发者听言,说:“兄弟,你出这个钱不能怪我们。”吴小河说:“朋友,岂敢怪你们!只怪我不知道前情。”黄头发者觉得吴小河说的这句话听起来顺耳,方说:“朋友,你等一下。”吴小河说:“干吗?”黄头发者说:“等我打一个电话给绒哥。”言毕,那位黄头发者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部白色的翻盖手机。 打开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一接通,就听见对方说:“喂!喂!黄毛,还有什么事吗?”黄头发者说:“绒哥,还有两个卖瓷器的老人,也要打发。他们买瓷器花了四五百块钱,这个钱……”绒绒接电话说:“再不要去为难那个接店的人。你们到那一千二百一十元里面,给几百块钱到两位老人。叫两位老人到别的地方去找店铺做生意。”黄毛说:“那好。知道了。”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黄毛从一千二百一十元中,抽出了四张一百元的钞票,给到了张爷爷的手中,并说:“这是绒哥给你们的补偿钱,你们走吧!这个店还是他的。”指的是吴小河。 黄毛把四百块钱给到张爷爷后,才与之同行的人,坐上了停在门口的那辆遮挡了车牌的车走了。 张爷爷、奶奶,吴小河三人,做梦也不会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的解决了。 接着,张爷爷把四百块钱折叠起来,并放在上衣的口袋内。而后,催促吴小河打电话给涂红兰。并叮嘱吴小河告诉涂红兰,说事情解决了。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并再次拿起了手机,拨打电话。 第154章 张爷爷识别银元 吴小河一拨通电话,就听见涂红兰说:“喂!喂!吴小河,事情解决了吗?”吴小河说:“涂红兰姑娘,事情解决了。你可以放心的到涂记金店来了。”涂红兰说:“那我替我哥哥谢谢你们;我马上过去。”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 ,涂红兰来到了涂记金店。见了张宜兴的爷爷、奶奶与吴小河,涂红兰说:“谢谢,谢谢,谢谢你们!”三位不约而同的说:“涂红兰姑娘,不用谢。今天来的那个黄毛,可好说话了。”涂红兰说:“怎么个好法?” 于是,张爷爷、奶奶与吴小河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出了退回四百块钱作补偿的经过。涂红兰听完,说:“三位,非常感谢你们。要不是你们帮忙,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解决。我先打一个电话告诉我哥哥,说这里解决了、可以开门了。”听了涂红兰的话,张爷爷、奶奶,吴小河三人,催促道:“打吧!” 接着,涂红兰拿起手机欲打电话给涂德志。但是,在这一时刻,张爷爷拿出来了黄毛返还的四百块钱,并说:“涂红兰姑娘,这四百块钱还给你。虽然是假借买瓷器之名退回来的钱,但是,这些瓷器是我们特意买回去的。”涂红兰说:“爷爷、奶奶,不是你们以卖瓷器之名赔偿,他们岂肯退回四百块钱?这个钱,我不能收回来。”张爷爷说:“涂红兰,拿去吧!”涂红兰执意不肯收下,张爷爷又把四百块钱放在柜台上面。 吴小河害怕黄毛去而复返,把四百块钱抓在手中,并说:“这个钱不能放在柜台上面,万一黄毛回来了呢?”涂红兰说:“吴小河,言之有理。这样吧,你用这四百块钱去给张宜兴的父亲买一些营养品,只当我哥哥给他们送的礼物。”吴小河听言,看了看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张爷爷说:“涂红兰姑娘,不必了。”涂红兰说:“爷爷,不必推辞,你们只当我给张宜兴的爸爸买的。”话说到这个地步,张爷爷、奶奶也没有推辞。吴小河代收下四百块钱后,催促道:“涂红兰,赶快打电话把这里解决了的消息,告诉你哥哥。”涂红兰听言,“嗯”了一声。 于是,涂红兰打通了涂德志的电话,把这里解决了的事情告诉了涂德志。电话里,涂德志非常感谢张宜兴的爷爷、奶奶、与吴小河的帮忙。并在电话里面,一再的说“谢谢”。接着,涂德志又叮嘱涂红兰,把放在柜台下面的三块银元取出来。 听了涂德志与涂红兰的电话,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吴小河三人,同时说:“那我们来把柜台挪开。” 于是,涂红兰与张爷爷、奶奶、吴小河,挪开了外面的那个柜台。接着,又挪开了里面的那个柜台。 里面的柜台一挪开,才看见了层叠在一块儿的三块银元。涂红兰拿起三块银元,一块一块的看过后,说:“我打电话问一问我哥,是不是这种图案?”吴小河听言,说:“对!问一下比较稳当。”言毕,涂红兰一边看银元上的花纹,一边打电话到涂德志——进行了汇报。 涂红兰打完电话,就听到张宜兴的爷爷说:“涂红兰姑娘,先把柜台抬还原,再让我帮你看看、三块银元是正品还是赝品。”听了这话,几人又把柜台抬还了原。 放好柜台,吴小河说:“爷爷,你也懂银元吗?”张爷爷说:“小时候见得多,正品银元和赝品银元,一看便知。”涂红兰听言,说:“爷爷,那你一块一块的看看吧!”张爷爷说:“那好。我仔细看一看包浆和成色与边齿、花纹等。”言毕,涂红兰拿出了一块银元给到了张爷爷看之。 张爷爷先从边齿看了看,又从正面与反面看了看花纹。看后,再从口袋内摸出了一把钥匙,敲了敲那块银元听声音。而后说:“这块大清银币是正品。长须龙银币;我在镇江的收藏界找了很久,没有见到过这种长须龙的银币。可要值不少的钱。”涂红兰说:“爷爷,可知道要值多少钱吗?”张爷爷说:“从网上的价格看,要值十几万元。但是,网上的价格是虚拟的。要有收藏界的证书,才能值十几万元。这个证书,要经过专家认定才有效。否则,卖不出那个价钱。”涂红兰说:“爷爷,那没有证书,能卖什么价钱?”张爷爷说:“就目前来看,估计能卖三四万元。但是,还要碰到懂行的人,还要懂行的人肯出这个价钱;才能值三四万块钱。”听了这话,涂红兰又说:“爷爷,你看一下这块看看。”说着,涂红兰又给张爷爷递上了一块银元。张宜兴的爷爷,把涂红兰又递过来的一块银元接到了手中后。与先前那块比较了一下,说:“涂红兰姑娘,你看这块与刚才那块不一样。刚才那块是长须龙,这块是曲须龙。同是大清银币,宣统三年,库平七钱二分的正品。但是,卖的价钱不一样了。”涂红兰说:“爷爷,这块银元能值多少钱?”张爷爷说:“价格也是非同寻常。”涂红兰说:“爷爷,你听一下声音看看。”张爷爷又用钥匙敲了敲,再听了听声音,说:“没错。”涂红兰说:“爷爷,那再看看这块吧!”张爷爷再从涂红兰手中接过银元,再又与先前两块作了比较。而后说:“涂红兰姑娘,这块可不同了。这块是短须龙。比之前两块银元可要差一点。但也是正品。”涂红兰说:“那这块值钱吗?”张爷爷说:“值。不过没有前两块值钱。”涂红兰说:“这块能值多少钱?”张爷爷说:“能值两三千块钱。”涂红兰说:“爷爷,你再用钥匙敲一敲,听一听声音,看看有没有差错。”张爷爷听言,又用钥匙敲了敲。听了听声音,说:“没错。三块大清银币,都是正品。你哥哥在哪里买来的?”涂红兰说:“不知道。也许是顾客没有钱用,拿来典当的吧!”张爷爷听言,点了点头,说:“涂红兰姑娘,如果是顾客拿来典当的,以后还会赎回去。如果不是拿来典当的,是直接卖给你哥哥的,可不会赎回去了。你打电话问一下你哥哥看看,如果不是顾客拿来典当的,他会卖吗?”涂红兰说:“不知道情况。你想买吗?”张爷爷说:“想。”涂红兰听言,说:“那我打电话问一下他看看。” 涂红兰给涂德志打完电话,对张宜兴的爷爷说:“爷爷,我哥哥说,以前是顾客拿来典当的。后来,顾客没有钱赎回去,才以三万块钱的价格,把三块银元全部卖给了我哥哥。他还说,银元不卖。一块留给我当嫁妆,一块留给他结婚生子了,再传给后人。若是生了两个孩子,一人传一块。反正,他现在没有打算卖。”张爷爷说:“不卖可要好好保管,留着以后还会升值。”听了这话,涂红兰从口袋内摸出了一张纸——欲用纸包起来那三块银元。 吴小河见状,说:“涂红兰,再让我看看。万一以后我在生活中,也遇见了这种银元,也知道怎么分辨真假了。”听了这话,涂红兰把三块银元给到吴小河看之。吴小河以前没有见过银元,左看右看,看不出什么名堂。看后,说:“涂红兰,我以前没有见过银元,也不知道真假怎么分辨。但是,今天看了这个花纹,自然记住了银元中有这三款。”听了吴小河的话,张爷爷说:“吴小河,银元有很多版本,这只是其中的三款。你想见其它的款式,只要买一本收藏银元的书籍看看。那里面会介绍花样、款式、重量。还有比这个小的银元,只有现在的一角钱币大小的,和半圆的银币。”吴小河说:“还有比这个小的啊!值钱吗?”张爷爷说:“也要看是哪一年造的,哪一种花型。反正大部分值钱。”吴小河说:“那我以后要留意了。万一遇见了,也买下几块做收藏。”张爷爷说:“你不懂,不要去买,很容易买到赝品。”吴小河问道:“爷爷,赝品是什么?”张爷爷说:“赝品是假货。”吴小河说:“假货?假货与真货如何区别知道吗?”张爷爷说:“吴小河,这是一句话很难说清楚的问题。你必须要去体验,才会慢慢的懂得真假。”吴小河说:“那到哪里可以体验呢?”张爷爷说:“古玩市场。”吴小河听言,“哦”了一声。 听了吴小河与张爷爷的对话,涂红兰说:“爷爷,景德镇也有古玩市场,带我们去体验一下。看看真货和假货是怎么区别的。”张爷爷一听,却说:“那这里关门吗?”涂红兰说:“关门。反正都关了几天的门了,也不在乎开这一阵子的门。”吴小河听言,说:“涂红兰,那收起来这三块银元,我们去古玩市场看一看。”言毕,涂红兰小心翼翼的用纸包起了那三块银元。并放在上衣里面、左边的一个口袋内。与此同时,张爷爷、奶奶二人,也把观音菩萨佛,放在桌子下面。 接着,四人出到外面,涂红兰先关了涂记金店的玻璃门,又锁了涂记金店的卷闸门。而后,涂红兰领着吴小河、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去了景德镇的古玩市场。 第155章 逛古玩市场失物 景德镇的古玩市场,在一条并不宽敞的胡弄里。弯弯曲曲的小道两旁,一家接着一家卖古玩的商铺。由于街道比较狭窄,小道两旁的商铺光线并不是很好——大部分是昏暗的。尽管里面有灯光照亮,但还是黑漆漆的。 商铺里面有卖名人字画的,有卖古铜镜的,有卖仿古瓷器的,有卖玉器和玛瑙的,有卖古屏风的,有卖仿古青铜器的,有卖古钱币的,等等。反正五花八门的古董,应有尽有。吸引着南来北往的顾客,川流不息。 涂红兰领着三人到了古玩市场里面,一家接着一家的仿古制品,吸引着张爷爷的眼球。张爷爷一边走着,一边说:“吴小河、涂红兰姑娘,你们两个小年轻人,以前怎么漏了把我们领到这里来看看呢?古董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也许,这里能淘到好的宝贝。”涂红兰说:“爷爷,以前不知道你对古董情有独钟,只顾领你去欣赏瓷器。今天,你看一看,能不能淘到你喜欢的宝贝?”张爷爷说:“涂红兰姑娘,从表面上来看,这里的古玩都是赝品。不过,也有真品。真品都会被商家藏起来。我们一家一家看过去。”言毕,四人进入到一家卖古铜镜的商铺内。吴小河、涂红兰、张宜兴的奶奶不懂行,自然跟在张爷爷的后面看着。张爷爷叫商铺内的老板拿出来了几块铜镜,然后又仔细的看了又看。张爷爷说:“高仿,做得特别精细。虽然是赝品,但也有新入行的人会买。”跟随张爷爷的三人不懂行,张爷爷说什么,都点头是什么。 一家接着一家的看过去后,张爷爷才选中了三块不同花纹、不同大小的赝品铜镜。并且买下来了,用一个红色的塑料袋装着提在手中。而后,涂红兰领着一起来的人,又进入到一家卖古钱币的商铺内。商铺内的柜台里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古钱币。有纸币、铜钱、银元、元宝、金锭、银锭等。为了能让涂红兰、吴小河二人,鉴别银元的真假,张爷爷叫商家拿出来了几块仿制品的银元——即假银元。在张爷爷的讲解下,吴小河、涂红兰二人,认真的听着、看着。对假银元与真银元的鉴别,也有了初步的认识。 这条卖古董的街比较长,等他们逐个儿的看过去后,也花费了几个小时。连着古玩市场的尽头,有几家摆地摊卖古玩的。正当四人走到摆地摊卖古玩的旁边时,涂德志给吴小河打来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吴小河就听到涂德志在电话的另一头说话:“喂!喂!您好,你是吴小河吗?”吴小河说:“喂!我是吴小河。你……你是涂德志吧!”不等吴小河说完,就听到涂德志说:“吴小河,你听出了我的声音,我正是涂德志。”吴小河说:“听出来了。有事情吗?”涂德志说:“吴小河,和你说一件事情。如果我去了景德镇,再遇见了绒绒那帮罗汉、还会被他们打吗?”吴小河脱口而出:“会。”涂德志说:“为什么?”吴小河说:“绒绒在电话里说过,如果你跟他玩心眼,他要见你一回打一回。你说你把店转让出去了,好像在跟他玩心眼似的,实际上你的店还没有转让出去。若是你再遇见了他们,可能会遭到人身攻击、或者还要被讹诈。若是你不出那一万块钱,甚至还会把你抓去软禁。”涂德志说:“那怎么办?我不去景德镇,那个‘十八桥’的店,你们又不会营业做生意。”吴小河听言,说:“涂红兰不会做生意吗?”涂德志说:“她呀!似懂非懂,害怕收到假货。”吴小河说:“你害怕她收到假货,张爷爷懂。叫张爷爷帮你看货。”涂德志听言,问道:“他懂什么?”吴小河说:“懂银元。你那三块银元被他看过了,是真品;还知道市场上的价格。”涂德志说:“他懂银元啊!那我家里还有几块,等以后带到身边,再给他看看。”吴小河说:“行。”涂德志又说:“吴小河,你可以和那个叫绒绒的罗汉商量一下吗?说我想去景德镇做生意,叫他们不要伤害我。”吴小河听言,说:“涂德志,先不要着急到景德镇来。等我慢慢与他们沟通。什么时间沟通好了,他们再不伤害你,什么时间再打电话叫你来。”涂德志说:“知道,那我等着你的消息。还有,景德镇‘十八桥’的店,你们想开门就开门,不想开门可以关门。我暂时不敢去景德镇。等绒绒那帮罗汉不计较了,我再去。事情没有完全解决,我也害怕遭到人身攻击、也害怕被押去软禁。”吴小河说:“知道。你先在家里等着,什么时候罗汉答应不伤害你,什么时候我打电话通知你。”涂德志说:“行。还有,你们如果有空的话,还可以到‘梨树园’去打听消息。看一看后面还有黑道上的人、去那个鄱阳人开的金店里面混吃混喝吗?”吴小河听言,说:“可以。”涂德志说:“吴小河,话说完了。这个和你通话的手机号码,正是我的手机号码。你可以记下来。若是有什么事情,可直接打我的手机联系。还有,顺便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张宜兴。若是他有什么事情,也可以打我的手机联系。”吴小河听言,说:“知道。”涂德志说:“那挂了电话吧!再见!”吴小河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吴小河打完电话,对张爷爷说:“爷爷,涂德志说,他家里还有几块银元,等以后他会带到身边,给你看之。”张爷爷说:“吴小河,刚才你们打电话我都听见了。”吴小河说:“那她们听见了没有?”指的是涂红兰、张宜兴的奶奶二人。 张宜兴的奶奶与涂红兰听言,同时说:“听见了。”吴小河又说:“既然听见了,我们谁去‘梨树园’打听消息?‘十八桥’的店,还是开门不开门?还有,我身上装了四百块钱,谁去买营养品给张宜兴的爸爸?”涂红兰听言,说:“吴小河,我到‘十八桥’去开门营业。你可以用那四百块钱,去买一些营养品到张宜兴的父亲。你觉得买什么合适,可以买什么回去。”张宜兴的爷爷听言,说:“涂红兰姑娘,我们两个老人去买。你去‘十八桥’开门营业,吴小河可以去‘梨树园’帮忙打听消息。”吴小河听言,说:“行。那说好了。你俩去买营养品,她去‘十八桥’,我去‘梨树园’帮涂德志打听消息,看看还有人去了鄱阳人那里,混吃混喝没有?”听了这话,涂红兰点了点头。又说:“吴小河,有消息打我的手机联系。”言毕,涂红兰下意识的沿着吊手机的绳子,摸了摸吊在脖子上的手机。 这一摸不要紧,涂红兰发现脖子上吊的手机,不知什么时间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一根被剪断的绳子,套在脖子上。涂红兰没有摸着手机,一声惊呼:“我的手机呢!”听见涂红兰的惊呼声,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吴小河三人,同时发现涂红兰吊在脖子上的手机,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接着,涂红兰又摸了摸装银元的口袋,手却从口袋里面伸到了外面。而装在口袋里面用纸包好了的三块银元,也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吴小河、张宜兴的爷爷、奶奶,看见涂红兰的手从口袋里面伸到了外面,同时发现了涂红兰那个装银元的口袋,不知什么时间,被人割开了一道口子。看后,同时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涂红兰。 涂红兰没有摸着那三块银元,心里一阵恐慌。本然的翻了翻其它的口袋,也是没有找着那三块银元和手机。涂红兰一声惊呼:“银元也丢了!”话一说完,眼泪“唰”的出来了。 吴小河、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同时看了看涂红兰上衣被割开的痕迹。吴小河说:“在哪里丢的,有印象吗?”涂红兰把经过的店铺,统统想了一遍。在印象中,好像有一位头戴有棱角花帽的男子,接近过她。涂红兰想了想那人的容貌,脱口而出:“莫非是他!”吴小河说:“他是谁?”涂红兰说:“一个头戴有棱角花帽的男子,中等身材。长脸,鹰钩鼻子,深眼窝子,稍微有点连鬓络腮胡子。穿的衣服和裤子,是少数民族穿的那种,带花边的。”听了涂红兰之言,其他人把所有有印象的人做了筛选。也记得在看古铜镜的时候,见到过涂红兰说的那么一位男子。 欲知后事如何 请看下一章 第156章 众人找失物线索 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吴小河三人,想到有那么一位男子接近过涂红兰后,同时说:“赶快打一下你那个手机号码,看一看能不能接通电话?”涂红兰听言,说:“吴小河,用你的手机,赶快拨打我那个手机号码。” 于是,吴小河用自己的手机,立即拨通了涂红兰的手机号码。可是,得到的答复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拨打了两回,同样是说:“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没有打通涂红兰的手机,涂红兰更感觉到失望。立时,蹲下身子哭了起来。吴小河见状,也蹲下了身子,并对涂红兰说:“怎么办?报警,还是打电话到你哥哥涂德志?”涂红兰依然哭着,却听张爷爷说:“先打电话到她哥哥涂德志,看他哥哥怎么说。” 听了这话,吴小河站起来了,并用自己手机拨通了涂德志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在电话的另一头说:“喂!喂!吴小河,是不是和罗汉沟通好了?”吴小河正想说话,却被突然站起来的涂红兰抢过去了手机接电话。 涂红兰一边哭,一边说:“哥哥,出事了!手机和银元被盗了……”涂德志听到是涂红兰的声音,说:“兰兰,你先不要哭。手机和银元是怎么被盗的?”涂红兰说:“哥哥,开始不是解决了罗汉的事情吗?然后,我与张爷爷、奶奶、吴小河三人,把柜台挪开,取出来了那三块银元。在张爷爷的鉴别下,我们知道了那三块银元是真品。为了认识银元的真品和赝品,我们又来到了景德镇的古玩市场。银元和手机,正是在景德镇的古玩市场,看古玩的时候被盗的。哥哥,怎么办?要报警吗?”涂德志听着听着,脸色即刻变得难看起来——正是应了那句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涂德志回答涂红兰的电话说:“兰兰,我都要被你气死了,谁叫你把银元装在身上的!”涂红兰说:“没有谁叫,当时没有往坏处想,随手往口袋里塞了。”涂德志再不想听涂红兰解释,而是对涂红兰说:“叫吴小河接电话。”涂红兰一听,把手机递给了吴小河,并说:“吴小河,我哥哥叫你接电话。” 吴小河接过手机,说:“喂!喂!涂德志,您好!我是吴小河。”涂德志说:“知道。吴小河,你们……你们是怎么搞的嘛……”涂德志本来还想指责吴小河,但欲言又止了。吴小河说:“涂德志,我们也不知道会出现偷盗之事。”涂德志说:“你们初来乍到,不知道景德镇的底细。有一些外地来的人,不是偷,而是提着刀子明抢。”吴小河说:“那么胆子大嘛,我怎么没有看到呢?”涂德志说:“你们才来,又经常在医院里面,怎么会看得到呢?”吴小河说:“那抢劫的人不在医院附近活动,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呢?”涂德志说:“我经常见到在商场附近抢劫。”吴小河说:“那我们还要当心喏!”涂德志“嗯”了一声。又听吴小河说:“涂德志,涂红兰的手机和银元被盗了,报警还是想别的办法?”涂德志听言,说:“报警?我看起不到作用。”吴小河说:“为什么?”涂德志说:“你想一下看,有作用的话,那帮罗汉敲诈勒索怎么没有被抓起来呢?”吴小河说:“那是那帮罗汉太狡猾了,跑得太快了。警察还没有到来,他们却跑得不见了踪影。不过,迟早会被警察抓起来的。”涂德志说:“不管罗汉狡猾不狡猾,我看还是不要报警。”吴小河听言,问道:“那怎么办?”涂德志说:“先不要问我怎么办,兰兰的手机和银元是什么时间被盗的?在哪个地方被盗的?知道吗?”吴小河说:“不知道。”涂德志说:“你不知道,叫涂红兰接电话。” 涂红兰在旁边听得清楚,接过吴小河的手机,一边哭,一边说:“哥哥,你要说什么话?”涂德志说:“兰兰,你记得什么时间被盗的手机与银元吗?”涂红兰说:“记得,好像在一家卖古铜镜的商铺里面。”涂得志说:“卖古铜镜的商铺里面是店里面的人偷的、还是到商铺里面去购物的顾客偷的?”涂红兰说:“顾客,一个小偷扮着的顾客。”涂德志说:“长什么样子记得吗?”涂红兰说:“记得。”涂德志说:“他是怎么偷去的知道吗?”涂红兰说:“怎么偷去的不知道。知道他还偷得到吗?哥哥,怎么办?”涂德志听完,说:“把手机交给吴小河,叫他接电话。” 于是,涂红兰又把手机交给了吴小河,并说:“吴小河,我哥哥叫你接电话。”吴小河接过手机,说:“喂!涂德志您好!我是吴小河。”涂德志听到是吴小河的声音,说:“吴小河,你打一下绒绒的手机,看他知道不知道是谁偷了?”吴小河说:“涂红兰已经告诉我们了,她说有一个戴棱角花帽的男子值得怀疑。不过,那个值得怀疑的人,从衣着打扮来看,好像是少数民族的人。”涂德志说:“少数民族的人?不会是新疆人吧!”吴小河说:“不知道是不是新疆人。”涂德志听言,说:“你也不知道啊!吴小河,若是新疆人的话,都吊有刀子在身上。看见那个人吊了刀子在身上吗?”吴小河说:“没有注意。”听了这话,涂德志说:“那还是先打一个电话到罗汉,看一看罗汉知道是谁么?”吴小河说:“涂德志,那我打一个电话到绒绒,看一看他们对小偷有没有了解?若是他们肯帮忙追回手机和银元,最好不过。”涂德志说:“快打吧!我挂断电话。”言毕,涂德志挂断了电话。 接着,吴小河拨通了绒绒的手机。一接通手机,却听到绒绒说:“喂!喂!您好,请问你是哪位?”吴小河说:“喂!绒绒,我是那个接涂记金店的人。”绒绒说:“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吴小河说:“绒绒,有一件事情,我想请你帮忙。不知道能不能赏个脸?”绒绒说:“帮什么忙?”吴小河说:“绒绒,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我和女朋友、与那两位卖瓷器的老人,去了景德镇的古玩市场。在古玩市场里面,我女朋友的手机、和三块用纸包着的银元被盗了。据女朋友猜想,她说有一个头戴棱角花帽的男子,值得怀疑。”绒绒说:“戴棱角花帽?是少数民族的人吗?”吴小河说:“是,不知道是不是新疆人。那人穿的衣服和裤子,都是带花边的。”绒绒说:“记得长什么样子吗?”吴小河说:“记得。那个人中等身材,长脸,鹰钩鼻子,深眼窝子,连鬓络腮胡子不长。”绒绒听言,说:“看到那人吊了刀子吗?”吴小河说:“当时没有注意,不知道。”绒绒说:“你们被盗的东西大概能值多少钱?”吴小河说:“大概……大概两三千元。”绒绒听言,说:“如果帮你们找到那个人,把东西追回来了,给我们多少好处费?”吴小河说:“你说。”绒绒说:“两千块钱。”听了这话,吴小河看了看涂红兰。 涂红兰小声嘀咕:“答应他。”吴小河听言,又继续对绒绒说:“绒绒,两千块钱多了一点。但是,我知道你是一位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人。两千块钱,我答应了。”绒绒说:“那好。你随时等我的电话,我分派弟兄到景德镇寻找。看到有你说的那种穿着打扮的人,立马打电话叫你们过去辨认。如果确定了,我们会把手机和银元,帮你追回来。”吴小河说:“行。谢谢!”绒绒说:“那把电话挂断了,我马上安排人到景德镇寻找。在这期间,你们也可以帮忙寻找。寻找到了那个人,立即打我的手机,我们会去帮助你。”吴小河说:“知道。”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完吴小河与绒绒的通话,张爷爷说:“吴小河、涂红兰,我们两个老人也累了,不能帮涂红兰姑娘到景德镇寻找那个小偷。我们回到‘曙光’医院,换张宜兴出来,叫他与你们去寻找那个小偷。”涂红兰说:“爷爷,你赶快打一辆计程车去‘曙光’医院,换张宜兴出来,我与吴小河一边寻找那个小偷,一边往‘十八桥’走。你可以叫张宜兴到‘十八桥’去等我们。”张爷爷说:“知道了。那我们也顺便叫张宜兴把买来的几个瓷器做的毛主席像章,与后来买的铜镜放到‘十八桥’去。”听了这话,涂红兰点了点头。接着,两位老人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景德镇的“曙光”医院。 在“曙光”医院,二位老人见到张俊生父子,自然被之问起了去“十八桥”的事情。张爷爷从头至尾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张俊生听完,二话不说,立即叫张宜兴去帮忙寻找小偷。 于是,张宜兴带着其爷爷买回来的几个毛主席像章、和三块铜镜,打了一辆出租车,从景德镇的“曙光”医院,来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 众人能否找到小偷呢?请看下章。 第157章 顺藤摸瓜找小偷 吴小河、涂红兰二人,与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分开后,又一路向景德镇的“十八桥”走去。二人一边走路,一边东瞅西看的寻找着那位小偷的身影。 二人正走着,吴小河突然接到涂德志打来的电话。一接通电话,就听见涂德志说:“喂!喂!吴小河,绒绒怎么说了?”吴小河说:“喂!涂德志,绒绒答应帮忙追回来那部手机、与三块银元。”涂德志说:“他是怎么答应的?”吴小河说:“问了一下值得怀疑的人长什么样子、和丢失的东西值多少钱,便答应了。”涂得志说:“那你说了值得怀疑的人长什么样子、和丢失的东西值多少钱吗?”吴小河说:“说了。不过丢失的东西我没有说值很多的钱,而是说了值两三千元。绒绒听后,又问我追回来了,给他们多少好处费。我叫他自己说。他说了两千,我答应了。”涂德志听言,说:“吴小河,谢谢您!还好你没有说值太多的钱。若是说得太多了,罗汉会要得更多。”吴小河说:“知道。”涂德志又说:“吴小河,等到那帮罗汉把银元追回来的时候,你还要记得叫张爷爷去看一下真假,不要被坏人调包了。”吴小河说:“知道。”涂德志说:“那挂断电话吧!”吴小河说:“挂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涂红兰、吴小河二人,又继续向“十八桥”走去。走着走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叫声:“新疆切糕,新疆大枣……”随着叫声看过去,二人看到了一位头戴棱角花帽的中年男子,推着一部四个轮子的手推车,向他们走来。 等到那位推着四个轮子的手推车走近了,二人才看清楚了那人的容貌。就见那人长得中等身材,长脸,额头有三四道横纹。多角眉,蓝眼珠子,深眼窝子。高颧骨,鹰钩鼻子。下颌留着打卷的黄胡须。身穿少数民族那种带花边的上衣和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手推车是用木头钉的,底座有七八寸高。呈四方形,后面有一个手推的把手。把手上挂着一袋大枣。前面的底座上放着一个框子,框子上再放着一团切糕。那位看了一眼吴小河、涂红兰二人,问道:“买切糕吗?”说的普通话并不是很标准,但也能够听得懂。 涂红兰害怕那位在看她一眼的时候,看见她的上衣被割开的那道口子,用手遮挡了一下。那位卖切糕的人没有看见,而是继续问道:“买切糕和大枣吗?” 吴小河摆了摆手,正想说话,手机铃声响了。吴小河拿出手机,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张宜兴三个字。立即按了接听键,接通了张宜兴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张宜兴说:“喂!吴小河,我到了景德镇‘十八桥’,你和涂红兰姑娘在哪里?”吴小河见问,回答道:“我们也快到景德镇‘十八桥’了,你稍等一下。”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等到吴小河挂断了电话,那位卖切糕的人依然叫道:“买切糕吗?”吴小河摆了摆手,表示不买,才与涂红兰去了景德镇的“十八桥”。 涂红兰、吴小河二人,走了一会儿,来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再走了一段路程,又看见张宜兴站在涂记金店的门口等着。 见了面,双方打起了招呼。而后,涂红兰拿出了开涂记金店门的钥匙,给张宜兴开门放瓷器做的毛主席像章、和张爷爷买回来的三块铜镜进去。 在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放那些东西进去时,涂红兰去了涂记金店楼上的、住房里面换了一件绿色的圆领上衣——把那件被小偷割坏的上衣,换下来了。又把那个吊手机的绳子,也扔在住房里面的床上。 涂红兰换好衣服,在住房里面用镜子照了照。从镜子里面看到没有不雅观之处,又来到了楼下——涂记金店的门口。 走到张宜兴、吴小河二人的身边,就听见吴小河对张宜兴说:“张宜兴,你爷爷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你吗?”张宜兴说:“告诉了。我们赶快去寻找那位头戴棱角花帽的男子。”吴小河说:“你知道是怎么样的棱角花帽吗?”张宜兴说:“知道。”吴小河说:“那我们分头去寻找吧!”张宜兴说:“嗯。”吴小河说:“我们都有手机,只有涂红兰姑娘没有手机。没有手机,就是见着了那个值得怀疑的人,也是无法与我们联系。又因为你没有见过那个值得怀疑的人长什么样子,你与涂红兰姑娘走一路。我见过那个值得怀疑的人,我一个人走一路。你们两个人之中,她见过那个值得怀疑的人,自然要好找一些。等你们见到那个人后,一定要记得打我的手机联系。我立马打电话叫绒绒那帮罗汉过来,把手机和银元追回来。若是我见到了那个人,我也会打电话与你们联系。相互之间,有个好照应。”张宜兴、涂红兰二人听言,同时“嗯”了一声。 于是,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分作两路人马寻找那位值得怀疑的人。吴小河独自一人往南走一路,涂红兰、张宜兴二人往北走一路。 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分开走后,涂红兰对张宜兴提起了,见到一位卖新疆切糕者。张宜兴听言,自然想到了从那位卖新疆切糕者嘴中,问得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于是,张宜兴、涂红兰二人,又一路追赶着那位卖新疆切糕者。经过沿途的打听,张宜兴、涂红兰二人,很快的寻找到了那位卖新疆切糕者。 那位卖新疆切糕者,不知缘由,还以为张宜兴、涂红兰二人,追赶上来是要买他的切糕,自然是笑脸相迎。 为了能够打听到那位值得怀疑的人之信息,涂红兰买了一斤新疆大枣与之搭上了话。从那位卖新疆切糕者的嘴中,涂红兰、张宜兴二人,知道了小偷喜欢在外地人开的兰州拉面馆出售赃物。至于在景德镇的哪一家兰州拉面馆出售赃物,那位卖新疆切糕者,也不能说出具体位置。 得此消息后,张宜兴给吴小河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吴小河,我与涂红兰二人,从一位卖新疆切糕者口中,了解到小偷的消息,喜欢在外地人开的兰州拉面馆出售赃物。在寻找那位值得怀疑的人之时,你一定要注意那个值得怀疑的人,进到兰州拉面馆出售赃物。切记。”过了一会儿,吴小河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知道了。我还会把消息告诉罗汉。但是,景德镇的兰州拉面馆很多,我们在寻找的时候不但要注意兰州拉面馆内。还要注意那个小偷走在景德镇的街头巷尾。还有,在我们寻找到那位值得怀疑的人之时,觉得打电话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发手机短信联系。”张宜兴看完手机短信,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知道了。”双方联络好后,又各自寻找。 找来找去,天也慢慢的黑了下来。但是,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在景德镇的一些兰州拉面馆内没有寻找到那位值得怀疑之人的踪影。不但是在景德镇的兰州拉面馆内没有见到那个小偷的踪影,就是在景德镇的各条街道也没有寻找到小偷的踪迹。不但是他们没有找着见到小偷的踪迹,那帮绒绒派出去的罗汉,也在景德镇辖区内,没有找到一点点小偷的蛛丝马迹。 看到天黑了,张宜兴给吴小河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吴小河,你现在寻找到了什么位置?有那个值得怀疑的人之消息吗?”过了一会儿,吴小河给张宜兴发过来了一条手机短信:“张宜兴,我马上到景德镇的马鞍山了。你们在什么位置?”张宜兴回复手机短信:“吴小河,我也快到景德镇的马鞍山了。”吴小河看了手机短信,马上给张宜兴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天黑了,不看见寻找了。老同学,今天没有寻找到那个人,我们明天继续寻找。”张宜兴看后,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对,明天继续寻找。”吴小河看过手机短信后,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那天黑了,我们要吃晚饭了。我们还是怎么吃饭呢?”张宜兴看后,回复:“我们马上能到景德镇的马鞍山;等我们到了马鞍山见了面,再寻找饭馆随便吃一顿饭。”吴小河看完手机短信,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那好。不见不散。”于是,双方在景德镇的马鞍山见面了。 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双方见过面后,又谈了一下各自寻找的历程。张宜兴再问了一下吴小河,罗汉寻找那位值得怀疑之人的消息。吴小河说了、罗汉也没有寻找到那位值得怀疑之人的踪迹。既然大家都没有寻找到那位值得怀疑之人的蛛丝马迹,吴小河、涂红兰、张宜兴三人,便在景德镇的马鞍山找饭馆吃饭。找来找去,竟然在景德镇的马鞍山找到了一家兰州拉面馆。 第158章 误打误撞遇小偷 看到兰州拉面馆,张宜兴、吴小河、涂红兰三人,不约而同的进入到兰州拉面馆内吃兰州拉面。 一进入兰州拉面馆,就见到拉面馆内的左右两边、靠墙处分别排放着五张长条桌子。两排桌子的中间,是食客走路的过道。在前面的六张长条桌子上,围坐着正在吃兰州拉面的食客。有的两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兰州拉面,有的三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兰州拉面,还有的四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兰州拉面。反正,六张桌子上吃兰州拉面的食客,不超过二十个人。再往后面看去,用玻璃墙隔断了。在隔断的玻璃墙中间,留着一道可推拉的玻璃门。玻璃门开着,一看后面,便知道是厨房。在厨房的后面,有一个用水泥板隔断的卫生间。 由于油烟的熏陶,玻璃墙和推拉的玻璃门上,粘着不少的油渍——几乎模糊得看不见里面。 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走到后排的桌子跟前,围拢坐下后,从后面的厨房里走出了一位年轻的回族女服务员。就见回族女服务员长得身材苗条,面容姣好。穿的一身黑,且用黑头巾裹着头。见了张宜兴、吴小河、涂红兰三人,问道:“三位,你们要来几碗兰州拉面?”普通话并不是很标准,但能听得懂。 吴小河听言,说:“一人来一碗。”那位服务员说:“大碗还是小碗?”吴小河说:“大碗有多大一碗?小碗有多小一碗?”那位服务员指了指旁边座位上的、食客用的大碗和小碗,说:“你们看他们用的大的碗是大碗,小的碗正是小碗。”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看了看,说:“我要大碗,我要大碗,我要小碗。” 那位服务员听言,朝着后面的厨房里面叫道:“来三碗兰州拉面,两个大碗一个小碗。”吴小河听言,问道:“服务员,三碗兰州拉面要等多长时间才能做好?”那位服务员说:“大概要半个小时。”吴小河听言,说:“那我们等着。服务员,听口音你不像是本地人的口音。”那位服务员说:“我们是宁夏回族人。”吴小河听言,说:“难怪说起话来有点听不懂。但经过分析后,才能知道你说话的意思。”那位服务员说:“老板,我都来景德镇好几年了。才到景德镇来的时候,说起话来更让你听不懂。”吴小河一听,问道:“服务员,那个时候你是怎么说话的?”那位服务员用宁夏的口音说了一句话,让吴小河听得直摇头。 什么意思呢?根本听不懂。而后,吴小河说:“服务员,你是不是在这里学的普通话?”那位服务员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头。于是,吴小河用自己家乡的方言说了一句话:“服务员,我今天跑了一天。想到你这儿洗个手,再吃兰州拉面。你这里的自来水在哪里?”那位服务员听懂了吴小河说的方言,微微一笑,说:“请跟我来。” 吴小河说的方言没有难倒那位服务员,跟着那位服务员到了后面厨房里的、一个水龙头边。看到吴小河去了做好饭前准备,涂红兰也跟了上去,并问了一句:“服务员,哪里有卫生间?”那位服务员听言,又把涂红兰带到了兰州拉面馆、厨房后面的卫生间。 在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先后离开张宜兴去了洗手、与上卫生间的时候,从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位头戴棱角花帽的男子。就见那位男子长得中等身材。长脸,鹰钩鼻子,深眼窝子,稍微有点连鬓络腮胡子。穿的衣服和裤子,是少数民族穿的那种,带花边的。见后,张宜兴觉得那位像吴小河描述的嫌疑人。 那位男子进入到兰州拉面馆后,四下扫了一眼,没有看见有他认识的面孔,才从口袋内掏出了一款红色的女式翻盖手机。接着,又见到那位把手机高高举起,对着拉面馆内在坐的食客说:“买手机吗?” 张宜兴不看手机则可,这一看,分明是涂红兰丢失的那一款。看后,张宜兴想冲上前去把那位揪住。但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不可鲁莽。”于是,张宜兴问道:“老板,你那部手机准备怎么卖?”那位听到有人想买手机,自然而然的说:“你先看一看货。”说的普通话并不标准,但在座的食客都能听得懂。张宜兴说:“拿来看看。”那位把手机递给了张宜兴。 张宜兴接过手机,左看看右看看,心想:“这正是涂红兰用的那部手机,我该怎么办?”正想着,张宜兴放在口袋内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一下。那位卖手机的男子听到响声,说:“老板,你的手机来了电话。”张宜兴说:“不是电话,是手机短信。”提到手机短信,张宜兴想起了吴小河提醒的话——在打电话不方便的时候,可以发手机短信。想到这里,张宜兴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了看手机短信。那位卖手机者,没有得到张宜兴的允许,自然不敢靠近看张宜兴的手机短信。张宜兴打开手机短信栏目,就见到手机上显示的是吴小河发过来的一条手机短信。看了看手机短信,就见上面写着:“张宜兴,你身边那个人正是偷涂红兰手机的人。你一定要把他稳住,把他偷走的三块银元,一并引诱出来。我马上打电话到罗汉来帮忙,以防发生不测。”看完吴小河发过来的手机短信,张宜兴立即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知道了。”发出手机短信后,张宜兴把自己的手机放回了口袋。 接着,张宜兴对那位卖手机者说:“您好,老板,你这部手机要卖什么价钱?”那位说:“你出个价钱我听一听。”张宜兴说:“我出一千块钱。”那位听言,觉得生意能做成,又说:“老板,能否加点价钱?”张宜兴装模作样的横看竖看了好一阵子,说:“二手的手机还要加价钱吗?”那位说:“老板,你仔细看清楚了没有?虽然它是二手的手机,但是崭新的。”张宜兴说:“那你说要加多少钱?”那位说:“加五百。这款手机若是到专卖店去买新的,要两千几百块钱。一千五百元,不算贵。”张宜兴听言,说:“我正想帮女朋友买一部手机,正好你这一款被我相中了。一千五百元就一千五百元。”那位听了张宜兴的话,只等着张宜兴掏出一千五百块钱成交。 可是,张宜兴用手在上衣的口袋内掏了半天,才掏出几十块钱零钱。再到裤子的口袋内掏,依然是掏出了几十块钱零钱。那位看后,很是失望。张宜兴说:“老板,别急,我还有银行卡。我可以到银行里的取款机上、去取一千五百块钱与你成交。”那位听言,说:“在景德镇火车站前面有一家工商银行,那是离马鞍山最近的银行。那儿还有一个取款机,你可以到那里去取钱。”张宜兴说:“我是别的银行卡,也可以到那里跨行取款吗?”那位说:“可以。”张宜兴又说:“那这部手机你拿着还是我拿着?”那位说:“当然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话的意思,那位还要拿着手机。可是,张宜兴一听,却说:“老板,小心眼。难道你还怕我拿着你的手机逃跑了不成!”那位听言,觉得对方嫌他小气,很是不情愿的说:“让你拿着,我不怕你逃跑了。” 于是,张宜兴拿着手机走在前面,那位跟着张宜兴走在后面——一路向景德镇的火车站走去。 走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张宜兴为了稳住对方,还一边与之说话,一边检查着手机的功能。那位与张宜兴说着话,自然不怕张宜兴拿着那部手机逃跑。 张宜兴拿着那人给的手机,又想到了怎么才能把之盗去的三块银元弄到手,就对那位一边走,一边说:“老板,还有别的物品要处理吗?有的话,我可一次性把钱取出来。”那位只顾往好处想,没有防范张宜兴是什么人。一边走着,一边从口袋内摸出了用纸包着的三块银元,说:“还有三块银元急需处理。”张宜兴听言,自然而然的停住了脚步——把那位给的三块银元接在手中。张宜兴没有见过那三块银元,自然不知道是什么花纹、也不知道真假。张宜兴拿到路灯下,借着路灯的光线照了照三块银元,说:“我不认识真假,你要卖多少钱?”那位说:“你出多少钱?”张宜兴说:“我出……我出……”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那位说:“老板,怎么不出价钱?”张宜兴说:“我不认识真假,能否到古玩市场给人辨别了真假后,再说价钱。”那位说:“古玩市场已然打烊了,找不到帮你辨别真假的人。”张宜兴说:“那怎么办?”那位说:“有的金店和金银加工店没有关门,我们可以拿到那些地方去请人辨别真假。”张宜兴听言,说:“那我们等辨别了真假,回过头再来取钱喏!”那位说:“不用等回过头再来取钱,现在可以多取几千块钱出来、作备用。”张宜兴说:“行,等到了工商银行的取款机旁边,你在旁边等着我;我到取款机上去多取几千块钱。取款的时候,不能叫外人看见了密码。”那位说:“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偷看你的密码。但是,银元必须还给我。”张宜兴说:“老板,你太小气了。我都答应了买下来,你还怕我跑了不成!”那位说:“天黑了,万一……万一……”话还没有说完,从四面八方传来了跑步的脚步之声。二人抬头一看,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了七八个小伙子,并同时向那位值得怀疑的人扑了过去。 张宜兴转眼看了看,又见到吴小河、涂红兰二人,走在那帮人的后面。这是怎么回事呢?下章分解。 第159章 火车站围捕小偷 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先后离开张宜兴、去了兰州拉面馆的厨房洗手、和洗手间上卫生间。而后,吴小河先洗完手出来了。可是,吴小河走在兰州拉面馆的推拉玻璃门处时,突然见到了那位值得怀疑的人,拿出了手机叫卖。那位值得怀疑的人只顾看座位上的食客,并没有注意到吴小河走在后面厨房的玻璃门处。 吴小河见了那位,先是一愣,而后又退了回去。在其退回去的一刹那间,涂红兰也从后面的卫生间内走了出来。 涂红兰见到吴小河不前进、反而后退,自然是探头缩脑的,看了看前面客厅兰州拉面馆内的顾客。这一看不要紧,正好看见那位值得怀疑的人,走近了张宜兴。涂红兰想叫一声“抓住他”,但是,话到嘴边被吴小河用手挡住了,并被吴小河拉回了兰州拉面馆的厨房里面。接着,却听见吴小河小声嘀咕:“涂红兰姑娘,不要打草惊蛇。”听了吴小河的话,涂红兰不敢作声。兰州拉面馆厨房里面的人不知为何,没有吭声。吴小河又小声对涂红兰嘀咕:“涂红兰,我给张宜兴发一条手机短信,叫他先稳住那个人。然后,我又发手机短信叫罗汉来擒住那个坏人。”涂红兰听言,点了点头。 于是,吴小河给张宜兴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也就是那个值得怀疑的人,误认为张宜兴手机来了电话的那条手机短信。 吴小河给张宜兴发完手机短信,又给叫绒绒的罗汉,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绒绒,我们在景德镇马鞍山的一家兰州拉面馆内,见到了那个值得怀疑的人,正好拿着我女朋友丢失的那部手机叫卖。已经被我一个朋友稳住了,你们要赶快过来帮忙。这里打电话不方便,我才发了手机短信。”吴小河发完求援短信,只等着绒绒回复手机短信。 可是,等了一会儿,绒绒并没有回复吴小河的手机短信。没有回复手机短信,说明对方没有看手机。吴小河心急如焚,想打电话,但又害怕被那位值得怀疑的人听见,而打草惊蛇。绒绒没有回复吴小河的手机短信,在旁边的涂红兰,也是心急如焚。 正在二人心急如焚的时候,却看见张宜兴与那位值得怀疑的人,交涉过后,走出了兰州拉面馆。 出了兰州拉面馆,张宜兴与那位又往景德镇的火车站的方向走去——也就是张宜兴与那位值得怀疑的人,到景德镇火车站附近的工商银行去取钱的路上。 吴小河、涂红兰二人见状,给兰州拉面馆内的服务员,丢下了三碗兰州拉面的钱,并叮嘱了一句:“服务员,我们现在有急事,要出去一会儿。等回来再吃拉面。”服务员听言,点了点头。接着,又看见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尾随在张宜兴与那位值得怀疑的人后面。 在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尾随的时候,涂红兰走在前面一些,吴小河走在后面一些。走在后面一些的吴小河、并不是害怕那位值得怀疑的人,而走在后面。吴小河走在后面,为的是方便给绒绒打电话。吴小河一边走着,一边悄悄的给绒绒打去了电话。 绒绒接到吴小河的电话后,立即打电话叫其一起的罗汉,向马鞍山与景德镇火车站的方向靠近。 很快,有的罗汉打出租车、来到了马鞍山至景德镇火车站的路上。有的罗汉打摩的,来到了马鞍山至景德镇火车站的路上。 在马鞍山到景德镇火车站的路上,有先来的罗汉与吴小河接上了头。并在吴小河的指认下,见到了张宜兴与那位值得怀疑的人,走在马鞍山至景德镇火车站的路上。 在罗汉同伴人的电话催促下,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罗汉,追上了张宜兴与那位值得怀疑的人。 罗汉追上张宜兴与那位值得怀疑的人后,在其中一人的挥舞动作下,众人从四面八方,把那位值得怀疑的人围拢过去了。那位值得怀疑的人做贼心虚,见到有人向他围拢过来,预感到不妙。等到罗汉围拢到跟前的时候,那位立即来了一个狗急跳墙——从腰间拔出了一把五六寸长的匕首,并冲向了张宜兴。欲从张宜兴的手中,把银元和手机夺回来。 张宜兴岂肯让之夺回去?见到救兵到了,拿着手机和银元逃跑。那位见状,对着围拢过来的罗汉用匕首扫了一圈。罗汉害怕被匕首割破肚皮,都后退了几步。借此机会,那位值得怀疑的人甩脱了罗汉,追赶在张宜兴的后面。张宜兴没有跑几步,便被那位追上了。 张宜兴知道对方有匕首,也害怕被那位用匕首从后面扎中要害。张宜兴回过头,拿着手机和银元,对着那位砸了过去。那位害怕被手机和银元砸中头部,把头一偏。张宜兴这一招是虚的,并没有把银元和手机砸出去。借此机会,张宜兴转身又跑。那位看到张宜兴没有把手机和银元砸出来,自然知道上当了。正想再次扑向张宜兴时,罗汉你一拳,我一腿的打在了那位的身上。 那位有匕首在手,罗汉没有尽力打去。害怕用尽了力气,在打的时候,不能自拔。反正那个值得怀疑的人,并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害。依然用匕首反击。一时间,罗汉不敢近身。 那位见到罗汉不敢近身,转身又追在张宜兴的后面。依然想从张宜兴的手中,把手机和银元抢回去。 张宜兴没有那位跑起来快,虽然跑了几步,但还是被那位追赶上来了。张宜兴听见那位追上来了,转过身子,抬起右脚,向那位的肚子蹬了过去。那位见状,往旁边一闪身子。与此同时,用匕首往张宜兴的右小腿一扎,正好扎中了张宜兴的右小腿中间处。顿时,鲜血直流。在此紧要关头,那帮罗汉也追了上来。并有其中一位黄头发的人飞起一脚,把那位蹬翻在地。 原来,这位黄头发之人,正是前文书里的黄毛。黄毛看见那位倒地了,大叫道:“按住他,把他送到派出所去。”那位值得怀疑的人虽然被蹬翻倒在地上,并没有被及时按住。倒地后,立即来了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出去后,并没有被罗汉及时按住。 接着,那位值得怀疑的人又爬了起来。用匕首扫了一圈,把追上来的罗汉逼退。罗汉虽然人多,但是手中没有家伙,也害怕出现闪失。正在这时,却听见张宜兴的一声大叫:“各位兄弟,手机和银元没有在那人的手中,在我这里。”听到这一声叫,那位值得怀疑的人知道了对方是一伙的人。而罗汉听了张宜兴的叫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张宜兴。就在此回头看一眼的刹那间,那位值得怀疑的人撒腿就跑。等众罗汉回过头时,那位已然跑出去了十几米远。其中,黄毛叫了一声“追”。 于是,众罗汉又追在那位值得怀疑的人后面。但是,追出去一段路程后,那位值得怀疑的人逃进了一条黑胡洞内。 胡洞很深,没有路灯。偶尔有住户窗户里透出的灯光,照射着胡洞。黑暗的胡洞,光靠住户窗户里透出的那点光线,微不足道。 众人看到胡洞黑暗,也害怕被那位用匕首伤着,自是放弃了追赶——慢慢的从原路返回。 没有走多远的路程,来到了大马路上。大马路上,有路灯的照亮。在路灯的照亮下,众人又见到了从后面赶来的吴小河、涂红兰二人。 吴小河、涂红兰二人,看到众罗汉返回来了,不停的说“谢谢”。 见到了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张宜兴便把追回来的手机和银元交给了涂红兰。 涂红兰接过手机和用纸包着的三块银元,对张宜兴说了一声“谢谢”。接着,涂红兰看了看手机。看到手机没有被摔坏,又开机看了看有无手机卡。看后,说:“手机里面的手机卡被那人下掉了。”言毕,把手机放在上衣的口袋内。然后,涂红兰打开了包着三块银元的纸,看了看银元。 路灯下,涂红兰只能看到三块银元的数量没有少,对于三块银元的真假,不能辨别出来。看后,涂红兰把三块银元也放进了上衣的口袋内。接下来,涂红兰对着大家说话了:“手机和银元都追回来了,谢谢大家!谢谢大家!”说着,对着众人鞠了几个躬。 第160章 张受伤银元调包 见到手机和银元被追回,吴小河说话了:“涂红兰姑娘,答应的两千块钱好处费,要给罗汉。”听了这话,黄毛说话了:“兄弟,绒绒没有来,给我也可以。”涂红兰听言,把准备好了的两千块钱拿了出来。吴小河接到手中,转手给黄毛的时候说:“黄毛,给绒绒打一个电话,说事情摆平了。钱也到手了。”黄毛听言,收下了两千块钱。而后,拿出手机给绒绒打了一个电话——把这里的工作做了汇报。 打完电话,黄毛对吴小河说:“兄弟,我们够义气不?”吴小河说:“当然够义气。不是你们来帮忙,恐怕我这个朋友不得脱身。”指的是张宜兴。说着话,吴小河把张宜兴推向前说:“黄毛,他是我的同学,叫张宜兴。”黄毛看了看张宜兴,说:“您好!我是黄毛。”张宜兴说:“黄毛,您好,谢谢!”张宜兴与黄毛打过招呼,又听见吴小河说:“黄毛,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吴小河,叫我小吴即可。她是我女朋友,叫兰兰。” 听了吴小河的介绍,涂红兰说:“您好!黄毛。”黄毛说:“兰兰,您也好!”打完招呼,黄毛对张宜兴说:“张宜兴,刚才伤得怎么样了?”张宜兴说:“还在流血。”黄毛听言,看了看。就见到张宜兴的右小腿的裤子,被扎出了一道口子。沿着口子往下看,下面的裤子已然被血染红了。看后,黄毛说:“兄弟,流了很多血。要我们送你到医院去看看吗?”张宜兴说:“不用。谢谢!”言毕,张宜兴又对吴小河说:“吴小河,与涂红兰把我送到医院去吧!”吴小河听言,“嗯”了一声。 接着,就见到吴小河伸出了右手,握住黄毛的左手说:“黄毛,多谢了。我们要送他去医院,有什么话,我会打电话到绒绒。”黄毛与吴小河握了握手,说:“吴小河,我们也该走了。以后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打电话到绒绒,他会打电话转告我们的。我们随叫随到。”吴小河“嗯”了一声。黄毛说:“吴小河,那我们走了。再见!”言毕,黄毛用手一挥,示意那些同伴跟他走。 黄毛与同伴一走,张宜兴才感觉到右小腿的痛。提了一下步,说:“吴小河,很痛,赶快拦一辆出租车,把我送到‘曙光’医院去看伤。”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听言,同时点了点头。 很快,吴小河拦了一辆出租车,与涂红兰把张宜兴送到了景德镇的“曙光”医院。 三人下了出租车,走在进“曙光”医院的大门口时,吴小河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吴小河一看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是涂德志,立马接通了电话。就听到涂德志说:“喂!喂!吴小河吗?我是涂德志。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吴小河说:“哦!是涂德志呀!一切还算顺利,东西全部追回来了。你要不要与涂红兰说话?”涂德志说:“吴小河,她在你身边可以叫她接电话。”吴小河说:“在。” 于是,吴小河把手机递给了涂红兰。 涂红兰接过手机,接电话说:“哥哥,东西追回来了。只是张宜兴受伤了,我们正好把张宜兴送到了‘曙光’医院,准备看伤。”涂德志听言,说:“兰兰,他伤得不重吧!”涂红兰说:“不是很重,还能走路。只是被那个偷手机的人,用匕首扎了一下右小腿。不知道扎进去了多深?等大夫看了,再给你打电话。”涂德志说:“知道了。兰兰,张宜兴为我们受了伤,不要亏待了他。医药费、误工费、电话费,生活上的开支,不要他掏钱。”涂红兰说:“知道。那个不用多说话,我知道怎么做,挂了电话吧!”涂德志说:“挂了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进入“曙光”医院,自然有值班的医生给张宜兴看病——包扎伤口和开出了吃的、用的药。而后,请医生安排张宜兴在张俊生同一个病房住院。 吴小河帮张宜兴提着医生开的药,与涂红兰、张宜兴到了张俊生所在的病房,就见到张俊生躺在病床上。张宜兴的爷爷、奶奶,陪坐在病床边。张宜兴的爷爷、奶奶与张宜兴的父亲看到张宜兴、吴小河、涂红兰三人进来,一眼就见到了张宜兴包扎的伤处、与吴小河帮忙提着的一大包药。 三位前辈不约而同的问道: “宜兴,你的脚怎么啦!”张宜兴说:“被那个小偷用匕首扎了一下。”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听言,近到了张宜兴跟前。而后,张爷爷又蹲下身子轻轻的去摸张宜兴的伤处。一边摸,一边问道:“宜兴,痛吗?不要紧吧!”张宜兴说:“痛。开始很痛。但是,现在用药了,不是很痛。”张爷爷亲切的说:“医生说了过多久会好吗?”张宜兴说:“说了,只要把他开的药吃完了,自然好了。”张爷爷说:“开了多长时间的药?”张宜兴说:“一周。医生说了,不要洗澡,休养一周自然好了。”听了这话,张爷爷、奶奶、张俊生没有说什么。 接着,就听涂红兰说:“爷爷、奶奶,张叔叔,你们吃了晚饭吗?”张爷爷说:“没有。我们也害怕你们出事,忐忑不安。”听了这话,吴小河说:“那我出去帮大家买饭菜,打包回来给大家吃。”张宜兴说:“在景德镇的马鞍山,我们叫了三碗兰州拉面,那个拉面还有吗?”涂红兰说:“有,只是走路太远了。若是再到马鞍山的那家兰州拉面馆去吃兰州拉面,坐车打车不合算。这样吧!今天吃的全部算在我哥哥账上。我与吴小河,到“曙光”医院附近的餐厅,去帮大家买饭菜打包回来吃。”张家人听言,都点了点头。 在涂红兰与吴小河去买饭菜回来的时候,张宜兴的爷爷、奶奶与张宜兴的爸爸,问了一下张宜兴追回来手机与银元的经过。张宜兴细讲了一番。 张宜兴的爷爷、奶奶与张宜兴的爸爸听着听着,都为张宜兴捏了一把汗。张宜兴的奶奶听后,双手合十的对着苍天拜了几拜。并在拜的时候说:“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保佑了我孙子逢凶化吉,遇难呈祥。”这头念叨完了,那头吴小河、涂红兰二人提着十几盒打包了的饭菜回来了。 掀开一张病床上的被子,把饭菜摆好,大家共聚晚餐。吃到中途,张爷爷说:“涂红兰姑娘,手机和银元都仔细看了一下吗?”涂红兰说:“看了。手机还是我用的那部。银元在路灯下,还是那三种花纹。只是在路灯下,看不清楚。”张爷爷听言,说:“涂红兰姑娘,不可麻痹大意。花纹相同,万一是赝品呢?拿出来我看看。” 以前涂德志交代过涂红兰,等到银元被追回来的时候,叫张爷爷去帮忙辨别真假。听了张爷爷的话,涂红兰才想起了请张爷爷验看。 于是,涂红兰把三块银元和手机都拿了出来。在灯光下,张爷爷戴上了老花镜,把三块银元重新看了一遍。在看的时候,不停的摇着头。而后,说:“涂红兰姑娘,这三块银元虽然与先前三块银元花纹相同,但都是赝品。你仔细看了吗?”涂红兰一听,心提到了嗓子眼处,说:“看了。在路灯下,没有仔细看清楚。”张爷爷一听,问道:“那给好处费到罗汉了没有?”涂红兰说:“已经给了。”张爷爷听言,说:“那赶快打电话到你哥哥,说银元被坏人换成了赝品。罗汉的好处费已经给了,看他怎么办?”听了这话,吴小河把手机递给了涂红兰。 第161章 罗汉原谅涂德志 涂红兰接过手机,马上拨通了涂德志的手机。 涂德志一接通电话,就听见涂红兰的哭声。涂红兰一边哭,一边说:“哥,银元调包了,换成假的了。”涂德志一听,大吃一惊。问道:“兰兰,先别哭。你给张爷爷看了吗?”涂红兰说:“看了。给他看了,说是赝品。好处费已经给到罗汉去了,怎么办?”涂德志说:“先不要问我怎么办,手机呢?”涂红兰说:“手机我看了,没有换,只是被坏人把手机卡丢了。没有了手机卡,还可以去补办。但是,三块银元换成赝品了,没有办法。”听了这话,涂德志说:“当时追回来手机和银元的时候,你看了手机和银元吗?”涂红兰说:“看了。手机是我原来那部,银元在路灯下看不清楚。”涂德志听言,问道:“当时是你看了还是叫张爷爷看了?”涂红兰说:“我看了;当时他没有在现场。”涂德志说:“不是对你说过,等追回来银元的时候,叫张爷爷去看一下吗?”涂红兰说:“哥哥,当时张爷爷没有在现场,张宜兴又受伤了。我看到三块银元的花纹还是原来的花纹,没有往坏处想。谁知道换成了赝品呢?哥哥,这可怎么办?”涂德志听了涂红兰的哭诉,没有回答涂红兰的话,而是说:“兰兰,叫吴小河接电话。” 于是,涂红兰把手机递给了吴小河,并说:“吴小河,我哥哥叫你接电话。”吴小河在旁边听见了涂德志兄妹的对话,接过手机说:“涂德志,怎么办?”涂德志说:“吴小河,赶快打电话给罗汉,说三块银元被那个坏人调包了。叫他们想办法把真的追回来。”吴小河说:“嗯!嗯!知道了。”涂德志说:“还有,记得对绒绒说一下,你说我想去景德镇。求他们放过我。”吴小河说:“知道了。”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吴小河又把电话打到了绒绒。绒绒一接通手机,就听见吴小河说:“喂!喂!绒绒,我是吴小河。是今天叫你们追回手机和银元的吴小河。”绒绒说:“是吴小河呀!还有什么事情吗?”吴小河说:“绒绒,今天追回来的东西,只有手机是原来的。三块银元被调包换成假的了。能否想办法找到那个偷东西的人,把三块真的银元追回来?”绒绒说:“你等着……我给黄毛打个电话,如果他们再遇见那个人,或者找到那个人,再给你打电话。东西,我们会尽力而为帮你们追回来。”吴小河说:“那好。绒绒,那拜托你们了。还有,以前的一件事情;想得到你的原谅。”绒绒听言,问道:“什么事情?”吴小河说:“以前涂记金店的原老板,想到景德镇来,希望你能原谅他。”绒绒一听,却说:“原谅他!你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说话的吗?”吴小河说:“不知道。”绒绒说:“我给了他机会,他不相信我。说谁相信你们这种人?从言语中,他藐视了我。”吴小河说:“绒绒,你只当他说话像放屁一样,没有听见,原谅他吧!”绒绒说:“本来想原谅他的,想起以前许下的诺言,我要见他一回打一回。我把话放出去了,不好收回来。这样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让他到景德镇来。但是,轻而易举的原谅了他,我在众位兄弟前面没有颜面。你对涂记金店的原老板说,我可以原谅他。但是,他必须赔礼道歉,并给我重新买一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做补偿。这是看在你的颜面上。如果是他,决不饶恕。若是他不答应的话,以后他到景德镇来了,被我的兄弟遇见了,不是一条五点五克黄金手链的数字了。挨打事小,最少还要讹诈他一万块钱。”吴小河听言,说:“绒绒,我马上打电话告诉他。”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于是,吴小河又把电话打到了涂德志。涂德志一接通吴小河的电话,开门见山的问道:“吴小河,绒绒怎么说了?”吴小河说:“绒绒说了,他会安排人去找那个坏人。但是,等到有了坏人的消息,他才会打电话过来。”涂德志听言,说:“那我想去景德镇的事问了吗?”吴小河说:“问了。绒绒说可以原谅你。但是,要给他赔礼道歉,并且买一条五点五克的、新的黄金手链给他。主要是你当时说话的语气不好,藐视了他。”涂德志说:“我没有藐视他!只是说过谁相信你们这种人。”吴小河说:“正是这句话藐视了他。涂德志,过去的事让他过去吧!绒绒提的条件,你答应不答应?”涂德志说:“若是不答应,以后断了去景德镇的那条路。答应了,我又是愤愤不平。”吴小河说:“我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有什么办法呢?你不知道,绒绒还是看了我的颜面,才答应原谅你。如果是你去求情,最少要讹诈你一万块钱,甚至还要见你一回打一回。”涂德志说:“知道。所以,我才打电话叫你去求情。那新买来的黄金手链怎么给他?”吴小河说:“你来了再给他,你会害怕他说话不算数。若是如此,可以让我转手把黄金手链给他。如果他收下了你买的黄金手链,说明他原谅你了。你再可以赔礼道歉。”涂德志说:“听你的,明天我从老家赶过来。等我到了景德镇再联系你。”吴小河说:“知道了。”涂德志说:“那你们还是在‘曙光’医院落脚吗?”吴小河说:“当然是。不到‘曙光’医院落脚,我们到哪里落脚?再说张宜兴的爸爸还没有康复,怎么能丢下他呢?”涂德志说:“知道了。等到了景德镇,我再打车到‘曙光’医院去。到了‘曙光’医院再联系。”吴小河说:“行。”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吴小河把手机放回了口袋。涂红兰说:“吴小河,那我们眀天去买一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还是等到我哥哥来了再去买?”吴小河说:“刚才忘记问涂德志谁去买黄金手链?要不然,发过去一条手机短信问一下。”涂红兰听言,说:“那拿你的手机出来,我给他发一条手机短信。”吴小河拿出手机,递给了涂红兰。 涂红兰接过手机,编辑了一条手机短信:“哥,那个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是我们去买还是等你来了再买?”涂德志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你和吴小河去买。等买好了,吴小河给到绒绒后。绒绒原谅了我,我再从老家出发。我刚才想了一下,去早了害怕遇见绒绒的人。如果遇见了绒绒的人,又突然变卦了。真的要被见一回打一回,甚至被讹诈一万块钱。”看完手机短信,涂红兰说:“吴小河,你看我哥哥发过来的手机短信。”吴小河接过手机,也看了看涂德志发过来的那条手机短信。看后,说:“涂红兰姑娘,眀天,我们去买一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买好了,我再打电话到绒绒。如果绒绒收下了,说明原谅了涂德志。如果没有收下,涂德志从此不用来景德镇了。”涂红兰说:“那明天,我们去买黄金手链。还有,张宜兴的裤子被鲜血染红了,又被扎了一个窟窿眼,也需要去买一条新的。我们可一路买回来。还有我的手机,急需到移动公司办理一张手机卡,与大家取得联系。”吴小河说:“对。我的手机也快停机了,急需充值话费。我们明天一起去办。”言毕,涂红兰、吴小河二人,与张家人道别;再打车去了景德镇“十八桥”的涂记金店门口。二人上了楼、又分开住宿。“曙光”医院留下的张俊生、张宜兴,由二位老人照看。 第162章 曙光医院了人情 次日上午,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帮张宜兴买了一条淡黄色的休闲裤子,又买了一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再在移动公司办了一张移动手机卡、和吴小河的手机充值了手机话费。办好这些事情,涂红兰、吴小河二人,回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 涂红兰打开了涂记金店的店门,吴小河便在涂记金店的门口,拨通了绒绒的手机——叫绒绒来取走那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 打完电话,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黄毛打了一辆摩的来到了涂记金店——取那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取过黄金手链,黄毛说:“吴小河,可以打电话到绒哥。对他说,黄毛来了取黄金手链。”吴小河听言,拨通了绒绒的手机。 绒绒一接通手机,就听见吴小河说:“喂!绒绒,你一起的黄毛来了取那条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你要不要与他说话。”绒绒说:“不用与他说话。他是我派去的人。”吴小河听言,说:“那涂记金店的原老板,你原谅了他。什么时候安排他向你赔礼道歉?”绒绒说:“不用赔礼道歉了。你可以叫他到景德镇来了,我们不会伤害他。以后,叫他好自为之,不要藐视别人。”吴小河听言,说:“知道了。”绒绒说:“兄弟,好好做生意,有什么事情,记得打我的电话。追回三块银元的事情,我会安排人去。”吴小河听言,“嗯”了一声。而后,双方挂断了电话。 黄毛等吴小河打完了电话,也与吴小河打招呼:“吴小河,三块银元的事情,绒哥对我讲了。我们会尽力而为。一有消息,立即打电话给你。”吴小河说:“那好,我先谢谢了。”言毕,黄毛与吴小河握了握手走了。 黄毛一走,涂红兰立即拨通了涂德志的电话。涂德志一接通,就听见涂红兰说:“哥哥,黄金手链被绒绒派来的人取走了。电话里,绒绒表态了。再不伤害你。你可以到景德镇来了。那个来取走黄金手链的人,也表态了。追回三块银元,他们会尽力而为。还有,现在与你通话的手机号码,是我办的新手机号码。有什么事情,可直接打电话给我。”涂德志听言,说:“知道了。”涂红兰说:“还有,这段时间,吴小河为我们接打电话,用了大概二百块钱的电话费、与耽误了不少的人工。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涂德志说:“不要你操心,等我会打电话与吴小河商量。”涂红兰说:“好,知道了。”涂德志说:“兰兰,有什么事情,等我到了景德镇再说。先挂了电话吧!”涂红兰“嗯”了一声,双方挂断了电话。 看到涂红兰打完了电话,吴小河说:“涂红兰,我们现在怎么办?”涂红兰说:“关门。把裤子送给张宜兴去。顺便买一些水果去看望他。再看看能否遇见那个小偷。”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说:“那用你的手机打通我的手机,遇到紧急情况,我们可以联系。还有,你新换的手机号码,也要告诉张宜兴。”涂红兰听言,拨通了吴小河的手机。吴小河没有接通,把涂红兰的新换的手机号码存下了。而后,又发手机短信,把涂红兰的新手机号码,告诉了张宜兴。 接着,涂红兰关了涂记金店的店门,与吴小河一起去买水果。二人在去买水果的途中,一边走着,一边搜寻那个小偷的踪迹。然而,等到他们买好水果,又到了景德镇的“曙光”医院——还是没有看见那位小偷的踪迹。 到了“曙光”医院,来到张家人所在的病房。张俊生、张宜兴二人,分别坐在两张病床上。张爷爷、奶奶二人,分别坐在两人的脚下。看见吴小河、涂红兰二人,提着水果和裤子进来了,二位老人立即站起来了。并听见吴小河、涂红兰二人说:“爷爷、奶奶、张叔叔、张宜兴,您们好!”张爷爷说:“好,好。吴小河、涂红兰姑娘,你们这是干嘛!”涂红兰说:“爷爷,裤子是给张宜兴买新的,昨天他受伤,裤子被扎破了,实在过意不去。水果给你们吃,千万不要嫌少。”听了这话,张爷爷说:“涂红兰姑娘,你也太客气了。受点小伤,斤斤计较干嘛?”涂红兰说:“不是那个意思,不是那个意思。只当我买给你们品尝的好了。至于裤子,破了应该买新的了。作为朋友,买一条裤子,不足为怪吧!”张家人听言,没有说什么,把涂红兰提来的东西,一一笑纳了。 接着,张家人问起了罗汉的事情。涂红兰自然把绒绒派人,收下了五点五克的黄金手链、和答应追回三块银元的事情说了出来。而后,涂红兰又告诉张家人,说涂德志也马上要从老家过来。 提到涂德志马上要从老家过来了,张爷爷自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以前涂德志说过,老家还有几块银元,要带到张爷爷来辨认真假。想起这件事情,张爷爷说:“涂红兰姑娘,你哥哥讲过,老家还有几块银元,等有机会带来让我辨认。你问一下他来了没有?把银元带着没有?如果没有带着,你叫他记得带上。我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听了这话,涂红兰点了头。 而后,涂红兰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叫涂德志把放在家里的几块银元带来。接着,涂德志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我已然起程了,家里的几块银元也带上了。到了景德镇,我会去“曙光”医院找他们。”看完手机短信,涂红兰说:“爷爷,我哥哥把银元带来了,已经从老家出发了。估计五六个小时之后,会到达景德镇。”听了这话,众人盼望着涂德志赶快回到景德镇。 第163章 涂红兰代接生意 在涂德志回到景德镇的期间,有五六个小时的坐车行程。大家虽然盼望着涂德志早点回到景德镇,但还是不能坐在一起等待五六个小时。 于是,大家分享了一阵子的水果。而后,张爷爷说:“吴小河、涂红兰姑娘,你们在景德镇,看到哪儿有卖轮椅的店铺吗?我想买一部轮椅,把你张叔叔推到景德镇的街上去看看瓷器、与景德镇各街各巷的风景。”涂红兰见问,摇头表示不知道。可是,吴小河说:“好像……好像在哪条街上,看到有卖轮椅的店铺。只是没有注意是什么街道。要不然,我们一边沿途看看,一边打听。”张爷爷听言,说:“吴小河,那你和我去买。买好了,你帮我拿回来。”吴小河说:“行。我们现在去。”涂红兰一听,却说:“那这里怎么办?”指的是张俊生、张宜兴二人。张爷爷说:“留下张宜兴的奶奶到这里照顾他们。涂红兰姑娘,你也可以跟着去买。我们仨,顺便看看能不能再见到那个小偷。”听了这话,众人点了点头。 于是,涂红兰、吴小河二人,与张爷爷出去了买轮椅。三人大约走出去了半个小时,涂红兰突然接到涂德志打来的电话。 涂红兰一接通电话,就听见涂德志说:“兰兰,你在哪里?”涂红兰说:“我才从“曙光”医院出来一阵子,有什么事情吗?”涂德志说:“有。有一位顾客打来了电话,他说去了景德镇‘十八桥’好几回,没有看见我的店铺开门。现在那个顾客还在景德镇‘十八桥’等着,他说有一点东西要典当。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要典当?你过去看一下是什么东西?看了给我打电话。”涂红兰说:“好,知道了。我马上打车到‘十八桥’去。”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了涂红兰的电话,吴小河说:“涂红兰姑娘,要我们去‘十八桥’看看吗?”涂红兰说:“不要,我先去看看就行了。有什么事情,等看了以后我会打电话给你。你先陪张爷爷去买轮椅吧!”听了这话,吴小河、张爷爷二人,不约而同的说:“那你先去看看吧!”言毕,涂红兰打了一辆的士走了。 涂红兰打车还没有到景德镇的“十八桥”,吴小河又接到绒绒打过来的电话。吴小河一接通,就听见绒绒说:“喂!吴小河,你马上到茶山这边来。这里有一个人,好像是你们昨天遇见的那个小偷。你过来看一下,看看是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我们帮你抓住他。把三块真的银元追回来。不是就拉倒……”听了这话,吴小河对张爷爷说:“爷爷,你赶快回到‘曙光’医院去吧!刚才罗汉打来了电话,说看到一个人好像昨天的小偷。叫我过去确定一下是不是?”张爷爷听言,说:“你去吧!”言毕,吴小河也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张爷爷看到涂红兰、吴小河二人先后走了,并没有回到“曙光”医院,而是往前继续寻找着卖轮椅的商铺。 涂红兰到了“十八桥”,涂记金店的门前,却看见一男一女,两位年轻的人,站在涂记金店的门口等待。男的瘦高个子,留着个锅盖头。在锅盖头的后脑勺,另外还扎着一个小辫子。圆脸。粗眉,大三角眼。酒糟鼻子,大阔嘴。海下略微有点黑胡。上穿黑色皮衣,下穿灰白色裤子,脚穿棕色皮鞋。女的个头不高,胖嘟嘟的圆脸。留着个学生头。细眉毛,大眼睛。高鼻梁,厚嘴唇打着口红。上穿红色半节大衣,下穿蓝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红色的高跟鞋。 见了二位,涂红兰问道:“二位,是你们打电话到我哥哥吗?”其中那位男的说:“正是。他本人呢?”指的是涂德志。涂红兰说:“他有点事情,要过五六个小时才会到。你们有什么东西要找他典当?”男子说:“美女,是这样的,我们以前在这里典当了一块银元给你哥哥。现在又想典当几块银元给他。上回典当的没有钱赎回去,后来卖给了你哥哥。他出的价钱合适,我们这回又找他来了。本来,打电话到你哥哥想典当,但刚才经过商量,我们又想直接卖给你哥哥了。你看能出个什么价钱?”听了这话,涂红兰说:“你们等一下,等我打开了店门再说话。”二位听言,点了点头。 等到涂红兰打开了涂记金店的卷闸门、又推开了玻璃门,那一男一女也跟了进去。进到涂记金店的里面,那男子拿出了一包用塑料袋包的银元。涂红兰接过塑料袋装的银元,数了一下,有二十五块。再摆在柜台上,一块一块的看花纹。二十五块银元,都是龙元。但不是同一款式。有的是大清银币,宣统三年。有的是广东省造,有的是湖北省造,有的是江南省造,有的是造币总厂造。涂红兰在景德镇的古玩市场见过假的,对于眼前这二十五块银元不能判定真假。于是,涂红兰拿起了手机打电话到吴小河——欲叫吴小河身边的张爷爷过来辨认。 可是,涂红兰与吴小河一接通电话,就听见吴小河说:“喂!涂红兰,才离开一会儿,打电话有事情吗?”涂红兰说:“吴小河,你和张爷爷赶快到‘十八桥’来,我哥哥店里面来的人不是典当的,他们说要把银元直接卖给我哥哥。但是,我哥哥坐车还在路途之中,不能及时到来,你赶快叫张爷爷过来帮忙辨认真假。”吴小河听完,说:“涂红兰,你打电话到张宜兴。我与张爷爷分开了。在你去‘十八桥’的时候,罗汉打电话叫我到茶山去认一个人。罗汉看到一个人长得像昨天的小偷,才打电话叫我到茶山来了认那个小偷。我离开了张爷爷,到茶山这边来了。在我离开张爷爷的时候,我叫他回到‘曙光’医院去了。你赶快打电话到张宜兴,可能张爷爷已经到了张宜兴一起。”听了这话,涂红兰说:“那我打电话到张宜兴。”说完,涂红兰挂断了电话,又拨通了张宜兴的手机。 张宜兴一接通电话,就听见涂红兰说:“张宜兴,赶快叫你爷爷接电话!”张宜兴不知为何?问道:“叫我爷爷接电话有什么事吗?”涂红兰说:“我哥哥‘十八桥’的店里面,来了两个典当银元的人。不不不,那两个人经过商量,又想卖了。有二十几块。我害怕是假货,所以叫你爷爷过来辨别真假。”张宜兴说:“他和你们出去了买轮椅,还没有回来。你们不在一起吗?”涂红兰说:“开始在一起,但后来我到‘十八桥’来了,他与吴小河走在一起。后来,吴小河又被罗汉打电话叫走了。在吴小河离开他时,叫过他回到‘曙光’医院。他没有回来,那我打电话到我哥哥。”听了这话,张宜兴说:“你打吧!他没有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会叫他赶紧打车去‘十八桥’,帮你辨别真假。”听了张宜兴的话,涂红兰来不及回答,立即挂断了电话。 接着,涂红兰又把电话打到了涂德志。涂德志一接通电话,就听见涂红兰说:“哥哥,打电话到你的顾客,本来是来典当银元的。但是,他们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不典当了,要直接把银元卖出去。有二十五块,都是龙元。怎么办?”涂德志接电话说:“收下来。但是,真的可以收下来,假的不要了。”涂红兰说:“真的假的我还不敢肯定。只是听过张爷爷讲解过一回。”涂德志一听,却说:“你不敢肯定,那收到假的呢?”涂红兰说:“那不收啰!”涂德志说:“收,你打电话到张爷爷,叫他去辨别真假。”涂红兰说:“打了电话到张宜兴与吴小河,张爷爷出去了买轮椅,没有在他们一起。现在联系不上。”涂德志听言,说:“那怎么办?叫顾客等我来了再买,问一下他们愿意等吗?”两位顾客在旁边听得清楚,同时说:“老板,我们都等好几天了,实在是没有时间等了。那我们到别处去看一看?”涂德志在电话那头听得清楚,说:“老板,不要走,不要走。我过几个小时到了。”那位男子听言,对着涂红兰的手机说:“老板,我们以前典当过一块银元给你。后来没有钱赎出去,又卖给你了。你有印象吗?”听了这话,涂德志在电话的另一头说:“兰兰,你问一下顾客是什么花纹,当时典当了多少钱。后来又多少钱买下了?”那男子听得清楚,在旁边说:“记不太清楚,反正上面写着江南省造,有龙的那一种。”涂德志听言,说:“老板,没有印象。要不然,你们在那儿等一阵子。我打电话叫一个人过去辨认一下真假。如果辨认是真的,我叫妹妹买下来。出的价钱比前面买的那块还要高一二百块钱。”那男子说:“老板,那你打电话吧!我等一会儿。”听了这话,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164章 二位先后买银元 那两位顾客听了涂德志在电话里说叫人来看看,便在涂记金店的柜台前坐下来了等待。而二十五块银元,便摆放在涂记金店的柜台上。涂红兰一边等待着涂德志叫来的人,一边把二十五块银元重新看了一遍。在看的时候,涂红兰并没有看出真假。若说是假的,花纹,字体,边齿等,都非常的清晰。还有那个包浆和声音,也没有留下假象。若说是真的,又不敢掏钱买下来。 正在涂红兰犹豫之际,突然从门外走进来一位年轻的姑娘。就见姑娘身高约有一米六几,偏胖型,又亭亭玉立。生得大圆脸,柳眉杏眼。鼻直口正。前面刘海齐眉,后面散发披肩。但是,她这个头发,是被理发师傅烫染了的金发。虽然是东方人的肤色,烫染了金发后,还是水灵灵的特有女人味。上穿蓝色牛仔衣,下穿笔直的黑裤,外罩粉红色尼子大衣,脚穿红色高跟鞋。 看了那位,两位顾客与涂红兰不约而同的问道:“你是打电话叫来辨认真假的人吗?”那位姑娘被问了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方说:“你们说的什么?听不懂。”听了这话,涂红兰说:“姑娘,那你不是我哥哥叫来辨认这些银元真假的人喏!”那位姑娘说:“不是。我初次来到景德镇。怎么会认识你哥哥呢?你哥哥是谁?”涂红兰说:“是这个店的老板。”那位姑娘说:“那更不认识。”涂红兰听言,说:“那认错了人。你到这里来也想做生意吗?”那位姑娘说:“嗯!今天,我到景德镇来,在理发店染了一个金黄色的发型。听染发型的师傅说,我长的是圆脸,需要佩戴吊耳坠才好看。看到你这家金店开了门,又坐了人,所以进来了看看。我想买一对黄金吊耳坠戴上,你这里有货吗?”涂红兰说:“有,但是要等几个小时。”那姑娘一听,问道:“为什么?”涂红兰说:“我哥哥过几个小时才会到。他到了,会带首饰过来。”那姑娘说:“哦!原来是这样啊!”涂红兰说:“美女,他们也是在这里等我哥哥。不过我哥哥没有这么快来,他们才在这儿等我哥哥叫来的人,看他们的货。”听了这话,那姑娘说:“他们是不是等人来辨别银元的真假?”涂红兰一听,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姑娘说:“我进店的时候,你们不是问我、我是你哥哥叫来辨别真假的人吗?”涂红兰一听,赶忙说:“对不起,对不起,忘记了刚才问了你。”那姑娘说:“没关系。”说着,那位姑娘看了看柜台上摆的二十五块银元。开玩笑的说:“这么多的银元,能卖给我一块吗?”涂红兰说:“能。但是,你要等我哥哥叫来辨认真假的人,辨别好了真假,再卖给你一块。你看上哪一块了?”那位姑娘听言,在二十五块银元中,选出了一块宣统三年的大清银币,说:“我选中这一块。”听了二人的对话,二位顾客催促道:“小姐,打一个电话到你哥哥。你哥哥叫来辨认真假的人,怎么还没有过来?”涂红兰一听,马上拿起了手机给涂德志打电话。 一接通电话,就听见涂德志说:“兰兰,我叫的那个人现在有事情。他说,要过三四个小时再去‘十八桥’。我正在回景德镇的路上,车走到山区,有时候信号不好,手机联系不上。你叫那顾客等我来了再卖或典当可以吗?”那两个顾客听了电话,对着涂红兰的手机说:“老板,我们不等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我们拿到别的店里去卖!”言毕,二位顾客站了起来,并把二十五块银元收拢在一起。并在收拢的时候说:“那位姑娘,你不是想买一块大清银币吗?你出个价钱看看?”那位姑娘脱口而出:“你说。”那位男顾客说:“一千块钱你看如何?”那位姑娘说:“我不认识真假,万一是假的呢?”那位男顾客一听,却说:“既然害怕买到假货,那别买了。”言毕,那位男顾客继续收拢着银元。 涂红兰想买又不敢买,在旁边没有作声。那位姑娘说:“八百块钱,假的我自认倒霉。”听了这话,那位男顾客看了看女顾客。女顾客点了点头,说:“成交。”那位姑娘看到对方答应了,以为出的八百块钱太高了。赶紧补上一句:“两块。”男顾客听言,说:“你是说八百块钱买两块吗?”那位姑娘见问,点了点头。男顾客见状,说:“不卖。你想买的话,一千二百块钱两块。”那姑娘说:“我又不知道真假,花一千二百块钱,万一买到两块假的呢?”男顾客听言,说:“姑娘,你不是诚心诚意想买;不要找借口。”那姑娘说:“我不找借口,你一千块钱卖两块么?”那男顾客被将了一军,说:“当真?”那姑娘说:“非同儿戏。反正上当也只有一回。”男顾客说:“那你再选一块。”于是,那位姑娘又选了一块银元——依然是大清银币。 那位姑娘一千块钱买下两块银元后,出了涂记金店的门。走出涂记金店的门时,并给涂红兰留下了一句话:“美女,等你哥哥回来了,我再来买黄金耳坠。”言毕,摆了摆手表示再见。 那位走后,两位顾客中的女顾客收起了卖两块银元的一千块钱。与此同时,那位男顾客也包起了余下的、二十三块银元。正在二人准备出店的时候,涂红兰突然叫道:“等一下!”这是为什么呢?涂红兰想:“万一二位顾客出去了,这笔生意走到别人那里去了。若是再想买回来,得花高价钱从别的同行手中买回来。”想到这点,涂红兰才叫了一声“等一下”。涂红兰凭着自己的直觉,总觉得这些银元是真的。 听了涂红兰叫“等一下”的声音,那位男顾客说:“怎么啦?”涂红兰说:“二位,你们再等我打一个电话到我哥哥。”两位顾客听言,同时点了点头。 于是,涂红兰拿起了手机给涂德志打电话。拨打了好几回,电话里的回复是这样说的:“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两位顾客等得心急,听了涂红兰的电话,说:“你哥哥故意不接你的电话,不用打了,我们走。”涂红兰听言,说:“二位,联系不上他,我可以作主。这些银元你们要卖多少钱?”男顾客说:“刚才有样,你自己说。”听了这话,涂红兰说:“刚才有样,那要卖五百块钱一块喏!”男顾客说:“对!”涂红兰听言,算了一下,余下的二十三块银元,要卖一万一千五百块钱。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但为了赚钱,涂红兰说:“你们三百块钱一块卖不卖?”男顾客说:“三百?一共才卖六千九百块钱。能否加一点?”涂红兰说:“加多少?”男顾客说:“加一千一百块钱,八千块钱如何?”涂红兰想了想,把牙一咬,说:“行。”于是,八千块钱成交了。 两位顾客收了八千块钱,立马出了涂记金店。而后,在涂记金店的门前,打了一辆摩的走了。 第165章 张爷爷识别真假 二位顾客大约走了十几分钟,吴小河打车来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并来到了涂红兰所在的涂记金店。吴小河进入涂记金店的第一句话就是:“涂红兰,银元买下来了没有?”涂红兰高兴的说:“买下来了。”这里刚说完,张爷爷也进入到了涂记金店。 张爷爷与吴小河的前后脚来到,纯属不约而同。 涂红兰见到张爷爷,立即问道:“爷爷,你到哪里去了买轮椅?怎么才到?轮椅买好了吗?”张宜兴的爷爷说:“买好了,放到‘曙光’医院去了。我听张宜兴说,你这里来了卖银元的顾客,赶忙打摩的过来了。顾客呢?”涂红兰说:“走了。”张爷爷说:“那银元买下来了吗?”涂红兰说:“买下来了。你帮我看看真的还是假的。” 于是,涂红兰把买下的二十三块银元,拿出来给张爷爷看。并在张爷爷看的时候,搬过来了一个凳子,给张爷爷坐在柜台旁边。 在张爷爷一块一块看的时候,并一边看,一边说:“高仿,真银假币……”听着听着,涂红兰的心彻底崩溃了。为什么呢?害怕收到假的亏本。等到张爷爷看完了,涂红兰的眼泪也流出来了不少。涂红兰擦了擦眼泪,问道:“爷爷,什么高仿?真银假币?”张爷爷说:“这些银元都是赝品、假的。都是银子做的。”涂红兰一听,脸色很难看——几乎要哭出声来似的。 吴小河听了张爷爷的话,看了看涂红兰的表情,说:“涂红兰,你……”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涂红兰说:“吴小河,你想说什么?”吴小河本来想指责涂红兰,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被涂红兰问起,才说:“你怎么粗心大意?”涂红兰说:“吴小河,这不是我粗心大意,关键是我似懂非懂。”吴小河觉得涂红兰对银元的了解,真的是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就听涂红兰对张爷爷说:“爷爷,你再敲一敲声音,再仔细看一看,是不是看走眼了?”张爷爷说:“不用敲、不用再看了。涂红兰姑娘,你上当了。多少钱买的?”涂红兰说:“八千块钱。”张爷爷一听,却指责道:“赝品你也出八千,钱多得没有地方放是吗?”涂红兰说:“爷爷,我哪里知道是赝品?找你又找不着。我哥哥还要等五六个小时后才到。凭我的直觉,我觉得是真的才买下来了。我想买下来了,把之前的损失捞回来了。爷爷,这可怎么办?我哥哥来了,一定会骂我的。”涂红兰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张爷爷见状,说:“涂红兰姑娘,还好是银子做的。比起别的赝品损失要少一点。当银子卖出去,也赔不了很多钱。”涂红兰听言,说:“银子能值几个钱?才不到四块钱一克。一块银元当银子卖,才卖不到一百块钱。二十三块银元,才能卖两千几百块钱。不是又亏了六千块钱吗?”吴小河听言,说:“那赶快报警。”张爷爷说:“慢!”吴小河说:“为什么?”张爷爷说:“先打一个电话到涂德志,看他怎么办?万一他不同意报警呢?”听了这话,涂红兰拿出了手机欲拨打涂德志的电话。吴小河见状,说:“涂红兰姑娘,我来打。你打肯定会挨骂。”涂红兰听言,点了点头。 接着,就见到吴小河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涂德志的手机。涂德志正好坐在一辆出租车上,接通了吴小河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涂德志说:“喂!喂!吴小河嘛!打电话有什么事?”吴小河说:“涂老板,你妹妹涂红兰,刚才收到二十三块银元,都是真银假币。怎么办?”涂德志一听,吓了一跳。赶忙问道:“吴小河,涂红兰呢?怎么买下来了?”吴小河说:“她和我,还有张爷爷,都在你‘十八桥’的店里面。”涂德志听言,说:“叫她接电话。”听了这话,涂红兰接过了吴小河的手机。 涂红兰一边哭,一边说:“哥哥,刚才……刚才……”涂德志说:“什么刚才刚才?不要哭,快说!”涂红兰说:“哥哥,那两个顾客的银元我买下来了。刚才叫张爷爷看过了,都是赝品。怎么办?”涂德志一听,火气上来了,说:“谁叫你买下来的?我不是交代过你,叫那两个顾客等我到了景德镇再买吗?花了多少钱?”涂红兰说:“八千块钱买的。”涂德志说:“八千块钱,是不是用我的银行卡取的钱?”涂红兰说:“不用你的银行卡取钱,我哪里有钱?”涂德志说:“我都要被你气死了。”涂红兰说:“哥哥,要报警吗?”涂德志说:“不要。”涂红兰说:“那你再打一下那两个顾客的电话,叫他们回来。”涂德志“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接着,涂德志在车上、又找到那两位顾客拨打过来的电话号码。拨打出去后,得来的答复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涂德志拨打了十几回,依然是一样的答复:“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涂德志没有拨通那两个顾客的电话,气得咬牙切齿。 正在涂德志想着怎么办时,又接到涂红兰的电话。一接通,涂德志就劈头盖脸的问道:“兰兰,又打电话干什么?”涂红兰说:“哥哥,打通了那两个顾客的电话吗?”涂德志说:“没有打通,他们关机了。”涂红兰一听,问道:“那怎么办?要报警吗?”涂德志听言,说:“报什么警?等我到了景德镇再说。”言毕,涂德志气得挂断了电话。 听了涂红兰与涂德志的对话,张爷爷说:“是吧!还好没有报警吧!也许涂德志有好的办法。”听了此言,吴小河说:“爷爷,那我们等涂德志回来还是去‘曙光’医院?”张爷爷说:“去‘曙光’医院你睡哪里?”吴小河说:“没有地方睡。”张爷爷说:“那你在此等涂德志回来了,和涂德志一起睡楼上。我到‘曙光’医院去了。”吴小河说:“那你先去吧!我在这里等涂德志回来。”涂红兰说:“爷爷,不要走。等我哥哥回来了,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仔细的对他讲一下。”吴小河与张爷爷听言,同时点了点头。 于是,张爷爷问道:“吴小河,罗汉打电话叫你到茶山那边去认那个小偷。怎么办了?”吴小河说:“是这样的,有绒绒的一个兄弟。看见一个人,长得特别像那个小偷。那人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偷,才打电话叫我过去辨认。可是我过去看了一下,那个人与昨天那个小偷长得仪表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前者有胡须,后者没有胡须。我仔细看过后,才发现绒绒的弟兄认错人了。于是,我对绒绒的弟兄说出了前者与后者的不同之处,又离开了茶山,来到了‘十八桥’。”听了这话,涂红兰说:“吴小河,等我哥哥回来了,你对他讲一下。”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 第166章 涂德志回景德镇 到了傍晚时分,一辆出租车在涂记金店的门前停住了。打开车门,涂德志从车内下来了。就见涂德志比起之前离开景德镇时,大不相同。之前,带着伤痛、灰溜溜的离开了景德镇。这回与罗汉方面的纠葛解决了,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在景德镇。还有身上受的伤也好了,衣服也换了新的,人也显得格外的精神。身上穿的是笔直的灰色西装,里面穿的是白色衬衣,打着红色的领带。头发梳得油光发亮,满面春风的带着喜气。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皮鞋,也是溜光锃亮。就见涂德志左手提着一个带轮子的小行李箱子,右手提着一个装电脑的黑色包袱。包袱鼓鼓囊囊的,装的是首饰和银元。涂德志下了车,直接往涂记金店走去。 吴小河、张爷爷二人,在涂记金店等待涂德志回来。看到从出租车内下来的涂德志,同时从涂记金店内迎了上去。并同时上前打招呼:“涂老板,回来了!”涂德志点了点头,说:“回来了。”涂红兰也赶忙上前打招呼:“哥哥回来了。”说着话,涂红兰把涂德志手提的行李箱子接下来了。 涂德志一边往涂记金店里面走着,一边说话:“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等我放下了行李再说话。”说着话,涂德志进到了店内的柜台后面。找了一个塑料凳子坐下后,涂德志把手提的电脑包打开。取出一包金银首饰,又取出一包珍珠首饰,叫涂红兰摆放进柜台中。 涂红兰把接过涂德志的行李箱子放在桌子旁边后,又接过了涂德志给的两包首饰,并慢慢的摆放进柜台中。 在涂红兰摆放饰品的时候,涂德志又从电脑包内,拿出了一包用白纸包的银元。一边给到张爷爷,一边说:“张爷爷,这里有五十几块银元,你帮我看一看是真品还是赝品。”张爷爷接过那包用白纸包的银元,一边打开,一边说:“我看看。” 张爷爷说着,把包着银元的纸包打开了,并慢慢的倒在柜台的玻璃上面。然后,一块一块的看了起来。在看的时候,张爷爷一边看,一边说:“这块是鹰洋,假的。这块是站洋,假的。这块是坐洋,假的。这块是开国纪念币,假的。这块是袁大头,假的。这块是北洋造的龙元,也是假的……”反正后面的全部是假的。听到张爷爷说假的,涂德志并没有说什么。为什么呢?因为涂德志的心里早已经有底了。 等张爷爷看完了,就听见张爷爷说:“涂德志,怎么买了这么多假银元?”涂德志说:“是呀!开始做典当生意,不懂行。人家把假的拿来典当,我也当真的给典当了。话又说回来了,想学会典当真的银元,必须要典当了假的银元吸取了教训,才能从中知道假的与真的是怎样区别的。”张爷爷说:“言之有理。那这些银元花了多少钱?”涂德志说:“将近一万元。”张爷爷说:“涂老板,那你这些比起你妹妹买的那些,亏得更多了。这些,不是银子的,你知道吗?”涂德志说:“知道。我叫人看过了,都是白铜做的。”吴小河在旁边听得清楚,惊讶的说:“白铜?还有白铜?从来没有听说过。”说着话,吴小河把柜台上的银元,拿起了一块仔细端详。吴小河端详了一会儿,没有看出毛病,便放下了。 接着,又听张爷爷对涂德志说:“涂老板,你再看看你妹妹收购的二十三块银元、与你典当的这些有什么区别?” 听了张爷爷的话,涂红兰把二十三块银元、拿了出来给涂德志看。 涂德志一块一块的看过后,说:“爷爷,你说这些银元是假的,依我看不是假的。”张爷爷说:“为什么?”涂德志说:“你看边齿,花纹,字体,再看看包浆。然后听一听声音,都是真的。”张爷爷说:“不用听声音、边齿和花纹,我都仔细看过了,都是赝品。”涂德志说:“那你看走眼了,都是真的。”张爷爷很自信的说:“我不会看走眼,赝品就是赝品。要不然,你再叫一个懂行的人来看看。看他说是真的还是假的?”涂德志说:“现在天色已晚,眀天吧!明天我叫一个姓高的人过来看看。本来,今天兰兰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叫了那个姓高的人过来辨别真假。由于姓高的那人有事,要等三四个小时后才来。那两位顾客等不及,欲离开。谁知道被兰兰冒险买下来了。兰兰,不用担心。若是我在这里营业,这些银元也会收下来。”听了涂德志的话,涂红兰转忧为喜。 为什么?如果按照她哥哥说的话,她不但不会挨骂,而且还有功劳。想到这点,涂红兰转忧为喜。 涂德志说完了话,涂红兰也把涂德志所给的两包首饰摆好了。看到涂红兰摆好了首饰,涂德志拿出手机打通了那个姓高之人的手机。 一接通,涂德志就说:“喂!老高吗?我是‘十八桥’涂记金店的涂老板。今天下午你没有时间过来看的银元,被我妹妹买下来了。你明天上午有时间过来看看吗?”对方说:“喂!涂老板,明天上午几点钟?”涂德志说:“你八点钟过来看看吧!”对方说:“行。那明天上午,我八点钟的时候到你那里去。”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涂红兰说:“哥哥,还有三块追回来的银元,你要看看吗?”涂德志说:“拿出来看看。” 于是,涂红兰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了那三块被追回的银元。 涂德志仔细看了看,说:“张爷爷,这三块你也看走眼了,也是真的。”张爷爷说:“涂老板,我看走眼了,你可以再叫人来看看。你不是约了姓高的人明天来看吗?给姓高的人再看看。看他的眼光如何? ”涂德志听言,说:“明天,我会叫姓高的人一起看一看。到时候,他看过了,你才会知道是我看走了眼,还是你看走眼了。”听了这话,张爷爷点了点头。 涂红兰听到张爷爷与涂德志说完了话,又对涂德志说:“哥哥,这些银元都要装起来吗?明天姓高的人来了,再拿出来给他看。”涂德志说:“肯定要装起来,放到柜台下面的柜子里面,用锁锁起来。等到姓高的人来了,再拿出来给他看。不过,你收的二十三块银元要装一块儿,那些白铜的银元另外装一块儿。另外追回来的三块,再装一块儿。但是,白铜的和你买的,要各留下一块在外面。另外三块追回来的不用留了。到时候,姓高的人来了,再拿出来给他看。还有,那两块留下来的,我要带到网吧去。等我到网吧去登入qq视频聊天的时候,叫上海那边的一个老乡看看。看看上海那边的老乡,有办法卖出去么?”听了这话,涂红兰在她买的二十三块银元中,随便拿出来了一块龙元。而她这块随便拿出来的龙元,也是一块大清银币。就见这块大清银币的正面写着大清银币、宣统三年的字样,反面有一条长须龙。 涂红兰拿出来一块龙元后,又在涂德志买的五十几块假银元中、拿出了一块袁大头。然后,把其他的银元分作三包包起来了,并打开了柜台下面的柜门,放入到柜台下面,再锁上了。 第167章 涂德志处理赝品 等涂红兰放好了三包银元,锁上了柜台的柜门,涂德志才把涂红兰留下来的两块银元,装入了口袋——也就是一块大清银币和一块白铜做的袁大头。而后,涂德志用手机把摆放在柜台里面的饰品拍照、储存在手机相册内。并在拍照的时候说:“这些东西都是买了保险的,我关门之前留个照片备用。” 听了这话,吴小河说:“关门?涂德志,你想关门去网吧吗?”涂德志说:“那只是其一。我还要去看看张宜兴。张宜兴为我追回银元受伤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想现在到‘曙光’医院去看看他,回来的时候,再到网吧去登入qq,与我那位在上海的老乡视频聊天。”听了这话,张爷爷说:“涂老板,风尘仆仆的坐车累了,等休息好了精神,明天去看张宜兴也行。你先去网吧登入qq,与你老乡视频聊天吧!我不会上网,先回到‘曙光’医院去了。”听了这话,吴小河说:“爷爷,等一下,我与你一起去。”张爷爷说:“吴小河,你不用去了。涂德志这里住得下,你跟着涂德志一起去上网,回来再和涂德志睡一起吧!”涂德志听言,说:“吴小河,你到这里睡吧!这里可以睡得下。”听了这话,张爷爷出了涂记金店的门。其他三人,赶紧跟在后面送出去了几步。 出到门外,正好来了一辆出租车。涂德志招了招手,那辆出租车“嘎”的一声停下了。涂德志赶忙对那位出租车司机说:“老板,把他送到‘曙光’医院,我先结账。”这个他,指的是张爷爷。 出租车司机说:“先结账和后结账,都是十块钱。”听了这话,张爷爷执意不要涂德志出钱,但是,涂德志把十块钱抛在驾驶室内。出租车司机收了钱,载着张爷爷去了“曙光”医院。 涂德志等张爷爷走后,立即给张宜兴打电话。 张宜兴在“曙光”医院看到是涂德志打来的电话,马上接通了。就听涂德志说:“喂!张宜兴嘛!我是涂德志。”张宜兴说:“喂!涂德志,我是张宜兴。”涂德志说:“张宜兴,我已经回到景德镇了。你爷爷到你那边去了。我和吴小河、兰兰在一起。明天,我想过去看你。”张宜兴听言,说:“涂老板,一点小伤,何足挂齿?不用来看了。”涂德志说:“怎么可以不去看呢?你为我受伤了,实在不好意思。话不多说了,明天我会过去。”张宜兴说:“涂老板,不用来了,你的心意我领了。”涂德志说:“张宜兴,别见外,明天再见。”张宜兴听言,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涂德志领着涂红兰、吴小河二人,去了“十八桥”附近的网吧。三个人登入了三台电脑。吴小河与涂红兰玩的是网络游戏,涂德志却是qq聊天。 涂德志登入qq后,他的那位老乡正好也在线上。涂德志便与那位老乡视频聊天,把他认为涂红兰收的真银元、与以前收的五十几块白铜做的假银元,托付其帮忙想办法卖出去。涂德志的那位老乡,视频看过涂德志带来的两块样品后,很爽快的答应了。并准备第二天从上海起程,赶到景德镇来。 于是,涂德志又与其谈了一下初步的价钱——居然谈好了。涂德志与其老乡谈好了价钱,又打了一会儿游戏。然后与涂红兰、吴小河二人离开了网吧——去了找饭店吃饭。吃过饭后,三人回到了“十八桥”涂记金店的楼上住下了。 次日早上八点钟,涂德志约的那个姓高的人,骑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准时来到了“十八桥”。姓高的人来了,但是张爷爷没有来。 姓高的人下了摩托车,直接进入到涂记金店的柜台前。就见那位姓高的人,有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身体矮胖,挺着个大肚子。胖嘟嘟的肉脑袋,短脖子。留着一个平头。脸上有不少的麻子。短粗眉,小眼睛,酒糟鼻子,厚嘴唇,一口的黄牙。上面穿的是一件迷彩服,下面穿的是一条黑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的棉拖鞋。见了那位,吴小河还以为是顾客来了。正想问话时,却听见那位用摩托车的钥匙敲了敲柜台说:“涂老板呢?”吴小河说:“找他有事吗?上厕所去了。”那位说:“我是他昨天打电话叫来的老高。”吴小河说:“原来你是涂老板打电话叫来的老高啊!老高,请坐!”言毕,姓高的人,自己找过一个塑料凳子坐下了。 等了一会儿,涂德志上厕所回来了。一回来,便见到坐在柜台前面的老高。涂德志见后,叫道:“老高,你过来了!”老高说:“涂老板,很久没有看到你开门了。干什么去了?”涂德志没有实话实说,而是用谎言骗之:“老家有点事情,关店办事去了。”老高听言,没有再问,而是说:“涂老板,昨天收的东西呢?”涂德志一听,从西装的口袋内摸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柜台下面的柜门,从柜门子里面拿出了三包银元。一包是他以前典当的白铜做的银元,一包是涂红兰收的二十三块银元,一包是追回来的那三块银元。打开三包银元,老高看了看涂德志典当的白铜做的银元,又看了看涂红兰收的二十三块银元,再看了看追回来的三块银元,说:“水货,都是赝品。”听了老高的话,涂德志指着涂红兰收的那包银元说:“这包也是水货吗?”老高说:“是的。”接着,涂德志又指了指那三块追回来的银元说:“这三块呢?”老高说:“也是水货。” 听了老高的话,涂德志才相信了张爷爷的话——知道自己看走了眼。 老高说完了,拿起一块白铜做的银元,说:“涂老板,有的是白铜做的,有的是真银假币。你看得出来吗?”涂德志说:“看不出来。”老高说:“花了多少钱?”涂德志说:“这些多的花了将近两万块钱。而这三块另有原因。”老高听言,并没有追问那三块银元另有什么原因。而是说:“涂老板,可不要怪我了。你昨天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有事情。”涂德志说:“我岂敢怪你?要怪只怪我妹妹。”老高说:“怪她有什么用?东西都买下来了,下回当心。”涂德志说:“那肯定的。老高,水货能想办法卖出去吗?”老高说:“卖不出去。我害怕影响我的声誉,到时候不好做生意。涂老板,你自己想办法卖吧!”涂德志听言,一副失望的眼神看了看老高。 老高见状,觉得难为情,说:“涂老板,以后再有来卖或典当银元的人,打我的电话。我走了。”涂德志说:“知道。慢走!”言毕,老高出了涂记金店的门。 涂德志把老高送出门后,老高骑着刚才骑来的摩托车,一溜烟的走了。 第168章 曙光医院看望张 老高一走,涂红兰从外面回来了。一见面就问涂德志:“哥哥,那个人是你打电话叫来的老高吗?”涂德志说:“正是。”涂红兰问:“他怎么说了?”涂德志说:“他说你买的都是赝品。”涂红兰一听,问道:“哥哥,你昨天不是在张爷爷前面说我买的是真品吗?怎么……”涂德志说:“可能我也看走眼了。等我那个从上海来的老乡来了,千万不要说被人看过了,看他来了会不会出昨天谈好的价钱?”涂红兰说:“放心,我不会乱说话。”涂德志听言,点了点头。涂红兰又说:“那追回来的三块银元你问了吗?”涂德志说:“问了。姓高的人说,也是赝品。”涂红兰听言,说:“那还要请罗汉追回来真的吗?”涂德志说:“要。等上海那边来的老乡走了再说。”涂红兰听言,点了点头,问道:“哥哥,这些银元要收起来吗?”涂德志说:“收起来,放到柜台下面锁起来。”涂红兰说:“你身上不是还放了两块;带到网吧里去视频聊天用的吗?那两块放起来吗?”涂德志说:“不放,先装到你身上。以后典当银元或购买银元的时候,再拿出来作比较。”言毕,涂德志从口袋内、拿出了昨天那两块带到了网吧去的银元,交给了涂红兰。 涂红兰把那两块放在上衣的口袋内,然后把其他的放进了柜台下面的柜子里,并锁上了柜子的门。而后,涂红兰问道:“哥哥,我也要去看张宜兴吗?”涂德志说:“去,我们一起去看看。”吴小河说:“那我呢?”涂德志说:“你也去,这里锁门。”听了这话,吴小河、涂红兰出了涂记金店的门。等涂德志锁了店门,三人走路离开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 在往“曙光”医院去的途中,涂德志在一家水果摊子上,买了两包水果。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载着涂红兰、涂德志、吴小河三人,去了景德镇的“曙光”医院——看望张宜兴、张俊生二人。 张宜兴虽然被扎了一刀,但还能走路。只是右边的小腿处,在走路的时候,有点疼痛。 在涂德志、涂红兰、吴小河三人,来到“曙光”医院看望时,张宜兴正好坐在床沿上与躺在病床上的张俊生聊着天。而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在旁边听着。 见到涂德志、涂红兰、吴小河三人进入,张爷爷、奶奶与张宜兴立即站了起来。 涂德志一边与张家人打招呼,一边把买来的两包水果,分别放在张俊生病床的床头一包、和张宜兴病床的床头一包。吴小河、涂红兰二人,也跟在涂德志的后面,与张家人打招呼。打过招呼后,涂德志先看了看张俊生的伤,再问了问病情。然后又对张宜兴伤的小腿处,进行了查看。在涂德志查看张宜兴的伤处时,张宜兴一个劲儿的说“没事”。 虽然张宜兴说没事,但涂德志总是觉得过意不去。又对张宜兴,当时受伤的细节,进行了询问。张宜兴把当时小偷进入景德镇马鞍山兰州拉面馆卖手机,到吴小河发手机短信,他又如何把三块银元诱出,与稳住那位小偷的经过,仔细讲了一遍。涂德志听得很仔细,对张宜兴与那位小偷途中的情况,进行了仔细推敲。推敲中,涂德志总怀疑张宜兴趁小偷不注意的时候,用三块高仿的赝品银元,换走了小偷的三块真品银元。 为什么涂德志会怀疑张宜兴呢?因为是晚上,又因为张宜兴的爷爷懂行。更因为张宜兴的爷爷有过想买下三块银元的想法。所以涂德志怀疑张宜兴趁火打劫,用三块高仿的真银假币换走了三块真品银元。若是不经过张宜兴之手,从罗汉手中追回来的,他涂德志还不会怀疑被罗汉换走了。因为罗汉只知道打打杀杀,不会对银元有更多的了解。 怀疑归怀疑,但那只是一种猜测。涂德志表面没有流露出来,但是心里已经在为追回三块真品银元,而想着该怎么办?在涂德志正想着办法的时候,突然听到张爷爷问道:“涂老板,你昨天打电话叫过来辨别真假的、那个姓高的人,来看了你的银元没有?”涂德志见问,赶忙回答:“来了,和你说的一样,是我看走了眼。”张爷爷说:“那位姓高的人,把你的银元买去了吗?”涂德志说:“他看到都是赝品,没有提出来买的要求。”张爷爷说:“那都是赝品怎么办?”涂德志说:“我已然找到销路了。在上海,我有一个老乡。明天,我那老乡会从上海坐火车到景德镇来把赝品收走。”张爷爷说:“那希望你们能成交。”涂德志说:“你放心,肯定能成交。”张爷爷又说:“追回来的那三块大清银币,也叫姓高的人看过了吗?”涂德志说:“看过了,也是赝品。”张爷爷说:“那三块准备怎么办?”涂德志说:“继续请罗汉追回来真的。”听了这话,张爷爷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涂红兰低头看见了张宜兴脚下穿的鞋子——有干了的血迹。问道:“张宜兴,你脚上穿的鞋子,还是那天被小偷扎伤你的时候,穿的那双吧!”张宜兴点了点头,说:“我准备去买一双新的。但是,我奶奶说,把鞋子上的血迹刷干净了,还可以再穿。今天没有买鞋刷子,等到买来了鞋刷子,再刷刷,可以继续穿了。”听了这话,涂德志说:“那兰兰去买一把鞋刷子来,帮张宜兴刷一刷鞋子吧!”涂红兰听言,点了点头,出去了买鞋刷子。 涂红兰一出去,吴小河的手机响了起来。吴小河一看手机上的显示号码,对大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吴小河一接通电话,就说:“喂!绒绒,我是吴小河,有什么事吗?”对方说:“吴小河,吴老板,你看错人了。叫你到茶山来看的那个人,你不是说没有胡须吗?是那个小偷把胡须剃了。”吴小河听言,说:“你又遇见他了?”对方说:“不是我遇见他了,是我的弟兄见着他了。”吴小河一听,赶紧问道:“那人现在在哪里?要我过去确认吗?”对方说:“那人已经从景德镇火车站,坐火车走了。”吴小河听言,问道:“那怎么办?”对方说:“他走了,看他以后还会不会到景德镇来。”听了这话,涂德志想问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又听吴小河打电话说:“绒绒,你能知道那个小偷偷走的三块银元,是怎么被调包换成假的吗?”对方说:“不知道,等我派兄弟帮你打听一下,看看能打听出一点点线索么?”吴小河说:“好,那拜托了。再见!”对方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听完吴小河与绒绒的电话,沉思不语。为什么呢?涂德志心里总是有一个解不开的疙瘩,在追回三块银元的时候,经过了张宜兴的手,是不是张宜兴趁那个小偷不备的时候,用三块准备好了的赝品以假乱真?想到这点,涂德志总觉得张宜兴后面的张爷爷深不可测。 正在涂德志一筹莫展的时候,张爷爷说话了:“涂老板,你认为那三块真的大清银币会去了哪儿呢?”涂德志说:“搞不清楚。但是,我估计还在景德镇。”吴小河说:“如果还在景德镇,你可以想办法查出来在谁手里吗?”涂德志说:“查不出来。但是,我可以通过老高或者其他人,了解到哪家出现过真品大清银币。”吴小河说:“是不是你会问老高,或者问其他的人,叫他们去鉴别过那三块大清银币?”涂德志说:“对!只要能打听到线索,可知道那个小偷偷的三块真品,被谁人调包了。”张爷爷说:“依我看,是‘强盗碰到了土匪’,黑吃黑。”涂德志说:“此话怎讲?”张爷爷说:“若是我没有猜测错的话,肯定是那个小偷拿着那三块真品银元去卖的时候,被买家左看右看、趁其不备的时候,以假乱真,黑吃黑的调包了。那个小偷不辨真伪,只要三块银元的数量没有少,花纹没有变,便不会管那么多。若是买家,以假乱真的换下了三块真品银元,肯定不会再购买小偷的赝品银元。而后,会找出各种借口不要。等到那个小偷左一家、右一家的被看过后,更不会知道在哪一家被调包了。你们说,我猜测得对不对?”听了张爷爷的话,涂德志仔细想了一想。吴小河也仔细想了想。 最后,大家都认为张爷爷的猜测是对的。如果张爷爷的猜测是对的,三块真品银元会在谁手上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章。 第169章 江萍萍突然而至 张爷爷的话,虽然在理。但是,涂德志对张宜兴还是持有怀疑的态度。涂德志为了查清楚三块真品的大清银币落入了谁手,马上拿出了手机给老高打电话。 一接通电话,就听见涂德志说:“喂!老高嘛!”对方说:“喂!我是老高。”涂德志说:“老高,近两天在景德镇,有人叫过你去鉴别大清银币吗?或者有人打过电话叫你去买吗?”老高在电话里说:“喂!你问这么多干吗?请问你是哪位?”涂德志一听,知道老高没有听出他的声音,而是很有耐心的说:“老高,我是‘十八桥’涂记金店的涂老板。你手机没有存入我的名字吗?”听了这话,老高说:“哦!是涂老板啊!涂老板,您好,您好!是这样的,我刚换了一部新手机,还没有把你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存入手机,你却把电话打过来了。涂老板,你问大清银币干吗?”涂德志一听,不想对老高解释得太多,而是说:“老高,说起来话长,我不解释了。我问你,近两天,你在景德镇鉴定过大清银币吗?”老高说:“没有啊!”听了老高的话,涂德志继续问道:“老高,可有人打过电话,叫你去买过银元吗?”老高说:“也没有。”涂德志说:“那以后有,打电话给我。”老高一听,却说:“打电话给你干嘛?你收了那么多假的还嫌少嘛!”涂德志说:“不是那个意思。反正谁叫你去买大清银币、或者叫你去鉴别大清银币,你可以把谁有大清银币的消息告诉我,我会做到心里有底。”老高听言,说:“有什么底?你想去偷还是想去抢?或者想去买人家的?”听了这话,涂德志知道被老高误会了。马上把涂红兰去古玩市场、被盗三块银元和手机的事,与追回三块赝品银元和手机的事,抖落出来了。听了涂德志的话后,老高说:“涂老板,你放心,我见着了会给你打电话。”涂德志一听,赶紧说:“老高,那拜托你了。我还要打电话问一下别的人。先挂了电话吧!再见!”老高听言,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涂德志又在手机的电话簿里寻找其他人的电话号码。找了一遍又一遍,没有他要找的人之电话号码,涂德志对张家人与吴小河说:“我有两个人的手机号码忘记存入手机内,我要回到‘十八桥’去找那两个人的电话号码。也叫他们帮我看看三块大清银币的去向。”听了这话,吴小河说:“要我和你一起去‘十八桥’吗?”涂德志说:“不用。罗汉方面的事情解决了,我可以在景德镇抛头露面了。” 听了这话,张爷爷、奶奶、张宜兴、吴小河四人,把涂德志送出了张俊生所在的病房;并送到了“曙光”医院的大门口。在“曙光”医院的大门口,涂德志打了一辆摩的走了。 涂德志一走,涂红兰买鞋刷子从“曙光”医院的大门口回来了。涂红兰见到张爷爷、奶奶、张宜兴、吴小河四人,还在“曙光”医院的大门口张望时,便问起了吴小河:“吴小河,你们在这里看什么?我哥哥呢?”吴小河回答道:“我们看你回来了没有。你哥哥刚才打车到‘十八桥’去了。”涂红兰再问:“知道他到‘十八桥’去有什么事吗?”吴小河说:“他要打两个人的电话。手机上没有存入那两个人的手机号码,便到‘十八桥’寻找那两个人的手机号码去了。”听了这话,涂红兰说:“那他走了,等我到医院里面的洗手间,帮张宜兴把鞋子上的血迹刷干净了也走。爷爷、奶奶、张宜兴、吴小河,我们进医院去吧!”听了这话,大家点了点头。于是,大家又回到了张俊生所在的病房。 一进入病房,涂红兰便叫张宜兴把所穿的鞋子脱下来——她要去帮张宜兴刷干净鞋子上的血迹。张宜兴脱下鞋子后,坐在病床上。而涂红兰拿着张宜兴的鞋子,到洗手间去了刷鞋子。 在涂红兰去刷鞋子的时候,张宜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张宜兴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显示号码,按了接通键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手机,张宜兴却听见对方一女子的声音说话:“喂!张宜兴,你爸爸在哪一间病房?你可以到‘曙光’医院的大门口来接一下我吗?”张宜兴说:“我的鞋子刚好拿出去了刷洗,总不能光着脚去接你吧!你等一下,我叫吴小河到‘曙光’医院的大门口去接你行吗?”对方说:“我不认识他。”张宜兴说:“不用认识,到了门口打通了电话才是对的。以前,你不是打过吴小河的电话吗?”对方听言,说:“行。那叫他来接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家其他人与吴小河听了张宜兴的电话,不约而同的问道:“张宜兴,谁来了?”张宜兴说:“我女朋友江萍萍来了。”吴小河说:“她怎么来了?事先为什么不打招呼?”张宜兴说:“不要问了;我也不知道她会来。你赶快去医院大门口接一下她。 ”吴小河一听,赶忙出去了接江萍萍。 在吴小河去接江萍萍的时候,涂红兰也很快的把张宜兴的鞋子刷干净了。 涂红兰把张宜兴的鞋子刷干净后,进入到张宜兴所在的病房,并来到张宜兴坐的病床边。然后,又把张宜兴的鞋子,摆放在张宜兴所在的病床边说:“张宜兴,鞋子刷干净了。里面没有进水,你还可以继续穿。”张宜兴听言,面带微笑的说:“谢谢,谢谢!”涂红兰说:“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话还没有说完,吴小河领着江萍萍进入到该病房。江萍萍本来想给张宜兴来个惊喜,见到张宜兴身边有一位女子,愣住了。 涂红兰见到吴小河领进来一位女子,也是一愣神。而后,看了看那位女子。就见吴小河领进来的女子,身高约有一米六几,偏胖型,又亭亭玉立。生得大圆脸,柳眉杏眼。鼻直口正。前面刘海齐眉,后面散发披肩。但是,她这个头发,是被理发师傅烫染了的金发。虽然是东方人的肤色,烫染了金发后,还是水灵灵的特有女人味。上穿蓝色牛仔衣,下穿笔直的黑裤,外罩粉红色尼子大衣,脚穿红色高跟鞋。左手提着一个红色的塑料袋,袋子里面装着一些日常用品。右手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袋子里面装的是苹果、梨子、香蕉和几个猕猴桃。 第170章 兄妹二人的怀疑 涂红兰见了眼前之人,觉得有点眼熟。在她的脑海中,马上浮现出那个进涂记金店买黄金吊耳坠的姑娘。当时,涂德志还没有回到景德镇,涂记金店没有黄金吊耳坠卖。然后,那位姑娘看到柜台上摆了银元,花了一千块钱买下了两块大清银币走了。对,正是她。她到这里来干什么?涂红兰脑海中正闪现出那个姑娘时,就听见那位姑娘说:“张宜兴,她是谁?”吴小河知道来人是张宜兴的女朋友,挡在张宜兴的前面回答了江萍萍的话,说:“她也是张宜兴的女朋友,叫涂红兰。”江萍萍听言,很敏感的打量了一眼涂红兰。 就见涂红兰十八九岁的年纪,身材苗条,长发绑着一个大辫子垂于脑后。一张粉红色的瓜子脸,细眉毛。大眼睛,高鼻梁骨,薄嘴唇打着口红。上穿蓝色的休闲服。前胸吊着一部用黄绳子绑着的红色翻盖手机。下穿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红色的高跟皮鞋。看后,江萍萍心里有了一股醋意。心想:“有她陪着,难怪张宜兴不去接我。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于是,江萍萍从脑海中搜索涂红兰的影子。搜索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了——她正是“十八桥”涂记金店见到的那个女子。 江萍萍正想说话,却听到涂红兰支支吾吾的说:“您……您好……您是……张宜兴的女朋友,您……您买好了黄金吊耳坠吗?”听了涂红兰的问话,江萍萍先点了点头,再把头发一撩,并说:“你看,我买了一对铂金的吊耳坠,下面是两片树叶的造型。你哥哥有这一款吗?”涂红兰说:“没有。”两个人的对话,不冷不热。 看到江萍萍进来了,张宜兴的爷爷、奶奶,马上站起来了。而张宜兴也穿着涂红兰刷干净了的鞋子,站了起来。就听江萍萍说:“爷爷、奶奶,张叔叔好些了吗?”这个张叔叔,指的是张俊生。 张俊生听言,想坐起来,但是脚还没有康复——自然行动不方便。用手撑了一下床沿,又放弃了坐起来,并回答江萍萍的话说:“好了一些;但是,没有完全康复。”听了这话,江萍萍把带来的一包水果放在张俊生的病床床头。 张宜兴的爷爷、奶奶,赶忙迎上前说:“江萍萍,您也来了!你怎么知道你张叔叔在景德镇受伤了?”江萍萍说:“我听到张宜兴的妹妹说的。所以到景德镇来了看望张叔叔。”听了江萍萍的话,张爷爷、奶奶围着江萍萍看了一圈,说:“江萍萍,你怎么染了一个金发?”江萍萍说:“我想给张宜兴一个惊喜,好看吗?”张爷爷、奶奶说:“好看好看。江萍萍,坐车累了,快坐下说话。”两位老人说着,并把江萍萍扶着坐在张宜兴的病床边。 涂红兰见到张家人忙着对江萍萍套近乎,觉得很是尴尬,对张宜兴说:“张宜兴,我刚才说过,你的鞋子刷干净了也走。现在,我要到‘十八桥’去了。你们慢慢聊。”言毕,涂红兰欲离开。吴小河赶忙说:“涂红兰姑娘,要我送你到‘十八桥’去吗?”涂红兰说:“不用。”说完,吴小河、张宜兴二人,把涂红兰送到“曙光”医院的大门口又回来了。而涂红兰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 涂红兰回到“十八桥”,并来到了涂德志开的涂记金店。见到涂德志,问道:“哥哥,你找到另外两个人的电话号码吗?”涂德志说:“找到了;也打通了。”涂红兰再问:“他们怎么说了?”涂德志说:“都说没有。”涂红兰说:“那怎么办?”涂德志说:“没有办法。但是,我怀疑张宜兴在趁火打劫。因为张宜兴在与那位小偷周旋的时候,可以趁那位小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用身上准备好的三块高仿的大清银币,换走那位小偷的三块真品银币。如果是张宜兴把三块真品的银币换走了,我打老高等人的电话也问不到什么。”听了这话,涂红兰说:“哥哥,你怎么可以随便怀疑张宜兴呢?人家为我们追回三块银元,已经受伤了。你说这样的话,可对不起人家。”涂德志说:“兰兰,我又没有直接说是他,只是怀疑。不可以怀疑吗?”涂红兰说:“可以。但是,你不能怀疑他呀!”涂德志说:“怎么不可以怀疑他?他是第一个从小偷手中接触过三块银元的人。他爷爷曾经有过想买三块大清银币的想法。他爷爷又懂行。从这三点分析,我怀疑张宜兴没错。”听了这话,涂红兰对当时追回三块银元和手机的经过想了一下,觉得涂德志说得有一点点的道理。微微的点过头后,又提出了疑问:“哥哥,那张宜兴的三块赝品又是从哪里来的呢?怎么又会与我们被盗的三块花纹吻合呢?”听了涂红兰提出的疑问,涂德志吞吞吐吐的说:“可能……可能在之前打电话说银元花纹的时候,张爷爷暗中已经在景德镇买来了赝品……”涂红兰说:“我不相信。”涂德志说:“不相信,后面慢慢看吧!”涂红兰“嗯”了一声,说:“哥哥,张宜兴的女朋友来了。张宜兴的女朋友在我买二十三块赝品银元的时候,也进入过我们的店里面。并在我买下二十三块赝品之时,在那个卖银元的人手里,也买走了两块大清银币。”听了这话,涂德志说:“兰兰,你把当时买下二十三块真银假币的经过,仔细说一遍。” 于是,涂红兰把当时买下二十三块真银假币的经过说了出来。涂德志听后,说:“莫非她是来做诱饵、给你下套的?”听了这话,涂红兰把当时的情况仔细想了想。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为什么呢?因为当时江萍萍在与顾客讨价还价的时候,不值得怀疑是套路。为什么呢?因为当时顾客要的价钱是一千块钱一块,江萍萍还价八百块钱两块。想到这点,涂红兰推翻了对江萍萍的怀疑。而涂德志并不觉得凭这一点点的依据,可以推翻他的怀疑。而是对涂红兰说:“兰兰,不管怀疑是对的还是错的。有一句话叫做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到‘曙光’医院去假意照顾张宜兴,或张宜兴的爸爸。听一听他们背后的言语。还有他们的行李中或身上,会不会有真品的大清银币漏出来。”涂红兰听言,说:“好。那我现在去看看。”涂德志一听,又说:“还有,张宜兴的女朋友也买下了两块大清银币,你借机会叫张爷爷帮她辨别一下真假。如果是假的还则罢了,如果是真的自然被套路了。”涂红兰听言,说:“言之有理。”言毕,涂红兰离开了涂德志,又打车返回到了“曙光”医院。 第171章 二老离开景德镇 看到涂红兰去而复返,张家人与吴小河同时问出了一句话:“涂红兰,你不是去了‘十八桥’吗?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了?”涂红兰说:“爷爷、奶奶、张叔叔,吴小河、张宜兴,江萍萍也在‘十八桥’买下了两块大清银币,我想叫爷爷帮她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听了这话,张爷爷看了看江萍萍。 江萍萍听言,从上衣的口袋内摸出了两块银元,并说:“爷爷,帮我看看吧!”言毕,把两块大清银币递给了张宜兴的爷爷鉴别。张爷爷看了一块又看另一块,看后说:“赝品,两块都是真银假币的赝品。花多少钱买的?”江萍萍没有回答,却听到涂红兰说:“一千块钱买的。”张爷爷听言,说:“你们不懂,为何要冒这个险?”江萍萍说:“爷爷,不要怪我。我当时没有想过那么多。只是觉得好玩,才买下来留着纪念。”听了江萍萍的话,涂红兰说:“我也是想捞回以前的损失,才把剩下来的二十三块银元全部买下了。”听了涂红兰的话,江萍萍说:“那你的是真品还是赝品?”涂红兰说:”张爷爷看过了,都是赝品。”江萍萍一听,问道:“爷爷,她买的也是赝品吗?”张爷爷说:“也是。”听了张爷爷的话,江萍萍说:“涂红兰,那你的怎么办了?”涂红兰说:“还在我哥哥那里。”江萍萍又说:“赝品你们能卖出去吗?”涂红兰没有回答,却听到张爷爷说:“能。都是银子做的,当银子也可以卖出去。但是,没有真品银币卖的价格高。真品有收藏价值。”听了这话,江萍萍说:“我的不会卖出去的,我会当作在景德镇留下的纪念。”张爷爷说:“江萍萍,你两块当然可以留作纪念。但是,她买得太多了,积压了不少的本钱。如果留下来作纪念或收藏,更没有价值了。”涂红兰听言,说:“爷爷,你放心。我哥哥已然和上海那边的老乡联系好了,今天会从上海赶过来买。”张爷爷说:“那好。涂红兰姑娘,三块被小偷调包了的银元,你哥哥打电话问到去处了吗?”涂红兰说:“我哥哥回到‘十八桥’,找到后面两个人的电话。并且打电话过去问了,都说没有见到。我们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张爷爷说:“既然打电话都说没有见到,我倒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妥当不妥当?”涂红兰说:“请讲。”张爷爷说:“我们一起到景德镇的古玩市场去问一问,看看谁家有真品的大清银币出售。若是谁家有大清银币出售,谁家是值得怀疑的对象。”涂红兰一听,脱口而出:“对!我和我哥哥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那我们谁去谁又留下来呢?”吴小河一听,赶忙说:“我去。”张宜兴说:“我也去。”江萍萍说:“那我也去。”张爷爷听言,说:“那这里,留下张宜兴的奶奶照看张宜兴的爸爸。我们去古玩市场,可不能犯上回的错误,被人把手机偷走了。”涂红兰说:“爷爷,我会当心。”吴小河、张宜兴、江萍萍三人,也不约而同的说:“我会当心……”言毕,张爷爷、涂红兰、吴小河、张宜兴、江萍萍五个人,欲离开“曙光”医院。 正在此节骨眼上,却听到张宜兴的爸爸说出了一句话:“你们只顾自己出去。也不想一想办法,如何能把我用轮椅推出去?我也想在景德镇,看看景德镇的瓷器、和市容市貌。”听了这话,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张俊生抬上了张爷爷买回来的轮椅上坐下了。 张宜兴的右小腿受了伤,在抬张俊生的时候,被江萍萍看出了他行动的不方便,便问起了张宜兴。张宜兴如实的说出了从小偷手中、诱出三块大清银币,与追回手机和银币的经过。江萍萍听后,很是庆幸张宜兴没有受到小偷的更大伤害。 接着,江萍萍搀扶着张宜兴;吴小河用轮椅推着张宜兴的爸爸;而张爷爷、奶奶、涂红兰走在吴小河的后面。众人出了“曙光”医院,慢慢的向景德镇的古玩市场走去。 众人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聊着天。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景德镇的古玩市场。接下来,有的人进入古玩店铺里面,问里面的人有没有大清银币卖。有的人推着轮椅上的张俊生,在门口等着。就这样挨家挨户的问着,张俊生挨家挨户的等着。不知不觉中,大家的肚子饿了,便在路边的小饭馆用餐。而后,又继续打听。反正一天过去,没有打听到一点点的线索。 等到第二天,众人又准备去打听时,张宜兴突然接到他妈妈从镇江打过来的电话。 张宜兴一接通电话,就听到他妈妈说:“喂!宜兴嘛!”张宜兴说:“喂!妈妈,我是张宜兴。”对方说:“宜兴,家里的房子要拆迁了,你爸爸受伤了,不能回来。你叫你爷爷回来,把家里房屋要拆迁的事情办了吧!”听了母亲的电话,张宜兴说:“妈妈,知道了。”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听了张宜兴母亲打来的电话,张爷爷大吃一惊。为什么呢?如果家里的房屋要拆迁的话,买好的瓷器带回到老家往什么地方放?这使张爷爷很是犯愁。 于是,张爷爷说:“张宜兴,拿你的手机打一个电话到涂德志,我要和涂德志商量一件事情。”张宜兴说:“什么事情?”张爷爷说:“放在他住房里面的瓷器之事。”听了这话,张宜兴拿出手机拨通了涂德志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涂德志说:“喂!张宜兴,有什么事吗?”张宜兴说:“涂老板,我爷爷有话和你说。”涂德志以为是打听到了三块银元的线索,高兴的说:“那叫你爷爷接电话。”张爷爷接过张宜兴的手机,说:“喂!涂老板,我老家来了电话。老家的房屋要拆迁,我放在你住房里面的瓷器,可以再放一段时间吗?等老家找到住房,再从物流托运回去。”涂德志说:“行。但是放在店铺里面的毛主席像章、和观音菩萨佛像与三块铜镜,你们要想办法拿走。影响我做生意。”张爷爷说:“那些我可以带回去。”涂德志说:“那你回家之前,再到我店里来带走吧!”张爷爷说:“行。”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在张爷爷回老家之时,张宜兴的奶奶、看到张爷爷一个人拿那么多的瓷器很不方便,也要求与张爷爷一道回老家。因此,张爷爷答应了与张宜兴的奶奶一起回家。 于是,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帮助二位老人拿着瓷器做的毛主席像章、和瓷器做的观音菩萨佛像与三块铜镜,把二位老人送上了火车。作为接送亲友的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把二位老人与瓷器、铜镜送上火车后,又下了火车。等火车开动了,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才离开了景德镇的火车站。 就这样,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带着瓷器做的毛主席像章,和瓷器做的观音菩萨佛像与做了旧的三块铜镜,坐火车离开了景德镇。 第172章 张接到荒唐电话 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在景德镇火车站送走二位老人后,又回到了“曙光”医院张俊生的病房。 二人一回来,正好涂红兰也从“十八桥”来到了“曙光”医院。“曙光”医院里面的张俊生,临时由江萍萍照看着。 在张宜兴、吴小河、涂红兰三人,回到“曙光”医院的时候,正好江萍萍被医院里面的护士,叫到前台领张俊生用的药去了。等到江萍萍回到张俊生的病房时,正好吴小河、涂红兰、张宜兴三人,从外面进入到张俊生的病房。众人相互打过招呼后,又继续用轮椅推着张俊生,到景德镇的古玩市场去打听三块大清银币的去向。五人在古玩市场打听了大概五六个小时,没有打听到任何的消息。张宜兴等人,正商量着到什么地方去吃饭时,突然间,坐在轮椅上的张俊生的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于是,张俊生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电话号码。看到是陌生的电话号码,张俊生挂断了电话。可是,那个陌生电话号码,又打过来了电话。无奈之下,张俊生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说话:“喂!您好,请问你是老张的儿子小张吗?我是黄山这边的毛院长。”张俊生听言,说:“喂!您好,我正是老张的儿子小张。毛院长,有什么事吗?”对方说:“小张,您好!是这样的,你爸爸老张,坐在火车上突然得了脑溢血,正在黄山这边的一个医院里面抢救。你要赶快打一万块钱过来。要不然,可要出危险了。”张俊生听言,吓得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吞吞吐吐的说:“我……我爸爸不是……不是在坐火车吗?怎么下……下火车到黄山的什么医院里去了?你……你是……”对方说:“我是毛院长。还有你妈妈,看到你爸爸突然得了脑溢血,哭晕过去了。你要赶快打一万块钱过来抢救。要不然,抢救不及时,可要出人命了。”张俊生一听,心急火燎的说:“毛院长,你……你等一下。等一下我打电话给你好吗?我和大家商量一下。在突然之间,这一万块钱,得想办法凑钱。”对方说:“好。你赶快想办法。这可是人命关天,越快越好。若是拖长了时间,你可见不着你爸爸了。若是你爸爸有个三长两短,你妈妈也活不成了……”张俊生说:“知道。谢谢毛院长。挂了电话吧!我要赶紧凑钱。”对方说:“对!快点,越快越好。”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了张俊生的电话,张宜兴说:“爸爸,是不是我爷爷生病了?”张俊生说:“嗯。但是……”说着,张俊生把话停住了。张宜兴问道:“但是什么?”张俊生说:“但是你爷爷坐火车的人,怎么会到黄山下了火车呢?”张宜兴说:“是不是我爷爷在火车上突然生病了?才被乘警安排在黄山下了火车。”张俊生说:“不清楚。他们两个人没有手机,又不好联系。”张宜兴说:“那怎么办?”张俊生说:“宜兴,从景德镇到安徽黄山,坐火车要多长时间?”张宜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按照时间来看,他们应该坐火车过了黄山。”张俊生听言,说:“那你爷爷肯定是在黄山下了火车喏?”张宜兴说:“我也不知道。要不然,你打一下刚才打过来的那个电话,问详细一点。”于是,张俊生又从手机上,找到刚才打过来的那个手机号码拨通了。 一接通,就听见对方说:“喂!小张,您好,这个抢救病人的钱怎么商量了?”张俊生说:“毛院长,我想确定一下,我爸爸在黄山的什么医院抢救好吗?”对方说:“什么医院你还用怀疑吗?我做院长的还会骗你吗?赶快打一万块钱过来抢救病人。若是耽误了治疗,你爸爸抢救不及时,后果不堪设想。还有你妈妈,甚至也会出危险。快去凑钱,凑够了一万块钱,再给我打电话。我还要忙着帮你爸爸做手术,我们挂了电话吧!”张俊生听言,茫然失措。 挂断电话后,就听江萍萍说:“叔叔,突然之间要一万块钱,很麻烦。若是在家里,我可以想办法借钱。这里人生地不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涂红兰说:“别慌别慌,我哥哥刚好把那些真银假币和白铜做的银元,卖给了上海来的那个老乡。你们打电话到我哥哥,先问他借钱。看他愿意不愿意借钱?若是他愿意借了,可以把那些钱打到安徽黄山那边的毛院长去了。救人如救火,不可耽误。”吴小河听言,说:“涂红兰,你哥哥那些银元一共卖了多少钱?”涂红兰说:“捞回来一半的损失。以前买来两万块钱,才卖了一万块钱。刚好可以用来抢救爷爷。”听了这话,张俊生说:“张宜兴,你赶快打电话到涂德志,问他借一万块钱,解燃眉之急。”听了这话,张宜兴马上用手机拨通了涂德志的手机。 涂德志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张宜兴说:“喂!涂老板,我爷爷在黄山那边的医院抢救,急需要打一万块钱过去。你可以借一万块钱给我应急吗?等我打电话到老家去,叫家里的妈妈想办法借钱还给你。”涂德志说:“你爷爷不是才回去吗?怎么知道他在黄山那边的医院里面抢救呢?”张宜兴说:“是一个叫毛院长的人打过来的电话,他说我爷爷突然得了脑溢血,我奶奶哭晕过去了。”涂德志说:“张宜兴,不是我不肯借钱,而是这段时间的生意不行,没有赚钱,没有钱借。”张宜兴说:“涂老板,你上海那边来的老乡,不是把你的银元买走了吗?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涂德志听言,说:“不是不相信你。如果我把钱借给你了,我做生意的资金周转不过来。你打一下电话到老家去借钱,看看能不能借到钱?挂了电话吧!”听了这话,张宜兴挂断了电话,又把电话打给了老家的妈妈所在的超市。 超市里面用的是座机电话,超市里面的员工听到打来的电话是找张宜兴的妈妈,才叫张宜兴的妈妈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张宜兴说:“妈妈,我爷爷突然得了脑溢血,要一万块钱抢救。家里有钱吗?”张宜兴的妈妈听言,吓得愣了一下。而后,问道:“宜兴,你爷爷在什么地方得了脑溢血?”张宜兴说:“在坐火车的途中,有一个叫毛院长的人打过来的电话。他说爷爷得了脑溢血,奶奶哭晕过去了。正在黄山那边的医院里面抢救。毛院长打电话过来,急需要一万块钱抢救我爷爷。若是打晚了,后果不堪设想。”听了这话,张宜兴的妈妈说:“那你爸爸知道吗?”张宜兴说:“知道。正是那个叫毛院长的人,把电话打到我爸爸的手机上。”张宜兴的妈妈说:“那我去想办法借钱,你们等着。等我借好了钱再给你们打电话。”言毕,张宜兴的妈妈挂断了电话。又急急忙忙的去了问超市里面的同事借钱。 第173章 陌生来电引恐慌 张宜兴给他妈妈打完电话后,涂红兰却接到涂德志发过来的一条手机短信:“兰兰,赶快回到‘十八桥’来,我有事情要到‘梨树园’去走一趟。”看完手机短信,涂红兰与众人打过招呼后,打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十八桥”。 涂红兰一走,吴小河才对张宜兴说:“张宜兴,你知道你爷爷坐的火车是哪一趟吗?”张宜兴说:“知道,是鹰潭到上海的那趟火车。”吴小河说:“你知道他们几点到镇江吗?”张宜兴说:“知道。”吴小河再问:“到了镇江,你知道你爷爷会打谁的电话、叫谁去火车站接他们吗?”张宜兴说:“我爷爷没有手机,谁的电话也不会打。”吴小河说:“那你爷爷叫过你打电话、叫谁去镇江火车站接他们吗?”张宜兴说:“叫过。爷爷叫过我打电话到我妹妹,叫我妹妹到镇江的火车站去接他们。”吴小河说:“那你打了电话到你妹妹吗?”张宜兴说:“早已经打过了。”吴小河听言,说:“那你再打一个电话给你妹妹。看看你爷爷在火车上,借用过别人的手机打过她的电话没有?若是打过了,便有了你爷爷的消息。现在,我们一点点线索也不能错过。”张宜兴听言,说:“我看从我妹妹那儿也找不到线索。若是有线索,也是毛院长打过去要钱的电话。”吴小河说:“那也是线索呀!不管是谁打给你妹妹的,你也要打一个电话问她。”张宜兴听言,拿起了手机给张宜兰打电话。 一接通,便听到对方一女子的声音说:“喂!哥哥,又打电话干嘛?”张宜兴说:“宜兰,你有爷爷的消息吗?”张宜兰一听,觉得张宜兴问的话奇怪,反问道:“有爷爷什么消息?”张宜兴说:“爷爷在火车上,突然得了脑溢血。有一个叫毛院长的人,把电话打到我们爸爸的手机上。那个叫毛院长的人,还叫爸爸打一万块钱过去抢救爷爷。他还说,奶奶见到爷爷得了脑溢血,哭晕过去了。”听了张宜兴的话,张宜兰说:“哥哥,这可能是假的。我在网上看到,有的骗子在坐火车的时候,故意与一些没有手机的乘客谈话。在谈话的时候,他们故意套取没有手机之乘客的家人之电话号码。他们套取没有手机之乘客的家人之电话号码后,会躲到没有人的地方、打电话到没有手机之乘客的家属,说某某某在坐火车的时候,突然得了很危险的病。什么脑溢血、脑梗、心肌梗塞等,急需要用钱抢救的病。这样,可以骗取没有手机之乘客的家属相信。一旦没有手机之乘客的家属相信了,才会把钱打到骗子的银行卡上。等到没有手机之乘客的家属把钱打过去了,那位没有手机之乘客也坐火车平安的回到家了。那位没有手机之乘客回到家,见到家属后,自然会被家属提起打钱与得病之事。一旦提起打钱与得病的事情,才会知道已然上了骗子的当。把钱打到骗子的银行卡上去了。这时,再想追回所打出去的钱,为时已晚。若是再拨打叫什么院长的电话,已然关机了。哥哥,若是你相信我的话,再过几个小时后,爷爷、奶奶二人,保证平安无事的到达镇江。到时候,骗子的阴谋诡计不攻自破。再问一问爷爷、奶奶,便可以揭穿是不是在火车上,爷爷、奶奶,被骗子套取了他们家属的手机号码。”张宜兴听言,说:“宜兰,你在网上什么地方看到的?我也去搜索一下。”张宜兰说:“你到百度里去搜索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了张宜兴兄妹的电话,江萍萍说:“张宜兴,怎么办?那个毛院长要的一万块钱……”不等江萍萍说完,张俊生说:“宜兴,可能那个叫毛院长的人是一个骗子。平时,你爷爷的身体没有出现过毛病。小毛病,几乎也没有出现过。这回,坐上火车才几个小时,突然间得了脑溢血。我也怀疑是遇到了骗子。”张宜兴听言,说:“爸爸,其实,我心中也在怀疑爷爷、奶奶遇到了骗子。那要不要报警求助?”张俊生听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报警求助。而后又问道:“宜兴,火车还有几个小时到达镇江?”张宜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还有不到四个小时,火车才会到达镇江。”张俊生说:“那先不要着急借钱或打钱到那个叫毛院长的人,也不要报警。过了四个小时后,看看你爷爷、奶奶会到镇江下火车么?如果他们到镇江下了火车,说明他们在火车上、遇到了骗取乘客家属电话号码的骗子。如果他们没有下火车,说明那个毛院长说的是真的。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借钱打给毛院长也不迟。”张宜兴说:“我也是那样想的,但是这关系到爷爷的生死存亡,我不敢作主。” 吴小河、江萍萍二人,在旁边听得清楚,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那我们等过了四个小时,再打电话给接你爷爷、奶奶的人。” 接张爷爷、奶奶的人是张宜兰,众人只等着过了四个小时后,再打电话到张宜兰。 在等待的四个小时内,众人也没有心情再去寻找被调包了的三块大清银币之去向。而是由吴小河进入网吧,到百度里面去搜索张宜兰说的,骗取乘客家属电话号码的信息。张宜兴、江萍萍二人,则推着张俊生的轮椅在网吧身边的地方等待着消息。 在吴小河到网吧去百度里面搜索消息的时候,张宜兴又接到他妈妈打来的电话。一接通电话,张宜兴就听到他妈妈说:“喂!宜兴嘛!我是你妈妈。宜兴,你妹妹打了电话给我,也提到你爷爷在火车上,得了脑溢血的事情。我说你也打过电话给我,说了你爷爷在坐火车的时候,得了脑溢血的事情,并叫我想办法凑钱打给你爷爷治病。后来,你妹妹说,你爷爷可能在火车上遇到了骗子,才叫我不要凑钱了。我给你们打电话,暂时不用凑钱。等那趟火车到了镇江再说。”张宜兴说:“妈妈,我和我爸也是那样商量的。等那趟火车到了镇江再联系。”张宜兴的妈妈说:“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吴小河从网吧出来了。并把在网上搜索到的消息告诉了张宜兴、江萍萍、张俊生三人。 其实,那种在火车上骗取乘客家属电话号码,再打电话到乘客的家属打钱到骗子的银行卡上,是新出来的一种骗局。 吴小河打开网吧里的电脑,没有费吹灰之力,便搜索到了那种骗乘客家属电话号码,再打电话骗钱的消息。看后,吴小河立即离开了网吧,并把从网上搜索到的消息,告诉了张俊生父子与江萍萍。 听到这样一则消息,众人也回到了“曙光”医院,等待着张宜兴的爷爷、奶奶,顺利的到达镇江。如果二位老人能够顺利的到达镇江,说明二位老人在火车上、真的遇到了骗取乘客家属电话号码的骗子。如果张爷爷、奶奶二人,没有顺利的到达镇江,有可能是张爷爷得了脑溢血——那位毛院长说的话自然是真的了。 在众人等待的时候,那个自称毛院长的人,打过三个电话给张俊生:催张俊生赶快把钱打过去抢救他爸爸。然而,张俊生没有拒绝那个自称毛院长的人,也没有说出那位自称毛院长的人值得怀疑,只是一个劲儿的说还在凑钱。就此,张俊生与那位自称毛院长的人消耗着时间。 第174章 二老平安回到家 一转眼的时间,火车到达了镇江火车站。张宜兴的爷爷、奶奶二人,也提着送上火车的瓷器做的毛主席像章、和瓷器做的观音菩萨佛像、与三块铜镜,平安的到达了镇江火车站。二人到了镇江火车站,意味着那位叫毛院长之人的谎言,不攻自破。 两位老人在镇江火车站下了火车,自然被接送亲友的张宜兰见到了。这时的张宜兰没有穿学生装。上面穿的是一件蓝色的牛仔衣,下面穿的是一条青色的休闲裤。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手机吊在脖子上。张宜兰见到爷爷、奶奶下了火车,马上走近了二人。并一边叫着“爷爷、奶奶”,一边向二人靠近。 见到张宜兰,两位老人非常高兴。都是满脸的笑容。张宜兰见到二位老人手中提着的瓷器像章、和观音菩萨佛像、与三块铜镜,马上帮忙提着三件。并一边走着,一边说:“爷爷、奶奶,你们可让我们担心了。你们知道吗?你们在火车上的时候,有一个自称毛院长的人,给我爸爸打去了电话,说爷爷得了脑溢血,急需要我爸爸打一万块钱过去抢救。我爸爸那边没有钱,我哥哥又打电话叫我妈妈凑钱。我妈妈接到电话后,便开始东拼西凑的凑钱了。在我妈妈凑钱的时候,我哥哥又打了电话给我。把爷爷得了脑溢血的事情告诉于我。而我在网上看到、有一则骗取乘客家属电话号码的新骗局,才叫妈妈不要凑钱,等火车到达了镇江再说。并把这一则消息告诉了哥哥,也叫他们不要凑钱或打钱到对方的银行卡上。以免上了骗子的当。爷爷、奶奶,你们两个老人在火车上,可向乘客透露了我爸爸的手机号码?”听了张宜兰之言,张宜兴的爷爷、奶奶二人,把提着的瓷器放下了,又把路途上遇到的一个个细节进行了回忆。 而后,听见张爷爷惊呼道:“坏了,我把你爸爸的电话号码,告诉了邻座的一位乘客。那个乘客有二十几岁年纪,长得文质彬彬,很有礼貌的与我们打着招呼,并坐在我们身边的座位上。并且,很热情的与我们搭上了话。”张宜兰一听,问道:“他是怎么说话的?”张爷爷说:“开始的时候,他说,老爷爷,请问你这个座位上有人坐吗?指的是我斜对面的一个座位。我说没有。那个人又说,我可以到这里坐吗?我还没有说可以坐,你奶奶立即说可以坐了。那个人一听,坐下了。一坐下,他又说,老爷爷,你和这个老奶奶是一起的吧?我和你奶奶同时点了点头。那个人又说,老爷爷、老奶奶,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我说,从瓷都景德镇而来,又到江苏的镇江去。那个人又说,你们从景德镇到江苏镇江,可在景德镇见到五花八门的瓷器?我说见到了,还买来了不少呢?说着话,我把带回来的瓷器做的毛主席像章、和瓷器做的观音菩萨佛像与三块铜镜给他看了。他一边看,一边说,这些像章、佛像与铜镜,都是做了旧的。看上去像陈放了很多年似的。若是遇见收古董的新手,一定会花大价钱买下。这样说得我很高兴。看过瓷器和铜镜后,那个人又说,老爷爷、老奶奶,你们带这么多的瓷器与铜镜是怎么上的火车?我说,叫我孙子和他同学送上了火车。那个人一听,又说,那你孙子和他同学呢?我说他们下了火车,还在景德镇。听了这话,那个人又说,老爷爷,那等下火车的时候,我帮你把瓷器和铜镜送下火车。我到上海,要途经江苏镇江。我和你奶奶听言,心里盼望着他能帮我们把瓷器送下火车。有了这份盼望的心情,我们对他放松了警惕。也对他友好的说了几声谢谢。接着,那个人又说,老爷爷、老奶奶,你们下了火车,可有人在站台上接你们?问出这句话,我知道那个人担心我的瓷器与铜镜拿不回去。于是,我说有,在我上火车之前叫我孙子给我孙女打了一个电话,叫了我孙女来接。可是,在提到电话的时候,那个人说,老爷爷、老奶奶,你们可有手机打电话?我们不会用手机,都说了一声没有。但是,我又补充了一句,我记得她爸爸的手机号码。那个人一听,却说,老爷爷,万一你孙女忘记了时间来接你们怎么办?或者另有别的事情耽误了接你们怎么办?我说,万一她耽误了接车时间,等我们下了火车,再借火车站的接车员的手机,打一个电话到她爸爸。他爸爸有手机,随时可以联系他女儿。那个人说,老爷爷,她爸爸和你是一个姓吧!我说是,都跟着我姓张。那个人说,他的手机号码你记得清楚吗?等你快到镇江火车站的时候,我帮你打电话催一下他,他又催他女儿,便不会耽误接车的事情了。听了这话,我便把你爸爸的手机号码告诉了那个人。后面,那个人又与我们闲聊了一阵子。再后来,那个人说他到洗手间去一趟,再也没有出现过。谁曾想到他会是一个骗子呢?”听完张爷爷的话,张宜兴的奶奶说:“宜兰,快打电话到你爸爸和你哥哥,说我们平安的回到了镇江,并告诉你妈妈,叫他们别上了骗子的当。”听了这话,张宜兰把电话打到了他爸爸张俊生。 张俊生一接通手机,就听到张宜兰说:“喂!爸爸,我是宜兰。爷爷、奶奶,平安的到达了镇江。你们放心,他没有得脑溢血。爷爷说了,他在火车上被骗子骗去了你的手机号码,害得你们差点上当了。”张俊生问道:“宜兰,你知道你爷爷是怎么把我的电话号码告诉骗子的吗?”张宜兰说:“知道。爸爸,那我叫爷爷向你解释。”言毕,张宜兰把手机递给了爷爷。 张爷爷接过手机,说:“喂!俊生,还好你们没有及时把钱打过去。”张俊生说:“爸爸,是怎么回事嘛!”张爷爷说:“俊生,事情其实很简单。那个骗子文质彬彬,并且很有礼貌,很热情。与我们坐在一起后,不知不觉中,我被他把你的手机号码套去了。有了你的手机号码,谁曾想到,他会打你的手机,说我得了脑溢血,骗你们一万块钱呢!骗子,可恶。”张俊生说:“爸爸,还好涂德志没有答应借一万块钱给我。如果他答应了借钱,我们可把钱打给骗子去了。我在这里还要谢谢涂德志没有借钱给我。开始,涂德志不肯借钱,我还对他有成见。现在想一下,不借钱不一定是坏事。”张爷爷听言,说:“那你要谢谢涂德志了。俊生,涂德志的那些银元出手了吗?”张俊生说:“出手了,被他的那个从上海来的老乡一万块钱买走了。涂红兰正是想借那一万块钱给我,还好他哥哥不肯借。如果借了,还要还他们一万块钱。这样看来,我还要谢谢涂德志了。”听了这话,张爷爷说:“俊生,挂了电话吧!你们还要把我回来了的消息告诉张宜兴的妈妈,以免她在上班担心。”“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于是,张俊生叫张宜兴打电话到他妈妈。张宜兴给他妈妈拨通了电话后,就听到她妈妈说:“喂!宜兴,是不是有你爷爷、奶奶的消息了?”张宜兴说:“妈妈,宜兰在镇江火车站接到我爷爷、奶奶了。他们平安无事的到达了镇江。爸爸并且与爷爷说话了。你放心,是骗子在火车上从我爷爷口中,套取了我爸爸的手机号码。”听了这话,张宜兴妈妈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等到张宜兴打完了电话,吴小河说:“张宜兴,你再用你爸爸的手机打一下那个骗子的手机。如果那个骗子接通了手机,你说钱凑够了。再问他打到什么卡上,问出他的银行卡号。然后,报警抓骗子。”张宜兴说:“对!我来打电话到骗子。骗子报出银行卡号后,会到取款机上去刷卡。看钱打过去了没有。骗子刷了几回卡,没有刷到钱的话,肯定还会打电话问我们的钱,为什么还没有到账?我可以说钱打过去了,可能是电脑慢,或者是网络出现了故障。到时候,骗子刷到银行卡上没有钱打过去,还将等来警察的逮捕。”吴小河说:“对。” 于是,张宜兴叫张俊生从手机上找出了骗子的手机号码,并拨打过去了。可是,却听到手机内说:“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拨打了几回,依然是说:“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张宜兴打了几回,没有打通骗子的手机,说:“这个骗子警觉性特别高,怎么办?”张俊生说:“不要理他。”听了张俊生的话,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放弃了追究那个骗子。 第175章 兄妹二人做生意 涂红兰收到涂德志发过来的手机短信,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十八桥”。并回到了涂德志所在的、“十八桥”的涂记金店内。 这时候的涂记金店内,正好有一位五十几岁的男顾客站在柜台的外面,与站在柜台里面的涂德志谈生意。涂红兰看了看那位顾客,就见那位顾客长得中等身材,秃顶,花白的头发。长黑脸,额头有几条很深的皱纹。三角眉,小眼睛,塌鼻子,阔嘴咧腮,海下有几根花白的胡须。上身穿的是一件迷彩服,下面穿的是一条黑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解放鞋。涂红兰看了那位顾客后,又看涂德志与那位顾客谈的是什么生意。就见涂德志手中拿着一只圆杆的、可以放大又缩小的黄金手镯。那只黄金手镯有成人的小拇指粗细,两头卷缠着可以放大缩小。涂红兰正在看黄金手镯的时候,那位顾客瞄了涂红兰一眼,并没有对涂红兰说什么。而是听到涂德志对那位顾客说:“老板,你这个黄金手镯有发票吗?”那位顾客说:“没有。这是以前买的,发票早已经弄丢了。”一听这话,涂红兰知道了那位顾客是来典当黄金手镯的。 接着,又听涂德志说:“老板,没有发票不要紧;你可带了身份证?”那位顾客说:“带了。”说着话,那位顾客从上衣的口袋内摸出了一张身份证。 涂德志看了看身份证上的照片,与那位顾客的面容对照了一下。看到是那位顾客本人的身份证,放心的说:“老板,如果你要典当黄金手镯的话,要登记你的身份证信息和黄金手镯的重量。”那位顾客说:“知道。”涂德志又说:“那你这个手镯我还要用火枪烤一下,真金不怕火来炼。如果用火烤得变色了,再谈典当的价钱。如果没有变色,可以典当一万块钱。”那位顾客说:“你烤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于是,涂德志用加工金银的工具,把黄金手镯剪下了一小段,放在桌子上面的一块耐火砖上。接着,又用加工金银的火枪、对着那一小段黄金烤红了。那一小段黄金经过火一烤,不但没有变色,反而色泽鲜艳了。就听那位顾客说:“老板,没有问题吧!”涂德志说:“没有问题。我把你的身份证和黄金手镯的重量登记一下,可以典当了。但是,超过一个月的期限,你不来赎回去,我可要卖给别人了。”那位说:“知道。你们也害怕在典当期间,黄金跌价。到时候,跌得太多了,你们连本钱也捞不回来。而我们来典当的人,看到跌价了,典当了的饰品没有取回去的价值,便会到别的地方去重新买一件新品。”涂德志说:“知道就好。现在典当,等到一个月以后,还不知道什么行情。反正,你们按黄金的现价典当。”那位说:“以前,我也典当过首饰,知道你们也有你们的难处。”涂德志说:“知道可要记得来取回去,否则我会卖出去的。”那位点了点头,就见到涂德志从柜台下面找出了一本小本子,把那位顾客的身份证,与典当的黄金重量,进行了登记。 而后,涂德志把那本小本子放回到柜台下面。又对那位顾客说:“老板,你在此处稍等一会儿,等我妹妹到取款机上去取一万块钱给你。”那位顾客一听,却说:“老板,我不用在此等她把钱取回来;我可以跟着她后面到取款机旁边去接钱。”涂德志听言,说:“那她在这里营业,我与你到取款机上去取钱。”言毕,涂德志又对涂红兰说:“兰兰,把那张工商银行的卡拿出来,我要到工商银行的取款机上去取一万块钱给他。”涂红兰听言,从褂子的里面口袋内,摸出了一张工商银行卡。 涂红兰把工商银行的储蓄卡给到涂德志时,涂德志把那只圆杆的黄金手镯给到了涂红兰。涂红兰在接过那只黄金手镯的时候,又听到涂德志说:“把手镯和剪下来的一点黄金,放进柜台下面的柜子里。”涂红兰听言,点了点头。接着,涂德志又对那位顾客说:“走,我到工商银行的取款机上,去取一万块钱给你。”听了涂德志的话,那位顾客与涂德志离开了涂记金店。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涂德志又回到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 一回来,就听涂红兰问道:“哥哥,那个顾客走了吗?”涂德志说:“走了,在取款机旁边接了一万块钱走了。”说着话,涂德志走到了柜台跟前,并把柜子内放的那只黄金手镯与剪断的那一点,拿了出来。再在柜台上面摆的电子秤上,称了一下重量,说:“火烤红了一下,没有少重量。兰兰,你知道黄金为什么不怕火烤吗?”涂红兰说:“不知道。”涂德志说:“你截下来一点,再用加工金银的火枪烤红,自然明白了。”涂红兰听言,截下了一小段黄金手镯,也放在桌子上面的耐火砖上,用加工金银的火枪烤着。在烤红的时候,涂德志在旁边说:“熔化。”听了涂德志的话,涂红兰把那一小段黄金手镯,熔化成一小块了。 熔化到一定的时间后,涂德志说:“停下。”涂红兰一听,立即停下了。过了十几秒钟,那一小块黄金凝固了。涂德志用钳子夹起那块凝固了的黄金,在水里沾了一下水。然后,用右手的两个手指捏着那一小块黄金,又放下钳子说:“兰兰,你看,这种颜色是赤金。赤金不怕火炼,越炼越好看。”涂红兰听言,从涂德志手中接过那一小块黄金看了看,说:“明白了。”涂德志又说:“兰兰,大件的黄金来典当,在没有发票的情况下,必须截断熔化一点点看成色。小件的黄金成本低,不用火烤。看一下成色,或者用黄金在试金石上摩擦几下,看看摩擦过的颜色是赤色的,还是青黄色的。如果是赤色的,可以典当。如果是青黄色的,在典当的时候可要降价了。”涂红兰听言,说:“哥,拿这个烤了的与没有烤过的手镯,到试金石上摩擦一下,看看是什么颜色?”涂德志听言,从桌子的抽屉里面,找出了一块火柴盒大小的试金石,并用烤过了的黄金、与截断了的手镯,在试金石上摩擦了几下。而后,对涂红兰说:“兰兰,你看,这块虽然被火烤过了,但是与这个手镯是一样的颜色。涂红兰听言,从涂德志手中接过试金石,看了看上面摩擦过的几道痕迹。又听涂德志说:“兰兰,这种颜色是赤金。如果不及这种颜色,价格要降低了。还有,黄铜在试金石上面摩擦过的痕迹,你要注意。”说着话,涂德志找出了一个黄铜做的戒指,说:“兰兰,你看这个黄铜做的戒指,像不像黄金做的?”涂红兰看了看,说:“像。”涂德志说:“你到试金石上摩擦一下看看是什么颜色?”涂红兰用黄铜的戒指在试金石上摩擦了几下,看了看摩擦过的痕迹,说:“怎么是这样的?”涂德志说:“这便是黄金与黄铜的区别。以后来了典当、或者来了鉴别黄金的人,只要在试金石上摩擦几下,看看颜色自然知道真假了;再不需要用火去熔化了。有的假黄金,用火熔会变色、或熔化成水。到时候,有的顾客赖着我们找麻烦。”听了这话,涂红兰点了点头。 接着,涂德志把试金石与黄金、黄铜的戒指,全部放到了柜台下面的柜子里。关上柜台下面的柜门后,涂德志又说:“兰兰,若是今天把一万块钱借给了张宜兴,这个生意没有钱做典当了。今天,是不是你告诉张宜兴、说我那些银元卖出去了?”涂红兰点了点头,表示是。又听涂德志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肯借钱给张宜兴吗?”涂红兰说:“不知道。”涂德志说:“我还是怀疑那三块大清银币,是被张宜兴调了包。后悔当初请错了人。若是当初报了警,可能可以从那个小偷手中,把那三块大清银币追回来。”涂红兰说:“哥,现在报警还有用吗?”涂德志说:“晚了。不是说那个小偷已经坐火车离开了景德镇吗?他离开了景德镇,到哪里去找线索?不过,那只是罗汉说那个小偷离开了景德镇,而不是我们亲眼目睹。有的事情,不能全信,也不可不信。你与吴小河、张宜兴,都见过那个小偷,等你们在景德镇走动的时候,注意一下。万一那个小偷再次出现了,立马给罗汉打电话求助。看看那三块大清银币能否追回来?”听了涂德志的话,涂红兰点了点头。问道:“哥,今天这个手镯如果典当的人没有钱赎回去,能获利多少?”涂德志说:“五六百块钱。但是,还要等一个月,在黄金不跌价和对方不回来赎回去的情况下,才能赚五六百块钱。如果遇到黄金大跌,甚至还要亏本。”涂红兰听言,说:“有风险。但是,按今天的行情看,有生意进门,挣钱还是快。若是一天能来几个这样的顾客典当,以前的损失,也用不了几天捞回来。”涂德志说:“但也会压着不少的本钱。”涂红兰一听,点了点头,说:“哥,若是你有事情到外面去了,我也可以帮你典当黄金。”涂德志一听,忙说:“这可开不得玩笑,万一你典当的是假的呢?”涂红兰说:“不会。你不是教了我如何鉴别黄金的真假吗?我知道怎样鉴别了。”涂德志说:“那你知道怎样称重量吗?”涂红兰说:“知道。”涂德志说:“知道好。但是,来了典当大件黄金的人,你必须叫我来鉴别。小件的戒指、耳环、耳钉、佛爷、转运珠,你可以典当,那个成本少。”“嗯!知道了。”言毕,涂德志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第176章 张打电话致谢涂 涂德志看了看手机上的电话号码,便按了接通键。一接通手机,就听到对方一男子的声音说话:“喂!涂老板,你不是说到‘梨树园’来的吗?怎么还没有看到人呢?”涂德志说:“刚才来了一个生意,耽误了一点点时间,我马上打摩的过去。”言毕,涂德志挂断了电话。又对涂红兰说:“兰兰,等看到天黑了我还没有回来,你一定要记得早点关店锁门。”涂红兰听言,点了点头。 接着,涂德志又匆匆忙忙的走出了店门。在马路边叫了一声“摩的”,自然有一辆摩托车来到了跟前。涂德志说了一声到‘梨树园’,那位摩的司机用摩托车载着涂德志去了“梨树园”。 等到涂德志从“梨树园”,回到“十八桥”的涂记金店时,已然是晚上的九点多钟。涂红兰看到天黑了,早已经把涂记金店的店门锁了。涂德志推了推涂记金店的店门,见到已然锁好了,自然放心的上到了涂记金店楼上的住房。 打开住房的门时,涂德志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涂德志一边打开住房的门,一边接通了电话。在接电话的时候,又打开了住房里的电灯。 涂德志接通电话,就听到对方一男子的声音说:“喂!涂老板,谢谢你,真的非常谢谢你。”涂德志一边走入住房,一边说:“喂!你是张……张宜兴嘛?听声音好像是张宜兴。”对方说:“正是。涂老板,你知道我为什么非常谢谢你吗?”涂德志说:“不知道。”张宜兴说:“涂老板,我爷爷在火车上,遇到了套取家人电话号码的骗子。我爷爷没有得脑溢血,平平安安的到达了镇江。如果你借了一万块钱给我,我会打钱给那个套取家属电话号码的骗子。如果把钱打过去了,我可上了骗子的当。”听了这话,涂德志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马上对张宜兴说:“张宜兴,没有答应借一万块钱给你,你不会怨我吧!”张宜兴说:“说实话,开始有点怨,到现在又觉得不借钱不一定是坏事。涂德志,明天还要到古玩市场去帮你打听大清银币的线索吗?”涂德志说:“你们没有事情,可以去打听;我会叫兰兰与你们一起去。还有,你们看一看那个小偷,是真的还是假的离开了景德镇。你们一定要注意一下他,万一罗汉骗我们的呢?”张宜兴听言,说:“知道了。我会叫吴小河、涂红兰注意。若是再见到那个小偷,我们打你的手机。”涂德志说:“不要打我的手机,你们打电话到罗汉。叫罗汉追查那三块大清银币的去向。”张宜兴说:“知道。那我们挂了电话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接完电话,本能的想去敲涂红兰的房门,却见到涂红兰打开了房门,并说:“哥,你回来了。我听到你在打电话。”涂德志说:“听到不用说话了,快去睡觉吧!”涂红兰说:“哥,你这么晚回来,干什么去了?”涂德志说:“有一点事情,一个朋友叫我到‘梨树园’去。然后,又叫我到昌江边上去了看沙金。”涂红兰说:“看好了没有?是对方典当还是想卖?”涂德志说:“不是典当,对方想卖。因为我带的钱不够,没有买回来。不过那个朋友明天会把顾客,带到‘十八桥’来。明天早上,我还要打上海那边的老乡的电话,叫他赶快转八万块钱到我卡上,我要买那个顾客的沙金。”听了涂德志的话,涂红兰点了点头。又听涂德志说:“兰兰,你在店里有顾客来吗?”涂红兰说:“有一个女顾客来了。但是,不是典当的,而是来卖黄金戒指的。被我买下来了。” 涂德志一听,吓了一跳——害怕涂红兰买到的是假货。赶忙问道:“黄金戒指在哪里?”涂红兰说:“我戴在手指上。”说着,涂红兰从右手的中指取下来了一枚黄金戒指,并说:“哥,你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涂德志看了看颜色,又在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说:“真的。多少钱买来的?”涂红兰说:“一千块钱。会亏本吗?”涂德志说:“我称一下重量看看。”言毕,涂德志从口袋内摸出了一把很小的电子秤。这把电子秤有香烟盒大小,黑色,上面还带着一个翻盖。 涂德志用电子秤把那枚黄金戒指称过重量后,说:“不会亏本,还能获利一百多块钱。明天拿去出手,卖了钱准备买沙金。”听了这话,涂红兰说:“哥,那我先去睡觉了。”“你去吧!”听了涂德志的话,涂红兰去了睡觉。 正在涂德志想关门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一下。一听响声,涂德志便知道是来了手机短信。涂德志一边拿出手机,一边关上了房门。随即,又打开了手机看手机短信。手机短信是吴小河发过来的,内容是:“涂老板,今晚我不到你那里去睡觉了。我在医院里面帮张宜兴照看他爸爸。张宜兴害怕他女朋友在医院里住宿不方便,去了找旅社到他女朋友住了。”涂德志看完手机短信,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吴小河,张宜兴与他女朋友打了结婚证吗?如果没有打结婚证,叫他们不要住一个房间。晚上,害怕被扫黄的人到旅社里去查夜。到时候,查到他们同居,拿不出结婚证,可能会说他们是卖淫嫖娼的。抓进看守所会引来很多麻烦。”吴小河看了手机短信,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谢谢提醒,我马上告诉他。” 于是,吴小河给张宜兴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张宜兴,你与你女朋友到了旅社不要住一个房间。涂德志说,害怕遇到扫黄的人到旅社里面去查夜。到时候,查到你们同居,你们拿不出结婚证,说你们是卖淫嫖娼的,可洗不清楚了。”过了一会儿,吴小河接到张宜兴发过来的手机短信:“知道了。我帮她登了旅社,马上会回到‘曙光’医院。”吴小河看完手机短信,给涂德志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我对张宜兴说了,他帮他女朋友登了旅社;他马上会回到‘曙光’医院。”涂德志回复:“知道了。那你要不要到‘十八桥’来住?”吴小河回复手机短信:“要。”吴小河等到张宜兴回到了“曙光”医院,再去了“十八桥”。 第177章 涂筹钱欲购沙金 次日,一大清早,涂德志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了。涂德志拿起手机看到是他老乡的手机号码,马上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对方一男子的声音说:“喂!涂德志嘛!我是在上海的老乡。”涂德志说:“喂!老乡,我是涂德志。”对方说:“涂德志,你还有银元卖吗?”涂德志说:“没有。是不是你把在我这里买去的那些银元卖出去了?”对方说:“没有卖,给人看了,人家出了两万块钱,我没有答应卖。可是,晚上我多喝了一点酒,提着那些银元跑到网吧上网去了。上了一阵子网,我在网吧睡着了。后来,有后面来上网的人,要登录我坐的那台电脑,我被网管叫醒了。而后,又迷迷糊糊的回住房睡觉了。睡到第二天,我才想起银元的事情。到网吧找了一下,没有找着。又在回来的路上寻找,也没有找着。反正我买来的那些银元,不翼而飞了。”涂德志一听,心里高兴。暗想:“没有找着好。万一你卖给了顾客,顾客发现是赝品。到时候顾客来找你,你必然再找我。到时候,顾客要求退货,我也好不到哪里去……”想着,又听到对方说:“本来,卖了还能挣一万块钱。可是现在算帐下来,还亏了一万块钱。挣钱的生意,变成了赔本的买卖。涂德志,以后你再收到银元,打我的手机。”涂德志说:“知道了,放心。老乡,本来今天我想打电话给你的。既然你把电话打过来了,我直话直说了。今天,我要买一批沙金,是昨天约好了的。昨天钱不够,没有买下来。今天想到你那儿转八万块钱过来买,不知道你同意不同意?”对方说:“这个好说。但是你买下来了,必须立即卖出去把钱还给我。不管是挣钱,还是亏本的买卖,必须把钱还回来。”涂德志说:“知道。你放心。到时候,挣钱了,我还会给你分红。”对方说:“我不要你分红,如数的还清了就行。”涂德志说:“我会的。等到银行方面的人上班了,你再把钱转账到我的银行卡上。”对方听言,问道:“还是前几天我在景德镇,买你的银元转账用的那张银行卡吧!”涂德志说:“对。”对方说:“那好,我会把钱打过去。打了钱后,我会发手机短信叫你去银行刷卡。”涂德志说:“行,谢谢了。”对方说:“不用谢,挂了电话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为了买下那批沙金,早早的起了床,刷牙、洗脸。接着,又把要卖出去的黄金戒指进行了处理。 吴小河和涂德志一起睡觉,自然被涂德志打电话时的声音吵醒了。也听到了涂德志与他老乡的对话。等到涂德志起床了,他也跟着起床。并与涂德志一起刷牙洗脸。等到涂德志去了处理黄金戒指的时候,吴小河离开了涂德志,又离开了“十八桥”——到“曙光”医院去了。 吴小河到了“曙光”医院,又来到了张俊生所在的病房。进入病房,却没有见到张宜兴与张宜兴的爸爸。于是,吴小河拿出了手机拨打张宜兴的手机。 正在拨号码的时候,却听到张宜兴从后面叫道:“吴小河,不要打电话了。我扶着我爸爸在洗手间。”听了张宜兴的话,吴小河看了看,没有看见张俊生。又问张宜兴:“张宜兴,你爸爸呢?”张宜兴说:“他还在洗手间。吴小河,怎么这么早回来了?”吴小河说:“今天涂德志有事,打电话把我吵醒了。他‘十八桥’店里面,今天会来卖沙金的人。他打电话到上海那边的老乡,问上海那边的老乡借八万块钱买沙金。”张宜兴听言,说:“借八万块钱?那不是要买很多沙金吗?”吴小河说:“是哦!人家生意上的事情,我们不懂行。也不知道八万块钱能买多少沙金?”张宜兴说:“我也不知道。长这么大,我还没有看过沙金是什么样子的?”吴小河说:“我也没有看过。”张宜兴带着一份好奇的心,对吴小河说:“吴小河,要不然,我们到涂德志那儿去看看沙金是什么样子的?”吴小河说:“可以。那你爸爸呢?”张宜兴说:“我们把他也推到‘十八桥’去,看看沙金是什么样子的?估计他也没有看过。”吴小河说:“那赶快把你爸爸扶过来,我们一起去‘十八桥’。”张宜兴说:“那好,我现在去扶。你在这里稍等一下。”言毕,张宜兴又去了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张宜兴把张俊生慢慢的扶到了病房。见到吴小河,张俊生还没有说话,吴小河先说话了:“张叔叔,早上好!”张俊生说:“好,吴小河,您也早上好!”张宜兴说:“爸爸,你与涂德志兄妹来往这么长时间了,还从来没有去过涂德志在‘十八桥’开的、涂记金店里面走一趟。今天涂德志要买一批沙金,我们想推着你到涂德志那儿,去看一看沙金是什么样子的。”张俊生听言,说:“那江萍萍要一起叫去吗?”张宜兴说:“要。我马上打她的手机。叫她赶快到‘曙光’医院来,我们一起去‘十八桥’。”张俊生说:“快打吧!” 于是,张宜兴用自己的手机打通了江萍萍的手机。 江萍萍一接通手机,就听到张宜兴说:“江萍萍,赶快到‘曙光’医院来。我们一起去‘十八桥’。”江萍萍听言,说:“我们是我和你,还是还有其他的人?”张宜兴说:“还有我爸爸和吴小河。”江萍萍听言,说:“那我马上过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江萍萍回到了“曙光”医院。接着,张宜兴、吴小河、江萍萍三人,把张俊生抬上了轮椅,又与之一同去了“十八桥”。 在去“十八桥”的路上,大家一边聊着天,一边沿途的看着景德镇的风景。众人慢慢的走着,说着,看着的来到了“十八桥”。 第178章 买下沙金欲换秤 等到张俊生父子、吴小河、江萍萍四人,来到“十八桥”的涂记金店的时候,涂德志已然把沙金买下来了。至于来卖沙金的顾客,张俊生父子、吴小河、江萍萍四人,自然没有见着。 四人到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正好涂红兰不在店里面。而店家涂德志,正在给他上海那边的老乡打电话。为了不影响涂德志与他老乡的通话,四人在涂记金店的门口等着。就听到涂德志打电话说:“喂!老乡,沙金买下来了,一共买了八万块钱的沙金。借你那八万块钱,等我把沙金出手了,会立即把钱打给你。”对方一听,问道:“涂德志,八万块钱本钱,能赢利多少?”涂德志说:“我初步估计了一下,大概能赢利一千块钱。”对方说:“那你是怎么算赢利的?”涂德志说:“挣差价。”对方一听,问道:“别的地方没有吗?”涂德志说:“没有。也不知道别的地方怎么赚钱。”对方说:“涂德志,是这样的。最近,上海这边出现了一种带摇控器的电子秤。可以在帮顾客称重量的时候,用摇控器把顾客的重量摇少。摇少了,可以挣起顾客的重量。”听到这里,涂德志害怕被张俊生父子与吴小河、江萍萍听到他与对方的谈话,故意走到店后面去了打电话。 涂德志打电话说:“老乡,还有那种秤?没有听说过。”对方说:“新出的高科技产品。”涂德志说:“那个秤哪里有卖?是怎么用摇控器的?你可以告诉我吗?”对方说:“可以。你如果想买那种带摇控器的电子秤,上海有卖。我可以帮你买一台,从物流公司或者从邮局寄到你那里去。以后再来了卖沙金的顾客,你可以用摇控器,把对方的重量摇少一些。”涂德志说:“那好,你帮我到上海那边的邮局寄一台过来。花多少钱买来的电子秤,我会与那八万块钱一同转账给你。”对方说:“其实那种带摇控器的电子秤并不贵,才一千三百块钱一台。”涂德志说:“那赶快帮我买一台寄过来。等寄过来了,你到电脑上、qq聊天的时候,用视频教我如何使用。”对方说:“行。”涂德志听言,说:“老乡,那我们挂了电话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与他老乡后面的通话,张俊生父子、吴小河、江萍萍四人,自然没有听清楚。涂德志打完电话,把手机放在口袋内。而后,走到门口与众人打招呼。 在打招呼的时候,涂德志突然听到张俊生问出了一句这样的话:“涂老板,听说你买了沙金。可以让我们看一看沙金是什么样子的吗?”涂德志听言,说:“可以。”说着,涂德志打开了柜台下面的柜门,取出了一个红色的布袋子。又从红色的布袋内,取出了一包用报纸包的沙金。打开报纸包,就见到黄镫镫的一包沙金。这些沙金大小不一,形状也不一样。大的比蚕豆大,小的比芝麻还小。张俊生父子、吴小河、江萍萍四人,都没有见过沙金。看后,同时说出了一句话:“这是沙金吗?”涂德志说:“正是。”说着,涂德志又把沙金包起来了,并放回到了柜台下面的柜子里。 涂德志刚把沙金放好了,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涂德志赶忙按接通键接通了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对方一男子的声音说:“喂!您好!”涂德志说:“喂!您好!”对方说:“喂!你是涂老板吗?”涂德志说:“正是。”对方说:“涂老板,我是‘南昌国际珠宝城’的,你打电话到了我们公司。说收到了一批沙金,准备卖给我们。我们正好有人在景德镇采购,我马上叫他打你的手机联系。”涂德志说:“好的。”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大约三分钟,涂德志又接到一个电话。一接通,又听见对方一男子的声音说:“喂!您好!”涂德志说:“喂!您好!”对方说:“请问你是涂老板吗?”涂德志说:“正是。”对方说:“涂老板,我是‘南昌国际珠宝城’的,你打了我们公司的电话。公司派我到你那里去采购你那批沙金。请问你的住址在哪里?”涂德志说:“在景德镇的‘十八桥’,有一家涂记金店正是我的。”对方说:“那你现在在‘十八桥’吗?我想马上过去。”涂德志说:“在。你过来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接完电话,又对张俊生、张宜兴、吴小河、江萍萍四人说:“张叔叔、张宜兴、吴小河、还有张宜兴的女朋友,你们四个人先到旁边回避一阵子。我这里马上会来一位采购沙金的人。我担心他看到你们人多势众,不敢与我做生意。请你们回避一下。等那个人走了,你们再回来。”听了涂德志的话,四人认为涂德志有意撵他们走。但又听涂德志说:“四位请谅解,我不是有意撵你们走。来人与我做生意,也怕被人抢。虽然你们不会抢,但是来人会有心理负担。”听了这话,四个人才点了点头,离开了涂记金店。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吴小河接到涂德志打来的电话。一接通电话,吴小河就听到涂德志说:“喂!吴小河嘛!”吴小河说:“正是。涂老板,是不是那个人走了?”涂德志说:“走了,你们可以回来了。”听了这话,四个人又返回到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 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涂老板,那批沙金挣了多少钱?”涂德志说:“估计能挣一千的,只挣了五百块钱。”张俊生听言,说:“五百块钱当五个劳动力干一天的活,你这行比我那行挣钱快多了。”涂德志听言,说:“八万块本钱,才挣五百块钱,太少了。”张俊生说:“不少,挣五百块钱,已经不少了。总比我们没有挣钱的好。”涂德志说:“张叔叔,你们这是特殊情况,怎么能与我们做生意相提并论呢?”张俊生说:“说得对、说得对。”涂德志说:“挣五百块钱,还要减去来回转账的手续费。从上海那边的老乡那里转了八万块钱的手续费,去了一百块钱。然后,还人情,也要一百块钱。算账下来,只赢利了三百块钱。”张俊生说:“三百块钱也是钱呀!也能当我们干三天的活。反正不管怎么样,只要没有赔钱就好。”涂德志说:“对!我也是那样想的。张叔叔,你们在景德镇帮了我不少的忙。开始我不敢开门营业,吴小河帮我开门营业了。后来张宜兴在帮我追回银元、和手机的时候受了伤,我在此表示感谢。为了答谢你们,我想请你们到饭店聚餐。饭店那边,已经叫涂红兰去了订餐。估计马上会回来。”言毕,就见到涂红兰坐着一辆摩的回来了。 涂红兰下了摩的,给了车钱,那辆摩的想走的时候,就听到涂德志说:“摩的,等一下,我要到银行去走一下。”听了涂德志的话,众人都知道涂德志去银行是要把钱转账到他老乡的账上。涂德志对大家摆了摆手,又坐摩的走了。涂德志一走,涂红兰又招呼着众人坐下——等涂德志把钱转账出去后再聚餐。 第179章 无意中走生意路 涂德志在银行转出钱后,又打电话叫他在上海的老乡到银行去刷卡。接着,涂德志又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 回到涂记金店时,正好张宜兴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电话。张宜兴看到是陌生号码,并没有拒绝接听,而是按接通键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一男子的声音说:“喂!喂!”才“喂”了两声,张宜兴辨别出了对方的声音,说:“喂!爷爷嘛!我是宜兴。”对方说:“嗯!宜兴,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买了一部新手机了。带天线的、蓝色的,摩托罗拉牌手机。以后有事情可以直接打我的手机,再也不用怕坏人套家里人的手机号码了。只要打一个电话,自然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了。”张宜兴说:“嗯!知道了。”对方说:“宜兴,记得把我的手机号码告诉给你爸爸。”张宜兴说:“知道。爷爷,家中房子拆迁的事情怎么样了?”对方说:“马上要拆了,叫我们赶快去找住房搬家。”张宜兴说:“爷爷,那你们在附近租一间房子住吧!”对方说:“附近都被先得到通知的人,租进去了。我们得到通知的时间比较晚,只能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租住房了。”张宜兴说:“远就远一点吧!有什么办法呢!”对方说:“还有,很多你认识的老爷爷、老奶奶,看到我们家要搬迁了,都恋恋不舍的跑到我们家里来看我与你奶奶。还有的老爷爷、老奶奶,把我与你奶奶从景德镇带回来的,瓷器做的毛主席像章、和瓷器做的观音菩萨佛,抢购走了。他们都说在搬迁的时候,害怕被打破打烂。有的老爷爷对毛主席特别崇拜,才强行买去像章留下做纪念。还有的人信佛,菩萨心肠,把观音菩萨佛,强行买去了供奉。反正先来到我们家的人买到了,后来的人没有买着。有的后来的人发声,叫我打电话,叫你从景德镇再托运一些回来。有的老爷爷、老奶奶,甚至还把定金也交来了,要买瓷器做的毛主席像章和观音菩萨佛。”张宜兴说:“有几个人交了定金?”张爷爷说:“现在已经有八个老爷爷交了定金要买毛主席像章,还有四个老奶奶交了定金要买观音菩萨佛供奉。”张宜兴说:“爷爷,那你的意思是要我从景德镇托运那些东西到镇江喏!”张爷爷说:“嗯!最好是多托运几件,还有后来的人不知道我回到了镇江。等他们知道了,也会来找我要的。”张宜兴说:“那前面抢购的人,给足了买毛主席像章和观音菩萨佛的本金吗?”对方说:“给足了。我说买来一百块钱一个的毛主席像章,他们说给我两百。两百我说不行,他们有的人给三百。还有的人给四百块钱,抱着毛主席像章和观音菩萨佛走了。”张宜兴说:“那带回去的那些东西,挣了多少钱?”张爷爷说:“除了本金,挣了一千五百块钱。挣了钱,所以才买了手机。”张宜兴说:“爷爷,知道了。那你以前那些东西,才四五百块钱买的,怎么收人家那么多的钱?”对方说:“不是我收的,是他们强给的,我不要还不行的那种给。”张宜兴说:“我知道了。那三块铜镜呢?”对方说:“铜镜也买走了,但是,铜镜不要你去买。快别问了,赶紧去帮我把毛主席像章、观音菩萨佛买来,再与放在涂记金店楼上的瓷器,一起托运回来。”张宜兴听言,说:“托运到哪里?房子要拆迁了,住址也变动了。”对方说:“住址变动了不要紧,我问过了你妹妹。他说过,变动了住址还有电话。你在托运的时候,留下我的手机号码去接货也行。”张宜兴说:“爷爷,知道了。放在涂德志住房里面的瓷器,你准备怎么处理?”对方说:“不用处理了,我已经对一些老爷爷、老奶奶做了宣传。他们排着队,在等着要那些瓷器。”张宜兴说:“那你以前的毛主席像章和观音菩萨佛,多收了人家的钱,你每个人送给他们一套茶具或酒具吧!然后他们要买后面托运回去的瓷器,另外算价钱。”对方说:“孙子,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话不要多说了,赶快去买那种做了旧的毛主席像章和观音菩萨佛。”张宜兴说:“知道。我与大家吃了饭再去买。我们正好聚在涂老板这里,准备去饭店吃饭。”提到涂老板,对方说:“宜兴,涂德志那个上海的老乡,知道买到上海去的那些银元是赝品吗?”听了这话,张宜兴赶忙把手机递给了涂德志。涂德志接电话说:“爷爷,我是涂德志。”对方说:“哦!涂老板,您好!”涂德志说:“爷爷,您也好!”张爷爷说:“涂德志,你在上海的那个老乡,知道买到上海去的那些银元是赝品吗?”涂德志说:“不知道。”对方说:“怎么会不知道呢?他没有叫懂行的人看吗?”涂德志说:“没有。他给买家看了。买家出了两万块钱,他没有卖。然后他喝多了酒,在网吧里睡着了,再又回到他的住房睡觉去了。等到酒醒了、睡醒了,才想起银元的事情。在网吧和路上都寻找了,没有找着。那些银元最后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对方说:“原来如此。涂老板,那你老乡还不知道那批银元是真的还是假的了?”涂德志说:“不知道。”听了这话,对方又说:“那他还会问你买银元。”涂德志说:“会,他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问我还有卖么。我没有收到,自然没有了。他还说收到了给他打电话。”对方说:“知道了。涂老板,瓷器放在你住房里面不少的时间,真的谢谢你了!”涂德志说:“爷爷,是我该谢谢你们了。不是吴小河帮我开门营业,解决罗汉方面的事情,我这个店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还有张宜兴为我追回手机和银元受伤了,我也感激不尽。还有你与奶奶的帮助,我也该感谢了。瓷器在我这里放几天,你不用言谢了。”对方说:“涂德志,那以后还要你多多关照。”涂德志说:“不要提关照的事情了,我们都是互相帮助。爷爷,今天我请客,请张宜兴与他爸爸和张宜兴的女朋友与吴小河聚餐,表示对他们的谢意。”对方说:“涂老板,那让你破费了。”涂德志说:“这有什么破费的?出门在外,谁不需要一个帮助呢!爷爷,你有时间常到景德镇来,我随时欢迎您。”对方说:“涂老板,以后有很多机会,我会常常去景德镇。”涂德志说:“来吧!”张爷爷说:“嗯!话不多说了,挂了电话再见吧!”“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打完电话,又与张俊生父子、吴小河、涂红兰、江萍萍去了“十八桥”附近的君再来饭店吃饭。 在吃饭的时候,涂德志为了表示吴小河一直以来对他的帮助,与打电话所花的费用,给了吴小河二千块钱作为补偿。吴小河只收了三百块钱,作为近期打电话的补偿。接着,涂德志又给了张宜兴两千块钱,表示对张宜兴受伤时的补偿。张宜兴没有接钱,婉言谢绝了。等吃过饭后,涂红兰去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开门营业,其他人在涂德志的领路下,去了卖瓷器的市场买瓷器做的,做了旧的毛主席像章和观音菩萨佛。 第180章 托运货物李入场 在买瓷器的时候,涂德志又接到他老乡从上海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手机,涂德志就听到对方说:“喂!涂德志嘛!”涂德志说:“喂!老乡,我是涂德志。”对方说:“涂德志,电子秤已经帮你发货了。估计明天会到景德镇,你注意收到。”涂德志听言,说:“知道了。谢谢!非常谢谢!”对方说:“老乡,那个秤用了一个包装盒包装。在包装盒里面,有说明书和摇控器与电子秤。你按照说明书上写的操作,使用摇控器可以了。”涂德志说:“知道。”对方说:“老乡,熟能生巧。你要多多练习。”涂德志说:“我会的。老乡,转账过去的钱收到了吗?”对方说:“收到了。我叫你还八万块钱的,怎么连电子秤的钱多出了二百?”涂德志说:“老乡,你转账也去了手续费和时间,总不能叫你出这个钱和力!多出的钱,你拿去买包烟抽吧!”对方说:“老乡,你也太见外了,下回不可以这样。”涂德志说:“我知道。但是,下回挣的钱多了,我会多给你一些钱,这回切莫嫌少。”对方说:“老乡,你说话的意思,好像是我嫌你给我的钱少了?”涂德志说:“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你之前说过不要我的分红,我只是给你买包烟抽。”对方说:“买烟?我还在乎你那几个钱买烟?”涂德志说:“我知道你不在乎。人情总不能不还吧!”对方说:“涂德志,不要谈人情的事了;这回你多打了二百块钱不计较了。还是谈一下你做的这批生意吧!你这批生意原来估计的能挣一千块钱,现在挣了多少钱?”涂德志说:“才挣了五百块钱。减去转账和其他所要的费用,只挣了三百块钱。”对方说:“为什么与估计的不同?”涂德志说:“估计的时候,没有算损耗。而来采购的人,算了损耗。所以才……”对方说:“那以后那个顾客再来了卖沙金,记得减去损耗。”涂德志说:“知道了。”对方说:“话不多说了,挂了电话吧!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联系。”涂德志说:“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接完他老乡的电话,继续与其他人买瓷器。买好张爷爷所要的那些瓷器后,涂德志又帮助张宜兴找物流公司托运瓷器,包括放在涂德志住房里的那些,一起托运到江苏镇江。 在找托运部的时候,吴小河竟然在托运部里面见到了他的一个初中同学。 这个同学名叫李铁岭,与吴小河一般大。瘦高个,黑脸膛。长脸,粗眉,且眉角上翘。大圆眼,蒜头鼻子,厚嘴唇。上面的嘴唇略微有一点点上翘。尖下巴,没有胡须。上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工作衣。下面穿的是一条灰色的长裤。外面罩着一件蓝色的、工作穿的长衫。腰间别着一部手机。脚上穿的是一双老北京布鞋。 那位与吴小河一见面,便把吴小河认了出来。可是,吴小河不敢认他。 为什么呢?因为对方是初中同学,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八年的时间。在这阶段,也是人生发育又长个子最快的时间。有些人的个子和容貌,都会有很大的变化。但也有一些人,个子长高了,脸型不会有很大的变化。对方的变化大,吴小河自然不敢认了。而对方一眼把吴小河认了出来;并叫道:“吴小河。” 吴小河听到对方叫他的名字,才敢与之打招呼。并从脑海中搜索对方是谁?正在搜索之际,又听对方说:“吴小河,我是你的初中同学,叫李铁岭。你还记得我吗?”吴小河听言,马上从脑海中搜索李铁岭的影子。惊讶的说:“老同学,是您?几年不见,长高了,容貌也变了。”对方说:“你也长高了,但是,容貌没有好大的变化。”对方说:“老同学,你怎么到了景德镇?从读初中分别后,你有没有再念书?”李铁岭说:“没有。念完初中,我跟着人去了学开车。然后,又跟着别人跑车。再然后,又到了景德镇。”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又听李铁岭说:“老同学,你呢?”吴小河说:“我们初中分别后,我又继续读书。考上了高中,又考上了大学。”听到吴小河考上了大学,李铁岭用羡慕的目光看了看吴小河。又听吴小河说:“老同学,这位是我大学的同学,叫张宜兴。”说着话,吴小河把张宜兴推到了前面。 张宜兴赶忙说:“您好!我是吴小河的大学同学。”李铁岭听言,也用羡慕的目光看了看张宜兴。然后说:“您好!”接着,又听吴小河说:“李铁岭,这位是‘十八桥’涂记金店的老板,名字叫涂德志。”听了吴小河的介绍,涂德志赶忙与对方打招呼:“您好!李铁岭同志。”李铁岭说:“您好!涂老板。”言毕,又听吴小河说:“李铁岭,这位是我大学同学张宜兴的爸爸。”指的是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李铁岭听言,赶忙说:“张叔叔好!”张俊生说:“李铁岭,您也好!”言毕,又听吴小河说:“李铁岭,这位是张宜兴的女朋友,姓江,名叫江萍萍。”江萍萍赶忙与对方打招呼:“您好!李铁岭同志。”李铁岭说:“您好!” 四位认识后,又听到李铁岭说:“吴小河,你们在景德镇干什么?”吴小河指了指张俊生,说:“他在景德镇受伤了,在景德镇疗伤。”听了这话,李铁岭又看了看张俊生。张俊生说:“脚受伤了,不能走路。”听完这话,吴小河对李铁岭说:“老同学,你呢?”李铁岭说:“我正好在这里接货。我要到江苏扬州去拉货物到景德镇来。空车到这里来配货到江苏扬州。看看这里有没有托运到扬州那边去的货物。”吴小河说:“那正好顺道。我们到这里来,正是想托运一批货物到江苏的镇江、到张宜兴的家乡。”吴小河说:“什么货物?我的车能装吗?”吴小河说:“你的是什么车?”李铁岭说:“大货车,九米六的箱子。”吴小河说:“那能装,我们拉的是瓷器。不过没有一整车。”李铁岭说:“那有多少?我帮你们托运。”张宜兴说:“货物不多,还不够你那车半车。”李铁岭说:“不要紧,我会帮你拼车。你们留下手机号码,等我到别家托运部去找到江苏镇江或扬州的货物,拼装成一车。”张宜兴说:“那好。等你联系到了别家的货物,再打我的手机。”于是,张宜兴、李铁岭二人,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告诉了对方。 吴小河在李铁岭告诉张宜兴手机号码的时候,也把李铁岭的手机号码存下了。接着,李铁岭问了一下吴小河的手机号码,便离开了那家托运部。 目送李铁岭走后,张俊生父子、江萍萍、吴小河、涂德志五人,又把所买好的瓷器,带回到“十八桥”。 第181章 李载瓷器到镇江 到了“十八桥”涂记金店的门口,张俊生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张俊生看了手机上的显示号码是陌生号码,欲按键拒绝接听。但是,听到张宜兴说话了:“爸爸,谁打的,接通看看是谁?”听了张宜兴的话,张俊生按键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一女子的声音说话:“喂!您好!你是那个刮瓷的老板吗?”张俊生说:“喂!您好!我是。”对方说:“老板,你之前到镇江新区来过。到我家看过了。那时候,我家正在装修。你不是给了我一张名片吗?说你是专业刮瓷的人吗?”张俊生听言,说:“对,对。”对方说:“老板,我家装修完了,一直没有刮瓷。现在有空了,想请你刮瓷。你有时间到镇江新区来一趟吗?我们把价钱商量一下?又要买一些什么材料?”张俊生听言,说:“女老板,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外地受伤了,还没有回到镇江。我这个伤,还需要治疗一段时间才能干活。如果你愿意等我的伤好了,还得等一段时间再给你刮瓷。如果等不及了,请另请高明吧!”听了张俊生的话,对方说:“老板,那不好意思。我等不及了,我去请别人了。”言毕,对方挂断了电话。 在张俊生接电话的时候,其他人正好把买回来的瓷器放入了涂记金店。刚放好,张宜兴的手机铃声又响了。张宜兴看到是李铁岭的手机号码,赶忙按键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你是吴小河的大学同学张宜兴吗?”张宜兴说:“正是。”对方说:“张宜兴,我是李铁岭。”张宜兴说:“知道,我在手机上已然存入你的名字了。”对方说:“张宜兴,你们的货,可以拼车了。我在别家货运部也配到了货,也不多,也是到镇江那边的货物。你们现在可以把瓷器拉过来,放到我的车旁边来装货了。”张宜兴说:“你的车在什么位置,我雇一个小车把货拉到你的车旁边去。”对方说:“我的车是一辆浅蓝色的货车,停在景德镇的太白园。你知道景德镇的太白园吗?”张宜兴说:“知道。”对方说:“那等你把瓷器送过来了,再打我的手机联系。”张宜兴说:“知道了。谢谢你!”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涂德志去了帮忙找小货车,拉货到太白园去。涂红兰帮忙照看张俊生、与看守涂记金店进来顾客做生意。其他的人在涂记金店楼上的住房里面,把瓷器搬下楼——做好装小货车的准备。 等到张宜兴、吴小河、江萍萍三人,把楼上的瓷器全部搬下楼的时候,涂德志已然请来了一辆白色的小货车。接着,众人又把瓷器装上了小货车,并跟车来到了太白园。到了太白园,张宜兴给李铁岭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里,李铁岭告诉了他的车停在什么位置和车牌号码。找到李铁岭的车,众人又把瓷器从小货车上,搬到了李铁岭的大车上。等到搬完装好后,时间又到了晚上。众人在一起吃过饭后,李铁岭拉着货物走了。而其他的人,回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 到了“十八桥”,见到涂红兰与张俊生。大家又打起了招呼。接着,张俊生叫张宜兴打电话到张爷爷——告诉张爷爷,其要的瓷器买好了,并且发货了。 张爷爷接到张宜兴的电话,非常高兴。做好明天接货的准备。为了减少搬运瓷器带来的麻烦,张爷爷给一些交了定金的老爷爷、老奶奶打电话——约好他们明天准备取货。具体地点,自然是等待货车到了镇江再定。有的老爷爷、老奶奶,接到张爷爷的电话后,都互相打电话转告其他的人。很快,张爷爷认识的老爷爷、老奶奶,都得到了消息——第二天只等着瓷器送到镇江。 第二天,李铁岭的货车顺利的到达了镇江。并把车停在镇江的黄山。停好了车,李铁岭自然给张宜兴打去了电话——叫张宜兴赶快叫人来接货。 张宜兴接到电话后,立即给张爷爷打去了电话。张爷爷接到电话后,又给那些交了定金的老爷爷、老奶奶打电话。那些老爷爷、老奶奶,接到电话后,又相互转告其他的人。等到张宜兴的爷爷、奶奶到达镇江的黄山时,其他的人也到了镇江的黄山。 那些来的人有的骑电动两轮车而来,有的骑电动三轮车而来。反正张爷爷的瓷器从李铁岭的货车卸下后,又被装上了三轮电动车或两轮电动车。可以说,那些没有交定金的瓷器,也被抢购一空。 为什么呢?事先张爷爷做过宣传。再在取货的时候,张爷爷对来的老爷爷、老奶奶再一一解释,自然是被抢购一空。还有其中的一位姓吴的老爷爷对张爷爷说:“老张头,我儿子的酒店马上要开张了,现在正在装修。装修完了,需要买盘子、碗、汤盘、勺子、酒杯、酒壶、茶杯、茶壶,还有摆在门口的花瓶等。你能否联系你孙子与我儿子打电话,从景德镇把那些所需要的瓷器,托运到镇江。”张爷爷说:“可以。我马上打电话给我孙子。”言毕,张爷爷给张宜兴打去了电话,把这一消息告诉之。张宜兴听言,自然愿意了。并从张爷爷那儿,问得了对方儿子的手机号码。 于是,张宜兴与姓吴的老爷爷的儿子打电话——即时,谈好了从景德镇购酒店所需瓷器的事情。 为了能买到对方所需要的瓷器,张宜兴与姓吴的老爷爷的儿子,用qq视频聊天。在视频中,张宜兴看到了对方拍来的所需要的瓷器之照片,与各款式所需要的件数作了记录。而后,张宜兴把那些照片和所需要的件数,存储在qq相册内。接着,张宜兴与吴小河去买瓷器。而张俊生由江萍萍照顾,推着轮椅跟在买瓷器之人的后面。涂德志派得涂红兰经营“十八桥”的生意,其也帮助张宜兴买瓷器。 第182章 各行其道做生意 在吴小河、张宜兴、涂德志三人,购买瓷器的时候,涂德志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涂德志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他老乡的手机号码,立即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喂!老乡,您好!”对方说:“喂!您好!涂德志,电子秤收到了吗?”涂德志说:“收到了。”对方说:“看了说明书,知道怎么用吗?”涂德志说:“看了。我已然会操作了。”对方说:“那你要记得用它给顾客称东西喏!”涂德志说:“老乡,我已经做好准备了,随时等待顾客的到来。谢谢你提醒。”对方说:“不用谢,你妹妹会操作吗?”涂德志说:“会。她也看了说明书,并且演习过了。”对方说:“那好,我不需要多说话了。我们挂了电话吧!若是有什么地方不懂,再打我的手机联系。”涂德志说:“嗯!知道。”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看到涂德志在打电话,张宜兴也用手机给他爷爷打电话。 对方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喂!爷爷,我是张宜兴。”对方说话的声音不是张宜兴的爷爷,而是张宜兴的奶奶接电话说:“喂!孙子,我是你奶奶。”张宜兴说:“奶奶,您好!”对方说:“孙子,你还记得问我一声好啊!”张宜兴说:“奶奶,你没有手机联系,这回用了我爷爷的手机,自然要给你问一声好了。”对方说:“孙子,你爸爸的情况好些了吧!”张宜兴说:“好些了。”对方说:“孙子,你爷爷上厕所去了。打电话问你爷爷有事情吗?”张宜兴说:“有,我想问他,后面拉回去的瓷器你们怎么办了?”对方说:“你爷爷没有告诉你吗?被抢购一空。”张宜兴说:“是真的被抢购一空了吗?”对方听言,说:“孙子,奶奶还会骗你吗?”张宜兴说:“不会。奶奶,我总以为会或多或少的留下几件。”对方说:“孙子,我们一件也没有留下来。我们再想要,还得到景德镇去买。”张宜兴说:“奶奶,那以前买了毛主席像章和观音菩萨佛的人,给人家补了酒杯或茶杯没有?”对方说:“孙子,这个不要你提醒。我们都给人家补上了。不过,有的老爷爷、老奶奶也给我们补钱了。”张宜兴说:“奶奶,你们怎么又收人家的钱呢?”对方说:“孙子,我们也不想收;但是人家硬要给,我们拒绝不了。”张宜兴说:“那他们补了多少钱?”对方说:“不是之前有八个人买了毛主席像章和观音菩萨佛吗?八个人又有四个人给我们补了钱。四个人补了四百块钱。每个人补了一百块钱。其实,我给他们补的茶杯或酒杯,才二三十块钱一套。他们补的钱太多了。”张宜兴说:“奶奶,补就补了吧!他们肯定是看到你和爷爷帮他们办事,有点过意不去。”对方说:“孙子,他们也是那样说的。”张宜兴听言,说:“奶奶,不要去计较那么多了,前面的补了钱算结束了。后面拉回去的瓷器赚了多少钱?”对方说:“我也是那样想的,前面的结束了。后面的赚了多少钱,还要问你爷爷才知道。” 正说着话,张爷爷来到了身边,并说:“老伴,是不是孙子打来了电话?”张宜兴的奶奶说:“是。孙子问你后面拉回来的瓷器赚了多少钱?”张爷爷听了张宜兴奶奶的话,接过手机说:“喂!孙子,大概赚了六七千元。”张宜兴说:“爷爷,怎么赚了那么多钱?你是怎么算的?”张爷爷说:“我是除掉本钱,再又加上你那边托运的钱。”张宜兴说:“你知道托运去了多少钱吗?”张爷爷说:“不知道,但是我能估计得到,大概去了八九百块钱托运费。”张宜兴说:“爷爷,你估计得没错,去了八百块钱托运费。”张爷爷说:“是吧!被我估计到了吧!”张宜兴说:“爷爷,你再去问那些老爷爷、老奶奶还要什么瓷器吗?要的话,我与酒店所需要的瓷器一起托运到镇江去。”听了张宜兴的话,张爷爷说:“孙子,你等着,我去给他们打电话。”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接完电话,涂德志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涂德志一看手机上的显示号码,立即按键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你是景德镇‘十八桥’的涂老板吗?”涂德志说:“您好!我是涂老板。”对方说:“涂老板,明天我准备到你那里去卖一批沙金,你大概准备十万块钱。我们要现金,不要转账。”涂德志说:“好,你来吧!我会准备现金。”对方说:“那我们挂了电话吧!明天再见!”涂德志说:“等一下,你们明天几点钟来?”对方说:“大概在上午十点钟到你那里。”涂德志听言,说:“那好,明天十点钟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为了明天的生意,涂德志马上给在上海的老乡打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涂德志,又有什么事吗?”涂德志说:“喂!您好!老乡,那个卖沙金的人,又打来了电话。说明天要卖十万块钱的沙金给我,叫我准备现金,不要转账。”对方说:“那你是不是钱不够?”涂德志说:“嗯!你转九万块钱过来吧!我卡上还有一万多块钱。”对方说:“行。那你等一会儿到银行去刷卡,我现在去银行转账。”涂德志说:“去吧!谢谢!谢谢啦!”对方说:“谢什么?明天,不要忘记了除损耗和使用电子秤摇控。”涂德志说:“我会记得用电子秤摇控和除损耗。”对方说:“那好,我不多说了。我去转账。”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见到涂德志打完了电话,张宜兴说:“涂德志,你先去银行刷卡吧!我们会买好瓷器。”听了这话,涂德志与张宜兴、吴小河、张俊生、江萍萍分开了。 第183章 张涂二人忙生意 涂德志离开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后,便去了银行刷卡。刷到卡里面有九万块钱的进账后,又给他上海的老乡打去了电话。 对方接通后,涂德志才一边走,一边说:“喂!您好!老乡,钱到账了。谢谢啦!”对方听言,说:“涂德志,不用谢了。钱到账了放心。明天,你一定要记得除损耗和用电子秤摇控。”涂德志说:“知道。”对方说:“老乡,那明天再联系。”涂德志说:“好,我们明天再联系。”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打完电话,涂德志又回到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 金店里面,正好涂红兰坐在柜台里面营业。见到涂德志回来,涂红兰立即起身问道:“哥,瓷器买好了吗?”涂德志说:“还没有。”涂红兰说:“没有买好,你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涂德志说:“我回来有事情,那个卖沙金的人、打电话叫我准备十万块钱。那个人打电话说,明天上午要到我们这里来卖十万块钱的沙金。”涂红兰听言,说:“那你给上海那边的老乡打去了电话没有?叫他们给你转十万块钱。”涂德志说:“打了。老乡已然把钱转账过来了。他叫我记得除损耗和用电子秤摇控。把电子秤拿出来,我们再演习演习。明天,害怕顾客来了,操作出现失误。”听了涂德志的话,涂红兰从柜台下面的柜子里,抱出来了一个皮鞋盒大小的盒子。并放在柜台上面的一个角落里。打开盒盖,便看到一把全新的电子秤。插上电源,按一下电子秤的开关——在电子秤上显示出了三个零。 于是,涂德志又在柜台下面找出了一个一千克的砝码,放在电子秤上。然后看到电子秤上显示的是一千克,又从柜台下面找出了两个比火柴盒小一半的电子摇控器。摇控器上有四个键,四个键分别写着abcd。a键按一下归位。b键按一下少一克,按两下少两克,按三下少三克……以此类推,按几下可以少几克。c健按一下少五克,按两下少十克,按三下少十五克……以此类推,每按一下自然少了五克。d健是百分健,按一下少百分之十,按两下少百分之二十,按三下少百分之三十……以此类推,每按一下,少百分之十的重量。 涂德志架上砝码,用摇控器试了几次;涂红兰也架上砝码用摇控器试了几次。觉得得心应手,才收起了电子秤的摇控器和砝码。而那台可以摇控的电子秤,便摆放在柜台的角落备用。至于其它可称重量的东西,全部藏匿起来了。 接着,涂德志又接到张宜兴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喂!您好!涂德志嘛!”涂德志说:“喂!您好!我是涂德志。”张宜兴说:“涂德志,酒店所需要的瓷器买齐了。我们想运到你的住房里面,等与我爷爷后面联系的瓷器,一起托运到镇江。”涂德志说:“张宜兴,你觉得住房里面能放得下吗?如果你觉得放得下,那可以运过来了。”张宜兴说:“涂德志,可能住房里面放不下,你的店里面可以放一些吗?”涂德志说:“张宜兴,店里面不好放,你知道我要做生意。”张宜兴说:“涂德志,那可以帮我去租一间房子吗?我可用来放瓷器和临时住人。”涂德志听言,说:“可以,你们等一下,我到太白园附近去帮你们租一间房子。”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很快,涂德志在太白园附近帮张宜兴找到了一间房子。并把张宜兴买的酒店里所需要的瓷器放了进去。再又买了一张架子床,在房内放着。办好这些事,张宜兴又给张爷爷打电话。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张爷爷说:“喂!宜兴,你那边酒店里面所需要的瓷器买好了吗?”张宜兴说:“爷爷,已经买好了。我打电话给你,想问一下,你打了电话到一些老爷爷、老奶奶没有?他们还要不要瓷器?”张爷爷说:“宜兴,我打电话问了几个老爷爷、老奶奶。其中有六个人说要买毛主席像章,三个人要买观音菩萨佛。还有五个人要买茶壶茶杯,那种套装的。还有八个老爷爷要买套装的酒杯酒壶。还有碗与花瓶。具体的要什么颜色和款式,我一句两句和你说不清楚。还有没联系到的老爷爷、老奶奶。等联系到了他们,会给你联系。或者叫你妹妹把消息发到你的qq里面,与拍摄的图片发给你。谁要多少件,谁又要多少件,会发给你。”张宜兴说:“知道了。到时候,她发过来了,叫她手机短信通知我。我到网吧去登入qq查看。”“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为了使货物尽快发货,张宜兴又拨通了吴小河的初中同学的电话——李铁岭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您是……”张宜兴说:“喂!您好!我是吴小河的同学张宜兴。”对方听言,说:“张宜兴,打电话有事情吗?”张宜兴说:“李铁岭,你的车回到景德镇来了吗?我又有一些瓷器要托运到镇江。大概比上回的要多一些。但多多少,还估计不到。”李铁岭说:“为什么?”张宜兴说:“我还没有爷爷那边发过来的准确数字。等到了网吧看了qq聊天留言才知道。”李铁岭说:“那你到网吧去看。看了以后,再打电话告诉我。我现在还在扬州,修理车子。车子明天会修理好。修理好了,再装货。预计,后天可以回到景德镇。到了景德镇,我再给你打电话。”张宜兴说:“那好!等你回到景德镇再联系。”“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接完电话,手机铃声响了一下。张宜兴看了看手机。就见手机上发过来了一条手机短信。打开短信栏目一看,就见到张宜兰发过来了一条手机短信:“哥哥,快去登入qq,我把要买瓷器的件数、与所需要买的款式之图片发过去了。还有后面的人,爷爷在继续联系。等他联系好了要多少,我再发到你的qq里面去。你先把我发过去的这些瓷器买好。”张宜兴看过手机短信后,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知道了。我立即去网吧登入qq。在qq里面看好了,我会先把前面的买好。”发完手机短信,张宜兴邀请了吴小河与之去了太白园附近的网吧。 在网吧里面,张宜兴从qq上看到了张宜兰发过来的图片,和所需要买瓷器的件数。张宜兴用手机拍摄出发过来的图片,又用笔记录了谁要多少多少的件数。然后,张宜兴与吴小河离开了网吧——准备第二天继续购买瓷器。 第184章 涂德志收购沙金 次日,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去了买瓷器。江萍萍在“曙光”医院照看张俊生。涂德志、涂红兰兄妹二人,在“十八桥”的涂记金店等待着昨天约好的顾客。 涂德志兄妹二人,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等着卖沙金的顾客到来。 顾客昨天约好了时间。今天,准时而至。但是,这回顾客来的有两个人。一高一矮。高者三十五六岁,黑脸。生得相貌堂堂,细腰乍背宽肩膀。留着个霸王盖顶的短发。脖子上戴着一条筷子粗细的黄金项链。上面穿的是一件黑色的休闲衣,下面穿的是一条蓝色的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棕色的皮鞋。矮者二十八九岁年纪。说矮并不矮。但比起身边的高者,略微矮了半个脑袋。就见矮者五短身材,生得白脸俊俏,戴着一副墨镜。身上穿的是一身黑。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那位高者一进入涂记金店内,就对涂德志说:“涂老板,昨天是我打的电话。还记得我吗?”涂德志说:“老板,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你不是前些天在我这里卖过沙金的顾客吗?”高者说:“正是。涂老板,昨天打电话给你,钱准备好了吗?”涂德志说:“当然准备好了。你呢?”高者见问,指了指矮者所提的公文包。矮者马上把公文包放在了柜台上。并打开了公文包的拉链。从公文包内拿出了一个报纸包说:“沙金都装在这里面。”说着话,高者帮矮者打开了报纸包。就见到报纸包内,包的是一包黄镫镫的沙金。这些沙金大小不一,形状不一,大的比蚕豆大,中等的有黄豆大小,小的比芝麻还小。 看后,涂德志说:“老板,前些天买的时候没有除损耗。今天要除一点损耗,不知愿意不愿意?”高者说:“这有什么不愿意的?你想除多少?”涂德志说:“这些,除五克损耗怎么样?”高者听言,说:“拿你的计算器来,我算一下除五克要少卖多少钱?”听了高者之言,涂德志在柜台的角上拿过来一款计算器。高者用计算器算过一番后,说:“行。”涂德志听言,把报纸摊开,又把沙金轻轻的抹开。再对着报纸内的沙金吹了几口气。 这是什么缘故呢?涂德志要把沙金里面的沙子和铁锈吹跑。涂德志吹了几下,果真吹出来了一些铁锈。而后,把报纸里面的沙金,往电子秤的盘子里面倒。后面的涂红兰,配合着涂德志,用电子秤的摇控器偷偷的按了两下。看到电子秤上显示的重量,双方同时认准了那个重量。 按照电子秤上的重量,又减少五克损耗,双方成交了。成交的金额是多少钱呢?刚好是十万块钱。点齐十万块钱的现金,装入公文包内,两位顾客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等到顾客走后,涂红兰说:“哥,我用摇控器按了两下,看看是不是摇少了重量?”涂德志把秤归零,重新称了一下重量。看到多出了一点点重量,并没有说话。接着,涂红兰又问涂德志:“哥,他们怎么知道可以卖十万块钱?是不是在哪里出过价钱?还是他们用秤称了重量?”涂德志说:“不知道。等以后我会试探他们的口气。”涂红兰听言,说:“你怎么试?”涂德志说:“我会说,老板,你们猜得真准。是怎么知道可以卖十万块钱的?到时候,对方肯定会说出来在什么地方称了重量、还是被人出过价钱了。”涂红兰说:“有道理。”涂德志说:“兰兰,先把东西包好。我打电话到‘南昌国际珠宝城’。” 接着,涂德志把电话打给了“南昌国际珠宝城”。接电话的是一位女性。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我这里是‘南昌国际珠宝城’。”涂德志说:“喂!您好!美女,我又有一批沙金要处理。你们‘南昌国际珠宝城’,可有人在景德镇采购?”对方说:“有。你在景德镇什么地方?我马上叫人与你联系。”涂德志说:“景德镇的‘十八桥’。”对方说:“那好,我先挂了电话。”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涂德志接到一位男士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你是那个‘十八桥’的老板吗?”涂德志说:“是,正是。”对方说:“我是‘南昌国际珠宝城’的。听说你有一批沙金要处理。”涂德志说:“对。你马上可以过来吗?”对方说:“可以,我打摩的过去,大概要十五分钟。”涂德志说:“那好,我等着你。”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十五六分钟,涂德志又接到一个电话。电话的另一头之人,正是刚才打电话到涂德志者。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对方说:“喂!老板,我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你在‘十八桥’什么位置?”涂德志说:“您好!我在‘十八桥’的涂记金店。你打摩的看沿途的招牌,可以看到我的涂记金店的招牌了。我在店里等你。”对方说:“好,知道了。”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一辆摩托车戛然而止,停在了涂记金店的门口。从摩的的后座下来了一位夹着公文包的人,并大步流星的走入了涂德志的涂记金店。而那位摩的司机,开着摩的走了。 那位进入到涂记金店后,看了看涂德志兄妹,涂德志也看了看那位。 就见那位长得矮胖矮胖的像个车轮。头大又肥。满脸的肥肉。走起路来,身上的肥肉一颤一抖的跳动。那位进入涂记金店,说:“您好!我是‘南昌国际珠宝城’的,是你们打电话到公司吗?”涂德志说:“我打的电话。”那位说:“老板,那个沙金呢?”涂德志说:“在这里。老板,你是现金还是转账?”对方说:“转账。如果你有资金问题,我公司对你的身份证进行登记后,还可以对你提供资金。”涂德志一听,问道:“如果你们提供了资金,会要我们的利息和我分红吗?”对方说:“我们按照银行的利息算,不会要你们的分红。”涂德志说:“那好。我以后可以用你们那里的资金。现在,我买沙金的钱,是从别人那儿转账过来的。转来转去,不但麻烦,而且还要了不少的手续费。没有借点算利息的钱方便。”对方说:“那当然。老板,如果你有空到‘南昌国际珠宝城’去开一个户头,到时候,可借到钱了。”涂德志说:“嗯!知道了。现在不谈那么多,等到了‘南昌国际珠宝城’再说。”对方说:“那好,把沙金拿出来吧!” 于是,涂德志把沙金卖给了对方。在对方转钱的时候,涂德志直接叫对方转账到了涂德志上海那边的老乡。余下的钱,在银行里取了现金。那位把买沙金的钱付清后,带着沙金走了。 第185章 涂德志南昌借款 涂德志等那位收购沙金的人走远了,马上拨通了在上海的老乡之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涂德志,生意怎么样了?”涂德志说:“成交又转手了。”对方说:“那用了电子秤摇控没有?”涂德志说:“用了。并且减去了五克损耗。一共获利三千余元。”对方说:“那好啊!”涂德志说:“老乡,谢谢你了!”对方说:“谢什么?”涂德志说:“老乡,应该谢谢你。不是你说用电子秤摇控,我根本不知道有带摇控器的电子秤。”对方说:“现在知道了,也不为晚。那个钱转过来了没有?”涂德志说:“转过去了,你去刷卡吧!”对方说:“那我去刷卡了,挂了电话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涂德志又接到他老乡从上海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劈头盖脸的说:“喂!老乡,是怎么搞的嘛!”涂德志说:“什么怎么搞的?”对方说:“你多转了五百块钱,是什么意思?”涂德志说:“老乡,谢谢你帮我买了带摇控器的电子秤,又谢谢你转钱给我做生意。那是一点点谢意。”对方说:“老乡,你也太见外了。上回对你说了,不要这样。”涂德志说:“我知道。下不为例好吗?”对方说:“好!你再这样,我以后不给你转钱了。”涂德志说:“以后不会这样,我说了下不为例。”对方说:“那挂了电话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打完电话,又给“南昌国际珠宝城”打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一女声说:“喂!您好,我这里是‘南昌国际珠宝城’。”涂德志说:“喂!您好。美女,我是景德镇打电话卖沙金的那个人。”对方说:“知道。有什么事吗?”涂德志开门见山的说:“听你们公司的人讲,到你们公司开个户头,可以提供资金问题,是真的吗?”对方说:“真的。”涂德志说:“那要怎么办理?”对方说:“带上本人身份证,再复印几张即可。”涂德志说:“那好,我即刻去复印。复印好了,立马前往‘南昌国际珠宝城’。”对方听言,说:“你知道‘南昌国际珠宝城’在什么地方吗?”涂德志说:“知道。”对方说:“那等你到了‘南昌国际珠宝城’门口,再打电话联系。”涂德志说:“嗯!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涂德志对涂红兰交代了几句话,才去了复印身份证。 带着身份证原件,与复印件,涂德志一边走,一边打电话到张宜兴。 张宜兴一接通手机,就听到涂德志说:“喂!张宜兴嘛!”张宜兴说:“正是。”涂德志说:“张宜兴,你们把瓷器买好了没有?我要到南昌去走一趟,预计明天回到景德镇过夜。”张宜兴说:“你去吧!我们还有几件瓷器没有买好,不用你操心了。”涂德志说:“那你们慢慢买吧!我去南昌了。”张宜兴说:“去吧!”打着电话,涂德志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对张宜兴说:“张宜兴,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你。”张宜兴说:“什么事情?”涂德志说:“你问一下你爸爸看看,我这几天晚上做的怪梦。有时候,梦见用捞网捕鱼;又有时候,梦见吃鱼。知道是吉兆还是凶兆吗?”张宜兴说:“梦见捕鱼,我知道。解梦的书上是这样写的,梦见捕鱼,有财自来。但是,梦见吃鱼,我不记得了。等我打电话问一下我爷爷,叫他看看家中那本解梦的书,是怎么解梦的。”涂德志说:“打吧!等你问过了以后,给我发手机短信。”张宜兴说:“嗯!”说完,又听到涂德志说:“那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张宜兴用手机拨通了他爷爷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爷爷,您好!”张爷爷说:“孙子,您也好!有什么事情吗?”张宜兴说:“爷爷,涂德志打电话问我,他这几天又做了怪梦。有时候梦见捕鱼,有时候梦见吃鱼。家中那本解梦的书,是怎么解的?”张爷爷说:“梦见捕鱼,有财自来。梦见吃鱼,不记得了。你等我找一下那本解梦的书看看。”“嗯!你找吧!我挂断电话了。”张爷爷说:“挂了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等了一会儿,张宜兴接到他爷爷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张爷爷说:“孙子,那本解梦的书在搬家的时候,不记得放哪儿去了。等找着了给你打电话。”张宜兴“嗯”了一声,却听到他爷爷说:“那挂了电话吧!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于是,张宜兴给涂德志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涂老板,爷爷说,家里那本解梦的书,在搬家的时候,忘记了放在哪儿。”涂德志看后,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那等他找到了那本解梦的书,再发手机短信告诉我。”张宜兴看完手机短信,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知道了。再见!”涂德志回复手机短信:“再见!” 涂德志发完手机短信,回到涂红兰一起时,给涂红兰留下了一万几千块钱的现金——让涂红兰经营生意。 涂红兰经营涂德志的生意,可以说是似懂非懂——一不小心,又会上当受骗,买到假货、或当到假货。 等到涂德志从景德镇坐班车,大概走出去了一个小时的时候,上回那个典当黄金手镯的顾客又来到了涂记金店。 上回,涂德志典当了那位顾客一只黄金手镯。这回,那位顾客一来,涂红兰把之认了出来,并问之:“您好,请问你是来赎回上次典当的黄金手镯吗?”那位见问,摇了摇头,表示不是。涂红兰继续问道:“是不是又有什么东西要典当?”那位没有回答涂红兰的问话,而是反问之:“姑娘,涂老板到哪里去了?”涂红兰说:“有点事情,出去了。”那位听言,说:“姑娘,我还有一只黄金手镯急需处理。但是,这回不是典当,而是想直接卖给你们。你能不能打电话把涂老板叫回来?”涂红兰一听,却说:“那你等一下,我打他的手机,看看他到了哪里?”言毕,涂红兰拨通了涂德志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兰兰,打电话有事吗?”涂红兰说:“哥,你到哪里了?上回那个典当黄金手镯的人,来了找你。他又拿来了一只黄金手镯。这回,不是典当,而是要直接卖给我们。怎么办?”涂德志说:“我正坐在客车上、客车正好行驶在景德镇到南昌的路上。离开景德镇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了。这地方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你叫顾客明天来,等我从南昌回来了再说。”那位顾客不需要涂红兰解释,在旁边已然听得一清二楚。 涂红兰正想对那位顾客解释时,那位顾客说话了:“我听到了。明天等不及,今天着急用钱。”涂红兰没有挂断电话,对涂德志说:“哥,那个顾客说,今天着急用钱。怎么办?”涂德志听言,说:“兰兰,你用剪刀剪下一小段、那个人又拿来的黄金手镯。然后,用火枪熔化剪下来的那一小段。看着是上回那种颜色,再买下来。并在买好的时候,登记好顾客的身份证。”涂红兰听言,“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接着,涂红兰叫那位顾客把黄金手镯拿了出来。从头上剪下一小段后,涂红兰用加工金银的火枪烤了一下。看到是上回那种颜色,又称了一下重量。在称重量的时候,涂红兰偷偷的用摇控器按了两下。按这两下,说明减少了对方的重量。 按照电子秤上显示的重量,双方成交。在成交之前,涂红兰登记了那位顾客的身份证。接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涂红兰给了对方一万余元的现金。 等到那位顾客收了钱,走远了,涂红兰才敢用电子秤,重新称那只黄金手镯的重量。一看重量,比成交的时候多出了一点点。涂红兰的心里特别的高兴。虽然多出了一点点的重量,那也说明了没有涂德志,她涂红兰可以独挡一面。涂红兰称完,把黄金手镯藏在柜台下面的柜子里。而后,涂红兰给涂德志打去了一个电话。 正坐在客车上的涂德志接通手机,问道:“兰兰,又有什么事情?”涂红兰说:“哥,那只黄金手镯买下来了。并且用了电子摇控器。”涂德志说:“那摇控减少了对方的重量吗?”涂红兰说:“减少了。”涂德志说:“减少了好。那等我回到了景德镇,再来处理那只黄金手镯。”涂红兰说:“嗯!那挂了电话吧!”涂德志说:“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186章 做生意有赚有亏 次日,涂德志回到景德镇时,已然是傍晚时分。到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涂德志自然而然的见到了正坐在店里营业的涂红兰。 涂红兰见到涂德志回来了,立即说了一声:“哥,你回来了!”涂德志“嗯”了一声,走进了涂记金店。涂红兰再问:“哥,在‘南昌国际珠宝城’办好了资金吗?”涂德志说:“办好了,借了十五万,钱已然到账了。”涂红兰听言,递过一个凳子给涂德志坐下了。 接着,涂红兰又从柜台下面的柜子内,拿出来了她昨天购买的黄金手镯、与剪下来的那一点点。一边递给涂德志,一边说:“哥,手镯给你看看。”涂德志接过手镯、与那一点点剪断了的黄金,看了看成色。 看后,又掂了掂旧手镯的重量,说:“兰兰,感觉掂的重量,不是那种沉甸甸的感觉。拿剪刀来,再从中间剪断看看。”涂红兰听言,用剪刀剪断了那只旧手镯。 一剪断,从旧手镯内流落出无数的黑色小沙子。涂德志见状,感觉不妙。抢过旧手镯再看,从剪断的截面看过去,里面全是黑色的沙子。用手抖了抖,旧手镯里面灌的沙子全部掉了出来。 涂红兰见状,大惊失色。涂德志倒完旧手镯内的沙子,又摇了几摇。没有摇出沙子,才停下了。涂红兰说:“哥,怎么……怎么会……会有这种手镯?”涂德志说:“空心的,灌了沙子在里面。再称一下。”涂红兰再去称重量时,涂德志把剪断了的那一点点也放在一起称。 看着电子秤上的重量,涂德志问道:“少了多少重量?”涂红兰看了电子秤上的重量,吓得吞吞吐吐的说:“少……少了……二十几克。骗子……骗子……”说完这句话,涂红兰的眼泪“唰”的流了出来。涂德志见状,没有训斥她。而是立即找出登记了身份证的那本小本子,说:“报警。”听到报警二字,涂红兰又振作了精神,说:“抓住了骗子,绝不轻饶。” 于是,涂德志拿出了手机准备拨号码报警。在其拨号码时,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先到网吧输入登记过的身份证号码查询一下。如果是真的身份证登记的,报警才有效。如果不是真实的身份证登记的,报警也起不到作用。”想到这里,涂德志对涂红兰说:“兰兰,我先到网吧去查询登记过的身份证号码,如果是真的身份证登记的才有效。否则,报警也起不到作用。”涂红兰说:“那赶快去吧!”言毕,涂德志拿着登记了的身份证去了网吧查询。而涂红兰依然守候在涂记金店营业。 等到涂德志回来了,涂红兰才知道登记的是假身份证。既然是假的身份证信息,自然找不到卖手镯的人。 本来,抓住了的一点点希望,又破灭了。顿时,兄妹二人,一筹莫展。 正在涂德志兄妹二人一筹莫展的时候,涂德志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涂德志看见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张宜兴的手机号码,立即接通了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喂!您好!涂德志嘛!”涂德志说:“喂!您好!我是涂德志。张宜兴,有事吗?”张宜兴说:“涂老板,你从南昌回来了没有?”涂德志说:“回来了。”张宜兴说:“回来了可以到太白园来吗?帮我把瓷器装上车。我买好了瓷器,那个李铁岭的车又回到了景德镇。”涂德志听言,说:“张宜兴,我坐车累了。叫兰兰过去帮忙可以吗?”涂红兰收到假的黄金手镯,正是心烦意乱之时。听了张宜兴打过来的电话,正想接过涂德志的手机推辞时,却听到张宜兴在电话的另一头说:“那不用叫她来帮忙了,我打电话叫司机帮忙。”涂德志说:“行!”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打完电话,又打通了李铁岭的手机。李铁岭正吃着饭,接了张宜兴的电话,狼吞虎咽的吃饱后,又帮助张宜兴装车——把瓷器装上了他的货车。而后,李铁岭又在别的货运部接了一点货。再装上他的货车,才载着货物离开了景德镇。 张宜兴、吴小河二人,送走李铁岭后,又回到了“曙光”医院看望张俊生。 张俊生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也大有好转。虽然不能走路,但是,可以回到家里休养。第二天,张宜兴在“曙光”医院帮张俊生办理了出院手续。然后,住进了太白园的那间租来的房子内。 为了能给张俊生一个好的休养环境,张宜兴又买来了两张床。一张床供他父亲单独睡觉养病,一张床给他自己与吴小河准备。以前的那张床,供江萍萍使用。买好了床,又买被子。再买了几个脸盆,洗脸洗脚。张宜兴又想出去买锅碗瓢盆时,突然接到李铁岭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便听到李铁岭在电话里说:“喂!张宜兴,给你爷爷打电话;我又到了镇江的黄山。老地方,叫你爷爷来取瓷器。”张宜兴接电话说:“好,知道了。我马上打电话给我爷爷。”言毕,张宜兴挂断了电话。 接着,张宜兴又拨通了他爷爷的手机。张宜兴的爷爷接到张宜兴的电话后,立即到了镇江的黄山接货。并把订购了瓷器的一些人,打电话叫来了。很快,张宜兴发过来的瓷器,被陆陆续续的拖走了。 等到张爷爷叫来的人,陆陆续续的把瓷器拖走后,李铁岭才开车离开了镇江的黄山。 张宜兴的爷爷把瓷器分销后,上回那个订购酒店所需要的瓷器者,收到货后,亲自给张爷爷送来了五千块钱,作为劳酬补偿张爷爷。不管张爷爷怎么推辞,推辞不了。最后,收了对方给的五千块钱劳资。 收了钱,张爷爷又给张宜兴打去了电话——把对方给五千块钱的事说了出来。张宜兴听后,觉得对方给得太多了。不管多了还是少了,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张宜兴又在景德镇买了一些瓷器的,套装的茶杯和酒器,托运回镇江——叫其爷爷送给了对方。 作为在家的张爷爷,为了瓷器的事情,可以说是忙得焦头烂额。不过,钱也赚了不少。张爷爷把几回卖瓷器的收入算了一下,总共获利两万余元。为了分享赚钱的消息,张爷爷还特意打电话,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张俊生父子。张俊生父子听后,非常高兴。 从卖瓷器的生意尝到了甜头,张爷爷又去找一些认识的老人,推销景德镇的瓷器。然而,张宜兴的妈妈王燕燕知道了这一条卖瓷器的生意,也到其所在的超市推销瓷器,并留心到超市里来买瓷器的每一位顾客。 张俊生父子分享了张爷爷卖瓷器赚了钱的消息,也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江萍萍与吴小河。吴小河听后,也受到了启发——欲做瓷器生意。不过,这只是吴小河的一种想法,并没有及时采取。 张俊生为了表示吴小河一直以来对张家人的帮助,叫张宜兴给了一千元到吴小河作为劳酬。但是,吴小河怎么也不肯收下。 为什么呢?因为吴小河看到张俊生出的车祸,都是自家垫的钱。并且垫的钱还比较多。所以吴小河不肯收钱。至于逃逸者,还没有线索,现在只能自食其果。 张俊生父子为了报答涂德志一直以来的关照,把近期卖瓷器获利的好消息告诉之。并请涂德志兄妹在饭馆吃饭,表示感谢。 在请涂德志兄妹吃饭的时候,吴小河、江萍萍也一起参加了聚餐。涂德志兄妹知道了张爷爷卖瓷器赚钱了的消息,并不感到吃惊。与张家父子、江萍萍,吴小河聚过餐后,继续做他的老本行——开涂记金店。作为张宜兴的女朋友的江萍萍,得知张爷爷卖瓷器赚了钱的消息,并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张俊生没有完全康复,张宜兴、吴小河、江萍萍三人,用轮椅推着张俊生在景德镇走动。他们今天东,明天西的,看看景德镇有多大的范围。再看了看景德镇有一些什么样的瓷器,以及各街各巷,有一些做什么的和卖什么的,和各街各道的风景。反正用了一周的时间,张宜兴、吴小河、江萍萍三人,推着坐在轮椅里面的张俊生,在景德镇走了一个遍。 一周下来,张宜兴的爷爷也在镇江网罗了一些要买瓷器的老者。这些老者前两回都买了一些瓷器,后来要买的瓷器,都是做补充的。张爷爷把那些老者要买什么样的瓷器,要多少件,要什么款式,都记录在一本小本子上面。然后,觉得可以打电话到张宜兴去购买时,才用他的手机拨通了张宜兴的手机——把一些老者要买的瓷器告诉之。张宜兴接电话时,一一记下了。并又准备第二天,与吴小河、江萍萍、张俊生去买瓷器。 第187章 张家接瓷器生意 第二天,在去买瓷器的路上,张宜兴又接到他妈妈王燕燕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的妈妈王燕燕说:“喂!宜兴嘛!我是你妈妈。”张宜兴说:“妈妈,您好!”王燕燕说:“宜兴,本来我也要到景德镇去照看你爸爸的。但是,我要留在家中照看你妹妹复习功课。她这一年,是最关键的一年。不能让她有任何的负担,我要让她无后顾之忧学习。”张宜兴说:“妈妈,我知道。有我在爸爸身边,我会好好的照顾爸爸。你们尽可放心。”王燕燕说:“儿子,那辛苦你了!”张宜兴说:“妈妈,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要去帮我爷爷买瓷器。”王燕燕说:“儿子,我也有买瓷器的事情对你讲。上回,你爷爷买给酒店的瓷器,你还留有图片吗?在我上班的超市里面,来了一名女顾客。那位女顾客说,她是镇江大市口一家酒店的经理。要买上回那家酒店,一样的瓷器。不过,没有上回那家酒店的数量多。他不知道到那里去买,才来到了我所在的这家超市。由于我所在的这家超市缺货,那位经理没有找到他需要的一系列款式。我才打电话给你,问一问你有图片吗?”张宜兴说:“有。这个图片我保存在qq里面。我把图片发送到妹妹的qq里面。然后,叫妹妹输入到你的手机上,或者你再在她的qq上拍下各种款式。那位女经理看好后,交了定金,我才可以从景德镇这边把瓷器买过去。至于这边的价格,不会比那边的高,也不会多收那位女经理的钱。你可以叫那位女经理,先到市场上去打听一下行情,再来交定金。”王燕燕说:“好,我知道了。”张宜兴说:“妈妈,那我们挂了电话吧!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给我。”王燕燕说:“知道。”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于是,张宜兴找到一家网吧,把上回买瓷器的图片,发送到了他妹妹的qq聊天内。 接着,张宜兴又与其他人去帮助他爷爷购买瓷器。在购买瓷器的时候,张宜兴又接到他妈妈王燕燕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王燕燕说:“喂!宜兴,你马上去登入qq。你妹妹把你发过来的图片都看了,并把那位顾客要的一些款式,挑选出来了。而且,发送到了你的qq里面去了。指明了哪一款要几件,哪一款又要多少个。”张宜兴说:“妈妈,知道了。我即刻去找网吧登入qq。”王燕燕说:“那你去吧!有不明白之处,再打电话过来。”张宜兴说:“嗯!那挂了电话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找到网吧登入qq后,看到了她妹妹发过来的图片与消息,自然又给他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王燕燕说:“宜兴,你看得怎么样了?”张宜兴说:“妈妈,我看了。但是,你和对方谈了价钱没有?”王燕燕说:“没有。我不知道进价,不便谈价钱。”张宜兴说:“妈妈,那你留下了对方的联系方式没有?”王燕燕说:“留下了对方的手机号码,你打她的手机。”于是,王燕燕把那位顾客的手机号码报给了张宜兴听。 张宜兴有了对方的手机号码,立即与对方取得了联系。打通对方的手机后,就听到对方一女子说话:“喂!您好!”张宜兴说:“您好!”对方说:“请问你是哪位?”张宜兴说:“我妈妈是超市里面的一位服务员,姓王,名叫王燕燕。我是王燕燕的儿子。经理,你在我妈妈手里订购了瓷器,记得吗?”对方听言,说:“对对对,想起来了。您好,你打电话有事情吗?”张宜兴说:“经理,事情是这样的。你在我妈妈所在的超市里面,买酒店里所需要的瓷器时,你看到她所在的超市里面没有你所需要的款式,才给我妈妈留下了你的手机号码。有了你的手机号码,我才联系了你。经理,你所需要的瓷器,我可以从景德镇发货过去。我正好在景德镇办事,顺便帮你选购你要的款式,你看行吗?”对方说:“行。”张宜兴说:“那我们可以用qq聊天看图片吗?看了qq上的图片,要比你口述的清楚。”对方说:“可以。那把你的qq号码,发短信给我。我马上去登入qq,加你为好友。”张宜兴说:“那好。网上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张宜兴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把他的qq号码告诉了对方。 过了一会儿,张宜兴在qq的消息栏目里,见到了一个新的朋友。张宜兴添加后,又与之搭上了话,并知道了对方正是刚才那位要买瓷器的女经理。 通过qq聊天交流,对方与张宜兴定下了酒店里所需要的一批瓷器。张宜兴为了做到言而有信,并要求了对方转账交了一些定金。而后,张宜兴离开了网吧,又到附近的银行去了查询——对方转账过来的定金。看到银行卡上有对方转账的记录,张宜兴才开始买对方所需要的瓷器。 张宜兴在买瓷器的时候,自然与江萍萍、吴小河,还有他那位坐在轮椅里面的爸爸,一起去了买瓷器。等到买好,又发货到镇江,自然是过去了两天的时间。 两天过去,涂德志那边的生意也有了变化。什么变化呢?下章分解。 第188章 涂摇控因小失大 张宜兴买好瓷器,又装车的时候,涂德志的涂记金店又来了上回卖沙金的两位顾客。 上回,涂德志购买那两个人的沙金,赚了三千余元,自然是觉得生意好做——洋洋得意的心情,不言而喻。这回,二位顾客来之前,也给涂德志打来了电话——叫涂德志准备十五万块钱的现金。涂德志在“南昌国际珠宝城”借了十五万块钱,自然不需要再打电话到他上海那边的老乡借钱了。涂德志在银行取了十五万块钱的现金后,一心只等着两位顾客的到来。 按照顾客说的时间,涂德志自然在涂记金店等着了二位顾客。在二位顾客到涂记金店的时候,涂红兰也在涂记金店内。为了给涂德志做个帮手,涂红兰随时准备着用电子秤的摇控器,减少顾客的重量。 按照上回的程序,涂红兰用摇控器按了三下——减少了两位顾客的三下秤。等到顾客收钱走后,涂红兰说话了:“哥,我用电子秤摇控器的c键按了三下,你看一看减少了顾客的多少重量?”涂德志害怕顾客去而复返,在外面看了看。既没有看到两位顾客的踪影,又没有看到行人朝他的店铺的方向走来。于是,涂德志叫涂红兰把电子秤归零后,重新称了一下沙金的重量。 这一称不要紧,把涂德志兄妹吓了一大跳——就见到电子秤上的重量,比买来的时候,少了一百四十克的重量。涂德志兄妹二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秤又归零后,重新称过重量,依然是少了一百四十克的重量。涂德志以为电子秤有失误,再用其他的秤称了几回,依然是比买来的重量少了一百四十克。一百四十克的重量,在那个时候相当于少了三万块钱的沙金。 涂德志赶忙用手机打电话到两位顾客,但是,得来的结果是:“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打了几回,依然如此。 接着,涂德志又打电话到他上海的老乡。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老乡,有什么事吗?”涂德志说:“老乡,不好啦!我用你买来的电子秤买沙金,少了一百四十克的重量,知道是怎么回事嘛?”对方说:“涂德志,你说清楚一点,怎么少了一百四十克的重量?”涂德志说:“卖沙金的顾客,是上回来的那两个人。先打我的手机,叫我准备十五万块钱现金。我在‘南昌国际珠宝城’借了十五万块钱,正好给顾客准备了。可是,在买沙金的时候,我妹妹用电子摇控器按了三下c键,本来会减少三下的重量。我买来的七百七十克沙金,加她按的三下秤、加除损耗的重量,足有八百克的重量。不知道电子秤怎么搞的?等顾客走后,我再一次称重量时,变成了六百三十克的重量。比起我买来的重量,足足少了一百四十克。是什么原因?”对方听言,愣了一下,说:“你……你等我去问一下卖电子秤的人是什么原因?”涂德志说:“老乡,那你赶快去问,我挂了电话。”对方说:“挂了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一挂断电话,涂德志又打电话给两位顾客。但是,得到的答复依然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打了几回,依然如此。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涂德志又接到他老乡从上海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老乡,在吗?”涂德志说:“在。”对方说:“老乡,我问了卖电子秤的老板。他说,又出了一种用摇控器,可以把重量增加的摇控器。你在买沙金的时候,多出的重量,可能是对方用了增加重量的摇控器,按了增加键。使你在买沙金的时候,多了重量。等顾客走了以后,你把电子秤归零再称重量的时候,自然是原来的重量了。”涂德志越听越糊涂。又问道:“老乡,那我上了两位顾客的当了?”对方说:“可以说是上当。被对方用增加重量的摇控器,算计了。”涂德志说:“那有办法吗?”对方说:“有。报警。”涂德志说:“报警有什么用?我没有登记那两位顾客的身份证信息。再又叫派出所的人一看我的电子秤,自然说我的闲话,骂我不地道了。若不是我想坑人家的重量,岂来人家坑我呢?”对方说:“那随便你吧!想报警就报警,不想报警拉倒。”涂德志说:“老乡,那让我先考虑考虑,挂了电话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一挂断电话,又给那两位卖沙金的顾客打电话。但听到手机内的声音说:“您好!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打了几回,依然如此。涂德志没有打通两位顾客的电话,又静下心来想了想。想来想去,好像从始至终,都是他老乡在后面策划的。但是,没有证据,只能暗气暗憋。涂德志、涂红兰二人,买到少了重量的沙金,心里不是滋味。 涂德志为什么会怀疑是他老乡策划的呢?因为是他老乡叫买的、有摇控器的电子秤。如果不是他老乡叫买那种电子秤,他涂德志用的还是那种老款式的、不可以摇控的电子秤。电子秤不可以摇控,自然不会上两个卖沙金的顾客的当。还有,在买沙金的时候,那两位顾客是怎么用的摇控器?不得而知。两位卖沙金的顾客,用了可以增加重量的摇控器是什么样子的呢?也是一个未知数。反正涂德志想来想去,就是怀疑那两个卖沙金的顾客、是他老乡叫过来的。为了能查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涂德志开始对他老乡用上了心计。 还有上回三块大清银币的事情,涂德志耿耿于怀——怀疑是张宜兴趁火打劫,用三块高仿的大清银币,换走了小偷的三块真银币。不过,涂德志只是怀疑,并没有对张宜兴用上心计。 涂德志会对他老乡用上什么样的心计呢?请看下章。 第189章 众人寻找诈骗人 涂德志买到上当了的沙金,张俊生父子、吴小河、江萍萍四人并不知情。 在涂德志兄妹二人心烦意乱的时候,突然接到张宜兴打来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涂德志就听到张宜兴在电话的另一头说话:“喂!涂老板,好几天没有联系你,你在干什么?”涂德志说:“没有干什么,在营业做生意。”张宜兴说:“出去玩吗?”涂德志说:“我这两天心情不好,不想出去玩。但是,我又想在景德镇寻找三个人。”张宜兴说:“三个什么人?要我和吴小河去帮你寻找吗?”涂德志说:“要。张宜兴,本来我不想对你们讲,但是,又不得不对你们讲。三个人有两个是来我店里卖沙金的顾客,和一个卖黄金手镯的顾客。卖沙金的两个顾客,还是上回来过的二人。而卖黄金手镯的人,也是来过一回的人。两者我都上了当。一个是买黄金手镯的时候,兰兰买到了空心的装了沙子的手镯。不过,那是我去南昌的时候,我妹妹买的。另一个我们买他们的沙金,在重量上出现了问题。我想在景德镇寻找他们,看看能否寻找到那三个人。”张宜兴说:“涂老板,卖沙金的人不是打过你的电话吗?你查出他们的手机号码,再打他们的手机,可以找到他们了。你打过他们的手机吗?”涂德志说:“打了好几回,对方都是关机。”张宜兴说:“那卖空心手镯的人,留下了什么信息没有?”涂德志说:“留下了身份证号码,但是假的。报警也找不到人。”听了这话,张宜兴说:“涂老板,那假的身份证查不到人。可以找那两个卖沙金的人。你先到移动公司,用他们的手机号码,查询他们注册的身份证信息。”涂德志听言,说:“张宜兴,那你与吴小河一起过来,陪我到移动公司去看看。若是没有用身份证注册,我们只能在景德镇的街头巷尾,寻找那两个卖沙金的人、和卖空心手镯的人。”张宜兴说:“好,那你在‘十八桥’的店里面等着,我与我爸爸,吴小河,还有江萍萍一起过去。”“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等到吴小河、江萍萍、张宜兴三人,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来到“十八桥”的涂记金店时。涂德志兄妹二人,赶忙与大家打招呼。而后,才把买沙金少了重量与买空心手镯的经过说了一遍。众人听后,都愿意去寻找那两个卖沙金的顾客、和卖空心手镯的人。但是,卖沙金的两位顾客用过的手机号码,可以拿到移动公司去查询信息。 涂德志、张宜兴、吴小河三人,在移动公司查询了卖沙金之人的手机号码,才知道了对方不是用的身份证办理的手机号码。查询到这一结果,涂德志、张宜兴、吴小河三人,才返回到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 在“十八桥”涂记金店等待消息的人,见到涂德志、张宜兴、吴小河三人回来了,自然问之。三人还不等对方问完,早已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见此情景,众人没有往下问。 接着,涂德志把众人叫出店门,把店门一关一锁——与众人分成两组人马,分头寻找卖沙金的两位顾客、和卖空心手镯的人。第一路由涂德志、吴小河二人走一起。第二路由张宜兴、江萍萍、张俊生、涂红兰四人走一起。 三位顾客长什么样子,只有涂德志兄妹二人见过。兄妹二人分在两伙人之中,自然是可以辨认两者的顾客。双方若有情况,自然是手机联系。再有特殊情况,由吴小河打电话到罗汉方面的人,请出罗汉方面的人来处理两起事情。 两路人马在景德镇寻找了两天,没有寻找到两位卖沙金的人、与那位卖空心手镯的顾客。到了晚上,涂德志与涂红兰回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而吴小河、张俊生父子、江萍萍四人,也回到了张宜兴租来的住房里。 没有寻找到前后两者的顾客,涂德志心里不是滋味。 次日上午,涂德志又打电话到了“南昌国际珠宝城”——约对方来收购他的沙金。电话打过去后,对方派来了人,把涂德志收购的十五万块钱的沙金买走了。涂德志一算账,借来的十五万块钱,做了一回生意变成了十二万块钱——一转眼赔了三万块钱进去。对于这样的生意,涂德志气得把那台可以摇控的电子秤摔了个粉碎。可以这样说,此时的涂德志、涂红兰兄妹二人,已然把二位卖沙金的顾客恨之入骨。然而,涂德志还是念念不忘的、打了几回那位卖沙金之人的电话——依然是关机。 正在涂德志心烦意乱之时,又接到他老乡从上海打过来的电话。一接通,涂德志便听到他老乡说:“喂!老乡,那个买沙金称少了重量的事情怎么解决了?”这一问不要紧,涂德志的火气又上来了,说:“老乡,你把我坑死了。不是你帮我买那种带摇控器的电子秤,我也不会亏损三万块钱!”对方说:“涂德志,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也是想让你多赚一点钱,谁又会知道会有增加重量的摇控器呢?”涂德志说:“老乡,开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提醒我,有增加重量的摇控器呢?提醒了,我不会上当。”对方说:“老乡,买电子秤给你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有可以增加重量的摇控器。等你打电话给我时,我去问了卖电子秤的人才知道。这个你不能怪我。”涂德志说:“老乡,不怪你。但是,这台电子秤害得我亏损了三万块钱,我气得摔烂了。”对方说:“涂德志,你怎么可以摔烂呢?以后,慢慢的用,慢慢的把失去的重量捞回来。”涂德志听言,说:“老乡,对这种电子秤我再也没有兴趣了。再见!”言毕,涂德志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一挂断电话,又接到张宜兴打来的电话。 原来,张俊生父子、吴小河、江萍萍四人,在太白园的住房里等到晌午时分,不见涂德志有电话打来。就由张宜兴打电话到了涂德志。 涂德志一接通手机,就听到张宜兴劈头盖脸的说:“涂德志,我们在太白园等你一上午了,你干什么去了?今天去不去寻找那三个人?”涂德志说:“张宜兴,我……对不起,对不起。上午一心忙生意去了,忘记给你们打电话。下午去……下午去……”张宜兴说:“好。那下午你们往太白园来?还是我们往‘十八桥’去?”涂德志说:“我与兰兰往太白园那边去。”听了这话,张宜兴说:“好,话不多说了。挂了电话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190章 瓷器上刻绘人像 下午,众人走到一起,又分作两路人马分头寻找那三位顾客。两路人马依然是涂德志、吴小河二人走一路。张俊生父子、江萍萍、涂红兰四人走一路。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张宜兴突然接到那位女经理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张宜兴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你是王阿姨的儿子张宜兴吗?”张宜兴说:“是。经理,您好!”对方说:“张宜兴,上回你帮我买的瓷器,非常满意。我听朋友说,景德镇那边可以把人的图像,刻绘在瓷器上面。是不是有这回事?”张宜兴说:“有。你也想把你的图像刻绘到瓷器上面吗?”对方“嗯”了一声。 张宜兴又问道:“经理,你想把你的图像刻绘到什么款式的瓷器上?”对方说:“张宜兴,你看一下景德镇有没有观音菩萨手中的那种玉净瓶?有的话,再把我的图像发送到你的qq里面,然后刻绘到那种玉净瓶上面。”张宜兴说:“有。在我买瓷器的时候,见到有那种玉净瓶的瓷器。”对方说:“那可以帮我去买一个玉净瓶,然后找刻绘的师傅把我的图像刻绘上去吗?”张宜兴说:“可以。”对方说:“张宜兴,那你到刻绘的地方去看一看,看到刻绘的地方有电脑的话,可以到刻绘的地方登入你的qq。我会把我的图像,发送到你的qq聊天记录内。刻绘的师父,会按照你qq上发送过去的图像刻绘,还又逼真。”张宜兴说:“好。知道了。”对方说:“话说完了。挂了电话吧!再见!”张宜兴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了张宜兴与那位女经理的对话,涂红兰说:“张宜兴,我们往哪个方向去寻找刻绘的工作室?顺便在寻找刻绘工作室的途中,寻找那三个顾客?”张宜兴说:“景德镇的马鞍山……我看到景德镇的马鞍山有刻绘的工作室。顺便在路途之中,寻找那三名顾客。”涂红兰说:“行!我们到马鞍山去吧!但是,那个玉净瓶一样的瓷器,没有注意有没有卖?”张宜兴说:“不管有没有卖,先到马鞍山去,找到刻绘的工作室再说。”“好。”言毕,众人又慢慢的来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 张宜兴、张俊生、江萍萍、涂红兰四人,在马鞍山找到一家刻绘的工作室。 在工作室内的一张长条桌子上摆放着电脑。在电脑的跟前,坐着一位背朝外面的男子。男子正聚精会神的在电脑上打网络游戏。张宜兴走进工作室,见了那位的背影,先“嗯嗯”了两声。这两声,说明工作室内进来了人。 听到张宜兴发出的声音,工作室内的那人转头看了看。看到进来了顾客,立即转动了身子;并站了起来。在站起来的时候,却听见张宜兴问道:“老板,你这里可以刻绘吗?”那位见问,说:“可以。”在说此话时,那位打量了张宜兴一眼。接着,又看了看与张宜兴一起来的人。在那位打量张宜兴时,张宜兴等人也从上到下的打量了那位。 就见那位三十三四岁年纪。个头不高,长得瘦骨嶙峋。长白脸,青筋暴露。秃顶,后脑勺稍微有点头发。头发归拢后,绑了一个小辫子在脑后。一字眉,眉角下垂。小圆眼,戴着一副平光眼镜。酒糟鼻子,大阔嘴。下巴略微有点黑胡。上穿黑色的外套,里面罩着一件红色的内衣。下穿灰白色裤子,脚穿平底布鞋。 看后,张宜兴说:“老板,刻绘的是一位姑娘图像。”那位说:“图像在哪里?”张宜兴说:“在我的qq里面。需要到你的电脑上登入我的qq,才能看到她的图像。”那位指了指电脑,说:“请!”张宜兴听言,立即用那位的电脑登入了qq。在qq聊天记录里面,张宜兴看到了那位女经理发过来的十几张图像。 图像上的人,是同一位姑娘。只见那位姑娘身材苗条,长发飘逸。一张白嫩的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高鼻梁,樱桃小嘴。十几张图像上穿的衣服,有红有绿,大不相同。有时穿的是长裙子,有时穿的是长衣长裤,有时穿的是短衣短裙,有时穿的是冬天羽绒服,有时穿的是棉衣棉裤,有时穿的是西装革履,有时身穿大衣,披着披风。有正面姿势,也有侧面姿势。有卖个媚眼的姿势,有抬头挺胸的姿势,有默默含情的姿势,有回眸一笑的姿势,有双手叉腰的姿势等。反正图像上的女子,生得花容月貌、千娇百媚,万种风情。给人有一种百看不厌的感觉。 江萍萍、涂红兰二位女子,看了电脑上的女子,有一种莫名的醋意。工作室的那位刻绘师傅看后,也对女子的容貌,赞不绝口。在赞叹之余,对张宜兴问出了这样一句话:“先生,这么多的图像,你选择了哪一张?”张宜兴说:“我……我不知道选择哪一张,她怎么没有留言?我发手机短信问一下她。还有,你这里有观音菩萨手中的那种玉净瓶吗?”工作室里的那位刻绘师傅说:“有。你先给她发手机短信,我会叫人把你所需要的玉净瓶送来。”接着,刻绘的师傅从电脑上找出了几组图片给张宜兴看。张宜兴看中一个后,立即指着电脑上的玉净瓶,说:“选这个。”刻绘的师傅听言,立即停下了。并用手机打电话出去——叫人把张宜兴指的那一款玉净瓶送来。 刻绘的师傅打完电话,又对张宜兴说:“先生,发了手机短信没有?”张宜兴说:“在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发了手机短信。但是,对方还没有回复。”言还未尽,张宜兴的手机响了一下。 张宜兴一听,知道是手机短信来了。打开手机,就见到手机上发过来了一条手机短信。并且是那位女经理发过来的手机短信:“张宜兴,你觉得哪一张图像好看,可以选择哪一张。”看过手机短信,张宜兴说:“她叫我选择。”刻绘的师傅听言,又从张宜兴登入的qq上面,寻找那位女经理的图像。经过众人的挑选,选中了一张穿红长裙子的图像。选中后,那位刻绘的师傅说:“要不要配什么风景到她的图像旁边?”张宜兴听言,想了想,问道:“老板,你觉得配什么风景好看?”那位工作室的刻绘师傅说:“有花,也有草,有树木,也有房屋。先让你到电脑上浏览一下,你再把选中的风景发送到她的qq上面。征得她的同意后,再开始刻绘。”张宜兴听言,点了点头。在电脑上浏览过一些图像后,张宜兴选中了一棵枝繁叶茂的银杏树做风景。选中后,张宜兴把那棵银杏树的图像,发送到了那位女经理的qq里面。接着,张宜兴又给那位女经理打去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张宜兴才对那位说:“喂!经理,刻绘工作室的师傅,问你的图像旁边要配什么风景?我给你选了一棵银杏树,发图片到你的qq里面去了。你登入qq看看。看到可以的话,可叫刻绘的师傅开始做了。”对方说:“好,我立即去登入qq。” 过了一会儿,张宜兴在qq里面看到了那位女经理发过来的消息:“可以。”看到这一消息,那位刻绘的师傅找了几个凳子给众人坐下后,他才坐在电脑跟前,开始作业。 那位从电脑旁边的一个文件夹里取出来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后,对照电脑上的女子素描了起来。转眼之间,电脑上的女子之图像,被素描下来了。再修改修改,一张草图好了。还有那棵银杏树,在那位的素描下,不一会儿的功夫,也描了出来。并且,是描在女子的图像一起。从图像上来看,那位女子站在银杏树下的前面。然后,也修改了一下地形,一张草图成功了。 草图描好了,那位刻绘的师傅对张宜兴说:“老板,瓷器上刻绘的是这个样子。你们看看有没有意见?”张宜兴听言,仔细看了看。看后,点了点头表示可以。江萍萍见状,也接过草图看了看。没有作声,表示默许了。给涂红兰看了看,也没有发表意见。最后,给到张俊生看时,张俊生说:“师傅,瓷器上的图像会上色吗?”那位刻绘的师傅说:“会。这是草图,到了瓷器上面,我会根据原图上色。”张宜兴等人听言,同时说出了一句话:“那好吧!可以这样做。”那位刻绘的师傅说:“那先交定金,明天来取。”张宜兴说:“定金要多少钱?”那位刻绘的师傅说:“一百。”张宜兴说:“那一共呢?”那位刻绘的师傅说:“玉净瓶与工钱一起算,八百块钱。”张宜兴听言,说:“很贵……怎么算的?”那位刻绘的师傅说:“不贵。我都是按照成本价,给你们做。你们可以到景德镇打听一下,这个瓷器是什么货?若是我算贵了,明天你们可以不要。”张俊生在旁边听得清楚,大声说:“老板,我也是做工的人。相信你了。”听了这话,张宜兴没有多说话,而是给了那位刻绘的师傅一百块钱。那位刻绘的师傅收了一百块钱后,给张宜兴开了一张收据。接过收据,张宜兴等人又从马鞍山返回“十八桥”。 第191章 拉面馆旧事重提 走在返回“十八桥”的途中,涂红兰突然接到涂德志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喂!兰兰,你们现在在什么位置?”涂红兰说:“在景德镇马鞍山往“十八桥”去的途中。”涂德志说:“那你们往回走,走到马鞍山等我们。今天,我想请大家吃一顿便饭。”“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了涂红兰接的电话,江萍萍问之:“涂红兰,你哥哥是不是要我们到马鞍山去等他与吴小河?”涂红兰说:“是。”张宜兴说:“那回头吧!”言毕,四个人又慢慢悠悠的回到了马鞍山。 到了马鞍山,张宜兴又接到吴小河发过来的一条手机短信:“张宜兴,我们打车来了。在上回的兰州拉面馆门前等你们。”看完手机短信,张宜兴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知道了。” 发完手机短信,张宜兴又对一起的人说:“他们在上回的兰州拉面馆门前等我们。”听了这话,涂红兰说:“我知道在那里。”言毕,涂红兰走在前面领路。 之前,涂红兰与张宜兴、吴小河,去过那家兰州拉面馆,自然是轻车熟路。 转眼之间,四人来到了上回的、那家兰州拉面馆门前。 吴小河、涂德志二人,已然在兰州拉面馆的门前,等待着众人。众人见了面,都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寻找到涂德志要寻找的那三个人。 涂德志见状,说:“现在没有找到那三个人,以后大家在景德镇多注意一下他们。看看以后能不能遇见那三个人?我们吃饭的时候,我会对你们说明那三个人长什么样子。”说着,涂德志又作了个请的姿势,说:“请,我们边吃边聊。顺便看看,能否在兰州拉面馆内,询问到以前的那个小偷之蛛丝马迹?以及三块真的大清银币被换成了三块赝品之缘故。”听了这话,张宜兴说:“涂老板,也许兰州拉面馆内的人,会对上回的那个小偷知道得多一点。”涂德志说:“我也是那样想的。”在说此话时,众人陆陆续续的进入了兰州拉面馆内。包括张俊生,也被张宜兴、涂德志搀扶着进入了兰州拉面馆内。 吴小河一进入兰州拉面馆,就对上回的那位服务员说:“美女,认识我吗?”那位服务员看了看吴小河,摇了摇头,说:“来的顾客太多,不认识。”张宜兴、涂红兰二人,也说出了同样一句话:“还有我,还有我,记得吗?”那位服务员说:“不记得。”听了那位服务员的话,涂德志说:“可记得有一位穿少数民族服装的人,在这里卖过手机?”那位服务员说:“记得。不过最近没有见到那个人。”涂德志再问:“那人经常来吗?”那位服务员说:“以前经常来,但是,这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了?”涂德志说:“那人来的时候,都是来卖手机吗?”那位服务员说:“你们问这么多干吗?吃不吃拉面?”涂德志说:“吃,每个人来一大碗。”言毕,就见到那位服务员走进了后面的厨房。 等到那位服务员给大家端上了拉面,涂德志又继续问道:“服务员,你可以回答我刚才的问话吗?那个人来的时候,都是来卖手机吗?”那位服务员说:“有时来卖手机,有时也会卖别的东西。”听了这话,涂德志暗想:“原来遇到了一个惯偷。”想着,还是继续问道:“服务员,可知道那人住在哪里吗?”服务员说:“不知道。”涂德志听言,心想:“她肯定害怕报复,等以后多来几回,慢慢的套出她的话。”想到这里,涂德志说:“服务员,今天我结账。一共六碗兰州拉面。”言毕,涂德志掏出了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那位服务员收过一百块钱后,又给涂德志找回了四十元。 接着,那位服务员又招呼别的顾客去了。涂德志见那位服务员忙生意去了,再没有心情往下问。而是三下五除二的把拉面吃完,再与大家离开了兰州拉面馆。 走在回“十八桥”的路上,涂德志把两个卖沙金的人之长相、和那位卖空心手镯之人的长相做了介绍。介绍完了,涂德志再三叮嘱张宜兴、吴小河、江萍萍、张俊生四人,见到他所说的那三个人,一定要打电话叫他前去辨认。 叮嘱完了,涂德志又对张俊生说:“张叔叔,以前,我梦见过狗咬,你帮我解梦说是要有不顺。那段时间,确实出现了不顺利的事儿。直到现在,还是有怪梦出现。梦见用捞网捕鱼,张宜兴说是有财自来。并且打电话问他爷爷,也是说有财自来。但是,后面又梦见吃鱼,他们二人都没有说出解梦的书上是怎么解梦的,你记得你家中那本解梦的书上是怎么写的吗?”张俊生说:“我记得解梦的书上好像是……等我想一想,是怎么写的,我也忘记了。” 过了一会儿,张俊生说:“想起来了,好像那本解梦的书上是这样写的,梦见吃鱼,要失财机。涂老板,那本解梦的书上好像是这样写的,我也不敢肯定。你要等到张宜兴的爷爷,在家找到了那本书,再看一看才能确定。”涂德志听言,说:“那张宜兴打一个电话回去,问一问你爷爷,找到了那本书没有?” 听了涂德志的话,张宜兴拨通了他爷爷的手机。可是,得来的答复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拨打了两回,得到的答复依然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没有拨通张爷爷的手机,张俊生说:“张宜兴,可能是你爷爷忘记充手机话费了。”张宜兴说:“有可能是。怎么办?”听了这话,涂德志说:“有的移动营业厅还没有关门,赶快去帮你爷爷交手机费。”说完,众人找到一家移动营业厅,帮张爷爷的手机交了一百块钱的话费。 接着,张宜兴又拨通了他爷爷的手机。一接通,就听到张爷爷说:“喂!您好!”张宜兴说:“爷爷,您好!我是张宜兴。”张爷爷说:“孙子,是你啊!有事吗?”张宜兴说:“爷爷,你的手机停机了,不知道吗?”张爷爷说:“不知道。”张宜兴说:“我帮你充了一百块钱话费,才打通了电话。爷爷,涂德志问你,那本解梦的书,找到了没有?”张爷爷说:“没有。如果找到了,我会打电话给你。孙子,打电话只是问这个事吗?”“嗯!”张爷爷听言,说:“你爸爸还好吧!”张宜兴说:“还好。爷爷,我挂了电话,对涂德志说那本解梦的书,还没有找到。”张爷爷说:“挂了吧!再见!”张宜兴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在旁边听了张宜兴与他爷爷的电话,等到张宜兴挂断了电话,对张宜兴说:“没有找到,等找到了再说。” 接着,涂德志又对张俊生说:“张叔叔,我想问一下你,今年,是不是我的运气不佳?”张俊生说:“不知道。我不会算命,也不会占卦,解梦也是按照书上说的。运气的事情,你可以去找一个占卜的人看一看。但是,从你被罗汉讹诈以后,我觉得你的运气的确不好。”涂德志说:“张叔叔,我也是那样想的。今年可能要倒霉了。一起接一起的倒霉生意,都轮着我头上来了。”张宜兴接过话说:“涂老板,我和吴小河曾经遇见过一位叫华山道士的人。不过那是在河南遇见的。我想叫你去找一下他,看看你的运气。”涂德志说:“那太远了。我到附近找算卦的,看一下我今年的运气。”吴小河听言,说:“涂老板,我们是老乡。我知道西山万寿宫有算命占卜的人。等你回老家的时候,你可以到西山万寿宫去找道士算一下运气。”涂德志说:“那也劳民伤财,要耽误我的生意。这样吧!张宜兴、吴小河,你们明天陪我在景德镇寻找可以看运气的人。”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听言,不约而同的说:“行,那眀天电话联系。”涂德志说:“好,那明天电话联系。”言毕,涂德志兄妹回到“十八桥”去了。张俊生父子与吴小河、江萍萍去了太白园。 刚走到太白园的住房门前,张宜兴又接到那位女经理发过来的手机短信:“张宜兴,刻绘的事情怎么样了?”张宜兴看后,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那位刻绘的师傅叫我明天去取,一共八百块钱。贵了吗?”对方看后,回复手机短信:“不贵。等看到做得好的话,我一起的同事也要刻绘。她们都在翘首以待。”张宜兴看了对方发过来的手机短信,回复手机短信:“那明天看了再说。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对方看完,回复手机短信:“嗯!再见!”张宜兴看后,回复了“再见”二字。 第192章 涂德志变皇太子 次日,张宜兴本想去马鞍山接那个玉净瓶,然后与涂德志去寻找算命占卜的人。可是,接到涂德志打来的电话后,又改变了计划。便与吴小河、江萍萍、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去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与涂德志会面。 涂德志把涂红兰留下开门营业,自己与张俊生父子、江萍萍、吴小河去了寻找可以算命占卜的人。 走着走着,涂德志突然有改变方向的想法,而对大家说:“各位,我们还是先到昨天的兰州拉面馆去看一看。这个时间,兰州拉面馆的人少,正好可以问得一些事情。”张宜兴巴不得涂德志这样说话,听了涂德志的话,赶紧说:“对。等问完了,我顺便可以到马鞍山的刻绘店里、把昨天定制的瓷器取回来。”涂德志说:“那一举两得,正好同路。张宜兴,刻绘了什么瓷器?”张宜兴说:“不是我的,帮镇江那边一个酒店的女经理刻绘的,玉净瓶上刻绘了那位女经理的图像。”涂德志听言,说:“那先去刻绘的地方看看,看一看刻绘的师傅做好了没有?”“行。”言毕,张俊生父子、吴小河、江萍萍、涂德志五人,慢慢悠悠的、来到了景德镇马鞍山的那家刻绘的工作室。 到了刻绘的工作室,自然见到了昨天的那位老板。老板见了张宜兴,赶忙把张宜兴定制的瓷器拿了出来。 首先,张宜兴看了看玉净瓶上刻绘上去的人和树。再看了看玉净瓶没有受损,再没有说话,而是不停的点着头。而后,江萍萍接过玉净瓶,看了看上面刻绘的人和树。再看了看玉净瓶的四周,赞不绝口的说:“好好好,瓷器没有受损,刻绘上去的人和树,栩栩如生。”吴小河也接过玉净瓶看了看,没有说话。而后,吴小河看了看那位刻绘的师傅,说:“师傅,是你刻绘上去的吗?”那位刻绘的师傅说:“当然是我,你不相信吗?”吴小河说:“相信你。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老板,想不到……真的想不到还有一门这么好的技术。”涂德志也接过玉净瓶看了看,说:“师傅,真棒。我听说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人,能用泥巴把我们的图像捏出来。实在是难能可贵。”那位刻绘的师傅说:“老板,你也想刻绘吗?”涂德志说:“不想刻绘;但是,我想坐在你跟前,让你把我的图像描出来,然后也刻绘到瓷器上面。不过我不用这种玉净瓶。我想挑一个大点的花瓶。”那位刻绘的师傅说:“好呀!这有何难?莫说是描你的图像,若是你坐在我跟前,我也能用泥巴把你的图像捏出来。”涂德志说:“早有耳闻。先不提用泥巴捏人像的事了。你先帮我描一张图像。”那位刻绘的师傅说:“老板,那你是要描站姿还是坐姿?”听了那位刻绘师傅的问话,吴小河说:“涂老板,先把玉净瓶给到张宜兴,你站着让他描吧!” 涂德志听言,把玉净瓶给到了张宜兴。而后,对那位刻绘的师傅说:“那好,描我的站姿吧!”吴小河说:“涂老板,你这个样子描吗?是不是太俗气了?”涂德志说:“那换一身衣服,试试看。”那位刻绘的师傅听言,说:“换什么衣服呢?我这里还有古装。老板,不妨穿古装看看。”涂德志说:“古装在哪里?拿出来看看。”刻绘的师傅说:“你们等一下,我到箱子里取来。”言毕,那位刻绘的师傅从工作室内的一个箱子内,取出来了一身黄袍,和一顶皇冠。 涂德志见状,笑到嘴都合不拢。扒掉身上的外衣,穿上了古装黄袍,又戴上了皇冠。那个刻绘的师傅又找过来了一双黄布鞋。这双黄布鞋的底很高,像戏台上的那种。涂德志觉得新鲜,脱下自己的鞋子换上了黄布鞋。这时再看涂德志,就像一个皇太子似的。 等到涂德志穿戴好后,那位刻绘的师傅用纸和笔描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一张草图描出来了。再修改修改,大家都说了一声“好”。 涂德志拿着草图看了看,又用手机拍了一张草图的相片,说:“我成了皇太子了,好看好看。给我刻绘到瓷器上去。”那位刻绘的师傅见了涂德志欣喜若狂的姿势,问道:“殿下,刻绘到哪一款式的花瓶上?”涂德志说:“我来选……我来选,你电脑上可有图案?”那位刻绘的师傅说:“有。我来找给你看。”言毕,那位刻绘的师傅打开了电脑,从电脑中找出储存好的一些图片给涂德志看。涂德志先把黄袍脱了,再把龙冠摘了,鞋子换了,穿上自己的衣服。才一张一张看刻绘的师傅找出来的图片。突然,涂德志用鼠标点住了一个花瓶,说:“这个。”那位刻绘的师傅说:“这个可要不少的钱,还有古装黄袍龙冠要镀金镶玉,也要不少的钱。你可舍得?”涂德志说:“这有什么舍不得?一万、两万我不在乎。”那位刻绘的师傅听言,说:“那用不了一两万元。我不多收你的钱,一共收你两千块钱如何?”涂德志刚才放出去了狠话,但又不能食言,说:“行。”那位刻绘的师傅说:“要不要到花瓶上刻绘风景?”涂德志说:“要。但是,我还没有想好要什么风景。”那位刻绘的师傅说:“老板,你想要动物还是植物做风景?”涂德志说:“老板,等一下,等我想好了再回答你。”“嗯!”言毕,就见涂德志一门心思的考虑着事情。 过了一会儿,涂德志说:“有了,我想在后面刻绘一棵摇钱树,行吗?”那位刻绘的师傅说:“行。那我到电脑上帮你找出摇钱树的图片,供你参考。”“嗯!”言毕,那位刻绘的师傅,开始在电脑上寻找摇钱树的图片。 涂德志看了左一张图片,右一张图片,终于选中了一张。指着电脑上的选中了的图片,说:“选这棵。”刻绘的师傅听言,停住了往下翻的鼠标。又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叫人把涂德志选中的那一款花瓶送来。 过了一会儿,一辆摩的载着一个怀抱花瓶的人,来到了该工作室的门前。就见花瓶有二尺来高,通体雪白,肚子大,口小。肚子大到什么程度呢?可以装下一个水桶。口小到多大呢?也可以伸进去一只成人的手。 刻绘的师傅接过那个花瓶后,摩的载着后面坐的那人走了。涂德志想从刻绘的师傅手中接过来花瓶看看,却听到刻绘的师傅说:“注意,别摔坏了。”听了这话,涂德志没有去接那个花瓶,而是跟在那位刻绘的师傅后面,进入了刻绘的工作室。 那位放下花瓶,涂德志才绕着花瓶看了一圈。看完,再伸手从花瓶的进口处摸了下去。里面空荡荡,平整又光滑。其他人看了花瓶,没有作声。那位刻绘的师傅说:“这个花瓶,你们看行不行?”涂德志说:“行。开始做吧!”那位刻绘的师傅说:“你们不用在此等了,做好了明天来取。”涂德志听言,点了点头,说:“老板,那要交一些定金吗?”那位刻绘的师傅说:“要,先交五百块钱的定金。” 涂德志交过五百块钱的定金后,张宜兴也把七百块钱给到了那位刻绘的师傅,结清了那个玉净瓶的账。而那个做好了的玉净瓶,由张宜兴抱着。 那位刻绘的师傅接过钱后,给涂德志开了一张收据。涂德志接过收据,又与众人离开了刻绘的工作室。 第193章 马鞍山了解前情 众人离开刻绘的工作室,一路往兰州拉面馆的方向走去。在走的时候,江萍萍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走在最前面。紧接着,张宜兴提着那个刻绘好了的玉净瓶,跟在江萍萍的旁边。吴小河、涂德志二人,并排跟在他们的后面。五个人走在去兰州拉面馆的半途,却听到江萍萍回头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吴小河、涂德志,你们两个人,一个拿着玉净瓶,一个推着张叔叔先走,我有话对张宜兴说。”听了江萍萍的话,吴小河从江萍萍的手中接过轮椅,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继续往前走。涂德志也从张宜兴的手中接过玉净瓶,走在吴小河的后面。张宜兴听了江萍萍的话,问道:“江萍萍,有什么话说?”江萍萍说:“张宜兴,等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的时候,再对你说。”张宜兴听言,说:“神秘兮兮的。” 一转眼的时间,江萍萍看到吴小河、涂德志、张俊生三人,走出去了大约有四五十米远——也走到说话听不清楚声音的距离。江萍萍才对张宜兴小声说:“张宜兴,我们回头去问一问那位刻绘的师傅,可以刻绘婚纱照吗?”张宜兴一听,问道:“给谁刻绘婚纱照?”江萍萍说:“当然是你和我。”张宜兴说:“你……你怎么……”听了张宜兴欲言又止的话,江萍萍说:“张宜兴,是不是不愿意与我……”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张宜兴说:“江萍萍,我……我本来答应过与你去领证结婚的。但是,在我与吴小河去寻找华山道士的时候,问过华山道士一句这样的话,谁是我今生的续缘人?华山道士对我说了,但叫我切记保密。而我出于对他说话的好奇,要看一看他所说的续缘人是谁?若是真的出现了,说明他说的准确。否则,一派胡言。”江萍萍一听,却问道:“他没有说我是续缘的人吗?”张宜兴说:“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江萍萍说:“那他是怎么说的?”张宜兴说:“不能告诉你。”江萍萍说:“为什么?”张宜兴说:“他叮嘱过我,叫我保密。如果说了出来,那可不是秘密了。”江萍萍说:“你……我会去问吴小河……”张宜兴说:“你去问吧!他也不知道那位华山道士是怎么说的。”江萍萍听言,说:“张宜兴,你不是和他一同去的吗?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张宜兴说:“是一同去的。但是,华山道士悄悄对我说了,并且叮嘱我保密。我没有对吴小河说,吴小河自然不知道。”一听这话,江萍萍的火气上来了,说:“你相信迷信,我不能接受。还有你奶奶,天天烧香拜佛,不可理喻。明天我要回镇江去。”张宜兴说:“你回吧!正好帮我把刻绘好了的玉净瓶,带回到镇江。”江萍萍说:“想得到美!我不摔坏才怪呢!”张宜兴说:“你摔吧!我不在乎……” 话还没有说完,张宜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张宜兴摸出手机,看到是那位女经理的手机号码,立即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到那位女经理说:“喂!您好,张宜兴嘛!”张宜兴说:“喂!您好!我是张宜兴。”对方说:“张宜兴,那个刻绘的东西做好了吗?”张宜兴说:“做好了。”对方说:“做好了再拍一张图片,发送到我的qq里面。”张宜兴说:“行,知道了。”对方说:“那挂了电话吧!再见!”张宜兴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可是,张宜兴打完电话,却发现江萍萍已经快步走到了吴小河、涂德志、张俊生三人的后面。张宜兴赶忙追了上去。 张宜兴追上大家后,并没有与江萍萍说话。而是对涂德志说:“涂老板,停下来,我要拍一张玉净瓶的照片,发送到那位女经理去。”听了张宜兴的话,涂德志停住了脚步,并把玉净瓶放在地上。张宜兴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后,并没有及时发出去。而是抱着玉净瓶,与一起的人往前走着。 在走的时候,就听见江萍萍问吴小河:“吴小河,上回,你和张宜兴去河南寻找那位华山道士的时候,那位华山道士对张宜兴说了谁是张宜兴的续缘人吗?”吴小河正推着轮椅中的张俊生往前走着,听了江萍萍的问话,停止了前行的步伐,并说:“说过了,那是华山道士对张宜兴说的悄悄话,我没有听着。”江萍萍一听,追问道:“一句也没有听着吗?”吴小河恳切的说:“没有。”江萍萍听言,又想问张宜兴,但又忍住了没有再问。 在江萍萍犹豫不决的时候,众人来到了马鞍山的那家兰州拉面馆的门前。 涂德志想问得三块大清银币的去向,自然是第一个进入了那家兰州拉面馆内。紧跟着涂德志的后面,江萍萍也跟了进去。吴小河、张宜兴二人,搀扶着张俊生,走在最后面进入了那家兰州拉面馆。 见了昨天的那位女服务员,涂德志看了里面的食客并不多,才与那位女服务员说话:“服务员,可认识我们?我们又来了。”那位女服务员见了涂德志一帮人,说:“认识,你们是昨天来过的顾客。”涂德志说:“认识才好。俗话说,一回生、两回熟,再见了面,我们是生死朋友了。服务员,你会把我们当成生死朋友吗?”服务员说:“会。”涂德志说:“给我们五个人来五碗兰州拉面,我先结账。”“好。”言毕,那位女服务员收了涂德志的五十块钱,又到后面的厨房去了。 过了一会儿,服务员给五个人各端上一碗兰州拉面后,却听到涂德志说话:“服务员,我还有昨天的事没有问完。”那位女服务员说:“什么事?”涂德志说:“还是那个穿少数民族服装的人之事,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那位女服务员说:“老板,昨天不是对你说了吗?不知道。”涂德志说:“服务员,你没有说实话。是不是害怕那个人来报复你?”那位女服务员说:“怕什么?我又没有招惹他。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嘛!”听了那位女服务员的话,涂德志不便再问。此时,吴小河说话了:“服务员,我说话不拐弯抹角了。那个人是小偷,我不说,你也心知肚明。”那位服务员说:“他偷不偷,我不知道。反正那个人来过几回,也在这里卖给了吃拉面的顾客。”吴小河说:“一共卖过几回手机,记得吗?”那位服务员说:“记不清楚。”吴小河再问:“那你知道那个人住在哪里吗?又和谁在一起?”那位服务员说:“昨天说了不知道。你们想知道他住在哪里,不会自己去找他问吗?”涂德志听言,很不耐烦的说:“不知道。吴小河,我们可以从别的地方去找线索。”听了这话,吴小河再没有与那位服务员说话。而是狼吞虎咽的把那碗兰州拉面吃完了。 众人吃完兰州拉面,张宜兴才在马鞍山找到一家网吧,把拍下来的玉净瓶的图片,发送到那位女经理的qq里面去了。而后,又给那位女经理发送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经理,图片已经发过去了,你登入qq可以看到。” 发完手机短信,张宜兴又与等待在网吧楼下的、涂德志等人,去了寻找算命占卜的人。 众人能否找到呢?下章分解。 第194章 涂德志到梨树园 五个人去寻找算命占卜的人,张宜兴推着坐在轮椅中、抱着那个刻绘好了的玉净瓶的张俊生走在最前面。其他的人,陆陆续续的跟在张宜兴的后面。分别是江萍萍、涂德志、吴小河,依次序的跟着。五个人,一边走着,一边问路上的行人:哪里有算命占卜的大师? 经过五个人的询问,得知在景德镇的广场附近,有一家叫万客隆的超市后面,经常有一位算命占卜的人、在那里摆着个地摊子算命。在涂德志的领路下,众人寻找到了景德镇广场附近的那家万客隆超市。 在超市的后面,并没有见到摆摊子算命占卜的人——而是看到了围在一张桌子上,赌博的男男女女。为了寻找到算命占卜的人,众人绕着赌博的场地转了一圈。在转一圈的时候,吴小河发现了赌博的人中,黄毛正在聚精会神的赌博。看到黄毛,吴小河并没有上前打扰。而是与众人在赌博的外围,继续打听那位算命占卜的人在哪里? 经过打听赌博外围的人,才知道那位算命占卜的人,今天没有来摆摊子营业。涂德志打听到这一消息,立即有了想法:“这个算命占卜的人,肯定卜得不准确。如果卜得准确,自然会算到我涂德志会来算命。”想到这里,涂德志对大家说:“各位,算命占卜的师傅既然没有来营业,说明他算的卦不准确。为什么呢?如果他算卦准确,应该算到我会来算命。你们说是不是?”听了涂德志的话,众人觉得言之有理。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是,可能是。” 言毕,众人又继续向路人打听哪里有算命占卜的人。可是,这回打听到的消息,是“梨树园”有算命占卜的人。按照路人所说,涂德志领着众人又来到了“梨树园”。可是,到了“梨树园”一打听,算命占卜的人在半年前就杳无音信了。打听到这一消息,涂德志放弃了去寻找算命占卜的人。但是,到了“梨树园”,涂德志又想起了上回书里的那位鄱阳人。并来到了那位鄱阳人开的金店门前。可是,到得鄱阳人开的金店门前,却见到其金店关了门。为了弄清楚为什么关门?涂德志按照招牌上留下的电话号码,拨通了那位鄱阳人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涂德志说:“喂!您好!”对方说:“打电话有事吗?”涂德志说:“老板,为什么关门了?”对方说:“不想干了。有什么事吗?”涂德志说:“老板,为什么不想干了?”对方说:“你是哪位?问这么多干吗?”涂德志说:“老板,我想做生意。”对方说:“做什么生意?”涂德志说:“典当黄金给你。”对方说:“对不起,不想干了,不营业了。你到别处去典当吧!”涂德志说:“老板,不营业了,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开门?”对方说:“不会开门。”涂德志听言,说:“老板,是这样的,我也是在景德镇开金店的人。我们是同行。以前,我知道你被罗汉讹诈了,我也知道你把事情解决了。既然解决了,为什么不继续营业呢?”对方说:“哦!原来是同行啊!事情不瞒你说。开始我被罗汉讹诈了也被罗汉打了。那都是小罗汉、小混混。后来,我请来了黑社会的人来了处理。由黑社会的人把小罗汉摆平了。可是,摆平了小罗汉,又来了黑社会的人,隔三差五的到我店里来。来了又不得不招待他们。若是招待不周,又会遭到那些人的冷落。你想一下看,我们这么点生意,那里经得起他们隔三差五的到来。赚点钱,都招待到他们的肚子里去了。我看生意维持不下去了,才关门不营业了。”涂德志说:“哦!原来如此。老板,那你不营业,你里面的东西怎么处理?”对方说:“我还没有贴出转让的信息。有人要店吗?便宜转让出去。”涂德志说:“等我帮你看看有人要么?你可以打开门,让我看一看,里面有一些什么东西吗?”对方说:“可以。但是,今天我有事情,去不了那里。要等到明天再给你看看。明天,等我到了景德镇,再打电话联系你。”涂德志说:“那好,明天打电话联系。”对方说:“行。”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了涂德志的电话,吴小河说:“涂老板,还要去寻找算命占卜的人吗?”涂德志说:“不要去寻找了;我要去找人来接这个店。”吴小河说:“那不去寻找算命占卜的人,我们可要回到太白园去了。”涂德志说:“去吧!我打电话到老家去,看看有没有人接这个店。有人接这个店的话,再去看一看这个店里面有一些什么东西。”吴小河说:“你打电话吧!那我们先走了。”言毕,只有涂德志留在“梨树园”慢慢的打着电话,其他的人一路向太白园走去。 走在回太白园的途中,张俊生突然接到“曙光”医院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医院方面的人说:“喂!您好!你是张俊生吧!”张俊生接电话说:“喂!您好!我是张俊生。”对方说:“张俊生,我是景德镇‘曙光’医院的人。你明天有空到医院来复查一下吗?”张俊生说:“有。明天什么时间?”对方说:“你明天上午有时间的话,上午来。下午有时间的话,下午来。”张俊生说:“我上午、下午都有时间。那上午来吧!”对方说:“行,那明天见。再见!”张俊生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了张俊生的电话,张宜兴说:“爸爸,我明天送你到‘曙光’医院去复查。”张俊生说:“嗯!”言毕,张宜兴又对江萍萍说:“江萍萍,明天,你如果回镇江去的话,把这个刻绘好了的玉净瓶,带回到我妈妈上班的那里。我妈妈认识那个女经理。到时候,打电话叫那个女经理到我妈妈那里去取。如果不回镇江的话,我从物流公司,把这个玉净瓶托运到镇江去。”江萍萍听言,说:“张宜兴,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回镇江。但是,这个刻绘了的玉净瓶,我不能帮你带回去。”张宜兴说:“为什么?”江萍萍说:“不为什么?万一不小心打破了呢?”张宜兴说:“不会不小心的,我知道你很谨慎。”江萍萍说:“张宜兴,不要给我戴高帽子。我是说万一打破了呢?”张宜兴听言,说:”万一,不会有万一。”江萍萍说:“怎么不会有万一?万一打破了,你自认倒霉吗?”张宜兴说:“嗯!我自认倒霉。大不了,叫那个刻绘的师傅,重新做一个。”江萍萍说:“这还差不多。”张宜兴说:“江萍萍,那玉净瓶交给你了。”江萍萍说:“可以。”言毕,江萍萍收起了那个玉净瓶。 第195章 涂看鄱阳人之店 到了第二天,张宜兴在江萍萍走的时候,租了一辆的士,把江萍萍送到了景德镇的火车站——就这样,江萍萍带着玉净瓶坐火车走了。 送走了江萍萍,张宜兴再与吴小河,用轮椅推着张俊生去了“曙光”医院做复查。 在去“曙光”医院的路上,张宜兴给那位女经理打去了一个电话。 那位女经理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喂!经理,您好!”对方说:“张宜兴,您好!”张宜兴说:“经理,那个刻绘好了的瓷器,已经拍照发到你的qq里面去了。”对方说:“看到了,蛮好看的。”张宜兴说:“那都是你的选择,当然会觉得好看了。经理,今天,我已经叫人把那个瓷器带到镇江去了。那个人会把瓷器放到我妈妈那里。等到了我妈妈那里,我妈妈会打电话叫你去取。”对方听言,说:“知道了,谢谢您!”张宜兴说:“不用谢,再见!”对方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张宜兴、吴小河二人,继续用轮椅推着张俊生往“曙光”医院走去。到了“曙光”医院做过复查后,医院方面的人,叫张宜兴交过一些复查的钱后,又给张俊生配了一根拐杖——叫张俊生用拐杖、慢慢的锻练那只受伤了的脚走路。 为了锻练张俊生的那只受伤了的脚走路,张宜兴、吴小河二人,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回到太白园后,又左右不离的扶着张俊生练习用拐杖走路。 一开始,张俊生只能站起身子扶着拐杖,并不能提起步伐。一点一点的挪动,也显得非常的吃力。锻练得累了,三个人会坐下来歇息。歇足了精神,又会扶着张俊生继续锻练。一转眼,锻炼了一天的时间。 在这一天的时间内,涂德志在马鞍山把他那只交了定金的、刻绘了摇钱树的花瓶取回到了“十八桥”。刚交给他妹妹涂红兰看时,涂德志却接到那位鄱阳人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鄱阳人在电话的另一头说话:“喂!您好!你是昨天打电话的那个同行吗?”涂德志说:“老板,您好。我是我是。”对方说:“那你要到‘梨树园’来看一下吗?我到了景德镇,马上会到达‘梨树园’。”涂德志说:“老板,那你在‘梨树园’等着,我马上打一辆摩的过去看一下。”对方说:“那好,我在‘梨树园’等着你。”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涂德志打了一辆摩的来到了“梨树园”。 到了“梨树园”,那位鄱阳人已然打开了店门——坐在店里面等待着涂德志的到来。涂德志坐摩的到了那位的店门前看见开了门,自然下了摩的走了进去。在涂德志走进去的时候,那位摩的司机开着摩托车走了。 涂德志走进那位鄱阳人开的金店内,见了鄱阳人,说:“老板,回来了?”鄱阳人看了看涂德志,站起来说:“嗯!先生,你是要看我的店的那个同行吧!”涂德志说:“正是。”鄱阳人说:“先生,那你先看看吧!这里面留下的东西,都是要转让的。”涂德志听言,把整个金店里面重新看了一眼。就见该店的面积并不大,约有十五六个平方米的样子。有五米深,三米宽的门面口。店铺里面,一字排开的放着两张一米二长的柜台。柜台里面没有摆饰品,也没有放别的物品。柜台一头靠着墙,另一头空了一个可供人进出的口。从进出的口,进到里面,放了一张长条桌子,桌子上摆着一些加工金银的工具。在桌子的旁边,横七竖八的放了几个方凳子。在桌子的底下,放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脸盆,碗筷,装米的蛇皮袋子和一些别的东西。再往后面看,是后墙。在后墙上,贴着一个红底黄字、大大的当字。 看后,涂德志说:“老板,桌子底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是要转让的吗?”鄱阳人看了看,说:“那些东西接店的人可以要,也可以不要。反正都是不值钱的东西。若是接店的人不要,等一下我出门的时候,带出去扔掉。”涂德志说:“那先拿出来放在门口,等走的时候带出去扔了。”鄱阳人“嗯”了一声,欲上前去清理。 在其想上前还没有上前的时候,涂德志把那些东西抖了抖。可是,却从蛇皮袋子中抖落出来了两块银元。鄱阳人一见,赶忙说:“这个不用扔掉,等我拿去当黄铜卖了。那个蛇皮袋子里面还有。”言毕,鄱阳人把桌子底下的蛇皮袋子提了出来。 涂德志不知道蛇皮袋子里面装了多少块银元,紧盯着不放。鄱阳人把抖落出来的两块银元,捡起来也装在蛇皮袋子里面。涂得志见状,忍不住的把鄱阳人手中的蛇皮袋子、夺过来打开看了看。就见到蛇皮袋子里面装了数百块银元。看后,涂德志说:“老板,这不是真的吗?为什么要当铜卖?给我看看好吗?”鄱阳人说:“你看吧!都是赝品。”涂德志一边把蛇皮袋子里面装的银元往地上倒,一边说:“我仔细看看。”言毕,把倒出来的银元一块一块的仔细端详。 看了好大一会儿,却听见鄱阳人说:“老板,看得出真假吗?”涂德志说:“从表面上看不出来,我听一听声音便知道。”言毕,涂德志敲了敲几块银元听声音。经过仔细辨认声音,涂德志一口咬定:“假的,都是赝品。怎么来的?有多少块?”鄱阳人说:“老板,这都是花大价钱买来的。有二百六十几块。这些银元里面都是黄铜的,外面镀了一层银子。见过吗?”涂德志说:“没有,这是第一次见到。”鄱阳人说:“我准备当黄铜卖出去。但是,又有一点舍不得。老板,这个……赝品你能想办法卖出去吗?”涂德志说:“不知道,没有试过。”鄱阳人说:“老板,要不要买几块去试一试?”涂德志说:“怎么卖?”鄱阳人说:“我买来的时候,平均去了四十元一块。你知道是赝品,出什么价钱?”涂德志说:“你等一下,让我看看有多少块龙元?多少块袁大头?”鄱阳人说:“不用看,我都数过了,有一百七十几块龙元。大头与小头一共九十块。”涂德志说:“可能很难卖出去,我不好出价钱。出高了价钱,我又会亏本。出低了价钱,你又舍不得卖。所以说,不出价钱。若是信得过 ,等帮你卖了再给你成本价。”鄱阳人听言,说:“你……”涂德志说:“老板,那你自己留着。等我想别的办法……”鄱阳人说:“不用想办法了。只要你能按成本价卖出去,这个店铺给你。另外再给你补偿两千块钱。”涂德志一听,问道:“这个店铺能值多少钱?两张柜台、一张桌子和一些工具。”鄱阳人说:“别小瞧了这个店铺的东西少,但是还有二千块钱预付的房租费和一千块钱的押金。总的算起来,也能值六七千元。”涂德志听言,说:“那我想办法帮你把银元卖出去。卖了,你赶快离开景德镇。”鄱阳人说:“行。那什么时间能想办法卖出去?”涂德志说:“你等我想一下,想好了办法再告诉你好吗?”鄱阳人说:“没问题,我等着你想好办法。”涂德志说:“我要回去想办法如何卖出去。等想好了办法,再打电话给你。你看行吗?”“行!”言毕,涂德志离开了那位鄱阳人,并一边往回走着,一边想着办法如何能把鄱阳人的赝品银元卖出去。 第196章 物色人选卖赝品 次日早上,张宜兴还在睡梦中的时候,突然接到那位女经理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张宜兴,在吗?”张宜兴说:“您好!经理,我在。”对方说:“张宜兴,问一下看,你叫人带回来的玉净瓶到了什么地方?”张宜兴说:“经理,按时间算,已经到达镇江了。你等我打电话问一下什么情况?问好了,再给你打电话。”对方听言,说:“行。那我等你的电话。再见!”“再见!”言毕,张宜兴挂断了电话,又拨通了江萍萍的手机。 一接通手机,张宜兴就听到江萍萍在电话的另一头说:“喂!您好!张宜兴,那个刻绘好了的玉净瓶,不小心打碎了。本来想过一阵子打电话告诉你,你却先把电话打来了。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张宜兴听言,本来想指责江萍萍。但是,想起在江萍萍带回玉净瓶的时候,自己许下的承诺,又咽了回去。对江萍萍说:“江萍萍,你是吓唬我的吧!”江萍萍说:“谁吓唬你?真的。不相信,你可以等我到镇江出火车站的地方,捡几块碎片给你看看。”张宜兴听言,说:“那……那我去那家刻绘的工作室,再做一个一模一样的。”江萍萍说:“去吧!我也不是诚心打碎的。你之前也许下过诺言,万一打破了,你张宜兴自认倒霉。”张宜兴说:“江萍萍,你都说得我无语了。反正碎了没碎,你心里明白。我不想听你说的一些理由。挂了电话吧!再见!”江萍萍听言,很觉得受了委屈似的,本来想多说几句话,但是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张宜兴一挂断电话,又给那位女经理打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张宜兴,玉净瓶到了什么地方?”张宜兴说:“经理,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打电话问了。那个玉净瓶被带回去的人,在出镇江火车站的时候打碎了。不过你不用担心,你没有收到货物,是我的责任。我马上到那家刻绘的工作室,去重新定制那款一模一样的。”对方说:“张宜兴,不用。打碎了算我的,千万不要去找帮忙捎带的人算账。”张宜兴说:“我知道。但是,我要去帮你重新做一件。”对方说:“做是要做,但是不要你掏钱。”张宜兴说:“经理,你说哪里话?你只要在镇江等着收货,我不会要你再给钱。”对方说:“张宜兴,你别客气嘛!我还想到景德镇去看一看,刻绘室是怎么做的。你可以等我到了景德镇,再去定制吗?”张宜兴说:“可以。你什么时间到景德镇来看?”对方说:“明天,好吗?”张宜兴说:“好!到时候我去景德镇火车站接你。”对方说:“那非常感谢。等到上火车的时候,我给你发手机短信。”张宜兴说:“行。”对方说:“那景德镇再见!”张宜兴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接完电话,吴小河又接到涂德志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喂!吴小河嘛!”吴小河说:“正是。”涂德志说:“吴小河,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吴小河说:“帮什么忙?”涂德志说:“帮我卖赝品银元。”吴小河听言,问道:“到哪里卖?”涂德志说:“景德镇。”吴小河说:“不行,你叫别人吧!万一被警察抓住,是要坐牢的。”涂德志说:“你怎么这么胆小,万一没有抓住呢?”吴小河说:“涂老板,这个事情我不能答应,你另请高明吧!话不多说了,挂了电话吧!”言毕,吴小河挂断了电话。 原来,涂德志想好了卖赝品银元的办法。但是,他这个办法,他自己不能出面卖,只有请别人帮忙卖。吴小河拒绝了涂德志,涂德志又把电话打到了张宜兴,张宜兴同样拒绝了。 接着,涂德志又打电话到吴小河。吴小河知道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拒绝接听。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吴小河,你不答应帮我卖赝品银元,你可以帮忙叫罗汉方面的人来帮忙卖吗?”吴小河说:“可以,但是罗汉方面的人卖了,钱会不会给你,我不敢保证了。”涂德志说:“你……你打电话到绒绒问一下看。看看他怎么说。”吴小河说:“我不想打电话到绒绒,我觉得绒绒一起的黄毛还比较可靠,我帮你去找黄毛看看。看他怎么说,行吗?”涂德志听言,问道:“你到哪里去找黄毛?”吴小河说:“万客隆超市的后面。我们去寻找算命占卜的人时,我看到他在那里赌博。”涂德志说:“那你去找吧!找好了与没有找好,给我打电话。”“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了吴小河与涂德志的电话,张俊生父子同时问吴小河:“吴小河,你要去帮涂德志找黄毛吗?”吴小河“嗯”了一声。张俊生说:“那我也去。你们推着我一起去。”吴小河听言,说:“张宜兴,走,我们用轮椅推着你爸爸一起去。”言毕,三人离开了太白园,往景德镇广场的方向而去。 到了景德镇广场附近的万客隆超市后面,却在赌博的人中,没有见到黄毛在内参与赌博。等了一天,不见黄毛来赌博,吴小河又给涂德志打电话。把没有见到黄毛的事一说,并叫涂德志另想办法。涂德志接了吴小河的电话,又开始物色下一个人。下一个人是谁呢?下回分解。 第197章 刻绘引来范雪情 在前面,涂德志买沙金的时候,一次性的赔了三万余元。想起赔进去三万余元的前因后果,涂德志怀疑是他上海的老乡暗中唆使他人所为。 为什么呢?因为是他上海的老乡、帮忙买的那种可以摇控的电子秤。他涂德志用摇控器的时候,不但没有把对方的重量减少,反而被对方增加了重量。不是如此,他涂德志不会一次性的赔进去三万余元。不过,怀疑归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为了找到确凿的证据,涂德志想出来了一个办法:查看他老乡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如果他老乡有过与那位卖沙金之人的通话记录,说明是他老乡在暗中所为。到时候,他老乡不吐出来那三万块钱的损失,涂德志决定了报警。如果他老乡的通话记录中,没有与那位卖沙金之人的通话记录,凭着那台电子秤的失误,也该找他老乡出一口气。想到这点,涂德志打电话到了他上海的老乡:假其名说他在“梨树园”接了一个金店,叫他老乡过来看看那个店值多少钱?再叫他老乡想办法把那个店转让给别人。实则,是要查看他老乡手机上的通话记录。再利用鄱阳人,把蛇皮袋子内装的赝品银元卖给他老乡。至于怎么卖?涂德志早已想好了计划——可以说是胸有成竹。 开始,涂德志本来想叫吴小河把赝品银元卖给他上海来的老乡。却不曾想到,被吴小河拒绝了。接着,涂德志又找张宜兴,同样遭到张宜兴的拒绝。无奈之下,涂德志又打电话叫吴小河,请罗汉方面的人帮忙卖赝品银元。吴小河觉得罗汉方面的人,只有黄毛可靠,才去寻找黄毛。然而,没有找到黄毛,涂德志只有另外物色他人。想来想去,涂德志物色上了鄱阳人——利用鄱阳人本人,去把那些赝品的银元,卖给涂德志上海来的老乡。 涂德志上海的那位老乡姓叶,名叫叶林伟。是一位三十八九岁的中年汉子。长得瘦高个子,留着一个方平头。脸上有白圈显的那种花脸,三角眉毛,小眼睛,驼峰鼻子,阔口咧腮,下颌略微有点黑胡。身上穿的是灰黑色的套装西服,里面穿着白衬衣,脚上穿的是黑色皮鞋。 叶林伟接到涂德志的电话时,正好在上海的一位客户那里,收到了一块大清银币。那块大清银币的上面是一条短须龙。反面有大清银币,宣统三年,库平七钱二分的字样。叶林伟收到那块大清银币后,没有来得及放下,又匆匆忙忙的从上海坐火车往景德镇赶。 在叶林伟坐的那趟火车上,那位与张宜兴联系的女经理,也在镇江上了火车。两人素不相识、又不是同一个地方上的车。但是,坐的是同一趟火车——一个在上海上的火车,一个在镇江上的火车。在火车上,叶林伟与那位女经理只差一节车厢。但是,两个人所到达的目的地都是景德镇。 在那位女经理上火车之前,正好镇江在下雨。那位女经理便打着一把可以折叠的小雨伞进站了,并把那把小雨伞也带上了到景德镇的火车上。 上到火车上,那位女经理自然把雨伞折叠了。不过,没有用雨伞上面的扣带扣住,雨伞略微有一点点张开的缝隙。而后,那位女经理用左手的一个手指,勾着那把折叠伞的把手上的带子,坐在靠近过道上的一个座位上。在那位女经理刚坐下的时候,火车内突然出现了内乱。 怎么回事呢?有人做梦,叫“抓小偷抓小偷”。在火车上叫抓小偷,自然会引起大家的注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好有一个小偷,偷了叶林伟的那块大清银币在手里。听到有叫抓小偷的叫声,那个小偷做贼心虚,害怕抓贼抓赃,便把那块偷来的大清银币,塞进了那位女经理的折叠伞中。那位女经理毫无察觉,自然不知道折叠的雨伞中,藏着一块大清银币。 等到晚上十二点钟下火车的时候,那位女经理仅凭着与张宜兴的电话联系——被张宜兴接到了太白园。由于是初次见面,张宜兴与那位女经理、在去太白园的路上没有太多的话说。不过,那位女经理在动身之前,已然从张宜兴的母亲那里,知道了张宜兴在景德镇干什么。 到了太白园,张宜兴用钥匙打开太白园的住房门之时,那位女经理把雨伞打开了——欲放进张宜兴租住的房子内晾干。可是,当那位女经理打开雨伞的时候,从折叠的雨伞中掉落出了一件东西,落在地上发出了“卟”的一声。听到声音,那位女经理发现了一块银元。 那位女经理捡起银元,看了看,说:“这是什么东西?怎么没有见过?从雨伞中掉落出来的?”张宜兴才打开了开门的钥匙,并没有打开房门。听了女经理的话,好奇的从女经理手里接过银元,看了看说:“这是一块银元。怎么藏匿到你的雨伞中了?”女经理说:“我也不知道。张宜兴,是你藏的吗?”张宜兴说:“不是。”那位女经理听言,觉得奇怪。心想:“不是他藏匿的怎么会到了我的雨伞中呢?是不是他拿银元来试探我,看看我的为人?”想到这里,那位女经理对张宜兴说:“张宜兴,反正这个东西不知道怎么来的。我也不要了,就当我赠送给你的纪念品吧!”张宜兴说:“你自己留下作纪念吧!”那位女经理说:“为了感谢你上回买瓷器的功劳,我只能把它送给你。再说,这个东西不明不白的装进我的雨伞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害怕是你试探我这个人爱不爱占小便宜,偷偷的把它藏入我的雨伞之中。”张宜兴说:“经理,不是我藏的,你要相信我。”女经理说:“只有你收下了,我才相信不是你藏匿的。”张宜兴本来不想收下那块大清银币,但是,又没有道理不收。想起之前华山道士说过的话,张宜兴又收下了那块银币。 之前,张宜兴问过华山道士,谁是今生续缘人的时候,华山道士悄悄对张宜兴说:“赠大清银币者。”张宜兴收下了那位女经理赠送的大清银币,自然认定了那位女经理是他今生的续缘人。本来,张宜兴想说出来给那位女经理听。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那位女经理赠大清银币,乃是无心之举。再说又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自然不知道张宜兴的内心是怎么想的。而张宜兴收下那位女经理的银元后,重新打量了一番那位女经理。就见那位女经理的容貌,比起刻绘在瓷器上的图相,有过之而无不及。看后,张宜兴有一股莫明的喜欢。但没有流落出来。而是打开住房的门,立即给那位女经理安排住处。 以前,张宜兴的父亲与张宜兴的同学吴小河,还有张宜兴,江萍萍四人,同住在一个住房里。等到那位女经理来了,自然把那位女经理,安排住在江萍萍住过的那张床上。 深更半夜,张宜兴没有更多的话对那位女经理讲。只简单的说了一声、那一张床上睡的是他的同学吴小河,那一张床上睡的又是他的爸爸。而后,各自睡下了。 其实,张宜兴睡意全无。他想着那位华山道士说过的话。又用手机的光线,在被子里照了照那块大清银币。张宜兴虽然对银元不是很懂,但估计得到这是一块真的大清银币…… 第198章 入圈套叶买赝品 次日早上,大家起床后,张宜兴把那位女经理介绍给吴小河、张俊生二人认识。在介绍的时候,那位女经理也自我介绍了一下自己。 原来,那位女经理姓范,名叫范雪情。江苏淮安人。在镇江的一家酒店做经理。年方二十一岁,身材苗条、长发飘逸。一张白嫩的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高鼻梁骨,樱桃小嘴。身上穿的衣服,正是酒店里发的紫红色的、女式套装西服。里面穿的是白衬衣,并在领口打着领结。胸前用一根蓝色的带子,吊着一部红色的翻盖手机。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鞋。 见过女经理范雪情后,张宜兴等人又刷牙洗脸,再又在附近吃了早点。而后,张宜兴用轮椅推着张俊生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那位范雪情经理。在范雪情的后面,又跟着吴小河。四个人,一路从太白园往景德镇的马鞍山走去。 到了马鞍山的那家刻绘的工作室,张宜兴又把那位刻绘的师傅介绍给范雪情认识。在得知那个玉净瓶被打碎后,那位刻绘的师傅又开始帮范雪情刻绘…… 与此同时,涂德志那儿也开始了他的计划。涂德志打电话把叶林伟从上海叫过来,也是晚上十二点钟到达景德镇的火车站。并且是与范雪情坐的同一趟火车。到了景德镇火车站,涂德志没有到火车站去接叶林伟——自然不知道张宜兴把那位女经理接到了太白园。 叶林伟在景德镇下了火车,出了火车站,又在火车站的外面,打了一辆的士去了涂德志所在的“十八桥”。并来到了涂德志的、涂记金店的楼上,敲响了涂德志住房的门。一边敲门,一边说:“老乡,老乡……”叫了几声,涂德志伸着懒腰把门打开了。 见到叶林伟来了,涂德志一边穿衣服,一边说:“老乡,‘梨树园’的那家金店,我准备了一张铁床在里面。被子是新的,你今晚可以到那里睡觉了。”叶林伟说:“有多远?”涂德志说:“不远,我们到路边拦一辆车去。”言毕,二人来到了住房的楼下,并在马路边拦了一辆的士去了“梨树园”。 到了“梨树园”下车的时候,涂德志叫司机等他几分钟再拉他回去。而后,涂德志领着叶林伟去了打开鄱阳人、要转让的金店的门。 把叶林伟领进去后,涂德志对叶林伟说了几句话,又独自坐着刚才那辆车返回到了“十八桥”。 第二天早上,涂德志还在“十八桥”洗脸刷牙的时候。叶林伟已然把“梨树园”的店门打开了。 一打开门,叶林伟给涂德志打去了电话。就听到另一头的涂德志说:“喂!老乡,早上好!有事吗?”叶林伟说:“涂德志,早上好!我昨天坐火车来的时候,带来的一块大清银币,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弄丢了?”涂德志说:“老乡,我这里你只待了一两分钟,没有掉落。若是在掉落的时候,银元掉到地面上也会发出响声。你可听到响声?”叶林伟想了想,说:“没有。”涂德志说:“老乡,你想一下看,是在火车上、还是在的士上丢的?”叶林伟说:“火车上我一心用手机玩游戏,没有注意。的士上我又没有留意银元的事情。到了早上起床,才想起了那块银元。一摸口袋,不知去向。所以才打电话给你。”涂德志听言,说:“你到‘梨树园’的店里面找一下,看看有没有掉在床下或床上?”叶林伟说:“找了,没有找着。”涂德志说:“那怎么办?我过来看看。”“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涂德志打了一辆摩的去了“梨树园”。到了“梨树园”,叶林伟睡觉的地方一找,也是没有找着。没有找到银元,涂德志又对叶林伟说:“老乡,可能你那块银元是在的士上丢的,或者是在火车上丢的。”叶林伟说:“有可能在火车上丢的。在火车上,我一心用手机打游戏,忙得吃饭的时间也忘记了。”涂德志一听,问道:“什么游戏吸引着你废寝忘食?让我看看好吗?”叶林伟听言,从上衣的左边口袋内,摸出了一部黑色的翻盖手机。并打开手机,找出手机上面的游戏,说:“这种……这种……”涂德志看后,说:“怎么玩的?教我一下。”叶林伟说:“这样玩的,你看我的手指。按这个键又按这个键。”涂德志看后,说:“我试一试看看。” 于是,涂德志从叶林伟的手中,接过叶林伟的手机玩游戏。涂德志并在玩游戏的时候说:“老乡,快去洗脸刷牙。我玩完了这把游戏,与你去吃早点。”听了涂德志的话,叶林伟去了洗脸刷牙。 在叶林伟去洗脸刷牙的时候,涂德志赶忙退出了游戏,找到手机上的接听电话栏——查找叶林伟是否与那位卖沙金的人有过通话记录。查了两遍没有找着,又在手机上的联系人中查找——是否存下了那位卖沙金之人的手机号码。依然是没有。而后,涂德志依然装模作样的打着游戏。 叶林伟洗脸刷牙完了,关上了门,与涂德志一起去了吃早点。对于涂德志查看他的通话记录与联系人一事,并不知情。 二人吃过早点,涂德志问了一下“梨树园”的那个店能转让多少钱?叶林伟只说了一声“等看了里面的东西再说”。而后,涂德志与叶林伟,回到了那个鄱阳人要转让的店内。 在店内看了一下留下来的东西,叶林伟说了一个大概数字,又与涂德志寒暄了几句。而后,涂德志对叶林伟说:“老乡,你在这里营业看门;看一下这个店的门前,人流量多不多。我到旁边去找一家做招牌的,把这个店的招牌换下来。上面还是原来那个人的手机号码。如果来了生意,会被原来的人把生意接过去。”叶林伟说:“对!你去吧!我初来乍到,看看这个店的情况。在有人接店的情况下,我也可以做个引见。”涂德志听言,说:“那我去了。这里如果来了生意,你放心去做。不管偷来的、还是抢来的黄金白银,你买了可以一走了之。反正你是过客,没有谁会追到上海去。”叶林伟说:“我也是那样想的。万一来了卖赃物的人,不管大人小孩,我买了就走路。到时候有人来查,看到你不是我,自然会找前面转让店铺的人。”涂德志说:“对!那我走了。”言毕,涂德志走了。 等到涂德志走远了,看不到身影。却有一个卖赃物的人,真的来到了叶林伟所在的那个店里卖赃物。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原先的店主——那位鄱阳人。 鄱阳人害怕有人认出他,穿了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衣服不但脏,而且还有不少的泥土。并且戴着一顶草帽,把帽沿压得很低很低。再在鄱阳人的手中,提着那个装了赝品银元的蛇皮袋子。鬼鬼祟祟的溜进了叶林伟所在的金店。 叶林伟上回收到涂德志的银元,没有辨别出真假,本来可以赚一万块钱的买卖,被他喝醉酒弄丢了。从这点来看,叶林伟对银元的真假,还是似懂非懂。 见了鬼鬼祟祟进入金店的鄱阳人,与鄱阳人的穿着打扮,叶林伟判断出对方所用蛇皮袋子装的东西,不是偷来的就是从工地上挖来的,或者是老一辈人遗留下来的物品。 鄱阳人害怕被人看见他,一进入叶林伟所在的金店,小声的问了一句:“老板,这里收银元吗?”叶林伟点了点头,表示收。鄱阳人见状,低着头、哈着腰,便藏匿到柜台后面,并说:“老板,你看看。”叶林伟问了一句:“有多少?”那位说:“二百六十几块银元。”叶林伟一听,马上叫那位从蛇皮袋子内倒了出来。叶林伟看了一块又一块,并没有看出来真假。但是,他能从鄱阳人的穿着上看出来,这种人不会有假货卖。倘若有,也没有这么多。问了一下对方要卖多少钱?就三言两句的谈成了——以一万一千块钱,把那二百六十几块赝品银元全部买下了。 第199章 叶带着赝品离开 叶林伟买下了鄱阳人的赝品银元,等鄱阳人走出了视线,也赶忙收拾了所带来的东西和银元,立即关店出门了。 等走出去了一段路程后,看到有一辆摩的驶了过来,才招手叫摩的停下了。而后,说了一声“到十八桥”,那位摩的司机才把叶林伟载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在叶林伟的指点下,摩的司机载着叶林伟在涂德志的涂记金店门前下了车。给了车钱,摩的司机一溜烟的走了。 来到金店门前,叶林伟看到涂红兰在内,问道:“兰兰,你哥哥回来了没有?”涂红兰说:“没有。他不是与你在一起吗?你打电话问一下他看,看看他在哪里?”听了涂红兰的话,叶林伟拨通了涂德志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喂!老乡,打电话有事吗?”叶林伟说:“涂德志,你赶快到‘十八桥’来,今天不要去‘梨树园’开门。”涂德志装糊涂的说:“为什么?”叶林伟说:“你到了‘十八桥’就知道了。”涂德志说:“那我马上打摩的到‘十八桥’去。”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涂德志打了一辆摩的回到了“十八桥”,并来到了其开的涂记金店门前。给了摩的司机车钱后,摩的司机走了。 涂德志走到金店门口一看,叶林伟已经坐在了里面。涂德志一边走进去,一边说:“老乡,你刚才……”话还没有说完,叶林伟说:“涂德志,你过来看看,看我在‘梨树园’的那个金店里收到什么啦!”涂德志装作吃惊的样子说:“什么东西!”叶林伟说:“银元,二百六十几块。你看看,有很多龙元。”涂德志装模作样的看了看,说:“多少钱买下的?是不是顾客偷来卖的?”叶林伟说:“一万一千块钱买的。肯定是顾客偷来的,或者是顾客从地里挖出来的。那个顾客鬼鬼祟祟,满身的灰尘,不像是家里拿出来卖的。”涂德志听言,说:“那你可要赚不少的钱啦!”叶林伟说:“涂德志,你见外了。怎么说是我可要赚不少的钱啦?赚了钱,我会独吞吗?如果想独吞,我也不会拿过来让你知道,直接挂火车票到上海去了。”涂德志听言,心想:“我这老乡忠厚老实。”但口里却说:“那怎么办?”叶林伟说:“涂德志,收下这么多的银元,你那边也不要去开门了。万一,我是说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人家来了要回去可麻烦了。”涂德志说:“那你的意思怎么办呢?”叶林伟说:“这个银元等我拿到上海卖了,赚了钱,我们二一添作五分享。”涂德志说:“老乡,这是你买的,我那里……”话不等说完,叶林伟说:“不是你的店吗?我还叫你不要去开门,怎么能让你吃亏呢!”涂德志说:“老乡,先不谈赚钱的事情,把银元收起来吧!到上海卖了再说,好吗?”说着,就见叶林伟把银元收好了。叶林伟说:“老乡,要不能,我先给你一千块钱的利益。等到卖了,赚了更多的钱,再给你分红。要不然,等人家追来了,你叫人家追到上海去找我怎么办?”涂德志说:“老乡,这些银元你赚多少钱,我不会要你一毛钱的利益。如果说叫人追到上海去的话,我是那种人吗!”叶林伟说:“老乡,那你的意思是不要分红,也不把我供出来喏!”涂德志说:“我可以对天发誓,不会供出你来。”叶林伟说:“那人家找到那个店,你怎么说?”涂德志说:“我马上贴出转让,转让给别人。如果遇到人来找那个店,我会说找前面的人。”叶林伟说:“行。我相信你。”涂德志说:“放心吧!出卖朋友,猪狗不如。再说我们还是老乡,若不是老乡,也不会出卖朋友。”叶林伟听言,点了点头,说:“那我赶紧离开景德镇,害怕夜长梦多。”涂德志说:“对。”言毕,叶林伟起身欲走。涂德志说:“老乡,别急,先看看时间。现在没有到上海的火车。你坐到候车室去等待,不怕被人找到吗?”听了涂德志的话,叶林伟点了点头。 叶林伟在涂记金店里坐着,突然看到了涂德志那个刻绘了摇钱树的花瓶。走近花瓶看了看,说:“老乡,你这个花瓶是新买的吗?”涂德志说:“嗯!你看能值多少钱?”叶林伟说:“看不出来。”涂德志说:“我知道你看不出来。你看看上面的摇钱树,都是用黄金泥做的。还有上面的太子,穿的黄袍,戴的皇冠, 也是用黄金泥做上去的。”听了涂德志的话,叶林伟绕着花瓶看了一圈。但是,叶林伟没有看出那个太子,正是涂德志。看后,说:“我看是黄金的颜色,这用了多少黄金泥?”涂德志说:“我也不知道。”叶林伟说:“黄金泥是什么做的?”涂德志说:“当然是黄金做的。”叶林伟说:“那这一个花瓶用了多少黄金?”涂德志说:“少说也用了半斤黄金。”叶林伟说:“半斤黄金价值五六万元;还有花瓶,不要值七八万块钱吗?”涂德志一听,却说:“七八万?做梦吧!”叶林伟说:“那要值多少钱?”涂德志说:“最少也要值十五六万元。”叶林伟说:“怎么那么值钱?”涂德志说:“这个有收藏价值。懂吗?”叶林伟说:“哦!原来还有收藏价值。那拿到上海去卖,不是更值钱了吗?”涂德志说:“上海?也要懂行的人会买。像你,说了也是白说。”叶林伟说:“有道理。涂德志,你这个瓷器准备怎么处理?”涂德志说:“准备卖出去。但是,要碰到懂行的人才能卖出去。否则,对牛弹琴。”叶林伟说:“言之有理。那我帮你拍几张照片,看看上海那边有识货的人吗?如果有,你准备卖多少钱?”涂德志说:“开价二十万,对方讨价还价可以少一点。”叶林伟说:“二十万?一个这样的瓷器值二十万?不敢相信。”涂德志说:“老乡,你还没有见到更值钱的?有值几个亿的。”叶林伟说:“一个瓷器,万一打破了,岂不是一文不值。”涂德志说:“老乡,不要提打破了的事情。没有打破才要值那么多的钱。”叶林伟说:“涂德志,不管值多少钱,我先拍几张照片,拿到上海去问了价钱再说。”涂德志说:“拍吧!”听了涂德志的话,叶林伟用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接着,涂德志又对叶林伟说:“老乡,在此等坐火车还要几个小时。在这几个小时内,我带你去买几件瓷器如何?”叶林伟听言,说:“那这些银元呢?”涂德志说:“带上。等买好了瓷器,放到瓷器一起带到上海去。”叶林伟说:“老乡,我觉得去外面走动不安全。万一遇到那个卖银元的人到处寻找我,恰好遇见了他,岂不是前功尽弃?”听了叶林伟的担心话,涂德志说:“既然害怕人家来寻找你,你可以打一辆出租车,到前面的安徽祁门去坐火车。反正出了景德镇,总比在景德镇安全。”叶林伟听言,点了点头,说:“好办法,走一步算一步。”涂德志说:“那你捡好你的物品,我到门口帮你拦一辆出租车。”叶林伟说:“行。”言毕,叶林伟只等着涂德志帮他拦下出租车。 过了一会儿,涂德志帮助叶林伟拦了一辆出租车。叶林伟带上那些赝品银元,高高兴兴的上了出租车。而后,伸出了一只手与涂德志告别——就这样,叶林伟离开了景德镇。 第200章 接手鄱阳人之店 叶林伟一走,涂德志马上打了一辆摩的到了“梨树园”。下了摩的,涂德志赶忙打电话给那位鄱阳人。 电话铃声响了两下,鄱阳人却拒绝了接听。接着,涂德志收到鄱阳人发过来的一条手机短信:“老板,那个店铺给你。剩下的房租费和押金、以及里面剩下的东西都给你。我打电话和房东说了,房东已然同意了。至于我许诺给你的两千块钱,免了吧!原来我们商量卖的时候,是叫你请人帮忙卖出去。如今,是我卖出去的。你别想着得到那两千块钱了。再见!”看完手机短信,涂德志气得咬牙切齿。心里说:“兔崽子,出尔反尔。想不到螳螂捕蝉,还被你这个麻雀算计了。算计到我的头上,可有你的好果子吃了。若是再有相见之日,可不是两千块钱的事了。”想到这里,涂德志打通了吴小河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吴小河说:“喂!涂老板,您好!”涂德志说:“吴小河,您好!你有黄毛的手机号码吗?”吴小河说:“没有。但是,我有绒绒的手机号码。你找黄毛有事吗?”涂德志说:“没有事,我只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黄毛的手机号码。有的话,以后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可以联系他。”吴小河说:“没有。等以后再碰到了他,我帮你问。”涂德志说:“行。谢谢你了!”吴小河说:“谢什么?都是老乡。老乡,在干吗?”涂德志说:“在‘梨树园’。”吴小河说:“是不是在‘梨树园’、把那个鄱阳人的店铺接下来了?”涂德志说:“是的。有空吗?有空过来看一看。这边,我安排了一张床。你们如果住不下,可以到这边来住。”吴小河说:“哦!知道了。”涂德志说:“吴小河,张宜兴在干吗?”吴小河说:“他和我在一起,你问他有事吗?若是有事,我叫他接你的电话。”涂德志说:“没有。只是问一下他。”吴小河说:“没有事,那挂了电话喏!”“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吴小河接完电话,对张宜兴说:“张宜兴,我们去‘梨树园’,看看涂德志接手的那个店铺吗?我们住不下,他说可以到‘梨树园’去住。”张宜兴说:“这里范雪情的瓷器还没有刻绘好。等刻绘好了再过去看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了张宜兴与吴小河的对话,那位刻绘的师傅说:“二位老板,你们可以出去玩了。等到做好了,我会打电话联系你们。你们只要留下手机号码,我们打手机联系。”听了那位刻绘师傅的话,张宜兴看了看范雪情。但见范雪情点了点头。 于是,张宜兴对那位刻绘的师傅说:“留下我的手机号码。”言毕,张宜兴把他的手机号码,报出来给那位刻绘的师傅记下了。而后,众人离开了马鞍山。 在去“梨树园”的路上,依然是张宜兴用轮椅推着张俊生走在最前面。后面分别跟着范雪情、吴小河。 四个人,一边慢慢的走着,说着话,一边浏览着沿途的市容市貌。走到摆了很多瓷器的地方,范雪情便会把大家叫住——停下来看瓷器。 琳琅满目的瓷器,让范雪情应接不暇。有时觉得特别喜欢的,特别好看的,范雪情总会拿出手机进行拍照。走着、瞧着、拍着,只走了到“梨树园”一半的路程,天也黑了下来。吴小河看到天黑了,给涂德志打去了电话。 一接通,吴小河对涂德志说:“喂!涂老板,我们今天一心忙着看瓷器了。现在天黑了,到‘梨树园’去更晚了。明天再见!”涂德志说:“那好,明天我等着你们。”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等到吴小河打完了电话,张宜兴说:“吴小河,我们到路边找一家饭馆,随便吃个晚饭好吗?”吴小河说:“行。”范雪情听言,也点了点头。 接着,众人找了一家饭馆吃饭。在吃饭的时候,张宜兴接到他爷爷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张爷爷说:“孙子,你几天都没有给我们打电话啦!你们在忙什么呀!”张宜兴说:“爷爷,没有忙什么。我推着我爸爸在景德镇走动。”张爷爷说:“宜兴,你爸爸好些了吗?”张宜兴说:“好了一些。不过还不能独自行走。”张爷爷说:“孙子,你想家吗?想家就回来看看。我在镇江的五条街租了一套房子住,已经搬进去了。你想回来看看的话,我可以到景德镇去照看你爸爸。”张宜兴说:“爷爷,我好想你们。但是,我也要照看我爸爸。等到爸爸的脚能走路了,再回去。”张爷爷说:“孙子,那你不回来,我也要到景德镇去看你爸爸。不去看看他,我放心不下。”张宜兴说:“爷爷,你什么时候来?我提前帮你安排住处。奶奶会来吗?”张爷爷说:“你奶奶不回来。才搬进住房,她要忙着收拾东西。孙子,我想明天去景德镇。你能想办法到景德镇的火车站去接我吗?”张宜兴说:“爷爷,我可以去接你。吴小河还没有走,他能帮忙照看我爸爸。”张爷爷听言,说:“那好。爷爷谢谢吴小河了。吴小河帮了我们家不少的忙,实在是为难了人家。”张宜兴说:“爷爷,都是我把吴小河留下来的。若是别人,早已经走了。”张爷爷说:“噢!知道了。那你看,要到镇江给吴小河带点什么东西过去吗?”张宜兴说:“不用。”张爷爷说:“不用我可不买了。那明天晚上,你要记得到景德镇的火车站去接我。我不打电话了。”张宜兴说:“知道。爷爷,明天见!”“明天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了张宜兴的电话,张俊生说:“宜兴,等你爷爷来了,安排到涂德志‘梨树园’新接手的那个店里去住。我听到涂德志给吴小河打电话,说那里可以住人。”“嗯!” 听了张俊生父子的对话,吴小河说:“张叔叔,还是我去‘梨树园’住吧!你们一家人住在一起,正好热热闹闹,说几句心里话。”范雪情听言,说:“吴小河,不要你去‘梨树园’住了。我明天接了那个刻绘好了的瓷器,要离开景德镇,到镇江去了。我在镇江那边的酒店里还有事情,只给我批了两天的假。”张宜兴说:“范经理,不可以多待几天吗?”范雪情说:“不可以。酒店有规定,无故不去上班者开除。”吴小河听言,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范经理,那祝你一路顺风!”范雪情说:“你们也平平安安。”听了范雪情的话,其他人没有说话…… 次日,张宜兴领着范雪情在马鞍山的那个刻绘的工作室,接了玉净瓶后,又把范雪情送上了到镇江的火车。 范雪情走后,晚上十二点钟的时候,张宜兴又在景德镇的火车站把他爷爷接来了。并来到了张宜兴租住的住房,太白园居住。 第201章 刻绘吸引张爷爷 第二天早上,张宜兴刚好洗漱完毕,手机铃声响了一下又停止了。 张宜兴一听声音,便知道是来了手机短信。赶忙摸出手机,打开看了看。就见到手机上有范雪情发过来的一条手机短信:“张宜兴,我到了镇江,并回到了上班的酒店。谢谢你们的帮助。祝你爸爸早日康复。再见!”张宜兴看后,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范经理,你也工作顺利。再见!” 张宜兴发完手机短信,张爷爷走近张宜兴说:“孙子,这么早,给谁发手机短信啦!”张宜兴说:“给一个酒店里的女经理。她昨天在景德镇做了一个刻绘的花瓶走了。到家了,她给我发手机短信。意思叫我不要记挂她。”张爷爷一听,却说:“孙子,你可不要乱来啊!江萍萍是一个好姑娘。你们青梅竹马。”张宜兴说:“爷爷,我知道。但是……”说到一半,张宜兴把话停住了。张爷爷说:“但是什么?”张宜兴说:“但是,我与她好像……好像没有缘分。” 张宜兴为什么这么说呢?以前没有人赠大清银币给他的时候,他也不知道那个华山道士说的、赠大清银币的续缘人会不会出现。才对江萍萍回答了模棱两可的话。等收到范雪情赠送的大清银币后,便相信了华山道士所说的话。而且,认定了范雪情便是华山道士说的续缘人。张爷爷不知其中原由,自然要追问“为什么”?张宜兴说:“爷爷,我和吴小河遇到过一位叫华山道士的人。我曾经问过华山道士,谁是我今生的续缘人?那位华山道士悄悄的告诉了我,赠……”说着,张宜兴又把话停住了。张爷爷追问道:“赠什么?”张宜兴说:“爷爷,那位华山道士叫我保密。赠什么我可不能告诉你了。反正我也在寻找那位续缘人。”张爷爷听言,转过脸来问吴小河:“吴小河,你知道那位华山道士是怎么对张宜兴说的吗?”吴小河见问,回答道:“爷爷,当时那位华山道士是悄悄对张宜兴说的;我没有听见。既然张宜兴不说出来,自然是要保守秘密了。”听了吴小河的话,张爷爷又对张宜兴说:“孙子,你对爷爷也保守秘密吗?”张宜兴说:“爷爷,肯定了。如果说出来了,那不叫秘密。”张爷爷听言,说:“我不管秘密不秘密。我问你,江萍萍怎么走的?”张宜兴说:“是她自己想走的。”张爷爷听言,问吴小河:“吴小河,是吗?”吴小河说:“我不清楚,反正江萍萍走的时候,张宜兴还把她送到了景德镇火车站。”听了这话,张爷爷没有往下追问。而是对张宜兴说:“孙子,是不是江萍萍一走,你便打电话把那位女经理叫来了?然后听到我要来了,才叫那个女经理走了。那个女经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张宜兴说:“爷爷,别误会。女经理在我妈妈所在的那个超市、买酒店里所需要的瓷器。超市没有货,我妈妈才叫我从景德镇帮她买过去。后来,那位女经理又叫我到景德镇找刻绘的工作室,她要把自己的图像、刻绘在观音菩萨手中的那种玉净瓶上。我找到刻绘的工作室,又在刻绘的工作室买了瓷器做的玉净瓶,请刻绘的师傅帮她刻绘了。可是,在江萍萍带回去的时候,那个刻绘好了的玉净瓶,被江萍萍不小心的在镇江火车站、出站的地方打碎了。然后,那个女经理才到了景德镇要求重新刻绘一个,并且要看一看是怎么刻绘的。所以,那位女经理到景德镇来了。如果说是我打电话叫那位女经理来的,实在是冤枉。再说,她来到景德镇后,只呆了两天。在这两天内,我带着她去了刻绘和看瓷器,并没有对她有过非分之想。爷爷,你不相信,可以问我爸爸。”张爷爷听言,看了看张俊生。张俊生说:“那位女经理是张宜兴生意上的朋友,并没有与张宜兴有别的来往。”听了张俊生的话,张爷爷没有作声。 过了一会儿,张爷爷又对张宜兴说:“孙子,你说的那个刻绘是怎么刻的?可以带我去看看吗?”张宜兴说:“可以。等我们吃了早点,一同去。”张爷爷听言,点了点头。 吃过早点,张宜兴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走在最前面,后面分别跟着张爷爷与吴小河。四个人从太白园走出去不远,吴小河突然对张爷爷说:“爷爷,去景德镇马鞍山的工作室看刻绘比较远。涂德志也在景德镇的马鞍山,刻绘了一个花瓶。我们到‘十八桥’去看一看,涂德志刻绘的那一个吧!”听了这话,张爷爷说:“那到‘十八桥’的涂记金店去看看吧!”言毕,众人一路往“十八桥”走去。 到了涂记金店,正好看到涂红兰坐在里面营业做生意。 见到众人,涂红兰赶忙站起来打招呼。 见过面后,张爷爷说:“涂红兰姑娘 ,你哥哥刻绘了的那个瓷器呢?”涂红兰指了指室内,并说:“不在那里吗?”张爷爷随着涂红兰手指的方向,走近了花瓶,并绕着花瓶看了一圈,说:“好好好。那个刻绘的人,会刻绘瓷像吗?我想等到百年后,留给后人作纪念。”听了张爷爷的话,涂红兰没有回答。张宜兴却说:“爷爷,会刻。我看到那个刻绘的人电脑内,存有别人的瓷像。”张爷爷说:“我没有拍下照片,这样,他也可以刻绘吗?”张宜兴说:“可以。你再看看涂德志的花瓶。上面刻绘的那个人,正是涂德志。”听了这话,张爷爷又仔细辨认了一下花瓶上面的,那位穿着黄袍、戴着皇冠的太子。惊讶的说:“涂德志,不仔细看,我还以为是当年的皇太子刘禅呢!好,太好了。”听了张爷爷的话,吴小河、张宜兴、涂红兰三人,仔细端详了一下花瓶上刻绘的涂德志。同时惊叫了起来:“太像了,太像了。”张爷爷说:“刘禅,正是当年刘备的儿子,又叫阿斗。我们镇江人对他一家人特别熟悉。在三国时期,刘备正是在镇江的东吴招的亲,五十多岁,娶了孙权的妹妹孙尚香。在我们镇江还留有他们的壁画呢!”涂红兰说:“哦!难怪爷爷这么清楚,是有原因的啊!那以后我有机会,也要到镇江去看一看。”张爷爷说:“好,随时欢迎你。”张爷爷说着,又绕着花瓶看了一圈,说:“既然涂德志也能穿黄袍刻绘在瓷器上面,我也不用去照相了。这个样子,也去刻绘的工作室,刻绘一张瓷像,留着百年后挂起来做纪念。再到老家,找一张年青时拍下的照片,也刻绘到某一种瓷器上面留着纪念。”张宜兴听言,说:“爷爷,那我叫妹妹在家找出一张你年轻时的照片,用手机拍下后,发送到我的qq里面。然后去马鞍山的工作室,刻绘在你想要的瓷器上面。”张爷爷说:“行。但是,你妹妹正在上课。等休息的时候给他打电话吧!”张宜兴说:“行。那我们先去马鞍山,刻绘了瓷像再说。”张爷爷点了点头,又对涂红兰说:“涂红兰姑娘,我们打扰你了,走了。”涂红兰说:“爷爷再见!”“再见!”言毕,张家人与吴小河离开了涂红兰,一路往景德镇的马鞍山走去。 到了马鞍山的那家刻绘的工作室,那位刻绘的师傅接待了众人。得知张爷爷要刻绘瓷像,那位刻绘的师傅自然叫张爷爷坐下了。而后,拿出纸和笔,画了一幅张爷爷的半身草图,再叫张爷爷等人看了看。看得草图与其本人没有差别,那位刻绘师傅才开始刻绘瓷像。在开始的时候,叮嘱张爷爷等人明天来取——为此,众人离开了马鞍山。 第202章 张俊生之事了结 众人离开马鞍山,走在回太白园的路上,张爷爷一边与其他人慢慢的走着,一边对张宜兴说:“孙子,我早上忘记问你一件事情。那个女经理被江萍萍带回去打破了的瓷器怎么算了?”张宜兴说:“还能怎么算?在江萍萍带回去之前,我说过了万一打破了,我自认倒霉。”张爷爷一听,问道:“那后来是你出的钱喏?”张宜兴说:“本来我要出钱的,但是,那位女经理来了,没有要我出钱。并且在江萍萍打坏瓷器的时候,叫我不要去找江萍萍算后账。”听了这话,张爷爷说:“你问了她为什么不要你出钱吗?又为什么不要江萍萍出钱吗?”张宜兴说:“没有问,她可能是觉得我上回帮她买的酒店里面所需要的瓷器,比别的地方买的价廉物美吧!”张爷爷听言,没有追问。而是这样说:“那你帮她买的酒店里所需要的瓷器赚了多少钱?”张宜兴说:“我不知道。我把这边的进价告诉了妈妈,是妈妈和那位女经理结的账。”张爷爷听言,说:“本来我想问一下你赚了那个女经理多少钱,再加上我赚的钱,一共统计一下。既然你不知道,爷爷只说我的了。爷爷卖瓷器赚的钱,差不多够了你爸爸一半的医疗费。只是那个逃逸者不知是谁?我们要到交警大队去看看吗?”张宜兴说:“要去,把我爸爸也推着去。”听了张爷爷与张宜兴的对话,吴小河说:“那我们一起去。你们知道交警大队在哪里吗?”张宜兴说:“不知道。”就见张爷爷与张俊生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吴小河见状,说:“我打电话到涂德志问一下。他在景德镇时间长,肯定知道交警大队在那里。”言毕,吴小河给涂德志打去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喂!您好!吴小河嘛!”吴小河说:“喂!您好!我是吴小河。”涂德志说:“吴小河,前天叫你到‘梨树园’来的人,怎么还没有过来呢?”吴小河说:“涂老板,张宜兴的爷爷来了,忙别的事情没有过去。你知道交警大队在哪里吗?”涂德志说:“问交警大队干吗?”吴小河说:“不是张宜兴的爸爸受伤了吗?想到交警大队去看一看,能不能找到逃逸者?”涂德志说:“我不知道交警大队在哪里。你们先到‘梨树园’来,来了我陪你们去寻找。”听了涂德志的话,吴小河说:“那你等一下,我问一下他们去不去?”“嗯!”言毕,双方并没有挂断电话。吴小河转过头对张家人说:“爷爷、叔叔、宜兴,涂德志叫我们先到他那儿去。他说,他陪我们去寻找。”张爷爷说:“那好吧!我们到他那儿去。”言毕,吴小河继续对电话里的涂德志说:“喂!涂德志,他们同意到你那里去。”涂德志说:“同意了,我等着你们。那挂了电话喏!”“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等吴小河打完了电话,张宜兴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调了一个头——还是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的吴小河没有作声,张爷爷却叫道:“走错了道走错了道。”张宜兴说:“爷爷,没有走错。涂德志叫我们到‘梨树园’去。你没有听清楚他与吴小河的对话吗?涂德志在‘梨树园’又接手了一个店。”张爷爷说:“噢!原来他扩大了经营啊!那到‘梨树园’去吧!”众人走着,说着话,一路往“梨树园”走去。 等到众人走到“梨树园”与涂德志见了面,涂德志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涂德志赶忙摸出手机一看,就见到手机上显示的是叶林伟的手机号码。 涂德志按了接通键接听,就听到叶林伟说:“喂!涂德志嘛!”涂德志说:“喂!您好!我是涂德志。”叶林伟说:“老乡,我买的那二百六十几块银元都是假的。”涂德志心里明白,装作惊讶的说:“怎么是假的?你不是懂行吗?”叶林伟说:“老乡,懂行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我只顾看那个人去了,没有用秤称一下重量。都比正品银元差五六克的重量。然后,我给到上海的行家里手看了。他们说,是铜的银元,镀了一层银子在表面。”涂德志又故作惊讶的说:“怎么会是铜的镀了银子呢!你切开看了吗?”叶林伟说:“没有。”涂德志说:“那你切开看看嘛!或者重新找一个人看一下,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叶林伟听言,说:“好,我去找过一个人看看。”言毕,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打完电话,看了看时间,对张家人和吴小河说:“都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你们吃了中午饭吗?”众人听言,都摇了摇头。涂德志说:“那我陪大家去吃中午饭。等到下午,我陪张宜兴与张爷爷去交警大队看看。吴小河到这里帮我营业,顺便照看一下张叔叔。有生意来了,打我的手机,我会打摩的过来。没有来生意的话,到了晚上,你们帮我关门。如果想到这里住也可以,这里有一张铁床,可以睡一个人。”吴小河听言,说:“可以。”涂德志说:“那我们去吃饭。”言毕,涂德志关了店门,与众人去了附近的一家饭馆。 吃过饭后,涂德志结了账。正准备分开的时候,张俊生却接到医院方面的人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张俊生吗?”张俊生说:“喂!您好!我是张俊生。”对方说:“张俊生,我是‘曙光’医院的大夫。今天医院里面来了一个人找你。没有找到你,便留下了一封信,并且留下了一万块钱走了。”张俊生说:“什么人?”对方说:“不认识,也没有留下电话号码。”张俊生说:“大夫,你的意思是叫我到‘曙光’医院去走一趟喏!”对方说:“正是。今天你能来吗?”张俊生说:“能。我叫我儿子过去可以吗?你知道我行动不方便。”对方说:“可以。那把你儿子的手机号码报给我,等我与你儿子电话联系。”听了对方的话,张宜兴赶忙把自己的手机号码报了出来。对方记下后,又对着电话里的张俊生说:“记下了,可以叫你儿子来了。”张俊生说:“大夫,那我不去了。”对方说:“不用你来了。”言毕,对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张宜兴打了一辆摩的去了“曙光”医院。其他的人,跟着涂德志去了“梨树园”,等待着张宜兴的消息。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张宜兴打了一辆摩的回到了“梨树园”。 一回来,就对大家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那个逃逸的人,拿了一万块钱到医院里面去了找我爸爸。这是那个人拿的钱和写给我爸爸的一封信。”说时,张宜兴从口袋内拿出了一万块钱和一封信。张宜兴把一万块钱,给到张俊生的手中后,又把信封打开了。 众人见状,同时问道:“信上怎么写的?”张宜兴说:“是这样写的。你们听着。”说着,张宜兴打开了里面的信纸。就见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张大哥,对不起,对不起,非常对不起!我是那个载你的逃逸者。本来,我想到交警大队去投案自首,又有认识的人叫我逃避。后来,经过思想斗争,我还是鼓起勇气来了见你。在医院里面没有见着你,我给你留下了一万块钱作为补偿。我知道,一万块钱,远远不够医疗费和误工费。而我,作为一家之主,在外面谋生,也不容易。这一万块钱,还是东拼西凑来的。卖了摩托车、耕牛、还有别的东西,再又问亲戚朋友借了一点,才凑齐了一万块钱。为了维持生活,我不能倒下,要为家里赚钱。还有两个念书的孩子,在等着我赚钱回家。卖掉了耕牛,老父、老母也流了不少的眼泪。希望得到张大哥的谅解……如果得到了张大哥的谅解,我才能有希望的为家里赚钱,否则,孩子也没有了希望读书。还有老父、老母……话不多说了,只求谅解。来世做牛做马,再报今日欠下的债。”张宜兴看信的时候,并念出声来让大家听着。听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许久,张俊生才吐出一句话:“就此作罢,原谅那个人。交警大队方面,可以说已经私了啦!”听了这话,张家人再没有追究逃逸者的责任。 第203章 范指路加盟超市 到了晚上,只有吴小河留宿在“梨树园”。其他的人,各回各的住处——涂德志回“十八桥”的住处去了,张家三口人自然回到了太白园。可是,张家人到了太白园,张宜兴又接到范雪情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范雪情说:“喂!您好!张宜兴嘛!”张宜兴说:“喂!范经理,您好!我是张宜兴。”范雪情说:“张宜兴,今天,我在镇江看到一家即将开业的新超市在招商。像你妈妈在超市打工,不如自己到那家即将开业的超市里面去招商。也就是到那家新开的超市里面,租一块场地自己当老板。我对你妈妈说了,她知道怎么干。租了场地,然后装修,放几节货架。把景德镇的瓷器,摆在货架子上卖。只要把商品打了价格,有人买自然会扫码卖出去的。本人可以去超市营业,也可以不去超市营业。如果不去超市营业的话,必须经常进去看看货物卖出去了一些没有?如果看到货物卖出去了一些,要立即补货进去。反正到超市里面做生意很简单,你妈妈知道。你和家里的人商量一下,可以进入那家即将开业的超市招商吗?可以不可以,你问好了再回我的电话。”张宜兴听言,说:“范经理,我先在此谢谢你。等我和家里的人商量一下。看看他们什么意见?等商量好了,再给你回电话。”“行!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一挂断电话,又听到张爷爷说:“孙子,又是那个女经理打来的电话吧!她又找你干嘛?”张宜兴说:“爷爷,那个女经理说,看到一家即将开业的新超市在招商。叫我们家到那超市里面去租场地卖瓷器。正好我妈妈在超市里面上班,知道怎么做。如果有了自己的场地,妈妈不用去帮人打工了。自己当老板,总比寄人篱下强。那位女经理叫我与你们商量一下,是不是到那家即将开业的新超市去租场地?”张爷爷听言,问道:“你妈妈知道吗?”张宜兴说:“那位女经理对我妈妈说了,但是,妈妈还没有给我打电话。也不知道她同意还是不同意?我想先问一下你们的意见,再给她打电话。”听了张宜兴的话,张俊生说:“我同意。我为什么同意呢?你们看我的脚,以后可能再不能去帮人刮瓷了。在刮瓷的时候,有时也要高空作业。我的脚这个样子,害怕到了高空出现意外,可不是轻轻摔一下的事情了。也许……也许这条老命要交代了。所以我愿意放弃以后的事业,去超市卖瓷器。”听着张俊生的话,张爷爷觉得说得挺有道理,连连点着头。又对张宜兴说:“宜兴,你有意见吗?”张宜兴说:“没有。”张爷爷听言,说:“既然你也没有意见,那打一个电话问一下你妈妈看。看她什么意见?”听了张爷爷的话,张宜兴马上拨通了他妈妈王燕燕所在超市的电话。王燕燕接到张宜兴的电话后,自然应允了在超市里面租场地单干的事情——可以说没有异议。 接着,张宜兴又问张爷爷:“爷爷,要打电话问一问我奶奶吗?她会不会有意见?”张爷爷说:“孙子,不用问她,只要我同意就行。”张宜兴说:“那你呢?”张爷爷说:“我是肯定同意啊!到时候开业了,我和你奶奶到处去帮你们拉生意。把镇江的老爷爷、老奶奶,叫到我们家所在的那家超市去买瓷器。再看到酒店、饭店在装修,我上门推销碗、盘子、茶杯、茶壶、酒杯、酒壶等等瓷器。”张俊生听言,说:“还有我,以后,等脚好了,可以走路了,我到周围的城市去察看,看到有的酒店和饭店在进行装修的时候,上门推销瓷器。”张宜兴一听,连声说:“好好好。我们一家人都有生意头脑。那加盟超市卖瓷器的事情,可以定下来了。我打电话给范经理,说加盟超市卖瓷器的生意,我们全家人全票通过了。”听了这话,张爷爷、张俊生点了点头。接着,又见到张宜兴用手机拨通了范雪情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见范雪情开门见山的说:“喂!张宜兴,你一家人商量得怎么样了?”张宜兴说:“商量好了,全票通过。范经理,你明天有空的时候,陪我妈妈去看一下那家即将开业的新超市在哪里?然后,帮忙问一下怎么租场地的。反正超市里面的事情我不懂,你和我妈妈联系。联系好了,要我回去,我立即回去走一趟。如果不要我回去,我只等着你们发来图片,买图片上所需要的瓷器到镇江去。”范雪情说:“张宜兴,我知道了。还有一些不上台面的事情,你妈妈是肯定知道的。具体怎么做,我会与你妈妈说。”张宜兴说:“那好,拜托你了。谢谢!”范雪情说:“不用谢。事情还没有开始,等开始了、营业了、赚钱了,再言谢不迟。”张宜兴说:“那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打完电话,张爷爷又说:“宜兴,这个时间,你妹妹放学回家了。给她打一个电话,叫你奶奶找出我年青时候的照片。明天,我们去接瓷像的时候,正好叫那位刻绘的师傅,也刻绘到一个花瓶上面。还有,你奶奶也要刻绘一个瓷像。百年后,挂起来留作纪念。叫她帮你奶奶也找出一张照片。你奶奶的照片,只选年老的做瓷像。然后用手机拍照,或者直接拍你奶奶的照片发过来。发到你那个叫什么的……秋秋里面……”张宜兴说:“知道。”言毕,张宜兴又拨通了他妹妹张宜兰的手机。 一接通,张宜兴就把张爷爷提出的话说了出来。并要求张宜兰把选出来的照片拍照在手机里面,再发送到他的qq聊天记录里。张宜兰听后,自然对她奶奶讲了。她奶奶不但照办了,而且找出了很多照片供张宜兰拍照。然而,张宜兰觉得合适的才用手机拍下了照片。而后,又直接拍她奶奶的几张半身照。再到网吧登入qq账号,发送到了张宜兴的qq里面去了。 第二天,张家人去马鞍山的、那家刻绘的工作室接张爷爷的瓷像之时,自然在刻绘的工作室内的电脑上,张宜兴登入了他的qq账号。并在qq聊天记录内,看到张宜兰发过来的相片。相片很多,有张爷爷年青之时的,也有年老之时的,有与张宜兴奶奶的合影,有张宜兴奶奶年青时的照片,有张宜兴小时候与他爸妈的合影,有张俊生的照片,有张俊生与王燕燕的合影,有一家六个人的全家福等等。反正很多相片,留言叫他们自己选择。 看完张宜兰发过来的相片,张宜兴又在消息栏目中,看到那位叫范雪情的女经理,也在聊天的消息栏目内,给张宜兴留的言、和发过来的一些年轻女子的照片。这些女子的照片,都是现代装饰,衣着不同,颜色不同,年龄不同,容貌不一,反正都是要刻绘到瓷器上面的。至于瓷器所用的款式,范雪情发过来了很多照片,并标明了那一位女子叫什么名字,用哪一款式的瓷器刻绘,瓷器上面又要什么风景。反正张宜兴都按要求叫刻绘的师傅办了。不过,等刻绘的师傅把那些要刻绘的瓷器活做完,需要用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的时间,张宜兴一家人是肯定不会在那里等着——留下了那位刻绘师傅的名片作联系。 名片上写着那位刻绘的师傅的姓名,经营的业务范围,与门牌号码和手机号码。 有了名片作联系,张爷爷自然把名片藏匿在上衣的口袋里。刚藏好,说了一声“走”,却突然听到张宜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一听铃声,张宜兴便知道电话来了。电话是谁打来的呢?下章分解。 第204章 玉器推销入商机 张宜兴一接通手机,就听到吴小河说:“喂!您好!张宜兴嘛!”张宜兴说:“喂!吴小河,您好!我是张宜兴。”吴小河说:“张宜兴,你爷爷在你一起吗?”张宜兴说:“在。”吴小河说:“那叫你爷爷到‘梨树园’来,涂老板这里来了一位推销玉器、玛瑙、翡翠的人。我想买一块玉佩戴在脖子上。叫你爷爷来帮我看一看货好吗?”张宜兴说:“好,但是我们走得很慢。涂德志没有在那里吗?”吴小河说:“他去了做广告牌的地方,叫做广告牌的师傅做店门上的招牌。”张宜兴说:“你打了电话到涂德志没有?问他要不要推销的物品?要的话,可以先叫他去。”吴小河说:“没有打涂德志的电话。那你们赶快过来,我给涂德志打电话,再叫推销的人在这里等你们一阵子。”张宜兴说:“行。我们马上从马鞍山赶过来。”言毕,张宜兴挂断了电话。又急急忙忙的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往“梨树园”方向走去。他这个走,疾步如飞。后面跟着的张爷爷,累得直喘粗气。跑了一阵儿,叫了一辆三轮摩的把他们载到了“梨树园”。 等到张家三人到达“梨树园”时,涂德志已然先一步的到达了,并与那位推销的人说着话。就见那位推销的人,有三十五六岁的年纪。中等个,留着一个平头。人长得相貌堂堂,戴着一副近视眼镜。上身穿的是一件花格子衬衫,下面穿的是一条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左边肩膀上挂着一个装电脑的包袱,右边肩膀上也挂着一个装电脑的包袱,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电脑的包袱。其实,三个装电脑的包袱里面没有装电脑,而是分别装的玛瑙、翡翠和玉器。 看到张家三人走过来,那位推销的人只是分别打量了一下三位。而吴小河、涂德志二人,一一打招呼。接着,涂德志又对张爷爷说:“爷爷,你懂玉吗?”张爷爷说:“不懂。”涂德志说:“吴小河想买一块玉佩戴上。打电话叫我、又叫你们来识货。不懂玉,来得也没有用。”张爷爷说:“涂老板,你柜台里面不是放了一些饰品吗?你卖饰品的人,肯定懂玉吧!”涂德志说:“也不懂。我的饰品都是在‘南昌国际珠宝城’进的货。但是,这个人推销的饰品,价格比‘南昌国际珠宝城’的低。我想进他的货,又不敢肯定他的货,有没有‘南昌国际珠宝城’的好?”张爷爷说:“那打开看一看,看了再说。”那位推销的人听言,说:“你们要看玉器还是玛瑙、或者是翡翠?”涂德志说:“先看看翡翠吧!”听了涂德志的话,那位推销的人打开了一个挂在肩膀上的包袱,说:“这个包里面装的是翡翠,你们看这个包里的吧!”“嗯!”言毕,就见到那位推销的人,从包袱里面拿出了一包翡翠做的大肚子弥勒佛。这一包翡翠做的大肚子弥勒佛,都是酒瓶盖子大小的一款,上面分别系着一个小标签。包里面还有大的和小的款式,也系着小标签。 那位拿出来后,分别发给每个人看一枚大肚子弥勒佛。 涂德志拿着翡翠做的一款大肚子弥勒佛,仔仔细细的看过一遍后,说:“看上去与‘南昌国际珠宝城’,卖出来的一样。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翡翠?”张爷爷说:“我看和真的一样。”那位推销的人说:“这些都是真的。你们不相信,可以随便拿一个到附近的金店里面去比较。看看他们卖的价格,再叫他们里面的服务员辨别真假。问一下服务员,我的这一款能值多少钱?”吴小河说:“对。我拿一枚去看看。”说着,吴小河欲拿一枚大肚子弥勒佛出去问。却听到涂德志说:“吴小河,等一下,再拿一块玉器去看一看。”听了涂德志的话,那位推销的人说:“老板,你们先拿翡翠让我放起来,再给你们看玉器。”听了这话,众人把看过的翡翠还给了那位推销的人。包括吴小河要拿出去问真假的那块翡翠,也还给了那位推销的人。那位收起翡翠,又打开了一个装了玉器的电脑包。从中拿出一包玉手镯说:“老板,你们一个人看一只。当心不要掉地上了。”言毕,一个人分发了一只玉石的手镯。涂德志接过玉石手镯看了看,说:“看起来和‘南昌国际珠宝城’卖的一样,有标签,有的也有瑕疵。但是,我不知道这个是真的还是假的。”那位推销的人说:“老板,其实我推销的玉器和翡翠、玛瑙都是真的。”说着,那位推销的人又从包内找出了一捆宝玉石鉴定书。 看到有宝玉石鉴定书,涂德志说:“老板,我手里的这只玉手镯有鉴定书吗?”那位说:“有。”言毕,就见那位看了看玉手镯上吊的标签,再在鉴定书里找出了一份宝玉石鉴定书,并说:“这个正是,你们可以拿到附近的当铺或者金店里面去询问。还有刚才看的翡翠也有鉴定书,可以一同拿去询问。”涂德志说:“行。”言毕,涂德志把他手中拿的那只玉手镯、和那张配套的鉴定书给到了吴小河,并说:“吴小河,拿着这只玉手镯和鉴定书到附近的金店、或正规当铺去问一下。还有翡翠的弥勒佛与鉴定书也带上。”听了涂德志的话,那位推销的人找出了翡翠的鉴定书,和一款与鉴定书相符合的翡翠。 接到那些东西,吴小河打了一辆摩的去了附近的金店询问真假与价格。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吴小河打摩的回来了。一回来,涂德志问道:“吴小河,怎么说了?”吴小河说:“黄金有价玉无价,翡翠也是一样。卖家不肯说出来值多少钱。但是,卖家说有鉴定书是真的。他们也是凭鉴定书出售商品。”涂德志说:“那你看了大型金店里卖的价钱吗?”吴小河说:“看了。有这两件一模一样的东西,但是,标价……”话说到一半,吴小河又把涂德志拉到了外面。看到那位推销商没有跟过来,吴小河对涂德志说:“金店里卖的价格,超过这个推销商的十至二十倍。拿这个翡翠来说,推销商才卖二三十块钱,金店里标的价钱是四百八。比这个小一点点的翡翠,又标价钱三百九十九。还有玉手镯,这个推销商卖的三四十元一只。金店里面所标的价格是八百多。还有略微好一点的,标价更高了,达几千元。再有金镶玉,也是翻了几十倍。等有空,我们到大型的金店里面去看一看。看了这个底细,才知道什么叫‘一本万利’。”涂德志说:“那我要从推销商的手中进一些货。”言毕,涂德志从外面又回到了店里面。紧跟着涂德志的后面,吴小河也跟了进去。 推销商见了涂德志、吴小河二人,一前一后的回来了,问道:“老板,商量得怎么样了?”涂德志说:“买一些。”那位推销商说:“那你们选货吧!”涂德志说:“嗯!等选好了货,再把你的联系方式留下。以后卖完了,再找你进货。”“好。那先选货吧!”言毕,涂德志才开始选货。 玉手镯,玉观音,玉佛爷,金镶玉的观音和佛爷,玛瑙手镯,玛瑙戒指,翡翠做的手镯,翡翠做的观音与大肚子弥勒佛等。选好了货,又根据货物上的小标签,寻找鉴定书。最后付钱结账,并留下对方的名片作联系方式。 第205章 开始做玉器生意 买好货物,涂德志并没有立即摆放在该店里面的两节柜台中。而是塞在柜台下面的柜子里面。等那位推销商品的人走远了,涂德志才对众人说:“我们到大型金店里面去看一看,看他们的明码标价?”“好。”言毕,众人出了店门。 出到门外,涂德志把店门锁了。才领着大家去了看景德镇的大型金店——玉器和翡翠的明码标价。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有的商品打折下来,也是比成本价翻了“十几倍”或“几十倍”的价格。为什么要翻那么多倍呢?有些顾客的心里是这样想的,便宜没有好货。相反,标的价钱越高,越觉得该件商品品质越好。反之,摆在地摊子上更是无人问津。所以说黄金有价玉无价——同一件商品,放在不同的地方出售,价格截然不同。 看后,涂德志才领着张家人与吴小河回到了“梨树园”。而后,在“梨树园”找到一家饭馆,共聚午餐。 吃过饭后,涂德志才去了打开店门。张家人与吴小河本来想到景德镇再走动一番,但转念一想,还是去看看涂德志怎样处理所买来的玉器等物品。 到得“梨树园”涂德志的店里,就见到涂德志把所选购的饰品,统统拿出来了明码标价。在标价格的时候,张家人又觉得涂德志心黑。涂德志进价三十块钱一个的翡翠,明码标价就是三四百;还有金镶玉也是如此。还有些别的饰品,超乎想象。若是涂德志不把价钱标高一点,反而有的人来了会说是假货。 不管能不能卖出去,标价的高低,那是人家商家的自由。买与不买,又是顾客的自由。 不过,涂德志还有好的一方面。听到吴小河要买一块玉佩戴上。才叫吴小河挑选了一块玉观音,送给了吴小河——连成本价也没有收。张家三代人也一起跟着沾光,分别得到涂德志赠送的一块玉观音。为什么要送玉观音呢?在景德镇是有所讲究的,必须男戴观音女戴佛。所以,涂德志给每个人赠送了一块玉观音。 标好价,又摆进柜台中,再到送给每个人一块玉观音,时间又到了晚上。由于“梨树园”住不下那么多的人,只有吴小河在“梨树园”住下了。其他的人,各回住处。张家三人自然回到了太白园,涂德志又回到了“十八桥”。 涂德志一到“十八桥”,还没有走进住房,突然接到叶林伟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叶林伟说:“喂!您好!涂德志嘛!”涂德志说:“喂!您好!老乡,我是涂德志。”叶林伟说:“涂德志,那二百六十几块银元,我在上海问了很多行家里手,都说是赝品。并且,切开看了其中的一块,的的确确是铜的,外面镀了一层银子。”涂德志听言,反而埋怨叶林伟,说:“老乡,谁叫你只顾看顾客的穿着打扮,而不仔细看货呢?你在我这里,还要给我分红,我认为你肯定能赚钱。这个你不能怪我,是你买的。”叶林伟说:“老乡,我哪里说了怪你的话?我只是对你说一下,害怕你以后不小心像我一样,买到赝品。”涂德志说:“老乡,我也是不太懂。谢谢你的提醒!”叶林伟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这回上当了,下回一定小心。”涂德志说:“对。老乡,应该说是上一回当,学一次乖。记得把你切开了的那块赝品银元,拍一张照片,发送到我的qq聊天里面。让我看看是怎么镀银的。以后见到那一款,心里有底了。”叶林伟说:“嗯!老乡,那个‘梨树园’的店开始营业了吗?”涂德志说:“没有。不是你叫我关几天的门,叫我把店铺转让出去吗?我正准备贴出转让的信息时,你又打来了电话,说银元是假的。既然银元是假的,我不怕卖银元的人来找麻烦了。他来了,我还要找他的麻烦,把你买的赝品银元退回去。现在,我准备营业了。不过,招牌还在订做中。等到招牌做好了,再开始营业。”叶林伟听言,说:“老乡,那你怪我喏!”涂德志说:“岂会怪你?若不是碰到你买去了赝品银元,被我买来了,我不是又要倒霉了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当时买的时候,我们两个人在现场,或许不会上当。”叶林伟说:“老乡,不提当时的事了。也只怪我往歪路上想了。认为顾客的银元不是偷来的、就是工地上挖的。”涂德志说:“老乡,当时你还说顾客穿的衣服怎么怎么样,那肯定是顾客的套路。”叶林伟说:“对!老乡,话不多说了。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到涂德志打电话的声音,涂红兰走上前问道:“哥,是上海那个老乡嘛!”涂德志说:“对。他上回买的银元是赝品,没有仔细看,给我打来了电话,叫我注意。”涂红兰说:“注意是肯定的。但是,市面上的假货层出不穷、防不胜防。”涂德志听言,点了点头。涂红兰又说:“哥,‘梨树园’那边的店,什么情况了?”涂德志说:“还没有正式营业,招牌也没有安装上去。不过老店还是会有一点生意。今天吴小河在那里开门的时候,来了一位推销玉器等物品的商人。然后买了推销商的一些玉器、翡翠、玛瑙。”说着,涂德志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塑料袋子,并说:“这袋子里面都是,并且标好了价格。明天开门营业之时,你把这些东西摆放在这边的柜台里面。”涂红兰听言,并没有接收涂德志给的那个塑料袋子,而是说:“哥,‘梨树园’那边呢?”涂德志说:“已经摆进去了一些。这是多余的,放到‘十八桥’来卖。”涂红兰说:“那边没有人在那里,摆进去了,不怕晚上被人偷走吗?”涂德志说:“不要紧,吴小河在那里住着。”涂红兰听言,说:“万一被吴小河偷走了呢?”涂德志说:“他不会偷。从上回帮我们的忙,我便知道他不会偷。说句不好听的话,若是送给他,还要看他愿意不愿意要呢!”听了这话,涂红兰说:“哥,听你这样说话,你对他非常信任喏!”涂德志说:“肯定了。不信任,我不会叫他帮我们看店。”涂红兰听言,点了点头,说:“哥,明天早上,我想去‘梨树园’那边看一看。看一下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那边的人多?生意又好做。”涂德志听言,问道:“你去那边看一看,那这边谁来看呢?”涂红兰说:“你到这边看一会儿,顺便把这个塑料袋子里的东西摆进这边的柜台里面。等我到那边看过情况后,再来换你过去。行吗?”涂德志听言,点了点头,说:“那你明天去的时候,吃过早点,再帮吴小河带一份早点过去给他吃。”涂红兰听了,点了点头。 第206章 接触顾客卖玉器 次日早上,涂红兰在“十八桥”附近的早餐店吃过早点后,又打包帮吴小河带上了一份早点。再打摩的到了“梨树园”。 走到了“梨树园”的那个店门前,涂红兰看到了吴小河正低着头,坐在柜台跟前看手机。涂红兰轻轻的走进去,却被吴小河察觉了。 吴小河抬头一看,惊讶的说:“涂红兰,怎么是你!”涂红兰说:“我不可以来吗?”吴小河说:“可以可以。涂红兰,您好。”涂红兰说:“您好!”吴小河说:“涂红兰,你哥哥呢?”涂红兰说:“他等我在这边看了情况后,再回去唤他过来。”吴小河说:“涂红兰,你看吧!这边的情况就是你哥哥进了一些这样的东西,摆放在柜台里面。”说时,吴小河指了指柜台里面。涂红兰听言,瞄了一眼柜台里面摆放的东西。而后,对吴小河说:“吴小河,我帮你带来了早点。你一边吃早点,我一边看柜台里面摆放的东西。”说着,涂红兰把那份早点放在柜台的一个角上。接着,又开始看柜台里面摆放的东西。 吴小河一边看打包的早点是什么东西,一边说:“涂红兰姑娘,你吃了吗?”涂红兰说:“吃过了。这是给你买的。”听了这话,吴小河说:“那你在此看着,我去外面洗个手再来吃。”言毕,吴小河走到店外面洗了一下手,又回来了吃早点。 打开打包了的早点,就见到两个包子,两个馒头,两根油条,一杯豆浆,一瓶纯牛奶。吴小河拿起其中的一个馒头,一边细嚼慢咽的吃着。涂红兰一边看着柜台里面摆的玉器、翡翠、玛瑙。涂红兰一件一件的看着看着,突然用手指着一枚酒瓶盖大小的、翡翠的大肚子弥勒佛,说:“吴小河,你看这个弥勒佛我戴上怎么样?”吴小河正嚼着馒头,听了涂红兰的话,赶紧往肚子里咽馒头。不把馒头咽下去,自然无法回答对方的问话。但是,馒头没有咽下去,正好卡在喉咙里说不出话——噎住了。涂红兰见状,说:“赶快,我拿奶给你吃一口可咽下去。”说着,涂红兰把纯牛奶打开了。吴小河二话不说,赶紧喝了一大口纯牛奶。喉咙里面的馒头便下到肚子里去了。想起刚才的话,吴小河看了看涂红兰。这一看,不是往别的地方看,而是往涂红兰的前胸看去。这可是禁地,可把涂红兰看得羞红了脸。想起刚才说的话,好像是一语双关。吴小河自知失态,赶忙把目光转向了柜台里面。这是一瞬间的事儿,两个人都感觉到害羞,并且都羞红了脸。吴小河稳定了一下情绪,吞吞吐吐的说:“涂红兰,你说……说的是哪……哪一款……”涂红兰用手指指着柜台里面说:“这块翡翠的佛爷。”吴小河打开柜台,顺着涂红兰手指的那一款,从柜台中取出涂红兰所指的弥勒佛,说:“是这款吗?”涂红兰说:“对。”言毕,涂红兰把吴小河拿出的那一款翡翠,放在前胸比了比,再看了看四周,没有看见有镜子,问道:“吴小河,我戴上这一款翡翠好看吗?”吴小河说:“好看。”涂红兰说:“好看我也戴上一个。”说着话,涂红兰便在店里面寻找系佛爷的绳子。 可是,找了一遍,没有找着。问起了吴小河:“吴小河,没有红绳子,佛爷和别的挂件叫顾客买去了怎么戴上?”吴小河说:“我没有卖过这个东西,不知道要配红绳子。那赶快给你哥哥打电话,说这里没有系佛爷的红绳子。”涂红兰说:“不用打,我把这一款带回到‘十八桥’去,给他说一下这边没有红绳子。然后,他会把红绳子带过来。”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说:“你带回去吧!”涂红兰听言,正想说话,却从门外走进来一对年轻男女。 二位一进门,就看到了吴小河、涂红兰二人是陌生面孔。同时说出了一句话:“这里换人啦!”吴小河说:“对。二位,你们是来做生意的吗?”其中那位男子点了点头,说:“这里有玉器卖吗?算命的人说我缺金少玉,要买黄金和玉器戴上。”吴小河说:“有。你看吧!有金镶玉。”听了这话,那一男一女看见了柜台里面摆放的金镶玉。并同时说出了一句话:“你们这个金镶玉的标价有少吗?”涂红兰不知进价,说:“不能少。”可是,吴小河说:“可以打一点折。”两位顾客说:“打折怎么卖?”吴小河说:“如果你们两个人买两件,可打……”说着话,吴小河看了看涂红兰。涂红兰说:“你们想打几折?”两位顾客不知道吴小河与涂红兰是什么关系,同时说:“你老公说,这个打点折。可以打几折?”吴小河听言,知道对方误认了他与涂红兰的关系。但是,不便解释。对两位顾客说:“九折你们看如何?”涂红兰听言,害怕吴小河卖出去的价钱会亏本,赶忙拿出了手机,并说:“我给我哥哥打电话。”两位顾客见状,又同时对吴小河说:“老板,和你老婆说一下,叫他不要打电话。”吴小河听言,没有指责两位顾客,但是,脸已经红了。在顾客前面又要装出男子汉的样子,对涂红兰说:“老婆,不要打电话了。”涂红兰听言,羞答答不知如何回答。但是,脸也变红了。 两位顾客见状,说:“九折卖吗?”涂红兰说:“问他吧!”指的是吴小河。两位顾客见状,说:“还是你老公说了算吧!”吴小河、涂红兰二人,知道被对方误认了。但是,还没有作出解释。而是对两位顾客说:“你们选吧!选好了按九折卖给你们。”听了这话,男的选了一枚金镶玉的观音,女的选了一枚金镶玉的大肚子弥勒佛。 选好按九折的价钱付款了,二位顾客要求戴上时,涂德志把红绳子送来了…… 涂德志是怎么知道要送红绳子来呢?他收到涂红兰发过去的一条手机短信:“哥,这里来了两个买金镶玉的人,你赶快过来。”因此,涂德志送来了红绳子。 有了红绳子,两位顾客戴着金镶玉走了。 第207章 涂德志作主许婚 等到顾客走远了,涂德志问道:“两个金镶玉,你们是怎么卖出去的?”涂红兰说:“按吴小河说的九折价位,卖给了顾客。”涂德志知道进价,又知道明码标价的价位。听了涂红兰的话,说:“九折价位蛮好,两个金镶玉可以赚七八百块钱。吴小河,谢谢您!”吴小河说:“谢什么?才做一单生意。”涂德志说:“才开始,我也想多做几单生意。你们两个人是如何与顾客谈好生意的?”吴小河说:“你叫她说。”指的是涂红兰。涂红兰听言,说:“你说。”涂德志说:“不要推辞。”吴小河说:“是这样的。两个顾客一进来,就说换人了啊!我说对。你们要做生意吗?那个男的先点了点头,而后说,算命的人说他命中缺金少玉。想买黄金和玉器戴上。然后,我叫他们看了金镶玉。在看金镶玉的时候,他们要求少一点价钱,我说了九折。因此,他们一人选了一款金镶玉。”听了吴小河的话,涂红兰说:“吴小河,不是这样的。你漏了没有完全说出来。”吴小河说:“没有漏啊!”涂红兰说:“漏了。”吴小河说:“没有漏。”听了二人的对话,涂德志问道:“兰兰,还漏了什么?”涂红兰说:“哥,顾客不知道我与他的关系,说我是他……他老婆。他趁火打劫,当顾客的面喊……”说着,涂红兰把后面要说的话停住了。涂德志追问道:“喊什么?”吴小河接着话说:“喊她做……做老婆……我不是诚心的,是为了不让顾客怀疑……”涂德志听言,说:“你们都不要说了,配合得蛮好。兰兰,你先回到‘十八桥’去。我知道怎么做了。”听了涂德志的话,涂红兰走到门外打了一辆摩的走了。 涂红兰一走,涂德志便问吴小河:“吴小河,交女朋友了吗?”吴小河说:“没有。”涂德志一听,趁热打铁的说:“你看兰兰怎么样?”听了涂德志的问话,吴小河的脸立马红了。吞吞吐吐的说:“好啊!漂亮。”涂德志说:“只是好看吗?”吴小河说:“她那个性格我也喜欢。”涂德志听言,说:“有这点也够了。吴小河,我只有兰兰一个妹妹。前年父母双亡,我兄妹二人相依为命。作为做哥哥的,总想着妹妹能找到一个两心相悦、两情相牵的人。你刚才说的话,我可以看出来,我妹妹对你已经有意思了。所以我想单独问一下你,你觉得她别的地方怎么样?”吴小河说:“好啊!我……我喜欢……”涂德志说:“又喜欢什么?”吴小河说:“你想一下看,都叫她老婆了。若是不喜欢她,会叫吗?”涂德志说:“那好。我做哥哥的没有异议,你们可以互相了解对方。等觉得两个人情投意合的话,请来亲人,办个酒席,把婚结了,也了结了做大哥的心病。在了解的期间,你可以在这个店里营业做生意。做生意赚钱了,减去开支,我们五五分成。你看怎么样?”吴小河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婚事会来得这么快,又这么突然。 突然间,没有那种坎坷和艰险的经历,又觉得这种爱来得太容易了。不管怎么说,这是缘份。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珍惜眼前的人,才是道理。而对涂德志的答复是:“我无本获利,恐怕你会觉得吃亏……”涂德志说:“我愿意,你还怕什么?”吴小河说:“那先处一段时间、相互了解了解,再决定吧!反正还有生意在,我也不会亏什么!”听了这话,涂德志说:“对。那说完了,我去做广告牌的地方看看。等叫张宜兴一家人过来,晚上吃个便饭,把这事情定下来。过去的人,讲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如今,妹妹的婚事,把张爷爷叫来做个媒人。也叫得上是明媒正娶。我做哥哥的可以作主,彩礼不彩礼的事儿,那是次要的。只要你们心心相印,我心甘情愿,心满意足。”吴小河听言,说:“那我要给家里的人打一个电话吗?看看家里人的意见?”涂德志说:“你想打也可以打;不想打,等过一段时间做了生意,赚了钱,确定了关系再打。反正我们都是年轻人,比老一辈的人容易沟通。”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涂德志见状,又想说话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涂德志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是景德镇的区号,赶忙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涂德志说:“喂!您好!”对方说:“老板,我是做广告牌的。你的广告牌做好了。你在‘梨树园’吗?”涂德志听言,说:“在。”对方说:“你在‘梨树园’,我们便把你定制的广告牌,拿过去安装了。”涂德志说:“拿来吧!我等着你们过来安装。”“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功夫,有一辆三轮电动车,载着两个人,和两个梯子与涂德志定制的广告牌,来到了涂德志所在的店铺门前。 车上的人,下来把广告牌安装好后,便骑着电动车走了。 安装的招牌是白底红字,写着涂记玉器店,经营范围和涂德志的手机号码。 第208章 张爷爷牵线搭桥 到了傍晚的时候,涂德志给张宜兴打去了一个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张宜兴问道:“喂!您好!涂老板吗?”涂德志说:“喂!张宜兴,我是涂德志。今天,你们怎么没有到‘梨树园’来?干什么去了?”张宜兴说:“喂!涂老板,我们在太白园的住房里面,搀扶着我爸爸,锻练那条受过伤的腿走路。”涂德志说:“噢!知道了。张宜兴,那和你爷爷,把你爸爸推到‘十八桥’来一下。”张宜兴问道:“到‘十八桥’去干什么?”涂德志说:“请你们吃晚饭。昨天买的金镶玉,九折价位卖出去了两个。为此,想请你们过来吃饭。”张宜兴说:“涂老板,你也太客气了。不必了,我们到附近买着吃。”涂德志听言,说:“你们赶快过来,我还有事情想和你爷爷说。”张宜兴听言,问道:“什么事情?”涂德志说:“等你们过来了,再告诉你。”张宜兴说:“神神秘秘的。还不说明白。”涂德志说:“好事,你们过来了再说。”听了这话,张宜兴说:“那我和他们一起过去了。”涂德志说:“一起过来。我和吴小河等着你们。”“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等到张家三人走到“十八桥”时,涂德志、吴小河、涂红兰三人,已经等在涂记金店的门口。见了面,自然打起了招呼。 而后,涂德志悄悄对张爷爷说:“爷爷,你到旁边来,我有话对你私下说一下。”听了涂德志的话,张爷爷跟在涂德志的后面。走到了旁边,问道:“涂老板,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情?”涂德志说:“明天,我‘梨树园’那边的店铺,正式开张。今天把你们请过来,还有一件事情要托付你。”张爷爷说:“什么事情?”涂德志说:“做一个现存的媒人,你看如何?”张爷爷说:“行啊!给谁为媒人?”涂德志说:“吴小河、涂红兰二人。你看怎么样?”张爷爷说:“好。吴小河可是一个好小伙子。涂老板,有眼光。”涂得志说:“爷爷,这是缘分。妹妹能与吴小河认识,也是缘分。”张爷爷说:“知道。那你问过了你妹妹与吴小河没有?”涂德志说:“问过了吴小河,他答应了先了解了解。不过,我妹妹那儿,还没有问。”张爷爷说:“你怎么可以不问呢?万一你妹妹不同意,叫我怎么为媒?”涂德志说:“估计她会同意。”张爷爷说:“估计?那是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不能办。”涂德志说:“那……那等我去问一下我妹妹。”张爷爷说:“不要你去问了,让我来说。”涂德志说:“那拜托了。”言毕,涂德志走到了张宜兴一起。 看到涂德志走开了,张爷爷便走近了涂红兰,并说:“兰兰姑娘,你跟我过来,我有话对你说。”涂红兰一边跟在张爷爷的后面,一边说:“爷爷,神秘兮兮的,有什么话说?”张爷爷说:“到旁边来了再告诉你。”听了张爷爷的话,涂红兰跟在张爷爷的后面。走出去不远,却听到张爷爷说:“涂红兰姑娘,吴小河怎么样?”涂红兰莫名其妙的说:“什么怎么样?”张爷爷说:“你对他这个人怎么样?”涂红兰说:“说不出的味道。你说他好嘛,又有时不好。”张爷爷说:“好在哪里?不好又在哪里?”涂红兰说:“好在他开始的时候,不怕罗汉。勇敢的来帮我们营业、和取回放在柜台里面的饰品,又与我们去寻找小偷。不好,又有一点趁火打劫的味道。”张爷爷说:“他还会趁火打劫?打什么劫?”涂红兰不便说出来,没有回答。张爷爷见状,没有追问,而是这样说:“涂红兰姑娘,你哥哥托付我为媒人。把你和吴小河……”涂红兰说:“吴小河……他……他厚颜无耻,可以换一个人吗?”张爷爷说:“你说他怎么厚颜无耻?”涂红兰说:“反正……反正我觉得他……他有那种见缝插针、厚颜无耻的感觉。”张爷爷说:“怎么回事,你能说明白一点吗?”涂红兰说:“爷爷,不便说出来。”言毕,涂红兰走到了张宜兴一起。 涂德志见状,说:“兰兰,你……你不同意吗?”涂红兰说:“同意什么?”涂德志说:“张爷爷没有对你说吗?”涂红兰说:“说了。我觉得……”涂德志说:“觉得什么?”涂红兰说:“我对你说过,不便多说。”涂德志被弄了个糊涂,追问道:“兰兰,你对我说过什么?”涂红兰说:“我觉得他会趁火打劫。”涂德志听言,想了好大一会儿,才想起了涂红兰说过的一句话:“吴小河趁火打劫的叫我老婆……”想到这句话,涂德志暗想:“我误会了兰兰的意思?”想到这点,涂德志说:“兰兰,我……我们兄妹二人,如果哥哥的生意没有赚下钱,可要苦了你了。我本来想帮你找个依靠,却没有明白你的意思。今天答应吴小河的事情,到……”话说到一半,张爷爷接着话说:“到什么?本来我想等到张宜兴的妹妹考上了大学后,把张宜兴的妹妹许配与吴小河。我觉得吴小河对我们家不错,又是一名大学生。又是张宜兴的同学,有所了解。在张宜兴的妹妹正在用功读书的时候,我们不便提出婚姻之事。这样,为耽误她考大学的成绩。兰兰不同意,我可等到张宜兴的妹妹考完了再提起这件事情。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都是迟早的事情……”涂红兰听言,没有作声。涂德志说:“兰兰,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事先放一边去。他们都被我请来了吃饭,吃了饭再商量好吗?”涂红兰听言,说:“走!吃饭去吧!”言毕,众人在涂德志的带领下,去了附近的一家饭馆。宴会上,大家没有太多的话题。吃饱了,不欢而散了。 第209章 爷孙帮助吴小河 宴会不欢而散,其他的人各散一方,只有张家三人走在一起。张家三人走在回太白园的路上,由张宜兴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走在前面,张爷爷在后面慢慢吞吞的跟着。 张爷爷跟在后面一边慢慢吞吞的走着,一边对涂红兰说过的话,做出了分析:“涂红兰说的换一个人,换的这个人是谁呢?莫非她已经有了意中人,或者她已经喜欢上了谁?这个意中人或喜欢的人是不是张宜兴?还有,张宜兴曾经说过续缘人的事情,莫非涂红兰是张宜兴命中的续缘人?如果是这样的话,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还有,涂红兰说的吴小河有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吴小河好的一面,涂红兰说出来了。不好的一面,涂红兰又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是不是难以启齿?还是另有原因?难道吴小河对涂红兰做了什么事情?还是说了什么话?”分析到这里,张爷爷又想:“我问一下张宜兴看看。” 于是,张爷爷紧走了几步,追上张宜兴说:“孙子,慢一点,慢一点。我有话问你。”张宜兴放慢了脚步,问道:“爷爷,有什么事情?”张爷爷说:“我想问你,你与吴小河,是不是同时喜欢上一个人了?”张宜兴说:“爷爷,你怎么问出这样的话了?”张爷爷说:“孙子,今天涂德志托付我给吴小河、涂红兰二人为媒。但是,吴小河那边同意了,涂红兰没有同意。她说什么吴小河有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好的一面说了出来,为何不好的一面不说呢?我想问你,吴小河对涂红兰做了什么坏事,还是说了什么坏话,为何她不肯说出来?又为何提到吴小河时,她说要换人呢?她这个换人,莫非已然有了心上人?她的心上人莫非是……你……”张宜兴听言,说:“噢!你和涂德志在吃饭之前,说的就是这个事啊!其实,涂红兰不是我命中的续缘人,我也不是她的心上人。不过你想知道涂红兰提的吴小河不好的一面,我可以帮你问一下吴小河。看看吴小河对她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张爷爷说:“你问吧!那你说的江萍萍不是你说的续缘人,涂红兰又不是你所说的续缘人,莫非还有其他的人?孙子,你能不能不保密,早点告诉我。”张宜兴说:“爷爷,保密之事,泄露了不叫秘密。还是我先帮你问一下吴小河吧!看看涂红兰为什么说他有不好的一方面。”张爷爷点了点头,等待着张宜兴打电话给吴小河。 宴会不欢而散后,吴小河独自打车到了“梨树园”,并且回到了“梨树园”那个新开的店里。想想自己没有把电话打回到家里,吴小河暗自庆幸——觉得自己给自己留了一条退路。正在暗自庆幸之时,突然接到张宜兴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劈头盖脸的说:“喂!吴小河,你对涂红兰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她为什么说你有好的一面和不好的一面呢?”吴小河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呀!只是在两位顾客买金镶玉的时候,顾客误认为她是我老婆,我当顾客的面,喊……喊了她一声老婆……”张宜兴一听,差点笑出了眼泪。连续说了两个“你”字,把电话挂断了。 接着,张宜兴对张爷爷说:“爷爷,我问了吴小河,其实他没有对涂红兰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顾客误认他与涂红兰的关系时,冒冒失失的喊了涂红兰一声老婆。可能原因在这里。”张爷爷听言,说:“我单独问一下涂德志和涂红兰看看。若是这样的话,那大惊小怪了。”言毕,张爷爷又想了想,说:“孙子,单独问还不如现在打电话单独问起来方便。把涂德志的手机号码找出来,我先给涂德志打电话。”听了张爷爷的话,张宜兴找出了涂德志的手机号码,并按键拨通了。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喂!张宜兴,打电话有事吗?”张爷爷说:“喂!涂老板,我是他爷爷。”涂德志一听声音,赶忙说:“爷爷,您好!打电话有事吗?”张爷爷说:“涂老板,我想问你,是不是吴小河在顾客前面喊了你妹妹一声老婆,才使得你妹妹说吴小河是一位趁火打劫、又厚颜无耻的人……”涂德志听言,说:“喊是喊了。正是因为那句话,我才提出来把妹妹许配与吴小河的,谁知道我误会了妹妹的意思。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张爷爷说:“正是。你叫我为媒人,总不能把二人越说越开吧!”涂德志说:“爷爷,反正我没有意见。只要你能把兰兰说通了,千好万好。你问一下她是什么原因吧!”张爷爷说:“好。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接着,张爷爷又叫张宜兴拨通了涂红兰的手机。 一接通,张爷爷就单刀直入的说:“喂!涂红兰姑娘,我是张爷爷。”涂红兰一听,接电话说:“爷爷,您好!有事吗?”张爷爷说:“涂红兰,我现在知道了你说吴小河趁火打劫、厚颜无耻的意思了。在卖金镶玉的时候,两位顾客误认了你与吴小河的关系,才所得吴小河在顾客前面喊了你一声老婆。他这是不道德的行为。但是,朋友之间,喊一声又有什么关系呢?若是你们两个人确定了关系,叫老公老婆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只是在还没有确定关系,他喊了你做老婆。我骂得他狗血淋头,你不要耿耿于怀了。我话也不多说了,你先给小吴一次机会,和他了解了解。若是了解不行了,再分道扬镳也不迟。”涂红兰说:“爷爷,我正是为此觉得他厚颜无耻。若是别人,我一个巴掌早打过去了。”张爷爷说:“知道。不过别的人,他吴小河也许看不上。更谈不上叫一声老婆了。好了,话不多说了,同意给他机会,我再叫吴小河给你打一个电话认错;不同意给他机会,你就……等我想一想怎么办了。先挂了电话吧!”言毕,张爷爷把电话挂了。 刚挂断电话,张爷爷又叫张宜兴拨通了吴小河的手机。一接通,张爷爷赶忙对着手机里说:“喂!吴小河嘛!”吴小河一听声音,赶忙说:“噢!是爷爷啊!打电话又有什么事情?”张爷爷说:“喂!吴小河,我打了电话到涂红兰,他答应了与你先了解了解。你也打一个电话给她,为你冒冒失失喊她一声老婆的行为道歉吧!”吴小河说:“嗯!知道了。”张爷爷说:“那后面靠你了,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张爷爷叫张宜兴关机。张宜兴把手机关机了,自然与他爷爷和爸爸回到太白园去了。 吴小河不知道张爷爷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马上拨通了涂红兰的手机。一拨通,又觉得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打电话说:“喂!兰兰嘛!我是吴小河。”涂红兰说:“吴小河,打电话有事吗?”吴小河说:“老婆,是这样的,张爷爷叫我打一个电话给你……”话还不等说完,涂红兰把电话挂断了。 第210章 合作玉器店开业 新店开业,张家三人买来了一挂长鞭炮、早早的来到了“梨树园”庆贺。与此同时,涂德志兄妹二人,也从“十八桥”来到了“梨树园”。可是,到得新店门前一看,店门紧闭着。 什么原因呢?原来,吴小河正在睡梦之中。睡过了头,还没有开门。 梦中,吴小河见到涂红兰摇摇晃晃的挺着一个大肚子。那个大肚子,是要生孩子的那种…… 正做梦时,吴小河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之声惊醒。听到敲门之声,吴小河记住了梦境,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显示时间。而后,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衣服,又打开了门。 开门一看,就见到张家人与涂德志兄妹二人,一起站在门前。并听到张宜兴说:“吴小河,都几点了!怎么还在睡懒觉?”吴小河说:“睡过头了;正做着梦,被你们敲门的声音吵醒了。不好意思。”张宜兴听言,似笑非笑的说:“你也会做梦啊!是不是梦见在哪里做损事?”吴小河一听,辩驳道:“张宜兴,你为什么不往好处想呢?我做的都是好梦。”张宜兴听言,问道:“你做的什么好梦?” 这一问,就见到吴小河下意识的看了看涂红兰的肚子。但是,梦中的涂红兰挺着一个大肚子,而眼前的涂红兰却是身材苗条、婀娜多姿。看后,吴小河的脸,不由自主的红胀起来了。 可是,涂红兰见了吴小河的眼神,追问道:“吴小河,你在梦中不会是梦见我吧!”吴小河一听,不敢实话实说,而是微笑着说:“没有梦见你,别误会。”张俊生接过话说:“吴小河,梦见什么了?我家可有一本解梦的书;我记得一些梦是怎么解的。说出来吧!让我帮你解梦。也让大家分享分享。”吴小河听言,说:“张叔叔,暂时不能告诉你。说出来了,你们会嘲笑我。”张宜兴听言,接过话说:“你还害怕嘲笑吗?是不是梦见不正当的人或事了?”吴小河说:“正因为是,所以不敢告诉你们。”张宜兴说:“刚才还说是好梦,不打自招了吧!”吴小河辩驳道:“也不完全是;也许解出来还是好梦。”张宜兴说:“那你说出来吧!”吴小河说:“不告诉你。”张宜兴一听,又说:“我知道你这个人,神神秘秘的。你不说出来,我们也不强人所难。” 听了这话,吴小河把张爷爷拉出去一段距离后,对张爷爷说:“爷爷,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梦中,梦见涂红兰挺着个大肚子。要生孩子的那种大肚子。正好梦见她摇摇晃晃的挺着一个大肚子要生孩子时,被你们的敲门之声吵醒了。爷爷,这个梦,你知道怎么解吗?”张爷爷听言,脱口而出:“梦见生崽,定有贵人相助。吴小河,你要遇到贵人了。”吴小河听言,自言自语的说:“遇到贵人?谁是我命中的贵人……”张爷爷说:“不知道。但是解梦的书上是这样写的。”吴小河说:“哦!这种梦也有解呀!我还当是我患了心病呢?爷爷,先不提这个了,这边涂德志的玉器店要开业了,还是他这边要紧。梦中之事,还等有空闲再一起品味吧!”张爷爷说:“对!有空闲了再去品味。” 接着,吴小河与张爷爷回到了涂德志等人一起。而后,吴小河去了收拾铁床,并把被子和铁床折叠在一个角落里。再又去了洗脸、刷牙。 由于张宜兴买来了鞭炮,吴小河与张爷爷把坐在轮椅中的张俊生推到了一个角落。正准备放鞭炮的时候,却被涂德志拦住了。涂德志在拦的时候,并说:“不要放鞭炮了,景德镇有城管干涉。到时候,罚款不吉利。”听了这话,张宜兴把鞭炮给到涂德志,并说:“那买来了,怎么办?”涂德志没有收下,而是这样说:“叫兰兰收起来。”张宜兴一听,又说:“我们在来的路上,还订购了四个花篮。摆放在门前城管会干涉吗?”涂德志说:“不会。几点钟会送过来?”张宜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我叫他们九点钟送过来。”听了这话,涂德志说:“好。等九点钟送过来了,叫他们摆放在门前的左右边。”听了涂德志的话,张宜兴把鞭炮给了涂红兰收起来。 在涂红兰收下鞭炮的时候,涂德志对张宜兴说:“这个鞭炮等我送给房东,他可以留着以后用。” 张宜兴听言,点了点头。涂红兰把鞭炮藏在柜子下面后,又对涂德志说:“哥,还有人来庆贺吗?”涂德志说:“没有。出门在外,没有认识更多的人。”言毕,吴小河洗漱完毕进门了。听了涂德志的话,说:“那我们要不要多买一些花篮来,自己给自己庆贺?”涂德志说:“不用。没有人来庆贺,我们落得个清静。来多了人,还要去照顾他们,这样我们直接可以营业做生意。你们说对吗?”“对。”涂德志又说:“吴小河,话复前言。当着张家三代人的面,我涂德志许诺了。这里做了生意,减去开支,我们五五分成。”听了涂德志的话,张宜兴对吴小河、涂德志二人说:“那从今往后,这个店的生意,有吴小河的一半了。吴小河、涂德志,你们合作愉快,开业大吉,财源滚滚。”听了张宜兴的贺词,吴小河、涂德志兄妹非常高兴。 接着,张爷爷也对涂德志、吴小河说:“二位老板,祝你们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接着,张俊生也说:“两位老板,祝你们大吉大利,生意兴隆,日进斗金。”说完这话,就见涂德志双手合十的、站在店门口的中间对着天空拜了几拜,并在拜的时候说:“苍天在上,菩萨保佑。保佑我与吴小河天天做生意。生意红红火火,财源滚滚。” 涂德志拜完,拉着吴小河的手说:“吴小河,你也来许一个愿吧!”吴小河刚才看到涂德志双手合十的拜了几拜,也双手合十的站在门口对着天空拜了几拜。在拜的时候,说:“涂老板,我可以许一个默愿吗?”涂德志说:“可以。”于是,吴小河在拜的时候,许了一个默愿。默愿许的是什么呢?没有人问,吴小河自然没有说出来。 吴小河许完默愿,涂德志说:“我们先去吃早点,留下涂红兰在这里营业。涂红兰,来了生意,打我和吴小河的手机。再有送花篮的人把花篮送来了,门前一边摆放两个。”听了涂德志的话,涂红兰点了点头,说:“那你们记得帮我带一份早点回来。”涂德志说:“知道。”言毕,留下了涂红兰开门营业。其他的人在涂德志的领路下,去了附近的早餐店吃早点。 众人走了一会儿,那天买金镶玉的两位顾客又来了。与此同时,送花篮的人也把四个花篮,送到了店门前。涂红兰先叫送花篮的人把四个花篮,分左右的各摆放了两个花篮在门前后,送花篮的人走了。 接下来,涂红兰又接待了上回来过的两位顾客。对二位顾客说:“二位,早上好!你们……”话还不等说完,就听那位女顾客说:“老板娘,你老公呢!”指的是吴小河。涂红兰知道被对方误会了,赶忙解释:“两位,那个人不是我老公。”男顾客听言,说:“不是你老公?当我们的面已经叫你老婆了。快打电话到你老公,我们找他有事情。”涂红兰说:“有什么事情跟我说,不必打电话叫他来吧!”男顾客说:“你打电话把他叫来,买金镶玉的时候,你老公算得有一点贵。今天,我们还想买一只玉手镯子。能不能比上回的价钱,多打一点折?”涂红兰说:“你们想买哪一款,先看好了款式,我再给他打电话。”两位顾客听言,开始选择玉手镯。 在两位顾客挑选玉手镯的时候,涂红兰给涂德志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哥,那两个买金镶玉的顾客又来了。他们要求我打电话把吴小河叫过来。他们说,上回买的金镶玉算贵了。这回想买一只玉手镯子,要求叫吴小河来多打一点折。你看要把吴小河叫过来吗?”看了涂红兰发过来的手机短信,涂德志赶忙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我叫他马上过去。” 发完手机短信,涂德志催促吴小河道:“吴小河,兰兰发过来了手机短信。说上回买金镶玉的顾客又来了。这回,他们要买一只玉手镯子,要求你过去多打一点折。你知道进价,过去看看吧!只要能挣钱,可以打一点折。打多少折,你去和顾客商量吧!生意是慢慢锻炼出来的。”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然后,狼吞虎咽的吃饱饭后,回到了“梨树园”。 第211章 二人卖玉器手镯 吴小河回到“梨树园”,走在新店的门前时,就被那位男顾客看见了。见后,那位男顾客对涂红兰说:“老板娘,你老公回来了。”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被吴小河听见了。 涂红兰听了那位男顾客的话,往门外看了看。这一看,正好被吴小河看见了。吴小河知道两位顾客、还是误认了他与涂红兰的关系,一进门就喊涂红兰:“老婆,我回来了。” 开始的时候,吴小河喊涂红兰老婆,涂红兰很是吃惊。现在,却是见怪不怪。瞪了吴小河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那位男顾客见了吴小河,说:“老板,回来了!前面那两个金镶玉算得有一点贵,今天我们买一只玉手镯子,可要帮我们多打一点折。”吴小河听言,说:“你们选好了吗?”男顾客说:“我老婆在选。”吴小河说:“那等她选好了,再看是哪一款。如果能多打一点折,我尽量帮你们多打一点折。不过,我们最少要保住本钱。”男顾客说:“那是当然,总不能叫你们亏本。你们两口子还要生活,还有房租也要不少的钱。少挣一点钱,我们心里有数。”吴小河说:“选吧!选好了,我看玉手镯的鉴定书,属于哪一款的玉和标价,再谈打折的事情。”男顾客说:“好,那好。”言毕,就见到那位女顾客指着一款绿玉说:“这一款拿出来看看。” 听了这话,涂红兰把那位指的一款绿玉的手镯拿了出来。那位女顾客拿着玉手镯在手中看了一遍,没有看见有裂痕、和别的痕迹,再往左手一套,正好套下去了。在手腕上转了三圈,爱不释手的说:“这款正合我意,只是价钱有一点贵。”吴小河、涂红兰二人,一看玉手镯子上的明码标价,说:“不贵不贵,才标价三千块钱。”言毕,涂红兰看了看吴小河。吴小河也看了看涂红兰。 在做同一件生意时,吴小河、涂红兰二人,都保持了沉默配合。但是,又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希望赶快把玉手镯子卖出去。在关键的时刻,两个人要互相配合,才能把生意谈成。否则,顾客走了,生意也跑了。若是顾客跑到别人那里去了,他们一分钱的利益也捞不着。 接着,吴小河对那位男顾客说:“老板,买东西要买一个称心如意。像我们男的娶老婆一样,不称心如意,女方倒贴钱财都不会喜欢。你说对吗?”男顾客说:“老板,言之有理。既然我老婆看中了这一款,不会在乎价钱的问题了。但是,你总要按照标价给我们打一点折吧!”吴小河说:“一回生,两回熟。现在你们都是老顾客了。打点折,这是肯定的。不过,我还要看看鉴定书上写的是什么玉。看了鉴定书,再来给你们打折。”言毕,吴小河看了看那位女顾客套在手腕子上的、玉手镯的标签。找出鉴定书一看,对顾客说:“老板,这个玉手镯是和田玉。明码标价是三千块钱,本来最多只能打个九折。我不挣你们的钱,八五折也是看在新开业的份上,图个大吉大利。你们看如何?”听了这话,女顾客看了看男顾客。男顾客看了看吴小河,说:“老板,能不能再打一点折。”吴小河说:“老板,我刚才把话说明白了。我们今天不挣钱,图的是开业大吉,你不要多说话了……”男顾客说:“那可以在买玉手镯的同时,送给我们一两件东西吗?赠送的那种,不要钱的。”吴小河听言,看了看涂红兰。 涂红兰没有说话,就听见男顾客说:“老板,还要听老婆的吗?”吴小河一听,不好意思的说:“这个……柜台里面的玛瑙戒指,送给你们一个,可以吗?”男顾客看了看玛瑙戒指的标价,说:“老板,好事成双,送给我们一人一个玛瑙戒指怎么样?”吴小河说:“老板,你看看玛瑙戒指的标价,一个标价是八十八,两个一百七十几块钱。本来,我图的是开业大吉,送你们一枚玛瑙戒指不挣钱了。再送给你们一枚玛瑙戒指,我更要亏血本了。要不然,第二个玛瑙戒指,算点成本价吧!”男顾客说:“成本价是多少钱?”吴小河故意问涂红兰,说:“老婆,那个进货单呢?”涂红兰说:“我不知道,你问我哥哥。”男顾客听言,说:“老板,一点这样的小事情,也要问这个那个。直接说了,第二枚玛瑙戒指送还是不送?不送我们可要走了。”听了男顾客的话,吴小河又看了看涂红兰。男顾客见状,说:“怕老婆吧!又在看着她。”吴小河听言,说:“老板,我作主了,第二枚玛瑙戒指也不收钱。”男顾客说:“有点男子汉气概。那找出来两枚玛瑙戒指,给我们戴上。” 于是,吴小河从柜台内取出了两枚玛瑙戒指。给了男顾客一枚,又给了女顾客一枚试戴。给女顾客试戴的那枚,被女顾客一套,正好戴在无名指上了。可是给男顾客戴的那枚,换了三枚玛瑙戒指,才遇到一枚可以戴在无名指上的玛瑙戒指。既然两人都戴好了,两位顾客自然付了钱,戴上试戴好了的玉手镯,又拿着那一款玉手镯子的鉴定证书走了。 顾客一走,涂红兰悄悄对吴小河说:“吴小河,那个玉手镯子的进价是多少钱?”吴小河说:“我也不记得了,反正能挣钱。”涂红兰说:“能挣多少?”吴小河说:“起码……”说着,吴小河伸出了两个手指。涂红兰再问:“那两个玛瑙戒指进价多少钱?”吴小河说:“不值一提。”涂红兰说:“不值一提也有一个数字啊!”吴小河伸出了一个手指,说:“两个才这个价。”涂红兰见状,说:“十块还是一百。”吴小河说:“无可奉告。” 涂红兰与吴小河正说着话,涂德志提着一份打包了的早点,与张家三人进来了。见了二人窃窃私语的样子,张宜兴笑道:“你们两个人说什么悄悄话?看到你们一脸的喜气,说明你们假装正经。什么时候准备结婚?可不要漏了叫我喝喜酒。”这句话一说出来,羞得吴小河、涂红兰二人,脸面通红。 涂德志听了张宜兴的话,并没有说什么话——他巴不得涂红兰与吴小河能走到一起。于是,一边把早点给到涂红兰的手中,一边说:“兰兰,这是你的早点。”涂红兰接过早点,又听到涂德志说:“兰兰,你和吴小河二人,是不是把玉手镯子卖出去了一只?”吴小河、涂红兰二人见问,同时点了点头。涂德志又说:“几折?”吴小河说:“八五折。另外还送给他们一对玛瑙戒指。”涂德志说:“卖的是哪一款玉手镯?”说着,涂德志看了看柜台里面。看到缺了一个位置,说:“那款绿玉吧!”说时,就见到吴小河、涂红兰二人点了点头。涂德志说:“吴小河,今天开业,上午还没有过完,你们做了一单生意。或许等一下或是下午,还会做生意。等到了晚上,我们再算账。”吴小河听言,点了点头,说:“涂老板,今天,‘十八桥’那边要不要去开门?”涂德志说:“要。你们在这里,我到‘十八桥’去。等到了中午,我会过来与大家去饭店吃饭。”听了这话,众人都点了点头。 第212章 王与家人通电话 涂德志走后,张宜兴与张爷爷搀扶着张俊生、在涂德志新开业的店门前练习走路。以前,张俊生的那只受伤了的脚,轻轻的挪动步伐,也会感觉到疼痛。现在不但不痛了,而且还可以慢慢的移动步伐,只是要人搀扶着。没有人搀扶,走不稳当。 锻练了一会儿,张宜兴接到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张宜兴吗?”张宜兴一听声音,非常熟悉。重新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手机号码,说:“妈妈,你也买了手机吗?”对方说:“不是买的,那个范经理送的,并且和我办了这个手机号码。以后不用打电话到我以前工作的超市去了,直接打我的手机。”张宜兴说:“妈,知道了。范经理为什么要送你手机?你问了吗?”对方说:“问过了。她说这个手机只能接打电话。不能拍照,又不能下载mp3和mp4,是那种淘汰了的手机。她丢在寝室很久了,扔掉又舍不得。然后,看到我没有手机,便送给我来了。”张宜兴说:“妈,你说了给范经理一点钱吗?”对方说:“说了。她说,按废旧手机的回收价,给她三块钱。但是,我给她三块钱的时候,她没有要。”张宜兴说:“妈,等以后,我从景德镇带点瓷器回去补偿她。”对方说:“行。张宜兴,范经理还和我在那家即将开业的超市看了,并且签下了合同,租下了场地,钱也交清了。那个场地一年的租金是八万块钱。”张宜兴说:“好啊!妈,那八万块钱是哪里拿的?”对方说:“我们家的拆迁款。”张宜兴听言,说:“噢!那超市装修要我回去吗?”对方说:“不要。超市里面会集体装修,只是要我们租户按面积摊钱。”张宜兴说:“那好啊!装修要多长时间,我们这边要不要准备买好瓷器?”对方说:“装修大概要一个月的时间。你们在那边可以慢慢的买好瓷器,等到开业之前,把瓷器运送过来才可以了。”张宜兴说:“那好。你知道要买一些什么款式的瓷器吗?”对方说:“我不知道。但是,范经理在一些酒店里走访了,拍了很多照片。还在一些超市里也看了,也拍了很多照片。还有她前几天在景德镇时,拍过的一些好看的瓷器照片,一起发送到你的qq聊天记录里去了。你按照他发过去的照片买行了。到时候,买回来了,看了进货单,我会叫范经理来帮我们明码标价。”张宜兴说:“那好。到时候你不懂的地方,可以打电话问范经理。”对方说:“知道。明码标价了,在碗上或别的瓷器上,都会贴二维码。顾客购买时,在收银台会扫二维码收款。”张宜兴说:“妈,反正你在超市里面干过,知道怎么做。”对方说:“知道。张宜兴,你爸爸怎么样了?”张宜兴说:“他好了很多,你要不要和他说话?”对方说:“不要。那你爷爷呢?”张宜兴说:“他也在一起。要不要叫他接电话?”对方说:“不要。那挂了电话,以后有什么事情,别忘了打我的手机。”“嗯!知道了。”对方说:“再见!”张宜兴说:“妈妈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打完电话,对张爷爷和张俊生说:“爷爷、爸爸,你们两个人,刚才听到我妈妈打过来的电话吗?”张爷爷与张俊生同时说:“听到了。”张宜兴说:“过一个月,我们家在超市的生意,要开始营业了。妈妈叫我们可以先买好瓷器,等到开业之前运回去。”张爷爷说:“我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开业了,瓷器还在景德镇没有运回去,不是冷落了需求者的心吗?”“对。”张爷爷又说:“孙子,你到网吧去登入秋秋,用手机把发过来的照片拍下来。然后,我们按照拍的照片购物,为即将开业的生意做准备。”张宜兴说:“爷爷,那你在这里照看我爸爸,我去网吧登入qq了。”张爷爷与张俊生同时说:“快去吧!晚了,又到了吃中午饭的时候。涂老板来了,会打电话催你。”张宜兴说:“知道。”言毕,张宜兴在“梨树园”寻找网吧。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张宜兴回到了“梨树园”,并且来到了涂德志新开业的店门前。在店门前没有看见张爷爷与张俊生,张宜兴又朝涂德志新开业的店里面看了看。就见到张爷爷、张俊生坐在店里面的凳子上。而吴小河、涂红兰二人,一个站在柜台里面,一个站在柜台外面的聊着天。 见到张宜兴回来了,四人不约而同的说:“张宜兴回来了。”张宜兴听言,点了点头,说:“吴小河、涂红兰,我走后,你们做生意了没有?”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同时说:“没有。”言毕,张爷爷说:“只是在我们早上吃饭回来的时候,卖出去了一只玉手镯。不过,一天能卖出去一只玉手镯,已经是很不错了。”张宜兴知道玉手镯的进价,与卖出去的八五折价钱。听了张爷爷的话,点了点头。但又听到张俊生问道:“宜兴,你怎么去了将近两个小时了?”张宜兴说:“开始找网吧,耽误了一点时间。然后拍图片到手机上的时候,又看了看qq朋友发过来的消息。再打电话和范经理交流了一下,她提供的瓷器的照片之作用。因此,去了快两个小时。”听了这话,张爷爷点了点头;再看了看手机,说:“该吃中午饭了,涂德志也该来了。”涂红兰听言,说:“爷爷,肚子饿了吗?我打电话问一问他,怎么还没有过来?”张爷爷说:“不用打,我们等一等,或许他在忙生意。生意忙完了,自然会过来。” 等了十几分钟,涂德志打了一辆摩的来了。下了摩的,涂德志给了摩的司机几块钱的车钱后,摩的司机一溜烟的走了。而后,涂德志走到店门口对涂红兰说:“兰兰,我与他们去吃中午饭。你继续在这里营业做生意。等我们回来,会帮你带回来一份饭给你吃。早上若不是你在这里开门营业,跟着我们去了吃早点,也许那个买玉手镯子的生意跑到别家去了。今天还又是开张之日,我们不能关门去吃饭。”听了这话,涂红兰点了点头。 于是,涂红兰留下来了营业做生意,其他的人去了吃饭。 第213章 张奶奶来电互动 吃过中午饭,各自散去——涂德志打了一辆摩的回到“十八桥”去了。而吴小河提着一份打包了的饭菜,回到新开业的店里面给涂红兰吃。张家三人为了即将开业的超市生意,也在景德镇开始了购买瓷器。在张家三人去购买瓷器的路上,张宜兴又接到李铁岭的电话。 一接通,便听到李铁岭说:“喂!您好!张宜兴嘛!”张宜兴说:“喂!您好!我是张宜兴。”李铁岭说:“喂!张宜兴,我是李铁岭。”张宜兴说:“知道。我手机上已经显示出你的名字了。”李铁岭说:“张宜兴,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张宜兴说:“岂敢把你忘记了?我还要你帮忙载货到镇江呢?”李铁岭说:“张宜兴,我要去丹阳接一车货到景德镇来,丹阳离镇江很近。你有货物要捎带到镇江去吗?”张宜兴说:“暂时没有。李铁岭,过二十几天,我要拉一些瓷器到镇江去。我们现在正在景德镇购买瓷器。等购足了,给你打电话。”李铁岭说:“那购足了有没有一车呀?”张宜兴说:“你的车比较大,可能没有一大车。到时候,买好了,我会给你打电话拼车。”李铁岭说:“知道。那我为你备车。”张宜兴说:“知道了。谢谢!”李铁岭说:“张宜兴,我们都是吴小河的同学,不要谈谢谢了。再见!”张宜兴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张家人开始购买瓷器。在购买瓷器的时候,张宜兴又主动留下了一些商户的联系电话和名片,以及qq号码做联系。这样下来,以后再不用上门采购了。有的打电话或发图片到qq聊天记录里面,也会发货到张宜兴。再有付款的方式,可以到银行卡上转账。只要第一步走对了,后面可以少费劲。 买了一下午的瓷器,虽然没有买来几件瓷器,但是来日方长。后面的日子,足可以买齐所需要的瓷器。 到了傍晚,张家三人,把买好的一部分瓷器,运回到了景德镇的太白园。摆放好了,再在饭店吃晚饭的时候,张宜兴又接到她妈妈的手机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却不是听到他妈妈的声音说话,而是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喂!您好!张宜兴吗?”张宜兴听出来了是他奶奶的声音,说:“奶奶,您好!你也会用手机啦!”对方说:“孙子,你妈妈教我用的。但是,有时候也会按错键。”张宜兴说:“噢!可能是上了年纪,眼睛不方便吧!要不要配一副老花眼镜?”对方说:“不用了。又不经常打电话。”张宜兴说:“奶奶,你打电话有事情吗?”对方说:“孙子,没有事情,不能打电话聊天吗?”张宜兴说:“能。”对方说:“孙子,你现在在干嘛?”张宜兴说:“和我爷爷与爸爸在一起吃饭。”对方说:“吃饱了吗?”张宜兴说:“正在吃。”对方说:“孙子,那你们赶快吃,吃饱了饭我再打电话给你。”张宜兴说:“奶奶,不用等了,你有事情赶快说吧!”对方说:“那好,我赶快说。孙子,你爸爸的脚可以走路了吗?”张宜兴说:“还不能走路。预计到了我们加盟的超市开业之时,差不多可以走路了。”对方说:“那不还要等一个多月吗?”张宜兴说:“嗯!”对方说:“等就等吧!反正多的时间也过去了。孙子,你们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一顶瓷器做的观音菩萨回来。不要太大了的,有一尺五六寸高足够了。有了观音菩萨佛,我可以天天在菩萨面前祈祷,求菩萨保佑我们家平平安安,保佑你爸爸的脚赶快好起来,保佑我们家以后赚很多很多的钱。”张宜兴说:“奶奶,知道了。还有事吗?”对方说:“还有你爷爷到景德镇做瓷像的事情,我要说一下。有一个叫刘爷爷的老头子,非常想念他的父亲。可惜没有留下他父亲生前的照片。但是,他记得他父亲的音容笑貌。不知没有照片,可以刻绘一个瓷像吗?”张宜兴说:“这个要去问刻绘的师傅。”对方说:“那你们明天去问吧!问好了,可以打你妈妈的手机,你妈妈会转告我的,然后我会去与刘爷爷说。”张宜兴说:“奶奶,不用等明天,我现在可以打电话问。我们留下刻绘师傅的名片了。”对方说:“那好,你现在问吧!我挂断电话了。”张宜兴说:“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张宜兴又给那位刻绘的师傅打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张宜兴说:“喂!您好!老板,我是在你那里给我爷爷定制瓷像的人。”对方说:“知道。有事情吗?”张宜兴说:“老板,没有照片可以刻绘嘛!”对方说:“没有照片怎么刻绘?你可以把情况说清楚一点吗?”张宜兴听言,解释道:“老板,是这样的。有一位老人,非常想念他的父亲。由于在他父亲生前的时候,没有遗留下他父亲的照片。那位老人想凭着他的记忆,请你帮忙刻绘出他父亲的照片做个瓷像。你能先画出草图、再刻绘出他父亲的照片吗?”对方说:“能。但是,你要老人本人前来。根据老人提供的面貌特征,我可以帮他素描。再在他的配合下,有不像的地方,修改修改,再刻绘出瓷像。你看那位老人会到景德镇来吗?”张宜兴听言,说:“那好。我给他回消息。到时候,他来还是不来,我给你打电话。”对方说:“可以。那挂了电话吧!再见!”张宜兴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一挂断电话,又接到他奶奶用他妈妈的手机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他奶奶说:“孙子,怎么说了?”张宜兴说:“奶奶,刻绘的师傅说,要老人本人到现场。有老人本人提供的面貌特征,刻绘的师傅可以画出模拟肖像。”对方说:“那好,等明天我去和那个老人说。”张宜兴听言,说:“奶奶,还有事情吗?没有我要挂了电话。”对方说:“等一下,叫你爸爸接电话。我想听一下你爸爸的声音。”张宜兴把手机递给了张俊生,说:“爸爸,我奶奶要你接电话。”张俊生接过手机,说:“妈妈,您好!有事情吗?”对方说:“儿子,没有事情不可以打电话吗?”张俊生说:“可以。”对方说:“儿子,妈好想你。打电话想听到你的声音。”张俊生说:“妈,我也好想你……”听了张俊生与他妈妈的对话,张爷爷抢过手机,接电话说:“老伴,你怎么不问一问我呢?”听到是张爷爷的声音,对方说:“老头子,我准备和儿子说一阵子话,再叫你接电话。你在景德镇过得还习惯吗?”张爷爷说:“废话,过不习惯不要过吗?”对方说:“老头子,不要和我犟嘴。天凉了,要记得加衣服。要注意身体,也要好好的照看我们的儿子。”张爷爷说:“老伴,我知道了。”对方说:“老头子,话不多说了,打长途电话很贵的。再见!”张爷爷“见”字还没有听清楚,电话被挂断了。 第214章 涂红兰接受了吴 吴小河、涂红兰二人,虽然暂时还没有走到一起。但是,两个人同时在一个店里面做生意。而这个店,只有吴小河、涂红兰两个人经营。二人虽然觉得难为情,但又觉得对方有一股吸引力。为了生意,二人配合得非常默契。来了生意的时候,二人总会配合着把生意做下去。没有顾客进门的时候,二人也会谈古论今。兴趣爱好,慢慢的表现出来了。谈着,说着,二人也会对对方的细微之处,进行观察。慢慢的,慢慢的,涂红兰心里开始接受了吴小河。并有一股说不出的爱意。涂红兰心里虽然接受了吴小河,但是表面没有流露出来——她把对吴小河的那份情,那份爱,藏得很深很深。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而吴小河,也觉得涂红兰有可爱之处。虽然流露出来了,但是想表达出来,又害怕涂红兰不肯接受。反正,给吴小河带来了一种望而却步的感觉。 这一天,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同在“梨树园”的店里面经营生意的时候。来了一位三十几岁的妇女,要买玉手镯子。那位顾客虽然没有买成,但是给二人带来了麻烦。在那位顾客走后,涂红兰把那位顾客试戴的一只玉手镯子,戴在自己的左手腕上。不过,那只玉手镯子被涂红兰戴上后,想从手腕上下下来,难上加难。不管涂红兰怎么下,那只玉手镯子从手腕子上,下不下来。吴小河也跟着帮忙,也是无济于事。戴上那只玉手镯子后,可把二人难住了。只要店里面没有来外人,二人便会想着办法,把涂红兰手腕子上戴的玉手镯子下下来。一天下不下来,两天还是下不下来。时间流逝的真快,一转眼,十几天过去,还是下不下来。 涂红兰、吴小河二人,除了来了顾客做生意外,在店里面守生意的多余时间,又会下涂红兰戴在左手手腕子上的玉手镯子。总而言之,想尽一切办法,那只玉手镯子,从涂红兰的手腕子上,再也下不下来了。不过,吴小河还好,可没有少摸涂红兰的手。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过了几天,慢慢的习以为常。在这期间,二人在一起做生意,也卖出去了不少的玉器、翡翠、玛瑙等商品。 等到张宜兴家在镇江那边的超市生意、开业的时候,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在“梨树园”已然合伙做了一个月的生意。一个月下来,赚了三万块钱的纯利润。 二人分红后,涂德志单独找涂红兰说话:“兰兰,一个月下来,吴小河也跟着分了一万五千块钱的红。如果你不愿意与吴小河相处,我们‘梨树园’的那个店,再不与吴小河合伙了。开始,我想让你们走到一起,才叫吴小河入伙。也是为了相互有个了解。现在一个月过去了,你也看到他跟着我们入伙的收入。既然你不愿意与他在一起,明天我与他说,我们单干了。叫他另投别处。”涂红兰听言,吓了一跳。心想:“刚好对吴小河有一点意思,哥哥却要我与吴小河拆伙。如果拆伙了,以后还会不会再到一起……”不容细想,涂红兰回答道:“哥,我……我……”涂德志说:“我什么?”涂红兰吞吞吐吐的说:“哥,我可以先答应下来。你去和张爷爷说一下,请他为媒。”涂德志一听,心想:“还是我这招灵验,一招,可把妹妹的心事试出来了。”想后,说:“妹妹,其实吴小河是一名大学生,他能答应与你在一起,已经是高攀了。如果是他的家里人知道了这件事情,也许不会同意。我的想法是,他吴小河答应了与你在一起,我再给张宜兴打电话,叫张宜兴请他爷爷来为媒。明媒正娶,不怕吴小河的家里人不同意。”涂红兰说:“哥,一切听你的。”听了这话,涂德志心里美滋滋的。拿出手机,找到张宜兴的电话号码——拨通了张宜兴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喂!您好!涂老板,打电话有事情吗?”涂德志说:“喂!张宜兴,您好!你爷爷还在景德镇吗?”张宜兴说:“走了,回到镇江了。”涂德志说:“那你爸爸呢?”张宜兴说:“他也准备过两天到镇江来。”涂德志说:“他的脚不是还不能走路吗?”张宜兴说:“现在能走路啦,还不用人照顾了。”涂德志说:“噢!那你在哪里?”张宜兴说:“我也回到镇江来了。镇江这边的超市开业了,我回到镇江来看一看生意怎么样?”涂德志说:“那生意怎么样呢?”张宜兴说:“才开业,不知道后面的情况。涂老板,你的生意呢?”涂德志说:“你是问哪一个店的生意?”张宜兴说:“两个店的生意一起要问。”涂德志说:“‘十八桥’的店,一个月下来,赚了几千块钱。‘梨树园’与吴小河合伙的店,挣了三万块钱。”张宜兴听言,说:“那吴小河不是也跟着挣了一万五千块钱吗?”涂德志说:“对。张宜兴,为了吴小河的事情,才给你打电话。想叫你爷爷为媒人。把我妹妹……”张宜兴不等涂德志把话说完,打断话说:“你妹妹同意了吗?上回她没有同意,才闹了个不欢而散。”涂德志说:“这回她同意了。”张宜兴说:“那好,我爷爷没有在景德镇,还有我爸爸在景德镇呢!可以叫我爸爸为媒人。”涂德志听言,说:“那你给你爸爸打一个电话,问一问他愿意为媒人吗?”张宜兴说:“好的,我打电话到我爸爸问一问。”听了张宜兴的话,涂德志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一挂断电话,又拨通了他爸爸的手机——他爸爸二话不说,既然同意了为媒。 于是,张宜兴给涂德志打去了电话。一接通,涂德志就开门见山的问道:“张宜兴,你爸爸同意了为媒人吗?”张宜兴说:“同意了。” 在张宜兴的爸爸张俊生的撮合下,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同意了做未婚夫妻——有了婚约。在涂德志的张罗下,摆了一桌子小酒,张俊生、涂德志、吴小河、涂红兰四人聚在一起,表示庆贺。 第215章 吴沿途考察市场 以前,吴小河喊涂红兰做老婆,还要看涂红兰的脸色行事——害怕涂红兰算后账或记仇。自从两个人订了婚以后,吴小河再叫涂红兰做老婆,涂红兰自然是觉得理所当然。没有旁人的时候,吴小河喊涂红兰做老婆时,涂红兰还会应答。时间久了,涂红兰也会叫吴小河老公。喊得那个甜,别提多美了。 二人喊归喊,说归说,生意还是要做下去。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吴小河对涂德志、涂红兰兄妹二人,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到超市里面租场地,摆柜台卖玉器、玛瑙、翡翠等饰品。并把他要到超市里面,租场地卖玉器等饰品的一些观点,说了出来。为什么呢?因为大多数人相信超市——可以说是大势所趋。因此,涂德志、涂红兰二人,答应了让吴小河去试一试。在去试之前,必须提到资金的问题。而吴小河想到了问父母亲要钱创业。父母亲在老家,自然要回到老家去与父母亲商议。 在吴小河回老家之前,也在景德镇买了很多瓷器带回去。不过,吴小河带回老家的瓷器,都是家用的,而不是用来卖的。 到了老家和父母亲商量好了资金的问题,吴小河又到“南昌国际珠宝城”考察市场。在“南昌国际珠宝城”,吴小河看到了各种各样的玉器、翡翠、玛瑙等饰品。在一些商家的介绍下,吴小河真正的认识了玉和翡翠,珍珠和玛瑙。并在“南昌国际珠宝城”,了解了一些玉器是怎么打折的,再又留下了玉器店主的联系电话。从此后,吴小河准备走正规渠道进货——从“南昌国际珠宝城”进货。有了资金准备和玉器、翡翠、玛瑙等饰品的来源,吴小河开始寻找适合开玉器店的市场。并在考察市场的同时,对一些市民进行了对玉器的消费情况。 反正考察市场,必须东奔西跑。再又在考察市场的同时,也要看一看,景德镇的瓷器是否也有销路。为什么呢?因为吴小河也想与张宜兴一样,到超市里面租场地卖瓷器。 在吴小河离开南昌去考察市场的时候,在火车上给张宜兴打了一个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喂!吴小河,您好!”吴小河说:“张宜兴,您好!”张宜兴说:“吴小河,有事吗?我在考车。”吴小河说:“有事。考什么车?”张宜兴说:“我在考小货车的驾照。然后用小货车到景德镇拉瓷器,放到加盟了的超市里面卖。”吴小河听言,说:“张宜兴,一点点货物,你不会找货运部托运吗?”张宜兴说:“我想再到别的地方去加盟超市,所以自己买一辆小货车,比找货运部托运瓷器方便。并且,以后不用到景德镇租房子放货物了。”吴小河听言,说:“你怎么有此想法?那你在太白园租的住房呢?还有,才加盟的那个超市有生意吗?”张宜兴说:“有。正是因为看到有生意,才想到买小货车和再加盟超市。所以,又准备等我爸爸的腿好后,再把太白园的住房退了。”吴小河听言,说:“噢!你有生意,那我也想加盟超市做生意。不过,我想在加盟的超市里面,卖玉器和玛瑙等物品。”张宜兴说:“那好啊!吴小河,你想到哪里加盟超市?你会到镇江来吗?”吴小河说:“我现在从南昌出发,准备从南昌到景德镇的沿途考察市场。看到合适的地方,再加盟。如果这段路上没有合适的市场,再从景德镇到镇江沿途考察市场。”张宜兴说:“噢!知道了。如果你到了镇江,提前给我打电话,我会去火车站接你。”吴小河说:“行。到时候再给你打电话。”张宜兴说:“那好,我们以后再联系。挂了电话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吴小河从南昌出发,沿着南昌到景德镇的路途,坐火车一站一站的下火车考察市场。一直到了景德镇,也没有吴小河理想的市场。从吴小河到老家去问父母亲要资金,再到“南昌国际珠宝城”去了解行情、再到沿途考察市场,又回到景德镇时,已然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 第216章 涂购得调包的货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涂德志、涂红兰兄妹二人,在景德镇也做了不少的生意。光涂红兰在“梨树园”卖玉器、翡翠、玛瑙等饰品,赚了三万块钱。而涂德志做了几场生意,也赚了一万余元。但是,涂德志在前天做的一场生意中,一次性的赔进去了六万块钱。 等到吴小河再回到景德镇,来到“十八桥”的涂记金店,与涂德志见过面后,涂德志才把赔本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在前天,涂德志所在的涂记金店里面,来了两位典当黄金泥的顾客。两位顾客都是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一个长得胖点,一个长得瘦点。但是,两个人的身高差不多高。两个人都长得比较帅气。穿得干净整齐,又各提着一个公文包。从表面看上去,看不出来二人是诈骗的。 二位顾客一进入涂记金店,就对涂德志说:“老板,你这里典当黄金泥吗?”涂德志说:“怎么样的黄金泥?”二位顾客听言,各自打开自己所提的公文包。从公文包内,又各取出一包用白色塑料袋子,装的一袋子黄金泥。打开塑料袋子,又听到其中一位顾客说:“老板,你拿坩埚来装一点,先炼一点点看看。炼了,你再看看怎么典当?”涂德志以前炼过黄金泥,对二位顾客说:“行。”言毕,涂德志在桌子的抽屉里面,找出来了一个淡黄色的、有吃饭的碗那么大的土胚坩埚。再装入了顾客的一点点黄金泥在坩埚内,用加工金银的火枪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功夫,黄金泥炼成了一颗玉米粒大小的黄金块。涂德志用钳子夹起黄金块,再沾了一下水,黄金块不烫手了。 涂德志掂了掂,又看了看成色,说:“二位老板,你们这个黄金泥炼出来的黄金成色,达到了百分之九十的含金量。炼好后,可以按照百分之九十的价位典当。”二位顾客听言,同时说:“老板,可以不炼,直接典当吗?”涂德志说:“不可以。我不知道你们的黄金泥,一共能炼出多少黄金。如果典当的价格高了,你们不回来取,我不但积压了不少的资金,并且还要亏本。” 二位顾客听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听到涂德志说:“你们一共有多少黄金泥?能炼出多少黄金知道吗?”二位顾客同时说:“大概有两公斤黄金泥。炼出多少黄金不知道。”涂德志说:“那更不能典当黄金泥。只有炼成了黄金块,才有人敢典当。若不炼成黄金块,谁都不敢典当。炼出来了,就是不卖,也比现在好拿一些。”两位顾客听言,点了点头。而后,又商量了一下,说:“老板,我们炼了卖给你,回收吗?”涂德志说:“回收。”其中一位顾客说:“回收还要登记身份证吗?”涂德志说:“你们的不是饰品,可以不登记身份证。”二位顾客一听,同时说:“那你回收,是用现金还是转账?”涂德志说:“你们想转账就转账,想现金就现金。”其中一位顾客说:“我们要现金。”涂德志说:“那等炼好了,称了重量,再到银行去取现金给你们,行吗?”其中一位顾客说:“行。你能取出足够的现金吗?”涂德志说:“能。”其中一位顾客说:“那开始炼吧!把刚才炼出来的那一点点,也炼到一起。”涂德志听言,把那块玉米粒大小的黄金块放在土胚坩埚内,再把刚才取出来了一点点黄金泥的那个塑料袋子打开,从中倒出了一半的黄金泥在坩埚内。只一半,正好把那个吃饭的碗大小的坩埚装满了。而后,涂德志用加工金银的火枪开始炼。 半个小时后,炼出了一块饼状的黄金块。涂德志用钳子夹起黄金块沾了一下水,再还给了其中的一位顾客。那位顾客接过黄金块后,又把刚才塑料袋子里面剩下的一半黄金泥,放进了坩埚内。涂德志再用加工金银的火枪炼,又炼出来了一块饼状的黄金块。 两位顾客的黄金泥,一共炼了两个多小时,炼出来了四块饼状的黄金块。在成交的时候,涂德志打电话叫涂红兰从银行取来现金。 涂红兰害怕涂德志买到假货,取来现金后,又提醒涂德志用吊水的方法测试黄金的成色。 可是,经过吊水后,四块黄金块的成色,依然有百分之九十的含金量。后来,四块黄金块,全部按照吊水出来的结果——百分之九十的含金量买下来了。 吊水是一种用浮力测量黄金含金量的方法。黄金公式是原重除以浮力乘以二十三,再减去二点一九,等于含金量,也就是成色。 等到顾客走后,涂德志又给“南昌国际珠宝城”打电话——叫人家过来收购他的黄金块。可是,那边来收购的人看了涂德志的黄金块后,一口咬定涂德志购买的四块黄金块被卖家调包了。 开始,涂德志不相信对方说的话,又用加工金银的火枪去炼——真的发现不是先前的货了。不管他怎么烧,怎么炼,他那个火枪熔化不了。为什么呢?因为调包了的饼状的黄金块里面,加了大量的金刚沙。金刚沙熔点高,所以熔化不了。 那对方是用什么炼的呢?焦炭炉子炼的。但是,用的坩埚是一样的。炼出来的形状,才会一模一样。 金刚沙又叫钨沙,熔点高,比重与黄金的比重差不多。若是用黄金的浮力公式测试成色,也测试不出来。 涂德志不知道原因,才问“南昌国际珠宝城”来收购黄金的人。在收购黄金之人的讲解下,涂德志才知道上当了——被调包了。涂德志想了想细节,每次炼出来一块黄金块后,都会给到顾客手中。正是这个时候,顾客利用涂德志忙着炼下一块的时候,偷偷的调包了。而最后一块,也利用涂德志不备的时候,调包了。 后来,又是怎么处理了那些调包了的黄金块呢?“南昌国际珠宝城”的人,要求涂德志用黄水提炼了才肯回收。 于是,涂德志买了一些黄水提炼。经过两天的时间提炼,把四块饼状的黄金块里面的金刚沙,全部提炼出来了。并且炼出来的黄金成色,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成色。炼好后,涂德志再打电话到“南昌国际珠宝城”的人、上门回收他炼好了的黄金。 可是,卖出去的价钱,比成本价,整整亏损了六万块钱。涂德志正在垂头丧气之时,吴小河从南昌一站一站的考察市场,回到了景德镇。 第217章 张开车到景德镇 吴小河知道了涂德志一次性的亏损了六万块钱,心里也不是滋味。马上拿起了手机,打电话给涂红兰。涂红兰看了手机上的显示号码是吴小河的,马上接通了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吴小河说:“喂!兰兰,您好!我回到景德镇了,并到了‘十八桥’,你哥哥开的店里面。听你哥哥说,他前几天一次性的亏损了六万块钱,你知道吗?”涂红兰说:“知道,我都难过了好几天。当时买的时候,还是我哥哥打电话叫我去取的钱。”吴小河说:“兰兰,当时,你没有提醒过你哥哥吗?万一买到假货怎么办?”涂红兰说:“吴小河,当时……提醒了。叫他用黄金吊水的方法测试了,但还是上当了……嗨!提起当时的情况,难过死了。吴小河,你到‘梨树园’来吗?”吴小河说:“来。我过去看看那个店的生意情况。”“嗯!你过来看吧!”涂红兰说完,又听到涂德志在吴小河的电话里说:“兰兰,你关门过来一下,我们到饭店里去吃饭。”听了这话,涂红兰“嗯”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涂红兰打了一辆摩的来到了“十八桥”,并来到了涂德志所开的涂记金店门前。下了车,涂红兰给了摩的司机几块钱,摩的司机才一溜烟的走了。涂红兰与涂德志、吴小河见面后,涂德志也把“十八桥”的店门锁了。再与涂红兰、吴小河去了附近的饭店吃饭。在吃饭的时候,涂红兰把这一个月的生意情况,对吴小河说了。 虽然赚了一点钱,吴小河没有要分红。吴小河知道涂德志亏损了六万块钱,赚的那些钱根本不够弥补损失。 而后,吴小河又给张宜兴打了一个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喂!吴小河,打电话有事吗?是不是到镇江去了考察市场?”吴小河说:“张宜兴,我准备从景德镇到镇江的沿途考察市场。我现在到了景德镇,你现在在哪里?”张宜兴说:“吴小河,我也到了景德镇。你在哪里?”吴小河说:“我和涂老板与涂红兰在饭店吃饭;你也过来吃吧!”张宜兴说:“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你们在哪家饭店吃饭?我开车过去。”吴小河正想回答张宜兴的话,却听到涂德志对着电话里说:“张宜兴,你把车开到‘十八桥’我那个店的门口去,我们快吃完了,马上会回去。”张宜兴说:“噢!知道了。”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涂德志、涂红兰、吴小河三人,回到“十八桥”的涂记金店门前时,张宜兴已然开着一辆白色的小货车,等待在涂记金店的门前。 小货车大概有五六米长,还有一个像集装箱的车厢。张宜兴下了车,又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从副驾驶室内下来了一位短白发的老者。就见老者有七十几岁的年纪。长得尖嘴猴腮,脸色枯黄。白眉毛,小眼睛,扁鼻子。上身穿的是一件灰色的衬衣,下面穿的是一条黑色裤子,脚上穿了一双老北京布鞋。 在张宜兴的介绍下,吴小河、涂德志、涂红兰三人,认识了那位老者。老者姓刘,都管老者叫刘爷爷。 其实,刘爷爷正是上回书里面要帮父亲做瓷像者。因为没有留下父亲生前的照片,刘爷爷亲自跟着张宜兴,到景德镇来了找刻绘的师傅,做他父亲的瓷像。认识刘爷爷后,张宜兴并把刘爷爷来的目的告诉了大家。大家知道后,又寒暄了几句。 而后,张宜兴把刘爷爷载到了景德镇的马鞍山。并来到了马鞍山的那家刻绘的工作室,找刻绘的师傅刻绘瓷像。刻绘工作室的那位师傅根据刘爷爷的描述,三下五除二的画出了刘爷爷父亲的草图。再在刘爷爷的指点下,一步一步的修改——完成了刘爷爷父亲的肖像。然后,刻绘的师傅根据草图的肖像,把刘爷爷的父亲刻绘在瓷像上面——就这样,刻绘的师傅了结了刘爷爷的心愿。刘爷爷对着自己父亲的瓷像,拜了几拜。然后,千恩万谢的谢过刻绘的师傅与张宜兴。 张宜兴与刘爷爷做完瓷像,又开始采购瓷器。刘爷爷自然跟在后面帮忙。 在张宜兴采购瓷器的时候,又接到吴小河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吴小河说:“喂!张宜兴,你现在在哪里?”张宜兴说:“在买瓷器。”吴小河说:“在哪里买?要我过去帮忙吗?”张宜兴说:“在太白园。不用你过来了。你忙去吧!”吴小河说:“张宜兴,我现在不忙。在网吧里面浏览网页,没有找到有关超市招商加盟的信息。”张宜兴说:“吴小河,你继续寻找吧!我这里确实不需要你帮忙。”吴小河说:“那好,我不去帮忙了。但是,我想对你说个事儿,你有时间听吗?”张宜兴说:“有,你说吧!”吴小河说:“张宜兴,你知道涂德志一次性的亏损了六万块钱吗?”张宜兴说:“不知道。他是怎么亏损的?”吴小河说:“他买到顾客调包了的黄金。”张宜兴说:“吴小河,你能说具体一点吗?”吴小河说:“能。顾客开始拿来炼的是黄金泥,经过涂德志左一块右一块的炼出来后,炼出来了四块饼状的黄金块。每炼出来一块的时候,涂德志便会给到顾客手中。因此,顾客趁涂德志不备的时候,把四块黄金块换成了四块加了金刚沙的黄金块。加了金刚沙的黄金块自然卖不出去,被‘南昌国际珠宝城’的收购者,一眼看出来了。而后,那位收购者再叫涂德志用加工金银的火枪炼。不管怎么烧,怎么炼,那火熔化不了加了金刚沙的黄金块。因为加了金刚沙的黄金块熔点高,涂德志使用的火枪熔点达不到。”张宜兴听言,说:“后来怎么样了?”吴小河说:“后来……后来涂德志用黄水把加了金刚沙的黄金块,重新提炼了一下,再卖给了‘南昌国际珠宝城’。可是,用黄水炼少了六万块钱的黄金。”张宜兴听言,说:“涂德志今年走霉运,一次比一次亏损的多。要叫他当心。”吴小河说:“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天天在河边走,岂有不湿鞋子的呢?”张宜兴说:“这个……反正倒霉的生意,都叫涂德志赶上了。”吴小河说:“我也觉得是那样的。等我提醒一下他,叫他当心。”张宜兴说:“你去提醒吧!我可要挂了电话。”“你挂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18章 找市场偶遇黄毛 吴小河打完电话,马上给涂德志打电话。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喂!吴小河,打电话有事吗?”吴小河说:“涂老板,我想到景德镇考察一下。不知道到景德镇的超市里面加盟,卖玉器会不会有生意?”涂德志说:“吴小河、我也不知道。你和兰兰说一说,再商量去考察的事情吧!这两天,我心情特别烦,不想出门。”吴小河说:“涂老板,亏损六万块钱,我心里也不好过。以后必须当心。”涂德志说:“知道。你们去考察吧!让我静下心来想一想,是不是有人一直在害我?”吴小河听言,说:“那你仔细想一想,谁值得怀疑了。我不打扰你了。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吴小河给涂红兰打电话。一接通,便听见涂红兰说:“吴小河,打电话有事吗?”吴小河说:“兰兰,到景德镇的超市加盟卖玉器,会有生意吗?”涂红兰说:“我不知道。但是,从我们合伙的小店生意来看,在景德镇会有一些生意。”吴小河说:“那你的意思可以到景德镇加盟超市卖玉器喏!”涂红兰说:“我看可以,但不知道有没有超市在招商引资。”吴小河说:“要不然我们去看一看?”涂红兰说:“可以。但是,白天会耽误生意。这样吧!白天,我要留在‘梨树园’营业,你可以独自去看一看。看到有合适的地方,晚上再与我去看看。”“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于是,吴小河白天独自在景德镇寻找市场。而后,晚上再与涂红兰去看看。 到了晚上,涂红兰把白天做了生意的情况对吴小河说了。吴小河听后,很是兴奋,巴不得马上找到一家招商加盟的超市做生意。 然而,第一天晚上出去,没有寻找到合适的地方。吴小河、涂红兰二人,会往回走。走到“十八桥”,却在路上遇见了一位一边从对面走来,一边唱着歌的男子。歌声凄凉,是一首伤心情歌。吴小河、涂红兰二人,一边听着,一边等待着对方走近。等了一会儿,男子走近了。吴小河、涂红兰二人,才看清楚了对方。于是,吴小河大叫了一声:“黄毛。” 原来,那位唱歌的男子,正是罗汉中的黄毛。黄毛正唱着歌,听到有人叫他,立即看了一眼。见到是吴小河时,惊讶的叫道:“吴老板,是你!夜深了,怎么还没有睡觉!”吴小河知道对方是罗汉,不敢实话实说。而是这样说:“晚上陪女朋友出来逛逛。你呢?怎么一个人?”黄毛说:“我……本来也是和女朋友出来逛的。逛着逛着,女朋友的父亲突然打来了电话,要女朋友立即与我分手。因此,女朋友被叫走了,所以我才一个人。”吴小河说:“噢!原来如此。黄毛,你问了你女朋友没有,她父亲为什么要她与你分手?”黄毛说:“没有问。”吴小河说:“那你为什么不打电话问一问呢?”黄毛听言,摸了摸口袋,没有摸着手机,说:“吴老板,我的手机被女朋友拿去了。借你的手机给我打一个电话到她好吗?”吴小河说:“可以。”说着,吴小河拿出了手机。黄毛接过手机,拨通了她女朋友那边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一女子说:“喂 !您好!你找谁呀!”黄毛说:“小红,是我。我是黄毛。”对方说:“黄毛,打电话有事吗?”黄毛说:“小红,你爸爸为什么要你和我分手?”对方说:“他说我瞎了眼睛,找一个不务正业的男朋友。要我从今往后与你断绝来往。黄毛,你的手机在我这里,你用谁的手机打来的电话?”黄毛说:“借朋友的。”对方说:“噢!那以后我可以打这个手机联系你吗?”黄毛说:“不可以。”对方说:“我爸爸以后不让我去见你,怎么与你联系?”黄毛说:“我会打电话找你。”对方说:“那你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嗯!”对方说:“黄毛,你可以……可以不跟着你那些弟兄混吗?找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工资低一点,我也不会怪你。也许,我爸爸看到你有工作,会让我与你来往……”黄毛说:“兄弟讲的是一个义字,岂有……”对方说:“岂有什么?”黄毛说:“岂有重色轻友、舍弟兄义气不顾?”对方说:“那你为你的兄弟义气去吧!我爸爸听到你这样说话,更是不会允许我与你来往。”黄毛说:“那你的意思呢?”对方说:“其实,我也想你找到一份工作。以后,不用跟着你那些狐朋狗友,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你可曾想过,万一碰见冤家对头,你们那些弟兄都没有好下场。”黄毛说:“怎么能呢?”对方说:“我知道,你不被人打死还是打残废,不会善罢甘休。”黄毛说:“我知道,我们都是见风使舵的人。见到硬茬子,也会避让。”对方说:“黄毛,不管怎么说。如果你不离开你那些狐朋狗友,我决定离开你,到广东去打工。话不多说了,给你一个月的期限。如果有了你在工作的消息,再与你来往。否则,一刀两断。”黄毛说:“你……你……”对方说:“你什么?你不可以让我失望。再见!”言毕,对方挂断了电话。黄毛也把手机还给了吴小河。 吴小河接过手机说:“黄毛,其实……其实你是一个好人。我也希望你过得好,也希望你找到一份正儿八经的工作。再……再不能……过……过现在的这种日子了。”黄毛说:“吴老板,轮不着你来教育我。”听了这话,吴小河、涂红兰二人,灰溜溜的走了。 等到看不到黄毛的背影,吴小河才拿出手机——查看黄毛刚才所拨打的手机号码。看后,吴小河对涂红兰说:“兰兰,你哥哥以前想找黄毛,但一直没有找到。今天突然遇见了黄毛,要把这个手机号码告诉你哥哥吗?”涂红兰说:“要。我先把黄毛的手机号码,存在手机上面。然后,把我们遇见黄毛的事情,告诉我哥哥。”听了这话,吴小河把黄毛的手机号码报出来给涂红兰存下了。涂红兰在手机上存下黄毛的手机号码后,自然与吴小河分开了——一个到“十八桥”的住房里面去了居住,一个到“梨树园”去了住。 第219章 黄毛的糜烂生活 第二天白天,依然是吴小河在景德镇寻找市场。涂红兰在“梨树园”营业守生意。晚上,二人再去寻找市场时,涂红兰会把白天做生意的情况告诉吴小河。吴小河也会把白天寻找市场的经过,讲给涂红兰听。讲完了,二人也会说一些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卿卿我我,不在话下。不管怎么说,二人越处越好。 在二人寻找市场,走在太白园的路上时,又遇见了黄毛。这回,黄毛没有唱歌。而是,喝得醉醺醺的,提着一瓶啤酒,摇摇晃晃的走在太白园的路上。吴小河想喊一声黄毛,但被涂红兰制止了。却不曾想到,这一举动,被喝得醉醺醺的黄毛看见了。黄毛看了二位,说:“吴……吴老板,又陪……陪女朋友出来逛了?”吴小河见问,“嗯”了一声。又听到黄毛说:“吴小河,陪我……陪我去再喝几瓶啤酒吗?”吴小河说:“黄毛,你都喝成这个样子了……快回家休息去吧!”黄毛说:“回……回什么家?何处是我家?”说着,黄毛拿起手中的啤酒喝了一大口。然后,瘫软在地上。接着,又喝了一口啤酒,直接把酒瓶里面的啤酒喝干了。扔下啤酒瓶,醉醺醺的吐出一句话:“你……你们快走……”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听言,赶紧走了。 可是,过了一个多小时再回来时,吴小河、涂红兰二人,看到黄毛还躺在原地没有离开。看后,涂红兰小声对吴小河说:“吴小河,黄毛可能是因为女朋友的事情,才喝成了这个样子。要给他女朋友打电话吗?”吴小河说:“不用。这种人,不知根知底。万一引火上身,可给自己找来麻烦。”涂红兰说:“那走吧!”言毕,二人走了。 次日,依然是吴小河白天去寻找市场,涂红兰营业守生意。晚上,二人又一起去寻找市场。 这回,二人走在景德镇的马鞍山时,却在“红灯区”前,见到了黄毛,与黄毛一起的一位狐朋狗友。就见二人厚颜无耻的、与“红灯区”的烟花女子,打情骂俏。脏话、淫话,不堪入耳。涂红兰见状,赶紧拉着吴小河走了。 快走到“十八桥”时,涂红兰才对吴小河说:“吴小河,看到没有?黄毛是一个五毒俱全的货色。难怪他女朋友的父亲,要他女儿与黄毛分手。像这种吃喝嫖赌的人,还是少接触为好。”吴小河说:“知道。”涂红兰说:“以后,若是他再见到你,问你借钱怎么办?”吴小河说:“这种人不敢得罪。借了钱,又害怕他不还。不借钱,他会与一些狐朋狗友找机会生事。我……我以后见到他,能躲起来,尽量躲起来。实在躲不开,他问我借钱,我会说没有钱。交房租也是欠费。反正我身上尽量不装现金。若是要装现金,也是越少越好。”涂红兰说:“对。还有,我哥哥也要去提醒。”“嗯!”言毕,二人分开了。 吴小河在景德镇考察了三天,没有理想的市口,便准备离开景德镇——到别的地方去考察市场。 吴小河与涂家兄妹分别后,又坐火车到别的地方去了考察市场。经过吴小河一站一站的考察,不知不觉中,看中了安徽芜湖和宣城两地的市场。 于是,吴小河给张宜兴打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喂!您好!吴小河,到镇江来了吗?”吴小河说:“喂!张宜兴,您好!我现在在宣城。”张宜兴说:“吴小河,我还以为你到了镇江呢?看了宣城的市场如何?”吴小河说:“我觉得到宣城和芜湖两地,可以加盟超市卖玉器、翡翠、玛瑙等物品。”张宜兴说:“那你看到有超市在招商加盟吗?”吴小河说:“没有。等我仔细找一找。”张宜兴说:“那找到给我打电话,叫我过去帮你参考。”吴小河说:“行。”张宜兴说:“那先挂了电话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吴小河打完电话,找了一间旅馆休息。刚躺下,却接到李铁岭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李铁岭阴阳怪气的说:“喂!您好!吴小河嘛!”吴小河说:“喂!您好!我是吴小河。”对方说:“吴小河,你知道我是谁吗?”吴小河说:“老同学,你还对我装神弄鬼嘛!早在手机联系人里面,存下了你的名字。李铁岭,打电话有事吗?”李铁岭说:“谈谈话嘛!老同学,你在哪里?”吴小河说:“宣城。知道宣城在哪里吗?”李铁岭说:“当然知道,我明天要开车从宣城经过。”吴小河说:“那你到宣城会停留吗?”李铁岭说:“不会。我拉一车货物到安徽马鞍山去。要等到了安徽马鞍山下了货物,才能到宣城停留。老同学,你在宣城有事情吗?”吴小河说:“我想到宣城找超市加盟卖玉器,没有找到招商加盟的超市。”李铁岭说:“哦!那你能不能等我把货物送到安徽马鞍山后,再回头来帮你寻找?”吴小河说:“可以呀!求之不得。”李铁岭说:“老同学,那挂了电话喏!”“嗯!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吴小河接完电话,又接到涂德志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喂!吴小河嘛!”吴小河说:“喂!涂老板,我是吴小河。”涂德志说:“吴小河,我……我亏损了六万块钱,我怀疑是我上海的老乡叫来的人干的。”吴小河说:“涂老板,话可不能乱说呀!没有证据,很容易得罪人。”涂德志说:“没有证据,但是我怀疑上他了。”吴小河说:“凭哪一点怀疑上他了?”涂德志说:“凭他上回……上回……”涂德志本来想说出来、他上海的老乡,买二百六十几块赝品银元的事情,但又害怕引火烧身。停住了一下,还是把话咽回去了。 吴小河问道:“涂老板,他上回怎么样了?”涂德志说:“上回……不是上回,我想他的钱是怎么挣来的?”吴小河说:“凭运气呗!你想一想看,别人典当东西不挨打,你为什么会挨打呢?也是运气问题。”涂德志说:“有道理。那我亏损六万块钱是谁干的呢?”吴小河说:“明摆着是卖东西的两个顾客干的,还要问吗?”涂德志说:“若是那两个顾客干的,他们还会到别的地方去卖。你说要不要报警?”吴小河说:“现在报警有什么用?你的东西已经卖出去了。”涂德志说:“那我不是吃哑巴亏吗?”吴小河说:“吃一堑长一智,你只当买了一个教训吧!”涂德志说:“我先憋着,若有他日相见,叫那两个王八蛋死无葬身之地。”吴小河听言,说:“你还想打死人家嘛!”涂德志说:“见到了可不是打死的问题,我要报警。”吴小河说:“那看你的喽!”涂德志说:“嗯!话不多说了,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20章 涂上当买假黄金 李铁岭说话算数,在安徽马鞍山下了货物后,又开车回到了安徽的宣城。把车停放在停车场后,才打电话与吴小河取得联系。 联系好了,李铁岭走到吴小河一起,与吴小河去了寻找市场——也就是找超市加盟,卖玉器、翡翠、玛瑙等物品。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吴小河、李铁岭二人的寻找下,居然在宣城找到了一家即将开业的超市。来得正是时候,那家超市正好在招商引资中。经过询问该超市的负责经理,那家即将开业的超市,还没有招入卖玉器的人加盟。听到这一消息,吴小河、李铁岭二人非常高兴。 接着,吴小河打电话把张宜兴叫来了看市口。在张宜兴、吴小河、李铁岭三人共同的眼光下,觉得该超市的市口比较好。 于是,吴小河与负责超市的经理,签订了租用合同,并且交付了租金。还请超市的经理,张贴出了招聘信息——招两名有工作经验的女营业员卖玉器。接下来,等待装修完了,再开业。 在超市装修期间,吴小河又回到了景德镇。在吴小河从景德镇出发,去寻找超市加盟的这段时间内,涂红兰在“梨树园”的那个店,也赚了两万块钱。而涂德志却不同了。涂德志在“十八桥”也做了一些生意,赚了一万块钱。但是,在吴小河到景德镇的大前天,涂德志又做了一场倒霉的生意——亏损了五万块钱。等到吴小河到了涂德志所在的、“十八桥”的涂记金店,与涂德志见过面后,涂德志才把亏损了五万块钱的经过讲了出来。 原来,在大前天,涂德志所在的涂记金店,来了两位男顾客,都是三十岁出头的年纪。一个长得个子高点,大概有一米八几的样子,提着一个公文包。一个长得个子矮一点,大概有一米五几的样子。一高一矮二位顾客一进门,就问涂德志:“老板,认识我吗?认识我吗?”涂德志想了一想,说:“不认识。”而后,又听到高个子男子说:“我在你这里典当黄金颗粒时,你叫我卖给你。记得吗?”涂德志摇了摇头,说:“不记得。”高个子说:“才过去十几天,不记得吗?”涂德志说:“天天有人进出做生意,忘记了。”高个子听言,很无奈的看了看矮个子。矮个子对涂德志说:“记得我吗?在二十几天前,我也在你这里典当黄金颗粒。当时你说回收,我直接卖给了你。”涂德志说:“记得你,不记得他。”这个他,指的是高个子。矮个子说:“老板,你这里还收购黄金颗粒吗?”涂德志干的是这行,听了顾客的问话,连忙说:“收,收。”其中,那位高个子者,从公文包内拿出了一个报纸包放在柜台上面。 打开报纸包,就见到有数不清的,像黄豆粒形状的,一包包子黄金。大的有黄豆大,中等的有绿豆大,小的比火柴头还小的圆颗粒黄金。 涂德志看了看,说:“老板,你们称过重量了吗?”高者说:“没有。但是能估计得到,超过了半斤。”听了这话,涂德志托起报纸掂了掂,说:“差不多有六七两吧!”那位高者说:“老板,今天的这个怎么收购?”涂德志说:“我先用加工金银的火枪炼一下,真金不怕火炼;炼了才能看出成色。”高者听言,说:“炼吧!真金不怕火来炼。”听了这话,涂德志用火枪炼了数十颗像绿豆大小的黄金颗粒。 炼了以后,涂德志没有看出来有问题,才对二位顾客说:“二位老板,你们今天准备怎么卖?”听了涂德志的问话,矮者没有说话,高者说:“老板,你出什么价钱?”涂德志说:“这个金不是很纯,大概有九成的成色,我不能出高了价钱。”高者说:“这是肯定的,岂会叫你亏本!你出什么价钱?”涂德志说:“出少了不要怪我。”高者说:“肯定的。生意不在人情在。你说个数字出来,我觉得可以才卖。”涂德志说:“俗话说,七青八黄九发红。你这个金带点红黄色,但又不赤,最多只能按照九成的成色收购。”高者听言,故意从口袋内拿出手机,打开手机栏目内的计算器,算了算,说:“那九成的成色,帮我算一下这里一共能卖多少钱?”涂德志听言,从柜台下面抱出来了一台电子秤,把包纸包里的黄金称了一下重量,又用计算器算了一番,说:“一共五万块钱,你们看怎么样?”听了涂德志的话,高者看了看矮者。就见到矮者点了点头。 接着,涂德志问道:“你们要现金还是转账?”高者说:“现金。我们没有带银行卡,你转不了账,只能收现金。”听了这话,涂德志赶忙给涂红兰打电话。 一接通,涂德志就开门见山的说:“喂!兰兰,赶快从银行卡上取五万块钱过来。我这里来了生意。”听了这话,涂红兰立即从银行取出来了五万块钱,并打摩的到了“十八桥”的涂记金店门前。摩的走了,涂红兰才进入到涂记金店。 不等涂红兰说话,涂德志说:“兰兰,把五万块钱给他们,我买了他们的黄金。”涂红兰听言,并没有立即给钱到对方,而是这样说:“哥,你看清楚了货吗?”涂德志说:“看清楚了。要不能,你再看看。” 上回,买黄金泥上当了,没有用火枪再炼一下。而这回,涂红兰叫涂德志用火枪炼了一些黄金。可是,依然没有发现黄金有问题。接下来,付清了五万块钱的现金,让顾客走了。 等到顾客走后,涂德志给“南昌国际珠宝城”打电话——约对方上门收购黄金。 “南昌国际珠宝城”派来的人,看过涂德志的黄金后,先用试金石擦了几下。摇了摇头,说:“老板,你这个货我不敢要。”涂德志说:“为什么?”对方说:“这些东西看似黄金颗粒,实际上是黄铜的。”涂德志听言,说:“开什么玩笑?我都用火枪炼了。”对方说:“炼了也没用,在试金石上不会上颜色。”涂德志一听,马上把几颗黄金颗粒在试金石上擦了擦,说:“假的……假的……”“南昌国际珠宝城”的来人说:“老板,这是怎么回事?”涂德志说出了购买时的经过。 “南昌国际珠宝城”的来人听后,说:“这个黄铜看似黄金,不怕火炼,只怕用试金石擦和硝酸泡。在试金石上擦,它不会上颜色。若是用硝酸一泡,马上会冒绿烟。绿烟自然是黄铜,不是黄金了。”涂德志听完,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瘫坐在店里面的凳子上。至于“南昌国际珠宝城”的人,怎么走的,也是一片空白。 吴小河知道了涂德志一次性的亏损了五万块钱后,安慰了涂德志一阵儿。而后,说:“涂老板,今年走霉运,要不要去寻找算命占卜的师傅算一卦?”涂德志说:“要。”吴小河说:“那我们还是到景德镇广场身边的,万客隆超市后面去看一看吧!看看那个算命占卜的人,来了没有?”“嗯!”言毕,涂德志、吴小河二人,出了涂记金店的门,并把涂记金店的门上了锁。而后,二人去了寻找算命占卜的师傅。 第221章 助黄毛赌场得意 涂德志、吴小河二人,来到景德镇广场旁边的万客隆超市后面,寻找算命占卜的师傅。可是,二人算命占卜的师傅没有找着,却意外的见到了黄毛。 这时的黄毛,正好赌博输红了眼——从赌桌上下来了找钱。一下来,正好遇见了吴小河、涂德志二人迎面而来。 一见面,黄毛对吴小河说:“吴老板,你们来得正好……”说着话,黄毛把涂德志认了出来,并说:“你……你是‘十八桥’涂记金店的原老板。”涂德志点了点头。就听到吴小河说:“黄毛,在这里干吗?”黄毛说:“明知故问。没有看到在赌博吗?”吴小河、涂德志听言,同时点了点头。但是,又听黄毛说:“二位老板,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赶快借两三千块钱给我捞回损失。”吴小河早已经做好了不借钱给黄毛的准备。听了黄毛的话,说:“黄毛,我身上可能没有装那么多的钱。”黄毛说:“装了多少?”吴小河见问,故意左一个口袋,右一个口袋的翻出来寻钱。 身上的口袋全部翻遍了,才找出一张一百元钱的人民币,说:“黄毛,对不起,才带来了一百元钱。”黄毛见状,抢过一百元钱说:“他呢?”指的是涂德志。 涂德志虽然有不借钱给黄毛的准备,但是口袋里还是装了五张一百块的钱、和一张五十的与一张二十的,一张十元的人民币。听了黄毛的话,涂德志吞吞吐吐的说:“我……我也没有带那么多的钱。”黄毛说:“你先翻出口袋让我看看。能翻出多少算多少。”涂德志听言,翻出了几个口袋,才翻出来了五百八十块钱。黄毛抢过钱说:“等捞回了本钱,再还给你们,一共六百八十元。如果赢了钱,我还会给你们分红。”言毕,黄毛又进入了赌局。 无缘无故的被黄毛一搅,把涂德志的心情搅烦了。本来,想找算命占卜的人算一下今年的运势,随即又破灭了。涂德志害怕黄毛借钱不还,挤进赌局看了看。正好看到一张桌子旁边,围满了赌博的人在推牌九。吴小河看到涂德志挤进去了,也不甘示弱的挤进了赌局。涂德志、吴小河二人挤进赌局,一心盼望着黄毛能赢回本钱。 黄毛进入赌局,把涂德志的钱与吴小河的那一百元钱,全部押上去了。等到牌九开了,黄毛竟然赢回来了一把。接着,再下赌注,黄毛又赢回来了一把。涂德志、吴小河二人看得真切——黄毛不怕输光,把把下注。把把赢。不一会儿的功夫,由原来的六百八十块钱,变成了一万多。这时的黄毛气也粗了,嗓门也大了。看到了帮他助力的涂德志与吴小河,打了一声招呼,又继续赌博。 黄毛再赌了一会儿,把做庄家的推倒了——钱尽数滚进了黄毛的腰包,有七八万之多。做庄家的老板被推倒了,自然要求黄毛再做庄家。黄毛本想推辞,但害怕对方说他不够意思。 于是,黄毛拿出了一万块钱做庄家。连续赢了四把,一万块钱的本金,又变成了十几万之多。不知谁叫了一声“封庄”,黄毛既然不做庄家,把牌封了。看到黄毛赢了钱,再没有人愿意做庄家,赌局立即散场了。 于是,黄毛还了涂德志与吴小河的钱,并给二人各分了一百块钱的红。接着,黄毛又拉着吴小河、涂德志二人,进饭店喝酒、吃饭,表示谢谢。 席上,黄毛叫来了啤酒。一边向吴小河、涂德志敬酒,一边说:“二位老板,今天非常非常的感谢你们……来,给你们一个人敬一杯酒,表示我黄毛对二位老板的谢意。”说着话,黄毛给涂德志、吴小河二人,各满上了一杯啤酒。再又给自己也倒满了一杯啤酒。涂德志、吴小河二人,接过啤酒,与黄毛碰了一下杯子,并同时说道:“干。”言毕,一仰头干了。 黄毛又给涂德志、吴小河二人,倒满了一杯酒,再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啤酒。在倒啤酒的时候,一边倒,一边说:“二位老板,以后在景德镇有为难之处,只要打我黄毛的电话,我黄毛鼎力相助。”听到黄毛夸下海口,涂德志不失时机的说:“黄毛,我们连你的电话号码也不知道,如何给你打电话?”黄毛一听,从口袋内摸出了一部灰色的翻盖手机,说:“你们记住,我把手机号码报给你们听。”黄毛报出手机号码后,吴小河、涂德志二人,都用自己的手机试打了一下。打通了,才确定是黄毛的手机号码。 涂德志说:“黄毛,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于你,不知道愿不愿意干?”黄毛说:“涂老板,你把我黄毛当什么人了?刚才说的话,你害怕我不肯干了?什么意思?”听了黄毛的话,涂德志看了看吴小河。 吴小河好像看出来涂德志的心事似的,说:“涂老板,是不是想叫黄毛帮……帮你卖那些黄铜?”涂德志说:“对!”黄毛一听,问道:“黄铜?有收废品的店,你们还要我帮忙吗?”涂德志说:“黄毛,我不想当黄铜卖出去。因为我买来的时候,是当黄金买来的。我想 ……想让你帮我当黄金卖出去。”黄毛说:“涂老板,你说清楚一点,我好像听不明白你说话的意思。”涂德志说:“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涂德志把黄铜当黄金买下来的经过说了出来。黄毛听后,说:“涂老板,你干这一行的,收到假货,笑掉大牙。你准备叫我如何帮忙?”涂德志说:“用岂人之身还岂人之道。”黄毛说:“什么岂人之身还岂人之道?”涂德志说:“我如何回收进来的,你帮我如何卖出去。”黄毛听言,想了想,说:“万一被报警,把我抓住了呢?”涂德志说:“你不会跑吗?”黄毛说:“涂老板,假如你上了一回当,还会让卖假东西的人跑吗?”涂德志听言,说:“不会。”黄毛说:“那对了。你也不会让我跑了,叫我自找苦吃是吗?”涂德志又想说话时,又听到黄毛说:“涂老板,这个忙我不能帮。你这是把我往牢里面送。”涂德志说:“黄毛,你不是在景德镇有很多哥们吗?请哥们帮忙,试一试看。在景德镇回收黄金的人,每一个人都不会像我一样,买到这种像黄金一样的黄铜。”黄毛说:“涂老板,你的意思叫我请哥们在景德镇帮你卖喏!”涂德志听言,点了点头。 黄毛见状,说:“涂老板,这可不行。我哥们儿天天在景德镇混,卖了被上当者报警了,不是又可以在景德镇抓住我们吗?不能干。”涂德志说:“黄毛,你可以请你的哥们,想办法到附近的乐平,或者是浮梁去卖。”黄毛说:“这个……涂老板,你等我帮你物色一下人选。选对了人,再给你回电话好吗?”涂德志说:“好。那我等你的电话。”言毕,黄毛的手机铃声响了。 黄毛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是景德镇的归属地,立马接通了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你是黄毛吗?”黄毛说:“喂!您好,我是黄毛。”对方说:“黄毛,赶快到万客隆超市后面来赌博,我邀了五六个人,带来了三十多万块钱,等着你来赌博。”黄毛听言,看了看涂德志、吴小河二人。就听涂德志说:“黄毛,快和那人说,你正在陪朋友喝酒,等喝完了酒再过去赌博。”黄毛听言,照说了。 对方听后,挂断了电话。黄毛见对方挂断了电话,也把手机挂断了,并放进了口袋。 第222章 有了钱黄毛定向 黄毛放好了手机,又听到涂德志说:“黄毛,今天捞回了损失,以后再不要去赌博了。把赢回来的钱,正好拿去娶老婆。再做一点小生意,两口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黄毛说:“涂老板,我正有此意。只是害怕一起赌博的人,打电话来催我去赌博。”涂德志说:“让他们催吧!刚才不是说陪朋友喝酒吗?他们以后再打电话来催你去赌博,你找借口不去了。反正不去,别的借口可以随便编。”黄毛说:“好,那打来了电话,我说和哥们几个,出去了打架。只要不去赌博的地方,他们输了钱的人没有办法把我怎样。”涂德志说:“对,英明。”黄毛说:“那我给女朋友打一个电话,看她愿意和我和好吗?如果愿意和好,我和她一起做生意。如果不愿意,另作打算。”接下来,黄毛又打通了他女朋友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一女声说:“喂!您好!你找哪位?”黄毛说:“小红,我是黄毛。”对方说:“黄毛,你这是用谁的手机打来的电话?”黄毛说:“我的。”对方说:“你的手机不是在我这里吗?你又买了新手机吗?”黄毛说:“一起的哥们看到我没有手机,找来一部旧手机,借给我临时用一段时间。”对方听言,说:“黄毛,你还和你那些狐朋狗友在一起混啊!我不是说过给你一个月的期限吗?你怎么不听呢?”黄毛说:“小红,我不是在找工作吗?只是还没有找到而已。”对方说:“那什么时候能找到?”黄毛说:“小红,我想自己给自己打工。”对方听言,说:“什么意思?”黄毛说:“小红,我们开一个店做生意,不是自己给自己打工吗?”对方说:“你……吃了上一顿,没有下一顿的人,哪里有钱开店呀!”黄毛说:“有。”对方说:“哪里来的钱?是讹人家的、还是……”不等对方说完,黄毛说:“小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讹人家的钱,用得安心吗?”对方说:“那你哪里来的钱?”黄毛说:“赌博赢来的钱,你相信吗?”对方说:“鬼才相信你。”黄毛说:“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是,你可以到万客隆超市后面的赌博的地方去问,我今天真的赢了钱。”对方一听,半信半疑的问道:“赢了多少?”黄毛说:“二十几万。”对方说:“别吹牛啦!你经常是赢的小钱,输的大钱。赢钱的时候,只赢几块,几十块的。而输钱的时候,却是几百、几千的往外面输。”黄毛听言,很不服气的说:“小红,你不相信,可以问我身边的朋友。”对方听言,说:“你身边的朋友是谁?我认识吗?”黄毛说:“可能不认识。他们不是景德镇本地人。”对方说:“我不认识,那你和他们商量好了骗我呢?我不相信。”黄毛一听,急眼了,说:“小红,你怎么才能相信我?”对方说:“黄毛,你把二十万块钱转账到我的银行卡上,我才会相信你。”黄毛说:“我把钱转给你,你躲着不见我,我找谁去?”对方说:“黄毛,你认为我会骗你吗?”黄毛诚恳的说:“不会。”对方说:“那还担心什么!”黄毛说:“小红,我不担心你。但是,你要说你现在在哪里?”对方说:“我还在景德镇。”黄毛说:“你不是说要去广州打工的吗?”对方说:“说是那么说,但又放心不下你。”黄毛听言,说:“那你可以出来吗?你爸爸会管着你吗?”对方说:“出来到哪里去?去与你见面,我爸爸知道了,又会指责我。”黄毛说:“那我……我把二十万块钱转给你。你再和你爸爸商量一下,我要和你开店做生意、与过日子的事情说一下。如果你爸爸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再把钱转账还给我。如果你爸爸同意了,我们再商量开店做生意,和过日子的事情。”对方说:“好。”黄毛说:“那挂了电话,我去转账给你。你准备去刷卡。刷到卡上有二十万块钱的转账,再去和你爸爸商量。”对方“嗯”了一声,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黄毛对吴小河、涂德志二人说:“二位,你们慢慢吃,我去给女朋友转账。”吴小河、涂德志二人听言,催促道:“去吧去吧!”黄毛又说:“二位,如果你们有事情等不及我回来,可以先走。这里的饭钱,我先支付了。”涂德志、吴小河二人同时说:“黄毛,反正有电话联系,你快去银行转账给你女朋友吧!”“嗯!”言毕,黄毛在饭店的前台支付了饭钱,而后,去了转账给他的女朋友。 等到黄毛转账回到饭店时,吴小河、涂德志二人已经走了。没有看到吴小河、涂德志二人,黄毛拿出了手机,正准备拨打涂德志的电话时,却有电话打进来了。黄毛一接通,就听到对方一女声说:“黄毛,我刷卡了。看到你转账来的二十万。”黄毛说:“收到好了。那你什么时候去和你爸爸说我们的事情?”对方说:“马上去。等我和爸爸商量好了,再给你打电话。”黄毛说:“好,那我等你的电话。”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黄毛一挂断电话,又有电话打进来了。黄毛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黄毛,我是绒绒。”黄毛说:“绒绒,有事吗?”绒绒说:“黄毛,听说你在景德镇广场旁边的、万客隆超市后面赢了二十多万块钱,是真的吗?”黄毛说:“是真的。”绒绒说:“哥们,今天手气怎么那么好?还在赌吗?”黄毛说:“没有。我在饭店吃饭。”绒绒说:“吃什么?怎么不把哥们几个叫上呢?”黄毛说:“叫,但是我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叫了。”绒绒说:“别的什么事情?”黄毛说:“女朋友要我去打工,为了她的事情,所以没有叫哥们几个来吃饭。”绒绒说:“黄毛,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有了女朋友把哥们几个忘了。”黄毛说:“绒绒,其实我也觉得对不起人家。人家又没有太多的要求我,只是要我有一份安稳的工作。工资高低,人家也不嫌弃,只要在干,就心满意足。”绒绒说:“那你准备怎么办?”黄毛说:“我准备和她过日子,把赢来的钱都转账给她去了。”绒绒说:“黄毛,你是不是想金盆洗手?”黄毛说:“嗯!”绒绒说:“那你不够意思。”黄毛说:“绒绒,其实,我也老大不小了。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我会记得我们哥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绒绒说:“黄毛,你这样可不行啦!”黄毛说:“怎么不行?我又不会离开景德镇。我想,我不离开景德镇,还能与哥们几个在一起。只不过是我有老婆,哥们几个没有而已。但是,我还是会照顾哥们几个的。我想到景德镇的瓷都大道,开一家饭店。到时候,我们这些哥们儿,还能聚在一起吃酒聊天。来了客人的时候,我们这些哥们儿,还可以各显神通的炒几个菜出来帮我助力。有些不会炒菜的,碗筷盘子还是会端的。反正哥们几个到饭店来帮忙的,我黄毛包吃包喝。山珍海味吃不起,饭还是会管饱的。”绒绒听言,说:“哥们,够意思。到时候开业,别漏了叫哥们几个去庆贺和帮忙,也帮助你炒几个菜助力。”黄毛说:“绒绒,到时候我会一个一个打电话通知。还要谢谢几位哥们儿来助力。”绒绒说:“那我不多说了,再见!”黄毛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23章 黄毛与绒绒通电 黄毛接完电话,又拨通了涂德志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喂!黄毛,打电话有事吗?”黄毛说:“涂老板,你们怎么走了?”涂德志说:“黄毛,我们有事情。有一位从镇江过来的朋友,到了景德镇的太白园。他给我们打电话了,所以我们到太白园来了。本来,我们想给你打电话的。但是,又害怕你在转账的时候,被我们打来的电话骚扰了,把转账的账号写错了。万一写错了,把钱转错了,那是很麻烦的事情。所以,我们没有给你打电话。”黄毛说:“哦!知道了。二位老板,今天借你们的钱赢了钱。你们这样走了,实在是招待不周。还请谅解。”涂德志说:“黄毛,有这样已经够意思了。谢谢,谢谢!”黄毛说:“应该说谢谢的是我。涂老板、吴老板,谢谢你们了!”涂德志说:“不用谢。”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黄毛一挂断电话,手机铃声又响起来了。黄毛赶紧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黄毛,陪朋友吃完了饭吗?赶快到景德镇广场旁边的万客隆超市后面来,我们还在等着你。”黄毛早已经想好了骗对方的话,说:“朋友,今天恐怕过不去了。我一起的哥们打来了电话,约我到浮梁去帮忙打架。下次吧!下次吧!”言毕,黄毛挂断了电话。 黄毛一挂断电话,又接到绒绒打来的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绒绒说:“黄毛,刚才,我忘记问你了。二十几万块钱是怎么赢来的?”黄毛说:“绒绒,你还记得那个吴小河和涂记金店的那个原来的老板吗?”绒绒说:“记得。”黄毛说:“正是借他们的钱赢的。”绒绒说:“借他们的钱?你怎么问他们借的钱?”黄毛说:“当时我输光了,从桌子上下来了找钱。一下来,正好碰到吴老板与涂老板也来到了赌博的地方。于是,我问他们借钱。二人翻遍了口袋,才找出六百八十块钱。因此,问他们借了六百八十块钱。反正那六百八十块钱,我抱着不还给他们的想法,一起下注赌博了。谁知道,既然赢回来了一把。接着,我还是那种想法。谁知道,又赢回来了一把。再赌了一会儿,又赢回来了一万多块钱。又继续赌了一会儿,又赢回来了七八万之多。这时,也把做庄家的推倒了。我赢了钱,害怕那些输了钱的人说我不够意思,我便拿出来了一万块钱做庄家。谁能想到,这一做庄家,又连续赢了四把。一万块钱的本钱,又赢回来了十几万。因此,赢了二十几万块钱。”绒绒说:“噢!原来如此。那个姓涂的老板,怎么还敢在景德镇呆着?他不怕我见一回打一回吗?”黄毛说:“那件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不要再提了。今天不是借他的钱,恐怕再也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绒绒,还有什么事情吗?”绒绒说:“没有。”黄毛说:“没有可以挂断电话吗?”绒绒说:“等一下。黄毛,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问了那两个借钱给你的人,为什么也到赌博的地方去了吗?”黄毛说:“没有问。要不然,我再打电话问一下他们看看。他们为什么也到赌博的地方去了?”绒绒说:“你打吧!再见!”黄毛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黄毛打完电话,又拨通了涂德志的手机。这时的涂德志、吴小河二人,已经和张宜兴在太白园见面了。 涂德志一接通手机,就听到黄毛说:“喂!涂老板,您好!”涂德志说:“黄毛,您好!打电话又有什么事吗?”黄毛说:“涂老板,我忘记问你们。你们到赌博的地方去干什么?”涂德志见问,没有实话实说,而是这样说:“黄毛,我不是把黄铜当黄金买了吗?我们想到那儿去寻找卖黄铜的那两个坏人。”黄毛说:“噢!是这样啊!以后你们寻找到了那两个人,给我打电话。我叫几个哥们儿去揍他们。”涂德志说:“黄毛,到时候,肯定要请你们帮忙。先谢谢了。”黄毛说:“不用谢,那等你们找到了再见。”涂德志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黄毛一挂断电话,绒绒又打进来了电话。一接通,绒绒就开门见山的说:“黄毛,他们怎么说了?”黄毛说:“那个姓涂的老板,把黄铜当黄金买来了。一次性的亏损了五万块钱。我问他们为什么到了赌博的地方。他说,寻找卖黄铜给他的那两个人。”绒绒说:“噢!原来如此。他们是内行,黄铜当黄金买了,瞎了狗眼。不过不是那样,他们也不会走到赌博的地方去。也该着你黄毛走狗屎运,借他们的钱赢了二十几万块钱。”黄毛说:“对。这叫有得就有失。不是他涂老板失去了,我哪里能赢得到二十几万块钱呢?”绒绒说:“说得有道理。赢那么多的钱,你做梦也不会想到。”黄毛说:“对!绒绒,还有事情吗?”绒绒说:“没有。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黄毛一挂断电话,又接到他女朋友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他女朋友说:“喂!黄毛,我和我爸爸说了。他同意了我们在一起。但是,这二十万块钱,他说拿一半钱出来买房子。在景德镇买一套普通的、没有装修的住房,大概要六七万块钱。再花三四万块钱,简单装修一下,差不多要十万块钱的样子。还有余下的一半钱,我们用来做生意和结婚。他叫我问你,你准备做什么生意?”黄毛说:“开饭店,你爸爸会同意吗?”对方说:“会。那你想到哪里开饭店?”黄毛说:“景德镇的瓷都大道。”对方说:“那好。你先去找店,找好了店,再给我打电话。到时候,饭店开业了,可以到我们开的饭店办结婚的酒席。”黄毛说:“对,我们不谋而合。那我去找店喏!”对方说:“去吧!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于是,黄毛开始在景德镇的瓷都大道,寻找铺面开饭店。 第224章 张宜兴谈范雪情 吴小河、涂德志二人,与黄毛在饭店吃饭的时候,黄毛吃到中途,去了转钱到他女朋友。而吴小河、涂德志二人,继续吃喝。刚吃饱喝足,吴小河接到张宜兴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喂!吴小河,我是张宜兴。你现在在哪里?”吴小河说:“张宜兴,我还不是在景德镇吗?你在哪里?”张宜兴说:“我也在景德镇。”吴小河说:“你在景德镇的哪里?”张宜兴说:“你在景德镇的哪里?”吴小河说:“我和涂德志在景德镇广场旁边的饭店一起吃饭。”张宜兴说:“只有你们两个人吗?”吴小河说:“还有黄毛。”张宜兴说:“黄毛?是以前在罗汉中的那个黄毛吗?”吴小河说:“对,正是他。”张宜兴说:“为什么与他在饭店吃饭?”吴小河说:“黄毛问我们借了六百八十块钱,赢了二十几万。正是借我们的钱,赢了钱,才请我们吃饭。张宜兴,你也过来吃吗?”张宜兴说:“我不过去吃了。你们过来吗?”吴小河说:“过去哪里?干什么?”张宜兴说:“到景德镇的太白园来,我有话对你们讲。”听了这话,吴小河看了看涂德志。涂德志说:“走吧!不知道黄毛还会不会回来?反正这里已经结账了。”吴小河听言,说:“要不然,我们给黄毛打一个电话。”涂德志说:“不用打了。如果在打电话的时候,黄毛正好在填写转钱的账号,被填错了,到时候他会怪我们。这个责任,可担当不起呀!”听了这话,吴小河点了点头,再对电话里的张宜兴说:“张宜兴,我和涂德志马上过去。”“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吴小河二人,走到张宜兴一起时,涂德志又接到黄毛的电话——也就是打电话问涂德志与吴小河二人,为什么去了赌博的地方。涂德志没有实话实说,而是说出了,去寻找用黄铜当黄金卖的那两个人。可是,涂德志说出来后,却被张宜兴听见了。 张宜兴听言,马上问起了吴小河:“吴小河,涂德志又上当了吗?”吴小河说:“嗯!买到像黄金一样的黄铜,亏损了五万块钱。”张宜兴听言,点了点头。 等到涂德志接完黄毛的电话后,张宜兴问道:“涂老板,你又……又上当了?”涂德志说:“嗯!黄铜当黄金买下了,亏损了五万块钱。”张宜兴说:“怎么倒霉的生意又被你碰到了?”涂德志说:“今年走霉运,赚点钱,还不够亏本。”张宜兴说:“的确是运气不好。该找算命占卜的师傅,占卜一下。看看今年的运气,为什么这么差?”听到这里,吴小河说:“张宜兴,那个华山道士占卜怎么样?”张宜兴说:“可能有点玄机,揣摩不透。”吴小河说:“什么意思?”张宜兴说:“可能会卜得准确。”吴小河说:“为什么?”张宜兴说:“吴小河,你记得我问过华山道士一句这样的话吗?谁是我今生的续缘人?华山道士悄悄对我说了,赠什么东西我不说了。那个赠物的人,既然真的出现了。所以,我觉得有点玄机,他卜得比较准确。”吴小河一听,惊诧的问道:“她是谁?”张宜兴说:“无可奉告。”吴小河说:“神秘兮兮的,不说出来,我怎么能相信你。”张宜兴说:“到时候了,说也无妨。”吴小河说:“那赠什么物品之人,是你的续缘人呢?”张宜兴说:“华山道士说,赠大清银币者。”吴小河说:“那有人给你赠了大清银币吗?”张宜兴说:“有。正是因为有人赠了大清银币,所以才说他会占卜准确。”吴小河说:“那赠物之人是谁?”张宜兴说:“范雪情。”吴小河说:“怎么是她?”张宜兴说:“阴差阳错的是她。事情得从范雪情到景德镇来做刻绘的、那一回说起。那回,范雪情到了景德镇,到了太白园我租的住房,把雨伞打开来晾干时,从雨伞中抖落出了一块大清银币、正好是一块写有大清银币、宣统三年的银币。于是,她把那块大清银币赠送给了我。正好,她这枚大清银币,与华山道士说的对上了号。在我问华山道士谁是我今生续缘人的时候,华山道士这样回答了我。赠大清宣统三年的银币者,即是我今生的续缘人。而范雪情一来到景德镇,却把那枚大清银币赠送给了我。所以,我认定她是我今生的续缘人。开始,对她并不是很了解。后来,在镇江的加盟的超市卖瓷器。我们才开始认识、了解,并且有了进一步的发展。我不但发现她有生意上的能力,还有酒店的管理能力。生意上的能力,她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一些看不起眼的瓷器,说得天花乱坠。一些来购买瓷器的顾客,在她的话下,都争先恐后的买她推销的瓷器。酒店的管理能力更是一流的,把一家新开业的酒店,管理得井井有条。该要什么样的盘子装什么菜,什么样的酒,配什么样的酒杯。与人才的留用、和回头客的留住。反正她说的话,滔滔不绝,头头是道,让你心服口服。”吴小河说:“厉害。只有这些吗?”张宜兴说:“还有一回,去江苏淮安寻找市场。我用小货车载着她去的。在车上,我又了解了她很多。反正我感觉和她投缘,说话投机,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并且在我的心中,对她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爱意。不管怎么说,也许是缘分,也许是命运的安排。所以,我认定了她。所以说华山道士占卜的准确。”吴小河说:“那江萍萍怎么办了?”张宜兴说:“她已经知道我喜欢范雪情,每天闷闷不乐……反正我没有时间管她。”吴小河说:“那你在淮安找到市场吗?”张宜兴说:“本来是没有找到市场的,在范雪情的软磨硬泡下,既然有一家正在营业的、在超市加盟的卖瓷器的人,愿意转让摊位给我。因此,我又在淮安接手了一个加盟点。这回到景德镇来,正是为淮安接手的加盟点补货。”吴小河说:“原来你叫我们过来,要对我们讲这些事啊!”张宜兴说:“不完全是;还要买瓷器补货。”吴小河说:“那补了货,陪涂德志去河南灵宝寻找华山道士吗?”张宜兴说:“去。你们约好时间。”涂德志说:“等你把货物拉到淮安后,我们再打电话联系。”张宜兴说:“行。那我开始购买瓷器了。”听完张宜兴、吴小河二人的对话,涂德志问道:“张宜兴,你问过那位女经理的大清银币是怎么来的吗?”张宜兴说:“没有问过。是不是你的大清银币调包了,怀疑与她有关?”涂德志说:“没有怀疑她的意思,只是随便问一句。”张宜兴说:“没有问过她,等以后问过她是怎么来的。问到了,再告诉你。”涂德志说:“行。”言毕,涂德志、吴小河二人,帮助张宜兴购买瓷器。在二人的帮助下,很快买好了张宜兴所需要的瓷器。 买好瓷器装车后,张宜兴又回到江苏淮安补货去了。 第225章 黄金颗粒之去向 涂德志、吴小河二人,送走张宜兴后,正走在回“十八桥”的路上,突然接到黄毛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黄毛说:“喂!涂老板,你那五万块钱买的黄铜还在吗?”涂德志说:“在,你找到合适的人选啦!”黄毛说:“没有找到。但是,我一起的哥们,绒绒说,给他看看。如果他能卖出去怎么办?”涂德志说:“他能卖出去不要他很多的钱,只要给我一万块钱足够了。”黄毛说:“你那是黄铜。你知道一万块钱能买多少斤黄铜吗?”涂德志说:“我不管黄铜不黄铜,但是,我那是花了五万块钱买来的呀!”黄毛说:“再不要提起你那五万块钱的事了,那是你上当了。现在你只能当黄铜处理。如果当黄金处理,那是诈骗。诈骗可是要坐牢的。”涂德志说:“知道。那这样吧,如果绒绒拿去卖了钱,给我一万块钱。如果没有卖出去,再拿回来,我另想办法卖出去。你看行吗?”黄毛说:“那不行。绒绒说了,如果卖出去了,最多给你十斤黄铜的钱。”涂德志说:“不行。我不能给他。”黄毛说:“不给他,你还想在景德镇卖吗?就是在景德镇不是你卖的,被他知道了,也会说是你卖的。反正现在让他知道了,你不给他也得给他。你掂量着看吧!”涂德志说:“那……那先叫他拿去吧!”黄毛说:“到哪里去拿?”涂德志害怕对方知道他又回到了“十八桥”开门营业,没有叫对方到“十八桥”来取。 而是这样说:“要不然,我叫吴小河给你们送过去。送到什么地方?你说个地址。”黄毛说:“送到景德镇火车站可以吗?我叫我的哥们儿,到景德镇火车站去接。”涂德志说:“可以。”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黄毛挂断电话后,打了一个电话到他一起的哥们儿——叫他的哥们儿到景德镇的火车站去接黄铜。而后,黄毛又继续寻找铺面开饭店。三天后,黄毛在景德镇的瓷都大道,找到了一家接手的饭店。里面的设备齐全,但都是旧的。饭店不是很大,可以同时容纳十桌子人喝酒…… 吴小河把黄铜送到景德镇的火车站,被黄毛的哥们儿接走后,吴小河又返回到了“十八桥”。 见到吴小河回来了,涂德志并没有追问黄铜的事情。而是这样说:“吴小河,我与张宜兴去寻找华山道士,你不用去了。你留下来与我妹妹,照看这里的两个店。若是你也去了,我妹妹一个姑娘在外面,害怕出现意外。你说对吗?”吴小河说:“对。”涂德志又说:“你们两个人要早点打烊,不要贪图晚上的生意。”吴小河说:“知道。你和兰兰说了吗?”涂德志说:“还没有。等她从‘梨树园’回来了,我会对她讲。”吴小河说:“那我去‘梨树园’对她讲。”涂德志说:“也行。反正你要到‘梨树园’去住宿的,你去‘梨树园’对她讲吧!”言毕,吴小河打了一辆摩的去了“梨树园”。 吴小河一走,涂德志又接到他老乡从上海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涂德志嘛!”涂德志说:“喂!老乡,我是涂德志。”对方说:“涂德志,很久没有打电话给你了。生意好吗?”涂德志说:“不好。经常亏本。”对方说:“怎么会亏本呢?你也买到我买的那种赝品银元吗?”涂德志不想说出实情,而是这样回答了他老乡的话:“反正做了几回亏本的买卖,不想和你说得很清楚。”对方听言,说:“老乡,你不说我也要提醒你。最近,在上海这边,有人收到一种特别像黄金的黄铜。”听了这话,涂德志追问道:“什么样的?”对方说:“黄的金颗粒。有黄豆大小的,有比绿豆还小的。反正大小不一。”涂德志说:“是什么人卖的知道吗?”对方说:“不知道。我也是听到传闻。”涂德志说:“老乡,你怎么不早一点打电话过来?我……我也买到了,亏损了五万块钱。”对方说:“我也是才听到传闻,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传闻说,卖假黄金颗粒的人,会先来卖几次真的黄金颗粒探情况。然后,等你相信了他,他再会拿出假的黄金颗粒卖给你。”涂德志说:“老乡,我也是先买到两个骗子的、真的黄金颗粒,后面相信了他们,才买到假的黄金颗粒。你知道那个黄金颗粒是什么铜做的吗?”对方说:“我听到传闻,说是一种铜焊条做的。”涂德志说:“噢!知道了。那以后碰到有人来卖那种黄金颗粒,把顾客稳住,再打电话报警。”对方说:“知道。”涂德志说:“老乡,上回买的二百六十几块赝品银元,处理了吗?”对方说:“处理了。当黄铜卖给收废品的人去了。”涂德志说:“那亏本了,不能怪我。你可是内行。”对方说:“老乡,我岂有怪你的意思?做生意有赚钱,也有赔本的时候。如果不赔本,哪里能吸收到教训呢?”涂德志说:“可是我资金少,赔不起呀!这个教训,不应该要我去吸取呀!”对方说:“老乡,那当心,当心上当受骗。”涂德志说:“嗯!知道了。老乡,我亏本了,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处理那个刻绘了黄金泥在上面的花瓶?”对方听言,问道:“是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个刻绘了半斤黄金泥在上面的花瓶?”涂德志说:“对。”对方说:“你拍一两张图片,发到我的qq里面,等我到上海帮你问一下。若有人要,我再打电话给你。没有人要,你再想办法卖出去。”涂德志说:“行。那我等你的电话喏!”对方说:“嗯!说好了,我们挂了电话吧!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26章 银币决定的婚姻 张宜兴离开景德镇,开着他的小货车,拉着瓷器,一路顺风的回到了他的老家镇江。在镇江给范雪情打了一个电话,范雪情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张宜兴的车前。接着,上了张宜兴的车,坐在副驾驶室——一路往江苏的淮安方向驶去。 从范雪情坐在副驾驶室后,张宜兴一边开着车,一边问起了范雪情:“范经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范雪情说:“记得,那是在景德镇见的面。张宜兴,你突然提起来第一次见面,有什么事情吗?”张宜兴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送给我一块大清银币。我没有理由推辞,你知道什么原因吗?”范雪情说:“不知道。”张宜兴说:“其实,在你还不认识我之前,有一位算命占卜的道士说过,有人赠大清银币给我。冲着这句话,我才没有足够的理由推辞。”范雪情说:“你……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算命占卜?”张宜兴说:“其实,我也不相信。但是,觉得他说的话好奇。他怎么会卜到有人赠大清银币给我呢?”范雪情说:“那他卜到有人赠大清银币给你,还说了什么吗?”张宜兴说:“说了。他说,赠大清银币者,正是我今生的续缘人。”范雪情一听,觉得好笑又好气,说:“那你的意思,我是你今生的续缘人喏!”张宜兴“嗯”了一声。范雪情说:“万一你以前的女朋友知道了你这个秘密,也送给你一块大清银币,那她也是你命中的续缘人喏!”张宜兴说:“她……我怎么会把秘密告诉她呢?”范雪情说:“现在我知道了,你不怕我告诉她吗?”张宜兴说:“不怕。从她的品性来看,倘若告诉了她也不会赠送。”范雪情说:“为什么?”张宜兴说:“她在去景德镇的时候,也买了两块大清银币。如果要赠送给我,早已经赠送了。虽然知道她的是赝品,我也会收下。这说明她,不是我命中的续缘人。”范雪情说:“那你问过道士,是你命中的续缘人,又能做什么吗?”张宜兴说:“范经理,我……我……”说着,张宜兴把话停住了。范雪情也有点觉得不好意思。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张宜兴又说:“范经理,我忘记问你,那块大清银币是哪里来的?”范雪情说:“什么哪里来的?什么意思?是假的吗?”张宜兴说:“不是假的,我叫我爷爷看过了。只是想问一下,你那块大清银币是祖上传下来的,还是你买来的?”范雪情听言,说:“说起来你不会相信,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张宜兴说:“那怎么进入到了你的雨伞中的呢?”范雪情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进入到了我的雨伞中。”张宜兴一听,心想:“莫非是天意?”正想着,又听到范雪情说:“那天,我去坐火车的时候,正好下着雨。我打了那把雨伞去坐火车。火车上,我一直把那把雨伞提在手中。但是,不知道那块大清银币,是怎么进入到了我的雨伞中的?我一直在猜想,那块大清银币是怎么进入到我的雨伞中的呢?一直没有猜想出一个合适理由。”张宜兴听言,说:“范经理,也许是天意让你得到那块大清银币,也许是天意让我们走到一起。”范雪情说:“什么意思?”张宜兴说:“我想……我想娶你做……做老婆,你愿意吗?” 范雪情听言,羞红了脸。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并说:“那还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张宜兴见状,说:“不会让你失望。范经理,你是我命中的续缘人。”说着话,张宜兴把车停在路边,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双手合十的说:“谢谢华山道士,谢谢华山道士。”范雪情见状,说:“张宜兴,你……有你奶奶的遗传基因。她天天烧香求佛的动作,被你完全学来了。你……太搞笑了。”张宜兴没有辩驳,而是说:“走,继续前进。”说着话,又开动着小货车,继续前进。 张宜兴又是一边开着车,一边说:“范经理,这次……这次,我想带着你也去见那位华山道士。你愿意去见她吗?”范雪情说:“他在哪里?”张宜兴说:“河南与陕西的交界地的一个农户家里。”范雪情说:“不去,路程太远了。我所在的酒店,生意特别好,离不开我。为了那份工作,我要帮老板管理好一切。”张宜兴说:“那你去不了,我也不强求。不过,我要去,并且与在景德镇‘十八桥’开店的涂德志一起去。他今年走霉运,想叫那位华山道士占卜一下,他以后的人生路该怎么走。”范雪情说:“你觉得那位华山道士占卜的准确,可以与人家去。但是,在沿途的城市,看到有超市招商加盟,必须要进行了解。若是有发展的空间,你可以多开几家加盟的点。那样,生意越做越多,越做越大了。”张宜兴说:“知道。到时候生意多了,大了。我们还可以开酒店,你直接由酒店的经理,升任为董事长了。”范雪情听言,微微一笑,说:“那要看你的才能了。”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江苏淮安驶去。 到了江苏的淮安,二人在加盟的超市补了货后,又放了一些货在仓库里面。而后,一起回到了镇江。 第227章 经灵宝开专卖店 张宜兴、范雪情二人,回到镇江,自然是各忙各的了。 张宜兴回到家,并没有实话实说去寻找华山道士;而是对家里的人说去寻找超市加盟。家里的人听后,放心的让张宜兴去寻找超市加盟。至于去什么地方寻找,一家人也没有多问——反正有手机联系,不用多说话了。到时候,打通一下张宜兴的手机问一下,便知道张宜兴去了哪里。一家人都是抱着这种想法,没有追问张宜兴的去处。 张宜兴对家里的人说过去寻找超市加盟后,又背地里打电话到涂德志——约涂德志坐他的小货车去寻找华山道士。一个电话打过去,张宜兴才知道吴小河要留在景德镇,与涂红兰做两个店的生意。于是,张宜兴与涂德志一起去寻找华山道士。 张宜兴开着他的小货车到了景德镇,与涂德志见过面后,把问到范雪情银元的来路告诉了涂德志。涂德志听后,也是迷惑不解。而后,涂德志与张宜兴去了河南灵宝。 在去的时候,二人满怀着希望而去。可是,走到河南灵宝的朱阳没有见到华山道士。又沿着与华山道士之前走过的路,寻找了一遍。不但没有见到华山道士,连那位叫黄良的五保户也没有见着。张宜兴以为走错了道,打电话给吴小河。但是,吴小河远在江西景德镇。对于张宜兴说的走错了的道路,根本弄不清楚。无奈之下,张宜兴向路人打听那位叫黄良的五保户,却没有打听到一丁点儿消息。反正张宜兴像迷了路的人一样,开着他的小货车,载着涂德志走在陕西的灵口、与河南灵宝的朱阳之间徘徊。徘徊了三天,没有寻找到华山道士的行踪。最后,张宜兴心一横,与涂德志打道回府。 在回灵宝的路上,张宜兴又想起了范雪情的叮嘱——寻找超市加盟。到了灵宝,张宜兴对涂德志说了一下自己想寻找超市加盟的想法,自然得到了涂德志的同意。 于是,二人在河南的灵宝寻找超市加盟。二人在灵宝寻找了一天,没有寻找到有超市招商加盟,却在路边看到摆地摊卖瓷器的人展销。看到地摊上摆的展销瓷器,张宜兴再看了看包装,才知道是从江西景德镇拉过来的瓷器。再看了看川流不息的顾客,与瓷器上的明码标价,张宜兴觉得有利可图。也想到河南灵宝寻找一家专门的门面,开一家卖景德镇瓷器的专卖店。有了这种想法的时候,张宜兴又对涂德志说了。涂德志听后,非常赞成张宜兴的想法。既然知道了张宜兴的这种想法,涂德志又与张宜兴在灵宝寻找门面——卖景德镇的瓷器。 在二人不懈的努力下,终于找到了一家市口比较繁华的店铺。店铺不是很大,有一百多平方米。门面是卷闸门,分上下两层,且粉刷得干干净净。对卖瓷器来说,正好不用装修,可以直接摆几节货架进去开业。 接下来,张宜兴与该铺面的房东取得联系,并交了租金签下了合同。在租下门面的同时,张宜兴又在附近的打印店,打印了两份招聘信息,张贴在店铺的门上——欲招两名营业员在该店里面卖瓷器。做好了前提,张宜兴又开着他的小货车,载着涂德志寻找卖货架的地方。当车在灵宝寻找卖货架的地方时,张宜兴又突然接到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 张宜兴一接通,就听到对方一女子的声音说话:“喂!老板,您好!”张宜兴说:“喂!您好!”对方说:“老板,你是那个在灵宝招聘营业员卖瓷器的人吗?”张宜兴说:“对,正是。”对方说:“老板,我看到你的招聘信息了,我们能见个面吗?我想当面谈一谈,怎么做的问题与工资的问题。”张宜兴说:“可以。你现在在哪里?”对方说:“我正在灵宝,你准备开业的那个店铺门前。”张宜兴听言,说:“那你先在门前等一下,我正好出来了买货架。”对方说:“好,那我等着你。”张宜兴说:“嗯!我还要问你,你今年有多大了?”对方说:“二十五岁。”张宜兴听言,又继续问道:“以前卖过东西吗?”对方说:“卖过。”张宜兴说:“那可以。你先等着。”对方说:“好。”张宜兴说:“那挂了电话了!等一下见了面再谈。”“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张宜兴又载着涂德志回到了他那个才租的店铺门前。到了店铺门前,张宜兴、涂德志二人,才见到了那位给张宜兴打电话的女子。 就见该女子长得大个,五短身材像男人一样的粗壮。四方大脸,弯弯的眉毛,大眼睛,大鼻子,大阔嘴。留着个短发。看上去像一个男人婆似的。上面穿的是一件浅蓝色上衣,下面穿的是一条绿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白色鞋子。张宜兴看后,很是满意的说:“姑娘,你是那位打电话应聘的吧!”对方说:“正是。你看我这个样子行吗?”张宜兴说:“行。瓷器都是很重的,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来卖。姑娘,你带来了身份证吗?”对方说:“带来了。”说着话,对方拿出了一张身份证。张宜兴看了一下对方的身份证,再看了看人,相互对比了一下,没有看出对方有问题,才把对方的身份证作了登记——因此招聘了第一名营业员。 原来,那位女子姓乔,名叫乔丹丹。二十五岁,陕西省山阳县人。正好从老家出来寻找工作,遇见了张宜兴张贴的招聘信息。因此,成为了张宜兴的第一名营业员。在那位营业员的帮助下,又帮张宜兴找到了下一位营业员。下一位营业员是乔丹丹的嫂子,名叫龙虹。三十二三岁的年纪。中等个子,南瓜子脸,黄脸膛。留着一个黄色的齐耳短发。细眉毛,小眼睛。酒糟鼻子,厚嘴唇。上身穿的是一件红色的花格子外套,里面穿的是一件绿色内衣。下面穿的是一条红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布鞋。 登记了后一位营业员的身份信息,张宜兴开始为卖瓷器的专卖店做好准备——定制招牌,与买货架摆放在店铺里面。 等到张宜兴把两件事情全部办好了,才载着涂德志回到江西的景德镇。在张宜兴到江西景德镇的时候,张宜兴又接到他妈妈打来的一个电话——说的是范雪情在酒店上班的时候,被四个喝醉了酒的人打伤了,正在医院里面疗伤。具体什么情况?还不清楚。张宜兴听后,让涂德志在景德镇下了车。而后,张宜兴马不停蹄的开着他的小货车回到了镇江。到了镇江,张宜兴给范雪情打了一个电话——才找到范雪情所在的医院。 第228章 范雪情无故受伤 到了范雪情所在的医院,张宜兴找到范雪情的病房时,范雪情正好躺在病床上。 病床边,坐着一位陪护的年轻女子。女子低着头,正在玩手机游戏。见到张宜兴走进了病房,立即抬起了头。 这一抬头,正好与张宜兴对了一下眼光。随即,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就见眼前之女子长得不是特别的漂亮,但还能看得过去。穿着朴素,又没有擦脂涂粉。那位见到张宜兴,问道:“先生,干什么的?”张宜兴说:“我找范雪情。”那位说:“床上躺着的正是范雪情。”听了这话,张宜兴看了看病床上的范雪情。 就见范雪情的脸上、额头、嘴角,依然可以看到红肿的伤口。张宜兴,范雪情二人一见面,同时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而后,张宜兴说:“范经理,这是怎么伤的?”范雪情一边坐起来,一边说:“嗨!一言难尽。”张宜兴说:“别急,慢慢讲来。” 范雪情坐起来后,说:“在昨天,我所在的酒店,来了四名女子。四名女子点了七八个菜,又点了十几瓶啤酒。开始吃的时候,四个人还亲亲热热的有说有笑。可是,吃到中途,不知道谁说错了一句话,便吵了起来。吵声越来越大,并有要打架的趋势。作为一个饭店的经理,我岂能视而不见?于是,赶忙上前劝阻。不但没有劝阻住她们的争吵,还有她们一起的人对我大发脾气。她们对我发脾气,是多喝了酒,我可以谅解。但是,她们又打到我身上来了。你看,满脸的伤痕……”张宜兴听言,又重新看了看范雪情的脸上,并说:“后来那四名女子怎么办了?”范雪情说:“出来了几个厨师,拉开了她们。她们冷静了一会儿,都赔礼道歉,说是多喝了酒,一时的冲动。对不起我。”张宜兴说:“后来呢?”范雪情说:“后来她们承担了医药费,被我所在的酒店老板原谅了。”张宜兴听言,问道:“没有报警吗?”范雪情说:“报什么警?人家是喝醉了酒。再说,饭店做生意图的是顾客,岂敢与顾客结仇!”张宜兴说:“那你的伤……”范雪情说:“老板说算工伤,他会与那四名女子调解。”张宜兴一听,又说:“既然这样,我也不追究她们了。脸上的伤,痛吗?”范雪情说:“开始的时候火辣辣的痛,现在不痛了。”张宜兴说:“会留下伤疤吗?”范雪情说:“医生说不会。”张宜兴说:“你认识那四名女子吗?”范雪情说:“不认识。但是,以后走在路上见面了,我认得出来她们。张宜兴,你问这话,是不是还想去找她们理论?”张宜兴说:“不是。你们的老板说了调解的话,我不必多此一举。”旁边的那位陪护人员听到张宜兴与范雪情的对话,悄悄的走了出去。 见到那位走出去了,张宜兴摸了摸范雪情的伤处:“这里痛吗,那里痛吗……”范雪情说:“脸上搽了药膏,都不痛了。”张宜兴再问:“还有其他的地方伤了吗?”范雪情说:“只有脸上和头上受伤了,其他的地方没有受伤。” 于是,张宜兴又对范雪情的整个头部,仔细检查了一遍。除去脸上有明显的伤痕后,头发里面没有看到有受伤的地方。 看后,张宜兴说:“范雪情,医生说了过几天好吗?”范雪情说:“说了,最多一个礼拜。”张宜兴说:“那一个礼拜还要在医院里面待着吗?”范雪情说:“不用,我可以出去呀!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不是找到合适的场地做生意了?”张宜兴说:“实不相瞒,我在河南的灵宝没有找到超市加盟。但是租了一个店面,准备开一家卖景德镇瓷器的专卖店。已经请好了两名应聘的营业员,并且在等我把瓷器拉过去开张。”范雪情说:“那事不宜迟,赶快到景德镇去买瓷器。这里,你不用管我了。”张宜兴说:“你……你受伤了,怎么能不管呢?”范雪情说:“小伤,不必计较。”张宜兴说:“那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景德镇?”范雪情一听,诚恳的点了点头。张宜兴见状,说:“要给你们的老板打一个电话吗?”范雪情说:“要,我来给他打电话。”言毕,范雪情拿出了手机,给她所在的酒店之老板打了一个电话。 打完电话,范雪情对张宜兴说:“张宜兴,老板这几天不管我了,让我静心养伤;叫我注意伤口,别发炎了。”张宜兴一听,高兴的说:“那我们现在可以去景德镇。”“嗯!”言毕,范雪情在医院里收拾了一下开的药,装入了一个塑料袋子内,又收拾了一些带去的生活用品。 准备离开时,那位陪护的人进来了。范雪情对那位陪护的人说:“您好,我要离开医院出院了。你……你是谁请来的陪护人员,你给谁打一个电话。我去办理出院手续走了。”那位说:“你走吧!我会打电话。”言毕,张宜兴与范雪情提着收拾了的一些物品,办理了出院手续走了。 而后,张宜兴给家里的人打了一个电话。打完电话,张宜兴又与范雪情上了他的那辆小货车,一路往景德镇驶去。 车走在去景德镇的路上,范雪情又问起了张宜兴去寻找华山道士的经过。张宜兴自然是毫不隐瞒的说了出来…… 第229章 瓷器专卖店开业 到了景德镇的太白园,张宜兴停好车后,打了一个电话到吴小河、又打了一个电话到涂德志——叫二人一起过来帮他买瓷器。 涂德志在景德镇“十八桥”要经营生意,自然没有过去帮张宜兴买瓷器。只有吴小河独自来到了太白园,帮张宜兴买瓷器。 见了面,打过招呼后,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在买瓷器的时候,一边谈起了这段时间分别后的经过。又提到了寻找华山道士的事情。并且谈到了为什么没有找到华山道士的原因。吴小河听后,抱怨了张宜兴几句。而后,说:“张宜兴,以后我有机会去河南灵宝,一定会到灵宝与陕西灵口之间去寻找华山道士。”张宜兴说:“你去寻找吧!反正我没有找到。”吴小河说:“到时候,看我的了。反正你在河南灵宝开了一家店铺,经常可以到朱阳去打听。”张宜兴说:“我已然有过那种想法了。等到以后,我在灵宝的瓷器专卖店开业了,你在宣城的卖玉器的店也开业了,自然有了多余的时间。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寻找华山道士。”吴小河说:“对。”说了几句话后,张宜兴、吴小河、范雪情三人,继续购买瓷器。在三人的左挑右选下,张宜兴买了一小车瓷器。接着,吴小河留在景德镇,张宜兴、范雪情二人,一同拉着瓷器去了灵宝。 到了灵宝,张宜兴租的店铺门前,张宜兴把车停放好后,又打电话把两位营业员叫来了。等到二位营业员到了,张宜兴才叫二人卸下小货车上的瓷器。 四个人一边卸瓷器,一边摆放在张宜兴租的那个店铺里面。卸载完又摆放好后,张宜兴又对所有的商品,进行了清点与明码标价。然后,对二位营业员做了工作安排。并在第二天开张营业了。 在营业的时候,张宜兴、范雪情二人,一边卖瓷器,一边对二位营业员教导怎么谈生意。又提到了卖出去的瓷器,按照业绩再提成。然后,提到了二位营业员的吃住问题,楼上可以住人,又可以做仓库。正好可以给二位营业员利用。安排好一切后,张宜兴又载着范雪情回到了景德镇。 到了景德镇,张宜兴与范雪情又买了一车瓷器,并载到了河南灵宝的那个店铺里面。经过张宜兴、范雪情二人,一来一回的奔波,在河南灵宝的那个专卖店里面,也卖出去了不少的瓷器。看到专卖店里面川流不息的顾客,张宜兴、范雪情二人,很是欣慰。 卸了货物后,张宜兴与范雪情,请二位营业员吃了一顿饭。而后,张宜兴又开着他的小货车,载着范雪情返回到了景德镇。到了景德镇,张宜兴突然接到涂德志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说:“喂!您好,张宜兴嘛!”张宜兴说:“喂!您好!我是张宜兴。”涂德志说:“张宜兴,赶快到宣城来。明天,吴小河在宣城加盟卖玉器的超市,要开业了。过来看看吗?”张宜兴说:“好。我晚上开车过去,正好明天可以到达宣城。”涂德志听言,说:“那我们等着你。”张宜兴说:“嗯!你们要买什么东西过去吗?”涂德志说:“不用买,你到了宣城,买几个花篮足够了。”张宜兴说:“行!那到了宣城再给你们打电话。”涂德志说:“嗯!明天见。”张宜兴说:“明天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30章 偶遇打人之女子 吴小河在安徽宣城加盟的超市,到了开业的时候,由超市里面的负责经理,主办了开业庆典。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吸引了源源不断的顾客。超市里面进出的人,买的、看的——川流不息。 为了表示庆贺,开业之日,所有玉器、翡翠、玛瑙等饰品,一律七点五折出售。不过,吴小河也在超市经理的安排下,请了两位卖过玉器等饰品的营业员、经营生意。在两位营业员的热情与迎来送往的服务下,给后来的生意,赢得了越来越多的回头客。为了表示庆贺,涂家兄妹与后来的张宜兴、范雪情、李铁岭三人,也陆续赶来了庆贺。看到吴小河卖玉器的柜台,挤满了顾客,又一单接一单的生意做成,都夸赞吴小河选中了地方。反正开业的第一天,光卖玉器等饰品,销售了十几万块钱。 一转眼,吴小河在宣城加盟的超市,到了一个月的时间。经过一个月的不懈努力,除去开支,吴小河获得了二十几万块钱的利润。于是,吴小河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张宜兴。 张宜兴听后,为吴小河感到高兴。鼓励吴小河再到别的地方去加盟超市,卖玉器等饰品。吴小河自然同意了。接着,吴小河又把消息告诉了涂德志兄妹。二人听后,也为吴小河感到高兴。接着,吴小河又把一个月的收成告诉了在老家的父母亲。老家的父母亲听后,也非常高兴。 涂德志兄妹、张宜兴三人的生意情况怎么样呢?在吴小河开业前后的时间,张宜兴在镇江卖瓷器的生意还是老样子,一个月能赚两万多块钱。在江苏淮安的生意,也差不多只能赚两万块钱的样子。还有灵宝那边的专卖店,也能赚个两三万块钱。反正三个店的收益,能达到六七万元钱的样子。而涂红兰在景德镇“梨树园”卖玉器等饰品,只有一个月两万块钱的样子。涂德志在景德镇“十八桥”的生意,也是一个月能赚一万多块钱。说句不好听的话,张宜兴的三个店,再加上涂德志兄妹的两个店,都不及吴小河的一个店赚的钱多。 在超市加盟卖玉器的期间,吴小河经常会坐火车到“南昌国际珠宝城”去进货——卖了什么物品,马上补货。张宜兴在镇江、淮安、灵宝三地卖瓷器也是这样,经常开车到景德镇去买瓷器——卖了什么瓷器,马上补货。涂德志在景德镇也会经常到“南昌国际珠宝城”去进货——卖了什么物品,马上补货。在这期间,他们也是经常打电话联系。谈谈生意上的情况,与将来的打算。 很快,张宜兴在吴小河的影响下,也想开一家卖玉器的店。便与范雪情在江苏淮安找地方。可是,找了几天,没有找到合适的市口,便放弃了寻找。并且,又回到了镇江。欲到镇江寻找一块好的场地卖玉器。 当二人走在镇江的、大市口附近的小巷子内时,范雪情却看到了江萍萍、与之前醉酒打伤她的四位女子走在一起。 江萍萍是张宜兴的前女友,范雪情自然认识。但是,其他四人,曾经打伤过她,范雪情也没有忘记。范雪情正想冲上前去质问四位女子时,却听见江萍萍说:“张宜兴,你……你们还……还在一起……”张宜兴不知道江萍萍身边的四位女子,正是打伤了范雪情的人,瞄了一眼四位,又对江萍萍说:“江萍萍,我和她在一起。你……你还……还好吧!”江萍萍说:“好不好,你心里明白。张宜兴,你能不能与这个女子断绝来往?”指的是范雪情。 范雪情听言,正想说话,却听到那四位女子中的一位说:“范经理,上回……上回可不是我的主意。希望你好自为之。”张宜兴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赶忙问道:“上回干什么了?”范雪情说:“上回,我正是被她们四个人打伤的。”张宜兴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江萍萍,是不是你叫她们干的?”江萍萍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张宜兴说:“你……卑鄙……”江萍萍说:“张宜兴,我们之间,谁卑鄙?你心知肚明。”范雪情说:“张宜兴,不要与她们理论。走!”江萍萍说:“休走!姓范的……”四名与之同行的女子听言,拦住了范雪情、张宜兴二人的去路。 张宜兴见状,说:“江萍萍,你可不要惹火了我。你们这是什么行为?”江萍萍说:“张宜兴,我可对你不薄。在景德镇,我也帮你陪护了你爸爸。你……你找的她,是你所说的续缘人吗?”张宜兴说:“不管是与不是;但是,她应验了那位道士说的话。”江萍萍说:“我知道。你自从见过那位华山道士后,整个人都变了。那是迷信,你也相信!”张宜兴说:“江萍萍,不管是与不是。应验了他的话,说明范雪情是我命中的续缘人。”江萍萍一听,火冒三丈,说:“一派胡言。你走……你们走……”说着,江萍萍蹲下了身子,用双手蒙住了双眼,哭了起来。至于张宜兴、范雪情二人是怎么走的?江萍萍一概不知。哭了许久,江萍萍才被身边的四位女子扶起来了。 第231章 报复露馅之后果 张宜兴离开江萍萍后、很是觉得对不起江萍萍。虽然有范雪情在身边,但还是内心感到愧疚。想到江萍萍叫人借酒装疯的打范雪情,张宜兴又觉得对不起范雪情——更是觉得江萍萍可恶。如果江萍萍能面对面的谈他们三人之间的事情,张宜兴也许会好聚好散的劝江萍萍另找他人。有着感情的纠葛,张宜兴对到镇江寻找市场开玉器店之事,再没有了兴趣。而范雪情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对于感情方面的事情,范雪情认为喜欢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关键是双方是不是两心相悦、都在乎对方。为了所爱的人,可以不择手段。就像江萍萍一样,为了所爱的人,可以唆使他人借酒装疯来打她。她也可以夺人所爱。起初,是不知情。后来,知道了,并不是为时已晚。在没有结婚的情况下,谁也有竞争的权利。只是在乎对方的选择问题。为了张宜兴,范雪情没有放弃,依然是选择了争取。 范雪情、张宜兴二人,离开江萍萍后,对在镇江开卖玉器店之事,已然是心有余悸。 看到江萍萍与其一起的人,没有追上来后,范雪情才对张宜兴说:“张宜兴,我想离开镇江,到别的地方去与你创业。你看怎么样?”张宜兴听言,说:“范雪情,你是不是害怕江萍萍再叫人来伤害你?”范雪情说:“那只是其一。其二,在我们正准备去寻找市场的时候,遇到了不顺心的事儿,说明在镇江开了卖玉器的店,也会不顺心。”张宜兴听言,点了点头,说:“那我们去哪里寻找地方?”范雪情说:“扬州、南京、昆山、无锡、苏州、常州,都可以。”张宜兴说:“那好吧!先到扬州去看一看。”言毕,张宜兴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张宜兴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的显示号码,说:“江萍萍打来的,有什么事?”说着,按了一下接通键,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到江萍萍说:“张宜兴,你鬼迷心窍。与那种女孩子在一起,我要去对你爸爸、妈妈讲。”张宜兴说:“你去讲吧!我不在乎你怎么说她。以后,再不要打我的电话了。”江萍萍说:“张宜兴,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人了。以后,我不会再和你联系。”言毕,江萍萍挂断了电话。张宜兴见对方挂断了电话,也把电话挂断了。 一挂断电话,就听到范雪情说:“张宜兴,你和我在一起,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会反对吗?”张宜兴说:“不知道。反正我们都是成年人,有选择的权力。至于他人,可以不屑一顾。”范雪情说:“那好。起初,我只是想认识你。后来,才想到要……”说着,范雪情把话停住了。张宜兴问道:“才想到什么?”范雪情羞红着脸说:“嫁……嫁给你……”女孩子说出这样的一句话,说明心里已经接受了对方。 张宜兴听言,说:“那你答应做我的老婆了?”范雪情诚恳的点了点头。张宜兴见状,情不自禁的说:“我有老婆了……我有老婆了……” 从张宜兴口中说出这样一句话,可以想象出张宜兴的心里是多么的高兴与激动。范雪情说:“张宜兴,你爸妈和你爷爷奶奶,会同意你娶我吗?”张宜兴说:“会。如果不会,我也同意了娶你。范雪情,如果他们横加阻拦,我们可以远走他乡,不离不弃……”范雪情说:“跟着你私奔?”张宜兴说:“不要说是私奔,我们这是外出旅行结婚,并且是出门创业。”范雪情说:“那……你可以对天发誓吗?”张宜兴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老一套?”范雪情说:“不是相信,而是天地为鉴、山水作证。”张宜兴说:“那好,我对天发誓。若我张宜兴对你范雪情心存二心,天理难容。什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范雪情说:“张宜兴,我相信你。你打一个电话到你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可以说你想与我姓范的女子结婚。看看他们怎么说?”张宜兴说:“好。我立即打电话。”言毕,张宜兴拿出了手机拨打电话。 与此同时,张宜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张宜兴看到是他爷爷的手机号码,马上接通了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的爷爷在电话的另一头说:“喂!宜兴嘛!”张宜兴说:“爷爷,我是张宜兴。”张爷爷说:“宜兴,刚才江萍萍打来了电话。说你和酒吧里面的一个姑娘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张宜兴说:“爷爷,哪里是酒吧里面的姑娘?她分明是你们认识的,在酒店里面当经理的,那位叫范雪情的姑娘。你还不相信我嘛!”张爷爷说:“与她在一起我倒觉得放心。若是与其他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那可不行。”张宜兴听言,说:“爷爷,你要听一下范雪情的声音吗?”张爷爷说:“那你叫她接我的电话。”张宜兴听言,把手机递给了范雪情。范雪情接过手机,说:“爷爷,我是范雪情。”张爷爷说:“雪情啊!多么好的一个姑娘。你……你找了男朋友吗?如果找了,再不要与我家张宜兴在一起。免得破坏他与江萍萍的感情。你可知道,江萍萍与张宜兴可是青梅竹马……”范雪情说:“爷爷,我没有找男朋友,但是……”话说到嘴边,又把手机递给了张宜兴,并说:“张宜兴,你对爷爷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张宜兴接过手机,说:“爷爷,我是张宜兴。爷爷,我想与范雪情结婚。”张爷爷说:“那你与江萍萍那边怎么了断?我听到她打电话时,一边对我打电话,一边在电话里哭泣。”张宜兴说:“爷爷,本来,我徘徊在两个人之间,不知道该选择谁。但是,江萍萍做的一件事情,特别让我伤感。为什么呢?以前你也知道,范雪情在酒店里面上班的时候,被四个借酒装疯的人打伤了。你知道那四个人是谁叫来打范雪情的吗?”张爷爷说:“不会是江萍萍吧!”张宜兴说:“正是她。若是不相信,你可以去问江萍萍。”张爷爷说:“那她不地道了。孙子,选择权力在你手里。你掂量吧!”张宜兴说:“爷爷,我已经选择了范雪情,并且准备与她结婚。”张爷爷说:“那是好事,我不反对。你打电话到你爸爸妈妈,看看他们的意见。”张宜兴说:“嗯!我立即打电话给他们。爷爷,再见!”张爷爷说:“孙子,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32章 张家人赞成娶范 张宜兴与他爷爷打完电话后,对范雪情说:“范雪情,我爷爷没有反对。他说看看我爸爸妈妈的意见。”范雪情说:“那你打一个电话给你爸爸妈妈,看看他们的意见?”张宜兴说:“嗯!”接着,张宜兴又拨通了他爸爸张俊生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张俊生说:“喂!您好!你是哪位?”张宜兴说:“爸爸,我是张宜兴。”张俊生说:“噢!是宜兴啊!刚才,我没有看清楚是你的手机号码。打电话有事情吗?”张宜兴说:“爸爸,我想和……和范雪情结婚……”张俊生说:“那江萍萍怎么办?”张宜兴说:“她已经和我分手了。”张俊生说:“不会吧!我打一个电话问她。”言毕,张俊生挂断了电话。接着,又拨通了江萍萍的手机。 张俊生和江萍萍打完电话后,张俊生又打通了张宜兴的手机。 一接通,张俊生就劈头盖脸的说:“张宜兴,你辜负了江萍萍。我刚才打了电话给她。你没有处理好你们三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张宜兴说:“爸爸,你并不知情。本来,我有心对她好。但是,没有想到她会唆使四个人借酒装疯的打伤范雪情。这种人,我拒绝了她。”听了这话,张俊生才恍然大悟。想了想,说:“那上回,范雪情被四个人在酒店里打伤了,是江萍萍唆使人干的喏!”张宜兴说:“正是。你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江萍萍。”张俊生说:“既然她暗地里能干出这种事情,背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干出别的坏事情。这种人,你不必与她来往了。虽然你们是青梅竹马,做得也太过分了。”张宜兴说:“爸爸,我知道。那你同意了我与范雪情结婚了?”张俊生说:“既然江萍萍心胸狭窄,又心存报复,不必同情她了。还是早一点的离开她为好。其实,娶范雪情,要比娶江萍萍强几十倍。我同意你娶范雪情。”张宜兴说:“爸爸,其实,我也觉得娶范雪情要比娶江萍萍强。”张俊生说:“儿子,做得对。自己的婚姻大事,还要靠自己拿主意,我们做大人的也只能做参考。”张宜兴说:“爸爸,我知道。那挂了电话吧!”张俊生说:“挂了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与张俊生通完电话后,张宜兴与范雪情正说着话时,突然接到他妈妈王燕燕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王燕燕说:“宜兴,儿子,范雪情在你身边吗?”张宜兴说:“在。妈,你有什么事吗?”王燕燕说:“你拿手机给她,我要对她说几句话。”张宜兴听言,把手机递给了范雪情,并说:“范雪情,我妈妈叫你接电话。”范雪情接过手机,对着手机里面说:“阿姨,叫我接电话有什么事吗?”王燕燕说:“范经理,我刚回家。听到你和张宜兴要结婚的消息,非常高兴。做父母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找到一位有能力的儿媳妇。自从你进入我的视线后,我觉得你的才能,远远超过了江萍萍。他奶奶常常挂在嘴边说,娶得媳妇好,旺三代。像你,无可挑剔。你引导我家在超市里面加盟做生意,都是你的功劳。对于你们结婚的事情,我是双手赞成。”范雪情说:“阿姨,那你同意我与张宜兴结婚了?”王燕燕说:“同意。”范雪情说:“那江萍萍那边呢?”王燕燕说:“我们家不欢迎那种使坏的人。开始,我还觉得对不起她。后来,听到她唆使人借酒装疯打伤了你,又改变了对她的看法。范经理,你与张宜兴结婚,还需要得到你家里人的同意。你家里的人没有反对,才能结婚。反正,我张家的人,欢迎你。”范雪情听了这话,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心里美滋滋的。 范雪情与王燕燕通过电话后,立即给家里的亲人打电话——范雪情家里的人既然同意了范雪情嫁给张宜兴。 看到这里,也可以说得上张宜兴、范雪情二人的婚事,一帆风顺。可是,后面又出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第233章 江萍萍离家出走 张宜兴、范雪情二人,正忙着准备买结婚礼物的时候,张宜兴突然接到江萍萍打来的一个电话。开始,张宜兴不愿意接听,但是,对方一直打个不停。于是,张宜兴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江萍萍说:“喂!您好!张宜兴嘛!”张宜兴说:“嗯!正是。”江萍萍说:“张宜兴,你可以开着你的小货车来帮我拉一点东西吗?”张宜兴说:“什么东西?”江萍萍说:“两袋子苹果,和一些生活用品。”张宜兴听言,问道:“从哪里拉到哪里?”江萍萍说:“从镇江的丹徒拉到丹阳。我买来送给丹阳那边的一位朋友。”张宜兴想拒绝,但想起以前江萍萍在景德镇帮过他的忙,又没有拒绝。而是说:“那你在哪里?我过去帮你拉。”江萍萍说:“这里是丹徒,你过来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等到张宜兴把车开到丹徒时,正好江萍萍等待在马路旁边。对于江萍萍说的两袋子苹果,与其他的生活用品,张宜兴根本没有见着。 见了江萍萍,张宜兴问道:“江萍萍,你说的其他东西呢?”江萍萍说:“还没有买,你陪我一起去买好吗?”张宜兴听言,很不情愿的与江萍萍去了买东西。张宜兴从知道了江萍萍唆使四人打伤了范雪情后,对江萍萍产生了不好的看法。虽然与江萍萍走在一起买东西,但是,从始至终,都不愿意与江萍萍多说一句话。买好江萍萍所需要买的东西后,张宜兴把江萍萍与所买的东西,一起送到了丹阳。到了丹阳,江萍萍下了车,张宜兴与江萍萍没有说太多的话,便开着车独自回到了镇江。 可是,在当天的后半夜,张宜兴接到一个陌生女子打来的电话。电话里,那位陌生女子自称是江萍萍的朋友,说江萍萍与张宜兴在丹阳分开后,离家出走了。至于出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不得而知。 江萍萍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也许与张宜兴的感情有关,也许另有原因。接到那位陌生女子的电话后,张宜兴马上拨打了江萍萍的手机。可是,得来的答复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拨打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是同样的答复:“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时,张宜兴睡意全无。马上拨通了那位陌生女子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您好,你是江萍萍的男朋友吧!”张宜兴说:“以前是,现在……我们分手了。你怎么知道江萍萍离家出走了?”对方说:“她给我发了手机短信。说生无可恋,要离家出走。然后,我打她的电话,一直关机了。因此,我认为她离家出走了。”张宜兴说:“哦!原来如此。那等到天亮了,再打她的手机。如果再打不通,说明她已经离家出走了。”对方“嗯”了一声。张宜兴说:“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对方说:“是她发给我的,叫你不要去寻找她。”张宜兴一听,心想:“这哪里是叫我不要去寻找她?分明是有意拆散我与范雪情。”想到这里,张宜兴并没有说出来。而是对电话里说:“那麻烦你了,再见!”对方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等到第二天早上,张宜兴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江萍萍。可是,得到的答复依然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回没有打通,张宜兴才感到事情不妙——江萍萍肯定离家出走了。 于是,张宜兴又从手机的栏目中,找到电话簿一栏目。从电话簿中,找出一位叫江大妈的手机号码。按照手机号码拨打了几回,无人接听。张宜兴又从手机的电话簿里,找出一位叫江伯伯的的手机号码——竟然打通了。 原来,江萍萍之爸妈的手机号码,都被张宜兴存下了。江萍萍的爸妈,都是年过半百的人。江萍萍的爸爸是个秃顶,四周留着稀疏的花白的短发。瘦高个子,有点驼背。长脸,窄脑门,三角眉,小圆眼,带点鹰钩的鼻子。留着圆圈型的胡须。上面穿的是白色长衬衣,下面穿的是一条黑色裤子。腰间别着一部蓝色的、带天线的老年手机。脚上穿的是一双灰色的运动鞋。江萍萍的妈妈留着一个花白的短发,长得也是廋高个子。圆脸,面色枯黄,两眼无光。蒜头鼻子,薄嘴唇。上面穿的是蓝色长袖,下面穿的是灰色长裤。脚上穿的是一双薄底布鞋。 张宜兴打通了江伯伯的手机,首先要问的就是江萍萍回家了没有。如果没有回家,说明事情严重了——肯定离家出走了。相反,那个自称是江萍萍的朋友说的话,则是谎言。然而,在电话里,江伯伯说,江萍萍昨天出去后,再也没有回过家。听了这话,张宜兴再追问了江伯伯几句,并没有追问到江萍萍的去处。 这样一来,张宜兴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要求江伯伯与之一起去寻找江萍萍。江伯伯在寻找江萍萍之前,打遍了所有认识江萍萍之人的电话,没有找到一点点线索。张宜兴也是一样,打遍了所有认识江萍萍之人的电话,也是没有找到江萍萍的一点点消息。从时间推理,张宜兴是最后一位见过江萍萍之人,也是其把江萍萍送出镇江,助之离家出走之人。还有那位提供江萍萍离家出走之消息的人,也是最后一位与江萍萍联系过的人。为了知道江萍萍的去处,张宜兴与江父、江母二人,寻找到了那位说江萍萍离家出走之人。 那位有二十二三岁的年纪,长得小巧玲珑。留着个长发,拖到了屁股顶上。生得娃娃脸,细眉毛,小眼睛,小鼻子,小嘴。身上穿的是一套红色衣服。脚上穿的是一双很高的,红色的高跟鞋。那位与江父江母、张宜兴三人见了面,自我介绍了一下:“你们好,我是江萍萍的朋友,叫胡利红。”听了那位的自我介绍,张宜兴说:“胡小姐,这位是江萍萍的爸爸,这位又是江萍萍的妈妈。我是江萍萍的朋友,张宜兴。”胡利红在张宜兴的介绍下,一个个打招呼。接着,又对张宜兴说:“张宜兴,我拿江萍萍发的手机短信给你们看。”听了这话,江父、江母、张宜兴三人,一起上前看那位自称胡利红的手机短信。 先看到的是江萍萍的手机号码,后看到的手机短信栏目内的手机短信——真的如那位所说,江萍萍觉得生无可恋,离家出走了。 第234章 灵宝专卖店被砸 为了寻找江萍萍,江萍萍的家人要求张宜兴一同寻找。为什么呢?因为张宜兴是最后一个与江萍萍接触过的人,也是送走江萍萍离家出走之人。还又是与江萍萍有过感情纠葛问题的人。还有那位叫胡利红者,时刻与江父、江母、张宜兴三人保持联系。一有江萍萍的消息,随时打电话通知江父、江母,或者是张宜兴。 在寻找江萍萍的路上,张宜兴的女朋友范雪情也参加了帮忙寻找。还有张宜兴的父母,也在帮忙寻找。 可是,在寻找江萍萍的路上,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仍然没有得到江萍萍的一点点消息。在大家寻找的范围内,开始由丹阳,扩展到整个江苏省。再由整个江苏省,扩展到附近的省份。时间在一天天过去,没有得到江萍萍的一点点消息。 在寻找江萍萍的路上,张宜兴还通知了涂德志兄妹与吴小河三人——叫三人注意所在地的人流中,看看有没有江萍萍夹在人流之中,或者说是江萍萍去了他们那里。还有李铁岭也得到了张宜兴寻找江萍萍的消息:叫其在开车的途中,注意江萍萍走在马路边,或坐在马路边。 正在张宜兴给李铁岭发出消息的时候,张宜兴又接到河南灵宝,他那个瓷器专卖店里面、营业员龙虹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龙虹说:“喂!老板,不好啦!店被人砸了。我们两个营业员在店里面,也被人打伤了,而且正在医院里面救治。老板,你能尽快赶到事发现场吗?”张宜兴说:“能。”接完电话后,张宜兴把寻找江萍萍的事情,先放在一边。给江父、江母打了一个电话后,开着他的小货车,载着范雪情,千里迢迢的来到了河南灵宝——他的那个卖瓷器的专卖店。 到得店门前一看,店门已然上锁了。打开店门再看了看,就见到货架倒地了。堆放在货架上的瓷器,全部碎了。还有没有摆放在货架上的瓷器,也被砸碎了。见到此情景,张宜兴、范雪情二人,又跑到了楼上看:还好,楼上放的瓷器,没有被砸烂。张宜兴看后,马上给龙虹打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龙虹说:“喂!您好,老板,你来了嘛!你现在在哪里?”张宜兴说:“龙虹,我在专卖店里面,我看过现场了。这是怎么回事?”龙虹说:“我也说不清楚。老板,事情是这样的。在前天,我与乔丹丹准备打烊的时候,突然冲进来了七八个人。我们以为是买瓷器的顾客。正想上前问话,突然从七八个人中,冲出了两个拿着黑布口袋的人,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我与乔丹丹的头部罩住了。接下来,那七八个人,对我与乔丹丹大打出手。三下五除二,我与乔丹丹被揍趴下了。接着,又听到货架倒下了。再然后,又听到砸瓷器的声音。我们害怕再被打,吓得不敢出声。等到那七八个人走后,才打电话给你,说店被砸了。人被打伤了。”张宜兴听言,问道:“那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你们的伤不会有危险吧!”龙虹说:“乔丹丹被打得严重一些,还在抢救。我没有生命危险。我们都在‘灵宝人民医院’。”张宜兴听言,说:“那我们马上过去看看。”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张宜兴对范雪情说:“她们被打伤了,住在‘灵宝人民医院’。我们过去看看。”“嗯!”言毕,张宜兴用他的小货车,载着江萍萍去了乔丹丹和龙虹所在的“人民医院”。 在医院里面,张宜兴自然见到了受伤了的乔丹丹和龙虹。乔丹丹受了重伤,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身上、脸上,到处是青一块紫一块的。龙虹受的是轻微伤,虽然也有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处,但是没有躺在病床上。她在旁边照顾着乔丹丹。见过二人后,张宜兴安慰了二人几句,然后又询问瓷器店被砸的原因。据龙虹透露,可能是一周前的一位女顾客叫人干的。 在一周前,瓷器专卖店里面来了一位买瓷器的女顾客。在女顾客购买了一件大瓷器后,女顾客趁乔丹丹与龙虹二人忙别的生意去了,用所买来的大件瓷器,装入了两件没有掏钱的小瓷器在内。等到那位女顾客出门的时候,乔丹丹突然发现少了一件小瓷器。然后,追在那位女顾客后面。看到那位女顾客把才买的大瓷器,装着没有掏钱的小瓷器出门,才把之拦住了。然后把那位女顾客顺手牵羊带走的两件瓷器抢回来了,再羞辱了那位女顾客一番。也许那位女顾客被羞辱后,觉得很没有面子,才叫人在打烊之时把店砸了。根据龙虹的透露,张宜兴、范雪情二人,也认为是那位女顾客叫人干的。但是,没有那位女顾客的住址,又不知道怎么解决为好。还有来砸店的人,又没有人认识,自然无从下手。考虑再三,还是把乔丹丹的病治好了再说。张宜兴在医院缴过前期医药费,与后续的医院费后。又准备撤回灵宝所开的那家瓷器专卖店。 第235章 专卖店转手给吴 正在此时,张宜兴的手机铃声响了。张宜兴赶忙拿出手机,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手机号码,是李铁岭的手机号码,马上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见李铁岭说:“喂!张宜兴,张老板吗?”张宜兴说:“正是。”李铁岭说:“张宜兴,我看到路边有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你所说的离家出走的江萍萍。你可以过来看看嘛!”张宜兴说:“你不认识江萍萍吗?”李铁岭说:“认识。只是当时车速过快,没有来得及看清楚那个人的容貌。”张宜兴说:“那你在哪里?”李铁岭说:“陕西省华阴县。”张宜兴听言,简直不敢相信李铁岭说的话,说:“不可能。江萍萍怎么会到了华阴县呢?”李铁岭说:“不相信拉倒吧!反正我看那个人的行装,像离家出走的人。”张宜兴说:“李铁岭,你看到的那个人大概有多大年纪?身高有多高?穿什么衣服?”李铁岭说:“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问那么多干嘛?”张宜兴说:“我不是不相信你,不是才相信了你嘛!”李铁岭说:“那我开车回去看一看,看看那个人是不是江萍萍。等我见到是她了,再给你回电话。”张宜兴说:“行!那你赶快回去看一看吧!见到是江萍萍话,记得给我打电话。我正好来到了河南省的灵宝。”李铁岭说:“那你是开车来的、还是坐火车来的?”张宜兴说:“当然是开车来的呀!”李铁岭听言,说:“那你赶快开车过来看一看,我在华阴县等着你。”张宜兴说:“不要等我了,你先去看一看那个人是不是江萍萍。万一在你等我的时候,那个人不见了呢?”李铁岭说:“说得对。那我先去寻找那个人,等找到了,再给你打电话。”张宜兴说:“对。那我马上过去了。”李铁岭说:“快来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完李铁岭的电话,张宜兴对在医院里面的乔丹丹、龙虹二人,作了安排。然后,又开着他的小货车,载着范雪情来到了陕西省的华阴县。 车行驶在灵宝到华阴县的途中,张宜兴给李铁岭打了几个电话,询问那位离家出走之人是不是江萍萍的情况。而李铁岭一直说没有见到那个人。等到张宜兴、范雪情找到李铁岭时,李铁岭依然说没有找到那位看似离家出走之人。 后来,张宜兴、范雪情、李铁岭三人,又继续在华阴县找了一个礼拜,依然是没有见到李铁岭所说的那位离家出走之人。张宜兴在寻找的时候,每隔几个小时,便会拨打江萍萍的手机号码——看看能否打通电话。但是,打出去的电话,得到的答复都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没有找到江萍萍,张宜兴又会打电话到其他的人询问情况。这些人包括他的父母亲、与江萍萍的父母亲、和涂德志兄妹与吴小河,胡利红等人。但是,得到的答复是:“没有江萍萍的消息。”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过去了两个月。两个月来,张宜兴一家人与江萍萍的父母亲,都为寻找江萍萍忙得焦头烂额。张宜兴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两个月下来,不但没有盈利,还亏损了十几万块钱。亏损的十几万块钱,主要是亏损在灵宝的那个专卖店里。瓷器被砸,两位营业员被打受伤。又补偿受伤者的经济损失,以及别的费用。反正总的算下来,灵宝那边的买卖,亏损了十几万块钱。 起初,张宜兴一心忙着寻找江萍萍,没有时间撤走灵宝的那家瓷器专卖店,也没有时间去追究砸瓷器店之人,更没有时间去照看两位受伤了的营业员。因此,拖到现在,两位营业员也可以继续工作了,张宜兴才给了一些钱到两位受伤的营业员做补偿。然后,再对二位营业提出了要撤走的想法。二位营业员知道干不下去了,也捡铺盖走人了。既然张宜兴有心要撤走在灵宝卖瓷器的专卖店,自然也被涂德志兄妹与吴小河知道了。 吴小河在宣城的生意,可以说是蒸蒸日上。但是,吴小河也想在其他的地方再开卖玉器的场地,或者是加盟超市卖瓷器。在得到张宜兴欲撤走灵宝的那个专卖店的时候,涂德志想接手过来。但由于人手不够,还是叫吴小河想办法。 吴小河正在寻找场地再开卖玉器的店、或者是卖瓷器的店时,突然得到了张宜兴要撤走灵宝卖瓷器的专卖店之消息,吴小河与张宜兴在电话里谈好了接手的事情——也就是说,吴小河把那个店接手了。 吴小河接手了张宜兴的那个在灵宝开的、卖瓷器的专卖店,自然要与张宜兴到实地去考察情况——吴小河与张宜兴各开着自己的车来到了灵宝见面。 其实,吴小河经过几个月来的生意,也挣了四五十万块钱。也买了一辆属于自己的专车——一辆白色的小轿车。 吴小河与张宜兴到了灵宝,自然谈好了接手剩下来的瓷器之事,以及别的问题。而后,张宜兴、吴小河二人,又各忙各的。吴小河为接手灵宝的店,开始清理砸烂了的瓷器和张贴小广告——招聘营业员卖瓷器。张宜兴为了寻找江萍萍,继续奔赴在寻找江萍萍的路上。 第236章 李雨中见江萍萍 在张宜兴开着他的小货车,走在河南灵宝到三门峡的路上,突然接到一条手机短信。 手机短信是李铁岭发过来的,内容是:“张宜兴,我见到江萍萍了,你们不要为她奔波了。她叫我不要告诉你。我也是背着她,偷偷的给你发手机短信。”看到手机短信的内容,张宜兴停住了车。 想了想,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李铁岭,你在什么地方见到了江萍萍?她现在怎么样了?”李铁岭看后,回复手机短信:“我在陕西省的凤县境内,见到了江萍萍。她生病了,发高烧。人处于昏迷状态,有时还会说胡话。上回,我们在华阴县没有找到她,她坐车去了西安。后来,她又来到了陕西省的凤县境内。她正走在一处无人居住的地方时,突然遇到了下大雨。逃又没有地方逃,躲又没有地方躲,大雨把她淋湿了。全身湿漉漉的,就像是落汤鸡一样。刚好我从景德镇拉了一车瓷器,要送到陕西咸阳一小部分,甘肃武都一大部分。车在陕西咸阳下了一小部分瓷器,再走在陕西省的凤县境内时,正好遇见了她招手求助于路上的行车。招了很多次手,没有人搭理她。当我经过她身边时,才停下车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谁料想,她正是你要寻找的江萍萍。江萍萍也把我认了出来。于是,我把她留在副驾驶室。由于她的衣服被淋湿了,坐在副驾驶室不久,人便感到不舒服。接着,又开始发高烧。烧了一会儿,我一边开着车载着她,一边在沿途寻找医院。后来,看到路边有一家小诊所,便把她送进了小诊所看病。所幸,小诊所是一位女医生坐堂。在女医生的帮助下,江萍萍换上了一套干衣服。虽然小诊所是一个女医生开的,但是,要我留下江萍萍一个人在那看病,总觉得不放心。于是,我在小诊所里等着她,照顾在她身边。现在,她刚用过药,还处在昏迷状态。我便给你发手机短信了。她害怕你知道她的困境,在开始见面的时候,告诉我不要告诉你。”张宜兴回复手机短信:“知道了。有消息太好了。我要告诉她的父母亲。她的父母亲,整天为她以泪洗面。反正我也觉得对不起她。李铁岭,你好好照顾一下她。如果她不想让我知道她的处境,麻烦你照顾她了。等她的病好了,我会谢谢你的。如果送到武都的货物,急等着要送过去的话。我可以叫吴小河先去凤县照看她。吴小河正好在灵宝那边,接手了我在灵宝开的那家瓷器专卖店。灵宝到凤县比较近,不用等她的父母亲从镇江赶过去了。”李铁岭回复:“张宜兴,武都的货物,晚到三五天没有问题。对方知道路途遥远,会原谅的。张宜兴,你只管放心,我会照顾好江萍萍。”张宜兴回复:“那谢谢了!再见!”李铁岭回复:“再见!” 接下来,张宜兴给江萍萍的父母亲打去了电话。两位老人有了江萍萍的消息,人也精神了。自从江萍萍离家出走后,二位老人可以说是望眼欲穿、寝食难安。为了寻找女儿,耗费了人力和财力。两位老人也添加了不少的皱纹,头发也愁白了许多。 张宜兴给江萍萍的父母亲打完电话后,又立即把车开回去了——回到了灵宝,吴小河接手的、那家卖景德镇瓷器的专卖店。接手后,吴小河正好请来了两个人清理打烂了的瓷器。 吴小河见到张宜兴,问道:“张宜兴,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回来了?”张宜兴说:“我有了江萍萍的消息。”吴小河说:“那你知道江萍萍在哪里了?”张宜兴说:“知道。”吴小河说:“知道那赶快去把她找回来。”张宜兴说:“她正生病了,李铁岭在照看她。”吴小河说:“在哪里生病了?李铁岭怎么去了照看她?”张宜兴说:“李铁岭发来手机短信,说在陕西省的凤县境内,遇见了江萍萍。”言毕,张宜兴把手机拿出来,找到手机短信栏目,打开了李铁岭发过来的几条手机短信给吴小河看。 吴小河看后,说:“先让他们去吧!等看看江萍萍病好了会回家吗?反正,你要对李铁岭发手机短信,叫李铁岭劝江萍萍病好后,立即回家。她家里的父母亲为了她,牵肠挂肚。为了她,没日没夜的寻找。为了她,流了很多眼泪。为了她,愁白了头发。为了她,差点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我们可要为江萍萍的父母亲想一想,二位老人把江萍萍抚养长大,不容易了。她江萍萍也要体谅父母亲的养育之恩,立即回家。”张宜兴说:“对。我立马给李铁岭发手机短信。”言毕,张宜兴给李铁岭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 手机短信是这样写的:“李铁岭您好,希望你能及时劝导江萍萍、病好后立即回家。她的父母亲非常牵挂她。为了寻找她,每天以泪洗面。反正无论如何,你不能再让她走了。并且,叫她手机开机,对家里人报一声平安。还有,你要问一问她,她为什么到了陕西省的凤县?”手机短信发出去一会儿后,张宜兴收到了李铁岭回复的一条手机短信:“现在她在小诊所里面醒了,不便回复手机短信给你。我害怕她知道我联系了你。等她睡着了,我会对你说她的情况。再见!”看完了李铁岭发过来的手机短信,张宜兴没有回复。而是拿着手机短信给吴小河看。吴小河看完,说:“我与李铁岭联系不要紧。但是,我不会吐露出来知道江萍萍到了陕西省凤县的消息。”张宜兴听言,就见到吴小河拿出手机给李铁岭打电话。 第237章 李劝江萍萍回家 一接通,吴小河就听到李铁岭在电话里说:“喂!您好!老同学,打电话有事吗?”吴小河说:“喂!老同学,您好!最近跑车生意好吗?”李铁岭说:“还好吧!”吴小河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想叫你到景德镇去拉一些瓷器到灵宝来。我在灵宝接手了张宜兴的,卖瓷器的专卖店,需要补充一些瓷器。”李铁岭说:“我现在在陕西省的凤县境内。可能要过几天去帮你到景德镇拉瓷器。我这边的货物,还没有送到武都。你能等吗?”吴小河说:“能等。那你从武都回来,能到灵宝来看一下吗?能来的话,我在灵宝等你。不能来的话,我提前到景德镇去买好所需要补充的瓷器。”李铁岭说:“不能来。等以后从景德镇拉瓷器过来的时候,我要到你那个专卖店去的,不用提前去看了。”吴小河听言,说:“那你不能来我不等你了,我先去景德镇购买所需要补充的瓷器。”李铁岭说:“去吧!等你把要补充的瓷器购买好,也要几天的时间。到时候,我从武都送货,也该回来了。回来了,我给你打电话。”“嗯!”李铁岭说:“那再见了!”“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虽然吴小河与李铁岭打电话谈的不是江萍萍的事情,但是,也从李铁岭的言语中,了解到其还是在陕西省的凤县境内。 江萍萍听了李铁岭与吴小河的电话,说:“李铁岭,那个打电话给你的是张宜兴的同学、吴小河吧!”李铁岭说:“正是。他打电话说,在河南灵宝接手了张宜兴的,卖瓷器的专卖店,叫我到他的店里去看一下。然后,到景德镇去帮他拉瓷器到灵宝来。”江萍萍听到张宜兴的名字,愣了一下。本想追问张宜兴在灵宝开专卖店的事情,但又觉得自己很傻。为什么要关心他呢?于是,苦笑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李铁岭,这是你们跑车人的业务,需要赶快。”李铁岭说:“我也想赶快。但是,看到你这个样子,不忍心丢下不管。”江萍萍说:“平时,我觉得身体很健康。想不到被雨水一淋,竟然发高烧生病了。实在是耽误了你的行程。李铁岭,对不起!”李铁岭说:“江萍萍,不要谈对不起。谁叫我遇见了你呢?”江萍萍说:“也许是天意不灭我。不是天意下雨,我也不会在路途中求助于过往的车辆。”李铁岭说:“也许是吧!江萍萍,所幸的是你遇见了我;遇见了我这个大好人把你救了。要不然的话,你已经倒在大雨中了。那后果,不堪设想。”江萍萍一听,感动的说:“李铁岭,非常非常的感谢你。”李铁岭说:“感谢我有什么用?你得向家中的父母亲报一声平安。”江萍萍说:“李铁岭,你的意思叫我打一个电话到父母亲?”李铁岭说:“有一句话叫做儿寻千里母担忧。你一个人出门在外,难道父母亲会放心你吗?”听了李铁岭的话,江萍萍说:“李铁岭,你知道了我离家出走?”李铁岭说:“知道。但是知道我又能做什么呢?”江萍萍说:“你救了我,已经够了。”李铁岭说:“这哪里是救啊?分明是尽绵薄之力。”江萍萍说:“李铁岭,现在耽误了你的行程,耽误了你赚钱的时间,你不会怪我吧!”李铁岭说:“钱是身外之物,唯有你身体好了才重要。少跑一趟车,多赚不了几个钱?”江萍萍说:“对。李铁岭,你说我要不要住院,等家里的父母亲来照顾?”李铁岭说:“我问过了医生,他说不用住院。但是,不住院,你又没有地方去。要不然,坐在我的车上。你觉得坐在副驾驶室不方便,可以到货车箱里去休息。货车箱内,在陕西咸阳下了一小部分货物,留下了空间。到时候,等我把货送到武都后,卸了货,货车箱里的空间,又大了,你正好可以躺在里面睡觉。我又可以把你送到镇江去。”江萍萍听言,说:“我不想回去。”李铁岭说:“不想回去?你知道你的父母亲,为了寻找你,都是望眼欲穿;没日没夜的寻找吗?你不回去,他们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你了解他们吗?”江萍萍说:“我也是一时之气,才离家出走。李铁岭,我对不起你。但是,提到回家,我又不想回去了。特别是回去后,再不想见到张宜兴……”李铁岭说:“江萍萍,我知道你与张宜兴闹矛盾了。有些事情,真的是要靠缘份。如果没有范雪情的出现,你与张宜兴已经走到了一起。”江萍萍说:“这个不能怪范雪情。也许张宜兴找的续缘人真的不是我。我现在也相信了天意。若不是天意下雨,我也不会在凤县的境内遇见你。李铁岭,虽然是一次偶然的相遇,没有你,也许我真的倒在雨中,后果可想而知。”李铁岭说:“江萍萍,既然知道后果严重,为什么不回家呢?就是不回家,也不应该把手机关机。”提到手机,江萍萍摸了摸身上。没有摸到手机,惊叫道:“我的手机呢!”李铁岭说:“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没有看到过你的手机。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江萍萍说:“你问一下医生,帮我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我的手机吗?”李铁岭说:“医生刚才出去了,等一下回来了再问她。” 等了一会儿,走过来了一名身穿长白褂的中年女医生。就见女医生长得瘦高个,长脸,绑着一束头发垂于脑后。细眉毛,大眼睛。高鼻子,薄嘴唇,尖下巴。长白褂子里面罩着的是一身灰色衣服。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的平底布鞋。 见了那位,李铁岭说:“医生,你帮她换衣服的时候,见到她的手机吗?”那位医生说:“没有。”听了医生的话,江萍萍说:“李铁岭,你看看掉在车上没有。”李铁岭听言,赶紧跑到了车前。把车门打开,在副驾驶室的脚下,看到了一部系着红绳子的女式手机,用一个白色的塑料袋子包在里面。捡起塑料袋子,从中拿出了手机。手机没有浸水,还是干燥的。然后,李铁岭关上了车门,拿着手机来到了江萍萍一起。并把手机交给了江萍萍。 江萍萍接过手机,按了一下开关机的键,那部手机没有开机。再按,依然是没有开机。江萍萍马上对医生说:“医生,我的手机很久没有开机,可能是没有电了。能否借你的手机充电器,给我充一会儿电?”医生说:“可以。”言毕,医生找出一个充电器,正好与江萍萍的手机对上了号——开始帮江萍萍的手机充电。 第238章 江对家人报平安 在手机充电的时候,那位医生说:“二位,你们是没有结婚的两口子吗?”就见江萍萍、李铁岭二人,同时摇了摇头。医生说:“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李铁岭说:“朋友关系。我与她在一起,纯属偶遇。她不是下雨被淋病了吗?若不是我停车搭载,她不知道要被淋成什么样子了。”江萍萍说:“也许病倒在路上,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医生,能被他相救,我感激不尽。若有他日,定当厚报。”医生说:“哦!原来你们是在路上偶遇的朋友啊!小伙子,你的心肠真好。姑娘,那你应该好好的谢谢他了。”说着话,那位女医生把李铁岭重新打量了一番。又重新打量了一番江萍萍。而后说:“小伙子,找了女朋友吗?”李铁岭说:“没有。”医生再问:“姑娘,你呢?”指的是江萍萍。江萍萍说:“刚分手。”医生说:“那意思也是没有找喏!”江萍萍“嗯”了一声。医生说:“我看这位小伙子心眼好。姑娘,你可有过想法,以身相许?”这话一出口,江萍萍、李铁岭二人同时看了一眼对方,但又同时羞红了脸低下了头。 医生看了二人的表情,说:“天意,天意。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你们能在我这里看病,也是缘分。我也不多说话了,你们也该走了。”听了这话,江萍萍说:“那我的手机还没有充满电,能不能等一会儿让我们走?”医生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却听见李铁岭说话了:“江萍萍,不用在此充电了,我车上也可以充手机的电。只是你的手机要用我的万能充、才能充电。”江萍萍说:“我用过万能充;那我到车上去充电吧!只是我的衣服是湿的,还没有干。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又是医生的。怎么办?”医生说:“姑娘,你穿去吧!我那套衣服都过时了,不要了,你将就着穿吧!”江萍萍听言,说:“那谢谢了。以后,我把这套衣服当作纪念品。看到这套衣服,我会想起今日之事。”医生说:“对!再见!”“再见!”言毕,江萍萍收拾了一下属于自己的东西,与李铁岭走了。 上了车,李铁岭用万能充帮助江萍萍的手机在副驾驶室充电。然后,再把江萍萍的一些物件,放在后面的车箱内。而江萍萍本人,依然坐在副驾驶室内。车从陕西省的凤县境内,慢慢的行驶到甘肃省的两当地界时,李铁岭一边开着车,一边催促江萍萍把手机开机,一边劝导江萍萍打电话回去。在李铁岭的劝导下。江萍萍把手机开了机。并拨通了她父亲的电话。 一接通,江萍萍的父亲就说:“萍萍,你到哪里去了?”江萍萍说:“爸爸,我到外面玩来了。”江萍萍的父亲说:“怎么还不回来呢?可把我们想死了。你一走,我们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江萍萍听了这话,害怕她父亲作出三长两短的事情,安慰道:“爸爸,你放心,我马上会回去。我在……”打着电话,江萍萍问了李铁岭一句话:“李铁岭,这里是哪里?”李铁岭说:“甘肃省的两当地界。”听了李铁岭的话,江萍萍对其父亲说:“爸爸,这里是甘肃省的两当地界。”江萍萍的父亲说:“那你们过了灵官峡没有?”江萍萍不知道灵官峡在哪里,又问了一句李铁岭:“李铁岭,这里是哪里?”李铁岭在旁边听得清楚,说:“过了过了。”江萍萍的父亲也从江萍萍的电话里,听到江萍萍的那一头有男子的声音,说:“江萍萍,你身边的男子是谁?”江萍萍说:“一个开长途汽车的货车司机。爸爸,我在路上病倒了,正是遇到他在路上救了。不是他,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了。”江萍萍的父亲听出了一个大概,说:“萍萍,那你要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你什么时间能回来?如果回来,把救命恩人带来,我要当面谢谢人家。”江萍萍说:“我们再往前一点,卸载了货物才可以返回。”江萍萍的父亲说:“前面一点是哪里?”江萍萍说:“武都。”江萍萍的父亲说:“武都在哪里?”江萍萍说:“我也不知道。”李铁岭在旁边说:“在前面,不是很远。车很快的。到了武都货车卸货了,我们立即回头。”江萍萍的父亲说:“那我到地图上查一下,看看有多少路程?大概过几天可以回到镇江了。” 江萍萍说:“你查吧!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江萍萍刚刚与父亲打完电话,准备再充电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江萍萍看了手机上显示的手机号码是他爸爸的,马上又按键接通了。 可是,一接通,却听见她妈妈的声音说话。她妈妈的这个说话声,带着断断续续的哭啌:“萍萍,你可……可把我们想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对方一边哭着,一边说:“萍萍,你……你要赶快回来……呜呜呜……呜呜呜……不回来……我和你爸爸……去死……呜呜呜……呜呜呜……让你……想见也见不着……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还有……从今以后……你不准关机……呜呜呜……呜呜呜……我和你爸爸要随时……打电话联系你……呜呜呜……呜呜呜……否则……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我们也不活了……呜呜呜……呜呜呜……”江萍萍听着心烦,但又不敢说她妈妈。而是用安慰的语气说:“妈妈,我不关机了;马上会回去了。你不要哭了。”对方说:“你要向我们……保证……保证……呜呜呜……呜呜呜……”江萍萍说:“妈妈,我保证不会再关机;保证马上会回去。”对方说:“萍萍,呜呜呜……呜呜呜……你知道妈妈多想你吗?”江萍萍说:“知道。妈妈,挂了电话噢!”对方说:“不能挂,我要听到你的声音。呜呜呜……呜呜呜……萍萍,在外面过得好吗?”江萍萍说:“妈妈,等回来再告诉你。”对方说:“那你要赶快回来,我等着你。呜呜呜……呜呜呜……你爸爸说,你过了灵官峡。你为什么到了那里?”江萍萍说:“妈妈,说了等我回来再告诉你。”对方说:“是不是身边有人,不便说出来?”江萍萍说:“不是。我现在还有病,没有完全康复,我想多多休息。”对方说:“那你休息吧!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39章 李送江萍萍回家 接下来,江萍萍又把手机充电。在插上万能充的那一刻,李铁岭问道:“江萍萍,刚才你没有回答你妈妈的话。我想接着问下去。你怎么到了凤县?前方又准备到哪里?”江萍萍说:“我离家出走,不打算再回去。我要进四川天府之国,再到西藏去玩一玩。反正我觉得生无可恋,走到哪里也是家。谁曾想到,一场大雨把我淋病了,还差点搭进去了我的小命。也许是天意不让我进川,也许还有别的原因。”李铁岭说:“你孤身一人,还是一个女孩子。漂流在外,不怕遇到人贩子和别的危险吗?”江萍萍说:“怕有什么用?人都出来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没听过这句话吗?”李铁岭说:“听过。但是,你还是太冒险了。出了差错,终身遗憾。”江萍萍说:“这不是碰到你吗?万一碰到人贩子,还是别的危险,也遇到了好人呢?”李铁岭说:“我看这回遇到了我,下回可能没有这么幸运了。”江萍萍说:“没有下回了,你不是听见我打电话到我爸爸妈妈吗?还有,我妈妈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叫我作保证。我总不能眼睁睁的让他们为了我去觅死。”李铁岭说:“明智之举,该回到二位老人一起。”江萍萍说:“知道。话不多说了;你一心一意开车吧!”李铁岭听言,点了点头。 一转眼,车到了武都。在卸载货物的时候,李铁岭趁着收货一方的人、卸载货物的时间,与江萍萍去了附近的饭店吃了一顿饺子。虽然南北风味不同,但还是把二人吃得饱饱的。 吃饱后,李铁岭上了一趟厕所。在上厕所的时候,李铁岭迅速的给张宜兴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了张宜兴。而后,收到张宜兴回复的一条手机短信:“知道了。”看完短信,李铁岭立即把他与张宜兴的信息删除了——这样做,江萍萍不会怀疑李铁岭与张宜兴有联系。然后,李铁岭、江萍萍二人,一起回到了李铁岭的货车旁边。等到货物卸载完了,正是一个天黑时分。 李铁岭开着车,载着江萍萍在武都转了一圈,看到几家货运部,没有货物捎带,又开着车返回。车走到西和县时,李铁岭在西和县还是没有接到货物。后来,李铁岭在天水接到了一单到宝鸡的货。虽然路程短,但还是捞回来了一些油钱。 江萍萍坐在车内看得明白,知道了李铁岭跑货车的艰辛。车就是家,家就是车。路途艰苦,不敢疲劳驾驶,出了车祸,后果不堪设想。又不敢粗心大意,把车停远了,被偷了油,车无法行驶。路上破胎,坏车,加水,都要提前做好准备。还有碰瓷的人,又该如何去应对。反正出门在外,举步维艰。 趁着货车在天水装货物的时候,二人在天水的旅社开了两间房,分别住下了。等到货物装好了车,对方打李铁岭的手机,李铁岭接通电话后,才与江萍萍一起来到了货车旁边。接下来,李铁岭看了看货,再开着货车与江萍萍离开了天水。 车到达宝鸡时,李铁岭接到吴小河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吴小河说:“喂!您好!李铁岭,你现在到了哪里?”李铁岭说:“喂!您好!吴小河,我到了陕西省的宝鸡。”吴小河说:“那挺快的,我在景德镇等着你。”李铁岭听言,说:“吴小河,可能要多等两天的时间。我……我可能要……要把江萍萍送……送回镇江去。”吴小河说:“那你开着货车把她送回去,不是要浪费很多油钱吗?你先到景德镇来,或者到你所回来的路上,看看有没有货物捎带到镇江那边去。如果有货物捎带过去,你正好把江萍萍带过去。如果没有货物捎带,你让江萍萍独自坐火车回去。”李铁岭说:“不谋而合,我与你的想法一样。那你那边,还是等我的电话。”吴小河说:“知道。” 李铁岭在宝鸡卸了货,又在宝鸡的货运部接到了一单到苏州的货物。苏州经过镇江,正好把江萍萍顺道带回。 货车在宝鸡装货的时候,李铁岭和江萍萍依然在宝鸡登了旅社,各自睡下了。等到装好货物后,李铁岭接到装货人员的电话,才与江萍萍吃过饭,再来到货车旁看了一下装载的货物。然后,开车起程了。 货车出了宝鸡,一路往江苏的方向行驶。可是,车走出去不远,江萍萍的肚子开始感到疼痛。并有要拉肚子的感觉。车行驶在国道上还好解决,但是,行驶在高速路上不方便了。开始,李铁岭叫江萍萍控制住,找到了一处加油站解决了。后来,还是有拉肚子的感觉,就只有临时停车解决。但是,临时停车没有洗手间,对一个女孩子来讲,也是不方便。何况是拉肚子,就是小便也不便解决。实在憋不住了,江萍萍拉到了裤子里。把一个驾驶室,搞得臭气难闻。江萍萍更是觉得不好意思。 等到路边有厕所的时候,江萍萍把又脏又臭的裤子换下来扔了。再把自己干了的裤子换上了。江萍萍害怕路上再出现拉肚子的情况,才叫李铁岭临时停车,在路边买了两条裤子和尿不湿作备用。反正从此后,江萍萍觉得愧对李铁岭,并且对李铁岭产生了好感。 等到货车到了镇江,江萍萍叫李铁岭把车停在停车场,然后领着李铁岭回到她父母亲的身边。江萍萍的父母亲对待李铁岭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虽然李铁岭着急把货物送到苏州去,但还是在江萍萍父母亲的挽留下,在镇江待了两天。 两天来,江萍萍的父母亲,把李铁岭当上宾看待。吃好喝好,还领着李铁岭在镇江的甘露寺、金山公园等地游玩。江萍萍也是一路陪伴。由于苏州那边要货,李铁岭只在镇江待了两天,又着急的把货物送到苏州去。在起程之前,江萍萍的父母亲留下了李铁岭的手机号码,并叮嘱李铁岭以后要常来。 第240章 张俊生牵线搭桥 李铁岭把货物拉到苏州,在装卸工人卸货物的时候,突然接到吴小河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便听到吴小河说:“喂!您好!老同学,车现在到了哪里?”李铁岭说:“到了苏州,正在卸载货物。货物卸载完了,立即到景德镇去。”吴小河说:“行。我等着你。那个江萍萍怎么样了?”李铁岭说:“平安回到了家;她的父母亲,非常感谢我。留我在镇江待了两天,还叮嘱我以后要常到她家里去玩。并且,她爸爸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做联系。”吴小河说:“好啊!你回头还要到江萍萍家去吗?”李铁岭说:“不用去、没有时间了。你这不是在催我回景德镇吗?”吴小河说:“催是催,我那生意,早一天晚一天开业无所谓。若是她爸爸打电话叫你到她家里去玩,你先去玩吧!”李铁岭说:“但是,你不急,我急呀!”吴小河说:“那你急,赶快到景德镇来吧!”李铁岭“嗯”了一声,把手机挂断了。 这头手机还没有放好,那头又有电话打进来了。李铁岭赶忙看了看手机上的显示号码,是陌生号码,以为来了生意拉货物。 可是,一接通,就听到江萍萍的父亲的声音说话:“喂!您好!你是那个开货车的小李、李铁岭师傅嘛!”李铁岭说:“是,正是。您好!您……您是江伯伯吧!”对方说:“是的。李铁岭师傅,你在苏州卸了货物,到镇江来一趟。我和张宜兴的爸爸商量好了,叫你过来吃我们镇江的特色小吃,锅盖面。你吃过吗?”李铁岭说:“没有。”对方说:“没有更应该来尝一尝,这是张宜兴的爸爸特意安排我请你的。你可不要让我们失望喏!”李铁岭说:“伯伯,我……后面还有人催我去拉货呢?以后……以后行吗?”对方说:“不行。这是张宜兴的爸爸特意安排的,你可不要失陪了。”李铁岭说:“既然是他特意安排的,我……我恭敬不如从命了。到了镇江,再联系。”对方说:“好。那我们等着你。你大概什么时间会到镇江?”李铁岭说:“明天下午。”对方说:“那明天下午,我们在镇江的黄山见面如何?”李铁岭说:“行。”对方说:“那挂了电话喏!”“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车上的货物卸载完了,李铁岭没有时间到苏州的货运部去接货物。而是空着车,到了镇江。 到了镇江的黄山,李铁岭见到了张宜兴的爸爸张俊生和江萍萍的父亲。三人见了面,打过招呼后,李铁岭说:“张叔叔的腿脚恢复的很快。转眼可以走路了。”张俊生说:“这还不应该吗?转眼过去了半年的时间。”李铁岭说:“半年来,可耽误了张叔叔不少的工作,钱也少赚了几万块。”张俊生说:“钱是身外之物,只要我身体安康,一切都会来。”听了二人的对话,江萍萍的爸爸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老弟,先到馆子里面再说话。”听了这话,张俊生点了点头。 进入了镇江黄山的一家小饭馆内,张俊生对李铁岭说:“李铁岭同志,我经常到这里来吃锅盖面。这里的厨师,我都认识。你先跟我到后厨看一看,锅盖面是怎么做的吧!”说着话,三人进入到后面厨房的锅灶旁。 张俊生叫了一声“下三碗锅盖面”,后厨的厨师立马开始做面了。在厨师做面的时候,江伯伯说:“二位,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买饮料给你们喝。”不等张俊生、李铁岭二人同意,江伯伯便出去了买饮料。 在这期间,李铁岭看到怎么做锅盖面的。也听到张俊生提起的另一件事情:“李铁岭师傅,我听到吴小河与张宜兴说,你还没有女朋友。你看江萍萍怎么样?”李铁岭一听,知道请他来吃锅盖面是假,给他提媒是真。听了张俊生的话,李铁岭的脸立即红了起来,说:“张叔叔,我……我还没有过与她处男女朋友的想法,太……太唐突了……了吧……”听了李铁岭吞吞吐吐的话,张俊生说:“李铁岭同志,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为你的婚事考虑一下。你对江萍萍有过救命之恩,人家无以为报。在她爸爸的话下,才准备以身相许。你可不能驳了姑娘的面子喏!”李铁岭说:“我只念了初中,文化水平低。人又是一个大老粗,她……她不会嫌弃我吧!”张俊生说:“李铁岭,江家父女看中的是你心眼好。对于文化水平的高低和大老粗的性格,不屑一顾。你不要耿耿于怀。”李铁岭说:“我……我可以考虑……”张俊生说:“不用考虑。你答应了吧!”李铁岭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先处一段时间的男女朋友再看吧!”张俊生说:“这就对了。李铁岭,以后可要把她家当成你的家了。她的爸妈,就是你的爸妈……”不等张俊生把话说完,江伯伯买饮料回来了。 江伯伯看了张俊生的表情,知道女儿的婚事有着落了。见了二位,就听见李铁岭说:“伯伯,您辛苦了!”江伯伯说:“李铁岭呀!别客气,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张俊生说:“对对对,以后就是一家人。”说着话,张俊生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说:“我们还是先坐下来说话吧!” 于是,三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锅盖面。在吃锅盖面的时候,张俊生把李铁岭愿意与江萍萍处男女朋友的事情,对江伯伯说了。江伯伯很是欣赏李铁岭的为人,听后非常高兴。 吃完锅盖面后,江伯伯、张俊生二人,又要求李铁岭与之一起在镇江游玩——即逛超市。逛着逛着,张俊生、江伯伯二人不见了,江萍萍却出现在了李铁岭的身前。 于是,李铁岭陪伴着江萍萍一起逛超市。在超市里面,江萍萍选择了很多好吃的。等到选购完了,李铁岭才知道都是为他选购的。 之后,江萍萍把所选购的食品,送上了李铁岭的车。然后,二人在镇江的货运部接货,托运到景德镇。然而,在镇江的货运部,接到一车到安徽黄山的货物。虽然没有全路程的货物,但是也顺道赚了一些钱。等到货物装载好了,江萍萍才与李铁岭分开——一个留在镇江,一个开着车,拉着货物去了安徽的黄山。 等到李铁岭在安徽黄山卸载了货物,再到景德镇时,又过去了三天的时间。 第241章 张为报恩答谢李 李铁岭到了景德镇,自然见到了吴小河。二人见了面,谈了一下江萍萍的事情,然后,才开始装载吴小河准备的货物。 在装载货物的时候,李铁岭接到张宜兴用手机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张宜兴说:“喂!您好,李铁岭吗?”李铁岭接电话说:“喂!您好,我是李铁岭。”张宜兴说:“李铁岭,谢谢你,非常谢谢你。谢谢你找到了江萍萍,又谢谢你把江萍萍送回了家。”李铁岭说:“谢什么?那都是偶遇。把她送回家又是顺道。”张宜兴说:“应该谢谢你。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偶遇了她,不知道她会流浪到什么地方去。成什么样子,更是无法想象。还有,我把她送到丹阳,她才离家出走的。她的父母亲为了此事,耿耿于怀。所以必须谢谢你。李铁岭,你现在在哪里?我想给你一些钱,当面谢谢你。”李铁岭说:“张宜兴,我在景德镇。你在哪里?”张宜兴说:“我在镇江。刚从苏州回来,听到我爸爸说你到了镇江,所以才给你打电话。”李铁岭说:“张宜兴,那你什么时候到景德镇来?我正在装载货物。装载完了,要到吴小河在灵宝接手你的那家专卖店去。”张宜兴说:“你大概有多久能把货物装载好?”李铁岭说:“估计要五六个小时。如果你到景德镇来,我可以在景德镇等着你。”张宜兴听言,说:“那叫吴小河接电话,我有话对他讲。”听了张宜兴的话,李铁岭把手机给到吴小河接电话。 吴小河说:“喂!张宜兴,有什么话对我讲?”张宜兴说:“吴小河,你可以帮我给一万块钱到李铁岭吗?这一万块钱是我问你借的,我可以马上转账到你的银行卡上。这一万块钱,是谢谢李铁岭帮我找到了江萍萍,并把江萍萍送回了家的酬劳。”吴小河说:“你等一下,我问一下李铁岭。”吴小河放下手机对李铁岭说:“李铁岭,张宜兴叫我给你一万块钱。这是张宜兴给你的酬劳。”李铁岭说:“不用。”说着,李铁岭拿起手机,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张宜兴说:“张宜兴,说了不用谢了。这是偶遇,又是顺道,谈不上酬谢了。”张宜兴听言,说:“李铁岭,你不肯接受谢意,以后我们见了面,再来还人情。”李铁岭说:“说了不用还人情。张宜兴,朋友之间,这是举手之劳。”张宜兴说:“那不好意思。谢谢,非常谢谢。”李铁岭说:“张宜兴,还有别的事情吗?我要挂断电话了。”张宜兴说:“没有。有事情会再打电话给你。”李铁岭说:“那有事情再打电话联系。”“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其实,张宜兴从苏州回到镇江,正是与范雪情在苏州寻找超市加盟卖玉器的店。他们看到吴小河在宣城卖玉器的生意特别红火,也想寻找超市加盟卖玉器。虽然对玉器不是特别懂行,但是有吴小河与涂德志在后面帮忙,张宜兴没有感到害怕。虽然在苏州没有找到超市加盟,但是回到镇江,却得到了李铁岭把江萍萍送回来了的消息。 于是,张宜兴当着范雪情的面,给江萍萍打电话。打了几回,没有接通。却接到江萍萍发过来的一条手机短信:“张宜兴,从此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从此后,我们不再牵挂。从此后,你我当作互不相识。罢了罢了。”张宜兴看完手机短信,五味杂陈。范雪情接过手机,看完手机短信,说:“回复她,我们从此后,断绝来往,永不联系。”张宜兴听言,照此回复了手机短信。 正当张宜兴想着与江萍萍之前在一起的前景时,手机铃声又响了。张宜兴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他爷爷的手机号码,立马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见张爷爷说:“张宜兴,你和范雪情在一起吗?她还在之前的那个酒店里当经理吗?”张宜兴说:“在一起。你问她当经理干吗?”张爷爷说:“叫她辞工。你们结了婚,开始经营你们的生意吧!”张宜兴说:“早辞工了。我们不是在找超市加盟卖玉器吗?”张爷爷说:“卖玉器虽然是好生意,但也要找到好的市口。”张宜兴说:“知道。爷爷,你看到哪里有好的市口吗?”张爷爷说:“我在镇江没有出去,不知道外面哪里有好的市口。”张宜兴说:“我们先结了婚,再去外面寻找超市加盟。”张爷爷说:“那是好事。但是,不管怎样,必须找到好的市口才可以加盟。结婚是大喜之事,也得选一个好日子。”张宜兴说:“知道。爷爷,还有事情吗?”张爷爷说:“没有。”张宜兴说:“没有挂断电话了。再见!”张爷爷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42章 开玉器店胡入场 张宜兴接完他爷爷的电话,正想与范雪情说话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张宜兴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涂德志的名字,马上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见涂德志说:“喂!您好!张宜兴嘛!”张宜兴说:“您好,我是张宜兴。”涂德志说:“张宜兴,听说你也想找超市加盟卖玉器的生意。我妹妹在景德镇‘梨树园’的那个卖玉器的店,想转让出去。你可以到景德镇来接手吗?”张宜兴听言,说:“她的生意不好吗?为什么要转让出去?”涂德志说:“她与吴小河订婚了,又有灵宝的瓷器专卖店,又有宣城的玉器加盟店。两个店距离太远,吴小河害怕忙不过来,叫我妹妹想办法把‘梨树园’的店转让出去。所以,才给你打电话。还有他们准备结婚的事情连在一起 ,才要转让店铺。”张宜兴说:“原来如此。那我这边正好要到景德镇去进瓷器过来,顺便到你妹妹所在的‘梨树园’开的那个玉器店去看一看。”涂德志说:“你过来看吧!过来了打我的手机,我在景德镇‘十八桥’等着你。”“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听了张宜兴接的电话,范雪情说:“张宜兴,我们去景德镇看看那个卖玉器的店怎么样?觉得好的话,可以接手过来试一试。若是人手不够,请营业员也划算。如果觉得不好的话,不要了。”张宜兴说:“不谋而合,我也是那样想的。” 于是,张宜兴给张俊生打了一个电话:把他与范雪情要去景德镇的事情告诉了。张俊生听后,非常赞同张宜兴、范雪情二人的想法。 接着,张宜兴开着他的小货车,副驾驶室坐着范雪情。二人由镇江出发,一路顺风的到达了景德镇。在他们到达景德镇时,吴小河与李铁岭已经从景德镇出发了——去了河南省的灵宝,张宜兴以前开的那家瓷器专卖店。 张宜兴到了景德镇,直接把他的小货车开到了涂德志所在的“十八桥”——即涂记金店的门前。 看到是张宜兴的小货车停在门前,涂德志满面春风的迎了上去。并与刚下车的张宜兴、范雪情打起了招呼。然后,三人一起进入到涂德志的涂记金店内。 三人进入到涂记金店内,先谈了一下各自经营的生意。然后,话奔正题,谈到了景德镇“梨树园”的那个卖玉器的店。既然谈到了店,应该到实地去看一下。 于是,张宜兴用车载着范雪情,涂德志坐在后面货车箱内,来到了“梨树园”。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三人到了“梨树园”,正好赶上涂红兰在做生意——两个顾客买了两只玉手镯子,正在结帐付款。 等顾客走后,涂德志、张宜兴、范雪情三人,不约而同的说:“涂红兰,两只玉手镯子卖了多少钱?”涂红兰抖了抖手中的钞票,说:“一只六千,两只一万二。我都是按八点五折给他们的。”张宜兴虽然没有开过玉器店,但是听到这个数字,知道获利丰厚。涂德志是进货者,自然知道行情。范雪情虽然不懂行,但也知道获利不少。听了涂红兰说的话,张宜兴、范雪情二人,同时看了看柜台里面的玉器的明码标价。 涂德志没有看,他知道有多少货物。对涂红兰说:“兰兰,他们来了接手。可以转让给他们。”涂红兰说:“张宜兴,你们可能不知道进价吧!我还保留了进货单。”说着话,涂红兰从柜台下面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包进货单。按照进货单的价格,又按照房租和店里面的其它物件,张宜兴与范雪情用了八万块钱,接手了“梨树园”的那家卖玉器的店。 刚接手完毕,张宜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于是,张宜兴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看到是胡利红的手机号码,张宜兴按键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见胡利红说:“喂!您好,张宜兴嘛!”张宜兴说:“胡利红,您好!我是张宜兴。”胡利红说:“张宜兴,你知道江萍萍回来了吗?”张宜兴说:“知道。”胡利红说:“你是打江萍萍的手机知道的、还是她打了你的手机告诉了你?”张宜兴不愿意与之说出实情,而是这样说:“她爸爸告诉我的。”胡利红说:“原来是她爸爸告诉你的呀!张宜兴,你还想和她和好吗?”在一旁的范雪情听到这里,把张宜兴的手机抢了过来,说:“和什么好?”胡利红听到有女子的声音,说:“你是谁?”范雪情说:“张宜兴的未婚妻,范雪情。”胡利红听言,说:“原来是范经理呀!范经理,您好您好!”范雪情说:“您好!”胡利红说:“范经理,在哪里发财?”范雪情说:“谈不上发财。在景德镇接手了一家卖玉器的店。”胡利红说:“原来你们在景德镇啊!范经理,你接手的玉器店招人卖玉器吗?”范雪情说:“招。你想来卖玉器吗?”胡利红说:“嗯。我正好在找工作,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范雪情说:“那你有卖玉器的经验吗?”胡利红说:“没有。不过可以慢慢的学。”范雪情说:“那你让我和张宜兴商量一下好吗?”胡利红说:“好。我等你的电话。”范雪情说:“那我先挂断电话了。”胡利红“嗯”了一声。 范雪情放下张宜兴的手机说:“张宜兴,胡利红想来卖玉器。你看请她怎么样?”张宜兴说:“她没有工作经验,能行吗?”听了这话,涂德志接过话说:“不要紧,我可以教她;还有兰兰也可以教她。”听了涂德志的话,张宜兴说:“那打电话叫胡利红到景德镇来,我们在景德镇等着她。” 于是,张宜兴又拨通了胡利红的手机——叫胡利红到景德镇来卖玉器。 等到胡利红到了景德镇,涂德志兄妹二人,教了一下胡利红和范雪情怎么卖玉器。并给胡利红留下了涂德志的手机号码,碰到生意上的问题,还是其他的事情,打涂德志的手机联系。就这样,张宜兴、范雪情二人,聘请了胡利红在景德镇的“梨树园”卖玉器。 第243章 吴的生意与婚姻 张宜兴、范雪情二人,虽然在景德镇有一家属于自己的卖玉器的店,但总是觉得没有在超市加盟卖玉器好。因为超市里面的人多,人流量大;还又有绝大多数的人,相信超市。所以,二人还是想找一家超市加盟卖玉器。张宜兴、范雪情二人,把景德镇“梨树园”卖玉器的店,交给胡利红营业后,二人又开始寻找超市加盟卖玉器。 二人先在景德镇找了两天,没有看到有超市招商加盟,又开车到乐平去了寻找。 在乐平,二人没有寻找到有超市招商加盟。张宜兴、范雪情二人,又开车去了万年寻找超市招商加盟。在万年,同样没有找到超市招商加盟。 于是,二人又开车回到景德镇的浮梁看了看——还是没有寻找到超市招商加盟。 张宜兴、范雪情二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回。在浮梁没有寻找到超市招商加盟,又回到了景德镇,并在景德镇买了一车瓷器。二人买好瓷器,装好车,又一边开车往回走着,一边沿途寻找着超市招商加盟卖玉器。 从安徽祁门到江苏镇江,沿途没有寻找到有超市招商加盟。二人便把从景德镇买回来的瓷器,补充了一些在镇江加盟的卖瓷器的超市。而后,又开着小货车,拉着余下的瓷器,到江苏淮安加盟的卖瓷器的超市,补充了货物。然后,张宜兴、范雪情二人,又去了无锡寻找超市加盟卖玉器。 在去无锡的路上,张宜兴接到吴小河用手机打过来的电话。张宜兴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吴小河的手机号码,立马把车停靠在马路边接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吴小河说:“喂!您好,张宜兴嘛!”张宜兴说:“喂!您好,我是张宜兴。”吴小河说:“张宜兴,你在河南灵宝的瓷器专卖店是怎么开的?你的店员竟然会与顾客发生冲突,是不是没有培训?还是没有叮嘱店员的责任与义务?店才开不长的时间,却被使坏的人砸了。”张宜兴听言,说:“我正好遇上了江萍萍离家出走,没有管理好那个专卖店,让你见笑了。”吴小河说:“张宜兴,你知道你损失了多少业务吗?”张宜兴说:“不知道。”吴小河说:“我才开业,却接到一个三十万元的订单,买的都是瓷器做的坐马桶。”张宜兴听言,问道:“那个坐马桶,不是在卖五金的五金店卖的吗?他们怎么跑到你那里去了订货?”吴小河说:“顾客一进门就问,老板,你这里什么瓷器都有卖吗?我说:有,只要是瓷器做的东西都有。那位听了我的话,看了看瓷器店的货物说,老板你在吹牛,我要的瓷器你这里面却没有货。我一听,问道,什么瓷器?那位脱口而出,瓷器做的坐马桶。那位一说这话,差点把我难住了。但是,我想了一下,回答了那位的话。只要是瓷器做的,我这里就有货。我店里面没有,我可以到景德镇去帮你拉过来。那位一听,却说此言当真?无形中,我被他将了一军。立即回答了那位的话,当真。于是,那位要求买三十万块钱的、瓷器做的坐马桶。所以生意谈成了。”张宜兴说:“这样啊!那你能赚多少钱?”吴小河说:“我在网上查询了一下进货的渠道与价格,估计能赚五六万元。相对而言,从景德镇进货要比较好一些。我准备叫李铁岭帮我从景德镇,送四货车坐马桶过来。”张宜兴说:“那买家有什么要求没有?”吴小河说:“有,写好了规格和型号,照单进货行了。只要货物能够准时送达即可。”张宜兴听言,说:“那恭喜你又赚钱了。”吴小河说:“我也要恭喜你。景德镇‘梨树园’那个卖玉器的店,生意怎么样?”张宜兴说:“生意平淡。胡利红打来电话说,卖了两件货,一个玉佩,一个翡翠。一共才卖了一千二百块钱。”吴小河说:“那还是挺好的。张宜兴,既然那个店安排了胡利红帮你卖玉器,你们可以到别的地方去再找一家超市,加盟卖玉器。”张宜兴说:“我们正在寻找,准备到江苏无锡去看一看。”吴小河听言,说:“你们去看吧!看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去帮你参考。”张宜兴说:“行。那挂了电话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吴小河打完电话,又接到涂德志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涂德志开门见山的说:“喂!吴小河,‘梨树园’的玉器店转让出去了。”吴小河说:“知道。”涂德志说:“你怎么知道的?”吴小河说:“涂红兰发来手机短信,告诉了我。”涂德志说:“哦!是她告诉了你啊!那她与你结婚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吴小河说:“不用准备了。原来准备到老家结婚的,我突然觉得旅行结婚比较方便。一,省去了大操大办,铺张浪费。二,我们可以缩短花费的时间。把有利的时间,用在生意上面。”涂德志说:“对。我也有那种想法。那你们准备到哪儿旅行结婚?”吴小河说:“开始我觉得到宣城合适,后来又有了新的想法,准备在河南的灵宝旅行结婚。”涂德志说:“那准备了婚房没有?”吴小河说:“还没有。不过我即刻去办。”涂德志说:“要不要我过去帮忙?”吴小河说:“不用。”涂德志说:“那你要不要选一个好日子到景德镇来把兰兰接过去?”吴小河说:“要。等我打一个电话到老家的父母亲,叫父母亲查看一下老皇历。再选一个黄道吉日结婚。”涂德志说:“对。应该看看老皇历。看好了老皇历的吉日,记得给我打电话。”吴小河说:“当然。”涂德志说:“那你打电话回去问一下他们吧!定好了日子,我可以提前时间、约上海那边的老乡过来喝喜酒。”吴小河听言,说:“行!那你等我的电话。”“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吴小河给涂德志打来了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吴小河说:“喂!涂老板,我问了一下我爸爸,他说下个月初九是好日子。叫我定下个月初九,到景德镇去把涂红兰接到河南灵宝来旅行结婚。”涂德志说:“行,你们安排好了就行。做大哥的,也算完成了一项任务。那我在景德镇这边,准备一些结婚的物品。”吴小河说:“旅行结婚是一种说走就走的旅行,不需要准备结婚用品。我们到了灵宝会住宾馆,宾馆里面有一些生活上的用品。”涂德志听言,说:“那你在灵宝那边的宾馆订好了床位,我在这边不用操心了。”吴小河说:“知道。”涂德志听言,算了算日子,说:“吴小河,离下个月初九还有二十几天的时间。你在灵宝那边没有事情,可以提前时间到景德镇来吗?”吴小河说:“可以,我会安排好时间,不用你操心。”涂德志说:“那好吧!还有一件事情必须提醒你们。在外面住宾馆,只有合法夫妻才可以合法的住在一起。你在那边订好了房间,赶快回来与涂红兰去领结婚证。有了结婚证,才可以合法的住在一起。否则,被巡逻查夜的人查到你们住在一起,没有结婚证证明,会招来麻烦。”吴小河说:“老兄,知道。”涂德志说:“吴小河,那我不多说了!在宾馆订好了房间,赶快开车回来与兰兰去领结婚证。”“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44章 李出车祸急用钱 吴小河接完涂德志的电话,又拨通了李铁岭的手机。李铁岭正好开着车,走在郑州到武昌的路上。看到手机上是吴小河打来的电话,李铁岭立马把车停靠在马路边接电话。 一接通,便听见吴小河说:“李铁岭,您好,我是吴小河。”李铁岭说:“知道。吴小河,有什么事吗?”吴小河说:“李铁岭,你现在在哪里?”李铁岭说:“我在郑州到武昌的路上。”吴小河听言,问道:“你有空到景德镇去拉四车坐马桶到河南灵宝来吗?”李铁岭听言,说:“有。我只有一辆车,怎么拉四车坐马桶到河南灵宝?”吴小河说:“你不可以再到景德镇邀请三个、与你的车箱一样大的货车司机拉货吗?”李铁岭说:“可以。等到了景德镇,再去邀请。你那个瓷器做的坐马桶在景德镇的哪里?”吴小河说:“哪里我也说不清楚,我与对方也是在网上联系的。到时候,你到了景德镇,我叫对方打电话给你。”李铁岭说:“行。我大概明天晚上能到达景德镇。”吴小河说:“那到了景德镇,再打我的电话。”“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按照吴小河所说,李铁岭在景德镇邀请了三位车主,开着与之同款的一种货车,从景德镇各拉着一车瓷器做的坐马桶出发了。等到过了一天的时间,才在灵宝见到了接货方的吴小河。 在吴小河的电话下,购买瓷器做的坐马桶的顾客,收到了吴小河从景德镇发过来的四车货。经过购货方的验收,四车瓷器做的坐马桶,被收下了。 交货后,吴小河收了钱,又分别给四位车主服务费。然后,开着他的小轿车,从河南灵宝,回到了景德镇。而四位送货的货车司机,在灵宝的货运部备货。 又过了三天,吴小河在景德镇接到李铁岭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李铁岭说:“老同学,大事不好,我的车……出……出车祸了。”吴小河问道:“在哪里出的车祸,严重吗?”李铁岭说:“撞伤了三个人,很严重。医院方面,要求我先垫付三个人十五万块钱的医疗费。”吴小河说:“那你有钱吗?你的车买了保险吗?”李铁岭说:“没有钱。但是,车买了保险。十五万块钱是医院方面急需用的进院费用,保险公司方面,没有派人来。”吴小河说:“那怎么办?”李铁岭说:“我想问你借……借钱……”吴小河说:“借钱?我马上要结婚,急需用钱。又在灵宝新开了一家店,也花了不少的钱。还又买了一辆小轿车,花了不少的钱。再者,我的生意才开始起步,也没有赚到更多的钱。虽然赚了一点钱,由于各方面用了钱,已经是所剩无几。李铁岭,你打电话到老家去,问老家的人借钱吧!”李铁岭说:“老家没有人与我来往。以前,我是靠叔叔养育长大的。叔叔去年过世了,再无亲人。没有亲人,自然没有谁再愿意借钱给我。至于我这辆车,也是叔叔生前借钱帮我买的。我这边买车的钱还没有还清,再问别人借不到钱了。”吴小河听言,说:“那你还是催保险公司垫付,我帮不了你这个忙。”言毕,吴小河把电话挂断了。 李铁岭“喂”了两声,没有听到吴小河的回音,也把电话挂断了。但是,李铁岭沉默了一下,又把电话打向了张宜兴。 张宜兴与范雪情正在无锡寻找超市加盟卖玉器,突然接到李铁岭用手机打过来的电话。于是,张宜兴接通了手机。 一接通,就听见李铁岭说:“喂!您好!张宜兴,我是李铁岭。”张宜兴说:“知道。李铁岭,你打电话有事吗?”李铁岭说:“张宜兴,我的车在河南出了车祸。撞伤了三个人。并且都是很严重的伤。医院方面,要我垫付十五万块钱救人。你能不能想办法,周转十五万块钱给我?”张宜兴说:“那你的车买了保险吗?买了保险可以找保险公司垫付。”李铁岭说:“买了。但是,保险公司的人还没有派人过来。医院方面不能拖。你赶快借十五万块钱给我吧!”张宜兴说:“李铁岭,你稍等,让我想一想办法看。”“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张宜兴挂断电话后,立马给江萍萍发过去了一条手机短信:“江萍萍,李铁岭在河南出了车祸,具体什么原因,我不清楚。你和你爸爸,打电话给李铁岭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再见!”发完手机短信,张宜兴与范雪情继续在无锡寻找超市加盟卖玉器。 李铁岭正等着张宜兴想办法,突然接到江萍萍的父亲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江父说:“喂!您好,那个李铁岭啊!听说你的车在河南那边出了车祸,是真的吗?”李铁岭听到是江萍萍父亲的声音说话,回答道:“是真的。叔叔,谁对你说的?消息很灵通。”江父说:“你不要问谁说的。事情怎么了?”李铁岭说:“那个……那个……”江父说:“那个干吗?不要吞吞吐吐。”李铁岭说:“那个医院方面要十五万块钱进医院,要我先垫付钱,保险公司还没有派人过来。”江父听言,说:“十五万块钱?是不是伤得很严重?”李铁岭说:“嗯!”江父说:“那怎么办?”李铁岭说:“我正在筹钱。问人借钱,没有着落。”江父说:“这可不是小数目,谁肯借那么多的钱给你?”李铁岭说:“如果没有钱垫付医疗费,病人又不能拖延时间。万一出了人命,更是后果不堪设想。”江父听言,说:“救人如救火。你……我……”李铁岭说:“你……我什么?”江父说:“有些事情我不好直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但是……如果……我们是非常亲密的亲戚关系,我可以考虑帮你去借十五万块钱。现在,你与江萍萍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没有确定下来结婚。要是确定下来了结婚,我可以帮你去借钱。说实话,我才认识你不久,也害怕帮你借了钱不还。实在是对你不放心。”李铁岭说:“叔叔,别担心。我没有异议,可以答应与江萍萍结婚。你……再看看江萍萍的意见。如果她没有异议,我们结婚吧!”江父说:“好。那你能给她幸福吗?”李铁岭说:“叔叔,这怎么说呢?我可以对她言听计从。她叫我站东,我不敢站西。她叫我打狗,我不敢骂鸡。为了她,可以肝脑涂地,万死不辞。”江父听言,说:“李铁岭,冲你说的这几句话,我也该去问一下她。至于她同意不同意,我也不敢打包票。她身大袖长,也该出阁了。上回离家出走,害得我们做老人的提心吊胆。都差点要崩溃了。若不是遇见了你,我们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上回的恩情没有来得及报答,这回,正是知恩图报的时候了。李铁岭,话不多说了,我去问她。”李铁岭说:“叔叔,过去的事情,让它过去吧!现在,你赶紧去问她吧!”“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45章 危急时刻江出手 李铁岭与江萍萍的父亲打完电话,正在焦急的等待着江萍萍的父亲回电话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但是,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并不是江萍萍父亲的手机号码——而是江萍萍的手机号码。看到手机上是江萍萍的手机号码,李铁岭并没有失望。立马按键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见江萍萍单刀直入的说:“喂!您好!李铁岭,我爸爸说你要借十五万块钱。把你的银行卡号发到我的手机上来。我马上转账给你。至于我爸爸说的那个事情,先放一边去。”李铁岭听言,激动的说:“江萍萍,您好!谢谢……非常谢谢你!我……我马上把银行卡号发给你。”江萍萍说:“事不宜迟,快点。”言毕,江萍萍挂断了电话。 稍等片刻,江萍萍接到李铁岭发过来的一条手机短信——即李铁岭的银行卡号。按照李铁岭发过来的银行卡号,江萍萍在银行转账给了李铁岭十五万块钱。 李铁岭收到十五万块钱的转账,自然解了燃眉之急。 过了三天,李铁岭给江萍萍打电话。一接通,江萍萍就问道:“喂!李铁岭,那个车祸怎么样了?”李铁岭说:“江萍萍,谢谢,谢谢你和你爸爸。幸亏你们转账借钱给我,才得以及时相救三个受伤的人。那三个人,都转危为安了。保险公司方面,来过人做了调查。你那十五万块钱,会及时转账还给你。谢谢,谢谢,非常谢谢您!”江萍萍说:“不用谢我。李铁岭,你应该对我爸爸说声谢谢才对。不是他想办法借钱给你,事情没有那么顺利。”李铁岭听言,说:“好,我要谢谢你爸爸了。江萍萍,再见!我要打电话给你爸爸了。”江萍萍说:“打吧!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于是,李铁岭用手机拨通了江父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见江父说:“喂!李铁岭吗?”李铁岭说:“叔叔,我是李铁岭。叔叔,非常……非常的谢谢你。”江父说:“谢什么?那个交通事故怎么样了?”李铁岭说:“三个人转危为安了。保险公司也来人了。你借的十五万块钱,保险公司也马上会给你还上了。”江父说:“这么快嘛!还有几天能还过来?”李铁岭说:“我没有问。”江父说:“那你要赶快问一下,害怕借钱给我的人担心。那些钱,也是我问朋友借的。”李铁岭说:“叔叔,这个我会催,不要你担心。”江父说:“好,知道了。那后续怎么办呢?”李铁岭说:“后续有保险公司承担,不用担心了。”江父再问:“那你的车呢?”李铁岭说:“车要等到病人好了,事故处理完了,才能开走,现在扣押了。”江父说:“哦!那你问了要扣押多久吗?”李铁岭说:“不知道。”江父说:“是不是要等到保险公司赔偿了那三个人,才能把车开走?”李铁岭说:“差不多是那个时间吧!”江父说:“那你问了那三个人的主治医生,要等多久才能康复吗?”李铁岭说:“问了。医生说大概要两个月的时间。在这两个月的时间内,保险公司和我,要经常去看望受伤者。”江父说:“那要耽误你两个月的时间了。”李铁岭说:“嗯!我也不愿意。但是,遇到这种事情,我也没有办法。等就等呗!”江父说:“等两个月,只当自己给自己放假了。”李铁岭说:“我也是那样想的。叔叔,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江父说:“有。等你回来再说。”李铁岭说:“叔叔,现在不可以说吗?”江父说:“可以。是你与江萍萍的婚事。李铁岭,江萍萍答应了与你结婚。”李铁岭听言,愣了一下,说:“叔叔,我可是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呀!”江父说:“这个我家不在乎。只要你对我家里人好,我心满意足。”李铁岭说:“叔叔,这个是肯定会做到的。”江父说:“能做到我们可放心了。那你暂时不用关心我们,赶快打电话催保险公司,催一下我那垫付的十五万块钱吧!”李铁岭说:“叔叔,那挂断电话;我打电话到保险公司的人,催他们把你借的款还上。”江父说:“打吧!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周,江萍萍的父亲接到了还款。 在这一周的时间内,到了景德镇的吴小河,与涂红兰去了老家办理了结婚证。二人领到了结婚证,也到了预先准备结婚的日子了。在结婚的这一天,张宜兴、范雪情、胡利红、涂德志参加了庆贺。还有一些是吴小河的同学、与吴小河的一些亲戚,也从远道而来庆贺。喝过结婚喜酒后,吴小河用他的小轿车,载着涂红兰去了河南灵宝——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结婚。在路上,还算一路顺风。 到了河南灵宝,吴小河、涂红兰二人,住进了吴小河早已订好了的宾馆房间——就这样,吴小河、涂红兰二人,在灵宝的宾馆里开始了度蜜月。 第246章 梨树园涂买银锭 张宜兴、范雪情、胡利红三人,与其他来庆贺的人,送走吴小河与涂红兰后,又对其他来庆贺的人,一一道别。而后,三人回到了张宜兴在“梨树园”接手的、卖玉器的店里。在该玉器店里,胡利红把最近的生意情况作出了汇报。 在汇报时,该玉器店里来了一位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子。就见该男子三十七八岁的年纪。大高个,长脸,留着个大背头。大粗眉、眉角微微上翘。丹凤眼,酒糟鼻子,大阔嘴。下颌略微有点黑胡须。穿的是一套黑色衣服。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球鞋。举止言谈,落落大方。该男子不是来推销玉器的,也不是来买玉器的。 一进入该店,见到张宜兴、范雪情、胡利红三位,惊讶的说:“三位,这里是不是换人了?”张宜兴作为该店的老板,自然回答了那位的问话,说:“是的。老板,这里已经换了几回人了。你有事吗?”那位说:“老板,这里以前的那位鄱阳老板,你们知道到哪里去了吗?”张宜兴说:“你找以前的那位鄱阳老板干吗?他早已经走了。”那位说:“那你们知道以前的、鄱阳老板的手机号码吗?”张宜兴说:“知道,不过我没有存下他的手机号码,我的一位朋友存下了。”那位说:“能不能叫你的那位朋友,把鄱阳人的手机号码发送给你?然后,你再告诉我。”张宜兴听言,说:“能。那你稍等一下,我打电话到我的那位朋友。”那位说:“行,那麻烦你了。”张宜兴说:“不麻烦。”言毕,张宜兴打通了涂德志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见涂德志说:“喂!张宜兴,打电话有事吗?”张宜兴说:“涂德志,这里来了一位顾客,找以前的鄱阳人。他问我知道不知道那位鄱阳人的手机号码?你是知道我不知道的。我想……想叫你把那位鄱阳人的手机号码发给我。我再告诉他。”涂德志说:“先不用把鄱阳人的手机号码告诉那个人。你问一下那个人,他要以前的鄱阳人的手机号码干吗?”张宜兴听言,说:“好的,我马上问他。”说着话,张宜兴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继续问那位顾客:“老板,我那位朋友叫我问你,你要鄱阳人的电话干吗?”那位说:“我有一枚银锭,要卖给以前的那位鄱阳人。”张宜兴说:“哦!是这样啊!你稍等,我问一下,我那朋友也是做那个生意的。我问一下他收不收你的银锭,好吗?”那位说:“快问吧!” 于是,张宜兴拿起手机再问:“涂德志,那位问鄱阳人电话号码的人,有一颗银锭要卖。他找鄱阳人的电话号码,是要卖银锭给鄱阳人。”涂德志听言,说:“张宜兴,你叫那个人等一下;他的银锭我买了。我马上打摩的过去。”张宜兴说:“好。我对他讲。”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那位顾客听了张宜兴与涂德志的电话,坐在张宜兴的玉器店里面,等待着涂德志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涂德志坐着一辆红色的摩托车,来到了“梨树园”。给过摩的司机车费后,涂德志大步流星的进入到“梨树园”的、张宜兴的玉器店里面。 张宜兴见了涂德志,说:“涂老板,就是他有一颗银锭要卖出去。”那位听了张宜兴的话,立即站了起来。在其站起来时,张宜兴马上作出了介绍:“老板,他正是刚才与我通电话的老板。”那位顾客听言,赶忙把银锭拿了出来,并说:“老板,你先看看。”涂德志拿着银锭看了看,说:“这是一颗十两重的银锭。市场价你可知道?”那位说:“知道。以前,我也卖给了那位在这里的鄱阳人。你出一下价钱看看,公道的话,我可以卖给你。”涂德志说:“两千。”那位听言,立即点头答应了。 可能由于那位点头太快了,涂德志觉得出高了价钱。但是,涂德志又觉得出高一点价钱,能留住顾客。继而对那位说:“老板,我买你的银锭,不赚钱了。我图的是下回生意,若是下回再有什么东西要卖,可以再来卖给我。”说着话,涂德志把那颗银锭重新看了一遍。没有看出破绽,才付了两千块钱成交。 那位顾客收了钱,装在公文包内,然后对涂德志说:“老板,以后我还有,还会来此找你。”涂德志说:“那好。到时候有什么东西要卖,可以直接打我的手机。”说着话,涂德志从口袋内掏出了一张名片。那位接过名片,看了看地址,说:“这个‘十八桥’我不认识。以后我们还是在这里成交吧!”涂德志说:“行,那以后还是在这里成交。”那位点了点头,走出了店门。涂德志跟在后面送了一程。 把那位送走后,涂德志给上回书里面那位姓高的人打去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姓高的人说:“喂!您好!您是‘十八桥’的涂老板吧!”涂德志说:“正是。老高啊,我在‘梨树园’收到一颗十两重的银锭。你能不能马上过来帮我看看值多少钱?”那位姓高的人说:“能过去。那你在哪里等我?”涂德志不假思索的说:“‘十八桥’,我到店里面等你。”姓高的人说:“好,那你等着,我马上过去。”“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47章 错买错卖涂后悔 涂德志一挂断电话,又对张宜兴说:“张宜兴,走!这里留下胡利红做生意。你们两个与我,到‘十八桥’去看一看,我这颗银锭能赚多少钱?”张宜兴听言,就见到范雪情点了点头。张宜兴见状,说:“范雪情,走!咱们一起去。”言毕,涂德志、张宜兴、范雪情三人,在“梨树园”拦了一辆的士去了“十八桥”。 三人到了“十八桥”,涂德志刚把门打开,那位姓高的人,也从后面跟了进去。姓高的人不认识张宜兴、范雪情二人,看了看,并没有作声。 涂德志见了那位姓高的人,说:“老高,他们是我朋友,不必拘束。”老高说:“那你的银锭呢?”涂德志说:“在这里。”说着话,涂德志从左边的口袋内把那颗银锭掏了出来。老高接过银锭,看了很久,才爱不释手的还给了涂德志。涂德志接过银锭说:“老高,货没有问题吧!”老高说:“没有。你想卖多少钱?”涂德志信口开河的说:“我想卖一万,你能出吗?”老高听言,说:“你也不看一看银子值多少钱一克?才十两重,能值多少钱?”涂德志说:“这个不能与银子相提并论。银锭可是有收藏价值的。”老高说:“收藏也卖不了很多钱。不过比市场上的银子要贵一些。”涂德志说:“贵一些是多少钱?”老高说:“我不与你去和市场上的银子相比较。你这个买来多少钱?”涂德志说:“买来多少钱,你能出多少钱买吗?”老高说:“不能,我肯定要让你挣一点。”涂德志说:“三千块钱,你能出吗?”老高说:“三千块钱太多了,两千五百块钱怎么样?”涂德志一听,心想:“两千五,买来才两千。转手挣了五百块钱。”想到这里,涂德志说:“老高,能不能再加二百块钱,让我们三个人挣一顿饭钱?”老高看了看张宜兴、范雪情二人,说:“只当我请他们吃了一顿饭,加两百块钱。”涂德志听言,说:“那付钱成交。” 于是,老高掏了两千七百块钱,买下了那颗银锭。 老高一走,涂德志高兴得手舞足蹈。而张宜兴、范雪情二人,也是喜形于色。 接着,涂德志拿出二百块钱,说:“张宜兴,这个生意是你玉器店里来的。又是你打电话叫我去买的。我给你们二百块钱辛苦费如何?”张宜兴说:“涂德志,你把我张宜兴当成什么人了?不叫你去做这个生意,人家不是跑到以前的鄱阳人那里去了吗?你给我二百块钱,小瞧我了。我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这句话一说出口,弄得涂德志脸红耳赤,吞吞吐吐的说:“那你……你们不肯收钱……我请你们……上馆子吃一顿饭。”张宜兴说:“饭也不用请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积攒一点钱娶老婆了。”涂德志说:“我……我这个样子……能讨到老婆吗?”张宜兴说:“涂德志,你不要自卑。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把胡利红介绍给你做朋友。你看怎么样?”涂德志说:“我……我……”张宜兴说:“别我我的了。说话干脆一点,可以不可以?”涂德志说:“可以。”张宜兴听言,心里高兴,但是没有表露出来。张宜兴与范雪情对视了一下眼神,说:“那我马上打电话给她。”言毕,张宜兴拨通了胡利红的手机。 一接通,张宜兴便跑到门外去了与胡利红说话。 过了一会儿,张宜兴打完了电话,又回到了涂德志的店里面,并对范雪情、涂德志二人说:“打通了,她同意了暂时相处一段时间。”涂德志听言,说:“那好。等一下吃饭的时候,打一个电话给她,今天我请你们和她吃一顿饭。”听了这话,张宜兴没有拒绝。 正在此时,涂德志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涂德志一听,知道来电话了。赶忙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电话号码。看到是叶林伟打过来的电话,按了一下接听键,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叶林伟说:“喂!涂德志,我近期生意特别忙。你妹妹结婚,没有抽时间过去,实在对不起。你近期生意好吗?”涂德志说:“好。今天做了一个好生意。”叶林伟一听,问道:“做了一个什么好生意?”涂德志说:“买了一颗银锭,挣了七百块钱。”叶林伟一听,问道:“多大的银锭,挣了七百块钱?”涂德志说:“多大?十两重。”叶林伟说:“那多少钱买来的?”涂德志说:“两千块钱。”叶林伟说:“那卖了两千七喏!”涂德志“嗯”了一声。 叶林伟说:“你怎么不打我的电话?叫我去买。上海这边卖得要比景德镇的价格高一点。”涂德志说:“能高多少钱?”叶林伟说:“像你那种十两重的银锭,能卖五千多块钱。”涂德志听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问了一句:“老乡,你说清楚一点,能卖多少钱?”叶林伟说:“五千多。”涂德志说:“五千多多少?”叶林伟说:“大概五千块钱的样子。”涂德志听完,没有说话。但心里那个后悔,别提有多难过。 范雪情在旁边听得清楚,听了要卖五千块钱,说:“涂老板,你高兴得太早了。少卖了好几千块钱吧!”涂德志说:“对!气死我也!我总觉得那个姓高的人哪里不对劲。我打电话找他。”随即,涂德志对叶林伟说了一声“再见”,又把电话拨向了那位姓高的人了。 一接通,涂德志就说:“喂!老高,你……那颗银锭,你算得太低了价钱吧!”老高说:“不低。怎么啦!”涂德志说:“上海那边的老乡打来电话,说上海那边要卖五千块钱。你……你黑了我。”老高说:“涂老板,我没有黑你,你到景德镇问一下景德镇的行情。景德镇就是这个价钱。”涂德志说:“我会打电话问别的人。如果你黑了我呢?”老高说:“退货给你。如果没有黑你呢?”涂德志说:“没有黑我就不追究了。我马上打电话问别人。”老高说:“打吧!”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48章 张的婚姻与生意 涂德志打了几个电话询问,问到的结果并没有像叶林伟说的,一颗十两重的银锭可以卖到五千块钱。只是与老高说的价格,相差不大。反正,涂德志觉得卖给老高卖亏了——应该卖给叶林伟才对。但是,买卖已成交,想叫老高退货,拉不下面子。话又说回来了,若是拉下了面子,老高也不一定肯退货。 接着,涂德志又拨通了叶林伟的手机。一接通,就听见叶林伟说:“喂!老乡,银锭的事情怎么样了?”涂德志说:“已经卖出去了,不好叫人家退货。景德镇的行情是这样。”叶林伟说:“涂德志,你出两倍的钱叫人家退货,也不会退给你。你想一想看?人家做生意,也知道往上海送货。”涂德志说:“对。我也是那样想的。”叶林伟说:“以后,你收到老的东西,先打电话咨询我,我随时帮你在上海了解价钱。以后,可不会再吃今天这样的亏。”涂德志说:“嗯!”叶林伟说:“那再见了!”“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打完电话,对张宜兴说:“张宜兴,我后悔把银锭卖给那个姓高的人了。现在怎么办?”张宜兴听言,说:“俗话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没有可后悔的了。”涂德志说:“那没有办法啦!”张宜兴说:“没有。”涂德志听言,很是后悔的说:“早知道这样,打一个电话问一下我那老乡好了。”张宜兴说:“涂老板,谁叫你不打呢?”涂德志说:“当时,我没有往我老乡那儿想。也怪我粗心大意了。”张宜兴说:“不要后悔了,只当接受了一次教训吧!以后收到老的物件,打一个电话咨询一下别的人、或者你那老乡。”“嗯!”言毕,涂德志把手机的电话簿打开了。 张宜兴见状,问道:“想给谁打电话?”涂德志说:“我想做一个广告牌,放到你‘梨树园’的店门口;找做广告之人的手机号码。”张宜兴听言,说:“做一个广告牌放到我的店门口?为什么?”涂德志说:“张宜兴,你那个‘梨树园’的店,可能还能接到以前鄱阳人的生意。我想做一个广告牌挂在你那个店的门口、回收或典当金银。如果有的顾客要典当或者是要卖金银,可以叫胡利红打电话给我。我再打摩的过去做生意。到时候,赚了钱,给你们分红。你们看如何?”张宜兴说:“这个不要分红。我们过去看看广告牌放在哪个地方合适?”涂德志说:“不用过去看了,我已经看过了,做一个一米高,四十公分宽的广告牌子,放在进门的左边就行了。”张宜兴说:“既然你已经看好了,可以打电话到做广告牌的人,叫人家赶快做出来吧!”“嗯!”言毕,涂德志打通了做广告牌之人的手机号码。 等到涂德志打完电话,张宜兴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张宜兴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手机号码是胡利红的,马上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见胡利红说:“张老板,那个……那个卖银锭的人又来了。”张宜兴说:“来干什么?问了吗?”胡利红说:“没有问。那等我问了再给你们打电话。”“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胡利红打来了电话。张宜兴一接通,就听见胡利红说:“张老板,那个人要涂德志的手机号码,给他吗?”听到这话,张宜兴看了看涂德志。 涂德志一听,对着张宜兴的手机说:“我给了他名片,名片上有我的手机号码。是不是那个人把名片弄丢了?才又回来问我的手机号码。”胡利红说:“不知道。”涂德志说:“那把我的手机号码给那个人。等那个人走了,你过来和我们去馆子里面吃饭。”胡利红听言,“嗯”了一声,把手机挂断了。而后,从手机内储存的电话簿里,找到涂德志的手机号码,用一张小纸抄写给了那个人。那个人收过小纸抄写的手机号码,往口袋内一塞——走了。 那个人走后,胡利红关张打烊,去了与张宜兴、范雪情、涂德志三人上馆子吃饭。 席上,胡利红知道涂德志买银锭赚了七百块钱。但是,也知道涂德志卖亏了。在不知道上海那边行情的情况下,卖亏了。有了这次的教训,胡利红还鼓励涂德志再不要与老高做生意了。并且答应涂德志, 以后凡是有卖贵重物品的人到她所在的店里面去,她打涂德志的手机,叫涂德志过去买。席上,二人说话很是投机。并且有了张宜兴的牵线搭桥,涂德志、胡利红二人,也开始心有灵犀,心心相印。反正从此后,二人开始了谈恋爱。 过了一段时间,在张宜兴、范雪情二人结婚的时候,胡利红与涂德志也确定了未婚夫妻关系。 张宜兴、范雪情二人,在镇江举行了婚礼。婚礼非常隆重,庆贺之人有亲戚朋友、同学,还有一些生意上的同僚等。张宜兴、范雪情二人婚后,在安徽芜湖的一家超市加盟了卖玉器——生意非常红火。 转眼间,过去了半年。半年来,张宜兴在芜湖超市里面加盟的玉器店,赢利丰厚。 而在此期间,涂德志把张宜兴在“梨树园”开的玉器专卖店接手过来了——让胡利红坐在那里当老板。 以前胡利红帮张宜兴打工,现在成了老板后,把“梨树园”的店面装修了一番。而后,胡利红又与涂德志,在“南昌国际珠宝城”进了很多的玉器。由于是自己经营自己的店,胡利红在“梨树园”的生意也大有好转——一个月大概能盈利四至五万块钱。 可是,在胡利红的生意刚有起色的时候,涂德志在“十八桥”又做了一个倒霉的生意。是什么生意呢?下章分解。 第249章 十八桥涂买银锭 这天上午,涂德志坐在涂记金店营业。突然间,想起了昨天晚上做的一个怪梦。梦中,涂德志、胡利红二人,用捞网捕到一条很大的鱼。而后,涂德志又与胡利红烧鱼吃——吃得津津有味之时,却被手机上的起床之铃声吵醒了。想起梦中的情景,涂德志给张宜兴打去了电话——欲咨询梦境作何解释。 电话一接通,就听见张宜兴说:“喂!涂德志,您好!”涂德志说:“张宜兴,您好!你爷爷在家找到那本解梦的书吗?”张宜兴说:“不知道他找到了没有?你又做了什么怪梦?”涂德志说:“前一段时间,买银锭的时候,梦见捕小鱼。而昨天晚上做的梦,却是捕到大鱼又梦见吃大鱼。你看解梦的书上有解释吗?”张宜兴听言,说:“你等一下,等我打电话问一下我爷爷。看看他找到了那本解梦的书没有?”涂德志说:“打吧!问到了顺便问一下解梦的书上是怎么解梦的。然后,发手机短信回复我。”张宜兴说:“嗯!那我打电话到我爷爷,再见了!”涂德志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涂德志接到张宜兴发过来的一条手机短信:“涂德志,那本解梦的书找到了。梦见吃鱼,解梦的书上写要失财机。而捕小鱼,解梦说是有财自来。”涂德志看完手机短信,回复了一条手机短信:“张宜兴,知道了。”接着,涂德志想了想:“梦见吃鱼,要失财机。是买了顾客的东西会赔本,要失财机吗?还是不买顾客的东西,错过了赚钱的机会,而失财机呢?”想到这里,涂德志又给张宜兴打去了一个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涂德志,又打电话干嘛!”涂德志说:“张宜兴,你这个解梦,我还是没有弄明白。梦见吃鱼,要失财机。是我在做生意的时候,错过了不买顾客的东西、而失去了赚钱的机会失财机;还是买了顾客的东西会亏本,而失财机呢?”张宜兴说:“我不知道。但解梦的书上只是那样写的,梦见吃鱼,要失财机。我也搞不清楚。”涂德志说:“可能是来了生意,没有买下来,而错过了赚钱的机会,要失财机。”张宜兴说:“可能是吧!”涂德志说:“那挂断电话了。”“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正想着梦境的解释时,却听到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涂德志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不是张宜兴打过来的电话,却按键拒绝了。接着,手机铃声还是响了起来。涂德志看到是陌生号码时,又欲按键拒绝接听。但转念一想,又接通了那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对方一位男子的声音说话:“喂!您好!你是那个收银锭的老板吗?”提到银锭,涂德志突然想到在“梨树园”卖银锭给他的那个人。慌忙说:“是……正是……你是哪位……”对方说:“老板,我是那位卖过银锭给你之人。”涂德志听言,故装惊讶的说:“哦!是你呀!很久不见,幸会幸会!”对方说:“是哟!老板,我……有一个朋友,想卖一些……银锭给你。你还在收购吗?”涂德志听言,说:“在收购。你在哪里?把他叫到景德镇的‘十八桥’来。”对方说:“在浮梁。你准备钱,我们马上过去。”涂德志问道:“大概要准备多少钱?可以转账吗?”对方说:“不需要转账,他要现金。大概要准备十万块钱的现金。”涂德志说:“行,那我去取钱。”对方说:“快去吧!我们很快会到的。”涂德志说:“那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等涂德志从银行的柜台前、把十万块钱的现金取回来时,那个打电话到涂德志的人,又打来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对方说:“喂!您好!老板,我们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你在‘十八桥’的什么位置?”涂德志说:“你们沿着‘十八桥’的商铺走,有一家写了涂记金店的门面是我的。我站在门口等待。”对方听言,说:“知道了。”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涂德志一挂断电话,便站在门口等待。 稍等片刻,有一辆的士紧急刹车的在他的店门前停住了车。 涂德志朝的士的车内一看,就见到副驾驶室内坐的那个人,正是上回卖银锭给他之人。接着,又见到副驾驶室的后面推开了车门。并从车内下来了一位右手提着一个黑色的电脑包之人。 就见到那个人提着的电脑包鼓鼓囊囊、又沉甸甸的。那人身材瘦小,有二十八九岁的年纪。由于右脚有毛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就见那位戴着一副墨镜罩住了眼睛和眉毛。短黄发,长脸。酒糟鼻子,阔嘴。留着八字胡须。上身穿的是一件红黄色长衫,下身穿的是一条绿色裤子。脚上穿的是一双黑色皮鞋。从表面上看那位,就能看出来不像是一个好人。 紧接着,坐在副驾驶室的那位与的士司机结过账后,也下了车。涂德志不认识先下车的那位,等到坐在副驾驶室的那位下了车,才对涂德志介绍:“老板,他是我的朋友。”指的正是那位短黄发之人。涂德志听言,对那位短黄发者友好的点了点头。而那位也点了点头。就听前者说:“走,外面说话不方便,进到涂老板的店里面去。”涂德志听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二位入店。 等到三位走入涂记金店的时候,那辆载着二位顾客来的的士,已然一溜烟的走了。 一进入涂记金店,涂德志很客气的给两位顾客发了一轮香烟。而后,却见到那位短黄发之人,把电脑包放在了柜台上面。打开电脑包,那位从包内拿出了一颗银锭,说:“老板,你看一看货。”涂德志把银锭拿在手里看时,就听到那位顾客说:“老板,这是五十两的银锭,包里还有十两重的和五十两重的银锭。你先看看这个五十两的银锭能出多少钱吧!”涂德志一边鉴别银锭的真假,一边说:“这个和十两重的银锭有所不同的是……”说着话,涂德志突然把话停住了。那位见状,问道:“是什么?”涂德志说:“你们等一下,我打电话问一下上海的行情。问好了行情,再给你们出价钱。”两位顾客听言,点了点头。 涂德志给叶林伟打过电话后,对那两人说:“二位老板,十两重的银锭,按照以前的价格收购。而五十两的银锭,不能按照十两重的银锭的五倍计算。差不多只能出八千元的样子。”听了这话,两位顾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涂德志又说:“你们商量一下吧!觉得划算可以卖,不划算你们另行买家。”那位短黄发者听言,说:“卖,验货吧!”涂德志听言,又想给老高打电话。但转念一想,又把电话打给了叶林伟。 叶林伟一接通电话,就听见涂德志说:“老乡,你们是怎么鉴别银锭真假的?”叶林伟说:“看成色和包浆。还要看银锭上面的字和下面的小孔。”涂德志说:“是不是有小孔的才是真的?”叶林伟说:“不是。有的小孔是人为钻的。人为钻的孔看得出来,不是人为钻的孔大小不一。”涂德志听言,说:“老乡,我要不要请上回我卖银锭给他的那个人,来帮我验货?”叶林伟说:“那是你的事情。万一人家帮你验了货,人家也要买下呢?如果不让人家买下,人家后面报警你吃得消吗?报警说你倒卖古董银锭怎么办?”涂德志听言,说:“上回我都亏本卖给他了。这回不能再叫他了。”叶林伟说:“那你一定要看清楚,市面上很多假的。”涂德志说:“知道。我会按照你所说的方法验货。”叶林伟说:“那你一定要验看清楚。可别买到假的了。”涂德志说:“知道。”叶林伟说:“那挂断电话喏!”“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接着,涂德志开始一颗颗银锭验货。看到没有假货后,涂德志才以九万六千元的价格,全部买下了短黄发的银锭。等两位顾客走后,涂德志又打通了叶林伟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见叶林伟说:“老乡,银锭买下来了吗?”涂德志说:“买下来了。你什么时候到景德镇来?”叶林伟说:“既然买下来了,我今天晚上坐火车到景德镇去。在明天早上到达景德镇。”涂德志说:“那好,我在景德镇等着你。”“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50章 叶识别赝品银锭 第二天一大早,叶林伟来到了景德镇的“十八桥”——涂德志的涂记金店。 这时的涂德志,正好在涂记金店里面用计算器,一颗一颗的加着所买银锭的重量。见到有人进入,涂德志赶忙抬起了头。看到是叶林伟进来了,涂德志放下了手中的计算器,并说:“老乡,来得很快。早上好!”叶林伟说:“老乡,您也好。”说着话,涂德志拿出了一颗十两重的银锭,说:“老乡,你看看吧!”叶林伟接过银锭,在手里掂量了一下,又开始看成色和包浆。看了一阵儿,再看了看银锭上面的字。接着,又开始看银锭底下的小孔。 看了一会儿后,叶林伟说:“老乡,你买上当了;这是赝品。”涂德志一听,吓了一大跳,说:“怎么是赝品?我看到底下的小孔和上回的一样。”叶林伟说:“你看清楚了吗?这上面的小孔虽然大小不一,但是小孔里外是一样大的。你再仔细看一看。”涂德志仔细看过后,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叶林伟说:“其它的拿出来看一看。” 于是,涂德志把其它的银锭拿出来给叶林伟看。叶林伟还是一个一个的看过成色和包浆,又看上面的字和小孔。每看过一个后,说的都是同一句话:“赝品,都是用现在的银子做的。” 如果按照现在的银子卖出去,涂德志要亏损四五万块钱。如果按古银锭卖出去,涂德志要获利十几二十万元。可是,叶林伟说的是赝品,现在的银子做的,只能按照现在的银子价钱收购了。 涂德志听了叶林伟的话,说:“老乡,这个……你怎么收?”叶林伟说:“十两重的银锭,你肯定还是上回那个价钱买下来的吧!”涂德志“嗯”了一声,又听到叶林伟说:“那要亏本。十两重的银子,大概只能卖一千元。你两千元买来的银锭,要亏本一千块。还有五十两的,同样要亏本。”涂德志说:“那……那怎么得了……我……还是卖给上回那个姓高的人了。”叶林伟说:“卖吧!看他能不能看懂这批货。”涂德志听言,点了点头。叶林伟说:“那你打电话把上回那个姓高的人叫过来,我先到外面去回避。”“嗯!”言毕,叶林伟走出去了。 接下来,涂德志打通了老高的手机。一接通,就听到老高说:“喂!您好!涂老板嘛!”涂德志说:“是,正是。老高,我这里又买来了一些银锭,你过来看看吗?”老高说:“好!我马上过去。那个银锭还是和上回的一样吗?”涂德志说:“不一样,这回还有五十两的。”老高说:“那我过去看一看。”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老高骑着一辆摩托车来到了涂德志的店门前。等到老高把摩托车停好,再走进涂记金店时,涂德志才与老高打招呼。而后,涂德志拿出了一颗十两重的银锭给老高看。可是,在老高看的时候,不停的摇着头。涂德志感觉不妙,但没有说话。 等到老高看完那颗十两重的银锭后,才说:“涂老板,你这个货和上回卖给我的货一样,不是正经货。”涂德志说:“什么意思?难道卖的人是偷来的……抢来的……”老高说:“我不是说那个正经。你这个银锭有问题,我上回也买上当了。”涂德志听言,说:“老高,那这个银锭不是银子的了?”老高说:“银子倒是银子,只是这种银锭是现在的人后做的,不是以前的人传下来的古董银锭。” 涂德志听了叶林伟的话,再听老高的话,并不感觉到奇怪。马上把其它的银锭拿了出来给老高看。 老高一颗颗看过后,说:“都是赝品,新做的。”涂德志说:“新做的不值钱吗?”老高说:“值;但是,价格只能和银子的价格一样。”涂德志说:“银子才几块钱一克,那我岂不是要亏本?”老高说:“亏本也没有办法,我也买了一颗,不也是要亏本吗?”涂德志说:“你那颗还在吗?”老高说:“在。给上家看了,这是一种新做的、高仿的赝品银锭。我们都上当了。”涂德志说:“那你上当了,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老高说:“我又不知道你还会买?还又买得特别多。”涂德志听言,心里后悔在买的时候,没有给老高打一个电话。 想起当时的情景,涂德志心里别提有多难过。就听老高说:“涂老板,这批货买来多少钱?”涂德志说:“十万你相信吗?”老高听言,点了一下总数,说:“相信,那你这回可亏大了。”涂德志说:“嗯!可能要亏损几万块钱?”老高说:“几万块钱?没有四五万块钱也不够亏。”涂德志听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口里没有说出来。而是对老高说:“老高,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处理这批货?”老高说:“赝品,当银子可以帮你处理。但想要当古银锭卖出去,确实艰难。你想一想看,我自己的那颗当古银锭也处理不了,你的更别提了。”听了这话,涂德志更是灰心丧气。 正在涂德志灰心丧气之时,突然接到吴小河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吴小河说:“大舅哥,最近生意好吗?”涂德志说:“好,就是没有挣到钱。”旁边的老高听了涂德志说的话,在旁边大叫道:“不但没有挣到钱,今天的货还要亏损四五万块钱。”吴小河在电话里听得清楚,赶忙问道:“买了什么货要亏损四五万块钱?”涂德志说:“买了……买了三四十颗银锭,都是赝品。不过都是银子做的。”吴小河说:“涂老板,那你旁边的人,是不是收银锭的人?”涂德志说:“是。”吴小河说:“他说是赝品就是赝品吗?你不会再叫别的人看看吗?”听了这话,老高说:“叫吧!我走了。”还没有等涂德志与吴小河打完电话,老高骑着摩托车走了。 老高一走,吴小河又对电话里说:“涂老板,赶快打电话到别的人,叫懂行的人看看那批银锭。”涂德志听言,“嗯”了一声。吴小河说:“那我挂了电话了。”“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51章 赝品银锭之苦恼 涂德志挂断了电话,又准备拨打别的收古钱币的人之电话时,突然接到胡利红用手机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胡利红说:“喂!涂老板,你在干什么?我这里来了一个人,他说他认识你。并且说是你的老乡。他还说,他以前到过我这里。”听了这话,涂德志立马想到了叶林伟。又对胡利红说:“那个人是不是叫叶林伟?”胡利红说:“我还没有问他。我问一下他是不是叫叶林伟。”言毕,胡利红并没有挂断电话。问过身边的人之后,又对电话里的涂德志说:“他说是。”涂德志听言,心想:“叶林伟怎么跑到‘梨树园’去了?”想罢,并没有指责叶林伟。而是对着电话里的胡利红说:“叫他接电话。”胡利红听言,对身边的人说:“涂德志叫你接电话。”言毕,把手机递给了那个人。 原来,胡利红身边的那个人,正是叶林伟。叶林伟接过胡利红的手机,对电话里的涂德志说:“老乡,是我。那批银锭处理了吗?”涂德志说:“老乡,你在那边不方便说话;你先过来。过来了我对你说。”叶林伟说:“这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亏本就亏了呗!我又不会说出去。就是说出去,也不就是要亏四五万块钱嘛!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涂德志听言,说:“老乡,快别说了,你过来了我再告诉你。”叶林伟说:“告诉我什么?赝品是很难卖出去的。” 旁边的胡利红听了叶林伟与涂德志的对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等叶林伟与涂德志打完了电话,把手机还给她时,胡利红问道:“那个……涂德志的老乡,涂德志买了多少颗银锭要亏损四五万块钱?”叶林伟不知道胡利红是涂德志的女朋友,只顾实话实说:“三四十颗银锭。”胡利红说:“买那么多啊!他怎么不告诉我呢?”叶林伟说:“告诉你干吗?你是他什么人?”胡利红说:“我是他女朋友,未来的媳妇。他是懂行的人,怎么会买到赝品呢?”叶林伟说:“他……他和我一样,说懂行又不太懂。不懂行又知道一点。”胡利红说:“那你们是半桶水。”叶林伟一听,很不服气的说:“姑娘,不能这样说话。古董古董,估估就懂了。”胡利红听言,说:“等你们懂了,钱都赔光了……”二人正说着话,叶林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听到手机铃声响,胡利红停止了说话。而叶林伟拿出手机看到是涂德志的手机号码时,自言自语的说:“涂德志又打电话干嘛?”胡利红说:“接通听一下看。”于是,叶林伟按键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涂德志说:“叶林伟,赶快到‘十八桥’来。”叶林伟说:“到‘十八桥’去干什么?你那批银锭卖出去了吗?”涂德志说:“还没有。”叶林伟说:“上回收你银锭的人没有来买吗?”涂德志说:“来了,但是没有买去。叶林伟,你先到‘十八桥’来,在那儿,有一些话,不方便对你说。”胡利红听言,抢过叶林伟的手机说:“涂德志,什么意思?你还怕我听到什么吗?”涂德志说:“胡利红,我不是说你在他身边不好说话。我是害怕被别的人听去。”胡利红说:“听什么?买到赝品还怕传扬出去吗?”涂德志说:“胡利红,现在还不能确定是赝品。只是叶林伟一个人说的,我们不能不信,又不能全信。等到鉴定的人统一说是赝品,才可以说是赝品。现在传扬出去了,万一是正品呢?引来有关部门的追究,说顾客是盗墓来的,还是偷来的,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胡利红说:“说的也有道理。那卖了给我打电话。另外,我想过去看一看那批银锭。以后对银锭的正品和赝品,也有一个初步的了解。涂德志,你允许我过去看吗?”涂德志说:“过来看吧!你与叶林伟一同打的士过来。”“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叶林伟、胡利红二人,打了一辆的士来到了“十八桥”——涂德志开的涂记金店门前。 二人下了车,一起进入到涂德志所在的涂记金店。 涂德志看到二人进来了,立马把所买来的银锭拿了出来给胡利红看。胡利红看了几颗银锭后,拿起一颗五十两的银锭说:“叶林伟,银锭是怎么辨别正品和赝品的?”叶林伟拿起一颗十两重的银锭,说:“你看见这上面的字吗?如果是以前的老字,也就是那种繁体字体,一般是正品。如果是现在的减画字体,那是现在的人后做的,是仿古的赝品。”胡利红说:“那像他买的这种呢?”叶林伟说:“他买的这种虽然都是以前的老字、繁体字体,但是他这个下面的小孔有问题。”胡利红听言,把手中的银锭翻过来看。看到下面果真有小孔,说:“这个小孔有什么问题?”叶林伟说:“你注意到了没有?他这个小孔里外都是一样大的,因此判断是赝品。”胡利红听言,微微的点了点头。问道:“那真品的小孔,是不是里外不一样大?”叶林伟说:“真品的小孔,里外不是一样大。等你见过真品的银锭,你会知道这个是赝品了。”胡利红说:“知道了。那涂德志,上回卖给那个姓高的人那颗,是这一样的吗?”叶林伟说:“我没有看到货,不知道。”涂德志说:“今天,我看到是一样的,才买下来了。正因为上回判断是真的,才敢买下来这些。”胡利红说:“那……那个姓高的人,上回买了一颗;这些他还会买吗?”涂德志说:“这些他说是赝品,当银子他买。当古银锭,他不要。他还说,他上回买的那颗也是赝品,也上当了。”胡利红说:“上回姓高的人买的时候,不知道是赝品吗?”涂德志说:“不知道。等到姓高的人去交货的时候,到上家手里的时候,才知道是赝品。所以今天这些货,他不敢再当古银锭收购了。”胡利红说:“涂德志,你仔细想过没有?是不是那个姓高的人,叫人把这些赝品来卖给你的?他知道上家不要他的货,应该打电话来告诉你。他以前收到的那颗银锭是赝品。”涂德志说:“我也责怪了他。但是,他说,谁知道我还会买呢?并且,买得又多。”胡利红说:“涂德志,那你这些银锭准备怎么办?”涂德志说:“我想拿到南昌滕王阁去看一看。在滕王阁附近的楼下,有古玩市场。我想拿到滕王阁附近的楼下去看一看。看看那里也有似懂非懂的人买么?”叶林伟听言,说:“你拿去吧!万一没有人买,可按照银子的价格处理给我。我会比市场上的银子价格,高出两毛钱一克。”涂德志说:“行。到时候,再打电话联系你。”叶林伟说:“好。那我回上海去了,你去南昌滕王阁吧!”涂德志听言,“嗯”了一声。 涂德志、胡利红二人,送走叶林伟后,开始商量着去南昌滕王阁卖银锭的事情。在商量时,胡利红提出了也要去南昌滕王阁的要求——自然得到了涂德志的允许。 第252章 南昌卖赝品银锭 第二天一大早,涂德志、胡利红二人,用电脑包,提着银锭,从景德镇坐客车出发了——前往南昌滕王阁附近的古玩市场。 到了中午吃饭之时,涂德志、胡利红二人,顺利的到达了南昌长途汽车客运站。下了客车,二人在南昌长途汽车客运站旁边的、路边摊上吃了饭。然后,二人又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南昌滕王阁附近的古玩市场。 在古玩市场内,看到一家接一家的古玩商铺。涂德志、胡利红二人,开始瞅准商铺进去卖银锭。当二人走到一家光线比较昏暗的古玩店门口时,不约而同的迈步进去了。 一进入,就有一位五十几岁的老板问道:“二位,想买古董吗?”涂德志摇了摇头,表示不买。接着,又说:“老板,我有几颗银锭是祖先留下来的。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值多少钱?”说着话,涂德志打开了电脑包,并从电脑包内取出了一颗十两重的银锭。店老板先看了看涂德志、胡利红二人的打扮。看到二人不像是那种游手好闲的人,从涂德志的手中接过了银锭。 店老板上下翻转着银锭看过一遍后,说:“先生,你祖先留下的这种银锭我看不懂,你拿到别家去看一看吧!”涂德志听言,心想:“可能店家看出了问题。”想罢,却听见胡利红说:“老板做这行生意的,怎么会看不懂呢?”店老板说:“年轻人,其实有些话我不需要道破,大家做到心中有数就行。”胡利红还是没有听懂店老板的话,刚想再问,却听见涂德志说:“胡利红,店老板看不懂货,我们拿到别家去看一看吧!”听了这话,胡利红认为店老板也像涂德志一样,似懂非懂。 于是,二人到别的商铺里去了卖银锭。一家接一家的走,一家接一家的卖,却没有一家愿意收购涂德志的银锭。不知不觉中,卖到了天黑,还是没有把银锭卖出去。而有的古玩店,看到天黑了,也陆陆续续的关上了门。二人没有把银锭卖出去,自然想到了明天再来卖。于是,二人离开了古玩市场——去了寻找饭店吃晚饭。 二人走了很远一段路程,才找到一家饭店吃了晚饭。晚饭过后,胡利红想到南昌市内看一看南昌市区的风景。自然由涂德志陪伴着她,在南昌市内东游西逛。而他们用来装银锭的电脑包,会换动着提——涂德志提累了,会换胡利红提。有时二人提累了、走累了,会停下来找地方休息。 涂德志、胡利红二人,在南昌市内东游西逛的走了半夜,才开始寻找旅社住宿。 当二人找到旅社,寄存行李包裹的时候,涂德志发现电脑包内的银锭,不知道何时不翼而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包石头块。涂德志见状,大惊失色的叫道:“胡利红,银锭呢!”这时,胡利红也看到了电脑包内所装的不是银锭,而是一包石头块。胡利红惊讶的回答了涂德志的话:“怎么……怎么……变成了石头块……”涂德志一听,用一种不信任的目光看着胡利红。 胡利红感觉到自己被怀疑了,马上做出决定:“涂德志,赶快打电话报警。”涂德志说:“嗯!”说着,涂德志拿出了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时,突然听到胡利红说出了一句这样的话:“涂德志,你的电脑包是不是在古玩店里面被调包了?”涂德志把在古玩店里面卖银锭的经过,从头到尾的想了一遍,说:“不是。我记得在最后面一家卖银锭的时候,我还在包内取出来了一颗银锭,给收古玩的人看了。胡利红听言,说:“那肯定是被人跟踪调包了。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呢?”涂德志说:“神不知、鬼不觉,好厉害。可能是我们在古玩店里面卖银锭的时候,被人跟踪了。”胡利红听言,说:“肯定是。不管那么多了,先打电话报警。”涂德志刚想拨号,又突然想到:“拨通了报警电话,对方问我在什么路段丢的呢?”想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胡利红见状,赶忙催促:“快打电话呀!还犹豫什么?”涂德志说:“万一警方问我在什么路段丢的呢?我怎么说?”胡利红说:“可以说在那条路那条路,然后又到了那条路,说在那几条到过的路上丢的。看看警方会找到线索么?”涂德志说:“那对方再问我的银锭是从哪里来的?我该怎么说?”胡利红说:“实话实说。”涂德志听言,说:“那要不要把在滕王阁附近的古玩店,没有卖出去银锭的经过说出来?”胡利红说:“警方问你可以说,不问不说呗!”涂德志说:“肯定会问的。既然问到在古玩市场没有把银锭卖出去,他们肯定还会问为什么没有卖出去。我还是说银锭是赝品不是?”胡利红说:“说。”涂德志说:“如果他们认为银锭是赝品,不屑一顾呢?”胡利红说:“不会不屑一顾。起码那些银锭是银子做的。”涂德志说:“是银子做的银锭,那他们又会问,为什么没有卖出去呢?”胡利红说:“我相信他们不会问那么详细。”涂德志说:“如果问那么详细呢?”胡利红说:“你想得太多了。赶快报警吧!”涂德志说:“等一下。还有,如果那两位卖银锭的顾客,是偷来的、或者是杀人越货抢来的怎么办?我一报警,是不是自投罗网了?”胡利红说:“你这个时间还在胡思乱想。分明是顾客有意来诈骗你。”涂德志一听,又做出了辩解:“提到诈骗,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胡利红说:“为什么?”涂德志说:“都是我抬高了价钱。拿第一回买的时候来说吧!我为了留住顾客,才出高的价钱。后来,听到叶林伟那边收购的价钱高,才……”胡利红不等涂德志把话说完,接过话说:“不要说过去的事了,赶快报警。”涂德志说:“不报了。我自认倒霉了。”胡利红说:“你自认倒霉,可不要怨我了。我知道,你在为顾客来路不明的货物,不敢报警。”涂德志“嗯”了一声,又听到胡利红说:“那你觉得那个姓高的人、和你那个姓叶的老乡,谁值得怀疑?”涂德志说:“怀疑什么?”胡利红说:“怀疑是他们叫人来卖给你的。”听了这话,涂德志才恍然大悟。开始觉得姓高的人值得怀疑,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姓叶的人也值得怀疑。想着,想着,还是先登了旅社再说。 这一夜,可是一个不眠之夜。涂德志思来想去,不但觉得那位姓高的人值得怀疑;那位姓叶的老乡也值得怀疑;还有胡利红也值得怀疑。怀疑前面两位把赝品卖给他,怀疑后面一位趁其不备调了包。不管怎么说,涂德志的九万六千块钱的本钱,换回来了一包石头块。石头块他涂德志是不会要的,当时在南昌的那家旅社门口扔掉了。 涂德志为了知道是谁卖给他的,与胡利红在南昌只停留了一天,便闷闷不乐的回到了景德镇——他要查一下是不是老高叫人干的。或者是他老乡姓叶的人叫人干的。 能查到线索吗?下章分解。 第253章 叶黄二人之电话 涂德志丢失了九万六千块钱买来的银锭,心里那个难过可想而知。回到景德镇后,涂德志像丢了魂魄似的一样——魂不守己。 等到胡利红离开了他,去了“梨树园”也不知道。突然,涂德志的手机铃声把涂德志拉回到现实。 涂德志看了看是叶林伟的手机号码,按键拒绝了接听。可是,叶林伟又打过来了电话。本来,涂德志不想接听。但由于叶林伟打的时间长了,涂德志才不耐烦的把手机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见叶林伟说:“喂!您好!涂德志,你买来的银锭在南昌卖了吗?”这不问不要紧,一问,涂德志很是气愤的说:“没卖没卖!”叶林伟没有听出涂德志的语气,继续问道:“没卖可以卖给我吗?”涂德志气愤的说:“石头块卖给你也要吗?”叶林伟说:“石头块?怎么石头块了?”涂德志说:“老乡,我都要被气死了。我拿到南昌去卖的银锭,被调包换成石头块了。”叶林伟说:“怎么会被调了包呢?”涂德志说:“我也不知道。一袋用电脑包装的银锭,换成了一袋用电脑包装的石头块。”叶林伟听言,说:“我不相信。涂德志,说正经话。”涂德志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你不相信,我不说了。挂了电话。”言毕,涂德挂断了电话。 叶林伟觉得话还没有说完,又继续拨打涂德志的手机。可是,打了几次,都被涂德志拒绝了接听。 涂德志拒绝接听叶林伟的电话后,又静下心来想买银锭的经过——突然,涂德志想到了顾客在来“十八桥”卖银锭之前,用手机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于是,涂德志按照那个打过来的手机号码,拨打过去了。可是,得到的答复是:“您好!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再打,依然如此。涂德志为了弄清楚那个拨打过来的、手机号码的身份信息,又跑到移动营业厅去了查询。但是,没有查出那个手机号码的身份信息。因为那个年代,不需要用身份证登记,可以随便买到一个手机号码。没有查到顾客的身份信息,涂德志又拨通了在景德镇开饭店的、黄毛的手机。 一接通,就听到黄毛说:“喂!您好!你找哪位?”涂德志说:“黄毛,您好!很久没有联系。我是以前在‘十八桥’开店的、那个姓涂的老板。”黄毛说:“哦!是涂老板啊!您好您好!要订酒席吗?”涂德志说:“不订酒席。黄毛,你能不能请你以前的哥们,帮我在景德镇调查一件事情?”黄毛说:“什么事情?”涂德志说:“我买了九万六千块钱的银锭,都是赝品。我怀疑是一个叫老高的人,叫人干的。”黄毛说:“你有老高的手机号码吗?”涂德志说:“有。”黄毛又说:“把他的手机号码发过来。我叫几个哥们帮你调查。还有,他叫的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干的?有对方的手机号码吗?”涂德志说:“有对方的手机号码。是一个个子矮小的人和另一个人干的,那个矮个子是一个瘸腿,走路一瘸一拐的。另外一个人,长得还算斯文。”黄毛听言,说:“哦!知道了。现在,赝品银锭在哪里?”涂德志说:“赝品银锭本来是银子的,但是在南昌又被调包换成了石头块。现在赝品也没有了。”黄毛听言,说:“怎么会被调包了呢?”涂德志说:“由于粗心大意,导致被调包了。”黄毛说:“噢!那你把老高和卖赝品银锭之人的手机号码发过来,我会叫几个哥们帮你调查。”涂德志说:“行!那先谢谢你了!”黄毛说:“不用谢!等到查到了结果再谢。”涂德志说:“嗯!”黄毛说:“再见!”涂德志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接着,涂德志用手机短信,把老高与卖银锭之人的手机号码发送给了黄毛。 涂德志刚发完手机短信,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涂德志以为是黄毛打过来的电话,赶忙接通了。 但是,一接通,却听到手机内接电话的声音是叶林伟的声音。就听叶林伟单刀直入的说:“涂德志,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涂德志说:“我接通和你说什么?你又不相信我说的话?”叶林伟赶忙说:“相信相信。”涂德志说:“相信有什么好说的?我被逼得活不下去了。”叶林伟说:“可别想不开。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我听。”涂德志听言,“嗯”了一声。 于是,涂德志说出了在南昌卖银锭的经过。叶林伟听后,说:“那你也够倒霉的了。以后怎么做生意?”涂德志说:“我的生意做不下去了。每赚到一点钱,都会连本带利的被骗走。”叶林伟说:“确实这样。出门在外不容易,还常常受骗。你应该小心一点。”涂德志说:“怎么小心一点?不做生意,又赚不到钱。做了又会赔本。”叶林伟说:“是!涂德志,以后买东西的时候,不懂的东西不要买。”涂德志说:“以后哪里有钱买啊!贷款的钱,也赔得差不多了。老乡,你能不能借一点钱给我做生意?”叶林伟说:“借钱可以。但是,我的钱只能临时借给你应急。今天借了,你明天卖了货物,必须还给我。若是你买的货物亏本了,也得如数奉还。”涂德志说:“可以。等要用钱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给我转钱。”叶林伟说:“肯定会。老乡,以前我在景德镇看到你那里有一款瓷器做的,刻绘着一个太子的瓷器。不是有很多黄金泥在上面吗?你能不能把那款瓷器上面的黄金泥弄下来卖?”涂德志说:“我看那个瓷器非常的精美,舍不得毁掉。”叶林伟说:“既然你舍不得毁掉,便宜一点卖给我可以吗?”涂德志说:“可以。”叶林伟说:“你准备卖多少钱?”涂德志说:“你说。”叶林伟说:“你上回不是说,那个瓷器上面用了半斤黄金泥吗?我买下来,把用上去的黄金泥炼成黄金。”涂德志说:“炼黄金可没有当古董卖的钱多。你买去当古董卖吧!如果卖的价钱低了,你不要卖出去。”叶林伟说:“我也是那样想的。那你要卖多少钱?”涂德志说:“你说。”叶林伟毫不客气的说:“五万块钱。”涂德志听言,说:“老乡,五万块钱太低了一点吧!那件瓷器在以前,差不多能卖二十万块钱。老乡,我也不和你浪费口舌。六万块钱你看怎么样?”叶林伟说:“可以。那我,过两天到景德镇去拿货。拿货的时候,再给你转钱如何?”涂德志说:“行。那过两天再见!”“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54章 叶买刻绘之瓷器 涂德志与叶林伟打完电话,又接到他妹妹涂红兰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涂红兰说:“哥,我听到吴小河说,你又买到赝品了。卖出去了吗?”涂德志说:“没有。不但没有卖出去,而且被人调包换成了一包石头块。”涂红兰一听,惊讶的说:“怎么被调包啦!那不亏得更多吗?”涂德志说:“嗯!”涂红兰说:“哥,你说一下看,是怎么一回事好吗?”涂德志说:“好。” 于是,涂德志把买银锭的经过,再到在南昌卖银锭、没有卖出去,再到被调包了的经过说了出来。涂红兰听完,说:“那你没有报警,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失误。以后你还敢买吗?”涂德志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想离开景德镇。”涂红兰听言,说:“那你离开了景德镇,你在‘十八桥’开的店呢?还有胡利红在‘梨树园’坐的那个店呢?”涂德志说:“我想转让出去。不过……”说着,涂德志把话停住了。涂红兰说:“不过什么?”涂德志说:“不过,我想等到把以前刻绘的、那个瓷器卖给叶林伟后,再把景德镇的店转让出去。”涂红兰说:“叶林伟同意了买你那件刻绘了的瓷器吗?”涂德志说:“同意了,过两天他会到景德镇来取。”涂红兰说:“哦!知道了。那你把店转让出去后,准备到哪里去?”涂德志说:“我也想去找超市加盟卖玉器。”涂红兰说:“行!卖玉器的生意没有大风险。你准备到什么地方去寻找超市加盟卖玉器?”涂德志说:“我也不知道。等到以后把店转让出去了,再去寻找。”听了这话,涂红兰又问道:“哥,那个胡利红你准备怎么办?”涂德志说:“等我和她商量一下怎么办。不过要等到卖了刻绘的那件瓷器,再与她商量。”涂红兰说:“可以。哥哥,你那件刻绘了的瓷器,叶林伟出了什么价钱?”涂德志说:“六万。”涂红兰听言,惊讶的问道:“他怎么出那么多钱?”涂德志说:“他以前看过那件刻绘了的瓷器,我说瓷器里面用了半斤黄金泥。他可能是听到我说用了半斤的黄金泥,才愿意出六万块钱买下。”涂红兰说:“这样啊!那有事情打电话联系,我挂断电话了。”“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打完电话,准备拿手机去充电时,又接到黄毛打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黄毛说:“喂!‘十八桥’的涂老板吗?”涂德志说:“正是。黄毛,有什么事吗?”黄毛说:“涂老板,你托付的那件事情,我的哥们提出了要求,要你给五千块钱的好处费再去调查。否则……”涂德志一听,害怕查不出什么结果,赶忙说:“那……那不要你的哥们去办了,我另外想办法。”“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过了两天,在一个中午吃饭的时候,叶林伟来到了景德镇。并来到了“十八桥”、涂德志开的涂记金店,把涂德志那件请人刻绘了涂德志画像的瓷器买走了。 涂德志知道那件刻绘了的瓷器是现代手工所做,迟早会被叶林伟知道是其骗了他。为了不让叶林伟找他的麻烦,涂德志开始张贴出了转让店铺的信息——他准备离开景德镇。而与之处男女朋友的胡利红,接手的那个在“梨树园”卖玉器的店,也张贴出了转让店铺的信息。在贴出转让信息之前,胡利红与涂德志商量好了,等店铺转让出去后,二人一起远走他乡——寻找超市加盟卖玉器。 为什么胡利红愿意与涂德志远走他乡卖玉器呢?因为胡利红是涂德志的女朋友,所以才愿意与涂德志远走他乡创业。又因为银锭被调包一事,胡利红总是觉得亏欠了涂德志。虽然不是她胡利红干的,但是在胡利红身边丢失了银锭,胡利红才觉得对不起涂德志。为了不让涂德志伤心难过,胡利红才愿意跟着涂德志远走他乡创业。 很快,涂德志、胡利红二人的店铺,被转让出去了。接下来,二人商量着远走他乡的去处。正在二人商量时,胡利红突然接到张宜兴用手机打过来的一个电话。 一接通,就听到张宜兴说:“喂!胡利红,你知道江萍萍马上要结婚吗?”胡利红说:“不知道。你知道她和谁结婚吗?”张宜兴说:“你还不知道啊!她和一个叫李铁岭的人结婚。”胡利红说:“我不认识李铁岭,他是哪里人?”张宜兴说:“江西的,与吴小河是初中同学。”胡利红说:“那是不是吴小河介绍的?”张宜兴说:“不是。你忘记了?江萍萍是被李铁岭从陕西找回来的。”胡利红听言,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是那个李铁岭啊……她结婚……请了你喝喜酒吗?”张宜兴说:“没有。那你不知道江萍萍结婚的消息,江萍萍也肯定没有请你吧!”胡利红说:“没有。张宜兴,你听到她们什么日子结婚吗?”张宜兴说:“没有听到。我也是我爷爷告诉我的。”胡利红说:“哦!那你再叫你爷爷去打听。我也打电话问一下江萍萍什么时间结婚。”“嗯!”胡利红又说:“张宜兴,你们现在还在卖瓷器吗?”张宜兴说:“在。不光在卖瓷器,还在卖玉器。”胡利红说:“知道。你们在安徽芜湖新开的超市,加盟了卖玉器的生意好吗?”张宜兴说:“好。另外我与范雪情还在昆山的一家超市,也加盟了卖玉器。”胡利红说:“那昆山的生意好吗?”张宜兴说:“好。有机会,你与涂德志到昆山来看看吗?我会在昆山等着你。”胡利红说:“那你现在是不是在昆山?”张宜兴说:“是……正是……”胡利红说:“我与涂德志,也有想加盟超市卖玉器的想法,我们马上从景德镇坐火车过去看看。”张宜兴说:“过来吧!我与范雪情等着你们。”胡利红说:“嗯!那昆山见!”听到这里,涂德志对胡利红说:“胡利红,等一下挂断电话,我有话对张宜兴说。”胡利红一听,对电话另一头的张宜兴说:“张宜兴,涂德志有话对你说。”张宜兴一听,问道:“有什么话对我说?把手机递给涂德志。” 于是,涂德志接过了胡利红递过来的手机接电话。 涂德志一接过手机,就说:“喂!张宜兴,我在景德镇的店铺转让出去了。也准备加盟超市卖玉器。还请多多指教。”张宜兴说:“你的历史比我的长,岂敢谈指教二字?”涂德志说:“不谈指教,帮我参考一下,到什么地方加盟超市卖玉器好吗?”张宜兴说:“地方你自己选,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好。”涂德志说:“那我先到你在昆山加盟的、卖玉器的超市去考察一下吧!听听你的意见,再选地点加盟超市卖玉器。”张宜兴说:“行。那你和胡利红到昆山来看看吧!看好了市口,心里也有一个找超市加盟卖玉器的底。”涂德志说:“嗯!那我和胡利红去买火车票到昆山。”张宜兴说:“去买吧!我们在昆山等着你。到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提前到火车站去等你们。”涂德志说:“知道。那挂断电话了。”“嗯!”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第255章 涂德志心怀鬼胎 涂德志、胡利红二人,到了昆山,看过张宜兴在昆山加盟的、卖玉器的超市的市口,又立即在昆山附近的城市,寻找超市加盟卖玉器。 在涂德志、胡利红二人,寻找超市的时候,涂德志突然接到叶林伟打过来的电话。涂德志害怕叶林伟知道那件刻绘了的瓷器、买上当了,一直不敢接听电话。 过了一会儿,却接到叶林伟发过来的一条手机短信:“涂德志,在干吗?为什么不接电话?那件在你那里买的瓷器,被摔坏了。再又被车一撞,碎了。我想叫你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再买到那一款一模一样的瓷器?”涂德志不知道叶林伟发过来的手机短信是真的还是假的,看完手机短信后,不敢回短信。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涂德志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涂德志一看,见到又是叶林伟打过来的电话,壮着胆子接通了。 一接通,就听见叶林伟说:“喂!涂德志,怎么搞的?打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在干什么?”涂德志说:“在忙生意。”叶林伟说:“忙什么生意,没有时间接电话吗?”涂德志说:“有,这不是接通了嘛!”叶林伟说:“接通了,我有话对你说。涂德志,还有前面那一款瓷器卖吗?我想再买一件。”涂德志说:“买那么多干嘛!你当饭吃啊!”叶林伟说:“涂德志,你可能没有看到我发给你的手机短信吧!其实,前面买的那件瓷器,过马路的时候我没有拿稳当,碎坏了。再被车一撞,碎了。”涂德志说:“怎么搞的?那你把碎片捡起来了吗?那上面还能炼出不少的黄金。”叶林伟说:“捡了,但是没有全部捡起来。”涂德志说:“怎么不全部捡起来呢?那上面都涂了黄金泥,可以炼出来半斤黄金。”叶林伟说:“我何曾不想炼出来黄金呢?碎了捡不起来啊!”涂德志听言,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但是,口里还是假惺惺的说:“捡不起来,用扫把也要扫起来啊!”叶林伟说:“怎么扫,车流量大,我不要命啦!”涂德志说:“哦!那样啊!那怎么办了?”叶林伟说:“怎么办?不是对你说了,捡起来了一些碎片吗?我想把碎片里面用的黄金泥炼出来。”涂德志说:“炼吧!炼出来了给我打电话。”叶林伟说:“肯定会打电话给你。涂德志,景德镇还能买到上回那一款的、那种瓷器吗?”涂德志说:“不知道。等我帮你看看。”叶林伟说:“看好了给我打电话。”“嗯!”叶林伟说:“涂德志,那再见了!”“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涂德志接完叶林伟的电话,就听到在其一起的胡利红说:“涂德志,怎么办?”涂德志说:“不要相信叶林伟。我害怕叶林伟知道那件瓷器买上当了,才故意打电话骗我说摔烂了。他先用话把我稳住,然后叫警察把我抓起来。”胡利红说:“那如果叶林伟说的话是真的呢?”涂德志说:“真的?我看不会有那么好的事。”胡利红说:“那这样吧!打一个电话到你妹妹看看,叫她或者吴小河到上海去探叶林伟的情况。看看叶林伟是真的、还是假的把瓷器打碎了。这样不是可以知道真假吗?”涂德志说:“对!到时探得是真的,我还可以卖一件一模一样的瓷器到叶林伟。如果探得是假的,我以后再不理会叶林伟了。他打电话给我,就是想办法把我稳住,然后想私了,或者报警。”胡利红说:“对。”言毕,涂德志拿出了手机给涂红兰打电话。 涂德志从电话簿里找到涂红兰的手机号码,然后按键拨通了涂红兰的手机。可是,等接通电话时,却听到接电话的声音不是涂红兰的,而是涂红兰的丈夫吴小河的声音。 一接通,就听见吴小河说:“大舅哥,打电话有事吗?”涂德志说:“我妹妹呢?”吴小河说:“刚放下手机上厕所去了。”涂德志说:“那我对你说也一样。”吴小河说:“说吧!”涂德志说:“吴小河,上回我刻绘的那件瓷器,卖给我老乡了。”吴小河说:“哪个老乡?”涂德志说:“那个在上海的,叫叶林伟的老乡。”吴小河说:“哦!他呀!干什么?”涂德志说:“他买到上海去后,给我打来电话。说那件瓷器打破了,然后又被车撞碎了。”吴小河说:“他说这么多干吗?是不是想叫你赔?”涂德志说:“不是。他打电话给我,问我景德镇还有那一款一模一样的瓷器卖吗?”吴小河说:“那你怎么说了?”涂德志说:“我说不知道,等帮你去看一看。”吴小河说:“那你在景德镇帮他看了瓷器吗?”涂德志说:“没有。”吴小河说:“没有,你打电话到我干吗?”涂德志说:“我有一件事情特别担心。害怕叶林伟是骗我的。”吴小河说:“为什么?”涂德志说:“因为那件瓷器我卖了他六万块钱。我害怕他知道买上当了,才打电话给我。先把我稳住,然后打电话报警——说我那件瓷器是诈骗他的钱财。其实,你也知道那件瓷器的价格。”吴小河说:“那你害怕有诈,可以把手机号码换了,他不是找不到你吗?”涂德志说:“我早已经考虑了换手机号码、和qq拉黑他。但是,如果叶林伟说的话是真的呢?我不是错过了一回赚钱的机会吗?”吴小河说:“那你打电话的意思是什么?”涂德志说:“我想叫你和兰兰到上海去探一下虚假。叶林伟的那件瓷器,是真的还是假的打碎了?”吴小河说:“如果探到是真的打碎了,你是不是还想去骗叶林伟六万块钱?”涂德志说:“不是想去骗,我这是做生意。你都知道,我上回买银锭被调包换成了石头块,亏损了近十万块钱,到现在还没有喘过气来。”吴小河听言,说:“大舅哥,安心做生意吧!我和兰兰不会去帮你探虚实。你应该把手机号码换了,qq拉黑你那老乡;别想着异想天开的事了。你可考虑到了,万一是叶林伟骗你的,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涂德志听言,说:“那你们不肯去上海,挂了电话吧!再见!”吴小河说:“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其实,涂德志并不死心,总想着叶林伟说的话是真的。为了再捞一把,涂德志立马想到了李铁岭。 于是,准备拨通李铁岭的手机号码。就在涂德志从手机的电话簿里,寻找李铁岭的手机号码时,胡利红问道:“涂德志,打电话干吗?”涂德志说:“我想打电话到李铁岭,叫李铁岭到上海去探叶林伟的情况。”胡利红说:“那李铁岭会帮你探情况吗?你打电话试一试看。还有,你想好了怎么对李铁岭说吗?”涂德志说:“没有想好。”胡利红听言,说:“你可想好了,如果李铁岭去了上海,万一不帮你,反而帮了叶林伟呢?到时候,出了事情怎么办?”涂德志说:“我……我……那等我想周全了再给李铁岭打电话。”胡利红说:“对。在事情没有想周全之前,不要鲁莽行事。你这样下去,很容易出事情。”涂德志说:“嗯!那等我考虑周全了,再打电话到李铁岭。如果实话实说,害怕李铁岭不帮我,反而帮助叶林伟。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胡利红说:“对。想好了怎么说,再告诉我。”“嗯!” 第256章 事业与梦想齐飞 涂德志正在想办法时,却接到涂红兰打过来的电话。 一接通,就听见涂红兰说:“哥,你刚才打电话说的事情,吴小河都告诉我了。我劝你赶快把手机号码换了,与叶林伟断绝联系。qq也要把叶林伟拉黑,不要让他找到了你。异想天开之事,要付出代价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可扛不起。”涂德志听言,说:“我知道。兰兰,我马上去换手机号码,再把qq拉黑叶林伟,以后再不与叶林伟联系了。”涂红兰说:“对。那你去把叶林伟拉黑,再把手机号码换了。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你的新号码,我们保持联系。”“嗯!”涂红兰说:“那我挂断电话了。再见!”“再见!”言毕,双方挂断了电话。 一挂断电话,胡利红又对涂德志说:“怎么办?”涂德志说:“我去网吧登入qq,拉黑叶林伟。再去换手机号码,与叶林伟断绝联系。以后,我也不去异想天开了。”胡利红听言,说:“那我们去寻找网吧,登入qq,拉黑叶林伟。再去移动营业厅,换手机号码吧!”“嗯!”就这样,涂德志换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与叶林伟断绝了联系。 换过新的手机号码后,涂德志第一时间,用新的手机号码给妹妹涂红兰打过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妹妹,这是他换的新手机号码。 接着,涂德志又给张宜兴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张宜兴,他换了手机号码。而后,胡利红也把涂德志的新手机号码,存入了手机电话簿里面。接着,涂德志、胡利红二人,又开始寻找超市加盟卖玉器。寻找了一个月的时间,涂德志、胡利红二人,终于在西安,找到了一家超市加盟卖玉器。 在开张之日,胡利红接到江萍萍的电话邀请——邀请胡利红与涂德志二人,参加江萍萍与李铁岭的婚礼。 在江萍萍与李铁岭结婚的当天,涂德志、胡利红二人,看到张宜兴没有参加。还特意打了一个电话给张宜兴。等到接通了电话,涂德志、胡利红二人,才知道江萍萍没有邀请张宜兴。 看到身边的人,相继结了婚。涂德志、胡利红二人,也提到了结婚的事情。过了两个月,胡利红、涂德志二人,竟然在西安闪婚。没有亲戚朋友的祝福,二人简简单单在西安的一间出租屋内结了婚。 之后,涂德志、胡利红二人,又在宝鸡、太原,加盟了超市卖玉器。再后来,涂德志、张宜兴,吴小河三人,相继又加盟了几个地方的超市卖玉器。 干了几年,三个人都成了千万富翁。于是,又投资房地产,又收到可观的收入。再后来,涂德志、张宜兴、吴小河三人,又把所加盟的卖玉器的店和卖瓷器的店转手,再把投资房产的生意转手,一起带着老婆孩子,去了国外发展。 在国外发展的时候,却遇到了新冠型肺炎疫情。由于国外防御力差,再没有了他们的消息。 全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