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九的茶铺已经打烊，但后院的灯火依然通明。


    林焱一行人从密道进入，茶香飘散中，张老九正在品鉴一盏新茶。


    \"林公子可算来了。\"他起身相迎，\"老夫已经等候多时。\"


    \"张老爷也知道我会来？\"


    \"当然。\"张老九笑道，\"徐老太爷既然敢在寿宴上引蛇出洞，自然会给您准备后路。\"


    林焱眼神一凝：\"看来张老爷和徐府的关系非同一般。\"


    \"不止是徐府。\"张老九收起笑容，\"二十年前的案子，老夫也参与其中。\"


    \"哦？\"


    \"那时老夫还是漕运帮的一个小头目，负责给您父亲传递消息。\"说着，他从暗格中取出一个匣子，\"这些，都是当年的证据。\"


    林焱接过匣子，发现上面也有类似令牌的凹槽。


    \"果然如此。\"他取出令牌，\"这些机关，都是同一个人的手笔吧？\"


    \"正是。\"张老九叹息，\"是废太子亲自设计的。他早就料到有人要害他，所以提前做了准备。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没想到，背叛他的人会这么多。\"张老九压低声音，\"那份名单上的人，其实都收过北蛮的好处。他们表面上是被栽赃，实则......\"


    \"实则是真的通敌。\"林焱接过话头，\"萧瑾刚才也说过类似的话。\"


    \"萧瑾？\"张老九脸色一变，\"他也来了？\"


    \"怎么，张老爷对他很熟？\"


    \"不是熟，是忌惮。\"张老九说，\"这个人身份成谜，明明用的是北蛮武功，却自称是废太子义子。而且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有人来了。\"林焱警觉道。


    \"别慌。\"张老九露出神秘的笑容，\"这是自己人。\"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暗门闪入。林焱定睛一看，竟是徐芷。


    \"林公子。\"她行礼道，\"父亲让我来告诉您一件事。\"


    \"令尊没事吧？\"


    \"父亲安全得很。\"徐芷说，\"今晚的事，都在他预料之中。包括那些北蛮细作的出现。\"


    林焱点头。作为特种兵，他明白这种声东击西的策略。徐老太爷是在借机试探各方势力。


    \"徐小姐深夜来访，想必是有重要发现？\"


    \"不错。\"徐芷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父亲从太师府送来的密信。\"


    林焱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明日午时，太师请林公子赴约。另，萧瑾之事，还请三思。\"


    \"有意思。\"他将信收起，\"太师这是什么意思？\"


    \"父亲说，\"徐芷压低声音，\"太师可能知道些什么。尤其是关于萧瑾的真实身份。\"


    就在这时，张老九也从暗格中取出一封陈旧的信件：\"林公子，这是二十年前废太子留下的。老夫一直保管着，现在是该交给您的时候了。\"


    林焱展开信件，只见字迹潦草，显然是匆忙所写：


    \"时局已危，恐有大变。若日后有人打着吾之名号现身，务必当心。北蛮密谋已久，此事牵连甚广。吾之死，或许只是开始......\"


    \"这么说，萧瑾果然有问题？\"林焱若有所思。


    \"不止是他。\"张老九说，\"当年那些被定罪的人，其实都是一张大网的一部分。他们借着被栽赃的名义，反而掩盖了真相。\"


    \"什么真相？\"


    \"兵变。\"徐芷突然开口，\"他们要策动边军兵变。走私的军需，根本不是给北蛮的，而是为了武装叛军。\"


    林焱恍然大悟：\"所以洛王才会这么着急要找到证据。他不是要销毁罪证，而是......\"


    \"而是要找到那些暗中支持叛军的人。\"张老九说，\"二十年前的案子，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大局，直到现在才要开始。\"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更多脚步声。


    \"禁军！\"老周在窗边示警，\"整条街都被封锁了！\"


    林焱迅速观察四周：\"张老爷，可有后路？\"


    \"自然。\"张老九打开地窖暗门，\"这边走。徐小姐，您也请快些。\"


    但徐芷摇头：\"我要去找萧瑾。\"


    \"为什么？\"


    \"因为他手上，可能有父亲要找的东西。\"说完，她转身离去。


    林焱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徐老太爷是在钓更大的鱼。\"


    \"林公子......\"张老九欲言又止。


    \"我明白。\"林焱点头，\"有些事，不是现在该知道的。走吧，让我们看看这盘棋，到底是谁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