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崛起》 第1章 开荒种田 李奇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对着正热火朝天的工地大喊:“亲,加油干,今晚猪肉任吃,米饭任装,干的最好的队,奖猪头一个。” “好,好”流着火热汗水的大汉们大喊着。 “一小队,来一首。”一小队的队长王洋扯着嗓子叫着。 “吼吼,啊啊啊那么吼嘿,用力挑那么吼嘿……”一小队的队员卖力的吼着,人们也就跟着一起吼了起来。 李奇满意的望着他亲手打造的队伍,带着打猎队的队员们,扛着刚捉到的野味,离开那正开荒的工地。 回到寨子里,李奇躺在椅子上。舒服的喝了一口茶,享受着婢女端茶递水的快乐。 刚来的时候,李奇是那么的不习惯别人的伺候,但现在却也是慢慢的习惯了。唉,我堕落了啊。这万恶的旧社会。 随着思维慢慢展现一幅那碧海上行驶的轮船,蓝天上飞行的飞机,还有那不知什么时候学习过的课文,在脑海里闪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 “少寨主,队员们都收工了,准备吃饭了。”随着一个大嗓门走进来一个粗壮的汉子,向李奇微微行了个礼,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就咕咚咕咚的灌了起来。 李奇从思绪中回过神来,望着正在喝水的大汉,说道:“三叔,眼看着农时已快过了,那几亩荒滩能开出来不?” 三叔并不是李奇的亲三叔,而是李奇父亲的朋友,一起从北方逃难过来,在此山寨落了草,创立了这个山寨,一共有三个当家的,李奇父亲是大寨主,大汉叫张汉,是三寨主。 世道艰难,又是当土匪的,而且又是要当一个良心未泯的土匪,更加的艰难,简直就是跟黑白两道对着干,过的那叫一个刀口上讨生活。后来李奇的父亲,还有二寨主,都先后战死,只余李奇和三叔相依为命。 本来按道上的规矩,强者为王,李奇的父亲死了,二寨主也没了,实力最强的三寨主张汉,顺理成章的也就成了大寨主了。 可张汉不愿欺负自己过命交情朋友留下的孤儿,一直把李奇称为少寨主,也就是这个山寨的接班人。 再说这么多年,张汉也没有能成个家,就一班乌合之众的土匪,守着个破山头,另外加上几十亩山田,几十号人,就是抱团取暖,在这乱世之中,有个立足的地方。李奇也是他们兄弟三个从小抚养长大,又当爹又当娘的,也算是他的半个儿子。 直到某一天,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李奇,展现出他从没发现的能力…… 张汉放下手中的大水杯,说道:“少寨主,弟兄们发现,这样排水筑坝,开发荒地不行。根据地形,大家伙想改变开发那个荒滩的计划。” 张汉把手在空中划了一个大圆,接着说道:“开发这几亩水田,收获不多,难度也不大。但大伙发现站在山上看下面的荒地,就像一个葫芦,那葫芦蒂上就是一个山口,是两山的交汇处,不到三丈宽,只要把那一堵上,这下面的整个荒滩,就是一个大水库。” 张汉顿了顿,接着说道:“只要有水,那水库的下游,也就是走出山口的外面。那可是成片的荒滩平原,放把火一烧,引水灌溉,就可开发出无数的良田。” 李奇在脑海里过一遍三叔的话,感觉这方案非常可行,不由得感慨万千。教育的力量啊,解放思想的力量啊,人民的力量啊,是无穷的……当自己的思维还停留在开发这荒滩下的几亩荒田的时候,群众们的目光已放在那山寨外面的万亩良田。 自从李奇顿悟那一刻起,他就对这万恶的旧社会,对这压制人们自由的思想的制度,怀着万分的改造热情。于是,他开始了他的讲学生涯,当然,他的听众就是这些个目不识丁的山寨土匪们。 正是这些个流民土匪,在李奇的充满了耐心,谆谆教导下。当然还有那少不了的木棒教育的加持下,神奇的学会了用那振耳的声音大喊: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向李奇同志学习。 认真学习,天天向上。 还有那天天在饭桌上叫喊的口号:吃李奇的饭,听李奇的话,干李奇的活,跟着李奇天天向上。 让李奇自己听了都肉麻的紧,但没办法,不进行洗脑式的教育,不能最快的让他们跟上自己的步伐,谁叫自己的思想那么超前呢。这些人对他来说,都是渣渣…… 李奇还是怀念自己以前的生活,那叫一个电灯电话,楼上楼下,车出车入的日子,再不济也可以骑个共享啊…… 虽然在那个时空,李奇同学也是个渣渣,学渣的那种渣渣…… 群众的力量真的是伟大,历史终将由他们来创造。现在他们也学会了创造,也有了自己的思想,李奇不是一个人在奋斗,他要的是一个团队。他李奇就算周身是铁,也打不了几根钉。而且不把思想传播出去,那总有一天,随着他的肉体消亡,那也就身死道灭了。 但思想传播出去,一经接受,那就永远不会消亡。也就不用担心身死道灭了,总会有接班人,伟人说过: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走,先吃饭。明天我们一起去实地看看。”李奇率先走出大厅。 饭厅里,队员们正整齐的坐着,高声唱着红歌,这都是李奇有一句没一句的用他那五音不全的声线哼出来,让寨子里那个会拉马头琴的赵老头记录下来的。 不得不说,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真的挺有本事的,一首首歌都整理的完完整整。 李奇一直都相信,拥有一个乐器的人,都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现在李奇更加相信这个传说,这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要不也不会在这个南方的小土匪寨子里,拥有一个南方人根本见都没见过的马头琴。 “吃李奇的饭,听李奇的话,干李奇的活,跟着李奇天天向上。”队员们见到李奇走进饭厅,马上停止了歌唱,大声的诵读着饭前语录。 李奇真的不想搞个人崇拜,但没有个人崇拜,如何在这个旧社会立足?如何改造这个可恶的旧社会?我需要一个团队,我需要一个跟上我思想的狂热的团队,李奇每天晚上都在睡觉前对自己大喊。 随着李奇走上前,值班官大声的叫着口令:“起立!”队员们都整齐的站起来。 李奇望着一个个挺胸昂头的队员,大声的说:“兄弟们,辛苦了!” “不辛苦!” “经过这一个月来的努力,我们的旱地组,已经成功的完成了栽种花生,番薯,绿豆的任务,相信我们很快就会拥有吃不完的粮食!” 顿了一下,李奇又大声的说,“还有一个好消息,水田组的队员,不但成功的开辟了一百多亩的梯田,还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寨子里的土匪们听说有一百多亩的水田,都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在这个荒山野岭里当土匪,什么时候听说过会拥有成片的水田呢,真是开天劈地头一回。 “肃静!”值班官大声的喝斥着。 “今天,三寨主告诉我,只要把那葫芦谷的山口一堵,那个葫芦谷的山峡,就可以变成一个大水库,把这大山里的水堵住,有了水,那山外的荒滩,也就可以开发成成片的良田。我们的好日子就会来了。” “李奇万岁!”万岁就万岁,都当土匪了,也不差叫万岁了。自从李奇发起了新生活运动,现在天天大鱼大肉吃的饱饱的过日子,让以前衣不能抑寒,食不能裹腹,过惯了苦日子的寨民们都自觉的狂呼万岁了,当然,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那可是等同造反,这小小的山寨可吃不消。 “吃李奇的饭,听李奇的话,干李奇的活,跟着李奇天天向上!”队员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狂热的喊着。 值班官拼命的喊着“肃静”“肃静” 经过一个小时的战斗,劳累了一天的队员们把饮事班煮的各种饭食,肉类都吃了个干干净净,古人的饭量和他们的力量一样可怕,真是干得多,吃得也多。 第2章 开荒之山塘计划 干活时拼命,吃饭一样是拼命。 松枝灯下,伴着外面朗朗的读书声,李奇正和他的核心领导班子在研究着明天堵山口的计划。 “这是设计计划,只要在下面埋几个瓦管,就可以完成引流了,那下面只要做好引水沟,以后就是旱涝保收的好田了。”第一小队的队长王洋正在指着一张墨线图介绍着。这就是一个在后世常见的小山塘水库开发计划。这样的山塘水库在后世那是常见的很,都被列为安全整治对象了。但在这个时代,却是少之又少。 不得不说,经过李奇的引导,发现山寨里的人才还是不错的,怪不得古代英雄多来自草莽,原来还真的不是猛虎不上山,能在这南方相对和平的环境里当土匪的,还真的有那么三板斧。 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人,李奇想。 “好,就照这个计划,明天再现场完善一下,现在各组的工作也完成的差不多了,那就全力开发水田。” “走,看看队员们的学习怎么样了。”说着李奇站了起来。 小翠连忙拿着风衣给李奇披上。 自从李奇顿悟了之后,这几个服侍的婢女虽然还是做着下人的工作,可是在身份上,却是平等的。李奇说,这是服务员,是分工不同,这也让几个婢女工作更加积极。 山寨的各块空地中,烧着一堆又一堆的篝火,把个山寨照的红炯炯的,各个火堆旁都坐着三五成群的人们,他们或是在领头人的带领下大声的读着,或是用树枝做成的大大小小的笔在地上画着。 这是李奇的新学习运动,每一个山寨的寨民,每天都要学会写两个字,读一句话。李奇对他们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他要的是一支有文化的队伍。 当然,李奇也深信,要改变一个群体,首先要改变他们的思想,只有文化,只有学习文化,学习进步的文化,才能改变他们的思想。肉体可以消灭,思想一旦播下,就会自己发芽,自己传播。 当然,文化不是目的,而是文化背后的思想建设。一支有理想的队伍,才是能战斗的队伍,要不然最后和那封建时代的落后军队又有什么两样呢? 这是新时代伟人们证明了的光辉大道,强军之路,强国之路。作为一个站在伟人肩膀上的时代新人,怎么会忘了伟人的教导呢? 作为一个拥有新时代地球最强轻步兵的国家的公民,怎么会不学到一点呢?何况李奇还是一个熟读《民兵训练手册》的时代新人。唉,民兵训练手册还是在旧书摊找出来的,作为一个伪军迷,怎么会不读一下呢? 要是早知道要用到,李奇怎么也要再多读几遍,可惜现在只能依靠那可怜的记忆,一边回忆,一边让那可怜的赵老头慢慢的整理了。 自从李奇顿悟后,赵老头现在一天写的字,比以前一年写的还多,再也没空在那歪脖子树下拉那残破的马头琴了,那吱吱呀呀的音乐声也再没响过。 “好好,”一阵掌声传来。 “我瘷痢头李四,也快成秀才啦,哈哈哈”一个长的五大三粗,却顶着一个光头的家伙手舞足蹈的跳起来。 当他看到李奇来到面前的时候,很不好意思的摸着光头,傻傻的站在那里。 寨民们又是一阵哄笑,然后纷纷站起来,向李奇抱拳施礼。 李奇微笑着说:“李四,认多少字啦,这么高兴?” “报告少寨主,一百多个啦。” “少寨主,李四是我们组认字最快的人。” “李四现在不叫李四了,叫李四喜。” 队员们七嘴八舌的说着。 “哦,名字都改了?”李奇问道。 李四喜摸着光头说:“俺爹不认字,又没钱请人改名,俺排第四,就叫李四。”李四喜又摸着光头“现在不同了,少寨主让俺认了字,又治好了俺的瘷痢头。俺也是有文化的人了,总不能再叫瘷痢头李四了。” “以后,俺就叫李四喜。” “一喜吃饱饭了,二喜认字了,三喜跟着少寨主有前程了,四喜嘛……” “娶个媳妇!”众人哄笑着大声说出来。 “好,好,大家伙卖力干活,忠于山寨,我一定会带领大家伙过上好日子,在不远的将来,给你们成家,娶个媳妇。”李奇大声的说。 “好,娶媳妇!”人们又哄笑着。 李奇顿悟之后,就不再当守财奴了。用山寨土匪的话,叫他妈的日子不过了,把钱全花完,把粮食全吃光。不再像以前那样抠抠搜搜的过了。 可奇怪的是,山寨是越吃越有钱,越吃粮食也越多了。 用李奇的话说,这叫投资,可不是坐吃山空。 当然不是只吃饭不干活,饭吃饱了,活却一点没少干,一天到晚就没人能偷懒,当然了,也没人敢偷懒,封建等级可不是闹着玩的,在山寨里也一样是等级森然,寨主的权力就等同土皇帝,虽然李奇一般不使用那个权力,但不使用,不等于不存在。 当然好的生活,也引来了不少流民和贫困的山民,山寨的人员也一天天的多起来,现在都有好几百人了。这个时代,只要你能给人一个吃饱饭的机会,就不愁缺人,你只会为人太多而发愁。 人多力量大啊,李奇当然是来者不拒,但必须要遵守山寨的规矩,服从山寨的分配分组。现在李奇一天天的看到了新生活的希望,虽然在黄昏的时候,还是感叹生活,情绪不佳,会望着天空发呆。 “吃李奇的饭,听李奇的话,干李奇的活,跟着李奇天天向上。”宣传干事猴三子适时的大吼了一嗓子,人们都跟着大声的吼着。 山谷里传来那一阵阵的回音“吃李奇的饭,听李奇的话,干李奇的活,跟着李奇天天向上。” “向上,向上” 山上的黎明总是特别的早,当别的地方还沉浸在夜色中的时候,朝阳已经照亮了山尖,金色的阳光铺满了山尖的时候,人们已经淌着露水在忙活了。 李奇正和张汉带着一大群人在看着现场,葫芦一样的山谷,里面有一条小溪,山水哗啦啦的奔流着,虽然是雨季,水量却并不大。因为一下大雨,水就哗一下全流走了,也把那山区里最宝贵的泥土给冲走啦,没有泥土,那地也就没法耕种了。 惟一的一个出口,就像葫芦蒂一样,水流穿过葫芦蒂的石缝,发出咆哮,摔落在山下的深潭。 放眼往山外望去,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平原,荒原上疏疏落落的点落着大大小小的村庄。村庄外围是星星点点的农田,像一个一个的小方块,点缀在荒野上。 靠近山口的大片地方,是被水冲刷出的白花花的沙滩和砾石。再远一点,是一大片的荒原,每逢天降大雨,不受控制的山洪冲刷下来,会冲毁一切靠近山口的作物。 而不降雨的日子,山里的水都流走了,只余下小小的山溪和深潭。单靠几户人家,是无法引水灌溉作物的,也就没有人会靠近山口种植,而这一大片荒原,相对于山区的梯田来说,是再合适不过的肥田了。 当然,现在山寨在山口的葫芦蒂上建一个大坝,那山谷里就成为一个天湖,成为一个高高的水塔。只要山里的水受到控制,那山口外的良田,绝对能让山寨成为富甲一方的土豪。 李奇带着一群人在巨石顶上跳跃着,大家指指点点着大石缝里流淌的溪流,热烈的讨论着。 不得不说,这里真的是建坝的天然地点,地质坚硬,都是坚硬的石质,千年的流水,从坚硬的石头上冲出一道道大小不一,弯弯曲曲的水道,深深的水道切割着巨石,从深深的巨石缝中流走。只要把泥土碎石从这些大小不一的石缝里填进去,很快一个坚固的大坝就可以建起来。 地点选定了,那就是施工方案了。 不得不说,这些古人的智慧真的顶天了,你要是让他们写一个方案来吧,个顶个的大字不认几个。可要说让讨论个施工方案,那是个顶个的办法多。 没法,都是干活的粗汉,实践经验很多,祖辈积累的经验也很多,理论嘛,那就没有了,都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这就够了。 很多方法都是祖辈传下来的,那是真的管用。 工程方面,李奇也不懂,理论是不少,但那是书本上学的,也忘的差不多了,实践嘛,没有!只能把他在后世的水坝样子,大概的说出来,剩下的就让张汉去指挥那几个懂行寨民的施工了。 不过,李奇还是要求他们一边建,要一边画些施工图。虽然现在帮不上忙,也许可以为以后积累经验。不能总是口口相传,很多东西就是这样失传的。 当然,也不是说老祖宗没有传下东西,或者不懂得着书立说,只不过都被当成奇技淫巧给毁了。如那造巨船的图纸,那可是用木头能建造的最大的巨舰了,一直到工业革命后的19世纪,从没被超越。可图纸被人烧毁了,仅仅是为了出风头,或者出于政治目的,反正是没有了。 旱地里刚收获了花生,黄豆等早春作物,刚播下了番薯。不同于他们以前的成片平地种植,李奇采用的是起垄,断苗的技术。 在李奇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就惊奇的发现,他所在的两广地区,竟然是零星的种植了番薯,只不过这东西并没有后世的产量那么高,而且薯仔里面还长着大量的纤维,用这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薯仔根。 又大又圆,大条而又粉糯的大番薯,那是相当少见,一块地里也就产出那么几条。而且因为没有复壮技术,番薯品种退化,那是一年产量不如一年,也就是穷人在地头种几棵待秋黄不接的时候顶一下肚饿,并不成规模。但就是这样,这产量也比其他的作物高的多了,是穷人渡荒的不二物选。 倒是那传统的花生,这里的人们都叫作地豆的东西,产量还是不错。比起后世来也不太差。还有那黄豆,红豆,绿豆等传统作物,竟也和后世差不多,保持着合理的产量。倒是收获了不少。 山田的水稻产量也不高,品种还是不错的,古人也懂得选种,可肥料是一个大问题,山田也是瘦田,一亩也就产个200来斤。 按着这个时空的人们的耕作习惯,他们收获了这些豆科作物之后的时间,还是要再种一季的,产量虽然比不上第一季,但多少还会收获一些的。 但李奇知道,在这个气温逐渐升高的六七月份,却实种植喜温的番薯才是最合理的。 于是李奇早在第一季作物种植的时候,就让人收集那长的圆圆的薯仔,切块育苗,又经过两次假植,才种下了那一垄垄的番薯。 这东西种好了,产量可不低。当然,如果收获太多,这东西不耐储存也是一个问题。但这不是现在担心的。 “少寨主,这样子种这番薯,真的会有好的收成吗?”习惯跟在身边记录少寨主一些奇言怪语的赵老头少见的发出他的疑问。 李奇放下手中摆弄的番茄苗,望了下下面已经返青的禾苗,笑着说:“老赵,这样起垄种植,才能让阳光充分照到每一株苗,又因为起垄能让泥土更疏松,当然就可以高产了。” “像以前那样,简单的平整一下土地,采用密植,是收获不了大薯的,只能收获那长长的薯滕。” “还有那长成薯根的薯仔”李奇用他那理工男的语气,细细的解说。 赵老头又是忙拿起那碳笔在小本子上狂记录。 经过这段时间的深入了解,慢慢的李奇也惊奇的发现赵老头年龄并不像他的样貌那么老,山寨里的人都叫他赵老头,其实最多也就是老赵。 李奇虽然毛笔字写的并不差,但毛笔的不方便性摆在那里,所以就跟赵老头提了一下碳笔的样子,想不到这老赵还当真了,并弄出了一个碳笔。 现在山寨里读书认字,都用上了老赵的碳笔,李奇有时都在想,是不是以后弄一个碳笔加工厂?当个厂长那不香吗?可这只能是空想,当务之急是解决大家的吃饭问题。 第3章 你看我们像受气包吗 远处,一个人急匆匆跑了过来,警卫梁铮正在那和他说话。 一会儿工夫,梁铮就带着那个人来了,却是今天在大坝施工的瘷痢头李四喜。 李四喜远远的就对李奇大声说:“少寨主,那关村的人来了,说建坝截断他们的水源,又影响他们的风水,一大群人在那里吵吵嚷嚷。” “三寨主拦着众人,要不大家伙就干他娘的了。” 唉,这些不知死活的村民,不知道我们是土匪吗?我不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就要烧高香了。 可又露出苦笑。 人啊,都是欺软怕硬,畏威而不怀德。 他们这个山寨,从来不去村里收保护费,只呆在山里,弄几亩薄田,倒像是一群受气的外来户。 虽然偶尔也会出山去弄点大茶饭,但那也多数时候是弄的富商大户,或是黑吃黑的勾当。 在江湖圈里,或许还有那么一点恶名。 可在这些没受到欺压的村民看来,他们就是一群在这里耕种的外来户。 外来户,那是他们欺负的对象。 要改一改驼鸟政策了吗? 人无名不立啊! 一将成名万骨枯,他们是要用他们的血肉,来成就自己的恶名吗? 还是不要想了,李奇摇了摇头。 大坝已现雏形,李奇对山寨这群民众的战斗力还是满意的,在各种饭食的加持下,加上大量的野味,再加上各种劳作,运动量大了,自然长肌肉,这群人一个个养的膘肥体壮,干这些土方活,也不在话下。 想来再有几天,赶在大雨之前,把大坝建好,那是没什么悬念了。 闹事的村民,那也没什么,真的打起来,他这些经过了训练的寨民,只需要一小队就可以击溃他们了。 李奇望着大坝,不紧不慢的走着。 他望着几个闹的最凶的人,正是那关村员外的几个狗腿子。 关村员外也是这附近一个最大的地主了,听说祖上还有功名,到他这一辈虽然考不上功名,却也自认是个读书人。 靠着祖荫,加历经几辈的巧取豪夺,早已是控制了附近的大部分田地山林。和所有的富几代一样,基本上是四肢不勤,坏事不少干,弯弯肠子不少,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捞利益。 当然,这关员外虽然为人不怎么样,却也没干什么大坏事,算不上是大奸大恶。只算是这个年代普通的地主老财,要是大恶之徒,在这山寨的附近,也存活不下来,等不到李奇出手,他老爸当年就会收拾了这些个恶霸。南方的宗族观念极强,一个村子大多沾亲带故的,这些个老财,与村里的人也大多有血缘关系,同一个宗族,倒不敢有什么太过分的欺压百姓,都是一辈辈的积累下来的财产。 南方的地主,特别是这个说山不山,说海不海地区的地主,哪里有北方平原的地主那么富呢,最多也就几百亩的水田,这南方山区水田本来就不多,到处都是原始森林,山丘乱石,山高林密杂草丛生野兽横行。 就知道要在这里开发几亩田有多难了,没有大量的人力和有组织的开发,那只能靠天吃饭,也就不可能有繁华的经济了。 不过,得益于这里四季气候温和,水热同期的气候,这里的人们是富不起来,而且还是赤贫如洗,但一般年景还是饿不死人的。 地广人稀,野兽横行。这也是人们要结寨而居的重要原因。也是外来户宁愿受欺负也要靠近村子居住的原因。 单家独户的人家,不要说被野兽吃掉,就是那无处不在的鸟兽虫子,也使人无法耕种,无法耕种,人也就活不下去了。 关员外指使着那几个家丁,正带着一群挥舞着锄头穿着破破烂烂的佃农,在那叫喊着。 那几个家丁装腔作势要冲上去,高高的扬起那木棒,准备对着张汉动手了。 山寨的队员们已经是三个一组,九个一队的暗暗结起战阵,让外人看起来是杂乱无章,其实自有章法。李奇知道,只要一动手,只怕是不需一个回合,那无组织的村民和佃户组成的乌合之众,必作鸟兽散。 只是,张汉一直没有下令,大家都压着一团火,不敢乱动。 李奇对自己的寨民的组织性很满意,令行禁止,这是一个有战斗力的团体。 “少寨主来啦!”有寨民叫道。 人群都安静了下来。 “这不是关员外吗?” “不在村子里待着,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也不怕闪了老腰?”李奇也不和他客气,直接就冷嘲热讽起来。 “小子,你怎么和我家老爷说话呢?”一个家丁狐假虎威的虚张声势。 “唬!”众寨民凶巴巴把手中的锄头扁担重重往地上一顿,那整齐划一的气势,把那家丁吓的缩了回去。 那关员外忙忙缩回人群中,大喊着:“大家不用怕,他敢动手,大家伙和他拼了。” 声色俱厉,但也掩饰不住他的惊慌。 李奇也不理他,直走向那群佃农面前,那群佃农眼中都流露出惊恐,手中虽然还紧握着锄头,但却止不住的微微后退。他们就是一群来打酱油的,谁没事把命拿出来开玩笑呢,跟一群土匪对抗,又没有什么实在的利益冲突,不过是冲着村里老财的面子,来帮个场,助助声威,可不想穷出头。 李奇微微一笑,站上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地方,大声说:“乡亲们,我是李奇,这个山的山长。” 李奇认为,还是低调点好,寨主?那不是土匪头吗,吓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都是老实人,装什么恶棍呢。 山长,多高大上啊,就好像说,我是这个大学的校长,多唬人啊,而且还好有文化的样子。 “现在,我们山寨需要人帮工,一日三餐,都是干饭,有菜有肉,吃饱再送半斤米。”话音一落,佃农们就不由自主的把举着的锄头放了下来。 互相对望了一眼,忍不住交头接耳的小声讨论着。 在这个吃不饱饭的时代,能吃饱饭是一个伟大而又遥远的理想,没人能拒绝吃饱饭的诱惑。 “帮工干什么活?”有胆子大的人早已忘记了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眼里只有那饱饭了,就好像那香喷喷的饭菜都摆在了眼前一样,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吃饭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放到后世也不例外,何况这些永远吃不饱饭的饿汉! 在这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社会里,对这群空有一身力气的农民来说,找到一份工作,那是非常艰难的,要不他们也不用给地主老财当佃农了。 “那位大哥,就是你,问的好。”李奇不忘给他一个大大的赞。 “只要干农活,开荒,种田,工作满半年再给你分一亩田,还可以给你租最多10亩的水田,田租只收三成。”李奇给他画了一个大大的饼。 哗,这下人群都炸了,都在大声的讨论着。这是天上掉大饼了。土地,这是人们永远的梦。一个挥之不去的梦,多少代人,不都是在为那几亩地而奋斗吗? 穷人为一亩三分地而奋斗,富人为再多几亩地而奋斗,用尽各种手段,斗智斗勇。家族的衰败,从失地而起。 “真的?给分地?” “分水田?” “真吃饱饭?” “吃干饭?” “还有米拿?” “租田只收三成租?” 人们都大声叫着嚷着,生怕这不是真的。挑剔的买家那一定是真的买家。 “第一个报名的,奖大米10斤!”李奇再给热情的人们加一把火。 “我报名。”正是那个胆子大的,被李奇称为大哥的小伙子站了出来报名。 这小伙子长的五大三粗,虽然浑身上下都长满了肌肉,却是衣不遮体,几乎就那么几缕烂裳像咸菜一样挂在身上。 “好,这位大哥怎么称呼?”李奇问道。 “称呼不敢,小人叫关柱子。”关柱子虽然人穷,但还是保持着古人讲话一板一眼的腔调。 “关柱子?好,顶天立地的柱子。你现在就留下来,中午一起在这吃饭吧!” “要报名的来这登记啦,登记过了就可以在这吃午饭了。”赵老头不失时机的拿了个小本子出来,喊了一嗓子。 人们相互看了一眼,呼啦一下,全围了过去。 “排队,排队。”梁铮忙在那指挥着,山寨的队员们也帮忙着维持秩序,乱糟糟的人们在队员们的驱赶下,推着搡着慢慢的有序起来,都排起了歪歪扭扭的队。 这下子,关员外带来的人除了那几个狗腿子之外,都站在山寨这边报名了,只余下他们几个孤零零的,再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芸芸众生,只为利来。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没有什么事是没人干的,如果有,那就是利益不够多。 当然,高情操的人不在此列,他们不讲利,讲理想。 “关员外,你不来报个名吗?”李奇呵呵笑着跟关员外打了个招呼,气得关员外一声不哼,掉头就走。 下午,大坝的进度明显加快,溪水都已经被截停了,在坝前面已经形成一个不大不小的水坑,溪水虽然不多,但流速快,总量还是不少的。 吃饱饭的民工干活不带偷懒的,都是十二分的卖力,现在这个年代,可找不到这样的东家了,再也找不到这样好待遇的活了。 晚上,李奇招呼民工们吃过了饭,饭菜如约的量多质好,现在这个年代,最不缺的就是那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了,可寻常人家,却是打不来,大山里面实在是太危险了,不是有组织的专业人士,农民们平时是不敢进山的。 按约给他们分了半斤米,那民工们都十分客气的说着:“干了半天活,怎么好意思拿一天的工钱呢?” 话虽这样说,可身体却很老实,双手早就伸出去了。财帛动人心,那说辞也就是客气一下,装装样子。人们高高兴兴的拿着米,千恩万谢的回去了。 “关柱子。”李奇叫住了背着一小袋米准备回家的小伙子。 “回村里说一下,我们工地还需要人,只要是身强力壮的,都可以来我们山寨打工,待遇跟你们一样,满半年分田一亩!” “山长,你们这需要那么多人吗?”关柱子对领到10斤大米很满意,语气不由得关切起来。 “要的,还要人的!”李奇说道。 “好的,只是关村是个小村,今天这几十人差不多就是全村的青壮了。” “那你去李屋寨那里说一声啊,还有那山头村,怎么也能再找几十人吧?”李奇说道。 “好的。”关柱子说道。 “你去请人的时候,待遇不变,另加一斤米的跑腿费。”李奇招了招手,“过来,把这衣裳带去吧。”顺手把一套寨民的衣服拿了过来。 “山长,怎么好意思呢?”可看了看自己那破烂的衣服,还是接了过来,深深的鞠了个躬,才转身去了。 晚上,山寨里那朗朗的读书声传了过来: “国强民富,平等公正。” 读书不是目的,认字也不是目的,只是手段,明白道理才是最终的目的。当然不是明白那愚忠的道理,要的是那可以为之奋斗的道理。 后世的周先生,不就弃医从文,为的就是唤起民智。那作为一个“悟了”的人,首要的是授业解惑,免得身死道灭。 看来得办一个书院了,李奇不由得在心里想,可不能再用山寨的面目出现了,弄个书院玩玩吧。 后世不都流行弄个马甲吗,那我也可以啊。弄个马甲,把长衫一披,冠巾一戴,谁敢说自己是土匪?那不是读书人吗? 以国朝的尿性,读书人还是受礼遇的,办事也方便的多了。而且这时的社会大潮,结党讲学,百花齐放,思想自由,正是文化的繁盛期。 也可掩人耳目,免得树大招风,现在还不是不对抗社会的时候,也不是登高一呼,应者云集的地方。 北方虽已是乱世,但南方还相对稳定,朝廷虽然早就管不到这里了,但大国的巨大惯性还是让社会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地方政府还是正常运作,要是在这里造反,出了风头,还不是被秒杀。 但开个书院就不一样了,现在正流行着呢。到处都是有钱有闲的人,讲学的,着书立传的,开宗立派的,办书院的,都在享受这文化的盛宴。 这时社会自由度极大提高,已出现了资本主义的萌芽。在社会言论方面,基本上是无政府状态,繁荣的皇朝有着充足的文化自信和文化包容。 读书人的事,能算事么?那都不是事! 古代中华的悲哀,一开放富裕了,经济文化繁荣了,也基本就是王朝的末年。宋是这样,明也是这样,都看到了资本社会的萌芽了,一下子又回到了原始社会,野蛮又统治了文明。 第4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不是文明战胜不了野蛮,而是虚伪的统治者把懦弱包装成文明,以利于他们的统治。虚伪的上层富裕阶层操弄民意,控制言论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却不料正是他们的虚伪最后葬送了他们的统治,也把人民一次次的推进苦难。 清晨,没有机器的工地却也热闹得不行,人们热火朝天的干着活,寨子的队员们,现在都成了大大小小的领队、指挥,领着或多或少的人在那里干着不同的工作,虽然看似混乱,却是井然有序。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李奇昨天的许诺,让附近的村子都沸腾了起来,今天一大早,各村子就来了或多或少的青壮年,还都把家中最好的农具都拿来了。 都不知多少年了,从来没有人来雇佣他们干活,就算他们干活只是吃一顿饭,都没有人雇请他们。更别提会有人开出这么好的待遇,能吃饱饭,能有米拿,还能分田。这是从来就想不到的事情。 工钱是从来没人敢去想的,农村人一辈子也没见过一个铜板的大有人在。 在这里,发放干活报酬的硬通货就是谷米。 幸福真是来的太突然了,人们都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这时候,经过训练的寨民,就是天然的基层干部,在三叔张汉的安排下,组织的井井有条。 看到李奇过来了,那关柱子也放下了肩膀上的担子,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 李奇看到关柱子并没有穿昨天他送的那件衣服,还是穿得破破烂烂的,身上泥巴和汗水混在一起,差不多都成了个泥人。 关柱子看李奇看着他,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说:“干活可不能穿那么好的衣服,白白浪费了。”农村人就是这样纯朴。 “今天一大早,我就跑了几条村子,乡亲们一听说这么好的条件,全都要来,我就按你说的,只要了一些青壮年。”关柱子说道。 “干的不错,看来不用两天这个大坝就可以完工了。”李奇望了望天空,南方的夏天,雨总会不期而至,已经有些日子没下雨了,这雨一定会下的很大。 “那大坝完工了,不就没活干了?”关柱子担心的问道。 “呵呵,放心,只要你们认真干活,就有干不完的活。”李奇认真的说道。 这就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人们不怕干活,就怕没活干。 正聊着,远处有一人急匆匆的骑着马跑来了,到了工地,跳下马,就奔着张汉而去了,两人在那小声的说着话。 关柱子聊了两句,得到了未来可以继续干活的肯定,又兴冲冲的去干活了。 张汉却带着那个人来到了李奇的面前。 却是一个李奇没见过的人,长的还挺英俊的,年纪也不大,却是一席长衫,好像是商人的打扮。 张汉对李奇说:“少寨主,出了点事。” 张汉和李奇来到一个安静的地方,介绍道:“这是我们在县城杂货铺的掌柜梁二钊的儿子,梁汉谋。” 李奇就知道事情一定会有点严重,要不然他们山寨在县城的眼线,不会冒险来山上。 山寨的外线,一般只是核心的几个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平时是不会露脸的。 就算是李奇,也只知道有这么个机构存在,却从来没有见过。良好的情报机构,是山寨这么多年能屹立不倒的一个重要原因。 一直是三叔单线联系掌柜梁二钊,就算是掌柜的儿子梁汉谋,也不一定知道自己是山寨的人,自家铺子就是山寨的财产。 梁汉谋说:“父亲让我上山来找三叔,把信给少寨主,其它什么也没说。” 原来这段时间李奇摊子铺开的比较大,要买的东西很多,都是梁二钊在操办购买,这么多的银子花出去,一下子引起了旁人的注意,也让有心人给叮上了。 话说那一天,梁二钊带着伙计,再一次去采购的路上,突然那马车就陷进了陷马坑,梁二钊就知道出事了,马上大喊:“结阵——” 可一阵箭射过来,就倒下了几个伙计,剩下的几人依托着马车的掩护,顺着道旁的树林,落荒而逃,可那伙贼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们,还在后面紧追不舍。 梁二钊就知道,这是要杀人灭口了。看来这不是普通的拦路抢劫,这伙贼人是知道他的底细的,怕引起报复,要对他们赶尽杀绝。 在一个大石后面,梁二钊掏出碳笔,仓促之间,写下了这封信,命身边最机灵的一个伙计,把信送回去交给公子,告诉梁汉谋,把信送到山寨,找三叔,他和另一个伙计留下来阻挡。 梁汉谋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李奇把信看过了,递给三叔。 张汉说:“这黑水寨的土匪,和我们也是世仇了,当年我们之间也互相争斗,互有伤亡之后,他们也就很少过来我们这边生事了,我们也没去找他们麻烦,这两年,也算是相安无事。” “这次为了几百两银子,却是对我们动了杀机,这事不能善了。” 李奇眼里凶光一闪而逝,看来我是安乐日子过的太久了,还是警惕性不够啊。 李奇刚来的时候,知道这是乱世,人命不如狗,一直对军训抓的挺紧,就是为了保命,却想不到别人下手更快。 还是用着后世的那个思维,认为几百两银子的买卖,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出事呢?想不到财帛动人心,这就出事了。 也对,后世一千几百w的钱财来往都是安全的,谁想到在这个时代,只要钱一露白,那就会飞来横祸。 怪不得古人说,钱财不可露眼。 但怎么个处理法,却不能鲁莽,还须从长计议。 搞一言堂没有出路。 李奇自认自己不是天才,也不可能成为天才。 制度还须自己遵守,形成习惯,以后一切就水到渠成。 先让人去现场看一下,摸清情况,看还有没有生还的人。 李奇对梁汉谋说:“你先去山寨里休息一下。”让警卫梁铮带着梁汉谋去休息了。 又对三叔说:“派一队人去核实一下现场,要注意安全,拉开距离,以防有埋伏,有情况马上回来,不要硬拼。” 张汉叫来了一小队长王洋,小声吩咐了两句,王洋找他那小队去了。 “各山口加强警备,放出明哨暗哨,了望哨也要加强了,工地这里留下几个人在这指挥吧,其他人回去待命。”不管发生什么事,工地还不能停,很快就可以完工了,接下去就可以开发那万亩良田了。 想了想,他又对三叔说:“三叔,召人手商量一下吧,一会在大堂议事。” 三叔知道李奇这是要动手了,绿水寨也是好久没有练过手了,别人还以为绿水寨真的变成了一群只知道开荒的流民呢。 他张汉还没老到走不动路,就有人敢动绿水寨了。虽然三兄弟只剩他一个,但那也不是那些土匪可以随便欺负的。 张汉去安排人手去了。 李奇想了想,对关柱子招了招手,关柱子这个人胆子大,办事算认真,如果可以,不妨招到山寨来,放外线也是可以的,但要试一下,可否当用。 关柱子也在偷偷的留意着这边发生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山寨的人不声不响的一队队离开,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村子里来的人也有的偷偷停下了手里的活,在观望着,留下来带领他们干活的山寨队员们,在不停的催促他们:“看什么看,不用干啦。” “那泥土倒哪里呢?不长眼是吧?”山寨队员对于乱倒泥土的一个村民大声的呵斥着。 关柱子小跑着过来了,说:“山长,你叫我呢?” “今天回了一批货,在路上陷在沙坑里,出不来,我要组织队员们去搬一下,你在这里,要辅助胡有财队长管理好工地,不要生乱。”李奇不动声色的平静说道。 “山长放心,他们都是这十里八乡的,每一个我都认识,是我叫他们来的,要不好好干,明天让他不要来了。”关柱子拍着胸膛保证着。 李奇又对胡有财说道:“你留在这里,指挥他们干活,注意周边情况,把武器放在称手的地方,有什么事和关柱子 商量着办,他对这些村民熟悉。” 胡有财疑惑的望了望关柱子,关柱子不由得挺直了腰,好像说,俺能行。 交待好这些事后,他站到一个高高的大石上,大声说:“乡亲们,加把劲,今天把活干完,明天就可以开荒了,半年时间一到,马上分田。”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今天打到了一只野猪,今天晚上加菜。” “好,争取今晚干完,明天开荒,加菜,分田。”关柱子很会来事的跟着大喊。 “好,加菜。” “分田。” 想着那香喷喷的野猪肉,还有分上田地的好日子,谁还会去怀疑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人们一下子又热情起来。 李奇对关柱子很满意,拍拍他的肩,转身离开了。 很远,还能听到关柱子在那鼓动着,“争取今天完工,干好一点,争取快点分到田。” “不努力干活的,到时分田不要说我不帮你们争取好位置啊。” “不认真干的,让山长把你辞了,到时分不到田,可不要哭哭啼啼啊。干的好的,让你家婆娘也来上工。” “柱子,你可不要仗着山长信任你,坑我啊!”有村民打笑着对关柱子说。 “柱子,我这么卖力,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叫我婆娘来干活呢?”村民们都打笑着柱子。 “干的好,我会跟山长说的。我可请不起你们,是山长请你们的。”关柱子也笑呵呵的。 人群一阵轰笑,人们更卖力的工作着。 山寨议事厅里,摆着一个大大的沙盘,那可不是临时弄的,那存在有一段时间了。 这半年时间里,李奇组织各小组进山进行围猎之前,每次都是先在沙盘上讲解。打猎的时候,怎么分工,怎么围猎。刚开始队员们还觉得,打个猎,还这么多名堂。虽然新奇,却有点像小孩子玩泥巴一样,很没有必要。 第5章 平了黑水寨 还有的以为少寨主变了,只会纸上谈兵,还自称什么山长,我们一群土匪,玩那些读书人有的没的事情,玩的来吗? 但随着每次打猎回来,把现场的地形在沙盘上进行详细完善,沙盘也越来越精确,队员们也能快速明确自己在现场的位置,怎么配合协调。 在打猎的时候,队员们都不用队长指挥,就知道什么时候该出现在什么地方,打的猎物也越来越多。 山寨里的人也就不再把这个沙盘当成是玩泥巴了,这是围猎利器。 今天,他们再站在这个标注着不同红旗,蓝旗的沙盘面前,才发现,他们的脑海里,早就有了不同的方案,对周边势力的分布也更加清晰。 李奇还把不同的势力标上不同的小旗,这样就更加清晰了。 黑水寨,其实离绿水寨也不是太远,不过山里的路,弯弯绕绕,望着不远,走着半天,这就是望山跑死马这说法的来历。真要是走过去,却也要一天的路程。 当然,这是走的山路,在外边的官道上,更是要绕到另一边,走上三两天的路程,也是因为这样,才井水不犯河水的。 这天下足够大,容的下足够多的土匪。 “少寨主来了。”各人都找到自己的位置,静静的站着。 本来土匪寨里就规矩森严,经过这半年的训练,更加正规,显得训练有素。 “各位都到齐了,也知道这次的目标就是黑水寨,对他们的实力也是比较了解。”李奇坐了下来,摆了摆手,说:“都坐吧。” “等一小队摸清情况,咱们就动手。” “先来讨论个方案吧!”李奇说。 “黑水寨外面倒是不太险,但里面却是有三关,要攻进去却不太容易。”二小队长胡有财指着沙盘说道。 每个土匪窝都是选在山上最险的地方,因为怕啊,做土匪的谁不怕。 怕官府,怕别的土匪黑吃黑,一个字“怕”。干多了亏心事,能不怕吗? “强攻会吃很大的亏,虽然我们在武器上占一点便宜,但他们人数可不少。”张汉也在瞧着沙盘,皱着眉头说道。 这几年绿水寨在人数上很吃亏,一直发展不起来,只有几十个人,但舍得花钱,在武器上占了优势,有好几十杆枪,不像别的土匪,都是冷兵器。 但耐不住那些土匪都是人多势众,所以大家也就扯平了,谁也奈何不了谁。 可自从李奇悟了之后,一切都变了。李奇派人主动出去阳春与高州的交界点,在肇庆,在南雄设点施粥,顺带着招收北方逃难过来的难民,引导他们到绿水寨来安家,现在也发展了好几百人。 绿水寨隐隐有成为本地最大山寨的趋势。只是一时粗心大意,一不留神就让黑水寨钻了空子。 “强攻不行,只能巧取,。”赵老头站了起来,说道:“在上次打猎的时候,第五小队的王大有,曾经追着一头黄猄,去过那黑水寨的后山。” 李奇记起来了,那次王大有因为私自追猎物而迷路,误了回来的时间,还被关了禁闭。 李奇望向第五小队的队长刘胡子。 刘胡子忙站起来说:“听那小子说过,那里好像有一道小路,通向黑水寨的主峰,只是要经过一段山崖,恐怕不容易过去。我马上去找他过来。” 一会儿工夫,那刘胡子就带着王大有来了,王大有有点紧张的缩着脖子,拱着手说:“见过少寨主,见过三当家的。” 这都是山寨的旧人了,还保持着以前的称呼,把张汉叫作三当家的。 李奇说:“王大有,听说你去过黑水寨后山?” 一路上,刘胡子已经把少寨主找他的事跟他说了,王大有也是早有准备。说道:“少寨主,那次我追着那个黄猄,跑了好几十里山路,才把那小黄猄追得跑不动了,当我捉住那黄猄的时候。才发现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时候天也快黑了,我是急啊,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就想爬到高处去辨认一下方向,当我爬到半山的时候,发现没有路了,而是一个断崖,在断崖的另一边,隐约有一些房屋,好像是一个山寨,后来我才知道,那就是黑水寨。 “当时我在那断崖宿了一夜,把黑水寨的地形是看得一清二楚。”王大有说道。 “来,到沙盘来,把那个地方指出来。”李奇对王大有招手。 “这里,就这里,这里有一个断崖,过了这个断崖那边有一个小平台,再爬上一个小山坡,就可以到黑水寨的主峰了。”王大有指着黑水寨所在山头的后方说道。 “这断崖能过去吗?”张汉问道。 “宽不过一丈,下边是一条山涧。想过去有点难。”王大有说道。 “这不是问题,用绳索射过去,弄多几条,总能过一个人去吧?”李奇说道。 “李四喜爬树是一把好手,想来顺着绳子过一个一丈的山涧,应该难不住他。”三小队队长吴大用最清楚李四喜了,从小就像猴子一样爬上爬下的,虽然现在长的五大三粗,但身手可灵活了。 “这都小菜一碟,只要有一根绳子,那我们队里能过去的人可多了。”二小队长胡有财不服气的说道。 也对,做土匪的,爬个树,爬个墙,好像应该都不是难事吧?看来李奇还是把后世的想法套在了这古人的身上,古人因为生存艰难,身体素质比现代人不知强了多少倍。 “好,准备绳子和绳索,另外再编个软桥,到时搭起来,就方便大部队过去了。”李奇说。 “报告,一小队长王洋回来了。”警卫进来说道。 “快让他进来。” “少寨主,根据现场的线索,现场的埋伏很有章法,不像是黑水寨的土匪干的,看来来者不善。”王洋一进门就说道。 “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证据,除了逃回来的那个伙计,其他人都被灭口了。” “掌柜呢?” “没找到。”王洋说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找。”李奇对王洋说道。 “是。”王洋转身安排去了。 “不过当务急急是,先要把黑水寨灭了。”李奇对着各小队长说道。 不管这事是不是黑水寨干的,这个锅他们都要背。在黑道混,讲的就是一个面子,而不是道理和真相。 如果自己的山寨被这样欺负,都不找回场子,那以后不是谁都要来给自己一锒头,自己在道上怎么立足。 再说了,这黑水寨同为土匪,都说同行是冤家,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以前不攻打,那是实力不足。 “下面,我们来拟订一个计划,采用两面进攻,正面由我带领,为佯攻。后面由三叔带领,为主攻。如果后面被发现,则正面强攻。”李奇说道。 “下面大家来完善这个计划。”李奇宣布。 因为李奇没有以身犯险,而是安排了三叔去执行危险的偷袭计划,大家自然也就没有异议,只要李奇不以身犯险,那一切都好说,这是山寨里的共识。 众人纷纷发表着自己的看法,献计献策,赵老头现在是兼职参谋长的位置,飞快的记录着各人的想法,很快一个作战计划就拟好了。 现在绿水寨作战队都是专职的战斗人员,不再像以前,有什么事都是全员出动。 经李奇整编扩编,现在精壮的作战队约有二百多人,也算是一支不可忽略的力量了。 剩下的人员,平时虽然也参加军训,但不到最后关头,是不用担任攻击任务的,只是负责防守任务,算是守备军。但战斗力还是足够的,也避免了被人偷袭后方的担忧,一切都是把这里建设成根据地的要求进行。当然,全民皆兵,这是战斗力爆表的不二法门。 山寨的生产正常进行,除了值守各要道的人员都已经进入了一级战备之外,外人是无法看出有什么异样的。 李奇让人打开了军备库房,把里面的几十件盔甲分发了下去,这是近半年才花费重金打造出来的,用精铁打造,平时都是秘不示众。 这可是严重的违禁品,朝廷对兵器管得不严,书生常以佩剑为时尚。但对盔甲却是管的较严,早年间拥有盔甲和造反没什么区别。现在朝廷虽然管不太严了,但在力量不足以自保之前,可不敢招摇过市。但现在战斗打响,就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众人兴奋的眼光中,各队长激动的带队员们领着盔甲。这几十具盔甲也只能装备一部分最勇敢的人,他们是干最危险的活。 还搬出了几箱大大小小不知道什么东西,李奇不让打开,大家虽然好奇,却是不敢打开来看。 兵器却没有造多少新的,因为好不容易炼出的好铁,都被用来打造开荒用的农具了。 开荒造田,可不是空喊口号就可以的,这背后是高科技的加持。 对这个年代来说,好铁好钢就是高科技。没有好的工具,怎么对付这原始森林一般的树丛呢? 古代中国一直是世界上产钢铁最多的国家,没有之一。 可大部分都是生铁,钢产量太低了,可以说,好的钢铁,与金银等价。 一句话,炼钢的温度不够。不是弄不了高温,烧瓷器的温度够高了吧,都烧了几千年了。但不知为什么,没有用来炼钢。 当然,也不是弄不出来钢,用了几千年的炒钢法,再反复锤炼,可以得到很好的钢,只是产量低,成本高。就是这样,也还是领先世界,没有谁能超越。 正在李奇大量的采购生铁,准备在这高流河下,弄几个高炉来大炼钢铁的时候,这不出事了吗。 高流河泮,是冼夫人炼制兵器的地方,虽然过了几百年了,但民间的铁匠还是不少,保留着打造铁器的传统,这里产出的各种刀具,以质量好而远近闻名,是很好的外销产品,供不应求。 很快,队伍就分配完毕,李奇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大张旗鼓,光明正大的走在官道上。 唉,这社会是乱成什么样子了,土匪也敢大摇大摆的成群走上了官道。 晚上,张汉领的队伍也静悄悄的出发了,与李奇的队伍不同,他们走的是小道,悄悄的。 经过几天的行军,一路并没有发生什么情况,斥候骑着山寨仅有的几匹马,不断的把前面的情况反馈回来,黑水寨好像并没有察觉会有人来袭。 这平静让李奇感觉有点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哪个环节会出问题,只能让人通知山寨要加强防备,以防中了别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发晕,等待已久的雨水并没有下,经过附近的几个村庄,那些穿的破破烂烂的佃农,正在农田里忙碌着,不时停下来望一望这奇怪的队伍。 脸上虽然带着惊慌,可发现这些人并没有对他们产生威胁,没有危险,又麻木的低头继续干活。生活的不易,早已把他们的好奇心给磨灭,变得麻木。 近几年,北方干旱,赤地千里。南方也是旱涝不定,一会是几个月不下雨,一会是一下是半个月。江南虽然依旧繁华,但那富贵却远离这赤贫如洗的农家。 “敌袭。”突然间,前队就热闹了起来,但并没有乱,各队按照平时的训练要求,有序的摆开了战斗队形,像平时打猎一样,分头包抄了过去。各组之间,拉开合适的距离,每三人为一组,每三组为一队,每三队为一个中队,前锋抄了上去。 中锋摆出防守的姿态,护住中军。各种各样的盾牌都摆了出来。 一会儿工夫,前锋的小队长吴大用就押着一队土匪过来了。 “少寨主,这黑水寨不知死活,派这么点人,就敢来偷袭。”吴大用轻蔑的说道。 李奇一看,这人还少吗?各种各样的衣裳烂缕的土匪,不下三五十人,多多少少身体都受了点伤。显然,这些乌合之众现在是入不了绿水寨经过正规训练整编的精锐的法眼了。 “带几个人下去审一下,弄清情况。”李奇说道。 接着走到一众土匪面前,那大群的土匪都扑通扑通跪下了大半,一个劲的求饶。 “少寨主饶命啊。” 嘈杂的声音纷纷响起,还有的已经哭了出来。 “哼。” 那几个还站着的土匪却是露出不屑的神情,看来黑水寨里也还是有硬汉子的。 “安静,再吵砍了你们。”警卫梁铮一声大喝,土匪们都安静了下来。 李奇打量着这些土匪,说道:“我也不为难你们,大家都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日子都是过不下去了,我们不也当土匪了吗?” “我只问一下,你们谁是这里的头领?”李奇接着又问道。 “头领们都被带下去问话了。”那群土匪七嘴八舌的回答着。 李奇摸了摸头,对自己的智商不在线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不是自己刚吩咐吴大用去审问了吗? 可自己得装啊,不装怎么行呢?“你们近来有出去干活?有做什么大买卖没有?”李奇继续装模作样的问道,这不是没话找话,弄点话题嘛。 “没有没有,就在这官道附近弄了几个破铜板,抢了几个书生。” “这不夏粮刚收了么,还没时间出去干大买卖呢,你们就打过来了。” “这不收到风,说你们打过来了,大当家就让我们几个,出来干你们一下,给你们一个当头棒,让你们知难而退。” “谁知道才刚一接触,就给你们给围上了。” “是我们这次太轻敌了,才给你们围上来了。”一个没有跪下的土匪非常的不服气。“以前,我们打不过,还跑不了吗?” 你们还真跑不了,李奇轻蔑的在心里想,充足的营养,有计划的训练,是你们这些要么大吃撑死,要么没吃饿死,要么大睡等死,要么不睡赌死的死土匪能比的吗? 李奇的队伍已无限接近现代军队,除了装备和文化。唉,没文化当土匪都当不好啊。 这时吴大用回来了,“少寨主,这些土匪就是黑水寨派出来试探我们的,顺便阻击一下我们,准备揍一顿就跑的。可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围上来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能投降。” 什么叫穿插包围,什么叫运动战,什么叫兵贵神速。不仅仅只是行军速度,打仗一样合适。想来这些东西这个时候的人能明白领悟的没几个,领悟的都成战神了。 李奇的兵也不知道,只知道这打仗啊,就像围猎,慢了还能打到猎物吗?早跑了。这围猎啊,可事关饭碗里肉的多少呢,能不卖力吗? 这些情况和刚才自己审问出来的差不多,应该比较可信。 让吴大用把土匪押下去看管好,战后进行审问,分别判处不同的劳役。 第6章 黑水寨前的险情 李奇准备引用现代的刑法,把劳役引入进来,罪犯也可以是很好的免费劳动者,不是吗? 当然,如果经教育确实改正的很好的,也可以考虑进行定点居住改造。给予一定的自由。 队伍进逼山下,第一个关口,土匪已是严阵以待。 李奇认真的观察着这黑水寨的地形,果然是易守难攻,这群土匪也充分的利用了地形,在各山道的险要处分别弄上简易的关卡。 第一关,用石块和木头,弄了个简单的寨门楼,在楼上,站着一大群人,想来也是土匪的主力了,人数倒是不少,怎么也有那么二百来人,其中穿盔甲的也有不少,当然是破破烂烂的,参差不齐,各种式样,但好歹也有那么几十副。 看来随着社会的持续动乱,盔甲也从军中流落到了民间,朝廷也管不到了,不再是稀罕的东西,而是比较常见了。 “李少寨主。”对面的人也认出了李奇,大声的喊着。“我们两家虽然关系不好,可也几年没动手了,你我兄弟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这次大举来犯?” “少废话,你王大头还不知你做了什么损事?快把我们家掌柜的放出来。”李奇也不管那么多,土匪还要讲理?土匪什么时候火拼要讲理由? 直接给戴上一个大帽,然后狗斗就是了,不过现在高级一点,我们是大土匪,我们说的是出兵。 “兄弟冤枉啊,什么掌柜,我从来没有捉你们的掌柜,如果兄弟有什么得罪之处,请明说。弟兄们给李少寨主赔罪了。”王大头见派出去的先锋轻易被绿水寨给吃掉了,就知道来者不善。要不早就冲下来了,都是斗了好多年的土匪,相互知根知底,谁怕谁啊。 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形势比人强啊。 “你王大头抢我们的钱货,杀我们的人时候,为什么不和他们称兄弟,现在来认亲认戚,晚了。”李奇见队伍都扎下了阵脚,便对吴大用说:“探一下虚实。” 吴大用马上去组织队伍,举着盾牌,三个一组,相互配合着往上冲。 随着一声令下,掩护的火枪兵在指挥官的指挥下,打出了一轮齐射,山上的土匪,慌忙把头给缩回去了,几个倒霉鬼从寨楼上惨叫着摔了下来。 没有参加进攻的队伍,则大声的呐喊着,敲着各种各样能发出响声的东西,尽量搞的声势浩大,好像千军万马的样子。 一下子,火枪声,呐喊声,敲击声,还有那被放到铁桶里的鞭炮声,热闹极了。 进攻的小队反复冲了几次,伤了几个人,没有什么进展,连寨楼都没有摸到,就被在寨楼上的土匪放的滚木石头给打退了。 黑水寨的土匪们仗着地利优势,不断的放着弓箭,扔着石块。 李奇也没让手下闲着,轮流让各小队上去攻击。打的热热闹闹,却只装出拼命的样子,并没有真玩命,当然肉鸡互殴,都没有什么伤亡。只是给山寨上的土匪施加压力,为张汉的偷袭作掩护。 就这样热热闹闹的打了几个小时,激烈的气氛笼罩着整个山坡。 正是暑热时节,看着一个满头大汗退下来的队员,正猛灌着水,吴大用对李奇抱拳说:“少寨主,我带队员们冲上去,把楼给端了。” 一个个被折腾的大汗淋漓的队员也七嘴八舌的嚷嚷着。 “他奶奶的,我们拼死力冲上去,看他们的木头也不多了。” “龟孙子的,我们队都伤几个人了。少寨主,把火枪队压上去,掩护俺,俺就能冲上去。” “沉住气,用你们的脑子想想,我们是打主攻的吗?”李奇沉静的说。 “再说了,我们有攻坚的器械吗?只会徒增伤亡。” 队员们都不嚷嚷了。 李奇算了算时间,也是时候了。我们都热热闹闹的打了半天,张汉应该知道我们这打起来了,要是顺利,应该动手了吧。 李奇望着山顶,却是深山野林,异常的安静。难道遇到难题了?如果后山偷袭不顺利,那只能在前面硬攻了,还好来之前就想到可能会遇到阻碍,把自己压箱子的大杀器都带来了。 李奇把手一挥,说道:“把箱子抬上来。” 几个亲卫把沉重的大小不一的木箱抬了上来。 和这个时代的人不同,李奇的思想生长在红旗下,自从大病醒来,大家都以为他悟了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只能在这个艰苦的时代生活了。 作为一个伪军迷,他当然和现代的因落后而无法获取强大的火力,受到敌人强大火力伤害的现代军人一样,对火力不足的恐惧症是深入骨髓。 当旧时代的旧军人思想还停留在人多为胜,一窝蜂的用人命去填的时候,李奇却在思考火力输出的问题了。 箱子打开,却是几杆粗壮的铁管,只是一头尖尖的,像扎营的木头一样的东西,平平无奇,大家都不知道李奇要干什么。 只有李奇知道,这是火箭。 这时代的明军,火箭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军队不管攻城,野战还是守城,都常用,而且还有各种各样大大小小不同射程的火箭。 还把火箭弄出各种造型,各种图案,可就是和空气动力学不沾边。也没有解决精准度的问题,只是以数量取胜。 什么火龙出水,百虎齐奔,震天雷炮,神火飞鸦等等。只是在文人当权者的指挥下,只会读圣贤书的外行指导下,并没有出现准确而有效的火箭,大多被改造的华而不实。 如把火箭头雕刻成龙形,给火箭装上华丽的翅膀,还要装上个鸟头,等等。都不利于气动外形,也就给飞行的控制增加了难度。对敌人的杀伤只能依靠数量和运气。大部分效果不好,只能给敌人以巨大的心理压力,造成敌人的恐慌混乱。与其说杀敌,不如说是心理战更为贴切。 可在这南方,承平百年,没有人见过这种大杀器。就算北方的边军,随着国库的入不敷出,国力衰退,也很少用这种大杀器了。 当然,这火箭也不是李奇一个人弄出来的。 其实,李奇只不过是找了几个会做烟花的工匠,把二踢脚说了下,工匠们就知道是让他们给做几个放大版的二踢脚。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太难的高科技,反而是烂大街的技术。 当然也是有改进的,只不过是在根部钻了两个小孔,让喷射的火焰有一小部分从小孔中喷出,推动火箭的旋转,这样火箭就可以笔直的飞出去了,方向可控,射程可控,精准度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当然做不到后世的指那打那,但在一个可以接受的射击范围之内,而不是在受到天气影响的时候不可控的到处乱飞。 当然,这么简陋的火箭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用怎么训练,也不需要专业的发射架,只需要弄个简单的三角架,把火箭对准目标,点火就可以了,如果目标不太远,那准确度还是可以的。 在这个玩火药的国度里,要找几个会放烟花的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放二踢脚谁不会,不过要小心不要让尾焰给炽伤了。 现在这三四百米的距离,基本上算是直射了,那对这些常年与刀枪打交道的人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李奇把一个火箭给支好,进行瞄准后。 接下来的几支,亲卫们七手八脚的很快就支好了,一个个还进行了仔细的瞄准,当然,是装模作样,但还是挺不错的,这么简单的行为,还难不倒这些已经有点文化的寨兵。 山上的土匪望着忙活的绿水寨众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到一根根铁管对着自己,还以为绿水寨弄来了火炮对付他们呢,可仔细一看又不像。 一众土匪正呆呆的望着的时候,突然后山就热闹起来了,火枪声,喊杀声在高高的山峰上传下来。 正对峙着的双方,向山上望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李奇知道,张汉得手了。 偷袭成功。 黑水寨的土匪慌乱的分出一部分人往山上跑。最好的时机来了。 李奇一挥手,各亲卫把火把往那火箭的引线上一碰,马上往旁边退开,七八支火箭引线冒着火花,快速的燃烧着。 “哧溜,哧溜。”一声声的火箭发射声传出,火箭喷射出火红的焰火,直窜出去,旋转着,笔直的向目标飞去。 一众土匪先是好奇的看着李奇队伍的表演,并不感到危险。可当火箭喷着火焰,直窜过来的时候,所有的土匪都发现了这是一个巨大的危险,他们都发出一声呐喊,转身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他们是土匪,是一个长在领先这个时代的国度的土匪,他们对火药的威力有着天生的恐惧。并不是那些原始的野人,不知火药为何物。 一声接一声的爆响传出,腾起巨大的浓烟,好像一朵朵的大蘑菇。 火药的爆炸部位,李奇让工匠加入了部分的南方特产--白糖,以增大爆炸的威力。 跑的慢的土匪,随着爆炸掀起的泥沙,石块,像一个个破麻袋般,被掀翻在地上。运气不好的,早已气绝,或是身上少了点东西,或是头破血流。 当然,爆炸杀伤的人数有限,但那黑火药爆炸产生的大量浓烟,却让山寨里的土匪视线大受影响,从而产生恐惧恐慌而混乱不堪。 那简易的寨门也随着爆炸声中轰然倒下,早已准备好的队伍,随着各队长的带领下,冒着浓烟,都呐喊着冲了上去。 气势如虹,胜负早已没有悬念。山寨里的土匪早已没有斗志,只想着如何逃命。 跑的慢的,早已是跪倒地上,举起了双手。 投降,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土匪之间的吞并,并一不定是你死我活,而是弱小的一方加入强大的一方罢了,一般情况下是没有生命危险的。 李奇从掩体中站起来,对工匠们弄出的大号二踢脚的首战感到满意。 果然,取得的每一个成功,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并不能凭空生出。要不是这国度对火药的千年使用,要不是这火药在民间的广泛应用,怎么能这么顺利的制造出这领先这时代几百年的火箭呢。 甚至,都不需要李奇动手,只需描述一通,把一点小技巧讲述出来,提一个建议,工匠们就可以理解,进而完善并制造出来。 亲卫们都目瞪口呆的望着这巨大的战果,倒不是不知道火药的威力,而是对把火药送到指定目标爆炸的方法感到震惊。普通的黑火药,普通的铁管,就能造出大杀器。 这太震撼了,亲卫们对李奇的崇拜又上了一层。 李奇站在小山坡上,望着一队又一队的黑水寨土匪被押送了下来,像一只只小鸡似的捆绑着,被看管起来。 绿水寨的队员们,已没有遇到有组织的像样抵抗了,正在搜查着每一个房间。 突然,警介的外围亲卫,大喊一声“啊”。 “扑通”一声,软绵绵的就倒下了。 “敌袭。”在李奇身边的亲卫梁铮一把扑倒了李奇,其他的亲卫纷纷把李奇围了起来,组成了一个人肉堡垒。 “呯,呯。”火枪一声接一声的鸣响着,显然外围的亲卫已经与敌人交上了手。 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是什么敌人偷袭,看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不知不觉,自己就成了那个螳螂了。 李奇感到恼火,外围的斥候怎么没有发现敌人,看来这是遇到了高手啊。这就是专业的杀手,时机掌握的非常好。绿水寨大胜,所有的兵力都压上去抓俘虏了,胜券在握,这时候是所有人都最放松的时候,都在享受着胜利的果实。 谁也不会想到这时候会异象突生,突然出现状况。 李奇也以为自己对这个战场已是牢牢掌握,却不知什么时候,会有一支强大的敌人,已偷偷潜伏在自己身边。 亲卫虽然个个精锐,还都穿着新打造的盔甲,防御不错,手中握的却是前装火绳枪,装弹很慢,一分钟都打不了两发。虽然近距离火枪的精确度不是问题,但形不成火力压制,只能被打得一步步后退。 那些人用的是软弓,软弓虽然破甲能力不行,但胜在射速快,节省体力,可以连续射击,亲卫队员不断有人倒下,虽然也射杀了不少的偷袭者,却不能阻止杀手向李奇靠近。 大部队还在山上抓俘虏,有没有发现主帅这边出状况都是问题。山下的部队倒是有一部分发现主帅这里出现问题了,丢下俘虏,拼了命的往回赶,可那么远的距离,赶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正在山上到处抓俘虏的部队,可能还不知道主帅遇险了呢。 李奇都已经可以看清楚这些人的眉目了,距离已不足一百米,那些人可恶的面目都已经一个个的映在李奇的脑海,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不是中国人。 虽然一个个都是黄皮肤,却是长的黑黑的,矮胖粗壮,罗圈腿,斗鸡眼。 第7章 倭寇来袭 这时这些刺客箭已经用完,正握着长刀冲上来,那冲锋的姿势,李奇是再熟悉不过了。 现代动画片上播放的岛国忍者的冲锋姿势,这都不用问,李奇就知道,这是倭寇。 李奇大感吃惊,倭寇都把手伸到他的山寨来了,绿水寨离海怎么也有几十公里,倭寇是怎么找上他的呢?他又是怎么得罪了倭寇,让他们非要杀了自己不可呢? 还有这大明的边防都已经烂到像个满是窟窿的筛子,可以让倭寇杀到大陆上来了?一连串的问号在李奇的脑海里飘过。 可是一百米的距离,转瞬即逝,容不得李奇多想,杀手就窜了过来,李奇的卫队虽然拼死抵抗,可是技不如人,不断的有人倒下。 贴身警卫梁铮已是时刻准备冲上去拼命了。 警卫队的队长捂着受伤的胸部,拼命的靠了过来,不断的咳嗽着,断断续续的说:“梁铮,你,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护着少寨主走?” “笨蛋,拉少寨主往大部队方向走啊,你那三脚猫还去送命!”警卫队长都急得快骂娘了。 这不知从哪冒出的伏兵,一出手就让他的警卫队损失惨重,打得他的兵分不清东西南北,不断的倒下,个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劲,可就是抵挡不住敌人的攻势。 队员们虽然很勇敢,都是拼了命的在抵抗,死也没有人后退一步,可就是付出了这样的代价,才勉强拖住敌人。 拖延住了时间,让敌人的进攻受阻,没那么快攻到李奇的身边。 “小心。”警卫队长一步挡在李奇的身前,不顾敌人砍过来的弯刀,直接用身体接住,一下把手中的刀刺进敌人的身体,可他也被劈了一刀,鲜血淋漓的倒下了。 他用自己的身体来换李奇的安全。李奇算是明白了那些将军是怎么万军之中百战不倒的原因了,那是千万人舍弃自己的性命换来的。 另一个敌人却是躲过了梁铮的一枪,从地上一滚,窜了过来,再装弹已是来不及了,梁铮只能拿枪直接劈了过去,却不想被那杀手给一把抓住,顺势一刀劈了过来。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所有不可能的事情就在李奇的眼前发生了。 在和平年代长大的李奇,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事情,都有点发呆了,眼看那杀手就要扑过来了,李奇脑袋一片空白,本能的拔出随身带着的那把试验用的转轮手枪,对着杀手就连连扣动了扳机。 还好,这平时试验时10枪都不响三枪的试验品,竟然奇迹般的连响了两枪,那杀手一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来,刚好倒在梁铮的脚下。 本以为这一刀劈下来,自己人头不保的梁铮,却发现少寨主神威大发,一连两枪把杀手给干掉了,救了自己一命。 梁铮也顾不得身上脸上溅满的鲜血,一把拖着李奇就跑,刚才还脑袋空白的李奇,反而是冷静了下来。 发现敌人拼尽全力才有两个杀手冲到自己面前,而其他的敌人都被警卫给拖住,短时间内是冲不过来了。 杀手只有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发起突然的袭击,引起混乱才有机可乘,现在自己的部队也逐渐的靠拢了过来,消灭敌人只是时间问题,想信敌人不会支持太长时间的。 他都看到了冲在最前面的标志性的光头,正是那李四喜。那因为生瘷痢而没有头发的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李四喜不是跟着三叔去偷袭了吗? 连他都能赶回来了,大部队的所有人应该都知道主帅遇袭的事情了,那这里也就安全了,杀灭倭寇可就是手到擒来。 转瞬间,跑回来的主力,一下就把偷袭的杀手给包围住了,虽然那些杀手也是拼死抵抗,奈何形势急转而下,一下子就陷入了人海之中,再也掀不起一点浪花。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绿水寨的队员们,都在紧张的救治着伤员。一直没有怎么派上用场的疗伤药一下子都用上了。 打了一上午的仗,伤员都没有刚才这一回战斗受伤的人多。李奇望着一个个受伤的队员,都是简单用烧酒清洗一下,涂上金创药,用纱布一包,就完事,伤口还是往外渗着血水,还好敌人为了追求火力的连续性,用的都是软弓,也就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却很难致命。 有几个受伤较重,失血过多,已经晕迷过去了。战争是如此的让人无奈,但李奇却还要带领他们,战斗下去。随着形势的恶化,总有一天,李奇要带领他们打出去,到时,不知还有多少人能回到这可爱的家乡。 警卫队长朱大超满身是血,都成了个血人了,他胸部被刺了一个大囗,接着又被劈了一刀,因失血过多,已是晕迷状态。队员们把他放在一块大石头上躺着,不知能否挺过去。 本以为一切都已安排好,全部都是按照计划进行,想不到最后伤亡最惨重的却是自己的警卫队,战争的残酷,李奇是第一次领略到了。 自己也差点就阵亡在这里了,开局就成了盒,也太悲哀了吧。 一大群人迅速的把李奇保护了起来。 三叔也跑回来了,一脸的铁青,着急的问道:“警卫队怎么搞的,被人摸上来了,也不知道?” “外围的警戒哨呢?怎么也没发现?” 可所有需要为这次被偷袭事件负责的人,都死的死伤的伤。最外围的警戒哨,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惨遭不测。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一会,又抬回来了几个人,正是外围的警戒哨,最早发现偷袭的人,就是他们,伤亡最惨的,也是他们。在第一轮的阻击战中,就已经全部阵亡,要不是他们的舍命抗争,为警卫队争的阻击的时间,可能李奇也就不能安全的站在这里了。 三叔黑着脸,对着各队长嚷着,分配着任务。 “五记,带着警卫队保护好少寨主。” “王洋。” “到。”王洋大声的回答着。 “带着你们一小队就地警戒,看好俘虏。” “是。”王洋小跑着去安排了。 现在各个小队还是保留着扩编之前的称呼,可人员却是扩大了几倍。按现代军制,都快赶超上连长了,却还是称为小队长,这也是近来事务繁多,为了山寨的吃饭问题,李奇大部分的精力都在搞生产,对军制的改制问题一拖再拖。 对山寨的人员,也是没个确数。也不可能有确数,人数不断在增加,只知道收拢了不少人,都安排在开荒上了。只是对开出的荒地荒田的日益扩大感兴趣,却没想这后面是大量的人力的加持。绝不是现代一台挖机,三五天时间,高山变良田。 “胡有财。” “到。” “你们小队往东南扩大搜索,务必不放过一个倭寇。” “是。” “吴大用。” “到。” “你们小队往西南方搜索,发现可疑即刻控制。” “是。” 各人都有序的忙着去搜查的搜查,警戒的警戒。 李奇带着赵老头来到伤员的驻地,地上用茅?铺了厚厚一层,几个重伤员躺在地上。伤口虽然经过了包扎,但还是在汩汩的往外淌着血水。 几乎没有轻伤员,因为普通的伤势,人们往往还是挣扎着去干活了,一边干活还要一边吹嘘着这点伤算什么。也只有挣扎着都动不了的人才会躺在这里哼哼。 有两个重伤员看到李奇过来,强打起精神,挣扎着想坐起来,李奇连忙按住他们,说:“别动,让我看看。” “少寨主,那些人长的奇怪,武功更奇怪,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简单直接,直奔要害。” “兄弟吃大亏了。” “他们动作太快了。” 伤员们都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与敌人打仗的感受。 李奇是知道的,倭寇的打法,与大陆的打法相差大了。大陆的武功,讲究的是健身美观。其次才是伤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取人性命。 岛国人却没有美观的说法,简单实效,直取性命。后世的抗战,刚开始的时候,拼刺刀中国人也是吃了大亏,后来才慢慢根据战场的形势,有针对性的开发拼刺刀的技术,才扳回一局,这都是用鲜血总结出来的教训。 这一切都要等回去进行战后总结的时候,李奇要重点研究个对策,现在却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李奇查看着伤员们的伤势,发现古代处理伤口,也并不是像现代的网络小说里面说的那么落后,至少在用药方面是先进的,中医药有太多的可以选用的外伤用药了。大多伤口经过清创处理。包扎也到位,都已止血。 一些太大的伤口,竟然用麻线进行了缝合,再敷药,李奇无法想像,中医古代在外伤的处理上面,竟然也这么专业,这都和现代的伤口处理相差不了多少。 李奇一时有点空间混乱,分不清时间的流逝。 惟一的差距可能就在于消毒杀菌方面的,没有那么多的有效的杀菌化学制剂,传统的用植物泡出来的药酒杀菌效果差强人意。 清洗伤口的烧酒,也只不过是30度左右,没有人舍得用价值不菲的高度酒,抛开技术性不说,这个时代现实中也不知有没有人生产70度的酒?市场决定产品。 还有就是抗生素的运用,这个时期还没有认识到这个东西,根本不可能制造出来。 感染率居高不下,伤员的死亡率也就高了。 没有抗生素,缝合的伤口,有时比开放式的伤口更容易术后感染。 但如果伤口太大,不进行缝合止血,又会流血而死,两相比较,还是要进行缝合。 李奇发现,自己那点有限的现代医学,在这里是发挥不出什么改天换地的效果的,惟一的作用,就在于理论方面,战后要进行一个培训,把理论建设抓好就行。 但现在不是谈理论的时候。 李奇只简单的安慰了几句,叮嘱要保持伤口的干燥,如果发现不对,要进行换药,换干净的药和用蒸过晒干的布。不要直接用水调和中药,一定要用烧酒。 还交代要用山寨里能找到的最高度的白酒来泡消毒药酒。 赵老头把李奇的讲话,认认真真的记录在本子上,虽然他不明白李奇为什么这么说,但他根据这段时间来的经验,知道李奇这么说一定是对的。 长着山羊胡但年纪并不老的老中医,也认真的点着头,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他是这次李奇从附近的村里强请过来的大夫,听说在这四里八乡的挺出名,祖传的医术。还给他配了山寨里不多的马作为坐骑,也算是礼遇有加了。 大夫还带了他的十多岁的儿子作为帮手。 本来大夫怕危险是不打算带儿子的,只想带个学徒。但李奇强请他的时候,非要坚持让他带着那从小就跟着他学医的儿子,大夫咬咬牙也只得无可奈何的答应了。 大夫是一个让人尊敬的职业,土匪们一般也不轻易得罪他们,更别说去打劫大夫了。 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需要大夫救命,山寨里的土匪,对待大夫都是客气的很。 外面各人都忙碌的很,李奇也没有去添乱,他相信三叔会处理的比他更好,也就懒得去动脑筋了。 信步来到关押俘虏的地方。 黑水寨的土匪,都非常听话,并没有什么反常。 大多数时候山寨之间的火拼,败的一方最后都是加入强的一方,没有土匪会嫌自己山寨里的人太多了。这些土匪都明白这里面的潜规则,也就不担心自己的命运了。 能跟着强大的山寨,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倒是那关押着几个倭寇的地方,引得他们不断的张望,感觉到好奇。怎么绿水寨的人,还引来了倭寇? 他们的疑问,也是李奇的疑问,所有人的疑问,没有人能够解答,就算是倭寇们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来袭击李奇,他们是奉命行事。 谁的命令,头领的命令,头领为什么命令他们来袭击李奇,他们不知道。 李奇简单的问了一下负责审问的人员,没有得到答案,只叮嘱了一句要关押好,千万不能大意让他们逃了,也就离开了。 傍晚,搜查的人员都回来了,周边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只捉回来几个趁乱逃跑的黑水寨土匪。 平静的过了一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清晨,李奇也就命令队伍往回赶。 中午时候,寨子里边传话过来,一切如常。 李奇担心他不在寨子里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 第8章 开荒种粮 大坝如期完工,下游荒地的防火带也如期砍伐完毕,砍伐下来的杂树野草,堆满了荒地的周边,在这亚热带的夏日里,都晒的发白。 一切都在按照李奇的安排发展,惟一令人不快的是县城的掌柜依旧不见踪影,派出去寻找的人员,都没有得到一点线索。倭寇也没有再出现,就像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李奇征求掌柜儿子梁汉谋的意见后,没有让他再回县城,而是留在身边,让他和赵老头在一起。 今天,天气很好,李奇感觉应该放火烧荒了,再等下去,要下大雨了。 三叔早已安排好人手,只等天亮,就可以放火了。 放火前还是要来个仪式,生活需要仪式感。 这也是很好的思想教育素材,毕竟烧荒后就可以开发荒地了。这都是良田啊,农民祖辈的追求。 这可是百年不遇的大事,多少年了,也没有官府组织过这样大规模的开荒,这可是县里的一大盛事,注定要记录史册。 山寨里所有人员,除了必要的警戒之外。吃过了早饭,就集中在广场上。 李奇登上木台,军纪官就大喊,“立正。”下面的队员是整齐的刷一声站的笔直。 这让李奇有点感慨万分,好像又回到了电视机前,正在观看军队阅兵的感觉。 其实,李奇就是按照他在影视剧里看到的那些无脑剧里面的剧情,结合实际的讲了一点点自己的想法,剩下的就是赵老头一点点整理完善的训练条例。 余下的大部分都是三叔张汉的功劳,把队员们训练的有模有样。 “弟兄们,”李奇顿了一顿,接着说“我们山寨这几个月,发生了多大的变化,相信每一个人都看到了。” “我们的田园,都种上了作物,我们的饭碗,再也不会落空了。” “下一步,我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过上像那地主老财一样的生活。这些都要靠什么?” “靠我们的双手,靠我们拥有的土地。很快,我们就会拥有种不完的土地。” “而这一切,都需要你们的努力,而不是我李奇的施舍,我们的新生活,比地主老财过得还要好的生活!就靠我们勤劳的双手努力创造。” “为了过得比地主老财还要好的生活,努力!” 队员们都大喊着,“努力。” “努力,努力……” 李奇学着电影里那领导的动作,潇洒的一挥手,队员们就排着队,一队队的出去了。 每一队负责一段的点火线,因为地方实在是太大了,需要海量人员。 张汉分派了不少的村民配合,以防引起不可控的山火。 李奇没有去现场,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 他还要整理脑海里未来的发展方向,虽然很多具体的细节,具体的操作执行,张汉做的很好,但在大方向上,还是要李奇来具体设计,安排。 毕竟他才是见证了历史的人,而张汉不过是一个受到现实排挤的不得志而迫上梁山的土匪。受到时代的限制,又怎么能要求他凭空产生引领时代的思想呢?思想的短板,注定他无法有效的引领方向。 下一步要怎么搞呢?要排查敌对势力?要分田?要打鱼?要贸易?还是建设?还要军改?完善组织建设?怎么与周边地主老财打好交道?往那个方向扩大势力范围? 李奇胡思乱想着,一边无节奏的在纸上乱写乱画。 太多事情应该开展,但资源实在有限,李奇头脑乱哄哄的,没有头绪,索性走出屋子。赵老头正在那歪脖子树下摆弄着他那马头琴,怕打扰到李奇,他没有拉出声响。 梁汉谋还沉浸在父亲的不知所踪的悲痛情感中,有点心不在焉,或者在想着什么? 远处的天空,飘起浓浓的烟雾。 烧荒的大火熊熊燃烧,冒起巨大的烟柱,把半边天都映红了,巨大的灰尘随着火苗腾空而起,灰垢满天飞舞。 李奇也想不到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想到在屋里闭门造车也想不出什么方向,干脆迈步向外走去。 腾腾的烟雾直冲云霄,带着惊天动地的气势,宣告着新生活的到来。 李奇站在新完工的大坝上,望着下面大片的原始森林里的杂木在烈熖下化为灰垢,这些余灰将是新开垦田野的上好肥料。 李奇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堆积在山脚的小溪旁的巨大的原木上。 那是开荒时,从荒原上砍伐下来的巨大的原木,在烧荒之前,就已经搬运出来了。 李奇也没有想好用来做什么,只是感觉这么巨大的原木,就这么烧了太可惜了。 可现在李奇想好它的用途了。造船,我要造船,造可以出海打鱼的船。 一切问题的根源在粮食,只要有粮食,那就可以招来更多的人口,养活更多的人,不说安抚天下,但最少可以缓解尖锐的矛盾。 现在的根源是日益增长的人口与土地的日益兼并,说白了就是粮食问题,当然从大的方面来说就是财政问题。朝廷没有财力,也没有粮食,如果有就可以安抚受灾的群众,使之不成为流民,也就不会使之成为土匪,也不会让李闯之流成了气候。 有粮就可以练兵,可以对抗关外的野蛮人。不用压榨农民拿活命的粮食,也就不会有恶性循环。因有人造反,需要更多的兵,养更多的兵,就要征更多的粮,征更多的粮,就会有更多的破产农民造反。 但朝廷没有办法解决,李奇也不能。但李奇可以让更多的人活命下去,也可以改善更多人的生活,但凡有一点点能力可以为民族,为人民做一点事情,为什么不做呢? 但打鱼需要船,需要可以出海的船,哪怕是只在海边打鱼的船。 顺着江河,一定可以出海,这是定律。可是,李奇不知道,绿水寨距离可以通航一定吨位船的最近河道在哪里? 他需要选一处距离绿水寨不那么远的河旁,有足够的地方建一个船厂,能容纳一定的船,又要方便出海。 以他现在的条件,是没有能力在海边建船厂的,防卫能力不足,财力也不足。 最重要的是,在河边建厂,可以在上游砍树,顺着河流而下,省去运输原木的麻烦,要不就是一个以李奇现阶段能力无法克服的巨大困难。还有,可以运用河水的动力,把原木切割成为木料,现阶段能想到的最方便使用,而又能量巨大的就是水能。 说干就干,李奇对着在远处悠闲的观赏着那熊熊燃烧的荒野,脸上一脸的满足,好像已经看到那一片绿油油的田园一般的赵老头招了招手。 赵老头就知道李奇又有了新想法,就拿着他那标志性的小本子,快步来到李奇面前。 李奇知道,这附近的地形,除了他一个人不熟悉之外,所有的土匪都是烂熟,能不熟吗?天天在这附近转悠想着法子祸害。 “老赵,这附近有没有宽阔的河道,适合造个船厂?”李奇直奔主题。 赵老头明显怔了下,他没想到李奇的思维跳跃这么大,一下子就想到要建船厂,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山里的土匪一辈子都没见过船厂是什么样,小船都不多见,竹排倒是见过不少,那都是山民常用的打鱼工具。 但那不是他关心的,一切都有李奇。他很尽职的抓了抓脑袋,不紧不慢的说:“这附近都是山区,不太适合建船厂。但顺着漠阳江往下游,那就多了。” “有一个地方,我看行。不过离这里还有点远,要是绕山路,那要走好远的路程,但如果走水路,就不是问题。”赵老头果然对这附近的地形了如指掌。 “那当然,我们造船了,那还用走路吗?那当然是把这水域都纳入我们的势力范围。”李奇说道。 可山匪和水匪不对付啊!山寨里有没有懂水路的人?这也是一个要考虑的地方。但一想到山长那拉人头的本事,一切又都了然,蚁多咬死象,现在山寨里人那么多,总会有那么几个懂水的人,再说了,这附近还有比绿水寨还大的黑势力吗?技术不行人数多啊! “下次有空我们去看看。”李奇补充道。 “好的。”赵老头并没有多说,只在他那小本子里写写画画。 李奇知道,赵老头在思考选址呢。大才啊,想不到山寨里真的藏龙卧虎,什么事李奇只提个想法,说一个目标,总有人会提出很多的奇思妙想出来,冒出很多种解决问题的方法。 熊熊的烈火烧了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才慢慢的熄灭。李奇从屋子里出来,感觉空气中还是热乎乎的,这大火把附近的气温都烤的升高了。 一滴温凉的雨点滴在李奇的脸上,李奇摸了摸,要下雨了吗? 哗啦啦的雨水顺着屋檐滴落下来,气温明显的下降了,山里的气候就是这样,一点雨滴就让气温降下来了。 可屋里的气氛却是热烈无比。李奇把酝酿已久的军改方案推了出来,组建了三个战斗营,一个后勤大队,加一个情报大队。初步把战斗人员专业化,理顺指挥体系。不用什么事都一窝蜂的全员涌上。 把各队长都升级为营长,同时在各营连排内,都设了监军一职。 李奇仿明朝军队设监军,是军队里的二把手,但在级别上是同级的。日常事情要商量着办,但最后决策权还是掌握在主官的手里,主官拥有一切军事行动的否决权和决断权。 李奇要把他的土匪队训练成现代的有文化有理想的军队,一支有理想,有抱负的军队。没有灵魂的军队,注定是行尸走肉,有灵魂的军队,就算没有将军,也会牢牢的追求自己的理想,坚持自己的信念。 同时设立了参谋部,负责日常工作,李奇知道要把自己从日常工作中解放出来,才有时间去思考山寨的未来走向。要不沉浸在日常的工作之中,很快就会泯然众人矣。 这个参谋部的主官,三叔张汉是最合适的人选。 南方的雨下起来,总是哗啦啦的来了,又大又急,可把那田埂快漫过的时候,一下子又停了,火辣辣的太阳又照在大地上,不管是空气,植物,还是大地,一切都那么新鲜。 山沟沟里的水还在流淌,树上的雨点还滴呀滴的,书院的牌匾就已经挂了起来,“绿水书院”四个颜体大字,高高的挂在山寨门前,鞭炮的硝烟还没散尽。 李奇作了书院成立的第一次讲话:“兄弟们,父老乡亲们,今天,书院成立了。” “我们书院的追求是,公平,公正。” “凡是加入书院里的人,只要认真工作,就要人人有饭吃。” “人人有田耕。” “没有田,那就开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田之滨,莫非王臣。” “王土养王臣,天经地义,这土地绝不是某些人的私产,每一个没有土地的臣民,都可以在没有耕种的土地上开荒,耕种。” “没有耕种的山林,所有的湖泊,河流,大海。每一个人都有权力砍柴,打鱼。” “开春后土地因耕不完而丢荒的,所有人都可以耕种一年。” “我们的追求是,天下没有挨饿的人,让每一个肯认真工作的人都吃得起饭,养得起孩子,养得老老人。” “我们书院,从现在起,所有的年满4岁,12岁以下的孩子都免费入学,当然是半工半读,学院管饭。书院里的所有人老了,学院都给他养老,当然要尽自己的能力给书院干活。” 李奇在按着现代社会的思维,把自己的书院打造一个乌托邦式的王国,当然,这里是不存在退休的说法的,说的是养老,实是人干不动了才会养老,但只要你还能动,总会有一个岗位适合你。要不按现在的生产力,李奇可养不起一群唱歌跳舞活蹦乱跳身体倍儿棒的老头老太太。 当天,简单的仪式过后,人们就忙碌起来,在新开垦的土地上,开荒种地,时间不等人啊。 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是围绕着粮食,李奇的眼里只有粮食。 有了粮食,就养得了人。 有了人,就有了一切。 人多力量大,历史是人民创造的,有了人,就可以创造历史。李奇要想有所作为,就必须团结一大批人,而这一切的前提是,有足够多的粮食。 红红火火的工地,很快就会变成良田,然后种上庄稼,再然后就是收获了,但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后勤大队的队长吴大用走了进来,“山长,近来粮食消耗的太快了,可能支撑不到秋收就会没粮了。” 第9章 竹排可以打鱼 军改后,李奇发现吴大用在统筹方面能力突出,就没让他再去领军,而是把他调到后勤来当这个后勤大队长。事实证明李奇没有看错人,他把个后勤大队管理的很好,存粮也计算的很精确。 因为大规模的开荒,请了不少的人手,这些人要吃要喝,还要支付粮食作为工资,每天的花费可是不少。虽然这半年来,经过山寨里全体人员的努力,粮食收获的不少 开源,只有开源,节流绝对是最笨的办法,也不是可持续发展的办法。 最快的粮食来源,以前是打猎,可是随着捕捉的猎物越来越多,野生的动物极速减少,不可能无限扩大。现在已经不可能在附近捉到猎物了,打猎队每次出去,都要深入深山老林,要好几天才能有一个来回。虽然所获仍然不菲,但不是长久之计。 李奇把目光投到水库里,那水面波光粼粼,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是时候开展养殖了,那地里产出的各种藤蔓,还有给农作物除草时,从地里拔出的野?,这都是资源,养殖的良好饲料。 还有,不是要造船吗?就先造打鱼的小船吧!也可打造一支水军,小河道里的水军,呵呵。 “开个会吧,你去通知参谋长,让他召集班子成员,开个碰头会。”李奇对通讯员说道。 会议室里,各营长都已到齐。 张汉正在利用会议前的这一点时间在讲话,解决一些生产上碰到的麻烦,总结一些经验。 因为李奇给了他们不同的生活,一个有盼头的生活,他们的干劲很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解决问题。 李奇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赵老头。本来按资历,赵老头是可以进参谋部的,但他却只愿意跟在李奇的身边,当个跟班。 那就当个联络人吧。算是李奇办公室的秘书长,当然现在还没有名分,但很多事情,都已经是他在办理了。 梁汉谋被安排在了张汉的身边,张汉有意培养他当情报方面的负责人,情报大队现在是张汉在负责,还没有能独当一面的人才。 “人手不足,人手不足我也没办法啊。”张汉正对着三营长朱大超说道。 摊子铺的很大,整个山寨就是一个大工地,到处都要人,但李奇不敢扩招,太多人可养不起,也不敢请太多村民,主要是粮食不足,怕支付不起工资,引起欠薪事件那就完了,还是稳妥一点好。 可他是这样想的,下面的人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 信用这东西,失去了就没有了。 大家伙看到李奇进来,也就安静下来了。 “今天,跟大家伙碰个头,商量个事。”李奇望着一个个精神十足的班子成员,很是感慨,这还是那群土匪头子吗? 一个个壮的像头牛,腰杆子挺的笔直,看来野味吃了营养就是高。这方水土养人啊! “我们的水库建起来了,水也储了不少,是时候弄点鱼苗进去养了。”李奇说道。 “谁认识卖鱼苗的?”李奇把问题抛了出来,这个时代养殖业不发达,是否有鱼苗卖?李奇不敢肯定。 “在大八这个地方,好像有一间鱼苗坊,那掌柜的我认识,只是有好多年没有联系了,也不知还在不在?”胡有财说道。 这胡有财在当土匪之前,曾是一个商人,交友较广,也不知为什么,就来绿水寨落?了。 “那你去会一会故人,如果有鱼苗,那买些回来,如果没有,我们去河里捞就是了。”李奇说道。 “我们的番薯藤都长的老长了,是时候打尖了,那打下来的番薯苗,可都是好饲料,办个养殖场吧,找几个会饲养的人,弄些小鸭,小鸡,小猪之类的,养起来,逢年过节的,加菜有个着落。你们说怎么样?”李奇问道。 他习惯把要干的事情抛出来,大家来想办法,如何解决?有没有办法?这叫集思广益对吧? “对啊,现在漫山遍野都是番薯藤,这可是养猪的好饲料。”吴大用说道。 他是个后勤大队的队长,只要是能提高后勤能力的事,他都很积极。 一想到那漫山遍野的番薯藤和长的比菜还鲜嫩的杂草可以变成肉食,他就两眼发光。 “可是去那里找那么多的小鸡,小鸭,还有小猪呢?”梁大超一直在山寨里长大,没怎么在外面逛过,当土匪还行,让他去弄些小鸡,小鸭,他第一个抓狂。 “每逢赶集的日子,集子里会有一些农民把家里的小鸡,小鸭拿出去卖。但数量不多。”胡有财到底是经过商的,知道外面的行情。 但在这个商品经济不发达的时代,要想买到足够多的鸡苗,鸭苗,猪苗,那可不是容易的事情,重要是交通不方便。 “那太少了,要是一家一户买来养,还可以。但山寨里一下子要买这么多。可能不行,我看山长的意思是要养很多。”赵老头插话道。 “先把棚舍弄起来,先按小规模试养吧,在山寨里找一下,看有没有会饲养的人才?” “实在没有,也可以到外面去请。”李奇知道要像现代社会那样,一下子建起大型的养殖场,那是不可能的。 资金,人才,种苗,都不是这个社会所具有的。当然,以自己在那《现代养殖手册》里学到的知识,在理论上指导是不成问题的。但具体的实践,自己也没开过养殖场,只能靠他们去摸索了。 “竹排弄得怎么样了?”李奇对一营长王洋问道。 “造了不少。这东西容易造。”王洋得意的说道。 “走,去看看。”李奇带头走出会议室。 大坝的右边,锯木坊已经建立起来了,里面传出吱啦吱啦的声音,外面堆满了刚砍下来的巨大的竹子。 为什么用巨大来形容呢?因为这竹子超出了李奇的认知,他以为竹子就跟后世的竹子一样,都是成人手臂大小,最大也不会比大腿粗吧? 结果那堆在那里的竹子,竟然根根像水桶一样粗,最小的也有人大腿粗细了。这都在山上的原始竹林里生长的,多少年了,也没有人去砍。就那样静静的生长着,自生自灭。 李奇走近锯木坊,只见一道长长的滑道直通山下的小溪,一根根同样规格的竹子,正从滑道上刺溜溜的往下滑,连绵不绝,没有尽头。 李奇为古人的智慧而惊叹,给他们一个舞台,他们还你一场精妙绝伦的大戏。 工人们在锯木坊里忙碌着,一根根的巨大竹子,被工人们送到锯台,由水力推动的长长的锯片在转动着,竹子被按照固定的规格切割成同样的长度后,就被扔到旁边直通山下的滑道,根本不再需要人力的搬运,就被送到了山下的小河里。 李奇对这锯坊的运转方式,感觉到挺满意,按这样的方法,想来不久竹排就会满足使用了。 这时,王洋领过来了一个精壮的汉子,那汉子见到李奇,有点紧张的说:“见过山长大人。” 李奇发现这汉子有点眼生,显然是刚来不久的新人。 王洋连忙介绍道:“这是梁家富,近来才加入山寨,这锯坊和滑道都是他设计的。” “山长,做的不错吧?”王洋得意的道。 怪不得来时王洋得意的样子,原来是找到人才了,需要在领导的面前显摆一下,给自己邀功啊。 因为绿水书院的前身是绿水寨,说白了就一土匪窝穿了个书院的马甲,谁还不知道他的底细,所以求学的知识分子来的倒不多。 但找活的人不少,活不下去的,家里缺衣少穿的,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倒是来了很多。 有的是找活,有的是寻求加入,虽然李奇没有说要扩招,但各营长急着用人,杂七杂八的都招了很多编外人员。也就是后世的临时工,还没有在书院里正式备案,也没有得到李奇的首肯。 人口一多,各种各样的人才也就有了。 而且在李奇的公平公正思想的指导下,底下的人办事也公平公正,该吃的不会少你的,该给的工钱绝不会少,招进来的人办事都很卖力。 加入绿水书院是没有工钱的,但会管你一家大大小小的吃喝穿住,一句话什么都是书院的,该有的福利都有,但钱就不要想了,没工钱,书院也没钱,呵呵。 不加入书院的,赚的是工钱,但给的是实物,用米结算。做一天工,结一天的工钱,不开工就不给钱,爱到哪去到哪呆去。 打零工的都是附近的村民,不想贴上土匪的标签,虽然那书院看上去挺有吸引力的。 寻求加入书院的,大多是慕名而来的外地人,或是南下逃荒的流民。他们只听说有一个书院,管吃管喝,就来了,哪里去打听他以前是干什么营生的呢。 李奇故意不去搭理得意洋洋的王洋,看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偏不让你得瑟。 “梁家富,这名字不错,以前干什么营生呢?” 李奇问道。 “回山长,小人以前家里穷,家父想让家里富起来,把小人叫家富。一直干的放排为生。”梁家富小心的回答着,他一直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跟李奇说过话,显得有点紧张。 但凡是普通人,站在一个传说中的大土匪头子面前说话,都会紧张。 “放排?哦,我知道,站在那巨大的原木上,顺流而下,一泻千里,豪放。”李奇摆了一个好像站在那船头顺水而下的样子。 “没那么豪迈,风里来,水里去,挺苦的。”梁家富不再那么紧张了。 “那水性不错吧?”李奇念念不忘他的大河船队。 “还行,在水里一泡就是十天半月的。”梁家富回答道。 “那撑个竹排,应该不成问题吧?” “那都是小意思。”两人一问一答的聊着。 虽然山寨里的人,大都会一点水性,撑个竹排也不难。 南方人嘛,那个不会个自由泳的?乱扑腾几下也能从水里游上来。但会水,不等于可以在大江大河上游泳。会撑竹排也不等于可以熟练的把竹排撑到大河上随意的来回。 “要是我让你带一队人,教会他能游泳,撑竹排。要撑出去大河上打鱼那种,你有信心吗?”李奇还是好像随意的问着。 但梁家富可是一个聪明人,他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一挺那有点微驼的背,激动的说:“没问题,放排时我就带过很多个徒弟,都把他们教会了。” “哦,老师傅了?”李奇知道,每一行都有一行的规则,能带徒弟,那应该是个把头了,也算他们那一行的成功人士了,“那怎么又不干了呢?” “那高霸天欺负老李的妹子,我揍了他的人,混不下去了。听说山长这里有吃有喝,就跑来入伙。”那梁家富一脸的愤愤不平。 “高霸天?” “木柴码头的柴霸。”一旁的王洋插话道,“老李带着他妹子也一起跟家富来了。” “哦,看来家富还会两下子啊?”李奇对谁是老李不太感兴趣,只对可以该出手时就出手的人佩服,而且出手后还能自保,就更是佩服。 “没有,只是一身的蛮力,加上整天操弄撑杆,一时冲动,就动手教训了那几个混混。” “好,一起下去看看竹排吧。”李奇提议道。 “参谋长,参谋长,不好了,打起来了。”一个大汉骑着马,飞奔而来。 山寨的马并不多,不是十分紧急的情况,是不会用到骑马来传达的。 日常的事务,都是先反馈到参谋部,重大的事情才会报到李奇这里,这是书院里的决策顺序。 报信的是今天的快速反应值班部队。自从上次受到袭击后,李奇就建立了快速反应值班制度。每一个月都会有一个战斗连队负责战斗值班,以应对突发事情。 第10章 吃饭的人很多 大汉直奔而来,抱了抱拳,说:“山下俚族和僚族打起来了,我们有一个排刚好在那打猎,也被围起来了。” 俚僚都是本地的土着民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和汉族混居,只是他们大部分生产力不太发达,对耕作没有汉族精通,民风更加彪悍,动不动就是打斗,一个寨子对另一个寨子的攻击的群殴事件更是时常发生。 “多少人?那几个寨子?地点?”张汉先问道。 “好几百人,竹林寨和大岗寨,就在黑风岭那里,他们都以为我们的打猎队是来绑架的,都对我们打猎队进行了进攻。” “值班的快反连已经集合完毕,随时可以出战,请指示。”报信的队员思维不错,一口气把所有的信息都说了出来。 “少寨主,我看派一营出去,把人救回来吧,他们俚僚天天打个你死我活的,也管不了太多。”张汉说道。 “他奶奶的,我的人也敢动,让我们队去,教教他们怎么做人。”说话的是预备队的张大就,外号张大胆,出了名的不吃亏的主。这次在外打猎的队伍,正是预备队的一个排,这时就忍不住嚷嚷了。 军改的时候,后勤大队人数太多,就另编了一个预备队出来。 “我看就用这次事件试试近来兵练的怎么样吧?”李奇说道。 听到这话,大家都望着李奇,知道山长又耐不住寂寞,想练练手了,看来俚僚这两个寨子要倒霉了。 “一营长,你们营现在有多少人?”李奇知道,军改后自己只给他们搭了个架子,却因为怕粮食问题解决不了,没有说招兵,但山寨的建设急需要用人,一个个的私下招的兵可不少。 李奇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要是不招人,这些流民很多最后也是流落为寇为匪,还不如放在自己名下,怎么也能给他们一口吃的。虽然跟着自己也是当土匪,但不用去祸害人民,自己丰衣足食。 再说了,自己把摊子铺得这么大,却当个甩手掌柜,各种建设任务怎么完成,总不能只是靠原来山寨那一百几十号人吧,连吆喝的人都不够,不要说干活了。 这几个营长平时不敢去烦李奇,就天天堵着找张汉要人,张汉就一句话,让他们自己去想办法。他们就从这句话中领悟出来,自己去找人了。 请民工肯定不行,要钱要粮,山长也没钱没粮,肯定通不过。但加入山寨书院就不同了,不用给工钱啊,有我一口,给他们一口,那就行了。反正山长也没说要养多少人,多一张口,就给后勤办的报个数,下班了带人过去食堂能吃饱就行。 这情况自然没办法瞒过后勤部的吴大用,每天消耗多少粮食,肉类,要摘多少菜,多少人在吃饭,这都在吴大用的计算范围之内,所以吴大用才会找李奇,说粮食可能没法支撑到秋收了。 当然,张汉也是门儿清,因为这些人招入了书院,就归参谋部管。就要训练啊,张汉就是抓训练的,怎么会不知道?只不过大家都在装傻,都装作不知道。这都已经是山寨书院的一个公开的秘密了。 就像后世的编外人员一样,编制里没这号人,却天天在这里上班,工资还照领,上上下下也都清楚,只不过大家都不提这事。 现在李奇点名让自己报人数,王洋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说:“不多,也就 700多人吧。” 说完还不好意思的在那傻笑。 好小子,不声不响的,招了这么多人。李奇也是心里有数,也不说什么。 望了望二营长胡有财。 胡有财知道只能老实报了,可不能瞒报,那会有报应的,李山长对不说实话的人,报应一向来得很快。 老实的说道:“不多,比一营多一点点差不多800人吧。” 说完还望了望一营长王洋,也装着傻笑,却怎么也掩不住那精明的模样。 “好你个胡有财,招的人比老子还多,却一天天的在那喊穷。”王洋一听这胡有财招的人比自己只多不少,就忍不住嚷嚷了。 “你第一营都招的精壮小伙,我只能挑剩下的歪瓜裂枣,可不敢跟你比。”胡有财从来不是个会理亏的主,至少在嘴上是不会理亏的。 李奇把目光放在三营长朱大超的脸上,看他怎么说。自从吴大用从第三营调去当后勤大队长后,就把朱大超提拔了上来。在三个营长中算是一个资历比较浅的营长,却也是山寨的一个老人了。 朱大超略有点不好意思,显得很委屈的说:“他们都选了好的,剩下的都硬塞给俺,俺看没人用,只好全接下来了。” 没说重点,那就是心里有鬼。 李奇皱了皱眉,说:“说重点的。” “1080人。”朱大超看不能不说了,只好小声的说出来。 “好啊,你个朱大超,不声不响的,招的人比老子还多。”王洋一听,怎么说来说去,只自己是最少的,顾不得李奇在场,一下子就急了,称起老子来了。 好了,那不用问了,这些战斗部队,都招了这么多人,那要求较低的预备队,人还会少吗?更不用说那后勤大队了,那就是安排家属的,有理由不要人吗,只会多不会少。怪不得吴大用是压力山大了,想尽一切办法弄粮养人啊。 谁叫给这不靠谱的山长当后勤负责人呢。 山长不想办法,还不怎么管事,只让他这个后勤部的人来想。 其实他是错怪李奇了,李奇没有一刻不在想法解决山寨的粮食问题。上天派李奇过来,就是为了让人们有饭吃。 李奇也不用问下去了,预备队肯定超千人了啊,这都超4000人的战斗部队了,攻下个县城都没有任何的问题。如果弄点攻坚器械,攻下个府城问题也不是太大,府城的守军也没有这么多人吧?李奇却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了,他这是全民皆兵,只要加入山寨,那就算是兵,而且还是一人入寨,全家入寨那种。但实力却也让人不可小视。 不知道那知县知道自己的辖区有这么多的山贼,还能入睡吗? 以前俚僚互相攻打,县里是不管的,也管不了,县城里也就一百几十人的治安军。除非闹大了,县里上报府里,那府里才会派人来处理,那府兵也就会派来个几百人,俚僚各族都会服软,一般不敢再闹事,所以这么多年来,相对各族还算平静。 但近年来内忧外患,官府自顾不暇,不再管这些小摩擦了,他们的胆子也就越来越大,相互攻击吞并地盘。 但李奇不同,李奇是要把这里建设成自己的根据地的,那就不能让他们成为不稳定因素,那就只有用雷霆手段,展现实力,建立威信,让他们安分守己,成为自己的助力。 小打小闹在这些生番面前是没有用的,只会成为他们不断攻击的借口。只有一战,打断他们盲目自大的脊骨,他们才不会有那不该有的胃口,正所谓畏威而不怀德是也。 “应急值班连先走一步,保证打猎队的安全。” “通知第一营紧急集合,作为先头部队出击。” “第二营,第三营集合,包抄过去,把他们吃了,不投降就歼灭,把你们平时训练的穿插分割都用出来,看看你们兵练的怎么样了。” 各营长一听有便宜仗打了,都高兴的要跳起来,练了这么久的兵,个个自我感觉良好,感觉与当土匪的时候相比较,那是不可同日而语了,早就已不知天高地厚了,迫不及待的都想露一手。 “我们预备队呢?”预备队的张大就一听没自己的份,就急了,忍不住问道。 “预备队看好家,不要被人把家给偷了。”李奇下着命令。 张大就不情愿,可军令难违,也只好服从了。 整个山寨闹腾起来,各种命令传达,行色匆匆的人员急速的往不同的方向走去,只一会儿工夫,接到紧急集合命令的第一营就集合完毕,穿戴整齐,排着长队出了营寨。 其他接到集合命令的人员,更加快速的向自己的营地跑去,因为他们知道,第一营已经出发,那接下来就是他们了,虽然他们没有接到紧急集合的命令,但那是因为事态还没有恶化到那个程度,为了让山寨不产生不必要的混乱,上头才发下的不同命令。 长期的训练让他们有条不紊,紧张而有序。很快各营集合完毕的报告就传到李奇这里来,李奇看了看时间,对这个速度还是感觉到满意的,转头对张汉说:“出发吧。” 张汉已经带领参谋部的人员,准备了不同的作战方案,交代预备大队保持一级的战斗警戒,大部队就出发了。 黑风岭如他的名字一样,大风不断,平时人员稀少,是各种野兽生存的好地方,也是猎人的乐园。 可今天却是人声鼎沸,吵吵闹闹,俚僚两族的寨子,各自纠集了数千人,在这里混战。 这已经超出了两个寨子的指挥控制能力了。 刚开始是两个寨子的斗殴,然后是不同的寨子赶来帮忙,然后就是越来越多人的混乱,因为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各种不同的恩恩怨怨,各个寨子是咬着不同的对象狂殴,也有的寨子分成不同的帮派,分别帮着不同的势力。 人们也不知为何而战,反正是看到不顺眼的人就冲上去打,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现场是一片混乱。 少数民族那独特的骂娘声此起彼伏,一声声的国骂是那么的接地气,那么的有特色,这国骂可以让后世的专家研究一辈子。 追逐,打斗之声不绝于耳。 敲锣的,打鼓的,声音嘈杂。 挥旗的,呐喊的,兴高采烈。这哪是战斗,这是节日的盛会。这些少数民族的战斗,就像是庆祝节日一样,搞的五彩斑斓,场面热闹极了。 打猎队因为在现场的出现,而受到多方的围攻,排长阮天豪带着队员们有组织的相互掩护着撤退,正退到一个高而险的山峰上,据险而守。 俚人僚人们因畏惧绿水书院打猎队手中的枪而不敢太靠近,而又因为相互攻击而不能齐心协力。这也就使打猎队的队员们是有惊无险。 排长站在高高的大岗顶顶峰,这里可以俯视下面的整个黑风岭。他望着下面嘈杂的人群对自己的判断错误而感到懊悔不已,要是他知道会有这么多敌人,就不会派人回去报信说只有几百个敌人了。 刚开始攻击他的,的确是两个寨子的俚人和僚人,也的确是只有几百人,他一边撤退一边就派人回去报信了,但随着不断有寨子加入对战,人数急剧增多这也是谁也不曾预料到的。 现在他的人不要说回去报信了,能自保都是因为现在俚人和僚人在互掐,不再对他这一点人感兴趣,也因为地理的优势,还有俚僚土人对他们手中火器的畏惧。 快速反应值班连连长张伟正带着部队抄小路过来,这一路上没有遇到俚人或僚人的攻击,很是顺利。 他正感觉到奇怪的时候,从黑风岭方向传来的声音却让他感觉到很是不安,那里好像有千军万马在战斗,到处都是打斗的声音。 这时负责探路的前锋回来报告说:“通往黑风岭的一片区域,到处都是俚人和僚人,他们已经打成一团了,有好几千人。” “现在情势不明,班长已经带人往前摸过去了。”报信的人说道。 连长望了望身边的指导员,说道:“是不是继续往前深入?!” “还没有看到打猎队的人,我们的任务是确保他们的安全。”指导员说道,他表明了自己的意见,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好。”连长征求过指导员的意见,立刻下定了决心。 回头对身旁的通讯员说道:“你立刻回去,报告营长,就说这里俚人和僚人加起来有3000多人,但情况还不明朗,还没有见到打猎队,值班连正往前深入,力求救出打猎队。” “副连长。” “到。” “你领一个排,到前面去接应探路队,随时联系。” “是。” “第一排,跟我来。”副连长对着第一排大喊一声,一排长带着第一排就跟着跑出队伍,跑步前进。 一声枪响,靠近黑风岭了,那是从黑风岭主峰传来的枪声,那里有我们的人,俚人和僚人一般是不会装备枪支的,何况这枪声分明是黑水寨那经过改良的火枪传出来的。 探路的班长为了确定方向和位置,示意队员发射一枚确定位置用的黄色的烟花。 烟花冒着火花,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声,直冲云霄,一团桔黄色的闪光闪过,在空中发出一声炸响,留下一团黄色的烟雾。 这是示警和确定位置用的信号,那团黄色的烟雾,在空中久久不散。 正在大岗顶上观察的阮天豪正着急着,俚人刚对他们发起了攻击。虽然被他们的火枪射击给打退了,但这不是办法,要知道打猎队带的弹药不多,平时打猎还是以弓箭为主,山寨还没有土豪到用火枪打猎,要知道火药来之不易,每一发子弹都是钱,山寨没钱啊。 突然空中出现的黄色烟雾让他看到了希望,他知道,那是书院的人在向他示意,让他标出自己的位置。 他马上对身旁的通讯员说道:“发射示位信号。” 一枚黄色闪光烟花在大岗顶上空炸响,因为位置的关系显得特别的耀眼,正在打斗的俚僚两族人马,都短暂的停下了手中的打斗,望了一眼天空。 虽然对空中出现的黄烟感觉到奇怪,可下一秒又是残酷的打斗,他们打到现在,都已经打红了眼,并没有思考为什么要战斗。 副连长带着第一排已经追了上来,看到已经停止往前探路的班长,问道:“什么情况?” 班长说:“前面就是俚僚两族打斗的战场了。” 又用手指了一下空中的黄烟说:“打猎队应该在大岗顶的位置。” 副连长望了一眼即将消失的黄烟,点了点头,说:“他们应该是退守大岗顶了,那里易守难攻,看来这阮天豪眼光还不错。” “山长给我们连的任务就是,救出打猎队,现在,第一排就是我们连的尖刀,我们要直插大岗顶位置。” “大家不要缠斗,直接穿插过去,尽快打开一条通道,后面连长会跟进过来,敌人退却不要追击,直接穿过去,明白没有?”值班连有着坚固的盔甲。 全书院那为数不多的一百几十副盔甲都集中在值班部队,谁值班,谁穿戴。如果他们这个值班连武装到了牙齿,都不敢深入敌群之中,执行穿插任务,那由谁来执行? 李奇正带领着大部队往黑风岭而来,数千人的队伍,分成前锋,中锋,后卫,一眼望不到头,不知不觉的,自己手下竟然会有这么多人马。 第11章 平定土人纷争 李奇感觉像做梦一样,平时分散了在各地工作,不觉得几千人会有多大的规模,但一旦集合起来就显得很壮观了,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排着队在山路中绕着,前面看不到后面,后面顾不到前面,在山路的各个制高点上,隐约有人影在挥动着小绿旗,这是表示安全,可以通过的信号。 李奇突然就感觉肩上的责任更加的重大,要养活这么多人,看来还要开荒,造田。只是山区能造田的地方实在有限,再找像绿水水库下游那样的冲积平原,可不容易,何况这山区里的小小冲积平原,跟大江大河形成的冲积平原是无法比较的。再说了,山区的田,与沿海田的产量,那可比不了。 走出山区,靠近沿海的地方,良田万顷天地广阔,大有可为。从宋元开始,海岸线就一直在往海里延伸,海水一直退,陆地不断增加,沧海桑田,也不知为什么,李奇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去专门研究?还是自己的错觉? 李奇也没有去研究,只是从宋元以来的各码头的废弃情况推断,大部分废弃的码头现都在内陆,不可能码头是建在内陆吧?那显然以前那个地方就是海岸了。那退却的海滩就是良田了。 李奇从后世知道,良田都在沿海地区,大多是各河流的冲积平原。以现在人口的开发水平,应该还有很多吧? 只要做好灌溉,排水,那粮食比这山区的水田,产粮可是要翻倍的。 “报。” 正当李奇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骑快报急速而来。 “报告参谋长,现已查明,打猎队在大岗顶位置,值班连已赶过去。” “第一营已接近战区,敌人比预想的多,要有三四千人。” “敌人没有阵法,没有固定的阵地,俚寨和僚寨在混战。” 李奇远远听到,没等张汉汇报,就赶了过去。 “山长,你看是不是按预定计划进行?”张汉问道。 “现在俚僚双方混战,刚好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时候。只要动作够快,像小刀切黄油一样,穿插,分割,逼迫他们投降。”李奇说道。 “我看还是把预备队调出来吧,山寨由后勤队把守也够了。”张汉说道。 张汉久经战阵,知道战场上什么情况都会发生,还是稳妥一点好,好不容易山寨才有点起色,可经不起折腾。再也不要回到过去那种饥寒交迫的生活了。 何况书院有后勤队把守,也是安全的,没有个二三千人的正规部队,是不可能攻下经营了这么久的各种工事的,何况在书院的预警系统之下,要隐藏这么多人偷偷的靠近山寨,那是不可能的。 “好吧,这样稳妥一点。”李奇也觉得张汉比自己对战场战斗经验要丰富的多了。再说了,集中优势兵力,形成局部优势,一击而溃,减少伤亡,利益最大化,这才是战争的最高艺术。 “通讯员,通知预备队的张大就,让他带他的人马马上赶来。告诉他,吃了别说吃肉,汤都喝完了。”张汉转身对着通讯员说道。 大岗顶,排长阮天豪望着下面的战场发现下面的俚族,僚族一阵大乱,各种喊杀声,劝降声不绝于耳,“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放下武器,就地蹲下”。一支队伍快速的冲进战场。 三人一组,九人一队,有规律的在战场上冲击,切割,把俚僚各族人马分割,使之首尾不能相连,只能各自为战,在局部形成绝对的优势兵力,迫使敌人投降。 连长张伟正在骂骂嘞嘞,“第一排吃了什么药,跑那么快干嘛。捉这么多俘虏,老子还怎么打仗?” 张伟正是快速值班连的连长,他们连穿戴着全书院仅有的那么一百几十套盔甲,打先锋的第一排在副连长的带领下,只是猛冲猛打,一刻也没有停留,就像刀子一样冲进了敌阵,根本没有人能阻挡。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敌人都被吓破了胆子。 土人天生对于穿戴着制式盔甲的军队有一种恐惧,只要是阵容整齐的军队,对他们就是一种威吓。 这是他们长期与朝廷打交道形成的条件反射。 只要是穿戴整齐盔甲的军队,那一定是朝廷的大军,那绝对不是他们能对抗的,就算现在朝廷势微,那也不是他们能轻视的。 再说了,那个人不怕死?一旦有盔甲护身,这个人确保自己不容易死,就会化身为不怕死的超人。现在李奇的人就是这样。 这也是每一次冲突,只要朝廷的军队介入,土人都会选择妥协的原因,反正朝廷也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只要平息了动乱,大家安定下来,就你好我好大家好,朝廷是不会追究动乱原因的。当然,土人闹一闹,只要不太过分,官方也就当他们是小孩子闹脾气,闹一闹也就算了。这都是这么多年双方形成的默契。 癞痢头李四喜正是第一排的一个班长,当然,他现在不是癞痢头了,也没人再叫他癞痢头了,都叫光头李。 他带着他们班的9个人,冲在最前面,他一边用手中的大刀拔开一企图向他攻击的敌人的锄头,一边大喊,“放下武器,就地投降。” “不投降者。杀!”全班一齐大喊。 “呯。”硝烟弥漫,一个不听劝告企图攻击的莽汉扔下手中的刀,惨叫着抱着自己的大腿倒了下去。 枪声彻底把周围的俚僚给震住了。他们都停止了互相厮杀的动作,战场瞬间安静下来。 四周的齐声呐喊更加的震耳,“放下武器,就地投降。” “反抗者,格杀无论。”呐喊声从四周排山倒海般的传来。 后继的大军已经进入战场,正在分割包围这些没有经过正规训练的民兵,他们就是一个个俚族、僚族寨子里的民众,大小老幼都有,那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在训练有素的军队面前,只能是或投降,或四处逃窜,可那里又能跑出李奇精心安排的包围圈呢? 只是徒劳的在原地乱窜,最后也是成了俘虏的命运。 李四喜没有去管这捉俘虏的事情,那是后边大军的任务,他们连的任务,就是快速的穿插,穿过敌人的阵地,直抵大岗顶,救出被包围的打猎队,然后继续穿插,把敌人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让后面的人来击溃,收集俘虏。 如果有不听命令,胆敢阻击的敌人,那就把他放倒,消灭掉。 正在攻击打猎队的僚族民众,纷纷退了下去,阮天豪望着下面到处乱窜的俚僚土民,知道书院的救兵来了,但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凶恶的俚僚会这么害怕,一下子如潮水般的退去。 如果他知道,李奇是倾巢而出,把压箱底的力气都使了出来,给俚僚来个雷霆一击,他就知道为什么那些俚僚会像遇到鬼一样的纷纷逃窜了。 杀鸡用牛刀,就是这样的效果,李奇也需要这样的效果,一战而定,让自己的根据地没有动乱。 战场没有出现意外,一切都是像李奇意料的那样发展,书院的军队,就像小刀切黄油那样的穿插进去,快速的包围,迁灭敌人,绝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投降。 但总会有那么几个看不清形势的莽汉,被用来成就了李奇的威望。倒在野蛮的武力之下,成为了时代的牺牲品。 那骑着大象的壮汉,就是这其中的一员,仗着身上那身华丽的盔甲,还有大象的武勇,他是不把李奇的军队放在眼里的,骑着大象横冲直撞,想冲出包围圈。 一群已经准备投降的生僚,也跟在他后面,呐喊着一起冲阵,看起来勇猛无比。 只可惜李奇不讲武德,直接开挂,手下的军队并不是冷兵器的对抗,而是直接的使用了火枪,一阵齐射之后,那看似华丽的盔甲也无法保证那壮汉的安全,直接从大象上面一头栽到地上,用他的生命来宣布战争的结束。 没有人再尝试与子弹较劲,都是选择臣服。 世界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接收这毫无建制可言的民众,把他们之中的头人找出来,让他们去认领各自的寨民,按各寨所属分别归建。 这些人虽然没有文化,像野人一样,但明显有一个优点,就是他认为你比他强,他失败了,投降了你,就是真的投降,绝没有诈降的说法。 事实他们也是按生僚,熟僚,生俚,熟俚划分,生僚更接近原始的野性,熟僚更加汉化一些。 因为思想的单纯,绝不会两面三刀,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所有的一切,都写在脸上。 当然,他们臣服的是武力,如果让他们感受不到你强大的武力,那慢慢也就会变,世间没有绝对的忠心,不是吗? 在朝代灭亡的时候,最后还坚持对前朝忠心的,绝对不是朝堂的士大夫,而是远离朝堂的这些村夫野人。 让李奇感觉到意外的,是竟然有一个山寨的民众,是成建制的投降,并没有出现失败了各自乱窜的情况,是有组织的投降。 那村寨的头人,虽然是一身俚人的打扮,但一言一行之间,却透出一种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该有的气质。 李奇来这个时代这么久了,对各民族也算了解,看他一身黑衣,就知道这是俚族里的黑衣族。 这俚族从行为习惯上分为生俚,熟俚。从服饰上分为黑衣,彩衣。当然还有更细的分别,李奇就分不清了,一个村,就是一个不同的种族习惯。 他对这个村子的这个年轻的头人产生了兴趣,对身边的警卫梁五记说:“把那个黑衣族的头人带过来,我和他说几句。” “是。”梁五记抱了抱拳,转身走了过去。 一会就把那个年轻的头人带了过来。 “拜见山长大人。”那年轻的头人用书生的抱拳作揖给李奇见礼,深深的弯了一下腰。 李奇并没有盛气凌人,而是很认真的抱了抱拳,说:“有礼了。” 那年轻的头人,也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李奇。 “你是俚族吧?”李奇明知故问,也算找个开场白。 “回山长的话,我们是布衣俚。”那青年回话道。 “我看你们村寨的寨民一点都不像曾经大战的样子,倒像是出来郊游一样?”李奇露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 “回山长,我们村寨本来就不想参加村寨间的斗争,但面子上过不去,总要来装装样子。” “哦。”这人情世道李奇也懂,各村寨非亲即戚的,要你帮忙你不来,以后你有事也就没人帮忙了,总要帮个人情的。 “看你村寨里的人,挺有组织的,平时没少练吧?”李奇想,是不是有一个和自己一样是穿越的? “回山长,我们村寨的头人很久以前,曾是宋朝廷的一个将军,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在这里落地生根了。” “哦,那你就不是俚人了?” “不,山长,从我的祖先当上这村寨的头人那一天起,我就是俚人了。”那青年说道。 “我的军队围攻你们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要突围?”李奇问道。 “在下素闻山长的大名,知道山长做事讲究公平公正,绝不会不问情由对我们大开杀戒。何况当时的情形,乱成一窝粥,面对山长的大军,突围只会带来不必要的伤亡。” “哦,你知道我们书院?”李奇是明知故问。 “山长近来所作所为,在下很是佩服,一直没有机会拜访。”那青年说道。 “那现在我要是请你去书院作客,你会去吗?”李奇试探道。 “在下荣幸之至。” 是一个识时务的人。 李奇让人把村寨里的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老幼让他们各派一个负责人带回村里去。 另一部分各寨的青壮年则在他们头人的带领下,带回山寨去认字去了。 李奇说,因为你们在这里闹事,为了惩罚你们,你们要在书院呆足一个月,只要你们认识的字超过200个,就可以回家了,书院这一个月包吃包住。当然,你们也要帮忙干活,所有吃食和书院里的人一样,一视同仁。 当然了,这不是让他们选择,这是命令,他们没有选择权,只能同意。 再说了,免费的读书机会,还包吃包住,这算是惩罚吗?请个先生那要多少钱?非大富大贵之家不可为。 李奇也是考虑到现在正是农闲时段,各村寨的农田都已经种下,只等收获了。 用一个月时间,给他们洗脑,到时,他们回去,就算思想上不亲近书院,也绝不会对书院有那么多的负面情绪吧,也算是给自己根据地添加稳定因素。 当然,下次再征集他们培训的时候,有了这次体会,也会更加容易。李奇现在可没有想要召集他们加入自己书院的想法,自己这些人的吃食问题,都头痛不已,可养不起更多的人了。 第12章 只能靠自己了 每天晚上,李奇是听着朗朗的读书声入睡的。整个书院,就是一个夜校,每天晚上,所有的书院人员,都要进行学习,这是李奇顿悟之后的规定。 当然,学习的内容很多都是李奇选定的,教员也是采用以老带新的方式,大多都是山寨以前的人担任,当然,他们也大多都走上了或大或小的领导岗位。 谁也想不到,几个月前还是目不识丁的土匪,现在都有模有样的当起先生来了。那时还是衣冠不整的二流子模样,现在却是一本正经的先生了,教育改变命运啊。 现在还以认字和思想教育为主,并没有开设更多的学科性知识。等秋收后,有足够的粮食,得要招纳更多的学科性人才才行,只是不知道会有人来投靠吗? 虽然每天夜校学习时间并不多,因为白天还有很繁重的劳动,但整个书院学习的积极性很高,很多人都在秉烛夜读,这以山寨的旧人最为积极,因为他们必须不断学习,才能担当得起先生的角色。还有是实实在在的利益,没有知识就当不好这不大不小的领导,李奇可不会给他们配秘书!当然,这也是因为每旬都是要考试的。这就是李奇的大枣与大棒。 考试都是开卷的,其实也没有试卷,就是轮流读书,写字,还是在地上。因为书院也买不起那么多的纸张。现在的纸张还是挺贵的。 其实重点不是纸张贵,而是书院没钱,没钱,这里划重点,贵只是借口。 这天,李奇正在看梁家富训练竹排队,整齐的竹排排成纵队,横队,雁队,变换着队形,有的是一个人的小竹排,也有需要好几个人才能操纵的大竹排。 最吸引人眼球的是那巨大的竹排,李奇把那叫作重型竹排,需要10多个人才能操纵,这也是竹排的终极型号了,受制于结构特征,不可能无限放大竹排,虽然这山里有着巨大的竹子。 船,我需要的是船。李奇在心里说道,竹排只是快速应急产品。造船,那可是技术活,就算是小船,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生产一百几十艘的。可竹排能,快速的成就李奇的江船梦之队。 李奇满意的望着那正在配合放网,收网的竹排队,梁家富兴冲冲的走了过来,身上没有一块地方是干的,都被汗水给浸透了。 “山长,什么时候我们去漠阳江里打鱼?”梁家富问道,他一直要证明自己,天天嚷嚷着要带队去打鱼。 “你们的水性练的怎么样了,不要到时掉河里被鱼吃了。”李奇故意说道。 “山长不信某把他们都训练成了像泥鳅一样滑溜?” 梁家富对着湖面大喊:“兄弟们,山长在这看你们训练了,你们能不能游回来。” 正在湖里训练的打鱼队齐声的回答:“这就游回来。” 一个个都扎进水里,游的飞快。 这些都是在书院里选出来的游泳好手,再加上训练,游个一两百米那都不是事。只一会工夫,他们就游到了岸边。 梁家富又说道:“游回去,把网收了,看看打到鱼没有?” “好哩。”队员们又跳进水里,争先恐后的去收网了。 水库蓄水到现在,也不过是一月左右,根本还没有长大的鱼,打到鱼的可能性很小,可李奇还是好奇的在那看着,稍思考了一会,说到:“做好安全措施,明天准备一下,后天去漠阳江练练吧。” 梁家富大喜,这是同意他们去打鱼了,他早就憋了一口气,望着那已经放在河汊里的竹排眼红不已,想要带队去江里围几网了。 “捉到鱼了。”水库里传来大喊声,只见水库里的竹排上,有几个队员正把几条鲤鱼往筐里装。 李奇也好奇起来,才刚蓄的水,就有鱼了,这鱼是从哪里来的?天下的事,还真说不准。 晚上,好久没吃鱼的李奇,让小翠把鱼给煎的金黄,正就着黄豆酱在那里吃着晚饭,思考着山寨钱的问题,粮食看来总会解决的,但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啊,书院没钱这可不行。 什么来钱快,商业?工业?重工业咱玩不来,手工业还是可以的,就玩轻工业吧。 什么纺织,瓷器,国朝一直都相当发达,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李奇去过一次离这最近的小县城鼍城,发现各种店铺鳞次栉比,虽然规模不大,却也是种类齐全,码头上还停着一艘规模不小的商船,看样子是一艘海船正在补给,看样子走的南洋,也不知船上装的什么货。 大明在名义上是重农抑商,把商人的地位压的很低,但事实上是鼓励经商的,看那商税就知道了,各朝代最低,还收不上来。 各士大夫,世家都是暗地里的商人,实际控制人。 普通的商品,应该没什么竞争力,这个时代最缺的是什么? 化工,日化产品! 李奇沉醉在自己的思考里。 “山长。胡营长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人。”梁五记进来说道。 “算来去了几天,也是该回来了。”张汉没事就和李奇一起吃晚饭,这是一直以来的传统,李奇父亲还在的时候就这样。 “让他进来吧。”李奇说道。 胡有财风尘仆仆,还带进了一个人。此人虽然面黄肌瘦的,显是日子过得很是艰难,但脸上却有一股掩饰不住的精明。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被胡有财记在心里的,应该是和胡有财一样是一个精明的人。 “山长,我给你把人领来了,这可是大才啊,会孵小鸡,还会孵小鱼,只要是孵的,就没有他不会的。”胡有财一进门,就嚷嚷着。 就这点不好,李奇顿悟之后,对待下面的人,就很平等,没有什么架子。这就形成了只要不是什么正规场合,下面的人就没个正形,常常咋咋呼呼的。 “胡营长,不给我介绍一下你的大才?”张汉对着胡有财说道。 “见过参谋长。”胡有财抱拳施礼,对自己在外人面前咋咋呼呼的有点不好意思。 “来,赵子荣,这是张参谋长,这是我们山长。”胡有财对着领进来的人说道。 “见过参谋长,见过山长。”那人抱拳深揖一躬施礼道,“在下赵子荣。” “哦,赵子荣,胡营长对你是念念不忘啊。”李奇说道。 “让山长见笑了,家父一直想我能兴家致富,以子为荣,才把我取名叫赵子荣,可弄到最后,还是家道中落了。”赵子荣回答着。 “你们还没吃晚饭吧?刚好今天水库里打上了几尾鱼,咱来尝个鲜吧。”李奇说着一指院子里的洗手池说道:“先洗个脸吧。” “来,洗脸。”胡有财拉着赵子荣就往院子外走去。 一边回过头来对李奇说道:“还有一个天大的消息,要跟你说。” “什么天大的消息?”李奇好奇的问道,胡有财不喜欢吹牛,说是天大,那肯定是大事。 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在这个口耳相传的时代,一条消息要传很久才会传到这个山卡啦的地方。 “皇城破了,皇上吊死了!”胡有财说道。 虽然李奇顿悟之后,对这个历史早就了解,可还是感觉到震惊,民族的两百年浩劫要开始了吗? 我们的文明将要从此大踏步后退了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可我不是斯人啊。李奇的大脑一片空白,怎么办。 这狗养的皇上,你倒是早点移驾南京啊,这么广大的花花世界,你这么快就不要了?你的子民并没有完全抛弃你,皇威尚在,效忠于大明的人还是无与计数。 无论从国力,还是科技,或者是经济,又或者是军事来看,这个皇朝是病了,还病得不轻,但这个皇朝还远远没有到灭亡的时候,仍然是这个世界上的最伟大的国度,没有之一。 就算这文明后来被野人按地上摩擦了200多年,大踏步的后退,也只是暂时落后于世。一旦他从地上爬起来,就会再次重新攀上文明之巅。 只能说你的目光太短浅了,缺少的是战略的思维。 你实在不想活了,把你儿子送一个到南京啊,随便一个都行。在这个皇权至高无上的时代,只要你还保有一个正统,人们就会自觉的向这个正统靠近。 可你团灭了,让这国朝变成了没有中心,只有你争我夺,迅速的成为了一盘散沙。没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威,只有利益的争夺,那是给异族的神助攻。 李奇脑海里是一片空白,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文明! 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民族! 李奇自认自己不是救世主,这世上也没有救世主。那怎么办?凉拌! “山长,山长。”看到李奇呆站那儿,大家都着急了。 难道又犯病了?大家对于李奇的那次大病还心存恐惧,烧了几天几夜,昏迷不醒,不过万幸的是醒来却是顿悟了。 如果再来一次,还会有那么幸运吗?所有人的新生活,都全系于李奇一人身上,没有了李奇,还会有新生活吗? “没事。”李奇摆了摆手。 转过身来,对小翠说:“麻烦去食堂打点饭菜来,招呼胡营长和远来的贵客。” 说着招呼胡有财和他的朋友入座,对于将要发生的事情,李奇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清楚,他只是不敢相信这泱泱大国,一切都那么安好,突然说亡就亡了。 当然,李奇会有这样的认知,那是因为他处在这个国度的南方,一个稳定的大后方,也是一个贸易发达的经济繁荣的大后方。 一个领先的文明,就要被按在地上摩擦。 “赵子荣兄弟,家里兄弟几个啊?”李奇给赵子荣把茶给倒上,李奇一直不喝酒,以前是,现在也是。 但也没禁止喝酒,只要不是酗酒闹事,又或醉酒误事的情况,书院也不怎么管。但上有所好,下必学之。擅长多喝茶,书院也就没有形成斗酒的风气。 再说了,书院也没钱买酒,倒是有一个小酿酒坊,但那是对外做买卖的,是书院后勤大队的财产,独立核算,独立经营,只对李奇一个人负责。李奇不去拿,也没人敢去拿酒。 不招待客人的时候,李奇多喝白开水。 “回山长的话,家里三代单传了。父亲前两年走了,家里还有个老娘。”赵子荣放下茶杯,躬身站起来回话道。 李奇示意赵子荣坐下,才说道:“成家了没有啊?” “回山长,家里黄脸婆给小人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赵子荣这次没有站起来,但还是很客气的回话道。 这个时代的人多早婚,像赵子荣这种家里做点小买卖的,父亲更是早早给他张罗好了婚事。 “好啊,多子多福。”李奇道。 “承山长贵言”赵子荣拱了拱手。 这时,小翠把饭菜给提了回来。 “吃饭,先吃饭。”李奇说道。 “我们书院想买些鱼苗,才让胡营长去寻你,不知?”李奇转入正题。 “吃鱼,这鱼鲜美着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汉给赵子荣挟了一大块的鱼肉。 “我们就是想让你帮着弄点鱼苗,你看我们守着这一个这么大的水库,怎么也要养点鱼吧!”张汉抬头,把碗递给小翠,示意再给自己添一碗。 “我们可以提供人力物力,只要你给我们孵出鱼苗,我们可以按市场价收购。”李奇补充道。 这是一锤子的买卖,虽然这样会赚到一些钱,但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对于赵子荣来说,并不算什么好办法,特别是这乱世,求的是安稳,长久的生意。 “山长,”胡有财插话,“赵大哥想加入我们书院,只是他们家人不想搬过来。” 赵子荣不同于那些流民,他们拖家带口,只是想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可他不同,他在家乡有田有地,也有房子。 他听胡有财描述的书院新气象,是想加入的,但要养家糊口,而加入书院是没有工资的。 “山长,我看这样行不行?”张汉提议道,“赵子荣先生按短工发给工资,同时给予他们家每人一半的生活费。” 李奇想了想,这算不算是引进人才的特殊方法,特事特办,也就是给予安家费。直接打短工这种有一技之长的人是不肯的,但不发工资只赚吃的,那也不是办法,总要有足够的利益才行。 “这样也好,只是会委屈了赵先生。” “不用称我先生,叫我子荣就好,以后还要在山长手下做事,做得不好,山长不要见怪”赵子荣说道。 这是表态同意了张汉的提议,要加入书院了。 “好,就这样定了。”李奇说,“大家快吃饭,一会饭要凉了。 第13章 打鱼比种田来粮快 赵子荣自有胡有财带去找吴大用安排工作,那是后勤大队的事,李奇也不可能事无巨细都安排得那么精细,各司其职才是正道。 最后一缕阳光消失,李奇又开始了他的夜巡之旅,当然,随着队伍的扩张,李奇也没法在夜里走遍所有的营地,而且各营所在的驻地因生产的方便也分布在不同的地方。 每天李奇视察的地方都是随机挑选,事先不会与任何人打招呼,这样可以掌握到真实的情况,因为行踪不定,也可以为李奇带来更大的安全。 当然随着势力的扩张,李奇在自己的势力范围之内活动,也不大需要太担心安全问题。 刚走到三营所在的路口,就传来了岗哨的呼声,“口令”,哨兵大声的喊着。 每天晚上,各营都会制定口令,凡进入者必须对答口令,口令正确,哨兵才会放行。 “好好干。”李奇的警卫回答道。 “山长好。”哨兵显然是早就认出了李奇一行,口令答对后就马上站出来向李奇行礼。 “好。”李奇对着哨兵扬了扬手,算是回礼。 李奇一行慢慢的走进营地,因为条件的限制,加上人员增长的太快,营地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用竹子搭建的框架,辅以各种或是稻草,或是茅草等各种材料做成屋顶、墙壁,虽然简陋,却也足以遮风挡雨。 当然,李奇在建设之初就已经明确要求最多四间为一组,每组之间最少间隔不得少于12米,这是因为防火的要求,以免被火烧连营。 毕竟所用的建房子材料都是易燃品。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 “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 三营长朱大超正在讲解着李奇写的论游击战。 当然,这东西不是李奇创造出来的,他只是文章的搬运工。反正在这个年代,还没有人总结出这些东西,李奇也就拿伟人的思想来指导一下这苦难年代的军队。 这也是李奇在分析了敌我形势后,认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将存在敌强我弱的力量对比,那么,游击战就是最好的方法。 要游击战,那就离不开游击战大师的指导,当然,是理论指导。 虽然李奇也没有办法把这些文章背诵出来,那是不现实的,但基本的思想和大致的意思还是可以用自己的话说出来的,然后就是赵老头的润色,修改。只要意思不变,也就差不多了。 “山长。” “山长。” 见到李奇进来,各人纷纷打着招呼。 李奇对着各人招手,让他们静了下来,然后对着朱大超说道:“你继续说,我就听一会就走。” “好的,山长。”朱大超转过身来,继续他的讲解。 “当敌强我弱的时候,你们会怎么办,硬拼吗?那只能作无意义的牺牲。这时候我们就要跑,要善于跑,逃跑?是懦弱吗?” 朱大超顿了一下,喝了一口水,继续说着:“不,我们不是逃跑,我们是避敌锋芒,寻找时机,当时机一到,反身就要给敌人一击,而不是一味的逃跑。” “……应该还击的时候,就要勇敢的出击,绝不能害怕牺牲而畏缩不前,该进攻就要进攻,该退的时候,就要果断后退,绝不拖拉,跑是为了更好的进攻,而不是逃避……” 李奇听了一会,觉得朱大超讲得不错,作为一个土匪山寨里的人,经过短时间的培训,从一个目不识丁的文盲,到可以当众演讲的演讲家,这是一个巨大的跨越。 当第一缕阳光投到山尖的时候,山寨周边早就热闹了起来,每一个地方都在建设,都在劳动,劳动才能有好日子,这都是实实在在体会到的变化,不需要喊口号。 当阳光铺满山顶的时候,树上的鸟儿就已经迫不及待的闹腾起来。纷纷抢占那最高的树枝,让那阳光把身上的羽毛烤干。 李奇伴着百鸟的鸣声醒来,吃过早饭,就带着老赵出现在码头上。 自从李奇修建了绿水水库后,山下的小河就不愁断流了,当然也不会再有山洪的危害。以前山洪冲出来的巨大水潭就刚好用来停泊这大小不一的竹排,水潭的旁边用巨大的原木搭建了码头,方便停靠。 顺着小河划出去,就是漠阳江的支流,再出去不远,就是主河道了,在这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水路永远是最方便快捷的道路。 在水潭上,梁家富已经带领打鱼大军集合完毕,各种大大小小的竹排上都站着粗壮的水手。 “请山长讲话。”梁家富大喊一声。 打鱼队的队员站在竹排上,静等着李奇训话。 “好。”李奇清了清嗓子。 “好好干,只要我李奇有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兄弟们的,跟着绿水书院,什么都会有的。”李奇当然不会浪费这么好的画大饼收买人心的机会。 当然,他也想文绉绉的说什么,子日无食,与子同饭,子日无衣,与子同袍。但这些山民粗人,可能听不太懂,还是直白一些,虽然这样显得自己有点没文化。 “鱼会有的,当然熊掌也会有的。” “以后我们不只能吃到山珍,也会有海味,这些都需要我们一起努力……” “吃李奇的饭,干李奇的活,跟着李奇不挨饿!”宣传干事猴三子,非常合适的来了一句。 大家都高举右拳,用力的挥着手,齐声呐喊着“吃李奇的饭,干李奇的活,跟着李奇不挨饿!” “好,好,大家好好干,幸福很快就会来的。”李奇挥了挥拳头。 “山长,现在我已经很幸福了。”突然一个壮实的小伙大声的说道。 一下子大家的目光都看了过去,这不是预演的台词啊,临时加词? “哦,你叫什么名字?”李奇对那小子说道。 在大家的注视下,那小伙子顶着大家伙的目光回答“我叫贺兰冬离” “我就是那个冬天被父母带离了我们村子的,后来一直没有回去,我父母也饿死了,我就把自己的名字叫做冬离。”那小伙子怕李奇不明白,又解释道。 “好,我会记住你的名字的,希望你好好学好本领,以后我会带你打回你家乡去。”李奇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奇也没多废话,简单的动员一下,交待几句,无非是注意安全,探索河道,不要出去太远,先在周边试探一下鱼情之类的。 “出发。”李奇挥挥手。 当一队队的竹排顺流而下,走的差不多的时候,李奇才带着老赵,登上一个大竹排,跟在打鱼队的后面,晃悠悠的行驶在河道上。 别看这竹排在水面上晃悠悠的,好像随时会有倾覆的危险,其实却是安全的很。 因为这竹排啊,是经过特殊设计的,中间是双层连在一起的水桶粗的竹杆,为了增加安全性,两边还有飞翅,就象那大雁张开的两个翅膀,这翅膀平时不接触水面,以减少行驶阻力,却可以在侧翻时直到支撑的作用。 当然了,因为这样增加了宽度,转弯就没有那么灵活了,但不影响速度。 这豪华版的竹排,因为吃水浅,载重能力比不上大船,却是李奇现在能拿出手的最好水上交通工具了。 一路上,李奇坐在竹椅子上,喝着老赵泡的本地生晒茶,望着河岸两边不住后退的青山,宛如后世的烟雨漓江游。 哦,李奇猛然惊醒,后世的阳春山水不就有小桂林之称吗?只是不知我这绿水书院在这两阳大地的什么位置? 李奇望着两岸各种形状的高低不一的群山,一座座山峰好像突兀的从地上拔地而起,好一幅水墨山水图。 不过从景色来看,这里不像是漠阳江下游,河道并不宽阔,两岸也多是没开发的沼泽地,绿竹成林,不时有受惊的鱼从水中跃出,复又落入水中。 两岸这沼泽都是好田啊,可惜这时的河道没有人组织整治,常发大水,两岸的沼泽也就成了受洪涝灾害的劣田,只有零星的人家耕种。 这时,梁家富差人划了个小竹排来报,说他们已经撒网捕鱼,而且鱼获不菲。他已分出一队在这打鱼,其他一部分继续往下游查探。 李奇让他们按计划进行,又继续漫无天际的展开他的思绪。 不多时,前面河道豁然开阔,就望见梁家富指挥着他的水军在那里围网,拖网,一幅忙碌的情景。一条条受惊的大鱼从水中跃出,复又落下,像捅了个大马蜂窝似的。 这么多鱼?这景象也只有后世那些人工饲养的鱼塘开捕时才能见到。 李奇突然也就兴趣来了,示意操船的水手把船靠拢了过去。 梁家富正和手下把沉甸甸的鱼网一点一点的拖离水面,那网中的大鱼在阳光的照映下发出银光,鱼儿们挣扎着,跳跃着,试图逃出这拥挤的鱼网。 不时有一两条大鱼从网里跃出,人们也没有刚开始时那样的惊呼。反而加快了手中鱼抄的频率,不断的把网里的鱼抄上船来。 “山长,这个鱼场够我们打上一段时间的鱼了。今天就不再查探新鱼场了。”梁家富看到李奇靠了过来,大声的说道。 “好,看来今晚的剁椒鱼头有着落了。” “记得派人查看周围的水文情况。”李奇也不知家富听不听得懂什么是剁椒鱼头,不忘叮嘱他要对周围的水文情况进行查探。 “早就派人去查看了。山长就放心吧。”梁家富办事还是靠谱的,这点小事也没有问题。 看到鱼获,李奇对粮食的安全也就放心了。 一群一群的野鸭,鸥鹭从河岸的沼泽地里飞出,又落在不远的竹林里,翅膀扇动的声音,好像远远的都能听见。 这时,一个小小的竹排从远方划了过来。 “报告山长,前面就是1号点,班长让我回来报信,前面安全,正在寻找登岸地点。”通讯员报告说。 “清楚了,让尖刀班寻一处容易登岸的地方,注意控制制高点。”李奇说道。 警卫排分成前中后负责李奇的安全,自从上次遇刺后,李奇的安全就是张汉工作的重中之重,这次李奇的勘探之旅张汉就派出了警卫排随行。 因绿水书院的势力只是在陆地上,这水道上的安全,张汉是安排得更小心翼翼。李奇也不敢大意,除了前面一段有打鱼队在前面开路,是没有问题的,后面都是派了尖刀班探路,前后是隔了不小的距离。 一会儿,前面的高地上,一面小黄旗升了起来,接着是一面蓝色的旗子挥舞着,那是表示尖刀班已经检查过附近,确认安全。并且把当地的最高峰给控制了起来,这样,他们就可以居高临下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见尖刀班的人发回了通知,警卫排排长过来请示是否登陆。 李奇微微点了点头,竹排便慢慢的靠了岸。 李奇观察着这地形,这里刚好是三江交汇之处,河面又大又宽,水深流急,旁边却是有一河叉,也不知是古时的湖泊还是废弃的河道,反正是一大片宁静的河面,水波不兴。山寨的小河,就是通往这里。 望着那泛着深蓝的河水,李奇就知道,下面的水应该是很深的。 李奇目光从这宁静的河面,转往外面的三江交汇之处,却是一望无际的湍湍急流,只能看到对岸那隐隐白雾,想着顺流而下,应该是直通大海。 赵老头说:“这静水区里面只有几条小河,水量不大,但到这里后却形成一个长湖,水流是十分缓慢,又有外面的大河水补充,永远不会枯竭。” “外面三条大江交汇,形成开阔的水域,河道本来是极好,可到了下游,河道却又渐渐分开,变成多条支流,也不知哪一条支流能通航大船。” 李奇点了点头,说道:“我们现在也不造大船,想来几十吨的小船,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又道“这里的地形倒是挺好的,就在这半岛上造几门炮,就可以封住这湖叉的出入口,倒是容易控制。” 又用脚踩了踩地下的黄泥,说道“地下是黄泥,施工也容易,地基还挺稳定的。” “嗯,地形倒是挺好,离山寨也不太远。”赵老头也是认同,要不在参谋会议上,也不会把这里作为1号选址,向李奇推荐。 李奇望了望远处三江交汇而成的辽阔江面,想了想,说道:“我们的竹排如果要开到外面的江面,想来不大安全。” “竹排虽然不会倾覆,但要在水深流急的地方,把竹排逆流撑回来,却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老赵接着话题说道。 “那我们在船没造出来之前,也就在这静水区以上打鱼就好,好像那渔获并不少。”李奇说道。 第14章 纪律很重要 “从早上的鱼情来看,鱼获应该不会少。”老赵一边点头,一边赞同的说道。 在山顶上望风的尖刀班队员,突然传来了警戒的信号。 “什么情况?”李奇让警卫排的排长吴峰上去看看。 一会儿工夫,吴峰就从山顶上下来,说“山长,很奇怪下游驶上来一艘船。” “船?”李奇望着老赵奇怪的说道。 “船?”老赵也是很奇怪,按他们多年来对这片水域的了解,好像上游的经济并不发达,也不存在会有货船会从这里通航的可能。 至于附近的渔民,这附近的民众大多是以种田为生,就算有少数会打鱼,那也不过是撑个小的竹排,小艇都不多见。 也不存在会有出海的船,毕竟现在名义上来说,朝廷还是禁海的,虽然这不过是一纸空文。 有能力出海的,要不是海盗走私团伙。要不就是权力极大的贵族财阀,但不管是哪一种人,都不会在乎朝廷的禁令,何况这禁令是早很多年前的,已不合时宜。 当然,他们走海船的,一般不会出现在这已经算是内河的地方,除非要躲避台风,他们才会往内河航进。 “走,上去看看。”李奇提议说道。 站在高高的山峰上,一阵风吹来,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这里视野果然极为开阔,可以极目望远,了无遮挡。 远方,果然是一片白帆逐渐的出现在海空一线的江面上,李奇道:“有船,证明这河果然可以通航到大海,而且看那船所用的船帆数量,这船也并不算小了。” 古代中国所用的船帆多为硬帆,操纵起来对人员的技术需求较高,好处是在微风,逆风时也能获得不错的前进动力,但对强风的抵御力较差。 远望看那船有几片帆,那就不会是小船,因为小船不可能会有复帆,只需要一片帆就行了。 也只有船大到一定程度,一片帆不足以提供动力,才会使用复帆设计,那这样需要的人员也就多了,而且对人员的协作要求也提高。 警卫排的人员都高度警戒起来,都在排长的安排下,纷纷进入战斗位置。 那船也在江面上慢慢的行驶着,却无法看清船上的情况,那船也不会发现这边的异常。 后来,那船顺着其中一条支流驶了过去,消失在河岸竹林的掩映之中。 有船,那证明这附近还有一股李奇也不了解的势力,但也证明了在这里造船是可行的,造出了船,可以顺流而下直达大海。 可是船厂的安全要求却是提高了。 刚开始李奇还以为先造的是小船,有个一百几十人在这驻扎就可以了,慢慢发展到需要的时候,才顺理成章的增加人手,可现在看来,人数太少,安全都不能保障。 毕竟这里已经远离山寨,按这时的条件,走陆路来到这里,就算不怕埋伏,急行军没个一两天也是不行的,怕一点点人放在这里,会被人一窝端了。 而走水路,更不行,自己船都没有,划个竹排,那只能是送菜的份。 看来要回去仔细商量,从长计议。 但不管如何,这船,是一定要造的。鱼米之乡,这没船怎么打鱼?没米可以开荒,这荒一直在开,也只差鱼了,总要多管齐下,这才能解决粮食的问题。 临近傍晚,李奇才按计划顺着原来的航线,出现在梁家富的视线之中。 自从李奇带着队伍超过打鱼队前出考察,梁家富就一直担心着,一边指挥着打鱼队围网,一边不时的望着前出的方向。 梁家富就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太了解这水面上的风险了。 古人常说:“行船跑马三分命。”可见这水上的风险之高。 虽然鱼获满满,但梁家富却还是高兴不起来,一颗心一直吊着,只要山长不安全回来,他就不放心,这山寨的幸福全系在山长一人身上,他才刚品尝到幸福的滋味,可不想这么快就回到过去那饥寒交迫的日子。 现在看到李奇安全归来,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脸上那不自然的严肃表情也轻松了下来。 “不错啊,看来山寨以后的鱼,是吃不完了。”李奇看着所有的竹排都装满了一筐筐的鱼,因为承重,整个竹排都没入水中,站在竹排中的人,那江水都没到脚面了。 “山长,都送了好几轮鱼获回去了。”队员们光着上身,一边用力撑着竹排,一边自豪的说着。 “家富,今天到此为止吧,让大伙都收队回去,今晚来个全鱼宴。”李奇对着梁家富说道。 “好。” “收队。”梁家富对着远方的队员大声的下着命令。传令兵敲响了集合的锣声,收拢着队伍,清点着各班的人数。 “一班到齐。” “二班到齐。” …… 水库下的深潭,今天是热闹了一整天,一筐又一筐的又大又肥的鱼,被运了回来。 因为鱼实在太多了,在深潭的旁边,用鱼网围了好几个大大的鱼池,把一些活蹦乱跳的鱼先养在这里。 这样,水库里的鱼苗当然也就解决了,只需挑选一些活力好的,比较小的鱼,放进去养就行了,暂时解决了鱼苗紧缺的问题。 晚上,整个山寨都加菜了,当然是全鱼宴,现在最不缺的是鱼。 后勤队的厨房,把鱼简单的去鳞去内脏,剁成大块大块的,加上调料,就这么直接煮的浓香扑鼻,这也是农家最常见的煮鱼方法。 当整个山寨都飘着鱼肉香味的时候,就是开饭时间了。对于山寨的旧人,这几个月都已经适应了衣食无忧的日子,倒是不觉的什么,但那些新加入的新兵,却是感慨不已。 早一段时间还到处漂流,忍饥挨饿的,自从加入了绿水书院,一下就衣食无忧了,这日子是从前做梦都想不到的。 随着书院的发展,现在绿水寨的周边已经到处都是寨民们的营房,各营分别驻扎在绿水寨的周边。 又按照工作地点的远近,或是防守的要求而分散在不同的地方驻扎着,就像是大大小小的村落。 李奇还是忍受着交通的不便,住在原来的绿水寨山上,当然,现在叫绿水书院了,但山上还是交通不便。 但山上更安全,也更凉爽。相对于安全来说,这一点点的交通问题,也就可以忽略了。 但随着实力的增长,李奇也有了搬下山的打算。 晚上,议事大厅门前的空地上,点了一堆篝火,侍卫人员正把一串串的烤鱼片装在盘子里。 李奇与参谋部的人员,都围在桌子旁边,正热烈的讨论着建立船厂的事情。 “这船厂都是重活,而且孤军在外,重中之重是安全问题。”张汉说道。只能抽调精兵强将,作为先头部队,让他们打硬仗,作开荒牛,等打下基础了,再作常规管理。 “一营、三营各抽一个连队,作为先头部队,先去勘测地形,搭建营房。”李奇下着命令 “是。” “是。”一营长和三营长分别站起来回答。 安排好建船厂的人选问题。 “二营抽出一个连队,往上游堪选大树,准备伐木。”张汉继续安排着。 “是。”二营长也站起来回答着。 “梁连长。”张汉对着一边正默默的坐着思考的梁家富说道。 “到”梁家富听到参谋长的点名,连忙站了起来答应着。 “你们水军要准备分出人手,把伐下的木材运到船厂。”张汉说道。 “是。参谋长。”梁家富摸了摸头,挤出一点难看的笑容。“只是这样一来,打鱼的人数就不够了。” 水军成立不久,都是从各营抽出的水性不错的人手,但也就那么一百几十人,到时要分兵放山放排,还要打鱼,可能人手是紧张了一些,但也没办法。 一听到水军在那喊穷,一下子又激发了各营长想要招人的欲望。 所有人都望着李奇,没有说话。 李奇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已经否决了他们很多次的要招人的提议,兵贵精而不在于多。 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人手确实不够,默许了他们自己扩招,但后来粮食不够了,就收紧了这个口子,各营不再允许自行招收人手了。 但现在条件改善了,是时候要扩招了,但不能再象以前那样野蛮生长了。 要是各自为政,会不会尾大不掉?会不会成为一窝土匪?走上流寇的道路?李奇也不敢肯定。 如果失去掌控,那所有的理想,都成为一句空话。现在他们对自己忠心,那是因为自己可以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让他们得益,还有大大小小的领导,很大部分是山寨的老人,这些人轻易不会背叛自己,但随着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杂,那只能用制度来管人。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在萌芽没有出来之前,就把这土壤给消灭掉。制度,规章制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还有理想的教育,只有心中存有理想,为理想而奋斗,才是坚定的战士。 “现在粮食的问题,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短缺,秋收即将开始,也需要人手。”李奇缓缓的说出来。 大家听了李奇的话,都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山长是要放开招人的口子了。 “不过书院也成立这么久了,是时候成立招生部门了。以后的招人事宜,统一由招生部负责。” “那个梁世豪是预备队的吧?”李奇对着张大就问道。 “是的。”张大就赶紧回答。 “让他去招生部负责吧。”李奇说道。 “是。”张大就大喜,这是山长看中了他们营的人,要让他们营的人去负责招生,那到时……,想到这里,他的头就有点微微上扬。 张大就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从新招的人中,优先选些精壮的人员充实自己的预备队。 李奇又对着王洋说道,“你们营的张伟,让他来辅助参谋长练兵吧,他们连的兵练的不错。” “是,山长。”王洋也得意起来,自己的部下都要独挡一面了,自己脸上当然有光。山长说是辅助参谋长练兵,但参谋长事务多,哪有时间精力管那么多事情啊,还不是让张伟全权负责。 “组织新兵部,每个新进的人,都先在新兵部训练1个月,练完的兵,再分到各营再练,各营的学习可不要落下。” “当然了,文化与武艺是缺一不可的,两条腿才能正常走路嘛。” “近来听闻,存在一些打骂部下的事?我们是书院,那些旧时山寨的做法还是不要存在的好!”李奇不紧不慢的说。 各人一听山长说着说着,怎么就跑题了,都是一愣,一改休闲的坐姿,慢慢的坐正了自己的身子,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知山长听到了什么传闻?还是有那个王八蛋在山长面前说了馋言? “参谋部也制定了一些纪律事项,行为规范发下去了,也不知各营有没有读书?这个加到月考上去。” “对待部下,还是要平等相处。你们也带兵几个月了,有些纪律,还是要自己带头遵守的。” “参谋部要管队伍,不仅要管兵,大大小小的头目,也是参谋部在管,不但要管,还要管好,参谋长事项太多,很多事管不过来。” “参谋部筹办个检查组吧,人数不用太多,就从士兵中抽一些思想表现好的,专门下到各营,各连,各排,监管一些纪律问题,与士兵聊聊天,了解一些情况,然后把情况反馈到参谋部也给我办公室送一份,这样,让梁汉谋过去帮忙吧。”李奇顺便把梁汉谋的差事给安排了,这几个月来,梁汉谋跟着张汉和自己历练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给他压压担子。 这个检查组组长就是得罪人的角色,不能与原有山寨的人牵连太深,但又不能是外面新进的人,必须是能镇的住场子的老人,压的住各路诸侯。梁汉谋刚好符合这条件,是老山寨人,父亲又为山寨作出贡献,是山长和参谋长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又与山寨里的人没太多交集。 “我不是信不过你们,但人多了,这心难保不齐,怕会有那些贪小便宜的人搞些小偷小摸的行为,多吃多占,这不好。” “一棵大树,先从根烂起,我不想看到革命尚未成功,兄弟已先腐烂。” “现在我们的队伍人数多了,后勤管理难度较大。” “书院准备推行饭票制度,这饭票就叫做金票吧。加入了书院,也算是有了一个金饭碗。” “这样方便管理。也方便各村民与书院的物资交换。” “以后就按月发放金票。参谋部拟个章程出来,按资历的多少,适当的拉开距离。” “年限就从老寨主建立寨子那年算起,每年增加一档。” “当然了,官职的大小,也适当的在里面有所体现,但占比不能太多,还是以资历为主来发放这个待遇。” “以后招人,不再全包他们一家大小的生活,只发放个人的工资。” 书院的改革,必须进行,不可能永远停留在那以物易物的初级阶段。 也不应该被外面的白银体系而牵制了发展。 是时候推出自己的货币了,不过现在这货币的作用,还是停留在饭票的阶段,当然饭票也是可以购物的,与金钱也差不了多少,只是在外面不能流通。 接下来就是愉快的吃烤鱼肉串的时间,大家一边吃着烤鱼肉,一边就着简单的果酒,果醋饮料慢慢的饮着。 书院的条件慢慢的变好,李奇也没有坚持那苦行僧式生活的爱好。 第15章 铁锅是高科技 慢慢的各种物质供给也是丰富了起来。 “听说关村的关员外上吊了。” “什么时候的事?” “就早几天,听说是北方传来消息,京城被攻破了。” “那皇上老爷也死了。” “大明亡了。” “那关员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家里穿戴整齐,吊死了。” 下面的人们对这消息是很有兴趣的在谈论着。 对于他们这些从来没有国家概念的人,皇上也管不着他们,皇上死了,都不是事。 他们就是一群山贼,什么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话,没人告诉他们。 他们对关员外的死,更感兴趣。 李奇默默的听着,对这个关员外倒是有了点好印象,只是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忠心,好像也太消极了一点。 “明天我想到高流河去看看。”李奇对张汉说道。 高流河,千年的河流,虽然不是大河,只是漠阳江上游的一条支流,却因为千年以来自然形成的炼铜炼铁而传承,又因冯夫人在此炼制兵器而声名远播。 千年以来,炼制的铁器以质量优良而闻名,在民间形成大大小小的铁器制品厂,座落在高流河的两岸。 所产菜刀、农具等,远销国内外,这也使阳江港成为海上丝绸之路重要的节点。 “好,我这就安排。”张汉也没有多说,一方面是因为他不太善于言辞,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李奇工作思维的跳跃性,总是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他也早已习惯为李奇安排好一切即将开始的行动,还要为李奇收拾可能落下的未完成的工作而继续跟进。 千年的高流河,形成了千年的高流墟,但高流墟真正的墟日一年只有一次,周围各族人民都会在这一天过来趁墟,或把自己的商品拿出来卖,或采购自己所需要的商品,这一天都是人山人海,货品交易量惊人。 但并不表示除了墟日之外,人们就不交易了,平时的高流墟,也是人来人往,商品交易十分活跃。 作为一个早就有所布局的山寨,绿水寨,也就是现在的绿水书院,在这里也早就布下了一个钉子,有一个小小的打铁铺子,这在高流墟里太常见了。 打铁铺子的生意并不太好,也就中规中矩的,就是一个师傅带几个学徒,赚点小钱养家糊口,这也是高流墟里打铁铺的常态。 从业人员多,市场不够大,但同行多也有个好处,采购的人比较稳定,上下链也完善,坏处是竞争比较激烈。 李奇一行出现在高流墟的时候,不出所料的引起了众人的注目,各个店铺伙计都跑出来热情的招呼着要往自己的铺子里请,当然警卫班的人也都礼貌的拒绝了,让各店铺的伙计一阵失望。 不是一年一度的墟日,客人本就不多,难得有这么大一群客人过来,不能引到自家铺子,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 李奇一行径直来到自家的铺子,又是引得各间铺子伙计一阵眼红,妒忌的毛病都快犯了。 铁匠曾用青正和伙计在打制着镰刀,他拿着一把小锤子,轻轻的敲在烧的通红的毛坯铁块上,他轻敲一下,伙计就挥舞着大锤重重的砸在他敲过的位置。 就这样叮叮咚咚的敲打着,眼看一把镰刀就要成形了。 李奇迈步走了进来,曾用青抬起头望了一眼,一愣神,忙把小锤往旁边的铁砧上一敲,这是停锤的信号,伙计忙把大铁锤放下。 李奇打量着这小小的打铁铺,这都是自己父亲布下的棋子,以防万不得已的时候启用,平时也就是传达一下信息,都是与张汉单线联系,一般人根本不知道铺子的存在,狡兔三窟就是说这些人的。没有紧急情况,一般不会启用。 曾用青也想不到山长会来和自己见面,连忙把铁钳夹着的镰刀放进水里,冒出一阵白烟。 “先生,里面请。”曾用青不清楚情况,也不敢当众暴露铺子与书院的关系,还有李奇山长的身份,连忙请李奇进里间说话。 李奇和警卫班长走进了里间,其他人都装作看产品的样子,在周围警戒着。 伙计与警卫推销着自家的产品,只以为是客户上门,也不疑有它。 警卫班长守在里间靠门的位置,以防有人偷听。 等李奇坐在小凳子上,曾用青连忙拿起茶壶,倒了两大碗茶,李奇也没说什么客气的话,就是拿起茶水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喉咙,同时示意警卫班长也喝一口,这出差也不是那么好玩的,风尘仆仆,一路翻山越水,走过各种弯弯扭扭的土路,才总算到了目的地。 就算是后世,也是在村村通工程开展之后,道路才好走了起来。在二十世纪的七八十年代,路也是坑坑洼洼的,就算是九十年代,路也好走不到哪去。更不用提几百年前,没有开展工业化的时代,能有路走就好了,可不敢求这路有多好走。 “山长,不知这次来有什么指示呢?”曾用青对李奇拱手抱拳施礼,同时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出来走走,看看自家的生意。”李奇说道,“坐吧。” 曾用青在李奇的侧面恭敬的坐了下来。 “不用太拘谨,我就是过来了解一下打铁铺的情况,我们随便聊聊。”李奇说着喝了一口茶,又问道:“铺子平时卖的最好的是那些产品?” “回山长,铺子都是接的手工活,自己也会生产一些刀具,农具的在卖,生意也就这样,每半年都会把账目报到张副寨主那里。”曾用青以为李奇是来查账的,他这个打铁铺钱银收入不多,而且账目都很分明,没有什么问题可以担心的。 “那能带我参观一下铺子的产品么?”李奇知道,这个年代干活的人,大多都不太善于总结归纳,特别是需要即时口头汇报的事,他们更干不来,一句话,太实在了。 “好的,山长,请跟我来。”曾用青站起身来,带着李奇在铺子里转悠,其实也没什么看头,能摆出来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日常用的农具,菜刀,镰刀啥的,并没有什么新奇。 那些特别制作的火枪,盔甲都是秘密制作,一制作出来也都送到了山上,近段时间也没有再打造。 “我那左轮手枪,能不能再帮我打磨一支?”李奇看没什么新奇的东西,也就没话找话的说道。 “山长,钢材还是不太达标。”曾用青回答道。 这年头枪管大部分还是靠打制,直接钻制的枪管还是少数,主要是钻头用的材料硬度不够,钻一会就要重新打磨钻头,打磨钻头所用的时间有时比钻孔用的时间还要长。 有人以为以前古人没有钻床之类的东西,其实是错了,不管是钻床,车床,固定的还是手动便携的,都有,只是大部分用在木器加工上,很少用在铁器上,就因为是材料不过关,也没有大规模使用的需求。 当然左轮手枪虽然精巧,批量生产会有困难,但只给李奇打磨一两支,还是比较容易的,困难的是钢材难以达标,左轮手枪的枪管短,要想达到一定的威力,就要加大装药量,装药量一大,就容易炸膛。 而要炼制精钢,却不容易,主要是国内的煤矿含硫量太高,铁矿也是一样,含硫太高,在没有弄懂原理,也没有找到去除硫的方法前,要想提高钢材的强度,却是很难的。 直到现代,也是大量进口使用别的国家低硫铁矿石。 “这铁锅怎么生产这么多?”李奇指着一堆码的整整齐齐,用绳子捆好的铁锅,感觉很好奇,因为铁锅上都积满了灰尘,不用想都知道这东西存放的时间比较长。 “山长,这是外贸的产品,那些走南洋的船过来收货的时间都不固定,有时半年都不来一次,有时一季度来一次,各打铁铺都会备一些,以备收购。”曾用青停了一下,又说道:“这些铁锅本地人消费不了多少,但外贸却是可以卖个大价钱,缺点是积压资金,就像今年这样,积压大半年了,都没有人来收。” “不过好在利润高,收购的数量也大,大家虽然不敢生产太多,但每家都会备些,到时也可以赚多点。” 李奇终于明白,这些铁锅虽然看上去不起眼,却也是大明的高科技,别的地方还真的生产不出来,只要生产出来,就不愁卖,可运输却是个大问题。 走南洋的商人因要看季风走船,来回很不确定,重量又足,加上还要运输其他的商品,也不一定会在这停留采购。 这个海边小城虽然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一环,却不是大宗商品的集散地,海船有时只是靠岸补充点淡水就走了,船员都不一定上岸,更不要说采购商品了。 “要是我们有自己的铁矿,不怕积压,这铁锅是不是就可以生产的多一些。”李奇说道。 “那是当然,可是我们自己没有铁矿,这铁都是买的别家的,生产一多,积压的资金就太大了。”这时的江苏,福建、两广地区炼钢技术发达,所炼制的苏钢,广钢远近驰名,特别是广钢质量更有超越前者的趋势,但规模也就那样。 因为技术方法所限,全程手工业生产,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但所得到的产量有限。 “这不算问题,铁的事我来解决。就怕产量一上来,到时能不能卖得出去呢?”李奇问道。 “这么多年,都是产少于购,因为大家都不肯投入资金在这上面,怕积压。但走南洋的商人每次来都说,只要质量保证,多少都收购。”曾用青也表态。 “南洋那边还很落后,这些铁器产品,运过去都价格不菲。” “听说番鬼佬那边,也会在南洋采购,不过他们要的锅和我们的不同。”曾用青指着一堆平底锅说道,“这些平底的就是专为鬼佬生产的。” 曾用青又补充道,“特别这铁锅,别的地方所产都不耐用。” “当然,我们这里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生产,能生产的也就我们这几家,都是不愁卖的。” “哦,这铁锅还是高科技产品?”李奇想不到,一个铁锅,竟然还是高科技。 “高科技?”曾用青好像对这个新的名词有点感兴趣,很快的重复了一遍。 “对,就是高科技,每家都有独特技术,多少火候,什么时候加什么材料,都有严格规定,要做到不容易生锈,也不怕火烧,不是所有的打铁铺都行的。”曾用青介绍着,有点自豪。 虽然这东西就是生铁铸成,但这生铁,含碳量的多少,却也有严格的数值,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要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 同样的材料,有的店铺做出来的耐火烧,不生锈,有的店铺做出来的,用个几天就坏掉了,这就是技术,是高科技。 阳江锅,在南洋也是一个着名的品牌,是质量的保证,可惜,产量一直上不去,都是分散的几家铺在做,家族生意,小打小闹。 其实,李奇不知道的是,这铁锅还会辗转一圈,交流到欧洲再回流到草原,就因为大明对草原严格的铁锅贸易管制。贸易战,高科技出口限制,古已有之,并不算美帝首创。 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冷知识,就因为除中国外没有那个文明能成功研制出耐用的铁锅,所以他们的饮食文明一直没有发展,还是停留在那个烧烤的低水平上,直到现代。 “用青,你知不知道那里有铁矿,或者煤矿?”李奇问道。曾用青比李奇也大不了几岁,李奇也就直呼他的名字。 “哦,铁矿,煤矿、这些倒是有很多,但都在不同的家族势力范围控制之下,可能有点难搞。”曾用青说道。 “可以看看有没有人可以让我们入股,共同做大?要不新开发一个也行,或者用其他的办法?”李奇也没有说明用什么办法,反正现在自己就是一个土匪头,虽然挂着一个山长的头衔,但办大事者不拘小节,李奇要的是结果,过程嘛,不在乎。 “有山长这句话,那就没问题。”曾用青也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知道山长这是要做老本行,这个哥熟悉,哥最喜欢了,简单实用。 能用拳头说话,何必动那些脑子,让脑子进水不好吗? “用青,要是我想办一个锅厂,你看设在哪里比较好?”李奇又问道。 “这个要用到很多铁,搬运不易,又要用到水,是要靠近河道比较好,本来这高流河畔不错,可是人太杂了,各家也把地盘占得差不多了,要想办个大厂,倒是不容易找地方。” “不过听说山长要建一个船厂?不如就把这锅厂放在附近,也方便保卫。”曾用青提议道。 “这是个好办法,那这个锅厂也由你一起办吧,你需要什么人手,直接报到参谋长那里,由他来调配。关村那边,刚开荒时有个小伙子,帮了不少忙,人还不错,到时让他给你帮忙。”李奇说道。 “老赵,你跟参谋长那里说一声,由曾用青负责锅厂的筹建,还要负责采煤采矿,把关柱子调过来,他不是一直跟着读书吗,现在也认不少字了吧。先让预备队抽一个连队来帮忙,待招收到足够的人手再归建。”李奇对着跟在身边的赵老头说道。 第16章 发鸡蛋这事叔在行 赵老头现在是李奇办公室的负责人,李奇平时的工作安排都是他来负责传达,具体执行的怎么样,也由他来对各部队进行抽查。 一晃几天过去了,李奇在曾用青的陪同下,在周边乡镇考察,见到这南方各镇虽然不富裕,人们住的房屋也大多是泥砖房屋,屋顶上的瓦都没有上沙浆,只是一块块的摆在上面,路上的行人也大多面有菜色,却也是和平有序,但就是这样艰苦的生活,也很快要被打破,将变成无序和乱世。 当然,也时不时的遇到一些逃难的流民,李奇也让警卫班的战士过去宣传一下绿水书院的各种好政策,争取他们加入绿水书院,人是基本的生产力,人多力量大。 终于慢慢的深入矿区,一路上只看到蓬头垢面的小孩和老人,经打听,青壮年都到矿上去了,平时难得回家,都在矿上吃住。 在一个小村落的大榕树下,一群老头老太太正围着一个老妇人劝说着什么,一群人情绪激动。 梁五记走上前去,问道:“各位大姨大姐大家好,我们是绿水书院的,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绿水书院成立这几个月来,一直干的都是大事,早就名声在外,打出绿水书院的招牌,在这漠阳大地上就没几个人不知道的。 当然,这书院到底是做什么的,就众说纷纭,各种消息是满天飞。 一群老头老太太都露出警惕的表情,在这个封闭的世界,人们总对外面的人和事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李奇知道,直接问是问不出来什么的,示意梁五记回来,把一大袋的干粮解了下来,袋子里装满了馅饼,一种本地人称之为肉切酥的糕点,本地人常在出远门时准备的豪华干粮。 非大户人家平时是负担不起的,酥脆爽口,里面含有大量肉食,是高蛋白,高脂肪的居家旅行利器,也是本地人在喜庆日子隆重而豪华的食品,老幼咸宜。 当梁五记再次回到老头老太太的身旁时,把馅饼拿出来,唤了一声:“大叔,大姐您吃饼。” 一众老头老太太马上涣发出了一种贪婪的热情,好像好久不见的亲人一样,客气话不要钱一样的说出来。 “这怎么好意思,让客人破费了。”嘴上说着客气,手可是很老实的接过馅饼。 “唉哟,这小年轻就是懂事,一看就是实诚人啊。” “对对,长的这么英俊,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孩子。” “这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听说是绿水书院的,对吧,我说读书人啊,就是阔气。” “那不是,听说绿水书院的人啊,天天大鱼大肉的,吃不完还要倒到猪盆里喂猪呢,那山长可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听说能点石成金,能跟着山长,那也是有福气的人啊。” 对付老头老太太,这种事情哥熟悉的很,后世的商家都是一声吆喝,或是发几张传单,领鸡蛋啊,又或是领大米啊,发肥皂了,各种小礼品一出,就没有吸引不来的老头老太太。 就算你再腿脚不便,头晕脑痛的,这时候也腰不痛了,脑也不晕了,腿脚也灵便了,要是遇到争抢,也许老拳都会变的力度十足。 “大娘,你有什么难事吗,跟我说,我们书院最公平公正了,有什么事,我们给你争个理儿。”梁五记跟在李奇身边,说话的艺术也提高不少,不再是以前那个愣头青了,谁还不是有文化的人。 不等那受委屈的老妇人说话,一众老头老太太就七嘴八舌的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说得精彩纷呈。 “那石头荣把金大娘的小儿子押走了。” “就是,金娘的大儿子还没回来,生死不明,又过来抢人。” “我看金大郞是回不来了,听说塌方了,埋了几个人。” “就是,那石头荣干这样的事还少吗!” “这几年,石头荣欠的粮都不发,我男人都没回来,也不知是不是死矿上了。” “可怜金大娘的二郞,现在又被捉走了,金大娘以后怎么活啊。” “我家大郞还活着,听跑出来的二牛说,只是一段坑道塌方,里面还好着呢,那天杀的石头荣,就不组织救援。” “我去矿上找人,他还冤枉我,说我大郞犯事逃跑了,要绑我二郎顶替。”说着金大娘又哭了起来。 听到这里,事情的脉络已基本清楚了,就是这个所谓的石头荣草菅人命,把矿工不当人,不但少发钱粮,还绑人挖矿,典型的黑矿,这种黑矿,也不用找什么证据了,一捉一个准,但没人管,就算皇上也不行。 天启皇帝还在的时候,就曾经派矿监去收税,结果就出现矿监被打死的离谱事,这收矿税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从这可以看出,这时代挖矿的,就是黑社会。 而且,这被盘剥的矿工,在遇到外力的时候,还是矿霸的武装力量,这也是朝廷都管不了的原因。 “各位大娘大叔,这事我们书院遇到了,就不会不管,不过我们要知道一些详细的信息,我们可以帮助你找回公道,这个石头荣我们书院是不会怕的。”梁五记在得到李奇的指示后,跟这些大娘大叔说道。 一听说要找回公道,这些大叔大娘本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可很快的又暗淡下去,石头荣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得罪得起的,只要石头荣不倒,他们就糟秧了。 “也不要你们做什么事情,只要你们去找那些曾经受到石头荣欺凌的人家,就说我们书院要来给大家找回公道,大家到时候不要受到石头荣的蒙骗,要跟我们书院合作就行。” “石老虎吃人,武松打虎。矿洞埋人,书院来救。矿工无食,书院分米。你们只要把这些话给各家各户去悄悄的说,过几天书院派人过来,把这石头荣给捉了,就可以挖开矿洞救人。”李奇把这些话给众人一说,这些大爷大娘一个个直点头,有性子急的,已经要把这消息给那几家有人被困的人家送去。 武装力量书院不成问题,在这附近就找不到能与自己抗衡的对手,难的是要有一个正确的理由,一个不被矿工针对的理由,只有得到矿工的支持,这事就好办了。 也就是兵法上说的,师出有名,占领名分大义。 当然,只靠自己带领的警卫排力量,是无法有效控制事态的发展的。 李奇也没有想自己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情,反正这消息的传递,舆论的制造也需要一段时间,而这一段时间里,就是曾用青开展工作的时间。 当然,凭曾用青现在手头掌握的力量,不足以处理这样的事情。 调一个营过来,把周围这几个矿全部收归书院所有,也把这一带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按自己现在的力量,再龟缩在绿水寨一带,是太挤了,也是时候扩张了,要不那一点地方,不可能养的起这么多兵。 “李四喜。” “到。”李四喜从队伍中跑了出来 ,山长叫自己呢,那一定有好事来了。 “你拿我的手令回去,让参谋长把二营调出来,告诉二营长吴有财,有战斗任务,让他把家底都拿出来,不要收收藏藏的小家子气。”虽然山寨里的武器都统一调配,但各营在业余时间也会自己打造一些器械,这都是允许的,谁不想自己的兵装备好一些,而且书院确实无法提供更好的装备。 山里的木头又不用钱,开荒种田之余,做几面大盾,这不过分吧,什么?种田要运肥料?那打造几架架子车,那也很正常吧。 什么?总部没给我们分配武器,那山里不是有很多木杆,竹杆吗?找一些坚固平直的,装上一个枪头,不就是一杆好枪吗,刀剑用的铁多,不容易打造,这枪头用铁不多啊,平时的训练不装枪头也行啊。反正人一多,这生产资料也会慢慢变多。这东西平时各营都在打造,但却都不想让别的营知道自己的老底,这也算是书院的内卷吧。 “让参谋长安排后勤大队的吴大用,给二营准备多一些米面鱼干,还要用这些给矿区的群众发福利呢,我们初来乍到,要给群众发点见面礼,这工作才容易开展。”李奇不忘吩咐道。 童谣应该很快就要传唱了,“矿工无食,书院分米。”那只说不干假把式,话出礼随真君子。 现在书院的各种事情千头万绪,李奇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与曾用青交待了一下注意事项,让他对接二营吴有财营长,配合做好工作,就启程回山寨了。 越是靠近山寨,那鱼腥味就越是浓厚,不久,就看到路边一串串挂在竹杆上的鱼,在阳光下暴晒,这是鱼大丰收了,李奇想。 果然,随着大量晒鱼的场面映入眼帘,更加证实了李奇的想法。好,梁家富果然没有让李奇失望,这么一段时间,打的鱼让山寨里的人吃不完,晒了这么多的鱼干,看来粮食问题是暂时不用愁了。 晚上,李奇和张汉特意叫来了梁家富一起共进晚餐,在餐桌上一起讨论问题,这是国人的习惯,同时也可以增进感情。 梁家富这一段时间,忙的是不可开交,又要指挥打鱼,同时还要顾着放排的事情,放排那可不是普通没有经验的人能干的,都是他亲力亲为,还有那船厂的地基平整,虽然不是他负责,却也只有他一个是比较专业的人士,总被缠着征求意见,其实就是让他来指点,可他也是一个二把刀,只见过猪走路,没吃过猪肉啊,总被问的一个头,两个大。 “山长,这船厂这样弄法可不行啊,没有懂行的人指点,这不好弄嘛。”梁家富对李奇说道。 “是啊,这张二牛虽说干活卖力,可他懂的不多嘿。”张汉也很赞同,这段时间一营的这张二牛连长,天天跑回来向他汇报,弄得他一个头三个大,问题是他这个参谋长也不懂,只能让他去烦梁家富了。 当时是李奇安排抽的几个连去突击平整地基的,现在营盘是基本平整出来了,也就是把一些杂草杂树清理干净,把一些地面平整出来,方便堆放木头,再把水边整理出一块方便上木料的地方,就差不多了。 船坑也是按梁家富的建议,挖了几个小坑,也就二十米左右,现在正在弄些石灰,准备砌坑沿,但还不能肯定,也就没有动工,可不敢浪费这些石灰啊。 山寨的石灰窑一直在生产,但产量不高,现在山寨到处在建设,到处都紧缺,都要到参谋部来批才能拿到。 现阶段最好的建筑材料就是石灰了,是主要的建筑粘合材料,生产也简单,把这里遍地都是的石头,也就是石灰岩弄下来,放到窑里用火烧,烧透之后,放到水里一泡,就能变成面糊糊一样,就能和着黄泥、沙子进行混合成沙浆,用来建筑了,干了之后的坚固程度也不错,但干固需要的时间很长。 李奇知道后世水泥的生产方法,原理和这个差不多,但多了一个重要的环节,那就是粉碎,粉碎成足够细小的生料,再把之煅烧成熟料,这才是灵魂。 这粉碎的过程,说好听点是现阶段还不具备,说不好听就是工程量太大,所需设备成本过高,李奇办不到,这是真正的重工业。归根结底,是钢产量太少了,每一分都要用在最需要的地方,钢铁是一切工业的基础。 “家富,你来山寨也有好几个月了吧?想不想回县城看看?”李奇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梁家富一愣,都知道山长说话有点天马行空,很难跟得上他的思维。但现在讨论船厂的事呢,你叫我去县城看什么?再说了,我在县城也没家人啊。 李奇见梁家富愣着也不说话,又接着说道:“你在县城木材码头干了这么久,应该也会有几个朋友吧!那木材市场,好像离县城的造船厂也不远,你也会认识一些造船的师傅吧?” 梁家富才听明白了,原来山长是想让他去请几个造船的师傅,马上回答道:“山长,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一个逃难的人,回去请人,会有人肯跟我来吗?” “哦,如果你不是逃难的身份呢,比如你是码头的看场人,是县城最大的势力,会怎么样呢?” 顿了一下,李奇说道:“记得你还有一个朋友,叫老李,也在书院里是吧?” “对的,山长,他现在也当上班长了。”梁家富答道。 “哦,进步很快嘛,你现在也是独挡一面,有时候也可以拉一下他嘛,举贤不避亲啊。”李奇打趣道。 随着书院的快速发展,以前的山寨老人,大多都升上了连长排长的位置,再不济也是个班长,连带着那些加入的比较早的,也都跟着升职了。当然,像梁家富这种才加入没多久就能独挡一面的,还是少数。 “你带上老李,在书院里找一些对县城比较熟悉的带上,你的打鱼队不能全带上,就带一部分人吧,其余的还是要坚持生产,这鱼不能断啊,断了口粮就没了,对吧。”李奇转头征求张汉的意见。 第17章 哥喜欢打抱不平 “对的,这鱼还是要坚持打的,不管什么时候,生产不能停下来。但也不能太少人去办事了,太少人镇不住场子。这样子吧,让张伟带人跟你去,他那人多,虽然是新兵,但对付混混还是没问题的。”张汉提出自己的意见。 “码头毕竟在县城旁边,盔甲就不给你们配太多了,家里也没多少盔甲了,都让吴营长带去出任务了。”张汉又说道。 “不需要盔甲的,对付这几十号小混混,只我们打鱼队去几十人,完全就足够了,何况还有张连长。”梁家富连忙表态。他对自己的打鱼队是有信心的,对那些码头的小混混也是了解的,除了高霸天的十多个心腹之外,剩下的就是摇旗呐喊的角色。 当然,他这次去不是要击溃高霸天,而是要完全控制木柴码头,张伟带去的人,会有一部分最后留下来,归入他的建制,帮助控制周围势力。 却说吴有财在得到李奇的命令后,除了留下来守卫家园的基本生产人手之外,集结手下的5个连队,共600多号人,经过几天的行军,终于靠近了矿区。 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粤西山区的道路,虽然没有蜀道的深谷高山,却也是行军艰难,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特别是大部队的行军,弯弯曲曲绕绕,警戒布防侦察等给组织者带来巨大的挑战。 曾用青早就派联络人与吴有财取得了联系,沿途给大部队的行进领路,传递信息。 那些童谣经过几天的发酵,基本已经在各个矿山之间流传。一妇人在一个破旧的低矮屋棚前面,神神秘秘的对着另一妇人低声道:“你听说了吗,绿水书院要派人给我们发米呢!” “早就听说了,还会有鱼干发,听说书院的鱼干,堆在库房里都装不下了。”另一妇人也八卦的说道。 “那不是,这石头荣这么些年,压榨我们矿工,欺负我们老实人,看来这下老天爷要收他了。”妇人压低了声音,神秘的说道。 “不要被人听了去。”这妇人左右望了一眼,忙把另一个妇人拉进了屋里,说道:“屋里说吧。” 另一妇人却是显得很豪迈的说道:“怕什么呢,这些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听说大军正朝这开过来了呢。”但还是紧张的左望右望,跟着妇人闪进了屋子里面。 这么些年,朝廷早就不再管这矿区人民的生死,全靠各世族豪强的良心,但有良心的又有多少人呢,大部分都喂了狗。 余下有点良心的,生意是一天比不了一天。良心永远无法与狼心竞争,这是铁律。 这么些年,石头荣靠着强占矿山,欺压矿工,少发米粮,强取豪夺,是日益壮大,早已不可一世。 因为做的是矿石生意,外号石头荣,在这一带威名赫赫。一片崎岖而陡峭的山岭下,住着一片矿民,以采矿为生,今天早上,天没亮矿工就上工了,他们带着矿灯,带着水袋,拖着疲惫的身子,弯着腰,钻到矿洞里。 “听说了吗?绿水书院的兵快要来了,那石头荣惶惶不可终日,这几天躲在那碉楼里不敢露面呢。”有矿工很八卦的挑起话题。 “那不是,听说那鹰嘴矿里发生矿难,现在还有几个人在里面,石头荣却对外慌称那几个人逃了,还把人家的弟弟捉来挖矿,刚好被绿水书院的人撞上,当场就把人给救下来了,还要派人来挖洞救人。”这是消息越传越是离谱,经过人们的加油添醋,更加的丰满。 “听说绿水书院看到我们矿工被石头荣克扣米粮,要给我们矿工发米呢。”另一矿工接着话头,重复着这些在村民间流传的小道消息。 “我家那小子也不知在哪听到的,昨晚也对我说什么矿工无食,书院发米,这书院还能管我们的生死?”有矿工把自己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对这话表示怀疑。 “小声点,你们有听说吗?石老虎吃人,武松打虎。”有一矿工看看左右无人,小声的说道。 “这武松是谁?听说那山长长的就像武松,这武松就是那书院的山长。”一群矿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八卦,来到各自的作业面,拿着工具一阵猛锤,矿石纷纷落下。 在这个偏远的山区,书院的院兵正在艰难的行军,士兵们顶着烈日,艰难地攀爬着,在这南方炎热的天气里,每一步都是汗水。但他们却军纪森严,穿戴整齐,并没有因为炎热而有一丝丝的放荡。 “报。”一传令兵跑了回来,在吴有财的前面翻身下马,抱拳说:“报告将军,前锋已摸近敌人的岗哨,一连长请示是否要对敌攻击?” “全军停止前进。”吴有财对全军下着命令,同时又对曾用青说道:“曾掌柜,我们是不是要分兵堵住他们可能逃走的路口?” 曾用青因为没有具体的职务,李奇对他的挖矿,炼铁制锅等任务的正式任命还没下来,所以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打铁铺的掌柜。 在一幅巨大的军用地图前面,吴有财和曾用青正在讨论着军事行动。“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必经之路,必须同时拔掉,不能让他们逃了。” “同时行动,把他们外围的岗哨打掉,然后围住雕楼,迫他们投降,同时把他们与矿工分隔开,不让他们混在矿工之中,扫清外围后,马上组织分发米粮,做好各矿工的组织安抚工作。” 必须在打掉这些矿霸的同时,不让他们逃走,以免成为旷日持久的剿匪战。争取最广大群众的支持是李奇制定的战略,不管任何时候,他们这些领兵的都必须坚决贯彻执行,同时,这也是他们这几个月学习的重点,团结可以团结的一切阶级。把广大人民群众和少部分恶霸反动分子区分开来,这是他们这段时间工作胜利的保证。 在一个只有几户人家的小山村,曾用青的工作组已经先期到来,他们把人们集中在村头的大榕树下,正在滔滔不绝的讲解着书院的政策,一群老头老太太对这些政策也不太感兴趣,那些什么共同富裕,书院带领你们一起努力,有衣穿,有饭吃,书院来了大家有书读,他们不感兴趣。 这画大饼的事,对这些已经人老成精的家伙,不那么容易相信,他们只对马上就要发下来的大米,还有那一看就是好东西的金黄色鱼干念念不忘。 “什么时候发大米啊?”有一个老头问道。 “不急,下面是问答的环节,答对的有礼品呢。”一个老太太好像对这个环节很熟悉。 “老张头,你急什么呢?这不问答还没开始吗?等问答完了,就会分发礼品了。”这个明显比较年轻的小老头眯着一双精明的眼睛说道。 “下面马上到问答环节,有知道答案的群众,请马上举手。” “第一个问题,绿水书院是为穷人挣公道,还是为恶人当靠山?” “我。” “我。” 马上有群众高高举手,大声的叫着,这问答环节是最激动人心的,一大群老头老太太蹦着跳着,用他们那明显不太年轻的身躯,演映出一幕蹦跳大戏。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平,他们都想拿多一点,哪怕是一点,也比拿不到要好的多。 “好,你,就是你。”站在高台上的队员,指着一个干瘦的老太太,这老太太反应不错,看起来像是老演员了,问答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她就已经高举着手了。 “绿水书院为穷人争公道,抱不平。”老太太大声回答着。 “好,答对了,绿水书院是我们广大人民群众的书院,就是为了给广大人民群众主持公道,打抱不平,建设公平公正社会的书院。”站在高台上的队员马上接上话头进行宣传,台下的队员则把一小袋米送到答对问题的老太太手上。 “谁来了我们能有饭吃,有衣穿,不挨饿,不受冻。”台上的队员又抛出另一个问题。 “我。” “我。”…… “绿水书院。”…… 人们已经在大喊起来,有举手的,有直接喊出答案的,这很容易就能猜出的答案在他们看来,就是特意送给他们的礼物。对于他们这些一辈子也没有见过这样场面的乡民来说,这些绿水书院的人也太傻了,这答案谁人不知,谁人不懂,还拿来考验他们,他们早就听的耳朵都起了茧了,怎么会答不出来。 随着一份份奖品的送出,有的人拿到了很多份礼品,也有人拿不到礼品,但就算是拿不到奖品的人也知道,一会书院会无差别送出礼品,人人有份,所以都耐心的等着,并没有离开这热闹的现场。 这样的场景在矿山的周边各村落都在上演着,一时间绿水书院的风头无两,周边所有的村民都知道他们是来解救那些被困在矿洞下的遇难的矿工,都知道绿水书院会给他们带来新的生活,一种衣食无忧的新生活。 而这一切,就是为了防范军队进攻矿区时那矿霸可能煽动不明真相的群众围攻书院的军队,瓦解矿霸的群众基础,为战后曾用青掌握矿区铺平道路。 按照吴有财营长的分工,赵仕松连长带一个连的士兵,负责东线路口的封锁和进攻。这赵仕松长的刚劲有力,一双大眼精光闪闪,虽然平时生活上大大咧咧,可一打起仗来,却是精细无比。 虽然一路上早已派出侦察的兵士把沿路的情况摸的清清楚楚,赵仕松还是小心翼翼,在接近岗哨的时候,依据地形布置多重兵力,确保不留下空隙,不让矿霸从自己的防区溜走。 对于这些并不算是正规军的矿霸,击溃是很容易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的,只要光明正大的把大军一摆,就能把他们逼退,但那样的话,这矿山就不能牢牢的掌握在手中,将会面临这些矿霸之后的报复,牵制书院的兵力。 士兵们除了部分精锐穿着盔甲,大部分都是一身短打的布衣,头戴大草帽,除了手中的长枪,和一个农民也没有什么区别。当然与农民不同的是,他们保持着高度警惕,因为他们知道,山中可能埋藏着矿霸的眼线。任何大意都可能导致全队的危险,又或者是那矿霸狗急跳墙的雷廷一击。 远远的望见了一个高高矗立的岗哨,同样头戴草帽的矿霸的狗腿子站在上面,手里拿着本地人称之为“大碌竹”的水烟筒。 不知何时,这烟叶在这粤西大地早已变的常见,而用这种叫做“大碌竹”的水烟筒抽烟,却是这粤西本地特色,几乎到了人手一支的地步,有事没事的时候,男女老幼就这么围在一起,或蹲、或坐、或站着吞云喷雾,随着那水烟筒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一大口浓烟从口中喷出,偕露出满足的容颜,又或是一大口的大黄牙。 这时这狗腿子就把嘴伸到那水烟筒的大口上,左手夹着烟筒,右手给那烟筒的烟嘴上按了一小撮的烟丝,把右手的火折子往那一靠,嘴上用力一吸,那火折子的火苗往那烟嘴一窜,把那烟丝点燃,冒出一暗红色的红光一闪一闪的,然后嘴再用寸力瞬时一吹,把烟筒内的水从烟嘴处逼出一点,顺势把那烟丝的余灰给冲掉,然后微仰着头,从嘴里吐出一股浓烟,半眯着眼睛,一副受的样子。 已偷偷摸到岗哨底下的书院兵士,拿起手弩,趁他正轻松享受的时刻,一扣板机,只听嗖的一声响,一支短箭正中后脑,这狗腿子闷哼一声身子发软,只蹬了一下腿,就歪倒在椅子上,可那水烟筒却失去了控制,从半空中掉了下来,砸在岗哨下面的烂木头上,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 “谁?”从寨里传出一声吆喝,见到没人回答,这矿上的人也是很警觉,马上抄起铜锣就敲了起来,“铛……” 锣声一响,这暗中的行动也就失败,只能进行强攻了,赵仕松一挥手,队员们就从各自的蹲点猛的窜了出去,猫着腰,紧握手中的长枪或是手弩,三个一组的相互配合着往前冲,一边冲,还一边大喊着:“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安静的矿区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四周到处都是喊杀声,打斗声。 王二狗是老山寨人了,从跟着李奇的老爸创立山寨起,就在山寨里生活,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从没有什么理想,要是有,那就是希望天天能大鱼大肉的吃饱饭。但就是这一个小小的愿望,却从没有实现,从老寨主到少寨主,都在温饱线挣扎。 直到那一天,少寨主突然就觉醒了,带着他们只用了几个月的时间,就实现了食者有其饭,耕者有其田的日子,王二狗吃饱了饭,过上了有鱼有肉的日子,以为自己满足了。 可是随着山寨扩招,昔日的同袍土匪一个个摇身一变,认的字越来越多,一个个的好像好有文化的样子,最重要的是官位也越来越高。 第18章 泄气的石头荣 那王洋就是自己同一个屋子里一起睡的土匪,现在当上营长了,手里管着一千多号人。还有那吴有财,哼,一个市脍的落魄小商贩,现在也是营长了,比自己进入山寨的时间还短呢,自己还记得他那天被老寨主收留时的样子,现在也是营长,还很受山长的重用。 最最不能忍受的是那癞痢头李四,自己最看不起的人,自从学习认字开始,竟然比自己认的字还多,还给自己改了名字叫什么李四喜。 哼,现在竟然和自己一样也当上了班长,还是山长身边的警卫班班长,看起来前途无量的样子,真是把他气的够呛。 听说秋收后山长还会来一次改革,到时又会有一次大的人事调整,不知又会多出多少职位,这消息还是李四喜告诉他的,自己再不表现立功,那到时候不就被众人远远的抛在后头了吗。 我一个老山寨人,可不能拖了后腿,要不然更没脸见少寨主和三寨主了。 王二狗一边猫着腰快速的往前冲,一边还不忘向后打着手势,指挥着另外两个小组分工掩护,交替前进。 这些都是在平时就演练的很熟悉的配合,在这种治安战中当然不会出问题,这种低烈度的战争,比不得平时演练激烈,只要小心一点,问题不大,但还是要十二分小心,与演练时出错只是输了比赛不同,现在出错可是会要了小命。 “馒头,你他妈的只顾着冲什么冲,跑那么快干什么,不会躲一下吗,是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王二狗大声的吆喝着自己手里的队员。 他们这个班一共9个人,共分成三组,相互掩护着往前冲。这种围歼战可不是列阵面对面的死战,斗的不是大兵团的光明正大的对冲,这是小范围的对战,必须尽最大可能的减少伤亡。 尽最大可能的利用地形,杂物的遮挡,利用自己手中远程武器的优势,不战而让敌人投降。就像山长说的,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最好的。 手弩,这种能精确射击的武器,现在很受书院的欢迎,因为容易上手,没有什么难度,几乎每个人都能熟练掌握,很适合这种低烈度的战斗,当然因为射程不远,并没有成为书院的制式装备,一般是各营自备,作为选用装备。 王二狗瞄着远方一个只露出一个头的敌人扣下了板机,也不管是否击中,往前一扑,就躲在一个杂?堆下,然后大喊一声,“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跑不了,投降不杀。” 他手下的兵一起大喊:“投降不杀。” 面对到处都在大喊的“投降不杀”的呐喊声,那几个敌人转身撒开腿就跑,连头也不回。 王二狗对着后面一挥手,队员们就交替掩护着杀了上去,一路上碰到的敌人大多主动跪在地上,双手抱头请降,有个别企图顽抗的,王二狗对着他就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这手弩因为材料的原因,射程不远,力量不是很大,只要不是射在要害位置,倒也不足以取了性命,但威吓这些连匪徒都算不上的护矿混混们却也足够了。如果真的遇到拼死抵抗的,那队员们手中的长枪可不是吃素的,这才是真正的要命杀器。 就算是王二狗这般鼓足了气的冲杀,攻到矿霸紧守的碉楼前,却也是刚刚领先了半步,其他各班紧跟着也冲杀到了此处,却都止步于此,只把碉楼给团团围住。 没有攻坚的器械,也没有接到攻坚的命令,各班组都在派出队员警戒的同时,有序的收拢俘虏。一队队的垂头丧气的俘虏被押解到固定的区域,被绳子给串了起来,一排排麻木的蹲在地下。 这碉楼是矿霸石头荣的老巢,他曾在这个碉楼里指挥了对抗朝廷的矿监的收税,那是一次引以为荣的战役,把朝廷的派来收税的太监和锦衣卫打的屁滚尿流,还捉住了为首的太监,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挂在树上。 要不是县官老爷带着府里的人来,他还不准备放人呢,那是自己的高光时刻,自那一次开始,他就是这一片土地的真正主人,没有他发话,谁的话都不好使。 但这一次,这绿水书院的人不讲武德,没有跟他谈判,也没有知会他,一开始就派人在周围的村庄里宣传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还以本伤人,做出那人神共愤的送米送鱼干的事,这算是人干的事吗? 石头荣狠狠的把手中的水烟筒猛的吸了一口,大力的喷了出来。 看着自己吐出的浓浓烟雾,“不讲武德。”他从牙缝里吐出一丝含糊不清的声音。 这绿水书院一上来就是以优势兵力击溃了自己的一锅杂兵,毫不留余地,看来要把自己的势力从这里彻底铲除。 可他却从不去思考,朝廷收税的时候,跟他们商量着办,结果他们以武力相抗。现在绿水书院来了,不跟他商量着来,一上来就是雷霆一击的时候,他却吐槽绿水书院不讲武德。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这碉楼没那么容易攻破的,只要守住了,老子把今年的年金提早发给你们,他姥姥的。”石头荣发狠的对着一群惊慌的手下大吼着,却丝毫也提不起士气。 吴有财这时已经来到了碉楼边的掩体里,所谓的掩体,不过是用木板搭起的一个简易的木板房,但这里已经在碉楼的有效射程之外了,自然是安全无忧。 “曾掌柜,山长派我来的时候,可没有让我带什么攻坚器械,也只能现场制作了。”吴有财说道。 “也许不用攻坚,心理战也许效果更好呢?”曾用青一脸神秘的说道。 曾用青在跟着李奇寻矿的这段时间,可是认真在学习李奇的讲话,他虽然不像老李那样拿着个小本子,一字不漏的记下来,却也是用心在思考的。 再加上这段时间他负责的心理战,这里发点米,那里给百姓们主持一下公道,这边发动群众诉苦,那边给群众解忧,这眼看着书院在这边就一呼百应起来,他对山长的群众工作很是佩服,原来工作还可以这样做,达到不用刀子也可以杀人。 吴有财也是个人精,他眼看着曾用青成竹在握的样子,也乐得不用自己的兵去冒险,先看看这铁匠掌柜的本事再说。 吴有财加入山寨的时间也不短了,却对山寨的外围组织一点都不了解。这是山寨的神秘组织,存不存在?人数的多少?都是秘密。在少寨主动用这些外围组织之前,大家都不敢相信这神秘组织的存在。 外围组织是老寨主和三寨主在单线联系,后来老寨主死了,也就三寨主一个人知道这些人的情况,再后来,少寨主启用了这个组织,暴露了县城的梁二钊。梁二钊在被敌人围攻,敌众我寡的情况下,且战且退,拼到最后一人,还成功送回了消息,最后也没有被敌人抓获。 虽然最后损失了县城的这个据点,也让梁二钊失踪了。但这却也让山寨全体人员见识到了这个组织人员的高素质,都是猛人。 一队老头老太太拿着小凳子,排着队就来了,很有组织的在碉楼下找了个树荫,就坐了下来。 这队老头老太太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谁也不知道,这以命相搏的地方,来了一群连路都走不稳的老头老太太,这是要干什么?人质? 一会老头老太太的面前,就摆上了水果,花生,瓜子等零食,大碗茶也摆起来了。 “娘。”突然,那碉楼里传出一声吼。 “娘。”“爹。”“……”各种各样的吼声在那碉楼里传了出来。 “狗剩。你还紧跟着那天杀的石头荣啊,不要跟他卖命啦,家里书院都给分了粮,以后书院来了,就没人克扣你的工钱了。”一个老头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就大声喝唱起来。 “二壮,是娘。”一个老太太放下手中的花生,喝了口茶,把口中的残渣吞了下去,“你还不回来,家里有粮了,再也不用为石头荣卖命了。娘给你蒸鱼干吃啊。” 这老太太才刚坐下,一老大娘又站起来,“石仔,快回来啊,一会书院攻进去,砍了你,娘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一老太太又迫不急待的站起来,“啊大,家里书院给送了粮,你媳妇在家煮好了饭等你啊,你不要为石头荣卖命啊,书院一会炸了这碉楼,你就跟这天杀的石头荣一起升天了,你媳妇到时也守不住了。” “石头荣,你这没良心的,老子帮你干了一辈子,老了摔断了腿,你就让人扔老子去盲矿坑,还好老子命大,死不了。”一个干瘦的老头颤抖着用手指着碉楼,神情激动,“要不是书院给送来了粮食,我今天就饿死在家里了。弟兄们,你们还要给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石老虎卖命吗。” “那不是老蚕头吗?他不是死了吗?”碉楼里一阵骚动,纷纷交头接耳。 这老蚕头以前是给石头荣的老爸挖矿的,后来矿挖不动了,做的护院,石头荣老爸死了之后,又跟着石头荣做了一辈子的狗,听说一次意外死了,想不到还活着,为人义气,资格又老,大家都认识他。 想不到是被石头荣扔到盲矿里,却死不了,让大家一阵唏嘘。 “阿旺,快回来啊,家里有米了,不用挨饿啦,别跟石头荣做狗啊,你看老蚕头都被扔废矿坑,弄不好你也进去了,阿娘怎么办啊。”这是阿旺的老娘,她现在是迫不及待的想阿旺快点回来,免得被坑了。 正在这诉苦劝回工作大张旗鼓的开展的时候,后面人群又是一阵哗然,只见一群书院的兵士,抬着几个人就跑了过来,那几个人的双眼还蒙着黑布。 刚抬到大树底下,就有人大喊着:“金大娘,你大郎挖出来了,就在鹰嘴矿坑洞那。” “哇”的一声大哭,从树底下传来,一个瘦弱的身影连跑带爬的大哭着,不是金大娘又是谁。 “我苦命的儿啊,天杀的石头荣,要活埋了我儿啊。”哭叫着还不忘了回过头来,对刚被解救出来的二郎说道,“二郎,快,快来叫醒你大哥。”他还以为金大郎是晕迷了呢,却不知道为了保护金大郎的眼睛,现在刚从洞里出来,还不能见光,加上饿了几天,也不能吃太饱,所以只能让人抬着,眼睛还盖上的黑布。 这时候,看看差不多了,那碉楼里的人除了死忠分子,大部分的思想都产生了动摇,曾用青让队员大声的喊道:“对面碉楼里的乡亲们,你们都是被石头荣瞒骗的苦命人,只要放下手中的武器,投降出来,我们书院还是会给你们发放米面粮食,还有鱼干,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不再算帐。” “就算是石头荣的家人,只要手中没有命案在身的,也既往不咎。” “放下手中的武器,打开大门,第一个走出来的,按战场立功处理,书院给予奖励白银10两。” 碉楼里一阵骚动,传出了吵闹声。一会又好像有打斗声传了出来。过了一会声音好像安静了下来。 站在碉楼顶的矿丁,有人把刀从高处扔了下来,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陆续有各种各样的武器从碉楼里扔了下来,站在楼顶的人也不见了。 吱呀一声,厚重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那矿工队的队长,石头荣的头号打手,押着石头荣从里面走了出来,大声的喊着,“别放箭,别放箭,我们投降。” 石头荣朵拉着头,象泄气的皮球,他被自己的手下卖了,也知道大势已去,无法挽回。好在书院承诺不会对他的家人怎么样,只追究首恶,也就是自己承担下所有,可以保住家人,也就不用做无谓的挣扎。 吴有财对曾用青这个计划的效果很满意,不用自己的兵去送命,就可以解决问题,那是最好。他一挥手,自有手下去接管碉楼,安置俘虏。 第19章 高霸天的末日 县城在绿水寨的下游,从这里坐船过去,顺风顺水的,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几乎在吴有财和曾用青解决掉石头荣的同时,他们就已经靠近县城了,在一处水流平缓的沙滩上,先让张伟的人上岸,让他们走陆路进城。 自己的人撑着竹排,大摇大摆的就直冲林柴码头而去,他对这码头再熟悉不过了,只要自己带人过去,引出高霸天的人,发生争议。 能引的高霸天出面直接来码头最好,不用进城里去惊动官府,要是不行,那就要靠张伟的人在城里动手了。 靠近码头的时候,梁家富让其他的队员分布在码头的周围,自己先和几个队员撑着竹排进入了码头。 一靠近码头,马上引起了码头众人的注意,众人都好奇的望向这几个撑着竹排的统一制服的人,也有人认出了这是书院的服饰。 “是绿水书院。”有人叫了一声,绿水书院现在的影响力很大,这标志性服装也是为人们所熟悉。 “是梁家富。” “富哥。” 有认识梁家富的码头工人大声的招呼着,梁家富也对他们招手示意。 “富哥,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富哥,混的不错哦,这衣服不是书院的吗?” “富哥,这红光满面的,比以前胖多了。” 一群以前的兄弟、熟人都围了上来,问这问那的。 “哟,梁家富,你还敢回来?”这时一个斜披着一件外衣,嘴里叼着一根牙签的鲍牙大汉不合时宜的大声嚷着,走了过来,打破了这久别重逢的叙旧大会,后面还跟着一群穿着破烂衣裳的打手。 “鲍牙苏,好久不见啊,我为什么不敢回来啊?”梁家富也反唇相讥,这个高霸天的头号打手,以前没少跟梁家富过招,却也是一个能打的。 “你不怕为什么要跑路啊?像个落水狗一样跑了,现在又回来乞食啊,你摇摇尾巴,我给你一口食啊。”说着他对身后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转身就跑了。 他的这一切表演都尽在梁家富的眼中,这是之前预案就想到的,当梁家富出现在码头的时候,一定能引起高霸天手下人的注意,那就会把这个消息传递给高霸天,那就有可能引高霸天到来,就在码头解决,不会把事情扩散到城里去,毕竟这码头就是城外。 当梁家富出现在码头的时候,张伟带领的人也在接头的引领下进入了城中。 城里老掌柜梁二钊留下的铺子,已经曝光了,李奇也不再遮遮掩掩,光明正大的派人接管,还干的老本行零售店,还扩大了经营,隐隐有后世的大商行的架势,也不怕有人打主意,就是要引出打主意的幕后黑手,可是这几个月来,却是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 最多也就是城里的会有些小混混偶尔来闹事,偷个东西等常见的事情,也很快就被书院解决了,也没有查出后面有人指使。 这掌柜的就是当时回来报信的小二,也算是梁二钊的心腹,经受过极端事件考验的人,林忠柏,30多岁,家在乡下,现在家属在书院里干活。 虽然之前不是山寨的人,但经受过考验之后,李奇重启县城生意的时候,就有意培养他接班,现在看来干的不错。 这林忠柏原来长的精明干瘦,可现在当了几个月的掌柜,是越发的发福起来,隐隐有些商人的样子了,办事还算牢靠。 他接到书院参谋部的通知之后,就派人在城门口等着接人,城门口的守卫,早已被上下打点,当然不会为难这些人。 张伟也没有傻到一大伙人一起进入县城,只带了十多个人分批进入县城,其他人都在县城外或是城门口各处地点蹲守,做好最坏的打算。 他们几十个人,再加上梁家富的水军那些人,就算是来个突袭,拿下县城也不在话下。 来时山长也说了,能不惊动官府最好,实在不行,或是有官府的人作为高霸天的保护伞要出面横插一杠,那也不要手软,不管弄出多大的动静,书院都会接着,放手去干。 在购销店的后堂,张伟见到了掌柜林忠柏,简单介绍了来这的目的,让林忠柏对事件有一个了解,知道书院现在要解决高霸天的事情,也是积极支持。 这几个月来,他也是见识了书院的快速发展,知道了书院的势力,更加积极向书院靠拢。 再说了,他的一切都是书院的,也没有不执行的道理,解决了高霸天的事情,那这县城也就没有更大的黑势力,购销店也可以更好的发展,他是一心只想着发展这购销店,更好的报答山长的提拔。 一会,有小二回来报信,说看到高霸天出门了,带了有十多个人,气势汹汹的,看起来是要找人打架。 张伟和林忠柏对视了一眼,看来计划成功了。 只要高霸天出了县城,那梁家富那里就负责解决高霸天和他的手下,张伟的人就负责封锁高霸天的后路,同时解决高霸天的老巢。 林忠柏让小二继续监视高霸天的动向,有事随时汇报。 码头上,梁家富正带着几个手下靠了岸,毫不把鲍牙苏放在眼里,这让鲍牙苏很生气,可他又不是梁家富的对手,再说了,那梁家富的手下也有好几个人,很有点扎手的样子。 还是要摇人,鲍牙苏想,只怕大哥带的人不够,这梁家富可是个硬点子,人少了恐怕又让他跑了,他转身对身边的小弟又低语了两句,让他去摇人,要把自己的人马全部摇过来,给他来个大包围,让这梁家富再也跑不了。 想起上次大哥看上了老李家的妹子,让自己去抢,却不想这梁家富多管闲事,横插一杠,把大哥的事搅黄了不说,还把自己手下的兄弟打了一顿,想着就来气。 现在也不知在哪找来了几个小弟,就敢来踏自己的场子,一会一定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鲍牙苏,老子这不回来了吗?你还在等什么,等你老大高老狗来给你撑腰吗?”梁家富挑眉道。 “要不我们先来干一架,看看谁先怂呢?”梁家富继续刺激他。 “梁家富,你说谁呢。”鲍牙苏身边一个狗腿蹦了出来,他急着想在鲍牙苏面前表现,却不想梁家富身旁一人突然就窜了上去,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没有任何预兆,这是暴起伤人的节奏。 这一脚又快又稳,鲍牙苏身边的混混哪是这些常年训练的兵士的对手呢,被一脚踢得倒退着滚出老远。 鲍牙苏一看,自己人吃亏了,这怎么行,大喊一声就对着梁家富冲了过来。 他身后的小喽啰一看老大动手,也纷纷从身上掏出各种各样的器械,就冲了过来。 只是,这有心算无心的,他们刚一冲过来,就已经进入了书院兵士的包围圈,虽然梁家富身边就几个人,但结成战阵,三个一组,三组一队的,却不是他们这些只知道凭个人勇气斗狠的人能冲破的,书院的兵丁都没有动用自己的制式装备,只是随手拿着木柴码头的各种长短不一的木棍,就把他们打的嗷嗷直叫。 “打啊,冲啊。”这时一大群满脸横肉的壮汉冲了过来。 没有影视剧中的“住手”之类的对话,也没有什么交涉,高霸天带的人汇合了鲍牙苏最新要来的人,一窝蜂就冲了过来,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 高霸天带着人走到半路,就听到鲍牙苏派回来的人汇报,说点子扎手,他马上就把所有的人都摇了过来,一走到码头,发现已经打起来了,他青筋暴怒,大眼一瞪,狠狠的蹦出一句:“妈的,来老子码头还这么窜,给老子全打死了,扔到河里喂鱼。” 听到大老板的命令,几十个打手一下子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一窝蜂向着梁家富的位置冲了过来。 梁家富一看这阵势,就知道已经把高霸天引出来了,那剩下的城里的事就由张伟解决,山长给他人任务就是把高霸天解决在这码头上,能让捉就捉走,捉不走就地消灭。 虽然之前他没干过这杀人的事,但不影响他现在下命令,他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发信号,动手。” 一声哨音传出,早已运动到位的兵士们,纷纷从各个位置站了出来,先是弩兵来了一阵齐射,然后刀盾手掩护着枪兵就往前面冲。 高霸天也是见惯了打斗场面的人,可这样的场面他却从来没经历过,他见自己的手下往前面一冲,对面就嗖的一下来了一阵齐射,自己这边惨叫着一下子就倒下了一大群人,他就感觉不妙,这是训练有素的兵,正儿八经的兵士,不是他这些只会打群架的混混能撼动的。 他转头就想往回跑,可是这梁家富又哪里不会考虑动起手来他会往回跑的事,早就在他的后路布置了一队兵士,一声呐喊,就纷纷冲了出来,大声喊道:“投降不杀,放下武器。” 高霸天倒也光棍,一看大势已去,自己的手下都跪地投降了,也没有再跑,手中的刀叮当一声掉在地下,就这样呆若木鸡。 他开始是以为梁家富带着几个小弟回来了,正好杀了立威,可现在想的却是自己是不是得罪了官府的那个当官的,这是派兵来捉自己,这梁家富不过是当诱子的。 直到两个兵士押着他来到梁家富的面前,才知道这梁家富才是领头的,他一下子就傻了,直接就跪了下去:“富哥,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这么些年,我也没弄你啊,富哥。” “我把钱全给你,你不要杀我家人啊,跟他们没有关系啊,所有的坏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 高霸天人长的凶神恶煞的,却也是聪明人,梁家富能带这么多人,轻易的把自己给捉拿,这已经不是一般的势力了,这些人堪称精锐,就是那些朝廷的正规精锐军队也不过如此。可他哪里见过什么朝廷的精锐了,他见过的最厉害的正规军就是那卫所千总的家丁。 这南方卫所的兵将,经过两百年来的太平,早已不复当年的勇气,再说了,那些地位低下,经济收入低的卫所兵,能称之为兵吗?顶多一大地主领着一群吃不饱饭衣不遮体的佃农。 “高霸天,你横行霸道,欺男霸女,现在书院对你进行逮捕。”梁家富宣布对高霸天逮捕的决定。 “哪里?书院?绿水书院?”高霸天却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手里绿水书院。 “你们没有权力抓我,我要去县衙告你们。”这高霸天杀人放火的时候,没想到要与人讲理,这时候遇到个拳头大的,才想起要与人讲法讲理了。 “我们绿水书院奉总督府的命令,将你查办,你将会被押送总督府审查。”这是李奇为了与官方打交道时暂时不太刺激地方政府的对外说法,弄一顶大帽戴起来,反正这末世官制早已有点混乱,官员的任免太快,现在皇城都已被攻破,也没地方求证了,手中有兵,说了才算。 很快,高霸天及他的手下,都被控制起来,都装到竹排上,驶离码头。 很快,码头各部分就被书院的人控制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运营。 那些因受到惊吓跑到暗处看热闹的各种人也都跑了出来,只是在纷纷的议论着这什么总督派来的人是什么来头。 梁家富这边一动手,张伟也没闲着,带着人就直奔高霸天的府邸,说是府邸,却也是一间青砖大屋,比不了北方那些权贵占地一千几百亩的大府,但在这小县城却也是贵气的不行。 城门口那些兵丁,听到码头传来的打斗声的时候,就拔出腰刀,想要过去查看,却不料被突然冲出的一队黑衣兵士给用手弩,长枪给指着,带队的头领喝道:“总督府办事,识相的不要掺和。” 那些兵士也不知真假,反正也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再说这些人气势汹汹,人又多,好汉不吃眼前亏,都把刀收了起来。 那领头的好像也不想闹事,只是又说了一句,“你们不要乱来,不会伤你们的,这些事都与你们无关,办完事我们就会走了。因响我们总督府办事一个个都要抄家,你们掂量掂量,不要看不清风向。“ 说着一挥手,在后面又走出几队兵士,直接把个城门都控制了起来,各要害位置都掌握在书院的手中,这才让两队兵去支援张伟对高霸天大宅的抄家。 第20章 公审高霸天 张伟来到高府,倒不用废太多的功夫,因为高霸天刚把人手都带了出去,府里也没多少有战斗力的人员,再加上平时也没人敢来得罪高霸天,门房在听到敲门声后,就把门打开一条缝,问道:“谁?” 兵士一下子就把门推开,拥了进去,第一时间就把门房控制住了,看门的门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做梦也想不到会有人来高霸天的宅邸生事,颤着声说道:“这是高府,胆敢来这闹事!” 这些兵士哪管他是什么府,把他的嘴就封上了,免的太过惊扰。 只一会工夫,高府就被书院的兵给全面占领,揪出了一大帮哭哭涕涕的男女老少,一老头故作镇定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私闯高府?”他也不想想他们家做的那些破事,他们家又何时有按照法律行事了,还不是想打就打,想砸就砸,这时倒想起要讲理来了。 也没人应他,各兵士给他们一人塞了块破布,押着他们就往外走,后面的书院士兵,把能找到的金银细软,用箱子抬着,也是快速撤退。 这次书院的目标就是为控制码头而扫平不安定因素,并不是要占领县城,针对的就是高霸天,而不是其他人,一切的行动讲究个快准稳。 很快一行人就快速的通过城门,退往城外,撤往码头与梁家富的队伍汇合。 这时,反应过来的巡捕官兵,在县尉的带领下匆匆而来,一色的鸳鸯大褂,红衣服红腰带,还是挺精神的。 他们却没有傻傻的直冲过来,面对黑压压的一大队士兵的威吓,还是显的有点犹豫不定,他们何时见识过这么一大队的士兵呢。 那县尉反应过来,这不会是传说中的乱民反贼吧,听说近来有反贼号称啸天大王,聚众上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到处流窜,难道来到了这小县城? 这可不是这小县城里这些兵能抵挡的,承平日久,这一个县也就一百几十个治安兵,要是真的流贼来了,要通知县老爷快快逃避才是正道。只是那双鱼卫里也有一个千户所,离县城也就几十里的路程,却不知为何没一点信息传来? 县尉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还是派了一个人过来喊话:“对面的兄弟,不要放箭,我们是县城的巡捕,你们是何人?” 张伟让书院的人大声回答:“绿水书院,奉总督大人命令,缉拿黑恶势力,闲杂人等,不得干涉。” 对面一阵骚动,却也不敢乱来,他们何时听过这总督是什么官,自从天下大乱,这上面中央层面的官制也是越来越乱,什么巡抚,督抚,总督,总理天下兵马之类的官职是走马灯一样的转换,今天任命了一个,明天巢贼不力又被拉去砍了,又或是被贼砍了,也不知真假。 就算是说首辅来了,也不能不信。 但不管真假,都不是他们这些小县城里的小小治安兵能招惹的,也是惹不起的。 “能否找个负责人出来,我们县尉要找你们负责人交谈。”这巡捕是慢慢的走近。 “我是绿水书院的教官,叫他过来吧。”张伟说着走了出来,对着这传话的巡捕扫了一眼。 那传话的兵丁得到了答案,忙转身快步跑了回去。 一会那县尉就忙带着两个亲兵走了过来,说道:“对面可是张教官,我是县里的县尉,不知贵部突然光临县城公干,有失远迎。” “我们奉总督府的命令,只捉拿不法的黑恶分子,不会对县城的正常生活产生干扰,县尉无须担心。”张伟一副公事公办的气势。 “还请出示公文,那个总督府?小的也好有个交待啊。”这县尉还是想得到确定的答案。 “总督东南诸省地方提督军务、粮饷、管理河道兼巡抚事,也就是东南总督府,府衙设在南京,是先皇临大行前委任的, 你要看公文,可以跟我去绿水书院找我们山长。”张伟大大方方的回应,这小小的县尉,怎么可能跟他去看什么公文呢,又有什么资格跟他去看公文呢。 “哦,那公文就不看了,请问你们什么时候离开呢,这些家属可不可以交回给我?”他又试探着问道。 “哦,过几天会召开公审大会,公审后,没犯事的,自然会放了,如果犯事的,那就要看犯的是什么事了。木柴码头那里,会有一个总督府的联络处,筹备南洋宣慰司,负责造船,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去那里找联络人。”张伟又抛出一个爆炸性大新闻。 “宣慰司。”县尉喃喃的说着,朝廷是有这个官职,可是这个司也许只存在于中央层面,或者有外国使团来访时会出现,都不知有多少年没有出使过南洋了。 他从当这个县尉起,就从来没有听说过,就算他的前任又或者前任的前任都没听说过会有宣尉司这个官职人员的出现,如果非要说出现过,那还是百年前的事。 难道朝廷又要下南洋西洋又或者北洋东洋?可是他是知道的,朝廷现在皇上都没了,京城也被攻破了,虽然听说南京那里,那个什么王又登基了,可这个时势,宣尉司是来搞笑的吧? 县尉摇了摇头,反正这些信息量太大了,还轮不到他来管,比他官大的多了去了。他不怕事大,就怕事小,小事他来管,大事自有上面的人扛着。 县尉一拱手,说:“张教官,有劳了,下官这就去呈报县衙,由县太爷处理。下官告辞。”县尉拱了拱手,带着人就要离开。 “有劳了。”张伟也不多说,但还是礼貌的拱手回了一礼。 木柴码头还是有很多高霸天的物业的,毕竟这是他的老巢,是他主要的经营地,虽然说是木柴码头,却不是只经营木柴的,除了各种木料店铺,铁钉厂,造船厂,鱼货等等,各种货物都在这里经营,集散,却是最红火的一个综合性的大码头,至于为什么叫做木柴码头,那就不得而知了。 得益于这个码头位于城外,地方广阔,顺着河堤连绵几里,确是不须进城那么麻烦。当然,因为不是在城内,也就鱼龙混杂,更不在朝廷的掌控之下,也为高霸天的发展壮大提供了便利。 梁家富以前在码头的朋友见梁家富这次这么风光霸气的回归,也大都主动围拢了过来,纷纷主动给梁家富提供各种线索。 梁家富也不跟这些旧识客气,凡是以前跟他有交情的,积极向他靠拢的朋友,都让他们给书院的士兵带路,指引士兵去接管各种物业,把一些高霸天的心腹人员进行控制收押。 张伟把高霸天的一干家属收押后,就把带过来的书院新兵都交给了梁家富,说是新兵,却也是训练了三个月的兵了,可以合格的交付使用了。他的任务就是带这些新兵协助梁家富捉拿高霸天,断了高霸天的退路,现在完美完成了任务,接下来的工作,那就不归他管了。他还要回去训练他的兵,那才是他的正职任务。 三天后,码头已经在梁家富的完全掌控之下,梁家富也是熟门熟路的,对于码头的各个地方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考察了几家修船厂,得出结论,这些船厂是可以直接造大船的,当然他认为的大船,也就一百几十吨,不知是不是山长要造的大船呢? 书院后山,一排排的栏舍已经建好了,赵子荣头戴草帽,晒的又黑又壮,正指挥着书院里的人安排着栏舍。 “这边最靠山边的,用来养鸡,平时也能让鸡到山上去自行找吃的。” “小心点,不要被风吹到,这小鹅苗最怕被风吹到,要先是屋里饲养,到长大一些再到户外放养。”说着把用被子盖着的箩筐的缝隙紧了紧。 赵子荣一会指挥这个,一会安排那个,忙的团团转,感觉自己这段时间把一辈子的活都干完了,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养殖业,可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规模的养殖,更不要说自己来干了。 肩负着书院这么多人的希望,他可不敢大意,万一搞砸了,那就有负山长的知遇之恩。 山长与他素不相识,只凭着有财兄弟的推荐,就把这么大的家业交给自己,说什么自己也要干好,再说了,自己不是一直希望把这养殖业做大做强吗,现在机会来了,一定要珍惜。 “这鸭子,最是皮实,要这样把他们扔到水里,才好养。”赵子荣把一筐鸭子拿起来,走到水塘边,用力的一抛,一群长着黄毛的小鸭子就哗啦一下撒落在水面上,汇集在一起,在水里欢快的游着。 这是赵子荣家里养鸭子的绝活,一般人都是小心翼翼的饲弄这小鸭子,只有赵子荣家是把小鸭子往死里摔,但说来奇怪,赵子荣家这样弄,鸭子反而成活率高,长的快。 赵子荣也曾研究过,他认为这可能是仿生学,野外的鸭子都是这样,把巢筑在高处,待小鸭子破壳而出的时候,都是从高处直接跳下来,早就进化成了耐摔的习惯。 在紧邻水边,一排鸭栏已经建好,但这么小的鸭子,可不耐粗饲,要先弄些精饲来喂养,才能长的好长的快。 这不,他联系打鱼队的梁家富队长,让他们把杀鱼剩下的下脚料,什么鱼肠,鱼磷什么的,全收集起来,粉碎了加上鲜草,制作成喂鸭子的精饲料。 一大群妇人,正手捧着一筐筐的小鸡,放到点燃火堆上烟熏,这火堆烧的是艾草,冒着浓浓的烟雾,熏的人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但那些妇人还是一本正经的用烟熏着小鸡,一边还一脸正色的念着什么咒语,细听好象在念着“小鸡小鸡吃米,无好哎哎……”也不知念的是什么。 经过了烟熏的小鸡,就被一筐筐的移到鸡屋中,由妇人给它们一只只的手工喂水,然后才把他们分成一小群一小群,放到不同的隔栏内。 听说这熏过的小鸡,长的快,不生病,也不知是也不是,反正按照掌柜的吩咐办事,应该就不会错,掌柜大人可是山长请回来的负责养殖的掌柜,山长不会看错人的。 还有很多的妇人,正在饲喂着各种家畜,无一例外,她们眼中都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以往她们在家里一天到晚的操劳着,却是吃不饱,穿不暖,看不到希望,日子没有奔头,还要时不时的忍受家中汉子的打骂。 可自从家里的那位汉子加入了书院,连带着她们也一起被书院接收了,现在她们在书院里,也是能自力更生的人,不用看谁的眼色,只要付出劳动,她们就可以在饭堂里吃饭,他们的家人也是可以在饭堂里吃饭,孩子还可以在书院里读书,不再需要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住着书院统一搭建的屋子,这样的日子,他们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他们的汉子,自从在书院里学习之后,好像那脾气也没那么暴躁了,也有点知冷知热了,这日子简直美的不要不要的。 山长真有大本事,也不知山长从哪里找来的赵子荣掌柜,懂的知识又多,跟着这样的掌柜干活,就算以后书院不用她们干活了,学了这么多的知识,也可以回家去自己养鸡养鸭养猪都能挣钱了。 现在的水库里放养了各种各样的中等大小的鱼,只等到年末,就可以捕捞了。 每天早上,赵子荣都会亲自站在水库边,看着工人从发酵池里,把已经混合着猪粪进行发酵的草沫,投入水库里,引来大大小小的鱼争食。 那经过发酵的切碎的鲜草,泛着金黄色,散发着一股酸腐的味道,却是鱼儿的最爱。 这猪粪养鱼的方法,世代相传,赵子荣的祖上就是这样子养鱼的,养出的鱼又大又肥,传到他这一代,虽然家里的鱼塘大多都已不再归属自己家了,但养鱼的方法还在。 在水库的尾部,建了一个繁殖场,引来山泉水,利用那山泉水的刺激作用,让母鱼发情,人工繁殖鱼苗。自然繁殖的话,远远不能满足养殖的需要,而且,随着打鱼队的持续打鱼,总有一天,河道里自然水域的鱼的资源会退化,不可能还像现在这样,每天可以打到这么多鱼。这是自然规律,不会因为人为改变,所以要未雨筹谋。 在那水库的下游,靠近漠阳江的河边,有一些低洼的地带,后勤大队正在排水造田,一些实在排不了的水坑,就规划成或大或小的鱼塘。 赵子荣昨天正在那里和后勤大队的人一起规划,他很清楚,那些地方只要一开发出来,会有无数的鱼塘,需要很多的鱼苗,也会产生很多良田。 这是划时代的事情,也不知山长的脑袋是怎么想的,可从来没有人会干这样的事情,这可是造福子孙万代的事情,不管以后世事如何变更,后人都可以从这些良田鱼塘中获益。 “山长,俚僚那些人,在我们这里也有一个月了,按原来的约定,是时候放他们回去了。”张汉正在给李奇汇报工作。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又是一个月过去了,自己这一个月就没少去俚僚的族群里巡视,那些学员表现还不错,没有什么抗拒,还是能配合书院的教学,但悟性却真不敢恭维,一个比一个蠢。 当然,这是李奇用后人的思维来定义这些从来没见过几天世面的土人,其实这些人还是很聪明的,要不也不会达到李奇的要求,做那只有秀才才能做的事情,读书写字。 当然也要感谢在李奇那大棒加大枣的指导思想指导下,教学才能开展的这么顺利。主要还是在书院里吃的好,吃的饱,比他们在家里不知强多少倍了。 并不是李奇的思想有多么的先进,一切都是利益,什么困难都阻挡不了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这些俚僚的土人,在山里哪能天天吃到这么好的食物。用他们自己的话说,这就像天天在过年一样,当然对李奇的教学不敢抗拒。 “三叔,你让负责人准备一下,开一个欢送会,给他们一人准备一点小礼物。”李奇说道,“怎么说他们也给我们干了一个月的活,让他们带点米啊,鱼干之类的回去,也以示我们的恩典。” “好的,我让他们安排一下。”张汉回答,同时又说道:“现在我们人口越来越多,其他都容易解决,可是这食盐,却是消耗日多,所费银钱不少,是时候要想个法子解决。”张汉说着,把一份买盐的支出摆在李奇的桌面上。 李奇拿起来翻看着,书院大部分的日用,都是自给自足,很少外购原料,就算是要对外购买的,也多是加工原材料,加工为成品后,还是会卖出去,这些都是生意。其他的大部都是以物资支出为主,但这食盐不同,都是官营的生意,除此之外再无分店,是真金白银的支出。 李奇现在是越来越感觉支撑一个地区的发展之不易,柴米油盐,就没有一样不是要自己操心的。随着人口日增,任何一样不起眼的支出,乘以庞大的人口消耗,都是巨大的款项。 李奇一边看着账目表,一边把手指在桌面上敲着,慢慢的有节奏的敲着。 一会停了下来,拿起茶壶,给张汉的水杯添满了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缓缓的说道:“我们这里不是靠近海边吗?而且我知道还有一个盐场对吧?” “是的,这个盐场离我们这也不远,大概就100多里。”张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自从山寨改了个名为书院之后,张汉发现李奇是越来接近文人,说不好听就是附庸风雅,喜欢一边喝茶,一边讨论事情,以前都是一大碗喝下去的白开水,现在弄点茶叶,用个小茶杯慢慢的喝。 绿水寨的山顶上,现在是弄了个小茶场,种了不少的茶。听说山长还派了人去东水山那边考察,对,是考察,山长的新名词,可能有意染指茶叶生意。 自己这个子侄是越来越有头脑了,他为自己当时选择拥护李奇当少寨主而欣慰,要是自己当寨主,哪能发展出现在的家业,想都不敢想。同时也为自己那早逝结拜大哥有这样的儿子而自豪。 第21章 送俚僚回家 “要是我们自己搞个盐场晒盐你看怎么样?”李奇问道。 “这晒盐容易,只是朝廷那边,是不是影响太大了?”张汉不是很放心。对朝廷还是存有敬畏之心,做小打小闹的山贼可以,要是闹大了,那同造反有什么差别?造反那还是需要很大的决心的。 “现在朝廷对盐铁矿管不了,矿税都收不上来,这盐都是控制在各世家大族,大商人大官僚的手中,朝廷早就无法管理。”李奇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现在皇城也被流贼给攻破了,皇上也吊死了,这天下我看很快就乱了。” “我们也不要太在乎官府,何况就凭县城那几个兵,他不来找我麻烦,我也不去招惹他们。” 张汉点了点头,他也是吃够了苦头,也不是怕事的人,只要是李奇认定的事,他是一定会支持的,何况现在李奇给他的感觉就是见多识广,广的信任。 “这天下大势,静则思动,动则思静,安宁二百多年,眼看要动乱了,乱世则要用重兵,可我们手中无兵,就不要瞻前顾后了,到时我们能活命否,全看手下这帮兄弟的多少。” “三叔,只要粮食能跟的上,还是要招多些弟兄。”李奇把自己的想法跟三叔全说出来,三叔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自己的想法,也只能跟三叔说了。 “梁家富那边,鱼获不少,近段时间这粮食应该是不成问题的,田里的禾苗长势不错,山里的豆又收获了不少,番薯也结得有拳头大了,眼看丰收在望。”张汉汇报道。 民谚说:瘦地番薯--饿粪。只要有粪,那番薯都会长的很好,利用规模优势,李奇可以集中人力办大事,各种积肥的方法都用了,弄出的农家肥不少,各种作物也就长的好了。 “只是要招人,却没有刚开始那么多人来报名了,本地人都只愿意打个短工,却不愿加入书院。”张汉对这个现象有点头痛。 “哦。”李奇对这个情况是知道的,没有现实的利益,是不可能吸引到足够的人手的。 刚开始能招那么多人,是因为一大批的难民滞留在这里,找不到活路,一下子涌了进来,但随着接收完了这批难民,每月就只有零星的难民逃荒过来了。 李奇想了一下,“派人到就近的官道去设点,施粥、宣传,如果不行,派宣传组到肇庆府,高洲府去宣传一下,以前是怕太出名,没有大规模宣传,但现在,我们书院也不怕出名了,就怕不够出名。” “盐的事,靠着个海,就不要再去买高价盐了。”李奇说着把手里的茶水一口干了,硬是喝出了酒的感觉。 “开大型盐场我干不到,但晒点囟水,煮点盐应该不难吧?”李奇说。 顿了顿又说道:“让二营长胡有财找曾用青铸几个大铁锅,准备一下,过几天我去海边逛逛。” 这一天,在书院的大门外广场上,俚僚两族的学员排成整齐的队列,都是神情激动,因为一个月的培训结束了。 对的,山长说对他们培训一个月,山长很守信用,今天一个月时间到了,就要放他们离开,他们怀着坍塌不安的心情,既挂念家人,又舍不得这里的美好生活,心情茅盾到了极点。 虽然在书院里没有山中的自由,什么事情都要有组织,有规矩,还要读书认字,背诵书院的规矩。 那什么“一切为了人民,为了人民的一切”,想起来就拗口,但他们还是倒背如流,虽然想想不可能,人还不是为了自己吗,怎么会为了别人呢?虽然有疑问,可不影响他们读书的积极性。 “山长到。”一声大喝传来,李奇跟着喝声迈步进上高台。 一众人等都安静了下来,纷纷望着高台上的李奇,他们现在有了希望,有了纪律,不再是刚来时候那样的只会张着一副无助而苍茫的眼茫然的四望。 李奇看到台下静静望着自己的山民,他们现在穿着整齐的服装,看起来很有精神。 “学员们,大家好,今天,你们的培训结束了,以后,如果有机会,欢迎你们再来书院参观学习,书院永远是你们的家。今天,你们从这里走出去,以后也将永远是我们的学员,只要不是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们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来书院求助,书院永远不会忘记你们。以后都会是你们的坚强后盾……” 李奇讲话完了之后,就是分发礼物的环节,各山民学员更是兴高采烈,群情振奋,对书院的好感度更是上升到一个新的台阶。 “山长,王朝毅找你。”山长办公室的小郑进来汇报。 “那个王朝毅?”李奇一脸的蒙,他可不认识什么王朝毅,随着书院人数的快速膨胀,现在李奇也不是谁想见就见的。 “那个俚族的村长,你还有印象吗?”办公室的小郑提醒道。 “哦,那个小王,让他进来吧。”李奇也不知道,他现在随着地位的上升,心理年龄越来越见长了,遇到年轻的就叫别人小王,也不想一下,自己比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年轻,真的应了那句话,能者为长。 一会功夫,那俚族的族长王朝毅就走到门前,大喊:“报告。” “进来。”李奇回答。 王朝毅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对着李奇拱了拱手抱拳施礼。 “有事?”李奇问道。 “山长,我想带领我们村一起加入书院。”王朝毅说着,眼巴巴的望着李奇,好像怕李奇不答应一样。 “谈谈你的想法。”李奇这一个月也是去过很多次培训班,但班里人实在太多,他也没那么多时间能熟悉每一个人,虽然这王朝毅他也见过几次,但却从来没有深谈过。 “我这一个月来,在书院里学习,觉得书院太多东西学习了,而且,这里的生活,正是我带领我们村子这么多年追求而不得的,我想跟着山长,带领我们村的寨民,尽快的把生活搞上去,我们寨民过得太苦了。”王朝毅说道。 “只是为了生活过得更好?你要知道,加入了书院,不只是自己过得好,我们的追求是天下所有的人生活都要过得跟我们一样好,我们追求的是人人平等,人人有饭吃,家家都温暖,小康路上不漏一个人……哦,有钱大家分,不漏一个人。”李奇说着说着发觉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了,一下子脑子就短路了。 “最主要的,加入书院要不断学习文化,这是书院的基本政策,要不也不称之为书院了,书院就是要学习的。你要不要跟你们村民商量一下,他们能跟着学习吗?”李奇问道。 “当然能,我们村一直实行的是军队管理,大部分的东西都是公有的,私有财产很少,这一点和书院是相通的,再说了,有这么好的生活,他们几辈子都挣不来。”王朝毅想了想说道。 “这没问题,不过加入了书院,以后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书院的,你这个寨主可没有独立性了,你能不能做到。”李奇又问道。 “一切行动听指挥。”王朝毅马上立正,很正式的回答。 “好,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加入是没问题的,这事你跟参谋长对接,他会安排好你们的,你们拥有自己的土地,跟书院还是有区别的,你们作为一个独立单位核算,书院会给你们支持与指导。”李奇说着对小郑说道:“你跟参谋长说一声,王朝毅这个寨子作为独立单位参加书院,接受统编。” “谢山长。”王朝毅对能加入书院是高兴的,他经过这一个月的学习培训,认识到这才是他追求的生活,跟着书院,他的寨子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平凡而充满激情,当然,相比书院外的各种刺激战斗生活,书院无疑是平静的。 晚上,李奇还是与三叔一起共进的晚餐,这晚餐从最开始的家宴,已经成为一种工作餐,总会时不时的加入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讨论,也会时不时的会有各种各样的人被邀请参加这样的晚餐,今天各营级留守书院的负责人都来了。 一大桌人,有序的坐着,时不时聊几句,他们现在分布在各处忙自己的工作,也难得聚一回,李奇也时不时的插几句,与大伙聊着。 眼看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李奇开口说道:“梁家富在县城干得不错,已基本控制了县城附近的势力,特别是码头,在他的控制之下,生产已完全恢复,没什么大的影响,他今天让人送回报告。” 顿了一下,李奇接着说:“码头高霸天的产业都已没收,其中有一个船厂,是高霸天原来控制的,现在已经接收,梁队长建议,可以把这船厂进行扩建,作为书院生产大船的船厂,这样生产就会很快,不知大家的意见如何?”说着扫了一眼在座的人,这些都算是书院的高层了。 “我看可行,只是这船厂就在县城的旁边,要是哪天朝廷过来抢夺怎么办?”王洋第一个发言,这也是大家担心的事情,有一个现成的船厂,那造船的事业就不再充满不可控性,这是大家乐意看到的,但怎么说,自己也是山贼,这做贼心虚啊。 “要是朝廷派大军来抢,那不管是在三江岛,还是在县城旁边,那都一样。”吴大用天天在后勤,跟一帮妇女儿童老头打交道,自然是清楚这些道道,书院现在看起来很高大上,其实实力还是很幼小的,如果朝廷的大军过来进剿,其他营还好说,青壮年的多,最不济打不赢还能跑,他后勤队的,跑都跑不了。 大家都点头,表示认可,他们对朝廷还是很敬畏的,毕竟是朝廷的顺民,要不是生活所迫,也不会当了山贼。 “怕啥子,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朝廷的什么大军,那里有什么大军,有大军的话,皇帝老儿还会被打的上吊。”这预备队的张大就近段时间也是学习了很多东西,特别是认字之后,也天天拿着信报,跟着手下一班兄弟在那讨论家国大事,这好像是男人的天性,只要凑一起,那就个个是忧国忧民的好汉。 李奇也是微微点了点头,近段时间,他也进行了反省,发现自己跟这些人一样,对朝廷还是存有幻想的,虽然这帝国的中央朝廷事实上已经不再运转,但巨大的行政惯性,基层政府在没有外力打破的情况下还是转运正常的,就比如现在南方这边的行政,表面上还是很正常的,但却经受不起任何的外力波折。 “我是这样想的,”李奇插话道,各人听到山长说话,也都安静了下来,都想听听山长是怎么说的,不管他们怎么争论,最后也是山长一锤定音,“两个船厂同时开工,三江岛那个先上马小船,争取用最短时间形成生产能力,县城那个船厂,派技术指导三江岛的建设,同时生产他们最拿手的能建造的最大的船,形成差异生产。” “我需要他们尽快形成生产能力。对外与官府这边的接触,以后我们用奉总督府令行事,我想这些官僚短时间内不会与我们冲突,以后我们势力如果超出他们的控制,他们也得默认我们的存在。以前是我太在乎官府的反应了,做事放不开手脚。”李奇给定下调子,同时进行反省。 “明天我要去海边,弄些盐巴回来,如果可以,就弄个盐场玩玩。我会顺路经过县城,考察一下木柴码头和造船厂,这一去可能要花点时间,这眼看要秋收了,各营各部门都要抓紧生产,不可让生产落下,这粮食才是我们的命根子。” 李奇没有走水路,在没有大船之前,这水路都是不安全的,都说行船跑马三分命,这连船都没有,只靠一个竹排,那半分命都没有。 当然,李奇也不赶时间,就这样骑着马慢慢的走着,刚开始在书院的范围之内,眼看着一片金黄,到处都是稻浪,各种旱地也是一片或碧绿、或金黄,到处都是丰收的喜悦,田野里充满了忙碌的人们。 可随着走出了书院的控制范围,道路边的禾苗逐渐的变的稀疏了起来,低矮的禾苗吊着几穗稻谷,就那么直棱棱的矗立着,参差不齐,怎么看也是一百多斤的产量,让人提不起一丝的热情。 第22章 初进县城 边坡大量的旱地,荒草丛生,只零星星的有几片开发出来的耕地像补丁一样镶在山坡上,显得荒凉而又毫无生气,让看惯了连片耕地的李奇不免生出了几分悲哀,更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重了几分。 历史责任感这该死的东西,压得他喘不过气,更加坚定了他要掀翻这该死的黑暗统治的想法,不再抱有对黑暗统治的一丝一毫的希望。 黑暗统治的原罪不在于他的剥削有多重,而在于他那该死的身份设定和阶级固化。 一个人,从一出生,就被统治者设定了一个身份,或是工匠,或是农民,又或是军户,幸运的一出生就是王公贵族,这身份无法更改。 而又有该死的户籍制度,终其一生,也无法走出这从一出生就设定的特定的角色,位置,无从翻身。 而不同的税收体制又加重了这一个制度的不公平性,使这个帝国最终无法有效运转。 但就算是最黑暗的文明统治,也比野蛮的原始统治要好上百倍,所以现在李奇担负着抛翻黑暗统治,阻止野蛮而又充满兽性统治的发生。 李奇就这样一边想,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景色,不得不说,这时代的自然景色是真的充满了灵性,比后世的人工景色不知好了多少倍。 县城的码头边,一个高台已经高高的撘了起来,梁家富正站在高台上,高声的说道:“乡亲们,现在对恶霸高霸天进行公审,只要是以前高霸天欺负过你们的事情,都可以过来申诉,只要是查实,我们书院会对受害者进行一定的经济补偿。” 一群早已被调查安排好的受害者,则捧着申诉书,等待着发言,只见一妇女捧着申诉书,头缠白布,第一个走上高台,跪在地上,哭泣道:“民妇乃?鸭巷林家媳妇,我夫君在?鸭巷开的玉石档,被高霸天所害,家产被占,我不得不逃到平岗以挖螺为生。” “情况是否属实?”文书大声的问道。 “属实。”“属实。”下面围观的群众高声喝道,这些事情都在市间传的沸沸扬扬,八卦群众早已耳熟能详,在书院安排的人引导下,都高声大喝。 “民妇车氏,在九眼塘开客店,我女儿被高霸天强抢进府,受尽欺凌,跳塘自尽,客店为高霸天所占。请大人为我做主啊。”一妇女拉着一个老头,颤抖着双手,站在高台上。 “可怜啊,那车小姐长的娇滴滴的,听说还跟林氏订了婚,却被高霸天抢进了府。”下面的群众都纷纷议论着。 “车员外以前开客栈,想不到老了却只能窝在屋橱下,无处栖身。” “要不是车员外以前积下的功德,大家都会给两餐,早饿死了。” 群众大声的议论着,又高声大嚷,“属实。”“属实。” “……”经过一系列的审讯,终于到了公布罪状的时候了。 “高某某,外号高霸天,罪状一、杀害良民,强占家财;罪状二、欺压良民,强抢妇女……”高台上文书大声的念着高霸天的罪状。 台下的民众大声喊着:“杀,杀。” 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人人喊杀。 正在最热闹的时候,李奇一行人来到了码头,高台上的梁家富远远望见,对着身旁的人小声言语两句,就匆匆走下了高台。 混在台下群众中的几个衙役,却是眼尖的很,他们马上感觉到了异常,飞快的让人回县衙报信去了。 当然,这些衙役的动作,没能逃过绿水书院眼线的眼睛,这里周围的一切,尽在书院的掌控之下,只不过李奇交待过,只要他们不对书院出手,也不用理会,静观其变。 很快,对高霸天的处理决定下来了,“高某某,外号高霸天,判无期徒刑,不准减刑,没收全部家产,家人及其亲属进行劳动改造,以观后效。” 这是李奇之前定下的原则,尽量不杀,但执行株连之政策,家属也要一起改造,这样可以给这些人一个念想,使之反抗不会太激烈,山穷水尽的时候会向书院投降。再说了,书院也是真的需要各种各样的人才,力量型,思想型,不得不承认,这些人能雄霸一方都算是人才,与道德无关。 梁家富很快就引着李奇来到书院设在码头上的一个办事处,这办事处是一个两层的小楼,就建在码头边上,屋后靠水的后门有一个小码头,方便运货,也是逃生的通道,不知是谁建的,但一直被高霸天的人作为码头的联络处使用,现在自然也就是绿水书院使用了。 梁家富这段时间也是在书院里学了不少的东西,特别是对于驻守布防这方面,他把个小楼外围用了木排作了围墙,围墙大门设立了明哨,在围墙的后面,还有一个小屋作为观察哨,小楼的顶层,设立有观察哨,可以说是守卫森然。 当然小楼的前院是开放的,方便办事的人员,一切都采取的是外松内紧的方式进行管理。 当然,现在码头的工作人员,除了书院的人之外,大部分人都是原来的苦力,放排的,卖柴的,开各种铺子的,还有就是下游的造船厂人员。 梁家富也算是这片区域的名人,认识的人也不少,现在更是大名在外,谁不知道富哥又回来了,还带了不少人,这势力县太爷看了也哆嗦,谁还敢出来触这个霉头。 警卫自然是加派了的,山长过来,大家都没敢大意。 才坐定,李奇就直奔主题,对梁家富说道:“你的汇报我看了,把造船放在这里是可行的,不过我们要两只脚走路,三江岛那个造船厂还是要办的,只不过那里一切才刚起步,先造小船。这里有现成的船厂,看看能造多大的船,还有短时间内能造成,我们要注重时效性,短时间内能造好的最大的船是多大?” “回山长,我们这些都是小船厂,虽然以前他们祖上也曾建过大船,但现在都是建小船,没再建大船,平时干的都是修船的活。”梁家富说道。 这县城的小船厂,应该也没谁在这里投钱建大船,李奇早就有心理准备。 “能不能安排我去船厂参观一下?”李奇问道。 “没有问题,这就安排下去。”梁家富转身对身边的人交待着。 李奇信步走出小楼,在河岸边随意的望着,县城就是县城,就算是小县城也不是自己那个小山沟的寨子能比的,各种货物的集散,让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只是道路大多是泥路,显的有点泥泞,有点脏乱。 在这里建船倒是比自己在山沟里白手起家要容易,至少人才应该不会太缺吧?毕竟也是传承千年的港口,李奇想着。 “山长,安排好了。”梁家富不多久就走了过来。 “好,走吧。”李奇道。 在木柴码头的下游,河水逐渐变深,那里有一个三面环水的半岛,建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船厂,当然,这些小县城里最赚钱的产业也逃不过被高霸天强取豪夺的命运,都成了高霸天名下的产业。镇压高霸天后,当然被书院接收,至于还有没有找到以前的东家后人,如果有,也会给予一定的补偿,或是给安排一份工作,也算书院给他们的一个公道了,毕竟书院给他们报仇,把霸占他们产业的恶霸给法办了。 “少东家。”长着长胡子的敖掌柜迎了出来,拱着手说道。 李奇也抱拳回礼说道:“你是这船厂的掌柜?干多少年了?” “回少东家,我家祖辈都在船厂干活,最早的东家是我本家也姓敖,是平岗人,自从船厂被高霸天控制后就不知所踪,我也尝试寻找,但毫无音讯。”这掌柜的说道,神情隐隐有着悲伤,看来也是个重感情的人。 “哦,这样啊,你也算是老资格的造船人了。” “也不算老资格,只是我从小就跟着家里人在这船厂长大,小时候,太老东家还在的时候,船厂的生意还好,那时也曾经是造过大船的,后来就只能造些小船、还有修船了。” “那最大的船能造多大呢?” “那个船坞长38丈,但我从来没见过造那么大的船,最大的也是造过22丈,还是我小时候的事,常见的是造12丈左右的船。”老掌柜的说道。 “那就按最常见的12丈的船来建,那多久可以建成呢?”李奇又问道。 “这不好说,都有好多年没有建船了,这些师傅都老的老走的走了,年轻人又从没干过,一切要从头开始,不过图纸还是有的。”老掌柜的说道。 “哦?还有图纸?”李奇感到很好奇。 “老掌柜祖辈造船,可保存了一屋子的图纸呢,后来高霸天霸占了船厂,可他也不傻,自然知道这图纸有用,所以还是保留了下来,并没有毁掉。” “那有图纸就好,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就按照12丈的船来造。钱粮的事,书院不会短缺。”李奇表态说道。 “有钱就好办,只是这船厂多年来半死不活的,高霸天又要抽份子钱,船工过的很艰苦,走了不少人,这要重新开工,这工人非要重新招收不可。”敖掌柜说道。 “人不是问题,书院里有人,梁队长的人你先用着,回头再招。”李奇说道,除了技术人员,其他的都是苦力活,书院这些人好歹都训练了三个月以上,识字最少的都有300,比新招的人好用多了,也不急着招人,何况招人不是有招生部吗,也不用船厂招。 “是,书院的人最好不过了,都是读书人,可以很快上手的。”敖掌柜也表示认可,这些书院的兵丁他这几日也接触过了,全都很有礼貌,还读书认字的,普通人可比不了。 就算是船厂现在的工人,又有多少可以认字呢?也就那几个老把式算是读过书。 第23章 文质彬彬的土匪头子 “你这船厂的老员工,和我们书院的人不同,书院是没有工钱的,但书院会发给你们发工钱,在你们原来的基础上,增加20%,再按工程量进行结算,适当发奖金,船厂还是独立核算,不做亏本的买卖。”李奇知道,要想马跑的快,又不给马吃好料是不行的,所以还是先来一波升薪行动,安定人心。 “梁队长,这些船厂的工人,生活过得也挺苦的,给他们每家先发点米粮腊鱼干之类的,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李奇对跟在身后的梁家富说道。 “好的,山长,我已经拟好了方案,所有新接收的这些产业的员工,都会发一波福利,改善一下生活,这不方案还没有报上去,你就过来了。”梁家富回答道。 梁家富在书院里干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也当上了领导层,知道山寨的工作方向,就是不让手下的人挨饿,尽一切可能的获取食物,让书院里的人吃好喝好。当然吃好后就是干好,思想不能滑坡。 山寨的口号是“让群众吃饱吃好是我们的奋斗目标”。这口号不是空喊的,是实实在在的实行的。 “敖掌柜,我给你的任务就是尽快把船造出来,下水试航,有什么困难就找梁队长,这事情就由他来管。”说完又对梁家富说道:“你的任务就会重了一些,你这段时间打鱼造船培养操船的人,这些工作可不能耽误了,这培养操船的人,是重中之重,宁可人等船,可不能船等人啊。” “山长放心,打鱼队坚决完成任务,那些兔崽子一个个天天盼着能开上船呢,要是有这么大的船给他们开,他们还不美的上天了。”梁家富露出一副笑脸,那是真的开心啊,一想到能开上大船,这是从心底里开心。 “山长,县令大人在联络处等你,他想见见你。”警卫过来汇报。 “呵,稀奇,县令大人竟然想见我,家富,跟我一起去见一见这县令,在双方彻底撕破脸皮之前,我们还是要保持合作。”李奇对梁家富说道。 在小楼的会客厅里,县令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茶,对书院的接待还是很满意的。在来之前,他还以为这些个假冒什么总督府的山贼会是凶神恶煞之辈,心里是忐忑不安,却不想这些贼子却也是彬缤有礼,谈吐不凡,不知那头领是什么非凡人物。 “山长到。”一声大喝,吓得县令从椅子上马上站了起来。 就见门外走进一个身穿锦袍的少年,长得文质彬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官家的少年郞,又哪里能把之与山贼联系的起来呢,要不是这县令早就对这些山贼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他指不定就相信了这就是朝廷派下来的总督府的人呢。 县令在心中狂吐槽,但却不敢表露出来,还是机械的一抖长袍,拱着双手主动施礼,把姿势放得很低,毕竟现在别人势大,又戴着一顶大帽子,也不知真假。再说了,现在朝廷中央没有了,也不知是要听谁的,他一个小县令,不管哪一方,他都得罪不起。 “张县令,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李奇也抱拳回礼,亲切的说道,一副上位者的姿势。 这张县令又在心里狂吐槽,说什么远迎,你来到了我的地盘,都不见你来拜山头,这是不把我这个县令放在眼里。 “李山长贵人多事,下官一个松闲的县令,自然是要来拜见的。” “快请坐,本山长在贵地开办书院,还请县令大人多多支持。”李奇像后世那样,自然的拿起茶壶,要给县官倒茶。 “山长快快落坐,可不敢有劳您大驾给下官倒茶。”这一举动把县太爷给吓住了,在古代,就没有主人亲自给客人倒茶的道理,都是下人动手,特别是这些上位者。 “无妨。“李奇摆了一摆手,示意县令坐下,“本山长接到总督大人的手书,命令绿水书院巡查各地不法之徒,在这多事之秋,各地务必保持稳定。”李奇一边说着,一边坐在椅子上。 “那是,那是。”张县令忙点头。 “你都知道,这京城已经失守,皇上也出了不忍言之事,皇上在京城失守之时,临危任命总督大人出京巡视,务必保持各地稳定,以图日后,不给不法之徒可乘之机。”李奇轻喝一口茶,示意张县令也喝茶。 “张县令只要保持辖区平稳,让人们有序生活,不轻易听信匪徒流言,待局势稳定,总督府绝不会忘记你的功劳。” “稳定辖区民生,不听信他人传言,不轻易接受他人指令,保土安民之事,自有总督府负责,不须担心。这高霸天作恶多端,引起民愤告到我绿水书院,我书院上报总督府,奉总督府的手令,捉拿归案,进行公审。今天公审想来张县令也知道了结果。”李奇一大堆话说下来,就慢慢的喝着茶,静待张县令消化这一大堆话的内容。 张县令也是端着茶慢慢的喝着,过了好一会儿,张县令可能想通了,知道李奇没有什么恶意,也不会干扰他的行政,想来对他还是支持的,并不是要在县城作乱,他也是慢慢的放下了心来。 “既然是总督府的批示,那还是给县里来一份公文的好,请问山长方不方便给县里来一份公文呢?”张县令试探着问道。 “公文?这兵荒马乱的,可能不会这么快发下来,以后方便的话,给张县令补一份就是。总督府总会在省城划块地建府办公的,我绿水书院几万人的规模,还会跑了不成?”李奇吹着牛皮,这牛皮也不是吹的,几万人过年就应该可以招到了,这年头有粮手中会没人吗? 手中有多少粮,就会有多少人。 张县令一听绿水书院竟然有几万人,明显的身体微微一震,这要是想攻打县城,那都不是事,就算对省城有意,那也不是吹的。 再联想自己所见的这些书院的人,哪一个不是英俊挺拔,身体强壮,个个红光满面,这些人放在那里都是精兵,绝对不是自己平时所见的那些穿的破破烂烂还没文化吃不饱饭的大头兵。 张县令看这自封什么山长的,又是什么总督府的少年,没有想要造反的样子,也不象是那些流贼,也不打打杀杀,也不要粮要钱,也就略略的放心了。 晚上,县城的大王庙广场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上次的演戏还是县里的首富郑员外的生日,请戏班唱了几天的大戏,可今天晚上,那说是什么总督东南诸省事的总督府,还有绿水书院的什么人,要在这里唱戏,还是县里有名的戏班,那还不早早过来占好位子。 “张伯,你这么早就来了?嘿,还带个这么高的凳子?”一穿着黑布衣的老者笑着与一老头打着招呼。 “赵伯,你一家子也不迟啊,听说今天是伍家班的演出,这可是出名的花旦,不早点来可占不到位子啊。”矮个子的张伯说道。 “听说唱的是新戏,叫什么智取黑虎寨,这可从来没听说过。” “是啊,这海报都贴出来了。”两人一边答着话,一边调整着自己的位置,力求给自己一会观看演出占多一点位置。 一会工夫,演出场地就人山人海,挂在树上的,骑在墙上的,站在垒起的石头上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最夸张的还有拿着梯子,站在梯子上伸长了脖子张望的,什么困难也阻挡不住人们对艺术的向往。 “铛”一声锣响,人们都安静了下来,这时代可没有扩音设备,一切都要靠演员的嗓子,嘈杂可听不清演员的声音。 “话说那黑虎寨的坐山雕,斜着三角眼,手提大砍刀啊啊啊……”一花旦一边唱着,一边金刀大马得从幕后走出,叮叮咚咚的配音鼓打起来,一下子就引爆了观众的热情,人们大声的喊着,“好。” 这注定是一个火爆的夜晚,自从李奇把宣传队独立成立一个部门后,猴三子就成了队长,近段时间是常常缠着李奇讲故事,李奇实在对这猴三烦的紧,就把他扔给了赵老头。 想不到这猴三跟着赵老头就鼓捣出来了山寨版的智取威虎山,只不过人物事件都改动的厉害,讲的是总督府发现黑虎寨有土匪为祸乡里,让绿水书院把这土匪给捉拿归案,但这黑虎寨占着有利地形,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出动了很多兵丁也没有用,后来书院的山长亲自出手,孤身一人闯进土匪窝,把座山雕给活捉,解救出受苦受难的百姓故事。 要是李奇在现场,可能都要被这猴三子编的故事给活活气死,这是我李奇吗?我李奇有这么厉害? 可观众就好这一口,这英雄智斗土匪恶霸,救苦救难,不正是现实的写照吗,要是再来点英雄救美那就更好了,可惜了书院的直男写不出来,不完美,不完美 。 随着花旦的表演,现场不时的传出“好”“好”的喝彩声,观众的思绪跟着演员的表演时而紧张,时而高兴,时而又是愤怒。 这伍家班的花旦不是吹的,那唱功真的不错,唱到座山雕为害百姓时,直把一班老老少少听得恨不得自己冲上去把那作恶多端的座山雕给杀了;听到少年山长一个人勇上山头,深入虎穴又不禁捏了一把汗。 第二天,全城都是传唱山长勇进虎穴,智擒座山雕的片段,一时满城铿锵之音,大有男儿何不带胡钩之意景。 当然,这一切都不再是李奇关注的要点,他一大早已启程赶往海边,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汽车之类的,路也不好走,只能趁着早晨阳光还不太猛烈多赶几里路,中午太阳猛烈时好找个树荫休息一下。 骑着个马,走在或是泥泞,又或是崎岖的官道上,沿路所见,多是一些赤脚卷袖的民夫,或挑着担,又或是背着包袱,大多面有菜色,对他们这些骑马的人多露出恐惧的表情。 这年头,阶级对立严重,富人看不起穷人,多是视之如豕犬;穷人恐惧富人,多视之为洪水猛兽,怕招惹到这些不讲理的人。 一路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才走到一个藏在海边的山脚下的小山村,却在村口遇到了阻拦。 “站住,前面是小黄村,闲杂人等不得入村。”一个巨大的木头横在大道上,两个彪形大汉倚着树干,手里拿着一杆水烟筒,随着一闪一闪的烟丝燃烧的亮光,从口中喷出一大口浓烟,张着一口黄牙,斜着三角眼。 他们抄起一把破刀,一边站了起来,一边对着屋子里喊道:“肥羊来了,都起来干活。” 稀稀拉拉从屋里走出几个穿的破破烂烂的男人,一个个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可这些连山贼都比不上的样子货,吓吓平民百姓还可以,又如何会入得了绿水书院这些人的法眼。 面对这些弱鸡的海贼,李奇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好像我才是这附近最大的贼了吧?还有人敢太岁头上动土? 李奇从后面赶了上来,前头开路的几个先锋正与这些海贼对峙着。 “怎么回事?”李奇问道。 “对面拦路的好像对我们这些人很感兴趣,看那贪婪的样子,好像十辈子都没见过钱一样。”绿水书院的兵回答道。 “哟,来了个更肥的。”对面走出一个壮汉,看起来像是头领的样子。 第24章 收了个私盐贩子 “对面的好汉,在下绿水书院的,路过贵地,行个方便?”警卫排开路第一班的一个兵士上去喊话。 “把马留下,你们从哪来回哪去,别让兄弟们动手。” “书院的,那更好,这读书人就是有钱。” “我们这就是缺读书人,人和马都留下,别让他们跑了。” 对面闹哄哄的嚷着,还有人大呼小叫的跑回去叫人,“快去报告寨主,来生意了,肥羊啊。” 看来是不能善了了。李奇看了看身后,后面警卫排的两个班已经从道路两边的树丛中静悄悄的分别包抄了过去,形成战术包围。 自己身边还有贴身的几个警卫,第一班已经前出,形成防守队形。 这些海贼却也是胆子小,一看这些人没有慌张逃跑,却是不敢冲过来,只在那用大话吓唬吓唬,一边等援兵,一群只会人多欺负人少的怂货。 前出的第一班就近找到有利地形,形成了三个战斗小组,这些海贼一看书院的人如耗子一般躲在或是大树,或是大石头后面,都发出一阵哄笑。 书院的士兵却是在心里暗想,这些没见识只会一窝蜂冲锋的圶货,有你们哭的时候。 “小兔崽子,肥羊都吃不下,干什么用的,还要老子出马?”随着一声大呼,一人骑着一匹瘦马从山路上冲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大群的海贼,直闹的烟尘滚滚,人喊马嘶,这动静还真不小。 待跑到设卡处,一看书院的人才几个,又不由大骂:“他奶奶个熊,才几个点子,就扎你们手?一群饭桶!” 他骂完又看了看对面李奇一行,有好几匹马,果然是肥羊。 南方和北方不同,这马可不是容易弄到的,和后世的宝马一样,可不便宜。 “寨主,这些人说是绿水书院的。”有海贼汇报着。 “书院,正好,我们这山寨里就是缺少算帐的,一群夯货。”这粗汉大骂一声。 “都给我冲,全捉活的,这读书人可都是宝啊,不要给我弄死了。”又是一声喝骂,手下的海贼一听,这下可是人多欺负人少哦,还不快点冲,肥羊可不多哦。 一窝蜂又冲了过来,李奇一挥手,只听嗖嗖几声,前出的一班长大喊一声“打”,就带领手下扣动了扳机,那早已上好了弦的手弩射出,一下子就传来了几声惨叫。 有几个海贼中箭倒在地上惨叫着,这叫声倒是让众多的海贼一下子清醒过来,这打仗可不是人多欺负人少的事,还有一种情况叫做装备差距。 海贼一下子都怕了,纷纷停下脚步,让冲势一滞,嘈杂的喊杀声都停了。 “都给老子冲,全杀光他们。”那粗汉大喊着,挥动着大斧,又要冲过来。 “呯。”一声巨响,大斧冲天而起,远远的飞了出去,砸在了人群之中。 粗汉被震的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一只手震的酥麻,软软的垂了下来。 众海贼都是呆呆的停住了脚步,呆站着,什么情况,是枪响,比一般的枪响得多的枪响,就像放炮一样。 随着枪响,从树林两边,一下子露出了黑洞洞的枪口,疏或密,也不知人数有多少,同时响起了“放下武器,投降不杀的喊声。” 开玩笑,这大口径的枪,射程远威力大,当然响声也是震撼人心的。 后座力也是惊人,坐在马上那是绝对无法开枪的,后座力绝对可以把人从马上给震飞出去。 李奇从地上爬了起来,轻轻拍了一下身上的泥巴,握着一支枪口还在冒烟的长枪,对着那些已经吓破了胆的海贼说道:“在下绿水书院的,也不怪你们没听说过,说起来我们还是同行,绿水寨听过吧?就是我们山寨。” 这话说得就亲切多了,都是同行,绿水寨的名声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早几个月来除掉黑风寨一战成名,谁不知道绿水寨才是这一带最大势力的土匪。 但后来改名什么绿水书院,却是没有多少人知道,特别是对这些土匪来说,读书人的事,关我鸟事。 你改名叫绿水书院,也不在我土匪界宣传,这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 那个海贼粗汉慌得从马上滚了下来,也不顾自己那酥麻的手臂了。“绿水寨好汉饶命啊,早听过绿水寨好汉的名声,那是我崇拜的偶像啊,这下惨了,得罪了各位大神……” 这些海贼一看自己的首领都跪着认输了,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抛掉手中那惨不忍睹的破烂武器。 李奇听着这五大三粗的汉子,跪在地上唠唠叨叨的述说着,求饶着,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这画风也太有违常理了。 但也属正常,当山贼海匪的,那个不是欺软怕硬的主,这是生存法则,楞头青早就死掉了。 把他们那些破破烂烂的武器收缴后,分批收押审问,这都是常规操作,也不用李奇操心。 李奇坐在那海贼设在路边的小屋里,也不急着去攻打山寨,人家都投降了,还攻个毛线,再说了,就凭自己一个排30多人的兵力,那有余力攻山,自保有余,进攻不足。 警卫架起了炉子,开始烧水,这临近中午了,一行人赶路也不容易,又渴又饿的,也是时候喝口水了。 一会,警卫员过来汇报说:“山长,问清楚了,这就是一群海匪,他们也没有什么寨子,就住在山后面的村子里,平时竟然是靠弄些私盐为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呢。” “靠,抢我的台词。”李奇在心里说道。 但还是比较高兴的,在这里收了一批海匪,最大的好处不是晒盐炼盐,这东西实在是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要不是朝廷处以重罪,靠海的民间谁不会晒盐?又谁不会煮盐?就算是炼盐,那也不过是反复洗盐过滤提纯,只不过工序是繁琐了一点,却也不是什么高科技。 最大的好处是收获一批会架船的好手,不用想也知道,这些海匪没有选址寨子在高山上,而是把寨子设在靠海的村子里,就知道他们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就是架船从海里逃跑。 李奇一直心心念念的海军,将会又向前一步,这些虽然看着不怎么样的海匪,比起流民也好不了多少,但经过一段时间的培训,谁又能说他们不是合格的海军呢,比训练那些旱鸭子可容易太多了。 “把那带头的押过来。”李奇命令道。 那带头的粗汉被带了过来,一见李奇,这粗汉又是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李奇皱了下眉头,这五大三粗的汉子,怎么骨头就这么软,这么喜欢下跪? 可李奇却注意到这汉子跪下之时,还偷偷暗中偷偷瞟了自己一眼。 “嘿,都是装出来的。”李奇在心中暗暗想到,我看你到底装什么呢? 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没个装的时候? “起来吧,坐。”李奇也没有装着礼贤下属的样子去扶他起来,只冷冷的说道。 “我们这里不兴跪的,先起来说话。”李奇见那粗汉一边偷偷的看着自己一边慢慢的站了起来,心里偷偷的笑着,这五大三粗的外表,藏着一颗精致的心啊。 李奇看着这粗汉坐了下来,对警卫说道:“给寨主倒杯茶。”为了方便行军,同时也为了节约成本,行军时用的都是竹子做成的杯子。 虽然这杯子是竹子做成的,但在书院的机械化生产标准生产之下,却也是式样统一,抛光的亮闪闪,虽然大小略有差异,这是自然产品的特点,但还是比普通那没有适手工具加工出来的粗糙产品有本质的差别。 “你叫什么名字?”李奇单刀直入,对着只顾着欣赏竹杯的粗汉说道,你就装吧,如果是真的害怕,还会有心情关注这竹杯? “在下黄广钿,祖辈在这小黄村生活,也是生活所迫,才煮的私盐。”一开口,就暴露出他并不木讷的本性,这就是个话痨。 “哦,那你对这片地区是很了解啦,不知你们会操船吗?”李奇那是明知故问。 “那都是我们的老本行了,平时没事除了煮盐,就是捉鱼,这操船大家都是会的。”粗汉黄广钿回答道。 “我指的是大船,不是这小船。”李奇说道。 “大船我们也没有,都是小渔船,不过也有几个以前走过远洋,应该会操大船,不过都多少年了,我们村子也没有大船来过。”黄广钿说道。 “哦,你们这里最大的船有多大?”李奇又问道。 “是一艘约二十丈的货船。” “货船?”不用问也知道,这群海贼在海上打劫来的。 “在海上顺的,这么些年,也没动过,就停在那海港里。我们也没有驾船去那么远的地方的需求。”黄广钿说道。 “跟着我们书院干怎么样?”李奇伸出橄榄枝,当然,现在也由不得他了,落在李奇的手里,还由得他选择吗? 显然这黄广钿也不是笨人,也明白这形势比人强,也由不得他选择,只能苦笑一声说:“山长,我们愿意跟着你干。” 这性命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能说不吗? “那就好,那么这小村子就算是山寨一个据点,这一段时间我们会派一些人过来,你们这些人加入书院也要按我们书院的规定进行培训,遵守我们书院的规章制度。”李奇也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 “培训?当山贼还要培训,我手下很勇敢的啊?要不 是遇到你们绿水寨,这附近没人敢惹我们的。”黄广钿很不明白,这当贼怎么培训? “哦,很勇吗?跟我们书院的兵比起来会怎么样?” “哦,那当然是你们更厉害一些了。”虽然黄广钿很不想承认,但在事实面前,也不得不低头。 凭他的兵,那些装备,那样的战术,是不可能与书院正面对抗的,没有一合之力,这是他的评价,但死鸭子嘴强。 “第一期就先由你带队去书院里学习吧。”李奇说道。 “我带队?”黄广钿一愣,还以为李奇不会让他再接触他的兵,至少这一段时间不会,但现在还是让他来带队。 “等过一段时间,我们书院派人来这里接收之后,你们留下一部分人配合我们炼盐,一部分人去书院总部培训,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那要看你们这些人的悟性了,如果不符合要求的,我们书院是不会接收的。”李奇给他们交底。 第二天,书院已经基本上摸清了这小山村的家底,也彻底的掌控周围的行动,所有的东西都在书院的控制之下,这黄广钿也是个聪明人,没有搞小聪明,他的手下也尽力的配合。 而且这小山村的治理也还算是分明,没有一团糟,这也让书院的接管更加的顺利,李奇对于这一点也挺满意,也更加坚定这人可以用。 李奇带着人,走在这海边的小山村里,不得不说,这小山村的选址非常的巧妙,一座大山把这小山村与世隔绝,只能通过这山间的小道,绕过大山才能来到这海边的山村,其他的要么是悬崖,要么是巨石杂乱无章摆布在海滩,惊涛拍岸,根本无法通行。 但一通过这小道绕过这大山之后,却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平原的尽头就是海滩,这小平原虽然不大,但背靠大山倒是水源充足。 山脚下住了几十户人家,当然,这些人家都是海贼的家,他们在靠近大山的地方种植,这里地势高,没有海水倒灌的危害,又可以利用大山脚下的山泉水。 而在靠海的沙滩上,则是分布着整齐划一的盐田,在这里晒卤,收盐洗盐,半成品则在山脚下的小村子里精炼,村子里炊烟袅袅,好一幅世外桃源的景色。 走进村子里,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石头路上到处都是杂草树枝,低矮的屋子里家家户户都有灶台,里面烧火的男人女人,一脸紧张的望了一下李奇他们,又匆匆低下头忙活了。 他们都知道就在昨天,这个寨子已经投降了绿水书院,他们的头领,带着他们加入了书院,这高大上的书院听说以前和他们一样,也是山贼,不知这山贼的老大是不是残暴不仁,会不会对他们更加压迫?他们对未来的生活是惶恐不安。 当然,也对这书院的头领十分好奇,想象着是不是比他们头领还要凶恶,像妖怪一样? 可当真的书院的头领出现在他们面前,才知道这书院的首领为什么有那么好听的称呼了,称之为山长,这就不是那满脸横肉的凶神恶煞的山寨土匪之辈,还长的十分清秀,就像是邻家的小孩一样,可那邻家会有这么清秀的帅哥吗?他们表示怀疑。 李奇望向身边陪同视察的黄广钿,说道:“你们煮盐赚得很少吗?为何这些盐户房子这么低矮,生活我看也挺苦的。” “唉,山长你是不知道,这私盐那是那么容易干的,我们也不敢自己去卖,只能偷偷摸摸的卖给那些私盐贩子,价钱都压得很低,我们还要给官方的人打点,要不分分钟给灭了。”黄广钿情绪低落的答道,他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无奈。 “还有这附近的海盗,以为我们这村子煮盐都是有钱的主,时不时的来光顾一下,整天打打杀杀的,那能存下钱,也就弄点米糊口,饿不死算球。”黄广钿说到打打杀杀,倒是有点豪气了。 “哦,既然乡亲们这么艰难,那书院先给你们弄点米面来,先凑合凑合。” “一班长,派人回去,找参谋长,调一个连过来,顺道带些米面之类的给乡亲们发一波福利,这里的乡亲们也不容易。”李奇顿了一下,又说道:“同时做好接收准备,要把这里的学员送回去培训。让参谋长调梁家富的水军一部分人过来,就说来海边受训。” 第25章 收了个盐厂 这水军现在能用的人不多,梁家富那边又刚接手了县城的码头,这到处都在用人,人不够啊。 “老伯,煮盐呢啊。”李奇随机走进一户人家,看到一个黑瘦的汉子正在屋里忙着,一口大锅,一个木铲,在冒着热气的大锅上搅拌着,热腾腾的屋里充满了蒸气,就算是这海风的吹拂,也不能让屋里的气温有所下降。 旁边的竹筐里,早已盛满了大颗的食盐,这些都是经过了提炼的盐,达到了食用的标准,只是还没有经过粉碎,还是大颗粒,粉碎之后就是标准的雪花盐了。 这雪花盐拿到外面去卖,可以达到六七十文一斤,这一户人家,日产一两百斤,那都是少的,而成本就是一点柴火、劳力、还有铁锅,但就是这样,这灶户却吃不饱,而大米的价钱却也是区区的七八文钱一斤。可知道盐在这里收购价钱那是相当的低贱。 现在李奇来了,这盐也就纳入书院的结算系统,那生活标准就要按照书院的来,纳入系统之内,制定一个合理的收购价格,让这灶户的收入能与书院众人的生活水平持平,当然按照一贯的习惯,也是作为一个独立的结算单位,自负盈亏。 “回山长,正炼盐呢,家里也没个落脚的地方。”这老汉也知道他现在是在书院的领导下干活,这山长这么大的官,自己家里又脏又乱,感觉不太好意思,都是纯朴的劳动人民。 “这屋子这么矮小,是为什么呢?”李奇对于这只能算是棚屋的房子感到很奇怪,在外只是感觉矮小,进了里面才发现就连伸个腰都很困难。 “我们在这里也不知是不是长久之计,随时准备搬迁的,还有就是这海边台风多,太高了不抗风。”黄广钿在旁边解释道。 哦,流贼作风,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李奇熟悉,绿水寨以前也是这样。 在灶旁的篮子里,放着一些小鱼干和一些番薯,还有一些米粥,这应该就是这一家子的午饭了。作为对外交流的窗口,沿海地区是最早种植番薯的地方,也是穷苦人家日常的食物,在这海边的小山村也不例外。 当然,作为一个靠海的山村,他们还有一个便利的条件,那就是打鱼,所以餐桌上也就不会缺鱼了,当然是小鱼,虽然这时的自然条件相当的好,但这些人的打鱼工具那也是相当的简陋,也不能捉到什么大鱼了。 海边简易的小码头,停着几艘小鱼船,更多的还是那简易的竹排,这就是这小山村打鱼人的谋生工具,跟绿水书院的竹排相比,也是那大哥笑二哥,谁也别笑话谁,都是难兄难弟。 “你说的大船在哪里呢?”李奇忍不住问道。 “山长,要转过这个山岰,在那边有一个海湾,那船就停在那里,好几个月没去打理了,也不知怎么样了。”黄广钿回答道,他心里也没底,这船他是顺回来了,可他不知道要用那船干什么,只能停在那海湾那里当是风景,当然也不会派人去打理了。 那船是不是还在那里,他都不一定敢肯定,毕竟那也是几个月前的事了,黄广钿也是没十分把握,蠢蠢不安的带着李奇,转过一个山岰,远远望到一艘船的桅杆,他才放下心来。 李奇也望见了那有着高高桅杆的海船,心里想着有了这货船是不是要搞个货运队,还是改装捉鱼呢? 慢慢的靠近了港湾,那虽然不大的一艘船,却也是庞然大物,就算是李奇这见惯了后世大船的人来说,也能给他带来震憾。 登上货船,只见上面积满了灰尘,各设施却也保存完好,想来清理一下,修修补补,做个保养也是可以继续劈波斩浪扬帆远航。 李奇心情大好,果然这打怪升级就是比自己种田来得快,自己辛辛苦苦几个月下来,所有的东西才打下个基础,而这海边一行,就得到了一艘海船,自己造那不知还要多少个月才能看到成品。 李奇感慨了一番,却更坚定了自己种田发展,农业工业一起来的决心。 李奇在这小山村里待了好几天,好好的休息了一下,把这些天的旅途劳累清洗清洗。 当然,作为一个后现代来的有为青年,李奇也没混吃等死,每天都在组织人员给这些海贼教学认字,最重要的是要背诵书院的语录。书院要发展,思想要跟上。 李奇带来的这些士兵,当然是天然的教师匠,他们在书院里是如何被老兵的教学给虐待的,现在就如何把这学习的辛苦给加倍还给这些新加入的海贼,享受这当师父虐人的快乐。 “我们不但要自己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也要带领所有忠于书院,认同我们书院理念的人一起过好日子……”李奇在晚上的《致海边山村的学员们》的讲话中,给他们好好的灌输着书院的奋斗目标,虽然这些人听得是一知半解,可能也不太认同李奇的目标,但前人说过,谎话说千遍能成为真理,那李奇这实实在在的奋斗目标讲他一千遍,还不是全书院的奋斗目标吗? 又是一个天清气朗的清晨,警卫来报,书院派来的人已经到来了,还带来了大量的物资。 李奇出门一看,一车车的物资正拉了过来,这年头牛马奇缺,大都是人力车,当然,这还是书院的组织得力才能建造这么多的人力车,平时农户大多还是停留在挑担的阶段。 小山村一下子沸腾了,一下子来了一百多人,这小村子从这有人在这里定居到现在,还从没有这样热闹过。何况这不是简单的人多,关键还是物资多,这些海边的海贼他们几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物资。他们知道,这些都是运过来给他们的,更加增强了跟着书院有饭吃,抱着书院的大腿好发财的念想。 李奇也知道,要想这些人人心归属,必须给他们一些甜头,现在是自己书院建立威信的时候了,再也没有让这些人吃饱穿暖更好的方法了,只要开始给这些人发放生活物资,再加上思想教育,那这些人也就真正成为了自己书院的人了,再也没有人能把他们拉走。 令李奇没有想到的是带队的竟然是后勤大队的吴大用,这吴大用一听说山长竟然这么快就在海边找到了一个炼盐的基地,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参谋长张汉,要求带队过来。 这食盐那可是解决了书院吃盐的大问题,不仅可以少支出一大笔钱,还可以为书院增加收入。 只要有食盐,书院把之销往各地,那还不发财了,至于能不能卖,敢不敢卖,怕不怕官府,卖了会有什么后果,这不是他考虑的范围,那是山长的事。 他考虑的是我要赚钱,命可以不要,只要钱。 这些可是一大笔钱,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啊,他一个管后勤的,没钱怎么搞,没法搞啊,而山长又没钱给他,书院一大摊子,要吃要喝,全找到他这里来,山长是甩手掌柜,一应物资都是他掌握,他难啊,现在他在书院都得了一个铁公鸡的称号,可他也没办法啊,书院的物资就那么多。 除了想搞钱之外,他过来还有一个更大的念想。 海里什么最多,除了盐之外,最多的当然是鱼了,各种的海产品,都是书院需要的,多多益善。 自从在河里找到食物之后,这海就是书院的另一个目标,还是书院的长远规划,从海里找食物。 现在有了一个桥头堡,吴大用当然不会放过,这不过来了吗,等靠要思想要不得,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就在海边砍树建船,马上出海,出不了远海就在近海,这是吴大用的想法。 吴大用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比过年还高兴,李奇就没有见过这么开心的吴大用吴大队长,每次见他都是哭穷,要李奇想办法给他弄钱弄物资。 “山长。”一个声音却比吴大用先开口,从吴大用的后头跑出了梁家富,梁大队长,这家伙也一副过年的样子,笑的那个亲切。 李奇见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象闻到腥味的猫一样,全钻了出来,唉,怎么全像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不就一个小渔村吗,至于吗? 他却不想想,他的属下不就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山贼吗,早几个月还在过着苦哈哈的日子,这才阔了几天?而且还是人口急速膨胀,各种物资奇缺,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闲汉,一下子都是要给几百上千人当家,这压力那是一点不比李奇少。 梁家富虽然管的人少一些,但自从打回来大量的鱼以来,一下子为书院解决了粮食这一大问题,他在书院里的地位是直追几个营长,这地位的提高,让他无比兴奋,这大海就是他的目标,他能不来吗。 “哦,都来了,那好,那这小山村可就要靠你们俩人了。”李奇眼看送过来的两个苦力,那是一点都不客气,谁叫自己是他们上级呢。 现在你们来了,山长我可要休息一下了,我一细胳膊细腿的,给你们这些粗汉跑腿,我容易吗? 这么多天来,这小山村的人在李奇的组织下,除了收盐炼盐之外,就是建营房了,建砖瓦房不现实,但也不再是建那低矮的棚屋,而是木屋,反正这附近的山头上有的是原木,或者做其他的材料不行,但建房子那是绝对足够了,把原木伐下来,就地组建房子,虽然粗糙,却足够坚固。 根据不同的需求,规划好不同的地点,三三五五的房子组合座落在这山岰里,这不书院的人一过来,马上就可以入住了。 在半山腰,那是李奇暂时的指挥部,也是最大的一个屋子组合,他和他的警卫排就在那里驻扎。 足够光亮的屋子里,摆着一张简陋之极的会议桌,说是简陋之极是因为他连平整光滑都没法做到,而是简单的用几块木板弄了个支架,坚固不倒就算是桌子了,板凳那是真的是板凳,就是几根木头支了一块木板,就算是凳子了。 要说光亮呢,那一定是杠杠的,因为四周就没有墙壁,就是一些支撑的原木矗立着,相互咬合,组成屋子的骨架,上面弄了个遮风挡雨的屋顶就算了。 这倒也不是李奇他们偷工减料,实在是这南方的房子,主打的就是一个凉爽和通风透气,保暖?那到冷了再说,抖一下也就过去了。 今天,这小山村里最高层都集合在这里,李奇要在这里召开工作布置会,李奇作为书院的最高决策者,注定不可能在这小山村呆太久,这出来不知不觉的就一个月过去了,绿水书院的秋收都已经开始了,在这以粮为纲的政策指引下,秋收秋种那是重中之重。 对的,以前的人们秋收之后大多无所事事,但绿水书院不同,还要加一个秋种,也就是说一年365天,累不死算球,天天在工作,可没有北方的猫冬一说。 再说了,就算不种田,那不还有很多的工业生产在那等着吗? “兄弟们,这些天来,大家也算是熟悉了,以后的工作,各司其职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原来渔村新加入的学员,去书院培训也好多天,但还没有这么快回来。调过来的绿水书院的学员,要发挥主人翁的精神,把这里当是自己的家一样经营,向当地的同学学习煮盐,打鱼,驾船。”李奇严肃的坐在主位上,像后世的领导一样作着报告。 “大家要搞好团结,要知道在我们书院,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管是先加入的,还是后加入的,我们都是同学,在书院里,绝不能出现欺负现象,要相互帮助,不管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上。“ “也绝不能因为远离山寨,就把学习放下了,不管在那里,你们都代表书院,而书院以学习为生命,没有学习,就没有书院,这里一样的执行书院本部标准,绝不能打折扣。” “赵连长,我们走后,这里就由你负责,你要统一安排好他们的生产,责任重大……”李奇说了很多,重点是对赵仕松连长的工作安排。 会议结束后,李奇一行走在这小山村里,现在黄广钿正带队参加绿水书院本部的培训,山村里找了个联络员,叫黄恩品,负责山村里旧人的联络工作,虽然随着书院里人员的大量进入,山村的旧人已经打乱重新整编,但还是要有一个本土人士进行联络,有一些事情还是本地人说话管用,有一些情况还是本地人更熟悉。 黄恩品在前面带路,李奇和吴大用,梁家富一行走在这小山村里。 看着眼前经过了书院梳理重新安排的生产方式,各个小队按一定的工序各司其职,按照流水线的生产方式,分工合作,生产效率比起以前的各家各户单独生产是提高了不少,这产能也得到了释放,以前那堆在盐田里因人力所限没办法及时处理的囟盐,都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炼出的白花花的食盐正在分装入袋。 一批正准备把食盐装车运输的队员,正在那里忙着,各种手推车排成了长队,这运输队把食盐运回书院本部,再按照盐的价值,从书院里带回一定的钱物分发给产盐的各个小组,这盐产队也是按照独立核算进行,避免吃大锅饭的现象出现。当然,所有的产业都记在绿水书院的名下,也就是属于李奇的产业。 产权不清晰可不是好事,绿水书院的一切东西都是李奇这个东家的,但李奇也不可能一个人管理使用,还需要群策群力,绿水寨的人都是这个团体的一员,可以说是一损俱损。 这段时间来,在绿水书院的物资支持下,这小山村子里的人们,是更加的活力四射,工作积极性比肩从本部调过来的人马,大有一比高低的架势,这让各项生产指标是日日更新,形势一片大好。 在山岰下,一个小型的造船厂已经成形,土法上马,对于这些从小就在海边长大的人们来说,就算没有图纸,造一些小船也不是难事,以前是没有组织,单打独斗没能力造,一旦组织起来,那主观能动性就发挥出来了。 “山长,现在这些小渔船只需要上漆,就可以使用了,如果没有油漆,不上漆也行,只是使用的寿命短一些。”梁家富这个打鱼队长,也是用心了,才没多长的时间,就把船造出来了,虽然是只能在近海打鱼的船,但有船和没船的区别可大了。 “吴队长,这油漆能解决吗?”李奇转头问吴大用这个管后勤的。 “有倒是有,但那是准备造大船用的,如果用在这里,那以后造大船花费太大,可能准备不足啊。”吴大用说道,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这桐油可以供应一些,还是充足的。” 梁家富一听大喜,说道:“桐油也行,总比这样纯木板下水强多了。” “梁队长要省着点用呢,要不到时你那大船下水,可能这些东西不好找呢!”吴大用说道。 第26章 卖点盐,饮点葡萄酒 “省得,省得。”梁家富忙说,他心中当然知道,书院在县城的大造船厂造的大船才是正道,这海边简易的造船厂,不过是临时应急的产物,毕竟现在书院快速发展,很多东西都是野蛮生长,实用就行,规划外的事情可多了,比如这海边的炼盐场,海边的小船厂。 转过山岰,一群工人正在那里忙着,刷油的刷油,补漏的补漏,忙的热火朝天,一派兴旺的样子。 “那大船怎么样了?”李奇问道。 “山长,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明天就把船开回县城,上船台进行彻底检修就可以了。”梁家富说道。 这海边的简易船台,造小型的打鱼用的几吨十几吨的小船可以,要对这几百吨的大船进行检修,却是做不到。 “哦,这么快就可以出海了?”李奇对梁家富的工作效率很是满意。 “这大船本来保养的挺好的,只是在这里放了几个月,积了灰尘,打扫一下卫生,对表面进行清理,去掉一些附着的生物,检修一下,就可以了,没什么技术含量,只是要花费一些人工。”梁家富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再说了,如果有什么重大的隐患,那也要等上了船台才能检测的出来。” 李奇点了点头,对这船也是有信心的,那些走远洋的人,把身家性命都押在这船上面,绝对是要全面检测,没有问题才敢开这船下南洋的,几千里的路程,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李奇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可以乘船回去,这样就可以节省大量的时间,也不用骑马这么辛苦。 李奇对于骑马那是一点都不习惯,太辛苦了。 骑着玩还可以,天天骑着这玩意赶路,把屁股磨坏了不说,人也差不多散架了。 也就比走路好一些,要不是这道路实在太差,李奇都想弄个马车坐着,只是那样走的慢不说,通过性也差了很多。 果然后世的说法一点都不错,要想富,先修路。 就这时代的路,物资交流那是真的挺难的。 “这船要回县城是吧,那我们一起乘船回去,这行不行?”李奇大胆的提出这个假设。 梁家富一楞,对于李奇这大胆的想法,他是有信心的,只是毕竟这么重要的一件事,他却不敢轻易表达自己的意见。 要知道,李奇可是绿水书院的希望,可经受不起一点闪失。 他想了想,说道:“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毕竟水手对这大船操作还是不太熟悉,而且在这大海上航行,有很多不确定因素。” 李奇一挥手,说道:“人生在那里都会有危险,总不能因为危险就不活了吧?至于船员不熟悉的问题,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操作一两天,不就熟悉了吗?” “警卫排这么多条枪,也不怕他海盗来打我们主意。”李奇乐观的说道,他是有自信的。 虽然绿水书院的工作重点是以粮为纲,但也不是对于武器发展这一块什么都不做,虽然不能给普通士兵装备这大口径的火枪,但给自己的警卫排装备一些,这几个月小打小闹的生产也足够了。 这可不是那明军装备的小口径鸟枪,这是大口径的重装枪,这枪的缺点就是弹丸成本高,枪重量高不便使用,后坐力也大,对使用者要求高。 但优点也摆在那里,射程远,破甲能力强,威力大,简直就是一门小炮。 “那我让这些兔崽子加班加点的练练,明天我们就启程,顺便把这些盐和咸鱼也运回去。”梁家富也是一个豪爽的人,心思粗中有细,胆子也大,可没有那思前想后下不了决心的坏毛病。 “对的,用船运输量大不说,还节省时间,可以把这些积压下来的盐都运回去。”吴大用高兴的说道。 这些盐运回县城里去,就是银子呢,书院有多缺钱,没有人比他这个后勤部长更有切肤之痛了,那是做梦都会想到银子,每一个铜板都想掰开两半使用。 山长天天说钱总会有的,日子总会好起来的,可他手里真的没几个铜板,所有赚到的钱总是很快就花出去了。 县城里,县官张宗明这一个月来是真的吃睡都不香了,好端端的,凭空冒出来的绿水书院的势力都快把这县城给占领了,他还不敢说什么。 换做谁身旁突然出现一个庞大的招惹不起的势力,都会睡不着。 虽然这股势力打着的是官府的什么总督府的旗号,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股没有打反旗的反贼,你说他一个芝麻大的县官,能睡的着吗? 这不,城外的河堤一条街都被接收了,那里可是县里的经济中心,县城所有的工业产业都在那里。不只这些,县城里的那个什么百货店,近段时间竟然公然卖食盐,要知道这食盐和铁器那可以朝廷明令禁止私自贩卖的商品,必须要有朝廷的特许才能弄的到,但这绿水书院商店里的盐,一看就知道是私盐,而且他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早一段时间,他把这什么总督府的事向知府汇报,可是却没有回文,当然,他也不指望上级会有什么回文,只不过是例行公事罢了。 这一天大早上的,衙役就过来汇报,说是码头上来了一艘大船,本来码头上靠着大船,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一环,常常有大船停靠,就是洋人的船也不奇怪,可是这船却是绿水书院的船,那就值得重视了。 现在绿水书院是县城里冒出来的一颗新星,势力直压县衙一头,几乎是这阳江县里的实际控制人,虽然还没有发布什么实际的政令,可民众有什么茅盾现在都是找绿水书院来调和,直接无视县衙。 “有什么事?速速报来。”县里的师爷代表县令出来问道。 “报告大人,码头上的大船靠岸后,搬上来大量食盐,我们负责盐监的伙计上去问询,却被挡在外面,只出示了一份总督府的公文,说我们无权过问。”衙役报告着,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 “知道了,我会报告老爷。不要跟他们起冲突。”师爷冷冷的说道。 师爷虽然考不上状元,做不了官,可却是人间清醒,他从皇城破后,皇上一脉再无音讯,南京两王争位,小道消息满天飞就知道,这天下令出一门的时代结束了。 接下来是各个势力的竞争,上级也在陆续观望站队,不会有人管他们这边远的小县城,一切都只能靠自己,但他们却是那路神仙都得罪不起,所以无为才是最好的结局。 “老爷,码头绿水书院运来了一大船的食盐,我的意见是静观其变。”师爷向县太爷说道。 “知道了。”县官张宗明也早就听到了师爷与衙役的对话,当然,这些处事原则都是他和师爷早就商讨过的对策,要不师爷也不敢私自作主。 “明山,你说这时势会怎么样变化呢?”县太爷忍不住对着师爷问道。 “现在贼势大,北方已是一团糟,这南方也是不太平,我们省那洪立尧带领的流贼虽然安定下来,但那是上官拿着银子给他们稳住,只怕这些流贼没那么容易满足。”师爷说道。 这些情况都是公开的秘密,只是上官在粉饰太平,其实各地都不安稳,这绿水书院都算是好的,至少没有为祸乡里,也没有犯上作乱,还算是安分守己。 其他各地的流贼,都是像蝗虫一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在县城里师爷和县令讨论这天下大势的时候,码头上李奇却是意气风发,前呼后拥,在绿水书院驻码头办事处的人员簇拥下回到了那木柴码头的小楼里。 这木柴码头在上游,那货运码头在下游,两个码头相距不远,中间就是沿着县城城墙下建设的河堤一条街。 相对于货运码头的喧闹,这里相对安静的多了,更适合作为一个办公的地点。 山长出去一趟,就给书院弄回来了一艘大船,还有那满船的食盐,听说咸鱼也不少,仓库里都堆的满满的,这给正沉浸在农业丰收的喜悦中的书院众人又增添了一股喜气。 没错,在这一个月中,书院的秋收已接近尾声,都说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但在绿水书院就没有那么悲伤了,这南方是最少一年两熟,春季播种,夏季收了一次,又播下了种子,现在秋收了,各处的水田收成不错,只待把水田收获完成,就是收获旱地的番薯了,人们一年四季就没有空闲的时候,这不,冬种也排上了日程。 人们虽然累,却快乐着,无他,惟无饿也。 不管是加入绿水书院的人,还是给绿水书院打工的人,就没有饿的,虽然没有钱,但各种实物工资却都是现支,从不拖欠,这不,都带动了围绕着绿水书院的各种商铺都生意兴隆。 在绿水书院打工的人们,赚到了实物,会把多余的拿去换钱,换了钱当然也会买东西,这经济就这样运转起来了。 领导的日程总是排的满满的,李奇也不例外。 第二天,李奇就出现在了绿水书院里的李奇办公室,这里还有很多重大决策需要他来拍板。 想不到他在后世的一个吊丝无为青年,天天上班忙不完的文书工作,以为来到这古代,会过上轻松悠闲的慢生活,却累得象条狗,李奇不由得叹息一声,乱世人不如狗啊。 多愁善感的李奇只能有一瞬间的时间去怀念后世的太平日子,却马上又要投入到这创业的奋斗中去。 这乱世太没有安全感了,由不得李奇不奋斗。 那根植心中的民族责任感,后世几百年的民族屈辱一直是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 “山长,是时候兑现分田的诺言了。”赵老头进来说道。他现在是李奇的办公室主任,不能时时跟在李奇的身边记录李奇的一言一行,这让赵老头伤心了好久,但现在他也早已经习惯了这个角色,各种大小事情,事实上现在都由三叔和赵老头在管,李奇只是掌握方向。 具体的执行,由各个营长负责。李奇没有事必躬亲,也做不到事必躬亲。 “是的,现在是时候让那些最早跟随我们的村民享受福利的时候了。”李奇想了一下说道,“按原来的方案执行,把田分出去,现在我们书院的田够多了。” 赵老头把李奇的指示记在小本子上,又说道:“打鱼队那边,上报了一个很重要的情报,他们发现在三江岛的上游,有一个中洲半岛,那里有一股水匪,上次我们看到的那艘大船,就停靠在那里的水湾。” “哦,这倒是一个好消息。”李奇说道,“那股水匪有多少人?防备怎么样?让他们想办法摸清楚。” 李奇自从上次见到那艘船后,就很感兴趣,只是那时对周边地形不清楚,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落脚。 现在倒好,得来全不费工夫,这消息不就得到了吗? “他们都摸清楚了,这帮小崽子,看到别人的船,一个个恨不得马上抢过来,要不是他们的队长跟着你去了海边,他们恐怕都自己动手了。”赵老头现在也是个话痨,不再是以前那个沉默的老头。 “他们人数不多,也就是一百几十人,不过他们的头领倒是个人物,听说很能打,水性也挺好的。”赵老头说道。 “现在我们有多少船?”李奇问道。 “现在竹排早就不再生产了,都在生产木船,大大小小加起来也有138艘,只是吨位都不大,最大的就是山长你带回来的那艘海船。”赵老头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回答着。 李奇对于这个结果是满意的,解决了最开始的有无问题后,打鱼队快速发展,土法上马造了不少的船,这些船在江里行驶,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比竹排好用的多了,现在是江里打鱼的主力。 “晚上召开个碰头会,研究一下,把这中洲半岛的水匪给吞了。”李奇轻松的说道,随着书院的发展,已容不得身边有不稳定的敌对势力,这是所有事物发展的必然。 晚上的碰头会在轻松的气氛中进行,李奇也破天荒的准备了一点酒,是书院最新生产的葡萄酒。 今年的葡萄获得了大丰收,得益于这山区的气候,葡萄长得很好,产量非常高,作为水果,不易于保存,且现在的交通条件,也没有办法运输到外地去卖,只能是晒葡萄干。 当然,相对于晒葡萄干,这酿酒就是更好的选择。“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在唐朝的时候,就已经在北方广泛饮用,但不知是什么时候,慢慢的这葡萄酒却并没有流行开来,反而是在欧洲那边流行。 但这不流行,不等于人们不会酿造,不流行也许是不适合人们的饮用习惯,或者人们不喜欢这种口味。 李奇只是说了一声可以酿造一些葡萄酒用来卖,酒厂就马上造出了不同口味的葡萄酒,这不现在把这些酒送到总部来,让李奇点评一下。 李奇坐在上首,笑着招呼几个头领入座,笑着说道:“大家都忙,平时也天各一方,难得见上一面,比不得以前聚在山上,天天在一起。” 大家都笑着开玩笑说:“山长现在大忙人,大家想见见山长都不那么容易了 。”说着一大群人哈哈大笑起来,相互打趣着。 “今天叫大家来,尝尝我们绿水书院酒厂最新出品的葡萄酒,看看怎么改进,也给酒厂的掌柜出出主意,看看怎么才好卖,也给书院赚多点钱。”李奇说道。 一边说着,一边引见洒厂的掌柜,这是一个微胖的中年人,长着圆圆的胖脸,一脸笑咪咪的望着众人。 廖炳嘉以前虽然属于山寨的外线,但只是窝在山沟里酿酒,并不参与山寨的决策,山寨的众人也不知他的存在,现在随着一切事情慢慢公开,他也逐渐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但却也并不显眼。 当然,这酒厂也是中规中矩,也没有太突出的业绩,卖的最好的还是传统的米酒,当然,相比于传统的浊酒,现在经过提纯的米酒更受人们的欢迎。 洒厂的掌柜出现在这高级会议,这本身就是一个政治信号,所有的高层都知道,这又是一颗新升起的新星,就像那打铁匠曾用青一样,现在管着好几个大矿山,那炼铁厂更是日进千金,产品大都外销了,各营看着都眼红的很。 当然,这些人升任高管,也没人敢不服气,当他们还是山寨的小土匪的时候,别人早就外放主管着山寨的一路生意,那资历可是老的很。 “来来,都尝一下,大家都喝一点。”李奇举起了酒杯,大声的说道。 “唉,这葡萄酒可没有米酒好喝,这苦涩味太浓了,我还是喜欢辛辣的米酒,这苦涩味我可吃不来。”三叔张汉笑着说道,现在三叔是越来越优雅了,离猛将的形象是越来越远了,可喝起酒来,却还是一个粗汉的样子,一大口就灌了下去。 众人都笑了起来,纷纷把酒往嘴里灌。 一口酒下肚,大家都哄笑着,纷纷说道:“廖掌柜,这酒要想卖出去,可不容易啊,要不买一送一?” “我看便宜一点,也是可以的。” 这葡萄酒主打的就是高端大气高利润,被这一群才刚脱离了土匪几天的家伙,说得一文不值。 不过,这廖掌柜却也不急,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只是在那里慢慢的品着他的葡萄酒,果然是一个合格的商人。 李奇摆了摆手,说道:“各位,这葡萄酒啊,要慢慢饮,细品慢咽,却不大符合各位的性格,我看啊,让你们说怎么卖,那也是对牛弹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27章 卖的不是酒,是瓶子 咽了一点酒,又接着说道:“这葡萄酒,我们主打是卖给城市里的有钱人,先在这县城里少量铺货,主打是贵而不饱,宣传上要把他与皇族联系起来,卖多卖少的无所谓,主要是要高贵,重点在这贵字。” 大家听的一脸的不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山长说的什么话,卖不出去,再高价有什么用? 李奇见大家都不说话,显然是不理解他的用意,又解释道:“当然,我也并不认为在这小县城里的人能消费多少,我在意的是这过往的商船,要他们帮我们卖给那些人傻钱多的主。” “山长,我看啊,去哪里找这傻得帮我们带货的船主?”胡有财率先质疑。 胡有财也算是做过生意的人,这葡萄酒虽然稀少不常见,却还没打开市场,恐怕买的人不多,带货的都没有,却又如何去忽悠那些傻子呢。 “胡营长说的不错,这货要想卖给那些傻子,先要有人做傻子给他们带货才行。但这走船的,那个不是精明的很?”李奇微笑着说道。 这只有买货的傻子,却没有卖货的傻子,是个人都知道。 “买椟还珠这典故大家知道吧?”李奇故意卖了个关子。 见大家都被吸引住了,李奇才又品了一口酒,慢悠悠的说道:“要是有一种装酒的杯子,又或者器皿,看起来是万金不易的模样,搭配着这酒一起卖,你们说会怎么样?” “这当然是好,但这样的物件本身就不会便宜,这好像不太合算的样子。”胡有财提醒道。 “胡营长当然说的有道理,只是要真有这样的物件,成本还很便宜,那是不是就能搭配着卖个好价钱呢?”李奇说道。 “那是肯定的。”这次是众口一词的说道。 “曾掌柜。”李奇转头望着曾用青说道。 “哦,山长,我在呢。”铁匠曾用青正蒙着头喝酒,这酒可是难得喝一回,别说在山上开会喝酒了,就算是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的地盘上,他也不敢随便喝酒,这下逮到机会,那还不喝个够,虽然这酒刚入喉时不好喝,但喝多几口,那味道还是不错的。 刚喝的好好的,冷不防山长却点了自己的名字,这酿酒跟打铁,十杆子打不着,有什么好谈的? 再说了,自己一身力气,打个铁,炼个矿那是本事不小,这段时间也确实弄出了几个炼铁厂,可这很大部分还是山长指点的成果,要不是山长说的那种叫什么小高炉的炼钢法,哪有这么快提高这炼钢的产量。 正在曾用青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李奇说道:“那铁矿你能把他炼出铁来,要是放进其他的东西,你能把他烧熔吗?” “哦,那不在话下,就算把孙猴子放进去,也可以炼出个孙小妹来。”曾用青自信的说道。 自从山长告诉他,这炼钢的关键技术,其实就是于如何提高炉子的温度,当然,如何清除掉里面那些有害的物质也是重点,但最重要的还是炉温的提高。 他这一段时间以来,就天天和工匠们一起用各种方法提高炉温,顺带着烧出各种各样的奇怪的物质。 他现在就象那太上老君一样,满脑子是如何去提高炉温炼钢,当然,能炼钢那也能炼别的东西。 只要烧不完,就总会剩下点什么好玩的东西。 李奇说:“要是把一些透明的砂子放进去炼一炉砂水,再找几个会吹糖鸡的手艺人来,吹一些新奇的器皿,那不就可以搭配着一起卖了吗?” 一下子大家都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为山长这新奇的想法感到好奇,又因为不懂这里面的道道,一起又把目光投向了曾用青,他们对山长这纸上谈兵式的夸夸奇谈没信心,可对曾用青这个天天炼钢的太上老君却是有信心的。 曾用青点了点头,说道:“山长这主意挺好的,只是要找这透明的砂子,却有点难挑选呢。” “不过找找总能找到的。”曾用青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与其他人不同,他是山长一手教出来的炼钢总管,知道山长的理论很有用。 “曾厂长,你的任务是找到能炼出透明物质的矿石。廖掌柜,你的任务是继续改进这葡萄酒的品质,同时在曾厂长没炼出透明的琉璃时,烧制美观的酒瓶。”李奇给他们两人布置任务。 “是。”两人都站起来抱拳行礼,接受任务。 接下来,各营长把近段时间遇到的一些问题,纷纷进行汇报,都是一些生产和练兵的小事,也没有什么新鲜的东西。 李奇听了一会汇报,就把话题转到分田上来,“赵副官今天给我提议,说要给那些最早跟着我们一起开荒的人分田,我考虑了一下,我们现在占领的地方不少,是时候要施行我们的政策了,不能跟那些流贼一样,没个指导思想,那样终归是走不远。” 赵老头因为不想离开李奇到下面去带兵,就在李奇成立的李奇办公室里负责日常工作,李奇就给安了个副官的名头,也是参照这个时代常见的军队中的副将设置,这样也方便赵老头平时的时政。 “我们平时的工作,如果没有书院的规定,还是以这朝廷的律法为依据,如果书院发布的规定与朝廷的律法不符,则以我们书院的规定为准则。”李奇定下基调。 各头领一看,要说到正事了,纷纷把手中的杯子放下,掏出了小本本。这也是跟赵老头学的,随身带着个小本本,山长一说重要的东西,马上记录下来,毕竟这山长也没个正形,常常是说着说着,就说到这重要的事情上来了。 更令李奇惊奇的是,这赵老头的碳笔厂竟然在李奇没有关注的情况下是真的建起来了,虽然是一个只有几个人的小厂,还是纯手工制作,但这产量却也是能满足书院的小范围使用了,似乎还很受欢迎。 “最早一批跟随我们书院的那些人,给他们分我们开荒的田地,标准就按每人三亩来算。”李奇一边思考一边说道,当然,这些都是已经跟张汉还有赵老头商量过的,但更多的是李奇的想法。 “在我们控制的范围之内,所有的土地只要没有人耕种,那就允许开荒,任何人不得干涉。” “废除所有以前各种税费规定,以后所有的田亩按十取其三收税,工商税按三十税一收取,所有人一视同仁。除这些税外,所有人不得增加其他收费。”李奇说道。 “那人丁税是不是就不收了?”有人问道,虽然他们书院以前没收过税,这是第一次,但他们每个人都给朝廷交过各种各样的税,这丁税就是其中一种。 “你没听山长说吗?废除所有以前各种税费规定,当然也包括这人头税。”不等李奇解释,就有人给了他一个答案。 李奇点了点头,对这人的解答表示肯定,接着又继续说道:“废除所有的徭役,增加兵役,每一个人每年必须参加由各乡,各村组织的练兵,夜习,每旬不少于3天,全部按我们书院的规定实行。” 李奇话音一落,在座的又纷纷交头接耳,这练兵,夜习他们熟悉得很,在座的谁没受过这夜习的苦呢,要是没这夜习,他们这群山匪流民,恐怕识字的不超过二成。 但现在你放眼看去,在座的哪一个不会读书写字,虽然一个个用各种各样拿笔的姿势写着各种各样的字体,但总算是能写会算不是。 “凡是我们控制的乡村,要组织村民参加各种小队,大队,练兵,识字,各营要分派人手,帮助他们组织起来。这要与分田结合起来。”重点又来了,各营长纷纷在小本子上记录着,生怕错过了重要的内容。 “这分田嘛,对于少田或没田的家庭,可以采用分派、或帮助开荒的形式给他们安排田地,不够的部分,对于家庭有太多田地的按标准没收一定的数量分给没田者,家庭田地超50亩,少于300亩的对超出部分没收3成;超过300亩少于1000亩的没收4成;1000亩以上的没收5成,所没收的田亩,分给没田或少田者。” “这税收嘛,只对田地所有者进行征税,不对佃农收税,所有的地租以后定为2成以内,不得超过2成,所超过部分不予支持,高利贷从今天开始,也不再是合法的,所有的利息,不得高于5厘,按这个标准执行。” “凡受灾时期,书院发布减免农税,地租也一样跟着减免,强制执行。参谋部整理一下,由我办公室以总督府的名义发个公告,以后按这些执行。”李奇说完,喝了一口酒,扒拉了几口饭,这晚餐吃得,只顾着说话了,都没好好的吃。 见李奇说完了,张汉说道:“大家吃好喝好,回去后扩大自己的地盘,把山长说的这些话贯彻下去,要从严管好自己的下属,不要发生徇私务弊的事情,思想政治部和情报司要做好监督,有情况及时上报参谋部这里处理。” 晚餐会的工作餐吃得差不多了,李奇召张汉和梁家富等人到了密室中,小翠给上了一轮茶就退出去了,顺道把门给关上。 这密室一般是有重要的军事行动才会在这里商议,一般开完后都会展开军事行动。 张汉喝了一口茶,马上就开始布置工作,这会议其实不需要讨论,该讨论的事情,他与李奇都讨论过了,现在就是执行。 “梁汉谋司长,你负责收集中洲水匪有关情报,做好情报保障工作。梁家富队长,你们水军负责主要进攻,全程指挥。”张汉严肃的说道,军令下达,简单明了。 “王洋营长,你们一营负责对周边的管控,并抽调一个连队配合水军梁队长进行攻击。”张汉继续说道。 “所有人员三天内到位,第四天凌晨6时组织进攻。” “有没有问题?”张汉布置完之后,问了一句。 各营长马上站起来,严肃的说道:“没有问题。” 战争机器运转起来是高效率的,虽然这只是小范围的不起眼的小战斗,但所有的战争要素一样不缺。 为方便指挥,临时的前线指挥中心就设在三江岛,三江岛上的船厂经过这段时间的建设,也已经有模有样,得益于县城船厂专业人员的技术支持,一切都已经走入了正轨。 那些十多吨的小船,也已经建设了不少,陆续交付使用,码头边堆积着一堆又一堆的原木,水力锯木厂里,锯木机床日夜不停的把原木分解为各种规格的木板,又或者是木方,这些原材料将会在船厂里经过木工们的双手,一块块的拼凑成一艘艘的船只。 只不过因为经验不够,现在那两个巨大的船坞里并没有制造大船,而是正在统一制造这些十多吨的快船。 这些快船制造技术成熟,工人熟练度高,作为工人练手的制作产品,并不需要太复杂的工艺。 现在前线指挥部进驻,这里的安保又加强了几分,大量的人员调动,一副战前的紧张气氛。 李奇站在山顶上的凉亭里,望着这山下三江交汇,远望一片白茫茫,打鱼队的船只星星点点的分布在这大江上面,显得很是渺小,在大自然面前,李奇是存有敬畏之心的。 这大好的山河引得无数的文人墨客争相赞美,可很快却要山河沉沦,人民受尽无穷的苦难,这引得李奇不由得一阵感慨,这该死的历史责任感又涌上心头,可李奇知道,他能做的不多。 不知道现在清兵入关了没有?这年代的消息传播并不快,而他对于历史的细节又不可能记得很清楚,再说了,历史是谁修的?还不是后世满清入关夺得政权后,自己编的,又有多少可信度?哪些是干货?哪些是水份?李奇表示怀疑。 历史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有多少是粉饰?又有多少是素颜? “山长,王营长来报,他们连队按预定计划已经就位。”有参谋官来报。 “好,梁队长到什么位置了?”李奇问道。 这次进攻的总指挥是梁家富,这是进攻之前就已经确定下来的。李奇坐镇前线指挥部不作具体的战斗指挥,只负责出现重大变故,需要调动计划之外的力量,或各部协调时作协调部署。 除此之外,总指挥的战斗命令只在前线指挥部备案,不必经过前线指挥部的批准。 “梁队长已经靠前指挥,带着他们水军陆战队的人迫近中洲岛按围三缺一的布置把中洲岛的三面包围起来,只留下了北面,现在吹北风,水匪如果从北面突围,船跑不快。”参谋回答道。 “知道了。”李奇说道,接着继续望着远方发呆,具体的作战事宜不需要他来处理,他只负责战略层面的东西。 第28章 弄了个内河小岛 中洲岛上,赵强生刚刚又带领手下去干了一票,收获满满的,岛上现在日子那是过得相当的滋润,前段时间他凭着手下的几艘小船,冒险前出海上,竟然埋伏偷袭得手,抢了一艘大海船,整整一船的货物,现在还堆放在仓库里。 这次他们又抢了一队行商,物资也不少,正在岛上花天酒地的吃喝着。 岛上乱七八糟的,土匪们三五成群的在那里吹着大山,啃着大块的鱼肉,这岛上物资紧缺,惟一能放开肚子吃饱的就是鱼了,以前赵强生没加入之钱,他们连这能填饱肚子的鱼都没有,只能守着几亩田,偶尔打打着过路的客商。 但自从赵强生加入之后,这一切都变了,赵头领带着他们,一连干了好几个大买卖,这不中洲岛上的土匪,现在都能吃饱饭了。 这可是个了不得的成就,要知道,吃饱饭可是他们做土匪的追求,别以为当土匪就可以大吃大喝,那是不存在的,他们平时过得也是很艰苦,只有在做成大买卖的时候,才可以有酒有肉好好的吃一顿。 现在他们就是有酒有肉,可以好好的吃一顿的时候,岛上都在闹腾着。 赵强生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他在一个屋子里,看着一干大大小小的头领在那吵闹的喝着酒,他却并没有参与,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 虽然这一段时间以来,来投奔的人多了很多,让他们中洲岛的势力是急速扩张,可是龙蛇混杂,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弄得是乌烟瘴气。 这些大大小小的头领,来自不同的势力,很多都是带着自己的人加入的,和自己不是一条心,对自己的命令总是阳奉阴违,这不这几次出去干大茶饭,自己明令不要胡乱杀人,不要干那奸淫妇女的事情,却还是干出了这倒灶的奸淫妇女的事情,这些人还以为他赵强生不知道,把人给杀了抛尸了事。 自己也是穷苦人出身,还是存有一些良心的,虽然不多,却也还是有的。 当初自己带了几十个弟兄,强占这中洲岛,就是想不受官府欺压,自己找个自由自在的地方称霸,可不想这独霸一方治理起来也没么难,队伍难带啊。 “报,”一声大呼,一个小喽啰站在门口大声报告。 “进来,有什么事就说。”赵强生正烦着呢,没好气的说道。 “据外围的岗哨报告,附近有不明人员活动,好像动静不少。”小喽啰说道。 “什么人?有弄清楚吗?”赵强生问道。 “不知道,只是远远望见有船过来。。”小喽啰回答道。 “退下吧,密切观察。”赵强生说道。 “各位头领,大家说说,这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赵强生对着这些已经停止了喝酒,在那窃窃私语的小头目说道。 “娘稀逼的,敢闯我们中洲岛,活够了是吧。大头领,我带兄弟们去砍了他。”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大大咧咧的说道。 “这附近有谁能进我们中洲岛,他们有船吗?”一个矮壮的黑汉摸着头脑说道。 “矮仔昌,没船就进不了中洲岛吗,上游可是有很多地方可以进来的,中洲岛这么大,你管的过来吗?”一个高瘦的汉子反驳说道。 “高佬球,谁敢进中洲岛,看我无砍其做两碌丢水里喂王八。”被称为矮仔昌的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这时,一个道士装扮的汉子站了起来,拱了拱手说道:“大头领,这附近能有势力弄出大动静的,也只有绿水寨那帮人了。” “绿水书院,这倒是个麻烦。”赵强生自言自语的说道。 这附近有能力进攻他们岛的,可不多,特别是有船又有能组织大规模人员调动的,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啥,绿水书院?我们跟他们素无瓜葛,无仇无怨的,他们来干嘛。”不管什么时候,总少不了这些傻大个的出来显眼。 无仇无怨就不能来了?这是谁定的规矩?也不想想被他们祸害的人家,又有哪家跟他们有仇了? “大家自去组织兄弟们出去查看,有什么情况马上回来汇报。”赵强生马上下令。 众人一哄而散,自是去召来自家的兄弟出去查看情况去了。 “大头领,要是绿水寨的人来攻,我们是万万不能抵挡的,如果事不可为,还是趁早作好打算。”这道士打扮的汉子,当众人都从屋里出去,悄声的说道。 “哦,如何早做打算?”大头领赵强生问道。 “在中洲岛的北面,我在那里藏有一艘小船,坐十多个弟兄是没有问题的。”这道士答道。 “如果实在守不住了,我们就从那里登船,咱们去往别的地方,一样当我们的大王。”这道士又继续接着说道。 “先别说这些,我们先往外面去看看。”大头领赵强生抓起一把大刀,就从屋里往外走。 梁家富刚乘船靠岸,先头登岛的人员就过来接应,并汇报情况。 “报告总指挥,情报司的人来报,岛上差不多两百人,大头领叫赵强生。岛上搭有很多高塔,不容易摸进去,只能是强攻。”梁家富的手下进来汇报说道。 “知道了,先头部队准备的怎么样了?”梁家富说道。 “现在登岛的人不多,就是我们陆战队李队长的一个连队。”队员回答道。 “好,叫李队长往两边开辟登陆点保障后继部队的登陆安全。”梁家富说完,又对后面的通讯兵说道:“通知后面的第一营第一连从白鹤滩那边登陆。陆战二队从芦苇荡登陆。” 这登陆作战必须十分小心,一个弄不好,就有全军覆没的可能。最好在敌人反应过来的之前,就登陆成功,然后就是把登陆战打成陆战,而陆战绿水书院有兵力优势,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歼灭敌人。 因为这中洲岛很大,这也为登陆带来了便利,完全可以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完成登陆。 中洲岛上的水匪,现在大多都清楚了敌人来袭的消息,各头领虽然暗地里明争暗斗,面对敌人时却也相当团结,这都是各山寨土匪的共性,平时怎么斗都行,战斗开始时却也是相当团结的,这是生存的需要。 当然,这些团结是在打顺风仗时才用的上,如果形势不对,那肯定是一个一个比赛谁跑的更快。 “高佬球带人守着小码头,不会自己先跑了吧?”与高佬球不对付的矮仔昌带着自己的几十个土匪守着一处寨子的围墙,站在高高的塔台上对自己的一个副手说道。 “看,那不是高佬球吗?”眼尖的副手指着远处一群向着寨子奔跑过来的人说道,那被称之为高佬球的头目,因为长得特别高,在人群中十分显眼,辨认度很高。 “来了,来了。”高佬球的手下一边跑,一边高声的叫着。 “快开门,让兄弟们进去。”一靠近寨门,高佬球就大声的喝叫着,好像后面有千军万马在追赶一样。 矮仔昌很看不起这些像逃难一样的高佬球手下,不耐烦的一挥手,手下连忙把寨门打开。 “怎么了?”矮仔昌从高塔上下来,对着正喘着粗气的高佬球问道。 “好多敌人。”高老球简单的把经过述说了一遍。 原来,他守着岛上的小码头,那里有他们出入岛的小船,还有一艘他们抢回来的大海船。正当他们紧张的倚望的时候,突然发现有好多的船向着他们码头靠了过来,他马上命令手下进入攻击战位。却想不到手下又告诉他,岸上又来了好多敌人,他一看,再在这小码头上待着,那就被别人包饺子了,他们这几十个人,还填不饱别人的肚子。 他又望见了那些人的闪亮的长枪在晨曦中闪着金光,不禁腿肚子发软,连忙招呼手下的弟兄两脚抹油,这就溜回来了,也不管后面是否有人追击。 矮仔昌大怒,这高佬球也太差劲了,连敌人的影子都还没看到,就跑路了,他很看不起这样的人,可又无可奈何,高佬球也不是他的手下,也不用听他的命令,再说了,他们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自然要想着保存自己的实力,可不会拿自己的命去给别人填坑。 高佬球自然也不会在这里看矮仔昌的脸色,他打了个招呼,说道:“我这就去向大寨主汇报。”就带着几个手下跑了。 矮仔昌有心派几个人去探探情况,但想了想,还是有点心虚,只能冲着高台上的手下大喝一声,“睁大狗眼看好了,别象高佬球那些废物一样,敌人摸到面前都不知道。” “是”矮仔昌的手下,倒是有模有样的齐声应道。 高佬球那些手下,却一个个怒目而视,当着面打脸,叔可忍,婶不能忍也。 这个区域负责攻击的是梁家富手下老李的连队,他们划着小船,静悄悄的就靠近了中洲岛,把一部分一营支援的陆战队送到了岸上,另一部分的人就奔着小码头围了过去,却想不到这岛上的水匪,还没照面,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望着小码头上停泊的一艘艘的小艇,还有那鹤立鸡群一样高高矗立的大海船,老李笑的那是见牙不见眼,这谁都知道,山长那是有多重视这海船。 再说了,抛开这一切不说,他们是什么部队?水军啊!水军没有船怎么称得上水军呢,这船就是他们的生命啊,是他们存在的意义。 他一边指挥一部分陆战队的队员去进攻山寨,一边是急不可待的指挥水军队员马上接管这些大大小小的船只。 “报告。”梁家富的指挥部已经随着先头部队在岛上扎根的同时,也跟着搬上了岛,这时一个通讯员进来报告。 “各部已经按照预定布置,全部到位。李连长已经攻占了小码头,缴获大量船只。”通讯员报告着。 “好,马上给山长汇报,让山长也开心一下。”梁家富说道。 又说道:“命令各部按计划展开进攻,务必不放过一人。” 赵强生正带着一班人急匆匆的从山寨里出来,就碰上了嚷嚷着回来报信的高佬球,“大寨主,不好了,那泼娘贼攻进来了。” 赵强生皱着眉头,喝道:“咋呼呼的,天还能塌了不成?” 高佬球哭丧着脸说:“黑压压的,一大群,四面包围过来了,快跑吧。” 好像配合着高佬球话语,一声枪响声传了过来,紧接着是陆陆续续的枪声炸响。 “是火枪声,绿水寨来了。”高佬球吓得躲在大厅的柱子后面。 在这个时代,火枪的运用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火炮历史那就更久远了,对于这些火枪火炮的响声,汉民族那是耳熟能详,再熟悉不过了。 那是打心眼里的惧怕。 土匪一般不用火枪,那东西动静太大,不适合土匪低调发财的理念。再说那东西大多粗制滥造质量不怎么样,使用也麻烦,比不得各种手拏弓箭顺手,更比不得刀枪斧头实用。 但不用不等于他们对这些武器没有畏惧,他们哪里打心里恐惧。 “杀……”喊杀声传了过来,气氛显得更加的恐怖,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这么快就杀了过来,这绿水寨的人战斗力这么强? 赵强生望了那道士打扮的人一眼,说道:“道长,该怎么办?” “大寨主,事不可为。”道士拱手说道。 “不好了,贼人杀进来了。”一群人连滚带爬的从前院跑了过来,跑在最前面的,正是那矮仔昌,要说他刚才有多看不起高佬球,现在他就有多狼狈。 “大寨主,现在再不走,那就来不及。”高佬球适时的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走。”赵强生一挥手,转过身带着一大群人就从后门溜了。 “大寨主,我去前面给你开路。”高老球大声说着,就跑到前面去了。 开玩笑,这逃命的本领可是做贼的必修课,凡是不修这一课的贼,早就把命给弄丢了。高佬球更是把这一课的技能点给点满了。 “来了,来了。”福生伏在地上,身上弄了一身的茅?作为伪装,他看到有人走进了他们布置的口袋阵,小声的对着身边的战友说道。 “别出声。”他身前的班长小声呵斥着,一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排长梁五记。 他们排长是在山长身边空降下来的,带兵很严格,练兵的本领更是深得山长的真传。 虽然从来没有人见过山长练过兵,也没见过他带兵打仗,但山寨没有人怀疑山长的练兵能力和带兵能力,理所当然的认为,所有山长身边的人带兵和练兵本领都来自山长的亲传。 这围三缺一的战术,也不知是在哪一个老祖宗那里传下来的,反正大家都这么用,这是阳谋。 高佬球毫不例外的根据绿水寨的剧本一步步的走到了这里,他望了一眼堕在后面的赵强生一眼,心里充满了不屑,哼,一群废物,落后我几步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们还有别的路可以走吗? 这打仗逃走那都是自古华山一条道,没有其他可以逃走的道路存在,除非你是突围而出,那另当别论,但那可是要死里逃生冲杀出去。 你们能杀出重围吗?我高佬球自然希望你们是可以去砍杀一阵,吸引敌人的注意。 但注定要让高佬球失望,赵强生自然不会去砍杀,只会跟在他们后面逃走。 高佬球加快脚步,带着他们手下的几个喽啰,一阵急跑,喘着粗气跑到了福生的跟前,福生就想跃起冲出去,可是却没有接到命令,他疑惑的抬头望了一眼身前的班长,可班长却示意他别动。 福生是刚练出来的新兵,他跟前父亲老娘从北方逃了过来,在肇庆的大槐树下听了宣传人员的宣传,跟族人一起逃到了这阳江地。 就加入了这绿水书院,家里爸妈都是帮着书院干活,倒也算安定了下来。 听那些早就加入书院的老人说,之前最早的那批人,都是整家加入书院,书院包他们一家子的工作吃饭住房,连孩子的读书也是书院包办,那才是美着呢。 不过现在的待遇也不错,父母帮着书院干活,虽然书院不包揽一切,却也能让他们吃饱,还能赚点工钱,听说很快就要分田了,虽然他们来的迟,还没达到分田的条件,但好在他加入了绿水书院,这条件自然就能达到了,眼看着日子是比在家乡还要好呢。 他是憋了一口气,想要冲出去立个军功,这样子他也算在族里的年轻人面前出人头地了,可排长却一直没下命令,班长自然不让他们动,这可把他憋坏了,可又无可奈何。 新兵连的时候,班长就告诉他,没有命令胡乱行动,那可是要挨处分的,严重的可能还要砍头,他可不想把这大好的头颅给砍了。 这两个月他跟着水军,却没打过几仗,最大的军事行动就是跟着去县城打那高霸天,可都没轮到他动手,行动就结束了,就是跟着去打了个酱油。 这时,班长小声的说道,“排长命令,放过前面的几个,打后面的,一个都不要放过,全包圆了。” “别让敌人跑散了,那样捉起来艰难,尽量把他们包围在这里。”班长小声的把排长的命令传达给他们小组。 高佬球加快脚步,想要快点离开这个让他感到后背发凉的地方,这里茅草又高又长,却又静的可怕,没有他一路跑过来惊醒无数小动物的快感,对,就是不断惊跑各种昆虫动物,这才是安全的快感。 对于逃跑,高佬球很有经验,如果草丛中能惊跑小动物,那一定是安全的,如果很安静,动物们都安静了下来,并且没有从草丛中惊醒那怕一只的小动物,那就要小心了,这附近一定有埋伏。 一直到高佬球走出了这片蒿草地,却也没有敌人对他进行袭击,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招呼身边的几个亲信加快逃跑的脚步。 这时,一阵呐喊声从后面的蒿草众中传来,高佬球一身的冷汗瞬间淌下,这是放过他们几个在前面探路的小喽啰,袭击跟在后面的大部队的节奏啊。 高佬球现在可顾不得什么大寨主了,他疯了似的拔腿就跑,再也不想见到这些可怕的绿水寨的人了。 赵强生带着一大帮子人,就远远的吊在高佬球的后面,本觉得只要高佬球经过的地方,那一定是安全的,眼看着离寨子越来越远,这是要逃出生天的节奏,却不料突然的喊杀声传了过来,紧接着就从两旁的蒿草众中冲出无数拿着闪亮长枪的士兵,那点点的枪尖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大势去矣。”那道士把手中的长剑抛下,长叹一声,事已至此,他作为寨子的智囊,自然是知道事不可为,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绝无逃命的可能,只能顺应天时,投降为要。 再说了,他作为寨子里最清醒的人,自然知道绿水寨不是那种赶尽杀绝的人,最多也就是判个劳动改造,就算是那矿山的石头荣,还有高霸天,也不过是被判在那矿山里挖矿改造,怎么也还算是保了一条命,并没有被赶尽杀绝,也没有连累家人。 赵强生见道士作出了选择,自己也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大刀抛了下来,也不再作困兽之斗。 当梁家富进入寨子的时候,战斗大部都已结束,队员们正在到处搜寻逃散的敌人,那些趁乱躲在草丛中的零散人员,陆续被搜寻了出来,纷纷被押送到俘虏营中集中看押。 登上高台,梁家富望着平坦的绿洲,心里已经谋划好了要如何向山长汇报。 战斗并没有什么亮点,重点在于开发这中洲平原,只要看这三角洲那丰茂的草丛,就知道这脚下的土地有多么的肥沃。 开发土地,建造良田,一直是绿水寨的首要任务,以粮为纲,这是绿水书院的政策,也是他们这些饿怕了的人们的普遍要求。 当大量的船只出现在三江岛船厂的时候,特别是那艘高大的海船靠岸时,大家都高兴的跳了起来,这不但意味着他们多了一船船,还意味着他们可以模仿这船的样式进行制造。 第29章 降租降税分点田 秋收已经结束,冬种正轰轰烈烈的开展,各营正给帮助书院开荒的各村村民、还有已经加入书院的人员分田,书院前期开荒的田地都分的差不多了,各家各户都沉醉在拥有良田的喜悦之中。 家有良田才叫富,这是大部分汉人的追求。 这不,一下子天上就掉大饼了,绿水书院给他们都分了田,还有好多的田地竟然是已经种好冬种作物的良田,当然,旱地也分了不少,只要他们努力种好这些田地,明年的年景就不会差。 有人开心,自然就有人忧愁了。 当各营的分田运动推进到绿水书院没有来得及进行开荒的村镇的时候,就有各种各样的的阻力出来了,什么这荒山是他们祖辈传下来的,什么这片田地是他们买的,等等的问题都暴露了出来。 当所有的报告递到李奇的面前的时候,李奇正在三江岛最高的山顶上,那里有一座凉亭,茶壶里煮着茶,正是赏景好去处。 虽然已经入冬,但南方的冬天终于恢复了他惯有的凉爽而不是严寒,并不象前两三年一样反常,一入冬就大雪飘飘,直有把南方当成北方的错觉。 “山长,王营长他们汇报,虽然并没有没收大地主的田地,但他们已经开始暗着明着的对抗分田,各种以前并没有耕种的土地,无主的土地,也都纷纷说成是他们的祖产。”赵老头拿着一大叠的报告走进来说道。 李奇想了想,一只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紧接着指示道:“成立学习班,只有加入学习班成绩合格的人,才给分田,这样可以减轻分田的总量,又可以组织起来一批人对抗反对的势力。” “推出田亩登记制度,以后要按照所登记的田亩纳税,他们不就是想多占吗?以后不能象以前大明那样免税,不管有什么功名,一样纳税。” “第三,必要的时候,发动群众揭发地主乡绅的罪状,如有查实,按罪追责,按罪责大小没收田地分发给揭发的群众。” “如有必要,也可以捉几个,进行公审大会判几个,杀一儆百。”李奇想了一想,补充道:“再放出消息,就说炼钢厂准备发行股份,主动配合分田的,以后股份优先购买。” 在利益的面前,那些各色人等就算鸡蛋里都能挑的出骨头,何况这些乡绅的行为,本就很不干净,有太多的污点。 各个村里都不知存在多少对这些地主乡绅的田地财产眼红的人,村里的贫民甚至是混混无赖,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些乡绅地主拉下水,到时候都不用他们绿水书院动手,这公审大会就会开成批判大会。 再说了,绿水书院这个炼钢厂炼出的钢,因为质量好,早已经不愁卖了,价格嘛?比同等重量的银子贵一倍,也就是说这不是炼钢厂,这是金厂银厂啊。 这时候放出卖钢厂股票的消息,那还不抢破头。 与后世的认知不同的是,李奇发现这时代的各种公司,股票,行业协会都是很常见的,很多时候政府都已经失去监管,各种协会大有要挟政府的趋势。 股票作为一种公司股份的代表,早已为人们所熟悉,但却没有产生大型交易所,都是民间的行为。 李屋寨是一个大型的村寨,周围都是平原,田地本是不缺的,奈何地势低洼,虽然田地肥沃,灌溉也很方便,但却是常常水涝,一遇水涝人们也就无法交租交税了,人们普遍贫困。 在这附近的村寨流行有一句话,“好女不嫁李屋寨,好男不去南塘湾。”南塘湾到处是水坑烂泥,空有一身力气,却怎么也吃不饱。 一到水灾的时候,人们就只能借高利贷,卖田卖地,自然田地的兼并严重,各村都是大量没有田地的佃农,住着的是草屋,喝着粥水度日。 李老爷家的屋子建的又高又大,有好几座,分为起居屋、坐立屋,读书屋等各种功能屋,当然会客和吃饭的屋子也是不同的。 李老爷祖上是读书的人家,是有功名的,但后来就再也没有出过正经的读书人了,也没有人再考过功名,但祖上的功名在这附近也就是独一份,自然在官府层面上也就是有面子的。 这么几十年来,不说什么巧取豪夺吧,就算是在正常灾荒年间的买卖、借贷,也让他们家的田地是翻倍增长,已经基本达到了垄断的状态,这附近的土地,不说全部吧,却也八九不离十的全是他们家的。 李老爷坐在会客厅的椅子上,对面是那张家垌的张老爷,他们两家是这附近达到要没收5成的大地主,下面还坐着好几位也要分出田地的地主老财,也就是说达到了部分要分出田地条件的大户人家。 大家聚在一起,也没有心思喝茶,都在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着,却谁也不敢出头,但又想有人出头,毕竟把自己的利益交出去,没有人会同意。 “各位。”还是李老爷说话,他是主家,他不说话不行啊。“这田啊,不能交,今天交了,那明天他们就会拿更多,这都是祖上田地啊,不能在我们手里丢了。” “再说了,我也试探过县老爷,他是不认可这什么总督府的命令的。” 坐在底下的一帮财主一个劲的点头,只要是对他们有利的言论,他们都赞成,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 “张老爷,你认为怎么样?要怎么做才行呢?”李老爷也是个聪明人,不会傻的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 “我赞成李老爷的意见,咱们不交田,那又怎么样,这总督府总不会用钱吧?”他们早就对这大明的官府没有太大的敬畏之心,在这以前,这所有的行政命令,都是针对小民的,对于他们这些得利者,所有的命令律法都是可以商量的,并没有强制执行。 这么些年来,偷税漏税那都是他们这些人的标配。当然,那是对上官府层面,对上官员个人的利益,那是一送一个准,从来没有拖欠的。 “那咱们先拖着,不交田,看他们能把咱们怎么样。”有人附和着说道。 “这绿水书院可不用等咱们同意,他明天就会派人下来丈量田地。”有人说出了自己的不同意见,他这些日子是见识到了绿水书院的行事风格,只要是发出的通知,最多不超过三天,就要派人执行了。 “我听说啊,这附近有很多村镇都在分田了,那造性村的敖老爷,听说就被拿出了三成田地,敖老爷要死要活的带家丁去闹,反被拿了,听说还弄出了十多条罪状,接下来要开公审大会呢!”有消息灵通的老财主说出了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 “开公审大会?”有的小财主听到这个消息,就开始打摆子,身子不由得抖了起来。 那公审大会可不是只公审这么简单,那就是诉苦大会,能把你的老底都掀出来,你老祖宗做过的什么肮脏的事情,都能给你摆到桌面上,还不用证据,只要群众众口一词就行了。 重要的是这么多年以来,谁还没干点肮脏的事情呢,就算你不干,不代表你祖上不干,就算祖上不干,不代表给你打工的打工人没意见,有意见那就行了,他们能把你说成人间最大的恶魔,那还不臭了吗! 一时间众人又是沉默了下来。 最后,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三江岛上,船厂热火朝天的造着大船,工人们的热情得到了极大的调动,进展很快。 县城的码头上,三艘崭新的大海船正在装货,当然,这三艘船只有一艘是新造的,还有两艘是翻新的,但不影响他那崭新的外表。 最重要的是,每一艘海船那两个炮位上,安装上了两门小钢炮,区别于以前铸铁炮的是,同样的外直径,内径却是大多了,长度也比那铸铁炮要更长。 还有一个重要的改进,就是都改成了后装炮,这可以让射速大大提高,虽然这个时代也有一种后装炮,叫子母炮的,可是因为密封不好,射程短,精度不高。 而且由于子炮多重量大,不方便大量携带子炮,只能预装填部分子炮,但就是这样的子母炮,那也是高科技的存在,可以对敌军进行压倒性炮火覆盖。 在李奇的要求下,工匠们脑洞大开,采用了改进式楔形密封装置,真正的后膛炮,不需要那沉重的子炮,只需要把炮弹和火药装填在一起,作为一体式包装的炮弹,只要直接填进炮膛就可以发射,这样简化了装填步骤,射速很快,李奇把这炮命名为速射炮,书院的兵将把这大炮叫做李奇式火炮,称李奇式。 梁家富站在船上,抚摸着已经装上船的钢埞,自言自语的说道:“多好的钢啊,这能打造多少火枪啊!” “是啊,队长,山长怎么就把这么好的钢给卖了呢?我们自己用都不够呢。”身边的小战士答话道。 “山长也是无奈啊,谁不想把好东西留给自己用呢,可是书院需要银子啊,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山长一个人支撑这么大的书院运转,他难啊。”梁家富语重心长的说道。 “对,山长要养活我们好多人呢。”小战士也点头说道。 为了尽快推出自己的货币,李奇需要大量的银子进行储备,这样才能应付可能面临的挤兑潮,保持货币的稳定。 而来钱最快的方式,就是把自己手中这些比银子还要贵重的钢埞卖出去。但要想尽快的出手,那就只有把钢埞运到这个时代最为繁盛的广州去卖,而且那里还可以大量采购到李奇急需的化学工业原材料。 “山长,情报组送来急报。”赵老头收到紧急军情,忙跑来找李奇汇报。 “坐吧。”李奇从一堆的汇报中抬起头来,虽然很多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处理过了,但很多大的事情,还是要报送到三叔和他这里来确认一下,随着地盘一大,事情也就多了,现在李奇也没得空闲。 有时也要自嘲一下,在现代的时候,天天对着电脑处理不完文案,想不到在古代,一样是看不完的文档,批不完的汇报。 看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这处理文档都是办公室人员的命中安排啊。 李奇从办公椅上站起来,提起温着的山泉水,给茶壶里续了点水,倒了一杯茶,说道:“老赵,来喝一杯,慢慢说,天还塌不下来嘛。” 自从摊上了这么一大摊子的家当,李奇是越来越稳重了,有时稳重的让赵老头都怀疑李奇的年龄,这那像是十多二十岁的少年啊,少寨主真是天生神器。 赵老头把手中的情报小心的放在桌子上,喝了一大口茶,说道:“情报组汇报,倭寇在徐闻登陆,杀光了几个村庄,卫所兵不敢有所举动。后攻克县城,屠城。近日,倭寇又在电白登陆,已屠村数个,迫近双鱼卫,卫所放炮赶之,倭寇退却,卫所兵不敢出动。” “哦,这就来了。”李奇那是警醒起来,国仇家恨啊,不说后世的他们数次入侵,就说这大明朝以来,这些不事生产的倭寇就从来没有中断过各种上岸抢夺,屠杀。 “双鱼卫没敢出动?”李奇问道。 “是的,倭寇企图攻击双鱼卫,卫所放炮驱赶,倭寇不敢进攻,败退向程村而来。”赵老头说道。 “程村,那不是离小黄村不远了,有向小黄村示警了没有?”李奇问道。 “情报组说了,在把情报送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同时安排人手向小黄村示警了。刚才三叔也派了一个连队去加强小黄村的守卫力量。”赵老头回答说。 李奇喝了一口茶,沉思着,赵老头知道,山长这又是要做一个大的决定,那些倭寇看来要倒大霉了,他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 “通知三叔,召开军事会议,各营、连长参加,商议一下。”李奇说道。 赵老头知道,这会议越大,要商议的事情也就越小,这么大规模的会议,绝对不是商议,而是李奇宣布重要决定,要各营连执行。 果然,接着李奇又说道:“三叔在家吗?一会我想跟他商议一下。把梁汉谋也叫上。” “在的,三叔在办公室,我这就去通知。”赵老头转身安排人员准备会议去了。 李老爷的大院里,那些小财主陆续用各种借口告辞,他们可不想淌这混水,他们所有人的田地加在一起,也没有李老爷和张老爷的多,有什么事情,还是让高个子顶着吧。 看着一个个离去的背影,张老爷冷哼一声,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不足以谋。 等众人都离开了李家,张老爷这才低声对李老爷说道:“老李,这硬跟绿水寨这些山贼杠起来,那是不行的,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路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张,有什么主意直接讲吧,不用藏着掖着的。”老李不悦的说道。 张老爷又望了望大门的方向,确认没有人会听到他们的说话,这才压低了声音说:“在那海陵岛牛王山上,有一伙海盗,这你知道吧?” 第30章 牛王山的海盗勾结了倭寇 “牛王山的海盗?你跟他们有联系?”李老爷是粗人,但不是笨人,张老爷一提这牛王山,他就知道,绝对没有好事,别到时送不走这绿水寨的土匪,又迎来了更凶残的海盗。 “张老爷,咱清白人家还是不要招惹海盗的好。”李老爷拱了拱手,严肃的说道。 “老李,咱们就这样让那绿水寨欺负吗?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八只眼呢!”张老爷恶狠狠的说道。 “那些海盗又那是好相与的,咱们还是不要做那引狼入室的事情。”李老爷还是不同意与海盗有交集。 “哼,不怕的,我们老张家这么些年,也有些产业是走海外的,少不得与这些海盗打交道,那牛王山上,也是有咱张家说的上话的人的,这次的事情,少不得还是要牛王山的上人走上一趟。”张老爷固执的说道,他就不信,那些看起来文绉绉的绿水寨的人,还能打的过凶神恶霸一样的海盗了。 “老张,这么些年了,看在咱多年的情份上,咱还是要规劝你,不要去跟海盗扯上关系,咱那走海外给他们交保护费是一回事,引他们上岸那又是另一回事啊!”李老爷顿了一顿,又说道:“那些海盗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到时候别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怎么也要给这绿水寨的一些颜色看看。”张老爷还是梗着脖子说道。 “老张,我还是不同意与那海盗扯上关系。”李老爷说着,把茶杯拿起来,再没有放下。 张老爷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拱了拱手,就走了。 绿水寨会议厅里,李奇看着下面一众将领,这些人带兵在外,各据一方,现在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领导的气质了,也不再是象以前在山寨里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快过年了,本想安生一些,今年收成也不错,好好过个肥年不成问题,但小鬼子偏不安好,这不,上岸折腾来了。”李奇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对于把倭寇说成小鬼子,大家也感觉没有什么违和感,都已经习惯山长的奇技怪论。 “各营把你们最精锐的人员抽调出来,组一支野战军。平时你们一个个咋咋呼呼的,这次我摸摸你们到底有几斤几两,就用这小鬼子作为试金石。”李奇用了激将法,要激发他们的傲气,这次可是动真格的,不像之前对付山贼那样小打小闹。 情报显示,这倭寇可不是一两百人,而是夹杂着大量的海盗山贼流民,杂七杂八的,好几千人呢,要不你以为真的几个人就可以屠城啊。 还有那卫所兵虽然不抵事,但也不是几个倭寇就可以让他们龟缩不出的。就算一个卫所是怕死的,但所有的卫所就没有几个有血性的?其实都是被打怕了。 “明天早上九时前,一营、二营、三营把人员带往三叉口。由我亲自带队,统一指挥。没选上的人员,布置好防守,任何时候我们都不能忘了自己的大本营。” “陆战队、预备队守好县城。水军的人员随时准备支援小黄村。” “直属警卫连,作为总预备队,全员随军出发。”李奇这次是把所有人都动员了,这次军事行动,是除了那次平定俚僚械斗之外,最大的行动了。 战争机器运转起来了,一切都井井有条,自有人按照不同的职责去安排指挥。 参谋部,一众参谋围在一张巨大的地图前,把掌握的敌人情报标在图上,渐渐的,一股巨大的蓝色洪流从西往东而来,沿途是被这蓝色洪流摧毁的城镇村寨,这洪流时聚时散,没有定形,有时又消失不见踪影,实在是难缠的很。 地图显示,突然出现的蓝色洪流,正向着县城而来,无数的情报支撑,显示这蓝色的洪流在双鱼卫一碰即散,后又慢慢的聚集起来,箭头直指县城。 参谋们把象征绿水书院军队的红色箭头标在地图上,再从地图上找出有利地形,标出未来两天要抢占的高地,形成一个口袋,把这股蓝色装到口袋里。 三叉口,李奇的指挥部就位于这里,一面靠水,一面临山,守住一个山口,就可以安枕无忧,这样的地形说是容易防守,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容易被包围,既是生地,也是死地。 选在这里集合,一方面是因为这里地形平整,交通方便,可以三面出击,一面靠水又可以方便水路运输军需物资,情报显示,也没有比绿水书院更强大的水军出现在内陆,在内河绿水书院拥有绝对的控制权。 “报告,一营已经就位。” “报告,前方发现知情。” 各种情况汇报的声音在指挥中心回响,参谋们急忙的把收集到的有用信息在地图上标出来。 “山长,你看倭寇已经进入了包围圈,是时候收网了。”参谋指着地图汇报着。 “好,通知各营按计划出击,务必把这些倭寇消灭。”李奇说道,其实,这时候的通讯非常不便,在李奇下命令的时候,说不定各营早已各自开展了战斗。 一个小山包上,一营长王洋正在听着汇报,“一连已经发现倭寇,正在对峙,看来倭寇也在观望,他们已经停止前进。” “二连正在堵倭寇的后路,倭寇没有接战,向三连阵地迫近,倭寇好像想要汇合。”参谋汇报着。 “通知三连长,让开大路,放他们进来,让二连务必堵住这群鬼子的退路,不让他们退回去,二营和三营才是重头戏,我们务必漂漂亮亮的把这股鬼子吃掉,不给兄弟部队添麻烦。” “让部队往前拱一拱,把鬼子往前赶,这样就可以聚而歼之了。”二连长王之荣对通讯员下令道。 “连长,可是这样我们的防区呢?身后可还有大量的倭寇接应啊,放弃防区,被前后夹击怎么办。”参谋官提醒道。 “那都不是事,身后那些鬼子是二营和三营的菜,我可管不了,我们营的任务就是全歼这些被我们堵住的倭寇,而我们连的任务就是把这些鬼子赶进埋伏圈,让他们前军和后军不能联系。” “一排长在那呢?通知他来见我,他们排跑那么快干嘛?”王之荣突然对着通讯员大喊道。 “一排长,你们排那些轻装兵跑那么快,快让他们停下来,保持队形,让有盔甲的顶在前面,一会倭寇狗急跳墙,没有盔甲的怎么顶的住?”二连长一见一排长,就是一顿输出。 “是,我马上回去收拢队伍。”一排长受了一顿训,连忙答应着,跑回去收拢他的队伍去了。 绿水书院的兵虽然士气不成问题,训练也很熟练,可是毕竟没有经受过战争的考验,热血一涌就往上冲,冲着跑着就忘记了自己的位置了。 一排长一边跑一边大叫着,“保持队形,奶奶的,都乱跑什么呢,慢一点慢一点,保持队形。” 各班长都忙着收拢自己的兵,大声的吆喝着:“保持队形,保持队形。” “狗二,跑那么快,等一下,你们小组的人呢?” “石三儿,跟着你们班长,不要跑散。” 各种的吆喝声那是又起又落,好不热闹,乱哄哄的就象大赶集,和影视剧中的列队前进那就是两码事。 还好,得益于艰苦的训练,士兵们快速的回归建制,三个一组,三组一班,三班一排,以排为单位组织起来,慢慢的形成自己的队形,相互配合着前进,速度虽然慢了下来,但却有了协调合作的攻击态势。 跑在前面的倭寇,比之绿水书院就更惨了,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人比人,比死人啊。 比起倭寇的一窝蜂乱跑,这绿水书院的兵丁那就是秩序井然,纪律森严了。 倭寇们好像一群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密密麻麻,也分不清什么队形,就是急速的跑着,向着前军靠拢。 他们手中倒提着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有握刀的,有拿弓的,有拖枪的,还有提着锄头的,最可笑的是还有提着一把船桨的,身上的衣裳也是破烂不堪,更多的像是一群流氓。 可是如果你轻视他们,那就错了,他们虽然跑起来没有章法,却是一个个满脸横肉,好勇斗狠,张开大嘴咧出一口大黄牙,扭曲的脸怎么看怎么象阴间跑出来的恶鬼。 一连的阵地上,接到进攻命令的一连长,正组织着队员们从阵地里冲了出来,他们相互掩护着,交替进攻,一连长大声的命令着:“一排,二排正面进攻,三排掩护,穿盔甲的顶上前面,火枪手在后面掩护。” 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手握盾牌,顶在前面,后面是一群长枪兵从盾牌手的缝隙中伸出长枪,组成一个像刺猬一样的阵法,缓缓的压了上去。 这群倭寇看起来没有章法,却也是久经战阵,经验丰富,并没有胡乱放枪,他们的火枪配备率还是挺高的,钢铁的质量也不错,威力也挺大的。 战场一时有点寂静,只有绿水书院不断往前迫近的脚步声。 张大牛才刚从新兵连训练完成,分配到一连不久,跟班里的老兵才混熟,就遇上了这么大的军事行动,一时有点紧张,手里紧握的长枪都快捏出水来。 身旁的老刘看张大牛紧张的满头大汗,小声的安慰他说:“小张,别紧张,一会战斗打响你紧跟我们步伐,按照训练时的样子,用力的狠刺就行了。要是冲锋或者撤退,你不要跑散,一定要紧跟着哥几个,什么时候都不要忘了我们是铁三角。” “是啊,小张,不用怕的,想当年我们打黑水寨,山长一声令下,哥几个是围着那些土匪一顿揍,哥们屁事也没有就打得他们投降了。”身边的大勇是经历过战斗的,可惜不知什么原因,大部分跟他同一个时代的都混上了一官半职,他却还是小兵一个。 “呯、呯”倭寇的铁炮终于有忍不住开枪的,可是距离还是远了,并没有给绿水书院造成伤忙,各队的兵士更加紧密的跟在盾牌的后面,或是紧挨着全身包着铁甲的士兵身后。 他们一个个抬头挺胸的,并不是因为他们很勇敢,而是身前那块可恶的铁板。 临战前,李奇才发现自己对战争准备严重不足,盔甲很缺乏,而没有盔甲的部队,在冷兵器战争中会造成大量的伤亡,而这是他不能承受的,但这时候再生产盔甲,时间不允许。 他一发狠,直接使用了拿来主义的精髓,那就是板甲,其实这板甲也不是西方专用,在很久远的时代,中原古人在战争的时候,就会在胸前绑一块板作为防御,但这样很不方便,后来也就被真正的盔甲给取代了。 李奇让张用青用最短的时间,给士兵们每人弄一块铁甲板绑在身前。 张用青也不含糊,不就是一块铁板吗,铁锅都能成批量的生产,只要有材料,这容易的很。炼钢厂现在并不缺钢,而是他开动轧板车间,几天功夫就生产了一大批的板甲,只是这东西穿起来并不舒服,也影响动作的协调性,走起路来还要抬头挺胸的,跑快了有时候还上磕下巴下磕大腿,士兵们不太喜欢,但为了保命,大家还是把这块铁板紧紧的绑在自己身上。 当然了,头上也是戴了个铁锅一样的头盔,有没有用李奇也不知道,只当是寻个心理安慰,更多的防护,那是没有了。 各营自己想办法,土法上马,贯彻山长 “为了少牺牲,防护要做足。”的批示。有用几块竹片木片绑手上当护臂的,有用自己营里产的皮革造皮甲的,五花八门,一句话,为了保命使劲往身上造。 “呯、呯……”枪声密集起来,进入了有效射程,倭寇的火枪手不断的进行着射击。 “嗖、嗖……”倭寇的弓箭手也杂乱的抛射着箭支,可是对绿水书院的杀伤却是有限的很,并没有致命伤,都是小皮毛,受伤的也强忍着往前冲,轻伤不下火线嘛,书院的士兵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绿水书院的火枪手也在指挥官的指挥下,进行齐射。这是滑膛枪时代最有效的杀伤方式,齐射可以有效避开滑膛枪精度的短板。 随着指挥官一声尖锐的哨响,一声巨大的响声传来,腾起一股浓烟,眼前白腾腾一片白雾腾起,再也没法分辨出远处的人影,火枪手也不去管是否有打中敌人,马上原地蹲了下来,匆忙的装填起弹药。 待浓烟稍稍散去,眼见倭寇倒下一片,但倭寇的数量很多,虽然打伤打死了一些,剩下的却也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呐喊着就冲了上来。 绿水书院使用的火枪经过了改进,现在都已经是后装弹了,比起以前的前装弹,那是快了很多,但装弹的时间仍然比较长,眼瞧着倭寇又前进了一小段距离,才听到指挥官的一声哨响,火枪手们又扣动了板机,又是整齐的一声枪响,倭寇又象是镰刀挥过的麦子一样,倒下了一片。 这时候,倭寇的火枪又零星的响了几声,显然倭寇装备的前膛枪跟绿水书院的后装枪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但奈何这一点点的科技领先,在人数面前并不构成压倒性优势,倭寇又呐喊着往前冲。 就这样火枪足足打了4轮,收割了一大批的倭寇,在火力上绿水书院是完胜倭寇,但绿水书院装备的火枪毕竟不多,虽然给倭寇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但凶恶的倭寇还是顶着伤亡冲了上来,与绿水书院的士兵撞在了一起。 绿水书院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这一方面是走在前面的士兵都身穿沉重的盔甲,手里还拿着一面盾牌,另一方面也是为后面的火枪手多打两轮创造条件。 当双方撞在一起的时候,战斗很快就白热化,倭寇大多没有装备盔甲,在双方对战的时候,防具上吃了大亏,但他们胜在多是老贼了,战斗经验丰富,专挑防备薄弱之处下手,倒也打的有声有色。 老刘紧握手中的长枪,躲在前面盾牌兵的后面,紧听着排长的号令,跟着众人一起用力往前猛刺,也不管有没有战果,马上就收回了长枪,扎好马步,预备再次进攻。 大勇也紧握长枪,站在盾牌兵的后面,他的长枪缨子上,早已是鲜血一滴滴的往下滴着,也不知扎死了多少个敌人。站在他的前面的盾牌兵早就换了几个,好几个受伤的盾牌兵都退了下去,但换上来的盾牌兵又紧紧的挤在一起,为后面的战友抵挡枪林弹雨。 所有的盾牌兵都知道自己的主要任务,是用盾牌和自己身上的盔甲为身后的战友提供保护,杀敌反而是次要任务。他们知道,身后的战友,防护措施并没有象他们这样完备,很有可能挨上一枪就会丧命,而他们挨上好几十枪,也许也只是受点轻伤,这就是完备的盔甲的防护能力。 小张脸色苍白,强忍着不适,手上的筋骨因为太过于用力而高高的突出,他虽然年轻力壮,却并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第一次直面这么多死人引起了他强烈的生理不适,手脚都有点发抖,但兴奋的荷尔蒙却又让他有点象打了鸡血一样激动的手足都有点失调。 他紧跟着自己身边的队友,随着号令瞄准了一个他早已注意到的倭寇,用力的刺了出去,那倭寇赤着双足,头发用白布条挽在头顶上,一张坳黑的大脸上布满了坑坑洼洼,赤红着脸,用力把倭刀从左下方撩了上来。 前面自有持着盾牌的同伴想方设法的挡住,小张用力的刺了出去,正中倭寇的前胸,那倭寇却忍着剧痛,用尽最后的余力紧紧握住小张的长枪往外拖,小张一下子没法从倭寇的手里把长枪往回拔,这时从缝隙里却突然一把长枪刺了进来,小张一呆的工夫,说时迟那时快,“铛”的一声,却是老刘一把推开了小张,小张是躲开了,老刘却没法躲过那刺过来的长枪,尖锐的长枪竟然穿过了不太厚的胸甲,直插老刘的小肚,老刘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点点滴滴的流淌着。 “老刘。”小张大吼一声,却没法停下战斗的动作,只能眼含热泪,按着排长的指令,一下一下机械的冲刺着。 “小张,照顾好自己,跟紧大勇。”老刘郑重的叮嘱一声,软软的倒了下来,后面自有担任抢救任务的士兵上来把老刘抬了下去。 “小张,什么时候都要紧跟着大队,千万不能离开了队伍。”大勇抽空子说了一句,又是紧张的盯着前排的缝隙跟着排长的号令大声的喊了一声“杀”,把手中的长枪用力的往外刺出,也不管有没有刺中人,就猛的收了回来。 在冷兵器时代,只要队伍没有败,那紧紧跟着大队成建制的冲杀,那生还的可能就比较大,而落单的人只会成为敌人的猎杀对象,而你却没有还手之力。 而成建制的群体,却是可以形成局部优势,形成局部的以多打少的战法。 论单兵战力,绿水书院的士兵不是倭寇的对手,但得益于严密的组织纪律性,士兵们形成一个整体,抱团协作搏杀,总能形成局部的以多打少的打法,迫使倭寇只能以个人武力对抗团体,倭寇只能节节败退。 一营直面倭寇的前锋,把倭寇前锋部队死死的按在小山谷下,反复冲杀,奈何倭寇也是打老仗的狠角色,虽然顶不住绿水书院的成建制冲杀,但他们仗着灵活变动的队形,顶着冲杀左摇右摆的,一直没有溃败,而只要他们没有失去信心,队伍没有溃败,就不可能形成一边倒的追杀。 在一营对倭寇的前锋形成包围冲杀的时候,二营和三营也运动到位,以连为单位组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把倭寇封锁在这方圆数里的地方。 倭寇也不含糊,就地从行军状态就转变为攻击,一群群的倭寇呐喊着各种各样的声音,其中也夹杂着各种的中国方言,从各个方向对绿水书院的士兵发起了冲击,从他们五花八门的穿着,可以显示出其构成的复杂性。 绿水书院的各级指挥官吆喝着,把士兵组织起来,组成密集队形,这是冷兵器战争中常用的队形,可以有效抵御敌人的冲击,不让敌人把队形冲乱,形成突破口。 第31章 倭寇来袭1 把有限的火枪在射程之内对敌人形成几轮的射击之后,就是冷兵器的对抗,双方的战斗意志都很强,绿水书院虽然占了组织上的优势,却也并不能短时间内击溃敌人,只能是压住倭寇,不给他们成建制抱团冲击的机会。 “报告。”在李奇的指挥所里,通讯兵进来。 “按原计划各营都已运动到位,倭寇已经全进入了我们的包围圈。” 通讯兵把战场的形势简单的进行了汇报。 “这倭寇的战斗意志竟然这么强,看来这么多年没法剿灭是有原因的。”李奇对着地图,看着参谋人员把各种参数标注在地形图上。 倭寇最迟从大唐时代就已经存在,只要中原国力稍有下降,倭寇就是各种作乱,到大明后期时更是为所欲为,在东南沿海不断为害,虽然也出现了戚家军这样的军队横扫倭寇,形成了一段时间的威慑,让倭寇不敢轻易登陆,但随着戚家军的没落,倭寇又是横行无惧。 但现在优势在我,需要的只是时间,但现在不能犯错,而不犯错最好的方法是在形势没有发生转折性转变的时候,不要轻易下达指令,毕竟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各营与指挥部之间存在着不少的距离,等到把信息传到指挥部再传回去,什么战机都已经失去了,所以如果不是重大的战场调整,李奇都不会轻易下达命令。 这种时候就很考验各营连之间协调能力和各营连执行命令的能力,只要有一个营连没有执行命令,或不能顶住敌人的压力,就很容易造成计划的失败。 绿水书院二营,吴有财营长站在地图前,对着参谋们说道:“这仗打得太爽了,接下来你们推演一下,看看是不是到了穿插切割的时机了,只要时机一到,咱就带人下去,收获战果。” “派人去通知三营的朱大超营长,我们二营准备执行穿插了,他跟不跟?不跟他们就在外围给我们打掩护,咱们进去吃肉。” 三营的指挥所,朱大超正对着地图,一边深思着,一边磕着瓜子,也不知什么时候,他就形成了思考时磕瓜子的习惯,也许是条件变好了,蔬院各种种植也有了收成,物资的供应也丰富起来。 “一营这是怎么了?怎么吃不掉这倭寇的前锋?插进去,切割起来才行。这样按部就班,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些倭寇击溃。”朱大超对着参谋标注的地图,自言自语的说道。 “报告。”一个参谋拿着一份情报走了进来,“外围有不明人员有异动。” “怎么回事,哪方势力?”朱大超问道。“马上把情况向总指挥部汇报,同时想办法搞清楚是什么势力。”伏击计划开始的时候,周围就已经进行了战场遮断,不可能会有其他势力出现,如果出现证明情报工作做的还不够好,出现的势力力量也不会小。 “看来是时候进行穿插切割了。”朱大超下了决心。 “报告。”有通讯员进来汇报,“二营派人来通知,他们准备执行穿插切割战术动作,尽快消灭敌人。” “好,胡溜子跟我想一块了。回复二营,我三营正进行战术穿插。咱们来赛一赛,看谁的战术效果更好。”朱大超说着,对着参谋们说:“马上下令,进行战术穿插,坚决把敌人消灭,警卫排马上准备,一起投入战斗。” 指挥部里,李奇正对着战场态势思考着,这仗打到这个份上,虽然艰苦,却也没有什么悬念,消灭敌人也就是需要时间。 但情报却显示,外围出现了变化,不知从哪里突然之间冒出了不明的势力正在集结。 “山长,你看。”参谋招呼着,指挥部里的高层人员都把目光投到沙盆上。 在沙盆上,几股红色势力正在围剿着蓝色势力,看起来蓝色已经被压缩了,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吃掉。但在外围,却又出现了好几股蓝色的势力,有的向着战场而来,有的正奔着县城而去,还有一股正向着绿水寨前进。 “有意思,这是想把我们主力拖在这里,然后来个中心开花,把我们的主力吃掉啊。”李奇说道。 “山长,要不要派人去救县城,看来这些倭寇又想屠城啊。”老赵提议说道。 “他想来个中心开花,咱就来个围点打援,就看是谁最先支撑不住。”李奇说着,把手指着沙盆,点着县城方向,说道:“通知梁家富,不要管绿水书院,他只要守好县城就好了,不要让一个倭寇进入县城,把倭寇就地消灭。” “通知张大就,吴大用,有倭寇要抄绿水书院的家了,让他们看着办。” “给曾用青发通知,让他抽调一部分精锐,协助消灭敢进犯绿水书院的倭寇。” “给沿途所有的村寨发警报,让所有的学习组动员起来,组织抗倭队,该撤的撤,该躲的躲,不给倭寇占了便宜。”李奇一连串的命令下发,也不再商议了,紧急时刻当用紧急的办法。 “通知一营、二营、三营马上发起穿插冲击,把敌人分割吃掉,不要在乎伤亡。”李奇狠下了心,下了死命令。 “警卫连全员上装,跟我冲上去,尽快把倭寇的前锋解决。”这警卫连负责指挥部的安全,也是作为预备队使用的,不到紧要关头,一般不使用,但这次李奇是准备上阵了,那警卫连也就要顶在前面,总不能真让李奇去冲锋吧,除非警卫连的战士全牺牲了,否则他们就要永远站在李奇的前面,这是警卫的使命。 县城,得到倭寇要来攻县城消息的时候,很多人就已经携家带口的在逃命的路上,这就是承平两三百年的帝国子民,他们已经失去了斗志,只要有几百个倭寇,就可以占领一座县城,还轻松的实施大屠杀,而并没有几个反抗的斗士。 县令张宗明倒是个硬气的,当师爷和属下都在动员他逃命的时候,他倒是穿戴的整整齐齐的坐在大堂中,掷地有声的说:“国朝养士三百年,吾负有守土之责,断不敢轻易离职,各位各自安好吧。” 但他也只是个人硬气,却也没有什么措施可以安抚民众,也没有信心可以守城,把家小也让一众衙役偷偷护送着往府城逃去。 梁家富接到命令的时候,却并不在县城,他正带领着水军在漠阳江里与从河口逆流而上的海盗大战着,海盗也多是小船,并不像是印象中的大船巨舰,但相比海盗,绿水书院的水军就更惨一些了,一艘大船也没有,仅有的三艘海船早已运货往省城去了。 面对海盗的突袭,绿水书院的警报系统发挥了高效的警报作用,设在高高的东钵山上的观望台,在望见海盗的船帆的时候,就已经吹响了预警的号声,这号声直插天穹,远远的传播了出去,但这警报却没有让有点乱糟糟而又已经陷入了恐慌的城市生活再增添点什么。 当确认是海盗的时候,又把狼烟给点着,放了三发冲天炮。当冲天炮在天空炸响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恐慌时刻,百姓们在街道上奔跑着,呐喊着:“倭寇登陆啦,海盗来了。” 很多拖家带口的百姓往北街涌去,要从北门逃离。 县衙里。张县令对着师爷说:“师爷,你自去吧,今天看来我命不久矣,这些倭寇杀人不眨眼,只是可怜我治下的子民。” “大人,不必心慌,我看那绿水书院的人都还在,也许他们能顶住。”师爷说道。 “顶不住的,一会我就挂到这白凌上,也不用收了,你快去吧。” “老爷。”忠心的小吏并没有离开,还守在县衙里当值。 “有事吗?你还没走?”张县令问道。 “总督府贴出告示,说总督府正组织兵力,对倭寇进行围剿,要民众不要恐慌。”小吏回答道。 “总督府?他们何来的兵?”张县令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老爷,是绿水书院啊。”师爷一直都是人间清醒,是看得最通透的一个人。 “绿水书院,绿水书院……”张县令重复着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名字,这个他眼中的反贼,却又是奈何不得的存在,还打着一个总督的幌子到处招摇。 绿水书院的县城购销部掌柜林忠柏,正在组织着伙计粘贴告示,接手城门管理。 “乡亲们,现在城防由我们总督府接管,所有人只准出,不准进。“ “乡亲们,不用怕,总督府已经调兵在围剿倭寇了,倭寇不会进城的。” 另一边,是新兵连张伟派来的新兵在进驻城防,同时对市民进行宣传。 “听说总督府正在城外围剿倭寇?”市民张大木停下逃难的脚步,他挑着仅有的一点家当,带着新婚的妻子,正走到城门下,听到宣传,不敢相信的拉住身边一位市民问道。 “你没看那粘贴的告示,这是总督府正在城外围剿倭寇呢。”一个长的有点像是读书人的样子的人说道。 “好久没见过官府这么硬气了,这些当兵的,也硬气了一回了。”一个游侠打扮的绿林人士也说道。 “没看到这些兵正在走上城头吗,这是加强城里的防守。”有人附和着说道。 “城外的船厂那更多兵呢,听说在下游,已经打起来了,想活命的就留在城里,城里最安全了。”众人都在议论着。 “都回家,不能在城门这里围堵,要出城的就快点,不过出了可不暂时不能回来了。”有兵士大声吆喝着。 “绿水书院招兵了,有想帮忙打倭寇的,可以来这里报名。”招兵办的又出来招兵了。 那游侠打扮的犹疑着,还是过去打听了一下说:“像我这样的,能当兵吗?” “只要说清楚过去的问题,以后能遵守书院的纪律,经审查批准,就可以了,没那么多的条件。”招兵的士兵回答道。 “保家卫国,人人有责。”宣传队的又在那里鼓动着。 在那河口,面对倭寇的逼近,梁家富并没有主动出击,而是把水军收缩在沿河一带防守,借助岸上的炮台对海盗进行炮轰。 海上的战斗,并没有绝对的优势,冲上去刀对刀,枪对枪的以命换命的打法,显然并不适合现在的情况,现在倭寇是攻的一方,绿水书院是守卫者,而登陆作战历来并不容易,守卫者可以借助岸上的炮台对进攻的船只进行攻击。 炮弹在水面上落下,冲天的水柱弹起,直炸得河里的王八翻起了白肚。 但对海盗的杀伤却也是有限的很,要想击中在水中漂浮不定的小船,并不容易,但炮弹的巨大杀伤力,也不是海盗可以轻视的,他们只能在炮弹的水波中飘荡,不敢太过于靠前,有个别的倒霉蛋,被炮弹击中又或是波及,木板散落在水面上,落水的海盗也在水中奋力的挣扎着。 海盗见先机已失,大船又不敢靠近,只能把被打散的小船再一次集中起来,发起又一轮的冲击。 小船在波涛中前进,海盗奋力的划着小船,尽量让小船划的更快,岸上的岸防炮也再次瞄准了波涛中摇晃的小船,来了一轮齐射,可是有限的几门炮,只能对海盗造成有限杀伤,海盗顶着伤亡,还是冲到了岸边。 梁家富早已组织好了冲击队在岸边等待,海盗的小船一靠岸,海盗就纷纷从船上跳到岸来,还有的等不及的早早的就从船上跳到了河里,要游到岸上来。 绿水书院的水军从各个方向冲了过来,半渡而击这是每一个指挥官的基本军事素养,当然绿水书院的指挥人员也不会例外,他们带领着自己的手下,对冲上岸来的海盗进行包围分割,形成局部优势,呐喊着把海盗给打翻在地上,再扎上一枪或是补上一刀。 坐船的书院水军士兵,也对还留在小船上的海盗发起了冲击,他们坐着小船,直冲了上去把海盗的小船或是冲翻,又或是抛投手中的长矛,把海盗杀的是前后不能相接,首尾不能相顾。 在城外的鼍山上,有逃到城外者,听说总督府出告示,将调兵抗击倭寇,又想转回城却发现城门只准出不准进,而是相聚在鼍山上。有好事且目力好者,正站在高台上一边眺望,一边对着台下的观众讲解。 “倭寇一大帮船,大船三艘,小船无数,船帆遮断江面。”好事者有模有样的说道,引来一阵惊叹声。 轰、轰大炮声传来,好事者又接着说道:“官兵开炮了,官兵开炮了,可惜,没有击中。” 又有好事者说道:“看,倭寇被大炮震下水了。”听众发出一阵叫好声,现场群情激奋,这现场直播的场面,可比听戏精彩太多了。 “倭寇大小船只不敢靠前,在原地徘徊。可惜官兵的大炮够不着,也停火了。”好事者继续解说着,听众又是一阵可惜。 “这倭寇也就这鸟样,一看大炮就不敢靠前了,熊的很。”有听众大言不惭的说道,一点也不记得了一听倭寇要来的时候,自己那哭爹喊娘的样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倭寇组织小船冲滩了。”好事者又惊呼一声。 听众都伸长了脖子,发出一阵惊呼声。 “击中了一艘小船。” “倭寇落水了,正在水里挣扎。” “又击中了一艘。” “好,放炮,放炮。”好事者陆续讲解着,好像一个说书先生,手舞足蹈声情并茂,突显他一个好事者的专业精神。 第32章 倭寇来袭2 听众都伸长脖子望着好事者,好像可以从那好事者口中可以打败倭寇一样。 “倭寇已经冲上岸了,官兵正组织冲锋,想把倭寇赶下河。”好事者大声的说着,底下的观众都露出惊惧的表情,一时沉默不语。 “官兵的水军发起冲锋了,要断倭寇的后路。撞在一起了,官兵大发神威,把在河里倭寇的小船杀的七零八落。”好事者大喊着把事件经过说出来,底下的观众又是一阵吆喝声,一扫刚才的沉闷情绪,观众又是高兴起来。 “快看啊,官兵把倭寇分割包围,倭寇要败了。”好事者大喊,差点从高台上摔下来,下面的观众又发出一阵哄笑声,好像这不是倭寇入侵,而是在看一场大戏。 战场上就不像是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这么轻松了,那是分分钟拿命在赌在搏斗,稍有不慎,就是小命不保。 绿水书院的兵虽然勇猛,但那海盗也是难缠的主,一个个也是亡命徒出身,虽然在装备上差了一些,但个人勇猛还是有的,何况他们都是在刀口上找生活的人,战斗经验也挺丰富的。 一时间绿水书院虽然凭借着组织纪律的合作优势把他们进行了分割,但却也没法把他们吃掉,战斗缠绕着,只看到绿水书院的兵士在海盗中间任意切割,队列交替行进冲杀,看是好看了,但战果却也不太理想。 倒是水中的战友,凭借着人数优势抄了海盗的后路,收获了一个大战果,把海盗的小船杀的七零八落,剩下的海盗也顾不得已登陆的队友,划着小船就向外河逃去,绿水书院的士兵在后面一路追杀。 鼍山上,好事者的直播还在继续,“胜了胜了。”站在高台上的好事者高呼着,似乎真的已经是胜利了。 “倭寇逃了,逃了,官兵正在后面追呢。”好事者语气高亢,比在赌场上赌赢了还要高兴。 “呯、呯……”炮竹声响起,也不知这些好事者从哪里找来的炮竹,竟然噼哩啪啦的放了起来,一时间群情激奋,人人喜气洋洋,比过年还要兴奋。 绿水书院留守的人员很庞大,但大多都是战力不强的民兵性质的人员,谁叫绿水书院是全民皆兵呢,随随便便拉一万几千人那不是问题,问便是这一万几千人中有男有女,就是没有精兵。 在这些部队中,最精锐的就是预备队的张大就那些兵,一直是与一营、二营、三营一样进行正规训练,现在担当着绿水书院总预备队的角色。 但很可惜,这次行动之前,为了增强李奇指挥部的保护强度,被抽走了一个连的精锐加强李奇的警卫连,也就是伏击战的预备队。 进攻绿水书院的也是海盗之中势力最为庞大的一支部队,要说进攻县城那是为了分散绿水书院的注意力,那进攻绿水书院就是海盗的战略级任务,这才是主战场。 当然,吸引绿水书院主力的那些倭寇是硬骨头,他们要顶住绿水书院的进攻,如果顶不住,那外围的这些战斗都没有必要进行了,将会是绿水书院的一场击溃战,但如果顶住绿水书院的进攻,把绿水书院的主力按死在这里,那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摧毁绿水书院的根基。 张大就按照李奇的命令,把所有能抽调出来的人员,都组织了起来,在虎山脚下,要跟海盗来一次决战。按情报显示,海盗将会经过虎山口突入绿水书院腹部。 部队陆续集结,海盗也是直奔绿水书院而来,并没有浪费时间在沿途的烧杀抢掠之上。当然,沿途的村庄也都在绿水书院的组织下,老幼妇女紧急撤退,护村小分队也行动起来,准备进行节节抵抗。 通往绿水寨的一条羊肠小道上,一队海盗在一个低眉顺眼的小个子的带领下轻装上阵,准备突袭绿水书院的总部,他们正行进在一个土人的寨子下面的山沟里。 突然一声锣响,从各个寨子里冲出无数的俚僚族人,他们或是手拿长枪,或是手提弓箭,身穿布衣,赤着双脚,争先恐后的向着海盗的队伍冲了过来。 “杀海盗……”俚僚各族人冲了过来,他们打仗都已经习惯了一窝蜂的冲杀,虽然很多青壮也在绿水书院经受了一个月的集训,但丝毫不影响他们一窝蜂的战术打法。 海盗的队伍一阵大乱,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是秘密从山沟过来,不可能走漏消息,怎么会有埋伏呢? 俚僚天天干仗,打仗那是和吃饭一样,但他们打仗和打架傻傻分不清,打架像打仗,打仗像打架,战斗力只能说是呵呵,和非洲黑叔叔那是在一个水平上。 但现在有点不同,他们怎么说也是经过绿水书院培训的,而且经过开荒的煅炼,开沟引水改田,生活水平有了一定的提高,各族的矛盾也就少了很多,这时候都是怀着要给绿水书院出一份力的心态,个个争先恐后。 这一窝蜂的打法,也把海盗给唬住了,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感觉到处都是埋伏,到处都是冲过来的敌人,海盗们一下子抓狂了,这是不讲武德啊,那有这样打法,怎么也要列个队列个阵什么的,或是放一轮枪,又或是放一轮箭,再来个有先有后的冲锋,那有一上来就是全员冲锋,不分前后锋,一窝蜂的冲上来开干? 这俚僚也是生猛的很,有从树梢就跳下来的,有从山崖上往下跳的,还有抓着大树的气根像猴子一样从远处荡了过来的,让这些习惯了跳帮船战的海盗也是在心里大喊:“真是开眼了,战争还可以这样打法。” 可是俚僚族人却没那么多想法,他们只是简单的想要割下这些胆敢进攻绿水书院的海盗的头颅,他们操着可能他们相互之间也听不太明白的方言就冲了过来。 一时间各种短予在天上飞,石头往海盗的身上砸,各种冒着浓烟的土人自制的生化武器也不知从那个角落就飘落下来,现场一片混乱,可这些土人却是习惯这样的打法,正正经经的排兵布阵不是他们的强项,他们只习惯在混乱之中浑水摸鱼,在他们的脑海里一窝蜂才是正经的打仗。 一时间这些海盗是顾得了东顾不了西,管得了头却露出了腚,护住左边却丢了右边,被土人打得是屁混尿流,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慌慌忙忙的只想找一条路逃窜,可在这山沟沟里,不跑还好,一跑就都成了土人的猎物。 这些俚僚各村寨的人,从没有打过这样顺风仗,这一下子突袭成功,兴奋的个个都以为自己是二郞神下凡,嘴里却把这功劳归结为是绿水书院的训练起来作用,一个个嘴里嘟喃着:“感谢绿水书院,感谢山长。” “按山长说的打法果然好。” “山长真是神了,听山长的果然没错。” 要是李奇在这里,看到这些土着这一窝蜂的打法,还说是他教的好,他一口老血可能就喷出去了,可是这些土人却感觉良好,并且效果显着。 这边主战场,二营、三营同时发起冲锋,他们以连排为单位往战场切割下去,然后以三人为一组,三组为一队,九九无穷的战术,在局部形成以多打少的优势收割着倭寇的狗命。 二营一连的沙淦民,祖上当过元朝的官,后来改朝换代了,家族就做点小生意,凭着祖上传下来的崇文尚武的家训,外带家族祖上积下的家财,倒也混的不错,但鬼使神差的他年纪轻轻就来绿水书院当上了小兵,都说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在这个年代也只有穷的要饭的才去当这丘八。 沙淦民一个小少爷,本来也是看不起当兵的丘八的,这是没文化的象征,但偶遇绿水招兵办的人来宣传,吹的那绿水书院的兵武艺就像是天兵天将一样,又说得文笔比状元郎都行,唬得这沙淦民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又不学无术的富几代一阵心动,鬼使神差的就瞒着家里去报了个名。 经过一个月的新兵训练,他就被分到了二营一连,还当了个小组长,这时听到冲锋的命令,热血上头,带着手下两个兄弟,紧跟着班长就往上冲。 这冲锋的打法跟那排着队列阵的打法爽太多了,但对队友的配合要求也高很多,一滴水只有放到大海里才不会干涸,在战争中也适用,孤胆英雄容易被敌人秒。 但形成局部优势以多打少就可以秒敌人,所以任何时候都不要孤身前出,一定要依靠战友,保护战友,配合战友,形成互相依靠,互相保护,这是在新兵连的时候排长说的,下连队后,也是这样训练的。 现在的沙淦民经过绿水书院的洗脑—哦,是思想工作教育,那是一腔热血,势要报效绿水书院的赏识,他在这里找到了理想目标,不再是那个出入赌场,溜鸡斗狗的少爷。 他紧紧盯着前面的倭寇,前出一步,把自己的后背亮给队友保护,一枪对着倭寇刺了过去,那倭寇把倭刀一格,挡开沙淦民刺来的一刀,说时迟那时快,沙淦民手下的战友抓住战机,把手中的枪对着倭寇的软肋就刺了过去。 那倭寇扭曲着脸,忍住疼痛,扔下手中长刀,双手紧握刺中他的长枪,让攻击的人无法把长枪抽回去。 这时又一个倭寇趁攻击的人无法把枪抽回的瞬间,冲上来对着他就是一刀,眼看就要命丧当场,在这紧要关头,后面的战友持着盾牌上来,连着整个人扑了上去,把倭寇撞倒,狠狠的抵住了倭寇这致命的一刀。 沙淦民忙用尽全力,把第一次刺空的长枪收回来,再次狠狠的对着这凶恶的倭寇快速的刺出,只感长枪传来一阵阻滞,倭寇就像是被打翻的沙袋一样重重的倒下。 这样的事情在战场上反复的上映,倭寇被一轮轮的收割着,被绿水书院的人追的满山跑,被杀的快速溃败。 胡有财虽然是一个商人出身,却并没有惜命的念头,在警卫的保护之下,却也冲杀在前,身上溅满了星星点点的鲜血,只让一副精致的盔甲点缀着一点点的鲜红,在阳光下显的更加的耀眼。 “报告。”一营的指挥部,营长王洋正对着地图,对自己手下围歼倭寇感到十分满意,这时传令兵喊着口令进来。 “传山长命令:令各营尽快歼灭倭寇,不惜一切代价。”传令兵说道。 “好,来活了。”一营长王洋这时正手痒痒的,一听山长传来不惜代价的命令,那还等什么? “传令,山长有令,不惜一切代价,尽速歼灭敌人,各连即刻展开穿插,最大限度杀伤敌人。” “预备队也投入战斗。” “警卫排,全装上阵。” “他奶奶的,老子不过了,全营压上。”王洋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山长下这样的命令,一定是情况有变,这时候不是保存实力,用最小代价消灭敌人的时机了,应该用最少的时间结束战斗。 二连的阵地,连长王之荣指挥部队采用紧密队型,牢牢的把倭寇围在包围圈内,不给倭寇可乘之机,稳扎稳打,慢慢的消耗倭寇的有生力量,尽量压缩倭寇的生存空间,一层一层的把倭寇往中心压缩。 “连长,传营部命令,穿插杀敌,不惜代价,尽快解决战斗。”传令兵说道。 “好,知道了。”王之荣说道。 回过头来对身边警卫员说:“各排以班为单位发起总攻,不惜代价,尽快解决战斗。” “跟我上。”王之荣拍了拍已经溅上了不少鲜血的盔甲,这精致的盔甲保养的极好,是绿水书院第一批次出品的精品,数量不多,配备在排以上的干部。 绿水书院的干部不像以前的官兵,杀敌的时候可是带头冲锋,没有一身像样的盔甲可不行,所以尽管困难重重,李奇还是在钢铁厂刚成立不久就给他们弄了一身盔甲,事实证明当时的这个决策是正确的。 二连的战士像一把锋利的尖刀一样穿进敌阵,倭寇虽然凶残,手中的倭刀也很锋利,可是防护却并不好,能穿上盔甲的就更少了,虽然绿水书院的士兵也没有完整的盔甲,但好歹李奇在大战之前,给弄了一批标准的胸甲,各营也想尽办法配套了一些护臂护腿之类的,虽然参差不齐,但好歹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当然,这些穿着满身装备的绿水书院士兵在倭寇的眼中看来,那是武装到了牙齿,一个个就像钢铁巨兽一样,无从下手。 一营的士兵快速的突击着,拿盾牌的士兵拼尽全力为自己和队友遮挡,拿长枪的则完全不在乎那往身上招呼的倭刀,把自己的安全交给队友,不管不顾的只管冲杀,专挑那倭寇的胸口挑刺。 第33章 人民群众的战争 王之荣也是杀红了眼,仗着自己的盔甲精良,完全不在乎倭寇往身上招呼的长刀,只管挥着手中的长刀往前冲,可他不在乎,却苦了身边的警卫员,不断的舞动手中的盾牌给他遮挡往他身上招呼的致命攻击。 可就是这样,也还是百密一疏,一杆不知从哪里冒出的长枪对着他的脸门就直扎了过来,要知道这脸部是防护最弱的部位,眼看是躲不过了。 “呯。”一声枪响,却是他的部下中一个小个子的火枪兵,对着那倭寇扣动了扳机,放了个冷枪,持枪的倭寇中枪,一下子泄了力气,不甘的睁着大眼倒了下去。 “杀倭寇。” “杀……” 二营和三营最先发动穿插冲击,在付出一定的伤亡后,把倭寇杀的是四处逃命,早已溃不成军,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却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在攻击的时候,眼看着生死与共的队友一个个的倒在血泊之中,早已激发了他们的血性。 要说之前他们是按照命令杀敌,这时就是不共戴天的杀兄弑弟之仇,他们早已在军营中结成真正的兄弟,再经历了这次战斗,那就是过命的交情。 沙淦民喘着粗气,拼命的追上一个只顾着逃命的倭寇,一枪扎了下去,把倭寇钉死在山坡上,杀到现在,他身边只余下了一个队友,另一个队友受伤了,也不知情况如何,他也没时间停下来去照顾,只是停下来给那队友简单的用绷带包扎了一下,就让队友在那里等后面的医疗队,又抓起手中的长枪加入了战斗。 与倭寇的无序逃命不同,绿水书院不管追杀到那里,都努力的保持着三人小组的最小战斗单元,就算是被打散了,也会就近努力的融入别人的战斗中来,现在沙淦民的小组就加入了另一个他不认识的组员,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战斗协调。 这些基本战术,早已深深的刻入了他们的脑海,他们在小组中不管担任什么位置,那都是深入骨髓的自然反应。 经过了不知道多久的战斗,人人都已经筋疲力尽,李奇最终也没有杀一个人,没有人真的会让他进入战场,他就是穿着盔甲在战场的周边走了个寂寞,但战争并不因为李奇没有进入战场就不结束。 这一场战役终于是进入了打扫战场的阶段,草草的把投降的倭寇归纳为一处,派人看守,把伤兵就地医疗,剩下的人员就打起精神,准备支援大本营的战斗。 县城,当鼍山上那些好事者的鞭炮响起的时候,就标志着那些海盗的灭亡,登陆的海盗在岸上打不赢绿水书院的士兵,退路又被截断,在远远的大河入海口那里的大船,畏惧绿水书院岸防炮的威力,不敢进入大炮的射程,只能远远的看着登陆的海盗被冲杀消灭。 那些原来登上县城城墙上准备守城的士兵,在得到确定的情报支持,最大的一支海盗队伍奔着绿水书院而去之后,也分兵出来,赶到小码头,登船支援绿水书院总部去了。 那些在县城门口临时招录的游侠,纷纷嚷嚷着要去痛打落水狗。 梁家富带队去打海盗后,县城里最大的拍板人林忠柏拍板,让一队绿水书院的兵丁,带着这些游侠给海盗来个最后一击,为了分辨敌我,统一在左手臂绑上红带子。 可是居民们一听说可以痛打落水狗,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呼啦一下子,城里的青壮一涌而出,浩浩荡荡的好几百人奔河岸而去,那些登陆的海盗本来还可以勉强支撑,虽然被绿水书院的士兵冲的七零八落,但也没有崩溃,但这一下子看到黑压压的大队兵马,心态一下子就崩了,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就地投降,就这样还是被民众打的鼻青脸肿的,这个时代可没有什么优先俘虏的说法。 县衙里,衙役回进来报,“老爷,全城出动了。” “什么全城出动了,倭寇来了吗?”师爷大吃一惊,从里屋走了出来,他一直陪着县老爷,怕老爷做出什么傻事。 “不是,老爷,大胜啊。”衙役露出笑脸,高兴的说道。 衙役把全城出动打海盗的事一一道来,听得师爷那是喜上眉梢,什么时候城里的居民都这么勇敢了,不是一听海盗要来一个个哭爹喊娘的逃命去了吗,谁给你们的勇气? 不知什么时候,县太爷也已经站在门口认真的听着衙役那眉飞色舞的描述,有如身临其境一般。 听到精彩处,县太爷忍不住大喊一声:“好啊。” 衙役才发现县老爷在听呢,忙说道:“老爷,绿水书院胜了,我们胜了。” 县太爷听了,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胜了,胜了。”扶着门框,无力的滑落坐在地上。 俚僚这边的战场,就没有什么悬念了,从倭寇小分队进入内陆被发现这一刻起,就意味着他们的灭亡。 俚僚各族人民以十倍百倍于倭寇的兵力,用大炮打蚊子的姿态,对倭寇发动了进攻,勇则勇矣,可惜组织并不太给力,战法也乱成一锅粥。 不过战果还是不错的,用了最短的时间消灭了敌人,只是付出的代价也很感人,伤亡比竟然达到了恐怖的二比一,没错,是杀伤一个倭寇,要付出两个人的伤亡,但就是这样的战损比,这些土人却感觉打了天大的胜仗一样,在战场上就庆祝起来。 哦,不对,其实他们打仗也像是聚会一样,就像赶大集,也许这战场对他们来说,本身就是一场庆贺的大会。 这时,一骑从远处跑来,传令兵在马上大喊:“绿水书院山长有令,着各村保卫队集结绿水书院总部。“ 又策马来到惟一还保持着一定战斗队形的王朝毅部前面,把手中的令牌抛给王朝毅,大声说道:“着王朝毅为统领,各村寨保卫队听其号令,带队到绿水书院集合,听从进一步调令。” 众人一听绿水书院山长调令,又一窝蜂的往绿水书院方向而去,这些令人爱恨不得的土人,真是让绿水书院一言难尽。但不管怎么样,这是一支生力军,一支坚定拥护绿水书院的坚实拥趸力量。他们难以被征服,但他们一旦认定了你,那是真的掏心掏肺的跟你同进退。 最大的压力在绿水书院总部这边,虎山上,绿水书院的指挥部就设在这里,三叔张汉就在指挥部里,对着一个巨大的沙盘发呆。 沙盘上,标出各种势力,显示出各处都在战斗,张汉也在担心着,担心李奇那边不能尽快消灭敌人,担心县城那边顶不住,担心海边的据点,要是他知道还有一支偷袭小分队从小路偷袭,那他更是担心的进。 “报告。”通讯兵进来。 “张队长已就位,吴队长到达指定位置。”通讯员说道。 “好,我们就在这虎山脚下,给倭寇来一记重击,静待山长班师回来。”张汉说道。 张汉手里能用的就是张大就这不满员的一个预备大队的人,胡大用那边人数不少,可是哪些人种养是一把好手,打仗嘛估计比没经训练的群众好一些,能不能比得上那些俚僚族人的战斗力都不好说。 不过胜在自己的地头打仗,陆陆续续的倒是分散在各村寨里开展文化教育和分田运动的小分队回来了,有的还带来一些村保卫队,人数那是一直在增加。 “倭寇来了。”通讯兵进来报告。 张汉走上高高的了望台,果然远处黑压压的一大队人马,进入了虎山的山口。 这虎山说是山,其实是一个比周围稍微高一点的小山丘,周围一马平川,并不存在打埋伏一说,只能是硬碰硬的来一场硬仗。 这些倭寇和海盗组成的人员并不是什么精锐,就是这附近的一些海匪,山贼组成的杂牌军,真正的精锐人手,用于吸引绿水书院的主力去了。 不过他们胜在人多,却是奔着消灭绿水书院的有生力量过来的,就是要毁绿水书院的根基。 “大王,前面有绿水书院的人挡住了去路。”小喽啰汇报着。 “好,就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牛王山的厉害。”一个长着鲍牙的头领说道。 他就是牛王山的首领,盘踞在海陵岛牛王山上,手下控制着附近的航路,日子过得是滋润得很,眼看着世道乱起来,手下的人数也是日渐上涨,这人手一多,不该有的心思也就活络起来。 这不,他纠结了附近各小岛上的海盗,又纠集了内陆的山匪,又与不知从那里纠集起来的大批倭寇取得联系,虽然各怀鬼胎,却也声势浩大。 他们浩浩荡荡的从各个方向冲绿水书院而来,其中就数他这一路人数最多,只待那最精锐的倭寇引开绿水书院的主力,他们就可以给这绿水书院的大本营来一次致命的一击。 计划很完美,他们也确实做到了,当倭寇出现的时候,绿水书院果然不出所料的集结主力去围剿,然后他们就趁虚而入,直奔绿水寨而来。 “传我的命令,都给我冲。”当双方一接近的时候,大鲍牙首领就下达了命令,绿水书院的主力都调走了,这些过来拦截的当然是留守的后勤人员,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所有的海盗山匪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都呐喊着,一窝蜂的冲了过来,那混乱程度,比之俚人僚人还不如,要不是他们单兵战斗力强,简单就像是一批流氓。 张汉可不敢轻视,这海盗山匪虽然看起来像一群流氓,战斗力却是实打实的,他们装备虽然差一些,但单兵作战能力还是有的。 张大就带着他们那一营人顶在最前面,虽然训练有素,但人数不占优势,就像那海中的小舟,被冲的飘流无定,眼看是顶不住了。 “张大队,我们后勤大队也来给你帮帮场子。”吴大用人未到声先到。 张大就带着他们那一营人顶在最前面,虽然训练有素,但人数并不占优势,就像那海中的小舟,被冲的飘流无定,眼看是顶不住了。 “张大队,我们后勤大队也来给你帮帮场子。”吴大用人未到声先到。 身后是他们后勤最精锐的一些汉子,但就算是精锐,也没办法掩盖他们脸上的油腻大叔的样子,还有那稍微发福的肚子,对的,是发福,这一年来伙食明显好转,后勤首先吃发福了,当然不是他们多吃多占,但后勤手中的资源就是多。 但没办法,还是要用这些发福的大叔,后勤最多的是妇女,总不能让她们顶在前面吧。 当然,发福也有发福的好处,他们力量大呀,持着半人高加强的大盾,没错,是加强加大的盾,后勤特制的大盾,他们不是专职冲杀的汉子,专注的是如何保全自己的生命,更注重防护。 当这些持着高大盾牌的后勤大队的加入,才稍稍稳住脚跟,不再像那海中飘泊的小舟,但也仅仅是稳住脚跟,只能苦苦支撑,时间一久可就顶不住了。 张汉急的都快要亲自带警卫排顶上去了,却听后面一群人叫马嘶的,乱糟糟的声音远远传来。 “报告,王朝毅族长带人报到。”警卫进来对张汉说道。 “哦,是俚僚各族的族民?” “来了多少人?”张汉问道。 “大约七八百人,陆续还有人赶来。”警卫汇报说。 “让王朝毅来见我。”张汉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说话的声音。 “报告,王朝毅前来报到。”王朝毅在门口大声的报告着。 “好,进来。” “王村长,你到外面整理一下队伍,仗不是这样打的。” 王朝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发,露出有点无奈的表情。 “哦,我跟你一起去。”张汉补充道。 这些俚僚各族人,相互不统属,要让王朝毅去组织,属实有点强人所难,还是要自己亲自出去,或许他们还会给几分面子,听从命令行事,毕竟这些人有相当大部分经过自己的训练。 张汉走出外面,果然来了相当多的各族群众,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还有的缠着纱布,显然经过一场战斗受了轻伤。 王朝毅简单的把他们伏击了小股倭寇的事情介绍了一遍,张汉才明白了来龙去脉。 一大群少数民族的土人见到张汉出来,都纷纷抱拳打着招呼:“三叔。” 第34章 人民群众的战争2 “三叔……” 他们知道张汉是李奇的三叔,也都学着这样子叫。 “好,好。”张汉抱拳回礼,这些俚僚各族人虽然名义上归属绿水书院的序列,但实际上是独立的,这次能主动站出来响应绿水书院的号召消灭倭寇,又听从命令主动过来增援,这得有多大的觉悟,断不能伤了他们一颗炙热的心。 “兄弟们。”张汉把双手往下压,示意大家安静。 “现在前线紧急,急需增援,但我们不能打添油战术,也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牺牲,我们要组织起来,顶住敌人的冲击,待山长带主力回来,再给敌人以雷廷一击。”听了张汉的话,各俚僚族人纷纷表示听从命令。 在张汉的一番调度整顿之下,各族土人按自己的村寨结阵抵在绿水书院的士兵身后,组成第二梯队,填补绿水书院兵员不足的弱势,终于可以勉强与敌人一战,再没有崩溃之险,让张汉可以暂时的放下心来。 “报告。”正当张汉对着地图苦思的时候,警卫员进来汇报。 “钢铁厂的曾用青厂长前来报到。” 随着话语声,一壮汉走了进来,打铁出身的曾用青长得五大三粗,一条胳膊有小水桶那么粗,现在穿了一身的精致盔甲,看起来更加的威武不凡。 “好,你带来了多少人?”张汉头也不抬的问道,在他的印象中,钢厂那里人虽然不少,但还担负着防守钢厂的重任,应该也抽不出多少人来,毕竟这家大业大的,那里都需要人手。 “不多,也就三百来人。”曾用青也是个老实人,在他的认识中,认为自己的这几百人也算是精锐了,钢厂打铁的工人,那个不是肌肉男? 张汉也以为这几百人也和后勤大队或者预备大队的士兵一样,虽然精锐,但不足以改变战场的态势,最多是让自己更加的有把握坚持到李奇的主力赶回来,可当他走出屋子,才大吃一惊。 曾用青这支部队,哪能用精锐来形容,单用装备的护甲来看,就是这当世不多见的精锐中的精锐了。 只见一个个包裹的像铁粽子一样的士兵,拿着那通体黑坳坳的长枪,三角形的枪头透着寒光,枪头长达一尺,就像是秦始皇的地下兵团生现,散发是压倒一切的庄重气势。 “哪里来的这么多盔甲?”张汉问道,要知道绿水书院的盔甲也只能配发到连排的指挥官,就算是李奇带去打倭寇的主力部队,也只是临时简单的配备了胸甲,其他的部队那就更难了,都是各营自备的参差不齐的护具。 曾用青难得的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说道:“我们钢厂最不缺的就是钢材了,加加班,大家凑一凑,这两天不就赶出来了这么些盔甲。” 其实曾永青是没有详细的说出这是大工业生产的产物,要是按以前的办法,手工打造是无论如何也凑不出来的。可是现在不同的是漠阳江那一字排开的水力机械,大部分是钢厂的设备,只要用不同的模具批量生产就完了。 “好,有你们这些人在,那么我就放下了一百个心了。”张汉说道,他这下是真的吃了放心丸了,有这些人钉在这里,那倭寇是断无再前进半步的可能。 “钢厂请求出战。”曾用青说道。 “好,你们防护力好,就从正面顶上去。” “通知预备大队的张大就,等钢厂的曾厂长带人就位后,让出位置,由钢厂前出顶上去。”张汉给警卫员下着命令。 “啥?让我们让位?由钢厂顶上来,他们行吗?”张大就收到命令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说自己的部队也是继绿水书院组建三个营之后,再组建的一支正规部队,除此之外,再没有进行组建正规军队。 就算那水军,也没有他们正规,毕竟训练量和装备在那摆着,可不是谁自己认识正规军就是的,那都是打出来的。 至于招生办那边虽然招人一直都在进行,但并没有再组建新的建制,多是补充人员,只进行了一个月的简单军训,就分到各营了。 当钢厂的人员集结开进过来的时候,那肃杀的气息,却是天然流露出来,就连对面的海盗队伍,都感受到了那危险的气息,好像所有动物对危险的气息感受都同样灵敏。 钢铁军队行进那铿锵的声音,远远就传了过来,战场突然就安静了片刻,好像在向金属军队致敬一样。 这片刻的安宁,是那样的整齐,所有人都沉默了。 张大就大声喝道:“让开正面,让曾厂长的人顶上去。” “诺。”士兵们大声的应承着,有序的让开正面战场,由钢厂的工人战斗大队前出应敌。 “雁形队。”曾用青带着他的钢铁洪流,以一个箭头一样的进攻队形,前出顶了上去,沉重的钢枪以无坚不摧的姿态出击着,他们也不用盾牌,单纯的只靠盔甲的防护,但却没有人能挡住他们的一击,钢枪太沉重了,也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就是简单的直刺。 曾用青与他的士兵一样,没有什么花哨的动作,也是简单的直刺,没有人敢直面他的锋芒,海盗的军阵一阵大乱,纷纷向两翼逃命。 冲杀了好一阵,总算是把失去的主动权拿了回来,攻守易势,不再是绿水书院被动防守,也有了主动出击的主动权,但战斗却并没有因为钢厂的钢铁洪流的加入而发生根本的变化。 毕竟海盗的人数优势在那里摆着,个人战斗能力也比绿水书院的强,而穿着沉重盔甲的钢厂大队,也不可能前出太远,没有坚实的后盾支撑,一旦孤军深入,体力不支就是死期来临,曾用青深知这一点,只冲杀了一会,就与兄弟部队互为倚角,只保持着随时冲杀的威摄力。 牛王山的鲍牙大王,坐在高头大马上,这匹马可不是南方的矮脚马,而是正宗的草原高头大马,还是他在劫了一艘大海船的时候得到的。 他有点烦躁不安,这打了半天,连绿水书院的门槛都没摸到,就被压在这小山岰下,占不到半点便宜。 他坐下的高头大马好像也感受到了他烦躁,不安的摇晃着马头,马蹄在地下刨着泥巴。 可是鲍牙大王却没有半点办法,手下的人员除了他的人手之外,还有各个海岛的海盗,占山为王的山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浪人倭寇,组成复杂,号令不一。 这些人打顺风仗的时候,都是勇猛冲杀,勒都勒不住,可一旦遇到强劲的对手,却又像扶不上墙的烂泥一样,怎么推也不会前进半步。倒是打败仗时逃走的功夫,却是一个比一个有经验,都是逃生大师。 鲍牙大王有心把自己的精锐推上去来一波狠的,又怕万一死伤太多,自己手里的本钱少了,更加号令不了这些悍匪。 张汉也好不了多少,虽然因为曾用青带来的人扭转了被动的局面,但曾用青的人是仗着良好的防护才占了上风的,良好的防护不假,但付出的代价是体力消耗太大,不能长时间作战。 他们这些穿着沉重盔甲的重装兵,只适合短时间的突击,长时间的拉锯战只能是把他们拖垮。 曾用青还在努力的带着人左冲右突,无人可挡,海盗们的战阵被冲击的七零八落,无法组织有效的进攻,但曾用青也是大汗淋漓,在这南方的炎热天气里穿着这沉重的盔甲,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钢厂的士兵们比他们的厂长还不如,一个个累的像老牛,喘着粗气,踏着沉重的脚步,就像随时有倒下的危险,但仗着良好的盔甲,却是全装整齐,让人望而生畏。 正在紧张的时候,海盗后阵一阵大乱,却是县城的掌柜林忠柏带着一帮人过来抄海盗的后路。 县城大胜,歼灭了登陆的海盗,但海盗的大船却在河口的方向不肯离开,随时威胁着县城的安全。 梁家富分身泛术,只能安排水军运输林忠柏组织的游侠、市民组成的联合军,这支联合军一路顺江而上,沿途一路敲锣打鼓,制造声势,挟大胜的余威,倒是汇合了不少的护村小队、热心群众,声势不可为不大。 鲍牙大王忽闻后军方向敲锣打鼓的声音,心头也是有点乱,却还是强作镇定:“来人,后方发生何事。” 却不等他的话音落下,早有人来报:“大王,不好了,绿水书院又来了大群的援兵,有好几百人呢。” “慌什么,再来几百人,那也不够咱塞牙缝的。怎么?他们人比咱还多不行?”鲍牙大王大声的呵斥着,不能让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喽啰动摇军心。 一旁的各路匪头果然听了都作镇定状,纷纷在心里想,还是这大鲍牙登的高,看得远,来个几百人算什么,现在不还是比不得我们人多,优势在我啊。 “大王,我带人去堵住他们,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有悍匪适时跳出来表忠心。 “好,熊二,带你的人把来援的杂军杀了,回头给你们黄金百两,物资优先分配。”鲍牙大王果然心情大好,一通口头奖赏,空心支票开出去。 “报告。”张汉这边,终于迎来了山长李奇派来的传令兵。 “进来,有山长的消息了吗?”张汉问道。 “山长已经击溃了倭寇,正带兵往这里赶来。”传令兵简单的把战斗结果说了一遍。 听到大胜的消息,指挥部里的人一扫那阴霾的心情。 “好,通传全军,山长带着主力打回来了。”张汉传令,他要让全军上下打一针强心剂,坚持到李奇的到来,现在比的就是谁先顶不住垮下来。 李奇这边,从李奇下达不惜一切代价,尽快结束战斗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倭寇的命运是悲惨的,战斗毫无悬念的以大结束。 可是却无可避免的付出了更大的牺牲,这让李奇很伤心,但却没有时间去安抚伤员,凭吊死去的战友,也没有时间去体谅一下体力已经用到了极限的战士们,他能做的就是登高一呼。 “兄弟们,海盗正往我们绿水书院的总部进攻,他们要杀光我们的父母姐妹,毁掉我们的家园,如果让他们攻进我们的家园,我们将失去一切,我们能让他们得逞吗?” “不能。” “不能。” “除非他们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否则我一定会把海盗的头拧下来。”战士们大吼着,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们将不会让海盗跟进家园半步。 留下了一部分轻伤员,李奇立马整顿军队,踏上支援总部之路,他知道张汉手里只有预备队和后勤大队的人手,不太可能顶的住海盗们的全力一击。 虽然在这之前,他已经命令所有他能想到的武装力量全力回援,但他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些毫无把握的民间武装力量上面。 要知道,李奇训练的所谓正规军,都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那些书院委派出去做分田和教育宣传工作的小分队,又能发动起多少人手呢?又会有多少战斗力可言?或许打打顺风仗,来个呐喊助威是可以的。 沙淦民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体力已经消耗到了极限,正大口的吸着这香甜的空气,周身都舒坦了,真想倒在地上舒服的睡一觉,不管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可是沙淦民的愿望注定要落空了,集结号已经吹响了,“紧集集合。”排长们在那里大声的叫着,各营连的军旗高高竖起,战士们都往自己的军阵那里跑着,靠拢着。 不等完全集合完毕,军队就出发了。 这时候也不用管什么谁是前军,谁是后军了,体力最好的警卫连打前锋,最先出发,他们是最后参加战斗的,建制最为完好,作为先锋使用。 一营打得是倭寇的前锋战斗相对轻松,很快集结完毕,也跟着出发了。 二营三营战斗最为激烈,人员分散严重,一时半会没办法有效集结,只能把集结完成的人员先期出发,留下人员集拢凑够一个班再分批出发。 绿水书院的几千人行军在官道上,好像一条长蛇阵一样。 他们脸上虽然人人有疲态,也又一脸的坚定,每个人都咬紧了牙,努力的跟上队伍的节奏。 第35章 人民群众的战争3 这都是全副武装的负重行军,最是考验体力,就算他们平时也常常负重进行训练,此刻也吃不消了,不时有体力透支的战士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能继续行军,但就是这样,队伍里也没有一个人停下来,每个人都努力的行进着。 林忠柏一直在县城里当掌柜,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是一个领兵的将军,现在自己手下除了从县城里带出来的一百几十人,陆陆续续的竟然在一路上收拢了不少的宣传队带来的人手。 这些人大多由宣传队的人作为头领,虽然队伍不那么整齐,但也看得出很有组织性,不像匪徒那样一盘散沙,毫无组织性可言。 这让林忠柏一颗心又放下了不少,望着越来越多的队伍,他都有点担心自己的领导水平能不能指挥得了这么多的人。 这时,又有一大群人从小路走了过来,领头的却正是关村的关柱子,这小伙子最早跟绿水书院打工,绿水书院的高层都认识他,身份自然也水涨船高,他是一个可以随便接触绿水书院高层的人,还受到李奇的重视,早已打上了绿水书院的烙印。 关村又是最早分到田地的村寨,在绿水寨的指导下,人们早已经过上了温饱的日子,正朝着小康的目标狂奔,这是一条前途光明的大道。 当听到有匪徒要进范书院的消息时,关柱子这个傻大胆第一时间就敲响了村子里的铜锣,召集四里八乡的乡亲,自然是一呼百应,短时间内就召集了好几百人,持着各种各样的农具,什么锄头、禾叉、尖担、柴刀之类自己认为顺手的工具就来了。 “林掌柜的,我们关村的乡亲来帮帮场子,绝不让匪徒作乱。”关柱子说道。 “好,你就在我们右侧,一会打起来,保证我们右侧的安全就好。”林忠柏说道。 一路上陆续的有村民加入,队伍迅速的壮大起来,抵达战场的时候,有好几百人了。 “大家注意,我们先整顿队伍,先不要冲,守住我们的阵地就好。”林忠柏虽然没上过战场,但他知道凭绿水书院的军队,绝对不会让敌人轻易占了便宜去了。 现在自己手下的这些民兵,只要列好队,不被敌人冲垮了,牵制好敌人,只等绿水书院的军队把敌人打垮,然后就是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啃硬骨头还是让书院的兵来,自己不能带着这些乡亲去送死。 他们占了一个有利的地形,把一些木板之类的防守器械抵在前面,持长武器的群众紧站第二列,短刀类的就站第三排,倒也有模有样。 鲍牙大王的手下熊二带着一百几十人,呼呼啦啦的就奔了过来。 一看架势,这可不好啃,只是虚张声势的佯攻了几次,倒是热热闹闹,现场那里打斗声,吆喝声响成一片,双方却没几个人真的冲上去送死。 海盗又不傻,面对对方好几倍于自己的人数优势,还防守严密,熊二也不会冲上去送死,他是熊,但不傻。 他赶紧对一个喽啰说道:“快去报告大王,这里绿水书院的人很多,我只能守住,要想击败他们,让大王快快再派人来。” 鲍牙大王听到喽啰的汇报,大怒道:“废物,一群废物,这绿水书院怎么还越打越多人了?来人,都跟我冲。” 鲍牙大王是真的急了,再这样打下去,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可能都是个问题。 也不知那些该死的倭寇能不能顶的住绿水书院主力的攻击。 他忍不住望向那群头上缠着白布,像是天天在办丧事的倭寇,这些可恨的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总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神出鬼没。 “报—”一个倭寇神色匆匆的跑了过来,好像那丧家之犬,一脸的沮丧。 糟糕,鲍牙大王心一下子吊了起来,他有不好的预感,一定是事情糕了。 “大王不好了,田头十一郎出事了。”披头散发的倭寇哭喊着跑了过来。 “什么事?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鲍牙大王心里虽然慌的要死,但表面还是装作一脸的镇定说道。 “田头大王被捉了,全军覆没啊。”倭寇说道。 “什么?这才多久的功夫,一群废物!”鲍牙大王才不会管这些倭寇的感受呢,这些丑陋的倭人。 要不是看在他们势大,自己也想趁机捞点好处,谁会要与这些穷的叮当响,拉屎都不知道要擦屁股洗手的倭寇合作呢。 “撤。”这鲍牙大王也是杀伐决断,没有半点停顿,马上下令。 “大王,这就撤了?”一旁的倭寇有点不甘心,他们倭寇的主力作为诱饵一下子折进去,连点水花都没打起来,可这边吃肉的肉还没吃上,就要撤?他很不甘心的拦住鲍牙大王。 鲍牙大王也不是吃素的主,他打心眼里是看不起这些倭寇的,要不是形势比人强,哼。 “妈个巴子,要你教我是吧?”鲍牙大王挥起马鞭就是一下子,现在什么形势,还要给面子这些落难的倭寇,保命才要紧。 本就看倭寇不顺眼的鲍牙大王一勒缰绳,大喝一声:“撤撤。还等什么,等着给这些倭寇陪葬吗。快撤。”打马就跑。 可还没跑出两步,又有喽啰来报,“大王,不好了,绿水书院的主力杀回来了。” “妈的,来的这么快,快组织人员顶住。”鲍牙大王急的在马上大呼。海盗的队伍一阵大乱,人人争相逃命,再顾不得保持什么队形了,逃跑他们一个个都是专业的,谁也不傻,谁还不是逃生大师? “报告。” 张汉的指挥所,传令兵跑了进来,“山长带着主力回来了,现已进入战斗。” “好啊,这下我们要给这些海匪来一波狠的。”张汉高兴的把手狠狠的一挥。 这狗娘养的,把他张汉压着打,自从李奇顿悟之后,绿水寨那是意气风发,什么时候这样装乌龟了? 要说之前被人追着打的经历,那还是从北方逃回来的时候,自从落脚这绿水寨,大哥带着他们兄弟三人虽说没什么大作为,却也不是被人随便欺负的主。 “传我的命令,曾用青钢厂所部,往前穿插。后勤大队保住左冀,寻机歼敌。预备队保住右冀,不给敌人逃跑的机会。” “俚僚各部随军出击。” “警卫连,到我们去活动活动手脚了,全装出击。”张汉一连串的命令下达,全军都动了起来,纷纷往前冲杀,吃利息的时候到了,谁还不想占点便宜! 果然,海盗们也不再像之前那么顽强的斗志,纷纷有后撤的意图,队伍也不能保持了,这是颓废的表现,也是崩溃的前奏。 “警卫连,咬住敌人的尾巴,把他们往中心赶。”最先进入战场的是警卫连,他们现在担当的是先锋的角色,他们要像一把尖刀一样,直插敌人的心脏。 “一营,往左冀驱赶,务必不给敌人突围的机会,挤压他们的战场空间。” “二营,往右迂回,压过去。” “三营,正面突击。”正面才是关键,只有在正面把敌人反残,才能让他们成为惊弓之鸟。 “号兵,吹响冲锋号。”李奇大声的下着命令。 李奇让人把锁呐稍微改动一下,利用这锁呐声音响亮,传播远的特性,统一全军的号令方式。 战争时使用号鼓声传令,这是古远时代就使用的方法,明军多使用击鼓与吹天鹅音,也鸣金,使用旗帜等方法。 现在李奇改进并简化,只使用吹号这一种方法也就是明军常用的天鹅音,但编成不同的号声音乐,听到不同的号声,也就知道要怎么做了。 当然,李奇也想使用后世那地球最强轻步兵的铜号,但发现现成的锁呐能吹奏更多的音乐,声音也很响亮,穿透力也强,懂吹这个的人也很多,也就不需要另起炉灶了。 当激昂的锁呐声响起,铺天盖地,直撞人的心灵的声音传来,所有的人都知道,绿水书院的主力回来了,这是要发起致命一击的时候,是要摧毁所有胆敢阻拦在前进路上的敌人的时候。 沙鑫民跟着大部队,紧盯着班长的方向,手里紧紧握着他那把长枪。此战他已经杀了两个敌人了,不出意外,他战后会得到奖赏,也会在部队扩编的时候得到提拔。 当冲锋号吹响的时候,班长大喊一声“跟我上”。 沙鑫民激动的知道,功名就是前面等着他,再杀几个敌人,那时,没人敢小瞧了自己,都说书里有黄金屋,但沙场也有功名俸禄,他要效仿他的先祖,再现沙家的辉煌。 “杀”沙鑫民激动的大喊着,加快脚步。 但却不能乱冲,他紧紧的带着他的小组,紧跟着班长。战前,所有的老兵和带队的班长都跟他们说,要想在战场上活的久,不管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最少3个人的战斗小组,这样才能相互配合,才不容易死。 他们班现在已不满员了,只有七个人,他们小组只剩两人,临时与他们班的另一个缺员的小组组成战斗小组,他们就是这一战的小团体,要生死与共。 这些该死的海盗,却并没有敢停下脚步跟他们一战,只是跑的飞快。 班长老胡带着他们紧跟着排长冲锋的方向,只是埋头跑着,并没有想太多,什么压缩敌人战场空间,压缩敌人的机动地域,把敌人往中心赶这些战术他是一概不懂,他只懂得面对敌人的时候,保护好手下的兄弟,尽可能多的杀伤敌人。 但敌人却跑得比他们快,冲了这么久,都没摸到敌人的脚后跟,这让他们很窝火。 但他们却不知道,敌人是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跑,他们是成建制的往前压,再加上他们身上的装甲很重,敌人却是轻装上阵,当然比他们跑的快。 可是跑的快的敌人却比他们还要愁,因为很快海盗们就会发现,他们将无处可跑,他们的战场空间将会被无限压缩,直到无法辗转腾挪,从而只剩下要么投降,要么无意义的战死。 林忠柏虽然人数占了优势,但却是一些没经过正规训练的村民,他最大的依仗就是从县城带过来的一百来新兵,可这些新兵只是纪律性比村民要好,战斗力却不一定比村民强。 虽然第一回合依靠良好的组织性顶住了海盗的进攻,但一旦海盗识破了他们只是空有其表的纸老虎的时候,真的亡命发起进攻能不能顶的住,林忠柏心里是没底的。 正当他们两方在相互试探的时候,漫天的号声响起,这号声让绿水书院的士兵军心大振,一时人人精神振奋,这号声就像宣布着胜利的消息一样。 海盗却像斗败的公鸡,又像那泄了气的皮球,一时个个垂头丧气,就好像有人在他们耳边不断的诉说着,败了,败了。 熊二自知无法继续战斗,又知道这次是真的踢到硬点子了,有心收拢部队撤退,却发现双方这时候交结在一起,绝没有可能全身而退。 这时他身边的二当家急急忙忙的说道:“大寨主,这时不走,一会就走不了啦!” 熊二一听,对啊,自己这时分兵在外,正是溜走的好时机,在这些村民的围攻下逃走总是容易的,一会真对上绿水书院的正规军,想来不容易逃走。 下定决心,熊二拔腿就跑,也不管自己手下那些兄弟了。 林忠柏正苦恼的时候,突然这号声就响起来了,真的再没有这么好听的音乐了,这是他现在最想听到的音乐,这是天籁之音。 “兄弟们,都跟我冲,全军压上去。”林忠柏踏着音乐的节奏,跑着轻快的脚步,高高扬起手中的长刀。 “杀啊。” “杀啊。” 所有的村民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再也没有刚上战场的恐惧,争先恐后的往前冲,就像要捉那逃出鸡笼的小鸡一样兴奋。 战场就这样戏剧化的发生着转变,刚才还充满着斗志的海盗,望着逃走头领的背影,也是亡命的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曾用青的钢厂工人重装队伍率先冲入已经受到战场挤压的海盗队伍中,已经失去斗志的海盗面对这钢铁的洪流,再也生不出半点要抵抗的想法,那压迫人心振憾的脚步,一声声的传来,像索命的鼓声。 之前还可以凭借轻巧的身形在战场上辗转的海盗,面对四面八方冲过来的绿水书院的各路兵马,已再无可以施展勇武的舞台,要么被动挨打,要么只能跪地投降。 人民群众战争的海洋很快就把海盗淹没,随着各路兵马的合围,海盗们再无逃生的可能纷纷跪在地上,放弃抵抗,听候处置。 战场上到处都是“放下武器,就地投降的呼喝声。” 还有那忙着捉俘虏的奔跑身影在战场上晃动。 战场外,逃生大师熊二终于凭着他那灵敏的战场嗅觉,在绿水书院的主力快要进入战场的窗口时机,果断抛弃他的手下,带着几个亲信成功突围而出,狼狈的绕过绿水书院的各地势力,逃到了海边。 李奇成功的与三叔张汉会师了,绿水书院成立以来最危险的一仗,史称虎山之战以绿水书院的完胜而结束。 此战,捉俘虏二千余人,在广东地区引起强烈政治震动,意味着一个新生的政治势力登上了历史舞台。 肇庆的总督府,两总督朱治涧接到密报,福王朱由崧继位,改国号弘光。 第36章 总督的心事 肇庆的总督府,两广总督朱治涧接到密报,福王朱由崧继位,改国号弘光。 朱治涧对于一些投机分子推举福王朱由崧组建这一个小朝廷,并没有太多好感,对于朱由崧的继位,他谈不上支持,也谈不上不支持,他远在岭南,远离政治中心,还轮不到他说话。 但倒是有一件事,由不得他不重视。 密报上提到,在阳江这个荒蛮之地,近来出现一个什么绿水书院的人,又自称是东南诸省总督的人,这些都不是什么新闻。 早几个月前,他就接到阳江县令的汇报,说县里有一个什么绿水书院,还出现了一个总督府在那里搞事,还公开审判办案,他也不当一回事,再说了,多事之秋,他哪里管得了这蛮夷之地的小事。 对于自称东南诸省总督,他是不信的,皇上什么时候封了个总督?成了他的顶头上司,都没有行文给他,他这个两广总督都不知道? 就算是真的,这兵荒马乱的,又有谁会鸟他一个空头的总督?就算是新上任的新皇上,有几个人会听话那都两说呢。 自己这个两广总督,很多时候还要看那些总兵的脸色行事呢,这年头,官不像官,兵不像兵,匪不像匪,哪里分的清。 但最后面那些信息,才是真正的震憾。流窜多县作案的倭寇,在连续屠戮多地县城,让人望风而逃,屯堡卫所兵龟缩莫不敢出。 这次纠结数千人进攻阳江,却在这小小的县城里被打的摸不着北,全军被歼,密报上说:“砍首数百,俘虏数千。” 对于这一战报,他是相信的。 这不是那些总兵报上来的虚无战功,都是虚无缥缈,子虚乌有的存在。那些什么巢贼数万,砍首数千之类的虚报,他是嗤之以鼻,一点也不相信。倒不是他有多么的英明,而是这一时代那些文人武夫但凡能混个官场的,那个不是溜须拍马之辈? 但这所谓的绿水书院不同,这是实打实的战果,没有人会给这些被他们视为乱臣贼子的人夸大战果粉饰数据。 那这就有点恐怖了,朝廷就算派出一万大军,能否一战取得这样的战果?也是存疑的。问题是那绿水书院拥有一万大军?那这总督东南诸省就有点意思了。 李奇当然不会知道肇庆的两广总督府里朱由涧的想法,他甚至都没有时间去想南京的弘光朝廷的争权夺利,他在给这一战所造成的伤亡善后呢。 他看着汇报上来的伤亡统计,亡87人,重伤121人,轻伤600人,这还是绿水书院有完善的医疗救助体系,要不然死亡人数还会上升,这冷冰冰的数字看起来不多,可反映在实际却是绿水书院几乎家家带孝,户户贴白。 还好临近战争开始,短时间内赶制了大批的简易护甲,要不然死亡人数就不是这一点了,最少也要翻个几番。 “受伤人员全力求助,所居住所务必保持卫生干净。” “死亡人员,家属按月领取补助金直至配偶逝世为止。” “建立卫民庙,所有死亡人员灵牌入庙接受祭拜。” “……”李奇略带伤感的述说着各种措施。 老赵还是一如既往的在旁边记录着,随着书院的发展,到他这一位置,他已经可以安排人员记录,只负责决策和实施,但老赵还是习惯性亲力亲为,因为他总想亲耳听到李奇的奇谈怪论,总可以给他很多灵感。 他对于李奇提出的按月领取补助的提法感到新奇,以往都是一次性给个十两八两的银子就算了,还没有按月支取拿钱的先例。 而最让赵老头感到震惊的是,李奇大胆的提出建立神庙,把死亡人员放进去接受祭拜一事,这在以往也只有那些开国功臣才会有的殊荣,还没有那个朝代把无名小卒放到庙里祭拜的先例。 配享太庙,一直是最高的殊荣。 “情报组的人回来了吗?”李奇突然又问道。 “回来了,在外面等着呢。”张汉插话道。 “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 “是谁?” “张家垌的张老爷。” “那行动吧。”李奇道。 “已经行动了。”张汉说。 张汉说话一直是简短有效,办事效率很高,认定的事总是第一时间实施,被张汉盯上,这张老爷注定不会太好。 李屋寨李府,一家丁正匆匆的走进来:“老爷,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张干什么?”李老爷强装镇定的问道,可手里的茶杯却发出叮叮的声响。 “唉,老了,这手就这么不听使唤的抖了。”李老爷自言自语的说道。 “老爷,把杯子放这吧。”这机灵的家丁慌忙接住杯子,把李老爷扶到椅子上。 “说吧,我就知道这事不可为。” “是的,老爷。”家丁小声的应着。 “早上,那绿水书院的兵丁就拿着封条,查封了张家垌张老爷家,所有的家人下人都锁拿了。” “张家垌已经被绿水书院的人员把守着,村里的人都不准离开,正清查张老爷的家产。” “那村口的大榕树下,宗祠门前都张贴着大白的通告,说张家垌通匪,总督府将对张家抄家查办,盖着那鲜红的总督东南诸省府大印呢。”机灵的家丁说道。 “我站在那通告下面,看那兵丁看我的眼神不大对。老爷,这些兵丁很可怕啊?”这家丁后怕的看了一眼门口,好像那兵丁跟着他过来了一样。 “老爷,门外绿水书院的兵士来访。” “绿水书院?”李老爷吓的差点从椅子滑落下来,他现在最怕的就是绿水书院的人来找他了。 “快,快请。”李老爷哆哆嗦嗦的想站起来,却怎么也无法从椅子上站起来。 机灵的家丁马上扶着李老爷,说:“快点通知管家,让家里所有人都集合在大堂,绿水书院的人来了。” 梁五记带着人,把通知递给门子,说:“奉总督府命令,请李老爷协助调查张家垌有关人员通匪一事。” 士兵早已是把李家前后各门把守,村子也早已经被绿水书院的士兵控制,因李家的罪名不大,最多也就是个知情不报,所以绿水书院的兵丁也是很有礼貌,并没有强闯李府。 李家村里一下子人心惶惶,各家各户都把门给反锁,没有人敢出门看热闹。 李老爷的本家李老四,躲在破烂的门后面,偷偷的把耳朵贴在门上,小心亦亦的想听到外面的情况。 “这位长官,我李家可没有通匪啊,请长官明察。”李家中门大开,李老爷强撑着哆哆嗦嗦的身子,在家丁的搀扶下迎了出来。 梁五记也不与他客气,开门见山的说:“李老爷,你与张家垌的事情,我们也掌握了。你也不用遮遮掩掩,把事情老实交待出来即可,我们绿水书院不会随便冤枉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李老爷,里面请吧。” 李老爷见这总督府派来的绿水书院的兵丁没有想象中那么霸道,心稍稍放了下来,抖的厉害的身体安定了下来,忙点头哈腰的说:“是,是,长官说的是。” 客厅里,梁五记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说道:“李老爷,现在把你知道的情况交待出来吧,争取宽大处理。” “唉,这张家垌的人害我啊,我当时就说这样不妥,怎么能跟那些土匪勾结呢。”说着李老爷也不敢隐瞒,把那天跟张老爷商议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 文书坐在一边把李老爷交待的事情一一记录在案。 “完了,就这些?你没有与张老爷一起联系牛王山的匪寇?” “冤枉啊长官,我真的毫不知情啊,当天我不同意老张的提议,他也没多说,我以为他没把这事当真,就是随便说说就算了,哪知道他真的与那些匪寇有联系啊,还让人给那些该死的倭寇带路,这老张糊涂啊。”李老爷一听梁五记的问话,就喊起冤来,他是真的害怕,别像那张老爷一样被抄家了。 “没有干坏事就好,要是被我们绿水书院知道你干了坏事,那张老爷的事在那放着,你看着办吧。”梁五记也没有与李老爷说太多废话。 山长安排他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敲打一下这李老爷,给他造成压力,可不是来闹事的,也不是来捉人的。 “我看李老爷这屋子不错,历经好几代人了吧?” 梁五记踱步在李老爷的屋子里,望着那雕龙画栋的房梁说道。 “是,是。”李老爷不敢说太多话,不理解这长官的意思,是看中自己的房子了? “你祖上能建起这样的房子,看来是积了德的。只是以后这子孙是不是也能积德保住这房子?”梁五记阴恻恻的说道。 他记得山长有一次说过的那笑话:“施主如果听不懂佛语,那老衲还是会一点拳脚的。”意思是对敌斗争要做好思想工作,如果思想工作不好做,那武力就是最后的手段。 当然,作为一个有文化的文明人,咱们做事还是要遵循“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这古人的教诲。 那李家老爷也是人精,怎么不会听出这话的意思,当时就松了口气,忙说道:“李某一定会紧跟总督大人的意思办事,绝不敢有所推诿。” “那就好,我们绿水书院一定会上报总督大人,把李老爷明白事理,带头支持分田减租一事诏告府县,以表彰德行。”梁五记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李老爷果然懂事,要不然你李家怎么也脱不了与张家密谋通匪一事的关联。 走出李家大院,兵丁大声的说着:“李老爷积极举报张家通匪,总督府特来表彰,各村民无需惊慌。” 李老四正躲在门后,为一直听不到外面的消息而着急,他家里贫穷,没有什么家产,与李老爷虽然是本家,可李老爷平时也没什么东西接济他,但他还是不希望李老爷倒下的,那对他们李家来说,也是倒下了一棵大树,以后李家村在这附近那是抬不起头来。 正着急间,这时外面传来兵丁大声的话语“李老爷积极举报……” 哦,李老四为李老爷感到高兴,这老李,果然机灵,什么时候竟然搭上了总督府这条线。 好啊,这下李家算是稳了,我们李家村也是可以抬起头了,以后这附近的村子,还不以我们马首是瞻。 李老四那躲在门后的身子,不由得挺了挺,好像自己押对了宝一样。 有人快乐有人愁,李老爷听了兵士的话,可就高兴不起来了,这是把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这是向所有人宣布,自己是一个告密者,自己在没有退路,只能紧紧的绑在这绿水书院的战车上。 从今天起,李家将自绝于所有地主老财,站在所有地主老财的对立面,也将是所有海盗、土匪的仇人,如果不寻求绿水书院的保护,分分钟会被不知那里钻出的各种各样的仇人给做了。 比起李老爷的各种小心思,张老爷就要为他的冲动付出更大的代价了。 张家垌,这里已经被王之荣带队包围了起来,张老爷一家男女老幼全都被控制,无一漏网。 王之荣正在审问这张老爷。 张老爷原名张大劲,长的肥肥胖胖,面白无须,肥头大耳,要是看面相的神棍一定会说,这一看就是一福相。 可此时却跪倒在地上,名为大劲却浑身无力,再也没有他那作为一个地主老财的威势。 绿水书院的兵士过来的时候,张大劲正往村后头的大榕树须根的空隙里使劲的钻,想往村后头的山上逃跑。 可打老了仗的王之荣如果连这点小事也办不好,那也就太有损绿水书院的名头了。 不出所料的是王之荣早就安排士兵在这是等着了,纵使张大劲喘着粗气,把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憋成了猪肝色,拖着一身肥肉跑到村后的时候,却发现书院的士兵在这里等着他,一着急,就往那榕树须那里钻,却被捉个正着,拖了回来。 “你是怎么联系的牛王山土匪,还有那些倭寇?希望你从实招来,我们书院只追首恶,不牵连你的家人。”王之荣坐在大堂里,另一边坐的是辅导员,下首是连部的文书。 绿水书院的监军可是配置到排一级,虽然李奇说这叫作辅导员,但大家习惯默认是监军。 “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们不会对你的家人怎么样,该承担责任的人我们不会放过,但也不会牵连无辜。我们会给你的家人普通人的生活,也会看你的罪行程度进行审判。但你要老实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有立功表现,也许还会减轻你的罪行。”辅导员都是话唠,他们的工作就是靠一张嘴。 这里没有杀威棒,也没有惊堂木,但却一样是威严的。 张大劲把头使劲的往地上磕着,“大人饶命,我没有勾结倭寇啊,大人冤枉啊。” 第37章 捡了个船队 “你不用磕头,请把你的头抬起来,你甚至都不用跪着。”王之荣示意士兵给张大劲搬来一把小凳子。 张大劲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开始把他如何找人通知牛王山的鲍牙大王,鲍牙大王又是如何让他安排人带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出来,果然没有什么隐瞒,但就是没有说他勾结倭寇的事。 “你交待还算老实,先押下去看好,待上报山长再清算你的罪行。” 这时,负责清算张老爷财产的负责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账簿,微笑着说道:“这张老爷的家财挺厚的,单是白银就有三十多万两,粮仓数十个,良田万顷,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支船队。” 王之荣一愣,这银钱,粮食,良田之类的,都在预计之内,没什么稀奇,就是多少的问题,但还会有一支船队,这可是重大收获。 “把张大劲押上来,再审。”王之荣说道。 被押上来的张大劲张老爷那是一脸的惶恐,他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错,自己勾结土匪的事,真的很老实的全交待了啊,要说没有交待的事,那就是以前自己也时常跟这鲍牙大王能风报信,但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也没对绿水书院做出什么损失啊,再说了,那时还没有绿水书院呢,最多也就是一个小小的绿水寨。 王之荣盯着张老爷,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看,直看得张老他心头发毛。 “张老爷,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待呢?”王之荣盯着张大劲说道。 “没有啊,冤枉啊大人,我所有的罪行都交待了,我就只跟鲍牙大王联系,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张大劲一直喊着冤枉,就怕把他跟倭寇牵连上关系。 “你是不是也是海盗?”王之荣开门见山,也不兜圈子。 “冤枉啊,我可是一个正经商人,没做过那杀人越货的事啊。”张老爷又喊起冤来。 “那你的船队怎么隐瞒不交代?”王之荣问道。 “大人,你又没问我生意上的事,只叫我交代罪行,我可是老实把我犯的事交代了啊。”张老爷这下是真的冤了,自己可很老实把罪行交待了,这生意上的事,你没问还以为你们全都知道。 “好吧,那你说说你这船队的事,是不是做的海盗?”王之荣摸了摸头发,放缓了语气说道。 “大人明鉴,我们张家以前也是老实做的海贸生意,直到有一次,船队在海陵附近海域撞上了牛王山的土匪,船队被他们扣了起来,交了一大笔的赎金,还被要夹做他们的内应,为他们提供情报,才跟这些天杀的土匪扯上了关系。唉,我真的是被迫的啊。”张老爷又喊起冤来。 “哦,牛王山土匪还做的海盗?”王之荣奇怪的说道,还以为这牛王山就是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却不想是一个海盗。 其实也不容易理解,作为一个岛上的土匪,怎么不会是海盗呢。 “那你的船队现在停在哪里?”王之荣问道。 “这船队做的是走私的生意,当然不能停靠在官巷,我们都是私建的私家码头,现在船队没有出海,就停靠在那蛟龙湾。”张老爷老实的回答着,可不敢弄虚作假,一大家子的生命在别人的手里呢。 “马上向山长报告,让山长派人接管张老爷的船队。”王之荣不敢怠慢,他知道现在船队对绿水书院是多么的重要,比金银还要重要的多。 话分两头,在张汉安排人对张老爷张大劲进行捉捕的时候,李奇也没有闲着。 李奇正召开军事会议,各大军头都到齐了。 “必须弄清楚这些土匪、倭寇、海盗是怎么来的,不可能凭空冒出来吧?”李奇说道。 “纪律与情报部必须狠抓这项工作,尽快弄清楚这些人的来源。我看这些人不外乎是各地的土匪,一些海盗,流氓,还有一些倭寇等等,纠集在一起,我看就趁着大胜的余威,清除这附近的土匪,还境内风清景明。” “这次被偷袭,也暴露出了我工作的不足,近段时间我只注意了生产,军事部分发展不足,接下来招生办加大招生力度,我听说这次战斗,有很多村民自愿参加,这很好。” 会议上李奇讲了很多,基本上是对这一年来工作的总结,查找问题,也算是提早开了年度会议。 其中当务之急,是肃清境内的土匪,这次的围剿倭寇,为绿水书院赢得了巨大的声望,正是好时机,现在总督府和绿水书院的声望在阳江地区如日中天,兵锋所指莫敢不屈。 李奇只需让各营展开行动进行剿匪就可以了,毕竟现在已没有成气候的大股土匪。 令李奇感到遗憾的是,手中的船不足,不能登陆海陵岛,直捣鲍牙大王的巢穴,现在牛王山群龙无首,正是好时机。 “报,急报。”通讯员进来报告。 “什么事?”有参谋官问道。 “报告,一营二连王连长从张家垌发回急报。”通讯员说道。 哦,这王连长去张家垌执行抓捕任务,怎么会出现什么急报呢?会有什么紧急军情? 参谋把信拿过来,呈给张汉。 “好啊,太好了。”张汉看过信后一拍大腿,说道:“少寨主,大好事啊,这不打瞌睡正好有人送枕头来了嘛。” 李奇接过信一看,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了,自己正为没有船无法去接收那牛王山的产业而遗憾的时候,这不船来了吗,还是一支船队。 “通知一营紧急集合待命。” “通知王连长把张大劲老爷请过来。”李奇下着一连串的命令,兵贵神速。 这船队可不比那山寨土匪,那些土匪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慢慢收拾,船队一跑出海,那茫茫大海可没地方找去。 不多长时间,那张老爷就被领了过来。 这张大劲虽然还是神情惊慌,却没有刚被捉时的那么狼狈不堪,显然王之荣也体会到了李奇的用意,没再为难他,让他能体面的来到李奇的面前。 扑通一声,当张大劲见到李奇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跪了下去,伏在地上,不敢言语。 这也是人之常情,谁见到一个掌握着自己一家族人性命的大土匪头子,还能顶得住这巨大的威势和那恐怖的气场。 李奇缓缓的说道:“张老爷是吧,听说你有一支船队,不知你能不能劝说他们为总督府效力?” 张老爷匍匐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劲的说:“一定,一定。” 通往蛟龙湾的村道上,蜿蜿蜒蜒的一支大军从这里穿过。 不得不说,如果没有人带领,是不可能找到这些藏在各个水湾沼泽的船队的。 南方的常见的大河入海口周边方圆几十数百里,一般到处都是各种河流,各种坑塘水湾河道四通八达,可以停靠船只的地方太多了,不是行内人,根本无从了解。 再说了,这阳江地区的漠阳江水系入海口更加复杂,在下游形成多个入海口,各种天然的水洼河汊更是无法胜数。 为了尽快抵达目的地,李奇贴心的给张老爷配了一匹马,要不就凭张老爷那肥胖的身子,不可能跟得上军队的行军。 李奇骑在高头大马上,坐得高,看得远。 这高头大马和南方的小矮马就是不同,骑在上面威风凛凛。 这坐骑可是打败牛王山的鲍牙大王的战利品,以前是鲍牙大王的坐骑,现在归李奇所有了。 李奇坐在高高的马上,望着这蓝天,心情很是愉悦,缓缓说道:“张老爷,你选择这地方不错啊,要不是你带领还真的不容易找到呢。” 那张大劲张老爷在马上点头哈腰的说:“我没办法呀,如果不是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那还不被官府给发现了,毕竟我们这些走私生意是见不得光的。” 其实这话也半真半假,走私在这些人来说都是半公开状态,这南方的世家大族有那个财阀家里没个走私的生意,这私人的码头虽然说是隐秘,但官府真要查,还是很容易找到的,毕竟这不是小生意,都是大桩的货物出入,还停了个船队,附近谁不知道? 这地方虽然对于第一次来的人来说是隐秘,但天天在这里那么多的货物出入,只能说是公开的私人货运码头了。 这时派到前面是探路的尖兵回来报告说:“前面发现了避风塘,里面停靠有大船。” 这里的人习惯性把小一点的湖泊说成水塘,能用来给海船避风的就说成是避风塘。 李奇望了望张老爷,张老爷连忙说道:“再走个半里,绕过前面的竹林,就是我们的货场了。” 望着周围的竹林、树丛、河汊交替,李奇道:“尽快打探清楚周边的河岔地形,守住必经之地,不要打草惊蛇。” “张老爷,这周围有那些可以卡住水道的地方,还请帮我们指出来,我好派兵守住,万一你的手下开船逃了,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李奇望着张老爷,不怀好意的假笑着。 这张老爷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哪敢不遵从,老老实实的指着远方的竹林说道:“那边有一个河岔,可以通到大河。” 又指着那边一个突起的小土包说:“这边也有一个狭隘的地方,只要派兵守住这两处地方,这个避风塘,就再没有可以能通船的水道了。” 李琦指挥士兵按张老爷指的这两个地方派人把他守住,然后一起和张老爷带着士兵大摇大摆的直奔避风塘的那个小码头而去,在避风塘旁边有一块隆起巨大的空地,沿着水边用木头搭建了一个小码头,在岸上还有一排仓库,三三两两的家丁站在那里,百百无聊赖的聊着天。 屋子里还传出打麻将的声音,好像还在那里面争吵着什么?不用仔细听也知道,那一定是赌棍们在里面赌钱争吵了起来。 李奇坐在马上,轻轻的一挥手,倒有那么几分将军的气势,绿水书院的士兵,悄悄的从各个方向摸了过去,把这些仓库给围了起来。 这巨大的变动还是惊醒了守仓库的人,一个家丁发现了来袭的绿水书院兵丁大声的喝道:“什么人?干什么呢?” 是时候动用这张老爷了,带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兵不血刃的拿下整个船队。李琦对张老爷使了个眼色,说:“去把你的家丁给喝住,让他们全部出来排队接受我们的接收。” 张老爷乖乖的骑着他的小矮马,威风凛凛的走到屋子前面的场地上,整了整喉咙大声的喝道:“张老二,你给我出来。” 那传出争吵声的麻将室安静下来,从屋子里慌慌张张的溜出了一个头戴小皮帽的干瘦小老头儿,他慌忙的扶着自己的小皮帽点头哈腰的说:“张老爷是你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老人家怎么就过来了呢?” 张老爷拿出他最后的威严大声的说:“张老二,快过来拜见总督大人,以后你们就跟着总督大人吃香的喝辣的吧。” 张老二也是一个精明的人,一看情形不对,慌慌张张的走过来,跪在李奇的面前说道:“见过大人。” 顿了顿又急忙表忠心,说道:“小人但凭大人做主。” 李奇看这张老二果然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这见风使舵的本事是没说的,一见面就表忠心,这也许是这些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吧。 “起来吧,把你手下的人全叫过来。还有船上的船员也让他们下来吧。”李奇和声悦色的说道,没有必要在这些小人物面前摆架子。 不一会儿,在小广场上就站满了人,这些人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但都感觉到了情形不对,都面带惊恐之色。 李奇待这些人都站好了队,缓缓骑着那高头大马,很拉风的走了出来,轻轻的咳了一声,整整喉咙说道:“奉总督府命令,张大劲私通土匪,现在绿水书院奉总督府令,从即日起接收张大劲的所有财产。如有发现未竞事项举报者,将进行奖赏,如隐藏不报者,将作通匪论。” 绿水书院的兵士在各处贴着封条,把固定资产进行封存,水军的人更是高兴的快速登上海船,把船控制起来,生怕晚了一步,出了漏子。这海船可是水军士兵做梦都想拥有的,水军太缺船了,没有船的水军,还叫水军吗? 好家伙整整六艘大海船,这下发达了,水军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军人高兴的都快跳起来了。 绿水书院的士兵把张老爷的这些家丁分别组织起来,进行谈话。 “你们作为张老爷的帮凶,虽然没犯下什么大错,但是我们也会对你们进行调查清楚,不用害怕,只要不是作恶多端的,我们不会为难你们。” “就算你们以前有犯错的,只要老实交待,我们绿水书院还是会给你们机会,只要进行劳动改造,跟着我们绿水书院学习,就没有不进步的。” “大家都了解绿水书院,跟着我们进行学习,劳动。我们会视你们为同学,跟我们丽水学院所有的学员一样,我们还给你们发工资,我们一起劳动,共同进步。” 绿水书院的士兵每天都在学习,干这些动员,思想工作方面的活也是老手,这时个个老先生附体,都在一对一结伴辅导。 接收行动波澜不惊,不费吹灰之力就接手了张老爷的船队,现成的船队,多好啊,省去了自己造船的时间,对于创业初期的李奇真的是一大助力。 果然战争收益更快更大,这也算是这次战斗的副作用吧。 当李奇带着浩浩荡荡的六艘大海船回来了,河堤的船厂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虽然船厂里一直没有停止过造船,但却从没有一下子停靠六艘大船进行维护的先例。 老船工们都热泪盈眶,这是船厂最鼎盛时期才会有的影像,那时,船厂也曾摩肩接踵,整条河里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船,但朝廷不再开展官贸之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切都消失了。 有了船,李奇的计划就要变一变了,原来是要把境内的土匪消灭,暂时不动那海陵岛上的牛王山土匪,但今时不同往日,有了这些大海船,只要改造加固,整上几个大炮,那不就是武器货船么? 第38章 李奇不像穿越者 自从李奇下达了剿匪的命令后,各个营就争先恐后的开始了剿匪行动,倒不是各营长的觉悟有多高,而是这是实实在在的得益。 都说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大家都以为这是劳民伤财,却不知道这里面可以带来多大的利益,这大炮一响,意味着抢钱抢人的行动开始了,还有比抢更快的来钱方式吗? 这就是后世某漂亮集团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开展一次战争的原因了。 当你的武力可以压倒性掠夺的时候,那掠夺带来的收益,那将会比付出大千万倍,那有谁不喜欢掠夺呢。 在各营开展浩浩荡荡的剿匪行动的时候,李琦来到了钢铁厂,他要给他的货船装备武器,把货船装备成武装货船,这样他就可以对海岛牛王山上的海盗进行收割了。 都说夫妻没有隔夜的仇,那是因为当天就报了。 哥也一样,怎么能不报这仇呢?怎么不当天就报仇呢?那是因为没办法,但凡有一点办法,李奇也会立即踏平这牛王山,把这土匪窝给端了,这不是以前没有船吗。 可是现在不同了,哥有船啊。 但有船也不能飘,必须把船给检修一番,还要武装一下,这些从张财主那里顺来的船都是用来运货的,没有什么武装,没有武装在海上就是给别人加菜。 这不,李奇来钢铁厂就是来弄炮来了,太大的炮李奇不能一下子造太多出来,就需要时间。就算造出来了,那小货船能承受的住开几炮?打几炮还不散架了。 曾用青陪着李奇在小高炉前面转悠着,不是这小高炉,怎么能炼出那优质的钢铁去换钱? 李奇说:“曾厂长,上次说的琉璃瓶的事做的怎么样了?” 曾用青回答说:“按照您的吩咐,我们把这个石英砂进行熔炼,已经造出一些瓶子了,但是透明度不那么理想。” “哦,造出来了就好,透明度不理想不要紧,能装酒就行,重要的是成本要低。”李奇说道。 还好现在大明的科技发展的挺好的,也没有专利的说法,人们的保密意识也不高,所有的科技都是烂大街,随便在大街上买一本书,很可能就是这个世界的尖端科技。 还有高素质有文化的工人,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具备的。 这时代人们的识字率已经很高了,特别是在南方,家里只要还有一口吃的,人们都想着让孩子去读书,就算女孩子,文化程度很高的也很多。 经过元朝的打压,到明代人们的读书热情被释放出来,读书的热情那是报复式增长,男女老幼,都以读书为荣,读书人的地位,也就变态一样的提高,直至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绑架。 经过两百年的和平,南方的经济科技水平是世界高地般的存在,除了中华文明,其他的文明,应该还在发展程度,远未到成熟期。 “成本很低的,都是一些石英砂烧熔,就象那吹糖人一样吹就可以了,不同的是需要用一个模子。”曾用青说道。 这琉璃好啊,生产起来比生产瓷器都要方便,惟一需要的是找到好一点的石英砂。 成本嘛,有煤烧就行。 就算不能生产出来透明度很高的,就这样的器皿,那也可以卖个好价钱,不知山长生产个装酒的东西,要求这么高干嘛,曾用青在心里想着,却不能表露出来。 当然,他心里的想法李奇也不知道,要是真的知道,一定会想,真是“鸿鹄不可与家燕相语尔。” 李奇想了想,提议道:“是不是可以尝试着加入一些东西去除那些杂质,把透明度提高一些的嘛?” “工匠一直在烧,并尽量把表面的杂质捞走。”曾用青说道。 他不明白为什么是加入东西,这提高纯度的方法不是炼久一点,想办法提高温度,把漂浮的杂物弄走。 “我是说加入一些其他的东西,能让杂质更快的漂浮起来,或者凝结成块,集中清除。就像炼钢时加入石灰一样。”李奇不明白,为什么曾用青这样天天炼钢的专家级人物,会想不通。 “石灰?石灰不是白色的吗?”曾用青提出疑问。心里默默的想,加入石灰不是把好好的一炉琉璃溶液给弄坏了。 但他不敢说出来,书院里都说山长的想法是正确的,当时按山长说的弄了个高炉炼钢,也很好。事实证明大部分时间山长都是对的。 “高炉里炼钢的时候,我们不是要加入一些石灰石一起炼吗,去杂质的效果不错,我想把这些石灰石放到琉璃溶液里也是可行的吧?” 曾用青想了想,说:“是的,那我让他们试一试。” “不急,慢慢改良,现在当务之急是能不能造出海船上使用的钢炮呢?”李奇说。 这琉璃只要生产出来,慢慢的研究,总会找到方法提高纯度的,李奇的提议可能会让研究更快一些,或者给他们一些启示。 现在当务之急,是弄些攻坚的武器,他可不想去攻打牛王山时,还是按照这冷兵器的打法。 李奇在县城闲逛的时候,偶听说书人正在说《戚家军光烈传》,感到很好奇,就去县城的书店里买这本书,却被告知没有,却碰巧在县城的旧书摊里买到了。 其中第八章说到,戚继光待倭寇跑到射程内,让第一排士兵先打一轮火枪,退后,第二排再打一轮火枪,后退,第三排再来一轮火枪。 这个时候倭寇已经靠得很近了,第三排后退的时候,露出摆在地上的虎蹲炮,虎蹲炮再来一轮齐射,倭寇莫有站者。 这还不是让李奇震惊的,毕竟这三段击的战术,明军已使用多年。最让李奇震惊的是战果。 此战,戚家军杀敌三千,自身伤二十余人,亡三人。 穿越小说都不敢这么写,但这就是这明代小说里写的,像围猎一样的战斗。 这让李奇这个学习了后世历史的人很不能接受,后世的历史大都说的是戚家军如何厉害,跨枪跃马,端着那个独门兵器“狼筅”冲入敌阵一顿砍杀,大部分时间打的还是冷兵器的战争,却不料人家这是热兵器的火力覆盖。 这就让李奇很尴尬了,他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穿越者的身份,难道戚继光才是真的穿越者?自己是一个冒牌货? “不知那钢炮制造了多少?”李奇问道。 “回山长,按照山长的吩咐,我们已经造出了很多小钢炮,这炮弹只要从炮筒炮口里放进去,炮弹溜到桶底,受到撞击就会发射,这样发射的速度比以前快多了。” “哦,真的制造出来了?”李奇感到好奇。 自己那都是随口一说,可没抱着太大的希望。 为了保险起见,当时还吩咐他们多造火箭,毕竟火箭是成熟技术,能快速生产,这火炮的研制不知要到猴年马月。 钢铁厂的器械车间。 工人们正在忙碌着,每天的生产都很紧张,到处都在要各种装备,现在绿水书院正是快速发展时期,各种器械的需求很大。 在车间的一个角落,工人们正在组装一具像后世的迫击炮样子的东西,身边已经有几具不同口径的,长短不同的炮管在那放着。 这前装的迫击炮与这个时期的火炮很相像,工人也很容易理解,其中的关键是炮弹、撞击机构、还有撞击火药的配比。 但却并不复杂,对于这些工匠来说,也就是多试验几次的问题。 曾用青对着一个正埋着头组装的工人说道:“梁仕国,山长来了。” 那埋着头干活的青年只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山长来了。”就继续对着那具迫击炮管一顿操作,没有半点聊天的意思。 技术男,典型的技术男,只会研究技术,不会研究人际关系。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情商很低,加点都加到了科技上了,没点到情商上。 但科技研究就是需要这样的人。 李奇和颜悦色的说道:“这炮试过了吗?能不能响。” “能响,怎么就不能响了呢?”那技术男见有人怀疑他的产品,很不服气的说道。 “哦,那能拿到外面去试试吗?”李奇对着曾用青说道。 “梁仕国,今天能试炮吗?”曾用青也用询问的语气问道。 这些技术男都是很有脾气的,对他们说话还是要和颜悦色,这些直男是要哄的。 要不他们驴脾气上来,那是拉着不走,打着后退。但哄一哄,他们能把你当成知己,把命给你都行。一句话,心眼少,情商低。 “能啊,怎么不能,正好这装了好几种不同口径的火炮,试试哪种好用,就可以定型生产了。”说起这火炮,梁仕国就像说自己的孩子那样,充满了自豪。 找了个小山坡,望了望远近,派卫兵跑去巡了一圈,大体确定没人就装炮了。 这个时代可没有后世那么多的安全意识,差不多就行了。 这炮主打的就是安装要快,当然不用费太多功夫,炮就装好了。 梁仕国请示道:“是否开炮?” “没问题。”李奇说。 “请山长离远一点,这就试炮了。”曾用青把李奇拉的走远点,这试验用的东西,安全系数有多高,曾用青是没把握的,山长可不能在他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轰” “轰” “轰” 不同口径的大炮发射后,落点各不相同,发出的声响各异,相同的是都在地上炸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坑。 李奇对这些大炮的发射速度是满意的,按这个速度一分钟发个10多发是没问题的,相对于那些旧款的散装火药炮一分钟最多两发的速度,这是压倒性的胜出。 “梁仕国,你做得很好,选定两种进行定型生产吧。一种是最轻便的,适合一两个人组合使用。另一种是以班为单位使用,但也要能人工扛着走,两种都要主打轻便易携。”李奇指示道。 “好的。”梁仕国一如既往的没有多言语。 惟一有点遗憾的是,那后装大炮的设想工匠还没有找到头绪,没办法解决这个气密性问题,他们对于那些个子母炮是熟悉的,思想一直没有走出那个思维习惯。 对于现如今李奇提出的从后面快速装弹发射,而又不是使用子母弹,设计了各种机关,但解决了气密性却又没有耐久性,设计的简单了却气密性又成问题,一直没有突破。 火枪倒是设计出来了,按李奇的要求,这枪使用预装弹药,圆柱形弹头,后装,射速可以很高,熟练的话一分钟打个几十发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唯一的问题是生产枪用的钢还是不够理想。 按照现阶段的钢铁质量,生产以前的前膛枪还可以,毕竟使用强度不高。 但按照现在这枪的使用强度,恐怕打一场仗下来,炸膛的不会少,那就达不到大量装备的要求。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例如钢铁厂就炼了一炉添加了乌的乌钢,就达到了要求,但这是用来制造钻头的材料,这乌的产量可不多,贵得很,没有性价比,也无法大规模生产。 毕竟阳江地区不产乌,这乌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 不提这边李奇的大生产。 牛王山寺匪那边可是乱成了一窝粥,二寨主许俊杰自从打了败仗,就带了船队回到了海陵岛的澳仔,这是他们牛王山的海上基地。 这基地以前是宋代的军港,两面环有石堤,另一面有一个小山包叫澳仔山,背靠一个高山,这山也是有来头的,名叫将军山。 相传在宋代的时候,那南宋的君臣在此与蒙古人的船队打过仗,有一个将军宁死不屈,在此牺牲,当地的人民为了纪念这位将军,把这座山叫做将军山。 将军山上有一宋代的炮台,遗有一大炮,仍可使用,所以这澳仔山港的防卫很好,这也是牛王山土匪占据澳仔,与牛王山互为犄角发展壮大的重要原因。 他李俊杰是平安无事的回来了,大寨主却一战而亡,再也没有回来。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以为绿水书院会追杀过来,在海上漂了几天,不敢回港。 后来发现根本就是虚惊一场,平安无事,牛王山那些因惊恐而逃离的土匪也回来了。 李俊杰也就回来收拢部下,可这时牛王山的矛盾就暴露出来了。 李俊杰长年在海上漂,是海盗船队的负责人,在山寨里的排名第二。 牛王山上以前有鲍牙大王坐镇,倒也没什么事,可这次鲍牙大王出事了,跟着一起的头目也折进去了不少。 留在山上的土匪那是互相不服气,自然也就没有一个能压得住众人的领头人。 李俊杰虽说排名第二,本来是天然的接班人,可他常年在海上漂,回港也是在澳仔这里,少有在牛王山上呆的日子,自然与牛王山上的土匪不太熟,这次又折了不少人手,却是不容易压服这些个心怀野心的野心家。 要是处理不好,那很有可能引起火拼,所以李俊杰也不敢以接班人自居,不敢随便发号施令,只派了一队人跑到山上,看好了他们的金库,那可是他们这么多年的积蓄,不可能轻易放弃。 而山上的土匪,大多也是冲着这些财富而野心勃勃,一个个动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也许这就是后世说的权力真空吧。 第39章 中洲粮仓 而山上的土匪,大多也是冲着这些财富而变得野心勃勃,一个个动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 也许这就是后世说的权力真空吧。 牛王山的土匪怎么内斗,李奇可没有时间去管,也没兴趣去关注,那都是情报局的事情,还用不着他来管。 中洲岛,这里正热火朝天的开展开荒活动,绿水书院占领中洲岛有一段时间了。 这里土地肥沃,人员稀少,自从俘虏了这些苦逼的中洲岛上的土匪后,这些土匪摇身一变,就成了受绿水书院管理的开荒人。 他们天天在岛上开荒种地,引水浇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都快忘记了自己曾经是土匪的身份,看起来就像一个个老农民。 可这一天,绿水书院不知从哪里押来了大批量的流民,这些人给中洲岛水匪的感觉就是流民,甚至连流民都不如,那身上的臭味几里地都能闻到。 这些人一来,就被绿水书院的士兵押着进行了洗澡活动,一队队的流民排着队,走进那搭建在河边的竹棚里,象一群鸭子一样,欢乐的游着,洗的干干净净才允许上来。 后来,中洲岛的水匪才知道,这些都是绿水书院的人打败倭寇和土匪的联军捉回来的俘虏,怪不得在那水里游泳起来就像是一只鸭子那么快乐,这中洲岛的水匪才像找到了知己那样有了成就感。 因为他们的到来,让中洲岛上的水匪找到了心理平衡,原来自己不是菜,还有比自己更菜的土匪,这么多人怎么就被绿水书院给捉回来了呢? 这些水匪用他们那简单的脑子怎么都想不明白。 但想不明白不要紧,重要的是他们的日子从此那始快活了起来,他们的开荒任务终于找到了更苦逼的接班人。 中洲岛的水匪接受改造的时候,可是不论开荒工作还是理论学习的表现都认真的很,现在被绿水书院高度认可,准备把他们作为管理人员培养使用。 现在他们这些中洲岛的人大大小小也是一个头目了,每个人都领着一队苦逼的俘虏干活。 都说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可快乐了。 果然,以匪治匪是成功的,中洲岛的水匪都快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俘虏的身份,对绿水书院那是高度认同,说话的时候都是把绿水书院挂在嘴边。 当然,有了几千俘虏兵的加入,曾经一望无边,到处都是草原平原,宽大的中洲岛也就显得不那么宽大了。 中洲岛上热火朝天,到处都在烧荒,造渠引水。 虽然现在是冬季,但南方的冬天也注定是热闹而又忙碌的,没有人会有时间猫冬,都在忙着冬种呢。 要是不尽快种下粮食,李奇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养闲人,所有的粮食都是有用的,一粒多余的粮食都没有。 作为一个领导人,李奇是忙碌的,比后世的打工人生涯还要忙碌的多了。 领导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特别是当一个要有一番作为的领导更难。 李奇赤脚走在泥泞的土路上,艰难的跋涉着,这刚建好的土路泥土还没有干透,表面一层的泥泞。 李奇望着一片片种下的番薯,感觉到由衷的开心,明年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农场,这开春就可以把番薯挖了,种上各种各样的春播作物。 李奇都好像看到了一个个的粮仓在向他招手,只是这可恶的泥水路让李奇步履艰难,不由得想起了那平整的水泥路。 小高炉可以炼钢,同样也可以炼石灰、三合土水泥等,但李奇现在没有时间,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贪多嚼不烂,慢慢来。 “这些俘虏还听话吧?”李奇问道。 “还好,干活还可以,就是脑子不那么灵光。”负责人说道。 “加强学习,有知识脑子不就灵光了,谁还没有个榆木脑袋,总会开窍的。”李奇笑道。 “不要对他们区别对待,还是要关心他们学习生活的条件,生活上还是要一视同仁,我们要民主,不要专政。当然,还是那句话,如果他们听不懂佛法,那方丈我还是会两手老拳的。”大家听了都笑了,山长还是那样,说话又亲切又接地气,好听的很。 绿水书院的工作方法就是要亲切细致,无微不至的关心,要像那佛渡有缘人一样的喋喋不休,说话的语气要有魔性,要能吸引人。 当然,如果这些还不够,那总有让你低头的,那该用的手段还是要用的,人站屋檐下,不能让头高于檐头。如果有高的,那要么把檐头锯了,要么把头砍了。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不可缺一。 这些都是题外话,重要的是能生产出来粮食,粮食才是重点。 有了粮食,那就要发展是武装了。 李奇马不停蹄的来到了三江船厂,这里不同于县城的船厂,这是绿水书院一手打造出来,又离县城相对比较远一点的地方,李奇早期的渔船都是在这里造的,但都是小船。 今天这里制造的是相对大一点的战船,还有一艘货船要下水了,这是绿水书院的大事,李奇很开心。 这段时间真的是好事连连,先是收了张老爷的船队,这不,自己的战船也下水了,真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船坞里,两艘船已经披红挂彩的,那高高的船头直指蓝天,威武不凡,这是注定要劈波斩浪,浪迹江湖的浪子,一旦下水,那就是一往无前,在大海里遨游。 那战船船头位置的大炮也已经就位,与这时代的为了增加火力,而在船舷两侧排满大炮的做法不同,李奇是在船头和船尾分别布设了两门大炮。 很可惜因为后装的速射炮未能就位,只能用两门前膛炮装在主炮的位置,先凑合着用,只是加了一个可以转动的转盘,以便能射击到不同的方向。 这样一来,火力不足的缺点也就很明显了,但这船也只是作为过渡产品,并不能当主力舰使用,也算是临时加急制造,就为了应付攻打牛王山任务而生,事急从权。 为解决那火力不足的问题,李奇让他们把刚制造出来的迫击炮给装到船上使用。 这也不算是李奇的首创,那戚继光先辈早就这样干过了。 戚继光在打那倭寇的时候,就在船上布置了大量的虎蹲炮,当两船靠近的时候,百炮齐鸣,把那倭寇打得是前俯后仰。 这也算是陆炮上船的祖师爷了。 后世某大国也曾经因为海军发展不足,紧急的时候也有使用过陆炮上船,坦克上船的心酸经历,也算是学他的祖先的事急从权了。 也正因为有这样的经历,痛定思痛,才有了后来的用网友的话叫做巨舰下饺子的造舰行为。 第40章 好运气与坏消息 三江岛船厂里传出三声炮响,船坞里注满了水,那两艘船也就浮起来了。 水手们紧张的升帆,解开缆绳,在李奇的注视下缓缓的驶出船坞,再到外面的大河里转了一圈,就算是启航成功了。 在以后的日子里,水手们将要尽快熟悉这船的操作,因为李奇不会给他们太多时间,攻击牛王山的行动很快就会启动。 就好像那不好的运气会一股脑而来一样,好运气也会闻风而至。 前段时间运货去广州之后,就再没有消息的三艘海船回来了。 这可是李奇寄予厚望的卖货之旅,把李奇第一批次生产的优质钢材全给运走了,就是希望能卖个好价钱,毕竟李奇也喜欢钱,没有人不喜欢钱,对吧。 广州果然是个大城市,好的货物就是不愁卖。 这时间不长,很快就把这几船优质钢材给卖完了,还给李奇给运回了几船的银子,这真是顺利的让李奇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时代的优质钢材比同等重量的银子还要值钱,那这三船银子一定不会少了,这极大的缓解了绿水书院的财政困难。 这其中最高兴的要算是后勤大队的吴大用了,他不仅要管后勤的各种物资,这财政也是他的重要工作内容,毕竟这绿水书院以前钱财也不多,没有一个专门的财政部,都是后勤部一手抓。 后勤部就象个大管家,什么东西都是从这里发出,各营的粮食收入是他们统计,支出还是他们负责。一句话,绿水书院里谁没有吃的,找的一定不是李奇,找的是吴大用。 虽然也在内部发放一些金票,但那也是针对不方便开办食堂的分散在外的工作人员而设,内部大部分还是没有现金发放的。 各营除了还有剿匪任务的连队之外,大部分都已经集合休整,准备为渡海作战做着准备。 根据参谋部的预计,这渡海作战不需要强行登陆,只需要征集民船,把作战部队运送过海即可。 这海陵岛离大陆并不远,那海峡两岸的距离最近的地方也就那么10里左右的距离吧,没什么难度。 这海陵岛也足够大,土匪不可能分兵在各处防守,不存在强行登陆的说法,也就是说这海岛的战争不是登陆战,而是登上海岛后的战争。 唯一要重视的是,在运送部队过海的时候,要有战船进行防守,不能让运兵船队被偷袭。 但又要在运兵之前,派出舰队对海盗的港口进行封锁,不让海盗的船队逃走了,这对绿水书院现在是一个很大的考验。 参谋部里,参谋们为制定出海作战计划而争吵着。 有的说要先对港口发动进攻,这样可以封锁海盗的船队。 但马上有人反驳说,没有陆军的参与,只靠海军,是无法攻下海盗港口的,最多就是对海盗的港口产生破坏,这样达不到作战效果。 另又有人说先掩护陆军过海,登陆后协调作战。但这样一来,这么大规模的军事行动,打草惊蛇,海盗如果都不逃,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可以消灭海岛上的海盗,但他们的船队一定会出海逃走。 如果同时展开进攻,那渡海的船只满载人员,没有足够的武装舰队进行掩护,那就会产生很大的风险。 这海上的变数太大,不能冒险。 虽然情报部门对周边海域的势力分布有一个大体的了解,派出侦察船在海岛外围游荡,通过在海边游荡的侦察船传回的情报也显示,海陵岛周边海域除了这澳仔港口里面牛王山的海盗船队,周边没有发现其他有威胁的船队,但这些情报的支持不足以让绿水书院冒险。 绿水书院冒不起这么大的风险,按李奇的指示,要稳,求稳,不到万分火急的时候,不要冒险。 这也是李奇在后世工作中带来的习惯,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 后世的人对生命的尊重,不能让生命轻易冒险。 虽然这不一定适合这个时代的情况,但李奇还是认为,现阶段绿水书院还是以稳为主。 结硬阵,打呆仗。抓住机会主动灵活出击,情形不明就安稳防守。不冒险,不前进。 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李奇对剿匪活动的指示精神。这样的安排,让绿水书院在剿匪时少受了很多损失,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反正也不赶时间,对吧。 剿匪与开展群众运动,开办夜校,减租减税,清丈田地,收缴超额田地,分田等工作同步推进,这需要很长的时间,不急。 从广州回来的船队不但带回来了银子,还带回来了一个所有人都不以为然的消息。 但这消息却给李奇带来了巨大的震憾。 在弘光帝称帝之前,清军已经入关了,但人们只传播崇祯的死亡,之后就是弘光小朝廷的建立,好像那建奴入关只不过是一件小事。 当然了,这建奴虽然跟明朝廷打了很多年,也多次入关,但都是抢了一些东西就被打跑了,人们习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和李闯打进北京城,皇上驾崩比起来,这建奴入关的新闻实在是太小了,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事实是从民间到官府,没有人把建奴视作最大的威胁。 南京的小朝廷还制定了“联虏平寇”的政策,这在李奇看来是糟糕的政策,可在这特定的历史背景之下,也就不足为奇了。 后世的人都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对异族入侵会有这么大的宽容。 事实是这时代建州女真人是明皇朝的组成部分,最多是一个闹独立的地区。 虽然他们也时常进关抢掠,但这些都是被认为是作乱的行为。反倒是那李闯,把皇帝迫死了,这更为人们所不能容。 这时所有人对明皇朝的感情,并没有后世历史书写的那样横征暴敛,恨不得他早点亡。 事实是明皇朝在征收税赋的时候,有很大的人性,那些暴有钱的无赖、还有无钱的流氓都是收不上税的,收税的对象就是老实人。 要是明皇朝是个恐怖的国家机器,也就不会出现皇上派出的征税官都被人吊在树上,税收不上来不说,脸丢尽了也不哼一声,就这样不了了之。 扯远了。 反正是从民间到官府层面,人们都只是对李闯的仇恨,人们被这仇恨冲晕了头,也就错把建奴当成盟友了。 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某三桂家人被李闯扣在手里,都不肯与李闯合作,宁愿选择了奸诈的建奴。当然错了就没法回头,历史也不容洗白。 但李奇也只能是悲天悯人一番,作首打油诗曰:冲冠一怒为红颜,美人无辜躺中枪,引虎驱狼晕了头,身败名裂万年臭。 第41章 跨海 忙忙碌碌的日子总是很快过去,到了预定的出征日期,参与跨海征战的精锐部队都已就位。 那沙头垅在海陵岛的对面,隔海相望。 海边有巨大的沙滩,这时候聚集了大量的物资装备,还有那人员,喧哗不语。 因为跨海作战,不能带太多人,最主要的是运输的船只不够,小渔船最多也就是运载十多人,大的货船运输人员也不超过百人,还有很多物资,这注定是一个大工程,跨海作战的复杂程度给组织带来很大的挑战。 一千多人的队伍,全是精锐力量,精中选精,不是军事骨干都没资格参加战斗。 梁家富作为水军的头领,早已先登陆部队一步出海,他带了绿水书院能够调动的战船的一半。 这些说是战船的海船,其实就是武装货船,绿水书院的机械厂虽然造不出后膛的大炮,也不能短时间弄出大口径的大炮,但制几门传统的小炮还是没有难度的,所有的船都装备船首炮,船尾炮。 甲板上的迫击炮也少不了,看起来也像是那么回事,对付海盗来说,这也算是武装到了牙齿。 当然,很多时候真正决定胜负的还是要靠跳帮近战,夺取敌人的战船,毕竟这个时候的海战真的靠船上的炮把敌人的战船给轰沉,还是有点难度的。 船上还有大量的战斗人员,这些人才是决赛胜负的关键。 按李奇的设想,船上的士兵都装备了火枪,还是后膛枪。 至于为什么能装备后膛枪呢,这就不得不提到钢厂机械车间的那个人了。 因为钢材不达标,制作的枪械容易炸膛,李奇否决了这枪械使用,要求再研究,可要使钢材达标那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梁仕国却脑洞大开,别人都说钢材不达标那就研究达标的钢材对吧?他偏不,钢材强度不够技巧来凑。 怎么着?他竟然给那枪管外面给套上了一层簿铁管,这样一来,虽然无法避免高强度射击枪管炸膛的风险,却可以让炸膛的枪无法伤到射击者。 那这上了套筒的枪,也就达到了使用的标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想不到这后世清末同样因为钢材不达标而设计的老套筒枪,竟然提早了两百余年问世。 另一种是设计了大口径,拥有厚重的枪管的巨枪,这枪都快赶上小炮的重量了。结果陆军都不要,带着这么重的枪,还不如带迫击炮。 但海军无所谓啊,我们海军又不用带着枪到处跑,就把他固定在船上,像炮一样用不就行了。 现在这么艰苦而又物资匮乏的时候,哪有那么多的挑挑选选,梁家富是来者不拒,全盘接收。 作为唯一的一艘按照战船的标准设计的战船“青山号”,这是绿水书院的首艘真正的战船,虽然不完美,但已经是绿水书院能拿的出手最有战斗力的一艘战舰了,义不容辞的担当了旗舰的角色。 梁家富站在“青山号”的舰艏上,眺望着大海,浮想联翩。 曾几何时,他只是一个在内河放排的排头,只是在内河远远的见过大海,什么时候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带着一支船队在大海上劈波砍浪,遨游碧波,称霸一方,擅长真是好本事。 梁家富不由诗兴大发,很想诵首打油诗,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了。 不由感慨,要是山长在这里,一定可以诵一首好诗。 他的这想法要是让李奇知道了,李奇一定会无地自容,他一个学渣,那会吟诗作对,让他抄后世的诗他都背不出两首来。 可学渣也有高光时刻,李奇这个学五渣真的站在高高海堤上,望着第一批出发登陆的运输船,在护航舰队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航行在海中,真的诗兴大发,再也不记得自己那学渣的身份。 他背着双手,学着那古人的样子,吟诵一首打油诗:碧海蓝天兮遨四海,战士一去兮不复还。劈波斩浪兮游大洋,宣我国威兮播远方。仿的大风歌,学渣果然无法作出什么流传千古的名作。 经过了大半个小时的航行,王洋带领的第一批队顺利的登上了海岛。 当然这么大的动静也不可能不让别人知道,这不,牛王山上的海盗就收到了烽火警报。 二当家许俊杰这段时间在澳仔港那里呆着,他不习惯上岸,在船上他才有安全感,随时可以跑路。 可很多天过去了,并没有什么事发生,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也说没发现什么新情报,他放下心来。 心里踮记着牛王山上的财富,还有张虎皮交椅,他也想尝尝权力的滋味,也就带着亲信手下回来牛王山坐阵,使用铁腕手段,坐上大当家这个位置。 可还没开心两天,这不峰烟就起。 “什么地方传回来的警报?”许俊杰问道,他有不好的预感,一定是绿水书院的人打过来了。 当时鲍牙大王与倭寇混在一起,他就是反对的,那些丑陋的倭寇,要不是与他们这些海盗合作,在这大陆沿海地区,那是寸步难行,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就凭倭寇那两条破船,还能兴出什么风浪不成。 很可惜,当时鲍牙大王却说:“倭寇纠结在一起,声威日隆,还联系上了那反贼五斗米,要是不配合他们,恐有杀身之祸。” 最后,他还是辩不过大当家,只好带着船队配合行动。 结果,这些倭寇果然是色厉内荏,鸡笼锦被表面光鲜,不堪一击,数千之众,一战而灭,连绿水书院在哪里都没找到就被消灭了。 那五斗米那有什么大志,这么些年,不就为了诈骗官府的那几十万两银子的岁银,而龟缩不出,在大山里关起门当大王。 也算他运气好,碰到了个穷官,花钱买平安,年年给他岁银。 哪怕是像我许俊杰这样的人当官,都分分钟带队灭了他。 “报,大当家,是大陆方向的风火警报。”有探子回报。 “所料果然没错,这绿水书院果然来了,他们那弄的船?再报详细情报回来?”许俊杰下令。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带队攻打县城的时候,虽然败了,也损失了几百兄弟,但却轻松的全身而退,就因为绿水书院没有战船,无法对他进行追击。 又过了一柱香的工夫,才又有探报传来。 “报大当家的有信报传回,确认是绿水书院的人马,第一批次已经登陆,目测有好几百人。”探子说道。 “报。”外面又有探子大声的叫着号。 “进来,什么事?”许俊杰说道。 “澳仔港外海发现不明船队。”探子回道。 “船队?弄清楚了吗?有多少艘船?多少吨位的?”许俊杰抛出一连串的问题,怎么这信息不清不楚的,这船队怎么了,果然自己不在船队里坐阵,连敌人有多少都弄不清楚了吗? “大约有5、6艘船。”探子回道。 “什么,才这么一点船就敢来围澳仔港,大只广是吃什么闲饭的,为什么不出击。”许俊杰大怒,要知道他的船队可是有大大小小的船十多艘,还怕了几艘船。 大脑灵光一闪,一股恐惧的寒意袭来,继续说道:“敌人的船很大?都是巨舰?” 第42章 海盗的退路 大脑灵光一闪,一股恐惧的寒意袭来,继续说道:“敌人的船很大?都是巨舰?” “不是。大寨主你上牛王山之前不是说过,在你回来之前,船队不能出海,广叔不敢违抗你的命令率船队出海啊。”探子急道。 “哦。”许俊杰这才回过神来,把一颗快要跳到胸腔外面的心按回原位。 为了保持自己随时的安全退路,他在带自己的亲信上牛王山的时候,留下了大只广留守港口,又为了自己的随时有退路,让大只广不要出海,随时在港口待命。 其实这里面也有他自己的小心思,他怕在他离开船队的时候,大权旁落,被大只广趁机夺去船队的控制权,才下了这样的命令,让大只广无法控制他的舰队。 这也是他作为二当家的时候,轻易不上牛王山的原因,舰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也是他能坐稳二当家这位置的保证力量。 现在,这力量又把他送上了大当家的宝座,他更加相信只要他还能保证对舰队的控制权,那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拥有安全的保证。 现在可以确定在那大陆的沙头垅头向,绿水书院集结了大量兵马,而且先头部队已经登陆了,那这牛王山是守不住了。 那出现在澳仔的船队,一定也是绿水书院的船队。 两相比较,还是澳仔港口那里比较安全,自己只要回到澳仔,带领船队,他就有信心击败外海那几艘绿水书院的船,冲到外海,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绿水书院再也不能轻易找到他许俊杰。 现在还有时间,绿水书院的士兵才第一批次登陆,肯定会巩固登陆场,做好滩头阵地的各种防守,建立防御纵深,不会轻易向内陆推进,这是根本的登陆作战的要求。 他许俊杰都知道的事情,没有理由绿水书院不知道,他从来不把自己的对手想的那么笨,相反,他把对手尽量想的聪明一点。 许俊杰召来哮山虎,这哮山虎有勇无谋,是鲍牙大王的亲信,鲍牙大王离开山寨时,让他留守,也就逃过一劫。鲍牙大王出事后,这哮山虎也曾想一争大寨主之位,可惜实力不济,但在山寨里还是有很多拥趸的。 许俊杰假惺惺的说道:“现在绿水书院来袭,大王就是他们杀的,我们牛王山与他们不共戴天,我这就点齐战船,杀出海去断他们后路,这山中的防守就交给你了。” 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这就把金银给兄弟们发下去,让兄弟们尽心尽力。” 他这句话彻底让哮天虎感动了,忙说到:“大寨主有心了,只要有金银,还怕兄弟们不卖力!”他们当土匪海盗的,永恒不变的理想就是抢更多的钱,只要给他们钱,就没有不卖命的。 许俊杰让自己的亲信,把一筐筐的金银抬到各防守阵地,每到一个阵地,都动员说道:“现在那绿水书院想要杀灭我们,我们要和他拼了。”在金钱面前,整个牛王山土匪都群情汹涌,纷纷表示与绿水书院血战到底,大有与绿水书院不共戴天之势。 当第二批次的部队登船出发的时候,李奇也登上了战舰,这是一艘由货船改装的战舰,同样在船艏和船尾各装了一门前膛炮,加了一个可以旋转的炮座。 考虑到货船的承受力问题,这两门炮的口径都不大,除此之外,就是使用的陆炮上船的方法,同样在甲板上固定了多门迫击炮。 船员都是人手一支大套筒,也算是武装到牙齿了。 第二批次的士兵一登陆,这舰队马上绕岛向着澳仔港进发,李奇最担心的就是澳仔海战,那里是绿水书院的兵力薄弱之处。 现在绿水书院的陆军比起海盗来,那是压倒性优势。可海军很悬,虽然船只都进行了武装,能用上的武器都装上去了,火力看起来很凶猛,但绿水书院的海军成军不久,所有人员没有打过海战。 就算是海军的总指挥梁家富,也只是一个放排的排头。虽然士兵这段时间进行了几个月的训练,但那也只是初步让他们能在海里游泳,不怕水,不恐浪,能在这近海里乘船不感到恐惧。 至于这新装备的枪炮,士兵们更是才打了几发枪弹,对枪械并没有充分熟悉,匆忙的就要上战场了,也不知打起来效果会怎么样? 澳仔外海,梁家富按照预计的时间到达了预定海域,这个位置可以轭守澳仔港的出海口,又在澳仔港后面的将军山上炮台的射程之外。 这是在战役开始之前就由参谋官计算好的位置,梁家富把舰队一字摆开,他知道港口里的海盗一定知道他的到来,也会作出反应,这就没有偷袭的说法,茫茫大海没有任何遮掩,只能是光明正大的来。 再说了,只要沙头垅那里大部队出动,就不可能不惊动牛王山的海盗,海盗又不是傻子。 只要部队一登陆,想来战斗很快就会打响,那只等那边战斗打响,这澳仔港里的海盗一定会亡命的往外逃。 自己这几艘船,能拦的住拼命的海盗吗? 拦不住也要拦,就算撞,也要把海盗堵死在港口里。梁家富给自己下着决心。 这是海军成军以来第一仗,一定要打好,梁家富在心里暗暗给自己鼓劲。 第二梯队一登岛,那登陆场就不用再防守了,王洋马上集结队伍,向牛王山压过去。 作为前指总指挥,王洋坐镇中军,却也像所有人一样,只能步行。 虽然书院现在马匹增加了,可是这军中的重武器也多了,总不能靠人力搬运吧?要是那样的话,消耗了大量体力的士兵还有多少战斗力可言。 所有的马匹都被集中起来,一部分给那些侦察兵、通讯兵用来作为通讯使用,一些给炮兵部队拉那小钢炮。 各种防守器械,个人盔甲,都是需要用马匹运输的,在这岛上行军,可没有大量的后勤人员,只能靠这马匹了。 士兵可不能一直全副盔甲的负重行军,不进入战场,士兵的盔甲都是脱下来放在马车上,只有值班应急反应部队是全副武装行军。 前方的侦察兵回报,“报告,前面进入牛王山势力范围,发现牛王山岗哨,但已人去楼空。” “好,知道了,再谈。”王洋说道。 “报告,已查明牛王山上山路径两道,正面第一道关卡在前面五里。” “好,传令全军列阵,休息三刻钟,三刻钟后向牛王山发起进攻。”王洋下着命令。 王二狗经历过几次战斗,现在已经是排长了,作为老兵,他知道战斗会有多残酷。 他走在他们排的士兵中间,大声的说着:“抓紧时间喝点水,吃点干粮。不要吃太饱,吃一点垫一下肚子就好了,一会打起来跑不快。” “那个谁,尿尿你不挖个坑吗?”王二狗大声的说道。 这绿水书院每一样东西都有规矩,不能乱来,尿尿都要刨个坑,不让尿液到处乱流,当然也不能让士兵随便把这大自然当作天然的大厕所。 一队士兵悄然的离开了,这是去封锁牛王山一条道的支队。 三刻钟很快就过去了,先头部队列着队,缓缓的向牛王山逼近。 牛王山上,许俊杰已经带着亲信下山了,哮天虎成为牛王山的最高负责人。 他为人虽然有勇无谋,但也不是一无是处,现在也知道这时不是好勇斗狠的时候,巨大的实力差距,让他也把所有的兵力集中起来,收缩防守。 外围的岗哨都已经不重要了,不必要浪费兵力,他把所有的外围岗哨都撤了,龟缩在主峰这里,利用这山区的地形优势,作长期坚守的准备。 第43章 将军山炮台 攻打将军山 只要绿水书院攻不下这牛王山的主峰,那总不能长期围攻吧,总会撤兵的,哮天虎打的如意算盘。 话分两头。 澳仔港。 赵仕松带着部队在第一批次登陆的时候,就马不停蹄的直奔这里而来,他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澳仔港后面的将军山,只要占领了将军山,控制好炮台,那炮台就不会对海港外的绿水书院船队造成威胁,还可以在这里居高临下,控制整个海港。 他急急忙忙的往这里赶,同样还有人与他一样也往这里赶,这个人就是许俊杰。 也活该许俊杰倒霉,本来按照路程来算,牛王山离这澳仔港是近很多,而绿水书院的登陆场在海岛的另一边,要横穿整个海岛才能抵达,虽然赵仕松的特别队都是轻装,行进的速度很快,也快不过许俊杰。 但坏就坏在这许俊杰是打起了逃离以后就再不回来的心思,也就放不下那些金银财宝,队伍带了大量的金银,这速度也就起不来了。 不要小看了这些金银的重量,那十两银子就差不多有大半斤重,一百两那就是七八斤了,一千两呢?一万两呢?这行军的速度还能起得来吗? 这就是历朝历代逃走的大官贵族,战败的将军大王,为什么带着钱财的都跑不快,跑不远的一个重要原因。 与许俊杰的磨磨蹭蹭相比,赵仕松是一刻也不敢耽搁,恨不得一口气就跑到澳仔港那里。 赵仕松知道,海军的梁家富只带了几艘船,他们分出了一半用来掩护陆军登陆。 如果海盗全力突围,梁家富带的那几艘船能不能顶住?这可是很危险的,存在很大的变数。 当许俊杰磨磨蹭蹭的回到澳仔港的时候,赵仕松咬着他的尾巴就到来了。 “呯。”一声枪响,吊在后面的一个海盗倒了下来。 “绿水书院打过来了。”海盗们一窝蜂的往海港里跑,也稀稀拉拉的组织着对后面射击,一时间火枪的射击声,弓弦声响成一片。 赵仕松带领的队员纷纷举起火枪射击着,海盗一个个的倒下,相对于赵仕松所带领的绿水书院的士兵来说,这些海盗的火力简直不值一提,果然射速提高带来的好处就是一面倒的压倒性攻击。 突然,“轰”的一声大炮的轰鸣传来,赵仕松本能的大喝一声“卧倒”,急忙扑到一棵大树桩下。 一颗炙热的铅弹拖着淡淡的青烟,穿过杂树众,以摧枯拉朽之势,把一路阻挡的树枝击断,砸在地面上,又在地面上滚了好远才停下来,一路碰到的树桩,无不树皮剥落,露出白森森的木质部。 这是有海盗调转将军山上的大炮,对着这里射击。 “快速前进,注意隐蔽。”赵仁松大声的下着命令。 这大炮打一炮需要准备相当长时间,这些海盗也不像训练有素的样子,准备时间可能还会长,必须抓紧时间尽快迫近。 再说这些前膛炮射击都需要一个仰角,只能打远,打不了近处的物体,也就是说只要忙缩短距离,那就可以进入大炮的射击死角。 队员们一边射击,一边快速前进,咬着海盗的尾巴不放。 “呯,呯,……”双方对射着,海盗也有不少的火枪,虽然比起绿水书院的前膛枪差的远了,但那高高的炮台毕竟占着高度的优势,一时间也压的绿水书院的兵抬不起头来。 “麻子,麻子,你们的炮呢?”赵仕松大声的叫着。 麻子的本名叫苏子强,因为长着满脸的麻子,大家习惯叫他麻子。 因为炮打的准,在他们连队负责打炮。 “在呢,看我的。”苏子强也不多说话,这时候谁还有时间吹牛打屁,这拼命呢。 麻子把炮管往地上一顿,调了调角度,用手比划了一下,也不知是真的算出来了射程,还是装模作样的比划一下,大叫一声:“拿来。” 负责背弹的战友马上把炮弹放到他的手上,他把炮弹往炮筒里一塞,就招着双耳俯在地上。 “轰”“轰”另一组的炮也跟着一起发射起来。 因为轻装前进,他们连队只带了两具迫击炮,但炮手都是选拔的佼佼者,射击的速度和准头都没得说的。 炮弹在炮台上炸响,那些海盗都吓的缩起了头,“好,打得好。”赵仕松竖起了大拇指,“就这样打,打两个基数。” 这迫击炮炮弹每个人只能背八枚,每四枚为一个基数。一个炮组一般情况下是配有四个人,两人专门负责背弹,一个人负责底座加四枚炮弹,一个人负责炮筒,一门炮就是一个炮班。 “是。”两个射手只应了一声,就紧张的修正着射角,这迫击炮因为炮弹运行的轨迹是抛物线,所以打的远近就靠修正这个射角。 “轰,轰”两炮几乎在同时又炸响了起来。 那些海盗根据以前的经验,认为炮的准备时间很长,每一轮炮之间间隔的时间也会很长,很有默契的刚抬起头准备射击,却不想那炮弹又尖叫着砸了下来,一个被炸的灰头土脸。 有倒霉的海盗当场就着炸的挂掉了,一时间谁也不敢抬头。 赵仕松要的就是这种时机,他扣动扳机,把枪里的子弹射出,同时快速的装弹、上膛、拉动枪栓,发同一声大吼:“都跟我冲。”身子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弹了出去。 队员们都不甘于后人,纷纷从地上弹起,冲了上去。虽然人数不多,却也打出了排山倒海的气势。 匪首许俊杰却顾不得后面的追兵,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绿水书院的士兵怎么就来得这么快,一个个长了飞毛腿不行? 这才多长时间,从收到登陆的消息,自己就第一时间从牛王山往下逃,虽然抬着这些金银,可牛王山离澳仔港并不太远,比起需要横穿岛屿才能到达澳仔的绿水书院士兵近的不是一星半点的距离。 他这个时候才真正的展现他那作为海盗的利索动作,三两步就奔上码头,大喊着:“升帆,起航。” 一众海盗得到命令,手脚麻利的升起船帆。 对于这些海盗来说,这升帆的过程顺利的很,这都是小儿科,那个海盗不会升帆?那他一定不是一个合格的海盗。 梁家富在一直在外海游荡,着急的等待着时机。 他按照李奇的命令,海盗若想逃,则主动封堵进攻。如果海盗不主动出击,那就只在外海轭住主航道,待陆上的攻击开始,再展再进攻。 正着急着,陆地上传来嘈杂的枪声,紧接着是一声炮响,梁家富一声大喝:“来活了,发命令,进攻。” 第44章 第一次海战 按照李奇的设想,这海战应该是远了,先用大炮互轰,近了,就用船上的迫击炮吊射,再近了就用火枪射击,一路下来凭着火力优势,应该可以慢慢消磨海盗的有生力量。 李奇的设想很好,很理想,但现实很骨感。 匪首许俊杰并没有按照李奇的打法进行战斗,准确的说是许俊杰就没打算跟绿水书院狗斗,他想的是尽快离开这里,这绿水书院太可怕了。 不说后面那如爆豆一样的枪声吧,就这飞毛腿的本事,就没几个军队能做到。 他一掌控船队,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不顾一切的往外海逃,就算撞,也要撞开一条道。 他的这一想法与梁家富的想法不谋而合,梁家富想的是用撞也要堵住他。 外海,李奇带着船队正尽最大努力的赶过来,可是这帆船,连个蒸汽旱缸也没有,速度的快慢全靠老天爷给面子。对的,旱缸这个词李奇也是第一次听说。 他感到很新奇,什么是旱缸?后来才知道在很早以前,江苏太仓的造船厂,曾经出现过一种机械,只要用火烧锅炉就可以使船只前进。 听说三宝太监在世的时候,曾经督造过,但不知什么原因,现在已经失传。 也许有什么无法解决的使用困难,又或者根本不适合实际使用,又或者技术图纸不在了?反正就是再没人使用。 但旱缸这个词却保存了下来,人们也口口相传,说那三宝太监好本事,在没有风的时候,大船也能航行,只是那旱缸喝水喝的厉害。 这不是后世说的蒸汽机吗? 李奇想,待打完这一仗,回去要让工匠好好研究一下,毕竟这东西在这个社会也不那么新奇,这不,人们对他还有印象。 烧开水这东西,叔也会,山寨里大家都会。 战斗并没有因为李奇没赶上就不发生,该来的总会来。 当梁家富指挥船队靠近港口的时候,海盗匪首许俊杰也率领舰队急速从港口里出来。 梁家富忙指挥船队用船艏炮瞄准开炮,炮弹轰隆隆的打了一轮,可惜并没有什么战果。 预计的还手没有发生,海盗船一炮不发,只直瞄着港口外的航道急速而来。 梁家富一看,这海盗是要逃了,急令船队全速撞上去。 他的船带头瞄着那海盗的头船就奔着去了。 那前膛炮果然还是射速太慢了,当炮兵手忙脚乱的清理好炮膛,再装好弹药,双方早已进入了大炮的射击死角。 但绿水书院船上的甲板上还有一批迫击炮,400米,300米,很快就进入了迫击炮的射击范围,操作迫击炮的炮手急忙把炮弹塞进炮口,炮弹发出尖啸,划了一个大大的弧线,才纷纷往海盗的船上掉落。 果然这陆炮上船的战术效果并不太好,一轮火力覆盖,才有那么几发稀稀疏疏的砸中海盗船,大部分都是炸到了海里的鱼了。 有两艘倒霉的海盗船倒是挨了炸弹,起了一点小火苗,但很快就被海盗给灭掉了。 还好,这迫击炮的射速很快,炮手们简单的调一下炮筒,又来了一轮射击,这次的效果还可以。 虽然大部分的炮弹仍然是炸了海里的鱼,但还是有那么几发打中了敌人,船上的海盗惨叫着倒下,还有两艘就着起了大火。 幸存的海盗顾不得操船,纷纷在那里灭火,这两艘船在那里转着,这可是开花弹,容易引燃木头,如果能打中,效果比实心弹好。 可惜这弹道确实有点喜人,打得着全靠的是运气。 转眼间,匪首许俊杰的船就要撞过来了,这时候那迫击炮可没有什么用了。 船员们纷纷抓起自己的火枪,激烈的射击着。 一时间,弹丸像雨点一样向海盗的船砸了过去,海盗纷纷倒下。 剩下的海盗没人再敢在甲板上待了,都像老鼠一样往舱里钻,外面的情形太可怕了,也不知那绿水书院用的什么法子,这连绵不断的火力,把海盗一下子全都打蒙了。 海盗首领许俊杰怎么也想不到,他打的如意算盘是急速撞上去,靠近了用他们海盗最擅长的跳帮战,却不料这绿水书院远程火力足,这靠近了火力更足。 船还是靠近了,30米,20米,梁家富喊:“稳住舵。” 又下命令:“全体扔手雷。” 船员们纷纷从自己的腰带里往外掏,掏出手雷后,把手雷后盖拧开,拉动引火线,把一个个冒着浓烟的手雷往那海盗的船上扔。 这手雷经过李奇按照后世的手榴弹进行改造,已经与手榴弹十分的相似,操作也基本一样。 在抗日的时候,边区也造这样装填黑火药的手榴弹,抗日军民戏称两对半。因为黑火药威力不足,只能把炸弹外壳炸成两半。 当然,因为中东那些创造性拖鞋军的发明,李奇也给这些黑火药加上了一点甜蜜的味道,增加黑火药的爆炸威力。 这许俊杰做梦也想不到,原来这绿水书院的船,靠近了才真的是一场噩梦。 一时间,开枪的开枪,扔手雷的扔手雷,海盗的船上一片惨叫声,那黑火药爆炸产生的浓烟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这仗打到这个份上,海盗们再也没有逃出海港的可能。终于,梁家富的旗舰还是撞上了匪首许俊杰的座船。 木头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双方的船员很多都因为船的撞击无法站稳,倒在船上。 但与那遍船都是东躲西藏伤残兵员的海盗船不同,绿水书院的海军倒是没受什么损伤,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又操起了火枪射击,扔起了手雷。 因为双方的船纠缠在一起,堵死了出海的通道,后续的海盗船不得不减速在海港里绕着圈。 这就给绿水书院的甲板炮发挥空间了,这些迫击炮虽然弹道弯曲,但胜在数量够多,一时间百炮齐发,把那海港打成了沸腾的水池一样。 数量一上来,那概率也就提高了,陆续有数艘船被击中起火后,海盗们知道大势已去,只能挂出白旗。 李奇的船队还是在海上航行着,听着那隐隐传来的炮轰声,队员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可又鞭长莫及,徒叹奈何。 李奇站在船艏,望着偶尔经过的三两艘货船,感叹这丝绸之路果然的航运繁忙。 那些经过的货船见到李奇的船队,都远远的躲开,他们在海上都避免与陌生船队打交道,躲开那有可能的海盗船,或者官船。 没有状况有时就是最大的状况,本以为一切顺利,却从了望哨那里传来了警报的锣声,那“叮叮叮”刺耳的声音,就算在大海的浪涛背景声里,一样可以清晰的传出好远。 李奇举起望远镜,却并没有看到什么。 因为透明的玻璃还没有生产出来,这望远镜都是用水晶磨的镜片,价格也居高不下,李奇也是花费了巨资,才给船队配了几架。 当然,这东西虽然价格贵了点,但也不算什么稀罕物,大部分是泉州产,大的船队都会配有。 第45章 荷兰人的船 荷兰人的船 牛王山。 王洋带的军队把山头团团围住,就开始攻山了。 一切按照预定方案,遇到海盗的防守关卡阵地,摆出迫击炮,先轰一轮,火枪迫近,打一轮枪,如有抵抗,再轰一轮炮,如果不够,那再来一轮。 陆军严格按照李奇说的战法执行,拿这些海盗来练兵。 李奇说过:“穷则快速穿插,富则火力覆盖。” 现在绿水书院这些精锐士兵,装备了大量的迫击炮,火枪,在这些火炮火枪的加持下,火力输出密度与海盗在牛王山的守军相比,那就是富余的,那还用冒着生命危险上去拼命吗?答案是否定的。 谁的命不是只有一条,可以用炮弹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用生命?炮弹打完了可以再生产,命没了就是没了。 海盗的守军每次遇到火炮的轰击,少有能抵抗住两轮的,大多只轰一轮,火枪迫近开始射击的时候,就纷纷逃命去了,然后火枪队就跟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射击。 然后就是下一个关卡,同样的情形再上演一次。 海盗们可没有接受匪首许俊杰赏银的时候说的那样,要与绿水书院不共戴天,血战到底,那不过是拿赏钱时的即兴表演罢了。 如果当真,你就输了。 想来那许俊杰也不是蠢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没有真的希望这些乌合之众能顶住绿水书院的进攻。 他只不过希望能拖的长久一些罢了,给他的安全突围争取时间,要不然他也不会急着逃跑。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凭着这牛王山的天险,却连一个回合也顶不住,不久就被王洋带着人攻上山,连窝端了。 陆军这边的战斗一切都按照李奇的预案发展着,顺利的很。 李奇带领的船队,却没有这么好运。 先是风平浪静,船队行驶缓慢,没法赶上澳仔港的战斗,现在又有警情。 全队都进入了警戒状态,因为位置的高度差,李奇站在船艏是没有桅杆上的警戒哨看得远的,但他知道,警戒哨不会无缘无故的敲响警钟。 果然,半柱香过后,远处出现了巨大的帆影,一艘远比李奇座船高大的海船出现在海平线上,那高?的船艏,显得那样威武,比起中式船那略显中庸的船形要更加的张扬。 在这艘大船的后面,还跟着几艘五、六艘小一点的中式船舶,这是一个船队。 “发信号,告诉他们,这里是大明海军,正执行军事行动,请他们回避。”李奇命令道。 现在李奇扮演的角色是大明总督东南诸省官职,南方沿海诸省最高指挥官,官方要有官方的威势和霸气。 这个时候,海船之间通讯用的是三宝太监传下来的旗语,大部分海船通讯员都能读懂,因为不懂的都已沉入海底去跟海龙王进修去了。 在三宝太监主管多年的全球贸易中,很多航海规则,都是三宝太监制定的,但后来随着三宝太监的逝世,官方航海中止了。 官方航海的缺席,缺少了强有力的执行者,也就没有了统一的规则,没有权威的官方管理,逐渐的各行其事。 正因为东方大明国的官方海洋贸易管理缺失,西方海盗逐渐的兴起壮大,产生了所谓的海盗文化,其实是强盗行为穿上了文化的马甲。 航海贸易逐渐向邪恶的强盗文化转变,强盗掌握了话语权,成为了强权抢劫和殖民行为,不再有公平贸易。 但三宝太监制定的一些通用的知识还是可以使用的,例如这旗语虽然经过了一些变革,却还是基本通用,成为海上各船之间的通讯语言。 旗兵打出旗语,请他们回避。 却不想,那些船没有任何的回应。 双方船队靠近了,可以清晰的看清楚他们船上的旗帜,他们打的是荷兰国的国旗 这海上马车夫,在大明海上活跃多时,也跟大明有过冲突,大多以明海军胜利终结。 但随着大明海军日薄西山,没能力对他们进行封锁或者管理,只要他们不闹事,大明海军就睁只眼闭只眼的,各自相安无事。 双方逐渐的靠近,突然,那荷兰国的海盗船微微转向,把侧舷亮了出来。 李奇马上明白了,不好,这伙海盗是想抢劫,这是标准的亮舷出炮了。 “蛇形机动。”李奇下了紧急命令。 “主炮瞄准准备。” “尾炮装填。”李奇下达一连串的命令。 果然,那为首的巨舰转过身,亮出侧舷的时候,同时打开了侧舷舱盖,露出那黑洞洞的炮口。 这些西洋人追求的是巨舰重炮,那重达几千斤的大炮,射出的炮弹可达几十斤重,如果挨上一炮,李奇这些小海船不沉也废了。 这些重炮惟一的缺点就是射速很慢,每打一炮就要复位、清理,装填等一系列的步骤,用时不短。 “全速向敌舰靠拢,保持蛇形机动。” “左满舵。” 李奇根据敌舰转向的方向,下达着与敌舰转向相反的转向命令。 这侧舷炮有一个缺点,不能自主左右转向瞄准,左右的瞄准全靠整艘船的转向,这样一来,左右转向瞄准就很慢了。 但李奇装在船艏的火炮不需要转动船身射击,可以自主瞄准,先敌开炮。 只是李奇的火炮口径小,射程短,威力不足,数量也少。 李奇的六艘船开炮,一下子射出了六颗铅弹,可是在大海里,船摇摆不定,又是满帆全速行驶,注定不会有战果,也就是给敌人一个下马威。 正当炮手快速的清理火炮,全速装填的时候,敌人的火炮也开火了。 “右满舵。”李奇只能尽量的指挥船只走那巨舰的射击死角,咬住他的船尾方向,不去理会那些吨位稍小的船。 还好,双方在这波涛汹涌的海上对射,注定准头不会太好,李奇的运气也算不错,没有船受损。 “咬住他们的船尾,蛇形前进,靠上去用甲板炮打。”李奇继续下着命令。 这时船尾炮也打响了,很幸运的这船尾炮竟然有一颗炮弹划着完美的曲线,很幸运的直奔那敌舰的水线而去,那巨舰肉眼可见的受到重创,显然是进水了,转向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可能水手正在止损。 虽然李奇的炮少,装填也不快,但胜在可以节省大量的瞄准时间,不影响船只转向的影响,说话间,炮手又把炮装好了,炮指挥一挥手,炮手又把炮弹轰了出去。 第46章 习惯投降的红毛船 这时距离虽然近了不少,但炮弹这次却没有那么幸运,仍然无法击中敌船,但有一颗炮弹却在敌舰的船帆上划穿了一个洞,这也算是战果了。 虽然李奇的船队尽量蛇形机动,咬着敌人的射击死角前进,但敌人的船也不是一艘,只能尽量躲开最大那艘船的巨炮。 但却没法全部躲开敌人的小船,在敌人的又一轮齐射中,有一艘船的桅杆被打断了,失去了动力。 海战中失去动力是很危险的,只能被动挨打,无法闪避。 这时才刚接近甲板迫击炮的最大射程,李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下令甲板的迫击炮开炮。 这是孤注一掷了,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这迫击炮射速很快,再说了,与其放着这些炮弹不用,被敌人击中沉入海底相比,还不如全把他发射出去。 一时间,各船的迫击炮纷纷发射,虽然在这最大射程之外发射,不可能击中敌船。 但那些迫击炮装备的都是开花弹,在敌船的前方爆炸,击起的冲天水柱,还有爆炸的浓烟,还是不可避免的对荷兰船的视线造成影响。 而爆起的海水和冒出的浓烟对视线的影响还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心理的冲击,这些荷兰船员水手虽然都是军人,但却并不太勇敢,在这满天飞的炮弹轰炸之下,纷纷做出躲避的动作,虽然这炸弹并没有落在他们的船上。 水手受到影响,那操船的灵活性就更慢了,而横列的船舷炮靠的就是船的转向进行瞄准。荷兰船每一艘都像那笨拙的老头,艰难的把另一边船舷的炮调了过来。 但这么长的时间,绿水书院海军这些装着灵活转向机构的舰炮,却打了几轮炮了。 李奇的船队一边打炮,一边还是一往无前的冲了过来,靠近了发挥甲板炮的威力才是李奇的优势。 船上的队员们机灵的不等李奇下令,已经操起那固定在船舷上的沉重大口径步枪。 这步枪正是陆军看不上的沉重而又笨拙的铁疙瘩。钢铁厂因为钢材不达标,无法生产合格的后膛步枪,进行了变通,不是,是技术创新,然后就有那两种步枪。 第一种就是加了一个套筒的套筒枪,另一个就是加大口径,加粗枪管的所谓大口径步枪。 但这大口径步枪陆军用着不合适,死重,后座力又大,搬着费劲。 海军就全盘接收了,聊胜于无,而且装在船上,也不差那几斤的重量。 “呯,呯呯,呯呯呯。”各船上的重型步枪射击起来,这东西射程远,虽然无法破开那厚重的船板,却对帆船甲板上的操帆员产生严重影响。 荷兰帆船体型巨大,操作需要的人员很多,这些人员都暴露在甲板上,没遮没掩的,一下子被步枪杀伤了不少。 船上的船艏炮经过几轮的射击,也终于是取得了战果,有那么两艘荷兰人的小船也是被火炮射中,损失巨大,在那里转着圈圈。 虽然那些荷兰人装在船舷两侧的船舷炮需要整艘船调转过来才能发射,所用时间很长。 但不管怎么影响,荷兰的船还是调转了船舷,又来了一轮齐射。 这次李奇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一艘船的船头严重受损,海水开始进入船仓,但舵手只管把好舵,操帆的还是尽力的按指令保持最大吃风角度,努力的保持最大航速,缩短与敌人的距离。 只有那损管员在拼命的抢救这受损的船只,尽最大努力关闭防水仓。战斗队员们只想着在船沉没之前,把所有的炮弹倾泻到敌人的船上。 荷兰船队这时才发现不对劲,他们反应过来了,这样打法根本就是不对称战斗。对于他们巨船重炮来说,远远的吊着打才最合算,是谁说的要靠近了偷袭明国船的? 荷兰舰队指挥官稀比很恼火,这打的是什么烂仗,本以为凭借着大船巨炮,再加上靠近了偷袭,自己的船上炮多又粗,怎么对射也不会吃亏。 却想不到这明国的船装的炮虽然少了点,但那装在船艏和船尾的大炮却可以不受船只行驶的影响,任意方向都可以发炮,灵活的很, 这短短时间,就打了好几轮炮,射出的炮弹比起他们这些装载了大量大炮的船也少不了多少,而且准头更好。 稀比很恼火,怒吼着:“转向,远离这些可恶的明国船。” 可是,要远离谈何容易。 又要努力的用侧舷炮射击,又要开船远离,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办到的事情。 正当荷兰船努力的想拉开距离的时候,李奇却让舰队开着船笔直的冲了过来,一边冲,还一边百炮齐鸣,炮弹像放烟花一样的从李奇的船上喷射出来。 稀比惊讶的望着这不可能发生的景象,这超出了他的认知能力。 在他的认知里,海战不就是两只船队排着长列,相互亮出侧舷,用侧舷的大炮相互对射吗? 可这明国的船却不按这一套路出牌,并没有排着一列横队与他们对射,还笔直的冲了过来,更为可怕的是,这些船那装在船艏和船尾的大炮竟然能在全速冲锋的时候灵活射击,此外,甲板上竟然还有着数量众多的小炮。 这些小炮的射速更快,那是一种他从没有见过的小炮,炮弹“咚咚咚”的从炮筒里抛了出来,好像根本就不需要烦琐的发射步骤。 正当稀比出神的时候,双方的距离却是已经拉近到绿水书院迫击炮的最大射程之内,一颗炮弹发出尖叫,直砸在稀比的座船上,“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副官忙把稀比按在桌子底下,躲避这可恶的开花弹炸出的弹片。 “轰轰轰”稀比的座船是最大的,也是绿水书院的重点照顾对象,所有的人都存着一个念头,就算拼着命不要,也要把这红毛的大船给打沉。 这百炮齐发,打了这么多的炮弹,就算概率再低,稀比的座船也无可避免的被多颗炮弹打中了。 炮弹爆炸引起的冲天火焰,直接引燃了船上的可燃物,一时间,稀比的座船到处起火,船员们再也顾不得操船了,都紧张的提水灭火。 所有的红毛都知道,如果船被烧了,那他们的下场将很凄惨。 那些较小的红毛船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漫天飞舞的炮弹面前,待遇是平等的,陆续也有船只烧了起来。最先起火的是那飘扬的船帆,船帆一着火,这全靠船帆动力驱动的船也就失去动力。 这动力一失,那转向就出现问题,这全靠船只转向才能瞄准的侧舷炮也就失去了瞄准的能力,跟报废也没两样。 稀比指挥官一看这阵势,再打下去,那整支船队就要沉下大海去陪伴海龙王了。 投降,我要投降,强烈的求生欲望从心底里涌了出来。 第47章 习惯投降的红毛 习惯投降的红毛 “快挂白旗,该死的。”稀比以前所未有的果断发话了。 那正死死的护着稀比的忠心副官忙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投降,我要投降。” 副官冲着外面吼了一嗓子,像鬼嚎一样,也不知说的是什么,大意是快快投降,免的送了性命之类的话语。 这投降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对于他们来说,打不过就投降,再正常不过了。 “快快投降,别误了性命。”副官对着冲进来的传令兵大声的喝骂着,“狗娘奍的,先投降再说。” 说话间,外面又是落下了几颗炸弹,轰轰的炸响,木屑横飞。 传令兵冒着弹雨,飞快的跑出去传令去了。 绿水书院的士兵被打压良久,这时甲板炮进入射程,可以大干一场,射手都玩命的把炮弹往炮筒里塞,一颗又一颗的炮弹射了出去,直把战场打的浓烟滚滚。 “白旗,看,红毛升白旗了。”有眼尖的士兵最先发现红毛船上那快速升上桅杆的白旗。 “停止射击。靠上去,保持警戒。”李奇下着命令。 战场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浓烟也慢慢的散去,只余下刺鼻的硝烟味道。 因为这硝石价格不菲,不符合绿水书院那些习惯了勤俭节约农民的劳动生产习惯,再加上产量跟不上大规模制造火药要求,绿水书院也使用部分用那积粪法生产的白硝,这白硝虽然经过了提纯处理,却多多少少还保留着部分那不可言之味道。 这激烈的战斗过后,现场那是硝味与尿骚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取得了战斗的胜利,这让这骚味也变得香甜了起来。 绿水书院的士兵都兴奋的划着小船登上那巨大的舰船,他们将会接收这巨舰,成为新的主人,对于这些才成军不久的绿水书院海军来说,意义非凡。 特别是对于这些才刚从山沟沟里钻出来的绿水书院士兵,这巨舰是他们到现在为止,见过最大的船。 这一场胜利,将会注入绿水书院海军的灵魂深处,成为他们的军魂,为他们以后战胜任何困难,取得一次又一次胜利奠定基础。 稀比指挥官握着他那指挥刀,一改战争时期钻在那桌子底下的狼狈,戴着他那像一个圆筒一样的军帽,努力的保持着他那作为军官应有的尊严。 他对着一个试图过来抢夺他武器的士兵大声嚷嚷着:“这是指挥刀,这是献给你们舰队最高指挥官的圣物,你不能拿走。” 那试图抢夺军刀的绿水书院士兵被这突然的大声嚷嚷吓了一跳,不由得端起了火枪,指着稀比。 稀比突然被火枪指着,吓得中文都飙了出来,大嚷着说道:“不,不,不要开枪,这是献给你们指挥官的宝刀。” 这些荷兰人从万里之外的西方来到东方,一般要在大明国附近呆好多年,这大明国的官话是多多少少都要会说一点的,要不很难在这东方大国势力范围内顺利的行动。 在这东亚,中文是使用人数最多的文字,也是大部分国家官方文字,大明官话也是大部分国家的官方通用语言,在这东亚混社会的语言第一关就是中文。 稀比被带到了李奇的船上,这些绿水书院的士兵虽然讨厌红毛,对红毛没太多的好感,却也没太多的仇恨。 还是能平和的对待这些外来的异国胡人,并没有为难他,让稀比能够体面的投降。 “哦,尊敬的阁下,见到你是我的荣幸。”稀比保持着他们一贯的虚伪,说着恭维的话语。 “你们必须保持我们的人身安全,你不能杀我们,我们是投降的战俘。”稀比说道。 虚伪的西方金毛、红毛、杂毛在被别人俘虏的时候,都说的是要平等,要人道的对待俘虏。要是别人不幸被他们俘虏时,那这些人就是他们的货物,是物品,他们可以任意对待。 李奇轻轻的笑了,风轻云淡的说道:“哦,怎么称呼你?” “在下稀比,是荷兰国驻鸡笼总督阁下的联络官,也是这舰队指挥官。”稀必自报家门。 “哦,司令官?”李奇说道。 “我们会保证你们的安全,我是总督东南诸省的总督大人门下,绿水书院的山长。” “你在我们明国海域使用武力抢劫,现在宣布对你们的船队进行没收。”李奇装模作样的打着官腔。 稀比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没用,但还是装的很委屈的说道:“哦,阁下,我们是合法的在海域航行,没有实施抢劫,我们船上的货物是我们大荷兰国驻鸡笼总督的私人财产,你们没有权力没收。” 这些荷兰人在海外实行殖民统治,定期把搜刮的财物用舰队运回国内。这些负责运送财物的舰队有强大的武装,沿途会对他们遇到他们认为可以抢劫的船队或者沿海城镇实施抢劫。 “呵呵,现在你在我国的领海,必须遵守我们国家的法律,我要把你们捉回去,接受我们国家的审判。”李奇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当然,李奇也没时间跟这红毛说太多的废话,就让人把稀比押下去看管起来。 现在最要紧的是尽快把所有受损的船只都来一次简单修复,让这些受损船只可以挺住,安全的回到港口。 还有一件事是李奇担心的,那就是他们这一行的任务是赶去支援梁家富封锁澳仔港,现在出了这么一摊子事,耽误了不少时间,看来封锁澳仔港的事算是黄了。 陆军的行动他李奇不担心,要是压倒性优势王洋还打不好,那王洋的指挥能力就存疑了。就算打不好,那也只是不完美的问题,不存在失败的可能。 但海军梁家富被自己分了一半的船只,带的又是新兵,能不能有自己这样的运气,李奇很担心。 李奇不知道的是,其实胜利也不完全是运气,李奇没有认识到他这可以旋转的炮塔对海战的帮助有多大,虽然他的船上只装了两座炮,但不用整艘船利用转向配合大炮的射击,这是跨时代的优势。 船在海上的转向有多困难,而且还是风帆船的转向,李奇没有体会过,根本不知道他的优势有多大。 花了不少的时间,才把所有的船修了一遍,让船只达到不会沉没的危险状态。 还有几艘船失去了自己独自航行的能力,只能在其他船的拖动下,慢慢的往澳仔航行。 当靠近澳仔港的时候,梁家富派出的侦察小船发现了李奇的舰队,马上给李奇引航。 浩浩荡荡的船队进入海港的时候,之前还显得宽大的海港一下子拥挤了起来。 港池里现在停靠了原来牛王山海盗的船队,绿水书院的船队,还有李奇俘虏的荷兰人的船队,让以前略显冷清的港池热闹了起来。 同样热闹的还有修船厂。 这海陵岛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必经点,虽然没有大的造船厂,修船厂还是不少的,各艘受损的船只,都停靠在修船台上,等待修理。 第48章 接收海岛 接收海岛 这海陵岛作为海上丝绸之路的必经点,虽然没有大的造船厂,修船厂还是不少的,这次海战几艘受损的船只,都停靠在修船台上,等待修理。 许俊杰没有逃出海,在港口里被梁家富撞船了,正好捉了个正着,关了起来审讯。 却不料得到了一个李奇调查了很久都没有的线索。 据许俊杰交代,在几个月前,有一伙倭寇曾在他们山寨短暂停留,后来不知去那里做大买卖,回来的时候却是只有几个人,还带着伤。 最奇怪的是还绑了一个人质,牛王山的鲍牙大王以为是大陆里的富豪,就想黑吃黑绑回来自己拿赎金。 那知道晚上那人质竟然想办法逃走了,这事牛王山里很多核心人物是知道的,至于那人质逃到了那里,就不清楚了,只知道人质逃了之后,倭寇一大早就离开了海岛,再也没见过了。 这次来联系的倭寇,也不是上次见过的那些人,许俊杰也不认识。或许鲍牙大王会清楚,但鲍牙大王已战死,这线索又是断了。 李奇摇了摇头,怎么那里都有这些该死的倭寇呢。 北面的那些建奴都够让人头痛的了,这南面还有这么多烦人的倭寇,看来这明政府也是够烦恼的,顾得了南顾不了北,商税又收不上来,怪不得没钱打仗了。 李奇不由为崇祯感叹一下,这当家人不好当啊。 可是昔人已逝,活着的人还是要努力奋斗。 李奇突然就想快点赶回山寨,跟三叔张汉谈谈,到底山寨是不是还藏有什么秘密,是他李奇不了解的。 海陵岛新港。 澳仔港是宋元时期的军港,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逐渐的废弃,再也没有驻军,后来又为海盗占领作为基地。 在闸坡不远的地方又建了个新港,这新港就是后来的闸坡渔港。 新港是现在各国商人来往贸易的港口,为了区分澳仔那里,所以澳仔港又称旧港,新开的这个港叫闸坡港,也叫新港。 新港这里设有一个官方管理机构,叫海贸司,可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海贸的大港基本上沦为各大权势私人走私的贸易港口,海贸司在这里设的办事机构再也收不到多少税收了,基本上成为了摆设。 王洋按照战前的设想,把牛王山攻了下来,在上面设了一个观察哨,用来观察这周围海上的情况,那里可以观察到海上很远的地方,是很好的对海观察平台。 按照原定的计划,大军在闸坡这里汇合。 当大军进入小镇的时候,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这小镇平时人口不多,不象后世作为热门旅游区那么热闹,这时人口不多,大部分都是依靠这贸易生活的商人,还有一些渔民,苦力。 但镇上的建筑却是不差,有很多骑楼,这些骑楼的设计多是中西结合,风格独特。 多少年了,自从官家的海军逐渐没落,很少出海了,也就没有军队再到过这里,平时见的最多的就是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的船,一下子来了一千多人的陆军,还真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海盗虽然在澳仔这里有一支舰队,但大部分的海盗都秉承一个原则,不在自己的窝边闹事,所以这渔港也算是安全的。 闸坡镇剖旁边,绿水书院军队驻扎在这里,并没有进入镇内,他们将会在这里休息一两天,进行休整,同时也是亮实力,对敌对势力进行威吓。 李奇带着几个头领,停在海贸司衙门,肥头大耳的负责人从衙门里走了出来,拱着手说道:“不知是那级大人过来,有失远迎。” 在李奇过来之前,早已有负责宣传的士兵在街头上张贴安民告示,告示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兹有海盗鲍牙大王勾结倭寇,残害百姓,总督府令绿水书院派兵平倭,尽灭之。落款是:总督东南诸省府。 虽然发生在大陆和县城里的战斗已零星的传到这里,但大部分人是不知道绿水书院打败了倭寇的事情的,昨天海岛上炮声轰轰的响个不停,海上也不平静,很多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现在出了告示,才知道是绿水书院奉命平倭。 镇上的人心都安稳了,这绿水书院不扰民,他们都是知道的,还有这近段时间出现的总督府,每一次出现这机构的名头,都是有那恶霸土匪倒霉。 绿水书院这半年来的名声大燥,倒是很多人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书院,在群众中威信也挺高,不认同的坏人都倒霉了。 李奇望着这个肥头大耳的胖官员,就知道他捞的不少,明崇祯政府是收不上来商税,不等于这些官员捞不到钱,只不过把公权力变成了私人捞钱的权力而已。 “奉总督府令,绿水书院接管海贸司派驻机构,请配合交接。”早有办事的人员在李奇的示意下走上前去说道。 “我要看公文,为什么我没接到上司的公文?”这肥胖的官员也不是什么废物,平时也是常常狐假虎威的恐吓那些商人捞钱,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时故作镇定的问道。 “公文,这是总督府下发的公文。”早有办事人员把那盖着总督府鲜红大印的公文在那肥胖官员面前晃了晃。 “我要见我们上司的公文。”这肥胖的官员还是不死心。 李奇却哪里跟他那么多的废话,一挥手,接到指令的人员一拥上去,把那些海贸司的人看管起来,着手接管衙门。 坐在衙门的老板椅上,李奇正思考着要怎么对待这些旧官僚,这是第一次接收政府的产业。 这些朱明政府留下的旧官僚,有好的,也有坏的,财富也是贫富不等,有的富的流油,有的自命清高,两手空空。 如果像那李闯一样,进行清算,那他这个绿水书院也就与流寇没什么两样,将会走不远,也不利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与入关的清政府进行抗争。 这次的处理将会为以后的处理打下基调。 李奇唤来通讯员说道:“梁汉谋到了没有?” 通讯员说:“刚到了,正在跟王营长说话。” 因为有梁汉谋父亲梁二钊的消息,梁汉谋又是负责情报工作,第一时间通知他过来调查,刚刚才赶到这里。 “通知他来见我。”李奇说道。 一、调查背景,掌握事实。二、如果不是罪大恶极者,按处理地主老财的方法处理。三、培训使用。李奇在桌子上的白纸那里写下处理基调。 这些人不能扔到社会不管,那样会形成社会问题,但也不能象处理战俘那样办劳动学习班,还是把他们吸收到绿水书院的系统里来,按绿水书院的管理办法处理,如果能跟着绿水书院共同进步最好,如果还有作奸犯科,再按照书院的纪律进行处理。 那些家财万贯的官员,从他接受改编的时候起,不再追究他们的财产来源,只要交出部分田产、财物给绿水书院,作为诚意金就可以了,剩下的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合法使用。 “报告,梁汉谋过来报到。”门口传来梁汉谋的声音。 “进来。”李奇道。 “山长。”梁汉谋进来轻声打了声招呼。 自从接手这情报和纪律的工作后,梁汉谋变得越发的成熟了,言语也少了很多,果然这情报工作就是使人气质变的深沉。 “坐吧。”李奇说道,并让勤务兵给他倒了杯水,“这海贸司的茶叶还是不错的。” “以前有没有出过海?”李奇问道。 “没在,父亲在的时候,我就是在学宫里读书,偶尔与同学在县城的附近郊游,从没走过这么远的地方。”梁汉谋老实回答道。 第49章 千户大人 “你父亲的消息你知道了吧?”李奇问, “王营长刚才跟我说了,父亲没有遇害,我很高兴。”梁汉谋道。 “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调查一下你父亲的事情,毕竟你父亲来过这里,也许会找到一些线索。” “另一个事是调查这海贸司的人,掌握他们的各种证据,还有这收集这海港有关贸易情况,辅助梁队长把海贸司工作正常开展,把绿水书院第一笔商税收回来。”李奇道。 农业税开展了,那商税也就提上了日程,这进出口税就是绿水书院的重要税收。 王洋不会在这个海岛呆太久,陆续的从大陆方向补充一些驻守的士兵,休整几天,王洋将会带兵回绿水书院总部。 现在王洋一营留守经营总部,占住县城打牢根基,同时防范东面的大明朝廷的军队,毕竟自己现在是穿着书院马甲的土匪,还冒充什么总督,这都是自己封的,不知什么时候这大明朝的军队就会对自己发难。 二营的吴大用往西方向发展,三营的朱大超往北方发展,南面是大海,由梁家富的海军镇守。 东面暂时不动,因为那是经济繁华的大城市广州,驻那里大明朝军队的兵力雄厚,而且这大明在南方各省的统治基础并没有崩溃,地方政权还是正常运转的,表面上是这样。 对于李奇来说,那是硬骨头,还啃不动。 李奇知道,自己这绿水书院现在看起来是风头很盛,但实在是根基并不深厚,没有时间的沉淀,就像那无根的浮萍,来也匆匆,去也怱怱。 梁家富将会在澳仔这里驻守一段时间,在这真正的大海里练兵,练真正的海军,而不是像以前那样龟缩在漠阳江里,练的水军。 李奇已通知张汉,要把绿水书院搬到县城里办公,正式接收县城,作为一个正规的政府运转。 还继续窝在山沟里交通太不方便,毕竟这时代的路况太差了,虽然道路经过绿水书院的几个月建设,但还是跟不上快速发展的要求。 李奇准备就着这次胜利的威信,彻底解决这阳江县的问题,彻底控制这一县之地。 在海陵岛这里休整了三天,派去联系吴有财的通讯员回报,二营在阳西地区的剿匪和开展分田、减税、减租情况良好,已基本控制了局面。请示着手解决卫所问题。 双鱼卫,是一个千户所。 这是明初就已设立的卫所,传到现在已经二百多年了,一直到明中期,这里实力都是很强的,有一支实力不俗的舰队,还控制有大批良田,每年产出的粮食,海产品大量供应朝廷所需。 但随着统治效率的下降,大批良田被军官,地方土豪占用,后来就连自己卫所里卫所兵的口粮都成为问题,船队也废弃了,窝在海港里腐朽,不再具备出海的条件。 朝廷还要每年拨付士兵的口粮,给朝廷造成一定的负担。 这几年来,全国大部分地区都天灾人祸,北面又战争不断,流民四起,也就没有多余的财力再顾及到这些不再重要的卫所,都是处于自生自灭的状态。 因为生存状况不好,也就没有多少战斗力了,在面对倭寇的时候,就是一群挨打的农民,甚至还不如农民。 惟一还有一点战斗力的,就是那千户大人养的一点家丁,可这一点点人是千户大人维持统治的基础,不可能拿出来跟倭寇拼命,倭寇一来,就靠着地形优势,还有那早在开国之初筑就的炮台保命。 倭寇也没有攻坚能力,无法攻克这军事堡垒,这么些年也算是平安无事。 可就苦了这附近的城镇,没有了这军事力量的保护,常常忍受海盗土匪倭寇的轮番伤害。 李奇站在高高的船艏,这是李奇喜欢的位置,没有大风浪的时候,李奇常常站在这里吹着海风。 这西洋船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用料也足,大部分都是由原木建造,粗糙是有点粗糙,但质量还是很好的。 现在李奇带队出征,经过修整的红毛船自然成为李奇的旗舰用船。 因为没有时间改造舰艏炮,还保持了原貌,在两侧设立的船舷炮。 一行十多艘船,也算在这片海域有一战之力,不至于被人轻易欺负。 双鱼卫上,大腹便便的千户大人无聊的坐在宽敞的千户府里用小茶杯喝着茶。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这些粗豪的武人,地位那是直线下降,都要靠文人才能生存。 他们武人也习惯了学那文人一样,穿上了绸缎的衣服,养的白胖胖,用那小茶杯小口的喝着清茶,嘴里说话的时候,也尽力的吐出之乎者也,就怕那文人看他不起,说他们没文化。 当然,那祖辈传下来的盔甲,怀旧的早就供起来当装饰品。如果是破落户,早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哪还有半分武人的样子。 这千户大人作为祖辈传下来的千户所的接班人,早已抡不动刀,提不起枪了,这些卫所兵,也一直被他当作农奴来使用,因为是军籍,只能忍受他的剥削,除非作逃兵。 “大人,南洋的燕窝炖好了,现在要喝吗?”有婢女进来问道。 “晾着吧,一会再喝。”这千户大人说道。 “报。”有亲卫进来报告。 “什么事?”这千户近来是真烦这些传令兵,就没有一个好消息。 上次是倭寇来了,吓的他一连好几天睡不好觉,还好那些倭寇从他这里经过,他让炮兵打了几炮,那些倭寇就此撤了,这次不知又是什么坏消息。 “外面来人了,打着皇上的龙旗,又说是总督大人派来的,不知什么来头。”传令兵说道。 “皇旗?谁打的龙旗?皇上不是……?”这千户大人又反应过来,南京小朝廷那福王登基了,也许是那南京的小朝廷? 好吧,看看这来人怎么说,千户想了想。 “让他进来吧。”又说道,“等等,来人没说什么吗?不是传圣旨?”千户大人又疑惑的说道。 “来人说是代天巡狩,奉总督府的命令来下达公文的。”传令兵回道,他也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只是一个把话原原本本传达的小人物,哪管他是什么来头。 千户一挥手,“先见一见再说。” 要是崇祯皇帝还在的时候,别说是这样抬着招牌弄得这么大阵仗的人物来了,就是随便一个锦衣卫的人过来,也能把他一个小小卫所的什么千户随随便便的砍了。 他一个卫所的所谓千户,自然不可能会是要皇上亲自想起的人物,也不用皇上亲自处理。但今时不同往日,手里有兵就是草头王,卫所兵也是兵啊!你看那南京的小朝廷,不就是那些个总兵说了算。 千户大人的小算盘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但这被派来的人却是吴有财的部下,说的好听是过来派发公文,不好听就是来做说客,招安来了。 第50章 守财奴千户 这次被派来的正是吴有财营长的部下赵仕松。 他本来在小黄村那里炼盐,正干得好好的,这才没多久,绿水书院就接收了阳西地区的一个大盐场,这晒盐的产量那是比煮盐产量更多,成本也低的多了。 这么一来那小黄村的炼盐厂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他也就被调了出来,毕竟现在绿水书院最缺的是人才,那一起从绿水寨时期一起吃过苦的人才更难得。 现在他跟着吴有财打土匪刷怪增加经验值,这不,被派来充当说客来了。 当赵仕松在千户大人派来的一个百户的引领下,上得山岗来的时候,千户大人也在军堡的城门下等着了。 这双鱼堡是一个好地方,建堡在一个山岗上,这山岗是一个土山,上面土层浓厚,可以耕种旱地作物,山岗上也有水井若干可供饮用。 山岗下面的洼地是海水退去之后形成的良田,靠海的方向有一个小港湾,正是天然的渔港,山冈延绵几里,可驻兵马数千而又可以自给自足,难怪明朝开国时就在这里设军营屯田。 靠着这山冈下的万亩良田,又可出海打鱼,海运也方便,养个几千人,跟玩一样。 赵仕松一边走,一边打量着这地形。 这里这么多良田,要是这里被绿水书院接收,应该如何引水,如何合理布置作物种植。 这种田技能已经深深的植入了绿水书院所有人的脑海里,只要是书院的学员,就没有不会种田的。 这是所有书院课程中最重要的一课,也是必修课,不种田可就没有粮食也就没饭吃,饭碗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 又打量着那防守设施,这里要如何驻守布防,那里应该如何营造工事,这做土匪传下来的防守技能,那也是点满的。 不得不说这双鱼卫防守设施经过了几百年的完善,该有的防卫设施都有了,只是荒废的厉害,大多破烂不堪,没人值守。 这些卫所兵吃都吃不饱,还指望他们饿着肚皮去站岗?不存在的。 赵仕松带着两个警卫上得山来,那些装逼的利器和其他的人员就留守山下,毕竟这千户所也不会让他带那么多人上山,那些什么皇旗,龙旗之类的装逼道具更是为了给那些不认字的卫所兵看的,是一种宣传需要。 卫所兵生活艰难,大多不认字,与这个社会的农民相比,是生活更艰苦的一群人。 “千户大人,有劳远迎。”赵仕松作为一个代表东南诸省最高官府的总督府的代表,摆出一副代天巡狩的架势,那说话就要显得有文化。 “大人从何而来,所为何事?”千户也努力的文绉绉得说着那让他感到别扭的话。 他也不准备请这所谓的大人进去,毕竟这皇上都没有了,哪来的什么皇上派来的大人? 但也不能小视,还是要客气一点,这托着上级牌子来的,万一可能是真的上级,那不完犊子?不管真假,都要小心应付。 “千户大人,不请我进去坐坐?这可不是待客之道。”赵仕松主动出击,把话语权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那些百年没见过有上官来这破烂屯堡的卫所兵,也大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聚拢过来。 这千户一看这气氛,也确实不是谈话的时机,只好拱了拱手,让开大路,摆低姿势说道:“大人里面请。” 他本不想在这些卫所兵面前低声下气的,但又不敢托大,还是称呼了一声大人。 绿水书院现在也算有头有脸,风头正劲,刚刚才击败了一众倭寇,他一个小小的千户所,还是不要正面碰撞为妙。 千户所的大厅里,一众百户分两排坐着,倒也个个长的五大三粗,浓眉大眼,能看得出都是武夫出身。 因为百户没有太大的权力,所得有限,倒没有像千户那样装逼,学文人文绉绉的说话。 赵仕松昂首挺胸的走进来,众百户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抱拳说道:“拜见大人。” 赵仕松忙抱拳回礼,不管是谈不谈的拢,这礼数大家都算做足了,双方都给了面子,这算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吧。 双方分宾主坐下,赵仕松也不客气,单刀直入的说道:“我这次来,是代表绿水书院和你们谈一下接管的问题,我们绿水书院奉总督府命令,正式接管阳江地区防务。” “你们双鱼卫,在我们的接管范围。”赵仕松说完,慢慢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静静的观察着各人的脸部表情。 “大人,我们没有接到兵部的文件。”千户说道。 “兵部不可能行文了,贼王破城那一刻起,兵部就不存在了。”赵仕松瞄了一眼那深沉的千户,感觉这千户也不像那传说的那样简单,还是有一点城府的。 “当然,我们总督临危受命,代天巡狩。我们绿水书院受总督府委派办事,还是会有公文派发下来的。”赵仕松示意随从把公文取了出来,呈给千户大人看。 那千户接过公文,装模作样的看着,那总督东南诸府的鲜红大印,醒目的映入眼睑,让人分不清真假。 “兵部没有行文,肇庆府了文总有吧?”这千户还是不死心。 “我们总督府给两广总督行文了,也不知他们的公文什么时候会下派到你们这里来,但现在非常时期,当行非常之法。” “总不能等那肇庆府给你们行文你们才去打倭寇吧?”赵仕松说道。 说到这倭寇的事,这就是双鱼卫的一个软胁,倭寇多次从他的防区过境,他都龟缩不出,要是追究他的罪责,那就大了。 可是,这个时代大家不都这样吧,只要保好自己就行了,没有人会怪罪他不去剿灭倭寇,因为所有的人都在自保,你看那雷州卫,电白卫,那个卫所不是龟缩不出。 不要说卫所兵了,那些正规的省城总兵官带领的官兵,府兵又有哪支部队能主动出击了? “倭寇过境,自有那府兵去剿灭。再说了,没有兵部行文,私自调兵,这可是死罪。”千户的推诿能力也不错。 这么多年,他们武人也学会了那文人打口水仗的本领,因为不会打口水仗有真本事的武夫都死的差不多了,能活下来的都是只会打口水仗的草包。 “呵呵,我们总督府的行文,你执行的话,所有的待遇跟绿水书院的学员一样,千户大人的待遇也不变。”赵仕松开始抛出橄榄枝。 “那我们的财产和田产怎么处理?我手下的兵还归我管吗?”千户大人是绝对不能失去他的田地的,那样他就没有生财之道。财产也不能失去,那是他多少代积累下来的。那些卫所兵也不能失去,失去了谁给他免费耕种? “田地按照规定,会有一部分拿出来分给卫所兵,但大部分还是会在千户大人的手里,百户也一样,超出部分会分出去一些。”这些政策在谈判之前,都已经通过各种渠道进行宣传,再加上各地这么长时间的分田、减税、减租行动,卫所兵也早有耳闻,他们也不是两耳不听窗外事的书生。 第51章 千户的实力 “那不行,总督府也不能把我们财产拿走。”千户大人抗议道。这总督府还不知道真假,就想分走他的财产,他是绝对不能同意的。 “那其他的百户有什么意见吗?”赵仕松转而询问那些百户。 百户们都不吭声,这是官场常态,上司在场的情况下,一般不表态。 “那大家是不同意总督府接管,执行总督府的命令对吧?那在下告辞了,希望大家多为自己和家人思量一下。”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那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赵仕松站起身来,向千户大人拱了拱手,抬步就走。 赵仕松一行注定不会有结果。 这千户大人还对自己的实力有迷之自信。他认为那倭寇纠集数千人,都奈何不了他这双鱼堡,被轰了几炮就作鸟兽散,想来这绿水书院来的人也没有那倭寇多啊,不用怕。 千户大人在给自己壮胆,那些百户也不敢有什么心思,他们大多还是以千户马首是瞻。毕竟这千户积威甚厚,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变的。 赵仕松下得山来,自去与那吴有财汇报不提。 李奇的船队从海上来,这海陵与阳西的路程也就那么半天,果然乘船从海上行军还是比从陆上舒服太多了,特别是在沿海地区,船走的往往是直线距离,而走路却要弯弯绕绕才能到。 早晨出来,在船上泡着茶,吃着点心,吹着海风,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 当然,这是李奇才有的待遇,其他人嘛,就只能喝大碗茶了,点心是没有的,干粮倒是少不了。 不过也没人吃那干巴巴的干粮,在船上这一日三餐还是可以提供热食的,这也是坐船行军的优势之一,在船上躺平就到了目的地,不用一身水一身汗的行军。 远远的望见了双鱼堡那巨大的旗杆,还有那巨大的粗炮,这炮还是洪武年间铸造,经历了百年的风雨,见证了皇朝的兴衰。 因为谈判谈不拢,那双鱼堡千户也是对这哨兵重视起来,了望哨也真正的值班了。 这时这了望哨也发现了海里的舰队,发出了警报,叮叮的警报声响彻整个军堡。 千户也接到警报,一反常态的走上城墙来,他望着海里一字排开的船,也是有点慌了,从随从手里接过那千里眼,一边看一边问道:“确定打的是日月龙旗?” 哨兵回道:“是的,打的是日月龙旗,跟山下的绿水书院使者打的旗帜是一样的。” “水师?水师可不会打龙旗。”双鱼堡的千户喃喃自语。 “会不会是绿水书院的舰队?”随行的百户说道。 “绿水书院?你是说的这自称总督府委派的绿水书院?什么时候他们会有舰队了?”双鱼堡的千户说道。 这军队和舰队不同,普通的军队没有重武器,很难攻坚。但舰队都配的是重炮,一支舰队就是几十门炮,这可比他们这普通的卫所配的炮多得多了。 这也是舰队可以跟堡垒对射的根本。 李奇可没有想用舰队攻城堡的打算,他的舰队宝贵的很,才没打算用来和城堡对轰。 他有强大的陆军,还要用这才刚有点起色的海军攻坚,除非他的脑子出问题了。 远远的李奇就派出了小船去岸上跟吴有财联络。 这几天吴有财早就完成了大军的集结,陈列在双鱼堡附近,这也是他派出赵仕松去招安的底气所在。 按照约定,吴有财派来联络的小分队早早的等在了海边,挥舞着信号旗。 “报,山长的联络官来了。” 吴有财的指挥部,通讯兵领着李奇的联络官进来。 “进来。”吴有财一边说一边迎出来。 “吴营长。”联络官抱拳打着招呼。 “可把你盼来了,山长有什么指示?”吴有财说道。 “山长说,一、加大宣传我们的政策,尽量争取中下层卫所兵支持。二、进行武装恐吓,亮一下我们的武力,力争兵不血刃的拿下这双鱼堡。三、做好强攻的准备。”联络官说道。 “好,这几天已经陆续的有双鱼堡的士兵逃出来。”吴胡财说道,“请向山长汇报,明天我们开展实兵演习,秀一下肌肉。”这吴有财跟着李奇久了,也很清楚李奇的想法,说话也不自觉引用了李奇的常用语。 吴有财作为一个曾经的商人,总是从经济学思考问题,能用最少的成本,完成最大的利润,那是最好,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强攻,但一旦强攻,那就一战而胜,绝不拖拉。 初升的太阳从地平线慢悠悠的爬起,金色的光辉照耀着大海的时候,整片海域一片金黄,金色的鳞光闪的人睁不开眼睛。 李奇的舰队缓缓的迫近双鱼堡,舱门打开,露出那黑洞洞的炮口,那高高飘扬的日月龙旗在最高的桅杆上飞扬。 李奇现在已经习惯了这个总督府的身份,没有一点做骗子的负罪感,果然谎言说一千遍就是真理这个西方定律真香。 吴有财的军队也拉了出来,整齐的军阵里旌旗飘扬,一步一步的逼近双鱼堡,那压迫的感觉,就算在阳光下也让人冷汗不由自主的流淌。 炮兵也拉了出来,虽然这小钢炮看起来不怎么威武,但却是实打实的攻坚小能手,惟一的缺陷是射程比不过那大口径的大炮。 双鱼堡里,千户大人把他的家丁都拉了出来,安排在各个要道关卡,一副要与绿水书院的士兵决一死战的架式。 就算是海盗从他这里过境,试图攻击他的堡垒的时候,也不见他有这么积极备战。 绿水书院的宣传兵抵近双鱼堡下,躲在单兵坑里,举着大在的扩音筒,大声的喊着:“双鱼堡的兄弟们,我们是总督府派来的绿水书院新军,总督府要接管双鱼堡,不服从命令就是意图谋反,史弟们不要跟着你们千户造反啊。” 又大声喊:“双鱼堡的兄弟们,你们多久没有领到军饷了,我们总督府给你们全部补齐。” 这第二句话才是重磅的炸弹,他们都多久没领过军饷了,一个个穷的叮当响,一听说有军饷发,军心浮动,要不是畏惧那千户大人的家丁,这就要打开堡门迎接总督府的大军了。 而且,好像这总督府还说了什么?好像是跟着千户大人造反?我们是绝对不会造反的,虽然这上官对他们双鱼堡的卫所兵不好,但这千户大人就好了吗?克扣他们饷银的就是千户勾结各级官僚做的。 一时间随着宣传兵的大喇叭一声声的:造反……,发饷……。这一时间是大帽扣下来,一时间是饷银的诱惑。 眼看再这样下去,很有可能当场士兵就要哗变了,千户大人大声的说道:“放炮,放炮。”可那些炮兵此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真敢对着这自称总督府的军队打炮,那就真的是造反了,跑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第52章 哗变 总督府的亲信一把夺过炮兵的火把,把引信点燃,轰的一声,大炮射出了一颗灼热的炮弹,可军队就停在那远远的射程之外,当然不会有什么战果。 千户大人也知道不会取得战果,他就是要用这放炮的紧张气氛冲淡士兵那浮躁不安的心。 这士兵闹饷哗变的事情,明代北方边防军队那都是常态。这明代南方军队还算温顺,没怎么发生军队哗变。 这千户虽然财迷,舍不得放下那身外之物,却并不蠢,知道要稳定军心,还是要展示自己强大的武力。 可这零星的火炮,说是给自己壮胆,不如说是暴露了他那色厉内荏的内心空虚。 海港外,李奇的船队摆出阵式,给火炮装上火药,但并没有装入弹头,就是要给这些卫所兵听一个响,听听这地动山摇的火炮齐鸣的声音。 一声令下,地动山摇的一声轰鸣,“轰隆隆……”余音经久不消,在海平面里回荡着。 陆军这边,吴有财营长一听海军那边开炮了,也命令炮兵来一个齐射,和海军那没有弹头的齐射相比,陆军就实在的多了。 他们瞄准前方,一声令下,炮手把炮弹塞进炮筒,“轰”整齐而又沉闷的爆炸声响起,炮弹尖叫着就飞了出去,“轰隆隆”一连串的爆炸响声中,前方炸出一片整齐的弹幕,沙石冲天而起,就像是一面拔地而起的沙石幕墙一样,分隔开了双方的视线。 双鱼堡上的卫所兵,先是被火炮巨大的轰鸣给双耳来了一次耳膜的洗礼,现在又是一幕从地上炸起的沙石幕墙的震撼景色。 这些大炮的威力,是他们双鱼堡不具备的,他们那些两百年前制造的火炮,早已落伍。 不管从射程,威力还是装填的速度都已经跟不上这个时代的发展。 而且这些使用了这么多年的火炮,真的打起来,发射的装药量也是要减半的,毕竟火炮老矣,不能管饱,装药量一多,有炸膛的危险。 待硝烟慢慢的散去,露出像被翻耕过一样的山地,怪石嶙峋,碎石纷纷。 双鱼堡上的卫所兵是被吓到了,他们平时最多是见过那些实心的炮弹,哪里见过这开花弹的威力。 这像一个个手雷在身边爆炸的感觉,太震撼人心了,要是这从天而降的手雷真的掉到自己头上,那还不尸骨不存。 打过一轮炮后,吴有财指挥二营的士兵开始进入阵地,士兵开始开挖单兵防护设施,各炮兵就位,土工作业开始。 宣传兵又开始大喊:“双鱼堡的兄弟,总督府的大军来了,你们还要跟着那千户造反吗?” 开始给他们这些卫所兵戴大帽子了,这造反的帽子扣下来,没有人会跟那千户一条心,没有人想造反。 “兄弟们,你们都是朝廷的军队,双鱼堡是朝廷的卫所,现在总督大人命令你们,放下你们的武器,不要和朝廷作对抗。” 双鱼卫里士兵又是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有胆子大的已开始躁动起来,看来这离军队的哗变已经不远了,就算不哗变,千户已经不能有效的控制他的军队了,没有人愿意跟着他造反,这帽子太大了,他戴不起,这些卫所兵也不想戴。 李奇指挥舰队又迫近了一些,炮弹也装填了实弹,如果双鱼卫军堡里胆敢开炮,他不介意也给他们来一轮。 当然,这对射不是好办法。 李奇赌的是卫所兵不敢对他开炮,他的船上挂的是日月龙旗,这金黄色的龙旗天然对这些士兵有威慑力,没人敢轻易对着这金黄色的龙旗开炮,这是皇权的天然权力。 陆军也开始组织士兵步步紧逼,战场一时安静下来,绿水书院的士兵在缓缓的靠近,沉重的脚步声一声又一声的叩击着所有卫所兵的心头,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 所有人都不说话,只有那大喇叭还在很有磁性的说着:“不要跟总督府作对,总督府会给你们发饷银。” “造反没有出路,放下武器,跟着总督府,给你们补足军饷。” 终于,双鱼堡里有士兵不再沉默,大喊一声:“我没有造反,我是大明的士兵,我要发军饷。” 这就像是黎明前的第一缕阳光,刺眼而又明亮,他冲破黑暗,还大地光明,唤醒了万物。 这一声呐喊,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他们要的是军饷,要的是新的生活,新的希望。 他们不是反贼,他们是大明的卫所兵,他们才不要当反贼。 对面的是皇上派来给他们发饷银,给他们分田的上司,是总督东南诸省的总督大人,是他们要迎接的总督大人。 陆续的有卫所兵抛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迎接绿水书院的士兵的到来。 当李奇指挥着舰队进入港口的时候,没有人阻拦,码头上跪满了迎接的卫所士兵,百户也不例外,他们也清楚大势已去,盲目的对抗只有死路一条,投降才有生路,这绿水书院行事风格没有赶尽杀绝的先例。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陆军这边,当吴有财的士兵走进军堡的时候,卫所的士兵没有抵抗,他们都跪在地上,接受总督府的接管。 那不可一世,高估了自己对军堡的控制力,也高估了自己的实力,却误判了皇权对士兵的震慑力。 当然,他也算光棍,败了就是败了,没有狗急跳墙,没有对世代跟着他打工的这些泥腿子手下下手。 在他的手下哗变的时候,他还是冷静的接受了事实,没有下令新兵对这些普通士兵下杀手,他的手下也冷静的只是放下武器,打开大门,也没有用他的人头去领功。 这无疑是一个双赢的和平解决手段,双方经过实力对比后,一方在强大的实力面前,果断的选择了妥协。 不过,李奇还是有点冒险的,他赌的是皇权对士兵的影响力,也赌这些士兵在金钱引诱以及强大的武力威胁下的心理承受能力,还好,他赌赢了。 要不就是要用雷延手段解决问题,将会是血流成河的局面。李奇不想看到自己的枪炮对准了自己的同胞,但政治没有如果,总有一天,他会看到他自己的炮弹是如何投到他那些愚昧的同胞头上。 绿水书院迅速的控制了双鱼堡。 作为战败的一方,千户大人的财产是保不住了,失败者是没有谈条件的本钱的,他将作为一个普通的战俘加入绿水书院的学习班。 对的,被李奇捉到的所有战俘都要根据他们所犯的罪行或者错误,而被判有期徒刑,不过不是在牢里呆着,而是参加李奇所说的学习班。 这学习班从俚、僚族人参加第一期开始,陆续的开展了几期,那中洲岛是到现在为止最大的一期学习班,现在这双鱼堡下,也会有一期大规模的学习班出现。 当然,在剿匪的时候,各营也先后在各地办了大大小小的学习班。 学习班坚持绿水书院一直以来的传统,生产与学习相结合,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劝导与强制相结合,两手都要硬,一手拿着糖果,一手拿着戒刀——戒掉一切的刀。 还是李奇那句话,如果他们听不懂佛法,那老讷还是会几招散手的。 第53章 感叹英雄 双鱼堡下的良田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正在给卫所的士兵分田,按照规定,凡人均少于一亩的12岁以上男女,都可以获得补足良田一亩。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女性也可以分得田地,这是开天劈地头一回。 虽然有很多人不以为然,认为女性会出嫁,不应该给她们分田地,但这些田地都掌握在李奇的手里,李奇才是这些田地的主人,爱怎么玩怎么玩。 不是说率土之滨,皆为皇土吗?那就用皇土养皇民。 谁为皇,武力强者为之。现在李奇武力最强,那就是李奇作主,这些地都是李奇的,这些民也是李奇的。 当然,以前卫所兵是不用交税的,但现在李奇不再设卫所,这些人也不再有军籍,跟普通的平民一样,是要交农业税的,除了以前的欠饷会补发,以后不再发给军饷。 但也有一件新鲜事,就是绿水书院也不收丁税,所有的税收都只简化为农税和商税,这农税是按田亩土地的多少来收取的,绝对的公平。 不想纳税也是可以的,你只要不要田地,就不用纳农业税。当然,你经商做的小本生意,交易量不超过规定,也是不用交税的。 什么?你家开工厂的,那超过一定规模也要交工业税,不多,三十税一,明太祖朱元章就规定的税率,执行了几百年了,李奇也不准备更改。 当然,余下分不完的土地都属于绿水书院名下,由各种学习班或者加入绿水书院屯田的人耕种,忙不过来的就请人打短工,绿水书院现在也是地主了。 当然,这样的决定大部分卫所兵是欢迎的,你不要看他们卫所兵名义上有军饷,但他们祖辈都没有真的拿过几钱银子,大部分被各种名义给扣掉了。 不当兵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他们自由了,没了军籍限制,可以去做任何他们想做的事情,只要合法就行。在以前可不敢想,他们被严格限制为卫所兵,都快沦为农奴了。 而且,绿水书院的势力范围之内从事任何合法职业,都不需要额外的任何证明,只要出示他们的个人身份证就可以了,也不需要批准,都是备案制度,注册备案即可。 这分田的事,也不用李奇操心,李奇只需要坐在那千户大人以前的千户所里,泡着茶慢慢的喝着,偶尔到外面田野上走一走,和这些现在的新农户,以前的卫所兵聊聊天,了解他们的需求,也就是听听群众的呼声。 当然,作为一个最高领导者,他听到的大部分都是赞美的声音,不和谐的声音不容易传到他的耳朵,他也就当这世界是和谐的。 三天后,有消息传回来。派去联系神电卫的小分队传回来消息,神电卫表示接受总督府的命令,欢迎总督府派人来接管工作。 李奇很开心,也很意外,他只不过看这神电卫离双鱼卫也不远,搂草打兔子,顺手派人去问问。 反正他在这双鱼卫坐阵,就是为了打造一个改造卫所的标准化高质量的示范点。 坐在千户所里泡茶无聊的很,钓鱼兼职泡妞,闲着也是闲着。 就不抱希望的派了支小分队,持着现成的道具,又装扮了一回总督府的特使。不得不说,现在这特使的身份好使的很,绿水书院人人都戏精上身,把这都当真了。 人人在外面办事都把自己与这总督府的关系给挂上,傻傻分不清真假。 当然除了李奇自己知道自己是那个假扮的傻冒,也没人会怀疑李奇总督府的身份,毕竟这实力摆在这里。 那还等什么?快点去接收啊。 本来李奇手不想伸那么长,这神电卫属于高州府的管辖之下,不想又招惹一个府的不满,刺激那些大人物的神经。 自己在阳江县这里胡闹,都怕肇庆府那边派人来搞事,更怕两广总督脑抽筋突然派兵过来围剿。 虽然李奇自己总说不怕,但却也知道,真的大兵压境,他还真未必对付的了,但怕也要上,总不能因为怕就不干事了吧。 点齐兵马,李奇这就要出征了,不,是去接收胜利果实了。 当然,兵不能少。 去哪都要有兵,没兵别人反悔怎么办,万一傻傻的走过去,落下了别人的圈套,那这玩笑就大了。 可能都会被评为本年度最佳笑话奖,李厅可不想当这笑话奖的主角。 兵分两路,一路由吴有财带领,走的是陆路预计要走三天的路程,这路实在太难走了。 一路走海路,由李奇带领,顺风的话可能一天就到了,毕竟坐在船上也不用停下来休息,可以一直走。 不得不说这时候的海运还是很繁荣的,各种来往的船只川流不息,也有一些武装货船穿行,不知是海盗还是民间的走私商人,李奇也不去管他,只要不来招惹李奇,李奇现在也没精力去管。 当然,那些船远远的看到李奇,也会尽可能的躲的够远,这满载大炮的船队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是海盗船队,又或者是西人的船,那可就玩犊子了,分分钟命都没了。 海上航行其实挺无聊的,除了偶尔相遇的船之外,就是看不尽的海水,听不尽的浪涛,还有那风吹着船帆噼啪的响声,扰人清梦,让人睡都睡不好。 李奇无聊的拿起那从旧书摊那淘来的《戚家军光烈传》来读,当读到戚少保被罢官后,戚家军被用作救火队使用,又不给军饷,部分军人奋起闹饷,被骗而解除武装集结,尽屠之,余者编入其他军队,不禁唏唏。 又读到戚少保穷困潦倒死后多年,戚家军余三千老弱,被入寇的清军两个万人队围攻,且战且退,既无援军,也无后勤,弹尽粮绝。 退至通州郊区,余600余人,依战车结阵,清军猛攻3天,不克。后满清汉军运来城防炮,轰之,尽亡,无生还者,摔书而起。 出船舱远眺,茫茫大海,不知路在何方。 心情稍复,回舱抽一书,名《海外谈.船运》,读到其中怪异之处,据记载:“次年,船运司长郑和公乃引闽越人转石磨之旱缸,以火烧水令旱缸内塞往复来往而驱使宝船前行矣。二百船东行,时停时止,费三月又八天而至毕鲁。” 又大感好奇,这不记录的是蒸汽机船吗?看来这旱缸是成熟的技术,这次回去要找人来研究一下,可惜那不知何人会用来转石磨呢? 第54章 神电营 不日,至神电卫,从千里眼里望见那巍峨的城墙,还有那粗粗的炮口直指着海面。 这神电卫前面是一个巨大的内海,形成一个天然的海港,是船舶停靠避风的好地方,可偌大的海港,却只停靠有一些小船,并没有见到大船,显得海港非常空旷。 船队在海港外面出现的时候,就有一艘小船缓缓的从海港里开了出来,船上站着的正是李奇派来神电卫联络的联络官,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千户官服的黑瘦壮汉,这汉子黑乎乎的,长长的手臂几可达膝。 一会儿工夫,李奇的旗舰上。 李奇的联络官携千户张又鸣登上船来。 张又鸣拱手说道:“下官拜见山长,有失远迎。” 李奇也拱手说:“有劳千户了。” 双方打着官腔,说着没有营养的话。为了展示亲民之举,李奇与张又鸣同站在船头上,由张又鸣的手下驾船在前面领引,船队浩浩荡荡的驶入了港湾。 就算是李奇这船队的到来,港湾里也一点都不拥挤,还是显的空空荡荡的,这么大的海港,果然是军队驻扎的好地方。 张又鸣的卫所兵,都已经整齐的在海港里列队,据张又鸣说,他的军队有一千多人。 可李奇目之所及,这那像军队,比流民穿的还破烂,非要说是军队,那就只能从他们那站姿可以依稀看出来,还算是笔直的站姿,队列也还过得去,没有三五成群,也算是有纪律的一群人。 “张千户,这就是你的军队?”李奇带着疑问的语气问道。 “回山长大人,这些都是我的部下,属下无能,将他们带成这样子,惭愧的很。”张又鸣带着惭愧的语气回答。 他是真的惭愧,他的兵一个个像叫花子,再一对比这总督府属下绿水书院的兵,穿着崭新而又精神的新款军装,这精气神是完全不一样,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欢迎仪式,李奇总得讲两句,这么好的机会,不宣传一下可不行,这宣传工作一定要做好。不卖点广告——宣传一下都对不起自己那颗亲民的心,还有那即将花出去的银子。 “兄弟们。咳。”李奇清了一下嗓子。 下面列队的卫所兵都静静的听着,他们听千户大人还有那些说是总督府派下来的人说,总督府将会给他们补拖欠半年的军饷。 这对他们算是雪中送炭,他们衣食无着已经好多年了,生活全靠这些小艇打鱼支撑。 “兄弟们,我们是总督府派过来的新军,我是绿水书院的山长,以后就是你们的领导,你们的军饷将会补足,不会有人克扣,你们的待遇将和绿水书院的新军一样,可以吃饱,喝足,你们的家人也能吃饱,绝对不会挨饿,你们只要付出你们的力气。” “你们有力气没有?”李奇大声的问道。 “有。”下面卫所的士兵齐声回答。 接着一阵喧哗,笑话,我们怎么会没有力气呢?可这么多年以来,空有一身力气,却吃不饱饭,穿不起衣服,他们的家人也跟着饿得皮包骨。 “兄弟们,静一静。”李奇待他们喧哗了一会,双手一压,大声说道。 “你看我们新军,他们一开始也跟你们一样,吃不饱,穿不暖,但现在不是一样吃得好好的,他们的家人也一样,没有人挨饿。” “这一切全靠我们的劳动,靠我们的一身力气。只要肯出力气干活,我就能带领你们创造新生活。”李奇用力的一挥手,这挥手的动作李奇是越来越熟练了,都成了他的标志性动作。 这些人也不知道鼓掌,只会扯着那厚重的嗓子在那里嚎着:“好,好……” 李奇一阵失败感袭来,好没有成就,这里没有掌声。 看来新生活运动应该从掌声开始,李奇决定还是要推广一下鼓掌形式,新生活不应该没有掌声。 在那还显庄严的千户所府里,李奇了解到了这神电卫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接受了他的命令,轻易就上了他的贼船。 原来,这神电卫在洪武年间组建的时候,是有一些田地的,但最重要的是有一支强大的海军,军饷也算充足,生活是不错的。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海军的军饷是没盼头了,只能开着海军的大船打鱼,生活也还算过得去。 后来,那些田地遭受海水倒灌,严重盐碱化,再也无法耕种。 海军也越发没人重视,再也没有添造新船,随着那些大船一艘接一艘的破损,卫所也没力量建造,只能造些小船在这附近打些小鱼度日。 饿倒是不至于饿死,却是半死状态。 与双鱼卫那千顷良田相比,也就知道这神电卫为什么会这么顺摊就接受李奇这冒牌货的命令了,这是叫花子遇到大财主了,简直是天降大饼,还不抱住了玩命的啃。 当然,这里也不是一无是处,有好的一面,就总有坏的一面,反之亦然。老天不会把所有的坏东西放到一个人的身上,也不会所有的好事放一个人的身上。 总之李奇也不是只收获一个负担,其实这也是一个金宝贝,这些穷人有时比富人有用的多。 这些人因为穷得一无所有,所以人都很单纯,李奇对他们好一点,他们是真的想把命给李奇,忠心是大幅度上升,都快赶上他绿水书院的老兵了。 还有一个李奇想不到的收获那就是这些人因为祖辈是海军,后来又是主要以打鱼为生,对这大海是再熟悉不过了,刚好是满足了李奇缺少海军人员的这个难题。 李奇决定,在梁家富的海军下面设一个神电营,把这些宝贝人员组织起来,那些不适合的人,就耕那些已经盐碱化的瘦田。 因为这里没有河流入海,也没有河流经过,淡水稀少,引淡水压碱是不要想了,只能待下雨再说。不过那低矮破损的海堤要修一下,要不然海水进来,一切又都成了泡影。 反正这新组建的神电营海军暂时也没有船,那就用这段时间一边生产,一边改组,一边训练。希望能赶上过年后的春耕。 情报与纪律部梁汉谋在海陵的调查进展不大,只知道梁二钊逃脱倭寇的魔掌后,极有可能躲在某个货海里,随船出海了,至于是南下还是北上,那就不清楚了。 而且,这还是从种种蛛丝马迹猜出来的,并没有准确的消息。 据南逃的北方商人传来的消息,建奴那些清兵,在北方又屠城了,李奇都记不清这是满清那些个野蛮人第几次屠城了,心里涌起一丝悲哀,自己这个穿越者,也改变不了什么。 都不知道别的那些穿越者,是如何短时间内打下那么一大片江山,可自己这大半年来,一县之地都还没打下。 现在自己也算有军队有地盘了,有时真想点齐兵马,北上抗奴驱寇。 可冷静下来,李奇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自己这几千人马,怎么闯过一路上这么多关卡城池北上,后勤呢? 只怕还没见到建奴,自己这些人先垮掉了。 但也不是没有一点好消息,最好的消息是海陵的贸易司组建起来了,一切都顺利,也收了一些关税,虽然总量不多,但总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还有就是陆续的又有船下水了,这不大的船建起来周期很快,只是后膛大炮还是没有进展。 还有一个好消息就是钢厂把那琉璃瓶给弄出来了,透明度还不错,虽然钢厂的人对李奇搞这个华丽的瓶子用来装葡萄酒,想不太明白。也对这用琉璃瓶装的酒到底能卖多少钱心里没底,但山长说要上马,就给研究出来了。但李奇知道,这透明琉璃意义重大。 第55章 三叔的回忆 年关将至,李奇在外浪费的时间已经够多了,还有很多的方向性的问题需要他来拍板,李奇不得班师而回,做老板的都不容易,特别是过年过节时的老板。 年关年关,过年如过关啊,年年难过年年过,事事难成事事成,再难的事也要做成,李奇回到了县城绿水书院的总部。 总部并没有设在那县城的县衙那里,那里是总督东南诸府驻阳江县办事处机构,负责日常事务,李奇的绿水书院就设在县城那鼍城书院里。 那教喻被要求按绿水书院的教学内容教学,刚开始是有点抵触的,但现在被洗脑后也习惯了,好像还乐在其中。 绿水书院经过改革后,李奇办公室只负责方向性的东西,参谋部负责军事,行政方面由总督府门下负责,初步分成李奇办公室、军事、行政三大块。 “三叔,”李奇和三叔张汉坐在茶桌前面,泡着那从峨崲嶂上采回来的茶叶,茶香飘远。 “我们绿水书院的仇家或者说你和我爸的仇家到底有那些?” “这倭寇是什么时候盯上我们的?”李奇把心中的疑惑抛了出来。 三叔张汉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一边思考一边说道:“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想。” “按道理来说,我们创办山寨的时候,争执最多的是黑水寨,可也没多大的仇恨,双方打斗,互有伤亡,这也很正常。”张汉道。 顿了顿又说道:“这些年打劫那些事,也没有对什么人下狠手,一般也是求财,没有伤人性命。” 接着一口把茶喝干,陷入了沉思。 李奇知道,三叔是在想那些陈年旧事,也不去打扰他,只静静的坐着听讲。 三叔一边回忆,一边说道:“要说取人性命的事,倒是有一件。” “那年,我们三兄弟从北边过来,经过肇庆府的时候,在那码头上啃着干粮,这时天色已晚,没打算继续赶路,就猫在一个桥洞下。那时候你还小,大哥背着你睡觉。” “正当我们打盹的时候,却隐约听到女子的呼叫声,叫得那个惨啊,像快要断气的样子。” “我就循着声音猫着腰走了过去,却发现两男子把一个女人捆绑起来,正一起欺凌。”此处省略一万字不可描述之言。 “我没多想,大喝一声就跳了出去,与他们打斗了起来,却不想这两人都是练家子。”张汉没有详细的描写那细节,只粗略的说着过程。 “二哥和大哥听到打斗声,也循声而来,见到我们在打斗,也加入进来。” “那两人出招毒辣,招招致人性命,简单直接,不作修饰。嘴里还叽哩咕噜的说着什么话。那时我们兄弟刚从北方而来,听不懂这南方话,以为是什么野蛮人。”张汉停了下,好像不忍回忆。 喝了口茶,又继续说道:“此战是我们兄弟三人南下后最为凶险的一次,大哥二哥为了保护我,都受伤了,接下来舟车劳顿,从此落下了病根,以致英年早逝。” 张汉说着,眼眶里是有泪光闪动。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若是心碎情也逝,声如崩雷泪如泉。 平复了一下心情,张汉又道:“现在想来,这两个人确是倭寇无疑。” 又疑惑道:“只是此事机密,那两人被我们击后,我们从没有向其他人说过。在场的除了那女子,也没其他人。这么多年以来,也没有人来寻我们的麻烦,以为此事已了,却不想又起涟漪。” 李奇静静的听着,到此算是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自己与倭寇还真的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且这仇从父辈的时候就已结下,怪不得那倭寇誓要取自己性命。 却实不知道倭寇是如何找上自己的,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一点风声,平静的像从没发生过一样。但自己一穿越过来,这倭寇就寻上门来了,难道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他却不知道,这绿水寨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窝在这里安静的做着无本的买卖,根本无人注意,却是避世的好地方。 可李奇的到来,却打破了这宁静,让绿水寨走到了聚光灯下,他大手大脚的花钱,建设山寨的行为,又怎么会不让有心人注意呢。 看来倭寇就是这样顺藤摸瓜,留意上了绿水寨,从而知道了绿水寨的人就是他们的仇家。 李奇说道:“三叔,看来你的推测没错,应该那两个被你们铲除的祸害就是倭寇。” “现在他们是怎么查到我们,线索从哪来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既然知道事情,那就要查清楚这倭寇在大陆还有什么据点,与那些人勾结,有机会把他们给一窝烩了。”李奇说道。 “这事自从你遇刺的时候开始,我就在着手查了,可一直没有什么线索。”张汉道。 “不急,我们太弱小了,能动用的人力财力有限,不容易查到。” “而且他在暗,我们在明,这事先放一放。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李奇安慰着三叔。 “对了,那琉璃听说提纯很成功?”李奇问道。 “对的,透明的琉璃生产出来了。”张汉让警卫进来,打开一个箱子,那是一大箱葡萄酒。 警卫把葡萄酒摆在桌子上。 李奇拿起一瓶酒仔细的看着,这瓶子果然晶莹剔透,把一瓶红酒衬托得像琥珀一样,果然是个好东西。 “少寨主想来不只用这透明瓶子装红酒吧,应该还会有其他的用途。”张汉问道。 这其实不用想都知道,这琉璃瓶不那么透明的时候,也很好看,不用非得提纯。那么提纯后的琉璃一定是为了其他的用途,张汉又不是傻子,也跟李奇一起创业大半年,李奇的想法他也猜到了一些,只是具体要做什么,还不明白。 “是的,虽然用这透明瓶子装红酒,是能卖个大价钱。但如果制成一些其他的玩意,可能销路更好,更不愁卖,也许我们绿水书院只凭这东西就可以富可敌国。”李奇道。 “有这么大的用处?”张汉只知道李奇做生意还是有两手的,上次弄出的高质量钢铁,就卖了大价钱,要不是要留着满足自己使用,这段时间生产出来的钢铁也能换很多钱。 钢铁工厂正在扩产,一时半会也产量上不来,军队武器制造这一块需要很多高质量钢铁。 “这玩意不只可以卖钱,用处多着呢。”李奇说道,“就说那千里眼,以后就不再使用水晶生产了,就用这便宜的琉璃就可以了。” 对呀,张汉明白了,那石英炼出来的琉璃,要多少有多少,那军队里不是可以每个军官人手一架千里眼?对提高军队的战斗力可以很有用处。 更重要的是海军,海军就离不开千里眼的帮助,但现在用水晶生产的千里眼太贵了,能便宜生产那太省钱了,而且这成本一降下来,那利润不就有了吗。 其实,李奇没有说一样东西,那是女人的至爱,不管什么时代,赚女人的钱才是王道。 他怕三叔说他没志气,只会想女人的钱,只生产小玩意,但他知道,小玩意才是大生意。 第56章 开了个银铺 “三叔,我想把这营级编制升级为团,现在军中的人员够多了,这指挥机构还是要理顺一点。”李奇说道。 随着地盘扩张,军中人员也不断增加,各营剿匪的同时,也吸收了很多人员,还有在各地开展分田减租的人员也不少,各学习班、教导队等名目的人员更多。 这地盘大了,事务多了,不理顺关系会给指挥带来混乱。 张汉一看这少寨主又要说正事了,忙把机要员叫进来。绿水书院的人都习惯了李奇这天马行空的思维方式,很多时候,李奇说着说着,就会抛出一些重大的决定,现在不就来了吗? “一营二营三营,按照以前的做法,升级为团,每团下设三个营,他们营长就直接升为团长吧,下面的人也都跟着升一级,其他不足的军官,各团报上来,由参谋部核准任命。” “预备队的改组为独立团,后勤大队改组为勤务团,钢厂那些工人,战斗力不弱,以后也组建起来,就叫钢一营吧。” “那关柱子,也是时候给他加加担子,就任钢一营的副职吧,让他协助曾用青管理好钢厂。” 李奇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些军改的措施,李奇思考有一段时间了,这人员多了,军队也多了,官职也要调整。 “海军方面,梁家富就当这个海军总管,下设三个舰队加上神电营,那黄广钿这段时间表现也不错,这次跟倭寇的战斗也是立了功的,让他到海军当个连长锻炼一下。” “王朝毅那民族军,这次打倭寇表现不俗,就组建个民族营,也纳入我们正规化建设,这样有利于他们的成长。”李奇说道。 “另我们这经济方面也要改革一下,现在我们也有钱了,这军饷也要纳入议程,再要是按照以前那样,不发工资,不利于经济建设,也不利于社会发展。” “这人员也要精简一下,哪些人发工资,那些人社会化改革,参谋部牵头研究一下。”这参谋部是内部实际的领导机构,那总督府不过是对外行政的机构。 “这吴锋现在干什么工作?”李奇问道。 “他伤好后,就在一营那里当副官。”张汉回答。 这吴锋是李奇最早警卫排的排长,在那次海盗袭击中受了伤,这几个月一直在养伤,李奇也没有忘记他。 “让他主持这县里的行政工作吧,参谋部有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事情。”李奇让吴锋去当这个事实的县太爷。 那县令张宗明不肯跟李奇合作,不再当这个县官,称病不出。 倒是那师爷黄道恒,主动担起了县里的工作,这段时间表现中规中矩,李奇有意让他辅助吴锋一起管理民政这一块,这师爷有经验,可以弥补吴锋对行政管理不熟练的缺点。 “粮食虽然收获了很多,可是吃饭的人也多,过年后粮食可能会紧张。”张汉提出他的意见。 “现在我们钱也有了,买点粮食吧。”顿了一下又说道,“冬种也要抓紧,虽然快过年了,一些适合冬天生长的作物也还是要抓紧种一下。”李奇道。 这南方冬天也是种地的好时机,很多夏天种不好的蔬菜瓜果类的,冬天正好种植。唉,南方人不容易啊,猫个冬都没机会,嘻嘻。 唉,这领导不好当啊,这么多破事,李奇挠了一下那有点短路的脑袋。 但这还不算完,张汉又道:“那银子虽然还有,但发饷后就会很紧张了。” 钱,又是钱,我要是会变,就首先变出钱来。 李奇也想不到在后世为钱而烦恼,回到古代一样是为钱而烦恼。看来我是一个失败的穿越者,别人穿越都有花不完的钱,我怎么赚钱就这么难呢? 不行,要学一下那几百年前的洪武皇帝,印钱。 这印钱来钱快啊,洪武皇帝就是这样想的,可后来玩脱了。这老朱文化水平不行啊,一看钱可以印着花,彻底放飞自我,可劲的印着来花。 问题是你印就印呗,花就花呗,这都没问题,问题是你竟然不回收自己的钱,自己印的钱自己不回收,这不自己打自己的脸吗,后来,这钱就快成为废纸了。 要印钱,这第一步就是要设银行,形成一个回收的渠道和储水池,这样金融这东西才有得玩。 钱本质不是财富,他是财富转移时的中介,是工具。 但方便的工具让财富转移更加方便,也可以促进经济活动,进而刺激财富的增长。 这里面的道道太深奥了,李奇不太明白,但知道这纸币的发行,要伴有回收机构,才不容易通货膨胀。 人都有逐利的本性,只要给予合理的利润,那么人们就会把他赚到代表财富的钱交给你,由你代为保管,这样一来,财富不就到了你的手里了吗? 李奇这样想着,一手提起笔,写着绿水银行,三分利,金票等字样。 这天,县城里最大的建筑邀月楼,这里锣鼓喧天,人山人海,绿水书院将在这里举行绿水银行金票首发仪式。 这邀月楼位于河堤58号,这里地处阳江县城商埠最繁华之地,这幢楼是用绿水书院最新生产的三合土建成的,现已经是县城里标志性的建筑。 路人们都在三五成群的议论,路人甲说:“听说作为框架的柱子里面还用的铁棍作为支撑,价值不菲,坚固异常。” 路人乙说:“不对,那叫钢筋,钢知道吧?很贵的。” 路人丙说:“这绿水书院就是有钱,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真败家。” “嘿,你管别人有钱怎么花,听说那山长是很有本事的人,上次那几艘船运回来的都是银子。”另一人反驳道。 “真的吗?用船运银子,这么有钱。” “那不是,听说一船船的银子放着都快发霉了,花都花不完,这不,这山长嫌弃花银子太重了,就鼓捣出来个什么金票。” “听说这金票换来再存放回绿水书院的那银行里,他们还给利息呢!” “什么?保管钱还倒给你钱,这不败家吗?没听说过。” “不可能,保管钱都是要给保管费,没听说过还可以拿钱的。” “怎么不可能,你看,那不是都在排队了吗?” “嘿,那还等什么,我也去排一下。” “算了吧,王老三,你哪来的钱。” “不要小看人,我好几个月没去赌场了,一个月也会存有一两五钱的银子。” 这王老三在绿水书院造船厂下属的木板车间上班,一个月可以赚一两五钱的银子。 本来按照规定,绿水书院的人是不能赌钱的,可王老三这个木板车间与绿水书院是合作关系,管理也就没那么严,王老三还是偷偷的去赌场,这不,钱不就没了。 不过,自从绿水书院接管了县城,那赌场就被没收了,进入的人员需要进行身份登记,王老三就不再去赌场了。 可他总管不住自己的手,在街头上一样输的精光,但有固定的收入,还是有一点小钱的。 听说从新的一年开始,街头也不允许开赌了,捉住的赌棍,要去学习班劳动十五天才能回来。 这时,一声锣响传来,绿水银行开业了。 随着那红色的绸子落下来,亮出了绿水银行四个粗壮的大字,显得庄严凝重。 里面一字排开一个大柜台,一水的青壮小伙,穿着整齐的制服,正坐在那里给客人服务。 这些客人不是别人,却是绿水书院下属的各团营连等下属单位的财务人员,他们正是开业的第一批客人,这既是工作的安排,也是宣传的需要。 按李奇的设想,再有三天就过年了,在这过年的时候给绿水书院的所有学员们补发年前三个月的工资,让大家过一个好年。 这也算是对金票的一种变相的推广,就算外面的人不用,那内部也是可以使用的嘛。 前一段时间试行过给外出办事的人员发放饭票,那饭票不也叫金票嘛,这金票在绿水书院内是公认可以使用的,绿水书院的各种商铺也是认可的,可以内部结算。 现在这结算系统移植到银行。 也有一些商人进来询问如何兑换这金票,如何开户等一些细节。 转眼间到了大年三十了,绿水书院放假八天,要过了年初七这一天才回来上班,按大明的规矩,那是要十五元灯节过后才上班的,但绿水书院创业之初,百废待举只能少放几天假。 沙家堡,沙鑫民小少爷回到村口,穿着显眼的绿水书院制服,远远的就有人过来围观,纷纷拱手说:“三少爷回来啦。”“三少爷什么时候加入绿水书院发财啦?” 有家丁飞快的跑回家里去报信,人还没进屋,就在声嚷嚷着说:“三少爷回来了,三少爷回来了。” 府里听到动静的上下人等,都迈步出门,围观那离家出走多日的少爷。沙鑫民穿着绿水书院那黑色的制服,显得身材挺拔,让本来人就长得很帅的沙少爷更加的英武不凡。 第57章 沙少爷 这精气神跟以前在家里只会溜狗斗鸡,吃喝嫖赌的那个沙少爷有着天壤之别。 下人都大声说打着招呼:“沙少爷回来啦。”沙少爷“嗯”的回了一声,也不停留,只迈步就往大门里面走了进去。 沙家堡名字虽然叫堡,实在只是一个村子,并没有什么堡垒,里面就算沙家的屋子最大,所建的地势最高,颇有点堡垒的气势,所以外面的人都叫这村子为沙家堡。 “那个逆子回来了,快叫他来见我,看我不打断他的腿,一去就几个月不回家。”沙老爷大吼的声音从里屋传了出来。 这沙老爷是真的生气了,以前这沙少爷不管怎么胡闹,三天两头不着家,但还知道回来,这次却是一去不复返了,这几个月都不回来,看来是把这个家给忘了。 最让沙老爷生气的是,听说还参加了绿水书院,不知道那绿水书院就是原来的绿水寨吗?那是什么地方,一土匪窝啊。 再后来还听说去打了倭寇,这倭寇是那么好打的吗? 万一要是磕着碰着怎么办,再要是时运不济,丧命在战场上,那让老头子怎么活,还指望着这小子继承家业呢。 可担心再担心的眺望着等待着,终于有好消息传来,还好是听说绿水书院大胜倭寇,把倭寇全给捉住了,为此沙家是连着加了好几天的菜,一家人喜气连连。 可就是这样,这沙少爷都没有回来,让家里人又空欢喜一场。这不,明天就过年了,这才赶回来。 “爹。”沙少爷进得堂屋,一下子却是跪在地上,话没说眼泪是先流了下来。 这以前要是在外犯了事,要他爹给他善后的时候,都是这样常常回来假装着哭闹,求他爹帮忙。 这次却是真的百感交集真情流露,这几个月的经历,是他从没经历过的。 和战友们在一起,经历了沙场练兵,一身水一身汗的。后来又一起进入战场,出生入死命悬一线,现在回到家里见到父亲,是真的有一种身心放松的感觉,一下子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原来还大喊着要打断他腿的沙父,见到自己儿子的时候,却是心一软,眼眶先湿润了。 “好,回来就好。”又为了掩饰自己那激动的情绪,不自主的端起茶装着要喝一口,可那手却不受控制的抖动着。 “还不起来,你这一去几个月,可担心死娘了。”沙鑫民的娘亲从里屋赶来,跑过去扶起沙鑫民。 “娘,让娘亲担心了。”沙鑫民道。 “好,回来就好,我儿平安回来,让娘看看,这又长高了。”沙鑫民的娘亲望着自己那气质不凡的儿子,心里那是高兴啊。 这才几个月不见,差点让自己都快认不出来自己的儿子了,这还是那个溜狗斗鸡的混蛋少爷吗?那时候站没站样,坐没坐样,自己看了都气不打一处出,恨不得打他一顿。现在却是一脸的英气勃勃,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沙夫人拉着自己的儿子仔细的端详着,就像望着一件珍世珠宝一样,爱不释手。 “来,跟娘来给祖宗上香,这祖宗保佑,我儿平安回来。”沙夫人拉着沙鑫民就去神台给祖先上香。 “唉,你就宠着他吧,这儿子就是你宠坏的。”沙老爷跟在后面说着。却不知道他才是那个慈父,这儿子就是他给宠出来的。 大年三十,家家户户都是团圆的。 按照惯例,这大年三十日长辈是会给小辈一些零花钱的,叫做压岁钱。那些大户人家,也会给帮工佣人发些小钱,叫做赏银。 今年的压岁钱却有点奇怪,不再是一个个的铜板或是碎银子,而是一叠印的漂漂亮亮的大明通行宝钞一样的东西。 这沙老爷怎么了?这宝钞能用吗?早就没有人使用了,一大叠都当不了个铜板。 在众人狐疑的神情中,沙少爷带着得意的表情解释道:“这不是宝钞,是绿水银行的金票。” “这金票可以在县城里按那面值直接使用,要是不用,也可以存到那绿水银行里定期取利息呢。” “当然,如果想到绿水书院没有设银行的地方去用,恐怕没人认识,还是要先换回银子的呢。” “直接在绿水银行里兑换就可以了,不过银子是不能存绿水书院里的,要先兑换成金票。” 沙鑫民得意的说道,他这次领了三个月的军饷,大约是6000元钱金票,也就是相当于6两银子左右。 对于大手大脚花钱习惯了的沙少爷来说,这不过是一点零花钱。 于是沙少爷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在这城里把钱都给花了。不得不说,这纸币用着就是方便,数目分明,找零也方便,不用拿那小称慢慢的称着,还要剪个小碎银或重得要死的铜板找回来。 而且这金票印得也太漂亮了,最大面额的是一个10元的大钞,正面印着山长那帅气而又显得有点玩世不恭的脸,表情努力的装得很严肃,可怎么看也是一个雅稚的少年,后面印着千里江山图。 还有那五元的,却是三寨主三叔那英俊的脸孔,这三寨主三十多岁,正当壮年,显得威武不凡。后面却是印了一艘大船,那大船比传说中的宝船还要威武,船头还有一座炮口高扬的大炮,那是他从没见过的大炮,跟这个时代他所见过的铜炮铁炮都不相同。 剩下的就是一元和五角、一角的零钱,却是分别印着他不认识的炼钢工人,制陶的老师傅,还有那采茶的姑娘,那姑娘还是一幅布衣俚人的打扮,表情端庄,很漂亮,也不知这画师是怎么画出来的。 沙鑫民在城里花的开心了,纸币自然也就花没了,这不回家里就求着沙老爷、沙夫人拿出银子去换了一些纸币回来,把这些纸币发给家里的小辈,下人。 领到压岁钱的小辈倒不在乎,这纸币能不能用先不说,反正挺漂亮的,他们也不缺这点钱,反正少爷开心就好。 可领到赏银的下人心里就直打鼓了,这钱好不好用? 听这少爷说的天花乱坠的,还是要去县城里打听打听才行。 不过让他们感到高兴的是,今年的沙老爷出手大方的多了,给的赏银比往年多的多了,也不知这沙老爷是不是转了性。 县城里,往年大年三十大多商铺是打烊了的,可今年却有不少的商铺继续营业,很多商家为了让伙计能放弃休息,安心工作,都给出了三倍的工资,因为今年的生意实在火爆的很。 刚开始的时候,只有那绿水书院的商铺在搞什么年末大促销,大家都在看热闹,有的还寻思着这绿水书院促销降价了,去那里进点货慢慢卖呢。 可一看这势头,怎么有点不对劲,今年人们比往年有钱的多了,那消费能力是井喷出来,人们花钱像捡来的一样,这时还不把货给清了,提高周转率,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生意人了。 于是各商家纷纷跟进,也跟着搞起了年末大促销,这么一来,一下子引爆了县城的商机,各路商家闻风而至,听说那远在广州的商人都带着货来了。 大家都来分享这购物的狂欢蛋糕,无他,就因为这绿水书院一下子发了三个月的军饷,这近十万两银子的钱花出去,就算掉到水坑里,都会砸的水花四射,何况这多年没花过钱的绿水书院的穷人。 第58章 穷人有钱了 穷人有钱了,那是比一直有钱的富人大方的多了,都说仗义每多屠狗辈。 这突然变得有钱的穷人,有一个专用名词,叫作暴发户,那是恨不得在脑门上刻上“有钱”两个字的走路八字形的一群人。 这不,谁有钱了不去显摆一下,给家里买点东西过年,吃的用的各种各样,不买点都对不起自己那辛苦的血汗钱。 王二狗就是这消费大军里的普通一员,他带着自己领到的6000元钱,与李四喜走在大街上,这里逛逛,那里看看,看到什么都想买,要不是李四喜阻止,这钱都要给花光了。 这王二狗虽然看不起李四喜,但李四喜何尝不是也看不起这王二狗呢。 但他们两个虽然在内心里都互相看不起,暗暗较劲,什么都要争一争,比一比。但在平时,却是走得很近,关系好得很呢。 这李四喜孤身一个,除了山寨即现在的绿水书院这些朋友之外,家里是再没有其他人了,家也不在这里,放假了也没地方去,于是王二狗就要拉他去家里过年。 王二狗倒是有家,只是那个家只一个老母亲和一个妹妹,以往偶尔王二狗会弄点碎银子回家接济一下家里,但也只能保证家里人不会饿死,多余的就没有了。 后来,山长改组了山寨,再没什么无本买卖了,也分不到银子,还好山长体谅他这些有家室的人,每个家属可以领点米粮,倒也不至于饿死老娘,只是家里依旧穷的叮当响。 这段时间都处打仗,都没时间回家看看。 再说,书院这大凌晨年来也很忙,也没时间放假他们回家。 “这布不错,买点回去给老妹做两件衣服。”王二狗摸着一匹粗布,农村人嘛,讲究的是耐穿的布才是好布。 “让我来吧,买点回去送给我妹子,让妹子也穿上新衣服。”李四喜抢着要买单。 “什么你妹子,那是我妹,怎么能你付钱呢!你那钱还要留着供房呢。”王二狗推开李四喜,抓着一叠的纸币就去付钱。 又回头警惕的望着李四喜说道:“不要打我妹的主意啊,我的妹夫可不能光头。” 李四喜摸了摸光头,嘻嘻的笑着。 山长说过,有钱了就要给他们娶媳妇,要带他们过上好生活,过那地主老财才能过的生活。 这不,才一年时间不到,就有钱了。 可山长又说,娶媳妇就要有房子,你总不能带着媳妇去住军营吧? 山长说的很有道理。 于是,绿水书院在城的旁边那叫作二里的地方,弄了块地,准备建房子了。 现在地基已经打好了。 然后,山长说:只需要4万块钱,就可以住新房子,便宜的很。 山长又说:没钱也行,只要你是绿水书院的人,报个名就可以住了,但每个月要从你工资里扣1000块钱,扣四年也就可以还清了。 这么好的事情,这房子不要才是傻子呢,李四喜第一个报了名,当然,也就分到了一个房子,可那房子才打了个地基,离建好还需要一段时间。 可王二狗才不上当,山长虽然有时说的话很有道理,但很多时候就是画大饼,这饼看着是好看,可他不能充饥啊。 这房子4万块钱是不贵,按他们这些连级军官的收入,省着一点花两年时间就可以买到了,但在那荒郊野岭的,连个围墙都没有,如何防贼? 可这傻逼的李四喜就是相信山长说的话,山长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不,把所有的钱都存在绿水银行里,不拿出来花,说要存起来尽快把房子买下。 又说山长说过了,只有绿水书院去打别人,要是有谁敢来打绿水书院,我们一定把他们打出屎来。 我们绿水书院的地盘,还用得着建围墙吗?也不想想我们是做什么生意的?谁敢到我们地盘闹事。 这李四喜是真的被山长洗脑了,山长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不过山长好象说的也不太错。 但有钱了,为什么不先过好一点生活呢,让老娘也开开心心的过一个好年,反正以后军饷会一直发,每个月都会有钱,可不能让老娘和老妹再过得那么窝囊了。 日子就应该好好过,有钱不花是王八,王二狗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掌柜的,这珠花怎么卖,挺漂亮的。”王二狗指着一根珠花说道。 “这个800块钱,看小哥可是那绿水书院的人,给你打个折,就788块就行了。”掌柜的说道。 王二狗爽快的就要把钱递给掌柜,李四喜一看,这像是过日子的人吗?也没讲个价,忙把王二狗往旁边一挤,说道:“掌柜的,这金票可是能钱生钱,你拿去绿水银行存着,可以拿利息呢,怎么着也要再给打个折,就768块吧,我要了。” “小哥果然会说话,就768块吧。”掌柜也是个好说话的人,不为这一点点小钱计较,重点是货如轮转,周转的快,这利润不就上来了吗。 “这是真的我送给妹子的礼物,要是没礼物,我都不敢去你家里过年了,不要跟我抢。”李四喜说道。 他也是存了自己的小心思的,看这王二狗长得也不错,想来他妹子应该也不会长歪了吧。 再说,与其找那媒婆到处去说媒,不如就找自己朋友的小妹亲上加亲的,这大舅哥人还不错呢。 李四喜抢着付了钱。 王二狗也只能直瞪眼,争不过这人精人精的死光头。 在集市里又买了不少的米面,让李四喜扛着,谁让他总想打自己老妹的主意,就让他扛多一点东西作为报复,王二狗想着。 直到两人买的东西太多了,很有可能拿不动的时候,王二狗才在李四喜“悠着点花”的劝说中,买了根竹杆,挑着往家里走。 也没个车,只能步行,不过倒是有很多伴。 一路上到处都是绿水书院放假回家的兵,很多认识的都相互打着招呼,说笑着往各自村子里赶。 王二狗的村子叫王家寨,一个不大的寨子,也就那么十多户人家。 他们王家寨很多土地都是那张举人的,本地最大的地主是张举人家。 王二狗家也是给张举人一家当佃户,但现在分了张举人家一部分田给佃户,王二狗家也分到了3亩水田,当然,这点田产出的米粮是不够的,还是要租张举人家一部分田来种才能够生活。 但这已经很好了,比起以前全部要靠租田,生活总算是进了一大步。 第59章 又逛高流墟 那李四喜如何去王二狗家过年,又如何相亲,先按下不表。 绿水书院的队员们可以放假,但李奇作为绿水书院的总负责人,可不能放假,相反,这时候他是最忙的。 李奇全天就在查看各团的应急值班人员的情况,是否在认真值班,现在值班部队都已进入了三级应急状态,只要有情况,是随时可以出动的。 晚上很晚才回到县城的书院这里,三叔早已让人准备了一桌好菜,忙碌了一年,也该放松一下。 饭桌上,李奇却没吃几口,就又谈起了公事。 “三叔,我想再去一去高流墟。”李奇说道。 高流墟那里现在早已是绿水书院的地盘了。 “你想去视察钢厂?”张汉问道。 他猜想李奇是想去视察钢厂,那里如何重视都不过分。 那里是绿水书院战斗力的有力保证,也是金钱的来源,那里产出的高质量钢铁,就不愁卖。 “不是,那里还有一些东西,上次没时间去找,时机也不对。这次去碰碰运气,也许能让财务更加自由。”李奇说道,这东西李奇也只是靠猜,不敢肯定。 “什么东西啊?比这钢和盐还值钱?”张汉想汪明白。 所有能暴富的方式,都写在大明律上。张汉第一次听这句话是从李奇的嘴里听到的。 现在证明是对的,绿水书院的银子,就是主要靠这两份收。 在这个铁盐官营的时代,什么最暴利?钢铁与盐。 特别是高质量的钢铁,几乎与银子等价,甚至更高,上次把几船高质量的钢运去广州,不就换回了几船银子吗。 绿水书院高质量的钢铁,是高科技产品,不是随便能炼出来的,现在那些高炉还在扩建,等建好了才能扩大产能。 张汉对李奇提议搞出来的那小高炉炼钢还是念念不忘,这也太有才了,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呢,不是挺简单的吗。 张汉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技术是李奇从旧书摊里找来的,那是在华夏大地上经过四万万同胞见证过的奇迹。 那时,村村点火,户户冒烟。 李奇不过是把这些技术移到这个时空,再完善一些细节,也就是温度如何提高,如何减少杂质,还是靠这个时代的专业人士去完善。 专业的人士就是这个时代各种炼钢师傅打铁匠之类的,也就是曾用青带领的团队。 李奇脑补了一下后世的地理记忆,对张汉说道:“明天我想和你一起去逛一逛高流墟,听说冼夫人曾在那打造过兵器,也不知还有留下遗迹没有。” 这件事李奇上次也是这样说,张汉想了一下:“咱们一起去逛一下,我也好久没出去逛了,就当是过年旅游一下。” 高流墟现在是被丽水书院完全控制,有曾用青一个营的兵力,还有那些钢厂工人都是可用之兵,各村的民兵也不少。 周边大量的农田,有相当部分属于书院,是第一团最早负责开发的。 在历史上,冼夫人曾在这里打造兵器,练出了一支雄兵,稳定整个岭南,影响后世数百年之久。 冼夫人会选这里打造兵器,就因为这里的矿产优势,这里不仅有煤矿,还有铁矿,以及其他各种矿产。 只是历史上岭南经济不算发达,一直没有大规模开发。 现在李奇却把这里打造成了一个工业厂区,什么钢厂,三合土厂,都设在这里,更不用提那些铁矿,煤矿,石灰矿之类的,本来这里就是产区。 但李奇知道,这里还有一个真正的宝藏,一直不为人知,那就是一个富铜矿,挖出来的矿石,如果仅仅作为矿石的话,都是对资源的极大浪费。 这里的铜矿,是作为绿宝石形态存在,应该算是珍稀宝石的范围了, 这里的矿石,就是美丽的孔雀石,在古代以及后世观赏石界,是可以卖出一个大价钱的。 特别是在古代,这就算是小块的绿宝石都可以打磨成首饰而价钱不菲。 其实这个地方历史上一直都有炼铜的传统,只是兵荒马乱的,这些传承,也是断断续续的。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竟然不为人所知,直到后世走近现代,才被作为铜矿开发,那宝贵的绿宝石,也作为了炼铜的原料。 但李奇知道,这矿床更大的价值,不是炼铜原料,而是他本身就是一种稀世宝石。 现在李奇最缺少的是钱,因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与外界交流,贸易,这就离不开这个时代通行的银子。 李奇把金标推出来,也是为了有钱,但这钱能不能有效的运转,则需要银子的保驾护航,这金票现在来说,其实是一种银本位的纸币。 李奇没有洪武皇帝的势力,不可能强行推行那金票,就算如洪武皇帝那样一统天下,不也玩砸了。 所以还是要先在手里积累各种贵金属,作为那金票的储备才行。 但那时候李奇才刚起步,没有自保能力,可不敢想把这么大的宝藏开发出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李奇还是懂的。 但现在不同了,钢炼出来了,火枪火炮也有了,自己的部下也算是精兵,争天下不行,自保足以。 晚上,李奇在屋里写写画画,没有去巡营。 第二天一大早,当百鸟还在树梢上鸣唱的时候,李奇就迎着朝霞,骑着马出发了。 大过年的,也有人早起干活,农村人,什么时候也不会忘了自己的作物。 路上行走的行人,也多是书院的人,就算不是书院的人,现在的村都是绿水书院的工作组在办学习班,就没有不加入学习班的,一个是强制要求,一个是那减税诱惑。 就算是地主老财,为了减税也要参加民兵队,学习班,你不让他参加他还要跟你急。 这不可玩笑吗?不让本老财参加,你知不知道本老财有多少地要交税,那总量说出来吓死你。 不断的有人与李奇打着招呼。 “山长,新年好啊。” “山长,吃过了没有。” ”山长好,过年好。“ 一路上遇到的人,也是很亲热的与李奇打着招呼。 李奇没有架子,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这是书院上下都知道的,因此人们也不怕他。 只要不是正规场合,人们与李奇说话也还是挺随意的。 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走完这不远的路程,这古代的路,确实不好走,但这是李奇用现代的路来作比较的。 要是用古人的认识来看,这里的路已经是很好了,毕竟书院这么多人在这里来来往往,走的人多了,小道也变成大道了。 这大半年来,绿水书院常常组织各村寨修路,这些路现在不说是全国最好走了,也算是本地区最好的路了。 高流河并不是什么大河,但胜在水量够多,全是从山里的泉水汇聚而成,全年流量稳定。 人们也就依着河岸,搭建了数量不少的水力设施,建了大大小小的作坊。 周围的村子,也乐于来这里交换各种物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墟镇。 墟镇都是5日为一周期开墟的,不是趁墟的日子,人流量也不太多。 但当中最多的是售卖各种各样的竹制品,各种各样的竹篮,竹椅子摆满了街道两边。 各店门口,都摆着数量不少的水烟筒,那式样和几百年后的后世,也没什么两样。 现在的打铁铺在后面,圈了很大一块地,直通河边,那水力带动的大锤,正一下一下的有规律的锤打着。 曾用青去组建炼钢厂后,这打铁铺也没有空着,还是正常营业。 苏铁匠见李奇来了,忙安排别人接手自己的工作,出来迎接。 李奇是见过苏铁匠的,一个木讷的中年人,话不多,但悟性不错,曾用青帮李奇打造那两把左轮手枪的时候,他就曾经帮忙。 明时的工匠一入匠籍是世代为匠,不可更改,因此也是祖传的技艺。 也不知是哪一年逃来这里,入伙当了山贼。 这在明末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匠户大量逃亡,在各地漂流。 连公务员小李都下岗落草为寇,后来称之为李闯王,还有什么事不能发生呢? 备料库里还堆放着不少的生铁,把这些生铁经过进一步的提纯,可以得了纯度不等的钢,或熟铁。 虽然有那小高炉炼钢,但产量还是跟不上需求,这古法炼钢还是同步使用着。 大明的生铁产量不低,有一套成熟的炼铁流程,至于把生铁变成钢铁,用的是炒钢或是渗钢法,这两种方法都可以得到钢,但产量有限,所用人力极多。 这一天的奔波才走这么一点路程,就累的不行,李奇也不准备让自己太累,毕竟大过年的,就当是旅游了,先在这镇子里休息一晚。 第60章 书院的酒坊 在街口,李奇发现有一帮人围在那里议论着什么。 “这么好,饭随便吃?还不用交钱?” “衣服也会发?那不是比地主老财活得还好?” “那媳妇发不?”有人抬杠着,那里都少不了杠精。 “媳妇是不发的,但饭随便你吃。只要你有本事,当官都是可以的。”一人微笑着解答说。 细听原来是书院招生部的人在这里设点招生呢。 “来这里报名,有什么特长说出来。” “识字不?”招生的文书摆了个小本子,一脸认真的在记录着。 “不认识。”一个在报名的人说道。 “那会什么手艺不?”招生的人问道。 “不会。哦,我只会放牛,主家的牛群是我常年给他们放,放的可好了,这算不算?”周围的人哄的笑了起来。 “别笑,别笑,”招生的文书抬起头,又对众人说道:“这也算特长嘛。”说着记录了下来。 “张二牛,男,张家村人,特长:放牛。”文书把这些念了出来,对着张二牛说:“明天去绿水书院高流墟分部报到,什么也不用带,那里好吃好住,连饭碗都给你准备好了。” “这是你的牌子,拿着去报到就行了。”文书给张二牛递了一个小竹牌。 人们都新奇的围着这招生的摊子,对这绿水书院充满了好奇。 这不军改,各军队由营级提升到了团级了嘛,还不抓紧招生,各团都等着要人呢。就算战斗人员不要那么多,那工厂总要人吧,分田减租工作队也要人吧,还有各种商铺,各种各样的农场,多少人都不够,这新的一年,从大年初一开始。 李奇也想不到,大年初一这招生部的就是招生了,不是放假了吗? 还从来没听说过书院上门招生的,都是学子上门求学。 而且,这书院不收束修,还包吃住,连身上穿的衣服都包了。不认字的都可以报名,倒是新奇的紧。 李奇好奇的走过去,远远的又听到有人在悄声说:“这什么绿水书院,不是那个绿水寨吗?” “绿水寨怎么啦?你看那些田地,不是他们开发出来的吗?” “他们的田地比你们村胡员外还多。” “听说现在好多人都加入了绿水书院。” “绿水书院是总督府门下的新军。” “现在县城都是绿水书院的主政呢,以后你们交税也是交给绿水书院。” “那你还不去报个名?” “我这大把年龄了,还报什么名,耕好我的那几亩田就好了。” “你的田不是绿水书院给分的?” “才不是呢,我家本来就有好几亩田,是祖传的。”这人自豪的回答着。 “早几天我遇见在我们村头搭草棚的父子俩,现在加入了绿水书院,穿着一套制服,今天买了好多东西,说加入了绿水书院,过年就去军营住了,不住那草窝啦。”人们说着各种各样的话语,议论着这旭旭升起的新星。 在人们的争吵声中,李奇转身走远,不去打扰这些招生的人。 一夜无话,一大早,又要赶路了。 沿路问了几个路人,沿着到处都是煤矸石的路径,也就是通往冼夫人采矿点的小路走着。 一人高的蒿草,早已长满了古道,却与路两边的大树泾渭分明,即使几百年后的今天,李奇仍然可以很好的认出路径。 可惜李奇看到的都是小的采矿点,并没有大矿,这也许就是后来这些采矿点废弃的原因吧。 虽然骑着马,但爬起这些丘陵起伏的古道,仍然非常吃力。 李奇带着一大队人,不时的分散找矿,但收获并不令人满意,虽然找到了不少的精煤,还有那看起来含铁量不少的铁矿石,但却没有发现一个可以大规模开采的矿藏。 看来要另外派专业的探矿队进行探测才行,这世上果然没有容易办成的事,自己也没有金手指,也没有开启上帝模式。 让李奇感到欣慰的是,这个时代的科技与文化正欣欣向荣的发展着,与古板而粗放的施政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奇只要提出点子,就不愁找不到可以帮助李奇实施,落实各种想法的人才。 要不然李奇就算是拥有现代人的眼光,也不可能自己凭空创造出各种各样的科技。 科技的发展是循序渐进,并与经济相贴合,只有这大一统的巨大经济体,才能支撑科技的发展。 那些原始愚昧而分散的经济体,说他们自己突然凭空产生科技,并记录是他们的天才科学家突然创造出来先进文明,那如果他们不是学习别人的,那就是偷窥别人的科技文明成果。 零零散散的矿,分布在这大山的各个角落,惟一让李奇感到满意的是,这传说中的煤矿,铁矿,稀土矿,还有各种各样的稀有金属小矿,都是真实存在的,而且还是浅矿,可以露天开采,扒开一层簿簿的土,就是矿床了。 过午时,太阳烤的李奇一行人困马乏,也不好在野外露营,李奇只好带着队伍走出大山,去绿水书院那设在高流河旁的酒坊那里。 酒坊在高流河的上游,因为酿酒需要好水,都是靠近山泉的地方,方便取好水。 一会就闻到了酒的香味,进进出出的工人,还有来取货的商人,交织在一起,可比那打铁铺要热闹多了。 今年的葡萄大丰收,只是还没能大规模推广,种得不太多,明年就可以翻一番了。 这也是书院为数不多的可以赚大钱的产业,那钢厂烧制的琉璃瓶就是为了装酒厂酿制的葡萄酒的。 在以前,这只是山寨的一个小作坊,不是不想做大,而是不敢做大,只是作为山寨的一个秘密的联系点。 但今时不同往日,山寨在这附近已经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而且也披上了一个马甲,还打出了总督府的旗帜。 虽然各路大神对绿水书院的胡闹都心知肚明,但看破不说破,也没有那路大神现在还有精力管这些破事,在这乱世,只要李奇不打出造反的旗帜,大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第61章 葡萄酒厂 现在大明处处烽烟,各地官府都在自保,都在观望,皇上都没了,中央王朝不再运转。 不过还好,这江南并没有乱,就因为大明是两京制,北边的皇上没了,南方的中枢还在呢。 但就是这样的备份,却没发挥真正的作用,这新皇上是登基了,这速度不能说不快,可很可惜,有和没有还是一个样。 没有备战,也没有调集兵马,各处的精兵还是分散在各地。也没有发布什么有建设性的指导性文件政策,基本还是一盘散沙。 其实也不难理解,真正的皇上都指挥不了下面各路军头,这个毫无根基的所谓皇上,能指挥得了那些早已经或阳奉阴违,或拥兵自重的各路神仙吗? 在各种势力早已成了盘根错节的,官僚系统极度腐败,尾大不掉的情况下,就算是真皇上也没办法。 京城被围困的时候,皇上发出求救的命令,去救助的最后都成了傻冒,不去营救的都实力大增,发国难之财。 这时候说话管用的惟一办法是实力,拳头大才是硬道理,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这是西方的强盗理论,但很管用。 这也是李奇背负巨大的心理压力,明明知道那建奴在北方攻城掠地,屠杀人民,而只能在这绿水寨的附近关起门来,小心翼翼的发展,却没有一点办法的原因。 现在李奇把这酒坊打造成了附近的大企业。 这酒是合法的买卖,可以随便卖,没有人会拿法律条文来要挟你,当然,前提是你的实力足够大。 得益于山寨的全力投入,现在酒厂是进入了快速发展的快车道。 当然,李奇作为一个现代人,虽然不会酿酒,但架不住李奇见识过的酒多啊,见识决定发展高度。 有李奇的超时代规划指导,再加上这个高速发展的时代,能找到可以帮助实施发展的人才,那一切都不是空话,而是实实在在的落实,执行。 酒厂的管事廖炳嘉,在李奇的印象里是一个花胡子的老头,但其实也不过是四十多岁,这个年代生活艰辛的人都显老。 廖炳嘉是山寨的老臣子了,是最早跟着三个寨主的一批人,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老兄弟了。 “三寨主,少寨主。”老管事微微躬身,抱着拳行礼。 李奇也没有在长辈面前失了礼数,马上抱拳还礼。 这些山寨的老人,该有的尊重还是要有的,都是老寨主过命的交情的老兄弟,也算是李奇父亲给他留下的政治遗产。 因为能言善辩,在山寨成立不久,就被委派在这个小镇子上作为一个收集情报的负责人,当然身份是一个卖酒的小老板。 这么多年,从一个卖酒的零售铺,发展成自己酿酒卖的小作坊,都靠他一个人在打拼。 因不能让人看出与山寨的联系,所以山寨一直没有什么支持,他一个人把整个洒坊从生产到渠道建设,全包圆了,也算个能人。 当然,李奇自从顿悟了之后,随着山寨的一切建设都走上正轨,势力日益扩张,这才把酒厂扩大经营,生意日渐红火。 随着内销的各种烧酒的酿造售卖,果酒也酿了出来,现在山寨在庆功时偶尔会饮用的果酒,就是这里出产的。 当然,国内独特的酒文化,追捧的是高度的白酒,像米酒,高粱酒等。果酒的销量并不高,只是作为丰富产品种类而存在。 但是酒厂除了白酒之外,卖的最好的却是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这本来是西域的酒类,在唐代是已经很有名了。制作葡萄酒的工艺,也是很成熟。 但历史的长河却没让他进一步发扬光大,随着时光的流逝,岁月变迁,慢慢的不管是中原还是岭南的人们都很少饮用了,人们也逐渐的忘记了这葡萄酒的存在,葡萄酒没有市场,也就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野。 但不知何时,也许是经过元代蒙古人的西征,传播到了西方,反而在西方日益受到贵族们的欢迎,成了价格不菲的侈奢品。 在李奇的印象中,南方是不适合葡萄种植的,但凡事都有例外。 南方的云南,广西却是适合种植的地区,在现代也是重要的葡萄生产区。 而这和广西的地形极为相似的喀斯特地貌漠阳江的上游山区,种植水稻虽然产量不高,却非常适合葡萄的生长,那山脚边的荒地上的葡萄都长疯了。 当然,只靠书院的人种植,发展太慢了。 老管事廖炳嘉在李奇的指点下,采用公司加农户的方式,把种苗发放给农户,签订回收合同,甚至还先付一部分钱,一下子吸引了不少的农户成片种植。 而且,李奇对所有人一视同仁,少数民族也可以加入种植,一样的信任,并没有因为他们是土人而区别对待。 这些少数民族占据的地方,多是无法种植水稻的高海拔山区,却更适合葡萄的生长,因此,他们的种植热情更高,现在的产量,都差不多占据了酒厂收购量的一半。 当然了,这些葡萄酒在国内并没有太大的市场,却是下南洋商人的抢手货。 这小县城本是下南洋货船的一个停靠补给点,以前生产的各种瓷器铁器远销各国。 各地的远洋船只都是在这里补充淡水,新鲜的蔬果,还有进货交易。 但后来那利润最多,产量最大的瓷器却因为高岭土这重要原料的开采殆尽而风光不再,外贸日渐消沉。大部分的瓷窑都往南海迁徙,本地只余少量作坊及大量的遗迹。 可是葡萄酒的大量供应,还有各种盐铁等物资的生产交易,却让这里成了很多货船的进货地,无他,商人逐利,为带点葡萄酒,弄点高质量的钢铁,到南洋卖个好价钱。 自从郑和下西洋终止之后,官方就停止了海外贸易,但官方停止了,不等于可以限制民间的贸易,事实上也不可能禁止。 利字当头,禁而不止,民间的人偷偷从事海外贸易的人确是不少,贸易的量也很大,很多南方大族的财富就是从事海贸积累的。但没有官方支持,偷偷摸摸的,在海外的武装保障力量不占优势,势力是日渐缩小,地盘被侵蚀。 西洋人逐渐占据了南亚的沿路港口,他们每年从这些港口带走大量的货物,当然也带来了不少的西洋货。 重要的是他们垄断了渠道,强迫交易,其他人再没有了贸易的自由,征收了大量的财税,霸占了港口。 这葡萄酒,正是西洋的畅销货。 而且,经过李奇改良的大明葡萄酒品质,却是比之不知从哪里学到酿酒技术的西洋产要好上不少。 晚上,老管事吩咐摆了好几桌的酒席,所有的酒厂员工共聚一堂。 大过年的,一部分员工回家过年了。但生意火爆,酒厂还是要出货,有不少的员工留在厂里过年,酒厂也不能缺了他们好吃好喝的。 第62章 绿宝石 多少年了,这是第一次山寨负责人光明正大的来酒厂视察,还在酒厂过年,是史无前例的大事。 而且,还给酒厂带来了发展的春天。 老管事这是激动啊。 自从老当家和二当家的走了,少寨主虽然表面上是当家的,但一直所有事务都是三寨主在主持,少寨主没多少存在感。 三寨主也是按老寨主的一套管理山寨,这么些年,山寨是日益穷困,势力日渐缩小。 却想不到少寨主一夜之间,竟然想通了,受到上苍眷顾,一下子发下了不少的条文,而且上上下下按这些办法实行,竟然只用了不到半年,山寨就打下了不少的根基,现在更是大发展。 一向穷困的山寨,竟然解决了吃饭问题,军队数量也是直线上升,现在还整了舰队出海了,以前是做梦都不敢想像啊。 最让老管家感觉到神奇的是,山寨里都没人懂酿酒,自己这个小酒坊,也不过是酿个土酒,附近的土人都称之为“土炮”。 可少寨主不仅懂酒,说的头头是道,还提出不少的新品种的酒类,自己按照少寨主说的,遍请各地知名酿酒师傅,共同研究,还真的成了。 现在这些从各地请来的师傅,对李奇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要说这少寨主不会酿酒,可他知道各种各样的酒,这就够了。 李奇坐的这一桌上摆着各种酒类,单说葡萄酒,就分红的,白的,纯酿,混酿。 又按不同的地区来的师傅的习惯,混进不同的原料,酿造的风格不尽相同,也就有不同的风味。 “看哪一种方法酿出的酒卖的好,就上哪一条生产线。” “以后我们酒厂要上多几条生产线,扩大产能。” 李奇正在给技术师傅们画着大饼,画饼是李奇的职业。 底下的一个师傅操着江西口音说道:“现在我们的产量都已经是附近最高的了,还要扩大啊?” “当然了,只要你们研究出来的酒好卖,就给你这种酒建一个独立的生产线。” “专门生产你的这种酒。”李奇大气的说道。 “那敢情好。”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长衫,与一众酿酒师服饰明显不同的人说道。 这人家中祖传下来的小酒坊。到他这一代,家中父亲极力让他读书,想让他考个功名。 可考了几年,连个童生都考不中,家中的酒坊却因经营不善而破产了。 父亲去世后,他也就断了继续考功名的想法,在各酒坊帮工,却又因为说话做事有点书呆子,喜欢钻牛角尖,而不受东家的待见。 老管事找上门,一听说高薪招人,他也不管山高路远的就来了,还拖家带口的一大家子就投奔了过来。 他最想的就是能把酒坊开起来,把自己喜欢的酒酿出来,得到大家的认可。听说李奇可以给好酒一条独立的生产线,他就两眼冒光。 “这葡萄酒啊,总比不上我们的白酒,总差了那么一点味道。”那操着江西口音的师傅说道。 他是江西人,好酒,好高度白酒,就看不上这些相对低度的酒。 “那不对,这果酒有果酒的好啊,喝了不容易醉,没有那么辣嘴唇啊。” “还可以有不同的情调呢” 因为流派的不同,他们之间对酒的喜好不同,也就产生了不同的意见和风格,他们之间是谁也不会服谁。于是七嘴八舌的吵吵闹闹着。 可吵闹归吵闹,仅是学术上的交流。 何况喝酒的汉子,不都是在酒桌上吹牛吵闹的吗?不吹牛,还喝什么酒,这喝的不是酒,是一种文化。 “好不好不是你们说了算,要问一下山长。”总有那么一两个聪明人,会把话题引到领导的身上,顺道拍拍马屁,这是那个时代都不缺的聪明人。 “我说了也不算。”李奇轻喝了一小口干白,慢慢的说道。 “山长说了不算,那还有谁有资格?”众人听了都是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我说啊,还是市场说了算。”众人还是不明白。 李奇接着说道:“我说啊,谁的酒卖的好,喝得人说好,那才是真的好。”赚钱才是硬道理,赚不了钱,你说的天花乱坠,人人叫好又有什么用。 “对啊,我的二锅头可受欢迎了,四里八乡的,谁不说好,红白都少不了。”一个喝的满脸红光的汉子说道。 “可你的酒就是走个量,也就卖给个粗人,还是这杏花香好啊,香醇顺喉。”很快就有人接上话头,表示不服。 “那也不对,还是这葡萄酒好啊,卖的又贵,量又大,出多少,那是卖多少,订单都排期到明年了。”托着一个琉璃高杯的汉子说道。 “那也不算,不就骗那些没文化的番鬼佬当水鱼吗?那比马尿还难喝的葡萄酒那值那个价。”这人充满了天朝上国的优越感,愤慨的大声说道。 因为这走南洋的酒,在海外可是稀有品,价格当然不低了,商人可以赚到利润,那酒厂出厂的价格也是一直往上升,就这样还是供不应求。 一些商人眼看现货是没望了,就下了订单。这订单一接,手头的资金多了,也就有钱订原料了,这也是书院可以先期垫资金让农户种植的原因。 经过一晚上的争吵,众师傅算是明白了,酒好不好,市场说了算,只要你卖的好,给书院赚到钱了,那就是好酒。 酒也不一定要度数高才是好酒,各人品味不同,类似饮料的轻度酒,也可以是好酒。 虽然他们这些师傅不认为这是酒,但能卖钱的酒,就是好酒,书院还给这些酒起名为轻酒。 因为轻酒多是果实酿造,而果实有时产量又不稳定,也难以贮存,也就有人想到古人的麦芽酒,也就是现代啤酒的前身。 李奇对这些人的脑袋都表示好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现代的穿越者。 不止是麦芽,他们还脑洞大开的弄什么谷芽酒,花生芽酒,绿豆芽酒,也不知这些能不能酿出酒来? 李奇表示自己是没眼看了,随他们折腾吧,这也算是酒类研发总部了。 这研发花出去的一点点成本,酒厂还是可以承受的,只要有一个成功,就赚大发了。 一大早,李奇起来在酒厂逛了一圈,工人们都早早起来,忙活着自己的工作。看到李奇,都笑着跟李奇打着招呼,对这个神秘而又平易近人的少寨主很是好奇。 工人们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东家就是这人人谈论的书院,又是自豪又是心惊。以前掌柜的生意虽然做得很好,却很少提绿水书院,不想这财大气粗的东家就是绿水书院呢。 现在谁不知道书院财大气粗,这十里八乡的名头比官府还响,说话比官府管用的多了。 把倭寇打败后,更是一战成名,大家都把出自这绿水书院的政令才当成是有效的政令呢。而且这打着总督府招牌的绿水书院办事公平,从来不仗着武力横行乡里,平时也没见他们仗势欺人,比以前那横行霸道的衙役好多了。 而且,这绿水书院还说是奉总督府的命令,给人们分田呢,这真的是老天开眼了。 惟一不太开心的是那是地主老财,现在要规规矩矩的纳税,又被强迫着交出一部分田地,田租也被强行减少了,那高利的贷款也被强迫着要减低,并且不允许利滚利的越滚越多,那些还的利息已经超过本金的多年老债,也不再算利息了,只要把本金还清就可以了。 这社会的秩序是逐步的向良性发展,慢慢的走回正轨。 这傍上了总督府的绿水书院,安安份份的开荒种地,公平做买卖,半点没有土匪的样子,比那些真正的官军还让人放心。 人们都已经慢慢的忘记他们就是绿水寨上的山贼了。 虽然是过年,但门外,那拉货的车更是一辆接着一辆,商家只要能赚钱,可不管是不是过年,也不管你这酒坊的东家是谁呢。 再说了,这些商人背后的东家也不见得就是正经的生意人,很多人上岸就是商人,下海了就是海盗,背地里还有可能与那倭寇说不清道不明的有牵连也说不定。 大年初三了,李奇一行继续的向北进发,谁也不知道李奇要到哪里去。 张汉也不知道。 来的时候,李奇说要到高流河畔看看,张汉就以为李奇是为了最重要的钢铁厂而来,但现在是打铁铺看过了,酒厂也逛了,却是没去曾用青的钢厂里看看,当然那钢厂离这里还有些路程。 一路上要找矿也找过了,这个需要专业的人慢慢探找,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完成的。 在酒厂里呆的这一个晚上,也交待了很多的东西,说了更多的新奇异想,还画了几个大饼,以为李奇就是为了酒厂的生意而来。 却没想到,李奇还要去更远的地方,却又不是直奔钢厂而去,这里除了酒厂,钢厂,最重要的高科技就是那三合土厂了,可李奇明显不是去三合土厂,也不知道是哪里? 一行人按行军队形开进,安全倒不太担心,这附近书院经营开发多时,又经过剿匪运动,也没几个山匪了。 那些土匪不是下山从了良,就是加入了书院,现在有这么好的地方,有吃有喝,还干的是老本行,虽然规纪是多了点,但在那里干不是干? 当土匪的规纪就少了?还不一样没的自由,随心所欲的那是老大,当小的一样活的像个奴隶一样。 当然,探路的,断后的,那是一样不少,也不会给敌人任何的机会。 路上李奇倒是时常停下观察地形,一会又皱着眉头思考,张汉不知李奇在想着什么,也没上去问。 只把心思放在队伍的安全上,信马由缰的慢慢走着,偶尔是望望这青山绿水的风景,倒也是怡然自得。 队伍经过一个小村庄的时候,李奇突然叫警卫去村里问一下,这里叫什么地名,认不认识一个叫石菉的地方? 李奇在后世曾经参观过这个铜矿,还在那里寻找过孔雀石,同行的伙伴倒是捡了一块好几斤重的孔雀石,李奇却只捡了几个小块的,回家放在鱼缸里造景。 但桑田沧海,几百年前的地貌和现代是不同的,最重要的是道路也不同,李奇真的无法凭感觉就找到铜矿所在。 不久,警卫回来了,原来这里是斧头岗,再往前走,那里有一片低洼的盘地,那就是石菉垌,只是那里除了长草之外,连田都是无法耕种的,底下都是石头,连点泥土都不多。 李奇大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还以为会大费周折,却想不到这么容易就找到了。 古代和现代的地名,一般变化不大,特别是这些小地名,都是代代相传,如果不是兵荒马乱,人们流离失所,可能数千年都保持不变。 果然,随着目的地的越来越近,李奇也逐渐找到了那模糊的记忆。 第63章 孔雀石 李奇装作欣赏这周边的奇山异石,一边在脑海里寻找,还好,这周边的山,周边的地形,在这几百年的沧海桑田中,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不管前世,还是今生,山还是那座山,石也还是那块巨石,这些标志性的东西并没有变化。 随着那久违的记忆逐渐清晰,慢慢的,脑海里的记忆与现实地形地貌一点点相互印证,形成一个熟悉的图像,李奇肯定的知道,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一个天然的宝藏。 但李奇不敢流露出一点点先知的样子,怕被看穿那不属于这里的灵魂。 “我曾听父亲说过,这地方出产一种叫孔雀石的石头,可以炼铜,那土人的铜鼓就是在这附近采矿炼制的。”李奇拿出他那已经逝世的父亲作为借口,反正也没有人能再去找他父亲核实。 而且,谁也不会怀疑大寨主是否会知道这些。 那土人的铜鼓却是真实存在的,好几百年前就有了,这些土人看来也早就不知道这地方产铜了,要不自从炼制出那铜鼓后,虽有他们的铜鼓世代流传,但却再也没有新制的铜制品产生。 “好像这石菉,就是那土人当年采矿的地点,只是年代久远,早已失传。”李奇接着慢慢的说道,好像在说一件很久的故事。 “父亲早年,机缘巧合,得到这个秘密,却是一直不能来验证,怕的就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山寨太幼小,无法保护这巨大的宝藏,怕给山寨带来灾难。” 说到父亲,李奇又沉思状。 “是啊,如果这宝藏是真的,按以前我们的实力,还真不知是福是祸呢?”张汉也认同李奇的说法,毕竟以前山寨自保都困难的很,哪敢开挖这么大的宝藏。 张汉也不怀疑这说法的真实性,毕竟李奇的父亲是大当家,当然会知道一些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而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这秘密也注定不会交待给他们这些下属,虽然他们是过命交情的兄弟,但有些秘密,注定是血脉间的传承。 在临终时告诉自己儿子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说话间,李奇指定了几个地点,让随行的军士开挖。 张汉分派人手在附近警戒,早有人在树荫下撑开遮阳伞,备下茶水,李奇只需喝着茶水,静静的等待。 领导的待遇注定是劳心而不需要劳力,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是恒久不变的道理。 这万恶的旧社会,等级森严。 虽然李奇已经是尽量的平等对待下面的人,可又哪有人敢真的在李奇的面前自认平等待遇,坐下来跟李奇平起平起的喝茶?那就是不懂事了,不懂事的人会有好下场吗? 就算李奇不搞特殊,但不等于下面的人就会那么不懂事,让寨主和自己一起受苦。 何况随着山寨的转型,人员也越招越多,也容不得李奇还象以前那样,跟着一起动手干活了。 怪不得那些土匪手下人一多,就敢自称什么王了,这还不是自己手下的人捧出来的么? 不过自己这个山长还是要有自知之明,千万不要让手下的人给捧杀了才好。 高筑墙,广积粮,不称王,这才是自己的生存之道。 才刚坐下一会儿,擦了擦这满头的大汗。 这南方的天气,就是热啊,这大冬天的,把自己的汗都弄出来了。李奇才感触了一句,那警卫就拿了一块绿色的石块走了过来。 “山长,真的挖出来了。”这警卫的新兵长得五大三粗,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山寨里能打的,除了领军的之外,大多都选到警卫排里来了,都是在几千人里选拔出来的,都是以一当十的人物。 当然,入选警卫排也是他们的光荣,前途不可限量,只要工作过得去,在李奇身边做一两年,就会外放锻炼,起点高,升迁快。 那拿上来的绿矿石,已经洗干净泥土,绿的发亮,只是并没有什么造型,想来加工成一个小摆件,或是做些小的饰品是完全可以的。 “三叔,你看。”李奇把那孔雀石递给了张汉。 张汉拿起来仔细的端详着,他一个粗人,虽然也走南闯北的,却并没见过多少珍贵的东西,也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用,只是认为这炼出来,也值个几十文铜钱了,也是心中大喜。 随着挖掘的深入,挖出来的孔雀石也是多了起来,还有几块大块的,形状也不差,天然就是一颗颗的颗粒状,好像一串串的葡萄,这就是天然形成的摆件了,可以说是价值不菲。 但在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寨民眼里,只是知道这是可以炼铜的矿石,并不觉得这是什么艺术品,也不会想到可以打造成首饰。 果然是眼光决定高度。但这不怪他们,就算是在后世,人们也是把这宝贵的艺术品一样的孔雀石,当作那炼铜的原料给炼了。也没人想到这天然的石头,比那炼成的铜贵的多了。 既然挖到矿了,那李奇也不用在这里待了,山寨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三叔,在这里建个据点吧,调几百人过来。”李奇不紧不慢的对张汉说道。 “好的,我会安排。”张汉对李奇的决定是无条件服从,这是他一直以来作为一个下属的定位,更是这段时间以来李奇的一系列决策的正确性形成的威望。 现在这里是一个宝藏,可能会是书院的一个摇钱树,当然要好好保护,派再多的人来,都是应该的。 李奇看这里也挖出了一堆的孔雀石,决定先带回去,找几个匠人,打造一些摆件或是首饰,先去试试水,找找销售的渠道。 要知道,这贵重的东西,也要找到人来买才能变的贵重,能买的起这些东西的人,一定是在那大的城市,或者漂洋过海,去骗那些没见过世面的西洋人,而不是这山村野民。 王家寨,王二狗带着李四喜回到村里。 “二狗哥回来啦,这衣服可真漂亮。”儿时的玩伴都用羡慕的表情看着这离家几年的二狗哥哥。 以前只听大人在家里偷偷说教,“你不学好,不好好干活,长大了是不是要学你二狗哥去当土匪啊?” 那时,是真的为二狗哥不争气而烦恼,让他天天的被家里人说教。 可后来,村里来了一些穿着漂亮服装的青年。 这些青年自称是绿水书院的人,组织村里的人学习新生活,学习文化,还组织什么练兵,村里成立了民兵队。 再后来,又宣传什么减租减税减息活动,还把张老爷的田产分了一部分给村里人,还四处宣传以后不再收丁税,所有的各种各样的税收摊派都不会有了,只会收一种农田税。只尽义务的瑶役也取消了,瑶役虽然还存在,但会给一些钱粮作为工资。 村里的年轻人天天跟在那些青年后面,参加了这些青年人组织的各种活动。 第64章 王二狗回家 村里的年轻人天天跟在那些青年后面,参加了这些青年人组织的各种活动。 听说过年后绿水书院会招人,很多年轻人都准备去报名。就冲着那身黑色的制服,穿起来多么帅气。 每当那些穿着制服的青年从村里的巷道走过,村里不知多少年轻的小姐姐小媳妇偷偷的在暗中留意着,那帅气挺拔的身影迷人啊。 现在看到这听大人说是去当土匪的二狗哥也穿着那身制服,那挺拔的身躯,显得那样的帅气,英俊。 以前在家里并不出众的二狗哥,现在那是出类拔萃的人物,气质不凡。 “二狗哥,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回家,你去哪里发财了?”玩伴石头见二狗挑着一大担的东西,一边说着,一边忙从他的肩上抢过来,说道:“我来帮你挑吧。” 王二狗也不客气,都是从小玩大的伙伴,就让他们来帮自己挑。 把东西都给伙伴们后,王二狗也轻松了,说道:“晚上都来家里吃饭吧,我买了好多好吃的。” 王二狗得意的看着李四喜那沉重的担子,那都是他在县城里买的各种米面鱼肉之类的,就是为了回家大摆酒席,招待多年不见的乡邻。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现在他王二狗多少也算是手下管着好几百人,大大小小也算一个官了,不回家显摆一下怎么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还是那个小山贼呢!现在绿水书院还是山贼吗?我们是总督东南诸省的总督府门下,谁不知道绿水书院就是那击败倭寇的新军,威震粤西。 要不是咱绿水书院的官不能在外显摆,不允许非公务带兵外出,他都想带一个警卫回来呢。只是很遗憾,不要说他一个小小的连长,就算是营长,非公务也不能随便带警卫,这是规定。 不过,那随身的枪是可以带的,对他们这些排以上的官职人员,武器没有规定。 战争时期,官员的武器都是随身带的,排以下的兵非公务外出除外。 “二狗回来了,这么多年也不回家看看?”沿途的村民都打着招呼。 不管在背后怎么编排,埋汰这当土匪的二狗,但当面大家还是显得很亲切的,这些村民很单纯,有什么事都是直接表达出来。 以前二狗是绿水寨的土匪,该埋汰他的话一句都没少说。现在二狗是绿水书院的官兵,这衣锦还乡,那该表达的亲切话语,也不能少,这就是人情世故。 “二伯公,今晚来我家吃饭啊。”二狗笑着,打着招呼。 “二狗,这衣服这么好看啊,要多少钱啊?” “二狗,这长得越来越壮了,吃了不少好东西吧。” 王二狗一边模糊的回应着,一边大声说道:“今晚都去我家吃饭啊。” “二狗仔,回来就好,有成家了吗?”八卦的四叔婆热情的拉着二狗。 四叔婆眼中那瘦小的二狗仔,现在长得又高又帅,神气得很,还买回这么多礼物,看来在外面混得不错,就动了当红娘的心思。 李四喜一看,这机会不来了吗,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他抓住机会就搭上话:“叔婆,二狗还没结婚呢,我是他的兄弟,叫李四喜,二狗现在在绿水书院那里当连长呢,有合适的姑娘给他留意一下。” “哦,二狗仔当官了,那连长是个多大的官啊?”四叔婆说道,他们这些人可不知道绿水书院的等级关系,那都是李奇借用现代的官职名称。 李四喜回答说:“这连长哪,比百户大一些,比千户小一点。”众人都竖起了耳朵听着,生怕错过了重要的信息。 李四喜话一出口,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在这个官本位的时代,当官那是大事中的大事,何况还是这么大的一个官,这方圆几十里,从没见一个百户以上的官来穷的叮当响的破山村。 “二狗哥现在比百户还大,那敢情好啊。”石头感慨的说道。 “咱二狗子又不认字,咋就当那么大的官呢”四叔婆是一个能打硬沙锅问到底的性格,特能唠叨,要是聊个半天,能把你祖宗十八代都弄的清清楚楚,要不怎么能成这十里八乡的知名红娘呢。 “这个啊,我们在绿水书院读书,绿水书院知道吧?那就是举人读书的地方,能出举人。”李四喜在书院里学习也不是白混的,这忽悠人的本事也是见长了。 “绿水书院?就是那些村里来的后生口中的书院?”四叔婆又问道。 这绿水书院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就是让那地主老财恨的牙痒痒而又无可奈何的书院。 “你们村分田了吗?”李四喜问道。 “分了,我老婆子几十岁了,也分了一亩田。”四叔婆笑得合不拢嘴,这田地可是人们几辈子的追求,没有人会认为自己的田地太多了。相反,只会永远认为自己的土地太少了。 说话间,一个高挑的妹子从村头那泥砖垒就的屋子里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人未到,声先到:“二哥,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老娘和我都要饿死了。” 这都是夸张的说法,早年二狗在绿水寨里,虽然过得很艰苦,也不敢下山回家,但还是会接济一下家里的,可不敢饿死老娘,日子苦是苦了点。 但后来山寨不是逐步走上正轨,生活日渐好转,又怎么会饿着老娘呢?这其实是小妹在责怪他这个当哥哥的抛弃了娘亲和妹妹,一去不回,是一种情感的发泄。 “玲妹,哥不是回来了。”王二狗大声的说道。 他在家里排行老二,可老大早就夭折了,父亲也早早的走了,也就是说其实他扮演的就是父亲和大哥的角色。 这小妹他是从小疼爱的很,只是家里穷,他母亲是又当爹又当娘的,好不容易把他们拉扯到半大。 后来,村里那父母双全的人家都生活艰难,他们家只靠母亲一个人,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半大的王二狗就跑山寨当土匪去了。 这么些年,王二狗家早已被村里人贴上了土匪的标签,那他小妹在村里过的日子,想来不会容易。 还好他小妹性格大大咧咧,什么也不在乎,也不是那些什么大家闺秀,就跟在娘亲后面干点农活,农闲时就是村里疯着,为人也还讲义气,朋友倒也不少。 第65章 王二狗的大名 与王二狗小妹王小玲大大咧咧相比,母亲就平和的多了,王二狗的母亲靠在门框上,静静的望着那在众人簇拥着回家的二狗,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这么多年了,自从自己的儿子悄悄的离开了家,一去不复返。后来,传出了当土匪的消息,却再也不见人影。 后来偶尔也会给家里送点铜板,食物之类的东西,都是托人捎回来的,她就知道,干的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那流传的小道消息也是真的,她就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流泪。 想不到,这小子有出息了,有一天竟然可以光明正大的回来了,真是祖先有眼啊。 “娘。”王二狗走到母亲身前,郑重的磕了一个头,他哭了,这么些年,他暗暗在心里给自己鼓劲,要出人头地。 可穷人那有出人头地的可能,再说他一个没读过书的土匪,却又那看得清路在何方呢?只能是过一天算一天。 直到少寨主突然间就悟出了正道,带领他们开荒种地,读书认字,从那一天起,他就在自己的心里竖立了一个竞争的对手,那就是邻铺的兄弟,那个人精人精的癞痢头李四,暗暗的与他比认字,比进步。 后面来李四当班长了,这个他努力攀比的对手进步了,与他拉开了距离。 这怎么行,一个名字都改来改去的人,他打内心里看不起的李四喜,竟然就进步了。 他努力的探查李四喜的发光点,他要更努力的超过这个他既亲近又要好同时又是他打内心里不服气的睡在邻铺的兄弟。 终于,经过他的努力,他们俩人同时在这次军改中晋升为连长。 王二狗的娘扶起跪在地上的王二狗,流着眼泪说道:“孩啊,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他大娘,二狗哥回来了,二狗哥当官了。”石头挑着物品放到王二狗的家里,忙对二狗的娘报喜着。 “好,好,石头,快进屋坐。”二狗娘招呼着。 又对着那挑着担子的李四喜说道:“这是二娃的同事吧,快把东西放下,这二娃不懂事,怎么能让客人挑东西呢,快放下。” “娘,你不用跟他客气的,他是我在书院读书的兄弟,睡在我隔壁床的,睡几年了。”王二狗说道。 李四喜也忙对王大娘说道:“大娘,不用客气的,我与二狗是很好的兄弟,都是一家人。” 这王小玲长得果然跟二狗有点相像,并没有长歪,还是挺好看的,李四喜打着坏心思,急忙攀上关系,亲热的像真的一家人。 这思春的人和思春的鸟那是一个样,喜欢展现自己的羽毛,还喜欢站在树梢那里吱吱喳喳个不停。 “大娘,现在二狗兄弟有出息了,以后你就享福了。”李四喜说道。 “好,好,享福,享福。”大娘附和着。 “大娘,这是二狗兄弟给你买的礼物,你看这布料,多好。”李四喜知道他这兄弟二狗不太会表达感情,忙是从礼物中拿起了一大块布料,递给大娘。 “好,好,这孩子,有钱就是乱花,买什么布呢,咱穷人有件衣服穿也就是了,还要花钱做那新衣服啊。”王大娘唠叨着,却感到很开心。 “这是玉手镯,是二狗兄弟特地为你选的,你看看合适不。”李四喜把王二狗的活全包了,自来熟的把礼物一一拿了出来。 “唉,这孩子,一点也不知道省家,我一个农村人,戴什么玉手镯,一会给磕坏了。”王大娘小心的把布包住的玉镯小心的包好,又说道:“这怎么像过日子的人,有钱了就乱买。” 李四喜又拿出那给王二狗小妹的珠钗,说道:“这是给咱妹子精心选的头饰” 他也不说是他买的,也不说是二狗买的,主打的是混水摸鱼,王二狗也不说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这李四喜表演,他就是佩服这李四喜这一点,在那里都能成为显眼包。 要不是那光光的头皮,就凭借这说话又好听,长的又帅的优点,倒是一个好后生。 “谢谢二哥。”那王小妹拿着珠花那是爱不释手。 她都快二十了,与他同龄的女孩,那个不嫁人了?一个个孩子都满地跑了。 可她还是无人问津,四叔婆也不是不给她介绍,可人家一打听,她有个当土匪的哥哥,无不是打退堂鼓。 可没有那个善良的人家会与一个土匪家庭扯上关系。那些不好的人家,倒是愿意,可王大娘也看不上,这不一年年的就年龄大了吗。 她虽然大大咧咧,天天在村里疯,但怎么说也是一个爱美的年轻姑娘,怎么会不爱这些漂亮的首饰呢?可这么多年,哪有人会给他送哪怕一朵野花。 对自己哥哥送的珠花那是感动的不行,连带着对这个哥哥的同事也是好感大增。 转眼间,在一片忙碌之中,在思念的述说之中,这时间就到了傍晚,农闲时节,这农村人的晚饭都偏早,过年更是如此,因为要在太阳下山前把晚饭给吃完,省得要点灯,浪费那宝贵的灯油。 今年因为王二狗带回了大量的食物,王大娘家可是要过个好年了,王二狗邀请了四周的邻居,沾亲带故的远亲,都过来喝酒吃菜。 都说穷在闹市无人识,富在深山有远亲,这不王二狗发达了,不要说王二狗主动邀请了,就算不说,那些乡亲们也会主动过来帮忙。 这王家的小房子那是不可能坐下这么多的人,也没地方给他们大摆宴席。 各乡邻纷纷从家里搬来桌子、凳子、碗筷、锅头、刀具,一切所需的用具,在村里的晒场就摆开了。 这农村人家里过年,买的肉是不多,但蔬菜都是家里种的,又纷纷从家里拿来了不少的蔬菜,热热闹闹的摆了十多桌。 村子里就算是办喜事的时候,也没有这么热闹,整个村子喜气洋洋。小孩子们打闹着,大人们忙碌着,连那大黄的土狗,都在桌底下转来转去,好像也感受到了这喜庆的氛围。 王二狗的家里,王大娘不知从那个箱底里扒拉出来一张发黄的破纸条,拉着王二狗说道:“二娃啊,这是你出生时,你父亲从村头的张瞎子那给你起的名字。” “张瞎子说,你出生时带有富贵,可是不好养活,所以给你起名王衍生。但这名字不到成年,不可启用,怕泄露太早。” “你父亲给你取名狗子,大家都叫你二狗。你的大名却是没人知道,现在你也算是有头有脸了,是启用这大名的时候了。” 第66章 新年一号令 鞭炮声声之中,这新年很快就过去了。 再好的宴席也有散场的时候,这不知不觉之中就到了大年初七,明天就是绿水书院重新聚拢人员,开始新一年建设的时候了。 李奇那设在鼍山书院里面的办公室。 “发布总督府新年一号令。”李奇说道。 这新的一年,总要有新的气象,虽然自己不想强出头,要学那高筑墙,广积粮,不称王的明太祖的策略,但不等于什么都不干。 既然那南京的新朝廷没有对全国施政的魄力,也没有一个有力的执行机构,各自为政,一盘散沙,那自己就担当起这个角色,虽然是自导自演,也许没有观众,也不会有人听从,但总要呐喊一声。 总督府令:建奴鞑子,化外奴颜婢膝之辈,野人也。先帝怜其苦寒之地,无依无靠,准其驻边为奴。其不知感恩,屡犯大明,行那狼心狗行之事。今次入寇,蝇营狗苟,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社稷变丘墟,苍生涂炭,死难同胞,血流成河。忠烈之士,当闻烽举燔,地不分东西,人不分南北,尽起七尺之躯。抡三尺剑,舞丈八矛,当奋起报国,摄弓而驰,荷兵而走。汉奸叛将,与兽为伍,为虎作伥,人人得而诛之。奉先皇遗志,驱除鞑虏,振我中华。总督东南诸省军政事府示。 这第一号令就写得象一篇讨贼檄文,而不像一个命令,那是因为绿水书院只掌握一县之地,不足以号令天下,但可以占有大义,登高一呼,再呼,三呼而引人呼应。 虽不足以应者云集,也许可以点起星星之火。 张汉拿着这李奇挥笔一气呵成的新年第一份命令,不明白李奇为什么突然对这远在天边的鞑子这么仇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还没弄明白,就有如此霸气的想法,是不是太天真了。 绿水书院拿那鞑子有办法么?没办法。 张汉说道:“少寨主想对鞑子用兵?” 李奇苦笑道:“三叔,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神仙,如何把绿水书院这些人弄到北边去打鞑子,就算去了,没有后勤,我又如何保证我们绿水书院的兵不会饿死?武器如何补充?” 张汉接话道:“是啊,我们实力有限,应该尽快提升我们的实力。” “对啊,这第一号令是道义的呐喊,那么当务之急是扫清这粤西之流贼。”李奇道。 新年期间情报部门可一点没闲着,继找到老掌柜梁二钊可能南下的线索后,就派了人南下查找,这不,人回来了,还真的查到了有用的线索。 据回来的人报告,吴川县一个刘姓海商,曾受一个说是梁掌柜的人委托,将一封密信送回阳江绿水书院。 可李奇并没有收到什么密信。 虽然没收到密信,但从这些消息可以肯定,老掌柜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从而沿着这些线索进行追查,现在还在追查之中。 还有一个信息,也让李奇不得不重视,盘踞在高州附近的流贼五斗米,很有可能出山,向阳江而来,这是冲着绿水书院来的? 说起这五斗米,这人也算有本事,拉起一帮山贼,裹挟了邻近的大批山民,公开造反。 时任两广总督丘赛八怕事情闹大,没有派兵平叛,而是采用了怀柔政策每年给这五斗米送三十万两白银,买个平安。这五斗米拿了银子,也信守承诺,这么些年,就在山里窝着当他的土皇帝。 但这两广总督丘赛八在一次朝廷巡察的时候,不知是喝大了还是怎么了,竟然吹牛,说他如何如何能打,保一方平安。 那巡察的太监也是实在,在收了无数金银回京后。在一次北方告急,能臣悍将相继兵败之时,竟然就向那崇祯皇上推荐这两广总督去北方平叛。 这下把这只会花钱买平安的丘赛八给害惨了,有心不去,可那皇上的命令又不敢不从。 可要是去吧,自家人知自家事。在这广东富裕之地,搜刮点银子,去跟反贼和谈,买个几年的平安那没问题,他还是有这个搜刮钱财的本事的。 可若到了那西北荒原,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只有一些饿兵,不要说杀贼,就那些饿兵,都能把他给吃了。 你说他一个只会搜刮钱财的总督,能有什么办法呢? 打又打不过,和又和不了,思来想去,怎么都是死路一条,再加上在广东这富裕地方享福惯了,哪经受得了这路途的奔波。 在重重的压力之下,不足一月,没到任上,就一命呜呼。 换了个新的两广总督上任,这总督可没惯着这五斗米,马上点齐兵马,就去剿匪。 可这时的南兵,不知兵已几百年了,平时也就溜个狗,斗个蟋蟀,哪还能拿的动刀枪。 于是一万几千人,拿着火枪,推着大炮,看起来神气活现,威武十足,却行那运输大队长之事也。 在菜鸡互啄的打斗中,互有伤亡,大多还是官兵给送装备的时候多。 这新的总督一看这打的什么仗啊,纯属浪费钱,还不如花钱买平安来的安心。 于是还是与流贼和谈,按流贼的要求,每年给贼三十万两银子,美其名曰“发放赈灾银”。 可贼经这么一闹,却是看穿了官兵的软弱,不时在这附近闹事,虽然无法攻打下城高墙厚的大城,却是盘踞广大乡村横行乡里。 现在不就绕过了他们攻打不下的高州府,屯兵电白与阳春交界之处,威胁绿水书院的工业重镇,大有挥兵直抵阳江之势。 “三叔,这过完年,眼看要打一仗了。”李奇道。 “是啊,这树欲静而风不止呢。”张汉赞同得很。 绿水书院现在走上快车道,这绿宝石才刚发掘出来,都还没来的及大规模开发,没法变现。 那琉璃按照寨主的要求,生产出一块块的平板,在上面镀上了一层水银,竟然是一面亮晶晶的镜子。 这亮晶晶的镜子比之那绿宝石的价值还要高,就算他这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粗汉,也知道这意味着滚滚的钱财在向他招手,也能想像出来源源不断金钱流向那绿水书院的钱库。 这些都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可是需要时间,而且这些生产的工厂,都是在靠近阳春的山区,离五斗米这些流贼屯兵的地方不远。 不管从那个角度来说,这仗都非打不可。 “这都是小意思,流贼注定成不了气候,不堪一击,只不过对我们造成小小的阻滞。” “我怕的是这官军在我们跟流贼战斗的时候,从后面给我们来一次致命的攻击。”李奇说道。 “是啊,这官兵好像新年也有所动作,从广州方向调动了不少的官兵进驻台山,那肇庆府也派兵南下,好像三方互相配合。”张汉也指着那办公室里的巨大沙盘说道。 这都是阴谋,明面上的动作,三面合围,一面是大海,海上有没有舰队?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茫茫大海,船只行驶又快,从广州调海军过来,就算慢悠悠的行驶,也不过是一两天路程,根本无法预判。 这新年的氛围好像有点不太好。 第67章 四面包围 “三叔,让钢厂的曾用青加紧生产火枪。” “他不是汇报说有一个老工匠把一种白色的粉末矿产加入高炉中,炼出的钢锭强度增强很多嘛,强度符合的话,让他快定型生产。”李奇说道。 这大战一开,好的武器可以减少人员的伤亡。 “我已让他尽快试产了,现在看来是等不及了,边生产边改进吧。”张汉也觉得不能等了,部队急需换装,这大战看来不是绿水书院打不打的问题,而是绿水书院敢不敢应战的问题,但有绿水书院不敢应战的吗?由得了绿水书院不应战吗? 四面包围,从种种情报来看,这流贼和官军竟然是不约而同的对绿水书院采取了包围。这能不战吗?只能说这战争是采取守势还是攻势的问题。 按照李奇的风格,张汉判断不可能采取守势,一定是主动进攻。 按李奇常挂在嘴边那句话“打得一拳开,免得万拳来”,可以预判李奇不可能守在家里挨打,那一定是主动出击,把战场开到敌人的地盘,而不是守在家里把自己家的盘盘罐罐打烂。 部队才刚扩招,虽然兵员素质不是问题,都是从绿水书院之前训练的那些老员工中抽人补充进军队,新人经训练补充各农场生产,这也是绿水书院的老传统了,毕竟全民皆兵,每一个人都是有军事素养的。 但这火枪却是数量严重不足,还有那些小钢炮也有限的很,不足以支撑一场大战。舰炮也还没定型,有限的军舰还是用的前膛炮,再像上一次战争那样采用陆炮上船的办法不是李奇希望看到的,毕竟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运气总会用完的。 “报告。”通讯兵站在门口。 “进来。” 张汉接过一看,竟然是一封密信。 “哪里来的?”张汉问道。 “一个船员在门口交给我,说是他们家主交给他的,他也不知道来历。”通讯员报告说。 “叫他进来,我有话问他。”这事关重大,不能放弃一点线索。 一会,进来一个黝黑的汉子,这是典型常年在海上漂的海员特有的皮肤颜色。 “见过山长。”这海员也是走南闯北的,见过世面,见了李奇也不害怕,很有礼貌的行礼。 李奇也抱拳说道:“兄弟,辛苦了。” 双方分宾主坐下,李奇道:“兄弟从何地而来?” 海员回答:“小弟从吴川随船运货而上,在这阳江短暂停留,却是我们家主有一封信要交给绿水书院的山长。” “那这信是何人所送?” 那船员却是并不知道太多消息,只答道:“我们家主没有说。” “请问现在吴川是什么情势?”李奇知道,这船员应该是不知情的,那就了解一下这吴川县城的情况,反正很快自己就要挥师西进,多了解一些吴川县的情况也很有必要,再说,这家主肯冒着危险帮梁二钊把信送回来,一定是与梁二钊有一定的交情。 “唉,这船员叹了口气。这吴川县城被倭寇洗劫多次,历经浩劫,死伤无数,大有十屋九空之势。”海员叹气说道。 “这可恶的倭寇。”李奇也说道,却是在心中暗暗下了横扫这倭寇在大陆势力的想法。 “听咱堡主说,我们莫家堡也是给交了一大笔的平安费,才逃过一劫,可这交平安费也不是办法。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 “只是那些倭寇看咱们堡坚固异常,又船坚炮利,却不是那么好欺负才答应收钱撤兵。” “咱堡主说了,这把钱给了倭寇,则倭寇实力上升,我方实力受损,不是长久之计。”船员把他们堡主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李奇,却是隐隐透露出与倭寇不共戴天之意。 李奇暗想,这堡主也是有骨气之人,想的倒是长远。 如果有机会,也是可以做一做这堡主的思想工作,让这胸有远虑之士加入绿水书院共谋大事。 看到再也无法了解更多的消息,李奇让警卫给这船员二千块钱金票,作为奔波往返的辛苦费。 细读那梁二钊送回的密信,信中只有寥寥数语:山长、三寨主亲启:钊遇袭,货尽损,又被俘,后虽逃脱,却不敢循路而回,躲一船中,沿海而下。靠岸上一堡,躲堡中苟活,探知倭寇盘踞吴川近郊,与流贼五斗米似有勾联。又知倭寇领头首领是一倭妇。无法获详情,愧对。 总算知道了梁二钊的具体情况,只是依然无法获知倭寇的详细情报,但有一点可以知道,这倭寇又勾搭上了流贼五斗米。 “把信给梁汉谋吧,这是他父亲的信。” “同时通知他想办法取得与他父亲的联系。”李奇道。 现在绿水书院的情报系统也运行了一段时间,人员也不少了,派些人去想办法取得联系也是可能的,只是这一来一回,又不知是何年何月,这年代的信息传递太慢了,往往让人一头黑。 可李奇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忍受这信息的滞后性带来的不便。 “三叔,我们要抓紧采取军事布局才行,看来这五斗米很有可能要动手了,而且又是与倭寇联手。”李奇现在的兵力已经不少,不可能还像上次那样,让倭寇和流贼差点掏了自己的老窝。 “山长是说,主动出击?”张汉问道。 “对,这次我们不要被动挨打了。”李奇喝了一口茶,站在沙盘前,对张汉说道。 指着沙盘那些红红绿绿的小旗,拔出一根小红旗,把它插在那高州城下,说道:“把三团放到里,让朱大超和这流贼过一下招,能取下高州城就夺下来。“ 又把代表胡有财的二团红旗往吴川那里一插,说道:“这吴川地盘咱也拿下来。”说着把梁家富的红旗也往吴川移动,“水陆并进,这倭寇是必须消灭不可。” “第一团直迫台山,能不打可以先不打,打就要打好,它这个方向采取守势,压力也最大。”李奇说道。 现在还不想跟官军撕破脸,毕竟四面开战,压力过大。 自从新年第一号令发出以后,反响挺大,在民间呼声很高,却触动了官方的神经,那两广总督朱自涧也不知是不是受到这一因素的刺激,才发兵台山,直逼阳江。 第68章 想赚小钱钱的山长 李奇与三叔商议出一个大的战略方向之后,详细的战术布置,那是参谋部的事情,李奇不可能管得这么细,那些如何招兵,兵员如何分布,如何训练,后勤如何保障等等细节,李奇是不问的,他要的是结果,过程不重要。 当然,打仗的时候,什么时候进攻,什么时候防守,李奇也不过问,李奇只管把红旗插到那里,那么你就要在合适的时候到位。 至于什么时候到位,到了之后你是怎么打的仗,那是你的事。要不设这些团长干什么呢?不就是让他们打仗吗? 如果你非要请示李奇再展开进攻,那算了,如果这样你还要请示,那你什么仗也打不好,什么肉也吃不到。 用李云龙的话说:“靠请示打仗,你算了吧,你跟在我后面连个汤都喝不到。” 等请示传回来,什么战机也错过了。 但是这战争一时半会还打不起来,李奇没准备好,那倭寇、流贼、官军就准备好了吗?一样不行。 每一次大战准备的时间都会很长,不是说打就可以打的,这不是几十人的小战役,是几千几万人的战争,准备的过程很漫长。 利用这战前的准备时间,李奇要把他年前准备的那些好东西来一波大拍卖,赚点军费,嘿嘿。 李奇叫来了林忠柏,这林忠柏是这县城里杂货铺的掌柜,自从李奇公开了他的身份,让他把杂货铺发扬光大之后,这杂货铺是经营的有声有色。 这不,经过过年的这一波大促销,这杂货铺的名声算是打出来了,现在已经是县城里市民休闲娱乐的好地方,人们有事没事的就去杂货铺里逛逛,已经成为时尚。 当然,这杂货铺也不是以前的小小杂货铺了,现在已经升级为绿水商场,超市的般的存在。 但李奇不满足于这小打小闹的超市,毕竟只靠县城里市民的消费,这消费能力有限得很,营业额少,利润也太少,不足以支撑这绿水书院庞大的开支。 河堤埠尾,这里离县城稍远一些,只有一两个货运码头,并没有什么商业性质的建筑,货仓都没有几个。 但现在却搭建起了一片通透的大棚,每一个大棚都很大,分成不同的片区,由这些片区组成一个超级大的集市。 自从把倭寇消灭之后,李奇就叫人在这里搭建了这个超大的集市。 一个简易的超市,这用木材和竹杆搭建起来的建筑建造的过程很快,这不,不用太长时间就已经初步可以使用了。 “林掌柜,我想把书院近段时间生产的各种东西来一次拍卖。”李奇开门见山说道。 “拍卖?山长,这货卖的不是挺好的吗?”这年代经济高度发达,拍卖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虽然少见,但很多大宗商品也是会用到的。 “这样常规的卖法,回笼资金太慢了,也达不到宣传的效果。”李奇解释道。 林忠伯在脑海里狂补那山长想钱想疯了的画面,这什么回笼资金太慢了,还不就是说这钱来的不够快,唉,这读书人就是会说话。 “再说了,我这里有几样新鲜的东西,不搞个拍卖会,怎么能用最短的时间让商界的人都知道。”李奇开心的带领着林忠柏走到一面镜子的面前。 虽然这镜子的神奇功能林忠柏早就听说了,可第一次站在镜子的面前,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这……”就算是林忠柏卖货这么多年,再光亮的镜子他都见过,却从没有见过这样能把一个照的一清二楚,好像走进了镜子里面一样。 林忠柏抚摸着这用画框装裱起来的镜子,冰冷而又光滑,翻到镜子的后面,刷了一层黑漆漆的黑漆,显得高档而又华丽。 “这就是我们书院生产的镜子?这是如何打磨得这么光滑的?”林忠柏问道。 在他的印象之中,镜子都是打磨出来的,那铜镜无论如何打磨,都达不到这效果。 “这镜子我起名叫银镜,却是不用打磨。”李奇微笑着说道。 林忠柏也不是第一个见到镜子发呆的人,每一个第一次见这镜子的人,都是这样发呆发愣的表情。就连那负责技术攻关的匠人,第一次弄出镜子的时候,也是这表情。 “不用打磨,那就是说这镜子可以一直用下去,永远不会模糊?”林忠柏知道,他要弄清楚这些细节,才好向那些客户介绍推销。 要知道以前的铜镜,要很小心的爱护,不能有一点点的擦伤,就算是这样,定期也要进行抛光打磨,要不氧化了一样看不清楚,这花费的保养费用也是不少。 “这镜子理论上镜面是不怕摩擦的,因为用的是坚硬的琉璃,就把他称为玻璃吧。只要后面这一层黑漆不损坏,可以一直用下去,用个几十年应该不成问题。”李奇说道。 这银镜后面镀的一层水银,因为怕损坏,刷了一层阳江特产,亮晶晶的黑漆。 “这东西产量?”林忠柏问道。 作为一个生意人,他当然知道产量才是硬道理,再好的商品,没有产量那也是一句空话。 “要多少有多少,成本也很低,像这样一块,成本不会超过2块金票。”李奇拿起一块比巴掌略大一点的镜子说道。 “哦,这样的话,有多少都不够卖呢。”林忠柏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市场有多大。 按照这东西的价值,卖个1000块钱的金票都不贵,也就是说一两银子左右,而成本才不到两块钱的金票,基本算是零成本了。 怪不得山长急着开什么拍卖会呢,有这么好的抢钱的机会,不抢那都对不起良心。只要把这东西抛到市场上,那些商人还不疯了一样的赶来采购。 “林掌柜,你再来看看,这一块可以卖多少价钱?”李奇带着林忠柏来到一块一人高的红布盖住的镜子面前,轻轻的把布掀开。 要是说林忠柏第一次见那小块的镜子,那是愣住了,那这一面镜子,就是让他倒吸一口凉气,这晶莹剔透的镜子,把他们俩人的身影,还有后面的景物都影照在其中,就像里面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不留意还以为自己已经走进其中。 “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啊。”林忠柏说道。 “林掌柜,这可不能无价啊,我们工厂里还有很多呢。”李奇笑道。 第69章 营销 林忠柏定了定神,收敛那激动的心情,说道:“这怎么说也要卖个万两银子。” 一万两银子,也就一千万元的金票,果然是价格不菲。 不过,这些无价之宝,是不用定价格的,这些东西注定不是平民的用品,只能算是侈奢品,侈奢品的价格只能由喜爱的人来定,定少了都对不起这些人的身份。 君不见那些帅男美女挎在身上的塑料袋,连夜排队还买不到,那可是几千块钱的塑料袋,不是几毛钱的塑料袋,这买的是身份的象征,花的是身份的钱,与塑料袋的价值无关。 虽然与那提着买肉用的一次性塑料袋是同一条生产线,虽然没有本质的不同,虽然价值一样,但重要的是价格不同。 俊男美女们要是你卖几块钱他还不买,他们买的是那几千块钱的身份。是那可以在同伴面前显摆的自尊心,看,姐挎的塑料袋几千块钱呢,是你那几毛钱的塑料袋能比的吗? “这东西能卖多少钱,到时候拍卖的时候就知道了,就看来的客商的财力有多少。我们也不用一次推出那么多,就弄个几块这种大的作为镇店之宝,慢慢的卖,不急。”李奇说道,那表情怎么看也像是一个奸商。 “这小镜子嘛,也不要敞开来供应,到时候看采购客商的多少,一天卖个几百几千块的,象挤牙膏一样,慢慢的挤,先让一部分拿到货的人赚到钱,让先赚到钱的人带动后赚到钱的人嘛,这样才能共同富裕。”这叫做赚钱效应,也不知道这林忠柏懂不懂这道理。 想来是懂的,这奸商代代相传,古今相同,只不过古代叫作奸商,现代换个名称,叫做营销,这营销之道自古有之。 “山长,这不是让他们饿着吗,他们吃不饱,自然想变着法子进货。”林忠柏回话说道,果然这聪明人的对话就是简单。 林忠柏又道:“既然这东西可以赚钱,那先拿到货的都赚了一笔,那后面的人更是打着抢着要进货了,到时进货的人还不把我们商铺的大门给挤垮了。” 嘿,这奸商果然够奸,难道这都是祖传的技艺?后世那所谓的首创者看来也是抄袭他祖宗的所谓饥饿营销。李奇在心里暗暗想着,却装作微笑着不说话。 却不知那林忠柏也在心里腹诽着,这山长果然厉害,年纪轻轻的,一直在山里呆着,也没见他经过商啊,怎么心里就这么多的弯弯绕绕的,看来大家说的没错,山长大病一场后,果然是开了窍,多智近妖。 这边李奇与林忠柏在那里摆着龙门阵的时候,那书院的英雄贴却是早已经撒了出去,只不过这邀的英雄都是腰缠万贯的富豪巨商,当然小商小贩那也是欢迎的,过门都是客。 广州珠江边,黄埔地界,新醉月酒家。 新醉月三字高高挂起,门前置有一巨大木板,上有描金诗句,诗云: 新醉月下花影摇,清风拂面似仙飘。 银光洒满人间地,玉露沾湿世间桥。 举杯对月情难尽,把盏临风意未消。 今宵有酒今宵醉,莫待明朝空寂寥。 意景很好,不过你不要以为这里是什么文人雅士附庸风雅的高大上地方,其实是一个大排档。 在这个饮茶成风的城市,那是天天客似云来,从早到晚,就没有空席的时候。 你也不要以为饮茶是真的坐在那里喝着茶水,那是和吃饭没什么分别的行为,只不过以各种点心为主,菜类为辅,说得不好听的,叫做从早吃到晚。 这时,一说书先生正在那里说着《平寇记》,说到激动处,那折扇一收,说道:“话说那倭寇逼近阳江县城,城里的男女老幼携家带口,只顾着逃命,一时把城门都堵得水泄不通。” “那倭寇撑着小船,纷纷登岸,眼看这屠城的惨剧又将上演。” “啪”这说书先生把折扇一拍,说道:“这时,一员大将骑着白马,带着一支军队烟尘滚滚而来,临近城门,大喝一声:乡亲莫怕,待我把这残害生灵的倭寇砍了。” “说时迟,那时快,这将军话音一落,一挥手,带着军队冲入倭寇群中,手起刀落,那倭寇光溜溜的头颅像菜瓜一样纷掉在地上,鲜血溅了一地。” “那矮胖的倭寇首领一看,不是对手,哇的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就窜上小船,呼喝着手下驾船就跑。” 众人都紧张的伸着头,望着那说书的先生,好像可以从那说书先生的口中望见那倭寇转身逃跑的样子。 “那里走。”却是那骑着白马的将军打马冲了过来。很可惜却是慢了半步,让那倭寇头领上了船。 众人都是一阵可惜。 却听那说书先生又道:这骑着白马的将军不是别人,却是那总督府门下的新军首领,绿水书院的山长。只见他从马上一跃而下,三两步就跳到船上,把那船橹一点,那船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那倭寇首领眼看要逃出生天了,却不料后面来了一个大杀星,一着急,就冲着远处的大船大喊:“开炮。” 倭寇大船上的大炮调转炮口,瞄准了这山长的座船,一炮就打了过来,这山长眼看是逃不过了,在船上也没地方躲避,这如何是好,请听下回分解。 这说书先生倒是嘴贱的很,说到紧要关头,却是卖了个关子。下面的听众那是纷纷喊道,你这老头,总是说到紧要关头就断更,是不是嫌我打赏的少啊,来来,老爷给你钱。 说书先生说道:“各位老爷客官,我小老头一天只讲一章,这规矩可是多年前就定下的,各位客官多多包涵。” 角落里,两个商人打扮的人在那里边喝着茶,边聊着天。 一个略胖的客商说道:“那说书先生口中的绿水书院就是发出这新年第一号令的总督府下属的新军,大哥有没听说过?” 那高瘦的客商说道:“倒是听说过,这新年第一号令却是大气的很,也很解气。只是我们经商的,那是这鞑子的对手,这什么总督府不也是空嚷几句出出大气,也没个实际。” “那倒是,只是现在能嚷嚷的,也算有志气。”胖客商说道。 “几个月前,那绿水书院是运了一批的纯钢过来,兄弟我倒是买了一些,转手却也是赚了一点。”瘦高个说道。 “你的信息倒是灵敏,上次那纯钢我没收到消息,倒是不曾买到。”这胖客商喝了口茶,又说道,“不过我的船队倒是常在阳江那码头停靠,常常会在那里进点货,那里的铁锅不错,能卖个好价钱。” “听说那里的酒水也挺好的,兄弟你卖过没有?”瘦高的客商问道。 “那倒未曾,那酒水太抢手了,听说订单都排到今年的二三月份了。”胖客商说道。 “这总督东南诸省的总督府也不知什么来头,这一亮相,就把这些倭寇打的找不到北,战斗力倒是不错。”瘦高个转移话题说道。 “管他什么来头,咱一做生意的,能给咱带来利润就好,咱又不与他攀上关系。”胖客商说道。 “也是,看这新年第一号令,好像这总督府要对那建奴鞑子用兵一样。”瘦高个摆弄着手中的新年第一号令。 这第一号令是由小童在各酒楼饭馆派发的,不是官府张贴的,可见这总督府并不能指挥广州的官府,政令不通,没得到官方的认同,这胖瘦二人心里是清楚的。 “英雄贴,英雄贴。”有小童拿着传单在分派着。 “小孩,过来。”胖客商吆喝着,他倒要看看这小童又派的是什么新闻。 这些小童都是绿水书院招募的派单手,每天可以挣8个铜板,要是运气好,客人还会给点打赏。 第70章 银镜 “小孩,你派的什么英雄贴啊?”胖客商说道。 这小孩子望了望胖客商,说道:“绿水书院的英雄帖,广邀天下英雄,共发大财啊。” 说着从那手里拿着的一大叠宣传单那里拿起一张,轻轻的放到桌子上,眼巴巴的望着胖客商。 胖客商知道,那是等着他的赏钱呢。 这派发的传单不收钱,也不强制你交钱,但这些小童都希望你给个赏钱呢。当然你不给也没关系,下次你再叫他,他可能就装着没听到,不把这有用的信息告诉你。 这个时代物资缺乏,什么东西都是有用的,这印刷精美的宣传单也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这些小童也是看你穿得人模狗样的,很有可能在你那里讨到赏钱,才很有礼貌的把传单给你。 当然,这服务时候的礼貌也是绿水书院的要求,要是没有礼貌,那他很有可能会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那为什么不当街分发,一人一份呢?那是因为这个时代和现代不同,现代的人看到那发传单的,避之唯恐不及,哪有主动去要的。 可这个时代,不要钱的东西很有可能被人哄抢,特别是这些精美的传单,就是看不懂,也可以在那排泄的时候善后之用。 “小孩,拿着。”胖客商也没有让这小孩子失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铜板,抛给小孩,小孩高兴的接过来,大声说着:“谢谢,老板必发大财。” 这是这一次传单的服务用语,规范化是绿水书院的要求,每一件事情都是这样完善。就连这派发传单,怎么说话,说什么话那都是有要求的,不能乱说胡说,都是事前就培训好的。 胖客商点了点头,把传单拿过来一看,首页写着英雄帖三个大字,胖客商好奇的翻开,第一页写着: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广东。来到广东那里去,快到阳江找李奇。 一首打油诗,好大的口气,这胖客商想着,继续往下看。下面是阳江万国商品交易会商品介绍,那什么打折的铁锅,大甩卖的茶叶,参观就送的香料,平时买不着的精品琉璃瓶装酒水、精钢,还有那烂大街的瓷碗,各种各样,总有一样适合你。 但这些还不是最吸引人的,最吸引人的是那天降祥瑞,特大喜讯:阳江发现巨大不明矿产,晶莹剔透,亮可照人,比铜镜还明亮,可以代替铜镜使用。 下面还注明参观的客商凭英雄帖可免费领取,一人只可以领取一块,限量1000块,送完即止。 这不是赤裸裸的广告吗? 但人们就是喜欢,这种刺裸裸的广告,只要有便宜可占就可以了,这从没见过的稀世珍品竟然就这么送人了,能不去领吗?这贪小便宜的天性,自古以来都是相同的,有便宜不赚那是王八。 真是天上掉馅饼呢,这样的好事,怎么也得去看看。 胖客商把英雄帖递给瘦高个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还可以免费领一块比铜镜还明亮的镜子呢,这什么镜子看来才是这万国商品交易会的重头戏。”这胖子那敏锐的商业嗅觉又觉醒了,这是生意人的第六感。 瘦高个客商也是也好奇的这个英雄帖,把茶杯放下,接过英雄帖,粗略的扫了一眼,当看到这天降祥瑞的鬼话的时候,也被这天降祥瑞给吸引住了。 什么天降祥瑞这样的话,对于他们这些走南闯北的商人来说,不太好糊弄,但这镜子却是蕴含着无限的商机。 这绿水书院搞的什么鬼,哪里找来的亮可照人的晶莹剔透的镜子?还不是铜镜,如果真的如这英雄帖说的一样,那镜子里面藏着一个一模一样的世界,倒是要去看看,要是便宜的话,运一批出来,那倒可以赚个大钱。 在商人的眼中,能赚钱的一定是好的商品,这瘦高个的商业嗅觉也是不差。 “小孩过来,也给我一张英雄贴。”这瘦高个的客商也对着小孩招呼着。 “来了,来了,老板这就来。”派传单的小孩高兴的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把一张英雄帖递给瘦高个,瘦高的客商摸出一个铜板,拍到小孩的手里。 小孩同样操着那标准的,公式化的语言说道:“谢谢老板,老板必发大财。” 同样的情景,在广州各个酒楼上演着,这商人的嗅觉都是相同的,就像那闻到鱼腥味的猫,一下子就精神起来。 这大生意的客商,小生意的小贩,都被这英雄贴上面的商品所吸引,都相约着要去阳江看看这个所谓的万国商品交易会是如何的盛况。 大年初十,万国商品交易会正式开幕了。 那设在河堤埠尾的集市,是更加的完善了,各个摊位摆满了丽水书院的商品。那看起来不起眼,却是大明高科技的铁锅敞开了供应,价格只有平时的8折,也算是很诚心了。 这铁锅在大明不起眼,利润也就那样,能打个8折,绿水书院也赚不了几个钱,但这些采购的客商要是运到大明之外,却是价格可以翻几倍,也算是高利润了,缺点却是这铁制品太重,只能当压舱石来装载。 还有那阳江特产的香料,什么八角、茴香、香木,香叶等等,摆满了各个摊位,这可是那山民从山里采的价格不菲。 至于那绿水书院生产的茶叶,一包包堆的像小山一样,这些都是常规的外销产品,平时各海商都是在广州那大的城市才可以采购,这次却是在阳江这里可以一站式采购了,价格也实惠的很,还可以打8折。 平时买不到的玻璃瓶精装葡萄酒,这时也一箱箱的摆在市场这里,随人们选购。 这些客商都以为这绿水书院的山长是不是突然发疯了,这些平时不愁卖的东西,今天竟然都敞开了供应,还不趁机来一波进货?客商都挤在各个柜台那里签着合同,交着定金。 要是平时,他们都用的是银票或者是现银的交易,这次在阳江这里,却是需要到银行去,把银子换成这绿水书院的金票才能使用,多了一个手续,但在交易时倒是方便的多了。 但遗憾的是,怎么那传说中的存有另一个世界的银镜却没有看到,只是在集市入口有一个巨大的广告牌,那里写着天降祥瑞,画着一个美女对是银镜梳妆的画面,那银镜里的美女神情清晰可见。 突然一声锣响,一个工作人员提着铜锣,另一个工作人员拿着大喇叭走上了高高的戏台。 那拿着大喇叭的工作人员大声地说道:“各位客商,大家好。今天是绿水书院万国商品交易会开幕的第一天,今天成交的所有商品统统打八折销售。”这些占了便宜,又可以看热闹的客商都纷纷叫好。 这里确实没有人会鼓掌,只那绿水书院安排在人群中的托儿稀稀拉拉的掌声,李奇的推广掌声计划又一次失败。 等那显得单薄而又稀拉的掌声停止的时候,那拿着大喇叭的工作人员又开始大声的说道:“下面有请最尊贵的天降祥瑞,明亮的镜子。” 很多就是冲着感受这晶莹剔透的镜子而来的客商纷纷驻足,把目光投向那高高的戏台。 刚才他们正因没发现那明亮的镜子而失望,这时候不就来了吗? “有请祥瑞。”工作人员大声的吆喝着。 一箱箱晶莹剔透的银镜,被工作人员抬上来。 有工作人员从箱子里拿出那晶莹剔透,明亮而又耀眼的镜子,走到台前,高高的举起,在人前走了一圈,让人们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从没见过的晶莹剔透的银镜。 又低低的俯下身子,让人们可以清晰的从镜中观看到自己那副或英俊,或丑陋的脸孔。 人们都发出了一声声的惊叹,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清晰的镜子,这银镜果然是名不虚传。 正在人们惊叹的时候,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 第71章 量太少了 拿着大喇叭的工作人员又开始大声的说道:“各位来宾,朋友们,下面是抽奖的环节,将会抽出1000名幸运的客商。” 这些来参加这万国商品交易会的来宾,在进入这个市集的时候,都会有工作人员引导,来到那设在入口那里的一个大大的抽奖箱,把英雄贴的编号投到抽奖箱里面,只留下存根,这样抽中的号码与存根相对应,就是中奖了。 主持人继续大声的说道:“由于人数太多,将会现场抽出前10名进行上台颁奖,余下的将会陆续抽出,但不用上台领奖,到台下兑奖处领奖即可,名单将会陆续分批公布。” 负责主持的工作人员在台上拿着大喇叭大声的说着,这个时代也没有麦克风、电动的扩音器这类东西,只有一个简易的铁皮大喇叭,扩音的效果有限的很。 很快,随着一声声的欢呼声,前10名抽中的人就高兴的跑到高台上,去领那镶着漂亮框架的镜子。 然后就是迫不及待的走下台去,在那里三五成群的相互观摩着。 李奇和张汉就在那高台旁边的小楼那里,在那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集市里发生的一切,也算是这次集市的总指挥室吧。 对于这些人拿到镜子的反应,李奇那是相当的满意,这事情的发展都是按照他的剧本进行着,拿到镜子的人或惊叹,或对着镜子扮着各种表情,或相互传阅,又或是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轻易示人,这人生百态表露无遗。 “少寨主,看来这镜子能卖出预期的效果。”张汉道。 “三叔,这下军费有着落了,看这反应,三天的时间应该不会少卖,接下来这一波镜子扩散到各地,那些客商还不蜂拥而来。”李奇也高兴的说道,难得的渡过了这最难的时期,都说万事开头难,这绿水书院新的一年眼看就要进入快车道了。 紧接着,那台上的主持又是陆续的读着号码,又有那工作人员把号码写在红纸上,急匆匆的走下台去,把红纸张贴在那兑奖处。 眼看这新鲜的劲儿就要过去了,有心急的客商就要准备缓缓散去。大的客商只管示意自己那些跟班去采购自己看中的商品,又或者准备找那绿水书院的导购去咨询这亮晶晶银镜的采购事宜。 大客商是不会在意这小小抽奖的,这只能算是一个茶余饭后小小的谈资。他们着急的是这绿水书院只顾着发奖品,也不公布这银镜怎么卖,价钱怎么样,难道只送一波就完了,没存货了? 要是这样,那这一趟收获不多,只能算是开了个眼界,先睹这银镜的奇妙。但这对这些客商是不够的,他们在乎的是赚钱的机会。 看台前面只余那小贩及看热闹想占小便宜的观众还守望在高台前面,不时发出一阵阵的惊叹,那是有人抽中了银镜,赚了这便宜。 这时台上的主持人适时的公布,抽奖工作已移到兑奖处,请参与抽奖的来宾移步兑奖处参与抽奖,并核对兑奖。 那广州大排档里饮茶的胖瘦两客商也来了,他们正悠闲的站在高台下面,这养气的功夫不错,没有着急的到处乱逛。 当然,他们这些当老板的,一般也不会亲自下手采购,那都是那些打工的掌柜或是采购要做的事情,他们大多是有大生意或是那些采购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才会亲自下场。 “这镜子应该价格不低吧?怎么也要定个5两银子的价钱。”这胖客商摇头晃脑的说道,他有话藏不住,总是最先打开话闸。 “我看这么好的宝贝,绿水学院怎么也要开价十两八两银子的?”这瘦个子的客商总是很稳重,一点不像他的外表那样,从外表看还以为他是个急性子呢,却是个三思而行的人。 他很认真的吐出一句话,这是他凭着多年经商的经验判断的。 这时,却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就是卖个二十两银子也不贵,运到外面怎么也值个五十两。” 一个长着山羊胡子的小矮个人未到,声先传了过来,真是人小声音大,行动也很快,随着声音抱着拳尊着那笑脸就走了过来。 这胖瘦二客商忙是转身抱拳施礼,说道:“邵兄弟也来了。” 这些搞海贸的客商大部分相互都认识,都是一条道上混的,走的各个港口也基本相同,这丝绸之路也只有一条,只要是走南洋的,都是经过这广东地界。 正在他们三个相互寒暄的时候,高台上早已换了一个主持人,“当”的又是一声锣响,众众又都是把目光注视到高台上。 却听到那主持人高声喝到:“镜子只需要一两银子一面,因产量有限,每天只卖十万面,有需要的请到八号购物台登记。” 台下的众人一阵哗然,这价格怎么与他们的心理预期相差的这么大? 哥,价格定的这么低,真的好吗?那些采购商一阵激动,一些负责采购的伙计已经在东家的示意下向八号展台奔去。 一下子8号展台那里人山人海,这些人还没有后世排队的觉悟,一下子就涌了上去。 虽然绿水书院早就已经是知道这些人一定会这样,一大班维持秩序的士兵早就严阵以待,还是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队列给理顺。 “邵兄弟,想来这么低的价格,你应该要采购不少吧?是不是准备来个能吃呢?”这胖客商试探说道。 胖客商知道这个姓邵的心理价位设定的这么高,就知道他是有备而来,而且采购量不会少,但他不也是一样吗,都是冲着这镜子而来,设定的心理价格也不低,自然不会少带银子。 那姓邵的客商也不回避自己有备而来的想法,很坦白的回话说道:“看这绿水书院的所作所为,这采购的量应该会做出限制,毕竟一天只推出十万面镜子,还不够王兄弟一个人吃的呢?” 都是千年的王八,相互还不知道那点小心思吗,不就都想多买点,好回去发个大财。 这姓邵的客商推测非常准确,接着就听高台上那主持人高声的说道:“为了保证每个人都可以购买到这珍贵的镜子,所有采购人员最多只能采购5000面,现钱交易,只收金票。” 这话音一落,就有人高声的嚷嚷道:“太少了,太少了,这怎么能排到我呢,一会轮到我早就卖光了。” 众人都附和着:“太少了,那前面的人都买光了,我哪里还有机会啊。” 第72章 有钱一起赚 台上的主持人在众人的起哄中,满头都是汗水,他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急得一个劲的说着:“大家稍安勿躁,我这就让工人们尽力生产。” 在高楼上坐着的李奇见时机已到,这火候烧得刚刚好,就叫来那警卫,说道:“再放十万块的镜子出去,再多就没有了,让他们明天再来排队。” 高台上,主持人正着急的面对着大众的怒火,不知要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另一个主持拿着大喇叭走上了高台,把这满头大汗的主持给换了下去。 只见这新上台的主持大声的说道:“为了让更多的客商能买到银镜,绿水书院决定新增十万块银镜的投放量,但这新增的十万块银镜,每人只能限购1000块。” 这样,如果按顶格购买的话,那就可以保证前面的120位排队的客商买到银镜。 如果考虑到里面有一些个别的小客商,实力有限,无法按顶格购买的话,那就会有更多的人可以买到银镜了。 可是李奇只考虑到了这些,却没有考虑人性,还有那商人逐利时的智商有多高。 一些实力雄厚的客商,已经让伙计拿着大箱的金票,在逐个的询问,“有没有卖的,1500块钱金票收购,可以代为付款。” 这些话语又引起了那排在后面的客商的严重不满,纷纷说着:“作弊,作弊。” 在这一声声作弊的声浪中,绿水书院也不得不派出士兵去维持纪律,不让这些互相串连的商人勾连起来,只能按自己的财力购买。 可这些善于变通的商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他们派出人员在市集外面,拿着成箱的金票,在那里收购,“收银镜,收银镜,1500块收银镜。” 因这金票最高面额是10块钱,那些手里握着几十万块钱现金的客商,都是用箱子又或是大的布袋装着现金。 有人一看这刚到手的银镜,就可以赚五成的利润,一转手就卖了,在那喜滋滋的数着手里的钱。 也有的人买到了银镜,一看这抢手的银镜这么多人买,就大声的吆喝着:“银镜,银镜,只要2000块钱。” 这人以为自己赚了一倍的差价,应该不是那么容易出手。 却不料话音才刚落,就有人大声的说道:“有多少,我全要了。” 这现场是一阵骚动,这银镜才刚到手,就赚了一倍的利润,这天下还有这么好赚的生意吗? 这些商人手中的都是提货单,少有人拿着现货的,因为提货是在仓库这边,8号展台那里只是交钱,然后拿着提货单到仓库提货。 这轻飘飘的提货单,让这些排队买到货物的商人一转身就赚了一倍,他们提着金票转身就加入了排队的队列中去。 这时,最早把银票提货单进行交易的那批人,才赚了5成的利润,一看一瞬间的时间,那价格就炒到了两倍,差点就哭晕在地上。 那些卖了两倍价钱的商人,则是喜滋滋的笑逐颜开。 那胖瘦客商和那姓邵的商人,刚站在一边看着这闹剧,说道:“一会这卖了两倍价钱的人,一定会和前一批只赚了5成的人一样,哭晕在那厕所里。” 姓邵的客商赞同的点头说道:“那是,那是一定的。” 这收购的人中,就有一些是他们的人,他们的心理价位,远高于这些运气好排在前面的客商。 他们生意能做得这么大,是有他们的道理的,他们目光更加长远。 他们没有被这眼前的蝇头小利所迷惑,他们清楚的知道,这银镜的市场不是这里,而是那遥远的地方,那里有无限的市场,有超出所有人想象的价格。 果然,当把这些肯把手里的银镜转让出去的人手里的银镜收购的差不多的时候,那收购的价格就慢慢的涨到了3000块钱一面。 这时候,人们才如梦初醒,再也没有人肯轻易把自己手里的银镜出手了,都捂在手里等着涨价呢。 县城里,一些去看热闹的市民都急匆匆的赶回家,他们带的银子不够,就是去看热闹的,顺便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抽一面那总督府门下的绿水书院所说的神奇的镜子,毕竟这集市也没设定门槛,是个人就能进去逛逛。 但他们看热闹看到后面,发现这镜子竟然还可以这样挣钱?只要买到手,那就是赚,那还等什么,回去拿钱啊。 一些手里没有现金的市民,那是赶紧去银行换金票啊,这绿水书院只收现金,只收金票,这金票要去银行里才能换到。 一时县城里,处处都是呼朋唤友的声音,“阿贵,你爸叫你快找你妈要钱,去换金票给他送去,他正在排队买镜子呢。” 一些精明的市民直接就在现场排起队了,只委托那些回家的邻居朋友代为通知家人拿钱。 “阿花,快给我拿钱,去换金票,买镜子去。” “买什么镜子,我又不照镜子的。” “唉,你这婆娘不懂,那镜子可以卖钱。” 女人半信半疑的把压箱底的一点钱给拿给那男人,还不忘了叮嘱:“拿好了,可别乱花。” 这样的对话在城市的每个角落上演着,把升斗市民的性格表露无遗。 市集外,这些市民发挥他们本地人多的优势,一下子把那队伍续的老长,人山人海,再没有那些外地客商什么事了。 当然,这些本地人也没有那些大客商的经济实力,他们多的也就买个几十面镜子,少得就只能买个十几面或是几面的镜子了,毕竟家里能拿出几十两银子,也就是现在说的几万块钱金票的人家不多,什么时候都是穷人多啊。 中午才过去不久,集市就传来镜子已经售完的消息。 这也很正常,排在前面的都是大客商,他们财力雄厚,是最早参与采购的人,买的量一般都很大,很多人还是顶级购买,这推出的二十万块镜子被抢购一空。 “高价收购镜子,高价收镜子。”市场里很多客商看到与这些市民相比,自己的人太少了,于是除了派出一些人去排队,也派出一些人去收购镜子。 “4000块钱高价收购镜子。”直接有客商把这价钱推到高峰,人们发出一阵惊呼,这才半天的功夫,这镜子的价格就已经是翻了好几倍,这一块镜子的利润都顶那普通人两月的工资了。 这更引起了人们的轰动,一下子,队伍都排到城门那边去了,真的是万人空巷,男女老少都拿着凳子在街道上排着队。 第73章 王母娘娘的镜子 那境况就算是这阳江端午节里举行那最出名的逆水龙舟赛都没这么热闹。 虽然那集市早已传出镜子已经售罄的消息,却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排队热情。 开玩笑,这千年难遇的赚钱机遇,怎么可以轻易放弃,今天卖完了,不是明天还有吗?后天呢?这绿水书院的镜子会一直卖下去,那就一直会有发财的机会,为什么不排队呢。 再说了,他们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这世道又有多少人有稳定的生活来源,还不都是这样苟着。 “少寨主,看这阵式人们是打算连夜排队了。”张汉说道。 “三叔,有这么好的赚钱机会,那还不连夜排队?我都忍不住要去排队了。”李奇哈哈笑着。 张汉也哈哈的笑了起来,好久没有这么轻快了,这新的一年果真是一个好年。 码头边的大船,正在上货,一些先一步拿到镜子的商人,已经在那里上货了,这时间就是金钱,最明白这些道理的是这些商人。 物以稀为贵,这镜子只有最快速度运送出去,才能卖个好价钱。 好的东西不一定能赚取最大利润,赚钱这事啊,这时间空间两要素那是一样不能少。只有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才是利润最大化的好时机,这些海商就是靠这两样东西吃饭的。 同样加班加点的还有那绿水银行,绿水银行开业也好几天了,可是除了那天开业的时候,山长给绿水书院所有人发薪金的时候,各团营派人来取钱的时候热闹过之后,就是冷清的很。 这几天都是那些在新年赚到金票,来把金票兑换成银子的人多,没多少人来把银子兑换成金票。 可自从上午万国商品交易会开始后,这来把银子兑换成金票的人那是多了起来,临近中午,更是排起了长队,那柜台里边的工作人员那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法完成这急着要兑换金票的工作。 很快,银行外边也排起了长队,人们都着急的催促着银行的工作人员说:“快点,请快点,一会赶不着去集市那排队了。” 绿水书院除了李奇之外,人们都只以为这金票最多就是在书院里边运转,哪里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换金票,好像这金票是那宝贵的香饽饽一样。 顾客就是上帝,银行的服务理念就是只要顾客有需要,那二十四小时三班倒也是要完成顾客的需求的,这就是创业之初企业的活力。 第二天,当早晨的太阳从东边升起的时候,那排了一夜队的市民们,纷纷顶着一双红彤彤的大眼睛,从半睡中醒来,强打起精神,准备迎接这新的一天的抢购热潮。 绿水书院的工作人员也早早的起来了,正在那里忙碌着,一箱箱的镜子正运进仓库里。那些清扫人的人员,也把那高台打扫的干干净净。 很快,一声啰响,那高台上的主持人又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开点开卖啊。”排队的众人又鼓噪着。 这时期的民众,有什么事就是喜欢鼓噪,他们都明白法不责众的道理。你要说这是因为政治清明,没有什么高压政策也好,说是因为政府的管控力淡薄,无法控制这些下层民众也罢,事实是百花齐放,百鸟争鸣的状态,文化和言论方面非常自由。 当然,鼓噪归鼓噪,却也不敢乱了秩序,那些绿水书院的士兵虽然看起来不太凶的样子,却很严肃,真的闹起来,他们可不会像那些明政府的官军一样没用。 当然,这些都是南方的民众想当然了,那明军北方军阀的兵,那都是可以杀良冒功的,那会有什么善良而又无用的说法呢。 只是这南方的兵,大多接触民众的是一些卫所兵或是治安兵,这又哪能称的上是兵呢,最多也就是治安队罢了。 那拿着大喇叭的主持人终于从后台走了出来。 他拿着大喇叭,高声说道:“今天,绿水书院又从工厂那里赶制了10万块镜子。” 这话音一落,现场又是沸声一片,人们都大声的嚷嚷着,“这么少,怎么能够卖呢?” “太少了,加货,加货。” “加货……”人们起哄着。 “当”那铜锣声又被敲响。 人群安静了下来,那主持人说道:“考虑到现场人数太多,今天每人最多只能买10面镜子。” 那些客商听了,只能无奈的摇着头,没有了大规模采购的一手来源,这是要他们这些客商只能从那些民众手里收购镜子了。 果然,这话音刚落,就有精明的商家大声的吆喝着:“明胜源收镜子,4000块金票一面。”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这才刚开始,都还没有开卖,这收购价就比昨天又多了1000块钱。 “金多宝店收镜子,4500块钱。”有不甘示弱的商家把价格哄抬起来,这价格战眼看要打起来了。 “当”有锣声响起,却是高台上的主持又敲响了铜锣,这主持人很无奈,你买镜子就去8号展台那老老实实的排队啊,在这嚷嚷什么。 但总有不安分的主,在那里都不可能安分,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安分,就算站在那里,也是浑身上下的抖个不停。 主持人大声宣布:“今天,除了小镜子开卖之外,绿水书院还给大家带来了巨大的无价之宝,这宝物只应天上有,地下无,这都是王母娘娘化妆用的宝镜。” 主持人话音一落,高台旁边那巨大的架子也站满了士兵,那是防止人群拥挤,把架子弄坏。 高台旁边那盖着红布的巨大架子旁边,有工作人员拿着一个铜锣,“当”的一声锣响,那盖着红布并不起眼的架子随着红布缓缓降下,露出一面巨大的亮晶晶的银镜。 那银镜有一人高左右,三尺宽,把在他面前的人群尽收入镜中,给人的巨大震撼力不是那只有巴掌大的小小镜子能表达的。 那银镜发出璀璨的光芒,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就连刚才那还在叫卖的小镜子都黯然失色。 那巨大的银镜一出现,人们都沸腾了,纷纷叫喊起来,就连那些还在排队的人,也差点忘记了自己的使命,要跑过去照一照这传说中王母娘娘使用的镜子。 “天哪,这镜子也太大了。” “这镜子把我们都照进去了。” “这镜子怎么做到的?” “这镜子是宝物啊!” …… 这世界总有那些无聊的人,他们不在乎赚钱的机会,并没有去排队,而是站在那镜子面前,疯狂的议论着,狂叫着,他们知道,当拍卖结束之后,就不会再有机会在这巨大的镜子面前照一照了。 “各位,这面大镜子就是今天绿水书院拍卖的压轴宝物,也是王母娘娘化妆用的宝镜,这镜子价值连城,而且非常实用,它能把整个皇宫都照进去,也只有那皇帝般的人物和王公大臣们才配使用。”绿水书院的主持人大声的宣布。 “今天这面大镜子,绿水书院只拍卖十面,多了就没有了。”主持人说道。 “这镜子怎么卖?定个价吧。”台下有人大嚷着。 这样的宝物,要是运去那些大城市,不知有多少达官贵人稀罕的紧呢,那价格都不是问题。 主持人说道:“想要的人先要去1号缴费展台那里缴纳保证金一万元金票。如果拍卖不成功,那保证金原数捧还。但是拍下了不买,那保证金可就不还了。” 这是每一次拍卖都会有的规则,就是为了避免那些人乱出价,最后又不买,扰乱拍卖场的秩序,影响公平性,也是一个门槛,缴纳不起保证金的,自然不可能是买主了。 众人也没有异议,这是应该有的规则。这下子,那些客商因为无法从绿水书院这里拿到一手货源而显得失落的心情又高兴起来,他们知道,这是绿水书院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套餐,因为那些普通的民众是没有财力跟他们竞争的。 第74章 竞拍 “当”一声锣响,那1号展台那里,有工作人员敲响了铜锣,这是引导想要竞拍的客商,提醒他们,快来这时缴纳保证金吧。 在这些财大气粗的客商安排人员去缴纳保证金的时间间隙。 有粗壮的工作人员抬着用木架装着的精美镜子走到前台,那亮晶晶,闪动着动人心扉的光芒,在阳江的照射下,顿时那十面镜子把高台前面照得亮堂堂的。 那些客商们看着那些镜子,都激动不已,他们知道,这镜子要是运到海外去,那些没见识的鬼佬还不疯了?这无价的宝贝,卖给那些人傻钱多的主,那还不赚大发了? 台上的主持人退到高台边,高声说道:“绿水书院1米乘2.4米的银镜一块。现接受报价。” 又望着下面那些拿着牌子的客商说道:“底拍价1000万元金票,也就是1万两银子起拍,每次加价100万元。想要的赶紧出价吧,错过了可就没有机会了。” 又补充道:“如果没带够银子也行,绿水书院也收购各种新旧船只,只要联系绿水书院的船厂就行。” 这不因为绿水书院的船厂不给力吗,没办法自行生产那么多的船只,就算是加上了阳江所有的造船厂,那建造的速度也达不到李奇的需求。 从第一次把钢材运去广州发卖赚了第一笔银子开始,李奇就让海军的梁家富用各种方法定购船只。 那巨大的船只是不敢想了,价格不菲不说,建造时间还很长,绿水书院等不起。 李奇用的是短便快的展思路,应急使用。什么是短平快呢,用李奇的话说就是:用最短的时间建造,平宜,快速形成战斗力。 认真说起来不是李奇等不起,李奇还年轻。 而是这建奴鞑子已经逼近了南京,按历史的发展,那扬州是一日告破,之后不足一月,那南京献城投降。 人民等不起啊。 李奇每每想到那扬州屠城,接下来又屠,再屠。怎么也过不了自己那关,终于还是要做点什么,虽然不能阻挡历史的进程,但也许可以救回几个无辜的生命,那也算是功德无量。 建奴从北方而下,可以说是势如破竹,南方各路兵马几无一合之力,不是不敌,而是望风而降,那建奴是一路南下,兵力越发的多了起来,而抗敌全靠那农民军的反贼及各地方民团的自发行为。 这不能说这不是一个巨大的讽刺,这南京政府内部的混乱不堪可见一斑。 “我出一千万元!”一个客商喊道。 “我出两千万元!”另一个客商不甘示弱。 “二千五百万元。” “三千万!” “我出五千万元!”那广州来的胖客商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50号客官,五千万元。还有没有?”那负责主持的工作人员大声喊道。 众人沉默,这才是这一块镜子,这五千万元金票,相当于五万两的银子,不少了。 虽然这些客商个个身家雄厚,但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都是风里来雨里去,闯南走北一两一两的积累起来的,现在明知道这镜子一转手就可以赚大钱,却也是心痛那银子啊。 “五千万1次,五千万两次,五千万三次。”一声锣响,宣布这镜子拍卖成功。 “恭喜50号客商,这镜子可以成交了。”主持人宣布。 “第二面镜子现在开始喊价。”主持人也不磨叽,直接就推出第二面镜子。 “两千万元。”有了第一面镜子的成交,那第二面镜子喊价的人一下子就热情了起来。 笑话,谁不想捡个便宜,这镜子随便只要运到广州去,就可以卖个十几二十万两的价钱,要是再远一点,运去南京呢?又或者是漂洋过海的运去南洋,运去欧罗吧,那还得了。 卖个一百几十万两也不是什么难事。 “三千万元。” “五千万。” “六千万。” “六千五百万。”这第二面镜子轻松就超过了第一面镜子的价钱。 “六千五百万。还有没有再叫价的。”主持人大声的说道。 “七千万。”人们发出一阵惊呼,这看热闹的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多,古今不易。 “36号客商七千万。”主持人说道。 “七千万一次。”主持人开始叫数了。 “七千五百万。”却是又有那个土豪想要争一争。 众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却是那瘦高的广州客商出手了。 这广州来的客商就是有钱,果然是大城市的客商,出手一不凡。 “七千万一次。”主持人说完顿了一顿,望了一眼现场,“七千万二次,七千万三次。”说着又敲响了那铜锣。 …… 陆陆续续的,那些镜子就被各地来的客商纷纷的给拍了下来,价格也是数千万元不等,现场的气氛那是越来越高涨。 当镜子数量开始倒数的时候,那些客商明显感觉到了压力,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那个店了,下次不知绿水书院什么时候才会再推出这些价格不菲的镜子。 要知道,越是那贵重的东西,厂家和经销商都会心照不宣的保持他的神秘和稀缺性。 当只剩下最后两面镜子的时候,那些客商们纷纷出价,价格越喊越高,客商们也好像那银子不再是他们的一样,价格越喊越高,争得面红耳赤的。 “一个亿!”一个身穿锦衣的客商喊道,这人一看就是走的南洋,那身异域打扮十分的显眼,不过那丝绸的图案却又十分的中国化。 “一亿一千万元!”另一个客商也不甘示弱,却气定神闲的慢慢喊道。 “一亿二千万元!”价格越喊越高,那些客商们都不肯让步,都想把这面镜子买回去。 “一亿三千万元!” 李奇站在窗户边,看着那些客商们争得不可开交,心里暗自得意,他知道这镜子肯定能卖出个好价钱,这不,十亿级的市场这不就成了。 “一亿三千万元!一次,两次。”主持人适时的开始倒数,这是规矩,主持人应该适时的确定价钱。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来。 “我出一亿五千万!” 众人一愣,纷纷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从人群中走出来,她戴着面巾,看不见她的脸蛋,但从身材四肢的处貌判断,这女人气质高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那女子走到前面,看着那些客商们说道:“各位,这镜子我势在必得,希望你们不要和我争了。” 那些客商们看着那个女子,都愣了一下,他们没想到这个女子会出来和他们争抢这面镜子。 “这位姑娘,这镜子我们都已经喊价半天了,你怎么能和我们抢呢?”一个客商不满地说道。 “这位大哥,这镜子是绿水书院拿出来拍卖的,谁出价高就是谁的,你们出价没有我高,那就只能怪你们自己了。”那女子淡淡地说道。 那些客商们听了那女子的话,都气得不行,但是他们也知道这女子说得对,这镜子是绿水书院拿出来拍卖的,谁出价高就是谁的。 “我出一亿五千万!一次!” “我出一亿五千万!两次!” “我出一亿五千万!三次!”一声锣响,这倒数的第二面镜子被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女子给拍去了。 那些客商们看着那个女子离开的背影,都气得不行,他们没想到这镜子会被一个女子买走。 又都在背后纷纷的猜测这女子是什么来头,这时代大陆的女人一般不抛头露面,不会亲自出来谈生意。 但那些不受传统文化影响的南亚地区,远离中原的海岛大势力家族则没有这种传统,他们女人也是会跟着船队去各地经商。 “哼,一个女子而已,我们不要和她计较。”一个喊了价格却没买到镜子的客商说道。 “对,我们不要和她计较,这镜子没了就没了,不是还有一面可以买吗。”另一个客商也说道。 那些客商们虽然心里不甘,但是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了。 那个女子买了镜子之后,也不在拍卖场逗留,带着保镖就走出了拍卖场,余下的手续自然会有那负责的伙计去完善。 第75章 莫家堡来人 很快,最后一面镜子也拍卖完了,随着一声铜锣的响声,宣布这上午的拍卖结束。 这让没捡到便宜的豪商巨寡们很是失落,这绿水书院怎么就这么小气,才推出这么一点点的大镜子,这能满足这巨大的市场需求吗? 台上的主持人话音又起,适时宣布:“各位来客,下午绿水书院将会有一场绿宝石拍卖会,有兴趣的客商,可以提前交纳保证金,保证金同样是1000万元金票,上午缴纳保证金的客商,下午同样有效。” 主持人的话把那些没拍到镜子的客商那落寞的心情又调动起来,这绿水书院,总会在你最落寞的时候给你希望。 中午,李奇那设在县城书院里的办公室,迎来了一位客人,这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午在那拍卖会上拍下镜子的女子。 梁二钊秘密的回来了,还把莫家堡的女少东家带了回来。 “少寨主,我们莫家堡这次的劫难,可是要绿水书院全力救助才行。”这女子也没有多余的话语,直奔主题。 李奇望了望张汉,说道:“三叔,你看这事?” “这莫家堡对我们书院有恩,在梁二钊最危险的时候进行了救助,又帮助二钊顺利的回来,这忙我们是一定要帮的,只是怎么个办法,却要想出个主意才行。”张汉道。 “绿水书院要是不出兵,那我们莫家堡这次可能就保不住了。不过无论怎么样我们也不会投降那倭寇,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的。”这莫家堡的女东家却也是硬气,她以为李奇不肯出兵,把这个西瓜皮给推给了三寨主。 梁二钊在莫家堡躲藏的这段时间,也大致的给她说过这山寨的领导人物,她知道现在很多事情都是少寨主拍板,那三叔基本都是按照少寨主制定的大方向执行。 这少寨主看着这么年轻,不动声色的把这事给推给三寨主,那是不肯出兵了? 可他却错怪了李奇,李奇是习惯什么事情都会先问一下其他人的意见,李奇总是认为,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特别是张汉的意见,一定要认真的听,这是对长辈的尊重,也是李奇一直以来,在心里把三叔当成父亲那样的角色对待。 “莫少东家莫急,这忙我们是一定会帮的,只是要怎么做才能把这倭寇给包圆了,却要有一个稳妥的安排。”李奇说道。 这下轮到莫大小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这少寨主口气这么大,真的好吗?一开口就是要把倭寇给包圆了,确定不是击退? “莫少东家,不怕告诉你,就算你不来,我们也准备出兵对付这倭寇,只是时机没到。”张汉看出了这莫大小姐的疑惑,忙解释道。 “三叔,这几天你就带莫少东家参观一下我们的军队,再看看我们仓库有什么好东西,让莫少东家帮我们宣传一下,也给莫家堡的堡主也带些土特产回馈一下我们的恩人。”李奇说道。 这招数张汉是熟悉的,参观军营,那是宣示武力,展现自己的强大,增强盟友的信心,当然,这不是拖延,而是出军的准备工作真的还没准备好。 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看来要加快出兵速度,抢在倭寇和流贼汇合之前,打乱他们的节奏,不要被这些流贼和倭寇牵着鼻子走。 生意还是要正常的做,那练兵的事,各团长抓的紧,何况绿水书院每天的学习,训练都是常态,已经形成系统,也没有人敢偷懒,那梁汉谋领导纪律部的人正愁没业绩呢,有谁会往前奏过去送功勋啊。 上午的拍卖结束了,但是整个绿水书院的集市却是一片热闹,这些各地来的客商都在交流着上午拍卖的得失,还有一些才刚刚赶过来的客商在打听着上午拍卖的情况。 毕竟这路途遥远,各地的客商得到消息的时间不尽相同,这年代的信息传递也不太顺畅。 更多的是在探讨下午的绿宝石拍卖情况,这绿宝石的拍卖,英雄帖上是有提到的,但具体情况怎么样,却要现场看过才能确定。 市场上绿色的宝石本来就不多,如果是真的,那倒是值得投资。 “你说,这绿水书院这次拍卖的绿宝石,到底能拍卖到多少钱?” “那谁知道,不过绿水书院拍卖的东西,哪次不是天价,这次估计最少也要拍卖到一亿五千万以上吧。” “一亿五千万?我看不止,这绿宝石那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这次绿水书院听说放出来的量不少,数量很大,大的小的都有。” “有小的,那就是成色不等了,不可能全部都拍卖吧?我看那些小的也是定价发售。” “听说欧欧洲那些以绿为贵的国度,一颗上好的绿宝石,那就是身份的象征,价值连城。” “没有那么夸张,还价值连城,不过这绿宝石却是销量很大,价格也是贵的很,却是不愁销路的。” “那大食国对这绿色的宝石,那是希罕的紧呢。” 周围的人都纷纷附和,对于绿宝石的昂贵都是心知肚明。 绿水书院1号展台前面,那些拍到镜子的客商,则是满脸笑容,呼朋唤友的去醉仙楼喝酒去了。 而那些没拍到镜子的客商,则是满脸不甘,都在摩拳擦掌,准备资金,下午他们是不会再放过赚钱的机会的。 那姓邵的客商一直没有出手,没有参与那激烈的宝镜的竞价,也没有离开。 对于绿宝石,他是充满了兴趣,是志在必得,他的船队较大,走的路程更远,绿宝石在那欧罗巴的价格,他是满意的。 只是他一直没有法子收集到足够的绿宝石,现在这机会从天而降,这绿水书院的英雄会,看来他是来对了。特别是听到周围人对于绿宝石那绿油油的质感的描述,更是让他心动不已。 中午的时候,邵客商没有去醉仙楼,那里地方不大,不可能容得下这么多的客商。 大部分的客商都是在绿水书院那新开的饭堂那里吃了一顿午饭,这绿水书院饭堂的饭菜也是相当不错,虽然比不上那些大酒店,但是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重要的是,这饭堂虽然嘈杂,却地方足够大,可以容得下他和手下的一大帮人一起吃饭。 自从走这异国他乡的海上贸易之后,他是越来越喜欢与手下一起共甘苦了,无他,关键时候还是要靠这些手下卖命,甚至是一命换一命,他才能安然无恙的完成一次又一次的海上淘金。 吃过午饭之后,邵客商就去了交纳保证金的地方,交了一千万金票,然后拿到了一块号牌,这号牌就是下午参加拍卖的凭证。 拿到号牌之后,邵客商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一下,然后等待下午的拍卖开始。 下午一点钟,绿水书院的钟声准时敲响,宣告着下午的拍卖正式开始。 邵客商拿着号牌,来到了拍卖会场,此时会场之中已经是人满为患,看来那些客商对于绿宝石的兴趣都非常的大。 邵客商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静静的等待着拍卖的开始。 过了一会儿,主持人走上了拍卖台,一脸笑容的看着众人,说道:“各位,下午的拍卖会正式开始,首先拍卖的,就是我们绿水书院的镇院之宝,绿宝石。” 听到主持人的话,会场之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呼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拍卖台。 只见工作人员抬着一大托盘的宝石,走上了拍卖台,对的,你没有看错,这宝石是用大托盘装的,两个人抬着,托盘上放着一颗颗的绿宝石,那绿油油的质感,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摸上去。 这是各种各样的也经加工好的宝石,有的是摆件,有的是首饰。 各海商都没见过这样卖宝石的,别人家的宝石都是一颗颗拿出来卖,这绿水书院倒好,直接抬出来一筐,是不是按重量发卖呢? “这一框绿宝石,都是我们绿水书院精心挑选出来的,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当然大家也不用抢,像这样的绿宝石,这次会推出十框,每一框都是精心挑选的精品。”主持人开始卖广告,这是每一次拍卖的例行介绍。 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这些宝石那是真的好,经过了抛光打磨,上油,那是亮晶晶的发着绿光。 当然,这海商里面也有专业人士,他们也不是乱叫价,对于这些海商来说,哪样东西可以赚钱,那是了然于胸。 “现在开始拍卖,起拍价一千万金票,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万。”主持人大声的说道。 主持人的话音刚落,会场之中就有人喊道:“一千一百万!” “一千二百万!” “一千三百万!” …… 价格很快就攀升到了二千三百万,而且还在不断的攀升着。 邵客商看着那些客商一个个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是有些惊讶,这绿宝石的价格,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啊。 不过邵客商并没有着急,他相信,只要价格合适,他一定能够拍下绿宝石的。 他要先看一看竞争对手的底价是多少,当叫价的人少的时候,那就是差不多可以出价的时候了。 当价格一路攀升,很快就攀升到了两千四百万的时候,出价的人明显变少,价的节奏也变得慢了起来。 邵客商听着这些人的喊价,心中也是有些惊讶,这价格似乎有点小贵,不过想想也是,这绿宝石毕竟是有钱都难买到的,何况这个量在这里,那一筐的绿宝石运云欧罗巴,怎么也能翻个十倍,这量大了,那利润不也就上来了吗?这样一想,这个价格也不算贵了。 就在价格攀升到两千五百万的时候,邵客商终于出手了。 “三千万!”邵客商大声的说道。 邵客商的话音刚落,会场之中顿时响起了一阵惊呼声,所有人都看向了邵客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年轻人竟然一下子加价了五百万。 那些客商也是纷纷看向了邵客商,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显然邵客商的加价让他们有些不满。 不过邵客商却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拍卖台,等待着其他人的反应。在他的预估价钱之内,他准备吃下这绿宝石的一半,就算再高一些,这价格也是在他的预算之内。 果然,邵客商的加价让其他人都有些犹豫,毕竟一下子加价五百万,这可不是小数目。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喊道:“三千一百万!” “三千两百万!” …… 价格再次攀升,不过速度却慢了下来,显然邵客商的加价让其他人都有些犹豫。 邵客商看着价格,心中也是有些紧张,毕竟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吹来的,也是用生命在大海上打拼,把货物运到很远的地方,才能赚取那些利润,这一路上的风险,也是很大的。 如果价格继续攀升,超过他认为可以接受的风险,他恐怕就要放弃了。 不过好在价格并没有继续攀升,当他再次出价,喊出”三千五百万的时候,没人再跟了,而是停留在了三千五百万。 “三千五百万一次!”主持人大声的说道。 “三千五百万两次!” “三千五百万三次!” “成交!” 随着主持人手中的锣声敲响,第一框绿宝石的拍卖终于结束了,邵客商也成功的拍下了第一框绿宝石。 邵客商的心中一阵激动,虽然他付出了三千五百万的高价,但是能够拍下绿宝石,他还是觉得非常值得的。 毕竟这绿宝石的价值可不仅仅在于它的价格,更在于它的稀有和珍贵。 这东西只可遇不可求,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更加珍贵,比那银子还要保值,根本不存在贬值的说法。 周围的客商看着邵客商那些伙计抬着的绿宝石,眼中都闪过一丝羡慕和嫉妒,不过他们也没有办法,毕竟邵客商已经拍下了这一筐的绿宝石,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接下来的拍卖,虽然激烈,但也在可控的范围之内,邵客商总在合适的时候出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一个托儿,总让那价格保持在他认为合适的高度。 经过努力,邵客商也如愿拿下了绿宝石一半的量,是这一次绿宝石拍卖最大的买家。 “万国商品交易会集市将会一直开下去,欢迎各位客商还定时过来采购,本月的拍卖将会结束,下一次的拍卖将在下月的15日举行,保持惯例,每月拍卖一次。”主持人在拍卖结束的时候,又给采购商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下次会有什么宝贝呢?先卖个关子,希望下次还可以见到诸位。”主持人说着,深深的鞠了个躬,抱着拳对台下施礼。 高台下的观众也纷纷抱着拳回礼,这拍卖是结束了,可那小镜子还一直卖呢,不管大客商、小客商都可以收点回去,怎么也能大赚一笔,何况也还有其他的商品。当然,这人一多,他们带来的商品也可以交易啊,不管怎么算,都是双赢的局面。 当然,这绿宝石的拍卖会李奇是没有参加的,他下午已经启程去视察他的船厂去了,就象那雄狮,定期巡视他的领地一样,雄赳赳,气昂昂。 第76章 莫少红 梁二钊带回来的消息很有用,让李奇知道,那暗中算计他的人,就是一个女倭寇。 这女人长得还挺漂亮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事喜欢把自己脸上涂上厚厚的白粉,又把那嘴唇涂上一点点的红彤彤的血色。一副好好的雪白牙齿,却给他漆上了黑漆漆的颜色,让人看了恐怖的很。 上次的倭寇集结,就是她在其中穿针引线,把分散在各个小岛上的倭寇串连起来,还联络了多股本地的山贼,势力不能说不大。 这女人也是有本事,组织倭寇在各地流窜作案,杀的大陆上的各个县城闻风色变,后来逼近阳江,双联络上了那牛王山的鲍牙大王,本想把李奇给一锅端了,却不料李奇的实力这么强,反手来一个反杀。 也不知道这女倭寇为什么要针对绿水寨,好像有什么天大的仇恨一样,非要杀了李奇不可。 梁二钊也没能查出原因。 但却探查到消息,这女倭寇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次却是搭上了那流贼五斗米,势力更为强大,兵力更足。 又纠结了一批倭寇,从水陆两路逼近吴川的莫家堡,说要拿50万两银子作为平安费。 绿水书院情报人员分析,很有可能这就是倭寇与流贼进军的军费。因为那五斗米一年拿官府30万两银子,窝在家里一直都安静的很,这次却跟倭寇合作搞事,李奇很怀疑五斗米是拿了倭寇的银子才挪窝。 当然,这莫家堡才刚交了30万两银子的平安费,这才没多久,这倭寇又来讨要。 于是莫家堡那多年不理事的二世祖堡主召集一众首领商量,大家一致认为,不能再给了,莫家堡要是给了这银子,将会伤筋动骨,再也无法抗衡那倭寇,只能任人鱼肉。 于是才有派这堡主的妹妹,莫少红与梁二钊一起来这绿水书院搬救兵来了。 说起这莫少红,也是女中豪杰,在老堡主还在的时候,从小就喜欢跟着老堡主到处经商,四处漂泊,就没有个女孩子该有的样子。 反而那少堡主也就是这莫少红的哥哥,作为接班人,却是没怎么出海,大部分时间就是呆在堡里,也不怎么打理生意,只喜欢结交各方豪杰,为人虽然有点义气,却是二世祖一个,说白了就是天天吃喝玩乐诸事不管。 后来,老堡主撒手不管这堡中事务,仙游去了的时候,还是这大小姐莫少红拉起了队伍,执掌这偌大的生意。平时堡中的事务,也是由莫少红做主。 这次来搬救兵,当仁不让的就是这事实的话事人莫少红出马。 却不料正好撞上了绿水书院搞这什么镜子拍卖会,莫少红虽然执掌一方,大权在握,但怎么说也还是个二十左右的少女,哪有不爱漂亮的,看这镜子新奇,忍不住就拍下一面。 现在由张汉陪同着,正参观绿水书院的兵营。 这绿水书院的兵营说白了就是由各种房屋组成的村落,因为他们还兼职种田呢,并不是专业的职业军人,但训练却是按照高强度进行,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 这些军营占地极广,分布在不同的地方,并不像人们印象中那些几座营房,外围围着一圈高墙,墙上站着岗哨,荷枪实弹,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张兄,你们绿水书院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你们这兵营怎么到处都是,还有哪里不是你们的兵营?”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接触,慢慢的就熟悉了,称呼也由那三寨主变成了张兄。 “而且你们的兵营这么规整,还有那火枪队,真是厉害。”莫少红一路经过不少的兵营,听着张汉的介绍,怎么感觉这绿水书院的兵营到处都是,所有的人都是他们的兵。 他们随机走进一个正在训练的兵营,一边看着兵营里训练有素的士兵,一边赞叹道。 张汉微微一笑,道:“莫小姐过奖了,我们绿水书院虽然有些实力,但比起你们莫家堡来,还是差远了。你们莫家堡的商队遍布四海,才是真正的富可敌国啊。” 莫少红摇了摇头,道:“张兄此言差矣,我们莫家堡虽然有些钱财,但也就一个村堡。是赚到一些辛苦钱,但在你们绿水书院面前,才发现我们就是一个落后的小村落。” “你们这兵强马壮的,又有火枪这样的利器,这才是真正的实力啊。”莫少红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那少年寨主一开口就说要把倭寇给包圆了,这可不是吹牛,是实力使然。 这绿水寨那是一个山寨?这就是一个军事集团,一个地方政府加一个军区,还是全民皆兵那种。他们莫家堡在这绿水书院面前,顶多算是一个还有些实力的民团。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往军营里走,那卫兵简单的验过令牌后就放行了,绿水书院里有谁不认识三叔?验令牌只不过是例行公事。 正走着,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闹声。 莫少红好奇地抬头张望,只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似乎在围观什么。 张汉见状,便道:“莫小姐,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人群见张汉来了,让开一条道,只见场中央站着一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根长棍,正在和几个士兵对练。 那年轻人身手敏捷,棍法精妙,几个士兵虽然勇猛,但一时间竟然无法近他的身。 “好厉害的棍法!”莫少红忍不住赞叹道。 张汉也点了点头,道:“这年轻人是我们绿水书院的学生,名叫林冲,棍法确实了得。” 这林冲是新年过后新招的学生兵,因为武艺高强,一入伍便被这新兵连选为武术教官。 正说着,林冲忽然一个纵身,长棍横扫,将几个士兵逼退,然后一个转身,向张汉行礼道:“见过三寨主。” 张汉抱拳还礼,说道:“林冲,这几天不见你,武艺又有上进啊。” “三寨主,莫要笑我,我正跟这些老兵学艺呢。三寨主,也来指点指点我如何?”林冲很认真的说道。 林冲家传的棍法与枪法结合,很适合单打独斗,可是军中讲究的是集体配合,简单直接,用最短的时间杀伤敌人。 张汉摇了摇头,道:“林冲,你的棍法已经很好了,我可指点不了你。” 莫少红却来了兴趣,道:“林冲,我来试试你的棍法如何?” 这莫少红自幼跟随父亲在海上打拼,你以为是只做生意那么简单就错了。 海上的势力盘根错节,海盗、官府、洋人,倭寇,那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就算那商人也是上了岸就是商人,出了海那就跟海盗没什么两样,不是你抢我,就是我抢你,在海上可没那么多讲究,讲究的是实力。 莫少红的历经多年跳帮海战,武力值自然不会低了。 林冲一愣,随即笑道:“莫小姐,你可要小心了,我的棍法可不会留手的。” 莫少红点了点头,从腰间抽出一条软鞭,摆好了架势。 林冲见状,也不再客气,长棍一抖,便朝莫少红攻去。 第77章 眼里有光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莫少红的软鞭灵活多变,时而缠绕,时而抽打,让人防不胜防。重点是那鞭法简单直接,招招是取人性命的打法,凶险异常。 林冲的棍法则刚猛有力,时而横扫,时而点戳,威力惊人。但却输在经验不足,招数也太过花巧了一些,好看是好看,但如果是在实战中,可能早就落了下风。 两人斗了十几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周围的人都看得津津有味,不时发出喝彩声。 张汉也在一旁看得入神,心想这莫少红果然不简单,不仅商业头脑出众,武功也如此了得,怪不得这莫家堡老堡主不在了,她一个年轻女子,也是把一盘偌大的生意打理的整整有条,过得有声有色。 这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张汉看出来了,莫少红的武功就不是用来对练过招的,也不是要表演好看的。那是要取人性命的,这对练是处处留手,处处制肘发挥不出那应有的威力。 就在这时,林冲见久攻不下,毕竟少年人心性,心急了一些,这时就要想尽快出巧。 忽然一个虚晃,长棍朝莫少红的下盘扫去。 莫少红反应极快,一个倒翻,躲过了这一击。 但林冲的长棍却顺势一变,朝她的后背点去。 莫少红只觉得背后一凉,心知不妙,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那林冲力道也使的大了一些,这心一急,就不容易控制力度,眼看要伤到人了。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忽然从旁边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林冲的长棍,止住了那就要砸到莫少红身上的棍子。 “林冲,够了!”张汉喝道。 林冲一愣,随即收回了长棍,抱拳说道:“三寨主。” 冷静下来,林冲也是明白,他刚才突然之间,争强好胜,这一不留神差点就闯下了大祸。 张汉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看向莫少红,只见她脸色红润,却是大运动量过后有点微微喘气,应该是没有大碍。 “莫小姐,你没事吧?”张汉关切地问道。 莫少红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多谢张兄相救。” 张汉点了点头,道:“林冲,你下手太重了,差点伤到莫小姐。” “你啊,太急了,莫小姐的武功不适合表演,她那都是直接的对敌之术,一直手下留情,你不知道吗?”张汉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 林冲还是阅历少了,少年人脾气,显得有些不服气,道:“三寨主,我只是想和莫小姐切磋一下而已,并没有想伤她的意思。” 张汉叹了口气,道:“林冲,你虽然武功高强,但也要懂得收敛锋芒。莫小姐是客人,我们应该以礼相待。” 林冲闻言,低下了头,道:“是,三寨主教训得是。” 莫少红见状,也道:“张兄,林冲的棍法确实很厉害,是我技不如人。” 张汉笑了笑,道:“莫小姐过谦了,你的鞭法招招可取人性命,只是这比试,你只能招数使到一半就收手,无法发挥威力。如果是实战,早就得手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继续参观兵营。 莫少红对绿水书院的火枪队特别感兴趣,张汉便带她去看了火枪的演示。 只见士兵们排成一排,手持火枪,一声令下,便齐刷刷地开火。只听得“砰砰砰”一阵巨响,靶子上的木牌瞬间被打得稀烂。 士兵们又卧了下来,进行了卧姿射击,那命中率就更高了。 莫少红看得目瞪口呆,道:“这真是太厉害了!有了这样的火枪队,绿水书院真是无敌于天下啊!” 张汉笑了笑,道:“莫小姐过奖了,这火枪虽然厉害,但也不是万能的。真正的强大,还是要靠人心齐,团结一致。我们明人如果不团结,有再厉害的武器也没用,还是要靠我们自己。” 莫少红点了点头,道:“张兄说得有理。我这次来绿水书院,就是希望我们能团结一致,共同对抗那些想要侵犯我们家园的敌人。” 张汉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道:“莫小姐放心,绿水书院一定会全力支持你们莫家堡的!” “我们绿水书院的信念就是为了使民族团结,人人平等,家家有田耕,人人有饭吃。”张汉道。 这些话都是李奇一句句的说出来,又让老赵记录下来,进行整理,也算是书院的信念,慢慢的也成为他们的追求目标。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便离开了兵营。 莫少红对绿水书院的生活充满了好奇和向往,觉得这里真是一个人间乐土,这里人们生活充满了热爱,乐观而又有信仰。 这里的人们眼里有光,眼里有热,生活充满了希望。 而张汉也对莫少红产生了好感,觉得她不仅美丽大方,而且聪明能干,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和伙伴。 而绿水书院也因为莫少红的到来,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给张汉的生活带来了一丝不一样的变化。 在张汉陪同莫少红参观军营的这段时间里,李奇也没有闲着,他抓紧时间去船厂督促那些小船装炮的进度。 这后装大炮是制造出来了,也在李奇的批示下尽快的定型制造,就是为了赶上这大战的日期之前生产出来,炮厂那些工人都是加班加点,现在也制造了不少。 但那大炮要装到船上,却也是很有难度,这大炮很重,也很大,都是按照这些船只的载重量设计生产的,就是这样,这大炮也还是达不到李奇的射程要求,只能算是应急产品。 这里面除了大炮生产工艺和钢材强度的限制,最大的限制就是这些船的排水量,这些按短平快指导思想生产的船排水量太小了,就算满载也就那么300吨左右,远远满足不了大口径舰炮的安装要求。 什么时候那些更大的舰船可以生产出来,才能上更大口径的大炮。 现在李奇手里能用的最大的舰船也不过是那抢葡萄牙人的船也才500吨左右,这点排水量根本不够看。 而且战舰是不可能按满载使用的,那样就会失去灵活性。 这船厂的船坞里倒是正建造着一艘600吨左右的大船,也就是22丈的大船,其它的船厂也还有几艘,但这都是下一步的工作,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完工,这也无法赶工,质量很重要。 这些新船这次的大战是肯定赶不上了。 还有那些千吨的大船,现阶段李奇是想都不敢想。 李奇亲自来到船厂视察,眼见工匠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却是忧虑重重。 平时,他都很乐观,没什么好担心的,但随着这家业越来越大,人口越来越多,身上的担子也是越来越重,他的每一个决策,都关系着千万人的命运。 他知道,这不仅仅是技术和材料的问题,这根本就是生产力的发展问题,没有长期技术的积累,没有经济总量的变化,根本不可能发生质变。 他绿水书院所占领的阳江地区,经济的发展远远不能满足这巨大的战争机器的需求。 不过,随着绿水书院大规模的投资,现在的经济活跃度那是前所未有,相信未来的发展那是不可限量,但短时间内却是没法释放出应有的能量,一切都在基建之中。 眼前的船厂就是例子,才几个月时间,从无到有,从只能建造几吨二十几吨的小船,现在不也制造了几百吨的船了吗? 相信再过不久,那千吨的巨舰也不是问题。然而,时间紧迫,大战在即,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 第78章 吊装舰炮 工匠们见那传说中的山长李奇亲自前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向他抱拳行礼,又好奇的偷偷打量。这山长真的如传说那样年轻,才十多岁的样子,那帅帅的样子与那邻家好小伙也没什么两样。 再与自己手中金票上的头像相比,却发现真人比那画像要帅多了,主要是那画像太严肃了,这真人却显得那样和气,并不像要领导这千军万马的样子。 但那气场却又使人有压迫感,这是上位者的惯有气势。 李奇也挥手示意他们继续工作,自己则沿着船坞边走边看。 他注意到,工匠们正在尝试用简易的钢丝绳索和滑轮制作起重工具,以将大炮吊上船。 龙门吊!工匠们制作的正是后世常见的龙门吊,这种吊装工具在这里非常罕见,那是因为以前这地区没有重工业,用不到这巨大的龙门吊。 但不常见不等于没有,事实是所有的大型造船厂都在用这个东西,龙门吊能极大地提高吊装效率。 原来这三江造船厂投产的时候,也是建造了龙门吊的,可是当时的工业底子太差,就是一群连农民都 称不上的山贼在搞工业,建造的小龙门吊只能吊装那些不太重的木板。 现在却是无法把这重达数千斤的大炮给吊装到船上去,只能是现做现卖,正在加紧时间赶制新的能吊装更大重量的龙门吊。 工匠们都在忙碌着,他们利用整根的原木,在那里制作着龙门吊行驶的轨道,这吊装的东西重了,那对地面的要求也就高了,这轨道必须坚固。 地基是早已打好了,使用的是绿水书院的那水泥厂生产的水泥。 现在绿水书院的水泥厂一期二期的扩产计划都已经完成,使用的是小步快跑的方法,每一期扩产的量都不大,但胜在扩产的计划周期很短,能快速投产。 生产量一上来,很多地方的基建就可以用上这水泥了,但还是跟不上建设的要求,这水泥的审批权还是要掌握在张汉的手里,根本无法满足市场的需求。 不过那三期扩产的地基也打好了,想来不久的将来产量又会提高。 “山长,这龙门吊只要组装起来,就可以进行吊装作业了,不会拖延装炮的时间的。”张二牛说道,他是李奇最早派来主持这船厂的建设的,船厂建好了,他却没法归建,因为这里需要一个负责人,就留了下来。 工匠们把那用整根原木加工而成的三角形支杆竖了起来,固定好,再把那横杆装了上去,那接口楔合的严丝合缝,这都是用的中国特有的榫卯接口。 而这榫卯结构又经特殊加工,一旦楔合,无法分离,结为一体,不需要用到那螺栓之类的东西,极为坚固。 不多长时间那龙门吊就组装完成,果然像张二牛说的那样,并没有浪费太多的时间,那几根放在地上并不起眼的木杆,组装起来后却显得那么的高大雄壮,巍巍竖立,有那直插云霄的感觉。 当滑轮组装上去的时候,这龙门吊也就算是组装成功了。 在李奇的注视下,张二牛让人缓缓把一门大炮吊了起来,非常稳,龙门吊没有一点变形,这大炮的重量在龙门吊的承重范围之内。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这龙门吊不出问题,那就可以说是成功了一大半。 第一门大炮被稳稳地吊起,慢慢的移动到位,然后轻轻地下降,被放在船上的炮位里,大家紧张绷住的心情,突然就放松了,成功了。整个船厂都沸腾了。 李奇也鼓起了掌,工匠们欢呼雀跃,响亮的掌声响彻开际,终于是完成了这艰巨的任务,李奇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一刻的胜利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去面对。 在船上组装的工人可没有一丝的放松,他们紧张的上着螺栓,把这大炮固定,对于他们来说,大炮成功放到炮位只是第一步,不把所有的螺栓都上好,都不算成功。 大炮吊装成功,李奇也没有离去,他要亲眼看着这装好大炮的战舰下水,试航,还要成功的试射,确认没有问题才能放心。 毕竟这原来的铁炮与现在的大炮重量不同,装的位置不同,重心高低也不同,对船造成的影响不可预料。 虽然在前期的认证时候,这大炮装在船上,可以让这船的重心更低,应该是向好的方向发展,有助于改善船的适航性,但认证归认证,一切还是要看实际的效果。 实事求是才是真理,那停留在纸面上的数据,与事实很有可能会有出入。 张二牛陪同李奇走上那三江岛上的了望台,那里早摆上了香茶,正煮得微微冒泡。 李奇说:“二牛,还记得第一次上这三江岛,那时,我乘坐的是竹排。” “是啊,我们第一次奉命来到这里的时候,那有什么船厂,只有那高高的芦苇。不过那河里的鱼倒是挺多的,那时候打鱼队才刚成立,梁队长常常带人在下面打鱼,我们船厂总是最优先得到最大最肥美的鱼。梁队长那时就常常说什么时候船厂能建好呢,让我们水军就不用乘竹排打鱼了。”张二牛说道。 都是老山寨人,说起这些却好像说很远的陈年旧事,可是这些事的发生才几个月,一转眼间山寨已经是不同凡响。 李奇站在那高高的亭子里,说道:“那时,我在下面的竹排上,听这了望的警卫说,发现船帆,大家都好紧张,真是没下过水的旱鸭子。” “后来,打下了中洲岛,就把这船给夺了过来。”李奇指了指正在下面改装的海船,这一艘船就是那次从中洲岛的水匪那里夺过来的海船。 “梁家富那时常在三叔那里唠叨,说什么时候给他制造几艘船,小船也好,不要让他这水军头领坐着竹排打仗。可那时我也没办法啊。”李奇笑道。 这一晃眼的功夫,回想以前的穷困,那就像是开玩笑一样,可这群山贼陪着自己胡闹,硬是用他们的勤奋,创出了一片天地。 “二牛,你也该到了娶媳妇的年龄了,有没有看上的姑娘?”李奇道。 他可没有忘了那李四喜说过的话,其中第四喜就是要娶上媳妇。 这吃饭问题老山寨人应该没有人会挨饿了,怎么说现在自己每月发给他们军饷,大富大贵没有,吃饱穿暖是没问题的。 这年代普通的工人月工资1500元左右,李奇定的绿水书院的工资标准是2000元金票起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山长,这不呆在这山沟沟里吗?哪有时间想这事情啊。”张二牛说道。 “你家不在这里吧?新年在哪里过呢?”李奇问道。新自己去找那绿铜矿去了,也没有时间关心一下这些下属的生活,真的失职。 “我一家是从那江西逃过来的,当是过不下去了,就投靠了老寨主,家里还有个老父亲,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回去看看。”张二牛说道。 “是啊,有没有从那边过来的人,打听打听,也许还在呢?”李奇安慰道。 “家里穷的叮当响,就是快要饿死了,我才逃难出来,也许那张老财会看在同是本家的份上,不让我爸饿死吧。”张二牛只能自己安慰自己。 这里很多都是孤身逃过来入伙绿水书院的,有的是在路上失去亲人,有的是亲人呆在家中,让他们年轻的出来闯闯,呆在家里那是一起饿死,还不如出去试一下,也许还有一条活路。 第79章 豪情啸发 须晴日,丽日当空,一艘已装好了船艏炮和船尾炮的海船,将要试航了。 李奇也早早的站在那三江山的高峰,望向远方那三江交汇之处,那里临近出海口,因这三江山的阻挡,那海风被迫挤在江中,相互激荡,海风怒号着,卷起千重巨浪,宛如猛兽般疯狂地扑打着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江面波涛汹涌,浊浪滔天,犹如千军万马奔腾不息。 那略显混浊的河水与清澈见底的海水泾渭分明,海浪疾驰着,带着无尽的威力,犹如一条巨龙在海面上翻腾跳跃。 这风高浪急的地方,虽然让人望而生畏,却是那海船试航的好地方。 这时代的试航,那是简单粗暴,与后世追求安全的作风完全不同。 他们把完工的船只,按最大载重量要求加上配重,在这风高浪急的地方,行驶一圈,平安无事,那就是质量过关,可以交付了。 这海风正是风帆的好伴侣,帆借风势,船凭帆力,那鼓鼓的风帆让船的速度瞬间起来,风帆船在风高浪急的海面上翱翔,犹如一只矫健的海鹰。 海浪汹涌澎湃,不断拍打着船身,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但操盘的船工却是一个个艺高人胆大,也是对自己同事造船工艺的信任,他们操驾着帆船,毫不畏惧,稳稳地破浪前行。 一会,那船上打出旗语,询问是否开炮。 这三江山上的指挥中心也打出可以开炮的旗语,船上的炮手接到指令,快速的上膛,击发。 那船上的炮火轰鸣,试炮的声音在海天之间回荡,“轰隆隆……”那回响在天地间回旋着。 一艘船,只有两门大炮,却在这自带音响效果的大江出海口,打出了那铺天盖地的感觉,这炮声,宣告新时代的来临,宣告一个新政权的诞生。 炮弹划破长空,精准地击中目标,激起一片水花。炮火的威力震撼着每一个船员的心灵,这新大炮的威力果然比起以前的小炮威力又是大了许多,这射速也不是以前的前装大炮能比的。 因为大炮的射速很快,李奇把这大炮叫做速射炮。 “好。”三江岛上,站在那最高峰的李奇也不禁鼓起掌来。 望着那远处急驰的帆船,听着海风呼啸,感受着那吹拂面庞的咸味,一时豪情万丈。 李奇也不禁想学那古人,吟诗一首,可实在肚里墨水有限的很,差点就嘣出后世那句名言,大海,你他妈的真大啊。 还好,这激情一来,那第六感也就开放了,轻吟道: 登高处,看青山楼廊,云海苍茫。 极目远望,万里江山,如画如诗,心潮澎湃。 红日初升,霞光万道,冲破苍穹,横扫雾霭。 江山如画,文人墨客,英雄豪杰,豪情啸发。 我亦登高望远,心潮澎湃,思绪万千。 河如蜿蛇,山如盘罄,林如碧涛,草似伏波。 江山好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祖宗基业,如此辉煌,民族之光,怎能熄灭? 我辈当横刀立马,横扫沙场。劈波斩浪,驰骋海洋。日月所照,终有大明。 炮厂,研究车间。 “山长,这技术还不过关,没能找到更精细的机关设置。”技术员说道。 这年代的人都老实的很,不懂就是不懂,不知就是不知,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不像后世,不懂说成是暂时没能研究透,做不到就说有待提高。 “不急,我们才研究几个月,就能找到这么实用的机关,已经很好了。”李奇安慰道。 “只有一个要求,所有的东西必须简单,直接,粗暴,耐操。”李奇说道。 这军用品,只要可靠,耐操,在战场上能简单,粗暴的使用就够了。 “是的,山长,我们就是按照这样的方法在制造。”曾用青说道,他现在已经不只管一个钢厂了,这炮厂,还有那些石灰厂,石灰厂改建的水泥厂等等,都在他有管辖之下,权力是极大。 李奇在炮厂里逛着,这视察工厂,虽然也很忙,但与打仗比起来,却是难得的休闲机会。 还有比打仗更费脑的事?战场上,不管对于指挥者,还是战场上的战士,那都是在消耗生命,只不过一个是慢慢的消耗,一个是瞬间失去生命,这打仗太难了,可又不得不征战。 李奇注意到一个乱糟糟的工位,别人的工位虽然也乱,但怎么说也还是有秩序的,但这人的工位,却乱的像个垃圾堆一样,到处撒满了零件。 这人也是头发随便的拢在头上,跟披头散发也差不了多少,那胡子也不加修剪,看起来就是一个乞丐。 扫地僧?李奇第一感觉就是,这是藏在工厂里的扫地僧。 小说都是这样写的,那越是不起眼的人,越有可能是有伟大发明的人,又或是最有本事的人,一如那少林寺里的扫地僧。 而且,李奇在后世从那抖音里刷到,那北大的数学天才,不也一副貌不惊人的样子,却又是走在路上会有吸引很多目光的存在。 这人成功的吸引了李奇的目光,引起李奇的关注。 “这人怎么弄成这样,你们炮厂的工资没有发放?”李奇面带笑容的调侃着曾用青。 “山长可是冤枉了我啦。”这曾用青以前是一个打铁的老实人,现在走上行政岗位,与那些老滑头员工打交道多了,自然也是学了很多的圆滑之术。 “吴大用可是按人头发的工钱,一个不少的发放到人呢,可没有克扣啊。” “说重点的,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李奇笑道。 “这人不喜欢说话,也不怎么打理自己的形象,还喜欢钻牛角尖,别人是研究精巧的机关,他是总想把最精巧的机关变成最简单的。”曾用青介绍道。 哦,这样的人可是很符合李奇的胃口。 李奇走过去。 “山长。”那人见李奇过来,也不施礼,只叫了一声山长,接着就说道:“这后膛炮,其实简单的很,把炮弹放进去,密封起来,撞击引信,那炮弹不就发射了吗?” “这密封那要那么多的机关呢?直接拿块铁块堵住不就行了?可这铁块总漏气,没法密封啊,有什么好的法子呢?”这人也不管李奇有没有听,就这样自言自语的说道。 李奇仔细的看了他的模型,果然简单粗暴,机关设置的极为简单,真的像他说的一样,转动一下机关,铁块就到位了,把炮膛给密封起来。 可那铁块的形状,李奇却觉得很有问题,在火药爆炸波的冲击下,不可避免会有漏气的缝隙。 “是不是把这铁块设计成楔形呢?这样火药爆炸时的冲击,只会让这密封更加紧密,不会漏气。”李奇说道。 “对啊。”那人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蹦两丈高,把在场的人都吓的一惊。 这一炸一跳的性格,哪像一个研究学术的老成研究员呢? 可是蹦过之后,却是安静了下来,忙碌的研究他的模型去了,也不再理会李奇,好像这山长就是跟他一样的小兵一样,无足轻重。 唉,李奇以为发现一个扫地僧形式的人物,会有什么惊喜,又或者有什么传奇,却不料只是得到一句对啊,就没下文了。 惊是惊了,却没有喜。 不过,看他那认真的样子,也许真的能把这大炮弄的简单,粗暴也说不定。 沙家堡,那沙少爷在家里折腾了一个新年,把家里弄的鸡飞狗跳的,终于把沙老爷折腾的投降了。 “好了,好了,把家里的银子都换成你说的什么金票,存在你们绿水银行里,行了吧。”沙老爷说道。 “都是你这妇人,把儿子宠溺成这样,真是慈母多败儿啊。”这沙老爷又把儿子这胡闹的事情归结为他的夫人。 “那就是我的事呢?这儿子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那银子放家里会生出利息吗?换成金票放绿水银行,那不是就会有利息拿了!钱多了不好吗?”这沙夫人这几天被那儿子天天在耳边说什么人人平等,现在也是理壮了,会顶嘴了。 “你,你……,唉。”沙老爷无奈的说道。 第80章 十个小目标 绿水银行派人来报,银行里接到一个大业务,有人存银子一百万两。 这重大的事项,马上被报到了参谋部。 这一百万两银子的事,不管放在哪里,都是大件事,能造成重大影响,甚至可以影响到历史的进程,没有人敢不重视。 “少寨主,喜事啊。”张汉把这报告送给李奇。 “哦,什么喜事呢?”李奇问道。 除了赚钱,好久没有什么喜事了。 “今天银行那里说有一个大客户,送来一百万两的银子,要兑换成金票存在银行里。”张汉简单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下。 投名状?李奇第一个念头就这样在脑子里闪过,谁会纳投名状?李奇脑海里想不到那个朋友或敌人会给他纳投名状,自己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 三叔的朋友或故人?那也不可能,毕竟如果有这么财大气粗的主,那早就跳出来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纳投名状。 这人时机掌握极好,在自己刚有点起色,又急需帮助的时候,无疑等同于雪中送炭。 10个小目标,这可是十个小目标啊,不能等闲视之,果然在那个时代都会有那先知先觉的人,李奇想到。 “这人是谁?”李奇部道。 “沙家堡的人。只是派了管家跟护卫的人送来了,说是家里老爷说,把所有的钱都存到绿水银行去,这样保险,还有利息可拿。”张汉道。 “就这么简单?”李奇说道。 “就这么简单。不过据了解,幕后也有那么一点小故事。”张汉又道。 “哦,什么神奇故事?”李奇也是对这十个小目标的故事很感兴趣,这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李奇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当然会感兴趣,就差去搬张小凳子,叫人准备瓜子了。 “听说二团有个团长,叫沙鑫民。”张汉娓娓说道。 “这沙排长家里也是个有钱的主,新年放假回家,嚷嚷着要把家里的钱全存到绿水银行里去,说那银子放家里只会发霉,什么用处也没有,不如放我们绿水书院,还可以拿利息,而且,这金票又漂亮,花起来又方便的很。”张汉说道。 “沙排长?我怎么不认识?”李奇道。 “你呀,再这样当甩手掌柜,以后你不认识的人还多着呢。”张汉说。 “嘿,这不是有三叔你看着吗。”李奇露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随着这山寨走过了那最艰难的初创阶段,李奇也不再需要整天认真忙碌的像条狗了,那小心翼翼如履簿冰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也有心情可可玩笑了不是。 三叔也不理李奇那嬉皮笑脸的嘴脸,这侄儿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刚悟了的时候,虽然懂的东西多,但那性格怎么也还有那小时候的样子,这才一年时间不到,怎么就象换了副嘴脸,难道这就是上位者的姿势? “这沙排长是新兵连的,上一次打倭寇,由于作战勇敢,因功升为班长,这次军改,就升为排长了。” “这沙排长在家里也是个混蛋少爷,可那沙老爷拿他也没办法,每次在外面闹出麻烦,都是沙老爷给他善后,也是宠溺的很。” “也不知这在家里享福惯了的沙少爷,脑子里那根筋就粘住了,竟然就跑来跟我们绿水书院混,当兵了。” “还成功的耐受住了新兵连高强度的训练,打倭寇的时候,还勇敢的冲在前面,杀了好几个倭寇,一战就升为了班长,比那些混资历的强多了。” “这沙鑫民倒是个人物。”李奇赞道。 能跟他混的,大多是实在混不下去的,又或是家里穷的,就算现在自己自称这什么总督府门下,打着这总督府的名号,实力又强,在阳江县这一亩三分地说一不二,也没有多少富家子弟能看上自己。 要不是自己卖的东西能给那些商人赚钱,在这时代那些地位低下的商人都不会鸟自己这什么破绿水书院呢。 “新年这沙少爷在家里也不知道怎么闹腾的,竟然成功的说服了沙老爷,把那家里发霉的银子都拿了出来。这次这沙老爷也是下了血本,可能是一次性把老本都投了过来。”张汉道。 这沙家堡就算有钱,也不会有太多的现银,这一百万两拿出来,也算是赌一次,进行战略性的投资了,再不会有多余的现金了。 “听说这沙家堡的祖上,还当过前朝的官,这大明建国两百年以来,沙家是没再当官了,可也平平安安的做他的生意,倒也是有本事的很。”张汉说道。 这些都是情报部那边调查的情报,对于这能一下子给绿水书院投十个小目标的人,还是要了解清楚的,虽然是说存银行那里,但也和绑上了绿水书院的战车没什么区别了。 “投之以李,报之以桃。我们也不能白拿他的钱。”李奇想了想,说道。 “告诉沙家堡的人,这绿水书院对外发卖的商品,沙家堡可以优先购买,不过是要按照市场价。”李奇说道。 现在绿水书院很多商品,都是市场的紧俏货。 就说那镜子,在万国商品交易会结束之后,取消了那一千块钱价钱一面的发行价,不允许市民当黄牛排队了。 客商可以按照市场价三两银子一面大批购货,也是供不应求,不容易买到。 只要把这赚钱的商品让沙家堡拿去卖,那相信只要沙家堡的家主不会太蠢,那赚钱是铁板钉钉的事。 能把这么大笔钱投给绿水书院这初创公司的人,能有魄力进行这样的风险投资,会是蠢人吗?这是多么智慧的一个人。 怪不得这沙家能历经多朝,屹立不倒,那是有一定原因的。 李奇对这沙老爷是刮目相看,那些什么沙少爷在家里闹,只不过是引子,真正让沙老爷下定决心决策,是看中了自己的潜力。 真正的智者是不会因为小儿的胡闹就轻易下决定的,那一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正月十五,绿水书院举行了盛大的祭祀活动。 自从绿水书院设立了这卫民庙,把那些因为在抵抗倭寇和剿匪中牺牲的人,立了一个灵牌供人们祭拜之后,那卫民庙香火一直很旺。 从大年三十开始,那庙里每天祭拜的人就很多。 绿水书院在这正月十五,更是启动了官方的祭祀。 《左传成公十三年》里说:“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这历朝历代,祭祀之重要还要排在战争之前。 这可不是迷信,这是舆论战,掌握祭祀的一方,就可以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可以对敌人随意指责,按地上摩擦。 不管何时何地,这祭祀不能放弃,这是标榜自己正统的需要,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 名正言顺才能政令畅通,社会安定。 第81章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 绿水书院门前的广场正对的卫民庙,正月十五的凌晨五时,灯火通明,香火鼎盛,烟雾缭绕。 随着那道士高声喝道:“吉时已到,祭祀开始。” 一时鼓乐齐鸣,香烟袅袅,这盛大的官方祭祀仪式开始了。 书院的学子们身着华服,手持钢枪,神色肃穆,整齐列队,恭候祭祀大典的开始。 这些学子大部分是新兵,老兵只有部分代表,只因为他们的部队早已出发就位,那战争不会因为祭祀而等待。 凌晨时分,天还没亮,星星却已逐渐的隐去,这时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时刻。 一轮明月已经西斜,只余下一点点银色的月光洒在书院古老建筑的尖顶上,仿佛就为了给这庄严的场合增添几分神秘与庄重。 祭台前,香烟缭绕,烛光摇曳,映照出人们虔诚的脸庞。 随着一阵悠扬的钟声响起,祭祀大典正式拉开了帷幕。 那老道手持法器,缓步走上祭台,他的声音洪亮而庄重,诵读着讨贼文书,表达对这勇敢的英灵的敬意。 “列祖列宗,卫民英雄:你们曾身处烽火连天的战场,面对强敌毫不畏惧,为了民族的尊严和人民的利益,你们挺身而出,奋勇杀敌。你们用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一曲曲壮丽的英雄赞歌,舍身得道,修行圆满。 你们的精神永存,激励着后人沿着你们修行的道路不断前行。在你们的鼓舞下,绿水书院全体学员,将继续传承先辈和英雄们的英勇精神,为民族的发展和人民的幸福而奋不顾身,英勇杀敌,修道成仙。 现有流贼窜倭,侵我大明,害我子民,绿水书院,得天保佑,练得新军,驱除流寇,卫我大明。祈求天地神灵,列祖列宗,先辈英烈庇佑,绿水书院大军旗开得胜……” 这讨贼文书虽然还是那样文绉绉的,但已不再是用的那语焉不详的蒙太奇写法,而是写的白话文,以方便这绿水书院那些普遍不高的文化水平大军的阅读理解。 这祭文将会由军中的监军组织学习,每一个士兵都要会读,这是绿水书院的学习规矩。 这军营就是一个大学堂,学习是每天的必修课,与军事训练同等,要不怎么能说是绿水书院的兵呢,书院能不学习吗? 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学习,这是书院成立的初心,他们就算打仗,也是书院的学员。 祭台下的学子们跟随着那老道,有节奏的朗读着祭文,他们的声音汇成一股洪流,在这黎明前的夜空中回荡。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那高山之巅的时候,整个书院仿佛都沉浸在了庄严而神圣的氛围中。 随着那德高望重的老道把祭文诵读完毕,学员们纷纷将手中的钢枪高举过头,高声喊道:“天佑大明,必胜,必胜。” 一时间,卫民庙内香火鼎盛,香烟缭绕,把那神圣的祭祀之文传给在天之神灵。 庙外的广场上,那排着整齐队列的学员,还有那在不同方阵中站立的民众,被初升的阳光照耀,仿佛站在了一片神圣的光芒之中。 祭祀大典结束后,这些学员将会开赴前线,投入战斗。 当然,这只不过是做给外界看的仪式,真的大军这时已经投入战场了。 那些倭寇和流贼也不是傻子,真的会在那里等绿水书院祭完神庙再去打他们吗?他们不会有动作吗? 兵者,诡道也。 敌我双方都在暗中调动力量,看一不见的较量早已开始。 任何时候都不是明面上按部就班的战斗,那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一种表象,内在的本质才是真的重要。 在李奇祭祀卫民庙的时候,那张汉并没有露面,他带着最早装好新式舰炮的20艘舰船,还有一批补给船只,在莫少红的引领之下,已经西进。 他们将赶在倭寇对莫家堡动手之前,在外围策应莫家堡,以解莫家堡之危。 据莫少红提供的情报,那些倭寇大多是小船和小炮,不具备攻坚能力,在陆地上的陆军没的形成合围之前,只会尽力迫使莫家堡接受他们的条件,交纳保护费。 吴川极浦,这里有一个天然的海湾,每当夕阳西下,波光粼粼之际,则千船归航,帆影朣朣,云集海湾,在那极浦亭前卖鱼沽酒,又或是击棹讴歌,又或那学子三五成群,对酒斗诗,甚为壮观。 可是,现在已经失去了那应的景色,只余下那孤零零的桅杆直指苍穹,昔日的热闹早已不存。 倭寇占领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也不见有官军来收复。 渔民要么逃散,要么大多被杀,剩下的只能成为倭寇的奴隶,任由鱼肉,被残杀之事每天上演。 海岸边建有一书院,名为极浦亭,占地极广,为吴川知名书院。 当年陈宜中假借搬救兵之名,逃亡越南,从此处经过,留下一诗: 颠风吹雨过吴川,极浦亭前望远天。 有路可通环屿外,无山堪并首阳巅。 溪云起处潮初长,夜月高时人未眠。 异日北归须记取,平芜尽处一峰圆。 可是,那陈宜中南下后,北归却遥遥无期,只留下南宋众君臣那望眼欲穿的身影。 扯的有点远了,回归正传。 这极浦亭今日,却是乌烟瘴气,那倭寇在此设立了总部。 首领白日女正跪坐灯前,她脸上涂着厚厚的白粉,嘴唇那里点了一小点的红点,显得诡异而又阴险。 “来人啊。”这女子突然歇斯底里的尖叫一声,露出一口的黑牙。 那站在门前的武士,吓的一哆嗦,匆匆跑了进来,跪伏在地上,小声的说道:“大王千岁,请吩咐。” “去,让井边日出去催一下那五斗米,怎么还不出兵,那绿水书院都要准备好了。” “是的。”那小喽啰武士匆匆而去。 “这井边日出怎么搞的,还不对那莫家堡动手,难道他是对那小娘们有什么想法。”这白日女喃喃自语。 “哈哈。”一声笑声从外面传来,两个长的矮胖胖的倭寇连襟走了进来。 “我的女王陛下,为何发火呢?”其中一个矮胖子说道。 “井边君、松下君,那莫家堡再不进攻,恐那小妮子又从那搬来救兵呢。” “还有那五斗米,也不进兵,也不向我们这里靠拢,在想什么呢?”这白日女抱怨道。 “我的尤物女王,明天,明天我们就对那莫家堡发动进攻,这莫家堡也不把银子交出来,就这么拖着我们,我看他们是活的太久了。”井边日出说道。 “不要太急,这莫家堡也算是守备森严,还是不容易得手的,待我们从那县城运来大炮,轰开他们的堡门,冲进去杀他个片甲不留。”那松下幸中却有不同意见。 他们倭寇也不是傻子,他们的狗命也是命,也不能随便去无谓的送死。 第82章 女倭寇 “女王陛下,不要为那些小事分忧,我们自会安排妥当。”松下幸中说道。 “你们办事就是拖拉,这点小事也办不好。”白日女那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转而语气婉转,柔声说道。 “要不今晚来一出火烧藤甲兵?”那松下幸中说道。 说着一脸的坏笑,那神情不可描述,只有那岛国的4a级景区才能看到。 “不,我要回忆我的两个哥哥,过几天就是我那两个哥哥的忌日。”白日女那脸上一脸的妩媚,潮红涌现,隔着厚厚的白粉都能感受到。 后室,不大会工夫,传出那隐隐的声音。 “大哥,二哥……” “……不要……” “我要……” 外面的倭寇岗哨,一脸享受的偷听,那丑陋的脸孔扭曲着,很兴奋的样子。 吴川县城,倭寇已经多次占领这里了,这次也没有例外,又再次光临,也不出所料的没有什么抵抗,轻易就占领了县城。 县城城墙上粗大的铁炮,没有为阻挡这倭寇做出任何的贡献,一炮没放,那官兵就跑没影了。 这当然不是这铁炮打不响的原因,相反,这铁炮虽然历经二百余年,也没有保养,却依然状态良好,再说了,这铁炮从铸造之时算起,也没打过几发炮弹,现在就算是按最大装药量装填,再打个一百几十发炮弹那也是没问题的。 那些倭寇正在组织人员,要把那铁炮拆下来,把它运去对付那莫家堡。 这城防炮是又大又粗,倭寇多次攻入县城,也没看得上眼,至于为什么看不上眼呢,是那些倭寇武器太先进了吗?事实是太先进了,那些倭寇的船相对于这粗大的城防炮来说,船太小了,这个理由就让人很尴尬。 现在,因为那松下幸中的机智,这城防炮是派上用场了。 可是,这操蛋的道路情况,让这重炮就算是用上了耕牛,又每门炮配上了数百人,又推又拉的,一天也走不了几里路。 这也是那白日女抱怨井上和松下出工不出力的原因。 “少红,这倭寇不会攻下了你们莫家堡吧,怎么这么安静?”临近莫家堡海域,张汉望着那远处海平面露出来的堡垒尖顶说道。 经过多日的接触,又在海上共乘一船,朝夕相处,两人已经是非常熟络了,称呼也慢慢的由莫小姐变成了少红。 “张兄,我们莫家堡要是这么容易被攻下来,那倭寇也不用跟我们谈价钱了,直接冲进去抢不更快吗?”莫少红对他们莫家堡是有信心的。 这莫家堡可是真正的堡垒,不是那内陆只是一个地名的称呼。 他们可是按照西洋人的方法,选的地质坚硬的海边要隘,按照那城堡的构建方法,用石头加上石灰构建而成。 这个建筑住着那是一点都不舒服,不通风不说,里面还潮的要死,但却有一点无可代替的优势,那就是坚固得很,只要里面的人不想投降,那外面的人只要没有大量的火药,那是不要想轻易攻破。 在西方那里是非常流行,但在东方大国这边却不太实用,因为这建筑太小了,东方大国这边都是建的巨大的围墙,把一座城市围进去。 但这些堡垒式建筑却非常适合那要隘战术,就是在关键位置建造小而坚的堡垒,形成密集火力优势。 说话间,那堡垒呈现在地平线上,那里地势高耸,就在那海边的悬崖上,那里交通不便,从陆上进攻无法有效展开军队。 同样,这堡垒的进出也基本是靠海船,那陆上的通道只能容人通行,运送货物是不要想了。 现在,那进出海港的通道,已经被海盗占领,他们驾着海船,在海港的出入口附近来回巡逻,不给莫家堡里面的船只出海。 当海盗发现那绿水书院船的时候,就有那么二三十艘船围了过来。 “张兄,海盗来了。”莫少红略有点紧张,这二十对三十,怎么说也没有优势。 那海盗的船是不大,但这绿水书院的船就大的很吗?事实是只大一点点,差不了多少,这些海盗也不是穷光蛋,他们到处抢劫,飘洋过海的,这船虽然不大,可也小不了。 张汉却没把这些海盗放在眼里他们这二十艘船来的目的,就是快速的封锁住那海盗驻地的出海口,并不是要来解莫家堡的围。 对绿水书院来说,解围那是轻而易举之事,虽然莫少红不这样认为。 这时代海船正常的对敌进攻都是排成一列横队,亮出一侧船舷,有一侧的船炮对敌进攻,这个过程很繁琐,也很考验操船人的技术。 这些海盗虽然久经战阵,但也不习惯操船对射,对他们来说,与其这样耐心的操作舰船对射,还不如快速接舷接战来的更爽快。 他们一般是在有合适的角度的时候,就射那么两轮,然后就是冲锋接舷格斗。 这些海盗组成两列横队冲了过来,准备亮出侧舷发炮的时候,却发现绿水书院的船队并没有如他们预料的那样,也亮出侧舷,而是突然散开,纷纷咬住他们的船尾又或者是船头的方向。 海盗们都很惊喜,对他们来说,这绿水书院就是找死,他们最拿手的就是接舷格斗,看来这绿水书院是不准备跟他们对射了。 于是也纷纷的分散开来,寻找着那绿水书院的船只进行格斗准备。 “轰,轰,轰……”炮声响起,那绿水书院的船艏炮首先开火。 这下海盗傻眼了,这绿水书院的船只怎么不需要亮舷就可以发炮?这不科学啊,海盗船纷纷紧急转向,规避这从绿水书院战船上射出的炮弹。 不出意料的,炮弹没有取得成果,在海浪中摇摇晃晃前进的海船中发炮,想首轮命中,那是需要很大的运气的。 可是,那海盗们没能高兴太久,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之上,绿水书院的20艘军舰又来了一轮射击,这超出了海盗已有认知,在他们的常识中,这海船上的炮每射出一炮,都要经过繁琐的调整船身,锚定射界,还要经过刷炮膛,装火药,装弹丸等等工序,如果能在10分钟内进行发射,那都是很优秀的操作了。 可这绿水书院的舰船,每一艘都装备着先进绿水书院最新研制的后膛炮,这些后膛炮虽然口径不大,装填却比前膛炮快多了。 再说这舰炮的炮架设计精良,能够360度自由旋转,发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第83章 莫家湾海战 “轰、轰、轰……”绿水书院的舰炮又发射了起来。 在命中概率相同的情况下,那命中的数量就与这发射的炮弹呈正比例,这数量一多,那命中的可能也就增加了。 那海盗一艘黑色的船运气不好,被一发炮弹直接命中,那炮弹呼啸着直飞了过来,海盗们呐喊着到处躲避,可这不是实心弹,这可是绿水书院最新开发的开花弹,要是命中,这些木船不可能全身而退。 “轰。”一声巨响,炮弹触碰到船身的瞬间,发出巨大的响声,那爆炸的冲击波裹挟着炸起的船身木质碎片,摧毁一切阻拦的物体。 这木质的小船,哪里能经受得起这巨型炮弹的爆炸,对的,你没有看错,就是巨型,这舰炮说是小口径,那是跟大口径舰炮相比,比起陆军用的炮弹,可堪称巨型。 那爆炸产生的巨大损伤,让海水疯狂涌入,这不大的小船无法避免的出现了下沉现象,海盗纷纷跳海逃命去了。 “张兄,想不到你们这绿水书院的舰炮这么厉害。”莫少红感叹道。 她一开始不相信这绿水书院能轻易解了他们莫家堡之围,也不相信这绿水书院可以消灭倭寇,更为这张汉狂蛮的指挥二十艘船冲入倭寇的船队中而紧张。 这时一颗已经快吊到桅杆上的心算是放下来了,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照这样的打法,倭寇不可能是绿水书院的对手,这战争一开始就是一边倒。 倭寇惟一能依靠的就是数量的优势,待那倭寇从他们占领的那极浦湾蜂涌而出,这海战很有可能会形势逆转。莫少红又担心起来,莫少红也是历经战斗,自然知晓这里边的利害关系。 “少红,不用担心,我们的任务就是堵住这海湾的出海口,不让倭寇从海上逃跑。”张汉说道。 说话间,船队与倭寇的船越来越近,那舰炮的准头也终于起来了,射中的概率大增,叠加这速射炮的快速射击,那倭寇的船是接连中炮。 “轰,轰……”陆续的有倭寇的船被打中,不是起火,就是海水倒灌,这海水一灌进船里,那就有沉没的危险。 倭寇为他们想接舷近战的举动付出了代价。 这后膛炮发射速度快的划时代优势在这次海战中突显。 有那脑袋灵光的倭寇一看这样冲锋不行,还没接近就要被全歼了,就手忙脚乱的装药乱射。 也有驾船想逃的,可是这么近的距离,绿水书院的舰炮只要转动炮身,就可以发射,又哪有这么容易逃跑? 那些乱发射炮弹的倭寇船被优先照顾点名,一轮集火过后,又是有多艘倭寇的战舰起火。 也有张着大嘴,发出“哗哗”乱叫的倭寇驾船躲过了炮弹的袭击,成功的迫近了绿水书院的战船。 可是,当他们以为可以发起接舷战,采用跳帮的方法夺船的时候,才悲哀的发现。 一大波枪弹像下雨一样横扫过来,打在船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也有那倒霉蛋被打中,连喊声都没有发出一声,就倒下了。 也有的直接被那大口径步枪打成两段,这是绿水书院特有的大口径舰船用枪,枪口像小炮那样大。 正当那倭寇幸运的躲过了枪弹,想喘口气的时候,一大堆的手榴弹从天而降,象雨点一样落在他们船上,然后就像点燃一大堆的鞭炮一样,在倭寇的船上“轰轰……”的炸响,待一大股硝烟散尽后,船上几无活人。 这不讲武德的手榴弹战术,是在总结海陵近海那次海战的战术后保留下来的。那时绿水书院船上没有炮,采用土法上马,陆炮上船战术。 但那海陵海战表明,那陆炮上船的方法不太可取,如果运气不爆棚的话,基本发挥不了太大的作用。 却发现这手榴弹是近战的利器,再也不需要做那危险而又成功率不高的跳帮夺船了。 两船只要靠近了就操那装在船舷的重型步枪射击,在近一点就操起那配发给每一个船员一人一支的轻步枪射击。 再近一点就扔手榴弹,经过这么几轮,还有活着的敌人能接舷近战,那也是奇迹了。 剩余的倭寇纷纷举起白旗,这是他们的习惯,在与天朝战争中,只要打不赢,那就投降,这是他们的文化,向天朝上国投降,不算丢脸。 这个时代,明朝这宗主国的地位还是高高在上的,科技也是领先的,大明朝子民对这些附属国蛮人心理优势明显,就象后世那漂亮国对那些小国的威吓一样,压倒性的存在。 张汉也不去管逃走的几艘船,只指挥着那船队直奔那极浦而去,只留下两艘船在现场监视着那些还在冒烟的倭寇船。 当然,莫少红也留了下来,她要联络莫家堡的民壮,把这些被打残的倭寇船拉回去,修修补补还是能用的。 这时代,物资缺乏,什么都是有用的。 那莫家堡里的莫家大小人等,当听到莫家湾外面“轰轰……”打炮的声音传来,他们就胆战心惊,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但可以肯定的是,倭寇与人开战了。 至于这什么人在与倭寇开战,他们是不知的,自从离开莫家堡去搬救兵后,莫少红一直没法与堡中取得联系。 但这堡中自有那管事的人派出负责侦察的小船,慢慢的前出侦察,但这小船却不敢靠近双方交战的海域,怕被误伤。 这侦察的小船又轻又小,可挨不起一发炮弹,哪怕这炮弹只落在他们附近,只沾一点海浪都惹不起。 但这海战却是很快就结束了,那获胜的一方飞快就远去,不见踪影,好像要赶去喝喜酒一样,匆匆而去,只余下那些倭寇的船在那冒烟。 这侦察船壮着胆子靠近后,才从那千里眼里看到获胜的一方还余下的船只上面有一面莫家堡的旗帜,那是代表家主的旗帜,在一众龙旗、日月旗之中非常显眼。 侦察船兴奋的打着旗语,果然得到了大船回应,那大船上的旗语显示,莫大小姐回来了。 这边的残局自有那莫少红莫大小姐收拾。 却看那张汉率领的船队,极速赶到极浦湾出海口,不给那倭寇任何的反应机会,直接堵在那极浦湾出海口,摆出一字长蛇阵,把那出海口给堵死了。 这里海湾狭窄,无法展开大规模的船只同时行动,那倭寇的船只数量优势无法发挥,要是一只一只的出来应战,那火边又远远不是绿水书院的对手,算是只能憋死在里面了。 果然,那些倭寇也不是傻子,一看绿水书院的船只占了先机,堵在那出海口,他们也没有傻到一只一只的冲出来送死,就在那港湾里严阵以待。 绿水书院也冲不进来,两军就这么隔着出海口那一条狭窄的水道对峙着。 这却是绿水书院想要的效果,张汉的目的就是堵住这些倭寇,不让他们跑了,待李奇率领的大军一到,就可以展开攻击行动了。 第84章 倭寇的遐思 李奇在对倭寇和流贼进军的同时,发布了驱除倭寇令。 总督东南诸省府令:倭寇盘踞吴川,祸害群众,令绿水书院新军及沿途相关府县,对倭寇发起进攻,收复倭寇所占地域。 这是舆论战必须的,师不能出而无名,必须要占领道德的制高点,而这打胜仗又是最好的思想工作,李奇自然不会放过这些有利于扩大影响的宣传。 他在张汉出发两天后,也带着部分战舰和运兵船出发了。 那船厂的改造计划进行的还是太慢了,只能是改造一批就把一批投入战场。 要是大战这种添油战术要不得。 不过现在也只能是病急乱投医了,可不能等,万一那五斗米脑袋抽筋,真的与倭寇合为一处,那实力大增,就不好对付了。 只能趁这五斗米虽然与倭寇互有接触,却又各怀鬼胎的时候,逐个击破。 再说了,那些倭寇表面看起来很凶,其实内里是由不同的派系组成,互不相统属,那白日女看起来是把他们召集在一起了,事实真的能号令得了这些来自不同地区的倭寇吗? 恐怕真的打起来,这些倭寇还是各自为战,顺风仗抢东西还好,可以穷凶极恶,逆风仗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盘散沙。 “山长,三寨主只带那一点战舰去迎战倭寇,你真的放心吗?”梁家富陪着李奇乘坐在那抢自葡萄牙人的战船改造的旗舰上。 没办法,这排水量才500吨左右的船已经是现在绿水书院最大的船了,还为了这比那300吨船大一圈的旗舰开发了升级版的大口径舰炮,再重视不过了。 “梁总管,你还是不了解这新型舰炮的威力。到时打起来,你就知道了,不是那以前的前装炮能比的。”李奇笑道。 “这炮的射速我知道啊。”梁家富作为海军总管,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毕竟那倭寇有好几百艘船呢?”梁家富还是不放心。 “无妨,如果时机不好,没法堵住倭寇,那在外围游战,倭寇也奈何不了我们这新式战舰的,除非陷入他们的包围圈。”李奇说道。 “如果时机掌握的好,那就可以堵住他们的出海口,在那狭窄的海湾,倭寇无法形成规模效应,那就更奈何不得我们了。”李奇强调着。 这些都是在沙盘上反复推演的结果,最坏就是无法堵住海湾出口,让倭寇给溜了,要想吃掉李奇这些拥有速射后膛炮的船,可没有那么容易。 豆腐再多,也奈何不了利刃,这是技术的代差效应。 “神电营一直吵着要船,可是船只有这么多。”梁家富说道。 “是呀,这船的生产速度太慢了。先给他们送10艘改装好的新船,让他们随下一批次出发。”李奇说道。 那电白的神电营加入绿水书院之后,一直在改编训练,可是这船只却迟迟无法到位,没有船的海军能算海军吗? 这不,这大战一开始,神电营的那些人就坐不住了,纷纷要求参战,还说没船也可以,他们这些海军,没船也能比陆军跑得远。 这不斗气吗?不过这神电营的精气神那是真的没得说的,也不知道这大明是如何把这么精气神的一支劲旅给玩死的。 不过想想那名震天下的戚家军是如何被玩死的就释然了,更何况这不受待见的卫所军。 经过神电营的驻地,电白所的时候,舰队在外海停靠,李奇带着梁家富和警卫就进了港,那张又鸣早早的就等在码头上,那标志性的过膝长手,让人很远就能辨认出来。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休养训练,那神电营也是队伍笔直,军容规整,不再是那象叫花子一样的军队了。 这人靠衣装,本来就很有精气神的一支军队,这崭新的军装一穿,那精气神更足了,就像那歌词里唱的那样: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心中有爱,眼里有光,激情在燃烧,热血在流淌,我们一起闯荡。 “敬礼。”随着礼官一声令下,军队那持枪的士兵,把枪托起来,整齐的发出“嚓、嚓”两声,如排山倒海一样,又象这千万人的军队共用一个脑袋一样的整齐。 李奇注视着这些之前像乞丐一样的卫所兵,现在蜕变成一支可以蔑视天下的强军,心里是很高兴的,有这样的强军在手,何愁天下不平。 “山长。”张又鸣抱拳施礼,顺应时代潮流,绿水书院延续了这年代大众使用的拱手礼,取消了那从元代开始的跪拜大礼,绿水书院不要跪拜。 这跪的多了,容易出现缺钙,骨头一软,就算再先进的技术,再高尚的文明,再富有的金钱,那也都没有希望了。 “干得不错。”李奇满意的说道,这神电营是后加入的军队,需要表扬,激励,不可挫其勇也。 “山长,我们神电营也可以参战的,就算没有海船,我们也可以像那陆战队一样在陆地上战斗。”才刚在那神电营的军营里坐下,张又鸣又提出参战的要求。 李奇想了一下,说道:“现在船只改装的速度不够,那些船还在改装。” 张又鸣急着说道:“我们可以坐着小船去的,再不行,当陆军使用也可以,海军不是有一支陆战队吗?” 这是铁了心要参战了。 李奇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急,喝了口茶,才慢慢的说道:“你分出一部分兵准备接收很快就会改装好的战舰,另一部分就去找胡团长报到吧,接受他的指挥。” 这是同意他们神电营参战了,张又鸣心中大喜,说道:“多谢山长。” 李奇也是有他的考虑的,这神电营毕竟是旧军队整体改造过来的,改造的效果怎么样,还是需要一块试金石来试一下,而这战争就是最好的试金石。 吴川书院旁边,有一长满蓬蒿的高地,高不过二丈,内有一小亭,凭坐亭中,可眺望大海帆影,又可观江流如带,被文人墨客所喜爱,常在此吟唱,可如今,却坐着几个面容丑陋的倭寇。 这些倭寇自从占领吴川县城以来,一部分就把这吴川书院作为兵营,又把这可以凭高望远的亭子作为观察哨。 此两丑胖倭寇正是那井边日出和那松下幸中,他们两人本来好好的在南海占岛为盗,打劫过往行商,那日子过的相当滋润,也没有官府来围剿,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可有一天,那白日女带着一众倭寇武士裹挟着大批倭寇来寻,这两人在那威吓与利诱之下,陆续的就加入了这白日女的队伍,跟着上大陆打劫来了。 别说,这在大陆打劫就是比在海上风里来浪里去的舒服多了。 那大陆是五彩缤纷,花姑娘的又多,银子更多,各种各样的物资丰富的很,而且那当地的官府和官兵又熊的一批,一听说他们来了,跑得比当地的民众快多了,根本不用冒一点的危险,比在海上打劫那是快乐的找不到边了。 正当他们享受了一段放飞自我的快乐时光的时候,好日子却到头了,这不,被那什么绿水书院的船给堵在这海湾里,出不去了。 当然,陆地上的包围圈并没有形成,他们还是可以逃跑的,但在没有感知到危险的时候,没有人会逃跑。 他们现在只是在愁那被堵在海湾里的船,那可是他们的命根子,在他们还没有实力问鼎这大陆之前,只有那海上才是安全的。 他们在那里狠狠的望着海湾外绿水书院的船,帆影幢幢,却没有一点办法。 “松下君,你对这绿水书院的讨倭令有什么看法?”那井上日出问道。 “那什么令不过是故弄玄机,他们绿水书院如果真的调兵过来,那打的过我们和五斗米联手吗?”这松下幸中狠狠的把手中的酒灌了下去,他对和五斗米联手后的人数优势有迷之自信。 “那五斗米真的会把兵调出来?”这井上日出是不太相信的,“这大明贼也是狡猾的紧呢。” 那松下幸中想了想,说道:“就算那五斗米不肯过来,但我们互为犄角,这绿水书院又奈何得了我们?”说着又灌了一大口酒,继续说道:“这绿水书院不过取巧,堵着这海湾出海口,过不了几天,不还是得撤,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待他们船撤的时候,我们还不是照样大吃大喝。” “也是,到时我要出这口恶气,待他们撤的时候,我们清剿而出,把他们团灭了。”井上日出恶狠狠的说道,把手中的酒给喝了,一下子心情大好,好像那绿水书院已经撤了,还被他追着打一样。 “松下君,走,去找白大王舒服舒服。”松下幸中说道。 他一想到白日女那些销魂的手段,那扮演的剧情,就是一脸的猥琐。 这白日女可以说是他们岛国特产中的狡狡者了,那不可描述之术出神入化,比岛国里的那些尤物不知胜了多少倍,让他这个从岛国那不可描述的文化里浸染出来,久经战阵的猥琐男也欲罢不能。 第85章 上岸的海军 “废物,都是废物。”那设在极浦亭里的倭寇指挥部传出白日女的吼声,一个倭寇光着身子像狗一样溜了出来,身上还有那鲜红的抓痕。 “来人哪,”随着白日女的声音,一武士走了进来,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下白日女那光溜溜的身子,赶紧低下了头。 “派人去通知那五斗米,再不出兵,那银子别想拿了。”白日女恶狠狠的说道。 “喏。”这武士很快离开了。 白日女在屋里踱着步,今天她感觉特别烦燥,那邪火总是浇不灭,没有快乐,也没有安全感。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从来没有的感觉。 以前,只要她感觉烦躁,那总有一个倭寇能让她感觉到快乐,可今天,她已经找了好几个倭寇了,可这些倭寇一个比一个废物,是这些岛国的倭寇不行了吗? “来人。”她又大声的叫着,一个守在门外的武士赶紧低着头小跑着进去。 “收拾好东西,把我的面具备好。”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要声张,以免被那些废物发现。” “喏。”这武士小声的说着。 这些都是白日女的心腹,是他赖以起家的帮手。她每一次失败,又能东山再起,全靠这些忠心耿耿的心腹手下。当然,这些也是她养的面首。 电白卫上游不远的地方,那胡有财带着二团已经行军到这里了,虽然是初春,但走起路来还是让人感觉浑身发热,有点汗滋滋的感觉,这亚热带的太阳太热情了。 “休息一下,全军休息。”胡有财下令道,冒着大太阳在中午行军不是一个好主意,虽然他们很赶时间,但也不能蛮干。 都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可这粤西的路就好得到那里去,虽然没有什么悬崖峭壁,但也是一会上山,一会下山,一会又在那山谷里转着圈圈,要不就是在那沼泽里与泥丸作斗争。 怪不得历朝历代对这岭南的征服都是在盛世才能完成,这就不是大规模用兵的理想战场,只能成为大军的噩梦。 “拿地图来。”吴有财说道。 吴有财正对着那地图发呆,那些参谋小声的议论着,地图上路是有的,只是这路嘛,走起来那是操蛋的很,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程,就连那马匹都不敢走快,要不就会被那路上的大大小小的碎石弄伤。 “报告。”有传令兵进来。 “神电营奉命前来报到。”传令兵说着把文书递给胡有财。 胡有财诧异的接过文书,说:“神电营到哪里了?他们不是海军吗,怎么跑到陆上凑热闹来了?” 传令兵当然不能回答他的问题,传令兵只负责传递命令,其他的不是职责范围,当然,也没有权力知道。 “也许是山长怕这神电营太闲了,让他们跟我们历练历练。”教导主任梁东坡说道。 军改后,李奇嫌弃那监军的叫法太封建了,就把军队的第二把手称为教导主任,主要负责后勤和思想政治工作,那职责和监军也差不了多少。 这梁东坡也算传奇人物,本是一个落弟的秀才,却能舞刀弄枪的,还不怕世俗的偏见,也来绿水书院这里凑热闹。 加入绿水书院后,还每次训练、战斗都冲在前面,不久,就崭露头角,成为军中的佼佼者。 为人又能说会道,善于鼓动军心,不是那种算秀才之类的,很快就被李奇看中,军改后就被任命为第二团的教导主任,也算是坐火箭升上来的。 “我看没那么简单,这神电营也是山长的心头肉,把他们当陆军用,那不大材小用吗?”胡有财道。 谁不知这海军人才难得,山长又最重视海军了,那能在海上独挡一面的航海人才,山长都当宝贝一样的对待。 这倒不是他吴有财善妒,而是事实,这海军都是技术兵种,不容易训练。 当时那梁家富训练那水军的时候,吃了多少苦,他吴有财是看在眼里,是佩服的,可是成军时人数也不多。 现在那梁家富率领的海军,才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劈波斩浪,在海洋里遨游,那是骄傲的紧,但真正能操船的人,又有多少呢?可这神电营,可是个个能操船的好手,人数又多,山长能不重视吗? 虽然那海军陆战队,也是精锐中的精锐,与他二团最能打的一营差不了多少,要知道那一营可都是绿水书院的老兵,装备精良,但是那陆战队就算再能打,也只是专职登陆作战,并不是海战。 那么山长把这些海战的人才派来打陆战,如果不是头脑发烧了,那就是另有深意。 吴有财和梁东坡两人在猜想着。 但他们却错怪李奇了,李奇那有什么深意,不过是被那张又鸣缠着请战,顺便试试这神电营的战力。 “报告,神电营营长张又鸣带队前来报到,请胡团长指示。”那长手长脚的张又鸣站在门口。 “这么快就来啦,我们的神电营真是人如其名,这行军的速度真像闪电一样。”胡有财说道,“快快进来,那那么多礼数。” 这陆军和海军虽然分属不同的职责,但都是绿水书院的部队,也没什么生分的。 张又鸣虽然是后来加入的,但也常在一起开会,训练,学习,也早已熟悉的很,也没什么客气的。 抓过警卫送过来的水杯喝了几大口水,就说道:“胡团长在谋划什么呢?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你来的正好,我正为这行军速度上不去发愁呢,照这样走法,误了山长的战机就惨了。”胡有财说道,都是一个阵营的人,一损俱损,利益共通,这多一个人商量总是好的。 “你长期在这电白县生活,情况熟悉,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更快到达吴川才好。”胡有财说。 张又鸣站在那巨大的地图前面,认真的想了想,说道:“这电白在吴川的上游,从这里走到吴川,山路崎岖,行军艰难。” 吴有财与梁东坡都点了点头,他们是亲身经历过这些艰辛的。 张又鸣又说道:“不过,如果我们不走这山路,是不是就会更快一点呢?” 吴有财疑惑的看着张又鸣,心想,这海军就是海军,在这陆地上还想着不走山路,做梦呢。 只见那张又鸣指着地图上标示的一条不大的河流说道:“这里有一条河,叫做袂花江,这河流不怎么知名,想来大家不熟悉,但这河流却可以直达吴川县城。” 粤西的河流本来就不多,能叫的出名的也就那鉴江和漠阳江了,但那鉴江却是从高州府经化州流到吴川入海,并不在电白这里经过,可电白这里却还有一条不大的河流却也是经过吴川,在吴川入海,却是不为人所知。 第86章 袂花江 这袂花江虽然流域不大,水量也不多,但和所有的南方河流一样,没有结冰期,也没有断流的可能,虽然是初春,还没到汛期的时候,但那水流却很稳定。 张又鸣指着地图那一条细细的线说道:“这初春的袂花江,水流稳定,安全的很,只要弄一些竹排,那么我们就可以顺江而下了。” 胡有财眼睛一亮,对啊,这驾驶竹排哥也很熟。 不只海军,咱们陆军也熟悉。 谁还没吃过那竹排在漠阳江里打上的鱼? 想当日哥在绿水山寨当土匪的时候,半饥半饱的,常常饿个半死,还不是山长让梁家富打鱼后,才彻底的解决了这吃饭的问题。 这军人的作风就是想到就干,立马带着警卫就直奔那袂花江而去。 胡有财几个站在那袂花江边,望着这江水。不由得感叹,古人诚不欺我。 果然,这古人对地名的称呼真是讲究。 这称为江的,就不可能是小河沟,这江虽然水流量不大,还很平缓,但乘着竹排在江里行军那是绝对没问题的,这顺流而下,速度能慢的了吗? 再说了,这南方何处没有竹林,不管是江边,还是山上,不管是土层丰厚的地方,还是怪石嶙峋的山地,就没有不长竹子的。 要不你以为那大熊猫为什么进化为吃竹子?熊猫真的那么傻,进化为一种食物稀少的物种,你以为那竹子真的象现在这样少吗? 还不是后世的去工业化,让民众生产力大幅退步,无以为生,资源缺乏,然后各种砍伐,让大自然遭受了破坏,竹子也难逃被破坏性采伐的厄运,然后没有丰富的食物,生生把这大熊猫饿成了珍稀物种。 你看看现在我们虽然人口更多了,但工业发展起来了,那资源自然也就多了,民众也就不再稀罕那些破竹子烂木头了,没有民众的砍伐,那座青山不是草长莺飞,绿树成林? 才半天的工夫,河里就漂浮着无数的竹排,有了这竹排,还有这熟悉河流习性的神电卫的人撑竹排,那连夜赶路都不是事。 于是这数千人的大军,就这么的神秘从陆地上消失了,全坐着竹顺流而下,一日千里,无声无息。 这从电白那里出发,坐着海船,都不用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吴川。 李奇早上批准了那张又鸣参战的请求,中午就出发了,当胡有财和张又鸣造好竹排沿着那袂花江顺流而下的时候,李奇早就到达了莫家堡的外海。 “三叔,做得好啊。”李奇见到了张汉,知道这任务完成的完美无缺,成功把倭寇堵在涨湾里,不由得高兴的说道。 “全靠这后装旋转舰炮的威力,要不那能轻易击败倭寇的警戒舰队,快速封锁港湾。”张汉感叹道。 没有技术的加持,空有一身热血那又有什么用,但有了技术的加持,那战术的实现自然也就水到渠成的事。 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自然也是第一战斗力。 君不见那现代的拖鞋军,自从在那沙漠里种出了现代化的武器,直接开挂把那漂亮国支持的某东小霸王打的找不着北。 “情报部门已经调查清楚了,现在吴川县的民众很多逃到了丽山上,现在他们都知道了总督府要派兵收复县城,情绪比较稳定,没有那么恐慌了。”张汉汇报着。 “那些倭寇一部分盘踞在县城里,一部分在吴川学宫里,指挥部就设在那极浦亭。” “港湾里停有很多海盗船,船上的倭寇海盗应该不少。” 李奇听了,想了想说道:“那县城里的倭寇,由胡有财的第二团围歼,这吴川书院的倭寇,就由梁家富的陆战队照顾,海湾里的倭寇船,我们只管堵好这海港出口就好,待陆地上取得了胜利,咱们慢慢炮制他。” 张汉等一众将领都赞同这个方案,毕竟那海湾出海口狭窄,不方便倭寇冲出来,我们也一样冲不进去。 那倭寇松下幸中和那井边日出,也早就想到这一层,才有恃无恐的安心在这吴川继续作恶。 当然,那狡猾的倭寇首脑白日女却是感受到了威胁,早早就有了逃命的想法,但却并没付之行动,毕竟她也不是未卜先知,预知已经被包围了;也不是那胆小之辈,相反,她胆子大的很呢。 丽山上,情报组的先遣队正在开诉苦大会。 军事是保障,群众工作是基础,绿水书院每到一个地方,必然会开展群众运动。 一个长的很彪悍的青年站了出来,说道:“那倭寇来了,我正在井边打水呢,一听说倭寇已进城了,我就提着桶往家跑。” “可是,才刚跑到巷口,就听到我妈的惨叫,我握着扁担就冲了过去。却见我爸浑身是血的从里面跑了出来,大叫着,快跑,玉儿。”这青年说着,泪如雨下。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 “我也是胆小,一见那在后头握着刀的倭寇扑上来,当街把我爸砍倒,又与那从街头跑过来的倭寇汇合向我冲来,我就把那扁担扔了,撒腿就跑。我傻啊,为什么不回头跟那倭寇拼了。”说着用手狠狠的揪自己的长发。 周围的群众都感同身受,纷纷哭着,一时嚎声如潮。 这些人都是从九死一生中逃了出来,很多都有亲人朋友命丧倭寇之手。 绿水书院一直认为,只有强壮的民众,才能有那无敌的军队。 这强壮绝对不是身体上的强壮,而是思想上的强壮,有再强壮的身体,没有敢战之心也只是待宰的肥羊。 改变一个族群,不是从身体上改变,而是从思想上。 这大明一直到亡国,不管从经济还是科技,从那方面来说,也是领先的存在,不说领先几百年吧,几十年总是有的,那经济不说是第一吧,总量肯定是不小的,但有什么用呢,还不轰然倒下,那里有一个统一的抗争? 还不是迎风而降,与其说是满清打败了大明,还不如说是大明的军队帮满清打败了大明。 虽然也有那铁骨铮铮的英雄,但那只是零星的存在。更多的是带路党,不说那大汉奸吴三桂带着大明的野战军为满清从北打到南吧,就说那一路成建制投降的军队,也让人徒叹奈何。 再说得国后的大清国,建国几百年了吧,却一直推行的是愚民顺民的政策,到现代还不是被称为东亚病夫,几无敢战之兵,无敢抗之民。 鲁迅为什么要弃医从文,还不是要探索一条强民之路。 不断的有民众站出来诉说那倭寇的可恶,如何作恶,如何残害人民,激起群众的仇恨,强壮他们的胆略。 “乡亲们,现在总督府命令我们绿水书院的新军,收复县城,围歼倭寇,现在我们绿水书院的天兵已经来了,过几天就可以把这些害人的倭寇歼灭。” “我们山长亲自带着新军来了,已经把倭寇全部包围,只待一声令下,一定能把这倭寇全部消灭。”绿水书院的情报人员也学着那李奇的标志性动作,用力的狠一挥手。 群众动员大会效果很好,很多吴川县的民壮,要求加入绿水书院的大军,为收复县城出一份力。 现在丽山上到处都是在绿水书院先遣队的人带领下训练的民壮,不管男女老少,都就地取材,拿着那一头削得非常尖锐的木杆在那练着冲刺,那复仇的低吼声不时传出。 天才刚刚亮,胡有财率领的大军就已经抵达吴川县城,这可是比陆地上行军足足快了两天的时间。 要是从陆地上行军过来,除去吃饭休息,夜间也不能行军,那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程。 可这水路不同,根本不需要停靠休息,大家坐在船上,不管你是睡觉也好吃饭也好,那船就一直在走。 这袂花江也是奇怪,别的江在下游都有很多分叉,他却只一条道,直通县城。 在县城的外围登陆,没有遇到任何的倭寇。 倭寇做梦也想不到这绿水书院的军队这么快就来了,没发出任何的声响。 倭寇那设在外围的岗哨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倭寇收到的情报都是绿水书院从电白一路往他们这里过来,他们只防着陆地上行军的绿水书院的军队,却不知绿水书院从袂花江顺流而下。 第87章 围城 胡有财抵达县城后,立即把部队分布在东面、北面和南面,这是三面包围的标准围城。 东面是通往阳江的方向,北面那是通往化州的方向,南面那是大海的方向,这三个方向都不能让倭寇走。 阳江是绿水书院的大本营,倭寇自然不会往那里跑。 上次那帮倭寇不知深浅,跑去阳江,结果大部分现在都在那劳动农场里唱着劳动最光荣,没有一个回来,他们倭寇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重蹈覆辙,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南面是倭寇的指挥部,二团自然不希望倭寇往那里跑,与另一股倭寇汇合,那里是山长带领的海军陆战队的战场,这两个战场一定是要分割开来的。 北面是往化州方向,那里有五斗米的流贼,是三团的战场,可不能让这些倭寇给三团添麻烦。 剩下的就是西面的方向,也是倭寇最希望的突围方向,这样,就可以在开战的第一时间让倭寇从此门突围而出,现后在野战中把倭寇围歼。 绿水书院不希望出现攻城战,这样把家里的瓶瓶罐罐打烂了就不好了,再说了,攻城战是那么容易打的吗? 先不说打不打得下,就是那旷日持久的战争就不是绿水书院希望看到的。 不过倭寇也不会守城,守城不是倭寇的强项,他们更喜欢打一窝蜂的战争。 与平时所见的攻城战不同,这次攻城没有出现大军扎寨围城的场面。 也没有规整的军阵,没有旌旗招展。 自从绿水书院装备了远程速射的后膛枪,这战争就改变了打法。 各个散兵坑与集火掩体相结合,形成一个纵深的阵地,把城池的外围给围的死死的,不可能有大活人能安全的穿过这纵深的火力阵地。 “报告,二团已经进入阵地。”通讯员向李奇汇报。 李奇带领的海军陆战队已经进入战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由梁家富指挥,从海湾的东面登陆,快速的运动包抄极浦亭而去。 另一部分由李奇亲自带领,从海湾的西面登陆,同样由西向东的往极浦亭而去。 这样的包抄行动也只有绿水书院这样的火力强劲的军队敢于应用,如果战斗力不够强,那这两支分别由东往西和由西往东的军队,很容易陷入极浦的倭寇和那县城的倭寇的包围圈,从而行动失败。 但显然现在由于二团的提早来到,不再会有这样的担忧了。 “好啊,这胡有财是飞毛腿吗?怎么跑得这么快。”李奇高兴的说道。 要说制定那包抄的计划,李奇没有一点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李奇当时也是这样子预想,胡有财的部队一两天内可以就位,那包抄的海军陆战队就算陷入两线作战,被倭寇夹在中心,那凭借着强劲的火力,也是可以支持的。 最坏的打算,也可以全身而退,这倭寇的战力还不足以吃掉李奇的精锐部队。 但现在,这可爱的胡团长,像长了翅膀一样的就出现了,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好啊,可以动手了。”李奇高兴的说道。 话分两头。 在李奇开心的说可以动手的时候,那胡团长的兵已经在县城的外围开始了拔点作战。 “呯,呯……”一声声的枪响,打破了这黎明前的宁静,这时胡有财指挥他的团开始在外围清除那倭寇的岗哨。 倭寇也是有鸟枪的,这鸟枪可不是打鸟的枪,而是点火机构类似一个鸟头,所以叫鸟枪,算是这个时代先进的枪支,大明的军队也装备鸟枪。 相比火绳枪,这用弹簧打火的枪支更加合理,明军边军野战军也装备,但不知为何,这鸟枪多装备于南军,如戚家家。 那北方的边军,却更喜欢三眼铳之类可以连击的火器,三眼铳更加流行。 那射程更远,威力更强的鲁密铳,却只仅限于京师的军队装备,并没有大规模应用。 当然,现在那京军早就没有了。 二团一营的指挥所里,营长赵仕松正在对着那通讯员说道:“通知二连长,让他的兵向城墙迫近,注意隐蔽,我可不要那没头脑的兵,触倭寇的霉头。” “一排长,把那沙袋放小推车上,再摆上门板,两个人推着前进,每隔一段距离停下来,土工作业,挖好散兵坑再前进。” “待到了射程,再停下了慢慢打枪,不急的,我要慢慢玩死这狗娘养的倭寇。”沙鑫民这少爷仔别看在家里时胡搅蛮缠的,一副二世祖的样子,这打起仗来,那可是一套一套的,方法多着呢,没有半点那地主家的傻儿子台型。 “是。”一排长对这连长是服气的。 这连长听说家里很有钱,就是那不缺钱的主,可人家拼起命来,那是一点不含糊。 这动起脑筋来,更是一个顶俩。 人家也爱惜手下兄弟的命,不是那蛮干的人,打起仗来鬼主意贼多,这倭寇在他的手下,是占不了便宜的。 在城外响起枪声的时候,那倭寇才如梦初醒的样子,顶着刺眼的阳光,匆匆跑上城墙。 这些倭寇都没有打现代战争的经验,虽然也装备有火枪,但更多的是大刀长矛之类的冷兵器,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防备那远程火力的攻击。 当倭寇大喊大叫的跑上城墙的时候,正好给那些已经运动到了射程之内的绿水书院的士兵练手的机会。 “呯,呯……”一阵枪声响起,城墙上的倭寇倒下了不少,剩下的赶紧打地方躲了起来,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火枪还可以在这么远的地方取人性命,这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快还击,快还击。”有倭寇首领大声喊道。 “呯,呯,……”倭寇也乱七八糟的打起枪来。 绿水书院的士兵赶紧躲在那散兵坑里,虽然这倭寇的鸟枪射程没那么远,准头也不好,但还是要小心。 绿水书院的兵都是听李奇教出来的,这些兵挂在嘴边的口头禅就常常说,这都是山长教的。 至于李奇教了什么呢? 不过就是:谁的命都只有一条,可以取巧的时候,一定不要拼命,留着命才可以想出无数点子。 又说:谁的命都没有两条,该拼的时候不要怕,干他就是了。 第88章 三笑戏敌 “他们躲在散兵坑里,打不到他们的。”倭寇首领喊道。 倭寇的鸟枪射程不远,准头也不好,而绿水书院的士兵躲在散兵坑里,又离城墙有一段距离,倭寇的鸟枪还真打不到他们。 “快,快用弓箭射他们。”倭寇首领又喊道。 城墙上有一些明军守城时留下的巨大弩弓,那倭寇的操起巨大的弓箭,这些弓箭虽然射程比鸟枪远,但倭寇又没经过训练,那准确度也是堪忧,而且,他们根本看不到绿水书院士兵的身影,只能是对着散兵坑的大概位置乱射一气。 本来那城墙上是有守城重炮可堪使用,却被那大聪明的倭寇拆去对付莫家堡去了,现在还在那运输途中。 “哈哈哈,倭寇真傻,竟然对着我们挖的坑射箭,这是怕我们冒头冷着了吗?”绿水书院一个士兵笑道。 “山长说了,敌人越傻,我们就越要笑的大声点,让他们知道我们笑他们傻。”又一个士兵说道。 “哈哈哈……” 城墙外围响起一片笑声,城上的倭寇听到笑声,却是更加的愤怒,他们拼命朝散兵坑射箭,但除了射中几根木头,射中几个沙袋之外,却是什么也没射到。 城外的阵地上,绿水书院的士兵笑得更欢了。 “山长说了,敌人愤怒的时候,我们就更要笑的大声点,让他们知道我们笑他们又喜欢生气,人又傻,这样他们就会更加愤怒,然后就会被愤怒冲晕头脑。”又有士兵说道。 “哈哈哈……” 又是一阵大笑声响起。 城头上,倭寇首领气的哇哇大叫,这些明人,太可恶了,竟然敢如此嘲笑他们,士可忍孰不可忍。 “快,快,放火烧死他们。”倭寇首领吼道。 这明军的城里,那猛火油是不少的,可是那匆忙逃走的明军,却把这守城利器扔下不管,倒是便宜了这倭寇。 很快,城墙上倒下一桶桶的猛火油,扔下几支火把,那些火把把猛火油点着了,却根本烧不到散兵坑里去,这散兵坑离城墙还有一段距离呢,看来这倭寇是真的气晕了头了,一时间城墙下面成了一片火海,可这火海对绿水书院的士兵却没有什么影响,绿水书院也没打算强攻登城。 “哈哈哈,这些倭寇,真是太傻了。” “山长说了,敌人傻的时候,我们就要笑的大声点,让他们知道我们笑他们傻。” “哈哈哈……” 城下又是一片笑声。 “啊……” 城墙上,倭寇首领气的哇哇大叫,这些明人,太可恶了,他们一定要杀了这些明人。 “放箭,放箭。”那倭寇的弓箭手又射起箭来,又哪里能看到绿水书院士兵的人影呢。 “哈哈哈……” 城下又是一片笑声。 当然,绿水书院可不只在笑,这笑声后面可有深意。绿水书院这三笑戏敌,却是示之以弱,麻痹敌人的招数。 当倭寇以为绿水书院拿他们没办法,只会躲在那散兵坑里装老鼠的时候,那迫击炮却已经运动到了射程之内,早已就位。 “快,快,大家上,杀光这些明人。”倭寇首领怒吼道。 “呯,呯。”这次响起来的却是那迫击炮的射击声音。 那炮弹冲出炮筒,发出尖啸。 倭寇哪里见过这样的炮弹,只是望着天空发呆,这迫击炮的弹道就像那抛物线一样,倭寇还以为这绿水书院与他们一样傻,只会向天空开炮。 当那尖啸的炮弹划着完美的抛物线从空中落下的时候,这些倭寇就见识了什么叫乐极生悲了。 “轰,轰……”这第一次试射的炮弹,就完美的砸在城墙上,发出一阵爆炸的声音。 正在城墙上气的跑脚的倭寇,却哪里会知道要卧倒躲避呢,只会发出那野兽的咆哮声音,四处乱跑,这更加剧了他们的伤亡。 “冲出去,杀死他们。”那倭寇首领见站在城墙上,只能成为绿水书院的靶子,不是办法,大喊着要冲出去与那绿水书院拼命。 这些倭寇也是挺勇的,并不是什么懦夫,要知道懦夫是没有勇气登陆大明抢劫的,能登陆的都是好勇斗狠之辈。 倭寇哗哗大叫着,从四个城门冲了出来。 城外,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见倭寇冲了出来,也不慌张,都躲在散兵坑里,只把枪口对准倭寇。 “呯,呯……” 枪声响起,冲在最前面的倭寇纷纷倒地。 那些跑在后面的倭寇见状,吓得赶紧又躲了回去,他们再傻,也知道这火枪的厉害。 他们是勇,但不是傻,也知道狗命只有一条,丢了就没有了。 东门,南门和北门,又响起了那迫击炮的射击响声,那爆炸的硝烟又从那三面城墙上腾起。 这三面的倭寇死伤惨重,但却有一面的倭寇冲出了城外,却没有遇到绿水书院的士兵。 他们有聪明的向两边包抄,以为可以抄绿水书院的后路,却不想被一阵集火齐射给打成了筛子。 另有那一条梗的倭寇,只会往前冲,一直往城外冲去,却发现没有阻拦,畅通无阻。 这下那以为可以向两边包抄的聪明蛋也知道,只要从西面一直冲,就可以逃出包围圈,纷纷改道往西边去了,反正他们的首领给他们的命令是冲出城去,杀光明军,那就一直往西冲杀。 东面,南面和北面的炮还在打着,那火枪也像炒豆一样的呯呯呯的响着,一听说那西门没有绿水书院的士兵攻打,倭寇再没有守城的心思,纷纷向西门涌去,这正是胡有财要围三阙一的计划想要的效果。 当倭寇纷纷从城里突围而出,沿着西面狂奔的时候,绿水书院的士兵并没有去阻击他们,只是待他们全部从城里撤出来的时候,把他们的退路给封死了。 然后,就是纷纷调动兵力,从后面追了上去。 那些倭寇逃走的西面,正是那丽山的方向,那里,早就布下了天罗天网,只等他们的到来。 第89章 不想成烤串的倭寇 那些倭寇逃走的西面,正是那丽山的方向,那里,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他们的到来。 那倭寇头子被突围的溃兵裹挟着,一起跑了出来,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这好好的杀出城去的命令,怎么突然之间就演变成了从一个方向溃败出城了呢? 却不知道这战争的老祖宗,这汉人的兵书里早就写有,围城必阙。 那为什么要围三阙一呢,这就涉及到心理学了。 当一座城被围住的时候,城里人肯定是焦虑,他们一定想出去,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这心理是一定的,这是定律。 当那城里充满了困坐愁城的焦虑症的人的时候,突然发现一面可以安全的逃生城门的时候,谁也不会去思考那里为什么会是安全的通道,只会一窝蜂的从这里逃生。 这些倭寇这时候只顾着逃命,你追我赶的,很快就失去了建制,这建制一乱,那恐慌的心理更加剧了。 绿水书院后面的追兵也不急,一边追着,一边对着进入自己射程的倭寇大声喊着:“投降不杀。”然后就扣动了扳机。 不是绿水书院不讲诚信,实在是这些倭寇不投降,都说了投降不杀,你还跑,你跑的过这子弹吗? 倭寇在前面亡命的跑,绿水书院在后边不紧不慢的追,这赶猎物的游戏绿水书院的老兵最熟悉了,想当年,叔吃不饱的时候,山长常组织我们打猎。 那时候,山长常常说:“不急的,先把这猎物赶着跑,让他们跑累了,赶在一起,再慢慢的一个个猎杀。” “那受惊的野兽在第一时间,肯定是亡命的跑,这时候这打猎的人啊,就要悠着点,慢慢的赶,当猎人一边赶,那猎物亡命的逃,不需要太多时间,那猎物就再没有刚开始时的锐气和蛮劲,这时才是猎杀的好时机。” 那时的打猎队,打的野味多的吃不完,要不是后来这野兽少了,这绿水书院的人也多了,打的猎物再也无法满足书院的需要的时候,才慢慢的停止了组织打猎,可这打猎的技能却深深的印在每一个人的心里,由老兵一代代的向新兵传达。 当那些倭寇发现跑在后面的人被绿水书院轻松猎杀的时候,跑得更亡命了。 可人在全速逃跑的时候,那速度又能坚持多久呢,很快就有落单的倭寇聪明的转过头来,跪在地上,希望绿水书院能饶了他们的狗命。 前方,丽山脚下,神电营的张又鸣正在这里悠然的等着,他的任务就是等那倭寇被从县城里赶出来的时候,在这里张网捉鱼。 他无聊的靠在一棵大树下,听着那从丽山上下来的情报组人员汇报着,那人说道:“张营长,让我们的人参战吧,我们组织了好几千人呢,都是这吴川县的市民,他们都要报杀父之仇呢。” “你们也没有武器,这参战是不可能的,只会给我们添乱。”张又鸣说道。 那人又秧求着说道:“不会的,我们绝对会听从命令,不会添乱的,我们训练好久了,一定会听从命令。” 张又鸣想了想,说道:“好吧,你们就在我们身后埋伏,不要说话,我不让你们出动,千万不要冲动,免的白白送了性命。” 那人连忙保证着,绝对会听从命令。 不久,前方传来了隐隐的枪声,张又鸣把那含在嘴里的一株草猛的吐了出来,说道:“兄弟们,来活了,这狗娘养的倭寇来了。” 埋伏在各处草丛中,树底下,大石旁的神电营士兵都打起了精神。 这可是他们加入绿水书院后的第一仗,可不能打坏了,让人看了笑话,损了他们神电营的名声,他们神电营是那传说中的山长看了都说“好”的军队,是顶呱呱的存在。 不长时间,传来了那野兽般的喘气声音,又传来了脚步的响声,还有那草本折断的声音,张又鸣知道,这是倭寇来了。 他小声的对传令兵说道:“告诉后面那些情报组的人,管好他们的市民,不要冲动。” 又说道:“告诉埋伏在前面的第一连,先不要开枪,放那些倭寇先头部队进来,等那些倭寇进了口袋底的时候,再给他们一梭子。” 一会,那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了,一群黑压压的倭寇跑了过来,这些人经过这一路的急奔,早已是喘气如牛吼,那还有半分人的样子,分明是半人半鬼的,脸白如纸。 “是了,是我们出手的时机啦。” “打。”张又鸣下令道,率先打响了手里的枪,一个倭寇应声倒下。 一下子,那枪声如爆豆一样,噼噼啪啪的响起,那正在疯狂赶路的倭寇,一下子如那被风扫过的麦田一样,伏下了一片。 倭寇的惨叫声在原野上响起,又被枪声给盖住了。 当整个原野响起枪声的时候,这些倭寇也就成了袋子里的老鼠,只能乱窜了。 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倭寇还有零星的火枪或弓箭回击,可经过几轮的射击过后,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击传来,倭寇队群中死一般的安静,好像全被打得断了气一样。 那胡有财的追军已经冲杀进了倭寇后队群中,正在那里抓俘虏呢。 张又鸣命令道:“全体都有,冲啊。” 那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的市民方队,一听说可以冲了,一个个从那草丛中跃起,跑的飞快,丝毫不输给这些经过训练的绿水书院士兵。 他们一来都是本地人熟悉这山里的一草一木,二来个个怀着那万分的仇恨,恨不得喝那倭寇的血,吃那倭寇的肉。 他们紧握那已经被他们磨得油亮的长枪,飞一般的冲刺。 这段时间,他们在绿水书院情报组人员的组织下,天天练的就是冲刺,憋着一肚子的气,怀着万分的仇恨,发疯一样的练着,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报他们那不共戴天之仇。 这下子,那本来因为火枪停止射击而安静下来的倭寇群,又响起了惨叫声,这些民众可不像那绿水书院那样纪律严明,只呼喝那倭寇投降。 这些民众只要看到那倭寇稍有反抗,又或是在那乱跑,又或是不太顺眼,又或是投降的慢了半拍,冲过去就是一枪刺过去,绝不留情。 时不时的出现那倭寇投降慢了半拍,就被多支长枪窜了起来的惨象,一时间惨声四起。 那些还在观望或是想寻机奔逃的倭寇,一下子都老实了起来,只恨自己的膝盖跪的慢了,纷纷跪在地上,再也不敢生出半分逃跑的心思。 反抗,不存在的,吃眼前亏的事,倭寇才不干呢。 就算他们不是好汉,只是一群倭寇,但也知道眼前亏吃不得,可不想给那些市民给串成了烧烤串。 很快,一队队的倭寇被押了起来,这战斗算是结束了。 另一边,李奇的陆战队快速的把倭寇围了起来,但凡有往外冲的,只不过是给绿水书院的士兵送军功而已。 装备了新式火枪,又有那迫击炮的加持,就不是这些只有那三几支火枪,大部分是冷兵器的倭寇能抵挡的,倭寇惟一可以依仗的不过是人数的优势, 但他们的突围却遭到了绿水书院士兵的猛烈阻击,倭寇虽然勇猛,但他们的武器和战术却远远不如绿水书院的士兵,很快就被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第90章 极浦亭之战 “可不能让一个倭寇跑了,这些可恨的倭寇,我要把他们全关到那劳动农场里去,这吴川可非常适合开发劳动农场呢。”李奇对这些倭寇在吴川做下的这些反人类的事情很愤怒,下着命令。 “山长有令,不能放走一个倭寇。”传令兵大声的传达着命令。 李奇的命令犹如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吴川上空的阴霾。 绿水书院士兵们热血沸腾,手持火枪,推着火炮,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他们对李奇的命令历来是无条件的服从,那是他们的偶像,他们怀着对偶像的崇拜,怀着对倭寇的仇恨,他们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那些作恶多端的倭寇焚烧殆尽。 随着李奇的一声令下,绿水书院的火炮首先发威。炮声隆隆,震天动地,炮弹犹如流星般划破长空,狠狠地砸向倭寇的阵地。一时间,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倭寇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然而,绿水书院的火枪队早已等候多时。 他们在炮弹向前面延伸的时候,向前出击,冲了上去。 他们瞄准了那些逃窜的倭寇,扣动了扳机。火枪声此起彼伏,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般射向敌人。倭寇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当火枪队向前出击的时候,那迫击炮队也向前移动,当那火枪队停止冲锋的时候,那迫击炮又开始射击,轰轰的炮声像洗地一样,一波一波的往前轰炸。 海风呼啸,带着咸咸的海水味,吹拂着战士们的衣角。他们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将这黑暗的夜晚燃烧成白昼。 倭寇们狼狈逃窜,却无处可躲。 想要结阵对抗,却被绿水书院那随步兵移动射击的炮兵打的找不着北,无法集结。 当他们被炮弹打的死伤惨重,四处逃窜的时候,那火枪兵又跟着上来了,这是那戚家军所使用的步炮协同战术,记录在《练兵纪实》里,都不需要李奇再从那后世的《民兵训练手册》里默写出来。 当然,那赵老头也早把这《民兵训练手册》整理的差不多了,《民兵训练手册》早已经成为了绿水书院的练兵标准教材。 绿水书院的火枪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每一次射击都带走一条罪恶的生命。 火炮轰鸣,震撼着整个海滩。 火光中,倭寇们的身影显得愈发渺小,他们的抵抗在绿水书院的强大火力下显得如此无力。李奇站在高处,目光如炬,他紧紧盯着战场上的每一个动向,不容一丝差错。 战斗进行得异常顺利,绿水书院士兵们士气高涨,越战越勇。他们不断发起冲锋,将倭寇逼得节节败退。而倭寇们则如同丧家之犬,四处奔逃,却无处可逃。 这时,那极浦亭里,白日女正紧张的穿着她的面具,她是万万没想到,绿水书院的士兵是这样的势如破竹的就冲了进来。 她以为,凭着这人数的优势,怎么也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她这是稳坐钓鱼船,可以慢慢的与李奇周旋。 再不济,也可以凭借着自己手下这几十人的精锐武士冲出战场,足以自保。 可这战争才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战争,战场上是一边倒的向绿水书院那边倾斜,绿水书院不是优势明显可以形容了,这都是一场不可能有抵挡的战争。 这样的战争还是几十年前倭寇面对那大明如狼似虎的戚家军的时候才打过。 那时,倭寇如果没有十倍的优势,是不敢对阵戚家军的,都快被戚家军打出心理阴影了,后来只要听说有戚家军在,倭寇就再没登陆大陆。 就算窝在海岛,也常常被秒杀。戚家军常用炮车协同,步炮协同战术进攻,是戚家军的标准战法,难道戚家军又回来了吗? 白日女虽然没对阵过戚家军,但作为一个领军者,她可是读过几本兵书的,自然也知道戚家军的厉害,她可是一个汉学家,她在大明历练多时,不是那些文盲的倭寇可以比肩的。 要不是那次桥底下那可恶的绿水山寨的三个寨主,扰了她们的好事,打破了他们的历练,让他的两个哥哥一命呜呼,他们三兄妹早就可以称霸一方了。 但这时不是想那些的时候,现在逃命要紧,这战场的形势对倭寇来说,已经是崩溃的边沿,时间再也拖不得了。 白日女当机立断的带着她的面首,一支武装到牙齿的武士队冲了出来。 火光中,那支倭寇武士队如狼似虎,他们挥舞着刀剑,口中呐喊着令人胆寒的狂叫声,向着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猛扑而来。 很快,这些倭寇就突破了火力封锁,冲到了绿水书院的队列中,展开了白刃战。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虽然英勇抵抗,但在这些经验丰富的倭寇武士面前,还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他们的刀刃在火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动都带走一条鲜活的生命。 绿水书院不断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李奇见状,心中大怒。 他深知,若不能尽快解决这支倭寇武士队,整个战局都将受到严重影响。 于是,他果断下令,让警卫队跟随自己一起,冲向了那支倭寇武士队。 警卫队的士兵们都是绿水书院中的精英,他们有的手持套筒火枪,有的是腰别左轮手枪,手拿大刀,步伐坚定。 在李奇的带领下,他们如同猛虎下山,势不可挡。 火枪的轰鸣声响彻夜空,每一次射击都能带走几名倭寇武士的生命。 白日女见状,心中大惊。 他没想到这支绿水书院军队中,竟然还有如此精锐的士兵和如此强大的火力。 他急忙挥舞着手中的双刀,指挥着武士们进行反击。 然而,在警卫队强大的火力面前,他们的反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李奇紧盯着那戴着面具的白日女,他的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知道,只要捉住了这个戴着那丑陋面具的首领,整个倭寇武士队就会群龙无首,不攻自破。 于是,他带领着警卫队,不断逼近白日女。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李奇看准时机,一跃而起,手中的左轮手枪直指白日女的胸膛。 几声枪声响起,白日女应声倒下,她那掩盖在面具下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惊恐,她到死都不明白,那面白无须,像一个书生样的少年手中的火枪,怎么可以连续的冒出火焰,连续的发出响声,连续的射出子弹。 随着白日女的倒下,整个倭寇武士队顿时陷入了混乱。 他们失去了主心骨,士气大跌。 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则趁机发起了猛烈的冲锋,纷纷拔出那别在腰间的左轮手枪,将剩余的倭寇武士一一歼灭。 极浦亭的战斗很快结束,进入了捉俘虏的阶段,这可比捉猪容易的多了,猪还会跑,可打了败仗的倭寇,早已没有一丝丝的逃走的勇气,只乖乖的跪伏地上,等着绿水书院士兵的收押。 第91章 劳动农场生力军 那重伤的白日女并没有断气,当那丑陋的面具被掀开的时候,露出她那涂着一层簿粉的脸庞。 今天,不知什么原因,这白日女并没有涂那厚厚的白粉,只涂了一层簿粉,这让她看起来只像一个邻家的女孩,没有那倭寇的妖相,倒也不是那么难看。 那平日里妖艳的嘴唇,也不知什么原因,没有画得红彤彤的像那猴子屁股一样,倒也不那么恐怖。 当李奇来到她的面前的时候,她那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的脸上,突然就精神了起来,她用力的抬起手指,指了指李奇,嘴里说着:“你,你就是那大寨主的儿子。” 李奇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就是当年我父亲三人当年救下的那个女孩,对吧?” “救?”白日女听了,突然就惨笑起来,那鲜红的血从那嘴里涌了出来,又剧烈的咳了起来。 “大哥,二哥,我来找你们了,我们兄妹又团聚了。”说完,白日女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头一歪,就这样断气了。 大哥,二哥?众人听了一头雾水,猜不透什么意思。 李奇虽然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对那岛国的乱伦文化也有所耳闻,但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 摇了摇头,也管不了那么多,现在也算消灭了这隐在深处的隐患,清除了躲在暗处的敌人,也算是一件好事。 至于这白日女是不是当年父亲三人所救的人,还是有什么隐情,只让三叔认一认这阴险的女人就好了。 却说那神电营在张又鸣的带领下,拦住了那倭寇逃跑的大军,兜头就是一阵猛冲猛打,把倭寇打的找不着北的时候,就与那二团的胡有财团长合作一阵冲锋,再有那情报组的人带领的民壮的配合下,很快就进入了抓俘虏的阶段。 可这张又鸣却是闲不住的人,一看这抓俘虏的活没什么好玩的,带着队伍像风一样的就跑到这极浦湾来了,只是派那通讯员知会了胡有财一声。 这极浦亭的战斗才刚结束,李奇指挥着海军陆战把这极浦湾给围了个结结实实。 湾里有那海盗的海船,一部分倭寇还在海船上负隅顽抗。 李奇准备调迫击炮给他们一顿猛揍,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火力覆盖。 “山长,神电营张营长来了。”通讯员报告说。 “哦,飞毛腿将军来了,快请。”李奇对这生猛的神电营很满意,二团如果不是神电营的帮助,也没有这么快进入战场。 善于利用自然条件打仗,能随机应变,是一个将才。 “山长,那海湾里的倭寇留给我们神电营吧。”张又鸣一见面,又是请战。 “哦,张营长还没打过瘾?”李奇问道。 “不是,是那海湾里的船打坏了怪可惜的。”张又鸣道。 “是啊,是怪可惜的,可是不打不行啊。”李奇叹道。 “山长,我有一计,也不知行与不行。”张又鸣说道。 两人站在那沙盘前面,指指点点的。 风轻轻吹过海湾,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密密麻麻地停靠着数百艘船只。 这些船只中,隐藏着大批的倭寇,他们虎视眈眈,似乎随时准备接受战争的来临。 因为陆地上的战争结束的太快了,这些倭寇不甘心就这样失败,还在幻想着如何从海湾冲出海去。 碧蓝的海湾里,数百艘船只密密麻麻地停靠着,船上的旗帜飘扬着,却不是和平的象征,而是倭寇嚣张的标记。 这些停留在海上的倭寇人数众多,足有好几千人。 因为倭寇来自不同的海岛,虽然听从白日女的召唤出兵,但都是独立存在,并不会因为白日女的死去而出现指挥失灵的事情。 这也算是这些乌合之众的优势了,任何一个头领的死去,都不会造成他们的指挥失灵,他们有无数大大小小的首领,分属不同阵营。 海湾四周早就被绿水书院的士兵的给包围起来,那迫击炮也就位了,只等一声令下,就可以对海湾里的船实施火力覆盖,之所以迟迟不打,凡是心疼那些船。 这些船虽然大小不一,质量也参差不齐,但对于现阶段的绿水书院来说,也是宝贝一般的存在。 然而,倭寇们似乎并不打算束手就擒,他们坚守在船上,准备顽抗到底。 倭寇虽然已经被恐惧和绝望所占据,也知道一旦开战,必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然而,他们的首领却大多仍然心存侥幸,认为这大海虽然出不去,但在海湾里绿水书院也不容易轻易歼灭他们,企图通过顽抗来争取一线生机。 海湾里,绿水书院的使者驾着一艘小船,与倭寇成功的接触了,使者带着带着一些特殊的“礼物”——大量的美酒佳肴。 这是招安来了,倭寇大喜,这大明朝对于他们倭寇招安的事没少干。 每次游贼作乱,又或是倭寇入侵,又或是那游牧民族大规模入寇,如果大明打赢了,敌人只要放低姿势,做出所谓的可以接受招安的样子,只要认个错,大明朝那些文人,常常都是以招安匪寇为荣,作出那养虎为患的事情。 远的不说,就说那闯王、八大王等大大小小的流贼不就是打输了就接受招安,这样一步步的壮大起来的吗。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支使者谈判队伍,每天都给倭寇们送去美酒佳肴,同时还带来了一些“新鲜消息”,显示绿水书院有逐渐撤军的迹像,看来是打算放过他们,不打了。 这一天晚上,夜幕降临,海面上一片寂静。 张又鸣开始指挥士兵们开始秘密行动,他们利用夜色作为掩护,悄然无声地悄悄下了海。 这是要使用特种作战手段,进行突袭了。 原来,那天张又鸣就是向李奇建议使用特种作战的方法,先麻痹敌人,再待倭寇放松警惕的时候,在酒水中加入一些迷药,反正这倭寇在海里困坐愁城,吃喝短缺,面对绿水书院送来的吃食,那是来者不拒。 张双鸣的神电营战士和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个个身手敏捷,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倭寇的船只。 与此同时,外海绿水书院的战船也亮起了灯火。 灯光在海面上摇曳生姿,仿佛是在举行一场盛大的庆祝活动。 倭寇们更是不疑有诈,也纷纷在船上大吃大喝起来。 不久,当倭寇吃喝的差不多的时候,那些潜入海中的陆占队和神电营的士兵,也就位了。 那些美酒佳肴中早已被巧妙地掺入了一些麻醉药物,当倭寇晕晕沉沉,将要醉倒的时候。 海岸上发射了一枚红色的烟花,当烟花在天空炸响的时候,所有潜在水中,又或已经悄然登船的绿水书院士兵同时发动攻击,倭寇们大多已经陷入了昏睡之中,无力抵抗。 停在外海的绿水书院的舰队,也快速的驶进海湾,这时候可是接收舰船的好时机。 后续的部队也纷纷登上小船,又或是从岸上搬来那简易的竹排,门板,也有直接象那海军陆战队一样跳入海中,游了过去。 他们纷纷攀上倭寇的船中,利用手中的绳索,将倭寇们一个个捆绑起来。 整个过程进行得异常顺利,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倭寇们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成了俘虏。 当最后一艘船上的倭寇也被制服时,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已经洒在了海面上。 绿水书院的战士们胜利地完成了任务,他们没有使用任何武力,却成功地解决了这批倭寇。 倭寇们被押送到岸上,又是一批劳动好手。 这吴川位于鉴江三角洲,很适合开发劳动农场,现在李奇开发劳动农场的人手充足的很呢,看来要大干一场了。 而海湾里的船只,被绿水书院完美的接收了。 第92章 种田,大事也 张汉站在那白日女尸体前,轻轻的掀开了那盖着的白布,他望了一眼,满脸惊讶的说道:“是她,怎么会是她。” 张汉虽然经过李奇的提醒,有心理准备,还是对这白日女的身份感觉到震惊,他怎么也想不通,他和大哥二哥见义勇为,拼尽全力,不惜受伤,才从那倭寇的凌辱之下解救出来的少女,竟然是这些倭寇的首领。 “怎么可能?我拼尽全力把她从倭寇的手中救出来。”张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以为自己是从倭寇的凌辱之下把白日女救出来,可他一个传统的大明子民,怎么会想明白倭寇家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呢。 只怪他知识太少了,白白的误了他大哥的性命,要不是那桥下他们三兄弟自己以为的见义勇为,解救被凌辱少女这一战,他大哥二哥也不至于英年早逝。 李奇也不说破,轻叹一声,走了出去,他要让张汉慢慢的冷静下来,让他自己接受这事实。 海湾里,张又鸣接管了大批的舰船,虽然这些舰船大小不一,远没有达到绿水书院战船的标准,可还是非常高兴,这海军没有船能叫海军吗?当然不能。 但现在他有船了,就是正儿八经的海军,虽然这海军的船上没有舰炮,他们最多就是坐上了船的陆战队。 李奇也不去管这军中的事儿,仗打胜了,自有那参谋部的参谋去收拾摊子,如果连这些破事都要管,那李奇什么也不用干了。 李奇只管去谋划种田去了,什么?种田?对的,就是种田,种田者,国之大计也。 这鉴江三角洲一马平川,只要站在那不太高的丽山上,就可以一览这平原的景色,还可以沿着这平原望到大海。 平原好哇,平原意味着有无数的耕地,意味着可以开发无数的农场。 一想到农场,李奇就想起那陶渊明的桃花源记里面的句子: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当然,李奇不是想去隐居,他只是想把这些倭寇分成一组一组,去开发这三角洲的肥沃土地,让这土地产出无数的粮食,李奇不管去到那里,都忘不了这农民的本色,谁叫我们是一个种田的民族呢。 阳光下,那紧跟着军队步伐而来的民政部的工作人员,已经在军队的配合下,开始指挥这些倭寇耕种了。 第一步当然是要先搞好交通,要想富,先修路嘛。 这种田当然也要先修路,陶渊明不是说了,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吗?当然是交通先行。 荒地里,沼泽下,到处都是修路的倭寇,李奇可不会让这些倭寇平白无故的消耗他的粮食,这些倭寇从被接收的第一天起,就开始工作了。 就算李奇不计较这些,李奇手下的人也不会让倭寇闲着,因为我们绿水书院的人都很勤奋,绝对接受不了只吃饭不干活的事。 当然,只干活也不行,还要学习,不学习能叫做书院吗?什么?你们倭寇是俘虏?俘虏也要学习,还要更认真的学习。 这春天都来了,不赶紧把地给修理平整,种上点什么。 这是什么地?这草这么高了,该拔的草拔掉。 什么这水洼积水种不了田?那该排水的排掉,先种点能快收获的植物,咱们这些农人,能接受地里不长庄稼吗。 这修了路,那水沟是不是也要修下,要不春耕的时候,如何引水,这工程需要无数的人力,多少俘虏都不够。 这地处亚热带的南方要是那天地里不长庄稼了,那这家主一定是一个懒人,要知道亚热带可是一年四季都可以种植庄稼的,只不过种植的作物不同罢了。 县城里,那安民告示也发下来了,大红纸上写着:兹有倭寇作乱,绿水书院奉总督府令,把倭寇尽数歼灭,余者皆送劳动农场劳动,让他们自食其力。如有漏网者,凡大明子民,皆可擒拿,送县府法办,重赏。落款是总督东南诸省府。 县城的市民大多都回来了,但经济被破坏了,没有这么快恢复过来,显的冷冷清清,有很多家庭也贴上了白对联,那是在补办丧事,这次倭寇作乱,不知有多少家庭破碎。 街道上有那巡逻的绿水书院士兵,一队接一队的走过,倒是安全的很,没人敢乘机作乱,要知道那绿水书院的农场,可是多少人都可以容纳下来,多多益善,没有人想去吃绿水书院义务劳动的硬饭,虽然伙食不差。 为了尽快的恢复经济,也为了让这刚逃过劫难的人民能有一口饭吃,绿水书院启动了吴川船厂建设,正在招收工人,这船厂可以带动经济,这就是以工代赈的方法,形成一条龙的产业链。 当然,只这造船厂一点工程是不够的,但还有大量的开垦荒地、造田的计划陆续推出,不管是妇女,还是上了年纪的人,只要肯干,那总有一款工作适合你,当然,高工资那就不要想了,绿水书院现在虽然有钱,但那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解了围的莫家堡,也对李奇说要捐银子,以帮助这些逃过了一劫的群众,却被李奇给拒绝了,李奇说:“捐钱就免了,但你们莫家堡可以出钱,把这莫家堡通往县城的道路修一下,方便运货。” 莫家堡对这个提议当然接纳,反正他们都要把钱给捐了,现在可以一举两得,既可以帮助这些一贫如洗的灾民,又可以把他们莫家堡通往县城的路给修了,这不双赢吗。 要知道那倭寇想把城防炮运去攻打莫家堡,可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结果却是一直到被完全歼灭,这计划也没有完成,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路不好走的缘故。 随着绿水书院收复了吴川县城,那一定会在这里发展产业,把这里当作根据地来建设,不可能退出,吃到嘴里的香饽饽不可能吐出来,那以后莫家堡的生意一定是能做的更红火,用莫家主那不太好使的脑子都能想出来,那莫少红能想不到吗? 这也是莫家堡示好的原因,这战车是一上来,就不容易下了,再说这深度绑定利益,对莫家堡只有好处。 莫少红是一个聪明人,怎么会看不到这绿水书院的发展潜力呢。 恩平县,王洋把李奇的命令送达那向阳江迫近,正驻扎在台恩平与台山交界处的官军,命令上是这样写的:总督府令,着驻台山部参将,于接令时起,回归军营,加紧训练,待总督府后继命令北上击奴。落款是总督东南诸省府。 当然,那带队的明军参将,是不可能奉李奇的什么狗屁命令的,只不过搏他一笑而已,这绿水书院的人,不知天高地厚,什么总督府,不管真假,现在还能命令他们这些已经高度军阀化了的军队吗?那南明小朝廷做不到的事,李奇一样做不到。 这参将只听他上面的总兵的,至于那总兵会听谁的?还是自听自话?还是不听人话?那就不知道了。 事实是这时候的总兵已经没人能制的住了,大多是高度自立,那里能找到钱往那里去,那里富庶往那里逛。 第93章 兄弟需要军功 王洋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李奇能命令那参将,只不过是装装样子,例行公事,给自己一个站在道德制高点的理由,这些都是山长安排的,要说这山长也是腹黑的很呢。 王洋站在他那团指挥所里,正与参谋们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站在沙盘前面,看着那地形,说道:“让二营沿着白沙乡进发,三营从沙塘乡行进,我们一团部与一营沿塘口乡往前迫进。” 教导主任敖正链说道:“团长,这是要进攻?山长不是让我们防着这明军的进攻,尽量不与他们冲突,以防四面竖敌。” “那要看什么情况,要是敌强我弱,那当然要拼死命防守,可现在我带着一个团的兵力,还要被动防守?”王洋说道。 “山长不是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吗?现在不是示敌以弱的时候,要强硬的把这官军的先头部队给吃掉,让他们看到我们的强大,才不敢给我们惹麻烦。”王洋说道。 “可是山长的命令只是防守。”这敖正链还是没转过弯来,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靠命令打仗,那还怎么打,我现在能派人去问一下山长吗?一来一回那都是多少天的事情,那时山长可能都班师回来了,我们还在这傻傻的防守,还不如去做做分田的工作,种几块地呢。”王洋说道。 “报告。”有传令兵进来。 “好啊,吴川县城已经拿下了,山长那里就没有问题了,现在这就要看我们能不能取得战果了。”王洋兴奋的说道。 敖正链把那战情通报拿过来一看,也高兴的说道:“好,我赞同主动出击,大家都吃的饱饱的,总不能只我们一团傻傻的在这里被动防守,没有一点战果,那还不被笑掉大牙。” “我就说吧,山长没事派我们前出来这里防守干什么?还不是让我们把这官军吃掉,你以为山长真的让我们白走一趟?”说着嘿嘿傻笑着。 这贼不走空的道理可是深深的刻在绿水书院每个人的心里,我们绿水书院劳师动众的从阳江来到恩平,总不会是来旅游来了吧,这消耗了大量的物资,动用了好几千人,总是要有点回报的。 参谋部里,众参谋一听这一号二号首长都统一意见要打了,那还等什么,纷纷在那沙盘里计算着作战计划。 “传我命令。”王洋斩钉截铁的下着命令:“二营沿着白沙乡进发,三营从沙塘乡行进,团部与一营沿塘口乡行进,各营保持联系。目标恩平县城。” 书记官快速记录着命令,王洋与敖正链签名后就下发了。 这分兵本是兵家大忌,但绿水书院却常使用分兵的战术,给敌人形成包围,这就是因为绿水书院各部队互相之间的信任,还有就是每一支部队的战斗力都很强。 明军前期也常用分兵战术包抄各周边小国军阀,如在大草原打元朝的时候,还有那成化年间对付建州野人的时候常常大胜,因为那时军队士气高,相互之间也没有倾诈算计,战斗力也高。 后期,只要一分兵,那就是大败,因为这时候明军大多士气不高,当一支部队受到攻击时,其他的部队不但不赶去帮忙,还落井下石,战斗力也大幅度下降。 那满清的军队前期就大多时候不敢分兵,也就是满清历史上常常自豪的说什么管他几路来,我只一路去,就是因为战斗力不高,不敢分兵。当然,后期打出信心了,不管分合,都是战术需要。 绿水书院成军之初,就常常使用穿插战术,这兵力就是这样分分合合,只要战术需要,就没有不能分兵的说法,这都是建立在相互之间的信任基础上,也是向心力使然,不管那个方向受到攻击,兄弟部队都会尽力配合完成战术动作,就算自己的命不要,也要让兄弟部队安全。 恩平城外,那参将带着6000多人,也算是浩浩荡荡了,这军队也没有进城,他们绕城而过,走到塘口乡,在这里驻扎。 这时候的明朝南军,战斗力虽然不怎么样,却也是敢于野战的,并不是那些被流贼、建奴打出了心理阴影的北军。 但他们的自信却是盲目的,并不是他们有多强,而是这南边,根本就没有那强大的流贼,也没有来去如风的建奴铁骑,只跟那南方的小流贼打过几仗,互有输赢。 明军的军营,外围是那木头作成的围栏,各种拒马,濠沟,再里面一层,是由那战车组成,战车上摆着大大小小的铁炮,那气势森然,里面是一层层的火枪射击位置,组成交叉火力网,也算是这一时代的领先的军事集团了,各种军械的运用,也很合理。 “报告,周边发现敌情。”一个明军的夜不收回来向这参将报告。 “哦,那绿水书院吃了豹子胆,跑来这里了吗?”这参将只知那绿水书院在阳江地区活动,哪里想到竟然敢到这恩平来了。 他对自己的军力那是有迷之自信。 要知道在明末期,一般的明军参将,平时领兵不过二千余人,可现在因为是战争时期,再加上中央王朝不存在了,各路军阀的军力也就自由膨涨,他也就自己招了不少的兵,自信心当然也就膨涨起来了。 可是他们只知道人多有优势,却忘了这没经过多少训练的人数优势,本身就是劣势。 这人一多,就给指挥,军队的运转等带来很大的挑战,指挥不好,只会给自己带来混乱,而且这人一多,军纪不严的话,那号令起来,反而可能阳奉阴违,不能做到令出山,有时人数增长这战斗力还有可能下降。 “报告,发现绿水书院的士兵在白沙乡,人数一千多。” “报告,发现绿水书院的士兵在沙塘乡,人数一千多。” “报告,发现绿水书院的士兵在塘口乡,人数约一千多,打的是日月红旗,还有龙旗。” 陆续有夜不收回来报告。 参将说道:“这绿水书院胆子这么大,才三千余人,就敢分兵对我们进行进攻,真好大的胆子。” “传我将令,出营列阵。”这参将说道。 “留一千人守住大营,其他的跟我去塘口迎战,他们要包围我们,我们就先吃掉他们的中军,擒拿匪首。”参将补充说。 因为这塘口乡的团部打的是龙旗,这参将自以为这中军里就是李奇领军的部队。 因为在这些人的传统认识里,那龙旗是不能随便打的,只有那皇上出征,又或者是代表皇上的所谓天使才能使用。 因为李奇一直自封为先皇特使,打着这个龙旗的旗号,大家都默认这龙旗代表的就是李奇。 可是绿水书院里,这龙旗只代表绿水书院,政府使用的才是日月红旗。只有正式加入绿水书院,并成为教官的人,才有资格使用龙旗,这王洋作为绿水书院的元老人物,当然在此之列。 当然,大部分的部队主官,都是绿水书院的教官。 很快,王洋带领的一千多人的一营,就在塘口乡外围的丘陵附近遇到了前出迎战的明军。 “好哇,倒是省去了我再多走路程,就在这里把他们歼灭。”王洋下着命令。 同时又对通讯员说道:“通知二营三营,向塘口这里包抄过来。” “兄弟们,敌人送上门来了,我们要漂亮的把他们吃掉,取得一个大胜,别让二团三团把我们看扁了,让他们看看,我们一团还是老大哥。”王洋说道。 这二团的胡有财,跟着山长西面出征,打倭寇去了,还传回来大胜的消息。 那三团的朱大超往北去对付那流贼五斗米,想来也会吃饱。 只他们一团,作为主力中的主力,却只是给他们一个防守牵制明军的任务,这怎么行,现在明军送上门来了,不吃个饱?怎么对得起这手下的弟兄,没有军功,兄弟们怎么在下一轮军改中升职,到时真的无颜面对兄弟们。 他王洋个人是没问题,没军功只躺着吃这资历也是军中的老大哥,可兄弟们不行啊,很多新人没军功只能看别人升职呢。 第94章 桔黄色的炮光 一营的士兵在各连排长的组织下,正在挖着濠沟和散兵坑,这热兵器的战争,可没有什么盔甲能抗的住那枪弹的射击,要先保护好自己,然后才能杀敌,命可只有一条呢,可不能白送了。 当然,这散兵坑的挖法也有讲究,可不是平均分布,要有聚有散,攻防结合,这些都是以班排为单位进行,什么地方挖的是濠沟,什么地方只需要挖一个散兵坑,这些士兵都已经很有经验了,平时也没少练,各排长只要按照连长的指挥,带着士兵来到自己的防区,粗略的把各班的位置安排好,各班自会弄好这可攻可防的濠沟和散兵坑。 李四喜带着他的连队,作为左翼主攻,早已经在那里寻找好的地形。 和这时的军队不同,绿水书院因为火力输出的密集化,早已不再采用那密集的队形,而是采用以排为单位,形成一个个的环形工事,作为防守时的大本营,各环形工整环绕着一个更大的中心,那中心就是营部的指挥所和预备队驻地。 比起这时大军都驻在一个营地里,这分散的驻地更适合出击。 那明军的参将带着部队,浩浩荡荡的就人喊马嘶的来了。 参将坐在那高头大马上,拿着那千里眼,仔细的瞄着远处的绿水书院军队,他虽然有人数优势,自认为一窝蜂的冲上去,就可以把那匪首给擒拿,但打起仗来,还是很审慎的,没有真的一窝蜂冲上去,那只不过是心里对绿水书院的藐视,是巨大的心理优势罢了。 他从那千里眼里,只看到疏散的分布的绿水书院的人,并没有形成什么他认为的军阵,让他从心眼里更加看不起这些他认为的流贼。 “不过是几个流贼而已,就算有几千人,那首领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他轻笑着对身边的副将说道。 这么松散的军阵,还在那里挖着散兵坑,这东西有用吗?一个冲锋,还不透阵而出? “把炮推出来。”这参将下着命令。 炮兵把虎蹲炮推着,往前开进,因为是野战,那大炮太重了,不方便行军,放军营里了。 这虎蹲炮虽然射程不远,但在近距离那威力也是很大的,作为防守时杀伤人员使用,多发射散弹,那可是一打一大片。 现在是作为进攻,为了打的更远,他们给虎蹲炮装的是实心弹。 明军前排是虎蹲炮,后面跟着火枪队,再后面是那长枪队和刀盾手,这是进攻的队形。如果战局不利,防守时那虎蹲炮和火枪队就躲在那刀盾手的后面,寻机发射。 500米,一连所在的团部没有动静。 那里有防守的一营一连的战士,后面还有作为总预备队的团警卫连,还有一个后勤队。 400米,已经进入了绿水书院迫击炮的射程,可是一连长没有下令开炮,他在静待团长的命令。 团长就是他的身后的阵地上呢,那里有团部的炮兵,他们的迫击炮口径比他们这些营连配的便携装的迫击炮更大。 听说还有一门射程可达三里的火炮,那可是加农炮,不是这些又短又粗的榴弹炮,同样的口径相比起来,射程可是远多了。 那同样可以射三里远的榴弹炮,可是要大口径的重炮,只能当城防炮使用。 可这加农炮,可以把口径大幅度缩小,却可以达到同样的射程,这样随军当野战炮使用也就成为了可能。 当然,这是绿水书院最新研究的产品,听说那技术员还是得到了山长的提点,改进了这炮闩,才研制出来了。 这大炮也只有一门,也是试验产品,还是王洋这一团在本土作战,近水先得月,从那炮厂里拉了过来。 现在这炮正在那掩体里,静悄悄的瞄着那明军参将所在的位置,这是要当狙击炮使用呢?来个斩首战术? 那炮兵正在用炮规计算着,来个直瞄。 三百米,这已经很近了,那明军先头部队已经停了下来,准备给绿水书院来一波狠活了。 “轰。”像平地一声惊雷,那直瞄的加农炮首先对着还躲在中军后面的参将来了一发。 只见那炮弹直飞了过来,目标就是那参将所在的位置,那参将眼见那炮弹以超音速的速度直飞过来,惊的从那马上摔了下来,可还是没躲过炮弹的袭击。 这可不是实心弹,是开花弹,触地即爆炸,虽然炮弹不大,可那爆炸的威力却是不小,只见那火光一闪,腾起一股桔黄色的烟雾,冲击波裹着无数的碎片向四处激射,一时间中军所在的位置倒下了一片。 也不知那参将怎么样了,从那千里眼里也瞧不清楚,绿水书院的炮兵虽然关心那参将的死活,可也看不见。 这加农炮射击的声音,就是那进攻的命令,一时间绿水书院大大小小的炮齐射起来,无数的炮弹从天空往明军军阵中落下来,腾起一股股桔黄色的闪光,然后就是硝烟弥漫。 这加了白糖的黑火药爆炸时会产生桔黄色的亮光,威力那是数倍增加,跟现代战争中用到的化学炸药也相差不了多少。 这明军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远程的饱和攻击,一时间哭爸叫娘的,瞬间就要崩溃了。 这绿水书院的人不讲武德啊,用了那阴狠的斩首战术也就算了,怎么这才刚靠近战场,就是万炮齐发,有这样打仗的吗,这仗还怎么打? 抵在前面的明军抛下了军械就跑,此时不跑,一会就不是跑了,是躺了。 没有人喜欢躺板板,所以所有的人都跑了,那跑不了的只能抱着头跪在地上,或求苍天保佑,或求祖宗显灵,让那炮弹不要掉他们头上。 与前军同样混乱的后军,一看那中军的位置都不安全,那炮弹又在那里爆炸了,前军那里更是一片火光,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什么军队会有这样强的火力?超出了他们的认知。 “轰,轰……”一声声的爆炸些时在明军的左翼响起,左翼的李四喜部也赶了过来,架起迫击炮就是一顿轰炸,这爆炸的响声就是令人兴奋,李四喜摸了摸光头,说道:“炮兵跟在我后面,打一炮往前面冲一段。” “其他的人跟我冲上去,靠近了打。” “连长,不等二营三营靠过来吗?”连副说道。 “团长不是让我们包抄过来,顶住明军,待二营三营过来,包明军的饺子吗?”随军的连教导主任也说道。 “嘿,不懂了吧?”李四喜摸着光头说,“团长下命令的时候,是因为明军人数太多,只能是防守,要我们顶住。” “但你们看,现在是我们抵抗的时候吗?是那明军抵挡不住了,现在是攻势,此时不进攻,那不是浪费战机吗?” “二营三营再不来,那我们一营可要包圆了,你还怕吃撑了?”李四喜说道。 面对着已经混乱,没有抵抗的明军,只要再来一波冲击,很有可能这明军就演变成溃逃了,溃逃的军队那跟受惊的猎物差不了多少,只能毫无目的的乱窜,成为对手捉捕的对象。 李四喜说着,抓起手里的枪,带着警卫班就冲了上去,一边冲,一边还不忘时不时的停下来射击。 炮兵也严格的执行命令,堕在那步兵的后方,不时的停下来往明军那人群密集之处打炮,让明军无法组织起来,互相之间失去建制。 正热闹的时候,那明军后军所在的位置也是响起了炮声,却是那二营及时的赶了过来。 二营长王之荣从接到包抄的命令开始,就绕道白沙乡,冲着那塘口乡的后方而来,目的就是要把这塘口的明军给包了饺子。 可走着走着,那炮声就响了起来,那浓烟直冲云霄,这仗是打起来了,那还绕什么道?直冲那塘口就过来了,果然正好赶上这大战。 立即让手下的士兵直抄那明军的后阵,一顿猛轰,把炮弹倾泻到明军那里。 立刻又组织了冲锋,步炮协同进攻,这可是老祖宗就用腻了的战法,能不会吗? 这下子彻底把明军打漰溃了,再也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了,人人争先恐后,扔下手里的武器就跑。 笑话,此时还想着打的都是傻子,打谁?周边都是自己军队的溃兵,不跟着一起跑,难道等着挨炮弹,头可没那么铁。 那参将倒也是幸运,在斩首战术时挨了几炮,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只是从高头大马换了一匹小矮马,他也知道,树大招风,现在不是耍酷的时候。 第95章 北上西下 那参将倒也是幸运,在斩首战术时挨了几炮,竟然一点事也没有,只是从高头大马换了一匹小矮马,他也知道,树大招风,现在不是耍酷的时候。 他这时候可没心恋战,只想快点跑回大营,调动重炮,守住大营,收拢散兵,这样才有一线生机,谁还想着这时候对抗呢,谁战斗谁是傻子。 参将也算是当机立断了,果断的很呢,可他跑的快,还有人比他更快,那三营从沙塘乡经过,直奔塘口而来,在路上可一刻也不停留,就是要吃掉明军留守大营的那一点兵力。 跟这绿水书院天天练行军的士兵比起来,那参将的部下可就惨得很,虽然负重不多,大多军械都已经丢掉了,却仍然跑不快,而那参将虽然被直瞄炮打得吓破了胆,却不敢一个人逃。 没有了大军护卫,如果连自己身边这一些护卫也扔了的话,那他在军中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和死了也没什么两样了,再说了,没有了护卫,他一个人能跑回大营吗?在路上遇到危险怎么办? 怕什么就来什么,当这参将跑回大营的时候,远远的就望见那大营里腾起的桔黄色的闪光。 完了,这大营也失守了,参将第一时间在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这是他今天最准确的判断。 三营已经快速的冲入了军营,把明军大营控制了,这南方的明军,打打那些小山贼小土匪或许还可以五五开,对上绿水书院,没有一合之力。 “总督府有令,叛军放下武器,既往不咎。”绿水书院的士兵大声喊着,直接给他们扣上一顶叛军的帽子。 底层的士兵又哪里知道什么叛军的事,信以为真,再说了,打又打不过,这绿水书院那逆天的火力,打下去不白白送死吗? 那还给那官老爷卖什么命呢?纷纷跪下投降了事,反正总督府来了,他们还不是继续当兵吃粮。 一时间,战场上到处是“绿水书院奉令平叛。” “总督府有令,投降不杀。”等等的呐喊声,这更是让那些乱跑的明军士兵放松下来,扔下武器,跪下投降。 这战争就像一场闹剧一样,草草收场,没有持续太久,更多的时间是用在那捉俘虏上面。 参将最后也是没有逃走,见大势已去,把武器扔了,解下盔甲,表示投降。 王洋收拢了大批的俘虏,把他们押在军营里,派人看守,带着队伍就奔那恩平县城而去。 “奉总督府令,参将钟绍慧不听命令,私自调兵外出,拒不听从总督府将令,意图谋反,现已拿下。” “县城守军,即时打开城门,迎总督府新军入城。”绿水书院的士兵在城下大声宣读着总督府的命令。 那守城的士兵紧闭大门,匆忙赶去向县太爷汇报,不长时间,那县太爷在城墙上匆匆望了一眼那军容规整的绿水书院大军,又看那押着的参将,就知道无法抵挡,这城是守不住了。 这时的恩平县城面积并不算大,城墙高约十米左右,宽约一米,设有城楼,在成化年间才建成也算一个新城,却算不上军事要塞,城里的治安军也不多,最多也就三几百人,是绝对无法守城的。 为怕那参将的军队入城作乱,明军参将带兵过境时,这县太爷是拒绝军队入城的,但也设晏招待过参将,县太爷是认识这参将的,见不多长时间,耀武扬威的参将就已经是垂头丧气的被押了回来,就知道大军已经失败了。 再联想那塘口方向隐隐传来如打雷一样的声音,那声音虽然响的时间不长,却是又急又沉,定是经过一场激战。 县太爷急忙走下城楼,让士兵打开城门,跪在城门旁边,说道:“下官恩平县令刘道浦见过大人。” 王洋让人扶起那县令,说道:“绿水书院奉总督府命令,擒拿不臣,现首恶已经伏法,其他无关人等,绝不牵连。” “县令大人无需担心,绿水书院的士兵军纪严明,绝不会作那扰民之事。现在这县城由绿水书院接管,请县令大人把有关公职人员召集县衙,进行登记。”这是要改组的节奏。 吴川县城,李奇接到了王洋的汇报,说是已经接管恩平县城,心情大好。 他开心的不是攻占一个县城,那都是小事,攻个城对绿水书院来说,难度不大,他开心的是手下的人会根据不同的形势决策,不墨守定规,灵活变通。 那事事等他的命令行事的将领不是绿水书院需要的,毕竟这年代的通讯太差,等命令打仗,那黄花菜也凉了。 可又有一个消息,让李奇大跌眼镜,据情报部门的消息,南京小朝廷在这新年里,组织了一批满清急需的粮草物资,送去满清的军队是劳军,却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满清的将领把物资是收下了,却把这些无耻的所谓劳军使者给赶了出来,那使者在满清的地盘不敢说什么,回来就骂骂咧咧的说什么野人不可理议。 果然,这南京小朝廷,连敌我都分不清,你还能指望他干人事? 这更坚定了李奇要尽快北上的决心。 但要北上,必须先扫平这南方的地盘,守好自己的根据地。 “传令,通知神电营余下的第二期人马不必赶来吴川了,划归海军第二纵队,向珠三角进发,配合第一团攻略恩平、台山等地。”这第二纵队本来是准备联合换装后的神营余部,继续西下进攻,但现在李奇考虑到,那东面才是主要的战场,西面现在压力不大,是压倒性优势。 “第二团全体人员登船,沿鉴江逆流而上,攻占化州,消灭流贼五斗米。” 现在抢了倭寇的船,虽然船上没有舰炮,但作为运输船也是够用了。 那第三团在化州附近与五斗米对峙己久,一直蓄势待发,但考虑好击败那五斗米的流贼容易,但要孤军深入,消灭那流贼却是太难,一直没有轻举易动。 但现在如果第二团突然出现在化州,那就可以与在阳春地区的第三团配合,一举突入五斗米这些流贼的核心地区,很有可能解决流贼的问题。 以前在陆上行军,要在这粤西地区调动大军,并不容易,但如果是乘船从这鉴江塑江而上,却是可以达到突然性,行军速度也快。 兵贵神速,命令一下,陆战队,二团的人马,马上集结,不需半天工夫,船队已经进入鉴江。 这鉴江河水清澈见底,水流量大,一年四季奔腾不息,下游平缓,上游湍急,下游两岸多是稻田,上游两岸瓜果品类众多。 虽然是初春,这南方勤劳的人民却也已经在地里忙碌着,一幅田园风光。 第96章 取化州 虽然是初春,这南方勤劳的人民却也已经在地里忙碌着,一幅田园风光。 这么美好的家乡,一想到不久后将被铁蹄践踏,勤劳的人民将会被屠杀,李奇就恨不得生出翅膀,飞到那野蛮人的头上,给他们扔下几颗手雷。 第二天的黎明,那船队就抵达了化州城下,站在高高的城墙下,了望那石头砌成的城墙,显得异常高大。 李奇派出的使者,站在城门下,高声叫到:“奉总督府令,绿水书院派兵平叛,沿途府县,配合行动。” 这县城近段时间因那五斗米在附近活动,大门紧闭,已多时没有开启了,今天突然是有这使者来传令,城上的兵丁不敢开门,也不敢不接,从城楼上吊下个篮子,使者把公文放篮子上,转身在那城门下等着。 不多时,化州城的县令从那城楼里探出了半个身子,大声的说道:“下面是那位大人,这化州城附近流贼作乱,却是不敢轻易开门,还请将军移步。” 那使者见这县令不肯开门,又带着那打着龙旗和日月红旗的仪仗队人员,走前了几步,直抵那城门下,大声的说道:“奉先皇旨意,总督东南诸省府总督大人带绿水书院新军至化州城下,请化州县令即开门迎接,不听号令者,作谋逆论处。” 那化州县令急的满头大汗,有心开门,又怕这总督府不知什么来头,也没有上官的旨意,一直都是这总督府自封的官,不时的发布命令,可那命令却多带有指导性,并不强制执行。 但现在这总督府是真的带着兵来到了面前,有心不开门,可看那源源不断从船上下来的士兵,军容整洁,怕不是他这一个小小的化州城能抵挡的住的。 就在这化州县令左右为难的时候,却听一声断喝:“总督大人到。” 只见一队士兵从不远处跑步出来,哗啦一声站在道路的两边,嚓嚓的的军械声清晰的传到那县令的耳朵里,显得那样的威严。 当警戒的队员站定,从那后军之中,缓缓走来一个少年,不是那绿水书院的山长又是谁? 这上位者的威严,那气场自然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一时间现场安静下来,受这严肃气氛的感染,没有人敢轻视这年轻的少年。 却见那少年一路走来,两旁的战士陆续托起枪,“嚓嚓”两声,做着标准的持枪礼动作,不得不说,这现代的持枪礼就是能震撼人心,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那县令何时见过这样的大人物,一时傻傻分不清,差点就在那城头上跪下了。 哆哆嗦嗦的说道:“快,快下去迎驾。” 师爷在旁边提醒道:“这总督大人不知真假,是不是要从长计议?” 县令却回应道:“不管真假,那军队总是真的,要是发起狠来,你来挡住他的大军啊。” 这县令真的是人问清醒,并不是真的害怕李奇的官威,他怕的是这恐怖的大军,看那气势,就不是他一个小小县城能抵挡的。 再说了,在这个官本位的年代,一个总督大人来见他这个县令,那是真的给他面子了,就算是假的,但摆出这么大的排场,就算是被骗那也是人生的本钱呢,怎么算也值了。 那城门是慢慢的打开了,一队衙役护着一个穿着官袍的官员出得城来,缓缓的跪在那城门边,说道:“化州知县,见过总督大人。” 李奇缓缓抬手说道:“起来吧,总督府现在推行新政,不适合跪拜大礼。” 说着又对天拱了拱手说道:“这跪拜大礼还是留着祭拜先皇的时候使用吧。” 那县令听说后,在绿水书院礼仪官的示意之下,由那衙役扶着站了起来。 李奇说道:“流贼为祸化州,残害百姓,你可有采取措施?”做戏做全套,这演的是总督,当然要对这些下官进行责问了。 “总督大人,非是下官不为,实在是不能为也,下官能勉强保住这化州城,已经是尽力了,要不是那流贼看不上我这小小的化州城,下官是早已命不保矣。”那县官叫着冤枉,他是真的怕李奇对他追责,这样他就惨了,他不怕死,怕的是身败名裂。 古时的文官,不管是贪的,还是清廉的,那都想名垂千古。 “看在你这化州城也没几个兵,倒也难为你了。”李奇放缓了语气,又说道:“现在本督督兵数十万,要一举平叛,踏平这流贼的大本营,本督需要你的全力配合。” 李奇这是典型的先打后拉的话术,先打一棒,再拉一把,把他绑到自己的战车上。 这县官一听总督需要他的配合,那是一下子热血上头,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能得到总督的赏识,那前途不可限量。 忙说道:“下官自当作马前卒,为总督大人冲锋陷阵。” “冲锋陷阵就不必了,你不要抢了我们战士的职责。”说着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县官,说道:“看你这小身板,也打不过那些流贼,你就继续留在县城里统筹,帮我管好这县城,不让乱民生乱。” “是,是,本官自当尽职尽责。”那县令说道。 也不多废话,绿水书院的士兵早已接手县城的城防。 三团的朱大超团长,正在那沙盘前面仔细的研究着,他带着这一团人马,早已前出阳春,迫近这高州附近,打探那流贼的虚实,现在根据各情报的汇总,早已在这沙盘上标注好各势力分布。 可一直没想到一个可行的办法把这些流贼一网打尽,这流贼的头目一次打不死,那就可以裹挟村民,把村民变成流民,再一次壮大。 所以消灭多少的流贼没有意义,只有把流贼的骨干头目消灭才是硬道理,头目不消灭,那如斩?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报告。山长已抵达化州,带着二团和海军陆战队。”通讯员进来简短的汇报着军情。 “好哇,这下可要大干一场了。”朱大超兴奋的把自己的右拳砸在左手掌上。 第97章 流贼五斗米 “好哇,这下可要大干一场了。”朱大超兴奋的把自己的右拳砸在左手掌上。 山长真如天兵下凡,一下子就突入了流贼的老窝。 那五斗米的老窝本来在那高州的大山里面,可这次却不知吃了什么药,竟然从那大山深处跑了出来,这可就给绿水书院把他一窝端创造了条件。 “向山长报告,我三团将会从高州方向,直穿贼窝,对贼首进行斩首战术。”朱大超说道。 自从装备了这便携的迫击炮和后膛装步枪,绿水书院的官兵就不把天下的步兵放在眼里,看谁都像是那移动的军功,动不动就是要穿阵而过,对敌首进行斩首战术。 绿水书院的士兵个个都象那赵子龙再生,都有那七进七出的把握,要在乱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一般。 “请山长指挥二团,从外围对流贼进行围剿。”朱大超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朱大超才是总指挥呢,竟然指挥起上司打起仗来。 “参谋长,这次我们要直插那流贼的老窝了,你看我来带队,你跟教导主任分别带兵在后面策应!”朱大超望着团教导主任和参谋长说道。 “这可不行,当然是你在后面策应,我看派一营冲前面就可以了。”教导主任当然不会同意由团长亲自冲锋了。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如何向山长交待,到时总不能报告说,我们团长亲自冲锋在前,壮烈牺牲,然后他们团却人人完好无损,只是团长冲锋牺牲了? 他这教导主任当得也太不尽职了。 “团长要带队也行,我必须跟队一起冲在前面。”教导主任说道。 我们绿水书院的教导主任就没有不冲锋在前的,要不,说话如何能硬的起来?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必须先做到,这是对一个合格的教导主任的要求。 他们可不是那明军的那些废柴监军,只会瞎指挥和临阵脱逃,事后甩锅。 “不用争了,我把团警卫连全带上,我就不相信会有流贼能冲破警卫连的火力封锁,打到我身边来。”朱大超说道。 “参谋长去二营,与二营长一起指挥,确保左翼安全。右翼就交给主任你了,带着三营,护住右翼,我们把敌寇军阵撕开一个口子,冲进去,看谁最先捉到那贼首。”朱大超下着命令,在这军中,虽然说是有事他们一二号首长要商量着办,可最后的决策还不是他朱大团长一个人说了算,特别是这军事行动,如人打,最后的决策权还是在一号首长的手里。 这是全团突进的节奏,也没有什么好争的了,大家一起努力就是了。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这指挥团队一下定决心,那是比兄弟还要齐心呢,这军中的兄弟,平时一起学习,一起打仗,都是过命的交情,感情深的很。 “大王,不好了,绿水书院打过来了。”有流贼跑到五斗米的大营报告说。 “什么?好大的胆子,就凭那绿水书院的三几千人,就敢来进攻我们的大营?”五斗米不敢相信,这绿水书院一直采取的都是守势,并没有进攻的预兆。 他却不知道,就他这些流贼,还真的入不了绿水书院的法眼,只是因为他们人数太多,这杀也杀不完,有道是蚁多咬死象,三团才在这阳春地界忍他们这么久,并不是打不过,只是怕他们跑了。 “点齐兵马,我去会会这些绿水书院的什么总督。”五斗米大声说道。 他长的五大三粗,身材魁梧的很,本是这山里的炭老板,手下有那么十几个人跟他一起烧炭,这烧炭的活可不好干。卖炭翁,卖炭翁,伐薪烧炭南山中。 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苍苍十指黑。 卖炭得钱何所营?身上衣裳口中食。 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这卖炭的营生本就不好干,这经济不好的时候,生存更好艰难。 一次这五斗米带队去府城里卖炭,却在回途遇到那山贼抢劫,那山贼也是晕了头,见人就抢,这卖炭的比他一个当山贼的生活还要艰难,你抢他干什么呢? 真是穷人何苦为难穷人呢,这五斗米苦苦哀求,那山贼头目却不肯放过他们,一定要抢他这点生存的碎银子,这是要断了他们生计。 五斗米平时干的都是重活,那是力大无穷,眼见哀求不成,愤而暴起杀人,拿起那烧碳的烧火棍,猛的横扫了过去,一下子就把那山贼头目的脚给砸断了,又一个冲刺,刺死了一个山贼。 众手下见带头大哥得手了,那还等什么?一起动起手来,把一众山贼打的屁滚尿流,都跪在地上求饶。 五斗米也是个狠人,一不做二不休,当场就把这些山贼给就地正法了,然后循着山贼走过的痕迹,摸上那山贼的老剿,把山贼老剿给洗劫一空,别说,还真的摸到了几十两碎银。 那五斗米经这一战,那胆子是大了起来,心思也活络了,再也安分不起做这烧碳的生意,转而做起这无本的买卖,聚了一伙人,那是烧杀抢,这一抢起来,那欲望可就不可控制了。 不久,就学那北方的流贼,毁人家园,裹挟民众从贼。 一下子声威大震,又与那官府互相妥协,每年可以得到三十万两银子,那生活过得是滋润的很。 五斗米这几年那是横行惯了,心态也高了,自以为天下无敌,却哪知天外有天。 点齐兵马,就冲着三团驻守的阳春方向而来,刚走到半途,却又收到消息,得知那化州方向,也有绿水书院的人马。 这五斗米也不慌,传令那二当家的点了一支兵马,就迎了上去。 却说李奇进了化州城后,就让胡有财带兵直奔高州府附近的流贼而去。 同时也行文高州府,曰:“总督府率领新军,已收复吴川,现新军北上化州,正对贼展开进攻,高州府府台以下人等,需听从总督府令,配合绿水书院新军对贼展开行动,一举围剿流贼,不使贼遁走。” 第98章 化州城外 也不知那高州府的府台大人,收到公文会作何感想,反正李奇也不在乎,只要他不捣乱,先不动他,待收拾了流贼再说,如果胆敢捣乱,则一起收拾了事。 胡有财带着二团,直插那高州府附近的流贼窝点而去。梁家富则点齐海军陆战队的人马,与那张又鸣一起,剿灭那化州附近的流贼去了。 最先打起来的是那化州县城外面,那些聚集在化州城外的流贼,探知化州县城来了大批军队,也不害怕,只是聚拢在一起,作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们对于官军,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官军也没什么好怕的,那战斗力跟他们也是半斤八两,很多时候还被他们打的丢盔弃甲,白白给他们送了装备不说,还要给他们送粮送钱来安抚一顿。 却不想这次的官军与平时不同,还没安顿下来,先头部队就来了,连休息都不需要,这官军行军不累吗? 可是那拿着火枪的绿水书院的士兵却已不知在何时,已经摸到了他们的背后,这些士兵目光坚定,心中燃烧着正义的火焰,可不是那些不知为何而战的明军能比的,他们纪律严明,却又有自己的战斗想法,不是只会听从长官命令的文盲无脑兵士。 突然,一声烟花炸响,那高空中腾起一股红色的烟雾,这是进攻的命令,一时间,流贼的军营外,阵地旁,到处响起了枪声。 流贼根本不知道绿水书院的士兵在那里,他们还没看到绿水书院士兵的影人,只听到那枪声不断响起,自己身边的人不断的倒在那血泊中,或惨叫着倒下。 这远程攻击的破坏力远远超出了流贼对战争的理解。 在他们的认知里,那战争就是双方靠的差不多了,打两轮炮,放两轮枪,然后一窝蜂一样的冲上去对砍。 可现在,绿水书院的士兵连影子都还没有见着,只远远的看到一个个的影子在那闪动,然后不时的腾起火光,自己的伙伴就随着那火光一闪就倒下了,当枪声传到自己耳朵的时候,自己就听到一身是血的同伴。 这仗还怎么打,这根本就是不对称的屠杀,流贼很快就崩溃了,他们哪里还敢组织往外冲,纷纷呼喝着就跑。 “快跑啊,官军来了。”有山贼一边跑,还一边大声的大呼小叫,这是用叫声来给自己壮胆,逃跑也是需要胆气的,没有胆气,可能连逃跑的力气也没有了。 这里没有大炮的轰鸣。 如果不是攻坚,绿水书院也是舍不得随便动用那宝贵的炮弹的,谁叫现在生产力太低下呢,那炮弹的生产无法有效的满足战争的需要。 那流贼一崩溃,绿水书院的锋号就吹响了。 那滴滴嗒嗒的声音,是那样的振奋人心,绿水书院的士兵如汹涌的洪流奔腾而出。 他们一边冲锋,一边扔着手雷,不时的还停下来用手中的火枪射击,他们那铁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战场上,硝烟弥漫,到处都是绿水书院大声的吆喝:“投降不杀。” “蹲下,把武器放下,绿水书院奉命平叛,投降不杀。” “就地蹲下,放下武器。” “总督府平叛,所有人放下武器。” 绿水书院士兵庄严的叫喊声此起彼伏。 很多流民纷纷蹲在地下,或跪伏在地,把武器扔了,再也生不起半点的反抗之心。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势如破竹,不断冲锋。 他们的勇气和决心让敌人胆寒,流贼头目纷纷抱头鼠窜,他们知道,被捉了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可又往那里逃,跑步能有子弹快吗? 随着一声声的枪响,那些还想着逃跑的头目,一个个倒了下来,剩下的眼看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则无助的趴在地下。 化州城外的城斗很快就结束了,不多长时间,就有那一队队的流贼被押到城外。 城墙上,站满了那看热闹的市民和守城的化州军的原守备士兵,他们听到枪声,就跑墙头上看,一个个好像过年一样,伸长脖子张望着。 当看到那流贼一队队的被押了过来,那是一个个跳着叫好,好像那胜利是他们打出来的一样,比打了胜仗的绿水书院士兵还高兴。 已接管城墙防守的绿水书院士兵也不驱赶他们,就让他们自由的观看,只要不作乱,绿水书院也是很宽松的。 人们拍着手,大声叫好,这里有掌声,让那在化州城县衙里坐着喝茶的李奇也听到了,这熟悉的掌声,可惜,这是看戏一般的掌声,不是欢迎他的掌声。 很快,化州城外面,就坐满了一堆堆的流民,也有受伤的被送到那医疗处进行救治。 那城墙上站着看戏的各色人等,都稀奇的紧,只见过救治自己人的,哪见过给俘虏治病的呢? 这绿水书院行事就是不一样,这总督府的总督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看那新发行的金票上的人像,倒是年轻的很呢。 这金票随着绿水书院的日益壮大,虽然在绿水书院没有占领化州城之前,没有大规模的流通在这化州城,但也是有不少的人见过的。 可为什么没有绿水书院的伤兵送回来呢?人们发着疑问,可他们却哪里知道,这绿水书院掌握着远程武器,就不是那大部分只握着大刀长矛的流民所能伤到的,所以战争打到现在,只见绿水书院的士兵在捉俘虏,却没有几个绿水书院的人受伤,这战争早已是不对称的战争了。 却说那往高州而去的朱大超,艺高人胆大,却使用的不是捉俘虏的战术,他把自己的三团当成了特种部队的战法,直钻进流贼的大本营。 他带着三团一营的战士,一路上只是不断击溃那流贼,也不去捉俘虏,只要不挡住他的去路,他也不管,但胆敢挡他去路的人,都被他轻易的消灭了。 三团二营和三营只管在他的两翼推进,一路收拢那流贼的溃兵,接收俘虏,就近看管。 不多时,朱大超就迎头撞上了那五斗米的主力部队。 五斗米正督促着部队行军,他只接到绿水书院从阳春往高州方向而来的报告信息,却不知道那绿水书院的士兵已经攻占了他的各个防区,直插他的心腹而来。 第99章 斩首战术 不多时,朱大超就迎头撞上了那五斗米的主力部队。 五斗米正督促着部队行军,他只接到绿水书院从阳春往高州方向而来的报告信息,却不知道那绿水书院的士兵已经攻占了他的各个防区,直插他的心腹而来。 当先头部队接近的时候,不同于绿水书院立刻分散抢占有利地形,流贼那是马上集结列阵,这是这个年代的标准战法,可是对于绿水书院来说,这是明显落后几个时代的落后战法。 那集结的大军,刚好是绿水书院远程攻击的靶子,密集的队形只会增加伤亡,没有一点好处。 前出的绿水书院军队,看起来队形并不密集,也就没压迫感,给人的感觉是疏疏拉拉的,没有威胁力。 那五斗米中军设在那小山坡上,望着这分布在各个大大小小的山头,又或是小山坡,又或是已经开始向他迫近的绿水书院士兵,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 他对身边那留着三股长须的军师说道:“军师你看这乱得象一窝蚂蚁一样的绿水书院的军队,这就是那传说中的强军吗?” “我看这传言真的不可信。这松散的军阵,我让部下一个冲锋,都可以打一个来回了,这绿水书院的领军人物,也是草包一个。” 那军师摸了一下那长须,说道:“这松散的军队,怎么透着一股邪气,是不是那绿水书院故弄玄虚?” 又说道:“不过那绿水书院的什么山长,常自称总督,我看也是欺世盗名之辈呢,看他那年轻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什么得道高人。”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画有李奇面像的金票,那是一张十元的票子,也就是一值个一百铜钱的面值,他望着那李奇的画像,这怎么看也象一个少年,又或者是一个年轻的书生,怎么会是那挥斥方遒的将军呢? 可是这传言真的不可信吗?那他击败那倭寇又怎么解释,那倭寇可是让人闻风丧胆,就算他们这些流贼,也甘拜下风,要不他们也不会为了那区区一点银子,从那大山里挥师而出,这其中也有看中那倭寇实力的缘故。 正在五斗米和那军师在研究李奇的时候,李奇却是坐在那化州县城里,正给那化州城的县令做着思想工作:“洪县令,你是不是要给那高州府的府台去一封信,劝一下他识时务为俊杰,听从总督府的号令。” 李奇的公文早已送达高州,可那高州府却没有回文,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又或者是自以为他高州府也有那么几千精兵,可以抵挡绿水书院的进攻?还怀有幻想,不听从绿水书院的命令? 洪县令拱了拱手说道:“总督大人,虽说你是先皇任命的总督东南诸省府的总督,可是也没有行文,下官都不太相信,何况那府台大人。” “有怀疑也是正常。”洪县令喝了口茶,他对这自称山长的总督大人现在是心服口服,这人谈吐风趣,也没有架子。经过这两天的接触,他也知道这所谓的总督大人,不会与他们算总帐,也不会抢他们的东西,只一条,会实行跟那阳江一样政策,要分田了。 这可能会触动一些乡绅的利益,但在这绿水书院的强军面前,想来敢于反抗的也掀不起太多浪花。 “要想那府台的黄大人接受总督的号令,非得大军压境不可。”洪县令说道。 他可是深有体会,在绿水书院的士兵没来之前,他是不会接受这什么总督府的号令的。 但当这总督府的大军在城下一亮相,他还不是马上称属下,听从号令。 绿水书院这两天快刀斩乱麻,对他的化州治下,进行了改组。 一些害群之马,作奸犯科的被处理,但大部分的公职人员还是保留了下来,一边开展工作,一边接受学习改造。 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改组后那工资是跟绿水书院一样的待遇,这工资虽然不高,却比起之前好太多了。 之前由于财政运转不灵,大明朝的工资那是时有时没有,很多时候还使用实物抵扣,再说了,经过各种漂没,到手的又有多少? 大明的困难不只是军队军饷无法保证,这些公职人员也一样是吃朝不保晚,那能欺压百姓抢钱的公职人员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那是穷得很呢。 李奇也认可,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收拾了这流贼,就要挥师直抵高州府。我还是不希望展开杀戮,还是和平的接收较好。” “你给高州府去一份公文,就说本总督已带军平贼,正驻化州,近日将抵高州巡察,让他作好迎接准备。”李奇说道。 洪县令点头说好,又说道:“我再给他一份私信吧,我跟黄大人同朝为官,也算是有点交情的。” 一起这时候鼻子酸了一声,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初春的化州城,果然是山城,还是有点寒意的。” 却不知此时那五斗米和军师正在山坡上议论着他呢。 烽火连天,硝烟弥漫,敌人的鲜血浸润着这块土地。 朱大超团长带领的一营每前进一步就有无数敌人倒下,他们用密集的像爆豆一样的枪声,清扫每一个胆敢抵挡他的敌人。 他正带领着他的队伍向敌人重兵防守的主力阵地攻击,他的腰上插满了手榴弹,不时的举枪射击,又不时的扔出手榴弹,每一次枪响,就有一个敌人倒下,每扔一颗手雷就有一片敌人炸倒。 “同志们,前面就是铜墙铁壁,我们也要把它冲垮”朱大超大声地说道。 “杀,杀,杀”战士们大声的喊道那声音直冲云霄! 第100章 炮兵对决 “快,快把这疯子挡住。”五斗米做梦也没想到,在战场上会遇到这样的对手。 隔着老远,他拿着千里眼的双手都有点颤抖了,怎么会这样。 只见那些绿水书院的人如入无人之境,只要举起枪射出子弹,就会有流贼倒下,扔一颗手雷,又是炸倒一片。 这都不是最让人害怕的,最让人害怕的是那绿水书院每一个士兵手中的枪好像那子弹永远打不完一样,每次射击的间隔时间很短。 这绿水书院的枪支使用的是集成子弹,五斗米在心里想着。 虽然他不明白原理,但也知道只有把子弹和发射的火药装在一起,才能那么快的发射,而且,只有使用后装的火枪才能这么方便快捷。 这复杂的枪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是从没见过这样的枪支的。 这仗还怎么打?五斗米有想逃的念头,但一想自己的人数优势,这仗才刚开始,没这么快崩溃,再顶一阵,也许会有转机。 “火炮队,顶上去。”五斗米要把看家的老本也用出来了。 跟官军打了这么多年,还是有点老底的,不管是明军,还是流贼,这火炮都是最大的依仗。 这流贼的火炮口径不一,有从民间抢来的大明太祖时期的铁炮,也有官军遗弃的火炮,还有自己工匠铸造的火炮,为了方便携带,多是小口径的虎蹲炮。 朱大超带着三团一营,一阵猛冲猛打,很快就冲进了敌军的主力阵地之中,虽然也遇到零星的火枪或者那弓箭的还击,但没有遇到有组织的对抗。 只要是进入射程,一轮火枪射击,就没有在第二轮射击来临时不崩溃逃跑的对手。 如果有,冲上去再来一轮手雷的轰炸,遇到还能站起来跟他对抗的,他都会赞赏的说一句:“哥们,是条汉子,再来抵挡一轮子弹吗?” 可大多数的好汉都会跪在他的面前,大叫着:“大人饶命。” “卧倒。” 突然,前面发出巨大的轰鸣,十多颗炮弹呈抛物线状向他们射了过来。 虽然这流贼炮兵大多没经过训练,打炮打的早了,朱大超的一营还没有进入他们的有效杀伤射程就开炮了。 可那大炮的炮弹跳跃着,一路滚了过来,所过之处,树木倒覆,石头崩裂,这气势,就不是血肉之躯能抵挡的。 就算是绿水书院这样的勇猛的士兵,也要避其锋芒。 这时不能再胡乱的冲锋了。 朱大超打仗虽然勇猛,却也不是有勇无谋只会硬拼之辈。 要是拿手下的士兵硬冲这流贼的火炮阵,造成重大伤亡,他都会预想到山长一定会送他去那劳动农场去唱劳动最光荣。 “都给我停下,卧倒射击。” “找掩体,躲好。” “妈的,我们的迫击炮呢?” 朱大超大吼着。 可他们只端着火枪就往前突,那随军的迫击炮手,扛着那沉重的炮筒炮架,哪能跟得上队伍呢。 这时,有几具迫击炮才刚跑了过来。 “团长,一营二连炮排报到。”炮排的排长大声的报告着。 “少废话,立即组装起来,揍他狗娘养的。”朱大超怒吼着。 “在咱们绿水书院面前玩炮,让他们见识见识炮是怎么打的。”朱大超一边说着,一边瞄准了远处那流贼就是一枪,一个刚冒头的流贼一声闷哼,就不再有动静了。 绿水书院的便携炮组装容易,其实它就是一个炮筒加一个底座,并没有太多的零件。 炮手们随便在地上扫两眼,目测一个合适的位置,用那炮座在地上随便刨两下,就算平整好地基了。 把炮座安放下去,支上那炮筒,这炮也就组装好了。 “排长,炮已支好,申请开炮。”最先把炮弄好的一个炮组说道。 “好,目标,敌人的炮兵位置。”排长说道。 打了一轮炮,那流贼的炮兵正在手忙脚乱的清理炮膛,装着火药呢。 远处的小山岗上,五斗米见他的炮兵成功的压住了那绿水书院的进攻,信心又回来了。 哼,这生猛的绿水书院士兵也就这样,这不才放一轮炮,就象那老鼠一样趴地上,动都不敢动,果然是废物,五斗米骄傲的想着。 “轰,轰。”两声炮响。 流贼的炮阵地有几门炮当场被掀翻。 刚被自己炮兵打出的自信心又悄悄的溜走了,五斗米大惊,差点一把把身边的军师给拉倒了,说道:“怎么会这样,这绿水书院的炮也太准了吧。” “轰,轰……”绿水书院陆续有赶了过来的炮兵把炮装好,快速的把炮弹给塞进炮筒,发射了出去。 这绿水书院的炮打的又远,射速又快,士兵训练有素,准头好的很,而且,那添加了甜蜜的蔗糖火药爆炸威力,就不是那普通火药能比的。 连续的炮弹飞了过去,流贼的炮兵阵地一下子就哑了火,流贼这原始的炮兵,在科技代差的打压下,真没这些土炮什么事。 “走,”五斗米转身就走。 流贼就是流贼,这才刚见败局,就想到逃跑,一点不顾及他的军队。 在他看来,这些就是他的物品,只要他想裹挟,那就可以随地都能裹挟起来。 事实也是这样,这些流贼都是他把一些农民的家园给毁了,这些农民无以为食,也就成了流民,不得不跟着他到处抢劫。 朱大超战场的嗅觉那是相当灵敏,这流贼五斗米才刚动 了逃跑的念头,那边朱大超就已经感觉到了。 “停止炮击,冲啊。”朱大超跃起身子,就冲了上去。 这团长一冲,那个士兵还甘心落后,纷纷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在前面。 笑话,冲锋还落在团长后面,没这个规矩。 当然,这里面警卫排的士兵冲的最欢了,他们手中的武器是最先进的,平时也没机会冲锋,这下子撒开了性子放飞自我,想冲多快冲多快,那多开心啊。 再说了,他们那手中的枪可是特制的,可以连发,枪上装了旋转弹匣,虽然这旋转弹匣还原始的很,但怎么说也是连发。 这连发的枪很适合冲锋的时候使用,战士们都打笑说这是冲锋枪。 李奇也想不到这武器的命名方法都是一样的,这冲锋枪这么快就登上了历史的舞台。 只是这并不是真的冲锋枪,比起后世成熟的冲锋枪还差的远了。 不过只要出现了一个雏形,就国人的尿性,那离改进完善也就差不远了,一个月一代都说得有点少了。 第101章 歼灭流贼五斗米 “滴滴嗒滴”冲锋号又吹响了,三团的战士在团长的带领下,快速的冲锋,一边冲,还在边大声的叫嚷着:“投降不杀。”一边快速的装弹射击。 “总督平叛,投降不杀。”这政策的宣传也是战斗力的一部分,不断的强调自己的正统性,打压敌人的士气。 让让流贼时刻感觉自己那流贼的身份,生不起拼命的决心。 果然,在三团警卫排带头冲锋之下,在连续火力的持续输出之下,流贼没人再生起抵抗之心,所过之处,跪倒一大片,只要不抵抗,朱大超也不管他,反正有后面的人来接收管理俘虏。 他一个团三千多人,当作了特种部队穿插打冲锋,那就不是小分队能比的。 这枪声炮声响起来,那是到处都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反倒让那好几万人的流贼感觉自己像是被包围了一样,勇气快速的流失,常常是那绿水书院的士气还没冲到面前,只远远的打了几枪,流贼就大规模的跪倒一片。 这些只是被五斗米裹挟着当流贼的村民,又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平时也是饥一顿,饱也一餐,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可言,现在这绿水书院的士兵这么生猛,再不投降,那子弹就飞过来了。 见到只要是投降的,那绿水书院的士兵真的如他们嘴里喊的话语那样“投降不杀。” 只要跪下,那就没人再朝他们开枪,但只要是乱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怎么能跑的过那如影随形的子弹呢。 随着大量的流贼跪下,那枪声也就稀疏了起来。 “放下武器,就地投降。” “跪下。” “总督府平叛,抵抗者死。” 各种劝降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起来,代替了枪声。 流贼大规模成建制投降,常常是跪倒一大片,只等着绿水书院的士兵接收呢。 作为先锋,朱大超带领的一营根本就不理会这些跪地投降的流贼,他要的是那贼匪头领,不管生擒又或是打死,他要的是贼首,其他的入不了他的法眼。 那流贼的军师偷偷的回过头来,见绿水书院的人也不管那些投降的贼兵,只一个劲的冲着他们逃跑的方向就冲了过来,就明白这绿水书院的人目标就是他们这些匪首。 他偷偷的放慢脚步,落在后面,从另一个方向溜走了。 他本就是那山村里的庙祝,只不过负责逢年过节的时候,给那些村民上个香,帮着念几句祝福语,虽然也看过一点道法之类的书,却不算什么有本事的人。 可这五斗米起事后,却硬是拖着他来当他们流贼的军师,他也是无奈。 现在眼看这是逃离贼窝的一个机会,也就偷偷的走了。 不多长时间,那五斗米就脱离了战场,从一个小道转入一个小山坳。 一看身边的人,也只剩下几个铁杆分子跟在身边了,那平时呦呦喝喝,一大帮随从的威风样子早已不存,倒象是那斗败的公鸡,又或那丧家之狗。 “休息一下吧。”五斗米虽然强壮,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逃亡,也是累的够呛。 几个铁杆分子见大王说要休息,一下子全躺在那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呢,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狼狈过,就算那官军组织了好几万人来攻,他们也是与官军打的有来有往,颠有章法。 可这什么 总督府一来,还不到一个回合,做梦一样,那大军就没了,就好像这大军是纸糊的一样。 这几万大军,就算是站那里让绿水书院的人砍,都要砍个好几天。 可这半天不到,大军就消失了,不是逃的,就是投降,绿水书院的大军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 “呯。”远远的传来一声枪响,子弹从他们的头顶飞过,紧接着传来呼喊声:“投降不杀。” 真天亡我也,五斗米心里暗暗叫苦,这绿水书院的人怎么如附背之蛆一样,阴魂不散,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他却不知道,这都是打猎的时候练就的本能,不管那猎物跑得多快,我们绿水书院的人就那么不紧不慢的追着,只要那猎物一停下来,我们的人也就到了。 就这样追啊跑啊,那猎物最后也就只能停在那大口喘气,再也跑不动了,也就成为了绿水书院手中的猎物。 现在这流贼的头目,不正像那被绿水书院士兵追的只剩下大口出气,再也跑不动的猎物了吗? 五斗米长叹一声,抛下那跟随的部下,翻身上马,一夹马肚,就要再逃。 “呯。”又是一声枪响,五斗米从马上滚了下来,在草丛里蹬了一下腿,就不动了。 “报告。”通讯兵走了进来。 化州城里,李奇接到了通讯兵的文书。 山长启:五斗米已被击毙,其部下大部被擒,现正在搜山,捉捕余党。三团长朱大超。 “好啊,这朱大超这是神来之笔,这战法,写小说都不敢这样写啊。”李奇感叹道。 把一个团当作特种兵作战,直插敌人心脏,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 “报告。” 又有通讯员进来,“念,”李奇简短的说道。 “二团胡团长来信,二团已经击溃流贼二当家所带余部,贼首二当家全员投降,俘虏一万余人。”通讯兵说道。 原来,那分兵拒敌的二当家,带着万余人,浩浩荡荡的走到半途,还没接敌呢,先传来大当家兵败的消息,一时人心惶惶。 走着走着,却又突然被那二团胡有财的士兵当头一阵炮火覆盖,一排火枪打得他们死伤惨重,再也提不起战斗的决心。 这心态一崩,本就对这流贼毁坏家园,迫人当流贼的生活不太满意的二当家,当场就表示要投降,派人打着白旗就成建制的被接管了。 想不到这流贼就这么容易就被解决了,李奇也是没想到,他想怎么也要经过几场战斗吧,却不想这才几天的工夫,所有的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好嘛,让民政部的人,快点选定劳动农场的地址,这劳动力可不要白费了。” “吴川那里不是还需要人嘛,先调一些过去。”这人口可是生产力,流贼也是人,当然也是生产力。 第102章 高州府台 绿水书院可不怕人多,只怕人不够,有了人,就可以开荒种田,这样就有粮了,有粮就可以养活更多的人,更多的人就可以发展工业了。 这挖矿,炼钢,手工业,烧石头炼水泥,制镜子那里都要人,何况这种俘虏还是不要工钱的劳动力,李奇是很欢迎的。 现在李奇缺人缺的厉害,这马上要开春了,开发了大量的田地,急需人手耕种。 再说了,这次出征,虽说只动用了万余人的作战部队,可那后勤人员,却动用了七八万人。 这操蛋的交通,所有物资的传送,都要靠肩挑人扛,最好的时候也是推个独轮车,这一天走不了多少路程不说,这运输的物资在路上就被吃掉大半。 还有现在绿水书院都是远程输出,这对后勤的要求更高了,那后勤的人员也更多了。 这些可都是强劳力啊,是绿水书院发展的根本,可经不起常年在外征战,那些田地,还有各种建设还要靠他们呢。 一想起这些李奇就头痛,这穿越了,怎么还有这么多的事情无法解决?最开始是粮食,后来粮食不是问题,金钱又是个大问题,现在这金钱刚有点缓解,这人力又成问题了。 也不知那曾用青把那自行车和三轮车研究的怎么样了?李奇想道。 过年之前,李奇曾对赵老头说道:“孔明出川的时候,曾用那木牛流马运输物资。那武备志也说,木牛,可负重千斤,木马,可日行千里。今天偶然从一本古书里看到,这木马,其实是两个轮子,人骑上去,踏动踏板,那马就跑起来了。那木牛更是同理,不过为了负重,增加了一个轮子,能运输更多物资。” 李奇那时随手画了一幅简笔图,也不知那赵老头让曾用青研究出来了没有。 这次赵老头没有随军,他要在家里负责李奇办公室的正常运转,毕竟李奇这个一号首长出来了,张汉这个二号首长也出来了,绿水书院总不能停摆吧。 不过研究出来还是没研究出来,李奇也没时间去看一看,就算有时间,这不是有更重要的战争在开打吗。 化州城里,洪县令正在听从李奇的指示:“洪县令,这大军是不会在你这里停留太久的,分田的事,你还是要抓紧了办。” 这化州这几天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分田运动,分田减息减租,这是每一个绿水书院势力范围内都要做的事情,当然不是只分田减息减租这表面这么简单。 内在的变化是每一个村都成立了绿水书院学习组,这学习组负责组织每一个自然村的学习,训练。 每一个村民都要参加,不管你是富裕的,还是贫穷的,妇女有妇女会,老头有老头乐,青年有提高班,少年有学习班,儿童有儿童园。 这些都是强制参加的,一般在晚上组织学习,当然,有时也会分点小礼品,例如一小袋米,一点食盐之类的东西。 不参加,那不好意思,我们可有那绿水书院思想批判会,这时就会把你拉过来,作为典型案例,把你一些负面的东西作为负面教材组织村民进行批判学习,反正就是要一起学习,一起提高,建立新社会。 绿水书院需要的是全民谐兵,全民组织起来,提高每一个人的认识,不能绿水书院的大兵一走,又被反动派回来清算,这军事斗争与政治组织要联合进行。 当然,这些旧官僚如果能接受绿水书院的思想,能使用的大部会还是会留用,只不过会被打散了使用,也会不同地区进行交流。 反正这大明的官也大多使用的是流官制度,各县令也不是本地人,交流使用对于他们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也没有什么不适应。 “洪县令,把这里的一摊子事弄好了,接下来去吴川那里接手吧,那里更需要你这样的人才。”李奇说道。 吴川那里靠海,比化州富裕的多了。 那吴川县令在倭寇来临的时候,早跑的没影了,现在也没个人管民政,虽然绿水书院里人才也很多,但短时间内却是不太熟悉这民政工作。 这化州的洪县令是不是好官那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流贼为祸这么多年,还能保住这化州城不失,人也没有弃城而逃,也算个有能力的人,还是可以用一用的。 当然,绿水书院的行政结构是双首长负责制,绿水书院委派的人才是管全面工作,这些旧官僚一般只管民政这一块,兵权那是不可能让他们插手的。 “大军择日要北上,那高州的黄府台到现在还没有回信,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李奇说道。 这高州那是一定要拿下的,要不这劳民伤财跑到这里干什么? 这一波的大战略是把这高州、罗定拿下,把三团的防区往北扩一扩,要不这些地方对绿水书院的工业重镇阳春威胁太大,没有战略纵深。 之后就不打算北上了,那边都是山区,对后勤压力太大。 还是海战比较方便,所以李奇打算往西边来一波,扩大地盘,占住这海边,毕竟财富来自海洋。 东面靠一团想全取下来不容易,先在陆上和海上牵制,待西面稳定了,李奇班师回来,再来一波全面进攻,毕竟那里的明军实力不弱,人数众多,虽然王洋取得了一次胜利,但还是一步步来。 “我的信也没有回,黄大人是看不起我跟你们混在一起了。”洪县令也自嘲着说道。 “那你是后悔跟我混一起啦。”李奇也笑道。 “怎么会,这总督府大树下也好乘凉。”洪县令也笑了。 这抱谁的大脚不是抱,现在看来这总督府的大腿更粗,实力更强,未来可期。 高州府,那黄府台正在军营里待着,他这段时间喜欢来军营。 高州府有一个总兵的兵力,大约有2000多人,也算是兵强马壮了。 在南方这里,特别是这种不是特别重要的地方,兵力一般是不多的,虽然是一个总兵,一般也就1000来人的兵力,高州这里有2000多人,已经算是兵力充足了,其实这也是拜那五斗米作乱所赐,才让这高州府的总兵可以招这么多的士兵。 平时文官是瞧不上这些武将的,但现在兵荒马乱的,有兵才是草头王,这些总兵手握重兵,隐隐有向那军阀的方向发展的势头。 让府台大人也不得不重视这军营的控制,常常摆出一副亲民的样子,来与这些大头兵聊聊家常,发放点福利。 第103章 不肯听令的高州知府 这总兵姓陈,与那云南的沐家有一点点的旧情,听说是祖上跟着那沐王爷征战到此,后来就留下来镇守这鸟不拉屎的山区。 这高州地处内陆,虽然在很多年以前,也曾经作为一个重要的统治中心存在过,但现在只算是一个府,在政治上的地位并不那么重要。 但得益于曾经的统治中心的存在,虽然现在不是军事重镇,但历经千年建设,却是城高墙厚。 这也是那五斗米在高州为祸多年,却没敢轻易攻城的原因。 那黄府台对陈总兵说道:“陈总兵,你对那绿水书院自称总督府有什么看法?” “这总督府?我们上头不是有一个两广总督吗?你为何不行文去询问一番?”陈总兵也不是傻子,这明显是试探的话语,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呢。 当然也不咸不淡的把话给推了回来。 “听说那总督东南诸省府也行文去了两广总督府那里,朱总督也不表态,这天下乱纷纷,谁看得清呢。”黄府台说道,他也是老油条了,当然不会真的行文去询问,这怎么说的清呢。 “是啊,这天下也不知怎么了,南京小朝廷也没个准话,各地各行其事。”陈总兵说道。 “听说那左良玉从武昌顺江而下,打出要清君侧的名号,这是要内斗的节奏啊。”黄府台也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但又有多少成真?多少成假,真真假假也说不清呢。 “听说是太子如左良玉去的呢?”也不知真假,陈总兵说道。 “谁弄的明呢?朱总督那里有对你指示什么意见没有?”黄总兵又试探着说道。 “黄大人,你不用总试探我。你一个府台,朱大人都没个准话跟你说。我不过是一个挂名的总兵,这手下的人马,能不能打,有多少人手,你比我还清楚,朱大人会把我放在眼里吗?”陈总兵说道。 要说没有争天下之心,那是假话,在这乱世,谁还没个活络的心思。 可总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有那本钱的,他一个内陆的小小挂名总兵,与那些手握重兵的总兵不是一回事。 想那左良玉之流,也是总兵,那可是号称拥兵百万的总兵,那是自己这一个只两千余人的总兵能比的。 何况自己的部下连个流贼都打不动,龟缩在这高州城里,保高州城不失都不容易了。 化州城里,李奇也得到了消息,那左良玉顺江而下,大有直逼南京之势。 南京小朝廷忙调江北四镇应对,江淮防线空虚。 李奇一想,就知道这历史还是如前世那般,南京朝廷本就战略失误,战术又准备不足,政策也是摇摆不定,这时内部生乱,更是给了建奴顺利一击的机会。 南京小朝廷不久矣。 当抵定粤西,尽快挥师北上,总要做点什么,也许直面满清铁军还没胜算,但总要试一下。 “传令,二团,三团挥师高州,海军陆战队和神电营部登船逆江而上,直抵高州城下。”李奇说道。 尽快攻下高州,不管那黄府台作何选择,如果不听号令,那就动兵,不打一打,有的人不会服气。 “陈总兵,那绿水书院的人来了。”高高的城墙上,那黄府台与陈总兵并排站在那里,指着远处源源不断的大军说道。 “看这军容,果然是天下强军,怪不得那流贼在他们手下,没有一合之力。”陈总兵说道。 “要是那绿水书院又拿那总督府的名头来号令,该如何处之?”陈总兵问道,他们军队虽然不一定要听从高州府的指挥,但现在这态势,这高州府知府的态度还是很重要的,要是不行,该逃的话就要快逃。 “早一段时间,化州知县倒是给我修书一封,他已经听从那总督的号令。”高州知府说道。 “府台大人是早有打算?”陈总兵警惕的望着黄知府。 “那倒没有,我没有回复,我只想看看,这天下强军的样子是怎么样的。”黄知府说道。 这天下的文人就是这样,总是摇摆不定,跟那南京小朝廷的作为也差不了多少。 高州城下,旌旗招展,绿海书院的军队早已直抵城下,也不围城,就东面和南面驻军。 李奇认为重点在于威吓,能让那知府听从命令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只攻一个方向,让他们溃逃,再展开追击,顺势把那罗定州也收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李奇派出使者,高举着那红底黄龙旗,还有那红底日月旗,在城门下高声喝道:“总督东南诸省府总督奉先皇遗命,平定高州流贼,现到高州城下,请高州知府速开城门迎接。” “流贼作乱,不宜开门迎接,请大军绕道平贼。”那黄知府也不露面,就派了衙役出来应对。 “总督府令,沿途府县,须配合绿水书院新军平叛,你高州府不听号令,是否已经从贼。”李奇的使者高声喝道。 “不必多说,还请大军绕道。”城墙上的衙役高声回应,这是铁了心不想开城门了。 看来这高州府的黄知府是不准备奉李奇的命令了。 那陈总兵站在那高高的城墙上,阴着脸,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也不说话表态,他手下的兵丁也不知他是想打还是不想打。 李奇见这城下陷入了僵局,想来非要打一仗不可了。 但这高州城墙历经千年建设,坚固异常,不是那么好打的,这次出来征战,也没有多少攻坚器械。 军队多带的是迫击炮,用来杀伤人员可以,但要想轰击城墙,却是威力不够。 船上倒是有舰炮,可那鉴江离高州城却还有一段距离,舰炮也不见得能轰到城墙这里来,更别说把城墙给轰倒了。 李奇只能先派人在外面展开心理攻势,那宣传队的人拿着大喇叭在城外大声的喊着:“总督府派兵平叛,击杀流贼五斗米。” “总督大人在城外,高州府不听号令,意图谋反。” “不开城门,总督府的大军不日将攻城。” “凡跟从黄知府谋反者,一律捉拿归案。” “听从总督府号令者,过往不究。” 可这黄知府和那陈总兵率众曾击退流贼五斗米,在城内倒也有那么几分威信,这些宣传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城外,李奇召集胡有财,朱大超,张又鸣一起商议。 第104章 想起能飞的气球 “山长,你就下命令吧,兄弟们一个冲锋就可以冲上墙头了。”朱大超是率先说话。 “大超,以后打仗可不要再身先士卒的冲锋了,怎么说你也是一方大员了,以后我也不可能一直跟在你身边指挥你打仗,该怎么打,还是要先谋划一下。那冲锋的事,还是留机会给别人吧。”李奇趁机敲打一下朱大超。 只会一味的冲锋可不行,虽然绿水书院的装备领先几代,可以碾压这些旧军队,但也不能乱来,那样白白的牺牲了弟兄们的性命就不合适了。 能用炸药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用人命呢? 绿水书院的炸药不响吗?还是那炮打不准?还是那枪杀不死人。 朱大超见山长批评他,立马站的笔直,说道:“是,山长。” “我们有不少的炮,以后还会给你们配更多的炮,能用炮弹解决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兄弟们冲锋,那样只会增加伤亡。”李奇语重心长的说道。 在场的部下都立正,说道:“是,山长。” 他们心里都暖暖的,山长现在手下有无数的人手,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扩军无数,可他还是那样在乎兄弟们的性命,关心着兄弟们的伤亡。 “叫大家来,是要一起商量出个好办法,用最少的伤亡解决问题。”李奇道。 大家靠拢那沙盘,互相商议着。 梁家富说道:“把船上的舰炮拆了,运到岸上,轰他狗娘养的。” “你那舰炮太沉了,运到岸上也是个不小的工程。”有人反对。 “要不架起迫击炮轰他娘的?” “不行,那迫击炮虽然多,可那也就给那墙皮挠痒痒,根本无法攻破城墙。” “不是还有那火箭炮吗,这次带的火箭炮还没用吧?”有人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说道。 “那火箭炮威力还是不够,除非有更大口径的火箭炮。”张又鸣说道。 那火箭炮在各营都有一些,不过为了携带方便,口径大都不太大。 这个可以有啊,李奇眼前一亮,那大炮是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运过来,也不可以现场制作,可这火箭炮可以啊。 这火箭炮现场手工制作并不是太大的问题,当年还是绿水山寨的时候,都可以制作,现在当然可以。 “这个可以有,不过要想破城,还是没太大的把握。”李奇说道。 “大口径火箭炮,也是可以造出来的。让管军械的去研究一下,看现场最大可以制作多大的口径,能带多大的弹头?”李奇说道。 又有那胡有财说:“不如挖个地道过去,装上那火药,给那城墙松松骨。” 这也是一个好主意,可这高州城建在粤北山区这坚硬的石头地上面,城墙下面都是石头,想要挖地道,那可是大工程。 李奇指了指地下那坚硬的石灰岩,说道:“想在这石头上挖地道?也不太可行。” 不过这地上不行,那天上总行吧? 李奇突发奇想,要是从天上飞过去,投下一个大大的炸药包,是不是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呢? “那就飞过去投一个大炸药包。”李奇从嘴里嘣出一句话。 “要是真的可以飞过去,只要投下100斤的炸药,那这城墙我看是抵不住的。”胡有财说道。 又在心里暗想,这山长,说我挖地道不现实,难道飞过去就可行? “好,那就想办法飞过去。”李奇说道。 要造飞机不行,但造个可以载人的大号孔明灯还是可以的,也足够安全,后世这热气球只不过是一项运动,可见这安全性是很好的。 而且这东西制造也简单,不算什么高科技,以现在自己军中的能力,只需要简单的给那工匠说一下,画个简图,不用半天的工夫,都可以造出来。 再选择一个上风的位置,把气球升起来,顺着那风向飞到城墙上空,把那炸药投下去,哈哈。 想到那腾起的蘑菇云,李奇都想笑了。 李奇也不再废话,说道:“警卫员,把那军械官找来,咱们研究一下。” 有了这两项方案,总有一样会有效果吧,大口径火箭炸不开,那大号炸药包总可以了吧。 很快一天就过去了,第二天早上,当那阳光照在对面山尖的时候,高州城早早就醒来了,各色人等都在忙着他们生活的大小事情,城里热闹极了。 虽然外面大军围城,但这丝毫不影响人们的生活,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那黄知府昨晚睡得很夜,他夜观天象,那颗代表这块大陆的统治者的新星,一闪一闪的特别亮,他就兴奋着,对守城又增添了几分信心。 这南京城登基的新皇上,果然有人主之姿,这新星虽然还比较小,却闪亮的很,大明在新皇带领下,一定会中兴。 今天,那陈总兵却没有跟在他的身边,说去北面巡防去了,北面又没有绿水书院的兵,有什么好巡的。 这些无脑的武人,粗人一个,果然看不清形势,这没得到新皇上册封的什么总督府的总督大人,就算是真的先皇封的总督,那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是新皇上,一切有新的皇帝作主。 这什么总督东南诸省,死抱着先皇的旗号,能号令得了谁呢。 当然李奇也醒得很早,自从穿越了之后,李奇就没有睡过懒觉。 早有参谋来报,今天吹的是南风,适合在南门外的小山上起飞热气球。 昨天一天,军械部就把这些粗大的火箭,巨大的热气球都做好了,这些东西对于这些机灵的工匠来说,算不了太高难度的东西,反正军事上使用的东西大部分都只要求简单,耐用,至于是美是丑,那没多少人在乎。 反正很多东西要么是一次性的,爆炸后就没了,要么就是被这些军人反复粗暴的对待,坚固就行。 例如这火箭,就是一次性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能朝着目标稳定的飞行,不出问题就好,那些细节没人注意,“轰”的一声就没了,没人观赏他有多精致。 第105章 开始作妖了 那热气球,更是只要坚固就好,能把东西送上天,能降下来,能被这些粗鲁的士兵拖着拉着运过来拉过去,他们只在乎不容易毁坏,至于有多漂亮,他们才没那个心思去欣赏呢。 一会儿工夫,随着那喷火的炉子反复的吹出热气,那球体慢慢的鼓起来。 又过了好几刻钟的时间,那气球才立了起来。 李奇也在那里观看着,当那热气球立起来的时候,李奇才算是放下了一颗心,这算是成功了。 不只绿水书院的人在那观望,高州府上的守军也象看戏一样的看着这绿水书院摆弄的热气球。 这自称什么总督府的军队,弄些士兵在外面喊了一整天,也只是强调自己的正统性,却不攻城。 只说不干假把式。 他们乐于看热闹,反正不管是谁输谁赢,谁真谁假,对于他们来说也没有意义,最后升官发财是别人,丢了性命是自家。 “好,真的飘起来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发出一阵喝彩声。 毕竟这热气球要想带起那重达一百斤的火药,还要加上一个瘦小的士兵,那也是一百多斤了,那球体当然不能小。 这么大的一个气球飘起来,就不是能隐蔽的,李奇也没有隐蔽的需要,这是阳谋,摆明了飞到天上去炸你,你能奈我何? 黄知府在那南门上观望着,他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不可能听从李奇这个假总督的命令了。 慢慢的,那热气球终于从地上升了起来把那载人的小筐也提了起来,那拉着热气球的绳子也被拉的笔直。 那城墙上观望的守城士兵也喝起彩来,对他们来说,能看到这样的盛况,也是开了眼界。 黄知府也从城墙上看到了这热气球,他思考了一下,说道:“派人跟着这气球,看来这绿水书院那黜驴技穷,晕了头才会想出这样的主意,这是要派人进城了。” 跟着他的衙役马上去安排人手去了。 那陈总兵正在那北城门那边转着圈圈,他是不打算去与那黄府台一道了,那黄知府也不知怎么想的,想要靠他的二千余兵力对抗绿水书院,这要喝了多少酒才有的胆子。 可他也不敢去投靠李奇,那李奇眼看是一假的冒牌货,也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这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不太可靠。 这时,那气球升起来了,从城北那里也是可以清楚的看到的。 只见一个巨大的气球,下面还吊着一个烧火的竹筐,那火苗一直冒着,呼呼的作响。 竹筐里,一个像那神仙雷震子一样装扮的人物在那里烧着火,也不知为什么这烧着烧着,那气球就越飞越高了。 陈总兵也是一个有趣的人,他一看这烧着烧着就越飞越高的气球向着这高州城飞了过来,心想:“不好,这是要作妖了。” 他在脑海是狂补那绿水书院山长正站在那高台上作法的画面,心想:“怪不得这绿水书院的士兵战无不胜,这里面我想就是存在着妖法,果不其然,这所谓的山长又开始作妖了。” 这城是守不住了,这山长年纪轻轻的,本事却大得很,这里面果然有玄机。 他对着部下喝道:“快快备马,我要去向总督大人汇报。” 他说的这个总督自然不会是李奇,而是那肇庆的两广总督朱治涧。 跟在他身边的亲信新兵自然不会慢了,这逃跑的事,哥们都是熟悉的,不,是去向上级汇报的事,哥们都熟悉。 一众亲随拥束着陈总兵,打开北门,扬长而去,不顾那军队他们走后由何人指挥了。 “报,陈总兵说要去向总督大人汇报,已出北城门而去。”有黄知府的人向黄知府汇报。 “粗鄙武夫,不战而逃。”黄知府从牙齿缝中挤出一句话。 “传令,封锁陈总兵出城的消息。”黄知府说道。 可这消息有那么好封锁的吗,不说还好,这一说不就是那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军队中的将领,另成一系统,平时无事的时候,还会听他黄府台的命令,这战事一开,会有几个人还会听从他的命令? 如果那些将领发现无法寻到陈总兵,还会卖命的守城吗? 就算那陈总兵坐阵指挥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拼命,这些都是大明承平百年的士兵,早已没有上阵拼命的勇气。 “看,那气球过来了。”有人对黄知府说道。 黄知府抬起头,发现不知不觉之中,那气球已经来到了他的头上。 那气球远远看起来不太壮观,可当他来到自己头上的时候,才发现是那么巨大,充满了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特别是那吊篮下面一个巨大铁桶状的东西,也不知装的是什么东西?这绿水书院的山长,也不知弄的什么鬼? “快,射击,把他射下来。”黄知府大声的叫唤着。 传来了几声疏疏拉拉的枪声和弓弦声,可这悬挂在高空中的气球,看起来不太高,可事实上却高的很,怎么是这些弓箭和火枪能射到的呢,只不过是给他们自己壮一下胆罢了,并没有起到什么鸟用。 站在那热气球吊篮上的绿水书院士兵自然不会理会这些守城士兵的表演,他一心一意的在吊篮上瞄准着。 山长说,只要随着风向,飘到城墙上空,不管是那一段城墙,只要是城墙就好,那时就要马上砍断绳子,让那大铁桶砸下去。 还叮嘱说,砍绳子之前,要把那喷火装置给关了,把绳子砍断之后,立即蹲在篮子里,抓紧了扶手,那气球可能会快速上升呢,不要让激烈的气流给抛了下来,那时可就小命不保了。 李奇和一众参谋官站在高高的看台上,望着那缓慢随着风向城墙飘去的热气球,不管那热气球攻击顺不顺利,那大口径的火箭炮都会发射,不过那火箭炮带的火药可没有热气球带的更多,威力肯定比不上热气球上带的那巨型炸弹。 同样在观望着这新型玩意的还有那绿水书院的士兵和各级指挥官,不管这些新玩意成不成功,他们都将在炮火的掩护下攻城。 不同的是如果成功了,那也许就是直接从城墙的缺口冲进去。 如果不成功,那就要架着梯子,从梯子那爬上去。 绿水书院的炮兵也早就准备好了,只要城墙炸不开,他们就要马上展开攻击,用那炮火把守城的士兵打的抬不起头。 又或者攻城的士兵受到阻击,他们就要前出展开对城墙进行密集炮火压制,俗称火炮洗地。 第106章 城墙上面种蘑菇 高州城的北城门,不时的有一队队的士兵从这里溜走。 高州城里事实上已经陷入了无人指挥的状态。 当然这些人从北门,西门溜走,也是李奇希望看到的,他只围住两面,放开了两面,甚至连派人去监视那两面的城门都没有,更别说是派人去伏击那些出城溜走的人了。 能不战,还是不要战,这战争总会死人,内战没有什么好玩的,死的都是这些贫苦的底层人民,也不是李奇希望看到的。 李奇只希望收服这些人,让他们听从自己的命令行事就好,共同抵御外敌才是重要的,当然这些都是理想的办法,现实是不存在的。 一个热气球终于正对着那城墙了,那瘦小的士兵一把关闭了喷火装置。 因为怕气球激烈上升引起的颤动使火引燃那热气球。 这时的布可不是后世的防火布,要是烧着了,那在吊篮里的人可就完蛋了,所以李奇要求的是先关闭火源,再砍绳子。 这瘦个子拿起砍刀,把绳子一刀砍断,那装满了火药的大铁桶急速下坠,相反那热气球却是突然的一下猛的窜上了天空,因为激烈的蹦跳起来的动作,那个篮子也跟着跳了起来,蹲在篮子里面的士兵,死命的拉住篮子的扶手,避免自己被抛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篮子里面的士兵,拼命的稳住自己身体的时候,那巨大的铁桶装着的火药,急速的砸向地面,只见橘黄色的火光一闪,爆炸的冲击波吞噬了一切,一股幽黑幽黑的蘑菇云腾了起来。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那城墙上高高的城楼,早已像纸糊一样被冲击波给吹得无影了,那站在城楼里的黄知府和一众部下,一下子就不见影子了,也不知是被炸死了还是被震碎了,又或是被那冲击波抛起的风浪吹得无影无踪了。 那城墙倒是坚固,摇摇晃晃的,像小孩子搭的积木一样,慢慢的倒了下来。 这巨大的爆炸,让方圆200米内的生物无一幸免,却见到有的守城士兵完完整整的趴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已无影无踪了,显然是不可能再活下来了,这冲击波的力量,比爆炸的碎片还要可怕。 可这还不算完,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另一个气球又瞄准了另一段城墙,在那里也抛下了巨型的炸弹。 只见那里又是闪出橘黄色的火光,一股蘑菇云又绽开了,爆炸产生的高温让空气直往天空上冒,卷起浓烟,像两朵蘑菇一样在那里争奇斗艳。 绿水书院的指挥官和士兵都张大了嘴巴,眼睁睁的看着这巨大的蘑菇云直冲云霄,都忘了要发起冲锋了。 那守城的士兵更是死伤惨重,就算不被炸死,也被冲击波给震个半死,哪还有人还会打起精神来守城呢? 那些没有被炸死的守城士兵,抛下手中的武器,大喊一声,“快逃啊,天神下凡了。” “快逃呀!天神发怒了。” 他们拔腿就跑,这时也没人再会想起要收拢部队抵抗了,都跑得无影无踪了。 没有人会有胆子回头张望一眼,就好像后面有千千万万的天兵天将在追着他们一样,恨不得生出四只脚来,好跑的快一些。 果然是预案比不上变化,这时候哪还需要炮兵的炮火洗地? 阵地里早已一片鬼哭狼嚎,尽是一些受伤无法逃走的士兵。 离城墙较近的很多户居民家的纸糊成的窗户都已经震碎了,居民们吓得瑟瑟发抖,都蹲在屋子的角落里,不敢出门。 李奇倒是早预到会有这一幕情形的出现,大喊一声:“进城。”大手一挥。 这一李奇标志性的动作又出现了,帅的很,对吧?李奇扬起下巴,微笑着,指点江山的感觉真好。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大喊着:“冲啊。” 端着枪就冲了上去,没有遇到一点的抵抗,轻易的就攻进了城,占了这座城池。 如果此时还会有抵抗,李奇一定会感觉很欣慰,证明血性的官军还是存在的,可惜没有。 那已经跑到北城外四五里地的陈总兵,突然感觉天空一抹奇怪的闪光一闪,又听见身后一声巨响,心里一震,回过头来。 正好看到一朵巨大的蘑菇云在高州城上空绽开。 正疑惑间,又是一抹闪光出现,又盛开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还有那在高高的天空上飘浮着的两个气球。 陈总兵惊出一身冷汗,在心里暗暗的想,还好我早就预判了绿水书院的山长就是会作妖。 还好我跑得快,要是慢一点就要给这个黄知府陪葬了,他再也生不出半丝回头的念想,一夹马腹,催马就走。 太恐怖了,这就不是人力能抵挡的,这是鬼神之力。他再也不想见到这绿水书院的山长,跟这样的人对敌绝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巨型航空炸弹的威力就是恐怖,可惜现在还没能设计出飞机,这热气球也不具有可控性,只有在自己这一方占尽优势的情况下才能使用。 还要占住上风位置,随风飘到敌人上方才能使用,如果己方不占有优势,不能完全控制战场,那在气球上的士兵也是有去无回,只能是连带着热气球也落入敌人之手。 那准备的第二套方案,大口径的火箭炮倒是没有派上用场,也不知道威力怎么样?不过按装药量来算,威力应该是要小上一圈。 高州府里,李奇又要谋划新的征程了。 这高州府是绿水书院占领的第一个府城,虽然这个府城地处内陆,经济不是很发达,但经过千年的建设,还是很有底蕴的,表现在外在的就是规模很大,不是那些小县城能比的。 绿水书院可不是那些倭寇和流贼,倭寇和流贼进到县城就是劫掠,可绿水书院是作为一个政权的存在形式,他需要的是建立,而不是破坏。 李奇在那府衙里规划着,想着如何发展我经济,稳定民生,让社会尽快安定下来。 这高州城附近的广大地区经过流贼盘踞多年,经济发展早已停滞不前。 李奇的第一要务就是尽快恢复经济,让民生安定下来,休养生息。 第107章 建设高州府 高州府里,李奇又要谋划新的征程了。 高州府地处山卡拉的,有什么可以发展经济的呢?李奇在心里盘算着,先投几个水泥厂吧,这高州城的附近也有很多石灰岩,都是制造水泥的好原料,这石灰炼制的三合土,比生石灰更有性价比,凝固也更快,更加坚固,倒是建筑的好材料,直到后世,也一直在用,没有更好的替代品。 再说了,这经济的发展就离不开建设,那建设就离不开水泥,这本来就是一个良性的循环,生产出来的水泥就不愁卖,只愁无法满足需要。 另一个就是尽快吸纳这些多余的劳动力,这高州府为什么穷,为什么有流贼作乱,还不是这多余的劳动力无法找到工作,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没有收入就没有消费,这就是一个死循环。 要把他们吸纳到绿水书院的系统里来,军队也需要扩大招收人手,那新兵训练营里的士兵分到各团营和生产建设兵团,那就要不断的招收新人进行训练。 这招兵也是提高就业率的一个好方法,把这些流动人口组织起来,进行建设,军队也是建设者,军队也是学堂,军队建设也是巩固政权的需要。 还有这高州城地处山区,非常适合水果的种植,我们在阳春推广的那些葡萄就非常适合在这里生长。 那就让酒厂过来投资,来个公司加农户,先把钱发下去,安抚人心,让他们种植葡萄,然后统一收购,扩大酒厂的酿酒规模,加大市场供应,现在这葡萄酒是卖方市场,正是扩产的好时机。 绿水书院本来就是一个资本混合体,打仗历来都是军队在前头开路,后面是跟着后勤部的人员,后勤部的人员不止是保障军队所需,他们还要负责开荒种田,建工厂发展经济。 还有那民政部的人也跟着进来,在各乡村开展新生活社会改造运动。 招生办的人也跟着过来了,绿水书院一直在发展,那招兵就是常态,不只招兵,所有人员的招收都是招生办在负责,招生和练兵一起进行。 不要忘了绿水书院是全民皆兵制,除了招进来的人要训练,那绿水书院范围之内的所有村镇,都会组织起来学习,训练,最大的不同是绿水书院招收进来的会发工资,那村镇乡民不是绿水书院里的人是不发工资的。 绿水书院就是要吸收这些过剩的劳动力,把他们带入到绿水书院的系统中来,进行训练学习提高。 那绿水银行也来了,绿水银行现在已经在阳江,吴川,高州等地设立了多间分行,他们既担负着货币改革的任务,也担负着保障经济发展金钱后盾,这纸币是强制推行交易,是绿水书院占领区唯一的合法货币。 当然,分田减租减息运动也同步开展,招收这么多的人员,不开展工作怎么行?绿水书院里每一个人都是有用的,都是可以创造价值的,没有人可以摸鱼过日子,绿水书院可养不起闲人。 高州城里,雷老头的房子里正在召开家庭会议。 雷老头有三个儿子,两个孙子。 雷老头没有花白的胡子,名字也不叫做雷老头,只是看着挺老,大家叫他雷老头,其实他还挺年轻的,50岁不到的年纪。 他的大儿子二儿子都已经结婚了,在城里有一座低矮的房子,虽然不大,但却要一家人挤在这里生活。 雷老头召集大儿子,二儿子和三儿子开家庭会议,说道:“儿啊!现在总督府把流贼打败了,已经已进入城里。” “听说他们要招收工人,还要招兵。老大和老二不宜离开家乡,就去报名当工人吧,听说月钱不低。老三就去报名当兵吧,也许可以搏个功名。” 老大一听父亲这样的规划,首先表态说:“这敢情好,这总督府也是大手笔,在高州城外开了个挖矿厂,听说要建设那什么水泥厂,要招收大量的工人,我一身力气,应该可以通过选拨。” 老三也说道:“我今天偷偷在街上去打听了一下,绿水书院正在招兵呢,我在现场听了那招兵的话,当时就想去报名。但想了想还是要回来问问爹爹,现在老爹同意了,我这就去报名去。” 只老二还在那里不作声,雷老头道:“老二,你怎么想的呢,也不作声。” 老二这才说道:“老爹,家里有你跟大哥在就好了,那水泥厂我看也招不了那么多人,选拔严的很,我看不容易通过呢,我还是想跟三弟一起去报名当兵。” 这当兵就容易的多了,绿水书院招收的士兵经过两三个月的训练,会进行分配,一部分是战兵,一部分是负责后勤生产,会到各个地方进行生产建设,或者是到那民政部去做一些分田之类的工作。 当然绿水书院里边的分工也不是固定的,会随着不同阶段任务的转变而重新调配人员。 但工厂里的人员相对固定,因为需要熟练工人才能提高生产效率。 就比如那钢厂,虽然组建了钢一营,战斗力还挺强的,但除了日常的训练之外,李奇就没有想过要调他们上战场,他们主要的工作还是钢厂的工人,负责炼钢和各机机械制造,因为熟练工人可不好找。 雷老头想了一下,他是知道老二的想法的,说什么不好通过选拨也是借口,虽然工厂选人挺严,但他家的儿子个个读过私塾,虽然不是那考秀才的料,却也是精通文笔的,那身体也是壮的很,还是挺有竞争优势的。 这老二那点小心思,不过是想去军营是搏个功名,出人头地。 “好吧,你也去招兵吧,可要悠着点呢,不要磕了碰了。”雷老头说道。 这老二一直挺拼的,干活从来不会偷奸撒滑,人也不太会说话,显得木讷,雷老头不太放心,本想让他和老大一样在家附近打个工,不用去冒险。 不像那小三子,人滑的很,鬼精鬼精的,雷老头是放心的。 第108章 调个万把人守肇庆 那天绿水书院攻城的时候,他们一家可是躲在家里瑟瑟发抖,亲眼见证了那两朵蘑菇云的威力,那城墙都炸塌了一大段呢。 后来绿水书院打着总督府的名头进城了,城里安定了下来,也是老三偷偷的溜出家去打探了一下,确认没事了,雷老汉才在城里转了这么一圈。 这么一圈转下来,就让雷老汉确认了要跟绿水书院干的心思。 雷老头听说了,绿水书院有很多大项目,他活了一大把年纪了,不要说见过,听都没听过谁有这么大魄力的投资建设这么多大项目。 听说城外的码头也要扩建,还把葡萄苗分给那城外的农户种植,听说还会先给一部分钱,这葡萄苗还没发芽,就给钱,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再说这丽水书院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听说在码头的上游还要建一个酒厂,专门收购那农户生产的葡萄,用来酿酒呢,还听说这葡萄酒都是卖给那洋人,价钱不菲,现在整个高州府都在谈论这些千年没见过的新奇事呢。 这兵强马壮的总督府,跟着他们,也许是正确的选择呢。 多年以后,事实证明这雷老头是多么有眼光,给三个儿子找了个好前程。 雷老头一家在规划家庭发展的时候,隔壁老张的房子却传来了争吵声。 老张的儿子嚷嚷着要去绿水书院那里报名当兵去,可老张生了两个女儿才生出这么一个儿子,哪里放心他去当兵? 老张大声的说道:“我就你这一个儿子,还想你给我养老送终呢,你现在要是当兵,万一在军中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我怎么办?不管怎么说也不话去。” 可老张的儿子梗着脖子说:“给绿水书院当兵,哪里有什么危险?你看这次绿水书院攻城,只放了两个大蘑菇,那些官兵不是全投降了吗?” “我听说绿水书院的士兵连皮都没擦破一点,这高州城就已经破了,那官军也没人放枪放炮,全投降了呢。” “现在丽水书院的士兵都在传说他们的山长,又要扩军了。” “他们才刚刚在过年的时候,进行了一次扩军,那时候所有的士兵都升了一级的官职。” “听说最早跟着山长干的,现在就没有低于连长职务的。连长知道吧,那相当于千户大人呢。”张老头的儿子大声的说着话。 张老头虽然说不过儿子,但却顽固的认为,这当大头兵太危险了,不可靠。 却说那陈总兵一路策马狂奔,逃到罗定州,这罗定也只是一个县城,也没几个兵马,陈总后也不敢停留,稍微休息了一个下午,又连夜逃到肇庆去了。 那肇庆的两广总督府里面,朱自涧召见了陈总兵,说道:“陈总兵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这陈总兵只带着一队亲兵就逃走了,本来惶惶如丧家之犬,但陈总兵回到肇庆,却感觉自己又行了,也不记得当时他是如何逃走的,没有感觉一点的羞耻之感。 他梗着脖子说道:“就算谁遇到那绿水书院,还不像我一样只能逃走。” 朱自涧明显的被这败军之将怼到了,但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两广总督朱自涧也不敢惩罚这个陈总兵,虽然只是一个没有了兵马的总兵,但人家军中的势力还在,这盘根错节的,弄不好来个兵变就不好玩了,与这小角色较真,不值得。 只能耐着性子问道:“那绿水书院的军队真的这么厉害吗?” 陈俊兵回答道:“当然,那绿水书院的山长,就是那个自称什么总督东南诸省的总督。他会妖法,他弄了一个硕大的气球,飘在空中,还派了雷震子坐在气球上,然后往下面扔了一个闪电雷,轰隆一声炸出一朵大蘑菇,又扔了一颗闪电雷,轰隆一声,又炸出一个大蘑菇,城墙就倒了,那知府也被炸得粉身碎骨,城楼也被炸的无影无踪。” “这妖法也只能找那得道的老道才能制的住,我一个大头兵是不行的,不逃就只能投降了。”陈总兵补充说道。 “什么妖不妖法的,他给你扔炸药了吧。”朱总督也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人,对这火药还是了解的。 听说那万历年间,京师就发生了大爆炸,炸死了好几万人,那是有记录以来最大的爆炸了。 那么这高州府里的爆炸与京师那次的爆炸比起来,只不过是小虾米。 这明显是火药造成的,推说什么妖法。 陈总兵一听说这总督把这大爆炸往小了说,那就不愿意了,说道:“什么火药,火药能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吗?那可是我亲眼看到的一个哦不,是两个气球,上面坐着雷震子,对着地下来了两次闪电,炸出了两朵蘑菇云呢。” 朱自涧也不跟陈总兵争辩是妖法还是火药,只说道:“回来了就好,先休息几天,兵没了可以再招。” 这年头,只要有银子,还招不了大头兵吗,只要给一口吃的,就有无数的人争着抢着要当兵呢。 不过这陈总兵说的对,这绿水书院不好对付,要是奔着肇庆来了怎么办,虽说这肇庆作为军事重镇,城墙高厚,防备齐全,但那些大头兵什么样子,说白了就一群流民,打起来跑得比他还快也说不定。 不行,绝对不行!得赶紧调兵过来才行啊!想到这里,他立刻提高了声音,对着外面守候的亲兵喊道:“来人,去传我的命令,让他们火速从广州再调一万精兵过来支援。”身为堂堂两广总督,只要稍微整合一下资源,他完全有能力拼凑出一支十几万人规模的庞大军队。所以,要从广州调集区区一万多人马过来增援,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没过多久,朱自涧成功地将一万名精锐士兵调到了身边。此时此刻,他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一些。接下来,他便静下心来,认真思考如何应对绿水书院这个棘手的问题。与此同时,他还不忘下达指令,要求手下们严密监控绿水书院的一举一动,以便随时掌握他们的最新动态。 不过,朱自涧根本没有意识到,绿水书院的真正目标其实并不是攻占肇庆,而是有着更远大、更具战略性的规划和布局…… 第109章 林员外之死 李奇当然不知道那两广总督朱自涧在想什么?在干什么? 他只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派出三团团长朱大超带领着一队精兵沿着罗定州北上,这兵贵于精而不在于多。 毕竟粤北的山路崎岖难行,并不适合太多部队往那里运动,那样只会给后勤带来太大的压力,而且他本来就没有打算从这里进兵,而是想要让朱大超沿着罗定州而上,收复罗定,进而控制这广大山区,在那里形成一种威胁之势。 这样一来,敌人就不敢轻易放松警惕,必须时刻保持戒备状态,而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消耗。 那样一来,朱自涧必定会将兵力从广州方向调集过来,如此一来,王洋所承受的压力将会有所减轻,从而能够更为从容地展开军事行动。 他计划沿着河流而下,前往粤西和海南地区进行收服工作。如果形势许可,他甚至打算前往交岐一带,并借机宣扬一下王法。 似乎已经过去了许多年,自从宣慰使和海巡署停止出海巡查之后,那些被大明册封为宣慰司的地方是否还记得大明的王法呢?因此,他必须亲自前去宣扬一番,让那些当地的土着们见识到,尽管大明如今已渐趋衰落,但依旧有着不可小觑的实力。 在正式出兵之前,他率先给三叔张汉寄出了一封信。 三叔启: “三叔啊,我们需要马上行动起来!请您立即与莫家堡合作,组织起那些刚刚交付的新造船只,组成一支强大的贸易舰队。然后,我们将一批银镜、酒水以及珍贵的绿宝石等货物装载上船,向北航行至广州、香港和泉州等地开展贸易活动。这样一来,我们就能赚到一大笔钱啦!莫家堡的莫少红在做生意方面很在行,他们肯定有着独特的渠道。而我们绿水书院手上正好有这些货物,所以一定要充分利用这个渠道,让它们变成实实在在的金钱。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还可以顺便购买一些急需的粮食带回来。” 目前,绿水书院不仅自身的船厂规模不断扩大,还在众多民间船厂下单制造了许多船只。 其中一部分是战舰,正在阳江的船厂进行改装,并装备上先进的舰炮。 但是,还有很多船只属于货船,绿水书院暂时不需要对它们进行改装,可以直接用于贸易,赚取一些小钱钱。 毕竟,阳江船厂的改装速度有限,不可能一下子就完成所有船只的改装工作。 与此同时,他还特意叮嘱三叔,等他北上时一定要记得转告王洋,叫他先别发动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只需维持住广州方面的压力即可,不必急功近利地追击敌人,而是先做好生意赚钱。 当然,如果出现有利战机,也要果断抓住机会,不能错失良机。 此外,他还给王洋写了一封信,信中强调:“王洋啊,你要继续保持对广州的军事压力,但切勿轻易采取大规模军事行动。在没有十足把握获胜的情况下,切不可冒险孤军深入。必须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绝不可打无准备之仗。” 这广州和珠三角地区一直以来都是经济繁荣之地,也是大明重要的经济城市群。 那里拥有庞大的军事力量。因此,在绿水书院尚未具备绝对优势之前,不要过于逼迫他们,以免将原本如散沙般的军阀化军队逼得团结一致,共同对抗绿水书院,这是李奇不希望看到的。 要谨慎行事,毕竟军事行动只是政治手段的一种延续罢了。 过了几天,大军都部署好了。 该往北上的三团朱大超部也已经拔营北上。 该南下的也已经收拾好东西上船,准备顺着鉴江而下。 这时李奇收到了一封信,是李奇办公室赵老头发过来的,信中说:山长,你上次说的自行木牛流马已研究出来了,择机送来给你过目。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信,不过是赵老头对李奇交代的事情办好了的回复。 另一封却是紧急书信,信上说:阳江县城有生员闹事,说丽水书院收税逼死了林员外,现在生员纠集大量人员在县衙闹事,围堵县衙,又暴力胁迫店家关店,现在责成情报部门调查事情的真相,再见机行事。 李奇一看,眉头皱得像个小老头,心里犯嘀咕:“这是闹哪出?”他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不想余下的信中,又有县城代理县令吴锋的来信。 “山长,生员闹事的事情,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经过调查,发现这件事并不简单。根据情报人员的线报,这事是由几个生员带头的,他们跟县城里的一些流氓勾结在一起,在县城里大闹特闹。” “现在县城已经戒严,卑职准备对这些闹事的人来个重击,把他们全部抓起来。” 看完这封信后,李奇皱起眉头思考着:“奇怪,为什么这些生员要闹事呢?” 然后李奇突然想起一件事,对参谋官说道:“这个时候还不到收农业税的时候吧?” 机要参谋回答道:“山长,新年才刚过去没多久,春耕都还没有开始,自然不会收农业税的。” 那就是收商税了,可是商税怎么会迫死人呢? 我们绿水书院只不过是按照大明的三十税一收取而已,而且虽然比以前大明收的严格了些,但也只是不允许有功名的文人偷税漏税罢了,并没有到能逼死人的程度。 这里面肯定有内情! 李奇又拆开来自情报部门梁汉谋的一封秘密信件,其中提到了关于生员闹事的情况。 梁汉谋说,有些人正在利用林员外之死大做文章,但这件事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多的内情。 目前,他们正在对此进行详细调查,并已经有了一些新的发现。 经过仔细勘查和分析,他们认为林员外并非自杀身亡,而是被人殴打致死后再挂上绳子伪装成自杀的样子。 这意味着林员外的死亡实际上是一起谋杀案,而非表面所见那么简单。梁汉谋表示,他们会继续深入侦查,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以揭开真相。 呵呵,这才刚安定下来,就有人作妖了,李奇对参谋人员说道:“复信给吴锋,快刀砍乱麻,不要怕把事闹大,该抓的抓,先把人抓起来再说,现在的大明不是以前的大明了,对文人不用手软,一视同仁,文人也可以干农活嘛,也让他们分一分五谷,天天钻在书本里五谷不分不是好事情嘛。” 第110章 广州湾不是广州 李奇当然不会傻傻的呆在高州府里,等那阳江的处理结果,这些小事不管是处理的或好或坏,都不影响大局,最多是一个小插曲,入不了李奇的法眼。 李奇按原计划率领大军,顺流而下。 一路上不断的见到有小船逆江而上,这些都是去高州府收土特产的小船,商人重利,这不就嗅到了商机了吗,鉴江一通航,马上从吴川逆流而上,来高州府里收购香叶、八角等香料。 这高州府与阳春县相邻,一样的地处粤北山区,不过高州府比那阳春更靠近内陆,种水稻那是不行,产量很低。 但那些八角、香叶、黑橄榄还有那些草药,却长得很好,产量也多,可以说漫山遍野都是这些经济树木。 以前鉴江水匪横行,沿途都有山贼水匪抢劫,鉴江是不通航的。 高州府所产的八角、香叶等香料也无法就近出海,绕道阳江那边山路又难行的很,山民们空守宝山而无法致富,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只能是落草为寇了。 现在不同了,自从绿水书院的大军逆江而上,一下子沿途的山匪水贼一个都不见了,那些山贼水匪又不傻,遇到这山贼的同行,那还不快快改邪归正,这可是要强拉山贼去唱劳动最光荣的主,同行是冤家,还是不要跟绿水书院抢饭碗较好。 鉴江又恢复了那宁静而清澈的激流,两岸鸟声不绝,鱼儿不时受到那船桨划水的惊吓从清澈的水中跳跃上来,一副繁忙的景象。 那黄知县也是一个识趣的人,早早的收拾好行囊,李奇的大军一开拔,黄知县就跟随大军一起来到了吴川。 才半个月时间,吴川县已经慢慢的恢复了平静,那倭寇作乱的痕迹已慢慢的消失。 嗅觉灵敏的商人们也早早地来到了吴川,吴川这里商机无限,自从李奇大手笔投资,各种工厂基建建设,使经济繁荣起来,又有那从高州府顺江而下的香料,在这里交易,吴川县城隐隐有成为香城之势头。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建设,各地的开荒地都已种上了各种各样的作物,一片绿油油的,到处都充满了生机。 在吴川这里,李奇也不停留,带着大军沿着海边航行,直奔那雷州而去。 不久,就航行到那广州湾,这时前军来报,有红毛船在那广州湾里。 这红毛船在沿海也算是常见,只要按要求在码头里纳税,不在港湾里闹事,也是受欢迎的,毕竟这生意上的事,只要双方有钱赚,那也皆大欢喜。 可是这西班牙人,却是聪明的很,他们为了不进入码头交税,却选择在这广州湾里自己建设了一个城市作为据点。 这本来是很犯忌的事情,在别人的国土里不经允许而建设,这不是把别人家当作殖民地吗? 但这里远离中央政权,处于一个收缩状态的帝国也没有精力去关注到这远离政权中心的边远小镇所发生的小事,也就任由他们在这里闹。 却不想他们还真的闹成了规模,眼看着这里的贸易量也越来越大,城市建设也有模有样。 这快要成为一方独立王国了,那西班牙也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派了官员在这里常驻,又有舰队驻守。 这里也没人去管他们,他们也自得其乐。 可李奇来了,却不会放任自流,那一定是要去管一管的,在自己家里却住进了一窝强盗,那还了得? “派人去交涉,告诉他们,大明总督东南诸省府总督驾到,大军要进入广州湾驻防,让他们派人迎接。”李奇说道。 接了任务的使者,驾着轻舟快船,昂首挺胸就去了。 古代的广州湾,就是现代的湛江,以前可没有湛江这个名称,这里就叫做广州湾,在海湾的内环处,有一个叫赤坎的地方。 这里原来是几个小渔村,因为湾内水深可停大船,风平浪静,是避风的优良海港,西班牙殖民者就在这里建造城池。 各村里的建筑都按照欧洲风格进行建造,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倒是建设的有模有样,大有一幅城市的样子,很多商人都在这里交易,西班牙人就在这里设了一个总督收税,各行政单位齐全,倒有几份小政府的气势。 绿水书院的使者驾着轻舟来了,打着旗语,要求进港面见负责人。 这赤坎的负责人叫沙比,听那士兵说外面有大明国总督东南诸省的使者来求见,也是新奇,毕竟他在这里这么多年了,也没听说大明官方的人来干涉他的事情。 对来报告的士兵说道:“叫他进来,这里是我大西班牙国领地,他们来干什么?” “呵呵,这大明国最是讲究排场,也许是来送礼的也说不定。”通译笑着说道。 “也对,就见上一见,也许他们会给送上几个美女呢。”说着一脸的坏笑。 说话间,那李奇派来的使者就进来了。 “大明国总督东南诸省府总督大人派在下过来,通报贵使,广州湾是大明的国土,现在总督府大军要进来港湾休整,请即列队欢迎。”李奇的使者大大咧咧的说道。 “什么?”那西班牙的使者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里冒出来的总督,口气这么大?好像这大明的皇上都没有了,他们一个总督,还敢来命令自己? 西班牙总督生气的说道:“西班牙王国在这广州湾建设多年,没听说过什么大明总督,也从来没有官府的人来说这广州湾要驻大明的军队,那是不可能的。” 绿水书院的使者说道:“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没有,现在我们总督不就派我们来了吗?” “这是我们总督的公文,还请过目。”说着把李奇的公文递了过去。 那通译接过公文,粗略的看了一下,只见那落款有鲜红的大明总督东南诸省府的大印,也不知真假,把信中的意思小声的译给那西班牙的总督。 “哈哈哈。”西班牙总督狠狠的说道。 “我西班牙王国总督,怎么会接受明国总督的命令,他的船队不能进港。” 接着那西班牙总督又说道:“一定是冒牌货,这大明国何时会有一支舰队?多少年了,也没见到大明国的舰队,假的一定是假的。” 李奇的使者说道:“尊敬的总督阁下,你是不同意我们大明的船队进入大明国的海湾了?那由些引起的一切后果,由你们负责。“ “哈哈哈,狂徒,我听说在海陵湾外海,你们曾抢了我们国家一支舰队。海盗,你们是海盗,我要活劈了你们。”西班牙的总督好像想起了传言说那海陵湾外海,他们在那鸡笼山的总督拥有的一支舰队被抢了,好像那抢船的人就是什么绿水书院,也就是这号称总督东南诸省府的人。 第111章 总督很生气 总督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那总督快速的召集战队,把舰队拉到外海,要与李奇对决。 李奇当然不会怕他,调兵遣将,排兵布阵,指挥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只管去抢滩登陆,另有一队战舰摆开一字长蛇阵,就冲着那海湾的出口围了过去。 那海军陆战队由陆战队的营长带领,乘坐战船在赤坎附近登陆了。 李奇这是要双管齐下,水陆两路夹攻。 这李奇带领的战船数量比西班牙要多,陆军的人数也比西班牙人的军队要多,这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再加上武器上的代差,西班牙人怎么看也没有胜算,唯一可以一战的就是西班牙的战船,比李奇的战船要大上一圈,船上的火炮也多。 可西班牙人的战船却有不可扭转的劣势,那就是虽然西班牙的战船排水量巨大,船上的大炮也很多,但是西班牙的大炮都是固定在战舰船舷的两侧。 射击的时候只能操纵船身转向,通过船身转向瞄准射击,大炮却不能够自主瞄准,射击的命中率很喜人,为了提高命中率,他们常常使用齐射的方法,还有就是靠近了才开炮。 但李奇的船虽然排水量不太大,船上的炮不多,只有船艏炮和船尾炮,但是这些炮可以自由射击,而且得益于炸药的改良,还有那钢铁质量的提高,这炮的口径虽然不大,但是射程很远,射速也快。 当双方的船队一相遇,西班牙的战舰纷纷摆舵亮舷,把船身横了过来,用侧舷向着前方,以方便大炮瞄准。 而李奇的船队就不同了,各船自由转向灵活的很,船头也可以直接指着前方 炮手纷纷转动大炮,拿着炮规在那快速的计算着仰角,射程,很快就准备好了,大炮稍一瞄准就对着新西班牙的战舰打出第一轮炮。 第一轮炮火射击,就取得了很好的战果。 因为西班牙的船是侧舷向着李奇的船队,横截面积较大,这样就让李奇船队射击的命中率提高很多。 很幸运的第一轮射击,就使西班牙的几艘船中了炮弹,那开花弹在甲板上炸开,木屑四射,西班牙船上的水手们纷纷躲避,一时船上乱成一锅粥,让操帆受到很大的影响,而这西班牙固定在侧舷的火炮,受操帆的影响很多。 这西班牙人的炮手也是训练有素,很快,西班牙的船也射出了第一轮炮弹,他们的炮弹口径很大,虽然是实心弹,但如果被他们大炮射中,也是非死即伤。 所以李奇的船队纷纷转动着战船进行蛇形机动,以躲避直打过来的炮弹。 因为李奇的船队,用船首指向着前方,操纵着船舵,左右闪避,不容易被炮弹打中。 虽然西班牙舰队用的是齐射的方法,但是受到李奇船队射击的影响,操纵困难,很难保持船舷侧面正对李奇的战舰,很可惜,没能击中绿水书院的任何战舰。 梁家富操纵着他的战舰,一马当先,这是一艘22丈的大船,这艘船已经算是绿水学院现在最大的一级战舰了,排水量有好几百吨,船上和其他绿水学院的战舰一样,都装了两两座大炮,就是船艏炮,还有一座船尾炮。 梁家富指挥炮手们用炮规迅速的测出敌舰的距离,炮手快速的转动炮台,调整炮身转向,调整大炮射击的角度,炮长快速的把手向下一挥,大声的说:“放炮”。 那炮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直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西班牙的战船上,西班牙一艘战舰的侧舷被炮弹命中,炮弹爆炸开来,一下子把一艘西班牙战舰的船舷给炸开了一个大洞,海水涌了进来。 那西班牙的水手也是久经战阵,疯狂的叫着“止损、止损”。 船上的船员急匆匆的去堵塞漏洞,这战舰一受伤,那转向就不太灵活,就没办法很好的亮出他的另一侧舷,而且由于进了水,战舰的平衡性受到影响,也就让这严重依赖战舰灵活操纵进行瞄准的火炮不容易瞄准了。 这旧式的西班牙战船的大炮,固定在两弦,炮口的高低,没办法很好的控制,也没办法左右灵活转动瞄准。 梁家富指挥战舰趁着这艘船没办法还击的时候,快速的逼近过去,利用绿水书院大炮射速快的优势,又是一轮炮打过去,彻底把这艘船打得没有还手之力了。 那西班牙的舰长看到自己的战船损毁程度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战斗了,只能让士兵挂出来白旗。 这白旗的通用性却是一致的,绿水书院一看到白旗,就知道这西班牙的战舰是投降了,也不再对他进行攻击,转而寻找其他目标。 老李,李恩傅也指挥着一艘船。 他就是在阳江城里被那恶霸高霸天欺负的老李,后来,梁家富打伤了高霸天,就带着他和他的妹子一起来投靠绿水书院了。 现在,他已经成长为一艘战舰的舰长,他的船紧跟着梁家富的旗舰,在右边紧盯住一艘西班牙的战船。 当那战存靠近他射程的时候,他果断的下令炮长,马上开炮。 那炮长也不含糊,在接近射程极限的距离,就瞄准了西班牙的战舰,一声令下,炮手操纵大炮,稳稳的一炮打了过去。 那添加了白糖的黑火药,满烈的爆炸着,推动炮弹急速向前发射出去,那炮弹带着热情,狠狠的砸在西班牙战舰的桅杆上。 那开花弹弹头的机关一接触桅杆,马上发出爆炸。 在西班牙战舰的上方凌空炸响,把一艘西班牙战船的桅杆给炸断了,把战船上的风帆给烧着了。 爆炸产生大量的碎片四射,对甲板上的人员进行了大杀伤,那西班牙战舰上的船长也是运气好,站在高高的船台上,只是被炮弹的碎片给射伤了一只手,他捂住受伤的手大声的喊道:“还击,还击!” 那躲在船舱里操纵大炮的炮手们推出了一侧的大炮,点燃引线,轰隆隆、轰隆隆就是一阵炮响,来了一个齐射,炮弹划着抛物线就飞了过来,可惜由于船帆被烧毁,战舰已经失去了控制,不能很好的瞄准。 第112章 赤坎海战 西班牙战船上打出的炮弹,是胡乱的飞了过来,老李指挥战舰一会左满舵,一会右满舵,战舰像蛇一样弯弯曲曲的蛇形前进,躲开所有的炮弹扑进那西班牙的战船阵列中心去了。 这装上了旋转炮台的火炮既能快速射击,又能灵活转向,可以调节仰角,就是好用。 新式炮弹装填速度也很快,才刚刚打了一轮炮,现在炮手又把炮弹给装好了,这船快速的前进,这距离一逼近,那命中率也就大增。 老李大声的说:“开炮,开炮。” 炮手们马上瞄准把炮弹狠狠地射了出去,炮弹砸在西班牙战舰的甲板上,发出激烈的爆炸,那西班牙战舰的舰长因为右手受伤,靠在船舷上指挥。 不巧这次又是被一枚炮弹命中,这巨大的爆炸激烈的在那甲板上炸开,爆炸产生剧烈的气浪把他掀翻在甲板上。 随着海浪的冲激,那船激烈的上下摇晃跳跃,船上的水手们死伤惨重,已无法再操纵战船了,这战船在原地转着圈圈,船上的大副一看大势已去,也只好无奈的让水手升起白旗。 那黄广钿指挥的战舰更是威猛,黄广钿原来是小黄村的土匪,后来被李奇收服了。 他喜欢拿着一柄巨斧,就算在战舰上,当舰长也不例外。 拿着他那把标志性的巨斧,站在高高的船台上,高声的喝道:“弟兄们,满帆往前冲,把稳了舵。” “开炮、开炮。”才刚进入大炮的射程,他就烈声喝道。 这些训练有素的炮手们,娴熟的操纵着大炮,在那些娴熟的操帆员的全员配合下,海船像箭一样直插敌阵中间而去。 黄广钿的舰船紧紧的咬住了敌人的旗舰,炮弹像冰雹一样纷纷向敌人的旗舰飞了过去。 先敌开炮,这一直是黄广田指挥战船的理念,他船上的炮手打炮又快又稳又准,船员很多都是他当土匪时的部下,操船那都是老本事。 炮弹连续的击中了敌人的旗舰,那西班牙红毛总督站在旗舰上,他高声地喝道:“还击,还击。” “都是废物。” “那丽水书院的炮为什么打的这么准?快点!” “左满舵,快转,快转。”尽管他吆喝着,尽着最大的努力,可越是这样,那船越是不听使唤,要知道,又要躲避炮弹,又要操作船舷朝廷瞄准,这本身就是两种矛盾的要求,难度最不是一般的大。 这也是这年代的海战,打了半天,也没有一艘船受伤,最后的战斗还是靠接舷肉搏解决问题。 西班人的红毛总督在面对这巨大的技术层面的差距也只能是无能的狂吼,除此之外,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根本就不是同一层面的技术较量,这海军的战斗技术的代差具有压倒性优势,不以个人的意志而改变,所有的智谋在海战面前,都显得那样苍白。 西班牙总督就算个人再武勇也没用,等他调转船头好不容易的亮出侧舷,准备发炮的时候,他的旗舰已经挨了好几炮。 这可不是实心弹,这是绿水书院最新研制的开花弹,一挨到战船触动引信,马上就发生爆炸,绿水书院所用的炮弹装的白糖火药威力也是比原来黑火药大的多了。 这白糖火药可是比没加白糖的威力大了几十倍,这昂贵的白糖果然是物有所值,还好这都是绿水书院自产的糖料,要是从外面购买,单是这白糖的支出就是不可承受的巨额金钱支出。 这时代的白糖,可以归为奢侈品类,价格不菲。 绿水书院所在地区,也盛产甘蔗,之白糖正是甘蔗汁提炼之后的产物,也是这年代阳江人民的重要经济来源,李奇来了之后,更是改良了这白糖的提炼方法,产量大升。 当西班牙总督的旗舰挨了几炮终于摆正方向的时候,才发现再作挣扎已经是没有任何的意义,受损的战舰根本无法有效的瞄准,锁定敌人的舰船。 受到重点照顾的西班牙总督旗舰,很快又挨了好几炮,那西班牙总督还没有失去理智,在他的旗舰又挨了几炮的时候,终于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说道:“挂上白旗吧,这再打下去,我们全都得去海底喂鱼。” 那些士兵虽然很不甘心,但奈何这就不是同一个时代的较量,在辗压式打击下,军心已失,再也提不起反抗之心,这海战早早就结束了,也许一开始,这结局就已经注定。 花开并蒂,各表一枝。 那陆战在海战打响的时候,也同时进行了,驻扎在赤坎城里的西班牙军队,倒也不是那些被敌人打得心理崩溃的败军,而是一支充满了心理优势的强军。 他们一听说那绿水书院的陆军攻打过来了,也没有凭城而战,而是纷纷列队出城,要在城外野战,给予敌人迎头一击。 他们列在整齐的队伍,好像那欧洲的战场一样,以为这东方的军队也会与他们一样列好整齐的队伍,与他们进行相互枪毙式的对射,然后看那一方最先崩溃,再展开进攻。 他们这落后的战法无论在哪一个时代都是吃不通的,只能欺负一下那些手无寸铁的原始民族。 可是熟读兵书的绿水书院士兵,把任何一个人拿出来,都是可以领军的人物,这学习班就不是白读的,特别是那《民兵训练手册》又有那一个绿水书院的士兵不能背出几段呢? 把我们这些宝贵的熟读兵书的士兵拉去跟这些生番玩什么排队枪毙游戏,除非我们脑袋生锈了。 当那些西班牙士兵排着紧密的队形,持着长枪,推着大炮缓慢的迫近过来的时候。 却没有见到任何的绿水书院士兵的影子,他们都依靠地形,利用地形的掩护,按照三三制的战斗方法使用散兵队形在西班牙人的军队面前神奇的消失了。 “这些胆小的明军,全像地鼠一样消失了。”侦察兵对指挥官说道。 “前进,把这些胆小的明军全杀死。”那指挥官挥动着指挥刀说道。 第113章 赤坎陆战 西班牙的指挥官挥舞着指挥刀向前一指,西乐队敲响了前进的鼓声,西班牙的军队排着整齐的队伍一步一步走来。 前面是推着大炮的炮兵,后面跟着火枪兵,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不时的停下来打一轮枪,放一轮炮,然后又是踏着整齐的脚步,跟着鼓声一步一步往前走。 他们放枪整齐划一,放炮也挺有章法,前进时踏着整齐的脚步,一步一步的逼近过来,也算是训练有素了,只是可惜的很,他们只是对着那空无一人的战场放枪放炮,却是无法杀伤绿水书院的士兵。 西班牙的军队训练了好久这密集队列前进,他们虽然人数众多,却还是可以紧咬着鼓声,列着整齐的队伍,有条不紊的一步步前进。 可惜的是,这里不是欧洲战场,没有人会在他们的对面等着他们枪毙,傻子才直挺挺的站着等死呢,气得那指挥官大喊,“地鼠,全是地鼠,懦弱的大明人。” 这里的绿水书院士兵不讲武德,没有人去触他们的霉头,绿水书院的指挥官也不会惯着他们。 当他们进入绿水书院炮兵的射程的时候,指挥官们纷纷对炮兵说道:“自由开炮。” 那些炮兵纷纷从各个掩体里爬了出来 ,就近寻找那可以发炮的好位置,一时间,绿水书院的阵地里突然就出现了无数的炮兵阵地。 西班牙密集的队伍进入绿水书院士兵射程的时候,“轰隆隆轰隆隆”炮声响了起来。 这些都是便携型的迫击炮,每一个排都有一个炮兵班,这一个营就有好几十门炮射击起来。 一颗颗的炮弹从炮膛里冲了出来,划着巨大的抛物线,先向着高空飞了上去,又准确的落在了西班牙军队的中心,“轰隆隆轰隆隆”不断的火光升起,橘黄色的闪光在西班牙密集军队的中心腾空而起,激起无数烟雾,迸射出无数的弹片,西班牙人的军队中惨叫声响成一片。 西班牙人哪见过这样的打法,炮弹不断的在他们的队伍中爆炸,可是他们却没见到敌人的炮兵阵地在哪里? 炮弹从各个方向飞了过来,有远的有近的,左边也有右边也有,中心还是会有,从各个方向都会飞出炮弹。 他们习惯了列阵而战,把炮兵摆出来,走在最前面相互对射的打法,哪里见过这一声不响,连个人影也不见,却突然变出无数炮兵的战术。 走在最前面的西班牙炮兵推着那沉重的铜炮,还没发现敌人的踪影,已经被敌人射得人仰马翻,纷纷扔下手中沉重的铜炮,捂着头就往回跑。 这些炮兵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魔鬼魔鬼,这是魔鬼。” 可惜跑到后面的火枪兵的队伍中去,那跟在后面的火枪兵又要好的到哪里去呢?炮弹早已越过了前头部队,往后面 延伸了,炮弹还是不断的从头上落了下来,火枪兵再也顾不得听从长官的命令了,扔了手中的长枪抱着头到处乱窜。 现场像炼狱一样,密集的队形让西班牙军队的伤亡大幅度上升,一炮下来往往夺去好几条人命,而炮弹的爆炸又让士兵到处乱窜,军阵更加混乱,西班牙军阵再也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整齐,却象是一群到处乱窜的蟑螂。 那跟在后面的军乐队这时候也顾不得打鼓了,他们扔下挂在脖子上的大鼓,钢号等等乐器转身就逃,一点也没有了他们那绅士的形象。 “魔鬼,这是从炼狱释放出来的魔鬼。”那指挥官喃喃着。 可多年的军事生涯养成的军事素养却还在支持着他大声地喊着:“列队,列队!” “快开枪!放炮!射击。” 可惜哪里有人还会听他的呢?西班牙人的军阵中所有的人都抱头鼠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只脚。 西班牙的军队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空余下那指挥官挥着指挥刀在那里乱吼乱叫,像个疯子一样。 不想一颗炮弹刚好在他的附近落了下来,把他掀翻在地上,这指挥官也是运气好极了,虽然被掀翻了,却并没有受伤,只见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高高的帽子早已掉了,指挥刀也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他所以披头散发,再也没有刚才的神气了,两眼茫茫然的望着逃跑的士兵,空洞而无神,可能他怎么也不会想明白,自己那神气活现的军队,怎么突然之间就像那蟑螂一样的到处乱爬呢? 这时候,“滴滴答答滴”的声音传了过来,这是冲锋号的声音,是从那绿水书院军队中的军号中传出来的。 这是唢呐吹奏的冲锋号,这唢呐号称乐器之王,声音之响,无与争锋。 这声音直冲云霄,在旷野里远远的传播开来。 听到冲锋号的声音,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纷纷从各个散兵坑,掩体后、大石旁、草丛里冲了出来,他们一边冲一边不时的停下来,跪在地上举起火枪,瞄着前面西班牙的士兵,就是一枪射了过去。 这更加让西班牙的士兵害怕,他们哪见过一边冲锋,还一边可以射击的军队呢,他们的火绳枪只适合站在一起齐射,要好几个程序才能打一枪,哪里能一边冲锋一边打枪呢?这不是变魔术吗,这是东方魔术! 这时候,从丽水书院的后方冲出来了一支更加神奇的军队,这支军队手中的长枪,不时的喷出火光,他们不用装弹,只要扣动扳机,火枪就会射出子弹。 这正是陆战营的警卫排,他们装备的是可以连续击发的冲锋枪,本来他们的职责是负责保卫营部的安全,但是自从王洋使用他的警卫连执行冲锋任务之后,几乎所有的部队都拿警卫排或者警卫连担任冲锋的尖刀队使用。 但凡冲锋号响起,那警卫连长又或是警卫排长、班长就会带着他身边的警卫,从营部又或者是连部后面快速的往前冲,往往跑的比前线的战士还快,他们手中的冲锋枪反复不断的喷出火苗,敌人一个又一个的倒了下来。 “投降不杀。” “放下武器,就地投降。”各种口音的劝降声响彻战场。 第114章 讨价还价的总督 这些习惯了墨守成规,只会排着队互相射击的西班牙人,哪里见过这么凶猛的打法?纷纷抛下火枪,跪在地上把双手高高地举起,生怕慢了半步被这些生猛的大明军队,一枪给打死了。 不过绿水书院的军队也是很有纪律性的军队,只要你是真心的想投降,不存坏心眼,也不对你开枪,我们绿水书院还是会优先俘虏的。 不长的时间,战场上就是到处跪在地上的西班牙人。 绿水书院的军队到处追着抓俘虏,没有人再开枪了,战场上只听到各种各样的呐喊声。 “举起手来投降不杀。” “快从草里钻出来,你的屁股露在外面了。” 这是西班牙人也是晕了头,有的士兵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智商较低,一头扎进草丛里,屁股却露在外面,这不是鸵鸟避险的方法吗?果然是物以类聚,顾得了头,顾不了腚。 那西班牙人的陆军指挥官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两眼茫然,他没有逃跑,也没有反抗,只是茫然的站在那里。 一个绿水书院的士兵走了过去,端起枪说道:“把手举起来,跪下投降。”可在西班牙的指挥官没有反应,他已经被吓得傻了。 这时绿水书院的一个班长走过去,对那端着枪指着西班牙指挥官的士兵说道:“放过他吧,一个傻子。” 然后拉着他往俘虏那边走去,那指挥官倒是很听话,让他怎么走他就怎么走,再也没有人一丝丝的抗议。 抓完了野外的俘虏,绿水书院的士兵把这不太大的城堡团团围住,却没有强攻城堡,这时候也不需要进行强攻了,只会徒增伤亡。 这只有少量西班牙人防守的城堡,早已人心惶惶。 当外海海战结束,海面上出现了绿水书院的船队,却没有见到西班牙人的战舰,这代表西班牙人已经在海战中完败。 过了好一会儿。在绿水书院船队的后面跟着一些已经破损的西班牙船队,他们是被押解回来的。 尽管那些留守的西班牙人早已预知了战争的结果,但亲眼看到自己众多的船队被押送了回来,又看到陆军被全歼,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城堡上挂出了白旗,城门大开,西班牙人的留守兵团投降了。 赤坎之战就这样草草收场,并没有什么悬念。 李奇坐在西班牙最高负责人设在城堡里的办公室里,那宽大的办公桌后面,有一张大班椅,李奇把双腿架在很大的办公桌上,微闭着双眼,舒服的靠在椅背上。 静静的望着那被押进来的西班牙总督说道:“总督阁下,现在你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没经过允许,就在这里建造城堡,又被我俘虏了。按照我们绿水书院的惯例,你将要接受劳动改造。” “哦不,我尊贵的客人,这里是我们建设起来的城堡,我们才才是这里的主人,你不能夺去我们的一切。”那西班牙总督说道。 李奇轻轻的喝了一口茶,说道:“西班牙国王派你来这里,是要占领我们的国土吗?” “哦,不,不,这是误会。”那西班牙的总督连忙否认,“我们是来这里进行公平的贸易,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 “公平贸易?”李奇装作很惊奇的说道,“你们在我们的国土上建设城堡,偷税漏税,阻断航线,收取保护费就是为了公平贸易?” “阁下,这是大明国的土地,你在大明国的土地上建设城堡,有没有得到官方的允许,何况这城堡还是大明国的工人一手一脚给建造起来的,现在我们大明国要收回了这片土地,还有城堡。”李明说道。 “包括这片土地上面所有的建筑物都是我们大明国的,现在你必须按照我们大明国的规矩办事,我才是这里的主人。”李奇继续说道。 “你不能夺去我们的一切。”那西班牙总督抗议道。 李琦轻轻的呷了一口茶:“说道,总督阁下办公室里的茶真是可口,你不来一杯吗?” 不等那西班牙总督回答,又继续说道:“哦,我记得按照你们的规矩,你被我们俘虏了,你们就是我们的财物,我在权处置我拥有的财物,对吧!” 西班牙总督一看这李奇要用他们的规矩来对付他们,急忙说道:“尊敬的总督阁下,现在我们战败了,只能按照你说的规矩把这些建筑和土地归还给你们,但那些战船你必须交还给我们。那是西班牙国王的财产,我要带着我的士兵回到我的国家去。” “不是,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战利品,包括你们这些士兵,还是请你认清事实。”李奇说道。 那西班牙总督急道:“不,你们不明白我们贵族之间的规矩,你们应该按照贵族的规矩平等的对待我们,我们虽然战败了,但你不能把我们看作是俘虏,你应该有礼貌的送我们回去,并且把战船交还给我,我们是西班牙国王的属下,不能臣服于你们。” 李奇微笑着解释道:“现在你是我们的俘虏,按照我们绿水书院的规矩,你们将会在我们绿水书院这里学习、劳动。” “当然,作为文明的国家,我们不会对你们的家属怎么样,我们也会给他们提供充足的食物,但前提是他们要参加我们的劳动,接受我们的指挥。” “我们也会给予你们的士兵和你,还有你们的孩子合适的教育,前提是你们必须服从我们的教育。”李奇说道。 李琦没有管西班牙人什么贵族的说法,这些狡猾的西方人,在他们失败的时候,总是对你说要绅士,说要贵族;当他们战胜的时候,他就不把别人当人看,只把别人当成货物,把他们征服的民族当做是他们的财富进行处理,只有当他们战败成为别人俘虏的时候,他们才会想起说要等,要人权。 第115章 樟木头村 赤坎城对面有一个麻章岛,这里盘踞着一支私人武装,当然他们也算不上海盗。 这支私人武装盘踞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他们就是南方的走私大家族,常常以一个同姓的村子为单位,共同经营着船队,或者码头。 这些私人武装后面的势力盘根错节,不管是大明的官方,还是这些西洋人,都拿他们没办法,他们只管在这里建设自己的码头,设立货仓,进货出货,做自己的生意,不会向任何人纳税,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管理。 当然不是大明的海军有多仁慈,也不是这些在海上横行霸道的西洋人有多和气,而是他们在面对大明的海军时,他们后面的势力足够摆平一切,而当他们面对西洋人的时候,他们的武装又足够强大,所以不管是大明的官府,还是西洋人,都没人会去和他们硬拼,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当然,他们也不是全部都是正经的生意人,他们在麻章岛上的时候,就是正经生意人一样的样子,一般不太做那违法乱纪的事,当然也不允许别人上岛,只把这岛当成是他们的私人王国。 平时也是正常的卸货运货,正常的装船,与别的码头也没有什么两样。当他们出海的时候,如果机会允许,他们就会抢劫过往的商船。 当然,这也是这个年代走东南亚的海商,习惯的做法。 不管是大明的海商还是东南亚这边的海商,只要落单了,武力值不如人,就会成为别人的猎物。 就算是西洋人的海商,只要落单了,也是别人的猎物。 现在,李琦占据了赤坎城,当然不会允许他们继续在这里胡作非为,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不管是西洋人,还是大明的海匪,又或者是倭寇,只要是在大明的航道上阻断贸易,影响李奇的商业运行,李奇都不会容忍,李奇要清理航线,打通正常的贸易。 李奇的工业生产需要吸引各地的商人,不然谁来把李奇的工业产品行销到世界各地?贸易才能强国,一切阻挡李奇贸易的势力都要清除,只能在李奇的能力范围之内。 那麻章岛上,姓全的负责人昨天在岛上用千里眼看着那海面激烈的战斗,听了半天的轰隆隆的炮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驾船回到大陆去,向他的家族汇报去了。 他们家族的财富并不在麻章岛上,家主也不在岛上居住,麻章岛只是他们在海上的一个据点,贸易所得到的财富,大多藏在樟木头后面的一个大村落,那里才是他们家族的聚集地。 此地因为盛产樟木,被外界称为樟木头。 这些树当然不是凭空来的,听说是那永乐时期,为了造船需要,广种樟木,这里就是其中一处种树的地点。 大明历来有种树的传统,朱元璋立国之始,就多次发文要求各地种树。 据记载,明洪武二十三年,朱元璋下令在南京周围种植了5000万棵梧桐树、漆树。 第二年,又下令移民到淮河一带的居民,每家必须栽种200棵桑树、200棵枣树和200棵柿子树。之后又把种植桑、枣树的命令推广到全国。 要求“凡农民田五亩至十亩者,栽桑麻木棉半亩,十亩以上者倍之”,对利用空地植树的实行免税,而对不完成植树任务者惩罚,对砍伐树木者治罪。 有了这个带头人,之后的历代皇帝都会植树,特别是大航海时期,因下西洋造船的需求,砍伐了不少的树木,但同时栽种上了更多的树木。 这一官方推动植树的传统直到满清入关后才慢慢的丢失,直到现代才重新拾起。 但就是那明代所推广种植种的桐树所产的桐油,直到满清亡了,抗战时期还是中国重要的换汇产品。 在樟木头这个树林里有一个村落,是一个姓全的大家族,平时的身份就是一个有钱的乡绅,把村子建的漂亮堂皇,村里也是有人考取功名的,祠堂里也是供奉着不少的已故状元郎。 表面上是一个耕读传家的传统大明村落,但和很多靠海的村落一样,种田只是一种表象,钱财的主要来源却是做外贸生意,为了避税,就在那麻章岛上设了个贸易据点。 这海上的生意风险大利润也高,赚了钱当然要弄些防身的手段,慢慢的,也就在海上顺手做起那无本的买卖,那防身的手段也是逐渐的膨涨起来,直到形成自己的武装,在本地称王称霸,这也是这个时代普遍的生存规则。 自从永乐皇帝之后,官方贸易逐渐变淡,海军日微,但民间的贸易日渐繁荣。 近百年来,大明的官方也不是不知道这种武装集团式家族的存在,只是不管是谁担任地方官,大多对这种势力睁只眼闭只眼,大家表面上都是合法的,至于这些大家族暗地里做的什么生意,做了什么事情,只要不摆到明面上来,那是没有人会去管的,这也成为惯例。 这远道而来的西班牙人,虽然在赤坎之地建城立足,但是没有能力去管他们,也就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做自己的生意,有时也会合作,反正大家都是附着在这大明朝的身上吸血,谁也比不了谁高尚。 李奇收拾了西班牙人,当然不会放任他们在这里称王称霸的,点齐兵马就围住了麻章岛。 李奇围住麻章岛,却还是要假惺惺的派了个使者过去,对麻章岛留守的那些人说道:“大明总督东南诸省府,代天巡狩,奉令登岛巡查,岛上诸人须听从号令,迎接天使。” 这是做了俵子还要立牌坊的节奏,说得好听就是要占领道德的制高点。 麻章岛的负责人才刚刚从樟木头那大村落里赶回来,他想不到李奇这么快就对他们下手了,只能硬着头皮迎接李奇的使者上岛。 因为李奇打着大明的旗号,他们对大明的官府表面还是尊敬的,不到最后时刻也不想撕破脸皮,所以那负责人也是很客气。 他恭恭敬敬的迎接使者进了屋子,捧上香茗,才说道:“贵使所来何事?” 使者也是伸手不打笑脸人,能不打架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那也是尽量不打架的好,这也是李奇一直以来的宗旨,毕竟时间在我们一边。 “我家总督大人代天巡狩,巡查到此,现在要巡查麻章岛,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官兵要上岛巡查。”使者说道。 第116章 第一次抢滩登陆战 那全姓家族负责人回答说道:“我们都是做合法生意,没有什么可以巡查的。” 绿水书院的使者又说:“我们没有说你们是非法生意,但这里是大明的国土,每一个大明人都要接受我们总督的巡查。” “不听从总督大人命令者,皆视为逆贼处理。” 那全姓大家族的负责人说道:“我们只接受琼州府的命令,你们总督没有权利命令我们。” 绿水书院的使者轻笑一声,说道:“我们总督是受皇上册封的总督,东南诸省沿海所有的州府,所有沿海城市都要接受我们管理,府台以下,人人须听从命令。” “这,我须问一下我家的家主。”这全姓负责人踢着皮球。 “那你把你们家主请回来,我来给他问话。”绿水书院的使者也是牙尖嘴利,步步紧逼。 可是使者再能说,也没有用,很多时候,只靠说服是没有效果的,人们只相信武力,大炮不在家门前炸响,是没有人会相信炮弹会爆炸的。 这谈话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全姓家族的负责人虽然见识过那绿水书院海军的厉害,但以为凭自己的武力,也不会守不住这麻章岛,他还以为这绿水书院也和其他的大明军队一样,最多是更强大一点罢了。 谈判没有效果,那就是说要大炮说话了。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这西方人的霸权话语,有时却也是实实在在的道理,这不,他们又要验证谁的大炮更响,谁的大炮打得更远了。 狂风呼啸,海浪汹涌,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白色的泡沫。 这亚热带的海边,海风带着点点咸味,一阵阵吹来。 海风吹拂在这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向着麻章岛的海岸挺进。 指挥官梁家富站在旗舰的甲板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李奇没有带队,他要去见识一下南方大家族的大宅,他无数次在后世的电视上看那宅院深深的描写,不知道那是满清入关后的宅院情景?还是汉民族一直以来的宅院生活就是那样的? 梁家富的身后,是无数整装待发的士兵,他们的表情严肃而决绝,深知这将是一场荣耀之战,这是绿水书院第一次抢滩登陆,是陆战队成立以来第一次正式的抢滩之战。 “兄弟们,我们即将踏上那片土地,为了我们的理想,为了富强,为了我们的家园,我们必须勇往直前,让敌人见识我们的力量!”那些绿水书院的教导主任在呐喊,这是临战之前的动员,他们的声音在海风中断断续续,但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随着旗舰的靠近,岸边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全姓家族设在岛上的防御措施清晰可辨。 那里有坚固的碉堡、火炮,有木头做成的拒马、火枪阵地,也有那弓箭手在列阵待命,妄图阻挡绿水书院的进攻。 可是,这一切只能是徒劳,这些老式的防御措施,只能对付那些靠冷兵器攻城登陆的老式军队,对于绿水书院这样动不动就来一次火力覆盖的新型军队来说,那不过是一些障碍物,并不是有效的防御措施。 李奇说过,能用火药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如果一次覆盖不行,那就再来一次,总能解决问题。 “舰炮准备。”梁家富下达命令,各舰船那舰艏炮和舰尾炮高高的扬起,这是要对岸上的目标进行轰炸了。 这里没有海战,那全姓家族的负责人见识过绿水书院海军的厉害,并不敢出港应战。 他们那些武装货船全都龟缩在港口里,他们自己也知道,这些武装货船如果出港,那就是给绿水书院送菜。 很快,各舰队就纷纷找准了自己的目标,各舰长也接到了准备射击的命令。 “射击。”随着那旗舰上的梁家富下达了命令,一时间各舰船纷纷进行射击,打出了万炮齐射的效果。 随着那射击的火光闪烁,各船上的舰炮纷纷发出轰鸣,一时黑烟滚滚,遮天蔽日,让人看不清眼前景物。 这就是黑火药不好的一面,他在敌人那边爆炸时产生的浓烟,可以让敌人看不清方向。可是发射时产生的浓烟,一样让自己人也看不清方向。 这时候,麻章岛上的防御阵地上,不断的腾起一股股的浓烟,黑火药爆炸产生的浓烟直冲云霄,在那浓烟之中,不时的有新的炮弹落下来,爆炸产生的桔黄色火光闪动之中,沙石到处飞扬。 这海边的沙子倒是让这黑火药的威力有所增加,每一次炮弹爆炸,都激射起无数的沙石。 那设在海滩礁石上的火炮有心还击,可是只射了两炮,就被绿水书院的火炮打的哑火了,他们那些岸防炮的射程比不上绿水书院的舰炮,射速更是比不上,数量又不占优势,这仗还怎么打,没有一哄而散,已经是最好的表现了。 “准备登陆!”梁家富一声令下。 炮火开始往内陆延伸,运兵船纷纷冲滩,大小船只如潮水般涌了上去。 一艘小艇在海浪中颠簸前行,最先触碰到了沙滩。瞬间,战士们从艇上跳了下来,冒着滚滚浓烟,抢占滩头阵地,开始射击,同时那迫击炮也开始往那些防御阵地里招呼。 这仗还怎么打?完全是不对等的战争,麻章岛上的家族士兵虽然忠心,奈何这战争一开始,他们就没有能够对敌人造成威胁的武器,只能单方面挨打。 这时个见绿水书院的士兵陆续登陆,往他们这边招呼的炸弹也越来越多,眼见同伴一个个倒下,他们终于是纷纷抛下武器,连滚带爬的往岛上退去。 梁家富身先士卒,手中的冲锋枪喷射着火舌,大喊:“冲啊!” 同样的一幕又重演了,梁家富这是拿他的警卫排当作冲锋时的先锋队使用了。 绿水书院的士兵如猛虎出笼,迅速冲向敌人阵地。 随队的迫击炮率先发威,冲到途就停下来,迅速的架起炮,炮弹呼啸着飞向敌人的碉堡和火枪阵地,精准的轰炸让麻章岛上守军精心准备的防御瞬间崩溃。 第117章 精致的大宅 一名炮手熟练地装填炮弹,调整炮口,每一次发射都带着雷霆之怒。炮弹在敌人工事中间炸开,掀起一片烟尘和惨叫。 我方的火力压制让敌人抬不起头,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绿水士兵们勇猛冲锋,迅速占领了敌人的第一道防线。 一名年轻的士兵灵活地穿梭在硝烟中,手中的火枪连连射击,每一发子弹都准确命中敌人。 后续的部队源源不断地登陆,巩固着胜利的成果。梁家富带领着士兵们一路推进,势如破竹。 很快,麻章岛上的守军就崩溃了,纷纷举手投降,心理防线一旦瓦解,那投降的人也就越来越多,战斗很快进入了捉俘虏的阶段。 那全姓家族的负责人也垂头丧气的被捉住,押了过来,他将要为这次战争负责,接受绿水书院的愉快劳动教育,至于这个教育时间是多长,那就要看这战争结束后,伤亡人数的多少了。 樟木头村里,那全姓家族的族长全文豪正准备逃走。 他昨天听了那从麻章岛回来负责人的汇报,就想出去避避风头,可是他又舍不得那多年积累的财富。 在那大宅院之中,夜幕笼罩,风声瑟瑟,全文豪家主身着华服,在夜风中想了一夜,也没有下定主意。 他得知了绿水书院即将到来的消息,心中就萌生出逃跑的念头。 按照这绿水书院的行事风格,如果他不归顺,则有被剿灭的可能,可是要是归顺了,那些巨额的田产,又要分出来一部分,这绿水书院每到一个地方,那都是要进行分田的,超的部分,只能无偿献出,他不甘心啊。 凭什么这祖辈积累的田产,要分给那些泥腿子们? 他望着那满库的金银财宝,一箱箱璀璨的珠宝,一叠叠珍贵的古籍书画,他的脚步变得沉重而犹豫。 每一件财富都是他多年苦心积攒的成果,是他身份与地位的象征,如何能轻易舍弃?他的手颤抖着抚摸着那些珍宝,心中痛苦地挣扎着。 可一大早,他才刚起床,却忽闻家丁来报,庄子外面被绿水书院包围了。 全文豪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慌与恐惧。 他想不到,这么快绿水书院的士兵就来了,昨天才打败了那红毛,今天就发兵把他的家给包围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绿水书院如神兵天降,迅速包围了整个村子。 外海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那是大炮的声音。 麻章岛的方向传来了打炮的声音,那是战斗打响了。 全老爷心中一紧,这炮声一响,再无退路,这一定是那绿水书院的士兵开始攻打麻章岛了。 全老爷一想到那从麻章岛上回来的负责人对绿水书院海军的描述,心中就揪的慌。 李奇也不急,只是把这樟木头村围了个严实,也不发兵来攻,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攻打的,村子里除了这全老爷的碉楼,也没有什么守备的力量。 全老爷的大宅确实很大,但不是按照军事要塞来建造 的,也就是普通的大宅院,院子里那一百几十个庄丁,对付个土匪毛贼还行,在绿水书院大军面前,可以忽略不算。 惟一可以硬扛的就是这个碉楼,可是如果没有外援,那钻到碉楼里那就是等死。 想来全老爷也是明白这个道理,这麻章岛的炮声一响,他反倒平静了下来,如果绿水书院打不下麻章岛,那也就攻不下他的樟木头村,如果那麻章岛不堪一击,那跑到碉楼上也没有意义。 麻章岛那炮声像放鞭炮一样响个不停,全老爷就知道糟了,这绝对不是他们麻章岛守军的炮声,麻章岛没有这么多炮,也打不出这样的密度。 那只有一种可能,这炮声是绿水书院的军队打出来的,在这样的炮声打击之下,有什么军队能扛的住?全老爷的私军是绝对不行的。 果然,不到一个小时,那炮声就停了,全老爷知道,一切都完了。 炮声一停,李奇的使者就扛着那总督的旗帜来到村口,喝道:“总督东南诸省府大人示下,全文章不听朝廷命令,私拥兵械,现捉拿归案,如有反抗,按律同罪。” “放下武器,罪不及妻儿。”使者说道。 全文章老爷轻叹了一声,说道:“开门吧,一切都完了。” 他倒也没有存着顽抗到底之心,毕竟这总督府也是打着朝廷的旗号,他也算是大明的一员,对官府还是畏惧的。 大门勿勿打开,庄丁们把手中的兵器扔下,不再抵抗。 李奇也是遵守承诺,没有为难他们,只把全老爷控制,把他们看管起来,虽然查抄全老爷的家产,却并没有动他们家属的个人私财。 李奇很感兴趣的参观了全文章的大宅。 这座大宅子坐落在樟树林深处,朱红色的大门威严耸立,门上镶嵌着锃亮的铜钉,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门楣之上,一块雕工精细的牌匾高悬,全府两字端庄大方,诉说着宅主昔日的荣耀。 踏入宅门,一道青石铺就的甬道笔直延伸,直至正厅。 甬道两旁,各种热带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清幽香气。 正厅宏伟壮丽,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堂中数根粗壮的立柱顶天立地,柱上盘龙附凤,栩栩如生。 厅顶高悬着华丽的宫灯,烛光摇曳,映照着四壁精美的壁画,仿佛在讲述着古老的故事。 穿过正厅,是一方幽静的庭院。 假山怪石嶙峋,一泓清泉潺潺流淌,水中锦鲤嬉戏,灵动悠然。 庭院四周,回廊曲折,连接着各个厢房。 厢房门窗皆雕刻着精致的图案,花鸟虫鱼,人物典故,无不展现着工匠的巧思与精湛技艺。 再往后,是一座花园,百花盛放,姹紫嫣红。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其间有一座八角亭,亭中摆放着石桌石凳,可供休憩赏景。 远处还有一座藏书阁,阁内书籍满架,墨香四溢。 李奇大八角亭中落座,欣赏着这亚热带花园的妖艳景色,在心里暗叹,这富有的人家,不论古今,那生活都是精致的。 只是,如果自己不穿越而来,这一切的美好将一步一步的腐朽,直到彻底坠落邪恶。 第118章 狗血的闹剧 阳江县城。 那些生员打着横幅,横幅上写着:反对苛捐杂税。他们走在街头上,堵塞交通,造成声势,后面跟着一些暴徒,对沿街商铺进行打砸抢,各商铺闻风关门闭户,免受鱼池之祸。 这是要造反了吗?造绿水书院的反?绿水书院的前身是什么?那是山贼,可不是像大明的官府,被那舆论给绑架了,缚手缚脚,总是对这些读书人妥协,不问对错。 这山贼可不管你是不是读书人,我们山贼不读书吗?我们也每天读书呢,现在你们不遵守游戏规则,要在县城里闹事,那还客气什么呢? 吴锋当天奏明留守的赵老头,要求调兵捉人,那赵老头也不含糊,马上就同意了,新生政权的行事效率就是快。 县衙里的衙役带着奉调进城的士兵,就开始捉人。 这大兵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先捉了再说。 听闻大兵进城,那暴徒和生员什么的各色人等立作鸟兽散,没有半分犹豫,半点没有他们喊口号时的激情迸发。 只披头散发,哭着喊着,爬着滚着到处乱蹿,可绿水书院的士兵训练有素,这抓猎物的本领那是早就练出来了,一个个士兵像那老鹰捉小鸡一样,一个个把他们揪了出来,捆了扔在一边。 那情报部门梁汉谋,也早就查清楚了这闹事的领头人,就是那林员外的妻子,许氏。 绿水书院快速的展开行动,在林员外的家里把这许氏揪了出来,还连同他的两个弟弟,还有那许氏的老母亲诸氏。 据情报显示,这事情还挺狗血的。 原来,这林员外在外人看来挺有威严,村子里有万顷良田,在城里商铺无数,也有那商队开展海外贸易,那是风光无两。 却不知在家里,却是被家暴的对象,平时那许氏只要看他不顺,那是大棒伺候。 这不那大年三十,林员外在县城查帐,回家晚了两刻钟,刚进门就被那许氏打了两巴掌,拖着红彤彤的脸孔去给祖宗上香。 正月十五当天,也不知什么原因,林员外准备给工人们发赏钱的时候,却被那许氏的两个弟弟瞪了半天,弄得林员外小心亦亦的,大气也不敢出。 可当天晚上,却被那许氏给剥光了衣服,罚跪在祖宗的牌位面前。 在那间大大的客厅里,灯光略显昏黄。 林员外低垂着头,双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而他那强势的媳妇,则双手叉腰,一脸怒容地站在一旁。 林员外早已经习惯了这泼妇一样的许氏的打骂,他很久之前,也试过反抗,可是他又怎么是那许氏和他的弟弟们的对手呢。 林员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委屈,平日里的威风此刻荡然无存。他那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不甘,可又不敢有丝毫的反抗。 许氏的责骂声充斥着整个房间,每一句都如尖锐的刺,扎在林员外的心上。 林员外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懊悔。 这已经不是林员外第一次受到这样的惩罚。 只要那许氏受到那两个弟弟的添油加醋一样的告状,那林员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轻则责骂,重则是一顿毒打。 林员外也曾试图辩解,可每次的结果都是换来更多的打骂。 渐渐地,他学会了沉默,学会了在媳妇的怒火中默默忍受。 这正月的天气,虽然有所回暖,但夜间依然是寒冷的让人发抖,林员外被剥光了衣服,冷的颤抖不已。 那许氏见骂着这林员外不解恨,又顺手拿起旁边的小凳子朝林员外砸了过去。 一次、两次,那林员外也不敢躲闪,直打的后背伤痕累累,以往的时候,当许氏大怒发火的时候,也是这样打他,常常把他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 可是这一次,许氏也许是晕了头,竟一凳子砸在他的头上,林员外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死鬼,还敢诈死,快给我起来。”那许氏拿着凳子又砸了几下,见林员外没有动静,又用脚踢了几脚,又扑过去像个疯婆子一样抓着林员外疯狂的摇晃。 可林员外也许是受够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那许氏把手放林员外的鼻子试了试,发现林员外竟然没气了,她也不慌,扔下林员外,就去外室找到她的两个弟弟,把林员外给挂到横梁上。 这许氏找到他的母亲诸氏,把事情一说,那诸氏就对着这许氏说了一条妙计。 诸氏早就对绿水书院分了林员外家一半的田地不满,又对县城的商铺被征收商税而怀恨在心,现在她的女儿把这便宜女婿林员外给砸死了,这家产不就是他们家的。 就算那林员外在的时候,也不过是他们家的赚钱机器,家里的钱财,还不是这两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说了算。 于是许氏的母亲诸氏和许氏一起,精心编造了一系列的谎言,四处散播谣言,宣称林员外是被绿水书院那繁重得令人无法喘息的税收给生生逼死的。 紧接着,许氏又费尽心机拉拢了一批与林员外在生意上有交集的商户,更凭借着花言巧语蛊惑了众多不明就里的群众,从而拼凑成了一支抗税的队伍。 在熙熙攘攘的街头,许氏指使她的两个弟弟冲锋在前,带领着一群乌合之众。 许氏的一个弟弟喊道:“大家看看啊,林员外在这十里八乡算是一个善人,就被那无理的税收给逼死了!”众人跟着附和。 许氏趁机喊道:“咱们不能再这么忍气吞声了,必须让绿水书院取消这苛捐杂税!” 另一个弟弟也跟着叫嚷:“对,咱们要反抗,不能让他们欺负咱们!” 众人声嘶力竭地高喊着“林员外冤死,苛捐杂税害命”这般极具煽动性的口号。 她那恶毒的心思,便是要借此点燃民众心中的怒火,从而达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许氏还暗中指使一群地痞流氓悄悄混入抗税的队伍之中。 这些不法之徒在她的授意下,肆无忌惮地对沿街的商铺进行打砸抢,一时间街头混乱不堪。 一个地痞流氓一边砸着店铺一边喊:“都别拦着,咱们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许氏在一旁恶狠狠地说:“使劲砸,让他们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只可惜,阴险狡诈的许氏低估了绿水书院的能力。 绿水书院明察秋毫,很早就已经掌握了她们的意图,也不会对他们放任不管,只等他们闹事,就可以捉人了。 绿水书院的士兵手持棍棒,列着整齐的队列逼了过来,烈声喝道:“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竟敢如此闹事!” “就地跪下,双手抱头,认错态度好的,可以不究。” 许氏大声的狡辩道:“这都是被绿水书院逼的!” “和他们拼了,法不责众。” “看他们能把我们怎么样,我们要去京城告状。” “打倒这些绿水寨的土匪。” 参加闹事的地痞流氓在许氏的指使下大声的叫喊着。 可是他们遇到的是绿水书院的士兵,他们才不会在乎他们是不是土匪,也不在乎他们要去京城告状,绿水书院的士兵只听从李奇的命令。 当绿水书院的指挥官下令说:“镇压叛乱,凡不双手抱头下跪者,一律捉拿归案。” 士兵们举起木棒,齐声呐喊着:“双手抱头,就地下跪。” 一边列着整齐的队列就冲了过来,那些地痞流氓一看,纷纷举起手中的各种武器与绿水书院的士兵对打。 可他们又怎么是绿水书院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的对手呢,很快就被打得满头包,惨叫着倒在地上。 另有一些胆小的闹事者早已经是双手抱头,跪倒在地。 不消半炷香的工夫,这闹剧就收场了。 倒是给了绿水书院一个收拾这些财主豪商的机会,同时又可以得到一批不需要报酬的劳动者,那愉快劳动基地又增添无数劳动力。 第119章 木牛流马 当李奇坐在那全老爷的大宅里,阅读着这从阳江送过来的生员闹事的汇报,大呼这狗血剧本也太狗血了,后世都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妇人,想不到这古代就有了。 后世都没听说过的受气小男人,这古代人家就已经在受气了。 李奇把这汇报放到一边,如果不是这许氏闹出的抗税的事情,李奇是没机会了解这种狗血新闻的。 李奇又很好奇的研究起那同时送过来的两辆木牛流马,他对于这古人是如何解决后世工业化大发展才出现的新材料很感兴趣,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快这自行木牛流马就造出来了,那样子跟后世的自行车也没有什么两样。 因为这木牛流马就是李奇照着后世那二十八寸的载重自行车和三轮车描画出来的,那工匠自然也是按这样子设计,制造。 这自行车不知是因为链条技术不成熟还是工匠对李奇的草图有不同理解的原因,那传动系统用的是皮带传动,这皮带传动倒是很好用,而且还有高大上的感觉。 把手用的是木头的做的,很精致,其他的地方大体也与现代的自行车差不太多,最新奇的是大明朝不产橡胶,那车轮子是用什么制造的呢? 不会是像那历史书记载的西方人第一次制造的自行车,轮子是硬梆梆的,是一个振骨器吧? 却让李奇怎么也想不到,这大明的工匠把那轮胎也制造出来了,只不过用的是猪皮制造,还在里外两面都刷上了一层像是透明的胶体,也不知是那一种植物产的胶?还是用动物的皮炼制的胶呢? 不过在里面充满了气,倒是能起到减震的效果,让这自行车不会是一架振骨器。 李奇好奇的拿起那汇报书,书上说:“山长,经累日研究,这木牛流马是制造出来了,经大家试骑,感觉挺好用,准备进行大批量生产,只是这成本有点贵,木牛要元,流马要8000多元。” 李奇大笔一挥,批复道:“投资一个木牛流马厂,按月产1000辆试产。” 这点小钱绿水书院还是能出的起的,只是不知道这产品能不能耐用?李奇最没信心的是那轮胎,这皮制的轮胎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很耐用的样子,只是现如今李奇也没办法去弄那些橡胶树回来。 也许随着往东南亚扩张,能搞到那橡胶树的种子?或者幼苗? 李奇很有兴趣的骑着这名叫流马的自行车,在樟树林里转了起来。 那些送木牛流马过来的士兵,很是好奇山长怎么拿到这木牛流马就可以骑呢? 他们可是亲眼看着那些研究人员是摔了好多次,也没能驯服这木马,就连那些研究人员都差点以为这木马不可行,骑不了。 黑乎乎的矮子对那高大个说道:“你说这山长怎么就这么好本事,跳上这流马,流马一点都不生气呢,没把山长抛下来。” 高大个说道:“怎么会呢,听说这木牛流马就是山长让制造出来的。” “山长会制造,怎么就驾驭不了它呢!它当然会听山长的话了。”高大个继续说道。 “听说那赵主任也能驾驭,常常骑着在街上溜达呢。”高大个好像知道很多东西一样的吹着牛皮。 “那赵主任常常跟在山长身边,那本事也是跟山长学的,当然能驯服这流马了。”矮个子说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胡有财从门外走了进来。 “报告团长,我们在看山长驯服木牛流马。”高矮个子两人立即立正报告。 胡有财回了个礼,说道:“木牛流马?什么时候制造出来了木牛流马?” 高个子说道:“刚从本部送过来。” “好,我去看看。”胡有财说道。 这好东西可不能错过了,要不其他的团长笑老胡我没见识,那脸可丢大了。 再说了,要是真的好,不给自己团弄几架骑着玩,被别人抢了先那老胡的脸还要不要?跟在山长的身边,却抢不到先机,那他老胡在自己部下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报告。”胡有财大声的说道。 “胡团长来啦,跟我去外面转转?”李奇头也不抬的对着门外的那老胡说道。 胡有财不等李奇把话说完,人已经走进了院子里,他惊奇的望着那骑在木马上的山长,惊为天人,这两个轮子就可以骑上去,不会倒下? 李奇指了指那放在角落里的另一架木马,说道:“胡团长不试试,很好玩哦。” 胡有财过去,把那流马推了出来,说道:“俺老胡也试一下,看能驯服这流马不?” 李奇说道:“先跨上去,坐稳了,再踏动脚踏,这样这车子也就会走了。” “这车子虽然对外说是木牛流马,那不过是诸葛亮为了迷惑敌人的需要而起的名字,其实就是两个轮子的车子。”李奇说道。 这年代各种各样的独轮车,两轮车,人推的,马拉的,都不少,相信这自行车也不会惊到什么人,只是却还没有人制造出可以骑在上面自由行驶的车子。 胡有财可没有工夫听李奇的解说,他努力的握紧了车把,歪歪扭扭的骑着,不时的还要从车子上吓的跳下来,连呼,“好险,好险。” “哗,差点就摔了。”胡有财大惊小叫着,就像个孩子。 不过这骑行的方法也挺简单,经过李奇的指点,这胡团长倒是能歪歪扭扭的骑个半圈,虽然不时的要停下来双脚支着地面,但好歹没有摔下来,也算是悟性不错了。 “胡团长,出去骑一圈?”李奇问道。 怎么说这李奇年龄也不大,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还是一个少年,穿越过来后,这沉重的历史责任感把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现在好不容易打开了局面,又突然喜获这希罕玩意,也是想出去散散心。 “山长,可不行,这玩意要是半路撂了挑子,把俺老胡抛下来,可吃不了兜着走呢。”胡有财说道。 “那骑牛找马?”李奇指了指那停在那里的三轮车说道。 “这个好,这个不用学也摔不了。”胡有财大喜,这三个轮子,应该比那两个轮子稳当。 胡有财跨上那三轮车,说道:“这个稳当,后面还可以坐好几个人呢。” 李奇骑着那自行车,后面跟着蹬着三轮车的胡有财,警卫排的战士们骑着马在前后左右警戒,就这样在樟树林里骑行。 樟树林的亭子里,李奇和胡团长相对而坐,这自行车骑的久了,自然也累,毕竟这东西还有待完善,避震性能还是比不上后世的自行车。 “山长,这三轮车造多一些,配发下来,那后勤运输就压力轻很多了。”胡有财急忙的说道。 他刚才蹬着这自行车,感觉很轻快,又让随行的警卫坐上去,一个人驭了六七个人,还可以跟在山长后面轻松的骑行。 如果在官道上行驶,那可是行军利器,就算是用来运东西,那也比人扛要驭的多得多了,速度又快。 这诸葛亮老前辈发明的东西就是好,看来这古籍就是要多读,要不是山长从古籍那里发现这好东西,这好东西不就埋没了? 胡有财决定回去发动全团的士兵认真学习,特别是要多读古籍。 那全文章老爷的藏书楼里,听说有很多书,山长第一时间就让人保管好,山长是识货的,怪不得山长那么有本事。 第120章 雷州知府的内心挣扎 “有财,大军休息两天,就发兵雷州府吧。这眼看快要到春耕的时期了,绿水书院的士兵还是要种田,这种田才是最重要的。”李奇说道。 胡有财也表示同意,毕竟绿水书院的大军要一边打仗,一边生产,还要一边建设,可不是流贼,只管抢占,不管建设。 何况这打下来容易,建设可不容易呢,特别是社会改造工作,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绿水书院可是把每一个地方都当成是根据地一样进行建设的。 前面就是雷州府了,打下雷州府后,要休息一段时间,也顺便让大军休养生息。 不过海军可以继续往前航行,攻打更多的港口。 陆军方面就先巩固所占据的几个府县,搞好生产,再组织远征军。 “有财,你们团先在这里经营这雷州半岛,搞好生产,我带着海军同梁家富再往前拱一下。”李奇望着前方说道。 “山长,我们不一同往前征战吗?”胡有财说道。 “你先把这雷州府打造好,这大军一走,各种牛鬼蛇神就跳出来了。”李奇说道。 胡有财也点着头,这次阳江的生员闹事的事件就是一个例子,别看那许氏闹的欢,她一个妇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 其实还不是各乡绅在背后搞鬼,他们看绿水书院的大军远征,阳江本部的力量有所减弱,再加上许氏一闹,他们就躲在后面支持,推波助澜,要不许氏再能,也掀不起风波。 “仗打不完的,以后还有很多仗等着你去打呢,还有更加凶狠的敌人在前面等着你呢。”李奇望着树林的远处说道。 “山长,我们二团不怕打仗,你只管下令,我们一定把所有的敌人都消灭。”胡有财说道。 他不理解山长为什么总是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凭绿水书院的力量,这附近没有对手,只是打起仗来那后勤有点吃力。 但这跟绿水书院的政策有关系,要是像那些流贼一样,打到那吃到那,不需要太多后勤的话,那可以打的更远,但绿水书院一切的用度都需要从阳江那边运输过来,这些打下的地方,都是民生艰难,没有更多的余力供给大军所需。 这也就是每一个民族抵抗侵略更难,而那些侵略者打起仗来更加容易的原因。 但他不明白,李奇不是打不过这附近的明朝地方军,他担忧的是那北方正在受苦难的同胞们。 李奇无数次在心里想要劳师远征,但这现实与理想却有太多的差距。身边的事都还没有弄明白呢,哪能千里迢迢去远在千里之外打仗呢。 雷州府,这里并不是什么兵家必争之地,很少在这里发生战略性的战争,一般情况下都是中原鼎定,大局已成,他们也算是顺从天意跟新势力一起过日子就成了。 何况在这里主政的多是不受重视的贬官,这里远离权力中央,不受中原王朝的重视。 绿水书院的使者早就在城中了,使者把李奇的总督府令送达这雷州府之后,这雷州府的知府就不说接受,也不说不接受,就这样拖着。 城楼上,风声呼啸,知府与守备的脸色都阴沉得如同即将爆发的雷雨。 守备怒目圆睁,向前一步,冲着知府大人大声吼道:“知府大人,此刻敌军兵临城下,您却还在犹豫不决,不如把那海康卫的千户和海康所、海安所、乐民所全调过来,与那绿水书院决一死战!” 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在风中回荡。 这雷州府附近,还有几个卫、所,卫有午户,所有百户,虽然这些卫所的兵士跟农夫也没有两样,但怎么说也是一群有训练的士兵,虽然平时分属不同的系统,但一但战争来临,知府是有权力指挥这些卫所兵的。 守备心中焦急万分,他深知再这样拖延下去,城池沦陷只是时间问题,这紧要关头,为什么不被告紧急事态,召集那些卫所的士兵共同抗敌呢? 他只一心想着这总督府不知何来头,对不听从命令的各府县那是攻城掠地,那是伪总督无疑,对知府大人的优柔寡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可他一个武官,哪里有这文人想的那么深远,这政治的问题,就不是他一介武夫能弄明白的。 何况这大明朝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武人就已经是没有地位了,不要说他一个文官的下属,就是那千户大人在这个小小的四品知府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小角色。 那总兵大人厉害吧,武官的最高官职,也不放在这四品知府的眼中。 知府大人脸色一沉,双眼微眯,冷冷地回道:“放肆!你这是在指责本府的决策有误?我乃是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着想,贸然兵戈相见,后果不堪设想!” 知府大人自有他的考量,他见凡不听从总督府命令的府县,都被那强势的总督给攻破了,轻则成为了阶下之囚,重则丢了性命,这心里就没有底。 后又见那化州县的县令听从绿水书院的命令,现在还是好好的做他的县令,就心动不已,只是还放不下他的权力,但表面上仍要做出一副为百姓考虑的模样。 守备双手紧握成拳,骨骼咯咯作响,“安危?如今敌军士气正盛,我们一味防守,只会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若不尽早调集兵力,主动出击,打破僵局,这城迟早要破!” 这守备历来勇猛,手下的黎兵也可堪一战,恨不得立刻冲出去与绿水书院拼个你死我活。 知府大人猛地一挥衣袖,厉声道:“你懂什么!本府统筹全局,自然有我的考量。你只需听从命令,做好防守便是!” 知府大人心里想着,这个愚蠢的武夫,只知道逞一时之勇,根本不明白这政治的复杂,君不见那坐镇肇庆的两广总督,到现在都没有出手,只静静的看着这新任的总督东南诸省府在这里胡作非为,并没有下发什么讨伐公文之类的东西,这是要静观其变,这就是为以后的局势发展留有余地,这些虚伪的官员。 现在这新皇上虽然登基了,表面上也得到了大多数君臣的认同,但这总督东南诸省府却打得是前皇上的任命状,这天然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不听从命令,那被剿灭了也没处说理去。 守备冷哼一声,“您的考量?莫不是为了保住您的权力和地位,全然不顾城中百姓的生死!” 守备觉得知府大人已经被权力蒙蔽了双眼,完全不顾及百姓的死活和城池的存亡,心中对知府大人的失望达到了极点。 知府大人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守备怒喝:“你这以下犯上的狂徒,竟敢如此污蔑本知府大人,信不信我现在就以军法处置你!” “这总督东南诸省府,是皇上任命的,怎么能说不顾百姓的生死?难道这总督东南诸省府是反贼不成?” 知府大人又气又怕,气的是守备竟敢如此公然顶撞他,怕的是这守备借不顾百姓的生死一事兵变。 这皇上一死,武夫就跳出来了,一个个不再像以前那样听命令了,这一个小小的守备,就敢公然顶撞于他。 两人怒视着对方,周围的士兵们皆噤若寒蝉,空气仿佛凝固一般,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知府长叹一声,说道:“公俊兄,不是我不顾这满城百姓的生死,而是这总督大人行的是皇上的命令,代天巡狩。懂吗?这是钦差,懂吧?” “钦差又怎么样?他有圣旨吗,两广总督行文了吗?他凭什么对各府县动武?”这守备很不服气的说道,但很显然,在气势上已经略输一筹了。 “公俊兄弟,你是不了解这官场的规矩,这不表态就是默认,你看这总督收了双鱼所的千户,神电卫的千户,又收了化州县,把总部设在阳江,两广总督有说什么吗?”这知府分析道,他对这不懂政治的武夫那是恨铁不成钢。 “你再看不听从命令的高州府知府那是什么下场,最后两广总督不也没说什么。”知府继续说道,要不是这兵临城下,他才懒得理这无脑的守备,直接收了他的兵权了事。 别看这守备在这吵的欢,真有事了,还不是他说了算,那些黎兵也不会跟着这守备造他的反。 第121章 谈一个好价钱 雷州府外海,绿水书院庞大的船队就摆在那里。 这次阳江总部除了送那木牛流马之外,还送来了两艘巨舰,这是两艘长达90多米的舰船,船上装了6门的舰炮,火力提升了几倍。 最重要的是这舰炮不但数量提高了,那口径也是跟着扩大了很多。 还给陆军随船送来了6门最新式的加农炮,这炮经过王洋第一团的试验,效果不错,也就定型生产了,好东西当然是第一时间给山长送过来。 李奇把一艘最大的巨舰当作他的旗舰,他站在这崭新的船台上,抚摸了一下这手艺精湛的扶手,更加坚定了要尽快抵定粤西后挥军北伐之心。 绿水书院要尽快掌控那些经济发达地区,才能制造出这些巨舰。 这两艘船不是绿水书院的船坞制造,而是在珠三角那边下的订单,经过几个月的制造,终于是交货了,在三江岛那里改装的舰炮。 “山长,这舰船大了就是好啊,行驶稳的很呢。”梁家富感叹道。 回想自己奉山长之令组建水军,那时只能使用竹排训练,连艘小船都没有,现在自己的海军也算是成规模了。 唯一不太开心的事情,就是绿水书院的造船厂规模还是太小,没法满足海军的需求,这不,花了很多银子在外面下订单,让别人来帮忙制造。 这是山长坚持两只脚走路的思想,一边自己投资建造造船厂,一边在外面下订单,尽快制造海军急需的舰船。 “家富,胡有财的大军应该也把这雷州城与那些卫所分割开了吧。”李奇说道。 “那些卫所兵,都穷的像叫花子,只要我们打着发放军饷的旗号,就没有不听从命令的。”梁家富说道。 对付那些卫所兵,最好的手段就是打出总督府发放欠饷,他们不知多少年没有拿过军饷了,没有人敢阻挡总督府发放军饷。 “你说这雷州府会服从我们的命令吗?”李奇说道,李奇不想又用武力打开这雷州府的城门,毕竟这些都是大明的国土,大明的城池,如果服从命令,接受改组,能不打仗还是不打仗的好。 “那知府没有回信,但又让我们的使者在城内居住,还高规格接待,我看这事能成。”梁家富说道。 与李奇不同,梁家富更渴望战争解决问题,这样可以立功表现,不渴望立功的军人还算是好的军人吗? “报,外面发现自称是总督府的军队。”有探子把情报报给了雷州知府。 雷州知府一楞,这来的好快,从收到李奇的使者来访,到海军在海面上围城,再到这陆上的军队围城,这一环扣一环,环环相扣,让人喘不过气来,果然是兵贵神速。 不能再拖了,必须要有个决断。 雷州知府罗世杰把那守备叫了过来,那守备早已没有了早上那慷慨激昂的神态,态度甚为恭敬。 这军事上的消息,他比知府还要清楚,当他不断的收到各卫所接受总督府的命令,表态接受改编的时候,他就一次又一次的受到打击。 这些卫所军不属于他的属下,是另成一个系统,也不算是正规军,平时他也不会正眼看这些比农民还要不如的丘八。 守备收到总督府陆军围城的时候,他就知道大势已去,这外无援军,内无斗志,这城怎么可能守的住呢?再说了,那总督府打着发放军饷的旗号,又有那个士兵会抗拒一个来给自己送军饷的长官呢?这消息就无法封锁。 城里的黎兵早就得到消息,说是有总督东南诸省府的天使进城,接下来会给他们加饷,还会补发欠饷,全都很激动。 虽然这些黎兵是雷州府的正规军,可这边远小城,财政收入也不多,欠饷也好几个月了,军饷也少的可怜,这些黎兵是能打,可也看要面对的是谁,现在面对的是自称总督府的绿水书院军队,大家都自称是官军,那就很难办了。 “知府大人,不知唤属下过来,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呢?”守备进来,对着知府抱拳说道。 “这城是守不住了,还不如跟那总督要一个好价钱。”知府开门见山,也不再与这守备啰嗦。 “但凭大人作主。”守备也知现在事态紧急,不再是哆嗦的时候,也是狠下心来,就随这知府服从总督府的命令吧,想来再坏也坏不到那里去。 “就让我们一起去见一下那总督府的天使吧。”罗知府说道。 这李奇自称奉先皇遣诏代天巡狩,那李奇的使者也就是天使了,在这雷州府倒是受到隆重的接待,住在一个富商的家里,每日那是好酒好菜的招待着,倒没有受到半点的委屈。 “天使大人,雷州知府和守备来见。”有侍从进来汇报。 这充当使者的人都是机灵的很,一听雷州知府和守备一起来了,就知道有戏了。 他在这雷州府这两天虽然有好酒好菜,可那知府却是并没有接见他,只是派了些没有什么实权的文官跟着他打哈哈,说着没有半点营养的废话。 “好啊,这正主儿算是来了。”使者跟警卫说道,绿水书院的使者一般是一个人带两个警卫,并没有太多人,毕竟这接头的事,靠的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又不是打架,不需要人多。 “呵呵,见过天使。”那知府打着哈哈进来。 又很亲切的说道:“近来公务繁多,没能第一时间听从总督府的号令,来面见天使,天使不会生气吧?” “知府大人多心了,我也是奉我家大人命令行事,称不上天使,让外人听了笑话。”李奇的使者说道。 “外人,这里没有外人,都是自己人。”这知府接上话头。 “罗知府,我家总督奉先皇的遗诏代天巡狩,来到这雷州,想进来看看,不知是否方便?”李奇的使者先把话引到正事上来。 “方便,方便,只是不知怎么个巡法呢?”罗知府忙说道。 这是表明了态度,同时也试探对方的条件。 李奇的使者不动声色,说道:“罗知府深明大义,忠于朝廷,先皇虽然不在了,但我们这些先皇任命的官员还在呢,这天下还是大明的天下。” “没有先皇的诏书和委任状,所有的其他政权都是不合法的,不接受我们总督领导的政府,也是不合法的。”使者道。 罗知府忙点头称是,那守备也在旁边听着这文绉绉的话。 第122章 琼州府 罗知府忙点头称是,那守备也在旁边听着这文绉绉的话。 “我们只是好奇总督大人来了,我们雷州府的大小官员怎么办?”罗知府说道。 “这不用担心,该是什么职务还是保持原来的职务,一切都不变,除非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另当别论。”使者说道。 “那敢情好,只是官员们的俸??”罗知府说道。 “以前朝廷给多少,我们总督府只多不少,不过这人员需按照我们总督府的管理办法进行管理,和我们的总督府的人员一样的待遇,一视同仁,这个没的商议。”使者又道。 “一视同仁,不搞特殊。”知府接过话头,又说:“那军队这边要如何?” “军队还是按照总督府的军队管理,必须接受改编,我们的军饷是会发到每一个士兵的手上,不再是以前那样,只发到长官手里。”使者说着看了那守备一眼。 这大明朝的军饷,往往是一级级的漂没下来,漂着漂着就真的没有了。 这些军头都是要喝兵血的,不过绿水书院这里行不通,以后这军头是没有兵血可喝了。 守备脸上有点难看,可又不敢说什么,毕竟现在李奇的总督府势大。 “守备大人如果还继续从军的话,这军队改革后,就称为营长,在我们总督府也是排得上号的,我们总督府的军队想来你们也了解,除了几个团长,那就是营长了。” “那神电卫的千户,听了我们总督的命令,朝廷军改,现在也是营长。如果守备大人不想从军,也可以转为文官,这一个县令的职务是不会少的。”使者又说道。 这大明的武官,对文官系统那是羡慕的很,武官天生在文官面前那就是矮了三级,七品的文官都可以看不起三品的武官,常把他们认为是没文化的丘八。 那守备听了,说道:“我武官也可以任县令?” “那有什么不行的,在我们总督府里,就不分什么武官文官,谁还不认得几个字,吟得几首诗?”使者骄傲的说道。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凡总督府属下人等,必须每天都要参加学习,这个不能讨价还价的。” “那是一定。”罗知府点头说道,笑话,我一个文化人,再怎么学习也落不了下风,倒是这些丘八粗人,看这总督如何让他们学习文化。 “下官倒是认得几个字,可这手下的黎兵,大多是本地的土人,要让他们学习,倒有点难办。”那守备不知不觉就被李奇的使者带偏了,这时候只担心学习的问题。 翌日,绿水书院的官兵就进城了。 当那知府和守备看到军容规整,每个人手中都拿着那泛着冷光的钢枪的时候,才知道他们的选择是多么正确,如果打起来那些手拿冷兵器的黎兵,怎么会是绿水书院士兵的对手呢,那肯定是一边倒的屠杀。 单是看这钢枪的装备,花费的钱财就不是一个小数目,这些可都是纯钢打造,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这纯钢产量最多的只能是绿水书院一家,除此之外,别无分店。 士兵人手一套盔甲,皆是纯钢制造,这武器到牙齿的军队,就不是他们黎兵只装备简单的长枪和少量盔甲能比的。 这总督府果然有钱,跟着总督府看来是押对宝了。 这雷州府一臣服,接受改编,李奇也没进城,带着舰队直接就奔那琼州府而去。 等了半天,胡有财倒是进城了,却没见着传说中的绿水书院的山长,那自称总督东南诸省的李奇,罗知府有点失望。 “罗大人,山长公务繁忙,下次经过,一定会进城看看,现在山长已经带着舰队去琼州府了。”胡有财说道。 “只要你好好把这雷州府管理好,以后咱们一起并肩战斗,还少得了见面的机会?”胡有财拍拍这罗知府的肩膀。 琼州府,就是海南岛,这个时代人烟稀少,一个岛就是一个府,大多是那不受朝廷待见的贬官在这里,府治就在这称琼州的地方,也就是后世的海口市的位置。 当李奇的舰队一到,派使者去宣读了代天巡狩的诏书,那知府倒是识趣,当场就表示欢迎天使到来,??敬敬的就迎接大军进了府城。 他一个远离中原的海岛知府,也没必要太认真,不管这总督是真是假,就冲雷州府已经接受总督府的命令行事,那他也可以接受,就冲这总督府庞大的舰队,那就错不了。 不得不说这琼州府虽然不大,经济却很活跃,海港很大,海军驻扎在港口里也不会让港口拥挤,陆战队接管了城防,军队进驻城里的军营,李奇的警卫连就安排在知府衙门里,这里虽然简陋,却还是挺宽大的。 这大明的官僚大多尊崇官不修衙的传统,一般不在任内大修官衙,所以很多官衙都略显破旧,这琼州府也不例外。 不过得益于活跃的经济,海商众多,这些海商大多也会以乡绅的身份自掏腰包把这衙门修得整整齐齐,所以衙门的占地很大,虽不豪华却也算是宏伟了。 港口里有很多的商船,听说总督东南诸省府的总督来了,都很好奇,纷纷操着各色口音打探着消息。 有消息灵通的人士就在那港口的大排档里,就着那山泉水镇的果酒,一边啃着猪蹄,一边含糊不清的吹着牛:“总督府知道吧?阳江的。” 可能他就是阳江人,说到这总督府一脸自豪的样子,好像他就是总督府里的人一样。 “那些倭寇凶恶吧?那次想来攻打阳江,就是被总督大人带着绿水书院的新军给包了饺子,全扔那中洲岛那里开荒去了。”这人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像喝开水一样豪爽。 这果酒就是绿水书院酒厂生产的,就象后世的啤酒一样,用的就是麦芽发酵而成,价格便宜,酒精度低,只是有一股霉味,上层人士不喜欢,却很受这些底层人士的欢迎。 那人又继续说道:“我每次行海回家,就喜欢去看那些倭寇干活,听他们唱那个劳动最光荣。”说首手舞足蹈的唱了两句:“咱干活的人,劳动最光荣……” “好,好。”周围的酒客大多都是走船的船员,港口的苦力,最喜欢晚上聚在一起吹牛说着这些不知说了多少遍的新闻。 第123章 夜听闲事 码头上面的大排档很多,有好几十家,桌子也有那么几百桌,这歌声一起,引起了很多人侧目。 倒不是说这里没有人唱歌,喝醉了喝上头了的人常会喝两句。 只是这歌声内容却有点怪,还有点高亢,让人一听就不会忘。 在一个角落里,那有那么几桌人,和其它吵闹的饭桌不同,他们显得有点安静,只静静的喝酒吃菜,不时的小声交谈。 这自然是李奇和他的警卫们。 这大晚上的,李奇出来体验一下这一琼州府的夜生活,顺便了解一下这古人城市的热闹。 码头上灯光一闪一闪的,虽然不太亮,可也绝对不会显得很暗,那高高挂着的灯笼里,点着各种各样的灯火,也有那猛火油的刺鼻味儿传来,那是有的店家为了便宜,点的是劣质的猛火油。 李奇见这消息灵通的兄台讲到自己的绿水书院,也认真的听着,想听一下这位仁兄说的是什么。 “早一段时间,那倭寇不是作乱,占了吴川城吗?”那位仁兄说道。 有从南亚回来的海员不知道,侧耳听着,也有那从大明往这赶的海员早就听得耳朵起了茧了,高声说道:“这谁不知道,那女匪首把吴川城差点屠空了,还不是这绿水书院把倭寇给歼灭了。” “那你听说过那西班牙人么?”有人接着话头。 “西班人,不是在那广州湾被全歼了吗?” “对啊,这谁不知道,就早一段时间的事呢。” “这总督府啊,这下捅了个大窟窿了,这西班牙人是那么好打的吗?”有从南洋回来的海员说道。 “西班牙人怕什么,在这大明海域,不是一样要买郑家旗子。”有人不服气的说道。 “郑家?”有人神神秘秘的四处张望了一下,说道:“这郑家和那西班牙人也是有一腿的,互相鬼混。” “不对,郑家老巢在日本那里呢,这倭寇跟郑家才是有一腿。”一个矮小的船员说道。 “那西班牙人从马六甲那里调船过来了,说什么有两支舰队失踪了,要过来调查。”有海员装着信息灵通的样子神秘的说道。 “不对,是葡萄牙人。”又有海员说道。 “是荷兰人。”这些海员喝了几杯,一下子化身情报人员,这信息就开始满天飞了,一个个说的有模有样,好像亲眼看到一样。 这都是常态了,这喝酒的男人啊,只要两杯下肚,那就个个化身消息传递员,又或是化身国家机要员,什么机要文件他们都知道一样。 就算那些平时十棒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老实男人,这时也会很严肃的扯着脖子跟一个国家的领导一样,把那国家大事分析的整整有条,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 这些都不是什么情报,不过是酒后的笑谈而已。 李奇也是一笑,没太注意,不过对这西班牙要从那马六甲调船过来却是留意了一下,毕竟自己可真的连续两次打了人西班牙人的脸。 除了第一次在海陵山外海还算是隐密,这第二次可以光明正大的灭了人家在大陆的根据地,人家西班牙人不要脸嘛?过来找麻烦也是正常的事。 这海南岛与那马六甲也不太远,虽然这里算是大明的地头,但如果郑家不出手,这大明的海域也少有是那西班牙人的对手,当然,现在自己也算是一股可以抗衡的力量。 又有一个粗壮的汉子说道:“你们知道那天多险,要不是我家老板跑的快,连夜从港口里起锚,现在就困在那港池里回不来了。” “是不是占城那里的兵乱?我们家老板也是好险,他前脚刚走,后脚那交趾的兵就过来了。”又一个长的像那黑炭一样的汉子说道。 一听说有新闻可以听了,众水手又纷纷靠拢了过来,侧着耳听着。 “那占城里本土派和交趾派打了起来,本土派显明不敌,发生兵乱,很多大明的货船困在港口里,这次眼看又是凶多吉少了。”有人自以为消息灵通的说道。 “是啊,每次这南亚发生动乱,都是拿我们明人开刀,这些可恶的猴子。”有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要是郑公还在,怕这些猴子作甚。”又有人怀念起那远古的威风,可惜这时离永乐朝相去甚远,不要说郑和了,这大明朝都没有了,还有谁会管这些破事呢? 只能是自求多福了。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李奇听了,却突然想要介入这一摊子破事,自己现在这军力要对付那满清的几十万军队,而且还有拥有大量骑兵、火炮,那是力有不逮,但还对付不了这交趾兵吗? 这占城国的命运说来也是悲惨的很,他一个平原国家,无险可守,可偏偏国家盛产粮食,只管把稻种扔下去,一年就可以收获三季,怎么也不饿不着,国民也就不思进取,不用有那太多的想法。 可那邻居安南却与他刚好相反,山多地少,密林遍布,可以说是地无三尺平,需要到处去抢才能满足需求,可偏偏这安南还抢不过那北方的大国,还时时挨打,自然把目光盯住这南方的邻居。 可他们两个小国又是那北方大国的属国,只是不同的是占城是紧抱北方大国的大腿,安南是一直不服气这北方大国,时不时的想从那北方大国身上咬一块肉下来,死不死的那北方大国又常常拿这安南没办法,有时虽然输不了却也打不赢。 这么一来,就形成一个稳定的三角,就是安南打一下占城,北方的大国就对着这安南一顿揍,然后大家又相安无事。 那占城也就与这北方大国形成了天然的联盟,关系一直很好,就差成为那北方大国的飞地了。 几千年来,不管怎么改朝换代,这占城虽然是一直挨打,却在北方宗主国的支持下一直好好的,并没有被这安南吞并。 可偏偏北方的大国出了一个不世君主,有那么一天,挥军南下,真的把这安南给平定了,又设置了交趾郡。 第124章 登陆洞县 这么一来,这汉化程度很高的占城国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北方大国的一个郡,设置了占城郡,一起并入了北方大国,成为大明的郡城。 可是好景不长,不多长时间,这不世君主就离世了,下一任君主执行收缩战略,不久就从这两国撤兵罢衙,扔下不管了。 这下子那占城就惨了,宗主国一撤,那交趾又重新建国,还把他占城划入了交趾的地盘,占城也无力反抗。 宗主国也不管了,那大势已去的占城国遗老遗少们虽也不时反抗,但都不成气候。 李奇知道,这一次如果大明再不给予支持,那占城将永远无法摆脱交趾的占领和控制,直到两百多年后法国人把占城当作殖民地使用,才短暂的分离。 一大早,李奇就召开军事会议,宣布兵发占城,众军官虽然不解李奇为什么突然抽风,一下子发兵远征,但也不太在乎,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战争体验,军队从一个胜利走到另一个胜利,早已是自信心爆棚。 那是指那打那,就没有他们不敢打的,只要李奇下命令,就算是远征南京他们也是有信心拿下来。 当然,李奇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一来那占城民众基础好,对大明还是有感情的;二来那里交趾的实力较弱,军队数量不多;三来那里地势平坦,对冷兵器的军队来说是易攻难守,对李奇的军队来说,那里是施展身手的好地方;四来那里适合种田,一年三熟,这个诱惑对于吃不饱的人来说,是有着天然的吸引力的。 李奇这个从山寨里走出来的农民,对土地那是有着无比的热爱。 洞海,一个小城市来的人不多,一般的海船也不在这里停泊,只有那些比较小的海船,才会停靠。 可是这一天,却是来了一支庞大的舰队,那猎猎日月红旗迎风飞舞,最可怕的还有那金黄的龙旗。 这金龙旗可是深深的刻在这些东南亚人的脑海深处,每次见到金龙旗,那必然是北方大国的雷霆之怒。 要么就是北方大国的天使来访,不管是那样,都好不到哪里去,破财消灾那都是轻的。 这洞海也没多少防御的措施,只一个小海港,不用费多少功夫,直接就登陆了,那港口的小管事急忙的跪在码头上,迎接这天使的降临。 登陆的士兵已经告诉他了,这是大明国的总督东南诸省府的总督大人亲临巡查,代天巡狩。 这管事当然知道那代天巡狩是什么意思,这里也使用的是汉字,这古越语的发音交流起来也没有什么问题,大明的官话他也是听得懂的,就是说如皇帝亲临。 只是他不明白,那大明的皇帝不是死翘翘了吗?这新皇帝派人来干什么? 这洞海小镇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军队? 不久,那陆战队就登陆了,把这镇子牢牢的控制,只是派出人员在各处警戒,并没有要继续进军的意思。 “请问天使,来自何处,要往何方?”那管事学着以前迎接北方大国天使的礼节跪在地上说道。 “起来吧,我们大明国现在也改制了,特许你们以后见到我们总督府新军不用跪拜,只行拱手礼就好。”李奇说道。 那管事还是恭敬的磕完头,行了一套大礼才从地上爬起来,面露喜色的说道:“谢大人恩许。” 在他的印象中,这见官不拜可是天大的恩赏,想不到这大明的总督大人一见面,就给他这么大的礼遇。 “你是占城人还是交趾人?”李奇问道。 “小人是占城人。”这管事的说道。 说着又补充说道:“小人也是无奈才当的这占城的官。” 怕李奇不信,又说道:“小人祖先是大明人,很早以前就在这生活,大明在这设衙的时候,我的父亲就是大明洞县的左贰官,可后来大明罢衙了,父亲无以为生,这交趾打过来了,也就顺从了交趾,可不是汉奸啊。” 李奇摆了摆手,这种小地方的小官,一般都是这样,只要占领者不嫌弃,还想使用他们,那么不管是谁来了,他们都一样做他们的小官。 但这人应该还是亲明的,李奇说道:“现在交趾人在岘港滥杀占婆人,占婆人向我大明求救,为主持正义,我大明将会在占城重开衙门。” “需要你把洞县交趾人先控制起来,听从大明命令者再恢复自由,死硬者送学习教育。”那管事一听李奇没有大开杀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底层的劳动者,不管是哪里的人,都不太重要,只要不是死硬分子,一般没有什么国家认同,何况大明在这里也统治过一段时间。 他们占城人对大明还是存有好感的,至少比对这些交趾人更有好感。 “现在你先配合梁总管招工,将这洞县防御打造一下,这防御也太差了。”李奇说道。 那管事面露难色,他们这里虽然盛产米粮,可除此之外,却是没有什么经济收入,人民生活很是艰难,要是又要抽劳役,这人民又要受苦了,果然这大明来了,也没什么好事。 李奇见他面露难色,就知道他以为自己又要使用免费的劳动力了。 这古代的劳役,那是不但没有工资,还不包吃包住,简直就是比白嫖还要无耻。 一旁的梁家富说道:“管事的不要为难,我们总督是招工,包吃包住发工资,这工资是按日结算。” 这管事一听这不是美差吗?不管工资多少,只冲着包吃包住这一条,那都不差人,不知还有多少人要卖他的人情才能轮的上呢。 他一下子脸由阴转晴,高兴的说道:“不管总督大人要多少人,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包在下官身上。”这由小人一下子升为下官了,这是坐实了 还是管事的身份,这官身并没有丢。 这银钱到位,那基建都不是事,第二天,各种工事就开工建设了。 李奇的大军在洞县一登陆,这安南国就乱了套了。 第125章 远征占城 李奇的大军在洞县一登陆,这安南国就乱了套了。 要知道这安南国国土就像是一条蛇一样,狭窄而长。 要是陆地上的战争,从北往南推,那他们可是有好几千公里的战略纵深,一路上可以防守的地方太多了,再加上山路难行,怎么打他们也不怕。 可只要使用海军,拦腰截断,立马头尾不能相顾,就好像被打在七寸上的蛇一样,蹦不起来了。 历朝征安南,吃力不讨好的原因就是这山路太难走了,都是使用的从北往南推的传统陆军打法,在后勤上就吃亏太多,那小股部队往山里一钻,专门打攻击后勤,这仗还怎么打。 可朱棣征安南的时候,却一反常态,使用海军进行蛙跳战术,绕过这最难走的北方山路,直接登陆南方,那么南北一夹击,这安南也就没了。 再说了,有了海运,那后勤也就解决了,要不只靠人挑肩扛,只后勤一项,就吃不消。 所以这朱棣在的时候,这东南亚一直到旧港,还有再远的地方,都是明朝的属地,无它,惟海军强大尔,如果不服,用大炮说话,而且这海运方便,可以很好的控制各地区。 但朱老四一翘,那短视的文臣士大夫们马上就废了朱棣的海洋政策,转为收缩政策,只专注于本土这一点小地方。 没有了强大的海军定期巡视,陆路又不可能通达,慢慢的那些远离本土的边远地区也就与朝廷离心离德,又或者被外族占领,又或者没有本土的支持,沦为野人一般的存在。 最惨的是这战城国,大明来的时候,听话的把军队裁撤了,皇族只保留那尊贵的身份,却不参与政事。 可这大明突然之间就撤军罢衙,连个过渡期都没有,仓促之间,占城组建的军队又那是在山沟沟里打了几十年游击的交趾军的对手,不出意外的就无还手之力。 这交趾国的国王,听了那探子的回报,说大明的总督府突然出兵抢占洞县,又惊又怒。 惊的是这总督府拦腰截断了他与占城的联系,这下子麻烦大了,要知道他也不是傻子,当然知道当年大明皇帝就是采用这登陆洞县的方式才征服了他的祖先,现在又来这一出。 怒的是这大明自身难保,连京城都被攻破皇帝被打得上吊了,怎么还敢来管他的家事。 立刻召兵点将,拉起精兵十万,一路浩浩荡荡的猛扑了过来。 与这边又惊又怒的交趾国相比,那占城就是喜上眉梢了,他们本来是小股的武装起义,已经被镇压了,可突然之间听闻那宗主国大明又回来了,那是大喜过望,虽然这坑爹的宗主国不太靠谱,但不管怎么说,也是强大无比,是他们惟一的希望。 一下子,占城被打压的各种亲明势力又纷纷揭竿而起,而那些在占城境内的交趾军队,却突然之间如惶惶丧家之犬,纷纷收缩防守,龟缩在城里不敢出来。 “报。”有警卫进来。 “有一支流民来投,说是占城郡王近宗。”警卫说道。 “多少人?”有参谋问道。 “大概500多人的样子,衣衫不整,手中的武器也大多是竹杆木杆,样子像是流民。”警卫描述着。 “收留下来,把他们安顿好,组织训练他们,以后这洞县的防守就要靠这些占城人。”李奇指示道。 从现在开始,李奇相信会不断有占城亲大明的反抗组织会来投靠。 这些人以前势单力薄,只能是零星的反抗,现在抱上了大明的大腿,李奇有理由相信他们会大规模的起义。 那领头的占城宗族人士倒是不太老,长的矮小壮实,前额突出,典型的东南亚人特征。 他一见李奇,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拜见总督大人,可把你们盼来了。”说着是泣不成声。 这情景让李奇想起了陆游的诗句,“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这占城人可是“遗民泪尽丛林里,北望王师又一年。” 那坑爹货朱胖胖,等他的老爹朱老四一死,迫不急待的就召回了所有的海船,不再下西洋了,还把那正在制造的海船也拆了。 又突然之间把驻各地的军队召回,来个撤军罢衙,也不知是哪条筋抽了。 这就好像那西方对某国的国有财产转变成私营经济的忽悠法一样,大明的官员、各地的宣慰司、地方豪强突然之间吃了个饱,让大明的经济军事突然之间来了个休克疗法,从此一落千丈。 等这朱胖胖明白过来这停止下西洋和从各地撤军罢衙就是忽悠他,目的就是分以他为代表的国家财产的时候,他才想起要重启航海,可这分他的财产容易,又有那个会把分了的财产重新还回去的道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这朱胖胖不久也就挂了,他的继承者想起这海贸的种种好处,又想要重启这西洋之旅。 可这航海的种种好处,都已经被利益集团瓜分完了,他要组织国营的大型航海集团与这些私营者争利益,又怎么可能成功呢?这崽分爷田容易,要从兔崽子手中把田收回来可是要流血的。 大明一直到亡国,也没有再组织起国营的大规模航海贸易,所有的海上贸易都掌握在各地的私人组织手中。 “请起来吧,以后见了本督可不兴跪拜了。本督这次过来,就是给你们作主来了。”李奇说道。 “是,是,我这就传信各地,尽起属民,迎天使重回故土,为民作主。”那占城的近宗说道。 占城的王族早已经被交趾杀的所剩无几,这近宗也不知是隔了多少代的远宗,才保留了下来。 不过他们还是有骨气的,在另一个时空,直到后世数百年,交趾也没能完全同化他们,总还存在着南北争端,直到现代。 那交趾王才集结军队,走出王城不过数里,就接到探子的回报,说大明的总督在那洞县修建工事,招揽占城旧人。 “这大明也是色厉内荏,果然是不堪一击,才占了一点小地方,就想着防守。”这交趾王说道,“传旨,让前锋加快行军。” 交趾人一直不服气那北方大国,虽然一直被按着揍,但他们每一次从地上爬起来,总是认为是他们把这北方大国打的找不着北,才撤军罢衙,仓皇而逃,一直到现代,他们也还是盲目的自大着。 第126章 进军岘港 在那交趾王催促军队加紧行军的时候,李奇也收到了探子的回报,说那交趾王点齐兵马正朝着这洞县而来。 “好,这果然就调动了起来。”李奇说道。 他站在巨大的沙盘前面,指着那岘港说道:“我们先去把这岘港的交趾兵给灭了,再回过头来掏一下这交趾的老窝。” 这岘港离洞县可比那河内离洞县近多了,李奇又是走的水路,可以日夜兼程,等李奇把岘港的交趾兵打败,再回军的时候,这交趾的兵都不一定能走到洞县呢。 当那交趾王还以为李奇在洞县大兴土木建造防御设施的时候,李奇却早已经拉着舰队奔那岘港而去。 当然,那建设防御设施也是真的,只不过只留下了少量部队监视阻击交趾兵,那工事的防守,却是交给了由绿水书院士兵担任教导主任的占城兵。 自从李奇在这洞县登陆,陆续就有不服交趾管制的占城人过来投靠,人员是一天天多起来,李奇派出绿水书院的士兵担任他们的教导主任,对他们进行训练。 岘港,那码头上聚集着大量的汉人,他们是同情和支持占城人的,可这占城人的起义却很快被镇压了,接下来那交趾人的怒火就要降临他们的头上。 他们的船只已经被扣了,交趾人不允许他们上船,他们只能在港口的码头上等着,也许可以捡回一条命,也许这命就交待在这里了,他们惶惶不可终日。 可交趾人却一直没有动手,这很奇怪,按这些东南亚人的尿性,他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耐性,只会无差别的乱砍一通。 “老张,你听说了吗,出城剿匪的交趾兵回来了,听说打了败仗。”一个小胡子神神秘秘的说道。 “这样啊,怪不得这城内的占城人好像又有点蠢蠢欲动,又在串联了。我看这天啊,阴晴还不定呢。”那看起来有点上了年纪的老头说道。 正在他们窃窃私语的时候,一个更大的消息又悄悄的流传着。 “老李头,你知道吗?大明的军队在洞县登陆了呢。” “不要乱说,这大明还有精力管这里的破事,自己家还弄不明白呢。” “真的,这城外占城人都在传大明军队又回来了。” “城外早就已经是占城人的天下了,到处都在结寨自保,那些死硬的交趾人已经被吊死在村头的大树上了。” “这消息可靠吗?” “那不可靠了?这交趾的剿匪军里,那胡队长常接受我家掌柜的宴请,昨天晚上,他们灰溜溜的匆匆回城,呆在军营里再不出来,如临大敌,我家掌柜的请他吃酒也不来了,偷偷的对我家掌柜说道,这时局不稳,上官不让出军营。” “还让我家掌柜的不要对外人说,那大明的军队打过来了。” “怪不得这交趾人一下老实了,占城人却闹腾得欢,原来是大明的军队打过来了。” “大明的军队?这不太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听说是那总督府的绿水书院新军。” “总督府,这有点可能,那总督行事风格有点飘忽不定。”一个穿长褂的长胡子老头装着很有文化的样子摸着胡子说道。 这天生两条腿的步兵就打不过骑兵,这四条腿的骑兵又打不过没有腿的水上漂。 不是打不过,而是那两条腿的打赢了追不上四条腿,无法给骑兵造成多大的损伤,可万一败了却是一溃千里,再也无法翻盘。 这海军也一样,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再找一个薄弱点再打,反正他在水上漂着,别人也打不着他,再说这茫茫大海,海军可以神出鬼没的攻击,防不胜防。 这不,李奇的舰队才刚在洞县登陆,这时又出现在了岘港的外海。 “警报。”岘港的交趾兵吹响了那海螺,这是他们喜欢的警报方式。 交趾兵匆匆的奔上城头,摆弄着那还是大明在这里驻军时期建造的炮台,这铁炮早已锈迹斑斑,缺少保养,但却质量不错,还是可以正常射击,不会有炸膛的危险。 只是这交趾兵却缺少训练,也不知道如何算计射距,对这火炮的操作也不太熟悉,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打是打得响的,他们也知道把火药填在炮膛里点火发射。 至于炮弹落点在哪里,就全凭运气,是打远了,还是打近了,还是只打一个固守的点,他们是算不出来的。 见到那李奇带领的舰队黑压压的过来,他们对着那大海的船帆就是一阵猛轰,只是还早着呢,舰队还没进入射程,忙活半天,打了个寂寞。 聚集在港口的汉人海商,听到炮响,再望见那海港外面连片的船帆,就知道这传言是真的,大明真的来了,时隔近两百年,大明的官船又大规模的出现在这片海域。 绿水书院的海军慢慢的靠拢了过来,那炮手计算着自己大炮的射程,计算是装药量,在最大射程的时候,就给那两百多年前自己先辈建造的炮台来了一次友好的慰问。 那炮弹带着绿水书院这些后辈的亲切问候,快速的拥抱着这老前辈建造的炮台,掀翻了大炮,砸烂了那用三合土建造的炮台地面,冒出了一个个闪光,还有那像朵朵蘑菇一样的黑烟。 在浓烟滚滚之中,炮台的交趾兵要么被炸得像长了翅膀一样高高的飞起,再掉落下来,要么连滚带爬的快速逃走,这炸弹的威力超出了他们的认知,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猛烈的爆炸,只恨那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只要炸不死,那就往死里逃。 这大口径的舰炮可不是那小小的迫击炮,只要一颗炮弹爆炸,那方圆几十米,都不会留活口。 就算没给弹片击中,那冲击波也绝对不会让你生龙活虎的活下来,不死也是内伤。 很快,港口的炮台就失去了还击的能力。 船队进入港口,舰炮对着那城墙又是一阵猛轰。 那岘港的守将丢下他的军队,带着少量的亲信,仓皇出城而逃,这不对称的战争就不是他能抵抗的。 港口。 肃清了死硬分子后,占城的开明乡绅和大明的海商聚集在一起,排着整齐的队列,迎接天使的到来。 第127章 天神降怒 “大家好,我是李奇。”然后是挥手,掌声,李奇迈着大步走下船舱,李奇在脑海里想像着。 李奇预想的场面没有上演,当李奇出现在船头的时候,港口里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就差高呼万岁了。 对于这些异域番臣和远离家乡的汉民来说,在这里见到这么大的官,比见了皇上还要激动。 “都起来吧,不用跪拜。”李奇说道,可是没有人起来。 “大家都起来吧,总督大人让你们可以在总督府的势力范围内见官不拜,只拱手行礼即可。”旁边的警卫队长知道只有封他们一个见官不拜的虚名,他们才会没那么拘谨。 果然,众人一听可以见官不拜,高兴的从地上爬起来。纷纷拱手行礼。 李奇对着众人拱手说道:“兄弟们,乡亲们,大明来晚了,让大家受苦了。” “本督在这里答应大家,总督府不会再从这里离开,一定会让大家安居乐业,有钱一起赚,有饭一起吃。” “从今天开始,这岘港城由总督府管理,律法将会陆续公布,大家只要依法办事,总督府就会保护你们人身财产安全。” 简短的演说之后,总督府在这岘港安顿下来。 那交趾国王带着大军,磨磨蹭蹭的,一天也走不了几十里路,才刚走到半途,就听闻那从岘港逃回来的士兵说,岘港丢了。 “废物,一群废物,这大明的军队还在洞县呢,这岘港怎么就丢了呢?”他想不通,这大明的军队还在洞县大兴土木,要打造洞县的防御体系呢,这看起来是害怕的要龟缩防守的样子,什么时候又有大军去攻打岘港了? 难道这大明有很多支军队过来了?细思极恐。 他大声的说道:“来人啊,召大将军过来。” 不久,交趾的相国和大将军一起来了。 “这明国到底有多少军队打过来了?”国王问道。 相国和大将军相互看了一眼,他们也是才知道岘港丢了。 自从这洞县被明军占领,这南北的通讯就不畅通,只有零星的消息从南方传来,南方那边是到处燃起烽火,不时有占城人造反的消息传了过来,让他们心烦。 “大王。”那相国是文臣,嘴巴较甜,“这明国带兵过来的是一个自称总督的人,我们的人起过他的底,不过是一个绿水书院的山长,听说之前还当过土匪。” “土匪?逆贼,他怎么敢?”这国王怒道。 “大王,他一个小小的书院山长,想来没有多少兵的。”相国安慰道。 “大王,待我们大军一到,微臣定当带领兵马,扫平这假冒的总督。”这大将军也说道。 他却不知道,王阳明曾在安南设一书院,以一小小书院之力却也打得安南众豪强没脾气,要不是朝中执行收缩战略,王阳明一人就可以收服安南,千万不要小看了书院。 这安南的大王,与众臣注定不会商议出来什么结果。 这拦腰把安南的腰部一断,这南方与北方就失去了联系,再无法有效组织起反抗,那与中央失去联系的南方,注定是要惶恐不安。 那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南方占城各部,都在作最后一搏,要是这么好的机会不能翻身,那他们也就那样了,再也不要想着可以翻身了。 这交趾的王公大臣惟一可以做的就是催促大军,尽快赶路,把洞县的明军赶下大海去喂鱼。 当那交趾的大军紧赶慢赶,历尽艰苦才赶到荣市附近的时候,那大将军对国王说道:“大王,前面就是荣市了,只要过了荣市,前面就是洞海县了,那些可恶的明军就在那里,我们只要加紧行程,再过两天就可以把那些明军消灭了。” “荣市没有明军吧?”那肥胖的国王问道。 “没有,那些胆小的明军还在洞海那里挖坑呢,他们哪有胆子跟我们敌对,匪类就是匪类。”这大将军说道。 “轰,轰”突然连续的爆炸响起,大军一阵大乱,众人像无头的苍蝇一样乱跑。 这更加触动了那些地雷的机关,埋在各个地方的地雷被触动了,到处都是爆炸的声音。 “敌袭,快,快,列队。”有指挥官大喊着,本来一列列前进的队列被爆炸扬起的冲击波炸的大乱。 经这些指挥官一喊,又有人想要列阵,匆匆之间跑动,触动更多的机关,那些远离路边的连环雷也爆炸起来,一时间,整个军阵都在爆炸,可是交趾士兵连敌人在那里都不知道,只是像那无头苍蝇一样的到处乱跑。 他们又怎么会有防地雷的经验呢,只是这边爆炸就跑去那边,那边爆炸又跑回这边,两边一起爆炸那就往中间跑,就这么的乱跑之下,把绿水书院布下的地雷给全弄炸了,现场一片狼藉。 那绿水书院的侦察兵在高高的山顶上用千里眼观望着,为首的队长说道:“好,好,炸的好,这些工兵布雷的本事真的神了,这比一万人冲进敌阵厮杀的效果还要好呢。” “撤。”队长观察了敌人队列的爆炸效果,统计了战果后,就带着侦察兵撤退了。 当那地雷全爆炸过后,只余零星的爆炸响声,这交趾兵才回过神来,这乱跑乱跳才是引发这爆炸的元凶。 他们算是明白了,并没有什么敌人,只是大明军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当前军踏动机关,引发那连环雷,使军阵混乱。 惊恐的士兵又触动了更多的机关,引发更多的爆炸,军队更加混乱,这就是一个死循环,他们又没有对付这地雷的经验,这就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当然,这样的地雷战不可能一直实行,当交趾兵找到对付的法子的时候,只能造成局部的杀伤,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杀敌效果了。 当灰头土脸的交趾兵从惊恐之中恢复过来,纷纷跪在地上,对着这天空磕头,这些没有文化的交趾士兵,一直以为这是旱地惊雷,触怒了雷神,这是雷神对他们的惩罚。 那些受伤较重的就躺在地上呻吟,受伤较重的艰难的爬起来,也跪在地上,身体哆哆嗦嗦的抖个不停,嘴里还念念有词,大意是请天神息怒之类的话语。 第128章 国王的咆哮 当交趾国王带着士气大受打击的残兵抵达荣市县城的时候,那县官正带着一众县衙的衙役在那里等着,他以为等的是士气高涨的国王大军,那知却等到了一群残兵败将,他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县官也不敢问,他一个小小的县令,哪敢问这些事情,生怕那失去理智的国王把气撒在他的身上。 他一大早就带着一众衙役前出县城五里迎接,等了大半天,当派去联络的衙役回报说,大王离这里不远了,他连忙带着手下的衙役站在路边等候,却不想听到连绵的打雷一样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久,就传闻这国王大军打了败仗,这就看到这些衣衫不整,灰头土脸的败军。 “县城里还好吧?”国王问道。 “启禀大王,县城一切都好,微臣早准备好酒菜迎接大王。”县官说道。 “好,这就好。”这交趾国王也没有心思与这小小的县官废话,一挥手,那抬轿的脚夫忙抬着国王直奔了县城而去。 他们可不要在城外停留,城外是一个不安全的地方,那些可恶的大明人都会妖法,神不知鬼不觉的不费一兵一卒,就把他们交趾的大军打得损兵折将。 这县官也不知是该跟着回城,还是要在这里等候,正踌躇不安的左右张望着。 这时一个吊着右手的大将军带着一群垂头丧气的士兵走了过来,对他说道:“县令是吧?前头带路,安顿好大王。” 又补充道:“大军在外面扎营即可。” 这县令松了口气,忙说道:“大军的犒劳品都已准备完毕,这就差人送到军营来。” 交趾军的军纪并不太好,要是进了城,鬼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可预知的事情呢,他们在城外驻扎最好。 当然这些随军的达官贵人那是一定会进城的,那些国王的卫队也是会进城的,城里免不了要一番鸡飞狗跳。 “这大明的土匪军呢?人影都还没有见着,这就着了他们的道?你们都是一群废物吗?”国王进了城,感觉安全了,那当大王的感觉又回来了,在县城的县衙里发着脾气。 “大王,非将军无能,也不是那士兵不用功,实在是那大明人太狡猾了。”交趾大将军说道。 “是啊,大王,这大明人太狡猾了,人都没见到一个,不知如何就布下了这天雷阵呢。”这相国也帮着说话,在朝中的时候,这文官与武官是不太对付的,但这时是在军中,他们文人也不希望大军失败的事情刺激到国王,让国王把怒火撒到他们的头上。 “明天,明天一定要赶到洞海县去,我要把那可恨的大明人捉住,全扔海里喂鱼。”国王咆哮着。 “大王息怒,先用饭吧。”相国说道。 虽然是在小小的荣县,但给国王准备食物也不会短缺,丰盛的很,任何时候也缺不了国王的美食。 一会儿,在美酒加美色的加持下,那打了败仗的糟糕心情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一行人在音乐的伴奏下,拥着美女,啃着美食,现场是一片温馨。 日上三竿,国王从荣县的温柔乡中醒来,又催促大军出发了,他要赶去洞海县,报昨天损兵折将之仇。 李奇收复了岘港之后,发了安民告示,却并没有在岘港多待,他带着舰队火速北上,当然并不是去救洞县,那交趾国王带的那些虾兵蟹将还不能轻易攻破李奇在洞县的防御。 李奇是要赶去交趾的都城,也就是河内,给那国王一个大大的惊喜。 “山长,洞海县这里不停一下吗?”值日官问道。 “不要停,派人去知会一下洞海县的守军,就说我们要去河内给交趾人一个惊喜,让他们看好家。”李奇说道。 就算李奇不派人去知会洞海的守军,那洞海的守军也早已知道大军从这里经过,正在北上,早已经派了小船在这里迎接。 “告诉梁连长,守好洞县,等我们回来。”李奇对那过来传信的通讯兵说道。 李奇留在这里的是海军陆战队的一个加强连,因为这海军陆战队是海军下属的部队,最高指挥官是营长,所以下面的连队都是大编制,大约有一千多人。 李奇现在军队的编制最高为团级,已经不适合军队的发展需要,已经是严重超编,各团,各营,各连的人数都是超编的,扩军提编制迫在眉睫。 “是,保证完成任务。”那通讯兵说道。 这几天的功夫,那些占城人训练很刻苦。 绿水书院有像那保险业一样奖罚严明的制度,不缺少激励措施,又有充足的食物,还有那保险推销员一样的新式动员技巧,无一不让这些占城人感觉到新奇。 现在不只是那些归附的游击队训练非常积极,就是那些应征的民夫,也在每天可以放开肚子吃饭,又可以领到日钱的激励下,热情高涨,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的嗷嗷叫着,绿水书院的教导主任让他们往西,他们绝对不会往东,主打的就是指那打那。 那交趾的军队面对这样热情高涨的占城军,注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再说了,经过这么多天的建设,那各种防御设施是那么容易啃的吗? 绿水书院留下的这一个加强连,又会是那种只会防守待株的角色吗?他们只会不断的出击,把敌人击垮在行军的过程中,不让敌人靠近自己的防御措施。 河内。 自从交趾王带着大军往南赶的时候开始,这里就各种流言满天飞。 “你听说了吗?大明的军队在洞海登陆了。” “啥?大明军队不是在北边吗?怎么会在南边?”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明的军队是海军运过去的。”有人在街边谈论着。 “这北面的明国有海军吗?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表示怀疑。 “这你就不懂了吧?那明国不只有海军,那海军还很强大。”有人说道。 “你不用骗我了,你说的强大是不知多少年前的旧事吧?我叔就是航海的,可是从没听说过明国的海军呢。”有人不服气的说道,这大明什么时候有海军?不可能的事。 第129章 流言 “你的信息太落后了,早几天国王不是匆匆带兵走了吗?那就是明国在洞海登陆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一个小个子自认为是信息灵通人士说道。 “出兵我是知道的,国王出兵这么大的事,怎么会不知道呢,就是那大象就带了好多呢。”男人的军事世界,全是消息灵通人士。 “大王打了败仗你知道吧?”有人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怎么会?这才几天,大军还没走到洞县吧?怎么就打败仗了呢?”有人大声说道。 “慎言。”有人左右张望着小声说道。 “衙役来了。”众人忙把嘴巴紧紧的闭起来,恐怕说错了话,引来不必要的官司。 “散了,散了,不许在这聚众啊。”衙役大声的说道,凶神恶煞的跑了过来。 自从这交趾大王的大军在半途遇袭,这流言四起,都在传说大王已经兵败,正在往回逃呢。 这引起了交趾国京城的极大恐慌,为了阻止这流言,京城的衙役是四处出击,驱散人群,可这样一来,这流言传播的更快了。 茶市、饭馆、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偷偷传说着各种各样的流言,各种版本层出不穷。 这河内靠近北方大明国,受大明的影响最多,也最为反动。 他们在历史上多次并入北方大国的治理之下,常常一边说着汉语,过是汉族的节日,一边把那北方的大明国视为侵略者,认为那北方的大明国土也曾是他们的故土。 他们面对大明故人常常怀有收复祖先故土的想法,不自觉的把大明当成是他们的对立面。 可他们面对那些远离大明的其他番属国的时候,却又以自己是大明的正宗属国自居,又常常以是曾是北方大国的属地为荣,把曾经是北方大国国土的经历当成是最大的心理优势。 这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也是坚定的反骨仔。 话说那李奇带着舰船,吹着海风,不知不觉间就靠近了这红河三角洲,这红河从中国境内流经安南,从安南流入北部湾,形成一个富饶的红河三角洲。 “梁总管,这眼看着军队的规模是越来越大了,这次回去就把各团长的职务调一下?”李奇把一个重磅的消息抛了出来。 “那敢情好,这样弟兄们的官职又可以往上调了,当然是高兴的事情呢。”梁家富回答道。 升官发财,这是多少人的追求,现在这机会就在眼前,又怎么不让人眼红呢?但眼红也没用,能升官发财的只能是绿水书院的各级军官士兵,那些没有加入绿水书院的人没有机会。 不过这官是升了,发财那就不要想了,只是那工资会提高一些,但也不多,其他的发财渠道,想都不要想,你以为那绿水书院的情报组织是吃素的?他们还等着立功呢。 “我们绿水寨的那些兄弟都还没结婚吧?”李奇问道。 李奇一直记挂着最早跟他一起的那些绿水寨的兄弟们,他一直记得李四喜说的第四喜是结婚,娶媳妇。 这次征安南局势一稳定下来,班师回阳江,先把这些兄弟的婚事给办了,现在绿水书院也不缺钱,地盘也逐步的扩大,以后要是发动北伐,战事一起,旷日持久,那这事又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落实。 “我代兄弟们谢谢山长,山长还记得要为兄弟们娶媳妇,兄弟们知道了不知要多高兴呢。”梁家富说道。 他是真的感动,当然,他也没娶媳妇呢。 “你跟老李的妹子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当这个媒婆?”李奇说道。 “我就是把他当妹子,没有其他意思。”梁家富说道。 这个年代的人,都是很含蓄,也不知是真的没意思还是不好意思。 李奇也不好多说,转移话题道:“这河内也不知有没有河流能通航到那里?” “这红河丰水期的时候,战舰是可以沿河而上的,只是现在还是早春,这汛期还没开始,可能不能航行直抵河内呢。”梁家富也一直在研究这红河的通航情况,也让人找了向导。 那渔民虽然害怕,但在银子的诱惑之下,也是尽心尽力的把他所知道的所有事情连盘带出。 据这渔民说,这红河是可以航行到河内的,只是现在汛期没来,河水有限,通航条件不太好。 但河水少也有少的好处,那就是跟汛期相比,这河水平稳很多。 正在李奇与梁家富讨论的时候,有警卫回来报告,说是探路的侦察船回来了,情况与那渔民所说的差不多,这红河是可以直通河内的。 “好。”李奇说道,“梁总管,那我们这就发兵去河内那里看看,让这交趾国也见识一下我们大明的海军?” “好的,我带兵在前面开路,山长带着陆战队在后面押阵。”梁家富兴奋的说道,“这就去把这交趾王的老窝给端了。” 洞海县。 那工事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绿水书院留下来据守的梁连长把民夫们召来,要让他们回家,可很多占城的民夫在领了工钱后却不肯走,他们说:“要是工事损坏了,他们也可以立即开工建设,只要管吃管住就好。” 梁连长说:“打仗是很危险的,弄不好会伤了你们的性命,你们快点疏散吧。” 却不想那些民工推举了一个头领出来,去秧求说:“梁连长,我们不怕的,只要包吃包住,你们还有多少工程,我们都可以干。” 这是把绿水书院当成大财主了,不过换位想一想,这些人多少年了,也没有遇到这么好的主雇,包吃包住,还有工钱。要是错过了,这一辈子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一份像这样的工作了,要知道他们有的是力气,就是找不到买他们力气的买家。 梁连长无奈,只能临时让他们在附近的森林里伐木,毕竟这木头可是好东西,山长占据了这里,能不造船吗?绿水书院从上到下都知道,山长一定会在这里设船厂造船的,要不山长打下这异国番邦干什么? 这他们可是冤枉李奇了,李奇可没有那么长远的规划,想要在这里殖民,他只是看不惯交趾人的横行霸道,要过来添堵,同时也打通航线,让自己的工业品能顺利的卖出去。 但占住一个地方,要发展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些都不用李奇去安排,下面的人自然会处理的很好,发展有时是不用规划的,自然而然就成了。 梁连长带着他的士兵,还有那刚训练出来的占城军,倒也威风十足,这占城军虽然大部分用的是冷兵器,但人数很多,大约也有万人上下,看起来连绵不绝。 他把这些占城军一部安排在工事里,让他们阻止交趾军的进攻,带着另一部分军队就躲在城外十多里处的一个废弃的矿场里。 这矿场是大明统治这里的时候开辟的,明军撤走之后,就废弃了,一直没有人打理,只遗留下开采的痕迹。 第130章 象军出击 这矿场是大明统治这里的时候开辟的,明军撤走之后,就废弃了,一直没有人打理,只遗留下开采的痕迹。 那交趾国王带着号称的十万大军,在荣县郊外受到地雷阵的攻击,折损了一部,出荣县之后小心亦亦的派出了探路先锋在前面一路敲打着行军,倒是没有再遇到任何的意外。 绿水书院的军官当然不会以为这交趾人会傻到接二连三的中计,也就没再去操这个心,只认真的准备着接受这交趾国王的怒火。 洞海县城外,早已是各种堡垒,濠沟密布,与这时代的守城方法不同,绿水书院是依托各种火枪火炮的射击作为布置,主打的就是火力够猛,爆炸够烈。 虽然因为远离本土,占城本地招收的士兵火枪装备不足,但那手雷却是管够,这样也就可以前出县城,依托城外的阵地对抗。 再说了,那就凭那洞海县城那又低又矮的土墙,是不可能抵抗十万大军的猛攻的,到时那火枪火炮反而没有用武之地。 只能建立战役纵深,让敌人每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一步步的消耗掉敌人的有生力量,才能打败敌人。 李奇把梁连长一个加强连留下来时,给梁连长的任务就是,步步为营,逐级阻击,绝不硬拼,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那交趾国王带着大军,远远的就选了个地方扎了营,根据探子的回报,那自称大明总督的军队在洞海的人数并不多,不超过二千人,剩下的就是那占城的游击队和山匪,其实他还是高估了绿水书院的士兵人数,绿水书院在这里的只有一个加强连,一千人不到。 “这大明的总督也真狂妄,他以为只凭他留下的这一点人手,再加上那被我们打得像老鼠一样到处逃窜的占城人,就能守住这洞海县城?”交趾国王站在那小山丘上,指着远处那些交错布置的堡垒说道。 “大王,这大明人弄的这些像小土丘一样的堡垒,就像过家家一样好笑,一会我让象军上去,一阵冲踏,就不攻自破了。”交趾的大将军说道。 “不用派象军出击,这些小小的堡垒,我们战士冲上去就可以了。”相国说道。 这宰相在心里看不起这些武人,动不动的就用这什么象军,这大象训练容易吗?知道要使用多少人力物力才练成这象军。 这大象要想捉回来,那非得死伤无数的人员,花费大量的物资,可捉回来的大象,又要训练很长时间,这大象吃的东西又多,也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这战争一起,大象超体力使用,就不是只吃草料这么简单了,需要花费粮食豆料喂养,才能保证体力充沛。 “这些可恶的大明人,只会像老鼠一样躲起来。”这国王见这文武大臣在这争论,气就不打一处出,这武人粗暴,不可不防,可文人就好到那里去了吗? 交趾国内政变每隔那么几十年就会发生一次,国王是要打起精神提防着每一个当权的文臣武将,毕竟,他的祖先也是靠政变上台的,政变已经是他们文化的一部分。 “就按照大将军说的,派象军去把这些可恶的明人土匪踏成肉泥。”国王说道,他还是采纳了将军的提议。 这打仗的事,还是武将靠谱一些,这些只会嘴皮子的文人,怕是会坏事。 那大明不就是被这些文人给坑惨了吗? 这国王也不是傻子,相反,他对大明踩过的那些坑,他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这王位也是大明封的。 所有的交趾王,不管他的王位是怎么得来的,最后他要合法的坐上这个位置,都是需要北方的中原王朝的册封,要是没有取得册封,那就是不合法的。 象军集合起来,那大象的背上有一个小楼台,上面站着好几个手持长矛的交趾士兵,头上插着锦鸡的羽毛,居高临下,倒是有几分野性。 “万胜,万胜。”交趾的士兵都高声喊着。 这象军的出现,让交趾军那低落的气势又高涨起来,这象军对他们来说,那是无敌的存在,他们对这些大象有迷之自信。 “敌人出动象军了。”占城的士兵心里一阵胆寒,对于他们来说,这象军就是无敌的存在,他们何时能打赢这象军呢?虽然现在手握那大明总督给他们配署的手雷,手握锋利的钢刀长枪,但还是没有一点信心。 要不是训练他们的教导主任在那里押阵,他们可能就会临阵脱逃也说不定。 “都给我稳住,谁不听命令,军法从事。”各班各排的教导主任恶狠狠的说道。 说完又换了一种语气说:“一会你们只要跟着我打就好了,有什么事我会顶在前面,不用怕。” 这些占城军对教导主任是服气的,这些大明人也不知是什么材料组成的,只要有困难,不管任何时候都是顶在前面,没有一点点那些当官人的做派。 经过教导主任的安抚,占城这些曾经被交趾人打得钻在山沟沟里打游击当土匪的队员才安静了下来。 象军的后面,跟着大批的军队,这象军就是一把尖刀,他将要把敌人的军阵捅穿,然后他们就可以跟在后面捡漏。 跟在象军后面的交趾士兵意气风发,他们想象的到一会那些明军和占城人将会被大象赶的到处乱跑,然后他们就像那神兵天降一样,追过去给他们一刀。 交趾的象军在前面开路,一步步的靠了过来,这庞然大物的出现,真的很震撼,他那庞大的身躯,像一座小山一样,那沉重的脚步,压在地上让大地都有点颤动。 要不是这些绿水书院士兵组成的教导主任知道自己炮弹的厉害,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对付这些象军,但这些绿水书院的士兵却相信,只要自己的炮兵出手,这看起来无敌一样存在的象军将会不攻自破。 距离,400米,早已经进入了迫击炮的射程,可是没有攻击的命令下达,战场死一般的安静。 战场上只有那不时低吼的大象的声音传来,没有人再发出声响,很诡异的战前气氛,这时最是考验士兵的心理抗压能力,那躲在战濠里,堡垒中的战城士兵,都紧张的望着自己的教导主任,那是他们的主心骨。 “不用怕,这大象啊,最是难以控制。”这说话的人是占城新军一排的教导主任,他本是海军陆战队的一个队员,加入绿水书院也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但相比这占城人组成的新兵,却是老资格的绿水书院的老兵了。 “一会那大炮响起来啊,那些大象还会这么听话的一直往前冲吗?我看啊,他们的控象员无论如何是无法控制那暴怒的大象的。”这教导主任老神在在的说道,就好像看到即将会发生的事情一样。 第131章 疯狂的大象 距离,仅仅 300 米! “轰!轰!轰!”震耳欲聋的炮声骤然响起,犹如天神的怒吼。绿水书院的迫击炮火力全开,一颗颗炮弹呼啸着冲向高空,而后如流星坠地般狠狠砸下。 “这该死的炮火!”骑在象背上的将领咒骂着,“一定要冲破他们的防线!” 在象群中央,在象群前方,瞬间炸开一朵朵硕大的蘑菇云,碎石铁屑如暴雨般四溅横飞。那黑火药独有的刺鼻硝烟弥漫开来,滚滚黑烟裹挟着漫天灰尘腾空而起,整个象群瞬间被淹没在这混沌之中。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一名士兵惊恐地喊道。 大象本就易怒,一旦被激怒,便如脱缰的野马难以控制。这便是在中国古代,鲜少有用象军取胜战役的关键缘由。 古代中原,大象众多,也曾早早训练大象作战。然而,自从黑火药现身战场,大象便基本沦为鸡肋。在巨大的爆炸和耀目的火光刺激下,大象极易发狂,疯狂地横冲直撞,不可捉摸。 “完了,完了,这次怕是要交代在这了!”一个年轻的士兵脸色煞白,心中充满了恐惧。 炮击不曾停歇,那阵阵闪耀的火光、浓密的浓烟、漫天的灰尘,以及受伤的痛楚,令象群彻底陷入暴怒。 大象皮糙肉厚,迫击炮炮弹的爆炸虽难以致其死亡,受伤却在所难免。象群盲目地转动、狂奔,毫无方向可言。 “救命啊!”骑在大象背上的士兵可没这般幸运,在炮弹的轰鸣声中,如落叶般纷纷坠落,转眼便被狂暴的大象践踏成肉泥。 而紧跟在大象身后进攻的士兵,方才还意气风发、大步向前,转眼间便遭遇突变。四周尽是爆炸的巨响,倒霉的当场粉身碎骨,幸运的则陷入无尽的恐慌。 “这怎么打?这根本没法打!”一名老兵绝望地大喊。 暴怒的象群失控狂奔,有的往左,有的往右,有的甚至掉头就跑。 “快,控制住大象!”将领声嘶力竭地吼叫着,但无济于事。 这些未被炸死的交趾兵,不知是幸运还是倒霉。与这狂怒的巨兽在烟雾和爆炸的火光中一同奔逃,只能在大象的四肢间狼狈周旋。不时有士兵被撞倒,继而躺在大象脚下,被活生生地踏成肉酱。 后方中军里的国王,眼睁睁看着刚才还威风凛凛的象军,瞬间被炮弹爆炸的硝烟吞噬。 “这可如何是好?”国王心急如焚,“难道天要亡我?” 又见不少大象从那硝烟中转身,朝着后方直冲而来。 “拦住它们!”国王下令。 那些跟在后面的士兵试图驱赶大象继续向前,可这些受到巨大惊吓、狂怒失控的大象,又怎会听从命令?只见它们一边将交趾兵撞倒,一边用粗壮的鼻子将人从地上卷起,把这些惊恐万分的士兵抛向高空,再重重摔落。 进攻的军阵遭受大象冲击,瞬间乱作一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四处逃窜,再也无法维持进攻的阵形。 “大势已去!”国王面如死灰。 有几头大象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迷失了方向,竟朝着洞海县绿水书院的军阵直冲而来。这狂怒的大象一旦发狂,奔跑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就要冲入绿水书院的防守阵地,占城士兵们忍不住惊声尖叫。 这时,“轰、轰”几声巨响,却是那榴弹炮进行了点名射击,这榴弹炮弹道平直,可以进行直射,那炮兵瞄准了就拉响了大炮。 在这么近的距离,这大炮是一炸一个准,很快那几个往绿水书院阵地乱冲的大象就被炸得尸骨无存。 可是那交趾的大军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那些受惊的大象往他们那边冲去,所遇到的一切人员障碍无一幸免,全被大象给抛翻在地,还要踏上一脚。 那些士兵当然不会就这样活生生被大象踩踏,当大象冲过来的时候,纷纷抡起手中的武器对着大象就是一刀,大象在暴怒状态,也是用那象牙把这些胆敢攻击它的人给挑上天空。 在大象把交趾大军军阵给冲乱的时候,绿水书院的士兵也没闲着,那迫击炮适时的往前延伸射击,把炮弹倾泻在交趾军的阵地上,把那交趾大军炸得乱七八糟,一地狼藉。 “废物,一群废物。”那国王见军中的王牌部队一出手,就被绿水书院给破解了,不但破解,还反手把大象给赶回来了。 这暴怒的大象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它只会把遇到的一切东西都摧毁。 “大王,快点跑。”那宰相一把拉住这交趾国王就要跑,这暴怒的大象可不会管你是什么大王。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暴怒的大象还是不要去直面的好。 “呯、呯。”这时,那呆在山里废弃矿场的等机会的梁连长,一看这机会来了,那还等什么? 一挥手,带着那埋伏在山中的军人,就冲了出来。 绿水书院的士兵在前面带头冲锋,一边冲,一边对着那混乱的交趾士兵射击。 占城归附军一看这绿水书院的士兵打仗这么生猛,挥着枪往前冲,一边冲还一边远远的就扣动扳机。 最神奇的是这么远的距离,竟然也把那交趾兵打的不断倒下,就好像这绿水书院手中持的不是火枪,而是那神奇的魔杖一样,每一次往前一指,火光一闪,发出一声巨响,对面的交趾兵就倒下了。 那占城士兵士气大涨,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的了,就象那战神附体一样,蹦着跳着就往前冲,一时间竟然跑在那绿水书院二后的前面去了。 要是李奇见了,非得被这些占城士兵给气死,这仗是这样打的吗?这是打仗,不是开欢乐狂欢会,你们冲锋蹦蹦跳跳算怎么回事? 你们一窝蜂像像狗抢食那样冲上去算怎么回事,说好的战术动作呢?这训练就是把占城士兵给训练成了一群猎狗一样的一窝蜂战术? 可这些占城人却是感觉良好,仗就应该这样打。 跟着大明人打仗就是解气,他们一直被交趾人打得像是老鼠一样到处逃窜,何时打过这样以少胜多的仗? 那些本来安排防守在掩体中的占城军队,这时也按耐不住了,他们早把那大象冲过来时的恐惧感抛到九屑云外,一个个纷纷要从掩体中冲杀出去。 留守的排长见战机不可失,一声令下,“全员出击。” 这下就像是打开了闸门的洪水一样,一涌而出;又像是打出了动物园的大门,怪叫着,奔跑着,这那像打仗,倒像是一场狂欢舞会,不过这舞会有点血腥。 交趾大王一看大势已去,忙跟着那宰相跳上了大车,扬长而去。 那大将军有心要逃,可却不敢跑在国王的前面,只能坠在国王大车的后面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着,“保护大王,保护大王。” 毕竟交趾军人数还是占优的,绿水书院和占城归附的军队又都是步兵,也不敢追的太过,交趾军虽然很乱,却也在丢下一部分部队后安全的撤出了战场。 第132章 河内留守亲王 清晨,太阳才慢悠悠地探出个头儿,李奇所率领的舰队就跟约好了似的,齐刷刷地出现在了河内城外的江面上。 当那风帆尖顶从远处的江面上露出来的时候,阳光正好照在帆上,一片金黄,显得那样的显眼。 “哎呀妈呀,敌袭!敌袭啦!”那站在高高城楼顶上僚望斗里负责僚望的哨兵大喊着,差点从那僚望斗掉了下来,又手忙脚乱的摸出腰间的海螺,使劲的吹响。 城楼下的交趾国的士兵听到这海螺要命的响声,立即扯着嗓子大喊,那声音活脱脱像被踩了尾巴后惊得炸了毛的猫,尖锐又凄厉:“敌人来了,敌人来了。” 城里本来因为那国王打了败仗而人心惶惶,这会儿突然之间又是那恐怖的警报声响起,更加剧了这早晨小城的混乱。 那留守的亲王正在王府里吃着早饭,却突然听到这催命一样的警报声,吓得差点就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这时下人来报:“亲王,大明的军队来了。” “这么快,他们从哪里冒出来的?”亲王问道,在他的印象中,在这安南国北部,还有大量的交趾军队在北方与明军据守的镇南关对峙,从没有听说那里发生战事。 可是,除了北方大国,安南国从来没有来自其他方向的威胁,那些东南亚猴子,哦,安南人是这样认为的,从来不放在安南人的眼里,只有他们去打那些猴子,从来不会发生猴子们对安南人发生威胁的事情。 “海上,明人从海上来了。”报讯的人说道。 “海上?”亲王很不解,在这个地头,从来没有那个海上势力敢打他们安南人的主意,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南亚小霸王。 当然,一百多年前的永乐大帝那是例外,可那时大明的海军横行各大洋,现在大明还有海军吗? “哦,对了,洞海的大明海军。”亲王终于醒悟过来,可这大明海军不是在洞海吗?大王带了十万大军去洞海驱逐明军,可明军却出现在了首都河内,这算怎么回事? 可不等这亲王思索仔细,却听到“轰,轰”的炮响,这是试射,紧接着 “轰!轰!”炮声又响起,那大炮声简直就像是雷神在这儿开狂欢派对,地动山摇啊。 梁家富领着舰队勇往直前充当前锋,仗着自家的舰炮射程远,梁家富是用炮弹对河内进行了一次亲切问候,舰炮上那一个个硕大的炸弹就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儿地往河内城的守军身上砸,给他们送上了一份“超级大礼”。 那些本就年久失修的古老炮台,还是一百多年前明军在这里驻守的时候修建,明军撤走后,安南人根本就没有那个实力和技术对炮台进行加固修辑,在炮弹的疯狂轰炸下,先是像抽风了似的剧烈颤抖着,然后就跟那脆弱的沙雕似的,“哗啦”一声一块一块地崩塌倒下。 扬起的尘土那叫一个漫天飞舞,都快赶上沙尘暴了。 这炮台一倒,理论上可以对明军舰船造成威胁火力也没有了,绿水书院的舰船大摇大摆的靠了上来,对这河内城的城墙就是一顿猛轰。 炮弹跟下雨似的密密麻麻地落下来,在城中炸出一个又一个巨大得能装下好几头牛的坑洞,火光和浓烟搅和在一起,这场景,真跟末日来了没啥两样。 那些在城墙上准备守城的士兵们还没有见到敌人的影子呢,就被不知从那里飞过来的炮弹炸得“嗖”一下高高飞起,那身体在空中扭得跟麻花似的,仿佛在跳着一曲绝望的舞蹈,随后又跟那破抹布似的“啪嗒”一声狠狠摔下来,溅起的血花和尘土都能画一幅抽象画了。 这时候,交趾国的士兵们那叫一个惊慌失措啊,一个个抱头鼠窜,嘴里还喊着:“哎呀呀,这可咋整啊,天要塌啦!” 而在城中的王府内呢,那位留守的亲王正跟没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那小碎步走得,都快能摩擦起火了。 他脸色惨白得跟刷了一层石灰似的,豆大的汗珠跟下雨似的不断从额头滚落,那模样,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哎呀呀,这,这可咋办好啊!外面这是啥情况呀?”亲王颤抖着声音问士兵。 士兵也是一脸惊恐,说话都不利索了:“亲王殿下,大大明的舰队攻过来了,他们的大炮太猛啦,我们的炮台根本挡不住哇!” “快快快,赶紧去找阮老将军来!”亲王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都快破音了。 不一会儿,阮老将军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亲王就跟看见了救命稻草似的,“嗖”一下冲上去抱住那已经是满头白发的阮老将军:“哎呀呀,阮老将军,这可咋整啊,我们的城池要守不住啦!” 这阮将军以前跟着先皇,也是剿过匪的,当然,这所谓的匪多是境内的占城人和那些亲近大明的交趾人造反,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经历过战火考验的。 阮老将军也是一脸的凝重,就跟那苦瓜似的:“亲王殿下,现在情况紧急得很呐,我们必须得赶紧组织防御啊!” “那,那调城中的御林军上去,这是兵符。”亲王说道。 这阮将军虽然老,却也是有两下子,他调集兵马,就冲着那城墙上而去。 第133章 河内失守 这阮将军虽然老,却也是有两下子,他调集兵马,就冲着那城墙上而去。 说起来啊,阮老将军也是真心的要抵抗,他虽然没与明军战斗过,但也认为这战斗嘛,只要勇敢的冲上去,拿刀砍就是了。 他带着兵就往上冲,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嘴里喊着:“兄弟们,给我上啊!”可当他冲到城头上,才发现那里有敌人,有的只是不断炸响的炮弹。 他看到横七竖八的伤残士兵,还有那呻吟的重伤员,腿肚子就打哆嗦呢,这就是一副炼狱的场景,这阮老将军那见过这般一边倒的激烈战斗,那鼓起的勇气慢慢的消耗完了,只剩下那哆嗦嗦抖动的躯壳。 交趾士兵们也是硬着头皮往前冲,可那炮弹“轰轰”地炸,把他们炸得七荤八素的,再也生不出一点点要战斗的勇气,可怎么战斗,又跟谁战斗呢?连个敌人影子都不见,只见到不时从空中掉下来的炮弹。 在强大舰队的大炮持续轰炸之下,城墙上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士兵死伤严重,纷纷从城墙上跑了下来。 城中的百姓们吓得屁滚尿流地四处逃窜,哭喊声、求救声那是此起彼伏,跟那哀乐似的。 城里败兵到处乱跑,有的抬着伤兵往后方送,有的是因为害怕往后方逃,一时间城里乱成了一锅粥。 亲王在府里不时的接到那城墙上被炸而丢弃的报告,内心那是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啊,他看着眼前的惨状,心里那个苦啊。 “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亲王在那喃喃自语,“我们根本就没法抵挡这样的攻击啊,再抵抗下去,那得死多少人呐。” “报告,明军在城外登陆了。”警卫进来汇报。 “什么?明军来了?”这亲王一下子更慌张了。 那船在外面轰炸还好,炮弹也没有落城内,只是听到那一声赛过一声的轰炸响声。 但这明军登陆就不同了,这是要直面那大明凶恶的士兵,一想到那士兵的凶狠,要是进了城,那一家老小就要去西方极乐世界去了,可亲王在人间的福还没享够呢。 “来人啊,快收拾东西,我要去找大王求援。”这亲王这是想逃呢。 这时,匆匆的走进来一人,说道:“亲王殿下,这是明军送进来的书信。 信中说:“大明总督东南诸省府示:岘港匪徒作乱,民不聊生,大明总督爱惜子民,特派兵平乱,又闻匪徒逃窜河内,担心匪徒在河内作乱,现追击至此,着各宣慰司及属国配合行动,不听从命令者,作匪徒论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什么平乱,就是借口。 这是作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的节奏,这是李奇跟后世西方人学的。 但亲王又找不到法理反抗依据,理论上来说,大明对所有的宣慰司,属国都拥有主权,也自然拥有行政的权力。 要不他们不管是政变上台的国王,还是武装抗法自立为王,最后还是要派出使臣来大明这里讨一纸封书,没有那一纸封书,就是非法政权。 亲王看完后心里就明朗了,他也不是蠢才,这命令一看就是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只需低个头,这战争就可以解决了。 亲王心里那个纠结啊,就跟那乱麻似的,一方面不想投降丢了面子,一方面又怕真把大家都害死了。 这绿水书院的人来势汹汹,一来就是一个炮弹全覆盖,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出场,这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在这种强大武力的威吓下,亲王纠结来纠结去,最后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唉,算了,投降吧,保命要紧呐。” 早已驻兵城外的李奇,收到那亲王表示听从命令的信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要打下这河内城不难,难的是打下之后的治理,现阶段绿水书院的摊子不宜铺的太大。 这河内一直是难以治理的地方,非得劳师动众,下大工夫不可,现阶段李奇也不想把这有限的资源放到这里来,自己家里还没弄明白呢。 他只是想要敲打一下这安南王,顺便把那占城从交趾的占领中解放出来,打通这南海的航道,削弱安南的实力。 荣县。 那交趾王很郁闷,他的大军经这一败,又损失了几千人,这已经是第二次失败了。 这第一次被地雷阵袭击,损失了数千人,第二次好好的一个战局,以十万人对阵一万他们看不起的七拼八凑的占城人。 这好好的一个占局,十万对一万,优势在我,怎么看也不会落败,首战就出动了最有战斗力的王牌象军,要给这占城人雷霆一击,却想不到自己军阵大乱,落荒而逃。 这时候龟缩在这小小的荣县这里,进则有心无力,退则心有不甘。 他已经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多次,可这空有兵力优势,却没有人能带兵去击败那绿水书院带领的占城人。 他正郁闷的时候,又有军报送来,却是自己的老巢被连窝端了。 “快,撤军。”这交趾王也是被这突然而来的消息给吓的晕了头了。 一众大臣不知就里,不知这国王为什么突然就蹦出一句要撤军的话语,要知道他们虽然取不了胜,却也败不了,那大明带领下的占城军虽然厉害,可人数太少,却也奈何不了他们这十万之众。 “首都被占了。”国王大声的说道。 众人都一时反应不过来,一片安静。 “什么?河内出事了?”终于有头脑转的快的反应了过来。 “河内?那里有明军?” “快,快召大军勤王。” 一时之间,吵闹之声纷纷传来,各人都说着自己的意见,一时间,原来安静的议事厅像一个闹市一样的热闹起来。 “大王。”那宰相大声的说道,“召北方边军回来,驰援京城,我们马上撤军,来个夹击,可保京城平安。” “兵贵神速,我这就带领先头部队,先行赶回去。”大将军也说道,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了,他的一家老小还在京城呢,别出事才好。 “偏将带先头部队在前面开路,火速驰援京城,我随大将军指挥中军一起回去。”国王前所未有的决断,这时候了,不再犹豫,一个字,撤。 “派出信使,持我的金牌令箭,马上召北方边军回来,十万火急。”国王不忘召那北方的边军,这安南最有战斗力的是北方的边军,那是要对付北方大国的最强军力。 河内。 第134章 设立远征团 河内。 李奇只派了人进城去宣示了一下主权,并没有进城的意思,同时,也给那亲王带去了一封诏令文书。 那亲王早早的就带领着留守在京城的文武百官,跪在城门前,迎接李奇的到来。 荷枪实弹的绿水书院海军陆战队已经把城门给占领了,同时接管了城防。 陆战队的营长出现在河内城里,站在高高的衙门前,也不进那安南王的王宫,还是留有一点余地的,作为一个宗主国而不是一个侵略者,只要这属国低一下头,这面子还是要给属国留的。 营长拿着诏书念道:“兹流贼作乱,滋扰民生,安南黎氏亲王引兵安贼,劳苦功高,特封为河内郡王,希安民保境,护佑庶民……” 这诏书洋洋好几百字,就是要封这投诚的亲王一个尊贵的封号,用来恶心一下那安南王。 当然,海军陆战队在河内城里也是象征性的进城参观了一下,并没有要占领的意思,不过在撤军的时候,却也顺便的拉走了国库的一些金银财宝,美其名曰慰问款。 当然,这也是亲王乐意见到的,只要明军不在城内作乱,花点小钱买个平安,这亲王真的是大智若愚,只花了区区几十万两的银子,就化解了一场刀兵,也算是对得起李奇对他的封号那样,保境安民了。 “梁总管,快来看看。”李奇拿着一封军情快报说道。 梁家富接过来一看,好家伙,这梁为民连长只凭一个加强连的兵力,带着那归附的占城游击队,竟然就把那安南王的十万大军给打败了,让这安南国的黎王损兵折将,龟缩在荣县不能前进半步。 “好哗,小梁这人不错,这一战立了大功了。”梁家富不忘给自己的属下争个功劳。 “对,对,这小梁也算个将才。”李奇点着头说道。 不出意外的话,这小梁入了李奇的法眼,未来前途不可限量,梁家富也对自己的属下能有这样的才华而高兴。 “这安南王一撤军,把这周边的军力往河内一聚,那这河内我们也没有必要呆了,看看这些交趾军的行动吧,要是他们行动速度够快的话,我们就往海里撤一下,牵着他们。”李奇说道。 “这接下来的几天,抓紧时间搜集船只。”李奇指示道。 这安南国海岸线很长,只是受限于经济发展水平落后,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大海船,但有很多的尖头小海船,这东西只要是官府名下的,那都要搜罗了过来,为李奇所用,毕竟李奇还要开发南边的占城属地呢。 “南边的占城这下稳了,只要安南王回来河内龟缩内斗,那南边的交趾人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只会陆续投降。”李奇对着沙盘说道。 “那是,南边的交趾势力,与北方失去联系,人心惶惶,不可能坚持多长时间,就是占城的本土势力,也会把他们收拾掉。”梁家富也说道,他算是明白李奇这一步棋的妙处了。 把这洞海县一占,把这长蛇一样的安南国拦腰砍断,引导原来那些占城国的反叛势力起来反抗,那么不管结果怎么样,这安南都不要想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绿水书院只要想,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敲打一下,当然,如果绿水书院顺便投入一点兵力扶持引导一下占城人,那么占城复国也不是什么难题。 “梁总管,我想设立远征一团和远征二团,就让梁为民去远征一团当个团长吧,你看怎么样?”李奇说道。 这占城地区打都打下来了,不可能放弃,要不李奇劳师动众的来这里干什么? 那些归附的占城游击队再训练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独挡一面,再说了,这梁为民连长带领那些占城游击队打了几场胜仗,这威信很高,由他在这里坐阵,想来也应该能震的住场子。 “那敢情好。”梁家富说道,这吃下去的香饽饽,不可能再吐出来,要不我们绿水书院不就成了那大愚若智,只会算蝇头小利的宣宗皇帝了吗,把好好的一个永乐大帝花了一辈子打下的江山,轻飘飘的一句花费甚大,就撤军罢衙,把海外利益拱手送人,从此大明是一路下坡,国土一缩再缩,再没有翻身的时候。 “现阶段我们海军不可能在这里长驻,本土也不可能派多少兵过来,还是要靠占城的本土人马。”李奇想了想,又说道:“在内部选拔一些人来充实干部队伍,再从占城人中提拔一些人上来。只要学习跟上了,这里一样是我们的主场。” 绿水书院就是一个书院,去到那里都要不忘老本行,这学习什么时候都不能落下,只要学习搞好了,那里的人不是绿水书院的学员呢? 学习不分国籍,学习搞好了,他们就会只记得他们是绿水书院的学员,是绿水书院的兵,忠诚于绿水书院,而不是什么虚无的国籍。 绿水书院学员不分人种,也与地域无关,只教他们为绿水书院的理想而奋斗,为他们的个人幸福而奋斗,为人类的进步而奋斗。 当清明节临近的时候,李奇带着大军出现在了漠阳江河口,这一去就是几个月时间,这时间真的不经用啊。 直到那王洋报来军情,说那广州方向的明军有异动,似乎在集结,李奇才从海外归来。 过了年,那南明朝廷也没有作什么抗敌的准备,除了年前对建奴军的一出慰问闹剧之外,就是内斗了。 第135章 脚踏车 阳江古城,原来青石铺就的街道已被水泥覆盖。 并不是说这水泥比青石更好,只是这用水泥铺就的道路更加平滑,更加适合车辆行人行走。 经过几个月的生产,县城里的木牛流马多了不少,只是人们却并没有被李奇的故弄玄虚给骗了,还是在民间给这两种车子给起了一个名字,叫做脚踏车。 果然,这些古人也是聪明的,李奇绕来绕去的说什么木牛流马的,人们并不买账,这两个轮子的车子,三个轮子的车子,起个名字叫什么木牛流马的,骗鬼照镜子呢? 两个轮子不就是两轮脚踏车吗?简称脚踏车。三个轮子更简单,不就是脚踏三轮车吗?简称三轮车。 那些家有余财的富家子,不差这几十两的银子,早就尝鲜买了这脚踏车骑着玩,在街头上骑的飞快,呼啸着从街头骑过,惊得一群老头老太太大声叫骂:“天杀的黄毛,又出来害人。” 李奇放眼望去,可不是?那些小年青把头上垂下的一缕缕黑头发染成了金黄色,在骑行时随风飞舞,不是黄毛是什么? 这沿海地区果然包容开放,容易接受新鲜事物,在李奇的治下,安定平和,经济高速发展,思想也跟着经济的发展而与时俱进。 “让一让,让一让。”赤膊的三轮车夫用力的蹬着那满载货物的车子,这车子已经无限接近那现代的三轮脚踏车。 惟一的不足是车轮竟然是木头所做,外面包了一层铁皮,与那些马车,牛车也没什么两样。 本来这车子生产出来的时候,用的是辐条的铁轮,外面有充气的皮制轮胎,但这载重的三轮车,驶用的过程中多是超载使用,不多时那皮轮胎就磨坏了,车主人就土法上马,用的包铁木轮胎,毕竟那皮制的轮胎不耐磨不说,还很贵。 留守的赵老头说道:“这车子的轮胎没法解决,山长说的橡胶倒是找到了,在一个远洋的船员那里找到一双麻绳编织的鞋子,外面就涂了一层树液,软软的,可以防水,还很有弹性,可是这种树生产在很远的热带,国内并没有见到生长。” “哦,真的找到了橡胶?”李奇问道。 “是的,听说这树流出的白色液体,很是粘稠,干了之后,很耐磨。”赵老头说道。 “之后就找到了那双船员穿的鞋子,可惜无法生产。”赵老头补充说。 “不急,慢慢的找,想办法引种到国内来,也许可以在国内种植,再不济占城那里不是也算是热带吧,总能生产吧?”李奇说道。 赵老头连连点头,让随行的文员记录下来,现在赵老头事务繁多,不可能亲自记录李奇的原话了,但还是会让文员记录下来。 “山长,还有一件事,那旱缸制造出来了。”赵老头说道,他这个办公室的主任还是非常尽职的,只要是李奇感兴趣的事,他都会一抓到底。 “哦,验证过了吗?”李奇说道。 这蒸汽机原理其实并不太难,难的是把他落实到实处,也就是实用,这都不能归纳到发明创造之类,只能说是实用应用技术。 “三江船厂那里造了好几台验证机,用起来挺好的,只是长时间工作无法解决水垢的问题。”赵老头说道。 这东西就算后世也无法完全解决,李奇想了想,说道:“可否在水里加点醋?或者是别的酸性东西溶解一下那些水垢?又或者尽量把那蒸汽回收利用?”李奇建议道。 科学技术方面,李奇只能建议,毕竟李奇也不是什么专业的技术人员,这技术方面的事情,需要很多实验,李奇可没有时间一件件的做实验。 “很多方法都实验过了。”赵老头说道,“只那蒸汽冷却回收,还算是实用。” 这一回到总部,这事情就很多,各种各样的事情,在向李奇汇报,这里面有好的事情,自然也有不好的事情。 如那次的生员闹事,自是那些中产阶级的读书人没有了出路,家中的田亩及做生意的店铺又要向绿水书院纳税,这利益受损,自然是不共戴天了,还是要给他们一个出路的好。 李奇思念及此,说道:“这春天都要过去了,研究一下秋试的事情吧。” “秋试?”赵老头虽然很习惯了李奇的跳跃性思维,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秋试取官一直是当权者的权利,不称王而开秋试者,没有先例。 李奇见赵老头如此反应,就知道赵老头在想什么了,这开科取士历来与登基相联系。 笑道:“不是开科考状元,我们办个预官学校面向社会招收学员,毕业之后安排个小官。” “现在我们也治理了几个县城,需要大量的社会治理人员,毕竟只靠我们绿水书院原来的培训体系,大多只培训军中人员,而且没有门槛,不太适合这些读书人,我们还是要把这些读书人纳入我们的体系内,不要让他们游离于体系外为好。”李奇说道。 这天下的读书人,就是想找一条出路,只要你给他们一条出路,他们自会打破了头的往里冲,这体制内的工作,任何年代都非常的具有吸引力。 赵老头明白了,李奇是要补充完整民政这一条腿,现在绿水书院军政这一块人才不缺,就是军队这个大熔炉所培养的人才就不少,完全够用。 不是绿水书院民政的人才不多,是需要把这读书人纳入绿水书院为好,要不总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也离心离德,毕竟让读书人走从军这一条路不符合这时代的民情。 读书人,就是要当官老爷的,这年代就是这样的观念,李奇也无法改变。 当天,李奇就敲定了给绿水书院士兵征集对象的决定,只要双方志同道合,三天之后完婚,完婚之后七天假期。 消息一经公布,最开心的是那些当红娘的,这绿水书院的兵哥哥,可是热门的婚配对象,根本就不愁卖,只要放出风声去,不知多少姑娘家喜欢呢,一时街头巷尾的七大姑,八大姨都在纷纷给熟悉的姑娘介绍对象。 各村各寨都在谈论着谁家的姑娘长的俏,谁家的阿哥在军营里当兵,今年又要升官了之类的话题。 第136章 升职升薪 绿水书院的兵里,有很多是没有父母的,也不是本地人,那这婚配的问题,就是各连排负责,这有些组织包办的味道。 各连排安排画画好的人,把这些有婚配意愿,又没有家人操持的士兵头像画出来,把他们的画像,简介描述公布在县城里,乡镇之中,公开征婚。 和现代不同,这些没有家庭负担的士兵,也是婚配市场的抢手货,毕竟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不少,又不用赡养父母,这工资都是净收入,嫁过去这平均收入不就上来了吗。 而且,绿水书院对于家属的工作安排也是上了心的,属下有不少的轻工业工厂,各种手工作坊都优先安排这些家属工作呢,谁还不想有个铁饭碗? 绿水书院就是一个巨大的商业体组合,后勤下属的工厂,商店很多,分成不同的公司在经营,大多都非常有竞争优势,效益也是不错的。 三江岛上。 李奇站在高高的山冈上,望着下面规模巨大的船厂,那些船厂的船坞里,正生产着各种规格的战船,这都是绿水书院这大半年来建设的成果。 也有一些巨大的船坞,停着一些从广州那些私人船厂里定制回来的大海船,正在那里进行改装,要在舰上装备巨大的舰炮。 从吨位来说,这些从外面定制的海船比绿水书院自己生产的海船吨位更大,数量也更多,毕竟这造船业的发展,还是需要时间的沉淀,不是砸钱就可以弯道超车的。 砸钱建船厂没这么快产出效益,但砸钱去外面买那可就快多了,只要钱砸下去,那珠三角巨大的产能开动起来,那这船不就有了么?这也是后世那造不如买的买办理论盛行的原因,见效快嘛。 三江河里,一声长啸从这里发出,远远的传了出去,那是旱缸启动的声音。 随着那烟雾萦绕,一股蒸汽直冲云霄,发出呜的声音,那船尾的螺旋桨高速的转动着,一艘木船稳稳的前进着。 “山长,船动了。”赵老头高兴的说道。 这旱缸早就试验了很多次了,性能也比较稳定,本来是没有什么惊喜的,赵老头作为领导者,已不知观看过多少次了,可这次很不同。 原来的螺旋桨是安放在船的两边,就象是两个巨大的水车,但李奇看到了之后,却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表示在船尾装一个螺旋桨就可以了,并画了一个草图出来。 赵老头一看,这一个小小的像是一朵花一样的螺旋桨真的可以吗?确定是认真的?这么小的一个旋转的花朵就可以推动一艘大船? 但本着对山长的信任,而且一直以来山长的正确建议,赵老头还是让技术人员设计了一个样品出来,并且装到船上,今天试了一下,竟然真的把船驱动了,看样子效果还不错。 “老赵,这螺旋桨的角度多少,要做多大,多试验几次。”李奇说道,顿了一顿又说道:“这旱缸能连续工作多长时间?” “哦,这个装船之前,试验过十多个小时,工作很稳定。”赵老头回答说。 “要是有信心的话,生产几台出来,放一台在陆地上,烧他个十天半个月的,看最久可以烧多久?”李奇指示道,这东西李奇是寄以厚望的,毕竟这烧水的东西,可是烧了好几百年,直到现代很多大型动力本质来说,也是烧开水。 “再装几条试验船,把船开出去,跑过远门,就先跑去神电那,看看使用的效果如何。”李奇说道。 “如果可以,尽快定型生产。”李奇对那蒸汽机可是充满了希望,这蒸汽机动力,可是比那风帆动力方便太多了,可以在海战的时候占更多的便宜。 “那左良玉现在在哪里?”李奇问道。 新年过后,左良玉就调军南下,直逼南京城,南京小朝廷忙调江北四镇回师阻挡,江北防卫空虚,这就给那清军快速南下创造了条件。 “左良玉现在安庆,听说病重。”赵老头说道。 “哦,这左良玉号称80万大军,不知有多少能战之兵。”李奇长叹一声,左良玉前期作战勇猛,是在镇压农民军时起家,后期又是在对阵农民军时成为左跑跑,畏敌不前。 崇祯召他勤王,他却以各种借口驻军不动,闻崇祯死讯后,却又大哭三天,从此身体每况日下,也是个有争议的人物。 “一半总是有的。”赵老头说道,左良玉部成分复杂,鱼龙混合,但怎么说打个对折还是可以的,也就是说对外号称80万,里面能战的有个三四十万。 左良玉向南京方向进军,引得江北四镇回师防备,江北防备空虚,清军如入无人之境,几天时间就攻到南京城下。 左良玉却走到安庆而亡,他的儿子是个软骨头,接班后不久就投降了满清,左良玉这一波操作算是神助攻了。 “现在大炮产量怎么样?”李奇问道。 “月产四五十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赵老头说道。 李奇十分重视炮兵的建设,这是绿水书院里从上到下都知道的,再说,这炮兵的厉害绿水书院每一个经历过战斗的人员都知道。 绿水书院对敌斗争的两件法宝,一是热兵器的使用,特别是火炮的使用;另一个就是思想文化教育,这两手都要硬,缺一不可。 鼍山下,鼍山书院大礼堂,这里正在举行扩军会议。 说是会议,其实也没什么好讨论的,不过就是李奇宣布把各团长升职为师长,下面的各级人员职务一样跟着往上提,职务是升了,但原有的人员却没有变化,人还是那些人,只不过把一些编制理顺一些。 把一些原来大量存在的超编人员,如普遍存在的那些加强连,加强排,直属连之类的进行整编。 原来那些团长虽然挂着个团长的名头,却管理着一个整编师的人员,现在绿水书院的每一个团,都是超万人的存在,基本上可以独挡一面进行战斗。 这是好事,编制上去了,那也就多了很多的职位出来。 古人讲究个升官发财,现在不就来了吗,一下子又是升官,又是增添官职,还给全军的光棍汉说媒,这升官娶娇妻的,日子红火的不得了。 大礼堂里那是洋溢着一片喜事。 当然,李奇还放出了一个大招,绿水书院经过这么一段时间卖镜子,卖绿宝石,卖酒水,卖脚踏车……各种各样产品,不是赚了钱了吗? 赚了钱做什么?做一个守财奴吗? 李奇可没有当守财奴的习性,给绿水书院的全体士兵升薪。 所有绿水书院的士兵升薪50%,以往执行与士兵一样薪水的军官,每升一级薪水按士兵的工资加一倍,适当的拉开距离,以免低薪引发贪腐。 当然,也照顾到了那些从绿水寨时期就跟着李奇的老山寨人,这些人的数量不多,也就一百几十个人,也算是原始股东了。 这些人的文化水平不高,也有的人无法升到高级职位,李奇就给他们设立创业补贴,按团级职位发放补贴。 第137章 新房子真香 这不就是升官发财了吗?皆大欢喜的局面,一切都是那样的欣欣向荣,新生政权的活力四射。 “三叔,这官府好像准备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要向我们开战呢?”李奇问道。 这南明小政权不知是调不动各地的军阀还是天生的没有战略观,眼看那蛮清的军刀都快要伸到他们的鼻子底下了,只要用力一抹,就可以把他们脖子抹断,要了他们的小命,他们却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各地的军力还是分散各为其政,这不,广州的军头这就调动部队想要给李奇当头一棒,李挑起内斗的节奏? 李奇一直避免对广州方向用兵,就是怕拖了这官府的后腿,为那满清南下助力。 现在看来,是李奇想多了,人家根本就没有调兵抗清的想法,全程就李奇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什么满清南下,一路上没有遇到什么象样的抵抗,官府一直在内斗,反而是民间的抵抗力量在作着浴血奋斗。 张汉想了想,说道:“要不是他们害怕肇庆方向的三团朱大超掏他们后路,他们早就对我们下手了。” 又说道:“这两广总督也是真能忍,王洋吃了他们前锋一部,又迫近江门地区,他们竟然也能忍住,也算是忍者了。” 张汉笑着分析,这些官府的人,果然能忍。 可是张汉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认为那些官府也是铁板一块,在忍而不发。 这想法却是大错特错了,那两广总督朱治澜不是不想打,而是官场上错综复杂,他也不能有效的控制手下的武夫,怕把这些武夫集合在一起弄出大麻烦。 “这一仗,我要把珠三角拿在手里,彻底掌控。”李奇下着决心。 张汉知道,要有大仗要打了,每一次少寨主给手下升职加薪,就有人要倒霉了。 “加快换装,配发装备。”李奇道。 那些半自动步枪也生产了不少,以前是配给警卫部队作为配枪的,可各团各营却把这装备了半自动步枪的警卫队作为冲锋队使用,常常用来作为尖刀队冲锋突破敌人的防线。 现在生产量一上来,那也就可以给下面的作战部队装备,增强部队的火力,火力不足恐惧症一直是李奇的重要病症之一。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这天一大早,那锁呐声就响了起来。 县城里,乡村下,各绿水书院势力范围的地区,都响起了喜庆的锁呐音乐,直冲云霄,惊飞了那树梢的小鸟,惊走了那路旁的小兽。 各村各寨都沸腾了起来,那水灵灵的阿妹要嫁给那英俊的绿水书院的阿哥了,小孩子们都高兴的跟在队伍的后面讨喜糖。 历来糖都是极珍贵的,非大富大贵之家是买不起的,也不是这些泥腿子农民可以消费的。 但自从绿水书院发动广大农民种植甘蔗之后,办了榨糖厂,大量收购甘蔗榨糖,生产白糖之余又开了糖果制作工厂,这糖果在阳江地区就不再是奢侈品了,虽然依旧贵重,但逢年过节还是能吃到一两颗的,平时也能买点黑糖改善一下生活。 但这绿水书院的兵哥哥结婚,这糖果自然是管够的。 李奇指示,给这些结婚的士兵发放贺礼,按工作期限计算,每一年工龄发放一个月的月钱作为礼金,不足一年按一年计算。 棉被、衣服、糖果、鱼、肉、果蔬共六份,取六六大顺之意。 这些东西都是绿水书院生产的,也算是福利了,这也就形成惯例,以后按这样执行。 “三叔,什么时候你和莫姐也办了?”李奇对张汉说道,说完还不忘看了一眼后面的莫少红。 张汉跟莫少红的关系,基本定下来了,算是自由恋爱还是政治婚姻?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两人都愿意,绿水书院上下也是认可的。 县城里办的是集体婚礼,只要是家在县城的,自愿参加由集体来操办。 这集体的婚礼,李奇自然是要参加的,绿水书院的高层在县城的也出席婚礼,把这婚礼办的热热闹闹。 “我跟少红说过了,年末就结婚。”张汉说道,说完看了看莫少红。 莫少红虽然是一个商界强人,但说到自己的个人终身大事,还是娇羞的整张脸都红了,微笑着望向远方,装作听不到的样子。 “那好,待年末回来,三叔就该办喜事了。”李奇笑道,他是真的高兴,父亲的兄弟也该享受一下人生了。 县城新建的小别墅里,李四喜如愿抱得新娘归,这新娘不是别人,正是那同事王二狗的妹妹,当然,王二狗现在不叫王二狗,叫王衍生。 这小别墅是年前就动工建设的,花了好几十两银子,价值几万元新币,花光了李四喜全副的身家,不过还好,随着山长给他们加薪,这些银子很快又可以赚回来。 小别墅有好多房间,是这些别墅里最大的一种户型了,现在看来,李四喜的眼光有多超前,这第一期的房子现在的价值已经是翻了一番了,现在第二期的房子,早就不是刚开始时候的那个价格啦。 这别墅有多香,看看那屋子的布局就知道了,屋子里客人房,主人房,下人房,杂物房等一应皆全,院子里挖有水井,安装有手压式水泵,直接摇动水泵,井水就可以流到那蓄水池里,蓄水池连接着各个需要用水的地方,如那厨房,马棚,洗澡房。 最重要的是,这房间里还设有洗手间,对的,就是这文雅的用词洗手间,其实就是一个厕所,但不同那旱厕的是,洗手间里用的是抽水马桶,只要一按,那排泄物就会随水流冲走,不会留下异味。 当这设计新颖的别墅村一交付使用,一下子就惊艳到了接收的房主,引来了大批量的参观者。 谁也想不到,这别墅的设计竟然是颠覆式的改变了原来的生活,别的不说,单说那可以直达院内的车库设计,就知道这设计者有多用心。 那宽大的巷道,不知山长是要让这巷道并列跑多少辆马车?还奢侈的用上了水泥铺设巷道,整个别墅新区显得整整有条,依据地形,坐落在城外一里的地方。 惟一的不足,就是没有设置围墙,给人没有什么安全感,但山长说了,以后这新区还要继续建设,连成一片一片,也没有人能攻进来威胁我们绿水书院的安全。 这不,那第二期也已经在建设了,听说才刚开始发卖,就订购一空,随着升职加薪,民间的购买力也是上来了。 王衍生的娘亲坐在女婿的客厅里,正唠唠叨叨的说着:“二狗仔,你看四喜怎么就买了房子呢?你怎么就没剩下几个钱?” “你现在大大小小也是个营长了是吗?怎么就要靠老娘帮你操心呢?”王衍生的娘也弄不清楚这营长是多大的官。 她只知道王衍生藏不住钱,虽然每月也会把月钱交一部分给她当家,但大部分都花掉了,给家里买了不少的东西,只是那破房子,里面塞再多的东西又有什么用? 自从王衍生的娘见到这新房子,瞬间王衍生买的那些各种各样的东西都不香了。 “娘,我不是要在村头给您建间大屋吗?那地都丈好了。”王衍生委屈的说道。 “那村头建房那能跟这城里的房相比?你现在好像也升薪了,对吧?”王衍生的娘问道。 自己的儿子跟女婿比起来也不差啊?女婿能买得起这大屋子,自己儿子应该也是可以的。 听那些街坊说,儿子现在的月钱翻了好几倍,就算买不起,不是还有那绿水银行可以借嘛。 “好了,好了,娘,你就不用唠叨了,下午我就去订一套好吧。”王衍生被唠叨的没办法,想着自己现在也算是高收入群体,买个房也不算事,既然老娘喜欢,就去订一套呗。 王衍生想:山长不是说还有二期,三期建设吗?跟着山长,以后的生活还会差吗?二期、三期只会比一期建的更好。 第138章 蒸汽船试航 正说着话,屋外突然有人说道:“山长来了。” 正是李奇参加完了集体婚礼的仪式后,却是一时兴起,要来看看这些绿水山寨时期就跟着他一起捱苦的穷兄弟,当然,现在不穷了,一个个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不,就来到了李四喜这里。 “山长好。”一众人都向李奇问好,李奇也微笑着跟众人打着招呼。 “山长,快进屋里坐。”作为这屋里最年长的主人,王衍生的娘当仁不让的出来招呼这最尊贵的客人。 “好好,阿姨您请坐。”李奇微笑着对王二狗的娘说道。 “四喜,现在这四个喜都实现了,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李奇进屋对着李四喜大笑着说道。 “日子越过越好,承山长贵言。”王衍生的娘抢着回答道。 “衍生这次没有合眼的姑娘么?”李奇望着在一旁摸着头显得有点郁闷的王二狗说道。 “二狗子哪,连个窝都没有,哪有姑娘家看得上他呢。”二狗的娘亲说道。 “娘,怎么说话呢?怎么就没有姑娘看得上我呢?”二狗子抗议道。 “山长还在这里呢,娘,你就给二狗留点面子嘛。”李四喜不忘给二狗再推一把。 “好好,你们聊,我去厨房忙去。山长今天在家里吃了再走啊。”二狗的娘亲说道。 电白神电营驻地。 张又鸣的手下也有不少的士兵完婚了,正在热热闹闹操办着婚礼,军营一派喜庆祥和的气氛。 神电营现在已经换装完毕,早不再是以前那样,驾着小船闹革命,用双脚那11号公共汽车与别人赛跑,牛气烘烘的说着什么没有船的神电营也比别人跑的快,跑得远。 海港里停靠着大量新船,这都是绿水书院最近生产的新船,船上装着崭新的大炮,高高的桅杆直插云霄,让这海港成了桅杆的森林。 张又鸣带着他的船员正操练回来,虽然今天非常喜庆,但也阻挡不了张又鸣练兵,他习惯了风雨无阻的操练。 以前条件那么艰苦,穿的破破烂烂,都要坚持练兵,现在条件好了,不练兵行吗?怎么对得起山长的信任,把这么多的船交在自己的手里。 再说了,今天不是有很多士兵结婚吗?晚上加菜,不操练一下,晚上怎么能干得下那么多丰盛的饭菜? 这各种各样的菜都是后勤大队提供的,不得不说,加入绿水书院就是好,天天象过年一样使劲的造,这饭菜就是吃不完。 现在神电营早已经升级为神电团了,水涨船高,也不再用驾着小船去打鱼了,那些鱼船早已经移交给了后勤大队,不符合要求的士兵,也移交给后勤大队了,也可以说是军转民,军队里只保留了最精壮的士兵。 一声汽笛的声响远远的从海面传了过来,显得异常雄壮。 “什么声响?”张又鸣问道。 “好像是从海面上传过来的,不会是总部派来的自行火船发出来的吧?”机要副官说道。 “哦,这自行火船这么快就到了?”张又鸣当然知道总部会有一辆自行火船试航到神电团来,但他想不到来的这么快,还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突然,海平线上,一缕黑烟缓缓升起,显得那样的诡异。 随着距离的拉近,一艘没有风帆的战船映入眼帘——那是蒸汽推动的轮船,轰鸣声中,它破浪而来,如同巨兽觉醒,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士兵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与震撼。 他们从未见过发出如此大动静的海船,更未听闻过不用风帆,只是冒着浓烟就能航行的方式。 那滚滚蒸汽,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力量,让古老的港口瞬间充满了未来的气息。 张又鸣立于港口前,眺望远方,目光深邃。 他深知,这艘蒸汽船的到来,不仅意味着技术的飞跃,更预示着时代的变迁。 看来山长又有新的玩意发明出来了,不知道总部还藏有什么秘密的新科技,这真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神秘组织,正是这神秘而又层出不穷的新玩意,更加增强了张又鸣的向心力,使他更加坚定效忠绿水书院。 “张团长,三江船厂试航队队长陈忠前来报到。”一个黑黝黝的壮汉走上栈道,在码头向张又鸣抱拳施礼说道。 “呵呵,陈队长客气了,什么报道不报道的,欢迎过来指导工作,一接到总部的来信,我们就准备迎接你的大驾了,只是不知道你们来的这么快。”张又鸣说道。 “这机器也是第一次装船,在内河也试过过几次,操纵起来是比风帆船容易一些。”陈忠说道。 又补充说:“山长说要走几趟海试,尽快定型生产,这不就来探访你张团长来了。” 张又鸣试探着说道:“不知这船是不是机密?我能上船去体验一下?” “张团长要体验当然可以,这船也不算什么机密,定型生产总要给你们配置的。”陈忠说道。 “那先去海外逛一圈?一会回来再给你接风?”张又鸣说道。 “走,先去逛一逛。”陈忠拍手叫好,这新船不多让人体会一下,不显摆一下,怎么能显示出自己的优势。 再说了,山长不是说了吗?多听听各人的意见,多使用改进,这张团长喜欢上船去体会,不是双赢的事吗? 不一会儿,这才刚停靠的蒸汽船,锅炉还没熄火,就又添加煤炭,又重新启动了起来。 张又鸣站在那陌生而又新奇的蒸汽船甲板上,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大鸭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个亲娘嘞!这玩意儿居然不用风就能跑?”张又鸣扯着嗓子喊着,声音里充满了惊奇和难以置信。 他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会儿摸摸这粗黑的管道,一会儿又敲敲那厚重的铁壳,满脸的好奇。 此时,试航队长陈忠在一旁得意地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张团长,这就是咱的蒸汽船,厉害吧!” 张又鸣兴奋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以前坐那风帆船,全靠老天爷赏风,没风的时候急得人跳脚也没用。有风的时候,那船也晃悠得厉害,我这胃里啊,就跟翻江倒海似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模仿着风帆船摇晃的样子。 接着他又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蒸汽船,继续说道:“可这蒸汽船可好,自己就能突突突地跑起来,简直神了!而且这船行驶起来稳稳当当的,我站在这儿,平稳的像是站在陆地上一样,这也太好了。” 张又鸣激动地在甲板上走来走去,“风帆船遇到点大风大浪,那帆都可能被吹破,或者绳子断了,麻烦事儿一堆。这蒸汽船就不一样了,管它外面是狂风还是暴雨,只要这机器不停,就能一直往前冲。” 他走到船舷边,望着翻滚的浪花,开始默默想象起来:“要是在战场上,这蒸汽船对战风帆战船,那优势可太大了。风帆船速度慢,转向也不灵活,还得看风向调整方向。蒸汽船可不管这些,想往哪儿冲就往哪儿冲,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 ”风帆船完全没法比,只能被动挨打。而且风帆船的火炮发射还得考虑船身的晃动,准头差得很。蒸汽船稳当得多,火炮能打得又准又狠。风帆船就算想逃跑,也跑不过速度超快的蒸汽船。说不定还没等风帆战船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蒸汽船强大的火力打得落花流水啦。这蒸汽船在海战中,必然是无敌的存在! “ 陈忠笑着点头:“张团长说得在理!” 张又鸣哈哈大笑起来:”这以后啊,海上可就是蒸汽船的天下喽!” “只是不知何时才能把这蒸汽推动的战船配发给我们?”张又鸣心急的问道。 “不急,看样子这战船的产能还有待提高,但是会优先造一两艘让你们体验一下。”陈忠说道。 看来要向山长要求把这蒸汽战船放我们团进行试验才行,张又鸣暗暗想着。 第139章 醉月楼掌柜 高兴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不知不觉之中,这士兵的新婚假期都过完了,绿水书院的换装也完成了,也没等来那两广总督朱自涧的军队。 两广的南明军队一直在集结,调动,也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对绿水书院的军队展开进攻。 李奇却不知道,这南明军中派系复杂,相互牵制,谁也不肯当那冤大头。 再说了,朱自涧也不能完全掌控军队,这些军头各有依靠,明面上现在还是听他的命令,暗地里投靠那路神仙就不知道了。 调动集结只要有开拔钱,那都好说,但要他们卖命,那就差点意思了。 广州这座沿海繁华都市,大街小巷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码头上商船云集,桅杆如林,搬运工们忙碌地装卸着货物,吆喝声此起彼伏。街头巷尾店铺林立,贩夫走卒穿梭其中,各类商品琳琅满目。 在这繁华喧嚣的城镇中,醉月楼酒店依旧人来人往。 梁二钊,这位深藏不露的敌后情报人员,此刻正熟练地装扮成酒店掌柜,看似热情地迎来送往,实则目光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他身着一袭整洁的掌柜长衫,腰间那串沉甸甸的钥匙随着他的走动微微晃动。 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热情笑容,可那笑容的背后,是一双敏锐且深邃的眼睛。每当有客人踏入店门,梁二钊总会迅速而自然地迎上去,点头哈腰,安排就座,那动作流畅得仿佛已经重复了千万遍。 然而,在这看似平常的生意背后,梁二钊收集情报的行动却一刻也未曾停歇。他趁着给客人上菜的间隙,耳朵像兔子一样竖得尖尖的。每走一步,脚步都轻盈而无声,眼神看似随意地扫过客人的面庞,实则在捕捉着他们话语中哪怕最细微的、只言片语中有价值的信息。 醉月楼里贵客 满座,生意好得不得了,喧闹声此起彼伏。 角落里,南明军队军阀程又河与张顺兵正相对而坐,面前的酒桌一片狼藉。 程又河满脸通红,醉眼朦胧,一只手紧紧握着酒杯,大声嚷道:“那张麻子,平日里看着和我称兄道弟,关键时刻,净想着抢老子的地盘!” 张顺兵也喝得东倒西歪,舌头都有些打结:“你那算啥,老子这边的军饷都被那几个贪心的家伙给克扣了不少,还美其名曰统筹调配!”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指责抱怨。 程又河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酒杯都跳了起来:“哼!咱们在前线拼死拼活,后面那些家伙却在算计着怎么从咱们身上捞好处!” 张顺兵摇晃着脑袋,冷笑一声:“这南明的天下,都快被他们这帮子自私自利的家伙给折腾没了!” 此时,在一旁默默伺候着的张二钊不动声色,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些重要的情报。 当他听到一桌客人在谈论着明军的动向时,梁二钊不动声色地走过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微微弯腰说道:“诸位客官,这菜可还合口味?” 他的眼睛快速地在每个人脸上扫过,观察着他们的表情。 其中一位客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梁二钊连忙点头,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他又陪着小心说道:“瞧诸位像是见过大世面的,小的好奇,这外头局势变幻,不知对咱这生意有没有影响哟。” 说这话时,他眉头微皱,眼中透着一丝担忧和期盼。 有个像是当兵的客人瞟了他一眼,随口说道:“能有啥影响,咱老百姓只管过自己的日子。” 梁二钊赶紧笑着应和:“是是是,客官说得在理。” 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在客人身上徘徊,试图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获取更多有用的情报。 二楼的包厢里,坐着南明广州守备军千户赵明。 他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眼神中透着几分粗犷和豪放。 此刻的赵明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面色微红。他一只手紧紧握着酒杯,另一只手则不停地比划着,大声说道:“哼,那帮家伙,各自为政,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张二钊不动声色地在一旁伺候着,偶尔给赵明添酒,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赵爷,您说的是……” 赵明打了个酒嗝,带着几分醉意说道:“都是眼里只剩下了钱的角色,那把这大好江山放在心里!就说那江北四镇,一个个拥兵自重。高杰的人马主要驻扎在徐州一带,他手底下的兵倒是挺能打仗,可就是军纪不太好。刘良佐呢,他在凤阳那边,兵也不少,但听说他比较胆小怕事。黄得功的军队在庐州,他倒是个猛将,可就是太莽撞了些。还有那个刘泽清,在淮安,整天就知道享乐,他的兵也没啥战斗力!” 说着,赵明又灌了一口酒,接着道:“再往南,左良玉那老狐狸,拥兵八十万,号称百万!他的势力可不小,武昌那一片都是他的地盘。听说还想染指南京,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张二钊边听边默默点头,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些重要的情报。他继续给赵明倒酒,装作好奇地问道:“我们广州不是有几位军爷,可保一方平安?” 赵明摆了摆手,说道:“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小军头,不成气候。他们啊,各怀鬼胎,看起来军力不少,实则一盘散沙!要是真打起仗来,还不知道会怎样呢!” 说完,赵明又仰头喝了一大杯酒,然后趴在桌子上,嘴里还嘟囔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语。 张二钊看着赵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然后悄然转身,去了后堂。 但他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继续忙碌着酒店的生意,以免引起旁人的怀疑。 等到夜深人静,酒店打烊之后,梁二钊悄悄回到房间,点亮一盏昏暗的油灯。他迅速拿出纸笔,将收集到的情报详细地记录下来。 第二天清晨,梁二钊找了个借口支开了身边的伙计,然后偷偷溜出了酒店。他沿着蜿蜒的小巷,左顾右盼,确定无人跟踪后,来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在那里,有一个他事先安排好的联络点。 梁二钊见到了负责传递情报的人员,他神色紧张而又急切,压低声音说道:“务必将这份情报尽快交到山长的手中,一刻也不能耽误!”说完,他把写好的情报小心翼翼地交到对方手中。 传递情报的人员郑重地点点头,然后迅速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 第140章 绿水书院北伐 《大明报》上,登发了李奇让人撰写的《讨逆檄文》。 “今之天下,风云变幻,内忧外患。然有两广总督朱自涧逆历史潮流,拥兵自重,不听指挥,心怀不臣之念,妄图颠覆社稷,实乃国家之祸,民族之殇。 此等军阀,忘却军人之使命,背离忠诚之信条。本应保境安民,却为一己之私,割据一方,肆意妄为。 对总督东南诸省府令其北上抗清之令阳奉阴违,视军令如无物,致使政令不行,纲纪崩坏。 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武力称雄,破坏抗清图起之局面,使百姓深陷水火,生灵涂炭。 他们不顾民众死活,只图个人权势,贪婪无度,横征暴敛,致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国家正值危难之际,需上下一心,共御外侮,重振山河。而此等乱臣贼子,倒行逆施,破坏团结,实乃民族之罪人。 吾等正义之士,当挺身而出,共讨此逆贼。以正义之师,扫平叛乱,恢复纲纪。还百姓以安宁,给国家以太平。 望诸君明辨是非,同仇敌忾,共诛此等不忠不义之徒,扞卫国家之尊严,守护民族之未来。 待平定叛乱之日,必是天下归心之时,届时四海升平,万民同庆,共享盛世之荣光!” 所谓师出有名,争舆论之高低,借口总是找出来的,找一找不就有了,李奇这是要做那什么,又要立那什么呢。 在阳江的广袤大地上,旌旗蔽日,战鼓雷鸣,李奇在祭拜完英烈祠后,正式带领大军浩浩荡荡地开拔,目标直指广州。 一眼望去,队列整齐,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步伐坚定。在队伍中间,一辆辆三轮车穿梭其中,车上满载着军需物资。 这些三轮车坚固耐用,车轮滚滚向前,承载着保障军队战斗力的重要使命。 而在队伍的边缘,骑着自行车的通讯兵们风驰电掣般地往返于各个部分之间。 他们身姿矫健,灵活地操控着自行车,车把上的彩旗随风飘扬。 每当有重要指令需要传达,他们便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迅速将信息传递到指定位置,确保整个军队的指挥系统高效运转。 在这支汹涌前行的大军之中,炮兵队伍尤为引人注目。 只见一群身强力壮的士兵,他们古铜色的肌肤在烈日下闪烁着油亮的光芒,仿佛散发着无穷的力量。 这正是炮兵部队,那些威猛无比的火炮被精心装载在特制的轮子上。 每一门炮就宛如一辆以大炮为框架构建而成的三轮车,独特而壮观。 炮口向后,上面设有两个座位,座位之间紧密相连,仿佛在诉说着需要两人同心协力才能驱动前行的使命。 这些火炮经过绿水书院设计院的精心设计,只要停下来,放下支架,扳动锁止机构,大炮就可以上下左右旋转瞄准发射,比以前那些沉重的铸造火炮要方便多了,这得益于绿水书院高质量的钢铁,超强的钻孔技术。 但是虽然已经是轻量化的设计,但这钢铁巨兽依然沉重。 那沉重的火炮,在他们齐心协力的踏动下,缓缓向前移动。虽说这活儿可不轻松,但士兵们嘴里还哼着小调,仿佛把这当成了一场有趣的游戏。 “嘿,老王,你可得加把劲啊,别拖我后腿!”一个士兵笑着喊道。 “去你的,明明是你力气小!”被叫做老王的士兵反驳道。 他们边调侃边用力,汗水顺着他们刚毅的脸庞流淌而下,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心情。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火焰,那是对胜利的执着和对使命的担当。 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下,这看似不可撼动的火炮,也只能乖乖地随着他们的步伐,车轮滚滚向着目标挺进。 每一寸前进的距离,都凝聚着他们的智慧与力量,每一轮转动的车轮,都承载着他们的乐观与信念。 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不仅是火炮的重量,更是国家的安危和人民的期望。 李奇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在他的身后,这支装备独特、士气高昂的大军正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广州挺进。 当然,李奇不会孤军前进,作为战略性战斗方向的转变,绿水书院上下对这次北伐那是无比重视,北面有朱大超的对肇庆的攻击,南面自然会有海军的配合,先锋王洋已经与广州两广总督的军阀部队纠缠在一起了,只待发起攻击。 梁家富身为海军总管,此刻正身姿笔挺地屹立在旗舰的船头,海风肆意地拂过他刚毅的面庞,吹起他衣角翻飞。 他目光如炬,炯炯有神地凝视着前方,带着身后那支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海军舰队,他的任务自然也是很繁重的,他要清除一路上沿海的军堡,攻击并收编南明的海军部队,还要紧密配合山长李奇,向着广州方向一路北上。 在这支浩浩荡荡的舰队之中,有两艘最新的蒸汽机驱动的船格外引人注目。 它们宛如两颗璀璨的明珠,在众多古朴的风帆战船之间,显得如此特立独行。 那涂着黑漆的坚固船身,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巨大的烟囱中不断升腾起滚滚黑烟,蒸汽机发出的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仿佛是巨兽的咆哮,震人心魄,又好似在向广阔无垠的大海豪迈地宣告着新时代的到来。 这蒸汽机驱动的船还是旧式的木制大船,不是李奇不知道钢铁船身的好处,实在是绿水书院现在的钢铁产量只能先满足其他重要部门的使用,这耗费大量钢铁的船身,实在是无法使用钢铁制造,也许随着钢产量的提高,以后会有钢铁的船身。 梁家富身旁,他的副官一脸兴奋,目光始终离不开那两艘蒸汽动力船。 “总管,这蒸汽船可真是神了!”副官说道,激动得手舞足蹈。 “以往咱们靠着风帆,全看老天爷的脸色,如今有了这宝贝,咱想走就走,想停就停,那速度,那力量,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他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喜爱与憧憬,“要是咱们舰队全都换上这样的蒸汽船,那还不得称霸这片大海!” 可惜,他只能远远的望着,这两艘船山长最先装备了张又鸣的神电团。 那张又鸣早在蒸汽机船试航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了。 梁家富听着张又鸣的话,心中感慨万千,思绪翻腾。此次北上,责任重大,不容有失。而这两艘蒸汽船的出现,无疑是舰队的新希望。但他也明白,新事物的运用需要时间和实践的检验。 这时,不远处的两个士兵也聊开了。 “嘿,我说小李子,你觉得咱们这次能打赢不?” “那必须能啊!你瞧瞧咱们这装备,这气势,不赢都没天理!” “哈哈,也是,跟着梁总管出征,啥时候输过!” “就是就是,等咱们凯旋,我要去好好喝上几大碗酒,睡他个三天三夜!” “你就知道吃睡,我可要拿着赏钱给我老娘买身新衣裳!” 听着士兵们风趣幽默的对话,梁家富不禁微微一笑,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他深知,凭借着将士们这股子乐观积极和对胜利的渴望,此次出征必将凯旋。 第141章 激战广海卫 台山与恩平之间的海边,大明在这里设有一卫所,名日广海卫,取其大海广阔之意。 广海卫屹立于大地之畔,直面着浩渺无垠的大海。那汹涌的波涛日复一日地拍打着它的城墙,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变迁。 放眼望去,海面上星罗棋布着上川岛和下川岛。 这两座岛屿宛如两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片蓝色的绸幕之上。 上川岛山峦起伏,郁郁葱葱,似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杰作;下川岛则宁静祥和,沙滩洁白如银,海浪轻拍岸边,发出悦耳的声响。 广海卫所处之地,乃是交通之咽喉要道。它连接着东西,贯通着南北,无论是商船的往来贸易,还是军队的战略部署,都必经此地。 其地理位置之重要,使其成为了兵家必争的战略要冲。无数的目光曾聚焦于此,无数的谋略曾围绕其展开,历史的车轮在这里留下了深深的辙痕。 可此时的广海卫屯堡内,气氛压抑而沉闷。 即将到来的战斗并未让士兵们燃起斗志,反而是一片消极与哀怨。原因无他,军饷长期不足,让这些士兵们早已心怀不满。 士兵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抱怨着。“这仗怎么打?几个月没发饷银了,家里老小都快揭不开锅了!”一个满脸胡茬的士兵愤愤地说道。 “就是啊,饿着肚子怎么拼命?上头根本不管咱们的死活!”另一个士兵附和着,眼中满是无奈和绝望。 将领们在营帐内也是焦头烂额,面对士气如此低落的士兵,他们也无计可施。 在这样的氛围中,当了望塔上的士兵发现绿水书院的海军风帆船队如同一群勇猛的猎鹰,向着这广海卫屯堡气势汹汹地逼近时,广海卫屯堡内更是一片慌乱。 阴霾的天空中,乌云滚滚翻涌,仿佛在预示着一场血腥的风暴即将来临。 海风呼啸着,扯紧了船上的风帆,白色的帆布鼓荡如雷。 船头劈开海浪,溅起的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如银的光芒。 旗舰上,梁家站在船头,紧握着望远镜,目光冷峻而坚定。他身后的士兵们个个神情肃穆,手持兵刃,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渴望,等待着战斗的一刻。 在风帆船队之中,有两艘崭新的蒸汽机船格外引人注目。它们烟囱中冒出滚滚黑烟,蒸汽机发出低沉有力的轰鸣,仿佛在宣示着自己强大的力量。 广海卫屯堡所在的海岸边,礁石嶙峋,海浪恰似狂怒的巨兽,疯狂地拍击着,溅起数丈高的白沫飞沫,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 广海卫屯堡之上,明末的守军们惊惶失措,眼神中盈满了惶恐与无助。 眼见绿水书院的舰队如乌云压城般汹涌逼近,广海卫屯堡匆忙派出自家舰队出战,妄图抵御这来势汹汹的强攻。 怎奈他们的船只破旧残损,宛如在风浪中苟延残喘的垂暮老者,战术亦是杂乱无章。 风帆船队愈发临近,队长目光如电,一声令下:“开火!”火炮齐鸣,“轰!轰!”之声瞬间划破苍穹,震彻天地。 炮弹犹如流星飞射,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猛砸向广海卫屯堡舰队。 刹那间,广海卫屯堡舰队的船只上火光冲天,木屑纷飞,士兵们的惨嚎此起彼伏。 那两艘蒸汽机船更是一马当先,锐不可当。 张又鸣立于其中一艘的船头,面庞刚毅,亲自操控船只。 他高声吼道:“兄弟们,此刻正是我们建功立业之良机!随我冲锋,让敌人见识我们的威猛!”士兵们齐声高呼,士气如虹。 “瞄准那艘巨舰,给我全力猛轰!”张又鸣双目圆睁,额头青筋暴突。 “遵命,长官!”士兵们迅速校准炮口。 “我们绝不能给绿水书院抹黑,冲啊!”张又鸣再度高呼,声音中满是决然。 一轮又一轮猛烈的炮击自蒸汽机船呼啸而出,威力无匹,广海卫屯堡舰队的防御瞬间土崩瓦解。 只见广海卫屯堡的船只在炮火中接二连三地沉没,海面上漂浮着破碎的木板和士兵的尸首,鲜血将大片海水染得殷红。 紧接着,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纷纷跳下战船,手持那经过改进的半自动步枪,以迅猛如雷霆的气势冲向屯堡。 阴霾的天空下,海风呼啸着席卷而来,扬起漫天的沙尘,迷蒙了众人的视线,却丝毫未减士兵们冲锋的决心。 黄广钿现在已经是营长,但还是保持着亲自冲锋的习性,虽然李奇告诉他们,不要带队冲锋,还是把立功的机会留给下面的士兵,但他们却还是勇敢的冲在前面。 他身先士卒,他目光如炬,大声喊道:“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那声音穿透了枪炮声和风声,激荡着每一个士兵的心灵。 士兵们在他的带领下,如同下山的猛虎,气势如虹,锐不可当。 黄广钿一边冲锋,一边大声指挥:“注意掩护!交替前进!”他敏捷地躲避着敌人射来的子弹,手中的枪稳稳地瞄准敌人,不断扣动扳机。 一个敌人突然从掩体后窜出,企图偷袭黄广钿,他反应迅速,转身就是一枪,敌人瞬间倒下。 他怒吼道:“想偷袭老子,没门!” 身边的士兵喊道:“营长,小心!”黄广钿大声回应:“别管我,继续冲!” 他们齐声怒吼,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与勇气都通过这吼声释放出来,子弹如雨点般密集而猛烈地射向广海卫屯堡的守军。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目光坚定,神情严肃,每一次射击都带着果断与决绝,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战斗的决心。 有的士兵半蹲着,稳定地瞄准射击,眼神专注而犀利,不放过任何一个敌人的身影;有的边冲锋边开枪,动作敏捷而勇猛,身姿矫健地在枪林弹雨中穿梭。 一个年轻的士兵,额头满是汗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但他顾不上擦拭,急促地呼吸着,手中的枪却一刻未停,精准地击倒一个又一个敌人,每一次射击都带着满满的自信和无畏。 第142章 向前向前 一位身材高大的战士,身上的军装已被硝烟和尘土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但他全然不顾,大步向前冲去,手中的枪不停地喷射着火舌,口中高喊着:“为了正义,冲啊!”身旁的战友们受到他的鼓舞,更加勇猛地冲锋陷阵。 还有一群士兵相互配合,交替掩护前进,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默契十足。 其中一人在冲锋时不慎摔倒,旁边的战友立刻伸手将他拉起,两人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继续向前冲去。 虽然那广海卫的士兵拿着老式的前装火枪,射速很慢,但胜在人数众多,火力也是不弱,周围的土地被密集的子弹打得尘土飞扬,硝烟弥漫中,几乎看不清前方的景象。 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精湛的战斗技巧,不断逼近屯堡。 而广海卫屯堡的守军们则面露惊恐,有的士兵双手颤抖,拿着前膛枪慌乱地回击,子弹大多偏离目标;有的眼神绝望,脚步踉跄,试图寻找掩体躲避。 很迫击炮齐声轰鸣,炮弹呼啸着飞向屯堡,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金属的撞击声和枪炮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毁灭的乐章。燃烧的建筑物冒出滚滚黑烟,在狂风中扭曲着升腾,与阴沉的天空融为一体。 鲜血染红了土地,每一寸土地都在见证着这场残酷的战斗。有的士兵被子弹击中,却依然咬紧牙关,继续冲锋,他捂着伤口,口中发出不屈的呐喊;有的被炮弹的冲击波掀翻在地,又迅速爬起来,端起枪继续战斗,满脸血污却毫无退缩之意。 在队伍的一侧,另一名士兵的腿部受伤,鲜血直流,但他依靠着身旁的石头,顽强地支撑着身体,继续向敌人射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别让他们跑了!” 战场上硝烟弥漫,杀声震天,每一个士兵都在为了自己的使命和信念而拼死战斗。 狂风吹过,带来一股浓烈的血腥和硝烟的混合气味,令人窒息。守军们拼死抵抗,试图守住广海卫屯堡。 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犹如汹涌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防线。他们配合默契,有的在前冲锋,有的在侧翼包抄,不给守军丝毫喘息的机会。 终于,在绿水书院士兵们的无畏冲锋下,防线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他们如洪水般涌入广海卫屯堡,喊杀声愈发震耳欲聋。守军们的抵抗逐渐崩溃,四散奔逃。 此时,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仿佛是上天为这场惨烈的战斗而哭泣。雨滴打在燃烧的废墟上,升腾起缕缕烟雾。 广海卫屯堡内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破败的旗帜在风雨中飘摇。 广海卫屯堡李将军挺立在一片废墟之中,望着眼前的满目疮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与痛楚。曾经坚固的屯堡如今已沦为一片狼藉,硝烟弥漫,残垣断壁随处可见。 他那所谓的反抗,在历史的滚滚巨轮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且毫无意义。 他长叹一口气,神色黯然地缓缓走出营帐。 狂风呼啸着,无情地吹乱了他的头发和衣袍,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 这位一向坚毅的将军,此刻面容憔悴,身心俱疲。他所维护的,乃是那落后腐朽的势力,注定要被时代所淘汰。 他紧握着那柄伴随自己多年的佩剑,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目光中交织着不甘与绝望 。最终,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颤抖着解下佩剑,双手高举过头顶,用近乎嘶哑且带着哭腔的嗓音喊道:“我等愿降,莫要再杀戮了!”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如此微弱而无力,仿佛是被狂风瞬间就能吹散的一缕残音。 然而,就是这声充满无奈与悲怆的呼喊,标志着这场惨烈战斗的终结。 雨水无情地落下,疯狂地拍打着他的身躯,顺着他刚毅却写满沧桑的脸颊肆意滑落,早已分不清是冰冷的雨滴还是悔恨交织着痛苦的泪水。 周围的房屋在战火中残破不堪,仅存的断壁残垣间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他深知,此次战败并非士兵们作战不力,而是因军饷不足,手下士兵士气消沉,难以抵抗敌人如潮的猛烈攻势。 他满心愧疚,身为将领,却无法给予士兵们应有的保障,让他们能毫无后顾之忧地奋勇作战。 他所坚守的,是那注定没落的、与进步背道而驰的腐朽阵营,如今,唯有投降,才能让更多无辜的生命得以留存。 他的身影在雨中显得如此孤独和落寞,却又带着一丝解脱后的释然,然而这释然之中又夹杂着无尽的苦涩。 然而,即便他此刻选择了投降,也无法改变他所扞卫的势力已然腐朽不堪、行将就木的事实。 他的反抗,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徒劳,是对即将消逝的旧秩序的无谓挣扎。 他心中明白,自己的投降不过是顺应了不可逆转的潮流,是对残酷现实的无奈妥协。 当那广海卫战报送到李奇的面前的时候,李奇长叹一声,这李千户倒是个人物,能把手下的兵练得这么好,让梁家富的海军也是费了一番工夫,也算不错了。 只是不知这李千户如果在满清南下的时候,能不能也象与自己的军队对抗一样,让满清军队也费一番工夫呢? 李奇却不敢肯定,毕竟有很多面对农民军时很勇敢的明军,面对满清军队时却是选择投降了事,调转枪口就打自己人。 当梁家富的海军攻占广海卫的时候,李奇却是势如破竹,没有遇到什么阻力便快速进军。 李奇身着锃亮的铠甲,那铠甲贴合着他高大而挺拔的身躯,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他剑眉星目,眼神中透着果敢和坚毅,犹如两道锐利的闪电,能穿透一切迷雾。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勾勒出他坚决的意志。一头黑发在风中肆意飞扬,更增添了他的威武之气。 李奇带领的绿水书院新军如同一股锐不可当的洪流,汹涌地冲击着明军的防线。 当大军兵临开平城下,李奇观察着城防部署,心中已有了破城之计。 他指挥着炮兵部队,将一门门火炮对准城门和城墙的关键部位。随着他一声令下,火炮齐发,炮弹如流星般砸向开平城。城墙上的明军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很快,先锋营的精锐部队就冲向城门。 阴沉的天空下,狂风呼啸,扬起漫天的尘土。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手持半自动步枪,个个神情坚毅,眼神中充满了战斗的决心。他们的脚步坚定有力,踏在地上扬起阵阵尘土。 当李奇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虚劈下来的时候,那剑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听到进攻命令的绿水书院士兵勇猛直前,虽然那战场上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呛得人呼吸困难。 士兵们不断的冲锋,扣动半自动步枪的扳机,“砰砰砰”的枪声密集响起。 守城的明军火绳枪射出的子弹射程不远,根本无法与半自动步枪相比。 明军的火绳枪还在缓慢装填弹药时,半自动步枪的子弹已如雨点般袭来。 明军中,有的士兵刚举起火绳枪,还未来得及瞄准,就被半自动步枪的子弹击中,惨叫着倒下;有的慌乱地四处逃窜,却被精准的射击一一撂倒。破碎的盔甲和武器散落一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冲啊!”士兵们士气高昂,奋勇杀敌,口中呼喊着。 他们边冲锋边射击,动作熟练而迅速。 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但他们的眼神始终紧盯着敌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目标。 一个年轻的士兵,在奔跑中被敌军的流矢擦伤了手臂,但他咬着牙,用另一只手继续射击,丝毫不顾伤口的疼痛。狂风卷着沙尘,迷住了他的眼睛,可他只是用力眨了眨,继续投入战斗。 另一个士兵灵活地在掩体间穿梭,寻找着最佳的射击位置,每一次开枪都能准确命中敌人的要害。周围的房屋在炮火中摇摇欲坠,残垣断壁不断崩塌。 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城门终于被攻破,新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半自动步枪的火力持续不断,为部队的推进提供了强大的支持,明军在这压倒性的力量面前彻底崩溃。 在收复开平城后,李奇马不停蹄地率领大军奔赴新会城。新会城城墙高大坚固,防守严密。 李奇派出探子摸清敌军的布防情况,发现了敌军防守的薄弱环节。 趁着夜色,李尖刀连一支奇兵,悄悄地绕到城的后方。 他们利用绳索和云梯,迅速爬上城墙,出其不意地对明军发起攻击。城内的明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陷入混乱。 与此同时,正面的部队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城门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轰然倒下,新军鱼贯而入。经过数小时的激战,新会城终于被成功收复。 在顺利收复开平城、新会城之后,李奇的军队与王洋的大军成功汇合。 一时间,军旗飘扬,士气高昂。 四万多人的大军集结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震撼的力量。 他们浩浩荡荡地向着顺德城挺进,步伐整齐,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第143章 肇庆之战 朱大超作为西路军的领军,对这肇庆城早已是虎视眈眈,但李奇要求他们作为战略牵制,所以朱大超为了大局,服从命令,一直没有展开大的行动。 这次终于是迎来了大进攻的节奏,朱大超迫不及待的整军出发。 世人皆知蜀道难,但粤北山区的道路,却丝毫不比这蜀道更容易。 朱大超率领着军队踏入了粤西的茫茫山区,眼前的景象令人望而生畏。 陡峭的山峰高耸入云,仿佛要刺破苍穹;茂密的丛林遮天蔽日,阴森而神秘。 崎岖的山路犹如一条蜿蜒的巨蟒,盘绕在山间,给行军带来了极大的困难。 “兄弟们,加把劲!咱们可不能被这山路给难住!”朱大超大声喊道,他走在队伍的前列,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那坚毅的眼神仿佛在告诉每一个士兵,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进的步伐。 士兵们背着沉重的装备,小心翼翼地在狭窄的山路上艰难前行。脚下的石头松动不稳,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哎呀!”一个士兵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险些滚下山去,幸好旁边的战友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小心点!都注意脚下!”朱大超提高音量再次提醒着大家。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给士兵们带来了一丝安心。 山路越来越陡峭,有些地方甚至近乎垂直,需要借助绳索才能攀爬上去。 朱大超身先士卒,紧紧抓住绳索,手脚并用,奋力向上攀登。他的身影在陡峭的山壁上显得格外渺小却又无比坚定。 “大家别怕,跟着我!”他的鼓励声在山谷中回响,激励着每一个士兵的斗志。 汗水湿透了士兵们的衣衫,混合着泥土,让他们看起来狼狈不堪。但没有人抱怨,没有人退缩。他们相互扶持,一步步地向前迈进。 突然,天空中乌云密布,一场暴雨倾盆而下。 这南方山区的雨,那是说来就来。 雨水瞬间打湿了山路,使其变得更加泥泞湿滑。原本就艰难的道路此刻更是危机四伏。 “糟糕!这雨来得真不是时候!”有士兵忍不住喊道。 朱大超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大声说道:“这点雨算什么!我们继续前进,早点走出这山区!胜利就在前方等着我们!” 在朱大超的鼓励下,军队在雨中艰难地前行着,他们的脚步声和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坚韧不拔、勇往直前的乐章。 肇庆外面的马路上,从森林之中走出来的绿水书院新军,行进在官道上。 朱大超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不远处的肇庆城。他身后是士气高昂的军队,旌旗飘扬,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 “将军,这肇庆城防卫紧密,怕是一场恶战啊!”副将李勇策马靠近朱大超,苦着脸说道。 朱大超微微皱眉,瞪了他一眼:“瞧你那怂样!咱们啥阵仗没见过,怕啥?” 肇庆城作为历代广东的重要关卡,矗立在大地之上,城墙高耸入云,坚实而厚重。 那城墙由巨大的青石砌成,表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战争的创伤。 城墙上,守卫的士兵们严阵以待,箭塔林立,弩炮森然,防卫紧密得如同铁桶一般。 朱大超骑在一匹雄健的战马上,远远眺望着这座坚城,心中明白即将面临一场恶战。他紧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出汗,目光中却毫无惧意,心中已默默做好了周全的战略部署。 然而,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坐镇肇庆城的两广总督朱自涧,本是个饱读诗书却胆小如鼠的文人。 当他得知朱大超率军逼近时,恐惧瞬间如潮水般淹没了他的内心。他那原本还算镇定的面容瞬间变得惨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失措。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朱自涧在府中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身旁的幕僚们纷纷献策,试图让他镇定下来,但他早已听不进去任何话语。 最终,在恐惧的驱使下,朱自涧连细软都来不及收拾,匆匆逃离了城池。 他带着几个亲信,趁着夜色,狼狈不堪地朝着远处逃窜,全然不顾城中守军和百姓的死活。 他的逃离让城中守军瞬间陷入了混乱与迷茫之中。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原本坚定的防守意志,因为主帅的临阵脱逃而开始动摇。有人主张坚守,有人则心生怯意,想要投降。 一时间,城中人心惶惶,军纪涣散。 朱大超敏锐地察觉到了城中的变化,当机立断,指挥大军加快前进的步伐。 “兄弟们,随我冲!”朱大超一声令下。 烽火连天,硝烟弥漫,战场上一片混沌。 朱大超率领的部队如同一群悍不畏死的猛虎,向着敌军阵地猛扑过去。 炮声轰鸣,震耳欲聋,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敌军阵营中炸开,掀起滚滚浓烟和漫天的尘土。 火光冲天,将阴沉的天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朱大超骑在战马上,手持望远镜,目光炯炯,怒吼道:“弟兄们,冲啊!杀他个片甲不留!”他那豪迈的声音在炮火声中清晰可闻,犹如战鼓,激荡着每一个战士的心灵。 战士们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前冲锋,喊杀声震彻云霄。 他们的脸庞被战火熏黑,眼神中却燃烧着无畏的火焰。 有的战士端着枪,边冲锋边射击,子弹呼啸着飞向敌军;有的战士挥舞着大刀,在硝烟中左劈右砍,刀光闪烁,带着必杀的决心。 守城的明军的火枪疯狂地扫射着,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但战士们毫不畏惧,前赴后继。 一个年轻的战士倒下了,旁边的战友立刻冲上去填补他的位置,继续冲锋,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 但朱大超的部队没有丝毫停歇,他们以排山倒海之势冲破了敌军的第一道防线,向着敌军的核心阵地奋勇挺进。 一个排长挥舞着他的大刀,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他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却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跟老子杀!”他的怒吼声在战场上回荡。 第144章 安抚民心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每一个战士都是英雄,他们用鲜血和生命诠释着军人的荣耀和担当。 “冲啊!”士兵们齐声高呼,声浪如雷,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地涌向肇庆城。 城墙上,一名守军头目望着如狼似虎冲来的敌军,惊慌失措地喊道:“这可怎么办?总督大人跑了,咱们成了没头的苍蝇啦!”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不停地哆嗦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恐惧和绝望,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他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别打了,咱们根本挡不住!说不定投降还能混口饱饭吃!”另一名守军一边扔掉手中的武器,一边带着几分自嘲打趣地说道。 他耷拉着脑袋,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沮丧,原本坚定的眼神此刻变得迷茫而空洞,嘴角还挂着一丝苦笑。 其他守军们也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有的守军紧皱眉头,满脸的愁苦,不停地唉声叹气;有的则目光呆滞,仿佛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完了,完了……”还有的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头痛哭起来,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有人开始偷偷地解下盔甲,准备随时投降,眼神四处瞟着,透着心虚和不安。 朱大超骑马踏入城中,看着这些投降的守军,心中并无半分喜悦。 山长常说,将熊熊一窝,这些所谓的官军,真的上不了台面。 怪不得山长时时忧国忧民的样子,靠这些不靠谱的官僚维护这半壁江山?怎么不让敌人势如破竹? “你们为何不战而降?”朱大超故作严肃地质问。 一名年长的守军苦笑着回答:“将军,总督都跑了,我们还打啥呀?难道要跟这城墙拼命不成?您看看,现在这军心早就散了,大家都不知道为谁而战,为谁而守。” 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苦涩,眼睛里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整顿军纪,不得骚扰百姓!要是让我发现谁不守规矩,军法处置!”朱大超大声命令着。 “是,将军!保证乖乖听话,绝不惹事!”士兵们齐声应道,脸上却带着几分俏皮,这打了胜仗,士兵也轻松了下来。 绿水书院平时对士兵讲究的是平等,士兵对将更多的是尊重而不是害怕。 在他的严格约束下,士兵们有条不紊地接管了城池,安抚着受惊的百姓。 群众工作是绿水书院取得民心的法宝,要是让李奇知道他们有谁欺压百姓,那一定会一撸到底,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朱大超可不敢大意。 朱大超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心中明白,这只是他征程中的一站。 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和他的军队。 “李勇,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谨慎。这进城了才是第一步,马上联系后勤大队派人做好群众安抚工作,派军纪队在城里巡逻,不能乱了军纪。”朱大超神情严肃地说道。 李勇立刻抱拳应道:“是,将军!” 很快,后勤大队的人员便忙碌起来。他们分成小组,挨家挨户地走访,脸上带着亲切而温暖的笑容。 “老乡们,别害怕,我们是来帮助大家的队伍!”一名后勤队员和声细语地说道。 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走出家门,眼中带着疑虑问道:“你们真的不会欺负我们老百姓?” 后勤队员连忙握住老者的手,诚恳地说:“大爷,您放心!我们是人民的队伍,专为老百姓谋福利!” 在街头巷尾,人们原本紧张而恐惧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孩子们从门缝里好奇地张望着,大人们则小心翼翼地走出来,眼中仍带着一丝疑虑。 一个年轻的妇女抱着孩子,忧心忡忡地说:“这仗打得乱糟糟的,家里都没米下锅了。” 后勤队员微笑着安慰道:“大嫂,别担心,我们带来了粮食,马上就给您送来。” 这时,一位满脸沧桑的大叔走上前来,激动地说道:“我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军队不少,可像你们这样真心为咱老百姓着想的,还是头一回!” 另一个小伙子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以前那些当兵的,不是抢就是夺,可把我们害苦了。你们一来,感觉天都亮堂了!” 一位大娘拉着后勤队员的手,热泪盈眶:“孩子啊,你们可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兵!” 正说着,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原来是有个溃兵企图抢夺百姓的财物。 军纪队迅速赶到,将其当场制服。 “带走!按军法处置,绝不姑息!”军纪队队长严厉地说道。 周围的群众看到这一幕,纷纷点头称赞。 一位大爷说道:“看看,这才是真正的好军队,执法严明,不偏袒!” 另一位大嫂也说:“有这样的军队,咱们老百姓心里踏实!” 后勤队员们耐心地倾听着群众的诉求,有的拿出随身携带的粮食和衣物分发给贫困的家庭,有的则细心地为受伤的百姓包扎伤口。 军纪队在城中整齐地巡逻着,他们身姿挺拔,步伐坚定,目光锐利地注视着四周。 “大家保持秩序,不要惊慌!”军纪队队员们不时高声呼喊。 看到有小商贩的摊位被战斗波及,队员们主动帮忙收拾整理。遇到迷路的老人,他们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将其送回家中。 在一处开阔的广场上,朱大超亲自登台讲话:“乡亲们,我们的队伍是为了让大家过上安稳日子来的,以后再也不会有欺压和掠夺,大家放心!” 台下的群众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一位中年男子大声说道:“感谢你们啊,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一个小姑娘清脆的声音响起:“绿水书院的叔叔们,你们是大英雄!” 人群中不断传来赞扬声:“这才是我们的好军队,真正为人民办事!” “有你们在,我们的日子有盼头了!” 原本阴霾的氛围渐渐被喜悦和希望所取代。 县城里,秩序逐渐恢复,人们开始重新忙碌起来,店铺也陆续开门营业,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正轨,只是这一次,多了一份安心和对未来的期待。 第145章 绿水银行进府城 战火纷飞的乱世之中,李奇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凭借着他超越时代的智慧和勇气,引领着绿水书院的众人在历史的洪流中砥砺前行。 这一日,正在考虑如何攻占佛山重镇的李奇收到了朱大超成功占领肇庆的消息。 当身边的将领们为此欢呼雀跃时,李奇却只是微微一笑,神情中毫无意外之色。 那朱自涧在上一历史之中,便是个胆小如鼠、毫无担当之人,遇到强敌便弃城而逃。如今这一幕重演,李奇早有预料。 肇庆府,这座重要的府城,是绿水书院占领的第一个府城,其战略意义和象征意义都无比重大。 李奇深知这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对未来的发展影响深远,因此极为重视。 他马上指示将绿水书院开到肇庆,要在此地扎根发展,巩固成果,同时调任在阳江县城的吴锋升任肇庆府的知府,负责行政事务。 吴锋在阳江本部外理事情井井有条,很有行政头脑,现在正好把他升迁一下,也可以腾出位置安排那师爷黄道恒,也算是给这些早期支持李奇的人一个位置。 随着大军的进驻,肇庆城逐渐恢复了秩序。而就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一场变革正在悄然酝酿。 这一天,绿水银行在肇庆城隆重开业。 李奇指示肇庆的绿水银行由梁五记负责,也算是安排自己的新信了,这梁五记曾是李奇的贴身保镖,也算是靠的住的一个人。 梁五记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充满了期待。 绿水银行此次在肇庆发行金票。 这金票与明朝已经失去信用的宝钞不同,金票有着严格的管理和保障。 “乡亲们,这金票可是咱们未来财富的保障!存进绿水银行,还有利息可得!”梁五记站在高台上大声说道。 人群中立刻响起了议论声。 人群中,一位穿着粗布衣裳的老者满脸忧虑,扯着嗓子喊道:“大人啊,这金票俺们可不敢轻易信呐!想当年那宝钞,一开始也是说得天花乱坠,到最后还不是成了废纸一张!俺们老百姓挣点钱不容易,可经不起这折腾哟!” 旁边一个精瘦的汉子跟着附和:“就是就是!俺们咋知道这金票不会跟宝钞一个下场?万一存进去,过些日子就不值钱了,那俺们全家老小不得喝西北风去?” 一位富态的商人摸着下巴,神色怀疑地说:“梁大人,虽说绿水银行名声在外,可这金票毕竟是新玩意儿。俺做生意这么多年,见过的风浪多了,这事儿可得慎重。您拿啥保证这金票的价值稳当?” 一位抱着孩子的大嫂也忧心忡忡地插话道:“俺们妇道人家不懂啥大道理,就知道实实在在的银子才踏实。这纸做的金票,能当饭吃?能给孩子买衣裳?俺心里可没底!” 这时,一个年轻的书生摇着扇子,缓缓说道:“诸位莫急。大人推行这金票想必有其深意,但还望大人能给我们讲讲清楚,这金票与那宝钞到底有何不同?又如何能让我们相信它不会贬值?” 一位憨厚的农民挠挠头,粗声粗气地说:“俺们就知道种地吃饭,这金票俺是真弄不明白。要是不靠谱,俺还不如把粮食囤在家里实在!” 可这世界永远不缺少尝鲜的人,更不缺少那奔着利益而来的逐利者。 人群中,一个机灵的小伙子眼睛放光,兴奋地嚷嚷着:“梁大人,这金票听起来可真新鲜呐!要是真像您说的,存进去能有利息,那可真是美死我啦!我一直盼着能多赚点钱,好把媳妇娶进门呢!” 旁边一位胖胖的大妈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跟着搭腔:“可不是嘛,梁大人。俺家那小子读书处处要用钱,要是把俺辛辛苦苦攒的那点钱存进这绿水银行能生利息,那可真是帮了俺家大忙啦!” 一位穿着长衫的老先生捋了捋胡须,微微点头说道:“若这金票真能保值增值,倒的确是个不错的理财法子。老夫也想好好听听这里头的门道究竟是咋样的。” 一个年轻的媳妇抱着孩子凑过来,满脸期待地说道:“大人,俺们小老百姓没啥大本事,就盼着能多攒点钱,把日子过得红火点。这金票要是真靠谱,俺愿意把家里的余钱都存进去。” 一位挑着担子的小贩放下担子,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梁大人,俺天天起早贪黑地卖货,挣的可都是辛苦钱。要是这金票能让俺的钱变多,俺以后干活肯定更有劲儿!” 一位老者紧紧拉着李奇的衣袖,急切地问道:“大人啊,这利息到底能有多少啊?俺年纪大了,就想给子孙后代留点家业。” 一个背着书包的小孩子也挤了进来,天真无邪地说道:“梁大人,我把我的压岁钱存进去,是不是以后就能买好多好多糖呀?” 这时,一位商人模样的人提高嗓门说道:“梁大人,若这金票真有利可图,我愿意多存些,也算是为咱们肇庆的发展出份力!” 众人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对金票的好奇和热切期待。 面对众人的质疑,梁五记不慌不忙,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朗声道:“诸位乡亲的担忧,我都明白。但这金票绝非那宝钞可比。我们有严格的管理机制,充足的储备作为后盾,绝不会让金票随意贬值。而且,存进绿水银行的金票,会按照合理的规则产生利息,让大家的财富稳步增长。这是为了大家的利益着想,还请诸位相信我! 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挤到前面:“梁大人说行,那肯定行!我听说存进去有利息,能多赚钱呢!” 一位大嫂接话道:“真有这好事?那利息能有多少啊?” 梁五记微笑着解释道:“根据您存的金额和时间不同,利息也有所不同。但可以保证的是,一定能让大家的财富增值。”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讨论着金票的利弊。 第146章 把酒厂开到肇庆去 一位精明的商人站出来说道:“梁大人,我愿意试试,先存一笔看看。” 有了带头的,其他人也纷纷心动。 “我也存一些,反正放家里也不安全。” “对,试试就试试!” 在梁五记的耐心讲解和引导下,越来越多的百姓开始将自己的钱财存入绿水银行。 当然,这绿水银行的圈钱,就是为了更好的发展经济,绝不是为了骗财,随着绿水书院的进驻,一系列的经济投资项目也在肇庆蓬勃开展。 李奇深知,要想让肇庆真正繁荣起来,仅仅依靠金融手段是不够的,还需要发展实业。 李奇考虑到那窝在阳春的酒厂一直没有大发展,而这肇庆作为山城,无论地理环境还是气候条件,都非常适合发展酒业。 而且,在大城市发展,天然可以带动销量。于是,李奇果断让酒厂的廖炳嘉投入资金,把阳春的酒厂开到肇庆这里来。 有绿水银行这庞大的资金支持,酒厂红红火火的就动工了,工地无比庞大。 一投资就是大手笔,这可是因为绿水书院的酒水不愁卖,有稳定的客源,可不是盲目投资。 “这酒坊要是办起来,咱们的日子可就有盼头啦!”一位当地的农民兴奋地说道。 “是啊,跟着梁大人,准没错!”旁边的人附和道。 “不对,这酒厂可不是绿水银行的梁大人的,是廖大人主持建设的。”有路人甲说道。 “也不对,绿水书院可是李大人主持的,听说绿水书院的人都称他为山长。”也有消息灵通的路人发表不同意见。 “不对,李大人可是总督东南诸省府的总督,这绿水书院只是他旗下的新军。”这消息灵通人士在那里都不缺,只要是谈起天下大事,都灵通的很呢。 酒坊的发展堪称顺风顺水。从建设伊始,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廖炳嘉也算是一个有能力的人,这酒厂也是他的老本行,再说了,他学习了李奇放权的技能,把手下的能人发掘出来,让他们各自负责不同的项目,分段进行,工程进展很快。 酒坊的建筑独具特色,整体采用了岭南建筑的风格。 白墙黑瓦,飞檐斗拱,古朴而典雅。 进入酒坊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地面由青石板铺就,两旁种了些许绿植,增添了几分岁月的韵味。 庭院四周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酒缸,有的酒缸上还绘着精美的图案,仿佛在诉说着酒坊的悠久历史。 穿过庭院,便是酿酒的主厂房。 厂房内部宽敞明亮,房梁由粗壮的原木搭建而成,支撑着整个屋顶。墙壁上挂着一串串金黄的玉米和火红的辣椒,给厂房增添了不少生活气息。 酿酒的炉灶巨大而坚固,由青石砌成,炉灶上方的烟囱高高耸立,冒出的缕缕青烟带着浓郁的酒香飘散在空中。 由于酿酒师傅廖炳嘉精准的市场判断和前期充分的筹备工作,酒坊在起步阶段就展现出了强劲的势头。 酒坊酿造的美酒品质上乘,口感醇厚,香气扑鼻,一经推出便广受好评,订单如雪片般纷至沓来。 在酒坊建厂初期,还发生了不少有趣的事儿。 有一次,负责搬运酿酒设备的几个工人,因为互相打趣,不小心把一台重要的设备摔在了地上,大家都吓得脸色发白,以为会耽误工期。 没想到廖炳嘉不仅没生气,还笑着说:“这设备兴许是想先躺躺,休息好了才能更好地干活。”他的一番话让紧张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起来,大家赶紧检查设备,发现只是外壳有点损伤,不影响使用,这才松了一口气。 还有一回,几个年轻的学徒在学习酿酒工艺时,偷偷把自己酿的“试验品”拿出来品尝,结果喝得醉醺醺的,耽误了当天的工作。 廖炳嘉发现后,没有严厉斥责他们,而是耐心地教导他们:“酒是好东西,但得在合适的时候享用。现在咱们先把本事学好,以后有的是机会品尝。”这些学徒们听了,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从此更加用心地学习。 廖炳嘉抓住这次山长对酒厂的支持,扩大生产,要知道前期因为一切要以绿水书院的对外斗争为主,主要发展军工生产,酒厂的产能一定被压制,这次为了提振肇庆的经济,才把这酒厂的扩产提上日程。 他深知,此次扩大生产不仅是为了满足当前的订单需求,更是为了将产品推向更广阔的市场,尤其是作为下南洋的出口产品。 他亲自组织人员规划新的生产线,引进先进的生产设备,同时加大对原材料的采购力度。 为了确保原材料的品质和稳定供应,他不辞辛劳地与周边众多地区建立了紧密的合作关系。 这肇庆的山区,有很多可以作为酿酒的原料,再加上前期在阳春地区推广成熟的公司加农户的方式,廖炳嘉也深知山长李奇要带动农民共同富裕的思想,把农产品的订单推向农村。 在人才方面,廖炳嘉也毫不松懈。他组织专业的培训课程,培养了一大批熟练的本地技术人才,为酒坊的发展注入了源源不断的动力。 在销售策略上,廖炳嘉制定了创新而全面的方案。他积极与海外商家沟通洽谈,拓展销售渠道,让酒坊的美酒能够顺利地远销南洋。 在廖炳嘉的精心谋划和努力推动下,酒坊的规模不断扩大,生产效率大幅提升。酿造出的美酒源源不断地运往各地,很快便声名远扬,成为了备受赞誉的品牌。 随着酒业的发展,相关的产业链也逐渐形成。 种植粮食的农户有了稳定的销路,运输业也随之繁荣起来,肇庆城的经济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然而,李奇的雄心远不止于此。在发展经济的同时,他还注重文化和教育的建设。 他在肇庆开办了学堂,让孩子们能够接受教育;设立了图书馆,供人们阅读和学习;还组织了各种文化活动,丰富百姓的精神生活。 “知识就是力量,只有让大家都有文化,我们的未来才会更加美好!”李奇对手下的将领说道。 绿水书院的军队就是一所学校,所有的人都要学习文化,当然对治下的村镇也要推行文化教育,任何时候这教育都不能落下。 在李奇的治理下,肇庆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百姓们过上了富足的生活,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147章 劝降佛山守军 李奇在佛山驻军,并没有攻城,这让张汉很不解。 这佛山并没有高大的城墙,防御也不太好,虽然有一个总兵带着好几千人驻扎在这里,但相信只要一个冲锋,就可以把这些已经不知为何而战的官兵打垮。 “山长,为何不进攻,让炮兵上去来一轮火力覆盖,再来一个冲锋,如何拿不下来?”王洋问道。 “这么繁华的都市,这可是制造业的中心,我们以后还需要快速的生产各种东西,还需要靠这里呢,我可舍不得把这里打烂。”李奇道,在李奇的心目中,这些地盆都是自己的,可舍不得开打。 不说这珠三角各大造船厂里边自己订购的各种战船吧,就这佛山制造的铁器,每月的交易量那么大,以后可是重要的税收来源呢。 当然,李奇也不是无所作为,情报部门早已经与这里驻扎的将领联系上了,正在谈条件,只要条件谈拢,那就是和平接收。 李奇开出的条件也是宽厚的很,什么条件都可以谈,除了军队要按照绿水书院的架构整编这一条底线不能打折扣,其他的就算是封王都可以谈。 虽然绿水书院的架构里没有封王的编制,但这不是为了改造吸收旧军队旧官僚的支持吗,给他封王又如何,只要他值得这个份量,只要他敢开口要。 那满清为了吸引这大明朝的官僚军阀投降,封的王还少吗,寇可封,我奕可封。 佛山,这座 “帝国铁都”,现在正是辉煌时期,呈现出一片令人惊叹的繁华景象。 踏入佛山,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林立的铁器作坊。街道两旁,一间间作坊紧密相连,木质的门窗虽显陈旧,却透露出岁月的沉淀和技艺的传承。 作坊的招牌各式各样,有的简单地写着“石湾铁铺”,有的则绘有独特的标志,彰显着自家的特色与声誉。 走进作坊内部,炉火熊熊燃烧,炼铁炉中跳动的火苗映照在铁匠们古铜色的脸上。 铁匠们有的挥舞着沉重的铁锤,有节奏地敲打着烧红的铁块,每一次敲击都仿佛带着力量与韵律,铁块在敲打下逐渐成型;有的则专注地在铁砧上进行着精细的雕琢,让铁器不仅坚固耐用,更具艺术美感。 叮当的打铁声此起彼伏,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一曲激昂的劳动乐章。 这外面的乱世好像根本没有影响到这里,生意还是一样的红火,商人逐利,再说了,那满清不是还没打到这里吗?至于这总督东南诸省府主政?还是原来的总督两广府主政?那又有什么区别? 在这些铁器作坊中,生产着各种各样的铁器。 有锋利的刀剑,刀刃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仿佛能斩断世间一切阻碍;有坚固的农具,如锄头、犁耙等,它们是农民们劳作的得力助手,承载着丰收的希望;还有精美的铁制工艺品,如铁花摆件、铁艺雕塑等,其精湛的工艺让人赞叹不已。 作坊外的空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排排刚刚打造好的铁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 工人们正忙碌地将这些铁器装车,准备运往各地。 满载铁器的马车、牛车在街道上穿梭往来,车轮滚滚,发出阵阵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佛山铁器的繁荣与昌盛。 前来采购铁器的商人络绎不绝,他们来自四面八方,有的是本地的商户,有的则是远道而来的外地客商。 他们在各个作坊间穿梭,仔细挑选着心仪的铁器,与作坊主们讨价还价,热闹的交易场景让整个佛山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虽然外面兵荒马乱,但好像这总督府与总督府的战争也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意,双方都很默契的没有对这些商人产生影响。 当然,这些商人的后面站着的各家族还是支持原来的总督的,但听说原来的两广总督从肇庆跑路了,好像是跑到梧州府去了。 这新来的总督听说要征收商税,收得还挺严的,想偷税逃税那是不可能的事。 这佛山经济繁荣,除了铁器作坊,周边的配套设施也一应俱全。 街边有许多为铁匠们提供饮食的小店,飘出阵阵食物的香气;还有专门售卖煤炭、矿石等原材料的铺子,为铁器生产提供了充足的物资保障。 背靠铁都,佛山的守军兵器锐利,盔甲坚固,火器充足,可谓之是武装到牙齿。 这杨姓总兵镇守此地,心中颇有些底气,毕竟自己麾下有好几千兵马,且想着广州府还有十多万大军,若有战事,援兵一到,守住佛山应是轻而易举之事。 然而,当绿水书院以仅仅以海军之力就迅速攻占广海卫的消息传来时,总兵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他听闻那绿水书院的火力极为猛烈,火器使用极多,仿佛是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 反观自己军中火器虽然不少,但士兵少有训练。 “这可如何是好?”总兵在府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他想象着那强大的火力,心中直发怵。 就在这时,绿水书院的策反人员悄然潜入了佛山城。他们找到总兵,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话。 “总兵大人,如今局势已然明了。绿水书院受先皇遗命,总督东南诸省,乃是顺应天命之举。您又何必为那腐朽的南京小朝廷卖命呢?”策反人员言辞恳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总兵脸色阴晴不定,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哼,先皇遗命?我怎知是真是假?我身为朝廷命官,岂能轻易背叛?”他强装镇定地说道。 策反人员微微一笑:“大人,您想想,如今南京小朝廷腐败,民不聊生。而绿水书院,他们秉持先皇遗命,为百姓谋福祉,为天下谋太平。您若投靠,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总兵沉默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南京小朝廷的种种弊端,以及百姓的苦难。他想起自己曾经的理想和抱负,心中不禁动摇起来。 “可是……我若背叛朝廷,岂不是落得个不忠之名?”总兵仍有些犹豫。 策反人员继续劝说道:“大人,忠与不忠,并非只看表面。真正的忠诚,是为了百姓,为了天下。如今南京小朝廷无道,您若坚守,只会让更多的百姓受苦。而投靠绿水书院,您可以为佛山的百姓带来安宁和繁荣。” 总兵陷入了沉思,他的内心在忠与义之间挣扎。 策反人员看出了他的动摇,进一步说道:“大人,您再想想,您的上级那两广总督朱自涧在危难之时可曾管过您?说不定他们早已逃跑。而我们总督东南诸省府的李大人,手握先皇遗命,有强大的实力,有坚定的信念。您若投靠,必将得到重用,您的才华和抱负也能得以施展。” 总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他被策反人员的话打动了。他想起自己在朝廷中的种种遭遇,那些文人士大夫对他们武将的打压,心中充满了无奈和失望。 “好吧,我愿投靠总督大人。”总兵长叹一声,做出了决定。 随着这总兵的投靠,为这佛山城免去一场刀兵之灾,让这铁都可以保存下来,为李奇对这铁都进行升级改造可以快速进行提供了条件,进一步扩大提升李奇火器的保障能力。 第148章 零丁洋大战广东水师 五月份,当稻花香了的时候,绿水书院的三个团终于是相聚于广州城外,对广州府形成钳制之势。 那零丁洋上,绿水书院的海军却遇到了广东水师,这大明海上的最后一支有生力量。 广东水师曾在崇祯年间进行过扩建,崇祯帝拔出有限的经费对水师进行建设,却不成想这项目却成了下面官员对广州、佛山等地进行剥削的借口,各地大小官员一边把崇祯帝下拨的银两进行贪污,一边把造船需要大量木材、铁钉为由,强征商家货物,分摊劳役民夫,搞得天怒人怨。 这广东水师有好几艘大船,中小船只更是不计其数,是海上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但不知为什么,却从没出过大海,一直驻在港口里长藤壶,直到帝国灭亡,最后被降清的尚可喜招降。 倒成了攻破广州城的有力帮手,历史就是这样搞笑。 南海零丁洋上,波涛汹涌,一场惊心动魄的海战即将拉开帷幕。 这大明官军对阵绿水书院,可不像对阵那清兵一样,未见人影先溃逃一半,这也与清军一路打过来,降兵降将无数,很多时候,都是这些降兵降将在打头阵,在所有人的心理,已经生不起半点抵抗之心,但他们现在对阵绿水书院,还是敢战的。 绿水书院的海军舰队严阵以待,威武的战舰在海浪中微微晃动,仿佛一群蓄势待发的钢铁猛兽。 其中,两艘蒸汽战舰格外引人注目。它们高大雄伟,黑色的船体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烟囱中不时喷出滚滚浓烟。 蒸汽战舰的甲板上,一门门火炮排列整齐,炮口威严地指向远方,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自己的强大实力。 这些舰炮威力巨大,且配备的都是开花弹。 开花弹一旦发射出去,在命中目标后会瞬间爆炸,产生巨大的破坏力。 每一次开火,都如同一朵绚烂的死亡之花在海面上绽放,给敌人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总指挥梁家富站在旗舰的甲板上,神色凝重地望着远方。他身穿笔挺的军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梁家富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他紧握着手中的望远镜,心中默默盘算着作战策略。 “传令下去,各舰做好战斗准备,按照既定战术行动。”梁家富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随着一声令下,战斗打响了。 绿水书院的海军指挥官迅速执行梁家富的命令,他们决定充分发挥蒸汽战舰的火力优势和机动性,采取分割包围的战术。 一艘蒸汽战舰作为先锋,快速冲向明军广东水师的船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同时,其他战舰则从两侧包抄,准备对明军进行合围。 张又鸣舰长站在自己的蒸汽战舰上,威风凛凛。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我们的荣誉和使命。让我们奋勇杀敌,为了绿水书院的荣耀!” 船员们齐声高呼:“为了绿水书院!为了荣耀!” 先锋蒸汽战舰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径直冲向明军船队。明军的蜈蚣船纷纷向它开火,但蒸汽战舰凭借着坚固的装甲,轻松地抵御住了攻击。 同时,蒸汽战舰上的火炮不断发射,将一艘艘靠近的蜈蚣船打得千疮百孔。 炮弹呼啸着划过天空,在海面上掀起巨大的水柱。 绿水书院的开花弹一旦命中明军的蜈蚣船,便会爆发出强烈的火光和冲击波,瞬间将船体炸得粉碎。 而明军广东水师大部分使用的是实心弹,这种炮弹虽然也有一定的杀伤力,但与开花弹相比,威力相差甚远。 此时,在明军广东水师的指挥船上,水师总兵梁标相脸色苍白,他惊恐地看着不断逼近的蒸汽战舰,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是什么怪物?我们的炮火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梁标相声音颤抖地说道。 旁边的副将也是满脸惊慌:“总兵大人,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蜈蚣船根本抵挡不住他们的攻击啊!而且他们的炮弹威力太大了,我们的实心弹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梁标相咬着牙,眼神中满是慌乱:“继续开火,不能让他们靠近!” 然而,尽管明军奋力抵抗,但在蒸汽战舰的强大火力下,他们的蜈蚣船一艘艘被击沉。 海面上,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明军士兵们心中的恐慌也在不断蔓延。 “我们打不过他们啊!这根本就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一个士兵绝望地喊道。 “怎么办?我们会不会都死在这里?”另一个士兵声音中带着哭腔。 而在不远处的总指挥杜永和的船上,杜永和也是满脸焦虑。他看着己方的船队被绿水书院的战舰打得节节败退,心中明白大势已去。 “这绿水书院的海军怎么如此强大?我们完全不是对手。他们的炮弹威力巨大,我们的实心弹根本无法相比。”杜永和喃喃自语道。 他的谋士在一旁说道:“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继续抵抗下去,恐怕只会全军覆没。” 杜永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片刻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只有投降这一条路了。” 最终,梁标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投降吧,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杜永和也点了点头,满脸沮丧。他们派出使者,向绿水书院的舰队表示投降。 海面上,硝烟渐渐散去,绿水书院的战舰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威武。 总指挥梁家富望着胜利的战场,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场海战,不仅展现了绿水书院海军的强大实力,也为他们在南海的征程上写下了辉煌的一页。 最重要的是,此一战立威,为绿水书院海军接下来顺利接收广东水师的大小战船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第149章 军议攻城 风云变幻,满清军队已经迫近扬州,不日扬州即要破城,扬州大屠杀即将上演,留给李奇的时间不多了。 绿水书院的李奇带领着军队已然三面包围了广州府。 此时,局势紧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在绿水书院的临时指挥部内,众人齐聚一堂,召开军前会议。李奇坐在主位,神色凝重,目光扫过在座的各位将领。 “如今,我们三面包围广州府,南明军队总兵范承恩率三万余人,还有张月、李四两总兵的六万余人以及广州守备军六万余人,总计十多万兵力驻守府城。形势严峻,诸位有何看法?”李奇率先开口。 王洋师长站起身来,神色坚毅地说道:“山长,我部两万余人,将士们士气高昂,火器充足,我主张用大炮炸开城门,强力攻城,定能给予南明军队沉重打击。” 胡有财师长紧接着发言:“山长,我觉得强攻恐损失惨重。我主张里应外合,策反守军,如此可减少伤亡,更有胜算。” 这时,一名通讯兵匆匆来报:“山长,南明军队的朱自涧逃回梧州后,感觉自己又行了,调动庆国公陈邦傅两万余人、忠贞营刘国俊一万人反攻我们控制的肇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肇庆留守人员不多,大部都是民政人员,战斗力最强的是三师留守的一个团的兵力,约3千余人。 “这朱自涧还真是不死心啊。”王洋皱着眉头说道。 “哼,他这是自寻死路。”胡有财冷哼一声。 李奇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肇庆乃我们的重要据点,绝不能有失。朱大超,你带五千人回援肇庆。” 朱大超立刻起身敬礼道:“是,山长!我定不辱使命,守住肇庆。” 李奇看向王洋和胡有财:“你们继续就攻城之策再深入探讨,务必制定出最佳方案,尽快拿下广州府。” 王洋再次强调:“山长,大炮攻城虽有风险,但一旦成功,可迅速打破僵局。” 胡有财则坚持己见:“山长,里应外合才是上策,若能成功策反守军,可事半功倍。” 王洋挺直身躯,浓眉紧蹙,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坚毅。 他向来雷厉风行,是个急性子,一旦认定了目标就会全力以赴。 “老胡啊,你说的里应外合虽有一定道理,但这策反之事变数太多。且不说能否成功策反守军,就算成功了,我们又如何能确保他们在关键时刻不出岔子?依我看,还是大炮攻城来得直接。只要我们的大炮火力够猛,定能炸开城门,一鼓作气冲入城中。” 胡有财微微皱眉,他性格沉稳,善于思考,凡事都要权衡利弊,能最少成本赚到最大的利润为好。 “老王,你这想法太过冒险。大炮攻城动静太大,南明军队必然会全力抵抗,何况把这广州城给打烂了,也不符合我们的利益。” “到时候我们的伤亡必定惨重。而里应外合,只要我们精心谋划,找准时机,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一旦策反成功,我们可以兵不血刃地拿下广州府。” 王洋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想得太简单了。策反之事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对守军的情况了解有限,谁知道他们内部到底是怎么想的?万一我们投入大量精力去策反,最后却一无所获,那岂不是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胡有财也不甘示弱,他不紧不慢地分析着局势。“那你大炮攻城就一定能成功吗?万一南明军队早有防备,加固了城门,我们的大炮未必能发挥出应有的效果。而且就算炸开了城门,城中的敌军也会拼死抵抗,我们同样会遭受巨大的损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得面红耳赤。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奇开口了:“好了,你们都别争了。王洋,你的大炮攻城方案确实有一定的风险,但如果准备充分,也并非不可行。” “胡有财,你的里应外合之策也有可取之处,但正如王洋所说,变数太多。我们可以双管齐下,一方面准备大炮攻城,另一方面加紧策反守军。这样无论哪一方成功,我们都能占据主动。” 王洋和胡有财听了李奇的话,都冷静了下来。王洋说道:“山长说得有理,我会让手下加紧准备大炮,确保在攻城时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胡有财也点头道:“我会派人继续深入了解守军情况,寻找策反的机会。” 李奇满意地看着两人:“很好,我们现在处于关键时刻,大家必须齐心协力,共同为拿下广州府而努力。” 李奇思索片刻后说道:“你们各有道理,但不可急于求成。王洋,大炮准备需谨慎,不可贸然行动。胡有财,加紧策反之事,但也要做好两手准备。” 众将领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在这紧张的局势下,绿水书院的将士们即将迎来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们坚信,在李奇的带领下,他们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广州府城,局势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绿水书院的李奇率大军三面包围了此城,而在这暗潮涌动的局势中,有一个关键人物——梁二钊。 梁二钊,一位看似普通的商人,实则是绿水书院安插在城内的情报人员。 他经营着醉月楼酒店,这里表面上宾客满座,热闹非凡,暗地里却成为了策反行动的重要据点。 梁二钊心中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 他明白,策反南明军队总兵范承恩,将是这场战争的关键转折点。 他时常在心中盘算着各种策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为了达成目标,梁二钊不仅自己积极行动,还指挥着手下的情报人员们在城中四处活动。 这些情报人员有的扮作普通百姓,在街头巷尾与人闲聊,看似不经意间透露出绿水书院的优势和李奇的非凡身份。 他们反复强调李奇乃是正统之府,身负先皇遗命,为总督东南诸省之总督,有雄才大略,定能给百姓带来安稳与繁荣。 第150章 童谣盼李奇 有的情报人员混入南明军队中,与士兵们结交,了解他们的想法和心态,同时也悄悄传播着李奇的正统地位和伟大使命。 而在城中的各个角落,一群卖报儿童如灵动的小精灵般穿梭其中。 他们身着破旧却整洁的衣衫,小小的脸蛋被阳光晒得红扑扑的。 那清脆如银铃般的声音传唱着一首童谣:“盼李奇,迎李奇,李奇来了有饭吃。” 孩子们蹦蹦跳跳地走过大街小巷,脚下的石板路发出轻微的“哒哒”声。 他们的头发有些凌乱,在奔跑中随风飘动。 手中的报纸不时挥舞着,仿佛是他们传递希望的旗帜。 那稚嫩的歌声仿佛春日的微风,轻柔地吹进了百姓和士兵们的心中。他们的眼眸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如同璀璨的星辰。那光芒中,有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有对未来的憧憬。 一个小女孩跑得累了,停下来微微喘着气,她看着周围的人,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又大声地唱起了童谣。 旁边的小男孩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声音更加响亮。他们的歌声在古老的城墙间回荡,如同点点星火,逐渐点燃了人们心中的期盼。 街头的行人听到这童谣,有的停下脚步,微微侧耳倾听,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有的则轻轻跟着哼唱,仿佛被这简单的旋律所感染。 几个老人坐在街边的石凳上,看着孩子们,眼中满是慈爱,也低声念叨着这首童谣。 在城中的守军营地中,士兵们围坐在一起,脸上满是困惑。 “这外面围城的绿水书院,真就如传言所说,是朝廷正统?”一个满脸疑惑的士兵率先开口。 “谁能说得准呢?可最近这说法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那李奇是先皇遗命的总督东南诸省的总督。若真是这样,那我们守在这里,到底算什么?”另一个士兵皱着眉头说道。 “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是为朝廷而战,可现在这朝廷正统都让人分不清了。万一我们守错了地方,那不是成了罪人?”年轻的士兵满脸忧虑。 “我也在想,我们究竟是在为谁拼命?若他们才是正统,我们这般顽抗,岂不是逆天而行?”旁边的老兵也陷入了沉思。 “可我们又怎能轻易相信这些传言呢?万一这是敌人的计谋呢?”有人提出质疑。 “但如果他们真是正统,我们继续抵抗,最后又能得到什么?说不定还会落得个反贼的名声。”另一个士兵无奈地说道。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对朝廷正统的质疑和困惑如阴云般笼罩在他们心头。 原本坚定的防守意志逐渐变得动摇,他们开始对自己的使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在街头,两个小市民正凑在一起交谈。 “你听说了吗?最近城里到处都在传那首童谣。而且还说那李奇大人是正统之府,先皇遗命的总督东南诸省的总督呢。”一个身着粗布衣衫的男子说道。 “真有这么厉害?那咱可得好好盼着他来。”另一个满脸期待。 梁二钊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知道,这些看似微小的行动,都有可能成为改变局势的关键。他想象着范承恩听到这首童谣时的反应,想象着他心中的动摇和纠结。 当手下的情报人员回来汇报情况时,梁二钊总是认真倾听,仔细分析每一个细节。 他时而为一点小进展而欣喜,时而为遇到的困难而忧虑。但他始终坚定着信念,相信只要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成功策反范承恩。 在醉月楼中,梁二钊继续安排着各种巧妙的布局。 他邀请一些有影响力的人物来此用餐,通过他们的口,传播着绿水书院的理念和李奇的伟大使命。 他看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着他们能成为策反行动的助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梁二钊能感觉到城中的氛围在慢慢发生变化。 那首童谣如同星星之火,逐渐点燃了人们心中的希望。而范承恩总兵,也在这股浪潮中,开始陷入深深的思考。 梁二钊知道,胜利的曙光或许就在不远的前方。 广州府城。 被绿水书院的李奇带领的军队三面包围,一副大战即将开始的样子,局势紧张万分。 在广州府城的议事厅内,南明驻广州各路军队的将领们齐聚一堂,召开军议会。 总兵范承恩面色凝重,率先开口道:“如今局势危急,两广总督朱自涧已出逃梧州,而那李奇据称有先皇遗命。依我之见,我们应与绿水书院和谈,听从李奇之命,方为上策。” “如今士兵们也多有疑虑,他们对朝廷正统产生质疑,不知自己究竟在为谁而战。有的士兵私下议论,若李奇真是先皇遗命之人,那我们这般抵抗,岂不是逆天而行?” 广州守备郑凡经也点头附和道:“范总兵所言极是。如今我们困守城中,粮草渐少,且不知外援何时能至。若与绿水书院和谈,或可保城中百姓与将士性命。我手下的士兵们也都困惑不已,他们看着城外的绿水书院军队,心中犯嘀咕,这外面围城的到底是不是朝廷正统?若不是,我们坚守又有何意义?” 然而,张月却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不可!庆国公陈邦傅与忠贞营刘国俊正在反攻绿水书院控制的肇庆,我们应据城坚守,等待他们的援兵。岂能轻易向绿水书院投降?” “你们只看到士兵们的质疑,却不想想若我们轻易屈服,以后还有何颜面立足?那些士兵不过是被谣言所惑,我们当坚定他们的信念,让他们知道我们才是为了朝廷而战。” 李四也站出来说道:“没错,我们还有数十万将士,广州府城城墙坚固,定能坚守到底。我手下的兵也说了,他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投降,万一这是敌人的计谋呢?他们现在虽然困惑,但只要我们稳定军心,他们还是会为了保卫城池而战。” 广州府知府皱着眉头说道:“但那李奇有先皇遗命,若我们顽抗到底,日后若他得势,我们又当如何自处?现在士兵们的质疑声越来越大,军心不稳,这可如何是好?” 张月冷哼一声:“先皇遗命真假难辨,岂能轻信?我们应坚守城池,等待援兵。那些士兵就是被吓破了胆,才会被这些谣言影响。我们要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坚守是为了保护家园,为了朝廷的尊严。” 范承恩怒道:“你等只知蛮干,不顾城中百姓死活。若继续打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士兵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战,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失败。” 李四也不甘示弱:“范总兵,你如此胆小怕事,莫不是想投靠绿水书院?我看你就是被那些质疑声影响了,失去了战斗的勇气。” 范承恩气得脸色涨红:“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只是为大局着想。士兵们的困惑我们不能视而不见,我们必须找到解决的办法,而不是一味地蛮干。” 军议会上,众人争吵不休,气氛越来越紧张。 最终,这场军议会不欢而散,军将之间的矛盾也愈发明显。 在这混乱的局势下,广州府城的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而绿水书院的李奇,也在密切关注着城中的动向,等待着最佳的进攻时机 第151章 官圩一战定乾坤 官圩一战定乾坤,硝烟散尽意难平。 青山不语埋忠骨,绿水长流映战痕。 江山多娇血与火,壮志凌云心自明。 何惧前路风雨骤,只为苍生铸太平。 官圩镇。 庆国公陈邦傅与忠贞营刘国俊虽然听从命令,带兵出战,却带着他们的军队,慢慢吞吞的,那行进的速度简直比蜗牛还慢。 你瞧,这队伍拖拖拉拉,就像一群没了主心骨的羊。 陈邦傅骑在高头大马上,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是要去哪儿,为啥要去。 刘国俊呢,也是一脸茫然,只知道跟着走,完全没有一点紧迫感。 队伍中的战士林永松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一边在心里犯嘀咕:“这是要干啥呀?咱这到底是为啥而战呢?整天就这么瞎走。”他看看周围无精打采的同伴们,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时,旁边的战友李二狗凑了过来。“嘿,永松,你说咱这到底图啥呢?这走得我脚都快断了。” 林永松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啊,感觉这仗打得稀里糊涂的。” 李二狗皱着眉头,“你说咱能打赢不?我咋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呢。” 林永松摇摇头,“谁知道呢,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此时,朱大超早已带领着部队跑到了官圩镇,在官圩摩拳擦掌地等着了。 朱大超那可是个急性子,最受不了磨磨蹭蹭,他怎么可能在肇庆等着敌人来攻呢。 他看着手下那些勇猛善战的士兵,心中充满了信心。 这些绿水书院的士兵们,个个如狼似虎。 他们手中的半自动火枪,那可是战场上的大杀器。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仿佛天下就没有他们打不赢的仗。 再瞧瞧那个普通士兵张大牛,这家伙长得虎头虎脑,一脸的憨劲。 当陈邦傅和刘国俊的军队终于慢悠悠地来到官圩镇时,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朱大超的军队就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刹那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陈邦傅和刘国俊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惊慌失措地看着周围如狼似虎的敌军,心中充满了恐惧。 战斗一开始,张大牛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嗷嗷叫着往前冲。他端着半自动火枪,嘴里还念念有词:“嘿,让你们尝尝俺张大牛的厉害!” 一颗子弹飞过来,张大牛灵活地往旁边一闪,嘴里嘟囔着:“嘿,想打中俺?没门!”接着,他瞄准一个敌军,“啪”的一声扣动扳机,那敌军应声倒地。张大牛得意地一扬头:“哈哈,看俺这枪法,准得很呢!” 他一边跑一边射击,那模样就像个战场上的小旋风。遇到一群敌军冲过来,张大牛也不害怕,他大喝一声:“来呀,你们这些胆小鬼,看俺不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说着,他疯狂地射击,把敌军打得抱头鼠窜。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这火枪也太厉害了!”陈邦傅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 刘国俊也是满脸惊慌:“快,组织抵抗!” 然而,他们的军队在朱大超的猛烈攻击下,很快就陷入了混乱。朱大超带领着士兵们奋勇向前,他们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插入敌军的阵营。 战斗打响之际,朱大超带着他的警卫队,一马当先地冲在最前面。他挥舞着手中的左轮手枪,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那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战场上回荡,瞬间点燃了士兵们的斗志。 朱大超的双眼紧紧盯着敌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 当敌人聚集在一起,试图顽抗时,朱大超毫不犹豫地从腰间掏出一颗手榴弹,用力一拉引线,然后奋力扔向敌群。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敌人被炸得七零八落,哭喊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接着,朱大超又指挥士兵们架起迫击炮。 “调整角度,准备发射!”朱大超大声命令道。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响,炮弹如流星般砸向敌人的阵地。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敌人的阵营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陈邦傅和刘国俊试图组织突围,但他们发现四面八方都是绿水书院的军队,突围无望。 “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火力?”陈邦傅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地说道。 刘国俊也是满脸惊慌:“快,组织抵抗!” 然而,他们的军队在朱大超的猛烈攻击下,很快就陷入了混乱。朱大超带领着士兵们奋勇向前,他们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插入敌军的阵营。 陈邦傅和刘国俊试图组织突围,但他们发现四面八方都是绿水书院的军队,突围无望。 “这下完了,我们该怎么办?”刘国俊绝望地说道。 此时的刘国俊心中满是懊悔与恐惧,他想起了家中的妻儿老小,不知道这场战争过后,他们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他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家人能够平安。 而陈邦傅也是满脸惊慌,他咬着牙,眼神中满是慌乱。 在这绝望的时刻,他的脑海中也浮现出了家人的面容。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温柔的笑容,想起了孩子们天真的眼神。他多么希望能够再见到他们,保护他们。 陈邦傅心中开始动摇,他突然想到了那传闻中绿水书院李奇握有先帝遗命,而他们如今被困,突围无望。 或许投降也不算叛变,说不定还能为自己和手下的将士们谋得一条生路。而且,这样也能让这场战争尽快结束,让更多的人免受战火之苦。 最终,在朱大超的强大攻势下,陈邦傅与忠贞营刘国俊不得不选择投降。 官圩镇后山上,朱大超站在高岗上,遥望战场。 硝烟渐渐散去,曾经的喊杀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这片刚刚经历过血与火洗礼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 青山依旧沉默,它们静静地矗立着,仿佛见证了无数的历史变迁。 那些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曾经,这片土地上或许也有过无数的战争与纷争,但青山始终未变,它们以一种沉稳的姿态,承载着历史的厚重。 绿水潺潺流淌,清澈的溪水奔腾不息。 那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照着天空的湛蓝和云朵的洁白。朱大超看着那流动的绿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水是生命之源,它滋润着大地,孕育着万物。在这战乱的年代,这一湾绿水仿佛是希望的象征,给人带来一丝宁静与慰藉。 江山多娇,这片美丽的土地让朱大超心中充满了自豪。他深知,自己所守护的不仅仅是一方领土,更是百姓的安宁和国家的尊严。 这里的每一座山、每一条河,都承载着人们的希望和梦想。他暗暗发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将义无反顾地守护这片江山,为了百姓的幸福,为了国家的繁荣。 朱大超静静地站在高岗上,任微风拂过脸庞。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曙光。在这片青山绿水之间,他感受到了一种力量,一种来自大自然的力量,一种激励他不断前行的力量。 他相信,只要心中有信念,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让这片江山更加美丽,让百姓的生活更加幸福。 第152章 广州风云之抉择 《广州风云之抉择》 官圩大败的消息如一阵狂风般迅速刮到了广州府,整个广州府城顿时更加人心惶惶。 街道上,百姓们交头接耳,神色中满是担忧与不安。 而在广州府众多来源不同的军队的营地中,气氛更是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许多士兵听闻此消息后,心中原本就有的归附新总督李奇的想法愈发强烈。 他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听说官圩那边败得一塌糊涂,咱们这还能守得住吗?” “那李奇听说是先皇遗命的总督东南诸省府的总督,说不定跟着他才有出路。” “可新皇登基,李奇却又不拜见新皇上,还处处以先皇任命的总督名文发号施令,南京政府那边又不认同他,这可如何是好?” 一个年轻的士兵小王愁眉苦脸地对旁边的老兵老张说:“老张,你说咱们到底该咋办啊?这两边都不好选。” 老张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道:“唉,我也不知道啊。要是选错了,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儿。” 此时,另一个士兵小赵凑了过来,“我看啊,咱们不如赌一把,投降李奇算了。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老张立刻瞪了他一眼,“你可别乱说,这要是被发现了,那可是死罪。” 总兵范承恩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他深知如今局势的艰难,一方面是士兵们的人心浮动,另一方面是新登基的南明朝廷对李奇的不认同。 他感到自己仿佛被夹在了两块巨石之间,难以抉择。 广州守备郑凡经也是满脸愁容,“范总兵,如今这局面,我们该怎么办?士兵们都快乱了套了。” 范承恩长叹一口气,“我又何尝不知,可这李奇不认新皇,我们若归附于他,那便是与朝廷作对。但若不如此,这广州府城怕是也守不住多久。” 与此同时,张月和李四等人也在激烈地争论着。 张月坚决反对归附李奇,“那李奇居心叵测,只以先皇遗命自居,却不认新皇,我们岂能与他为伍?” 李四则有些犹豫,“可如今形势危急,若不找一条出路,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你也看到了,那绿水书院的士兵都是精锐,火器更是凶猛,就不是我们能抵抗的。” “我何尝不知,要不我们十数万大兵,也不会被他李奇区区数万人堵在这广州城动弹不得,进也不是,退无后路。” 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广州府知府也陷入了深深的忧虑。 他担心广州府城一旦失守,百姓将遭受巨大的灾难。 他召集城中的士绅们商议对策,但众人也是各执一词,无法达成一致。 一位官员说道:“我们不能轻易归附李奇,毕竟新皇才是正统。” 另一位官员却反驳道:“可现在局势如此危急,若不考虑其他出路,我们都得死在这城里。” “哼,你们就是胆小怕事。”一个脾气暴躁的官员大声说道,“我们应该坚守对新皇的忠诚,哪怕战死也不能投降。” 但马上就有人回应:“你说得轻巧,战死了我们的家人怎么办?我们得为他们考虑啊。” 而在普通士兵中,有的人已经开始悄悄准备后路,想着一旦有机会就投奔李奇。 也有的人坚守着对朝廷的忠诚,坚决不肯归附。 整个广州府城仿佛处在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和未来担忧,不知何去何从。 在广州府的街头巷尾,百姓们对这场战争也是议论纷纷。 一位老妇人忧心忡忡地说:“这仗打得,让我们老百姓可怎么活呀。也不知道这城到底能不能守住。” 旁边的一位年轻人则叹气道:“听说那李奇有先皇遗命,可新皇又不认可他,他也从不提南京朝廷,这可真是让人犯难。要是城破了,我们可怎么办呢?” 一些商户们也在担心战争会影响他们的生意。“这战事一起,我们的买卖都没法做了。要是能早点结束就好了。” “可这两边都僵持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而在城中的一些文人雅士之间,也对这场战争有着不同的看法。 有的认为应该坚守对新皇的忠诚,“新皇登基,乃正统所在,我们不能轻易背叛。” 有的则觉得李奇既然有先皇遗命,或许也有其道理,“先皇遗命不可忽视,也许李奇能给我们带来更好的未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情报人员更加活跃起来,他们悄悄在军中鼓动。 一些下级官兵在他们的动员下,心中的天平渐渐倾向了李奇。终于,有部分下级官兵开始偷偷谋划出城投降。 一天夜里,几个士兵聚在一起小声商议。 士兵甲说:“我看咱们还是投降吧,这城守不住了。” 士兵乙犹豫道:“可是这样做会不会被当成叛徒啊?” 士兵丙则道:“怕什么,现在这情况,我们也是为了自己的活路。” 士兵甲又说:“听说那李奇对投降的人待遇不错,说不定我们还能过上好日子呢。” 士兵乙还是有些担心,“但要是被发现了,我们肯定会被处死的。” 士兵丙不耐烦地说:“你就是胆小,富贵险中求懂不懂?”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一个军官突然出现,“你们在干什么?是不是想投降?” 几个士兵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否认。军官严厉地说:“我警告你们,谁敢投降就是叛国,绝不轻饶。” 然而,这并没有阻止士兵们的动摇。越来越多的下级官兵开始偷偷准备出城投降,广州府城的局势变得更加危急。 这天,城门守军之中,一长得五大三粗的士兵和一个百夫长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这长的五大三粗的士兵好像在士兵中威望很高,大声说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继续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投降李奇。” 百户愤怒地反驳:“你们这是不忠不义,新皇才是正统,我们必须坚守。” 五大三粗的士兵毫不示弱:“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我们的家人也需要我们活着。” 百户冷笑道:“你们这是贪生怕死,为了一己之私背叛朝廷。”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场面一度陷入混乱。 在争吵中,一些人开始动摇,不知道该支持哪一方。 而此时,城外的李奇也在密切关注着广州府城的动静,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第153章 攻广州府城 《登广州城有感》 硝烟散尽入羊城,旌旗猎猎映碧空。 江山万里展新貌,壮志豪情满心胸。 昔日烽火连天处,今朝祥瑞映苍穹。 挥师定鼎展宏图,绿水长流铸伟功 官圩大捷的消息如同一道迅疾的闪电,瞬间传到了李奇的耳中。 李奇站在营帐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他深知,此时正是猛攻广州府的最佳时机。 “传我命令,全军集合,即刻向广州府进发!”李奇的声音洪亮而威严。 绿水书院的军队士气高昂,他们带着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浩浩荡荡地向广州府挺进。 一路上,旌旗飘扬,战鼓雷鸣。这些士兵们个个如龙似虎,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他们步伐整齐,行动迅速,仿佛一支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 军队抵近广州府城下,新式榴弹炮被推到了阵前。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榴弹炮的炮弹如流星般砸向广州府的城门。 城门在强大的火力下不堪一击,瞬间被炸开。 “冲啊!”士兵们在迫击炮的掩护下,手持半自动步枪,如潮水般向广州城涌去。他们冲锋时毫不畏惧,勇敢地向前挺进。 有的士兵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着口号,仿佛要将心中的勇气和决心传递给每一个人。 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穿梭,如同无畏的勇士。 在战斗中,绿水书院的军队展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和顽强的战斗精神。 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 有的士兵负责火力压制,有的士兵负责冲锋突破,还有的士兵负责掩护和支援。他们就像一台精密的战争机器,高效地运转着。 此时,广州府内一片混乱。 在广州府的城墙上,有一个年轻的士兵叫小虎。 他入伍不久,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 小虎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手心里全是汗水。他看着城外如狼似虎的绿水书院军队,心中充满了恐惧。 “这可怎么办啊?他们的武器太厉害了。”小虎旁边的一个老兵叹了口气说道。 小虎声音颤抖地问:“我们能守得住吗?” 老兵摇了摇头:“难啊,这城门都被炸开了,我们恐怕凶多吉少。” 小虎咬了咬嘴唇:“那我们就这么投降吗?” 老兵沉默了片刻,说道:“小虎啊,我们当兵的,有时候也得为自己想想。如果继续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小虎心中十分纠结,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 但他又觉得投降是一种耻辱。 在城墙的另一个角落,有两个士兵正在争吵。 士兵甲说:“我们赶紧投降吧,再打下去我们都得死。” 士兵乙瞪了他一眼:“你这个胆小鬼,我们要为朝廷尽忠。” 士兵甲反驳道:“现在朝廷都自身难保了,我们还为谁尽忠?” 他们的争吵声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总兵范承恩看着城外如狼似虎的绿水书院军队,心中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他知道,继续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范承恩最终下定决心。 “兄弟们,我们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李奇有先皇遗命,我们起义吧!”范承恩大声喊道。 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回荡,一些士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武器。 范承恩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他一直对新皇忠心耿耿,但现在他不得不为了士兵们的生命和广州府的百姓考虑。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他背负骂名,但他别无选择。 广州守备郑凡经在混乱中,看着不断涌入的绿水书院士兵,心中的恐惧和不安达到了顶点。 他原本还在犹豫是否要抵抗到底,但看到范承恩已经投降,他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 郑凡经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他一方面对新皇有着忠诚之心,另一方面又明白继续抵抗只会带来更多的伤亡和破坏。 他长叹一口气,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向绿水书院的军队走去。 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他内心的挣扎。 总兵张月一开始还想组织抵抗,但当他看到城门被炸开,绿水书院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明白,再抵抗下去只是徒增伤亡。 张月咬了咬牙,无奈地说道:“罢了,罢了,投降吧。”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沮丧。张月看着自己的部下,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知道,这些士兵们一直跟随他,为了保卫广州府付出了很多。但现在,他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总兵李四在得知范承恩、郑凡经和张月都已投降后,心中更是慌乱。他深知大势已去,继续顽抗只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李四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他害怕被绿水书院的军队击败,害怕失去自己的地位和生命。 李四犹豫了片刻,最终也选择了投降。他带领着自己的部下,默默地放下武器,向绿水书院的军队走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和屈服。 绿水书院破城后,其他的各路势力也陆续选择了投降。他们深知,大势已去,再抵抗也没有任何意义。 一位官员走出自己的府邸,心中充满了悔恨。 他后悔没有早点做出正确的选择,现在只能无奈地投降。他看着绿水书院的军队,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新的统治者能善待我们。” 另一位官员则心中充满了无奈,他知道自己只是为了生存而不得不投降。他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这些官员们纷纷向绿水书院的军队表示投降,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复杂的表情。 李奇带领着绿水书院的军队顺利地进入了广州城。街道上,百姓们惊恐地看着这支陌生的军队,心中充满了不安。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前进,他们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一个士兵对另一个士兵说:“小心点,别出什么意外。”另一个士兵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已经胜利了。” 李奇走在队伍的中间,他看着这座刚刚被征服的城市,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艰苦的战斗终于取得了胜利,但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第154章 广州新生 “从今天起,广州府将迎来新的时代。我们要为百姓谋福祉,重建这片土地。”李奇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给人们带来了一丝希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奇开始整顿广州府的秩序,安抚百姓,恢复生产。 绿水书院的统治逐渐稳定下来,广州府也在这场变革中迎来了新的生机。 而那些曾经在战争中犹豫不决的人们,也在新的时代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们开始为了新的生活而努力奋斗,共同书写着广州府的新篇章。 而且,绿水书院的军队军纪严明。 他们在进入广州城后,没有丝毫的扰民行为。 士兵们严格遵守军纪,对百姓秋毫无犯。他们帮助百姓清理战场,恢复秩序,赢得了百姓们的赞誉和信任。 战争的硝烟渐渐散去,广州城在经历了一场激烈的风暴后,迎来了短暂的宁静。 绿水书院的军队开始打扫战场,为这座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城市带来一丝秩序的曙光。 士兵们身着整齐的军服,神情肃穆而专注。 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一片狼藉的战场上,手中拿着各种工具,有的拿着扫帚,有的扛着铲子,还有的推着小车。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认真,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战场上,破损的兵器、倒塌的旗帜、还有那些再也无法站起来的战士,都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士兵们轻轻地将那些破损的兵器收集起来,分类摆放好,准备进行修复或回收利用。 他们小心地扶起倒塌的旗帜,仿佛在向那些曾经为了信念而战的人们致以敬意。 对于那些受伤的战友,士兵们更是充满了关切。 医疗兵们忙碌地穿梭在战场之间,为受伤的士兵进行紧急治疗。 他们动作娴熟,眼神中充满了怜悯和坚定。 每一个伤员都被小心翼翼地抬上担架,送往临时搭建的医疗营地,那里有更多的医生和药品在等待着他们。 一个年轻的士兵小王,一边打扫着战场,一边心中感慨万千。 他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想起了战斗的激烈与残酷。“这场仗打得真不容易啊。”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他想起了自己在战斗中的恐惧和勇敢,想起了那些与他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们。 他知道,这场胜利是大家用生命换来的,现在他要尽自己的一份力,让这座城市重新恢复生机。 旁边的老兵老张则显得更加沉稳。 他默默地打扫着战场,心中却在思考着未来。他知道,战争虽然结束了,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们要守护这座城市,要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他看着那些年轻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重建这座城市。 在打扫战场的过程中,士兵们也没有忘记对百姓的关怀。他们将散落在战场上的百姓财物收集起来,准备归还给失主。 遇到那些在战争中受到惊吓的百姓,士兵们会停下手中的工作,轻声安慰他们,让他们感受到一丝温暖和安全。 士兵小李看到一个哭泣的孩子,心中一阵酸楚。他走过去,轻轻地抱起孩子,用温柔的声音说道:“别怕,孩子,战争已经结束了。我们会保护你们的。”孩子看着小李,眼中的恐惧渐渐散去。 小李心中充满了责任感,他知道,他们不仅仅是战士,更是百姓的守护者。 一些士兵在打扫战场的同时,还在小声地交流着。“这场仗打得真不容易啊。” “是啊,但我们胜利了,现在要让这座城市重新恢复生机。”他们的话语中充满了感慨和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场逐渐被清理干净。 那些曾经充满血腥和硝烟的地方,现在变得整洁而有序。 绿水书院的军队用他们的行动,向广州城的百姓展示了他们的纪律和责任感。他们不仅仅是战争的胜利者,更是这座城市的守护者和建设者。 在夕阳的余晖下,绿水书院的军队依然忙碌着。他们的身影在金色的光芒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在告诉人们,战争虽然残酷,但希望永远存在。 当李奇率领绿水书院的军队成功攻克广州府城后,整个广州城都沉浸在一种既紧张又充满希望的氛围之中。 广州府城,这座古老而繁华的城市,此刻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城墙高大而坚固,历经岁月的洗礼,依然屹立不倒。 那厚重的砖石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历史记忆,每一块都诉说着往昔的辉煌与沧桑。 城墙上的斑驳痕迹,是岁月留下的印记,也是这座城市历经风雨的见证。 古老的城门敞开着,迎接着新的主人,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见证过的无数次的权力更迭与时代变迁。 走进城内,街道纵横交错,石板路蜿蜒曲折。 街边的店铺鳞次栉比,虽然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但依然能看出曾经的繁华。 一些店铺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这座城市的商业活力。 这里曾是南来北往的商客汇聚之地,现在兵锋已过,各种商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蓬勃开展,各种奇珍异宝、特色商品在这里流通交易,形成了独特的商业文化。 城中的民居错落有致,白墙黑瓦,充满了江南水乡的韵味。 屋顶上的瓦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光芒,如同一片片鱼鳞。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为这座城市增添了一抹生机与活力。 这些民居不仅是人们生活的居所,更是广州府城历史文化的载体。它们见证了一代又一代广州人的生活,传承着这座城市的独特风情。 而城中的河流穿城而过,河水清澈见底,波光粼粼。河边的垂柳依依,柳枝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仿佛在为这座城市翩翩起舞。 河上的石桥横跨两岸,桥身上的雕刻精美绝伦,彰显着这座城市的文化底蕴。 石桥建于宋元时期,是工匠们智慧的结晶,直到今天仍然屹立不倒。 第155章 地盘才是硬道理 它们不仅是交通要道,更是艺术的瑰宝,承载着广州府城的历史与文化。 广州府城,自古以来就是文化的交汇之地。 这里曾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起点,无数的商船从这里出发,驶向远方,带来了世界各地的文化与财富。 这里的人们包容开放,接纳着不同的文化和信仰,形成了独特的多元文化。 古老的寺庙、道观、教堂等建筑散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见证了这座城市的宗教文化的繁荣。 李奇站在广州城的高处,俯瞰着这座刚刚被纳入麾下的城市,心中豪情万丈。 他知道,这仅仅是一个新的开始。 李奇带着超前的思想和知识来到了这个时代。他深知科技的力量,也明白只有不断创新才能在这个充满挑战的世界中立足。 李奇望着城市里个个工厂如同一个个宝藏,将要为绿水书院增添了坚实的后勤实力。 各商业主在得知新的总督到来后,起初有些忐忑不安,但看到绿水书院的军队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也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担忧。 李奇亲自视察了那些工厂,看着机器轰鸣,工人们忙碌的身影,他仿佛看到了未来的无限可能。 “有了这些工厂,我们就能生产出更多的武器装备,为我们的军队提供更强大的保障。”李奇心中暗暗想着。 要知道,李奇在阳江花了很大的力气,发展生产,建设工厂,可底蕴不足,短时间内不能快速爆发大量的产能,这广州却是现成的生产力,果然这抢占地盘才是硬道理。 而船厂更是让李奇兴奋不已。他深知造船能力的重要性,这不仅是军事力量的关键,更是未来开拓疆土、发展贸易的重要支撑。 在进攻广州府前,李奇领导的绿水书院在广州造船厂下有大量订单,这些订单也是李奇不想把这广州府城打烂的一个重要的因素,当然李奇砸下的银子也使得造船厂内呈现出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 广州各大造船厂依水而建,巨大的船坞如同沉睡的巨兽卧在江边。 船坞内,工人们来回穿梭,忙碌的身影仿佛跳动的音符,奏响着造船的交响曲。 订单上要求的船只设计新颖独特,融合了李奇来自未来的超前思想。 工匠们按照设计图纸,精心地进行着每一个环节的施工。他们熟练地运用各种工具,将木材切割、打磨、拼接,发出阵阵有节奏的声响。 在船只的龙骨搭建区域,经验丰富的工匠们小心翼翼地将巨大的木材吊装到位,精准地进行固定和校准,确保龙骨的稳固和正直,这是整艘船的基础和脊梁。 旁边的工作台上,一些工匠正细致地雕刻着船身上的装饰图案,每一刀都饱含着对工艺的追求和对完美的执着。 船板的安装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工人们需要将一块块厚重的船板搬运到合适的位置,然后通过精湛的榫卯技术或者坚固的铁钉进行连接。 他们的汗水湿透了衣衫,但手中的工作却丝毫没有停歇,只为了让船板之间的连接紧密无缝,保证船只的密封性和坚固性。 对于一些特殊部位的建造,如船头和船尾,工匠们更是投入了大量的精力。 船头的形状经过精心设计,既要具备破浪的能力,又要体现出船只的美观和威严。 船尾则需要安装复杂的舵轮系统,工匠们仔细地安装着每一个零部件,调试着舵轮的灵活性和准确性。 同时,在造船厂的其他区域,还有工人在忙着制造各种船上所需的配件,如桅杆、绳索、船锚等。 这些配件的质量同样至关重要,它们将直接影响到船只在海上的航行性能和安全性。 造船厂内,铁锤的敲击声、锯子的切割声、工匠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充满活力的工业气息。 在李奇的超前理念指导下,这些正在建造的船只不仅仅是交通工具,更是未来绿水书院在海洋上展现实力的重要象征。 每一艘船都凝聚着工匠们的智慧和汗水,也承载着绿水书院对于未来的期望和抱负。 随着一艘艘船只逐渐成型,仿佛可以看到它们在广阔的海洋上乘风破浪,为绿水书院的发展开辟新的道路。 “传令下去,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些船厂,招揽天下能工巧匠,让我们的造船技术更上一层楼。”李奇大声说道。 在李奇的领导下,绿水书院迅速整合资源,对工厂和船厂进行了全面的整顿和升级。他们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这些宝贵的资产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工厂里,技术人员们日夜钻研,改进生产工艺,提高生产效率。 各种先进的武器装备、军需物资源源不断地生产出来,为绿水书院的军队提供了强大的后勤保障。 船厂中,工匠们热火朝天地忙碌着。 新的船只设计不断涌现,造船技术日益精湛。 一艘艘坚固而强大的战舰在船台上逐渐成型,仿佛即将展翅翱翔的雄鹰。而那些被挑选出来研究蒸汽机船的工匠和学者们,也在废寝忘食地探索着这个全新的领域。 随着时间的推移,绿水书院的实力越来越强大。他们凭借着广州府城的工厂和船厂,在这片风云变幻的土地上迅速崛起。 “山长,该吃饭了。”看着站在那里发愣的李奇,小翠忍不住提醒道。 “哦,开饭,开饭。”李奇说道。 “山长,急报。”张汉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报。 李奇打开一看,信上写着:27日西班牙战船至西贡,要求靠港,同意舰队进港,27日夜,西班牙军队闹事,镇压之,28日西军离港二里,亮炮轰船港炮台,我方开炮还击,西军撤退。29日,西班牙人攻芽庄,守军不敌,退后山坚守,西军登陆,我击之,西军补给后撤走。6月2日,西班牙人击岘港,我军猛烈对轰,敌不能进,撤。我军无大船,无法追击,现西班牙人不知所踪,恐击海口。 “好嘛,我不去惹它,它倒是来了。”李奇道。 “叫张又鸣来。”李奇对通讯兵说道。 饭菜很快就摆上了桌子,李奇与张汉对坐着,却没有动筷子,他们在等张又鸣,这个神电团的团长。 “报告。”门外传来张又鸣的声音。 第156章 海口海战 “进来。”李奇沉声道。 张又鸣大步走进屋内,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 “坐吧,一起吃两口。”李奇说道。 张又鸣坐了下来,张汉给他夹了一块肉,说道:“先吃饭,吃过了咱聊一下,那东南亚有点小麻烦,要你走一趟。” “又鸣,这蒸汽船用着怎么样?”张汉说道。 他们边说边聊着,慢慢的就转到这东南亚的西班牙人身上来。 “又鸣,西班牙人攻击我们占领的岘港被击退,如今又转而往海口港而来。”李奇面色凝重。 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现在我们才刚占领省府,但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很快将会北上。” “海军大部也会跟随我一起北上,这南面可就只能你一个人经营了,我命你率领两艘蒸汽战船为主力的船队,船队由十多艘战舰组成,从广州往海口方向,迎击西班牙船队,你有没有信心?” 张又鸣把筷子放下,站起来立正说道:“山长放心,我定不辱使命,将西班牙人击退。” “阳江本部又有两艘蒸汽动力船装好了,海试后也一起归你使用。”李奇说道。 张又鸣大喜,这蒸汽船他真的是太爱了,比风帆战舰好用太多了。 很快,广州港口一片忙碌景象。 士兵们来回穿梭,搬运着武器弹药和物资。 两艘蒸汽战船宛如钢铁巨兽,矗立在船队中央,散发着强大的威慑力。其他战舰依次排列,旌旗飘扬,战鼓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擂响前奏。 张又鸣站在旗舰的甲板上,目光如炬地望着远方。海风呼啸着吹过,扬起他的披风。 他心中清楚,这一战关乎着绿水书院的荣耀和尊严,更关乎着海口百姓的安危。 很快,张又鸣告别了李奇,孤军南下。 船队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破浪前行,向着海口港全速驶去。 海浪汹涌澎湃,不断地拍打着船身,发出巨大的声响。天空中乌云密布,似乎预示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但士兵们没有丝毫畏惧,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眼神中充满了决绝。 当绿水书院的船队逐渐接近海口港时,远远地就看到了西班牙船队的踪影。西班牙人的战舰高大而威猛,船帆在风中鼓荡。 此时,在西班牙船队的旗舰上,指挥官芝士比亚正傲慢地站在甲板上。 芝士比亚身材高大魁梧,一头棕色的卷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他脸庞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两片薄唇总是紧紧抿着,透露出一种冷酷与傲慢。 他身着华丽的海军制服,金色的肩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腰间佩着一把精致的西洋剑。 芝士比亚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用望远镜扫视着远方的绿水书院舰队。 他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随后将望远镜随手扔给旁边的副官,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哼,这些东方人竟敢挑战我们西班牙的威严,简直是自不量力。”他狂妄地说道,声音洪亮而充满不屑。 身边的副官小心翼翼地说道:“指挥官,听说这些绿水书院的人不好对付,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芝士比亚瞪了副官一眼,然后猛地一甩披风,转身踱步,边走边说:“胆小鬼,我们西班牙海军无敌于天下,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看看他们那破旧的船只,怎么能与我们的钢铁战舰相比?” 随着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芝士比亚拿起望远镜,观察着绿水书院的舰队。 当他看到张又鸣站在旗舰上指挥时,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那个站在船头的家伙就是他们的指挥官?看起来也不过如此。”芝士比亚大声说道,“等会儿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海军指挥官。” 接着,芝士比亚命令士兵向绿水书院的舰队喊话。 “喂,你们这些东方的蝼蚁,赶快投降吧!你们是无法与强大的西班牙海军抗衡的。”西班牙士兵们扯着嗓子喊道。 而在绿水书院的旗舰上,张又鸣听到了西班牙人的挑衅,他的眼神更加坚定。 “不必理会他们的叫嚣,准备战斗。”张又鸣冷静地说道。 士兵们迅速进入战斗岗位,火炮手们装填弹药,瞄准目标。弓箭手们搭上弓弦,蓄势待发。 蒸汽战船上的巨大蒸汽机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在宣告着绿水书院的强大实力。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紧张的气氛仿佛要让人窒息。海浪更加猛烈地拍打着战舰,使得船身不断摇晃。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低,风也越来越大。 终于,在一声令下,绿水书院的舰队率先开火。火炮齐鸣,炮弹如流星般飞向西班牙船队。西班牙人也不甘示弱,立刻进行反击。海面上顿时硝烟弥漫,炮声震天。 张又鸣冷静地指挥着战斗,他大声喊道:“瞄准他们的旗舰,给我狠狠地打!” 火炮手们迅速调整角度,将炮口对准西班牙旗舰。“放!”随着一声令下,一连串的炮弹呼啸而出。 在绿水书院的战舰上,士兵们也在紧张地战斗着。 “兄弟们,别怕他们,我们一定能赢!”一个士兵大喊道。 “对,为了绿水书院,为了我们的家园,拼了!”另一个士兵回应道。 他们奋勇作战,有的搬运弹药,有的操作火炮,有的则与登上船的西班牙士兵展开近身搏斗。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战舰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海浪不断地冲击着战舰,使得战斗更加艰难。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奋勇作战,用自己的生命扞卫着家园。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西班牙船队渐渐露出了败势。他们的战舰被绿水书院的炮火击中,纷纷起火燃烧。最终,西班牙人不得不选择撤退。 张又鸣站在甲板上,看着远去的西班牙船队,心中充满了自豪。他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胜利了!” 士兵们欢呼雀跃,“胜利了!胜利了!” 当胜利的消息传回广州,李奇露已经准备出发北上,因为情报说,那满清的军队已经攻下了扬州,对扬州进行了屠杀。 现场的惨状此处省略十万字,扬州十日,读者脑补即可。 第157章 张又鸣任南亚总管 满清军队攻下扬州后,不日即将南下,南京将会献城,很快会到福建,郑芝龙将会把舰队献给满清,换一个空头王。 李奇不能阻止扬州惨事的发生,也不能阻止那些东林党人把南京城给献了,但李奇要尽快赶到福建,阻止郑芝龙投敌,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武力开战,绝对不能轻易的把舰队送给敌人,要知道这郑芝龙的舰队绝对是不可轻视的舰队。 广州港口,阳光洒在波澜壮阔的海面上,泛起片片金光。码头上,人群熙熙攘攘,一片繁忙景象。 绿水书院山长、总督李奇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场。身着威严的统帅服饰,站在港口的高台上,眼神坚定地望着眼前即将出征的庞大舰队,一时诗意大发。 万船齐发破沧浪,浩渺征途意气扬。 巨舸如龙冲碧海,云帆似阵映天光。 涛声震耳军威壮,号角穿云斗志昂。 剑指天涯平四海,雄风烈烈铸辉煌。 参谋长张汉则神色凝重,手中拿着地图和文件,不时与李奇交流着战略部署。 海军总管梁家富昂首挺胸,目光如炬地注视着一艘艘威武的战舰,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 北伐,历朝历代都是沉重的话题,鲜有成功者。 港口处,一艘艘巨大的战舰整齐地排列着,宛如钢铁巨兽般散发着强大的威慑力。 战舰的桅杆高耸入云,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炮口威严地指向远方,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绿水书院海军的强大实力。 随着一声令下,战舰缓缓启动,各种大小风帆升起,战舰慢慢加速,在海面上掀起层层浪花。 在战舰的前方,波涛汹涌的大海被劈开一道宽阔的水路,引领着后面的船队勇往直前。 紧跟在战舰后面的是一艘艘征调来的民船。这些民船大小不一,但都满载着军队。 士兵们身着整齐的军装,精神抖擞地站在甲板上,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使命的担当。 民船的船帆高高扬起,在海风的吹拂下鼓荡着,如同一片白色的海洋。 民船上,一箱箱物资堆积如山。 有充足的武器弹药,枪支擦得锃亮,炮弹摆放整齐,随时准备为战斗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持。还有大量的粮食,一袋袋大米和面粉堆满了船舱,确保士兵们在征战途中不会忍饥挨饿。 各种医疗物资也准备得十分充分,绷带、药品、医疗器械一应俱全,为受伤的士兵提供及时的救治。 李奇看着这壮观的场面,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 他知道,此次出征不仅是为了大明的领土和人民,更是为了实现更大的目标和使命。 他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再次扫视了一遍整个舰队,然后大声说道:“出发!为了绿水书院的荣耀,为了我们的家园,奋勇向前!” 随着他的命令,舰队浩浩荡荡地驶出了广州港口,向着远方的目标前进。 海面上,战舰破浪前行,民船紧紧跟随,形成了一道宏伟壮观的风景线。 阳光洒在舰队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让他们更加威武不凡。 在舰队的行进过程中,海风呼啸着吹过,海浪不断地拍打着船身。 但士兵们没有丝毫畏惧,他们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武器,心中充满了信心和勇气。他们知道,在李奇的领导下,他们一定能够战胜任何敌人,实现胜利的目标。 而李奇、张汉和梁家富三人则站在旗舰的甲板上,密切关注着舰队的行进情况和周围的局势。 他们时而交流着战略部署,时而观察着海图和指南针,确保舰队始终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 随着舰队的远去,广州港口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但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和对未来的希望。他们知道,此次出征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但他们也相信,凭借着绿水书院海军的强大实力和士兵们的英勇无畏,他们一定能够取得最终的胜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随着李奇北伐的的步伐开展,张又鸣也接到了李奇的任命,任命张又鸣为南亚军事总管,管理所有军务。 随同而来的还有张伟,这张伟以前一直负责练兵的事务,现在外派总理南亚政务,兼职南亚军事教导主任,初步形成张又鸣与张伟两人主政南亚的格局。 张又鸣接到李奇的任命,深感责任重大。 他目光如炬,站在海口的码头上,望着广阔无垠的大海,心中满是豪情壮志。身旁的张伟亦是神情肃穆,两人心照不宣,深知此番南亚之行任务艰巨。 “传令下去,全军出发!”张又鸣一声令下,舰队如离弦之箭般驶向大海。海风呼啸,吹得旌旗猎猎作响,这支威武之师踏上了征程。 沿途,他们遭遇各路海盗。 那些海盗船张牙舞爪地扑来,企图劫掠他们的船队。然而,张又鸣与张伟早有准备。张又鸣沉着指挥,舰队迅速变换阵型,火炮齐发,炮弹如流星般砸向海盗船。张伟则组织士兵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进行近身搏斗。 “兄弟们,为了绿水书院的荣耀,杀!”张又鸣大声喊道。士兵们士气大振,奋勇作战。 海盗们哪里见过如此勇猛的军队,纷纷败下阵来。一艘艘海盗船被击沉,海盗们抱头鼠窜。 张又鸣与张伟配合默契。 张又鸣发挥其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准确判断局势,果断下达命令。张伟则有条不紊地管理后勤,确保士兵们有充足的弹药和物资供应。同时,他还利用战斗间隙,对士兵们进行思想动员和军事教导,提高士兵们的战斗素养。 经过一场场激烈的战斗,他们终于来到了岘港。 此时,留守在岘港的远征一团团长梁卫民得知张又鸣与张伟到来,急忙前来迎接。 梁卫民身姿挺拔,眼神中充满敬意,“张总管、张主任,欢迎你们来到岘港。我们远征一团随时听从命令。” 岘港的天空中还弥漫着战争的硝烟,港口的设施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 张又鸣与张伟立即着手整顿岘港的局势。 “梁团长,现在我们要整合部队,准备继续出征。你立刻组织一团士兵,配合整军行动。”张又鸣简单的把李奇的命令传达给梁卫民后,就下达了命令。 梁卫民铿锵有力地回答:“是!保证完成任务。” 随后,梁卫民迅速行动起来,带领远征一团的士兵们积极配合整军。他们整理装备,补充物资,调整状态,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充分准备。 张又鸣与张伟商议,决定彻底清除南海航线沿途的海盗,还这片海域以太平。 他们通过侦查得知,附近有一处海盗盘踞的岛屿,那里是海盗们的重要据点。 张又鸣制定了引蛇出洞的策略。 他派出几艘快船,故意在岛屿附近挑衅海盗。 海盗们果然中计,纷纷驾驶船只追出岛屿。张又鸣则率领主力舰队在远处埋伏,等待海盗进入包围圈。 当海盗们气势汹汹地追赶快船时,却不知已经陷入了陷阱。 张又鸣一声令下,舰队从四面八方杀出。火炮齐鸣,火光冲天,海盗们顿时乱了阵脚。 “给我狠狠地打!”张又鸣怒吼道。士兵们奋勇作战,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海盗船上。 海盗们试图反击,但在绿水书院舰队的强大火力下,显得不堪一击。 张伟也没有闲着,他组织士兵准备进行登船作战。当海盗船被打得七零八落时,张伟带领士兵们迅速登上海盗船,与海盗展开近身搏斗。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挥舞着刀剑,与海盗展开殊死搏斗。 战斗异常激烈,鲜血染红了海面。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他们勇往直前,将海盗们一一击败。 经过一场艰苦的战斗,海盗们被彻底歼灭。张又鸣与张伟带领士兵们登上海盗盘踞的岛屿,摧毁了海盗的巢穴。 从此,南海航线沿途恢复了太平。商船可以自由地在这片海域航行,不再受到海盗的威胁。 在张又鸣、张伟和梁卫民的共同努力下,岘港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 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接下来他们将要进军马六,那里有各西欧强国的势力,错综复杂。 第158章 丢梧州,失南京 两广总督朱自涧本以为梧州是安全的,并派出几万官兵去支援广州,却未料到李奇率领的绿水书院势如破竹。 当他闻听官圩兵败的消息时,心中大惊,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再闻广州城破,那还能在梧州停的住,这梧州也不安全了。 朱自涧慌不择路,带着残兵败将往柳州方向仓皇逃跑,一心只想逃往云南,寻求庇护。 云南那里还驻有黔王府末代首领沐天波的部队,虽然早已腐朽不堪,没有战斗力,但也算是一根救命稻草。 朱自涧害怕绿水书院会追上来,哪里还有往日的威风,此刻的他如同丧家之犬,只想着能保住性命。 在逃亡的路上,朱自涧与手下总兵马小宝并辔而行。 马小宝脸色阴沉,心中满是不安。 “大人,这绿水书院如今势如破竹,我们该如何是好啊?”马小宝声音颤抖地问道。 朱自涧眉头紧锁,满脸愁容:“本督也未曾料到他们竟如此厉害。那半自动步枪、手榴弹、迫击炮,皆是我们从未见过的厉害武器。如今我们只能暂避其锋芒,逃往云南再作打算。” 马小宝叹了口气:“大人,那绿水书院一路穷追猛打,我们怕是难以逃脱啊。” 朱自涧咬了咬牙:“不管如何,我们必须尽快逃离此地。若被他们追上,后果不堪设想。” 而此时,绿水书院这边,朱大超得知梧州兵力空虚的消息后,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 他扛着半自动步枪,对着手下的士兵们大声说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我闪击梧州!” 一个士兵咧着嘴笑道:“嘿嘿,老大,这次咱们肯定能把梧州拿下,让那些明军知道咱们的厉害。” 另一个士兵附和道:“对呀,他们那些火绳枪,跟咱们的半自动步枪比起来,那就是烧火棍嘛。” 这时,营长沙鑫民走了过来,大声说道:“都给我精神点!这可是咱们露脸的好机会。等拿下梧州,咱都能跟着沾光。” 士兵们纷纷应道:“是,沙营长!” 朱大超率领着精锐部队,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朝着梧州奔腾而去。 一路上,士兵们士气高昂,他们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强大。 当他们抵达梧州城外时,梧州城果然如情报中所说,兵力空虚,防守薄弱。 朱大超举起枪,对着天空就是一梭子,“给我冲!” 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梧州城。梧州城的守军还拿着火绳枪,正手忙脚乱地准备抵抗。 他们看着绿水书院士兵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这是什么玩意儿?咋这么厉害?”一个明军士兵惊恐地说道。 “管它啥玩意儿,快跑吧!”另一个士兵大喊一声,扔下火绳枪就跑。 一个明军小头目急得直跺脚:“都别跑啊!给我顶住!” 可士兵们哪还听他的,纷纷四散奔逃。 一个胖士兵跑着跑着被自己的腰带绊倒了,他挣扎着爬起来,一边解腰带一边嘟囔:“这破腰带,关键时候碍事。”然后提着裤子继续跑。 还有一个士兵跑的时候鞋子掉了一只,他犹豫了一下,干脆把另一只也脱下来扔了,光脚跑起来,嘴里还念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赶紧跑。” 此时,双方正式交战。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果断开火,半自动步枪“哒哒哒”地响个不停,子弹如雨点般飞向明军。 明军的火绳枪在这种强大的火力压制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一些明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开枪,就被击倒在地。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见明军开始逃窜,果断扔出手榴弹。只听“轰轰”几声巨响,手榴弹在明军中间炸开了花,明军顿时乱成一团。 “不好啦,绿水书院扔天雷了!”明军士兵们吓得哇哇大叫。 接着,绿水书院又架起迫击炮,对着梧州城的防御工事就是一阵猛轰。炮弹呼啸着落下,城墙被炸得砖石乱飞。 一个明军士兵跑得太急,不小心摔了一跤,他连忙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帽子掉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手中的火绳枪,犹豫了一下,把火绳枪一扔,捡起帽子就跑,嘴里还嘟囔着:“帽子不能丢,这破枪有啥用。” 朱大超看着明军的狼狈样,哈哈大笑起来。“就这还想跟咱们斗,简直是自不量力。” 旁边的士兵也跟着哄笑起来。“哈哈,他们这也太搞笑了吧。” 朱大超带着士兵们轻松地冲进了梧州城。 而此时,远在逃亡路上的朱自涧得知梧州被攻克的消息后,更是心如死灰。 他明白,自己这个两广总督,把自己的地盘都丢完了,这官也就当到头了。 南京城。 整个南京小朝廷一片慌乱。 当清军攻破扬州,展开惨绝人寰的屠城十日,八十万人惨遭杀戮的消息传到南京时,整个南京城瞬间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弘光皇帝听到这个消息,吓得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这……这可如何是好?清军如此残暴,南京岂不是也危在旦夕?”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眼中满是恐惧。 马士英急忙上前,慌乱地说道:“陛下,赶紧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清军如此凶猛,我们根本无法抵挡。”他的声音也在颤抖,眼中只有自己的性命和财富。 弘光皇帝犹豫不决:“可是……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 马士英急切地说:“陛下,随便哪里都行,只要能保住性命。我们带着金银财宝,总能找到安身之处。” 在一旁的勋臣忻城伯赵之龙和保国公朱国弼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也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赵之龙小声对朱国弼说:“看来南明小朝廷是保不住了,我们得赶紧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富贵。” 朱国弼点头附和:“没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不我们也跟着逃跑?或者干脆向清军投降?” 赵之龙眼睛一亮:“投降也许是个好办法,说不定还能得到清军的赏赐。” 于是,他们两人决定向清军献城求荣。 东林党的首领钱谦益这个软骨头文人,更是吓得六神无主。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最后,他咬咬牙,决定跪地投降。 弘光皇帝在马士英的催促下,也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跑。他一边收拾一边抱怨:“朕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样的局势。” 马士英安慰道:“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先保住性命,以后再找机会东山再起。” 然而,他们所谓的“东山再起”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幻想。 这些人在危难面前,没有一个人想到国家和百姓,只想着自己的利益。他们胆小如鼠,无耻至极,成为了历史的耻辱。 在这黑暗的时刻,南京城的命运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而这些无耻之徒的行为,也将永远被后人所唾弃。 第159章 澳门、香港 李奇率领着庞大的舰队浩浩荡荡地经过澳门。 那一艘艘巨大的军舰如同钢铁巨兽般在海面上游弋,威风凛凛,气势磅礴。 澳门的葡萄牙人远远望见这支强大的舰队,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他们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葡萄牙总督慌张地召集众人商议对策。“这绿水书院的舰队如此强大,我们该如何是好?他们若是对我们不利,我们可抵挡不住啊。”众人面面相觑,皆露出惊慌之色。 “赶紧派人去与他们联系,表明我们的态度,请求他们保证我们在澳门的利益。”总督急忙下令。 很快,葡萄牙使者匆匆登上一艘小船,朝着李奇的舰队驶去。 而此时,李奇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气定神闲地望着远方。李奇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刚毅,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闪烁着睿智与威严的光芒。他的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给人一种坚毅果敢的感觉。 他身着一袭黑色绣金长袍,长袍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黑色腰带,上面镶嵌着宝石,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 外披一件黑色披风,披风随风飘动,更增添了他的威严气势。他头戴一顶黑色冠冕,冠冕上镶嵌着明珠,散发着庄重的气息。 当得知葡萄牙使者求见时,他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使者被带到李奇面前,战战兢兢地说道:“尊敬的大人,我们葡萄牙人在澳门生活多年,恳请您保证我们的利益。我们愿意向您表示忠诚。” 李奇目光如炬,缓缓说道:“澳门乃是大明的领土。你们若想在澳门继续居住和经商,可以在遵守大明律法的情况下进行,但必须给绿水书院依法纳税。” 使者犹豫了一下,心中权衡利弊。 最终,他无奈地点点头:“我们愿意遵守大人的要求,只要能保证我们在澳门的合法权益。” 李奇满意地看着使者:“好,只要你们遵守承诺,绿水书院自会保障你们的安全和合法经营。但若有任何违反大明律法的行为,必将严惩不贷。” 使者连忙点头称是,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严格遵守。” 李奇接着说道:“从今日起,澳门的贸易活动必须接受绿水书院的监管。所有货物进出都要进行登记备案,不得私自进行非法交易。” 使者心中一紧,但也不敢反驳,只能再次应承下来。“是,大人。我们一定配合监管。” 李奇微微颔首,继续道:“此外,你们在澳门的人员活动也需遵守大明的规矩。不得欺压当地百姓,不得制造事端。若有纠纷,必须通过合法途径解决。” 使者擦了擦汗,恭敬地说道:“明白,大人。我们会约束好自己的人。” 谈判结束后,使者匆匆返回澳门向总督汇报结果。葡萄牙人虽然对这些条件感到有些不满,但在强大的绿水书院舰队面前,也只能乖乖接受。 李奇率领着舰队自澳门一路前行,浩浩荡荡来到香港。 当舰队靠近香港时,英国殖民者们一开始便显露出傲慢无礼之态。 他们拒绝绿水书院派出的先遣舰队进港,只说这是英国人的港口,必须按英国人的规矩办事。 李奇对着手下说道:“去告诉那些英国人,香港是大明的领土,他们必须遵守大明法律,依法纳税。若有违抗,定不轻饶。” 手下领命而去,很快便将李奇的话传达给了英国人。 英国殖民者们面面相觑,他们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一股无法抗衡的力量。 在经过一番紧张的商议后,他们不得不派出使者向李奇表示愿意遵守大明法律,依法纳税。 然而,英国使者回去后不久,英国殖民者们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竟然决定拒绝李奇的接管要求。 他们自恃有坚船利炮,认为可以与绿水书院的舰队一较高下。 在香港的港口处,英国军官们趾高气扬地站着,脸上满是傲慢与不屑。 其中一个军官大声说道:“哼,这香港是我们大英帝国的势力范围,我们凭什么要听从他们的命令?我们要自主收税,绝不向他们低头。” 另一个军官也附和道:“对,我们大英帝国的尊严不容侵犯。他们以为几声炮响就能让我们屈服?简直是白日做梦。” 英国殖民者们开始加强港口的防御,将大炮对准海面,一副准备与绿水书院舰队决一死战的架势。 他们的傲慢无礼在香港的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听从他们的指挥。 李奇站在旗舰甲板上,远远望见英国人的这般行径,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沉声道:“这些英国人,竟敢如此轻视我大明。” 随即,李奇果断下令:“让舰队在海港外列阵!” 命令一下,一艘艘巨大的军舰迅速调整位置,整齐地排列在海港之外。 那壮观的场面犹如一道钢铁长城,散发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鸣炮示警!”李奇再次下令。 瞬间,震耳欲聋的炮声响起,炮弹在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水花。那轰鸣声仿佛在向英国人宣告着绿水书院舰队的强大实力。 英国殖民者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声吓得惊慌失措。 他们看着海港外那气势磅礴的舰队,脸上的傲慢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不安。 英国殖民者们开始加强港口的防御,将大炮对准海面,一副准备与绿水书院舰队决一死战的架势。 他们的傲慢无礼在香港的空气中弥漫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听从他们的指挥。 而此时,李奇在旗舰上得知英国殖民者的回应后,脸色阴沉下来。他紧紧握住拳头,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坚定。 “这些英国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他们如此冥顽不灵,那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绿水书院的厉害。” 双方的紧张局势一触即发,香港的天空仿佛也被这股紧张的气氛所笼罩,一场激烈的冲突即将拉开帷幕。 在剑拔弩张的局势下,一位身着长袍、气质儒雅的翻译官快步来到英国殖民者总督面前。 他神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忧虑。 “总督大人,万不可再固执己见。那绿水书院的舰炮射速奇快,射程更是远超我们这些老旧铜炮。 若强行对抗,必定是两败俱伤之局。我们在远东的贸易据点也将危在旦夕。”翻译官言辞恳切,声音虽不高亢却掷地有声。 总督皱着眉头,满脸的不甘与挣扎,他紧紧握拳,似乎难以接受这样的局面。 “可就这样向他们让步,我们大英帝国的尊严何在?颜面何存?”总督咬着牙,语气中满是愤懑。 翻译官微微挺直身躯,不卑不亢地说道:“总督大人,尊严与颜面固然重要,但此时保住远东贸易据点才是当务之急。一旦失去这个据点,我们在这片土地上的利益将遭受毁灭性打击。向绿水书院让步,不过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日后若有机会,我们定能东山再起。” 总督沉默良久,最终无奈地长叹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罢了,罢了。去告诉他们,我们愿意接受绿水书院的管理,遵守大明法律,依法纳税。” 翻译官微微松了一口气,他那沉稳的步伐再次迈动,赶紧前去传达总督的决定。 这位翻译官在关键时刻,以其冷静的头脑和准确的判断,为避免一场惨烈的冲突发挥了关键作用。 第160章 吕宋风云1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李奇以其强大的绿水书院势力,在海上展现出了非凡的影响力。 刚刚成功收复澳门和香港,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却又听闻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这消息让李奇不得不在北伐的同时,密切关注南海。 据香港粤商传回情报,汉人在吕宋岛抗议税收过重,有聚集之意,而西班牙人在吕宋竟然又在密谋屠杀汉人。 这吕宋大屠杀每过几十年就会重演一次,是少有的在和平时期屠杀平民的残暴行为。 李奇闻之,怒不可遏,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这些西班牙人,简直是丧心病狂!”李奇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决不能让他们再次伤害我们的同胞。” 他急令张又鸣与张伟率船队攻略吕宋,并从阳江兵工厂拨付枪械一批,以装备远征 2 团之用。 张又鸣和张伟接到命令后,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不仅是为了拯救吕宋岛上的汉人同胞,更是为了维护大明的尊严和荣誉。 张又鸣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充满了使命感。 他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坚毅,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智慧。 他身穿一袭黑色的战袍,腰间佩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威风凛凛。 张伟则站在他的身旁,同样神色凝重,他们都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远离本土,可没有多少本土力量可以借助,只能背靠侨民势力,争取侨民的支持。 船队在浩瀚的大海上航行,乘风破浪,向着吕宋岛进发。一路上,张又鸣不断地思考着作战策略。 他深知西班牙人的海军实力不容小觑,但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 经过数日的航行,终于,吕宋岛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中。远远望去,那片土地充满了神秘与未知。 张又鸣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吕宋岛的海岸线。他看到了西班牙人的军舰在海面上游弋,心中不禁一紧。 “准备战斗!”张又鸣大声下令。 船队上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他们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武器,调整着炮口的方向。 张又鸣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他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着无数人的生命。 当双方的舰队逐渐接近时,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西班牙人的军舰首先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张又鸣的船队。张又鸣冷静地指挥着船队躲避着炮弹,同时下令还击。 “开炮!” 一声令下,船队上的大炮齐声轰鸣,炮弹如雨点般飞向西班牙人的军舰。 海面上顿时硝烟弥漫,炮声震天。 张又鸣的船队凭借着先进的火炮和出色的战术,逐渐占据了上风。 西班牙人的军舰在强大的火力攻击下,一艘艘被击中,燃起了熊熊大火。 他们惊慌失措,开始混乱起来。张又鸣抓住时机,下令全力进攻。 “冲啊!” 士兵们士气高昂,奋勇向前。他们驾驶着军舰,冲向西班牙人的舰队,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战斗。刀剑相交,喊杀声震天。张又鸣亲自率领士兵们冲锋在前,他挥舞着宝剑,勇猛无比。 经过一场激烈的海战,西班牙人的舰队被彻底击败。他们的军舰要么被击沉,要么仓皇逃窜。张又鸣的船队取得了辉煌的胜利。 “哈哈,这些西班牙人也不过如此。”张伟兴奋地说道。 张又鸣却没有丝毫的松懈,他知道,战斗才刚刚开始。他们的任务是登陆吕宋岛,解救汉人同胞。 此时,吕宋岛上第四次吕宋大屠杀却已经在西班牙人的预谋下展开,那是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画卷。 在一个宁静的清晨,阳光刚刚洒在吕宋岛的大地上,然而,这片宁静很快就被西班牙人的暴行打破。 西班牙士兵们如恶魔般倾巢而出,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挥舞着明晃晃的刀剑,气势汹汹地冲向汉人的聚居地。 汉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惊慌失措,他们四处逃窜,但哪里又有安全之地。 西班牙士兵们毫不留情地展开了屠杀,他们见人就砍,不管是老人、妇女还是孩子,都未能逃脱他们的毒手。 一个年轻的母亲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惊恐地奔跑着。然而,一个西班牙士兵冲了过来,残忍地将她手中的孩子夺走,高高举起,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 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母亲发出绝望的惨叫,扑向自己的孩子,但却被西班牙士兵一刀砍倒在地。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 一个西班牙士兵走过来,一脚将老人踢倒在地,然后用剑刺穿了老人的身体。老人的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遭受这样的灾难。 在村庄的广场上,西班牙士兵们将一群汉人围在一起。他们狞笑着,用剑指着这些无辜的百姓,仿佛在欣赏自己的猎物。 一个西班牙军官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低贱的人,竟敢反抗我们的统治,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 说完,他一挥手,士兵们开始了疯狂的屠杀。鲜血四溅,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广场变成了人间地狱。 他们烧毁房屋,熊熊大火吞噬了一切。 那些精美的建筑、百姓们的家园在瞬间化为灰烬。掠夺财物,将汉人们辛苦积攒的财富洗劫一空。 珠宝、钱财、粮食,凡是他们能看到的东西,都被抢走。他们还将一些年轻的女子抓走,准备带回营地作为他们的玩物。 那些绝望的眼神,那些痛苦的表情,让人不忍直视。西班牙人的暴行如同噩梦一般,深深地刻在了每一个汉人的心中。 “传令下去,准备登陆。”张又鸣下令道。 船队迅速驶向吕宋岛的西北方向的拉瓦格。 这里是他们预定的登陆地点。士兵们紧张而有序地准备着登陆作战。 第161章 吕宋风云2 当船队靠近拉瓦格时,他们看到了一片美丽的海滩。 然而,他们也知道,这里可能隐藏着无数的危险。张又鸣小心翼翼地指挥着士兵们登陆。 他们刚一上岸,就遭到了一小股西班牙军队的袭击。 张又鸣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们进行反击。士兵们迅速端起半自动步枪,“哒哒哒”的枪声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射向西班牙士兵。 西班牙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倒地。 “继续前进,寻找汉人同胞。”张又鸣下令道。 士兵们在张又鸣的带领下,深入吕宋岛的内陆。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着,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危险。 终于,他们在一个小村庄里找到了一些汉人同胞。 这些汉人同胞看到张又鸣他们,眼中充满了惊喜和感动。他们纷纷围了上来,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我们在这里受尽了西班牙人的欺负,他们征收高额的税收,还经常打骂我们。这次听说他们又要屠杀我们,我们都非常害怕。”一位老人泪流满面地说道。 张又鸣紧紧握住老人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从现在起,你们不用再害怕了。” 他转身对士兵们说道:“我们一定要保护好这些汉人同胞,让他们不再受到西班牙人的欺负。”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 张又鸣和张伟开始组织汉人同胞进行结寨防守。他们将汉人同胞集中起来,建立自己的村堡,进行军事化的管理,同时组织文化教育,让他们团结起来,明白自己的归属感。 同时,他们也派出士兵去侦查周围的情况,防止西班牙人的再次袭击。 不断有西班牙人指使的本地土着攻击汉人,也不断地与西班牙军队进行小规模的战斗。 张又鸣凭借着出色的指挥才能和士兵们的勇敢无畏,一次次地击败了敌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汉人同胞被解救出来。 他们对张又鸣和张伟充满了感激之情。 “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你们,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位年轻人激动地说道。 张又鸣微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都是汉人,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对抗外敌。” 在解救汉人同胞的同时,张又鸣也在思考着如何彻底击败西班牙人,解放整个吕宋岛。 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更加艰苦的战斗。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张又鸣决定采取分兵合击的策略。他将士兵们分成几个小队,分别从不同的方向进攻西班牙人的据点。 同时,他也积极与当地的其他反抗力量进行联系,共同对抗西班牙人。 当绿水书院的士兵们与西班牙人再次遭遇时,他们毫不畏惧。 士兵们迅速找好掩体,瞄准敌人。半自动步枪的枪声不断响起,手榴弹也在敌人中间炸开了花。 西班牙人被这强大的火力打得抱头鼠窜。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战斗一场接着一场。张又鸣和张伟带领着士兵们奋勇作战,他们不畏艰难,不怕牺牲。 他们的勇气和决心感染了每一个汉人同胞,也让当地的其他反抗力量对他们充满了敬佩。 张又鸣看着这些兴奋的人们,心中充满了欣慰。 他知道,他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他们不仅拯救了无数的生命,也为大明赢得了荣誉。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自豪和成就感。他们知道,他们的壮举将被历史铭记,他们为大明的繁荣和稳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张又鸣成功攻占吕宋岛的拉瓦格后,解救同胞的行动仍在继续。 被解救的汉人同胞们眼中闪烁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感激,他们紧紧围绕在张又鸣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身边,仿佛找到了坚实的依靠。 拉瓦格地处吕宋岛,这里气候宜人,温暖湿润的海风常年吹拂。 充沛的降水量使得这片土地格外肥沃,极其适合种植水稻、甘蔗等农作物。 放眼望去,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大地铺就的绿色锦缎;而那连绵不绝的甘蔗林,则像是一个个绿色的卫士,挺拔地守卫着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 李奇深知拉瓦格的重要战略地位和发展潜力,在对张又鸣下命令进攻吕宋的同时,也派遣赵子荣来到拉瓦格主持民政工作,发展根据地。 赵子荣身负重任,满怀信心地踏上了这片土地。他身着一袭整洁的长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睿智。 赵子荣一到拉瓦格,便马不停蹄地开始了工作。 他首先召集当地的汉人同胞,安抚他们的情绪,向他们传达李奇和绿水书院的关怀与承诺。 “乡亲们,我们如今有了自己的根据地,再也不用惧怕西班牙人的残暴统治。我们要齐心协力,共同建设这片土地,让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同胞们纷纷点头,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接着,赵子荣着手组织百姓种植水稻和甘蔗。 他深知农业是根基,只有让百姓们丰衣足食,才能真正稳定人心,发展根据地。 他亲自带领着一群有经验的农民,深入到田间地头,仔细勘察土地的状况。他们用脚步丈量着每一寸土地,感受着土壤的质地和湿度。 经过一番考察,赵子荣制定了详细的种植计划。 他从大明带来的先进农业技术此刻发挥了重要作用。他召集百姓们,耐心地讲解水稻和甘蔗的种植方法。“乡亲们,种植水稻首先要挑选优质的种子。 我们要把种子浸泡在温水中,让它们吸足水分,这样才能更好地发芽。”百姓们围拢过来,认真聆听着他的讲解,眼中充满了对新知识的渴望。 在播种的时候,赵子荣亲自示范。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水稻种子撒在整理好的田地里,动作娴熟而专注。百姓们也纷纷效仿,不一会儿,一片片田地就都播下了希望的种子。 对于甘蔗的种植,赵子荣同样用心。 他告诉百姓们,甘蔗喜欢温暖湿润的环境,要选择排水良好的土地。“我们要把甘蔗苗埋得深浅适中,这样才能保证它们茁壮成长。”百姓们按照他的指导,认真地栽种着甘蔗苗,仿佛在呵护着一个个幼小的生命。 第162章 吕宋风云3 在种植的过程中,赵子荣还组织了互助小组,把绿水书院的组织方法带到这里来,在劳动之余,也要进行文化知识的学习,任何时候都不能忘了立军之本,科学文化知识的教育。 大家相互帮助,共同劳作。有的帮忙浇水,有的负责施肥,整个种植场面热火朝天。遇到问题时,赵子荣总是及时出现,给予指导和解决。 随着时间的推移,水稻和甘蔗开始茁壮成长。嫩绿的秧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甘蔗苗也一天比一天挺拔。 赵子荣时常来到田间查看作物的生长情况,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为了确保丰收,赵子荣还注重病虫害的防治。 他从大明带来了一些防治病虫害的药物和方法,教授给百姓们。“我们要时刻关注作物的生长情况,一旦发现病虫害,要及时采取措施,不能让它们影响我们的收成。”百姓们牢记他的话,认真地守护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在发展农业的同时,赵子荣也注重加强拉瓦格的防御。他组织士兵们修筑城墙,设置岗哨,时刻警惕着西班牙人的反扑。 他还积极与周边的反抗力量联系,共同对抗西班牙人,从陆上对吕宋进行逐步占领。 随着时间的推移,拉瓦格在赵子荣的精心治理下,变得越来越繁荣。 稻田里的稻谷金黄饱满,甘蔗林里的甘蔗粗壮甘甜。百姓们安居乐业,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而绿水书院的势力也在吕宋岛逐渐壮大,他们成为了汉人同胞的坚强后盾,为他们守护着这片来之不易的家园。 以拉瓦格为据点,赵子荣开始积极谋划着进一步的行动。他们的目标是逐步占领伊拉甘,向马尼拉迫近,彻底将西班牙人在吕宋岛的势力清除干净。 在拉瓦格,汉人侨民们对绿水书院的行动充满了期待和支持。 他们深知,只有在绿水书院的带领下,他们才能真正摆脱西班牙人的压迫,过上安稳的生活。 一天,赵子荣召集了几位侨民代表在临时的议事厅中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各位乡亲,如今我们已经在拉瓦格站稳了脚跟,但要想彻底解放吕宋岛,我们必须继续前进,占领伊拉甘。”赵子荣神色坚定地说道。 一位年长的侨民微微点头,回应道:“赵大人,我们都明白。这些年我们受够了西班牙人的欺负,只要能把他们赶走,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另一位年轻的侨民也激动地说:“对,我们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我们可以为军队提供粮食和物资,还能帮忙打探消息。” 赵子荣微笑着看着大家,感激地说:“有各位乡亲的支持,我们一定能成功。不过,这次行动也会有风险,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众人纷纷表示不怕危险。 随着计划的推进,侨民们开始积极行动起来。然而,他们很快就遇到了重重困难。 西班牙人对当地的管控十分严格,四处都有巡逻队,侨民们在收集情报的过程中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危险。 有一次,一位侨民在前往一个小镇打探消息时,差点就被西班牙巡逻队抓住。他不得不迅速躲进一间废弃的屋子,屏住呼吸,直到巡逻队离开。 而且,侨民们之间的联系也变得困难起来。 西班牙人加强了对人员流动的监管,使得他们很难将收集到的情报及时传递给绿水书院的士兵们。 有几位侨民试图通过秘密的小道传递消息,却发现这些小道也被西班牙人派人把守着。 面对这些困难,侨民们并没有退缩。 他们想出了各种应对方法。为了躲避巡逻队,他们改变了行动的时间,选择在夜晚或者清晨西班牙人比较松懈的时候行动。 他们还利用当地的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行踪。比如,在经过一片树林时,他们会尽量走在树林深处,利用树木的掩护来避开巡逻队的视线。 对于传递情报的问题,侨民们则建立了更加隐蔽的传递渠道。 他们利用一些看似普通的物品来传递消息,比如在一个篮子里放上特定的水果或者花朵,代表不同的情报内容。然后,由一些看似普通的百姓将这些篮子送到指定的地点,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则在那里接收情报。 同时,侨民们还纷纷拿出自己家中的粮食和物资,送到军队的营地。一位妇女带着孩子来到营地,对士兵们说:“这是我们家的一点心意,希望能帮到你们。你们一定要把西班牙人赶走,让我们的生活恢复安宁。” 士兵们感动不已,纷纷表示一定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在侨民们的配合下,赵子荣和远征二团的团长带领着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开始向伊拉甘进发。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西班牙人的巡逻队,选择最有利的路线前进。 当接近伊拉甘时,他们发现西班牙人的防御确实很严密。城墙高大坚固,城墙上的士兵们严阵以待。 赵子荣和张又鸣商议着对策。“看来硬攻不行,我们得想个智取的办法。”赵子荣说道。 张又鸣思索片刻,说道:“不如我们派一些人伪装成当地百姓,混入城中,然后里应外合。” 赵子荣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他们挑选了一些机灵的士兵,在侨民的帮助下,换上当地百姓的服装,混入了伊拉甘城。 在城中,这些士兵们小心翼翼地行动着,等待着时机。而城外,赵子荣和远征二团的团长则带领着大部队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 终于,在一个夜晚,城中的士兵发出了信号。赵子荣和张又鸣立刻下令进攻。士兵们如潮水般冲向伊拉甘城。城墙上的西班牙士兵们惊慌失措,他们没想到敌人会突然出现。 此时,侨民们也没有闲着。一些勇敢的侨民拿起简陋的武器,加入到战斗中。他们与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并肩作战,共同对抗西班牙人。 一位侨民大叔挥舞着锄头,大声喊道:“西班牙人滚出去!我们要自由!” 旁边的士兵受到鼓舞,更加奋勇地向前冲。 西班牙人的抵抗十分顽强,但在绿水书院士兵和侨民的共同努力下,他们的防线逐渐崩溃。 战斗中,一位年轻的士兵受伤倒地,一位侨民妇女立刻冲过去,为他包扎伤口。 “小伙子,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能胜利了。”妇女鼓励道。 士兵咬着牙说:“放心吧,我不会倒下的。我们一定要把西班牙人赶走。” 经过激烈的战斗,西班牙人纷纷逃窜,伊拉甘城被成功占领。 胜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吕宋岛,汉人侨民们欢呼雀跃。他们知道,离彻底解放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而赵子荣和张又鸣也没有停下脚步,他们继续带领着士兵们向马尼拉迫近,为了吕宋岛的自由和尊严,他们将战斗到底。 第163章 风云变幻之抉择 风云变幻之抉择 李奇带着舰队进入福建海域,这里是郑芝龙的地盘,没有人能在福建海域挑战郑芝龙的势力。 李奇给福建的郑芝龙发了一封公开信。又称《讨贼檄文》。 郑都督同知芝龙阁下: 今满清野人,豺狼之性,暴虐无道。其兵临扬州,恶行累累,令人发指。扬州城内,百姓无辜遭戮,老幼妇孺皆难幸免。房屋被焚,财物被掠,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其残忍之状,天地为之变色,鬼神为之哭泣。 满清野人,蛮夷之族,不识礼仪,不尊王道。侵我大明江山,害我汉族百姓,实乃我民族之大敌。吾等身为华夏子孙,当奋起反抗,驱逐鞑虏,恢复中华。 吾绿水书院,心系天下,秉持正义。今特书此檄文,望都督同知能以民族大义为重,与吾等联合征贼。共御外敌,保我大明江山,护我百姓安宁。 福建都督同知郑芝龙坐在自己的府邸中,手中拿着那封讨贼檄文,眉头紧锁。 他的内心对绿水书院的李奇充满了不屑。 “这李奇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书院之主,竟敢来劝我与他联合征贼。”郑芝龙心中暗道,“我郑芝龙在福建拥兵自重,势力庞大,岂会与他一个无名之辈合作。” 郑芝龙身边的谋士看出了他的心思,上前说道:“都督,这绿水书院的李奇确实不足为惧。但如今满清势大,我们也不可不防啊。” 郑芝龙冷哼一声:“怕什么?我郑芝龙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这满清虽强,但我也有自己的地盘和实力,现说了,那满清还能追到海上来咬我不成?那李奇不过是想借我之力,成就他的野心罢了。” 谋士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都督,话虽如此,但若是我们不与他人联合,独自对抗满清,恐怕也会力不从心啊。” 郑芝龙一甩衣袖,霸气地说道:“我郑芝龙纵横海上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这满清野人又能奈我何?我才不会与那李奇合作,让他占了便宜。” 此时,绿水书院之主李奇得知郑芝龙不复信,心中也有些恼怒。 但他深知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必须想办法让郑芝龙改变主意。 “三叔,这郑芝龙真是不识时务。”李奇对身边的三叔张汉说道,“不过,我们不能放弃。他不合作,我们就给他点压力。” 张汉点头道:“少寨主,这郑家在海上势大,可陆上的战力却是差了一点,让我带领三万精锐陆军在揭阳登陆,亮一下肌肉,以军力威吓郑芝龙。同时,再派人送信给他,许以高官厚禄,看他如何抉择。” 李奇微微颔首:“就按三叔说的办,只要郑芝龙肯全作,给他一个王爷的称号也是可以的。务必让郑芝龙明白,与我们合作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于是,参谋长张汉率领三万精锐陆军在揭阳登陆。 这支军队军容整肃,装备精良,散发着强大的气势。他们在陆地上的行动引起了郑芝龙的注意。 郑芝龙得知绿水书院的军队在揭阳登陆,心中有些不安。他立刻召集手下将领商议对策。 “这绿水书院的人竟然敢在揭阳登陆,他们想干什么?”郑芝龙问道。 一位将领说道:“都督,他们这是在向我们示威,想逼迫我们与他们合作。” 郑芝龙脸色阴沉:“哼,他们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吗?我郑芝龙可不是被吓大的。” 另一位将领担忧地说:“都督,这绿水书院的军队看起来实力不弱。我们若是与他们发生冲突,恐怕会两败俱伤啊。” “这绿水书院的新军,自从成军以来,鲜有败绩,好像他们的火器非常厉害。”有将领说道。 郑芝龙沉思片刻,说道:“先不要轻举妄动。看看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与此同时,绿水书院又派人送信给郑芝龙。 信中再次强调了联合征贼的重要性,并许以高官厚禄,承诺若郑芝龙与绿水书院联合征贼,可封其为征北王。 郑芝龙看着这封信,心中冷笑。“这李奇还真是舍得下本钱。不过,我郑芝龙岂会为了一个虚名而与他合作。” 他对送信的人说道:“回去告诉李奇,我郑芝龙不会与他合作。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李奇的使者走后,郑芝龙对郑芝虎说道:“那李奇自身不过是一个自封的什么总督,还想给我封王,真是不自量力。” 送信的人无奈地回去复命。李奇得知郑芝龙的态度后,也有些无奈。但他并没有放弃,继续思考着其他办法。 就在双方僵持之际,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弘光帝被清军擒获。此消息如晴天霹雳,让郑芝龙惶惶不可终日。 “这可如何是好?皇帝竟然被清军擒获了。”郑芝龙在府邸中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不安,“如今局势更加严峻了,我该怎么办?” 谋士再次上前说道:“都督,现在局势危急,我们不能再固执己见了。或许与绿水书院合作,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郑芝龙皱着眉头,说道:“与那李奇合作?我还是不甘心。他一个小小的书院之主,有什么资格与我平起平坐?” “再说了,这李奇也不过假托先皇遗命,自命什么总督,他还真能给我封王不成?” 谋士劝道:“都督,此一时彼一时啊。如今满清势大,我们若不联合他人,恐怕难以自保。那绿水书院虽然实力不如我们,但他们有决心抗清,也许与他们合作,我们还有一线生机。” 郑芝龙沉默不语,心中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他一方面看不起李奇,不愿意与他合作;另一方面,又深知局势的严峻,自己确实需要寻找盟友。 就在郑芝龙犹豫不决的时候,满清使者来到了福建。郑芝龙得知后,立刻摆出一副恭敬的姿态,亲自迎接满清使者。 满清使者趾高气扬地走进郑芝龙的府邸,郑芝龙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说道:“使者大人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满清使者轻蔑地看了郑芝龙一眼,说道:“郑芝龙,你可知如今局势?我大清兵强马壮,天下无人能敌。你若识相,就速速归降,我大清皇帝定会重重赏赐你。” 郑芝龙心中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脸上却露出谄媚的笑容,说道:“使者大人所言极是。我郑芝龙也深知大清之强大。只是此事还需我考虑一番。” 满清使者冷哼一声:“哼,你最好快点做出决定。否则,等我大清军队兵临城下,你可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郑芝龙连忙说道:“使者大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快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送走满清使者后,郑芝龙的谋士皱着眉头说道:“都督,这满清使者如此傲慢,我们为何要对他们如此客气?” 郑芝龙叹了口气,说道:“如今满清势大,我们不得不小心应对。如果能与满清达成某种协议,或许我们还能保住一些利益。” 谋士担忧地说:“都督,与满清合作,那可是与虎谋皮啊。他们迟早会吞并我们。” 郑芝龙无奈地说道:“我又何尝不知?但现在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那绿水书院的李奇,我实在是看不上。与他合作,还不如与满清周旋一番。” “再说了,这不还有洪承畴洪大人的手书吗?洪大人可是三朝元老了,降清后,不也在满清这边受到重用了吗,位高权重,他不会骗我的,这封王的事是稳了。” 而此时,绿水书院的李奇得知郑芝龙对满清使者的态度后,心中充满了愤怒。 “这郑芝龙真是个软骨头。”李奇对张汉说道,“他宁愿向满清卑躬屈膝,也不愿意与我们合作抗清。” 张汉说道:“少寨主,我们不能任由郑芝龙这样下去。我们必须想办法让他明白,与满清合作没有好下场。” 李奇沉思片刻,说道:“看来,我们得加大对郑芝龙的压力了。同时,我们也要让他看到满清的真面目。” 绿水书院再次采取行动,让在揭阳的军队向漳州府进攻,很快,绿水书院顺利拿下漳州,向泉州迫近,兵锋直指郑芝龙的大本营福州,向郑芝龙展示自己的实力;另一方面,派人在福建各地散布满清在扬州等地的暴行,让百姓们看清满清的残忍本质。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郑芝龙究竟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是继续做满清的奴才,还是幡然醒悟,与绿水书院携手抗清?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等待着他的答案。 第164章 郑芝龙降清 郑芝龙在满清使者的威逼利诱下,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 他看着满清许给他的高官厚禄,那闪闪发光的诱惑让他迷失了方向。 他忘记了民族大义,忘记了扬州百姓的惨状,愚蠢地接受了满清的封官许愿。 谋士在一旁焦急地劝说:“都督,不可啊!满清乃虎狼之师,与他们合作无疑是与虎谋皮。那绿水书院虽势力稍弱,但他们有抗清之心,与他们联合才是正道啊。” 郑芝龙却听不进去,他满脑子都是满清给予的荣华富贵。“哼,我郑芝龙岂会与那小小的绿水书院合作。满清势大,我跟着他们定能保我富贵。” 此时,绿水书院的李奇得知郑芝龙的决定,心中既愤怒又失望。“这郑芝龙竟然如此短视,为了一己之私,置民族大义于不顾。” 李奇再次派出使者,试图劝说郑芝龙改变主意。“郑都督,满清残暴,他们的承诺不过是空中楼阁。与我们绿水书院联合抗清,才是保家卫国之道。” 然而,郑芝龙却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使者。 使者走后,郑芝龙对着郑芝虎不屑地说道:“那李奇自身不过是一个自封的什么总督,还想给我封王,真是不自量力。他那绿水书院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敢来劝我与他们合作,简直是笑话。” 郑芝虎在一旁附和道:“大哥所言极是,那李奇算什么东西,怎能与大哥您相提并论。” 为了向满清表忠心,郑芝龙开始组织兵马,准备对抗绿水书院的舰队。 他调遣战船,布置防线,一副与绿水书院决一死战的架势。 绿水书院这边,众人对郑芝龙的行为感到无比愤慨。 梁家富说道:“山长,这郑芝龙冥顽不灵,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李奇眼神坚定,“既然他郑芝龙选择了错误的道路,那我们就用实力让他清醒。准备迎战!” 很快,绿水书院的战船就前出泉州海面,这泉州就位于台湾海峡之间,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双方在海面上摆开阵势。 郑芝龙的战船虽然数量不少,但士气却并不高昂。士兵们心中也对与同胞作战充满了抵触。而绿水书院的舰队则士气如虹,他们为了民族大义而战,心中充满了使命感。 战斗的号角吹响,海面上瞬间硝烟弥漫。 郑芝龙的战船率先开火,那些落后的前膛炮发出沉闷的响声,实心弹呼啸着飞向绿水书院的舰队。 但这些实心弹大多在海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或者砸在绿水书院的战船甲板上,造成的破坏十分有限。 而绿水书院的战船迅速还击,先进的后膛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开花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在郑芝龙的战船附近爆炸,弹片四散飞溅,瞬间将郑芝龙的战船打得千疮百孔。 一艘郑芝龙的战船被开花弹直接命中,船体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海水汹涌而入,战船开始迅速下沉。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手持半自动步枪,严阵以待。 当郑芝龙的战船试图靠近时,士兵们立刻开火,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敌人。 郑芝龙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倒下。 一艘郑芝龙的战船企图靠近绿水书院的旗舰,企图进行登船作战。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早有准备,他们狠狠的扔手榴弹,还火枪猛烈射击,阻止敌人靠近。 双方在船舷边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刀剑相交,喊杀声此起彼伏。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和顽强的斗志,逐渐占据了上风。 绿水书院的一艘战船被击中起火,但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迅速组织灭火,继续投入战斗。 而郑芝龙的战船也有不少被击中,有的开始下沉,士兵们惊慌失措,纷纷跳水逃生。 在激烈的战斗中,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奋勇向前,他们用炮火和勇气向郑芝龙展示了抗清的决心。 一名年轻的士兵,脸上满是硝烟的痕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他熟练地操作着后膛炮,瞄准敌人的战船,果断地开炮。炮弹准确地命中目标,将敌人的战船炸得粉碎。 另一名士兵手持半自动步枪,站在船舷边,不断地向靠近的敌人射击。 他的动作敏捷,枪法精准,每一颗子弹都能命中敌人。他大声喊道:“为了民族大义,为了保卫家园,我们绝不退缩!” 最终,郑芝龙的军队节节败退。他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悔恨。“我为何如此愚蠢,竟然选择了满清,拒绝了联合抗清的机会。” 尽管战败,可郑芝龙依旧不知悔改。 他心想,既然与绿水书院对抗失败,那便彻底投靠满清,或许还能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投向满清,带着残兵败将向满清献上降书。 满清对于郑芝龙的投降,表面上给予了隆重的欢迎和丰厚的赏赐。郑芝龙得意洋洋,以为自己找到了坚实的靠山。 在满清的阵营中,郑芝龙处处受到监视和限制。他的兵权被逐渐削弱,行动也不再自由。他开始意识到自己陷入了一个更加危险的境地。 而绿水书院在这场战斗后,更加坚定了抗清的决心。他们看着郑芝龙的所作所为,心中充满了悲愤。 李奇说道:“这郑芝龙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出卖国家和民族,实在是可恶至极。但我们不能因此而气馁,我们要继续为了保卫大明江山,驱逐满清而努力奋斗。” 与此同时,民间对郑芝龙的唾弃声也越来越大。百姓们纷纷指责他是民族的叛徒,他的名声一落千丈。郑芝龙在满清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时常陷入深深的懊悔之中,但此时已经无法回头。 绿水书院在李奇的带领下,在困境中不断寻找着机会,为了民族的尊严和未来而不懈努力。 而郑芝龙,只能在满清的阴影下,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他的命运也成为了历史的一个可悲注脚。 第165章 风云海战之绝地反击 风云海战之绝地反击 泉州海面上,硝烟尚未散尽,绿水书院的海军在李奇和梁家富的带领下,刚刚取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击败了郑芝龙部海军。 然而,这场胜利并非毫无代价,绿水书院的军舰在激烈的战斗中也受损严重。 李奇站在旗舰的甲板上,面色凝重地望着伤痕累累的舰队。 海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衣衫猎猎作响。 “此次虽胜,但我们也不可掉以轻心。尽快修复受损军舰,做好随时应对新挑战的准备。” 梁家富点头应道:“山长所言极是。郑芝龙虽败,可这局势依旧波谲云诡。” 此时,在战场外游荡的荷兰舰队,却认为这是好机会。 这些荷兰人常年盘踞鸡笼岛(台湾),把这里当作他们在东方的据点,他们敏锐的察觉到了机会。 他们看着绿水书院舰队受损的情况,心中涌起贪婪的欲望。 荷兰海军指挥官范德维尔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那些明国人的舰队已遭重创,此时正是我们出击的好时机。传令下去,全军出击,包围绿水书院海军,将他们一举歼灭。” 荷兰海军的战舰纷纷从外海包围过来,气势汹汹,如饿狼扑食一般。 李奇很快便察觉到了荷兰海军的动向,他眼神一凛,立刻下令全体戒备。“荷兰人果然按捺不住了。众将士听令,准备迎敌!” 在旗舰“破虏号”上,舰长李恩傅是一个沉稳坚毅之人。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智慧。 当得知荷兰海军来袭时,他迅速组织船员做好战斗准备。 “兄弟们,荷兰人以为我们好欺负,想趁机占便宜。我们要让他们知道,绿水书院的海军不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李恩傅大声说道。 船员们齐声回应,士气高昂。他们迅速检查武器装备,将后膛炮调整到最佳射击角度。 绿水书院的战舰装备精良,不仅有安装在军舰正中的后装舰炮,还有舰艏炮和船尾炮,相比荷兰海军安装在船舷两侧的前膛炮有着巨大优势。 在另一艘军舰“威远号”上,舰长黄恩品则是一个勇猛无畏的战将。他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眼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哼,荷兰人敢来,我们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黄恩品挥舞着拳头说道。 而在“致远号”上,舰长黄广钿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他冷静地分析着局势,思考着应对之策。 “荷兰人的战术主要是侧舷射击,我们要利用我们的优势,灵活应对。不可盲目硬拼。”黄广钿对船员们说道。 随着荷兰海军的逐渐逼近,紧张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中。双方的战舰在海面上对峙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一场激烈的战斗。 范德维尔站在荷兰舰队的旗舰上,傲慢地看着绿水书院的舰队。“明国人,你们已经是强弩之末。投降吧,或许我还能饶你们一命。” 李奇丝毫不为所动,他大声回应道:“荷兰蛮夷,想要我们投降,简直是白日做梦。今日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绿水书院海军的实力。” 战斗一触即发。荷兰海军率先开火,侧舷的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如雨点般飞向绿水书院的舰队。 李恩傅指挥着“破虏号”灵活地躲避着炮弹。“注意躲避,寻找机会还击。”他冷静地说道。 当荷兰战舰靠近时,“破虏号”上的舰艏炮首先发难,一枚炮弹准确地命中一艘荷兰战舰的船头,使其行动受阻。 接着,船尾炮也开火,打乱了荷兰战舰的阵型。而安装在军舰正中的后装舰炮则在关键时刻发挥出巨大威力,连续发射的开花弹让荷兰战舰陷入一片火海。 李恩傅亲自操作一门后膛炮,他眼神专注,瞄准目标后果断开炮。炮弹呼啸而出,直接命中一艘荷兰战舰的要害部位,使其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在“威远号”上,黄恩品则带领着船员们奋勇向前。当荷兰战舰靠近时,他一声令下:“兄弟们,冲上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船员们手持半自动步枪,对着荷兰战舰上的敌人猛烈射击。 相比荷兰人的火绳枪,半自动步枪射速快、精度高,具有巨大优势。 密集的子弹让荷兰士兵们惊慌失措,纷纷躲避。 黄恩品更是身先士卒,他站在船舷边,挥舞着大刀,砍向试图登船的荷兰士兵。 他的勇猛让敌人胆寒,一时间,“威远号”周围的荷兰战舰不敢轻易靠近。 而在“致远号”上,黄广钿则采取了灵活的战术。 他利用绿水书院军舰的机动性,不断地变换位置,寻找荷兰舰队的弱点。 “瞄准他们的弹药库,给他们致命一击。”黄广钿冷静地指挥着。 “致远号”上的炮手们精准地射击,一枚开花弹击中了一艘荷兰战舰的弹药库。 只听一声巨响,那艘荷兰战舰被炸得粉碎,碎片漫天飞舞。 荷兰海军被绿水书院海军的反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没想到对方在受损的情况下还能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 范德维尔恼羞成怒,他下令加大攻击力度。“给我狠狠地打,不要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然而,绿水书院海军的战士们毫不畏惧。他们利用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手榴弹等先进火器,给予荷兰海军沉重的打击。 一名绿水书院的士兵在战斗中表现得十分英勇。他躲在掩体后,不断地向荷兰战舰投掷手榴弹。手榴弹在荷兰战舰上爆炸,炸得敌人鬼哭狼嚎。 另一名士兵则手持半自动步枪,精准地射击着荷兰士兵。他的眼神坚定,每一颗子弹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愤怒。 在激烈的战斗中,绿水书院的舰队逐渐占据了上风。 荷兰海军的战舰一艘艘被击中,有的开始下沉,有的失去了战斗力。 范德维尔看着自己的舰队节节败退,心中充满了绝望。“这怎么可能?这些明国人怎么会如此强大?” 但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下令撤退。 绿水书院的海军乘胜追击,不给荷兰海军任何喘息的机会。最终,荷兰海军狼狈逃窜,留下了一片狼藉的战场。 李奇看着远去的荷兰海军,心中松了一口气。 “此次战斗,我们再次证明了绿水书院海军的实力。但我们也不能骄傲自满,要继续加强训练,提高战斗力。” 梁家富点头道:“山长说得对。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为了保卫我们的家园,为了民族的尊严,继续战斗下去。” 经过这场激烈的海战,绿水书院的海军名声大振。 这也为接下来绿水书院接收不愿意跟随郑芝龙降清的船只和人员打下基础。 第166章 泉州风云:正义的抉择 《泉州风云:正义的抉择》 郑芝龙在与绿水书院舰队的那场海战中,被打得丢盔卸甲,屁滚尿流地逃回了福州。 他那原本趾高气昂的模样,此刻就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一路上,他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该死的李奇,竟敢坏我好事!”但他心里也明白,自己这回算是栽了个大跟头。 泉州城内,消息如狂风般迅速传开。守将郑忠华得知郑芝龙大败而归,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小兵甲凑到小兵乙身边,小声嘀咕道:“嘿,你听说了没?老大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 小兵乙皱着眉头回应道:“可不是嘛,这可咋办哟?我看咱们前途渺茫啊。” 此时,郑忠华在城墙上走来走去,心里七上八下。他深知郑芝龙一心想投降满清,可他自己却不想当汉奸。 副将急匆匆地跑过来,满脸焦急地说道:“将军啊,这下咱可咋整哦?郑大帅败了,咱这泉州城怕是要危险喽。” 郑忠华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你莫慌嘛!天还没塌下来。咱得好生想想办法,可不能跟着郑芝龙瞎胡闹。” 副将挠了挠头,说道:“将军,那您说咱该咋个办呢?难不成真要跟着郑大帅去投降那满清?我可不想当汉奸呐。” 郑忠华瞪了副将一眼,说道:“你这脑壳头装的都是啥子哦?当汉奸?那是要被后人戳脊梁骨的。咱得另谋出路。” 副将苦着脸说道:“将军啊,这出路在哪点儿哦?我这脑壳都快想破了,也没想出个法子来。” 郑忠华双手抱在胸前,沉思片刻后说道:“哼,我看那郑芝龙是没得救了。咱们不能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副将瞪大了眼睛,说道:“将军,您的意思是……咱反了郑大帅?” 郑忠华白了副将一眼,说道:“反啥子反?咱这叫弃暗投明。郑芝龙想当汉奸,那是他自寻死路。咱们可不能跟着他一起往火坑里头跳。” 副将犹豫了一下,说道:“可是将军,这要是被郑大帅晓得喽,咱可没好果子吃哦。” 郑忠华一甩袖子,霸气地说道:“怕啥子?他郑芝龙现在自身都难保了。你看看他,打了败仗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跑回福州去了,还指望他能护到咱?” 副将还是有些担忧,说道:“将军,那咱这心里还是没得底啊。万一这事儿弄不好,咱可就惨咯。” 郑忠华拍了拍副将的肩膀,笑着说:“嘿,你怕啥子嘛?咱这是为了正义而战。再说了,你看你那胆小的样儿,跟个小耗子似的。” 副将无奈地说道:“将军,我这不是胆小,我是谨慎。这事儿可不能马虎哦。” 郑忠华哼了一声,说道:“谨慎个屁!你再这么磨磨唧唧的,等那绿水书院的人打过来,咱们就只有挨打的份儿了。” 副将挠了挠头,说道:“将军,那您说咱现在该咋么办呢?” 郑忠华摸着下巴,说道:“先看看情况再说。如果那绿水书院的人打过来,咱们再做决定。” 就在这时,绿水书院的参谋长张汉率领大军气势汹汹地朝着泉州城杀来。 这消息一传来,泉州城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一部分士兵开始悄悄收拾行囊,准备溃逃。 “哎呀,这可不行了,再跟着郑芝龙,咱们都得玩完。赶紧跑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一个士兵嘟囔着。 而另一部分士兵则心中燃起了反抗的火焰。 “咱们不能当汉奸,不能跟着郑芝龙降清军。”一个年轻的士兵大声说道。 “对,咱们举旗起义,归顺总督东南诸省府,接受总督李奇指挥。”另一个士兵附和道。 郑忠华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心中也有了决断。 他大声说道:“兄弟们,郑芝龙想当汉奸,但我们不能。我们要为了国家,为了民族,做出正确的选择。” 众士兵纷纷响应:“将军说得对,我们不能当汉奸。” 于是,在郑忠华的带领下,泉州城内不愿降清的士兵们举旗起义。他们打开城门,迎接张汉的军队。 张汉的军队浩浩荡荡地进入泉州城。 张汉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不仅要收复失地,还要安抚百姓。 一进城,张汉便下令士兵们不得扰民,秋毫无犯。 他对士兵们说道:“我们是来解放百姓的,不是来掠夺的。谁要是敢违反军纪,严惩不贷!” 士兵们齐声应道:“是!” 张汉走在街道上,看到百姓们惊恐的眼神,心中不忍。 他停下马来,大声说道:“乡亲们,不要害怕。我们是绿水书院的军队,是来保护你们的。郑芝龙想当汉奸,我们绝不答应。从现在起,泉州城由我们接管,我们会让大家过上安稳的日子。” 百姓们听了张汉的话,心中的恐惧渐渐消散。 一个老者走上前来,颤巍巍地说道:“将军,我们就盼着你们来呢。那郑芝龙一心想当汉奸,我们可不想跟着他遭罪。” 张汉连忙下马,扶起老者,说道:“老人家,您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大家。” 这时,一个小孩跑过来,好奇地看着张汉。张汉笑着摸了摸小孩的头,说道:“小家伙,别怕,以后这里就安全了。” 小孩眨着大眼睛,说道:“叔叔,你们真厉害。” 张汉又派人四处张贴告示,宣布新的政策。告示上写着:“绿水书院军队爱民如子,秋毫无犯。凡有不法之徒,严惩不贷。百姓安居乐业,共同抗击满清。” 为了让百姓们尽快恢复正常的生活,张汉还组织士兵们帮助百姓修缮房屋、清理街道。百姓们看着忙碌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有一天,张汉在街头巡视,遇到一个卖菜的妇人。妇人感激地说道:“将军,多亏了你们,我们现在才能安心做生意。” 张汉微笑着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把满清赶出去。” 在张汉的努力下,泉州城很快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百姓们对张汉和绿水书院的军队充满了感激之情,纷纷加入到抗击满清的队伍中。 而此时,远在福州的郑芝龙得知泉州失守,气得暴跳如雷。 “郑忠华,你这个叛徒!竟敢背叛我!”郑芝龙大声咆哮着。 但他也明白,自己大势已去,再也无法挽回局面。 而泉州的士兵们,在新的领导下,踏上了抗击满清的正义之路,为国家的未来而奋勇拼搏。 第167章 郑芝龙投敌 收福州 郑芝龙灰溜溜地逃回福州后,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懑。 他看着自己在海战中的惨败,又想到未来的出路,心中的欲望与恐惧交织在一起。 最终,在利益的驱使下,他做出了一个让众人震惊的决定——拉起十多万兵将降清。 郑芝龙为了向满清表忠心,毫不犹豫地打开了进福建的战略性关隘,杉关、万松关等,任由清兵占领。 他满心以为自己这样的举动会换来满清的重用与荣华富贵。很快,他被满清封为一等精奇尼哈番。 然而,郑芝龙没想到的是,满清对他根本不信任。他被调离军队,实际上是被软禁在了京城。 而在福州的另一边,郑鸿逵与郑成功得知郑芝龙降清的消息后,愤怒不已。 “大哥此举,实乃大错特错。降清便是叛国,我们绝不能与他同流合污。”郑鸿逵气得满脸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 郑成功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仿佛两束熊熊燃烧的火焰。“叔父所言极是。我们身为大明子民,岂能向满清屈服。我们要为了民族大义而战。” 于是,他们拉起一部分人马,毅然决定与郑芝龙分道扬镳。他们前往泉州,归顺李奇,表示听从总督东南诸省府调遣。 当他们来到泉州城时,张汉亲自出城迎接。张汉满脸笑容,如同灿烂的阳光,拱手说道:“二位将军深明大义,实乃国家之幸。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队伍。” 郑鸿逵抱拳回礼道:“我们不愿降清,只想为抗击满清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郑成功也郑重地说道:“从今往后,我们听从总督调遣,共同为保卫家园而战。” 李奇得知郑鸿逵与郑成功归顺后,心中大喜,仿佛捡到了一块无价之宝。 他深知这两人的才能与威望,有了他们的加入,抗击满清的力量将更加强大。 同时,对于顺利接收郑氏集团余下势力是一个好帮手,毕竟这郑氏集团的真正实力在于海军,海军大部分是不可能跟随郑芝龙投降的,离开了大海,他们什么都不是。 李奇亲自接见他们,说道:“有二位将军相助,我们定能将满清赶出中原。” 而在京城,被软禁的郑芝龙得知郑鸿逵与郑成功的选择后,心中懊悔不已,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但此时,他已无法回头,只能在满清的监视下,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在泉州,李奇召集梁家富、王洋、胡有财、张汉与郑鸿逵、郑成功等人召开军事议。 商讨福州、泉州地区的防御布局,毕竟现在清军势大,骑兵、步兵好几十万对福建形成威胁。 与大家认为的清兵主要是骑兵的认知不同,清兵的组成十分的复杂,有以骑兵为主的清本族人马,也有早在关外就组建的炮兵,战车部队等,也有在关内收编的各种步兵、炮兵,战车队,重骑兵、海军等军种,可以说是各军兵种齐全。 张汉铺开地图,指着各个要点说道:“如今清军势大,我们必须合理部署兵力,确保泉州城、福州城的安全。” 这两座城市是绿水书院在福建拥有的两座大城,而且这两座城市的造船能力很强,可以说是百年工业城市,从大明立国始,这两座城市就开始造船,在永乐年间更是达到顶峰。 虽然官船建造受到打压,那超大的官船不再建造,但民间的造船力量一直存在,这样的工业城,对于绿水法书院来说,不容有失。 郑成功仔细观察地图后,提出自己的见解:“此处关隘可增派兵力,以防清军突袭。还有这里,可以设置陷阱,延缓敌军进攻。” 郑鸿逵也补充道:“我们还需加强情报收集,及时了解清军动态。”众人经过深入讨论,确定了详细的防御方案。 绿水书院对郑氏集团的军队进行了紧锣密鼓的改组,张汉与郑成功相互配合,留守朱州。 张汉负责日常的训练安排,严格要求士兵们的体能和战斗技能。他就像一个严厉的教官,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郑成功则亲自指导士兵们战术运用,传授自己的作战经验。他犹如一位睿智的导师,耐心地教导着每一个士兵。 他们时常一起巡视训练场,鼓励士兵们刻苦训练。有一次,一个士兵在训练中受伤,张汉和郑成功立刻上前查看。张汉关切地说道:“赶紧送去医治,务必确保士兵们的安全。”郑成功也说道:“大家要注意保护自己,只有保持良好的状态,才能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实力。” 他们根据泉州城的地形和敌军可能的进攻方向,合理安排巡逻路线和人员。 郑成功说道:“我们要确保每个角落都能被巡逻到,不能给清军可乘之机。” 张汉点头表示赞同:“对,一旦发现异常情况,要立即汇报,以便我们及时做出应对。” 同时,他们还积极收集情报,共享信息。 张汉派出精明的探子,深入各地打探清军的动向。这些探子就像一群机灵的小麻雀,四处搜集着情报。 郑成功则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获取更多有价值的情报。每当有新的情报传来,他们都会聚在一起分析讨论,制定相应的对策。 通过频繁的日常交流,增进了彼此的了解与信任,提升了整个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 王洋,受李奇的重托,接收福州而去,这位英勇无畏的指挥官,毅然踏上了充满挑战的征程。 他与郑鸿逵、胡有财等人一同奔赴福州,心中燃烧着为民族大义而战的熊熊烈火。 王洋目光如炬,对身边的众人说道:“此次前往福州,我们肩负着重大使命,绝不能有丝毫退缩。要让那些摇摆不定之人明白,唯有跟随我们,为国家和民族而战,才是正确的道路。” 郑鸿逵点头表示赞同:“王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胡有财也紧握拳头,坚定地说道:“那些满清鞑子肆意屠杀,我们必须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 第168章 从福州出发 抵达福州后,王洋立刻行动起来。他深知时间紧迫,必须尽快收拢郑芝龙投降后余下的各种势力。 凭借着卓越的领导才能和坚定的信念,他积极游说那些对郑芝龙降清之举感到不满的势力。 郑鸿逵则充分利用自身在郑氏集团的深厚影响力,开始积极招揽原郑氏集团的势力。 他首先想到的便是罗成,那个曾经在郑氏集团中以勇猛着称的猛将。 郑鸿逵身着精致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他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马蹄声在石板路上清脆地响起,向着罗成的住处疾驰而去。 那是一座略显陈旧的宅院,周围弥漫着一股萧索的气息。郑鸿逵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院子,只见罗成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他身着一袭朴素的衣衫,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纠结。 “罗成兄弟。”郑鸿逵洪亮的声音打破了院子里的寂静。 罗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看着郑鸿逵,缓缓站起身来,微微拱手道:“郑将军,您怎么来了?” 郑鸿逵走到罗成面前,眼神中满是诚恳。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罗成,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想法。 “罗成,如今局势你也清楚。郑芝龙降清,那是他的错误选择。我们不能跟着他走向叛国之路。我们应该团结起来,为保卫我们的家园而战。” 罗成心中一阵纠结,一方面,他对郑芝龙的降清之举确实极为不满,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郑氏集团,如今却走上了这样一条让他唾弃的道路。 可另一方面,他又担忧未来的不确定性,这天下局势如此混乱,自己真的能在这场抗争中存活下来吗?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 他缓缓转过身,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在思考着重大的抉择。“将军,我对郑大帅的降清之举确实不满,可如今这局势如此复杂,我担心……” 郑鸿逵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地说道:“罗成啊,你想想,咱们曾经在海上那是何等的威风,一起为郑氏集团立下汗马功劳。如今郑芝龙降清,那就是把咱们的荣耀都给丢了。咱可不能跟着他走这条歪路。” 罗成停下脚步,微微叹气:“将军,我也不想当叛徒,可这满清势大,咱们真的能行吗?” 郑鸿逵上前一步,拍了拍罗成的肩膀:“怕啥?咱们有王将军的领导,有总督李奇的支持和绿水书院的协助。咱一定能战胜满清鞑子,为国家、为民族赢得尊严。” 郑鸿逵接着说道:“你再想想,咱们要是不反抗,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家园被满清鞑子践踏,同胞被肆意屠杀吗?那咱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罗成握紧拳头,微微颤抖着。 他抬起头,看着郑鸿逵,坚定地说道:“将军,您说得对。我罗成愿为正义而战,绝不退缩。” 接着,郑鸿逵又去拜访山本一木。 山本一木的居所位于福州城的一个幽静角落,周围绿树成荫。 郑鸿逵走进院子,只见山本一木正在亭子里品茶,神情悠然。 “山本先生。”郑鸿逵微微拱手。 山本一木抬起头,微笑着说道:“郑将军,今日到访,必有要事吧?” 郑鸿逵走到亭子里,坐下来说道:“山本先生,如今郑芝龙降清,我们不能坐视不管。我希望你能加入我们,一同为抗击满清而战。” 山本一木放下茶杯,微微皱眉。“将军,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我需要时间考虑。” 郑鸿逵并不着急,他缓缓说道:“山本先生,你一直以谋略着称。如今,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正是你发挥才能的时候。我们需要你的智慧和勇气。” 山本一木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将军,我一直敬佩你的为人和勇气。如今,我愿与你一同为抗击满清而战。” 郑鸿逵微笑着点头,说道:“有你相助,我们的力量更加强大了。” 在他们的努力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 同时,王洋着手对军队进行改组。 各部队设立教导主任,负责组织各种学习活动。他深知绿水书院以学习和教育立军,学习一刻也不能落下。 教导主任们认真负责,每天安排士兵们学习文化知识、军事战略和民族大义。 在王洋的带领下,士兵们的思想逐渐转变,他们不再为个人利益而战,而是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尊严拼搏。 “我们要成为有思想、有战斗力的军队,让满清鞑子闻风丧胆。”一位教导主任在课堂上大声说道。 此时,一群从延平府逃回的难民涌入福州。 他们衣衫褴褛,满脸惊恐,眼中残留着对满清军队屠杀的恐惧。 “将军,满清军队太残忍了!他们见人就杀,不管男女老少。我们的家园被他们毁了。”一个老人哭诉着。 “他们就是一群恶魔,我们的村子被烧成了灰烬。”一个年轻人愤怒地说道。 王洋听着难民的控诉,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他紧握着剑柄,大声说道:“满清鞑子如此暴行,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管。 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夺回关隘,为死去的同胞报仇。” “我们要充分发挥优势,利用先进的战术和武器,给满清军队沉重打击。”王洋在军事会议上坚定地说道。 经过精心准备,王洋指挥着军队向杉关进发。 大军浩浩荡荡,士气高昂。当他们抵达杉关下,王洋举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关隘的地形和敌军的布防。 杉关地势险要,满清军队在关上严阵以待,火绳枪和铜炮排列整齐。王洋深知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他毫不畏惧。 他召集将领们商议作战计划。“杉关易守难攻,我们不能贸然进攻。先用榴弹炮进行远距离打击,打乱敌军的阵脚。”王洋说道。 将领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很快,榴弹炮部队就位,王洋一声令下,榴弹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如流星般飞向杉关。 满清军队顿时陷入混乱,他们没想到对方的武器如此强大。但他们很快镇定下来,用火绳枪和铜炮进行还击。 “迫击炮部队准备!”王洋再次下令。 迫击炮迅速调整角度,向杉关发射炮弹。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敌军阵地上,炸得敌军人仰马翻。 趁着敌军混乱之际,王洋决定发动冲锋。“兄弟们,为了同胞,为了国家,冲啊!”他挥舞着宝剑,身先士卒地冲向杉关。 士兵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奋勇向前。 他们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不断射击,打得满清士兵毫无还手之力。 在冲锋的过程中,士兵们还灵活地使用手榴弹,给敌军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满清军队顽强抵抗,但在王洋等人的猛烈攻击下,他们的防线逐渐崩溃。经过激烈的战斗,绿水书院的大军终于成功夺取了杉关。 王洋站在杉关上,望着胜利的场景,心中充满了自豪。但他知道,战斗还没有结束,他们还要继续为抗击满清的大业而努力奋斗。 随后,他们又一鼓作气,夺取了石壁关等多个满清防守的关隘。 胜利的消息传遍福州,人们欢呼雀跃,为他们的胜利而骄傲。 第169章 风云激变:延平府之战1 《风云激变:延平府之战》 战火纷飞,山河动荡。 王洋带领着他的部队,一路披荆斩棘,向着延平府挺进。他们心中燃烧着为民族大义而战的熊熊烈火,肩负着保卫家园、抗击满清的重任。 当他们直抵延平府的时候,却发现满清的大军早已在延平府外列阵静候。 满清多铎手握二十万大军,那场面可谓是威风凛凛,旌旗招展。 多铎此人向来勇猛善战,且没有据城而守的习惯,再说了,他们有大量的骑兵,可以灵活而战,他们满清的战斗习惯就是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这是游牧民族的战斗惯例。 多铎坚信在开阔之地以绝对的兵力优势能迅速击溃敌军。 王洋远远望去,那满清大军黑压压一片,如同乌云压境。 他心中微微一沉,一种沉重的压力涌上心头。但他深知,此刻绝不能露出丝毫惧色,否则将会影响到整个部队的士气。 王洋勒住马缰,回身对身后的将士们大声说道:“兄弟们,今日我们面对强敌,但我们无所畏惧。我们为了正义而战,为了保卫我们的家园和同胞而战。满清鞑子虽人多势众,但我们有坚定的信念和勇气。” 士兵们齐声高呼:“战!战!战!”声音响彻云霄,仿佛要冲破那压顶的乌云。这声音中蕴含着他们的决心和斗志,他们愿意为了国家和民族,不惜一切代价。 王洋身旁的郑鸿逵面色凝重,他望着那庞大的满清军队,心中充满了担忧。 他说道:“王将军,这满清大军来势汹汹,不可小觑啊。” 王洋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他说道:“郑将军所言极是,但我们也有我们的优势。我们的武器先进,士兵们训练有素,且我们有着为民族大义而战的决心。这将是一场艰难的战斗,但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 此时,满清阵营中,多铎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中满是轻蔑。他看着远处的绿水书院军队,冷笑道:“区区五万余人,也敢来挑战我二十万大军,真是自不量力。” 一旁的副将说道:“将军,这些明军余孽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就算是50万大军来也没用,还不是像纸糊的一样。我们定能一举将他们歼灭。” 多铎一挥手,大声说道:“传令下去,准备进攻。今日就让这些明军余孽见识见识我们满清铁骑的厉害。” 随着战鼓擂响,满清大军如潮水般向绿水书院的军队涌来。 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清军骑兵奋勇向前,个个如猛虎下山,气势极为凶猛。 他们身着黑色的铠甲,头盔上的红缨在风中飘动,仿佛是一群来自地狱的恶魔。 他们挥舞着弯刀,刀光闪烁,喊杀声震天动地。那气势仿佛能摧毁一切阻挡在他们面前的力量。 只见清军骑兵们双腿紧紧夹住马腹,身体前倾,手中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中,如同一条黄龙在奔腾。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队长,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杀意,他大声吼叫着,激励着身后的士兵们。 然而,就在清军骑兵冲锋之际,突然一阵狂风大作,飞沙走石,让清军的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一些骑兵的马匹受到惊吓,开始乱蹦乱跳,打乱了冲锋的节奏。 但清军骑兵依旧悍不畏死,努力稳住马匹,继续冲锋。 王洋见状,立刻下令:“榴弹炮部队准备,等敌军进入射程,给我狠狠地打。” 榴弹炮部队迅速调整炮口,紧张地等待着。 士兵们的脸上满是严肃,他们知道,这一刻至关重要。当满清大军进入射程后,王洋一声令下:“开火!” 榴弹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呼啸着飞向满清大军。 瞬间,满清军队中炸开了花,泥土被炸得飞溅起来,清军士兵们被炸得人仰马翻。有的士兵被炮弹直接击中,身体被炸成碎片,血肉横飞;有的士兵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但清军骑兵依旧悍不畏死,继续冲锋。他们凭借着高超的骑术和勇猛的斗志,迅速逼近绿水书院的军队。 “迫击炮部队,给我打!”王洋再次下令。 迫击炮迅速发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满清军队中。爆炸声响彻云霄,火光冲天。 每一次爆炸都能掀起一片泥土和烟尘,清军士兵们在爆炸中四处逃窜,但很快又重新组织起来,继续进攻。 双方在延平府城外展开了惨烈的战斗。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爆炸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让人作呕。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时,我军的一门榴弹炮突然出现故障,无法发射。 这一突发状况让士兵们心中一紧,担心清军会趁机突破防线。 但王洋临危不乱,迅速指挥士兵们调整战术,用其他火炮和武器加强防守。 我军士兵们毫不畏惧,纷纷扔出手榴弹。手榴弹在清军骑兵中爆炸,炸得他们人仰马翻。 有的骑兵被手榴弹直接炸中,连人带马被炸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有的骑兵虽然躲过了手榴弹的爆炸,但也被爆炸的冲击波震得头晕目眩。 但清军骑兵实在太过勇猛,很快又重新组织起来,继续进攻。 王洋在战场上穿梭着,指挥着士兵们作战。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坚持住!我们不能后退一步!” 郑鸿逵也在一旁奋力杀敌,他挥舞着宝剑,与清军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能让清军士兵胆寒。 他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剑刃上闪烁着寒光。当剑砍在清军士兵的身上时,鲜血四溅,清军士兵痛苦地倒在地上。 但清军实在太多了,他们不断地涌上来,让人应接不暇。 第170章 风云激变:延平府之战2 罗成更是如战神一般,他挥舞着大刀,所到之处,满清士兵纷纷倒下。 他的大刀沉重而锋利,每一刀下去都能砍倒一片清军士兵。他大声喊道:“兄弟们,杀啊!为了我们的家园!” 山本一木则在后方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局势,不时地向王洋提出建议。 他的头脑冷静,分析着清军的进攻路线和战术,为我军的防守提供了重要的支持。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伤亡惨重。 但绿水书院的军队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先进的武器,始终坚守着阵地。 他们知道,他们不能后退,因为他们的身后是他们的家园和同胞。 多铎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开始焦急起来。他没想到这支小小的军队竟然如此顽强。 他原本以为凭借着自己的二十万大军,可以轻松地击败绿水书院的军队,但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继续进攻,不许后退!”多铎大声咆哮着。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焦急。他不能接受失败,他必须要取得这场战斗的胜利。 但此时,满清军队的士气已经开始低落。他们在绿水书院新军的猛烈攻击下,损失惨重。 而绿水书院的军队则越战越勇。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战胜满清军队。 满清鞑子可以让那些投降的明军去送死,但不能忍受他们本部人马受损,但那些投降的明军根本不能顶住绿水书院的进攻,就算是督战队在后面砍了很多溃兵的人头也不行。 经过长时间的激战,满清大军终于开始溃败。他们的进攻被我军一次次地击退,他们的士气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多铎无奈之下,只能下令撤退。 绿水书院的军队取得了胜利,但他们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王洋站在战场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感慨万千。他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士兵们用生命换来的。 “我们虽然胜利了,但这只是开始。我们要继续为抗击满清而努力,直到把他们赶出我们的家园。”王洋坚定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信念。 随后,王洋带领着军队进入延平府,安抚百姓,整顿军队,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百姓们看到王洋他们的到来,心中充满了喜悦和感激。他们知道,是这些勇敢的士兵们保卫了他们的家园。 看着被屠城后的延平府,到处到是没有人掩埋的尸体,到处都是断壁残墙,才知道那满清为何败了就退走,没有凭城而守。 在延平府内,王洋和郑鸿逵、罗成、山本一木等人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他们知道,满清军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再次发动进攻。 同时,王洋要求各部组织清理城市,救助受伤群众,恢复城市正常生活。 “我们必须要加强防御,准备迎接满清军队的再次进攻。”王洋说道。 郑鸿逵点点头,说道:“我们可以利用延平府的地形,设置陷阱和防御工事,增加我们的防御能力。” 罗成说道:“我们还可以组织百姓,让他们一起参与到防御中来。这样可以增加我们的力量。” 山本一木则说道:“我们要密切关注满清军队的动向,及时做出应对。同时,我们也要加强士兵们的训练,提高他们的战斗力。”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开始积极地准备着,为下一场战斗做好充分的准备。 而在满清军队那边,多铎正为这次的失败而愤怒不已。他召集了将领们,商讨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这次我们失败了,但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我们必须要再次发动进攻,一举击败明军余孽。”多铎说道。 将领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开始制定新的作战计划,准备再次向延平府发动进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双方都在紧张地准备着。 延平府内,王洋他们加强了防御工事,组织了百姓参与到防御中来。他们还加强了士兵们的训练,提高了他们的战斗力。 李奇知道这满清的军队不会就这样算了,一定会卷土重来,鞑子入关后,多是望风而降,少有打硬仗的时候,这次才遇到了一点点挫折,不会轻易放弃。 再说了,王洋带领的一师和两师在延平府外的战斗,只是给予了满清迎头痛击,对他们的军队实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这也是步兵对战骑兵的天然劣势,败了则一溃千里,无法收拾,赢了却无法扩大战果,毕竟那骑兵的机动性摆在那里,如果敢轻易追击,很容易形势逆转,只能稳扎稳打。 这也是李奇制定的战术,战略性跳跃进攻,战术上要稳,一步一步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 绿水书院忙着准备军火,这战争对火药的需求量很大,绿水书院的指导方针就是能用火药解决的,绝对不用人命硬扛。 而满清军队那边,多铎也在积极地准备着。 他调集了更多的兵力,准备对延平府发动一次更大规模的进攻,对于满清大军来说,这人数不是问题,只要他们想,多的是投降的明军,可这些人的一个弱点就是战斗力不强。 终于,在一个清晨,满清军队再次向延平府发动了进攻。战鼓擂响,喊杀声震天动地。满清军队如潮水般向延平府涌来。 王洋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他们坚守在城墙上,利用火炮、手榴弹、迫击炮等火器,对满清军队进行猛烈的攻击。 战斗再次陷入了惨烈的状态。双方都在拼命地厮杀着,谁也不肯后退一步。尸体不断地堆积在城墙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满清军队用云梯爬上城墙,与我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清军士兵们吼叫着,疯狂地向上攀爬。他们的脸上满是狰狞和疯狂,仿佛是一群饥饿的野兽。 我军士兵们则用石头、滚木、热油等东西向下砸去,阻止清军的进攻。但清军实在太多了,他们不断地爬上城墙,与我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第171章 风云激变:延平府之战3 王洋他们毫不畏惧,与清军展开了殊死搏斗。他们用刀剑、长矛,与清军进行着激烈的战斗。 王洋的剑在空中挥舞着,剑刃上闪烁着寒光。他每一剑下去都能砍倒一个清军士兵,但清军士兵们也不断地向他涌来。他的身上已经多处受伤,但他依然坚持着战斗。 在战斗中,罗成再次展现出了他的勇猛。他挥舞着大刀,如战神一般,所到之处,满清士兵纷纷倒下。 他的大刀沉重而锋利,每一刀下去都能砍倒一片清军士兵。他大声喊道:“兄弟们,杀啊!保卫我们的家园!” 郑鸿逵也在一旁奋力杀敌,他的剑法凌厉,每一剑都能让清军士兵胆寒。他的剑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剑刃上闪烁着寒光。 当剑砍在清军士兵的身上时,鲜血四溅,清军士兵痛苦地倒在地上。 山本一木则在后方指挥着士兵们作战,他冷静地分析着战场局势,及时做出调整。 延平府之战仍在持续,双方僵持不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肃杀之气。 在这关键的时刻,胡有财所率领的部队开始谋划一场大胆的行动。 胡有财站在营帐内,目光坚毅地看着地图,心中已有了计划。 他转身对部下们说道:“满清鞑子虽人多势众,但他们也有弱点。如今他们在城外扎营,主动攻城,以为我们只会据城而守,警惕性必然有所下降。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给他们沉重一击。” 众将士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斗志。 胡有财接着部署道:“此次行动,我们派出火器部队,以战车和迫击炮为掩护,突袭城外的满清军队。务必做到迅速、果断,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随后,胡有财开始紧锣密鼓地进行战前准备。 他亲自检查每一辆战车,确保其性能良好。这些战车坚固而庞大,车身覆盖着厚厚的铁甲,能够抵御敌人的攻击。 战车上装备着各种火器,威力巨大。 胡有财抚摸着战车的铁甲,心中充满了信心。他深知,在这场战斗中,只有战车的坚固防守,才能顶住满清骑兵的凶猛攻击。 火器部队的士兵们也在紧张地准备着。他们仔细擦拭着手中的火器,检查弹药是否充足。 这些火器是他们战斗的利器,他们深知其重要性。士兵们互相交流着使用火器的技巧和经验,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充分的准备。 迫击炮部队也在忙碌着。他们调整着炮筒的角度,计算着射程和落点。 每一门迫击炮都像是一个沉默的战士,等待着发出怒吼的时刻。炮兵们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地进行着准备工作。 胡有财还组织了专门的侦察小队,对满清军队的营地进行了详细的侦察。 侦察小队小心翼翼地接近敌军营地,观察着敌人的兵力部署、防御设施和巡逻规律。 他们将收集到的情报及时汇报给胡有财,为突袭行动提供了重要的依据。 胡有财对士兵们进行了战前动员,他站在队伍前面,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即将面临一场艰苦的战斗。满清军队是我们的敌人,他们残忍地杀害我们的同胞,践踏我们的家园。我们不能退缩,我们要用我们的勇气和力量,给他们沉重的打击。今天,我们要让满清鞑子知道,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士兵们齐声高呼:“战!战!战!”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斗志和决心。 胡有财部悄然出发。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进,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当接近满清军队的营地时,胡有财举起手,示意部队停下,他观察着敌军营地的情况。 胡有财果断地挥下手,下令道:“进攻!” 瞬间,战车如钢铁巨兽般冲向满清军队的营地。 战车上的火器不断发射,火光闪烁。迫击炮也开始轰鸣,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敌军营地中。 满清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 他们惊慌失措地从营帐中跑出来,却发现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而此时,满清骑兵也迅速反应过来,开始向胡有财部冲锋。 胡有财部的士兵们紧张地注视着冲来的满清骑兵,心中明白只有依靠战车的坚固防守才能抵挡住这波攻击。 战车紧密排列,形成一道钢铁防线。当满清骑兵冲到近前时,战车上的火器猛烈开火,阻止了骑兵的冲锋。 胡有财部的火器部队毫不留情地攻击着,他们精准地射击着每一个目标,让满清军队无处可逃。 “冲啊!为了胜利!”胡有财大声喊道。 士兵们跟着他,奋勇向前,冲向满清军队。他们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手中的火器和刀剑发挥出了巨大的威力。 在战车和迫击炮的掩护下,胡有财部如一把利剑,深深地插入了满清军队的心脏。满清士兵们纷纷倒下,他们的防线被彻底摧毁。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胡有财部成功地重创了城外的满清军队。 他们带着胜利的喜悦,迅速撤离战场,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这场突袭让满清军队再次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他们的士气更加低落。 而胡有财部则因为这场胜利,士气大振。他们知道,只要他们团结一致,勇敢战斗,就一定能够战胜满清军队,保卫家园。 在延平府内,王洋得知了胡有财部的胜利,心中充满了喜悦。 他对众人说道:“胡有财部的行动为我们带来了新的希望。我们要继续努力,与满清军队战斗到底。” 郑鸿逵也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们不能松懈。满清军队虽然遭受了重创,但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做好准备,迎接他们的下一次进攻。” 罗成和山本一木也纷纷表示,他们将继续为保卫延平府而战。 延平府之战还在继续,胡有财部的突袭只是这场战争中的一个小插曲。 但它却让人们看到了希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在这片战火纷飞的土地上,勇敢的战士们将继续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尊严而战,直到把满清军队彻底赶出这片土地。 第172章 左梦庚之流 父亡帅位骤临肩, 大战铜陵心胆寒。 惧死贪生降敌寇, 汉奸骂名永流传。 南明的天空,阴云沉沉地笼罩着大地,战火与纷争如影随形,从未有片刻停歇。 此时,军阀左良玉手握重兵,竟以清君侧为由,悍然率军发动内战。他的大军浩浩荡荡,旌旗遮天蔽日,一路气势汹汹地向着南京城挺进。 左良玉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中透露出决绝与野心交织的复杂光芒。 他坚信,自己的行动必将改变南明的命运,然而,命运却在此时跟他开了一个无比残酷的玩笑。 当大军行至安庆时,左良玉突然病倒,病情如狂风中的烈火般迅速恶化。尽管军医们使尽浑身解数,却终究无力回天。 在病榻之上,左良玉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 他看着身边的将领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吾儿梦庚,继吾帅位,务必完成吾之使命。”说完,便永远地闭上了双眼,与世长辞。 左梦庚在悲痛中接过了大帅之位,他的内心犹如暴风雨中的海面,波涛汹涌。 既有对父亲离世的深切悲痛,又有对未来的无尽迷茫。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须带领大军继续前行。然而,此时的局势却变得愈发复杂。 黄得功部得知左良玉的行动后,为了维护南明的稳定,接受南明皇帝的命令,毅然出兵阻拦。 双方在铜陵展开了一场惨烈至极的大战。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如闪电般交织在一起。 左梦庚的八十万大军虽然人数众多,看似气势磅礴,但此时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士兵们有的为了功名,有的为了保命,各自为战,毫无章法。 而黄得功部则士气高昂,他们为了国家的安宁,奋勇杀敌,视死如归。 在激烈的战斗中,左梦庚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看着自己的大军节节败退,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深知,这场战争他们已经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左梦庚的内心开始剧烈挣扎,恐惧如同黑暗中的恶魔,紧紧地攫住了他的心。他害怕死亡,害怕失败带来的后果。 他想到了父亲的嘱托,可此时的他,却觉得那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他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我该怎么办?继续战斗下去,可能会性命不保;投降,或许还能保住一条性命。” 最终,左梦庚的八十万大军兵败如山倒。他们丢盔弃甲,纷纷逃离战场。左梦庚无奈之下,只能带领残军退回九江。 在九江,左梦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看着自己破败的军队,心中充满了悔恨。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 此时,满清阿济格的军队正在步步逼近,虽然这些清兵只有区区1万余人,可是穷凶极恶,实力强大,让左梦庚感到恐惧到了极点。 在绝望之中,左梦庚做出了一个让后人唾弃的决定。 他带领着八十多万大军转而投降满清阿济格。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心中却充满了愧疚与不安。 但他很快就将这些情绪抛之脑后,因为在他看来,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南明各路军阀的内讧,让这个本就摇摇欲坠的王朝更加脆弱不堪。 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自相残杀,最终却落得个被满清各个击破的下场。 在历史的长河中,南明的这段历史充满了悲哀与无奈。 左梦庚的自私与短视,让他成为了历史的罪人,也让后人看到了一个无耻汉奸的丑恶嘴脸。 山河破碎、烽火连天的动荡岁月,延平府宛如一座孤独却又无比坚毅的堡垒,傲然屹立于历史的风暴之中。 延平府,这座承载着无数希望与梦想的古老城池,此刻正被多铎纠集的清兵十万以及那令人不齿的二十多万明朝投降伪军重重围困 清兵如汹涌的潮水般汹涌而来,他们妄图以绝对的兵力优势一举攻破延平府,将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纳入满清的残暴统治之下。 而那些为了私利或因恐惧而背叛的伪军,如同黑暗中的幽灵,纷纷倒向满清,成为了敌人的帮凶。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在这战乱纷飞的艰难时刻,每一个人都深深体会到和平的无比珍贵。 绿水书院的勇士们毅然决然地肩负起了保卫延平府的神圣重任。王洋的一师和胡有财的二师共计四万精锐之士,他们身着笔挺整齐的军装,眼神中透露出坚如磐石的坚定与无畏。 郑鸿逵、罗成、山本一木所率领的三万余人也个个斗志昂扬,时刻准备为了家园和民族而浴血奋战。 尽管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装备精良,半自动步枪、迫击炮、手榴弹等先进武器应有尽有,然而,面对如此庞大的敌军,长时间的艰苦防守终究让他们感到压力如泰山压顶般沉重。 防久必失,这是一个残酷得让人窒息的现实,每一个人都清楚地知道这场战斗的艰难程度与极度危险。 此时,在福州密切关注战局充当当预备队的海军陆占队也在总督李奇的亲自带领下枕戈待旦,李奇自然知道延平府的绝境困境。 自从他决心北伐的时候,李奇就知道他的军队成军时日尚短,实力有限,但时局让他不得不紧急启动北伐。 他心急如焚,延平府的重要性如同生命的基石一般不言而喻,一旦失守,后果将不堪设想,这是绿水书院北伐以来直面清军的第一仗,战略意义不同凡响。 于是,李奇决定与梁家富一起率领舰队沿闽江溯江而上,主动出击,给满清军队来一个出其不意、雷霆万钧的致命一击。 闽江,恰似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奔腾在这片古老而又充满故事的土地上。 “江碧鸟逾白,山青花欲燃。”江水波光粼粼,在灿烂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如黄金般璀璨的光芒。 两岸青山连绵起伏,仿佛是大自然用巨笔勾勒出的壮丽画卷,绿树成荫,宛如绿色的海洋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偶尔传来鸟儿那清脆悦耳的叫声,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片土地曾经的宁静与美好。 第173章 大战延平府 然而,此刻的闽江却被战争的紧张气息所笼罩,每一朵浪花都似乎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李奇精心筹备着这次决定命运的行动。 他召集了麾下最为精锐的海军陆战队,这些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经过了无数次艰苦训练,早已成为了钢铁般的战士。 他们装备了人手一支的半自动步枪,这种在当下堪称神兵利器的武器,射速如疾风骤雨般迅速,精度高得令人惊叹,能在转瞬之间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此外,还有装备到排的迫击炮,其强大的火力可以覆盖大片区域,对敌人的阵地造成如同天崩地裂般的巨大破坏。 而人手六颗手榴弹,则让士兵们在近身战斗中有了更多克敌制胜的手段。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海军陆战队的火器装备率在绿水书院众军之中是最高的,他们就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尖刀,随时准备狠狠插入敌人的心脏。 舰队在闽江上乘风破浪,江风如有力的大手拂面而来,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李奇站在船头,眼神坚定得如同钢铁铸就,他遥望着前方,心中无比明白,此次行动关乎着延平府的生死存亡,容不得丝毫差错。 梁家富则在一旁协助指挥,他经验丰富得如同一位饱经沧桑的智者,对闽江的水流和地形了如指掌。 “山长,此次行动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如闪电般打满清军队一个措手不及。”梁家富语气坚定地说道。 李奇微微点头,眼神中闪烁着果敢的光芒:“没错,我们要像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瞬间穿透敌人的防线。” 随着舰队的不断前进,他们逐渐接近了延平府。 此时,多铎的满清大军正全神贯注地围攻延平府,丝毫没有察觉到背后那即将降临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当舰队抵达预定位置时,李奇果断下令:“准备登陆!” 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井然有序地登上岸边,如同猎豹般朝着满清军队的后方快速前进。 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行踪,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仿佛是一群无声的幽灵在黑暗中潜行。 与此同时,延平府内的守军们也在时刻准备着与敌人进行战斗。王洋站在城墙上,那坚毅的眼神望着远处硝烟弥漫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期待。 郑鸿逵、罗成、山本一木和胡有财等人也都摩拳擦掌,准备随时与满清军队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战。 “兄弟们,我们一定要坚持住,山长一定会有办法打击清兵,不会让我们孤军奋战,山长组织的援军很快就会到来。”王洋大声鼓励着士兵们,他的声音在风中回荡,充满了力量。 “放心吧,将军,我们绝不退缩。”士兵们齐声回应道,那坚定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延平府城墙上,士兵们严阵以待,如同一座座不可撼动的雕塑。 他们手中紧握着半自动步枪,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城外如潮水般的敌军。城墙上的火炮也已经准备就绪,那黝黑的炮口仿佛在诉说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清兵的进攻如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他们用云梯、攻城车等工具不断地冲击着延平府的城墙。 城墙上的士兵们奋力抵抗,用枪射击时,子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扔手榴弹时,爆炸声响彻天际,阻止着敌军的疯狂进攻。 每一次敌军的冲锋都被他们顽强地击退,但士兵们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在一次激烈得让人窒息的战斗中,一个年轻的士兵被敌军的箭矢射中了手臂,那锋利的箭矢深深扎入他的肌肤,但他依然紧紧地握着枪,继续射击。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如钢铁般坚定的信念。“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他大声喊道,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屈的斗志。 城墙上的指挥官不断地调整着防御策略,他们如同智慧的将军,根据敌军的进攻方向和方式,合理地布置兵力。他们利用城墙上的火炮和迫击炮,对敌军进行远距离打击,那炮弹如流星火雨般落下,有效地削弱了敌军的攻击力。 而在城墙下,胡有财部的战车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战车那坚固的车身仿佛是钢铁铸就的堡垒,强大的火力给敌军造成了巨大的威胁。 胡有财亲自指挥着战车部队,与敌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和血迹,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如磐石。 “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不能让满清鞑子攻破我们的防线!”胡有财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 战车上的士兵们不断地发射着火器,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敌军中,炸得敌军人仰马翻。 敌军虽然人数众多,但在胡有财部的顽强抵抗下,始终无法突破防线。 郑鸿逵和罗成则带领着士兵们在城中进行巡逻和防御。他们时刻保持警惕,如同警惕的猎豹,防止敌军从其他地方突破。 郑鸿逵的剑法凌厉得如同闪电,每一次出手都能让敌军胆寒。 罗成的大刀挥舞起来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敌军纷纷倒下,仿佛是战神降临人间。 山本一木在城中的指挥部里,冷静得如同冰山上的雪莲。他通过传令兵不断地向各个部队传达着指令,确保整个防御体系的有序运行。 “我们不能只靠防守,要寻找机会进行反击。”山本一木说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终于,李奇率领的海军陆战队如神兵天降般出现在满清军队的背后。 他们毫不犹豫地发起了攻击,半自动步枪的枪声瞬间打破了战场的宁静。子弹如狂风暴雨般飞向满清军队,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迫击炮也开始发挥威力,炮弹准确地落在满清军队的阵地上,爆炸声响彻云霄,那火光冲天而起,仿佛是愤怒的巨龙在咆哮。 第174章 大战延平府2 士兵们纷纷扔出手榴弹,进一步扩大了攻击的效果。 满清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晕头转向,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从背后出现。 多铎惊慌失措地指挥着士兵们进行抵抗,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延平府内的守军们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立刻意识到援军已经到来。 王洋兴奋地大喊:“兄弟们,山长带着援军到了,我们冲出去,给满清军队致命一击!” 郑鸿逵、罗成、山本一木和胡有财等部纷纷打开城门,向满清军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他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 在双方的夹击下,满清军队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他们的防线被迅速突破,士兵们四处逃窜,如同惊慌失措的羊群。 战斗中,绿水书院的军队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火器优势,榴弹炮不断发射,那炮弹如愤怒的天神之锤,给满清军队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而满清军队也不甘示弱,他们使用红衣大炮进行还击。 然而,由于他们的阵脚已乱,红衣大炮的威力并没有得到充分发挥。 在激烈的战斗中,王洋带领着士兵们奋勇杀敌。 他挥舞着宝剑,那宝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满清士兵纷纷倒下,仿佛是被收割的麦子。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定,他要为了延平府的百姓,为了国家的尊严而战。 “杀!”王洋大声喊道,那声音如雷霆般震撼人心。 他身边的士兵们也受到了他的鼓舞,纷纷奋勇向前。他们用半自动步枪射击,用手榴弹轰炸,与满清士兵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郑鸿逵也展现出了自己的勇猛,他的剑法凌厉得让人胆寒。 他穿梭在敌军之中,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每一次挥剑都能带走一个敌军的生命。 “你们这些满清鞑子,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郑鸿逵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仇恨。 罗成则如战神一般,大刀挥舞,威风凛凛。 他的力量巨大,每一刀下去都能砍倒一片敌军。他的脸上充满了杀气,他要用自己的大刀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来啊,满清鞑子!看我罗成的厉害!”罗成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雄狮怒吼。 山本一木在后方冷静地指挥着战斗,确保了军队的有序进攻。 他观察着战场局势,如同一位睿智的棋手,及时调整着战术。他的头脑冷静,思维敏捷,是整个军队的核心指挥。 “注意侧翼,不要让敌军突破!”山本一木大声喊道,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胡有财部也不甘落后,他们凭借着战车和迫击炮的掩护,给满清军队沉重的打击。 战车上的火器不断发射,炮弹落在敌军中,炸得敌军血肉横飞。 “给我狠狠地打!让这些满清鞑子知道我们的厉害!”胡有财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随着战斗的进行,满清军队的形势越来越不利。他们的士气低落得如同陷入泥潭的骏马,许多士兵开始投降。 而绿水书院的军队则越战越勇,他们乘胜追击,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在混乱中,汉奸张天禄企图逃跑,但被王洋的士兵们发现。 他们迅速追上去,将张天禄团团围住。张天禄见无路可逃,只好束手就擒。 “你这个汉奸,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士兵们愤怒地喊道,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 与此同时,署梅勒章京中毅也被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活捉。他满脸惊恐,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成为了俘虏。 经过一场激烈得让人热血沸腾的战斗,多铎的满清大军终于被彻底击败。他们丢盔弃甲,在骑兵的掩护下狼狈地逃离了战场。 延平府的危机得以解除,士兵们欢呼雀跃,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李奇、梁家富与王洋、郑鸿逵、罗成、山本一木和胡有财等人相聚在一起,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此次胜利,多亏了山长的及时出手。”王洋感激地说道。 李奇摆摆手:“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们要继续团结一心,为了抗击满清,保卫我们的家园而战。”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知道,这场胜利只是一个新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们坚信,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战胜满清,迎来最后的胜利。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延平府开始进行战后的重建和整顿。士兵们清理战场,救治伤员,修复城墙和防御工事。 百姓们也纷纷加入到重建的队伍中,他们为军队提供物资和支持,共同为了家园的未来而努力。 而李奇则让梁家富带领着海军继续在闽江上巡逻,防止满清军队的再次进攻。 他深知,虽然这次取得了胜利,但清兵并没有太大的损失,他们在骑兵的掩护下逃跑,虽然伤亡众多,但大多是明朝那些投降的伪军,真正本部兵马损失不多,满清军队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寻找机会再次发动攻击。 与此同时,王洋、郑鸿逵、罗成、山本一木和胡有财等部也在加强训练,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他们总结这次战斗的经验教训,不断改进战术和战略,为下一场战斗做好充分的准备。 第175章 浴血大梅岭 《南明风云:浴血大梅岭》 在这个山河破碎、风云激荡的年代,南明的大地笼罩在一片战争的阴霾之下。 曾经叱咤风云的李自成率领的大顺军,在清军的凶猛追击下一路溃败。大顺军的将士们虽曾英勇无畏,但面对清军的铁骑与强大攻势,渐渐力不从心。 最终,李自成在九宫山被误杀,这个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大顺军的心上。 失去了领袖的大顺军顿时陷入混乱,士兵们如惊弓之鸟,作鸟兽散,曾经辉煌一时的大顺军就这样土崩瓦解。 南明弘光朝廷,本就处于内忧外患之中。 黄得功,这位忠勇的将领,为了保卫南明,在与清军的激战中浴血奋战,最终战死沙场。 他的牺牲让南明的防线更加脆弱不堪。 而弘光皇帝,在混乱的局势中被清军俘虏,随后被押解至北京,惨遭杀害。弘光朝廷的覆灭,让南明的局势雪上加霜。 与此同时,刘泽清畏敌如虎,在清军的强大压力下,他选择了背叛,带着二十万精兵投降清军,成为了可耻的汉奸。他的背叛让南明的力量进一步被削弱,也让百姓们对未来充满了绝望。 此时,清军气势汹汹地进迫广州府。 广州府的百姓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 而在这危急时刻,李奇知道,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自己挥军北伐,让绿水书院加快了直面清军的时刻,自己这一下子将要四面开战。 李奇深知局势虽然严峻,但留守广东的是后勤大队,钢厂的钢军,还有一个独立大队,以及王朝毅的民族军团,这些部队都是师级编制,实力不可小视,这也是李奇放心带主力北伐的一个原因。 现说了,绿水书院的组成就是全民皆兵的组织形式,到了万一的时候,各民兵拉上去就可以战斗,兵力是源源不断,还有朱大超带兵在梧州,必要时候也可以回防。 李奇迅速调遣后勤大队吴大用、独立大队张大就、钢军曾用青部以及民族军王朝毅部前去迎敌。 大梅岭,山峦起伏,连绵不绝,那险峻的山峰如同一座座巨大的堡垒,守护着广州府的门户。 大梅岭,山峦起伏,连绵不绝,那险峻的山峰如同一座座巨大的堡垒,守护着广州府的门户。 山上绿树成荫,云雾缭绕,仿佛一幅美丽的山水画卷。然而,此刻这片美丽的土地却即将成为血腥的战场。 绿水书院军队迅速抵达大梅岭,他们深知这里的地形将是他们对抗清军的重要优势。 士兵们分散在各个制高点,眼神警惕地注视着清军即将到来的方向。 张大就的独立大队,个个都是勇猛无畏的战士。张大就站在一处陡峭的山峰上,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斗志。 他身材高大,面容坚毅,身披简陋的铠甲,却散发着一种不可战胜的气势。 他对身边的士兵们说道:“兄弟们,我们占据着这险要之地,定要让清军有来无回。看这大梅岭的险峻,就是我们的天然屏障。” 士兵们齐声高呼:“战!战!战!”他们身着简陋的铠甲,但那坚定的步伐和昂扬的斗志,让人丝毫不敢小觑。 吴大用率领的后勤大队,虽名称为后勤大队,实则是按照野战军的要求组建。 吴大用身材中等,眼神中透着沉稳和果敢。他在队伍中来回穿梭,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我们虽负责后勤,但今日,我们要让清军知道,我们同样是英勇的战士。这大梅岭的地形,就是我们的战场。”士兵们握紧手中的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曾用青的钢军,是一支令人敬畏的力量。 他们来自钢厂,装备有全军最多的火炮,盔甲防护也是最坚实的。 曾用青身材魁梧,面容冷峻,他站在一处高地上,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他对士兵们说道:“兄弟们,我们要利用这地形,发挥我们火炮的最大威力。让清军在这大梅岭上见识见识我们钢军的厉害。”钢军的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无畏。 王朝毅带领的民族军更是充满了独特的魅力。 他们由俚族和僚族的勇士组成,来自不同的民族,但此刻他们为了共同的家园而团结在一起。 民族军的士兵们熟悉山岭地形,在大梅岭中如履平地。他们穿梭在山峦之间,来回穿插,给予清军出其不意的打击。 王朝毅身形矫健,眼神睿智,他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的重任。 当清军浩浩荡荡地逼近大梅岭时,那旌旗飘扬,马蹄声如雷鸣般震耳欲聋。 然而,一进入大梅岭的范围,清军就发现他们的骑兵优势完全无法发挥。 险峻的山势、狭窄的道路,让骑兵行动受限。清军将领看着这地形,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这大梅岭的地形对我们不利,大家小心。”清军将领大声喊道。他身着华丽的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将军,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的骑兵无法展开。”一名清军士兵担忧地说道。这名士兵面容稚嫩,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不管如何,我们必须攻下大梅岭。”清军将领坚定地说道。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试图鼓舞士气。 此时,清军队伍中,那些被迫投降的明军被推到了前面。 这些曾经的明军士兵,如今在投降清军成为汉奸后,仿佛变了一副模样。 他们心中或许有无奈,有恐惧,但在清军的威逼利诱下,他们变得更加凶残。 “冲啊!给我狠狠地打!谁要是退缩,格杀勿论!”清军监军挥舞着大刀,大声吼叫着。 这个监军面容狰狞,眼神中充满了残忍。 这些投降的明军士兵们,在恐惧和压力的驱使下,疯狂地向前冲去。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一种对生存的渴望和对曾经信念的背叛。 第176章 浴血大梅岭2 绿水书院军队看到这群冲来的敌人,心中既愤怒又悲哀。 张大就怒目圆睁,大声喊道:“兄弟们,准备战斗!这些叛徒比清军更加可恶,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他举起手中的大刀,刀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独立大队的士兵们紧紧握住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愤怒。 当这些投降的明军靠近时,独立大队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矛盾。他们曾经是同胞,如今却成为了敌人的帮凶。 “大家小心,尽量不要伤害那些曾经的明军兄弟,但也不能让他们突破防线。”张大就喊道。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威严。 然而,这些投降的明军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们在清军的逼迫下,疯狂地射击、冲锋,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曾经的战友身上。 半自动步枪的枪声响起,子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 一些投降的明军士兵倒下了,但更多的人在清军的威逼下继续前进。他们不顾一切地冲向大梅岭的防线,如同疯狂的野兽 吴大用的后勤大队也迅速投入战斗。 他们利用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精准地射击着清军和这些投降的明军。 同时,他们还不断地为前线运送弹药和物资,确保战斗的顺利进行。 在战斗中,后勤大队的一名年轻士兵小李紧张地射击着。他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紧张和坚定。 他对身边的老兵老张说道:“老张,这些人曾经也是我们的兄弟啊,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张沉稳地回答道:“他们被清军逼得迷失了自己,但我们不能手软,我们要保卫我们的家园。”老张面容沧桑,眼神中充满了阅历。 小李点了点头,眼神更加坚定。 曾用青的钢军开始发挥他们的威力。 榴弹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呼啸着飞向清军和投降的明军。 瞬间,敌军队伍中炸开了花,泥土被炸得飞溅起来,士兵们被炸得人仰马翻。 有的士兵被炮弹直接击中,身体被炸成碎片,血肉横飞;有的士兵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迫击炮也开始发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敌军队伍中。爆炸声响彻云霄,火光冲天。 每一次爆炸都能掀起一片泥土和烟尘,敌军士兵们在爆炸中四处逃窜,但很快又重新组织起来,继续进攻。 钢军的士兵们则冷静地操作着火炮,不断调整角度和射程,对敌军进行持续的打击。 他们的坚固盔甲在战斗中起到了很好的防护作用,让敌军的攻击难以奏效。 此时,清军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继茂领兵来到了大梅岭。他们看着混乱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愤怒。 “这些南明军队何时变得这么顽强?必须尽快攻下大梅岭。”尚可喜说道。他面容威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 “没错,我们不能让他们阻挡我们的步伐。”耿继茂回应道。他身材高大,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清军在两位王爷的指挥下,再次发动了猛烈的进攻。 按照王朝毅的部署,俚族士兵们迅速爬上高处的山峰。他们隐藏在树林中,密切观察着清军的动向。 当清军靠近时,他们突然扔出石块,然后用弓箭和火枪进行射击。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纷纷寻找掩护。 “这些绿水书院军队真是神出鬼没。”一名清军士兵惊恐地说道。这名士兵面容惊恐,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小心,他们可能会从任何地方出现。”另一名清军士兵提醒道。这名士兵面容严肃,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僚族士兵们则悄悄地接近清军的后方。 他们利用山林的掩护,潜行到清军的辎重部队附近。然后,他们突然发起攻击,烧毁了清军的粮草和弹药。清军顿时陷入混乱,士气大受打击。 一个俚族士兵不小心滑倒了,旁边的僚族士兵立刻伸出手将他拉起来。 “小心点,兄弟。”僚族士兵说道。这名僚族士兵面容憨厚,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谢谢,咱们一起把这些清军打回去。”俚族士兵回应道。这名俚族士兵面容机灵,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他们相互配合,默契十足,给清军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清军也不甘示弱,他们推出了红衣大炮。 然而,在这险峻的地形下,红衣大炮的摆放和瞄准都变得十分困难。 而且,绿水书院军队灵活地利用地形躲避着红衣大炮的攻击。 “快,调整炮口,瞄准敌人。”清军炮兵大声喊道。 这名炮兵面容焦急,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不行啊,这地形太复杂了,不好瞄准。”另一名炮兵焦急地说道。 这名炮兵面容无奈,眼神中充满了沮丧。 相比之下,绿水书院军队的火炮在曾用青的指挥下,精准地打击着清军。绿水书院军队在这场火炮对决中占据了上风。 那些投降的明军在绿水书院军队的沉重打击下,死伤惨重。 他们有的被半自动步枪击中,有的被炮弹炸飞,场面十分惨烈。 但他们仍然在清军的逼迫下,继续冲锋,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们不想打仗啊!”一名投降的明军士兵绝望地喊道。这名士兵面容痛苦,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没办法,我们被清军逼得没有退路了。”另一名投降的明军士兵痛苦地说道。 这名士兵面容憔悴,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战斗持续了一整天,大梅岭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动地。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让人作呕。 但绿水书院军队凭借着顽强的斗志和先进的火器,始终坚守着大梅岭的防线。 他们知道,他们不能后退,因为他们的身后是广州府的百姓和家园。 张大就站在一处高地上,看着下方的战场,心中充满了感慨。 第177章 浴血小梅岭 浴血小梅岭 大梅岭的战火刚刚平息,胜利的喜悦还未散去,然而,新的危机却悄然降临。 那些投降清军的汉奸们,为了在新主子面前邀功,竟想出了一条毒计。 他们凭借着对周边地形的熟悉,带领着一部分清军悄悄地绕过大梅岭,朝着小梅岭疾驰而去。 小梅岭,这座看似不起眼的山岭,此刻却成为了决定整个战局的关键之地。 李四喜带领着一个营的士兵镇守在这里,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 李四喜,一个面容坚毅、眼神坚定的光头年轻将领。 他站在小梅岭的高处,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警惕。 他对士兵们说道:“兄弟们,我们决不能让清军突破小梅岭,这里是我们的防线,也是广州府的最后一道屏障。”士兵们齐声回应,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决心。 宁静的夜晚,月光洒在小梅岭上,仿佛给这片土地披上了一层银纱。 然而,这看似宁静的背后,却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清军在汉奸的带领下,如同幽灵一般悄悄地靠近了小梅岭。他们利用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摸到了小梅岭的防线附近。 当第一道曙光刚刚洒在大地上的时候,清军突然发动了袭击。一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 清军如潮水般涌来,他们的火炮和火枪不断地发射着,子弹和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小梅岭的阵地上。 李四喜和他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 但他们并没有慌乱,迅速进入战斗状态。李四喜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慌!坚守阵地!” 士兵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顽强地抵抗着清军的进攻。 半自动步枪的枪声不断响起,他们瞄准着冲上来的清军,不断地射击着。 然而,清军的人数实在太多了,他们一波又一波地冲上来,仿佛永远也不会疲惫。 在战斗中,李四喜发现清军的进攻非常有组织。他们分成多个小队,从不同的方向同时进攻,试图打乱他们的防线。 而且,那些投降的明军汉奸们更是表现得异常凶残,他们似乎想要通过这场战斗来证明自己的忠诚。 “这些叛徒真是可恶!”李四喜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知道,这些汉奸们为了讨好清军,会不惜一切代价进攻他们。 随着战斗的进行,小梅岭的局势变得越来越危险。 清军的火炮不断地轰炸着他们的阵地,泥土被炸得飞溅起来,士兵们被炸得人仰马翻。 有的士兵被炮弹直接击中,身体被炸成碎片,血肉横飞;有的士兵被爆炸的冲击波掀翻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李四喜看着身边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 但他知道,他不能退缩,他必须带领士兵们坚守住小梅岭。 “兄弟们,我们不能后退!为了我们的家人,为了我们的家园,拼了!”李四喜大声喊道。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冲向了冲上来的清军。 士兵们被李四喜的勇气所鼓舞,他们也纷纷拿起武器,与清军展开了近身搏斗。他们用刀、用枪、用拳头,与清军进行着殊死搏斗。 在战斗中,李四喜的身上也多处受伤。 他的脸上沾满了鲜血,衣服也被炮弹炸得破烂不堪。但他依然顽强地战斗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此时的李四喜,心中思绪万千。 他看着眼前惨烈的战斗场面,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身后的广东千千万万百姓们都在期盼着他们的胜利。 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是否安好。但他明白,此刻他必须放下一切牵挂,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中。 “将军,我们快顶不住了!”一名士兵焦急地喊道。 这名士兵的脸上满是恐惧,他看着周围不断涌上来的清军,心中充满了绝望。 “不行!我们必须坚持住!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清军突破我们的防线!”李四喜坚定地说道。 他知道,一旦小梅岭被突破,广东全境就将面临巨大的危险。 此时,小梅岭的阵地上已经是一片狼藉。 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味,让人作呕。 但李四喜和他的士兵们依然坚守着阵地,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着小梅岭。 就在他们陷入绝境的时候,王衍生得知了李四喜的危险处境。 王衍生与李四喜自幼就在绿水寨相识,情同手足。 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参军,从绿水寨时期起,就一起经历了无数的战斗。 如今,得知兄弟陷入危险,王衍生心急如焚。 “兄弟们,小梅岭遇到了危险,我们必须马上赶去支援!”王衍生大声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坚定。 士兵们也深知李四喜和王衍生之间的深厚感情,他们毫不犹豫地跟着王衍生出发了。 王衍生带领着部队,马不停蹄地朝着小梅岭赶来。 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 他不知道李四喜现在的情况如何,他只希望能够尽快赶到小梅岭,救出自己的兄弟。 与此同时,钢军在曾用青师长的带领下,也正朝着小梅岭火速赶来。 曾用青得知小梅岭被偷袭的消息后,心急如焚。 他深知小梅岭的重要性,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是钢军,从来就没有人能在我们面前占得便宜,加快速度,一定要赶在清军突破小梅岭之前到达!”曾用青大声喊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坚定。 钢军的士兵们也深知任务的紧迫性,他们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一路上,他们不顾疲惫,马不停蹄地朝着小梅岭前进。 钢军的士兵们个个勇猛无比,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 在行军的过程中,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无畏。他们知道,他们即将面临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们毫不畏惧。 当钢军和王衍生的部队逐渐接近小梅岭时,他们听到了激烈的战斗声。 那喊杀声和枪炮声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受到了战斗的残酷。 曾用青眉头紧锁,他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投入战斗,否则李四喜和他的部队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钢军,准备战斗!我们要给清军一个沉重的打击!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叫作钢军。”曾用青大声喊道。 钢军的士兵们迅速做好了战斗准备,他们调整好了火炮的角度和射程,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当他们看到清军的身影时,曾用青果断地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钢军的火炮立刻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呼啸着飞向清军。 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顿时死伤惨重。 王衍生的部队也迅速加入了战斗。他们利用手中的武器,精准地射击着清军。 士兵们奋勇向前,与清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在钢军和王衍生部队的支援下,李四喜和他的士兵们看到了希望。 他们重新振作起来,继续顽强地抵抗着清军的进攻。 清军在钢军和王衍生部队的夹击下,陷入了混乱。 他们原本以为依靠人数的压倒性优势,一定可以轻松突破小梅岭,却没想到会遭到如此强烈的反击。 “冲啊!给我狠狠地打!”曾用青大声喊道。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带领钢军的士兵们冲向清军。 钢军的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势不可挡。 他们用火炮和枪支不断地攻击着清军,给清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钢军的士兵们在战场上展现出了无与伦比的勇气和战斗力。 他们不畏强敌,奋勇向前。 有的士兵在炮火中穿梭,为战友们提供火力支援;有的士兵与清军进行近身搏斗,用刀和枪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坚定和无畏。 王衍生也不甘示弱,他带领着自己的部队,与钢军密切配合,对清军进行了全面的攻击。 在战斗中,清军的将领们试图重新组织部队,进行反击。然而,他们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钢军和王衍生部队的攻击太猛烈了,清军根本无法抵挡。 “这些南明军队真是太难缠了!”一名清军士兵抱怨道。他的面容疲惫,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我们不能退缩,必须继续战斗!”另一名清军士兵说道。 他的面容坚定,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但是,随着战斗的进行,清军的伤亡越来越惨重。他们的士气也逐渐低落,开始出现了退缩的迹象。 曾用青看到清军的士气低落,果断地决定发动总攻。 “钢军,全体冲锋!给我一举歼灭清军!”曾用青大声喊道。 钢军的士兵们听到命令后,纷纷冲向清军。 他们用手中那领先时代的武器,与清军进行了最后的决战。 王衍生的部队也紧随其后,对清军进行了全面的攻击。 在钢军和王衍生部队的猛烈攻击下,清军终于崩溃了。 他们开始四处逃窜,丢下了大量的武器和装备。 曾用青和王衍生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们带领部队对清军进行了追击。 他们要彻底歼灭这股清军,不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在追击的过程中,钢军和王衍生部队的士兵们表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质。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清军,不断地射击着逃跑的清军。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钢军和王衍生部队终于将这一万余名清军全部包围歼灭。 小梅岭上,硝烟渐渐散去。李四喜和他的士兵们看着胜利的场景,心中充满了喜悦和自豪。 “我们胜利了!”李四喜大声喊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和激动。 士兵们齐声高呼:“胜利!胜利!”他们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力量。 曾用青和王衍生也松了一口气。他们看着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 王衍生急忙寻找李四喜的身影。 当他看到李四喜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光头,你没事吧!”王衍生冲过去,紧紧地抱住李四喜,这个光头的妹夫虽然不太完美,却是他的亲人。 李四喜看着王衍生,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衍生,多亏了你及时赶到,不然我们就完了。” 王衍生笑了笑,说道:“我们是兄弟,我怎么能看着你陷入危险而不管呢?” 他们的兄弟之情在这场战斗中更加深厚,他们一起经历了生死考验,共同守护了他们的家园和信仰。 第178章 马尼拉之围与海上决战 马尼拉之围与海上决战 在遥远的南洋,马尼拉城此刻正笼罩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西班牙统治者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地在总督府内来回踱步。 吕宋岛周边的陆上地区大部分已被绿水书院的士兵占领,赵子荣组建的吕宋军团和梁卫民带领的远征一团在陆地上对马尼拉形成了严密的包围之势。 赵子荣站在一处高地上,望着不远处的马尼拉城,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 他身材高大,面容坚毅,身着威武的铠甲,手中紧握着宝剑。 他对身边的士兵们说道:“兄弟们,我们即将迎来一场关键的战斗。马尼拉城内的西班牙人已经陷入绝境,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们要一鼓作气,拿下这座城市,为我们的国家和人民赢得荣耀。” 士兵们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斗志和决心。 梁卫民则带领着远征一团在另一个方向严阵以待。 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睿智和果敢。他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也明白他们所肩负的使命。 他对士兵们说道:“我们要密切配合吕宋军团,不给西班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我们要用我们的勇气和智慧,打破马尼拉的防线,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士兵们纷纷点头,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等待着进攻的命令。 而在海上,张又鸣和张伟带领的海军舰队如同钢铁长城一般,牢牢地堵截着马尼拉的海上通道。 张又鸣身材魁梧挺拔,犹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他面容刚毅,剑眉星目,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和无尽的果敢。 一头黑发在海风中微微飘动,更增添了他的英武之气。 身披华丽的战袍,上面的金色纹饰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荣耀与辉煌。 手中紧握着望远镜,那是他洞察战场局势的利器。 张又鸣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望着马尼拉城的方向,心中充满了豪情。 他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要守住这片海域,不让任何一艘西班牙船只逃脱。我们要让马尼拉城内的西班牙人知道,他们已经无处可逃。” 他的声音雄浑有力,如同洪钟一般在海面上回荡,让每一个听到的士兵都感受到了强烈的信心和勇气。 将领们齐声回应,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 张伟则在另一艘战舰上指挥着士兵们做好战斗准备。 他面容沉稳,眼神中透露出冷静和果断。 他对士兵们说道:“我们要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一旦有西班牙船只试图突围,我们要迅速出击,将他们击沉。我们不能让他们破坏我们的包围之势。”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调整着火炮的角度,检查着弹药的储备,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好充分的准备。 马尼拉总督马拉希里在总督府内急得不知所措。 他看着地图上被包围的马尼拉城,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他们现在已经陷入了绝境,上天无门,入地无路。 他对身边的将领们说道:“我们该怎么办?这些南明军队实在是太强大了。我们的援军什么时候才能到?” 将领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们心中都清楚,现在的局势已经非常危急,他们很难再有翻盘的机会。 “总督大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必须想办法突围出去。”一名将领说道。 这名将领面容焦虑,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突围?谈何容易?我们现在被包围得水泄不通,怎么突围?”马拉希里无奈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我们可以组织一支敢死队,从一个方向突破出去,然后寻找援军。”另一名将领说道。 这名将领面容坚定,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敢死队?这太冒险了。而且,即使我们成功突围出去,又能去哪里寻找援军呢?”马拉希里犹豫不决地说道。 他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决定他们的生死存亡。 就在马拉希里犹豫不决的时候,赵子荣和梁卫民已经开始准备对马尼拉城发动进攻。 他们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再给西班牙人任何机会。他们要尽快拿下马尼拉城,结束这场战斗。 “兄弟们,准备进攻!”赵子荣大声喊道。他挥舞着手中的宝剑,指向马尼拉城的方向。 吕宋军团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推着攻城器械,向马尼拉城逼近。 士兵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无畏,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们毫不畏惧。 梁卫民也带领着远征一团做好了战斗准备。 他们与吕宋军团密切配合,从另一个方向向马尼拉城发动进攻。 士兵们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的气势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向马尼拉城涌去。 马尼拉城内,西班牙士兵们深知自己陷入了绝境,但他们并没有放弃抵抗。 他们在城墙上严阵以待,手中紧紧握着火绳枪,眼神中透露出决绝的神色。 西班牙指挥官大声激励着士兵们:“勇士们,我们不能让这些南明军队轻易得逞。我们要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荣誉而战!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 士兵们齐声高呼,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顽强的斗志。 当绿水书院军队的攻城器械靠近城墙时,西班牙士兵们立刻开火。 火绳枪发出沉闷的声响,子弹呼啸着飞向绿水书院的军队。 然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装备着先进的半自动步枪,他们迅速寻找掩体,冷静地瞄准射击。 半自动步枪的枪声清脆而密集,子弹精准地射向城墙上的西班牙士兵。 一些西班牙士兵被击中,惨叫着倒下,但他们的同伴们毫不畏惧,继续装填弹药,疯狂射击。 “扔手榴弹!”一名绿水书院的军官大声命令道。 第179章 马尼拉之围与海上决战2 士兵们立刻拉开手榴弹的引线,用力投向城墙。 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然后在城墙上爆炸。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西班牙士兵们被炸得东倒西歪。 “快,用迫击炮!”另一名军官喊道。 绿水书院的迫击炮小组迅速行动起来,调整炮口,装填炮弹。 随着一声声巨响,迫击炮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城墙上和城内的西班牙军队中。 爆炸掀起的泥土和石块四处飞溅,西班牙士兵们陷入了一片混乱。 “这些南明军队的武器太厉害了!”一名西班牙士兵惊恐地说道。 他的面容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们不能退缩,继续战斗!”另一名西班牙士兵喊道。他虽然心中也充满了恐惧,但依然顽强地坚守着岗位。 吕宋军团的士兵们用盾牌抵挡着西班牙人的攻击,同时推着攻城塔向城墙靠近。 西班牙士兵们则不断地投掷石块和燃烧瓶,试图阻止攻城塔的前进。 在激烈的战斗中,攻城塔被击中起火,但吕宋军团的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迅速扑灭了火焰,继续前进。 梁卫民带领的远征一团也遭遇了西班牙人的顽强抵抗。 他们在进攻的过程中,不断地遭到西班牙人的伏击和反击。 西班牙士兵们利用城市的街道和建筑物进行掩护,对远征一团进行偷袭。 但远征一团的士兵们凭借着丰富的战斗经验和顽强的意志,一次次地化解了危机。 此时,马尼拉城墙上的西班牙城防铜炮开始轰鸣。 巨大的铜炮发射出沉重的炮弹,砸向绿水书院的军队。炮弹落地之处,泥土飞溅,士兵们纷纷躲避。 “快,把我们的榴弹炮推上来!”赵子荣大声命令道。 很快,绿水书院的榴弹炮被推到了阵前。炮手们迅速调整炮口,瞄准了马尼拉城墙上的铜炮。 “开火!”随着一声令下,榴弹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呼啸着飞向城墙,在城墙上炸开了花。 西班牙的铜炮被击中,有的被炸得扭曲变形,有的直接被炸飞。 “继续射击!”赵子荣喊道。 榴弹炮不断地发射着炮弹,对西班牙城防铜炮进行着猛烈的打击。 西班牙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铜炮被一一摧毁,心中充满了绝望。 “这些南明军队的火炮太厉害了!”一名西班牙士兵惊恐地说道。 他的面容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们不能退缩,继续战斗!”另一名西班牙士兵喊道。他虽然心中也充满了恐惧,但依然顽强地坚守着岗位。 然而,在绿水书院榴弹炮的强大火力下,西班牙的城防铜炮渐渐失去了抵抗能力。 最终,大部分铜炮被摧毁,马尼拉城的防线也变得更加脆弱。 见局势越发危急,马尼拉总督马拉希里决定孤注一掷。 他迅速组织起舰队,准备弃城而出。 西班牙的船只纷纷扬起风帆,满载着士兵和物资,仓惶地驶向大海。 在海上,张又鸣早已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他眼神如炬,紧紧地盯着逐渐靠近的西班牙舰队,心中没有丝毫畏惧。 他大声说道:“西班牙人想要逃跑,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今天,就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新式蒸汽机船的威力!” 绿水书院的舰队中,四艘最新式的蒸汽机船犹如钢铁巨兽一般,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这些蒸汽机船船体庞大,装备着先进的火炮和坚固的装甲。 它们的烟囱中不断冒出黑烟,蒸汽机发出的轰鸣声仿佛在宣告着它们的强大。 当西班牙舰队靠近时,蒸汽机船率先发动了攻击。 巨大的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如流星般飞向西班牙舰队。 西班牙的风帆船在这强大的攻击下显得不堪一击。 炮弹落在风帆船上,瞬间炸开,木屑飞溅,船员们被炸得人仰马翻。 一艘西班牙风帆船试图靠近蒸汽机船,想用接舷战的方式进行攻击。 但蒸汽机船迅速调整位置,用舰艏的火炮对其进行猛烈射击。风帆船的船体被打得千疮百孔,很快就开始下沉。 “快,调整风帆,躲避炮弹!”一名西班牙船长焦急地喊道。 他的面容惊恐,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但在蒸汽机船的强大火力下,风帆船的躲避显得如此无力。 绿水书院的蒸汽机船在海面上灵活地穿梭着,不断地对西班牙舰队进行攻击。 它们的速度和机动性让西班牙人望尘莫及。 张又鸣在旗舰上沉着冷静地指挥着战斗,他的每一个命令都果断而准确,让士兵们充满了信心。 在一艘蒸汽机船上,炮手们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 他们装填炮弹,调整炮口,然后果断地开火。 每一次开火,都能给西班牙舰队带来巨大的损失。 “瞄准那艘最大的风帆船,给我狠狠地打!”张又鸣大声命令道。他的面容坚毅,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炮手们迅速调整炮口,对准目标。 随着一声巨响,炮弹呼啸而出,准确地命中了那艘最大的风帆船。风帆船的桅杆被打断,船体开始倾斜。 “太好了!继续攻击!”张又鸣兴奋地喊道。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西班牙舰队在绿水书院蒸汽机船的攻击下,渐渐陷入了混乱。 一些风帆船开始起火,一些则被击沉。船员们惊慌失措,纷纷跳海逃生。 但西班牙人并没有放弃抵抗。 他们用风帆船上的火炮进行还击,虽然他们的攻击对蒸汽机船造成的伤害有限,但他们依然顽强地战斗着。 “这些西班牙人还真是顽强。”一名绿水书院的士兵说道。 他的面容严肃,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不管他们有多顽强,我们都要打败他们。为了我们的国家,为了我们的荣誉!”张又鸣坚定地说道。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激励着每一个士兵。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西班牙舰队终于被绿水书院的舰队击败。 大部分风帆船被击沉或俘获,只有少数船只侥幸逃脱。 这场海上决战的胜利,标志着绿水书院军队在南洋地区的统治地位更加稳固。 第180章 胜利的荣耀 胜利的荣耀 在广州府,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般轻柔地洒落在古老的街道上,微风悠悠拂过,带来丝丝宁静。 然而,这一日,整个广州府却似被投入了一颗喜悦的火种,瞬间陷入了一片欢腾的火海。 大明日报的报童们欢快地奔跑在大街小巷,手中奋力挥舞着新鲜出炉的报纸,清脆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特大喜讯!绿水书院军队取得梅岭大捷、延平府大捷!” 这震撼人心的消息仿佛一阵强劲的春风,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整个广州府。 百姓们纷纷如潮水般涌上街头,脸上绽放着喜悦与自豪的光芒,他们仿佛已经忘记了那清兵压境时那惶恐不安的时刻。 他们相互拥抱,尽情欢呼雀跃,那场景仿佛是在庆祝一个无比盛大的节日。 茶馆里,古色古香的建筑散发着岁月的韵味。 雕花的门窗半掩着,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木质的桌椅上,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让人心情格外舒畅。 一位身着青色长袍的老者正悠然地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瘦,眼神却格外明亮,此刻正微微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中轻轻捋着自己的胡须。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后生,那后生生得浓眉大眼,面庞黝黑,眼神中满是兴奋与好奇。 后生不时地向前倾着身子,双手紧紧地按在桌上,急切地问道:“郑老先生,您说这绿水书院的军队咋就这么厉害呢?竟能把清军打得落花流水。” 老者微微睁开眼睛,缓缓放下捋着胡须的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茶,然后缓缓说道:“这绿水书院的将士们啊,那都是有勇有谋之人。” “他们心怀大义,为了保卫咱们大明,不惜抛头颅、洒热血。你看他们在战场上那奋勇杀敌的模样,真是让人敬佩啊。”老者说着,眼中闪烁着光芒,微微点了点头。 旁边一桌,坐着几个文人模样的人。 其中一位身着白色长衫,头戴方巾,面容儒雅,手中拿着一把折扇。 他微微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用折扇轻轻敲着桌面,说道:“这梅岭大捷和延平府大捷,实乃大明之幸事。如今有了绿水书院这支英勇之师,或许我们大明有望复兴啊。” 另一个文人接口道:“是啊,以往那些军阀,要么胆小如鼠,要么贪生怕死,一遇到清军就溃不成军。” “这绿水书院的军队可不一样,他们有胆有识,真是让人佩服。”这个文人边说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 “听说那战场上,绿水书院的将士们个个如猛虎一般,把清军打得丢盔卸甲。”又一个文人兴奋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仿佛自己也置身战场。 茶馆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 他身着粗布衣衫,满脸络腮胡子,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豪迈之气。 他端起一碗茶,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放下碗,用大手抹了一把嘴,大声说道:“咱大明终于有了能打的军队,看那些清军还敢不敢嚣张。要是有机会,俺也想去参军,跟着绿水书院的将士们一起杀清军。”说完,大汉用力拍了一下桌子。 这时,一个商人模样的人也加入了谈话。 他身着华丽的绸缎衣服,头戴一顶圆帽,手中拿着一个算盘。 商人一边拨弄着算盘,一边说道:“这绿水书院的军队打了胜仗,对咱们做生意的也有好处啊。以后这局势稳定了,咱们的生意也能更好做了。” 旁边一个小贩附和道:“可不是嘛,希望这绿水书院的军队能一直这么厉害,把清军都赶出咱们大明。”小贩一边说着,一边忙碌地整理着自己的货物。 茶馆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增添了几分雅致。 柜台后,掌柜的正笑容满面地招呼着客人,手中的茶壶不断地冒着热气。 茶馆外,街道上的喧闹声隐隐传来,与茶馆内的热闹氛围相互呼应。 街道上,彩旗飘扬似五彩斑斓的云朵,锣鼓声震天动地。 百姓们自发地组织起来,举行着盛大的庆祝活动。 舞龙舞狮的队伍在人群中欢快地穿梭,那激昂的节奏让人的心情也随之振奋不已。 在总督府前,更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人们纷纷来到这里,向主政广州的吴锋表达他们的敬意和感激之情。 此时,总督李奇远在福州府,而吴锋则成为了广州百姓心中的主心骨。人们纷纷向吴锋道贺,那场面热闹非凡。 吴锋站在府门前,看着眼前这一片欢腾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他深知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绿水书院军队的将士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 “各位乡亲们,绿水书院的将士们为了我们的家园,浴血奋战,才换来了这场伟大的胜利。 我们要永远铭记他们的功绩,为大明的未来而共同努力。”吴锋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信心。 与此同时,城中的醉月楼里也是热闹非凡。 一位说书先生正站在台上,手中折扇轻摇,绘声绘色地讲述着梅岭大捷的故事。 “话说那梅岭之上,绿水书院的将士们如猛虎下山,气势如虹。清军虽来势汹汹,却在咱大明将士们的英勇抵抗下丢盔卸甲。”这说书先生说着顿了一下。 “那喊杀声震天动地,枪炮声如雷鸣般响彻云霄。咱的将士们不畏强敌,浴血奋战,终是取得了这一场辉煌的大胜。”说书先生声情并茂,眉飞色舞,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激烈的战场之中。 台下的听众们听得如痴如醉,时而紧张得握紧拳头,时而兴奋地鼓掌喝彩。 “这梅岭大捷,真是振奋人心呐!咱大明有了这样的军队,何愁不能复兴。”一位听众激动地说道。 “是啊,这可是咱大明的希望啊!”另一位听众附和着。 随着梅岭大捷和延平府大捷的消息如春风般吹遍大明大地,各地的仁人志士纷纷前来投奔。 第181章 战略东进 战略东进 他们中有饱读诗书的文人雅士,有武艺高强的江湖侠客,有胸怀报国之志的热血青年。 他们都被绿水书院军队的英勇事迹所深深感动,渴望能够加入这支光荣的队伍,为大明的复兴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在总督府的大厅里,吴锋亲自接见了这些前来投奔的仁人志士。 “各位英雄豪杰,你们的到来,让我看到了大明的希望。我们将携手并肩,为了大明的未来而奋勇拼搏。”吴锋言辞恳切地说道。 “吴大人,我们敬佩绿水书院军队的英勇无畏,愿意为大明的复兴抛头颅、洒热血。”一个文人拱手施礼,眼神中满是坚定。 “我们早就对那些投降清军的军阀深恶痛绝,现在有了绿水书院的军队,我们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一个侠客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刚毅的面容上写满了决心。 吴锋看着这些充满热情和斗志的仁人志士,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信心。 他知道,有了他们的加入,绿水书院军队将会更加强大,大明的未来也必将更加光明。 当然,绿水书院不是山寨土匪,也不是绿林好汉,来投奔的人也要通过那入学考试,进入新兵营进行训练,这都是规矩,也是纪律。 在这个充满希望的时刻,广州府的人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他们坚信,在绿水书院军队的带领下,大明一定能够战胜清军,实现伟大复兴。 而这场胜利,也将成为大明历史上的一个重要转折点,为大明的未来书写更加辉煌灿烂的篇章。 福州府的总督府内,气氛沉凝如铁,却又隐隐透着股炽热的期待。 总督李奇与参谋长张汉肃然而立,对着一幅巨大的地图,目光如炬,神情专注地商讨着当前波谲云诡的局势。 李奇身着庄重肃穆的官服,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 他的眼神深邃而坚毅,透露出无尽的睿智与果敢。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地图上那被绿水书院军队牢牢占据的广东全部、广西大部以及福建大部地区,心中感慨如潮水般翻涌。 自己决策北伐虽然有点过早把绿水书院置于清军的兵锋,但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只要顶住这一轮的清军猛攻,过了这个难关,那自己源源不断的兵力就可以得到释放,那武器的生产的产能也会慢慢的上来,背靠广东这个工业生产基地,那些武器的产能也可以快速上升。 “三叔,如今我们虽局势大好,但清军依旧如饿狼般虎视眈眈。他们有兵力的优势,只要调集重兵,不断攻击,我们防守总会出现漏洞。” “我们断不可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掌握战争的主动权。”李奇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洪钟大吕般在室内回荡。 那目光越过地图,盯在那早已经被清军占领的南京,北京上面。 张汉也点点头,把目光跟着李奇的紧盯的方向,也恍然大悟,少寨主这是要把战争引到敌战区去。 张汉再次对李奇的战略眼光表示佩服,当绿水书院的所有人,包括大明的所有人目光都紧盯着能否顶住清军的攻势之时,少寨主已经在考虑把敌人的战略力量引回他们的占领区,让敌人转攻为守。 “三叔,现在新兵已补充上来,这兵力是进一步的扩充,我决定组建几个战区兵团。”李奇说道。 纱汉连忙示意那机要参谋把李奇的话语记录下来,这可是一个重要的战略决策,又是一次重大的扩编。 “一兵团由王洋的一师组成,驻守延平府;二兵团由胡有财的二师组成,跟随我和海军、海军陆战大队进行战略转战。三兵团由朱大超的三师扩编组成,驻梧州,经营西南;” 李奇想了想,又说道:“独立团的张大就组建第四兵团,驻守韶关,后勤大队的吴大用组建第五兵团,驻守韶关,以待时机。” “曾用青的钢军组建第六兵团,驻守广州府,作为战略预备队……” 张汉微微颔首,一袭长袍随风轻摆,面容严肃,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少寨主所言极是。如今我们组建八个兵团,实乃高瞻远瞩之举。这不仅能如铜墙铁壁般巩固我们的占领区,更能为将来的战略行动提供如汹涌波涛般强大的兵力支持。” 李奇的手指轻轻点落在地图上的福建和广东地区,仿佛那轻轻一点便有着千钧之力。 “我们必须把战争往东面引到清军占区,以此减轻福建、广东的战争压力。我决定带领胡有财的第二兵团、海军陆战队以及海军一部,向东挺进,择机给予敌军致命一击。” “我和有财带兵走后,福建的压力较大,不过郑家他们在此地威信较高,可以很好的助力,三叔你就留在此地统领大局。” 一兵团在福建补充兵源后,实力较强,人数众多,把郑鸿逵留下来就是让他收拢郑家的陆上势力。 郑成功跟随海军梁家富出海,就是为了稳定郑家海上的势力。 张汉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少寨主此计甚妙。东进战略恰似一把锋利的宝剑,能够打乱清军的部署,让他们如无头苍蝇般疲于应对。而且,我们的海军在海上亦能发挥如巨蟒般的强大威力,为陆军提供坚实有力的支援。” 李奇微微点头,目光中满是坚定。“王洋的第一兵团以及其他兵团要如磐石般坚守住我们的现有领土,确保后方的安稳如泰山。同时,要积极筹备物资,为东进的部队提供如清泉般源源不断的保障。” 此时,在军营之中,胡有财正带领着第二兵团的将士们进行着紧张而激烈的训练。 胡有财身材虽然不高,却似铁塔般稳重,面容刚毅如钢铁,眼神中充满了果敢与决断,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最重要的是,他曾经是一个商人出身,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打起仗来鬼点子最多,这也是李奇喜欢带着他到敌后去大闹一番的原因。 第182章 温州之望 他大声地激励着士兵们:“兄弟们,我们即将跟随总督大人东进作战。这是我们为大明、为百姓而战的神圣时刻。我们要如猛虎下山般勇往直前,不畏强敌,让敌人闻风丧胆!” 士兵们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如雷鸣般震撼,充满了斗志和决心。他们身着整齐的军装,犹如一支支利箭,随时准备射向敌人。 手持锋利的武器,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熊熊火焰,仿佛能将一切敌人焚烧殆尽。 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也在进行着严格而艰苦的训练。他们个个身手矫健如灵猴,精通海战和陆战,如同战场上的多面手。 他们的指挥官站在队伍前,大声说道:“我们是海军陆战队,我们要在海上和陆地上都展现出我们如巨龙般的强大实力。” “为了大明的荣耀,我们时刻准备着,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在港口,一艘艘战舰整齐地排列着,犹如钢铁巨兽般静静蛰伏。 船帆在风中飘扬,似战旗般猎猎作响。海军将士们忙碌地穿梭在甲板上,检查着武器装备,仿佛在为一场即将到来的盛大战斗精心筹备。 他们的动作娴熟而利落,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坚定。 郑成功身着戎装,身姿挺拔如松,英气四溢,那一双剑眉微微扬起,目光中透着坚定与炽热,宛如燃烧的火焰。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李奇面前,抱拳深深一揖,语气激昂地说道:“总督大人,成功对此次出征向往已久。我愿在那战火纷飞之地,将毕生之勇力尽展,为大明之复兴大业拼尽所有。”说话间,他微微扬起下巴,神色中满是渴望与决绝。 李奇看着意气风发的郑成功,目光中满含嘉许,微微颔首道:“成功,你有此等豪情壮志,本督心中甚感欣慰。此去之路,必定满是艰难险阻,但有你这般英勇之士同行,取胜之胜算定能增添几分。” 这时,郑鸿逵缓缓走近郑成功,他微微皱着眉头,眼中带着些许担忧,重重地拍了拍郑成功那坚实的肩膀,目光中带着关切与嘱托,缓缓说道:“贤侄啊,此去征程定要万事小心。那战场之上可是冷酷无情的,切不可冲动鲁莽行事,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他说话时,眉头紧锁,眼中的担忧如同阴霾一般。 郑成功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坚定地望向郑鸿逵,铿锵有力地回应道:“叔父放心便是,成功定会牢记叔父的教诲。此去战场,我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这福建之地的守护,就劳烦叔父了。”他目光清澈而坚定,脸上的表情严肃庄重。 张汉踱步而来,语重心长地说道:“成功,你且放心地在前方奋勇杀敌。这福建的一方水土,有我和鸿逵在此镇守,定能保得后方安稳无忧。” 郑鸿逵凝望着即将踏上征途的郑成功的背影,眉头微微颤抖,眼中闪过一丝不舍,扯开嗓子大声喊道:“贤侄,待你凯旋之时,我们定会摆下盛宴为你庆功!” 郑成功闻声回头,双眸之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自信的笑容,声音洪亮地回应道:“叔父、三叔,成功定不会辜负你们的深切期望,待我得胜归来!”言罢,他毅然决然地转身,那挺拔的背影仿佛一座移动的山峰,快步跟上了李奇的队伍,踏上了那充满未知的东进征程。 李奇站在港口的高台上,望着眼前的舰队和士兵们,心中充满了信心与豪情。 他大声说道:“将士们,我们即将踏上征程。我们要为了大明的未来而战,为了我们的家园而战。让我们如雄鹰般勇往直前,击败清军,创造属于我们的辉煌,让历史铭记我们的功绩!” 随着李奇的一声令下,舰队缓缓驶出港口,向东破浪前行。海浪拍打着船舷,发出如战鼓般的轰鸣声。 海风呼啸着吹过,仿佛在为将士们呐喊助威。士兵们站在甲板上,望着远方,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能穿透一切黑暗。 在他们的身后,是他们为之奋斗的大明大地,那是他们的根,他们的希望。 而在前方,是充满挑战和机遇的战场,那是他们的使命,他们的荣耀。 他们知道,这场战争将决定大明的命运,他们必须全力以赴,为了胜利而战,为了荣耀而战,为了大明的未来而战! 在浙江温州的街头,几个月前的那场噩梦仿佛还在人们心头笼罩着。 那是清军将领博洛率军而来,如恶狼闯入了这片宁静的土地。 此时的温州城,曾经繁华热闹的集市如今已变得冷冷清清。 街道上的青石板路被践踏得满是泥泞,那是清军马蹄和靴子肆意踩踏的痕迹。 两旁的店铺大多紧闭着门窗,门上的油漆斑驳脱落,有的还被清军粗暴地砸出了裂痕。 一些被清军抢掠后废弃的杂物随意地散落在街道两旁,在风中发出令人心酸的声响。 在一个阴暗的街角,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妪蜷缩着身子,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浑浊的双眼不时地偷偷看向街道,生怕那些可恶的清兵再次出现。 而在不远处的屋檐下,一个年轻的男子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愤怒,他紧握着拳头,望着被清军洗劫后一片狼藉的家,心中满是对清军的怨恨。 博洛此人,生性残暴,在温州的日子里,他纵容士兵四处抢掠。 原本挂在屋檐下的大红灯笼被扯下,只留下一段段残破的红布在风中飘荡。 一些百姓的家门口还残留着被烧毁的家具的黑色痕迹,那是清军暴行的无声见证。 然而,这一日,街头巷尾却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延平府大捷的消息如同春风一般,悄然吹进了温州城。人们窃窃私语着,那声音里带着惊喜和一丝不敢置信。 在一条狭窄昏暗的小巷里,两边的墙壁被岁月侵蚀得斑驳陆离,青苔在墙角蔓延着。 “嘿,你可听说了?延平府那边,总督府属下的绿水书院新军大败清军呐!那可是守住了延平府!”一个身着粗布衣裳的中年汉子压低声音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那粗糙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旁边一位老者微微点头,捋着胡须感慨道:“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这些清军在我们温州作威作福太久了,也该有人来治治他们了。” 老者站在一处屋檐下,阳光透过破碎的瓦片洒下几缕光线,尘埃在光线中飞舞,老者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在另一条小巷里,几个妇人凑在一起,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小声谈论着。 小巷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旁边的排水沟里的污水缓缓流淌着。 “我听人说,那绿水书院的新军可厉害了,把清军打得屁滚尿流的。”一个妇人小声说道,脸上露出一丝快意,她手中的针线快速地穿梭着。 “真希望他们能快点打到咱们温州来,把这些可恶的清军赶走。”另一个妇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微微皱起的眉头下,眼睛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然而,清军也察觉到了这股涌动的暗流。 他们开始在城中四处捉人,试图压制这股谈论的热潮。街道上时不时传来清军的吆喝声和百姓的哭喊声。 清军的皮靴踏在石板路上,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那声音让人心惊胆战。 但即便如此,人们还是在暗地里继续交流着。 在一个隐蔽的茶馆里,几个读书人模样的人围坐在一起。茶馆的窗户被厚厚的布帘遮挡着,只有几缕光线透过缝隙洒在破旧的木桌上。 “如今这局势,我看那李奇总督带领的东进第二兵团即将靠近温州了。”一个年轻的书生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若真是如此,那我们温州就有希望了。这博洛的暴行,也该到头了。”另一个书生微微握拳说道,他的目光透过布帘的缝隙望向外面,仿佛想要看穿那笼罩在温州城上空的阴霾。 而在温州城的城墙上,清军士兵们来回巡逻着,他们的脸上带着紧张和不安。 那城墙上的砖石被岁月磨砺得粗糙不堪,有些地方还长出了几缕枯黄的杂草。 博洛站在高处,望着远方,心中也涌起了一丝忧虑。他知道,那即将到来的,可能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城内的百姓们虽然害怕清军的抓捕,但心中的希望却如星星之火,在这黑暗的日子里逐渐蔓延开来。 他们期待着那东进的军队能够早日到来,将他们从这苦难中解救出来。 第183章 愤怒的多尔衮 京城之怒 延平府一战失利如同沉重的阴霾笼罩在多铎的心头。 在那临时搭建的军帐之中,多铎面色阴沉,他知道这是一场耻辱的败绩,必须要向远在北京的多尔衮汇报。 他叫来一名亲信信使,将那写满了败战详情的军报慎重地交到信使手中,目光中带着凝重,声音低沉地说道:“快马加鞭,务必将此军报亲手呈于王爷,不得有误。” 信使接了军报,郑重地点头,随后跨上骏马,扬起一路的烟尘,朝着北京城飞驰而去。 在那庄严的北京城宫殿之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映照出殿内的一片肃穆。 多尔衮身着华贵的服饰,端坐在大殿正上方那雕刻着精美纹饰的王座之上,他的身姿如同一座冷峻的山峰。 多铎信使面色凝重地踏入殿中,他的脚步显得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紧绷的心弦之上。 他低垂着头,双手捧着那份从延平府传来的沉重战报,仿佛那是一份难以承受的罪责。 信使缓缓走到多尔衮面前,屈膝跪地,战报高高举起,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王爷,这是延平府的战报。” 多尔衮微微皱起那浓黑的剑眉,目光如锐利的鹰隼般射向多铎,他那宽大的手掌猛地一把夺过战报。 随着目光在那战报上快速移动,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铁青,好似被一层寒霜覆盖。那原本就线条刚硬的面庞此刻因为愤怒而微微扭曲,他的鼻翼不停地翕动着,眼中的怒火像是要把那战报烧出一个洞来。 “啪!”多尔衮猛地把战报摔在地上,从王座上霍然起身,他那高大的身躯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他伸出手指,直直地指着多铎的信使,怒吼道:“这就是他多铎在延平府给我打的仗?啊?我们大清的军队,何时受过这样的耻辱!”他的声音如雷霆般在大殿中炸响,震得殿上的琉璃瓦似乎都在颤抖,“大家看看这些败绩,他还配得上我大清将领的称号吗?” 信使的头埋得更低了,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嗫嚅着解释道:“王爷,那南明的绿水书院新军确实厉害,他们的战术诡谲多变,装备也远超我们的预期……” “够了!”多尔衮粗暴地打断了信使的话,他愤怒地一挥衣袖,大步流星地走下王座台阶,来到多铎信使面前,居高临下地瞪着,“我不想听你的这些借口!我大清的军队,向来是纵横天下、战无不胜的虎狼之师,如今却在这小小的延平府丢盔弃甲,你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搁?让大清的颜面何存?” 多尔衮来回踱步,他的靴子踏在地面上发出沉重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无尽的愤怒。 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对多铎的信使下令道:“你告诉多铎,必须立刻、马上调整战略,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尽快给我攻下延平府!我不想再看到那片土地还在南明的掌控之中,不能再让他们的军队继续在那里耀武扬威。要是他再失败,就别再来见我了,我定不轻饶!” 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斥责,多尔衮要求小皇帝立刻选派了一位以严厉着称的钦差大臣。 这位钦差大臣面容冷峻,不苟言笑,他带着多尔衮的口谕与严厉的训斥之词,快马加鞭地奔赴多铎所在的军营。 钦差大臣一路风尘仆仆,抵达军营的时候,多铎早已在营外等候。 那钦差大臣身着华丽而庄重的官服,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他的面庞如同被寒霜覆盖,冷峻而严肃。 钦差大臣翻身下马,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微微抬起下巴,目光中透着冷漠,看都不看多铎一眼,就直接展开了多尔衮的谕旨。 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仿佛带着一股从京城而来的凛冽之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他一字一顿地宣读道:“多铎,王爷有谕。”钦差大臣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眼多铎,仿佛要先从气势上给予多铎重重的一击。 接着,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变得更加严厉:“王爷对你此次在延平府的失利极为震怒!你可知晓,那延平府之地,本应是我大清铁骑纵横之处,本应是我大清军旗飘扬之所。然而,你身为将领,肩负着王爷的信任与大清的荣耀,却未能守住城池。” 钦差大臣的语速稍稍加快,语气中充满了斥责:“这一场败仗,让我大清损兵折将,那可是无数英勇的将士们的鲜血就这样白白流淌。此乃大罪!这不仅是军事上的失败,更是对我大清威名的亵渎,让那些南明的余孽们开始在暗地里嘲笑我们。王爷痛心疾首,王爷令你速速整顿兵马,每一个士兵都要重新磨砺,每一处战术都要重新规划。你必须要戴罪立功,若再无建树,王爷定不轻饶。这是王爷对你的警告,也是对你的期许,期望你能在这逆境之中重新找回我大清将领的气魄与担当,莫要让王爷再次失望!” 多铎低着头,听着那一字一句如同重锤般砸在心头的谕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知道,这是多尔衮对他的严重警告,他必须要振作起来,重新在战场上找回尊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咬着牙,对着钦差大臣说道:“请钦差大人回禀王爷,多铎必铭记此训,定当全力以赴,扭转战局,不辜负王爷的期望。” 多铎整顿兵马,在得知李奇带一部分兵马不知所踪的消息,判断延平府必定空虚,准备再次进攻延平府。同时上书洪承畴要求增兵,待兵马到位后对延平府发起再一次进攻,下决心要拿下延平府。 第184章 破局之途 李奇站在战船的船头,目光如炬地望着温州的海岸线。 随着他一声令下,二兵团胡有财部开始在温州登陆。那整齐划一的步伐,那坚定的气势,仿佛能冲破一切阻碍。 而在温州城内,温州知府沈国淮此时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在那略显昏暗的知府衙门内来回踱步,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心中满是焦虑与恐惧,那是对即将到来的未知命运的恐惧。 他知道,总督府领导的绿水书院新军已然兵临城下,那是一支有着赫赫威名的军队,而他自己曾经降清的举动,在此时如同沉重的枷锁,让他寝食难安。 沈国淮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不断地在心中盘算着。 他深知抵抗是没有意义的,可若是就这样轻易地做出决定,他又担心清军日后的报复。 但随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隐隐传来的军队行进之声,他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 “大人,那绿水书院新军已经到了城门口了,我们该怎么办?”一旁的幕僚焦急地问道。 沈国淮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他猛地抬起头,声音有些颤抖却又带着一丝决绝:“开城,我们去迎接。” 于是,沈国淮带着他的部下,脚步沉重地朝着城门走去。那城门口的守卫们看着知府大人亲自前来,眼中带着疑惑和不安。 沈国淮深吸一口气,大声命令道:“打开城门!”随着那沉重的城门缓缓开启,阳光瞬间洒了进来。 沈国淮看到了那整齐列队的绿水书院新军,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芒,他们的眼神锐利而坚定。 沈国淮硬着头皮,率领着部下缓缓走出城门。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努力挺直了脊梁,走到新军将领胡有财面前,深深作揖道:“将军,在下温州知府沈国淮。” 胡有财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冷峻地看着沈国淮,微微皱起眉头,声音带着几分威严:“沈知府,你曾降清,此乃不忠之举,如今我大军到此,你作何打算?” 沈国淮额头上的汗珠滚落,他再次深深鞠躬,语气中满是愧疚:“将军,我沈国淮曾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如今见到将军所率的正义之师,心中犹如被重锤敲击。我已知错,愿率部下归降,打开城门迎接大军,以赎前罪,还望将军能够接纳。” 胡有财沉默片刻,目光如炬地盯着沈国淮,似乎要将他看穿,良久后说道:“沈知府,你当知晓,降清之事罪不可恕。但念你尚有悔过之心,如今主动开城归降,本将军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不过,你需明白,这是你最后一次选择阵营的机会,日后若再有二心,定不轻饶。” 沈国淮听到这话,如蒙大赦,他连连点头,感激涕零道:“将军宽宏大量,国淮定当铭记。从此往后,我必一心为大明,绝无二心,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而这一变故就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周边的局势,温州府附近的台州县、丽水县、宁德县也相继反正,纷纷重返大明的阵营,表示接受总督李奇的领导。 李奇站在岸边,微微有些愣神,他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那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场景他都已经在脑海中预演了无数遍。 可如今,这胜利来得如此轻易,如此出乎意料。但他没有过多的时间去感慨,因为一个紧急的消息打破了这份短暂的宁静。 “总督大人,有紧急情报!江阴城在一个叫阎应元的人,领导江阴县众人,抗击清军两月有余,周边县城都已经投降,但江阴城池至今未破。但两月来他们对外求救,却无人理会,如今已成一座孤城啊!”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 李奇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那江阴城的百姓和那阎应元,在他的心中仿佛变成了一座巍峨的山峰。 在这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还能坚守两月,这是何等的勇气和坚韧。 当目光聚焦到江阴城,那是一幅惨烈至极的景象。 江阴城此刻被清军如铁桶般团团围住,清军的营帐一座挨着一座,仿佛一片黑色的海洋,无边无际。 围城的清军士兵个个面容冷峻,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们每日不断地向城内发起冲击,那攻城的云梯、投石车等器械如同狰狞的怪兽。 城下的战场已然变成了一片血红色的泥潭。 尸体堆积如山,有守城百姓的,也有清军的。百姓们有的尸体还保持着投掷石块的姿势,那僵硬的手臂仿佛还在诉说着他们的不屈;而清军的尸体则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被滚木砸得脑浆迸裂,有的被礌石砸断了脊梁。 土地被鲜血浸透,每一脚踩下去都能冒出暗红色的血水,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城墙之上,阎应元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战神。 他身披染血的战甲,那战甲上的斑驳血迹是一场场恶战的见证。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地盯着不断涌上来的清军。 当清军的云梯靠上城墙时,阎应元大喝一声,如猛虎扑食般冲了过去。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那大刀带着凌厉的风声,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血花飞溅。 一个清军刚爬上城墙,阎应元一刀便砍断了他的喉咙,那清军瞪大了惊恐的双眼,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紧接着,又有几个清军冲了上来,阎应元毫不畏惧,他侧身躲过一个清军刺来的长枪,顺势一刀砍在那清军的腰间,那清军惨叫一声,捂着伤口倒在地上翻滚。 在激烈的战斗间隙,阎应元还时刻关心着身边的下属。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士兵手臂被清军的利箭射中,正咬紧牙关坚持战斗,阎应元连忙奔过去。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查看士兵的伤口。 那伤口血流不止,阎应元迅速从自己的战袍上撕下一块布条,熟练地为士兵包扎起来。 他一边包扎,一边轻声安慰道:“小伙子,挺住,这只是一点小伤,我们一定能守住江阴城。” 那士兵看着将军亲自为自己处理伤口,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咬着牙说道:“将军,我没事,还能继续杀敌。” 阎应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样的,注意安全,不要硬撑,如果实在难受就先下去休息一会儿。” 在那缺口处,战斗最为惨烈。 守城的百姓和士兵们与爬上城墙的清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刀光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血花飞溅。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持长矛,猛地刺入一个清军的胸膛,那清军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抓住长矛,而老者则用尽全身力气一推,将清军推下城墙,可还没等他喘口气,又有几个清军扑了上来,瞬间将他淹没在刀光之中。 阎应元站在城墙上,他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染红,脸上满是硝烟和尘土的痕迹。 第185章 解江阴之围 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尽的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 他看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清军,指挥着百姓和士兵们不断地将滚木、礌石往下砸去。 每当有清军爬上城墙,就会立刻被守军们用刀枪拼死抵挡,那近身的肉搏战异常惨烈,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人间炼狱。 一位年轻的士兵,身上已经被砍了几道口子,肠子都流了出来,但他依然死死地抱住一个清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向清军的喉咙,两人一起滚下了城墙。 “不能让英雄的血白流,不能让江阴城就这么被清军攻破!”李奇大声说道,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他当机立断,令胡有财留在浙江接收这新收复的地盘,而他自己则带着梁家富的海军舰队和那英勇无畏的海军陆战队,迅速登上战船,朝着江阴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在绿水书院这背后造的蒸汽机战船之上,李奇的心中充满了豪情。 他仿佛看到了江阴城上那疲惫却依然坚定的守军,看到了阎应元那不屈的身影。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打破这清军的围困,给江阴城带去希望的曙光。那战船在海面上乘风破浪,就如同李奇那激昂的斗志,一往无前。 而此时的江阴城,阎应元站在城墙上,望着城外那密密麻麻的清军,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虽然他们已经坚守了两月,虽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但他们的心中依然有着不屈的信念。 就在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那远方的海平面上,出现了一支气势磅礴的舰队。 那飘扬的旗帜,那熟悉的战船样式,让阎应元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 “看呐,援军来了!我们有救了!”城墙上的守军们欢呼起来,那欢呼声仿佛能冲破那清军的围困,传向远方。 而李奇的舰队,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着江阴城飞驰而来,一场震撼天地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怒海破敌》 江阴城外的海域上,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 清军的了望哨在高处远远地望见了李奇率领的舰队正气势汹汹地驶来,那飘扬的旗帜仿佛是对清军的公然挑衅。 清军将领得知这一消息后,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冷笑道:“这帮绿水书院的家伙,还真敢来。这次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旁边的副将谄媚地说道:“将军高明,等他们上岸之时,我们来个半渡而击,定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此时,在战舰之上的李奇,正站在船头,目光如炬地望着前方的海岸。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的畏惧,有的只是对胜利的渴望。 了望手匆匆跑来报告:“山长大人,清军在岸边集结,看样子是想等我们登陆的时候半渡而击。” 李奇微微皱起眉头,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大声说道:“想算计我们?那可要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准备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舰炮!” 战舰上的士兵们齐声高呼:“遵命!”大家迅速行动起来,那一门门漆黑的舰炮被推了出来,炮口缓缓地对准了岸边蠢蠢欲动的清军。 “开炮!”李奇一声怒吼。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舰炮发出了愤怒的咆哮。那一枚枚开花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清军呼啸而去。 开花弹在清军阵中炸开了花,那巨大的爆炸声仿佛是雷神的怒吼。 火光冲天而起,硝烟弥漫在整个战场上。 一个清军士兵惊恐地大喊:“这是什么妖法?”另一个士兵则被吓得瘫倒在地,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这可怎么躲啊。” 清军将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大声吼道:“快,快躲起来!”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炮弹如雨点般落下。 有的清军被炸得飞了起来,肢体四散,血雨漫天;有的清军被冲击波震得七窍流血,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微弱的呻吟。 原本整齐的清军阵形瞬间被打乱,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人间地狱。 李奇看着清军的惨状,心中涌起了一股豪情,他对旁边的炮手喊道:“打得好!继续装填炮弹,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炮手们额头上渗着汗水,但动作却丝毫不慢,迅速装填炮弹。 “再给我狠狠地打!”李奇再次下令。 战舰上的士兵们士气大振,他们不停地装填炮弹,不停地开炮。那密集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清军阵中,将清军的防线彻底摧毁。 一个清军小头目惊慌失措地跑到绿营军将领身边,颤抖着声音说:“将军,这武器太可怕了,我们根本抵挡不住啊。”将领一脚踹开他,咬着牙说道:“不许退,给我顶住!”但他的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底气。 在舰炮的轰炸下,清军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只能狼狈地逃窜,试图躲避这可怕的轰炸。但那开花弹仿佛是长了眼睛一样,无论他们逃到哪里,都能准确地命中他们。 这一场战斗,让清军见识到了开花弹轰炸的可怕场面。他们原本的自信和傲慢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而李奇和他的绿水书院军队,则在这一片硝烟中展现出了他们的强大和威严,他们用实力告诉清军,他们是不可战胜的。 《雷霆登陆》 战火洗礼的江阴海域,李奇站在战舰的指挥台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在舰炮的强大火力支援下,登陆的号角已然吹响。 战舰上的舰炮持续怒吼着,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在向清军宣告他们的末日。 一枚枚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清军的阵地中炸开,掀起漫天的烟尘与火光。 那炮弹所到之处,清军的防御工事被炸得七零八落,不少清军士兵直接被炸飞,残肢断臂伴随着惨叫声在空中飞舞。 而此时,绿水书院的绿水书院训练有素的士兵正严阵以待,准备强行登陆。他们身上的装备令人眼前一亮,每个士兵都配备了半自动步枪,那枪身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士兵们熟练地拉动枪栓,子弹上膛的声音清脆而有力。 登陆艇的舱门缓缓打开,“冲!”随着一声令下,绿水书院训练有素的士兵如潮水般涌向岸边。 在登陆艇靠近岸边的过程中,清军的残余火力开始疯狂地扫射过来。 子弹在登陆艇周围的水面上溅起一串串水花,但绿水书院的绿水书院训练有素的士兵毫不畏惧。 他们举起半自动步枪,探出身子,凭借着精湛的射击技巧,精准的火力如暴雨般倾泻而出。 “哒哒哒”的射击声连成一片,只见那些隐藏在掩体后的清军,脑袋刚一冒出来,就被精准的子弹击中,瞬间毙命。 一个清军的火枪手刚想射击,就被连续几颗子弹击中胸膛,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倒了下去。 清军的火力点一个接一个地被压制下去。 同时,绿水书院的绿水书院训练有素的士兵还装备了迫击炮。 几个士兵迅速找好发射位置,把迫击炮架好。 “嗵”的一声,迫击炮炮弹发射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精准地落在清军密集的人群中。 那爆炸的威力瞬间将清军炸得人仰马翻,残肢断臂四处飞散。 一个清军小头目正挥舞着大刀,妄图组织起抵抗,结果迫击炮炮弹在他身边爆炸,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他掀飞,重重地摔在地上,没了声息。 当靠近岸边时,一些清军妄图冲上来进行近身肉搏。 这时,绿水书院训练有素的士兵纷纷掏出了手榴弹。他们拉掉引线,用力地投掷出去。 “轰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靠近的清军被炸得血肉模糊。有的清军被炸掉了半边身子,还在地上挣扎着,发出凄厉的惨叫。 而绿水书院军队的防护装备更是令人惊叹。 他们身上穿着的特制装甲,那坚固的材质可以有效地抵御清军的弓箭和火枪的射击。 偶尔有子弹打在装甲上,也只是迸出几点火星,而士兵们则毫发无损。 在这坚如磐石的防护下,绿水书院训练有素的士兵如钢铁洪流般勇往直前。 登上岸后,绿水书院训练有素的士兵开始对残余的清军展开追杀。 那些被吓破了胆的清军,丢盔弃甲,拼命地逃窜。 绿水书院训练有素的士兵则紧追不舍,他们一边奔跑,一边用半自动步枪射击。 逃跑的清军不断有人中枪倒下,在沙滩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有几个清军躲进了一个沙丘后面,还想伺机反击。 绿水书院的士兵立刻用迫击炮对沙丘进行轰炸,几发炮弹下去,沙丘被炸平,那几个清军也被埋在了下面。 在一片树林里,几个清军正狼狈地逃窜着。 绿水书院的士兵扔出几个手榴弹,手榴弹在树林中爆炸,火光冲天,那些清军被炸得东倒西歪。 有个清军士兵被爆炸的气浪掀到了树上,卡在树枝间,惊恐地看着追来的新军。 绿水书院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冲上去,用枪指着他,那清军士兵吓得连忙求饶。 在登陆的过程中,尽管清军还在负隅顽抗,但在这强大的火力和坚固的防护面前,他们的抵抗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绿水书院训练有素的士兵迅速在岸边建立起了滩头阵地,后续的部队源源不断地涌上,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一步步地向着清军的纵深推进,将胜利的旗帜牢牢地插在了这片土地上。 第186章 江阴大捷 江阴大捷 在那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江阴战场,清军的反扑如汹涌的恶浪,却不知正撞向一座无可撼动的坚岩。 刘良佐看着之前的惨败,双眼血红,心中的不甘与愤怒如烈火般燃烧。 他不甘心就这样被绿水书院的军队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于是咬着牙组织了一支敢死队。 这些敢死队的清军士兵各个神情狰狞,他们身穿三重盔甲,那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兵器,在刘良佐的威逼利诱下,准备冒死冲阵。 而绿水书院的海军陆战队早已严阵以待,战车如钢铁猛兽般列阵在前,火炮的炮口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每一位绿水书院的士兵都如同一座沉默却又随时准备爆发的火山。 他们身姿挺拔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钢铁般的坚定。 当清军敢死队如潮水般涌来时,负责火炮的士兵们仿佛化身为无畏的战神。 他们动作熟练而果断,快速装填炮弹,然后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让一枚枚炮弹如愤怒的蛟龙一般呼啸而出。 那漫天的火光与硝烟之中,他们的身影被映照得格外高大,汗水从额头滚落,他们却毫不在意,一心只想着给予敌人致命的打击。 操作迫击炮的士兵们更是展现出了惊人的冷静与精准。他们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混乱的战场上迅速判断清军的位置,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发射炮弹。 每一发炮弹的射出,都像是他们射出的一支复仇之箭,精准地落在清军敢死队密集的人群中。 那爆炸的威力巨大,虽然清军穿着三重盔甲,但在这猛烈的爆炸冲击下,也难以抵挡。 面对清军敢死队的疯狂冲击,他们没有丝毫的退缩,始终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而那些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就像是一群守护家园的钢铁侠。 他们趴在战车后面或者找好掩体,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 当清军敢死队冲到近前时,他们的手指如疾风般扣动扳机,“哒哒哒”的射击声连成一片。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那些冲到近前的清军敢死队成员就像是被收割的稻草,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他们的脸上溅满了泥土与汗水,但眼神却始终锐利如剑,仿佛在告诉敌人,只要他们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敌人踏过防线一步。 当清军敢死队冲到更近的距离时,负责投掷手榴弹的士兵们临危不惧。 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拉掉引线后,以最大的力量将手榴弹投掷出去。 “轰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靠近的清军被炸得血肉模糊。在这危险的时刻,他们的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只有对胜利的渴望。 在这密集的火力打击下,清军敢死队的人数越来越少。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越战越勇,他们在战车的掩护下,开始对残余的清军发起了冲锋。 他们如同一群猛虎下山,气势如虹。那些被吓破了胆的清军,纷纷跪地求饶,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没有丝毫的怜悯,他们手中的武器毫不留情地收割着清军的生命。 战场上,清军如黑压压的蚁群般聚集着,他们仗着人数上的绝对优势,本以为能够轻易地将绿水书院的军队碾碎。 那一个个清兵的脸上带着或凶狠或麻木的神情,然而,当他们真正面对绿水书院军队那钢铁般的防线时,心中的怯意却如藤蔓般疯狂生长。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装备精良,令人惊叹。 他们的火炮威武地伫立在阵地上,那黝黑的炮筒仿佛是地狱张开的大口,随时准备吞噬敌人的生命。 炮身上精美的纹路,是工匠们精湛技艺的体现,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当火炮发射时,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雷神的怒吼,一枚枚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在清军的阵中炸开,火光冲天。 士兵们手持的半自动步枪更是杀敌利器。 枪身线条流畅,各个部件紧密结合,散发着淡淡的机油味。那扳机仿佛是与士兵的手指融为一体,轻轻一扣,子弹便如疾风般射出。 弹匣中满满的子弹,是他们持续输出火力的保障。 他们隐藏在掩体之后,目光如炬,只要有清兵胆敢靠近,那密集的子弹便如死神的镰刀一般无情地收割着清兵的生命。 “哒哒哒”的射击声仿佛是一首死亡的乐章,让清兵们的胆寒到了极点。 而那些造型精巧的手榴弹,一个个仿佛是缩小版的死亡使者。 士兵们熟练地将手榴弹握在手中,那手雷的外壳坚硬而光滑,拉环处闪烁着一丝寒光。 他们瞅准时机,拉掉引线,将手榴弹用力地投掷出去。“轰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每一声爆炸都伴随着清兵的惨叫。 还有那迫击炮,稳稳地架在阵地上。炮筒微微上扬,仿佛是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操作迫击炮的士兵们,如同精准的猎手,炮弹如雨点般落下,在清军的人群中制造出一片片死亡区域。 在这精良武器装备的加持下,绿水书院的军队如虎添翼。 那原本气势汹汹的清兵队伍,此时就像被吓破了胆的兔子,他们畏畏缩缩地躲在后面,看着前方倒下的同伴,双腿不住地颤抖。 在这猛烈的打击之下,清兵们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他们开始互相推搡,谁也不愿意再向前一步。那残暴的清兵此刻眼中只剩下恐惧,他们畏惧那如钢铁洪流般的绿水书院军队,即使将领们大声地呵斥、威逼,也无法让他们鼓起勇气再对绿水书院展开进攻。 而此时,绿水书院的军队察觉到了清军的胆怯。 他们迅速调整战术,将攻击的重点转移到了南门方向。士兵们在战车的掩护下,如猛虎一般冲向南门。 那些清兵看着那扑面而来的死亡气息,纷纷惊慌失措地逃窜,他们就像被潮水冲垮的堤坝,毫无还手之力。 随着绿水书院军队的步步紧逼,清军的防线彻底崩溃。 他们不得不让出了南门,那原本紧闭了两个月之久的大门,在这一刻缓缓打开。 阳光洒在那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仿佛是在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江阴城的百姓们从门缝中看到了外面的世界,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这是被围两个月来,江阴城首次与外界取得联系。城内的百姓们欢呼雀跃,他们知道,他们的坚守终于迎来了希望,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那英勇无畏的绿水书院军队。 第187章 嘉定雄起 江阴城的南门终于缓缓打开,那扇被战火洗礼了两个月的大门,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 阎应元带着守城的战士们站在门内,他们的衣衫褴褛,上面沾满了血迹、泥土和硝烟的痕迹。 有的战士身上缠着破旧的布条,那是之前受伤后简单包扎的,有的战士头发凌乱,眼神中却透着不屈的光芒。 阎应元的脸庞消瘦而坚毅,那深陷的眼眶中,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 这两个月来,他每日每夜都在城墙上坚守,每一次清军的进攻都被他们拼死挡回。 他四处求救,写了无数封求救信,派出去的信使却如石沉大海,没有换来一兵一卒的支援。 他的心在漫长的等待中渐渐绝望,却又靠着那一丝不甘和对江阴城百姓的责任苦苦支撑着。 当他看到李奇率领的绿水书院军队浩浩荡荡地走来时,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中瞬间涌起了泪花。 那是一种绝处逢逢生的喜悦,一种被人记挂的感动。 走进江阴城,眼前的景象令人触目惊心。 原本繁华的街道变得一片狼藉,房屋有的被烧毁,只剩下残垣断壁,有的被炮弹炸得千疮百孔。 地面上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弹坑,里面还积着血水。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有守城战士的,也有清军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一些幸存的百姓从残破的房屋中走了出来,他们面色苍白,身体瘦弱,眼中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恐。 孩子们紧紧地依偎在大人的身边,他们的脸上满是污垢,那本该纯真无邪的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对战争的恐惧。 阎应元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前去,他对着李奇深深一拜,声音沙哑而哽咽:“总督大人,这两个月我们仿佛在地狱中挣扎,我以为我们等不到援军了,我以为江阴城就要沦陷了。没想到,在这最绝望的时候,您和绿水书院的军队从天而降,此等大恩,我们江阴百姓永生难忘。” 李奇连忙扶起阎应元,他的眼睛扫视着这满是疮痍的城市,心中也是一阵难过。 他感慨地说道:“阎将军,你们的坚守令人敬佩,这江阴城是一座英雄的城市,这里的百姓是英雄的百姓。我们绿水书院虽远在千里之外,但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同胞遭受苦难。” 此时,守城的战士们也纷纷围了上来,他们看着这些来自远方的援军,眼中满是感激。 一个年轻的战士,他的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还渗着血,他激动地说道:“我们拼了命地守着这座城,就是不想让清军踏进来一步,现在你们来了,我们的苦没有白受。” 李奇看着这些伤痕累累的战士,心中涌起一股敬意。 他大声说道:“大家放心,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再让清军伤害你们。我们会一起把清军彻底赶出这片土地,让江阴城重新恢复往日的生机。” 那一天,江阴城的上空仿佛有一束光照了进来,驱散了长久以来笼罩在人们心头的阴霾。 尽管城内的惨状令人痛心,但随着援军的到来,人们的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江阴城在历经漫长的围困与艰难的解围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丝喘息的生机。 李奇深知这座英雄的城市需要时间来恢复元气,他凭借着远在南方的资源,源源不断地调来大量物资。 那一辆辆满载着粮食、木材、石料和各种工具的马车,如同希望的使者,辚辚地驶入江阴城。 以工代赈的策略在江阴城迅速推行开来,百姓们虽然面容依旧带着战争的疲惫与伤痛,但眼中已重新燃起了生活的火光。 他们积极投身于城池的建设之中,加固城墙的工事在阳光下忙碌地进行着,新的防御设施也在一点点搭建,江阴城正在逐渐变成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如同一颗钉子,牢牢地扎在敌占区的心脏地带。 江阴县,那独特的地理位置,如同一位沉默的守护者,紧紧地扼守着长江边缘,像是一道天然的关卡,封锁了长江下游的出海口。 这无疑像是在清军的背后插上了一把利刃,让他们如鲠在喉。 清军南京行营的洪承畴得知这一情况后,顿时大怒。 那原本阴沉的面庞变得更加铁青,他的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江阴城的存在对于清军的战略布局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威胁,绝不能任其发展。 他迅速调遣李成栋的军队,那支曾经在嘉定制造过血腥杀戮的军队,不得不从嘉定回攻江阴。 而在嘉定,朱瑛看着清军的调动,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 朱瑛明白,这必将是一场恶战。 战前,他将自己关在一间简陋的营帐之中,在昏暗的烛光下,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手中那把已经染过无数敌人鲜血的佩剑。 那剑身之上的纹路,仿佛是岁月与战火交织的痕迹。 他开始召集城中所有的青壮年,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们,大声说道:“乡亲们,清军的暴行我们都曾亲眼目睹,嘉定的土地被他们玷污,亲人被他们杀害。如今,总督李奇大人在江阴城杀得清军丢盔弃甲,这正是我们图强的时候,我们自当雄起。”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人们的心中回荡。 朱瑛将军组织起了一支临时的军队,他在夜间偷偷的对这些人进行训练。 在那空旷的校场上,朱瑛将军亲自示范各种战术动作,他矫健的身姿如同一只苍鹰。 “记住,握紧你们的武器,在战场上,不要畏惧,只有勇敢才能战胜敌人。” 他教导着士兵们如何使用长矛、大刀等武器,如何在混乱的战场上保持阵型。 他还派出了探子,去打探清军的行军路线、兵力部署等情报。 这些探子们如同幽灵一般,穿梭在山林田野之间,将收集到的情报源源不断地送回。 朱瑛将军根据这些情报,在地图上仔细地标注,认真地分析着清军的弱点。 同时,他还动员百姓们准备各种守城的物资,石块、滚木、热油等等。 妇女们也纷纷行动起来,为士兵们缝制战袍、包扎伤口的布条。 整个嘉定城都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战斗紧张地准备着。 嘉定,这片土地曾被清军的铁蹄践踏,百姓们的血泪还未干涸。 朱瑛将军振臂一呼,在嘉定召集众人反抗。 那激昂的呼喊声仿佛穿越了时空,唤醒了人们心中的仇恨与勇气。 众人纷纷响应,他们拿起武器,如同一群勇猛的猎豹,冲向了清军的营地。一场激烈的战斗瞬间爆发,刀光剑影之中,嘉定的百姓们仿佛化身为复仇的使者,杀得清军措手不及,那倒下的三百余名清军尸体,便是他们英勇反抗的见证。 嘉定府在一片喊杀声中被成功夺回,然而,他们也知道,清军不会善罢甘休,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而这一切的变化,都像是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一场席卷而来的战争风暴即将在这片土地上重新肆虐。 第188章 智破清军之奇谋妙算 智破清军之奇谋妙算 李奇那双眼眸就跟深不见底的寒潭似的,每一道目光都藏着无尽的智慧和谋略呢。 当他晓得清军从嘉定调李成栋部要来夹击的时候,嘿,他可一点儿都不慌。 他心里明镜似的,要是在江阴跟清军硬刚,那自己的军队可就掉进坑里啦,这时候啊,避开敌人的锐气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于是乎,李奇麻溜地决定,把那英勇得像座搬不走的山一样的阎应元留下来固守江阴城。 那阎应元沉稳可靠得很,有他在,清军想啃下江阴这块硬骨头,非得崩掉几颗牙不可。 而李奇呢,拍拍胸脯,带着他那装备牛哄哄、训练得超级棒的海军陆战队,“蹭蹭”地就上了船。 那一艘艘战船就跟钢铁巨龙似的,沿着长江浩浩荡荡地就出发啦。 长江上那波涛,那叫一个汹涌,可再大的浪也挡不住李奇的决心呐。 他站在船头,衣袂飘飘的,目光远眺,脑海中已经开始勾勒起清军惊慌失措的滑稽模样了。 他就像一个胸有成竹的猎手,仿佛已经看到那些清军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被他的妙计耍得团团转。 他想着,这些清军还傻乎乎地以为能夹击我们呢,却不知道已经掉进了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那种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让他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仿佛胜利的果实已经在他手中了。 等战船悄无声儿地出现在镇江府的时候,整个镇江都被震得一愣一愣的。 那战船就跟从地狱里冲出来的复仇者似的,气势汹汹地就来了。 这时候的南京可就乱了套喽,李奇出现在镇江,那离南京也就不远了,有点战略头脑都知道,这李奇目标是直指南京。 那南京城可是政治地位超级重要的地方,就跟宝贝疙瘩似的,可不能有闪失,这里是大明的首都,要是被夺回,那可是一个政治失败。 坐镇南京的洪承畴一听李奇的军队都快杀到南京啦,那脸吓得跟白纸似的,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之前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他心里清楚得很呐,这时候的南京就跟没牙的老虎似的,根本挡不住李奇那如狼似虎的军队。 李奇这一招调虎离山之计,简直妙到没朋友。他太知道南京对清军来说意味着什么啦,那可是清军在南方统治的老窝,只要威胁到南京,清军肯定得慌了手脚。 果不其然,洪承畴急吼吼地命令刘良佐和李成栋赶紧往南京跑。 那原本气势汹汹要来夹击江阴的清军,就跟被李奇牵着鼻子走的笨牛似的,没办法,只能放弃原来的计划,急急忙忙地往南京赶。 李奇呢,就在镇江舒舒服服地等着,他的军队都养足了精神,就等着清军傻乎乎地送上门来。 他还笑嘻嘻地跟手下打趣说:“嘿哟,咱就像那钓鱼的姜太公,就等着这些清军鱼儿乖乖上钩喽。” 再说那刘良佐部,急急忙忙地行军之后,累得跟狗似的直往南京赶,他也没有想到李奇就在镇江这里等着他呢。 那刘良佐刚到镇江,就被当地一个叫刘进财的大地主请到自家花园里去了。 那花园可漂亮啦,百花争艳,亭台楼阁美轮美奂的。 刘良佐一下子就被这花花世界给迷住啦,坐在摆满美酒佳肴的桌子前,左拥右抱的,那小日子过得别提多美了,好像把打仗这事儿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时候,清军的哨兵跟见了鬼似的惊慌失措地跑来报告,说李奇的军队跟幽灵似的出现在镇江啦。 刘良佐正喝酒吃肉呢,一听这话,“啪”的一声,手里的酒杯都掉地上了,酒水洒了一地。 那些清军将领们也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满脸的不敢相信,他们进镇江的时候,可一点也没有收到李奇在镇江的消息,好几天前的军情是李奇从镇江过境了,不想到还在这等着他们呢。 刚刚还在胡吃海喝的他们,就跟被浇了一盆冷水似的,酒都醒了。 有的清军士兵吓得腿肚子直打转,跟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嘴里还嘟囔着:“妈呀,这咋可能,他们咋来得这么快?”有的手忙脚乱地去拿武器,可太紧张了,武器“哐当”一声又掉地上了。 整个清军营地乱成了一锅粥,那害怕的情绪就跟瘟疫似的在人群里蔓延开来。 可谁能想到呢,就在他们在这花花世界里晕头转向的时候,总督李奇带着那如钢铁洪流般的绿水书院新军跟天兵天将似的就杀过来啦。 那喊杀声一下子就打破了花园的宁静,李奇的军队就跟下山的猛虎似的扑向清军。 那些清军骑兵在这江南水乡里可就惨喽,狭窄的街道、错落的房屋、弯弯曲曲的河道,战马根本跑不起来,就跟被关进笼子里的鸡似的,只能乖乖挨打。 再看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手里拿着半自动步枪,跟死神的使者似的,子弹“噼里啪啦”地就跟下雨似的射出去。 那些清军骑兵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跟下饺子似的从马上掉下来啦。 迫击炮这时候也大发神威,炮弹在清军人群里炸开了花,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清军士兵被炸得东倒西歪,胳膊腿乱飞。 刘良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想组织抵抗,可这乱糟糟的局面,他的命令根本没人听。 他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一个地倒下,那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绝望。 而李奇呢,站在高处,指挥得井井有条,脸上那胜利的笑容就跟花儿似的,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手掌心里呢。 这一场突袭,可把清军打得够呛,可李奇不敢恋战,自己的部队不过是利用武器先进,行动突然,才占尽先机,但时间一长,清军反应过来,与清军粘在一起可不太好玩毕竟那清军人数占优,也算是能征善战。 自己虽然不怕那些清军,但把部队消耗在这里那就太不合算了,自己这些兄弟性命可宝贵的很,可不能白送命。 第189章 龙耳洞奇袭 《龙耳洞奇袭》 南京城外的龙耳洞,那是一片地势颇为奇特的区域。四周怪石嶙峋,草木繁茂,宛如大自然布下的一座天然迷宫。 李奇,这位足智多谋的将领,带着他的军队如同鬼魅一般在南京附近登陆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龙耳洞。 他那狡黠的目光在这片区域扫视着,心中已经开始谋划一场完美的伏击。 “嘿嘿,这些清军被我耍得团团转,这次在这龙耳洞,定要让他们吃个大亏,我都能想象他们惊慌失措的傻样了。”李奇在心里暗暗笑道。 “兄弟们,今天我们就在这儿给清军一个大大的‘惊喜’!”李奇笑着对部下们说道,那笑容中充满了自信与狡黠。 士兵们迅速而有序地在龙耳洞的各个关键位置埋伏起来。 一个年轻的士兵躲在巨石后,小声地对旁边的老兵说:“嘿,老张,你说这清军会不会被吓得尿裤子呀?” 老张白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别瞎嘀咕,等会儿就知道了,把你的枪握紧咯。” 这年轻士兵心里却嘀咕着:“我就不信这些清兵能有多厉害,等会儿肯定让他们见识下我们的厉害,说不定我还能立个大功呢,到时候就可以在伙伴们面前好好吹嘘一番啦。” 而此时,清军的李成栋和刘良佐部正被李奇的战略牵着鼻子走。 他们在急行军的疲惫之中,心中还充满了对南京城安危的担忧。 当他们赶到南京城外的龙耳洞时,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已经悄然降临。 只见刘良佐骑在马上,那马可能是被折腾得太狠了,走着走着突然打了个响鼻,刘良佐一个没坐稳,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一边狼狈地调整坐姿,一边嘟囔着:“这破马,要是误了大事,回头就把你炖了吃。” 此时刘良佐心里暗暗叫苦:“这一路被李奇那家伙折腾得够呛,这马也跟我作对,可千万别在这关键时刻出乱子啊,要是真因为这马坏了事,我非扒了它的皮不可,我这心里怎么老是七上八下的,感觉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呢。” 周围的清兵看着主将这滑稽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都红了。 “都给我加快脚步,南京城不能有失!”刘良佐大声地催促着士兵们,他的脸上满是焦虑。 然而,就在他们踏入龙耳洞的那一刻,寂静的空气中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呼啸声。 “不好,有埋伏!”有清军士兵惊恐地喊道。但已经来不及了,绿水书院的迫击炮率先发难。 一枚枚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在清军的队伍中轰然炸开。 火光冲天而起,硝烟弥漫开来,那爆炸的威力直接将清军的阵型炸得七零八落。 一个清兵被炸得灰头土脸,帽子都被炸飞了,头发被炸得跟鸡窝似的,他惊慌失措地大喊:“妈呀,这是天上下炮弹啦!” 他心里想着:“这难道是老天爷都看我们不顺眼,派炮弹来惩罚我们了?完了完了,今天怕是要命丧于此了。” 旁边的清兵听到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你可拉倒吧,这是中埋伏啦!” 这清兵心里暗暗骂道:“这个蠢货,都这时候了还说胡话,真是没见过世面,不过这埋伏也太突然了,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 那些清军们此时心中满是慌乱,有的在想:“这该死的李奇,怎么就跟个阴魂不散的幽灵似的,我们这才刚到这儿,就被他给算计了,早知道就不该这么急匆匆地赶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还有的清军心里直打鼓:“这周围的枪炮声太吓人了,我们现在就是活靶子啊,难道我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儿了?我家里还有老母亲等着我回去呢。” “哒哒哒”,半自动步枪的射击声也随之响起。子弹如同密集的雨点一般倾泻而出,那些还没从炮弹的惊吓中回过神来的清军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在掩体后的绿水书院士兵们也开始交流起来,张大牛兴奋地说:“哈哈,看这些清兵,跟无头苍蝇似的。” 王二狗兵接话道:“那可不,咱们这出其不意的攻击,他们哪招架得住。” 王二狗心里美滋滋地想:“这清军也太不经打了,我们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轻松得很呢,这次回去肯定能得到不少奖赏。” 而那些清军的将领们,此时也乱了阵脚。 刘良佐大声地吼叫着,试图组织起抵抗,但他的声音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李成栋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心里却在想:“这李奇太可恶了,老是搞这些偷袭,我们怎么就总是掉进他的陷阱呢,难道我堂堂大将就要栽在这龙耳洞了?这可不行,我得想办法脱身。” “哈哈,清军小儿,尝尝我们的厉害!”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在伏击点大声地呼喊着,那声音中充满了快意。 李奇站在高处,看着清军陷入混乱的局面,心中满是得意。 但他并没有被这暂时的胜利冲昏头脑,“兄弟们,打完这一轮,我们就撤,不要恋战!”他大声地命令道。 于是,在给清军造成了惨重的损失之后,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迅速地撤离了战场。 他们就像一阵风一样,来得突然,去得也迅速。只留下清军在那一片狼藉的战场上,面对着满地的尸体和伤者,心中充满了懊恼和愤怒。 一个清兵看着远去的战船,哭丧着脸说:“这李奇就跟个鬼精灵似的,我们这是被他耍得团团转呐!” 旁边的清兵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可不是嘛,跟这李奇交手,就像在和一个狡猾的狐狸斗,我们总是被算计,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第190章 抗清浪潮 《抗清浪潮》 在那遥远的广州府,阳光倾洒在热闹的大街小巷。 报童们的声音如同欢快的鸟鸣,在人群中穿梭回荡:“号外!号外!镇江府大捷!龙耳洞大捷啦!”那清脆的呼喊声仿佛带着胜利的喜悦在每一处角落跳跃。 酒楼之中,说书先生正襟危坐,醒木一拍,那洪亮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各位看官,且听我道来!那李奇将军用兵如神呐,在镇江府那是杀得清军丢盔弃甲,而后在龙耳洞又是一场漂亮的伏击,那清军被打得屁滚尿流,这可是咱们汉人扬眉吐气的时刻哟!” 台下的听众们听得如痴如醉,时而拍案叫绝,时而热血沸腾,仿佛自己也置身于那硝烟弥漫的战场之中,与勇士们一同浴血奋战。 街头巷尾,百姓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兴奋地议论着。 “听说了吗?咱汉人军队把清军打得落花流水呢!” “那还用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看来这清军也不是不可战胜的嘛。” 那胜利的捷报如同展翅的飞鸟,一路飞到了广西的土地上。 在那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那些曾经被吴三桂这个可恶的大汉奸打得东躲西藏的明军残部,以及农民军的余部,就像是在黑暗中苦苦挣扎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束耀眼的曙光。 他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对民族尊严的扞卫。 这些疲惫不堪却又心怀壮志的人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派出了使者,快马加鞭地去联系朱大超的第三兵团。 那急切的马蹄声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内心的期盼。 使者们风尘仆仆地赶到,见到朱大超后,便扑通一声跪下,激动地说道:“将军,我们听闻了镇江府和龙耳洞的大捷,那是我们汉人军队的荣耀啊!我们这些残兵败将,还有农民军的兄弟,都不想再东躲西藏了,我们愿意归附,只求能跟着您一起抗击清军,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为我们的民族争一口气!” 朱大超站在那里,高大的身影宛如一座山峰,他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和豪情。 他扶起那些使者,大声说道:“好!这是我们汉人团结起来的时刻,那清军的暴行我们不会忘记,那被践踏的山河我们要一一收复。既然大家有此决心,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共创抗清大业!” 一时间,归附的队伍如潮水般涌来。 那些曾经散落各地、被清军逼迫得走投无路的人们,如今重新汇聚在一起,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力量。 武器被重新擦亮,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那一片大好的抗清形势如同熊熊烈火一般,在广西的大地上蔓延开来,仿佛要将那清军的阴霾彻底驱散。 嘉定府。 这嘉定府的人也是真的顽强,只要清军势弱,马上雄起反抗,在另一个时空,嘉定府的人们可是连续前后反抗了三次,虽然每次起义的后果都是失败和引来清军的屠城,但嘉定府的人们可从不服输,可是不畏强权,反抗满清统治的典型代表。 此刻,嘉定府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朱瑛,这个充满热血与豪情的英雄,在嘉定府振臂高呼,组建起了一支属于嘉定人民的军队。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仇恨的火焰,那是对清军暴行的愤怒,对家园沦陷的不甘。 朱瑛站在高高的校场上,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乡亲们,我们的家园被清军所毁,我们的亲人被清军所害。但我们不是待宰的羔羊,我们要反抗!我们要让清军知道,嘉定府的儿女是有骨气的!” 在他的号召下,那些平日里质朴的农民、工匠、商贩们纷纷拿起了武器。 有的扛着自制的长矛,虽然简陋却饱含着他们的决心;有的拿着大刀,那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们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支士气高昂的军队。 而在嘉定府的另一个角落,李文畅也带领着一群热血志士站了出来。 李文畅,一个有着钢铁般意志的汉子,他的民军队伍虽然没有精良的装备,但他们有着一颗无畏的心。 他们穿梭在嘉定府的大街小巷,宣传着抗清的思想,号召更多的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来。 一时间,嘉定府仿佛变成了一座抗清的堡垒。 大街小巷中,到处都能看到抗清的标语,到处都能听到人们对清军的咒骂。 那些原本被清军压迫得喘不过气来的百姓们,现在挺直了脊梁,他们用自己的行动向清军宣告:他们不再畏惧。 在清军占领的区域内,这股抗清的浪潮如同星星之火,迅速地蔓延开来。 一个村庄的百姓们偷偷地在夜里集合起来,他们制作简易的武器,准备在合适的时机给附近的清军一个沉重的打击;一座城镇里,商人们暗中资助抗清的军队,为他们提供粮食和物资。 那曾经看似平静的土地下,此刻正涌动着无尽的烽火。清军的将领们开始感到不安,他们发现原本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土地,如今变得炽热无比,仿佛随时都会将他们吞噬。 他们派出军队去镇压,但每到一处,都会遭到顽强的抵抗。 那些抗清的战士们,无论是朱瑛的军队还是李文畅的民军,亦或是那些自发组织起来的百姓们,他们都毫不退缩。 在一场激烈的战斗中,朱瑛身先士卒,他挥舞着大刀,如同一头凶猛的狮子冲入清军的阵营。 他的士兵们紧随其后,喊杀声震天动地。 李文畅则带领着他的民军在侧翼进行攻击,他们巧妙地利用地形,给清军来了个措手不及。 清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乱了阵脚,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土地。 这一场场的战斗,这一处处的烽火,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民族不屈的精神。 在这片被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抗清的力量正如同燎原之火,越烧越旺,让清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 第191章 奇袭天津卫 奇袭天津卫 茫茫大海之上,波涛汹涌,仿佛是天地为李奇和梁家富的军队奏响的壮丽战歌。 他们带着那支精锐的海军与海军陆战队,沿着长江浩荡而下,而后便如神龙入海般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之中,踪迹难寻。 李奇的战船在大海之上显得格外醒目,那是先进的蒸汽机动力船。 船身坚固,烟囱中不断冒出滚滚浓烟,那强劲的动力推动着战船在海面上乘风破浪,速度快得惊人。 相比之下,清军的船只就显得老旧而寒酸,那些船大多还是靠传统的风力和人力驱动,船身斑驳,仿佛是从古老岁月中艰难驶出的残次品。 南京城内,洪承畴如坐针毡,那紧皱的眉头仿佛能夹住苍蝇。 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除了严令李成栋、刘良佐两支部队死死地防守南京之外,还加急向北京的多尔衮汇报这一系列战事。 多尔衮在那宏伟的宫殿之中,听闻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狠狠咒骂着李成栋和刘良佐这两个“蠢货”“混蛋”,那唾沫星子都快喷出老远。 但对于洪承畴这个汉奸,他却多加安抚,毕竟在这混乱之际,他还需要洪承畴为他稳住江南的局势。 多尔衮深知李奇的厉害,他不敢掉以轻心,即刻下令调动在外征战的正白旗回防北京城,那一道道命令如同雪花般飞了出去。 然而,就在多尔衮和清军上下都在紧张防备的时候,李奇却如鬼魅一般,突然现身在天津卫。 那天津卫的清军水师正是投降的明军水师,他们已经多年没有出海了,也没有进行作战训练,惊慌失措之下,他们急忙出迎。 这清军水师中大部分是曾经的明军投降人员,这些明军在大明王朝风雨飘摇之际,被清军许下的重赏和虚假的承诺所蛊惑,无奈地放下了曾经坚守的旗帜,加入了清军的阵营。 但他们的内心深处,其实还残留着对大明的复杂情感,这种情感就像一团无法驱散的阴霾,时常在他们心头萦绕。 这些投降过来的明军士兵,在清军水师中也并未得到真正的重视。 他们被清军将领们猜忌着,被那些原本的清军士兵们排斥着,就像是被硬塞进一个不欢迎他们的集体里的外人。 他们拿着破旧的武器,穿着并不合身的盔甲,在船上干着最苦最累的活,心中的怨气在日复一日中不断积累。 而且这些清兵大多不通水战,在摇晃的船上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进行激烈的战斗了,现在却摇身一变,成为战船的主人。 战船之上,李奇负手而立,他那深邃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戏谑。 看着那些慌乱的清军水师,他微微扬起嘴角,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海军总管梁家富站在他的身旁,大声喊道:“兄弟们,让这些清军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随着一声令下,双方战船迅速靠近。 李奇这边的战船船头那巨大的撞角,如同一把把锐利的长矛,狠狠地撞向清军水师的战船。 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清军的战船被撞出了巨大的豁口,海水瞬间涌进船舱。 清军水师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晃得东倒西歪,有的直接摔倒在甲板上,摔得头破血流。 紧接着,李奇军队的火炮开始发威。 那些火炮被擦拭得锃亮,炮筒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炮手们个个训练有素,他们动作娴熟地装填炮弹,那炮弹又大又沉,蕴含着巨大的杀伤力。 他们快速调整角度,眯着眼睛瞄准,然后果断点燃引线。“轰”的一声,一枚枚炮弹如愤怒的火球般呼啸而出。 炮弹在清军水师的阵营中炸开了花,有的直接把战船的桅杆炸断,那巨大的桅杆带着帆布轰然倒下,砸中了不少清兵,被砸中的清兵发出痛苦的惨叫;有的在甲板上炸开,直接把清兵的身体炸得四分五裂,残肢断臂伴随着血水飞溅而起。 火光冲天而起,那爆炸的威力直接将清军的战船炸得千疮百孔。 有些战船直接被炸得开始倾斜,船身摇摇欲坠,船上的清兵们惊恐地尖叫着,有的被炸得飞上了天,有的则慌乱地跳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在水中挣扎着,拼命想要游到安全的地方。 而那些操作着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也纷纷开火。 他们趴在战船的掩体后,就像一群隐藏在暗处的猎豹,冷静地瞄准。“哒哒哒”的射击声仿佛是死亡的旋律,无情地收割着清军的生命。 清军士兵们举起盾牌想要抵挡,可是子弹的冲击力直接把盾牌打得粉碎,躲在后面的清兵也纷纷倒地。 有的清兵试图用弓箭进行反击,但他们的弓箭射程却不远,在半空中就纷纷掉落在海中。 在这激烈的海战中,李奇的战船凭借着蒸汽机的动力优势,灵活地穿梭在清军水师的战船之间。 他们一会儿从侧面发动攻击,一会儿又绕到后方进行突袭。 清军水师被打得晕头转向,完全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那些清军水师提督金不换等将领在混乱的战场上惊慌失措地指挥着,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让士兵们稳住阵脚。 可是看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士兵和被炸毁的战船,他的声音渐渐被淹没在了枪炮声中。 金不换的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心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们已经毫无胜算。 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金不换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过往的画面,那些他在清军阵营中像狗一样趴低的时刻,此刻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他看着自己身边的亲信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那血腥的场景让他几近崩溃。 一艘战船被炮弹击中后燃起了熊熊大火,向着他所在的指挥船冲了过来,那扑面而来的热浪让他几乎窒息。 此时的金不换已经完全失去了斗志,他的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甲板上。 他望着那被战火染红的天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他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让士兵扯起了白旗。 他亲自站到船头,用颤抖的声音大喊道:“李将军,我金不换愿降!求您网开一面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那曾经的威风凛凛早已消失不见。 他就像一个在绝境中挣扎的溺水者,抓住了李奇这根救命稻草。 李奇看着投降的金不换,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场胜利,来得如此突然,却又如此酣畅淋漓。 那天津卫的上空,仿佛都回荡着李奇他们胜利的笑声,而清军的防线,在这一刻再次被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第192章 波滔又起 在那风起云涌的局势之中,李奇凭借着他那神出鬼没的蛙跳战术,带领着勇猛无畏的绿水书院新军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连续对清军发动袭击。 那一次次的突袭,就像一道道惊雷在清军的阵地上炸响,让清军惊慌失措。 而这一场突袭天津卫的战役,更是如一把利刃直插清军的大后方,成功地让清军不得不分兵回防,暂时减轻了福建、广东、广西等地所承受的攻击压力。 就在李奇刚刚在天津卫站稳脚跟之时,一封密信从福建匆匆送来。 原来是张汉传来消息,那福建的朱聿键竟然正准备登基称帝,还派了使臣前来试探李奇的态度。 与此同时,肇庆的朱聿澳也不甘示弱,同样派了使臣前来试探,那意图昭然若揭,也想着登上那九五之尊的皇位。 李奇让张汉接见他们,听一下他们有什么说法,必要的时候,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 当这些使臣到来时,张汉在一间布置得极为庄重的厅堂中接见他们。 他身着一身威严的战甲,端坐在主位之上,眼神锐利如鹰隼。 使臣们刚一进门,张汉便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那股气势让使臣们心中都为之一凛。 张汉先是摆出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命人准备了丰盛的酒菜。 在宴席上,他笑容满面地与使臣们寒暄着,仿佛对他们的来意一无所知。 酒过三巡之后,使臣们终于按捺不住,开始试探性地提及他们主子称帝之事。 张汉微微眯起眼睛,手中把玩着酒杯,不紧不慢地说道:“先皇崇祯那可是上天认定的天子,他的仁德与功绩至今仍被百姓们铭记于心。如今这天下虽乱,但真正的正统只有先皇一人,现今先皇驾鹤仙游,其他妄动称帝之念的,那可是对先皇的大不敬呐。” 说话间,他的目光变得冷峻起来,紧紧地盯着使臣们,使臣们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得不敢言语,只能尴尬地笑着。 接着,张汉便按照李奇的计策,可始他的演员之旅。 他命人在厅堂之中上演了一场小型的“戏剧”。 几个士兵装扮成普通百姓,在使臣们面前窃窃私语,谈论着当下清军的威胁以及对国家局势的担忧,然后故意大声说道:“现在这时候,要是有人称帝,那不是把大家往火坑里推嘛,清军还没赶走呢,这不是乱了人心嘛。”这些使臣们听到这样的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之后,张汉又安排了一场模拟的军事会议。 他当着使臣们的面,和手下将领们讨论军事战略,期间不断强调当前的首要任务是抗击清军,恢复大明江山,而不是陷入内部的权力争斗。 并且在讨论过程中,他故意提高音量说道:“任何企图分裂国家、制造内乱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这无疑是在警告那些称帝试探者。 同时,张汉还让手下准备了一些特殊的“表演”。 在使臣们居住的地方周围,安排了一些人在夜间高谈阔论,诉说着百姓对满清凶残的害怕,述说那些清兵的恶行,以及对那些不顾国家安危而妄图称帝之人的不满。 这些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传入使臣们的耳中,让他们如坐针毡。 张汉还故意让使臣们参观军队的武器库,看着那些寒光闪闪的兵器,张汉淡淡地说:“这些兵器都是用来对付清军的,如今清军在我们的国土上肆虐,我们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这是在暗示他们,不要在这个时候搞称帝的小动作,否则军队不会坐视不管。 当使臣们回去复命时,张汉还特意安排人送给他们一些看似普通的礼物,然而这些礼物中却暗藏玄机。 有的礼物盒子里装着的是一些描绘大好江山的画卷,有的则是一些残破的江山,大明只是在绿水书院的控制区偏安一偶,其他的地区都受到铁蹄践踏。 又送了一些民间百姓对当前局势担忧、反对在此时称帝的书信。 这些礼物无声地传达着绿水书院的态度,让那些企图称帝的人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麻烦之事接踵而至。 军情部送来了密报,那些宗室们竟然不肯缴纳农业税,还密谋着共同抵制。 这可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家伙,国家正处在危难之际,他们却只想着自己的私利。 李奇的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毫不犹豫地命令民政部联合各兵团,放出狠话:那些不交税的宗室,一律没收他们的田产,然后将这些田产分给平民百姓。 与此同时,大明日报上发表了一篇言辞犀利的社论。 那社论中写道:“今有那等妄图称帝之徒,不思国之危难,不顾先皇崇祯之恩德,只想着一己之私登上那皇位,此等行径与乱臣贼子何异?在这山河破碎之际,他们不是想着如何抗击清军,恢复我大明之荣光,而是动起这等歪心思,实乃可憎至极。还有那些宗室,竟公然抵制缴纳农业税,他们可知这税赋乃是国家之根基,是用于保家卫国、救济百姓之资。他们这般自私自利,不交税赋,置国家与百姓于不顾,不是国贼又是什么?天下人当认清他们的真面目,莫要被他们的行径所迷惑。”这篇社论就像一把利剑,直刺那些心怀不轨的宗室和企图称帝者的心脏。 那些宗室们看到大明日报的文章后,一个个气得跳脚,有的在府邸中大骂李奇,有的则惊慌失措地想着该如何挽回局面。 但他们的阴谋已经被李奇识破,那些妄图抵制交税的宗室们,在民政部和各兵团的联合行动下,纷纷被查处。 他们的田产被没收,平民们欢呼雀跃,对李奇的举措赞不绝口。 而那些企图称帝的朱聿键和朱聿澳等人,在李奇的冷处理和大明日报的舆论攻击下,也变得畏手畏脚起来。 他们的称帝计划被迫搁置,心中对李奇是又恨又怕。 李奇站在高处,俯瞰着这片被他搅得风起云涌的土地,心中满是豪情。 他知道,在这乱世之中,只有他有能力拨乱反正,让这个国家重新走上正轨。 那些跳梁小丑般的宗室和野心家,在他的面前都将无所遁形。 第193章 广州之盛 广州府。 阳光倾洒在这片充满活力的土地上。 广州的建筑别具特色,沿着港口的街道,矗立着一栋栋融合了东西方风格的建筑。 那些高大的骑楼,有着精致的雕花,有的是古朴的中式祥云图案,有的则是充满异域风情的藤蔓花纹。 它们的廊柱粗壮而笔直,撑起了宽敞的走廊,为行人遮挡阳光与风雨。 而那些两层、三层的小楼,窗户的设计极为精巧,彩色的琉璃镶嵌在窗框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彩,仿佛在诉说着广州这座城市的多元与包容。 广州港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闪耀着无尽的光芒。 站在高处俯瞰,整个港口就如同一幅壮丽的画卷在眼前展开。 港口中,大大小小的船只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仿佛是一片由桅杆和船帆组成的森林。 那一艘艘巨大的海船整齐地排列着,那是在造船厂里工匠们精心打造的杰作。 船身的每一块木板都经过了反复打磨,坚固而又厚实。 船帆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是在诉说着即将开启的远洋冒险。这些巨船就像是海上的城堡,彰显着强大的实力。 港口的码头边,忙碌的搬运工人来来往往,他们的身影如同穿梭的蚂蚁。 一位皮肤黝黑、肌肉紧实的搬运工人,浓眉紧皱,目光专注得如同一头捕猎的猎豹,豆大的汗珠从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滚落,打湿了他那破旧却干净的粗布短衫。 他肩上扛着沉重的货物,那货物几乎压弯了他的脊背,但他的脚步却依旧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实,仿佛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在他旁边,一位稍显年轻的工人,眼睛明亮而机灵,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 他推着堆满货物的手推车,嘴里吆喝着,声音洪亮而有穿透力,在人群的嘈杂声中依然清晰可闻。 他灵活地穿梭在人群中,就像一条在礁石间穿梭的小鱼,巧妙地避开了来来往往的行人,将货物快速地运往指定的地点。 不远处,一群工人正合力从船上卸下一箱箱货物。 他们喊着响亮的号子,那号子声整齐划一,充满了力量。有的工人双手紧紧地抓住绳索,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同虬龙一般蜿蜒;有的工人弯着腰,低着头,使出全身的力气去稳住货物,他们的后背被汗水湿透,在阳光下闪耀着点点光芒;还有的工人站在高处,指挥着大家的动作,他的表情严肃认真,眼睛紧紧地盯着货物的移动,不时地大声提醒着其他人注意安全。 而在这些琳琅满目的货物中,绿水书院生产的玻璃镜子格外珍贵。 这些镜子的制作工艺极为复杂,是绿水书院的工匠们经过无数次的试验和改进才得以成功。 每一面镜子都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其清晰度远超普通镜子,仿佛能够将世间万物最真实的模样完美呈现。 镜子的边缘还镶嵌着精美的金属边框,有的是闪耀着金光的黄铜,有的是低调而华贵的白银,这些装饰使得镜子更像是一件艺术品。 在阳光下,这些镜子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那光芒仿佛具有魔力,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目光,它们不仅仅是生活用品,更是财富和地位的象征。 在旁边,一位穿着华丽丝绸长袍的阿拉伯商人,他有着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一把卷曲的胡子打理得十分整齐。 此时他正微微皱着眉头,一只手摩挲着下巴,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些镜子,心中似乎在权衡着价格与价值。 还有来自杭州的大座钟,那精致的工艺和滴答滴答的走时声,仿佛是在为这繁忙的场景打着节拍。 香料调味用品堆积成小山,这些都是绿水书院属下调味料品厂生产的。 这里的调味料口味众多,有浓郁醇厚的花椒粉,那花椒的麻味仿佛能在舌尖上跳舞;有香气扑鼻的肉桂粉,那温暖的香气能让人仿佛置身于神秘的香料之国;还有酸辣开胃的辣椒粉,那鲜艳的红色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热情;以及带着海洋气息的海盐,那颗粒均匀的盐粒在阳光下闪烁着纯净的光芒。 这些调味料每一种都有其独特的风味,无论是用来烹制鲜美的海鲜,还是炖煮浓郁的肉类,都能让菜肴焕发出别样的光彩。 各国商人在港口来来往往,他们的服饰各异,有的穿着华丽的丝绸长袍,有的则是带着异域风格的服饰。 一位欧洲商人,他有着金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蓝色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水,此时正一脸严肃,双手抱胸,围绕着一堆铁锅和衣物与本地商人激烈地讨论着价格。 “嘿,这一批玻璃镜子的质量可是上乘,价格不能再低啦!”一位本地商人对着那位阿拉伯商人说道,他的眼神中满是自信,因为他深知这些镜子的珍贵。 这个本地商人面容清瘦,目光锐利,给人一种精明干练的感觉。 阿拉伯商人摸了摸那光滑的镜子,皱着眉头说道:“可是这个价格还是有点高,我要的数量可不少呢。”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手却舍不得放下镜子,显然被镜子的精美所吸引。 “那你看,这些香料都是最纯正的,我们可以一起算个优惠的价格。”本地商人笑着说道,他热情地向阿拉伯商人介绍着各种调味料的独特之处。 在另一个交易区,一群欧洲商人正围绕着一堆铁锅和衣物与本地商人激烈地讨论着价格。 “这些铁锅的质量真的非常好,坚固耐用,在我们国家非常受欢迎。”一位欧洲商人说道。 “是的,我们的价格已经很公道了,而且这些衣物,都是用最好的丝绸和棉花制作的,你看这做工,多么精细。”本地商人拿起一件绣着精美图案的衣服展示着。 在港口的另一边,一艘艘满载货物的船只正缓缓起航。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鼓了起来,船只乘风破浪,驶向那未知的远方。 而远处,又有船只缓缓驶来,那船身在海平面上若隐若现,带着远方的消息和货物。 在李奇的治下,广州府呈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勃勃生机。 这种繁荣不仅仅是商业上的昌盛,更是一种文化的交流与融合。那繁忙的海港,那热闹的交易场景,那一艘艘进出的巨船,都在向世界展示着广州府的魅力与实力。 第194章 围点打援 天津卫之役:围点打援 在那风云激荡的战场上,李奇宛如一道雷霆,率领着他那支令人胆寒的绿水书院海军陆战队直扑天津卫。 那整齐划一的步伐,那冷峻坚毅的面庞,那闪耀着寒光的精良装备,仿佛是一群从地狱中杀出的钢铁战神。 这些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心中都藏着一团怒火。他们曾听闻清军在许多地方的残暴行径,那血腥的屠城之举仿佛是刻在他们灵魂深处的伤疤。 每一个士兵都记得那些无辜百姓的惨叫,那些被摧毁的家园,那满目的疮痍和血腥。 这股愤怒在他们的胸膛中燃烧着,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只等着在战场上向清军宣泄。 在这其中,有一位名叫郑大石的普通士兵,他来自一个普通的农家。 在加入军队后,郑大石经历了军队中深入的思想学习,那些关于保家卫国、守护百姓、反抗压迫的理念如同春雨一般,无声地滋润着他的心灵。 而且,不久前他收到了家里的来信,得知在李奇的治理下,家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家里分到了肥沃的田地,那是他们祖祖辈辈梦寐以求的。而且那沉重的丁税也取消了,乡亲们的日子一下子有了盼头。 这些好消息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照进了郑大石的心里。他深知,这一切的幸福生活都是来之不易的,如果没有李奇的领导,如果没有军队的浴血奋战,他们依然会生活在清军的压迫之下。所以在战场上,他心中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天津卫的城墙在阳光下显得巍峨而又肃穆,像是一座沉默的巨兽。 守将苏尔泰站在城头,他身形有些微微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笼罩着。 那原本在阳光下显得坚毅的面庞此时一片惨白,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砸在城墙上,溅起细微的尘埃。 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城下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眼中的恐惧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仿佛看到了一群不可战胜的魔鬼。 当李奇的部队迅速在天津卫城下展开阵势,那先进的火器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光芒。“轰轰轰”,一阵密集的枪炮声响起,那子弹和炮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向天津卫的城墙。 城墙上的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绿营军的士兵们惊恐地四处躲藏。 而苏尔泰在那一瞬间,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电流击中一般。 他惊恐地张大了嘴巴,喉咙里发出一阵干涩的“咯咯”声,仿佛一只被扼住喉咙的鸡。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城垛,那原本保养得很好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得惨白,指关节突出得像是要从皮肤里蹦出来一样。 他的目光慌乱地在城墙上扫视着,看着那些被吓得屁滚尿流的绿营军,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绝望。 那红衣大炮在城墙上怒吼着,试图给城下的敌军以沉重打击。 可不知为何,那炮弹总是打不准,不是偏离目标老远,就是在半空中就爆炸了。 苏尔泰急得直跺脚,他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城垛前来回踱步。他那绣着精美图案的官靴不断地踢着地面,扬起些许灰尘。 他大声咒骂着那些炮手,那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你们这些废物!平日里的威风都到哪里去了?再打不准,本将军要了你们的脑袋!” 而李奇这边,他眯着眼睛,看着那慌乱的城头,心中冷笑。 他故意让部队做出一副要猛攻的样子,士兵们呐喊着,冲锋的架势十足,可实际上却是在引诱清军的援兵。 远在北京城的多尔衮得到消息后,大惊失色。 他仿佛看到了李奇那狰狞的面孔已经逼近了北京城,那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 于是,他急令牛录章京费牛流古率领三千清军、五千绿营兵以及一万杂兵火速前去支援天津卫。 在那隐蔽的伏击地点,执行伏击任务的海军陆战队团长梁五记正静静地趴在草丛之中。 梁五记,那可是李奇在早期当土匪时绿水寨时期的警卫班长。 他身材高大魁梧,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健康的光泽,满脸的络腮胡像是钢针一般根根直立,那一双眼睛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穿透一切虚妄。 此时,他微微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蜿蜒的道路,心中暗想着:“哼,这些可恶的清军,在扬州屠杀了我们无数的大明人,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我们一定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那粗糙的大手骨节分明,青筋暴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当那支援的清军队伍浩浩荡荡地进入伏击圈后,梁五记猛地站起身来,那动作如同猎豹出击般迅猛。 他大吼一声:“开火!”那吼声仿佛能穿透云霄。 顿时,枪炮齐鸣。 只见他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如同夺命的毒蛇,“哒哒哒”地喷射出致命的火焰。 在射击的同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然,仿佛在这一刻,他就是主宰战场的王者。 那子弹如同暴雨般射向清军,清军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自己身边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那血腥的场景让他们肝胆俱裂。 那些清军原本是带着凶狠的气势赶来的,他们以为自己人多势众,能轻易地将这些明军剿灭。 牛录章京费牛流古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脸的傲慢,心中想着:“这些乌合之众,等我大军一到,定能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可当攻击真正开始的时候,他们却乱了阵脚。 一些清军看着不断倒下的同伴,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嘴里嘟囔着:“这是什么妖法,这武器怎么如此厉害。” 而那些杂兵们更是吓得屁滚尿流,四处逃窜。 那五千绿营兵也被打得失去了斗志,只有那三千清军还在苦苦支撑,但他们的眼神中也充满了绝望,之前的凶残早已被恐惧所取代。 而那些操作迫击炮的士兵们,更是展现出了惊人的技艺。他们熟练地调整着角度,将一枚枚炮弹填入炮膛,然后用力一拉引线。 “轰”的一声,炮弹在清军队伍中炸开了花。那爆炸的威力巨大无比,直接将清军的队伍炸出了一个个巨大的豁口。清军士兵们被炸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处横飞。 还有那手榴弹,士兵们就像扔出一个个死亡的礼物。 他们拉开引线,然后用力地扔向清军。 手榴弹在清军人群中爆炸,那强烈的冲击波直接将清军士兵们掀翻在地。 梁五记更是身先士卒,他手持半自动步枪,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喊道:“兄弟们,杀啊!让这些清军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他的身影在战火中穿梭,那子弹就像长了眼睛一样,每一颗都带走一个清军的生命。 在队伍中的郑大石,双眼通红,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武器,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家乡的田野和乡亲们的笑脸。 他咬着牙,心中默念着:“一定要杀光这些清军,守护我们的家园和亲人。” 他的动作格外勇猛,在枪林弹雨中毫无畏惧地向前冲,每一次射击都带着他满腔的仇恨和守护家乡的决心。 费牛流古在混乱中大声吼叫着,试图组织起抵抗。可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攻击让他根本无法招架。 这一场围点打援的战术,正在大量地杀伤清军的有生力量,贯彻李奇大量杀伤敌人有生力量的思想,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 那天津卫城下,清军的尸体堆积如山,那血水染红了大地。 而李奇的部队,在这场战斗中,宛如无敌的战神,尽情地展现着他们的英勇和强大。 士兵们看着清军在炮火下的惨状,心中生起一股复仇的快感,心中那股对清军屠城的愤怒如洪水般涌出,每一发子弹、每一颗炮弹都带着他们的仇恨,他们要让这些清军血债血偿。 第195章 山海关之战:破防之击 山海关之战:破防之击 风起云涌之局。 李奇派遣梁五记带领一团精锐之师在天津卫渔霸口盐场设下了伏击圈。 当清军如潮水般涌入伏击之地时,枪炮齐鸣,那猛烈的火力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 梁五记的士兵们训练有素,他们冷静地瞄准、射击,一枚枚手榴弹在清军队伍中炸开了花,迫击炮的炮弹呼啸着落下,在清军之中掀起了血雨腥风。 在大量杀伤清军之后,梁五记深知不可硬拼,他果断下令相互掩护撤退。 而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击打得晕头转向,吃了大亏的他们心有余悸,望着那井然有序撤退的敌军,竟不敢贸然追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五记的部队远去。 与此同时,在天津卫的港口,李奇正指挥着军队登船。 那是一幅令人震撼的壮观景象。岸边,数百艘大小船只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巨大的战船犹如从远古神话中驶出的巨兽,船身的木板被工匠们打磨得光滑而坚固,在阳光下闪耀着深沉的色泽。 高高的桅杆直插云霄,仿佛要刺破苍穹,船帆洁白如雪,被海风轻轻一吹,便如同一面面骄傲的旗帜猎猎作响。 而那些稍小的船只则灵活地穿插在大船之间,它们船身线条流畅,就像灵动的鱼儿在水中穿梭。 士兵们身着统一的铠甲,那铠甲上的甲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一片片鱼鳞,紧密地排列在一起,为士兵们提供着坚实的防护。 他们迈着整齐而有力的步伐,脚下的土地都仿佛在微微颤抖。每一个士兵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定,他们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火炬,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 他们井然有序地登上船只,手中紧握着武器,有的士兵还在检查着装备,确保万无一失。 而那些投降的清军水师也被李奇打包带走。 这些曾经的敌人,此刻低着头,一脸的沮丧,他们被李奇的军队监管着。 他们拖沓着脚步,目光中带着迷茫与忐忑,缓缓地踏上了船只。 他们看着那一艘艘威风凛凛的战船,心中明白自己已经站在了新的阵营之中。 一些清军水师士兵还在小声地交头接耳,脸上的表情复杂,既有对过去的懊悔,也有对未知的担忧。 随后,李奇便挥师北上。那茫茫大海之上,李奇的海军乘风破浪,他们仗着海军的优势,完全无需担心后勤补给的问题。 那一艘艘战船如同海上的蛟龙,向着山海关疾驰而去。 在山海关,数月以来无战事的安宁让清军逐渐放松了警惕。 守将济尔哈齐正沉浸在安逸之中,在城中的府邸里喝酒作乐,那些清军士兵们也军纪松弛,每日不是在城中闲逛,就是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喝酒赌博。 那曾经坚固的山海关,此时防备空虚,仿佛一座不设防的城池。 当李奇的军队如同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山海关下时,那些清军士兵们还在懵懵懂懂之中。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看似安全的大后方,竟然会遭受攻击。 而此时,济尔哈齐正醉意朦胧,听闻绿水军队来攻的消息,那酒意瞬间被惊散,他惊慌失措地爬上马,狼狈地朝着军营狂奔而去。 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那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如同一群猛虎,他们气势如虹。此时,山海关的上空乌云密布,狂风呼啸着,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激战奏响战歌。 当先的士兵们扛着云梯,在战友的火力掩护下,迅速地冲向城墙。 他们的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光芒,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城墙上的清军慌乱地张弓搭箭,可那颤抖的双手根本无法瞄准。 “冲啊!杀进山海关!”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呐喊着,他们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天地间回荡。 云梯搭上城墙的那一刻,士兵们如猿猴般敏捷地攀爬而上,那手中的钢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 就在士兵们即将登上城墙的千钧一发之际,几个凶悍的清军冲了过来,试图把云梯推翻。 只见那几个清军涨红了脸,嘴里发出阵阵怒吼,他们使出浑身力气去推云梯。 然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哪肯罢休,他们在云梯上紧紧地抱住梯子,双腿像钳子一样夹住横木,后面的战友则迅速地开枪射击,那几个清军瞬间被击毙,尸体从城墙上滚落。 登上城墙的士兵们更是如猛虎下山。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士兵叫李勇,他猛地一跃,跳到了一群清军中间,此时城墙上的沙尘被狂风卷起,在他们周围弥漫。 李勇手中的钢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寒芒,他大喝一声,双手紧握刀柄,以横扫千军之势,用力地朝周围的清军挥去。 清军们惊慌失措地举起武器抵挡,但李勇的力量极大,钢刀直接斩断了清军的长矛,顺势砍进了清军的身体,血溅当场。 还有一个士兵叫张猛,他的动作极为敏捷,他在城墙上来回穿梭,如同鬼魅一般。 他时而弯腰躲过清军射来的箭,时而纵身一跃,跳到清军的背后,手中的短剑如毒蛇吐信般,快速地刺进清军的要害之处。他的眼神冷酷而锐利,每一次出手都是致命的一击。 而那些操作着先进火器的士兵们,在城墙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射击。 半自动步枪发出“哒哒哒”的声音,那密集的子弹如同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清军的生命。 那些清军士兵们惊恐地四处逃窜,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凶猛的攻击。 山海关的炮台上,原本应该是清军防御的关键之处,可此时却一片混乱。 那些炮手们手忙脚乱地装填炮弹,还没等发射,就被冲上来的绿水书院士兵斩杀。 只见一个绿水书院的士兵如猎豹一般扑向炮手,此时狂风将他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的长枪直接刺进了炮手的胸膛,那炮手瞪大了眼睛,嘴里喷出鲜血,倒在了地上。随后,这个士兵迅速地把火炮调整了方向。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响,那是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在向清军宣告他们的胜利。 大批清军溃兵如同潮水般向外逃窜,他们丢盔弃甲,那惊恐的表情仿佛见到了最可怕的恶魔。 而那曾经稳如泰山的山海关,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轻易地被绿水书院攻破。 那城楼上,绿水书院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他们的英勇与荣耀。 天下险关从来就守不住,这山海关之险,有万夫莫开之势,却无法挡住清军,现在清军也守不住,成为了绿水书院的战利品。 第19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山雨欲来风满楼 在那威严而又压抑的北京城中,多尔衮坐在那冰冷的大殿之上,听着探子战战兢兢地禀报着前方的战况。 当得知他派往天津的军队遇袭,而敌人竟如鬼魅一般从容撤退,消失得无影无踪时。 多尔衮那原本就阴沉的脸庞瞬间变得扭曲起来,他那两道如剑的浓眉仿佛要立起来了,嘴角剧烈地抽动着,猛地一拍桌子,那力量之大,仿佛要把桌子拍碎。 怒吼声响彻整个大殿:“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他的双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那愤怒的咆哮仿佛能把房顶掀开,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如同小蛇一般蜿蜒爬动着,但他也清楚,此时的愤怒已经无法改变那既定的战争结局。 然而,还未等他从这股怒火中平息下来,又一份加急战报传来,那上面赫然写着“山海关告急”几个大字。 多尔衮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紧接着,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山海关失守的消息如同沉重的巨石砸在了众人的心头。 多尔衮的双手猛地抓住椅子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他的手背上的血管也鼓胀起来,清晰可见,他猛地站起身来,宽大的袍服被他的动作带起,猎猎作响,他大声吼道:“把那个丢失山海关的济尔哈齐给我处死!” 众亲王见状,连忙纷纷上前求情。毕竟济尔哈齐也是皇室宗亲,他们不忍心看到他就这样被处死。 多尔衮在盛怒之下,在大殿中急促地来回踱步,那脚步仿佛踏在每个人的心头上,每一步都带着他的焦躁与愤怒,他的鼻翼不停地翕动着,仿佛在极力压制心中的怒火,最终咬着牙说道:“那就把他发送宗人府处置!” 随后,多尔衮紧急召开军事会议。 那大殿之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下水来。此时的多尔衮,脑海中如同被狂风席卷过一般混乱。 山海关失守的消息就像一把尖锐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他怎么也无法想象,那曾经坚如磐石、被视为大清根基的山海关,就这么轻易地被敌人夺去了。 他的心里不停地回荡着一个声音: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山海关啊! 他暗暗地思忖着,在他的认知里,那山海关是他们大清花费了无数的心血、无数的兵力去攻打都难以拿下的天堑,一直以来都像是一道天然的屏障,他们花费了多少年了,也未能从这里踏进关内半步,想不到才刚从吴三桂手里接手了这天下第一关,却又再次轻易的丢了。 而如今,却被敌人轻易突破,这就像是他们最坚固的防线被敌人从内部瓦解了一样。 他仿佛看到了敌人在山海关的城楼上肆意地挥舞着旗帜,嘲笑着他们的无能,那画面让他的双眼变得通红,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如潮水般涌动。 他想起了曾经在山海关下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子,每一滴洒在那片土地上的鲜血都仿佛在控诉着眼前的失败。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他们一直以来都太过自负了,对后方的防御太过疏忽了。 多尔衮阴沉着脸坐在主位上,他微微皱着眉头,眉心处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一只手不停地摩挲着下巴,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那目光犹如寒夜中的冷箭,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多尔衮的心中却如同一团乱麻,他暗暗思忖着:这些汉人军队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 那李奇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如此轻易地打破我们的防线,直击我们的后方。 我们一直以为自己在前方势如破竹,后方是安稳无忧的,可现在这安稳的假象被无情地打破了。 在那庄严肃穆的大殿之中,气氛如同凝固的冰霜一般,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代善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庞此刻显得格外凝重。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如炬,声音虽慢却掷地有声地提议道:“必须要夺回山海关!那可是我们大清的门户,岂能落入敌人之手!” 说罢,代善那布满皱纹的双眼之中,闪烁着不甘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被岁月的风吹拂了许久,却依旧炽热。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愤怒的红晕,那是对失去山海关的痛心疾首。在他的脑海中,已然浮现出山海关那巍峨的城墙,那曾经是他们大清的骄傲,如今却被敌人所占据。 他仿佛看到敌人在城楼上肆意地践踏,那曾经象征他们草原勇士的骄傲,那城墙应该属于他们草原勇士,不是这些无能的两脚羊,山海关的轻易换手,如同钢针一般刺痛着他的心。 然而,济尔哈爽却微微皱起了眉头,他向前跨出一步,摇了摇头,反驳道:“我们大清打了多年的山海关都未能拿下,现在想夺回来谈何容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是在回忆那些艰难的攻城岁月。 他的目光中有着对过往的感慨,那一次次的进攻,一次次的失败,那堆积如山的尸体,那流淌成河的鲜血,都在他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济尔哈爽继续说道:“况且,我们如今不走山海关,也是来去自如,没必要再去强攻,白白损耗兵力。” 他摊开双手,似乎在向众人展示着一个无奈的事实。他的眼中有着对现实的考量,在他看来,强攻山海关无疑是一场冒险,一场可能会让大清陷入困境的赌博。 他们多年来,从来没有攻破山海关,不也在中原来去自如,放纵的抢劫,那财宝,女人,不也都一车车,一队队的往他们部落里送。 代善听到济尔哈爽的话,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燃烧起来了。 他猛地一甩袖子,大声说道:“你这是懦夫之见!山海关若是不夺回来,我们大清的颜面何存?那可是我们的根基所在,任由敌人占据,就如同在我们的心口上插了一把刀!”他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济尔哈爽也不甘示弱,他挺直了腰杆,针锋相对地说道:“你这是意气用事!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曾经在山海关下付出的惨痛代价了吗?如今敌人占据了山海关,必然设下重重陷阱,我们若贸然进攻,只会让士兵们白白送死!” 双方的争执如同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大殿之中的其他人也纷纷加入了讨论,有的人支持代善的观点,认为山海关必须夺回,这是关乎大清尊严的大事;而有的人则站在济尔哈爽这一边,觉得应该审时度势,不能盲目地去送死。 两种声音在大殿之中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激烈的争论之声,那声音久久不散,仿佛在诉说着大清此刻面临的艰难抉择。 此时,又有人站出来说道:“不如调回在广东的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继茂部,充实对后方的控制。同时紧急调回镶蓝旗济尔哈朗部和镶红旗硕托部,加强京城保卫,充实北方。” 多尔衮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众人的争论。他的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那是从未有过的惶恐。 李奇的兵锋竟能如此轻易地直达满清的大后方,那可是他们起家的老巢啊。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死死地掐住了他们的咽喉。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前方征战,后方是安全的,可如今,那安稳的后方却被敌人轻易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那曾经的自信与骄傲,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目光望向大殿之外的天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那紧锁的眉头显示出他内心的纠结与不安。 他在想:如果强行夺回山海关,会不会中了敌人的圈套,导致兵力损耗更大;可要是不夺,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而且任由敌人在后方肆虐,这隐患实在太大了。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扭转这不利的局面。但此时,那笼罩在众人心中的阴霾,却怎么也无法轻易散去。 第197章 山海关之变 山海关之变 多尔衮在那激烈的争论之后,权衡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派代善的儿子马占克带兵直逼山海关。 马占克领命之后,迅速集结大军,那一支支队伍浩浩荡荡地开拔,气势汹汹地朝着山海关而来。 马占克心中牢记着那神秘而又善战的绿水书院的李奇,听闻此人善于偷袭,还尤其喜欢攻击敌人的后路,所以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 每到一处安营扎寨,他都要派出数倍于平常的侦察兵,在四周反复巡查,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就连晚上睡觉,他都不敢睡得太沉,稍有动静便警醒过来。 而此时在山海关内的李奇,却有着自己的盘算。他并不打算劳师远征,只是静静地守住这至关重要的山海关。 同时,他深知绿水书院目前紧缺战马,而骑兵在坦克出现之前,在草原上几乎对步兵有压倒性优势,就算打不赢,最少可以保证不会输,因为跑得快,步兵就算赢了也追不上。 于是李奇派出精锐部队出关外辽东去抢购,当然,这是字面意义的抢和购。 在那关外的辽东大地上,绿水书院的部队宛如一阵文明之风吹过。 在一个名叫黑土沟的地方,有一个满族恶霸地主叫多额尔。 这个多额尔仗着自己在当地满族中的地位,长期作威作福。 他的儿子早已跟着清军入关去了,那小子一心想着去花花世界,去抢那些漂亮的花姑娘,去享受那纸醉金迷的生活,只留下年老的多额尔在这辽东之地。 多额尔有着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那肚子随着他的走动一抖一抖的,仿佛里面装着无尽的贪婪。 他费力地翻出了许久以前的盔甲,那盔甲因为他身体的发福已经变得不合身了,紧紧地箍在他的身上,有些地方的铁片都被撑开了缝隙。 但他还是费力地套上了,又拿起了一把勉强还拉得动的弓箭。 当绿水书院的工作组来到黑土沟开展工作时,他们先在村子的中心位置搭建了一个简易的办公棚。 工作组的成员们把从关内带来的各种宣传册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这些宣传册上用通俗易懂的文字和生动的图画介绍了民族团结的意义、分田分地的政策等。 成员们还在棚子周围挂上了色彩鲜艳的横幅,上面写着“团结一心,共创美好家园”“打倒恶霸,还民公道”等标语。 每天清晨,工作组的成员们就早早地起床,分成几个小队。 有的小队挨家挨户地敲门,亲切地和村民们打招呼,然后耐心地向他们解释工作组的来意,发放宣传册,详细地为他们讲解民族团结政策能给大家带来的好处,以及分田分地后生活将会发生怎样的改变。 有的成员则拿着小黑板,在村子的路口或者广场上,现场给村民们讲解一些简单的政策条文,他们一边讲解,一边用粉笔在黑板上写写画画,让村民们能够更加直观地理解。 当遇到一些心存疑虑的村民时,工作组的成员们并不会着急,而是坐下来和他们拉家常,从村民们的日常生活聊起,慢慢引导他们了解新政策。 比如,一位队员对一位满族老大爷说道:“大爷,您看您这一辈子都在为别人种地,自己却没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现在我们来了,就是要改变这种情况,让您也能有自己的田,种自己想种的庄稼。” 多额尔看到工作组的行动后,心中满是怨恨,他可不想自己的利益被触动。 于是,他组织部族人员,甚至连自己那同样泼辣的婆娘也被他拉了出来。他的婆娘穿着一身粗糙的衣服,手里拿着一长刀,跟在多额尔身后,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 多额尔则站在人群前面,挺着大肚子,扯着嗓子喊道:“这些汉人要抢我们的地,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都跟我上。”说着,他举起那把陈旧的弓箭,做出一副要攻击的样子,带着一群被他蛊惑的人,气势汹汹地挡在工作组面前,想要与绿水书院工作组对抗。 战斗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多额尔眯着眼睛,粗糙的手指紧紧地扣着弓弦,那弓弦被他吃力地拉满,他那肥胖的胳膊上青筋暴起,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这一拉上。 随着他猛地一松手,一支箭“嗖”的一声飞射而出,箭身带着风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并不笔直的弧线,直奔工作组的方向。 工作组的士兵们个个训练有素,反应极为敏捷,领头的士兵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几乎是在箭射出的瞬间就做出了反应,手臂猛地一抬,将手中那面坚固的盾牌高高举起。 只听“当”的一声脆响,箭射中盾牌,箭头被盾牌的坚硬表面撞得变了形,随后无力地掉落在地。 多额尔见状,恼羞成怒,他那满是横肉的脸上泛起一片狰狞的红色,他咬着牙,再次拉开弓弦,这次他连续射出了几支箭。 由于太过用力,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滴在他那已经破旧的盔甲上。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士兵,仿佛要把心中的怨恨都通过这几支箭发泄出去。 面对多额尔的疯狂进攻,工作组的士兵们并没有丝毫的慌乱。 他们迅速而有序地展开防御阵型,就像一台运转精密的机器。 一些士兵举起手中的盾牌,这些盾牌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如同坚固的城墙一般,组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另一些士兵则灵活地躲在盾牌后面,他们动作娴熟地举起手中的火铳,眯起一只眼睛,瞄准前方。 “砰、砰”几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枪口冒出阵阵青烟,子弹如雨点般朝着多额尔和他的队伍飞去。 那些跟随多额尔的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听到这恐怖的枪声,有的人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不停地打着哆嗦,开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缩。 第198章 山海关之变2 多额尔的婆娘看到这种情况,心中的怒火更盛了,她挥舞着木棍,嘴里发出刺耳的尖叫,那尖叫声仿佛能划破人的耳膜。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就像一只发疯的母狼。但她还没冲到跟前,就被士兵们用盾牌猛地一推,那盾牌的冲击力让她一个踉跄,她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手中的长刀也飞了出去。 多额尔看到自己的婆娘吃了亏,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怒吼一声,放下弓箭,从腰间拔出一把已经有些生锈的弯刀,那弯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大吼一声,像一头疯狂的野猪一样冲了过来,他那肥胖的身躯在奔跑中左右摇晃,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咚咚作响,但速度却出人意料地不慢。 然而,士兵们丝毫不惧,他们迅速变换阵型,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多额尔冲过来的时候,直接被长枪抵住,那冰冷的枪尖抵在他的盔甲上,让他无法再前进半步。 他那把弯刀在慌乱中胡乱地挥舞着,试图砍断长枪,但他的动作毫无章法,根本无法靠近士兵们。 此时,有几个被多额尔蛊惑的人也壮着胆子冲了过来,他们拿着棍棒和农具,眼神中带着恐惧,但还是咬着牙与士兵们展开了近身搏斗。 士兵们的长枪和短刀如同灵动的毒蛇,不断地在他们身上留下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们的衣服,惨叫声此起彼伏。 随着战斗的进行,多额尔的队伍渐渐陷入了混乱。 那些原本被他蛊惑的人开始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有的丢下武器,撒腿就往四周逃窜,有的则干脆扔掉手中的武器,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多额尔看着自己的人越来越少,心中充满了绝望,但他还是不甘心,继续疯狂地攻击着。 他的弯刀在空中划过,却只能砍到空气,他的体力在不断地消耗,但他的愤怒却让他不肯罢休。 士兵们看准时机,一个士兵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他的脚步轻盈而敏捷,如同一头猎豹。 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多额尔的腿上,那一脚力量极大,多额尔那肥胖的身躯失去了平衡,就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小山,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其他士兵迅速冲上去,他们如狼似虎,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多额尔还在拼命地挣扎着,他的胳膊和腿不停地乱蹬,嘴里不停地咒骂着,但他已经被士兵们牢牢地控制住,无力回天了。 随着宣传的深入,一场批斗多额尔的大会在黑土沟的广场上召开了。 广场上挤满了人,有汉族百姓,也有满族百姓。只见多额尔被几个士兵押解着走上了临时搭建的高台,他的双手被麻绳紧紧地捆绑着,那麻绳深深地勒进他的肉里,可他还是不停地扭动着身体,嘴里嘟囔着:“放开我,你们这些可恶的家伙。”他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周围的人,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 一位满族的老妇人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来,她满脸泪水,用干枯的手指着多额尔,声音颤抖着说道:“这个恶贼,他强行霸占了我家的土地,还把我的儿子拉去给他做苦工,我儿子被他折磨得不成人样,最后累病了也不给医治,就这么没了啊。” 说着,老妇人忍不住冲上前去,用拳头狠狠地砸在多额尔的身上,边砸边哭诉道:“你还我儿子的命来。”多额尔被老妇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本能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嘴里还嘟囔着:“你这个疯婆子,别碰我。” 接着,一位汉族的年轻后生也涨红了脸,大步流星地走上台来,他一把抓住多额尔的衣领,把他的脸拉近自己,大声说道:“他的民团经常无缘无故地殴打我们,还抢走我们的粮食,我们一直敢怒不敢言啊。” 说着,后生用力地摇晃着多额尔的身体,多额尔的脑袋随着后生的摇晃而左右晃动着,他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在众人的控诉声中,多额尔的脸色变得惨白,他试图为自己辩解,他扯着嗓子喊道:“我没有,你们这些刁民在诬陷我。”但是他的话语在人们愤怒的声讨声中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站出来对多额尔进行了严厉的批判,其中一个士兵大声说道:“多额尔,你的恶行铁证如山,你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另一个士兵则对着台下的百姓说道:“大家不要怕,今天我们就是要让这个恶霸得到应有的惩罚,让他知道他的恶行不会再被容忍。” 在打击像多额尔这样的豪强的同时,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积极地执行民族团结政策。 他们深知在这片土地上,汉、满贫民都遭受着苦难。 对于那些底层的满族人,士兵们并没有因为种族的不同而区别对待,反而主动与他们交流,倾听他们的心声。无论是汉族还是满族的农奴,都被召集起来,绿水书院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分田地运动。 士兵们认真地丈量土地,将那些从豪强手中没收的肥沃土地,按照人口公平地分配给每一个贫苦的百姓。 他们一边分配,一边耐心地解释道:“这些土地以后就是你们自己的钱,好好耕种,日子会好起来的。”在这个过程中,许多满、汉百姓的眼中都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们感受到了久违的公平和希望。 除了分田地,办学堂也是绿水书院在辽东推行的重要举措。 士兵们在当地的一些废弃的房屋或者空旷的场地上,搭建起了简易的学堂。 他们从队伍中挑选出一些有文化的士兵作为教师,还邀请了一些当地有学问的老者来帮忙。 学堂里,孩子们认真地听着老师讲课,那稚嫩的读书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希望的乐章。 无论是汉族还是满族的孩子,都在同一个学堂里学习知识,彼此之间的友谊也在悄然间建立起来。 为了提高民众的整体文化水平,绿水书院还组织民众办起了识字班。 每天晚上,在村子的广场上或者农舍的院子里,都会聚集着一群渴望学习的成年人。 士兵们拿着简单的识字卡片,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们读写。这些成年人中,有汉族的农民,也有满族的工匠,他们聚精会神地学习着,那专注的神情让人动容。 有时候,为了一个字的读音或者写法,他们会反复地练习,直到完全掌握为止。 与此同时,绿水书院还积极地组织训练民兵。他们深知,仅靠自己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让当地的民众武装起来,才能更好地保卫这片土地。 在训练场上,士兵们认真地教导着民兵们如何使用武器,如何进行简单的战术配合。 这些民兵们来自不同的民族,但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保卫自己的家园。 他们在训练中相互帮助、相互学习,彼此之间的信任和团结也在不断地增强。 这就形成了一个极为有趣的现象,在过去,是大明守着山海关,清军在关外虎视眈眈,总想着入关抢劫财物、掠夺资源;而如今,风水轮流转,变成了绿水书院守着山海关,清军却被困在关内,想出关却又有所顾忌。 这种角色的转变,仿佛是历史的一个玩笑,却又真实地在这片土地上上演着。 第199章 山海关之对峙 山海关之对峙 关外的辽东地区,那是一片饱经沧桑的土地。 清军多年的抢掠与屠杀,使得曾经繁华的地方变得地广人稀,仿佛是被时光遗忘的角落。 但那大片大片肥沃的黑土地,却如同沉睡的宝藏,在默默地等待着被唤醒。 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四季的风肆意地吹过。 春季,那带着丝丝寒意的春风卷着黄沙,吹得人眼睛都难以睁开;夏季,烈日炙烤着大地,那滚烫的空气仿佛都能把人蒸熟;秋季,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一片肃杀之气;冬季,白雪皑皑,大地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寒风如刀子般刮过人们的脸庞。 李奇站在这片土地上,目光深远。他深知这片土地的潜力,也明白仅靠现有的人力远远不够。 于是,他从内地调来了历次战争中接收并成功改造好的俘虏兵。 这些俘虏兵们曾经在战场上厮杀,其中就有郑大胜。郑大胜原本是中洲岛的水匪,在李奇于中洲剿匪时被俘虏。 他身材魁梧,一脸的络腮胡子,那胳膊上的肌肉如铁块般隆起,一看就是个武艺高强之人。 被俘虏后,在绿水书院的改造下,他通过劳动学习,进步非常大,思想也变得积极向上,对新生活充满了向往。 在绿水书院的组织下,一支支屯垦兵团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那辽阔的土地上,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 郑大胜被任命为一个屯垦队的队长,他的队员们身着统一的服装,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拿着犁耙,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对新生活的期待。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唤醒了沉睡的屯垦兵团。郑大胜早早地叫醒队员们,在一声声嘹亮的口号声中集合。 他们分组行动,有的负责开垦荒地,那坚硬的土地在他们有力的锄头下渐渐松软,仿佛是大地被解开了枷锁;有的负责引水灌溉,他们修筑起简易的沟渠,清澈的河水沿着沟渠欢快地流淌,滋润着那干涸的土地。 郑大胜自己也不闲着,他把上衣一脱,露出古铜色的肌肉,扛起一把大锄头就加入到开垦荒地的队伍中。 只见他双手握住锄头把,高高地举起,然后猛地落下,那锄头深深地插进土里,再用力一撬,一大块泥土就被翻了起来。他的动作娴熟而有力,仿佛那锄头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然而,这片土地上的安宁总是会被打破。就在大家热火朝天地进行生产时,一小股清军突然来袭。 此时,正值秋季,枯黄的野草被清军的马蹄践踏得东倒西歪。 负责放哨的队员立刻吹响了警报哨。 郑大胜听到警报声,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迅速放下手中的农具,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按照之前的演练,拿起武器准备战斗!” 队员们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在郑大胜的指挥下,他们迅速行动起来。 那些刚刚还在翻地的士兵,抄起放在田边的半自动步枪;负责浇水的士兵也丢下水桶,拿起了手榴弹。郑大胜身先士卒,他一手持着半自动步枪,一手拿着盾牌,站在队伍的最前面。 清军如潮水般涌来,他们骑着高头大马,马蹄扬起漫天的尘土,在那昏黄的阳光下,仿佛是一群从地狱冲出来的恶鬼。 那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仿佛是死亡的鼓点,步步逼近。清军们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马刀,嘴里发出令人胆寒的喊杀声。 当清军进入射程后,屯垦兵团的士兵们纷纷举起半自动步枪。 “哒哒哒”的枪声瞬间响起,枪口喷出的火舌在阳光下格外耀眼。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清军,前排的清军就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但清军毕竟是久经沙场的队伍,他们很快调整了战术,一部分清军下马,举起盾牌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后面的清军则在盾牌的掩护下,用弓箭进行反击。 郑大胜眯着眼睛,瞄准一个正在指挥的清军将领,“哒哒”几枪,那清军将领瞬间倒地。 他大声喊道:“扔手榴弹!”士兵们立刻拉开手榴弹的引线,朝着清军的盾牌阵扔了过去。 “轰轰”几声巨响,手榴弹在清军中间爆炸,火光冲天,清军的盾牌被炸得四分五裂,不少清军被炸得血肉模糊。 在激烈的混战中,屯垦兵团的士兵们毫不畏惧。一个士兵被清军的长枪刺中了肩膀,但他咬紧牙关,猛地一用力,折断了长枪,然后用手中的短剑刺进了清军的胸膛。 另一个士兵则灵活地穿梭在清军之间,他的短刀如同毒蛇的信子,在清军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口。 清军也不甘示弱,他们仗着人多势众,不断地发起冲锋。一个满脸横肉的清军将领挥舞着大刀,一连砍倒了几个屯垦士兵。 郑大胜见状,怒目圆睁,他调整好半自动步枪,朝着那个清军将领“哒哒”就是几枪,那清军将领身中数弹,倒在地上。 在田地的另一边,几个屯垦士兵被一群清军包围了。他们背靠背,围成一个圈,与清军展开殊死搏斗。 一个士兵的脸上被清军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直流,但他依然紧紧地握着武器,拼命地抵挡着清军的攻击。 此时,旁边的士兵瞅准机会,扔出一颗手榴弹,“轰”的一声,清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的伤亡都在不断增加。地上满是鲜血和尸体,那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但屯垦兵团的士兵们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卫这片土地,保卫他们的劳动成果。 郑大胜看到一个清军正朝着一个受伤的队员冲过去,他大吼一声,如猛虎一般扑了过去。 他用盾牌猛地撞击清军,那清军被撞得连连后退,郑大胜趁机用半自动步枪抵住清军的脑袋,“砰”的一声,清军倒地。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清军终于被击退了。屯垦士兵们虽然也有一些伤亡,但他们成功地保卫了自己的家园和劳动成果。 郑大胜看着战场上的尸体,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大声对队员们说:“大家抓紧时间清理战场,受伤的同志赶紧去治疗,我们的生产不能停!” 战斗结束后,士兵们又恢复了往日的生产生活。 第200章 山海关之对峙2 在田间地头,还有一些经验丰富的老农,他们是绿水书院专门从内地请来的。 这些老农们耐心地指导着士兵们如何播种,如何施肥。他们一边讲解,一边亲自示范,那专注的神情让人敬佩。 士兵们认真地听着,眼睛紧紧地盯着老农们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到了晚上,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谈论着白天的战斗和生产。 郑大胜也坐在其中,他笑着对大家说:“今天大家表现都很棒,我们既保卫了家园,又没有耽误生产。” 有的士兵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自己是如何巧妙地躲过清军的攻击,有的士兵则分享着自己在农业生产上的小技巧。那欢快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佛是对艰苦生活的一种调味。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原本荒芜的土地上渐渐长出了嫩绿的幼苗。 那一片生机勃勃的绿色,仿佛是大地的微笑,给人们带来了无尽的希望。 士兵们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在开发黑土地的过程中,绿水书院的组织优势尽显无疑。他们有着高效的管理体系,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得井井有条。从物资的调配到人员的分工,从技术的指导到日常的管理,都有专门的人员负责。 在物资方面,绿水书院确保屯垦兵团有着充足的工具和种子。他们通过精心的计算,根据土地的面积和士兵的数量,合理地分配物资,确保每一个士兵都能有足够的工具使用,每一块土地都能得到充分的播种。 在人员分工上,他们根据士兵们的特长和体力,进行了科学的分配。 身强体壮的士兵负责开垦和灌溉等重体力劳动,而那些心思细腻、有耐心的士兵则负责播种和后期的管理工作。这样的分工使得每一个士兵都能发挥自己的优势,提高了工作 技术指导方面,除了请老农们现场指导外,绿水书院还组织了专门的培训课程。 他们将农业知识编写成简单易懂的手册,发放给士兵们,让他们在业余时间学习。 同时,还定期举办农业技术交流会,让士兵们分享自己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和技巧。 在日常生活中,绿水书院也注重士兵们的生活质量。 他们建立了简单的宿舍和食堂,让士兵们在辛苦劳作之后能够有一个舒适的休息环境和可口的饭菜。 同时,还组织了各种娱乐活动,如拔河比赛、唱歌比赛等,丰富了士兵们的业余生活。 随着黑土地的开发,辽东地区渐渐恢复了生机。 那曾经被清军破坏得千疮百孔的地方,如今变成了一片充满希望的田野。 屯垦兵团的士兵们用自己的双手,在这片土地上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他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过去苦难的告别,对美好未来的期待。 山海关巍峨耸立,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巨峰横亘在大地之上。 马占克率领着大军驻于山海关下,那一片片营帐如乌云般铺满了关外的土地。 马占克站在营帐外,眯着眼睛望着那高耸的山海关城墙,心中满是无奈。 他知道这是一道难以跨越的天堑,可又不能无功而返,那多尔衮的命令还在耳边回响,那朝廷上下的期待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他咬咬牙,心想:“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哪怕只有一丝机会。” 随着他一声令下,清军的进攻开始了。首先是一队清军的步兵,他们手持着盾牌,排成紧密的方阵,缓缓地朝着山海关推进。 那盾牌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一道移动的钢铁长城。 士兵们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决绝。 在步兵的后面,是清军的骑兵。 那些骑兵们骑在高头大马上,手中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马刀,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仿佛是从地狱中冲出来的恶鬼军团。 他们的眼中燃烧着战火,准备在步兵打开缺口后,如潮水般冲进山海关。 然而,当清军步兵进入到绿水书院新军的射程范围后,那噩梦般的场景出现了。 新军们在城墙上架起了各种火器,半自动步枪的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哒哒哒”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战场的寂静,子弹如同致命的黄蜂,无情地穿透了清军步兵的盾牌。 那些步兵们惊恐地看着盾牌上的弹孔,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接踵而至的子弹击中。他们的身体猛地一抖,鲜血从伤口中喷出,然后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在地上。 紧接着,手榴弹也如流星般从城墙上落下。“轰轰”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火光冲天。 那爆炸的冲击波将清军步兵的方阵瞬间冲散,士兵们被炸得血肉横飞。 残肢断臂在空中飞舞,那血腥的场景让人毛骨悚然。一些侥幸未死的士兵们惊恐地尖叫着,丢掉手中的武器,转身就往回跑。 清军的骑兵们看到步兵的惨状,心中也充满了恐惧。但他们在军官的催促下,还是硬着头皮冲向山海关。 然而,城墙上的绿水书院新军们并没有给他们机会。 除了继续用半自动步枪射击外,还推出了几门火炮。 那火炮的炮口闪烁着死亡的光芒,随着一声声巨响,炮弹在骑兵中间炸开。 巨大的冲击力将骑兵们连人带马掀翻在地,那原本整齐的骑兵队伍瞬间变得混乱不堪。 马占克站在后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们像蝼蚁一样被屠杀。 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指甲都深深地嵌进了肉里。他心中不停地呐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无法突破这道防线?”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无奈,那曾经的自信和骄傲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清军的进攻彻底失败了,那些幸存的士兵们狼狈地逃回本阵。 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和绝望,那曾经的锐气在这一次次的失败和挫折中被消磨殆尽。 山海关下,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被鲜血染红的土地。 马占克望着那满地的尸体,心中充满了苦涩。 他无奈地想:“这山海关难道真的是我们无法跨越的鸿沟吗?我们的努力难道就这样白费了?”他的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知道,再这样进攻下去,只是白白地牺牲士兵的生命,可又没有别的办法。那无奈的情绪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第201章 温州新篇 温州新篇 温州府。 温州府的阳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带着一种全新的希望在闪耀。 胡有财站在温州府的高处,目光如炬。 他心中暗暗思忖,山长在挥军北上的时候,曾说过:“这温州府周边诸县,被清军折腾得太久了,如今是时候让这片土地重回正轨了。” 如何让温州府重回正轨?最好的方法那就是攻城掠地,把这美好的家园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内。 他和手下的军官们满怀着热血与豪情,时刻想着要有所作为。就地解散,以营团为单位,分兵出击,把这些盘踞在各府县的清兵赶出去。 胡有财一声令下,各团如蛟龙出海般奔赴各个县。那些士兵们穿着整齐的军装,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带着骄傲与自信。 他们的身影在温州的大地上穿梭,仿佛是一道道流动的风景线。 此时的胡有财望着远去的部队,心中有些忐忑又满怀期待,他想:“这些兄弟们都是好样的,他们一定能出色地完成任务,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啊。” 在青田县,那驻守的清兵不过寥寥数十人,他们远远望见绿水书院的部队旌旗飘扬而来,那领头的清兵小头目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喊道:“快,快撤!绿水书院的大部队来了,这股军队咱惹不起!”一群清兵便如丧家之犬般仓皇逃窜。 当地的反抗组织可没放过这个机会,一个大汉振臂高呼:“兄弟们,跟我上,教训这些清兵!”他们拿着棍棒、农具从街巷中冲出来,和清兵厮杀在一起。 市民们在一旁议论纷纷,一个大妈说道:“这些清兵平时作恶多端,可算有人来治他们了,他们在这儿的时候,整天耀武扬威,搜刮民脂民膏,就没干过一件好事。他们在街上随便捉人,就因为人家看了他们一眼,就被抓走关起来,不知道遭了多少罪。” 一个年轻后生也喊道:“咱也去帮忙,不能让他们跑了!这清军就像一群恶狼,把我们的日子都给搅乱了。他们还随意杀人,好多无辜的百姓就那么惨死在他们刀下,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在反抗组织和市民的配合下,那些清兵被打得抱头鼠窜。 丽水府的情况也相差无几,清兵们听到动静,相互嘀咕着:“这绿水书院的兵太厉害,咱还是保命要紧。”说完就匆匆逃离了丽水府,把一座城池拱手相让。 而在城内,一个由商贩和手工业者组成的反抗小组早就在暗中谋划。 一个长的虎头虎脑的大汉说道:“机会来了,咱要让清兵知道咱丽水人的厉害。” 当清兵逃窜时,他们突然从角落里冲出来,有的扔石头,有的拿着棍棒挥舞,一个市民边扔石头边骂道:“让你们平时欺负我们,今天可不能放过你们。这清军来了之后,我们的生意都没法做了,生活苦不堪言,今天一定要出这口恶气。他们还烧毁时籍,那些珍贵的历史记录就那么被他们付之一炬,多少先辈的心血都没了。而且他们连学堂都不放过,好好的学堂被他们破坏得不成样子,孩子们都没法读书了。” 苍南县亦是如此,那几个清兵看到这阵仗,腿肚子都在打颤,一个清兵哭丧着脸说:“完了完了,这可怎么抵挡,跑吧!”城中的反抗组织成员们相互联络,迅速行动起来。 一个年轻的反抗者说:“走,抄近道去截住他们。”他们和一些愤怒的市民一起堵住了清兵的退路,和清兵展开了一场激战。 市民们都拍手称快,一个老人感叹道:“咱苍南县终于要迎来好日子喽。”旁边的小伙子兴奋地说道:“对,这些清兵早该滚蛋了,还是绿水书院的军队靠谱,以后咱就有好日子过啦。这清军在的时候,我们就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随意抢夺财物,还奸杀妇女,那恶行简直令人发指,现在可好了。” 一个妇人也跟着附和道:“就是,这些清兵在的时候,天天提心吊胆的,现在可好了。” 这时,一个年轻的市民大喊道:“大家加把劲,把这些清兵都赶走,咱们就能过上安稳日子啦,可不能让他们再回来祸害咱们了。这清军就不该出现在我们这儿,他们就是灾星。” 另一个市民也应和着:“对,咱们齐心协力,让他们知道咱们苍南县的百姓不是好惹的。”他们和清兵打得热火朝天,市民们的士气也越来越高涨。 胡有财得知苍南县的情况后,心中暗喜,想着:“看来百姓们对清军的积怨很深啊,我们这次的行动顺应了民心,这对以后的统治是好事。” 而在台州府,沙鑫民团长正带着部队气势汹汹地赶来。这台州府原本只有少量清兵驻守,可那些清兵一听到沙鑫民的部队将至,吓得屁滚尿流。 一个清兵大喊:“兄弟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逃!” 在台州府有个徐老财主,这徐老财主啊,在清军刚来的时候,那可是第一个跑出去投降的。 他谄媚地对着清军将领说:“将军,我这所有的钱财都归您,只求您保我一家平安。”可谁曾想,那清军不但把他的钱财搜刮一空,还色胆包天,睡了他的老婆和女儿。 等清军听到沙鑫民的部队快到了,拍拍屁股就逃了,根本不管这徐老财主的死活。 沙鑫民团长带着士兵进入台州府后,徐老财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跑出来哭诉:“大人啊,那些清军简直不是人呐,把我害惨了。” 沙鑫民皱着眉头,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说:“你这为了保命讨好清军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我们绿水书院的士兵可不会像他们那样。” 这时,人群中一个市民说道:“这徐老财,当初清兵来的时候,他可积极了,现在知道后悔了吧。这清军一来,就把我们的安稳日子给打破了,大家都恨他们。他们在这儿的时候,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第202章 梧琴山下的激战 另一个市民也说道:“就是,这种人,不值得同情。这清军就没安什么好心。” 还有一个市民小声嘀咕道:“他这是自作自受,当初看他那巴结清军的样子就觉得恶心。这清军的恶行大家都看在眼里。” 胡有财听到这些汇报后,心里想着:“这台州府的情况复杂啊,不过这样也好,正好让百姓看看我们绿水书院的军队和清军的区别。” 随后,沙鑫民团长站在台州府的广场上,大声对百姓们说:“乡亲们,从今天起,这台州府就归我们绿水书院管了。那些被恶霸、财主霸占的田地,我们要重新分配,让每一个平民百姓都有地可种,有饭可吃!” 百姓们听到这话,顿时欢呼起来,那欢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一个老农激动地说:“太好了,咱这些穷苦人终于有盼头了。” 一个年轻人也高兴地说道:“这下可以过上安稳日子了。” 一个小孩在人群中蹦蹦跳跳地说:“以后我们就不怕坏人啦。” 胡有财听到这些消息,心中感到十分欣慰,他想:“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些百姓的欢呼声就是对我们最大的肯定。” 当士兵们抵达各个府县时,那原本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那些曾经在动荡中迷茫的府县官员们,此刻纷纷改投门面。 他们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忙不迭地重新反正,表示愿意听从总督府的命令。 他们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些象征着混乱的旗帜,然后庄重地挂上大明的日月旗。那鲜艳的旗帜在风中飘扬,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启。 而百姓们听到绿水书院的士兵要来接收的消息,纷纷涌上街头。 街道两旁站满了人,男女老少,脸上都洋溢着激动的神情。当士兵们的队伍整齐地走来时,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孩子们兴奋地跳着,挥舞着小手;老人们热泪盈眶,不停地念叨着:“终于盼到这一天了。”一些百姓拿着自家的鸡蛋、水果,拼命地往士兵们的怀里塞,嘴里说着感谢的话语。 然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却有着严明的军纪。他们礼貌地拒绝了百姓们送来的礼物,微笑着说:“我们是来保护大家的,不能拿百姓的一针一线。”他们的队列整齐得如同刀切一般,在人群中穿梭,没有一个人趁机捣乱或者做出不轨的行为。 在县城的广场上,士兵们开始维持秩序。他们帮助那些年老体弱的百姓找到安全的地方站着,然后有条不紊地进行接收工作。 有的士兵在张贴总督府的公告,那上面写着新的政策和对百姓的承诺;有的士兵在和当地的官员们核对物资和人员的情况,每一个数字都要反复确认,确保没有差错。 在街道上,有几个调皮的孩子好奇地围着士兵们转。 士兵们并没有不耐烦,而是和蔼地和孩子们讲解他们的职责,还把自己的军帽摘下来让孩子们戴着玩。孩子们发出欢快的笑声,那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最美妙的乐章。 在县衙里,负责接收的士兵们仔细地检查着每一份文件和账目。他们的眼神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当发现有一些账目不清的问题时,他们严肃地和官员们进行交涉,要求他们必须给出合理的解释。官员们在士兵们的威严面前,不敢有丝毫的隐瞒,老老实实地交代了问题。 随着接收工作的顺利进行,温州府的各个县都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店铺重新开张,商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学堂里传来了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 而这一切,都离不开绿水书院士兵们的努力和付出。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赢得了百姓们的尊敬和爱戴,也为温州府的未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胡有财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感慨:“这才是我们想要打造的太平盛世啊,这温州之地定会在我们的治理下繁荣昌盛。” 丽江城,命运的齿轮再次转动。 清军可不甘心之前的失败,洪承畴令清军猛将敖拜带兵攻击。 此时,清军正处于兵锋正盛之时,那敖拜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纠集起了五万大军。 他们在金华县集结,那黑压压的一片,仿佛是即将吞噬一切的乌云,气势汹汹地朝着丽水而来。 胡有财站在梧琴山下,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他深知这将是一场恶战,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在他的身后,集结着两万余名热血儿郎,他们严阵以待,那坚定的身影宛如一道钢铁长城。 而绿水书院的军队在武器装备上有着明显的优势,他们配备着半自动步枪、手榴弹和迫击炮,这些先进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胜利的象征。 同时,部队中还装备着少量的榴弹炮,那乌黑的炮身,粗壮的炮筒,就像是沉默的巨兽,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 当清军的先头部队出现在视野之中时,胡有财深吸一口气,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首先,那少量的榴弹炮开始发威了。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榴弹炮的炮手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他们熟练地打开炮闩,将沉重的炮弹填入炮膛,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沉稳而有力。这些炮手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精英,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炮手们迅速调整好角度,那巨大的炮管开始缓缓转动,就像是一条即将发动攻击的巨龙。 他们眯着眼睛,透过准星,仔细地瞄准着清军的阵营。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角度的偏差哪怕只有一丝一毫,都可能导致炮弹偏离目标。在确认瞄准无误后,炮手们点燃了引信。“轰”的一声巨响,榴弹炮的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在空中划过一道死亡的弧线。 炮弹在空中呼啸而过,那尖锐的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咆哮。炮弹落地的瞬间,火光冲天而起,爆炸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手,将周围的清军士兵猛地掀翻在地。泥土、石块与残肢断臂被炸上了天,清军的阵形顿时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第203章 《梧琴山下的激战》 在榴弹炮的猛烈攻击下,清军的防线开始动摇。清军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打得晕头转向,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试图寻找安全的地方躲避。而此时,胡有财看到了机会,他立刻下令沙鑫民部准备突击清军的红衣大炮阵地。 沙鑫民部的战士们个个精神抖擞,他们早就等待着这一刻的到来。 在接到命令后,他们迅速整理装备,检查武器。这些战士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和无畏。他们知道,这次突击任务充满了危险,但他们毫不退缩。 在榴弹炮的掩护下,沙鑫民部开始了突击行动。他们弯着腰,以极快的速度在战场上穿梭。 周围的炮弹不断爆炸,掀起的泥土和硝烟弥漫在空气中。但他们没有丝毫畏惧,他们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红衣大炮阵地。 与此同时,清军也发现了沙鑫民部的行动。清军绿旗兵汉军兵团的指挥官大声呼喊着,试图组织士兵进行抵抗。他们迅速将红衣大炮推了出来,准备对沙鑫民部进行反击。 那红衣大炮静静地矗立在战场之上,仿佛是一头沉睡的巨兽被唤醒。 它那粗壮的炮筒泛着黑黝黝的金属光泽,仿佛能吞噬一切。炮身之上,布满了精雕细琢的纹路,这些纹路似乎承载着它过往的赫赫战功。 炮车的轮子又大又厚,深深的车辙印在地面上,仿佛在诉说着它在战场上的辗转奔波。 当清军炮手开始装填弹药时,那一颗颗沉重的炮弹被小心翼翼地推进炮膛,就像是给这头巨兽投喂致命的食物。 随着一声令下,炮手点燃引线,火光一闪,那巨大的炮口喷出一股浓烈的硝烟,炮弹呼啸而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朝着沙鑫民部砸去。 炮弹在沙鑫民部的队伍中爆炸,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几名战士不幸被炮弹击中,他们的身体被炸得四分五裂,鲜血染红了周围的土地。 但沙鑫民部的战士们并没有被这巨大的伤亡所吓倒,他们依然坚定地向前冲锋。 在这关键时刻,榴弹炮再次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炮手们根据战场上的情况,迅速调整了射击角度,对清军的红衣大炮阵地进行了精确打击。 一枚枚榴弹炮炮弹落在红衣大炮阵地周围,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将清军炮手们掀翻在地。 有的炮手当场被炸死,他们的尸体被炸得面目全非;有的炮手则被炸断了胳膊或腿,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在榴弹炮的火力压制下,清军的红衣大炮暂时失去了作用。沙鑫民部抓住这个机会,加快了突击的速度。 他们迅速穿越了清军的防线,来到了红衣大炮阵地的附近。 此时,清军绿旗兵们纷纷冲过来,试图阻止沙鑫民部的进攻。他们手持着大刀,疯狂地朝着沙鑫民部的战士们砍杀。沙鑫民部的战士们则迅速组成了战斗队形,他们端起半自动步枪,朝着冲过来的绿旗兵疯狂射击。子弹如飞蝗般射向敌人,绿旗兵们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下。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名沙鑫民部的战士被绿旗兵包围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坚毅的表情,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不断地扣动扳机。 子弹在绿旗兵中穿梭,带走了一条条生命。但绿旗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挥舞着大刀,试图靠近这名战士。在这危急时刻,这名战士迅速扔出了一颗手榴弹。 手榴弹在绿旗兵中间爆炸,火光冲天,绿旗兵们被炸得东倒西歪。 在解决了绿旗兵的阻拦后,沙鑫民亲自带着几个士兵冲到了红衣大炮旁边。 他们迅速地在炮筒、炮架等关键部位安装上了炸药,然后点燃了引线。随着“嗞嗞”的引线燃烧声,沙鑫民他们迅速撤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红衣大炮被炸成了一堆废铁,火光冲天,黑烟滚滚。 清军的红衣大炮阵地被成功攻破,那曾经给绿水书院军队带来巨大威胁的红衣大炮彻底失去了作用。 在战场的另一边,半自动步枪的声音依然在持续。 那密集的枪声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子弹如蝗虫般扑向清军,前排的清军就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清军也不甘示弱,他们迅速举起盾牌,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同时用弓箭、火绳枪和三眼铳进行反击。那漫天的箭雨和硝烟弥漫的枪火交织在一起,战场上一片混沌。 敖拜骑在高头大马上,看到这一幕,眉头紧锁。 他大手一挥,那些身穿三层盔甲的精锐白甲兵骑兵开始冲锋。这些白甲兵个个身形高大,犹如铁塔一般,他们身披的三层重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银光。 头盔之下,是一张张被风霜磨砺得极为粗糙的面庞,那古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伤疤,每一道伤疤似乎都在诉说着他们过往的血腥厮杀。 深陷的眼窝中,一双双眼睛透着凶狠的光芒,仿佛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他们的胡须浓密且杂乱,有的被血水浸湿后凝成了一缕缕血红色的细丝。 他们骑在同样身披重甲的战马上,那战马的肌肉高高隆起,四蹄如铁,每一次踏地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如钢铁洪流一般,朝着胡有财的部队碾压而来。 胡有财的士兵们并没有被这气势吓到,他们迅速架起了拒马,那尖锐的木刺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当白甲兵骑兵冲过来时,许多马匹被拒马刺中,纷纷倒下。 马上的骑兵也被甩了出去,在地上狼狈地挣扎着。但仍有部分骑兵突破了拒马的防线,与胡有财的士兵们短兵相接。 就在这关键时刻,手榴弹如流星般从胡有财部队的手中扔出。 “轰轰”几声巨响,手榴弹在白甲兵骑兵中间爆炸,火光冲天。 那些原本不可一世的白甲兵被炸得人仰马翻,不少骑兵被炸得血肉模糊。 第204章 台州民兵出击 白甲兵统领奴以哈积看到自己的士兵伤亡惨重,眼睛都红了。他挥舞着大刀,疯狂地朝着胡有财的部队冲了过来。 在另一个角落,一个年轻的士兵被几个白甲兵骑兵包围。他的脸上虽然带着恐惧,但他的眼神却无比坚定。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与骑兵们周旋着。当一个骑兵冲过来时,他猛地扣动扳机,一连串的子弹射向骑兵,那骑兵瞬间倒下。但他也遭到了其他骑兵的攻击,肩膀被砍了一刀,鲜血喷涌而出。 然而,他并没有倒下,而是咬紧牙关,继续战斗。 敖拜看到白甲兵陷入困境,心中大怒。他指挥着清军绿旗兵开始猛冲,这些绿旗兵手持着大刀,疯狂地朝着胡有财的部队砍杀。 胡有财看到清军的绿旗兵冲了上来,立刻指挥士兵用迫击炮进行轰炸。几发炮弹在绿旗兵中间炸开,绿旗兵顿时倒下一片。 随着战斗的持续,胡有财的部队逐渐找到了对付白甲兵骑兵的方法。 他们组成了一个个小队,有的负责吸引骑兵的注意力,有的则趁机从侧面攻击。在他们的默契配合下,白甲兵骑兵的伤亡越来越大。 奴以哈积在激战中被一枚手榴弹炸中,当场战死。白甲兵们看到统领战死,士气大受打击。但他们在敖拜的逼迫下,仍然继续战斗。 双方激战了数个小时,战场上一片狼藉。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大地。胡有财的部队虽然伤亡惨重,但他们成功地挡住了敖拜的进攻。 那战场上,到处都是清军的尸体和丢弃的武器,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这场激战,胡有财的部队以少胜多,凭借着武器装备的优势和顽强的战斗精神,在梧琴山下成功地抵御了清军的进攻。 那胜利的欢呼声,在天地之间回荡着,仿佛是对他们英勇战斗的最高奖赏。 然而,战斗并没有完全结束。 清军虽然遭受了重创,但他们仍然没有放弃。敖拜在战场上重新组织起了残兵败将,试图进行最后的反扑。他大声呼喊着,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清军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重新振作起来,他们手持武器,再次朝着胡有财的部队冲了过来。 胡有财看到清军的反扑,立刻调整了战术。他命令榴弹炮再次对清军进行轰炸,同时派出一部分士兵迂回到清军的侧翼,对清军进行包抄。 榴弹炮的炮弹再次落在清军的阵营中,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将清军的进攻再次打乱。 而迂回到侧翼的士兵们则趁机发动了攻击,他们从清军的侧翼突然出现,对清军造成了巨大的混乱。 在这双重打击下,清军的反扑被彻底粉碎。 敖拜看到大势已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率领着残余的清军士兵开始撤退。胡有财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他命令部队进行追击。在追击的过程中,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又消灭了大量的清军士兵。 经过这场激烈的战斗,梧琴山下终于恢复了平静。战场上弥漫着硝烟的味道,那是战争的气息。 胡有财站在战场上,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中感慨万千。 他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是无数战士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他默默地低下了头,向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士们表示敬意。 在这场战斗中,绿水书院的军队充分发挥了武器装备的优势,尤其是榴弹炮的运用,为战斗的胜利起到了关键的作用。 而沙鑫民部的英勇突击,更是摧毁了清军的红衣大炮阵地,为整个战斗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这场战斗也让人们看到了绿水书院军队的顽强和勇敢,他们在面对强大的清军时,毫不退缩,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战胜了敌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场战斗将成为历史的一部分。但它所展现出的英勇和悲壮,将永远铭刻在人们的心中。 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士们,他们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后人,让他们在面对困难和挑战时,能够勇往直前,永不退缩。 话说沙鑫民在台州时,可谓是大刀阔斧地进行了一番改革。 他雷厉风行地开展分田改税运动,将那压在百姓头上多年的沉重枷锁给打破了。 他大手一挥,取消了那让人苦不堪言的人头税以及各种杂七杂八的苛捐杂税,严禁任何形式的摊派。 那些原本被繁重赋税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老百姓,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杆。田间地头,到处都能听到百姓们的欢声笑语,大家都对沙鑫民感恩戴德,觉得好日子终于有了盼头。 他组织起了各种学习互助组织,让百姓们在劳作之余,还能学习知识,增长见识。 这些学习组织就像是一盏盏明灯,照亮了台州百姓们的心灵。同时,他又大力训练民兵,把那些有志气、有热血的青壮年召集起来。 在武器装备的分配上,沙鑫民也是毫不含糊。 民兵们分到了土枪、长矛等武器,虽然这些武器比不上清军的那些精良装备,但在民兵们的手里,却仿佛被赋予了特殊的力量。 这些民兵们经过训练,个个精神抖擞,就像一支支随时准备出鞘的利剑。 命运的齿轮却从没停止转动。 多尔衮闻敖拜进攻受阻,让在南昌附近的苏尔哈察带十万大军往丽水而来,这十万大军多是汉军绿营,战力虽然不强,但人数众多,气势汹汹,带着大量火炮。 一时金华附近战云密布,各地汉奸还乡团又冒出来了。 而沙鑫民带兵从台州撤后,台州的局势瞬间紧张起来。那原本被压下去的阴霾,又如同墨汁入水般在台州的大街小巷弥漫开来。 台州绿水书院留守的工作组可没有丝毫的慌乱,他们迅速行动起来,组织起了一支支民兵队。 在这些民兵队中,有个民兵队长叫葛二蛋。 这葛二蛋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络腮胡子,看起来就像个糙汉子。 但他那脑袋瓜可机灵着呢,眼睛滴溜溜一转,就有无数的鬼点子冒出来。 当得知各地汉奸还乡团又冒出来的时候,葛二蛋把袖子一撸,大声嚷道:“嘿哟,这些个没骨气的玩意儿,又来蹦跶了,看俺们怎么收拾他们!” 民兵们在葛二蛋的带领下,开始在台州城周围布防。 他们没有那些精良的武器,有的只是一些土枪、长矛还有自己打造的一些奇奇怪怪的武器。 葛二蛋手里拿着一把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大砍刀,那刀看起来锈迹斑斑,但在葛二蛋的手里,却仿佛能斩开一切。 这一天,还乡团的一群人顶着一条条的金钱鼠尾的小鞭子,露出一口大黄牙,乌泱泱地朝着台州城涌来。 他们一个个耀武扬威,嘴里还嚷嚷着些不干不净的话。葛二蛋在城墙上看到这一幕,撇了撇嘴,不屑地说:“哟呵,就这群歪瓜裂枣,还想来攻城,真是笑话。” 他转过头对身边的民兵们说:“兄弟们,咱可不能让他们小瞧了。等会儿听我指挥,咱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还乡团的人渐渐靠近了城墙,他们开始放狠话:“城里的人听着,赶紧投降,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葛二蛋可不吃这一套,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喊道:“你们这些汉奸,有本事就来攻城,别在那儿瞎嚷嚷。” 说罢,他一挥手,民兵们开始行动起来。他们把准备好的石头、滚木一股脑地朝着城下扔去。 还乡团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一个个抱头鼠窜。 “哈哈,看你们还嚣张不。”葛二蛋哈哈大笑起来。 但还乡团的人可不甘心就这么被击退,他们调整了一下,又开始发起进攻。 这次他们还带来了一些火炮,虽然那些火炮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威力还是不容小觑。 葛二蛋看到火炮,皱了皱眉头,心想:“这可有点麻烦了。”不过他眼珠一转,又有了主意。他让一部分民兵在城墙上继续用石头、滚木骚扰敌人,自己则带着几个身手敏捷的民兵悄悄地从城墙的另一边溜了下去。 他们绕到了还乡团的后面,趁着那些人一门心思地在攻城,葛二蛋他们悄悄地摸到了火炮旁边。 葛二蛋看着那些火炮,嘿嘿一笑:“这玩意儿,俺们也借来玩玩。” 他们迅速地把火炮的方向调了个头,对准了正在攻城的还乡团。 葛二蛋亲自点燃了火炮,“轰”的一声,炮弹在还乡团的人群中炸开了花。 那些还乡团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得屁滚尿流,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火炮会打到自己人。 “哎呀妈呀,这是咋回事儿?”还乡团的人惊慌失措地喊着。 葛二蛋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哈哈,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经过这一轮的攻击,还乡团的士气大受打击。 但那些投靠了清军的头目还不死心,还在那儿喊着:“都给我上,谁要是后退,就军法处置。” 葛二蛋可不管他们,他带着民兵们越战越勇。 他们用长矛、土枪和还乡团的人展开了近身搏斗。葛二蛋挥舞着大砍刀,就像一个战神一样,所到之处,还乡团的人纷纷倒下。 在激烈的战斗中,葛二蛋不小心被一个还乡团的人划了一刀,他摸了摸伤口,骂道:“你个龟孙儿,敢划俺,看俺怎么收拾你。”说着,他一刀就把那个家伙给砍翻在地。 民兵们充分利用沙鑫民之前组织训练的成果,他们熟悉地形,彼此之间配合默契。 他们隐藏在房屋后面、树木之间,就像一个个隐藏在暗处的猎人,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当还乡团的人进入他们的包围圈后,各种攻击手段一齐施展。 土枪的射击声、长矛的刺杀声、还有民兵们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激烈的战斗画面。 那些地主老财们满以为可以借着清军的威风,重新夺回他们失去的一切,汉奸伪军们也跟着在一旁狐假虎威。 然而,他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 台州的民兵们让他们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海洋,就像一艘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破船,随时都有沉没的危险。 在战斗的过程中,百姓们也没有闲着。 那些曾经受到分田改税运动好处的老百姓们,纷纷自发地为民兵们提供支援。 有的送水、有的送食物,还有的帮忙照顾伤员。他们知道,民兵们保卫的不仅仅是台州这座城,更是他们来之不易的新生活。 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还乡团被打得落荒而逃。 他们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伤员,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台州城的百姓们看到民兵队取得了胜利,都欢呼雀跃起来。 他们纷纷涌上街头,给民兵们送水、送食物。葛二蛋和他的民兵们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们知道,他们保卫的不仅仅是台州这座城,更是百姓们来之不易的新生活。 而此时,多尔衮派来的大军还在朝着丽水赶来,那一场更大的危机,也即将笼罩在这片土地之上。 但台州的民兵们和百姓们并没有被即将到来的危机所吓倒,他们在这场与还乡团的战斗中,积累了经验,增强了信心。他们相信,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在这场战斗中,台州的民兵们用他们的智慧和勇气,以及沙鑫民之前打下的良好基础,成功地击退了还乡团的进攻。他们的英勇事迹,也将在台州的土地上流传开来,激励着更多的人投身到保卫家园的战斗中来。 第205章 梧琴山下游击战 梧琴山下游击战 在那间简陋却弥漫着紧张气氛的军帐之中,胡有财皱着眉头,那眉头皱得就像被揉皱的纸,目光在地图上反复逡巡。 那地图上标注的清军势力,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蜘蛛网,一点点地朝他们收拢过来,仿佛要把他们绿水新军像捉小虫子一样的一网打尽。 他深知如今的局势对二兵团来说极为不利,清军的兵力如同潮水般越涌越多,那敖拜部队的凶悍与苏尔哈察部队的庞大阵容,就像是两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二兵团不比一兵团,一兵团在延平有郑家助力,背后还有广东大本营源源不断地提供补给与支援,他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跟清军打硬仗,就像有个大靠山的公子哥打架一样底气十足。 而第四兵团联合五兵团在广东本土的大梅岭、小梅岭作战,周边有着后勤大队、钢军等兄弟部队随时支援,就像一群小伙伴在旁边呐喊助威。 可二兵团的胡有财部队却像是孤立无援的孤舟,在这汹涌的战局中艰难前行,硬拼无疑是死路一条,那简直就是拿着鸡蛋去砸石头。 胡有财把形势向山长汇报,当然,山长远在山海关,也没办法给他支援。再说了,靠汇报打仗,这仗还打个屁啊。 胡有财深吸一口气,召来了部下,一场至关重要的军事会议开始了。 众人的表情都带着凝重,他们知道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二兵团的生死存亡,就像走在悬崖边上,一步都不能走错。 胡有财目光锐利,缓缓开口道:“我们不能再这样被动挨打了,我决定只留一万五千人依靠梧琴山层层阻击清军,利用地形优势,尽可能地拖住他们的脚步,让他们像蜗牛一样爬得慢些。” 众人微微有些惊讶,但也明白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胡有财接着说道:“余下的一万余人,以营为单位,主动出击,去寻找战机。就像山长说的那样,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咱得把清军当猴耍。” 他的眼神扫过每一位部下,语气严肃而坚定:“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赚到敌人的便宜就好,可不能做亏本的买卖。我希望带出去的人,回来的时候要更多,不能越打越少,那可就亏大了。” 他稍作停顿,又强调道:“多带火箭炮,这东西射程远,打出去了可以不管,是我们的一大利器,就像给敌人准备的大烟花。” 命令下达之后,各营迅速行动起来。 其中赵仕松营长带着他的营队,如同一群潜伏在暗处的猎豹,准备伺机而动。他们在山林间穿梭,犹如幽灵一般,神出鬼没的。 在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赵仕松营长的部队发现了敖拜部队的一支运输队。 那运输队的清兵们正哼着小曲,毫无防备地走着,就像一群傻乎乎的待宰的羔羊。 这些清兵啊,平时凶残得很,就像恶狼一样,到处搜刮民脂民膏,现在却懵懵懂懂的。 赵仕松营长悄悄地潜伏在一旁,仔细观察着清兵的动向,他的眼睛如同鹰隼一般锐利。 他并没有急于发动攻击,而是让一部分士兵悄悄地绕到运输队的后方,截断他们的退路。 这就像当年抗日战场上的迂回战术,出其不意,给清兵来个措手不及。 等到一切布置妥当,赵仕松营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一挥手,士兵们迅速散开,架起了火箭炮。 “轰”的一声巨响,火箭炮拖着长长的尾焰冲向运输队,瞬间火光冲天,运输队被炸得七零八落,清兵们惨叫连连。 有几个清兵妄图反抗,那模样就像被捅了的马蜂窝里的马蜂一样乱嗡嗡的,赵仕松营长一声令下,藏在两侧的士兵们同时开枪射击,精准的火力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清兵的生命。 还没等清兵们反应过来,赵仕松营长已经按照“敌进我退”的原则,迅速指挥士兵们消失在了山林之中,只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清军的咒骂声,那些清兵气得直跺脚,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原本以为能轻松碾压这些“乱军”,没想到却被打得如此狼狈,真是丢尽了颜面。 但他们又无可奈何,就像被抢走了骨头的恶狗一样垂头丧气。 然而,赵仕松营长并没有因为这一次的胜利而满足。他深知清军不会善罢甘休,必定会加强对运输队的保护,就像被打了的狗会变得更警觉一样。 于是,他决定改变战术。他派出了几个机灵的士兵,伪装成普通的村民,混入了清军控制的区域,去打探清军的下一步行动。 这些士兵们有着出色的伪装技巧,他们在清军的眼皮底下,巧妙地收集着情报,就像在狼窝里偷东西的小老鼠一样机灵。 经过几天的打探,他们得知敖拜部队为了防止运输队再次被袭击,增派了大量的兵力,而且改变了运输路线。 赵仕松营长根据这些情报,仔细分析了新的运输路线上的地形。 他发现有一段路是在一个山谷之中,两边都是陡峭的山峰,这是一个绝佳的伏击地点,就像一个天然的陷阱。 赵仕松营长带领士兵们提前埋伏在了山谷两侧的山峰上。 他们用树枝和树叶把自己伪装起来,远远望去,就像是山峰的一部分,就像变色龙一样融入了环境。 士兵们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期待,就像猎人在等待猎物进入陷阱。 终于,敖拜部队的运输队缓缓地进入了山谷。 这一次,运输队的规模比上次更大,而且周围有大量的清兵护卫着。但是,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悄悄地降临,还大摇大摆的。 当运输队完全进入山谷之后,赵仕松营长一声令下,士兵们同时发射了火箭炮。 火箭弹如雨点般落在运输队中,顿时火光冲天,爆炸声此起彼伏。 第206章 梧琴山下游击战2 清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晕头转向,他们慌乱地四处逃窜,那模样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 赵仕松营长又指挥士兵们用步枪对清兵进行射击,那些试图逃跑的清兵一个个被击倒在地。 这一次的袭击,赵仕松营长的部队大获全胜,不仅摧毁了运输队,还缴获了大量的物资和武器。 那些清兵看着被打得稀巴烂的运输队,心疼得直咧嘴,心里充满了挫败感,这些“毛贼”怎么如此难以对付,他们开始对这些灵活的敌人产生了一种畏惧。 而绿水书院的各营在一次次的胜利中,越打越勇。 另一支营队在对付苏尔哈察部队的临时营地时,战术更加灵活多样。他们趁着夜色,悄悄地摸了过去。 士兵们将小型的爆炸装置悄悄地布置在营地周围,这些爆炸装置的布置极为巧妙,有的藏在粮草堆里,有的放在武器库旁,就像一颗颗定时炸弹。 然后他们躲在远处,静静地等待着时机。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清兵们开始活动的时候,“轰轰”几声巨响,营地陷入了一片混乱。 清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那模样就像被吓破了胆的兔子一样。 而这支营队的士兵们则按照“敌疲我打”的原则,用步枪对逃窜的清兵进行点射,一个个清兵应声倒地。 等苏尔哈察部队的大部队赶来的时候,他们早已带着缴获的物资和俘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些清兵在原地气得吹胡子瞪眼。 这些士兵们开始对清军有了一种蔑视,觉得这些清军空有庞大的兵力,却毫无应对之策,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在梧琴山的阻击战场上,那一万五千人也毫不示弱。 他们利用地形优势,用滚木、礌石和为数不多的火炮,一次次地击退了清军的进攻。 每当清军准备休整的时候,从山林中就会飞出几枚火箭炮,落在清军的阵营中,让清军不得安宁,就像有一群调皮的小鬼在捣乱一样。 就像在丛林中隐藏的狙击手一样,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让清军摸不着头脑,那些清兵被折腾得叫苦不迭。 而战士们看着清军的狼狈相,心中满是不屑,这些清兵就是头脑简单,只会硬冲。 赵仕松营长的部队在完成了对敖拜部队运输队的袭击之后,并没有停止他们的行动。 他们得知敖拜部队的一个据点防守较为松懈,因为大部分兵力都被调到前方去作战了。 赵仕松营长决定抓住这个机会,来一场奇袭。他们伪装成普通的百姓,混进了据点附近的村庄。 然后在一个夜晚,悄悄地摸到了据点的城墙下。他们用事先准备好的攀爬工具,迅速爬上城墙,解决了城墙上的哨兵。接着,他们在据点内四处放火,制造混乱。 当据点内的清兵被惊醒,陷入混乱的时候,赵仕松营长带领士兵们如猛虎下山一般,展开了攻击。他们边打边撤,按照“敌退我追”的原则,在清兵的屁股后面狠狠地咬了一口,又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和物资。 那些清兵被打得晕头转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拿走东西,然后无奈地摇头。此时的清兵,心中满是沮丧,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敌人为何如此难以捉摸。 在另一个战场上,一支营队采用了麻雀战的战术。 他们分成了若干个小组,每个小组只有几个人。这些小组在清军的控制区域内四处活动,时不时地对清军的小股部队进行袭击。他们就像一群麻雀,灵活地穿梭在树林和村庄之间。 当清军集中兵力来围剿他们的时候,他们就迅速分散开来,消失得无影无踪。清军被这些小组搞得焦头烂额,却又无可奈何,那些清兵气得直骂娘。 还有一支营队采用了地道战的战术。 他们在敌占区附近挖掘了地道,地道四通八达,连接着各个重要的地点。 士兵们通过地道,悄悄地潜入清军的据点,对清军进行突然袭击。 他们在地道里设置了许多陷阱和机关,当清军追击他们的时候,就会掉入这些陷阱之中。 这种战术让清军防不胜防,给清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那些清兵掉进陷阱的时候,那表情就像吃了苦瓜一样难受。 就这样,胡有财的部队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开始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游击战。 他们灵活地穿梭在清军的各个部队之间,让敖拜部队和苏尔哈察部队都头疼不已。 而二兵团的士兵们在这游击战中,也逐渐找到了自信和勇气,他们知道,只要运用好策略,即使是孤军,也能在这残酷的战场上闯出一片天地。 在这场艰苦的游击战中,士兵们面临着许多困难和挑战。有时候,他们会面临着断粮的危机。 但是,他们并没有被困难所打倒。他们在山林中寻找野果、野菜,甚至捕捉野兽来充饥,就像一群顽强的生存者。 他们还学会了在当地的村庄中与百姓们建立良好的关系,百姓们也会主动地为他们提供一些食物和帮助。 在战斗中,士兵们也会受伤。但是,他们并没有因为受伤而退缩。 他们在营地中建立了简单的医疗站,军医们用有限的药品和医疗设备,为受伤的士兵们进行治疗。 士兵们之间也会互相照顾,互相鼓励。他们的团结和友爱,让他们在这残酷的战场上感受到了温暖和力量。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有财的部队在游击战中取得了越来越多的胜利。他们不仅给清军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还缴获了大量的物资和武器。 这些胜利,让他们的士气大振。他们开始主动地对清军发起进攻,扩大自己的控制区域。 在这个过程中,胡有财也不断地总结经验教训。他根据不同的战场情况,调整自己的战术和策略。 第207章 山林奇谋 山林奇谋 在那一片连绵起伏的山林之间,巍峨的梧琴山如同一头沉睡的巨兽横卧于此。梧琴山山势陡峭,山峰高耸入云,有的山峰如利剑直插苍穹,有的山峰似巨人的肩膀宽阔而厚实。 山间云雾缭绕,那丝丝缕缕的云雾就像是给梧琴山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山上植被茂密,参天的古木遮天蔽日,各种藤蔓缠绕其间,脚下的山路崎岖蜿蜒,如同一条巨蟒在山间穿梭。 那嶙峋的怪石,有的像凶猛的野兽,有的像沉稳的老者,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上,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梧琴山的山尖上,那斑驳的光影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宛如点点星光散落在这片古老的山林之中。 潺潺的流水声从山涧中传来,那清澈的山泉水顺着山势奔腾而下,在岩石间溅起朵朵白色的浪花,仿佛是山林的精灵在欢快地跳跃。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可不仅仅是只会打仗的莽夫,他们在书院的组织下学习了大量的文化知识。这些知识就像是一把把钥匙,打开了他们的心智之门。 他们明白了自己战斗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让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在那简陋却充满着学习氛围的营帐之中,很多新加入的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听着先生讲解那些古老的智慧和历史的教训。他们认真地做着笔记,眼神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 一位从郑家军转到绿水书院的老兵感慨地说道:“以前只知道拿枪杆子拼命,却不知道为何而战。现在明白了,我们是为了让所有像我们一样的穷苦百姓能有尊严地活着。” 这种觉悟让他们在战场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每一次出手都带着一种使命感。 在沙鑫民的队伍里,有一个年轻的新兵。这个新兵名叫阿虎,他长着一张稚气未脱的脸,但眼神中却透着坚毅。阿虎来自一个贫苦的农民家庭,在加入绿水书院的军队之前,他们一家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常常被地主恶霸欺负。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军中的信使带来了家乡的消息。当阿虎得知家里因为绿水书院的政策分到了田地后,他的心脏猛地跳动起来,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像是被点亮了一盏明灯,过往那些在田地里辛苦劳作却颗粒无收的日子,那些被地主恶狠狠夺走仅有的粮食的场景,如潮水般在他心头翻涌。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眼中泪光闪烁,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好事啊。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打仗,保卫这来之不易的新生活。 在战斗前夕,阿虎躺在营地的草铺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他想着等打完这场仗回去,那几亩新分到的田地就可以好好耕种了。 他仿佛看到了在那肥沃的土地上,金黄色的麦浪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饱满的麦穗沉甸甸地弯下了腰。 他会在田边盖一座小小的木屋,让家人在劳作之余有个舒适的休息之所。到了收获的季节,全家人一起在田里忙碌,欢声笑语回荡在田野间。 他还要在院子里种上各种蔬菜,让家里的饭桌上每天都有新鲜的菜肴。他想着或许等日子安稳了,自己也能娶个温柔善良的媳妇,一家人其乐融融地生活在一起,再养上几只鸡和一头牛,每天清晨被鸡鸣声唤醒,开始充满希望的一天。 他想象着自己穿着朴素的衣裳,在田间劳作的场景。 清晨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脚,他却毫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每一滴汗水都将换来满满的收获。 他会和邻居们互相帮忙,一起分享种地的经验,遇到困难时大家齐心协力一起解决。在农闲的时候,他可以坐在院子里,看着孩子们在周围嬉笑玩耍,那种宁静而美好的生活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 这一天,战斗的号角吹响了,阿虎知道,他们即将与清军展开一场激烈的厮杀。 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那枪仿佛有了温度,就像是他守护新生活的武器。当他站在山坡上,看着山谷里的清军时,他的眼神变得格外锐利。 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团火焰在熊熊燃烧,那些家人分到田地时的喜悦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中回放。 他仿佛看到了父亲在田地里畅快地笑着,母亲在新分到的院子里晾晒着粮食,那几亩肥沃的土地上,正孕育着他们一家的希望。 他想着:“这些可恶的清军,他们要是打过来了,我们的好日子就没了,他们肯定会把田地再抢回去,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得逞。等打完仗,我还要回去过我那美好的生活呢,谁也别想破坏。” 沙鑫民团长静静地站在地图前,目光如炬,仔细地分析着地形和清军的兵力部署。 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仿佛在脑海中已经预演了无数种战斗的可能。他有条不紊地布置着战术,每一个指令都清晰明确,让士兵们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任务和位置。 当战斗开始,沙鑫民团长更是沉着冷静。他站在一个制高点上,俯瞰着整个战场。 他的眼神锐利而沉稳,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手持望远镜,密切地关注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多尔隆多带着清兵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山谷,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走进了死亡的陷阱。 这些清兵们穿着厚重的盔甲,走起路来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们的脸上带着傲慢的神情,仿佛根本不把绿水书院的部队放在眼里。 当清军完全进入山谷后,沙鑫民团长一声令下,山谷里顿时枪声大作,手榴弹也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手榴弹爆炸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整个山谷,那巨大的冲击力将清兵们掀翻在地。清军一下子就乱了阵脚,多尔隆多气得哇哇大叫,挥舞着大刀,让清兵们反击。 第208章 阿虎的成长 但此时的清兵们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他们四处逃窜,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就在清军被山谷里的伏兵打得晕头转向的时候,山坡上的士兵也冲了下来。 他们端着枪,对着清军就是一阵扫射,清军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地倒下。 多尔隆多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想带着清兵撤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候,沙鑫民团长亲自带领着他的精兵从后面杀了出来。只见他身先士卒,如同一头凶猛的豹子,手里拿着一把大刀,那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他冲进清兵中间,大刀挥舞,血光四溅。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仿佛在告诉士兵们,不要害怕,跟我一起冲。 他直接朝着多尔隆多冲了过去,多尔隆多也不甘示弱,举起大刀和沙鑫民团长战在了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闪烁,周围的清兵和绿水书院的士兵都自觉地让开了一片空地,看着他们的激战。 而阿虎在战斗中就像一头被激怒的小狮子,他的眼睛通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消灭这些可恶的清军。 他不停地开枪射击,每一颗子弹都带着他对家人的爱和对清军的恨。 他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那枪在他手中变得无比顺手,他精准地瞄准着一个又一个清兵,看着清兵在他的枪下倒下,他没有丝毫的怜悯。 在战斗的间隙,阿虎看到一个清兵正试图逃跑,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他迅速地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个清兵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那个清兵惊恐地看着阿虎,眼中充满了求饶的神色,但阿虎丝毫没有心软,他举起枪,对着清兵就是一枪,结束了他的生命。 当他看到多尔隆多被沙鑫民团长杀死,清军开始溃败的时候,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豪感。 他知道,自己为了家人,为了家乡,为了这美好的新生活,做出了自己的贡献。 随着多尔隆多的死去,清军的士气一下子就崩溃了。他们纷纷丢下武器,四散逃窜。 那些清兵们在逃窜的时候,心中满是沮丧。一个清兵边跑边想:“这仗怎么打成这样,原本以为能轻松获胜,谁知道中了这些叛军的圈套,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可怎么回去交差啊。” 另一个清兵则是懊恼地想着:“这仗打得太憋屈了,在这山林里根本施展不开,就像无头苍蝇一样,这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沙鑫民部则趁机追杀,又消灭了大量的清军。这一战,沙鑫民部打出了威风,让清军知道了他们的厉害。 在追杀清军的过程中,阿虎遇到了一个受伤的清兵,那个清兵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阿虎本想直接一枪解决他,但当他看到那个清兵那痛苦的表情时,他的心中闪过一丝怜悯。 他想起了自己的战友们,他们在战斗中也会受伤,也会痛苦。 于是,他决定放过这个清兵,他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些简单的药品,扔给了那个清兵,然后转身离开了。 在这连绵的梧琴山中,绿水书院的部队还在继续着他们的游击战,让清军吃尽了苦头。 那山间的清风仿佛在传颂着他们的英勇事迹,那山上的古木似乎在见证着他们的荣耀时刻。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阿虎和他的战友们又经历了多次战斗。 每一次战斗,阿虎都表现得非常英勇,他始终牢记着自己的使命,那就是保卫家乡,保卫亲人,保卫那来之不易的新生活。在一次与清军的遭遇战中,他们陷入了清军的包围之中。 但阿虎并没有害怕,他和战友们紧密地团结在一起,与清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他们利用地形的优势,不断地变换着位置,让清军摸不着头脑。 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阿虎看到一个战友被清军击中了要害,倒在了地上。他的心中充满了悲痛,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他拿起战友的枪,继续战斗。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他们终于突破了清军的包围。在这次战斗中,阿虎也受了一些伤,但他丝毫不在意。他知道,这些伤是他的荣誉勋章,是他为了保卫新生活而付出的代价。 随着时间的推移,阿虎在战斗中不断地成长。 他学会了更多的战斗技巧,也变得更加成熟和稳重。他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新兵,而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战士。 在一次对清军据点的突袭中,阿虎带领着一支小队,悄悄地潜入了清军的据点。 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清军的巡逻队,来到了清军的军火库。阿虎知道,只要摧毁了这个军火库,就能给清军造成巨大的打击。 他们迅速地在军火库周围布置好了炸药,然后点燃了导火索。随着一声巨响,军火库被炸上了天,清军的据点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阿虎和他的小队趁机发起了攻击,他们在清军的据点中横冲直撞,消灭了大量的清军。 这次突袭行动非常成功,他们不仅摧毁了清军的军火库,还缴获了大量的武器和物资。 在这漫长的战斗岁月里,阿虎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他知道,只有不断地战斗,才能保卫那美好的生活。他期待着战争结束的那一天,他可以回到家乡,过上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他相信,那一天一定会到来。 在一次与清军的大规模战斗中,阿虎和他的战友们面对的是清军的主力部队。 这支清军部队装备精良,人数众多,但阿虎他们并没有退缩。他们在梧琴山的山脚下与清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阵地战。 阿虎和战友们依托着山上的工事,顽强地抵抗着清军的进攻。 清军的炮弹不断地落在他们的阵地上,掀起了阵阵尘土和硝烟。但他们依然坚守着阵地,没有丝毫的动摇。 在战斗中,阿虎看到清军的指挥官正站在远处指挥着战斗,他心中一动,决定干掉这个指挥官。 他拿起狙击枪,悄悄地爬上了一个制高点。他趴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终于,清军的指挥官露出了破绽,阿虎迅速地扣动了扳机,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了清军指挥官的头部。 清军指挥官当场死亡,清军的进攻也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在这场战斗中,阿虎和他的战友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但他们最终还是成功地击退了清军的进攻。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保卫了梧琴山,保卫了他们的家园。 在那艰苦的战争岁月里,他们始终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清军,迎来和平的曙光。 而在这连绵的梧琴山中,绿水书院的部队还在继续着他们的游击战,他们的身影在山林中穿梭,就像一群无畏的勇士。 他们的战斗精神,就像那山上的古木一样,坚韧而不屈。那山间的清风,依旧在传颂着他们的英勇事迹,那山上的每一块石头,每一片树叶,似乎都在见证着他们的荣耀时刻。他们在这片土地上,用自己的生命和热血,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 第209章 梧西镇之变 梧西镇之变 在那闷热潮湿的南方军营之中,苏察哈尔的营帐被一层沉闷的气息所笼罩。 营帐内,牛油蜡烛的火光摇曳不定,将苏察哈尔那满是愤怒的脸庞映照得忽明忽暗。 他身着战甲,那战甲上的金属片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就如同他此刻的心一般。 苏察哈尔如同一头被困的猛兽,在营帐内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那沉重的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恼怒。 他皱着眉头,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那绘制着山川地势的地图,那目光仿佛要把地图给看穿了一般。 大军如今是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失去了方向的孤船。 “这该死的地方!”苏察哈尔突然怒吼一声,那声音在营帐内回荡着,震得周围的亲兵们都不禁缩了缩脖子。 他猛地抬起手,狠狠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那坚固的桌案瞬间被砸出了一个浅浅的凹痕,震得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来,茶水溅洒出来,在地图上晕染出一片水渍,仿佛是这场困境留下的泪滴。 他的手指用力地戳着地图上的那片山林,那山林就像一张吃人的巨口,那些可恶的绿水书院的家伙不知道藏在哪里,稍有动静就会被他们伏击。 “进?前方那山林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鬼门关,那些绿水书院的新军仿佛与这山林融为一体,每一处草木都可能藏着夺命的危险。”他咬着牙,喃喃自语道。 他又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盔,那头盔上的缨穗在他的动作下不停地晃动着。 “退?本将军怎么能甘心!”他的眼中闪烁着不甘的光芒,那是一个武将对于失败的难以接受。 他们建奴自从入关之后,军队就像滚雪球一样的膨大,明军争先恐后的加入他们的阵营,清军已经由入关时的十多万人,彭大到近百万的军队,就算是多尔衮也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 满清军队所到之处,所有的明军不是望风而逃,就是站在城门前迎接他们入城,何时受过这样的抵抗。 这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憋屈,每天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叮咬一般。 那些绿水书院的人就像鬼魅一样,时不时就冒出来搞点破坏。今天后勤的粮草被劫了,那报信的小兵气喘吁吁地跑来,话都说不利索了,只知道一个劲儿地说粮草被抢光了,那些押运粮草的士兵死的死、伤的伤。 苏察哈尔听了,气得脸都涨红了,他一把揪住那小兵的衣领,恨不得把他给扔出去。 第二天军营又被那可恶的火箭炮给轰了几下,那剧烈的爆炸声仿佛在他的心上炸响。 他冲出营帐,看着那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营帐和死伤的士兵,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发。 他大声地咒骂着,那咒骂声在整个军营里回荡。每天都得损失不少的人员和物资,这就像在他的心口上一刀一刀地割肉。 那些满族兵将们,一个个原本在北方生龙活虎的,现在被这南方的多雨湿热折腾得没了脾气。他们在营帐里无精打采地躺着,盔甲随意地扔在一旁,那上面已经长出了一层薄薄的霉斑。 他们不停地嘟囔着这鬼天气,有的士兵身上长满了痱子,痒得不停地挠着,那烦躁的情绪在军营里蔓延着。 而清军中的绿营军呢,看到这攻势一直不利,那心思也开始活络起来了。他们的眼神里开始有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就像平静的湖面下藏着暗流涌动。 就在这暗流涌动的时候,那利雅古心中的想法也如同一颗即将破土的种子。 利雅古本是辽东汉人,那过去的日子就像一场场噩梦。当年明军在辽东作战失利,他们的部队成建制地投降了清军,他也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着清军从东北一路打到了西南。 一路上,他看到了太多满清建奴的暴行,那一次次的屠城,那无辜百姓的惨叫,就像一根根刺扎在他的心上。 利雅古早就对清军的所作所为不满了,尤其是在这梧西镇的日子里,看着周围百姓因为清军的到来而生活在恐惧之中,他心中的良知不断地被拷问。 在战役即将打响之前,他在自己的营帐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知道,这可能是他改变命运的机会,也是他为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报仇的机会。 他悄悄地开始做准备工作,先是不动声色地联络了几个平日里和他一样对清军不满的绿营军兄弟,他们在营帐的角落里压低声音,交换着彼此的想法,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利雅古还偷偷地收集了一些武器,他把一把锋利的短刀藏在了自己的靴子里,又在衣服的夹层里藏了一把小巧的匕首,这些都是他准备在关键时刻用来保命和杀敌的。 在梧琴山的梧西镇战役打响的时候,利雅古的内心终于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利雅古看着那些满清建奴的白甲兵嚣张跋扈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悄悄地握紧了藏在靴子里的短刀,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当战斗进入白热化的时候,利雅古瞅准了时机,他突然反水,如同一头觉醒的雄狮,带着手下的一帮兄弟杀向了那些建奴 。那一个牛录的白甲兵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利雅古身先士卒,他挥舞着短刀,如同一道闪电般冲进了敌群之中。那短刀在他的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走一条敌人的性命。 他的动作迅猛而果断,那鲜血飞溅在他的脸上,他却丝毫没有畏惧。 在混乱之中,他瞅准了那建奴将军牛章京,猛地冲了过去,手起刀落,那牛章京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这一仗,因为利雅古的反水,绿水书院新军大获全胜。利雅古站在那一片狼藉的战场上,看着那些死去的建奴,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但同时也有着一丝迷茫。 他知道,自己这一步迈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而苏察哈尔在得知利雅古叛逃的消息后,那愤怒的咆哮仿佛要把军营的帐篷都给掀翻了。 “这个该死的叛徒!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他恶狠狠地说道。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手上的青筋暴起,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这拳头之上。 此时,在绿水书院这边,他们正在热烈地庆祝这场胜利。但在这胜利的喜悦之下,却隐藏着一丝不安。 因为他们知道,苏察哈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场更加猛烈的报复或许正在酝酿之中,而他们又该如何应对呢?这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 第210章 广东反击战之曙光初现 在那布置着军事地图的营帐之中,李奇皱着眉头看着胡有财送来的军报,他仿佛能透过那薄薄的纸张感受到胡有财在前线所面临的艰难险阻与如山压力。 他微微叹了口气,将军报放在桌上,目光转向营帐中众人。此时营帐内气氛凝重,参谋们有的眉头紧锁,有的低头沉思,海军总管梁家富一脸严肃,办公室主任赵老头则不停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诸位,胡有财那边的情况不容乐观啊,可我们现在实在没有多余的兵力可以抽调去支援他。”李奇语气沉重地说道,声音在营帐中回荡,仿佛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众人的心头。 参谋郑大志微微皱眉,拱手说道:“将军,山海关的防御绝对不能松懈,那可是我们抵御清军的关键要塞,一旦山海关有失,清军关内关外打通,再想夺回来这关卡可就不容易了。。那巍峨的山海关城墙,就是我们抵御清军铁骑的最后屏障,我们必须让每一块砖石都成为清军的噩梦。” 李奇点了点头,目光锐利起来:“正是如此,我们必须死死地守住山海关。我意将山海关打造成清军的绞肉盘,利用那里的地形优势、坚固的防御工事以及将士们高昂的士气,让清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让他们的鲜血染红那片土地,让他们在山海关的城墙下撞得头破血流。想象一下,清军的士兵们在那狭窄的关隘前拥挤着,我们的滚木礌石、箭雨还有滚烫的热油从城墙上倾泻而下,那将是怎样一幅惨烈的景象。” 办公室主任赵老头摸了摸下巴,忧虑地说道:“将军,那广东这边呢?那可是我们绿水书院的基本盘,是根基所在,绝不容有失啊。长期的防守总是暗藏危机,就像一个大坝,哪怕出现一丝裂缝都可能引发溃堤之灾,绝不能任由清军这般猛攻自己的根基之地而无所作为。我们在广东的百姓们都在期盼着我们能够守护他们的家园,那片土地上承载着我们太多的心血。” 海军总管梁家富一直沉默着,此时开口道:“将军,我们海军可以在沿海一带进行骚扰,让清军无法安心进攻陆地。我们的战船可以在海面上神出鬼没,时不时地对清军的沿海据点发动突袭,让他们时刻提心吊胆。但大的动作还是得依靠陆军在陆地上的布局。” 李奇的目光如老鹰一般锐利,他仔细地审视着地图上广东的每一寸土地,最后渐渐落在了大梅岭和小梅岭地区。 他深思熟虑后说道:“诸位,我观察了许久,大梅岭和小梅岭地区盘踞着清军的平南王尚可喜和靖南王耿继茂,这两人就像两只恶虎,麾下兵力雄厚,装备精良,而且在当地经营已久,根基深厚。但这同样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因为敌人的重兵集结之处,一旦被突破,那带来的打击也将是致命的。这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我们要握住剑柄,让剑刃刺向敌人的要害。” 参谋小勇上前一步,指着地图说道:“将军,我们在那边可是重兵把守,四兵团的张大就部、五兵团的吴大用部、曾用青的钢军以及王朝毅的民族军都坚守在此。这一片土地,仿佛是一个被命运选中的战场,最有可能成为打破战局的关键突破口。“ “这里是我们的大本营,后勤充足得就像永不干涸的泉眼,源源不断地为前线输送着物资。武器补充也极为便利,各种先进的武器就像是一个随时可以开启的武器宝库,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武装到每一位士兵。我们可以利用这些优势,打一场漂亮的反击战。” 李奇微微点头,来回踱步后,语气坚定地说道:“我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在广东方向发动一场大规模的战役。这可不是一场简单的军事冲突,而是一场全方位、多层次的战略行动。” “我们要以大梅岭和小梅岭地区为核心战场,利用我们兵力的优势以及后勤补给的便利,对清军发起雷霆一击。同时,让在梧州的朱大超进行牵制,朱大超的部队就像一把隐藏在暗处的匕首,时不时地在清军的侧翼或者后方发起突袭,打乱清军的部署,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分散他们的兵力和注意力,为正面战场的进攻创造有利条件。” “我们要让清军陷入混乱之中,不知道我们的攻击重点到底在哪里。” 赵老头微微点头,说道:“此计甚好,不过我们也要考虑到清军可能的反扑,在关键地点还是要布置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就像下棋一样,我们不能只看到眼前的几步,还要考虑到对手的反击,要留有后手。” 梁家富也说道:“海军方面我们也会配合行动,在沿海地区制造声势,让清军误以为我们会从海上发起大规模进攻,进一步扰乱他们的判断。我们的战船可以扬起高高的风帆,在海面上穿梭,让清军看到我们的身影就心生恐惧。” 李奇目光扫过众人,沉声道:“好,那我们就按此计划行动。这一战关乎我们的生死存亡,只许胜,不许败!” 随后,李奇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悄悄地登上了海军的战船,在夜色的掩护下,秘密地朝着广东的方向航行。 站在战船的甲板上,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李奇的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这场反击战的胜负将直接影响到整个局势的走向,而他必须亲自坐镇指挥。 而在乌春凹,张大就即将打响广东反击战的第一战。 张大就是个满脸络腮胡的硬汉子,眼神中透着果敢和坚毅。在何屋,他有条不紊地集结着部队。战士们一个个精神抖擞,他们知道,这一战至关重要。 张大就看着自己的士兵们,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大声说道:“兄弟们,这一战是我们为了家园、为了百姓而战!我们要让清军知道,我们绿水书院的将士不是好惹的!”士兵们齐声高呼:“杀!杀!杀!”那声音仿佛能冲破云霄。 第211章 广东反击战之曙光初现2 随着张大就一声令下,榴弹炮率先发出怒吼。那炮弹如同一颗颗愤怒的流星,划过天空,带着毁灭的气息砸向清军军营。 只听一阵震天动地的爆炸声,清军军营瞬间火光冲天,那清军引以为傲的红衣大炮在这猛烈的炮击下被炸得粉碎,残片四处飞溅。然而,清军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彻底打乱阵脚,他们迅速组织起了反击。 清军的骑兵部队如潮水般涌了出来,马蹄声如雷鸣般在战场上响起。 一个清军将领挥舞着马刀,狰狞地喊道:“这些反贼,都给我杀光!一个不留!”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凶残的光芒,仿佛一群饿狼。 张大就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他立刻命令战车部队顶上去。战车部队的士兵们纷纷跳进战车,开始用力踩动踏板。 战车缓缓地开动起来,坚固的车身如钢铁长城一般顶住了清军骑兵的冲击。 一个战车兵咬着牙说道:“兄弟们,加把劲!绝不能让这些清兵冲过来!”那战车的钢铁身躯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在诉说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但清军的骑兵也异常勇猛,他们不断地冲击着战车防线,有几匹战马甚至高高跃起,试图越过战车。 就在这关键时刻,张大就部队的迫击炮阵地受到了攻击。负责迫击炮的士兵们负着迫击炮快速转移,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流下。 一个迫击炮手焦急地说道:“快啊,再晚就来不及了!”清军似乎察觉到了这个机会,他们加大了对迫击炮阵地的攻击力度。 炮弹不断地在迫击炮阵地周围爆炸,掀起了阵阵尘土。 张大就看到迫击炮阵地陷入危机,他立刻调派了一支预备队前去支援。 预备队的士兵们如猛虎一般冲向迫击炮阵地,与清军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一个预备队士兵一边用刺刀刺向清兵,一边吼道:“狗日的清兵,休想破坏我们的迫击炮!”他们用手中的步枪和刺刀,与清军展开了殊死较量。 在激烈的战斗中,预备队的士兵们伤亡惨重,但他们成功地守住了迫击炮阵地。 经过一番紧急转移,新的阵地重新开始使用,迫击炮终于重新恢复了火力。那炮弹密集地落下,在清军阵中掀起一阵阵死亡的风暴。 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阵脚大乱。 此时,张大就决定派出敢死队对清军进行攻击。 那支敢死队个个背着 12 枚手榴弹,手持半自动步枪,背后还背着 100 发子弹。 敢死队队长刘猛看着队员们,严肃地说道:“兄弟们,这次任务艰巨,但我们一定要完成,哪怕牺牲自己!” 队员们坚定地点点头。他们如同一群无畏的幽灵,迅速穿插进清军中军。 刘猛一边扔出手榴弹,一边在心中想着:“一定要杀了尚可喜,打乱清军的部署。” 手榴弹不断地在清军人群中爆炸,那巨大的冲击力将清军掀翻在地。半自动步枪不停地喷射着火舌,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清军。 平南王尚可喜在中军惊慌失措,他怎么也没想到绿水书院的部队会如此凶猛。 他大声吼道:“给我顶住!顶住!”刘猛一眼就锁定了尚可喜,他带着敢死队如猛虎扑食般冲向尚可喜。 在那烽火连天、杀声震耳欲聋的战场上,尚可喜身着重甲,却如同一只惊弓之鸟。 他那原本威风凛凛的面庞此刻扭曲得不成样子,双眼瞪得如铜铃般,满是无尽的恐惧与惊慌。 他挥舞着那把镶满宝石、却在颤抖中显得黯淡无光的宝剑,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都给本王顶住!不许后退!”声音沙哑而又凄厉。 也许是他当王爷当的久了,早已没有那种拼命的勇气了。 四周的士兵们在血与火的交织中纷纷倒下,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犹如恶魔的咆哮,席卷着滚滚沙尘,天地间一片混沌。 一只体型巨大、模样怪异的黑鸟,仿佛是地狱派来的使者,尖叫着俯冲而下。 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黑鸟竟拉出一坨如山般巨大的鸟屎,不偏不倚,“啪”的一声,整个砸在了尚可喜的脑袋上,瞬间将他的头包裹得严严实实。 尚可喜被这突如其来的“屎弹攻击”惊得呆若木鸡,下意识地抬起双手疯狂擦拭,脑袋像拨浪鼓一样左右摇晃。 就在这慌乱的瞬间,他脚下不知被什么神秘力量一绊,整个人如炮弹般向前飞扑出去,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什么来保持平衡。 他的脑袋以惊人的速度撞向了前方一个高耸如峰的土堆,“砰”的一声巨响,脑袋深深地扎进了土中,只留下两条腿在外面疯狂地乱蹬,那姿势好似一只被埋在土里拼命挣扎的大蛤蟆。他的双腿不停地上下扑腾,两只脚的脚趾都紧紧蜷缩起来。 他的亲信护卫们看到这一幕,都惊得目瞪口呆。 亲兵护卫:“我的天哪!王爷这是怎么了?”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手中的刀都差点掉落。 护卫亲军:“这……这也太倒霉了吧!”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一个高大的护卫新兵大喝着:“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救王爷!”说着便要冲过去,却被旁边的人一把拉住。 尚可喜在土堆里发出含糊不清、犹如鬼哭狼嚎般的叫声:“救我!救我!”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在土堆里拼命扭动。 这时,绿水书院一个叫刘猛的士兵发现了这里出现可笑的一幕,向这里极速奔了过来。 尚可喜身边的护卫拼命抵挡,但在敢死队的猛烈攻击下,纷纷倒下。 然而,就在刘猛即将冲到尚可喜面前的时候,清军的一支精锐部队突然从侧面杀了出来。 这支精锐部队装备精良,战斗力极强。 他们迅速地挡在了刘猛的面前,与敢死队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刘猛心中一沉,他知道这是一场生死较量。敢死队的队员们毫不畏惧,他们与清军精锐部队展开了近身肉搏。 一个敢死队员被清兵砍了一刀,他咬着牙说道:“就算死,我也要拉几个清兵垫背!” 刀光剑影之中,敢死队的队员们不断地有人倒下,但他们依然死死地拖住了清军精锐部队。 刘猛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对着尚可喜就是一阵扫射,尚可喜瞪大了眼睛,身上布满了弹孔,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他那不停蹬动的双腿,鲜血像喷泉一样喷射而出,染红了半边天空。 亲信护卫们想要冲过去救援,却被敌军死死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王爷在极度的痛苦和狼狈中渐渐没了动静。 最终,尚可喜的双腿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地趴在那土堆上,结束了他充满争议的一生。 但刘猛也在这一瞬间被清军的冷箭射中,他倒在了地上,眼中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随着平南王尚可喜的倒下,清军的士气瞬间崩溃。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逃窜,而张大就的部队则乘胜追击,将清军打得落花流水。 乌春凹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清军的尸体和丢弃的武器。这一战,如同在广东大地上点燃了一把希望的火焰,拉开了广东反击战的壮丽序幕。 清军也算是一支久经战场的部队,他们在逃跑的过程中也不忘设置了一些陷阱和障碍,有一些士兵不小心踩中了陷阱,受了伤。 一个士兵看着自己受伤的腿,咬着牙说道:“这些清兵真狡猾,但我们不能放弃追击!”但张大就并没有因此而放慢追击的速度,他指挥士兵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陷阱,继续追击清军。 在一片茂密的树林中,清军突然组织起了一次反扑。他们躲在树林里,利用树木作为掩护,向张大就的部队发起了突然袭击。 张大就的部队一时间陷入了被动,士兵们纷纷寻找掩体进行反击。双方在树林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枪战,子弹在树林中穿梭,不时地有士兵倒下。 张大就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形势,他发现清军的反扑主要集中在左翼。他立刻调派了一部分兵力从右翼迂回包抄清军。 这部分兵力悄悄地绕到了清军的背后,然后突然发起了攻击。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的防线瞬间被突破。张大就的部队趁机发起了总攻,将清军彻底击溃。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张大就的部队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许多士兵都受了伤,甚至有一些士兵牺牲了。 但他们最终取得了胜利,为广东反击战开了一个好头。这一战,让清军见识到了绿水书院部队的强大战斗力,也让广东的百姓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而此时,李奇乘坐的战船终于抵达了广东。他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前线指挥部,看着战场上的硝烟和士兵们的身影,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 他深知,这场反击战才刚刚开始,而他将在这里指挥着将士们,与清军展开一场殊死搏斗。 第212章 战火纷飞:多方角逐 在那一片风云变幻的战场上,朱大超犹如一头狡黠的猎豹,率领着他的部队一路前出至贺州。 他们就像是一把悬在郴州清军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起到了绝佳的牵制和监视作用。 朱大超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锐利地望着远方,他的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每一步行动都关乎着整个战局的走向,这次前出贺州,就是要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给清军致命一击。 而清军吴三桂部却像一群饿狼,张牙舞爪地向着桂林进发,那气势汹汹的模样直迫郴州,仿佛要把这片土地都给踏平了。 吴三桂坐在华丽的战车上,表情狰狞,他的大军所过之处,烟尘滚滚,百姓们无不胆战心惊。 此时的战场之上,天空被硝烟染得灰蒙蒙的,仿佛一块沉重的幕布笼罩着大地。地面上,被炸出的土坑密密麻麻,就像月球表面的陨石坑一般。 残肢断臂和破碎的兵器散落各处,鲜血染红了焦黑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在这紧张的局势之下,李奇目光如炬,深思熟虑之后下达了新的命令。 吴大用兵团和钢军曾用青部如两道钢铁洪流,浩浩荡荡地前出赣州,目标直指清军靖南王耿继茂部。 在临时搭建的指挥部中,李奇站在一幅巨大的军事地图前,他的双手背在身后,微微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地图上那些代表着双方兵力的标识。 地图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斑驳,那忽明忽暗的光线仿佛也在诉说着战场上的瞬息万变。 办公室主任赵老头静静地站在一旁,他微微弓着身子,眼睛也随着李奇的目光在地图上移动着。 “老赵,你看这局势,虽然我们的部队已经占据了上风,但绝不可掉以轻心啊。”李奇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赵老头微微点了点头,捋了捋下巴上稀疏的胡须,说道:“将军,您说得对。清军虽然暂时处于劣势,但他们的反扑之力也不可小觑。尤其是耿继茂部,那也是久经沙场的队伍。” 李奇微微眯起眼睛,伸出手指在地图上轻轻划过那些山川河流,仿佛想要从这地图中找出清军的破绽。 “我们的钢军和吴大用兵团这次的行动至关重要,他们必须要彻底打乱耿继茂的部署,让清军陷入混乱之中。” “将军,那我们是不是要考虑让预备队随时待命,以防清军有什么出其不意的举动?”赵老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担忧。 李奇沉思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你说得有道理,预备队不能轻易动用,但关键时刻他们要能顶上。” 且说那钢军,他们可是出了名的硬骨头。 钢军的士兵们一个个都像是从神话中走出的钢铁战神。他们身上的盔甲那叫一个周全,从头到脚,密不透风。 头盔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峻的光芒,仿佛能把敌人的目光都给反射回去;护肩宽大而厚实,就像是两座坚固的小山峰,扛得住任何的冲击. 胸甲如同乌龟壳一般,坚硬无比,仿佛在说:“来吧,敌人,尽管放马过来!”就连那手臂和腿部的护甲,也都严丝合缝,让士兵们在战场上就像一个个移动的钢铁堡垒。 这些盔甲的打造可费了不少功夫,工匠们日夜劳作,每一片甲叶都经过反复的锤炼和打磨。 他们将精铁融化,倒入模具之中,待冷却之后再进行细致的加工。 有的士兵在穿上盔甲之后,会轻轻地抚摸着,心中充满了安全感。而这些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佛是士兵们最忠诚的伙伴。 他们的武器更是强大得令人咋舌。那一把把大刀,刀刃锋利得仿佛能斩断世间万物,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似乎在诉说着往日的赫赫战功。 这些大刀的制作工艺十分精湛,刀身经过多次淬火,变得坚韧无比。 还有那长枪,枪尖如同毒蛇的信子,时刻准备着给敌人致命一击。 枪杆则是选用了上等的木材,经过特殊的处理,既坚韧又轻便。 部分精锐部队装备的还是半自动的步枪,这些枪只要拉动枪栓,推上子弹,就可以射击了,比起清军装备的那些火绳枪不知要领先多少代。 不过,最让人惊叹的还是他们的迫击炮。那迫击炮就像是钢军的秘密武器,一个个静静地躺在那里,仿佛是一群沉默的杀手。 当战斗的号角吹响,迫击炮手们就像是一群兴奋的孩子找到了新玩具。 他们熟练地调整着角度,那专注的神情就像是在雕琢一件艺术品。 迫击炮的炮筒经过特殊的设计,可以承受巨大的冲击力,而炮弹则是经过精心研制,爆炸威力巨大。 “嘿哟,看咱这迫击炮,等下准能让那些清兵尝尝厉害!”一个迫击炮手咧着嘴笑道,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这个迫击炮手名叫小李,他从小就对这些武器有着浓厚的兴趣,经过长时间的训练,他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炮手。 随着一声令下,迫击炮开始发威了。那炮弹就像是一群愤怒的小鸟,“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带着毁灭的气息冲向清军的阵营。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在清军中间炸开了花。清军们被炸得人仰马翻,那场面就像是一群被惊扰的蚂蚁窝。 有的清军士兵被炸得飞了起来,肢体在空中飞舞;有的则被冲击波震得七窍流血,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靖南王耿继茂在营帐中听到这爆炸声,气得哇哇大叫:“这些可恶的钢军,这是什么鬼武器!”他瞪大了眼睛,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 耿继茂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怎么也没想到,钢军竟然拥有如此厉害的武器。 透过营帐的缝隙,他看着外面混乱的战场,那如潮水般溃败的清军,那不断倒下的士兵,他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 第213章 战火纷飞:多方角逐2 耿继茂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心中开始有了怯意。 他心想:“这局势对我们太不利了,再这样下去,我的部队就要全军覆没了。不能再硬拼了,必须得撤退,保存实力。” 他又想起了不久前的平南王尚可喜,竟然从北打到南,一点事情都没有,却不想在这小小的山沟里翻了船,被一泡鸟屎给弄死了。 而钢军的士兵们看到这一幕,都哈哈大笑起来。“咱这迫击炮,就是专门给这些清兵准备的大礼!”一个士兵得意地说道。 这个士兵名叫阿强,他身材魁梧,作战勇猛,每次战斗都冲在最前面。 在迫击炮的猛烈攻击下,清军的阵营陷入了一片混乱。他们四处逃窜,就像是一群无头苍蝇。 而钢军则趁机发起了冲锋,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如同一群钢铁猛兽,冲进了清军的阵营。 钢军中有一名叫石头的年轻士兵,他身形矫健,目光锐利。 石头从小就生活在一个武术世家,自幼习武,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 他握紧手中那把锋利的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像一头猎豹一样冲进了清军之中,迎面就碰上了一个满脸横肉的清军士兵。 那清军士兵挥舞着大刀,嘴里还嘟囔着:“看我不把你这小子砍成两半!”石头丝毫不惧,他大喝一声,猛地将长枪刺出,枪尖如闪电般精准地刺向清军士兵的胸口。 清军士兵慌忙举刀格挡,但石头的力量极大,长枪直接将他的大刀压了下去,然后“噗”的一声刺进了他的胸膛。那清军士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石头,嘴里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倒了下去。 旁边又有几个清军士兵看到同伴被杀,红着眼睛扑了过来。 石头迅速抽回长枪,灵活地转动着身体,长枪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他一个横扫,枪尖在一个清军士兵的脖子上划过,那清军士兵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一道血痕,鲜血喷涌而出。 另一个清军士兵趁机从侧面冲过来,想要抱住石头。石头反应极快,他猛地一跺脚,借着反作用力高高跃起,然后在空中一个转身,长枪如雨点般向下刺去,直接将那个清军士兵刺倒在地。 在石头与清军士兵激战的同时,其他钢军士兵也都在各自的战场上奋勇杀敌。 有的士兵挥舞着大刀,刀光闪烁,每一刀下去都能带走清军士兵的性命;有的士兵则用长枪将清军士兵挑飞,那场面极为壮观。 有一个钢军士兵名叫阿勇,他手持大刀,面对三个清军士兵的围攻,他毫不畏惧。 他先是一个虚晃,然后猛地一刀砍向其中一个清军士兵的腰部,那个清军士兵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另外两个清军士兵见状,吓得连连后退。 再看吴大用这边,吴大用站在一处高地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 他心中早已有了一套成熟的战术,只见他大手一挥,命令部队开始穿插分割清军的阵营。 吴大用的部下们如同一群训练有素的野狼,迅速行动起来。 其中一支奔袭穿插的队伍格外引人注目。他们在队长的带领下,以极快的速度迂回到清军的侧翼。 这些士兵们个个脚步轻盈,却又带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他们穿过清军防守的间隙,仿佛一阵疾风,所过之处,让清军士兵们惊慌失措。 这支穿插部队中有一个叫小林的士兵,他机智灵活,总是能在关键时刻发现清军的破绽。 在穿插过程中,他们遇到了一小股清军的阻击。 小林灵机一动,他让几个士兵在前面制造声响,吸引清军的注意力,然后自己带着几个士兵悄悄地绕到清军的后面,突然发起攻击。清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很快就被消灭了。 “快,堵住他们!”清军的一个小头目惊慌地喊道,但已经来不及了。 吴大用的这支穿插部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插进了清军的阵营之中。 他们迅速与正面部队形成合围之势,将一部分清军死死地困在了中间。 在包围圈中,清军士兵们乱作一团,而吴大用的士兵们则有条不紊地展开攻击。 他们相互配合默契,有的负责近身搏斗,有的则在远处用弓箭射击。那些近身搏斗的士兵们,手中的刀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而远处的弓箭手们则不断地射出箭矢,让清军士兵们应接不暇。 有一个吴大用部下的士兵叫小王,他是一名出色的弓箭手。他的箭法精准,每一箭都能射中清军士兵的要害。 在战斗中,他看到一个清军将领在指挥士兵突围,他立刻拉弓搭箭,瞄准那个将领。 只听“嗖”的一声,箭如流星般射向那个将领,直接射中了他的咽喉,那个将领当场毙命。 吴大用指挥着军队不断地压缩着清军的活动空间,将清军的阵营分割得七零八落。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钢军和吴大用兵团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用自己强大的武器和无畏的勇气,给清军靖南王耿继茂部来了一场沉重的打击,让他们知道了绿水书院部队的厉害。 而这场战斗,也在这战火纷飞的土地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战斗的间隙,钢军的士兵们会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流着战斗的经验。 石头坐在一旁,擦拭着自己的长枪,他说道:“大家在战斗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观察清军的动作,找出他们的破绽。” 阿强则说道:“我们的武器很厉害,但是也要注意保护自己。” 吴大用也在和部下们总结着战斗的得失。他说道:“我们这次穿插分割的战术很成功,但是在战斗中也暴露出了一些问题,比如我们的通讯还不够顺畅,以后要加强这方面的训练。” 随着战斗的继续,清军的抵抗越来越微弱。他们已经被钢军和吴大用兵团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耿继茂看着自己的士兵不断地倒下,心中的恐惧越来越强烈。他咬了咬牙,大声吼道:“全军撤退!快!”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着,清军士兵们听到命令,如蒙大赦,纷纷丢盔弃甲,狼狈地向后逃窜。 耿继茂骑上战马,在亲卫的簇拥下,也匆匆忙忙地向后撤离。他不时回头看着那一片狼藉的战场,心中满是不甘和懊悔。 在临时指挥部中,李奇依然在地图前思索着。“赵老头,你看耿继茂这一撤退,会不会有什么阴谋?”李奇皱着眉头问道。 赵老头摇了摇头,说道:“目前来看,他们应该是真的溃败了,但我们还是要小心谨慎,加强侦察。” 李奇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没有结束,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无数士兵的生死和整个战局的走向。 第214章 野狼谷奇袭:生死追逐 野狼谷奇袭:生死追逐 在粤北那茫茫的山区深处,野狼谷犹如一个神秘的战场等待着战火的洗礼。王朝毅率领着军纪严明的绿水书院民族军,气势如虹地朝着野狼谷挺进。 说起这王朝毅,那可是有一段传奇故事。 想当年,他本是少数民族的一位厉害头领,带着一帮勇敢的山民在这大山之中自在生活。那时候的他,就如同山林中的一头猛虎,威风凛凛。 后来,听说了李奇领导的绿水书院,那可是个为百姓谋福祉、为正义而战的好地方。 王朝毅一琢磨,嘿,这不错啊!于是大手一挥,就带着属下加入了李奇的队伍。从那以后,他和他的山民兄弟们就成了绿水书院民族军的重要力量。 这民族军大部分可都是由少数民族的山民组成,那一个个都是在山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对这山地就像对自己家后院一样熟悉。 他们爬起山来如履平地,打起仗来更是神出鬼没,尤其善于山地战。在这山林之间穿梭,就像一群灵活的猴子,让敌人摸不着头脑。 他们和各少数民族有着天然的感情,走到哪儿都能受到山民们的热烈欢迎。 这不,这次来到这野狼谷附近,周边的僚族、俚族等少数民族一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亲人一样。 僚族的村落坐落在山间的一片平地上,木质的房屋错落有致,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 村民们身着色彩鲜艳的传统服饰,妇女们戴着精美的银饰,走起路来叮当作响。他们擅长纺织,用灵巧的双手织出绚丽多彩的布料。 在闲暇时光,僚族的人们会围坐在一起,唱起悠扬的山歌,歌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男人们则擅长狩猎,他们手持弓弩,穿梭在山林之间,寻找猎物,为家人提供食物。 阳光洒在僚族的村落里,那些木质的房屋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一位僚族的妇女坐在门口,手中熟练地摆弄着织布机,彩色的丝线在她的手中交织成美丽的图案。 她的脸上洋溢着宁静与满足,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能够打扰她的专注。不远处,几个孩子在草地上嬉戏玩耍,他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男人们则三两成群地走进山林,他们的步伐轻盈而稳健。一个年轻的僚族猎人眯着眼睛,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突然,他的眼神一凝,手中的弓弩瞬间抬起,一支利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不远处,一只野兔应声倒地,猎人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们带着猎物回到村落,与家人分享着这份喜悦。 俚族的人们则居住在靠近溪流的地方。他们的房屋多为竹子搭建而成,清新自然。 俚族的人们热情好客,每当有客人来访,他们会拿出自家酿制的美酒和美味的食物款待。 俚族的女子们善于舞蹈,她们在节日里会跳起欢快的舞蹈,身姿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俚族的男子们则擅长捕鱼,他们乘坐着小巧的竹筏,在溪流中撒网捕鱼,展现出娴熟的技艺。 溪流潺潺流淌,清澈的溪水在阳光下闪烁着银光。俚族的房屋错落有致地排列在溪流边,竹子搭建的房屋散发着一股自然的清香。 一个俚族的小伙子坐在竹筏上,手中熟练地操纵着渔网。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着渔网的撒出,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不一会儿,小伙子拉起渔网,里面满是活蹦乱跳的鱼儿。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仿佛这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在节日里,俚族的女子们身着色彩斑斓的服饰,她们的头发上插着鲜艳的花朵。随着欢快的音乐响起,女子们翩翩起舞。 她们的身姿轻盈优美,如同蝴蝶在花丛中飞舞。她们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让人感受到生活的美好与幸福。 这些少数民族虽然生活方式各异,但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善良、勇敢和勤劳。 自从那些比他们更野的长白山下的野人来了,他们就饱受清军的欺压,但心中一直向着大明,渴望摆脱清军统治,过上安宁日子。 王朝毅和士兵们与山民们言语相通、风俗相近,很快便赢得了他们的热烈欢迎。 山民们纷纷走出家门,好奇而敬佩地打量着这支军队。一位僚族老大爷拉着王朝毅的手说道:“军爷,你们可一定要把那些清兵给打跑啊!我们都盼着这一天呢。” 王朝毅微笑着点头回应:“大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王朝毅骑在高大的战马上,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他身后的民族军士兵们个个精神饱满,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战斗的热情,他们的斗志无比高昂。 在山民们的热心帮助下,民族军迅速熟悉了这里的地形。得知野狼谷地处险要,是清军撤退的必经之路,王朝毅果断决定在此设下埋伏,给清军来个措手不及。 山民们积极地为民族军带路、放哨、传递军情。 一个俚族小伙子自告奋勇当起了侦察兵,他穿梭在山林之间,如一只灵活的猴子。“军爷,我看到那些清兵了,他们正朝着这边过来呢!”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报告。 王朝毅立刻下令部队做好战斗准备。士兵们迅速隐藏在山谷两侧的树林中,静静地等待着清军的到来。每个人的心情既紧张又兴奋,大家都清楚这场战斗至关重要。 此时的靖南王耿继茂,那叫一个悲催。 刚刚在与钢军和吴大用兵团的战斗中吃了败仗,带着一群残兵败将,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地朝着野狼谷方向逃窜。 耿继茂骑在马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我堂堂靖南王,咋就这么倒霉呢?这仗打得也太憋屈了,不行,得赶紧找个地方重整旗鼓,找回场子。” 耿继茂的部队垂头丧气地走着,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正在逼近。 “王爷,咱这一路也太不顺了,这可咋办啊?”一个清军将领嘟囔着。 耿继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闭嘴,赶紧走,等找到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 清军士兵们一个个无精打采,他们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满是疲惫和恐惧。 他们的武器随意地扛在肩上,仿佛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他们的脚步沉重而缓慢,仿佛每走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当他们进入野狼谷时,一开始还没觉得有啥异常。但走着走着,耿继茂心里突然涌起一股不安。 “这地方怎么这么安静?不对劲啊!”他正想着,突然,一声嘹亮的号角声响起,打破了山谷的宁静。 刹那间,隐藏在山谷两侧的民族军如猛虎出笼般迅速行动起来。 迫击炮手们首先发威,他们如同战场上的艺术家,熟练而精准地调整着迫击炮的角度,将炮口稳稳地对准了清军的队伍。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弹如愤怒的流星般飞向清军,在他们中间炸开了绚丽而致命的花朵。 一枚炮弹落下,瞬间掀起一股强大的气浪,泥土、石块和清军士兵被炸得四散飞溅。“轰隆!”又是一声巨响,炮弹在清军密集处爆炸,几个清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巨大的冲击力抛向空中,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该死!这绿水书院阴魂不散,怎么又来了?”耿继茂惊恐地看着周围被炸得一片狼藉的场景,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这也太倒霉了吧,刚吃了败仗,又中了埋伏,难道天要亡我?” 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每一次爆炸都如同一场小型的地震,让大地颤抖不已。清军士兵们在爆炸中惊慌失措,他们四处逃窜,有的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有的则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第215章 野狼谷奇袭:生死追逐2 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临。 与此同时,民族军的手榴弹也如雨点般纷纷投向清军。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地落入清军队伍中。 “轰!轰!轰!”手榴弹接二连三地爆炸,掀起一阵阵烟尘和火光。 清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有的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有的则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手榴弹在清军队伍中爆炸,发出沉闷的声响。 烟尘弥漫在空中,让人看不清周围的情况。清军士兵们被手榴弹的爆炸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只能盲目地四处逃窜。 有的士兵被手榴弹的碎片击中,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民族军还准备了猛火油。一些士兵将猛火油罐子奋力投向清军,然后用火箭点燃。 猛火油瞬间燃烧起来,形成一片熊熊火海,将清军包围在其中。清军士兵们被大火烧得鬼哭狼嚎,拼命地想要逃离这片死亡之地。 他们有的在火海中挣扎,衣服和头发都被烧焦,发出刺鼻的气味;有的则被大火吓得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地乱跑,却又不小心撞到同伴,引发更多的混乱。 猛火油在空中飞舞,如同一条条火蛇。当猛火油罐子落地破碎时,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形成一片火海。 清军士兵们被大火包围,他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有的士兵试图用衣服扑灭火焰,但却无济于事。他们在火海中挣扎着,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噩梦之中。 “不好,有埋伏!”耿继茂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在混乱的战场上显得那么无力。 耿继茂的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他看着自己的部队在火海中挣扎,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他知道,这次他们又栽了。他咬了咬牙,决定带领亲卫突围。但民族军早已料到他的举动,紧紧地围住了他。 “耿继茂,你今天插翅难逃!”王朝毅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充满了自信和威严。 王朝毅站在高处,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他看着混乱的清军,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们已经占据了上风。 他举起手中的宝剑,指向耿继茂的方向,大声说道:“兄弟们,冲啊!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我们的民族,杀了耿继茂!” 民族军的士兵们纷纷冲下山坡,如潮水般向清军涌去。他们手中的武器虽然不如钢军强大,但凭借着灵活的战术和顽强的斗志,给清军造成了巨大损失。 其中,一些士兵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成为了战场上的利器。这些半自动步枪枪身乌黑发亮,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 士兵们熟练地拉动枪栓,瞄准清军士兵,然后果断地扣动扳机。 只听“砰”的一声,子弹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命中目标。一个清军士兵正准备举刀砍向民族军士兵,却被一颗突如其来的子弹击中了胸口。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伤口,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另一个民族军士兵手持半自动步枪,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冷静地观察着清军的动向。 当他看到一个清军军官在指挥士兵时,他毫不犹豫地瞄准了那个军官。 随着一声枪响,那个军官应声倒地,清军的指挥系统瞬间陷入了混乱。 半自动步枪的声音在战场上此起彼伏,每一声枪响都意味着一个清军士兵的倒下。 民族军士兵们熟练地使用着这些武器,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他们知道,只有打败清军,才能保卫自己的家园和亲人。 在战斗中,山民们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他们有的在远处用石头砸向清军,石头在空中呼啸而过,如同愤怒的小鸟。有的则在旁边呐喊助威,为民族军加油鼓劲。 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激励着民族军士兵们奋勇向前。 山民们的脸上洋溢着愤怒和勇气。他们用石头砸向清军,表达着他们对清军的仇恨。 他们的呐喊声如同战鼓一般,激励着民族军士兵们勇往直前。他们虽然武器简陋,但他们的勇气和决心却丝毫不逊色于民族军士兵。 耿继茂看着自己的部队不断倒下,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这次他们又栽了。他咬了咬牙,决定带领亲卫突围。但民族军早已料到他的举动,紧紧地围住了他。 “耿继茂,你今天插翅难逃!”王朝毅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威严。 耿继茂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但他仍然不甘心,挥舞着宝剑,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就在这时,清军梅勒章京乌尔梅冲了过来。 乌尔梅大喊道:“王爷,快走!我来掩护你!” 耿继茂犹豫了一下,说道:“乌尔梅,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乌尔梅坚定地回答:“王爷放心,我定会为您杀出一条血路。” 乌尔梅带领着一队清军死士,拼死抵抗着民族军的进攻,为耿继茂开辟出一条逃生之路。 他们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民族军。民族军士兵们也毫不示弱,奋勇抵抗。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乌尔梅的脸上露出决绝的神情,他挥舞着宝剑,带领着清军死士冲向民族军。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绝望,仿佛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民族军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迎接着清军的冲锋,用手中的武器与清军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刀光剑影在战场上闪烁,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声响。鲜血在空中飞溅,染红了大地。 清军死士们虽然勇猛,但在民族军的顽强抵抗下,他们也逐渐陷入了困境。乌尔梅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乌尔梅的护卫们一个个倒下,但他们仍然顽强地抵抗着,为乌尔梅争取着逃跑的时间。 乌尔梅一边战斗,一边大喊:“兄弟们,为了王爷,死战到底!” 民族军士兵也毫不示弱,回应道:“你们跑不了,乖乖投降吧!” 终于,在一个狭窄的山路上,民族军士兵们成功地追上了乌尔梅。乌尔梅绝望地看着围上来的民族军,眼中充满了不甘。 “受死吧!”一个民族军士兵大喝一声,挥起大刀朝着乌尔梅砍去。 乌尔梅惊恐地举起手中的宝剑抵挡,但他哪里是民族军士兵的对手。 只听“当”的一声,乌尔梅的宝剑被震飞出去,紧接着,大刀狠狠地砍在了他的身上。 乌尔梅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乌尔梅倒在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他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他的身体逐渐失去了温度,他的生命也在这一刻画上了句号。 而此时的耿继茂,正带着残兵败将在山林中艰难地前行。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他也知道,现在他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整旗鼓。 他望着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要让绿水书院的民族军付出惨重的代价。 耿继茂骑着马,在山林中穿梭。他的脸色阴沉,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他知道,这次他输得很惨,但他不会就此放弃。他要找到机会,重新崛起,报仇雪恨。 在遥远的指挥部,李奇听到了野狼谷伏击战的消息,微微点了点头。 “王朝毅干得不错。不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耿继茂还活着,他一定会伺机报复。” 办公室主任赵老头也说道:“将军说得对。我们要加强情报收集,密切关注耿继茂的动向,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李奇站在地图前,他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他知道,这场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他转过身,对赵老头说道:“通知各部队,加强戒备,随时准备应对清军的反扑。” 赵老头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李奇望着窗外,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和期待。 他知道,这场战争将会是一场艰苦的持久战,但他相信,只要他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够战胜清军,保卫自己的家园和民族。 第216章 战火下的苦难 在历史的长河中,战争往往带来无尽的痛苦与灾难。 崇义县。 这里地处粤北山区,县城坐落在一个山沟沟里,经济不发达,连个城墙都不成样子,没有多少人会注意。 但这个原本宁静的小县城,如今却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 县老爷曾作义在县衙内来回踱步,坐卧不安。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方面,他跟风投降了清军,希望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性命;另一方面,他的内心深处仍残存着一丝良心,对百姓的苦难感到愧疚和无奈。 曾作义回想起自己当初的决定,心中充满了悔恨。 他本以为投降清军可以换来县城的安宁,却没想到迎来了更加残酷的命运。 如今,清军靖南王耿继茂带领着那些败兵如蝗虫过境般经过这个小县城,他们的到来如同一场噩梦,让整个县城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之中。 曾作义为求安稳,倾尽全县之力,将好酒好菜送去给清军的大老爷们。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讨好清军,让他们放过崇义县的百姓。 然而,他的讨好并未换来安宁。这些清军如恶魔般在县城里肆意妄为,强男霸女,胡乱杀人,强抢财物,奸淫妇女,无恶不作。 街道上,一片混乱与绝望。 一个年轻的女子满脸惊恐地奔跑着,她的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身后,几个清军士兵淫笑着紧追不舍。 “别跑,小娘子,陪爷们玩玩。”女子的眼中满是绝望的泪水,她拼命地跑着,却终究还是被清军士兵抓住。 女子绝望地哭喊着:“放开我,你们这群恶魔!”但清军士兵们哪里会听,他们粗暴地将女子拖进一旁的小巷子里,女子的哭喊声渐渐被淹没在罪恶的黑暗中。 女子名叫婉儿,是崇义县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女儿。她生性善良,美丽动人。 原本,她过着平静的生活,与家人一起劳作,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然而,战争的爆发打破了她的生活。 清军的到来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她看着自己的家园被破坏,亲人被杀害,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拼命地逃跑,希望能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但国家已破,哪里还有家?在这残酷的战争中,哪里又有安全的地方呢? 在另一条街道上,一个老人紧紧地护着自己的孙子,却被一个清军士兵一脚踹倒在地。 “老东西,滚开!”老人痛苦地呻吟着,眼睁睁地看着孙子被清军士兵抢走。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那稚嫩的哭声在这混乱的县城中显得如此无助。 老人名叫李大爷,他一生勤劳善良,与孙子相依为命。他本以为可以在这个小县城里安度晚年,却没想到战争的爆发让他失去了一切。 他看着孙子被清军士兵抢走,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想要反抗,但他年老体弱,又怎么是清军士兵的对手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孙子被带走,心中充满了绝望。 集市上,清军士兵们如饿狼般抢夺着百姓的财物。 一个商贩拼命地护住自己的货物,却被清军士兵一刀砍倒在地。 “敢反抗?找死!”鲜血染红了地面,商贩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商贩名叫王二,他是一个小商贩,靠卖一些日用品维持生计。 他本以为躲在这山沟沟里,战争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意,却没想到清军的到来让他失去了一切。 他看着自己的货物被清军士兵抢走,心中充满了愤怒。他想要反抗,但他知道自己不是清军士兵的对手。他只能无奈地看着自己的货物被抢走,心中充满了绝望。 此时,县城里的土财主郑孝财,虽然早已把头发剪成了老鼠尾,一心想讨好清军。 他满脸惊恐地跑出来,苦苦哀求着清军士兵:“军爷,军爷,求你们放过我家吧,我给你们钱财。” “哼,你算什么东西!”一个清军士兵恶狠狠地说道。 郑孝财急忙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颤抖着递过去:“军爷,这是小的一点心意,求军爷高抬贵手。” 清军士兵一把夺过银子,却还是一脚将郑孝财踹倒:“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们?” 郑孝财痛苦地倒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清军士兵们便如潮水般冲进了他的宅府。 宅府内,一片混乱。清军士兵们肆意抢夺着财物,珍贵的瓷器被摔得粉碎,金银珠宝被搜刮一空。 女眷们吓得尖叫着四处逃窜,但却逃不过清军士兵的魔掌。他们被粗暴地抓住,遭受着非人的折磨。 郑孝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被洗劫一空,女人被祸害,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郑孝财是崇义县的土财主,他原本以为自己有钱有势,可以在战争中保住自己的财产和家人。 然而,他错了。 清军的残暴让他明白了,一个国家已经破灭的人,是没有尊严的。在战争面前,财富和地位都是如此的脆弱。 他看着自己的家被破坏,心中充满了悔恨。他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没有早早地离开这个县城。 曾作义站在县衙门口,看着这惨不忍睹的一幕,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无奈。 他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自己当初的选择,又恐惧着清军的残暴。他想阻止,却又不敢,只能无力地站在那里,身体微微颤抖。 他的内心不断挣扎着,一方面觉得自己对不起百姓,另一方面又害怕清军的报复。 曾作义看着街道上的混乱和百姓的苦难,心中充满了愧疚。他知道自己作为县老爷,应该保护百姓,但他却没有做到。 他害怕清军的报复,害怕自己失去地位和性命。他在内心深处不断地挣扎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房屋被烧毁,浓烟滚滚升起。百姓们在火光中四处逃窜,哭声、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清军士兵们却在一旁哈哈大笑,仿佛在欣赏一场残酷的游戏。 一个胆小的百姓缩在角落里,看着眼前的惨状,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他嘴里喃喃自语:“这可怎么办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他想反抗,却又没有勇气,只能无奈地看着清军的暴行。 这个百姓名叫张三,他是一个普通的农民,靠种地为生。他本以为战争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却没想到清军的到来让他失去了一切。 他看着自己的家园被烧毁,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想反抗,但他胆小怕事,又怎么敢与清军对抗呢?他只能无奈地缩在角落里,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另一个百姓则绝望地哭喊着:“老天爷啊,为什么要让我们遭受这样的苦难?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如同蝼蚁一般,在清军的残暴统治下,毫无反抗之力。 这个百姓名叫李四,他是一个小商贩,靠卖一些小吃维持生计。他本以为战争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意,却没想到清军的到来让他失去了一切。 他看着自己的摊位被烧毁,心中充满了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遭受这样的苦难?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他只能绝望地哭喊着,希望老天爷能听到他的声音,给他一个答案。 曾作义看着这些百姓,心中的愧疚感愈发强烈。他知道自己的选择是错误的,但此时却无能为力。他只能暗自祈祷,这场灾难能尽快过去。 而在汝城县,另一路清军尚可喜部的败军也在肆虐着。虽然尚可喜已经被绿水书院击毙,但大军可还是不少。 他们如同失控的野兽,在县城里烧杀抢掠,奸淫妇女,强抢财物。 一个年轻的母亲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突然,几个清军士兵闯了进来。“哈哈,这里还有人。”母亲惊恐地看着他们,紧紧地护住孩子。 清军士兵却一把将孩子夺走,母亲哭喊着扑上去,却被清军士兵一脚踢开。 “哼,不识抬举。”孩子的哭声让母亲心如刀绞,她绝望地看着清军士兵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仇恨。 这位年轻的母亲名叫桂花,她是汝城县一个普通百姓家的妻子。她原本过着幸福的生活,与丈夫和孩子一起生活在这个小县城里。 然而,清军入侵了家园,打破了她的生活。清军的到来让她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她看着自己的家园被破坏,亲人被杀害,心中充满了绝望。她紧紧地抱着孩子,希望能保护他。但在这残酷的战争中,她又能做什么呢? 街道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大地。房屋被烧毁,火光冲天。 百姓们四处逃窜,却无处可逃。清军士兵们在城中疯狂地掠夺着,他们的脸上满是狰狞的笑容。 一个老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清军士兵放过他的家人。 “军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但清军士兵却一脚将他踢开,“老东西,滚开!”老人绝望地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泪水。 这位老人名叫刘大爷,他是汝城县的一个老人,一生善良勤劳。他本以为可以在这个小县城里安度晚年,却没想到清军的入关让他失去了一切。 他看着自己的家人被清军士兵杀害,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想要反抗,但他年老体弱,又怎么是清军士兵的对手呢?他只能无奈地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清军士兵放过他的家人。 这两个县城在清军的铁蹄之下,如同人间地狱。 第217章 战火中的悲壮 在那崇义县的周边,有一处名为“打上垄”的地方,这里盘踞着一伙土匪,为首的是张大麻子。 张大麻子平日里虽也做了不少恶事,但听闻清军在县城里惨无人道的恶行后,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 “兄弟们,咱虽为土匪,可也看不下去清军这般畜生行径。他们在县城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咱们不能坐视不管。” 张大麻子站在山寨的高台上,大声吼道。此时的张大麻子,心中满是愤怒与正义感。 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这山上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已是够坏的了,但与清军的暴行相比,他突然觉得自己的那些恶事简直微不足道。 他的良心在这一刻被深深触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视不管,必须要为百姓们做点什么。 手下的土匪们面面相觑,心中也涌起各种复杂的情绪。有的土匪心中害怕,毕竟他们面对的是正规的清军,实力悬殊。 “大哥,清军可不是好惹的,咱们这去了不是送死吗?”一个胆小的土匪小声说道。 张大麻子瞪了他一眼,说道:“怕死就别跟着,咱虽然是土匪,但也不能看着百姓受苦。清军如此残暴,咱们要是不站出来,还算什么男人?” 这话让那些原本有些犹豫的土匪们心中一震,他们想起了自己也曾是普通百姓,也曾遭受过不公。 其中一个土匪大声说道:“大哥说得对,咱不能任由清军胡来。”其他土匪也纷纷响应。 于是,张大麻子毅然拉起全寨人马下山。 他们一路疾驰,来到了棉花垄,这里是清军的必经之路。张大麻子带领着兄弟们埋伏在道路两侧,紧张地等待着清军的到来。 此时,每个土匪的心中都充满了紧张和不安。他们不知道这场战斗会有多惨烈,但他们知道,自己必须要勇敢面对。 不多时,一队清军缓缓走来。 他们趾高气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当清军完全进入埋伏圈后,张大麻子一声令下:“给我打!” 顿时,枪声、喊杀声四起。 土匪们从四面八方冲出来,向清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乱了阵脚。 一个土匪在冲锋的时候,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回忆着平日里在山寨中训练的技巧。 他们虽然是土匪,但也有着自己的战斗方式。 他知道,要利用地形优势,灵活地穿梭在树林和山石之间,寻找机会给清军致命一击。他一边奔跑,一边观察着清军的动向,寻找着最佳的攻击角度。 “该死,哪里来的土匪?给我反击!”清军军官愤怒地咆哮着。 清军士兵们迅速反应过来,开始组织反击。 他们的武器精良,训练有素,很快就稳住了阵脚。双方在棉花垄上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子弹在空中呼啸而过,不时有土匪中枪倒地。一个土匪看着身边的兄弟倒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悲伤。 他想退缩,但看到张大麻子依然奋勇向前,他咬了咬牙,继续战斗。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怕,我们是在为百姓而战。而且我们擅长近身搏斗,不能被清军的火力压制住。” 他握紧手中的短刀,准备在清军靠近的时候,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张大麻子挥舞着大刀,冲在最前面。他的脸上满是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清军全部斩于刀下。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清军付出代价。 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但他毫不畏惧。他在心里想:“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有价值,不能让清军继续为非作歹。我们土匪最擅长的就是出其不意,不能和清军正面硬刚,要寻找他们的弱点。” 土匪们与清军近身肉搏,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一个土匪被清军士兵刺中腹部,但他仍然紧紧地抱住敌人,不让他有机会攻击其他兄弟。 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对清军的仇恨和对百姓的牵挂。 他想:“我死了没关系,只要能为百姓们争取一点希望,就值了。我们平时训练的擒拿技巧不能忘了,就算死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 另一个土匪则用身体挡住了射向同伴的子弹,壮烈牺牲。他在倒下的那一刻,心中充满了欣慰。 他知道自己救了兄弟一命,也为这场战斗做出了贡献。他想:“兄弟们,一定要坚持下去,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百姓。 我们要利用团队的力量,互相配合,不能让清军各个击破。” 清军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人数和武器的优势,不断地向土匪们发起攻击。战斗越来越激烈,棉花垄上弥漫着硝烟和血腥的味道。 张大麻子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心中充满了悲痛和愤怒。他知道,这场战斗他们可能无法获胜,但他绝不后悔。 他要让清军知道,百姓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即使是土匪,也有反抗的勇气。 他在心里默默念叨:“兄弟们,你们都是好样的。我们虽然是土匪,但我们今天做的是正义之事。就算死,我们也要拉上这些清军垫背!我们的战斗技巧虽然不如清军正规,但我们有勇气,有决心。” 然而,实力的差距终究是无法弥补的。在清军的猛烈攻击下,土匪们渐渐陷入了绝境。 最后,全体土匪壮烈牺牲在棉花垄上。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大地。 这场战斗虽然以土匪的失败告终,但他们的勇气和牺牲精神却让人敬佩。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正义和勇气,也让人们看到了在清军的残暴统治下,百姓们不屈的反抗精神。 第218章 趁胜追击 崇义县和汝城县惨遭屠杀抢掠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绿水书院指挥部炸开了锅。 李奇得知这一噩耗后,愤怒与悲痛交织在心头。 当又听闻土匪张大麻子奋勇杀敌的事迹,他心中更是涌起一股强烈的敬佩之情。 李奇站在指挥部的地图前,久久凝视,思绪万千。 他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与决心都凝聚在这一握之中。 片刻后,他转身回到桌前,提起笔,奋笔疾书,一首诗跃然纸上: “崇义汝城血泪流,清军残暴百姓忧。 张大麻子展英勇,吾辈岂容敌寇留。 民族军威追溃败,吴部合力斩敌酋。 誓为百姓讨公道,还我山河永不休。” 写完这首诗,李奇叫来传令兵,将诗传阅给全军,以激励士气。 随后,他下令王朝毅部民族军和吴大用部队即刻出发,追击歼灭溃败的清军,务必给清军以最大杀伤,同时威迫郴州清军。 此时,办公室主任赵老头走了过来。 “将军,此番派民族军和吴大用部队出击,风险不小啊。”赵老头担忧地说道。 李奇微微皱眉,沉声道:“清军残暴至此,若不给予他们沉重打击,百姓将永无宁日。我们必须坚定信念,相信我们的将士们能够凯旋。” 王朝毅接到命令后,眼中燃烧着怒火。 他回想起崇义县和汝城县百姓所遭受的苦难,心中的斗志更加昂扬。 他站在民族军队伍前,大声吼道:“兄弟们,崇义县和汝城县的百姓们正在受苦,清军的暴行令人发指!我们是为百姓而战,为正义而战!今天,我们要让清军血债血偿,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跟我冲,为了百姓,为了家园!” 士兵们群情激昂,齐声高呼:“为百姓,为家园!” 吴大用部队也不甘示弱,他们迅速整队,带着满腔的愤怒踏上征程。 吴大用骑在马上,神色坚定地对士兵们说道:“兄弟们,清军在崇义县和汝城县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今天,我们要用我们的武器,让清军付出惨重的代价!”士兵们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斗志。 两支队伍在崇义县和汝城县周边的山林中穿梭,追寻着清军的踪迹。 他们不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顽强的毅力,逐渐逼近清军。 此时,山林中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 鸟儿被行军的声音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奏响前奏。 而此时,清军在经历了崇义县和汝城县的暴行后,依然沉浸在一种嚣张跋扈的氛围中。 他们认为自己兵力众多,绿水书院的军队不敢轻易追击。然而,他们却不知道,死亡的阴影正在悄然逼近。 在一处山谷中,王朝毅的民族军率先发现了一小股清军。“准备战斗!”王朝毅一声令下,民族军士兵们迅速隐蔽起来,等待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当清军毫无防备地进入伏击圈时,王朝毅大手一挥:“打!”顿时,枪声、喊杀声震天动地。 山谷中,雾气尚未完全散去,给战斗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围。 民族军的迫击炮手们迅速调整炮口,将一枚枚炮弹准确地射向清军。 炮弹在清军队伍中爆炸,掀起一片片泥土和碎石。硝烟弥漫开来,与雾气交织在一起,让人视线模糊。 清军士兵们被炸得人仰马翻,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一些清军士兵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却被不断落下的炮弹炸得粉身碎骨。 山谷的石壁上被炮弹炸出一个个大坑,碎石纷纷滚落,仿佛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步兵们也不甘示弱,他们端着枪,如猛虎般冲向清军。一个民族军士兵一边奔跑,一边射击,子弹准确地命中了一个清军士兵的胸膛。 那个清军士兵瞪大了眼睛,不甘心地倒了下去。另一个士兵则与清军士兵展开了近身搏斗,他灵活地躲避着清军的攻击,然后趁机一个侧踢,将清军士兵踢倒在地,紧接着用刺刀狠狠地刺向敌人。 山谷中的小溪被鲜血染红,溪水潺潺流淌,仿佛在为这场残酷的战斗哭泣。 吴大用部队也在不远处与另一股清军遭遇。他们迅速展开战斗队形,以强大的火力压制清军。 吴大用亲自指挥炮兵部队,将一发发炮弹准确地落在清军的阵地上,炸得清军鬼哭狼嚎。 这里是一片开阔的草地,绿草如茵,原本宁静的景色被战斗彻底打破。 吴大用部队的步枪手们疯狂地射击着,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在清军身上。 清军士兵们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一些清军士兵试图反击,但在吴大用部队的强大火力下,他们的反击显得那么无力。 草地上的花朵被炮火摧残得七零八落,花瓣随风飘落,仿佛在为战争的残酷而叹息。 在战斗中,民族军和吴大用部队相互配合,协同作战。他们如同两把利剑,狠狠地插入清军的心脏。 清军在他们的攻击下,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随着战斗的进行,绿水书院的军队逐渐逼近郴州。在一处山坡上,王朝毅与吴大用相遇。 王朝毅看着吴大用,眼神坚定:“吴兄,此番战斗,我们定要让清军知道我们的厉害。” 吴大用点头回应:“王兄所言极是,我们齐心协力,为百姓讨回公道。” 郴州的清军得知消息后,惊恐万分。他们没想到绿水书院的军队如此迅速地追来,而且战斗力如此强大。 在郴州城外,王朝毅和吴大用会合。他们望着郴州城,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此时,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城墙上,给这座城市增添了一份悲壮的色彩。“兄弟们,我们要让郴州的清军知道我们的厉害,为百姓讨回公道!”王朝毅大声说道。 随后,他们开始部署对郴州的威迫行动。炮兵部队将炮口对准郴州城,随时准备开火。步兵部队则在城外严阵以待,准备随时发起攻击。 郴州城内的清军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绿水书院军队的威胁,只能寄希望于援兵的到来。然而,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刻,援兵又何时能到呢? 绿水书院的军队在城外不断地向城内喊话,要求清军投降,为他们的暴行付出代价。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威严与正义。 第219章 蒙山危机 蒙山危机 在荔浦县,吴三桂一部约 3000 人的部队在吴小双的带领下盘踞于此,与蒙山县的绿水书院朱大超属下张正礼带领的约 1000 人部队紧张对峙。 天边的晚霞如血般染红了半边天,蒙山县城头,张正礼神色凝重地望向荔浦县方向,风呼啸着吹过,扬起城墙上的旗帜,猎猎作响。 他心中清楚,这 1000 人的部队即将面对的是来势汹汹的强大敌人,而身后的士兵们虽神情坚毅,却也难掩眼中的紧张与不安。远处的山峦在暮色中若隐若现,仿佛沉默的见证者。 荔浦县这边,吴小双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满脸傲慢与不可一世。 他身后的红衣大炮队、全副武装的骑兵队、火枪队组成的混编部队军容整齐,兵强马壮。 那红衣大炮,黑黝黝的炮口犹如恶魔的巨口,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森然气息。 每一门大炮都仿佛蕴含着毁灭的力量,随时准备将蒙山县城轰成废墟。 骑兵们身着精良的铠甲,骑在高大健壮的战马上。战马不时打着响鼻,铁蹄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迫不及待地要冲向战场,将敌人踏于蹄下。 火枪队的士兵们则端着锃亮的火枪,神色冷峻,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随时会喷射出夺命的火焰。 他们纪律严明,行动整齐划一,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钢铁洪流。 这支部队就是吴三桂带领的大明野战军,大明倾尽全国财政之力全力打造的精兵,可惜的是,这支军队没有尽到保护大明的责任,反而打开关门,放清军入关,又成为了满清入关后为大清攻城掠地的功臣。 自从成为清军之后,这支军队就没有遇到任何的对手,一路势如破竹的从东北打到了云南,然后直下广西。 在他们眼中,蒙山县城仿佛已是囊中之物,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将其夷为平地。 这些清军在以往的战斗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他们如同恶魔一般,给人们带来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此时,远在桂林的吴三桂严令吴小双务必攻克蒙山县。 吴三桂坐在华丽的营帐中,眼神阴鸷:“吴小双,蒙山城必须拿下,不得有误。这不仅是为了给郴州的清军减压,更是为了我们的大业。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自从那平南王尚可喜被绿水书院击毙,多尔衮就对吴三桂屯兵广西,没有及时攻击广东绿水书院的的行为很不满,严令吴三桂尽快攻击广东。 局势急转直下。 吴三桂突然增兵 3000。这支由红衣大炮队、骑兵队、火枪队组成的混编部队气势汹汹地朝着蒙山县杀来,而且尽起荔浦之兵,显然是要一举拿下蒙山城。 此举也有为郴州之清军减压之意。 同时,吴三桂又从桂林调 2 万余大军,兵分两路,一路前出阳朔,一路往恭城进发,牵制贺州绿水书院朱大超部。 当这个消息传到蒙山县时,整个县城仿佛被一片阴霾笼罩。 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恐惧和不安在空气中弥漫。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失,黑暗笼罩大地,如同人们心中的恐惧在蔓延。 绿水书院宣传工作队在街头尽力发动市民支持绿水书院守城。 “乡亲们,清军残暴无道,若蒙山失守,我们将无家可归。大家要团结起来,支持我们的战士,保卫我们的家园。”宣传员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此时,夜风阵阵,吹得人们的衣衫飘动。 一些百姓停下脚步,眼中闪烁着犹豫和恐惧。“这可怎么办啊?清军那么多人,我们能守得住吗?”一个老人忧心忡忡地说道。 老人身旁的大树在风中摇曳着,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蒙山的命运担忧。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相信绿水书院的战士们。”一个年轻人坚定地说道。年轻人身后的房屋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安静,仿佛也在等待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张正礼在城中忙碌地部署着防御。他知道,时间紧迫,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关乎着整个蒙山的命运。城中的街道上,灯火昏暗,映照着人们紧张的面容。 张正礼心中焦虑万分,他深知这场战斗的艰难。但他不能表露出来,他必须给士兵们信心。“兄弟们,我们虽只有千人,但我们守护的是蒙山的百姓,是我们的家园。” 张正礼大声说道,试图鼓舞士气,“无论敌人多么强大,我们都不能退缩。” “看看这蒙山的山水,这片土地养育了我们,我们决不能让清军践踏。”士兵们默默点头,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必将艰难无比,但他们没有选择。 张正礼心中不断盘算着各种策略,他明白,这是一场几乎不可能获胜的战斗,但他不能放弃。他召集了几个骨干士兵,围坐在一起商量作战计划。 “兄弟们,如今清军来势汹汹,我们人数悬殊巨大,大家有什么想法?”张正礼眉头紧锁。 一个参谋说道:“大人,我们可以利用城墙的优势,坚守不出,等敌人疲惫之时再寻找机会反击。”他的眼神坚定,身旁的火把照亮了他刚毅的脸庞。 张正礼心想,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但能坚持多久呢? 另一个参谋接着说:“我们还可以在城门口设置陷阱,延缓敌人的进攻速度。” 他指着地上的草图,神色专注。 张正礼微微点头,思考片刻后说道:“这些主意不错,但我们不能仅仅被动防守。我们要派出一些小分队,在敌人后方骚扰,打乱他们的部署。”参谋们纷纷表示赞同。 张正礼看着大家,心中涌起一股信心。也许,他们还有一线希望。 “把所有的防御工事加固,准备好滚木礌石。”张正礼命令道。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紧张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张正礼看着忙碌的士兵们,心中充满了担忧。这 1000 人要面对的是 6000 残暴的清军,实力悬殊巨大。 他不知道他们能坚持多久,但他知道,他们必须战斗到底。 在城墙上,士兵们紧紧握着武器,眼睛死死地盯着远方。夜空中,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为他们祈祷。 他们不知道清军什么时候会到来,但他们知道,那一刻必将是一场生死之战。风呼啸着吹过,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张正礼来回踱步,心中不断思考着应对之策。 他知道,他们不能仅仅依靠着 1000 人硬拼,必须想办法争取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守住蒙山,为了百姓,为了我们的家园。”张正礼暗暗发誓。而蒙山县城,在这巨大的压力下,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等待着命运的考验。 第220章 蒙山炮战 蒙山炮战 在广州的指挥所里,气氛凝重而紧张。 李奇坐在桌前,眉头紧锁,手中拿着朱大超从贺州发来的信报。 信中述说了吴三桂从桂林出兵,往贺州攻来的消息,同时也提到了蒙山县的危急情况。 李奇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深知此次局势的严峻。 蒙山县告急,若蒙山失守,后果不堪设想。他思索片刻后,决定从贺州先往蒙山增援一个团的兵力,务必守住县城。 同时,为了应对更大的危机,他决定从贺州增兵一万,前出平乐。 平乐城地处阳朔和恭城的交界点,守住这里,不仅可以顶住阳朔和恭城的 2 万清军,还能同时支援蒙山县,是这次战役的重要节点。 “来人,召集军事会议。”李奇果断下令。 很快,办公室主任老赵、广东留守行政总管吴锋以及从延平回来的三叔张汉纷纷来到会议室。 众人围坐在桌前,神色严肃。 李奇将朱大超的信报递给大家,然后缓缓开口道:“如今局势危急,吴三桂从桂林出兵,贺州面临压力,蒙山县更是危在旦夕。我们必须尽快商议出应对之策。” 老赵率先发言:“将军,目前我们绿水书院在各个地方的部队都面临着严峻的形势。在延平府,那里的部队一直处于清军的威胁之下,清军不断地对延平府进行骚扰和攻击,我们的部队时刻保持警惕,不敢有丝毫松懈。但延平府的兵力有限,若长时间遭受清军的攻击,恐怕难以支撑。” 张汉接着说道:“山海关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那里是战略要地,清军一直虎视眈眈。我们的部队在山海关坚守,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清军兵力众多,武器精良,虽然凭借天险,短期无忧,但我们必须想办法加强山海关的防御。” 吴锋说道:“梧琴山的部队同样面临困境。那里地形复杂,虽然有一定的地理优势,但清军也在不断寻找突破的机会。我们的部队既要应对清军的正面攻击,又要防止清军从侧翼包抄,形势十分艰难。” 说到贺州,李奇面色沉重:“贺州如今面临吴三桂从桂林出兵的压力,情况危急。朱大超的信报中也表明了他们的艰难处境。我们必须尽快做出决策,支援贺州,否则贺州一旦失守,将会对我们的整个局势造成极大的影响。” 对于蒙山县,老赵分析道:“蒙山县现在可谓是千钧一发。面对吴三桂派出的强大兵力,我们那仅有一千人的部队显得势单力薄。虽然我们决定从贺州增援一个团的兵力,但能否抵挡住清军的进攻还是未知数。而且蒙山的战略地位重要,一旦失守,将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损失。” 李奇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指着各个地点说道:“目前,我们绿水书院面临着多方面的压力。郴州的清军尚未解决,如今吴三桂又从桂林出兵。蒙山县若失守,将会对我们的士气造成极大打击。而平乐城的战略地位至关重要,我们必须死守。”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们要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一方面,要加强各地的防御,确保百姓的安全;另一方面,要积极寻找战机,对清军进行反击。我们不能被动挨打,要主动出击,打乱清军的部署。”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李奇看着大家坚定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信心。 他知道,虽然形势严峻,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度过难关。 “好,那就按照我们商议的决策,迅速行动起来。各部门要密切配合,确保各项任务的顺利完成。”李奇大声说道。 蒙山城下,吴小双一脸狰狞地指挥着清军将一门门红衣大炮布置于城下,摆开了庞大的炮兵阵地。 黑黝黝的炮口高高扬起,仿佛恶魔的巨口,随时准备喷吐出毁灭的火焰。 吴小双站在阵前,眼神中满是得意与冷酷,他仿佛已经看到蒙山城在炮火中化为废墟的场景。 “哼,这小小的蒙山城,今日必定被我拿下。我要让绿水书院的人知道,与我清军作对,只有死路一条。”吴小双心中暗自得意。 而在蒙山城头,张正礼面色凝重地看着城下的清军炮兵阵地。 新增援的军队带来的榴弹炮是他们此时最大的依仗,但他也清楚,己方的榴弹炮虽然射速比红衣大炮快得多,炸弹的威力也大,可大炮的数量却远远比不上吴三桂的红衣大炮。然而,他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张正礼心中暗自思忖:“这一战,艰难无比,但我绝不能退缩。身后是蒙山的百姓,是我们要守护的家园,无论如何,我都要坚持下去。” “兄弟们,准备战斗!”张正礼大声吼道。城墙上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紧张地守在榴弹炮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无畏。 随着吴小双的一声令下,清军的红衣大炮率先开火。“轰!”一声巨响,一枚炮弹呼啸着飞向蒙山城。 炮弹在城墙上爆炸,掀起一片尘土和碎石。城墙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张正礼毫不示弱,立刻下令还击。“开炮!”榴弹炮发出怒吼,炮弹如流星般射向清军阵地。 榴弹炮的炮弹精准地落在清军的红衣大炮旁,炸得清军士兵人仰马翻。 炮声此起彼伏,整个蒙山仿佛都在颤抖。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让人呼吸困难。每一声炮响都如同死神的咆哮,带走无数生命。 清军的红衣大炮不断地发射着炮弹,蒙山城的城墙在炮火的轰击下逐渐出现裂痕。 士兵们在城墙上艰难地躲避着炮弹,却依然坚守着岗位。一个士兵被炮弹的冲击波掀翻在地,满脸是血,但他立刻爬起来,继续操作着榴弹炮。 张正礼看着不断遭受攻击的城墙,心中焦急万分。“这样下去可不行,城墙迟早会被攻破。但我们不能放弃,一定要想办法坚持下去。”他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着蒙山城百姓的生死存亡。 “瞄准敌人的炮兵阵地,狠狠地打!”张正礼大声命令道。 榴弹炮再次发出怒吼,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清军的炮兵阵地上。清军的红衣大炮也不甘示弱,疯狂地向蒙山城发射着炮弹。 炮战越来越激烈,双方都损失惨重。 蒙山城的城墙在炮火的轰击下摇摇欲坠,而清军的炮兵阵地也被榴弹炮炸得一片狼藉。 但双方都没有停止的意思,仿佛要战斗到最后一刻。 吴小双看着久攻不下的蒙山城,心中涌起一股怒火。“这些绿水书院的人还真是顽强,不过,我就不信拿不下这座城。给我加大火力,继续攻击!” 在炮战中,无数士兵被炸得粉身碎骨,鲜血染红了大地。每一声炮响都伴随着士兵们的惨叫和呼喊,但他们依然顽强地战斗着。他们知道,这场战斗关乎着他们的家园,关乎着他们的未来。 张正礼心中涌起一股悲壮之情:“兄弟们,我们一定要守住蒙山。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不能让清军得逞。” 随着时间的推移,炮战依然在继续。蒙山城在炮火的洗礼下变得千疮百孔,但城墙上的士兵们依然坚守着。 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诠释着对家园的忠诚和对敌人的不屈。而清军也在不断地调整战术,试图尽快攻破蒙山城。 第221章 蒙山风云之奇谋反击 蒙山风云之奇谋反击 蒙山炮战的硝烟尚未散尽,战报如疾风般传到了李奇手中。 李奇看着那满纸的惨烈战况,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他迅速拿起笔,对朱大超作出批示:“不要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不要与敌人强拼,以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为主。” 远在贺州的朱大超接到指示后,神色凝重。他深知这一决策的重要性,朱大超召开了军事会议,让参谋制定了诱敌深入,设伏消灭敌军的计划,立刻派人前往蒙山县通知张正礼。 此时的蒙山县,在经历了炮战的洗礼后,已是满目疮痍。张正礼站在残破的城墙上,望着城中疲惫但坚毅的军民,心中感慨万千。 当听到朱大超传来的指示后,他微微点头,心中有了决断。 张正礼心中暗自思索着:“放弃蒙山,这是艰难的决定,但为了长远的胜利,我们必须如此。我要带领大家安全撤退,把清军引入我们的埋伏圈,给他们致命一击。” “兄弟们,乡亲们!”张正礼大声说道,“上头有指示,不要在乎那些瓶瓶罐罐,轻装撤退,我们在运动中消灭敌人。” 士兵中有人不解地嘀咕:“这就撤了?我们好不容易守到现在,怎么能轻易放弃蒙山呢?” 另一个士兵也说道:“是啊,这一撤,感觉像是逃跑。” 群众中弥漫着浓浓的不舍与悲伤。 此时的蒙山,天空阴沉,仿佛也在为即将离去的人们感到哀伤。 古老的街道上,尘埃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那曾经热闹的店铺如今紧闭着大门,门板上的斑驳痕迹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手扶着自家的门框,眼中噙满泪水,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我的家啊……”旁边的妇人紧紧搂着孩子,孩子懵懂的眼神中也满是对熟悉环境的眷恋。 众人一步三回头,看着那熟悉的街道、房屋,心中充满了对家园的不舍。 微风轻轻吹过,吹动着街边那几棵古老的槐树,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离别的愁绪。 远处的山峦在阴霾的天空下显得格外肃穆,仿佛是沉默的守护者,见证着这艰难的时刻。 几只鸟儿在天空中盘旋,发出阵阵哀鸣,似乎也在为这片土地上即将发生的变故而担忧。 而在清军这边,吴小双看着蒙山城的方向,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哼,这些绿水书院的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心中充满了轻视,觉得自己率领的强大清军完全可以轻易碾压绿水书院。 他心想:“他们这一撤,更是证明了他们的懦弱,这些明军,果然什么时候都是一触而溃,就算是这些自称什么总督府,又自称什么绿水书院新军,不也一样!我要乘胜追击,一举将他们全部歼灭。” 吴小双的部下们也纷纷附和。 一个军官说道:“将军,这些绿水书院的人根本不堪一击,我们赶紧追上去,把他们一网打尽。” 另一个士兵笑道:“哈哈,他们这是被我们吓破了胆,跑得比兔子还快。” 吴小双急于立功,根本没有考虑到绿水书院可能有其他的计划。 他带领着部队,大摇大摆地朝着蒙山县城进发,想要一举占领这座城池。 当看到绿水书院撤退的痕迹后,吴小双更加确信他们是在逃跑。 “给我追!不能让他们跑了!”吴小双大声命令道。清军士兵们如饿狼般朝着绿水书院撤退的方向追去。 张正礼时不时地回头观察着清军的动向,看到清军紧紧追击,他心中暗喜。 他故意放慢了撤退的速度,让清军觉得他们即将追上。同时,他也安排了一些士兵在后面制造一些小的抵抗,让清军觉得他们还有机会抓住绿水书院的人。 话说那龙岭,山势起伏,层峦叠嶂,树木繁茂,藤蔓交织,简直就是为打伏击而生的绝佳之地。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增添一抹神秘的色彩。 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朱大超早已带领部队悄悄地进入了龙岭的伏击位置。 士兵们隐藏在山林之中,紧张而又兴奋地等待着清军的到来。 一个士兵小声说道:“嘿,等会儿清军来了,咱们可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另一个士兵回应道:“那是肯定的,让他们知道咱们绿水书院可不是好惹的。” 吴小双的部队毫无防备地进入了龙岭山脚下。当他们走到山谷中央时,朱大超一声令下:“打!” 顿时,枪声如爆豆般响起,喊杀声震天动地。隐藏在山林中的绿水书院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清军。 一个士兵边冲边喊:“嘿,清军的家伙们,尝尝爷爷的子弹!” 另一个士兵则大喊:“让你们追,这下追进陷阱里了吧!” 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乱成一团。 吴小双惊慌失措,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遭到伏击。“该死!怎么会这样?”他愤怒地咆哮着,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有的清军士兵吓得抱头鼠窜,结果被树枝绊倒,摔了个狗吃屎。 还有的清军士兵慌乱中开枪,结果打偏了,差点打到自己人。 一个清军军官大喊:“别乱,稳住!”可他自己也吓得脸色苍白。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奋勇杀敌,他们利用地形优势,不断地攻击着清军。 有的士兵躲在大树后面,瞄准清军射击;有的士兵则从山坡上滚下石头,砸向清军。 清军在混乱中死伤惨重,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就在此时,张正礼带领着撤退的部队也悄悄绕了回来。他看着混乱的清军,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兄弟们,是时候反击了!我们要配合朱大人,一举消灭这些清军。” 士兵们顿时士气大振,他们迅速调整队形,准备投入战斗。 张正礼一马当先,带领着士兵们冲向清军。“冲啊!为了蒙山,为了百姓!”他大声喊道。 张正礼挥舞着手中的剑,如猛虎一般冲入清军之中。一个清军士兵向他扑来,他侧身一闪,然后一剑刺中了那个士兵的胸膛。 另一个清军士兵开枪射击,他敏捷地躲了过去,然后迅速靠近那个士兵,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在张正礼的带领下,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冲向清军。 他们与朱大超的部队相互配合,对清军形成了夹击之势。 吴小双看着越来越混乱的局面,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想要逃跑,但是四周都是绿水书院的士兵。“怎么办?怎么办?”他心中焦急地想着。 张正礼一直留意着吴小双的动向,他看到吴小双想要逃跑,立刻大喊:“别让吴小双跑了!”几个士兵迅速朝着吴小双冲了过去。 吴小双拼命地反抗,他挥舞着手中的剑,试图杀出一条血路。 一个士兵冲上前去,被他一剑砍伤。 但其他士兵毫不畏惧,继续围攻。吴小双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摆脱士兵们的包围。 这时,一个机灵的士兵绕到吴小双身后,趁他不注意,一脚将他绊倒。 吴小双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几个士兵就一拥而上,将他死死地按住。 “哈哈,抓住了!”士兵们兴奋地大喊。 战斗持续了一段时间,清军终于被彻底击败。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欢呼雀跃,他们为这场胜利感到无比自豪。 张正礼看着被活捉的吴小双,心中充满了感慨。 “这场战斗,我们终于胜利了。但是,我们不能骄傲,还有更多的战斗在等着我们。” 而朱大超也走了过来,他看着张正礼,眼中充满了赞赏。“张正礼,你做得很好。这次我们成功地伏击了清军,为我们的胜利奠定了基础。” 这场伏击战,朱大超成功地利用了吴小双的轻敌心理,给了清军沉重的一击。 而跟着张正礼撤退的民众也在安全的地方看着这场战斗,心中充满了希望。 他们知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战胜清军,保卫自己的家园。 第222章 胜利的乐章 《胜利的乐章》 吴三桂在他那奢华至极的营帐中,如同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猛兽,焦躁地来回踱步。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浓郁的阴霾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双眼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当他得知自己派出攻打蒙山县的军队被灭,主将吴小双被活捉的消息后,顿时暴跳如雷。 他猛地一挥手臂,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瓷器破碎的声音在营帐中回荡,犹如他内心的愤怒咆哮。 “这个吴小双,简直就是个蠢货!无用的奴才!”吴三桂怒目圆睁,那瞪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的胡子都气得剧烈颤抖着,翘了起来,仿佛在表达着他内心的极度不满。 他一边大骂,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臂,那强有力的动作仿佛要把吴小双从千里之外揪过来,然后狠狠地教训一顿。 旁边的将领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低垂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生怕吴三桂的怒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整个营帐内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仿佛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让人喘不过气来。 吴三桂一辈子都在打仗,有输有赢,可后来自从投降了满清,带着大明的野战军转过身来打大明这些内陆的治安队,就战无不胜,何时受过这样大的损失,被完整的消灭一支部队,损失了好几千人,连大将都被捉了,真是可耻。 而在绿水书院这边,那可是一片欢腾。张正礼团长配合朱大超设伏成功消灭吴小双后,士气大振。 他们乘胜追击,不但迅速收回了蒙山县城,还俘获了大量清军物资。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物资,士兵们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嘿,瞧瞧这些家伙,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还留下这么多好东西。”一个士兵笑嘻嘻地说道。 “可不是嘛,特别是这些铁炮,虽然咱们的榴弹炮比它们先进多了,但这些笨家伙用来防守也不错嘛。”另一个士兵接着说。 吴三桂见蒙山进攻受挫,那叫一个气啊。 但他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主,很快就调整了战略,把进攻的主要方向放在了平乐县。 他严令夏国相集合阳朔和恭城的两路清军攻击平乐,一时之间,平乐双方大军对峙,气氛紧张得仿佛一根随时会断裂的弦。 张正礼可没闲着,他带领着部队威逼荔浦的清军。荔浦的清军一听说张正礼来了,吓得腿都软了。 “哎呀妈呀,那个张正礼太厉害了,咱们可惹不起。”一个清军士兵惊慌失措地说道。 “赶紧跑吧,保命要紧。”另一个士兵附和着。 结果,荔浦的清军望风而逃,张正礼顺利进驻荔浦。 当张正礼的部队进入荔浦城时,城中的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人们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激动,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旗帜,欢迎着英雄们的归来。 张正礼骑在高大的战马上,身姿挺拔如松。他身着一袭简洁而干练的军装,肩宽背直,尽显军人的威严。 他的脸庞轮廓分明,剑眉斜飞入鬓,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健康的光泽,那是历经战火洗礼的见证。 他的头发被风吹得微微扬起,更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 街道上,人群如潮水般涌动。 老人们相互搀扶着,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舒展开来,他们眼中闪烁着欣慰的泪光。 “这些孩子们,都是好样的!把那些可恶的清军给打跑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激动地说道。 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他们手中拿着自制的小彩旗,欢快地挥舞着。一个小男孩兴奋地喊着:“英雄叔叔们回来了!我们不用再害怕清军了。” 妇女们则忙碌地准备着食物和水。有的端着热气腾腾的馒头,有的拿着清凉的茶水。 她们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将食物递给士兵们。“孩子们,辛苦了,快吃点东西。”一位年轻的母亲轻声说道。 一些年轻人则围在张正礼的马前,眼中满是崇敬。 “张将军,你们太厉害了!我们以后也要像你们一样,保卫我们的家园。”一个小伙子大声说道。 “太好了,这些清军终于被赶走了!”一个老人激动得热泪盈眶。 “汉奸吴三桂的部队就是一群恶魔,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现在终于被我们打败了,真是大快人心!”一个年轻人愤怒地说道。 孩子们在街道上奔跑着,笑着,仿佛在庆祝一个盛大的节日。 妇女们则拿出家中的食物和水,送给士兵们,表达着她们的感激之情。 张正礼看着热情的百姓们,心中充满了感动。他知道,这场胜利不仅仅是他们军人的荣耀,更是百姓们的希望。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继续努力,保卫这片土地,让百姓们过上安宁的生活。 而此时的吴三桂,正对着地图发愁,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进攻会遭遇如此挫折。 但他也明白,这场战争还远没有结束,他必须想办法扭转局势。 而绿水书院的将士们,也在为下一场战斗做着准备,他们知道,只有不断战斗,才能保卫自己的家园,迎来真正的和平。 第223章 平乐保卫战:热血与智谋的较量1 平乐保卫战:热血与智谋的较量 在吴三桂的营帐中,气氛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死寂。吴三桂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仿佛要喷出熊熊烈火来,他在营帐内像只焦躁的狮子般来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地面似乎都在颤抖,带着浓浓的愤怒与不甘。 “哼,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他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充满了威胁的气息。 夏国相笔直地站在一旁,身姿倒是挺拔,可那紧张的神色却难以掩饰。 他身着精良的铠甲,在营帐内烛光的映照下,铠甲的光泽透着一丝冷峻。他目光深沉,时而闪烁出一丝精明与狡黠,活脱脱一个奸诈有谋的家伙。 他深知吴三桂此刻的怒火能把人烧成灰烬,更明白自己肩负的重任犹如千钧重担。 他表面上神色镇定得像块石头,内心却像个飞速旋转的陀螺,在快速盘算着即将到来的战役各种可能的情况和应对策略。 “夏国相!”吴三桂突然停下脚步,猛地转身,大声喝道,那声音差点把营帐都掀翻了。 “末将在!”夏国相立刻挺直身体,应声道,声音洪亮而坚定,仿佛想以此掩盖内心的一丝慌乱。 “我命你聚合两路兵马,务必给我拿下平乐!若有闪失,提头来见!”吴三桂狠狠地盯着夏国相,眼中的怒火仿佛要把他生吞了。 “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夏国相抱拳行礼,语气坚决得像钢铁,他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完成任务,为吴三桂挽回在蒙山之战中的失利。 可他心里也清楚,这绝非易事,简直就是去捅马蜂窝,必须小心谋划,不然脑袋可就真没了。 夏国相领命而去,他迅速集结了精兵两万,清军队伍像一条张牙舞爪的长龙,浩浩荡荡地朝着平乐进发。 马蹄声如雷霆万钧,扬起滚滚烟尘,仿佛要把天空都遮蔽了。两万清军士气汹汹,那架势仿佛要把平乐一口吞下,踏成平地。 平乐,这座看似宁静的小县城,此刻却笼罩在战争的浓重阴影之下,仿佛一个即将面临风暴的小可怜。 朱大超站在城墙上,神色凝重得像块铅,望着远方滚滚而来的烟尘,手中紧握着剑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好似要把剑柄捏碎。 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在告诉这座小城:“我就是你们的守护神,绝不让清军轻易得逞!” “平乐虽小,但我们绝不能让清军轻易得逞。”他低声自语道,声音虽轻,却透着无比的坚定,仿佛这句话有着千钧之力。 很快,朱大超收到了李奇的指示:占据平乐县附近沿路的制高点,设立阵地,大量杀伤敌人,层层阻击。朱大超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像看到了宝贝一样。 他深知这一战术的精妙之处,虽然与传统战法不同,但他们拥有远程攻击的优势,且能够从容撤退,这便是他们的底气,就像手里握着一张王牌。 于是,朱大超迅速调兵遣将。 营长耿天秋和郑大夏带领着各自的部队,像一群猎豹般迅速奔向预定的制高点。 他们沿着夏国相的进军路线,精心布置着防线,士兵们忙碌而有序,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仿佛在等待一场刺激的冒险。 参将马之仁,那可是个自恃勇悍、狂妄自大到没边的主儿。 他骑在一匹高大健壮的战马上,那马浑身的毛发光亮得像黑色的绸缎,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马之仁身着华丽耀眼的铠甲,整个人闪闪发光,仿佛他是战场上的无敌战神,天下第一厉害的人物。 他在队伍的前方耀武扬威,手中的马鞭不时挥舞着,催促士兵加快速度,那模样就像赶着一群鸭子。 “哼,什么绿水书院,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马之仁今日定要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让他们知道我大清铁骑的厉害!”马之仁大声说道,声音洪亮而嚣张,在队伍中回荡,似乎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是天下无敌的。 他手下的士兵们虽然也有些紧张,但看到主将如此自信,也不禁受到了鼓舞,纷纷高呼着口号,加快了前进的步伐,仿佛胜利就在眼前,伸手就能抓到。 然而,他们却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如幽灵般悄然降临,正张着大嘴等着他们呢。 当清军的先头部队逐渐接近绿水书院的防线时,马之仁依然没有丝毫的警惕,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 突然,一声炮响如惊雷般划破长空,这是耿天秋精心布置的远程火箭炮发动了攻击。只见一道道火光拖着长长的尾巴冲向清军,那场面就像一条条愤怒的火龙扑向羊群。 “嘿,让你们尝尝我们的厉害!”一名绿水书院的士兵兴奋地喊道。 “这可比过年放烟花还壮观啊!”另一个士兵笑着说。 炮弹在清军队伍中爆炸,瞬间掀起一片尘土和血肉,那场面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一些清军士兵被炸得飞了起来,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还有的清军被爆炸的冲击力震得七荤八素,耳朵里嗡嗡作响,完全不知所措。 马之仁的战马受到惊吓,嘶鸣着扬起前蹄,差点把他掀翻在地,就像一匹疯狂的野马。他拼命地拉住缰绳,试图控制住马匹,脸上的狂妄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和慌乱,那表情就像见了鬼一样。 一些炮弹在清军队伍中爆炸,掀起的泥土和石块四处飞溅,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直接砸中了一名清军士兵的头盔,“当”的一声,士兵被砸得头晕目眩,直接摔倒在地。 还有一枚炮弹在人群中爆炸,强大的冲击力将周围的几名士兵炸飞出去,他们在空中飞舞着,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快,躲避!”马之仁大声呼喊着,但此时的清军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士兵们四处逃窜,呼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场混乱的音乐会。 马之仁毕竟是个武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大声喊道:“不要慌,给我冲!”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依然试图鼓舞士兵们的士气,就像一个在黑暗中努力寻找光明的人。 他带领着身边的士兵,不顾一切地朝着炮弹袭来的方向冲去,那架势就像一只无头苍蝇。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郑大夏部队居高临下的迫击炮攻击。一颗颗迫击炮弹呼啸着落下,在清军中间炸开了花。 “哎呀,这玩意儿可真够劲儿啊!”绿水书院的一名炮手喊道。 “哈哈,让清军尝尝我们的厉害,看他们还敢不敢嚣张!”另一个炮手笑着说。 清军士兵们被炸得人仰马翻,有的被炸伤了腿,一瘸一拐地继续跑;有的被炸伤了胳膊,还在拼命地挥舞着武器。 当清军好不容易靠近一些时,绿水书院的半自动步枪开始发挥威力了。“哒哒哒”的枪声响起,子弹像雨点般飞向清军。 第224章 平乐保卫战:热血与智谋的较量2 “嘿,看我把这些清军打成筛子!”一名拿着半自动步枪的士兵喊道。 “别浪费子弹,瞄准了再打!”旁边的战友提醒道。 清军士兵们虽然穿着厚实的盔甲,但在半自动步枪的射击下,还是有不少人中弹倒下。 他们的盔甲在子弹的冲击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就像敲锣打鼓一样。 清军也不甘示弱,他们拿出了虎蹲炮和火绳枪进行反击。虎蹲炮发射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炮弹朝着绿水书院的阵地飞去。 “嘿,他们的炮也挺厉害啊!”绿水书院的一名士兵说道。 “别怕,我们有高地优势,他们打不准!”另一名士兵安慰道。 清军的火绳枪则“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就像放鞭炮一样。不过,由于他们在慌乱中射击,准头很差,很多子弹都打在了空地上。 “哈哈,他们这是在给我们挠痒痒吗?”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嘲笑道。 与此同时,清军的弓箭手也开始放箭,箭雨朝着绿水书院的阵地飞来。 “大家注意躲避箭雨!”耿天秋大声喊道。 “看我用手榴弹炸他们个稀巴烂!”一名士兵说着,拿起手榴弹就朝清军扔了过去。 手榴弹在清军队伍中爆炸,炸得清军四处逃窜。 清军每前进一步,都会受到来自不同方向的攻击,简直就是陷入了一个四面楚歌的困境。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充分利用地形优势,不断变换攻击位置,就像一群灵活的猴子在树上跳来跳去,让清军防不胜防。 有时是从山坡上滚落的巨石,砸得清军哭爹喊娘,那声音凄惨得让人不忍听;有时是隐藏在树林中的弓箭手突然放箭,箭雨如注,让清军伤亡惨重,就像被一群蜜蜂围攻的狗熊。 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山坡上滚落下来,直接砸中了一名清军的盾牌,强大的冲击力将盾牌和士兵一起撞倒,后面的士兵来不及躲避,纷纷被绊倒在地,引发了一阵混乱。 弓箭手们隐藏在树林中,他们悄悄地拉开弓弦,瞄准清军,然后松手放箭。 箭支“嗖嗖”地飞过,有的射中了清军的胸膛,有的射中了他们的手臂,清军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 尽管清军在强大的兵力优势下,逐步攻占了一些地盘,但每一寸土地都伴随着大量的伤亡,简直就是在用鲜血铺路。 他们如同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就像一群陷入沼泽的水牛。 夏国相在后方远远地观察着战局。他看到马之仁和李又明的部队先后陷入困境,却并不急于立刻派兵增援,就像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在观察猎物的动静。 他心里明白,这是一场硬仗,不能盲目冲动,得像个下棋的高手一样,一步一步来。 他一方面命令后续部队保持阵型,缓慢推进,以防止绿水书院有其他的埋伏,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走在钢丝上的人;另一方面,他派出了一些侦察兵,去打探周围的地形和敌军的部署情况,试图寻找敌人的破绽,就像一个在黑暗中摸索的小偷。 “哼,这些绿水书院的人果然有些手段,不能轻敌。我得想个办法,一举扭转局势。”夏国相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阴鸷和坚定,他在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准备给绿水书院致命一击,就像一个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而绿水书院这边,在成功杀伤敌人有生力量后,按照预定计划主动后撤,就像一群聪明的兔子,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他们迅速集中兵力,选择在清军必经的狭窄山谷地带再次设伏,那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天然的陷阱。 当清军大部队进入山谷时,绿水书院的攻击再次如暴风雨般袭来。 耿天秋带领士兵们从山谷两侧的高处冲下,如猛虎扑食般冲向清军,那气势就像下山的猛虎,无人能挡。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喊杀声震天,仿佛要把山谷都震塌了。 郑大夏则指挥着炮兵,将炮弹准确地射向清军密集的区域,就像一个神枪手,百发百中。 清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再次陷入混乱,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却又被狭窄的山谷地形所限制,无处可躲,就像一群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鼠。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一些清军士兵绝望地喊道,那声音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一名清军士兵在慌乱中摔倒,他拼命地想要爬起来,却被后面涌上来的士兵又踩了几脚,疼得他哇哇大叫。 但此时的清军已经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只能任由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肆意攻击,就像一群待宰的羔羊。 最终,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清军虽然攻占了一些地盘,但却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绿水书院成功地实现了李奇的战术目标,大量杀伤了清军的有生力量,有效地保卫了平乐,就像一个坚固的堡垒,屹立不倒。 士兵们欢呼雀跃,他们为自己的胜利感到骄傲和自豪,就像一群赢得了比赛的孩子。 第225章 平乐风云 平乐风云 清军在经历了绿水书院的层层打击后,那可真是惨不忍睹,伤亡惨重得就像被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 他们好不容易像蜗牛爬似的逼近平乐县,却只能在远离县城的各处空地扎营,一个个就像胆小的兔子,丝毫不敢轻易出击。 夏国相的营帐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坐在主位上,眉头皱得像拧在一起的麻花,目光阴沉得好似能把人冻住,死死地看着面前的地图。 周围围着一群将领,个个面色疲惫得就像霜打的茄子,又带着忧虑,那表情就像世界末日要来了一样。 “这绿水书院的人,着实狡猾得像狐狸,我们竟然吃了这么大的亏。”一个将领嘟囔着抱怨道,那脸拉得老长。 “哼,他们那些奇怪的武器,威力巨大得像雷公发脾气,我们的兄弟死伤无数啊,这可怎么跟家里人交代哟。”另一个将领气愤地说,边说还边摇头。 夏国相抬起头,像扫描仪一样扫视了一圈众人,“都别抱怨了,现在我们要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仗要是再打不赢,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将军,我看我们还是先按兵不动。他们在高处,又有那些厉害的火器,我们强攻只会像飞蛾扑火,损失更多。”一个较为沉稳的将领提议道,说话的时候还一脸严肃。 “不行,大军在这耗着不进攻。吴将军那边还等着我们的捷报呢,我们要是一直这么耗着,他不得把我们的皮给扒了。”夏国相摇摇头,着急地说道。 “那将军您有什么想法?”众人纷纷像看救命稻草一样看向夏国相。 夏国相沉思片刻,摸着下巴说:“我们得派人去侦察一下他们的防线,看看有没有薄弱之处。就像老鼠找洞一样,得仔细点。同时,加强营地的防御,别让他们再像上次那样轻易得手。要是营地再被偷袭,我们可就真成笑话了。” “将军,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试试从侧翼绕过去,说不定能找到机会。就像走小路抄近道,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呢。”一个将领眼睛一亮,说道。 “嗯,这个主意可以考虑,但要小心行事,不能再中了他们的埋伏。不然我们可就真的要掉进陷阱里爬不出来了。”夏国相点头道,表情还是很严肃。 与此同时,平乐县城内,朱大超也在和他的将领们讨论军情。 “将军,我们这次虽然打退了清军,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就像饿狼一样,肯定还会再来咬我们的。”一个参谋忧心忡忡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们要想办法给他们更沉重的打击,让他们不敢轻易再来进犯。就像给他们一棒子,打得他们晕头转向。”朱大超坚定地说,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 “将军,我有一计。在城外有一高山,从那里发射火箭弹,射程可覆盖清军大营。就像从天上扔石头,砸得他们找不着北。”参谋兴奋地提议道,手还在空中比划着。 朱大超眼睛一亮,“哦?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我们要如何做到不被清军发现呢?这可不能马虎,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可就麻烦了。” “我们可以利用夜间偷偷出城,在高山上的庙中设立火箭发射阵地。那里地势高,又有寺庙做掩护,不容易被发现。就像黑夜中的老鼠,偷偷摸摸地干活。”参谋详细地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得意。 “好,就这么办。”朱大超果断地决定,“立刻召集士兵,准备火箭炮,今晚就行动。大家都机灵点,别出岔子。” 夜晚,月色黯淡得就像被乌云遮住了眼睛,乌云密布得仿佛要把整个天空压下来。 朱大超带领着一队士兵,悄悄地出城,就像一群幽灵一样,小心翼翼地避开清军的巡逻队。他们的动作轻得像猫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顺利地到达了高山上的寺庙后,士兵们迅速地在寺庙中布置好火箭发射阵地,像一群忙碌的小蚂蚁。他们调整好角度,眼睛紧紧地盯着目标,就等着发射的命令。 一切准备就绪后,朱大超下达了发射的命令。 瞬间,一枚枚火箭弹带着火焰和呼啸声,像一群愤怒的火龙朝着清军大营飞去。那场面,壮观得就像烟花表演。 清军大营中,士兵们大多都已经入睡,呼噜声此起彼伏,就像一场交响曲。只有少数巡逻的士兵在营地中无精打采地走动,就像游魂一样。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道道亮光,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敌袭!敌袭!”巡逻的士兵惊慌地大喊起来,声音都变了调,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整个军营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士兵们从睡梦中惊醒,有的甚至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就慌乱地四处逃窜,像没头的苍蝇一样。 火光冲天,照亮了夜空,营帐被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就像草原上的野火。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夏国相从营帐中冲出来,大声问道,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满是惊慌。 “将军,我们遭到火箭袭击了!”一个士兵惊恐地回答道,声音都在颤抖。 “快,组织士兵灭火,不要慌乱!”夏国相喊道,但他的声音在混乱中显得有些微弱,就像蚊子叫一样。 火箭弹不断地落下,爆炸声此起彼伏,就像过年放鞭炮一样,只是这鞭炮可要命得多。 清军士兵们在火光中四处奔跑,有的被倒塌的营帐压住,拼命地呼救,“救命啊,快来救我!”有的被火烧伤,疼得哇哇大叫,“哎呀,疼死我了!”惨叫声不绝于耳。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将军,我们先撤退吧!”一个将领拉着夏国相说道,脸上满是焦急。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样退缩!”夏国相挣扎着,还想逞强,但看着眼前混乱的局面,他也知道此时已经无法组织有效的抵抗。 最终,夏国相在将领们的簇拥下,无奈地撤离了中军大营,就像一只落荒而逃的狗。 而整个清军营地,在火箭弹的攻击下,陷入了一片火海和混乱之中,损失惨重得就像被洗劫了一样。 第226章 平乐激战:夜袭与对峙 平乐激战:夜袭与对峙 夜,如浓稠的墨汁,笼罩着大地。 清军大营在经历了火箭弹的突袭后,已然一片狼藉。 火光冲天,映照着士兵们惊恐的面庞,受伤的士兵们痛苦地呻吟着,营帐燃烧的噼里啪啦声和人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的奏响曲。 那熊熊燃烧的大火,照亮了夜空,黑烟滚滚升腾,弥漫在空气中,刺鼻的气味让人窒息。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夏国相在混乱中怒吼着,他的头发凌乱,脸上也沾满了烟灰。 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将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要乱,都给我稳住!”他一边大声指挥着士兵灭火和救援伤员,一边迅速组织起防御。 就在这时,朱大超看准时机,派出了勇猛的耿天秋带领部下趁着夜色偷袭清军军营。 耿天秋带领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士兵,像幽灵般悄悄地接近清军营地。 当他们靠近清军营地时,只见营地内火光摇曳,混乱不堪。 耿天秋大喊一声:“兄弟们,冲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率先冲进了清军军营。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入无人之境,刀光闪烁间,一名清军士兵刚举起手中的长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耿天秋一刀砍倒。 “哼,来啊,你们这些清狗,尝尝爷爷的厉害!”耿天秋大声吼道。 一个年轻的绿水书院士兵名叫小虎,他手中拿着半自动步枪,眼神坚定而锐利。 此时,周围的火势愈发凶猛,火光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他看到一群清军聚集在一起,试图组织抵抗,便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狗日的清兵,爷爷来送你们回老家!”他大喊着,边喊边扣动扳机,“哒哒哒”,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清军,清军士兵纷纷倒下。 “打得好,兄弟!”旁边的战友喊道。 “别分心,继续杀!这些家伙平时作威作福,今天就是他们的报应!”小虎回应道,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坚定。 他灵活地穿梭在混乱的战场上,不断寻找着目标,每一次射击都带着满满的仇恨和决心。 另一个士兵大牛则一手拿着手榴弹,一手挥舞着短刀,像一头勇猛的狮子般在清军阵营中横冲直撞。 他瞅准一个清军的小头目,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嘿,你这家伙,受死吧!”说罢,他将手榴弹准确地扔进了清军小头目的身边,随着一声巨响,小头目和他身边的几个士兵被炸上了天。 还没等硝烟散尽,他又像一只猎豹一样冲了过去,手中的短刀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瞬间砍倒了几个惊慌失措的清军士兵。 “哈哈,来啊,你们这些胆小鬼,爷爷我杀得还不过瘾呢!”他大笑着,眼中燃烧着兴奋的火焰,仿佛不知疲倦一般,继续冲向敌人。 还有一群士兵组成了一个战斗小组,他们配合默契,有人负责用步枪射击远处的敌人,有人则拿着手榴弹冲向清军密集的地方投掷。 其中一个士兵喊道:“大家注意掩护,别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他们在火光和硝烟中穿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插入清军的心脏。 一个士兵在投掷手榴弹时,不小心被一块飞溅的石头砸中了手臂,但他咬着牙,继续将手榴弹扔了出去,“炸死你们这些混蛋!”他怒吼着。 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有一个清军老兵,名叫老张。 他在军中已经多年,历经了不少战事,可今晚的这场突袭却让他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慌。 他原本正在营帐附近休息,突然被爆炸声和喊杀声惊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 “这可怎么办啊!”老张心中慌乱不已。他拿起手中的刀,却感觉手臂有些颤抖。 他看到一个绿水书院的士兵朝他冲了过来,那士兵眼神凶狠,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喷吐着火舌。 老张吓得转身就跑,他在混乱的营地中四处乱窜,躲避着飞来的子弹和爆炸的冲击。 “我可不能就这么死了,我家里还有老小啊!”老张一边跑一边心里想着。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汗水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在火光的映照下,他的脸色显得格外苍白。 他不小心被一具尸体绊倒,摔了个狗吃屎,顾不上疼痛,他赶紧爬起来继续跑。周围的火势越来越大,热浪扑面而来,让他感觉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了,这些人怎么这么厉害!”他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 “嘿,看我的手榴弹!”又一个士兵兴奋地叫着,将手榴弹像不要钱一样地扔进清军人群中。 随着一声声爆炸,清军被炸得人仰马翻,哭爹喊娘。“哎呀,这是什么玩意儿,要命啊!”一个清军士兵惊恐地喊道。 爆炸产生的火光和烟雾在夜空中升腾,与周围的火海融为一体,仿佛一幅惨烈的画卷。 半自动步枪的枪声也不时响起,“哒哒哒”,子弹如雨般射向清军。清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四处逃窜。 “快跑啊,这些人太厉害了!”清军士兵们乱成一团,互相推搡着,有的人甚至被自己人绊倒。 此时的清军营地,犹如人间炼狱。被炸断肢体的清军士兵在血泊中痛苦地挣扎,他们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有的士兵身上着火,像个火球一样在营地中疯狂奔跑,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却不小心撞到其他人,引发更多的混乱。 营帐被炸得七零八落,燃烧的碎片四处飞溅,又引燃了其他地方,火势越来越大。 一些清军马匹也受到惊吓,挣脱缰绳,四处狂奔,踩踏了不少士兵。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有的已经面目全非,无法辨认。 然而,夏国相也不是吃素的。他迅速带领骑兵冲出军营,在营外迅速集结。 “都给我稳住,列好阵型!”夏国相大声喊道。他深知在营中拥挤会导致互相践踏,造成更大的损失。 骑军们在夏国相的指挥下,很快形成了一道防线。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准备迎击耿天秋的部队。 “冲啊,不能让他们得逞!”清军骑兵们喊着口号,冲向耿天秋的士兵。 耿天秋看到清军骑兵冲了出来,也知道不能恋战。他虽然勇猛,但也明白陷入骑兵的包围可不是闹着玩的。 “兄弟们,撤!”他大喊一声,带领着士兵们开始有序地撤退。 “别让他们跑了!”清军骑兵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但是耿天秋的士兵们训练有素,一边撤退一边用火力压制清军骑兵。 朱大超在远处观察着战局,看到耿天秋已经完成了任务,并且清军骑兵开始追击,他担心耿天秋陷入危险。“鸣金收兵!”他果断地下令。 随着清脆的金鸣声响起,耿天秋带领着士兵们迅速撤回了城中。 清军骑兵追到城门口,看到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守军,也不敢贸然进攻,只能无奈地退了回去。 这场战斗结束后,战场上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清军军营里,到处是烧焦的营帐、尸体和受伤的士兵。“这仗打得,真是惨啊!”老张看着周围的惨状,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 “是啊,这些绿水书院的人太厉害了,我们得想个办法才行。”另一个士兵附和道。 夏国相看着一片狼藉的军营,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这次的损失惨重,需要时间来恢复和调整。 “加强戒备,绝对不能再让他们得逞!”他咬着牙说道。 而在平乐城中,朱大超也在总结这次战斗的经验。 “虽然我们这次取得了一定的胜利,但清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大家要做好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他严肃地对士兵们说。 此战后,双方陷入了对峙。 平乐城内外,气氛紧张而压抑,仿佛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第227章 琉球之泪 琉球之泪 当绿水书院在四面临敌,艰难的与满清战斗的时候,日本倭寇虽然在广东受到打击,不敢再轻易登陆广东、福建,却看准时机,开始侵吞大明的属国琉球国。 在浩瀚无垠的大海上,波涛汹涌,海风呼啸。 一艘破旧的船只在海浪中艰难前行,船头站着一位神色疲惫却目光坚定的使者,他来自琉球国。 琉球国,这个曾经宁静祥和的岛国,如今正遭受着日本倭寇的残酷入侵。 倭寇们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上琉球国的土地,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琉球国的百姓们奋起抵抗,但在倭寇的精良武器和残忍手段下,显得力不从心。 琉球国的军队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损失惨重,国土渐渐沦陷,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琉球国王心急如焚,为了拯救国家和人民,他决定派遣使者前往宗主国大明求救。 使者肩负着沉重的使命,踏上了充满未知的旅程。 在使者的心中,大明一直是那个强大无比的天朝上国,拥有着天兵天将,是正义与力量的象征,他满怀希望地相信,只要能到达大明,琉球国就一定能得到拯救。 经过漫长而艰难的航行,使者终于抵达了大明的海岸。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的心瞬间坠入了冰窖。 曾经繁荣昌盛的大明,如今四处弥漫着战火的硝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和死亡的气息。 使者踏上这片曾经熟悉而如今陌生的土地,每走一步都仿佛能听到大地的哀鸣。 他看到的是一幅人间炼狱般的惨状,道路两旁,白骨累累,在烈日的暴晒下显得格外阴森。 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只剩下了冰冷的骸骨,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生前遭受的巨大痛苦。 沿途的村庄,十室九空,破败的房屋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是一个个孤独的灵魂在挣扎。 曾经热闹的街巷,如今寂静得让人害怕,偶尔传来的几声乌鸦的叫声,更增添了几分凄凉。 使者走进一个村庄,看到了一群清军正在屠杀大明的平民。百姓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但无情的刀刃还是无情地挥向了他们。 妇女们紧紧地抱着孩子,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挡住灾难,但却被残忍地杀害,孩子的哭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碎。 老人们颤抖着身体,祈求着清军的怜悯,但得到的却是冷酷的屠杀。鲜血染红了大地,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使者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他无法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实发生的。 使者呆呆地站在那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心中那个强大的天朝上国的形象瞬间崩塌,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绝望和悲哀。 他仿佛看到了琉球国的未来,如果得不到帮助,琉球国也将会陷入这样的绝境。 使者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他像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孤鸟,不知该何去何从。 但他想到琉球国还在水深火热之中,人民还在等待着他带回希望,他不能放弃。 于是,使者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继续辗转打听,一路向着南方前行,终于踏入了广东境内。 一进入广东,使者眼前的景象与他之前所见截然不同。田野里,绿油油的庄稼一望无际,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 农民们在田间辛勤劳作,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希望。有的在弯腰插秧,动作熟练而利落;有的在除草施肥,细心呵护着每一株作物。田边的水渠里,清澈的水潺潺流淌,滋润着这片肥沃的土地。 不远处的村庄里,炊烟袅袅升起,鸡鸣犬吠之声此起彼伏,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使者看到道路两旁的集市热闹非凡,人们穿梭其中,进行着各种交易。 摊位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有新鲜的蔬菜水果,色泽鲜艳,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有精致的手工艺品,巧夺天工,展现着工匠们的高超技艺。 商人们热情地吆喝着,招揽顾客,顾客们则在摊位前挑选着自己心仪的物品,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 孩子们在街道上嬉笑玩耍,他们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为这个地方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这份繁荣让使者死寂的心又渐渐升起了一点希望。 他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虽然微弱,但却足以让他重新燃起对未来的期待。他心想,或许在这里,琉球国还有一线生机。 使者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马不停蹄地赶往广州。 终于,他来到了广州的总督府前。 此时,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艰难抉择。总督府高大威严,矗立在那里,透着一股庄重的气息。 门前的石狮子静静地蹲坐着,似乎在见证着这动荡的时代。 使者望着那威严的大门,心中五味杂陈,一路的艰辛和此刻的无助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他顾不得整理自己狼狈的仪容,径直上前,用力地敲响了府门。 门开了,使者“扑通”一声跪下,放声大哭起来。 他双手剧烈地颤抖着,如同风中的落叶,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那衣角仿佛都要被他扯破。 他的哭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和哀求,声音沙哑而凄厉,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宣泄出来。 使者(内心绝望地呼喊):“上天啊,求求您让这位天朝上国的总督派天兵救救我们琉球国吧!我国百姓正在遭受着灭顶之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倭寇残害啊!如果这里也拒绝了我,那琉球国就真的完了……” 李奇赶忙让人扶起使者,面色凝重地将他带入大堂。 大堂内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压抑的气息,仿佛也在诉说着这艰难的时局。几缕阳光从窗户的缝隙中斜射进来,却无法驱散这凝重的气氛。 使者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焦急地说道:“大人,倭寇来势汹汹,他们的战船装备精良,火器威力巨大。我们琉球国的军队虽然拼死抵抗,但寡不敌众,城池接连沦陷。百姓们惨遭屠杀和掠夺,许多村庄都被烧成了灰烬。” “我们的国王派我来向宗主国求救,希望能得到大明的庇护和援助。大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说着,使者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满是焦急与期盼,他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急切的渴望,似乎想要更靠近李奇,以求得更多的希望。 第228章 新的舰队 郑成功,身形高大挺拔,面容坚毅,身着铠甲,威风凛凛。他的眼神果敢而睿智,在福建有着极高的威望。 百姓们对他敬重有加,视他为守护家园的英雄。他的名字,恰似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给人们带来希望与勇气。 当郑成功接到李奇的命令前往福建征兵时,百姓们纷纷响应。 “郑将军征兵,定是为了保家卫国,我们义不容辞!”一位年轻小伙子激动地说道。 集市上、村庄里,人们奔走相告,踊跃报名。郑成功所到之处,皆受到热烈欢迎与支持。 他耐心地与每一位报名者交谈,精心挑选出最具潜力的士兵。在他的领导下,征兵工作进展得十分顺利。 而在广东,李奇正面临着让各造船厂提早交船的艰巨任务。 他深知此事不易,但为了琉球国的百姓,他必须全力以赴。 李奇首先召集各大造船厂的厂主们开会。在会议上,他严肃地说道:“各位厂主,如今琉球国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必须尽快交付战船,前去救援。这不仅是道义上的责任,更是为了大明的荣誉。” 厂主们面面相觑,虽心中担忧,但也被李奇的决心所打动。 一位厂主犹豫地说道:“大人,提前交船确实困难重重。目前我们人手和材料都有限,恐怕难以按时完成。” 李奇思考片刻后说道:“我会想办法为你们提供更多的人力和物力支持。同时,我也会给予你们丰厚的报酬,只要你们能尽力而为。” 厂主们纷纷点头,表示愿意全力配合。 为了尽早交船,各造船厂顿时变成一片热火朝天的战场。巨大的船坞中,灯火如璀璨繁星,日夜不熄。 那跳动的火光映照着每一个忙碌的身影,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拼搏的故事。 一位头发斑白的老工匠,精神抖擞。他双手紧握铁锤,一下又一下有力地敲击着铁板,每一击都带着岁月沉淀的力量。 火星如烟花般四溅开来,照亮了他那饱经沧桑的脸庞。他大声对旁边的年轻徒弟说道:“孩子,咱们加把劲,早点把船造好,就能救更多的人。这不仅是一艘船,更是一份希望。” 年轻徒弟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崇敬之光,更加卖力地挥动手中工具。那工具与铁板的撞击声,仿佛是他们为了胜利而奏响的战歌。 有的工人为节省时间,干脆把床铺搬到船坞旁边。那简陋的床铺不过是几块木板拼凑而成,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旧被褥。累了,他们就直接躺在上面眯一会儿。 一听到开工的号角声,便立刻翻身而起,毫不犹豫地投入到工作中。 他们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湿透,沾满油污和木屑。但他们毫不在意,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快完成战船的建造。 在材料搬运区,一群工人喊着整齐的号子,奋力搬运着沉重的木材和钢铁。 他们额头青筋暴起,脸庞涨得通红,脚步却无比坚定。那一根根粗壮的木材仿佛是承载希望的巨柱,被他们稳稳地扛在肩上。 “一、二、三,起!”每一次呼喊都充满力量,仿佛能冲破一切困难。他们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瞬间便被干燥的泥土吸收。 在装配区,工人们如同精密的仪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各项工作。他们仔细安装着每一块木板,用古老的榫卯技法将它们紧密拼接在一起。 一位工人眯着眼睛,专注地检查着连接处的缝隙,自言自语道:“这可不能有半点马虎,关系到兄弟们的性命呢。”他手中的工具在灯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每一次操作都带着一份责任。 旁边的工人则小心翼翼地将木板对齐,用锤子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厂主们紧张地忙碌着,他们不断协调各个环节的工作,确保材料及时供应,人员合理分配。 “加快速度,那边的木材赶紧送过来!”一位厂主焦急地喊道,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这一组的工人再加把劲,争取今天把这个部分完成!”另一位厂主挥舞着手臂,眼神中充满期待。他们的声音在船坞中回荡,激励着每一个工人。 经过大家的共同努力,一艘艘战船逐渐完工。当最后一艘战船交付时,整个造船厂都沸腾了。 工人们欢呼雀跃,他们的努力终于得到回报。有的工人激动地拥抱在一起,眼中闪烁着泪光;有的工人则兴奋地挥舞着工具,大声呼喊着胜利的口号。那欢呼声如同海浪般汹涌,冲破了夜空的寂静。 李奇看着这些崭新的战船,心中充满感慨。 十日后,郑成功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向李奇报到。他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充满坚毅。 “大人,我已归来,随时听候调遣。”李奇看着郑成功,心中充满信任,立刻让郑成功尽快组建舰队。 郑成功马不停蹄地投入到舰队组建工作中。他从广州、福建等地招募水兵,这些新招募的水兵虽经验不足,但个个充满热情和斗志。 同时,从绿水书院海军中抽调一部分士兵作为骨干,他们的经验和技能为新舰队注入强大力量。 此外,还从郑家的船队里调来了一部分人,他们带来丰富的航海经验和战斗技巧。 又过了十多天,在众人的努力下,一支由几十艘战船组成的清一色新船的舰队终于成军了。 这些崭新的战船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仿佛一把把利剑,准备斩向倭寇的魔爪。 舰队成军仪式上,李奇站在高台上,望着这支崭新的舰队,心中感慨万千。 “广东作为大明的工业生产基地,生产力发达,这是我们的优势。如今,我们要用这股力量去拯救琉球国,彰显大明的威严。”李奇想着,有好的工业基础,不发挥优势怎么能行。 士兵们整齐地排列在战船上,他们的眼神中充满决心和勇气。 旗帜在风中飘扬,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即将踏上的征程。这支舰队,承载着琉球国百姓的希望,也承载着大明的荣誉。 在这动荡的局势下,他们即将驶向琉球国,迎接未知的挑战…… 第229章 台湾:热兰遮城 台湾:热兰遮城 台湾热兰遮城,荷兰人盘踞于此,利用其得天独厚的中转地位,大肆开展贸易活动。 他们将产自日本的白银源源不断地运出,用以换购中国丰富多样的产品,再运往欧洲,从中获取了巨额的利润。 这座城市,在荷兰人的经营下,成为了一个繁忙而重要的中转站,码头边商船络绎不绝,仓库里堆满了来自世界各地的货物。 然而,此地是大明的领土,这些荷兰人在此地经商没有对大明纳税,他们不需要接受大明的管理,对于李奇治下的绿水书院来说,这是不可以接受的。 而且,对于绿水书院来说,这里有着一段不愉快的过往。 上次在此地的海战中,绿水书院差点就被荷兰人偷袭成功,这个仇一直深埋在众人心中,如同未熄灭的火焰,等待着时机再次燃烧。 如今,李奇决定趁着这次出兵救援琉球国的机会,顺便与荷兰人清算旧账。 他心想:“江湖事,江湖了,就用荷兰人的海军练兵。” “反正清军经过几次进攻失败,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再组织大的战役,此时正是时机。”于是,李奇和郑成功一起指挥着这支新成军的舰队,带着数百艘运输船,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这些新船在广东先进的造船技术下,大都装备了蒸汽机作为主要动力,不再仅仅依赖风力行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机帆船。 舰队在海面上破浪前行,蒸汽机的轰鸣声仿佛是它们勇往直前的战歌。 不日,舰队便驶近了台湾热兰遮城外海。 了望台上的荷兰哨兵远远地就发现了绿水书院的舰队,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慌乱中赶紧吹响了示警的哨子。 尖锐的哨声瞬间划破了港口的宁静,在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热兰遮城内,荷兰指挥官范德萨听到哨声后,立刻冲上了城头。 他身材高大魁梧,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耀,蓝色的眼睛中透露出锐利和坚定。 他身着华丽的军官制服,肩膀上的金色肩章彰显着他的身份和地位。 范德萨举着望远镜,看着逐渐逼近的舰队,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刻画出他内心的忧虑和紧张。 “该死的,这些明国人怎么又来了?”范德萨咒骂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愤怒和不安。 旁边的副官紧张地问道:“指挥官,我们现在怎么办?” 范德萨咬了咬牙,说道:“立刻召集所有士兵,准备战斗!通知舰队出港迎敌,不能让他们轻易得逞。”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作为指挥官,他知道此刻不能退缩,必须带领士兵们迎接挑战。 荷兰士兵们匆忙地行动起来,港口一片混乱。战船纷纷起锚,炮口被缓缓调整方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在荷兰舰队的一艘战船上,士兵们也在紧张地准备着。 “嘿,你说这些中国人的舰队厉害吗?”一名年轻的荷兰士兵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好奇。 “哼,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我们的舰队可是强大的风帆船队,我们的大炮会把他们轰成碎片的。”一个年长的士兵自信地回答,但他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一丝紧张,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似乎在给自己壮胆。 “可是我听说他们上次差点就打败我们了……”年轻士兵小声嘀咕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别担心,那只是运气。这次我们一定会让他们有来无回的。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另一名士兵鼓励道,他拍了拍年轻士兵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信心。 绿水书院的舰队上,李奇和郑成功站在旗舰的船头,神色镇定地望着前方。 李奇转头对郑成功说:“成功,这次我们可不能再让荷兰人有可乘之机。他们上次的偷袭,我们要加倍讨回来。” 郑成功坚定地点点头,回答道:“大人放心,此次我们有备而来,定要让荷兰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这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大人,前方发现荷兰舰队,正朝着我们驶来。” 李奇冷笑一声:“哼,来得正好。传令下去,各战船准备战斗,按照预定战术排列阵型。” 舰队迅速变换阵型,机帆船的优势在这一刻显现出来,它们灵活地调整位置,形成了一个紧密而有序的战斗队列。 荷兰舰队逐渐靠近,双方都能清晰地看到对方船上的旗帜和士兵们紧张的面容。 范德萨站在荷兰舰队的旗舰上,大声喊道:“明国人,你们这是自寻死路!上次让你们侥幸逃脱,这次可没那么容易了。”他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试图用气势压倒对方。 郑成功回应道:“荷兰人,你们在我中华大地作威作福太久了,今天就是你们的报应之日!” 荷兰人的舰队主要是风帆船,船身庞大,坚固耐用,依靠风力行驶。 大炮安装在双舷侧面,前膛装铁炮,虽然看起来粗糙硬朗,但装填速度较慢,且发射时需要战船调整角度才能对准目标。 而绿水书院的战舰所配备的中置可旋转炮台后膛大炮,具有诸多显着的特点和优势。 这种大炮的炮身采用了先进的铸造工艺和材料,使其更加坚固耐用,同时减轻了重量,便于在战船上安装和操作。 炮管内壁光滑,炮弹在发射时受到的阻力更小,从而能够获得更高的初速度和更远的射程。 相比荷兰人的前膛炮,绿水书院的后膛大炮在射程上具有明显的优势,能够在更远的距离上对敌人进行攻击,使自己的舰队在战斗中处于更加安全的位置。 中置可旋转炮台是其最为独特和关键的设计。炮台位于战船的中部,通过巧妙的机械结构与船体相连,能够实现 360 度的旋转。 这一设计使得大炮在战斗中具有极高的灵活性,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来袭,都能够迅速调整炮台的角度,将炮口对准目标进行射击。 而荷兰人的侧舷炮在攻击侧面以外的目标时,需要整个战船进行大幅度的转向,这不仅操作繁琐,而且在转向过程中会使战船的侧面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增加了被击中的风险。 后膛装填方式也是这种大炮的一大优势。与前膛炮需要从炮口装填炮弹不同,后膛装填使得操作更加便捷和快速。 士兵们可以在相对安全的位置,通过炮身后部的装填口将炮弹装入炮膛,然后迅速进行发射。这种装填方式大大缩短了装填时间,提高了火炮的射速。 在激烈的海战中,射速的快慢往往决定着战斗的胜负。绿水书院的后膛大炮能够在短时间内连续发射多发炮弹,对敌人形成密集的火力打击,而荷兰人的前膛炮在装填速度上远远落后,往往在发射一轮后需要较长时间才能进行下一轮射击,这就给了绿水书院舰队更多的攻击机会。 此外,中置可旋转炮台后膛大炮还配备了先进的瞄准系统。通过望远镜和精确的刻度标尺,炮手能够更加准确地瞄准目标,提高射击的精度。 在远距离攻击时,准确的瞄准能够有效地命中敌人的战船,对其造成更大的破坏。 而荷兰人的前膛炮在瞄准方面相对较为简陋,主要依靠炮手的经验和直觉进行瞄准,射击精度较低。 随着双方距离的不断拉近,战斗一触即发。海面上的风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变得更加猛烈起来,吹打着双方的旗帜烈烈作响。 在这波涛汹涌的海面上,一场激烈的海战即将拉开帷幕,而绿水书院的舰队凭借着先进的中置可旋转炮台后膛大炮,充满了信心和勇气,为了荣誉,为了正义,他们义无反顾地驶向战场,准备迎接与荷兰人的激烈对决。 第230章 海上对决 海上对决 荷兰舰队的主战战舰上,指挥官范德维尔皱着眉头,望着远处逐渐逼近的绿水书院舰队。海风呼啸着,吹得他的头发和衣角猎猎作响。 “这些该死的大明人,竟然还敢来挑战我们。”范德维尔咬着牙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作为荷兰舰队的指挥官,他一直以来都以荷兰舰队的强大而自豪,然而现在,这些大明人却一次次地挑战他们的权威。 旁边的副官紧张地回应:“将军,他们的舰队看起来很不一样,似乎有新的武器装备。”副官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也感受到了来自绿水书院舰队的压力。 范德维尔冷哼一声:“哼,不管他们有什么,我们荷兰舰队也不是好惹的。准备战斗!”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试图给士兵们带来信心。 在绿水书院的舰队上,士兵们也紧张而又兴奋。他们知道,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但他们也充满了信心和斗志。 “兄弟们,这次一定要让荷兰人尝尝我们的厉害。”一个老兵大声说道,他的脸上布满了沧桑,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对,上次他们偷袭我们,这次我们要报仇。”另一个士兵附和道,他紧握着手中的武器,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着准备。 李奇看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们,满意地点点头。他转头对郑森说:“将军,看来士兵们斗志昂扬啊。” (郑森,就是后世的郑成功,但这一世隆武帝没有称帝,也没有把郑森赐名为国姓朱,名成功,此时还是名叫郑森,本小说中习惯称之为郑成功。) 郑成功微微一笑:“不错,今日就让荷兰人见识见识我们的实力。”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自信和果敢,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随着双方舰队越来越近,战斗一触即发。荷兰舰队率先开火,炮弹如流星般呼啸着飞向绿水书院的舰队。海面上顿时硝烟弥漫,炮弹落入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注意躲避!”李奇大喊道。他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提醒着士兵们注意安全。 绿水书院的战舰灵活地躲避着炮弹,如同在海面上舞动的精灵。同时,中置可旋转炮台迅速调整角度,开始反击。 “轰!轰!轰!”一连串的炮弹从绿水书院的战船上发射出去,准确地命中了荷兰舰队的战船。 荷兰舰队的士兵们惊慌失措,他们没想到绿水书院的炮火如此猛烈。 在荷兰舰队的战船上,士兵们满脸惊恐。有的士兵紧紧地趴在甲板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仿佛在祈求炮弹不要落在自己身边。 有的士兵则慌乱地奔跑着,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 “该死,这可怎么办?”一个年轻的荷兰士兵声音颤抖着说道,他的眼中充满了绝望。 一些老兵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他们的眼神中也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他们知道,这次的敌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大。 而在绿水书院的战船上,士兵们虽然也紧张,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 炮手们全神贯注地操作着中置可旋转炮台,每一次发射都力求精准。他们的脸上布满汗水,却顾不上擦拭。 装填手们则迅速地将炮弹填入炮膛,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但他们却毫不在意。 “为了胜利,为了荣誉!”一个士兵大喊道,他的声音激励着身边的战友们。其他士兵也纷纷响应,他们的呼喊声在海风中回荡,充满了力量。 此时,郑成功站在主战战舰的船头,神色冷峻。一枚炮弹呼啸而来,在主战战舰附近爆炸,掀起巨大的水花,冲击波让主战战舰剧烈摇晃。 但郑成功却稳稳地站着,纹丝不动,他的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的荷兰舰队。 “将军,太危险了,您快到后面去。”一名士兵焦急地说道。 郑成功却大手一挥,厉声说道:“吾乃一军之将,岂会畏惧这小小炮火。今日,定要让荷兰人知道我大明之威。”说罢,他亲自指挥着主战战舰冲向荷兰舰队。 郑成功的主战战舰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在海面上破浪前行。 中置可旋转炮台在他的指挥下,不断地发射着炮弹,每一炮都精准地命中荷兰战船。 荷兰战船纷纷起火爆炸,士兵们鬼哭狼嚎。 郑成功看到一艘荷兰战船正准备偷袭己方的一艘小型战船,他立刻下令调整炮台角度。 “轰”的一声,一发炮弹直接命中那艘荷兰战船的船头,将其打得粉碎。 “该死,他们的炮火怎么这么准?”一个荷兰士兵惊恐地说道。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临。 李奇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心中迅速盘算着战术。“传令下去,各战船保持灵活机动,利用速度优势绕到荷兰舰队侧翼,集中火力攻击。” 士兵们立刻执行命令,绿水书院的舰队如同游龙一般在海面上穿梭。 他们利用机帆船的动力优势,快速绕到荷兰舰队的侧翼,中置可旋转炮台不断地发射着炮弹。 荷兰舰队陷入了混乱,他们的侧舷炮难以迅速调整角度应对绿水书院的攻击。范德维尔焦急地大喊:“稳住阵型,不要乱!” 然而,局势已经难以控制。郑成功站在主战战舰的船头,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他看到荷兰舰队的混乱,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传令下去,各小队集中火力攻击荷兰舰队的主战战舰。”郑成功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充满了威严。 绿水书院的战船纷纷将炮火对准荷兰舰队的主战战舰。炮弹如雨点般落在主战战舰上,主战战舰的船体被炸开一个个大洞,火光冲天。 “将军,大明人冲过来了!”副官惊恐地说道。 范德维尔脸色阴沉,他看着越来越近的绿水书院战船,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决定。 “集中火力,攻击他们的主战战舰!”范德维尔大喊道。他希望通过攻击绿水书院的主战战舰,来打乱他们的阵型。 荷兰舰队的炮火立刻集中向郑成功的战船袭来。炮弹如雨点般落下,郑成功的战船周围顿时硝烟弥漫。 “将军,小心!”士兵们大喊道。他们担心郑成功的安危,但郑成功却依然冷静。 “不要慌张,继续攻击!”郑成功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给士兵们带来了信心。 郑成功的战船在炮火中穿梭,中置可旋转炮台不断地发射着炮弹。他瞄准了荷兰舰队的主战战舰,一发炮弹呼啸而出。 “轰!”炮弹准确地命中了荷兰舰队的主战战舰,主战战舰的船体被炸开一个大洞,火光冲天。范德维尔惊恐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自己的舰队已经陷入了绝境。 “撤退!”范德维尔无奈地下达了命令。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无法挽回了。 荷兰舰队开始逐渐撤退,绿水书院的舰队并没有追击,而是在原地整理战场,救助伤员。 第231章 谈判与妥协 谈判与妥协 热兰遮城外的海面上,硝烟渐渐散去,荷兰舰队在与绿水书院舰队的激战中惨败。 残损的荷兰战船漂浮在海面上,有的冒着浓烟,有的已经沉没,一片狼藉。荷兰海军困守热兰遮城,无法突围,绝望的气息在城中弥漫。 荷兰指挥官范德维尔站在城头,望着城外的惨状,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 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焦虑,心中盘算着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副官焦急地问道。副官的脸上满是忧虑,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不时地望向城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 范德维尔咬了咬牙,说道:“派人去和绿水书院谈判。但同时,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准备组织一次突围。” 此时,天空阴沉得仿佛要压下来一般,厚重的乌云如同一团团墨汁在头顶翻滚涌动。 狂风呼啸着,吹得海面波涛汹涌,海浪猛烈地拍打着海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白色的浪花高高溅起,如同愤怒的巨兽在咆哮。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腥味和硝烟的刺鼻气息,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岸边的礁石在海浪的冲击下,时而被淹没,时而又露出狰狞的面容。一些海鸟在低空盘旋,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发出阵阵惊恐的鸣叫。 远处的海平面上,阴沉的天色与灰暗的海水融为一体,仿佛一张巨大的幕布,笼罩着这片充满危机的海域。 在绿水书院的舰队上,李奇和郑成功正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 李奇微微皱着眉头,说道:“成功,如今荷兰人困守热兰遮城,我们该如何是好?” 郑成功神色坚定,回答道:“大人,荷兰人必定不会轻易就范,我们需做好两手准备。一方面等待他们来谈判,另一方面也要防备他们突围。” 此时,一名士兵前来报告:“大人,荷兰人派使者求见。” 李奇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睿智的光芒。他微微扬起下巴,说道:“让使者进来。” 荷兰使者战战兢兢地走进来,他的脚步有些虚浮,仿佛每一步都充满了不安。 他行了一礼,身体微微颤抖着,说道:“尊敬的大人,我们荷兰人希望能与您谈判,以结束这场冲突。” 李奇微微点头,眼神平静地看着使者,说道:“好,我也不想赶尽杀绝。但你们必须接受我的条件。” 李奇提出了三个条件:“一、热兰遮城由绿水书院接管,荷兰人只保留 200 人的保安队。二、荷兰商船在此处热兰遮城交易须给绿水书院交税。三、荷兰人的舰队进入港口,须征得绿水书院的同意。” 荷兰使者脸色大变,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惊愕。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嘴唇微微颤抖着,说道:“大人,这些条件太过苛刻,我们很难接受。” 李奇冷哼一声,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微微眯起眼睛,说道:“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如果你们不接受,那就继续打下去,看看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使者无奈地回去向范德维尔汇报。 范德维尔听后,愤怒地说道:“这简直是欺人太甚!我们不能就这样屈服。” 副官担忧地说道:“将军,可如今我们的处境十分艰难,若不谈判,恐怕……” 范德维尔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先准备组织一次突围,看看能否打破困境。” 荷兰士兵们紧张地准备着,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决绝。一位老兵说道:“兄弟们,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拼了!”年轻的士兵们虽然心中恐惧,但也鼓起勇气,握紧手中的武器。 然而,当他们刚一出港,就遭到了绿水书院舰队的猛烈攻击。 “开火!”郑成功果断地下令。绿水书院的战舰上,中置可旋转炮台迅速发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荷兰舰队中。 荷兰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快撤!”荷兰指挥官绝望地喊道。他们再次龟缩回港,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范德维尔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沉重而急促。他时而停下,望着窗外,眉头紧锁,脸上满是愁容。 “将军,我们现在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副官沮丧地问道。 范德维尔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我们只能再次与绿水书院谈判了。” 荷兰使者再次来到绿水书院的舰队,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妥协。 他微微低下头,说道:“大人,我们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接受您的部分条件,但希望您能再做一些让步。” 李奇看着使者,他的表情严肃而坚定。他微微扬起嘴角,说道:“说说你们的想法。” 使者说道:“我们可以同意热兰遮城由绿水书院接管,但保安队的人数能否增加一些?还有,交税的比例能否降低一些?” 李奇摇了摇头,说道:“不行,我的条件已经很明确了。热兰遮城必须由我们完全掌控,交税也是必须的。如果你们不接受,那就继续打下去。” 使者无奈地说道:“大人,您真的要把我们逼上绝路吗?” 李奇说道:“这不是逼你们,而是你们必须为你们的行为负责。你们在热兰遮城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侵犯了我们的利益。现在,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使者沉默片刻,然后说道:“我回去再与将军商议一下。” 使者回到热兰遮城,向范德维尔汇报了与李奇的对话。 范德维尔脸色更加阴沉,说道:“看来我们没有别的选择了。” 副官说道:“将军,难道我们真的要接受这些条件吗?” 范德维尔无奈地说道:“不接受又能如何?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于是,荷兰使者第三次来到绿水书院的舰队。 使者说道:“大人,我们同意您的条件。” 李奇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希望你们能遵守承诺。” 经过多轮的谈判,双方终于达成了妥协。 荷兰人接受了李奇的条件,热兰遮城由绿水书院接管,荷兰人保留 200 人的保安队。 荷兰商船在热兰遮城交易需交税,舰队进入港口也必须征得绿水书院的同意。 李奇也信守承诺,贸易依然开放,只要荷兰人服从管理即可。 他深知战争只是政治的延伸,目的不是毁灭,而是实现利益的平衡。 热兰遮城的局势逐渐稳定下来,贸易又开始恢复。绿水书院在这场较量中,成功地收回了主权,也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和智慧。 而李奇和郑成功带领的舰队,在完成了这一重要任务后,又将踏上前往琉球国的征程,继续他们的使命…… 在热兰遮城的街道上,荷兰士兵们垂头丧气地走着。一位士兵小声说道:“没想到我们竟然败得这么惨。”另一位士兵说道:“唉,现在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了。” 在绿水书院的战舰上,士兵们则充满了喜悦和自豪。 “我们终于胜利了!”一个士兵兴奋地说道。 “是啊,这次让荷兰人知道了我们的厉害。”另一个士兵附和道。 李奇看着士兵们,说道:“大家都辛苦了。这次的胜利来之不易,我们要继续努力,为了我们的国家和人民。” 郑成功也说道:“没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琉球国的百姓还在等待着我们的救援。” 随着热兰遮城的事务逐渐稳定,李奇和郑成功开始筹备前往琉球国的事宜。他们检查战船,补充物资,为即将到来的征程做好充分的准备。 在出发前的一天,李奇召集了所有的将领和士兵。 李奇站在高台上,大声说道:“兄弟们,我们即将踏上前往琉球国的征程。那里的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要肩负起拯救他们的重任。我们要展现出我们的勇气和智慧,为了正义而战!” 士兵们齐声高呼:“为了正义!为了琉球国的百姓!” 郑成功也说道:“大家要牢记我们的使命,不畏艰难,勇往直前。我们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在激昂的口号声中,绿水书院的舰队再次起航,驶向琉球国的方向。他们带着希望和勇气,准备迎接新的挑战… 第232章 港口风云与奸佞现形 港口风云与奸佞现形 广州,这座古老而繁华的城市,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南方的大地上。 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店铺林立,招牌幌子随风摇曳。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独特的城市交响乐:小贩的叫卖声、车马的喧嚣声、人们的谈笑声,声声入耳。 广州港口,更是一片繁忙热闹的景象。 巨大的码头像一条巨龙伸向海面,无数的船只在这里停靠或起航。 码头上,搬运工人们如忙碌的蚁群,他们光着膀子,肌肉紧绷,扛着沉重的货物,穿梭在船只与仓库之间。 他们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生活的希望。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他们的额头、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瞬间被干燥的地面吸收,但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疲惫和抱怨,反而洋溢着一种朴实的满足感。 来自各地的商人汇聚于此,他们身着各异的服饰,操着不同的口音,为这座港口增添了丰富的色彩。 有的商人穿着华丽的丝绸长袍,手持折扇,举止优雅,一看便是来自富贵之家;有的则穿着朴素的布衣,腰间系着一个装满钱财的布袋,眼神中透露出精明和谨慎,显然是小本经营的商贩。 港口的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湿味、香料的浓郁气息以及各种货物的独特味道,形成了一种独特而又充满活力的氛围。 在货物堆放区,河牌铁锅整齐地码放在一旁,黝黑的锅身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一个商人正拿起一口铁锅仔细端详,他用手指轻轻敲击锅身,倾听着发出的清脆声音,满意地点点头。 “这河牌铁锅质量真是不错,运回我们那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他对旁边的伙计说道。 不远处,漠江牌自行车则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这些自行车是绿水书院设计生产的新奇玩意儿,其独特的造型和先进的工艺令人赞叹不已。 车身线条流畅,金属部件闪耀着光泽,每一辆都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漠江牌自行车是绿水书院李奇画的草图让人设计的,性能优良,骑行起来轻松便捷,深受人们喜爱。 然而,因其制作工艺复杂,成本较高,所以价格不菲,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它在市场上的受欢迎程度,反而因其稀缺性而更受追捧,市场反应极好,呈现出供不应求的态势。 几个商人正围在自行车旁,眼中满是渴望和兴奋。 “这漠江牌自行车可真是个宝贝啊,在我们家乡,要是能有一辆,那可真是风光无限。” 一个商人激动地说道。“是啊,可惜太难进货了,每次都抢不到多少。” 另一个商人无奈地抱怨道。“不管怎样,这次一定要多进一些,哪怕价格高一点也行。”他们纷纷向卖家询问着价格和供货情况,脸上写满了急切。 玻璃镜子也是这里的热门商品,它们是绿水书院独家生产的。镜子的镜面光滑如冰,能清晰地映照出人的面容和周围的一切,仿佛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其制作工艺精湛,远超其他普通镜子,因此备受青睐。无论是富贵人家用于装饰家居,还是普通百姓用于日常生活,都对其有着极高的需求。 每次有玻璃镜子到货,都会迅速被抢购一空,供不应求的局面让商人们为了能拿到货而绞尽脑汁。 一位夫人站在镜子前,陶醉地欣赏着自己的容貌,对旁边的随从说道:“这镜子真是太棒了,我要多买几面带回府里。” 随从连忙点头,跑去与商人商议购买事宜。商人则满脸笑容地解释道:“夫人,这玻璃镜子可是稀罕物,我们也是好不容易才进到货的。您看这质量,绝对是市面上最好的。”夫人听后,毫不犹豫地决定大量购买。 在港口附近的绿水银行,更是一片繁忙景象。 银行门口,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商人们带着一箱箱的金银,匆匆忙忙地走进银行。 “快点,别磨蹭,今天生意好,得赶紧把这些金银换成金票,方便交易。”一个中年商人催促着伙计。 伙计们费力地抬着沉重的箱子,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老板,这金票真是好用,携带方便,交易也安全多了。”一个伙计喘着气说道。 “那是当然,绿水书院发行的金票,信誉有保障。要是没有这金票,我们做生意可就麻烦多了。”商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银行大堂。 银行大堂内,工作人员忙碌而有序地接待着每一位客户。“您好,请问您要办理什么业务?”一位银行职员微笑着问道。 “我要把这些金银换成金票。”商人回答道。 “好的,请您稍等,我们马上为您办理。”职员熟练地操作着,不一会儿,就为商人办理好了金票手续。 “谢谢啊!你们这效率真是高。”商人接过金票,满意地说道。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帮助的吗?”职员礼貌地问道。 “暂时没有了,我得赶紧去进货了。”商人说着,便匆匆离开了银行。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个名叫刘继有的商人显得格外忙碌。 他中等身材,面容消瘦,总是身着一袭整洁的长袍,头戴一顶方巾,看上去颇有几分斯文,要不是那一双三角形的眼睛,倒是一个好后生。 他手持折扇,说话时轻声细语,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然而,在这斯文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颗极其奸诈和残暴的心,宛如一只躲在黑夜中的凶狼,时刻准备着扑向猎物。 刘继有祖籍湖南,早年家乡遭遇灾荒,他一路逃荒来到中山县。 那时的他,衣衫褴褛,饥饿疲惫,眼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渴望。 幸运的是,他被一位善良的中山县老板收留,在老板的店铺里帮忙。 老板见他机灵,便常常带着他一起做生意,还毫无保留地传授他生意经。 “继有啊,这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和眼光,只要你踏实肯干,将来一定能有一番作为。”老板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第233章 港口风云与奸佞现形2 起初,刘继有表现得勤劳肯干,他每天早早地起床,打扫店铺,整理货物,对每一位顾客都笑脸相迎。 他用心地学习生意上的各种技巧,努力记住每一种货物的特点和价格。 在老板的教导下,他逐渐掌握了一些做生意的门道,也赢得了老板的信任。老板开始让他负责一些重要的业务,比如与供应商洽谈价格,管理店铺的账目等。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刘继有的野心逐渐膨胀。 一次前往日本的贸易之旅,成了他命运的转折点。 在日本,他结识了一些不法之徒,被他们的奢靡生活所诱惑。他看到那些人不劳而获,通过欺诈和掠夺就能获得巨额财富,心中的贪婪被彻底点燃。 他开始对自己现有的生活不满,觉得自己辛辛苦苦做生意,却只能获得微薄的利润,而那些不法之徒却能轻易地享受荣华富贵。 有一天,他偶然发现了一笔巨额的生意机会,但需要大量的资金。 他看着善良的老板,心中恶念顿生。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趁老板熟睡之际,偷偷地潜入老板的房间。他的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手中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决绝。老板在睡梦中毫无察觉,刘继有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向老板的心脏。 老板惊醒,痛苦地挣扎着,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刘继有却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用力地捂住老板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直到老板渐渐停止了呼吸。 鲜血溅满了他的双手和脸庞,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冷冷地看着老板的尸体,仿佛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然后,他偷走了店铺的钱财和货物,将船队据为己有。那一刻,他的心中只有对财富的疯狂渴望,完全忘记了老板曾经对他的恩情。 从此,他在日本过上了富足的生活,但他的内心却变得更加黑暗和贪婪。 他利用自己曾经在广州的经历,以及对大明商人的了解,专门以老乡的名义设局欺骗大明汉人。 有一次,一个年轻的商人小李从湖南来到广州进货,在港口遇到了刘继有。 刘继有满脸热情地走上前去,操着一口湖南口音说道:“哎呀,老乡啊,你这是刚来广州吧?看你这模样,是要做生意吧?” 小李见是老乡,顿时感到亲切,便和他聊了起来。刘继有假惺惺地关心小李,给他介绍各种生意机会,还说可以帮他联系货源,价格绝对优惠。小李对他感激不尽,完全没有察觉到刘继有的阴谋。 刘继有带着小李进了一批货物,说是质量上乘,价格低廉。 小李满心欢喜地付了钱,可等货物到手才发现,都是些次品,根本卖不出去。 小李去找刘继有理论,刘继有却翻脸不认人,恶狠狠地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骗了你?这生意场上本来就有风险,你自己没眼光怪谁?”说着,他还指使手下的人对小李进行威胁。 小李无奈,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血本无归。刘继有看着小李绝望的眼神,心中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得意地笑着,数着从小李那里骗来的钱财。 他还时常为倭寇入侵大陆出谋划策,成为了倭寇里的幕后大军师。 许多倭寇作乱屠城的惨案背后,都有他那罪恶的影子。他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同胞,让无数无辜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在那次倭寇袭击沿海城市吴川县的时候,就是他详细地为倭寇提供了吴川县的防御布局、居民分布以及最佳的进攻路线。 他在黑暗的角落里,与倭寇头目低声交谈,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他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嘴里说着各种恶毒的计划。 当倭寇在吴川县烧杀抢掠时,他站在远处的海边,冷漠地看着这一切。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不忍,心中只有对自己利益的盘算。 事后,他就接受倭寇对掠夺财物的分赃,贪婪地抢夺着那些沾满鲜血的财富。 他拿着抢来的珠宝,仔细地端详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这些珠宝就是他的生命全部。 那次绿水书院对吴川倭寇的剿灭,刘继有因为分了钱财就离开了,逃过了李奇对他的打击,也没有人留意到他就是那幕后的黑手。 近来,倭寇受到李奇的打击,不敢来大陆抢劫,刘继有又做起他的海贸生意。 这天,刘继有带着他的船队来到港口,采购了大量的商品。 他指挥着手下的工人将货物一箱箱地搬上船,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这些货物运到日本,可又能大赚一笔了。”他心里想着。 “刘老板,你这次进了不少好货啊。”一位相识的商人走过来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羡慕。 刘继有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说道:“是啊,运气好,碰到了一些好货源。你呢,最近生意怎么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生怕别人窥探到他的商机。 “唉,还行吧,就是竞争太激烈了。你这河牌铁锅和漠江牌自行车进了不少啊,这在我们那边可都是畅销货。尤其是这漠江牌自行车,太难得了,你是怎么拿到这么多货的?”商人说道,眼睛不时地看向刘继有船上的货物。 “哈哈,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不过这自行车确实紧俏,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弄到这些。”刘继有得意地说道,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抬高价格在日本售卖。 就在这时,刘继有无意间听到了一些消息,得知李奇带领舰队要征伐日本。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他顿时慌了神。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慌乱。 “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报信。”刘继有心中暗自盘算。他立刻加快了装货的速度,然后匆忙地吩咐手下起锚。 “刘老板,这么着急走啊?”一位相识的商人问道。 “哦,有点急事,家里来信了。”刘继有敷衍地回答道,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他不敢多做停留,生怕被人发现他的异常。 他的船队迅速离开了广州港口,驶向日本。在船上,刘继有的脸色阴沉,他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和恐惧。 而广州港口,依旧热闹非凡,人们并不知道,一个奸佞之徒刚刚带着罪恶的秘密逃离。 第234章 黑暗笼罩琉球 黑暗笼罩琉球 琉球岛,这片曾经宁静祥和的土地,如今已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恐惧之中。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百姓们的哭喊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这片土地发出的痛苦呻吟。 琉球王带领着他的士兵们,固守在坚固的王宫之中。王宫的城墙高大厚实,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暂时阻挡住了倭寇的进攻。 然而,琉球王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轻松,他望着宫外那些不断发起佯攻的倭寇,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忧虑。 他坚信他的宗主国大明不会不管他,大明的军队一定会来拯救他们,可是,他却不知道大明已经风雨飘摇,皇帝一家已经团灭,国家也已灭亡。 倭寇们在岛上肆意横行,烧杀掠夺,无恶不作。他们如同饥饿的狼群,贪婪地吞噬着一切。 村庄被烧毁,百姓们的财物被洗劫一空,无数无辜的生命在这场灾难中消逝。妇女们的哭泣声、孩子们的惊恐叫声,回荡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心碎。 刘继有这个奸诈无耻的家伙,乘坐着他的船队,先李奇一步来到了琉球岛。 他一上岸,便迫不及待地带着一脸谄媚的笑容,奔向了倭寇首领山本二郎。 山本二郎身材高大魁梧,他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威严的山峰,让人望而生畏。他的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残忍,仿佛能看穿一切。 他本名宋则无,在家中排行第二,原本是大陆海商宋家之后。来到日本后,他改名为山本二郎,凭借着宋家的势力和钱财,在日本迅速崛起,打下了一大片地盘,成为了日本赫赫有名的大名之一,势力如日中天。 如今,早已没有人知道他是汉人的身份,他也早已彻底以日本人自居,完全忘记了自己的根在哪里。 “山本大人,小的给您带来了重要的消息。”刘继有卑躬屈膝地说道,他的腰弯得极低,仿佛要把自己的尊严都踩在脚下。 山本二郎微微扬起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刘继有,冷冷地说道:“什么消息?快说。” 刘继有连忙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讨好的光芒,说道:“大人,我得知大明的李奇即将出兵前来。我特地赶来告知大人,以便大人早做准备。” 山本二郎听后,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看到了即将到手的猎物。 “很好,你做得不错。”他拍了拍刘继有的肩膀,那看似友好的动作中却透着一股居高临下的傲慢。 “如果这次能成功伏击李奇的舰队,你功不可没。到时候,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刘继有受宠若惊,连忙点头哈腰,说道:“能为大人效劳,是小的荣幸。小的一定尽心尽力,为大人办事。”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贪婪和渴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获得的荣华富贵。 两人的勾结,如同黑暗中的毒蛇与毒蝎,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邪恶气息。 他们凑在一起,低声商议着如何在钓鱼海设伏,如何将李奇的舰队一网打尽。 刘继有为了讨好山本二郎,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李奇舰队的一切信息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了李奇舰队的覆灭。 “大人,李奇的舰队虽然实力不容小觑,但他们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他们的航线相对固定。我们只要在钓鱼海的关键位置设下埋伏,必定能让他们措手不及。” 山本二郎听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嗯,你说得有道理。这次一定要让李奇有来无回。” 而在琉球岛上,山本二郎的屠杀行为愈发残暴,他的残忍令人发指。 在一个宁静的村庄里,村民们原本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倭寇们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宁静。山本二郎带领着他的手下,如同一群恶魔般冲进了村庄。 “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格杀勿论!”山本二郎大声吼道。 村民们惊恐地看着这些倭寇,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山本二郎冷笑一声,“哼,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杀!” 倭寇们立刻举起手中的刀,向村民们砍去。一时间,鲜血四溅,哭喊声震天。 一些村民吓得把自己的财富献了出来,换得片刻的安宁。 但倭寇得到财富后,又逼迫更多的财富,直到再也榨不出任何油水的时候,就一刀了事。 一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跑向自己的母亲。山本二郎却一脚踢开孩子,残忍地将孩子的母亲杀害。“敢反抗我们,不交钱财,这就是下场!” 在另一个地方,一群妇女被倭寇们围在了一起。妇女们惊恐地哭泣着,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山本二郎看着这些妇女,眼中露出了邪恶的光芒。“把这些女人都带走,给兄弟们享用。” 妇女们拼命挣扎,“你们这群恶魔,不得好死!” 山本二郎却哈哈大笑,“在这个岛上,我就是王法。你们能成为我们的玩物,是你们的福气。” 刘继有这个无耻之徒,在这场灾难中,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更加放纵自己的恶行。 他好色成性,看到琉球岛上有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心中便燃起了邪恶的欲望。 他带着倭寇们在岛上四处搜寻,只要看到稍有姿色的女子,就会强行将其带走。 他在一个村庄里看到了一位名叫阿美(化名)的女子。阿美长得眉清目秀,眼神中透着一股灵动的气息。刘继有一看到她,就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小美人,你就跟了我吧,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刘继有淫笑着说道。 阿美惊恐地往后退,“你这个恶魔,离我远点!” 刘继有脸色一沉,“哼,不识抬举。给我把她抓起来!” 倭寇们立刻上前,将阿美抓住。阿美拼命反抗,但却无济于事。刘继有将阿美带回了自己的临时住所,想要对她施暴。 “你要是乖乖听话,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刘继有恶狠狠地威胁道。 阿美宁死不屈,她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刘继有,“你会遭到报应的!” 刘继有却不以为然,他笑着说:“在这个岛上,我就是天。没有人能奈何得了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原来是一些琉球百姓试图反抗倭寇的暴行,他们聚集在一起,想要与倭寇们拼个你死我活。 山本二郎得知后,愤怒地带领着倭寇们前去镇压。“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反抗我们。给我狠狠地杀,一个都不要留!” 倭寇们与琉球百姓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百姓们虽然勇敢,但在倭寇的强大武力面前,逐渐处于劣势。 一个年轻的琉球男子愤怒地冲向山本二郎,“你们这群侵略者,滚出我们的岛!” 山本二郎冷笑一声,轻松地躲开了男子的攻击,然后一刀将男子砍倒在地。“就凭你们,也想反抗我们?简直是自不量力。” 琉球百姓死伤惨重,村庄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而山本二郎和刘继有却毫无怜悯之心,他们继续在岛上为非作歹,等待着伏击李奇舰队的时机。 第235章 勇战钓鱼海 勇战钓鱼海 在广袤无垠的大海上,李奇率领着舰队刚刚在台湾击败荷兰人,经过短暂休整后,士气正盛,他们浩浩荡荡地向着琉球群岛进发。 舰队如同一支闹海的巨龙,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破浪前行,白色的风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光芒,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希望与勇气。 每一艘战船都在海风中傲然挺立,船上的士兵们身着整齐的军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心,他们深知前方可能会有一场恶战,但他们毫不畏惧,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卫家园,扞卫正义。 舰队在平静的海面上航行,了望台上的士兵们目光如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海域。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侦察船摇着信号旗,打着旗语传来了紧急消息:“前方发现敌人埋伏!” 这一消息如同惊雷般在舰队中炸响,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士兵们的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心中的紧张感也随之上升,但他们长期的训练让他们迅速镇定下来,等待着指挥官的命令。 李奇得知消息后,眼神立刻变得锐利如鹰。他迅速镇定下来,脑海中如闪电般快速思考着应对策略。 他大步走到指挥台的地图前,目光紧盯着标注的海域和敌我双方的位置,大脑飞速运转,各种战术在心中推演。 他深知这场战斗的关键在于如何充分发挥自己舰队的优势,同时应对敌人的数量和龟船的威胁。 “全体舰队备战!”李奇果断下令,声音沉稳而有力,瞬间传遍整个舰队。随后,他开始详细地部署作战计划。 他将舰队分成两队,一队由自己亲自指挥,另一队则交由郑成功指挥。 他充分考虑到各战船的性能和特点。对于自己这些蒸汽机动力更为强劲、船体结构更为坚固的战船,李奇是了解的,这些战船在战争中将会有更多的胜算。 这些战船在战斗中能够更好地承受敌人的攻击,同时凭借强大的动力迅速调整位置,进行灵活的战术动作。 “我们这一队,要充分发挥蒸汽机帆船的机动性优势,主动吸引敌人的主力,牵制他们的行动。”李奇对着身边的将领们说道,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 “我们采用游击战术,以小队为单位,快速穿插敌人的阵型。利用我们战船的速度,不断变换阵型,让敌人摸不清我们的攻击方向。一旦敌人露出破绽,立即集中火力攻击。”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可能的行动路线和作战区域,详细地向将领们讲解每一个步骤和要点,确保每一位将领都能明白他的战术意图。 对于郑成功指挥的另一队,李奇强调了配合与突袭的重要性。 “你们要密切关注战场形势,寻找合适的时机从侧翼或后方对敌人进行攻击。利用我们后装大炮的射程优势,在敌人意想不到的地方给予他们沉重打击。”李奇看着郑成功,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你们先保持隐蔽,不要过早暴露目标。等待敌人被我们吸引注意力,阵型出现混乱时,迅速出击,就像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敌人的心脏。”他仔细地描述着战术安排,郑成功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明白。 在武器装备的配置上,李奇也做了精心的安排。他命令将舰队中威力最大的安装了旋转炮台的后装大炮战舰集中布置在舰队的前列,以增强舰队在正面交锋时的火力。 同时,他还组织了一批火枪队和弓箭手,分布在战船的甲板上,用于近距离防御和攻击敌人的登船士兵。 “炮手们,要确保每一发炮弹都能准确命中敌人的战船。”李奇亲自走到炮位前,对炮手们叮嘱道。 “调整好炮台的角度和射程,根据敌人的距离和位置及时做出变化。在攻击时,采用轮番射击的方式,保持火力的持续性。”他仔细检查了每一门大炮的装填情况和瞄准装置,确保万无一失。 在船只的阵型排列上,李奇采用了梯队式的布局。他将最强大的几艘战船排在前列,形成第一道防线,用以抵挡敌人的正面攻击。 后面的战船则依次排列,形成多层次的攻击和防御体系。每一艘战船之间都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能保证相互之间的支援和配合,又能避免在敌人的炮火攻击下同时受损。 “各战船之间要保持紧密的通讯联系,一旦发现敌人的动向,立即报告。”李奇对通讯兵们下达了命令。 “使用旗语和信号灯,确保信息的准确传递。在战斗中,要根据我的指令及时调整阵型和战术,我们要像一个紧密协作的整体,让敌人无机可乘。” 部署完毕后,李奇站在指挥台上,望着前方逐渐逼近的敌人,心中充满了斗志。 他知道,这场战斗将是一场艰难的考验,但他坚信,自己的舰队和士兵们有着足够的勇气和实力去战胜敌人。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自信,仿佛能看穿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每一个细节。 随着双方舰队的逐渐接近,海面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士兵们的心跳声如同密集的鼓点,在胸腔中激烈跳动。 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大战来临前的那种压抑和紧张,同时又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和决心。 海风呼啸着,吹过战船的风帆,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是战斗的序曲。 “开炮!”李奇一声令下,声音划破长空,如同一道战斗的号角。 舰队上的后装大炮齐声怒吼,炮弹如同一颗颗愤怒的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毁灭的力量向着倭寇的舰队飞去。瞬间,海面上硝烟弥漫,爆炸声震耳欲聋,仿佛世界都在这一刻颤抖。 倭寇的一些战船被击中,木屑飞溅,火光冲天,士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犹如地狱的哀鸣。 但倭寇也迅速做出了反击。他们的前装大炮虽然射速较慢,但在数量的优势下,依然形成了一片密集的炮火网。 第236章 勇战钓鱼海2 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李奇的舰队周围,溅起高高的水花,有的战船不幸被击中,船身剧烈摇晃,仿佛在狂风巨浪中挣扎的孤舟。 士兵们在摇晃的船上努力保持平衡,继续战斗,没有一个人退缩。 “保持阵型,不要慌乱!”李奇在指挥台上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给士兵们带来了莫大的信心。 他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形势,如同一位睿智的棋手,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整个战局的走向。 他指挥着舰队进行躲避和反击,战船在他的指挥下,如同灵动的舞者,巧妙地避开敌人的炮火,同时寻找着最佳的攻击时机。 按照李奇的战术安排,他指挥的小队战船迅速分散开来,如一群敏捷的鱼群,在倭寇的舰队中穿梭。倭寇的炮火虽然密集,但很难准确命中这些灵活的目标。 而李奇的战船一旦找到机会,便会迅速集中火力,对倭寇的一艘战船进行猛烈攻击,使其瞬间陷入火海。 然而,倭寇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很快调整了战术,开始集中火力对付李奇的游击小队,使得李奇的战船陷入了危险之中。 郑成功率领的另一队舰队也与倭寇展开了激烈的交火。郑成功身着铠甲,手持宝剑,站在船头,眼神中燃烧着勇敢无畏的火焰。 他大声鼓舞着士兵们:“兄弟们,为了正义,为了我们的家园,冲啊!”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激励着每一个士兵的士气。 在他的带领下,舰队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迅速向倭寇的侧翼冲去。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装备着半自动步枪和手榴弹,展现出了极高的战斗素养和不畏牺牲的精神。 当倭寇的船只靠近时,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熟练地拿起半自动步枪,瞄准敌人进行射击。“哒哒哒”的枪声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倭寇,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一名年轻的绿水书院士兵林宇,他眼神坚定,紧紧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在敌人的炮火中,他毫不退缩,不断地寻找着目标射击。 “兄弟们,不要怕,我们一定能打败他们!”他大声喊道。突然,一艘倭寇的龟船快速向他们的战船冲来,林宇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枚手榴弹,拉开引线,用力投向龟船。 “轰”的一声巨响,手榴弹在龟船上爆炸,龟船的前进速度顿时减缓,船上的倭寇也被炸得东倒西歪。 其他士兵们见状,也纷纷效仿林宇,用手榴弹对倭寇的船只进行攻击。 尽管敌人的火力很猛,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保卫家园,战胜敌人。 然而,倭寇的龟船数量众多,且十分灵活,它们不断地靠近绿水书院的战船,给士兵们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在战斗中,一艘倭寇的龟船悄悄地靠近了李奇的旗舰。龟船上的倭寇们面露狰狞,眼中闪烁着疯狂和嗜血的光芒,他们准备发动突袭,企图给李奇的舰队以致命一击。 然而,李奇早有察觉。他镇定自若地命令舰队上的士兵们用弓箭和火枪对龟船进行射击。 一时间,箭如雨下,弓弦的响声和火枪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激昂的战歌。 龟船上的倭寇纷纷中箭倒下,但他们仍然顽强地向前划动,如同疯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目标。 就在龟船快要接近旗舰时,李奇果断下令:“旋转大炮,对准龟船!”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果断,不容置疑。 旋转炮台迅速转动,炮口如愤怒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龟船。随着一声巨响,炮弹如愤怒的巨龙呼啸而出,直接命中龟船的船头,那龟船像是馅大皮薄的饺子,瞬间变得粉碎。 龟船上的倭寇瞬间落入水中,被海浪无情地吞没,他们的惨叫在海风中消散,仿佛是邪恶被正义所吞噬的宣告。 但战斗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轻松,倭寇的舰队似乎被激怒了,他们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李奇的舰队陷入了困境,几艘战船受到了严重的损伤,火势在船上蔓延,士兵们奋力扑救。 而郑成功率领的队伍也遭到了倭寇的顽强抵抗,双方陷入了僵持状态。 李奇看着战场上的形势,心中明白,必须要改变战术才能扭转局面。 他迅速思考着,突然,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传令下去,所有战船向我靠拢,组成密集阵型,集中火力攻击敌人的主力舰队!”李奇大声下令。 舰队迅速行动起来,战船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强大的火力网。 后装大炮齐声轰鸣,炮弹如暴雨般倾泻向倭寇的主力战船。倭寇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他们的阵型开始混乱。 “郑成功,带领你的队伍从侧翼包抄,不要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李奇通过旗语向郑成功传达命令。 郑成功立刻明白了李奇的意图,他带领着舰队迅速转向,从侧翼冲向倭寇。 此时的倭寇正忙于应对李奇的正面攻击,对于郑成功的突袭毫无防备。 郑成功的舰队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倭寇的侧翼,倭寇的战船纷纷被击中,火势蔓延,士兵们惊慌失措。 在这关键时刻,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再次发挥了重要作用。他们利用半自动步枪的精准射击,压制了倭寇的反击火力。 林宇和他的战友们不断地更换射击位置,准确地击毙了一个个倭寇的炮手和指挥官,为舰队的攻击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倭寇的舰队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他们的船只损失惨重,士兵们的士气也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仿佛是一群失去了方向的羔羊。 而李奇的舰队虽然也有损伤,但在他的指挥下,依然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如同燃烧的烈火,越烧越旺。 “乘胜追击!”李奇抓住时机,下达了追击的命令。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坚定的决心。舰队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向着溃败的倭寇舰队冲去,势不可挡。 在夕阳的余晖下,海面上留下了一片狼藉,破损的战船和尸体漂浮在海面上,仿佛是这场激烈战斗的见证。倭寇的舰队纷纷逃窜,他们的背影在夕阳下显得那么狼狈和渺小。 第237章 胜利追击 胜利追击 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海战的海面还弥漫着硝烟的气息。 李奇率领的舰队如英勇的战神之军,成功地击败了倭寇的舰队。 破损的倭寇战船在海面上漂浮着,有的燃起熊熊大火,有的缓缓下沉,见证着这场正义与邪恶较量的初步胜利。 “乘胜追击!绝不能让倭寇有喘息之机!”李奇站在指挥台上,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传遍整个舰队。 舰队的士兵们齐声呼应,士气高昂,他们迅速调整航向,向着倭寇逃窜的方向全速前进。 海风呼啸着,吹起战舰的风帆,仿佛在为胜利欢呼。 舰队如同一群饥饿的鲨鱼,紧紧咬住猎物的尾巴,不给敌人丝毫逃脱的机会。 在琉球湾内,刘继有和山本二郎正沉浸在震惊之中。他们得知自己的舰队战败的消息时,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怎么可能?我们的舰队怎么会败?”山本二郎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他原本自信满满的计划在这一刻彻底破碎,他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和不甘,懊悔自己为何没有更周全的准备,不甘自己的势力就这样被轻易击败。 刘继有更是惊慌失措,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山本大人,我们怎么办?”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奸诈和狡猾。 此刻的他,心中充满了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悲惨的下场。 “还能怎么办?赶紧上船跑路!”山本二郎咬着牙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他知道,现在只有逃跑才有一线生机,虽然他心中对这样的狼狈逃窜充满了屈辱感,但保命要紧。 于是,他们匆忙地带领着士兵登上船只,企图逃离这个即将被正义之师笼罩的地方。 然而,命运似乎在这一刻对他们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当他们的船队冲出琉球湾的时候,正好迎面撞上了李奇的舰队。 李奇一眼就认出了山本二郎的船只,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就是他们!给我狠狠地打!”他毫不犹豫地指挥军舰对山本二郎的船队进行攻击。 舰队的大炮再次怒吼起来,炮弹如雨点般向着山本二郎的船队倾泻而去。 山本二郎惊恐万分,他看着周围的船只在炮火中被炸得支离破碎,心中充满了绝望。 “该死!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山本二郎心中怒吼道。 “快,加快速度,逃离这里!”他疯狂地吼叫着。他的船只在炮火中左躲右闪,险象环生。 然而,还是有几艘舰船不幸被击中,瞬间爆炸起火,船上的倭寇惨叫着落入水中。 山本二郎不敢恋战,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船只一艘艘被摧毁,心中充满了绝望。 但求生的欲望让他不顾一切地驾船逃跑,只扔下了几艘已经无法逃脱的舰船。 刘继有在一旁吓得脸色煞白,他紧紧地抓住船舷,“山本大人,我们一定要逃出去啊,不然就全完了!”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闭嘴!再啰嗦我先把你扔下去!”山本二郎恶狠狠地说道。他此刻对刘继有这个只会带来麻烦的家伙充满了厌烦,但又知道现在还需要他。 李奇看着山本二郎逃窜的背影,冷哼一声,“想跑?没那么容易!不过,现在先放过你,等彻底解救了琉球岛,你必将无处可逃!” 随后,李奇带领舰队驶入琉球湾。他站在船头,望着这片饱受战火摧残的土地,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 “兄弟们,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琉球岛上还有倭寇在残害百姓,我们要立刻登陆,将他们彻底消灭,解放琉球岛!” “是!”士兵们齐声高呼,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战斗的渴望和对胜利的信心。 舰队靠岸后,李奇马上组织绿水书院的陆战队士兵登陆。陆战队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迅速冲上海滩。他们身着整齐的军装,手持先进的武器,步伐坚定而有力。 一踏上陆地,陆战队就遭遇了一小股倭寇的抵抗。这股倭寇显然是被留下来断后的,他们企图阻止陆战队的前进,为他们的同伴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倭寇们身着简陋的盔甲,有的手持大刀,有的拿着长矛,还有一些人拿着火绳枪和弓箭。 他们隐藏在沙滩后的简易工事里,当陆战队士兵靠近时,突然发起了攻击。火绳枪发出“砰砰”的响声,弓箭如飞蝗般射来,陆战队士兵们迅速卧倒,寻找掩体。 “注意隐蔽,不要慌乱!”陆战队的指挥官冷静地指挥着士兵们应对。士兵们依托着沙滩上的礁石和一些废弃的建筑物,开始还击。 一名陆战队士兵,名叫张勇,他是一名神枪手。他迅速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射击位置,端起半自动步枪,瞄准了一名倭寇的火绳枪手。“砰”的一声,子弹准确地击中了目标,倭寇的火绳枪顿时掉落在地。 “打得好!”战友们纷纷为他喝彩。张勇微微一笑,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在战友们的火力掩护下,另一些陆战队士兵开始向倭寇的阵地发起冲锋。 他们如猎豹般敏捷,快速地穿过沙滩,冲向沙丘。倭寇们见状,惊慌失措,他们的火力开始变得混乱。 陆战队士兵们趁机冲进了倭寇的阵地,与他们展开了近身搏斗。 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刺刀,与手持大刀和长矛的倭寇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倭寇虽然顽强抵抗,但在陆战队士兵们的勇猛攻击下,逐渐溃败。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这一小股倭寇被全部消灭。陆战队士兵们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向岛内推进。 随着陆战队深入岛内,战斗进入了城市巷战阶段。琉球岛的城市街道狭窄,房屋错落有致,这为倭寇提供了很好的藏身之处。 陆战队士兵们小心翼翼地在街道上前进,警惕着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 突然,从一个小巷子里传来了一阵火绳枪的射击声和喊叫声,几名士兵瞬间受伤倒地。 “有敌人!”士兵们迅速反应过来,他们分散开来,寻找掩护。同时,用半自动步枪和手雷封锁了小巷口。 一个小队的士兵在队长的带领下,慢慢地向小巷子里推进。他们相互配合,交替前进,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当他们靠近小巷的拐角处时,一名倭寇突然冲了出来,向着绿水书院的队员就扔过来一枚手雷。 “小心!”队长大喊一声。士兵们迅速卧倒,就在手雷即将爆炸的瞬间,一名勇敢的士兵扑了上去,飞起一脚,把手雷踢到了远处。“轰”的一声巨响,手雷在远处爆炸,但爆炸的碎片还是把他炸伤了,但他的行为保护了其他战友的生命。 战友们悲痛万分,但他们没有时间悲伤,只是简单的给那勇敢的队员包扎一下,就把他留给了救护队员。 他们化悲痛为力量,更加坚定地向倭寇发起攻击。他们冲进小巷,与倭寇展开了激烈的巷战。在狭窄的小巷里,火绳枪的枪声、喊杀声和刺刀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陆战队士兵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技巧,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一间房屋一间房屋地清理,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倭寇们在陆战队的强大攻势下,节节败退。 在城市的中心,有一个倭寇的据点,这里是倭寇的最后防线。据点周围设置了重重障碍,有木栏栅、战壕和简易的碉堡。倭寇们在据点内,手持各种武器,准备做最后的抵抗。 陆战队士兵们包围了这个据点,开始制定进攻计划。李奇亲自来到前线,观察据点的情况。 “我们不能盲目进攻,先用迫击炮摧毁他们的防御工事。”李奇说道。 于是,士兵们迅速架起迫击炮,调整角度和射程。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迫击炮发出“轰轰”的响声,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据点上。 倭寇的碉堡和战壕在炮火的攻击下,纷纷被摧毁,木栅栏也被炸得七零八落。 但是,倭寇仍然在顽强抵抗。他们从据点里向外射击,火绳枪和弓箭的攻击给陆战队的进攻造成了很大的阻碍。 “组织突击队,冲进去!”李奇下令道。 一支由精锐士兵组成的突击队迅速成立。他们手持冲锋枪和手榴弹,在炮火的掩护下,向据点发起了冲锋。 突击队队员们如离弦之箭,迅速穿过木栅栏的缺口,冲进了据点。他们与倭寇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手榴弹在据点内爆炸,火光冲天。 陆战队的其他士兵们也纷纷跟上,加入了战斗。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倭寇的据点终于被攻克。残余的倭寇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经过一系列激烈的战斗,琉球岛上的倭寇被全部围歼。百姓们从躲藏的地方走了出来,他们眼中含着泪水,看着这些英勇的士兵,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 “我们胜利了!琉球得救了!”人们欢呼着,声音响彻整个岛屿。 第238章 琉球新生 在琉球王宫之中,琉球王这些日子一直沉浸在深深的忧虑之中。 他时常站在王宫的高处,望着王宫之外那片被战火肆虐得千疮百孔的土地,耳边回荡着远处不时传来的枪炮声和百姓们凄惨的哭喊声,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尽管他带领着士兵们顽强地坚守着王宫,一次次抵御着倭寇的进攻,但他清楚地知道,仅凭他们自身的力量,实在难以长久支撑下去。 他日夜期盼着宗主国大明的援军能够早日到来,拯救琉球这片土地以及他的子民们。 琉球与大明,自古以来便是一衣带水的亲密邻邦。琉球的文化深深扎根于大明的文化土壤之中,文字、语言、风俗习惯都与大明有着极高的相似性。 琉球的百姓们尊崇大明的文化,认真学习汉字,虔诚诵读儒家经典,严格以大明的礼仪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在琉球的街头巷尾,人们用汉语交流的声音此起彼伏,那熟悉的语言仿佛是连接两国的坚固纽带,传递着深厚而真挚的情感。 每逢传统节日,琉球处处张灯结彩,庆祝的方式和氛围都充满了浓浓的大明风情。这种文化上的紧密相通,使得琉球人民对大明怀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和强烈的归属感,他们一直将大明视为自己的宗主国,是他们坚实的依靠和永恒的希望。 当琉球王听着那打雷一样的炮声,就知道,天兵来了。当炮声停止的时候,得知李奇率领的舰队成功战胜了倭寇,并且已经登陆琉球岛的消息时,他激动得热泪盈眶,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终于盼来了天兵,这下子安稳了!”他兴奋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喜悦和对未来的希望。 那一刻,他心中长久以来压着的大石头仿佛瞬间落地,之前的压抑和担忧也一扫而空。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城迎接,亲自向这些远道而来的英雄们表达他内心深处的感激之情。 “快,赶紧准备,本王要亲自出城迎接大明的将士们!”琉球王急切地对身边的侍从说道。 琉球王迅速换上了庄重的礼服,那是一套精心仿照大明礼仪制度制作的华丽服饰,上面绣着精美绝伦的图案,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琉球王的尊贵身份以及他对这一重要时刻的高度重视。 他头戴王冠,王冠上镶嵌着璀璨耀眼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夺目的光芒,仿佛是他心中重新燃起的希望之光。他站在镜前,仔细地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心中既激动又紧张。 他暗自想着:“这些来自大明的将士们,是琉球的救星,我一定要以最庄重的姿态去迎接他们,让他们感受到琉球人民对他们的深深敬意和无尽感激之情。” 随后,琉球王带着王宫的侍卫和一些大臣们,匆匆地走出了王宫。 一路上,阳光柔和地透过云层,洒在古老而沧桑的街道上,为这片饱经战火摧残的土地带来了一丝温暖与希望。 街道两旁的房屋虽然大多破败不堪,但墙壁上依然能看到一些残留的大明风格的装饰图案,这些图案无声地见证着两国之间源远流长的深厚文化渊源。 百姓们身着带有大明服饰影子的传统琉球服饰,手中拿着鲜花和彩旗,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口中呼喊着欢迎的话语。 孩子们兴奋地在人群中奔跑穿梭,他们的脸上绽放着纯真无邪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在向他们招手。 微风吹过,彩旗轻轻飘扬,空气中弥漫着鲜花的芬芳,整个街道都沉浸在一种喜悦而又充满希望的氛围之中。 “大家都快点,大明的将士们为我们赶走了倭寇,我们要以最热烈的方式迎接他们!”一位老者激动地对身边的人说道。 “是啊,终于盼到这一天了,我们琉球有希望了!”旁边的一位年轻人回应道。 当琉球王来到城门口时,远远地就看到了李奇带领的绿水书院的士兵们。 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步伐一致,军容严整,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 他们身着统一的军装,那是一种巧妙融合了大明军事风格和现代实用性的服装,颜色鲜艳而庄重,散发着一种威严而又自信的强大气息。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使他们看起来更加英勇无畏,宛如从天而降的战神。 城门外,是一片开阔的空地,绿草如茵,尽管经历了战火的洗礼,但依然顽强地生长着,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生命的坚韧与不屈。 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壮丽雄伟,它们静静地守护着这片土地,见证着历史的沧桑变迁。 琉球王不禁停下了脚步,眼中露出了由衷的赞赏神色。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这支队伍,心中充满了感慨和敬佩。 “如此整齐的军容,如此英勇的战士,真是我们琉球的救星啊!”他感慨地对身边的大臣们说道,声音微微颤抖,不仅仅是因为看到了希望,更是被这支军队所展现出的强大气势所震撼。 他心中默默想着:“大明不愧是天朝上国,有着如此精锐的军队,有他们的帮助,琉球一定能够恢复往日的安宁与繁荣。” 李奇骑着马走在队伍的前列,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坚定如炬,宛如一位英勇无畏的将领,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质。 看到琉球王亲自前来迎接,他连忙下马,快步走上前去,动作敏捷而利落,尽显军人的干练和素养。 “琉球王,我们来迟了,让你们受苦了。”李奇拱手说道,声音洪亮而真诚,充满了对琉球王和琉球人民的尊重。 琉球王急忙上前双手作拱,深深的弯腰行礼,激动地说道:“总督大人哪里的话,你们能来,就是我们琉球的大幸啊!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代表琉球的百姓,感谢你们的大恩大德。”琉球王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之情,那眼神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琉球王接着说道:“总督大人,此次多亏了你们,我们琉球才看到了希望。如今倭寇虽被击退,但我担心他们还会卷土重来。我想请求大人,能否让你的军队在琉球驻守一段时间,以保我们琉球的平安。” 李奇沉思了片刻,然后认真地说道:“琉球王,我们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打击倭寇,维护地区的和平与稳定。我们还有其他的任务和使命,不能长期驻守在这里。” “但是,您放心,我们可以帮助你们建立一支属于琉球自己的强大军队,让你们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园和人民。” 琉球王听了李奇的话,眼睛一亮,心中燃起了新的希望。“这真是一个好主意啊!大人,如果能得到你们的帮助,我们琉球一定能够建立起一支强大的军队。”琉球王兴奋地说道。 李奇微微一笑,说道:“我会调派我的得力干将关柱子担任琉球宣慰使,他将负责琉球军团的建设工作。他有着丰富的军事经验和训练方法,一定能够帮助你们打造出一支精锐之师。” 琉球王连连点头,感激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有大人的帮助,我们琉球的未来就有希望了。” 随后,琉球王和李奇并肩而行,一起走向王宫。琉球王一路上不断地向李奇介绍着琉球的情况,表达着他对未来的期望和担忧。 “大人,我们琉球一直深受大明文化的熏陶,百姓们都对大明心怀敬仰。此次大明军队的到来,更是让我们感受到了宗主国的强大和关爱。我们一定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努力恢复家园。”琉球王诚恳地说道。 李奇认真地倾听着,不时地给出一些建议和安慰:“琉球王,您放心,我们会全力支持你们的。只要我们共同努力,琉球一定会重新焕发生机,百姓们也会过上安宁的生活。” 第239章 胜利的新篇与未竟的征途 胜利的新篇与未竟的征途 在那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上,李奇率领的舰队经历了一场场激烈的战斗后,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平静。 然而,战争的硝烟尚未完全消散,局势依然错综复杂。 兵者,诡道也。 在未明敌情之前,总督李奇深知不可贸然行动,他如同一位谨慎的棋手,每一步都深思熟虑。 对于那山本二郎的老巢,他不敢轻易派兵进攻,只是派出侦察船对长崎进行了细致的侦察。 舰队在港口里休整,士兵们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丝毫懈怠,他们修补着战船,磨砺着武器,时刻准备着迎接下一场战斗。 海风轻拂着船帆,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故事。 经过几天的休整,李奇心中有了新的部署。 他深知长崎的重要性,那里不仅曾经是郑氏的老巢,郑家对那里熟悉无比,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而且是一个重要的战略要地和贸易港口。 派郑成功领兵去往长崎,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一日,李奇将郑成功叫至旗舰的船舱内。 李奇神色凝重地看着郑成功,说道:“郑将军,此次收复长崎,事关重大,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郑成功目光坚定,拱手回答:“大人放心,长崎曾是我郑氏之地,百姓对我郑氏心怀期待,我定当不辱使命。” 李奇微微点头,又道:“山本二郎虽逃窜,但仍需小心他的残部负隅顽抗。” 郑成功郑重说道:“末将明白,定会谨慎行事,不放过任何隐患。” 李奇拍了拍郑成功的肩膀,眼中满是信任:“郑将军英勇睿智,我相信你必能成功。只是这长崎收复之后,治理之事也不可疏忽。” 郑成功抱拳道:“多谢大人信任,末将定当全力以赴。” 郑成功领命而去,他带着士兵们乘坐战船,向着长崎进发。 当舰队逐渐靠近长崎港时,慕府在长崎的统治者长畸将军田边日来站在港口的了望塔上,望着海面上气势恢宏的舰队,心中充满了纠结与不安。 田边日来紧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狠和贪婪,他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道:“这郑成功来势汹汹,若让他入港,我在长崎的统治地位必将受到巨大冲击。不行,绝对不能让他轻易得逞!”于是,他决定拒绝郑成功的舰队入港。 郑成功的舰队抵达港口,田边日来趾高气昂地站在港口城墙上,大声喝道:“郑成功,此乃长崎重地,未经许可,不得入港!” 郑成功抬头望向城墙上的田边日来,心中虽有怒火,但仍保持着冷静,说道:“田边将军,我郑成功此次前来,乃是为追击倭寇,还百姓安宁,望将军行个方便。” 田边日来冷笑一声,说道:“哼,方便?哪有那么容易!想要入港,先交纳入港费给我!否则,休想踏入长崎半步!” 郑成功强压心中的愤怒,说道:“田边将军,我等为正义而来,并非为钱财。那倭寇在琉球犯下累累罪行,我奉大明总督之令,追杀倭寇残部,如今局势未定,若将军执意阻拦,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田边日来双手抱胸,蛮横地说道:“少拿这些话来吓唬我!没有钱财,一切免谈!” 郑成功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但很快恢复平静,说道:“田边将军,还望您能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一时贪念而误了大事。” 田边日来不为所动,依旧态度强硬。 就在这时,郑成功的弟弟田川七左卫门带着一群人匆匆赶来。田川氏在长崎本就颇具影响力,家族在当地经营多年,涉足商业、渔业等多个领域,拥有广泛的人脉和资源。 田川氏的府邸在长崎城中颇为壮观,建筑风格融合了中日两国的特色,彰显着家族的地位。 他们在长崎的商业活动中占据重要地位,与当地的各大商会都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其家族的商船队往来于各个港口,为长崎的经济繁荣做出了重要贡献。 田川七左卫门作为长崎地方豪强,听闻哥哥郑大木(即郑成功)带兵回来,立刻积极行动起来。他身着华丽的服饰,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兴奋。 “哥哥!”田川七左卫门远远地就喊着,快步走向郑成功。 郑成功看到弟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弟弟,你来得正好。”郑成功说道。 田川七左卫门激动地说:“哥哥,我们一直在等你回来。母亲正在家里等你。” “田川家族在长崎的势力都会全力支持你,我们已经联络了各方力量,一定能尽快稳定长崎。” 田川七左卫门说着对那长崎将军田边日来拱手行礼,说道:“还请将军行个方便。”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田边日来见田川氏表明态度,也不好闹得太过,他的军力在郑成功这强大舰队和田川氏的陆上势力面前,还是不够喝一壶的。 在田川七左卫门的协助下,郑成功顺利地进入港口,打造自己的势力。 田川七左卫门利用自己在当地的人脉和资源,帮助郑成功解决了许多实际问题。他组织当地的商户重新开业,恢复市场的繁荣;带领民众清理街道,修复受损的房屋。 而此时,山本二郎没有逃回长崎,而是如同丧家之犬,四处逃窜。他先躲在鹿儿岛,企图寻找机会东山再起。 然而,面对李奇的强大攻势,他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在鹿儿岛,他时刻担心着李奇的军队会突然来袭,整日提心吊胆。 不久,他又跑去了宫崎,希望在那里能够找到一丝喘息的机会。但他们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如何。 而李奇此时并没有精力去管他们,他带着舰队就往北上。因为他知道,那山海关还有一大摊子事等着他去处理。 而长崎的收复,也为李奇的此次行动增添了辉煌的一笔。长崎作为一个重要的贸易港口,它的回归将为地区的经济发展带来新的机遇。 琉球和长崎,这两个重要的贸易港口,如今都在李奇的掌控之下,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胜利。 然而,李奇心中清楚,战争的威胁并没有完全消除,山本二郎虽然暂时逃窜,但他仍然是一个隐患。 而且,山海关的局势也不容乐观,他需要尽快赶回去,处理那里的事务。 海风依旧吹拂着,舰队在波涛中前行,向着北方的山海关驶去,那里还有新的挑战在等待着李奇和他的士兵们。 第240章 关外风云1 关外风云1 山海关宛如一座屹立于北方的雄伟巨兽,高耸的城墙直插云霄,巨石垒砌的墙体坚不可摧,在阳光照耀下散发着冷峻威严的光芒。 这座雄关不仅是一道坚固的防线,以前是守护身后广袤大地的坚实堡垒。 如今,山海关把关外和关内都隔开了,让关内的清兵无法出关,关外的清军也进不来,把清军分成了两个战场,这是清军不能容忍的,可又奈何不了山海关上的绿水书院军队,只能硬攻。 马占克率领的军队对占据山海关的绿水书院发起了一轮又一轮疯狂进攻,然而他们却缺少攻坚的武器,每次都被这固若金汤的城池无情击退,只能留下一地的尸体。 马占克只能不断的写信让多尔衮给他送更多的红衣大炮过来。 城墙上,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目光坚定如炬,紧握着手中武器,身姿挺拔,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给予来犯之敌致命一击。 在遥远的北京城,多尔衮得知山海关久攻不下,在营帐中急得来回踱步,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这山海关怎会如此难以攻克!”他愤怒地咆哮着。 此时,佟佳汤挺身而出,主动请战:“大汗,末将愿率精兵出征,定要拿下山海关!” 多尔衮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本汗命你带兵经喜封口出关,两面夹击山海关!”同时,他又下令留守盛京的索倬罗非带兵驰援。 此时,有信使来报,说那南京的洪承畴有信来报,多尔衮忙叫呈上来。 信中洪承畴对山海关的战斗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洪承畴说:“山海关险,不可强攻。现关内各城池火炮众多,可拆火炮,运到山海关下,万炮齐轰。” 多尔衮大喜,马上下令,调恭顺王孔有德部携带火炮支援攻击山海关,同时令各地清军把城池的城防炮拆下,运送山海关。 他们满清军队识字率低,大多为文盲,族人也多不喜读书,但这些汉人识字率高。 朱元章家贫不识字,基本是在战争中学习的知识,当皇帝后对教育非常重视,大明立国两百余年,基本普及小学教育,汉人大部能阅读简单的文章,只需简单的培训就可以操作火炮。 锦州城,曾经的繁华已被战争的铁蹄践踏得面目全非。城内寒风呼啸,仅存的一些汉民,多是老弱病残,他们在破旧的屋舍中瑟瑟发抖,无助的眼神中充满恐惧和绝望,仿佛末日即将来临。 然而,战火再度无情燃起,清兵如恶狼般闯入,贪婪地抢走他们仅有的粮食,甚至连柴草也不放过,拿去喂饱军马。 山海关外,刚刚经历了一轮分田的汉民农奴,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喷发,他们纷纷挺身而出,决心与清军拼死一战。 郑大胜所在的兵团,经过这段时间的厉兵秣马,实力大增。 士兵们身披锃亮的钢制盔甲,手持锋利的长枪,威风凛凛,宛如钢铁之师,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斗火焰,誓与清军血战到底。 与此同时,王衍生团也被紧急调派至此。他们胯下战马嘶鸣,个个装备精良,摇身一变成为令人瞩目的重甲骑兵。他们的到来,为山海关外注入了强大的力量。 当清军的先锋官野猪皮松腊将军率领三千多精锐骑兵如狂风般席卷而来时,大地都在他们的铁蹄下颤抖。 清军身着漆黑的铠甲,手持寒光闪闪的弯刀,那狰狞的面容和不可一世的眼神,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 松腊将军骑在一匹高大威猛的战马上,高举弯刀,大声嘶吼:“这些汉人刚学会骑马,就敢与我们对抗。勇士们,随我冲锋!踏平这些汉人,让他们在我们的铁蹄下颤抖!” 随着他的命令,清军骑兵们齐声高呼,马蹄声如雷,如汹涌的潮水般向绿水书院的阵营冲来。 战斗瞬间打响。王衍生临危不乱,当清军冲到二百步的时候,果断下令:“步枪手,准备射击!” 只听“砰砰砰”的枪声骤然响起,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射向清军骑兵。 前排的清军瞬间倒下一片,有的被击中头部,脑浆迸裂,当场毙命;有的被击中胸膛,鲜血如泉涌般喷出;还有的马匹中弹,将骑手狠狠摔落,被后续的马蹄践踏。 但骑兵的速度很快,虽然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清军还是冲了过来。 趁着清军速度稍慢,被一些落马的清兵把队伍弄的混乱,王衍生又高呼:“扔手榴弹!” 士兵们纷纷将手榴弹奋力投向清军。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清军被炸得哭爹喊娘。有的清军被炸得肢体破碎,残肢断臂飞散在空中;有的连人带马被掀翻在地,痛苦地翻滚着,发出凄厉的惨叫。 在清军阵脚大乱之时,王衍生抽出长剑,向前一挥,怒吼道:“重甲骑兵,冲锋!” 一千多重甲骑兵如汹涌澎湃的钢铁洪流,向着清军呼啸而去。他们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马蹄声如雷霆万钧,喊杀声惊天动地。 清军对阵明军的时候,往往以重四骑兵突破明军的防线,然后全军冲锋,把明军击溃。 但现在形势倒转,绿水书院的骑兵也装备了重甲,而且这重甲由于科技的发展,比清军装备的重甲更加坚固。 一名清军骑兵挥舞着弯刀,疯狂地冲向一名绿水书院的士兵,恶狠狠地吼道:“受死吧,汉人!” 绿水书院那士兵却毫不畏惧,挺起长枪迎击。弯刀砍在他的肩头,却被坚固的精钢盔甲挡下,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士兵趁势反击,长枪如毒蛇般刺出,瞬间洞穿了清军骑兵的手臂,鲜血四溅。 郑大胜带领的民兵骑兵也毫不示弱,迅速跟在重甲骑兵的后面冲入战场。 一名民兵骑兵与一名清军骑兵激烈交锋,双方的战马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民兵骑兵紧紧握住长枪,拼命刺向清军骑兵。清军骑兵用弯刀抵挡,但力量悬殊,被长枪刺中胸口,惨叫着坠落马下。 在战斗中,王衍生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他挥舞着一把长镐,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 一名清军骑兵企图从侧面偷袭,王衍生却早有察觉,侧身一闪,反手一挥,长镐那尖头突破了敌人的盔甲,将那清军骑兵斩于马下,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 而另一边,郑大胜也与一名清军的小头目展开了殊死搏斗。 小头目骑术精湛,挥舞着三棱锤,招式凌厉,不断向郑大胜发起猛攻。 郑大胜沉着应对,巧妙地用长枪抵挡着小头目一轮又一轮的攻击。双方僵持不下,互不相让。 突然,郑大胜灵机一动,一枪刺向小头目战马的腿部。战马吃痛,扬起前蹄,将小头目狠狠甩了下来。 郑大胜趁机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手起枪落,刺中小头目的胸口,结束了他的性命。 尽管清军骑兵凶悍无比,但在绿水书院士兵们的顽强抵抗下,他们逐渐陷入困境。 半自动步枪和手榴弹的强大火力不断给清军造成惨重伤亡,而精钢盔甲的坚固防护也让清军的攻击收效甚微。 清军士兵们开始心生恐惧,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不安,攻击也变得不再那么凌厉。 然而,就在这时,清军的后续部队如潮水般增援而来,人数众多,绿水书院的骑兵瞬间处于劣势。 王衍生见势不妙,大声喊道:“兄弟们,保护百姓,撤退!” 一名士兵边奋力砍杀边喊道:“就算撤退,也不能让鞑子好过!” 另一个士兵回应道:“对,跟他们拼了!” 尽管形势危急,但绿水书院的骑兵们依然英勇无畏,迅速变换阵型,拼死抵抗着清军的疯狂进攻,为军民的撤退争取宝贵的时间。 一名绿水书院的士兵怒目圆睁,狠狠地啐了一口:“瞧这些嚣张的鞑子,咱们今天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另一名士兵紧握着长枪,咬牙切齿地说道:“没错,咱们可不是好欺负的,定要让他们知道咱们的厉害!” 清军首战失利,又忌惮绿水书院强大的火器,如今面对如此勇猛的骑兵,更是占不到丝毫便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绿水书院军民有条不紊地撤回山海关。 第241章 钢铁与烈火的交锋 索倬罗怒目圆睁,对着佟佳汤大声道:“那野猪皮松腊乃我军前锋,如今刚与汉人接触就吃了大亏,此等耻辱岂能不报?我定要点齐兵马追过去,让那些汉人知道我们的厉害!” 说罢,便欲转身下令。 佟佳汤见状,急忙上前一步,伸手拦住索倬罗,沉声道:“且慢!索倬罗将军,不可冲动。那汉人既然能让我们的前锋受挫,必有其过人之处,我们不可轻敌。” 索倬罗眉头紧皱,满脸不悦地看着佟佳汤,“哼!你为何阻拦我?难道我们要任由汉人如此嚣张吗?” 佟佳汤面色凝重,缓缓说道:“将军莫急。我们对汉人如今的兵力部署和战术策略一无所知,贸然出击,恐中埋伏。且那山海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需谨慎行事。” 索倬罗听了佟佳汤的话,虽然心中仍有怒火,但也开始冷静下来思考。 他回想起历史上那些因轻敌而失败的战役,心中不禁有些动摇。 此时,他脑海中浮现出山海关那坚固的城墙和可能隐藏着的汉人军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冲动了。 索倬罗沉默片刻,然后说道:“你所言有理,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佟佳汤微微点头,“我们应先派人打探清楚汉人的情况,再制定作战计划。同时,也要与其他部队保持联系,共同应对汉人可能的反击。” 索倬罗沉思片刻,最终同意了佟佳汤的建议。他们开始着手安排探子去侦察山海关的情况,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李奇站在山海关上,望着王衍生部有序撤回,心中满是欣慰。这些刚成立的重装甲骑兵敢于与满清的重甲对冲,着实令人佩服。 然而,高兴之余,李奇心中的忧虑却愈发沉重。他深知,清兵骑兵众多,这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在山海关的营帐内,气氛凝重而紧张。李奇召集了众将领,召开这场关乎生死存亡的军事会议。 李奇面色凝重地站在首位,看着在座的将领们,缓缓开口道:“诸位,此次王衍生部虽成功撤回,但我们面临的形势依旧严峻。那清兵骑兵众多,如汹涌之潮,而我军绿水书院虽有火枪优势,但在骑兵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大家都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一位将领站起身来,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大人,那清兵的骑兵来势汹汹,咱们的火枪兵确实吃亏啊。每次刚一交火,火枪兵还没打几枪呢,那骑兵就如旋风般冲到面前骑脸输出了,如果不是及时撤退,还有那重甲骑兵顶了上去,咱们的兄弟伤亡惨重啊。依我看,咱们是不是也得发展重甲骑兵,与他们正面抗衡?” 另一位将领却立刻摇头反驳道:“哼,重甲骑兵?那本就是清兵的优势,咱们现在才开始发展,谈何容易?且不说训练和装备需要大量的时间和资源,就算勉强组建起来,又怎能保证能胜过久经沙场的清兵重甲骑兵?这无异于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不可取啊!” 这时,又有一名将领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我倒是觉得,咱们可以借鉴大明以前的大兵团作战方式,发展战车。想当年,大明就是靠战车优势,才能在战场上挡住清兵的进攻。战车可以为火枪兵提供掩护,也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骑兵的冲击。” 此言一出,立刻引发了一阵激烈的讨论。有人质疑道:“战车固然有其优势,但如今的战场形势与往昔不同,清兵也在不断进化。而且战车的机动性相对较差,会不会反而成为我们的累赘?” 另有人附和道:“是啊,再者说,制造大量的战车也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我们是否有足够的资源来支撑呢?这战车如果在远离城池的野外,生存状况也不是太理想呢。” 李奇静静地听着将领们的争论,心中也在不断权衡利弊。他沉思片刻后,说道:“诸位所言都有道理。发展重甲骑兵确实困难重重,但我们也不能轻易放弃增强自身骑兵力量的想法。” “而关于战车,其优势不可忽视,但面临的问题也确实需要我们仔细考量。我们不能盲目跟风,也不能固步自封。大家再深入探讨一下,看看是否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将领们又陷入了热烈的讨论之中,各种观点相互碰撞,营帐内弥漫着紧张而又充满希望的气息。 他们都清楚,这场战役的胜负,不仅关乎个人的生死荣辱,更关乎国家的命运和未来。 在这山海关前,他们必须做出最正确的抉择,才能在这场与清兵的生死较量中寻得一线生机…… 随着讨论的深入,营帐内的气氛愈发热烈,每个人都在为如何应对清兵的骑兵威胁而绞尽脑汁,他们深知,这场军事会议的决策,将直接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走向。 在山海关外,清军的营帐连绵成片,如同一片广袤的草原上涌起的黑色波浪,无边无际。 佟佳汤站在阵前,望着不远处的山海关,心中满是忧虑与警惕。他深知这座关隘的重要性,也清楚城内守军的实力不容小觑。 ”这山海关易守难攻,那李奇又诡计多端,我们不可轻举妄动。“佟佳汤对身边的副将说道。 “将军,我们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啊。” 副将皱着眉头回应。 “先看看情况,等待时机。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龟缩在城里。” 佟佳汤眼神坚定地说道。 而山海关内,李奇站在城墙上,俯瞰着城外的清军,心中早已谋划好了战略。 “清军虽人多势众,但我们有先进的武器和英勇的将士,定能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打击。” 李奇对着身边的将领们说道。 “大人,我们的装甲战车和火炮是我们的利器,但清军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得小心应对。” 一位将领提醒道。 “我明白,此次出战,我们要充分发挥我们的优势,让清军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李奇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清军在山海关外的旷野上列阵,其规模宏大,气势磅礴。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士兵如同黑色的蚁群,布满了整个大地。 步兵方阵整齐排列,每一排都紧密相连,士兵们身着统一的服饰,手持长枪、大刀和盾牌,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决绝,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他们的无畏。方阵一层又一层,从前到后,延绵数里,人数多达数万之众。 在步兵方阵的两侧,是威风凛凛的骑兵队伍。骑兵们骑着高头大马,马匹毛色各异,但都显得神骏非凡。 骑兵们身着轻便的铠甲,手持弯刀,腰挎弓箭,他们的身姿矫健,随时准备如疾风般冲向敌人。骑兵队伍浩浩荡荡,左右两翼延伸出去,犹如两只巨大的翅膀,给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粗略估计,骑兵数量也有数千人之多。 在军队的后方,是清军的炮兵阵地。一尊尊火炮整齐地摆放着,炮口高昂,指向山海关的方向。 炮兵们忙碌地准备着弹药,擦拭着炮身,他们深知自己的任务重大,这些火炮将是清军在战斗中的重要火力支援。虽然清军的火炮数量相对较少,但每一门火炮都代表着强大的杀伤力。 在整个清军阵营的上空,飘扬着无数的旗帜,旗帜上绣着各种图案和标志,在风中猎猎作响。 这些旗帜不仅是军队的象征,更是士兵们的精神支柱,它们鼓舞着清军的士气,让士兵们为了荣誉和使命而战。 佟佳汤站在阵中,看着自己精心布置的阵型,心中充满了希望和信心。他相信,凭借着这样庞大而整齐的军队,一定能够战胜绿水书院军,夺取山海关。 随着一声令下,山海关城门缓缓打开,绿水书院的军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出城外,在城下列阵。 第242章 钢铁与烈火的交锋2 一辆辆装甲战车威风凛凛地排在前头,它们那厚重的装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是不可战胜的钢铁巨兽。 重甲骑兵整齐地护住两翼,战士们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士气高昂。火枪兵和炮兵在中军严阵以待,他们手中的武器是他们胜利的保障。 “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我们的家园,关乎我们的荣誉!我们要让清军知道,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李奇大声地鼓舞着士气。 “杀!杀!杀!” 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在李奇的指挥下,军队缓缓向清军大营逼去,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坚实的土地上,扬起阵阵尘土,仿佛在向清军宣告着他们的决心。 佟佳汤看到绿水书院军的阵容和推进态势,心中不禁一紧。 “哼,李奇这是要主动出击了。索倬罗,你立刻带领骑兵前出拦截,不能让他们轻易靠近我们的大营。” 佟佳汤果断地命令道。 “将军,他们那装甲战车看起来很厉害,我们得小心啊。” 索倬罗有些担忧地说道。 “怕什么,我们清军的勇士难道会被这些铁疙瘩吓倒?冲上去,打乱他们的阵型。” 佟佳汤大声喝道,尽管他表面上显得坚定,但内心其实也对那未知的装甲战车有些许不安。 索倬罗领命而去,他迅速组织起清军的骑兵队伍,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发出阵阵喊杀声,如潮水般向绿水书院军冲去。 此时的清军骑兵们,心中既有对战斗的热血和勇气,也有对敌人未知武器的一丝恐惧。他们不断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想着自己是大清的勇士,不能畏惧敌人。 清军骑兵们大多手持弯刀,这种刀具锋利且轻便,适合在马背上挥舞,能够在冲锋时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他们的身上穿着轻便的铠甲,主要用于防护身体的关键部位,既能保证一定的灵活性,又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敌人的攻击。 此外,每个骑兵还配备了弓箭,在远距离时可以用弓箭进行射击,骚扰敌人的阵型。 清军的步兵则装备着长枪、大刀和盾牌。长枪可以在远距离攻击敌人,大刀则在近身搏斗时发挥威力,盾牌则用于防御敌人的箭矢和火器攻击。 清军也有少量的火炮,这些火炮虽然在数量和性能上不如绿水书院军的先进,但在战场上也能发挥一定的作用。它们被布置在后方,由专门的炮兵操作,用于对敌人的密集阵型进行轰击。 “开炮!” 随着一声令下,火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炮弹如愤怒的流星般呼啸着飞向清军骑兵阵营,在清军队伍中炸开了花。 “轰!轰!” 一声声巨响,地动山摇。爆炸产生的火光冲天而起,硝烟弥漫,瞬间将清军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弹片如夺命的飞镖四处飞溅,无情地穿透清军士兵的身体,鲜血四溅。 马匹受惊,嘶鸣着四处乱窜,有的直接摔倒在地,将背上的骑兵甩出去老远。清军的阵型顿时大乱,士兵们惊恐地喊叫着,互相推搡踩踏。 “啊!这是什么武器,怎么如此厉害!” 一名清军士兵惊恐地喊道。 “大家不要慌,稳住阵型!继续冲!” 索倬罗大声呼喊着,试图稳定军心。 但他自己的心中也充满了震惊和恐惧,他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火力。他看着身边的士兵不断倒下,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但作为将领,他不能退缩。 其他清军士兵们在这猛烈的攻击下,心中的恐惧不断蔓延。“我们能挡住吗?这简直就是噩梦!” 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战胜这样的敌人,但军令如山,他们又不得不继续向前冲。 “不行,这样下去我们会损失惨重。” 索倬罗心中暗自想着,“传令下去,分散开来,从侧翼攻击他们的战车。” 他试图寻找新的战术来应对这可怕的武器。 炮火攻击过后,装甲战车并没有停下脚步,它们如钢铁猛兽般继续向前冲去。车轮滚滚,碾碎了地上的沙石,发出沉闷的声响。 战车在前进过程中,不断地调整方向,战车上装备的迫击炮炮口始终对准清军密集的区域。 当遇到清军的抵抗时,战车毫不畏惧,凭借着自身坚固的装甲,直接撞向敌人。 清军士兵们试图用长枪和大刀攻击战车,但都只是在装甲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痕迹,根本无法阻挡战车的前进。 “冲啊!撞死他们!” 战车上的士兵们高呼着,士气高昂。 “这些战车简直就是恶魔,我们怎么抵挡啊!” 一名清军骑兵绝望地说道。 与此同时,绿水书院的火枪兵也开始发挥作用。“哒哒哒” 的枪声响起,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飞向清军。 火枪兵们分成一排排,轮流射击,形成了持续不断的火力网。子弹呼啸着穿过空气,击中清军士兵的身体,带起一片片血雾。 清军士兵们在这密集的火力下,纷纷倒地,有的试图躲避,但战场上到处都是危险,根本无处可逃。 “快,躲避子弹!” 清军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但在这混乱的战场上,士兵们四处逃窜,根本无法有效地躲避攻击。 “我们不能就这样退缩,大家冲上去,和他们拼了!” 一名清军将领喊道,他带领着一部分士兵,不顾一切地向绿水书院军冲去。然而,他的心中也明白,这可能是一场绝望的冲锋,但他不能失去军人的尊严和勇气。 在清军的拼死抵抗下,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士兵在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厮杀,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清军的骑兵利用弯刀和弓箭不断地攻击绿水书院军的战车和士兵,但往往在靠近之前就被火枪兵的火力击退。 有的骑兵冒险靠近战车,却被战车上的士兵用长枪刺落。步兵们则举着盾牌和长枪,试图抵挡战车的冲击,但在战车的强大威力面前,他们的防线显得脆弱不堪。战车一次次地冲撞,将清军的步兵方阵冲得七零八落。 绿水书院军凭借着装甲战车的威力、火枪兵的密集火力以及战士们的英勇奋战,逐渐占据了上风。 “杀啊!不要放过一个清军!” 绿水书院军的士兵们士气高涨,他们奋勇向前,将清军逼得节节后退。 清军在遭受了重大损失后,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全面溃败。他们再也不敢靠近山海关扎营,纷纷向后逃窜,如同丧家之犬。士兵们丢盔弃甲,不顾一切地奔跑,只想远离这个可怕的战场。 “不要追了,整理阵型,撤回山海关!” 李奇见清军溃败,果断地下达了命令。 他知道,清军大部是骑兵,就算是步兵,也是有马骑的,追击并不能有效的扩大战果。绿水书院虽然取得了这次战斗的胜利,但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需要保存实力,准备迎接下一次的挑战。 绿水书院军在李奇的带领下,有序地撤回山海关。战场上留下了一片狼藉,清军的尸体和遗弃的兵器随处可见。 这一战,绿水书院军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和顽强的斗志,成功地逼退了清军,让清军不敢再轻易逼近山海关。 他们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和强大的实力,就能够守护好自己的家园,抵御外敌的入侵。 夕阳的余晖洒在战场上,映照着绿水书院军胜利的身影,也预示着这场山海关之战将进入一个更加激烈的阶段。 第243章 山海关之战:关内风云突起1 清军在关外与绿水书院军的初次碰撞中,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索倬罗带领的部队在绿水书院军强大的火炮和火枪攻击下溃败,无奈之下,只得撤回营地。 战场上的硝烟尚未散尽,一种微妙的平衡便已悄然形成。 绿水书院军深知自身的优势与劣势。他们拥有先进的武器装备,那装载在三轮车上的轻便火炮,成为了他们在战场上的得力助手。 这种火炮机动性极强,能够快速转移阵地,在关键时刻给予敌人致命一击。同时,他们还拥有一支强大的海军,掌控着绝对的制海权。海运补给线如同一条源源不断的生命线,为军队提供着充足的粮食、弹药和其他物资。 然而,他们的战车机动性问题始终是一块心病,尽管在防御和攻击时能发挥一定作用,但在长途奔袭和复杂地形中,其劣势也逐渐显现。 在清军大营中,气氛则显得格外沉重。佟佳汤看着索倬罗带回来的残兵败将,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这绿水书院军的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不能再这样盲目进攻了。” 他皱着眉头说道。 索倬罗低着头,满脸羞愧地站在一旁,“将军,是我轻敌了。他们的火炮和火枪威力巨大,我们的士兵根本无法靠近。” 佟佳汤摆了摆手,“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要重新制定战略,想办法应对他们的武器。” 他深知清军的火炮是笨重的前膛炮,移动困难,在战场上的灵活性远远不如绿水书院军的火炮。于是,他下令让工匠们加强盾车的制作和运用,在盾车上加固木板和铁板,再蒙上牛皮,以提高对火炮的防护能力。 “下次进攻,要让步兵利用地形掩护,推着盾车前进,分散接近他们后再发动攻击,尽量减少火炮对我们的伤害。骑兵要在合适的时机从侧翼或后方出击,打乱他们的阵型。 我们要加强陆路运输的保护,确保后勤补给的安全。同时,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改进我们的火炮,提高其机动性。” 佟佳汤思索着说道。 在山海关内,地形复杂多变。起伏的山峦如同巨龙蜿蜒,河流穿梭其中,形成了狭窄的通道和险要的关口。 马占克带领的清军多次对山海关展开进攻,但都被绿水书院军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天然的防御优势所击退。 马占克为此感到十分发愁,他想尽了各种办法,试图引诱绿水书院军出城作战,但都未能得逞。日子一天天过去,清军的士气也在逐渐受到影响。 “这绿水书院军真是狡猾,一直龟缩在城内,我们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关内地形虽然对我们有一定的掩护作用,但也限制了我们的行动。“ ”他们据守山海关,我们很难突破。而且他们有海军支持,后勤无忧,我们的陆路运输却时常受到干扰,粮草供应也开始紧张了。他们的火炮又能快速移动,我们的火炮在战场上太吃亏了。” 马占克在营帐内来回踱步,焦虑地说道。 “将军,我们不能再这样盲目进攻了,士兵们的伤亡越来越大,而且我们的粮草也开始紧张了。” 一名牛录章京忧心忡忡地说道。 马占克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我们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耗在这里吧。” 牛录章京想了想说道:“我们可以加强对山海关的围困,切断他们的陆路补给线。同时,利用山峦和河流的地形,设置陷阱和埋伏,等待他们出城时给予打击。另外,向朝廷请求增援,增加我们的兵力。在战术上,我们可以让一部分士兵在山峦上设置了望点,观察绿水书院军的动向。然后再配合主力部队进行攻击。对于他们的火炮,我们要加强盾车的防护,尽量减少伤亡。但是我们要时刻注意他们的海军动向,防止他们从海上对我们进行突袭。同时,看看能不能从其他地方调运一些轻便的火炮过来,或者想办法改进我们现有的火炮,提高其机动性。” 马占克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我们要时刻注意关内的动向,防止绿水书院军有其他的动作。” 就在马占克感到无计可施的时候,突然听闻哨兵来报,山海关关门大开,一支军队如汹涌的洪流般奔腾而出。 马占克先是心头一喜,以为绿水书院军终于上钩,是出城来送死的。但当他看到山海关城内的景象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只见一辆辆战车缓缓驶出,坚实的车轮在地面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大地都在为之颤抖。而那装载在三轮车上的火炮,在士兵们熟练的推动下迅速出城,行动敏捷而高效。 炮身闪耀着金属的光泽,透露出一股强大的威慑力。后面还跟着一队队的装甲骑兵,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手持锋利的武器,坐骑雄健有力,马蹄声如雷鸣般响彻战场,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们的无畏与英勇。 马占克意识到,这绝不是一场简单的战斗,绿水书院军此次出城必有其深意,他不敢有丝毫大意,连忙整军列阵,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般的战斗。 在绿水书院军出城之前,李奇站在军阵前,目光坚定而锐利,他的身影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给将士们带来了无尽的信心和勇气。 他声如洪钟,对着将士们激昂地说道:“兄弟们,我们此次出城攻击,是为了打破关内的僵持局面,给清军一个狠狠的打击,让他们知道我们绿水书院军的厉害!我们要充分发挥我们的武器优势,火炮和火枪要紧密配合,战车要稳步推进,如钢铁长城般不可阻挡。在通过狭窄通道和关口时,大家要格外小心,时刻保持警惕,防止清军偷袭。“ ”装甲骑兵要如同潜伏的猎豹,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出击,利用地形优势,如闪电般冲击清军的阵型,让他们措手不及。大家都要勇敢作战,但也要注意保护好自己,我们要一起活着赢得胜利,荣耀将属于我们每一个人!” “大人,我们一定全力以赴!绝不退缩!” 一名士兵大声回应道,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仿佛能将一切敌人焚烧殆尽。 第244章 山海关之战:关内风云突起2 “对!我们要让清军知道我们绿水书院军的厉害!” 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他们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如汹涌的波涛,震撼着整个战场。 这时,民团团长郑大胜走上前来,抱拳说道:“总督大人,我民团将士定当奋勇杀敌,绝不辜负大人的期望!此次出战,我等已做好了充分准备,愿为书院军的胜利贡献全部力量!” 李奇微微点头,“郑团长,民团的兄弟们一直以来都表现英勇,此次战斗至关重要,还望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克敌。” 一旁的团长王衍生也说道:“山长放心,我等必当听从指挥,全力以赴。我们的火炮定会让清军尝到厉害,让他们知道我们绿水书院军可不是好惹的!哈哈,那些清兵,就等着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吧!”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清军的挑衅和嘲讽。 李奇接着进行了详细的战略部署:“我们的火炮是此次进攻的关键力量之一,且装载在三轮车上具有快速机动的优势。先派出火炮先锋队,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推着火炮前进。利用地形的起伏和植被的掩护,迅速找到合适的隐蔽位置。这些位置既要能够避开清军的直接观察和攻击,又要能保证对敌军关键区域的有效射程。” “一旦就位,士兵们要迅速而熟练地组装好火炮,不能有丝毫延误。然后,对清军可能隐藏的区域、炮兵阵地以及防御工事等关键目标进行一轮精准而猛烈的炮击。这轮炮击要如同天神之怒,瞬间打乱清军的部署,为我们后续部队的推进清理出安全通道。在射击过程中,要注意不断调整射击角度和方位,根据前方侦察兵的信号,灵活应对清军的动态变化,确保每一发炮弹都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火枪兵分成两组,一组在前与战车紧密配合。这一组火枪兵要时刻保持与战车的同步行动,利用战车作为移动的掩体。当战车前进时,他们要在战车的掩护下,对前方出现的清军步兵进行射击,压制敌人的火力,为战车的推进扫除障碍。” “同时,要注意与战车上的士兵相互协作,形成交叉火力,防止清军靠近战车。另一组火枪兵在后作为掩护,他们要时刻警惕敌军从后方偷袭。如同警惕的雄鹰守护着我们的后背,一旦发现后方有清军的异动,要立即进行射击,阻止敌人的进攻。这两组火枪兵要保持密切的沟通和配合,通过信号和呼喊及时传递信息,确保整个火枪兵队伍的战斗效能最大化。” “战车部队要保持紧密队形稳步推进,每一辆战车之间的距离要恰到好处,既能相互支援,又不至于过于拥挤而影响行动。在前进过程中,战车上的士兵要时刻关注周围的情况,利用战车上的武器对靠近的清军进行攻击。” “当遇到清军的投石车攻击时,不要惊慌,要巧妙地利用战车的装甲进行抵挡。同时,驾驶员要迅速判断形势,调整战车的位置,寻找有利的地形和角度,继续前进。如果战车出现故障或受损,旁边的战车要及时提供支援,将受伤的战友转移到安全地带,并确保战线的完整性。战车部队要如同一个紧密相连的整体,坚不可摧,稳步向前推进,为整个军队的进攻开辟道路。” “迫击炮小组要提前选定好几个备用的发射阵地,这些阵地要分散在战场的不同位置,既能保证对清军目标的有效打击范围,又能在一个阵地受到威胁时迅速转移到另一个阵地。在战斗中,迫击炮要根据清军的密集阵型和防御工事的分布情况,调整好角度和发射力度。” “如同精准的猎手,对清军的重点区域进行打击。要注意与前方的侦察兵和其他部队保持密切联系,获取准确的目标信息,确保每一发迫击炮炮弹都能落在清军的关键位置,给他们造成巨大的杀伤和混乱。同时,迫击炮小组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在发射完一轮炮弹后,要迅速转移阵地,防止清军的炮火反击。” “装甲骑兵是我们的突击力量,要如同潜伏的猎豹,耐心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在战斗初期,装甲骑兵不要急于冲锋,要隐藏在战场的侧翼或者后方的安全区域,观察战场局势的变化。等待清军的阵型出现混乱,比如在我们的火炮和火枪攻击下出现破绽,或者当我们的战车部队成功突破敌军防线时,装甲骑兵要迅速出击,如闪电般冲向清军。” “利用他们的速度和冲击力,直接插入清军的阵营,打乱他们的指挥系统和战斗部署。在冲锋过程中,要保持紧密的队形,相互配合,发挥出装甲骑兵的最大战斗力。用手中的武器砍杀敌人,如猛虎下山般迅速击溃清军的抵抗力量,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 随着绿水书院军的不断逼近,战斗一触即发。当绿水书院军的先锋队推着装载在三轮车上的火炮快速接近预定位置后,迅速组装并开始射击。 火炮发出怒吼,炮弹呼啸着飞向清军阵营。由于火炮的轻便和快速机动性,绿水书院军能够迅速调整射击角度和位置,使得清军难以预测和躲避。 炮弹砸在盾车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些盾车被炮弹击中,虽然剧烈震动,但由于加固后的防护,没有立即被炸毁,只是在表面留下了一些凹痕和破损。 然而,还是有部分炮弹穿透了盾车的薄弱部位,后面的清军士兵不幸被炸飞,惨叫声此起彼伏。 与此同时,火枪兵们也开始了他们精准而又猛烈的射击。“哒哒哒”,半自动步枪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战士们熟练地操作着枪械,不断地调整着射击角度,每一颗子弹都带着他们的愤怒和决心飞向敌人。 一名火枪兵喊道:“兄弟们,瞄准了打,别让这些清军好过!” 他们相互配合,交替射击,形成了持续不断的火力压制,让清军步兵举步维艰,即使有盾车的掩护,清军也难以快速推进。 绿水书院军的迫击炮也开始发挥作用。炮手们调整好角度,将炮弹发射出去。 迫击炮的炮弹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清军的密集阵型中,爆炸开来,掀起一片尘土和硝烟,给清军造成了巨大的杀伤,使得清军的阵型开始出现混乱。 在进攻过程中,绿水书院军还巧妙地运用了手榴弹。当清军聚集在一起时,士兵们迅速拉开手榴弹的引信,用力投向敌人。 手榴弹在清军阵营中爆炸,瞬间掀起一片尘土和硝烟,炸得清军鬼哭狼嚎。“扔得好!继续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战士们互相鼓励着。 绿水书院军的战车稳步推进,尽管速度不快,但却给清军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压力。战车上的士兵们手持武器,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当遇到清军的火炮攻击时,他们巧妙地利用战车的装甲进行抵挡,同时调整位置,寻找机会继续前进。 马占克在阵中,看着自己的军队在绿水书院军的攻击下节节败退,心中逐渐变得暴躁不安。 他大声吼叫着:“顶住!都给我顶住!不许后退!” 但清军的防线依旧在不断被突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愤怒,“这些该死的绿水书院军,他们的武器怎么如此厉害!我们的盾车怎么也挡不住他们的火炮!” 他焦急地来回踱步,试图寻找应对之策,但却发现自己似乎陷入了绝境。 马占克见势不妙,立刻下令骑兵发动冲锋。 清军骑兵如潮水般从侧翼向绿水书院军冲去,但绿水书院军的装甲骑兵也迅速迎了上去。 双方骑兵在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交锋,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绿水书院的装甲骑兵们毫不畏惧,他们凭借着坚固的铠甲和高超的骑术,与清军展开了殊死搏斗。 “冲啊!为了我们的家园!” 一名装甲骑兵高呼着,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冲向敌阵。他们成功地阻击了清军骑兵的冲阵,让清军骑兵无法突破防线,对绿水书院军的主力造成威胁。 然而,绿水书院军在轻便火炮、火枪、迫击炮、手榴弹的联合攻击以及战车和装甲骑兵的配合下,逐渐占据了上风。清军的防线全面崩溃。 马占克无奈之下,只得下令后撤。清军士兵们如丧家之犬般纷纷逃离战场,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绿水书院军成功地击退了清军,再次扞卫了自己的尊严和领土。 战场上留下了清军遗弃的兵器和尸体,而绿水书院军则在李奇的带领下,有序地撤回了山海关。 这场战斗的胜利,不仅让绿水书院军的士气大振,也让清军对他们更加忌惮。山海关内外的局势,也因为这场战斗而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未来的战争走向,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而绿水书院军强大的海军、稳定的海运后勤补给以及独特的武器装备和战术,将继续为他们在战争中提供坚实的支持,成为他们对抗清军的重要保障。 第245章 战略变转之攻常州 在山海关的营帐中,李奇站在一幅巨大的地图前,眉头紧锁,目光专注而深邃。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心中思索着当前的局势。各地战区与清军形成了僵持的对峙局面,这让他深感忧虑。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在局部形成优势兵力,找到一个突破点,才能打破这僵局。” 李奇喃喃自语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大脑在飞速运转,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江阴和常州一带,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形成。 这个地区是大明的经济繁荣区,清军在这里烧杀抢掠,多次屠城,各地区民众对清军心怀仇恨。 同时,经过上次绿水书院对刘良佐部的打击,清军在这个地区的统治陷入了不稳定状态,反清起义风起云涌,民众基础也很好。 阎应元像钉子一样在江阴城牢固的驻守着,让清军不能前进半步。 李奇果断地下定决心,决定利用海军的优势将二兵团的胡有财部迅速运往江阴县。 绿水书院的海军展现出了极高的灵活性和隐蔽性,他们熟悉海洋的每一处暗流和暗礁,清军没有海军,无法对海洋进行侦查。 在夜幕的掩护下,一艘艘战舰如幽灵般在海面上快速航行。船身经过特殊处理,减少了航行时的噪音和反光,使得它们在黑暗中几乎难以被察觉。士兵们在船上严阵以待,虽然旅途颠簸,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决心。 胡有财站在船头,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此次行动的重要性,也对海军的运输能力充满了信心。 “兄弟们,我们即将踏上新的战场,为了绿水书院的荣耀,我们一定要全力以赴!” 他大声鼓励着士兵们。士兵们齐声回应,士气高昂。 经过一番紧张而有序的航行,战舰顺利地抵达了江阴县附近的海岸。胡有财部迅速下船,与早已等候在此的阎应元部成功会师。 两部人马相见,士气高昂,眼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信心。 他们的目标明确,那就是常州刘佐良部在江阴的守将刘继才。 刘继才此人,虽有几分勇猛,但却刚愎自用,平日里对军情的侦查和防备颇为疏忽。此刻的他,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胡有财身着戎装,英姿飒爽,站在高处,大声说道:“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我们的未来,关乎绿水书院的荣耀!我们要打出绿水书院的威风,让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将士们听了总督的话,热血沸腾,齐声高呼:“杀!杀!杀!” 那声音如同一阵阵惊雷,在战场上回荡,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随着胡有财的一声令下,大军兵分几路,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常州城刘继才的营地迅猛逼近。 刘继才这才如梦初醒,发现敌人来袭,顿时慌了手脚。他匆忙组织人马进行抵抗,但由于毫无准备,士兵们也是惊慌失措,整个防线显得混乱不堪。 战斗瞬间爆发,犹如一场凶猛的风暴席卷而来。胡有财部和阎应元部的将士们如猛虎下山一般,毫无畏惧地冲向敌人。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战胜敌人,为绿水书院争光。 战场上,喊杀声震天动地,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惨烈的景象,鲜血四溅,仿佛将大地都染成了红色。 胡有财身先士卒,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如入无人之境,左劈右砍,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他一边杀敌,一边大声呼喊:“兄弟们,冲啊!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他的勇猛激励着身边的每一个士兵,让他们更加奋勇向前。 胡有财在战斗中展现出了出色的指挥才能。他时刻关注着战场的局势变化,灵活地调整战术。当他发现敌人的一处防线较为薄弱时,立刻指挥一支精锐部队迅速向那里突破。 “兄弟们,跟我来,这边!” 他大声喊道,带领着士兵们如一把利剑般插入敌人的阵营。 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紧密配合,迅速撕开了敌人的防线,为整个战局的推进创造了有利条件。 阎应元也不甘示弱,他率领着一队精兵,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直插敌人的要害部位。 他目光敏锐,指挥若定,每一个指令都准确无误地传达给部下,使得他们的攻击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大家跟紧我,注意配合!” 阎应元喊道。他的士兵们紧密地围绕在他身边,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战斗团体,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望风披靡。 阎应元部的士兵们个个勇猛无比,他们在战场上勇往直前,毫不退缩。 面对敌人的攻击,他们毫不畏惧,用手中的武器顽强地抵抗着,展现出了顽强的战斗意志和极高的军事素养。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绿水书院的火炮发挥了巨大的威力。炮兵们迅速将火炮推至合适的位置,装填弹药,调整角度。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如流星般飞向敌人的阵地。 每一次爆炸都掀起一片尘土和硝烟,敌人的防御工事在火炮的攻击下纷纷瓦解,清军士兵被炸得鬼哭狼嚎,四处逃窜。 “打得好!继续给我狠狠地打!” 胡有财兴奋地喊道。 迫击炮小组也不甘示弱,他们迅速寻找合适的发射阵地,根据前方侦察兵传来的信息,调整迫击炮的角度和发射力度。 迫击炮的炮弹划过一道道弧线,准确地落在敌人的密集区域,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注意调整角度,不要让敌人有喘息的机会!” 迫击炮小组的指挥官大声喊道。 与此同时,手持半自动步枪的突击队也发起了猛烈的突击。他们如一群猎豹般迅速穿梭在战场上,利用地形的掩护,快速接近敌人。 突击队队员们熟练地操作着半自动步枪,“哒哒哒” 的枪声不绝于耳,子弹如雨点般飞向敌人。他们相互配合,交替前进,一旦发现敌人的火力点,便集中火力进行压制。 一名突击队队员喊道:“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 他们的勇猛冲击让敌人陷入了混乱,为大部队的进攻创造了有利条件。 利雅安作为新归附的将领,表现得尤为突出。 他虽然身材并不高大,但却有着一颗无比勇敢的心。他手持长枪,穿梭在敌阵之中,如鱼得水。 只见他一个箭步冲向一名清军将领,长枪一抖,便将其挑落马下。 随后,又有几名敌人向他围攻过来,他毫不畏惧,灵活地转动身体,长枪如龙,上下翻飞,将敌人一一击退。 “来啊!你们这些胆小鬼,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利雅安大声吼叫着,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 他的英勇行为激励了周围的战友们,大家纷纷效仿,更加奋力地与敌人拼杀。 刘继才见势不妙,企图逃跑。但胡有财和阎应元岂会让他得逞?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了刘继才的动向,立刻带领着一队士兵紧追不舍。 “刘继才,你跑不掉的!” 胡有财大喊道。刘继才绝望地挥舞着武器,做着最后的挣扎。 但在胡有财和阎应元的合力攻击下,他很快就败下阵来,被胡有财一刀斩于马下。 解决了刘继才,大军士气大振。 见时机已到,胡有财果断下令乘胜追击,直逼常州。他深知,此时敌人已经陷入混乱,正是一举攻克常州的绝佳时机。 “兄弟们,不要停下脚步!常州就在眼前,我们一鼓作气,拿下它!” 胡有财高声喊道。 将士们如同潮水一般,向着常州涌去。他们一路上势如破竹,刘佐良部的其他守军根本无法抵挡这股强大的攻势。绿水书院的军队所到之处,敌人纷纷溃败,丢盔弃甲。 胡有财和阎应元带领着部队,来到常州城下,对常州城展开了猛烈的攻击。他们利用各种攻城器械,不断地向城墙发起冲击。 火炮射出炮弹,砸向城墙,发出阵阵爆炸的巨响;云梯一架架地搭在城墙上,士兵们奋勇攀爬,不顾生死。 城墙上的守军拼死抵抗,箭矢如雨般落下,滚木礌石纷纷滚落。 但在绿水书院军队强大的攻势下,守军渐渐不支。 利雅安更是一马当先,他沿着云梯迅速爬上城墙,与城墙上的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他的长枪如龙,左刺右挑,将一个个敌人击退。 “冲啊!兄弟们,城破就在眼前!” 利雅安大声呼喊着,为战友们加油鼓劲。 在全体将士的共同努力下,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常州城终于被攻破。 第246章 无锡城下困兽之斗 洪承畴在南京的帅府中,犹如困兽般焦躁地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刚刚得知常州被攻下的消息,心中的怒火如汹涌澎湃的岩浆,随时可能喷发。 “刘良佐这个蠢才!” 他忍不住破口大骂,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把常州就这么轻易地丢了!我大清的威严何在?” 洪承畴眉头拧成了死结,额头上青筋暴起,脑海中如乱麻般思索着近来的战局。 清军一直以来在战场上势如破竹,所到之处皆如秋风扫落叶般。可这段时间却仿佛撞了邪一般,碰上那绿水书院的军队,竟是鲜有胜绩,屡屡受挫,简直是被按在地下狠狠摩擦。 “这绿水书院究竟是何来路?” 洪承畴喃喃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惕。 他细细回想着与绿水书院交锋的每一个细节,“他们的战术极为诡异,似乎与以往的明军截然不同。 每次作战都犹如精密计算过一般,行动迅速且果断,丝毫不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洪承畴踱步的速度渐渐加快,“而且他们的装备精良得不像话。迫击炮那强大的火力,能在远距离就给我们的军队造成巨大的杀伤;半自动步枪更是让他们的士兵在近战中占尽优势,我们的士兵往往还未靠近,就已被密集的火力压制。” 他停下脚步,缓缓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硝烟弥漫的天际,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凝重。 “如今局势愈发严峻,江南之地本是我大清志在必得之处,可这绿水书院却如同一颗顽强的钉子,死死地钉在这儿,阻碍着我们的步伐。” 洪承畴的目光变得深邃而锐利,仿佛要穿透那重重迷雾,看清未来的战局,“若不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恐怕后患无穷。必须要重新调整战略,加强情报收集,不惜一切代价摸清绿水书院的底细,找到他们的弱点,才能有机会扭转这不利的局面。” 与此同时,在无锡府城墙上,清军守将郑继银和多隆科正一脸紧张地望着城外。 郑继银,是投降了清军的汉人将领,心中忧虑重重。他深知清军目前的处境不妙,绿水书院的实力不容小觑。 “多隆科,依我看,我们当以防守为主。” 郑继银皱着眉头说道,“敌军火力凶猛,我们在城墙上凭借工事防守,或许还能支撑,贸然出击恐遭不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谨慎和担忧。 然而,多隆科,这个自恃高人一等的满人将领,却对郑继银的建议嗤之以鼻。 “哼,郑继银,你就知道畏缩不前。我大清铁骑何时怕过这些明军余孽?” 多隆科满脸不屑,“我们若是一味防守,岂不是让敌军小瞧了我们?我看就该主动出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与轻视。 “多隆科,你不可轻视敌军。” 郑继银急切地说道,“我们对绿水书院的情况了解甚少,他们的武器和战术都很奇特,贸然出击风险太大。” “你就是胆小怕事!” 多隆科打断了郑继银的话,“我看你是被那绿水书院吓破了胆。我可不想在这里坐以待毙,我要带领我的士兵出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说完,多隆科不顾郑继银的阻拦,转身离去。 郑继银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多隆科的固执和傲慢,但他也无法阻止。他只能加强城墙上的防守,希望能在多隆科出击失败后,守住无锡府。 在城外的陈屋山上,陈倩男带领着一群绿林好汉潜伏着。陈倩男的父亲便是被清军杀害,她身边的这些人也大多是有着被清军残害了家属的血海深仇。 他们为了这一天,已经在山上等待了许久,日夜盼望着能有机会向清军复仇。他们目光坚定,充满了仇恨和斗志,每个人都准备好了为了报仇而不惜一切代价。 “兄弟们,今日就是我们报仇雪恨的时候!我们要让清军血债血偿!” 陈倩男低声而坚定地对身边的好汉们说道,她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对,为亲人报仇!杀了这些狗清军!” 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紧紧握着手中的大刀,咬牙切齿地回应道。 “绝不放过他们!” 众人纷纷附和,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恨意。 正说着,城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由远及近,如同滚滚闷雷。只见利雅安率领着一营经过整编的绿水书院士兵,浩浩荡荡地向无锡府开来。利雅安骑在马上,身姿挺拔如松,神色坚定如铁,他手中紧握着指挥刀,目光中充满了自信与决绝。 “兄弟们,今日就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时候!把无锡府拿下,让清军知道我们绿水书院的厉害!” 利雅安大声喊道,声音洪亮而激昂,仿佛要冲破云霄。 “杀!杀!杀!” 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天地,士气高昂得如同燃烧的烈火。 当绿水书院的军队靠近城墙时,利雅安一声令下,迫击炮纷纷开火。炮弹如雨点般呼啸着落在城墙上,炸得清军鬼哭狼嚎。每一声爆炸都伴随着火光与浓烟,城墙仿佛在颤抖,清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躲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稳住!稳住!” 郑继银大喊着,声音几乎沙哑,试图组织士兵进行抵抗。他挥舞着手中的剑,脸色因焦急而变得通红。 多隆科却不顾城墙上的混乱,带领着他的一部分士兵冲出了城门。他满心以为可以凭借清军的勇猛冲垮绿水书院的军队,然而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面对清军的出击,丝毫没有慌乱。他们迅速调整阵型,半自动步枪火力全开,形成了一道密集的火力网。 多隆科的士兵们刚一靠近,就被这强大的火力打得人仰马翻。 “怎么会这样?” 多隆科心中大惊,他没想到绿水书院的火力如此凶猛。 但此时已经来不及后悔,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冲。 利雅安看着冲来的清军,冷笑一声。“哼,自不量力。” 他指挥士兵们集中火力攻击清军的前锋,清军瞬间陷入了困境。 多隆科在混乱中拼命指挥,但他的士兵们已经乱了阵脚,四处逃窜。在绿水书院的火力打击下,清军被杀得大败,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大地。 多隆科见大势已去,想要转身逃跑。而此时,在城墙上的郑继银看到多隆科出击失败,心中焦急万分。 他知道如果不及时救援,无锡府将危在旦夕。于是,他带领着一部分士兵出城,想要接应多隆科。 然而,当郑继银赶到时,已经太晚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已经包围了多隆科的残兵。郑继银见状,只得拼死一搏。他挥舞着手中的剑,冲向绿水书院的士兵。 利雅安看到郑继银,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他指挥士兵们向郑继银发起攻击。郑继银虽然勇猛,但在绿水书院的围攻下,渐渐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一颗炮弹在郑继银身边爆炸,他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还没等他站起来,绿水书院的一名士兵冲了过来,一枪刺中了他的胸膛。郑继银瞪大了眼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缓缓倒下。 多隆科看着郑继银被杀,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他不顾一切地朝着城里跑去,丢下了他的士兵和尊严。 此时,陈倩男看到清军溃败,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决绝。“兄弟们,杀啊!为我们的亲人报仇!” 她娇喝一声,率先冲下陈屋山。 她身着一袭红色劲装,手持长剑,头发束在脑后,随风飘动。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果敢与坚毅,身后的绿林好汉们个个精神抖擞,喊杀声震天。 “狗建奴,拿命来!”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满脸愤怒,挥舞着长枪,如猛虎扑食般冲向一名清军。 他长枪一抖,直接刺向清军的胸口,那清军惊恐地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长枪瞬间穿透了他的身体,小伙子眼中闪过一丝痛快,“这是为我爹报仇!”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双手握着大刀,用力一挥,将一名清军的头颅砍飞,鲜血四溅。他大声怒吼:“你们这些畜生,杀我全家,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陈倩男身形矫健,如鬼魅般穿梭在清军之中。她手中的长剑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光。她边杀边喊:“乡亲们的血不会白流,清狗,你们的末日到了!” 绿林好汉们个个杀红了眼,他们心中的仇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们与清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清军在绿水书院和绿林武装的两面夹击下,毫无还手之力,纷纷倒下,尸体堆积如山。 战场上,清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大地,这场战斗以清军的惨败告终。 第247章 汉奸中的战略大师 洪承畴独坐营帐之中,面色凝重,烛光摇曳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寂。 面前的地图上,标注着各个战场的形势,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江南一带,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经过对近期战局的详细分析,洪承畴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清晰的判断。 他深知绿水书院的出现绝非偶然,其一系列军事行动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更大的战略意图。 “这绿水书院,看似在江南与我军激烈交锋,实则是想把我军引向关外啊。” 洪承畴自言自语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他站起身来,在营帐中缓缓踱步,脑海中不断梳理着自己的思路。 “关外乃苦寒之地,资源匮乏,虽为我满清龙兴之地,但不足以支持长久的战争。若我军被引至关外,陷入与绿水书院的长期对峙,粮草补给、军备供应等都将成为巨大的问题。” 洪承畴停下脚步,微微叹了口气,“而江南,富庶之地,物产丰富,人口众多,才是真正能够支撑战争的根基。” 想到这里,洪承畴决定写信给多尔衮,阐明自己的观点。他奋笔疾书,言辞恳切地陈述了当前局势的严峻性以及自己对战略调整的建议。 他希望多尔衮能够将调往关外的军队调回来,集中力量攻击江南,切断绿水书院的经济命脉,从而从根本上扭转战局。 信送出后,洪承畴心中依旧忐忑不安,他知道这个决策关乎着大清的命运,而多尔衮的态度将至关重要。 与此同时,在北京城的皇宫里,多尔衮正召集满清王爷们开会。大殿之上,气氛凝重,各位王爷们面色严肃,围绕着当前的战局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哼,那江南之地固然重要,但关外乃是我满清的龙兴之地,怎能轻易放弃?” 一位年长的王爷率先发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关外的深深眷恋和坚守的决心。 “是啊,关外是我们的根,若丢了关外,我们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另一位王爷附和道。 多尔衮坐在上首,静静地听着王爷们的争论,脸色阴沉不定。他手中拿着洪承畴的来信,心中反复权衡着利弊。 “洪承畴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 多尔衮缓缓开口,“江南富遮,若能掌控,对我大清的发展确有极大的益处。但关外是我们的故乡,是我们的根基所在,绝不能轻易放弃。” “那依王爷之见,我们当如何应对?” 一位王爷问道。 多尔衮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不能放弃关外,必须加大对山海关的攻击,打通关内关外的联系。只有确保了关外的安全,我们才能有更稳固的后方,进而全力对付绿水书院以及其他反抗势力。” 众王爷们听后,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虽然他们也意识到江南的重要性,但对于关外的情感和坚守的信念让他们最终支持了多尔衮的决定。 于是,多尔衮下令,调集更多的兵力前往山海关,加强对山海关的攻势。 同时,他也给洪承畴回了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和决策,要求洪承畴在江南继续坚守,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而此时的洪承畴,收到多尔衮的回信后,心中虽有无奈,但也只能服从命令。 他深知,这场战争将变得更加艰难和复杂,而他必须在这艰难的局势中寻找新的转机… 阎应元率领着军队,浩浩荡荡地直逼常熟。 他身材高大挺拔,犹如一棵苍劲的青松,屹立在军阵之前,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场。 他面庞刚毅,轮廓分明,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坚定与果敢。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对正义的执着和对敌人的毫不畏惧,只需轻轻一扫,便能让士兵们感受到无尽的力量与信心。 他鼻梁高挺,嘴唇紧闭,线条刚硬,彰显出他坚毅的性格。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仿佛诉说着他历经的无数风雨和战斗的洗礼。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战甲,甲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犹如黑夜中的铠甲猛兽,威风凛凛。 腰间束着一条红色的战带,上面悬挂着他的佩刀,刀柄上的纹路因他无数次的紧握而显得愈发清晰,仿佛记录着他每一次的战斗历程。 他头戴一顶银色的头盔,盔顶的红缨随风飘动,如同燃烧的火焰,为他整个人增添了几分豪迈之气。 他的威名在江阴之战后如雷贯耳,成为了清军心中的噩梦,同时也成为了江南百姓心中的希望之星。 常熟的守军,一听到阎应元的名字,恐惧便如瘟疫般在军中迅速蔓延。 “那可是阎应元啊!在江阴让咱们吃尽苦头的阎应元!” 一个年轻的清军士兵惊恐地说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听说他勇猛无比,咱们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另一个士兵附和着,眼中充满了畏惧。 “不行,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晚上赶紧跑吧!” 一个老兵也慌了神。 夜晚,在这恐惧的笼罩下,守军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们如同惊弓之鸟,纷纷选择连夜逃跑。 而常熟的民众,在清军的长期统治下,生活犹如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他们遭受着沉重的赋税、残酷的压迫,失去了自由和尊严,每一天都在痛苦与绝望中煎熬。 当 “阎应元与绿水书院的新军打回来了” 的消息传来时,就如同黑暗中突然射进了一道耀眼的曙光,瞬间点燃了他们心中压抑已久的希望之火。 “是阎应元将军!我们有救了!” 一个年轻人兴奋地喊道,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太好了,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一位老者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们要赶紧准备,迎接将军的军队!” 一个妇女说道,然后匆忙回家去准备食物。 年轻人毫不犹豫地拿起了家中能够充当武器的一切物品,锄头、扁担、木棍,他们互相鼓励着。 “我们要为家园而战,为阎将军助力!” 一个小伙子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坚定地说。 “对,不能再让清军欺负我们了!” 另一个年轻人应和道。 老年人虽然身体不再矫健,但他们的心却充满了热情。 “孩子们,你们放心去,我们在后方支持你们!” 一位老人对年轻人说道。 “我们会为军队准备好一切,让他们吃饱喝足,有力气打清军!” 另一位老人也说道。 他们忙碌地为军队准备食物和水,用颤抖的双手将家中为数不多的粮食精心烹制,希望能为疲惫的战士们提供一些温暖和力量。 妇女们也没有闲着,她们飞针走线,为战士们缝补衣物,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着她们对军队的感激和对未来的期盼。 大家齐心协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涌向清军的据点,为绿水书院的大军引路。 他们不顾危险,穿梭在熟悉的街巷中,为军队指引着最便捷的道路,仿佛要将这些年来所受的苦难都化作前进的动力。 当阎应元的军队到达常熟城下时,城门早已被热情高涨的民众打开。城门口,人山人海,欢呼声如雷鸣般响起。 “阎将军,您终于来了!我们等您好久了!” 一个孩子欢快地跑向阎应元,眼中充满了敬仰。 阎应元微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说道:“孩子,以后你们不用再害怕了。” “谢谢阎将军!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一位妇女激动地说道,手中还拿着为战士们准备的食物。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家受苦了。” 阎应元回答道,眼中充满了关切。 “将军,我们一定会全力支持你们,和你们一起赶走清军!” 一个年轻人坚定地说道。 “好,有大家的支持,我们一定能取得胜利!” 阎应元鼓舞着大家。 街道两旁,鞭炮声震耳欲聋,红色的纸屑漫天飞舞,如同绚丽的彩蝶。这噼里啪啦的声音不仅仅是鞭炮的炸裂声,更是常熟民众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和痛苦的宣泄,以及对新生活的热烈欢迎。 妇女们端着热气腾腾的美食,不顾拥挤,拼命地向战士们手中塞去,眼中满是感激和敬爱。 “谢谢你们,谢谢阎将军!” 她们的话语虽然简单,但其中蕴含的情感却无比深厚,那是对救命恩人的感恩,是对美好生活重新开始的喜悦。 老人们则紧紧地拉着战士们的手,仿佛生怕他们会再次离开。 “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盼这一天盼了好久啊!”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声音颤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的不仅仅是对过去苦难的回忆,更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殷切期望。 “大爷,您放心,我们会一直保护大家,让大家过上好日子。” 一个战士安慰道。 每一个字,每一滴泪,都仿佛是常熟民众在这片土地上所... 一位书生被民众的热情和喜悦所感染,他激动得不能自已。心中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动,促使他拿起笔,挥毫泼墨,写下了一首诗: 《常熟光复颂》 阎公威名震四方, 书院新军气势昂。 驱走清军阴霾散, 常熟大地迎曙光。 百姓欢呼庆解放, 齐心合力创辉煌。 绿水长流载希望, 江山永固谱华章。 这首诗迅速在人群中传阅,人们纷纷赞叹书生的才华,更是将这份喜悦和对未来的憧憬融入到了诗句之中。 每一个字都仿佛跳动的音符,奏响了常熟光复的欢乐乐章。整个常熟沉浸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人们仿佛忘记了曾经的苦难,只专注于此刻的喜悦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这一刻,常熟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大地,焕发出了勃勃生机,迎接新的开始。 第248章 战苏州 洪承畴在南京的营帐中,面色铁青,他刚刚收到一连串关于绿水书院在江南攻城掠地的战报,愤怒得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摔在地上。 “那苏尔哈察是废物,鳌拜这个蠢才无用!” 他破口大骂,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焦虑。 原来,绿水书院的二兵团在福建地区原本与清军对峙,不知怎的,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脱离了战场,转战江浙地区,这让洪承畴大为恼火。 他本有心让苏尔哈察在福建展开攻击,以牵制绿水书院的力量,然而多尔衮的战略东移政策却让他不得不改变计划。 无奈之下,他只能调遣苏尔哈察和鳌拜往杭州,与那里的新有桂儿大军汇合,一同向苏州进发。 在苏州城外,阎应元和利雅安的军队成功会合。阎应元依旧身姿挺拔如松,他那坚毅的面容在战火的映照下更显刚强,身上的战甲虽历经战斗的洗礼,却丝毫掩盖不住他散发出来的英气。 利雅安也是精神抖擞,他与阎应元相互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对彼此的信任和对即将到来战斗的坚定决心。 “阎将军,此次苏州之战,我们定要让清军有来无回!” 利雅安握紧手中的兵器,大声说道。 “没错,兄弟们为了收复失地,付出了太多,今日便是我们为江南百姓打出一片新天地的时候!” 阎应元目光炯炯,望向苏州城的方向。 此时的苏州城,气氛紧张而压抑。苏尔哈察和鳌拜在城中积极部署防御,他们深知绿水书院的军队不好对付,但也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哼,那阎应元和利雅安不过是跳梁小丑,我们大清铁骑定能将他们碾碎!” 鳌拜狂妄地说道,然而他的眼神中却还是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苏尔哈察则相对沉稳一些,他仔细地查看城防布置,心中默默盘算着应对之策。“不可轻敌,绿水书院的军队近来势头正盛,我们必须小心应对。” 战斗的号角终于吹响,绿水书院的军队如潮水般向苏州城涌去。 阎应元一马当先,率领着士兵们冲向清军的防线。他手中的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刺出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所到之处,清军纷纷倒下,他就像一位无敌的战神,勇往直前,无人能挡。 利雅安则在另一侧指挥着士兵们用迫击炮和半自动步枪对清军进行火力压制。 迫击炮那粗壮的炮管昂然挺立,每一次发射都伴随着一声巨响,炮弹如愤怒的流星般呼啸着砸向清军的阵地。爆炸掀起的烟尘和火光冲天而起,将清军的防线炸得千疮百孔。 半自动步枪在士兵们手中欢快地跳动着,发出连续而密集的射击声,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打得清军抬不起头来。 清军也不甘示弱,他们凭借着城防工事进行顽强抵抗。鳌拜亲自带领着一队精锐士兵出城迎战,与绿水书院的军队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他挥舞着手中沉重的大刀,虎虎生风,每一刀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砍向绿水书院的士兵。双方你来我往,一时间杀得难解难分。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状态时,梁家富带领的海军陆战队突然从长江驶入太湖,然后在太湖登陆。 这支海军陆战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他们身着整齐的蓝色海军军装,眼神坚定而锐利。 他们乘坐的船只如离弦之箭般快速驶向岸边,船头高高扬起,冲开层层波浪。 一上岸,他们便如猛虎出笼般,迅速向清军的侧翼和后方展开攻击。 他们的行动极其突然,清军完全没有预料到。 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他们手持先进的武器,奋勇向前。 有的士兵手中的手榴弹如黑色的雨点般投向清军,手榴弹在清军阵中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弹片四处飞溅,给清军造成了巨大的杀伤。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清军的惨叫和惊恐的呼喊。 “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鳌拜惊恐地喊道。 “不要慌,稳住阵脚!” 苏尔哈察试图重新组织防线,但此时已经为时已晚。 绿水书院的军队在阎应元、利雅安和梁家富的三面夹击下,士气大振,他们对清军发起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清军在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下,逐渐崩溃,士兵们纷纷四散逃窜。 鳌拜见大势已去,想要带领残兵突围。他双眼通红,挥舞着手中的大刀,拼命地杀出一条血路。然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紧紧地包围着他,让他无处可逃。 “鳌拜,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阎应元大喝一声,挺枪向鳌拜刺去。阎应元的长枪如蛟龙出海,迅猛无比。 鳌拜奋力抵挡,但在阎应元凌厉的攻势下,渐渐体力不支。他的动作变得迟缓,手中的大刀也越来越沉重。 最终,阎应元一枪刺中鳌拜的胸口,那锋利的枪尖穿透了他的铠甲,鲜血喷涌而出。 鳌拜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这个曾经狂妄自大的清军将领轰然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苏尔哈察见鳌拜战死,心中充满了绝望。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回天,无奈之下,只能带领着一小部分士兵向城中撤退,企图据城坚守。 绿水书院的军队乘胜追击,迅速包围了苏州城。他们在城外高呼着胜利的口号,声震云霄。 洪承畴在南京得知苏州战败的消息后,气得浑身发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尔哈察和鳌拜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他对着手下的将领们怒吼道。 “大人,如今局势对我们十分不利,我们必须重新制定战略。” 一位将领小心翼翼地说道。 洪承畴陷入了沉思,他知道,多尔衮的战略东移政策或许需要重新审视。此时的江南战局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绿水书院的势力日益壮大,如果不能及时遏制,后果将不堪设想。 而在绿水书院的军营中,阎应元、利雅安和梁家富三位将领齐聚一堂。 “此次苏州之战的胜利,离不开梁总管的英勇奋战。” 阎应元感慨地说道。 “是啊,我们终于给清军一个沉重的打击。” 利雅安笑着说。 “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清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梁家富提醒道。 “没错,我们要继续加强训练,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阎应元点头表示赞同。 第249章 战苏州2 他们开始商讨下一步的作战计划,决心要将清军彻底赶出江南,为百姓们创造一个和平稳定的生活环境。 随着苏州战役的胜利,绿水书院在江南的声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他们的队伍中,共同为抗击清军而努力。 江南大地仿佛迎来了新的生机,人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然而,战争的硝烟并未散去,更大的挑战还在等待着他们……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洪承畴开始重新调整兵力部署。他加强了南京的防御,同时派遣更多的间谍深入江南地区,试图获取绿水书院的情报。 多尔衮也对江南战局高度关注,他不断地给洪承畴施压,要求他尽快扭转局势。 而绿水书院方面,阎应元等人则积极组织民众,恢复生产,加强军队建设。 他们在苏州城设立了学堂,培养军事人才;同时,还组织了工匠们制造更多的武器和装备,为下一次战斗做充分的准备。 在一个宁静的夜晚,阎应元独自站在苏州城的城墙上,望着远方。他知道,战争还远远没有结束,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但他心中充满了信心,因为他相信,只要有坚定的信念和不屈的精神,他们一定能够战胜清军,实现江南的光复。 此时,利雅安走了过来,拍了拍阎应元的肩膀。“阎将军,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我们的未来会是怎样。” 阎应元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一定会胜利的,将军。” 利雅安坚定地说。 阎应元笑了笑,“没错,我们一定会胜利。为了江南的百姓,为了我们的家园,我们必须战斗到底。”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他们坚定的身影。在这个动荡的时代,他们肩负着沉重的使命,但他们毫不退缩,因为他们心中有一个共同的信念 —— 驱逐清军,恢复中华。 随着时间的推移,江南地区的局势愈发紧张。洪承畴不断地调集兵力,准备对绿水书院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而绿水书院也在积极备战,他们加强了各地的防御工事,同时派出侦察兵密切关注清军的动向。 军事会议上,梁家富总管严肃地说道:“各位,清军不会轻易放弃江南,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这次他们肯定会来势汹汹,我们要制定出更加严密的作战计划。” “将军,我们可以利用江南的水乡地形,设置陷阱,对清军进行伏击。” 一位将领提出建议。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可以在河道和山林中布置伏兵,等清军进入包围圈后,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利雅安表示赞同。 梁家富拍板道:“我们的海军陆战队可以在水上发挥优势,切断清军的补给线,让他们陷入困境。陆战队会在你们需要的时候给你们支持。陆上的战斗就由阎将军指挥,我带领海军给予配合。” 阎应元听了大家的建议,点了点头,“好,就按照大家说的办。我们要密切配合,不能有丝毫的差错。” 于是,绿水书院的军队开始紧张地筹备着战斗。士兵们在河道中埋下了木桩,设置了障碍;在山林中隐藏了弓箭手和火炮;海军陆战队则在太湖上巡逻,随时准备出击。 而此时的清军,在洪承畴的指挥下,正缓缓向苏州城逼近。 苏尔哈察虽然在苏州战役中遭受了失败,但他并没有气馁,这次他决心要一雪前耻。 鳌拜的战死让他更加警惕,他小心翼翼地带领着军队前进,生怕中了绿水书院的埋伏。 当清军到达苏州城外时,却发现眼前的景象一片平静,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哼,我看那绿水书院也不过如此,肯定是被我们的大军吓破了胆。” 新有桂儿得意地说道。 “不可大意,小心有诈。” 苏尔哈察谨慎地说道。 然而,清军还是逐渐放松了警惕。他们开始搭建营帐,准备攻城器械。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炮响,打破了宁静。绿水书院的伏兵从四面八方涌出,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清军顿时陷入了混乱,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苏尔哈察急忙组织士兵进行抵抗,但此时已经乱了阵脚。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清军,他们利用地形优势,对清军进行了猛烈的攻击。 在山林中,隐藏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如雨点般射向清军。清军士兵们纷纷中箭倒下,惨叫连连。 苏尔哈察在远处看到清军陷入困境,心中焦急万分。他不断地派遣援军,但都被绿水书院的军队拦截。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清军再次遭受了重创。他们不得不撤退,留下了一地的尸体和伤员。 绿水书院取得了又一次的胜利,苏州城的百姓们欢呼雀跃。他们为自己的军队感到骄傲,也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阎应元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去的清军,心中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必须继续努力,直到彻底将清军赶出江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绿水书院继续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他们收复了一个又一个的城镇。江南地区的百姓们纷纷响应,加入到抗击清军的队伍中来。 第250章 收复杭州1 苏杭之地,向来是经济繁荣的代名词,那如诗如画的水乡景色,繁华热闹的市井街巷,以及发达的手工业和商业,曾让无数人为之倾倒。 然而,清军的到来,却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将这片人间天堂祸害得不成样子。 在苏州城外,曾经有一片规模宏大的手工业作坊。 往日里,这里人来人往,工匠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其中,机器的轰鸣声交织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各种精美的手工艺品在这里诞生,然后运往全国各地。 但如今,当人们再次走近这些作坊时,看到的却是一幅人去楼空的凄惨景象。 作坊的大门紧闭,门上的油漆已经剥落,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遭受的磨难。透过破旧的窗户,可以看到里面一片狼藉,工具被随意丢弃在地上,半成品的手工艺品七零八落,有的已经被烧毁,只剩下黑乎乎的残骸。 墙壁上还残留着血迹,那是工匠们在清军的暴行下拼死抵抗时留下的印记。 整个作坊弥漫着一股死寂和悲凉的气息,让人不禁为这片曾经的繁荣之地感到痛心疾首。 而在苏州城内,清军的烧杀抢掠更是无恶不作。他们如同一群疯狂的野兽,冲进百姓的家中,抢夺财物,奸淫妇女,杀害无辜百姓。 街道上到处是燃烧的房屋,火光冲天,黑烟弥漫。百姓们的哭喊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却无法换来清军的一丝怜悯。 原本繁华的街市变得破败不堪,店铺被洗劫一空,货物散落一地。 那些美丽的园林也未能幸免,被清军践踏得面目全非,花草树木被砍伐,亭台楼阁被毁坏。苏杭之地,瞬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绿水书院的军队在收复苏州后,立刻着手组织生产,试图恢复这片土地的生机。 阎应元、利雅安等将领深知,只有让百姓过上安稳的生活,才能真正赢得民心,巩固胜利的成果。 他们首先组织士兵们帮助百姓清理废墟,修复房屋。士兵们和百姓们一起,肩扛手抬,将倒塌的墙壁重新砌起,将烧毁的木材清理出去。 士兵们和百姓们相互协作,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更加紧密。 “大家加把劲,早点把房子修好,让乡亲们能有个安身的地方。” 一个年轻的士兵喊道。 “好嘞,放心吧,咱们一定能让苏州城重新好起来。” 另一个士兵回应道。 同时,绿水书院还积极组织工匠们重新开工生产。他们提供了必要的物资和资金支持,鼓励工匠们发挥自己的技艺,恢复手工艺品的制作。 在作坊里,工匠们重新拿起工具,虽然眼中还带着战争留下的伤痛,但他们的双手却依然熟练地操作着。机器再次响起了轰鸣声,一件件精美的手工艺品逐渐在他们手中诞生,仿佛象征着苏杭之地的复苏和希望。 梁家富带领的海军陆战队在苏州战役后,并没有停歇,他们将目光投向了杭州。 经过精心的策划和准备,一场对杭州的突袭行动悄然展开。 海军陆战队乘坐着船只,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地向杭州进发。海风吹动着船帆,士兵们的心中充满了紧张和兴奋。 “兄弟们,这次突袭一定要成功,给清军一个狠狠的打击。” 梁家富低声说道。 “是,总管,我们一定不辱使命!” 士兵们齐声回应。 当船只靠近杭州城的海岸线时,他们迅速登陆。 梁家富身先士卒,带领着士兵们如鬼魅般穿梭在杭州城的街巷中。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和出其不意的攻击方式,迅速地对清军的据点进行打击。 手榴弹在清军的营地中爆炸,发出阵阵巨响,火光映照着士兵们坚毅的脸庞。半自动步枪的射击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清军在睡梦中被惊醒,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快,扔手榴弹,别让他们有喘息的机会!” 一个士兵喊道。 “哒哒哒……” 半自动步枪持续射击着,压制着清军的反抗。 海军陆战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清军的心脏,让清军陷入了混乱之中。 与此同时,阎应元和利雅安也带领着军队从陆路向杭州进发。他们的军队士气高昂,士兵们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杭州城前进。 一路上,他们看到了清军暴行留下的种种痕迹,心中的愤怒更加坚定了他们收复杭州的决心。 阎应元骑在马上,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他对身边的利雅安说:“今日,我们一定要让清军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还杭州百姓一个太平。” 利雅安点了点头,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回应道:“将军放心,兄弟们都憋着一股劲呢,定要将清军赶出杭州!” 当绿水书院的两路军队逐渐逼近杭州城时,清军也开始紧张地部署防御。 牛录章京新有桂儿亲自指挥,他是一个极其凶残且作战勇猛的清军将领。 新有桂儿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中透露出一股凶狠的光芒。他在战场上犹如一头疯狂的猛兽,大声吼叫着激励着清军士兵。 “弟兄们,给我狠狠地杀!一个不留!” 新有桂儿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声音沙哑而狰狞。 他骑在一匹高大的战马上,身披厚重的铠甲,率先冲向绿水书院的军队。他手中的大刀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刀下去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劈碎。 凡是靠近他的绿水书院士兵,都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他的勇猛让清军士兵们也受到了鼓舞,一时间,清军的士气有所提升,他们跟着新有桂儿一起向绿水书院的军队发起了猛烈的冲击。 战斗一触即发,清军的重甲骑兵率先发起了冲锋。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列,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向着绿水书院的军队席卷而来。 大地在他们的马蹄下颤抖,扬起一片尘土。 “放迫击炮!” 阎应元大声喊道。 迫击炮的炮弹呼啸着飞向重甲骑兵,在他们中间爆炸,炸得骑兵们人仰马翻。 第251章 收复杭州2 但重甲骑兵并没有退缩,他们继续向前冲锋,凭借着厚重的盔甲,试图冲破绿水书院的防线。 “兄弟们,用半自动步枪射击,瞄准他们的马匹!” 利雅安指挥着士兵。 半自动步枪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向重甲骑兵,但他们的盔甲有效地抵挡了一部分子弹的伤害。 然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并没有畏惧,他们顽强地抵抗着,用手中的武器与清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就在重甲骑兵与绿水书院的军队陷入胶着状态时,白牙兵也加入了战斗。 他们如同一群沉默的死神,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绿水书院的士兵们逼近。他们的行动虽然缓慢,但却充满了压迫感。 “大家小心,这些白牙兵不好对付!” 一个老兵喊道。 “怕什么,我们有手榴弹,炸死他们!” 一个年轻的士兵毫不畏惧地回应道。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用手中的兵器与白牙兵的利刃碰撞,发出阵阵金属的撞击声。 在激烈的战斗中,双方都有不少士兵倒下,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紧密的配合,逐渐占据了上风。 此时,绿水书院的军队已经逐渐将杭州城的清军包围。为了尽快攻破杭州城,他们调来了榴弹炮。 这些榴弹炮被安置在城外的合适位置,炮口高高扬起,对准了杭州城的城墙。 “准备开炮!” 指挥官一声令下。 随着一声巨响,榴弹炮发射出的炮弹如愤怒的巨龙一般飞向杭州城墙。炮弹在城墙上爆炸,掀起巨大的烟尘和火光,城墙被炸得砖石飞溅,出现了一个个巨大的缺口。 清军在城墙上惊慌失措,四处躲避。 “继续射击,不要给清军喘息的机会!” 阎应元喊道。 榴弹炮一轮又一轮地轰炸着城墙,杭州城的防御工事在强大的火力攻击下逐渐瓦解。 与此同时,绿水书院还准备了一项秘密武器 —— 热气球。 只见一群士兵迅速地在城外的空地上忙碌起来,他们熟练地组装着热气球的各个部件。 巨大的气囊被展开,上面绘制着绿水书院的标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 燃烧器被点燃,炽热的火焰喷射而出,发出呼呼的声响,为热气球提供着上升的动力。 很快,几个热气球便缓缓升起,向着杭州城的上空飞去。热气球下方悬挂着的吊篮里,站着一些勇敢的士兵,他们手中紧紧握着炸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清军士兵们惊讶地看着天空中出现的这些庞然大物,他们瞪大了眼睛,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疑惑。 “那是什么东西?怎么会飞起来?” 一个清军士兵惊恐地问道,声音都有些颤抖。 “难道是上天派来惩罚我们的怪物?” 另一个士兵吓得脸色苍白。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热气球上的士兵们开始将炸弹投向清军。炸弹如雨点般落下,在清军阵中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每一次爆炸都掀起一片尘土和火光,清军被炸得鬼哭狼嚎,四处逃窜。他们在这突如其来的空中打击下,完全陷入了混乱。 有的清军士兵试图用手中的武器射击热气球,但热气球高高在上,他们的攻击显得那么无力和徒劳。箭枝在空中乱飞,却根本无法击中目标。 新有桂儿见大势已去,却依然不甘失败,他疯狂地挥舞着大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他满脸通红,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口中不停地吼叫着。 “我跟你们拼了!” 新有桂儿朝着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冲了过来。 几个绿水书院的士兵迎了上去,但都被他凶猛的攻击逼退。 这时一个绿水书院的士兵手拿步枪,一边躲避着新有桂儿的大刀,一边寻找着机会射击。 新有桂儿被这个士兵的挑衅激怒了,他不顾一切地朝着士兵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士兵巧妙地侧身躲开,然后迅速扣动扳机,一串子弹射向新有桂儿。 新有桂儿的身体被子弹击中,他摇晃了几下,但仍然没有倒下。 “再来!” 士兵大喊一声,又连续开了几枪。 终于,新有桂儿再也支撑不住,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手中的大刀也掉落在地,那双凶狠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光彩。 苏尔哈察再次面临失败,他无奈地带领着残兵再次败逃。 杭州之战,以绿水书院的胜利告终。 苏杭之地的百姓们欢呼雀跃,他们终于摆脱了清军的残暴统治。 绿水书院的军队进入杭州城后,受到了百姓们的热烈欢迎。 “谢谢你们,谢谢绿水书院的英雄们!” 百姓们纷纷喊道。 阎应元等人深知,这场胜利只是一个开始,他们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他们开始着手恢复杭州的秩序,组织百姓进行生产和生活的重建。 同时,他们也加强了对军队的训练和装备的改进,准备迎接未来更加艰巨的挑战。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绿水书院在苏杭地区的影响力不断扩大。 他们积极推行改革,减轻百姓的负担,发展经济和文化。苏杭之地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景象,百姓们过上了相对安稳的生活。 然而,清军并不会就此罢休,他们在其他地区集结兵力,准备对绿水书院进行报复。 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但绿水书院的将士们毫不畏惧,他们坚信,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困难,实现江南的彻底光复。 而在遥远的北京,多尔衮得知苏杭地区的战况后,大发雷霆。他对洪承畴的指挥能力产生了严重的质疑,同时也对绿水书院的势力感到深深的忧虑。 农田里,农民们辛勤地劳作,绿油油的庄稼茁壮成长,预示着丰收的希望。 街市上,店铺重新开张,生意逐渐恢复,人们的脸上也开始洋溢着笑容。 然而,战争的阴影依然笼罩着这片土地,每个人都知道,清军随时可能会再次来袭 第252章 又袭天津卫 《山海关风云之天津卫激战》 李奇坐镇山海关,捷报传来,苏州、杭州两府成功收复,这让他满心欢喜。 他迅速给阎应元与梁家富发去贺信,言辞恳切地勉励他们继续拼搏,为光复大业再添辉煌。 然而,喜悦的氛围尚未散去,紧急军情便如乌云般笼罩而来。据悉,清军孔有德正率领大队人马,携带着大量火炮直奔山海关。 从种种迹象判断,孔有德显然是打算采用火炮进行火力覆盖的攻城战术。 李奇深知,绝不能任由孔有德从容地将火炮推进到山海关下,否则一旦万炮齐发,后果不堪设想。 深思熟虑后,李奇果断决定主动出击。他带领着绿水书院的新军,乘坐战船再次在天津卫登陆,准备给清军来个出其不意。 行军途中,李奇叫来两位团长王衍生和郑大胜。 李奇面色凝重:“此次行动至关重要,我们绝不能让孔有德的火炮威胁到山海关。二位有何想法?” 王衍生立刻回应:“将军,我等定当全力以赴。咱们的半自动步枪和轻便武器定能让清军措手不及。” 郑大胜也点头道:“没错,将军。咱们的士兵士气高昂,定能给清军沉重打击。” 李奇微微颔首:“好,务必小心行事。” 当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如幽灵般逼近天津卫时,清军还沉浸在一片安逸之中。李奇一声令下,战斗瞬间打响。 士兵们迅速向前推进,其中一名士兵紧张地对旁边的战友说:“这次可不能怂,咱们要打出威风。” 战友坚定地回答:“放心,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咱怕啥。”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手持半自动步枪,犹如一群猎豹扑向猎物。 清军将领大声的叫喊:”结阵,结阵,那绿水书院又来了。“ 各营的清军急忙收拾起弓箭,拿着大刀,就冲了出去。 弓箭手们匆忙搭箭拉弦,箭矢纷纷射出。但这些箭矢在半自动步枪的强大火力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半自动步枪射速极快,精准度高,士兵们只需轻轻扣动扳机,子弹便如流星般呼啸而出。清军的弓箭手还未射出第二箭,就已被密集的子弹击中倒地。 与火绳枪相比,半自动步枪更是优势明显。 那些绿营的清军手持火绳枪,列阵射击。火绳枪装填缓慢,操作复杂,而且射击精度低。 在战斗中,清军的火绳枪手们手忙脚乱地装填弹药,还时常出现点火失败的情况。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则凭借着半自动步枪的高射速和准确性,迅速压制了清军的火力。 一名清军士兵惊恐地喊道:“这是什么武器,怎么如此厉害?” 旁边的绿营清军眼看同伴一个个倒下,也惊慌失措:“快逃啊,挡不住了。” 与此同时,绿水书院配备的轻便迫击炮也开始发威。炮手们熟练地调整角度和射程,将一枚枚炮弹准确地射向清军的阵地。 炮弹爆炸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清军的阵营中顿时出现一个个巨大的弹坑,士兵们被炸得血肉横飞。 王衍生大声喊道:“炮手们,给我狠狠地打!” 这些轻便迫击炮不仅威力巨大,而且便于携带和操作,可以在战场上迅速转移阵地,给清军带来了极大的威胁。 手榴弹更是成为了清军的噩梦。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拉弦掷出,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准确地落在清军中间。 手榴弹爆炸时,强大的冲击波和弹片四处飞溅,清军士兵们纷纷惨叫着倒下。 士兵们互相鼓励着:“扔准点,让清军尝尝咱们的厉害。” 这些手榴弹体积小、威力大,让清军防不胜防。 加了白糖的黑火药更是展现出了惊人的威力。无论是迫击炮的炮弹还是手榴弹,里面装填的加了白糖的黑火药爆炸时,产生的破坏力远超原来的黑火药。 炮弹爆炸时,巨大的轰鸣声仿佛要震破天际,强烈的火光让人睁不开眼睛。弹片以极高的速度向四周飞射,所到之处,清军无一幸免。 手榴弹爆炸后,周围的清军被强大的冲击波震得东倒西歪,有的甚至被直接抛向空中。 在绿水书院士兵们的猛烈攻击下,清军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他们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士兵们四处逃窜。 有的清军试图组织反击,但在半自动步枪、迫击炮和手榴弹的强大火力面前,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天津卫的战场上硝烟弥漫,血流成河。清军在绿水书院士兵的攻击下全面溃败,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在北京的多尔衮听闻天津卫遭袭,心中大惊。他深知天津卫乃是北京的门户,此地若失,敌军便可长驱直入,京城将危在旦夕。 多尔衮面色阴沉,紧急传令马占克回师防卫北京。 “马占克,天津卫事关重大,你即刻率领部队回援,务必确保京城安全!” 多尔衮语气严厉,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马占克看到急速而来的命令,不敢怠慢,点齐兵马,领命而去,带着部队匆匆踏上回援之路。 与此同时,多尔衮又传令正往山海关而去的孔有德:“孔有德,天津局势危急,你马上率领部队前往天津,务必阻击李奇的绿水书院军队,不得有误!” 孔有德接到命令后,不敢怠慢,立即下令部队改变行军方向,朝着天津疾驰而去。 为了尽快赶到天津,他甚至扔下了运输大炮的部队,只带着骑兵先行。 而此时的李奇,却早已洞察了清军的动向。他看着清军纷纷朝着天津赶来,嘴角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当清军的马占克部回师半途,心急如焚地急于去救援天津的时候,孔有德也扔下运输大炮的部队不管,带着骑兵急驰天津,却扑了个空。因为绿水书院的李奇早就带着士兵们上船走了。 李奇充分利用海军在大海来无影、去无踪的优势,坐船迅速离开天津卫。 在茫茫大海上,战船破浪前行,海风拂面,李奇站在船头,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 “将军,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一名士兵问道。 李奇微微一笑:“我们去秦皇岛,给清军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战船在大海上航行一段时间后,顺利抵达秦皇岛。 此时,正好遇上了正行走到这里的运输大炮的清军部队。李奇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兄弟们,机会来了,给我狠狠地打!”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清军。清军运输部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乱作一团。 士兵们奋勇作战,半自动步枪的枪声此起彼伏,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清军。 一名清军士兵惊恐地喊道:“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敌人?快反击啊!” 然而,他们的抵抗在绿水书院士兵的强大攻势下显得微不足道。 轻便迫击炮也在此时发挥了巨大威力,炮手们熟练地操作着,将炮弹一枚枚准确地落在清军队伍中。每一次爆炸都掀起一片尘土和硝烟,清军被炸得哭爹喊娘。 “炸掉他们的大炮!” 李奇大声喊道。 士兵们纷纷将目标对准清军的大炮,手榴弹也被不断地投向大炮所在的位置。随着一声声巨响,清军的大炮全被炸毁。 孔有德得知大炮被炸毁的消息后,气得一口老血吐了出来。“李奇,我定与你势不两立!”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而李奇这边,成功完成任务后,带着士兵们再次乘船离去。他们在大海上渐行渐远,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和愤怒无奈的清军。 第253章 李定国出关助战 清军孔有德部的大炮被炸毁后,多尔衮尽管怒不可遏,但也无可奈何,只能下令在占领的各城中全力搜集大炮。 毕竟大明的众多城池中向来不缺火炮,只需拆卸下来便可为己所用。 此时,李奇早已顺利回到了山海关。 这一日,山海关城门口,马蹄声阵阵,尘土飞扬,一支军队缓缓而来。为首之人正是奉令而来的李定国。 他在西南地区与吴三桂的战斗中历经坎坷,虽屡战屡败,却从不言弃,始终怀着坚定的信念战斗到底。 直到绿水书院的出现,让李定国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毅然带着残兵败将寻到绿水书院,李奇热情地接纳了他们,并安排其进行休整,同时对他的军队进行了全面整编。 如今,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和换装,李定国的军队已然焕然一新。 他们身着整齐的军装,手持崭新的武器,士气高昂地来到了山海关。 李奇亲自出城迎接,远远望去,李定国英姿飒爽,身后的士兵们也个个精神抖擞。 两人相见,李定国翻身下马,快步向前,抱拳行礼道:“末将李定国,幸不辱命,率部前来报到!” 李奇连忙扶住他,面带微笑道:“李将军快快请起,一路辛苦了!你的到来,让我们山海关如虎添翼啊!” 李定国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多亏了将军和绿水书院的帮助,我军方能有今日之气象。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与将军共同抗击清军!” 李奇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李将军在西南的英勇事迹,我早有耳闻。你那坚韧不拔的精神,令人钦佩。如今我们携手共进,定能让清军尝尝我们的厉害!” 两人一同走进山海关,城中的士兵和百姓们纷纷夹道欢迎。李定国看着山海关坚固的城墙和井然有序的防御布置,心中感慨万千:“有此雄关,再加上我们的强军,何愁清军不破!” 在城中的营帐内,李奇与李定国商讨起接下来的战略部署。 李奇站在地图前,神色凝重地说:“多尔衮虽在搜集火炮,但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山海关地理位置至关重要,我们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防清军的再次进攻。” 李定国点头表示赞同:“将军所言极是。我军经过休整和整编,战斗力有了很大提升。但我们还需进一步加强训练,熟悉新的战术和武器装备,确保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李奇微微颔首:“没错,我们要充分利用绿水书院的先进技术和战术,将各兵种协同作战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同时,要密切关注清军的动向,及时做出应对措施。” 清军在关内如恶狼般四处搜罗火炮,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他们在各城池肆无忌惮地拆卸火炮。 那些清军士兵如凶神恶煞般闯入城中,见炮就夺,不管是守城的火炮还是民间用于庆典的礼炮,统统不放过。 百姓们稍有阻拦,便遭来一顿毒打,哭喊声、求饶声回荡在大街小巷,然而清军却充耳不闻,他们的眼中只有那冰冷的火炮。 为了将这些抢夺来的火炮运走,清军又开始捉捕民夫。无论是年迈的老者,还是年幼的孩童,只要被他们看到,便用绳索捆绑起来,强迫他们为自己干活。 民夫们在皮鞭的抽打和呵斥声中,艰难地搬运着沉重的火炮,他们的身体疲惫不堪,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许多人在搬运途中因体力不支而倒下,但清军毫不怜悯,直接将他们扔在路边,任其生死。 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下,李奇敏锐地察觉到战机,毅然决然地决定发动突袭。 他神色坚毅地部署作战计划,目光坚定地对利雅古说道:“利雅古,此次战斗至关重要,你带领骑兵在侧翼严密护住,务必时刻保持警惕,洞察清军的一举一动,一旦发现机会,要毫不犹豫地给他们致命一击。” 利雅古挺直身躯,郑重地点头应道:“将军放心,我利雅古以性命担保,定不辱命!” 随后,李奇转身,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正面阵地,他将亲自率领英勇无畏的海军陆战队,迎接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 战场上,气氛凝重而肃杀,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绿水书院的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他们手持先进的武器,严阵以待,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信念和无畏的勇气。 一名年轻的士兵微微握紧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小声对旁边的战友说:“嘿,兄弟,这次咱们可得好好表现,让清军尝尝我们的厉害!” 战友目光坚定地回应:“那是自然,咱们有这么厉害的武器,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奇所指挥的绿水书院军队装备精良,战斗一触即发。 半自动步枪率先发出怒吼,清脆而密集的枪声瞬间打破战场的寂静,如同死神的咆哮,子弹如雨点般呼啸着飞向清军。 每一颗子弹都带着致命的威力,无情地穿透清军的防线。一名清军士兵刚举起手中的长矛,就被一颗高速飞来的子弹击中胸膛,惨叫着向后倒下。他身边的同伴惊恐地瞪大双眼,喊道:“这是什么枪,怎么如此厉害!” 迫击炮在后方齐声怒吼,炮手们全神贯注地调整角度和射程,一枚枚炮弹呼啸而出,带着死亡的气息飞向清军阵营。 炮弹爆炸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瞬间将清军的阵地变成一片火海。 泥土被炸得飞溅,清军士兵们在爆炸中四处逃窜,惨叫连连。 “打得好!继续保持,不要给清军喘息的机会!” 李奇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位士兵。 火箭弹也不甘示弱,拖着长长的尾焰,如同一颗颗流星划过天际,精准地落在清军密集的区域。 强大的爆炸力将清军炸得人仰马翻,肢体横飞。手榴弹更是在士兵们的手中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他们熟练地拉弦掷出,手榴弹在清军中间爆炸,强大的冲击波和弹片四处飞溅,让清军陷入了无尽的恐慌。 第254章 李定国出关助战2 就在战斗激烈进行时,李定国身先士卒,率领着一支精锐部队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战场。 他手持长枪,威风凛凛,眼神中燃烧着战斗的激情和对清军的仇恨。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为了我们的家国,为了我们的百姓,冲啊!”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仿佛具有无穷的力量,激励着身边的每一位士兵。 李定国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枪如龙蛇飞舞,每一次刺出都伴随着一名清军的倒下。 他的勇猛无畏让清军闻风丧胆,士兵们纷纷跟随着他的脚步,奋勇向前。一名绿水书院的士兵看到李定国的英勇表现,激动地喊道:“看,李将军如此神勇,我们怎能落后!大家冲啊!” 在李定国的带领下,士兵们士气大振,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向清军。 而在清军阵营中,主帅佟佳汤一开始满脸不屑,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远远地看着绿水书院的军队,轻蔑地说道:“哼,就这么点人马,还拿着些奇奇怪怪的武器,以为就能与我大清铁骑抗衡?我只需一个冲锋,便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他对自己的军队充满了自信,尤其是那些重甲骑兵和装备着火绳枪的绿营军,在他看来,这是战无不胜的力量。 然而,随着战斗的展开,佟佳汤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绿水书院军队的半自动步枪、迫击炮、火箭弹和手榴弹等武器展现出了强大的杀伤力,清军的防线在瞬间被撕开了一道道口子,士兵们纷纷倒下,惨叫连连。 他心中开始涌起一丝不安,但仍然强装镇定,大声吼叫着指挥士兵反击。 野猪皮松腊异常凶残,他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疯狂地吼叫着:“给我杀!一个不留!” 他亲自带领着士兵们冲锋,如同一头失控的野兽。遇到受伤的明军士兵,他毫不留情地补上一刀,残忍地杀害了许多无辜的生命,鲜血溅满了他的战甲。 面对绿水书院军队的强大火力和李定国的勇猛冲杀,清军也发起了疯狂的反击。 他们派出重甲骑兵发起冲锋,那些骑兵身着厚重的盔甲,仿佛一个个钢铁巨兽,挥舞着长刀,气势汹汹地向李奇的军队冲来。 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大地都在颤抖,试图以强大的冲击力冲破明军的防线。“大家稳住,不要慌!瞄准骑兵,射击!” 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大声指挥着士兵。 与此同时,穿着重盔甲的步兵们也手持着各种各样的冷兵器,如长枪、大刀等,喊杀着冲向明军。 他们步伐坚定,虽然行动略显迟缓,但那一身厚重的盔甲给予了他们一定的防护,期望能在近战中占据优势。 一名清军步兵满脸狰狞地冲向明军,嘴里还喊着:“杀啊!” 绿水书院的士兵毫不畏惧,挺起长枪迎了上去,双方瞬间陷入激烈的白刃战。 而清军中的绿营军则利用火绳枪进行射击,他们努力装填弹药,试图在远距离上对绿水书院军队造成伤害。 火绳枪的射击声此起彼伏,虽然射速较慢,但在一定程度上也给明军带来了一些威胁。 “注意躲避火绳枪的射击,找好掩护!” 经验丰富的老兵提醒着身边的新兵。 战场上,双方你来我往,杀声震天。半自动步枪与火绳枪的射击声交织在一起,炮弹的爆炸声、火箭弹的呼啸声和士兵们的喊叫声震耳欲聋。 刀光剑影闪烁,鲜血四溅,每一寸土地都被战火所笼罩,仿佛一幅惨烈的画卷。 就在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时,一名清军传令兵神色慌张地骑马飞奔而来。 他顾不得擦去脸上的汗水,大声报告:“将军,不好了!盛京被攻打了!”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清军将士们震惊不已。 索倬罗闻知盛京遇袭,心中大惊。他深知盛京的重要性,那是他们清军的老巢,也是他留守后方的任务,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当机立断,喊道:“兄弟们,随我冲出去,回援盛京!” 佟佳汤此时也意识到局势的严峻,他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和自信,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急和狼狈。 他大声呼喊着:“快,突围!不要恋战!” 清军凭借着骑兵的优势,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外突围。 他们像一群疯狂的野兽,朝着明军的包围圈薄弱处猛冲。 野猪皮松腊在突围中更加疯狂,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妄图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就在他横冲直撞之时,一名绿水书院的小兵却盯上了他。 这名小兵名叫林宇,虽然年纪不大,但在战场上却毫不畏惧。他看到野猪皮松腊的凶残行径,心中燃起了一股怒火。 林宇巧妙地利用战场上的硝烟和混乱,悄悄地靠近野猪皮松腊。他握紧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眼睛紧紧盯着野猪皮松腊的一举一动。 当野猪皮松腊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时,林宇突然从一个掩体后闪出,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在战场上响起,子弹如闪电般飞向野猪皮松腊。 野猪皮松腊根本没有来得及反应,子弹就击中了他的额头。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恐,手中的大刀也随之掉落。 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然后重重地向后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这个曾经凶残无比的清军将领,就这样被一名不起眼的小兵击毙了。 战场上的局势瞬间发生了变化,清军士兵们看到野猪皮松腊倒下,心中一阵慌乱。 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则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他们更加奋勇地战斗,喊杀声震彻云霄。最终,清军虽然成功突围,但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挫伤。 第255章 战争引向关外1 北京城,皇宫之中,多尔衮来回踱步,面色阴沉得可怕。刚刚传来的消息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头。 索倬罗军团和佟佳汤军团战败,盛京被袭,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震惊不已。 “这绿水书院何时在关外有了如此强大的军力?” 多尔衮喃喃自语,心中满是疑惑与不安。 他头痛欲裂,自己虽号称有百万大军,可其中绝大多数都是那些不经打的绿营投降明军。 他深知这些投降的明军大多都是墙头草,不过是看到清军势大,逼不得已才投降的。只要自己的满洲八旗兵一失势,这些投降的绿营清军必反。 但多尔衮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老家被抄,虽然那里穷山恶水,可如果失去了,将无法对所有满洲旗人交待。 无奈之下,多尔衮只能咬咬牙,再次下令把进攻延平府的多铎大军调回来,随行的还有很多绿营汉八旗的军队。 而在山海关,李奇听到多尔衮把多铎大军从延平调开的消息后,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他心中早已成竹在胸。他深知自己的战略已然奏效,多尔衮不得不按照他的预想行动。 此时,李定国前来拜见。李奇看着这位新加入的民军将领,眼中满是赞赏。 “李将军,如今局势对我们愈发有利。多尔衮将大军调出关外,正是我们大展身手之时。” 李奇语气坚定地说道。 李定国微微颔首,回应道:“总督大人所言极是。我等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大人期望。” “李将军在西南与清军的战斗中尽显英勇,如今我们携手共进,定能让清军见识到我们的厉害。” 李奇拍了拍李定国的肩膀。 “有总督大人领导,末将信心十足。我们必将为光复山河而战。” 李定国眼神中燃烧着斗志。 李奇立刻叫来传令兵,让他们去通知胡有财,李奇严肃地说对传令兵说道:“通知胡有财兵团长,现在时机已到,让他速速带领大军乘海船前往山海关。我们要趁此机会,进一步扩大战果。” 胡有财接到命令后,心中一阵激动。 他一直渴望能在战场上与山长李奇并肩作战,如今机会终于来了。 他满脸喜色,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对身边的副将说道:“山长调我们出关战斗,这是对我们的信任。我们定要奋勇杀敌,不辜负山长的期望。” 副将也被胡有财的情绪所感染,回应道:“将军说得对,我们定要打出我们的威风。” 很快,胡有财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登上海船,向着山海关进发。 海风吹拂着船帆,士兵们个个斗志昂扬。对于许多士兵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坐船远航。 “嘿,你说这大海咋这么大呢?一眼都望不到边。” 一名年轻的士兵好奇地说道。 “是啊,咱以前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水。这船摇摇晃晃的,还挺有意思。” 另一名士兵回应道。 “听说北方可冷了,不知道咱能不能适应。” “怕啥,咱都是当兵的,啥苦没吃过。再说了,能来北方见识见识也不错。”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和期待。他们中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从南方来到北方,心中有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在船上,胡有财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感慨万千。他明白,此次行动责任重大,不能有丝毫懈怠。 他对身边的副将说道:“兄弟们都准备好了吗?这一战,我们要打出我们的威风。” 副将坚定地回答:“将军放心,士兵们都憋着一股劲呢,定要让清军知道我们的厉害。” 与此同时,多尔衮在京城中焦虑不安。他不断地思考着应对之策,可面对绿水书院那神秘而强大的军力,他一时也有些束手无策。 随着时间的推移,胡有财的大军顺利抵达山海关。李奇亲自迎接,看着士气高昂的士兵们,他心中充满了信心。 “兄弟们,我们的机会来了。现在清军阵脚已乱,我们要抓住时机,给予他们沉重的打击。” 李奇大声说道。 士兵们齐声回应:“杀!杀!杀!” 清军在多尔衮的命令下,从南方匆忙往北方调动。他们骑着战马在官道上艰难前行,马蹄扬起阵阵尘土。 道路本就崎岖不平,加上连日的奔波,马匹疲惫不堪,不时发出粗重的喘息声,士兵们也面露倦色,可他们却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这些清军所到之处,恶行累累。 他们如一群恶魔闯入百姓的生活,肆意烧杀抢掠。 所经的村庄瞬间陷入一片火海,房屋被烧毁,浓烟滚滚直冲天际。 百姓们辛苦积攒的财物被清军搜刮一空,粮食、钱财、贵重物品,只要是他们能看到的有价值的东西,统统不放过。 奸淫妇女的暴行更是令人发指。 清军士兵们看到年轻的女子便如饿狼般扑上去,不顾女子的哭喊和挣扎,强行将她们拖走。 女子们的哭喊声、求救声回荡在空气中,却无法唤起清军的一丝怜悯。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恶事,让无数家庭支离破碎。 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和行军需求,清军还四处捉来民夫。不管是田间劳作的农民,还是街头的商贩,只要被他们看到,便用绳索捆绑起来。 民夫们被迫背着沉重的行囊,里面装满了清军抢夺来的财物和军需物品。 他们艰难地行走在队伍中,稍有迟缓便会遭到清军的皮鞭抽打。 那些年老体弱的民夫在沉重的负担下,常常累得气喘吁吁,甚至有人直接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来,但清军却视若无睹,直接将他们扔在路边,任其生死。 有的民夫被强迫去拉着沉重的火炮等武器装备,在崎岖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第256章 战争引向关外2 他们的肩膀被绳索勒出深深的血痕,双手磨出了水泡,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反抗,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惩罚。 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则坐着船快速机动,顺利抵达了山海关。 李奇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时间差,当机立断,立即指挥军队再次坐船,在盘锦登陆。 他要赶在撤退的清军索倬罗军队和佟佳汤军队的前面,布下天罗地网。 清军索倬罗带着刚刚战败的残军,心急火燎地往盛京赶去,他迫切想要解盛京之围。 一路上,他满心疑惑,什么时候明军竟然能派军队去抄他的老窝了?这绿水书院到底是个什么势力?在他的认知里,大明不是皇上都被杀了,已经灭亡了吗? 正当索倬罗陷入沉思之时,突然一声炮响,打破了他的思绪。他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自己的军队已被胡有财的军队迎头痛击。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胡有财站在高处,眼神坚毅,冷静地指挥着战斗。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身着整齐的军装,手持半自动步枪,枪身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士兵们迅速寻找着有利的射击位置,他们半蹲着身子,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的清军。 一名年轻的士兵深吸一口气,将枪口对准了一名冲在前面的清军。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那名清军士兵应声倒地,鲜血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瞄准了打,别浪费子弹!” 旁边的老兵低声提醒着。士兵们纷纷点头,更加专注地投入战斗。 半自动步枪的枪声此起彼伏,子弹如流星般飞向清军。每一颗子弹都带着致命的威力,无情地穿透清军的身体。清军士兵们纷纷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 各种不同口径的迫击炮也开始发威。炮手们全神贯注地调整角度和射程,将炮弹准确地射向索倬罗的军队。 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狠狠地砸向清军。随着一声声巨响,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泥土被炸得飞溅起来,清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一名清军士兵惊恐地看着身边不断爆炸的炮弹,他的脸上满是恐惧。 “这是什么武器?怎么如此厉害?” 他的声音颤抖着,但还没等他说完,又一颗炮弹在他身边爆炸,他瞬间被强大的冲击波掀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动静。 索倬罗拼命地指挥着士兵反击,但在绿水书院强大的火力面前,他们的反抗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大声吼叫着:“给我冲!不许后退!” 然而,清军士兵们却一个个面露惧色,脚步迟疑。 此时,绿水书院一营营长赵士松正带领着他的部队冲锋在前。赵士松身材魁梧,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勇敢。 他手持一把半自动步枪,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冲!为了家园,为了胜利!” 他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带领士兵们向清军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赵士松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在枪林弹雨中穿梭。他时而灵活地躲避着清军射来的箭矢,时而快速开枪射击,弹无虚发。 他的身影在硝烟中若隐若现,给士兵们带来了无尽的勇气和信心。 在他的带领下,士兵们士气大振。他们奋勇向前,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不断喷射着火舌。 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在清军阵地上,打得清军抬不起头来。一名清军士兵刚举起长矛,就被一颗子弹击中胸口,惨叫着倒下。 与此同时,班长郑大石也在战斗中表现得十分英勇。他带领着自己的班组,巧妙地利用地形,不断地向清军射击。 他们时而隐蔽在掩体后,时而突然冲出来,给清军以出其不意的打击。 郑大石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寻找着最佳的射击时机。 当看到一群清军冲过来时,他果断地大喊:“兄弟们,准备战斗!” 士兵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严阵以待。 郑大石瞄准一名清军军官,扣动了扳机。随着一声枪响,那名清军军官倒地身亡。他的士兵们也纷纷开枪,将冲过来的清军一一击倒。 在战斗中,郑大石发现一名清军士兵正偷偷地靠近他们,企图进行偷袭。他毫不犹豫地扔出一颗手榴弹。 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那名清军士兵身边。随着一声爆炸,那名清军士兵被炸得飞了出去。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步步紧逼,他们配合默契。有的士兵用半自动步枪压制清军的火力,有的士兵则趁机投掷手榴弹。 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准确地落在清军中间。随着一声声爆炸,强大的冲击波和弹片让清军死伤惨重。 一名士兵用力地扔出一颗手榴弹,然后迅速趴下。手榴弹在清军中间爆炸,弹片四处飞溅。 一名清军士兵被弹片击中,他痛苦地捂住伤口,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流出来。 相比之下,清军大部仍以冷兵器为主。他们挥舞着大刀、长矛,冲向绿水书院的士兵。 然而,在绿水书院强大的火枪、火炮和手榴弹的火力优势下,他们的进攻显得如此无力。 清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涌来,但迎接他们的是密集的子弹和猛烈的爆炸。 一名清军士兵挥舞着大刀,疯狂地吼叫着冲过来,但还没等他靠近,就被几颗子弹击中,倒在了血泊中。 绿水书院的火枪射速快、精度高,能够在远距离上准确地打击清军。火炮的威力巨大,每一次爆炸都能给清军造成巨大的伤亡。而手榴弹则可以在近距离上给清军以沉重的打击。 战斗持续了数个时辰,清军在绿水书院士兵的猛烈攻击下,逐渐陷入绝望。 他们的防线被一次次突破,士兵们四处逃窜。索倬罗看着自己的军队即将崩溃,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在胡有财的指挥下,以不可阻挡之势,彻底消灭了索倬罗的军队。战场上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索倬罗也在战斗中被击毙。 第257章 战关外1 在胡有财成功拦截并消灭索倬罗的同时,李奇则率领着李定国部、利雅古部紧追佟佳汤部。 李定国骑着高头大马,神色冷峻,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逃窜的佟佳汤部队。 他身后的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眼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 “兄弟们,随我冲锋!为了家园,为了百姓!” 李定国一声怒吼,双腿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 士兵们见状,也纷纷呐喊着跟在他身后,如同一股汹涌的钢铁洪流。 李定国手中紧握着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他一马当先,冲入敌阵。 一名清军士兵挥舞着大刀向他砍来,李定国侧身一闪,手中长枪顺势一刺,那名清军士兵便惨叫着倒下。他继续向前突进,所到之处,清军纷纷败退。 在李定国的带领下,士兵们奋勇杀敌。 半自动步枪的枪声此起彼伏,“砰砰砰” 的声响如同死神的召唤,子弹如雨点般飞向清军。 清军士兵们在这强大的火力下,惊慌失措,四处逃窜。 一名年轻的士兵兴奋地喊道:“李将军太厉害了!我们也要像他一样勇敢!” 旁边的战友回应道:“没错,冲啊!把清军打得落花流水!” 与此同时,李奇在后方冷静地指挥着战斗。 他站在高处,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的局势。 看到李定国部与清军陷入胶着状态,他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着下一步的对策。 “传令下去,让利雅古部加快速度,从侧面切入战场。” 李奇果断地说道。传令兵立刻飞奔而去,将命令传达给利雅古。 利雅古接到命令后,眼神中顿时燃起熊熊怒火。 他想起清军的种种暴行,心中的仇恨如烈火般燃烧。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长剑,大声吼道:“兄弟们,为了我们的家园,为了那些被清军残害的百姓,冲啊!” 利雅古一马当先,带领着重装骑兵如同一座座移动的钢铁堡垒,快速向战场逼近。 “嘚嘚嘚……” 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利雅古身着坚固的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他的脸庞坚毅,眼神中透露出无畏与果敢。 当冲入敌阵时,利雅古挥舞着羊头镐,如同一头凶猛的猎豹。 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凌厉的气势。一名清军士兵惊恐地看着利雅古冲过来,还没来得及举起武器,就被利雅古一镐劈倒。 利雅古的镐法精准而凶狠,招招致命。他在清军阵营中左冲右突,所到之处,清军纷纷倒下。 一名清军军官试图组织抵抗,他大声吼叫着指挥士兵。利雅古看到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策马直冲过去。 那清军军官吓得脸色苍白,但仍挥舞着大刀迎上。利雅古毫不畏惧,长镐与大刀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 利雅古用力一推,将那清军军官震退几步,然后迅速挥镐,一镐刺穿了他的胸膛。 在利雅古的带领下,重装骑兵们气势磅礴,长驱直入。 他们如入无人之境,马蹄踏在地上发出 “咚咚咚” 的巨响。清军在他们的攻击下,防线瞬间崩溃。 此时,清军依旧穷凶极恶。他们红着眼睛,挥舞着大刀长矛,疯狂地扑向绿水书院的士兵。 一名清军士兵满脸狰狞,砍倒了一名受伤的绿水书院士兵后,还狠狠地补上几刀,残忍至极。 还有的清军士兵在混乱中四处放火,妄图制造更大的混乱。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看到清军的暴行,心中的仇恨愈发强烈。 他们想起清军在各地的烧杀抢掠,奸淫妇女,捉民夫为他们干活的种种恶行,怒火在心中燃烧。 一名士兵咬着牙说道:“这些清军太可恶了,我们一定要为百姓报仇!” 旁边的士兵们纷纷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 一名清军士兵颤抖着举起手中的长矛,试图阻挡骑兵的冲锋。 但当他的长矛刺在骑兵的盔甲上时,却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根本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而骑兵则毫不犹豫地挥舞着长枪,将这名清军士兵刺倒在地。 利雅古冲在最前面,他挥舞着长剑,左劈右砍,如入无人之境。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一名清军军官试图组织抵抗,但利雅古一眼就看到了他,策马冲了过去。 那清军军官惊恐地看着利雅古冲过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利雅古一剑砍倒。 “杀啊!” 重装骑兵们的喊杀声震天动地,他们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马蹄踏在地上发出 “咚咚咚” 的巨响,所到之处,清军纷纷倒下。佟佳汤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绝望。 “这怎么可能?以前只有我大清的重甲骑兵对明军进行屠杀,现在却是绿水书院的士兵盔甲更加精良,坚不可摧。” 佟佳汤长叹一声,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 但佟佳汤不甘心失败,他仍然拼命地指挥着士兵抵抗。然而,在绿水书院强大的攻势下,清军的防线逐渐崩溃。佟佳汤无奈之下,只能再次带着残兵逃跑。 战场上,硝烟弥漫,血流成河。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在这场战斗中再次展现出了强大的战斗力和顽强的意志。 他们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力量,也让清军为他们的残暴行为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这场胜利,让人们对绿水书院充满了信心和希望。他们知道,只要有绿水书院在,就一定能够抵抗清军的侵略,保卫家园。 而清军则在一次次的失败中,逐渐失去了往日的威风。他们开始恐惧绿水书院的力量,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场战争中坚持多久。 第258章 战关外2 关外风云 关外的秋天,风悠悠地吹过,带着丝丝凉意。 广袤的大地之上,百草金黄,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如金箔般的光芒。 远处的山峦起伏,仿佛沉默的巨人守护着这片古老的土地。 秋风拂过,金色的草浪此起彼伏,发出沙沙的声响,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蓝天白云之下,一条清澈的河流蜿蜒流淌,河水波光粼粼,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穿过这片美丽的土地。 河边的树木已经染上了秋天的色彩,树叶有的金黄,有的火红,如同大自然用画笔精心描绘的画卷。 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仿佛在为这美丽的秋天欢呼。 然而,这片宁静的美景很快被战争的残酷所打破。战场上,硝烟尚未散尽,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残破的旗帜斜插在焦黑的土地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鲜血染红了大地。断剑残戟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在回忆着刚刚经历的惨烈战斗。 泥土被翻搅得乱七八糟,弹坑如同大地的伤口,触目惊心。 一些受伤的士兵在痛苦地呻吟着,他们的伤口还在流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医护人员忙碌地穿梭在伤员之间,尽力为他们包扎伤口,但面对如此多的伤者,他们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快来人啊,这边有个重伤的兄弟。” 一名士兵焦急地喊道。 “小心点抬,别碰到他的伤口。” 医护人员一边回应着,一边快速跑过去。 战场上的硝烟味与血腥味交织在一起,让人作呕。那些曾经威风凛凛的战马,有的倒在地上已经死去,有的受伤后在痛苦地挣扎着。 战争的残酷让这片土地变得一片狼藉,仿佛是人间地狱。 李奇带领的军队大胜之后,整个军营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 士兵们欢呼雀跃,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们相互拥抱,庆祝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庆功的篝火熊熊燃烧,照亮了夜晚的天空。士兵们围坐在篝火旁,分享着战斗的故事和胜利的喜悦。 “嘿,老张,你那枪打得可真准,一下就把那个清军头目给放倒了。” 一个年轻士兵兴奋地说道。 “哈哈,那是,咱可不能给咱绿水书院丢脸。” 被叫做老张的士兵笑着回应。 欢快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士兵们用他们的热情和活力驱散了战争的阴霾。 美食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这是为庆功而准备的丰盛佳肴。 士兵们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刻,他们知道,这场胜利是他们用鲜血和汗水换来的。 与此同时,对伤员的救治工作也在紧张地进行着。专门设立的医疗帐篷里,医护人员们忙碌而有序地工作着。 他们小心翼翼地为伤员处理伤口,用干净的纱布包扎止血。一些重伤员躺在简易的病床上,脸色苍白,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充满着对生命的渴望。 李奇亲自来到医疗帐篷,看望受伤的士兵们。他的脸上满是关切之情,每到一个伤员的床边,他都会轻声询问他们的伤势,鼓励他们坚强面对伤痛。 “兄弟,感觉怎么样?” 李奇对着一个受伤的士兵问道。 “将军,我没事,就是有点疼。” 士兵虚弱地回答。 “你们都是英雄,我们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你们的伤。” 李奇的话语如同一股暖流,流淌在伤员们的心中。 看到一些伤口严重感染的伤员,李奇皱起了眉头。 他立刻下令:“一定要做好消毒工作,确保伤员们的伤口不被感染。我们不能让任何一个兄弟因为伤口感染而失去生命。” “将军放心,我们一定严格做好消毒。” 一名医护人员坚定地说道。 他们用煮沸的水清洗伤口,然后涂上消毒药水。对于一些重伤员,还采用了特殊的治疗方法,以防止感染的扩散。在医护人员的精心照料下,伤员们的情况逐渐稳定下来。 而在另一边,清军战败后,士兵们的反应各异。有的士兵满脸绝望,呆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失败,曾经的骄傲和自信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 “这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会败得如此惨?” 一名士兵喃喃自语道。 还有的士兵惊恐万分,慌乱地四处逃窜。他们害怕被绿水书院的军队追击,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们扔掉了手中的武器,不顾一切地奔跑着,仿佛身后有恶魔在追赶。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要回家。” 一名年轻的士兵边跑边哭喊道。 一些受伤的清军士兵则在痛苦地呻吟着。他们的伤口在流血,疼痛让他们几乎失去了意识。他们无助地躺在地上,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救救我,我不想死。” 一名重伤的士兵用微弱的声音说道。但周围的同伴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 清军将领佟佳汤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但又无可奈何。他看着这支残兵败将,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 “都给我振作起来,我们还没有输。” 佟佳汤大声吼道。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一名军官问道。 “先找地方休整,补充给养,然后再想办法。” 佟佳汤说道。 为了补充给养,清军败军开始对草原民众进行抢夺。他们如饿狼一般冲进百姓的家园,抢夺粮食、财物,百姓们惊恐地四处逃窜,哭声、喊声回荡在草原上。 清军士兵们毫无怜悯之心,他们只想着自己的生存,不顾百姓的死活。 “把粮食都交出来,不然就杀了你们。” 一名清军士兵恶狠狠地说道。 百姓们的房屋被烧毁,财物被抢走,他们陷入了绝望之中。 一些老人和孩子在混乱中受伤,他们的哭声让人痛心。草原上原本宁静的生活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混乱和恐惧。 而此时,李奇带领的绿水书院军队正迅速收复关外的广大平原。百姓们得知这支军队的到来,纷纷欢呼雀跃。 他们载歌载舞,欢迎着能给他们分土地的绿水书院军队。孩子们在街道上奔跑嬉戏,老人们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 当绿水书院的军队踏入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时,百姓们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队伍前,他眼中含着泪水,激动地说道:“感谢你们啊,绿水书院的英雄们!你们赶走了那些残暴的清军,让我们又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李奇连忙上前扶住老人,说道:“老人家,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以后你们再也不用害怕了。” 旁边的一位妇人也抹着眼泪说道:“是啊,以前我们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清军抢走一切。现在你们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在战场上,一些百姓自发地前来帮助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清理战场。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受伤的士兵,为他们送去水和食物。 “这些士兵们为了我们拼命,我们也要为他们做点什么。” 一位年轻的小伙子说道。 百姓们用自己的行动表达着对绿水书院军队的感激之情。 绿水书院的军队所到之处,百姓们夹道欢迎。他们送上食物和水,表达着对这支正义之师的感激之情。李奇看着热情的百姓,心中充满了感慨。 他知道,这场战争不仅仅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给百姓们一个安定的生活。 在前期,绿水书院就已经开始分田分地,解放农奴。那些曾经被压迫的百姓们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土地,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辛勤劳作,播种下希望的种子。 如今,分到土地的民众播种下的作物正准备大丰收。田野里,金黄的麦浪随风摇曳,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丰收的喜悦。农民们看着自己辛勤劳作的成果,心中充满了期待。 “以前,我们都是农奴,没有自己的土地,生活苦不堪言。现在,多亏了绿水书院,我们有了自己的土地,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一位老农站在田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旁边的一位年轻农民也点头说道:“是啊,绿水书院给了我们希望。我们一定会好好守护这片土地,努力生活。” 在村庄里,妇女们忙碌地准备着食物,为即将到来的丰收庆祝。孩子们在田野里奔跑玩耍,笑声回荡在空气中。整个村庄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绿水书院的军队在收复失地的过程中,不仅给百姓们带来了安全和稳定,还积极帮助他们恢复生产。士兵们帮助农民修缮房屋,开垦荒地,为百姓们解决了许多实际问题。 “太感谢你们了,要是没有你们,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位村民感激地说道。 “不用客气,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一名士兵笑着回答。 百姓们对绿水书院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们知道,只有绿水书院才能给他们带来真正的幸福。 第259章 广州发展 清军将领多铎带兵从喜峰口前出至长城之外,原本踌躇满志、气势汹汹的他,一心想着在关外大展身手,为大清再立战功。 然而,当惊闻佟佳汤战败,索倬罗战死的消息后,多铎只觉心中猛地一沉,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了心头。 多铎静静地站在营地之中,望着关外那片苍茫的大地,神色凝重至极。 他微微眯起双眼,那远处的山峦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也染上了一层阴霾。他深知这一消息的严重性,那不仅仅是一场战斗的失利,更是对大清国威的沉重打击。 关外的局势变得如此扑朔迷离,让他不敢再轻易前出。多铎紧紧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果断地挥手下令驻兵喜峰口。 他深知此时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无数士兵的性命和大清的未来。随后,他立刻安排亲信之人快马加鞭地向京城的多尔衮报告这一紧急情况。 此时的京城,多尔衮在得知关外战败的消息后,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他坐在宫殿之中那华丽的龙椅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与愤怒,那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很快,多尔衮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紧急召集各亲王商议对策。 延议之上,气氛紧张而凝重,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阿济格首先站了出来,他身材魁梧,犹如一座铁塔般矗立在大殿之中。 他那坚定的眼神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大声说道:“皇上,关外乃我满洲发源之地,绝不能失。如今绿水书院猖獗,我们必须发兵关外,与他们在关外决战,以彰显我大清国威。” 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大殿中回荡,充满了决绝与果敢。 巴布紧接着附和道:“没错,关外是我们的根基,若失了关外,我们将无立足之地。必须与绿水书院决一死战。” 巴布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坚定,他紧握双拳,仿佛随时准备为了保卫关外而战。 而以洪承畴为代表的投降汉臣亲王们则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洪承畴微微躬身,他那儒雅的气质与阿济格的豪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缓缓说道:“皇上,如今局势复杂,绿水书院实力不容小觑。我们若在关外征战,胜负难料。且关内花花世界才是我们目前的根本,不如集中力量守住关内。” 他的声音沉稳而理智,试图用理性的分析来劝说多尔衮。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阿济格怒视着洪承畴等人,大声说道:“你们这些汉臣,胆小如鼠。关外是我们的祖地,岂能轻易放弃?我们大清铁骑纵横天下,难道还怕一个小小的绿水书院?”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汉臣的不满和对绿水书院的蔑视。 洪承畴并不畏惧,回应道:“阿济格亲王,如今形势不同以往。绿水书院武器精良,战术奇特,我们不可贸然行事。守住关内,徐徐图之,才是上策。”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与冷静,试图让众人明白此时的谨慎是必要的。 一时间,延议上争吵声此起彼伏。大臣们有的支持阿济格,认为应该立刻出兵关外,扞卫大清的尊严;有的赞同洪承畴,觉得应该先稳住关内,再寻找合适的时机应对关外的局势。场面十分混乱,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观点据理力争。 多尔衮坐在上首,静静地看着众人争论,心中也在权衡利弊。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龙椅的扶手,那有节奏的敲击声仿佛在思考着大清的未来。 良久,他微微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大殿中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向多尔衮,等待着他的决定。 “诸位爱卿,关外之地,乃我大清发祥之所,断不可失。然洪承畴所言也不无道理,绿水书院如今确非易与之辈。” 多尔衮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如同定海神针般稳住了众人的情绪。 “但我大清铁骑,纵横天下多年,岂有畏战之理?若不战而退,失了关外,我大清国威何在?祖宗颜面何存?”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大清的骄傲和对祖宗的敬重。 众人静静聆听着多尔衮的话语,大殿中一片寂静,只有多尔衮的声音在回荡。 “吾决定,发兵关外,与绿水书院一决雌雄。苏尔哈察部、耿继茂部即刻从江南调至关外征战。” 多尔衮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此战,关乎我大清之存亡,诸位务必全力以赴。” 他的话语充满了威严,让众人感受到了此战的重要性。 在广东,梁二钊被安排负责海船的生产。各个船厂里,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那钢制龙骨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佛是一把把即将出鞘的利剑。 工人们忙碌地将木板固定在龙骨上,他们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在演奏着一曲激昂的劳动乐章。 梁二钊在船厂中来回巡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责任。他大声指挥着工人:“大家加把劲,这批海船必须尽快完工。”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在船厂中回荡。 一名工人抬起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说道:“梁大人,放心吧,我们一定按时完成任务。” 这名工人的脸上虽然满是疲惫,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的信念。 船厂里,锤子的敲击声、锯子的切割声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激昂的乐章。各种工具在工人手中熟练地运用着,一艘艘海船逐渐成型。 工人们先将钢制龙骨精确地拼接在一起,每一个接口都经过仔细的打磨和焊接,确保龙骨的强度和稳定性。然后,他们将精心挑选的木板一块一块地安装在龙骨上,每一块木板都经过仔细打磨,确保拼接处严丝合缝。 在安装木板的过程中,工人们还会涂抹特殊的防水材料,以防止海水渗透。他们的动作熟练而专注,仿佛在打造一件件艺术品。 吴锋来到棉纺织厂视察。棉纺织厂里,机器轰鸣,那巨大的声音仿佛是时代前进的脚步声。 工人们忙碌地穿梭在生产线之间,他们的身影如同忙碌的蜜蜂。棉花在机器的加工下,变成了一匹匹洁白的棉布,仿佛是一朵朵盛开的云朵。 吴锋看着这热闹的生产场面,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走到一名工人身边,问道:“最近生产情况如何?” 工人停下手中的活,恭敬地回答道:“吴大人,一切都很顺利。这些机器可真是厉害,大大提高了我们的生产效率。” 这名工人的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为自己能够参与这样的生产而感到骄傲。 吴锋点点头,说道:“大家辛苦了,咱们广州的轻工业全靠你们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工人们的感激和敬意。 广州城里,绿水银行交易繁忙。大厅里,人们来来往往,有的在存钱,有的在取钱,还有的在办理各种业务。 银行工作人员忙碌而有序地为客户服务着,他们的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仿佛春天的阳光般温暖。 一位商人在柜台前办理完业务后,感慨地说道:“这绿水银行真是方便,让我们的生意也更加顺畅了。”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绿水银行的赞赏。 广州港更是热闹非凡。各种商人云集于此,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肤色和语言,但他们都被绿水书院生产的镜子、铁锅、自鸣钟等商品所吸引。 镜子在阳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是一面面神奇的魔镜;铁锅整齐地摆放着,散发着坚实耐用的气息;自鸣钟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时间的故事。 一位外国商人看着这些商品,赞叹道:“这些货物真是精美,我要多订一些。”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些商品的喜爱和对中国工艺的敬佩。 还有商人在下单海船,与船厂的负责人商讨着价格和交货时间。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期待,仿佛看到了未来广阔的海洋贸易前景。 税收人员在各商铺忙碌地收税。他们认真地计算着每一家商铺的营业额,按照三十税一的税率收取税款。 当税收人员来到一家较大的商铺时,商铺老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 “官爷,您来了,快请坐。” 商铺老板谄媚地说道。 税收人员面无表情,严肃地说道:“不必了,我们是来收税的,把你的账本拿出来吧。” 商铺老板眼珠一转,装作一脸为难地说道:“官爷,您看我这小本生意,最近生意也不好做呀,能不能少收点税呢?” 税收人员坚定地说道:“不行,税收是有规定的,按照三十税一的税率收取,这是为了城市的建设和发展,也是为了大家的利益。” 商铺老板又说道:“官爷,您就行行好嘛,我这真的没赚多少钱。” 说着,他悄悄塞给税收人员一个小袋子。 税收人员立刻推开,严厉地说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们是依法收税,绝不能徇私舞弊。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就要加重处罚了。” 商铺老板见这招不管用,只好无奈地拿出账本。税收人员仔细地核对账本上的每一笔交易,认真地计算着应纳税额。 “你这个月的营业额不少啊,按照规定,你应该缴纳这么多税。” 税收人员指着计算结果说道。 商铺老板还想狡辩:“官爷,这里面有些交易还没收到钱呢,不能算吧。” 税收人员严肃地说道:“只要有交易发生,就应该计入营业额。你不要想着逃避税收,这是每个人应尽的义务。税收是为了大家,我们会把这些税收用在建设道路、学校、医院等公共设施上,让大家的生活更加美好。” 商铺老板听了,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也知道无法逃避,只好乖乖地缴纳了税款。 税收人员离开后,继续前往下一家商铺收税。他们用自己的专业和大公无私,确保每一笔税收都准确无误地收取,为广州的发展贡献着自己的力量。 在绿水书院的治理下,广州城日渐繁荣。街道上,店铺林立,货物琳琅满目。商人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店铺之间,洽谈生意,一片热闹景象。街头巷尾,人们欢声笑语,生活充满了希望。 孩子们在新建的学校里认真学习,老师们耐心教导,为广州的未来培养着人才。学校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仿佛是这座城市前进的动力。 医院里,医生们忙碌地为患者诊治疾病。先进的医疗设备和专业的医疗团队,为人们的健康提供了保障。患者们在医生的精心治疗下,逐渐康复,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道路宽敞平坦,连接着城市的各个角落。人们出行更加方便快捷,货物运输也更加顺畅。道路两旁,绿树成荫,花草繁茂,为城市增添了一抹亮丽的风景。 广州的繁荣不仅仅体现在经济上,还体现在文化上。各种文化活动丰富多彩,戏曲、绘画、书法等艺术形式在广州城蓬勃发展。人们在忙碌的生活之余,也能享受到文化带来的乐趣。 在这个风云变幻的时代,广州作为一个重要的贸易城市,正以它独特的魅力和活力,书写着属于自己的辉煌篇章。无论是海船的生产、棉纺织厂的忙碌,还是绿水银行的交易和广州港的热闹,都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荣与进步。而税收的合理征收,也为城市的建设和发展提供了坚实的保障。未来,广州将继续在绿水书院的引领下,走向更加美好的明天。 第260章 风起云涌 在遥远的西南边陲,清军吴三桂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席卷了云南大地。 他们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宣告着他们的胜利。然而,吴三桂的心中却并没有多少喜悦。他深知,这场战争只是暂时的胜利,未来的局势依旧充满了变数。 吴三桂站在高处,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他回想起自己当初投降清军的无奈之举,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苦涩。 那时的他,为了保存实力,为了给自己和部下寻一条生路,不得不向清军低头。可如今,清军在山海关外失利,局势急转直下,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选择。 此时的广西,绿水书院朱大超兵团与吴三桂大军遥遥对峙。双方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在荔浦,绿水书院的彭成良团长率领着他的部队,对吴三桂部的赵良臣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彭成良骑在战马上,眼神坚定,手中的长剑挥舞着,指挥着士兵们奋勇向前。 他大声喊道:“兄弟们,为了正义,为了百姓,冲啊!” 士兵们齐声回应:“冲啊!” 他们的部队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赵良臣的阵地。 赵良臣的士兵们在绿水书院的攻击下,渐渐陷入了混乱。他们虽然奋力抵抗,但却无法抵挡彭成良部队的攻势。 赵良臣惊慌失措地喊道:“顶住!都给我顶住!” 然而,局势已无法挽回。最终,赵良臣战败,不得不带领残兵后退。 然而,双方都不想扩大战争。他们都清楚,此时的局势微妙,任何一方的轻举妄动都可能带来不可预料的后果。于是,他们选择了对峙,等待着局势的进一步变化。 吴三桂看着眼前的局势,心中更加纠结。他知道,多尔衮因山海关外战争失利,不得不抽调江南兵力北上。 这使得江南空虚,而多尔衮却严令他从西南对绿水书院展开进攻。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多尔衮的命令不可违抗,但我们也不能轻易与绿水书院开战啊。” 吴三桂的副将夏国相担忧地问道。 吴三桂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先按兵不动,看看局势再说。我们不能轻易冒险,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吴三桂心中暗自盘算着,他对清军的统治本就不那么服气,如今清军失势,他更是不想为其卖命。 可若公然违抗多尔衮的命令,又怕引来清军的报复。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不知该如何抉择。 与此同时,在江南,清军从江南抽调人马后,局势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绿水书院的参谋长张汉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机会,他果断地组织了进攻。 张汉对着士兵们大声说道:“兄弟们,清军抽调兵力,江南空虚,这是我们的机会。” 士兵们士气高昂,齐声喊道:“听从指挥,奋勇向前!” 张汉率领着部队,兵锋直指宁波。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自信,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他的带领下,部队士气高昂,奋勇向前。 当张汉攻占宁波后,马上挥师直上杭州,与梁家富阎应元会合。 在杭州城外,梁家富带领的海军陆战队和阎应元军早已等候多时。 当张汉的部队出现时,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 梁家富兴奋地说道:“终于等到你们了,这下我们的力量更强大了。” 阎应元点点头,说道:“清军的末日就要到了。” 随后,三支队伍合为一处,浩浩荡荡地进入了杭州军营。城中的百姓们早已听闻绿水书院的军队要来,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 街道上彩旗飘扬,人们挥舞着手中的彩旗,高呼着 “绿水书院万岁” 的口号。孩子们在人群中奔跑嬉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张汉等人骑在马上,看着热情的百姓,心中充满了感动。张汉说道:“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些百姓,为了给他们一个美好的未来。我们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梁家富回应道:“没错,我们一定要继续努力,让百姓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在城中的广场上,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祝仪式。士兵们整齐地排列着,他们的脸上充满了自豪和喜悦。张汉站在高台上,发表了激情澎湃的演讲。 “兄弟们,今日我们会师杭州,这是我们的重大胜利。但我们不能骄傲,我们要继续为了正义而战,为了百姓而战。让我们携手共进,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明天!” 士兵们齐声高呼:“为了正义!为了百姓!” 周围各府城纷纷改旗易帜,呈现出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在湖州,百姓们早已对清军的统治不满。当得知绿水书院的军队逼近时,城中的一些有识之士便秘密商议起来。 一位名叫林伯的老学者站出来说道:“清军残暴,如今绿水书院势起,我们应当顺应潮流,为百姓谋福祉。” 众人纷纷点头。 于是,他们悄悄组织起来,在一个夜晚,趁着清军守备松懈,迅速夺取了城门。 第二天清晨,湖州城的旗帜换成了绿水书院的旗帜,百姓们欢呼雀跃,仿佛迎来了新的希望。 在嘉庆城,一位勇敢的年轻商人王勇,看到了机会。他联合了城中的其他商人,以及一些热血青年,组成了一支队伍。 他们趁着清军巡逻的间隙,迅速占领了重要的据点。当绿水书院的军队到达时,他们打开城门,迎接军队入城。 王勇站在城门口,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他对身边的人说道:“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受清军的压迫了。” 在嵊州城,一位名叫李芳的女子,她的丈夫和孩子都被清军杀害。她心中充满了仇恨,一直等待着复仇的机会。 当听说绿水书院的军队在附近时,她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反抗清军的队伍。她带领着一群妇女,为绿水书院的军队提供后勤支持。 最终,嵊州城也成功改旗易帜,李芳看着飘扬的绿水书院旗帜,泪流满面。 各地民兵义军四起。他们看到了清军的虚弱,看到了绿水书院的强大,纷纷选择了加入绿水书院的阵营。 在宣城,一个名叫张苗的屠户,全家被清军屠杀,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多年来,他心中一直充满了仇恨,等待着复仇的机会。如今,看清军势弱,他马上组织了一支义军。 张苗对着义军们说道:“兄弟们,清军杀害了我们的亲人,我们要为他们报仇。今天,就是我们复仇的时刻。” 张苗带领着义军,悄悄地靠近了宣城。他们隐藏在暗处,观察着城墙上的清军。当时机成熟时,他们突然发起了攻击。 张苗挥舞着大刀,冲在最前面。他的眼神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他要为家人报仇,为那些被清军杀害的百姓报仇。 义军们奋勇杀敌,他们的喊杀声震动了整个宣城。守城的几十个清军在义军的攻击下,惊慌失措。他们虽然奋力抵抗,但却无法抵挡义军的攻势。 最终,清军被义军杀散,宣城的城门被打开。张苗带领着义军,迎接着绿水书院新军入城。 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他们知道,他们为了正义而战,为了百姓而战。 随着宣城的易帜,更多的地方开始响应绿水书院的号召。清军在江南的统治逐渐崩溃,绿水书院的势力不断壮大。 在这个风云突变的时代,局势瞬息万变。 第261章 倭寇再出动 在大陆局势混乱之际,逃回长歌的刘继有对在琉球所吃的大亏耿耿于怀。 他那狭长的眼眸中时常闪烁着阴狠的光芒,犹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刘继有坐在昏暗的房间里,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心中的怒火与不甘不断翻涌。 “哼,那绿水书院竟敢让我吃了如此大亏,我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刘继有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仔细分析情报,得知绿水书院将战场转至关外,海军全力保障关外战斗,无力对他们再次发动进攻。 于是,刘继有找到宋则无(山本二郎),共同策划了对琉球的偷袭。 刘继有和宋则无纠集了大批倭寇,乘坐战船悄然驶向琉球。 他们趁着夜色掩护,在琉球海岸登陆。琉球的百姓们还在睡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刘继有一脸狰狞地对手下倭寇下令:“给我杀!烧!抢!一个活口都不要留!” 倭寇们如饿狼般扑向琉球的村庄和城镇,四处烧杀抢掠。 火光冲天,百姓们的惨叫声回荡在夜空中。许多无辜的百姓惨遭杀害,房屋被烧毁,财物被掠夺。 琉球军在绿水书院的组织训练下,战斗力有了大幅度提高。当他们发现倭寇偷袭时,立刻奋起抵抗。 在绿水书院派出的教导主任的指挥下,琉球军迅速集结,组成防线。 教导主任临危不惧,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果敢。他身着戎装,站在队伍的最前方,冷静地部署着战斗。 “兄弟们,倭寇凶狠残暴,但我们绝不能退缩!我们身后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的亲人,为了他们,我们必须战斗到底!” 教导主任的话语如同一把烈火,点燃了每一个琉球军士兵心中的斗志。 琉球军士兵们个个英勇无畏,他们手持武器,严阵以待。倭寇们如潮水般涌来,琉球军士兵们毫不畏惧,迎头而上。刀光剑影中,他们奋勇杀敌,用自己的生命保卫着家园。 战斗异常激烈,倭寇们凭借着人数优势,不断发起冲锋。琉球军士兵们顽强抵抗,一次又一次地击退了倭寇的进攻。 然而,倭寇的装备精良,他们的武器更加锋利,攻击力更强。在实力面前,琉球军渐渐抵挡不住,被迫一步步后退。 但教导主任并没有放弃,他不断地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坚持住!我们不能让倭寇得逞!只要我们坚守阵地,绿水书院的援军一定会到来!” 在教导主任的激励下,琉球军士兵们咬紧牙关,继续坚守。 但倭寇装备的鸟枪射程远,威力强,琉球军渐渐支持不住了,只能退守宋城。 在宋城,琉球军坚守阵地,等待着救援。他们知道,只有绿水书院才能拯救他们。 琉球国王紧急派出使者,向绿水书院求救。使者历经艰难险阻,终于到达了绿水书院。 “尊敬的绿水书院院长李奇大人,琉球遭遇倭寇偷袭,百姓生灵涂炭,我们急需您的帮助。” 使者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地说道。 李奇得知琉球的困境后,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他深知琉球的重要性,不能让倭寇得逞。 李奇让信使通知郑成功去解琉球之围。 郑成功迅速集结海军,准备出发。他们带着绿水书院的期望和使命,驶向琉球。 与此同时,刘继有和宋则无在琉球得手后,并没有满足。他们得知吕宋有丰富的财富,决定流窜吕宋,继续掠夺。 刘继有阴恻恻地笑道:“哼,这些地方的财富都将是我们的,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倭寇们乘坐战船,向吕宋进发。他们一路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而在吕宋,张又鸣带领着海军远征舰队正在执行任务。他们的舰队装备了后膛火炮、半自动步枪,还有蒸汽机帆船,机动性更强。 张又鸣得知倭寇流窜吕宋的消息后,立刻做好了战斗准备。他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不仅要保卫吕宋的百姓,还要为琉球报仇。 张又鸣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望着远方的海面,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兄弟们,倭寇作恶多端,今日就是我们为百姓报仇雪恨的时候!我们要让倭寇知道,我们吕宋舰队不是好惹的!” 旁边的副将说道:“将军,倭寇人数众多,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啊。” 张又鸣微微一笑,道:“怕什么?我们有先进的武器和强大的舰队,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定能将倭寇一举歼灭!” 当倭寇的战船出现在吕宋海域时,张又鸣的舰队早已严阵以待。 张又鸣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望着远处的倭寇战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兄弟们,倭寇作恶多端,今天就是我们为百姓报仇的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张又鸣大声说道。 随着一声令下,吕宋舰队的火炮齐发。后膛火炮的威力巨大,瞬间将倭寇的战船打得千疮百孔。倭寇们惊慌失措,纷纷还击。 然而,他们的前膛火炮射程短、威力小,根本无法与吕宋舰队的后膛火炮相比。在吕宋舰队的猛烈攻击下,倭寇的战船一艘艘被击沉。 倭寇们不甘心失败,试图靠近吕宋舰队,进行白刃战。但是,吕宋舰队的士兵们装备了半自动步枪,火力强大。他们在甲板上组成防线,向靠近的倭寇猛烈射击。 倭寇们死伤惨重,节节败退。刘继有和宋则无见势不妙,想要逃跑。但是,张又鸣早已看穿了他们的意图。 “不能让他们跑了!追!” 张又鸣下令道。 吕宋舰队的蒸汽机帆船发挥了机动性强的优势,迅速追击倭寇战船。在追击过程中,不断有倭寇战船被击沉。 此时,一艘倭寇战船突然向张又鸣的旗舰冲来,企图同归于尽。副将惊慌地喊道:“将军,危险!” 张又鸣却毫不畏惧,他站在甲板上,眼神中透露出坚毅。“慌什么!给我瞄准那艘战船,狠狠地打!” 他亲自指挥着炮手,调整火炮角度。 火炮轰鸣,那艘倭寇战船在吕宋舰队的攻击下,最终被击沉。张又鸣的勇敢和镇定,极大地鼓舞了士兵们的士气。 又有几艘倭寇战船围了过来,张又鸣毫不退缩,他拔出佩剑,大声喊道:“兄弟们,跟我上!今日就让这些倭寇见识一下我们的勇气!” 他带领着士兵们与倭寇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 张又鸣身先士卒,剑法凌厉,每一剑都带着无尽的勇气和力量。他在倭寇中穿梭,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倭寇们被他的气势所震慑,纷纷后退。 最终,刘继有和宋则无的战船被吕宋舰队包围。他们无处可逃,只能束手就擒。 第262章 消灭倭寇的幕后力量 郑成功率领海军在吕宋海战大获全胜,并活捉了刘继有。经审问,刘继有交待他们这些倭寇都是日本大名领导下的有组织行为。 这个消息迅速传到了绿水书院院(山)长李奇那里。李奇目光深邃,沉思片刻后,指示郑成功对长崎大名进行捉捕,正式铺开对日作战。 郑成功领命后,心中既充满了使命感,又有一丝紧张。他深知此次任务艰巨,稍有不慎便可能功亏一篑。 站在旗舰的甲板上,郑成功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兄弟们,此次任务重大,我们必须全力以赴,为了百姓的安宁,为了正义而战。” 郑成功对着麾下的将士们说道,声音坚定而有力。 将士们齐声回应:“愿随将军出生入死!” 他们的眼神中同样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郑成功充满了信任。 郑成功率领舰队日夜兼程赶回长崎。一路上,他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之策。 海风拂面,却吹不散他心中的凝重。他知道,长崎的大名在当地势力庞大,若要直接攻打,必然会引起激烈反抗,造成巨大损失。于是,郑成功决定设计智取。 郑成功派遣使者前往大名府,送上一封言辞恭敬的邀请函,邀请长崎大名参加一场盛大的饮宴。 使者恭敬地传达了郑成功的敬意,并强调此次饮宴是为了增进双方的友谊与合作。 大名心中虽有疑虑,但又不想轻易得罪这支强大的舰队,便决定应邀前往。 饮宴当日,大名带着一众护卫来到指定地点。郑成功早已布置好一切,场面豪华而庄重。大名入座后,郑成功亲自上前敬酒,言辞恳切。 “大名阁下,久闻大名,今日得见,实乃荣幸。我等此次前来,只为与阁下共商和平发展之计。” 郑成功微笑着说道,眼神中透露出真诚。 大名微微点头,心中却暗自警惕:这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表面上如此恭敬,莫非有诈?但看他这阵势,若我不应,恐生事端。大名心中盘算着,脸上却不露声色。 郑成功看着大名,心中也在揣测着对方的想法:大名此人老谋深算,定不会轻易上当。我必须小心应对,等待时机。不过,此次行动或许不会如想象中那般顺利,总感觉有股未知的力量在暗处涌动。 酒过三巡,郑成功见时机已到,暗暗向身边的亲信使了个眼色。 突然,郑成功猛地摔下酒杯。 这便是信号,早已埋伏在四周的士兵们立刻冲了出来。大名的护卫们惊慌失措,想要反抗,但在郑成功精心布置的埋伏下,很快就被制服。大名惊恐地看着这一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士兵们控制住。 “郑成功,你竟敢算计我!” 大名怒喝道,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郑成功神色冷峻:“大名阁下,你的所作所为已引起众怒,今日我等只为正义而来。” 郑成功心中想着:大名,你的恶行早已天怒人怨,今日便是你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的时候。但他也隐隐觉得,此事恐怕不会就此结束,大名背后或许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支撑着他。 大名怒目圆睁:“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我的势力遍布日本,你必将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大名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入郑成功的圈套。 与此同时,另一队士兵迅速冲向大名的军营。军营中的士兵们毫无防备,被突然出现的敌人打得措手不及。在郑成功的指挥下,军队很快就占领了大名的军营。长崎大名就这样落入了郑成功的手中。 阴暗的牢房中,刘继有被铁链锁住,满脸的颓败。郑成功站在他面前,眼神凌厉。 “刘继有,如实交待你们是如何在大名的支持下伪装成倭寇作恶的。” 郑成功的声音冰冷。 刘继有颤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和无奈,还有隐隐的怨恨。 “将军,我原本只是一个商人,安分做着生意。”刘继有狡辩着。 “大名找到我们,承诺给我们财富和地位,只要我们听从他的命令,伪装成倭寇去抢掠。大名提供船只和武器,我们便在海上四处劫掠。刚开始,我以为找到了一条生路,可后来才发现,大名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 刘继有声音沙哑地说道,身体微微颤抖着。 郑成功皱起眉头:“大名为何要这么做?” 刘继有叹了口气,眼中的恐惧更浓了。“大名野心勃勃,他想通过我们的劫掠获取更多的财富,扩大自己的势力。他利用我们制造混乱,趁机谋取更多的利益。而且,他还想借此削弱其他大名的力量,以便自己在日本称霸。我们稍有不从,便会遭到严厉的惩罚,甚至丢了性命。我对他既恐惧又怨恨,可又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驱使。” 郑成功心中愤怒不已:“这些大名为了一己私利,竟然不顾百姓的死活,实在可恶。” 但他心中的那丝不安越发强烈,似乎这场与大名的斗争背后还隐藏着更深的阴谋。 刘继有继续说道:“我们每次行动,大名都会派亲信指挥。我们抢掠来的财物,大部分都要上交给大名。他还会给我们提供情报,让我们知道哪里有丰厚的财富可以掠夺。我们就像他手中的工具,被他随意摆弄。” 郑成功握紧拳头:“你们的罪行不可饶恕。” 刘继有低下头,不再言语。郑成功转身离开牢房,心中对大名的愤怒更加坚定了他要彻底铲除这些恶势力的决心。同时,他也在思索着那若有若无的伏笔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危机。 控制长崎后,郑成功乘胜追击,将目标瞄准了熊本县。据情报得知,熊本县有一支浪人军队,他们装备简陋,但作战勇猛,不可小觑。 郑成功带领军队向熊本县进发。一路上,他仔细研究地形,制定作战计划。当军队抵达熊本县附近时,郑成功先派出侦察兵打探敌人的情况。 侦察兵回报,浪人军队主要使用铁刀和鸟枪等武器,他们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准备在山林中与绿水书院的军队展开游击战。 郑成功微微皱眉,心中思索着对策。“这些浪人熟悉地形,不可贸然进攻。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他对着身边的将领们说道。 将领们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郑成功深知,这场战斗不仅是实力的较量,更是智慧的对决。他召集众将,共同商议作战方案。 “将军,浪人军队擅长游击战,我们若贸然进入山林,恐遭其伏击。” 一位将领说道。 “不错,我们必须想办法引他们出来,在开阔地带与他们决战。” 另一位将领附和道。 郑成功听着众人的意见,心中已有了主意。“我们可以派出一小队人马,佯装成商队,引诱浪人军队出击。然后,我们在预定地点设伏,一举歼灭他们。” 众人纷纷点头,认为此计可行。 战斗开始了,浪人军队如他们计划的那样,从山林中突然杀出。 他们挥舞着铁刀,呐喊着冲向绿水书院的军队。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沉着冷静,他们举起半自动步枪,瞄准敌人,精准射击。 枪声响起,一个个浪人倒下。但浪人们毫不畏惧,继续冲锋。当他们靠近时,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扔出手榴弹。手榴弹在浪人军队中爆炸,掀起一片烟尘和惨叫。 浪人军队被手榴弹的威力震慑住了,他们开始出现混乱。郑成功趁机下令全面进攻。 士兵们挥舞着大刀,冲向敌人。他们与浪人展开近身搏斗,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勇气,将浪人一一击败。 “兄弟们,不要退缩!为了胜利,为了家园!” 郑成功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士兵。 士兵们士气大振,奋勇杀敌。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保卫家园,消灭敌人。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位年轻的士兵受伤倒地。他的战友们想要去救他,但却被浪人拦住。 郑成功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紧。他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将受伤的士兵救了回来。 “将军,你不该冒险。” 士兵感激地说道。 郑成功微微一笑:“你们都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看着你们受伤而不管。” 经过激烈的战斗,浪人军队被彻底消灭。绿水书院的军队取得了完胜。 在熊本之战后,郑成功的威名传遍了整个日本。但他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将目标锁定在了鹿儿岛。 郑成功指挥舰队包围了鹿儿岛港口。他站在旗舰的甲板上,望着鹿儿岛的陆地,心中充满了斗志。海风呼啸,吹起他的战袍,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 “此次战斗,我们必须一举拿下鹿儿岛,让倭寇和大名的军队知道我们的厉害。” 郑成功对着将士们说道,声音充满了威严。 将士们齐声回应:“定不辱使命!” 他们的声音如雷贯耳,表达了他们的决心和勇气。 鹿儿岛上的倭寇和日本大名的军队得知被包围后,惊慌失措。他们急忙组织防御,但面对强大的绿水书院舰队,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 郑成功观察着敌人的动静,等待着最佳的进攻时机。他知道,这场战斗不仅要靠海军的力量,还需要与陆上的绿水书院陆军配合。 终于,郑成功下令开火。舰队的火炮齐发,炮弹如雨点般落在鹿儿岛上。倭寇和大名的军队被炸得四处逃窜。 “快反击!不能让他们得逞!” 倭寇首领大喊道,他的脸上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与此同时,陆上的绿水书院陆军也开始行动。他们在指挥官的带领下,迅速向敌人发起进攻。 倭寇和大名的军队试图抵抗,但他们的武器远远落后于绿水书院的军队。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使用半自动步枪和手榴弹,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在战斗中,一些勇敢的倭寇试图冲向绿水书院的军队,但都被无情地射杀。而大名的军队也在混乱中失去了指挥,纷纷投降。 郑成功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充满了欣慰。他知道,胜利已经在望。 “兄弟们,加把劲!我们即将取得胜利!” 郑成功大声喊道。 士兵们受到鼓舞,更加奋勇地杀敌。他们如同一股钢铁洪流,不可阻挡。 经过激烈的战斗,鹿儿岛的倭寇和日本大名的军队被一举歼灭。绿水书院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第263章 血战和歌山 在成功控制长崎、熊本和鹿儿岛等地后,郑成功带领的绿水书院军队威名远扬。 然而,他们的行动也引起了其他日本大名的警觉和愤怒。其中,宫崎的大名不甘心看着郑成功的势力不断扩张,决定集结军队,对绿水书院军队展开进攻。 和歌山,这片宁静的土地即将成为激烈战斗的战场。 和歌山地处海滨,一侧是汹涌澎湃的大海,海浪不断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轰鸣声。 另一侧则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山上绿树成荫,云雾缭绕。在山脉与大海之间,是一片开阔的平原,这里便是即将展开激战的地方。 郑成功得到宫崎大名出兵的消息后,迅速召集将领们商议战术。他凝视着和歌山的地图,手指轻轻点着这片地形复杂的区域。 “此次宫崎大名来势汹汹,我们不可掉以轻心。和歌山的地形对我们来说既是挑战也是机遇。我们要充分利用地形优势,布置防御工事。在平原靠近山脉的一侧设置坚固的防线,依托山势进行防御。在阵地前方设置陷阱,延缓敌人的进攻速度。同时,安排狙击手在高处,寻找敌军的指挥官进行精准打击。” 郑成功面色凝重地说道。 将领们纷纷点头,对郑成功的战术表示赞同。 随后,郑成功来到士兵们中间,鼓舞士气。“兄弟们,宫崎的大名妄图摧毁我们的胜利果实,但我们绝不能退缩。我们要用我们的勇气和先进的武器,保卫我们的家园和荣誉。我们是为了和平与正义而战,我们的信念坚如磐石!” 士兵们齐声回应,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日本大名的军队浩浩荡荡地开来,他们身着传统的武士铠甲,手持长枪和刀剑,气势汹汹。 这些士兵在大名的驱使下,异常残暴勇猛,仿佛一群不怕死的野猪,准备冲破绿水书院军队的防线。 那些倭寇士兵们,个个面目狰狞。他们有的满脸横肉,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如同饿狼一般;有的牙齿参差不齐,泛黄发黑,嘴角还挂着狰狞的笑容;还有的头发杂乱无章,如同鸟窝一般,上面沾满了灰尘和血迹。他们的皮肤黝黑粗糙,仿佛历经了无数的风霜和磨难。 战斗开始了,大名的军队率先发动冲锋。他们呐喊着,如潮水般涌向绿水书院的阵地。 当他们踏入陷阱区域时,顿时人仰马翻,一片混乱。有的士兵掉进深深的坑洞中,发出惊恐的叫声;有的被尖锐的木桩刺穿身体,鲜血汩汩流出。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沉着冷静,他们依托着坚固的防御工事,举起半自动步枪。 那半自动步枪乌黑锃亮,枪身线条流畅,散发着金属的冷冽光芒。士兵们熟练地操作着枪支,瞄准冲来的敌人。扣动扳机,清脆的枪声响起,一串串子弹呼啸而出。 那子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带着巨大的威力,精准地射向敌人。冲在前面的日本士兵纷纷倒下,他们有的被子弹击中头部,瞬间毙命,鲜血和脑浆迸溅而出;有的被击中胸口,痛苦地倒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但后面的士兵毫不畏惧,继续向前冲锋。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决绝,仿佛被某种狂热的信念所驱使。 当日本士兵靠近时,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迅速调整战术,搬出迫击炮。那迫击炮厚重而坚实,炮筒高高扬起,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士兵们熟练地装填炮弹,调整角度。随着一声巨响,炮弹如雷霆般飞出,在日本军队中爆炸。那爆炸的威力巨大,瞬间将周围的敌人炸得七零八落。 泥土和石块被炸上天空,又纷纷落下,砸在士兵们的身上。有的士兵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耳朵嗡嗡作响,一时之间失去了听觉。 大名在后方看到这一幕,心中愤怒不已。他大声咆哮着,命令士兵们继续冲锋。“不要害怕,他们的武器虽然厉害,但我们的勇气无敌!给我冲!” 日本士兵们再次鼓起勇气,发起更加疯狂的冲锋。他们不顾生死,有的甚至用身体去抵挡子弹和炮弹。 一个士兵被子弹击中了腿部,但他仍然咬着牙,艰难地向前爬行,试图靠近绿水书院的防线。另一个士兵用身体护住同伴,用自己的生命为他人争取时间。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看到敌人如此疯狂,心中也有些震撼。但他们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 “这些敌人虽然勇猛,但我们不能被他们吓倒。我们有先进的武器和坚定的信念,一定能战胜他们。” 一位老兵心中想着,同时不断地鼓励着身边的年轻士兵。 在战斗的关键时刻,绿水书院的狙击手成功找到了敌军的指挥官。随着一声枪响,敌军指挥官倒地。日本军队顿时陷入混乱。 经过长时间的激战,日本大名的军队损失惨重,终于开始退缩。他们的勇气在绿水书院的强大火力面前逐渐瓦解。有的士兵拖着受伤的身体,一瘸一拐地向后撤退;有的士兵神情沮丧,眼中充满了绝望。 大名看着败局已定,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这场战斗他已经输了。“撤退!” 他下达了命令。 日本士兵们如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片狼藉的战场。绿水书院军队取得了和歌山之战的胜利,他们的威名再次震撼了整个日本。 这场战斗,让绿水书院军队更加坚定了他们为和平与正义而战的信念。他们知道,只要有邪恶存在,他们就会继续战斗下去。 第264章 闪击查济镇 在江南大地,张汉与梁家富汇合后,一时声威大振。他们率领着士气高昂的军队,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直扫江南。 所到之处,清军纷纷溃败,竟无一支队伍可与之抗衡。他们一路高歌猛进,很快便兵临宣城府城下。 查济镇,那是位于黄山脚下的一个古老村落。在绵延十里的查济河两岸,曾经大量民居错落有致地坐落在河畔边,一片繁华景象。 石板街道上,行人如织,店铺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那古老的建筑散发着岁月的韵味,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 古老的查济镇,宛如一幅宁静而美丽的画卷。远处,黄山巍峨耸立,云雾缭绕,仿佛是一位沉默的守护者。 山峦起伏,绿树成荫,与蓝天白云相映成趣。那清澈的查济河,如同一条银色的丝带,缓缓流淌在古镇之间。 河水波光粼粼,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光芒。河边,垂柳依依,柳枝随风摇曳,仿佛在向人们诉说着古镇的故事。 古镇的建筑独具特色,白墙黑瓦,错落有致。那古老的房屋,历经岁月的洗礼,依然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有的房屋雕梁画栋,精美绝伦,展现出古人精湛的技艺;有的房屋则简洁朴素,却透露出一种古朴的美。 石板街道蜿蜒曲折,连接着古镇的各个角落。街道两旁的店铺,有的售卖着当地的特色手工艺品,如精美的刺绣、古朴的木雕等;有的则是小吃店,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然而,自从清军驻扎在此,这如诗如画的古镇便陷入了无尽的灾难之中。清军士兵们如一群饿狼般闯入古镇,他们毫无顾忌地破坏着这里的一切。 那些精美的古建筑成为了清军发泄的对象。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刀枪,在墙壁上乱刻乱画,原本洁白的墙壁变得伤痕累累。 有的士兵用力地推倒房屋的梁柱,看着房屋在自己的破坏下摇摇欲坠,他们却发出阵阵狰狞的笑声。古老的雕花门窗被他们粗暴地拆卸下来,有的士兵双手用力一扯,门窗便被硬生生地从门框上拽下,然后随意地扔在一旁。 那些凝聚着古人智慧和心血的木雕装饰,被他们肆意践踏,有的士兵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木雕上,发出 “咔嚓” 的声响,木雕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石板街道上,清军的战马肆意奔跑,马蹄铁在石板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划痕。有的士兵骑在马上,疯狂地挥舞着马鞭,战马受惊,狂奔乱跳。 街道上的店铺被洗劫一空,货物散落一地。清军士兵们抢夺着各种商品,丝绸、瓷器、茶叶等珍贵物品被他们据为己有。 他们贪婪地将物品塞进自己的包裹,双手忙个不停。小吃店里的食物也被他们席卷一空,吃不完的就随意丢弃,弄得街道上一片狼藉。有的士兵嘴里塞着食物,还在不停地翻找着,将食物残渣吐得满地都是。 查济河也未能幸免。清军士兵们在河里洗澡、洗衣服,他们有的脱得精光,跳进河里,溅起大片水花。有的士兵用力地搓洗着自己的衣服,将河水弄得浑浊不堪。 他们还将垃圾随意扔入河中,使得原本清澈的河水变得臭气熏天。河边的垂柳被他们砍断,有的士兵双手握住树干,用力地摇晃,然后用刀砍断树枝,用来搭建临时的营房。 古镇中的百姓们更是苦不堪言。他们的家园被破坏,财物被抢夺,生命安全也受到了严重的威胁。有的百姓被清军士兵殴打,士兵们挥舞着拳头,恶狠狠地砸向百姓,百姓痛苦地倒在地上。 有的则被强行抓走充当苦力,士兵们如狼似虎地拉扯着百姓,百姓们惊恐地挣扎着。妇女们更是遭受了清军的凌辱,她们的哭声回荡在古镇的上空,让人痛心不已。 将佐刘得胜,乃是明将左良玉的手下。自从左良玉死后,他便跟随左良玉之子左梦庚投降了满清。如今,他成了祸害群众的清军一员。 刘得胜满脸横肉,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贪婪。他带着一群士兵在古镇中横行霸道,抢夺百姓的财物,烧毁房屋。看到漂亮的女子,便肆意调戏。百姓们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 “大人,您看这玩意儿不错吧?” 刘得胜拿着从百姓家抢来的一个古董花瓶,献媚地对着清军牛录章京说道,“小的专门给您留着的。这可是好东西啊,大人您收着。” 牛录章京满意地点点头:“嗯,你小子还算机灵。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而此时,绿水书院一支偏军林忠柏部,正轻装急进。他们已经来到查济河旁边,准备对查济镇进行闪击。 林忠柏站在一处高地,用望远镜观察着古镇的情况。他看到古镇中清军的散漫与混乱,心中有了计较。 “兄弟们,这查济镇中的清军毫无防备,我们正好可以趁机偷袭。” 林忠柏低声说道。 “队长,这些清军看起来确实不堪一击,我们肯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一名士兵兴奋地说道。 “但是大家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他们人数不少。” 林忠柏严肃地说道,“大家注意观察,分析敌情。这些清军人数不少,但他们军纪涣散,我们有很大的胜算。” 士兵们纷纷点头,仔细观察着古镇中的一举一动。他们发现清军大多在营房中休息,武器随意摆放,马匹也没有好好看管。 经过一番分析,林忠柏确定了夜间偷袭的计划。他将士兵们分成几个小组,分别负责不同的任务。有的负责攻击清军的营房,有的负责抢夺马匹,还有的负责切断清军的退路。 夜幕降临,查济镇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绿水书院的战士们悄悄地靠近古镇。他们行动迅速而隐蔽,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大家小心,保持安静。” 林忠柏轻声提醒道。 “明白。” 士兵们低声回应。 当接近清军营房时,林忠柏一声令下,战士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清军。清军根本来不及穿盔甲,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分不清东西南北。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敌人?” 清军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喊叫着。 绿水书院的战士们奋勇杀敌,他们手中的武器挥舞着,向清军发起猛烈的攻击。 “冲啊!为了百姓,为了正义!” 一名战士高喊着。 “别让这些清军跑了!” 另一名战士喊道。 清军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四处逃窜。在混乱中,绿水书院的战士们顺利地缴获了大量战马。这些战马将为他们的后续行动提供极大的便利。 战斗很快结束,绿水书院取得了完胜。他们清理战场,带着缴获的物资和战马,迅速撤离了查济镇。 “队长,这次战斗真是太痛快了。” 一名士兵笑着说道。 “是啊,这些清军作恶多端,这次给他们一个教训。” 林忠柏说道,“不过我们不能骄傲,后面还有更多的战斗等着我们。” 第265章 山海关大捷 天下大乱,清军入关后局势愈发复杂。 山海关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扼守着北方的咽喉要道。 山海关被李奇占领后,绿水书院走出的各位杰出将领,以其足智多谋和麾下勇猛善战的将士,成为了清军难以逾越的屏障。 关外的盛京被李奇派兵围住,而关内的清军在马占克的带领下,数月来不断试图突破山海关防线,却毫无建树。 此时的山海关内,清军虎视眈眈,却又无可奈何。李奇深知清军不会善罢甘休,日夜加强城防,训练士卒,时刻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战。 李奇站在城墙上,凝望着远方,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场战争关乎着天下百姓的命运,自己肩负着沉重的责任。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守住山海关,让山海关成为分割关内关外两个战场的分界线。 一日,李奇正在城墙上巡视,心中思索着当前的局势。突然接到密探来报,关内关外清军有新的动向,似乎在集结兵力准备对关外的盛京作出救援。 李奇眉头紧锁,立即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李定国、利雅古、王衍生等将领齐聚一堂,众人面色凝重。 李奇扫视众人,沉声道:“如今局势复杂,关外清军蠢蠢欲动,关内马占克也在不断寻找机会。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大家有何良策?” 李定国率先发言:“将军,清军骑兵众多,机动性强。我们可利用山海关的地形优势,以逸待劳,坚守城池,待清军疲惫之时,再出兵反击。” 李定国心中忐忑,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艰难,但他坚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守住山海关,只要守住山海关,那清军就只能在山海关下强攻,就可以把山海关变成清军的血肉磨盘。 利雅古则提出不同意见:“将军,坚守城池虽可保一时之安,但清军若长期围困,我们恐会陷入被动。不如主动出击,打乱清军部署,或许能出奇制胜。” 利雅古眼神坚定,他渴望在战场上一展身手,为国家和百姓立下战功。 王衍生也点头道:“利将军所言有理。我们可先以炮火攻击清军阵地,挫其锐气,然后再出兵冲阵,定能让清军措手不及。” 王衍生心中充满了斗志,他已经准备好了迎接这场艰苦的战斗。 李奇听着众人的意见,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说道:“好!就依王将军之计。我们先以炮火打击清军,然后再出兵攻击。但要注意,必须出其不意,速战速决。” “将军,我们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众将齐声说道。 李奇迅速下达命令,全军进入战备状态。 炮兵营将榴弹炮、迫击炮等重型武器推上城墙,调试瞄准,准备对清军进行猛烈炮击。 士兵们忙碌地搬运着炮弹,脸上满是严肃和紧张。他们知道,这些炮弹将是他们保卫山海关的重要武器。 “嘿,小心点,这炮弹可金贵着呢。” 老兵老张提醒着年轻的士兵。 “放心吧,老张,我们一定不会让清军得逞的。” 年轻士兵回应道。 利雅古带领重装骑兵在城门内待命,随时准备出击。战马不安地踢着蹄子,骑士们紧紧握着长枪,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勇敢。他们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准备像钢铁洪流一般冲向敌人。 “兄弟们,今日我们要让清军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利雅古鼓舞着士气。 “冲啊!为了家园!” 骑士们高呼着。 王衍生的重装步兵队也穿上厚重的盔甲,手持半自动步枪,严阵以待。 士兵们互相检查着装备,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决心。他们知道,只有团结一致,才能战胜强大的敌人。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这场仗可不好打,但我们不能退缩。” 王衍生严肃地说道。 “准备好了!” 士兵们齐声回答。 轻装投弹队则准备好了大量的手榴弹,布袋满满,蓄势待发。他们灵活地穿梭在队伍中,随时准备为战友们提供支援。 与此同时,李奇还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密切监视清军的动向。一旦清军有任何异动,立即回报。在紧张的准备过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海关城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肃穆的气氛。 清军在距离山海关不远处扎下营寨,马占克又开始部署进攻计划。 近来孔有德虽然未曾带兵过来,但也有一部分的炮营先一步进驻军营,他准备先用炮营对山海关进行炮击,然后再派出步兵和骑兵冲锋,一举攻克山海关。 马占克站在指挥台上,望着山海关的城墙,心中充满了自信。 他认为经这几个月的进攻,只要孔有德的炮营到来,自己的大军一定能够攻破这座堡垒,为清军打通关内关外的通道。 他大声地激励着士兵们:“勇士们,今天我们将攻克山海关,为大清帝国立下不朽的功勋!” 士兵们高呼着口号,士气高昂。 然而,马占克万万没有想到,龟缩在山海关内近几个月,一直没有对关内用兵,只在关外展开进攻的李奇早已做好了准备,要对清军在关内的军事力量展开进攻。 就在清军炮营准备开炮之际,山海关城墙上的榴弹炮突然开火。 一枚枚巨大的炮弹呼啸着飞向清军阵地,顿时,清军阵地一片火海。爆炸声响彻云霄,清军士兵被炸得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炮火?” 马占克惊慌失措地喊道。 “将军,我们被偷袭了!” 手下士兵慌张地回答。 马占克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惊呆了,他万万没想到山海关的炮火如此猛烈,射程如此之远,要是他知道绿水书院的大炮打这么远,他早就把军营驻扎的更远。 可他那里知道,这些榴弹炮早就有了,只是李奇那时候榴弹炮少,没有对他的军营展开攻击,随着海军陆续的把榴弹炮从阳江制炮厂那里运输过来,现在山海关上的榴弹炮可供一用了。 马占克的心中涌起一股恐惧,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下令清军炮营还击。清军炮营迅速调整炮口,向山海关城墙上开火。双方的炮火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在炮火的掩护下,利雅古带领重装骑兵顶在前面,从山海关城门中冲了出来。重装骑兵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如同一股钢铁洪流,冲向清军阵地。 战马奔腾,大地都在颤抖。骑士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他们身穿最坚固的盔甲,只要不是特别的倒霉,清军都无法将他们破防,他们惟一的弱点是数量不够多,他们知道,今天是反攻的开始,这是一场生死之战。 “冲啊!杀退清军!” 利雅古大喊着。 清军步兵见重装骑兵冲来,纷纷惊恐地后退。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骑兵,心中充满了恐惧。 但清军骑兵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双方骑兵在战场上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利雅古一马当先,手中长枪挥舞,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了国家和百姓,不惜一切代价。他率领重装骑兵左冲右突,将清军骑兵冲得七零八落。清军骑兵渐渐抵挡不住,开始败退。 就在重装骑兵与清军骑兵激战之时,迫击炮营也从关城里开出。他们迅速抵近清军阵地,对清军进行炮击。迫击炮的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清军阵营中,再次给清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 清军军营一时大乱,士兵们四处逃窜。马占克见状,气得暴跳如雷。他立时点齐兵马,从营中冲了出来。马占克亲自率领清军主力,向绿水书院军队发起了反击。 王衍生团长见时机已到,立即率领重装步兵队穿着厚重的盔甲,手持半自动步枪从城中杀出。 重装步兵队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堡垒,缓缓向前推进。士兵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他们知道,自己是移动的火力线,是冲锋的铁锤,自己也是国家最坚固的一道防线。 “兄弟们,跟紧了,我们不能让清军突破防线。” 王衍生大声喊道。 清军士兵见重装步兵队气势汹汹,心中不禁胆寒。他们开始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王衍生一声令下,重装步兵队开火了。半自动步枪发出的密集枪声,如同炒豆般响起。 清军士兵纷纷中弹倒地。重装步兵队直突入清军营地,清军无人可挡,被杀得人仰马翻,军阵被冲乱。 这时,轻装投弹队紧跟身后冲出。他们身穿轻便的皮质护甲,手提布袋,内装大量的手榴弹。他们灵活地穿梭在战场上,寻找着最佳的投掷时机。 “看准了再扔,别浪费了手榴弹。” 队长叮嘱着队员们。 轻装投弹队冲一阵,投一轮手榴弹。手榴弹在清军阵营中爆炸,掀起一片片烟尘。清军更不能挡,纷纷后退。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心中充满了恐惧。 轻便迫击炮手又在后面跟进射击。在层层炮火打击下,清军营终于溃败。清军士兵们丢盔弃甲,四处逃窜。他们丢下军营补给不要了,只顾逃命。 李奇见清军溃败,立即下令李定国带领大军从山海关城内冲出,对清军进行追杀。 李定国率领大军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清军。士兵们的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敌人的愤怒,他们要为死去的战友们报仇。 “杀啊!别让清军跑了。” 李定国大喊着。 清军一溃千里,被砍杀无数。 马占克跑得头盔都掉了,只露出头上一条猪尾巴一样的小辫子。他拼命地抽打马匹,带着残兵败将逃窜。 跑出几十里后,他才敢收拢溃军。 一点军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经此一役,清军损失近四成人马。这还是因为他们骑兵多,跑得快,绿水书院骑兵不足,追不上他们。 李定国见清军逃远,便下令停止追击。 他带领大军返回山海关,清理战场。战场上,硝烟弥漫,尸横遍野。绿水书院的将士们虽然疲惫不堪,但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他们知道,自己为国家和百姓赢得了一场重要的胜利。 山海关大捷的消息迅速传遍了四方。绿水书院的名声大振,各地百姓纷纷响应,加入到反抗清军的队伍中来。 第266章 吹响反攻的号角 山海关大捷的消息如同春风一般迅速传遍四方,李奇带领着绿水书院的胜利之师,士气高昂,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唐山方向挺进。 唐山,这座重要的城池,此时正处于孔有德的严密防区。孔有德,这个以狡黠多端着称的清军将领,上次费尽心思从各城府拆卸回来的大炮,在行军至唐山时,竟被李奇出其不意地从海上登陆偷袭炸掉。 这一沉重的打击让孔有德颜面尽失,对李奇恨之入骨。如今,李奇又刚刚在战场上击溃了马占克部,风头正劲,与孔有德形成了正面的对峙。 孔有德得知李奇大军逼近的消息后,内心犹如翻涌的怒海,愤怒与怨恨交织。他深知李奇的谋略和英勇,那是一个极其棘手的对手,但他身为将领的骄傲让他不愿轻易低头认怂。 孔有德迅速集结了他的军队,那些笨重但威力巨大的城防炮被他一一部署在阵前,妄图凭借这些重武器在野外给李奇一个沉痛的教训。 孔有德骑在一匹高大健壮的战马上,眼神阴鸷而冷酷,心中不停地算计着:“哼,李奇,这次我定要让你有来无回。我就不信,我这精心布置的防线还挡不住你。” 在唐山城外的一片开阔地上,双方的军队严阵以待,紧张的气氛仿佛凝固了周围的空气。孔有德首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他高高举起手中的令旗,猛地一挥,城防炮瞬间开火。 巨大的轰鸣声如同惊天动地的雷霆,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宁静。炮弹呼啸着飞向绿水书院的阵地,犹如恶魔的利爪,眨眼间炸起一片尘土,土地在剧烈的震动中颤抖。 士兵们虽然有序的四散躲避,但不少人在这突如其来的狂轰滥炸中受伤,鲜血四溅,哭喊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凄惨的乐章。 “给我狠狠地打!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孔有德大声吼叫着,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满了残忍和疯狂。 “我看他们能撑到几时!” 他骑在马上,来回急切地踱步,眼睛紧盯着炮弹的落点,不断地高声指挥着炮兵调整射击角度,试图将每一发炮弹都精准地落在敌人的阵地上。 而在绿水书院的阵地上,李奇站在高耸的指挥台上,目光冷静而沉着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眉头紧锁,心中快速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尽管表面上依旧镇定自若,但他的内心也如紧绷的弓弦。他深知,这是一场艰难的对决,但他必须带领士兵们突破困境,走向胜利。 “传令炮兵营,准备还击!” 他大声说道,声音中透着坚定和果断,仿佛能穿透这漫天的硝烟和炮火。 绿水书院的炮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有序。将榴弹炮、迫击炮等重型武器调整好角度,瞄准清军阵地。 此时,炮兵们的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斗志。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每一发炮弹都关乎着战友们的生命和这场战斗的胜负。他们紧握着拳头,汗水从额头滑落,眼神中却燃烧着坚定的火焰。 随着一声令下,炮弹如流星般飞向清军。清军阵地顿时陷入一片火海,硝烟滚滚,惨叫声此起彼伏。孔有德见状,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愤怒地吼道:“继续开火!不能让他们占了上风!” 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愤怒,他的心在滴血,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但他不能退缩。 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气味浓烈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硝烟如厚重的帷幕,弥漫在整个战场上,将双方军队都笼罩其中。阳光艰难地穿透这层烟雾,洒下微弱而朦胧的光线,使得战场上的景象显得有些诡异而模糊。 炮弹爆炸产生的火光在硝烟中闪烁,如同黑暗中短暂亮起的恶魔之眼。 一位年轻的绿水书院士兵小王,紧紧地趴在地上,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每一声炮响都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紧张。但当他看到身边的战友们毫不畏惧地向前冲时,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迅速起身,拿起武器,继续战斗。 而在清军阵营中,一名老兵则面露焦虑,他一边灵活地躲避着炮弹的轰炸,一边大声呼喊着身边的新兵:“别慌,找好掩护!” 他的动作熟练而沉稳,尽管心中也充满了对战争的恐惧,但多年的征战经验让他知道如何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尽量保全自己和身边的战友。 他的声音在炮火中显得有些沙哑,但却给新兵们带来了一丝安慰和勇气。 在炮火的掩护下,孔有德派出了自己精锐的骑兵部队。清军骑兵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马蹄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大地踏碎。 他们挥舞着锋利的马刀,气势汹汹,眼中透着嗜血的疯狂光芒,犹如一群饥饿的恶狼。 “冲啊!给我杀了他们!” 孔有德挥舞着手中的马鞭,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杀戮的欲望,“一个都别放过!” 绿水书院这边,利雅古带领着重装骑兵早已严阵以待。利雅古眼神坚定,他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信念:“一定要冲垮敌军,为战友们创造机会!”“兄弟们,冲啊!为了胜利!” 他大喊一声,声音中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他一夹马腹,率先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身后的骑兵们紧紧跟随,士气高昂。 双方骑兵在战场上相遇,瞬间展开了激烈的对决。马刀与长枪相交,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奏响了死亡的乐章。 利雅古一马当先,手中长枪如闪电般刺出,将一名清军骑兵瞬间挑落马下。他的脸上洋溢着勇敢和决绝,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他的动作迅猛而有力,每一次挥舞长枪都带着强大的气势,仿佛战神降临。 绿水书院的骑兵们也都奋勇杀敌,毫不退缩。他们有的咬紧牙关,全力冲刺,试图冲破清军的防线;有的在与清军骑兵交锋时,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专注,巧妙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并寻找机会反击。他们相互配合,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让清军骑兵难以突破。 清军骑兵中,也有一些勇猛之士,他们挥舞着马刀,大声吼叫着,试图在气势上压倒对手。 但面对绿水书院骑兵的顽强抵抗,他们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焦急和紧张的神情。他们的攻击开始变得有些混乱,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勇猛无畏。 孔有德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焦急万分。他没想到绿水书院的骑兵如此勇猛,自己的骑兵渐渐处于下风。“哼,看来我得亲自出马了。” 他咬着牙说道,然后带领着自己的亲卫骑兵冲了上去。 他挥舞着马刀,左冲右突,试图扭转局势。他的狡猾和勇猛给绿水书院的骑兵带来了不小的压力。他的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但利雅古毫不畏惧,他紧紧地盯着孔有德,心中想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他的目光中充满了仇恨和决心,手中的长枪更加用力地挥舞着。他带着一股无畏的气势,向着孔有德冲去。 终于,利雅古发现了孔有德的一个破绽。他双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孔有德。孔有德大惊失色,连忙挥刀抵挡。但利雅古的长枪势如破竹,直接将孔有德的马刀击飞。 孔有德见势不妙,转身就跑,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这次算你运气好,李奇,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拼命地抽打马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 随着骑兵的激烈对决,双方的步兵也开始了残酷的战斗。王衍生团长率领着重装步兵队,他们穿着厚重的盔甲,手持半自动步枪,如钢铁洪流般从城中杀出。 他们的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踏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士兵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步枪,眼神中透露出无畏和决绝,仿佛是一群不可阻挡的勇士。 当他们接近清军阵地时,清军的火力也越发猛烈。子弹在空气中穿梭,发出尖锐的呼啸声。王衍生大声喊道:“兄弟们,保持队形,稳步前进!不要慌!”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给士兵们带来了勇气和信心。 士兵们在他的指挥下,紧密地排成阵列,用厚重的盔甲抵御着部分飞来的子弹。他们相互依靠,一步一步地向前推进。 他们一步步向前推进,步枪开始发挥出巨大的威力。士兵们熟练地拉动枪栓,扣动扳机,半自动步枪发出有节奏的射击声,“哒哒哒……” 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清军。 每一次射击,枪口都喷出一道火舌,在硝烟中格外醒目。一名士兵瞄准了一个冲在前面的清军,果断开枪,子弹准确地击中了对方的胸膛,清军士兵应声倒下。 但他没有丝毫停歇,立刻寻找下一个目标,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胜利的强烈渴望。 另一名士兵在射击的同时,还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战友,确保大家的队形不乱。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和责任感。他知道,只有保持紧密的队形,才能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 战场上的硝烟愈发浓烈,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硝烟中,士兵们的身影若隐若现,只能看到他们不断射击的火光和坚定前行的步伐。清军步兵们在这强大的火力压制下,开始有些慌乱,但在孔有德的逼迫下,仍在顽强抵抗。 “顶住!不许后退!” 孔有德声嘶力竭地喊着,“谁敢后退,军法处置!” 他在阵中来回穿梭,挥舞着佩剑,逼迫士兵们向前冲。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焦急,眼神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深深担忧。 清军士兵们有的面露恐惧,却又不敢后退,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有的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但在军令的逼迫下,还是机械地端着武器射击。 李定国作为绿水书院的猛将,此刻也冲在了最前面。他手持大刀,勇猛无比,每一刀挥出,都带着无尽的力量和勇气。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尽敌军,为百姓报仇!” 每砍倒一名清军,他心中的怒火就燃烧得更旺一分。他的脸上洋溢着愤怒和坚定,大刀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所到之处,清军纷纷倒下。 孔有德看着自己的军队渐渐陷入困境,心中焦急如焚。他不断地发出各种命令,试图挽回局势,但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而李奇的指挥有条不紊,绿水书院的军队配合默契,清军始终无法占据上风。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清军渐渐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他们的伤亡越来越大,士兵们的士气也越来越低落。而绿水书院的军队则越战越勇,他们不断地向清军发起猛烈的攻击,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李奇站在高处,用敏锐的目光观察着战场的局势。他看到清军的防线已经开始崩溃,士兵们四散逃窜,心中明白,胜利的时刻即将到来。 “为了家园,为了百姓,冲啊!” 他高举手中的宝剑,大声呼喊着,声音响彻整个战场。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听到了李奇的命令,如同被点燃的烈火,他们如潮水般冲向清军。清军再也无法抵挡这汹涌的攻势,纷纷溃败。他们丢弃了武器,不顾一切地逃跑,战场上一片混乱。 孔有德见大势已去,脸色苍白。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败局。他无奈地带领着残兵败将逃离战场,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战场上,硝烟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在这片满是疮痍的土地上。绿水书院的将士们欢呼雀跃,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和疲惫。他们相互拥抱,庆祝着这场来之不易的胜利。 第267章 战南昌 在北方那广袤而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清军连连失利的消息如同纷纷扬扬的雪片一般,急速地飞往京城。 每一封加急的战报,都仿佛是一声声沉重的叹息,诉说着战争的残酷与艰难。 南方的局势,也如同被这北方的阴霾所笼罩,随之愈发地剑拔弩张起来。 北京城的多尔衮,此时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宫殿内焦躁地踱步。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那紧锁的眉头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 宫殿中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氛,阴沉的光线从那狭小的窗户艰难地透进来,更增添了几分沉闷与凝重。 “这局势怎会变得如此糟糕!” 多尔衮愤怒地自语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深深的无奈与愤怒。 “那些废物,连这点战事都处理不好!” 他狠狠地将手中的文书摔在地上,那纸张散落的声音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宣泄。 随后又弯腰捡起,一封封加急文书从他手中发出,那每一封信都承载着他的焦急与期望,催促着各地的清军速速回防京城,采取收缩防守之策,以保京城安稳。 而在南方,李奇的军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难得的战机,如同嗅到猎物气息的猎豹,积极展开战略布局。 南昌,这座在历史长河中举足轻重的城市,此时犹如风暴的中心,成为了双方激烈争夺的焦点。 绿水书院的参谋长张汉与阎应元、郑鸿逵等将领齐聚在一间宽敞的营帐内。营帐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而详尽的地图,那上面的线条和标记仿佛是战争的密码,等待着他们去解读和破解。 营帐外,风声呼啸,那风声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又似乎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大战奏响序曲。 张汉面色凝重,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地图,仿佛要将那上面的每一个细节都刻在脑海中。 手指沿着南昌城周边的路线缓慢移动,沉声道:“诸位,此次围歼左梦庚部,意义非凡。这不仅关乎南昌一城之得失,更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我们必须精心策划,确保一举成功。” 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压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头。 阎应元目光坚定如铁,拱手郑重说道:“参谋长放心,我阎应元定当肝脑涂地,全力以赴。我带领陷阵军团直插南昌城下,哪怕被敌军重重包围,也会死死钉在那里,为围点打援创造机会!” 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透露出决然的勇气,仿佛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让人感受到他那坚定不移的信念和无畏的精神。 郑鸿逵也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战斗的火焰,语气坚定地表示赞同:“必不让敌军有丝毫喘息之机。我们定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张汉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梁家富将军的海军会从长江驶入,阻断南北通道,牵制南京城的清军。我们则兵分三路,一路由我带领正面进攻南昌,郑鸿逵将军率左路军从侧翼进攻,阎应元将军则率领陷阵军团孤军直入,直逼南昌城。务必速战速决,不给敌军任何反应的机会。”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和睿智的光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众人齐声应道:“是!” 声音整齐而响亮,充满了决心和斗志,那声音仿佛要冲破营帐,冲向云霄,宣告着他们对胜利的坚定信念。 阎应元率领着他的陷阵军团,如同一支锐不可当的利箭,向着南昌城迅猛突进。军团士兵们个个士气高昂,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坚定的光芒,仿佛即将踏上的是一条荣耀之路。 他们装备着半自动步枪、迫击炮、手榴弹等领先于这个时代的武器,那些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是他们胜利的保障。还配备了坚固的战车,战车的车轮滚滚向前,碾碎了地上的泥土和杂草,扬起一片尘土。 一路上,尘土飞扬,如同一团黄色的烟雾,笼罩着整个军团。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和战车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地奏响的战歌,震撼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阎应元骑在战马上,身姿矫健,他大声激励着士兵们:“兄弟们,我们的使命重大!今日就让敌军见识我们的厉害,直插南昌城下,绝不退缩!” 他的声音洪亮而激昂,在风中传向远方,激励着每一个士兵的斗志。 “冲啊!为了胜利!” 士兵们齐声高呼,他们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斗志,那斗志仿佛是燃烧的火焰,能够照亮整个战场,能够驱散一切恐惧。他们向着南昌城奋勇前进,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的脚步。 当陷阵军团接近南昌城时,清军很快发现了他们的动向,并迅速调集兵力进行包围。然而,阎应元毫不畏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冷静。 他指挥着士兵们迅速占据有利地形,依托战车构建起临时的防御工事。士兵们动作迅速而熟练,他们有条不紊地将战车排列好,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 “兄弟们,稳住阵脚!我们要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这里!” 阎应元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信心,让士兵们心中充满了勇气和决心。 清军如潮水般涌来,喊杀声震天。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让人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和激烈。但陷阵军团的士兵们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和顽强的意志,给予了清军沉重的打击。 半自动步枪发出密集的射击声,“哒哒哒……” 那声音如同急促的鼓点,在战场上奏响。 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清军,冲在前面的清军纷纷倒下,他们的身体在子弹的冲击下颤抖着,鲜血染红了大地。 士兵们熟练地更换弹夹,继续射击,他们的动作迅速而准确,没有丝毫慌乱。他们的眼神中只有坚定和专注,仿佛忘记了一切恐惧。 迫击炮手们迅速调整角度,将一颗颗炮弹发射向清军的密集区域。炮弹爆炸时,火光冲天,硝烟弥漫,那场景如同地狱一般可怕。 清军被炸得人仰马翻,他们的惨叫声在爆炸声中显得那么微弱。但清军并没有退缩,他们仍然前赴后继地冲上来。 “扔手榴弹!”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将手榴弹投向敌人。 手榴弹在清军阵营中爆炸,掀起一片片烟尘和惨叫。那烟尘弥漫在空中,遮住了人们的视线,但士兵们依然凭借着敏锐的听觉和战斗经验,继续向敌人射击。 与此同时,清军也开始了猛烈的反击。他们的箭矢如飞蝗般射来,那箭矢在天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死亡的气息。一些士兵不幸被射中,但其他人立刻补上位置,继续战斗。 他们没有时间悲伤,没有时间恐惧,只有战斗,只有胜利的信念在支撑着他们。 “小心敌人的冲锋!” 阎应元时刻提醒着士兵们。当清军骑兵冲向阵地时,士兵们利用战车作为掩护,集中火力射击。那战车仿佛是他们的堡垒,给予他们安全感和力量。 他们的子弹如同一把把利剑,射向冲来的清军骑兵,成功击退了清军的多次冲锋。 张汉和郑鸿逵率领的部队按照计划,在阎应元吸引了清军主力的同时,迅速对前来增援南昌城的清军展开了围歼。 张汉带领的正面部队与清军遭遇后,立即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他身先士卒,挥舞着佩剑,冲入敌阵。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士兵们的眼睛。 “兄弟们,冲啊!不能让敌军突破我们的防线!” 他的声音响彻战场,那声音中充满了勇气和决心,激励着每一个士兵奋勇杀敌。 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奋勇杀敌。他们与清军展开了白刃战,刀光剑影闪烁,那光芒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喊杀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淹没在这战争的喧嚣中。 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交织,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勇气,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对胜利的渴望。 郑鸿逵的左路军则从侧翼迅速包抄,对增援的清军形成了夹击之势。 “杀啊!一个都别放过!” 郑鸿逵高声呼喊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斗志。他带领士兵们如猛虎下山般冲向敌军,那气势仿佛能够摧毁一切阻挡在他们面前的障碍。 清军在绿水书院的两路夹击下,陷入了混乱。他们既要应对正面的强攻,又要防备侧翼的袭击,逐渐陷入了困境。 “我们被包围了,怎么办?” 一些清军士兵开始恐慌,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不许退!继续战斗!” 清军将领虽然拼命指挥,但已经无法扭转局势。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无奈和绝望,看着自己的士兵一个个倒下,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他们已经输了。 左梦庚得知自己的部队被绿水书院包围和攻击,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绝望之中。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脸色苍白如纸,那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仿佛是一张死亡的宣告。 “这怎么可能?我们的兵力明明占优,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恐惧。 “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亲信焦急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在等待着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左梦庚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但更多的是恐惧。“传令下去,让部队全力突围,能跑多少是多少!” 他知道,此时已经大势已去,但他仍然不愿意放弃最后的希望。 然而,他的命令已经无法有效地传达下去。战场上,清军四处溃败,士兵们纷纷丢盔弃甲,自顾自地逃命。他们的身影在战场上慌乱地奔跑着,仿佛是一群迷失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路。 经过激烈的战斗,绿水书院取得了全面的胜利。南昌城下,清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那场景如同一片死寂的海洋,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硝烟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仿佛在为这场胜利欢呼。 阎应元带领的陷阵军团成功地坚守住了阵地,他们虽然疲惫,但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那喜悦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是对他们付出的努力和牺牲的最好回报。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豪和满足,他们知道,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勇气扞卫了荣誉。 张汉和郑鸿逵的部队也顺利地完成了围点打援的任务,歼灭了大量的清军。他们的身上沾满了鲜血和汗水,但他们的脸上却带着胜利的微笑。那微笑是对敌人的蔑视,是对自己的肯定,是对未来的信心。 “我们胜利了!” 士兵们欢呼雀跃,他们的欢呼声在南昌城上空回荡。那声音充满了喜悦和自豪,仿佛要让整个世界都知道他们的胜利。 他们相互拥抱,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他们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那是对过去艰辛战斗的回忆,也是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张汉站在战场上,望着这片洒满鲜血的土地,心中感慨万千。 “这是我们共同的胜利,是兄弟们用生命和勇气换来的!”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对士兵们的敬意和感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欣慰和自豪,他知道,这场胜利不仅仅是一场战争的胜利,更是一种信念的胜利,是对正义和自由的扞卫。 南昌城的百姓也纷纷走出家门,他们欢呼着,迎接绿水书院的胜利之师。孩子们在街头奔跑嬉戏,他们的笑声如同春天的鸟鸣,充满了生机和希望。 老人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刻,南昌城迎来了新的曙光,摆脱了清军的威胁,走向了充满希望的未来。那曙光照亮了每一个人的脸庞,也照亮了这座城市的未来 第268章 洪承畴的困景 洪承畴静静地站在南京城的城楼上,双手紧紧地扶着城墙的垛口,目光凝重而忧虑地望着城外的长江江面。 江面上,梁家富的海军舰队如同一群沉默的巨兽,静静地停泊着,虽然尚未发起攻城,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却如同一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整个南京城的上空,让城中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近乎窒息的紧张氛围。 “唉……” 他在心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思绪如同纷飞的柳絮,杂乱无章却又紧紧缠绕着他的心。 “这局势怎会变得如此棘手?简直就像一场噩梦,让人猝不及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和无奈。 曾经,清军入关时那是何等的威风凛凛,势如破竹。他们就像是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轻松地跟在那些纷纷投降的明军后面,如入无人之境,大片的江山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纳入了大清的版图。 那段日子,他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信心,仿佛看到了大清一统天下的宏伟蓝图就在眼前徐徐展开,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让他沉醉其中。 然而,绿水书院的李奇出现后,一切都如同急转直下的过山车,瞬间跌入了谷底。 李奇就如同是大清前进道路上突然出现的一座巍峨高山,硬生生地阻挡住了清军一往无前的步伐,让他们的攻势戛然而止,不得不从主动进攻转为被动防守。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挫败感和不甘。 “我本就不赞成将清军从南方抽调去山海关与绿水书院作战,那根本毫无意义。南方财税重地才是大清的根基所在,只有牢牢掌控此地,大清的江山才能稳固,大业才能长久。” 洪承畴在心中反复念叨着自己的观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执着。 他深知南方的重要性,这里不仅是经济的中心,更是战略的关键。在他的心中,一直有着一个清晰的战略布局,那就是以南方为依托,逐步巩固大清的统治。 可如今,一切都变得复杂起来。 奴尔哈赤已不在人世,多尔衮主持大局。多尔衮虽对他依旧重视,在表面上也会听取他的一些建议,但在很多关键决策上,却已不再如从前那般完全依从他的想法。 想当初奴尔哈赤在世时,他洪承畴在军中可谓是一言九鼎,他的每一个建议和策略都能得到充分的支持和实施,他能够尽情地施展自己的才华和抱负。 可现在,他虽仍身居高位,却感觉处处受到掣肘,很多事情都难以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推进。这种无力感让他感到无比的沮丧和焦虑。 他的目光缓缓转向扬州的方向,眼神中顿时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愧疚,有无奈,更有深深的痛心。 扬州城,那曾经是多么繁华热闹的一座城市啊。大街小巷里,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商铺林立,吆喝声、谈笑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那美丽的瘦西湖,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这座城市之中,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 然而,如今的扬州城,却已沦为一片空虚的死城。清军的多次屠城,让那里生灵涂炭,城里的人十不存一。 他仿佛能看到那破败的街道上,寒风肆意地穿梭着,吹打着摇摇欲坠的房屋,门窗发出的嘎吱声在死寂的城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这座城市痛苦的呻吟。 腐臭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那是未清理的尸体散发出来的,令人作呕,仿佛是这座城市无声的控诉。 偶尔有几只瘦骨嶙峋的野狗在角落里游荡,它们眼中充满了饥饿与恐惧,曾经的热闹喧嚣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一片令人心寒的死寂。 可这一切,虽然不是他一手制造,却都是他带领这些满洲人实施的。想当年,他也是一个坚定的抗清者,可那一年,他坚持到了最后,却看不到一丝希望,他的目光转了回来。 然后他就成了清人的走狗,把屠刀指向自己的族人。 洪承畴摇了摇头,他现在是一个汉人口中的清狗,就要尽到做狗的责任,一切的计谋,都是想着如何为大清效力,如何最大化的杀灭汉人,为大清赢得江山。 “这梁家富带着海军直扑扬州,我却无能为力。” 洪承畴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清军没有海军,在长江之上根本无法与绿水书院的海军抗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进驻扬州。”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一城一地的得失,更可能影响到整个南方战局的走向。 扬州的沦陷,就像是一个巨大的伤口,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无助的旁观者,看着局势一步步恶化,却无法采取有效的措施去阻止。 长江高大的海船上,梁家富望着南京城那又高又厚的城墙,想起那些李奇对他说过的话:“这南京历史上就没有能守得住的,别看那南京城城高墙厚,但只要占住北岸的淮河一带,这南京也就不攻而破了。” 如今的局势,似乎正一步步印证着李奇的话。 自己海军不善于攻城,但就算有百万大军在手,也不必去硬啃这南京城,只要把南京城周边占领,再在长江上摆上战船,那长江还能守吗?山长虽然远在千里,可对这南京城却是了如指掌。 梁家富指挥海军陆战队只往那扬州而去,虽然那扬州已是空城,但地理位置在那摆着,可以以扬州为据点,向淮河流域推进。 望着那陆续进城打扫卫生,巩固城防的军士,梁家富一时豪情万丈。 南京城上,洪承畴望着那长江上的战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和不安。“难道南京真的要守不住了吗?我该如何是好?” 他在心中不断地问自己,眉头紧锁成了一个深深的 “川” 字。 他望着城外的江水和远处的舰队,心中充满了忧虑和迷茫。他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大清的大业必将遭受重创。 在这困境之中,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迫切地需要找到那一丝光亮,那一丝能够扭转局势的希望。然而,那希望究竟在哪里呢?他不断地在心中苦苦思索着,试图从这纷繁复杂的局势中找到一条出路,但每一次的思考都似乎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之中,只能继续在这困局中苦苦挣扎,等待着或许会出现的转机,那是他心中唯一的寄托。 第269章 反腐风云 反腐风云 李奇回到阳江,阳江玻璃厂内呈现出一片热火朝天的生产景象。巨大的厂房里,机器轰鸣作响,工人们在镀银镜子的生产线上忙碌而有序地操作着。 他们的双手熟练地舞动着,将一块块普通的玻璃经过多道精细的工序,变成了一面面闪耀着迷人光泽的镜子。 这些镜子工艺精湛,品质上乘,在市场上备受青睐,各地的订单如雪花般纷纷飞来,供不应求的局面让玻璃厂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在玻璃厂的购销部,那场面更是热闹非凡。 来自五湖四海的进货商人云集于此,他们一个个眼神急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有的商人满脸堆笑,紧紧拉着工作人员的衣袖,近乎谄媚地说道:“小哥,你看我这千里迢迢赶来,实在是对这批镜子求之若渴啊。您就行行好,给我指条路吧,哪怕多加点钱,我也心甘情愿啊。” 他的眼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 有的商人则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在人群中焦急地穿梭打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他们看到稍微面善的人就立刻凑上去,满脸期待地询问:“您知道哪里还能弄到镜子吗?我愿意出高价收购啊。” 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又充满渴望的声浪。 而在这看似繁荣热闹的背后,却悄然涌动着一股不为人知的暗流。 绿水书院玻璃厂的销售负责人季有溜,原本也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人,但在利益的巨大诱惑面前,他的内心逐渐发生了扭曲。 看着镜子如此紧俏,市场需求如此旺盛,他心中打起了小算盘。起初,他只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利用一些微小的漏洞,为自己谋取一些小私利。 比如在记录销售账目时,他会故意虚报一些损耗,将少量镜子的款项纳入自己囊中。每次得手后,他心中既紧张又兴奋,那种不劳而获的快感让他逐渐沉迷其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胆子越来越大。他开始主动与一些不法商人接触,谋划着更大的利益。 他会在下班后,偷偷地与这些商人在偏僻的茶馆会面。茶馆里灯光昏暗,弥漫着陈旧的茶香。季有溜坐在角落里,眼神闪烁,与不法商人低声交谈:“这批镜子可是个赚钱的好机会,只要我们操作得当,能赚得盆满钵满。” 不法商人则连连点头,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季老板,就靠你了,事成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他们商议着如何避开厂里的监管,如何将镜子偷偷运出,如何分配利润。 为了更顺利地实施他的计划,季有溜开始在工厂内部拉拢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员工。他会悄悄地找到他们,用一些小恩小惠和虚假的承诺诱惑他们。 “只要你们跟着我干,保证你们能得到不少好处。这只是一点小事情,不会有人发现的。” 他对那些员工说道。在他的蛊惑下,一些员工逐渐被他拉拢,成为了他违法犯罪的帮凶。 不久后,季有溜结识了一个名叫钱富贵的富商,此人在当地商界颇具影响力,但却常常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钱富贵看中了玻璃厂镜子的巨大利润空间,便主动找到季有溜,提出了一个诱人的合作计划。“季老板,我有广泛的销售渠道和人脉,只要你能给我提供足够的镜子,我们一起合作,利润绝对能翻倍。” 钱富贵满脸堆笑地说道,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季有溜心动了,他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开始了他们的勾结之旅。 他们开始精心策划每一次的交易。在运输镜子时,季有溜会利用自己的职权,伪造一些虚假的出货单据,将镜子伪装成其他货物偷偷运出工厂。 然后,在深夜,他们会将镜子运到一个偏僻昏暗的仓库里进行交易。仓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昏暗的灯光在尘埃中摇曳。 季有溜的眼神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他压低声音对钱富贵说:“这批镜子可都是上等货,你可别亏待了我。” 钱富贵则满脸堆笑,回应道:“放心吧,季老板,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 他们在黑暗中数着钱,一箱箱镜子被偷偷运走,而季有溜也在这条犯罪的道路上越陷越深,从中谋取了巨额私利。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一次偶然的机会,一位细心的工人发现了一些端倪。 他在清点货物时,发现仓库里的镜子数量明显对不上,而且在市场上出现了一些来路不明的镜子,可镜子是绿水书院的独家产品,没有人能生产玻璃,更不能把银给镀到玻璃上去。 他心中涌起一股疑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便开始暗中调查。经过一番艰难的追踪和打探,他终于揭开了这个黑暗的秘密,发现了季有溜的不法行为。这位正直的工人毫不犹豫地将此事报告到了李奇处。 李奇得知此事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和失望,深知这种行为的严重性。这不仅损害了玻璃厂的利益,更严重破坏了绿水书院的声誉和秩序。 他坐在书房里,沉默良久,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他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 最后,他下定决心,要发起一次坚决的反腐行动,在绿水书院内部开展一场全面而深入的反贪整治,以彻底肃清这股不良风气,维护书院的纯洁和正义。 李奇责成情报组成立了一个专门的调查小组,成员包括经验丰富的财务人员、精明能干的法务人员以及忠诚可靠的书院内部人员。 他们迅速展开行动,对玻璃厂的账目、库存、销售记录等进行了全面而细致的审查。 调查人员们日夜奋战,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每一笔可疑的交易都被他们逐一梳理出来。 在调查过程中,他们发现了季有溜与不法商人之间的大量交易记录和通信证据。 这些证据确凿地证明了季有溜的贪污行为。 同时,他们还顺藤摸瓜,找到了其他一些与季有溜有牵连的人员,进一步扩大了调查范围。 随着调查的深入,证据越来越多,季有溜的罪行也逐渐浮出水面。李奇决定召开一次公开的审判大会,让所有书院成员都能亲眼目睹正义的伸张。 审判大会在绿水书院的广场上举行,那天阳光明媚,但气氛却格外严肃。广场上聚集了众多书院的成员,他们都怀着愤怒和期待的心情等待着审判的开始。 季有溜被带到了广场中央,他低垂着头,脸色苍白,昔日的威风早已消失不见。 李奇亲自担任审判长,他坐在高台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全场。 “季有溜,你身为玻璃厂的销售负责人,却利用职务之便,私自倒卖镜子,中饱私囊,你可知罪?” 李奇的声音洪亮而严厉,在广场上回荡。 季有溜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悔恨。“我…… 我知罪,我一时鬼迷心窍,犯下了大错,求山长饶命啊。”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饶命?你可曾想过你的行为给书院带来了多大的损失?给大家的努力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李奇愤怒地说道,“今日在此,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任何损害书院利益的行为都将受到严惩!” 接着,调查人员一一上台,展示了他们所收集到的证据,包括账目记录、交易合同、证人证言等。 每一份证据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季有溜的心上,也让在场的众人更加清楚地了解到他的罪行。 “季有溜,你对这些证据可有异议?” 李奇问道。 季有溜无力地摇了摇头,“我无话可说,我认罪。” 最后,李奇宣布了审判结果:“季有溜,因贪污受贿罪,判处你十年监禁,没收其全部非法所得,并逐出绿水书院。同时,与他有牵连的其他人员也将根据其罪行的轻重,依法进行惩处。希望大家以此为戒,坚守正道,共同维护书院的荣誉和利益!” 随着判决的宣布,广场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掌声不仅是对正义的欢呼,更是对绿水书院未来的坚定信心。 通过这次反腐行动,绿水书院向所有人传递了一个强烈的信号:在这里,正义将永远得到伸张,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都将无处遁形。 第270章 莫少红的婚事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南洋,莫少红正带领着她的舰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辽阔无垠的海面上,阳光洒在金色的波涛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莫少红的舰队浩浩荡荡,船只高大而坚固,装备精良,在南洋的海域上威风凛凛,宛如一支不可战胜的海上力量。 莫少红站在旗舰的船头,海风肆意地吹拂着她的发丝,她的眼神坚定而自信,眺望着远方的海面,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期待。 她凭借着自己卓越的聪明才智和果断决绝的决策能力,在南洋的商海中与各地的商人展开了巧妙而激烈的周旋。 她带领着舰队,满载着瓷器、丝绸等中国的精美特产,从阳江出发,驶向南洋的各个繁忙港口。 在南洋的一个热闹非凡的港口,来自不同国家和地区的人们穿梭其中,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喧闹声不绝于耳。 莫少红的船只靠岸时,那壮观的景象立刻吸引了众多商人的目光。她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与当地的商人进行着激烈的谈判。 “我们的瓷器可是用上等的原料和精湛的工艺制作而成,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艺术品。丝绸更是细腻光滑,如同天上的云彩般轻柔。你们给出的价格可不能太低了。” 她的语气坚定而自信,眼神中透露出对自己商品的自豪。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的讨价还价,最终达成了让双方都满意的交易。他们用中国的特产换取了大量的香料、珠宝等珍贵物品,然后再将这些宝物运回国内销售,为绿水书院赚得了巨额的财富。 那些商人们为了能从莫少红这里获取更多的利益,纷纷使出浑身解数。 有的商人在交易结束后,偷偷地给莫少红的手下塞红包,希望能在下次交易中得到优先照顾或者更优惠的价格。 “兄弟,这是一点小意思,麻烦你在莫老板面前多美言几句,下次有好货一定先想着我们。” 他们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精明和算计。 还有的商人则举办奢华的宴会,邀请莫少红参加,试图在宴会上与她拉近关系。 宴会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美酒佳肴琳琅满目。 商人满脸堆笑地走到莫少红面前,举杯说道:“莫老板,您在南洋的生意做得真是风生水起啊,我们都十分佩服。希望以后能多多合作,这杯酒我敬您。” 他们在言语间不断地恭维着莫少红,同时也在暗中观察她的反应,寻找可乘之机。 然而,莫少红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收买的。她深知这些商人的心思,对于那些不正当的手段,她一概严词拒绝。 “我们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和公平,靠这些歪门邪道是走不长远的。只要我们的产品好,价格合理,自然会有长久的合作。” 她的话语坚定而有力,让那些心怀不轨的商人不敢再轻易试探。 在漫长而艰辛的航海过程中,舰队遭遇了无数次的挑战。狂风暴雨时常肆虐着他们的船只,巨大的海浪如同一头头愤怒的巨兽,试图将他们吞噬。 但莫少红毫不畏惧,她站在船头,迎着狂风巨浪,大声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兄弟们,我们是绿水书院的勇士,这片大海阻挡不了我们的步伐!为了我们的使命,为了绿水书院的荣耀,冲啊!” 她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海面上回荡,激励着每一个士兵勇往直前。 在面对海盗的袭击时,莫少红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她冷静地指挥着舰队,与海盗展开了激烈的交锋。炮火轰鸣声中,她亲自登上船头,手持利剑,与士兵们并肩作战。 她的身影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让海盗们心生畏惧。最终,他们成功击退了海盗,保护了舰队和货物的安全。 经过长时间的拼搏和努力,莫少红的舰队在南洋逐渐声名远扬,成为了一支举足轻重的海上贸易力量。 他们的船只在南洋的海域上留下了一道道壮丽的航迹,成为了人们口中传颂的传奇。 如今,莫少红带着满满的收获从南洋经商归来。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和喜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她不仅为绿水书院带来了丰厚的财富,更为书院在南洋地区树立了良好的声誉,为书院的发展开辟了更广阔的天地。 当舰队驶入阳江港口时,岸边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和鞭炮声。人们纷纷前来迎接这位英雄般的女子,眼中充满了敬佩和赞叹之情。 随着与清军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局势逐渐稳定下来,绿水书院在这场艰难的斗争中也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成功占有了江南半壁江山。 李奇看着书院的发展和来之不易的成果,心中感到无比欣慰。然而,他也没有忘记那些为书院默默奉献的人们。此时,他想起了一直被战争耽搁的一件大事 —— 三叔张汉与莫少红的婚事。 张汉与莫少红在共同的奋斗中相互扶持,彼此欣赏,他们的感情深厚而真挚。但由于战争的频繁爆发,他们不得不将婚事一再拖延。 如今,时机终于成熟,李奇决定要为张汉举办一场盛大而隆重的结婚仪式,让这对新人在众人的祝福下喜结连理,共同迈向新的人生阶段。 整个绿水书院都沉浸在了一片喜悦的氛围之中。为了这场婚礼,人们纷纷忙碌起来,仿佛这是一场属于整个书院的盛大庆典。 婚礼的场地选在了阳江的一处宽敞而美丽的中式庭院里,这座庭院古色古香,充满了浓厚的文化底蕴。庭院四周张灯结彩,红色的灯笼高高挂起,如同一个个熟透的果实,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五彩的绸缎随风飘舞,像是一道道绚丽的彩虹,为整个庭院增添了几分喜庆和浪漫的气息。 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大大的 “囍” 字,那鲜艳的红色仿佛在诉说着新人的幸福和喜悦。门口摆放着两只威武的石狮子,它们也被系上了红色的绸缎,显得格外喜庆和可爱,仿佛也在为这场婚礼欢呼喝彩。 庭院内,桌椅整齐地摆放着,每张桌子上都铺着红色的桌布,显得庄重而热烈。精美的中式茶具摆放得井井有条,散发着淡淡的茶香,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第271章 莫少红的婚事2 一盘盘精致的点心摆放在桌子上,那诱人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花园里的鲜花盛开,争奇斗艳,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与红色的装饰相互映衬,更增添了几分喜庆的氛围。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仿佛也在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 人们忙碌地准备着婚礼的各项事宜,整个庭院充满了生机和活力。裁缝们精心制作着新人的中式礼服,他们手中的针线在红色的绸缎上飞舞,绣出了精美的龙凤图案。 那龙凤栩栩如生,仿佛要从衣服上飞出来一般,寓意着吉祥和幸福。每一针每一线都倾注了他们对新人的祝福和对这场婚礼的重视。 厨师们则在厨房里忙碌地准备着丰盛的中式菜肴,炉灶上的火焰熊熊燃烧,锅里的菜肴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他们熟练地翻炒着食材,加入各种调料,让每一道菜都充满了独特的风味。切菜声、炒菜声、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美妙的厨房交响曲。 孩子们在庭院里奔跑嬉戏,他们手中拿着红色的小灯笼,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仿佛也感受到了这份喜悦。 他们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在庭院里回荡,为整个婚礼增添了几分欢乐的气氛。老人们则坐在一旁,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谈论着这对新人的美好未来。他们眼中闪烁着祝福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绿水书院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和生机。 到了婚礼的这一天。整个阳江都沉浸在了一片喜庆的氛围之中,街头巷尾张灯结彩,大红色的灯笼从街头挂到街尾,像是一条蜿蜒的火龙。 空气中弥漫着鞭炮燃放后的硝烟味和花香,混合成一种独特的喜庆气息。人们身着新衣,脸上洋溢着笑容,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这场盛大的婚礼,仿佛这是整个城市共同的节日。 一兵团长王洋、二兵团长胡有财、海军总管梁家富、总理吴锋、后勤部长吴大用等一众高级将领齐聚一堂,共同见证这一幸福的时刻。 王洋身着一身传统的中式长袍,那长袍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色泽温润,质感细腻。袍身上绣着精致的花纹,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绣工的精湛技艺。 花纹以祥龙瑞凤为主,龙的鳞片栩栩如生,仿佛在袍上盘旋欲飞;凤的羽毛色彩斑斓,似有灵动之姿。他头戴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微微上翘,帽身呈圆筒状,帽子正中央镶嵌着一颗圆润的宝石,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熠熠生辉。 他面带微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温和的笑意,与身边的将领们交谈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新人的祝福,那目光如同春日暖阳般温暖而真挚,话语中带着一丝喜悦和感慨:“今天可是个大喜的日子啊,三叔终于迎来了他的人生大事。我们在战场上并肩作战,那些出生入死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如今能看到他步入婚姻的殿堂,真是为他感到高兴。希望他和莫少红能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胡有财则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色马褂,那马褂的颜色如同燃烧的火焰,鲜艳夺目。马褂上的金色纽扣是用纯金打造,经过精心打磨后,闪闪发光,每一颗纽扣都像是一颗璀璨的小太阳,为他增添了几分富贵之气。 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绽放的花朵,灿烂得几乎能晃花人的眼。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里面满是喜悦的光芒,那光芒似乎能感染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不停地张望着,一会儿看看门口,一会儿又瞧瞧庭院内的布置,满心期待着婚礼的开始。 还时不时地和旁边的人开着玩笑:“三寨主可真是有福了,能娶到莫少红这么能干又漂亮的媳妇。你们瞧瞧,莫少红那本事,在南洋经商那可是风生水起,有勇有谋。三寨主以后可得好好过日子,别辜负了这么好的媳妇,为我们绿水书院再添一份喜庆啊。”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新人的祝福和期待,同时那幽默诙谐的调侃让现场的气氛更加轻松愉快,周围的人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梁家富一身整洁的中式礼服,礼服的面料光滑柔软,像是流水般从身上滑落,质感十足。那面料是由特殊工艺制成,既有丝绸的光泽,又有一定的挺括度,穿在身上显得身姿挺拔。礼服上用银线绣着简约而大气的图案,有海浪、帆船等元素,象征着他在海上的功绩和对海洋的热爱。 他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和感慨。他想起了在海上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与风浪搏斗、与敌人激战的场景历历在目。在无数次的艰难险阻中,战友们的情谊愈发深厚。 如今能看到张汉迎来这样的幸福时刻,他的心中感慨万千。他默默地祝福着:“这是我们共同的喜悦,希望他们的爱情像这中式婚礼一样,红红火火,长长久久。愿他们在今后的日子里,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像在战场上一样,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吴锋和吴大用则穿着庄重的中式服装,一丝不苟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忙着招呼每一位宾客。 吴锋身着深蓝色的长袍,袍边镶着金色的丝线,低调而奢华。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像是春风拂面,让人感觉格外舒适。 他热情地与每一个人打招呼,声音洪亮而亲切:“欢迎您来参加张参谋长和莫小姐的婚礼,里面请。” 他引导着宾客入座,细心地为他们安排座位,确保每一位宾客都能感受到舒适和尊重。 吴大用则穿着深灰色的长袍,他的眼神中透着干练和沉稳。他在庭院中穿梭,指挥着下人摆放桌椅、调整装饰,确保婚礼现场的一切都井然有序。 庭院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亲朋好友们都盛装出席,欢声笑语回荡在每一个角落。乐师们坐在一旁,奏响着喜庆的乐曲。锣鼓喧天,唢呐悠扬,那欢快的节奏仿佛在诉说着新人的甜蜜与幸福。 随着一声高呼:“新人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张汉身穿一身大红色的新郎服,衣服上绣着精美的金色图案,金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显得他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眼神中只有即将与他共结连理的莫少红。他迈着坚定而有力的步伐,朝着庭院中央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幸福的音符上。 莫少红则身着华丽无比的凤冠霞帔,头戴精美的凤冠,凤冠上镶嵌着各种宝石和珍珠,在阳光下璀璨夺目,如同一顶璀璨的王冠。 那珍珠圆润饱满,散发着柔和的光泽;宝石色彩斑斓,红如烈火,蓝似深海,紫像晚霞。 霞帔上绣着五彩斑斓的凤凰和牡丹,凤凰展翅欲飞,牡丹娇艳欲滴,寓意着吉祥富贵。她的脸上蒙着红色的盖头,只露出那小巧的下巴和微微上扬的嘴角,能看出她满心的欢喜。在侍女的搀扶下,她缓缓走向张汉,身姿婀娜,宛如仙子下凡。 当张汉和莫少红在庭院中央站定,周围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这时,李奇走上前来,他身着一身精致的淡蓝色锦袍,袍上绣着雅致的云纹,显得儒雅又不失英气。 他看着张汉和莫少红,眼中满是欣慰与祝福,微笑着说道:“三叔,少红姐,今日你们成婚,我满心欢喜。三叔,你于我而言,亦父亦师亦友,战场上你运筹帷幄,为书院立下赫赫战功;少红姐,你在南洋纵横商海,为书院带回无尽财富,你们二人皆是书院的中流砥柱。如今你们喜结连理,我作为侄子,更是为你们高兴。愿你们的生活既有柴米油盐的温馨,又有山川湖海的浪漫。在往后的日子里,无论风雨如何,都能紧紧相依,如同这婚礼的红火一般,永不褪色。” 主持婚礼的老者身穿一身古朴的长袍,头戴方巾,手持红色的绸带,满脸笑容地站在新人面前。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说道:“良辰美景,花团锦簇,今日是张汉和莫少红喜结良缘之日,实乃天作之合。” 接着,便是传统的拜堂仪式。张汉和莫少红在老者的指引下,先拜天地。他们面向天空,深深鞠躬,感谢上天赐予的这份缘分和美好的世界。 然后,拜高堂,夫妻对拜。 张汉和莫少红相对而立,缓缓弯腰,眼神交汇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们两人,眼中满是爱意与深情。 礼成之后,便是新人向宾客敬酒环节。张汉和莫少红手挽着手,端着酒杯,依次向每一桌宾客走去。每到一桌,宾客们都纷纷起身,向新人送上最真挚的祝福。 “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愿你们的爱情像美酒一样,越陈越香!” 张汉和莫少红微笑着回应着每一个祝福,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酒液在口中散开,那甜蜜的味道仿佛是他们此刻的心情。 到了晚上,庭院里燃起了篝火。人们围绕着篝火欢快地跳舞,歌声、笑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张汉和莫少红也加入了跳舞的人群,他们手牵着手,在火光的映照下,身影在人群中跳跃、旋转,如同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沉浸在这幸福的时刻。 烟花在夜空中绽放,五彩斑斓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阳江,也为这场盛大的婚礼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这一夜,绿水书院的每一个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这场婚礼不仅是张汉和莫少红爱情的见证,更是书院在经历风雨后迎来的美好时刻,象征着新的开始和希望 第272章 海上的征程1 郑森的建议 张汉的婚礼郑森没有参加,同样没有参加的还有同样远在海外的张又鸣,赵子荣等海外兵团的负责人。 李奇难得的在老家享受了休闲的时光。这天,机要秘书却突然拿来了郑森郑成功的来信。 敬呈李奇总督: 见字如面,展信佳。属下于海外漂泊,虽历经风雨,然心中之志从未磨灭。今有一事,不得不与总督详谈。属下观日本之地,宛如风云变幻之棋局,各大名割据一方,彼此攻伐,各自为政,内部纷争之激烈,犹如困兽之斗。此乱象,于我等而言,实乃天赐良机,不可错失。 总督当知,日本虽为岛国,然其资源之丰富,若能为我绿水书院所用,必能如虎添翼,极大增强我们之实力。且若能在日本之地扬我书院之威名,令四方蛮夷知晓我等之雄威,必能使我书院声震海外,引得万国来朝。 属下以为,若我们能趁此时机,派遣精锐之师,挥师东进,运用计谋,逐个击破日本大名,此乃千秋之功业。从战略层面来看,日本内部的分裂使其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力量。 我们可先从边缘弱小的大名入手,逐步向中心渗透,利用他们的矛盾,分化瓦解。经济上,我们可以控制其贸易,获取资源;军事上,建立我们在日本的据点,巩固势力。 据属下所知,日本大名中,如虾夷地的松前氏,地处偏远,势力相对弱小,军事力量有限且装备落后,多依赖传统的武士作战方式,对新技术和战术缺乏了解。 而九州地区的岛津氏,虽有一定实力,但在与其他大名的争斗中消耗颇多,内部财政也因战争而紧张,可作为我们前期重点突破对象之一。 本州中部的一些大名,势力较为均衡,相互牵制,我们可从中寻找缝隙。但关东地区的德川氏,实力不容小觑,其拥有庞大的军队和较为完善的军事体系,不过德川氏目前也被周边局势牵扯精力,我们可先观察其动向。 但此举亦非易事,需兄之睿智定夺,弟定当谨遵兄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望兄深思熟虑,早做决断。 郑森敬上 李奇与三叔张汉的对话 李奇手持郑森的信件,神色凝重地走进书房。张汉正站在一幅巨大的大陆地图前,目光深邃地凝视着,似在思索着什么。 书房内弥漫着一股静谧而凝重的氛围,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三叔,郑森来信了,他提出了一个极具冒险性却也可能带来巨大机遇的想法。” 李奇打破了沉默,将信件递给张汉。 张汉接过信,仔细地阅读着,眉头渐渐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读完信后,他轻叹了一口气,在书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说道:“此事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不仅要考虑军事行动本身,还要顾及大陆和海外各方的局势。” 李奇走到地图前,手指沿着大陆的海岸线缓缓划过,语气沉稳而坚定:“三叔,我明白您的担忧。但目前大陆的形势对我们十分有利。我们通过与清军的多次交锋,已经牢牢掌握了制海权,这是我们的优势所在。而且,在可预见的未来,清军经此重创,短时间内根本无暇也无力对我们的制海权产生威胁。我们的舰队日益壮大,装备精良,士兵们训练有素,士气高昂。这是我们拓展海外事业的绝佳时机。” 张汉微微点头,目光仍停留在地图上:“话虽如此,但海外作战与陆地作战大不相同。海上补给线的安全、情报的准确性和及时性,还有日本当地的地理环境、民俗风情等,这些都是我们必须要考虑的因素。而且对于日本各大名的实力,我们得有清晰的认识。” “郑森信中提到的虾夷地的松前氏,确实不足为惧,可作为我们进入日本的一个突破口。但九州的岛津氏,虽有内耗,可他们的战斗经验丰富,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本州中部那些大名相互制衡,情况复杂,若要介入,得有巧妙的策略。尤其是关东的德川氏,那可是一块硬骨头,他们的军事体系完备,军队训练有素,还有丰富的物资储备,若要与他们为敌,我们得做好充分准备。” 李奇点头道:“三叔,您说得对。对于德川氏,我们目前不宜过早与其冲突。我们可以先在其他地区发展势力,壮大自身,同时密切关注德川氏的动向。岛津氏这边,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与其他大名的矛盾,尝试拉拢一些势力,共同对付他们,减少我们的压力。至于松前氏,我们可以迅速将其拿下,建立我们在日本的第一个据点,为后续行动提供支持。” 张汉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而充满自信的侄儿,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你能考虑得如此周全,三叔很是欣慰。既然你已下定决心,那三叔支持你。但你要记住,战争不是儿戏,每一个决策都关乎无数人的生死和书院的未来。一定要小心谨慎,不可冒进。” 李奇经考虑,还是决定出兵日本,虽然这样四面开战,对后勤的资源会带来压力,但战争同样会带回来巨大的回报。 何况这大陆上的战争,也用不到海军,这强大的海军不找点事干,那如何强军?强大的军队是要打出来的。李奇铺开信纸,亲笔给郑森复信。 成功: 来信收悉,吾反复研读,深感汝之提议颇具战略眼光。汝洞察日本局势,见其大名内乱,如乱麻之态,此确为我等成就大业之良机,不可多得。 汝之计划,从军事战略角度分析,先攻弱小大名,分化瓦解,此乃上策。利用其内部矛盾,可减少我们的作战阻力,逐步扩大我们在日本的势力范围。经济上,控制贸易是关键。 听说日本盛产白银,不知能否找到其银矿,帮助开发。 日本的矿产、木材等资源对我们发展意义重大,若能掌控,可增强书院实力。同时,在日本建立据点,能为我们的军事行动提供支撑,保障后续行动顺利开展。 对于日本各大名,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虾夷地的松前氏,我们可迅速出击,拿下此地作为据点。九州岛津氏,虽有可乘之机,但要小心应对,可尝试联合其周边有矛盾的大名。本州中部局势复杂,需谨慎行事。 关东德川氏实力强劲,目前不宜与之正面交锋,先观察其动向,待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今,兄以绿水书院山长、绿水集团总督之身份,授权于汝,命汝率领舰队从长崎出发,开启此伟大征程。 然,在对日本行动之前,有一要事需汝先为。 汝需先在釜山登陆,与朝鲜政权接触。朝鲜之地,于我等而言,战略意义非凡。虽其在清军强力镇压下,表面向清军投降,但其民间百姓对大明之情感,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朝鲜民众心中,大明乃正统之所在,此情感深植于他们的灵魂之中。 汝此去,需严正警告朝鲜政权,我绿水书院乃大明之延续,代表着正义与希望。不可令其对我们抱有丝毫敌意,以免生变。 朝鲜之态度,关乎我们此次行动之成败,务必谨慎对待。汝可向他们表明,我们无意侵犯朝鲜,但也绝不容许他们做出任何损害书院利益之事。 贤弟,此任务艰巨,责任重大。但兄深信汝之能力,汝定能不辱使命。愿汝旗开得胜,早日归来,为书院再立奇功。张又鸣现驻吕宋,当可给汝助力。 李奇手书。 李奇给郑森去信的同时,又手书书信一封给在南海活动的张又鸣舰队,让张又鸣在条件许可的条件下,可移师日本,给予郑森助力。 朝鲜,这片位于东亚的古老土地,承载着千年的文化与历史,在明皇朝灭亡后,宛如一艘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舟,陷入了复杂而微妙的局势之中。 朝鲜政权内部,亲清派与亲华派如同冰火两重天,双方势力的争斗如同暗流涌动,在朝堂之上、宫廷内外掀起阵阵波澜。 清军的铁骑踏破朝鲜的边境后,以武力强行压制朝鲜,使其表面上屈服于大清的统治。朝鲜的官方在清军的威慑下,不得不做出迎合的姿态,向清军称臣纳贡。 然而,在朝鲜民间,百姓们对大明的情感却如同燃烧在寒冬中的火焰,从未熄灭。大街小巷之间,人们私下里依旧传颂着大明的辉煌历史,执行大明年号,视大明为心中永远的正统。 这种民族情感,是历经数百年的文化传承和中朝之间深厚友谊所铸就的,它深深地扎根在朝鲜百姓的心中,如同盘根错节的树根,无法被轻易撼动。 尽管清军在朝鲜实施了高压统治,试图抹去大明在朝鲜的影响,但民间的反抗情绪如同地下的岩浆,随时可能喷发。朝鲜的乡村田野中,农民们在劳作之余,会对着大明的方向默默祈祷;城镇里的学者和文人,通过文字和讲学,传承着对大明的忠诚与怀念。 这种复杂的局势,使得朝鲜成为了东亚地区一个敏感而又关键的存在,它的态度和动向,对于绿水书院的海外战略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郑森率领着庞大的舰队,如同一群威武的海上巨兽,浩浩荡荡地来到釜山外海。舰队的战船一艘接着一艘,整齐地排列在海面上,船身的木质纹理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古朴而威严的光泽。 船帆高高扬起,白色的帆布在海风的吹拂下烈烈作响,仿佛是在向大海宣告着它们的到来。船头的雕像栩栩如生,有的是威风凛凛的神龙,有的是展翅欲飞的大鹏,象征着舰队的威严和力量。 郑森站在旗舰的船头,身姿挺拔如松,他身着华丽的大明服饰,那服饰以红色和金色为主色调,绣着精美的龙纹和云纹。 头戴一顶象征着尊贵身份的冠冕,冠冕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望着远处的釜山港,心中满是对此次使命的庄重感。 郑森派出的联络官乘坐一艘小船,向着釜山港疾驰而去。小船上插着代表大明和绿水书院的旗帜,旗帜在风中猎猎飘扬,鲜艳夺目。 釜山城内,得知大明上国派员来访的消息后,瞬间沸腾了起来。釜山的官员们匆忙而有序地准备着迎接仪式,他们怀着敬畏和期待的心情,想要以最隆重的礼仪迎接远方的来客。 港口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仿佛是在迎接一场神圣的庆典。红毯从岸边一直铺到水中,那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士兵们身着华丽的盛装,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他们手持武器,整齐地排列在道路两旁,神情庄重严肃,宛如守护神殿的卫士。 百姓们也纷纷涌上街头,男女老少都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好奇的神情。他们拥挤在道路两旁,踮起脚尖,想要一睹上国使者的风采。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眼中充满了期待,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神秘来客。 当郑森的座舰缓缓驶入港口时,岸上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巨大的锣鼓声如同雷鸣般在港口上空回荡,震耳欲聋,那节奏强烈的鼓点仿佛是在为这历史性的时刻敲响赞歌。 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红色的纸屑在空中飞舞,如同下起了一场喜庆的红雨。釜山官员们纷纷躬身相迎,他们的身体弯成九十度,态度恭敬至极。眼中满是敬畏与期待,仿佛迎接的是天上来客。 郑森在众人的瞩目中,迈着沉稳而庄重的步伐,踏上釜山的土地。他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象征着大明和绿水书院的威严。 岸上的人们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那欢呼声如同汹涌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久久不息。郑森看着这盛大的欢迎场面,心中感慨万千。 他深知,这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欢迎,更是朝鲜对大明、对绿水书院所代表的正义与希望的期待。他暗暗发誓,定不辜负这份信任,完成李奇交给他的使命,为绿水书院在东亚地区的战略布局迈出坚实的一步。 第273章 海上征程2 战下关城 郑森率领舰队离开釜山后,一路东进,气势磅礴地驶向日本下关。舰队如一条钢铁巨龙,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破浪前行,白色的帆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彰显着不可阻挡的气势。 郑森率领舰队航行在茫茫大海之上,那是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 湛蓝的天空宛如一块澄澈的宝石,没有一丝杂质,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洗净。洁白的云朵像是一群悠闲的绵羊,在天空中慢悠悠地飘荡,它们不断变换着形状,时而像巍峨的城堡,时而像奔腾的骏马。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那金色的光辉如同细密的丝线,在海面上编织出一片片璀璨的光幕,波光粼粼,如梦如幻。 舰队的船只破浪前行,船头劈开海水,发出哗哗的声响,像是奏响了一首激昂的交响曲。海浪在船身两侧翻涌,白色的泡沫如同盛开的花朵,簇拥着舰队。 这些海浪此起彼伏,有时温柔地轻拍船舷,溅起晶莹的水花,洒落在甲板上,带来丝丝凉意;有时却汹涌澎湃,如同一头头愤怒的巨兽,高高涌起,试图将船只吞噬,但舰队依然稳健地向前航行。 海风呼啸而过,带着大海特有的咸腥味,它肆意地吹拂着船帆。船帆被风鼓得满满的,像是巨人张开的翅膀,推动着船只在大海上疾驰。 那巨大的帆布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古朴而坚韧的质感,帆上的绳索紧绷着,随着风的节奏微微颤动,仿佛也在为这次航行助力。 从远处望去,整个舰队就像一群在蓝色绸缎上移动的巨兽。旗舰位于舰队的中心,它高大而威严,船头的雕像栩栩如生,像是在为舰队指引方向。 周围的战船整齐地排列着,它们的身影在阳光和海浪的映衬下,显得既庄重又神秘。海鸟在舰队上空盘旋,它们欢快地鸣叫着,时而俯冲入海,时而直冲云霄,似乎在为这壮观的海上航行欢呼。 在更远的海平面上,水天相接之处,是一条模糊的蓝色线,那是大海与天空交织的地方,充满了无尽的神秘和诱惑,吸引着舰队向着未知不断进发。 当舰队抵达下关外海时,却遭遇了阻碍。下关的日本大名守军拒绝郑森舰队入港,他们在城墙上和简易炮台上严阵以待,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 郑森站在旗舰的船头,面色凝重地望着下关城,海风呼啸,吹得他的披风烈烈作响。他深知,若不采取强硬手段,此次行动将会受阻,更会影响后续对日本的战略布局。 “开炮!” 郑森一声令下,旗舰上的火炮率先发出怒吼。巨大的轰鸣声打破了海面的平静,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朝着下关城呼啸而去。紧接着,舰队中的其他战船也纷纷开火,一时间,炮声震天,硝烟弥漫。 “看呐,将军下令了!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尝尝我们绿水书院的厉害!” 一名年轻的炮手兴奋地喊着,眼中闪烁着战斗的光芒,熟练地操作着火炮,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 炮弹如雨点般砸向下关的防御工事,简易的炮台在猛烈的炮火轰击下,瞬间土崩瓦解。砖石被炸飞,木屑横飞,守军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打得措手不及。 有的炮台直接被击中,燃起熊熊大火,里面的士兵惨叫着被火焰吞噬。还有的炮台在剧烈的震动下开始坍塌,守军们惊恐地四散奔逃。 “顶住!我们是守护下关的武士,怎能畏惧这些炮火!” 一名日本武士队长高声呼喊,试图稳住军心,但声音却被炮火声淹没。 下关城墙上的士兵也陷入了混乱,他们原本以为可以凭借城墙和炮台抵御外敌,却没想到对方的火力如此凶猛。炮弹在城墙上炸开,溅起一片片碎石,不少士兵被击中,鲜血染红了城墙。 郑森站在船头,目光坚定地注视着炮击的效果,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在这残酷的战争面前,他知道必须以绝对的力量打开局面。 海浪在舰队周围翻滚,似乎也被这激烈的战斗所震撼,白色的浪花不断拍打着船身,仿佛在为舰队助威。 在持续的炮击下,下关城的防御已被严重削弱。 郑森看准时机,大手一挥:“登陆!” 一艘艘载满士兵的小船迅速放下,朝着下关海岸驶去。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眼中燃烧着战斗的火焰,手中紧握着武器,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厮杀。 “兄弟们,今日我们为书院而战,为荣誉而战!杀!” 一名先锋官站在船头,振臂高呼,声音在海浪声中清晰可闻。 小船迅速靠近岸边,当先的士兵们毫不犹豫地跳入浅滩,朝着岸上冲去。下关大名的守军们虽遭受炮击,但仍试图组织抵抗。 他们从城墙的废墟后、城内的街巷中冲出来,挥舞着刀剑,呐喊着冲向登陆的敌军。这些日本武士,眼中透着必死的决心,口中喊着古老的战号,如汹涌的潮水般扑来。 “为了将军!为了大名!” 一名日本武士挥舞着长刀,率先冲向绿水书院的士兵,他的步伐坚定,眼神凶狠,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然而,郑森的军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士兵们以整齐的队列向前推进,前排的士兵举起盾牌,抵挡着守军的攻击,后排的士兵则手持半自动火枪严阵以待。 一名绿水书院的盾牌手,用力将盾牌插入沙地,稳住身形,大喊:“来啊,小鬼子!看爷爷怎么收拾你们!” 他的盾牌承受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却纹丝不动。 旁边的火枪兵们迅速举起半自动火枪,瞄准冲来的日本武士。“开火!” 随着一声令下,半自动火枪喷射出火焰,密集的弹雨向敌人倾泻而去。 弹壳从枪膛中弹出,在阳光下闪烁。日本武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得人仰马翻,鲜血在沙滩上溅开。 “这是什么妖术?” 日本武士们惊恐地大喊,但他们依然没有退缩之意。 在混战中,一些日本武士突破了火枪的射击范围,与绿水书院的士兵短兵相接。 这时,书院士兵中的投弹手们发挥了作用。他们从腰间解下手榴弹,拉掉引线,朝着敌人密集处扔去。“轰!轰!” 手榴弹在日本武士群中爆炸,火光冲天,强大的冲击力将敌人炸得血肉横飞。 郑森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部队从侧面登陆,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插入守军的防线。 他手持长剑,剑法凌厉,身形如电。只见他身形一闪,避开一名日本武士的攻击,反手一剑,精准地砍在对方的手臂上,那武士惨叫一声,武器掉落。 郑森并未停留,继续向前冲,他的目光如炬,所到之处,守军纷纷倒下。他的身影在战场上穿梭,仿佛战神降临,激励着士兵们奋勇向前。在他的带领下,军队迅速突破了防线,向城内深入。 城内的战斗愈发激烈,狭窄的街巷成为了残酷的战场。双方士兵在街巷中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鲜血染红了石板路。郑森的军队利用战术配合,逐渐将守军分割包围。 有的小队负责堵住街口,防止守军逃窜;有的则逐屋搜索,清除隐藏的敌人。 一名绿水书院的士兵与一名日本武士在街角展开了殊死搏斗。武士高高跃起,举刀劈下,那士兵侧身一闪,同时挥刀砍向武士的腰部。 武士在空中强行扭转身躯,避开这致命一击,落地后迅速反击。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紧张的气氛点燃。 突然,那士兵看准武士的一个破绽,猛地向前一刺,刀刃没入武士的胸膛,武士瞪大双眼,却至死都紧握着手中的刀,眼神中仍充满不甘。 下关大名的守军在这猛烈的攻击下,渐渐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他们开始四处逃窜,但却无处可逃。 战斗结束后,硝烟尚未散尽,下关城一片狼藉。郑森在士兵的簇拥下,来到了下关大名的居所。 居所内,下关大名面色阴沉,却仍强装镇定,周围是他的亲信武士,个个虎视眈眈。 郑森上前一步,神色威严,目光如炬地盯着下关大名,说道:“大名阁下,今日之战,实非我愿。我等本无意挑起战火,但贵方拒绝我方入港,实乃不明之举。” 下关大名冷哼一声,怒目而视:“你们这些外来者,未经允许闯入我国领土,还妄图入港,分明是侵略!” 郑森微微皱眉,朗声道:“我乃绿水书院郑森,此次东来,并非为侵略,而是为了寻求合作。如今天下大乱,日本诸大名各自纷争,我等愿与阁下共寻和平发展之路,共享利益。可阁下却以武力相拒,这是何苦?” “哼!你们的炮火摧毁了我的防御,杀害了我的子民,这是合作的态度吗?” 大名愤怒地反驳。 郑森神色一凛:“若不是贵方的顽固,何至如此?我们本可和平相商,但贵方的敌意迫使我们自卫。如今,事已至此,我仍希望阁下能放下成见,与我们合作。否则,只会有更多的伤亡。” 下关大名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仍强硬地说道:“我乃日本武士,怎可轻易向敌人低头?” 郑森见状,语气缓和了些:“阁下以武士道精神为荣,我亦敬重。但武士之道,亦有明辨是非之时。我等带来的是发展与繁荣的机遇,而非毁灭。若阁下继续执迷不悟,不仅自身难保,下关百姓亦将陷入更深的苦难。” 下关大名陷入沉思,周围的气氛紧张而凝重,双方都在等待着他的抉择。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下关大名终于长叹一口气:“罢了,希望你能遵守你的承诺,否则,我即便粉身碎骨,也绝不放过你们。” 郑森微微点头:“阁下明智之选,我郑森以绿水书院之名起誓,必不食言。” 这场交涉,为下关城带来了一丝转机,也为绿水书院在日本的行动开启了新的可能。郑森深知,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挑战,但他有信心,凭借智慧与力量,实现书院在日本的战略目标。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下关大名的守军被彻底歼灭。郑森站在硝烟弥漫的下关城中,望着战场上的残骸和士兵们疲惫但胜利的面容,他深知,这只是他们在日本征程的第一步,但这一步,他们走得坚定而有力。 这场胜利,将为绿水书院在日本的战略行动打下坚实的基础,也让日本的其他大名见识到了绿水书院的强大实力 第274章 海上征程之名古屋海战 名古屋城内,原本平静祥和的氛围被松下幸之锄的征兵征船令彻底打破,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掀起惊涛骇浪,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堪的景象。 大街小巷都充斥着士兵们粗暴的呼喊声和百姓们的凄惨哭喊声。从城市的中心到海边码头,每一寸土地都弥漫着恐慌与绝望的气息。 在繁华的商业街区,士兵们如狼似虎地冲向一艘艘商船。那些商船原本满载着货物,正准备启航或刚刚靠岸。商人们面色惨白,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舍。他们苦苦哀求着,试图用金钱、货物来换取船只的保全。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商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一名军官的腿,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大人啊,这船是我家族几代人的心血啊,我们一家老小都指着它活命,求您高抬贵手啊!” 然而,那军官面无表情,一脚将老人踹开,冷酷地吼道:“大名有令,征调所有船只,谁敢违抗,格杀勿论!” 士兵们便蜂拥而上,将商人们强行拖离船只,不顾他们的挣扎与哀求。 货物被哄抢,在街边,精美的丝绸、珍贵的香料、沉重的矿石等各种货物散落一地,被无数双慌乱的脚践踏。原本整洁有序的街道瞬间变得一片狼藉,仿佛遭受了一场可怕的灾难。 码头上的情况更是惨烈。渔民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渔船被征用,那是他们世世代代在海上讨生活的工具,是他们的希望和依靠。 一艘破旧却充满生活气息的渔船上,一位老渔民死死抱住船舷,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泪痕,眼神中透露出绝望。 他用颤抖的声音喊道:“这是我的命根子啊,你们不能拿走!这是我和大海相依为命的见证,没有了它,我就什么都没了!” 但士兵们毫不留情地将他像拎小鸡一样拖开,老人摔倒在岸边,手掌擦破,渗出鲜血,他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船被拖走,那是他生活的全部,如今却如泡沫般破碎。 运输船上的苦力们也未能幸免。他们刚将货物装卸了一半,就被士兵们驱赶下船。 各种物资从船上被抛下,沉重的米袋砸在地上,白花花的大米撒落一地;装满酒水的木桶在撞击下破裂,酒水流淌成河,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原本繁忙有序的码头变得一片混乱,像是被一场凶猛的风暴席卷过,到处都是被破坏的痕迹。 在这种强制征收下,船只一艘接一艘地被集中起来。无论是小巧灵活的渔船,还是庞大笨重的运输船,都被驱赶到了一起。 很快,名古屋的港口挤满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船只。这些船只参差不齐地排列着,船与船之间相互碰撞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它们原本各自有着不同的使命和生活轨迹,如今却被无情地卷入了战争的漩涡。 这些船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日本战士。他们来自名古屋的各个角落,有久经沙场的武士,他们身着华丽的战甲,眼神中透着坚定与狂热,但也有不少是临时被征召的农民。 这些农民们满脸惊恐,他们手中紧握着简陋的武器,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他们有的甚至还穿着破旧的农服,衣角沾着泥土,与周围华丽的武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此刻,他们都被聚集在这拥挤不堪的船上,人数足有数万之众,从远处望去,那支拼凑起来的船队就像一片浮动在海面上的黑色乌云,气势看似汹汹,却也难掩其中的慌乱与无序。 名古屋外海,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海面,那金色的光辉似是神只洒下的璀璨金粉,每一粒都在海面上跳跃、闪烁,将波涛起伏的海水映照得波光粼粼。 这片波光如同无数细碎的金箔交织而成的华丽锦缎,随着海浪的起伏轻轻摇曳,如梦如幻。 然而,在这看似宁静美好的画面之下,却暗藏着汹涌澎湃的杀机,仿若平静海面下隐匿着的巨大漩涡,正无声地酝酿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郑森带领下的绿水书院舰队宛如一座雄伟的海上钢铁之城,威严地排列在广袤无垠的海面上。旗舰居于舰队的核心位置,那是一座真正的海上巨兽。 它高耸的桅杆如同巨人的手臂,直插云霄,仿佛要触摸那无尽高远的苍穹。洁白的船帆在强劲海风的吹拂下,烈烈作响,如同一面面宣告主权的旗帜,在风中骄傲地舞动,向敌人展示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旗舰的船身散发着一种冷峻的金属光泽,每一块精心打磨的木板都紧密相连,像是忠诚的卫士肩并肩守护着战舰的尊严;每一根坚固的铁钉都深深嵌入其中,仿佛是岁月铭刻下的力量印记,彰显着精良的工艺与无与伦比的强大战斗力。 围绕在旗舰周围的战船整齐有序地分布,它们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间隔距离恰到好处。既能够保持灵活机动,在瞬息万变的海战中迅速调整阵型,又能在关键时刻相互支援,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这些战船的船身线条流畅,宛如破浪前行的利箭,在阳光下闪耀着凛冽的寒光。它们的甲板上,士兵们身姿挺拔,如同一棵棵苍松,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前方,手中的武器紧握,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整个舰队就像一座海上堡垒,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那是一种融合了钢铁意志、严明纪律和强大火力的威慑力。 而对面,松下幸之锄拼凑起来的船队则如同一群杂乱无章的蝼蚁,在海面上盲目地涌动。船只大小不一、新旧各异,毫无秩序可言。 商船原本用于载货的宽敞空间如今挤满了士兵,显得臃肿不堪。那些士兵们在狭窄的空间里摩肩接踵,有的甚至被挤得无法站稳脚跟。 他们的武器相互碰撞,发出杂乱的声响,仿佛是奏响了一曲混乱的乐章。 渔船则在高大的战船之间显得格外渺小和脆弱,它们就像大海中的一片落叶,在波涛中无助地飘荡,仿佛随时会被无情的海浪吞没。 那些运输船在超载的情况下吃水很深,行动迟缓得如同垂死的巨兽。它们在海面上艰难地移动,每前行一步都要在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水痕,像是在诉说着不堪重负的痛苦。 这些船只毫无章法地聚集在一起,有的船头向左,有的船头向右,相互碰撞摩擦,发出阵阵令人心烦意乱的嘎吱声。 仿佛是一群失去了方向的迷途者,在慌乱中相互纠缠,陷入了无尽的混乱。船只之间的绳索胡乱地交织着,有的甚至被扯断,在海风中无力地飘荡。 两支舰队遥遥相望,海面上的气氛紧张得仿佛要凝固一般。空气似乎都变得黏稠起来,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沉甸甸的压力。 郑森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手持望远镜,那望远镜的镜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的目光如炬,透过望远镜仔细地审视着对面那看似浩浩荡荡的敌军。 他的眼神冷静而深邃,如同静谧夜空中的寒星,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是微微皱起眉头,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似乎在精确地评估敌人的实力、阵型以及可能采取的行动。 他身着一身精致的战甲,战甲上的纹路细腻而复杂,每一道花纹都像是历史与荣耀的铭刻。在阳光的照耀下,战甲闪耀着金属特有的冰冷光芒,宛如神话中的战神降临人间。 海风拂过他的披风,披风烈烈作响,如同黑色的火焰在他身后燃烧,衬托出他不凡的气度。他身姿挺拔,如同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屹立在指挥台上,那是一种源于自信和实力的威严。 而松下幸之锄站在自己旗舰的船头,他的旗舰相比郑森的旗舰显得简陋而粗糙。那船身的木板有着明显的拼接痕迹,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斑驳的印记,仿佛在诉说着它平凡的过往。他身着华丽的日式战甲,战甲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和精美的金银饰片,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尽显奢华。 头戴高耸的头盔,盔上的缨穗在风中摇曳,如同跳跃的火焰。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狂热与自信,那是一种被盲目自大所蒙蔽的眼神,他坚信自己凭借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定能一举击溃敌人。 他高高举起指挥刀,那把指挥刀的刀身宽阔而锋利,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仿佛是一道死亡的宣告。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勇士们,今日我们为了名古屋的荣耀而战!冲啊!让这些外来者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他的声音在海风中回荡,如同滚滚雷声,传达到每一艘船上。 那声音中充满了煽动性,让一些日本战士们陷入了更加狂热的状态。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日本船队如脱缰之马,开始全速向郑森的舰队冲去。船只在海面上划开一道道白色的浪花,那些浪花像是被激怒的海兽,高高地涌起,发出哗哗的声响。 浪花破碎时,水珠飞溅在空中,在阳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道短暂而绚丽的彩虹。日本战士们在船上呐喊着,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嘈杂而狂热的声浪。那声浪如同汹涌澎湃的海啸,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气势,向着郑森舰队汹涌而来。 有的战士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那寒光如同死神的目光,冷酷而致命;有的则张弓搭箭,箭头直指郑森舰队,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和杀意,仿佛只要目光能杀人,此刻郑森舰队就已被万箭穿心;还有的用力划桨,他们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每一次划动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试图让船只更快地冲向敌人。 整个日本船队带着一种疯狂的、近乎歇斯底里的气势,向着郑森舰队汹涌而来,仿佛要将他们淹没在这波涛汹涌的大海之中,用他们的数量和所谓的 “勇气” 将敌人碾碎。 郑森见状,只是轻轻放下望远镜,神色依旧镇定如初。他向身边的传令兵下达了一系列指令,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定海神针,稳定着军心。 然后,他静静地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日本船队,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在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如同猎豹在等待猎物进入最佳的捕杀范围,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他的舰队依然纹丝不动,如同海上的礁石,在即将到来的风暴面前稳如泰山。战船的船身随着海浪微微起伏,但那整齐的阵型没有丝毫紊乱。 士兵们在各自的岗位上严阵以待,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对胜利的坚定信念和对指挥官的绝对信任。整个舰队就像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准备迎接这场实力悬殊的海战。 第275章 海上征程之名古屋海战2 郑森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身姿挺拔如松,面色冷峻,宛如一座冰山,眼神中没有丝毫慌乱,只有如渊似海的沉静。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地穿透硝烟,注视着远方那如潮水般涌来的日本船队。 此时,天空湛蓝如宝石,几缕薄如轻纱的白云悠悠地飘荡着,像是大海这片蓝色绸缎上随意点缀的棉花。 阳光毫无保留地洒下,炽热而耀眼,将海面映照得波光粼粼,那金色的光斑如同无数细碎的金子在跳跃,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海风呼啸而过,带着大海特有的咸腥味,它肆意地吹拂着船帆,也撩动着战士们的发丝。 郑森深知,眼前这支看似庞大的日本船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们的冲锋只是徒劳。 “开炮!” 他一声令下,声音如同雷鸣般在海面上回荡,打破了战前那令人窒息的寂静。 这道命令下达的同时,他猛地一挥手,那有力的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心中没有丝毫波澜,有的只是对胜利的笃定,因为他对自己的舰队和战术有着绝对的信心。 旗舰上的后膛速射舰炮率先发出怒吼,那声音如同远古巨兽的咆哮,震耳欲聋。炮身剧烈震颤,仿佛一头急于挣脱束缚的猛兽。 炮口喷射出的火焰如恶魔之舌,舔舐着空气,瞬间将周围的海面映得一片通红。火焰的光芒在阳光下依然夺目,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点燃,热浪滚滚而来,与海风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燥热且混乱的气流。 负责操作舰炮的士兵们,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然。装填手们如敏捷的猎豹一般在炮位间穿梭,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 他们先是迅速解开炮弹箱的锁扣,掀开沉重的箱盖,那箱盖与箱体碰撞发出 “哐当” 一声闷响。 随后,装填手们弯下腰,手臂上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紧紧抱住炮弹。 那炮弹冰冷而沉重,表面散发着金属的光泽,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刺眼。装填手们深吸一口气,大喝一声,将炮弹猛地抬起,朝着炮膛快步走去,每一步都震得甲板微微颤抖。 来到炮膛前,他们调整好姿势,将炮弹精准地填入炮膛,炮弹与炮膛内壁摩擦发出一阵 “嘎吱” 声,那是钢铁与钢铁的碰撞,代表着死亡的前奏。 旁边的点火手手持引火棒,那引火棒的头部被特殊材料包裹,散发着淡淡的硫磺气味。 点火手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他先是检查了一下引火棒的状态,然后在火药桶旁快速地蹭了一下,引火棒瞬间燃起明亮的火焰。 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向炮位,口中高喊着:“点火!” 在靠近引信的瞬间,他以极快的速度将引火棒伸向引信,引信被点燃,“嗤嗤” 地冒着火花,点火手随即敏捷地向后跳开,每一步都稳如磐石,避免被火炮的后坐力所伤。 “让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尝尝我们的厉害!” 一名炮手大喊道,他的脸上洋溢着战斗的狂热,同时又有着对敌人的轻蔑。他的额头满是汗珠,在高温和紧张的双重作用下,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甲板上,瞬间蒸发不见。 一枚枚炮弹如死神的镰刀,裹挟着毁灭的力量,朝着日本船队呼啸而去。它们划破空气时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奏响了日本船队的丧钟。 炮弹飞行的轨迹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道淡淡的黑烟,如同死神在湛蓝画布上肆意涂抹的痕迹。 郑森看着炮弹飞射而出,身体微微前倾,右手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心中默默计算着弹道和落点。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日本船队被炮火击中后的惨状,但他没有丝毫怜悯,在战争的世界里,怜悯只会是绊脚石。 此时,海风突然变强,吹得战舰微微摇晃,船帆鼓得满满的,发出猎猎声响,像是为这场战斗奏响的战歌。 后膛速射舰炮的射速极快,炮弹如同密集的雨点般接二连三地在日本船队中爆炸。 每一次爆炸都像是一颗小型太阳在海面上爆发,光芒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爆炸产生的强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海面,将周围的一切都染成了橙红色。 光芒所及之处,海水像是被煮沸了一般,剧烈地翻滚着,白色的泡沫在海浪中疯狂涌动。 日本船队中的龟船,那曾经被视为海上堡垒的存在,此刻在现代火器的轰击下,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龟船周围的海面被炸得水花四溅,那些水花在强光的映照下,如同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钻石,但却带着致命的杀伤力。 龟船上的日本战士们,在炮弹袭来的瞬间,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有的瞪大双眼,试图寻找躲避之处;有的则慌乱地抱住身边的物体,口中念念有词,仿佛在祈求神灵庇佑。 “这是什么武器?怎么会如此强大!” 一名日本武士惊恐地喊道,他的声音被爆炸和海浪声淹没。 炮弹在龟船上炸开,木屑四溅,宛如天女散花,只不过这些 “花朵” 是死亡的使者。被炸飞的木屑有的如利箭般射向周围的人,有的则在空中打着旋儿,缓缓飘落。 一名日本士兵被木屑击中脸部,他惨叫一声,捂住脸,鲜血从指缝间渗出。船身剧烈摇晃,像是在狂风巨浪中挣扎的孤舟。木板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痛苦的呻吟。 有的龟船直接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窟窿,那窟窿边缘的木板焦黑扭曲,仿佛是被地狱之火灼烧过。 从窟窿中可以看到船内的惨状,各种物品在爆炸中四处飞散,有的日本战士被冲击力甩到了船壁上,身体与木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们有的像破布娃娃一般摔倒在地,有的则被撞得头破血流。海水如汹涌的猛兽,迅速从窟窿灌入,发出雷鸣般的轰鸣声。 海水灌进船内时,形成了一个个巨大的漩涡,无情地吞噬着一切。船上的战士们惊恐地呼喊着,他们的声音被爆炸和海浪声淹没,有的被强大的冲击力直接抛入海中,在波涛中挣扎求生。 他们刚一落入水中,就被汹涌的海浪打得晕头转向,海水不断地灌入他们的口中、鼻中,咸涩的味道充斥着他们的口腔和鼻腔,让他们呼吸困难。 他们的双手在水中胡乱地挥舞,双脚拼命地蹬踹,试图浮出水面,心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和对家乡的眷恋,眼前浮现出家乡的山川、亲人和熟悉的稻田。 有的则被倒塌的船板压在下面,鲜血从缝隙中渗出,染红了周围的海水,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心中满是绝望和不甘,眼神中流露出对生命的不舍,手指还在无力地抠着压在身上的木板。 那些前膛装铁炮和少量鸟枪在远距离作战中根本无法与郑森舰队的火力相抗衡。日本战士们试图用这些简陋的武器还击,他们匆忙装填弹药,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慌乱。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笨拙,他们的手在颤抖,额头布满了汗珠。装填弹药的士兵手忙脚乱地拿起弹药,却因手抖而差点掉落,好不容易将弹药填入炮膛,又在调整角度时费了好大劲。 扣动扳机的士兵紧闭双眼,身体向后缩,仿佛这样能减少一些恐惧。在这紧张的氛围下,他们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这是一场屠杀!” 一名年轻的日本士兵绝望地想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生存的渴望,但他也知道,在这铺天盖地的炮火下,希望是如此渺茫。 他们周围的环境一片混乱,船只在炮火中剧烈摇晃,同伴的惨叫、海浪的怒吼和炮弹的呼啸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地狱的交响曲。然而,他们的炮弹还未到达郑森舰队,就像是力竭的飞鸟,纷纷落入海中,溅起一朵朵毫无威胁的水花。 这些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片刻,便被海浪吞没,就如同他们渺茫的抵抗希望。而郑森舰队的炮火却如精准的死神之眼,每一发炮弹都如雨点般精准地落在日本船队中。 炮弹爆炸产生的气浪如同无形的巨手,将日本船只上的一切都无情地摧毁。气浪所到之处,日本战士们被掀翻在地,他们像被狂风席卷的落叶一般,在空中翻滚几圈后重重地摔在甲板上,有的甚至直接被抛入海中。 他们感觉身体像是被重锤击中,五脏六腑都在翻腾。破碎的木板、断裂的绳索、人体的残肢在半空中飞舞,然后又重重地砸落在海面上。这些残肢断臂在海水中漂浮,鲜血将周围的海水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红色,与周围湛蓝的海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宛如一幅惨烈的画卷。 一名日本战士试图抓住一根断裂的绳索,却被一块飞来的木板击中头部,当场毙命,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倒下,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 大量的日本战士只能拿起弓箭,试图进行最后的抵抗。他们张弓搭箭,手臂因用力而青筋暴起,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决绝。 然而,弓箭在这种现代化的海战中显得如此无力。箭矢在半空中就被炮火产生的气流吹散,如同风中的残叶,毫无方向地飘荡。在狂风和炮火交织的环境中,箭矢显得那么渺小脆弱。 即使有少数箭矢飞向郑森舰队,也被战舰上坚固的盾牌轻易挡住。那些拉弓射箭的日本战士们,心中涌起一股无力感。他们的周围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弥漫的硝烟和不断爆炸的炮弹。 “难道我们就这样死去吗?” 他们在心中呐喊着,对死亡的恐惧让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但武士道精神又让他们不能轻易放弃。 他们的脸庞被烟火熏黑,汗水混合着烟灰流淌而下,在脸上留下一道道黑色的痕迹。一名日本弓箭手在射箭后,被浓烟呛得剧烈咳嗽,身体弯成弓形,眼中满是痛苦。 日本船队在郑森舰队的猛烈炮击下,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火海。火焰在船只上肆虐,迅速蔓延开来。浓烟滚滚升起,如同一头头黑色的巨龙,张牙舞爪地冲向天空。 浓烟与硝烟混合在一起,将整个海面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仿佛黑夜提前降临。原本明亮的天空被浓烟遮蔽,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像是在黑暗中挣扎的希望。 火势越来越大,炙烤着空气,让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那味道令人作呕,仿佛是死亡的气息。日本战士们被大火包围,他们的头发和衣服被点燃,发出凄厉的惨叫。 火焰舔舐着他们的皮肤,带来钻心的剧痛,他们在火海中挣扎,身体像被抽打的陀螺般疯狂扭动。有的战士试图用手扑灭火焰,却只是让火势更加凶猛,他们的皮肤被灼烧得焦黑,脱落,露出里面鲜红的血肉。 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因痛苦而扭曲。有的战士在绝望中跳入海中,却发现海水也被火焰映照得通红,如同滚烫的岩浆。他们跳入海中的瞬间,滚烫的海水让他们发出更加凄惨的叫声,身体像是被无数钢针穿刺。 他们在海中挣扎,海水灌入他们的口中、鼻中,让他们更加痛苦,他们后悔参与了这场必败的战斗,脑海中不断闪过自己的一生,那些美好的回忆和未完成的心愿在此时变得格外清晰。 一名日本战士全身着火,他疯狂地奔跑着,最终跳入海中,在海水中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周围的海水被染成了红色。 绿水书院的舰队有条不紊地展开攻击,一艘艘战船根据郑森的指挥,像是一部部精密运作的战争机器。在这硝烟弥漫、火光冲天的环境中,战船的金属外壳在火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冷峻的光芒。 炮手们全神贯注地操作着舰炮,他们的动作沉稳而熟练,如同机械般精准。一名炮手迅速拉动炮栓,那炮栓在轨道上滑动,发出 “嗤啦” 一声,清理炮膛后,他微微侧身,敏捷地接过装填手递来的炮弹,利落地将其放入炮膛,整个过程没有丝毫停顿。 他们的心中没有多余的情感,只有对任务的忠诚。他们置身于高温、嘈杂的环境中,却不受丝毫影响,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 “这是我们的使命,为了书院的荣耀,为了我们的未来。” 一名炮手在心中默念着,他的眼神坚定而冷酷。每一次开火都是一次死亡的宣判,他们深知自己手中武器的威力,也明白这场战争的残酷性,但他们没有丝毫犹豫。 战舰之间相互配合默契,有的负责主攻,集中火力打击日本船队的核心;有的则负责掩护,用炮火拦截试图突破防线的日本船只。 整个舰队就像一张巨大的死亡之网,将日本舰队紧紧笼罩其中,对他们进行着无情的屠戮。 战舰在海面上灵活地移动,船身破开海浪,发出哗哗的声响,白色的浪花在船舷两侧飞溅而起,像是为战舰披上了一层白色的战甲。一名舵手紧握舵轮,随着郑森的指令灵活地转动,让战舰始终保持最佳的攻击位置。 一些日本船只试图逃离,但在郑森舰队的围追堵截下,根本无处可逃。郑森舰队的战船迅速调整阵型,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日本船只困在其中。 逃窜的日本船只像是陷入绝境的猎物,无论他们如何转向,都无法摆脱郑森舰队的追击。此时的海面波涛汹涌,海浪像是一座座小山,不断地冲击着船只。 日本船只在海浪中艰难地前行,船身剧烈摇晃,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一名日本水手在船舷边努力地控制着船帆,试图借助风力逃离,但一个巨浪打来,他被狠狠地甩到了甲板上。负责追击的绿水书院士兵们,看着日本船只的狼狈模样,心中既有对敌人的不屑,也有对战争胜利的渴望。 “他们逃不掉的,这就是与我们为敌的下场。” 一名士兵冷笑着说道。他站在船头,海风将他的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胜利者的自信。 他手握长枪,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时刻准备应对可能靠近的敌人。郑森舰队的炮火持续不断地轰击着这些逃窜的船只,将它们一艘接一艘地击沉。随着时间的推移,松下幸之锄的船队损失惨重。一艘艘燃烧着的船只在海面上漂浮,残骸和尸体遍布海面。 这些残骸在海浪的推动下相互碰撞,发出阴森的嘎吱声。有的残骸上还残留着未熄灭的火焰,在海浪中忽明忽暗,像是幽灵的眼睛。尸体在海水中起伏,他们瞪大的双眼和惊恐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海战的残酷。 而郑森的舰队则毫发无损,继续保持着强大的战斗力,像是海上的主宰者,准备迎接可能到来的下一波挑战。这场海战,注定要成为名古屋的噩梦,也将成为绿水书院在日本威名远扬的又一战绩,让所有听闻之人都为之胆寒。 第276章 保护海外领地1 阳江的绿水书院,阳光洒在古老的建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在书院那庄重的正厅内,气氛凝重得仿若能将空气凝固,一位来自旧港的使者正伏地恸哭,声泪俱下地倾诉着他们那如泣血般的遭遇。 使者身着破旧且满是尘土的衣衫,长途跋涉的疲惫深深烙印在他的每一寸肌肤上,然而,他眼中那悲愤的火焰,却如黑暗中的火炬般炽热地燃烧着。 “大人啊,我们是旧港宣慰使属下卫所兵团的后人呐。遥想当年,大明朝廷的光辉如同璀璨的骄阳,毫无保留地照耀着我们。我们在旧港戍守,虽与故土远隔重洋,但心中满是荣耀。那是我们的使命,也是我们的骄傲啊!“ ”可自从朝廷不再任命旧港宣慰使,我们就像被无情抛弃的孤儿,在那片陌生又残酷的土地上,如无根之萍般自生自灭。” 使者说着,眼中那抹落寞如深秋的寒霜,悄然蔓延,那是对往昔辉煌如泡沫般消逝的无尽哀叹,是对被遗忘命运的无奈与悲戚。 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中满是苦涩,继续说道:“我们靠着仅有的一些军田,如守护生命般守护着那片庄稼,那是我们在黑暗中唯一能看到的希望之光啊。还有那几艘在波涛中艰难飘摇的小渔船,每一次出海,都是与死神的较量,都是为了生存的挣扎。“ ”我们的生活虽苦,苦得像那黄连一般,但我们从未放弃。我们守着先辈们用血汗开垦的土地,传承着他们留下的传统,就像守着我们的灵魂。“ ”我们一直深信,大明,我们的母亲,不会忘记我们这些漂泊在外的孩子,终有一天,会有天使降临,拯救我们于这无尽的苦难之中。” 使者的声音已经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撕扯出来的,饱含着他们多年来如蝼蚁般艰难求生的艰辛,以及对大明那如对母亲般的眷恋与深情。 “然而,如今,那灭顶之灾如恶魔的利爪般降临。那些土人,在满者伯夷国的蛊惑与支持下,如饿狼扑食般冲向我们大明遗民。他们如汹涌的黑色潮水,冲进我们的村庄,那是我们的家园啊!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我们的世界变成了阿鼻地狱。” 使者的脸上已满是痛苦的沟壑,仿佛那些惨绝人寰的场景就在眼前鲜活上演。 他的双手因过度用力而指节泛白,身体如风中残叶般微微颤抖,心中的愤怒与悲痛如决堤的洪水,几近将他彻底淹没。 在旧港的大明遗民聚居地,曾经那如世外桃源般宁静祥和的景象,如今已被无情地撕扯成碎片,只剩下一片惨不忍睹的人间炼狱。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那黑色的烟雾如同来自地狱深处的恶魔触手,肆意蔓延,无情地吞噬着一切。房屋在大火中痛苦地挣扎,火焰如张牙舞爪的狰狞怪兽,疯狂地舔舐着墙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死神那冷酷的嘲笑,宣告着生命的消逝。 墙壁在烈火的炙烤下逐渐崩塌,砖石如雨般掉落,扬起的灰尘像是为这片死亡之地蒙上了一层哀伤的纱幕。 妇女们紧紧抱着孩子,在火海中惊恐地奔逃,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那是对死亡的恐惧,对孩子未来的担忧。泪水在她们满是烟灰的脸上纵横交错,刻画出一道道悲伤的印记。 她们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同在狂风巨浪中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坚定:保护孩子。然而,土人的脚步如影随形,他们面目狰狞,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手中的武器泛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妇女们的哭喊声、孩子的啼哭声交织在一起,在这末日般的场景中,如同一曲最悲怆的挽歌。 有的妇女为了保护孩子,用自己柔弱的身躯挡住土人的屠刀,被砍倒在地,鲜血如泉涌般从伤口喷出,染红了身下那片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土地,而她的孩子则在一旁无助地哭泣,那哭声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 男人们拿起简陋的武器,带着必死的决心奋起反抗。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怒火,那是对侵略者的切齿仇恨,是对家园的誓死扞卫。他们心中想着,哪怕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为家人和同胞撑起一片生存的天空。 但土人如蝗虫般铺天盖地而来,数量众多,武器精良,而且凶残无比。大明遗民男人们很快就陷入了绝境般的苦战,鲜血将他们的衣衫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他们有的被土人的长矛刺穿身体,像破旧的布娃娃般被无情地甩到一边,生命之光在眼中渐渐熄灭;有的被刀剑砍中,肢体横飞,那破碎的身体仿佛是对这片土地上暴力与罪恶的无声控诉。 街道上,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身首异处,那瞪大的双眼仿佛还在诉说着临死前的惊恐与不甘;有的被开膛破肚,内脏流了一地,血腥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那些曾经一起欢笑、一起劳作的邻里,如今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他们的生命在这场毫无缘由的屠杀中如风中残烛般消逝。 海边的渔船被付之一炬,一艘艘原本承载着大明遗民希望与梦想的船只,如今只剩下焦黑的残骸,在海边冒着缕缕青烟,仿佛是在为逝去的生命默哀。 军田也被践踏破坏,那曾经郁郁葱葱的庄稼被夷为平地,土地被马蹄和战靴反复践踏,变得泥泞不堪,像是大地在痛苦地哭泣。 大明遗民几百年的生存根基,在这场惨无人道的屠杀中摇摇欲坠,如风中残塔,随时可能崩塌。每一个大明遗民都在恐惧与绝望中挣扎,他们不明白,为何自己会遭受如此厄运,为何和平与安宁会如此脆弱。曾经那充满欢声笑语的生活,如今已化为泡影,只留下无尽的伤痛和仇恨。 在这片混乱与绝望中,有一座土堡如黑暗中的灯塔,成为了大明遗民们最后的希望。 这座土堡是早年卫所兵们用血汗修筑而成的,如今,一位卫所兵后人挺身而出,他叫陈勇。 陈勇身材魁梧,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他的眼神坚毅如磐石,那是对侵略者的不屈与反抗。他带着一队同样勇敢的农民,坚守在这里,守护着大量躲在土堡内的大明遗民。 土堡的大门紧闭,如同守护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大明遗民们在里面拥挤着,惊恐的眼神望着外面那如噩梦般的世界。孩子们紧紧依偎在大人的怀里,被大人用颤抖的双手紧紧捂住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来那些如恶魔般的土人。 土人发现了这座土堡,就像鲨鱼闻到了血腥味一般,迅速围了过来。他们开始疯狂地进攻土堡,有的用云梯试图攀爬城墙,那云梯像是通往死亡的桥梁;有的用巨木撞击城门,每一次撞击都像是死神在敲门。 陈勇站在城墙上,宛如战神降临,他大声指挥着农民们抵抗:“大家不要慌!我们一定要守住,这里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是我们同胞生存的希望!” 他的声音如洪钟大吕,在嘈杂的喊杀声中依然清晰可闻,那是鼓舞士气的号角。 他拿起弓箭,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瞄准正在攀爬云梯的土人,一箭射出,那箭如流星般精准地射中一个土人的咽喉,那土人惨叫一声,从云梯上像坠落的石头般掉落下去。 农民们也纷纷拿起武器,他们有的用石块砸向土人,石块带着他们的愤怒与仇恨飞向敌人;有的用长矛刺向靠近城墙的敌人,长矛如正义之剑,守护着城墙。 但土人的攻击如汹涌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息,他们的人数多得像漫天繁星。一个农民被土人的箭射中,他捂着胸口倒了下去,眼神中充满了不甘,那是对生命的不舍,对未能保护好同胞的愧疚。 陈勇看着战友倒下,心中怒火中烧,他挥舞着大刀,如怒目金刚般砍断了一个刚爬上城墙的土人的手臂,那土人惨叫着摔下城墙,那叫声在战场上回荡,仿佛是对土人恶行的诅咒。 阳江鼍山书院,李奇听完使者那令人心碎的哭诉,眉头紧锁,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他的心中如波涛汹涌的大海,久久不能平静。 那翻涌的情绪,是对旧港大明遗民悲惨遭遇的深切同情,那是大明的子民啊,是血脉相连的同胞,怎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水深火热中挣扎,遭受如此惨绝人寰的磨难?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使者描述的那些血腥画面,那是一幅人间炼狱图,每一个细节都如钢针般刺痛他的心,心中涌起一股如火山喷发般强烈的保护欲。 第277章 保护海外领地2 然而,他也深知此事重大,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会引发无数的涟漪。出兵意味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那是书院的心血,是无数人的付出。 而且,这可能会引发一系列复杂得如迷宫般的国际局势变化,稍有不慎,就可能将绿水书院,甚至整个抗清大业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看向三叔张汉,眼神中满是忧虑,那目光像是在寻求答案,又像是在倾诉内心的纠结。 他轻声说道:“三叔,此事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但出兵需谨慎啊。一旦行动,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可能会有诸多变数,我们要为书院的未来,为大明的稳定考虑啊。” 三叔点头,神色凝重得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回应道:“山长,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们若不出手,那些大明遗民的鲜血将会染红我们的灵魂,我们将背负着千古骂名。这不仅有违人道,更是对大明尊严的践踏,会让海外大明遗民对我们彻底失望,以后谁还会认我们大明?我们又如何面对祖宗的英灵?” 这时,李奇又将目光转向莫少红,眼中满是期待与询问:“少红姐,你对旧港了解多少?” 莫少红站起身来,神色严肃得如同在面对生死抉择,他说道:“山长,旧港地理位置重要,宛如海上的咽喉,是连接东西方的海上交通要道。那里资源丰富,土地肥沃得像流淌着蜜与奶,原本大明遗民在此安居乐业,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但满者伯夷国一直对其虎视眈眈,垂涎三尺,此次煽动土人闹事,目的就是要将大明遗民彻底赶出旧港,独占此地之利,其心可诛啊!而且旧港的大明遗民一直对大明忠心耿耿,他们就像漂泊在外的游子,心中始终怀着对母亲的眷恋。“ ”若我们不出手,不仅他们性命堪忧,那无数的冤魂将在大海上徘徊,也会寒了海外大明遗民的心,让他们失去对大明的信仰。我们若出兵,不仅是拯救同胞,更是在维护大明在海外的威望,是守护我们的尊严与荣誉。” 李奇陷入了沉思,他在权衡利弊的天平上艰难地抉择。他知道这一战可能会让绿水书院陷入如荆棘丛般的困境,那是未知的恐惧,是对未来的担忧。 但如果不出兵,良心上的谴责将如影随形,伴随他一生,那是比死亡更可怕的折磨。 他想起了书院创立的初衷,那是为了守护正义、保护百姓,是为了让大明的光辉照耀每一个角落。如今,旧港大明遗民就是在黑暗中等待光明的孩子,就是需要他们守护的对象。经过一番激烈得如同灵魂在烈火中淬炼的思想斗争,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那是决心的光芒,如破晓的曙光。 李奇沉思片刻,猛地一拍桌子,那声音如雷鸣般在寂静的书院中回响,仿佛是向命运宣战的号角。 “不能让我华夏子民受此欺凌!传我命令,让在西贡的远征一团团长梁卫民出兵旧港。此次重设旧港宣慰使,就由梁卫民兼任,务必保护好旧港大明遗民。” 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然,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钢铁誓言,心中已下定决心,哪怕前方是布满荆棘的悬崖峭壁,是狂风暴雨的茫茫大海,也要为旧港大明遗民撑起一片希望的蓝天。 梁卫民接到命令后,迅速集结军队,那是一支充满斗志的正义之师。士兵们的眼神中燃烧着对正义的渴望,对同胞的深情。 他们登上战船,战船在波涛中破浪前行,那船头劈开波浪的声音,像是为出征奏响的战歌。士兵们个个神情严肃,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正义的执着。 他们深知此次出征的意义,那是为了拯救同胞,是为了扞卫大明的尊严。每个人都怀着为同胞报仇雪恨的决心,那决心如钢铁般坚硬,如火焰般炽热。 战船靠近旧港海岸,梁卫民站在船头,望着那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眼中满是怒火。“准备登陆!为大明遗民复仇!” 他大声吼道。士兵们早已迫不及待,纷纷拿起武器,准备冲锋。随着战船靠岸,放下踏板,士兵们如潮水般冲向岸边。 刚一登陆,刺鼻的硝烟味和血腥气便扑面而来。海滩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大明遗民的尸体,有的尸体还在燃烧,发出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士兵们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他们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些畜生,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一个士兵怒吼道,他的双拳紧握,手上的青筋凸起。 不远处,一群土人正在围攻一小群大明遗民。那些大明遗民已经精疲力竭,满脸惊恐,但仍然顽强抵抗。梁卫民见状,立刻指挥士兵:“第一小队,从左侧包抄;第二小队,火力掩护;第三小队,跟我正面冲锋!” 第一小队的士兵们猫着腰,迅速向左侧移动,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速,利用地形巧妙地隐藏自己的行踪。第二小队的士兵们则迅速架起了他们的现代武器 —— 一种类似小型火炮的火器。 这种火器威力巨大,能够在远距离对敌人造成巨大杀伤。士兵们熟练地装填弹药,调整角度,眼神专注而冷静。 “开火!” 随着一声令下,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炮弹呼啸着飞向土人。炮弹在土人群中爆炸,瞬间掀起一片血雨腥风。土人们被炸得人仰马翻,肢体横飞,惊恐的叫声响彻云霄。有的土人被炸掉了胳膊,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有的则直接被炸成了碎片,消失在硝烟之中。 在火炮的掩护下,梁卫民带领第三小队如猛虎般冲向敌人。他手持一把特制的长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他一边冲锋,一边挥舞长刀,砍杀着靠近的土人。 士兵们跟在他身后,有的用长枪刺杀,有的用刀剑劈砍。一个土人举着长矛冲向梁卫民,梁卫民一个侧身躲过,然后反手一刀,将土人的头颅砍飞出去,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 在旧港的一处豪华庄园内,大明遗民富商林老爷正带领着家人和家丁们拼死抵抗土人的进攻。庄园的大门已经被撞得摇摇欲坠,土人们在门外疯狂地呼喊着,试图冲破这最后的防线。 林老爷手持长剑,眼神坚定地守在门前,尽管他的身体因紧张和疲惫而微微颤抖,但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大家不要怕!我们一定要守住,等待救援!” 林老爷大声喊道,试图稳定众人的情绪。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家人和同胞的担忧,同时也对这些侵略者充满了愤怒。他知道,如果庄园被攻破,里面的人都将性命不保。 林老爷的儿子林公子也在奋力抵抗,他挥舞着大刀,砍向试图爬墙而入的土人。 “这些畜生,休想伤害我们!” 他怒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林夫人则带着女眷和孩子们躲在庄园内的地下室里,她紧紧抱着孩子们,口中默默祈祷着,眼中满是恐惧和担忧。 家丁们也都在各自的位置上顽强抵抗,有的用弓箭射击,有的用长矛抵御,但土人的攻势越来越猛。就在庄园大门即将被攻破的千钧一发之际,一阵喊杀声从远处传来。原来是梁卫民团长率领的绿水书院远征团赶到了。 梁卫民看到眼前的场景,心中怒火中烧,他紧咬牙关,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这些畜生血债血偿,绝不能让他们再伤害大明遗民分毫。” 他一挥手中的宝剑,大声喊道:“杀!不许放过一个土人!” 士兵们如天兵下凡一般冲向土人。 梁卫民身先士卒,他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锁定前方的敌人。他脚步如飞,每一步都带着对敌人的愤恨。手中宝剑寒光闪闪,他冲向土人最多的地方,只见他剑法凌厉,每一招都精准无比。 他先是一个横扫,宝剑带起一道银色的光弧,瞬间砍倒了几个靠近的土人。紧接着,他一个突刺,宝剑直直地刺入一个正举刀砍向大明遗民的土人胸口,那土人瞪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倒地身亡。 士兵们紧跟其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看到同胞被屠杀的惨状,他们的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这些杂种,竟敢如此残害我们的同胞,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一名士兵怒吼着,他手持长枪,如蛟龙出海一般,猛地刺向一个土人。那土人的盾牌被长枪轻易穿透,长枪直直地扎进他的身体,士兵用力一挑,将土人挑飞出去。 另一名士兵挥舞着大刀,他的肌肉因用力而紧绷,脸上青筋暴起。他朝着一群土人冲去,大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狠狠地砍向敌人,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宣泄在这些侵略者身上。 一个土人试图用长矛抵挡,但大刀直接将长矛砍断,顺势将土人砍成两半,鲜血溅了士兵一身,可他丝毫不在意,继续冲向其他敌人。 在战斗中,士兵们相互配合,有的负责正面攻击,有的则从侧面突袭。他们紧密地围成一个圈,将土人包围在中间,逐步缩小包围圈。 一名士兵在与土人搏斗时受了伤,他的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但他仍然咬牙坚持,心中想着:“我的这点伤算什么,那些同胞们遭受的苦难比这重千倍万倍,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 梁卫民在战斗中指挥若定,他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大声喊道:“左翼注意防守,别让他们突破!右翼加快攻击,切断他们的退路!” 士兵们听到命令后,迅速调整阵型。 左翼的士兵们将盾牌紧密相连,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挡住了土人的冲击。右翼的士兵们则加快了攻击速度,他们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让土人无暇顾及其他。 在战斗中,他们遇到了以莫多嗦啰为首的反动军队。这些反动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比普通土人更加难对付。 莫多嗦啰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穿华丽的战甲,手持一把锋利的弯刀,眼神中透露出残忍和傲慢。“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来坏我的好事!” 莫多嗦啰大声叫嚣着。 梁卫民冷笑一声:“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为你的恶行付出代价吧!” 他一挥手,命令士兵们再次使用半自动步枪。这次,士兵们拿出了一种类似火枪的武器。这种火枪射击速度快,精度高。 士兵们排成整齐的队列,举枪瞄准反动军队。“射击!” 随着命令下达,火枪齐鸣,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敌人。反动军队的前排士兵瞬间倒下一片,他们的身体被打成了筛子,鲜血染红了地面。 莫多嗦啰见状,脸色大变,他挥舞着弯刀,大喊:“冲啊!不要怕他们!” 但他的声音已经无法稳住军心。一些反动军队开始慌乱地向后逃窜,但梁卫民怎会放过他们。他带领士兵们继续追击,同时,火炮和火枪持续射击,不断削弱敌人的力量。 在王宫附近,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王宫的守卫们在莫多嗦啰的驱使下,拼死抵抗。他们用弓箭和投石机向绿水书院远征团发动攻击。 但远征团的现代武器优势明显,士兵们用盾牌抵挡着箭雨,同时用火炮轰击王宫的大门。炮弹一次次地击中宫门,宫门在剧烈的爆炸中逐渐破碎。 梁卫民看准时机,喊道:“冲进去!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士兵们呐喊着冲向王宫。 在王宫内,双方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梁卫民与莫多嗦啰正面相遇,两人立刻展开了一场生死较量。莫多嗦啰挥舞弯刀,刀光如电,向梁卫民砍来。 梁卫民沉着应对,他的长刀与弯刀碰撞在一起,溅出一串串火花。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周围的士兵们也在各自为战,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 在激烈的战斗中,梁卫民看准了莫多嗦啰的一个破绽,他猛地一个突刺,长刀直直地刺向莫多嗦啰的胸口。莫多嗦啰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长刀贯穿了他的身体,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败了。 随着莫多嗦啰的倒下,反动军队的士气彻底崩溃。绿水书院远征团乘胜追击,将王宫的守卫一一消灭,最终攻占了王宫。 这场战斗,不仅平定了旧港的民乱,也让那些企图侵害大明遗民的势力受到了严厉的惩罚,旧港在血与火的洗礼中迎来了新的希望 第278章 保护海外领地3 旧港外海,本应是波光粼粼、商船穿梭的繁荣之象,如今却被一片如墨般的阴云死死笼罩。 那阴云仿若有生命一般,不断翻滚、蔓延,将整个海面都染成了一片灰暗,仿佛预示着一场灭顶之灾的降临。 西班牙人的舰队如同一头头从深海中崛起的钢铁巨兽,气势汹汹地横亘在海面上,无情地封锁了旧港的出口。 那些巨大的战舰,宛如一座座浮动的海上堡垒,船身的坚硬木板散发着冷硬的金属光泽,每一寸都像是死神冰冷的铠甲。 在阳光偶尔穿透云层的缝隙洒下时,战舰的局部装甲金属表面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那光芒如同死神的镰刀,闪烁着夺命的寒光。 战舰的桅杆高耸入云,船帆在海风中疯狂地猎猎作响,那声音犹如恶鬼的咆哮,又似是死神挥舞披风时发出的呼啸,让人心惊胆战。 西班牙舰队的主力战舰,体型庞大得超乎想象,就像是神话中能碾碎一切的怪物。它们的火炮从船舷两侧阴森地伸出,那黑洞洞的炮口,直径大得惊人,宛如恶魔张开的血盆大口,深邃而恐怖,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吞噬殆尽。 每一门火炮都像是一座小型的死亡之塔,其口径之大、射程之远,堪称西班牙海上霸权的恐怖象征。 那些炮弹一旦发射,便如死神的咆哮划破长空,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足以在瞬间将一艘普通船只轰成碎片,让其在波涛中化为齑粉。 战舰上的士兵们整齐地排列在甲板上,他们身穿华丽而坚固的战甲,头戴钢盔,眼神中透露出傲慢与冷酷,仿佛他们是不可战胜的天兵天将。 他们手持精良的武器,训练有素,在指挥官的号令下有条不紊地行动着,那整齐划一的步伐和动作,更增添了一种压迫感。 相比之下,绿水书院的船队被困在港内,如同被囚于笼中的困兽,动弹不得。 此时,绿水书院的三大主力舰队分散在各处,梁家富的舰队在大明沿海执行任务,却因距离遥远和复杂的局势无法及时赶回;郑森舰队远在日本,被重重海浪和未知的风险阻隔;而张又鸣舰队则在吕宋岛,同样远水解不了近渴。 短时间内,根本没有任何一支舰队能够赶来救援旧港。如今,旧港就像一片在狂风暴雨中飘摇的孤叶,脆弱而无助,只能依靠梁卫民的远征团独自支撑,而他们所面临的,是几乎无法战胜的强敌。 梁卫民站在旧港的了望台上,海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脸庞,却吹不散他眉头紧锁的忧愁。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远处那气势汹汹的西班牙舰队,眼神中充满了凝重和忧虑。他深知形势的严峻程度远超想象,远征团虽有绿水书院领先的现代化军械,但这些军械大多是为陆地作战精心准备的,在这海上的战场上,它们的优势被大大削弱。 在陆地上,凭借这些军械,他们尚可保旧港无忧。那些先进的陆炮,炮身有着精美的花纹,那是能工巧匠们耗尽心血精心锻造而成的杰作。 炮管由坚韧无比的合金打造,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属光泽,那光泽仿佛是希望的微光,却又如此脆弱。 炮管上刻有精确的刻度和神秘的标记,这些都是为了便于士兵们在紧张的战斗中准确调整射击角度,每一个刻度都代表着生与死的距离。 炮架结构稳固,采用了特殊的设计,能够有效缓冲火炮发射时强大的后坐力,保证射击的稳定性,就像一座坚实的堡垒,守护着射击的精准度。 这些陆炮可以灵活地调整角度,发射出威力巨大的炮弹,在之前对抗土人和反动军队的战斗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可如今,它们能否再次创造奇迹呢? 然而,出海作战对于他们来说却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远征团的船只本就不多,而且大多是运输舰,它们的船体不够坚固,就像脆弱的蛋壳,在汹涌的海浪和敌人的炮火面前不堪一击。 航速也较慢,根本无法与西班牙的战舰相提并论,更别说正面交锋了。 仅有的几艘护卫舰,在庞大的西班牙舰队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就像几只在巨象面前瑟瑟发抖的蝼蚁。 这些护卫舰虽然装备了一些火炮,但无论是数量还是威力,都远远不及敌人,仿佛是拿着树枝对抗钢铁洪流。 而这一切的混乱,背后的黑手正是西班牙人。 他们为了自己那贪婪的利益,在旧港暗中精心策划、挑起事端。他们先是狡猾地煽动土人和满者伯夷国的反动军队对大明遗民进行血腥屠杀,妄图将旧港的大明遗民赶尽杀绝,然后将这片富饶的土地据为己有。 如今,他们见阴谋未能完全得逞,便亲自出马,出动强大的舰队封锁港口,企图将旧港的反抗力量彻底消灭,让这里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西班牙指挥官卡洛斯,是一个性格复杂而鲜明的人。 他身材魁梧,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看穿战场上的一切迷雾。他那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坚毅的性格。 卡洛斯在西班牙海军中以勇猛和果断着称,他对胜利有着近乎狂热的追求,这种追求源于他内心深处对荣誉的渴望和对西班牙海上霸权的坚定维护。 他坚信西班牙的武力是无敌的,这种盲目的自信在他的每一个决策中都有所体现。同时,他又有着固执己见的一面,一旦他决定了的战略,很少会因为困难或者他人的建议而轻易改变。 西班牙人开始了对旧港的进攻。一艘艘战舰缓缓驶向港口,那沉重的身躯在海面上划开一道道白色的浪痕,就像死神在一步步逼近。 随着一声令下,火炮开始怒吼,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要将天空都撕裂。 炮弹如雨点般朝着旧港飞来,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天空,在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水花,每一朵水花都像是大海痛苦的眼泪,在炮弹的冲击下,大海似乎也在颤抖。 炮弹击中港口附近的建筑,砖石飞溅,房屋在爆炸中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的灰尘,那灰尘弥漫在空中,如同给旧港蒙上了一层死亡的纱幕。 火焰在废墟中疯狂地燃烧,浓烟滚滚,旧港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哭喊声、爆炸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但让西班牙人意外的是,他们原本以为凭借威力巨大的舰炮可以轻松地将旧港夷为平地,可面对绿水书院坚固的岸防和灵活的防御战术,他们并没有取得太多实质性的进展。那岸防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长城,顽强地抵御着敌人的炮火。 卡洛斯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 他对身旁的副官说道:“这些东方人竟有如此顽强的防御,看来不能小瞧他们。” 副官点头称是:“大人,他们的岸防布置得很巧妙,我们的炮火似乎难以突破。” 卡洛斯沉思片刻,下达命令:“改变策略,准备登陆作战,让他们见识下我们西班牙勇士的厉害。” 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彰显出他作为指挥官的权威和果断。 一艘艘满载着西班牙士兵的登陆小船被迅速放下海,朝着旧港岸边划来。 这些西班牙士兵们身着厚重的战甲,战甲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寒光,那寒光如同冰冷的獠牙,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那是一种被傲慢和自信蒙蔽的渴望,同时也带着对敌人的轻视,他们根本不相信这些东方人能够抵挡得住他们的进攻。 他们手持前膛火枪,枪身擦得锃亮,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仿佛在炫耀着西班牙的武力,那闪亮的枪身似乎在向敌人示威:我们是不可战胜的。 此时,旧港内的大明遗民群众并没有陷入恐慌和逃避。他们深知,这场战斗关乎他们的生死存亡,关乎他们家园的命运。 老人们聚集在一起,他们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默默地为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祈祷,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而虔诚的声音仿佛是与神灵的对话,祈求神灵保佑这些勇敢的战士。 妇女们则自发地组织起来,她们用柔弱的肩膀挑起了支持战斗的重担。 她们抱着水壶和干粮,在枪林弹雨中穿梭,那单薄的身影在战火中显得如此勇敢。 一位年轻的母亲,眼中含泪地将自己年幼的孩子托付给邻居,然后毅然决然地挑起一担水,朝着防线走去。 她的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让战士们保持体力,守护家园。 孩子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像勇敢的小战士一样,帮忙传递消息,小小的身影在街道和防御工事之间奔跑,那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对家园的热爱和对敌人的仇恨。 当西班牙人进入射程后,梁卫民一声令下,绿水书院的半自动火枪率先开火。 这种半自动火枪堪称一件精美的杀人利器,它的枪身主体是用精钢打造,质地坚硬且轻盈,就像一件艺术品般完美。握把处镶嵌着防滑的牛皮,那牛皮的纹理清晰可见,如同岁月留下的痕迹,能让士兵在紧张的战斗中依然能稳稳地握住武器,不至于因汗水或鲜血而手滑。 枪托则是由经过特殊处理的硬木制成,那硬木与士兵的肩部完美贴合,仿佛是为他们量身定制一般,有效地减轻了射击时的后坐力对士兵的冲击,让他们能更准确地射击。 它的弹匣是一种创新设计,能容纳十发子弹,弹匣表面有着细致的纹路,那些纹路如同神秘的符文,方便在更换时快速操作,使士兵在战斗中能迅速补充弹药,保持火力的持续性。 士兵们扣动扳机时,能感受到扳机的弹性恰到好处,每一次扣动都像是与武器的一次灵魂对话。每次射击后,枪机自动完成抛壳和装填新弹药的动作,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那声响在海滩上回响,仿佛是胜利的前奏。 “砰砰砰” 的枪声如同密集的雨点,瞬间打破了海滩上的紧张寂静。 西班牙士兵们原本的轻视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恐惧。 他们看到同伴在这密集的火力下纷纷倒下,鲜血在沙滩上蔓延开来,那鲜红的血液在金色的沙滩上画出一幅惨烈的画卷。 前排的西班牙士兵倒下后,后面的士兵开始犹豫,他们的脚步变得沉重而迟缓,眼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 一名西班牙士兵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对身边的同伴说:“这些东方人的武器太可怕了,我们好像在和魔鬼作战。”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仿佛被恐惧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卡洛斯站在战舰上,用望远镜观察着战场,他的眉头紧皱,心中对绿水书院先进的武器大为赞叹。 他对身旁的参谋说道:“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火器,射速如此之快,威力也不容小觑,这将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 参谋担忧地回答:“大人,我们的士兵似乎有些慌乱,这样下去可不好。” 卡洛斯咬咬牙:“让他们稳住,继续前进,我们不能被这些东方人吓退。”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动摇的决心,尽管内心对敌人的武器有所忌惮,但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有丝毫退缩的念头。 士兵们在军官的呵斥下,硬着头皮继续向前冲锋,他们一边冲锋,一边装填火枪弹药。 然而,由于射速较慢,且在冲锋过程中装填不便,他们的火力远不如绿水书院的半自动火枪。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利用这个优势,持续不断地射击,有效地压制了敌人的攻势。 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每一个人都深知自己肩负的责任,那就是保卫旧港,保卫大明遗民。 手榴弹也是绿水书院士兵的重要武器之一。手榴弹的外壳是由坚固的铸铁制成,表面有着一些细小的纹理,那些纹理增加了摩擦力,方便士兵投掷。 它的引信设计巧妙,燃烧时间精准,就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定时炸弹。 士兵们只需拉掉保险销,然后在适当的时机投出,它就会成为敌人的噩梦。 内部填充的炸药威力巨大,爆炸时能产生强大的冲击力和杀伤力,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怒火。 当西班牙人靠近岸边时,手榴弹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看准时机,拉下手榴弹的引线,然后朝着敌人密集的地方扔去。 “轰!轰!” 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掀起一片片血雾和沙尘。 那爆炸的威力如同末日的审判,西班牙士兵被炸得肢体横飞,惨叫连连。有的被炸掉了胳膊,在沙滩上痛苦地翻滚,那断臂处鲜血如泉涌,将沙滩染得更红;有的被炸断了双腿,无助地呼喊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看到了死神的降临。 这恐怖的场景让更多的西班牙士兵心生畏惧,他们的士气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些士兵开始退缩,他们看向岸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仿佛那里是地狱的入口,每前进一步都可能让他们万劫不复。 尽管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西班牙人依然没有退缩。 卡洛斯的固执再次展现,他坚信只要凭借人数优势和西班牙士兵的勇敢,就能突破敌人防线。 他大声呼喊:“勇士们,不要畏惧!我们是西班牙的骄傲,为了荣誉,前进!” 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试图重新点燃士兵们的斗志。 一些西班牙士兵在他的鼓舞下,重新振作起来,他们扔掉火枪,拔出腰间的佩剑,准备与绿水书院的士兵展开白刃战。一名西班牙军官挥舞着佩剑,大声喊道:“勇士们,不要怕,用我们的剑战胜他们!” 绿水书院这边,士兵们也毫不畏惧。 一名士兵对身旁的战友喊道:“兄弟们,他们想拼刺刀,我们就陪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当敌人靠近时,他们迅速拿起刺刀,这些刺刀安装在半自动火枪的前端,刀刃锋利无比,采用了特殊的淬火工艺,使得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那寒光如同死神的目光,冷酷而致命。 刀身两侧有着血槽,那血槽设计得十分精巧,一旦刺入敌人身体,能迅速放血,让敌人更快地失去战斗力,仿佛是为杀戮而生。 士兵们与敌人短兵相接,教导主任林婉儿身先士卒,她手持长剑,剑身修长,宛如秋水,剑刃上有着精美的花纹,那花纹像是古老的咒语,赋予了这把剑神秘的力量。 剑柄用丝线缠绕,那丝线的触感细腻而舒适,增加了握持的摩擦力,尾端的剑穗随风飘动,就像战场上的精灵。 她冲向一名高大的西班牙士兵,那西班牙士兵挥舞着佩剑向她砍来,林婉儿轻盈地一闪,她的身姿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轻松地躲过了攻击。 然后,她反手一剑刺向敌人的咽喉,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那西班牙士兵瞪大了眼睛,眼中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他捂着咽喉倒下,鲜血从他的指缝间喷涌而出。 在她的身边,士兵们也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年轻的士兵小张与一名西班牙士兵扭打在一起,他们互相用尽全力,试图将对方制服。 小张的脸上满是汗水和沙尘,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星,在黑暗中闪耀。 他看准时机,用膝盖狠狠地顶向敌人的腹部,那一下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敌人顿时弯下了腰。 然后,他趁对方弯腰之际,用刺刀刺进了敌人的胸膛,刺刀轻易地穿透了敌人的战甲,鲜血溅到了小张的脸上,但他没有丝毫退缩。 老兵王刚则展现出了非凡的战斗技巧。他面对两名西班牙士兵的夹击,不慌不忙,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 他先是用刺刀格挡住一名敌人的攻击,那碰撞的瞬间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 然后,他迅速转身,一脚踢向另一名敌人,那一脚又快又狠,敌人被踢得连连后退。 在敌人后退之际,他又猛地向前一刺,将第一名敌人刺倒。接着,他与剩下的那名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对攻,几个回合后,成功将其斩杀。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如,仿佛是在表演一场精彩的武术盛宴。 在激烈的白刃战中,鲜血染红了沙滩,双方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沙滩上的沙子被鲜血浸透,变得黏腻而沉重。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虽然也有伤亡,但他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英勇无畏的精神,成功地阻止了西班牙人的登陆。 西班牙人在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不得不暂时退回战舰,重新调整战略。卡洛斯虽然心有不甘,但他也意识到这次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对下一次进攻的期待,他不会轻易放弃,这场战斗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等待着绿水书院士兵们的,将是更加残酷的挑战,他们是否能继续守护旧港,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279章 和平与希望的港湾 大阪之欢 —— 和平与希望的港湾 郑森身姿挺拔地伫立在旗舰船头,宛如一座不可撼动的海上灯塔。海风如顽皮的精灵,呼啸着穿梭在他的发梢之间,肆意地拉扯着他的披风,那披风在风中烈烈作响,似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传奇。 他的目光如锐利的鹰眼,穿透氤氲的海雾,紧紧锁定前方大阪港的方向。在他身后,是那支威名远扬、令敌人胆寒的绿水书院舰队。 这支舰队就像是一座浮动的钢铁之城,在征服下关、神户两城后,气势愈发磅礴,仿若汹涌澎湃的海上蛟龙,所经之处,海浪纷纷避让,似乎在敬畏这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战舰的船身坚固得如同神话中的巨兽之躯,在阳光的映照下,闪耀着冷硬而耀眼的金属光泽,那光泽宛如胜利与力量铸就的光环,璀璨夺目。 船帆如同巨人的羽翼,鼓满了风,猎猎作响,恰似奏响着一曲激昂的征服乐章,在辽阔的海面上回荡,向世界宣告着他们的到来。 舰队缓缓驶向大阪港,距离越近,郑森的眉头皱得越紧。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以往攻城略地的场景,每一座城池都像是一座坚固的堡垒,被鲜血与战斗的阴霾所笼罩。 大阪港,作为这片海域上举足轻重的商贸枢纽,在他的预想中,必然是一座戒备森严、充满敌意的坚城,会用顽强的抵抗来迎接他的舰队。 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剑柄,那剑柄上精美的纹路硌着手心,仿佛在提醒他战斗的残酷。他的眼神愈发警惕,犹如深邃夜空里的寒星,坚定地注视着前方,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然而,当大阪港那熟悉又陌生的轮廓完全映入眼帘时,郑森整个人都愣住了,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幅如梦如幻、令人心潮澎湃的画面。岸边早已人山人海,大阪的民众们身着色彩斑斓、绚丽多姿的服饰,仿佛是一片盛开在海边的五彩花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欢呼声、锣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震耳欲聋的声浪,如汹涌的潮水般在港湾中奔腾回荡。那欢呼声中饱含着热情与期待,锣鼓声则像是欢快的心跳,为这盛大的欢迎仪式增添了无尽的活力。 商户们站在人群的最前列,他们的脸上洋溢着热情似火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璀璨的阳光,驱散了郑森心中的阴霾。 这些商户,长期与大明有着千丝万缕的生意往来,大明的丝绸如天边的彩霞般绚烂,瓷器似无瑕的美玉般精致,茶叶则像大地的芬芳般沁人心脾,这些珍贵的商品为他们带来了数不尽的财富和繁荣。 在他们眼中,郑森的舰队不是来破坏和平的敌人,而是象征着希望与机遇的福星,是能为大阪带来更多财富和荣耀的神圣使者。 他们手中挥舞着色彩鲜艳的彩带,彩带在风中翩翩起舞,像是一群灵动的蝴蝶。有些商户甚至高举着旗帜,旗帜上用醒目的大字写着欢迎的话语,那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他们眼中闪烁的期待与喜悦的光芒。 郑森心中原本如磐石般沉重的疑虑,在这如潮的热情中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感动,那感动如同暖流一般,在他的心田中缓缓流淌。 他深知,这份热烈的欢迎并非偶然,其中有着更为深远的渊源。 他的外祖父,那位在商界德高望重、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与大阪大名般般若夫之间的生意合作,就像一条坚韧而无形的纽带,跨越了国界与海洋,将双方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编织出了今日这充满温情与希望的画卷。 般般若夫早已带着他的侍从在港口等候多时。他身着华丽无比的日式传统服饰,那服饰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每一针每一线都蕴含着匠人的心血。 服饰上精美的刺绣图案栩栩如生,有展翅欲飞的仙鹤,象征着长寿与吉祥;有奔腾的骏马,寓意着勇往直前的力量;还有盛开的樱花,代表着美丽与短暂的绚烂。 这些图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五彩的光芒,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他的面容庄重而和蔼,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智慧的痕迹,他的眼神深邃而睿智,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又透着豁达与宽容,宛如一汪宁静的深潭,倒映着世间的美好。 当郑森的舰队缓缓靠近时,般般若夫微微欠身,动作优雅而庄重,以示对郑森的敬意。 他的这个举动,如同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引起了周围民众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郑森大人,久仰大名。欢迎您来到大阪。” 般般若夫的声音沉稳有力,如同古老的洪钟,在喧闹的港口中清晰可闻,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真诚与热情,穿越嘈杂的人群,传入郑森的耳中。 郑森赶忙快步走上前,他的步伐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在回应般般若夫的热情。 他回以一礼,动作恭敬而谦逊:“大名客气了。我本以为大阪会是一座严阵以待的坚城,却未想到受到如此盛大而热烈的欢迎。这真是令我受宠若惊啊!” “哈哈,郑森大人,大阪与大明的情谊源远流长,如同奔腾不息的江河,从未干涸。您的舰队到来,对我们而言是一件大喜事,就像久旱逢甘霖,必将为大阪带来新的生机与繁荣。” 般般若夫笑着说道,他的笑容如同春日的暖阳,温暖而灿烂。 在民众如雷般的欢呼声中,郑森率领舰队缓缓驶入大阪港。战舰一艘接一艘地整齐停靠在岸边,那停靠的动作整齐划一,仿佛是一场精心排练的水上芭蕾。 士兵们迈着整齐有力的步伐走下战船,他们的装备精良无比,盔甲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特有的光泽,每一片甲叶都像是一面镜子,反射出周围热烈的景象。 但此时,他们的神情却无比温和,眼中充满了对大阪民众热情欢迎的感激之情。 士兵们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热情的大阪民众,他们被这从未体验过的友好氛围所感染,脸上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仿佛他们不是来征战的军人,而是回到家乡的游子。 随着郑森和般般若夫的深入交谈,双方一拍即合,决定共同管理大阪政务。他们并肩而行,向着大阪城的议事厅走去。 一路上,民众夹道欢迎,欢呼声此起彼伏。人们纷纷向他们献上鲜花,那些鲜花娇艳欲滴,色彩缤纷,散发着醉人的芬芳。 花瓣在风中飘落,如同下起了一场美丽的花雨,为他们铺上了一条五彩斑斓的道路。祝福声如同悦耳的鸟鸣,萦绕在他们的耳边,为这特殊的时刻增添了一份温馨与浪漫。 在议事厅中,郑森和般般若夫开始商讨大阪的发展大计。郑森首先发言,他的声音洪亮而清晰,充满了自信与决心:“大名,大阪作为重要的商贸港口,我们应进一步加强港口的建设,提高货物的吞吐量,让更多的商船能够自由往来。我们可以借鉴大明港口的建设经验,拓宽航道,增加码头数量,完善仓储设施,使大阪港成为真正的东方贸易明珠。” 般般若夫点头赞同,他轻抚着胡须,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郑森大人所言极是。同时,我们也要保障商户们的利益,维持市场的公平与稳定。我们可以设立专门的商会,制定严格的商业规则,打击不正当竞争。此外,大阪的海防至关重要,有了强大的海防,商户们才能安心做生意,百姓们才能安居乐业。我们要在港口周围修筑坚固的防御工事,部署更多的战船和士兵,让大阪港固若金汤。” 两人围绕着这些话题展开了详细而深入的讨论,从城市的规划到资源的分配,从军事的布防到文化的交流,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他们像是两位技艺精湛的画师,在描绘一幅宏伟的蓝图,每一笔都倾注了他们对大阪未来的美好期望。他们决定在大阪建立专门的贸易区,根据商品的种类划分不同的区域,让丝绸、瓷器、茶叶等大明特产有专门的展示和交易场所,同时也为日本的特色产品留出空间。 在随后的日子里,大阪处处呈现出一片繁忙而又和谐的景象。港口,商船如织,来来往往,装卸着各种各样的货物。大明的商品源源不断地运往大阪,丝绸的光泽照亮了商铺的角落,瓷器的精美令顾客赞叹不已,茶叶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丰富了大阪的市场,满足了民众对高品质生活的追求。 同时,日本的特色产品,如精美的和纸、锋利的武士刀、精致的人偶等,也被运往大明,受到大明民众的喜爱和追捧。城内,街道被修缮得平坦宽阔,宛如一条条流淌在城市中的河流,连接着每一个角落。 水利设施得到了完善,清澈的水流在沟渠中潺潺流淌,为城市带来了生机与活力,民众的生活变得更加便利舒适。学堂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年轻的学子们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新知识,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和对未来的憧憬。 郑森的舰队士兵与大阪的民众相处得无比融洽。士兵们主动帮助民众修缮房屋,他们搬运着沉重的木材,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与民众一起劳作,欢声笑语回荡在街头巷尾。 他们还帮忙搬运货物,那熟练的动作和强壮的体魄,让商户们赞不绝口。民众则为士兵们提供食物和住所,他们将家中最好的食物拿出来招待士兵,那热气腾腾的饭菜里,包含着对士兵们的感激之情。 在集市上,士兵们和民众一起挑选商品,交流着彼此的文化。士兵们向民众讲述大明的壮丽山河和悠久历史,民众则向士兵们介绍日本的风土人情和传统习俗。 孩子们围绕在士兵身边,他们睁大眼睛,好奇地听着士兵们讲述大明的故事,眼中闪烁着向往的光芒,仿佛在他们心中,大明是一个充满神奇和魅力的国度。 大阪,这座曾经只是地图上一个重要标记的城市,在郑森和般般若夫的共同努力下,焕发出了新的生机与活力。它不再只是一个简单的商贸港口,而是成为了大明与日本友好交流的桥梁,象征着和平、合作与希望。 在这里,战争的硝烟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繁荣发展的曙光,那曙光如同金色的画笔,描绘出一幅充满希望和美好的画卷,照耀着每一个人的心灵,温暖着每一个人的灵魂 第280章 出征南海 旧港被困的消息,宛如一道划破黑夜的闪电,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速度,迅速传到了李奇的耳中。 彼时,天空像是一块沉甸甸的铅板,阴沉沉地压在营帐之上,营帐内烛火在压抑的氛围中摇曳不定,光影在李奇那满是沧桑却依旧坚毅的脸庞上诡谲地跳动,仿佛是命运无常的暗示。 他正专注地审视着案几上的军事地图,那地图上错综复杂的线条和标记,如同迷宫般纠缠,恰似当前那如乱麻般的局势。 当那消息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时,李奇微微一震,他深邃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意料之中的恍然,紧接着,凝重之色如乌云蔽日般弥漫开来。 他那紧锁的眉头,像是两座对峙的山峰,刻画出他内心的沉重。此时,营帐外狂风呼啸,吹得营帐布猎猎作响,如同末日的战歌,为这紧张的局势更添几分肃杀。 风卷着沙石,不断拍打着营帐,似是无情的敌人在示威,又像是被困旧港百姓的悲号传入他的耳中。 其实,他早有预感,那西班牙人,就像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毒蛇,他们那隐藏在幕后的阴谋,如同黑暗中悄然编织的罗网,迟早会在某个时刻,以一种极具破坏力的方式,公然展露其狰狞的面目。 而如今,这一时刻终于来临,局势瞬间如崩塌的雪山,向着混乱的深渊急速滑落。原本看似有序的战略布局,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搅动的棋局,每一步都脱离了原有的轨道,变得错综复杂得如同迷宫一般。 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像是一根敏感的神经,牵扯着整个局势的平衡,关乎着无数人的生死存亡和各方势力的兴衰荣辱。 西班牙人的这一举动,恰似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掀起的巨浪不仅冲击着旧港,更以一种无法阻挡的势头,向四周扩散,波及到了每一个与之相关的战略要点。 他们的行动,就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暴风雨,无情地席卷而来,让原本明朗的天空瞬间被黑暗和混乱所笼罩。狂风裹挟着暴雨,狠狠地砸在大地上,仿佛要将世间的一切秩序都摧毁殆尽。 在这风云变幻的关键时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命运之轮在这场狂风暴雨中,将局势带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而李奇,作为掌控全局的关键人物,他深知,此刻必须以钢铁般的意志和超乎常人的智慧,迅速做出应对,否则,一切都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15 天后,广州港内千帆林立,战舰云集,呈现出一片空前壮观的景象。太阳刚刚升起,却被一层薄纱般的云雾所笼罩,阳光努力地穿透云雾,洒在港口,给每一艘战舰都披上了一层斑驳的光辉,那光辉似是希望在阴霾中挣扎。 战舰的船身被擦拭得锃亮,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可在李奇眼中,这光芒却有些刺眼,仿佛在提醒他肩负责任的沉重。船帆已经扬起,在微风中轻轻鼓动,那洁白的帆布如同天空中被风暴撕扯的云朵,又似是受伤的巨鸟在无力地扑腾羽翼,让他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旗舰居于舰队的核心位置,它是一艘巨大无比的战舰,宛如海上的巨兽。船身的木质结构坚固而华丽,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有象征着大明威严的巨龙,张牙舞爪,却在这压抑的氛围中仿佛也有着一丝忧虑;有寓意着吉祥的麒麟,瑞气环绕,可此时那祥瑞之气也像是被乌云压制,给人一种神圣却又悲壮的感觉。 旗舰的桅杆高耸入云,顶端的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那是大明的军旗,鲜艳的红色如同燃烧的火焰,却在这风云变幻中显得有些孤独,上面的金色图案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更像是对辉煌往昔的追忆,彰显着大明的荣耀,也衬托出当前局势的艰难。 李奇身着华丽而庄重的战甲,战甲上的每一片甲叶都经过精心打磨,闪耀着金属特有的光泽,可这光泽在黯淡的阳光下却显得有些冰冷。 甲胄上镶嵌着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然而在李奇看来,这些光芒不过是虚幻的表象,如同当前看似强大的水师,面对未知的战局,实则危机四伏。 他腰间佩带着宝剑,剑柄上镶嵌着珍贵的玉石,剑身刻有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可他清楚,真正的力量需要在战场上用鲜血和勇气去证明,而这一战,胜负难料。 他头戴金盔,盔顶的红缨随风飘动,如同跳动的火焰,但这火焰在呼啸的海风中显得如此飘摇,恰似他此时忐忑的心境。此时的李奇,心中既有对未知战局的担忧,又有破釜沉舟的决心。 他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上旗舰的船头,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重,仿佛他的脚步能让战舰更加稳固,可他的内心却如脚下起伏的海浪般难以平静。 他站定后,抬起手,缓缓地抚摸着腰间的宝剑,手指沿着剑柄上的玉石纹理滑动,感受着玉石的温润,眼神深邃地望着远方,像是在透过时空预见即将到来的战斗,可映入眼帘的只有茫茫大海和未知的迷雾。 他时而紧握着拳头,骨节因用力而泛白,像是要把所有的压力都攥在手中;时而又松开,像是在给自己打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可那松开的手掌却微微颤抖,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他想起了旧港被困的百姓,那一张张惊恐无助的脸在他脑海中浮现,这让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那痛苦如同这海上的阴霾般浓重,挥之不去,但很快,那痛苦就被坚定所取代,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击退西班牙人,解救旧港,可这誓言在呼啸的风声中,又显得如此单薄。 同时,他也深知西班牙人的强大,这次出征或许会有巨大的牺牲,但他别无选择,为了大明的海疆,为了身后的百姓,他必须勇往直前,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 梁家富紧随李奇身旁,他同样身披战甲,英姿飒爽。他的战甲风格简约而大气,更凸显出一种军人的干练。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的征程的无畏。他大步流星地走上旗舰,每一步都发出坚实的声响,彰显出他的自信与力量。 走到船头后,他双手抱胸,胸膛因用力而微微起伏,像是在向敌人示威。他微微抬起下巴,迎着海风,海风拂过他的脸庞,吹起他额前的几缕头发,但他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他深知此次行动的危险性,但他毫不退缩,因为他心中有着对大明的忠诚和对胜利的坚定信念。 在他看来,与西班牙人的战斗是扞卫大明尊严的必由之路,哪怕是战死沙场,也在所不惜。 梁家富走到李奇身边,低声说道:“山长,此次西班牙人来势汹汹,旧港被困,局势危急。我已命人仔细检查了战舰装备,物资也都充足,但西班牙的火炮威力不容小觑,我们得想好应对之策。” 李奇听着梁家富的话,心中一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他的心脏。 他深知西班牙火炮的威力,那些黑色的炮口就像恶魔的眼睛,能在瞬间将战舰撕成碎片。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着远方的海面,缓缓说道:“梁将军,我也正为此事忧心。 西班牙人此次公然动手,必是有备而来。我们不能轻敌,需发挥我大明水师灵活机动之优势。舰队行进间,要保持紧密阵型,以防他们的炮火突袭。” 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希望这个策略能减少伤亡,可又担心西班牙人还有其他阴险的招数。 接着,李奇皱着眉头开始分析当前局势:“梁将军,此次西班牙人动手,并非偶然。他们窥视我大明海域已久,旧港只是他们的一个突破口。从战略上看,他们企图以旧港为据点,控制南海航道,进而威胁我大明沿海地区。“ ”他们的舰队规模庞大,装备精良,火炮射程远且威力大,这是我们面临的直接威胁。而且,他们背后必然有完善的补给线和军事支持,这意味着他们有持久作战的能力。” “再看我们自身,我大明水师虽实力不弱,但此次出征匆忙,准备时间有限。我们的战舰在火力上或许稍逊一筹,尤其是面对西班牙人的大型火炮。“ ”然而,我们也有自身优势,我们的水手熟悉这片海域的水文情况,就像熟悉自家后院一般。我们的战舰灵活性高,能在复杂的海况下迅速转向和机动,这是西班牙人所不及的。” “从情报得知,西班牙人此次出兵,不仅有海军,可能还联合了一些当地的势力。这些势力熟悉旧港周边地形,会给我们的登陆作战带来麻烦。但他们之间的联合或许并不稳固,这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点。我们要设法分化他们,让他们内部产生矛盾。” “还有,国际形势对我们也有影响。周边国家都在观望此次冲突,我们必须展现出强大的实力,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若我们能成功击退西班牙人,不仅能解旧港之围,还能巩固我大明在南海的威望,让其他国家不敢觊觎我们的领土和利益。” 梁家富点头称是:“大人所言极是。还有,我担心西班牙人在途中设伏,我们是否要派出先遣侦察船?” 李奇沉思片刻,脑海中迅速闪过几种可能的情况。如果派出太多侦察船,容易暴露目标,但不派的话,又可能陷入敌人的圈套。 他咬了咬牙,回答道:“派出侦察船确有必要,但不能太多,以免打草惊蛇。挑选几艘速度快、行动隐蔽的船只先行探路,一旦发现敌情,立即回报。” 他暗暗祈祷,希望侦察船能为舰队避开危险,可又害怕侦察船遭遇不测,让舰队失去预警。 梁家富又道:“此次出征,士兵们士气高昂,可战斗残酷,伤亡在所难免。若有士兵受伤,医疗物资虽准备充足,但救治人手方面……” 李奇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士兵们都是大明的好儿郎,他实在不忍心看到他们受伤却得不到及时救治。 他拍了拍梁家富的肩膀:“这确实是个问题。传令下去,让各舰挑选一些有疗伤经验的士兵组成临时医疗小队,专门负责救治伤员。同时,要确保医疗物资合理分配,不能浪费。” 他在心中默默祈求上天保佑士兵们平安,可又清楚战争的残酷性无法避免。 梁家富抱拳领命:“遵命,山长。还有,我军与西班牙人交战,海战关键在于抢占上风位,我们要训练士兵熟悉各种风向水流情况下的作战技巧。” 李奇眼神变得锐利,他知道梁家富说得对,上风位在海战中至关重要。可时间紧迫,要让士兵们迅速掌握这些技巧并不容易。 他握紧了拳头,说道:“没错,海战局势瞬息万变,风向水流是关键。你尽快安排针对性训练,让每一个士兵都能熟练应对,尤其是操控船帆和掌舵的士兵,他们的操作关乎整个战局。”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克服这些困难,不能让西班牙人得逞。 除此之外,李奇还有一系列战略部署。他召集各舰舰长,神色凝重地说道:“诸位,此次出征,我们要采用分合之术。舰队分成三部分,前军由五艘速度最快、机动性最强的战舰组成,作为先锋,一旦遭遇敌军小股力量,可迅速出击,打乱其部署;中军是我们的主力,旗舰位于其中,要保持稳固,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后军则由装载大量物资和远程武器的战舰构成,一是为整个舰队提供补给,二是在战斗中可从后方对敌军进行远程打击。” 舰长们纷纷点头,李奇继续说道:“各舰之间要保持紧密的通信,我们以旗语、号角和信鸽为主要通信方式。旗语要简洁明了,确保每个士兵都能看懂,一旦有情况,迅速传达指令。号角声则用于紧急集合和应对突发的近距离战斗。信鸽作为备用通信手段,用于远距离或旗语、号角无法使用的情况。” “在战斗之时,若敌军火炮凶猛,我们不能与其正面硬拼。采用迂回战术,利用我们船小灵活的特点,绕到敌军侧翼或后方,寻找其火炮射击的死角,再发起攻击。同时,要注意保护我方战舰的关键部位,如船舵、桅杆和弹药库。” “对于士兵们,要做好心理建设。我们面对的是强大的西班牙人,但我们是为了大明,为了百姓而战。让每个士兵都清楚此次战斗的意义,保持高昂的斗志和无畏的勇气。” 这时,号角声响起,那雄浑的号角声仿佛是唤醒了沉睡的大海。那些加装有蒸汽机驱动的战舰缓缓启动,先是缓慢地移动,然后逐渐加速。巨大的船桨划动海水,溅起白色的浪花,如同无数朵盛开的白莲。 舰队如同一条钢铁巨龙,向着西贡的方向驶去,在海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白色航迹,那航迹像是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承载着大明的希望和尊严。 李奇站在旗舰船头,望着渐行渐远的广州港,嘴唇紧抿,他抬起手,向着港口的方向庄重地挥了一下,像是在向百姓承诺,一定会凯旋而归。然后,他转身,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的茫茫大海,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第281章 解旧港之围 南海风云之主动出击 南海之上,波涛汹涌,仿佛是大自然奏响的雄浑战歌。在李奇的指挥下,三大舰队主力如同三支势不可挡的钢铁洪流,从不同方向朝着南海汇聚而来。 战舰的船头劈开巨浪,船身两侧溅起高高的水花,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恰似蛟龙出海,气势恢宏。 旗舰之上,李奇屹立船头,身姿挺拔如松,战甲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他的目光深邃而锐利,犹如鹰眼般扫视着这片广袤的海域。 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豪情万丈,仿佛整个南海都已被他纳入囊中。他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指点江山的霸气,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周围的将士们心生敬畏。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位掌控乾坤的王者,站在这风云变幻的舞台中央,主宰着命运的走向。 当舰队主力齐聚南海,继而向着西贡港进发时,那场面更是震撼人心。一艘艘战舰整齐排列,船帆如云,遮天蔽日。这些战舰皆是大明巧匠精心打造,每一艘都堪称海上巨兽。 船身以坚韧的百年巨木为骨,外层包裹着精铁铸就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宛如身披重甲的战士,坚不可摧。战舰的船头,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龙,那龙眼似有灵韵,威严地注视着前方,仿佛在向敌人示威。 而李奇的主力战舰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它安装有先进的蒸汽机驱动系统,与传统的风力驱动完美结合,形成了一种令敌人胆寒的混合动力。 当蒸汽机启动,那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是沉睡巨兽的咆哮,震得海面都微微颤抖。烟囱中喷出滚滚浓烟,在蓝天碧海间留下一道浓重的黑色轨迹,如同巨龙腾飞时的霸气之影。 在风力的助力下,战舰如离弦之箭,破浪前行,速度之快远超这个时代西班牙人单纯依靠风力驱动的船只。 战舰的规模更是惊人,主战舰长达百丈,高耸的桅杆直插云霄,其上的帆布坚韧无比,可经受最猛烈的海风。 但这只是表象,更令人畏惧的是战舰的武器装备。绿水书院打造的这些战舰,装备了先进的后膛火炮,这是一种在设计和性能上都堪称革命性的武器。 后膛火炮的炮身由特殊的合金铸造而成,这种合金坚韧且耐热,能够承受连续射击所产生的高温和强大压力,保证了火炮在高强度作战中的稳定性。 其装填方式摒弃了传统前膛炮繁琐的装填程序,通过巧妙的后膛结构设计,装填手只需从后方将炮弹和火药包轻松装入,即可完成装填,这一过程比西班牙人使用的前膛炮快了数倍。 如此一来,在激烈的海战中,李奇舰队的火炮能够在相同时间内发射更多的炮弹,形成更为密集的火力打击。 火炮被安置在可旋转炮塔和中置火炮位上,这是一种极具创新性的布局。可旋转炮塔犹如一座钢铁铸就的堡垒,能够在水平方向上进行三百六十度的自由旋转,这意味着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靠近,都能迅速调整角度进行攻击。 炮塔内部的机械结构精巧而复杂,通过复杂的齿轮和传动装置,操作手只需轻轻转动把手,就能使沉重的火炮灵活转向。 中置火炮则是战舰的核心火力输出点,这些火炮被安置在战舰的关键位置,它们的射程更远、威力更大。中置火炮的炮管经过特殊的加长和加粗处理,使得炮弹在发射时能够获得更高的初速度和更远的射程。 当这些火炮齐发时,炮弹能够跨越数里的距离,如流星般砸向敌人,其威力足以在瞬间将一艘普通战舰撕成碎片。 相比之下,西班牙人的两侧舷装火炮显得笨拙而落后。他们的火炮不仅装填速度慢,而且射击角度极为受限,只能对正前方或侧前方的目标进行攻击。 一旦敌人绕到其火力死角,这些火炮便毫无用武之地。此外,西班牙火炮的射程和威力也远逊于李奇舰队的火炮。 无论是炮弹的装药量、飞行速度还是精度,都无法与绿水书院的先进火炮相提并论。 在这种巨大的差距下,李奇舰队在武器装备上拥有着绝对的优势,如同在海战中手持利刃面对手持钝器的敌人一般。 在这浩瀚无垠的大海上,李奇的舰队如同王者之师,威风凛凛地航行着。每一次船身与海浪的撞击,都像是在向大海宣告自己的主权;每一道战舰划破水面的航迹,都像是在书写着胜利的预言。 那混合驱动的力量,让战舰在波涛中如履平地,快速而稳定地驶向目标。而那些先进的火炮,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死神的眼眸,静静地等待着向敌人释放毁灭的怒火。 西贡港就在前方,宛如一位静候王者降临的臣民。舰队缓缓驶入西贡港,巨大的船身停靠在岸边,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在向这片土地宣告主权。 西班牙人派有侦察船在南海观察,当他们远远望着这如天兵下凡般的大明舰队,心中无不感到压力山大飞速回去报信去了。 旧港那在封锁港口的西班牙人舰队,那原本嚣张的气焰在这强大的气势面前,如同被冷水浇灭的火焰。他们深知,眼前这支舰队所蕴含的力量是他们难以抗衡的。 在恐惧与不安的笼罩下,西班牙船队如丧家之犬般退回马六甲,旧港之围也随之暂时解围。 在西贡港的议事厅内,气氛凝重而热烈。厅中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坚毅的面容上跳动。 厅内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海图桌,海图上详细标注着南海各处的岛屿、港口、洋流和暗礁等信息。 李奇站在海图桌前,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威严与睿智,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李奇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如洪钟大吕,震得厅内嗡嗡作响:“诸位!西班牙人,这群贪婪的豺狼,虽因我等天威暂时退往马六甲,但切莫以为他们就此罢休!他们如阴魂般纠缠我大明海疆久矣,此次进犯,更是妄图将我大明南海据为己有!” “我等兴师动众而来,岂是为了让他们安然逃脱?我们是大明的利剑,是海疆的守护者,岂容这些蛮夷如此张狂!今日若不将其彻底击溃,日后必将卷土重来,我大明海疆永无宁日!” 梁家富微微皱眉,手抚胡须,缓缓说道:“山长所言极是。不过,我军长途跋涉,历经风浪,将士们已十分疲惫。况且,连续作战对船只装备也有损耗,如今虽士气高昂,但也需考虑实际情况,贸然追击恐有不妥。” 郑森点头赞同,起身抱拳:“梁将军考虑周全。我们此次出征,舰队确实需要时间整顿。而且,据我所知,马六甲一带海域情况复杂,西班牙人在那里经营多年,熟悉地形,我们不可轻视。” 张又鸣也接口道:“没错,我们虽将他们逼退,但他们的实力仍不容小觑。我们对其在马六甲的部署尚不明确,若仓促行动,恐中敌人圈套。” 厅内一时陷入沉默,众人都在思考着应对之策。片刻后,李奇双眸如电,目光扫过众人,声如雷鸣:“哼!西班牙人狡诈如狐,但我大明岂会畏惧!我意已决,可在西贡休整三日。” “这三日,要让将士们如浴火重生之凤凰,船只如披坚执锐之猛士!加紧修缮船只、补充物资,让每一艘战舰都成为海上堡垒,每一名将士都成为无畏战神!” 梁家富点头:“山长所言甚好。这三日,我们还可派出细作,打探西班牙人在马六甲的情况,以便制定更合适的作战计划。” 郑森目光闪动:“我赞同梁将军的提议。同时,我们也可利用这段时间,向附近渔民了解马六甲周边海域的情况,说不定能获取一些有用的情报。” 张又鸣接着说:“对,我们还可组织将士们在西贡港内进行一些针对性的演练,特别是应对西班牙人火炮攻击和在复杂海域作战的训练。” 李奇猛地一拍海图桌,桌上的烛火都为之震颤:“好!就依诸位所言。三日后,我与梁将军率海军前往旧港,那是我大明在南海之咽喉,是我华夏之命脉!我们要以泰山压顶之势巩固防线,清查西班牙人可能留下的毒瘤,安抚百姓,让旧港重归安宁。” “郑森、张又鸣,你们二人带队前往马六甲附近,但切勿打草惊蛇。要如鹰眼般严密监视西班牙人的一举一动,包括他们的船只数量、人员部署、物资补给等情况,可视战机而动。” “此次行动关乎大明尊严、海疆安宁,乃至千秋万代之荣辱,诸位务必全力以赴,让西班牙人知道,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郑森、张又鸣齐声应道:“遵命!” 梁家富抱拳:“大人,旧港虽暂时解围,但想必西班牙人在那里留有后手,我们此去旧港,要格外小心。我建议可先派遣小股精锐部队先行探查,确保安全后,大部队再行前往。” 李奇微微点头,眼中寒光一闪:“梁将军考虑甚是谨慎,就依此计行事。此次出征,我们要像秋风扫落叶般,将西班牙人的阴谋彻底粉碎,让我大明之威,如烈日当空,照耀南海每一寸海域!” 众人齐声高呼:“大明万岁!” 声音在议事厅内回荡,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坚定与豪迈。 他们深知在陌生领域作战,此次任务非常艰巨与重要,在这充满热血与豪情的时刻,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那曙光如同海上的灯塔,指引着他们向着西班牙人发起冲锋,向着扞卫大明海疆的荣耀之路奋勇前行。 三日之后,西贡港内,战舰再次整装待发。李奇与梁家富率领的舰队向着旧港破浪而去,而郑森和张又鸣的队伍则朝着马六甲方向扬帆起航,两支舰队承载着大明的希望与尊严,驶向未知的战场。 第282章 激战南海之西班牙的毒计1 激战南海 李奇率领舰队向着旧港进发,海面上风平浪静,却暗藏杀机。突然,了望手在了望台上高呼:“前方出现不明舰队!” 李奇闻声,立刻拿起望远镜,只见对面的舰队旗帜杂乱,船只大小不一,但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的舰队冲来。 从对方的行径,李奇心中已然明了,这定是那臭名昭着的海盗头子哈多隆角的舰队。 哈多隆角,原名刘进臣,这个忘恩负义之徒下南洋后,在旧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凭借着武力在旧港独霸一方,将当地明人商户视作肥羊,肆意收取保护费,若有不从,便屠人满门。 此次绿水书院前来平定旧港动乱,这狡猾的海盗头子恰好带舰队外出劫掠,从而逃过一劫,却不想今日在此狭路相逢。 “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李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下令舰队摆开战斗阵型。随着号角声响起,大明舰队迅速行动起来。 战舰上的士兵们纷纷奔赴各自的岗位,严阵以待。弓箭手们拉满弓弦,箭头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则迅速检查枪支,拉动枪栓,将子弹上膛,眼神中透着冷峻与决然。 哈多隆角的海盗舰队如一群乌合之众般冲了过来,他们口中呼喊着杂乱的口号,企图以气势震慑李奇的舰队。 然而,他们不知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劲敌。 “火炮准备!” 李奇的声音如雷鸣般在舰队中传开,这一声令下,仿佛是敲响了海盗们的丧钟。 每一艘大明战舰上的火炮手们都迅速行动起来,他们肌肉紧绷,眼神中透着狂热。 负责装填弹药的士兵们扛起沉重的炮弹,如同抱起复仇的怒火,用力地塞进炮膛,动作干净利落,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对海盗的愤恨。 随着第一声火炮的轰鸣声响起,整个海面都为之震颤。那火炮的后坐力让战舰微微摇晃,却更像是一种兴奋的颤抖。 炮弹如同一头咆哮而出的怒龙,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死神的呼唤。它朝着海盗舰队冲去,精准地落在一艘海盗船的船头。 刹那间,火光冲天,爆炸的冲击力如同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海盗船上。船头的木板被炸得粉碎,木屑如同暗器般向四周飞溅,有的直接插入了海盗的身体。 船身剧烈摇晃,海盗们像受惊的老鼠般在甲板上乱窜,有的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震得摔倒在地,满脸惊恐。 “继续开火!不要停!” 李奇挥舞着手臂,大声吼道。一艘接一艘的战舰上,火炮相继怒吼。 炮弹如雨点般朝着海盗舰队倾泻而去,每一次爆炸都在海面上掀起巨大的水花和烟雾。 有的炮弹直接命中海盗船的中部,将船身炸出一个巨大的豁口,海水汹涌而入,海盗船迅速下沉,船上的海盗们纷纷跳入海中,却被周围的漩涡和残骸卷入海底。 有一艘较大的海盗船试图躲避火炮的攻击,它慌乱地转向,海盗们拼命地划动船桨,妄图逃离这死亡之网。 然而,大明舰队的火炮手们怎会让他们得逞。火炮迅速调整角度,在一阵浓烟和火光中,一枚炮弹朝着那艘逃窜的海盗船飞去。 “轰” 的一声,炮弹在海盗船的侧舷炸开,船身瞬间倾斜,海盗们在倾斜的甲板上站立不稳,许多人直接掉入海里。 紧接着,又是几枚炮弹袭来,那艘海盗船彻底被炸成了碎片,残骸在海面上漂浮,周围的海水被染成了红色。 此时的海面上,硝烟弥漫,火炮的轰鸣声、海盗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每一次火炮的发射,都像是在为那些被海盗残害的百姓报仇雪恨,每一次爆炸,都让大明士兵们热血沸腾。 他们看着海盗们在炮火中挣扎,心中充满了畅快淋漓的感觉。 “步枪手准备射击!” 李奇大声喊道。 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迅速瞄准,他们半蹲在甲板上,身体稳如磐石,眼睛通过准星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海盗。 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颤抖,那是紧张与兴奋交织的表现。“开火!” 随着命令下达,士兵们扣动扳机,半自动步枪发出清脆而连续的射击声,枪口喷射出明亮的火焰。 子弹如雨点般飞向海盗,打得海盗们人仰马翻。一些海盗被直接击中头部或胸口,瞬间倒地身亡;有的则捂着受伤的肢体,在甲板上痛苦地翻滚。 当双方舰队进入弓箭的射程后,李奇一声令下:“放箭!” 刹那间,箭雨如蝗虫般朝着海盗舰队飞去。 海盗们猝不及防,许多人被箭射中,惨叫着跌入海中。 哈多隆角见势不妙,企图指挥舰队分散逃跑。 但李奇岂会让他得逞,他命令舰队分成小队,对海盗进行追击。蒸汽驱动的战舰迅速启动,速度之快让海盗们大惊失色。 一艘海盗船试图转向逃离,却被一艘大明战舰拦住去路。大明战舰上的后膛火炮迅速调整角度,“轰” 的一声,炮弹精准地击中海盗船的船头,将其船头炸烂。海盗们乱作一团,有的跳入海中,有的则跪地求饶。 此时的李奇,就像一只盯上猎物的雄鹰,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快意。 他看着海盗们如丧家之犬般逃窜,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绝不能放过这些畜生!” 他怒吼道。 李奇的旗舰如离弦之箭,率先冲入海盗舰队之中。他手持宝剑,从旗舰飞身跃到一艘海盗船上,如入无人之境。 海盗们见状,挥舞着武器朝他扑来,但在李奇眼中,他们不过是些蝼蚁。他身形闪动,宝剑挥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花。 海盗们的攻击在他面前如同儿戏,他轻松地避开那些杂乱无章的攻击,手中宝剑如毒蛇般刺出,精准地命中敌人的要害。 周围的大明士兵也纷纷登上海盗船,与海盗展开近身肉搏。他们士气高昂,训练有素,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与海盗们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士兵们每一次挥砍、每一次突刺都充满了力量,将海盗们打得节节败退。 在另一艘海盗船上,几个海盗试图反抗,他们拿着长刀,朝着大明士兵冲来。 但大明士兵们毫无惧色,他们手持半自动步枪,冷静地瞄准,然后扣动扳机。“哒哒哒” 的枪声响起,海盗们纷纷倒下,他们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轻易击败。 李奇继续在海盗舰队中穿梭,所到之处,海盗们无不闻风丧胆。 他看到一艘海盗船上的海盗头目正试图组织抵抗,便朝着那艘船冲去。当他踏上那艘船的甲板时,海盗头目惊恐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绝望。 “哈多隆角,你的末日到了!” 李奇大喝一声,朝着海盗头目冲去。海盗头目挥舞着大刀,妄图做最后的挣扎,但他哪里是李奇的对手。 几个回合下来,海盗头目便被李奇逼到了船舷边。“你这恶贼,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吧!” 李奇说着,一剑刺出,海盗头目惨叫一声,跌入海中。 此时的海盗舰队已经完全溃败,大部分海盗船不是被击沉就是被大明舰队控制。 海面上,海盗们在海水中挣扎,他们的求救声此起彼伏。但李奇没有丝毫怜悯,这些海盗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他们是大明的敌人,是百姓的噩梦。 “继续追击,一个不留!” 李奇下令道。 大明舰队在海面上展开了最后的清扫,将那些还在负隅顽抗的海盗一一消灭。 这场战斗,就像一场对罪恶的审判,而李奇和他的舰队就是正义的执行者。 他们用鲜血和勇气,为那些被海盗残害的百姓报了仇,为大明的海疆清除了这颗毒瘤。 海面上,硝烟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狼藉,见证着这场激烈的战斗。而李奇的舰队,继续向着旧港前行,他们的使命尚未完成。 郑森率领的舰队在前往马六甲附近监视西班牙人的途中,遭遇了西班牙人的突然袭击。 原本平静的海面,在毫无征兆之下,被西班牙战舰搅得波涛汹涌。 这些西班牙战舰如黑暗中涌出的巨兽,从四面八方朝着郑森的舰队围堵而来。 战斗伊始,郑森舰队的士兵们迅速就位,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决然。 郑森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海风呼啸,吹得他的披风烈烈作响。他紧握着拳头,心中清楚,这将是一场残酷至极的海战。 “各舰注意,保持阵型,准备迎敌!” 郑森的声音通过号角在舰队中传开,沉稳而有力,试图稳住军心。 西班牙人的战舰高大威猛,那用整根原木打造的船身,宛如一座无法撼动的海上堡垒,透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厚重感。 他们的火炮口径极大,就像一张张狰狞的巨口,从炮口中伸出的炮管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随着一声令下,西班牙战舰率先开火,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打破了海面的紧张寂静。巨大的炮弹呼啸着划过天空,砸向郑森的舰队,每一次爆炸都掀起了冲天的水花,如同海面上突然盛开的恶魔之花。 水花落下,一些大明战舰的甲板被冲击得木屑飞溅,有士兵不幸被击中,惨叫着倒下,鲜血在甲板上蔓延。 郑森眉头紧锁,但他没有丝毫慌乱。 “还击!发挥我们火炮的优势!” 他大声喊道。绿水书院战舰上的中置火炮和后膛火炮迅速反击。 后膛火炮装填手们熟练地装填弹药,动作如行云流水,每一次填装都带着必胜的信念。炮弹接连发射,在西班牙舰队中炸开。 西班牙战舰的周围不断有爆炸的火光闪现,有的战舰甲板上的设施被炸毁,士兵们被炸得东倒西歪,一时间阵脚大乱。 郑森见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握紧拳头,喊道:“继续攻击!” 然而,西班牙人很快稳住了局势,他们凭借坚固的战舰和丰富的海战经验,重新组织起火力。 双方的炮弹在海面上交织穿梭,硝烟弥漫,几乎遮蔽了天空。在激烈的交火中,一艘大明战舰不幸被一枚西班牙的炮弹击中了船身中部。 炮弹的巨大冲击力直接在船身上撕开了一个大口子,海水如汹涌的猛兽般灌入船舱。战舰开始剧烈摇晃,船上的士兵们努力保持平衡,一边与不断上涨的海水搏斗,一边还要继续操作火炮反击。 但随着海水的不断涌入,战舰的倾斜越来越严重,情况万分危急。 郑森心急如焚,他知道不能让一艘战舰就这样沉没。 “附近战舰,前去支援!” 他下达指令,几艘战舰迅速调整方向,朝着受损的战舰靠近,试图用缆绳将其拖住,阻止它继续下沉。 与此同时,他们还要躲避西班牙战舰的炮火攻击,一时间,海面上险象环生。 炮弹在周围不断爆炸,掀起的巨浪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战舰,士兵们在摇晃的甲板上艰难地完成着每一个动作,有人被炮弹击中,有人被巨浪卷入海中,但他们没有放弃。 就在他们努力救援受损战舰的时候,西班牙人突然改变战术,派出几艘小型快船,朝着郑森舰队的侧翼冲来。 这些快船速度极快,上面满载着西班牙士兵,企图登上大明战舰进行近身肉搏。 郑森立刻意识到危险,“侧翼注意防御!步枪手准备!” 他喊道。 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迅速冲向船舷,朝着靠近的西班牙快船射击。 枪声响彻海面,子弹在海风中呼啸而过。一些西班牙士兵被击中,跌入海中,但他们依然前赴后继地冲来。 在这紧张的时刻,那艘受损的大明战舰在海水的浸泡下,再也无法承受,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断裂声,战舰从中折断,缓缓沉入海底。 看着战舰沉没,郑森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集中火力,攻击敌人侧翼的快船!” 他大声下令,战舰上的火炮调整角度,朝着西班牙快船开火。 炮弹在快船群中爆炸,将一些快船直接炸成碎片,海面上顿时漂浮着残骸和尸体。 经过一番苦战,郑森舰队暂时击退了西班牙人的这次攻击,但自身也损失惨重。 还没等他们喘口气,西班牙舰队再次发动了更猛烈的攻击。这次,他们集中火力攻击郑森舰队的旗舰,显然是想一举摧毁指挥核心。 无数炮弹朝着旗舰飞来,郑森的旗舰周围不断有爆炸发生,海水被炸得如喷泉般涌起。 旗舰剧烈摇晃,船上的士兵们紧紧抓住身边的物体,以免被甩入海中。 郑森站在指挥台上,尽管周围危险重重,但他依然坚定地指挥着战斗。 “调整航向,躲避炮火!” 他大声喊着,旗舰在炮火中艰难地转向。 然而,一枚炮弹还是擦着旗舰的船舷飞过,爆炸的冲击力让旗舰上的一些设施受损,有士兵受伤倒下。但旗舰依然顽强地在炮火中穿梭,为舰队争取生机。 在西班牙人的猛烈攻击下,郑森舰队的阵型开始出现混乱。一些战舰被击中,失去了战斗力;有的战舰则被炮火阻隔,与舰队主力失去了联系。 郑森深知,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整个舰队都将面临灭顶之灾。“全体听令,准备突围!” 郑森下达了这一艰难的指令,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突围的过程异常艰难,西班牙人似乎早已料到,他们加强了包围圈的火力封锁。大明战舰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前行,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炮弹在周围不断爆炸,战舰的甲板上到处是血迹和残骸。士兵们一边操作火炮还击,一边躲避着敌人的攻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对生存的渴望。 郑森指挥着舰队朝着一个看似火力稍弱的方向集中火力攻击,试图打开一个缺口。 战舰上的火炮不停地发射,炮手们的脸上满是汗水和烟灰,他们已经顾不上擦拭,只是全神贯注地装填、瞄准、射击。在一番激烈的交火后,终于,他们打开了一个小缺口。 “冲出去!” 郑森高呼,声音都有些沙哑。舰队开始朝着缺口突围,但西班牙人很快反应过来,他们集中火力朝着突围的方向射击,试图阻止大明舰队。 在突围过程中,一艘大明战舰被敌人的炮火击中了动力系统,战舰的速度瞬间慢了下来。周围的西班牙战舰见状,纷纷朝着它围了过来,企图将其击沉。 郑森心急如焚,他立刻命令其他战舰掩护,同时派出一艘快船前去救援。但西班牙人的火力太猛,救援行动困难重重。 那艘受损的战舰上的士兵们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拿起武器,与登上甲板的西班牙士兵展开了殊死搏斗。刀光剑影间,鲜血飞溅,喊杀声震天。 郑森的舰队在枪林弹雨中艰难突围,每一刻都充满了生死考验。 他们能否成功逃脱西班牙人的包围圈? 郑森已经派出快船向张又鸣舰队求救,张又鸣的舰队又是否能及时赶到呢? 这揪心的悬念笼罩在这片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海面上,仿佛整个大海都在为这支陷入绝境的舰队而屏住呼吸。 第283章 激战南海之击荷兰 阴谋之网 张又鸣站在旗舰的船头,海风呼啸,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他的眼神坚毅,望着远方的海面,心中正思索着此次行动的种种可能。 就在这时,一艘快船如箭般驶来,带来了郑森舰队被西班牙人伏击的消息。 “全速前进!” 张又鸣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声音如洪钟般在舰队中传开。 战舰上的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蒸汽机开始全力运转,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与海风和海浪的声音交织在一起。 船帆也被拉到了最大,在风中鼓胀得如同巨大的翅膀,推动着舰队朝着郑森舰队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张又鸣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郑森舰队可能遭遇的惨状,“一定要尽快赶到,绝不能让兄弟们陷入绝境。” 他暗暗发誓,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 舰队在海面上破浪前行,白色的浪花在船舷两侧飞溅。士兵们严阵以待,火炮手们仔细检查着火炮,确保它们处于最佳状态;弓箭手们则准备好了箭矢,眼神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海面;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也在各自的位置上,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然而,他们没有察觉到,在他们前往救援的必经之路上,危险正在悄然降临。 荷兰人的舰队如鬼魅般隐藏在一片迷雾之中,那是一片看似平常却暗藏杀机的海域。 荷兰战舰的船身被漆成了与海水相近的颜色,在迷雾中若隐若现,就像一群隐藏在暗处的鲨鱼。 当张又鸣的舰队进入荷兰人的伏击圈后,一声尖锐的号角声突然打破了海面的平静。 荷兰舰队从迷雾中现身,一艘艘战舰如从地狱涌出的恶魔,朝着张又鸣的舰队扑来。 他们的火炮率先开火,炮弹如雨点般划过天空,朝着大明舰队砸来。 “敌袭!准备战斗!” 张又鸣大喊道,他的声音在炮火声中依然清晰可闻。 大明舰队迅速做出反应,战舰开始转向,试图躲避敌人的炮火。 但荷兰人的攻击太过突然,一些炮弹还是落在了大明战舰上。 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木屑横飞,有战舰的甲板被炸出了大坑,士兵们被爆炸的冲击力掀翻在地,鲜血在甲板上流淌。 张又鸣心中一紧,“该死,中埋伏了!”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懊恼,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不能慌,我们还有机会。” “还击!不能让他们得逞!” 张又鸣握紧了拳头,眼中燃烧着怒火。 大明舰队的火炮开始反击,后膛火炮快速装填弹药,然后发出怒吼。 装填手们喊着号子,齐心协力抬起沉重的炮弹:“一、二、三,放!” 炮弹呼啸着飞向荷兰舰队,在他们的战舰周围爆炸。 荷兰战舰也开始剧烈摇晃,有的战舰上的设施被炸毁,荷兰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呼喊着。 荷兰舰队并没有被这一轮反击吓退,他们迅速调整战术,分成几个小队,试图从不同方向包抄大明舰队。 他们的战舰灵活地在海面上穿梭,一边躲避着大明舰队的炮火,一边寻找着进攻的机会。 一些荷兰快船则趁机朝着大明战舰冲来,船上的荷兰士兵手持武器,准备进行近身肉搏。 “步枪手,射击靠近的快船!” 张又鸣下令道。 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立刻瞄准了冲过来的荷兰快船,扣动扳机。 “哒哒哒” 的枪声在海面上回响,子弹如飞蝗般射向荷兰快船。 一名士兵大喊:“看你们还能嚣张多久,尝尝我们的厉害!” 一些快船被击中,船上的荷兰士兵纷纷落水。但还有一些快船突破了火力网,靠近了大明战舰。 大明士兵们拿起近战武器,与登上甲板的荷兰士兵展开了激烈的搏斗。 刀剑相交,火花四溅。 一名大明士兵大喝:“犯我大明者,死!” 他挥舞着长刀,如战神下凡,他的每一次挥砍都能击退一名荷兰士兵,身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没有丝毫畏惧。 与此同时,双方的战舰在海面上继续进行着激烈的炮战。荷兰战舰的火炮威力虽不如西班牙人,但他们的数量众多,而且战术灵活。 他们集中火力攻击大明舰队中的几艘战舰,试图打开一个缺口。 大明舰队的中置火炮和后膛火炮也不甘示弱,它们不断调整角度,准确地向荷兰战舰射击。 一名火炮手兴奋地喊着:“看我炸了你们这些贼船!” 一枚枚炮弹在荷兰战舰中炸开,将一些战舰的船身炸出了窟窿,海水开始灌入。 在激烈的交火中,一艘大明战舰被荷兰人的炮火击中了船尾,船舵受损,战舰开始失去控制,在海面上打转。 张又鸣见状,心急如焚,“不能失去任何一艘战舰,兄弟们还在等着我们去救援。” 他立刻命令附近的战舰前去支援。 但荷兰人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他们集中火力阻拦救援的战舰,使得救援行动困难重重。 而荷兰人自己的舰队也并非毫无损失。 一艘荷兰战舰被大明舰队的火炮击中了弹药库,瞬间发生了巨大的爆炸。 火光冲天,将那片海域照得如同白昼。战舰被炸得粉碎,残骸和尸体在海水中漂浮。 周围的荷兰战舰受到爆炸的冲击,也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 张又鸣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目光如炬,他仔细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试图找到突破敌人包围的方法。 他知道,时间紧迫,如果不能尽快摆脱荷兰人的伏击,不仅无法支援郑森舰队,自己的舰队也将陷入绝境。 “必须尽快突围,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郑森他们也没救了。” 他心急如焚地想着。 “集中火力,攻击他们的左翼!” 张又鸣大声喊道,他根据战场上的形势做出了判断。 大明舰队的战舰迅速调整炮口,朝着荷兰舰队的左翼集中开火。 一时间,炮弹如雨点般落在荷兰舰队的左翼,将那里的几艘战舰打得狼狈不堪。荷兰舰队的左翼开始出现混乱,他们的阵型被打乱。 张又鸣抓住这个机会,“全体听令,准备突围!” 他下达了突围的命令。 大明舰队开始朝着荷兰舰队左翼的缺口冲去。战舰上的蒸汽机全力运转,船帆也调整到最佳角度,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缺口前进。 士兵们一边操作火炮还击,一边紧张地注视着周围的情况。 荷兰人意识到了大明舰队的意图,他们试图重新组织防线,阻拦大明舰队的突围。 但大明舰队的攻击太过猛烈,他们一时无法阻挡。在枪林弹雨和硝烟弥漫中,大明舰队艰难地朝着突围的方向前进。每一艘战舰都像是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与死神搏斗的勇士,他们的命运在这一刻悬于一线。 突出包围圈后,张又鸣大喊:“别让他们缓过神来,追上去,狠狠打!” 他深知此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要利用舰船船速快、火炮射速快且操作灵活的优势。 “这是反击的好时机,绝不能让他们再有机会算计我们。” 他想着,眼神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大明舰队迅速掉头,朝着荷兰舰队冲去。 火炮手们兴奋地忙碌着,“装填,快!让他们见识下我们的厉害。” 炮弹如雨点般再次飞向荷兰舰队。 荷兰人没想到大明舰队如此迅速地反击,顿时有些慌乱。大明战舰利用灵活性,快速穿梭,从不同角度攻击荷兰舰队。 一艘大明战舰绕到荷兰战舰后方,火炮手瞄准后大喊:“看你们往哪跑!” 一阵炮击,荷兰战舰后部受损严重。 在枪林弹雨与硝烟弥漫中,张又鸣的舰队如同一头负伤却依旧勇猛的巨兽,终于从荷兰人的包围圈中挣脱而出。 张又鸣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汗水混着硝烟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他那坚毅的面容因紧张和疲惫而略显狰狞,双眼却如鹰隼般锐利,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却燃起了更旺的斗志。 旗舰那巨大的船身宛如一座海上堡垒,船身主体由坚韧的铁木打造而成,外层包裹着一层经过特殊处理的钢板,在阳光下曾闪烁着耀眼的金属光泽,而此时,钢板上已满是战火灼烧的痕迹和炮弹冲击留下的凹坑。 船舷两侧,一门门火炮威严地排列着,炮管因连续的发射而发烫发红,散发着腾腾热气。 高耸的桅杆上,帆布虽有多处破损,但仍在海风的吹拂下猎猎作响,仿佛在向敌人示威。 船首那精美的龙头雕刻依旧栩栩如生,只是龙眼处也添了几道划痕,像是战斗的勋章。 “传令下去,调整阵型,准备反击!” 张又鸣的声音因过度嘶喊而有些沙哑,但依然坚定有力,在战舰间回荡。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刚刚经历生死突围的疲惫被复仇的怒火所掩盖。 战舰的蒸汽机发出更强劲的轰鸣声,仿佛是对敌人的怒吼。 船员们的表情各异,有的满脸是血,眼神却透着凶狠,紧咬牙关,手中紧紧握着武器,准备迎接新的战斗;有的额头上青筋暴起,一边忙碌地操作着设备,一边大声呼喊着同伴,协调作战;还有的年轻士兵,眼中虽有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坚定,他们模仿着前辈们的样子,毫不退缩。 荷兰舰队显然没有料到大明舰队能如此迅速地重整旗鼓,一时间有些慌乱。 但他们很快稳住阵脚,重新组织起火力。荷兰战舰的外观与大明战舰有着明显的区别,它们的船身更加修长,呈流线型,像是巨大的海鱼。 船身以厚实的橡木打造,表面涂着深色的防水漆,在海水中显得阴森而神秘。船头高高翘起,雕刻着各种复杂的图案,有的是神话中的海怪,有的是家族徽章。 荷兰战舰的火炮从炮口伸出,黑洞洞的,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 双方再次陷入激烈的海战,火炮的轰鸣声震耳欲聋,海面上火光冲天,炮弹在天空中交织成一张死亡之网。 张又鸣紧紧盯着战场,眼睛都不眨一下,心中快速盘算着战术。 “让五号、六号舰从右翼迂回包抄,吸引他们的火力。其余战舰保持火力压制,集中攻击他们的中军!” 他果断下令,眼神中透着决然。 五号、六号舰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荷兰舰队右翼冲去,一边高速行驶,一边朝着敌人开火。 这两艘战舰在舰队中属于中型规模,船身的木板拼接紧密,缝隙处用特殊的油料密封,以防止渗水。 船舷上的火炮在射击时后坐力使得战舰微微摇晃,但它们依然稳定地朝着目标前进。 船员们在甲板上忙碌地穿梭,火炮手们赤膊上阵,古铜色的肌肤上汗水流淌,肌肉随着装填、发射的动作而隆起。 他们的脸上满是烟灰,只有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狂热的光芒。 荷兰舰队见状,急忙将部分火力转向这两艘战舰。 炮弹在它们周围不断爆炸,掀起高高的水柱,白色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与黑色的硝烟交织在一起。 但两艘战舰凭借着出色的机动性,灵活地躲避着攻击,成功吸引了荷兰人的注意力。 五号舰的舵手紧紧握住舵盘,手臂上的青筋如虬龙般凸起,他大声喊着号子,与了望手配合,精确地操控着战舰的航向,让战舰在炮弹的缝隙间穿梭。 与此同时,大明舰队的主力战舰集中火力攻击荷兰舰队中军。 中置火炮和舰尾火炮同时开火,炮弹如雨点般落在荷兰中军战舰上。 一艘荷兰旗舰被数枚炮弹击中,船身剧烈摇晃,甲板上的木板被震得翘起,断裂的木块四处飞溅。船上的荷兰士兵们惊恐地呼喊着,有的被甩到船舷边,有的被掉落的杂物砸伤。 但荷兰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迅速调整火炮角度,朝着大明舰队还击。一枚炮弹击中了大明舰队中的一艘战舰的船头,船头的木板被炸得粉碎,木屑如暗器般朝着四周飞射,一些船员被木屑划伤,鲜血直流。 海水从船头的缺口汹涌灌入,发出 “哗哗” 的声响,船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拿着水桶试图舀水,有的则搬运沙袋去堵缺口。 “快,堵住缺口,继续攻击!” 张又鸣大声喊道。士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搬运沙袋堵缺口,每一袋沙袋都沉甸甸的,需要两三个士兵合力才能搬动,他们喊着号子,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缺口处前进。 有的则继续操作火炮射击,火炮手们全神贯注地调整着角度,填装手们则以最快的速度将炮弹装入炮膛,他们的动作熟练而又机械,眼神中只有对敌人的仇恨。 在另一艘大明战舰上,火炮手们与填装手紧密配合,填装手们冒着敌人的炮火,迅速将炮弹递给火炮手,他们的脸上满是紧张与决然,汗水湿透了衣衫。 火炮手则迅速调整角度,大喊一声:“放!” 炮弹准确地击中了一艘荷兰战舰的侧舷,那艘荷兰战舰顿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海水如猛兽般涌入,战舰开始缓缓下沉,船上的荷兰士兵们慌乱地奔跑着,有的跳入海中,有的则绝望地呼喊着。 双方的战舰在海面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荷兰人的快船再次朝着大明舰队冲来,这些快船体积较小,但速度极快,船头尖锐,像是海上的利箭。 船身两侧坐着一排排荷兰士兵,他们手持武器,眼神中透着凶狠与决绝。大明士兵们严阵以待,手持半自动步枪朝着靠近的快船射击。 “哒哒哒” 的枪声中,荷兰快船的船头被打得木屑飞溅,子弹打在船身上发出 “噗噗” 的声音,一些荷兰士兵被击中,惨叫着倒入海中,但他们依然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一些快船成功靠近了大明战舰,双方士兵在甲板上展开了殊死搏斗。 刀光剑影间,鲜血染红了甲板。大明士兵们挥舞着长刀和战斧,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千钧之力,与荷兰士兵的刀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一名大明士兵被荷兰士兵刺中了肩膀,但他忍住剧痛,口中怒吼道:“我们不会倒下!” 反手一刀砍向敌人,将那名荷兰士兵砍倒在地。在激烈的混战中,双方都有士兵不断倒下,甲板上到处是血迹和残肢,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但大明士兵们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技巧,逐渐占据了上风,将荷兰士兵纷纷击退。 在海战的另一边,大明舰队的迂回战舰也与荷兰右翼舰队打得难解难分。 五号舰的船身多处受损,船板上有几处被炮弹炸开的大洞,洞口边缘的木板焦黑,还冒着青烟。但战舰依然顽强地朝着敌人开火,火炮的怒吼声仿佛是它不屈的呐喊。 六号舰则巧妙地利用风向和船速,绕到了荷兰战舰的后方,一阵猛烈的炮击,打得荷兰战舰措手不及。 一艘荷兰战舰试图转向逃离,却被五号舰瞅准机会,一炮击中了它的动力系统,那艘荷兰战舰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在海面上漂浮着,成为了活靶子。 它的船身倾斜,一侧已经没入水中,海水不断灌进船舱,发出沉闷的声响。船上的荷兰士兵们在甲板上慌乱地跑来跑去,试图寻找逃生的机会。 张又鸣看着战场上的局势,心中既紧张又兴奋。他知道,这场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整个舰队的生死存亡。 “集中所有火力,攻击他们的旗舰!” 张又鸣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深知,一旦荷兰旗舰被击沉,敌人的士气将会受到极大的打击。 大明舰队的战舰纷纷调整炮口,朝着荷兰旗舰集中火力。荷兰旗舰周围瞬间被爆炸的火光所笼罩,海水被炸得如喷泉般涌起,白色的水花在爆炸的冲击下向四周扩散,如同盛开的巨大花朵。 荷兰人也察觉到了危险,他们集中所有力量保护旗舰,双方的火力在荷兰旗舰周围碰撞出最为激烈的火花。 这场海战,已经成为了意志与勇气的终极对决,大明的绿水书院舰队与荷兰舰队都在为了胜利,不惜一切代价。 第284章 风云汇聚之支援 风云汇聚 旧港外海,波涛汹涌,海风如怒号的鬼魅,在海面上肆意狂奔。 李奇站在旗舰船头,他那身战甲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是大海奏响的不祥之音。 他眉头紧锁,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凝重之色,本已准备下令舰队进港修整,然而,命运却在此刻如脱缰之马,向着可怕的深渊疾驰而去。 一封加急情报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击中了李奇的心。郑森在廖内群岛遇袭! 西班牙人竟主动设伏出击,那些如狼似虎的敌人如同黑暗中的幽灵,突然出现在毫无防备的郑森舰队周围。 消息传来,李奇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他深知西班牙人的狡诈与凶猛,那是一群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豺狼,郑森舰队此刻无疑正置身于极度的危险之中,凶多吉少。 时间就是生命,容不得丝毫犹豫。李奇当机立断,即刻传令让距离较近的张又鸣舰队火速前去支援。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每一道目光都像是在为张又鸣舰队送去力量,希望他们能如天兵降临,拯救郑森舰队于水火。 然而,命运的恶意似乎并未就此罢休。仅仅不到一天的时间,又一则噩耗如恶魔的诅咒般传来:张又鸣在林加群岛遭到了荷兰人的伏击。 这消息如同凛冽的寒风,穿透了李奇的身体,让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刹那间,一股寒意从他的心底涌起,迅速蔓延至全身。他那敏锐的军事头脑瞬间洞悉了这背后的阴谋,这绝非偶然,西班牙与荷兰这两个西方列强就像两只狡猾的狐狸,勾结在一起,在南海这片广袤的海域上,为大明的绿水书院舰队编织了一张死亡之网,妄图将他们一网打尽。 “不能让兄弟们白白牺牲!” 李奇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目光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闪耀着不屈的光芒。 他迅速与梁家富会合,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电流在他们之间传递。他们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坚定,那是一种绝不向敌人低头的信念,一种为了战友和国家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 “我们立刻率主力海军前往林加群岛,必须尽快救出张又鸣舰队!” 李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宛如闷雷在云层中滚动,每一个字都承载着千钧之重。 梁家富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敌人的愤怒和对胜利的渴望。 于是,在李奇和梁家富的指挥下,绿水书院的主力海军如同被惊醒的巨龙,迅速调整航向,朝着林加群岛疾驰而去。战舰的蒸汽机全力运转,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那声音如同大海愤怒的咆哮,似乎要将这无尽的海水都震碎。 烟囱中喷出滚滚浓烟,那浓烟在蓝天碧海间形成一道道浓重的黑线,像是为舰队指引方向的黑色旗帜,又像是死神挥舞的黑袍,预示着敌人即将面临的厄运。 巨大的螺旋桨在水下飞速旋转,搅起无数白色的泡沫,这些泡沫在船尾翻滚、涌动,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推动着战舰如离弦之箭般破浪前行。 每一次船身与海浪的撞击,都溅起高高的水花,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如同碎玉般洒落在甲板上,又瞬间被无情地卷入大海。 舰队在海上展开了一场争分夺秒的急行军,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燃烧着斗志的火焰。 他们深知,战友们正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而他们就是那划破黑暗的曙光,是前去救援的唯一希望。 战舰上,炮手们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般仔细检查着火炮,他们用粗糙的大手轻柔地擦拭着炮管,眼神专注而炽热,仿佛这些冰冷的武器就是他们生命的全部意义。 每一个部件都在他们的检查下闪耀着金属的光泽,确保在关键时刻能爆发出毁灭敌人的力量。装填手们则在一旁严阵以待,他们的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搬运那些沉重的炮弹。 这些炮弹就像是沉睡中的猛兽,每一枚都蕴含着足以改变战局的毁灭力量,而在装填手们那有力的臂膀下,它们将被唤醒,被送入炮膛,成为打击敌人的致命利器。 弓箭手们整齐地排列在船舷一侧,他们身姿挺拔如苍松,手中的长弓被拉满,弓弦紧绷得如同战士们此刻紧张的心弦。箭矢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箭头的金属在海风的吹拂下微微发亮,宛如死神的眼睛,窥视着敌人的踪迹。 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透过弥漫的硝烟和飞扬的水花,紧紧盯着远方的海面,仿佛已经看到了敌人那丑恶的嘴脸,只待一声令下,便能将复仇之箭射向敌人。 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分散在战舰的各个关键位置,他们神情严肃,宛如守护神殿的卫士。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时刻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步枪的枪身被擦拭得锃亮,在阳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属光泽,那是一种让敌人胆寒的威慑。士兵们不时地检查着枪支的弹药,将弹匣卸下又重新装上,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确保在战斗中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因为他们知道,在这残酷的战场上,任何一个小失误都可能导致致命的后果。 在战舰的指挥舱内,李奇和梁家富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前方。桌上展开的地图,就像是一幅描绘着生死的画卷,上面密密麻麻地标记着舰队的航线和周围海域的情况。 李奇的眼神深邃而坚定,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他的手紧紧握住剑柄,仿佛从那剑柄中汲取着无尽的力量,以支撑他面对这前所未有的危机。 梁家富则在一旁低声与参谋们商讨着战术,他的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每一次皱眉都是对困难的担忧,每一次舒展都是新策略的诞生。 他们深知,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整个舰队的生死存亡,就像走在钢丝上的舞者,一步都不能出错。 海风呼啸着吹过舰队,吹得士兵们的衣衫猎猎作响。那风中夹杂着海水的咸味和硝烟的气息,是战斗的味道,也是胜利的召唤。 每一个士兵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那是对战斗的紧张,更是对战友的牵挂和对胜利的渴望。 他们在这茫茫大海上急速前行,向着林加群岛,向着战场,向着希望。每一艘战舰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划破波涛汹涌的海面,向着敌人冲去。 经过一番风驰电掣般的航行,他们终于接近了林加群岛。此时,张又鸣舰队与荷兰人正打得难解难分,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 荷兰人的战舰如一群饥饿的鲨鱼,围绕着张又鸣舰队疯狂攻击,炮火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荷兰士兵们的脸上满是战斗的狂热和对胜利的渴望,他们在甲板上忙碌地装填弹药、操作火炮,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荷兰舰队的指挥官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眼神紧盯着张又鸣舰队,就像猎人盯着猎物一般,不断下达着攻击指令,那声音在炮火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一名了望手惊恐地大喊:“长官,后方出现不明舰队!数量庞大!” 荷兰指挥官心中一惊,急忙拿起望远镜,朝着后方望去。 当他看到那一支气势磅礴的绿水书院主力海军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中的望远镜差点掉落。 那支舰队如同一座座海上堡垒,在阳光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正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他们冲来。 “怎…… 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来得这么快?” 荷兰指挥官的声音颤抖着,眼中满是恐惧。 他知道,这场原本胜券在握的战斗,即将因为这支突然出现的强大力量而彻底改变。 而此时的张又鸣舰队,在听到了望手报告有援军到来的消息后,顿时士气大振。士兵们欢呼起来,那欢呼声如雷鸣般在海面上回荡,他们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原本疲惫的身体仿佛重新注入了无穷的力量。 复仇的火焰在他们心中燃烧得更加旺盛,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援军一起,将这些可恶的敌人彻底击溃。 第285章 风云汇聚之支援2 绝地救援 张又鸣舰队在林加群岛与荷兰人陷入了苦战。战场上硝烟弥漫,如同一头巨大的灰色怪兽,吞噬了整个海面。 火炮的轰鸣声如同雷神的怒吼,震耳欲聋,每一次爆炸都在海面上掀起遮天蔽日的水柱,那些水柱像是被激怒的水之巨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狠狠地冲击着周围的一切。 荷兰人的战舰如一群张牙舞爪的恶魔,口中不断喷吐出火舌,炮弹在张又鸣舰队的战舰周围炸开,木屑如同暗器般四处飞射,有的战舰已被摧残得千疮百孔,船身上黑色的窟窿像是一张张绝望的大口,战舰在波涛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大海彻底吞噬。 张又鸣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他的脸庞被硝烟熏得漆黑,宛如从地狱归来的战神,但那双眼睛却如鹰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敌人的动向。 他紧咬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满是焦虑。“兄弟们,坚持住!我们不能让这些荷兰鬼子得逞!” 他声嘶力竭地大喊,声音在炮火声中依然清晰可闻。 士兵们虽然疲惫不堪,但在将军的鼓舞下,依然顽强地抵抗着,只是弹药在逐渐减少,每一次火炮的发射都像是在燃烧他们最后的希望,局势愈发危急,如同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了望手的声音如同一道曙光穿透了黑暗:“将军,快看!是总督李奇和海军总管梁家富带着舰队来援了!” 张又鸣猛地抓起望远镜,朝着远处望去。 只见远方海平面上,一支气势磅礴的舰队如汹涌的钢铁洪流般疾驰而来。 那是绿水书院的主力海军,战舰上的旗帜在狂风中烈烈作响,像是在向敌人示威。战舰宛如奔腾的巨龙,在阳光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胜利的预兆。 张又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脸上的紧张瞬间被兴奋取代,他转身朝着疲惫的士兵们挥舞着手臂,用尽全身力气大喊:“兄弟们,援军到了!是总督和总管亲自带队!我们有救了,杀光这些荷兰鬼子,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欢呼起来,那欢呼声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在海面上滚滚回荡。 原本有些低落的士气如同被点燃的干柴,瞬间高涨,每个人的眼中都重新燃起了熊熊斗志,仿佛有无尽的力量注入了他们的身体。 李奇站在旗舰船头,海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脸庞,战甲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前方激烈的战场,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决然,犹如燃烧的火焰。 作为大明绿水书院集团的最高领袖,他深知此次战斗的重要性,每一个决策都关乎着整个舰队的生死存亡。 “传令下去,各舰呈雁形阵展开,利用速度优势,从侧翼包抄荷兰舰队!火炮集中攻击他们的中军,打乱他们的阵型!” 李奇拔剑高呼,声音如洪钟大吕,在舰队中轰然传开,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战舰上的旗手迅速挥舞旗帜,传达着总督的指令。 各舰舰长收到命令后,立刻调整战舰的航向和位置。战舰在海面上灵活地移动,迅速组成了雁形阵。 绿水书院的海军舰船速度极快,在海面上划过一道道白色的水线,如同在蓝色绸缎上撕开一道道口子,迅速拉近了与荷兰舰队的距离。 “火炮手准备!目标荷兰舰队中军,自由射击!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厉害!” 李奇再次下令,他的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荷兰舰队的中军。 战舰上的火炮手们听到命令,立刻如猎豹般行动起来。他们袒露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肌肉贲张,汗珠在阳光下闪烁。 这些火炮采用后膛装填技术,装填手们迅速抱起沉重的炮弹,口中喊着整齐的号子:“一、二,放!” 炮弹在他们手中就像听话的孩子,眨眼间就被装入炮膛。 随着一声声巨响,火炮喷射出愤怒的火焰,炮弹如雨点般朝着荷兰舰队中军飞去,那气势仿佛要将天空都打出窟窿。 开花弹在荷兰舰队中炸开,瞬间绽放出一朵朵绚烂而恐怖的死亡之花。 每一次爆炸都伴随着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的火光,那火光如同一轮轮烈日在海面上爆炸。 强大的冲击力如同无形的巨手,将荷兰战舰的甲板撕成碎片,碎片如锋利的飞刀般四处飞溅。 荷兰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攻击打得措手不及,惨叫连连。有的被爆炸的气浪直接掀飞,像是被狂风卷走的树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地落入海中,溅起高高的水花;有的则被碎片击中,身体瞬间被洞穿,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倒在血泊之中,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一艘荷兰战舰的船头被开花弹直接命中,船头瞬间被炸得粉碎,木板如雪花般四散,海水如汹涌的猛兽般从缺口处奔腾而入,战舰开始缓缓下沉。 船上的荷兰士兵们惊恐地呼喊着,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逃窜,有人被同伴挤下大海,有人在混乱中被炮火击中。 荷兰舰队指挥官站在旗舰指挥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不停地颤抖,眼中满是恐惧和难以置信。 “这…… 这怎么可能?他们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援军?” 他喃喃自语,声音干涩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周围的荷兰军官们也都面露惊恐之色,眼神中透着无助。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手中的武器似乎都变得沉重无比。 “长官,我们该怎么办?” 一名年轻的军官颤抖着问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荷兰舰队指挥官握紧拳头,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却出卖了他的慌张。 “反击!快反击!”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但声音却显得如此无力。 荷兰舰队试图组织反击,但在绿水书院舰队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他们的火炮显得如此苍白。 荷兰战舰发射的炮弹在绿水书院舰队周围炸开,但由于战舰速度快,大多数炮弹都落空了,只在海面上激起一朵朵毫无意义的水花。 而绿水书院舰队的攻击却精准而致命,每一轮齐射都能准确地命中荷兰舰队的战舰,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在一艘大明战舰的甲板上,年轻的战士林虎正紧张地盯着敌人。他是第一次参加如此激烈的海战,但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手指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哒、哒、哒”,身旁的战友们已经开始射击,林虎深吸一口气,学着老兵的样子,将枪口对准一艘荷兰战舰上正在操作火炮的敌人,扣动扳机。 后坐力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震,但他很快稳住,继续射击。一颗子弹击中了一名荷兰炮手,那敌人捂着胸口倒下,林虎心中涌起一阵兴奋,“我干掉一个!” 他大喊道。 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分心,小子!还有更多敌人呢!” 林虎点点头,继续寻找目标。 这时,一艘荷兰快船试图靠近他们的战舰,快船上的荷兰士兵手持长刀,面露狰狞。林虎拿起身边的长刀,准备近战。当荷兰快船靠近时,他和战友们一起朝着敌人挥舞长刀。 林虎的长刀砍中了一名荷兰士兵的手臂,那敌人惨叫一声,鲜血溅到林虎脸上。 林虎没有丝毫退缩,他一脚将受伤的敌人踢下船,继续与其他敌人战斗。 张又鸣也没有闲着,他站在旗舰指挥台上,冷静地观察着战场局势的变化。 “左舷火炮调整角度,瞄准那两艘荷兰战舰的连接处,集中火力!右舷准备弩炮,射击靠近的荷兰快船!”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每一个指令都精准而及时。 在他的指挥下,战舰上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左舷的火炮手们齐心协力,转动沉重的炮身,调整角度。 随着一声令下,火炮齐发,炮弹准确地击中了目标,两艘荷兰战舰的连接处被炸得粉碎,两艘战舰开始相互碰撞、倾斜。 右舷的弩炮也发射出巨大的弩箭,弩箭如闪电般射向靠近的荷兰快船,将快船的船头直接洞穿,快船上的荷兰士兵纷纷落水。 梁家富则亲自带领一支精锐小队,驾驶着一艘小型战舰,如一把锋利的匕首般插入荷兰舰队的后方。 “兄弟们,跟我冲!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梁家富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畏和英勇。 当接近荷兰战舰时,他率先跳上敌舰,长枪如蛟龙出海,瞬间刺倒了两名荷兰士兵。 他的小队成员也纷纷跟上,与荷兰士兵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梁家富在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他的长枪上下飞舞,每一次刺出都能带走一名敌人的生命。 荷兰士兵们试图围攻他,但都被他巧妙地避开,反而被他一一击退。 随着双方距离的拉近,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步枪手准备!” 李奇再次下令,声音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战场上的喧嚣。 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他们眼神冷酷,如同死神的使者。 迅速来到船舷边,将枪口对准了荷兰战舰,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就像猎豹等待着最佳的捕猎时机。 当双方战舰接近到一定距离时,步枪手们扣动扳机,“哒哒哒” 的枪声瞬间响起,密集的子弹如蝗虫般飞向荷兰人。 半自动步枪的威力在近距离作战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子弹如愤怒的黄蜂,打在荷兰士兵的身上,直接穿透他们的护甲,在他们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血洞。 鲜血如红色的喷泉般飞溅,洒在甲板上。荷兰士兵们试图躲避,但在这密集的火力下,他们无处可逃。 一些荷兰士兵刚举起武器准备还击,就被迎面而来的子弹击中,手中的武器掉落在地,身体像被抽走了骨头般瘫软下去。 还有的荷兰士兵在慌乱中跳入海中,但冰冷的海水并不能为他们提供庇护,子弹在海面上打出一串串水花,就像死神在海面上跳舞。 那些试图逃生的荷兰士兵刚露出水面换气,就被子弹击中头部,鲜血在海水中蔓延开来。 荷兰舰队此时已经陷入了绝境,战舰在不断地受损,一艘接一艘地冒出滚滚黑烟,像是在为自己奏响死亡的丧钟。 士兵们的士气也彻底崩溃,他们眼中不再有战斗的狂热,只有对死亡的恐惧。荷兰指挥官知道,如果再继续战斗下去,整个舰队都将面临全军覆没的危险。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狠狠地咬了咬牙,下达了撤退的命令:“撤退!快撤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荷兰战舰纷纷调转船头,试图逃离这片噩梦般的战场。但此时,许多战舰都已伤痕累累,有的甚至失去了部分动力,航行速度变得极为缓慢,像是受伤的巨兽在艰难地爬行。 在逃离的过程中,它们依然不断受到绿水书院舰队的攻击,船身又添新伤,木板被炸得粉碎,金属部件扭曲变形。 黑烟滚滚,将它们笼罩在一片绝望的阴霾之中。 一些受伤严重的战舰在途中缓缓下沉,荷兰士兵们在海水中挣扎、呼救,但他们的声音很快就被无情的大海吞没,只留下一圈圈逐渐消散的涟漪。 看着荷兰人逃走,绿水书院舰队的士兵们欢呼起来。 张又鸣舰队与援军会合,士兵们相互拥抱,喜极而泣。有的士兵激动地挥舞着武器,有的则用力地拍打着同伴的肩膀,欢呼声、笑声交织在一起,在海面上久久回荡。 李奇和梁家富来到张又鸣的旗舰上,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这次多亏了总督和总管及时赶到,否则我们真的危险了。” 张又鸣感激地说道,眼中闪着泪光。 李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是大明的军队,自当相互支援。不过,这次西班牙和荷兰勾结,我们必须要小心应对,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众人纷纷点头,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与坚定。在这片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海面上,绿水书院舰队的旗帜依然飘扬,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在向世界宣告他们扞卫大明海疆的决心。 李奇作为最高领袖亲自参与战斗,他的每一个决策、每一次指挥都让各级指挥官和战士们信心倍增。 他就像一座灯塔,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为大家指引着方向,让所有人都坚信,只要跟随总督,就一定能战胜敌人。这种精神上的鼓舞,化作了士兵们无穷的力量,使他们在战斗中勇往直前,无所畏惧。 第286章 生死驰援1 生死驰援 李奇望着荷兰人狼狈逃窜的背影,眉头却依然紧锁。他深知,此时还不是欢庆胜利的时候,郑森舰队仍在西班牙人的重重围困之下,生死未卜。 “全军听令,立刻前往救援郑森舰队,不得有丝毫延误!” 李奇的声音在舰队中回荡,虽带着连日作战的疲惫,却依旧坚定如铁。 梁家富点了点头,迅速传达命令,舰队即刻转向,朝着郑森舰队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 战舰在海面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色尾迹,如同在蓝色画布上留下了一道急切的划痕。 此时的郑森舰队,正处于极度的危机之中。战场上,硝烟与血腥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 那硝烟如浓稠的黑雾,在海风中翻滚涌动,时而被炮火的光芒照亮,露出其中惨烈的战况。 西班牙人的战舰如一群饥饿的恶狼,将郑森舰队团团围住,发起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攻击。火炮声震耳欲聋,每一次爆炸都像是雷神在耳边怒吼,让郑森舰队的战舰剧烈摇晃。 船身的木板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发出令人揪心的嘎吱声,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战舰像是大海中脆弱的孤舟,被无情地抛上抛下。 郑森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他的战甲已被鲜血染红,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人的。战甲上的金属片有的已经凹陷,那是被敌人炮弹碎片击中的痕迹,还有的地方沾染着黑色的火药烟尘。 他的脸庞被硝烟熏得漆黑,唯有那双眼睛,依然明亮如星,透着决然。额头上的汗水混着血水,沿着脸颊流淌而下,滴落在指挥台上。 他的嘴唇干裂,却依然在大声地指挥着战斗:“兄弟们,我们是大明的勇士,是绿水书院的骄傲!我们的身后是大明的万里海疆,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的亲人!我们不能让这些西班牙人践踏我们的土地,伤害我们的同胞!为了大明,我们就算死,也要让这些西班牙人付出代价!” 郑森的声音盖过了战场上的喧嚣,传入每一个士兵的耳中,那声音带着一种无畏的力量,如同一把火炬,在黑暗中为士兵们照亮前行的道路。 他对大明的忠诚,如同他心中燃烧的火焰,永不熄灭,在这生死存亡之际,成为了整个舰队的精神支柱。 而西班牙人这边,他们正沉浸在即将胜利的狂傲之中。西班牙舰队指挥官站在旗舰的高处,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满是对郑森舰队的蔑视。 “看看这些可怜的家伙,他们怎么可能是我们西班牙无敌舰队的对手!” 他大笑着对身边的军官说道,那笑声在喧嚣的战场上显得格外刺耳。 在一艘西班牙战舰的甲板上,火炮手们熟练地操作着火炮,装填手们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将炮弹装入炮膛,他们的动作轻松而又随意,仿佛这不是一场残酷的战斗,而是一场狩猎游戏。 “嘿,这些东方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今天过后,这片海域就是我们西班牙人的了!” 一名装填手大笑着说道,他的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兴奋的光芒。旁边的火炮手们纷纷附和,笑声在战舰上回荡。 在另一艘西班牙战舰上,一些西班牙士兵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郑森舰队的惨状,他们的脸上洋溢着残忍的笑容。 “看呐,他们的战舰都快沉了,这些愚蠢的家伙还在挣扎。” 一名士兵嘲笑道,他的同伴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等我们把他们消灭了,回去一定要好好庆祝一番,我们会成为英雄的!” 另一名士兵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喊道。 西班牙战舰上的弓箭手们也没闲着,他们拉满弓弦,朝着郑森舰队的方向射击。 箭矢如雨点般飞向郑森舰队,有的射中了战舰的甲板,有的射中了正在忙碌的士兵。 一名大明士兵被箭矢射中了肩膀,他痛苦地闷哼一声,但依然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继续为战舰的防御而努力。 西班牙人的战舰不断地靠近郑森舰队,试图进行近距离攻击。当双方的战舰接近时,西班牙士兵们拿着长枪和战斧,准备登船作战。 他们口中喊着整齐的口号:“为了西班牙,为了荣誉!” 眼神中充满了狂热和嗜血。 一些西班牙士兵已经迫不及待地跳上了郑森舰队的战舰,与大明士兵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郑森舰队的士兵们在各自的岗位上顽强抵抗着,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和血污,但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斗志。 在一艘战舰的甲板上,火炮手们正艰难地操作着已经发烫的火炮。一名年轻的火炮手,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不停地流淌,但他依然咬着牙,和同伴们一起努力装填炮弹。 “快!把炮弹递过来!” 他大声喊道,声音沙哑却充满力量。旁边的装填手满脸烟灰,眼睛被熏得通红,他抱起沉重的炮弹,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炮膛,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脚印,那是他被甲板上的碎片划伤了脚。 战舰的船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海水如汹涌的猛兽般从这些窟窿中灌入。 一些士兵正在拼命地用沙袋和木板堵住缺口,但海水的力量太大,他们刚堵上一个,另一个地方又开始漏水。 在船舱内,积水已经没过了膝盖,士兵们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艰难地搬运着抽水设备,试图将海水排出,但抽出去的水远远赶不上灌进来的速度。 船帆也被炮火击中多处,有的地方已经燃起了小火苗。几名士兵不顾危险,拿着水桶向着火的地方泼水。 火焰在海风的吹拂下越烧越旺,舔舐着船帆,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他们的头发被烧焦,皮肤被灼伤,但依然没有放弃灭火的努力。 郑森看着周围不断受伤的战舰和倒下的兄弟,心中满是悲愤。他看到一艘战舰的船头被炸得粉碎,船头的士兵们纷纷落入海中,他们在海水中挣扎着,有的被漂浮的杂物击中,有的则被汹涌的海浪淹没。 郑森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他很快将目光移开,握紧了手中的剑,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 他知道,舰队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但他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是这支舰队的灵魂,他的坚持就是士兵们继续战斗的动力。 经过一天一夜漫长而残酷的战斗,郑森舰队的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弹药也即将耗尽。 每一艘战舰都像是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郑森看着周围的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壮,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他已经做好了与舰队共存亡的准备,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仿佛那是他与敌人最后的较量。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西班牙人后方的阵型突然大乱。了望手兴奋地大喊:“将军,是总督李奇大人和总管梁家富大人带着主力舰队来了!” 郑森急忙望去,只见远方海平面上,一艘艘战舰如天兵天将般破浪而来。 那是绿水书院的海军主力,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胜利的号角。战舰气势磅礴,船头劈开海浪,如同一头头愤怒的巨龙朝着西班牙人冲去。 西班牙人看到李奇率领的海军主力出现,惊恐之色在他们的脸上迅速蔓延开来。 西班牙舰队指挥官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嘴唇微微颤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手中的望远镜 “哐当” 一声掉落在甲板上,却浑然不觉,只是喃喃自语:“这…… 这怎么可能?” 周围的军官们也都脸色煞白,面面相觑,眼中的慌乱再也掩饰不住。 他们原本轻松得意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普通西班牙士兵更是惊恐万分。在一艘战舰的船头,一名正在准备发射火炮的士兵,看到大明援军后,手一哆嗦,炮弹差点砸在自己脚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上帝啊,救救我们。” 旁边的士兵们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立在原地,望着越来越近的大明舰队,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在另一艘战舰的甲板上,一群正准备登船作战的西班牙士兵,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乱了阵脚。 他们中的一些人开始惊慌失措地往回跑,却与后面涌上来的同伴撞在一起。 一名士兵被撞得摔倒在地,他惊恐地看着周围,眼中满是绝望,大喊道:“我们完了,是大明的主力舰队!” 其他人也纷纷呼喊起来,整个甲板上一片混乱。 还有些西班牙士兵试图拿起武器准备抵抗,但他们的手抖得厉害,武器都拿不稳。 一名弓箭手慌乱中射出的箭偏离了方向,远远地落入海中。他们原本狂热的眼神被恐惧所取代,那是一种对死亡的恐惧,对未知强大力量的恐惧。 这种恐惧像瘟疫一样在西班牙舰队中迅速传播,让他们原本紧密的阵型彻底瓦解。 郑森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是绝处逢生的希望之光。 他那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转身对着士兵们大喊:“兄弟们,总督大人来救我们了!坚持住,我们的援军到了!” 士兵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欢呼起来,那欢呼声如同雷鸣般在海面上滚动,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重新焕发出光彩,疲惫似乎也在瞬间减轻了许多,他们重新振作起来,准备与援军一起击退敌人。 西班牙舰队指挥官试图重新组织阵型,稳住军心,但已经来不及了。 恐惧就像瘟疫一样在舰队中迅速传播,他们知道,原本胜券在握的局面即将被打破,而他们可能将面临灭顶之灾。 第287章 击马六甲1 在大战的硝烟,宛如残云般渐渐散去之后,李奇所率领的舰队仿若一群在暴风雨中历经了无情洗礼的孤舟,各舰船的损伤状况严重得令人触目惊心。 它们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在星夜之中疾驰,最终成功救下了郑森舰队。 此后,三支主力舰队仿若三条汇聚的蛟龙,会师于新加坡的新山港。 此时此地,华人首领满怀热忱,仿若携带着无尽的希望之火,引领着卫所后人纷纷前来投靠。 华人工匠们乍见大明军舰那惨不忍睹的模样,双眸之中瞬间燃起炽热如炬的火焰,那是对修复军舰志在必得的无限热情。 经验丰富、德高望重的老工匠陈师傅,毅然捋起袖子,那动作仿若带着千钧之力,大手一挥,声若洪钟地喊道:“兄弟们,此乃咱大明的战舰,如今虽伤重至此,然吾等定要倾尽心力,使其重现往昔之赫赫威风!” 周围的工匠们闻听此言,齐声响应,那声浪仿若能冲破九霄。 年轻的学徒小李兴奋得满脸通红,高声说道:“陈师傅,此次定是咱大展身手之绝佳契机,必让那些洋人知晓咱华人之非凡厉害!” 陈师傅面带微笑,点头道:“那是自然,吾等不仅要修,更要修得比往昔更为精妙!”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亦纷纷主动前来相助。 一位名叫赵虎的魁梧士兵,满脸憨厚地走向陈师傅,咧嘴笑道:“陈师傅,俺们虽于打仗之事颇为在行,可这修船的精细活儿亦不愿落于人后,您尽管吩咐,俺们有的是力气!不过俺们这些粗人,唯恐误了您这精细活计。” 陈师傅望着这些朝气蓬勃的士兵,心中满是欣慰与期许:“好嘞,小伙子们,那便烦请你们助力搬运这些木材与铁板,此皆为繁重之务。” “没问题!” 士兵们齐声呐喊,旋即迅速投身于搬运工作之中。 他们两两一组,仿若心有灵犀,齐声喊着号子:“一二,加油!一二,加油!” 那沉重的木材在他们的齐心协力之下,稳稳当当地被抬至指定位置。 有的士兵眼尖,见工匠们于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作业多有不便,便主动上前帮忙递工具。士兵小王极为细心,轻声问道:“师傅,您要的可是这个扳手?” 工匠老张头微微抬头,眼中带着一丝赞许回应道:“对,便是它,小伙子当真机灵。” 这些华人工匠们在修复战舰时,巧妙地融合了中西技艺。他们将从西洋学来的金属锻造与连接工艺,与传统中式的木工榫卯技法相结合。 比如在修复船身框架时,先用西洋的打铁技艺打造出坚固耐用的金属连接件,再以榫卯结构将木材精准拼接,使船身既具备西洋工艺的稳固性,又不失中式传统的精巧与韧性。 在处理船板密封时,运用中式桐油涂抹之法,同时借鉴西洋的防水胶条镶嵌技术,确保船板密不透水。 在休息间隙,士兵赵虎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如雨般的汗水,笑着对旁边的工匠小李说:“你们工匠可真不容易,这修船的活儿比俺们打仗还累眼睛,俺瞅着这些个小零件便觉头疼。” 小李亦不甘示弱,打趣道:“你们当兵的不就是卖力气嘛,这修船可得凭手艺与巧劲儿,你们可学不来。” 赵虎挺了挺胸膛,不服气地说:“嘿,俺们虽不懂修船的手艺,可这力气活干好了,亦能让你们省不少心力,说不定这船修得快,还得多亏了俺们这一身的腱子肉呢。” 众人闻听,皆捧腹大笑起来。 当修复工作渐进佳境,夜幕仿若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地覆盖了大地。工匠们和士兵们围坐在一起休憩。 一位年长的工匠缓缓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那嗓子仿若带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说道:“各位将士们,你们为了守护咱南洋的安宁,为了驱逐那些可恶的侵略者,不惧艰险,奋勇向前。俺们工匠没啥别的出众本事,便为大家唱首歌鼓鼓劲。” 言罢,他便引吭高歌起一首激昂壮烈的战歌:“烽火照南洋,儿郎志满腔。挥剑驱贼寇,热血洒海疆。” 歌声雄浑有力,仿若汹涌澎湃的波涛,在夜空中久久回荡。其他工匠们亦纷纷和声哼唱,那歌声仿若有一种神奇而无形的力量,令士兵们原本疲惫不堪的面容之上,重新焕发出熠熠生辉的斗志。 士兵们皆静静地聆听,眼神之中满是感动与坚定不移。 赵虎大声说道:“有各位师傅们的倾力支持,俺们定能打赢这场硬仗,将西班牙人彻底赶出南洋!咱绿水书院的海军兄弟们,那可都是在惊涛骇浪里与敌周旋的勇士。” “上次海战,咱们的战舰被敌舰重重包围,可兄弟们毫无惧色。舰长一声令下,火炮齐鸣,那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夜空,直扑敌舰。有的兄弟直接操起长刀,飞身跃上敌船,与敌人展开白刃战。他们在敌阵中左冲右突,刀光剑影间,敌人纷纷倒下。” 年轻的学徒们则在一旁忙碌地调配桐油,那刺鼻的桐油味弥漫开来,仿若一层无形的薄纱笼罩四周。 一位士兵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却依旧未曾停下手中的活儿,还打趣道:“这桐油味可真冲,不过能让战舰早些修好,再冲亦值啦!这桐油是不是你们工匠特制的‘秘密武器’啊,想把敌人都熏跑?” 工匠小王笑着回怼:“这可是保护船板不被海水侵蚀的宝贝,哪像你们当兵的,就知晓舞刀弄枪,啥都不懂。”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逗乐与齐心协力之下,各舰船在他们的精心修缮之下,渐渐恢复了往昔的雄风。 而在此期间,身为绿水书院山长且自命总督的李奇,始终以沉稳冷静之姿掌控全局。 他常常孤身一人站在新山港的高处,海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衣袂,他仿若一位俯瞰尘世的智者,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对局势的精准洞察。 他深知,西班牙人在南洋的势力一日不除,华人便永无宁日。 如今大明虽已不复往昔的辉煌盛景,然绿水书院上下一心,皆憋着一股冲天的劲儿,誓要报西班牙人的一箭之仇,将他们连根拔起,彻底逐出南洋。 他神情凝重地召集麾下将领,面色如霜,说道:“诸位,西班牙人在南洋横行霸道已然太久,他们烧杀抢掠,残害我无数同胞,此仇不报,天理难容。” “如今我们虽有损伤,然正是复仇之大好时机,我们要让西班牙人知晓,这片南洋海域,不再是他们肆意妄为的乐土!” 其话语掷地有声,如洪钟大吕,尽显领导者的威严与决心。 将领们纷纷抱拳行礼,眼神之中满是坚定与决绝之意。郑森目光如电,说道:“总督所言极是,我等定当全力以赴,与西班牙人决一死战,让他们为所作所为付出惨痛至极的代价!” 张又鸣亦大声喝道:“山长说得没错,咱们绿水书院的将士们,哪个不是热血满腔的男儿,此次定要把西班牙人打得落花流水,狼狈不堪地赶出南洋!” 众人的决心仿若熊熊燃烧的烈焰,愈发炽热滚烫。 就在众人紧锣密鼓筹备战事之时,几位德高望重的华人领袖前来求见李奇。 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步伐沉稳而庄重,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敬重。 为首的华人领袖陈先生,是南洋华人社群中极具威望之人,他声音洪亮且饱含深情地说道:“李山长,我等听闻您创立的绿水书院,其理念旨在守护南洋华人,传承华夏文化,教授实用技艺与军事谋略,此等善举与大义,实乃我等南洋华人之福。” “如今西班牙人恶行昭彰,我等特来表明心意,愿全力支持绿水书院的抗敌大业,我等虽非行伍之人,但物资、人力,但凡书院所需,定当竭尽所能。” 李奇听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微微欠身,抱拳回礼道:“诸位前辈厚爱,李奇感激不尽。绿水书院创立之初,便立志于在日月所照之地,为我华夏子民撑起一片安宁之天,让众人习得傍身之技,不忘祖宗之根。今得诸位支持,更觉责任重大,定当不负所望,将西班牙人赶出南洋,还我华人太平。” 双方相谈甚欢,华人领袖们详细询问了书院的教学与训练情况,对其融合中西的教育模式以及注重实战的军事训练大为赞赏。 他们看到了书院学子们昂扬的斗志和精湛的技艺,坚信在李奇的领导下,定能战胜西班牙人。 当筹备进攻马六甲之际,李奇展现出卓越的指挥才能。 他在作战会议上,目光坚定地审视着桌上的马六甲地图,那地图仿佛是他即将征服的战场缩影。 他修长的手指轻点地图,沉稳地说道:“此次进攻马六甲,需海陆协同,方可破敌。郑森,你率舰队于马六甲外海列阵,以火炮封锁海面,务必切断西班牙人的海上退路,让其成为瓮中之鳖,同时为陆军提供火力支援,威慑敌军士气。” 郑森领命而去,眼神中透着对胜利的渴望。 第288章 击马六甲2 “张又鸣,你带领陆军一部从马六甲城东北方向佯攻,多置旌旗,广布疑阵,佯装主力进攻之势,吸引敌军主力于东北城墙。” “你的部队要佯装出勇猛无畏之态,喊杀声务必震天动地,让敌军误以为我军主攻方向在此,从而分散其兵力与注意力。” 张又鸣抱拳应诺,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梁家富,你则率精锐之师,绕道城西,寻敌军防守薄弱之处,悄然潜行,待时机成熟,迅速突破防线,直捣黄龙。这一路需隐秘行事,如暗夜中的猎豹,出其不意给予敌军致命一击。” 梁家富目光炯炯,点头称是。 安排妥当后,各部依计而行。郑森的舰队在马六甲外海如钢铁长城般严阵以待,战舰上的火炮对准海面,炮手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听从命令开火。 随着一声令下,火炮齐鸣,炮弹如雨点般砸向海面,封锁了西班牙人的海上通道。那轰鸣声仿若雷神的咆哮,震得海水都泛起千层巨浪。 张又鸣的陆军在城东北方向展开佯攻。士兵们高举旗帜,呐喊着冲向城墙,虽然明知是佯攻,但个个都气势汹汹。 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发射弓箭,箭矢如飞蝗般射向城墙上的敌军。西班牙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所迷惑,匆忙将大量兵力调往东北城墙,一时间,城墙上箭如雨下,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梁家富则率领精锐部队在城西悄然潜行。他们借助夜色与地形的掩护,小心翼翼地靠近城墙。 马六甲城西,地形复杂多变,多为茂密的丛林与起伏的丘陵,其间还交错着一些溪流与沼泽。 丛林中树木高大茂密,枝叶相互交织,仿若天然的屏障,为梁家富的部队提供了绝佳的隐蔽之处。 士兵们在丛林中穿梭,犹如幽灵般悄然无声,只有偶尔踩断枯枝的轻微声响。 丘陵高低起伏,有的坡度较为陡峭,士兵们需手脚并用才能攀爬上去,但他们训练有素,并未因此而减缓前进的速度。溪流潺潺流淌,虽不宽阔却冰冷刺骨,士兵们涉水而过时,咬紧牙关,强忍着寒冷。 沼泽地带则充满了危险,表面看似平静,实则暗藏玄机,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其中,但梁家富的士兵们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和彼此间的紧密配合,小心翼翼地绕过沼泽,继续向城墙逼近。 而在马六甲城,西班牙人在指挥官阿尔瓦罗的率领下,如一群受惊的困兽,龟缩于城内,妄图依靠港口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岸防炮负隅顽抗。 阿尔瓦罗是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的眼神之中透着久经沙场的坚毅与狡黠。 高挺的鼻梁之下,紧抿的嘴唇仿若一道紧闭的闸门,显示出他性格的倔强与强硬。 一头卷曲的黑发在军帽之下略显凌乱,却丝毫不减他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深知自身处境艰难,物资匮乏犹如干涸的溪流,且士气低落仿若夕阳西下,然仍妄图凭借港口的防御设施扭转这岌岌可危的战局。 在战术部署上,他将大部分兵力如潮水般集中于靠近港口的城墙一带,此地乃是岸防炮的主要覆盖区域,他满心期望借助岸防炮那强大无比的火力,对来犯之敌的舰队进行毁灭性打击,从而使敌人知难而退。 西班牙士兵们在城墙上如临大敌,严阵以待,他们将火炮装填好弹药,那动作仿若机械般精准,瞄准海面,炮兵们眼神紧张而专注,仿若能穿透虚空,时刻准备听从命令开火。 同时,阿尔瓦罗还精心安排了小股部队在城内如幽灵般四处巡逻,一方面防止城内出现奸细或骚乱,犹如防患于未然的守夜人;另一方面以便在敌军突破防线时能够迅速支援,仿若后备军。 此外,他在港口附近的水域设置了一些障碍物,如铁链、木桩等,仿若一张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试图阻碍敌舰的靠近。 此时,西班牙人原本以为凭借着那些岸防炮,足以让敌人在海上望而却步,如畏惧神明般守住港口。 阿尔瓦罗心中暗自盘算:“这些岸防炮可是我们的王牌,威力巨大,仿若能摧毁世间一切,只要敌舰敢靠近,必定会在炮轰下灰飞烟灭。到时候,我们不仅能守住马六甲,还能让敌人知晓与西班牙作对的下场。” 然而,此刻他们惊恐地发现,那些原本威风凛凛、用于对海攻击的岸防炮,此刻却成了无用的摆设,炮口如同被命运无情定格,只能无奈地朝向大海,仿若被禁锢的巨兽,根本无法对内陆攻击。 西班牙士兵们心中满是失望,他们望着逐渐逼近的远征二团,心中暗自思忖:“这怎么可能?我们一直依仗的岸防炮竟然毫无用处,难道我们真的要命丧于此了吗?” 指挥官阿尔瓦罗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绝望,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仿若在黑暗中摸索却一无所获,心中如翻江倒海般混乱:“怎么会这样?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我精心布置的一切都成了泡影,难道我真的要眼睁睁看着马六甲沦陷,成为西班牙的耻辱?不,我不能接受!” 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曾经坚毅的面容此刻满是慌张与无助,仿若迷失方向的羔羊,不断地在城墙上踱步,试图寻找一丝转机,却如水中捞月,一无所获。 绿水书院海军在郑森的率领下,开始对马六甲发动强攻。旗舰 “海魂号” 一马当先,舰首的巨炮率先发出怒吼,火光冲天,一枚枚炮弹带着死亡的呼啸,划过天际,精准地砸向马六甲城墙上的西班牙守军。 西班牙士兵们被这猛烈的炮火打得措手不及,城墙上顿时硝烟弥漫,砖石横飞。 “海魂号” 两侧的护卫舰也不甘示弱,纷纷调整炮口,进行齐射。 一时间,海面上炮声隆隆,火光闪耀,整个马六甲海域都被这强大的火力所笼罩。炮弹在城中爆炸,引发一片火海,许多西班牙士兵在火海中惨叫着丧生。 西班牙人试图反击,他们匆忙将岸防炮转向内陆,朝着绿水书院海军的舰队开火。 然而,由于角度不佳且准备仓促,他们的炮弹大多落入海中,溅起高高的水花,只有少数几枚炮弹擦着舰队边缘飞过,并未造成实质性损伤。 郑森见状,果断下令舰队继续前进。战舰们破浪前行,逐渐靠近马六甲港口。 紧接着,绿水书院海军拿出了他们的秘密武器。随着一阵低沉的轰鸣声,迫击炮被推上了战舰甲板。 炮手们迅速调整角度,装填炮弹,一枚枚炮弹呼啸着飞向马六甲城。 炮弹在城中爆炸,火光冲天,西班牙人的防御工事瞬间被摧毁了一大片,不少士兵被炸得血肉横飞,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与此同时,手持半自动步枪的海军士兵们依托着战舰的栏杆,朝着岸边的敌人展开密集射击。 “哒哒哒……” 清脆的枪声连成一片,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 西班牙士兵们惊恐地发现,这些从未见过的武器射速极快,威力巨大,他们的火枪在其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许多人刚冒出头来试图反击,就被无情地射杀。 一些海军士兵还熟练地投掷着手雷。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落入西班牙人的阵地中。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将敌人掀翻在地,硝烟弥漫之处,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在这猛烈的火力打击下,西班牙守军的士气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他们的防线开始出现漏洞,无法有效地抵挡绿水书院海军的进攻。 尽管如此,仍有一些勇敢的西班牙士兵试图顽抗。他们集中火力,朝着靠近岸边的小船进行疯狂射击。 然而,绿水书院的海军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乘坐小船,在枪林弹雨中奋力划桨,不顾西班牙人的炮火阻拦。 当小船靠近岸边时,士兵们迅速跳下船,与岸上的西班牙守军展开激烈的近身搏斗。他们挥舞着长刀和盾牌,勇猛无畏地冲向敌人。 一名海军士兵名叫林羽,他身手矫健,率先冲入敌阵。他挥舞着长刀,如蛟龙出海,瞬间砍倒了两名西班牙士兵。 他的同伴们也紧随其后,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他们相互配合,有的用盾牌抵挡敌人的攻击,有的则趁机用长刀刺杀敌人。 在海军的猛烈攻击下,马六甲的西班牙守军渐渐陷入混乱。他们的防线开始出现漏洞,无法有效地抵挡绿水书院海军的进攻。 远征二团的将士们士气高昂,仿若即将出笼的猛虎,敏锐地察觉到西班牙人的困境,他们抓住这绝佳战机,如汹涌的潮水般向西班牙守军发起了猛烈攻击。 其中,远征二团团长阮向华身先士卒,他身姿矫健,如猎豹般敏捷。 在冲锋前,他目光如炬,仿若能洞察敌军的一切破绽,扫视着前方的敌军阵地,手中紧握着长刀,那长刀在阳光的映照下寒光闪闪,仿若能撕裂虚空。 他大声吼道:“兄弟们,为了南洋的安宁,为了死去的同胞,杀!” 吼声如雷,仿若能震碎苍穹,瞬间点燃了士兵们的斗志。 阮向华率先冲向敌人,他巧妙地利用地形,时而如灵猴般借助巨石掩护,时而在灌木丛中如幽灵般穿梭。 当接近敌人防线时,他如猛虎下山般跃起,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仿若能劈开天地,直接砍向一名西班牙士兵。 那西班牙士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砍倒在地。 阮向华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仿若行云流水,紧接着又冲向另一名敌人。 第289章 击马六甲3 士兵们紧跟在团长身后,他们呈散兵线前进,彼此之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既能灵活躲避敌人的攻击,又能在需要时迅速相互支援。 每一位士兵的眼神都坚定而炽热,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为了南洋的安宁,为了同胞的尊严,毫不退缩地向着敌人的防线奋勇前行。 此时,马六甲的天空被硝烟染得一片灰暗,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血腥气,令人作呕。 阳光艰难地透过浓烟,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却丝毫无法驱散战场上的肃杀与阴霾。 此时,梁家富率领的陆战队在城西经过艰难的潜行后,终于逼近了城墙。 他们利用马六甲城西复杂的地形,巧妙地避开了西班牙人的巡逻队和了望哨,犹如暗夜中的幽灵,悄然无息地来到了敌人防御的薄弱环节。 城西的这片区域,丛林茂密得几乎不透阳光,闷热潮湿的气息紧紧缠绕着每一个人。 脚下的土地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士兵们的额头早已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入泥土中。 但他们的眼神始终专注而坚定,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这片危险的地带。 梁家富低声向身边的士兵下达指令,他们迅速架起云梯,动作敏捷而熟练。 云梯顶端的挂钩稳稳地搭在城墙上,士兵们开始攀爬。西班牙守军察觉到了动静,一时间,城墙上箭如雨下,石块纷纷砸落。 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早有准备,他们举起盾牌,紧密地护住身体,继续顽强地向上攀爬。 一位年轻的士兵,名叫陈生,他紧紧握着云梯的扶手,手心全是汗水,却不敢有丝毫松懈。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心里想着:“这城墙再高再险,也挡不住我们为同胞复仇的决心。” 另一位老兵王强则冷静地喊道:“大家别慌,稳住节奏,我们一定能上去!” 有几位士兵不幸被箭矢射中或被石块击中,从云梯上跌落,但他们的牺牲并没有让战友们退缩。 后面的士兵毫不犹豫地接过他们的位置,奋勇登城。陈生眼睁睁看着身边的战友惨叫着坠落,心中一阵剧痛,但他咬咬牙,继续向上攀爬,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屈。 梁家富身先士卒,他一手持盾,一手挥舞着长刀,率先登上城墙。 只见他如入无人之境,长刀在手中舞成一道光影,瞬间砍倒了数名西班牙士兵。他的英勇无畏极大地鼓舞了身边的士兵,他们也纷纷登上城墙,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近身搏斗。 梁家富一边挥舞长刀,一边怒吼道:“今日,就是你们这些侵略者的末日!” 他的声音在城墙上回荡,充满了力量与威严。 在城内,西班牙人组织起了一波又一波的反击。 他们妄图将登陆的陆战队赶回城墙下,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紧密团结在梁家富周围,组成了坚固的战斗阵型。 他们用半自动步枪精准地射击敌人,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有一名西班牙士兵倒下。 同时,手雷也在敌人的冲锋队伍中不断爆炸,炸得敌人人仰马翻。 一名士兵在投出手雷时,大喊道:“尝尝这个,你们这些恶徒!” 手雷爆炸的瞬间,火光和冲击波将周围的敌人掀翻在地。 随着越来越多的陆战队士兵成功登城,他们逐渐扩大了在城墙上的占领区域,并开始向城内推进。 西班牙人的防线在梁家富带领的陆战队的猛烈攻击下,开始摇摇欲坠。 而在城外,郑森率领的舰队持续对马六甲进行着猛烈的炮击,为陆战队提供着强大的火力支援。 炮弹不断地落在城中的各个角落,摧毁着西班牙人的防御工事和有生力量。 海面上,战舰随着炮击的后坐力微微摇晃,炮口不断喷出火舌,照亮了阴沉的海面。 在这关键时刻,李奇在后方指挥若定。 他站在高处,海风呼啸着吹过他的脸庞,他的目光冷峻而坚毅,紧紧盯着战场的局势。 他通过旗语和传令兵,及时调整着舰队和陆战队的战术配合。他深知,此刻必须抓住西班牙人慌乱的时机,给予他们致命一击。 梁家富带领着陆战队一路拼杀,他们冲破了一道道西班牙人的防线,逐渐向着城堡的核心区域逼近。 每前进一步,都伴随着激烈的战斗和牺牲,但士兵们的斗志从未动摇。 终于,他们来到了城堡的大门前。西班牙人在这里布置了重兵防守,妄图做最后的顽抗。 梁家富望着紧闭的大门,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命令士兵们集中火力,用迫击炮对大门进行轰击。 “轰!轰!轰!” 几声巨响过后,城堡的大门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 梁家富大喊一声:“冲啊!” 率先冲进了城堡。士兵们如潮水般跟随着他,涌入城堡内部。 西班牙人在城堡内四处逃窜,但仍有一些死硬分子负隅顽抗。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逐屋搜索,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他们凭借着先进的武器和顽强的战斗意志,逐渐肃清了城堡内的敌人。 然而,残余的西班牙军队在城堡深处的一个坚固的堡垒式碉楼里聚集起来,妄图凭借着碉楼的坚固防御做最后的挣扎。 这个碉楼墙壁厚实,四周设有多个射击孔,西班牙士兵在里面疯狂地向外射击,密集的子弹如泼水般倾泻而出,使得绿水书院的士兵难以靠近。 李奇见状,果断命令炮兵部队展开齐射。 炮手们迅速调整炮口,装填炮弹,随着一声声令下,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呼啸着朝着碉楼飞去。 炮弹接二连三地在碉楼周围爆炸,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碉楼在猛烈的炮击下颤抖着,墙壁出现了一道道裂痕。此时,战场上一片混乱,喊杀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但西班牙人仍然不肯放弃,他们继续从射击孔向外射击,试图阻止绿水书院士兵的进攻。 李奇皱了皱眉头,再次下达命令,加大炮击力度。炮兵们全力以赴,炮弹更加密集地砸向碉楼。 在一轮又一轮的炮击下,碉楼的部分墙体开始崩塌,射击孔也被炸毁了几个。 此时,碉楼内的西班牙士兵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之中。他们被硝烟呛得咳嗽不止,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看着周围不断崩塌的墙壁,死亡的恐惧笼罩着他们的心头。 一名西班牙士兵惊恐地对同伴说:“我们完了,上帝不会再眷顾我们了。” 西班牙指挥官阿尔瓦罗面色苍白如纸,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无助。 他深知,继续抵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在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摘下自己的佩剑,示意手下停止抵抗。 随后,阿尔瓦罗走出碉楼,举着白旗,向绿水书院的军队投降。 其他西班牙士兵也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他们曾经的嚣张气焰早已消失不见,如今只剩下失败者的落寞与沮丧。 在城堡的阴暗牢房里,被囚禁的华人华侨和大明商人在炮声中惶恐不安。 他们瑟缩在角落里,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每一声炮响都如同炸在他们的心尖上,他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死亡的阴影正一步步逼近。 有的妇女紧紧捂住孩子的耳朵,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默默祈祷着这场灾难能够快点过去;男人们则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无助,他们担心自己的命运,更担心家人的安危。 他们在这黑暗的牢房里,已经受尽了西班牙人的折磨,本以为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从未奢望过会有转机。 当听到外面的喊杀声逐渐靠近时,他们的内心更加紧张起来,不知道即将面临的是新的杀戮还是未知的命运。 直到牢房的门被打开,看到那一群身着大明服饰、威风凛凛的绿水书院士兵出现在眼前时,他们先是一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随后,惊喜与激动瞬间涌上心头,一位老者激动得声音颤抖:“是大明的军队!我们有救了!”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爆发出激动的欢呼声。 有的相拥而泣,有的跪在地上,感谢上苍的救赎。士兵们迅速打开牢门,为他们送上食物和水,安抚着他们受伤的心灵。 被解救的人们纷纷诉说着西班牙人的暴行,听闻这些,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他们更加坚定了守护南洋华人的决心。 而这一场胜利,也让南洋的华人看到了希望,绿水书院的威名在这片土地上更加响亮,成为了华人心中的英雄团体,为南洋的和平与安宁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第290章 马六甲城 李奇率部踏入西班牙人盘踞已久的马六甲城,那一瞬间,他被眼前的景象深深震撼。 城中的仓库犹如一座座沉默的巨兽,里面一箱箱黄金白银堆积得仿若小山丘,在从狭小窗棂透入的微弱光线映照下,闪烁着令人炫目的光芒,仿佛是一座取之不竭的宝藏,任何见到的人都会被这无尽的财富冲击内心。 此外,来自五湖四海的奇珍异宝更是琳琅满目,精美的丝绸织品或如春日繁花盛绽般绣着细腻的花鸟图案,让人仿若能嗅得见那丝丝缕缕的芬芳;或被金线精心勾勒出华丽纹路,举手投足间尽显奢华,似在无声诉说着遥远东方的神秘与富饶。 珍稀的香料弥漫在空气中,浓郁醇厚的气息萦绕不散,每一缕都仿佛是一个来自异域的故事,交织着东方的婉约与西方的热烈。 除了这些,各种精美绝伦的瓷器也摆满了货架,薄如蝉翼的瓷碗,其温润的光泽恰似静谧湖面上洒落的月光,幽然静谧;精致的瓷瓶,造型典雅大方,瓶身上绘制的山水画卷笔触细腻入微,意境深远悠长,仿佛能将人引入那如诗如画的山川胜境之间,令人沉醉不知归路。 还有大量的象牙制品,虽精美异常却也让人不禁为那些无辜逝去的生灵悄然叹息,在赞叹其工艺的同时,也心生对生命的敬畏与怜惜。 当李奇一行人来到西班牙人的舰队停泊之处,海风如怒兽咆哮,呼啸着席卷而来,海浪仿若被激怒的巨人,高高涌起,猛烈地拍打着船舷,发出阵阵震耳欲聋的轰响。 一艘艘西班牙战舰在浩渺无垠的海面上列阵,宛如钢铁铸就的巨兽,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旗舰那高耸入云的桅杆直插天际,船帆在狂风中肆意猎猎作响,似在骄傲地诉说着往昔纵横四海的辉煌战绩。 船身的木板厚实而坚固,历经战火纷飞与岁月沧桑的无情洗礼,仍顽强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其线条流畅而优美,从尖锐如矛的船头到宽阔稳重的船尾,每一处设计都彰显着西班牙造船工艺的精湛绝伦,凝聚着无数工匠的心血与智慧。 舰炮从炮口探出,黑洞洞的炮管犹如巨兽狰狞的獠牙,仿若能吞噬一切敢于靠近的敌人,让人不寒而栗。 梁家富望着眼前的舰队,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激动,暗自思忖:“这西班牙人的舰队果然气势非凡,若能为我绿水书院所用,我军海军实力必将如虎添翼,在这南洋海域便可拥有更强大的话语权,护我华人同胞,扬我中华威名,从此不再受外敌肆意欺凌。” 郑森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与期许:“是啊,李兄,此次接收此舰队,实乃天赐良机。有了这些战舰,我们仿若握住了开启胜利之门的钥匙,在南洋这片广袤海域,便可更有作为,不仅能守护好家园,更能让我中华之威远播四方。” 李奇目光坚定如炬,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决心:“此舰队虽为西班牙人所造,但从今往后,它将成为我们守护南洋的利刃。我们要尽快熟悉这些战舰的性能,将其完美融入我军作战体系,让它们成为扞卫华夏尊严的海上堡垒。” 这时,张又鸣走上前来,眼神中满是对这些战舰的喜爱与赞赏,他轻抚着船舷,心中暗自惊叹:“你们看这战舰的坚固造型,厚实的船身定能抵御最为猛烈的炮火攻击,犹如海上的铜墙铁壁。” “还有这舰炮的布局,设计颇为精妙,仿若经过深思熟虑的棋局,每一步都暗藏玄机。若能将我中华的一些造船巧思融入其中,加以改进,这些战舰必将成为无敌于海上的王者之师。” 众人一边交谈,一边登上战舰仔细检查。士兵们在船上忙碌地清点着物资,手中的笔在名册上不停地记录着战舰的各项数据,他们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深知这些战舰将承载着未来无数的希望与使命。 随后,当李奇踏入西班牙人在马六甲的造船厂时,他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难以抑制的惊喜与兴奋,那神情甚至比看到堆积如山的金银更为激动。 造船厂规模宏大,仿若一座沉睡的巨人,船坞中停放着几艘尚未完工的大型帆船,船身的龙骨坚实而粗壮,仿佛是沉睡的巨兽骨架,默默地诉说着曾经的雄心壮志与未竟梦想。 造船的工具一应俱全,从巨大的锯子到精巧的凿子,每一件都摆放得井然有序,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寒光,仿佛在等待着能工巧匠们再次将它们唤醒,续写辉煌篇章。 周围堆放着大量优质的木材,有来自南洋本地的坚硬铁木,其纹理犹如岁月镌刻的神秘密码,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坚韧;也有从遥远北方运来的轻质松木,散发着淡淡的松脂香气,为打造不同用途的船只提供了丰富多样的材料选择,恰似为造船工匠们搭建了一座施展才华的广阔舞台。 李奇缓缓踱步在造船厂中,手指轻轻拂过那些工具和木材,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他深知,在这南洋之地,拥有一座如此规模宏大且设施完备的造船厂,对于绿水书院的海军发展来说,无异于如虎添翼,仿若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指引前行的明灯。 有了它,就能够源源不断地建造出更强大、更先进的战舰,不仅可以巩固在南洋的海上霸权,让敌人闻风丧胆,还能进一步拓展海外的影响力,将华夏文明的光辉洒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保护更多海外华人的利益,成为他们坚实的后盾与依靠。 这时,他的下属张勇快步走来,满脸喜色地说道:“大人,此造船厂规模着实可观,西班牙人经营多年,如今归我们所有,实在是天佑我绿水书院。这将是我们崛起于南洋的关键所在啊!” 李奇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期待:“不错,张勇。这造船厂比那金银财宝更让我心动。有了它,我们便可自行打造坚船利炮,不再受限于外购船只,真正实现自给自足,掌控自己的海上命运。你看这船坞,只要加以修缮完善,定能建造出超越西班牙大帆船的巨舰,让世界都为之瞩目。” 张勇仔细打量着周围,应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造船厂的工匠们,大多是西班牙人或当地人,不知他们是否愿意为我们效力?若能将他们招揽,必能让这造船厂迅速焕发生机。” 李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对于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工匠,不管是何国籍,只要他们愿意留下来,我们都当以礼相待,给予丰厚报酬。毕竟他们的技艺,对于我们的造船大业至关重要,乃是我们不可或缺的助力。” ”你且安排人去统计工匠名册,我要亲自与他们面谈,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们看到为绿水书院效力的光明前景与无限希望。” “遵命,大人。” 张勇抱拳行礼后便匆匆离去安排相关事宜。 马六甲,这座位于南洋心脏地带的城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它仿若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东西方贸易的咽喉要道之上。 它是连接亚洲与欧洲的重要桥梁,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关键节点,无数的商船穿梭于此,带来了世界各地的商品与文化,使其成为了一个多元文化交融汇聚的大熔炉。 在这里,东方的丝绸、瓷器、茶叶与西方的香料、珠宝、金属制品相互交换,促进了全球贸易的繁荣发展。 同时,马六甲也是军事战略要地,谁掌控了马六甲,谁就等于握住了南洋海域的控制权,能够在这片广袤的海洋上拥有决定性的话语权,从而影响整个地区的政治、经济格局。 在处理完城中事务后,李奇又开始着手规划马六甲城的未来。他深知马六甲作为中西方中转站的重要战略地位,于是决定大力恢复和发展城中的贸易。 他召集了城中的华商以及一些外国商人代表,在城中的议事大厅举行会议。 大厅宽敞明亮,李奇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心中暗自思忖:“马六甲历经战火,元气大伤,但只要众人齐心协力,必能重现昔日辉煌。” 他开口说道:“诸位,马六甲历经战火,然其商贸之脉不可断。我等当齐心协力,重建贸易秩序,公正平等,互利共赢。只有贸易繁荣,马六甲才能真正复苏,我们也才能在这南洋站稳脚跟。” 商人们听闻,皆表示愿意配合,他们深知马六甲的繁荣与自身利益息息相关,唯有共同努力,方能共创美好未来。 随后,李奇又安排了专人负责修缮港口设施,确保往来商船的安全与便利。 在港口,工人们忙碌地搬运着石块和木材,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仿佛是一曲激昂的重建乐章。 一艘艘商船开始陆续停靠,装卸着货物,曾经因战争而沉寂的港口,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喧嚣与繁华,那熟悉的热闹场景仿佛在诉说着马六甲的坚韧与不屈。 同时,为了加强城防,李奇命令士兵们在马六甲城的四周修筑坚固的城墙和了望塔。 士兵们顶着烈日,挥汗如雨,将一块块巨石堆砌起来。城墙之上,安置了新型的火炮,炮口威严地指向城外,仿若忠诚的卫士,时刻警惕着来犯之敌,仿佛在向世人宣告马六甲城的新生与不可侵犯。 在城中的大街小巷,也开始有了新的生机。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重建家园,开设店铺。 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嬉笑玩耍,他们的笑声如同春天的鸟鸣,清脆悦耳,为这座城市注入了新的活力,驱散了战争留下的阴霾。 而绿水书院在马六甲的分院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李奇挑选了一批优秀的书院学子和经验丰富的教师来到马六甲,他们将在这里传播知识与文化,培养更多的人才,让华夏文明在这片土地上绽放更加绚烂的光彩,使马六甲成为南洋地区的文化灯塔,照亮人们前行的道路。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六甲城在李奇的治理下,日益繁荣昌盛。 它不仅成为了南洋华人的避风港和希望之地,更是中西方贸易往来的重要枢纽,在世界的舞台上重新焕发出耀眼的光芒,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篇章。 第291章 马六甲新篇:柴虎求见 马六甲的天空在李奇的治理下,渐渐褪去了战争的阴霾,阳光洒在古老的城墙上,折射出希望的光晕。 城内的街道虽仍残留着战火的痕迹,但百姓们已纷纷走出家门,开始重建生活,集市上也有了些许生气,叫卖声此起彼伏,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坚韧与不屈。 在这逐渐复苏的氛围中,一日,侍从匆匆前来通报,满赤瓜宣慰司旧部柴虎携着重礼前来求见。 李奇听闻,心中一动,对于满赤瓜宣慰司的过往,他早有耳闻。 那是一段与大明在南洋的辉煌与落寞紧密相连的历史。柴虎的祖上曾追随明军在这片土地上设军堡屯田,彼时的明军威风凛凛,军堡林立之处,皆为大明之威严所及。 然而,随着岁月变迁,宣慰司宣慰使的不再任命,如同斩断了这一机构的脊梁,宣慰司渐渐名存实亡。 老一代宣慰使离世后,更是群龙无首,明皇朝在这片土地上的势力也如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段模糊的历史记忆和像柴虎这般仍心系大明的后人。 不多时,柴虎在侍从的引领下步入大厅。 大厅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映照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只见柴虎身姿挺拔,仪表堂堂,一袭华服虽难掩其武人之气,却也透着几分儒雅。 他身后的随从抬着一箱箱礼品,金银的光芒在箱缝间若隐若现,显然是下了血本。 而在他身旁,跟着一位女子,那女子一出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她有着混血儿特有的棱角分明的五官,深邃的眼眸仿若藏着无尽的故事,高挺的鼻梁下,红唇似火。 修长的身材亭亭玉立,一袭淡蓝色的长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的曲线,这种美,即使以现代人的审美眼光来看,也是极为出众的。 柴虎上前,恭敬地行礼道:“李大人,久仰大名。在下柴虎,祖上承蒙大明之恩,得以在满赤瓜效力。如今大人收复马六甲,重振华夏之威,柴虎特来拜见,愿为大人尽绵薄之力。” 说罢,示意随从将礼品清单呈上。 柴虎心中暗自思忖,此次前来,虽带了厚礼,但不知李奇是否真能接纳自己,毕竟满赤瓜如今已式微,自己所能倚仗的不过是祖上的名声和一腔热血,只盼李奇能看在同属华夏一脉的份上,给自己一个机会。 此时,大厅内一片寂静,只有柴虎的声音回荡,似在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李奇微微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女子身上。 柴虎见状,赶忙介绍道:“大人,这是小女柴婉。小女自幼聪慧,精通多门语言,对汉文化亦颇有研究,今日特带她来,也是想让她开开眼界,见识一下大人的风范。” 柴婉微微屈膝行礼,轻声道:“见过李大人。”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黄莺出谷,且说的是一口流利的汉语,字正腔圆之中又带着一丝别样的韵味。 李奇回礼后,热情地邀请柴虎父女入座,并安排了盛大的宴会以表欢迎。 宴会设在华丽的宴会厅内,厅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舞动。 数张摆满珍馐佳肴的长桌依次排开,菜肴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垂涎欲滴。 有南洋特色的香辣海鲜,色泽红亮,浓郁的香味刺激着众人的嗅觉;还有中式的精致菜肴,如雕花的萝卜装饰着的糖醋鲤鱼,宛如一件艺术品,鲜嫩的鱼肉在糖醋汁的包裹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酒壶里装满了绿水书院酒厂生产的各种美酒,那酒液在烛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 来自各地的华人商贾、将领以及绿水书院的重要人物皆齐聚于此。 众人欢声笑语,气氛热烈非凡。李奇穿梭于宾客之间,与每一位前来投靠的华人亲切交谈,他的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同胞的热忱与接纳。 他深知这些主动来投的华人都是南洋华夏力量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们的支持与合作对于未来的发展至关重要。 柴虎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感慨万千,待众人酒过三巡,他微微起身,神情凝重地说道:“李大人,您可知如今大明在南亚的势力已日渐衰弱。想当年,我祖上追随明军在此地建立功勋,那时大明的威名远扬。可如今,岁月沧桑,若无强力举措,恐华夏之威难再振于南亚。”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望着李奇,“我此次前来,便是希望能与大人携手,重振大明在南亚的势力,让华夏之光再次普照这片土地。” 李奇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他思考了一下,朗声道:“柴兄所言极是,我亦有此志。如今马六甲虽已收复,但这只是开端。我正欲大展宏图,将华夏的影响力拓展至整个南亚。” 柴虎心中一喜,忙道:“大人英明。我在满赤瓜虽力量有限,但对当地情况颇为熟悉,且尚有一些旧部可召集。若大人有意,我愿全力配合。” 李奇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准备派海军陆战队和远征军二团深入南亚内陆。海军陆战队可从沿海地区展开威慑与支援,远征军二团则可深入内陆,与当地势力周旋。柴兄你在满赤瓜配合,我们齐心协力,将亲大明的势力融合起来,重新构建大明在南亚的势力格局。” 柴虎抱拳行礼,大声道:“大人此计甚妙,我定当万死不辞。” 此时,宴会厅内的气氛更加高涨,众人皆为这宏伟的计划而振奋。 他们仿佛看到了大明在南亚重新崛起的曙光,看到了华夏儿女在这片土地上再次扬眉吐气的未来。 晚宴过后,柴虎父女被安排在驿馆休息。 驿馆的庭院中,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小径上。李奇站在庭院中,望着柴婉离去的方向,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他知道,柴虎的到来,不仅仅是带来了金银和一个聪慧的女子,更是带来了满赤瓜这片土地上潜在的支持和资源。 而他与柴虎父女之间的故事,或许才刚刚开始,在这南洋的风云变幻之中,又将编织出怎样的篇章,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第292章 吉隆坡之战:华夏之威 在李奇的战略部署下,远征团于柴虎的紧密配合下,向着吉隆坡奋勇进发。 他们所经之路,多是荒僻险峻之地。崇山峻岭间,茂密的丛林如绿色的巨兽横卧,遮天蔽日。 湿热的空气仿若实质,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士兵身上,令人呼吸都变得艰难。 丛林中,蚊虫嗡嗡作响,犹如一片乌云,肆意叮咬着士兵们裸露的肌肤,留下一个个红肿的包块。 脚下的土地泥泞湿滑,每走一步都似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士兵们的衣甲早已被汗水湿透,却依然坚定地迈着步伐,眼神中透着无畏与决然,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行至一片山谷时,四周的山峰陡峭险峻,怪石嶙峋。远征团遭遇了一伙土匪的袭击。 这些土匪长期在山林间为非作歹,听闻有军队路过,便想趁机打劫。 他们藏身于山坡之上,将一块块巨石推下,巨石顺着山坡轰隆隆滚落,扬起一片尘土,企图阻挡远征团的去路。 与此同时,隐藏在树林中的土匪们放箭开枪,箭雨和弹雨纷纷射向远征团。 远征军二团团长阮向华,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坚毅,目光如炬,迅速反应,大声命令士兵们寻找掩体。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士兵们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下来。士兵们迅速散开,躲在大树、巨石之后。阮向华同时派出狙击手进行反击。 那些狙击手们,身着迷彩服饰,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他们如幽灵般在山林间穿梭隐蔽,很快就凭借着敏锐的目光找到了土匪的藏身之处,端起狙击枪,眼神专注而冷静,一枪一个,将那些放冷箭的土匪精准击毙。 士兵们也不甘示弱,架起半自动步枪,脸颊紧紧贴着枪托,眼睛透过瞄准镜,手指扣在扳机上,进行火力压制。手榴弹在土匪阵中炸开,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土匪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反击打得晕头转向,丢下几十具尸体后,狼狈逃窜。 经过几日的艰难跋涉,远征团终于接近吉隆坡。当他们来到一片平原地带时,阳光炽热地洒在大地上,烤得土地干裂。 远处,吉隆坡的轮廓在热浪中若隐若现。此时,他们遭遇了反动势力派出的先遣队。这股敌人约有数百人,个个满脸横肉,眼神凶狠。 他们骑着马挥舞着长刀,马蹄扬起大片尘土,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阮向华冷静地指挥着:“列阵迎敌,长枪兵在前,稳住阵型!” 长枪兵们迅速将长枪架起,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如林般指向敌人。 敌人的骑兵呼啸而至,却被长枪兵的阵型阻挡,一时间人仰马翻,马匹的嘶鸣声与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而远征团的弓箭手也在此时发挥了作用,他们身姿矫健,拉弓搭箭,箭如飞蝗般射向敌人,不少敌人被射落马下。 但敌人的数量仍不容小觑,他们开始围绕着远征团的阵型进行骚扰攻击,口中还不断呼喊着挑衅的话语。 柴虎见状,深知此时若不全力击退这股敌人,将会影响后续对吉隆坡的进攻。他浓眉紧皱,眼神中透着果断,立刻派出亲信,带着信物前往附近召集他的旧部。 旧部们听闻柴虎的召唤,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有的骑着马,身姿矫健地驰骋在平原上,马鬃随风飘动;有的步行,脚步匆匆却坚定有力,虽然装备参差不齐,但个个眼神坚定,充满斗志。 柴虎的旧部中有一支擅长骑射的队伍,他们在赶来的途中,便在马背上张弓搭箭,身姿如燕,动作流畅自然,朝着敌人的侧翼射去。箭雨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呼啸声,打乱了敌人的骚扰节奏。 柴虎带着他的骑兵队冲在最前面,他一马当先,身姿威武不凡,犹如战神降临。他身着华丽的战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手中长刀挥舞如风,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他大喝一声:“看我今日如何破敌!” 声音如洪钟,响彻整个平原。 他的骑兵队与敌人的骑兵展开了激烈的对冲。刀光剑影之间,鲜血飞溅,马匹相互碰撞,嘶鸣声震耳欲聋。 柴虎看准时机,一个侧身躲过敌人的攻击,动作敏捷如豹,反手一刀,将一名敌将斩于马下。敌将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还来不及反应便已倒下。 柴虎的英勇鼓舞了士气,远征团的士兵们呐喊着发起全面冲锋,喊杀声震天动地,将这股先遣队彻底击溃。 然而,在吉隆坡城中,有一个汉奸李幕洋,此人心术不正,妄图在这乱世中谋取私利。他为了一己之私,散尽家财,与洋人勾结在一起。 在洋人的支持下,他纠集了一支乌合之众。这些人成分复杂,有地痞流氓,有落魄的山贼,还有一些被蛊惑的愚昧之徒。他们手持洋枪,虽衣着杂乱,但因有洋人撑腰,个个面露张狂之色。 在远征团向吉隆坡进军之前,李幕洋就已在周边各地农村兴风作浪。他带着手下如恶狼般穿梭于各个村落,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在宁静的村庄里,百姓们原本过着男耕女织的质朴生活。但李幕洋的到来,打破了这份安宁。 他纵容手下抢夺百姓的粮食,那些珍贵的谷仓被他们肆意洗劫,粮食散落一地,百姓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年的辛勤劳作付诸东流,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牲畜也未能幸免,牛羊被驱赶,猪鸡被宰杀,村庄里回荡着牲畜的哀号声。 李幕洋不仅抢夺财物,还残忍地杀害那些敢于反抗的村民。在村子的广场上,他将反抗的村民绑在木桩上,用皮鞭狠狠地抽打,村民们的背部被抽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他却在一旁狂笑,那笑声如同恶魔的咆哮,令人毛骨悚然。 他还纵火焚烧房屋,一间间茅草屋和木屋在大火中熊熊燃烧,火焰吞噬着一切,村民们流离失所,只能在废墟中哭泣。 他的种种恶行,让各地农村陷入了深深的恐怖之中,村民们一听到他的名字就胆战心惊,夜晚都不敢入睡,生怕他的爪牙突然降临。 阮向华得知李幕洋的恶行后,决心将其铲除。他精心挑选了一支由精英士兵组成的小分队,这些士兵个个身手敏捷、作战经验丰富。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小分队悄然出发。他们身着黑色的夜行衣,在夜色的掩护下,如鬼魅般穿梭于山林间,向着李幕洋的老巢潜行。 当接近李幕洋的据点时,小分队发现周围布满了岗哨。阮向华冷静地指挥着,一名擅长隐蔽接近的士兵,像一只灵活的狸猫,借着草丛和树木的掩护,缓缓地向岗哨靠近。在距离岗哨还有几步之遥时,他猛地跃起,手中的匕首如寒光一闪,精准地刺入岗哨的咽喉,岗哨还来不及发出声响就已倒下。就这样,小分队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外围的岗哨。 进入据点后,他们发现李幕洋正躲在一座坚固的石屋内,石屋周围还有众多守卫。阮向华示意队员们分散开来,从不同方向包抄。 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压低身姿,利用墙角和杂物作掩护,瞄准守卫。随着几声轻微的枪响,守卫们纷纷倒地。但李幕洋的一些亲信仍负隅顽抗,他们躲在屋内,向外疯狂射击。 小分队的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投掷手榴弹,手榴弹在石屋前炸开,火光和硝烟弥漫。趁着敌人慌乱之际,一名强壮的士兵如猛虎般冲向石屋,用肩膀撞开了大门。 屋内的敌人惊恐地看着冲进来的士兵,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制服。李幕洋试图从后门逃走,却被早已埋伏在那里的士兵逮个正着。他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远征团稍作休整后,继续向吉隆坡城推进。吉隆坡城外,护城河环绕,河水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城墙上,反动势力的士兵们严阵以待,他们面色狰狞,眼神中透着决绝。 城墙上架起了一门门火炮和火枪,黑洞洞的炮口和枪口对准了城外的远征团。当远征团进入射程后,敌人的火炮率先开火,炮弹如恶魔的咆哮,在远征团的队伍中炸开,一时间尘土飞扬,火光冲天,多名士兵受伤倒地,痛苦地呻吟着。 战场上顿时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血腥气,令人作呕。被炸起的泥土和石块四处飞溅,有的击中了士兵,有的砸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坑洼。 阮向华见状,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愤怒与坚毅,迅速下达命令:“迫击炮手,准备反击!远程重火枪,压制城墙上的火力!” 迫击炮手们迅速架起迫击炮,动作熟练而敏捷,调整角度,装填炮弹。 随着一声声闷响,炮弹呼啸着飞向城墙,如复仇的使者。城墙上顿时火光冲天,敌人的火炮被炸毁了几门,阵脚大乱,士兵们四处逃窜,惊恐地呼喊着。 远程重火枪也发出怒吼,巨大的铅弹如雨点般射向城墙,将城墙上的敌人打得人仰马翻,惨叫连连。城墙上的砖石在炮火的轰击下纷纷破碎脱落,扬起大片的灰尘,一些敌人被埋在了废墟之下。 远征团趁机发起冲锋,士兵们呐喊着冲向城门。他们脚步如飞,眼神坚定。但就在接近城门时,敌人从城门内推出了一排排拒马,尖锐的拒马如刺猬的尖刺。 同时,隐藏在拒马后的枪手疯狂射击,子弹如泼水般倾泻而出,密集的弹雨在空气中呼啸穿梭,远征团的冲锋再次受阻,士兵们被迫卧倒在地,寻找掩护,眼神中透着不甘与焦急。战场上的喊杀声、枪炮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天地都撕裂开来。 此时,一名机灵的士兵,身形瘦小却动作灵活,他像一只敏捷的猴子,在枪林弹雨中爬到阮向华身边,低声说道:“团长,城角那边的防御似乎较为薄弱,我们可以从那里突破。” 阮向华沉思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点头道:“好,就从那里突破。第三小队,带上手榴弹,跟我来!” 第三小队的士兵们猫着腰,身姿低伏如猎豹潜行。他们在枪林弹雨中向城角迂回前进,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却又充满坚定。 当他们接近城角时,敌人发现了他们的意图,集中火力向他们射击。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溅起一片片尘土。但士兵们没有退缩,他们互相掩护,或举枪射击,或投掷手榴弹。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熟练地拉动枪栓,一颗颗子弹精准地射向敌人,在敌人阵中炸开一朵朵血花。 而负责投掷手榴弹的士兵,咬开弹盖,奋力将手榴弹掷出,手榴弹在空中划过弧线,落入敌群后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敌人被炸得鬼哭狼嚎。 终于,他们来到了城角下。一名士兵,肌肉紧绷,眼神专注,用力将手榴弹投向城内,随着几声巨响,城角的防御被炸开了一个缺口,石块与尘土四处飞溅。 “冲啊!” 阮向华大喊一声,率先冲进了缺口。他的身影如闪电般迅速,无畏无惧。 士兵们紧随其后,如潮水般涌入城内,与城内的敌人展开了激烈的巷战。手榴弹在狭窄的街道中爆炸,火光瞬间照亮了阴暗的小巷,半自动步枪的枪声在巷子里回荡,如鞭炮般密集。士兵们还不时用短管火枪进行近距离射击,枪口喷出的火焰照亮了他们坚毅的脸庞。 远征团的士兵们凭借着默契的配合和先进的武器,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或背靠背作战,或交替掩护前进,动作熟练而有序。街道上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房屋的墙壁被炮弹和子弹打得千疮百孔,地上满是鲜血和尸体,残肢断臂随处可见。 而此时,海军陆战队也从海上对吉隆坡城发起了攻击。海面上,战船如巨兽破浪前行,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鼓鼓作响。 陆战队乘坐着战船,用舰炮轰击着吉隆坡的沿海防御工事。舰炮的威力巨大,每一次开火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火光冲天,将敌人的沿海炮台一一摧毁,碎石与硝烟弥漫在海面上。 陆战队士兵们乘坐小船登陆,他们身姿矫健地跃下小船,与城内的远征团形成了前后夹击之势。 在内外夹击之下,吉隆坡的反动势力终于支撑不住。他们的防线彻底崩溃,士兵们如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丢盔弃甲。远征团顺利地攻下了吉隆坡城。 城中的百姓们起初对远征团充满了恐惧,躲在屋内不敢出声。但当他们看到远征团纪律严明,秋毫无犯,且是为了恢复华夏在吉隆坡的秩序而来时,纷纷走出家门,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希望,欢呼雀跃。 随后,远征团对汉奸李幕洋进行审判。 审判台上,李幕洋被绑得严严实实,他低着头,眼神中满是惶恐。周围的百姓们围聚而来,他们愤怒地看着李幕洋,口中不断地咒骂着。 阮向华站在台上,义正言辞地宣读着李幕洋的罪行:“李幕洋,你身为华夏子孙,却勾结洋人,残害同胞,掠夺百姓财物,纵火焚烧村庄,你的恶行罄竹难书。今日,便是你接受正义审判之时。” 台下的百姓们纷纷高呼:“处死他!处死他!” 李幕洋听到这呼喊声,身体抖得更加厉害,他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了。 吉隆坡的街头巷尾,飘扬起了大明的旗帜。远征团的胜利,不仅为华夏在南亚的势力扩张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让更多的华人看到了希望,让南洋的华夏儿女们更加坚定地团结在李奇的周围,共同为复兴华夏在南洋的辉煌而努力奋斗。 第293章 南洋新势与北伐宏图 马六甲的总督府内,李奇端坐在宽敞的书房中,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他身着一袭青衫,面容沉静而深邃,眼神中透着思索与决断。此时,各方的信使鱼贯而入,纷纷呈上各地的汇报文书。 “大人,本土传来捷报,广东、浙江、福建等地喜获丰收。田野里麦浪滚滚,金黄一片,粮仓皆已堆满,谷粒饱满得仿佛要撑破麻袋。百姓们的脸上洋溢着丰收的喜悦,集市上粮食堆积如山,价格平稳,民生安乐。” 信使眉飞色舞地说道。 “吕宋、占城与琉球亦是收获颇丰,那稻米的产量远超往年,甘蔗林郁郁葱葱,蔗糖的产量也极为可观。” 另一位信使紧接着禀报。 “广东总部的财政收入大副增加,财政进入良性循环。”信使把信报呈给李奇。 广东,经过休养生息,再加上绿水书院的大量投资,现在工商业繁荣昌盛,其中绿水书院生产的诸多物件更是独领风骚。 先说那自行车,此乃跨时代的高科技产品,在这个时代,尚无他人能够生产。其精巧的构造堪称一绝,金属车架坚韧而轻盈,经过能工巧匠的精心打造与打磨,每一处焊接都严丝合缝,散发着金属特有的冷硬光泽。 橡胶轮胎则是从遥远异域精心寻觅而来的珍贵材料制成,柔软且富有弹性,能够适应各种不同的路况,骑行起来轻便快捷,令人称奇。 车身上的传动装置更是设计巧妙,各个齿轮之间紧密咬合,链条在其间顺滑转动,将人力高效地转化为前行的动力。 这自行车一经推出,便在广东的大街小巷引起了轰动,富人们竞相购买,将其视为身份与品味的象征。随后,它更是如一阵旋风席卷欧洲古老都市,在欧洲皇室中引发了前所未有的追捧热潮。 在法国宫廷,当第一辆自行车被呈现在路易十五面前时,这位一向对新奇玩意儿颇感兴趣的国王,眼中立刻闪烁出兴奋的光芒。 他身着华丽的丝绒长袍,头戴镶嵌着无数宝石的王冠,在侍从们的簇拥下,缓缓走向那辆静静伫立在庭院中的自行车。周围的贵族们也都纷纷围拢过来,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路易十五亲自跨上自行车,起初,他的动作略显生疏,自行车也微微摇晃,但他很快就稳住了车身。随着他开始踩踏踏板,自行车缓缓前行,国王的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他在宫廷的花园小径中骑行,两旁是盛开的鲜花和修剪整齐的绿植。风吹起他的长袍,仿佛一幅灵动的画卷。宫廷的乐师们似乎受到了感染,即兴奏响了欢快的乐曲,为国王的骑行增添了一份愉悦的氛围。 贵族们纷纷鼓掌欢呼,他们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国王的身影,心中满是对这新奇交通工具的惊叹。 一些年轻的贵族子弟们更是跃跃欲试,他们在国王骑行结束后,迫不及待地围到自行车旁,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骑行的技巧和感受。 而在奥地利的哈布斯堡宫廷,自行车成为了宫廷宴会中最独特的表演项目。宴会大厅装饰得金碧辉煌,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 当一辆辆自行车被推入场中时,宾客们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身着华丽服饰的骑手们,他们的衣服上绣着精美的花纹,镶嵌着珍珠和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骑手们骑上自行车,在大厅中穿梭表演,他们时而单手握把,做出优雅的姿势;时而快速骑行,引得周围的女士们发出阵阵惊呼。 公主们坐在一旁,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兴奋的光芒,手中的扇子轻轻挥动,仿佛在为骑手们加油助威。皇子们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自行车的构造,心中盘算着如何能让自己也拥有这样一辆独特的座驾。 在俄国的冬宫,沙皇叶卡捷琳娜二世对自行车的喜爱更是溢于言表。她下令在冬宫的广场上举办一场盛大的自行车比赛。 广场上聚集了众多的宫廷人员和贵族。比赛当天,参赛者们身着特制的骑行服装,色彩鲜艳夺目。他们骑在自行车上,身姿矫健,奋力向前。 沙皇坐在观礼台上,她头戴华丽的头饰,身披貂皮披肩,眼神专注地看着比赛。每当有选手飞驰而过,她都会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比赛结束后,沙皇亲自为获胜者颁发奖品,那奖品是用珍贵的宝石和黄金打造而成,其价值不菲。而那辆作为比赛道具的自行车,也被沙皇收藏进了自己的宝库,成为了冬宫众多珍贵藏品中的一员。 自行车在欧洲皇室的风靡,不仅仅是因为其独特的骑行体验,更是因为它成为了一种时尚与创新的象征,代表着皇室对新事物的接纳与引领。 各国皇室之间甚至兴起了一股自行车收藏与竞赛的热潮,他们互相攀比谁拥有的自行车款式更新颖、制作更精美。这股热潮使得自行车在欧洲的订单如潮水般涌来,源源不断的财富也随之流入绿水书院。 那书院制造的镜子也是高科技独家产品。 没有人知道那镜子是如何打磨得光滑平整,映照出的人像清晰无比,与以往模糊的铜镜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所有的人都以为其制作工艺极为复杂,需经过多道精细工序,从最初选取纯净无瑕疵的玻璃原料,到工匠们凭借精湛技艺进行反复打磨抛光,每一步都凝聚着无数的心血与智慧。 绿水书院就凭借此独家工艺,镜子在市场上处于垄断地位,利润极为丰厚。无论是富贵人家的闺阁之中,还是繁华的商铺之内,都以拥有一面这样的镜子为荣。 在欧洲皇室的宫殿里,巨大而华丽的镜子被镶嵌在金碧辉煌的墙壁上,映照出宫廷舞会中贵族们优雅的舞姿和奢华的服饰,成为宫殿装饰中最耀眼的亮点之一;在亚洲各国的王宫,镜子也被视为稀世珍宝,放置在最尊贵的殿堂之中,供王室成员们欣赏自己的仪容风采。 它供不应求,为书院带来了滚滚财源,也让绿水书院的名声随着这些镜子远播海外,成为世界各地人们口中神秘而令人向往的东方传奇之地。 李奇听闻这些喜讯,微微点头,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笑容。然而,他深知这看似大好的形势之下,实则暗潮涌动,危机四伏。 就在此时,张汉派来的信使匆匆步入书房,他的脸上带着急切与愤怒:“大人,清军占领的敌占区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那片土地赤地千里,庄稼颗粒无收,百姓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清兵更是残暴不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到之处,村庄化为废墟,百姓惨遭屠戮,哀鸿遍野。参谋长让我转告山长,我们绿水书院不能坐视不管,必须发动更大规模的进攻,解救受苦受难的同胞。” 李奇的眉头渐渐皱起,他站起身来,缓缓踱步,沉思片刻后,目光坚定地说道:“你所言极是。我等既为华夏儿女,怎能眼睁睁看着同胞受苦。即刻筹备对江西、湖南的进攻事宜,我们要集结兵力,制定详尽的战略,务必一战而胜,将百姓从清兵的魔掌之中解救出来。” 在李奇下决心要开展北伐之事后,吕宋、占城、旧港和赤满加等地的官员也前来述职。 他们提及那些刚被占领的地区,有着广袤无垠的热带土地,土地肥沃得犹如黑色的金子,蕴含着无尽的生机与潜力。 然而,本地的土着居民人数稀少,且缺乏开发土地的技术与经验,大片的土地依旧荒芜,实在是可惜至极。 李奇轻抚着下巴,思索片刻后,心中有了计较:“那些历次战争中捉获的俘虏,可派往这些地方设立农场。他们虽曾为敌,但如今若能改过自新,在土地上劳作,也可为自己赎罪,为我华夏的发展贡献力量。” “同时,向各地招收产业工人,许以丰厚的工资,吸引那些有手艺、有干劲的人前来。至于土着,他们虽有懒惰之性,但我们不可一味强迫,可先以丰厚的待遇诱之,让他们前来。” “待他们来到农场后,绿水书院会提供充足的食物,有新鲜出炉的面包、炖煮得香浓的肉汤、各种时令的水果与蔬菜,力求让他们吃饱吃好,毕竟只有身体强壮才能更好地劳作。” “同时,也教导他们劳动致富的道理,安排有经验的农夫手把手传授耕种技巧,展示辛勤劳动后收获的满仓粮食与富足生活的联系。 起初,土着们自是难以适应这种有组织的劳作生活,不少人偷懒耍滑。但当监工们拿出鞭子和棍棒,以一种强硬的手段让他们明白纪律的重要性后,情况开始发生转变。 在鞭子的威慑下,土着们不得不收敛散漫的态度,开始认真听从指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发现,按照绿水书院传授的方法耕种,土地真的能产出丰富的粮食。 他们看到自己亲手种下的种子发芽、成长、结出累累硕果,内心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绿水书院的思想教育也在潜移默化中发挥着作用。书院的先生们会定期给土着们讲述勤劳创造美好生活的故事,展示其他地区通过辛勤劳动而繁荣昌盛的景象。 渐渐地,土着们的思想观念开始改变,他们不再将劳动视为被迫的苦役,而是通往富足生活的途径。他们的劳动积极性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主动学习各种耕种技术,精心照料农田。 原本需要多人协作且耗时许久才能完成的开垦荒地工作,如今效率大幅提升,他们三五成群,配合默契,挥舞着锄头和铲子,很快就能将大片的荒地翻整完毕。 播种时,他们仔细地控制着种子的间距和深度,确保每一颗种子都有最佳的生长环境。在田间管理阶段,他们积极除草、浇水、施肥,不再需要监工的过多督促。 收获季节,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土着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喜悦。 在他们的努力下,南洋各地的农场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并蓬勃发展。一个个农场从荒芜变得生机勃勃,大片的稻田里稻穗沉甸甸地低垂,果园中果实挂满枝头,菜地也是一片翠绿。 这些农场源源不断地为绿水书院提供了丰富的粮食,不仅满足了当地的需求,还能有盈余运往其他地区,为李奇的各项计划提供了坚实的物质保障。 于是,在李奇的命令之下,各地的筹备工作紧锣密鼓地展开。俘虏们被分批送往热带土地,他们在士兵的押送下,望着那片陌生而肥沃的土地,眼神中既有对未来的迷茫,也有一丝希望的曙光。 而各地的招工告示一经张贴,便吸引了众多百姓的目光。那些贫苦的劳工们听闻有如此优厚的待遇,纷纷收拾行囊,告别家人,踏上前往南洋的征程。 土着们起初听闻有丰厚的赏赐,纷纷聚集而来。他们看着那崭新的衣物、充足的食物,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期待。 然而,当他们进入农场开始劳作后,才发现这里并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轻松自在。监工们严格要求,督促他们按照正确的方法耕种、收割,一旦发现有人偷懒,便会减少其食物的供给。 起初,土着们怨声载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掌握了耕种的技巧,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换来的不仅是饱腹之物,还有一些额外的赏赐,他们的态度也渐渐发生了转变。 随着农场的建立与发展,粮食产量日益增加。这些粮食被源源不断地运往各地,为李奇招兵买马提供了坚实的物质基础。 新兵们在训练营中刻苦训练,他们听闻了清军在敌占区的暴行,心中充满了对敌人的仇恨与对同胞的怜悯,个个都摩拳擦掌,渴望早日奔赴战场,收复失地。 在马六甲的港口,一艘艘战船正在建造与修缮,工匠们日夜忙碌,叮叮当当的敲打声不绝于耳。士兵们在沙滩上进行着严格的军事演练,喊杀声震天动地。 而在远方的江西、湖南边境,侦察兵们悄然潜入,绘制着敌军的防线图,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役做着最后的准备。 李奇站在马六甲的城墙上,望着远方的海面,心中思绪万千。 第294章 长沙烽火 在接收到李奇从马六甲下达的进军命令后,王洋便迅速投身于战前筹备。 他深知,长沙之战绝非易事,必须精心谋划每一个战略步骤。在临时搭建的营帐内,烛光摇曳,王洋召集麾下众将,开始了紧张的策略分析。 王洋面色凝重,眼神却透着锐利的光芒,他低沉而有力地开口道:“诸位,长沙城地势险要,且苏尔哈察必然会死守。我等兵分两路,一路走水路,可充分发挥我绿水书院战舰的威力,利用火炮远距离打击清军沿岸防御工事,打乱其部署。” “另一路从陆路进发,以火枪兵的强大火力为先锋,步步为营,稳步推进。但需注意,两路之间必须保持紧密的联络与配合,切不可孤军深入。” 众将纷纷点头,对主帅的战略表示认同。此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将站出来说道:“将军,那清军虽装备不及我军,但长沙城内粮草充足,苏尔哈察极有可能采取坚守不出的策略,试图拖垮我们。” 王洋微微点头,胸有成竹地回应:“此点我已有考量。水路进攻时,我们的战舰将对长沙城形成包围之势,切断其对外的水上联系,让城内物资难以补给。” “陆路则可对周边的村镇进行清剿,断绝其陆路支援。如此一来,苏尔哈察坚守的底气便会逐渐丧失。一旦他按捺不住出城迎战,便是我们将其歼灭的良机。” 而在长沙城中,苏尔哈察同样在紧锣密鼓地商讨应对之策。 昏暗的大厅内,气氛压抑,苏尔哈察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望着一众下属,率先打破沉默:“明军来势汹汹,尤其是那绿水书院的火器甚是厉害。我军不可与其正面硬拼,唯有依靠城墙之利,坚守不出。” 一位偏将提出疑虑:“大人,若一味坚守,城中粮草虽可支撑一时,但终究有限。万一明军长期围困,该如何是好?” 苏尔哈察站起身来,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本将已派人向周边清军求援,只要我们坚守数日,援军一到,便可里应外合,击退明军。再者,明军长途跋涉,粮草补给线漫长,我们可派出小股部队,对其补给线进行骚扰,使其疲于应对。” 然而,清军众将心中对绿水书院的先进火器仍心有余悸。苏尔哈察见状,强作镇定地鼓舞士气:“诸位莫要胆怯,我军熟悉长沙地形,可在城墙上设置多重防御,利用弓箭、石块抵御明军的进攻。待明军久攻不下,士气低落之时,便是我们反击之时。” 尽管苏尔哈察努力制定应对策略,但内心深处,他也深知与绿水书院军队的巨大差距。 苏尔哈察本就是个贪婪残暴之徒,在长沙任职期间,他巧立名目,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们对他怨声载道。 他身材臃肿,满脸横肉,一双三角眼总是透着狡黠与凶狠。平日里,他对手下士兵也极为严苛,稍有不顺心便打骂体罚,导致士兵们对他虽畏惧却毫无忠诚可言。 当战斗的硝烟在长沙城外弥漫开来,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在陆路进攻时,以精妙的战术配合掀起了一场血与火的风暴。 陆路大军如一条钢铁长龙,在飞扬的尘土中稳步推进。最前方是一支精锐的侦察小队,他们身着轻便的钢甲,行动敏捷,如鬼魅般穿梭在田野与树林间。 “注意前方动静,有任何情况立刻回报!” 小队长低声叮嘱着队员。他们利用地形的掩护,时而潜伏在草丛中,时而攀爬上大树,仔细观察着清军的布防情况,为后续部队提供准确的情报。 紧跟其后的是火枪兵方阵,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士兵们身姿挺拔,眼神冷峻,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当接近清军阵地时,指挥官一声令下:“第一排,蹲下!第二排,准备射击!” 第一排士兵迅速单膝跪地,将半自动步枪稳稳地架在肩膀上,第二排士兵则站在后方,举起武器,枪口直指前方。 “开火!” 刹那间,半自动步枪发出清脆而密集的射击声,子弹如汹涌的潮水般向清军阵地倾泻而去。 硝烟弥漫中,清军前排的士兵纷纷倒下,阵型被瞬间撕开一道缺口。 这种半自动步枪的射速远超传统火枪,使得绿水书院的火力输出更为迅猛,让清军难以招架。 在火枪兵射击的同时,两侧的长刀盾牌兵开始行动。他们呈扇形散开,盾牌相互连接,组成一道坚固的移动壁垒。 “保持阵型,稳步推进!” 队长大喊着。他们的任务是保护火枪兵免受清军的近身冲击,同时在合适的时机发起冲锋。 当清军的弓箭手试图反击时,盾牌兵们迅速将盾牌向上倾斜,形成一片 “盾墙”,箭矢纷纷被弹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而在队伍的后方,是一支由迫击炮小组组成的支援力量。他们迅速架起迫击炮,调整好角度和射程。 “迫击炮,目标清军阵地后方集结点,放!” 随着命令下达,一枚枚迫击炮弹呼啸着升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精准地落在清军后方。 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将清军士兵掀翻在地,泥土、石块和人体残肢四处飞溅,清军的预备队顿时陷入混乱与恐慌。迫击炮的远程打击能力,有效地打乱了清军的部署,使其首尾难以兼顾。 当清军试图组织兵力对火枪兵进行冲锋时,长枪兵方阵从火枪兵方阵的间隙中杀出。 他们手持长达丈余的长枪,枪尖如林,寒光闪烁。“长枪兵,向前突刺!” 指挥官高呼。 长枪兵们齐声呐喊,迈着有力的步伐向前推进,长枪如毒蛇般探出,将冲过来的清军士兵纷纷刺倒。 他们与长刀盾牌兵相互配合,长刀盾牌兵负责抵挡清军的侧面攻击,长枪兵则正面拒敌,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战斗阵型。 在战斗的关键时刻,一支骑兵小队从侧翼迂回而出。他们骑着高头大马,马背上的骑士身披重甲,手持长刀。 “冲啊!” 骑兵队长一声怒吼,带领着骑兵如旋风般冲向清军的侧翼。马蹄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他们的冲锋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将清军的阵型冲得七零八落。清军士兵们惊恐地看着这些勇猛的骑兵,四处逃窜。 此时,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还配备了手榴弹。一些勇敢的士兵在接近清军防线时,拉下手榴弹的引线,然后奋力投向清军阵地。“轰!轰!” 手榴弹在清军阵中爆炸,火光冲天,进一步加剧了清军的混乱与伤亡。 在水路方面,湘江之上,绿水书院的战舰如同一头头钢铁巨兽,浩浩荡荡地驶向长沙城。 舰队呈楔形阵列前行,旗舰位于阵首,引领着整个舰队的方向。战舰的甲板上,士兵们各司其职,忙碌而有序。远程火炮手们在巨大的火炮旁严阵以待,他们眼神专注,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迅速。 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轰!轰!轰!” 旗舰上的远程火炮率先发出怒吼,橘红色的火焰从炮口喷射而出,照亮了整个江面。 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呼啸声砸向清军沿岸的防御工事。刹那间,清军的堡垒陷入一片火海,土石被炸得四处飞溅,不少清军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爆炸的冲击力掀翻在地,惨叫连连。 这种远程火炮的射程和威力远远超过了清军的任何武器,使得绿水书院在水路战斗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然而,清军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他们在城墙上布置了大量的弓箭手和投石机,试图对绿水书院的战舰进行反击。 一时间,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战舰,投石机抛出的巨石也在江面上溅起巨大的水花。但绿水书院的战舰上,士兵们迅速用盾牌组成防御,同时调整火炮角度,对清军的反击阵地进行还击。 在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时,清军突然派出了一支敢死队,他们乘坐着小船,试图靠近绿水书院的战舰进行近身攻击。 这些敢死队员们口中喊着疯狂的口号,挥舞着长刀,不顾一切地冲向战舰。绿水书院的战舰见状,立即派出火铳手进行阻击。 “砰砰砰!” 火铳声响起,密集的子弹射向清军敢死队。小船上的清军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江水。但仍有一些清军拼死爬上了战舰,与绿水书院的士兵展开了近身搏斗。 在战舰的甲板上,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震天动地。士兵们用长刀、匕首和拳头相互攻击,每一寸甲板都成为了生死搏斗的战场。 与此同时,陆路战场上,清军的一位将领率领着一支精锐部队,从一条小路悄悄绕到了绿水书院军队的后方,试图对其进行偷袭。 这支清军部队行动迅速而隐蔽,他们利用山林的掩护,逐渐接近绿水书院的军队。当他们突然出现在后方时,确实让绿水书院的军队感到一阵慌乱。 但绿水书院的指挥官临危不乱,迅速调遣长枪兵转身迎敌,同时命令骑兵小队回援。长枪兵们迅速组成防御阵型,将长枪对准来袭的清军。 骑兵小队则如一阵疾风般冲回,从侧面冲击清军的偷袭部队。在前后夹击之下,清军的偷袭部队很快被击退,损失惨重。 随着战斗的持续,绿水书院的军队逐渐占据了上风。他们的先进武器和精妙战术不断地给清军造成巨大的伤亡和混乱。而清军则在顽强抵抗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寻找着绿水书院军队的破绽。 就在此时,长沙城内传来消息,苏尔哈察见大势已去,竟然准备弃城而逃。他带着自己的心腹和一些财物,偷偷地从城后门溜走。 城内的清军得知主帅逃跑,顿时军心大乱。一些清军士兵开始四散奔逃,而一些则选择投降。 绿水书院的军队得知这个消息后,迅速加大了进攻力度。陆路军队加快了推进速度,一举突破了清军的防线,攻入了长沙城。 水路舰队也顺利地靠近城墙,士兵们纷纷跳下战舰,登上城墙,与城内的清军展开最后的决战。 在长沙城内,战斗依然激烈。街道上到处都是双方士兵的身影,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在巷战中充分发挥了半自动步枪和手榴弹的优势,逐街逐巷地肃清清军。而清军则利用房屋和街巷进行抵抗,不时地发动突然袭击。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绿水书院的军队终于彻底击败了清军,成功地占领了长沙城。 城内的百姓们在经历了最初的惶恐后,逐渐平静下来,他们望着纪律严明的明军,心中既有对战争的后怕,也有对未来的一丝期待。 长沙之战,以绿水书院军队的大获全胜而告终。战场上,硝烟弥漫,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细雨仍在淅淅沥沥地下着,冲刷着战场上的血迹,却无法洗净这战争带来的伤痛与惨烈。 第295章 血战岳阳 在王洋挥师进攻长沙之际,胡有财亦领命率部直扑江西岳阳。 时维季夏,骄阳似火,岳阳城外的旷野在烈日的炙烤下仿佛一片滚烫的金盘,热气蒸腾,扭曲了视线中的一切。 远处的岳阳城高墙厚,清军在此屯有重兵,妄图凭借坚固的城防和人数优势抵御明军的进击。据战前侦察,清军在岳阳城外屯兵约两万余人,营寨星罗棋布,绵延数里。 胡有财深知此役艰难,然其麾下的绿水书院将士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且士气高昂。 大军行至岳阳城外,胡有财立马登高眺望,见岳阳城四周地势开阔,清军在城外设有多处营寨,彼此呼应,形成一道看似严密的防线。 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在酷热的风中衣袂猎猎作响,冷静地审视着战场态势,脑海中迅速构思着破敌之策。 胡有财沉思片刻,心中已有定计。他召集众将,沉稳下令:“先以火炮猛轰清军城外营寨,打乱其部署,而后派遣轻骑从侧翼迂回,截断其相互支援之路,再以主力步兵稳步推进,分割包围,各个击破。” 其声音坚定而洪亮,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自信。 众将齐声领命,随即展开行动。绿水书院的炮兵迅速推来五十门火炮,这些火炮在阳光下闪耀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随着一声令下,火炮齐声怒吼,在第一轮齐射中,便发射出了两百余发炮弹,炮弹如雨点般砸向清军营寨。 刹那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清军的营寨被炸得七零八落,经战后统计,此轮炮击直接摧毁了清军近十座营寨,炸死炸伤清军约一千五百余人,士兵们惨叫着四处奔逃。 此时,战场上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被炸起的尘土与硝烟混合,遮蔽了天空,阳光只能艰难地透过缝隙洒下几缕昏黄的光线。 此时,从南洋运来的大量南方矮马组建而成的骑兵队早已在阵后蓄势待发。这些矮马虽身形矮小,但耐力极强,适合长途奔袭与灵活穿插。 “骑兵队,出发!” 胡有财一声大喝,五百轻骑如离弦之箭,从侧翼疾驰而出。他们马速极快,马蹄扬起滚滚尘土。 胡有财站在高坡之上,目光紧紧追随骑兵的身影,手中令旗挥舞,精准地指示着骑兵的穿插路线。清军忙于应对火炮攻击,尚未回过神来,侧翼已遭突袭。 骑兵们挥舞着马刀,寒光闪烁,在短短一刻钟内,骑兵队纵横驰骋于清军防线,斩首清军近五百级,成功地将清军的各个营寨分割开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南方矮马在这复杂的战场上展现出了独特的优势,它们身形灵活,能够在狭窄的小道和清军营寨间的间隙中自如穿梭。 骑手们熟练地驾驭着马匹,时而俯身躲避流矢,时而侧身挥刀杀敌。马背上的他们如同一股股旋风,席卷着清军的防线。 紧接着,步兵主力迈着整齐而坚定的步伐向前推进。其中,采用三三制战术的步兵小组配合默契,尽显对清兵的一边倒战斗优势。 在城东北的一处清军营寨前,战斗尤为激烈。这里的清军妄图凭借营寨前的拒马和壕沟负隅顽抗。绿水书院的步兵推进至此,清军的弓箭手率先发难,箭矢如飞蝗般射来。 但步兵们迅速将盾牌靠拢,箭矢纷纷被弹开。 “准备手榴弹!” 小队长喊道。 士兵们纷纷取出手榴弹,拉掉引线,用力掷出。 此次战斗共投掷手榴弹三百余枚,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落入清军阵中。“轰!轰!” 连续的爆炸将清军的拒马炸飞,壕沟也被填平,清军被炸得血肉模糊。 经估算,此轮手榴弹攻击致使清军伤亡八百余人。“冲啊!” 步兵们呐喊着越过障碍。 此时,步兵们以三三制小组散开,迅速向前推进。三个士兵组成一个小组,彼此之间距离适中,既可以相互支援,又能避免被清军集中火力攻击。 一个小组在前冲锋时,另外两个小组在侧后方提供火力掩护和支援。前排的士兵利用地形,时而卧倒射击,时而半蹲前进,他们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喷吐着火舌。 在这一区域的战斗中,步兵们共发射子弹约五万发,清军在近距离的火力打击下纷纷倒下,死亡人数超过两千五百人。 胡有财在后方密切关注着步兵的推进,见一处小组遭遇清军的顽强抵抗,他当机立断,抽调附近的一个火力小组迅速支援,同时指挥炮兵对清军的火力点进行定点清除,炮弹精准地落在清军阵中,为步兵开辟出了一条通路。 当遇到清军的小规模反击时,小组之间迅速交替掩护,火力不间断。 比如,左侧小组火力全开压制清军,中间小组趁机向前跃进一段距离,然后右侧小组接替左侧小组继续射击,如此循环往复,稳步推进。清军从未见过如此灵活且高效的战术,一时间阵脚大乱。 城南的战场上,清军组织了一次疯狂的突围。 一名清军将领挥舞着长刀,亲自率领一队敢死队员冲向绿水书院的防线。他们口中高呼着口号,似要拼死一搏。 然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冷静应对。“集中火力,射击前排!” 指挥官下令。 半自动步枪的子弹精准地射向清军敢死队的前排,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发射了三千余发子弹,前排的清军瞬间倒下一片,但后面的清军仍继续冲锋。 这时,侧翼的长刀盾牌兵迅速杀出,他们用盾牌挡住清军的长刀,然后挥刀反击。 一时间,刀光剑影,喊杀声震耳欲聋。在步兵和长刀盾牌兵的协同作战下,清军的突围被彻底粉碎,此次清军突围部队近千人,仅有不足百人逃脱,其余皆被歼灭。 胡有财见状,立刻命令一部分骑兵迂回到清军突围部队的后方,截断其退路,形成瓮中捉鳖之势,确保了战斗的完胜。 在城西的局部战斗中,清军利用一片树林作为掩护,试图偷袭绿水书院的炮兵阵地。 他们悄悄地靠近,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绿水书院的侦察兵早已发现了他们的行踪。 “炮兵,调整角度,向左前方树林,霰弹准备!” 炮兵指挥官果断下令。 当清军刚从树林中冲出时,火炮发出怒吼,二十门火炮齐发霰弹,共发射霰弹五百余发。 清军在树林边被打得措手不及,成片倒下,鲜血染红了草地,此股清军约六百人,最终幸存者不足五十人。 胡有财在指挥这场战斗时,巧妙地利用树林边缘的风向,让火炮发射的硝烟迅速弥漫向清军来袭的方向,遮挡了清军的视线,同时命令步兵在硝烟的掩护下迅速包抄,进一步扩大了战果。 而在岳阳城的中心帅帐内,清军主将孔有德满脸焦虑与惶恐。 孔有德本是明军将领,却因一己之私投降了清军,他那原本就不够坚毅的面容在战火的阴影下显得更加苍白和憔悴。 身形略显臃肿的他,在帅帐中来回踱步,脚步虚浮而慌乱,丝毫没有大将之风。 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极为艰难,面对胡有财率领的绿水书院军队的猛烈进攻,他心中的胆怯如野草般疯长。 当听到城外的喊杀声越来越近,孔有德的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几次试图拿起佩剑,却又无力地放下。 他心里清楚,自己既已背叛过一次明军,在这清军阵营中也难以获得真正的信任与支持,一旦城破,无论是明军还是清军,都不会轻易饶恕他的反复无常。 此时,他身边的副将建议拼死突围,孔有德却畏缩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犹豫。 他害怕在突围过程中遭遇明军的火器攻击,更担心自己会成为战场上的冤魂。 他寄希望于清军的其他援军能够及时赶到,或者明军会因为久攻不下而自行退兵,然而这些幻想在明军愈发猛烈的攻势下显得如此脆弱。 随着战斗的推进,孔有德的军队节节败退。他在城中如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 当明军最终攻破城门,杀声震天而来时,孔有德彻底瘫软。 他被明军重重包围,周围的护卫一个个倒下,而他却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只是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祈求明军的饶恕,曾经身为将领的尊严早已荡然无存,只余下一个软弱可欺、贪生怕死的落魄之人的形象。 随着孔有德的被擒,清军士气彻底崩溃,剩余的清军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岳阳之战,在胡有财的精妙指挥和绿水书院先进火器的强大威力下,以明军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此役的胜利,进一步彰显了绿水书院军队的卓越战斗力,也为后续的战略推进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战场上的硝烟渐渐散去,只留下一片狼藉与死寂,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与辉煌。 第296章 南昌追歼:铁骑破途挽狂澜1 南昌追歼:铁骑破途挽狂澜 朱大超与王朝毅站在营帐之前,面色凝重地望着南昌城的方向。 耿继茂的逃窜意图昭然若揭,若让他成功与九江的清军会合,后续必将引发更多战火,徒增伤亡与变数。 朱大超率先打破沉默,目光坚定地说道:“此次耿继茂一心逃亡,其部虽有慌乱,但兵力仍不可小觑。常规追击恐难奏效,我等必须另辟蹊径。” 王朝毅微微点头,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后应道:“朱指挥长所言极是。我观我军战马虽多为南方矮马,然耐力颇佳,若集中部队所有战马,令将士一人双骑,或可实现长途奔袭,打他个措手不及。” 朱大超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道:“此计甚好,但需妥善安排。双骑虽能加快速度,可对将士体能亦是极大考验,且马匹调度、装备携带皆需精细谋划。” 王朝毅略一思索,接话道:“可挑选精锐骑兵,先行集中训练双骑之术,熟悉在不同路况下的驾驭。装备方面,除了必备的干粮与水囊,着重配备我军的精良火器,如半自动步枪。” 绿水书院装备的半自动步枪,其枪身采用精铁打造,枪托由坚固的胡桃木制成,纹理清晰,握感舒适,不仅便于士兵稳定持枪射击,还具有良好的耐久性。枪膛内部构造精密,能确保子弹发射时的准确性与强大威力,有效射程可达数百米。 手榴弹的弹体呈椭圆形,外壳为铸铁材质,表面有着均匀的纹理,增加了摩擦力以便士兵握持。引信部分被巧妙地设计在顶部,采用特殊的防潮材料包裹,以防受潮或损坏,一旦拉响,能在数秒内爆炸,产生强大的冲击力与杀伤力。 迫击炮则是由厚重的钢制炮管构成,炮管上刻有精确的刻度,便于调整发射角度。炮架坚固稳定,可灵活调整方向与高度,拆卸和组装便捷,能适应各种复杂的战场环境。 其发射的炮弹呈流线型,弹头尖锐,内部装填高爆炸药,爆炸时能对敌方造成大面积的杀伤。 干粮被精心打包成轻便的行囊,水囊则是用经过特殊处理的牛皮制成,质地坚韧,不易破损,装满清澈的泉水,挂在马侧随时备用。 朱大超双手背于身后,来回踱步片刻后,果断下令:“就依此策行事。你速去挑选人员,组织训练,我来统筹马匹与物资调配。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完成准备,即刻出征。” 当下,二人迅速行动起来。王朝毅在军中精挑细选,将那些骑术精湛、作战勇猛且意志坚定的骑兵召集一处。在营地的空旷场地,骑兵们开始了紧张的双骑训练。 起初,马匹之间的配合略显生疏,不时出现相互牵绊或步伐错乱的情况。但这些久经沙场的战士们没有丝毫气馁,他们耐心地安抚着马匹,一遍又一遍地调整缰绳的长度与力度,逐渐摸索出了双马协同的节奏。他们或同时轻拍马颈,或分别用双腿轻夹马腹,让两匹马能够如同一整体般奔腾。 与此同时,朱大超积极统筹战马资源。他亲自视察马厩,将各部队的战马集中起来,仔细挑选出状态最佳、耐力最强的马匹分配给奔袭部队。 对于装备物资,他更是一丝不苟。安排专人检查每一支半自动步枪的性能,确保弹药充足且无故障;手榴弹的引线被仔细检查,以防受潮或损坏;迫击炮被拆卸又重新组装,调试到最佳发射状态。 干粮被精心打包成轻便的行囊,水囊则装满清澈的泉水,挂在马侧随时备用。 一切准备就绪后,骑兵们装备好全军的半自动步枪,将手榴弹和迫击炮仔细捆绑在马背上,在夜色的掩护下,如黑色的闪电般疾驰而出。 王朝毅一马当先,率领着骑兵部队踏上了这充满未知与艰险的长途奔袭之路。 南方矮马虽耐力出众,但连续的高强度奔行对它们仍是巨大的考验。 起初,道路尚算平坦,骑兵们保持着较快的速度,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如密集的鼓点。 然而,随着行程的推进,他们进入了一片丘陵地带。道路变得崎岖不平,坑洼与石块随处可见,马匹的步伐开始变得颠簸,骑兵们不得不紧紧拉住缰绳,以防被甩落。 但他们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不断调整着坐姿,以适应地形的变化,口中还不时发出轻声的吆喝,鼓励着胯下的矮马继续前行。 行至一条宽阔的河流前,众人不禁眉头紧皱。河水湍急,水面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显然无法直接涉水而过。 王朝毅迅速下令寻找渡河之策。士兵们分散开来,四处探查,终于发现了一处水流稍缓且河床相对较浅的区域。 他们齐心协力,砍伐树木,搭建简易的木筏,将马匹和装备分批运送到对岸。 过程中,有几匹矮马因受惊而险些落水,但在骑手们的安抚与牵引下,最终安全渡河。 经过一夜的艰难跋涉,天色渐亮,他们已经深入敌军腹地。 此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支清军骑兵部队,显然是耿继茂派出的阻击力量。 清军骑兵人数众多,且阵列整齐,他们看到明军骑兵后,立刻发出一阵呐喊,挥舞着长刀冲了过来。 这些清军骑兵身着厚重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胯下的草原马高大威猛,马蹄有力地踏在地面上,溅起一片尘土。 他们依仗着自身的装备优势和马匹的高大,面露狰狞,以为可以轻易冲破眼前这支南方矮马组成的骑兵部队,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此时,周边的环境愈发紧张压抑。 天空中乌云开始聚集,仿佛一块巨大的铅板沉甸甸地压下来,阳光艰难地从云层缝隙中挤出几缕光线,却丝毫没有带来温暖,反而将战场映照得一片昏黄。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地上的枯草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战斗而颤抖。 王朝毅心中一凛,但他并不慌乱。 他深知己方的优势在于火器,于是迅速指挥部队列阵迎敌。 “全体下马,步枪手在前排蹲下,准备射击!迫击炮手,快速寻找合适位置!” 他的声音坚定而沉稳,给士兵们带来了莫大的信心。 清军骑兵如汹涌的潮水般逼近,马蹄扬起的尘土遮蔽了部分视线。 当清军进入射程后,王朝毅果断下令:“开火!” 刹那间,半自动步枪发出清脆的连发声,子弹如疾风般射向清军。前排的清军骑兵纷纷倒下,他们显然没有料到明军的火器如此犀利,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大乱。那些厚重的铠甲在子弹面前如同虚设,根本无法抵御高速飞行的弹丸。 但清军毕竟人多势众,部分骑兵仍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这时,明军的迫击炮发挥了作用。 “迫击炮,发射!” 随着几声沉闷的炮响,炮弹在清军骑兵阵中炸开,火光冲天,巨大的冲击力将清军骑兵连人带马掀翻在地,残肢断臂四处飞溅。原本气势汹汹的草原马也被吓得四处乱窜,失去了控制。 王朝毅趁机率领骑兵重新上马,他挥舞着长刀,高呼:“冲啊!杀散他们!” 骑兵们如猛虎下山,呐喊着冲向清军。他们一边冲锋,一边用半自动步枪射击,近距离的火力打击让清军更加难以招架。 在火器与骑兵的协同作战下,清军的阻击部队很快被击溃,残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地上满是清军丢弃的兵器和破损的铠甲,原本威风凛凛的他们如今狼狈不堪,只剩下恐惧和绝望。 成功突破阻击后,王朝毅深知时间紧迫,继续马不停蹄地向耿继茂大军的后方奔去。 当他们赶到预定位置后,王朝毅迅速指挥士兵们开始布置防御。 “埋设地雷,沿着清军可能突围的方向,给我布下天罗地网!”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地雷埋设在草丛、道路两旁等隐蔽之处,用土轻轻掩盖,只留下不易察觉的引线。 同时,王朝毅又命人将远程火箭炮架好,瞄准清军大营。一切准备就绪后,他们静静地等待着清军的到来。 而在南昌城中,耿继茂听闻湖南战场失利的消息时,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眼圆睁,满是惊恐与不安,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难以出声。 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可怕的战报:孔有德被擒,苏尔哈察战死,湖南已失。 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极为艰难,本就因前明降将的身份而在清廷中地位微妙,如今失去了湖南方面的倚靠,面对明军的步步紧逼,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末路。 “难道我一生荣华,就要在此终结?我已背叛一次,难道真要落得个身败名裂、性命不保的下场?”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踉跄,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浸湿了衣衫。 第297章 南昌追歼:铁骑破途挽狂澜2 思索再三,他决定逃跑。 此时,南昌城中狂风怒号,似鬼哭狼嚎。狂风卷着残枝败叶在街巷中肆意飞舞,打在墙壁和门窗上,啪啪作响。城中的旗帜被吹得猎猎作响,仿佛在绝望地挣扎。 天空中乌云翻滚涌动,如汹涌的黑色海浪,不时有闪电如利剑般划破黑暗,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仿佛要将这座城池震碎。 “来人啊!传我将令,全军收拾行装,准备向九江方向撤退。”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罢,他挺直了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可那微微发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 “命骑兵在前开路,步兵紧随其后,务必保护好粮草辎重。” 为了确保撤退顺利,他又安排了一些亲信部队在城中各处佯装坚守,以迷惑明军。 “你们且多竖旗帜,广布疑兵,若能拖延明军片刻,本王重重有赏。”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可这微弱的希望在强大的明军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 不久,耿继茂率领的清军大队人马如潮水般涌来。 他们发现后路被截断后,先是一阵慌乱,士兵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惊恐。 随后清军将领企图凭借骑兵数量优势突围。 一名清军将领满脸涨红,青筋暴起,挥舞着手中长刀,声嘶力竭地喊道:“儿郎们,随我冲!杀出一条血路!” 一声令下,清军骑兵如汹涌的浪涛般冲向王朝毅的阵地。 “火箭炮,发射!” 王朝毅一声怒吼。 瞬间,远程火箭炮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声,一枚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焰飞向清军大营。 火箭弹在清军营中爆炸,火光冲天而起,营帐被掀翻,士兵们被炸得血肉横飞。清军的冲锋阵型顿时被打乱,人喊马嘶,乱作一团。 此时,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被炸起的尘土与硝烟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片浓雾,阳光被完全遮蔽,整个战场陷入一片昏暗与混沌之中。 王朝毅带领的骑兵们早已严阵以待。他们熟练地端起半自动步枪,瞄准着冲过来的清军。 当清军骑兵进入射程,“砰砰砰!”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枪口闪烁着明亮的火光。 骑兵们采用三发点射的方式,精准地射杀着清军。 子弹如雨点般洒向清军,前排的清军骑兵不断倒下,后面的马匹被绊倒,引发一阵混乱。 只见一名清军骑兵高举长刀,满脸凶悍地冲在最前面,他的战马奔腾如雷,大有冲破明军防线之势。 王朝毅目光如炬,眼神中透着冷峻与果敢,抬手便是一个精准的三发点射。 “哒哒哒”,子弹呼啸而出,第一发子弹击中了那清军骑兵的战马腿部,战马悲嘶一声,前蹄跪地,将骑手甩飞出去。 那骑手在空中挥舞着长刀,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第二发子弹擦着骑手的头盔飞过,带起一阵风声,让他胆战心惊;第三发子弹则直直地钉入他身旁的土地,溅起一片尘土。 那清军骑兵还未从落马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周围的明军骑兵的子弹便如暴雨般射向他,瞬间将其笼罩,他只能绝望地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 在另一个方向,一群清军骑兵试图从侧翼包抄明军。 王朝毅迅速指挥部分骑兵转向应对。 这队明军骑兵迅速列成横队,半跪在地上,将半自动步枪稳稳地架在马背上。 “开火!” 随着命令下达,一名年轻的明军骑兵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手中的步枪,眼神专注而坚定,随着一声令下,他率先扣动扳机,枪声大作。 子弹呈扇面状射向清军骑兵,清军的侧翼攻势瞬间被遏制。 一名清军骑兵妄图凭借马速冲过火力网,他俯身在马背上,拼命抽打马匹,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 然而,明军骑兵冷静应对,数支步枪同时瞄准他,“砰砰砰” 几声枪响,那清军骑兵连人带马被打翻在地,他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而这些清军在战斗中尽显凶残本性。 当他们发现明军的火力强大难以正面突破时,竟将一些掳掠来的百姓驱赶到阵前,企图用百姓的血肉之躯为他们抵挡子弹,掩护其进攻。那些百姓们满脸惊恐与绝望,哭声、喊声震天动地。 但王朝毅岂会被此等卑劣手段所动摇,他面色冷峻,眉头紧皱,大声喊道:“集中火力,攻击清军后方主力,切勿伤及百姓!” 明军骑兵们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不忍,调整射击角度,将子弹射向清军的后排。 在明军精准的火力打击下,清军的阵型再次被打乱,被驱赶的百姓们趁机四处逃散。 在后续的战斗中,一名叫李二牛的明军普通战士,紧紧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冲来的清军,大声喊道:“狗鞑子,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他的手心全是汗水,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当清军靠近时,他按照平日训练的节奏,沉稳地扣动扳机,“砰!砰!砰!” 三发子弹呼啸而出,一名清军骑兵应声倒下。 旁边的战友张三虎,脸上带着一道旧伤疤,那是以往战斗留下的痕迹。 他一边快速装填子弹,一边大声呼喊着为战友们助威:“杀啊!别让这些清兵好过!” 此时,一名清军士兵趁着混乱,悄悄绕到了他们侧面,挥舞着长刀扑了过来。 李二牛眼角瞥见,迅速侧身,用枪托猛地砸向那清军的手臂,长刀哐当落地,同时骂道:“想偷袭,没门儿!” 张三虎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用刺刀狠狠刺进了清军的胸膛,那清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倒下,张三虎啐了一口,说道:“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 尽管清军遭受重创,但他们仍在疯狂地挣扎。 王朝毅指挥着士兵们用半自动步枪持续射击,形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网,死死地拦住清军的去路。 朱大超得知王朝毅的骑兵部队已经成功截断耿继茂后路并陷入苦战,立即率领主力部队加速向南昌城赶来。主力部队一路急行军,风尘仆仆。 在王朝毅的顽强阻击下,清军始终无法突破防线。 随着朱大超带领的主力部队逐渐完成对清军的包围,清军的末日也即将来临。 “耿继茂,你已无路可逃,投降吧!” 朱大超站在阵前,高声喊道。 耿继茂望着四周如狼似虎的明军,心中满是绝望。他知道,自己的末日来临了。 犹豫再三,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刀,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出窍一般。 随着耿继茂的投降,南昌之战落下帷幕。 以绿水书院为代表的明军再次取得一场辉煌的胜利,收复了南昌城,稳定了南方的局势。 城中百姓们望着纪律严明的明军,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感激明军为他们带来了和平与安宁。 朱大超和王朝毅望着这一幕,心中满是欣慰,他们知道,自己肩负的使命还很重,但只要有这样英勇的将士和支持他们的百姓,未来的路,必将越走越宽广。 第298章 九江攻防:扬威破坚城 九江攻防:扬威破坚城 九江城外,江面上战舰云集,帆影蔽日。 绿水书院张大就站在旗舰船头,海风呼啸,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目光如炬,凝视着九江城的方向,身旁的将士们个个神情肃穆,严阵以待。 “传令下去,准备强行登陆!” 张大就声如洪钟,雄浑的声音在江面上回荡。 随着他的命令,战舰上的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巨大的投石机被推到船头,士兵们奋力装填着石块,这些石块足有磨盘大小,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强弩手们则将床弩拉满弦,一支支弩箭犹如钢铁的长刺,寒光逼人。而此次作战,绿水书院的新式火器更是成为了战场上的关键利器。 那新式火炮,炮身由精铁铸就,乌黑的炮管在阳光下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炮身上刻有精密的纹路,彰显着其精湛的工艺。 每一尊火炮都架设在稳固的炮架之上,炮架可以灵活地调整方向与仰角,便于士兵们根据战场形势迅速瞄准目标。旁边堆放着的炮弹,弹体圆润光滑,里面装填着足量的火药与弹丸,杀伤力惊人。 此时,江面上波涛汹涌,战舰随着波浪起伏摇晃。但绿水书院的将士们久经训练,他们在颠簸的甲板上如履平地。一艘艘战舰缓缓驶向九江港,船头溅起高高的水花。 当接近港口时,清军的岸防工事率先发难。一排排火炮齐声轰鸣,硝烟弥漫,炮弹在江面上炸开,掀起巨大的水柱。水花飞溅到战舰上,打湿了士兵们的衣衫,但他们毫不畏惧。 “还击!用火器给我狠狠打击!” 张大就怒吼道。瞬间,战舰上的新式火炮纷纷调整角度,炮手们点燃引线。 “轰!轰!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起,火炮喷吐出橘红色的火焰与滚滚浓烟。 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带着死亡的呼啸砸向清军岸防阵地。 只见清军的火炮阵地瞬间被火光与硝烟所笼罩,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将清军的火炮掀翻,周围的清兵被炸得肢体横飞,残肢断臂四处散落。一些清兵甚至直接被气浪震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在猛烈的火力掩护下,一艘艘登陆艇被放下水。士兵们呐喊着,奋力划桨,向着岸边冲去。 曾用青率领的重装步兵站在登陆艇前端,他们身披厚重的铠甲,铠甲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手中的长刀和长枪林立,犹如一片钢铁的森林。 清军在岸边疯狂抵抗,箭矢如雨点般射向登陆艇。但重装步兵们用盾牌紧密相连,组成一道坚固的防线,箭矢纷纷被盾牌弹开。 “冲啊!” 曾用青大喝一声,率先跳下登陆艇,沉重的脚步踏在沙滩上,溅起一片沙尘。 他身披一副特制的精铁盔甲,甲胄上的纹路犹如蛟龙盘旋,不仅增添了几分威严,更在关键部位进行了加厚处理,能有效抵御刀枪箭矢的攻击。头盔紧紧护住头部,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且透着凛凛杀意的眼睛。 在亲卫的护卫下,曾用青直插敌阵。 他的亲卫们个个训练有素,大多手持半自动步枪,那半自动步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冷光,枪身的木质部分纹理清晰,握感舒适,士兵们熟练地端着枪,手指轻扣扳机,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余者皆手持大铁锤,大铁锤的锤头足有西瓜大小,锤柄由坚硬的精钢打造,挥舞起来虎虎生风。 曾用青如同一头勇猛的雄狮,大步流星地向着清军冲去。 他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刀身宽厚,刃口锋利无比,在阳光下闪烁着森寒的白光。 随着他的冲锋,亲卫们紧密跟随,半自动步枪手们呈扇形散开,一边前进一边冷静地瞄准前方的清军,“哒哒哒……” 清脆的枪声响起,枪口喷射出的火焰如死神的召唤。 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清军,前排的清兵纷纷倒下,他们的身体被高速飞行的子弹贯穿,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脚下的沙滩。 而手持大铁锤的亲卫们则护卫在曾用青两侧,他们目光警惕,肌肉紧绷,一旦有清兵靠近,便会抡起大铁锤,以万钧之力砸向敌人。 只见一名清兵妄图从侧面偷袭曾用青,一名亲卫眼疾手快,侧身一闪,同时手中的大铁锤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出,“砰” 的一声闷响,铁锤重重地砸在清兵的胸膛上,那清兵的胸骨瞬间凹陷,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出去数丈之远,口吐鲜血,当场毙命。 曾用青丝毫不受周围战斗的干扰,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 突破清军防线,深入敌阵核心。 他挥舞着长刀,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一名清军将领见状,妄图凭借自身的武艺阻挡曾用青的脚步,他挥舞着长枪,大喝一声,向着曾用青刺来。 曾用青不慌不忙,侧身避开这凌厉的一击,然后顺势一个转身,长刀如闪电般劈下,“咔嚓” 一声,清军将领的长枪被斩断,还未等他反应过来,曾用青的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将领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曾用青眼神冰冷,轻轻一用力,鲜血喷涌而出,清军将领的头颅滚落在地。 此时正值午后,烈日高悬在天空,无情地炙烤着大地。九江城外的沙滩被晒得滚烫,仿佛一个巨大的热锅,士兵们奔跑在上面,脚底都能感受到那炽热的温度。 海风也仿佛停止了吹拂,闷热的空气弥漫在战场上,让人感到呼吸困难。远处的树林在烈日下显得无精打采,树叶低垂,毫无生机。 在他身后,一名叫王大力的普通士兵,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眼神坚定而又紧张。 他看到一名清军弓箭手正弯弓搭箭,瞄准了曾用青的后背,王大力毫不犹豫地大喝一声:“将军小心!” 第299章 九江攻防:扬威破坚城2 同时,他猛地将手中的长枪投掷出去。长枪在空中呼啸而过,精准地刺中了那名清军弓箭手,将其钉在了地上。 旁边的李二虎则手持盾牌,为战友们遮挡着箭矢。他的盾牌上已经插满了箭支,像一只刺猬。 但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怕,跟我往前冲!” 他一边喊着,一边用盾牌用力向前推挤着清军的防线。 曾用青带领着士兵们逐渐深入清军阵地。清军的绿营军士兵们手持火枪,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砰砰砰!” 一阵火枪射击声响起,铅弹如雨点般射向绿水书院的军队。但曾用青的士兵们训练有素,他们迅速蹲下身子,用盾牌护住身体,同时寻找着清军火枪射击的间隙。 “还击!” 曾用青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站起身来,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发出清脆的响声。 “哒哒哒……” 枪口闪烁着明亮的火光,一串串子弹如疾风般射向清军。 清军绿营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火力打得措手不及,前排的士兵纷纷倒下,他们的身体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沙滩。 后面的清军见状,面露惊恐之色,但在军官的督战下,仍硬着头皮继续冲锋。 当清军的满洲军精锐白牙兵喇身披三层护甲,呐喊着冲上来时,他们以为凭借着厚重的护甲可以抵御子弹的攻击。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见状,迅速调整战术。 “投手榴弹!” 指挥官一声令下,士兵们从腰间摘下手榴弹。这种手榴弹的弹体呈椭圆形,外壳为铸铁材质,表面有着均匀的纹理,增加了摩擦力以便士兵握持。 引信部分被巧妙地设计在顶部,采用特殊的防潮材料包裹,以防受潮或损坏,一旦拉响,能在数秒内爆炸,产生强大的冲击力与杀伤力。 士兵们拉掉引信,用力将手榴弹投向白牙兵喇。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纷纷落在白牙兵喇的阵中。 “轰!轰!轰!” 一阵巨响,火光冲天而起,爆炸的冲击力将白牙兵喇们掀翻在地,即使他们身披三层护甲,也难以抵挡手榴弹近距离爆炸的威力。 许多白牙兵喇被震得七窍流血,护甲也被炸得变形破损,肢体残缺不全。 同时,绿水书院的迫击炮也开始发挥巨大作用。 迫击炮由厚重的钢制炮管构成,炮管上刻有精确的刻度,便于调整发射角度。炮架坚固稳定,可灵活调整方向与高度,拆卸和组装便捷,能适应各种复杂的战场环境。 其发射的炮弹呈流线型,弹头尖锐,内部装填高爆炸药,爆炸时能对敌方造成大面积的杀伤。炮手们迅速调整迫击炮的角度,装填炮弹。 “咚!咚!咚!” 迫击炮发射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清军阵中。 爆炸产生的气浪将清军士兵们抛向空中,被炸死炸伤的士兵不计其数,清军的阵型瞬间被打乱,士兵们四处逃窜,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而在清军阵地上,他们的前膛炮也在不断开火还击。 清军的前膛炮炮身笨重,装填弹药的过程繁琐且耗时。每次发射后,都需要士兵们用长杆清理炮膛,然后再装填火药和炮弹。 但在军官的严厉督战下,炮手们仍拼命操作着前膛炮。“轰!轰!” 前膛炮发射出的炮弹呼啸着飞向绿水书院的军队,在地上炸开一个个大坑。 然而,绿水书院的榴弹炮在性能上更具优势。榴弹炮的射程更远,精度更高,爆炸威力也更大。 当清军的前膛炮发射时,绿水书院的炮手们凭借着精湛的技术和先进的瞄准设备,迅速计算出前膛炮的位置和弹道。“调整角度,还击!” 随着命令下达,榴弹炮发出怒吼。 炮弹在空中划过长长的弧线,精准地落在清军的前膛炮阵地上。 “轰!” 一声巨响,清军的前膛炮阵地被火光和硝烟所淹没,许多前膛炮被炸毁,炮手们也被炸得血肉模糊,肢体横飞。 在城墙上,清军的弓箭手们拼命射击,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利用盾牌和地形巧妙躲避。 一些身手敏捷的士兵还抛出飞爪,抓住城墙边缘,顺着绳索攀爬而上。他们与城墙上的清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刀光剑影间,鲜血染红了城墙。 清军将领李成栋,一脸横肉,眼神中透着残忍与嗜血。他在以往的征战中,双手沾满了无辜百姓的鲜血,是个臭名昭着的刽子手。 在嘉定,他曾下令屠城,那几日,城中惨叫连连,火光冲天。 他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刀,在城中肆意驰骋,见人就杀,不论男女老幼。孩童在他马前惊恐哭泣,他却毫无怜悯之心,长刀一挥,便是一条幼小的生命消逝。 如今在九江战场上,他依旧妄图凭借残暴来挽回败局。他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声嘶力竭地督战:“都给我顶住!谁敢后退,格杀勿论!”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听闻此声,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他们深知眼前这个恶魔的罪行,每一个人都怀着满腔的仇恨,发誓要将他绳之以法。 一名年轻的士兵紧咬牙关,眼睛通红,怒吼道:“此贼欠下的血债,今日定要他偿还!” 说罢,他端起半自动步枪,朝着清军密集处疯狂扫射,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仿佛只有将眼前的敌人全部消灭,才能平息心中的愤恨。 另一名士兵,在冲锋途中,看到一名清军妄图偷袭战友,他毫不犹豫地抽出腰间的长刀,如猎豹般迅猛扑去。 他高高跃起,大喊着:“为嘉定百姓报仇!” 长刀带着呼呼风声,狠狠劈下,将那清军的头颅斩落,鲜血溅满了他的脸庞,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继续奋勇向前冲去。 曾用青来到城门下,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挥动长刀,砍向城门。身边的士兵们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城门处金属撞击声不绝于耳。 “轰!” 随着一声巨响,九江城的城门终于被攻破。曾用青率领着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城内的清军四处逃窜,李成栋在亲卫的保护下,试图从后门突围。 但张大就早已料到他的意图,率领着骑兵在城外设下了埋伏。当李成栋的队伍冲出城时,顿时陷入了骑兵的包围。 第300章 李成栋授首:血债终得偿 李成栋授首:血债终得偿 九江城破,李成栋在亲卫簇拥下如丧家之犬,向着城外奔逃。 此时,天色渐暗,铅灰色的乌云如同一床厚重的棉被,沉甸甸地压在天际,似乎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 狂风呼啸而过,吹得路边的野草东倒西歪,发出 “沙沙” 的哀号声,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死亡奏响序曲。他们一路奔逃,来到了一片地势复杂的山谷边缘。 山谷两侧山峦陡峭,怪石嶙峋,裸露的岩石在昏暗中犹如狰狞的巨兽。 山谷中一条狭窄的小道蜿蜒曲折,两侧是茂密的灌木丛,其间还散布着大小不一的石块,这为战斗增添了更多的变数。 李成栋脸色阴沉,双眼布满血丝,心中满是不甘与惶恐。胯下战马四蹄翻飞,溅起一路尘土。 行至这片山谷小道,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李成栋心中一惊,急忙勒住缰绳,战马长嘶一声停住。 只见一队绿水书院的骑兵从山谷弯道处转出,为首的正是贺兰东离。他身姿矫健,骑在高头大马上,眼神冷峻如刀,死死盯着李成栋。 贺兰东离本是西北之人,自小在那广袤无垠、风沙肆虐的土地上长大。在西北的大漠与草原之间,他练就了一身精湛的骑射本领。 年少时,他常随族中长辈逐水草而居,在马背上追逐猎物,手中的弓箭便是他最得力的伙伴。那无垠的大地、呼啸的狂风,都见证了他箭术的日益精进。 后来,清军的战火蔓延至北方,他的家乡惨遭蹂躏,亲人离散。贺兰东离被迫背井离乡,踏上了南下逃难之路。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是绿水书院收留了他,当时的绿水赛首领李奇看到了他眼中的仇恨与不甘,承诺会带他打回老家,收复失地。 从此,贺兰东离便加入了绿水书院,从一个最底层的小兵开始做起。 在军中的日子里,每一次战斗,贺兰东离都怀着对清军的满腔仇恨和对故乡的思念,奋勇杀敌。他不怕吃苦,日夜苦练武艺,研习兵法。 战场上,他总是冲在最前面,不畏生死。那些残酷的战斗不仅没有让他退缩,反而磨练了他的意志,让他的武艺日益精湛,骑射之术更是令敌军胆寒。 凭借着一次次英勇无畏的表现,他逐渐在军中崭露头角,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兵,一步步成长为如今的军中将领。 此时,山谷中一片阴森,狂风穿过山谷,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鬼哭狼嚎。 两侧山峦上的树木在风中剧烈摇晃,枝叶沙沙作响,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昏黄的光线艰难地透过枝叶缝隙洒下,在小道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交错的图案,恰似一张张诡异的鬼脸。 李成栋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寒意更甚,他仿佛看到了那些被他屠杀的冤魂在山谷中穿梭,张牙舞爪地向他索命。 “李成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还想往哪里逃!” 贺兰东离大喝一声,声震山谷。 李成栋身旁的亲卫们迅速围成半圆,将他护在中间,个个拔刀出鞘,满脸紧张。一名亲卫颤抖着喊道:“将军,我们与他们拼了!” 李成栋咬咬牙,强作镇定,吼道:“休要慌乱,先冲过去!” 说罢,他挥舞着手中长刀,率先冲向贺兰东离的骑兵队。 亲卫们紧跟其后,呐喊着发起冲锋。然而,他的内心却远没有表面上这般镇定,手中长刀也似乎比平日沉重了许多。每一次挥舞,都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在作祟。 贺兰东离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慌不忙地抽出腰间佩剑,高高举起,向前一挥:“放箭!” 他率先弯弓搭箭,动作一气呵成。 只见他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瞄准冲在最前面的清军,“嗖” 的一声,利箭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射中一名清军的咽喉。 刹那间,骑兵们也纷纷放箭,箭如飞蝗般射向李成栋等人。清军亲卫们虽奋力挥舞兵器抵挡,但仍有不少人中箭倒下,惨叫声此起彼伏。利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与狂风的怒吼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死亡的乐章。 李成栋听着亲卫们的惨叫,心中一阵慌乱,他的目光开始四处游移,寻找着可能的逃生之路。 但周围都是敌人,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只能做垂死挣扎。 李成栋左躲右闪,凭借着精湛的骑术避开了几支致命的箭矢。 他怒目圆睁,瞅准箭雨的间隙,朝着贺兰东离猛冲过去,口中大骂:“小儿,拿命来!” 此时的他,试图用愤怒来掩盖内心的恐惧,他深知若不拼死一搏,便再无生机。 两马相交,李成栋挥舞长刀,带着呼呼风声,朝着贺兰东离劈头盖脸砍去。 这一刀势大力沉,仿佛要将贺兰东离劈成两半。 贺兰东离身形一闪,轻松避开这凌厉一击,反手一剑刺向李成栋的胸口。 李成栋侧身一让,用刀身挡住了这一剑,金属撞击声清脆悦耳,在这寂静而又恐怖的山谷中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枝头的黑鸦,它们 “呱呱” 叫着飞向天空,仿佛被这血腥的气息所驱赶。这一下交锋,让李成栋意识到眼前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两人你来我往,战了数个回合。 李成栋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本就因九江城的失陷而心乱如麻,此时又遭遇贺兰东离这般勇猛的对手,刀法开始变得凌乱。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慌乱。 每一次贺兰东离的剑招袭来,他都只能勉强招架,心中的绝望感越来越强烈。 但李成栋不甘心就此落败,他深知自己一旦被擒,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于是,他强打起精神,怒吼一声,长刀挥舞得更加疯狂,试图逼退贺兰东离。他的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凌厉的刀风撕裂。 贺兰东离却丝毫不惧,他看准时机,剑法突变,如灵蛇出洞,直刺李成栋的咽喉。 李成栋大惊失色,匆忙仰头躲避,却还是被剑尖划伤了脸颊,一道血痕瞬间浮现。 他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离自己如此之近,脑海中闪过自己曾经的种种恶行,那些被他屠杀的百姓的惨状一一浮现,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此时,绿水书院的骑兵们已将剩余的清军亲卫全部歼灭,纷纷围拢过来,将李成栋困在中间。 李成栋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但他仍不甘心束手就擒,妄图做最后的挣扎。 他疯狂地挥舞着长刀,四处乱砍,口中咆哮着:“我乃大清将领,你们敢杀我!” 他的双眼通红,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不顾一切地冲向骑兵们。然而,他的声音中已经带着明显的颤抖,那是对死亡的极度恐惧。 贺兰东离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这双手沾满百姓鲜血的屠夫,今日便是你的末日,拿命来为那些冤魂偿债!” 说罢,他再次催马向前,与李成栋展开殊死搏斗。 在激烈的交锋中,李成栋一个不留神,脚下被一块石头绊倒,身体瞬间失去平衡。 贺兰东离瞅准这个破绽,猛地一剑刺出,正中李成栋的腹部。李成栋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贺兰东离,手中长刀 “哐当” 落地。 他缓缓低下头,看着鲜血从伤口涌出,染红了衣衫。身体摇晃了几下,最终从马背上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此时,风渐渐停歇,乌云也开始散去,一缕微弱的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李成栋的尸体上,仿佛是上苍对他恶行的最后审判。 贺兰东离下马,走到李成栋身旁,看着他在血泊中挣扎,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这就是你作恶多端的下场。” 李成栋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吐出几口鲜血,随后头一歪,气绝身亡。 随着李成栋的毙命,这场战斗彻底落下帷幕。 绿水书院的军队再次以辉煌的胜利宣告了他们的实力与正义。 第301章 多尔衮之怒:清廷震荡 多尔衮之怒:清廷震荡 紫禁城的宫殿内,多尔衮面色阴沉得可怕,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铅云密布。 他在大殿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落下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震得地面似乎都微微颤抖。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怒火点燃,变得炽热而压抑,伺候的太监宫女们皆战战兢兢地低着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触怒这位摄政王。 “废物!全都是废物!” 多尔衮终于怒吼出声,声若洪钟,震得殿梁上的灰尘簌簌而落。 “耿继茂、李成栋,这些人平日里养尊处优,尽享荣华富贵,关键时刻却连几个反贼都对付不了!湖南、江西之地,竟如此轻易地落入敌手,我大清的颜面何存?” 他的双眼瞪得滚圆,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的愤怒与不甘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一旁的范文程微微躬身,小心翼翼地说道:“王爷息怒。那绿水书院不知从何处得来诸多厉害火器,且其军队训练有素,作战勇猛,我军一时大意,才致使兵败。” 他的声音虽尽量保持平稳,但仍难掩其中的一丝惶恐。 “火器?训练有素?” 多尔衮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讥讽与不屑,“难道我大清的铁骑就惧怕这些?他们能有多少火器?分明是我军将领指挥不力,贪生怕死!” 他猛地一挥袖袍,桌上的茶杯被扫落在地,摔得粉碎,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格外刺耳,惊得众人心中一颤。 这时,多铎匆匆走进大殿,他的脸色也略显凝重。 看到多尔衮盛怒的模样,他先向多尔衮行了一礼,然后说道:“兄长,如今南方局势危急,那绿水书院的军队士气正盛,恐有继续北进之意。我们需得尽快商议应对之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多尔衮停下脚步,眼神冰冷地看向多铎:“应对之策?本王自然知道要商议应对之策!你可有什么主意?” 多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依我之见,当从北方调遣更多精锐部队南下,同时,责令江南各地官府加紧招募兵勇,筹备粮草物资。再者,需派人去探查那绿水书院的底细,弄清楚他们的火器从何而来,是否还有其他后援。” 多尔衮微微点头,脸色依旧阴沉:“调兵之事刻不容缓,你即刻去安排。江南各地官府若有懈怠者,严惩不贷!至于探查绿水书院,就交给范文程去办。” 范文程连忙应道:“臣领命。定当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多尔衮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怒火仍在他心中燃烧:“本王就不信,我大清的江山会被这小小书院撼动。传令下去,各地清军务必坚守城池,不得再有失。若有违抗者,格杀勿论!”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对整个清廷的命令,也是他对这混乱局势的最后通牒。 然而,在这愤怒与威严的背后,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那是对未知敌人的忌惮,以及对大清未来命运的深深担忧。 多尔衮的严令如同一把高悬的利剑,沉甸甸地压在吴三桂的心头。 在西南的营帐之中,吴三桂面色凝重,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无奈。 他深知多尔衮的脾性,这位摄政王此刻已被怒火蒙蔽双眼,下达的命令不容违抗,可那绿水书院的强大战力他也早有耳闻,岂是轻易能与之抗衡的? 吴三桂盘踞于云贵川等地,这片广袤的西南区域,地势复杂,山峦叠嶂,河流纵横。 云贵高原之上,崇山峻岭间云雾缭绕,茂密的丛林犹如天然的屏障,既为吴三桂的军队提供了一定的隐蔽之所,却也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大军的大规模快速调动。 川地则是盆地与山脉交错,道路崎岖难行,“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的古训时刻提醒着在此地驻军的不易。 在他的治下,吴三桂拥兵自重,军队分散驻扎于各个战略要地。云南的昆明,作为其势力的核心之一,城墙高大厚实,城内兵营林立,粮草物资堆积如山。 滇池之畔,水军战船时有操练,帆影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若隐若现,显示出其对这片水域的掌控。贵州的贵阳,地处交通要道,吴三桂在此屯驻重兵,扼守着往来的关隘,城防坚固,炮台林立,炮口威严地指向四方。 四川的成都,这座历经无数战火洗礼的古城,如今也成为吴三桂军事布局中的重要一环,城内的军营中,士兵们日夜操练,喊杀声回荡在古老的街巷之间。 然而,吴三桂的统治并非一帆风顺。 云贵川各地的民间反抗义军如星星之火,时不时地对清军展开小规模的攻击。 在云南的深山之中,彝族的勇士们在首领的带领下,利用熟悉的山林地形,神出鬼没地袭击清军的小股部队。 他们手持简陋的武器,但凭借着对家乡山水的热爱和对清军压迫的仇恨,作战极为勇猛。 贵州的苗岭山区,苗族的义军们擅长山地作战,他们在陡峭的山坡上设置陷阱,用弓箭和石块给予清军出其不意的打击。 四川的一些民间义士,也在各地秘密联络,或劫取清军的粮草辎重,或偷袭清军的哨卡,让吴三桂的军队疲于应对。 如今,绿水书院在各地取得的胜利,更是让各个义军看到了希望。 消息如同春风吹过大地,迅速传遍了云贵川的每一个角落。义军们听闻绿水书院的先进火器和英勇善战的事迹,士气大振。 原本分散的小股力量开始尝试着相互联络,整合资源,谋划着更大规模的反抗行动。 在云南的一处山谷中,各路义军的首领秘密集会,他们围坐在篝火旁,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 “那绿水书院连克清军,定是有上天庇佑,我等也不能再这般各自为战,当团结起来,响应书院,共击清狗!” 一位彝族首领挥舞着手中的长刀,慷慨激昂地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苗族的首领接着说:“吾等虽武器简陋,但熟悉这山林之地,若能与绿水书院相互配合,定能让清军首尾难顾。” 在四川,一些文人志士也开始为义军出谋划策,他们撰写檄文,痛斥清军的暴行,宣扬绿水书院的正义之举,号召更多的百姓加入反抗的队伍。 一时间,云贵川的民间反抗力量如雨后春笋般蓬勃兴起,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 吴三桂站在营帐外的高坡之上,望着远方的山峦,心中思绪万千。 麾下的将士们整齐地列阵在营地之中,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但他却从这些士兵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安。 毕竟,他们也都知晓南方战事的惨烈,对绿水书院的火器威力心存忌惮。 “大帅,多尔衮王爷的命令已至多日,我军若再不出击,恐难交代啊。” 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凑到吴三桂身边说道。 吴三桂微微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本帅又何尝不知?只是那绿水书院来势汹汹,其火器犀利无比,我军若贸然进攻,无异于以卵击石。你且看看,我军虽兵力占优,可一旦交战,伤亡必定惨重。” 副将面露难色:“可王爷那边……” 吴三桂冷哼一声:“王爷远在京城,怎知这战场的凶险?他只看到我军兵力数字,却不晓其中的虚实。” 此时,探子来报,绿水书院的军队在湖南、江西一带整军待发,似乎有继续扩张之势。 吴三桂听闻,心中愈发焦虑。他明白,自己如今处于两难境地,进攻则可能全军覆没,不进攻又会触怒多尔衮。 “大帅,末将以为,不妨先派出小股部队前去试探,探清敌军虚实,再做定夺。” 另一位将领建议道。 吴三桂沉思片刻,摇了摇头:“此举不妥。绿水书院的军队必定早有防备,小股部队前去只会白白送死,反而长他人志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吴三桂依旧按兵不动,只是不断加固营地防御工事,囤积粮草物资。 他一边敷衍着多尔衮派来的使者,声称正在筹备进攻事宜,一边暗中派人打探绿水书院的更多情报,期望能找到敌军的破绽。 而在绿水书院这边,得知吴三桂拥兵不出,众人也并未放松警惕。 他们深知吴三桂的老谋深算,明白这只是暂时的平静,一场更大的风暴或许正在酝酿之中。 于是,书院加紧训练新兵,研发改进生产各种火器,同时联络南方各地的反清势力,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势力范围。 多尔衮在京城迟迟等不到吴三桂进攻的消息,愤怒不已,再次下旨斥责吴三桂,并威胁要治他的罪。 吴三桂接到旨意后,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他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选择,都难以全身而退。若是进攻,必败无疑,还会损失手中的精锐部队;若继续抗命,多尔衮定不会轻饶。 在这种绝境之下,吴三桂只能寄希望于奇迹的发生,或者等待局势出现新的转机。 他每日在营帐中坐立不安,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而西南这片土地,也在这种微妙的僵持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 第302章 南京攻防:风云激荡1 南京攻防:风云激荡 郑鸿逵率领先锋部队在南京城外扎营,营帐连绵,旗帜飘扬。 士兵们忙碌地构筑防御工事,挖掘壕沟,设置拒马,严阵以待。 郑鸿逵亲自巡视营地,眼神坚定而果敢,鼓舞着士兵们的士气。 张汉与李定国随后率领大军浩浩荡荡而来,大军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他们的部队装备精良,士气高昂,决心一举攻克南京,给清廷以沉重打击。 而在清廷一方,洪承畴虽满心无奈,但仍只能遵多尔衮之命调集兵马,准备死守南京。 南京城,这座古老而繁华的都市,城墙高大厚实,环绕着城内的大街小巷、亭台楼阁。秦淮河蜿蜒穿过城市,河水在阳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河两岸是雕梁画栋的建筑,曾经的烟柳画舫之地如今也被战争的阴云笼罩。 城内的街道错综复杂,犹如迷宫一般,青石板路在岁月的打磨下光滑无比,路两旁是林立的店铺和民居,白墙黑瓦,尽显江南水乡的韵味。 南京,承载着千年的华夏文明,它见证了无数的朝代更迭,是历史长河中一颗璀璨的明珠。 这里有着深厚的文化底蕴,夫子庙内,曾回荡着学子们的朗朗书声,探讨着经史子集的奥义;明故宫的残垣断壁,依旧诉说着昔日皇家的威严与辉煌。 然而,此时的南京城却弥漫着紧张与恐惧的气息。 清军守卫南京的军队士气低落。这些士兵们听闻了绿水书院在湖南、江西等地的辉煌战绩,对其强大的火器威力心怀恐惧。 许多士兵在站岗时都神情恍惚,眼神中满是不安与迷茫。他们私下里纷纷传言,说绿水书院的军队是天兵天将下凡,所到之处无人能敌。 这种恐惧的情绪在军中迅速蔓延,使得原本就因耿仲明的怯逃而人心惶惶的军队更加士气消沉。 当张汉与李定国的大军逐渐逼近南京城时,清军的军心彻底动摇。 先是城外的一些小股部队开始擅自离岗,向后方逃窜。他们丢弃了手中的武器和盔甲,只想尽快逃离这即将到来的战火。 随着绿水书院的先头部队抵近南京城,清军的防线瞬间崩溃。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看到敌军逼近,竟吓得手软,箭矢射出的力度和准度大打折扣。一些火炮手在装填炮弹时也哆哆嗦嗦,甚至出现炮弹卡膛的情况。 “快跑啊!绿水书院的人来了!” 一名清兵惊恐地大喊,这一声呼喊如同导火索,引爆了清军的恐慌情绪。 刹那间,清军士兵们如潮水般从城墙上涌下,混乱的场景令人瞠目结舌。 狭窄的城墙上,士兵们像没头的苍蝇般疯狂地挤作一团,你推我搡,许多人被直接从城墙上推落,发出凄惨的叫声,重重地摔在城墙下的石板路上,有的当场摔断了腿,有的则被后面跳下的士兵踩踏,痛苦地挣扎着。 而城内的街道更是成了修罗场。 清兵们深知自己大势已去,在逃走之前,竟丧心病狂地开始放火、杀人、抢掠。他们在城中的各个角落肆虐,将这座美丽的城市变成了人间地狱。 在城南的居民区,一群清兵如恶狼般闯入。这里的房屋密集,多为木质结构,狭窄的小巷七拐八弯。 清兵们手持火把,肆意地将火把扔向房屋,瞬间,火焰舔舐着木屋,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弥漫在整个街区,刺鼻的气味让人呼吸困难。 那些清兵们,内心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他们知道一旦被绿水书院的军队抓住,绝无好下场。 同时,他们望着周围这些充满历史韵味的民居,心中也涌起一丝复杂的情绪。这些房屋,或许曾庇护过无数的家族,见证了一代又一代南京人的生老病死、悲欢离合。 而如今,自己却要将它们付之一炬,这是对历史文化的亵渎,但他们已无暇顾及。 一位老者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试图逃离,却被一名清兵一脚踹倒,随后长刀刺下,鲜血染红了青石板路。 那清兵在刺杀老者时,心中虽有一丝不忍,但一想到自己的安危,便狠下心来,他安慰自己这是战争,不是自己的过错,只是在执行任务。 妇女们的哭喊声、孩子们的尖叫声响彻云霄,却无法阻止清兵们的暴行。他们冲进屋内,翻箱倒柜,抢夺金银珠宝、衣物粮食,将值钱的东西席卷一空。 每一个清兵都在想,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机会了,能多拿一点是一点,哪怕为此背负更多的罪恶。 秦淮河畔的商业区也未能幸免。这里店铺林立,酒肆茶楼、布庄米店应有尽有。 清兵们在街道上横冲直撞,见人就杀。 他们闯进一家绸缎庄,将精美的绸缎扯下,扔在地上践踏,还将掌柜和伙计们全部杀害。鲜血溅在五颜六色的绸缎上,形成了一幅惨不忍睹的画面。 一些清兵在抢夺财物后,还将酒肆里的酒坛砸开,酒水流淌在街道上,混合着鲜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其中一个清兵看着手中染血的财物,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的行为是不人道的,但又觉得在这乱世之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自己只是在顺应时势。 他看着周围的杀戮,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贪婪和恐惧所掩盖。 他望着秦淮河,这条流淌着千年诗意与风情的河流,如今却被鲜血染红,往昔那才子佳人在河畔吟诗弄曲的美好画面仿佛还在眼前,可自己却亲手将这一切破坏,不禁有些恍惚,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 城中心的广场上,原本是百姓们休闲聚会的地方,此刻却堆满了尸体。 清兵们在这里大开杀戒,将一群试图反抗的青壮男子围在中间,用弓箭射杀。 利箭如雨般射向人群,人们纷纷倒下,痛苦地呻吟着。而在广场的一角,几个清兵正围着一个年轻女子,女子面容姣好,但此刻却满脸惊恐。 清兵们发出狰狞的笑声,拉扯着女子的衣服,女子拼命挣扎,却被一名清兵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嘴角流出鲜血。 那清兵一边施暴,一边在心里想着,反正自己的命都不知道还能保多久,不如及时行乐。 而旁边的清兵虽有些不忍,但也不敢制止,他们害怕被同伴视为异类,更害怕因此得罪上司,只能默默站在一旁,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 他们看着广场周围的建筑,有的是古老的庙宇,有的是曾经的官署,这些建筑都承载着南京城厚重的历史,如今却在战火与暴行中摇摇欲坠,他们知道自己正在成为历史的罪人,可在这生死存亡之际,已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此时,绿水书院的军队如同一股钢铁洪流汹涌而至。 张汉与李定国身先士卒,他们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张汉手持一把特制的长刀,刀身寒光凛冽,在阳光下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他目光坚定,锁定着前方的南京城,一马当先冲向清军的残兵败将。他的战马四蹄腾飞,每一次落地都溅起一片尘土,仿佛在宣告着胜利的来临。 李定国则挥舞着长枪,枪尖红缨随风飘动。他的枪法犹如蛟龙出海,上下翻飞。 他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儿郎们,今日便是为我华夏子民雪耻之时,杀!” 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战场,激励着身后的士兵们奋勇向前。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整齐地推进,他们的阵列紧密而有序。前排的士兵手持巨大的盾牌,盾牌上绘制着书院的标志,这些盾牌紧密相连,组成了一道坚固的移动壁垒。 在盾牌的掩护下,后排的士兵们端着先进的半自动步枪,枪口微微上扬,瞄准着前方逃窜的清兵。 “哒哒哒……”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子弹如疾风般射向清军。那些正在奔逃的清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得人仰马翻。 有的清兵背部中弹,身体向前扑出,重重地摔倒在地;有的则被击中腿部,惨叫着倒下,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同时,绿水书院的火炮部队也在后方展开了攻击。 一门门火炮昂然矗立,炮口黑洞洞的,仿佛巨兽的大口。炮手们熟练地装填炮弹,调整角度。“轰!轰!轰!” 炮弹呼啸着飞向南京城,精准地落在清军的防御工事上。 城墙上的清军火炮被炸毁,石块和木屑四处飞溅,许多清军炮手被炸得血肉模糊,肢体横飞。 还有一部分士兵操作着迫击炮,这种轻便灵活的武器在巷战中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他们迅速在街道的拐角处架设好迫击炮,计算好角度后,发射出一枚枚炮弹。炮弹在清军的人群中炸开,将清兵们炸得东倒西歪。 在进攻城门时,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更是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 他们推出了一种特制的攻城车,攻城车前端是巨大的撞锤,撞锤上包裹着厚厚的铁皮,上面还镶嵌着尖锐的铁钉。士兵们推动攻城车,喊着整齐的口号:“一二,一二……” 攻城车缓缓向前移动,每一次撞击都让城门发出沉闷的响声,城门上的木屑纷纷落下。 而一些身手敏捷的士兵则抛出飞爪,飞爪牢牢地抓住城墙边缘,他们顺着绳索迅速攀爬而上。 城墙上的清军试图抵抗,但在绿水书院士兵们的英勇攻击下,很快就被击退。 这些士兵们登上城墙后,与清军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战。他们挥舞着长刀,刀光闪烁间,清军的鲜血飞溅在城墙上。 郑鸿逵则率领先锋部队迅速占领了南京城的各个重要据点,防止清军重新组织抵抗。 在城中的一些广场和街道上,到处都是清军丢弃的武器和物资,还有一些来不及逃走的清兵纷纷跪地投降。 洪承畴在城中心急如焚,他试图组织起最后的抵抗力量,但已经无济于事。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防线土崩瓦解,心中满是绝望和无奈。 第303章 收复南京 此时,南京北城的城墙上,清将怀顺王耿仲明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 他瞪大双眼,死死盯着远处如汹涌潮水般快速逼近的绿水书院军队,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恐惧如决堤的洪水般瞬间冲垮了他仅存的理智。 城墙外,黄沙漫天飞舞,狂风怒号着席卷而来,军旗被吹得猎猎作响,好似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起恐怖的乐章。 远处那昏黄天色下的山峦,阴森而压抑,仿佛一座巨大的黑暗牢笼正缓缓合拢,要将他们全部吞噬。 耿仲明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暴雨般滚滚滑落。他深知自己绝非这支气势如虹的大军的对手,在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自私与怯懦如恶魔般占据了他的整个心灵。 “这…… 这可如何是好?” 他的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带着绝望的哭腔。身旁的副将们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其中一名副将小心翼翼地提议道:“王爷,要不我们拼死一战?” 耿仲明怒目圆睁,好似要喷出火来,吼道:“拼死一战?你不要命,本王还要命呢!” 说罢,耿仲明毫不犹豫地掉转马头,声嘶力竭地吼道:“随我撤!” 他的声音尖锐而颤抖,充满了恐惧与决绝。那些一直对他寄予信任的将士们瞬间如遭雷击,陷入了绝望与混乱之中。 耿仲明的亲卫们急忙簇拥着他,发疯般朝着江边狂奔。 道路崎岖不平,两旁的树木在狂风中疯狂摇曳,仿佛张牙舞爪的妖魔。马蹄踏过泥泞的土地,溅起一片片污浊的泥水。 跟在他身后的监军试图阻拦,大声怒斥道:“王爷,您怎能临阵脱逃,置将士们于不顾!” 耿仲明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抽出佩剑,朝着监军狠狠地刺去。 监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鲜血从他的胸口喷涌而出。 “挡我者死!” 耿仲明疯狂地咆哮着。 一名亲卫颤抖着说道:“王爷,这样做不好吧?” 耿仲明怒喝道:“有什么不好?本王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北城的清军见主将逃窜,顿时乱作一团。 士兵们如受惊的羊群,争先恐后地朝着江边奔去,原本就狭窄的街道瞬间被挤得水泄不通。 他们相互推搡、咒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求生的欲望。 “闪开!让我先过去!” 一名清兵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疯狂地砍向身边的同伴,鲜血溅在周围人的脸上,却无人在意,他们的眼中只有那通往江边的道路,只想着尽快跑到江边。 有的士兵被挤倒在地,瞬间被无数双慌乱的脚踩踏而过,发出痛苦的惨叫。 那声音凄惨至极,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号,可这声音很快就被嘈杂的人声淹没。 人们如疯魔一般,拼命地往前挤,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去救助那些倒下的同伴。 耿仲明在逃跑途中,为了阻止绿水书院军队追击,竟丧心病狂地命令手下烧毁一些江船。 江岸边,火光冲天,一艘艘木船被火焰吞噬,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伴随着滚滚浓烟。 那些原本指望乘船渡江逃生的清兵们,望着被烧毁的船只,绝望地呼喊着。 “王爷,这船都烧了,我们怎么办?” 一名亲卫惊恐地问道。 耿仲明恶狠狠地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阻止他们追来就行!” 有的士兵不顾一切地冲向火海,妄图抢救船只,却被火势逼退,头发和衣服被点燃,在江边痛苦地翻滚,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而洪承畴,这位曾经妄图死守南京的清军统帅,此时也陷入了绝境。 他被一群亲兵护着,在混乱的人群中艰难前行。 由于城中局势失控,道路拥堵,他那象征着身份的轿子早已无法通行,只能由士兵们抬着,在人群中左冲右突。 洪承畴面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望着周围混乱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 想起自己曾多次向多尔衮进谏,把大军撤回江北,集中优势兵力,以图划江而治,可多尔衮却被那势如破竹的攻势冲晕了头脑,以为这大明都没了,那剩下的也不经打,很快就可以一统江南。 多尔衮刚愎自用,不听忠言,如今江南的几十万大军溃败如山倒,这大清的半壁江山怕是要风雨飘摇。 “我洪承畴一生为这伪满清政权鞠躬尽瘁,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心中哀叹,“多尔衮啊多尔衮,你不听我言,如今这残局如何收拾?” 然而,洪承畴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 早在城破之前,他就已在南京城通往长江的水寨里秘密地藏了一艘快船。 此时,他见局势已然不可挽回,心中暗自盘算。“哼,这南京城是守不住了,我可不能跟着陪葬。“ “我洪承畴一世精明,岂能在此丢了性命。只要能逃出去,日后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那些愚蠢的将士们,不过是棋子罢了,哪有我的性命重要。” “快,把轿子抬向江边。” 洪承畴低声吩咐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狡诈。他不停地搓着手,眼神时不时瞟向江边的方向。 亲兵们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违抗命令,急忙抬着轿子朝着江边奔去。 一路上,洪承畴心中不停谋划着下一步的打算。 “等我逃出生天,定要苦劝王爷不可轻视绿水书院,应集中兵力,以图划江而治,再伺机而动。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我洪承畴可不能轻易放弃。” 当他们来到江边时,洪承畴迅速下了轿子,朝着事先藏好快船的方向奔去。他脚步匆忙,甚至差点被地上的石头绊倒。 “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一名亲兵疑惑地问道。 洪承畴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哼,如今局势危急,南京城必破,我岂能在此等死。我早已备好快船,尔等速速随我上船。” 他们来到快船边,洪承畴毫不犹豫地跳上船,对着亲兵们喊道:“快,开船!” 他焦急地来回踱步,眼睛紧紧盯着岸边,生怕有追兵赶来。 亲兵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大人早就留了后手。他们急忙解开缆绳,奋力划船。 船缓缓驶离岸边,洪承畴望着混乱的南京城,心中没有一丝愧疚。他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那些被他抛弃的将士们,他根本无暇顾及。 那些平日里为虎作伥的汉奸们,此刻也如丧家之犬般惊恐万状。 他们深知自己卖国求荣的罪行不可饶恕,害怕绿水书院收复南京后对他们进行清算。 “这可如何是好?当初为了一时荣华,犯下这等大错,如今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个汉奸颤抖着自言自语,眼中满是恐惧。 “那满清政权,如今自顾不暇,哪里还管得了我们的死活!” 另一个汉奸愤怒地咒骂着,心中充满了对满清的怨恨。 就在清军陷入混乱溃败之际,绿水书院的情报部门早已暗中动员各地的反清力量。他们秘密联络各方志士,传递着精确的情报和详细的行动计划。 在南京城的大街小巷,反清义士们迅速集结。他们有的是普通百姓,有的是江湖侠客,有的是商贾名流,此刻却都怀着共同的信念 —— 反抗清军的破坏,迎接绿水书院的到来。 一群百姓自发地组织起来,在街头巷尾巡逻,警惕着逃窜清军的破坏行为。 一旦发现有清军试图纵火或抢掠,他们便群起而攻之,用棍棒和农具将其驱赶。 “大家一起上,不能让这些清兵胡作非为!” 一个百姓高呼道。 江湖侠客们凭借着高超的武艺,穿梭于城区之间,迅速制服那些负隅顽抗的清军散兵,解救被清军威胁的民众。 “看剑!你们这些清兵,作恶多端,今日就是你们的末日!” 一名侠客怒喝道。 商贾们则打开自家仓库,为绿水书院提供物资援助,同时组织人手修复被清军破坏的道路和房屋。 张汉与李定国看到清军如此狼狈的溃逃,立刻指挥大军乘胜追击。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呐喊着冲进南京城,如入无人之境。他们的步伐整齐有力,眼神中透着胜利的决心。 郑鸿逵则率领先锋部队迅速占领了南京城的各个重要据点,防止清军重新组织抵抗。 在城中的一些广场和街道上,到处都是清军丢弃的武器和物资,还有一些来不及逃走的清兵纷纷跪地投降。 南京城的沦陷,如同一记重锤,震撼着整个大清王朝。 各地的反清势力受到鼓舞,纷纷揭竿而起,响应绿水书院的义举。而清廷内部则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官员们人心惶惶,相互指责推诿。 多尔衮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他深知若不能尽快扭转局势,这江南将彻底丢失。 于是,他一方面调集北方的军队,准备南下镇压;另一方面,派出使者,试图与绿水书院进行谈判,以求得喘息之机。 第304章 阳江风云:整顿吏治 阳江风云:整顿吏治 阳江,这座因总部经济而蓬勃发展的城市,阳光洒在错落有致的建筑上,白墙在光辉下熠熠生辉,青瓦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海风轻拂,带着海洋的咸湿气息,悠悠地穿梭于大街小巷。 街边的棕榈树随风摇曳,宽大的叶片沙沙作响,似在低语着城市的繁华。 阳江港内,一艘艘商船如巨鲸穿梭于碧波之间,船帆在海风的轻抚下高高鼓起,仿若壮志凌云的勇士。 码头上,搬运工人们赤裸着古铜色的臂膀,肌肉贲张,大汗淋漓地装卸着货物。 一箱箱香料堆积如山,浓郁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那是来自遥远异域的独特气息,仿佛诉说着万里之外的神秘故事。 自行车、玻璃镜子和钟表等工业品摆满了码头,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属与玻璃的光泽,等待着被运往各地的市场。 商人们操着不同的口音,在码头边大声地洽谈着生意,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各种语言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热闹非凡的商业交响乐。 李奇在马六甲之战后,率领舰队凯旋而归。他站在船头,海风撩动他的发丝,望着逐渐靠近的阳江港,心中满是感慨。 此次征战,虽历经艰险,但也让绿水书院的威名在海上更加响亮。 身旁的柴婉儿身姿婀娜,她作为翻译官,在与外邦的交流中表现出色,此刻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与欣慰,思绪飘回到那异域的美景之中,又迅速被眼前阳江的盛景拉回现实。 舰队缓缓驶入港口,早已等候在岸边的人群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留守阳江的机要秘书小翠,兴奋地踮起脚尖,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李奇的身影。 当看到李奇平安归来时,她的眼中闪烁着喜悦的泪花,心中的石头落了地,连日来的担忧瞬间消散。 第二天,小翠迫不及待地拉着柴婉儿上街游玩。 阳江的街道宽阔而整洁,地面的石板被行人与车辆打磨得光滑平整。两旁店铺林立,精美的招牌随风晃动,店内各种商品琳琅满目。 行人熙熙攘攘,有穿着华丽服饰、大腹便便的商人,有行色匆匆、满身木屑的忙碌工匠,还有背着行囊、好奇张望的来自不同地方的游客。 两人正兴高采烈地走着,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 只见一名治安官模样的人正站在路中间,拦住一个年轻人的自行车。那治安官满脸横肉,双下巴随着他的叫嚷而抖动,眼睛细小而狡黠,透着贪婪的光。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脸上的赘肉挤在一起,形成一道道难看的褶子,那副嘴脸活脱脱就是一只贪婪的恶狼。 “你超速驾驶,违反了规定,这自行车得没收!” 治安官大声呵斥道,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划破这热闹的街市。 年轻人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争辩道:“我根本没有超速,你这是诬陷!” 他紧紧握着自行车的把手,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自己辛苦攒钱买下的自行车,怎能被这恶官无端夺走。 小翠和柴婉儿走近一看,心中明白这治安官分明是想借机抢夺年轻人的自行车。 柴婉儿见多识广,她先冷静地站出来,用温和而坚定的语气对治安官说道:“大人,且慢。您说他超速,可有什么依据?这街道宽阔,人流又多,他骑行的速度想必您也能看在眼里,怎会超速呢?” 柴婉儿心中虽气愤,但仍努力保持镇定,她深知与这种人打交道需讲究策略,可眼神中还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厌恶。 治安官被柴婉儿的质问弄得有些语塞,但仍强词夺理道:“我说是就是,这是我的判断,你一个女子莫要在此胡搅蛮缠。” 他心中暗自恼怒,这女子竟敢质疑自己,可又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想尽快打发她走,好继续霸占自行车。 柴婉儿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大人,这阳江乃是繁华之地,一切皆应依法行事。您若随意没收他人物品,传出去恐怕有损您的声誉,也会让百姓对治安官的公正产生质疑。” “我曾游历多地,知晓其他地方对于此类情况都是有明确的规定,请问什么时候有限速的规定?又是谁颁布的规定?请问你有什么测速方法和公正的评判标准的,您这样仅凭一言就定人罪责,实在难以服众。” 柴婉儿表面微笑,心里却在想,这贪官以为能轻易得逞,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必须据理力争。 治安官听了柴婉儿的话,心中有些犹豫,他没想到这个女子竟如此能言善辩,还提及到法规的颁布。 但他又不想轻易放弃这到手的 “猎物”,于是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不管,在阳江,我就是规矩。” 此时他心中越发贪婪,想着这自行车若是归自己所有,定能卖个好价钱。 小翠见这治安官如此蛮横,也不甘示弱,她向前一步,与柴婉儿并肩而立,说道:“大人,您身为治安官,本应维护公正,可您现在的行为,实在让人难以苟同。您这样做,不仅违背了公理,也辜负了百姓对您的信任。” 小翠心中的正义感如熊熊烈火燃烧,她实在看不惯这治安官的丑恶行径,心想绝不能让他得逞。 治安官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小翠:“你是谁?少管闲事!” 说着,竟伸手要来抓小翠。他心中恼羞成怒,这小女子竟敢坏自己好事。 小翠吓了一跳,但她毫不退缩,大声说道:“我是绿水书院李奇办公室的,你敢动我试试!” 小翠心中虽有一丝害怕,但更多的是对这治安官的蔑视,她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治安官一听,心中一惊,脸上的嚣张气焰顿时减了几分,但仍不甘心地嘟囔着:“就算你是书院的人,也不能干扰我执法。” 柴婉儿见此情形,又操着那带有南亚口音的阳江方言说道:“您执法本是为了维护阳江的秩序,但若是以这种不合理的方式,只会引发混乱。您看周围这么多百姓都在看着,大家心中都有一杆秤。若您今天能公正处理此事,日后百姓定会对您更加敬重。” 柴婉儿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周围百姓的反应,她知道舆论的力量或许能让这治安官有所忌惮。 周围的百姓纷纷围拢过来,他们对治安官的行为早已不满,此时也纷纷附和柴婉儿的话。治安官见势不妙,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小翠和柴婉儿以为事情就此平息,继续逛街。 然而,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李奇的耳中。 李奇听闻后,脸色阴沉得可怕,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 他深知,这种狐假虎威、滥用职权的行为如果不加以整治,将会严重损害绿水书院的声誉和统治根基。他从这件事之中,知道露出来的绝对是冰山的一角。 绿水书院的总部所在尚且如此,其他地方可知会有多大的黑暗势力在为所欲为?自己穿越就是为了建立新的光明社会,绝不是象以前一样的旧官僚统治的旧社会。 于是,李奇决定开展一次大规模的整治不合理社会法规行动。他召集了阳江的各级官员和执法人员,在城中的广场上召开大会。 广场上人头攒动,官员们战战兢兢地站在台下,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他们心中忐忑不安,有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有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台上的李奇。 李奇站在台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缓缓开口道:“阳江能有今日的繁荣,靠的是百姓的努力和各方的合作。然而,近来我却听闻一些官员和执法者,利用手中的权力,行欺压百姓之事。就如昨日那治安官,打着查超速的幌子,抢夺百姓财物,这是绝不能容忍的!” 台下的百姓们听到李奇的话,纷纷鼓掌叫好,声音如雷鸣般响亮,他们心中积压已久的怨气终于得到了宣泄。 李奇接着说道:“从今日起,我们将对所有的社会法规进行重新审查,不合理的法规一律废除。同时,对于那些滥用职权、狐假虎威的官员和执法者,绝不姑息。他们将被送往劳动农庄进行改造,让他们在劳动中重新认识自己的职责。” 随后,绿水书院在南方各占领区实行清理不合理法规行动,整治行动迅速展开。 各级官员们纷纷自查自纠,生怕被牵连其中。执法队伍也进行了大整顿,那些品行不端的人被清理出去,从绿水书院的军队中选拔了一批经过严格选拔、公正廉洁的新人。 在劳动农庄里,那名企图抢夺自行车的治安官和其他被送来改造的人,每天都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 他们在烈日下耕种、修路,汗水湿透了衣衫,心中满是懊悔与不甘。同时,他们还要接受思想教育,学习如何公正执法、服务百姓。 随着整治行动的深入,绿水书院治下的社会风气逐渐好转。 百姓们感受到了公平与正义,对绿水书院的统治更加拥护。 商业活动也更加有序地进行,投资者们对阳江的信心倍增,更多的资金和人才涌入这座充满希望的城市。 小翠和柴婉儿看到阳江的变化,心中满是欣慰。 而李奇则站在高处,望着日益繁荣昌盛的阳江,心中谋划着更大的蓝图,他深知,绿水书院的使命不仅仅是在军事上取得胜利,更要在治理上让百姓安居乐业,让这片土地成为真正的乐土。 第305章 绿水书院光复区新政与西进之战1 绿水书院光复区新政与西进之战 江南沿海各地绿水书院光复区,在李奇的非凡治理下,仿若一颗被精心雕琢的璀璨明珠,正逐渐释放出希望与公平交织的绚烂华光。 继那具有深远意义的取消人丁税善举之后,取消盐税并废除食盐官营的法令,恰似一场润泽万物的春雨,以迅猛之势席卷了每一寸土地,其影响力如涟漪般扩散至更为辽阔的天地。 最先对这一变革有所反应的,是各地城市中的百姓。 当消息如灵动的风穿梭于大街小巷时,人们瞬间被点燃了热情。 集市之上,仿若一场盛大的庆典正在筹备,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簇拥成热闹的人潮,热烈地探讨着这一足以改变生活轨迹的变革。 一位老者,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听闻此讯,激动得热泪盈眶,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下可好了,往后的日子,再也无需为那珍贵如金的盐而愁眉不展了。” 其言辞间满是对往昔艰辛的感慨与对未来的憧憬。一位年轻的妇人,面容虽被生活的操劳染上了些许疲惫,却也难掩此刻的欣喜。 欣然附和道:“是啊,往昔盐价高不可攀,咱穷苦人家只能对着盐巴望而兴叹,如今,这转机仿若天赐,终于能过上有盐味的安稳日子了。” 在绿水书院经营的百货店内,食盐如小山般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价格亲民得如同春日暖阳,温暖着每一个百姓的心。 民众们自发地排起了蜿蜒如长龙的队伍,那队伍从店门口延伸至街道拐角,似一条奔腾不息的河流,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与兴奋,仿佛即将迎接一场盛大的节日。 队伍里,身强力壮的年轻小伙,眉飞色舞地跟身旁之人讲述着新政的种种好处,那模样像是在传颂一个传奇故事;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眼神中满是对即将买到平价盐的欣慰,仿佛看到了生活的新希望;抱着孩子的妇女,一边轻轻哄着怀中婴孩,一边踮起脚尖张望店内的情形,眼中闪烁着温柔与期待。 店门口,伙计们忙得仿若旋转的陀螺。他们将一袋袋食盐从店内搬出,整齐地码放在一旁的货架上,那堆积如山的盐袋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洁白的光芒,恰似幸福生活的闪耀灯塔。 一位年轻的伙计,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上擦拭,嘴里不停地招呼着顾客:“大家莫急,盐多着呢,人人都有份!” 那热情的呼喊声,在空气中回荡,传递着喜悦与安心。 另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伙计则耐心地解答着众人的疑问:“这盐啊,皆是按照新政策平价售卖,质量上乘,大伙放心购买。” 其沉稳的话语,如定海神针,让人们更加坚信新政的美好。 当终于轮到自己购买时,人们的眼神中满是欢喜与珍惜。 一位大叔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盐袋,仔细端详着,嘴里喃喃自语:“这盐可真是咱老百姓的福音啊。” 那神情,仿若握住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旁边的一位大妈则笑得合不拢嘴,对伙计说道:“小伙子,给我多称上几袋,我要让全家人都好好尝尝这平价盐的滋味。” 其言语间满是对家庭的关爱与对新生活的向往。孩子们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好奇地看着这从未见过的热闹场景,不时被大人们的欢声笑语所感染,也跟着咯咯直笑,那清脆的笑声,为这欢乐的氛围增添了一抹灵动的色彩。 此法令的恩泽,犹如展翅高飞的鸿雁,远远超出了沿海省份的疆域范围。 在云贵川内陆地区,消息传来,民众们仿若久旱逢甘霖的枯苗,瞬间焕发出勃勃生机,欣喜若狂。 曾几何时,盐于这些地区而言,乃是珍稀且稀缺的贵重商品,诸多家庭唯有在逢年过节等特殊时日,方能勉强用上一星半点。 那时候,盐是生活中的奢望,是遥不可及的梦。然如今,盐价大幅回落,寻常百姓皆能轻松购置。这一变化,如同黑夜中的曙光,照亮了他们的生活。 在广西的偏远山区,往昔的岁月满是艰辛与困苦。那里峰峦叠嶂,仿若一道道难以逾越的屏障,交通极为不便,百姓们的生活如深陷泥沼,难以自拔。 在食盐官营且税赋繁重的时期,盐对于他们而言,仿若高悬于天际的璀璨星辰,虽美却遥不可及。 山民们为了获取些许盐巴,常常需翻山越岭,徒步跋涉数十里前往集市。那山路崎岖险峻,荆棘肆意划破他们的衣衫,每一步都似在与命运抗争;烈日高悬,无情地晒得他们头晕目眩、体力不支,可即便如此,他们亦常常空手而归。 皆因盐价贵比黄金,他们辛苦积攒的微薄钱财,在盐商那无尽的贪婪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难以企及。 长期缺盐的生活,如恶魔的利爪,无情地折磨着山民们。 身体因缺乏盐分,时常感到虚弱无力,四肢绵软仿若失去了支撑,每一个动作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孩子们更是面黄肌瘦,身体发育严重迟缓,那本该充满活力与朝气的稚嫩脸庞,却早早地被生活的苦难刻下了深深的痕迹,眼神中满是对食物的渴望与对健康的期盼。 老人们则疾病缠身,诸多常见病症因缺盐而愈发严重,他们只能在病痛的折磨中苦苦挣扎,眼神里满是对健康和温饱的深切渴望,仿若在黑暗中苦苦寻觅一丝曙光。 为了能在缺盐的困境中给食物增添一丝滋味,同时也为了获取些许盐分,山民们练就了自制泡菜的技艺。 家中的妇女们总是在晨曦微露、天色尚未大亮之时,便背着竹篓走向自家那片狭小却珍贵的菜地。 她们精心挑选着那些新鲜嫩绿、饱满多汁的蔬菜,诸如白菜、萝卜之类,小心翼翼地将其摘下,随后又极为仔细地去除泥土和残叶,那模样仿佛是在呵护世间最为稀有的珍宝,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对生活的敬畏与无奈。回到家中,在那简陋质朴的灶台边,用清凉甘冽的山泉水一遍又一遍地洗净蔬菜,再将它们整齐地码放在竹匾之上晾干,那专注的神情,似在完成一场神圣的仪式。 继而,妇女们会捧出家中那口承载着家族岁月记忆的土陶泡菜坛,坛身布满了历史的纹路,仿若在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先于坛底铺上一层厚厚的辣椒,那辣椒色泽鲜艳如血,是山民们亲手在山坡上悉心种植并经阳光精心晾晒而成,浓郁而独特的香气弥漫于四周,似在诉说着山民们的坚韧与勤劳。 接着放入一些花椒,那小小的花椒粒虽不起眼,却带着独特的麻味,为泡菜注入了别样的风味。再缓缓倒入些许取自后山那清澈见底的山泉之水,清凉之感扑面而来,仿佛为这艰难的生活带来了一丝慰藉。 而后,将晾干的蔬菜轻柔而谨慎地放入泡菜坛中,一层一层地码放得整整齐齐,每放置一层都会用手轻轻压实,那庄重的神情与动作,仿若在进行一项神圣而庄严的仪式,是对生活的最后一丝坚守。 最终,封上坛口,在坛沿加上水,以确保其密封性。在等待泡菜发酵的漫长日子里,妇女们每日都会情不自禁地前去查看泡菜坛,轻轻摇晃一下,侧耳倾听里面那细微的气泡声,仿佛那是希望的乐章正在奏响,是生活给予他们的一丝慰藉。 当泡菜终于腌制成熟后,那酸咸的泡菜水便成了他们补充盐分的珍贵来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妇女们会用一个干净的木勺,舀出一小碗泡菜水。孩子们眼巴巴地望着那碗泡菜水,眼神里满是渴望,那眼神似在祈求生活的怜悯。 大人们率先喝上一口,那酸咸交织的味道在口腔中缓缓散开,虽无法与真正的食盐相媲美,但在那艰难的岁月里,却也能带来一丝难得的慰藉。他们就着寡淡无味的粗粮饼子,默默吞咽着生活的苦涩,在困苦的时光中顽强地坚守着生存的希望,似在黑暗中等待黎明的曙光。 而如今,随着绿水书院新政的推行,盐税取消,食盐官营废除。消息仿若灵动的飞鸟一般,轻盈地越过重重山峦,迅速传进了广西山区的每一个角落。 起初,山民们听闻这一消息时,眼中满是怀疑与不敢置信。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地问着前来报信的年轻人:“真的吗?咱真的能吃上便宜盐了?” 那声音中满是对幸福的渴望与对命运的担忧。 当得到年轻人肯定的答复后,他那浑浊的眼中,渐渐泛起了激动的泪花,仿若看到了生活的新希望。 很快,绿水书院的商队便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将食盐送进了山区。那一辆辆装满食盐的马车,在山民们的眼中,仿佛是满载希望与幸福的宝车。 当商队在村子里缓缓停下,山民们纷纷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他们小心翼翼地看着那一袋袋洁白如雪的食盐,眼神里满是敬畏与欣喜,仿佛在看着世间最为珍贵的稀世宝物,那是他们从未敢奢望的幸福。 第306章 绿水书院光复区新政与西进之战2 一位年轻的母亲,用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拿起一小撮盐,放入口中缓缓品味,那咸咸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的瞬间,她的脸上顿时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幸福笑容。 “娃他爹,咱娃以后能吃上有盐味的饭了。” 她激动地对身旁的丈夫说道,声音里满是难以抑制的喜悦,那喜悦似要冲破云霄。 孩子们好奇地围着盐袋,睁大眼睛看着这从未见过的 “稀罕物”,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好奇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老人们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感恩上苍的眷顾与庇佑,那虔诚的模样,似在感谢命运的垂怜。整个山村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那是一种从苦难深渊中挣脱出来,终于迎来新生的由衷喜悦。 这一变化,对吴三桂在这些地区的统治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吴三桂原本依靠食盐官营等手段,在当地巧取豪夺,获取了大量的财富和资源,以此来维持其庞大的军事力量和稳固的统治地位。而如今,随着盐税的取消和食盐官营的废除,他的经济来源被严重削弱,民众对他的不满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日益高涨。 绿水书院则因此受到了这些地区人民的热烈欢迎与衷心拥护,民众们皆视其为救星,纷纷满怀期待地憧憬着绿水书院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改变和希望。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云贵川等地虽仍在吴三桂的控制之下,但山区民众对绿水书院新政的向往之情,却如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熄灭。 他们听闻绿水书院的诸多善政,心中满是对美好生活的渴望,渴望摆脱吴三桂的苛政统治,投入绿水书院的怀抱。 于是,民众们纷纷暗中行动起来,他们利用各种机会,巧妙地收集吴三桂军队的布防、兵力、粮草储备等情报,冒着巨大的风险,将这些情报传递给绿水书院。 他们盼望着绿水书院的士兵能早日到来,如同黑暗中盼望着黎明的曙光,哪怕路途艰难险阻,也绝不放弃心中的信念。 在绿水书院内部,亦发生着深刻而全面的变革与蓬勃发展。书院的学堂里,学生们的讨论声愈发热烈激昂。 往昔,因家庭贫困,许多心怀壮志、渴望求学的子弟被无情地拒之门外,难以踏入知识的神圣殿堂。 如今,随着家庭经济负担的大幅减轻,越来越多的孩子满怀憧憬地走进了学堂。他们身着整洁得体的衣衫,眼神里闪烁着对知识的炽热渴望和对未来的无限憧憬。 先生们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讲授着经史子集、天文地理以及各种实用技艺,学生们则全神贯注地聆听,不时地积极提出自己的独到见解和疑惑之处,学术氛围浓郁而活跃,仿若一片孕育智慧与希望的肥沃土壤,滋养着每一个学子的梦想。 书院的工坊中,工匠们的身影愈发忙碌而坚定。取消盐税等新政使得原材料的流通更加顺畅无阻,成本亦显着降低。 工匠们充分利用这些得天独厚的优势,积极探索创新,全力研发新的工艺和产品。原本因盐价高昂而受限的一些腌制食品加工工坊,如今得以放开手脚,扩大生产规模,腌制出的各类美味食品不仅满足了本地民众的需求,还通过商船远销各地。 玻璃工坊里,工匠们精心雕琢着精美的玻璃器皿,在阳光的照耀下,这些器皿闪烁着五彩斑斓的迷人光芒,其工艺水平不断攀升,产品的质量和样式已可与现代工艺制作相媲美。 钟表工坊的师傅们也在不断钻研,试图制造出更加精准、精巧的钟表,滴答滴答的钟声仿佛在欢快地诉说着绿水书院的繁荣与进步,每一声滴答都似在奏响发展的乐章。 随着新政的实施,绿水书院的新军招募到了更多来自五湖四海的热血青年。这些青年们听闻书院的善政,皆被其正义与仁爱的光辉所吸引,纷纷慕名而来。 军营之中,士兵们的训练愈发刻苦认真。他们深知,自己所守护的并非仅仅是一片土地,而是一个能给百姓带来福祉、充满希望与公平的理想之地。 武器的研发和制造亦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大力支持,能工巧匠们与军事将领们紧密合作,齐心协力研制出了更为先进的火器。 这些火器在李四喜进攻广西桂林的战斗中发挥了巨大作用,其强大的火力和精准度让吴三桂的部下们惊恐万分、胆战心惊,成为了绿水书院军队克敌制胜的有力武器。 在这样的蓬勃发展态势之下,李奇审时度势,毅然发布了向西进军的命令。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广西桂林进发,李四喜率领着一支部队,冲锋在前。 桂林城中,吴三桂部下吴小畅奉命驻守。 吴小畅此人,平日里自恃勇力过人,且狡诈多端。他深知绿水书院新军来势汹汹,于是早早地便在桂林城内外精心布下了重重防御。 城墙上布满了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他们手持强弓硬弩,箭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城内的大街小巷亦设置了许多路障,拒马、铁蒺藜遍地都是,还巧妙地安排了不少士兵隐藏在暗处,准备随时伏击来犯之敌,整个桂林城仿若一座坚固的堡垒,等待着敌人的挑战。 李四喜的部队抵达桂林城外,望着眼前戒备森严的城池,他心中并未有丝毫畏惧。 他深知,此次攻城之战虽艰难险阻,但背后有着绿水书院的正义之名以及新政带来的民心所向,此乃克敌制胜的坚实根基。他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坚定而锐利地审视着城墙,开始精心谋划攻城之策,那眼神中满是自信与决心。 战斗打响,绿水书院新军的火炮率先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一枚枚炮弹如流星般呼啸着飞向城墙,在城墙上轰然炸开,石块飞溅,硝烟弥漫。 吴三桂的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炮火打得措手不及,纷纷狼狈躲避。 但吴小畅亦非等闲之辈,他很快稳住了阵脚,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们用弓箭和火炮进行顽强还击。一时间,城墙上箭如雨下,火炮声震耳欲聋,战况激烈异常,仿佛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李四喜见状,毫不犹豫地亲自率领着步兵发起勇猛冲锋。士兵们高喊着激昂的口号,奋勇向前。 他们手持长枪,步伐整齐划一,如同一股无坚不摧的钢铁洪流。城墙上的吴三桂部下们拼死抵抗,箭矢如蝗虫般密集地射向冲锋的队伍。 但新军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用坚固的盾牌紧密抵挡着箭矢,继续坚定地前进,那勇往直前的气势,似要冲破一切阻碍。 在冲锋的过程中,李四喜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发现城墙上有一处防守较为薄弱的环节。 他当机立断,立刻指挥着一支训练有素的小分队,携带云梯,向着那个方向如猎豹般迅猛冲去。小分队的士兵们冒着敌人的炮火,迅速而敏捷地将云梯架在城墙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开始攀爬,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中显得格外英勇。 吴三桂的士兵们发现了这一危急情况,急忙赶来阻拦。他们用长枪向下疯狂刺去,试图将攀爬的士兵们打落。 但新军士兵们灵活地躲避着,有的甚至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力量,用手紧紧抓住长枪,用力一拉,将城墙上的敌人拉了下来。双方在城墙上展开了激烈的白刃搏斗,喊杀声震天动地,仿佛要将天地撕裂,每一声呐喊都充满了生死的较量。 李四喜在城下密切关注着战斗的进展,他看到小分队在城墙上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便立刻率领着大部队加快了冲锋的速度。 然而,吴小畅也绝非易于之辈,他见李四喜的大部队逼近,突然下令打开城门,派出一队精锐骑兵从城中如旋风般杀出。 这队骑兵个个身经百战,他们挥舞着锋利的长刀,如虎入羊群般冲向李四喜的步兵,那气势汹汹的模样,似要将敌人一举击溃。 李四喜的步兵顿时陷入了困境,前有骑兵的猛烈冲击,后有城墙上的箭矢和火炮威胁。 但李四喜临危不乱,他迅速指挥士兵们组成紧密的防御阵型,长枪兵在前,盾牌兵在后,沉稳地抵御着骑兵的冲击。同时,他又果断调遣了一部分火器手,绕到侧翼,对骑兵进行精准射击,那指挥若定的姿态,尽显将领风范。 在激烈的战斗中,双方都损失惨重。李四喜的部队虽然成功抵挡住了骑兵的冲击,但也有不少士兵英勇负伤。而吴三桂的骑兵也被火器手击退,无奈退回城中。 此时,李四喜意识到,要想攻克桂林城,必须要找到新的突破口。他一边命令士兵们继续围城,一边派出侦察兵四处收集情报,寻找有利战机。 第307章 黄广钿永福设伏,助力桂林攻坚1 黄广钿永福设伏,助力桂林攻坚 于广西这片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李四喜对桂林城的攻坚之战深陷胶着困境。 桂林城在吴小畅的顽强死守之下,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傲然横亘于绿水书院军队的进军通途。 城内守军依仗着固若金汤的城防工事以及高昂激越的士气,一次次成功击退李四喜的猛烈进击。 城垣之上,吴三桂的士兵们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箭矢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闪烁着凛冽寒光,火炮的炮口仿若张着血盆大口、择人而噬的狰狞巨兽,时刻准备着对来犯之敌施以致命痛击。 城外,李四喜所率军队虽个个英勇无畏、视死如归,然面对如此坚韧不拔的抵抗,亦只能暂且安营扎寨,稍作休整,重新筹谋那攻城破敌之良策。 而此时,在吴三桂的势力范围深处,一场十万火急的军事调遣正悄然紧锣密鼓地展开。 吴三桂闻悉桂林城战事吃紧,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蚂蚁。他心底深知,桂林城一旦失守,其在广西的势力根基必将遭受毁灭性重创。 于是,他不假思索,迅速点将麾下那位得力悍将马宝,令其率援兵自永福星夜兼程,驰援桂林。 马宝领命之后,不敢有丝毫懈怠与延误,即刻点齐兵马,粮草辎重一应俱全,随后沿着那蜿蜒曲折的山间小径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马蹄翻腾飞溅起的尘土,在那清冷月光的映照之下,恰似一团团弥漫飘荡的朦胧迷雾,氤氲于行军道路的上空。 与此同时,黄广钿正率领兵卒在广西永福附近的村落热火朝天地售卖食盐。 黄广钿生就一副魁梧奇伟、令人瞩目的身板,仿若一座巍峨耸立、气势磅礴的小山丘。 其身高近乎八尺,体型魁梧壮硕,虎背熊腰,两条臂膀犹如粗壮坚实的树干,肌肉贲张隆起,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磅礴力量。 那宽阔厚实的胸膛,似能傲然抵挡千军万马的汹涌冲击,坚实如铁的腹肌则宛如一块严丝合缝的铁板。 他的面庞犹如鬼斧神工精心雕琢而成,轮廓分明清晰,且线条刚硬坚毅。 浓密粗黑的双眉之下,一双虎目圆睁之时,仿若能瞬间射出两道令人胆寒、摄人心魄的凛冽寒光,不怒自威,令人望而生畏;然当他与淳朴憨厚的乡亲们亲切交谈之际,眼中又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温和友善、如沐春风般的柔润光芒。 高挺英挺的鼻梁之下,一张阔口总是带着那略显憨厚的爽朗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中又隐隐约约透着几分不羁洒脱与豪迈奔放。 腮边的胡须浓密粗硬,犹如钢针一般根根直立,更为其增添了几分阳刚雄浑之气概。 其性格恰似一团炽热浓烈、熊熊燃烧的火焰。 他为人豪爽仗义,心直口快,心中所思所想皆会毫无保留地脱口而出,从不会将那些弯弯绕绕、隐晦曲折的心思深埋心底。对待挚友亲朋和麾下下属,他始终真诚相待,重情重义,只要他人遭遇困境、深陷危难,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两肋插刀亦在所不惜。 在硝烟弥漫、烽火连天的战场上,他勇猛无畏,恰似一头怒发冲冠、径直冲入敌阵的狂猛雄狮,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迈劲头,足以让敌军闻风丧胆、瑟瑟发抖。 面对强劲凶狠的强敌,他非但毫不退缩,反而会被激发出更为强烈的昂扬斗志,凭借手中那一对寒光凛凛的双斧,在血雨腥风的惨烈战场上奋力开辟出一条通往胜利的光明坦途。 然而,他虽勇猛却并不莽撞冲动,在战斗的千钧一发、生死攸关之关键时刻,总能奇迹般地保持几分冷静沉稳与果敢坚毅,审时度势,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和精准的判断力做出正确无误的英明决断。 平日里,他又不乏几分诙谐幽默的乐天性情,热衷于与士兵们打成一片,常常以自己那乐观豁达的积极心态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使得整个军营之中始终洋溢着欢声笑语,士兵们对他既心怀敬畏,又衷心爱戴,皆心甘情愿地追随其左右,为了正义与信念而奋勇杀敌,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此乃绿水书院推行新政、惠及民生的关键重要举措之一。 在这些地处偏远、交通不便的村落里,百姓们长期饱受缺盐之苦,生活的艰难困苦毫无保留地写在每一个人的脸上。 当黄广钿的队伍如及时雨般到来时,整个村落瞬间如鼎沸之水,热闹非凡。 村民们纷纷从那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房屋中鱼贯而出,眼眸之中满是惊喜交加与热切期待。孩子们恰似一群欢快活泼的小鸟,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奔跑,好奇地张望着那些装满食盐的鼓鼓囊囊的袋子。 老人们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感恩上苍的垂怜眷顾与慈悲庇佑。 黄广钿凝视着村民们脸上洋溢着的那灿烂如春花般的笑容,心中满是欣慰与喜悦,他深切知晓这盐虽看似平凡普通,却紧密关乎着百姓生活的基本滋味与生机活力。 他亲自指挥着士兵们,将一袋袋食盐公平合理地分发给村民们,同时还耐心地解答着他们的各类疑问,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久久回荡在村落的每一个角落。 就在这一片祥和安宁、其乐融融的温馨氛围之中,几位神色慌张、面容惊恐的山民匆匆忙忙赶来,如同一颗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打破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到黄广钿面前,声音颤抖得厉害,几近带着哭腔报告道:“将军,大事不好,有大批清军从永福过境,看样子是要去增援桂林城。” 黄广钿听闻,浓眉瞬间紧紧皱成一团,眼中如电闪过一丝坚定不移的决然之色。 他心底深知,若让这支清军顺顺利利地抵达桂林,李四喜的攻城之战将会难上加难,甚至极有可能功败垂成,前功尽弃。 当下,他不敢有丝毫迟疑与耽搁,迅速召集手下将士,即刻着手谋划那设伏歼敌之事。 黄广钿引领着士兵们马不停蹄地来到了清军必经之路的一处山谷。 此山谷两侧山势陡峭险峻,高耸入云的山峰犹如两位顶天立地的巨人,傲然对峙着。 山上的林木茂密繁盛,郁郁葱葱的枝叶层层交织缠绕在一起,阳光竭尽全力亦只能透过那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星星点点、斑驳陆离的光影。 山谷中间仅有一条狭窄逼仄的小道蜿蜒曲折而过,小道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碎石和干枯杂乱的枯枝,人行走于其上都会不可避免地发出轻微的声响,实乃天造地设、天赐良机的绝佳设伏地。 黄广钿傲然屹立于山谷入口,目光如炬,炯炯有神,仔细入微地观察着周围的每一寸地形。 他深知,此次设伏必须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能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果实。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山谷狭窄局促,清军大部队一旦贸然进入后必然难以迅速展开阵型,我可先以如蝗虫般的弓箭袭扰,打乱他们的阵脚,再趁其混乱之际果断发动冲锋,定能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陷入绝境。但清军亦非等闲之辈,定会迅速组织抵抗,我需在关键位置布置精锐,截断其退路,使其军心大乱。” 于是,他将士兵们分成数队。命一队擅长射箭的士兵在山谷两侧的山坡高处埋伏,每人配备多壶箭矢,确保能持续输出火力。 第308章 黄广钿永福设伏,助力桂林攻坚2 同时,安排数名机灵的士兵在山谷入口处的隐蔽角落潜伏,他们的任务是在清军完全进入山谷后,悄悄破坏清军后方的道路,比如推落巨石、砍倒大树,以此截断清军退路。 而主力步兵则分成两部分,分别埋伏在山谷小道两侧的树林中,等待冲锋的信号。 此外,他精心布置的火器部队则隐匿于山坡的关键位置,在火炮周围堆砌沙袋,既作掩护又能稳定炮身,确保射击的精准度。 炮手们手法娴熟,动作麻利地装填着火药和炮弹,眼神专注而坚定,心无旁骛。 火铳手们则将火铳擦拭得一尘不染、锃亮发光,全神贯注地检查着扳机和弹药,确保在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中能够百发百中、万无一失。 这些火器,皆是绿水书院在军事发展历程中的重要智慧结晶与丰硕成果,其强大无比的威力将在即将拉开帷幕的战斗中发挥至关重要、扭转乾坤的关键作用。 黄广钿还特意与当地山民沟通,山民们熟知周边地形,告知他山谷深处有一处天然的洼地,若能将清军引入其中,利用火器居高临下攻击,可收奇效。 黄广钿依计,派出数名士兵在清军可能的行进路线上设置一些看似不经意的障碍,引导清军朝着洼地前行。 黄广钿召集各小队队长,神色凝重地说道:“兄弟们,此次设伏关乎重大,桂林城的战局全系于此。咱们利用这山谷的地利,先以弓箭打乱清军,再以火器重创。但大家务必严守纪律,听从指挥,不可冒进。” 一队长抱拳应道:“将军放心,我等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将军信任。” 黄广钿点头,又看向火器队队长:“火器队责任重大,你们的攻击要精准且猛烈,要让清军一入谷就陷入绝境。” 火器队队长拍着胸脯保证:“将军,我已检查多遍,火器定能发挥最大威力,叫清军有来无回。” 马宝率领着清军一路风驰电掣,心急如焚,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然临近。 他们满心想着尽快赶到桂林城,解城中之围,全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黄广钿精心布设的死亡陷阱。清军的队伍浩浩荡荡,士兵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仿若敲响的丧钟。 当清军的先头部队懵懵懂懂地进入山谷时,黄广钿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双斧,那两把大斧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凛冽寒光,仿佛也敏锐地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的紧张气息。 他微微蹲下身子,身姿矫健如同一头即将扑食猎物的猎豹,紧紧盯着山谷中的清军,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然交织的光芒。 随着清军大部队逐渐深入山谷,黄广钿瞅准时机,猛然一声令下,刹那间,山谷两侧喊杀声如雷鸣般骤起。 利箭仿若倾盆大雨般从山坡上密集射向清军,清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不堪的境地。 许多士兵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利箭无情射中,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 黄广钿目睹此景,心中暗自欣喜:“第一步计划大获成功,清军已乱成一锅粥,接下来便是发起总攻的绝佳时机。” 马宝见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但他毕竟久经沙场,身经百战,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声嘶力竭地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们结阵抵抗。 清军们如梦初醒,纷纷迅速靠拢,竖起如铜墙铁壁般的盾牌,试图抵挡这如雨点般的箭雨攻击。 黄广钿见状,低声对身旁的士兵说道:“清军开始结阵了,传令下去,弓箭队继续射击,打乱他们的节奏,步兵准备冲锋。” 士兵领命而去,黄广钿则握紧双斧,喃喃自语:“今日定要让清军在此铩羽而归。” 就在此时,黄广钿见时机已然成熟,大吼一声,其声如洪钟,仿若一头愤怒的雄狮从山坡上如猛虎下山般迅猛冲了下来。 他挥舞着双斧,斧刃在空中划过呼呼作响的风声,所到之处,清军士兵仿若脆弱的蝼蚁,纷纷倒下。 他的双斧上下翻飞,左边一斧仿若开天辟地般劈开一名清军的长枪,右边一斧顺势如切瓜砍菜般砍向敌人的脖颈,鲜血四溅,瞬间染红了他脚下的土地。 黄广钿的勇猛无畏让清军们胆战心惊,他们开始慌乱地向后退缩,如潮水般溃败。 黄广钿心中暗自想着:“我要以自己的勇猛无敌,彻底冲垮清军的士气,让他们深刻知晓我们绿水书院的军队绝非好惹的,是不可战胜的钢铁雄师。” 马宝目睹黄广钿的勇猛,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手持长刀,拍马如离弦之箭般迎向黄广钿。 他心底深知眼前这个五大三粗、威风凛凛的将领是此次伏击的关键核心人物,只要将其击败,清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突围而出的渺茫机会。 两匹马相向疾驰,瞬间便交错而过。 黄广钿借着马的强大冲力,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一斧劈向马宝,马宝身形矫健,侧身一闪,长刀顺势向上一挑,试图挑开黄广钿的双斧。 黄广钿却猛地一扭斧柄,双斧交叉,如铁钳般夹住了马宝的长刀,两人瞬间较上了劲。 黄广钿大喝一声,双臂肌肉贲张,如虬龙般鼓起,用力一甩,竟将马宝连人带刀从马上硬生生地拽了下来。 马宝在地上狼狈地一个翻滚,迅速起身,长刀一横,警惕地盯着黄广钿,眼中满是忌惮与不甘。 黄广钿跳下马来,双斧拖地,步步紧逼,每一步都似踏在清军的心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再次抡起双斧,一斧攻向马宝的头部,马宝不敢有丝毫懈怠,连忙举刀抵挡,只听 “当”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马宝只觉双臂发麻,心中暗惊黄广钿的神力,如天神下凡。 黄广钿心中暗道:“这马宝也有几分真本事,但今日遇到我,定叫他有来无回,插翅难逃。” 黄广钿却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是一斧横扫过去。 马宝身形一闪,向后跃开数步,然后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前,长刀直刺黄广钿的胸口,其招式凌厉,如毒蛇出洞。 黄广钿不慌不忙,双斧往胸前一合,仿若盾牌般夹住了马宝的长刀,顺势用力一拉,马宝一个踉跄向前扑来。黄广钿瞅准破绽,抬起一脚,踢在马宝的腹部,马宝闷哼一声,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倒去。 此时,清军在黄广钿士兵的猛烈攻击下,死伤惨重,横尸遍野,但仍在拼死抵抗,妄图负隅顽抗。 马宝挣扎着站起身来,心中明白今日若不能战胜黄广钿,自己和这支部队都将葬身于此,成为孤魂野鬼。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紊乱的状态,心中寻思着:“这黄广钿力大无穷,正面硬拼绝非其对手,我需巧妙利用自身敏捷灵活的优势,与其周旋,耐心寻找他的破绽,方有胜算。” 于是,他果断改变了战术,不再与黄广钿正面硬拼,而是充分利用自己的敏捷身手,围着黄广钿如鬼魅般不断游走,眼睛紧紧盯着对方,寻找着那稍纵即逝的破绽。 黄广钿则沉稳冷静地转动着身体,双斧始终保持着严密的防御姿势,如铜墙铁壁,同时也在全神贯注地等待着马宝露出破绽,心中笃定:“任你如何游走,只要你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我便能抓住时机,一击制敌,让你命丧黄泉。” 突然,马宝虚晃一刀,转身如狡兔般向一旁的山坡跑去。 黄广钿一愣,随即瞬间明白了马宝的意图,他想利用山坡的地势来改变战斗的不利局面,妄图借助地势逃脱。 黄广钿毫不犹豫,如影随形般追了上去,心中想着:“想借助地势逃脱,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我定要将你擒住,让你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 两人在山坡上再次展开惊心动魄的激战。 马宝借助树木的掩护,不时地从树后如幽灵般闪出,出其不意地攻击黄广钿,其招式变幻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但黄广钿也绝非鲁莽之人,他一边小心谨慎地应对着马宝的攻击,一边用双斧奋力砍伐着周围的树木,逐渐清除马宝的掩护,让其无处遁形。 他心中暗暗发誓:“我要让你无处可藏,乖乖就擒,成为我的阶下囚。” 在一次攻击中,马宝从一棵大树后如猎豹般跳出,长刀直奔黄广钿的咽喉,其速度快如闪电,来势汹汹。 黄广钿侧身一闪,同时一斧如疾风般砍向马宝的腰部。马宝来不及躲避,只能硬着头皮用长刀抵挡。 双斧与长刀再次相交,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似金铁交鸣。黄广钿趁机贴近马宝,另一只斧从下方如蛟龙出海般撩起,马宝慌乱中向后一跃,却被一根树枝绊倒,狼狈不堪。 黄广钿大吼一声,声震山谷,高高举起双斧,朝着倒在地上的马宝劈了下去。 马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用尽全身力气将长刀向上一挡。 “咔嚓” 一声,马宝的长刀被黄广钿的双斧斩断,斧刃擦着马宝的脸颊划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如一条蜿蜒的小蛇。 马宝彻底失去了战斗的勇气,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逃跑,如丧家之犬。 黄广钿哪会给他机会,一脚如泰山压顶般踩在马宝的背上,双斧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声喝道:“投降不杀!” 马宝无奈,只得丢下手中的断刀,如斗败的公鸡般高呼投降。 第309章 黄广钿永福设伏,助力桂林攻坚3 当清军士兵们亲眼目睹主将马宝被擒,瞬间如遭雷击,呆立当场。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天塌了一般。 “将军被俘了,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完了!” 一名清兵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哭腔。众人面面相觑,从彼此的眼中只看到了无助与恐惧。 原本就因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而慌乱的队伍,此刻更是乱成了一锅粥。 一些士兵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试图寻找一丝生机;有的则瘫倒在地,手中的武器也无力地滑落,仿佛失去了主心骨,整个人都被绝望吞噬。 他们深知,在这陌生而又险峻的山谷之中,失去了主将的指挥,面对如此猛烈的攻击,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那震耳欲聋的枪炮声,此刻听起来就像是死神的嘲笑,每一声都在无情地摧毁着他们的意志。 此时,绿水书院的火器部队开始发威。 此山谷两侧山势陡峭险峻,仿若被天神以巨斧劈砍而成,高耸入云的山峰直插天际,山壁上怪石嶙峋,尖锐的石块突出,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与战争的残酷。 山上的林木生长得极为茂密,层层叠叠的枝叶相互交织,宛如一片巨大的绿色幕布,从远处望去,山谷就像是一条被绿色海洋淹没的幽深沟壑。 山谷中间仅有的一条小道狭窄逼仄,最窄之处仅容两三人并肩而行,蜿蜒曲折地延伸向远方,仿佛一条巨蟒匍匐在山间。 小道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碎石和干枯杂乱的枯枝,人行走于其上,每一步都会不可避免地发出轻微的声响,且稍有不慎就会被绊倒,实乃天然的设伏地。 清军原本整齐的队列在这凶猛的火器打击下瞬间土崩瓦解。 被炸懵的士兵们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呼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整个山谷。 山谷两侧的山峰陡峭险峻,高耸入云,山上的林木在战火的映照下显得阴森恐怖,此刻它们仿佛也在见证着清军的覆灭。 黄广钿见清军阵脚大乱,立刻高声呼喊:“火器队,持续射击,不要给清军喘息之机!步兵兄弟们,随我冲锋,杀!” 说罢,他挥舞着双斧,率先冲向清军。 此时的清军将领试图重新组织防线,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指挥士兵们抵抗。 然而,慌乱的士兵们根本无法迅速集结,在火炮的轰鸣声和子弹的呼啸声中,他们的抵抗显得如此无力。 狭窄的山谷犹如一个巨大的囚笼,让清军的兵力优势根本无法施展,他们只能在这有限的空间里被动挨打。 一名清军小头目满脸惊恐地大喊:“将军,这是什么妖器,如此厉害,我们该如何是好?” 那将领面色铁青,却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手下的士兵不断倒下。 清军士兵们内心被绝望充斥,他们望着周围不断倒下的同伴,眼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原本以为此次增援桂林城不过是一场寻常行军作战,却没想到踏入了如此恐怖的死亡陷阱。 山谷的地形让他们根本无路可逃,每一次炮弹的爆炸都像是死神在无情地收割生命,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是催命的符咒。 他们手中的武器在这强大的火器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弓箭还未射出便被对方的火力压制,长刀在硝烟中失去了往日的寒光,根本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不少士兵双腿发软,瘫倒在地,眼神空洞,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来临,心中默默祈求上苍能赐予一丝生机,逃离这可怕的地狱般的战场。 在这混乱的谷中,清军的旗帜早已倒下,被践踏在泥泞与血泊之中。士兵们的盔甲不再鲜亮,有的被炮弹的碎片击得坑洼不平,有的沾满了战友的鲜血。 一匹匹战马受惊狂奔,嘶鸣声在山谷中回荡,更添几分混乱与凄惨。 一些受伤的清兵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们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断了腿,伤口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却无人顾及。 还有些士兵试图躲在巨石后面,蜷缩着身体,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身体不停地颤抖,嘴里念叨着求饶的话语,可炮火声淹没了他们微弱的声音。 绿水书院的火铳手们呈扇形散开,有条不紊地交替射击。他们熟练地装填弹药,扣动扳机,每一次射击都带走一条清军的生命。 而炮手们则加快了装填炮弹的速度,力求让火炮的攻击连绵不绝。 “轰!轰!” 又是几发炮弹在清军阵中炸开,巨大的冲击力将清军士兵掀翻在地,残肢断臂伴随着泥土和石块四处飞溅。 清军的弓箭手们试图反击,但他们的箭矢在面对火器的强大威力时,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还未等他们靠近射程,就被火铳手们纷纷射杀。 在山谷的入口处,部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奋力推动着早已准备好的巨石和滚木。 随着一声声呼喊,巨大的石块和粗壮的木头顺着山坡轰隆隆地滚落,如汹涌的山洪冲向清军。“砰砰砰”,手榴弹也如雨点般在清军阵中炸开,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黄广钿带领步兵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入清军阵中,双斧上下飞舞,所到之处血光四溅。 他一边杀敌,一边大声鼓舞着士兵:“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桂林城的命运,我们定要全力以赴,让清军知道我们的厉害!” 士兵们个个热血沸腾,他们心中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将军的敬仰。在冲锋的过程中,他们的眼神坚定而果敢,毫不畏惧清军的抵抗。 一名年轻的士兵紧握着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嘴里念叨着:“这是为了守护家园,为了让百姓不再遭受战乱。” 他的手虽然微微颤抖,但扣动扳机的动作却毫不犹豫。 随着枪声响起,前方的清军纷纷倒下。 另一名士兵在扔出手榴弹的瞬间,大喊道:“去死吧,侵略者!” 手榴弹爆炸的气浪将他的头发都吹得凌乱,但他迅速调整状态,继续向前冲去。 随着战斗的持续,清军的伤亡越来越惨重,剩余的士兵们开始纷纷跪地投降。 然而,清军人数众多,仍有部分士兵妄图逃窜。 他们在山谷中横冲直撞,不顾一切地朝着山谷深处奔去,有的甚至不顾陡峭的山壁,试图攀爬逃生,却屡屡滑落,摔得遍体鳞伤。 第310章 黄广钿永福设伏,助力桂林攻坚4 清军虽然大败,溃不成军,但仗着人多势众,四面八方逃窜,就算是一万几千头猪在山野间乱窜,一时之间,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捕捉的。 眼看有不少的清军将要逃出生天,俘虏的捕捉困难重重。 就在此时,那些曾协助黄广钿设伏的山民们得知了绿水书院大捷的消息。 他们心中激荡着对清军的愤恨以及对家园安宁的渴望,于是呼朋唤友,纷纷拿起自家的简陋武器,有锄头、镰刀、棍棒等,毫不犹豫地加入到绿水书院大军之中,对清军进行捉捕。 这些山民们个个面容质朴,却透着一股坚毅。 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他身高近八尺,虎背熊腰,古铜色的脸庞犹如被岁月和阳光雕刻而成,深刻的皱纹里仿佛藏着无数关于这片山林的故事。 浓眉下的双眼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明亮而锐利,射出的目光中满是对清军的愤怒与决然,此刻他满脸严肃,紧紧盯着清军逃窜的方向,那专注的神情仿佛要将敌人看穿。 他的头发有些蓬乱,却更添几分不羁,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宽阔的额头。 上身穿着一件破旧的粗布短衫,肌肉贲张的双臂裸露在外,仿佛蕴藏着无尽的力量,随着他的动作,手臂上的青筋如一条条蚯蚓般凸显。 下身是一条打着补丁的麻裤,紧紧地裹在粗壮的双腿上,脚上蹬着一双沾满泥土的草鞋,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紧跟其后的是一位老者,他虽已年逾花甲,但精神矍铄。稀疏的白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几缕白发随风飘动。 脸上的皮肤松弛,却带着一种历经世事的沉稳,此时他目光深邃而坚定,眼神中燃烧着对家园的热爱和对敌人的仇恨,那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着不容置疑的果敢。 身形略显佝偻,但步伐稳健,手中紧紧握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木棍,那木棍仿佛是他多年相伴的老友,在他手中也成了一件颇具威力的武器。 在这群山民中,还有一位勇敢的瑶族山民,他身材矫健,动作敏捷。 一头乌黑的长发盘在头顶,用一根布带紧紧束住。他的脸庞轮廓分明,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眼神中透着无畏的勇气,此刻他双眉紧皱,神情冷峻,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前方的清军。他身着传统的瑶族服饰,黑色的布衫上绣着精美的彩色图案,腰间系着一条宽宽的腰带,凸显出他结实的腰身。 只见他如猎豹般冲向一群企图顽抗的清军,手中挥舞着一把自制的长刀,刀身虽不如清军的武器那般精良,但在他手中却虎虎生风。 他一个箭步冲进清军中间,长刀横向一扫,便有清兵惨叫着倒下。 清军们见状,试图围攻他,几把长刀同时向他刺来。他却毫不畏惧,纵身一跃,跳到一旁的巨石上,借着高度优势,猛地向下劈砍,又有一名清兵被砍伤肩膀。 此时,一名清军趁他落地未稳,从背后偷袭,他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侧身一闪,反手用刀柄猛击那清兵的头部,清兵顿时倒地不起,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与冷峻。 还有一位壮族山民,身材壮硕如牛,满脸的络腮胡子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看起来威风凛凛。 他双手紧握着一根粗大的木棍,加入战团后,专挑清军的包围圈薄弱处冲击。 每一次挥动木棍,都带起呼呼的风声,清军被他的力量所震慑,纷纷避让。 他一边战斗,一边用壮族方言大声呼喊着激励同伴,那豪迈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让清军更加胆寒,他则是满脸涨红,眼睛圆睁,透着一股勇往直前的气势。 此时,山谷中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与血腥气息相互交融,令人作呕。 阳光艰难地穿透层层烟雾,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却也被这惨烈的战场氛围渲染得黯淡无光。 山民们熟悉山谷的地形,他们分成几个小队,如同敏捷的山猫穿梭在山林之间。 为首的大汉大手一挥,带领一队山民抄近路迅速堵住了山谷的一处岔口。逃窜而来的清军见前路被堵,惊慌失措,妄图转身另寻出路。 这时,老者带领下的另一队山民从侧面的山坡上冲了下来,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农具,口中高喊着:“狗清兵,往日的威风哪里去了!” 锄头砸向清兵的后背,镰刀划伤他们的手臂,清兵们惨叫连连,却又无力反抗。 年轻山民瞅准一个清兵的腿部用力横扫过去,清兵当即倒地,被随后赶来的绿水书院士兵生擒,山民脸上露出胜利的喜悦,而士兵则是一脸欣慰与感激。 在山谷的深处,一名绿水书院的士兵正追逐着一名逃窜的清兵。 那清兵慌不择路,朝着一处荆棘丛奔去。士兵紧追不舍,就在清兵即将钻进荆棘丛时,士兵猛地向前扑去,双手像铁钳一般死死抱住清兵的双腿,同时利用自身的冲力将其拽倒在地。 清兵倒地后,拼命挣扎,试图挣脱士兵的控制,他挥舞着手臂,拳头雨点般地朝士兵身上砸去。 士兵咬紧牙关,忍着疼痛,用膝盖顶住清兵的腰部,使其难以动弹,此时士兵目光坚定,透着一股不抓到俘虏誓不罢休的决心,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不停地滚落。 此时,一位山民匆匆赶来,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锄头,大喝一声:“别动!再动就砸死你!” 脸上带着愤怒与威严,清兵被这山民的气势吓住,身体瞬间僵住,不敢再挣扎,乖乖地被擒住。 另有一处,几个山民和绿水书院士兵默契配合围捕一群聚集在山壁下的清兵。 山民们呈扇形散开,从四周缓缓包抄过去。一位山民猫着腰,脚步轻盈,手中紧握一根木棍,悄悄靠近清兵。 当距离合适时,他突然暴起,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清兵,手中木棍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砸向一名清兵的腿部。 清兵吃痛,身体摇晃着向前扑去,山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与此同时,其他山民也纷纷发动攻击,有的用锄头钩住清兵的脚踝,将其绊倒;有的用镰刀挥舞,迫使清兵们后退,慌乱地挤在一起。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则迅速占据有利位置,端起枪,瞄准着清兵,大声喊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我们优待俘虏,莫要再做无谓抵抗!” 他们眼神坚定,目光如炬,手指紧扣扳机,严阵以待。 清兵们在山民的驱赶下,又被士兵的枪口威慑,进退两难。一位清兵颤抖着声音喊道:“别开枪,我们投降!” 在这种前后夹击的困境下,清兵们纷纷丢下武器,举手投降,士兵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疲惫但欣慰的神情。 在众人的围堵下,清军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山谷中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和血腥气,地上满是清军的尸体和伤者的哀嚎。 黄广钿站在战场上,望着投降的清军以及奋勇帮忙的山民,心中涌起一股豪情。 这场战斗,凭借着巧妙的设伏、强大的火器以及民众的支持,他们以少胜多,成功地重创了吴三桂的援兵,为李四喜攻打桂林城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他深知,这只是战争中的一个小胜利,但却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随后,他命士兵们与山民们一起打扫战场,收缴战利品,将俘虏们妥善看管起来。 在夕阳的余晖中,黄广钿带着胜利的喜悦和疲惫的身躯,让人通知桂林的李四喜的清兵他给顺手解决了。 第311章 攻克桂林城 攻克桂林城 阴霾如厚重的幕布,沉沉地压在桂林城的上空,这座往昔山清水秀、风光旖旎的城市,如今却宛如一座被诅咒的死城。 吴小畅如困兽般蜷缩在城中,四周那原本高大坚固却已破败不堪的城墙,仿佛是他最后的牢笼,城墙上那残破且无力摇曳的旌旗,在风中发出绝望的哀鸣。 城外,绿水书院的大军严阵以待,营帐连绵不绝,似无尽的海洋,旌旗猎猎作响,遮蔽了半边天空。 远处的山峦在灰暗阴霾的天色笼罩下,显得愈发阴沉压抑,好似沉默的巨人,正肃穆地注视着这场即将爆发的惨烈激战。 李四喜站在营帐外,望着桂林城的方向,眉头紧锁,内心满是焦虑与期待。 此次攻打桂林城,乃是响应山长李奇的命令,开始西征吴三桂的战略。 桂林是这一战略的第一战,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他深知责任重大。 在战斗打响之前,他便反复研究作战计划,勘察地形,力求找到城防的薄弱之处。 他深知城中的吴小畅不会轻易就范,必定会拼死抵抗,但他对自己麾下的士兵和精心筹备的攻城器械充满信心,坚信定能攻破桂林城,还百姓安宁。 随着一声令下,攻城之战正式拉开帷幕。李四喜身姿挺拔地站在高处,目光坚定而炽热地望着眼前的桂林城。 他的心中,燃烧着对胜利的强烈渴望和坚定决心。“一定要拿下这座城,还百姓一个安宁太平!”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眼神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 “准备,开火!” 李四喜大手一挥,声如洪钟,下达了命令。 瞬间,重炮齐声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炮口喷射出耀眼夺目的火光,仿佛要将这无尽的黑暗彻底撕裂。 炮弹带着炽热滚烫的尾焰,呼啸着划过阴沉的天际,犹如一颗颗愤怒至极的流星,以雷霆万钧之势直直砸向桂林城。 只听见 “轰” 的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炮弹在城墙上猛烈炸开,瞬间土石如暴雨般飞溅,城墙剧烈颤抖,出现了一个巨大而狰狞的豁口。 紧接着,又是一轮狂风暴雨般的齐射,炮弹接二连三地在城中爆炸,火光冲天而起,浓烟滚滚翻腾。 每一次爆炸都掀起一股毁天灭地的强大冲击波,所到之处,一切皆被无情摧毁。 房屋瞬间化作一片废墟,残垣断壁四处横飞,燃烧的木块和破碎的砖石如同密集的流星雨般纷纷落下。 与此同时,抛石机也开始展现其恐怖的威力。 巨大的投石臂被强壮的士兵们用尽全力拉下,放入巨大沉重的石块,然后猛地松开。 石块带着刺破长空的凌厉风声,呼啸着飞向城中早已标定的目标。 其中一台抛石机瞄准了清军的一座高耸了望塔,巨大的石块如同一颗精准的炮弹,准确无误地砸中了塔基。 只听得 “咔嚓” 一声令人心碎的巨响,了望塔摇晃了几下,便如巨人倾倒般轰然倒塌,扬起一片遮天蔽日的尘土。 另一台抛石机则对准了清军的一处重要粮仓,石块如陨石坠落般砸中粮仓的屋顶,瞬间木屑横飞,里面储存的珍贵粮食也随之暴露在熊熊火光之中。 在冲锋的队伍中,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动作娴熟地操作着迫击炮。 “调整角度,快速装弹!” 指挥官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 “轰!” 迫击炮炮弹如闪电般射出,在清军的阵地中轰然炸开,瞬间尘土飞扬,硝烟弥漫。 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目光如炬,眼神坚定,精准地射击着城墙上胆敢露头的清军。 “哒哒哒” 的枪声如急促的鼓点,不绝于耳,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一名清军的惨叫倒下。 “扔手榴弹!” 随着这声果断的命令下达,一枚枚手榴弹如飞蝗般飞向清军的防御工事,爆炸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 然而,吴小畅组织的这场绝望的防守反击,在绿水书院强大且无懈可击的火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清军士兵们如潮水般溃败,阵型瞬间大乱。 “快跑啊,根本挡不住啦!” 恐惧的呼喊声响彻云霄,清军士兵们丢盔弃甲,四散奔逃,完全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和意志。 可就在李四喜指挥着攻城战斗进入胶着状态,久攻不下之际,一名侦察兵快马加鞭赶来,神色慌张地汇报道:“将军,不好了,清军正大举增援,看样子来势汹汹!” 李四喜听闻,眉头紧皱,心中一阵头痛不已。 他转身看向身旁的参谋,凝重地问道:“杨参谋,你看这情形该如何是好?我军攻城本就艰难,如今清军援兵将至,着实棘手。” 参谋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将军,清军援兵若到,我军兵力将被分散,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或许可以先暂缓攻城,调整部署,以应对清军援兵。” 李四喜微微摇头,面露难色:“暂缓攻城,恐会错失良机,且士气也会受到影响。可若继续攻城,又要防备援兵,实在两难。” 才刚到晌午,又有捷报传来,原来是黄广钿设伏,巧妙地将增援的清军一举消灭。 李四喜得知这个消息后,顿时喜上眉梢,心中满是欢喜。 此时,部下纷纷围拢过来,一名性急的将领急切地说道:“将军,黄广钿将军这一战打得太漂亮了!可咱们在这儿苦战许久,城还未攻下,这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弟兄们可都等着扬眉吐气呢!” 李四喜目光一凛,严肃地说道:“战场之上,岂容意气用事?攻城艰难,自有其因,我们不能因一时之气而乱了阵脚。黄将军虽获大捷,但我们也有我们的使命,桂林城一日不破,百姓便一日不得安宁,这岂是关乎面子之事?” 那将领听了,面露惭色,低下头去。 这时,另一名沉稳的部将开口道:“将军所言极是。不过如今援兵已除,正是天赐良机。但弟兄们连续作战,疲惫不堪,强攻的话,伤亡恐会惨重,是否需再谋划一番?” 李四喜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点头道:“你能顾虑到弟兄们的状况,甚好。然战机稍纵即逝,此刻城中清军已闻援兵覆灭而胆寒,若我们再犹豫,待其重拾士气,又将陷入苦战。我们既要减少伤亡,又要速战速决,这确实需要好好思量。” 他略作停顿,扫视众人,提高声音道:“诸位,我们为的是百姓,为的是这一方安宁。黄将军能以奇谋破敌,我们也定能以勇毅克城。此刻,便是我们全力以赴之时,谁愿随我冲锋在前,为了胜利,不惜一切?” 一名年轻的士兵挺身而出,大声喊道:“将军,我愿!我等皆愿!哪怕战死,也不能辱没了绿水书院的威名!” 第312章 攻克桂林城2 众士兵齐声高呼:“愿随将军,死战到底!” 李四喜看着这些热血沸腾却又不乏理智的部下,心中豪情万丈,他猛地一跺脚,大声说道:“好!众将士听令,黄将军已为我们扫平障碍,此刻若不奋力攻城,更待何时?让桂林城的清军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冲啊!” 他亲自擂起战鼓,那激昂的鼓点如催征的号角,响彻整个战场。 重炮再次发威,炮手们拼尽全力,一颗颗炮弹呼啸着冲向桂林城。 城中的清军也深知生死存亡在此一搏,他们虽被炮火压制,但仍负隅顽抗。 清军的弓箭手躲在掩体后,瞅准时机,万箭齐发,箭矢如密雨般射向攻城的士兵,不少绿水书院的士兵被射中,惨叫着倒下。 清军还在城墙上架起了投石机,将巨大的石块和盛满油水的罐子朝城下砸去。 石块砸落之处,士兵们被砸得血肉模糊,而那些燃烧着的油罐子一旦破裂,火焰便迅速蔓延,许多士兵瞬间被火海吞没,痛苦地挣扎着。 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毫不退缩。手持半自动步枪的战士们依托掩体,冷静地瞄准射击。 他们采用三三制战术,小组之间相互配合,火力交叉,让清军的反击难以得逞。每当有清军试图露头反击,迎接他们的便是一阵密集的子弹。 在这紧张的战斗中,有一位名叫林宇的士兵,他身姿矫健,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 他自幼生长在山林之间,对危险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感知。此刻,他猫着腰,穿梭在枪林弹雨之中,动作敏捷得如同猎豹。他身上的军装虽已被硝烟熏黑,却依然紧紧地贴合在他强壮的身躯上,仿佛与他融为一体。 他的脸庞被战火映照得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专注。当他发现城墙上一个清军的隐蔽射击点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同锁定猎物的鹰隼。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端起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将枪托稳稳地抵在肩膀上,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 他微微眯起眼睛,透过准星,仔细地瞄准目标。“砰!” 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如离弦之箭般射出,精准地击中了清军射手的头部,那名清军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一头栽倒在城墙之下。 “手雷准备!”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拉动手雷的保险环,朝着清军的投石机和弓箭手阵地扔去。 手雷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随后在清军阵中炸开。火光冲天中,清军的投石机被炸得粉碎,弓箭手们也被炸得七零八落。 迫击炮小队迅速调整角度,加大火力输出。 “轰!轰!” 炮弹精准地落在清军的防御工事上,将其一一摧毁。城墙在炮火的持续轰击下,摇摇欲坠。 就在此时,清军将他们的前膛大将军炮推了出来,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绿水书院的阵地。 随着一声沉闷的轰鸣,前膛大将军炮发射出巨大的炮弹,炮弹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绿水书院的榴弹炮阵地呼啸而来。 “快,躲避!” 榴弹炮阵地的士兵们迅速卧倒,炮弹在不远处炸开,掀起一阵尘土和硝烟。 绿水书院的炮手们迅速调整状态,装填炮弹,准备反击。 “目标,清军前膛大将军炮,开火!”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榴弹炮发出怒吼,炮弹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清军的大炮。 清军的炮手们也不甘示弱,他们拼命地装填炮弹,再次发射。一时间,双方的大炮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战场上炮声隆隆,硝烟弥漫,大地都在颤抖。 在这激烈的炮火交锋中,一名绿水书院的年轻炮手,名叫陈风,他身材不算高大,却有着一股顽强的劲头。 他的双手因为长时间装填炮弹而布满了老茧和擦伤,脸上也被硝烟熏得漆黑,只有那双眼睛还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他全神贯注地操作着榴弹炮,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迅速。 当清军的炮弹在附近炸开时,他甚至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只是更加坚定地握紧了手中的装填杆。 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摧毁清军的前膛大将军炮,为战友们开辟一条通往胜利的道路。他迅速地擦拭炮膛,装填炮弹,然后精准地调整角度,口中大喊:“为了胜利,为了死去的兄弟,开炮!” 炮弹呼啸而出,朝着清军的前膛大将军炮飞去。 而在城墙下,普通士兵们也在奋勇作战。一名叫赵勇的士兵,手持半自动步枪,猫着腰,巧妙地利用战场上的废墟作为掩体,一步步朝着城墙逼近。 他的身边不断有箭矢飞过,炮弹爆炸,但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他的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他的军装已经破损不堪,手臂上还缠着一块染血的布条,那是之前被流弹擦伤的痕迹,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当他发现城墙上有一个清军的火力点,正疯狂地向城下射击时,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突然起身,单膝跪地,稳稳地端起枪,瞄准那个火力点。 “哒哒哒”,一阵枪响,清军的火力点瞬间哑火,几名清军士兵从城墙上跌落下来。 还有一名叫孙强的士兵,他所在的小队负责掩护攻城车前进。清军不断地从城墙上扔下石块和油水罐子,试图阻止攻城车。 孙强和他的队友们一边用步枪射击城墙上的清军,一边用身体护住攻城车。 他身材魁梧,肌肉贲张,犹如一座小山般结实。一块巨大的石块朝着攻城车砸来,孙强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肩膀硬生生地顶了一下石块,虽然他被石块砸得摔倒在地,肩膀也受了重伤,但他咬着牙,迅速爬起来,继续投入战斗,喊道:“兄弟们,不要停,冲啊!” 在城门处,攻城车在士兵们的全力推动下,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厚重的城门。 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城门的颤抖和木屑的飞溅,士兵们累得气喘吁吁,但仍咬牙坚持,喊着震天的口号:“撞开城门,杀进城中!” 城墙上的清军在绿水书院士兵们这一轮更加强势的攻击下,彻底崩溃。他们的斗志早已被消磨殆尽,如今面对这如潮水般汹涌的攻势,只剩下了恐惧和绝望。 “城破了,快跑啊!” 清军们的呼喊声在城中回荡,他们四处逃窜,却被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无情地追杀。 第313章 活捉吴小畅1 活捉吴小畅 桂林郊外,这素有山水甲天下美誉的奇秀之地,此刻却被战争的阴霾所笼罩。 吴小畅率领着三百余名亲兵,宛如一群惊惶失措的丧家之犬,不顾一切地逃出桂林城。 马蹄在大地上肆意翻踏,扬起的滚滚烟尘好似一条张牙舞爪的黄龙,遮天蔽日,将这片天地搅得一片混沌。 吴小畅回首望向那逐渐远去的城池,心中恰似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其中。他的双眼深处,燃烧着壮志未酬的熊熊不甘之火,然而,暂时脱离险境的一丝侥幸又如涓涓细流,在心底悄然流淌。 在他的认知里,己方的骑兵依仗着风驰电掣般的速度以及精良无比的装备,要想摆脱身后的追兵,理应是不费吹灰之力之事。 毕竟,他作为吴三桂的本家,血脉中流淌着对吴三桂的绝对忠诚,始终坚定不移地认为自己肩负着振兴家族荣耀、扞卫吴三桂势力的神圣使命,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处折戟沉沙。 李四喜,这位以坚毅果敢而闻名的将领,目光犹如两束炽热的火炬,紧紧锁定吴小畅逃窜的方向。他的眼神之中,透着令人胆寒的冷峻与不可动摇的决然,仿佛具有穿透重重山峦叠嶂以及弥漫硝烟尘土的神奇魔力,能够径直抵达敌人藏匿的心脏深处。 他毫不犹豫地率领着一百多名亲卫,如同一群紧追猎物不放的猎豹,迅速衔尾追去。 在他的心底深处,清醒地知晓若让吴小畅成功逃脱,日后必定会成为一颗深深扎入后背的尖锐芒刺,无穷无尽的祸患将接踵而至。因此,他在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今日定要将吴小畅及其残部彻底剿灭,以绝后患,还这片土地以太平。 “加速前进,绝不能让他们跑了!” 李四喜那洪钟般的声音响彻云霄,他身姿矫健,如同一道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地冲在队伍的最前列。 亲卫们紧紧追随其后,他们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在暖煦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刺骨且充满致命威慑力的金属光泽,仿佛在默默无声地向世间宣告着这场追击行动的肃杀与残酷。 吴小畅正在亡命奔逃之际,忽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紧促而又惊心动魄的追击声。 他的心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他匆忙回首眺望,只见一片黑影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正以势不可挡之势逐渐逼近。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但仍强作镇定,急声向亲兵们命令道:“准备战斗,边撤边打,莫要慌乱!” 亲兵们齐声呐喊,那声音中虽透着一丝紧张,却也不失坚定。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鲁密铳,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朝着后方瞄准,仿佛在向追兵示威。 此时,清兵们心中各有想法,一些老兵虽表面镇定,心中却也在犯嘀咕:“这追兵来势汹汹,武器又那般厉害,此次怕是凶多吉少,只盼能有奇迹发生。” 而年轻些的士兵则更多是凭着一腔热血,想着奋力一战,保将军周全。 “砰砰砰!” 鲁密铳齐声怒吼,铅弹好似密集的雨点,铺天盖地般射向追兵。 李四喜目睹此景,却依旧临危不乱,他那冷静的头脑迅速做出判断,立刻大声喊道:“散开,寻找掩护,不要硬冲!” 亲卫们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精英之师,他们迅速而有序地分散开来,有的如敏捷的野兔般隐于路边嶙峋突兀的石块之后,有的似灵巧的松鼠般藏身于葱郁茂密的树木之畔。 与此同时,他们沉稳地举枪瞄准射击,每一个动作都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亲卫们心中满是自信,他们相信凭借着将军的英明指挥和手中先进的武器,定能将敌人拿下。 “哼,这吴小畅以为能逃掉,简直是痴心妄想,我们定要让他知道与我们作对的下场。” 一名亲卫边瞄准边暗自想着。 半自动步枪清脆悦耳的枪声紧接着此起彼伏地响起,“哒哒哒”,恰似一阵急骤如暴雨的鼓点,与鲁密铳那沉闷厚重的射击声相互交织缠绕,共同奏响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乐章。 李四喜所率领的亲卫们虽然在人数上处于劣势,然而凭借着手中武器那令人惊叹的射速优势,渐渐在这场激烈的交火中压制住了清军的火力。 那经过特殊改良、添加了白糖的黑火药在枪膛内剧烈燃烧,爆发出强劲无匹的力量,使得子弹如同一群发狂的猛兽,呼啸而出,带着锐不可当的穿透力,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眼前的一切阻碍。 一颗子弹如同一道致命的闪电,擦着吴小畅的耳畔飞速掠过。 那尖锐刺耳的呼啸声直钻心底,令他心胆俱裂。他的额头瞬间渗出豆大的汗珠,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连忙声嘶力竭地呼喊:“加快速度,冲出去!” 亲兵们听闻命令,手中的皮鞭如雨点般疯狂抽打在马匹身上。 马匹吃痛,仰天长嘶,四蹄奋力扬起的尘土愈发浓烈厚重,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 李四喜的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鹰眼,紧紧地盯着吴小畅的身影,仿若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在凝视着即将到手的猎物。他的脑海中飞速运转,暗自计算着彼此之间的距离与最佳的攻击角度。 “集中火力,射击他们的马匹!” 他果断地一声令下,亲卫们立刻心领神会,齐刷刷地将枪口微微压低,朝着清军的马匹倾泻出如暴雨般的弹雨。 一匹匹战马在枪林弹雨中哀鸣着倒下,将背上的清兵无情地甩落尘埃。 吴小畅目睹眼前的惨状,心中焦急如焚,仿佛热锅上的蚂蚁。身旁一名亲兵满脸惊慌失措地喊道:“将军,如此下去恐难脱身,需得想个法子突围!” 吴小畅眉头紧锁,目光如电般四处搜寻,忽然,他的眼睛一亮,发现前方有一片树林。 那树林中的树木高大挺拔,茂密的枝叶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仿佛在向他招手,又似是绝境中的一线生机。他的心中一动,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高声呼喊:“往树林里撤,借树林的掩护摆脱他们!” 清军骑兵们如潮水般朝着树林涌去,李四喜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心中暗自思忖:“想进树林?没那么容易。这树林,今日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迫击炮小队,准备射击!” 他的声音冷静而果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几门迫击炮迅速被架起,炮手们熟练而敏捷地调整着角度,他们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轰!轰!” 炮弹仿若一颗颗划破长空的流星,带着死亡的气息朝着树林边缘疾驰而去。 第314章 活捉吴小畅2 刹那间,爆炸掀起的烟尘如同一朵巨大的蘑菇云般冲天而起,泥土沙石如天女散花般四溅飞射。 那巨大的冲击力好似恶魔的巨掌,将沿途的树木连根拔起,清军的退路被无情地截断,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高墙彻底封堵。 吴小畅在炮弹爆炸的混乱漩涡中,凭借着多年征战练就的敏锐直觉和果敢反应,瞅准一个稍纵即逝的间隙,骑着马不顾一切地往树林深处狂奔。 这片树林,古木参天,树干粗壮得需数人合抱,枝叶层层叠叠,阳光只能从那狭小的缝隙间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仿若为这树林铺上了一层神秘莫测的迷彩伪装。 地上堆积着厚厚的落叶,马蹄踏过,发出簌簌的声响,似是在为这场惊心动魄的追逐奏响紧张急促的配乐。吴小畅凭借着对树林地形那仅有的些许了解,在树林里左拐右突,试图凭借树林的复杂地形甩掉身后如影随形的追兵。 树枝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鞭子,不断抽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瞬间划出一道道血痕,他却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出去!而李四喜的亲卫们则迅速散开,呈扇形包抄之势进入树林,他们相互之间通过特定的呼喊和暗号保持着紧密无间的联系,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防止吴小畅逃脱。 吴小畅在树林里策马狂奔了一阵后,发现前方已到树林边缘,而外面是一片开阔地,紧接着便是陡峭的悬崖。那悬崖犹如被天神用巨斧劈开一般,笔直地矗立着,崖壁上怪石嶙峋,几株顽强的松树从石缝中探出,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无情。 崖下深不见底,云雾缭绕,隐隐传来阵阵风声,似是恶魔的咆哮,令人不寒而栗。他心中一凛,知道若贸然冲出树林,必然会成为追兵的活靶子。 此时,他看到悬崖下有一处低洼之地,周围杂草丛生,那杂草长得极为茂盛,足有一人多高,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掩盖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低洼处上方有突出的岩石遮挡,从上方不易被发现,仿若一个天然的隐蔽所。 吴小畅和剩余的亲兵躲在里面,大气都不敢出,每个人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睛死死盯着外面,心中默默祈祷着李四喜的追兵能从树林另一边错过,从而让他们觅得一线生机,逃离这死亡的边缘。 此时,清兵们心中满是惶恐,他们深知自己已陷入绝境,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 “难道今日就要命丧于此?我家中的老小可怎么办?” 一名清兵眼神中满是绝望地想着。 然而,吴小畅万万没有想到,他身边的一名亲兵吴三狗儿早已心怀鬼胎。 这吴三狗儿本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平日里就善于见风使舵。看到今日这般绝境,他的心中便开始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他深知继续跟随吴小畅只有死路一条,而若能投靠李四喜,或许还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于是,他趁着众人隐蔽之时,悄悄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那白布在这阴暗的角落里显得格外刺眼。他颤抖着双手将白布系在一根树枝上,然后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将树枝伸出低洼处的草丛外,微微晃动,试图引起追兵的注意。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惶恐与狡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却浑然不觉。 李四喜的亲卫们在树林里搜索了一番后,并未发现吴小畅的踪迹,正有些焦急之时,一名眼尖的士兵看到了悬崖下草丛中晃动的白布。 他的心中一动,眼睛瞬间瞪大,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立刻向李四喜报告。 李四喜顺着士兵所指方向望去,心中疑窦丛生,他深知吴小畅绝非等闲之辈,不会轻易放弃抵抗,此处定有蹊跷。 他眉头紧皱,沉思片刻后,迅速做出决策。他命令一部分士兵在树林边缘佯装继续搜索,他们故意弄出一些声响,装作毫无头绪的样子,以此迷惑敌人。 而自己则带着几名亲信,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悄朝着悬崖下的低洼处摸去。他们的脚步轻盈得如同猫步,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利用草丛和岩石作掩护,一步一步逐渐靠近吴小畅的藏身之处。 此时的吴小畅,心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他的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他紧紧握着刀柄,手心全是汗水,那汗水顺着刀柄不断滑落,却浑然不知。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耳朵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心中默默祈祷着能躲过此劫,仿佛在向神明祈求庇佑。 吴小畅此时还在心中默默祈祷能够逃过此劫,浑然不知危险已经如影随形地临近。 李四喜等人靠近后,迅速散开,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就在吴小畅准备探头查看外面情况时,李四喜一声令下:“动手!” 亲卫们如猛虎般扑向吴小畅等人。吴小畅大惊失色,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急忙拔刀反抗。 他挥舞着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试图抵挡亲卫们的攻击。但此时他们已陷入绝境,寡不敌众。 混乱中,吴三狗儿为了表忠心,竟然从背后抱住了吴小畅,他的双手如铁钳般紧紧箍住吴小畅的身体,喊道:“将军,莫要再挣扎了,投降吧!” 吴小畅又惊又怒,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吴三狗儿,你这无耻叛徒!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我?” 他拼命挣扎,试图挣脱吴三狗儿的束缚,但吴三狗儿却死死抱住不放。 李四喜趁机一个箭步上前,长刀如同一道闪电般架在吴小畅的脖颈上。 “吴小畅,你已无路可逃!” 李四喜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透着不容置疑的胜利宣告。 吴小畅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甘与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家族的衰败和梦想的破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却仍强装镇定:“李四喜,你不要得意,今日我虽败,但我叔吴三桂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会打败你们绿水书院的。” 随着吴小畅被生擒,剩余的清兵们顿时如失去了主心骨,斗志全无。他们纷纷弃械投降,手中的武器哐当落地,仿佛在为这场战斗画上了一个无奈的句号。 李四喜望着地上被活捉的吴小畅,心中感慨万千。这场惊心动魄的追击战,终于以胜利告终。 第315章 南疆烽火1 南疆烽火 钦州沿海,战船列阵,帆影蔽日。 李奇率领的绿水书院海军陆战队仿若天降神兵,于钦州安然登陆。士兵们队列齐整,步伐坚毅,枪械在暖煦阳光下寒光凛凛,军威赫赫,震慑四方。 吴三桂于南宁府邸闻得此讯,顿时怒发冲冠,暴跳如雷。“此李奇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肆意挑衅于我!桂林之败的耻辱尚未洗雪,如今又在钦州登陆,真当我吴三桂可轻易欺辱不成!” 吴三桂面色涨红如猪肝,双目圆睁,怒火中烧,在厅中急促踱步,每一步落下,似都令地面微微颤动。 他心底明白,李奇此举不单严重威胁其在广西的势力范围,更对他辛苦积攒的威望予以沉重一击。若不全力应对,其在西南之地的根基恐将摇摇欲坠,毁于一旦。 而在越南阮氏王朝的宫廷之中,亦是一片人心惶惶,惊恐不安。 阮氏国王端坐于王座之上,眉头紧锁,满面忧色,忧心忡忡地叹道:“那绿水书院的李奇此番兴师动众而来,究竟是意在吴三桂,还是会再度对我阮氏王朝开刀?忆起上次之战,我朝元气大伤,至今尚未恢复。倘若此番战火重燃,我阮氏恐将遭受灭顶之灾,国将不国啊。” 群臣面面相觑,皆面容失色,面露惊恐之态,却又苦无良策,只能束手无策,坐以待毙。 李奇在钦州稍作休憩整顿后,深知巩固滩头阵地对于后续战事的重要性,遂果断决定派遣梁铮率兵收复钦州全境。 梁铮,这位自绿水寨时期便追随李奇的卫队长,现已经外放为将,作战勇猛无畏,似猛虎下山,现已经升至师长一职;性格直爽豪迈,如烈酒灼喉,每有战斗,常身先士卒,带队冲锋。 他闻令后,双眸之中光芒闪烁,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毫不犹豫地欣然领命,毅然决然地接下这一艰巨重任。 梁铮整军出发,钦州地势复杂多变,丘陵起伏,河流交错纵横,这无疑为战斗增添了诸多难以预测的变数与挑战。 清军在钦州城外广设多处据点,妄图以此为屏障,阻挡绿水书院军队前进的步伐。梁铮率领部队刚靠近清军的一处外围据点,便遭遇了敌军极为顽强的抵抗。 面对敌军坚固的防御工事,梁铮沉着冷静,迅速制定迂回包抄战术。 他先派遣小股部队在正面佯装发起进攻,故意暴露行踪,吸引清军的注意力,使其火力集中于正面战场。 这队士兵一边奋勇射击,一边放声呼喊,营造出浩大的进攻声势。“兄弟们,狠狠地打,务必将他们的火力都引过来!” 小队长高声呼喊着,士兵们虽心中明了此任务危险重重,但个个毫无惧色,毫不退缩,精准地朝着清军防线倾泻弹雨。 清军误将此当作主力进攻,遂将大量兵力与火力纷纷调往正面防御。 与此同时,梁铮亲率主力部队借助丘陵的天然掩护,如敏捷的猎豹般迅速向敌军据点的侧翼迂回潜行。 士兵们弯腰猫背,脚步轻盈且迅速,极力避免发出丝毫声响。 他们巧妙地利用树木的遮蔽、巨石的掩护,悄然无声地向前推进。“大家跟上,务必保持安静,切不可暴露行踪。” 梁铮压低声音,轻声叮嘱着,眼神坚定而专注,似能穿透重重迷雾,洞察敌军的一举一动。 待迂回部队成功抵达侧翼的有利攻击位置后,梁铮果断一声令下:“攻击!” 主力部队仿若猛虎出山,势不可挡,从侧翼如汹涌潮水般冲向敌军。 半自动步枪齐声怒吼,子弹如密集的雨点般射向清军侧面,打得清军措手不及,阵脚大乱,惊呼连连。 在进攻另一个据点时,梁铮发现清军凭借着坚固无比的防御工事以及得天独厚的有利地形,致使己方的进攻陷入了艰难的僵局。 他冷静自若,沉稳地观察片刻后,灵机一动,心生一计,决定采用声东击西与突袭相结合的精妙战术。 他精心挑选出一队擅长攀爬的士兵,下达命令道:“你们的任务是从侧面的山坡悄悄绕到敌军后方,每人务必携带轻便的武器以及充足的弹药,行动过程中尽量隐蔽自己的行踪,切勿打草惊蛇。” 而他自己则亲率主力部队在正面发起强攻,吸引清军的注意力。 “杀!” 梁铮大喝一声,声若洪钟,一马当先,如离弦之箭冲向敌阵。他身姿矫健,身手敏捷,手中长刀挥舞如风,恰似蛟龙出海,瞬间便砍倒了数名清兵。 他的勇猛无畏犹如熊熊烈火,瞬间点燃了身后士兵们的斗志,众人如饿虎扑食般扑向敌人。清军的箭矢密如雨丝般射来,但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训练有素,临危不惧,迅速举起盾牌,紧密排列,组成坚不可摧的防御阵型,同时有条不紊地利用半自动步枪进行还击。 “哒哒哒” 的清脆枪声响起,似死亡的乐章奏响,清军的弓箭手纷纷中枪倒下,惨叫不迭。 当正面战斗进入白热化的胶着状态,清军将全部精力都倾注于抵御正面进攻时,绕到后方的士兵们瞅准时机,突然发起猛烈攻击。 他们自山坡上居高临下,占据绝佳地势,朝着清军的后背疯狂射击,“哒哒哒” 的枪声在清军后方骤然响起,一时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背后攻击打得晕头转向,惊恐万分地回头张望,不知所措。 梁铮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稍纵即逝的战机,毫不犹豫地高呼:“全体冲锋!” 他身先士卒,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清军据点。士兵们紧紧跟随其后,喊杀声惊天动地,响彻云霄。 清军在两面夹击之下,防线瞬间土崩瓦解,崩溃逃窜。梁铮挥舞着长刀,所到之处清军犹如割麦般纷纷倒下,他的勇猛令敌人胆寒心惊,望风而逃。 随着战斗的持续推进,梁铮的部队逐渐逼近钦州城。钦州城内的清军早已严阵以待,城墙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士兵,各种防御器械一应俱全,戒备森严。 梁铮来到城下,仰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城墙,眉头微皱,心中飞速思索着破城之策。思索片刻后,他决定先采用火炮攻击,以强大的火力压制敌军,削弱城墙上的敌军力量。 “迫击炮小队,迅速准备射击!” 梁铮一声令下,声音坚定而果断。 几门迫击炮旋即被迅速架起,炮手们熟练地调整角度,眼神专注而冷峻。 “轰!轰!” 炮弹如离弦之箭呼啸着飞向城墙,城墙上顿时火光四溅,硝烟弥漫,清军士兵被炸得东倒西歪,鬼哭狼嚎。 但清军亦非等闲之辈,很快便组织起猛烈的反击,他们用火炮予以还击,一时间,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激烈异常的炮战。 梁铮见一时难以轰开城门,又心生一计,果断采用火攻与攻城相结合的战术。 他命令士兵们迅速收集周围的木材和干草,精心制作成简易却颇具威力的攻城器械 —— 燃烧的投石车。 士兵们齐心协力,将点燃的木材和干草奋力投向城内,刹那间,城内多处燃起熊熊大火。 城内顿时一片混乱,清军忙于救火,防御阵线出现了致命的漏洞。梁铮站在清军据点外的小山坡上,目光如炬,似能洞察一切,仔细审视着眼前的防御布局。 据点周围设有坚固的木栅栏,栅栏后是一道道深挖的壕沟,清军士兵在其间穿梭忙碌,严阵以待。 梁铮深知这将是一场艰苦卓绝的硬仗,但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退缩之意,唯有坚定不移的决心与毅然决然的信念。 “先以火力试探,全力找出他们的防御弱点。” 梁铮下达命令,语气沉稳冷静。随即,一排枪手迅速上前,单膝跪地,半自动步枪稳稳架在肩头,瞄准据点便是一轮齐射。 “哒哒哒” 的枪声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寂静,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清军据点。 清军亦不甘示弱,躲在掩体后的火枪手纷纷还击,一时间硝烟弥漫,枪声响彻山谷,震耳欲聋。 梁铮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双方的交火情况,敏锐地发现清军据点右侧的一处壕沟火力相对薄弱,似乎是他们防御体系中的一个致命漏洞。 “第二小队,立即迂回到右侧,充分利用地形优势接近壕沟,从那里突破!” 梁铮果断指挥道,声音清晰而有力。第二小队的士兵们立刻猫着腰,借助着周围的草丛和巨石作掩护,如暗夜中的幽灵般悄然向右侧移动。 他们的动作轻盈敏捷,如同训练有素的猎豹,逐渐靠近清军的薄弱环节。 与此同时,梁铮带领主力部队在正面加大火力攻击强度,吸引清军的注意力。 “不要吝啬弹药,给我狠狠地打!” 他大声呼喊着,声嘶力竭,手中的长刀在空中奋力挥舞,鼓舞着士气。士兵们齐声呐喊,火力愈发猛烈,清军的注意力被牢牢地牵制在正面战场。 第二小队在迂回过程中,遭遇了一小股清军的巡逻队。双方瞬间交火,小队队长低声喝道:“速战速决,切勿暴露我们的意图!” 士兵们冷静沉着,凭借着精湛的枪法和默契的配合,迅速与清军展开殊死搏斗。 在激烈的交火中,他们充分发挥自身优势,很快便将这股巡逻队干净利落地消灭。 成功解决巡逻队后,第二小队继续前进,终于顺利抵达了据点右侧的壕沟附近。 “上!” 小队长一声令下,声音短促而有力。士兵们如猛虎般跃出,纷纷跳入壕沟。壕沟内的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措手不及,顿时乱作一团,惊慌失措。 梁铮在正面看到时机已然成熟,高呼:“全体冲锋!” 他身先士卒,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清军据点。 士兵们紧随其后,喊杀声震天动地,排山倒海。清军在两面夹击之下,防线逐渐崩溃瓦解。梁铮挥舞着长刀,勇猛无畏,所到之处清军纷纷倒下,他的勇猛让敌人胆寒心惊,望风而逃。 在激烈的战斗中,梁铮目光如炬,敏锐地发现据点内有一座清军用来存放火药的营帐。他心中一动,瞬间意识到若是能成功引爆火药,必将给予清军士气以毁灭性的打击,并彻底摧毁他们的防御核心。 “一队,跟我来,目标那座营帐!” 梁铮喊道,声音坚定而果断。他带领一队士兵如猎豹般向着营帐冲去。 清军察觉到了梁铮的意图,拼死阻拦,妄图阻止他们靠近营帐。 但梁铮和他的士兵们毫不畏惧,毫不退缩,一路奋勇拼杀,终于冲破清军的重重阻拦,成功抵达营帐。梁铮毫不犹豫地将一枚手雷扔进营帐,随后迅速撤离。 “轰!” 一声巨响,火药营帐瞬间被炸上了天,火光冲天而起,巨大的冲击力如汹涌的海啸般将周围的清军掀翻在地,死伤惨重。 据点内的清军顿时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梁铮趁机率领士兵们四处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彻底攻克了清军的据点。 士兵们欢呼雀跃,他们望着被攻克的据点,心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师长梁铮的由衷敬佩。 梁铮抓住这个机会,再次组织士兵攻城。他亲自扛起一架云梯,目光坚定地冲向城墙。 “跟我上!” 他大喊道,声音响彻云霄。士兵们纷纷扛起云梯,紧紧跟随其后。 城墙上的清军拼死抵抗,不断向下投掷石块和油水罐子,但梁铮全然不顾,他率先爬上云梯,如无畏的勇士般与清军展开了近身搏斗。 他的长刀在手中舞成一道耀眼的光影,清军士兵在他面前犹如蝼蚁般纷纷倒下。在他的英勇带领下,士兵们成功登上城墙,与清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经过一番苦战,梁铮终于带领部队成功收复了钦州城。他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内的残垣断壁,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胜利的喜悦,又有对战争残酷的深切感慨。 李奇在得知梁铮成功收复钦州后,心中倍感欣慰,随后便挥师北上,目标直指南宁。 一路上,大军军纪严明,秋毫无犯,得到了当地百姓的暗中支持。 百姓们虽因惧怕清军报复而不敢公然相助,但纷纷积极提供情报,告知清军与吴三桂军队的布防情况,为大军的行进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吴三桂见势不妙,决定派出手下大将谭洪带兵出战。 谭洪乃久经沙场的老将,身形魁梧壮硕,满脸络腮胡子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眼神中透着一股久经战阵的狠厉与果决。 他身披厚重的铠甲,手持一把大刀,那大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饮尽敌人的鲜血。 谭洪率领着吴三桂麾下的精锐部队,迅速在南宁城外摆开阵势,企图阻挡李奇的大军,挽回败局。 两军对垒,剑拔弩张。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硝烟味,刺鼻难闻,士兵们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而紧张,仿佛能听到彼此剧烈的心跳声。 南宁城外的平原上,绿草原本繁茂生长,此刻却被双方的脚步无情踏平,土地被鲜血浸染,一片殷红,触目惊心。 第316章 南疆烽火2 南疆烽火:南宁之困 钦州一役,梁铮成功收复失地,消息传至李奇处,他心中宽慰,旋即挥师北上,剑指南宁。 大军行于途,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故而深得民心。 虽百姓因惧清军报复而不敢公然相助,却暗中为大军提供诸多清军与吴三桂军队的布防情报,使大军行军顺遂,如鱼得水。 时值仲秋,但南方的太阳却不输夏日,骄阳似火,酷热难耐,烈日高悬于天际,无情地炙烤着大地。 沿途山川连绵起伏,植被在烈日暴晒下略显萎靡,多是些耐旱的荆棘与低矮灌木,稀疏地分布在山坡之上。 山间溪流几近干涸,仅有涓涓细流在石缝间艰难穿行,发出微弱的潺潺声。 南宁城外,吴三桂勒马于高坡之上,望着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震天的景象,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复杂的神色。 谭洪已率部与李奇的大军激烈交锋,而他自己却迟迟未动。 吴三桂心中暗自思忖:“这李奇来势汹汹,其麾下之军装备精良,战术诡异,实非易与之辈。我虽坐拥大军,然若与他拼死一战,纵能取胜,亦必是惨胜,元气大伤。我在这南疆之地苦心经营多年,势力遍布,若为一场胜负难料之战耗尽实力,日后如何在这乱世之中立足?且那清廷对我亦是虎视眈眈,我若折损过重,岂不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他的目光扫过正在激战的士兵,心中泛起一丝犹豫与不甘。 “谭洪是我得力大将,他作战勇猛,或能抵挡一阵。我且先观望,若有转机,自当全力出击,可若局势不妙,我也不能将自己的家底全部赔上。保存实力,方为上策。待日后寻得良机,再与这李奇一决雌雄,也未尝不可。” 吴三桂见李奇大军逼近,形势危急,遂遣麾下大将谭洪率精锐之师出战。 谭洪身经百战,威风凛凛,身形魁梧壮硕,满脸络腮胡子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眼神中透着久经沙场的狠厉与果决。其身披厚重铠甲,手持大刀,寒光凛冽,似可饮尽敌人鲜血。 吴三桂的目光扫过正在激战的士兵,心中泛起一丝犹豫与不甘。“谭洪是我得力大将,他作战勇猛,或能抵挡一阵。我且先观望,若有转机,自当全力出击,可若局势不妙,我也不能将自己的家底全部赔上。保存实力,方为上策。待日后寻得良机,再与这李奇一决雌雄,也未尝不可。” 谭洪领吴三桂麾下劲旅,迅速于南宁城外列阵,欲阻李奇大军,挽颓败之势。 南宁城外,地势平坦开阔,多为广袤的平原,其间点缀着几处起伏不大的丘陵。 平原之上,原本繁茂生长的绿草,此刻已被双方行军的脚步无情踏平,土地被鲜血浸染,一片殷红,触目惊心。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难闻,士兵们呼吸凝重,心跳如鼓,彼此可闻。 绿水书院海军陆战队先发制人,凭借半自动步枪与迫击炮等先进火器,对吴三桂防线展开猛烈炮击。 炮弹呼啸而过,仿若死神镰刀,于清军阵地上炸开,火光冲天,硝烟蔽日,清军士兵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吴三桂见状,急令弓箭手还击。刹那间,万箭齐发,如乌云蔽日,铺天盖地射向敌军。 然绿水书院士兵训练有素,迅速举起盾牌,组成铜墙铁壁般防御阵型,箭矢纷纷坠地,难以破防。 随后,吴三桂遣骑兵冲锋。战马奔腾,蹄声如雷,震耳欲聋,清军骑兵挥舞长刀,呐喊震天,气势汹汹。 绿水书院陆战队早有防备,迅速变换队形,以小组为单位,交叉火力射击。半自动步枪清脆声响彻战场,如死亡乐章奏响,清军骑兵纷纷落马,冲锋之势戛然而止,人仰马翻,乱作一团。 激战正酣,李奇身先士卒,手持特制长刀,率亲兵如猛虎般冲入敌阵。其刀法凌厉,每一挥刀,必有清兵倒下,鲜血四溅。 他高声呼喊,鼓舞士气:“兄弟们,今日之战,关乎南疆安宁,为百姓,为正义,杀!” 在其激励下,绿水书院士兵个个奋勇杀敌,以一当十。近战与远攻配合默契,如精密战争机器运转自如,逐渐突破吴三桂防线,使其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阮氏王朝密切关注此战。阮氏国王遣使者求见李奇,却遭拒,因李奇军务繁忙,无暇他顾。 使者无奈,转求见柴婉儿。柴婉儿于营帐中接见使者,仪态端庄威严,令人敬畏。 使者恭敬行礼后,问道:“柴小姐,我阮氏王朝久仰绿水书院威名,今李将军挥师南下,我主甚忧,不知将军此举对我阮氏有何意图?” 柴婉儿抬眸,目光清冷,缓声道:“你阮氏王朝与我绿水书院早有纠葛,当知我等行事准则。今我军南下,旨在讨伐吴三桂此等汉奸,恢复南疆太平。若阮氏王朝安分守己,不与吴三桂暗中勾结,我军自不会寻衅。然若有不轨之举,妄图趁乱谋利,休怪我绿水书院手段强硬。” 使者额头冒汗,诚惶诚恐,连道:“柴小姐,我阮氏绝无此心,只想与绿水书院修好,保一方安宁。” 柴婉儿微微冷笑:“空口无凭,且观后效。你阮氏当知,南疆不容奸邪战乱,我绿水书院有平乱之能,亦有守护正义之决心。” “今我军征战,粮草消耗巨大,你阮氏若能助一臂之力,提供军粮,便是诚意之举,于你阮氏而言,亦是破财消灾之道。若不然,莫要添乱,否则后果自负。” 使者面露难色,却不敢违命,唯唯诺诺应下,回禀阮氏国王。 阮氏国王深知自身处境艰难,且被李奇战绩震慑,权衡再三,无奈应允,筹备军粮送往绿水书院军队,以求破财保平安。 吴三桂南宁首战失利,仅遣谭洪断后,自己则率大军后撤。 李奇望着打扫战场之士兵,心中五味杂陈。虽获胜利,然己方将士伤亡亦众。此路征战,诸多绿水书院好男儿血洒疆场,或于钦州城外据点攻坚中倒下,或在南宁城下惨烈对抗里捐躯,每一位逝去生命皆如利刃,刺痛李奇之心。 这些战士心怀正义信念与对书院忠诚,背井离乡,投身战火,如今却魂留南疆,怎不令人悲叹。 正感慨间,参谋官来报,南宁卫所有一千户来投。 李奇接见,见卫所兵衣衫褴褛,状若乞丐。 第317章 南疆烽火3 盖因吴三桂入广西时,多数卫所投降,唯此千户硬气,率数千男女老幼撤入山中,今闻李奇至,前来投奔。 李奇见其惨状,心中怜悯与敬意并生。怜悯其于战火中颠沛流离,敬意其困境中坚守不屈。 恰逢越南送来军粮以求平安,李奇遂令柴婉儿拨出部分予此千户,使其就地安顿。 “好生安置,给予充足物资帮助,助其重建生活。” 李奇对柴婉儿言,目光关切坚定。柴婉儿点头应下,速遣人手办理。 得粮食补给后,卫所兵眼中重燃希望。千户长林远感激涕零,向李奇磕头谢恩:“大人之恩,再造之恩,末将及众兄弟愿效死力!” 其声哽咽,眼神坚定忠诚。 李奇扶起林远,温言抚慰:“皆为大明将士,不必如此。乱世之中,当齐心协力,共保家国。” 言罢,环顾衣衫褴褛却目光炯炯之卫所兵,心中感慨万千。 此辈历经磨难,仍坚守信念,实为难能可贵。 在林远带领下,卫所兵迅速安顿。 孩童好奇张望,妇女互助整理物资,男丁在李奇部下协助下搭建营帐,设置防御工事,荒芜营地渐有生气。 柴婉儿于一旁有条不紊指挥分发粮食,身影纤细却透着坚韧干练。 “众人莫急,皆有份。” 其声清脆响亮,安抚饱受饥饿困扰之人。 李奇站于营地中央,目睹一切,思索下步计划。 吴三桂虽退,谭洪仍在,必不会善罢甘休,恐有更猛烈反扑。 己方兵力虽精火器强劲,然与吴三桂大军相比,仍显单薄。且一路征战,将士疲惫,军备物资亦需补充。 “大人,末将以为,当务之急乃加强营地防御,遣探马密切监视谭洪动向。” 林远上前建言。 李奇点头称是:“林千户所言极是。此外,尚需整训新兵,使其速适应战斗。我等虽有热血,然无精良训练与纪律,难于乱世立足。” 林远率老兵完善防御工事,挖掘壕沟,设置陷阱,加固栅栏。营地周围,原是一片荒草丛生之地,如今被士兵们清理出一片开阔空间,以便于了望与防御。营地后方有一片树林,林密叶茂,可为营地提供一定的隐蔽与柴火资源。 李奇观林远的卫所兵虽然个个瘦弱,却也纪律严明,配合有度,营寨驻扎也很有章法,也算得是训练有素。 柴婉儿则统筹后勤,与百姓交涉换取物资支持。凭其聪慧亲和,渐得百姓信任支持。 探马不时回报谭洪消息。谭洪大军于数十里外扎营,其营地位于一片山谷之中,两侧山峦环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营地内营帐林立,秩序井然,巡逻士兵往来穿梭,戒备森严。 “大人,谭洪按兵不动,恐在等援军或谋划新战术。” 参谋官眉头紧皱分析。 李奇凝视远方,目光深邃:“无论其有何阴谋,我等不可坐以待毙。传令下去,加强戒备,准备主动出击,打乱其部署。” 令下,营地气氛更趋紧张。士兵们磨砺武器,检查装备,人人蓄势待发,准备迎接即将到来之战。 李奇深知,此战胜负关乎众多生死,关乎大明在南疆之希望,务必全力以赴,率志同道合之士,于乱世中开辟天地,守护心中大明山河与万千百姓。 李奇在南宁城外营地,日夜苦思破敌之策。是日,召集众将商讨军情。 营帐内气氛凝重。李奇面色沉毅,目光扫过诸将,缓缓开口:“谭洪虽暂退,然必图后举。我等需谋定而后动,诸位有何高见?” 林远率先抱拳行礼,进言:“大人,末将以为可遣小股精锐夜袭谭洪营地,扰其军心,令其不得安宁。” 梁铮却摇头反对:“夜袭虽可出其不意,然谭洪老谋深算,营地防守必严。我军新战疲惫,此举风险颇高。不若先固根本,待时机成熟再决战。” 众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李奇沉思片刻,抬手示意安静:“诸位所言皆有可取。林千户之策险中求胜,可乱敌心;梁队长之虑谨慎持重。吾意先按兵不动,养精蓄锐,同时多派细作,深入探查谭洪军情,包括援军消息、粮草储备等。” 诸将皆点头称是。 数日后,细作回报,谭洪果在待援,且营地防御加固,于附近州县征调大量粮草囤积。 李奇闻报,深知局势严峻。遂决定主动出击,然非盲目强攻。 “传令全军,明日寅时出发,目标谭洪营地侧翼粮草囤积点。林千户,你率本部卫所兵与我同往,引敌军注意;梁队长,率陆战队精锐绕道后方,待林千户接敌后,突袭粮草营,焚其粮草。” 李奇下令,眼神坚定决绝。 是夜,大军悄然进发。夜色如墨,唯闻士兵轻微脚步与盔甲摩擦声。天空中,乌云遮蔽了星月,使得夜色更加浓重,为行军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林远部多山民善于夜行,率先抵谭洪营地侧翼,此处是一片开阔的缓坡,坡下便是清军营地。 林远一声令下,战鼓骤响,喊杀声起。卫所兵虽装备简陋,然奋勇向前,箭如雨下,射向清军营地。 谭洪营地警报大作,清军蜂拥而出,与林远部激战。 梁铮率陆战队借夜色掩护,绕道后方。 他们穿过一片树林,树林中树木高大,枝叶交错,行走其间需格外小心,以免发出声响惊动敌军。 出了树林,便是清军粮草营所在的山谷。谷口狭窄,仅有一条小路可供通行,两侧山峰陡峭,易守难攻。梁铮率部小心翼翼地靠近粮草营。 “速战速决,务必于敌军回援前焚粮!” 梁铮低语传令。士兵迅速散开,于粮草堆周放置易燃物,点燃火把。 刹那间,火光冲天,照亮夜空。清军大惊失色,急分兵回援粮草营。 林远见清军阵脚大乱,高呼:“兄弟们,杀!” 率卫所兵发起更猛烈攻击。 李奇亲率中军,于混战中寻觅谭洪主力,欲破其指挥中枢。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交织,硝烟弥漫。绿水书院士兵在李奇指挥下,战术配合紧密,渐占上风。 然谭洪久经沙场,迅速稳住阵脚,指挥清军反击。清军骑兵于火光中往来冲杀,致绿水书院军队伤亡颇重。 第318章 南疆烽火4 战场之上,局势如风云变幻,动荡难测。 吴三桂带领的这支清军,追溯往昔,本是明朝的野战军,在大明的军制体系下,曾历经无数次严苛的训练,实战的磨砺更是让他们拥有了不俗的战斗力。 遥想当年,大明举全国之力,全力打造这支关东铁骑,他们在大明的旗帜下,南征北战,可谓是威风凛凛。 然而,命运的齿轮在吴三桂投靠满清之后,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们跟随吴三桂,从山海关启程,开启了那反叛之旅,对大明进行屠杀,一路征伐,从山海关一直打到云南。 这一路走来,或许是时势造就了他们看似顺遂的征战历程,又或许是他们所遭遇的敌手太过孱弱,难以与之抗衡。 总之,他们在这漫长的征途中,竟未遇到太多能真正对他们构成威胁、让他们全力以赴的强劲对手。 就如同那锋利无比的宝剑,在缺乏坚硬磨刀石的砥砺下,岁月的侵蚀虽未使其锋芒尽失,但那原本锐利的剑刃,却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得些许迟钝。 吴三桂在其势力不断扩张的过程中,犹如那贪婪的巨兽,将前明各地的守军源源不断地纳入自己的麾下。 如此一来,这支军队的规模就像那在雪地中滚动的雪球一般,愈发庞大。但这看似强大的背后,却隐藏着诸多隐患。 随着人员的急剧增多,军队内部原本紧密有序的管理与训练体系,却无法在短时间内与之相适配。 曾经那如精密齿轮般相互配合、运转自如的组织结构,逐渐变得松散起来。新兵与老兵之间,由于缺乏足够的磨合与训练,在作战配合上存在着诸多问题。 军队的整体素质,就在这悄无声息的变化中,如那缓缓流淌的细沙,一点点地流失。 纪律不再如往昔那般严明,战术执行也不再精准高效,曾经令敌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那支精锐之师,如今虽然依旧保留着一定的战斗力,但往昔的辉煌荣光,却已渐渐远去,难以复现。 此次梁铮等人所遭遇的这支清军,便是这庞大却又略显臃肿的军队体系中的一部分。他们在谭洪的指挥之下,投身于南疆这片土地上的战事之中。 谭洪在军事布局上,独具眼光地将粮草营地设置于良凤岗。 良凤岗,此地堪称得天独厚。 四周群山环绕,山峦高耸入云,山上的树林郁郁葱葱,那茂密的枝叶相互交织在一起,仿若一道天然形成的巨大幕障,将整个营地巧妙地隐匿于其间。良凤岗的中间地势较为低洼,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山谷盆地。 山谷之中,有一条溪流潺潺流淌,溪水蜿蜒曲折地穿梭而过,如同大地的血脉,滋润着周边的每一寸土地。在这充沛的水源滋养下,草木生长得格外茂盛,一片生机勃勃之景。而那粮草营地,则坐落于这片山谷的一处缓坡之上。 营地的背后,紧靠着一座巍峨耸立的山峰,此峰陡峭险峻,怪石嶙峋,仿佛是大自然用它那鬼斧神工雕琢而成的一座巨大堡垒。 山峰之上,唯有一条狭窄的小道曲折蜿蜒地通向山顶,这条小道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为营地提供了一定的天然防御优势。 负责守卫此地的清军将领,长期沉浸在这看似安稳平静的环境之中。 在他的记忆深处,明军似乎早已在清军那强大的威压之下,彻底地一蹶不振,毫无还手之力。在他的认知里,更不会有明军胆敢主动来攻击清军的后方粮草营地。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种如同死水般平静无波的日子,让他渐渐地心生懈怠之意。曾经初入军旅时的那份谨小慎微,早已被岁月消磨殆尽。 如今,他对营地的巡逻与警戒工作,变得极为稀疏平常,只是走个形式而已。 而在他的影响之下,麾下的士兵们亦是逐渐放松了警惕,整日里懒懒散散,毫无危机意识。 梁铮身旁的林远,乃是本地南宁卫的一个千总。他自幼在这南疆之地长大,对周围的山川地理了如指掌,可谓是闭着眼睛都能摸清每一处角落。 良凤岗,对于他来说,更是熟悉得如同自家后院一般。平日里,林远就时刻留意着清军的一举一动,凭借着自己在本地多年来所经营的人脉关系与情报网络,偶然间探得了一个极为重要的消息 —— 清军竟将后方粮草藏匿于良凤岗,而且防守此地的兵力并不多。 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就如同那在黑暗中突然闪现的一道曙光,瞬间照亮了他们在困境中苦苦挣扎的希望之路。 在接受李奇的命令,对清军进行偷袭的那一刻,林远就与梁铮进行了秘密商议。 二人皆是心思缜密、极具军事洞察力之人,在这南疆的战火中摸爬滚打多年,积累了丰富的作战经验。 他们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扭转战局的绝佳机会,绝不能轻易错过。 于是,他们二人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精心谋划了一场偷袭行动。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空中乌云密布,将那本就微弱的月光遮得严严实实,整个大地都被黑暗笼罩。 梁铮与林远率领着一众勇士,趁着这绝佳的夜色掩护,如那暗夜中的幽灵一般,悄然潜入良凤岗。 他们在山林间穿梭前行,脚步轻盈,动作敏捷,仿若鬼魅。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他们巧妙地避开了清军那稀疏的巡逻队伍,一路顺利地逼近了粮草营地。 此时,梁铮心中犹如怀揣着一只小鹿,砰砰直跳,既紧张又兴奋。他深知此次任务的危险性,犹如在钢丝上行走,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但一想到若能成功,这将对整个战局产生巨大的影响,便又充满了斗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支撑着他。林远则专注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他的眼神如同那敏锐的鹰眼,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他心中默默盘算着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拿下营地,脑海中不断地推演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应对之策。 随着一声令下,众人如猛虎扑食一般,迅猛地发起了攻击。刹那间,喊杀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营地内的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措手不及,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眼瞅着偷袭即将大功告成,营地内的清军已被打得七零八落,毫无还手之力,粮草也多处起火,火势在夜风中迅速蔓延,映红了半边天。 梁铮与林远暗自欣喜,以为胜券在握。然而,他们却未曾料到,那谭洪竟来得如此之快。 原来,谭洪虽对营地的守卫有所疏忽,但他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在得知粮草营遇袭后,立刻凭借着自己多年的军事经验和敏锐的直觉,迅速集结了附近的兵力,马不停蹄地赶来救援。 当梁铮与林远还在忙于指挥士兵搬运粮草、努力掌控局势之时,四周突然响起了清军那令人胆寒的号角声。 第319章 南疆烽火5 号角声划破夜空,紧接着,喊杀声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震彻天地。 他们惊愕地发现,自己已然陷入了清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谭洪率领着大批清军从四面八方涌现,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此时的梁铮心中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深知局势瞬间变得极为严峻。 他们本想偷袭得手后全身而退,却不想落入了清军的埋伏,如今被包围在这狭小的区域内,四周皆是清军那充满敌意的身影,一双双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狰狞可怖的光芒。 他心中暗暗自责,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清军的反应速度,同时也担忧着兄弟们的安危,脑海中不断地闪过一个念头:不知此次能否带着他们突出重围。 林远则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快速思考着应对之策,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扫视着周围的地形,试图在这绝境之中寻找清军包围圈的薄弱环节。 可眼前密密麻麻的敌人让他感到一阵绝望,但他那倔强的性格让他不甘心就此放弃,心中仍在苦苦挣扎,寻找着一线生机。 此时的战场,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与血腥气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被围困的梁铮部队位于山谷盆地的中央,周围是密密麻麻的清军。 清军依托着山谷四周的山坡高地,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包围圈。 他们居高临下,占据着有利的地形,不断地用弓箭和火器向盆地中的梁铮部队射击。 箭矢如飞蝗般从山坡上倾泻而下,密密麻麻,铺天盖地,火铳的铅弹呼啸着划过夜空,带着死亡的气息,在梁铮部队的阵地上炸开一朵朵火花,瞬间夺走了许多士兵的生命。 随着时间的推移,清军越聚越多,如蚁群般从四面八方将粮草营围得密不透风。 梁铮抬眼望去,只见四周清军密密麻麻,呐喊声阵阵,步步紧逼,那震天喊杀声似要将这方天地撕裂。 梁铮心中忧虑更甚,己方被压缩于狭小区域,清军攻势愈发猛烈,伤亡不断攀升,而援军却迟迟不见踪影。 他挥舞长刀,奋力抵抗着清军的进攻,每一次挥刀,都带着一丝决然与无奈,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发生。 “坚守!援军将至!” 梁铮嘶声呼喊,试图稳住军心。 然其声在如雷喊杀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此刻,他满心忧虑。所处境地极为艰难,四周清军围堵,兵力源源不断。他深知,若不能及时寻得脱身之法,一旦被彻底包围,己方恐将全军覆没。 其后果不堪设想,不仅精锐将士折损众多,更可能致使战局逆转,令李奇的大军陷入绝境。 清军包围圈持续缩小,开始以弓箭攒射,箭矢如飞蝗蔽空而来。 梁铮与士兵们仅能依托掩体勉强抵挡,不时有士兵中箭倒下,痛苦的呼喊声在阵地上回荡。 “师长,我们如何是好?” 一名年轻士兵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地问道。 梁铮咬牙切齿,大声道:“莫慌,继续还击,援军定会前来!” 可他心中亦无把握,不知还能坚持几时。 他的内心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方面要给士兵们信心,让他们不至于陷入绝望而放弃抵抗;另一方面自己却也对援军的到来感到迷茫,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有奇迹发生。 与此同时,清军火器亦发威,火铳轰鸣不绝,铅弹呼啸而过,在身边不断炸开。 梁铮眼睁睁看着一名亲信士兵被火铳击中,胸膛瞬间被鲜血染红,缓缓倒下。 他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愤怒与绝望交织于心。 “狗贼!” 他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冲向清军,欲为兄弟报仇,可刚冲出去几步,就被身边亲卫拼死拉住。 “师长,不可莽撞,去则有去无回!” 被拉住的那一刻,梁铮心中一阵悲凉,他深知自己不能冲动,作为将军,他肩负着众多兄弟的生死,但看着兄弟的牺牲,心中的怒火实在难以抑制,那股怒火在他的胸腔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梁铮被困于重重危机之中,仿若狂风巨浪里的一叶孤舟,随时有覆灭之险。 而此时,在远方指挥中军与清军主力周旋的李奇,忽闻梁铮、林远偷袭粮草营被困之讯,心中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 往昔与二人并肩作战之情景如走马灯般浮现,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历历在目。 “梁铮、林远,我绝不能眼睁睁看你们身陷绝境!” 李奇心中怒吼,眼神中闪过决然之色。 他心急如焚,脑海中不断思索着救援的方案,同时也担忧着时间是否来得及,害怕自己赶到时已为时已晚,那将是他无法承受的后果。 他深知此刻刻不容缓,当即召集军中最善于射击和投弹的士兵,带领身边最为勇猛无畏的亲卫,组成敢死队。 敢死队员们个个眼神坚毅,毫无惧色。 李奇下令,每人身上挂着 12 个手榴弹,再用布袋装一袋手榴弹背于身上,每个人都手持半自动步枪,准备拼死一战。 “今日之战,关乎生死,诸君可惧?” 李奇高声喝问。 “不惧!愿随大人冲锋!” 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震九霄,那声音中充满了无畏与决心。 亲卫们纷纷解下身上的盔甲,轻装上阵,只卫让战马减轻重量,能跑得快一些,也为了能带更多的弹药。 李奇一马当先,率领敢死队如黑色狂飙冲向清军包围圈。 敢死队中有一名叫王二虎的普通士兵,身形魁梧,满脸胡茬,乃北方汉子。 他紧握半自动步枪,手指扣于扳机之上,目光如炬,紧盯前方清军。 另一位叫刘顺的年轻士兵,身形略显单薄,然眼神中透着倔强与决绝。 冲锋途中,清军箭矢纷纷射来,王二虎大吼:“兄弟们,先敌射击!” 言罢,端枪朝向箭雨最密处连射数发,子弹与箭矢在空中碰撞,叮当作响。 凭借着比敌人更快的射速,还有更远的杀伤距离,在敌人箭雨对我方杀伤之前,绿水书院士兵射出的子弹就已经对敌人形成了大量的杀伤,清军纷纷惨叫着倒下。 第320章 南疆烽火6 刘顺则猫腰疾奔,不时抬头观察清军布防。此时,战场上尘土飞扬,硝烟弥漫,刺鼻火药味与血腥气混杂,令人作呕。 狂风呼啸更烈,吹得敢死队的旗帜猎猎作响,似为他们呐喊助威。 接近清军包围圈时,李奇大喝:“投弹!” 王二虎迅速解下手榴弹,拉燃引线,奋力掷向清军最密集之处,口中高呼:“尝尝此味!” 手榴弹于清军阵中炸开,火光冲天,清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刘顺亦不甘示弱,虽力气稍逊,然动作敏捷,自布袋中掏出手榴弹,咬牙掷出。 手榴弹爆炸声震耳欲聋,火光冲霄,清军包围圈被炸出多处缺口。 但清军很快回过神来,重新组织防御,以弓箭火器还击。 王二虎被一流箭擦伤手臂,他眉头都未皱一下,撕下衣角匆匆包扎,便又举枪射击。 “此伤无妨,今日救不出梁师长,誓不罢休!” 他大声吼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救出被困的兄弟们。 刘顺则藏身巨石之后,冷静换弹夹,目光四下游移,寻觅清军防御薄弱之处,他在思考着如何更好地配合队友,突破清军的防线。 李奇等人毫不退缩,借爆炸硝烟继续冲锋。 “冲!为了兄弟,为了胜利!” 李奇怒吼,手中半自动步枪火舌喷吐。 他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坚毅,每扣扳机,似都在宣泄对敌人的仇恨。 他全然不顾身边呼啸的子弹箭矢,心中唯有一念:冲破清军包围,救出梁铮与林远。 他深知此次救援的重要性,不仅关乎梁铮和林远的生死,更关乎整个军队的士气与未来的战局。 若梁铮和林远有失,那对士兵们的打击将是巨大的,他们可能会因此而丧失斗志,整个军队也将陷入混乱。 敢死队士兵们紧密相随,相互配合,有人投弹开辟道路,有人以步枪火力掩护。 在枪林弹雨与手榴弹爆炸声中,敢死队如利刃破竹,硬生生在清军包围圈上撕开一条血路。 只见一路硝烟,火光闪闪,那混合了白糖的黑火药爆炸发出的桔黄色闪光不断闪现,在清军中炸出一条血路。 没有一个清军能靠近绿水书院敢死队的攻击范围半步,如果有,那就让他们偿偿手榴弹爆炸的威力。 在李奇不惜代价的火力轰炸之下,战场被硝烟掩盖,没有人敢直面锋芒。 梁铮于围困中望见李奇率敢死队奋勇冲锋之身影,心中希望与斗志重燃。 他高呼:“兄弟们,援军已至,杀出去!” 率身边剩余士兵向敢死队方向突围。 在李奇、梁铮内外夹击之下,清军包围圈终被冲破 。两军会合,士兵们士气大振,齐心协力,奋勇杀敌,不仅成功击退清军进攻,还趁势反击,重创清军有生力量。 然此役胜利代价惨重。 绿水书院的军队伤亡众多,战场上伤兵哀号,痛苦呻吟声此起彼伏。 李奇望着这些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士兵,心中满是悲痛与愧疚。 这些将士追随他南征北战,为心中正义信念,背井离乡,不惧艰险,如今却在惨烈战斗中遭受重创,他怎能不心痛自责。 “此役虽胜,然我军损兵折将。谭洪虽受挫,仍具一战之力。回营后需速休整,防备其报复。” 李奇声音低沉沙哑,尽显疲惫。 他深知,此战不过开端,更大危机尚在其后。 谭洪必不会善罢甘休,此刻虽遭粮草被焚打击,然其实力依旧不容小觑。 回到营地后,众人全力投入救治伤员与整理军备之事。 柴婉儿心急如焚,奔走于各个营帐之间,轻声抚慰伤兵,眼神中满是关切怜惜。 同时,她有条不紊安排后勤补给,确保士兵能得及时救治与充足物资供应。 她深知,此刻军队士气与战斗力遭受极大打击,务必尽快让士兵恢复,方能应对即将来临的更大挑战。 而在谭洪营地,此刻愁云惨雾笼罩。 谭洪望着被大火焚烧殆尽的粮草,怒发冲冠,双眼通红,心中怒火如烈焰熊熊燃烧。 他切齿传令:“传令全军,休整三日,三日后倾巢而出,踏平李奇营地!” 其声在营地回荡,满是仇恨与决绝。 他发誓,定要让李奇为今日所为付出惨痛代价,雪粮草被焚之耻,重振己方士气。 李奇深知,更大危机即将降临。 谭洪的报复将如汹涌风暴席卷而来,而己方此刻元气大伤,兵力与物资皆亟待补充。 他明白,在这三日之内,必须绞尽脑汁,想出破敌良策,否则此前一切努力皆将付诸东流,而他们这些坚守正义之人,也将在谭洪疯狂报复下,于南疆战火中被无情吞噬。 他独坐营帐,眉头紧锁,苦苦思索应对之策,面前地图反复查看,标记诸多可能战略部署,却又一次次否定。 他深知,此乃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较量,而他,绝不能输。 在营帐内,李奇与梁铮相对而坐。 梁铮望着李奇疲惫面容,心中感激与愧疚交织,低声道:“山长,此次若非您拼死相救,我等恐已全军覆没。只是连累众多兄弟,我……” 李奇抬手摆了摆,截断他话语:“休要如此言语,你我皆为同一信念而战,今日之战,实难预料。只是谭洪定不会罢休,后续战斗只会愈发艰难。” 梁铮握紧了拳头:“大人,不管谭洪如何来犯,我等定与他死战到底。只是我方兵力与物资皆有损耗,这几日休整极为关键。” 李奇微微点头:“诚然,需尽快让士兵恢复元气,同时加固营地防御。我思忖,谭洪虽兵力尚盛,然此次粮草被焚,必定急于求胜,或许可借此设下陷阱……” 梁铮眼眸一亮:“大人之意,可是诱敌深入?然此计风险颇高,稍有差池……” 李奇沉思片刻:“风险虽大,然当下别无他选。可于营地外布置假象,佯装我方兵力空虚,后勤补给匮乏,引谭洪前来。同时,在其必经之路设伏,凭借我方火器优势,打他个措手不及。” 梁铮思索一番,缓缓点头:“此计虽险,却值得一试。只是伏兵位置与布置,需精心筹谋,万不可让谭洪瞧出破绽。” 李奇长身而起,眼神坚定:“事不宜迟,即刻着手准备。此一战,关乎我方在南疆之生死存亡,务必全力以赴。” 第321章 南疆烽火7 在营帐内,李奇与梁铮一番商议后,决意依计行事。梁铮领命而出,着手布置起诱敌的假象,一场精心编排的戏码就此拉开帷幕。 梁铮深知,要让谭洪彻底相信己方已遭受重挫,需从各个细微之处着手。他先是召集麾下将士,神色凝重地传达命令:“诸位兄弟,如今我军虽获小胜,然自身亦损失惨重。为引谭洪入彀,需得委屈大家,佯装成一支残兵败将。” 将士们听闻,皆心领神会,齐声应诺。 于是,士兵们收起往日的精气神,个个面容疲惫,行动迟缓,仿若一支刚刚遭受重创、士气低落的残军。 他们故意将战甲弄得破破烂烂,有的还涂抹上泥土与血迹,伪装成受伤的模样。原本整齐的发髻也变得凌乱不堪,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沮丧。 营帐的搭建也不再规整有序,而是稀稀拉拉,尽显防守空虚之态。 许多营帐被故意弄出破损的缺口,仿佛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敌军攻击所致 。营地内的篝火寥寥无几,且火势微弱,给人一种物资匮乏、连生火取暖都艰难的感觉。 士兵们在营地内来回走动时,皆垂头丧气,口中不时传出唉声叹气之音,仿佛对未来的战斗已失去信心。 梁铮还特意安排了一些士兵,在营地中假装因伤病而痛苦呻吟,声音此起彼伏,让整个营地弥漫着一股凄惨的氛围。 梁铮还故意派出几支小队,伪装成外出搜寻粮草却一无所获的模样。 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返回营地,脸上满是沮丧与绝望,彼此间低声交谈着军中缺粮少食的困境,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清军的探子听得一清二楚。 “哎,这仗打得,连口吃的都找不到,咱们还怎么撑下去啊。” “就是,我看这营地也守不了多久了,敌军再来,咱们怕是只有死路一条。” 而营地周围的了望塔上,站岗的士兵也不再像往常那般警觉。他们或靠在塔柱上打盹,或眼神呆滞地望着远方,对周边的动静表现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有的士兵甚至手中的兵器都拿不稳,仿佛连举起武器的力气都没有了。 梁铮还命人在营地后方的空地上,故意散落一些破旧的兵器和旗帜,仿佛是在匆忙撤退时遗留下来的。 并且,他减少了营地巡逻士兵的数量,让整个营地看起来毫无防备之力。 谭洪在营中听闻探子回报,心中大喜过望,自觉天赐良机,不容错过。 谭洪为人刚愎自用且急功近利,自恃清军兵强马壮,又被梁铮营造的假象所迷惑,认定此次偷袭必能大获全胜,为自己挽回粮草被焚的耻辱,同时在军中建立赫赫威名。 他立即召集麾下将领,开始谋划偷袭梁铮营地之事。谭洪站在营帐中央,眼神中透着贪婪与得意,大声说道:“梁铮小儿,如今你已插翅难逃。 此番我等趁其不备,定要将其营地一举拿下,让他们为粮草之事付出惨痛代价!” 将领们纷纷附和,谭洪随即开始部署作战计划。 他挑选了一支精锐的先锋部队,皆由擅长夜战和突袭的士兵组成,命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靠近梁铮营地,尽量避免发出声响,一旦接近营地边缘,便潜伏下来,等待后续大军的到来。 随后,谭洪亲率主力大军,轻装简行,马不停蹄地朝着梁铮营地进发。 行军途中,谭洪心中满是即将获胜的憧憬,他想象着自己踏破敌营,立下赫赫战功的场景,嘴角不禁泛起一丝冷笑。 当谭洪的大军行至那花坡附近时,李恩傅依李奇之令,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在此设伏。 那花坡,宛如一座天然的死亡陷阱静候着清军的到来。 其地势极为险要,一侧是陡峭的山坡,坡面近乎垂直,犹如刀削斧劈一般,山上的林木郁郁葱葱,枝叶交织在一起,仿若一片绿色的幕布,为设伏者提供了绝佳的隐蔽之所。 另一侧则是一片低洼的谷地,谷中杂草丛生,高过人头的杂草在微风中摇曳,似是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草丛中还散布着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块和坑洼,一不小心便会让人失足摔倒。 坡顶视野开阔,可将下方的道路和谷地尽收眼底,是观察敌军动向的理想位置。 一条狭窄的小道蜿蜒穿过那花坡,这是谭洪大军的必经之路,而此时,这条小道却成为了他们的葬身之路。 谭洪的大军毫无察觉地进入了伏击圈。 李恩傅见时机已到,果断下令发动攻击。首先,他指挥士兵们使用迫击炮进行轰炸。 炮手们迅速调整好迫击炮的角度和射程,随着一声声沉闷的炮响,炮弹如雨点般朝着清军的队伍飞去。炮弹在清军阵中炸开,火光冲天,硝烟弥漫。 清军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士兵们被炸得人仰马翻,肢体横飞。许多人惊恐地四处逃窜,原本整齐的阵型瞬间土崩瓦解。 紧接着,李恩傅大手一挥,喊道:“手榴弹准备,投!” 士兵们纷纷解下腰间的手榴弹,拉掉引线,朝着清军密集的地方奋力掷去。 手榴弹在人群中不断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强大的冲击力将清军士兵掀翻在地,造成了大量的伤亡。 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清军阵脚大乱。 一些士兵被吓得脸色苍白,丢掉手中的兵器,转身就往回跑,口中还大喊着:“要命啊,这是陷阱!” 而一些军官则试图维持秩序,他们挥舞着佩刀,呵斥着逃跑的士兵:“都不许跑,违令者斩!” 然而,恐惧已经在士兵们心中蔓延,他们根本不听指挥,只顾着自己逃命。 个别残暴的清军军官见制止不住,竟挥刀砍向逃跑的士兵,一时间,清军内部自相残杀起来,惨叫连连。 第322章 南疆烽火8 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则展现出了非凡的勇敢与纪律性。 在李恩傅的指挥下,他们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攻击。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迅速找好射击位置,依托山坡的掩体,冷静地瞄准下方混乱的清军。 他们的眼神坚定而专注,手指稳稳地扣在扳机上,每一次射击都精准地命中目标。 其中一名叫赵虎的士兵,身姿矫健,动作敏捷。他熟练地装填子弹,然后迅速起身,朝着清军密集的地方连开数枪,每一枪都能撂倒一个敌人。 他的脸上溅满了敌人的鲜血,但他毫无惧色,反而高呼道:“为了胜利,为了死去的兄弟,杀!” 只见他单膝跪地,将半自动步枪的枪托紧紧抵在肩部,微微眯起左眼,右眼透过瞄准镜,锁定一个正在逃窜的清军士兵,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响,那清兵应声倒地。 还有一位年轻的士兵叫孙小顺,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如此激烈的战斗。 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他看到战友们奋勇杀敌的样子,也鼓起了勇气。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手榴弹,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掷向清军。 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他兴奋地喊道:“打中了!” 随后,他又迅速拿起身边的半自动步枪,继续投入战斗。他学着老兵的样子,半蹲着身子,利用一块巨石作掩护,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清军的动向,当发现有几个清兵试图集结反抗时,他果断地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打得那几个清兵抱头鼠窜。 在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炮火和手榴弹攻击打得晕头转向之际,李恩傅率领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士兵们发起了冲锋。 士兵们依托山坡的掩护,稳步推进,手中的半自动步枪不断喷吐着火舌。子弹如疾风般扫向清军,清军士兵们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 此时,一名清军百夫长好不容易聚拢了身边的数十名士兵,妄图拼死抵抗。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声嘶力竭地吼叫着:“都给我顶住,谁后退就杀了谁!” 那些清兵们战战兢兢地举起手中的兵器,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他们有的拿着长枪,却因手抖得厉害,枪尖在空中晃个不停;有的握着腰刀,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却仿佛失去了往日的锐利。 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毫不畏惧地继续推进。 赵虎冲在最前面,他一边奔跑,一边快速更换弹夹,动作流畅自如。当接近清军时,他一个箭步冲向那名百夫长,手中的半自动步枪猛地向前一刺,枪托重重地砸在百夫长的手臂上,只听 “咔嚓” 一声,百夫长手中的长刀脱手飞出。 赵虎顺势用枪顶住百夫长的胸口,冷冷地说道:“投降吧!” 百夫长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甘与愤怒,但在死亡的威胁下,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旁边的孙小顺则与几名清兵展开了近身搏斗。他虽然年轻且经验不足,但凭借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和灵活的身手,巧妙地躲避着清兵的攻击。他侧身一闪,避开了一名清兵刺来的长枪,然后迅速贴近那清兵,用枪托狠狠地砸向其腹部,那清兵疼得弯下腰去。 另一名清兵见状,从背后挥刀砍来,孙小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下蹲,那刀擦着他的头皮飞过。 他顺势一个扫堂腿,将背后的清兵绊倒在地,然后用枪指着他们,大声喝道:“别动!” 在绿水书院士兵们的英勇攻击下,清军的抵抗愈发微弱。那些原本还妄图挣扎的清兵们,在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后,彻底丧失了斗志,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 战场上弥漫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惨烈的战争画面。 谭洪中计的那一刻,震惊与慌乱写满了他的脸。他眼睁睁看着先锋部队在迫击炮的轰炸下瞬间覆灭,后续大军也被手榴弹和半自动步枪的火力压制得动弹不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懊悔。 “怎么可能?这竟是个陷阱!” 他在心中怒吼。 但谭洪刚愎自用的性格让他不肯轻易承认失败,短暂的慌乱后,他强自镇定下来,试图组织反击。 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都别慌!列阵迎敌,向我靠拢!” 然而,在这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中,他的声音被淹没,只有身边的几个亲信勉强听到,慌乱的士兵们根本无法迅速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一些清军将领试图聚拢士兵,可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破了胆,只顾着四处奔逃。 有的士兵被炮弹炸伤了肢体,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惨叫;有的则被手榴弹的冲击力震倒,头晕目眩,不知所措。 谭洪见此情形,心急如焚。他深知若不尽快扭转局面,全军覆没就在眼前。 于是,他纵马冲向混乱的人群,挥刀砍倒几个逃跑的士兵,怒吼道:“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这才稍稍稳住了一些士兵的阵脚。 他指挥着身边的亲信和部分还能战斗的士兵,试图朝着山坡上的李恩傅部队发起冲锋,以图冲破这致命的火力网。 清军们呐喊着,在谭洪的带领下,硬着头皮向山坡冲去。但他们刚一行动,半自动步枪的子弹便如疾风般扫来,冲在最前面的士兵纷纷倒下,鲜血染红了草地。 谭洪的战马也被流弹击中,长嘶一声后将他甩落。 谭洪狼狈地爬起身,却毫不退缩,继续高呼着指挥士兵进攻。 可是,在绿水书院强大的火力面前,清军的反击显得如此无力。 眼见着伤亡越来越大,谭洪心中明白,继续在此地硬拼只有死路一条。他当机立断,下令大军向大王滩方向撤退,企图利用大王滩的复杂地形摆脱追兵。 他爬上一匹备用的战马,面色阴沉,心中暗暗咒骂着李奇的狡诈,带着残兵败将朝着大王滩奔逃而去 第323章 南疆烽火9困兽之斗 南疆烽火:困兽之斗 大王滩,仿若被诅咒的修罗战场,湍急的水流似是恶魔的咆哮,环绕着的大片芦苇荡在朦胧雾气中若隐若现,恰似一座巨大而死寂的迷宫。 谭洪那残兵败将如丧家之犬,一路奔逃至此,人马皆已疲惫不堪,阵型更是混乱得如一盘散沙。 士兵们个个蓬头垢面,眼神中除了惊恐与疲惫,还透着对死亡的深深畏惧,身上的战甲破碎褴褛,血迹与泥土斑驳交织,仿佛是他们罪恶的勋章。 战马嘶鸣,喷出的气息在寒冷空气中瞬间凝结成惨白的雾团,马蹄扬起的水花与泥点肆意飞溅,似在奏响一曲末日的哀歌。 他们在这弥漫着诡异死亡气息的芦苇荡中战战兢兢地摸索前行,每一步都仿若踩在地狱的边缘,不安与警觉如影随形。 谭洪眉头紧锁,焦虑如同恶魔的利爪,深深嵌入他的灵魂。他深知自己已深陷绝境,却仍妄图在这无尽黑暗中寻觅那一丝微乎其微的生机曙光。 就在他们如盲人摸象般深入芦苇荡腹地时,一阵低沉阴森、仿若来自九幽地府的号角声缓缓响起,那声音似是死神的召唤,在寂静得令人窒息的芦苇荡中幽幽回荡,如冰刃般直刺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令众人毛骨悚然,寒毛直立。 刹那间,芦苇荡仿若被恶魔搅动,泛起无数幽影。 李四喜率领的伏兵仿若暗夜中最冷酷的刺客,身披蓑衣,与芦苇浑然一体,身形在雾气中时隐时现,宛如从地狱深渊爬出的幽灵,只露出一双双冰冷彻骨、透着无情杀意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 紧接着,各种武器在雾气里渐渐露出狰狞轮廓,寒光在朦胧间若隐若现,恰似暗夜中的饿狼露出了獠牙。 还未等谭洪的士兵从这突如其来的恐惧中回过神来,他们便已被重重包围,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轰然笼罩。 李四喜一马当先,如魔神降世,高呼:“谭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其声如洪钟,震得芦苇瑟瑟发抖,他的士兵们迅速如饿狼扑羊般将谭洪的残军围得水泄不通。 一时间,弓箭上弦,弓弦紧绷如死神的弓弦,火器瞄准,黑洞洞的枪口似是地狱的入口,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将清军彻底屠戮殆尽。 此时,绿水书院的士兵们齐声高呼劝降声:“来自北疆的将士们,放下武器,投降不杀!投降可保性命,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这声音起初仿若从芦苇荡的四面八方传来的恶魔低语,丝丝缕缕,钻进每一个清兵的耳朵,而后迅速汇聚成汹涌澎湃、排山倒海的声浪,在大王滩的上空不断回响,如雷霆万钧,冲击着清军的心理防线。 这些清军士兵,昔日在战场上仿若恶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们曾追随吴三桂,背信弃义,从守护大明的官兵堕落成屠杀大明臣民的满清帮凶。 彼时的他们,在血腥与暴力的狂欢中肆意妄为,凭借武力与权势,对无辜百姓横征暴敛,双手沾满了百姓的鲜血,如同恶魔在人间的化身。 他们曾以为自己能永远在这杀戮的道路上横行无忌,可如今,面对死亡的狰狞威胁,他们往日的凶残如同冰雪遇骄阳,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一名清兵,往昔在大明的土地上如恶魔般践踏生灵,他挥舞着长刀,残忍地杀害过无数手无寸铁的百姓,那长刀曾饱饮无辜者的鲜血。 此刻,他却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斗败公鸡,脸色惨白如纸,双腿剧烈颤抖,好似风中残烛,手中的兵器也拿捏不稳,“哐当” 一声掉落于地,那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眼神中满是恐惧,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些被他残害之人的冤魂,仿若他们正从芦苇荡的深处缓缓走来,张牙舞爪地向他索命。 他心中懊悔不迭,后悔自己当初为了一时的利益和权势,背叛了大明,踏上这条罪恶的不归路,如今报应如影随形,恰似恶魔的诅咒降临。 还有一位清军小头目,以往在战场上总是如瘟神般耀武扬威,驱使着手下的士兵冲锋陷阵,对那些稍有退缩的士兵便是拳打脚踢,毫不留情。 可现在,他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好似一只受惊的老鼠,往日的威风如同梦幻泡影,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望着周围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心中被绝望填满。 他深知自己罪大恶极,那些被他欺压过的士兵和百姓的面孔在眼前一一闪过,他害怕遭到报应,害怕死后坠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那恐惧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灵魂。 谭洪望着四周如狼似虎的绿水书院士兵,心中涌起一股绝望的洪流。 他深知自己中计,却已无路可退。 此时的他,心中满是懊悔,懊悔自己因急于求成而中了李奇的圈套,也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 但他身为吴三桂手下的清军大将,跟着吴三桂从北打到南,久经战阵,仍强作镇定,试图在这绝境中组织士兵进行最后的抵抗。 然而,在这重重包围以及劝降声的双重夹击之下,他眼睁睁地看着士兵们的斗志如风中残烛,瞬间熄灭。 他愤怒地咆哮着,试图唤起士兵们的勇气,那声音在芦苇荡中回荡,却显得如此无力。 回应他的只有那此起彼伏的劝降声和士兵们愈发涣散的眼神,仿若一群待宰的羔羊。 李四喜看着谭洪那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仿若猫戏老鼠般决定好好戏弄他一番。 他一挥手,身边的士兵们齐声呐喊,那呐喊声震耳欲聋,仿若要将这芦苇荡掀翻,却并不急于进攻。 谭洪心中疑惑,却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如刺猬般严阵以待,眼睛紧紧盯着李四喜的一举一动,仿佛要从他的神情中寻出一丝生机。 “谭洪啊谭洪,你平日里不是嚣张跋扈吗?怎么如今像只丧家之犬般狼狈?” 李四喜放声大笑,那笑声中满是嘲讽与得意,如利箭般刺向谭洪的自尊。 谭洪气得满脸通红,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怒吼道:“休要张狂,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李四喜却不理会他的愤怒,继续说道:“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你看看这四周,都是我的人。不过,我也不急于取你性命,我要让你好好尝尝绝望的滋味。” 说罢,他下令士兵们将包围圈如绞索般慢慢缩小,但又故意在包围圈的一侧留出一个看似薄弱的缺口,仿若猎人设下的陷阱。 谭洪见状,心中一动,以为天赐良机,有机可乘。 他立刻如困兽犹斗般指挥着身边的亲信和剩余的士兵朝着那个缺口冲去,心中怀着一丝侥幸,想着只要能冲破这包围,或许就能在这绝境中撕开一道生的裂口。 然而,当他们刚冲到缺口附近时,李四喜突然又是一声令下,原本看似薄弱的地方瞬间涌出更多的士兵,如潮水般将他们又堵了回来。 谭洪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不知所措,队伍再次陷入混乱,仿若一群没头的苍蝇。 士兵们在芦苇丛中四处乱窜,惊起无数栖息的水鸟,它们扑棱着翅膀,发出阵阵惊恐的鸣叫,仿佛也在为这惨烈的战场喧嚣助威,又似是对这人间炼狱的哀鸣。 “哈哈哈,谭洪,你还真是愚蠢至极,这等小把戏都看不破。” 李四喜笑得更加张狂,那笑声在芦苇荡中回荡,仿若恶魔的嘲笑。 谭洪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计可施,如热锅上的蚂蚁。 此时,李四喜的士兵们开始用弓箭进行攻击,刹那间,天空被密密麻麻的箭雨遮蔽,仿若一片乌云压顶。 利箭如蝗虫般朝着谭洪的残军射去,箭支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似是死神的低语。 箭支穿梭于芦苇之间,芦花被箭风带起,与飘落的羽毛混在一起,在空中打着旋儿,似是死亡的舞者。 清军们只能用手中的兵器勉强抵挡,不断有人中箭倒下。有的士兵被利箭直接贯穿胸膛,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瞬间染红了脚下的泥泞;有的被射中大腿或手臂,惨叫着摔倒在地,手中的武器也脱手飞出,在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痛苦的呻吟声在滩涂上回荡,如地狱中的恶鬼哀号。 谭洪挥舞着长刀,大声呼喊着让士兵们靠拢,试图组成防御阵型,但在这猛烈的攻击下,士兵们早已乱了方寸,根本无法有效地执行他的命令。 有的士兵慌乱中踏入沼泽,越是挣扎陷得越深,发出绝望的呼喊,那声音逐渐被沼泽吞噬,仿若被地狱的黑暗淹没。 李四喜看着谭洪在阵中挣扎的模样,心中越发得意,仿若欣赏着自己杰作的艺术家。 他决定再给谭洪一点 “惊喜”。他悄悄吩咐手下的几名士兵,带着几支步枪,如幽灵般绕到谭洪的后方,找好隐蔽位置,那动作悄无声息,恰似暗夜中的暗杀者。 “谭洪,你可知道,今天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李四喜大声喊道,那声音中满是笃定与冷酷。谭洪愤怒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就在这时,谭洪的背后突然传来几声步枪的轰鸣声,那声音仿若晴天霹雳,在芦苇荡中炸开。 原来,李四喜安排的士兵从后方发动了突然袭击。步枪喷出的火焰与硝烟瞬间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谭洪的队伍顿时阵脚大乱,许多士兵惊恐地回头张望,却被正面射来的弓箭射中,前后夹击之下,清军死伤惨重,鲜血染红了芦苇荡下的泥泞土地,仿若一片血海。 残肢断臂四处散落,有的还挂在芦苇杆上,摇摇欲坠,惨不忍睹。 在这绝境之中,剩下的清兵们也纷纷丢下武器,跪地求饶,仿若失去了脊梁的蝼蚁。 谭洪看着身边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悲凉,如坠冰窟。 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那失败的苦涩如胆汁般在他口中蔓延。 李四喜见状,缓缓策马走向谭洪,那马蹄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仿若死神的脚步声。 “谭洪,你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吗?” 他冷冷地问道,眼神中满是轻蔑。 谭洪望着李四喜,眼中满是恨意,但他也明白,自己已经无力回天。 他缓缓放下手中的长刀,那长刀落地的声响,似是他尊严的破碎声。长叹一声:“罢了,罢了,今日我谭洪认栽。” 李四喜的士兵们迅速上前,如恶狼扑食般将谭洪捆绑起来。 这场精心策划的伏击战,最终以绿水书院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而谭洪,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清军将领,也只能在悔恨与绝望中,被押往李奇的营地,等待他的将是被押送往李奇专门为俘虏设立的快活农庄,他将和那些同样被绿水书院俘虏的各种士兵一样,在那里接受劳动人民的改造。 第324章 南疆烽火10 凤凰镇烽火 当此乱世,天下局势犹如汹涌波涛中的扁舟,飘摇不定,风云变幻莫测。 绿水书院在李奇那非凡卓越的领导之下,势力仿若初升旭日,蓬勃发展,已然成功将江南半壁江山纳入囊中。 彼时的南方大地,仅仅余下西南这一隅之地,尚在吴三桂为首的清军铁蹄掌控之下,宛如风中残烛,在风雨的无情侵袭中苦苦挣扎,随时都有熄灭的危险。 而北方,绿水书院凭借着那雄奇险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山海关,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将入关的清军与关外的大本营硬生生截断,使其首尾难以相顾,如被腰斩的长蛇,陷入困境。 这般一来,一分为二的清军,在北方的势力遭受到了极大程度的削弱,就如同失去了利齿的猛虎,难以再组织起有效的凌厉攻势。 如今,时序如同一位无情的行者,渐渐临近年末。北方早已被那严寒的冰封雪地所彻底覆盖,大地仿若一片银白的死寂世界,江河也被坚冰封锁,不再流淌。 凛冽的寒风好似锋利的刀刃,肆意切割着世间万物,这般恶劣的气候使得行军作战成为了极为艰难的挑战。 军队的调动仿若陷入了泥沼,举步维艰;粮草的运输更是困难重重,好似逆水行舟;士兵们的作战效能也因这严寒而大打折扣,被极大地限制。 无论是绿水书院还是清军,都如同睿智的棋手,深知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强行开战,无异于自陷绝境,只会深陷无尽的困境与消耗的泥沼之中,难以自拔。 于是,双方在北方达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一种事实上的停战状态,士兵们宛如冬眠的蛰虫,龟缩在营地之中,默默等待着春暖花开时节的来临,再谋划那金戈铁马之事。 然而,南方的局势却截然不同,恰似冰火两重天。 正值冬季的南方,尤其是广西地区,仿若被大自然格外眷顾,气候温和湿润,暖阳高照,恰似一幅春日盛景图,恰是最适合战争的绝佳季节。 田野间依旧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生机勃勃之象,山峦起伏连绵,山上的树木枝繁叶茂,那浓郁的绿意盎然,仿佛不知冬日的来临,依旧沉浸在葱郁的夏日梦境之中。 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在阳光那金色光辉的照耀下闪烁着粼粼波光,似是大地流淌的血脉,为这片土地注入着无尽的活力。 道路未被冰雪封堵,如同畅通无阻的康庄大道,军队能够自由驰骋,粮草物资的转运也如顺水行舟般畅通无阻。这对于雄心勃勃、志在天下的李奇而言,无疑是天赐良机,仿若命运之神伸出的援手。 他决意紧紧抓住这一有利时机,在广西对吴三桂的势力展开雷霆一击,似那迅猛的蛟龙出海,试图进一步拓展绿水书院的版图,为最终的天下一统奠定如泰山般坚实的基础。 在南疆这风云激荡的战局之中,绿水书院于广西南面成功占领了南宁府,北面则将桂林纳入囊中,如此一来,便形成了极具战略意义的南北呼应格局,犹如一把巨钳,对中部地区虎视眈眈,仿若饥饿的猛禽盯上了猎物,只待时机一到,便会迅猛扑击。 此刻,盘踞在来宾县附近的清军,成为了他们进一步拓展势力的阻碍,如同拦路的巨石,亟待被清除。利雅古受命于李奇,领命清除这股清军势力,一场惊心动魄、血雨腥风的激战即将在凤凰镇拉开那沉重而血腥的帷幕。 利雅古,虽曾在命运的捉弄与无奈之下,糊涂地加入清军多年,但他实则是大明西北地区的蒙古人。 在他内心深处,始终坚定地认为自己的祖国是大明,那是他灵魂深处的根。 对满清的诸多倒行逆施、残暴不仁的所作所为,他内心充满了抵触与难以认同。 往昔的岁月里,他像是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被卷入清军阵营,但那颗心系大明的心,却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在黑暗中从未熄灭,始终闪耀着炽热的光芒。 如今,能有机会为绿水书院而战,对抗清军,于他而言,也算是对自己内心信念的一种回归与坚守,如同游子归乡,找到了心灵的归宿。 利雅古生得身材魁梧,仿若一座巍峨的小山,面庞刚毅,犹如刀削斧凿一般,线条刚硬而坚毅。 浓眉之下的双眸深邃而有神,恰似夜空中闪烁的寒星,透着西北汉子与生俱来的坚毅与果敢。 他性格豪爽直率,行事雷厉风行,一旦下定决心,便会如同离弦之箭,勇往直前,绝无半分退缩之意,恰似那奔腾不息的黄河之水,一往无前。 战场上,他勇猛无畏,却又不失谋略,每一个决策都尽显其西北汉子的睿智与沉稳,仿若一位在沙场上纵横驰骋多年的老将,指挥若定。 利雅古深知此役的重要性,仿若肩负着千钧重担。他精心谋划,率领着绿水书院的军队向着凤凰镇稳步进发。 大军行至凤凰镇外,利雅古勒马驻足,目光如炬地审视着眼前的小镇。 凤凰镇,这座平日里仿若世外桃源般看似安宁的南疆小镇,此刻却因清军的驻扎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镇口有清兵来回巡逻,那整齐的步伐声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了望塔上的哨兵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犹如一只守护巢穴的苍鹰,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 利雅古一声令下,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迅速展开行动,仿若一部精密运转的战争机器。 首先,他派出了一支精锐的侦察小队,这些士兵身着轻便的铠甲,行动敏捷如狐,在草丛中穿梭自如,仿若融入了自然之中。 他们借着镇外的地形掩护,悄无声息地靠近凤凰镇,试图摸清清军的兵力部署与防御工事,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然接近猎物。 侦察小队的队长名叫赵风,他经验丰富,眼神犀利,仿若能看穿一切伪装。 只见他带领着队员们在草丛中匍匐前进,利用低洼的地势和灌木丛隐藏身形,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好似生怕惊扰了沉睡的巨兽。 当接近到一定距离时,他们发现清军在镇口设置了坚固的拒马,后面还堆砌着沙袋,形成了一道简易的防线,而镇内的房屋错落有致,不少房屋的门窗都被改造成了临时的射击孔,清军士兵在其中严阵以待,仿若等待猎物上钩的猎人。 赵风迅速将情报传递回利雅古处,其速度之快,仿若闪电划破夜空。 利雅古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仿若一位胸有成竹的智者。 他决定先以远程火力进行试探性攻击,打乱清军的部署,如同敲响战鼓前的序曲。 于是,他指挥士兵们将数门装在三轮车上的可移动火炮推至阵前。 这些可移动火炮堪称战场上的利器,炮身安置在坚固的三轮车架之上,车架由精铁与坚韧硬木打造,车轮宽大且带有防滑纹理,便于在各种地形上迅速移动与转向,仿若一头钢铁巨兽,随时准备喷吐怒火。 炮管由特殊合金铸就,长度适中,管壁厚实,能够承受高强度的火药爆炸冲击,其坚韧程度令人惊叹。 其发射装置设计巧妙,通过旋转式的调节结构,可以灵活地调整火炮的俯仰角度与射击方向,操作简便且精准度颇高,仿若一位技艺高超的射手手中的神弓。 每门火炮配备的炮手团队训练有素,他们熟练地装填特制的炮弹,这些炮弹都是开花弹,内部填充了大量火药与尖锐的铁片,爆炸时犹如绚烂而致命的烟火,能在敌军阵中造成大面积的杀伤与混乱,仿若死神在人间绽放的邪恶之花。 随着利雅古一声令下,火炮齐声怒吼,炮弹如愤怒的飞鸟一般划破长空,朝着凤凰镇呼啸而去,仿若一群恶魔扑向人间。 炮弹在凤凰镇内炸开,火光冲天,硝烟弥漫,仿若世界末日的景象。 镇口的拒马被炮弹瞬间摧毁,化作无数的木屑四处飞溅,好似一场木屑的暴雨。 沙袋也被炸得七零八落,清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打得措手不及。 有的士兵被爆炸的冲击力直接掀翻在地,口吐鲜血,仿若脆弱的玩偶被无情地抛飞;有的则被飞起的石块砸伤,惨叫连连,那声音在小镇中回荡,仿若恶鬼的哀号。 一时间,凤凰镇内陷入了混乱,仿若被搅乱的蚁巢。 “不要慌乱!给我稳住!” 清军将领吴之荣大声呼喊着,试图重新组织起防御,其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威严。 他是吴三桂手下吴之茂的儿子,虽年轻气盛,但也颇具军事才能,仿若一颗正在崛起的军事新星。 在他的呵斥下,清军士兵们逐渐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来,开始依托房屋和剩余的防御工事进行抵抗,仿若受伤的野兽躲进巢穴,准备负隅顽抗。 第325章 南疆烽火11 利雅古见炮击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便果断下令停止炮击,转而派出装备半自动步枪的火枪队。 火枪队的士兵们整齐地排列成数排,他们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劲装采用特殊的布料制作,既轻便又有一定的防护能力,能够抵御刀剑的轻微砍刺,仿若一层黑色的铠甲。士兵们头戴铁质头盔,只露出一双双坚定而冷峻的眼睛,那眼神中透着视死如归的决心。 他们手中的半自动步枪更是令人瞩目,枪身由优质的钢材打造,表面经过精细的打磨处理,散发着幽冷的金属光泽,仿若一件艺术品。 枪长约四尺有余,枪托依据人体工程学设计,贴合士兵的肩部与手臂,便于稳定握持与快速瞄准,仿若士兵身体的延伸。 其弹匣可装填十发子弹,采用弹夹供弹的方式,换弹迅速便捷,仿若一位灵动的舞者在战场上翩翩起舞。 扳机护圈宽大,方便士兵在寒冷天气或戴着手套时操作,其设计之精巧令人赞叹。 枪膛内部构造精密,射击原理先进,每扣动一次扳机,便能发射出一枚高速旋转的子弹,子弹初速度极快,有效射程可达数百步之遥,远超普通火枪,仿若一颗夺命的流星。 枪口处配备有特制的消焰器,能够减少射击时产生的火光与烟雾,降低暴露自身位置的风险,仿若一位隐藏在黑暗中的刺客。 此外,步枪还配备了可拆卸的刺刀,刺刀长约一尺有余,刀刃锋利无比,呈三棱状,血槽深邃,在近战中可作为长矛使用,让士兵在火枪射击与白刃战之间能够迅速切换,仿若一位双面的战神。 随着指挥官的口令,第一排士兵单膝跪地,第二排士兵站立,同时举枪瞄准,动作整齐划一,仿若训练有素的仪仗队。 “开火!” 刹那间,密集的枪声如爆豆般响起,子弹如雨点般射向凤凰镇,仿若一场金属的风暴席卷而来。 清军士兵们躲在房屋后面,小心翼翼地还击,仿若惊弓之鸟。 但由于绿水书院的火枪数量众多且射击精准,清军逐渐处于下风,仿若一艘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随时可能沉没。 在半自动步枪的掩护下,利雅古又派出了手榴弹小队。这些士兵身背装满手榴弹的布袋,猫着腰迅速向前推进,仿若一群敏捷的猎豹。 他们趁着清军被火枪压制的时机,接近到合适的距离。队长王猛一声令下:“投弹!” 士兵们纷纷拉掉手榴弹的引线,然后用力掷入镇内,仿若一群死神的使者在播撒死亡的种子。 手榴弹在清军阵中接二连三地爆炸,强大的冲击力将房屋的墙壁震塌,清军士兵们被爆炸的气浪掀翻,伤亡惨重,仿若被收割的麦田。 这种手榴弹外壳由铸铁制成,呈球形,表面刻有一些凹槽,便于士兵握持,仿若一颗布满纹路的铁球。 内部装有大量的火药以及一些碎铁片,爆炸时产生的冲击力足以摧毁周围数丈范围内的目标,而碎铁片则会如致命的暗器般四射而出,对敌军造成二次杀伤,仿若一场铁片的暴雨。 此时,凤凰镇内已是一片狼藉,仿若被恶魔践踏过的废墟。火焰在废墟中熊熊燃烧,黑烟滚滚直上云霄,仿若一条黑色的巨龙盘旋在空中。 利雅古见时机已成熟,亲自率领士兵们发起冲锋,仿若一位无畏的战神降临人间。 他一马当先,手持长刀,此长刀名为 “破风刀”,刀身狭长,微微弯曲,宛如一弯冷月,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刀身由百炼钢锻造而成,经过反复的折叠锻打,使得刀刃坚硬无比且富有韧性,能够轻松斩断普通兵器,仿若一把能劈开天地的神器。 刀鞘采用珍贵的檀木制作,上面镶嵌着一些宝石,不仅美观,更能起到保护刀身的作用,仿若一位高贵的公主被华丽的服饰包裹。 刀柄以牛皮缠绕,握感舒适,即使在激烈的战斗中也不易脱手,仿若与手掌融为一体。 “杀!” 他高呼一声,声音响彻云霄,身后的士兵们如潮水般涌入凤凰镇,仿若汹涌的海浪冲向岸边。 清军在吴之荣的带领下,拼死抵抗。吴之荣挥舞着长刀,身先士卒,他的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挥舞都带起一片血花,仿若一朵盛开的血莲。 “儿郎们,今日便是生死之战,绝不能退缩!” 他的呼喊声激励着清军士兵们的斗志,仿若一阵激昂的战鼓。 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肉搏战,刀光剑影在废墟中闪烁,喊杀声震耳欲聋,仿若一场来自地狱的狂欢。 利雅古在混战中如鱼得水,他凭借着精湛的武艺和丰富的战斗经验,左突右杀,仿若一位在战场上翩翩起舞的死神。 他的长刀舞得密不透风,所到之处,清军士兵纷纷倒下,仿若被收割的稻草。“哼,你们的末日到了!” 他心中暗自冷笑,仿若一位审判者在宣判死刑。 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也个个英勇无畏,他们与清军展开了殊死搏斗,仿若一群无畏的勇士在守护正义。 在战斗的关键时刻,一名清军小头目带领着一群清兵试图从侧面偷袭利雅古,仿若一群狡猾的狐狸。 他们悄悄地绕到利雅古的身后,突然发起攻击,仿若暗夜中的刺客。 利雅古却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他猛地转身,长刀一挥,将为首的小头目手中的兵器击飞,仿若打落一只苍蝇,然后顺势一脚,将其踢倒在地,仿若踩扁一只蝼蚁。 “想偷袭我?你们还嫩了点!” 他大喝一声,声音如雷鸣般响亮,周围的绿水书院士兵们迅速围拢过来,将这股偷袭的清兵剿灭,仿若一群猎人围捕猎物。 然而,清军在吴之荣的督战下,也渐渐稳住了阵脚,开始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仿若受伤的野兽开始反噬。 他们利用熟悉镇内地形的优势,与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在街巷中展开了激烈的争夺,仿若一场在迷宫中的生死搏斗。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局,仿若两位绝世高手在比拼内力,谁也无法轻易取胜。 利雅古见状,深知若不尽快打破僵局,战斗将会陷入胶着,对己方不利,让自己这些宝贵的士兵无意义的牺牲,仿若陷入了泥沼难以脱身。 他果断下令士兵们暂时后退,重新调整战术,仿若一位智者在困境中寻求突破。“集中火炮,对镇中心进行炮击!” 他喊道,声音坚定而果断。 于是,绿水书院的军队又退回到镇外,火炮再次装填弹药,仿若一只沉睡的巨兽在重新积蓄力量。 吴之荣看着敌人的举动,心中暗叫不好,仿若预感到了危险的来临。 “快,趁他们装弹,组织突围!” 他带领着部分清军朝着镇外冲去,仿若一群困兽在寻求最后的生机。 但绿水书院的火枪队早有准备,他们迅速开火,将清军的突围行动压制了回去,仿若一道坚固的屏障挡住了去路。 随着第二轮炮击的开始,凤凰镇的镇中心陷入了一片火海,仿若被地狱之火吞噬。 炮弹精准地落在清军的集结点,将他们刚刚组织起来的反击力量彻底摧毁,仿若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将高楼大厦夷为平地。 硝烟弥漫中,利雅古再次率领士兵冲锋,仿若一位无畏的英雄在硝烟中崛起。 这一次,清军的抵抗明显减弱,他们在连续的攻击下已疲惫不堪,士气低落,仿若一群失去斗志的残兵败将。 利雅古在镇中横冲直撞,四处寻找吴之荣的身影,仿若一位猎人在追寻猎物。 “吴之荣,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他高呼着,声音中带着决绝。 吴之荣听闻,心中大惊,他深知自己不是利雅古的对手,但仍不甘心束手就擒,仿若一位失败者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带着几名亲信,试图从镇后的小路突围,仿若一条丧家之犬在寻找逃生之路。 利雅古发现了吴之荣的意图,立刻率领一队士兵追了上去,仿若一位追踪者在追寻猎物的踪迹。 在镇后的一片荒地上,双方展开了最后的对决,仿若两位宿命的对手在进行最后的较量。 吴之荣挥舞着长刀,疯狂地朝着利雅古砍去,边砍边怒吼道:“利雅古,你这叛徒,背信弃义之徒!” 利雅古轻松地一一化解攻击,淡然一笑:“吴之荣,你错了,我只是顺应大势,大清已病入膏肓,你又何必执迷不悟。我本是大明子民,虽曾误入清军,如今却是为正义而战,为恢复我心中的大明山河而战。” 说罢,他手起刀落,将吴之荣斩于马下,仿若一位正义的使者在执行审判。 随着吴之荣的倒下,清军群龙无首,纷纷放下武器投降,仿若一群失去方向的羔羊。凤凰镇之战,以绿水书院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利雅古望着眼前的一片废墟,心中感慨万千,仿若一位智者在思考战争的意义。这场战争,虽为胜利,却也让这片土地饱经沧桑,仿若一位老者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第326章 南疆风云涌1 凤凰镇一役,清军仿若被重锤猛击,铩羽而归。 吴三桂闻听广西战局崩坏,恰似惊弓之鸟,心中惶惶然,深知往昔妄图以广西为根基,与绿水书院及各方势力分庭抗礼之美梦,已如泡沫般破碎消散。 当下,他无暇多顾,为求保全残军实力,决然率主力部队仓皇奔往云南,那广西的大片锦绣山河,便被他如弃敝屣般抛诸脑后。 一时间,广西境内人心惶惶,仿若惊涛骇浪中的扁舟,清军残部如丧家之犬,四处流窜;百姓们则于战火阴影笼罩下,战战兢兢,仿若待宰羔羊,不知明日命运将何去何从。 后又惊闻大明总督李奇将会收复失地,接管各地官府,又欣喜若狂,可以回到大明的怀抱,却又对旧官府的统治心存恐惧,毕竟这些封建官府,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相对于清军来说,这大明官府还是没那么残暴。 且说云南之地,往昔本由沐天波坐镇。沐家世代忠心耿耿,对大明矢志不渝,于云南威望赫赫,根基深植。 然吴三桂大军如汹涌恶浪席卷而来,沐天波虽拼死抵抗,却奈何清军来势汹汹,其兵力强盛,装备精良,皆远胜己方。 在一场场惨烈绝伦、血雨腥风的激战中,沐天波所率军队渐感不支,鲜血似滔滔江水,染红了云南的山川大地;喊杀声仿若雷霆震怒,回荡于山谷之间;硝烟弥漫,仿若末日阴霾,沉沉笼罩。 终至绝境,沐天波无奈之下,为求一线生机,只得率残兵败将,向着缅甸方向黯然远遁。 沐天波满心悲戚与无奈,仿若被囚于暗夜的孤魂。 他深知此去缅甸,乃是寄人篱下,往昔于云南的风光荣耀、自在逍遥,皆成过眼云烟,再难复返。 想那缅甸,往昔虽曾对大明称臣纳贡,然岁月悠悠,时移世易,如今缅甸王久已中断进贡之举,大明对其宣慰使的册封亦停滞许久。 此缅甸王早已心怀叵测,对大明的敬畏之心,在岁月侵蚀与自身实力渐长中,悄然消磨殆尽。沐天波一行此时已陷入绝境,别无他途,唯有踏入这前途未卜的险地。 当沐天波等人踏入缅甸境内,缅甸王表面上倒是摆出一副极高规格的接待盛景。 但见道路两旁,缅甸士兵整齐排列,身着色彩斑斓却又不失威严的服饰,手持长矛,矛尖于阳光下闪烁着森寒的寒光,似在无声示威。 缅甸王派出的迎接队伍浩浩荡荡,为首官员身着华丽锦袍,头戴精致头饰,满脸堆笑,迎上前去,口中说道:“沐将军远道而来,小王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然那话语虽看似恭敬有礼,实则虚情假意,仿若暗藏玄机的迷障。 沐天波强颜欢笑,抱拳回礼:“多谢缅王收留,我等实乃无奈之举。” 言罢,众人便被簇拥着向缅甸王宫缓缓行进。 一路上,缅甸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眼神中满是好奇与疏离,仿若在审视一群落魄的异乡客。 进入王宫,只见宫殿建筑宏伟壮观,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然这一切在沐天波眼中,却丝毫无法唤起愉悦之感。 他心中洞若观火,深知这看似繁华的背后,实则隐藏着无数如深渊般的危险与未知。 在王宫中,沐天波被安置于一处华丽住所,然他很快便察觉,周围仿若有无数双隐匿的眼睛在暗中窥探。 他的行动处处受限,仿若被无形绳索捆绑。每一次外出,皆有缅甸士兵 “护卫” 在侧,名为护卫,实则监视,如影随形。沐天波欲与旧部商议要事,却总觉有双无形之眼紧盯,话语只能如鲠在喉,三缄其口。 他常常孤身一人,伫立窗前,目光呆滞地望着远方天空,心中满是对大明的深切思念与对未来的无尽忧虑。 “想我沐家世代忠君爱国,鞠躬尽瘁,如今却被困于此,仿若折翼之鸟,不能再为大明效力,实乃平生大憾,此恨绵绵,恐难消解。” 沐天波喃喃自语,眼中泪光闪烁,恰似星子坠落。 他忆起往昔于云南的峥嵘岁月,彼时率领将士们保境安民,百姓们对其敬爱有加,如众星拱月。 然如今,一切皆成泡影,随风而逝。 他深知,缅甸王不会长久容忍他的存在,未来之路,必定荆棘丛生,磨难重重。而他,只能于这异国他乡,在这看似尊崇实则囚笼的环境中,默默忍受,宛如困兽,等待着命运那无情的裁决。 那大明的复兴之梦,于这无奈困境中,亦如风中残烛,渐趋黯淡,愈发遥远而缥缈,仿若天际那一抹难以触及的微光。 但云南之地,百姓们心中对满清统治满怀抵触,仿若深埋的火种,只待时机一到,便会熊熊燃烧。 普洱地区有一位名叫那嵩的土司,此人生性豪爽仗义,仿若古时豪杰,在当地颇具影响力与号召力。 他见吴三桂引清军入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顿时义愤填膺,仿若被激怒的猛狮。 决意凭借自身在当地的威望与号召力,振臂一呼,拉起一帮热血满腔、忠勇无畏的民族土兵,与吴三桂的清军对抗到底,誓不低头。 那嵩登高一呼,当地的热血儿郎们仿若被点燃的干柴,纷纷响应,他们手持简陋的武器,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与无畏勇气,仿若暗夜中的星辰,闪烁着希望之光。 这些土兵们生于斯长于斯,对云南的山川地形了如指掌,他们或藏身于茂密无垠、仿若绿色海洋的丛林之中,或埋伏在崎岖蜿蜒、仿若巨蟒盘踞的山路两侧,仿若隐匿的猎手,准备给清军以迎头痛击,让其尝尝侵略的恶果。 绿水书院在得知云南的局势后,李奇目光如炬,深感此乃制衡吴三桂的天赐良机,仿若棋局中关键的一步妙棋。 于是,他精心挑选情报人员梁二钊,委以大明总督特使之重任,遣其深入云南,协助那嵩建立根据地,以图在这南疆之地,掀起一场波澜壮阔的抗清风云。 梁二钊此人,机智聪慧,仿若狡黠的灵狐,擅长谋略,且对云南的风土人情略有知晓,仿若一位熟悉异域的行者。他乔装改扮,巧妙避开清军的重重关卡,仿若暗夜中的幽灵,悄然潜入云南境内。 梁二钊一路风尘仆仆,仿若历经磨难的苦行僧,终于寻到了那嵩的营地。 那嵩见梁二钊前来,心中大喜,仿若久旱逢甘霖,赶忙迎上前去。“梁兄弟,你可算是来了,我等正于黑暗中摸索,愁苦不知如何应对清军的围剿,如今你如明灯乍现,定能为我们出谋划策,指引方向。” 那嵩紧紧握住梁二钊的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梁二钊微微一笑,谦逊道:“那土司客气了,我奉院长之命,且携大明总督特使之身份前来,自当竭尽所能,肝脑涂地。不过,这建立根据地之事,仿若构筑坚固堡垒,需从长计议,我们当先摸清这周边的地形与清军的布防情况,方能有的放矢。” 说罢,梁二钊不顾旅途劳顿,仿若不知疲倦的骏马,与那嵩一同开始勘察周边。 他们登上高山之巅,仿若站在云端俯瞰尘世,脚下的山川河流尽收眼底。 只见山峦起伏,峰峦叠嶂,有的山峰高耸入云,似利剑直插苍穹,欲刺破青天;有的则较为平缓,连绵不绝如巨龙横卧大地,沉睡千年。山谷间,丛林密布,那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绿色海洋,古木参天,枝叶交错,阳光只能透过层层叠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仿若碎金散落。 山间溪流潺潺,清澈见底,在山石间蜿蜒穿梭,发出清脆的声响,仿若灵动的音符,在弹奏着大自然的乐章,又似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古老故事与神秘传说。 远处的村落,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坡与平坝之间,仿若一幅宁静祥和的田园画卷。 村舍多为木质结构,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或青瓦,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质朴的光泽,仿若岁月沉淀的痕迹。村子里,不时传来悠扬的葫芦丝声,那婉转的曲调似是在诉说着傣家儿女的柔情蜜意,又仿若在吟唱着这片土地的悲欢离合。 田间,穿着色彩鲜艳服饰的少数民族百姓们正辛勤劳作,女子们的裙摆随风飘动,仿佛盛开在田野间的绚烂花朵,摇曳生姿;男人们则吆喝着耕牛,翻耕着土地,为新的一季播种希望,那坚实的背影仿若大地的脊梁。 梁二钊深知,若要长久对抗清军,仿若打造不败之师,不仅要有强大的军事力量,还需发动群众,赢得民心,此乃胜利之根基。 于是,他向李奇汇报了普洱地区的情况后,书院决定运来一批食盐支援此地。 在当时的云南普洱,食盐可是珍贵无比的物资,仿若稀世珍宝,普通百姓常常难以获取,许多人家为了一点盐巴费尽周折,仿若在黑暗中寻觅曙光。 第327章 南疆风云涌2 梁二钊匠心独运,把学堂作为食盐分发的重要场所,此乃一举多得之妙策。 学堂在当地本就是知识传承的神圣之地,备受敬重,仿若智慧的殿堂。当村民们听闻在学堂能领到珍贵的食盐,对学堂的关注度瞬间高涨,仿若飞蛾扑火般踊跃。 每次分发食盐前,梁二钊都会站在学堂的讲台上,仿若一位智慧的布道者,向村民们讲述绿水书院的理念与抱负,传播希望的种子,宣扬人人平等的思想。 梁二钊熟谙云南民众多信奉佛教,于是巧妙地将绿水书院的平等、合作理念与佛教的众生平等思想相融合。 他声情并茂地说道:“乡亲们,佛云众生平等,世间万物皆有灵且美,无有高下之分。在这尘世之中,不论贫富贵贱,不论出身何族,皆应被平等以待,此正与绿水书院所秉持之理念不谋而合。吾等书院倡导,众人应携手合作,如众星拱月,共抗外敌。” “就如同佛门弟子齐心弘扬佛法,护持世间安宁一般。我们都是这云南大地之子,为了守护家园,为了子孙后代能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不应有分别之心,而应平等合作,共赴患难。” 村民们围聚在学堂里,仿若虔诚的信徒,认真聆听,若有所思。 一位老者点头说道:“梁先生说得在理,这学堂如今既是给咱盐的地方,更是咱获取希望的源泉,仿若开启光明之门的钥匙。这融合了佛理的平等念想,俺们听着亲切,真真是个好道理。” 夜幕降临,学堂周围热闹非凡,仿若集市般熙熙攘攘。 村民们手持各种容器,早早地就在学堂外排起了长队,仿若蜿蜒的长龙。男女老少们脸上都带着期待与兴奋,仿若迎接盛大节日。 学堂里,几盏油灯摇曳着昏黄的光,仿若闪烁的星辰。梁二钊和他的助手们忙碌着,将一袋袋食盐仔细地分给村民,仿若传递生命的馈赠。 “这盐来得太及时了,梁先生,多亏了你们绿水书院啊。” 一位中年汉子感激涕零,声音微微颤抖。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大家以后多来学堂,这里还有很多东西值得大家学习,仿若知识的宝库,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梁二钊笑着回应,笑容如春风拂面,温暖人心。 在分发食盐的同时,梁二钊组织书院弟子在学堂里教村民们唱歌和汉语。 歌声悠扬地回荡在学堂之中,那是一些充满斗志和希望的歌曲,歌词里诉说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对家园的热爱,对侵略者的反抗,仿若激昂的战歌,鼓舞人心。 村民们本就能歌善舞,跟着哼唱,虽然起初有些羞涩和生硬,仿若雏鸟学飞,但渐渐地,歌声变得整齐而响亮,仿若汹涌澎湃的浪潮,气势磅礴。 在另一旁,一位年轻的书生正拿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简单的汉字,教孩子们认字。 “这是‘家’字,有了家,我们才有根,才有希望,仿若大树之根基,不可或缺。” 孩子们瞪着大眼睛,认真地跟读着,那稚嫩的声音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仿若破土而出的春笋,充满生机。 学堂外,还有一些村民聚在一起,谈论着绿水书院的善举。 “这绿水书院不仅给我们盐,还教我们唱歌识字,宣扬这融合佛理的平等好念头,他们到底图啥呢?” 一个年轻的后生满脸疑惑,仿若迷失在迷雾中的羔羊。 一位老者缓缓说道:“不管他们图啥,就冲这盐,冲这对我们的尊重,我们就得跟着他们一起,把清军赶出云南,仿若还债报恩,义不容辞。” 此后,梁二钊更是将发展乡村学堂作为重中之重的任务,仿若雕琢传世美玉。 他四处奔走,仿若不知疲倦的行者,寻找合适的场地和师资。 在一个名叫青岩村的地方,他看中了一座废弃的庙宇。这座庙宇虽然有些破旧,但结构还算稳固,周围环境清幽,有一片开阔的空地,适合孩子们玩耍和进行户外活动,仿若天赐良地。 梁二钊找到村里的长者,诚恳地说道:“长者,我想将这庙宇改建成学堂,让村里的孩子们能有个读书识字的地方,您看可好?” 长者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梁先生,您的想法是好的,可这庙宇年久失修,改造起来怕是不易,仿若移山填海之难。” 梁二钊笑道:“长者放心,这些都交给我来处理,只要您和村民们支持就好,仿若众星拱月,众志成城。” 长者点了点头:“梁先生为了孩子们如此费心,我们自然是支持的,仿若顺水推舟,理所应当。” 于是,梁二钊带领着村民们和书院弟子们开始动手改造庙宇。他们清理了庙宇中的杂物,修缮了屋顶和墙壁,将殿堂改造成教室,还在空地上搭建了简易的操场,仿若打造一座希望的城堡。 同时,他从绿水书院调配了一些书籍和教学用具,又邀请了几位有学识的先生前来任教,仿若汇聚八方英才。 学堂开学那天,孩子们穿着干净的衣服,早早地来到了学堂,仿若迎接新生的曙光。 梁二钊站在学堂门口,微笑着迎接孩子们,仿若守护希望的天使。 “孩子们,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们学习知识的地方,希望你们能努力读书,将来成为有用之才,仿若展翅高飞的雄鹰,搏击长空。” 孩子们兴奋地走进学堂,眼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仿若璀璨的星辰,照亮前程。 在教学过程中,梁二钊时常与先生们交流教学方法。一位先生说道:“梁先生,这云南的孩子与别处不同,他们生性活泼好动,有些教学方法怕是不太适用,仿若水土不服。” 梁二钊点头道:“您说得对,我们应当因材施教,仿若量体裁衣。比如,可以结合云南的风土人情和民间故事来教学,这样既能让孩子们更容易理解,也能让他们对自己的家乡有更深刻的认识,仿若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土司军与绿水书院紧密合作,依据云南复杂的地形制定了独特的游击战策略,仿若量身定制的神兵利器。 云南的山川犹如天然的屏障,崇山峻岭连绵不绝,深谷幽壑纵横交错,茂密的丛林更是如绿色的海洋,覆盖着大片土地,仿若铜墙铁壁。 这使得清军的大部队难以展开大规模的军事行动,行动处处受限,仿若困于泥沼的巨兽。 当清军大部队浩浩荡荡地开进普洱地区时,他们原本整齐的行军队列很快就被崎岖的山路打乱,仿若被搅乱的蚁群。 长长的队伍不得不拉成蜿蜒的长蛇,士兵们在狭窄的山路上艰难前行,人挤马拥,不时有士兵或马匹失足滑落山谷,发出阵阵惨叫,仿若鬼哭狼嚎。 而此时,那嵩的土兵们和绿水书院的战士们则如同隐藏在暗处的猎豹,静静地等待着猎物陷入困境,仿若猎人设伏。 他们分散成众多小股部队,隐藏在山林的各个角落,仿若隐匿于暗夜的繁星。 有的埋伏在陡峭山坡的巨石之后,有的潜藏于茂密的灌木丛中,还有的隐匿在山谷间的溪流两侧,仿若无处不在的幽灵。 当清军的先头部队进入他们的伏击圈时,一声清脆的竹哨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仿若死神的召唤。 刹那间,土枪土炮齐鸣,利箭如雨点般射向清军,仿若天罗地网。 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士兵们惊慌失措,四处寻找掩护,仿若没头的苍蝇。但由于地形狭窄,他们难以迅速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型,只能在慌乱中被动挨打,仿若待宰的羔羊。 而土司军和绿水书院的战士们打完一轮攻击后,迅速消失在山林之中,仿若融入自然的精灵。 他们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在山林间快速穿梭,转移到下一个伏击地点,仿若神出鬼没。 清军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想要追击,却发现敌人早已无影无踪,仿若梦幻泡影。 他们只能在山林中盲目地搜索,然而这茂密的丛林就像一个巨大的迷宫,清军士兵们在其中迷失了方向,不时有小股部队被分散开来,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仿若被囚于绝境的困兽。 当这些孤立的清军小部队在山林中艰难前行时,又会遭遇新的伏击。 土兵们从树上跳下,或从草丛中冲出,与清军展开近身搏斗,仿若猛虎扑食。 他们虽然武器简陋,但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对地形的巧妙利用,常常能在近战中占据上风,仿若以弱胜强的勇士。 比如,他们会利用藤蔓荡到清军身后,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仿若神兵天降;或者将清军引到泥泞的沼泽地附近,使其陷入困境后再予以痛击,仿若请君入瓮。 第328章 南疆风云涌3会盟圣山 在一次战斗中,清军一支数百人的部队在山谷中行进。 土司军和绿水书院的战士们提前在山谷两侧的山坡上布置了大量的滚木礌石与伏兵。 当清军踏入这死亡之谷,梁二钊一声令下,仿若天崩地裂,滚木礌石如汹涌的山洪般倾泻而下,巨大的石块仿若愤怒的巨兽,裹挟着强大的冲击力,无情地砸向清军,瞬间便将他们的阵型砸出一个个惨不忍睹的缺口,不少士兵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直接掩埋在石堆之下。 而那些滚木则似一条条疯狂的蟒蛇,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人仰马翻,士兵们被撞得东倒西歪,肢体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紧接着,伏兵四起,利箭与土枪的射击声交织成一片死亡的乐章,利箭如密雨般射向清军,土枪的硝烟弥漫在山谷之中,刺鼻的火药味混合着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清军将领惊恐万分,妄图组织反击,然而混乱之中,队伍已难以有效调度。 那嵩身先士卒,率领土兵如猛虎般冲入敌阵,长刀挥舞,寒光闪烁,每一次挥刀都带着千钧之力,恰似闪电划破夜空。只见他大喝一声,一名清军士兵举枪抵挡,却被那嵩一刀斩断枪杆,那锋利的刀刃顺势削去半边脑袋,鲜血如喷泉般涌出,溅落在周围的土地上,瞬间将一片草地染成了刺目的红色。 绿水书院的战士们则配合默契,或从侧翼夹击,他们身形矫健,行动如风,如鬼魅般在敌阵中穿梭自如,或于后方截断清军退路,让清军陷入绝境。 但清军毕竟人多势众,在短暂的慌乱后,开始拼死抵抗。他们凭借着精良的武器,逐渐稳住阵脚,与土司军和绿水书院的战士们陷入了一场惨烈的近身肉搏。 战场上,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鲜血染红了山谷的土地,泥土被鲜血浸泡,变得泥泞不堪,士兵们在血泊中滑倒、挣扎,却依然不顾一切地挥舞着武器。 清军的长刀与土兵的短刀相互碰撞,溅起一串串火星,双方士兵都杀红了眼,不顾生死地拼杀着,眼神中只有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仇恨。 梁二钊见战况胶着,心生一计。 他指挥一队身手敏捷的战士,绕到清军后方的山上,点燃了预先准备好的枯草与树枝。 刹那间,浓烟滚滚,仿若一条黑色的巨龙,顺着风向朝着清军席卷而去。 清军被浓烟呛得涕泪横流,视线受阻,阵脚大乱。士兵们在浓烟中咳嗽不止,像没头的苍蝇般相互碰撞,原本的防御阵型彻底瓦解,只能在烟雾中盲目地挥舞着武器,发出惊恐的呼喊。 此时,那嵩趁机高呼:“兄弟们,清军已乱,杀敌报国就在此刻!” 土兵们士气大振,个个奋勇向前,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向清军。 而绿水书院的战士们也毫不退缩,他们利用所学的战术与技巧,或闪避或格挡,寻找着清军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一名绿水书院的战士,身形一闪,仿若灵动的泥鳅,巧妙地避开清军刺来的一枪,然后反手用匕首如毒蛇吐信般刺入对方咽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清军士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倒下。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有一位名叫阿岩的年轻土兵,他虽初次参战,却毫无惧色。 他看到清军一名军官正挥舞着长刀,指挥着士兵抵抗,于是他借着烟雾的掩护,悄悄靠近。 待距离合适时,他如猎豹般蓄积力量,猛然跃起,手中的短刀直刺那军官咽喉。 军官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难以置信地倒下,阿岩则怒吼着冲向其他清军,那勇猛之态仿佛战神附身,让周围的清军士兵胆寒。 然而,清军也并非全然没有还手之力。 他们的一名神射手,躲在一块巨石之后,犹如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瞄准了正在奋勇杀敌的那嵩。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之时,绿水书院的一名战士凭借着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了他的意图,毫不犹豫地飞身扑向那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致命的一箭。 那支箭深深地刺入战士的后背,他缓缓倒下,眼神却依然坚定,望着那嵩,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仿佛用自己的生命完成了一项伟大的使命。 这一幕让双方战士都为之动容,战斗愈发激烈。 梁二钊深知,若不能尽快结束战斗,待清军援军赶到,局势将对己方极为不利。于是,他再次调整战术,集中力量攻击清军的左翼。 土司军和绿水书院的战士们如潮水般涌向左翼,清军左翼渐渐不支。 但右翼的清军见状,妄图从侧面救援,却被梁二钊预先安排的另一队伏兵拦住。 这队伏兵利用地形优势,用弓箭和土枪不断射杀救援的清军,使其寸步难行。 利箭如雨点般射向清军,不少士兵被射中要害,当场毙命,尸体倒在地上,鲜血从伤口涌出,汇聚成小股血流。 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清军左翼终于崩溃。兵败如山倒,整个清军部队开始四散奔逃。 土司军和绿水书院的战士们乘胜追击,一路追杀清军,直杀得清军丢盔弃甲,屁滚尿流。 战士们的喊杀声在山谷中回荡,如雷鸣般震撼人心,清军士兵们只顾逃命,相互践踏,不少人被踩死在脚下,现场一片混乱与凄惨。 此役过后,那嵩的土兵和绿水书院的战士们威名远扬。周边的村寨听闻,纷纷前来投靠,抗清的力量愈发壮大。 梁二钊与那嵩在这一场场共同的战斗中,出生入死,患难与共,彼此间建立起了深厚的友情。 他们时常于营帐之中促膝长谈,分享着各自的理想与抱负,对彼此的钦佩与信任也与日俱增。 一日,那嵩望着梁二钊,眼中满是诚挚:“梁兄弟,你我二人历经生死,实乃天赐缘分。我那嵩愿与你结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知你意下如何?” 梁二钊欣然应允,二人当即在营帐之中,摆下香案,歃血为盟。 随着抗清势力的不断发展,为了进一步凝聚人心,整合力量,梁二钊代表绿水书院,与那嵩土司决定会盟于圣山。 圣山在当地民众心中,乃是神圣不可侵犯之地,传说中有着神灵的庇佑。 会盟当日,圣山之上,阳光洒在古老的祭坛之上,泛出神秘的光辉,仿佛神灵也在注视着这一场盛会。 那嵩率领着麾下的土司军将领,身着盛装,威风凛凛,那华丽的服饰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 梁二钊则带着绿水书院的一众精英,他们身姿挺拔,气质儒雅却又透着坚定,宛如一群下凡的仙人。 周围的民众听闻这一盛事,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他们身着色彩斑斓的服饰,手持鲜花与彩带,将圣山围得水泄不通,欢声笑语回荡在山间。 人群中,不时传来悠扬的歌声与欢快的笑语,仿佛在庆祝着一个伟大的节日,那热闹的场景让人感受到了民众对抗清力量的支持与期望。 祭坛之下,整齐地摆放着祭品,有肥美的牛羊,那牛羊的眼睛平静而安详,仿佛也知晓自己即将为了伟大的事业献身;有新鲜的瓜果,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袅袅青烟升腾而起,弥漫在空气中,散发着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给整个场景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那嵩率先走上前,他手持长刀,将刀插入祭坛前的土地之中,长刀入土,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朗声道:“今日,我那嵩与绿水书院梁二钊兄弟在此会盟,乃为守护我云南大地,驱逐满清鞑虏。我等愿以热血与生命起誓,不离不弃,共抗外敌。” 言罢,他割破手指,那鲜血滴落在土地上,仿若一朵盛开的红莲,他将鲜血滴入面前的酒碗之中。 梁二钊亦上前一步,他目光坚定地望着众人,说道:“绿水书院自创立以来,便以天下为己任。吾等院长李奇,心怀壮志,广纳贤才,集众人之智,于书院之中苦心钻研各类技艺。在他的带领下,我等方能制造出如手榴弹这般的制胜武器。” 说到此处,梁二钊的脸上洋溢着自豪之情,眼神中满是对院长的崇敬与感激。 “此手榴弹,乃是书院诸多贤才日夜操劳,历经无数次试验与改良而成。它内蕴强大之力,一旦爆发,仿若天威降临,可瞬间扭转战局。如今云南蒙难,我等责无旁贷。在此,我代表书院,与那嵩土司及诸位英雄豪杰盟誓,齐心合力,至死不渝。” 说罢,他也割破手指,滴血入酒。 第329章 南疆风云涌4 二人端起酒碗,相对而饮,而后将碗摔碎于地。 刹那间,欢呼声、鼓掌声响彻圣山,那声音仿若要冲破云霄,直达天际。土司军的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呼着战斗的口号,那口号声震耳欲聋,充满了力量与决心;绿水书院的弟子们则齐声诵读着激昂的诗篇,声震云霄,那诗篇中的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激励着人们勇往直前。 会盟之后,他们开始重新规划抗清战略。 梁二钊凭借着绿水书院的智慧与资源,为土司军提供了更为精良的武器打造方案,以及更为系统的军事训练方法。那嵩则利用自己在当地的威望与人脉,积极筹备物资,招募更多的勇士。 不久后,清军再次来犯。这一次,吴三桂派出了更为精锐的部队,他们装备精良,气势汹汹。梁二钊与那嵩率领着联军严阵以待。 战斗伊始,清军凭借着火炮的猛烈轰击,占据了上风,联军的阵地被炸得一片狼藉,士兵们伤亡惨重。炮弹在联军阵中炸开,泥土被炸飞,士兵们被炸得肢体残缺不全,断肢残臂四处横飞,惨不忍睹。 但梁二钊早有准备,他带来了绿水书院研制的秘密武器 —— 手榴弹。 当清军如潮水般涌来时,梁二钊冷静地指挥着战士们:“莫慌,待清军靠近,听我号令,使用手榴弹!” 清军逐渐逼近,他们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以为胜券在握。 就在这时,梁二钊大喝一声:“投弹!” 瞬间,数十颗手榴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落入清军阵中。 只听一阵震天动地的爆炸声,火光冲天,硝烟弥漫手榴弹的爆炸威力巨大,仿若雷神愤怒的咆哮,将清军的冲锋阵型彻底摧毁,不少士兵被气浪掀飞,如风中的落叶般无助地飘荡,重重地摔落在地,生死不知。 清军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打得晕头转向,肢体横飞,原本整齐的队列被炸得七零八落,哭喊声、哀嚎声充斥着整个战场,那声音凄惨而绝望。 这一轮手榴弹的攻击,成功地扭转了战局。联军战士们士气大振,趁着清军慌乱之际,如猛虎下山般发起了反击。 那嵩挥舞着长刀,冲锋在前,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所到之处,清军纷纷倒下。 他的长刀上下翻飞,每一次挥动都能带走清军的性命,那长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 梁二钊则带领着绿水书院的战士们,利用战术配合,或投掷手榴弹开辟道路,或手持武器与清军近身搏斗。 他们的手榴弹在关键时刻再次发挥作用,每当清军试图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时,手榴弹的爆炸声就会响起,将清军的反击势头彻底粉碎,让清军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手榴弹成为了联军逆转战斗的关键。 它的威力让清军惊恐万分,也让联军战士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最终,清军在联军的猛烈攻击下,狼狈逃窜。 而梁二钊与那嵩率领的联军,则在这场战斗中再次扞卫了云南的土地,他们的威名也因此更加响亮,成为了云南地区抗清的中流砥柱,吸引着更多有志之士前来加入,为日后更大规模的抗清斗争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又一次,清军探得那嵩所在的营地位置,便在夜色的掩护下,悄然派出一支精锐的骑兵部队,妄图突袭那嵩,将这股抗清势力的核心人物一举擒获。 当清军骑兵如幽灵般逼近营地时,那嵩正在营帐中与几位将领商议军情,哨兵发现敌军时,清军已近在咫尺。 刹那间,警报声划破夜空,营地内一片混乱。 那嵩迅速披挂上阵,率领身边的亲卫迎敌。但清军来势汹汹,且骑兵的机动性极强,他们在营地中横冲直撞,土兵们虽拼死抵抗,却难以抵挡清军的猛烈攻势。 清军骑兵的马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所到之处人头滚滚,鲜血在月光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营地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梁二钊听闻那嵩遇袭,心急如焚,立刻率领着工作队,携带上书院特制的步枪,朝着那嵩的营地飞奔而去。 他们不顾夜色中的崎岖山路,一路狂奔,脚下的石头不时绊倒他们,但他们爬起来继续前行,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救援那嵩。 当梁二钊等人赶到时,只见那嵩已被清军骑兵重重包围。 那嵩虽奋力杀敌,但身边的亲卫越来越少,形势岌岌可危。梁二钊毫不犹豫,迅速指挥工作队散开,寻找有利射击位置。 “瞄准清军骑兵,开火!” 梁二钊一声令下,工作队队员们端起步枪,黑洞洞的枪口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死神的眼睛。 随着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起,步枪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清军骑兵。 子弹呼啸着穿过夜空,精准地击中目标,清军骑兵们万万没想到会遭遇如此猛烈的远程攻击,他们的战马受惊,嘶鸣不已。 不少骑兵被击中,从马背上跌落下来,有的被击中头部,当场毙命,脑浆溅洒在地上;有的被击中腿部,惨叫着摔落,在地上痛苦地挣扎。原本紧密的包围圈瞬间出现了缺口。 梁二钊一边冷静地指挥射击,一边大声呼喊:“那嵩兄,往这边突围!” 那嵩听到梁二钊的呼喊,精神大振,挥舞着长刀,朝着梁二钊的方向杀去。 在步枪火力的掩护下,那嵩率领着剩余的亲卫奋力突围。 梁二钊则带领工作队不断调整射击角度,压制着清军的反击。 他们的步枪射击精准,每一颗子弹都带走一名清军的生命或者让一匹战马倒下,清军的进攻势头被有效遏制。 一名工作队队员单膝跪地,冷静地瞄准,一枪击毙了一名正在冲向那嵩的清军骑兵,那骑兵连人带马轰然倒下,扬起一片尘土。 然而,清军毕竟人多,且很快意识到这股远程火力的威胁,开始组织部分兵力朝着工作队所在位置迂回包抄。 梁二钊见状,果断命令一部分队员留下继续掩护,自己则带着几名身手矫健的队员,迂回到清军的侧翼,利用步枪的射程优势,再次发动突然袭击。 他们在黑暗中悄然潜行,如鬼魅般接近清军侧翼,然后突然开火,打得清军措手不及。 这一下,清军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既要应对那嵩的突围,又要防备梁二钊工作队的侧击。 在混乱与慌乱之中,清军的指挥出现了失误,队伍开始出现混乱。 清军将领大声呼喊着命令,但士兵们在枪林弹雨和两面夹击下,已乱作一团,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 那嵩抓住这一绝佳时机,成功冲破了清军的包围圈,与梁二钊会合。 二人相视一笑,那是一种生死与共后的默契与欣慰,仿佛在这一瞬间,他们的心灵更加紧密地连接在了一起。 此时,营地中的土兵们也纷纷重整旗鼓,在梁二钊工作队的支援下,对清军展开了全面的反击。 清军见势不妙,不敢恋战,只能灰溜溜地撤退。 土兵们挥舞着武器,呐喊着冲向清军,将清军赶出了营地,那胜利的欢呼声在夜空中回荡,驱散了之前的阴霾。 经此一役,梁二钊与那嵩的情谊更加深厚,他们在战后的营帐中,又一次秉烛夜谈。 那嵩看着梁二钊,钦佩地说道:“梁兄弟,你今日带来的这火器,当真是厉害无比,我从未见过如此犀利之物,此乃破敌之神器啊。兄台是从何处习得这等制器之法?” 梁二钊微微一笑,谦逊道:“那嵩兄过奖了。这手榴弹乃是我绿水书院诸多贤才苦心钻研多年而成。我曾游历四方,见过西洋人的火器,虽有其精妙之处,但也有不足。我等便取其长,补己短,又结合我华夏匠人的巧思,方有此成果。” “吾等院长李奇,高瞻远瞩,他深知若要对抗清军,需有非凡之利器。于是他亲自带领众学子,日夜钻研,从火药的配方到弹体的构造,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历经无数次失败,终得此手榴弹。此乃院长之智慧,亦是书院众人之荣耀。” 那嵩好奇地问:“西洋火器?梁兄弟竟还去过西洋之地?快与我讲讲那是何种模样。” 梁二钊点头道:“我虽未亲至西洋,但与诸多西洋传教士、商人有过交往。西洋之地,与我华夏大不相同。其建筑多为石质,高大而坚固,有宏伟之教堂,尖顶直插云霄,仿佛要与天公试比高。” “他们的火器,如鸟铳,射程较远,然装填缓慢,且精准度不及我书院所制步枪。我等将西洋火器之理念与我华夏传统工艺相结合,融入书院的智慧与匠心,方能制造出如手榴弹这般令清军胆寒的武器。” 第330章 云南根据地的建设1 那嵩若有所思:“原来如此,兄台真是见多识广,能将这不同之处融会贯通,造出如此利器,实乃大才。” 梁二钊笑道:“兄台谬赞。我观兄台今日在重围之中,镇定自若,长刀所指,清军莫敢近身,那股英雄气概,令我深感敬佩。” 那嵩正色道:“我身为土司,守土有责。这云南的山川百姓,皆在我心中。清军残暴,妄图侵占我家园,我怎能退缩?唯有拼死一战,方不负祖宗,不负乡亲。” 梁二钊赞叹道:“兄台心怀大义,一身正气,有兄台这样的豪杰在,这云南之地,清军定难以轻易得手。” 那嵩目光坚定:“不错,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定要与清军周旋到底。不过,梁兄弟,你说这清军屡屡来犯,我们当如何应对才是长远之策?” 梁二钊沉思片刻,缓缓道:“清军虽强,但我等有地利人和。我们可继续加强这乡村学堂之建设,不仅教民众读书识字,更要让他们知晓天下大势,明白抗清之意义。” “如此,可源源不断地招募到更多有志之士。再者,我等还需进一步挖掘云南之资源,打造更多精良武器,训练出更精锐之部队。此外,发展生产亦至关重要,唯有根基稳固,方能持久抗清。” 那嵩抚掌道:“梁兄弟所言极是。这学堂之事,你一直用心操持,如今已见成效。日后,我也当多多助力,让更多的孩子能入学堂,学本事。只是这发展生产,不知从何入手?” 梁二钊道:“云南之地,物产丰富,然生产方式颇为落后。我等可先从兴修水利开始,引山间溪流灌溉农田,使庄稼得以丰收。再引入新的农作物品种,如番薯,此作物耐旱且产量颇高,可解粮食之困。” 顿了一顿,又说道:“同时,发展特色手工业,如利用本地的丝绸、茶叶等资源,加以精致加工,不仅可供自用,还可与外界贸易,换取所需物资。” 那嵩点头称是:“此计甚好。但这兴修水利,需大量人力,且耗时良久,恐清军不会坐视不理。” 梁二钊笑道:“兄台勿忧。我们可组织民众,分段而修,且安排士兵巡逻护卫。再者,可利用夜色掩护,悄然施工。至于时间,虽长却不得不为,此乃长远根基。” 于是,在梁二钊的谋划与那嵩的支持下,根据地的生产发展运动轰轰烈烈地展开。 梁二钊从绿水书院调配了精通水利的学子,与当地有经验的老农一道,翻山越岭,勘察地形。 他们沿着山势,规划水渠的路线,标记出需要挖掘的地段。 民众们听闻是为了改善农田灌溉,纷纷踊跃参与。男女老少齐上阵,年轻力壮的男子挥舞着锄头,奋力挖掘泥土;妇女们则用竹筐搬运土石,孩子们也在一旁帮忙递水递工具。 在引一处山溪之水时,遇到了难题。山溪水流湍急,且地势落差较大,若直接引水,恐冲毁渠道。 梁二钊苦思冥想,借鉴了书院中关于力学与水利的知识,设计出了一种简易的水坝与引流装置。 先以巨石和木桩搭建水坝,减缓水流速度,再通过迂回的渠道,逐步降低地势落差,使溪水缓缓流入农田。 而在特色手工业方面,梁二钊邀请了各地的能工巧匠,来到根据地传授技艺。 有擅长丝绸纺织的工匠,他们带来了先进的织机和纺织技法,教导当地的妇女如何将云南的蚕丝织成精美华丽的绸缎。 原本粗糙的丝绸制品,在学习新技法后,变得细腻柔软,图案精美,无论是色泽还是质感,都有了质的飞跃。 茶叶的加工也得到了改进。以往只是简单的炒制,如今学会了更为精细的发酵与烘焙工艺。 茶叶的香气更加浓郁,口感更加醇厚。这些改良后的茶叶被制成茶饼,包装精美,除了供应本地,还通过秘密的商路,运往周边地区,换取了盐、铁等珍贵物资。 一日,梁二钊在云南地区巡查时,偶然发现田间有少量玉米种植。 那玉米植株挺拔,叶片在风中沙沙作响,结出的玉米棒子虽个头不大,但粒粒饱满。 梁二钊心中一动,想起李奇曾经说过,在很远的地方,有那长得象粟米一样的植物,长出的粟米象一粒粒珍珠一样大,晶莹剔透,产量很高,适合南北各地区种植,当地土人把这种植物叫做珍珠粟。 他心想,这或许就是院长提及的玉米,若能大规模种植,对根据地的粮食供应将大有裨益。 梁二钊连忙把发现的玉米让人报回给李奇,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玉米种子,详细记录下发现的地点与玉米的生长状况。 李奇收到消息后,心中满是期待与好奇。 当那包带着云南泥土气息的玉米种子被放置在他的桌案上时,他迫不及待地开始仔细端详。 那一颗颗玉米粒,色泽金黄,颗粒饱满,虽然与他记忆中后世的玉米在外形上略有差异,但已经能看出几分相似之处。 李奇深知,这可能是改变云南粮食格局乃至整个抗清局势的关键。 他立刻召集书院中的农学科研人员,众人齐聚在书院的试验田旁的一间屋子。 李奇将玉米种子展示出来,说道:“诸位,此乃梁二钊从云南送来之物,极有可能就是那传说中的玉米。若真能成功种植并推广,其意义非凡。” 农学科研人员们围拢过来,纷纷拿起种子仔细观察,有的用放大镜查看种子的纹理,有的轻轻捏着种子感受其质地。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学者说道:“院长,从这种子的外观和其在云南的生长情况来看,与古籍中对玉米的零星记载有相符之处,但我们仍需谨慎试验。” 于是,众人在试验田中开辟出一块肥沃且光照充足的土地,精心翻耕、平整。他们按照不同的种植间距和深度,小心翼翼地播下了玉米种子,仿佛在埋下珍贵的希望。 随后,在种子周围筑起了小土埂,以便更好地保持水分。科研人员们日夜轮流值守,时刻关注着土壤的湿度、温度,记录着每一颗种子的发芽情况。 而在云南这边,普洱土司那嵩收到了李奇送来的番薯藤。 那番薯藤鲜嫩翠绿,充满生机。梁二钊带领工作队亲自指导种植。他们选择了山区的一片缓坡地,这里土壤疏松,排水良好。 梁二钊对那嵩说道:“那嵩兄,这番薯藤乃是绿水书院精心改良之物,适应性极强,在这山区种植,只要管理得当,产量必定可观。” 那嵩点头,眼神中充满期待:“梁兄弟,若真能如此,我这普洱的百姓们可就有福了,再也不用为粮食发愁。” 工作队先将土地开垦出来,去除杂草和石块,然后挖好种植坑。 他们把番薯藤剪成合适的长度,将一端斜插入坑中,再轻轻覆盖上一层薄土,浇上适量的水。 在番薯藤生长期间,工作队定期前来查看,指导百姓施肥、除草、培土。 百姓们起初对这新作物半信半疑,但看到工作队如此用心,也都积极配合。 随着时间的推移,番薯藤茁壮成长,藤蔓爬满了山坡,叶片在阳光下绿得发亮。地下的番薯逐渐长大,将土地拱起一个个小土包。 收获的季节来临,那嵩带着百姓们来到番薯地。当第一块番薯被挖出来时,众人都惊呆了。 那番薯又大又圆,色泽橙红,散发着淡淡的香甜气息。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动手挖掘,不一会儿,番薯就堆成了小山。 与此同时,那嵩也没有忘记本地的普洱茶。 在梁二钊的建议下,他组织人手精心挑选了一批品质上乘的普洱茶。 这些茶叶条索紧实,色泽乌润,香气扑鼻。 那嵩说道:“梁兄弟,这普洱茶是我普洱的瑰宝,烦请绿水书院帮忙寻个好销路,让它能走出云南,换得更多物资。” 梁二钊点头应下,安排专人将普洱茶运送回绿水书院。李奇收到茶叶后,对其品质赞不绝口。 他召集书院中擅长商业经营的学子和一些与外界有贸易往来的商人,共同商议普洱茶的销售之事。 他们为普洱茶设计了精美的包装,突出其产地特色和独特风味。然后通过书院在各地的人脉和商业渠道,将普洱茶推向市场。 一时间,这来自云南的普洱茶在一些繁华的城镇引起了轰动,文人雅士们对其独特的韵味赞赏有加,富商们则竞相购买收藏,普洱茶的价格也一路攀升。 随着玉米试种的逐步推进,试验田中的玉米苗茁壮成长。 它们长出了粗壮的茎秆,宽大的叶片在风中摇曳,像是在欢快地舞蹈。 玉米开始抽穗,那一个个穗子逐渐饱满,玉米粒也慢慢变得坚硬、金黄。 第331章 云南根据地的建设2 试种成功的消息传来,整个绿水书院都沉浸在喜悦之中。李奇立刻安排人员大量培育玉米种子,准备运往云南等地广泛种植。 梁二钊看着这一切的发展,对那嵩说道:“那嵩兄,你可知这些新式武器,还有这些能改善民生的作物与技术,皆是我们绿水书院的山长李奇一手促成。” “院长心怀天下,他深知只靠武力难以彻底改变局势,便着力于多方面的发展。他召集各方贤才,在书院中成立诸多研究小组,这些新式武器便是在他的引领下,由书院的能工巧匠与饱学之士们日夜钻研而成。” 那嵩听闻,眼中满是崇敬之色:“原来如此,这位李院长当真有经天纬地之才。既能创造出如手榴弹这般威力惊人的武器,又能为百姓寻得新的作物,改善民生。” “我对他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真希望有朝一日能亲赴绿水书院,拜见院长,感受那书院的智慧与风范。” 梁二钊笑道:“院长若是知晓那嵩兄的心意,定会十分欣慰。绿水书院一直秉持着为天下谋福祉的理念,若兄台能前往,定能与院长畅聊抗清大业与地方发展之策。” 然而,在发展生产的进程中,他们也遭遇了诸多困难。 在兴修水利时,尽管有了初步的规划和民众的热情参与,但工具的简陋成为了一大阻碍。 挖掘水渠的锄头和铲子大多是本地自制,质地粗糙,容易损坏。挖掘坚硬的岩石和土层时,常常几下就出现缺口,严重影响了工程进度。 梁二钊见状,组织了一批铁匠,利用本地的铁矿资源,按照绿水书院带来的图纸,打造更为坚固耐用的铁制工具。 同时,还从外地采购了一些质量上乘的工具,分发给劳作的民众,这才使得水利工程得以较为顺利地推进。 在番薯种植方面,虽然初期生长良好,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病虫害几乎让所有的心血毁于一旦。 一种不知名的害虫大量滋生,啃食着番薯的叶片和藤蔓,许多番薯藤迅速枯萎。 梁二钊心急如焚,他一方面组织民众手工捕捉害虫,另一方面派人快马加鞭回绿水书院请教农业专家。 专家们根据描述,推测出可能是一种新型的害虫,并给出了防治的方法。 梁二钊带着自制的草药杀虫剂配方返回,指导民众熬制草药,喷洒在番薯地中。 经过连续几日几夜的奋战,终于控制住了病虫害,番薯得以继续茁壮成长。 在推广新的纺织技术时,当地妇女们习惯了传统的纺织手法,对于新的织机和技法一时难以掌握。 许多妇女在操作先进织机时手忙脚乱,织出的绸缎不是出现瑕疵就是图案错乱。 梁二钊和工匠们耐心地为妇女们讲解示范,从最基础的操作步骤开始,一步一步地教。 他们还将操作流程绘制成简单易懂的图示,贴在纺织工坊里,方便妇女们随时查看学习。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妇女们逐渐熟练起来,能够独立操作织机,织出精美的绸缎。 在茶叶贸易过程中,运输环节也出现了问题。由于云南山路崎岖,运输茶叶的马车和驮马常常在途中遭遇意外。 有的马车因为道路颠簸,茶叶散落一地;有的驮马不堪重负,摔倒在山路上,导致茶叶受损。 那嵩和梁二钊商议后,决定改善运输路线,组织人力拓宽和修整一些关键的路段,减少道路的崎岖程度。 同时,增加运输的批次,减少单次运输的重量,降低运输风险。并且,他们还训练了专门的运输队伍,提高他们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确保普洱茶能够安全地运出云南,在市场上换取更多的物资,为根据地的发展持续助力。 在云南那片广袤而又充满希望的土地上,梁二钊与那嵩并肩而立,他们的目光坚定地落在眼前这片即将大兴水利工程的区域。 晨曦微露,第一缕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战甲,也预示着这场与自然协作、为民生谋福祉的战斗即将拉开帷幕。 选址之处,山水相依。一边是巍峨耸立的青山,山间云雾缭绕,一条山溪奔腾而下,水流湍急,带着无尽的活力与势能。另一边则是广袤的平原,那是村民们赖以生存的农田,然而此刻却因缺乏有效的灌溉系统而显得有些干涸荒芜。 梁二钊手持简易的测量工具,与那嵩以及几位经验丰富的老农和从绿水书院赶来的学子们仔细地勘察着地形。他们沿着山溪的走势前行,不时蹲下身子,用手捧起一抔泥土,感受其质地,又抬头观察太阳的位置和周围山脉的走向,以确定最佳的引水线路。 “此处地势颇高,若能在此修筑堤坝,截断溪流,再沿山势开凿渠道,便能借助重力让水流顺势而下,灌溉大片农田。” 梁二钊指着一处狭窄的山谷口说道,声音沉稳而自信,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那嵩微微点头,他望着那片山谷,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水流奔腾、田野丰饶的景象,大手一挥:“就依梁兄弟所言,今日我们便在此处立下工程的根基!” 消息如春风吹遍周边的村寨,村民们听闻要修建水利工程,纷纷自发地赶来。 一时间,山谷间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组成了先锋队,他们手持锋利的铁镐和厚重的锄头,站在山溪岸边,等待着开工的号令。 当那嵩一声令下,小伙子们齐声呐喊,铁镐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落下,砸在坚硬的岩石和泥土上,溅起一片尘土。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肌肉的紧绷和汗水的飞溅,他们的脸上洋溢着坚毅与热情,仿佛不知疲倦。 然而,工程的推进并非一帆风顺。挖掘不久,他们便遇到了一层坚硬的岩石层,铁镐砸在上面,只能留下浅浅的痕迹,震得手臂发麻。 小伙子们的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但没有一个人退缩。梁二钊见状,迅速组织起几个擅长石工的老者和一些有巧思的年轻人,共同商议对策。 一位老者提出:“可以先用火烧,烧热岩石后再浇上冷水,利用热胀冷缩的原理使岩石破裂。”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于是,他们在岩石上堆积起干柴,点燃火焰。火焰熊熊燃烧,映红了众人的脸庞。 待岩石被烧得通红,一桶桶冷水浇下,只听 “咔嚓” 声响彻山谷,岩石出现了一道道裂缝。 小伙子们见状,再次挥动铁镐,这一次,岩石逐渐被击碎,挖掘工作得以继续进行。 在渠道的挖掘过程中,妇女们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她们组成了运输队,背着竹筐,穿梭于工地之间。 竹筐里装满了从渠道中挖掘出来的土石,她们沿着狭窄而崎岖的山路,小心翼翼地前行。 有的地方坡度很陡,她们便互相搀扶着,一步一步地挪下山坡。尽管汗水湿透了她们的衣衫,沉重的竹筐勒红了她们的肩膀,但她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抱怨,只有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 孩子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在工地周围跑来跑去,为大人们递水、送工具。小小的身影在忙碌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灵动,他们的欢声笑语为略显艰苦的工地带来了一丝生机与活力。 随着渠道逐渐向平原延伸,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渠道需要穿过一片沼泽地,这里淤泥深厚,稍有不慎就会陷进去。 梁二钊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他指挥村民们砍伐了大量的竹子和树木。他们将竹子和树木削成一根根木桩,然后众人齐心协力,将木桩一根一根地打入沼泽地中。 每打一根木桩,都需要多人同时用力,喊着整齐的号子:“一二,一二……” 木桩深深地扎入地下,形成了一条坚固的栈道。村民们沿着栈道铺设木板,然后在木板上继续挖掘渠道,成功地解决了沼泽地的难题。 那嵩始终在工地上忙碌着,他的身影如同定海神针,给村民们带来了无尽的信心和力量。 他亲自参与到最艰苦的劳动中,与小伙子们一起搬运巨石,与妇女们一起背负土石。他的衣服早已被汗水和泥水湿透,脸上也沾满了灰尘,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而炽热。 在修建水闸的关键部位时,梁二钊凭借着在绿水书院所学的知识,精心设计着水闸的结构。 他指挥村民们用巨大的石块堆砌水闸的基座,每一块石块都需要多人用绳索和木杠才能搬运到位。 然后,他们在基座上安装木制的闸门框架,再用铁制的铰链连接闸门。为了确保水闸的密封性,他们用麻线和桐油混合制成的填料填充缝隙。 在安装闸门的过程中,需要精确的测量和调整,梁二钊亲自拿着水平仪和尺子,一丝不苟地指挥着村民们操作,哪怕是微小的偏差也不放过。 经过数月的艰苦奋战,水利工程终于接近尾声。当最后一块石头被砌上渠道的护坡,当水闸的闸门缓缓升起,山溪的水如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沿着新修的渠道汹涌而下。 清澈的水流奔腾在渠道中,发出欢快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胜利的喜悦。村民们纷纷放下手中的工具,聚集在渠道两旁,望着那流淌的水,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 孩子们在水中嬉戏玩耍,笑声回荡在整个山谷。梁二钊与那嵩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相视一笑。 他们知道,这水利工程不仅仅是一条灌溉的渠道,更是村民们团结一心、战胜困难的见证,它将为这片土地带来新的生机与希望,为抗清根据地的稳固与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第332章 广西兴荣与海外波澜 在这乱世的漩涡里,李奇,一个有着非凡抱负与卓越才能的人物,率领着绿水书院崛起于南方。 广西,这片饱经战火蹂躏的土地,在李奇与清军的激战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丝曙光。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动地。 李奇的军队与清军展开了殊死搏斗,士兵们个个奋勇无畏,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在刀光剑影中穿梭。 长枪如林,一次次刺向敌人;大刀挥舞,带起一片血雨腥风。战马奔腾嘶鸣,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经过无数次惨烈的交锋,李奇凭借着出色的战略指挥和士兵们的英勇作战,成功击退清军,将吴三桂的势力逐出广西。 然而,此时的广西早已是千疮百孔,城市的建筑多毁于战火,乡村的田园荒芜,百姓流离失所,经济陷入了极度的凋敝。 但李奇并未被眼前的困境吓倒,他心怀壮志,决意以广西为根基,打造一方乐土,开启一段盛世新篇。 在广西这片广袤且充满生机的土地上,李奇精心谋划的宏伟建设蓝图正逐步变为壮丽的现实画卷。 往昔,广西在历经动荡之后,地广人稀、生产力滞后的难题如阴霾般笼罩。 然李奇以其非凡的远见卓识与果敢决断,大力兴办快活农场,犹如在荒芜之地播撒希望的种子。 那些因各种缘由被收编和俘虏的人们,他们来自天南地北,身份、背景千差万别。有北方战场上被击溃的残兵败将,他们满脸疲惫与沧桑,眼神中却还残留着一丝对生存的渴望;有流浪漂泊的无业游民,衣衫褴褛,身形消瘦,在乱世中苦苦寻觅安身之所;亦有各方势力争斗中的落魄之人,曾经的雄心壮志被现实打击得粉碎,只剩下迷茫与无助。 起初,他们或迷茫,或抵触,但在李奇的智慧引领下,渐渐于这片土地上寻得了新的人生坐标,心甘情愿地投身于热火朝天的生产建设之中。 瞧那农场之中,番薯田率先映入眼帘,似一片绿色的海洋泛起希望的波涛。 来自北方的一众俘虏,初至南方,对这湿热的气候与陌生的作物心怀忐忑。但见番薯那顽强不屈的生命力,以及其对环境极强的适应性,希望之火在心中悄然点燃。 在经验老到、满脸皱纹却透着质朴与智慧的老农悉心指导下,他们笨拙却又坚定地拿起简陋粗拙的农具,开启了翻整土地的征程。 一位曾在北方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士兵,往昔紧握兵器的粗糙大手,此刻紧紧攥着锄头,虽动作略显生硬迟滞,然每一次挥锄都倾注了全身的力量,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滴入脚下的土地,眼神却如磐石般坚毅专注。 他心中暗自思忖:“往昔的战火纷飞已远去,在此处辛勤耕耘,或许能铸就全新的生活篇章,定好过在那生死无常的战场上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 身旁的南方农夫,宛如一位耐心的导师,不厌其烦地示范着正确的劳作姿势,口中念念有词:“番薯这作物啊,恰似一位随和的挚友,对土地毫无苛责,咱只需将土块松碎平整,适量施加肥料,丰收的盛景便指日可待。” 众人分工井然有序,仿若一部精密运转的机器。 有的弓着腰,奋力挖掘沟垄,泥土在锄头下翻飞;有的神情专注,将番薯种轻轻播下,似在埋下希望的火种;还有的健步如飞,担来散发着泥土芬芳的肥料,小心翼翼地撒于种沟之中,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玉米地亦是一片生机勃勃之象,仿若奏响了一曲欢快的劳动乐章。 一群年轻力壮、朝气蓬勃的俘虏与收编人员,在听闻玉米产量颇为可观且用途广泛多样之后,内心的干劲如火山喷发般汹涌澎湃。 他们两两一组,配合默契,宛如心有灵犀的搭档。一人高高举起锄头,奋力挖坑,每一锄头下去都溅起一片尘土;一人手持玉米种子,眼神中满是期待,将种子精准地投放于坑中,随后二人齐心协力,共同覆土掩埋,动作一气呵成。其间,有个生性活泼好动、充满活力的年轻人,一边手脚麻利地劳作,一边欢快地哼着家乡那悠扬质朴的小曲,对身旁的同伴笑语道:“待这玉米茁壮成长,成熟之际,咱既能饱腹充饥,又能拿去与他人交换所需之物,这般生活,可比往昔那充满硝烟与困苦的打仗日子强上千百倍。” 同伴面露微笑,点头称是:“诚然如此,只要你我齐心协力,奋力拼搏,日后的日子必定如那芝麻开花 —— 节节高。” 而甘蔗田,无疑是农场之中的璀璨明珠,备受瞩目。 甘蔗那修长挺拔的身姿,在灿烂阳光的轻抚下,闪烁着迷人的金绿色光泽,宛如一群身姿婀娜、超凡脱俗的绿衣仙子,亭亭玉立地排列于田野之间,静谧而又优雅地等待着人们的悉心呵护与照料。 种植甘蔗,犹如雕琢一件稀世珍宝,需精湛的技巧与无尽的耐心。 李奇高瞻远瞩,特意安排了一批对甘蔗种植了如指掌、经验丰富的工匠与农夫前来传授技艺。 从种苗的精挑细选,到种植间距的精准把控,皆遵循着严苛的标准。 众人皆心怀敬畏,小心翼翼地将甘蔗种苗植入那经过精心整理、松软肥沃的土地里,那种苗仿若一个个沉睡的精灵,被温柔而庄重地安置于大地母亲的温暖怀抱之中。 此后,便是无微不至的照料历程。浇水之时,清澈如镜、闪烁着银光的水流,恰似生命的琼浆玉液,缓缓流淌,润泽着甘蔗的根系。 甘蔗们宛如久旱逢甘霖的行者,尽情地吮吸着这珍贵的水分,茎杆微微颤动,仿佛在轻声细语,诉说着感恩之情。 施肥之际,肥料如同为它们量身定制的能量铠甲,使其更具蓬勃生长的力量。 除草之时,人们弯腰弓背,全神贯注地除去周围的杂草,甘蔗们则似被宠溺万分的孩子,在人们的精心呵护下,愈发显得风姿绰约、亭亭玉立。它们在轻柔的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悦耳声响,好似在欢快地引吭高歌,吟唱着对未来丰收盛景的无限憧憬与期盼。 为确保甘蔗田的充足灌溉,人们不畏烈日炎炎,挥汗如雨,挖掘出一道道沟渠,引来远处奔腾不息的河水。 在那炽热的骄阳之下,人们穿梭于甘蔗田间,皮肤被晒得黝黑发亮,然无一人有丝毫怨言。 一位曾在江湖中漂泊流浪、历经风雨的武士,在饱尝战争的残酷与漂泊的孤寂后,如今于这甘蔗田里觅得了心灵的宁静港湾。 他目光深邃而悠远,凝视着自己亲手种下的甘蔗苗,心中默默思量:“此甘蔗日后必将化为珍贵无比的白糖,而我亦能凭借己身之力,为这崭新的家园添砖加瓦,贡献一份微薄却真挚的力量。” 在农场的管理运作方面,李奇匠心独运,制定了一套公平公正、合理完善的分配制度。 众人皆依据自身劳动的成果多寡与付出努力的程度深浅,获取与之相匹配的物资回报。 对于那些在劳动中表现卓越、出类拔萃者,更予以额外的优厚奖励,诸如更为舒适宜人的居住条件、更为丰富多样的生活用品,抑或是珍贵难得的学习技能之机遇。 此激励机制,仿若一盏明灯,照亮了人们前行的道路,让众人清晰地瞧见努力劳动所蕴含的巨大价值与无限希望。 与此同时,绿水书院心怀长远,在农场之中开设了别具一格的学堂,传授涵盖万象的知识与实用多样的技能。 无论是关乎农事耕种的精妙诀窍、养殖牲畜的丰富经验,还是一些简单质朴却充满巧思的手工艺制作之法,皆设有专门的课程,由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学者或经验老到的工匠悉心讲授。 人们在忙碌劳作之余,便携着满身的疲惫与对知识的渴望,踏入学堂,如海绵吸水般汲取知识的养分,不断提升自我素养与能力。 第333章 广西兴荣与海外波澜2 这不仅使他们深切地感受到被尊重与重视,更让他们如梦初醒般意识到,通过不懈学习与辛勤劳动,完全能够改写自身命运的轨迹。 譬如,一些原本目不识丁、懵懂无知的人,在学堂里经过刻苦学习,逐渐学会了认字与算数,从此能够更为精准地记录自己的劳动成果,更为深入地参与农场的管理事务,成为农场建设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此外,农场时常精心组织各类丰富多彩、妙趣横生的集体活动,如充满欢乐祥和氛围的节日庆典、紧张刺激且富有竞争性的劳动竞赛等。 在节日庆典之上,众人围坐一团,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 桌上摆满了用农场自产的新鲜食材精心烹制的美味佳肴,众人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分享着丰收带来的喜悦与满足。而劳动竞赛,则似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充分激发了人们内心深处的竞争意识。 众人皆全力以赴,尽情展现自己精湛娴熟的劳动技能与丰硕的劳动成果。 竞赛获胜者,仿若英雄凯旋,在众人的热烈赞誉声中,荣耀地接过书院颁发的精美奖品,那奖品不仅是物质的馈赠,更是对他们辛勤付出的高度认可与褒奖。 这些活动,恰似一根根坚韧的纽带,将人们紧密相连,极大地增强了人们之间的凝聚力与归属感,使他们不再感到孤独无助,而是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这个温暖大家庭中至关重要的一员。 随着悠悠时光的悄然流逝,人们逐渐适应并习惯了这种充满规律且饱含希望的生活模式。 他们亲眼目睹了自己的辛勤劳动所铸就的辉煌变化:农场里的作物郁郁葱葱,茁壮成长,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泛起希望的波涛;仓库里的粮食堆积如山,仿若一座座坚实的堡垒,见证着丰收的盛景;生活条件亦如那春日暖阳下的花朵,逐渐绽放出绚丽多彩的光芒,日益改善。 无论是源于对新生活的炽热向往,还是出于对这个温暖集体的深度认同,他们皆自觉自愿地投身于生产建设的滚滚浪潮之中,为广西的繁荣昌盛与蓬勃发展奉献着自己的全部力量,犹如繁星点点,汇聚成璀璨银河。 当甘蔗成熟的季节如同一位守约的佳人如期而至,那便是糖厂最为热闹喧嚣、紧张忙碌的高光时刻。 钦州糖厂与南宁糖厂内,处处洋溢着热烈欢快且紧张有序的生产气息,仿若一场盛大的狂欢拉开帷幕。 在钦州糖厂,一辆辆满载着甘蔗的马车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赶来,马蹄声得得作响,清脆而又急促,恰似奏响了一曲激昂的丰收序曲。 蔗农们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吆喝着,将一捆捆甘蔗卸在糖厂那宽敞开阔的原料堆放区,堆积如山的甘蔗仿若一座绿色的小山丘,巍峨耸立。 车间之中,巨大的压榨机犹如一头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钢铁巨兽,发出沉闷而又震撼人心的轰鸣声,仿佛在迫不及待地宣告着生产的盛大开启。 蔗农们健步如飞,将甘蔗源源不断地送入压榨机那仿若深渊巨口的入口之中,那机器便如饥似渴地吞噬着甘蔗,瞬间,清甜的蔗汁如汹涌澎湃的溪流般喷涌而出,流淌在早已铺设完备的管道里,蔗汁撞击管壁的声音,好似欢快激昂的鼓点,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蔗汁在管道中奔腾呼啸着被输送到澄清池,工人们神情专注,眼神中透着严谨与专业,熟练地操控着各种工具,往池中添加澄清剂,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如同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经过澄清的蔗汁变得纯净而透亮,宛如一泓清泉,随后缓缓流入熬煮锅。熬煮锅下火焰熊熊燃烧,好似一群舞动的精灵,将锅中的蔗汁不停地翻滚搅拌。 蔗汁在高温的炙烤作用下,水分如袅袅青烟般逐渐蒸发,气泡密密麻麻地冒起,像是一群调皮捣蛋的孩子在锅中嬉戏玩耍。 随着时间的缓缓推移,蔗汁越来越浓稠,色泽也由浅黄转为金黄,那浓郁醇厚的香甜气息弥漫在整个车间,仿佛给空气都裹上了一层甜蜜的糖衣,令人沉醉其中。 最后,到了结晶与分离这一关键工序,工人们全神贯注,小心翼翼地调控着设备的各项参数,像是在指挥一场精密复杂的交响乐。 洁白如雪的白糖逐渐结晶析出,它们像是一群纯洁无暇的小精灵,在容器中欢快地跳跃聚集。 分离机将白糖与剩余的糖蜜分离开来,白糖被收集起来,装入一个个麻袋之中,工人们扎紧袋口,扛起白糖袋,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笑容,将它们搬运到仓库储存起来,那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白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是一座璀璨耀眼的银山。 南宁糖厂同样热闹非凡,仿若一座繁华的不夜城。这里汇聚了众多制糖行业的精英人才,他们在各个环节都精心把控,锱铢必较,不断研发创新制糖工艺,力求将每一颗甘蔗的价值都发挥到极致。 糖厂的仓库里,堆积如山的白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仿佛是一座璀璨的银山。 一辆辆马车满载着白糖缓缓驶出糖厂,驶向远方的港口,它们将沿着绿水书院开辟的海上贸易航线,把这珍贵的白糖运往世界各地,为书院换回丰厚的财富,也让广西的名声随着白糖的传播而远扬四方,在世界的舞台上绽放出独特而耀眼的光芒。 然树大招风,盛极必危。广西之盛景与绿水书院之崛起,亦引来了各方关注与觊觎。 在海外,日本长畸、大贩虽为书院所辖,却暗潮汹涌,危机四伏。 其国内诸大名,久对书院之扩张心怀愤懑与忧惧,仿若芒刺在背,寝食难安。 值此之际,丰田秀首登高一呼,恰似干柴遇烈火,瞬间点燃了诸大名心中潜藏已久的反抗烈焰。 往昔因利益纠葛而纷争不断之辈,此刻竟尽弃前嫌,歃血为盟,结成一股凶悍无匹之联盟力量,其势汹汹,直欲将绿水书院之势力逐出日本,以复往昔之荣光。 大阪城外,刹那间风云变色,天地失色,战云如墨,滚滚压来。 日本大军如汹涌潮水,奔腾而至。行军之脚步声若雷霆万钧,震撼大地,黄尘蔽日,仿若末世之景。 营帐连绵,似无垠之海,篝火熊熊,映红夜空,恰似修罗炼狱。 士卒们身披华丽坚韧之甲胄,手持寒芒闪烁之武士刀与锐利无比之长枪,眼神坚定如铁,透着视死如归之决绝,口中高呼震天战号,声震九霄,士气高昂,仿若天兵下凡,欲将大阪城一举踏破。 与此同时,日本各地反动势力亦如鬼魅般纷纷现身,兴风作浪。 大阪城内,暗流涌动,危机重重。潜藏之反对者密织罗网,暗中传递密信,策划种种阴谋诡计。 粮仓、武器库等要害之地,常现可疑之人影,仿若幽灵游荡,令人毛骨悚然。长崎等南方诸城,亦陷入混乱。 码头之上,宵小之徒趁夜偷袭,破坏商船缆绳货物,妄图截断贸易动脉;街巷之间,流言蜚语如毒雾弥漫,人心惶惶,百姓皆在惶恐不安中度日,仿若惊弓之鸟,不知灾祸何时降临。 京都城中,一场阴谋密布之集会悄然上演。 数位日本大名齐聚一堂,华服之下,难掩满脸肃杀狰狞。厅堂之内,气氛凝重如铅,压抑得令人几欲窒息。 丰田秀首昂然而立,目光如炬,声若洪钟:“诸公,绿水书院于我日本之地肆意妄为,鲸吞蚕食,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不奋起反击,我等必为其砧上鱼肉,祖宗传承之基业亦将毁于一旦。今大军已朝大阪进发,此乃重夺主权之关键一役。然仅恃军事强攻尚不足,各地亦需同时举事,扰其后方,使其首尾难顾,疲于奔命。” 诸大名纷纷颔首,眼中闪烁狂热仇恨之光。 德川家康挺身而出,朗声道:“丰田大人所言极是。吾已于大阪城内安插众多眼线,只待时机成熟,便里应外合,大开城门,迎大军入城。” 毛利辉元亦不甘示弱,接话道:“吾长崎之武士早已枕戈待旦,随时可突袭港口,断其海上退路,令其插翅难逃。” 众人各抒己见,共商破敌之策,空气中弥漫浓烈火药味,一场血雨腥风似已迫在眉睫。 大阪城内,绿水书院守军深陷绝境,却毫无惧色。 城垣之上,士卒们日夜坚守,目不交睫,如苍松翠柏,傲然挺立。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目光如鹰隼,时刻警惕城外风吹草动。 炮手们全神贯注,精心调试火炮角度射程,装填炮弹,严阵以待,只待一声令下,便以雷霆万钧之势痛击敌军。 山本一夫,一普通年轻士卒,紧握长枪,手心虽有微汗,然眼神坚毅如磐。遥望远道敌军渐近,心中默念:“吾虽微末,然书院于我有再造之恩,赐我新生与希望。今纵马革裹尸,亦绝不退缩半步,誓与城池共存亡。” 城中百姓亦深明大义,展现出惊人团结与勇气。 男女老幼齐出家门,自发组织,协助军旅搬运物资、构筑工事。幼童虽弱,亦尽力传递工具清水,稚嫩脸庞写满坚定勇敢,此刻皆化为守护家园的勇士,令人动容。 长崎城内,局势岌岌可危。港埠商贾们目睹不法之徒于码头附近肆意游荡,皆忧心如焚,恐货物船只毁于一旦。 佐藤一郎面如土色,惶惶而言:“此祸临头,若港口遭毁,吾等生路断绝矣。” 第334章 大阪城的冬日激战 大阪城的冬日激战 这大冬天的,风刮在脸上就跟刀子似的,大阪城整个被冻得死死的,那股子肃杀劲儿,让人心里直发慌。 大阪城这地儿,北面靠着淀川,河水都给冻得差不多了,流得那叫一个慢,可好歹也是道天然的屏障;东西两边都是山,山上全是雪,路都找不着,大军想从那儿过,门儿都没有;南面是一大片平野,冰硬得跟铁似的,部队想在上面跑快点儿,根本就办不到。 在长崎城那边,情况糟透了。 港口的那些商人,瞅见有不法之徒在码头晃悠,吓得脸都白了。 佐藤一郎吓得直哆嗦,哭丧着脸说:“这要是完了,咱可咋活呀!” 旁边一个船员气得眼睛瞪得老大,攥着拳头吼道:“咋能就这么干等着呢!拼了!” 消息传到李奇耳朵里,他脑子转得飞快,心里明白大阪城的这些商人,都跟绿水书院绑在一块儿,有利可图的事儿,他们肯定愿意干。 马上就派了山本一木去大阪城守着。 山本一木一直跟着郑大木一家,忠心耿耿的,而且在日本待了好些年,对日本人那点事儿,摸得门儿清,派他去再合适不过了。 山本一木马不停蹄地赶到大阪城,连口气都没喘,就忙着布置城防。 这天冷得要命,城墙上的水桶排得整整齐齐的,可水都冻了不少;箭矢和石块堆得跟小山似的,守城的士兵手冻得通红,还紧紧握着家伙事儿;火炮威严地对着城外,就像头等着发威的猛兽,可这冷天儿,炮手们装弹的时候,还得时不时哈口气暖暖手。 没一会儿,大名联军就像一片黑沉沉的乌云压过来了,一下子就打破了平静,喊杀声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 德川家康派来的先锋骑兵,跑得跟风似的,马蹄扬起的尘土遮了半边天。 他们身上的甲胄倒是挺好看,可手里的武器乱七八糟的,有拿旧木棍绑着个锈矛头的,有背着破弓箭,箭羽在风里抖个不停的,还有拿歪歪扭扭长矛的。 武士刀举得高高的,喊得山响,看样子是非要把城门给冲破不可。可这大冬天的地都冻硬了,马蹄跑起来不利索,没平常快。 城墙上绿水书院的守军们可镇定着呢,指挥官一声令下,弓箭手们齐刷刷地拉弓射箭。 眨眼间,箭就跟流星似的飞过去,扎到敌军堆里。骑兵队一下子就乱了套,好多马受惊嘶叫起来,骑士们纷纷中箭掉下马,有的被箭直接穿了胸膛,当场就没气了;有的被射中胳膊腿,在从前大阪城的商人,多是精明灵活之辈,如今为了保卫家园与那丰厚的赏钱,也纷纷加入了战斗,他们的机灵劲儿在战场上发挥得淋漓尽致。 有个叫龟田的商人,平日里最擅算计,此刻看到联军的步兵举着盾牌逼近,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他叫上几个同伴,从旁边的屋子里拖出几大桶油,顺着城墙就往下倒。 那油顺着盾牌的缝隙流下去,联军士兵们正纳闷呢,龟田他们就扔出了火把。 “呼” 的一声,火势瞬间蔓延开来,联军士兵们被烧得哇哇乱叫,丢盔弃甲,慌忙后退。 毛利辉元一看,马上派步兵方阵跟上。 这些步兵手里的家伙也是五花八门,除了常见的长矛盾牌,还有些人拿着自己做的鸟枪,那枪管糙得很,打出去没准头,也没多大威力。 他们把盾牌举起来,紧紧靠在一起,像一堵墙似的慢慢往城墙这儿挪。 可这天太冷了,士兵们走得磕磕绊绊的,盾牌墙移动得慢腾腾的。城墙上的守军一看,马上改变战术,除了射箭,还把投石机开动起来。 大石头被高高地扔出去,在空中划个弧线,然后 “砰” 地砸到步兵方阵里。盾牌墙一下子就被砸得稀巴烂,步兵们被砸得血肉模糊,疼得嗷嗷乱叫。 可敌军也不后退,在将领的骂声里,赶紧把缺口补上,接着往前走,嘴里喊着:“不准跑,跑了就砍头!” 绿水书院这边的守军,装备可厉害着呢,士气也高。迫击炮一响,那声音震得地都晃,炮弹飞过去,在联军阵里炸出老大的烟和火,把联军士兵吓得够呛。 半自动步枪 “哒哒哒” 地响个不停,枪手们瞄得准准的,把联军打得死伤不少。手榴弹一扔过去,“轰” 地一声,碎片乱飞,联军被炸得人仰马翻。 还有好多士兵拿着制式长枪,枪杆笔直结实,在太阳下面亮闪闪的;大刀锋利得很,刀刃上都能照出人脸;盾牌又厚又结实,能把联军射来的箭挡得好好的。 到了节骨眼上,火炮发挥大作用了。 一枚炮弹 “嗖” 地一下,正好落在爬城墙的忍者中间,一下子就炸开了,火光冲天。 忍者们被炸得东倒西歪,死的死,伤的伤。城墙上的守军趁势反击,高兴地喊:“打得好!让他们知道咱的厉害!” 打着打着,大名联军自己就出问题了。 士兵们心里犯嘀咕,都觉得自己是在给大名们卖命,自己啥好处都没有。 这天冷得要死,大名们也不给多发几件冬衣,饭都吃不饱,要不是为了家里那几口人能有口吃的,才不来听大名的使唤呢。 这种想法在联军中传得很快,大家都没心思打仗了,士气低得不行。 一个联军士兵小声跟旁边的人说:“咱为啥在这儿拼命啊?对咱有啥好处?” 旁边的人无奈地摇摇头:“谁知道呢,上头的事儿咱管不着。” 绿水书院这边,守军们有老百姓帮忙,越打越有劲儿。他们看到城里的百姓不怕危险,给他们送吃的送喝的,心里热乎乎的,更有斗志了。 第335章 大阪城的冬日激战2 就在大名联军快撑不住的时候,又出事儿了。 一个被抓住的联军士兵,嘴一松,说出联军有个秘密计划,他们在大阪城地下挖了个地道,想从地底下偷偷进城。这消息把守军们吓了一跳,赶紧到处找地道入口。 找了好一会儿,终于在一个破仓库下面找到了地道口。守军们赶紧在那儿设下陷阱,就等着联军来。 这时候,之前看到的那支神秘小队还没露面,不知道藏哪儿去了,大家心里都紧绷着,不知道他们啥时候冒出来,这事儿更让人担心了。 没过多长时间,神秘小队终于出现了。 原来他们偷偷绕到上风头,想放毒气。 好在山本一木以前在日本的时候,听说过这种坏招,提前有了准备。 他马上召集了一群胆子大的士兵,让他们用湿布把嘴和鼻子捂住,戴上简单的防毒面具,还准备了好多火把。 山本一木大声喊:“兄弟们!敌人要放毒了,跟我冲出去,用火把把毒气赶跑,灭了他们!” 士兵们齐声喊:“是,长官!” 声音响亮得很,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儿。 士兵们拿着火把,飞快地朝神秘小队冲过去。神秘小队一看守军冲过来了,慌了神,赶紧放毒气。一下子,一片黄绿色的烟就朝着守军飘过来。 可守军们一点都不怕,举着火包,借着风把毒气往边上赶。同时,朝着神秘小队开枪射击,手榴弹也在他们附近炸开了花。 队长铃木一郎扯着嗓子喊:“快,大家别慌,保持队形,接着打!” 神秘小队被守军打得死伤惨重,顶不住了,开始到处跑。守军们在后面紧紧追着,喊着:“别跑,站住!” 经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守军终于把神秘小队消灭了,毒气的危险也没了。 这时候,联军从地道里钻出来了,迎接他们的是一阵箭雨和滚烫的油水。 联军士兵吓得尖叫起来,到处乱跑,可发现退路被堵死了。在守军的攻击下,从地道出来的联军全被消灭了。 可是,城外的大名联军虽然被打得够呛,还是没走。 山本一木站在城墙上,眼睛紧紧盯着城外的联军,对旁边的副官说:“联军虽然不行了,可还没退兵,大家一定得小心,不能放松!” 副官连忙点头:“是,长官!我们一定守好!” 谁知道,联军又要进攻了。丰田秀首这次亲自带着人来了,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拿下大阪城。 联军的士兵们在将领的催促下,喊着口号往城墙这边冲,看起来挺厉害,其实大名们都各有各的心思。 德川家康在后面,偷偷跟亲信说:“这次进攻,让他们先去打,咱可不能损失太多人,等大阪城的守军累得不行了,咱再动手。” 他手下的士兵接到的命令也是别跟守军死磕,在外围装装样子,一遇到厉害的抵抗,就赶紧往后退。 毛利辉元虽然也在前面指挥,可心里也打着小算盘。他想着,要是这次能让德川家康的部队多受点伤,以后自己在日本说话就更有分量了。 所以,他的部队进攻的时候也是磨磨蹭蹭的,一有危险就往后缩,让那些没啥用的部队在前面冲,自己的精锐部队远远地躲在后面。 城上的守军看到联军又冲过来了,马上准备好战斗。联军靠近城墙的时候,守军的迫击炮先开炮了,炮弹在联军里炸开,土和石头乱飞,联军士兵被炸倒了一片。 可丰田秀首不管士兵的死活,还是逼着他们继续往前走,喊着:“谁后退,就杀了谁!” 联军士兵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那些拿着破武器的士兵,在守军的枪林弹雨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了,血把雪地都染红了。 那些大名的精锐部队,故意放慢脚步,躲在后面,生怕自己受伤。 山本一木在城墙上看到联军这个样子,冷笑着说:“这些大名,心眼儿太多了,就这么进攻,能打下大阪城才怪!” 他马上调整防守的办法,让炮手集中火力打联军里那些看起来进攻猛的部队,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在守军的猛烈反击下,联军这次进攻又失败了。丰田秀首看着死了好多人的队伍,心里气得不行,可也没办法,只能先退兵。 但是丰田秀首不甘心就这么算了,没一会儿,他又把人集合起来,发动第三次进攻。 这次,他想换个招儿,让联军分成好几路,从不同方向一起进攻,想让守军顾不过来。 可是,大名们还是各干各的。德川家康的那一路部队,在前进的时候故意绕远路,躲开了守军防守厉害的地方,装出一副打得很激烈的样子,其实根本没对城墙造成啥威胁。 毛利辉元的部队走走停停,一遇到守军抵抗厉害,就停下来看,等其他部队先消耗守军的力量。 城上的守军看穿了联军的把戏,灵活地调配兵力,利用大阪城的地形,对每一路进攻的联军狠狠地打。 对那些进攻猛的部队,守军用迫击炮、手榴弹使劲儿招呼;对那些故意拖延、保存实力的部队,守军就时不时开枪,让他们不得安宁。 在激烈的战斗中,两边都有死伤。但是因为大名们不团结,都想保存自己的实力,联军一直没办法形成厉害的进攻力量,最后,这次进攻又失败了。 这一仗打完,大名联军的士气彻底没了。 丰田秀首想再鼓鼓劲儿,可没人听他的了。士兵们都不想打了,吵着要回家。大名们看到这个情况,也只能退兵。 大阪城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老百姓们高兴得又哭又笑,守城的士兵们也特别自豪,拿到了该得的报酬,还保住了自己的家。 老老少少都松了一口气,这场仗能打赢,全靠大家一起努力。 绿水书院在日本的名声也更大了,在这儿的地位暂时稳当了,为日后的发展挣得了宝贵的机会。 第336章 新春佳节喜加薪1 新春佳节的欢快脚步临近,喜庆氛围如暖阳般驱散了冬日的严寒,迅速蔓延至阳江城的每一寸土地。 这一年,已是小冰河期的末期,窗外,凛冽的寒风呼啸着,犹如张牙舞爪的怪兽,肆虐地拍打着窗棂,发出 “哐哐” 的声响,仿佛要冲破这最后的阻拦,闯入屋内。 然而屋内却是另一番景象,暖意融融,仿佛是冬日里的一处世外桃源。新春佳节的欢快脚步临近,喜庆氛围如暖阳般一点点驱散了冬日的严寒,那喜庆的红色像是有了生命一般,迅速沿着阳江城的大街小巷蔓延开来,将每一寸土地都染上了热闹的色彩。 在城中一间摆满账本的宽敞明亮房间里,李奇端坐在一张古朴的雕花书桌前,那书桌的木质纹理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书桌对面是一扇雕花窗棂,阳光透过窗棂精致的镂空花纹,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如同跳跃的精灵,给这略显严肃的房间增添了几分活泼与温馨。 屋内炭火盆里的炭火正旺,红彤彤的火苗欢快地舔着炭块,不时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火星子偶尔蹦出,转瞬即逝,就像这书院一路走来的那些小坎坷,最终都化为了助力发展的微光。 李奇身子微微前倾,双眼专注地凝视着会计那熟练拨弄算盘珠子的双手。 他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的桌子上,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桌面,随着算盘珠子有节奏的跳动,他敲击桌面的频率也似乎与之契合,像是在心底默默打着同样的节拍。 算盘珠子在会计的指尖下轻快跳跃,发出清脆且富有韵律的声响,仿佛奏响了一曲书院丰收的激昂乐章,每一声都敲在李奇的心上,让他内心既兴奋又感慨万千。 李奇的目光缓缓扫过那一本本厚实的账本,眉头先是微微皱起,似在思索着什么重大的问题,随后又渐渐舒展开来,眼中流露出欣慰的神色。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账本的封面,那动作轻柔又带着几分珍视,仿佛这些账本并非是简单的记录册,而是承载着书院所有人心血与汗水的无价之宝。 账本上那一串串数字,宛如夜空中璀璨闪烁的繁星,醒目地展示着绿水书院如今超乎想象的雄厚财力。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脑海中浮现出书院一路走来的艰难历程:战场上,将士们英勇无畏、浴血奋战,每一次冲锋时,他们都如咆哮的猛虎,挥舞着兵器,眼中燃烧着对书院的忠诚与扞卫家园的决心,哪怕鲜血染红了战袍,也未曾有过一丝退缩。 后方,普通人员默默坚守岗位、辛勤耕耘,无论是在闷热的库房里整理物资,还是在简陋的桌案前处理繁琐的文书工作,亦或是在寒风中搬运重物,他们都低着头,弯着腰,毫无怨言地付出着心血与汗水,那忙碌的身影仿佛是书院这座大厦坚固的基石。正是众人齐心协力、全力以赴,才让书院积攒下如此丰厚的家底。 紧接着,他的思维迅速切换至对这些财富用途的考量上。书院的持续发展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军事装备的更新换代刻不容缓,那是守护书院安危的坚实壁垒,就如同为书院披上一层坚硬的铠甲,让外敌不敢轻易觊觎。 教育资源的扩充迫在眉睫,是培育人才、传承文化的希望之光,只有让更多的学子能在良好的环境中汲取知识,书院才能人才辈出,长久兴盛。 基础设施的完善亦不可或缺,如同根基之于大厦,稳固的房舍、通畅的道路,能为书院的稳定发展提供保障,让书院的运转更加顺畅高效。 这些都亟需大量资金的支撑,犹如嗷嗷待哺的雏鸟渴望食物。然而,当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庞大的数额上时,嘴角泛起一丝略带苦涩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自嘲一般。 他靠向椅背,双手抱胸,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心中想着自己平日里生活简约朴素,除了维持基本生活与必要事务的开销,实在无过多奢侈的花费,这些财富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堆缺乏温度的数字罢了。 “这些财富归根结底是大家共同创造的,每一个铜板都凝聚着众人的心血与汗水。” 李奇心中仿佛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回响,他坐直身子,眼神变得越发深邃而明亮。 “如今书院财政状况良好,恰似春日暖阳照耀大地,是时候让温暖回馈众人了。提高绿水书院全体人员的工薪收入,势在必行。这不仅是对他们辛勤付出的最好认可,更是一份温暖人心的关怀,能让大家的生活更加美满富足,从而激励众人毫无后顾之忧地为书院的发展拼搏奋进,让书院在未来的道路上愈发繁荣昌盛。” 恰在此时,房门被轻轻叩响,那敲门声沉稳而有节奏,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请进。” 李奇的声音洪亮又透着几分温和,目光投向门口。 随着房门被缓缓推开,三叔张汉稳步走入。张汉身着一件深灰色的棉袄,那棉袄的布料虽有些陈旧,却浆洗得干干净净,衣角处还能看出细细密密的缝补痕迹,彰显着主人的节俭与朴实。 他头戴一顶黑色的毡帽,帽檐下的脸庞带着几分旅途的风霜,眼角的皱纹像是被岁月用刻刀细细雕琢过一般,深邃而又蕴含着生活的阅历,却也难掩眼中的关切。 他进门后,先是微微停顿了一下,轻轻跺了跺脚上的积雪。唉,这地处亚热带的地方,不知从那一年起,竟然也会在最寒冷的日子里下点小雪,让这本来就不容易的人生更加艰难。 他那动作不紧不慢,每一下都跺得很扎实,仿佛要把外面的寒冷与疲惫一并抖落。 接着,他抬起手,有条不紊地拍了拍身上的落雪,从肩膀到手臂,再到前襟,拍得极为仔细,不放过任何一处可能弄湿衣服的地方,做完这些,他才满脸堆笑,目光温和地看向李奇。 说道:“李奇啊,瞧你这眉头紧锁的模样,莫不是在为这账本的事儿伤神呢?” 张汉边说着,边摘下毡帽,用手轻轻弹了弹帽檐上残留的雪花,然后将帽子放在一旁的架子上,双手习惯性地背在身后,微微弓着背,站在那里,尽显他沉稳、细心且关爱晚辈的性格特点。 李奇赶忙起身,动作迅速又带着几分恭敬,他将椅子往后轻轻一推,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快步绕过书桌,迎上前去。 来到张汉面前,他微微欠身,脸上满是诚挚的神情,恭敬地说道:“三叔,快请坐。您来得正好,我正想找您商量件事儿。”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做出请的手势,示意张汉往书桌旁的椅子走去。 待张汉走到椅子前,李奇又赶忙上前,轻轻拉了拉椅子,待张汉坐下后,才将椅子往前推了推,确保张汉坐得舒适。 随后,他自己也拉过另一把椅子,挨着张汉坐下,但并未完全放松,身子依然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前倾,神色凝重又带着几分期待,“您看啊,咱们书院今年收益颇丰,这钱财除了用于书院建设和日常开销,还余下不少。” 说着,他站起身来,走到放账本的架子旁,从中抽出一本,又走回座位,将账本轻轻放在桌上,翻开其中几页,手指着上面的数字,边指边说道:“我这几日反复思量,觉得大伙跟着书院风风雨雨一路走来,都不容易。咱们能有今日的成就,离不开每一个人的拼搏与奉献。” 他的眼神中透着真诚与坚定,说话时语速不快不慢,条理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彰显出他重情重义且果敢决断的性格,“所以,我琢磨着给大伙再涨涨工薪,您意下如何?” 李奇一边说着,一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下意识地咬了咬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生怕三叔会反对这个决定,毕竟,年前才刚给大家涨了一次薪,这次又涨薪,会不会让大家增加骄奢之气呢? 张汉微微点头,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李奇身上,眼神中满是赞许之色,听着李奇的话,不时轻轻地点头表示认同。 待李奇说完,他缓缓抬起手,那只手的皮肤粗糙,布满了老茧,是多年操劳留下的痕迹,他轻轻抚了抚胡须,动作沉稳而有韵味,像是在斟酌着话语。 抚完胡须后,他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且真诚,“好啊,你这想法甚合我意。” 他的声音醇厚低沉,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书院能有今日的繁荣昌盛,靠的是大伙齐心协力、众志成城。如今日子渐好,是该让大伙都沾沾喜气。这一举措,必定能让书院上下更加团结一心,士气大振!”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了拍李奇的肩膀,那拍打的力度适中,既像是一种鼓励,又带着长辈对晚辈的认可与支持,“你能有这份心思,为大伙着想,着实难得。” 张汉的语气中满是对李奇的欣赏,从他的动作和话语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沉稳持重,考虑事情周全,深知此举对书院长远发展的益处,也由衷地赞赏李奇这份体恤下情的仁厚之心。 张汉从山寨一路走过来,怀着纯朴的初心,又因为文化水平低,自然不会象李奇一样想得那么复杂,只是简单的认为,有钱了,自然是大家一起花,给兄弟们加薪,这就是大好事。 李奇听到三叔的认可,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如同拨开乌云后的阳光,灿烂而明亮,眼中的紧张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光芒。 他微微挺直了身子,原本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也自然地垂落在身体两侧,随后又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像是在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增添一份力量,语气坚定地说道:“三叔所言极是。我也期望通过此举,让大家的生活都能更上一层楼,从而能心无旁骛地为书院效力。毕竟,书院是大家的书院,只有让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书院的关怀与温暖,大家才会更加真心实意地为书院的发展付出。” 于是,他果断做出了给全体绿水书院所有人员增加薪酬的重要决策。 那些在过往岁月中,无论是在激烈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将士,还是在日常事务中兢兢业业、默默奉献的人员,尤其是立功者,都将获得丰厚的赏钱。这是对他们付出的最佳回报,亦是书院对他们深深的认可与感恩。 消息仿若春风拂过大地,迅速传遍了整个书院。刹那间,欢呼声与喜悦声交织起伏,每个人的脸上都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绚丽的笑容,毕竟跟着绿水书院,薪水本来就高,这次又加薪,那生活就真的是芝麻开花节节高。 这日,阳江城的集市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吆喝声、谈笑声交织成一幅生机勃勃的市井画卷。集市入口处,一家家店铺琳琅满目,五彩斑斓的招牌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在热情地向过往行人招手示意。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那间棉布庄,宽敞明亮的店内,一匹匹色泽鲜艳、质地精良的棉布整齐排列,从柔软顺滑的丝绸到厚实保暖的棉布,应有尽有。 第337章 新春佳节喜加薪2 店老板是一位笑容可掬的中年男子,站在柜台后,熟练地向顾客介绍着各种棉布的质地与用途:“客官,您瞧这匹广织,色彩明艳动人,花纹精美绝伦,用来做新衣再合适不过了。” 旁边的几个伙计手脚麻利地穿梭于货架之间,迅速取下顾客看中的布料,细心地丈量裁剪。 紧邻棉布庄的是一家香气四溢的酒馆,门口高悬的幌子随风飘动,阵阵酒香扑鼻而来。 店内摆放着古朴的桌椅,几个酒客围坐一起,一边品味着美酒,一边高谈阔论。 柜台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酒坛,从香醇浓烈的高粱酒到清爽甘冽的米酒,一应俱全。 酒馆老板是个红脸大汉,此刻正忙着招呼客人,手中的酒勺在酒坛与酒杯间轻快飞舞,脸上洋溢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各位爷,小店的酒皆是自家酿造,保证纯香浓郁,喝了便欲罢不能!” 这饮食文化,那是每一个人都绕不过去的味觉盛宴,谁不想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再往前走,便是一家热闹非凡的杂货铺。店里的货架上摆满了形形色色的生活用品,从日常的针线、蜡烛、锅碗瓢盆,到孩子们喜爱的玩具、零食,琳琅满目。 店门口,一个年轻的伙计拿着拨浪鼓,吸引着过往孩子的目光,嘴里还吆喝着:“快来看看啊,新鲜好玩的玩意儿都在这儿啦!” 店内,老板娘则在耐心地为一位顾客挑选合适的针线,仔细地讲解着不同针线的特点。 书院的将士们听闻又一次加薪的消息后,内心的喜悦难以抑制,纷纷涌向集市,想要分享这份快乐,也为家人购置些年货。 书院的将领们各个喜笑颜开。 赵大牛漫步在集市中,他身着整洁笔挺的军装,腰间佩着长剑,身姿挺拔如松,步伐轻快矫健。 他听到上级宣布加薪的消息时,他先是微微一愣,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年前才刚刚加薪,这年末又加薪,这世上还有这样好的东家? 随即脸上绽放出开怀爽朗的大笑:“哈哈,好哇!这可真是天大的喜讯!” 他兴奋地搓着手,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家中妻儿再也不用跟着我受苦了,她总舍不得给自己添件新衣裳,这次一定要给她买几匹上好的棉布。” 说罢,他加快了脚步,径直走向棉布庄,走路时脚步带起一阵风。 进入店内后,他先是站在门口,目光快速地在一排排棉布上扫视着,随后径直走向摆放着上等棉布的区域,一边走一边伸手轻轻抚摸着路过的棉布,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仔细地挑选着,一心想着给妻子和孩子带些新衣裳回去,让他们也一同感受这份喜悦。 钱连长趁着放假,穿着便装和几个下属一同走在集市的石板路上,他那原本威严冷峻的脸上此刻堆满了笑容,嘴角高高扬起,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那笑容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少了几分严肃,多了些亲和。 他一边走一边和身旁的士兵们兴致勃勃地说着话,时而伸出手拍拍这个士兵的肩膀,时而又凑到那个士兵耳边低语几句,仿佛有说不完的开心事儿。 “兄弟们,书院待我们不薄啊!这加薪,就是对我们的肯定!回头我也去供个大别墅。”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满足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有的士兵甚至兴奋得手舞足蹈起来。 路过酒馆时,钱统领大手一挥,那手臂挥动的幅度很大,尽显豪迈之气,“今儿高兴,我请大伙喝酒!” 众人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一窝蜂地涌进铺子,那急切的模样仿佛生怕酒馆里的酒被别人抢光了似的。 孙排长平日里沉默寡言,但此刻也难掩内心的喜悦之情。他独自一人穿梭在人群中,脚步略显急促,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之光,偶尔还会偷偷地咧开嘴角笑一下,像是怕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开心似的。 听闻消息要加薪后,他原本紧抿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在他冷峻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 他在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前停下,先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专注地看着摊位上的首饰,随后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轻轻拿起一支朴素的银簪,放在眼前仔细端详着,手指还下意识地摩挲着银簪上的花纹,心中想着给家中的老母亲带回去,让她也开心开心:“娘辛苦了一辈子,都没怎么戴过首饰。这次加薪,一定要给她买件像样的礼物。” 而普通士兵们更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今晚咱们可得好好庆祝一番!” 一个皮肤黝黑的老兵大声提议道,他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脸上的皱纹因笑容而更深了,仿佛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喜悦,那笑容灿烂得如同绽放的菊花。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挥舞着手臂,向周围的士兵们示意着,“我要给我那口子买个簪子,她跟了我这么多年,都没享过什么福。” “什么没享过福啊,是你舍不得让她享福吧?”有好友打趣他,“你的工资那么高,你那口子跟着你没享到福。” “就是啊!就是啊!” 众人纷纷响应,声音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不一会儿,士兵们就从集市的各个角落买来珍藏已久的美酒,买来新鲜的鱼肉,在空地上摆起了简易的宴席。 他们围坐在一起,有的直接拿起酒坛,对着嘴就大口大口地灌起来,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他们的衣襟,他们却毫不在意,眼中满是豪情壮志;有的则抓起一块肉,狠狠咬上一口,边嚼边大声地说着笑着,尽情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欢乐时光。 一个年轻的士兵端起一碗酒,站起身来,因为激动,他的脸涨得通红,仿佛被火烤过一般,额头上还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高高举起酒碗,声音洪亮地说道:“各位兄弟,书院对我们不薄啊!我才刚刚加入书院,这书院也给咱加薪了。这加薪是对我们辛苦的认可,以后咱们更要为书院卖命!来,干了这碗!我要把钱寄回去,让我爹娘把家里的房子修缮一下,再也不用漏雨了。” 说罢,他仰头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流下,他被呛得咳嗽了几声,但脸上的豪情丝毫未减,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坚定。 众人也纷纷起身,举起酒碗,齐声高呼:“为书院干杯!” 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心中的喜悦和对书院的忠诚都宣泄出来,在集市上空久久回荡。 酒过三巡,士兵们的兴致愈发高涨。有的唱起了家乡的民谣。 庆祝过后,士兵们带着微醺的醉意,三两成群地继续在集市中逛着。 他们开始精心挑选着给家人的礼物,眼神中满是温柔和期待。 一个士兵从包袱里拿出刚发的薪俸,仔细地数着,嘴里念叨着:“这下可以给家里多寄些钱了,让爹娘也高兴高兴。等攒够了钱,就回家把那几间破房子修缮一下,再给妹子备一份丰厚的嫁妆。我还想给爹买个新烟斗,他那个旧的都用了好多年了。” 另一个士兵则憧憬着:“我要把这加薪的钱存起来,以后娶媳妇用。说不定还能在城里买个小院子,让媳妇过上安稳的日子。我得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院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钱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的荷包,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幸福生活的模样。 还有的士兵在一个卖棉袄的摊位前停下,拿起一件厚实的棉袄,轻轻抚摸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要给娘买一件暖和的棉袄,她冬天总是怕冷。再给爹带些好酒,他就好这口。这次加薪,让爹娘的日子越过越好了。” 在这温馨而充满希望的氛围中,士兵们的欢声笑语在集市中久久回荡,他们的脸上还挂着未消散的笑容,心中满是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李四喜刚踏入阳江新城的别墅区,就远远瞧见了王衍生正站在自家门口指挥着工人张贴春联,忙得不亦乐乎。 “二狗哥!” 李四喜高声喊道,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快步朝王衍生走去。 王衍生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眼中瞬间闪过惊喜的光芒。“哎呀,四喜!你可算回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活儿,迎了上去。 两人走到近前,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用力地摇晃着,仿佛要把这几个月未见的思念都通过这双手传递给对方。 “二狗哥,这一路可顺利?” 李四喜关切地问道,眼神中满是真诚。 “顺利,顺利!” 王衍生拍了拍李四喜的肩膀,笑道,“你小子,成家了就是不一样啊,看着更精神了!我妹妹呢?” “在屋里陪着爹娘呢。” 李四喜笑着回答,“哥,你这房子布置得挺喜庆啊!” 王衍生转头看了看自家门口那红彤彤的春联和高挂的红灯笼,脸上满是自豪。“那可不,新年嘛,就得有个新年的样子!走走走,去你家看看,好久没见我妹妹了。” 李四喜和王衍生走在阳江的街头,看着这繁华的景象,心中满是感慨。 李四喜对王衍生说道:“二狗哥,你看这家乡的变化,真是翻天覆地啊!这都多亏了绿水书院的治理,咱们才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王衍生点头称是,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啊,四喜。以前哪能想到家乡会变得这么繁华,现在这日子真是越过越好了。咱们在书院好好干,以后的日子肯定更有盼头!”说着,两人并肩朝李四喜家走去。 一路上,他们互相分享着这几个月在外征战的见闻和趣事,时而哈哈大笑,时而感慨万千。路过的邻居们看到他们,都纷纷笑着打招呼,那浓浓的乡情和邻里情在这欢声笑语中愈发醇厚。 走进李四喜家的庭院,王衍生的眼睛瞬间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不禁由衷赞叹道:“四喜,你这日子过得简直太让人羡慕了!瞧瞧这院子,设计得简约又时尚,打理得干净整洁,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高品质的生活气息,这哪里像是普通的家,简直就是一处精心雕琢的现代居所。” “哥,这都要归功于山长啊。” 李四喜满怀感激地说,“要是没有山长带领我们走到现在,我怎么可能住得上这样的好房子,过上这般舒适的日子。” 正在这时,李四喜的妻子从屋内轻盈地走了出来,她身着得体的家居服,一头利落的短发显得格外精神。看到王衍生,脸上立刻绽放出亲切而温暖的笑容,热情地打招呼:“哥,你来了,快进屋坐。” “妹子,新年好!” 王衍生笑着回应,“在这住得还习惯吗?四喜要是敢欺负你,你可一定要跟哥说,哥绝对饶不了他!” “哥,你就别拿我们打趣了。” 李四喜的妻子微微红了脸,笑着说道,“他对我好着呢,我们俩在这小日子过得可舒心了。” 一家人围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客厅的装修风格简洁大方,白色的沙发搭配着浅灰色的抱枕,茶几上摆放着精致的茶具和新鲜的水果。 巨大的落地窗让阳光毫无阻碍地洒进来,将整个空间照得明亮而温暖。 大家一边喝着热气腾腾的上等香茗,一边品尝着从城里知名糕点店买来的美味点心,欢声笑语回荡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透过落地窗向外望去,小区里张灯结彩,充满了新年的喜庆氛围。 远处,鞭炮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五彩斑斓的烟花在夜空中竞相绽放,将整个村子映照得如同梦幻般的童话世界。 屋内,温馨的亲情和深厚的友情交织在一起,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第338章 新春新岁 新春新岁盛世新程 新春的晨曦宛如一层轻柔的薄纱,缓缓地披洒在阳江大地,丝丝缕缕的暖光似有温度的手,暖融了冬日残留的清寒,整座城仿若沉浸于一幅喜庆祥和的画卷之中。 大街小巷张灯结彩,朱红的灯笼高挂在屋檐之下,随风摇曳生姿,似在欢快地舞动着身躯,欢庆这新春的盛事;家家户户皆贴上墨香馥郁、寓意吉祥的春联,笔锋刚劲有力或婉转流畅,喜庆之气扑面而来,与空气中弥漫的烟火气息交织相融。 置身于这一片热闹之中,李奇 —— 这位来自现代的穿越者,站在庭院之中,仰头望向那湛蓝如宝石般的天空,心中感慨万千。 他看着周围人们忙碌而幸福的身影,往昔的岁月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翻涌。 曾几何时,他也不过是现代社会中一个平凡的人,穿梭在车水马龙的都市,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柏油马路宽阔平坦,汽车呼啸而过,人们行色匆匆,为生活奔波忙碌。 而如今,却身处这古代的世界,肩负着改写历史、拯救民族的重任。 脚下的青石板路在岁月的磨砺下变得光滑,反射着晨曦的微光,仿佛在默默诉说着这片土地的过往与变迁。 庭院中的几株红梅在寒风中傲然绽放,花瓣娇艳欲滴,暗香浮动,为这喜庆的日子增添了一抹别样的色彩,也似在映衬着他此刻复杂的心绪。 在阳江总部鼍山书院内,李奇如今的山长居所,亦是一片热闹欢腾之景。 三叔张汉和三婶莫少红早早起身,忙碌地筹备着各类年货。 院子里,下人们往来穿梭,井然有序。 有的在宰杀牲畜,新鲜的猪血滴落在雪地上,殷红夺目;有的在清洗蔬菜,嫩绿的菜叶在水中摇曳,水珠四溅;还有的在搬运着酒水,酒坛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厨房中,炉火正旺,烟囱里升腾起袅袅青烟,与外面的薄雾交织在一起,缓缓飘散在空中。 “三婶,这腊肉可得备得足足的,山长素日就好这口家乡风味。” 小翠手脚麻利地帮着摆放食材,笑语盈盈地对莫少红说道。 小翠自小便跟随在李奇身旁,从昔日山寨的青涩少女,一路相伴至今,忠心耿耿。 此时的她,身着一件淡粉色的棉袄,头发用一根红头绳简单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更衬得她面容姣好,眼中透着灵动与干练。 “放心吧,小翠,这新年,定要让大家吃得满意,热热闹闹、红红火火才是。” 莫少红笑意盈盈,手中的活计不停,岁月虽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那慈祥的笑容却如春日暖阳,温暖着周围的人。 她本是商业场上的能手,心思细腻,操持起家中事务亦是得心应手,将一切安排得妥妥帖帖。 张汉则在一旁仔细核验着送往英雄遗属家中的慰问品,神色凝重且关切,对身旁的老赵低声叮嘱:“这些物件务必仔细核对,半点差错都容不得,这可是书院对英烈的敬重与心意。” 张汉身形魁梧,身着一件深褐色的长袍,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更显得身姿挺拔。 他目光坚毅,犹如冬日里的寒星,多年来历经风雨,始终是李奇身边最坚实的臂膀,行事沉稳可靠,每一个决策都深思熟虑。 老赵点头应道:“三叔放心,我已反复查验,定不会有差池。” 老赵为人忠厚老实,从山寨时期便负责诸多山寨事务,后又任李奇办主任一职,几乎就是绿水书院的大总管,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经他的手处理。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棉衣,虽然有点旧却干净整洁,头发有些斑白,脸上的皱纹如同岁月刻下的沟壑,但那认真专注的神情却让人倍感安心,做事一丝不苟,虽言语不多,却总能默默将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此时,翻译官柴婉儿步入屋内,她身着一袭简约而不失大方的新衣,月白色的锦缎上绣着几枝淡蓝色的梅花,恰到好处地点缀其间。 乌发整齐挽起,插着一支精致的玉簪,面容端庄秀丽,眼眸犹如秋水般澄澈。 “各位新年好,如此早便这般热闹!” 她笑意盈盈,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间的清泉流淌,为屋内增添了几分欢快氛围。 柴婉儿乃李奇征战南亚时,当地华侨的女儿,精通多国语言,聪慧机敏,为书院的对外交流与事务处理贡献着独特的力量。 李奇自内室走出,环顾这忙碌而温馨的场景,心中满是感慨。 他先是大步迈向众人,一一拱手拜年:“三叔、三婶、婉儿、老赵、小翠,新春大吉!往昔一年,承蒙诸位倾心相伴、竭力相助,方有书院今日之局面。愿新岁之中,诸君皆平安康泰,书院亦能蓬勃发展,扬我华夏之威!” 其声如洪钟,在这小小的庭院中回荡,目光坚定而深邃,举手投足间尽显统领一方的豪迈气魄与王者风范。 “山长言重了,此皆分内之事,愿追随山长,共建大业!” 众人纷纷躬身回礼,眼神中满是崇敬与忠诚,话语间满是对新岁的期待与决心。 随后,李奇依照传统,引领众人前往绿水书院的英雄纪念堂。 一路上,鞭炮声不绝于耳,硝烟弥漫,空气中满是烟火的气息。 行至纪念堂前,庄严肃穆的建筑静静矗立,周围松柏环绕,枝叶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积雪,宛如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素纱,在寒风中更显庄重与肃穆,似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英勇壮烈。 李奇整肃衣冠,神情庄重地步入堂内,双手捧着精心备好的祭品与香烛,缓缓置于祭台上,继而点燃香烛。 袅袅青烟升腾而起,悠悠然带着众人对先烈的缅怀与敬仰飘向远方。 站在祭台前,李奇的思绪飘回了那些战火纷飞的日子。曾经,这片土地在满清侵略者的铁蹄下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 村庄被烧毁,残垣断壁在黑烟中摇摇欲坠;田野荒芜,杂草丛生;哭声、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人间炼狱般的场景。 他想起自己刚穿越过来时的震惊与痛心,也想起了那一刻在心中燃起的决心 —— 一定要改变这民族被异族统治的黑暗局面。 而如今,看着这纪念堂,他深知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但却无比坚定。 “诸位英烈,今逢新春,吾等特来祭拜。往昔之战,汝等为书院、为华夏大地,舍生忘死,力驱贼寇,护我家园。汝等之功绩,书院上下刻骨铭心,后世子孙亦将永志不忘。吾定当引领书院奋勇前行,不负汝等之牺牲,成就宏图伟业,扬我大明之威于四方!” 言辞间,霸气尽显,那是对先烈的庄严承诺,亦是对未来的壮志豪情。 张汉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说道:“山长,这些儿郎皆是好样的,吾等必当倾尽心力,将书院打造得更为昌盛,让英烈之血不白流!” 老赵亦目光坚定地附和:“山长,属下等必当全力以赴,为书院之发展肝脑涂地!” 第339章 盛世新程 祭拜完毕,李奇又马不停蹄地前往各英雄遗属家中探望。每至一户,他皆亲切地与遗属交谈,关切询问其生活状况与需求。 在一位老妇人的家中,屋内陈设简陋,墙壁灰暗,但却收拾得干干净净。 老妇人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听到李奇的声音,挣扎着起身迎接。她满是皱纹的手颤抖着握住李奇的手,泣不成声:“多谢山长挂怀,吾儿早逝,然能为书院效力,泉下有知,亦当欣慰。” 李奇双手紧握住老妇人的手,诚挚地安慰道:“大娘,莫要悲伤。书院便是您的家,吾等定会好生照料您。令郎乃真英雄,书院上下皆感恩于他。这些薄礼,聊表心意,您且收下。” 言罢,亲手递上赏钱与慰问品,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敬重。 老妇人接过,连连道谢:“山长仁义,愿上苍庇佑您与书院,平时老妇我就按月领月钱,今又送来赏钱,真的是太多了,山长有心了。” 继而,李奇又赶赴安置伤兵的营房看望伤残的士兵们。营中,那些因战争而身有残缺的士兵们,或断臂,或跛足,然眼神中依旧透着坚毅不屈之光。 “兄弟们,新年好!” 李奇大步走入,声若洪钟,亲切地向士兵们问好。 “山长,新年好!” 士兵们齐声回应,声音虽参差不齐,却满是敬意与振奋。 李奇逐一为他们送上赏钱与新年祝福,言辞恳切地鼓励道:“兄弟们,汝等为书院负伤,乃书院之功臣。书院必不会忘却汝等,定会全力相助,让汝等过上安稳日子。有何难处,尽管告知书院,吾等定当竭力解决。” 一位独臂士兵激动地说道:“山长,有书院的关怀,纵千难万险,吾等亦无所畏惧。待伤势好转,若书院有需,吾等愿再赴沙场,效犬马之劳!” 其眼神坚定,话语铿锵,尽显铁血军人的本色与忠诚。 “山长,我已经安排好了,复员回家乡的船厂当工人。” “山长,我去快活农场当干部。” “山长,我将要回我们乡当乡长。” 伤兵们说着自己的去处,他们知道,不管在那里工作,山长都不会忘记他们,他们的月钱还是按当兵时的工作一样发放,这次的加薪,他们也跟军营的同袍一样,没有区别。 新年首日,事务繁杂,李奇却毫无倦意与怨言。 待诸事处理完毕,他又匆匆赶赴阳阳铁路的通车仪式现场。只见崭新的铁路在日光下闪耀着银芒,宛如一条巨龙蜿蜒伸展,枕木崭新而整齐,铁轨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直延伸向远方,消失在天际线处。 铁路两旁,百姓们熙熙攘攘,皆面带兴奋与喜悦之色,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他们身着新衣,色彩斑斓,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 通车仪式现场,处处彰显着阳江的传统风情与特色。 站台一侧,一群身着鲜艳服饰的民间艺人正蓄势待发,准备献上一场精彩绝伦的舞龙表演。 那龙身五彩斑斓,由竹篾与绸缎精心编制而成,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龙鳞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龙须随风飘动,龙目圆睁,栩栩如生。 “此舞龙盛景,当真热闹非凡,尽显新春之喜!” 小翠兴奋地拍手称赞,眼中满是新奇与欢乐。 “正是,此乃吾乡之传统,新春佳节,自当以这般热闹之景欢庆。” 柴婉儿微笑着回应,眼神中满是对这传统习俗的熟悉与喜爱。 随着一阵激昂的锣鼓声轰然响起,舞龙者们精神抖擞地登场亮相。 他们身着红色的短褂,腰系黑色的腰带,身手矫健敏捷,将龙舞得栩栩如生,时而盘旋高飞,似欲冲破云霄,引得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叹声;时而蜿蜒游走,仿若蛟龙出海,龙身随着激昂的节奏起伏摆动,周围的百姓们欢呼喝彩声不断,掌声雷动,将现场的气氛瞬间推向高潮。 李奇稳步登上主席台,身姿挺拔如松,气宇轩昂。 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锦袍,领口和袖口镶着金色的滚边,头发整齐束起,头戴一顶黑色的貂皮帽,更显威严庄重。 他手持金剪刀,在众人的欢呼声与掌声中,毅然剪断彩带。 刹那间,一列火车汽笛长鸣,缓缓驶来,车头冒出滚滚白烟,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清晰可闻,宣告着这条铁路正式通车。 百姓们欢呼雀跃,掌声经久不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激动地热泪盈眶:“善哉!铁路一通,往后的日子定是越来越好,真乃我等之福也!” 紧接着,李奇又赶赴码头,为新的钢骨大船举行启航仪式。 码头上同样热闹非凡,洋溢着浓郁的传统气息。岸边整齐地摆放着几头精美的纸牛,此乃阳江当地祈求风调雨顺、航运平安的古老习俗。 纸牛色彩鲜艳夺目,形态逼真,周围点缀着缤纷的鲜花与彩带,更添几分喜庆祥和之氛围。 海水波光粼粼,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溅起一朵朵白色的浪花。 大船船头,一条鲜艳的红绸带随风飘动,寓意着吉祥如意、一帆风顺。 船身坚固而雄伟,崭新的油漆在阳光下闪耀着光泽,桅杆高耸入云,船帆洁白如雪,尚未扬起,却已能想象出它在大海上乘风破浪的雄姿。 “山长,此船雄伟壮观,必能乘风破浪,扬我书院之名!” 老赵望着大船,眼中满是赞叹与期待。 “诚然,此船将承载书院之厚望,驶向那广阔天地,开创辉煌新篇。” 李奇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大船,言语间满是自信与豪情。 李奇大步走到船头,亲手点燃一串长长的鞭炮。鞭炮声噼里啪啦地炸响,震耳欲聋,纸屑纷飞,似在驱散一切阴霾,迎接光明的未来。 与此同时,一旁的民间艺人奏响欢快激昂的唢呐曲,嘹亮的唢呐声在码头上方回荡盘旋,与鞭炮声交织共鸣,奏响一曲激昂奋进的新春乐章。 在鞭炮声与人们的祝福声中,大船缓缓驶离码头,向着浩渺无垠的大海破浪前行。 它宛如一座移动的堡垒,承载着书院的希望与梦想,驶向那更为广阔的天地,去拓展贸易往来,促进书院的繁荣昌盛,进一步巩固李奇在大明南方以及东南亚地区的霸主地位。 这一日下来,李奇虽身心俱疲,然心中却满是使命感与责任感。 身为绿水书院的山长,兼领大明南方总督之重任,主宰东南亚之沉浮,他深知自己肩负着重大使命。 有时,在夜深人静之际,他也会怀念现代社会的便捷与和平,想念那些曾经熟悉的科技与文化。 但他更清楚,自己如今身处这个时代,是命运的安排,也是历史赋予的使命。 他要改变这民族的命运,让华夏之光在这片土地上更加耀眼夺目。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阳江城内依旧热闹喧嚣。李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居所,虽身体劳乏,然精神却依旧振奋昂扬。庭院中的红梅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娇艳,暗香依旧弥漫在空气中。 “山长,您快歇息吧,今日着实劳累。” 小翠满脸关切地迎上前,轻声说道。 “无妨,小翠。见书院蒸蒸日上,众人皆欢颜,吾心亦甚悦。” 李奇微笑着回应,眼中闪烁着坚毅的光芒。 他深知,新的一年已然开启,前方等待着他的将是更多的机遇与挑战,而他亦将以更为坚定的信念、更为果敢的决心,昂首阔步,继续书写绿水书院的壮丽篇章,铸就不朽之传奇,让书院之名传颂四方,让华夏之威震慑宇内 第340章 新春新程,工业新貌展宏图 新春新程,工业新貌展宏图 新春的暖阳高悬在湛蓝天空,洒下金色光辉,为阳江大地镀上一层璀璨金边。 大街小巷依旧弥漫着节日的喜庆氛围,红红的灯笼随风轻摆,春联上的墨香在空气中飘散。 李奇稍作休憩后,便开启了新的行程 —— 视察书院旗下那些领先时代的工厂。 他深知,这些工厂不仅是书院繁荣昌盛的基石,更是推动时代进步、实现民族复兴的关键力量。 此刻,他的心中既满怀期待,又有些许紧张,期待着看到工厂在新的一年里的新变化和新发展,又担心会发现一些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他坚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众人首先来到自行车厂。还未靠近,便听到厂区内传来阵阵机器的轰鸣声和工人们忙碌的呼喊声,那声音交织在一起,仿佛奏响了一曲工业发展的激昂乐章。 厂门口,早早等候着的厂长和一众管理人员满脸欣喜与自豪,见到李奇前来,急忙迎上前去。 “山长,新年好!您能在这新春之际前来视察,真是让我们厂蓬荜生辉啊!” 厂长激动地说道,眼中满是对李奇的崇敬与感激。 “哈哈,新年好!大家都辛苦了。今日来,就是想看看咱们这自行车厂在新的一年有何新气象。” 李奇笑着回应,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关切。 厂长赶忙引领着李奇等人进入厂区。只见宽敞明亮的厂房内,工人们身着统一的蓝色工装,头戴安全帽,各司其职,忙碌而有序地在生产线旁操作着各种新奇的机器。 一台台崭新的自行车部件在传送带上缓缓移动,经过工人们熟练的组装、调试,最终成为一辆辆完整且精美的自行车。 “山长,您看,这是我们新改进的生产线,效率比之前提高了不少。而且,我们还研发出了几种新的车型,更加轻便舒适,适合不同人群的需求。” 厂长一边走,一边兴奋地向李奇介绍着。 李奇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生产环节,不时停下脚步,询问一些技术细节和工人的工作情况。 看着这先进的生产线和忙碌而有序的工人们,他心中暗自欣喜,想着这些自行车若能大量生产并推广,不仅能提高人们的出行效率,还能为书院带来可观的经济效益。 “这些改进甚好!不过,质量可千万不能马虎,我们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让咱们的自行车不仅在国内畅销,还要走向世界。” 他目光坚定地对厂长说道,同时心里也在谋划着如何进一步拓展市场,将自行车的影响力扩大到周边国家甚至更远的地方。 “山长放心,我们一直把质量当作生命线,每一辆自行车出厂前都经过严格的检测。” 厂长连忙保证道。 这时,一位年轻的工人走上前来,有些紧张又带着几分激动地对李奇说:“山长,我……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说。” 李奇微笑着鼓励道:“但说无妨,小伙子,每一个好的想法都可能为咱们的工厂带来新的发展。” “山长,我觉得我们可以在自行车的外观设计上再下些功夫,增加一些彩绘或者装饰,让它更加美观,这样也许能吸引更多的顾客。” 工人红着脸说道。 “好想法!” 李奇眼中一亮,拍了拍工人的肩膀,“我们的自行车虽然现在是独一份,但这东西技术含量不高,随着时代的发展,很快就会有其他工厂生产同样的产品,我们不但质量要做好,外观也要做好最美。” 李奇心中不禁感叹,这些基层工人中也蕴含着无限的创造力和潜力,只要给予他们机会和鼓励,就能为工厂的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创新就是我们前进的动力,你这个建议很好,厂长,要好好研究一下。” 众人纷纷点头,现场气氛热烈而融洽。 离开自行车厂后,李奇一行又来到了玻璃镜厂。刚踏入厂区,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巨大的熔炉散发着炽热的光芒,将原材料熔化成通红的液体,工人们小心翼翼地操作着工具,将液态玻璃制成一块块平整光滑、晶莹剔透的镜子。 “山长,我们的玻璃镜质量越来越好,在市场上供不应求啊!而且,我们还在不断研发新的工艺,让镜子的成像更加清晰、逼真。” 玻璃镜厂的负责人自豪地向李奇汇报着。 李奇拿起一块镜子,仔细端详着,镜子中映出他那坚毅而充满智慧的面容。 看着这清晰的镜面,他的思绪飘回到了现代社会,那些高楼大厦上的玻璃幕墙,以及各种精美的玻璃制品,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个时代将玻璃产业发展壮大,让它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同时也为书院的光学研究和其他领域的发展提供有力的支持。 “这镜子确实不错,但我们不能满足于此。要继续加大研发投入,探索更多的用途,比如将其应用到望远镜、显微镜等光学仪器上,为书院的科研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 “山长高瞻远瞩,我们一定努力!” 负责人连忙应道。 紧接着,他们来到了钢铁厂。 钢铁厂内,火光冲天,热浪滚滚,巨大的烟囱冒着滚滚浓烟,仿佛是一头头钢铁巨兽在咆哮。 工人们在高温环境下,熟练地操控着各种大型设备,将铁矿石冶炼成坚硬的钢铁。 “山长,今年我们的钢铁产量又有了大幅提升,而且质量也更加稳定。这些钢铁不仅满足了书院内部的建设需求,还对外销售了不少,为书院赚取了丰厚的利润。” 钢铁厂厂长兴奋地说道。 李奇看着忙碌的生产线,心中满是欣慰。 他深知钢铁对于一个国家工业发展的重要性,这滚烫的铁水就像是民族复兴的希望之火,燃烧得越旺,书院和民族的未来就越光明。 “钢铁是工业的脊梁,我们要不断改进生产技术,降低成本,提高质量。同时,也要注重环保,减少对环境的污染。”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心里也在思考着如何引进一些现代的环保技术和理念,在不影响生产的前提下,让钢铁厂更加绿色可持续发展。 “山长说得对,我们已经在研究一些新的环保技术,争取在发展生产的同时,保护好我们的家园。” 厂长点头称是。 随后,李奇等人来到了水泥厂。水泥厂内,一座座高大的水泥窑矗立着,粉尘在空气中弥漫。 工人们在忙碌地搬运着一袋袋水泥,尽管环境较为艰苦,但他们的脸上却洋溢着劳动的喜悦。 “山长,我们水泥厂的产量也在稳步增长,这些水泥为书院的基础设施建设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水泥厂的负责人向李奇介绍道。 “很好,但是要注意工人的劳动安全和身体健康,给他们配备必要的防护设备,改善工作环境。” 李奇关切地说道,看着这些辛勤劳作的工人,他的心中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作为领导者,应该为他们创造更好的工作条件,让他们能更安全、舒适地工作,同时也意识到提高生产效率和自动化水平的紧迫性,这样才能减少工人的劳动强度。 “我们已经在着手解决这些问题了,山长放心。” 负责人回答道。 最后,李奇来到了造船厂。 码头上,一艘艘巨大的战船和商船整齐地排列着,船身巍峨耸立,气势恢宏。工人们正在船上忙碌地进行着最后的装配和调试工作,准备迎接新的远航。 “山长,我们造船厂今年又有了新的突破。这些新造的船只,不仅在坚固程度上远超以往,而且在航行速度和载货量上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造船厂厂长兴奋地向李奇介绍着。 李奇登上一艘战船,仔细查看船上的设施和装备。 当看到那些精心设计的船舷防护、巧妙布局的火炮位以及更为坚固耐用的船身结构时,他心中满是惊喜与赞赏。 “此次的战船改进甚佳!尤其是这船身的坚固程度和火炮的布局,既考虑到了防御,又增强了攻击能力,这对我们的海防至关重要。”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技术人员,眼中满是肯定与鼓励,“诸位技术人员当真是功不可没,这些创新之处尽显大家的智慧与心血。” 技术人员们听闻,脸上满是自豪之色,其中一位年长些的拱手说道:“山长谬赞了,我等不过是尽己所能,为书院的海防事业添砖加瓦。且如今海上形势多变,我等还在研讨建造最新式的钢铁战舰,其防护力、火力以及航速都将远超现有的船只,只是在一些关键技术上,还需进一步钻研和突破。” 李奇眼中瞬间闪过一道明亮而炽热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被点燃。 他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不由自主地快步走到那位技术人员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双臂,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这提议简直犹如一道划破黑夜的曙光!快,快与我详细说说你们的构想。” 技术人员被李奇的举动感染,脸上泛起激动的红晕,连忙说道:“山长,我们思忖许久,钢铁战舰的优势显而易见。其坚硬的材质能抵御敌方火炮的猛烈轰击,犹如海上的钢铁堡垒。在火力方面,我们计划采用更大口径、更远射程的火炮,并且通过优化布局,实现全方位无死角的攻击覆盖。至于航速,我们设想通过改进船型设计和动力系统,减少水流阻力,使战舰能够快速灵活地穿梭于波涛之间。” “然而,目前在钢铁的加工工艺上,如何将其锻造得更加坚韧且轻便,是一大难题;焊接技术也有待提升,要确保战舰结构的稳固性;还有,如何精确计算钢铁重量与浮力的关系,保证战舰在海上的平稳航行,这些都需要深入钻研和反复试验。” 李奇听得入神,不时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专注与思索。待技术人员说完,他松开双手,在甲板上缓缓踱步,内心的激动如汹涌的潮水般澎湃。 片刻后,他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这是一个伟大的构想,一个足以改变海战格局的创举!诸位,你们所肩负的使命无比光荣且沉重。书院能有你们这样敢于创新、勇于探索的人才,是我之幸,更是民族之幸!”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码头上空回荡,周围的工人和技术人员都被深深吸引,纷纷围拢过来。 “从今日起,你们便是书院工业发展的先锋军!” 李奇目光炯炯地扫视着众人,“人力、物力、财力,但凡所需,书院定当全力支持。若有任何技术难题,无论大小,即刻告知于我,我将调集各方资源协助你们攻克。我坚信,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这钢铁战舰必将横空出世,成为书院海上力量的中流砥柱,让我书院的威名远扬四海,让任何来犯之敌闻风丧胆!” 众人听闻,皆热血沸腾,眼中闪烁着激动与决心的光芒,齐声高呼:“愿为书院肝脑涂地,定不负山长所托!” 在视察完各个工厂后,李奇站在码头上,望着眼前一片繁忙而繁荣的景象,心中感慨万千。 这些工厂的发展,凝聚着书院众人的智慧和汗水,也承载着民族复兴的希望。他深知,前方的道路依然充满挑战,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创造更加辉煌的未来。 “诸君,今日所见,让我深感欣慰。这些工厂是我们书院的骄傲,也是我们民族的希望。在新的一年里,大家要继续努力,不断创新,让我们的工业更上一层楼,为实现我们的宏图大业而奋斗!” 李奇转身面向众人,目光坚定而充满激情地说道。 “愿追随山长,共创辉煌!” 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在码头上久久回荡。 在这新春之际,绿水书院的工业发展迎来了新的起点,也预示着在李奇的带领下,一个繁荣昌盛、科技领先的新时代即将到来。 第341章 征帆东渡,壮志凌倭1 征帆东渡,壮志凌倭 正月十六,元宵的花灯尚有余温,阳江城却已褪去了几分节日的慵懒,弥漫着一股肃杀而激昂的气息。 晨曦初照,英雄纪念馆前的大广场上,人头攒动,旗帜飘扬,一场庄严的祭祀先烈与誓师大会即将拉开帷幕。 广场正中,一座高大的祭台巍峨耸立,台上摆满了丰盛的祭品,猪羊三牲皆已备好,新鲜的蔬果散发着清甜的香气,香醇的美酒在晨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祭台四周,白色的帷幔随风轻拂,仿佛是先烈们的英灵在默默守护。 台下,整齐排列着书院的军队,士兵们身着崭新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毅而炽热,犹如钢铁铸就的长城。 广场的地面被清扫得一尘不染,周围的建筑在晨辉中显得格外庄重肃穆,朱红的廊柱与青灰的砖石相互映衬,彰显着这场出征仪式的神圣。 李奇身着一袭黑色绣金长袍,头戴玄色高冠,腰束革带,佩着象征着统帅权威的长剑,步伐沉稳地走向祭台。 他的身后,跟着三叔张汉、赵老头以及一众将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庄重与肃穆。 登上祭台,李奇环顾四周,广场上的民众与士兵皆屏息凝视,一片寂静。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广场上空回荡:“今日,我等齐聚于此,祭祀先烈,缅怀那些为了书院、为了民族,不惜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们。往昔之战,他们以无畏之躯,驱除外侮,守护家园,其功绩彪炳千秋,永载史册!” 言罢,他拿起三炷香,点燃后,朝着天空、大地和祭台深深鞠躬三次,以表达对先烈的敬仰与追思。 台下众人见状,纷纷效仿,一时间,广场上香烟袅袅,气氛凝重而庄严。 祭祀完毕,李奇转身面向军队,目光如炬,声如洪钟:“将士们!如今,我们站在新的起点,肩负着新的使命。在这开春之际,我们即将挥师东渡,征讨日本!日本贼寇,屡屡犯我海疆,侵扰我百姓,其恶行罄竹难书。我们身为华夏儿女,岂容他人如此欺凌!” 他的话语犹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士兵们顿时群情激昂,高呼:“征讨日本,保家卫国!” 呼声震天,久久不绝。 “此次出征,虽困难重重,但我们有先进之武器,有顽强之斗志,有必胜之决心!” 李奇振臂高呼,“上半年,天气较为稳定,利于作战。我们要抓住这有利时机,以雷霆之势,直击敌寇要害,让日本见识我书院之威,让华夏之光闪耀于东海之滨!” 张汉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山长放心,我等将士定当奋勇杀敌,不辱使命!” 梁家富也微微欠身,神色坚定地说:“山长,我已做好准备,愿为此次出征贡献自己的力量,确保与各方的沟通顺畅无阻。” 将领们纷纷表态,誓言铮铮,响彻云霄。 接着,李奇开始部署作战计划:“此次征战,由我和海军总管梁家富统一指挥调度,张又鸣将军则率另一支舰队紧密配合行动。我们的舰队将分为三路,一路佯装主攻,吸引敌军主力;一路绕道侧翼,突袭其后方补给线;而主力部队则从中路突破,直捣黄龙!在陆地上,我们的军队要迅速抢占滩头阵地,建立稳固的据点,然后逐步向内陆推进。同时,要注意与海军的配合,形成水陆两栖的强大攻势。” 将领们认真聆听,不时点头,将作战计划铭记于心。 此时,在绿水书院控制下的日本大阪城,一片紧张而有序的备战景象。 山本一木,这位被李奇委以重任派往大阪的负责人,正带领着当地军民严阵以待。 大阪城坐落于一片开阔的平原之上,周围群山环绕,犹如天然的屏障。 城垣高大厚实,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历经岁月的洗礼,依然坚固如初。 城墙上,士兵们身姿矫健,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城外的敌军动向。他们手持强弩硬弓,身旁堆满了箭矢和石块,一旦敌军靠近,便毫不留情地予以还击。 城下,护城河的水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阻挡着敌人的脚步。大阪城内的街巷纵横交错,房屋错落有致,百姓们的脸上虽带着几分紧张,但更多的是坚毅与决然。他们纷纷行动起来,为士兵们送水送饭,协助搬运物资,军民一心,共同守护着这座城池。 春节前夕,丰田秀首瞅准时机,纠集兵力对大阪城发动了一场猛烈的进攻,妄图一举夺下这座重要城池,以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 然而,山本一木早有防备,他巧妙地利用大阪城的地形优势,布置了坚固的防线,指挥着士兵们奋勇抵抗。 经过数昼夜的激战,丰田秀首的军队在大阪城下损失惨重,不得不狼狈退兵。 此役过后,山本一木深知丰田秀首不会善罢甘休,于是进一步加强了城防工事,日夜巡逻,丝毫不敢懈怠。 他还积极组织百姓进行军事训练,提高他们的自卫能力,同时派出眼线,密切关注丰田秀首的一举一动,将情报及时送回书院。 此刻,在这即将出征的关键时刻,山本一木正带领着大阪军民坚守岗位,等待着书院大军的到来。 他们修缮好了城墙的每一处破损,补充了充足的武器弹药,城中粮草储备也十分丰富,只为能在大军到来时,提供最有力的支持,让丰田秀首无机可乘,为书院的东征之战奠定坚实的基础。 待将领们退下,李奇独自站在祭台上,望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暗自思忖:日本国内局势复杂,那些大名们各怀鬼胎,若不先将其平定,日后必成心腹大患。 那丰田秀首近年来势力渐长,其野心勃勃,妄图一统日本。 据情报描述,此人狡黠多谋,手段狠辣,且极具煽动性,若真让他得逞,将这些心怀鬼胎的大名凝聚起来,难保不会冒险攻击绿水书院,那必将打乱我们北伐满清的大计。 一想到此处,李奇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果断与决绝。 不行,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必须先下手为强! 且如今书院海军力量强盛,正可借此机会,以绝对的海上优势,迅速掌控日本局势,为后续的发展奠定坚实基础。 转身走下祭台,三叔张汉迎上前来,低声问道:“山长,此次出征,跨海作战,危险重重,再说满清这边,是不是要同时敲打敲打,展开北伐?” 李奇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地说:“三叔,你赶去南京,在那里集结军队,牵制北边的多尔衮,西南方面,让王洋给吴三桂一点压力。” “想来有山海关的驻军卡在那里,多尔衮必不敢在南边对我们发动进攻,只会在山海关那里和我们死磕到底,那我们在战略上是主动的。” “那丰田秀首,听闻是个工于心计、野心勃勃之人,他在日本各地暗中培植势力,行事诡秘莫测,手段残忍果决,若不加以遏制,必成大患。” “所以此次作战,我们要速战速决,以强大的武力威慑他们。先利用我们的海军优势,封锁他们的海岸线,切断其相互之间的联系与支援,让他们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同时,对于那些愿意归顺的大名,可许以一定的好处,拉拢分化他们;对于冥顽不灵者,则坚决予以打击,绝不手软!” 张汉点头表示赞同:“山长所言甚是,只是这日本之地,我们毕竟不如他们熟悉,作战之时,还需小心谨慎为好。” “三叔放心,山本一木在日本生活多年,还有郑家在日本长崎也经营多年,郑大木的弟弟七左门卫也会与我们联系,他们会协助我们与当地百姓和一些势力进行沟通交流,获取更多的情报,减少作战的盲目性。” “此外,我已派人秘密传令给在大阪的山本一木,让他务必做好迎接大军的准备。大阪如今在山本一木的坚守下固若金汤,他定会为我们提供有力的支持。” 李奇目光坚定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 七左门卫,郑家的幼子,虽然他的父亲郑芝龙投降了满清,但他却坚定的站在他哥哥郑大木的一边,支持郑大木抗清,他们家在当地有着一定的势力和人脉,他的支持对于大军顺利登陆和初期的情报收集至关重要。李奇深知,在这异国他乡作战,每一份助力都不可或缺。 “如此甚好,有山长的精心谋划,此次出征定能旗开得胜!” 张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这一战,关乎书院的未来,关乎民族的命运,我们只能胜,不能败!” 在每一次历史的关键时刻,倭寇总是充当那关键的破坏者的角色。李奇抬头望向远方,眼神中透露出一往无前的决心和勇气。 在一片激昂的号角声中,军队开始有序地向码头进发。沿途,百姓们夹道相送,他们手持鲜花与干粮,眼中满是不舍与期待。 “将士们,一路平安!早日归来!” “打败日本贼寇,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百姓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温暖着每一位将士的心。 李奇望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他深知,这一战关系重大,不仅关乎书院的未来,更关乎民族的命运。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相信,在他身后,是一群英勇无畏的将士,是一个团结一心的民族。 随着舰队缓缓驶离码头,驶向茫茫大海,一场惊心动魄的征战拉开了序幕。 海风呼啸,吹起战舰上的旗帜,猎猎作响,仿佛是在为这支正义之师奏响出征的战歌。 而在遥远的东方,日本的土地上,一场风暴即将来临,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将面对的是来自绿水书院的钢铁洪流与无畏勇士…… 第342章 怒海狂澜1 海风携着咸涩的气息,猛烈地拍打着舰队的船帆,发出如雷的声响,仿佛是大海在为李奇率领的绿水书院舰队奏响雄浑的战歌。 这支浩浩荡荡的舰队,犹如一条钢铁巨龙,划破无垠的海面,向着东方破浪前行。 舰队率先抵达台湾,这片曾被荷兰人称为 “鸡笼山” 的土地。 往昔,荷兰人在此构筑城堡,妄图将其据为殖民扩张的据点。 然而,如今的台湾已在绿水书院的掌控之下,展现出一片蓬勃兴盛的崭新气象。 当舰队逐渐靠近台湾岛的海岸,一幅热闹非凡的画面映入众人眼帘。 港口内,千帆竞发,各类船只穿梭如织,忙碌地装卸着琳琅满目的货物。一箱箱精美的瓷器、华丽的丝绸、馥郁的香料以及各种珍稀的特产,在搬运工人的吆喝声与号子声中被有条不紊地搬运着。 商人们操着不同的口音,讨价还价之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曲繁荣的商业乐章。 街道上,店铺林立,幌子飘扬,行人熙熙攘攘,有当地的居民,也有来自四海八方的商旅。 孩子们在街巷间嬉笑玩耍,老人们则坐在门口,脸上洋溢着安宁祥和的笑容。在绿水书院的悉心治理下,台湾的居民安居乐业,农业生产蒸蒸日上,商业贸易更是繁荣昌盛,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 回首往昔,荷兰人与西班牙人曾在马六甲联手,对李奇的绿水书院舰队发动了一场卑鄙的偷袭。 他们垂涎于海上的霸权与无尽的财富,妄图凭借联合之兵力,一举击溃绿水书院舰队,从而继续在这片广袤的海洋上肆意掠夺。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彻底落空。 在那场惊心动魄、血雨腥风的海战中,绿水书院的众多指挥官们展现出了超凡绝伦的指挥天赋和临危不惧的英雄气概。 他们屹立在指挥舰的甲板上,目光如炬,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局势,果断地下达着一道道精准的指令。 舰队的战士们个个英勇无畏,如同猛虎般扑向敌人。他们熟练地操控着战船,巧妙地运用战术,或迂回包抄,或正面强攻,与敌人展开了殊死搏斗。 在激烈的交锋中,绿水书院舰队充分发挥其先进的武器装备和高超的战斗技巧,火炮轰鸣,硝烟弥漫,箭如雨下。 最终,荷兰人和西班牙人的联军在遭受重创后,灰溜溜地败下阵来,元气大伤。 经此一役,他们深刻领略到了绿水书院舰队的强大实力,只能退出东南亚,消失于马六甲以西,从此再也不敢轻易对绿水书院发起挑衅,只能望洋兴叹,暗自咽下失败的苦果。 尽管经历了这场海战的硝烟,但李奇深知,在这风云变幻的世界格局中,贸易往来犹如一条无形的纽带,连接着各方的利益与命运。 因此,在东亚地区,他展现出了非凡的大度与睿智,允许荷兰人的商队在严格遵守绿水书院制度、按时足额缴纳税款的前提下,开展正常的贸易活动。 为了彰显其权威与诚意,李奇在台湾那繁华热闹的港口城市,专门接见了荷兰商队的代表。 接见当日,李奇端坐在府邸的正厅之中。正厅的布置简洁大方,却又处处散发着威严庄重的气息。 厅内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山水画卷,彰显着东方文化的深邃韵味。 两侧整齐地站立着数名身姿挺拔、神情肃穆的亲卫,他们身着锃亮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宛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时刻守护着李奇的权威。 不多时,荷兰商队代表在侍从的引领下,缓缓步入大厅。这商队代表身形高大魁梧,金发碧眼,身着一身华丽却又略显拘谨的欧式服饰。 他头戴一顶插着彩色羽毛的帽子,那羽毛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彩;脚蹬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靴,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助手,同样带着敬畏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不安。 荷兰商队代表走到大厅中央,先是毕恭毕敬地向李奇行了一个繁复的西式礼,身体前倾,右手放在左胸之上,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道:“尊敬的李大人,我代表荷兰商队,向您致以最诚挚的问候和崇高的敬意。我们远在海外,便听闻了您的威名和绿水书院的强大实力,心中深感钦佩与敬仰。”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紧张情绪,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李奇神色平静如水,目光淡淡地扫过对方,微微点头示意他起身,声音沉稳而坚定地说道:“不必多礼。既然来到我绿水书院的管辖之地,想必你们也清楚我这里的规矩。” 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整个大厅的气氛都变得凝重起来。 荷兰商队代表连忙点头哈腰地应道:“大人放心,我们定会严格遵守书院的各项制度,按时缴纳税款,绝不敢有任何冒犯之举。我们荷兰商队一直怀着诚挚的渴望,希望能与绿水书院建立长久而友好的贸易关系,此次前来,也特意带来了一些我们国家的特产,聊表心意,还望大人笑纳。” 说着,他向身后的助手使了个眼色,助手们赶忙将几个精美的箱子抬到大厅前方,小心翼翼地打开箱子,里面摆满了各种新奇独特的西洋玩意儿。 有制作精巧、工艺精湛的钟表,那指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着,仿佛在诉说着西方的机械之美;有璀璨夺目、光芒四射的珠宝,宝石的光泽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令人目眩神迷;还有质地优良、柔软舒适的毛织品,触手生温,尽显异域风情。 李奇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那些礼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你们倒是有心了。不过,我看重的并非这些身外之物,而是你们的诚意和对书院制度的尊重。在我这里,只要你们规规矩矩地做生意,不搞任何小动作,我自然会保证你们的安全和利益,让你们在这片海域上顺利地开展贸易活动。” 荷兰商队代表听后,脸上顿时露出一丝欣喜之色,连忙说道:“大人英明!我们一定谨遵大人的教诲,诚信经营,与绿水书院携手共进,为书院的繁荣贡献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 李奇微微抬手,说道:“好了,具体的贸易事宜,你们可与我方的官员详谈。若有任何问题或困难,也可通过正常渠道向我反映,但切勿妄图耍什么花样,否则,后果自负。” 荷兰商队代表再次深深鞠躬,说道:“不敢,不敢!多谢大人!” 随后,在侍从的带领下,恭敬地退了出去。 李奇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邃的思考。 他深知,在这复杂多变、波谲云诡的局势下,合理地利用贸易关系,既能促进书院的经济蓬勃发展,又能在一定程度上掌控局势的走向,为书院的长远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随着东西方交流的日益增多,西方也从黑暗中一步步摸着东方的文明走向光明,欧洲那黑暗的中世纪即将过去,他们终将走向强盛而野蛮的生活,如果加以引导,世界将被他们用弱肉强食的强盗秩序进行统治。 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是一场智慧与谋略的较量,而他,必须在这其中找到平衡,引领绿水书院走向更加辉煌的未来。 绿水书院要用更加强盛的武力,维护世界和平而良性的竞争。 第343章 怒海狂澜2 离开台湾后,舰队继续向着东方前行,宛如一群迁徙的候鸟,目标坚定地驶向琉球。 琉球,这片宛如海上明珠般的土地,是大明实控的附属国,他们一直在大明的保护之下,现在也是绿水书院在此驻军进行保护。 琉球王得知舰队即将抵达,亲自率领着群臣跟着绿水书院在此驻军的负责人,早早地来到港口迎接。 当舰队缓缓驶入琉球的港口,战士们迅速而有序地开始补充淡水和给养。 码头上,搬运工人们忙碌地穿梭着,一桶桶清澈的淡水被抬上战船,一袋袋新鲜的粮食和各种物资被整齐地码放在船舱内。 琉球王身着华丽的王袍,头戴象征着王权的金冠,面带微笑,眼中满是对李奇的敬重与欢迎之情。 他身后的群臣们也都身着盛装,整齐地排列着,等待着李奇的到来。 李奇在众人的簇拥下,踏上了琉球的土地。 琉球王快步上前,深深地行了一礼,说道:“久闻李总督威名,今日得见,实乃琉球之幸。我琉球国此前屡遭日本倭寇的侵扰,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生命与财产时刻受到威胁。” “幸得李总督的绿水书院及时伸出援手,在我琉球国最危难的时刻,派遣精锐之师,以雷霆之势大败日本贼寇,才让我琉球百姓免遭屠戮,国家得以保全。这份大恩大德,琉球上下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今日大人驾临,我等特备薄宴,以表感激之情,还望大人赏光。” 说罢,琉球王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声音也微微颤抖,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李奇微笑着扶起琉球王,说道:“琉球王不必如此客气,我等身为华夏儿女,岂容倭寇在这海域上肆意横行。保卫琉球,亦是我等之责任。” 随后,李奇在琉球王的陪同下,进驻琉球王宫。 王宫之中,张灯结彩,彩带飘扬,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宫女们身着鲜艳的服饰,翩翩起舞,优美的舞姿犹如灵动的蝴蝶,令人陶醉。乐师们弹奏着悠扬的乐曲,那悦耳的音符在空中飘荡,为整个王宫增添了一份欢快的氛围。 琉球的臣民们听闻李奇的到来,纷纷涌上街头,他们身着节日的盛装,脸上洋溢着兴奋与好奇的神情,都想要一睹这位传奇人物的风采。 人群中,不时传来阵阵议论声和赞叹声,对李奇和他的舰队充满了敬畏与期待。 在王宫的盛宴上,李奇与琉球王相谈甚欢。 他们谈论着两地的风土人情、文化交流以及未来的合作与发展。 李奇表示,绿水书院将一如既往地保护琉球的安全与稳定,促进双方的友好往来和共同繁荣。 琉球王对此深表感激,并表示愿意全力支持李奇的东征大业,为舰队提供一切必要的协助。 黎明时分,李奇静静地站在琉球的沙滩上,海风撩动着他的衣角,发丝也随风肆意飞舞,他的目光专注地凝视着远方那海天相接之处,内心满是对即将呈现之景的期待。 远处的海平面上,天空开始泛起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那抹亮色像是希望的前奏,渐渐晕染开来,橙红色的光韵如灵动的画笔,在苍穹之幕上精心勾勒,一幅绚丽的画卷正徐徐展开。 李奇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激动,眼前这不断变幻的色彩,仿佛是大自然给予的一场盛大馈赠,让他对这片土地的神奇愈发着迷。 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终于羞涩地露出了一小半的脸庞,金色的光芒刹那间如万箭齐发,射向广袤的大海。 波光粼粼的海面顿时化作了金色的绸缎,光芒跳跃闪烁,每一道波光都像是大海眨动的眼睛,满含着无尽的故事与奥秘。 李奇被这壮观的景象深深震撼,他心想:“在这繁忙的世间,竟有如此纯粹而壮丽的美,能亲眼目睹,何其有幸。这琉球的景致,宛如一处被岁月珍藏的宝藏,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他缓缓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捧起一把沙子,任由沙粒从指缝间缓缓滑落,感受着它们的细腻与柔软。 此刻,他心中的烦扰也似这沙粒般悄然流逝,只留下一片澄澈与安宁。他思索着,这片土地的美或许就藏在这些细微之处,每一粒沙、每一滴水、每一缕风,都交织成了这独特的风情画,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忘却尘世纷扰。 此时的海浪也似乎被这初升的太阳唤醒,它们欢快地一波接着一波地涌向岸边,温柔地拍打着沙滩,发出悦耳的声响,像是在为这清晨的美景吟唱着古老的歌谣。 每一次海浪的起伏,都带起了一串串白色的泡沫,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然后又迅速地破碎在沙滩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李奇望着那转瞬即逝的泡沫,不禁感叹时光的匆匆与无常,就如同这泡沫一般,美好却短暂,而这片琉球的美景,却在岁月的长河中永恒存在,等待着有缘人来欣赏、来感悟。 向远处眺望,可以看到琉球那独特的海岸线,曲折蜿蜒,仿佛是大地与海洋深情相拥的轨迹。一些礁石错落有致地分布在海边,海浪不断地冲击着它们,溅起高高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了一道道绚丽的彩虹。 而在更远的海面上,几艘渔船正缓缓地行驶着,它们的轮廓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为这片宁静的海域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与生机活力。 李奇心中暗忖,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世世代代依海而生,与这美景朝夕相伴,他们的生活该是怎样的质朴与惬意,而自己有幸在这一刻融入其中,成为这画中的一抹剪影,定要将这美好的瞬间深深铭记于心。 站在这片美丽的沙滩上,沐浴着初升太阳的光辉,李奇深深地感受到了琉球景色的独特魅力。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纯净,让他仿佛置身于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世外桃源,心灵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与放松。 历经劫难,在后世虽然有《波茨坦公告》中明确规定日本的主权将仅限于本州、北海道、九州、四国及吾人所决定其他小岛之内。 但1951 年美国与日本签订《旧金山和约》,1971 年又签署《归还冲绳协定》,将琉球的管辖权交给日本,但这些行为均未得到中、苏等国的承认,从国际法角度看,这些协定违背了《波茨坦公告》等二战后确立的国际秩序,属于美日之间的私相授受,无法改变琉球地位未定这一事实。 第344章 怒海狂澜3 经过短暂而充实的休整,舰队再次扬起洁白的风帆,向着最终的目标 —— 大贩全速进发。 当舰队缓缓驶抵大贩城外那片看似平静的海域时,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丰田秀首,这位野心勃勃的日本枭雄,率着他精心打造的舰队气势汹汹而来,妄图阻挡绿水书院舰队的步伐,扞卫他所谓的海上霸权。 丰田秀首的舰队乍一出现,密密麻麻的桅杆和船帆便遮蔽了大片海面,战船呈紧密的战斗队形,船头尖锐的撞角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似是要将对手一举撞碎。 其中,数艘巨大的龟船尤为引人注目,这些龟船以人力划动,船身包裹着厚厚的铁甲,宛如一座座浮动的钢铁堡垒,防御力惊人,是丰田秀首舰队的中坚力量。 李奇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隼,冷静地注视着逐渐逼近的敌舰。 他的座驾旗舰,乃绿水书院智慧与工艺的结晶,钢制龙骨坚实无比,舰身修长而坚固,闪耀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仿佛是海洋上的钢铁巨兽,威风凛凛。 这艘巨舰的动力系统独具匠心,既装备了先进的蒸汽机,能够在关键时刻瞬间爆发出强大的动力,驱动巨舰迅速转向、加速冲刺,展现出惊人的机动性;又保留了传统的风帆,巧妙地借助海风之力,使战舰在续航能力和灵活性上达到了完美的平衡,无论风向如何变幻,都能迅速调整姿态,灵活应对战场局势。 海风呜咽,波涛汹涌,辽阔的海面在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阴沉。 李奇率领的绿水书院舰队,如同一把锐利的长剑,划破海面,向着大贩稳步前行。 舰队中的每一艘战船都严阵以待,水手们在甲板上忙碌穿梭,检查着武器装备,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 旗舰指挥舱内,李奇紧盯着远处的海平面,手中的望远镜一刻也未曾放下。 他身旁的参谋们也都神情专注,气氛凝重而紧张。 突然,了望手在高高的桅杆上大声呼喊:“东北方向发现敌舰!距离约二十里!” 这声呼喊如同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打破了平静。 李奇迅速登上甲板,海风掀起他的衣角,猎猎作响。他举起望远镜,看向远方。 只见丰田秀首的舰队浩浩荡荡而来,船帆如云,桅杆似林,气势汹汹。 那一艘艘战船排列紧密,船头的撞角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锋芒,仿佛在向世人宣告其不可一世的野心。 其中,数艘体型巨大的龟船格外引人注目,它们犹如海上的黑色巨兽,船身包裹着厚厚的铁甲,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错觉。 然而,李奇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他深知,自己的舰队拥有着丰田秀首难以想象的秘密武器。 “传令下去,准备火箭攻击!” 李奇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风中迅速传开。 旗舰上的巨大火箭发射架缓缓转动,瞄准了远方的敌舰队。 这些火箭发射架造型独特,宛如一只只即将腾飞的钢铁鲲鹏,傲然挺立在甲板之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每一枚火箭都长达数丈,箭身简约,不加装饰,内部填满了烈性火药,威力惊人。 随着李奇一声令下,火箭发射手们迅速拉下了发射绳。 刹那间,一枚枚火箭如愤怒的蛟龙,拖着长长的尾焰,向着丰田秀首的舰队呼啸而去。 火箭划破长空,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在灰暗的天空中留下一道道明亮的轨迹。 丰田秀首此时正站在自己的指挥舰上,心中满是即将战胜对手的得意。 他望着自己精心打造的舰队,幻想着一举击溃绿水书院舰队后,自己将成为这片海域的霸主,日本的英雄。 然而,他的美梦很快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火箭攻击打破了。 当第一枚火箭在他的舰队中爆炸时,他只感觉眼前突然一亮,紧接着便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爆炸产生的巨大冲击力将一艘战船瞬间掀翻,木屑和碎片四处飞溅,士兵们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还未等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更多的火箭如雨点般落下,在舰队中接连爆炸。 一艘艘战船被火焰吞噬,滚滚浓烟迅速弥漫开来,整个舰队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丰田秀首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这如炼狱般的场景,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住栏杆,指节泛白。 原本雄心勃勃的他,此刻心中的自信已被这从天而降的巨大火箭炸得粉碎。 他怎么也想不到,李奇的舰队竟然拥有如此强大而恐怖的远程武器,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和应对能力。 “这怎么可能?这些怪物到底是什么东西?” 丰田秀首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他试图大声呼喊着指挥士兵们反击,但在这混乱的局面下,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了爆炸声和喊叫声之中。 而在另一边,李奇看着远处敌舰队陷入混乱,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做好了准备。 这些火箭是绿水书院工匠们的杰作,采用了先进的火药配方和发射技术,拥有远超普通火炮的射程和威力。 它们的出现,无疑是这场海战中的一张王牌,为绿水书院舰队赢得了先机。 “继续攻击!不要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李奇大声下令道。 旗舰上的火箭发射架不断地发射着火箭,一枚枚火箭带着死亡的气息飞向敌舰队。 同时,其他战船也纷纷调整位置,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近身战斗。 当双方舰队进入射程,丰田秀首迫不及待地下令开火。 刹那间,敌舰上的火炮齐声轰鸣,一枚枚炮弹划破长空,朝着绿水书院舰队倾泻而下。 海面上顿时水花四溅,硝烟弥漫,犹如一片死亡之雾迅速蔓延。 然而,李奇的舰队早有准备,凭借着高超的航海技巧和灵活的机动性,战船迅速做出反应。 水手们熟练地操纵着船帆,调整帆面角度,借助风力巧妙地改变航向,同时蒸汽机也适时启动,为战船的快速移动提供额外的动力支持。 在这双重动力的驱动下,舰队如灵动的舞者在弹雨中穿梭,巧妙地避开了大部分来袭炮弹,仅有几艘战船受到了轻微擦伤,整体阵型依然稳固。 与此同时,绿水书院舰队的火炮也开始展现出其强大的威力和优势。 与日本舰队的前膛炮相比,这些火炮采用了更为先进的后膛装填技术和精密的制造工艺,使得火炮的射速大幅提高。 炮手们训练有素,动作娴熟而敏捷,在装填炮弹、瞄准射击等环节上配合得天衣无缝。 第345章 怒海狂澜4 在一艘普通的战船上,年轻的炮手小李紧紧握住手中的炮杆,眼神专注而坚定。 他身旁的战友们迅速地将一枚沉重的炮弹递了过来,小李熟练地将炮弹填入炮膛,然后迅速调整炮口的角度,瞄准了远处一艘敌舰的侧舷。 随着一声怒吼:“开火!” 火炮猛地一震,炮弹如闪电般射出,在海面上划过一道弧线,精准地命中了目标。 敌舰的侧舷顿时被炸开一个大口子,海水汹涌而入,船上的敌人惊慌失措,四处奔逃。 小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但他来不及过多地庆祝,便又迅速投入到下一轮的装填和射击中。 一艘艘战船的火炮接连轰鸣,炮弹如雨点般密集而精准地砸向敌舰,连绵不断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强大的火力让敌舰难以招架。 丰田秀首站在自己的指挥舰上,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 他原本以为自己精心筹备的舰队足以与李奇的绿水书院舰队一较高下,可如今看来,对方的实力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李奇旗舰上那令人瞩目的巨大火箭发射架造型独特,犹如一只展翅欲飞的鲲鹏,傲然挺立在甲板之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火箭发射架的设计精妙绝伦,采用了先进的瞄准和发射技术,拥有远超敌方想象的射程。 当丰田秀首的舰队还在远方调整队形,那排列在两侧的大炮尚未完全进入最佳射击位置时,李奇旗舰上的火箭便已如愤怒的流星般拖着长长的尾焰,划破湛蓝的天空,朝着敌阵呼啸而去。 一枚枚火箭精准地命中目标,在敌舰上引发了一连串的爆炸和熊熊大火,敌舰上的士兵顿时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惊恐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响彻海面。 那些巨大的火箭如来自地狱的使者,在丰田秀首的舰队中肆虐,一艘艘战船在爆炸中化为火海,士兵们的惨叫不绝于耳。 而那射速惊人的火炮,更是让丰田秀首的舰队毫无还手之力,每一次齐射都像是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他的战船和士兵的生命。 他的手心沁出了冷汗,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慌与恐惧,但他仍然强装镇定,试图寻找反击的机会。 就在丰田秀首感到绝望之时,他的舰队中一艘龟船却意外地突破了火箭和火炮的攻击区域,朝着绿水书院舰队冲了过来。 这艘龟船凭借着厚实的铁甲和众多划桨手的奋力驱动,速度极快,如同一座移动的堡垒。 李奇见此情形,立刻意识到这龟船的威胁,他迅速指挥一艘战船前去拦截。 这艘战船全速冲向龟船,在接近龟船时,水手们纷纷抛出勾爪,试图攀爬上龟船与其近身搏斗。 然而,龟船上的士兵早有防备,他们用长矛和刀具奋力抵抗,一时间双方陷入了激烈的近身缠斗。 与此同时,丰田秀首抓住这个机会,重新组织起部分战船,再次朝着绿水书院舰队发起了进攻。 他的舰队分成两队,从侧翼包抄过来,企图利用数量优势压制绿水书院舰队。 但李奇岂会让他轻易得逞,立刻洞察了敌人的意图。他迅速下达指令,部分战船如敏捷的猎豹般前出迎击,利用速度优势和灵活的机动性,与敌舰展开周旋。 这些战船巧妙地利用风向和水流,不断变换位置,时而从侧翼骚扰敌舰,时而绕到敌舰后方发动突袭,让敌舰防不胜防。 同时,旗舰和主力战船则集中火力,瞄准敌阵中心的龟船进行猛烈攻击。 一艘龟船在众多划桨手的奋力驱动下,突破了前出战船的防线,朝着李奇的旗舰直冲过来,妄图凭借其坚固的铁甲抵御攻击,一举击沉旗舰,扭转战局。 然而,李奇镇定自若,亲自指挥旗舰上的大口径中置舰炮进行反击。 这门舰炮犹如一只沉睡的巨兽,一旦苏醒便爆发出惊人的威力。 在李奇的精准指挥下,舰炮迅速调整角度,瞄准龟船的薄弱部位。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炮弹如闪电般射出,重重地砸在龟船的铁甲上。尽管龟船的铁甲厚实,但在这强大的冲击力下,也被炸出了深深的凹陷,船身剧烈摇晃,划桨手们惊恐万分,节奏大乱。 趁此机会,李奇再次下令旗舰瞬间提速,凭借蒸汽机的强大动力,与龟船拉开安全距离,同时指挥侧翼战船集中火力攻击龟船的划桨部位。 在密集的炮火攻击下,龟船的部分划桨被炸毁,失去了部分动力,行动变得迟缓而笨拙,逐渐失去了威胁。 随着战斗的持续,丰田秀首的舰队渐渐陷入了绝境。 他们的队形被彻底打乱,战船在绿水书院舰队的猛烈攻击下不断受损,有的燃起大火,有的开始下沉。 士兵们的士气也一落千丈,惊恐和绝望的情绪在舰队中蔓延。 而绿水书院舰队则越战越勇,在李奇的卓越指挥下,各战船紧密配合,充分发挥出机动性和火力优势,逐渐掌控了战场的主动权。 李奇高高举起手臂,大声下令舰队全线出击。 刹那间,所有战船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敌人的残余舰队扑去。旗舰上的火箭发射架和舰炮持续不断地输出着强大的火力,为战船们提供有力的掩护。 在这排山倒海般的攻击下,丰田秀首的舰队再也无力抵抗,纷纷溃败逃窜,只留下一片狼藉不堪的海面。 破碎的木板、燃烧的旗帜、弥漫的硝烟,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这场海战的激烈与残酷。 随着丰田秀首舰队的仓皇败退,庞大的绿水书院舰队如同凯旋而归的英雄,浩浩荡荡地进驻大贩。 大贩城的百姓们听闻李奇舰队的到来,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奔走相告。 他们怀着敬畏与期待的心情,望向那一艘艘威武壮观、坚不可摧的战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人群中,有人激动地高声呼喊着:“绿水书院万岁!”“李大人万岁!” 那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大贩城的上空,久久回荡。 他们深信,在绿水书院的庇护下,大贩城必将迎来更加繁荣昌盛的明天,从此摆脱战争的阴霾,走向和平与安宁的幸福生活。 而李奇站在旗舰的甲板上,身姿挺拔如松,海风拂过他坚毅的面庞,他望着眼前这一片欢呼庆祝的景象,心中豪情万丈,犹如汹涌澎湃的海浪。 他清楚地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前方的道路上依然荆棘丛生,充满了更多的挑战和机遇等待着他去征服和把握。 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拥有着坚如磐石的信念、强大无匹的舰队以及一群英勇无畏、忠诚可靠的战士。 在这波澜壮阔的时代浪潮中,他将带领着绿水书院,乘风破浪,勇往直前,创造出更加辉煌灿烂的业绩,书写属于他们的不朽传奇篇章,让绿水书院的威名传遍四海,让华夏之光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闪耀千古。 第346章 风云变幻,各怀鬼胎 风云变幻,各怀鬼胎 海风呼啸着席卷过海面,阴沉的天空中乌云翻滚,仿佛一块沉重的铅石,沉甸甸地压在丰田秀首所率领的舰队上方。 舰队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艰难地朝着东京方向回撤,船帆被炮火撕裂出一道道口子,在狂风的肆虐下无力地拍打着,发出沉闷的声响,恰似舰队战败后那悲凉的呜咽。 战舰的船身上布满了被炮火击中的斑驳痕迹,木板焦黑开裂,有的地方还冒着缕缕青烟,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海水的咸涩,令人作呕。 水手们疲惫不堪地忙碌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沮丧与惊恐,有的在奋力修补着破损之处,有的在照料伤员,整个舰队都被一层压抑而绝望的氛围所笼罩。 丰田秀首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身姿僵硬,宛如一尊凝固的雕塑。 海风如刀般割过他的面庞,却割不断他心中那如乱麻般纠结的思绪。 他的眼神阴鸷而深邃,死死地盯着远方那模糊的海平面,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般翻涌不息。 此时,他心中那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阴险与狡诈愈发浓烈,仿佛周围的黑暗都融入了他的灵魂。 他紧握着拳头,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心中暗自思忖:“这次不过是一时大意,中了那李奇的诡计罢了。那火箭虽威力惊人,但也不过是打得远了点,命中率也不那么高,我定能寻出破绽,找到克制之法。” 他的嘴角微微下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那笑容在这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阴森,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反败为胜的那一天。 尽管此次战败让他遭受重创,但他心中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却如熊熊烈火般燃烧不息,恰似这狂风中的海浪,越挫越勇。 “哼,想让我丰田秀首就此罢休,绝无可能!” 他在心中狠狠地发誓道。 回想起战场上那一枚枚火箭如恶魔般降临在自己的舰队中,他的心中既充满了恐惧,又涌起一股强烈的斗志。 那火箭爆炸时的火光和巨响,如同噩梦般萦绕在他的心头,却也成为了激发他复仇欲望的火源。 “我定要让你们知道,与我丰田秀首作对,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与决绝,仿佛已经陷入了对复仇的深深执念之中,周围的恶劣环境似乎都成为了他内心黑暗世界的陪衬。 在一艘被火箭击中而受伤的战舰上,丰田秀首阴沉着脸,来回踱步。 他的脚步声沉重而急促,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船员们紧张的心上。 突然,他的目光被一枚深深嵌入甲板却未爆炸的火箭所吸引。这枚火箭造型奇特,箭身的金属光泽在这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是命运特意为他留下的一线转机。 丰田秀首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扭转局势的契机,他马上召集了舰队中最精通火药和武器制造的工匠及学者,严令他们务必研究出这枚火箭火药的成分和制造工艺,期望能借此开发出更强大的武器,以雪今日之耻。 与此同时,在欧洲大陆,荷兰正陷入一片混乱与焦虑之中。 长期以来,荷兰在欧洲本部与西班牙的竞争中便已处于下风,其海上贸易航线不断受到西班牙舰队的威胁与骚扰,商业利益遭受了严重的侵蚀。 而如今,在远东这片充满希望的土地上,他们的舰队在马六甲联合西班牙人对绿水书院发动的偷袭,不仅以惨败告终,还损失了大量珍贵的战船。 这一沉重的打击,让荷兰的远东贸易前景瞬间变得黯淡无光,甚至面临着彻底失去这一重要市场的危险边缘。 在荷兰国内,愤怒与指责的声音铺天盖地。 民众们对这场愚蠢的战争决策感到无比失望,商人们则为即将失去的巨大利益痛心疾首。 荷兰政府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不得不迅速采取行动,以安抚民心和挽救局势。 首先,对此次战争的直接负责人马尔科?范托夫进行了撤职处理,将他从原本荣耀的职位上无情地拉了下来,以此来平息民众的怒火和显示政府的决心。 然而,荷兰的统治者们也清楚地知道,仅仅撤职是远远不够的。 为了修复与各方的关系,尤其是与绿水书院以及在远东地区的其他势力,他们开始积极谋划一系列的外交和经济举措。 一方面,派遣了一支由资深外交官组成的使团,携带丰厚的礼物和诚恳的道歉信,准备前往绿水书院,试图通过外交途径来缓和双方的紧张关系,寻求和平共处与合作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在国内大力扶持与海军建设和贸易发展相关的产业,投入大量资金进行技术研发和人才培养,以期在未来能够重建一支强大的海军舰队,重新夺回在远东的贸易优势地位。 而在西班牙,远东舰队司令同样在紧锣密鼓地集结着舰队,一场针对绿水书院的复仇远征正在加的斯港紧张筹备。 高大的战舰整齐地排列在港湾内,船身的木板被擦拭得油亮,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冷硬的光泽,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它们即将踏上的征程。 水手们如同忙碌的蚂蚁,在甲板上和船坞间来回穿梭。 他们有的扛着沉重的绳索,有的搬运着一桶桶新鲜的火药,还有的在仔细检查着船帆的每一处细节,确保在远航中能够经受住狂风的肆虐。 码头上,一箱箱的物资堆积如山,有充足的食物、干净的淡水、备用的船桨以及各种武器配件,这些都是为了应对漫长而艰难的海上航行所必需的储备。 舰队司令站在旗舰的船头,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 他身着华丽的海军制服,金色的肩章在阳光下闪耀夺目,腰间佩带着锋利的佩剑,剑柄上镶嵌的宝石散发着冷冽的光芒,彰显着他的权威与决心。 他的脸庞坚毅而冷峻,犹如被海风雕琢过的岩石,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刻满了对胜利的渴望。 “传令下去,加快速度!我们要让那些绿水书院的家伙们知道,招惹西班牙海军是他们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 舰队司令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闷雷般在港口上空回荡,让每一个听到的水手都不禁加快了手中的动作。 在船坞中,工匠们正夜以继日地工作着,为战舰进行最后的修缮和升级。 他们熟练地运用着各种工具,锤子的敲击声、锯子的切割声以及铆钉的铆合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激昂的战前乐章。 一些工匠专注于加固船身的护甲,将厚厚的铁板一块块地拼接在船舷两侧,使其能够抵御敌方炮火的猛烈攻击。 另一些工匠则在调试着船上的火炮,仔细检查着火炮的瞄准装置和发射机构,确保在战斗中能够精准地命中目标,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为了这次远征,西班牙海军还特意从各地调集了一批经验丰富的炮手和精锐的海军陆战队士兵。 炮手们在炮台进行着紧张的射击训练,他们眯着眼睛,熟练地调整着炮口的角度,装填炮弹,然后点火发射。 随着一声声巨响,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准确地命中远处的目标,掀起一片尘土和硝烟,他们的脸上露出了自信而冷酷的笑容。 海军陆战队的士兵们则在沙滩上进行着艰苦的体能和战术训练。 他们身着轻便的铠甲,手持锋利的长枪和短剑,在教官的指导下,进行着刺杀、格挡、冲锋等一系列实战演练。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他们的眼神却愈发坚定,口中喊着整齐而响亮的口号,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战场上奋勇杀敌、为西班牙海军赢得荣誉的场景。 随着准备工作的逐渐完成,舰队司令再次登上旗舰的指挥台,望着眼前这支即将出征的强大舰队,心中豪情万丈。 他知道,此次远征充满了挑战和危险,但他坚信,凭借着西班牙海军的英勇和实力,一定能够成功复仇,让绿水书院为他们在马六甲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起锚!向着东方,前进!” 舰队司令高高举起手中的佩剑,大声下达了出征的命令。 刹那间,港湾内的战舰纷纷升起船帆,一艘接一艘地缓缓驶出港口,向着遥远的绿水书院所在的方向驶去,它们的身影在海平面上逐渐消失,只留下一道长长的航迹,仿佛是在大海上划出的一道复仇的伤痕……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英国的东印度公司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商机。 听闻荷兰人和西班牙人在远东的战败,他们意识到这是一个进入这片富饶市场的绝佳时机。 于是,一支装备精良的武装商队迅速组建起来,带着满满的诚意和丰厚的礼物,向着绿水书院所在的方向驶去。 商队的首领怀揣着与大明开展贸易的宏伟蓝图,期待着能在这片东方的土地上开辟出一片新的商业天地,为英国的繁荣增添新的动力。 在这看似平静的世界局势之下,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一场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而绿水书院也即将面临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新挑战和新机遇,未来的道路充满了未知与变数…… 第347章 无解的残局 无解的残局 残阳如血,映照在南京城那斑驳破碎的城墙上,仿佛是这座古老城市无声的悲叹。 洪承畴率领着残兵败将,神色黯然地向着江北狼狈逃窜。马蹄扬起的尘土,弥漫在空气中,恰似他们此刻混乱而迷茫的心境。 自洪承畴投降满清的那一刻起,他便全心全意为满清服务,曾力主把满清全族所有人入主中原,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具有远见卓识的战略谋划。 彼时的他,幻想着凭借满清的武力,能够迅速在中原大地上建立起新的统治秩序,开创一个属于他和满清的辉煌时代。 多尔衮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使得这一战略得以顺利推行,每一步都仿佛在向着他所期望的方向迈进,他甚至觉得自己即将成为这个新王朝的股肱之臣,名垂青史。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局面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一路上,洪承畴的心中满是苦涩与反思。 自满清入关以来,那看似宏伟的战略布局,如今在他眼中却漏洞百出。 他想起在满清在山海关与绿水书院的长达数月展开惨烈战斗,他深知那便是这一系列错误决策的关键转折点。 大清既要全力攻略江南,妄图迅速平定这富庶之地以充实国库;又舍不得放弃关外那片广袤却苦寒的故土,更心心念念着攻克山海关这道天下雄关,如此一来,战线被拉得漫长无比,兵力分散,首尾难以相顾,恰似一个巨人在各个方向上疲于奔命,却又力不从心。 抵达江北后,洪承畴稍作喘息,便匆匆进宫面见多尔衮等清廷权贵。 在那庄严肃穆而又压抑沉闷的朝堂之上,洪承畴强压着内心的忐忑,深吸一口气后,拱手进言道:“王爷,臣以为当下我大清之战略亟需调整。关外之地,天寒地冻,物产贫瘠,且与我大军主力相隔甚远,实乃鸡肋。” “而山海关,虽地势险要,但我军久攻不下,损失惨重,且绿水书院凭借其精良武器以及山海关之坚固城防,已将此地变成我军的血肉磨坊。” “反观江南,乃鱼米之乡,财货充盈,若能集中全力攻略江南,不仅可获充足军需,更能稳固我大清之根基。臣恳请王爷斟酌,暂弃关外之地,将兵力汇聚,全力向南。” 他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各王爷纷纷怒目而视,斥责之声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而来。 “洪承畴,你这叛徒!关外乃我大清龙兴之地,是我等的根基所在,怎能轻言放弃?你莫不是被那南明余孽收买,来此蛊惑王爷!” 一位王爷满脸涨红,愤怒地指着洪承畴,脖子上青筋暴起,吼声震得殿宇嗡嗡作响。 “就是,就是!你这汉臣,本就不可全信。山海关乃兵家必争之地,若不攻克,我大清如何能安心南下?你这是畏敌怯战,妄图让我大清错失一统天下之良机!” 其他王爷也纷纷附和,言辞激烈,唾沫星子横飞,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多尔衮坐在高位之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洪承畴。 他深知洪承畴素有战略大师之名,其所言并非毫无道理。 然而,关外对于满清的意义非同小可,那是他们的起源之地,是祖宗的荣耀与根基,放弃关外,无疑会触动众多满洲贵族的敏感神经,引发难以平息的众怒。 沉思良久,多尔衮缓缓开口:“洪大人,你的提议虽有几分道理,但关外乃我大清根本,不可轻易放弃。如今之计,唯有集结大军,尽快攻下山海关,打通关内与关外的联系,方可解我大清之困局。” 洪承畴听闻此言,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的提议已被否决,但看着多尔衮那坚定的眼神,他也明白此刻多说无益,只得默默退下,暗自担忧着大清的未来。 他想起朝堂上那些王爷们对他的指责,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叛徒?他们哪里懂得自己的一片苦心。 自己一心想要为大清谋划一个更好的未来,却被这些目光短浅的人误解、谩骂。 而多尔衮,虽然平日里对他颇为倚重,但在这关乎祖宗之地和传统观念的问题上,也不得不屈从于众人的压力,放弃了他的建议。 洪承畴望着前方那迷茫的道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改变这一局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清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但他的心中仍然残存着一丝希望,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这些清人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重新调整战略。 然而,他也清楚,这一丝希望是如此的渺茫,就如同这乱世中的微弱烛光,随时都可能被无情的黑暗所吞噬。 在这混乱的迷途中,洪承畴的内心被痛苦和无奈充斥着,他不知道自己和大清的未来将会走向何方,只能在这迷茫中继续挣扎前行,去面对那未知而又充满危险的命运。 与此同时,在山海关上,阎应元将军正身姿挺拔地巡视着城防。 海风呼啸而过,吹起他的披风,猎猎作响。 他面容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之气,犹如那屹立千年的雄关一般不可撼动。望着城下那曾经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与责任。 “弟兄们,都打起精神!” 阎应元高声呼喊着,声音在城墙上回荡,雄浑而有力,“就要开春了,那狗日的清奴又要来了。但咱们不怕!咱们身后是大明的山河,身前有这坚固的山海关。况且,咱们绿水书院的补给可以源源不断地从海边运来,经一个冬天,大伙都养得胖胖的,有的是力气跟清奴干!” 士兵们听着将军的鼓舞,纷纷挺直了胸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齐声高呼:“愿随将军,死守山海关!” 他们握紧手中的武器,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到来的战斗,以及那必将属于他们的胜利。 山海关城墙上的火炮被擦拭得锃亮,炮口威严地指向城外,那是绿水书院的工匠们精心改良后的利器,射程更远、威力更大。 城垛之间,堆满了石块、箭矢等防御物资,以备不时之需。 而在城墙之下,护城河的水在春日的阳光下波光粼粼,河底布满了尖锐的木桩,宛如一道天然的屏障。 海边,绿水书院的舰队整齐地停靠在港湾内,一艘艘战船如海上的巨兽,静静地蛰伏着。 水手们忙碌地穿梭在甲板上,搬运着粮食、弹药等物资,准备随时为山海关上的守军提供支援。 这些战船不仅负责运输补给,还肩负着海上巡逻的重任,时刻警惕着清军可能的海上迂回攻击。 随着春天的脚步逐渐临近,山海关的空气中弥漫着紧张而凝重的气息。 城外,清军的营帐如乌云般密布,连绵数里,隐隐有压城之势。 营帐内,士兵们磨刀霍霍,准备着新一轮的攻城器械,眼神中透着狂热与急切,渴望着能在这场大战中建功立业,为大清打开入关南北的通道。 第348章 血肉的磨坊1 而在城中,百姓们也纷纷行动起来,协助士兵们加固城防、运送物资。 老弱妇孺们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他们的眼神中同样透着坚定与决绝,为了守护家园,他们愿意付出一切。 一日清晨,浓雾如一层厚重的纱幕,弥漫在山海关的上空,将整座雄关笼罩在一片朦胧与神秘之中。 清军瞅准这天然的掩护,如饿狼般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城行动。 刹那间,喊杀声如汹涌的潮水般骤然响起,打破了清晨原有的宁静,向着山海关疯狂涌来。 城墙上,阎应元身姿挺拔,镇定自若地指挥着士兵们进行防御。 他目光如炬,眼神中透露出坚毅与果敢,仿佛这弥漫的浓雾根本无法遮挡他洞察战场局势的敏锐目光。 回想起往昔守江阴的那段艰难岁月,自己率领着一群毫无作战经验的民兵,在孤立无援、物资匮乏的绝境下,硬生生地坚守了数月之久,未曾让敌人踏入江阴城半步。 那时的每一场战斗都异常惨烈,每一个日夜都充满了艰辛与危险,但正是凭借着心中那股不屈的信念和顽强的斗志,他们创造了看似不可能的奇迹。 而如今,情况已大不相同。 如今他手下是一群训练有素、组织纪律严明的军队,这些士兵们经过严格的训练,精通各种战术和战斗技巧,无论是近身搏斗还是远程攻击,都能做到有条不紊、配合默契。 而且,他们还有绿水书院充足的补给作为坚实后盾,各类物资应有尽有,不用担心粮草短缺、弹药不足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那些领先时代的武器,如威力巨大的手榴弹、精准射击的步枪、杀伤力惊人的开花弹以及灵活多变的迫击炮等,都让阎应元心中充满了信心。 有了这些优势,他坚信守住山海关不在话下,一定能让清军再次铩羽而归。 “火炮准备!” 随着他那中气十足且充满威严的一声令下,城墙上早已蓄势待发的火炮齐声轰鸣。 这些火炮乃是绿水书院的能工巧匠们精心研制,采用了领先时代的技术,不仅射程远,而且威力巨大。 炮弹如雨点般密集地砸向清军的阵营,瞬间在敌阵中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清军的攻城部队在这猛烈的炮火打击下,顿时阵型大乱,士兵们惊恐地四处奔逃,纷纷向后退去,原本整齐有序的进攻队列瞬间土崩瓦解。 然而,清军毕竟久经沙场,很快便调整了战术。 他们迅速推出了巨大的攻城云梯,这些云梯高耸入云,在盾牌手紧密的掩护下,缓缓向着城墙逼近。 城墙上的士兵们毫不畏惧,他们眼神中燃烧着怒火,纷纷拿起石块、热油等武器,朝着攻城的清军奋力砸去。 一时间,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混合着热油灼烧的焦糊味,令人窒息。石块如雹子般落下,砸在清军的盾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热油泼洒下去,让不少清军发出痛苦的惨叫。 双方陷入了激烈而残酷的胶着状态,每一寸城墙都成为了生死争夺的焦点。 在这激烈的战斗中,一位年轻的士兵小李,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战友不断倒下,心中的怒火如熊熊燃烧的烈焰般升腾而起。 他双眼通红,满脸悲愤,不顾自身安危,手持长枪,大吼一声,从城墙上毅然一跃而下,如猛虎扑食般冲向清军的阵营,口中高呼:“杀清奴!” 他的勇猛举动仿佛一道闪电,瞬间点燃了其他士兵心中的斗志,众人纷纷效仿,一时间,数十名士兵如下山的猛虎般与清军展开了近身肉搏。 他们身手矫健,毫不畏惧生死,手中的武器在敌阵中左突右刺,杀得清军措手不及。 阎应元见此情形,眼中露出欣慰之色,这些士兵们的英勇让他深感自豪。 但他也深知这样的打法太过危险,毕竟清军人数众多,如此近身搏斗,己方难免会遭受重大损失。 “弓箭手掩护!” 他大声喊道,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城墙。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迅速弯弓搭箭,一支支利箭如飞蝗般向清军射出密集的箭雨,为城下正在奋勇拼杀的士兵们提供支援。 利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精准地射向清军,不少清军士兵纷纷中箭倒地,进攻的势头再次被遏制。 清军见攻城受阻,再次改变战术,他们集中兵力,将目标锁定在了山海关的城门。 巨大的撞木在士兵们的齐心协力推动下,一次次地猛烈撞击着城门,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声响。 每一次撞击,都仿佛撞在了城墙上守军们的心上,但城门后的士兵们毫不退缩,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抵住城门,咬紧牙关,苦苦支撑着。 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但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与退缩之意,只有坚定与决绝,仿佛他们就是这道城门的最后一道屏障,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扞卫大明的尊严。 关键时刻,绿水书院的舰队如神兵天降般从海边赶来支援。 战舰上的火炮再次发出怒吼,向着清军的攻城部队猛烈射击。 这些火炮不仅有常规的炮弹,还有更为先进的开花弹,一旦在敌阵中爆炸,便会产生巨大的杀伤力,将周围的清军炸得人仰马翻。 炮弹如雨点般倾泻而下,打乱了清军的攻城节奏,让他们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 同时,舰队还派出了小船,如敏捷的水鸟般迅速靠近城墙。 小船上满载着新的武器和物资,有威力巨大的手榴弹、精准射击的步枪以及轻便灵活的迫击炮等。 这些武器被迅速运送到城墙上,为守军提供了更为强大的火力支持。 在阎应元的带领下,明军士兵们充分利用这些先进武器,一次次击退了清军的进攻。 手榴弹在清军阵中爆炸,炸得敌人鬼哭狼嚎;步枪手们精准射击,将那些妄图靠近城墙的清军一一击毙;迫击炮则凭借其灵活的机动性和强大的火力,对清军的攻城器械和集结部队进行了有效的打击。 阎应元深知,一味地死守城池并非长久之计,于是他时不时地组织城内的精锐部队,趁着清军攻城受挫、阵脚大乱之际,如疾风般冲出去,对清军的投石机、大炮等攻城器械进行破坏。 这些突袭行动往往出其不意,让清军防不胜防。 士兵们在阎应元的指挥下,迅速接近目标,用手中的武器摧毁清军的关键装备,然后又迅速撤回城内,不给清军喘息的机会。 就这样,清军在山海关下苦苦进攻了多个月,却只能无奈地在城下扔下一地的尸体,始终无法建立寸功。 尽管他们不断调整战术,投入更多的兵力和装备,但在阎应元的顽强抵抗和先进武器的威慑下,始终无法突破这道坚固的防线。 山海关依然屹立不倒,如同一座巍峨的丰碑,见证着明军的英勇与顽强。 城墙上的守军们虽然疲惫不堪,身心俱疲,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这胜利的喜悦并非来自于战争的结束,而是来自于他们对大明的忠诚和对侵略者的顽强抵抗。 阎应元望着城外清军的营帐,心中明白,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接下来的日子里,清军肯定会发动更猛烈的攻击,他们绝不会轻易放弃对山海关的觊觎。 但他毫不畏惧,因为他知道,自己身后有着坚强的后盾,有着一群同仇敌忾的士兵和百姓。 这些士兵们为了保卫家园,不惜舍生忘死;百姓们则全力支持着军队,为他们提供物资和精神上的鼓励。 第349章 血肉磨坊2 血肉磨坊:血火交织的攻守鏖战 初春的山海关,寒意宛如一层冰冷的纱幕,紧紧笼罩着这片古老而沧桑的土地。 海风裹挟着刺骨的冷意,如刀子般呼啸着掠过雄伟的城墙,城墙上的军旗被吹得烈烈作响,仿佛在痛苦地挣扎、嘶吼,预告着即将降临的残酷战事。 城下,荒草在风中瑟瑟发抖,毫无生气地摇曳着,地面因初春积雪的消融而变得泥泞不堪。 那厚厚的泥浆犹如粘稠的沼泽,每一步踏上去,都像是陷入了无尽的泥沼之中,让人举步维艰,一片肃杀之气在这湿冷、泥泞的空气中肆意蔓延。 清军多铎与尚可喜率领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犹如一片黑色的、汹涌的潮水,从四面八方奔腾汇聚于山海关下。 多铎身着华丽无比的锦袍,外罩坚硬如铁的铠甲,腰间悬挂着那把锋利得足以斩断寒风的弯刀,威风凛凛地骑在高头大马上。 然而,他胯下的战马却在这泥泞中显得有些狼狈不堪,马蹄不断地在泥沼里打滑、深陷,溅起一片片浑浊不堪的泥水,每一次奋力拔出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战马在这恶劣环境下发出的无奈叹息。 这使得多铎原本冷峻威严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心中暗自思忖这泥泞的路况将会给大军的行动带来诸多难以预料的阻碍和麻烦。 尚可喜则身形魁梧壮硕,满脸的胡须犹如钢针般根根直立,他身披厚重的披风,那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恰似他此刻内心渴望胜利的呐喊。 他久经沙场,那饱经沧桑的面容上写满了对这场战斗胜利的强烈渴望,可当他的目光落在这一片泥泞的地面上时,也不禁暗暗叫苦不迭,深知这糟糕的路况将会成为大军前进路上的巨大绊脚石,极大地影响行军速度和作战部署。 当他们的目光投向那座高耸入云、雄伟险峻得仿佛能刺破苍穹的山海关时,心中皆是感慨万千,五味杂陈。 这座雄关,承载着太多沉重的回忆与伤痛。 往昔,他们从关外一次次发起如潮水般猛烈的进攻,每一次都倾尽所有的兵力和精力,却始终被这坚不可摧的城墙和顽强不屈的明军无情地抵挡回来。 无数次的冲锋,无数士兵的鲜血如喷泉般洒在这片土地上,换来的却只是一次次惨痛的失败,没有在这山海关上留下哪怕一丝一毫成功的痕迹,仿佛这雄关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直到吴三桂打开关门,他们才得以踏入关内,本以为从此再无阻碍,可如今时过境迁,形势逆转,他们竟又要从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山海关往外进攻,其艰难程度丝毫不亚于往昔那些惨痛的攻城经历,甚至因为这复杂多变的局势和明军如今更为顽强的抵抗,让他们觉得此次出征前途未卜,充满了更多的不确定性和挑战。 尚可喜紧皱眉头,目光如炬般死死地盯着山海关的城墙,转头对多铎说道:“王爷,这直接攻城绝非明智之举啊。您瞧这城墙,高大厚实得犹如铜墙铁壁,且那阎应元防守得滴水不漏,若贸然强攻,咱们的儿郎们岂不是白白去送死?依我之见,不如效仿那昔日的天可汗,制造投石车,对着这城池狠狠地炸上几个月,先把城墙上的防御设施和守军的锐气给消磨殆尽,如此方能有破城之机。” 多铎听了尚可喜的话,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虽身为满洲贵族,自幼在马背上长大,习惯了用武力直接征服对手,但近年来在与汉人的频繁接触中,也逐渐学到了不少汉人的文化与谋略,知晓汉人在战争中常常有着许多巧妙而复杂的心思和手段。 此时,他也学着汉人的礼仪,拱手向尚可喜回礼道:“王爷说得在理,本王也正有此意。听闻那红衣大炮威力巨大,待其运抵此处,咱们也用这火炮对着城墙轰他几个月,看这山海关还能坚守到几时!” 多铎心中暗自思忖,这汉人就是花花肠子多,想出的这些攻城之法看似繁琐复杂,却也不得不承认有其精妙之处,不过他坚信,凭借大清雄厚的兵力和坚定的决心,定能攻破此关,只是这过程或许会比想象中更加艰难和漫长。 于是,清军在城外安营扎寨,迅速开始了紧张而忙碌的备战工作。 一时间,山海关外一片喧嚣嘈杂,尘土飞扬弥漫,人喊马嘶声交织在一起,混乱而又充满了战争的紧张气息。 士兵们挥舞着斧头,砍伐着周边茂密的树林,每一下砍伐都伴随着树木的颤抖和 “嘎吱” 声,惊起一群群飞鸟,那些飞鸟叽叽喳喳地惊恐地飞向远方,仿佛在逃离这即将被战争吞噬的灾难之地。 强征来的民夫们则汗流浃背地搬运着木材和石料,他们在鞭子的抽打下,在泥泞中艰难地移动着,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战争前奏。 然而,他们的脚步在这粘稠的泥泞中显得格外沉重吃力,每走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不少人甚至因为脚下打滑而摔倒在地,瞬间被泥水浸透,弄得满身满脸都是脏兮兮的泥水,狼狈不堪。 工匠们日夜赶制投石车,他们熟练地组装着车架,那一双双粗糙而灵巧的手在冰冷的金属和坚硬的木材间穿梭忙碌,安装着巨大的投石臂,调试着发射装置,每一个环节都做得一丝不苟,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仿佛是战争之神敲响的催命鼓点。 但由于地面湿滑泥泞,工具和零件时常陷入泥中,给他们的工作增添了不少意想不到的麻烦和困扰,使得工作进度变得缓慢而艰难。 同时,清军还在焦急地等待着红衣大炮的到来,为其准备着合适的阵地,士兵们拼命地清理出平坦而坚固的炮位,他们用铲子奋力地铲除着泥泞的土地,然后运来石块和沙袋进行加固,以便能让大炮在发射时稳定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可这泥泞的地面让平整炮位的工作变得异常艰难,士兵们不得不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夯实土地,防止大炮在发射时陷入泥沼,每一下夯实都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和士兵们疲惫的喘息声。 城墙上的阎应元密切关注着清军的一举一动,当听闻清军开始制造投石车时,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紧紧地盯着清军营地的方向,双眉紧锁,仿佛能透过那层层营帐看到即将到来的致命威胁。 海风呼啸着吹过城楼,无情地撩动着他的衣角,他却浑然不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眼前这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争。 此时,他的心中犹如汹涌澎湃的大海,翻江倒海一般,暗自思忖道:“投石车乃攻城利器,一旦被清军大量投入使用,这城墙即便再坚固,恐怕也难以长时间承受巨石的连续撞击。我等虽有先进火器,但数量毕竟有限,若清军以投石车配合红衣大炮展开强攻,山海关危矣!必须尽快想办法破坏他们的投石车,绝不能坐以待毙。” 第350章 血肉磨坊3 血肉磨坊:骑兵出击 想到这里,阎应元的嘴角微微下沉,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与决绝,那神情仿佛是一位即将踏上战场的孤胆英雄。 他迅速转过身,面向身边的将领们,声音低沉却坚定有力地说道:“诸位将军,清军此番制造投石车,意在摧毁我城墙防御,其用心险恶至极。我们务必加强城墙的防御工事,立刻增派人手搬运沙袋,在城墙内侧堆砌双层甚至三层防护墙,务必保证城墙的稳固,使其成为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我军将士生死在此一战,大家可有信心?” 众将领齐声高呼:“愿听将军指挥,誓死守卫山海关!” 那声音如雷鸣般响亮,在城墙上空回荡,仿佛是对清军的宣战怒吼。 一位年轻的将领上前一步,身姿挺拔如松,抱拳道:“将军,那清军的投石车若真的造成,威力必定巨大,我们此番出击破坏,任务艰巨无比啊!而且这城外道路泥泞不堪,行动极为不便,对我们极为不利,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啊。” 阎应元微微点头,眼中满是信任与期许,神色镇定地说道:“我知道此次任务危险重重,但我们已别无选择。郑大胜将军,你素来勇猛善战,胆略过人,此次就由你带领一支精锐骑兵前去突袭。记住,要速战速决,尽可能多地破坏清军的投石车,然后迅速撤回,切勿恋战。虽然城外道路泥泞,但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出其不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们定然想不到我们会在如此恶劣的路况下出击,这或许会成为我们的一个制胜之机。” 郑大胜抱拳行礼,大声应道:“末将遵命!将军放心,哪怕拼上这条性命,末将也定要让清军的投石车计划受挫!只是,清军营地防守必定严密,我们此番前去,还需小心谨慎才是。末将定会仔细观察,寻找他们的防守漏洞,一举突破。” 另一位老将也开口说道:“郑将军,我会在城墙上安排好火炮和弩箭手,为你们提供强有力的掩护。一旦你们得手,我们会立刻接应你们回城。这泥泞的地面或许会影响清军骑兵的追击速度,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我们要好好把握。” 郑大胜感激地看了一眼老将,说道:“多谢老将军!有您的支援,我们就更有信心了。弟兄们,都准备好了吗?” 身后的骑兵们齐声高呼:“准备好了!” 声音响彻云霄,充满了无畏与决然,仿佛他们即将奔赴的不是一场生死未卜的战斗,而是一场荣耀的凯旋之旅。 阎应元微微点头,说道:“好!我相信诸位定能不负所望。如今形势危急,我们唯有齐心协力,方能守住这大明的最后一道防线。去吧,安排好各项防御准备工作,随时准备应对清军的进攻。” 将领们领命而去,迅速去安排各项事宜。 阎应元则独自一人重新回到城楼边缘,双手背在身后,凝视着远方。天边乌云密布,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恰如这山海关即将面临的严峻局势。 他的目光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燃烧着一股熊熊的斗志,心中暗暗发誓:“阎某历经大小战事无数,岂会被这小小投石车吓倒?无论清军使出何种手段,我定当与山海关共存亡,绝不让他们轻易得逞。哪怕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让这些侵略者知道,我大明的尊严不容侵犯!我要让这山海关成为他们永远无法跨越的噩梦!” 郑大胜领命后,迅速集结了一支精悍的骑兵队伍。 这些骑兵们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勇士,身姿矫健敏捷,骑术精湛得如同风驰电掣般,能够在任何恶劣的路况下驾驭战马如履平地。 他们身上的精钢盔甲在微弱的阳光照耀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宛如钢铁战神下凡一般,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 士兵们手持着先进的步枪,枪身泛着黑亮的光泽,那冰冷的金属质感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喷发的怒火,腰间挂满了手榴弹,那一颗颗手榴弹仿佛是致命的獠牙,随时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他们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敢,视死如归的气息弥漫在整个队伍中,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们紧紧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坚不摧的战斗力量。 随着郑大胜一声令下,城门缓缓打开,吊桥嘎吱嘎吱地放下,骑兵们如离弦之箭般涌出,向着清军的投石车阵地疾驰而去。 马蹄在泥泞中疯狂翻飞,溅起大片大片的泥水,使得他们的身影在一片浑浊中若隐若现,宛如一群来自地狱的幽灵骑兵。 喊杀声震得大地都为之颤抖,仿佛要将这初春的寒意彻底驱散,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决绝和无畏,仿佛是对命运的抗争和对家园的扞卫。 郑大胜一马当先,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枪尖在透过云层的微弱阳光下闪烁着寒芒,那寒芒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挡在面前的敌人,大声呼喊着:“弟兄们,冲啊!为了大明,为了山海关!今日就让清奴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骑兵们呐喊着,奋勇向前冲去。 当接近清军投石车阵地时,郑大胜率先开枪射击,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瞄准了一名正在指挥操作投石车的清军将领。 只听 “砰” 的一声枪响,那名清军将领应声倒地,额头中央出现一个血洞,鲜血汩汩流出,瞬间染红了周围的泥泞土地。 其他骑兵们也纷纷效仿,手中的步枪不断地喷射出火舌,一时间,清军的投石车阵地陷入了一片混乱。 敌人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惊慌失措,四处逃窜,有的被马蹄践踏,有的被枪弹击中,发出阵阵惨叫。 紧接着,骑兵们如猛虎扑食般冲入敌阵,他们挥舞着长枪,左挑右刺,每一次刺出都带起一片血花,那血花在泥泞中绽放,显得格外凄美而惨烈。 同时,他们迅速地投掷着手榴弹,手榴弹在清军阵中爆炸,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炸得敌人人仰马翻,哭爹喊娘,肢体和泥土被炸得四处飞溅。 在骑兵们的勇猛冲击下,清军的投石车被破坏了一部分,阵地上一片狼藉,木材断裂,石块散落一地,那些原本威力巨大的投石车此刻仿佛变成了一堆毫无用处的废铁。 然而,清军毕竟久经沙场,很快就反应过来。 尚可喜见状,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甘,大声怒吼道:“传我命令,派出所有骑兵,给我把这些明军全部消灭!一个不留!” 刹那间,清军的骑兵如潮水般涌出,向着郑大胜的骑兵队伍反冲锋而来,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大地上回响,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让人胆战心惊。 郑大胜带领的骑兵虽然精锐,火器先进,但无奈数量太少,若与清军硬拼,必然会遭受惨重的损失,甚至全军覆没。 郑大胜心中明白,此时撤回城内肯定是不行的,一旦被清军骑兵咬住,在这开阔地带,己方必将陷入绝境,被清军包饺子,成为待宰的羔羊。 于是,他当机立断,果断地带领着骑兵向着海边的方向靠近,试图借助海边的地形和绿水书院舰队的火力支援来摆脱清军的追击。 清军见郑大胜的骑兵向海边逃窜,哪肯放过这大好机会,立刻催马紧追不舍。 马蹄声如密集的鼓点,在泥泞的大地上回响,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海边的舰队早已严阵以待。 当舰队上的了望手看到清军追击自己的骑兵时,立刻发出信号。 舰队指挥官站在船头,面色冷峻得如同冬日的寒冰,眼神中透着果断和决绝,果断下令:“调转舰炮,对准清军,给我狠狠地轰!” 刹那间,舰队上的大口径舰炮齐声怒吼,炮口喷出橘红色的火焰和滚滚浓烟,那火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怒火,要将一切敌人吞噬。 炮弹如雨点般落在清军的骑兵队伍中,顿时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爆炸产生的气浪将清军士兵和战马掀翻在地,被炸断的肢体四处横飞,鲜血如喷泉般染红了大地,那场景宛如人间炼狱。 清军顿时人仰马翻,乱作一团,他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炮击吓破了胆,惊恐地尖叫着,战马嘶鸣着四处逃窜,完全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和方向。 他们不敢再继续靠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郑大胜带领着骑兵从容地撤退到安全地带,那眼中充满了恐惧、愤怒和无奈。 郑大胜率领着骑兵们回到山海关下,虽然个个疲惫不堪,汗水湿透了衣衫,脸上沾满了尘土和硝烟,但眼神中却透露出胜利的喜悦和自豪。 他们成功地破坏了清军的一部分投石车,打击了清军的嚣张气焰,并且在舰队的支援下全身而退,这无疑是一场振奋人心的小胜利,为这笼罩在战争阴霾下的山海关带来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阎应元站在城墙上,望着归来的骑兵们,心中满是欣慰和赞赏。 他说道:“郑将军,此次出击,你等英勇无畏,成功挫敌锐气,实乃大功一件!但清军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日子,我们还需更加警惕,随时准备应对他们的新一轮进攻。这泥泞的地面虽给我们带来了不便,但也让清军有所顾忌,我们要好好利用这一点,发挥我们的优势,让他们知道,山海关不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郑大胜抱拳行礼道:“末将多谢将军夸奖!能为守卫山海关出一份力,乃我等分内之事。末将愿听将军差遣,再与清军决一死战!只要末将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允许清军踏过这山海关一步!” 阎应元微微点头,目光坚定地说道:“好!有诸位将军和将士们的齐心奋战,我相信,只要我们坚守阵地,巧用智谋,就一定能够抵御住清军的进攻,我们不仅是为了自己而战,更是为了身后的百姓,为了大明的尊严和荣誉!” 第351章 血肉磨坊4 初春的山海关,寒意仿若一层冰冷的枷锁,死死地禁锢着这座雄关。 海风裹挟着大海的咸涩与冰冷,如发狂的猛兽般呼啸着掠过城头,吹得军旗烈烈作响,似是奏响着一曲血与火的悲歌前奏。 城下,那片因积雪初融而泥泞不堪的大地,此刻被清军的营帐覆盖得密密麻麻,宛如一片黑色的汪洋,无边无际地一直蔓延至远方,营帐中不时传出士兵们的呼喝与忙碌之声,打破这初春的死寂。 清军投石机攻城计划不能完全成功,被绿水书院的骑兵骚扰,转而依仗着人多势众,全力强攻城池。 一些巨大的投石车在营地中一字排开,宛如远古巨兽蛰伏,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展露狰狞。 它们的臂膀粗壮而有力,每一根木头都饱浸着工匠们的汗水,历经无数次的精心打磨、拼接,承载着清军攻破城关的厚望。 还有那高耸的云梯,一架架直插云霄,云梯的两侧绑缚着厚实的牛皮,用以抵挡城墙上射下的箭矢与火器,在寒风中微微摇晃,仿佛迫不及待地要搭上城墙,为清军开辟一条血路,誓要攻克这钉在他们心头的钉子。 多铎与尚可喜跨马穿梭于营地之间,眼神冷峻而坚定,仿若两尊战神,不断催促着士兵们加快进度。 多铎身着华丽锦袍,外罩的铠甲在微光下闪烁着冷峻光芒,腰间弯刀刀柄上的宝石,映衬着他眼中熊熊燃烧的战火,他高声喊道:“此次攻城,务必全力以赴,山海关今日必破!我大清的荣耀在此一战,儿郎们,随我冲锋!” 尚可喜身形魁梧,满脸胡须如钢针般根根直立,披风猎猎作响,他声如洪钟:“儿郎们,用咱们的血肉之躯,为大清铺就胜利之路!莫惧生死,功成名就在今朝!” 随着一声令下,清军如黑色潮水般涌向山海关。 最前方的是推着攻城锤的士兵,那攻城锤巨大无比,需数十人方能推动,锤头以精铁铸就,每一次前进,都在泥泞中碾出深深的沟壑,溅起大片泥水,泥水飞溅中,士兵们的号子声此起彼伏,却透着一股决然。 其中,有个名叫阿古拉的年轻清兵,身形虽不算魁梧,但浑身肌肉紧绷,透着一股蛮劲。 他紧咬牙关,双手死死地推着攻城锤的木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混着溅起的泥水,在脸上冲出一道道泥痕。他目光紧紧盯着前方的山海关城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撞开这道门,为大清建功立业。 此刻,他心里既有着对军功的热切渴望,又隐隐有些不安,毕竟这山海关的威名如雷贯耳,城墙上明军的抵抗看起来也十分顽强,但箭在弦上,容不得他多想,只能拼尽全力向前。 后面紧跟着扛着云梯的士卒,他们身形矫健,目光决绝,哪怕脚步在泥泞中不断打滑,也未曾有丝毫退缩之意,眼中只有城墙上那飘扬的明军军旗,仿佛那是他们志在必得的战利品。 一位叫巴特尔的清兵,扛着云梯的一端,他的手掌早已被粗糙的木杆磨得鲜血淋漓,可他浑然不觉疼痛,只是不断地用肩膀调整着云梯的平衡,嘴里喃喃自语:“一定要架上去,一定要……” 他的内心满是焦急,深知这云梯能否顺利架上城墙,关乎着攻城的成败,更关乎着无数兄弟的生死,所以哪怕双手剧痛,他也咬牙坚持。 刹那间,山海关内外万炮齐发,清军的火炮率先轰鸣,炮弹裹挟着浓烟与烈火,划过天际,狠狠砸向城墙。 城墙上顿时砖石飞溅,烟尘弥漫,有几处墙体已出现了裂痕,摇摇欲坠,砖石簌簌而落,扬起的灰尘呛得人睁不开眼。 然而,绿水书院新军在阎应元的镇定指挥下,迅速做出反击。 他们的火炮精准还击,炮手们熟练地装填弹药,调整角度,炮弹呼啸着冲向清军阵地,在敌群中炸开,炸得清军血肉横飞,人仰马翻,残肢断臂伴随着泥土与硝烟四处散落。 “放箭!” 城墙上的明军将领一声怒吼,顿时箭如雨下。 精锐的弩手们弯弓搭箭,瞄准下方蜂拥而上的清军,利箭带着劲风,噗噗地扎入敌人的身体。 清军虽有牛皮护盾,却也抵挡不住如此密集的箭雨,不断有人倒下,惨叫连连,受伤者的呻吟与呼喊交织在战场上,愈发增添了几分惨烈。 但后面的清军毫不畏惧,踩着同伴的尸体,继续奋勇向前,眼中的狂热与嗜血愈发浓烈。 他们心中想着,大清的铁骑踏平过无数山河,这小小的山海关怎能挡住去路,今日定要以热血换得胜利,拿下这阻挡他们掠夺的关隘。 此时,清军的投石车也开始发威,巨大的石块被高高抛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城墙。 城墙上的明军士兵们纷纷躲避,石块砸落之处,防御工事瞬间崩塌,沙袋散落一地。 可明军立刻组织起抢修队伍,士兵们不顾头顶呼啸而过的石块,扛起沙袋,填补缺口,口中高呼:“誓死守卫山海关!” 他们的身影在硝烟与尘土中忙碌穿梭,成为这混乱战场上一道坚毅的风景线。 在这生死一线间,每个明军士兵都清楚,身后就是家国百姓,一旦城破,生灵涂炭,所以他们毫不畏惧,用血肉之躯扞卫着每一寸城墙。 沙鑫民乃地主之子,家境殷实,自幼便浸淫于诗书之中,可谓饱读诗书。 在家乡时,因家境优越,无需为生计奔波,常觉生活乏味,无所事事,整日周旋于诗酒宴会之间,旁人眼中的他不过是个富家公子哥。 后加入绿水书院,初时,其身上的书卷气与军中的硬朗作风格格不入,在严苛的军规军纪下,他屡屡碰壁,训练场上的摸爬滚打也曾让他心生退意。 但沙鑫民骨子里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凭借着自身的聪慧与坚韧,迅速适应了军旅生活。 他开始将所读之书的智慧融入军事谋略中,钻研兵书古籍,学习排兵布阵,不仅在战术运用上别具慧眼,还善于激励士气,团结士兵,常与麾下弟兄们促膝长谈,了解他们的所思所想,渐渐赢得了众人的爱戴,逐渐成长为一名儒将。 云梯一架架搭上城墙,清军士兵们如蚁附膻,顺着云梯攀爬而上。 他们一手持刀,一手攀援,口中呼喊着冲锋的口号,喊叫声在城墙间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 城墙上的明军则用长枪、大刀与他们展开近身肉搏,刀光剑影闪烁,鲜血飞溅,每一次武器的碰撞都迸发出火花,仿佛是死神在战场上舞蹈。 沙鑫民身形高大挺拔,目光如炬,透着果敢与坚毅。他身披精钢战甲,在战火硝烟中熠熠生辉,战袍随风猎猎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他的英勇无畏。 当看到清军密密麻麻地顺着云梯爬到城墙半空,即将跃上城头时,他果断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弟兄们,手榴弹准备!” 其手下士兵们闻声而动,迅速从腰间解下早已备好的手榴弹,紧紧握在手中,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绝的光芒,他们信任眼前这位将领,愿意跟随他赴汤蹈火。 沙鑫民眼神冷峻地盯着越来越近的清军,待到最佳时机,他再次怒吼:“投!” 刹那间,数十颗手榴弹如雨点般朝着云梯上的清军飞去。 这些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随后纷纷在清军人群中爆炸。 “轰轰轰” 的巨响接连不断,火光冲天而起,爆炸产生的气浪将清军士兵无情地掀翻,云梯也被炸得粉碎,断裂的木头和清军的残肢断臂一同四散飞溅,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与血腥味儿。 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让清军瞬间陷入了混乱与恐慌。 那些正攀爬在云梯上的士兵,被爆炸的气浪狠狠抛向空中,惊恐地尖叫着,双手在空中无助地乱抓,仿佛想要抓住一丝生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坠落。 云梯下,准备冲锋的清兵们也被眼前的参状惊呆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恐惧与惊愕,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 原本喊得震天响的冲锋口号戛然而止,只剩下一片凄惨的呼喊声。 此刻,他们心中的斗志如泡沫般瞬间破碎,满心都是对死亡的恐惧,开始怀疑这场攻城之战能否胜利,甚至有人后悔踏上这片战场。 多铎和尚可喜看到这一幕,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愤怒与沮丧。 多铎紧握着缰绳的手微微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精心筹备的攻城计划会被如此轻易地挫败。 他心里既恼怒于明军的顽强抵抗,又气自己的大意轻敌,暗暗发誓,下一次一定要让明军付出惨痛代价。 第352章 血肉磨坊5 尚可喜则仰天怒吼,那声音中透着不甘与绝望:“我大清勇士,怎会败于此!” 他的内心满是挫败感,想着平日里那些英勇善战的部下,如今却死伤惨重,大清的名誉何存,这山海关怎就如此难啃。 但他们的怒吼无法改变眼前的局势,清军的士气已然如坠冰窟。 城墙上的绿水书院的将士们,士气大振,欢呼声响彻云霄。 他们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相互拥抱庆贺。 一位年轻的士兵涨红了脸,扯着嗓子高喊:“咱们守住了!清军这下知道咱们的厉害了!” 旁边的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有阎将军和沙将军指挥,咱们怕啥!这山海关,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众人的笑声与欢呼声交织在一起,与清军那边的凄惨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这胜利的喜悦中,明军士兵们心中满是自豪,他们为自己能守护家国而骄傲,也更加坚定了与清军抗争到底的决心。 阎应元身披战甲,手持佩剑,在城墙上奔走指挥,他目光沉稳而坚毅,每一个眼神都仿佛能给予士兵们力量。 看到清军被击退,他微微松了一口气,但他深知,这场战斗只是个开始,清军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后续的在防御策略,嘴里却不停地给士兵们鼓劲:“弟兄们,稳住!我们身后就是大明的山河,绝不能后退半步!” 他亲自参与战斗,挥剑砍杀爬上城墙的清军,每一剑都带着决然之气,身旁的士兵们受其影响,士气大振,愈发奋勇杀敌,在他的领导下,明军仿若一道坚不可摧的钢铁长城,死死地扞卫着山海关。 在这激烈的攻防战中,喊杀声直冲云霄,枪炮声震耳欲聋,硝烟弥漫,几乎将整个山海关笼罩。 清军凭借人数优势,一波又一波地发起冲击;明军则凭借着城墙的地利与顽强的斗志,一次次将清军击退。战场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将泥泞的大地染得通红,战况惨烈至极,而这场决定生死存亡的大战,仍在持续升温…… 清军那如黑色潮水般汹涌的攻城之势,在明军的顽强抵抗下,终究如撞上礁石的海浪,破碎、消散。 多铎和尚可喜望着战场上一片狼藉,己方士兵死伤无数,士气低落至冰点,无奈之下,只得下令鸣金收兵。 残阳如血,洒在清军士兵疲惫且沮丧的身影上,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在泥泞中艰难跋涉,返回营地。 营帐内,弥漫着压抑的死寂,受伤士兵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犹如一曲哀伤的挽歌。 多铎独自坐在帅帐之中,眉头紧锁,面前的被他的拳头砸得微微颤抖,心中满是不甘与愤怒:“这山海关,怎就如此难破!我大清勇士何时受过这等挫败。” 尚可喜走进帐来,同样一脸阴霾,重重地坐下,闷声道:“王爷,明军防守太甚,今日折损兵力不少,需得从长计议。” 夜幕笼罩,山海关城墙上,明军将士们虽满脸倦容,却依旧警惕地巡逻着。 阎应元望着清军营地的点点灯火,对身旁的沙鑫民说道:“沙将军,清军此番受挫,明日定会卷土重来,我等不可有丝毫懈怠。” 沙鑫民点头应道:“将军放心,弟兄们士气正旺,只要我等坚守,清军绝难轻易得逞。” 果不其然,次日清晨,清军再度集结,号角声划破长空,然而这一次,他们的进攻明显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谨慎。 投石车再次发威,巨石呼啸着砸向城墙,可明军的防御工事经过一夜抢修,愈发坚固。 城墙上的火炮、弩箭齐发,清军的攻城梯队刚一靠近,便被如雨般的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云梯搭上城墙,清军士兵攀爬之时,迎接他们的是明军滚烫的热油、尖锐的长枪与迅猛的手榴弹。 一日过去,清军依旧攻城不克,只能再度灰溜溜地退回营地。 营地里,弥漫着绝望与迷茫的气息,士兵们私下里开始窃窃私语,对这场攻城之战的信心产生了动摇。 多铎与尚可喜心急如焚,一面安抚士兵,一面重新商讨策略,他们深知,若再不能攻克山海关,对大清的威望将是致命打击。 又过了两日,清军经过短暂休整,在多铎与尚可喜的严令下,第三次向山海关发起猛攻。 这一回,他们祭出了新的战术,派出敢死队,手持厚重盾牌,在前排掩护,后面紧跟着弓箭手,试图以密集箭雨压制城墙上的明军火力,为攻城部队创造机会。 清军的主力则兵分多路,从不同方位同时向城墙发起冲击,试图分散明军的防御力量。 山海关城墙上,阎应元镇定自若,迅速洞察了清军的意图。 他大声指挥着:“东面城墙,加强弩箭手!沙将军,率部去支援西南角,绝不能让清军突破!” 沙鑫民领命而去,带着士兵们如猛虎般扑向西南角城墙。 手榴弹在清军阵中频频爆炸,弩箭如飞蝗般穿梭,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清军敢死队虽拼死向前,但在明军的顽强阻击下,损失惨重。 盾牌被火炮轰得粉碎,弓箭手纷纷倒下,后续的攻城部队陷入混乱。 而城墙上的明军,在阎应元与沙鑫民的指挥下,紧密配合,一次次将清军的进攻瓦解。 战场上,硝烟弥漫,尸体堆积如山,鲜血将地面的泥泞染得愈发鲜红浓稠。 清军连续三次进攻无果,士气已然崩溃,士兵们开始不顾军官的呵斥,四散奔逃。 多铎和尚可喜望着这溃败的情况,痛心疾首,却也无力回天,只得率领残兵败将,退回后方重新整顿,而山海关依旧傲然屹立,在血与火的洗礼中,守护着大明的最后希望。 在清军连续三次攻城受挫后,营地内弥漫着前所未有的消沉气息。 士兵们无精打采地坐在营帐前,眼神空洞,有的默默擦拭着染血的兵器,有的则呆滞地望着远方,仿佛在思考这场战争是否还有胜算。 多铎和尚可喜深知,若不能迅速扭转局势,军心必散,大清的入关大业将陷入绝境。 为了重振士气,多铎下令宰杀大量牲畜,犒劳士兵,试图让他们忘却战败的痛苦。 夜晚,篝火熊熊燃烧,肉香四溢,但士兵们却没有往日的兴奋,只是机械地咀嚼着食物,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尚可喜站起身来,大声吼道:“我大清勇士,怎能被这小小的山海关吓倒!明日,我们必将踏破此关,让关内的百姓见识我大清的威风!”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声呼喊,显然,士兵们的信心并未被轻易唤起。 与此同时,山海关城墙上,明军将士们虽然疲惫不堪,但胜利的喜悦让他们忘却了周身的酸痛。 阎应元召集众将领,商议下一步的防御计划。 沙鑫民建议:“将军,清军接连受挫,必不会善罢甘休,我等应趁此时机,加固城防,多备弹药,以防他们使出更毒辣的手段。” 阎应元点头赞许:“沙将军所言极是,另外,我们还要派出小股侦察队,密切关注清军的动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次日清晨,清军果然再次集结,这一次,他们带来了更多的攻城器械,还从后方调来了一批生力军。 多铎骑着高头大马,在阵前巡视,高声喊道:“今日,便是山海关城破之日!儿郎们,奋勇向前,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随着号角声响起,清军如汹涌的黑色浪涛,再次向山海关扑去。 投石车疯狂地投掷着巨石,一颗颗宛如小山般的石块呼啸着砸向城墙,城墙上的砖石不断崩落,扬起漫天的烟尘。 明军的火炮也不甘示弱,炮手们精准地计算着角度,炮弹如雨点般飞向清军阵地,炸得清军人仰马翻。 弩箭手们更是箭无虚发,密集的箭雨让清军前进的脚步变得迟缓。 云梯一架架艰难地搭上城墙,清军士兵们攀爬而上,却遭遇了明军更加顽强的抵抗。 明军士兵们用长枪猛刺,用大刀猛砍,手榴弹如流星般纷纷投向清军。 沙鑫民亲自率领一支精锐部队,在城墙上四处支援,哪里有危险,他就出现在哪里。他挥舞着佩剑,大声呼喊:“弟兄们,杀啊!让清军知道我们的厉害!” 清军敢死队这次拼死冲锋,他们用身体护住盾牌,一步步向城墙逼近。 但明军早有准备,滚烫的热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敢死队队员们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盾牌被烫得变形,后面的弓箭手也纷纷中箭倒下。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耳欲聋,尸体堆积如山,鲜血将泥泞的地面染得通红。 清军虽然攻势猛烈,但始终无法突破明军的防线。随着时间的推移,清军的士气再次低落,士兵们开始出现溃败的迹象 第353章 铁骑对冲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穿透云层,洒在山海关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时,一场惊心动魄的钢铁风暴正在酝酿。 多铎与尚可喜跨马而立,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凶狠。多铎一挥马鞭,指向山海关城头,大声吼道:“今日必破此关,儿郎们,随我杀!” 清军士卒们呐喊着,潮水般涌向城墙. 投石车先行发力,巨石呼啸着划破长空,带着千钧之力砸向城垣,每一次撞击都让城墙颤抖,砖石飞溅,尘烟滚滚。 城墙上,绿水书院的新军们顽强抵抗,火炮轰鸣,弩箭如雨,可清军凭借着数量优势与新增的器械,渐渐撕开一道道口子,给明军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杀伤。 眼见局势危急,郑大胜的骑兵部队在城门内侧严阵以待。 战马嘶鸣,蹄子刨着地面,激起阵阵尘土,仿佛也感受到即将到来的热血激战。 这些战马皆为精挑细选的良驹,高大矫健,能承载着重装骑兵的重量持续冲锋。 骑士们个个身形魁梧,全身包裹在崭新的精钢盔甲之中,头盔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散发着冷峻的光芒。 盔甲的每一片甲叶都经过精心打磨,接处严丝合缝,在阳光下闪烁着银白的冷光,不仅防御性能卓越,且轻便灵活,丝毫不会限制骑兵们的冲杀动作。 郑大胜坐在马背上,身姿挺拔如松,表面看似镇定自若,实则内心紧绷如弦。 他深知此次冲锋责任重大,望着不远处如黑色潮水般涌来的清军,心中暗自思忖:“弟兄们的身家性命都系于我一身,这一战,只能胜,不能败!我定要带着大家冲垮清军,守住山海关!若今日稍有差池,家国沦陷,我有何颜面面对城中百姓与万千将士。” 想到这儿,他紧紧握住长枪,枪杆都似要被他捏出水来。 “弟兄们,冲出去,让清军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郑大胜高举起长枪,吼声如雷,响彻云霄。 刹那间,城门轰然洞开,铁骑如洪流般汹涌而出,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向着清军的阵营直扑而去。 清军见此阵仗,也不甘示弱,呐喊着迎面冲来。 他们身上大多穿着缴获自明军的制式盔甲,这些盔甲原本就颇为笨重,为了抵御绿水书院日益犀利的火器,不少清兵甚至在前面的基础上又套上了两层,此刻行动起来,显得迟缓而笨拙,仿佛一群负重前行的蛮牛。 双方瞬间对撞在一起,宛如钢铁洪流的交汇。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成一曲惨烈的战歌。 绿水书院的重装骑兵凭借着灵活轻便的盔甲,还有武器的优势,在清军阵中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 看,那名叫赵勇的年轻明军骑兵,是郑大胜在关外带回来的辽东汉人之后,初次参与如此大规模的对战,心跳如鼓,手心全是汗水,几乎要握不住缰绳。 但当他看到身旁战友奋勇杀敌的身姿,想到身后就是家国亲人,勇气瞬间填满胸膛。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前方一名挥舞大刀的清兵,双腿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吃痛,长嘶一声,加速向前冲去,心中呐喊:“今日就拿你开刀,为我大明扬威!” 赵勇手中长枪高高扬起,借着急速冲锋之力,狠狠刺向清兵。 那清兵慌乱地举起大刀抵挡,却因盔甲笨重,动作迟缓,只听 “噗” 的一声,长枪轻易破开清军那层层叠叠却笨重不堪的盔甲,带出一蓬蓬血花,溅了赵勇一脸。 赵勇却毫不退缩,顺势一拧枪杆,将长枪拔出,反手一挥腰间悬挂的马刀,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寒芒,“咔嚓” 一声,便斩断了清兵的喉咙,收割下一条性命。 此时,旁边一名清军小头目挥舞着大刀,嚎叫着朝一名明军骑兵扑来:“哼,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酱!” 那明军骑兵眼神冷峻,身姿矫健,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攻击,同时迅速从腰间拔出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清兵小头目的胸口。 只见他单手持枪,另一只手稳稳地托住枪身底部,膝盖微微弯曲,以抵消战马奔跑的颠簸,瞄准的瞬间,果断扣动扳机,“砰” 的一声枪响,火光一闪,清兵小头目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凶狠,瞬间就捂着胸口倒下了,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 旁边的清兵们见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有人惊呼:“明人火器厉害,小心防护!” 但相比与不能破甲的前膛小口径火枪,绿水书院的新式半自动步枪却是可以在百步开外破开三重重甲,根本就是无解的存在。 另一名明军骑兵听到,哈哈大笑:“这是我绿水书院的新式步枪,专破你们这些重甲,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着,他又扣动扳机,“砰砰” 几声枪响,周围的清兵接连倒下,清军的阵形瞬间大乱。 郑大胜一马当先,他特制的三角形的长枪上挑着一名清军将领的头盔,威风凛凛。 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大声呼喊着指挥麾下:“保持队形,不要恋战,冲散他们!” 说着,他将长枪在空中挥舞了一个半圆,带起呼呼风声,仿佛一道银色的闪电,吓得周围清兵纷纷避让。 骑兵们闻声而动,紧密协作,或三人一组,呈三角之势,最前面的骑兵俯身将长枪平举,枪尖朝前,后面两人一左一右,或高举重锤,或手持步枪。 如同一把把利刃,直插敌军腹地;或五人一列,中间的骑兵负责用长枪开路,两侧的骑兵则用大锤砸掉靠近的清兵,或用步枪点击远的重点目标,他们相互配合,所到之处,清兵人仰马翻。 其中一组三人小队,冲锋在前的叫刘大川,他手中长枪似蛟龙出海,迅猛无比。 每一次刺出,都精准地扎向清兵的要害,那沉重的枪身带着他全身的力量,竟能将清兵直接挑落马下。 紧跟其后的是双胞胎兄弟张猛和张虎,两人一左一右,挥舞着马刀,刀光霍霍,所过之处,清兵的手臂、头颅纷纷飞起,鲜血喷溅在空中,宛如一场腥红的血雾。 他们杀得兴起,身上的精钢盔甲都被染成了暗红色,可眼神中的坚毅与凶狠丝毫不减。 张猛边砍杀边吼道:“看这些清兵还敢不敢小瞧咱们,今日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张虎也应和道:“对,杀光他们,把他们赶回老家!” 还有五人一列的队伍,中间的王强,长枪使得出神入化,一杆枪在他手中如同有了生命,左挡右突,总能在清兵的围攻中寻得破绽,为队友开辟道路。 两侧的孙福、赵海、钱勇和李刚,马刀、大锤挥舞得密不透风,只要有清兵靠近,瞬间就被砍翻在地。 有一回,一个清兵妄图从侧面偷袭王强,孙福眼疾手快,反手一刀,直接砍断了那清兵的脖子,头颅咕噜噜滚出老远,吓得其他清兵肝胆俱裂。 孙福啐了一口,骂道:“想偷袭,也不看看爷爷我是谁!” 在这激烈厮杀中,一名叫陈虎的明军骑兵,战马不幸被流矢射中未防护部位,嘶鸣着轰然倒下。 陈虎反应极快,在落马瞬间,单手撑地,一个翻滚卸去冲力,顺势站起身来。 此时,数名清兵见状,嚎叫着围拢过来,企图将他斩杀。 陈虎毫无惧色,他握紧手中马刀,大喝一声:“来啊,怕你们不成!” 主动冲向清兵。 他身形矫健,左劈右砍,刀光闪烁间,竟以一己之力逼得清兵连连后退。 一名清兵瞅准时机,从背后偷袭,陈虎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猛地一个转身,用刀背磕开偷袭之敌的兵器,接着飞起一脚,踢中那清兵的腹部,将其踹倒在地,随后手起刀落,结束了他的性命。 周围清兵见他如此勇猛,吓得不敢再贸然上前。 远处的队友见他落难,纷纷用步枪点南他身边的清军,清空他身边的清兵。 陈虎跳上无主的战马,又跟着大部队冲杀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处战场上,明军骑兵王猛遭遇一群清兵的围攻。 他的战马已身中数刀,鲜血淋漓,步伐渐缓,还好那战马的马甲防护完备,并不致命。 王猛毫无退缩之意。他一手持枪,一手持刀,枪挑刀砍,与清兵展开殊世搏斗。 当长枪被一名清兵死死抓住时,他果断弃枪,反手抽出腰间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刺向那清兵的咽喉,紧接着,他挥舞马刀,冲入敌群,凭借着精湛的刀法和无畏的勇气,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王猛心中暗自鼓劲:“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绝不让这些清兵前进一步!” 然而,清军毕竟人多势众,在最初的慌乱之后,多铎和尚可喜迅速反应过来。 他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既然这绿水书院的重装骑兵如此棘手,那就集中优势兵力,用人海战术耗死他们! 刹那间,清军的后续部队源源不断地涌来,将明军骑兵重重包围,原本开阔的战场此刻变得拥挤不堪,双方的距离被压缩到极致,每一次兵器的挥舞都可能伤到自己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郑大胜心中一紧,但眼神愈发坚定。 他深知,此刻若有丝毫退缩,不仅自己性命不保,整个山海关都将危在旦夕。 他大声吼道:“弟兄们,今日就是生死存亡之时,我们背后就是家国亲人,杀出去!” 骑兵们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他们紧紧靠在一起,组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防御圈,长枪向外,马刀挥舞,与清军展开殊死搏斗。 可清军的包围圈还在不断收紧,明军骑兵的体力也在急剧消耗,他们能否突出重围? 多铎集结的生力军骑兵正虎视眈眈,准备在下一刻给予明军致命一击。 第354章 战车出击1 天色阴沉得仿若一块巨大且冰冷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在山海关上空,似要将这天地间的一切生机都狠狠碾碎。 狂风宛如发了狂的怒兽,呼啸着席卷而过,尖锐的呼啸声如同鬼哭狼嚎,吹得战场上的军旗烈烈作响,那旗帜被狂风撕扯着,疯狂舞动,似是在为这场血腥厮杀奏响一曲悲壮而惨烈的哀乐。 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悬着,仿若触手可及,沉甸甸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时不时有闷雷在云层深处沉闷滚动,恰似一头被困住的巨兽在愤怒嘶吼,却迟迟不见雨落,好似老天爷也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空憋着一股劲儿,让空气中的压抑感愈发浓烈,仿佛下一秒就会将这战场彻底吞噬。 多铎眼睁睁看着己方的阵形被明军重装骑兵冲得七零八落,仿若精心堆砌的沙堡在汹涌海浪冲击下瞬间崩塌,心中的怒火如喷发的火山,熊熊燃烧,那怒火从他的双眸中喷射而出,烧得他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根根宛如愤怒的小蛇在扭动。 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那佩剑在阴霾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仿若一道冷冽的闪电。 他高高举起佩剑,怒吼道:“儿郎们,随本王冲,今日定要将这些明军剁成肉酱,一个不留!” 声若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嗡嗡作响,说罢,他一马当先,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亲率身后集结完毕的生力军骑兵,如黑色的狂飙,向着明军扑去,马蹄扬起的尘土,瞬间将他们的身影笼罩,恰似一片滚滚而来的黑色沙暴。 此时,战场上硝烟弥漫,刺鼻的火药味混合着血腥气息,仿若一股黏稠的毒雾,令人作呕,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郑大胜已在清军的重重包围中苦战许久,身上的精钢盔甲布满了刀痕与血迹,那刀痕纵横交错,仿若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汗水顺着他脸颊不断淌下,混合着血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却顾不上擦拭,手中长枪早已折断,只剩半截枪杆还握在手中,仿若一根残破的旗杆。 他只能挥舞着马刀,拼命抵挡四周清兵潮水般的进攻,每一次挥刀,都似用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手臂酸痛欲裂,肌肉紧绷得仿若要炸裂开来,可他咬紧牙关,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撑住! 身旁的弟兄们也都个个带伤,有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涌出,染红了战袍,却依旧顽强抵抗,然而,清军的人数实在太多,他们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明军骑兵的体力渐渐不支,战马也口吐白沫,脚步踉跄,局势愈发危急,仿若被一张收紧的大网死死困住的猎物。 山海关上,阎应元和沙鑫民在观战,凛冽的寒风如刀刃般刮过他们的面庞,二人的神色却凝重如霜。 眼见郑大胜重装骑兵在城外被清军压缩战场空间,冲不动了,人马拥挤在一起,动弹不得,仿若陷入泥沼的困兽。 危险时刻,沙鑫民上前一步,对阎应元抱拳说道:“将军,我愿带战车营出战,解救重骑兵回城。”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仿若洪钟敲响,打破了片刻的凝重。 阎应元微微皱眉,目光投向远方混乱的战场,陷入了沉思。 他深知,绿水书院的战车虽然战斗力强,可毕竟从未在这等大规模实战战场上真正使用过,实战效果究竟如何,实在难以预料,而且数量不多,只有十多辆,一旦有失,对己方士气将是沉重打击。 沙鑫民见阎应元迟疑,心中愈发焦急,再次恳切说道:“将军,下决心吧,不能再拖了。” 阎应元咬了咬牙,仿若下定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说道:“好吧,如果战车冲不动,要尽快退回城来。” 转身又大声下令城防火炮准备接应射击,声音响彻城墙,回音阵阵,火枪队在城楼下迅速集结,整装待发,准备出城接应。 郑大胜望着扑面而来的多铎,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仿若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 他强提一口气,仿若从疲惫的身体深处硬生生挤出一股力量,夹紧马腹,朝着多铎直冲过去,口中喊道:“多铎,今日便与你决一死战!” 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坚毅。 多铎见郑大胜冲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仿若恶魔现世,手中佩剑狠狠劈下,剑风呼啸,仿若鬼哭狼嚎,那股凌厉的劲道,仿若能劈开空气。 郑大胜举刀相迎,“当”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仿若夜空中绽放的烟花,郑大胜只觉虎口发麻,仿若被一道电流击中,差点拿捏不住马刀,胯下马被震得后退数步,马蹄在地上踏出深深的蹄印,仿若要在大地上刨出一道沟壑。 多铎趁势接连挥剑,剑招快如闪电,招招致命,仿若毒蛇吐信,郑大胜左支右绌,身上又添几道伤口,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战甲,仿若一朵盛开在战场上的血花。 此刻,两人已然战至白热化。多铎攻势愈发凌厉,他胯下战马嘶鸣着,每一次腾跃都带着千钧之力,仿若要踏碎这战场的喧嚣,马蹄高高扬起,带起大片尘土,仿若扬起的沙尘风暴。 手中佩剑在日光下闪烁着寒芒,剑出如龙,带着呼呼风声,仿若巨龙咆哮,直刺郑大胜咽喉,口中还不停咆哮:“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明军覆灭就在今朝!看我取你性命,踏平这山海关!” 那声音仿若从地狱传来,充满了嗜血的疯狂。 郑大胜虽已疲惫不堪,却凭借着顽强意志与多年沙场练就的本能,侧身一闪,仿若鬼魅般轻盈,那锋利的剑尖险险擦过他的脖颈,带起一阵凉意,仿若一道冰冷的寒风拂过,他冷哼一声回应道:“多铎,想要我命,你还不够格!今日有我在,你休想前进一步!” 声音虽略显沙哑,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郑大胜趁势挥刀砍向多铎腰部,多铎反应极快,仿若一只机敏的猎豹,猛地一提缰绳,战马人立而起,马蹄在空中肆意飞舞,仿若挥舞的战锤,挡住了这凌厉一击。 紧接着,多铎身体前倾,借助战马下落之势,佩剑自上而下狠狠劈落,力量之大,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仿若一声闷雷在耳边炸开。 郑大胜举刀格挡,双臂剧震,只觉一股磅礴之力顺着刀身传来,仿若汹涌的海浪冲击,差点将他手中马刀击飞,他咬着牙低声咒骂:“这贼子,好大的力气!” 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两人你来我往,马蹄踏得尘土飞扬,仿若一场遮天蔽日的沙尘暴,周围清兵与明军都不自觉地放缓攻势,被这主将间的生死对决所吸引,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战场中央。 郑大胜身上伤口越来越多,鲜血浸透了战甲,每一次动作都扯动伤口,疼得他额头青筋直跳,仿若一条条愤怒的蚯蚓在蠕动。 但他目光坚毅,死死盯着多铎,心中暗道:“就算拼了这条命,也绝不能让你得逞,就算重装骑兵拼尽了,但只要山长一声号令,还不是可以重组更加强大的重装铁甲骑兵,我们这支先驱也算是为书院重装骑兵发展奠定基础,为山海关守卫战立下一点功劳。” 那眼神仿若燃烧的火炬,透着不屈的光芒。 多铎亦是满脸狰狞,汗水湿透了后背,却丝毫不在意,只想将眼前这个明军将领斩于马下,以振清军士气,仿若一只疯狂的饿狼盯着猎物。 他瞅准郑大胜一个破绽,大喝一声,仿若晴天霹雳,合身扑上,佩剑在空中划过一道致命弧线,直逼郑大胜胸膛,仿若一道夺命的闪电。 郑大胜避无可避,只能咬牙硬接,“当” 的一声巨响,他整个人被震得差点落马,单膝跪地,以刀撑地才勉强稳住身形,仿若一棵摇摇欲坠却顽强挺立的大树。 就在郑大胜与多铎激战,且周围清兵又不断围攻,陷入最危险的关头时,一名眼露凶光的清兵瞅准时机,趁着郑大胜挥刀抵挡多铎进攻、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仿若一只潜伏已久的恶狼等到了最佳时机,猛地从侧面冲了过来,高举着大刀,朝着郑大胜的脖颈狠狠劈下,刀风呼啸,带着必杀的决绝,仿若一道凌厉的寒风。 郑大胜此时已精疲力竭,躲避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致命的一刀逼近,仿若一只待宰的羔羊。 千钧一发之时,沙鑫民站在战车上,目光如炬,仿若夜空中最亮的星辰,一直紧盯着郑大胜这边的战况。 见此危急情景,他来不及多想,仿若条件反射般,迅速调转重枪枪口,瞄准那清兵,手指果断扣动扳机。 “呯”的一声,一串火舌喷射而出,子弹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仿若一场金属风暴,瞬间将那清兵吞没。 那清兵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狰狞瞬间凝固,仿若被定格的恶魔,身体如同筛子一般,被大口径弹丸打得断成两截,上身和下身分成两个不同方向飞了出去,手中的大刀也 “哐当” 蹦到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沙鑫民抓住时机,指挥战车迅速朝着郑大胜的方向突进,士兵们一边用火力压制清军,一边高声呼喊:“郑将军,我们来了!” 声音仿若一道曙光,穿透战场的硝烟。 随着战车的推进,那钢铁铸就的庞然大物展现出了惊人的威力。 第355章 战车出击2 当先一辆战车,车头如一头愤怒的公牛,仿若带着冲天的怒火,直直地冲入清军骑兵阵中。 驾车的士兵名叫李猛,他身材魁梧壮硕,古铜色的肌肤在战火映照下泛着油光,仿若一座巍峨的铜像。 此刻,他双脚用力地蹬着脚踏,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小蛇,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仿若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仿佛随时能爆发。 他双目圆睁,瞪得如铜铃一般,眼神中透着决然与凶狠,仿若怒目金刚,死死盯着前方混乱的清军骑兵,嘴里大声吆喝着,和同伴一起蹬动战车,那声音如洪钟般响彻战场,竟盖过了周围的喊杀声与兵器碰撞声,仿若战场上的最强音。 战车两旁的炮手们,也都全神贯注地投入战斗。 装填手王二麻子,身形干瘦却动作麻利,仿若一只灵活的猴子,他双手飞速地拿起炮弹,汗水顺着他那布满麻点的脸颊滑落,滴在滚烫的炮筒上,瞬间化作一缕青烟,仿若瞬间蒸发。 他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精准地将炮弹填入炮筒,随后迅速闪到一旁,大声喊道:“装填完毕!” 声音干脆利落,仿若一道军令。 负责开炮的赵大力,是个铁塔般的壮汉,满脸的络腮胡子根根直立,仿若钢针,仿佛带着怒火。 他听到装填完毕的呼喊,猛地一拉炮绳,“轰” 的一声巨响,炮口喷出一道橘红色的火焰,炮弹裹挟着死神的呼啸,直飞清军阵中,仿若一颗流星划过夜空。 赵大力看着炮弹炸起的漫天烟尘,咧开嘴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放声大笑:“狗娘养的清兵,尝尝爷爷的厉害!” 笑声仿若一阵狂风,吹散了些许战场的阴霾。 清军骑兵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们的战马被这突如其来的钢铁怪兽吓得惊慌失措,嘶鸣着四处乱窜,仿若受惊的野兔。 有的战马直接被战车的气势所震慑,前蹄高高扬起,将骑手甩落;骑手们狼狈地摔在地上,满脸惊恐,仿若从噩梦中惊醒,有的甚至来不及呼喊,就被后面乱蹄践踏,仿若被卷入一场无情的踩踏事故。有的试图转向逃离,却与旁边的同伴相互碰撞,人仰马翻,一时间,人叫声、马嘶声交织一片,乱成一锅粥,仿若世界末日来临。 而那些躲避不及的清兵,瞬间陷入了绝境。 战车毫不留情地从他们身上碾压过去,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声和惨叫,仿若恶魔的咆哮。 一名清兵被战车前轮撞倒,他的身体在巨大的冲击力下扭曲变形,双腿瞬间被碾成肉泥,上半身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口中喷出大口鲜血,还未等他发出更多的呼喊,后轮紧接着又重重地在他的胸膛,只留下一滩模糊的血肉,仿若一摊烂泥。 他身旁的同伴目睹此,吓得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手中长刀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转身欲逃,却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仿若被抽走了脊梁骨。 旁边另一名清兵,慌乱中挥舞着长刀,试图砍向战车,可那脆弱的刀刃砍在战车坚硬的装甲上,只迸出几点火星,便 “哐当” 一声折断,仿若萤火虫撞上了钢铁城墙。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战车侧面的挡板狠狠撞倒,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仿若被狂风卷走的落叶。 他的头盔也在撞击中滚落一旁,露出一张年轻而惊恐的脸,双眼圆睁,满是无助与绝望,仿若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 战车所到之处,清军骑兵的阵形被彻底冲垮,原本紧密的队列变得七零八落,仿若被吹散的羊群。 沙鑫民指挥着战车持续推进,利用强大的火力和碾压优势,为郑大胜的骑兵们撕开了一条逃生的血路,仿若在黑暗中开辟出一道曙光。 郑大胜听闻,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仿若干涸的心田注入了一股清泉。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喝一声,仿若用尽全身的精气神,挥刀砍翻身边几名清兵,为自己和弟兄们杀出一条血路。 在沙鑫民部队的接应下,明军骑兵们相互扶持,缓缓向山海关撤去,仿若一群疲惫的归巢鸟儿。 城墙上,阎应元望着城外黑压压的清军营地,虽然被重装骑兵暂时冲得有点零乱,但却象那沙滩上的潮水一样又汇集了起来,仿若乌云重新聚拢。 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应对之策,仿若一位深思熟虑的棋手在布局。 而清军营地内,多铎气急败坏地来回踱步,仿若一只被困住的猛兽,只差一步,就可以斩杀那支绿水书院的重装骑兵,却不想又出来支战车部队,仿若煮熟的鸭子飞了。 多铎在营帐内召集众将,怒目圆睁,仿若喷火的恶龙,狠狠拍着桌子道:“今日这一战,本王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那明军的战车和火器如此厉害,我大清勇士竟连连受挫。众将可有何良策?” 众将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言,仿若一群受惊的鹌鹑。 良久,一位老将犹豫着开口:“王爷,依末将之见,明军战车虽强,但数量有限,且行动不便,我军可利用机动性,派小股精锐骑兵绕后偷袭,同时正面大军佯装进攻,分散明军注意力,或可破敌。” 多铎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哼,就依你所言,即刻去准备!” 沙鑫民率领战车部队在后面掩护,郑大胜的重装骑兵缓缓向着山海关方向撤退。 突然如雷的马蹄声又响了起来,那铺天盖地的清军马军步军齐出,又扑了过来,仿若汹涌的潮水再次袭来。 “弟兄们,我们冲回去,挡住清军的进攻,掩护重骑兵回城。” 沙鑫民大喝一声,仿若一声号角,带领着当先一辆战车如上次一般,直冲入清军正面阵中。 李猛依旧驾车勇猛向前,他一边用力蹬着脚踏,一边大声呼喊:“弟兄们,杀啊!今日让这些清兵再尝尝咱们的厉害!” 两旁的炮手王二麻子和赵大力配合默契,炮弹接连不断地飞向清军,炸得清军人仰马翻,仿若一场烟火盛宴。 然而,清军这次似乎有所准备,正面的抵抗异常顽强。 他们用盾牌组成密集阵形,仿若一座移动的钢铁堡垒,抵挡炮弹和枪弹,虽不时有人倒下,但阵形始终未乱,仿若一座屹立不倒的城墙。 多铎在阵后挥舞着佩剑,大声督战:“儿郎们,顶住!今日定要消灭那明军!” 声音仿若一道军令,让清军们不敢懈怠。 就在沙鑫民与清军正面僵持之时,侧翼突然传来喊杀声。 那支清军精锐轻骑兵如鬼魅般出现,直扑明军后方,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 阎应元在城墙上见状,心急如焚,仿若热锅上的蚂蚁,大声下令:“预备队,拦截敌军侧翼!” 一时间,城内早有准备的火枪预备队迅速出城,与清军轻骑兵展开激烈拼杀,仿若两支怒龙在交锋。 郑大胜不顾满身的伤势,跨上战马,率领骑兵冲向清军骑兵,仿若一位无畏的战神。 他手中挥舞着马刀,高声喊道:“弟兄们,跟我来,咱们重骑兵不是软蛋,不能缩在后面,让队友为我们顶在前面,冲锋!” 刚刚喘了两口气的明军重装骑兵,强打精神,呐喊着,与清军骑兵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间,鲜血飞溅,仗着坚固的盔甲,明军这支疲敝的重骑兵虽然人数少,但气势如虹,仿若一群燃烧的猛虎。 此时,沙鑫民意识到形势危急,若不尽快打破正面僵局,明军将陷入腹背受敌的困境,仿若掉进一个致命的陷阱。 他当机立断,指挥战车部队改变战术。 “集中火力,瞄准清军阵形薄弱处,给我冲开一个口子!” 炮手们迅速调整炮口,几发炮弹精准地落在清军阵形一角,顿时炸开一个缺口,仿若在坚固的城墙上炸开了一道城门。 沙鑫民又喊道:“战车分成两组,一组继续压制正面清军,一组跟我去支援侧翼!” 说罢,他带领一半战车,风驰电掣般向侧翼驶去,仿若一阵旋风掠过。 在侧翼战场上,郑大胜的骑兵与清军轻骑兵杀得难解难分。 郑大胜身上伤口崩裂,鲜血染红了战袍,但他浑然不顾,愈战愈勇。 一名清军骑兵趁他不备,从背后偷袭,郑大胜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侧身一闪,反手一刀,将那清军骑兵斩于马下。 沙鑫民率领战车赶到,立刻扭转了战局。 战车的火力碾压优势再次显现,清军轻骑兵被打得措手不及。 车轮滚滚,所到之处,清兵纷纷落马,或被碾碎,或被枪弹击中。 清军老将见势不妙,企图组织反击。 他挥舞着长枪,大声呼喊:“不要乱,给我顶住!” 但此时清军士气已大挫,根本抵挡不住明军的攻势。 多铎在正面战场看到侧翼溃败,心中又急又怒。 他知道此次突袭计划已失败,再强行进攻只会损失更大。 无奈之下,他只得下令撤军。 清军虽心有不甘,可在这猛烈的炮火打击下,气势早已不存,又能奈何。 待郑大胜等人安全退回城内,城门缓缓关闭。 沙鑫民跳下战车,快步走向郑大胜,关切地问道:“郑将军,伤势如何?” 郑大胜抹去嘴角的血迹,苦笑道:“多亏沙将军及时相救,否则今日我等性命堪忧。” 两人相视,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场激战暂时落下帷幕,但他们深知,清军绝不会善罢甘休,山海关依旧危机四伏。 清军如潮水般退去,明军也无力追击。这场激战再次落下帷幕,战场上尸横遍野,硝烟弥漫。 阎应元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去的清军,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这场战争的胜负还远未决出,未来的日子里,山海关还将面临更多的挑战。 而郑大胜、沙鑫民等将领,虽疲惫不堪,但眼神中透着坚定,他们知道,只要坚守下去,那山海关就是清军的血肉磨坊。 回到城内,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救治伤员。郑大胜被抬回营帐,军医们忙前忙后,为他处理伤口。沙鑫民则亲自检查战车的受损情况,安排维修和补充弹药。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明军一方面加强城防工事,另一方面继续训练士兵,改进武器装备。 他们知道,清军随时可能卷土重来,只有不断提升自身实力,才能在这残酷的战争中生存下去。 这一战打破了清军骑兵满万不可敌的神话,绿水书院的明军依托山海关,不时可以派出骑兵在关内外游荡,而清军也不无可奈何。 清军攻城攻不下,野战明军的重装骑兵也敢跟他们叫板,清军注定没有未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山海关依旧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矗立在交通线上。 明军将士们枕戈待旦,等待着下一场战斗的到来,他们坚信,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定能守住这片山河。 第356章 风云前夕?谋定而动 风云前夕?谋定而动 大贩港,这座位于海滨的战略要地,此刻被一片紧张而忙碌的氛围所笼罩。 海风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裹挟着大海特有的咸涩气息,汹涌咆哮着扑向陆地,猛烈地拍打着岸边黑黢黢的礁石,发出沉闷而震撼的轰响,似是大海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事而躁动不安,宣泄着它无尽的力量。 白色的海浪层层叠叠,不断地冲击着沙滩,又快速地退回大海,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痕迹,仿佛是大海在急切地绘制着一幅神秘而又充满变数的战图。 岸边,密密麻麻的渔船随意地停靠在港湾,随着海浪上下起伏,船身相互碰撞,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仿佛在不安地私语。 远处,错落有致的房屋鳞次栉比,屋顶的瓦片在海风的肆虐下,微微颤抖,偶尔有几片被掀飞,在空中打着旋儿,随后 “啪啦” 一声摔落在地。 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几个当地的居民匆匆走过,神色慌张,他们或是赶着回家紧闭门窗,或是带着家中细软,投奔亲友,躲避即将到来的未知灾祸。 而在港口内,更是一片热火朝天却又透着几分凝重的局面。 李奇,这位绿水书院的山长兼总督,身姿挺拔地伫立在临时搭建的指挥台上,一袭玄色战甲将他衬得威风凛凛,腰间佩刀,刀鞘上的寒芒闪烁,仿若他此刻坚定又复杂的心境。 他面庞冷峻,犹如刀削斧刻一般,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海,幽暗中透着犀利,正俯瞰着下方忙碌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那眼神,既有大战在即的紧张,又有着对胜利的笃定渴望,还夹杂着几分对局势变化的敏锐洞察。 陆军的将士们个个身姿矫健,精神抖擞,他们整齐划一地排列着,手中的长枪在日光下闪烁着寒芒,甲胄碰撞间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 军需官带着士兵们来回穿梭,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肩膀上扛着沉甸甸的干粮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却也不敢有丝毫停歇,快步将物资搬运上车;还有的士兵两人一组,哼哧哼哧地抬着一桶桶箭矢,生怕一个不小心弄洒了里面的利箭。 战马们喷着响鼻,蹄子不安分地刨着地面,仿佛已经嗅到了战火的硝烟味,马夫们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安抚着它们,给它们戴上嚼子,系紧缰绳。 一旁,负责训练新兵的教头扯着嗓子高喊口令,刚在日本招收的新兵们青涩却坚定的回应声交织在一起,他们眼神中满是对即将到来战斗的期待与紧张,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刺杀、格挡的动作,力求做到最好。 绿水书院每到一地,必然会在当地招兵,力图本土化,也让不同地区不同阶层的人们有一个上升的空间,给他们一条出路,同时给绿水书院势力添加不同的风土人情。 海军这边同样井然有序,一艘艘战舰巍峨耸立,船帆被海风鼓得满满的,宛如即将展翅翱翔的巨鹰。 水手们如同灵动的猴子,在绳索间攀爬跳跃,仔细检查着每一处绳结,他们双手熟练地摸索着,一旦发现有松动之处,便迅速从腰间掏出工具,麻利地进行加固;炮手们光着膀子,古铜色的肌肤上汗水滚落,正全神贯注地擦拭着一门门黝黑发亮的火炮,时不时还凑到炮口,眯着眼校准角度,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和这些火炮轻声交流,让它们在关键时刻精准发威。 海军总管梁家富迈着大步在各艘战舰间巡视,他虎目圆睁,看到哪个水手动作稍有拖沓,或是炮手神情不够专注,便会大声呵斥几句,督促着手下加快准备,那洪亮的声音在港口上空回荡,让所有人都不敢有丝毫懈怠。 港口边,还有一群当地的搬运工,他们皮肤黝黑粗糙,常年累月的劳作让他们的脊背微微弯曲,此刻却也鼓足了劲儿,帮着军队搬运一些重物。 他们嘴里喊着听不懂的号子,一步一个脚印,沉重的箱子在他们肩头颤颤巍巍,却始终稳稳前行。 一些妇女儿童也聚集在不远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恐惧,她们望着忙碌的军队和波涛汹涌的大海,小声地议论着,偶尔有孩子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得哭出声来,母亲们便赶忙将孩子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李奇的目光冷峻而锐利,他审视着这一切,心中既有着大战在即的紧张,又有着对胜利的渴望。 忽然,他的目光被天边那漫天如血的红霞所吸引,这本该是一幅壮丽的景致,可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不安却如藤蔓一般,迅速在他心间缠绕。 他浓眉紧锁,转头对身旁的秘书小翠说道:“小翠,去,把军里的天气官叫来,这红霞看着邪性。” 话语简短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可微微颤抖的尾音,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一丝隐忧。 (李奇心里犯嘀咕,这反常的天象绝非吉兆,可千万别在这节骨眼上出什么乱子,影响了作战计划。) “是,将军。” 小翠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不多时,天气官匆匆赶来,额头上满是汗珠,他先是向李奇行了个礼,然后神色凝重地开口:“将军,情况不妙啊。从这几日的云层走势、风向变化,还有气压的异常波动来看,属下推断,近期极有可能有台风来袭。而且,这台风的规模恐怕不小,一旦登陆,必定掀起惊涛骇浪。” 李奇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当年忽必烈征日时的惨烈场景。 那时,元朝的舰队浩浩荡荡,雄心勃勃地驶向日本,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台风彻底摧毁。 战船在狂风巨浪中如脆弱的树叶,被无情地撕扯、掀翻,无数将士葬身海底,鲜血瞬间被大海吞噬,一场宏伟的征伐大计就此夭折。 (一想到这儿,李奇心里就 “咯噔” 一下,冷汗差点冒出来,暗自警醒自己,绝不能让同样的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 他微微闭上眼睛,仿佛能看到自己的海军舰队在台风的肆虐下,战舰相互碰撞,桅杆断裂,船帆被撕成碎片在空中狂的,士兵们惊恐的呼喊声被狂风淹没,补给品散落一地,被海水浸泡得面目全非。 想到这里,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心中暗忖:“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正在这时,翻译官婉儿匆匆走来,手中捧着一份刚收到的战报,她轻声说道:“将军,山海关的战报来了。” 李奇接过战报,迅速浏览起来。 看到关于战车作战的部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心里想着,这战车的火力研发总算没白费心血,战场上有这样的大杀器,确实能给敌人造成不小的威慑。) 微微点头,嘴角轻轻上扬,低声喃喃:“这战车的火力确实惊人,在战场上给清军造成了不小的打击,看来研发的心血没有白费。” 可读到战车动力相关内容时,他的眉头又紧紧皱起,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遗憾:“可惜啊,这蒸汽机小型化的难题还是没能彻底攻克,战车机动性太差,关键时刻难以发挥最大效能,就如同飞鸟被缚住了翅膀。” 办公室主任老赵在一旁轻声建议:“将军,如今这形势,咱们可得从长计议。” 李奇沉思片刻,猛地抬起头,目光坚定如炬,环视众人后,声音洪亮而果决地说道:“传令下去,海军暂不出海,全军在大贩港就地避风。此刻若贸然出击,无疑是自寻死路,绝不能重蹈忽必烈的覆辙。” (此刻的李奇,心里很是无奈,但又无比清醒,明知战机稍纵即逝,可面对天灾,必须当机立断,保存实力。) 老赵领命而去,迅速传达命令。 一时间,整个军队行动起来,海军战舰纷纷调整锚位,水手们齐心协力加固缆绳,还在船舷边堆放沙袋,防止海浪冲击;陆军则忙着搬运物资到高处,搭建临时的避风棚,将士们相互协作,喊叫声、号子声此起彼伏。 李奇负手踱步,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转头对婉儿说道:“婉儿,你可还记得那日本的日见银山?如今它已在咱们的势力范围之内,可我却疏忽了,还未派人前去接收。这银山可是一块肥肉,对咱们后续的战略布局至关重要。” 婉儿点头称是,李奇随即叫来一名亲信将领,神色郑重地吩咐:“你挑选一支精锐小队,即刻前往日见银山。记住,务必妥善接管,沿途若遇抵抗,不必手软,果断镇压。这任务关系重大,不可有失。” 他眼神凌厉,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将领抱拳领命,转身大步离去。 梁家富听闻命令后,匆匆赶来,面露担忧之色:“将军,这台风一来,海军在港内避风虽安全,可也耽误了战机,那幕府大名若是趁机有所小动作……” 李奇微微摆手,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眼神中透着几分沉稳与笃定,声音平和却又不容置疑:“梁总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台风是天灾,咱们只能顺势而为。待风平浪静,咱们再以雷霆之势出击,定能一举成功。此刻,先稳住阵脚。” (李奇心里清楚,梁家富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此刻冲动行事只会带来更大的灾难,必须安抚好他,稳住军心。) “将军英明,可弟兄们摩拳擦掌,就盼着这一战建功立业,这一耽搁,士气怕是……” 梁家富欲言又止。 李奇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满是理解与期许,语气也变得温和许多:“梁总管,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你想想,若是贸然出海,遇上台风,全军覆没都有可能,那时还谈什么建功立业?现在避风,是为了日后更大的胜利。你且下去,多安抚安抚将士们,让他们明白这其中的利害。” (看着梁家富,李奇心里满是期望,希望他能理解自己的苦心,协助自己稳住这即将出征却又受阻的局面。) “末将遵命。” 梁家富拱手退下。 海风愈发呼啸,吹得李奇的披风烈烈作响,大贩港内一片忙碌景象,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与未知的战局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李奇望着那波涛汹涌的海面,心中暗暗发誓,这场与幕府大名的较量,他必将凯旋而归,彻底把这美丽的岛屿纳入自己的势力范围。 第357章 银山烽火?浴血夺矿 银山烽火?浴血夺矿 海风在大贩港外呼啸,惊涛拍岸,白色的浪沫溅起老高,仿佛在为即将踏上征途的勇士们呐喊助威,又似在警示着台风将至的危险。 李奇,这位绿水书院的山长兼总督,屹立在港口临时指挥所前,望着阴沉欲雨的天空,浓眉紧锁,最终还是大手一挥,下达了命令:“海军暂留港内避风,陆军挑选精锐小队,随我前往日见银山!” 一支精悍的队伍迅速集结完毕,马蹄声哒哒,踏破了清晨的寂静,向着内陆进发。 山间小道宛如一条蜿蜒曲折的巨蟒,隐匿在茂密的山林之间,道路两旁杂草丛生,怪石嶙峋,每一步前行都充满艰辛。 那杂草长得足有半人高,叶片锋利如刀,不时割破士兵们的裤脚;怪石则或突兀地立在路中,仿若狰狞的巨兽,拦住去路,或暗藏在草丛里,只要稍不留意就会绊人一个跟头。 士兵们牵着矫健的战马,马背上驮着锃亮的盔甲,与一旁放置的半自动步枪相得益彰,散发着肃杀之气。 这绿水书院特制的盔甲,可是工匠们耗费心血打造而成。 选用的是坚韧的精铁,经过水压机反复锻打、淬火,使其质地坚硬无比,又兼具一定柔韧性。 甲片打磨得光滑圆润,紧密相连,既能有效防护身体,又不影响士兵的灵活行动。 头盔呈流线型,贴合头部轮廓,不仅能护住头顶,还对脸颊、脖颈有着周全的防护,只露出一双眼睛,让人望而生畏。 为了保存体力,应对未知的挑战,行军队伍采用了灵活的策略。 除了先锋小队和应急单位全身披挂、手持武器,时刻保持警惕,宛如出鞘的利剑,其余人员皆是轻装简行。 毕竟,那几十斤重的盔甲,要是全程穿戴,在这崎岖难行的山路上,不等与敌人碰面,士兵们就会被累垮。 队伍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一条湍急的溪流。 溪水奔腾咆哮,溅起层层白沫,看起来深不见底。士兵们望着溪流,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何。 这时,先锋小队队长赵猛皱着眉头走到李奇跟前,抱拳道:“将军,这溪水太急,战马怕是难以涉水而过,咱们得想个法子。” 李奇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环境,片刻后,他指着溪边一片茂密的树林说道:“去砍些粗壮的树枝来,扎成木筏,让战马和物资分批渡河。” “是,将军!” 赵猛领命而去,带着几个士兵迅速奔向树林。 不一会儿,他们扛着一堆树枝回来,众人齐心协力,很快扎成了几个简易木筏。 士兵们小心翼翼地牵着战马,将物资搬到木筏上,开始渡河。 可刚到溪中央,一个浪头打来,木筏剧烈摇晃起来,一名士兵脚下一滑,差点掉进水里,引得旁边战友一阵惊呼。 “稳住!别慌!” 赵猛大声喊道,一边伸手拉住那士兵,一边用手中的长竿努力稳住木筏。好在有惊无险,最终,大家顺利渡过了溪流。 继续前行,山路愈发陡峭,有些地方几乎是垂直的陡坡,马蹄在松软的土石上不断打滑,行进速度越来越慢。 “这路太难走了,将军,战马撑不住了,咱们是不是得歇歇脚?” 一名士兵喘着粗气说道。 李奇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疲惫的士兵和战马,点头道:“原地休息一刻钟,大家检查下装备,给战马喂点水。” 士兵们纷纷停下脚步,有的席地而坐,大口喘着气;有的解开干粮袋,往嘴里塞了几口干粮;还有的拿着水囊,小心翼翼地给战马喂水。 休息过后,队伍重新上路。可没走多远,又遇到了新问题。前方的道路被一块巨大的落石挡住,足有两人多高,根本无法绕行。 众人围在落石前,议论纷纷。 “这可咋办?咱们没带开山工具啊。” “要不试试把它挪开?” “这么大的石头,咋挪得动?” 这时,队伍里的一个老兵站了出来,他绕着石头仔细观察了一圈,然后对李奇说:“将军,这石头看着虽大,可底下有个缝隙,咱们找根粗绳子,套在石头上,再让战马在这边拉,大伙在另一边推,说不定能行。” 李奇眼睛一亮,赞道:“好主意!就照你说的办。” 很快,士兵们找来绳子,依计行事。 战马嘶鸣着,奋力向前拉,士兵们喊着号子,使出全身力气推。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巨石缓缓移动,终于被挪开了一条通道。 队伍中,有一人颇为引人注目。 他叫林羽,本是大贩当地一位破产商人,家族生意在战乱与海贼的侵袭下毁于一旦。 正当他走投无路之时,绿水书院招募新兵的消息传来,怀着满腔的复仇怒火与对新生活的渴望,他毅然加入。 此刻,林羽身着一袭粗布麻衣,形略显单薄,却目光坚定,紧紧跟随着队伍,手中紧握着一杆半自动步枪,那是他重新崛起的希望。 就在队伍艰难攀爬一段陡坡时,突然,一阵尖锐的唿哨声划破长空,打破了山林原有的静谧。 紧接着,两旁的灌木丛中如同鬼魅般窜出一群衣衫褴褛之人,正是日见银山的匪军。 这些匪军常年在山林中打家劫舍,练就了一身狡黠凶狠的本领,此刻见有机可乘,哪肯放过。 先锋小队反应神速,队长赵猛一声怒吼:“迎敌!” 士兵们瞬间散开,呈扇形防御之势,半自动步枪齐刷刷瞄准来袭之敌。 “砰砰砰”,枪声瞬间在山谷间回荡,枪口喷出的火舌好似死神的镰刀,无情地收割着匪军的性命。 冲在前面的几个匪军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便已轰然倒地,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泥土。 但匪军也绝非等闲之辈,他们的头领是个独眼龙,满脸狰狞的伤疤在阳光下格外可怖。 只见他挥舞着一把锋利的长刀,声嘶力竭地咆哮:“弟兄们,别怕!冲上去,杀光他们,这些家伙身上的财宝够咱们逍遥快活下半辈子!” 匪军们在头领的煽动下,嗷嗷乱叫,一部分人借助树木的掩护,迂回包抄过来,动作敏捷得如同山林中的猴子。 李奇见状,眼神中寒芒一闪,拔出腰间佩剑,高声呼喊:“稳住,不要慌乱!听我指挥!” 言罢,他催动战马,如黑色闪电般向着敌阵冲去,身后的亲卫紧紧相随,马蹄扬起的尘土好似一条黄龙,呼啸奔腾。 林羽此刻也被卷入了战斗的漩涡中心。 一名匪军瞅准他防守的间隙,猛地从侧面扑来,手中大刀高高举起,带着呼呼风声,直劈他的脖颈。 林羽心中大惊,生死瞬间,他多年在商场摸爬滚打练就的机警救了他一命。 第358章 银山烽火?浴血夺矿2 他身形一闪,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匪军腹部,借力一个翻滚,迅速与敌人拉开距离。 随后,他半跪在地上,双手稳稳举起半自动步枪,深吸一口气,瞄准那匪军的胸口,“砰” 的一声,子弹呼啸而出,匪军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倒下,胸口绽放出一朵血花。 此时,旁边的战友王大力冲过来,拍了拍林羽的良心,赞叹道:“行啊,林羽!没想到你这做生意的,打起仗来也不含糊!” 林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咧嘴一笑:“王大哥,咱现在可是绿水书院的人,可不能丢了面子,再说了,我还指望着打完仗重新过上好日子呢!” 战斗愈发激烈,双方杀得难解难分。 匪军的鸟枪也开始发挥威力,这些日本鸟枪,枪身修长,约有一米五左右,木质枪托纹理清晰,打磨得较为光滑,便于握持。 枪管为精铁所制,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冷光,前端的枪口微微上扬,略显狰狞。 鸟枪的点火装置较为精巧,采用燧石发火,扣动扳机时,燧石与钢片猛烈撞击,溅出火花,瞬间引燃枪膛内的火药。 火药爆发产生的推力,将弹丸高速射出,其射程虽比不上书院军的半自动步枪,但在这山林近战中,也颇具威胁。 “砰砰” 几声枪响,书院士兵中有人捂着胸口倒下,痛苦地呻吟着。 然而,令人惊叹的是,每当匪军的鸟枪子弹呼啸着射向书院士兵时,那特制的盔甲便展现出了超强的防护力,虽然巨大的冲击力让人中锤击,但好歹能捡回一条命。 只见一颗子弹 “嗖” 地飞来,狠狠撞在一名士兵的胸甲上,发出 “当” 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子弹竟被甲片硬生生地弹开,只在光滑的甲面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那士兵重重一击,几乎闭过气去,但只是微微一晃,便稳住身形,继续举枪射击。 旁边的战友见状,士气大振,喊道:“咱这盔甲,硬着呢,弟兄们别怕,狠狠打!” 又有几颗子弹朝着另一名士兵的头盔袭来,那士兵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只听几声尖锐的撞击声,子弹纷纷被头盔的弧形表面改变了方向,向四周散射而去。 那士兵脑袋发晕,以为这次性命不保了,却发现自己毫发无损。 他冲着匪军挑衅地瞄了一枪,躲在大树后面喘着粗气,还大声的冲着匪军挑衅地喊了一嗓子:“就凭你们这鸟枪,也想破咱们的防,做梦!” 在这坚固盔甲的庇佑下,书院士兵们的伤亡大大减少,他们愈发英勇无畏,火力也越发猛烈。 这边,书院士兵们熟练地操控着半自动步枪,射击动作一气呵成。 他们单膝跪地,左手稳稳托住枪身,右手食指轻扣扳机,目光透过准星,锁定目标。 “哒哒哒”,一连串子弹如疾风骤雨般倾泻而出,打得匪军阵脚大乱。 战士小李,眼神犀利如鹰,他发现一名匪军头目正躲在树后,挥舞着长刀,指挥着同伙进攻。 小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他悄然移动位置,避开敌人的视线,然后猛地站起身来,半自动步枪瞬间架上肩头,瞄准那匪军头目。 “砰” 的一声巨响,子弹精准地穿过树缝,击中匪军头目的太阳穴,那家伙甚至来不及哼一声,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手中长刀 “哐当” 一声掉落在地。 “漂亮!” 战友们纷纷喝彩,这一枪无疑给大家注入了一剂强心针,士气更加高涨。 作为李奇亲自带领的精锐队伍,书院军还配备了威力巨大的手榴弹。 当匪军凭借地形,龟缩在一处沟壑负隅顽抗时,赵猛果断下令:“投弹手,上!” 只见几名士兵迅速从腰间解下手榴弹,拔掉保险销,手臂抡圆,奋力将手榴弹朝着匪军藏匿之处扔去。 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着死亡的呼啸。 “轰轰” 几声巨响,沟壑内火光冲天,土石飞溅,匪军们被炸得鬼哭狼嚎,残肢断臂四处横飞。 “弟兄们,加把劲!别让这些匪崽子小瞧了咱们!” 赵猛一边射击,一边大声鼓舞着士气。 “哼,想抢咱们的银山,做梦!” 一名匪军头目也不甘示弱地回骂道。 随着队伍逐渐深入,靠近了日见银山,矿工匪军们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抵抗变得更加疯狂。 这里的地形愈发复杂,银山周边山峦起伏,沟壑纵横。 陡峭的山坡上布满了松动的石块,人踩上去,稍不留神就会引发一场小型的 “石雨”;沟壑深不见底,仿若大地裂开的狰狞巨口,一不小心掉进去,就别想再爬出来。 矿工匪军们依托这些天然屏障,构筑起一道道临时防线,鸟枪、弓箭如雨点般向李奇的队伍倾泻而下。 书院士兵们毫不畏惧,采用分组战术,交替掩护前进。一组士兵以猛烈的火力压制敌人,另一组则利用树木、巨石的掩护,迅速向前跃进。 战士孙二牛,身材魁梧壮硕,在冲锋过程中,不幸被流矢射中大腿,鲜血瞬间染红了裤管。 但他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单手举起半自动步枪,凭借着多年打猎练就的精准枪法,向着敌人的火力点连连射击,每一枪都伴随着一名匪军的倒下,为战友们开辟出一条血路。 眼见局势陷入胶着,李奇心生一计。 他召集几名军官,低声吩咐几句,军官们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随后,书院军佯装败退,边打边撤,故意留下一路看似慌乱的脚印和一些零散物资。 匪军头领见状,以为有机可乘,顿时喜出望外,高呼:“兄弟们,追!他们不行了,杀光他们,银山就是咱们的啦!” 于是,匪军倾,于是,匪军倾巢而出,疯狂追击。 待匪军追至一处狭窄山谷,四周突然枪声大作,原来李奇早就让主力部队绕道包抄至此。 匪军顿时陷入绝境,腹背受敌,阵脚大乱。 此时,山谷内硝烟弥漫,火药味刺鼻难闻。 匪军们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寻找突围的方向,却发现退路已被截断。书院军的火力全面爆发,半自动步枪的射击声如密集的鼓点,“哒哒哒” 响个不停,子弹在山谷间呼啸穿梭,打得匪军们人仰马翻。 一名匪军刚想转身逃跑,一颗子弹瞬间穿透他的后背,他惨叫一声,向前扑倒在地,双手徒劳地在,双手徒劳地在地上抓挠着,试图爬起来继续逃命,可紧接着又有几颗子弹射中他,他的身体剧烈颤抖几下,便不再动弹。 还有的匪军试图凭借地形顽抗,躲在巨石后面,探出半个身子,用鸟枪还击。但书院军的士兵们训练有素,他们相互配合,几个人同时瞄准一个目标,瞬间就能将其压制。 一名书院士兵猫着腰,借助树木的掩护,悄悄绕到巨石后侧,猛地起身,将半自动步枪顶在那匪军的后脑勺上,冷冷地说道:“别动!” 那匪军吓得浑身发抖,手中的鸟枪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 经过一番惨烈厮杀,匪军死伤大半,残余势力纷纷跪地投降,眼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然而,还未等李奇等人喘口气,前方马蹄声起,尘土飞扬,控制银矿的大名率主力军队赶来,妄图与李奇决一死战。 这名大名身着华丽战甲,骑着一匹纯种东洋马,眼神中透着高傲与决绝。 他的军队装备精良,不仅有大量鸟枪,还有几门小型火炮,在阵前列队,威风凛凛,虎视眈眈。 李奇深吸一口气,迅速调整部署。 他让士兵们利用山谷地形,挖掘简易工事,以躲避火炮攻击。同时,将半自动步枪集中起来,形成严密的火力网,瞄准大名军队的冲锋路线。 战斗打响,大名军队先是一轮火炮齐射,炮弹呼啸着落在书院军阵中,土石飞溅,有几名士兵不幸被炸伤,惨呼声回荡在山谷。 但书院军并未退缩,待敌人大规模冲锋时,半自动步枪火力全开,“哒哒哒” 的枪声如暴雨般倾泻而出,打得敌人人仰马翻,冲锋的队列瞬间被撕开几道口子。 大名见状,恼羞成怒,亲自率军冲锋,挥舞着长刀,口中大喊:“冲啊,杀光这些侵略者!” 他的军队亲卫紧紧跟随,如一道钢铁洪流,汹涌澎湃。 李奇也毫不畏惧,骑着战马,冲向敌阵中央,与大名正面交锋。 两匹马交错而过,李奇挥剑砍向大名,大名举刀格挡,“当”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的战马都受了惊,嘶鸣着尥蹶子。 这时,李奇的副官张力喊道:“将军,小心!” 并迅速策马向前,欲与李奇并肩作战。 李奇大声回应:“无妨,今日定要拿下这银山!” 说罢,再次挥剑冲向大名。 双方士兵杀红了眼,在山谷中展开殊死搏斗,刀光剑影闪烁,鲜血飞溅,尸体堆积如山,鲜血将山谷的土地染得通红。 关键时刻,李奇瞅准大名一个破绽,合身扑上,一剑刺中大名咽喉,大名瞪大了眼睛,手中长刀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轰然倒下,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败局。 主将一死,其军队顿时军心大乱,纷纷四散逃窜。 李奇望着战场上的硝烟与血腥,心中五味杂陈。 想刚来这里的时候,李奇作为一个惜命的人,从不亲自冲锋,还常常批评喜欢带着亲卫突击的王洋、曾用青等高层指挥官。 随着这战争的日益激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李奇也常常带着亲卫亲上战场左冲右突,惨烈的战争真的是锻炼人,让人成长。 第359章 银山新生 银山新生 铅灰色的云层如一块沉重的铅石,低低地压在日见银山的山头,仿佛在为这片土地上刚刚经历的血腥战事默哀,又似被山脚下那惨绝人寰的景象所压抑,透不过气来。 矿洞周围,被炸得焦黑的土石七零八落,几株枯黄的野草在风中瑟瑟发抖,似是不堪重负,随时都会被连根拔起。 微风拂过,带起些许尘土,那尘土中仿佛还弥漫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悠悠诉说着不久前那场惨烈的拼杀。 李奇骑在战马上,身姿依旧挺拔,可眼神中的疲惫却如影随形,难以掩饰。他望着眼前这座千疮百孔的银山,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杂陈。 这银山,是一处富饶之地,如今却满目疮痍,被倭寇践踏得不成样子,成了百姓受苦受难的人间炼狱。 “将军,咱们赢了!” 副官张力策马来到身旁,声音中透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兴奋,那股子激动劲儿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 李奇微微点头,翻身下马,沉声道:“传令下去,仔细打扫战场,救治伤员,不可遗漏任何一个兄弟。” 话语简短有力,却饱含着对麾下将士的关切。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井然有序地在银山各处搜寻。 突然,一阵嘈杂声从银山深处传来,李奇心头一紧,以为是残敌作祟,当即拔剑在手,带领一队亲卫循声而去。 绕过几处矿洞入口,眼前的景象让众人怒目圆睁。 只见阴暗潮湿的矿洞里,密密麻麻蜷缩着许多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之人,他们目光呆滞,瘦骨嶙峋,身上满是鞭笞的伤痕,一道道血痂凝结在破溃的皮肉之上,有的伤口甚至已经化脓,散发着阵阵恶臭。 脚踝处还锁着沉重的铁链,铁链深深嵌入皮肉,随着他们轻微的动作,便有血水渗出,相互碰撞间发出令人心碎的声响。 经辨认,这些人大多是来自大明沿海地区的百姓,被倭人掳掠至此,日夜遭受着非人的折磨,成为挖矿的奴隶。 李奇的双眼瞬间充血,变得通红,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剧烈抽搐,他紧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指节泛白,好似要把剑柄捏碎。 “畜生!” 他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声音低沉却饱含着无尽的怒火,仿佛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怒吼,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颤抖。 “这些倭贼怎敢如此丧心病狂,拿我大明百姓的性命当儿戏!” 他大步上前,挥剑斩断一名老者脚踝上的铁链,那老者 “扑通” 一声跪地,哆哆嗦嗦,泪如雨下:“多谢将军救命之恩,老朽以为这辈子都要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了……” 李奇扶起老者,环顾四周,声音哽咽却坚定有力:“乡亲们莫怕,我是大明绿水书院的李奇,今日来此,不仅要夺回银山,更要救你们脱离苦海!” 听闻此言,矿洞里先是一阵死寂,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欢呼,那是绝望之人重燃希望的呐喊。 士兵们纷纷效仿李奇,用手中利刃斩断铁链,“咔嚓咔嚓” 的金属断裂声在矿洞中回响,仿佛是正义的宣判。每斩断一根铁链,就有一个生命重获自由。 就在士兵们深入矿洞解救时,意外突生。 几个藏匿在暗处的倭人残兵,眼见大势已去,却仍妄图负隅顽抗,作困兽之斗。 他们手持利刃,嘶吼着从阴影中扑出,目标正是那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有敌袭!” 一名士兵高声呼喊,瞬间举枪瞄准。 但矿洞空间狭窄,半自动步枪施展受限,他只能侧身避开冲来的倭人,同时挥枪格挡对方迅猛的一刀。 “当” 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火花四溅,士兵借力一个翻滚,稳住身形,再次将枪口对准敌人。 旁边,另一名士兵与倭人短兵相接,那倭人满脸狰狞,挥舞着长刀,刀风呼呼作响,直逼士兵咽喉。 士兵毫不畏惧,身形一闪,侧身躲过致命一击,顺势飞起一脚踢向倭人腹部。倭人闷哼一声,踉跄后退几步,却又很快稳住,再次疯狂扑来。 士兵瞅准时机,一个下蹲,躲过横劈的长刀,同时手中匕首狠狠刺向倭人小腿。倭人吃痛,发出惨叫,长刀 “哐当” 落地,士兵趁机将其制伏。 还有一处,几个百姓惊恐地缩在角落,一个身形高大的倭人举着刀步步紧逼。 关键时刻,林羽赶到,他眼神冷峻,大喝一声:“住手!” 手中半自动步枪瞬间瞄准倭人。 倭人一惊,却并未停步,反而孤注一掷,转身将刀朝着林羽狠狠掷来。 林羽侧身一闪,刀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道血痕。林羽却仿若未觉,扣动扳机,“砰” 的一声,子弹精准命中倭人胸口,倭人瞪大双眼,轰然倒地。 在士兵们的英勇奋战下,倭人残兵很快被肃清,解救行动得以继续顺利推进。 此时,那些被解救的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泣不成声地控诉着在倭寇折磨下的悲惨生活。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双手颤抖地指着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痕,哭诉道:“将军呐,您看看,这些天杀的倭寇,每天天不亮就把我们赶到矿洞里,稍有懈怠,就是一顿毒打。那鞭子抽在身上,皮开肉绽啊,疼得我好几次都昏死过去。俺这条老命,差点就交代在里头了。他们还不让我们睡觉,一天到晚逼着我们挖矿,稍微打个盹儿,就是一顿拳脚伺候。俺们是人啊,不是牲口,可在他们眼里,我们连牲口都不如!” 说着,她浑浊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淌下。 一个年轻后生,眼中满是悲愤,紧握着拳头,上前一步说道:“将军,他们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有时候连着几天不给饭吃,饿得我们两眼昏花,连挖矿的力气都没有。可即便这样,只要动作稍微慢点,倭寇就会用拳脚相加,好多兄弟就是活活饿死在矿洞里的。俺记得有一回,一个兄弟实在饿得受不了,偷偷捡了地上的一块矿石放嘴里嚼,想看看能不能填填肚子,结果被倭寇发现,打得他遍体鳞伤,没几天就咽气了。俺们真是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啊!” 他的声音因愤怒和激动而变得沙哑。 “还有更残忍的!” 一位中年汉子眼眶通红,声音颤抖地说道,“俺亲眼看到他们把一个生病干不动活的兄弟,直接扔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里,任由他在里面惨叫、挣扎,最后活活饿死。那凄惨的叫声,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啊…… 将军,您一定要为大伙报仇啊!” 汉子说到此处,已是泣不成声,周围的百姓也跟着纷纷落泪。 “将军啊,” 一个瘦弱的小女孩躲在大人身后,怯生生地探出头来,“他们还养了一群疯狗,专门用来对付我们。有一回,一个大叔不小心打翻了倭寇的水碗,他们就把大叔绑起来,扔到疯狗群里。那群疯狗一拥而上,撕咬着大叔,大叔的惨叫声…… 我,我……” 小女孩吓得脸色惨白,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众人的控诉,让在场的士兵们无不义愤填膺,眼中燃烧着怒火。 “大伙慢点,别伤着乡亲们。” 一名士兵小心翼翼地扶起一位虚弱至极的妇女,那妇女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士兵赶忙将自己的干粮袋解下,递到她嘴边,轻声说道:“大娘,您先吃点东西,攒攒力气。” 林羽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惨状,眼眶瞬间红了。他本就是沿海出身,深知乡亲们所受之苦,当下便从干粮袋里掏出所有吃食,分发给众人,边发边说:“大伙先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咱们得救了,往后就好了。” 百姓们颤抖着双手接过干粮,狼吞虎咽起来,不少人边吃边哭,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家乡、亲人的名字,那场景让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孩子,你可知道我家那口子咋样了?我被抓来的时候,他为了护着我,被那些天杀的倭人打得半死……” 一位老妇人拉住一名士兵的衣角,眼中满是期盼与绝望交织的神色,焦急地问道。 士兵眼眶泛红,轻轻拍着老妇人的肩膀安慰道:“大娘,您别着急,等咱们彻底清查了,一定帮您找到家人。您放心,有将军在,咱们肯定会把大伙都照顾好的。” 李奇立刻安排士兵们搭建临时营地,为伤者诊治,又让后勤人员筹备热汤、衣物,务必让这些百姓先安定下来。 在忙碌中,一位名叫阿福的年轻人引起了李奇的注意,他虽身形虚弱,眼神却透着几分机灵。 “将军,小的有话要说。” 阿福怯生生地走到李奇面前,“这银山底下矿脉复杂,倭人挖矿手段粗暴,好些地方都被挖得摇摇欲坠,要是再来几场大雨,怕是要塌方啊!” 李奇心中一惊,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忙召集懂矿务的士兵和一些经验丰富的矿工商议对策。 众人一番探讨后,决定先对矿洞进行初步加固,同时绘制详细矿图,规划科学的开采路线,比如采用分层采掘、预留支撑柱等方法,确保开采安全且高效,绝不能再重蹈倭人覆辙。 为了加快矿洞加固进度,李奇亲自带领士兵们搬运木材、石料。 他扛起一根粗壮的木头,大声喊道:“兄弟们,加把劲!为了乡亲们的安全,为了银山的未来,咱们不能停!” 士兵们受到鼓舞,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喊着号子,忙碌的身影在银山各处穿梭。 与此同时,林羽主动承担起照顾百姓的责任。他组织起一些身体稍好的百姓,帮忙烧水做饭、照顾伤者。 在临时营地的一角,林羽正一勺一勺地给一位受伤的老人喂着热汤,轻声说道:“大爷,您慢点喝,喝了热汤,身子就暖和了,伤也会好得快些。” 老人眼中满是感激,微微点头。 日子一天天过去,临时营地的炊烟袅袅升起,在这略带寒意的山间,袅袅青烟给人带来丝丝暖意。 百姓们的精气神逐渐恢复,孩子们在营地旁嬉笑玩耍,虽然衣衫破旧,但他们的笑声却如银铃般清脆,驱散了些许笼罩在银山上的阴霾。 大人们也相互帮忙,或修补衣物,或协助士兵准备饭菜。在大家齐心协力下,银山的矿洞也初步稳固,开采工作有条不紊地筹备起来。 这天,李奇站在银山高处,望着脚下忙碌的众人,对身旁的副官说道:“这银山不仅是财富之源,更是我大明百姓的血泪见证。往后,咱们要用这里产出的财富,壮大书院军,守护沿海,绝不让此类悲剧再度上演。” 副官郑重点头:“将军所言极是,相信有这些乡亲们助力,银山定会重现生机。” 而那些获救的百姓,自发组织起来,青壮年纷纷要求加入书院军,为保卫家园、守护银山出一份力。 一个年轻小伙找到李奇,目光坚定地说:“将军,俺要跟着您干!俺要亲手杀光那些倭寇,不能让他们再祸害咱大明的百姓!” 李奇看着这些热血青年,心中满是欣慰,他拍了拍小伙的肩膀,说道:“好样的!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一起守护咱们的家园!” 第360章 神风助攻1 神风助攻 在那风云诡谲的沿海海域,苍穹之上,乌云仿若一块沉甸甸的铅板,沉甸甸地压向海面,将整片大海捂得密不透风,压抑之感扑面而来,一场惊涛骇浪中的生死较量,已是箭在弦上。 绿水书院的海军舰队整齐地停靠于港口内,战舰的桅杆在微风拂动下,悠悠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恰似低吟着豪迈的战歌,为即将到来的战斗预热。 甲板上,士兵们忙碌穿梭,身影矫健。 有的士兵双手紧握着抹布,全神贯注地擦拭着武器,枪身被擦得锃亮,在穿透云层缝隙的几缕阳光下,反射出夺目的光芒,寒芒闪烁间,似能映照出战士们必胜的决心;有的士兵俯身仔细检查着物资,一箱箱弹药被他们摆放得规规矩矩,行列齐整,确保战时能在第一时间取用自如,他们的脸上,神情严肃而坚毅,每一道皱纹、每一个眼神,都写满了对职责的坚守和对战斗的无畏。 而在遥远浩渺的外海,狡黠如狐的丰田秀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野心,秣马厉兵许久,妄图与绿水书院的李奇在这茫茫大海上一较高下,一决雌雄。 此刻,他率领的舰队气势汹汹地在外海排兵布阵,一艘艘战船排列得井然有序,船帆迎风高高扬起,宛如一片片遮天蔽日的黑色翅膀,给这片湛蓝的海域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然而,侦察兵带回来的情报,却让他拧紧了眉头,满心狐疑 —— 绿水书院的战舰竟然如同惊弓之鸟,龟缩在港口之内,毫无出航与他决一死战的迹象。 “哼,这帮胆小如鼠的家伙,必定是畏惧我大日本帝国的无敌舰队,吓得不敢应战!” 丰田秀首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满是轻蔑的弧度,狭长的双眸中尽是不屑,那目光仿佛已经穿透战场,提前看到了胜利向他招手,胜利的果实唾手可得。 身旁的下属却面露惶恐之色,向前小迈一步,声音略带颤抖,小心翼翼地进言:“将军,这绿水书院向来诡计多端,此番这般突然销声匿迹,会不会暗中潜藏着什么惊天阴谋?咱们还是谨慎行事为好,切不可贸然……” 话未说完,丰田秀首便不耐烦地大手一挥,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阴谋?我看他们就是纯粹被吓破了胆!此时不乘胜追击,更待何时?传我将令,舰队全速向大贩进发,我要去大贩把那绿水书院的老巢给剿了。” “今日定要将绿水书院的海军围歼于港口,片甲不留!” 他的声音雄浑激昂,在舰队上空轰然回荡,如同一记记战鼓,催促着士兵们奔赴杀戮战场。 刹那间,日本舰队如汹涌的黑色潮水,浩浩荡荡地朝着大贩汹涌而去,船帆鼓胀饱满,乘风破浪,船头好似锐利的刀锋,狠狠劈开海水,溅起层层白色的浪花,仿佛要将前方一切阻碍都碾碎成齑粉。 这日,天公作美,风和日丽,湛蓝如宝石的天空中,太阳高悬,无私地洒下万道璀璨金光,海面波光粼粼,平滑得如同一块无边无垠的巨大镜子,静谧得让人隐隐不安。 这台风前的宁静,很容易让人忽略台风的存在,没有人相信这么美好的天气竟然是台风前的宁静。 留守大贩的梁家富,身姿挺拔如松,正屹立在港口的了望台上,深邃的目光透过望远镜,紧紧锁住海面的一举一动。 “大人,大人!” 突然,侦察兵一路狂奔而来,满脸涨得通红,气喘吁吁,脚跟尚未站稳,便急切地汇报:“丰田秀首的舰队来势汹汹,正朝着咱们全速驶来,看样子是要直捣黄龙啊!” 梁家富听闻,浓眉瞬间拧成一个坚毅的 “川” 字,双眸中闪过一道决绝的寒光,他猛地握紧拳头,骨节泛白,随即仰头,向着港口方向高声呼喊:“兄弟们,起航了,起航了。点起海军,随我出海迎敌!今日,便是我们让倭寇血债血偿之时,要让他们知道我大明水军的厉害!” 那洪钟般的声音,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瞬间打破了港口原有的宁静祥和,号角声紧接着此起彼伏地响起,激昂的旋律奏响了战斗的序曲,响彻整个港口。 刹那间,战舰纷纷解开缆绳,粗大的缆绳在水手们粗糙有力的大手中迅速滑落,“噗通” 一声坠入水中,溅起小小的水花。 士兵们如敏捷的猎豹,迅速奔赴各自岗位,坚实的脚步声在甲板上咚咚作响,恰似密集的战鼓擂动。 火炮被迅速推至最佳射击角度,炮手们身姿矫健,半蹲在地,熟练地调整着炮口的方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瞄准镜,专注而严肃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目标。 弹药一箱箱被搬运上来,士兵们两两一组,喊着整齐嘹亮的口号,“一二,一二”,配合默契,稳稳地将沉重的弹药箱放置在指定位置,一切都在紧张而有序地进行着。 梁家富昂首挺立在旗舰船头,海风猎猎,吹拂着他的衣袂,飘飘欲飞。 他手持擦得雪亮的望远镜,镜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透过它,远方日本舰队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梁家富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战舰在广阔的海面上排兵布阵,他的眼神坚定如炬,深邃似海,仿佛能洞穿敌人的层层阴谋诡计,将战局牢牢掌控在手中。 双方舰队渐行渐近,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如同拉满的弓弦,紧绷到了极致,大战一触即发。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天爷骤然翻脸。 刹那间,狂风裹挟着无尽的愤怒呼啸而来,那风声凄厉,仿若万千恶鬼齐声哭嚎,令人毛骨悚然。 海浪仿若被唤醒的史前巨兽,瞬间拔地而起,如山岳般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狠狠地拍击着战舰,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刹那间化为人间炼狱,生死绝境。 “不好,台风来了!” 梁家富脸色骤变,久经沙场、经验丰富的他瞬间意识到灭顶之灾已然降临。 他的眉头紧紧锁住,眼神中虽有一抹担忧闪过,但更多的是钢铁般的坚定与果敢,那是在生死边缘锤炼出的无畏勇气。 几乎同一时刻,日本舰队那边也炸开了锅,乱成了一锅粥。 丰田秀首的第一反应便是大祸临头,他心急如焚地环顾四周,目之所及,唯有茫茫无际、波涛汹涌的大海,哪里有什么可供避风的良港。 此刻,他的舰队已然陷入狂风巨浪的无情肆虐之中,战舰剧烈摇晃,船帆被狂风撕扯得猎猎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彻底撕裂。 水手们吓得惊慌失措,在甲板上疯狂奔走呼喊,他们的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写满了恐惧。 有的水手拼尽全力试图固定船帆,却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根本无法站稳脚跟;有的水手忙着搬运物资,可一个浪头打来,便被汹涌的海浪一次次拍倒在地,珍贵的物资散落一地,随着海水四处漂浮。 “快,稳住!都给我稳住!” 丰田秀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可声音刚一出口,便被狂风无情吞噬,消失得无影无踪。 “转舵,回航。”他大声的命令着,这鬼天气怎么能这样跟他开玩笑,早不来迟不来,他都望到了大贩城的尖屋顶了,那可恶的绿水书院舰队就在那大贩外海那等着他呢。 第361章 神风助攻2 水手纷纷操作着船舵,一时间舰队乱纷纷的,在狂风中转向。 丰田秀首的脸色铁青,在摇晃不停的甲板上勉强站稳,双手死死抓住船舷,指甲都深深嵌入了坚硬的木头里,双眼瞪得滚圆,满是惊恐与绝望,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梁家富这边,目睹日本舰队乱作一团,不禁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真乃神风,天助我也!兄弟们,我们背靠大贩港,可从容回港避风,眼下正是天赐良机,直冲,给我冲上去!” 他的声音穿透呼啸的风浪,如同洪钟巨响,在整个舰队上空回荡,振聋发聩。 舵手们听到指令,齐声高喊回应,迅速而熟练地转动舵盘,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战舰如同得到指令的钢铁猛兽,整齐划一地向着混乱不堪的日本舰队迅猛冲去,船头势如破竹,劈开汹涌澎湃的海浪,溅起高高的水花,那水花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如梦似幻,却又暗藏致命杀机。 绿水书院的战舰借着狂风之势,仿若离弦之箭,迅猛地劈开汹涌海浪,船头溅起的水花冲向高空。 士兵们屹立在甲板上,身姿挺拔,如同一棵棵苍松,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手中紧握的长刀、火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在向敌人宣告着死亡的判决。 “炮手听令,瞄准敌舰中部,给我狠狠打!” 梁家富声嘶力竭地咆哮道,即便狂风呼啸,他的声音依然清晰可闻,如同利刃,穿透风暴,直抵每一个士兵的耳畔。 “遵命,大人!” 炮手们齐声怒吼回应。 他们迅速而精准地调整炮口,双手熟练地装填炮弹,动作一气呵成。 随着梁家富一声令下,一枚枚炮弹裹挟着满腔怒火,划破长空,发出尖锐刺耳的呼啸声,仿若死神的咆哮,精准无误地砸向日本舰队。 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那耀眼的火光将漆黑的夜空瞬间点亮,如同白昼,木屑与残肢断臂仿若恶魔的花瓣,四处飞溅。 一艘日本战船的甲板被炮弹直接炸开一个大口子,海水汹涌灌入,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仿若地狱之门开启,船上的倭寇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奔逃,却发现根本无路可逃,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绝望与无助,死神的镰刀已然悬在头顶。 “杀啊!” 士兵们呐喊着,声嘶力竭,或是半蹲在地,以枪托抵住肩膀,瞄准敌舰上慌乱的倭寇,扳机扣动,子弹呼啸而出,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火线,仿若流星赶月,直奔目标而去;或是紧握长刀,高高举起,蓄势待发,准备与登船的敌人展开近身肉搏,刀光剑影间,是热血与生命的较量。 他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仇恨与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眼前所有的倭寇都焚烧殆尽,以血还血,以命抵命。 一艘日本战船妄图凭借灵活的转向逃离这人间炼狱,却被巨浪狠狠拍击侧舷,船身瞬间倾斜,海水疯狂涌入。 倭寇们纷纷弃船,跳入波涛汹涌的海中,拼命挣扎求生。 他们在冰冷刺骨的海水中挣扎着,呼喊着,可是无情的海浪一次次将他们淹没,仿若大海张开的血盆大口,无情吞噬着这些作恶多端者的生命。 梁家富见状,果断下令:“派出小艇,打捞落水者,一个都别放过!这些倭寇,今日便是他们的末日!” 几艘小艇迅速从战舰旁放下,士兵们奋力划桨,桨叶在海水中飞速划动,溅起一片片洁白的水花。 他们向着落水的倭寇快速靠近,“别挣扎了,倭寇,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一名小艇上的士兵瞪大双眼,高声怒吼道,手中的长枪紧握,时刻准备刺向靠近的敌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冷酷与决绝,仿若来自地狱的行刑者。 然而,台风的肆虐愈发猛烈,大海仿若被彻底激怒的洪荒巨兽,变得更加狂暴无情。 绿水书院的士兵只得放弃救援行动,回到大船上。 台风更猛烈了,海水泛着黑色,间而又泛起令人作呕的杂着巨量气泡的白色巨浪。 绿水书院的一艘战舰在航行中,船身突然剧烈颤抖,船底似是被什么重物狠狠撞击,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船舵也在这股巨力下 “咔嚓” 一声断裂,失去了控制,战舰在海面上无助地打转,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死神的阴影悄然笼罩。 “快,抢修船舵!水手们,下舱检查!” 梁家富心急如焚,额头上青筋暴起,仿若一条条愤怒的蚯蚓,他瞪大双眼,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万分,高声吼道。 水手们毫不犹豫,迅速行动起来。 一部分人系着绳索,冒着被巨浪卷入海中的危险,艰难地攀爬至船尾,他们的身体在绳索上摇摇晃晃,仿若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被狂风卷走。 他们手中紧握着工具,在不停摇晃的船尾,试图修复损坏的船舵,工具挥舞间,是与死神的赛跑;另一部分人则深入船舱,检查船身受损情况。 可汹涌的海水不断灌进船舱,水位迅速上升,眨眼间便没过了他们的膝盖,水手们只能一边拼命排水,一边焦急地寻找破损之处,他们的脸上满是汗水与海水交织,情况万分危急,生死一线。 “大人,水太多了,快堵不住了!” 一名年轻的水手焦急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与对生存的渴望。 “别慌,大家齐心协力,一定能挺过去!” 梁家富大声回应,眼神坚定地鼓舞着众人,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股坚如磐石的信念,仿若一道温暖而有力的曙光,给身处绝境的众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大家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与此同时,日本舰队虽在台风与绿水书院海军的双重打击下伤亡惨重,但丰田秀首仍在残余战舰的簇拥下,拼死突围。 他望着身后支离破碎的舰队,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那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仿若要将这狂暴的台风都一并吞没。 “今日之耻,必当百倍奉还!” 他咬牙切齿地嘶吼着,声音被狂风扯得支离破碎,仿若风中残叶,飘飘荡荡,却又带着无尽的恨意。 梁家富看着远去的敌人,深知此刻不宜追击。 当务之急是带领舰队安全回港,保存实力。他在摇晃不定的甲板上奔走指挥,凭借着精湛的航海技术和果敢的决断力,不断调整战舰航向,与狂风巨浪展开殊死搏斗。 “大家稳住!听我指挥,保持队形,我们一定能冲回港口!” 梁家富的声音坚定有力,在舰队中回荡,仿若一盏明灯,照亮大家前行的路。 战舰在他的指挥下,艰难地向着大贩港靠近。 每前进一寸,都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有不小心掉落水中的士兵被巨浪卷入海中,瞬间没了踪影,只留下一声呼喊在海风中回荡,仿若生命最后的绝唱;有战舰的桅杆被狂风折断,砸在甲板上,引发一阵混乱,士兵们纷纷躲避,仿若惊弓之鸟。 但众人没有丝毫退缩,相互扶持,齐心协力,仿若握紧的拳头,在狂风巨浪中顽强前行。 “再加把劲,港口就在眼前了!” 一名军官高声呼喊着,鼓舞士气。 他的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有些微弱,但却充满了力量,仿若星星之火,点燃大家心中的希望,让大家坚信胜利就在前方。 第362章 神风助攻3 终于,在历经千辛万苦后,战舰的轮廓逐渐出现在众人视野中,大贩港近在眼前。 士兵们欢呼雀跃,那喜悦的呼喊声仿若要将台风的呼啸都压下去,仿若胜利的凯歌。 一艘艘战舰缓缓驶入港口,虽伤痕累累,但依然威风凛凛,它们承载着战士们的荣耀与坚韧,见证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海战,仿若一部部无声的史诗,传颂着英雄们的传奇。 当梁家富率领着绿水书院的舰队,历经九死一生,缓缓驶入大贩港时,整个港口沸腾了。 士兵们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松懈,欢呼声、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冲散了些许台风残留的阴霾。 战舰虽伤痕累累,船身上满是被海浪冲击的凹痕,桅杆有的折断,船帆也破碎不堪,可在百姓们眼中,它们依旧是英雄的座驾,威风凛凛地归航。 水手们相互搀扶着走下甲板,有的身负轻伤,却顾不上包扎,只是望着熟悉的港口,疲惫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与此同时,丰田秀首的舰队却陷入了绝境。 茫茫大海之上,台风依旧在咆哮,那狂风犹如千万头愤怒的公牛在怒吼,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声,似乎要将世间一切都撕成碎片。 铅灰色的云层如锅盖般重重压下,密不透风,将整个海面捂得漆黑一片,仅偶尔有几道闪电划过,瞬间照亮那惊涛骇浪中的惨烈场景,旋即又被黑暗吞噬。 冰冷刺骨的雨点被狂风裹挟着,如鞭子般抽打在战舰上,溅起层层细密的水花,打在人身上生疼。 一艘艘日本战船在这狂怒的大海中剧烈摇晃,船身木板被挤压得嘎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主桅杆被狂风连根拔起,那 “咔嚓” 一声巨响,如同天崩地裂,重重砸在甲板上,砸死砸伤一片慌乱躲避的倭寇。 剩余的船帆也被狂风撕成了布条,在风中无助地飞舞,像极了破碎的招魂幡,仿佛在为这些即将覆灭的战船招魂。 倭寇水手们在甲板上惊恐地奔走,脚下一个不稳就被甩倒在地。 有人试图抓住绳索固定身体,可那绳索在狂风的肆虐下,如同灵动的毒蛇,根本抓不住,反而被狂风扯得腾空而起,瞬间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 搬运物资的人更是凄惨,一箱箱弹药滚落,像失控的巨石,砸伤不少人,而那些好不容易搬起来的食物和淡水,也被海水瞬间淹没、冲走,只留下一片狼藉。 一艘体型稍小的战船,船舷被巨浪拍打得变形,海水疯狂涌入,船头迅速下沉。 倭寇们慌不择路,纷纷跳入海中,可冰冷刺骨的海水和汹涌的暗流,让他们瞬间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在绝望中被大海吞噬。 那海水似一个无情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丰田秀首站在旗舰的指挥台上,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甘。 他双手紧紧抓住船舷的栏杆,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狂风呼啸,几次险些将他掀翻,他的身体随着船身剧烈晃动,脚步踉跄,却又顽强地在指挥台上稳住身形。 看着一艘艘战船在眼前损毁、沉没,他的心在滴血,不禁怒吼道:“这该死的台风,怎么如此凶猛!” 一旁的副官同样满脸惊恐,声音颤抖地回应:“将军,咱们现在怎么办?这附近根本没有港口可躲,船一艘艘地在沉啊!” 丰田秀首咬着牙,瞪着血红的眼睛嘶吼:“还能怎么办?尽量稳住船,往名古屋方向靠,不能让舰队就这么完了!” 为了不让舰队彻底覆灭,丰田秀首亲自指挥着残兵败将,试图调整航向,向名古屋艰难靠近。 一路上,战船不断进水,水手们不得不轮流用木桶排水,可刚倒出去一桶水,又有几桶海水汹涌灌进,仿佛大海在故意捉弄他们。 “这水根本排不完啊!” 一名水手绝望地哭喊着,累得瘫倒在甲板上。 军官见状,冲过去狠狠踢了他一脚,大骂:“起来,继续干活,想死吗?” 那水手满脸泪痕,却又只能挣扎着起身,继续卖命排水,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绝望。 还有的战船相互碰撞,发出沉闷的巨响,船板破裂,更多的海水涌入,船员们只能绝望地呼喊,那呼喊声在狂风中显得如此微弱,瞬间被吹散。 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一艘稍大些的战船船尾突然被巨浪狠狠拍中,船舵瞬间失灵,整艘船在海面上失去控制,疯狂打转,眼看就要与旁边的战船相撞。 丰田秀首见状,嘶吼道:“快,砍断绳索,避开它!” 水手们手忙脚乱地拿起斧头,冲向船头的绳索,在剧烈摇晃中,艰难地砍断连接两船的缆绳。 可还没等他们喘口气,一个巨浪又扑面而来,将几名水手直接卷入海中,瞬间没了踪影,他们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 “救命啊!” 有人在落水瞬间发出呼喊,可声音瞬间被狂风暴雨淹没。 另一艘战船上,由于长时间被海水浸泡,船舱内的火药受潮,引发了一连串小规模爆炸。 “轰轰” 几声巨响,火光冲天,木屑与倭寇的残肢断臂四处飞溅,船身也被炸出几个大口子,海水汹涌灌入,船上的人哭喊声、求救声不绝于耳。 丰田秀首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绝望,却又无能为力,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咽喉,他喃喃自语:“难道我大日本帝国的舰队,就要葬送于此吗?” 而在远处,梁家富站在大贩港的高处,望着在台风中苦苦挣扎的日本舰队,心中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为己方的胜利和安全回港感到庆幸;另一方面,他也深知战争的残酷,望着那些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敌人,不禁感叹命运的无常。 但想到倭寇平日里的烧杀抢掠,他的眼神又重新坚定起来,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这片海域,绝不让倭寇再有可乘之机。 台风依旧在肆虐,大海不会怜悯任何人,丰田秀首的舰队在这场天灾人祸中损失惨重,他们的命运悬于一线,而绿水书院则在大贩港内养精锐,准备迎接未来随时可能到来的挑战。 历经千辛万苦,丰田秀首总算带着几乎损失殆尽的舰队进入了名古屋。 但他不敢停留太久,名古屋虽能暂时提供庇护,可他深知这里并非久留之地,绿水书院就在不远的大贩,如果台风一缓,会不会再度来攻,他可拿不准。 两天后台风稍缓,他就灰溜溜地率领着残部跑回了横滨。 一路上,战舰拖着残破的身躯,缓慢前行,船帆补丁摞补丁,船员们士气低落,毫无生气。 回到横滨后,丰田秀首望着满目疮痍的舰队,暗暗发誓,一定要重振旗鼓,找回这场海战失去的颜面。 第363章 横滨决战1 横滨决战 台风过后,大地上弥漫着劫后余生的气息。 李奇成功搞定日见银山的事务,马不停蹄地赶回大贩。 此时的大贩港,绿水书院的海军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已然恢复元气,战舰焕然一新,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跃跃欲试,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再次出征。 李奇踏入港口,梁家富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带着几分庆幸与严肃。 “山长,您可算回来了!” 梁家富拱手行礼后,便绘声绘色地向李奇描述起丰田秀首舰队在大海中被台风袭击的惨状。 “那台风来势汹汹,丰田秀首的舰队毫无招架之力。战船被巨浪拍打得七零八落,主桅杆折断,船帆成了碎布条,水手们在甲板上哭天喊地,像没头的苍蝇般乱窜。一艘艘船进水下沉,倭寇们纷纷跳海,却只能被大海无情吞噬,那场景,真是惨烈至极啊!” 李奇听着,不禁感到一阵后怕,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假设:倘若自己当时带着舰队去远征横滨,是不是也会落得如丰田秀首一般,被堵在外海遭受台风的致命袭击? 他猛地摇了摇头,不敢再往下想。 沉思片刻后,李奇与梁家富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如今丰田秀首被台风重创,舰队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此乃天赐良机,我们出兵横滨,打他个措手不及!” 军令一下,大军迅速开拔,浩浩荡荡地朝着横滨进发。 一路上,虽说不时有日本大名带着少量兵力前来骚扰,但都被训练有素的李奇军轻松消灭,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 很快,大军抵达横滨附近。 放眼望去,只见横滨城内一片忙碌景象,全民皆兵,男女老少人人都武装了起来,大街小巷布满了临时搭建的防御工事,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 显然,丰田秀首深知海军覆灭后的危机,已然动员所有的军民准备死守,甚至提出了疯狂的 “玉碎计划”,在郊区、城内、各处要害之地设置坚固军堡,密密麻麻的箭楼与了望台林立,摆明了要与绿水书院决一死战。 正当李奇对着横滨城的防御布局皱眉思索对策时,卫兵前来通报:“将军,有个叫刘正义的人,自称是故人刘继有的儿子,求见您。” 李奇一听,满心疑惑,在记忆中搜寻良久,自己与刘继有哪有什么交情,分明是有些仇怨才对,他的儿子此时找自己究竟所为何事? 带着满心的狐疑,李奇召见了刘正义。 只见此人一身普通衣衫,面容憔悴,却难掩眼中那股精明与急切。 见到李奇,刘正义二话不说,“扑通” 一声跪地,直言道:“李将军,我有罪啊!” 在李奇的逼视下,刘正义缓缓道出实情。 原来,他一直干着贩卖人口的勾当,与丰田秀首狼狈为奸,把人从大明掳掠而来,贩卖到此地,再转运到欧洲,做着那丧尽天良的 “卖猪仔” 生意,从中谋取暴利。 可近来丰田秀首因海战战败,急需扩充军备,竟将所有的舰船都收归军用,顺带把刘正义多年积攒的财产也一并没收了。 刘正义因此怀恨在心,走投无路之下,听闻李奇大军前来,便寻了所在,想要助李奇铲除丰田秀首。 “李将军,我知道横滨城内虚实,也知晓丰田秀首如今的布防弱点。再说了,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也是有我的人脉的,要进出城也不是什么难事。” 刘正义抬头,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我提议,咱们可以用火攻。这横滨城虽看似固若金汤,但城内多为木质建筑,如今风干物燥,只要找准时机,一把大火烧过去,定能让他们乱了阵脚……” 见李奇面露犹豫,刘正义忙不迭地详细阐述起他的计划,眼神愈发阴狠:“将军,您瞧,横滨城中心有处集市,那里整日人声鼎沸,货物堆积如山,且大多是易燃的布料、粮草之类。咱们只需挑选几个精壮身手的兄弟,乔装成普通百姓,混入集市。” “我已提前探知,集市的西北角有个存放油料的仓库,只要设法在那儿点上一把火,火势瞬间便能借着风势蔓延开来。周围的木屋、货摊都会成为最好的助燃物,火舌会如猛兽般吞噬一切。”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还有,城南靠近城墙的居民区,房屋紧密相连,皆是木质结构。咱们可派另一路人马,趁夜黑风高,带着火箭,潜伏至居民区边缘。” “待集市大火一起,那边同时发射火箭,引燃民居。届时,火光冲天,城内必定大乱,他们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守城?丰田秀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面对这漫天大火,也只能干瞪眼。” 刘正义越说越兴奋,脸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仿佛已经看到横滨城陷入一片火海,丰田秀首焦头烂额的模样。 李奇听着刘正义的讲述,心中暗自权衡利弊。 这刘正义虽罪大恶极,但他所言的火攻之计,倒也不失为一个破局之法。 只是,这火一旦烧起来,横滨城内无辜百姓必然遭殃,再者,丰田秀首必定也会有所防备…… “你先下去,待我与众将士商议后再做定夺。” 李奇挥了挥手,让刘正义退下,随后立刻召集众将,围绕着火攻之计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讨论。 营帐内,众人各抒己见,有的支持火攻,认为战争本就残酷,应以最小代价换取最大胜利;有的则反对,强调仁义之师不应殃及无辜,且丰田秀首老奸巨猾,火攻恐有变数…… 争论良久,李奇站起身来,目光坚定:“传令下去,先按兵不动,密切观察横滨城内动静,同时派斥候打探周边地形,寻找火攻之外的破城之法。若实在别无他途,再考虑启用刘正义的计策。” 众将齐声领命,各自散去准备。 而横滨城,依旧笼罩在一片大战将至的阴霾之中,城墙上的日本守军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城外,手中的武器紧握,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一触即发。 李奇望着横滨城那高耸的城墙和森严的防御,目光冷峻如鹰,深知不能再久拖下去,否则士气低落、粮草损耗都将成为致命问题,遂决然下令:“全军听令,发起进攻!” 刹那间,激昂的号角声划破长空,震得人耳鼓嗡嗡作响,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如汹涌潮水般,喊着震天的口号,向着横滨城奋勇涌去。 第364章 横滨决战2 率先冲锋的是手持长刀与盾牌的步兵方阵,他们个个身姿矫健,身着的盔甲在日光下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这盔甲乃是绿水书院的能工巧匠们精心打造,选用精铁反复锤炼,历经锻打、淬火等多道繁杂工序制成,不仅坚韧异常,而且设计精妙至极。 队伍前列,一名年轻的士兵名叫小虎,他紧了紧手中的长刀,转头看向身旁的战友阿福,眼中满是坚定:“阿福,今日就拿这些倭寇祭咱们的军旗,让他们知道咱绿水书院的厉害!” 阿福重重地点头,拍了拍自己坚实的胸甲:“放心吧,小虎,就凭咱这身宝贝盔甲,定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这头盔贴合头部轮廓,仿若量身定制,护目镜打磨得光滑透亮,能有效抵挡流矢飞箭;颈部的护甲呈优美的弧形下垂,完美护住咽喉要害,宛如给脖颈套上了一层金钟罩. 上身的胸甲呈鱼鳞状排列,鳞片之间紧密咬合,柔韧性与防护力相得益彰,任是倭刀奋力劈砍,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宛如给士兵们穿上了一层刀枪不入的铁鳞外皮. 手臂与腿部的护具同样坚固,关节处灵活自如,丝毫不会影响士兵的敏捷动作. 丰田秀首正在城墙上的阁楼里休息,从前线匆匆赶回一个传令兵,一脸焦急地向他禀报:“将军,敌军攻势猛烈,尤其是那手榴弹,威力极大,城墙上多处受损,兄弟们伤亡不少啊!” 丰田秀首脸色一沉,冷哼道:“哼,莫要慌乱,我早有准备。传令下去,让弓箭手分成三队,轮流射击,不可停歇,务必压制住敌军的冲锋势头。投石车也准备就绪,瞄准敌军密集处,给我狠狠砸!” 城墙上,倭寇们接到命令,迅速行动起来。第一队弓箭手弯弓搭箭,瞄准下方汹涌而来的绿水书院士兵,随着一声令下,箭雨仿若黑色的幕布般,带着死亡的呼啸朝下方倾泻。 冲在前面的几名士兵瞬间被箭矢射中,然而,大部分箭矢在触碰到盔甲时,不是被弹开,发出 “叮叮当当” 的脆响,就是仅仅嵌入浅浅一层,未能对士兵造成致命伤。 仅有少数几支箭从盔甲缝隙间钻入,划伤了士兵肌肤,引得他们微微皱眉,却并不影响冲锋的步伐。 小虎的肩头就被一支流矢擦过,划出一道血痕,他只是咬牙哼了一声,眼神愈发凶狠:“这点小伤算什么,倭寇的血债,今日必让他们加倍偿还!” 后面的战士见此,没有丝毫退缩,用盾牌护住身体尚未防护周全之处,继续奋勇向前。 “掷弹手,准备!” 随着军官一声暴喝,数名士兵迅速从腰间解下手榴弹,动作娴熟地拉燃引线,大吼一声:“去!” 奋力朝着城墙上掷去。 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仿若死神挥舞的镰刀,随后在城墙上炸开,火光与浓烟瞬间弥漫。 城墙上的守军被炸得人仰马翻,哭喊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仿若人间炼狱。 “好样的,兄弟们!” 军官兴奋地大喊,可转瞬又皱起眉头,自语道:“可惜这手榴弹数量太少,不然定能炸开这城门。” 紧接着,迫击炮小队也匆匆进入阵地。 炮手们额头满是汗珠,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角度,双手微微颤抖着装填炮弹,点燃引信。“轰” 的一声巨响,炮弹呼啸而出,精准地落在城内一处军堡附近,土石飞溅,军堡的一角被炸塌,里面的敌军被炸得死伤一片,鬼哭狼嚎。 “打得好!继续装填!” 小队长刚喊完,就发现问题接踵而至。 迫击炮由于材料强度不足,连续射击几轮后,炮管发热发红,炮手们不得不暂停射击,进行紧急降温处理,以免发生炸膛危险。 绿水书院的大炮,迫击炮,半自动步枪装备了不少日子了,但却没有大规模普遍装备,不是机关技巧设计不行,实在是钢铁的质量无法提升,没有办法满足这特种枪炮用钢的需求。 大规模的战争对这些枪械的损耗非常高,常常是一战下来,很多枪械就不行了,这也是半自动步枪往往只是装备各高级指挥员的警备部队的原因,没法普遍装备。 再说了,那底火的制作也不容易,子弹的产量也不高,没法满足大规模的战争消耗。 也就是李奇是最高领导人,他带领的部队这些高科技的武器装备才多一些,其他部队都是作为尖刀使用。 “这可如何是好?炮弹也没剩几发了。” 一名炮手焦急地看向队长。 队长无奈地摇头:“没办法,这炮弹的引信制作工艺太复杂,工坊那边产量有限,咱们省着点用。” 无奈之下,战斗还是很快陷入了以冷兵器为主的近身肉搏。 城门前,双方士兵短兵相接,刀光剑影闪烁,鲜血四溅。绿水书院的战士们挥舞着长刀,与倭寇展开殊死搏斗,每一次挥刀都着必杀的决心。 小虎与阿福相互配合,背靠背迎敌。 一个倭寇挥舞着倭刀,高高跃起,朝着小虎劈来,小虎侧身一闪,盔甲擦过倭刀,迸出几点火花,他顺势借力,反手一刀,直逼倭寇咽喉,口中怒吼:“受死吧!” 倭寇惊恐地瞪大双眼,咽喉处鲜血喷涌而出,倒地身亡。 另一边,阿福也不示弱,他用盾牌挡开倭寇的偷袭,猛地一脚踢向对方腹部,趁其弯腰之际,长刀狠狠砍下,将倭寇的手臂齐肩斩断,倭寇惨叫连连。 丰田秀首站在城楼高处,俯瞰着战场,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对身旁的副官说道:“哼,看看这李奇的军队,进攻受阻,迫击炮哑火,就凭这点手段,也想拿下横滨,简直是妄想!传我命令,让预备队随时待命,准备在关键时刻给攻城部队致命一击。” 副官领命而去。 战场上,局势愈发胶着。绿水书院的士兵们虽英勇无畏,但面对横滨城坚固的防御和顽强的抵抗,一时难以取得突破性进展。 不过,得益于盔甲的优良性能,绿水书院死亡人数远低于预期,倭寇的尸体在城门前堆积,鲜血将土地浸染得殷红。 梁家富心急如焚,他手持长刀,在阵前穿梭如电,大声呼喊着鼓舞士气:“兄弟们,不要气馁!我们是扬我大明国威,今日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也要拿下横滨!” 士兵们听闻,士气大振,再次呐喊着冲向敌人。 而李奇则在后方不远处的高坡上,密切关注着战局,他的眉头紧锁,双手握拳,心中急速思索着破局之策。 看着战场上不断倒下的士兵,他深知必须尽快想出办法,改变这不利的的局面,否则这场战斗的胜负将难以预料,牺牲也会越来越大…… 此时,远处的天空渐渐暗了下来,铅灰色的云层快速聚集,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似乎一场风暴又将来临,为这场惨烈的战斗增添了几分不祥的预感。 第365章 横滨决战3 黎明前的黑暗如同一层厚重的幕布,沉甸甸地压在横滨城上空,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惨烈战事。 海风裹挟着大海的咸腥味,呼啸着穿过营帐,撩动着李奇的发丝,他屹立在营地高处,目光冷峻地凝视着前方那座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的横滨城。 城墙上,倭寇的火把闪烁摇曳,宛如点点鬼火,映照出一片肃杀之气。 战场上,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混合的刺鼻气息,那是之前强攻留下的惨烈痕迹,土地被血水浸透,变得泥泞不堪,四处散落着断裂的兵器、破损的盾牌以及士兵们的残肢断臂,让人触目惊心。 李奇望着战场上愈发胶着的局势,看着士兵们前赴后继却难有突破性进展,心中满是不忍。 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是跟随他多年的兄弟,他怎能忍心让他们做无谓的牺牲。 终于,他咬了咬牙,决然下令:“全军听令,停止进攻!” 号角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带着几分无奈与不甘,那悠长而低沉的声音,仿佛是士兵们心底的叹息,在寂静的黎明前夕回荡。 士兵们听到指令,虽满心疑惑,却也只能依令缓缓后退,重新整队。 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脚步沉重地在泥泞中挪动,盔甲上沾满了鲜血与泥土,有的士兵受了轻伤,仍强忍着疼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不甘。 梁家富听闻命令,心急如焚地冲进营帐,“将军,为何此时下令退兵?咱们士气正盛,再加把劲,定能冲破这城门!” 他双眼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紧紧握着长刀,刀身还沾染着倭寇的鲜血,那浓稠的暗红色液体顺着刀刃缓缓滴落,在营帐的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微小的血花。 李奇神色凝重,拍了拍梁家富的肩膀:“梁将军,我又何尝不想一举破城,但你看看,咱们的强攻已陷入僵局,再这么下去,只会让兄弟们白白送命。我不能拿大家的人的性命去赌。” 此时,在横滨城的阁楼里,丰田秀首透过窗棂看到明军退兵,脸上露出了嘲讽的冷笑,对身边的副官说道:“哼,瞧瞧这些无胆的明军,像兔子一样胆小,刚一受挫就夹着尾巴逃跑了,还妄想攻下我这横滨城,简直是白日做梦!” 副官谄媚地附和着,笑声在阁楼里回荡,那刺耳的声音仿佛要穿透这寂静的黎明,彰显着他们的得意。 李奇回到军营,立刻吩咐下去:“来人,从船上把那超大的火箭运出来,今日,我要让这倭寇见识见识咱们的厉害。” 一旁的士兵听闻,虽面露疑惑,却也迅速领命而去。 这火箭可是李奇的秘密武器,说是火箭,实则象是一根粗大的木头一样,火箭所用燃料制作工艺繁杂,成本高昂。 平日里,李奇根本舍不得动用,一来是材料稀缺,二来每次发射所耗费的物资,都够普通军备使用许久了,他常常自嘲:“不是我不喜欢放这大烟花,实在是玩不起啊。” 与此同时,又有士兵打开了紧锁在柜子里的热气球。 这热气球看似普通,实则暗藏玄机。它以坚韧的丝绸制成,下方悬挂着特制的吊篮,可承载一定重量的人和物资。 只是这热气球飞行极难操控,受风向、气流影响极大,稍有不慎,就可能偏离航向,甚至坠毁。 所以,用过几次之后,李奇感觉这绝非善物,若非全面控制战场,李奇一般不轻易使用。 一夜之间,军营里灯火通明,士兵们在李奇的指挥下,紧锣密鼓地忙碌着。 工匠们仔细检查着火箭的每一个部件,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确保万无一失;操控热气球的士兵们反复演练升空、降落的步骤,熟悉操作流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衣衫。 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吊篮里备好了一罐罐装满燃油的油瓶,作为额外的 “杀手锏”。 第二天黎明,曙光初现,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海边的微风吹来,带着几分咸湿的气息。 一切准备妥当,李奇深吸一口气,大手一挥:“升气球!” 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迅速解开系住热气球的绳索,点燃燃烧器。 那硕大的气球在火焰的热气推动下,缓缓地升了起来,五彩斑斓的球身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壮观,仿若一只来自天际的巨兽。 热气球缓缓上升,球身的丝绸在风中轻轻飘动,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吊篮里的士兵们俯瞰着逐渐变小的营地,心中既紧张又兴奋。 城墙上的倭寇守军看到这一幕,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慌乱地奔走呼喊。 “哎呀妈呀,这是啥玩意儿啊?咋还飘上天了呢?” 一个年轻的倭寇,名叫次郎,此刻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颤抖地冲着旁边的老兵喊道。 他的牙齿不受控制地上下打战,手中的长枪也因颤抖而 “哐哐” 作响。 老兵虽故作镇定,可双腿也止不住地发软,呵斥道:“别咋咋呼呼的,慌什么!不过是明军的妖术罢了!” 可他的声音里分明也透着惊恐,说话间,眼睛还不时偷瞄向空中那越来越大的 “怪物”,握着刀柄的手早已满是汗水。 这时,另一名矮胖的倭寇士兵 “扑通” 一声跪了下来,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天照大神啊,求您保佑我们,这定是上天降下的怒火,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旁边几个倭寇见状,也纷纷效仿,跪倒一片,额头紧贴地面,身子瑟瑟发抖,口中不停求饶,祈求神明饶恕他们的罪孽,让这可怕的 “天罚” 快快离去。 他们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这样就能躲避那未知的恐惧。 “这东西如此巨大,还飘在空中,莫不是要将我们全部吞噬?” 一个稍年长些的倭寇声音颤抖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 他抬头望着热气球,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仿佛在这一刻,他们所信奉的神明也抛弃了他们。 众人望着越升越高的热气球,眼神中满是恐惧与迷茫。 那气球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随时都会带着无尽的灾难扑向他们。 有的倭寇甚至直接瘫倒在地,手中的武器也掉落在一旁,嘴里喃喃自语着求饶的话,全然没了之前守城的凶悍。 城墙上乱作一团,倭寇们相互推搡,惊恐的呼喊声此起彼伏,有人试图逃跑,却被军官大声喝止,然而军官自己的声音也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丰田秀首听闻动静,匆匆赶到城墙,看到缓缓升空的热气球,脸色骤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那越来越高的气球,试图看穿明军的意图,嘴里喃喃自语:“这李奇,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而李奇站在军营外,望着升空的热气球,眼中闪烁着光芒,转头对身旁的梁家富说道:“梁将军,今日便是咱们扭转战局之时,传令下去,让兄弟们准备好,听我指挥!” 梁家富望着热气球,知道山长又要放大招了,虽然有时这些奇怪的东西不太靠谱,但大多时候还是很有用的。今天看到李奇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的疑虑也消散了几分,领命而去。 第366章 横滨决战4 热气球越升越高,吊篮里的士兵们俯瞰着横滨城,将城内的布局、兵力分布看得一清二楚。 他们迅速通过旗语,将情报传递回地面。紧接着,李奇一声令下:“发射火箭!” 早已准备就绪的火箭手们点燃引线,一枚枚巨大的火箭拖着长长的尾焰,呼啸着飞向横滨城。 火箭所到之处,火光冲天,爆炸声震耳欲聋。 那火箭威力巨大,有的直接在房屋密集区炸开,瞬间将木质结构的房屋点燃,火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火焰舔舐着房屋,发出 “噼里啪啦” 的巨响,仿佛是恶魔的咆哮,吞噬着一切阻挡它的东西。 就在火箭引发城内一片混乱之际,刘正义带着一队身手矫健的士兵,趁着夜色与硝烟的掩护,悄悄从一处防守薄弱的城墙角落,用绳索攀爬上了横滨城。 他们身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还涂抹着黑灰,与夜色融为一体。 刚落地,不远处就有两名倭寇哨兵在巡逻,刘正义身形一闪,躲到了旁边的一堆木桶后,同时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噤声。 待哨兵走近,他屏住呼吸,手中紧握着匕首,瞅准时机,如猎豹出击一般,瞬间捂住一名哨兵的嘴,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地解决了他。 另一名哨兵刚要惊呼,也被旁边的士兵迅速捂住嘴巴,同样一刀毙命,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解决了哨兵,刘正义等人按照事先规划好的路线,迅速向城内的几处关键粮草堆放点奔去。 一路上,他们尽量避开慌乱的倭寇人群,利用房屋、街巷的阴影穿梭前行。 遇到实在避不开的小股倭寇,刘正义便带着士兵们隐藏在暗处,待倭寇走近,再突然杀出,以雷霆之势将其制服,不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确保行动不被暴露。 不多时,他们顺利抵达粮草堆放处。 刘正义眼神冷峻,大手一挥,低声喝道:“动手!” 士兵们立刻四散开来,将随身携带着的易燃物纷纷投向粮草堆。 瞬间,火苗蹿起,干燥的粮草遇火即燃,火势迅速扩大,滚滚浓烟与远处火箭引发的火光相互呼应。 紧接着,刘正义并未满足于此,他深知要让倭寇彻底陷入混乱,打击他们的士气,烧毁民房能起到极大的震慑作用。 于是,他带着士兵朝着居民区奔去。 在居民区,刘正义看到一间间紧密相连的木质房屋,心中一横,下令道:“泼油,点火!” 士兵们将油罐里的油泼洒在房屋门窗、屋檐之上,随即点燃火把扔了过去。 刹那间,火势汹涌而起,“噼里啪啦” 的燃烧声伴随着屋内百姓的惊呼声,刘正义那里会心中不忍,自从把明人卖猪仔后,他的心就硬得象石块一样。 大火迅速在居民区蔓延开来,照亮了夜空,也让倭寇们更加惶恐不安。 烧完民房,刘正义又马不停蹄地朝着倭寇军营赶去。 军营门口有几个守卫,刘正义观察片刻,心生一计。 他让两名士兵伪装成受伤的倭寇,在前面佯装呼救,吸引守卫注意力。 待守卫上前查看时,刘正义带着其他人从后面突袭,三两下就解决了守卫。 进入军营,里面一片混乱,天上的火箭不时的划落,还飘着大大的热气球,不少倭寇士兵都跑出去试图救火或者抵抗城外的攻击。 刘正义等人趁乱在营帐之间穿梭,将易燃物放置在营帐、兵器库等关键位置,随后点火。 一时间,军营内火光冲天,营帐被大火吞噬,兵器碰撞声、士兵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倭寇的指挥系统彻底瘫痪。 见城内火势渐起,热气球上的士兵瞅准时机,将一罐罐油瓶朝着火势尚未波及的区域投掷下去。 油瓶落地破碎,燃油飞溅,瞬间被火箭引发的火星点燃,“轰” 的一声,又一片火海熊熊燃起,火舌肆虐地舔舐着周围的一切,将倭寇的后退路彻底截断。 熊熊大火照亮了整个横滨城,映红了半边天,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让人呼吸困难。 此时的倭寇们,望着漫天的火光和不断在头顶呼啸而过的火箭,吓得肝胆俱裂。 “这可咋整啊!天照大神啊,救救我们吧!这是天谴啊,我们不敢再战了!” 一个倭寇士兵丢盔弃甲,跪地大哭,泪水和汗水混合着脸上的尘土,流淌出一道道污浊的痕迹。 “快跑啊,这火要把咱们都烧死啦!” 另一个倭寇惊慌失措地大喊,转身就想往城里跑,却被倒塌的房屋堵住了去路,他绝望地拍打着墙壁,发出绝望的嘶吼。 丰田秀首望着城内的乱象,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他疯狂地吼叫着:“都给我稳住!灭火!反击!” 可士兵们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听从他的命令,一个个只想着如何逃离这人间炼狱。 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片哭喊声和爆炸声中,显得那么无力。 而绿水书院的士兵们看到城内大乱,士气大振,在李奇的带领下,再次向着横滨城发起了冲锋。 这一次,他们势如破竹,如猛虎下山般,迅速突破了城门,与城内的倭寇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当城中火光冲天、倭寇乱作一团之际,绿水书院的士兵们在李奇的指挥下,如汹涌潮水般朝着横滨城的街巷涌去,一场惊心动魄的巷战就此拉开帷幕。 踏入这狭窄的巷子,就仿佛一头扎进了黑暗曲折的迷宫深处。 两侧是破旧衰败的房屋,墙壁在岁月无情的侵蚀与战火的狂暴洗礼下,早已斑驳不堪,像是一张张布满皱纹与伤疤的沧桑面庞,默默见证着这场残酷的厮杀。 此时,巷子里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那股浓烈的气息如同恶魔的喘息,丝丝缕缕地钻进众人鼻腔,混合着鲜血散发出的腥气,令人几欲作呕,肠胃都忍不住翻腾起来。 地上早已血流成河,暗红色的血水蜿蜒流淌,宛如一条条狰狞的血蛇,肆意地在地面爬行,浸湿了士兵们的鞋袜,每一步踏出都伴随着 “滋滋” 的声响,仿佛是这片血腥战场发出的痛苦呻吟,又似冤魂在脚下哭诉。 墙壁上溅满了大小不一的血点,星星点点、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宛如一幅用鲜血绘就的壮烈画卷,无声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那些血点有的已经干涸,呈现出暗沉的褐色,有的还湿漉漉的,在微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梁家富一马当先,手中长刀挥舞得虎虎生风,那寒光闪烁的刀刃,每一次挥动都似一道夺命的闪电,撕裂空气,发出 “簌簌” 的锐响。 他口中怒吼道:“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仇恨的火焰在他眼中熊熊燃烧,仿佛要将眼前的倭寇统统化为灰烬,那目光犹如两把利刃,所到之处,倭寇无不胆寒。 他身形矫健,如猎豹般敏捷地穿梭在街巷之间,脚步轻盈又迅速,带起一阵旋风。 每一次长刀劈下,都带起一片血花,那温热的鲜血溅射到他的脸上、身上,他却浑然不顾,只顾着奋勇杀敌,任由那鲜血在脸颊上滑落,滴落在地,与地上的血水融为一体。 紧跟在梁家富身后的士兵们,同样士气高昂,他们呈扇形散开,步步紧逼,如同一把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这些士兵们个个身着沾满血污与尘土的盔甲,盔甲上的凹痕与划痕记录着他们一路走来的艰辛,眼神中透着坚毅与果敢,仿佛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斗志。 他们手中的兵器或刀或枪,在狭窄的巷子里闪烁着冷冽的光,与倭寇短兵相接时,碰撞出阵阵火花,“噼里啪啦” 的声响不绝于耳,好似新年夜的爆竹,却又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凭借着热气球提前侦察到的地形与倭寇兵力分布,他们巧妙地迂回包抄,如灵动的鬼魅,将倭寇的队伍切割得七零八落,让敌人陷入混乱与恐慌之中。 而倭寇们此时早已没了守城时的凶悍,面对明军如猛虎般的攻势,他们惊恐万分。 有的倭寇瞪大双眼,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眼眸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脚步踉跄地往后退,慌乱中被地上的杂物绊倒,摔得狼狈不堪。 第367章 横滨决战5 手中的武器也拿捏不稳,哆哆嗦嗦地胡乱挥舞,试图抵挡明军的进攻,却只是徒劳,那武器在手中颤抖,仿佛随时都会脱手而出。 “这…… 这怎么可能,明军怎么如此勇猛!” 一个倭寇士兵惊恐地尖叫着,声音都变了调,尖锐得如同划破夜空的寒鸦嘶鸣,在巷子里回荡,让人心惊。 “快跑啊,他们是恶魔,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另一个倭寇丢盔弃甲,转身就想逃窜,却被身后的同伴挤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就被明军的长枪刺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叫声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让人毛骨悚然。 刘正义很快就跟冲进城里的绿水书院士兵汇合起来,带着士兵们直奔那一处隐蔽的拐角。 在这里绿水书院的明军士兵发现了令人发指的一幕 —— 一个汉人集中营。 那是一处仿若被诅咒的禁地,阴暗潮湿得仿若九幽地狱入口,四周的围墙高高耸立,墙面布满青苔,那些青苔像是一层腐朽的绿毛,散发着阵阵霉味,仿佛是一道禁锢生命的绿色牢笼。 墙头上还插着尖锐的毛竹片,在微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寒光,似是在无情地宣告着:进来容易出去难。 院子里,密密麻麻地摆放着破旧不堪的竹笼,竹笼相互挤压,几乎没有一丝多余的空隙,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堆杂乱无章的腐朽牢笼。 这些竹笼便是囚禁快要装船发卖的大明百姓的 “牢笼”,每一个都狭小得让人难以伸展四肢,被塞在里面的百姓,身体蜷缩成一团,痛苦不堪,他们就像被困在瓮中的困兽,却又无力反抗。 竹笼的缝隙间,不时有几只老鼠穿梭而过,它们被血腥味吸引,在百姓的脚边、手边嗅来嗅去,甚至有的胆大妄为地啃咬着百姓身上已经化脓的伤口,引得众人痛苦地抽搐、呻吟,却又因手脚被缚无法驱赶。 走近一看,只见一群大明普通民众,像猪仔一样被粗绳紧紧捆住手脚,绳索深深勒进皮肉,许多人手腕和脚踝处都已血肉模糊,渗出的鲜血干涸在绳索上,结成暗红色的痂,那痂块就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诉说着他们遭受的苦难。 他们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蓬头垢面,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衣衫褴褛,有的甚至衣不蔽体,只能用破碎的布条勉强遮挡身体,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许多人身上带着淤青和伤痕,新伤叠着旧伤,青一块紫一块,有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显然在被囚禁期间遭受了日复一日的非人折磨,每一道伤痕都是倭寇暴行的铁证。 竹笼周围,几个倭寇看守正手持皮鞭,恶狠狠地瞪着这些可怜人,眼里没有一丝怜悯,嘴里不时咒骂着:“都给我老实点,别乱动,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他们挥舞起皮鞭,抽打在竹笼上,发出 “噼里啪啦” 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抽打在百姓们的心上,让他们惊恐地颤抖,身体不由自主地往笼子角落里缩。 一旦有人发出微弱的呻吟,看守便会用竹竿狠狠的捅过去,这些倭寇不时的发出阴狠的笑声,在这阴森的院落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恶魔的欢歌。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院子一角还堆着几具尸体,早已僵硬,尸体上爬满了苍蝇,嗡嗡乱飞,蛆虫在腐烂的皮肉里扭动翻滚,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 旁边一个破旧的木桶里,盛满了污水,里面泡着一些残羹剩饭,散发着酸臭的味道,这便是百姓们平日里的 “口粮”,在未被发卖的日子里,百姓们就关在一个个阴暗的木笼里,偶尔有看守心情好时,会用脏兮兮的手抓起一把,随意地丢进竹笼里,任由百姓们争抢,而他们则在一旁看着,发出残忍的大笑。 见此情景,明军士兵们怒火中烧。 “畜生!竟如此对待我大明百姓!” 一名年轻的士兵怒吼道,眼中满是悲愤,眼眶都因愤怒而微微泛红,双手紧紧握住兵器,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百姓们听闻,眼中涌出激动的泪水,纷纷跪地感恩:“多谢军爷救命之恩,多谢啊!” 他们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明军的感激。 “大爷大妈,快起来,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到安全的地方去。” 一位士兵扶起一位老者,关切地说道,手臂稳稳地托住老人的胳膊,生怕弄疼了他。 此时的倭寇,被明军的气势彻底压垮,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他们在巷子里四处奔逃,却发现退路早已被熊熊大火截断,前方又有明军的利刃相逼,陷入了绝境,就像一群被困在火网中的老鼠,惊恐万状。 “救命啊,我不想死啊!” 一个倭寇哭喊着,妄图从明军的包围圈中寻得一丝生机,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 在集中营的里面,还有一些低矮的牢笼,这里还关押着一些还未装笼的发卖的百姓,里面百姓的内心满是绝望与恐惧。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心中不停哀叹:“老天爷啊,咱这辈子没做过啥坏事,咋就遭了这等罪啊?这苦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难道就要死在这腌臜地方了吗?” 泪水在他浑浊的眼眶里打转,却又因无力而默默流回。 一个年轻的后生,双手被绳索勒得乌青,他愤怒地瞪着看守,心中燃起熊熊怒火:“这些倭寇畜生,等我有机会出去,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可一想到当下被困的处境,又不禁悲从中来,满心的不甘与无奈。 有个孩子依偎在母亲怀里,吓得瑟瑟发抖,小声抽泣着:“娘,我怕,咱们是不是再也出不去了?” 母亲想紧紧搂住孩子,却无奈双手被绑,只能强忍着泪水安慰道:“别怕,孩子,总会有人来救咱们的,老天爷不会不管咱们的。” 可她自己的声音也带着颤抖,眼神里满是怀疑与绝望。 很快,这些人就被解救了出来 。 被解救的乡亲里面有身强力壮者,抄起木棍,就加入对倭寇的复仇行动。 “别让倭寇跑了,一个都不放过!”被解救出来的汉民怒吼着。 第368章 横滨决战6 另一边,丰田秀首见城中火势熊熊,明军如猛虎般势不可挡,心知大势已去。 望着四周不断倒下的自家士兵,那惨烈的场景如同噩梦一般在他眼前铺展,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冷汗从额头细密地渗出,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黏腻的感觉让他愈发烦躁不安。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必须得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在一群亲信亲兵的拼死护卫下,他猫着腰,借着弥漫的硝烟与残垣断壁的掩护,妄图从后门那条平日里鲜有人知的小道突围逃窜。 他一边疾行,一边在脑海中飞速盘算,只要能逃出城去,寻得一处隐蔽港湾,乘船远遁,日后卷土重来也未可知。 每想到此处,他眼中便闪过一丝决绝的眼光,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东山再起,再次踏足这片土地,让明军为今日的胜利付出惨痛代价。 可李奇何许人也?身经百战,智谋过人,对丰田秀首的狡猾早有领教。 他站在高处,望着城内混乱战局,目光冷峻,眼中却如明镜一般。 见丰田秀首的帅旗往城门方向移动,又观察到其后门处有一队行动鬼祟、装备精良的人马,便立刻料到了他这一招“弃车保帅”的金蝉脱壳之计。 当下,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迅速召集身边最为精锐的一队精兵,压低声音,神色凝重却又透着十足的自信说道:“兄弟们,丰田秀首想从后门溜走,咱们就在那儿给他来个瓮中捉鳖。此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精兵们齐声应和,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决绝之光,随即如鬼魅般朝着后门潜去。 这队精兵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各个身手不凡,加上天上的热气球指引。 他们兵分几路,悄无声息地在后门周围设伏,有的藏身于断壁之后,手中紧握着利刃,寒光在黑暗中隐匿;有的攀附在街边大树之上,弯弓搭箭,瞄准着即将出现的猎物;还有的潜伏在小道两侧的草丛里,如同蛰伏的猎豹,只等一声令下便扑将而出。 当丰田秀首带着亲兵,匆忙逃窜至后门附近时,空气中弥漫的硝烟愈发浓烈刺鼻,那是火器交战后残留的气息,混合着尘土、血腥与焦糊味,呛得人几欲窒息。 此时,双方都深知局势已到了千钧一发之际,火器的使用成为了左右战局的关键变数。 明军这边,数名火枪手早已严阵以待,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头戴铁盔,只露出一双双坚毅而冷静的眼眸。 手中的火枪擦得锃亮,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火药筒整齐地挂在腰间,装填火药的动作娴熟而迅速。 队长赵勇目光如炬,扫视着前方可能出现敌人的方向,低声传令:“稳住,听我号令,务必一击即中!” 而丰田秀首的亲兵队伍中,也有几个擅长用火器的武士,他们同样满脸肃杀,火枪在手中紧握着,火药的气息在他们周围萦绕。 这些武士平日里对火枪的使用极为自负,此刻虽心中忐忑,却仍妄图凭借着火器的威力撕开明军的包围圈。 就在丰田秀首刚探出头,想要窥探一下城外的情况时,只听得一声怒吼仿若炸雷般在耳边响起:“丰田秀首,哪里逃!” 这吼声震得周围空气都嗡嗡作响,惊得他身旁的亲兵们一个哆嗦,手中兵器差点拿捏不稳。 紧接着,便是一阵火器的轰鸣与刀光剑影交织的激烈厮杀。 丰田秀首不愧是久经沙场的悍将,虽身处绝境,却瞬间反应过来,知晓已入埋伏,当下也激起了骨子里的凶悍劲儿,手中长刀疯狂挥舞,妄图杀出一条血路。 只见那长刀在他手中好似有了从前的威风,刀光霍霍,如同一轮银色的光晕,将他周身护住,密不透风,泼水难进,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呼呼风声,逼得靠近的明军士兵不得不暂避锋芒。 与此同时,双方的火枪率先发难。 明军火枪手赵勇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放!” 数杆火枪齐声轰鸣,枪口喷射出的火焰与浓烟瞬间将这片区域笼罩,铅弹如疾风骤雨般朝着丰田秀首的亲兵队伍射去。 “砰砰砰” 的声响震耳欲聋,在狭窄的巷道间不断回荡,火星四溅,砖石碎屑被炸得漫天飞舞。 丰田秀首的亲兵们也不甘示弱,纷纷举枪还击。 一时间,枪火闪烁,硝烟弥漫,整个战场仿若陷入了一片混沌的炼狱。 一名亲兵抬手就是一枪,子弹呼啸着擦着一名明军士兵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道血痕,那明军士兵只是闷哼一声,脚步都未曾停歇,继续挺枪向前冲。 在这枪林弹雨中,明军士兵们身形矫健,配合默契得宛如一人。 面对丰田秀首的疯狂反扑以及火器的威胁,他们或闪躲腾挪,轻盈得如同飞燕掠水,巧妙避开凌厉攻击与飞来的子弹。 就如那身手敏捷的张猛,只见他侧身一闪,丰田秀首的长刀贴着他的衣角划过,同时一个矮身,一枚子弹从他头顶呼啸而过,他却借力一个翻滚,瞬间绕到丰田秀首身后,反手就是一刀刺向其后背,虽未命中要害,却也惊出丰田秀首一身冷汗;或正面强攻,毫无惧色,手中兵器如雨点般攻向丰田秀首。 像力大无穷的王虎,双手紧握着一杆长枪,大吼一声,枪尖带着呼呼风声,直刺丰田秀首咽喉,那气势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开来,逼得丰田秀首连连后退。 在这激烈交锋中,张猛心中暗自想着:“今日定不能让这贼首逃脱,兄弟们在城中流的血,都要他加倍偿还!” 他目光坚定,紧紧盯着丰田秀首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破绽。 而王虎则是满腔怒火,看着周围百姓遭受的苦难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他怒吼道:“倭寇残害我同胞,此仇不报,枉为男儿!” 手中长枪更是奋力刺出,恨不得立刻将丰田秀首挑于枪下。 双方你来我往,僵持不下,战斗陷入白热化。 丰田秀首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心中暗自叫苦,却又不甘束手就擒。 他瞅准一个间隙,猛地发力,一个箭步朝着包围圈的薄弱处冲去,手中长刀横劈竖砍,竟真让他杀出了一小段距离。 这短暂的突围让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他想着,只要再拼一把,或许就能冲破这牢笼,重获自由。 然而,明军怎会轻易让他逃脱。“哼,今日就是你的覆灭之时!” 一名眼尖的明军士兵瞅准他换气的时机,大喝一声,挺枪直刺丰田秀首咽喉。 丰田秀首侧身躲避,千钧一发之际,却不慎被旁边的长刀划伤手臂,鲜血如泉涌般喷出,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 这突如其来的伤痛让他身形一顿,手中长刀也拿捏不住,“哐当” 一声掉落地上,那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他命运的丧钟。 此刻,丰田秀首望着地上的长刀,心中满是绝望。 但求生的本能让他在瞬间又涌起一个疯狂的念头:钻下水道! 他深知,这横滨城的下水道纵横交错,仿若一座地下迷宫,而自己平日里为防万一,曾仔细研究过其布局,此刻,这复杂的下水道或许就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不及多想,冲着身边剩余的几个亲兵嘶吼道:“你们给我顶住,务必拖延时间!”那几个亲兵虽满脸惊恐,却也深知军令如山,咬着牙,握紧兵器,转身朝着明军扑了过去,妄图用自己的性命为丰田秀首争取逃脱的机会。 丰田秀首则趁乱在夜色的掩护下,慌不择路地寻到了一处下水道井盖,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撬开,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他却顾不上嫌弃,纵身一跃,跳进了那漆黑、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下水道中。 他在污水中艰难地前行,脚下的淤泥让他每一步都举步维艰,污水不时灌进他的口鼻,呛得他咳嗽连连,几乎窒息。 但他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活下去,逃出去。 凭借着脑海中对下水道线路的记忆,他左拐右拐,巧妙地避开了几处明军可能的搜索点。 与此同时,明军很快发现丰田秀首不见了踪影,一番搜寻后,发现了那敞开的下水道井盖,立刻猜到了他的去向。 “这狡猾的家伙,想从下水道溜,没那么容易!” 一名明军小队长咬牙切齿地说道。于是,他们迅速组织人手,一部分沿着下水道入口小心翼翼地往下搜索,另一部分则在地面上沿着下水道的大致走向,预判他可能的出口,进行围堵。 然而,丰田秀首对下水道的熟悉程度远超明军想象。 他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通道中穿梭了许久,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他知道,那是通往城外的出口。 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光亮处爬去。 钻出下水道,他发现自己已然身处郊外。 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恶臭,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但他顾不上这些,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 环顾四周,他幸运地发现不远处拴着一匹马,想必是慌乱中跑散的战马。 他跌跌撞撞地跑过去,解开缰绳,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向着东京方向疾驰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身后弥漫开来,好似他不甘的怒吼,又似这逃亡之路的见证。 随着丰田秀首的逃离,横滨城的战役落下帷幕,但那满天的大火,却是不容易扑灭,只能弄出防火带,让那些受灾的房屋慢慢的烧掉。 绿水书院的士兵们欢呼雀跃,他们相互拥抱,欢呼着,脸上的疲惫与尘土也掩盖不住那胜利的喜悦,笑容在他们脸上绽放,如同春日盛开的繁花,灿烂而夺目。 有的士兵眼眶泛红,激动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顺着脸颊滑落,在尘土上冲出几道蜿蜒的痕迹。 “咱们赢了!兄弟们的血没白流啊!” 一名士兵高举着染血的长刀,激动地热泪盈眶,声音因哽咽而略显沙哑。 李奇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踏入满目疮痍的横滨城,眼中满是感慨。 他看到获救的百姓们眼中重新扬起希望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荡漾着胜利的喜悦,疲惫中透着坚毅。 此时,城中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去,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混合着血腥与焦糊的味道。 街边的房屋大多已被烧毁,残垣断壁在斜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凄凉。但在这片废墟之中,却孕育着新生的希望,因为胜利的曙光已然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