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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修炼告急:主人的生气日常 > 第254章 宴席风波

第254章 宴席风波

    直到如意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蓝蝶才安心地回到宴席上。


    她才刚坐定,便见殿外有人匆匆跑进来,打破了这片欢腾。


    “禀告身上,奴才有要事禀报!”家丁模样的男人,跪在了舞台中央。


    歌舞被强行打断,皇帝十分不悦的看着他,说道:“来人,拖下去。”


    “陛下,奴才真的有要事要禀告。”男子又重复了一次。


    但高座上的皇帝对他的话,却没有半分的松动,依旧坚持将之赶出去。


    “父皇,儿臣觉得,此人胆敢现在这样的时候惊扰圣驾,兴许真有什么事情呢?”大皇子站出来说道。


    对于他的话,皇帝出现了片刻的犹豫。随后,依旧坚持将人赶出去。


    “皇上,臣认为大皇子此言有理,不妨听听殿下之人是何说法。”


    蓝蝶看着站出来的大臣,眼里带疑地看向末织。


    “此人是礼部侍郎,大皇子的人。”末织简单直接地说。


    “礼部侍郎……”蓝蝶又看了他一眼,心想,此人忙着出来应和,都没有给大皇子再坚持的机会,就不怕站队之嫌表现得太明显吗。


    “大皇子根正苗红,所以站他一派的人,平日里做事都有些张扬,”末织适时解释道。


    随后,又有几名大臣站了出来,皇帝这才对殿下跪的仆人说:“你且说说,说完以后,便自行领罚吧。”


    “为何还要受处罚?”蓝蝶问末织。


    “承天的规矩,惊扰了圣驾,理应如此。”末织解释道。


    “可法典里并没有此条法规。”蓝蝶反驳说。


    “此些种种,是老祖宗时候就传下来的,即便不写进法典,也还是要遵守的。”末织道。


    蓝蝶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心里产生了迷茫。她的迷茫不是出于对对手的怜悯,而是对这个国家所设法律的疑惑。


    明文写在法典中的律法需要遵守,可为什么法典之外的,称不上律法的条例也要遵守呢。


    对于大殿内所发生的事,末织没有过多的关注,她的注意力主要在蓝蝶身上。她清楚明了的看出了蓝蝶对这些条规的质疑,随后又有对这些条规的思考。


    “或许这是权利存在的另一种证明,可以突破戒律,存在于法条之上。”蓝蝶道。


    “但存在却不一定是合理的。”她随后又补充道。


    “此些话在从前,我从未听人说过。”末织道。


    “是吗……”


    在她二人的聊天中,整个大殿不知何时陷入了一种紧张、凝重又压抑的气氛中。


    跪在大殿下的人,虽然害怕,但却用最简洁的语言,将自己冒死进言的目的,说的清楚明白。


    他手中,有证据证明,此前蓝弋竺造反的传闻是真的。


    其一,蓝弋竺积蓄了大量的财宝在府内,有账册为证。其二,蓝弋竺通过蓝蝶,与城外的军队有来往,有书信为证。其三,蓝蝶的侍女末织,在城内暗中连接了一支暗军,意图不轨,这支暗军此刻就在王府内,装扮成了戏班。


    对于这三条理由,他都指出了相应的人证和物证来证明自己所说属实。


    整个过程,蓝蝶一直观察着皇帝的神态变化。从始至终,蓝蝶没有在他眼中,捕捉到任何一丝的情绪。似乎对于这些早已经习以为常。


    这个年过半百的君王,拥有一双太过锐利的眼睛,只轻轻掠过的一眼,似乎就能将事情看透。


    “末织……”蓝蝶凑近末织耳边,对她耳语几句,末织点点头便离开了。


    在转过脸端正姿势的时候,蓝蝶匆匆对上了皇帝投来的目光。只一刹那,她心里一阵寒冷,如坠冰窟。


    这样危险的眼神,让蓝蝶措手不及。她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蓝弋竺,竟发现蓝弋竺此时也在看着自己。


    “老七,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皇帝威严的话,打断了两人目光的交流。


    蓝弋竺不慌不忙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迈着平缓的步子,走到了大殿中央,对皇帝行礼道:“臣无愧于心,一切由陛下决断。”


    对于蓝蝶所做的事,蓝弋竺一直都知道,所以他不慌不忙。


    “把东西呈上来。”皇帝眼皮动了动。一旁的公公立刻跑下去,从仆人手里接过了所有罪证,供到皇帝面前。


    先从账册上说,上面的所有笔记都出自蓝弋竺,时间地点写的明明白白,只是其中有个怪异处,所有数目只有进没有出。


    再说那封送给将军的信,上面的字迹同样出自蓝弋竺。而内容,相对较为含蓄,乍一看是结交,细细分析之下便隐喻着对朝堂,对皇帝的不满。


    蓝蝶注意到,在看账目时,皇帝的眼神较为平静,似乎对此账册早有预料。但是在看完那封信后,便隐隐有不满的情绪闪过。


    这跟她所预料的有些不一样。即便是蓝蝶,在第一次见到那本账册的时候,都会生出些异样甚至怀疑的情绪。因为财富是最接近权力的东西,当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权利便会随之而来。


    那本账册上所记录的数目,已经快要接近都城一整年下来所积累的财富了。即便是相信这蓝弋竺的蓝蝶,在看完账册的时候,也有些毛骨悚然,更遑论掌控着整个承天的皇帝了。


    相比起滔天的财富,身边的危险,城外的军队在蓝蝶看来倒是要排在最后的。可高位上的皇帝,却偏偏对那封信,有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老七,这封信是出自你之手?”皇帝的声音明显冷下去几分。


    蓝弋竺丝毫不受影响,对皇帝说:“可否容儿臣一看?”


    皇帝厌烦的,将手里的信,朝蓝弋竺的方向一抛。


    那封信,带着细微的“哗啦啦”的声响,如白质黑纹的蝴蝶一般,缓缓落到地上,睡成一张废弃的白布料子。


    蓝蝶看着蓝弋竺小心翼翼地上前,将地上的信捡了起来,摊开在手里,逐字逐句认认真真的研究了一番。


    这才开口说:“启禀父皇,这封信乍一看字迹确实是儿臣的,遣词造句,也是按着儿臣平日里的习惯。但若是仔细端详,就会发现这些字词少了些儿臣的神韵。”


    皇帝“哦?”了一声,抬手示意身旁的公公再将信呈上来。


    在这个空档,蓝弋竺有意无意地向后瞟了蓝蝶一眼。这眼神里,带着些许的责备,让蓝蝶有些不明所以。


    “父皇,这封信可是出自蓝蝶之手。”大皇子故意把“蓝蝶”二字的音咬得极重。


    随后,皇帝的目光准确无误地,转向了蓝蝶。


    这突如其来的目光,使得蓝蝶不得不离开座位走到大殿之上。


    “小女子蓝蝶,参见陛下。”蓝蝶恭恭敬敬地对皇帝行礼道。


    “你姓蓝?”皇帝问她说。


    蓝蝶在心里斟酌片刻,回复道:“小女子没有姓氏,单有一个名字。”


    “你可知,蓝是皇族的一大标志?”皇帝威严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蓝蝶知道。”蓝蝶道。


    “你好大的胆子,竟公然藐视皇权。”


    蓝蝶倒是想过自己的名字,会成为对手手里的利刃,但不曾想会来的这样快。


    对此,蓝弋竺则表现得十分淡定。只见他上前一步,拱手行礼,对皇帝说:“禀告父皇,蓝蝶这名字,与她的族人有关。”


    这话毕,蓝弋竺回头看了蓝蝶一眼,继续说:“蓝蝶,出自一个远古族类,其全族上下,以蓝色蝴蝶图腾为标志。族中有规定,但凡入世者,需冠以蓝蝶之名。”


    “七弟此言,可有何证据?”大皇子质问道。


    “原本蓝蝶手中有一块血玉作为族中的信物,可后来,这玉不幸落入了兴安当铺。”蓝弋竺解释说。


    “所以你没有证据证明此话的真伪。”大皇子问。


    “有血玉为证,若是大哥不信,可以派人到兴安当铺打听打听。”蓝弋竺说。


    提起兴安当铺,大皇子便头疼。蓝弋竺回来以后放出了风声,说自己能够脱险,全凭贵人相助。这贵人的些许细节,明里暗里指向了大皇子。暗示兴安,被大皇子和自己故意摆了一道。所以这些日子,兴安当铺那边对他态度很不友好。


    两位皇子的话题引到了兴安当铺,可高坐上的皇帝,却对蓝蝶身后的种族有了兴趣。


    他看着蓝蝶问说:“我对这片大陆上现存的族类,颇有研究。倒是没听过什么种族是以蓝色蝴蝶作为图腾的,你的族类叫什么名字?”


    蓝蝶低垂着头,眼里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蓝弋竺早前说过,对这片大陆的种族最有发言权的人,便是承天的皇帝,现如今连他也不知道这么个种族叫什么,在哪里,那自己要怎样才能找到自己的族人呢?


    “望陛下恕罪,小女子的族人自从隐居以后便不问世事,不与外界联系,所以小女子不能说。”蓝蝶跪拜道。


    接了她的话,蓝弋竺也立刻附和,请求皇帝不要再追问。


    事情进行到这一步,蓝蝶总觉得哪里出了差错,因为从一开始,便与自己所设想的大相径庭,甚至于到最后,她才是被牵着鼻子走的人。


    在此前,她所设想好的应对之法,从皇帝放下账册开始,通通都没有用。直至蓝弋竺站出来,分析那封信,她都想不通是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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