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上网搜了北极熊的图片,把自己头像换成了一只站起来的真北极熊图片。
冰糖雪梨:“我是熊爸爸。”
123:。
冰糖雪梨:“同意吗?”
123:“随你。”
冰糖雪梨:“我要去吃晚饭了。”
123:“等我一起,还有几组。”
冰糖雪梨:“我要在这里等你结束?”
123:“去楼下主席办公室等,顺便给绿植换水。”
“……”
这就开始“奴役”她了吗!
这老狗比。
冰糖雪梨:“好哦。【微笑】”
冰糖雪梨:“您老人家多喝热水。【微笑】”
薛梨气呼呼地踢着步子下了楼,正好遇到何思礼也下来了。
“薛梨,面试结果怎么样?”
“通过了,主席秘书。”
“有这个岗位吗?”
薛梨想了想,“属于特殊工位。”
何思礼笑着说:“我的外联部也通过了,以后可以一起共事。”
“好呀!”
“要回去吗,一起?”
她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就要开始工作了。”
“这么快?”
女孩丧着一张脸,哭兮兮地说,“感觉以后会超级忙。”
“没关系,忙一点更充实,你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谢谢你呀。”
他对她挥了挥手,嘴角绽开一抹清浅的微笑,漂亮极了。
薛梨也对他挥了挥手。
不愧是精灵王子,那双眨巴眨巴的蓝眼睛,真是迷人又危险。
幸好她心志坚定。
薛梨溜达着,来到了陈西泽的主席办公室。
房间里亮着灯,轻轻推门而入,空荡荡没有人。
她看到桌上有一株多肉绿植,立刻被吸引了过去,低头打量着这屁股形状的石生花。
这…这这这…
这这不是他临走的时候,偷走她的那一盆多肉植物吗。
这tm连陶瓷碗都没有换!
薛梨是植物杀手,初高中那会儿迷上了养多肉,零花钱基本都买这玩意儿了,阳台上摆了满满一大盒子。
结果,死的死,残的残…
唯一幸存下来的,就是她面前这一株屁股多肉了。
这家伙,可真行啊!还没有养死。
薛梨见它有些干了,于是接了水,小心翼翼地滴灌着。
这株屁股多肉都活了这么多年了,都快成屁股奶奶呢,她要是浇太多把它给淹死了,陈西泽肯定不会放过她。
给多肉浇了水,薛梨百无聊赖地坐在陈西泽的办公椅上,趴桌边小憩休息。
这时,门边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主席,您不是在楼上吗,怎么…”
薛梨抬头,看到一个穿着蓝裙子的黑长直女孩,推开了门。
女孩妆容精致,属于那种很会拾掇打扮自己的类型,走路都能带脂粉香风的。
看到薛梨,她脸色微变,冷冷问:“你是谁?”
薛梨认出她了,这黑长直女孩,不就是开学第一天在校车上遇见的出言不逊的学姐吗?
她还是说她是花痴呢!
“我过来应聘的学生会干事的。”薛梨回答。
“应聘的不去二楼,在这里做什么!”学姐语调带了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已经过了,在这里等陈西泽。”
听到她如此说,黑长直学姐脸上透出敌意,冷冷道:“主席的名字也是你随便叫的?你懂不懂礼貌。”
薛梨想了想,改口道:“我来这里等姓陈那个老狗比。”
推门而入的陈西泽,正好听到了这句话。
“……”
薛梨也没想到他结束得这么快,尴尬地抠了抠大腿肉,黑长直学姐已经被薛梨气到翻白眼了:“你这学妹太不懂礼貌了吧,主席,我这就把她赶出去!”
陈西泽转向了她,面无表情道:“你很闲吗?”
“啊,我…”
“楼上体育部部长已经开始领着前来应聘的新生跳健美操了,你要是很闲,给他们提两件水上去。”
说罢,陈西泽指了指墙边的两箱矿泉水。
“……”
邹雪柔嘟哝着说:“主席,我一个人,提不动。”
“那个没有礼貌的新生,你帮她一起。”
陈西泽望向了方才出言不逊的薛梨。
薛梨只好跳下办公椅,懒洋洋地走了过来,扛起了一件矿泉水,离开办公室。
邹雪柔见陈西泽神情冷淡,也不似开玩笑的样子,只好将一箱子沉重的矿泉水搬了出去,躬着身子,挪着步子,走两步歇几秒,艰难地朝着楼梯口走去。
却不想,那个看似瘦瘦小小的薛梨,提着同等重量的矿泉水,竟然健步如飞,三两步跨上了楼梯,还不等她上楼,她便轻松地完成了任务,蹦跶着走下来。
路过邹雪柔身边时,她还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学姐加油!”
“……”
薛梨重新回到主席办公室,陈西泽已经关了灯出门了。
他左肩背着黑色的书包,提着三大袋用废的志愿单,每一袋都是厚厚的,胀鼓鼓。
“这些收捡垃圾的工作,还要主席亲力亲为!”她走上前去,抄着手玩笑道,“主席真乃我辈楷模。”
陈西泽清淡地睨她一眼:“这些要拿去废品回收站卖废纸。”
“卖废纸?”
“以后任何会议、考核结束之后,都记得收捡废纸,这是你的工作了。”
“嘛???”
“环保光荣。”陈西泽将废纸袋勾在了她的指头上,“总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我这样优秀的人。”
“……”
薛梨被迫拎着重重的一大袋废纸,跟着他一起走出大学生活动中心,愤懑地控诉道:“我是来读大学的,不是来收破烂的。”
陈西泽:“我也是来读大学的,不是来带小孩的,但我还是拿出了满满的爱心、包容你。”
薛梨简直想把废纸砸他身上,但忍住了。
入职第一天,还是不要得罪领导比较好。
去了校门口的废品回收站,卖了五块钱废纸,陈西泽漂亮的指尖拎着几枚硬币,搁进了薛梨的裤子兜里:“今天的工资。”
“谢谢你终于当了个人。”
“对了,你刚刚在办公室叫我什么?”
“这…”
怎么还兴秋后算账呢!
薛梨连忙堆起灿烂的微笑,言笑晏晏的看着他:“陈老…哥哥。”
“哥哥不老。”男人翻了个白眼,指尖推开了女孩堆满笑容的脸蛋。
小姑娘狗腿地追着他:“哥哥,您渴了吗,累了吗,手臂还疼吗?”
“疼。”
“需要小的帮您揉揉吗?”
“不必。”陈西泽取下了黑色书包,挂在了小姑娘单薄的肩上,“谢谢。”
“喂!”
“你这么关心我,不忍心拒绝。”
“……”
薛梨背着重重的书包,咬牙切齿道,“您可真体贴。”
“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