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无眼,谁不会受伤?受了伤后,又如何医治?
将士们得了这个消息,发出阵阵欢呼。整个蒙古大营内,简直是一片沸腾!
以后他们受了伤,活下来的几率会大大提高!
而他们每次使用这种方法,都会感念铁木真与赵朔的恩德。
从此刻起,在蒙古勇士们的心里,长生天代言人的形象,一下子多出了铁木真与赵朔两人。
他们不仅不觉得奇怪,还觉得十分合理。
甚至于,他们觉得铁木真与赵朔能与长生天沟通,比阔阔出合理多了。
当然,此事对于通天巫,就是如遭雷击了。
“什么?必死的伤兵,好了一大半?铁木真,赵朔,你们好手段啊!”
刚刚穿戴整齐,准备去看赵朔和铁木真笑话的阔阔出,听到这个消息后,牙咬得咯咯直响,心头如同被一百把匕首同时剜割一样疼痛。
你阔阔出说了,长生天要带走这些英勇的战士。
但是现在铁木真也得了长生天的意旨,要让他们大部分留下来。长生天甚至还特意给赵朔,传下治疗草原勇士的法门!
现在,果然很多战士好转了。
到底谁对谁错呢?谁在说谎?
至少,草原勇士们会认为,铁木真可汗才是长生天的儿子,赵朔是长生天眷顾的人。
而他通天巫阔阔出……即便没有假传长生天的旨意,至少没有铁木真本人在长生天那里地位高啊!
阔阔出又惊又气又怒又恨,同时还带着无法置信。
他不理解,为什么赵朔用匕首挂掉腐肉,用羊肠缝合伤口,竟然真的能救回那些伤员。
这在他看来,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情。
……
当夜晚间,阔阔出的帐篷内。
沙沙沙~~
随着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脱栾拿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有一碗酸奶,还有一碗阔阔出最喜欢的烤羊肝们,还有一壶赵朔发明的醴酒。
“四弟,你都一整天没吃饭了,快来吃点东西。”脱栾将托盘放在阔阔出的面前。
“我不吃!”阔阔出阴沉着脸,在酥油灯的照耀下,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眼眸中凝聚着怒意与愤恨。
“不吃东西怎么行呢?”脱栾道:“四弟,你也不必太过生气。大汗和驸马,得了长生天旨意,救治了更多伤兵,对咱们蒙古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对你的权威,也没太大的影响。”
“好事?怎么可能是好事?”
脱栾这句话,彻底激怒了阔阔出。
他冷笑道:“别人不知道长生天是怎么回事?我还不知道吗?完全是子虚乌有!还有,就算赵朔是天纵奇才,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药物,他要发明总不会是一晚上吧?分明是他和铁木真蓄谋已久,想要对付我!”
“小声些!”
脱栾提醒道:“你对赵朔不满也就罢了,怎么张口闭口提大汗的名字?”
“我就是要提铁木真的名字。大哥,你以为我最气的是赵朔,不,我是痛恨的是铁木真!咱爷爷,是为了铁木真一家死的!没有咱们父亲的帮助,铁木真根本就长不大!没有我,怎么会有那么多蒙古人信服他?没有咱们家族,他怎么可能做的了整个草原的大汗?现在,他得了整个草原了,就开始堤防咱们了,想要过河拆桥了!”
阔阔出在帐内发出阵阵嘶吼,仿佛一匹受伤的野狼。
脱栾则颇为含糊,继续劝道:“不至于此,没那么严重。大汗是重情义的人,就算他有心削弱你的威望,那也是你的威望太大了,几乎能和大汗平起平坐。只要咱们对大汗恭顺一些,大汗不可能过河拆桥的。”
“哼,重情义?铁木真如果真重感情,就应该分一半的权柄给我。这是我应得的!”
脱栾揪着脸,摇头道:“那怎么可能?四弟,你别做白日梦了。”
“怎么是白日梦?我一定能想到办法到,一定能的!这世上就没有我阔阔出想办而办不到的事!我对此深信不疑!”
阔阔出咬牙切齿地放着狠话。
这一夜,阔阔出失眠了。
而这一夜,赵朔左忽兰,右阿丽娅,倒是睡的很香。
虽然今天得罪死了阔阔出,但没什么大不了的。
跟着铁木真混,就是这点好。
不用担心什么阴谋诡计,背后暗算。铁木真目光如炬,把一切都算的清清楚楚。就算阔阔出使什么阴谋诡计,也绝伤不到他。
至于最后如何处置阔阔出,赵朔同样不放在心上,那是铁木真应该操心的事。
由于现在大营紧张,所以赵朔的营帐只有一个。
而傍晚时分,铁木真差人将忽兰给他送了过来。
这位蔑尔乞人第一美女,就这样成了赵朔的女人。
赵朔也不是矫情之人,既然铁木真这个岳父都给他送来了,他自然不会浪费。
再加上没有多余的营帐,他干脆让忽兰随他与阿丽娅一起睡了。
一个是蔑儿乞第一美人,一个是乃蛮第一美人。草原上两大强族的第一美人,同时伺候他一个人,确实让赵朔有种征服一切的快感。
当然了,赵朔对于忽兰与阿丽娅的感官,就像是主人养了两只漂亮乖顺的小猫一样。
真正能让他在这个世界有归宿感,能让他毫无保留信任的,还是华筝。
“算算时间,也快到家了……”
搂着白皙宛若无骨的两位绝色美人,看着营帐上空缝隙中透出的点点星光,赵朔沉沉想道。
出来打了一年的仗,他现在和所有将士们一样……想家了。
……
……
此夜过后,蒙古大军行进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很快,大军开始分兵。
各部贵人带着他们的属下,回归自己的驻地。
铁木真在斡难河畔立下王庭。
游牧民族就是这样,没有固定的首都,大汗在哪里,哪里就是首都,哪里就是王庭。
赵朔也回到了自己的领地,呼伦贝尔大草原。
华筝领着数十名护卫,出营地三十里相迎,
“阿朔!”
“华筝!”
夫妻二人一见面,赵朔就将华筝抱起来转了几圈,脸上不觉间已满是笑容。
青梅竹马,多么美好的词汇。自从二人认识到现在,就从没有长达一年多的分离。更何况,二人刚刚成亲不久!
赵朔将华筝抱在怀里紧贴了许久,才松开。
华筝这才注意到了赵朔身后到两个绝色美人,问道:“你们谁是阿丽娅?谁是忽兰?”
“阿丽娅见过公主!”
“忽兰见过公主!”
华筝牵着赵朔的手,点了点头,带着些许微笑,看向阿丽娅道:“这一年来,阿丽娅你陪着阿朔饮风冒雪,着实辛苦了。我在这里替阿朔好好谢谢你。”
阿丽娅赶紧说不敢,这是妾身应当做的。
华筝又看向忽兰,道:“虽然部分兀儿思人叛了,但我已经查清楚了,与你父亲答亦儿兀孙无关,你不必担忧。”
“谢公主隆恩。”忽兰感激地对华筝大礼参拜。
蔑儿乞人,又称三姓蔑儿乞,忽兰的父亲答亦儿兀孙是三姓蔑儿乞中兀儿思部的首领。在历史记载中,答亦儿兀孙献女,率部投降之后,部分兀儿思人不服,发动了一场叛乱。因为忽兰的缘故,铁木真对这场叛乱并没有深究,答亦儿兀孙轻松过关。
但是如今铁木真并没有纳下忽兰,所以现在,就只能华筝出马了。
当然了,这不是华筝在讨好忽兰。
在华筝心目中,无论忽兰还是阿丽娅,都未必有赵朔的战马地位高。
不过,将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把宠物们打理的皮毛干净柔顺健康漂亮。不互相打架,不让男主人操半点心,不正是妻子应该做的吗?
华筝做这些事,只是在努力地做一个赵朔的好妻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