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 隐藏身份


    我和老黑正猫着腰往前摸呢，冷不丁就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喊“有贼”，我俩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哎呀妈呀，坏了，这下可捅娄子了！”我一边往老黑身边凑，一边压低了声音，急得直咧嘴。


    老黑那张黑脸此刻皱得跟个苦瓜似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别慌别慌，稳住喽，先找个地儿藏起来再说。”


    说罢，我俩就跟没头的苍蝇似的，在这陌生的宅子里一通左拐右拐。


    身后那脚步声“咚咚咚”的，还有那呼喊声“抓贼啊”，是越来越近，听得我这心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突然，我瞅见前面有个屋子，里面堆得满满当当全是杂物。“老黑，快，就躲这儿。”


    我一把拽住老黑的胳膊，扯着他就往那屋里钻。


    我们刚猫进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呢，就听见外面乱成了一锅粥。


    “都给我瞪大了眼睛仔细搜，一个旮旯都别放过！”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扯着那破锣嗓子喊着，声音粗得跟砂纸磨过似的。


    我透过杂物的缝隙往外瞅，只见几个家丁举着火把，在外面晃悠来晃悠去。


    那火把把他们的脸照得红通通的，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一个家丁走到了我们藏身的房间门口，停了下来。这可把我吓得够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大气儿不敢喘一下。


    我那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死死盯着门口，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胳膊上的青筋都突起来了，准备着要是被发现就跟他拼了。


    老黑呢，这时候也是紧张得不行，他那黑脸绷得紧紧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寻思着万一被发现该咋办。


    那个家丁站在门口，脑袋伸进来探了探，手里的灯笼晃悠了几下。我瞅见他那俩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鼻子还抽抽着，好像在闻啥味儿。


    我这心都快蹦出来了，就怕他发现咱。


    这时候，我感觉时间都停滞了，每一秒都跟一年那么长。


    好在，那家伙啥也没瞅见，嘟囔了一句：“真他娘的邪门儿！”然后转身就走了。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身子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先别放松，还没脱离危险呢。”老黑低声说道，还伸手拉了我一把。


    我点点头，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动静渐渐小了。


    “我看咱们出去看看。”老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探出个脑袋左右瞅瞅，这才猫着腰走了出去。


    我跟在他身后，也是轻手轻脚的，不敢弄出一点儿声响。


    我们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正想着怎么离开这宅子，就听到了刚才那个发脾气的少爷的声音。


    “到底是谁在这捣乱！”少爷一脸愤怒，那脸涨得通红，跟个煮熟的大虾似的。


    他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嘴巴张得老大，唾沫星子乱飞。


    他身旁的仆人连忙说道：“少爷，别生气，说不定就是两个小毛贼。”


    这仆人弓着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那笑比哭还难看。


    “小毛贼？哼，我看没那么简单。”少爷眼神中透着怀疑，眼珠子转来转去，好像在琢磨着啥。


    我和老黑赶紧躲到了柱子后面。


    我这心又开始“砰砰”乱跳，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老黑紧紧贴着柱子，大气儿不敢出，眼睛死死盯着那少爷。


    突然，少爷朝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感觉心都要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腿肚子都开始转筋，心想这下完了。


    没想到，少爷走到一半，被另一个仆人叫走了。


    “真是虚惊一场。”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别啰嗦了，赶紧走。”老黑拉着我往宅子的后门走去。


    老黑那宽厚的手掌紧紧攥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他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黑着脸，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鬼地方，一刻也不能多待！”


    我被他拽得踉踉跄跄，差点摔个狗啃泥。


    这宅子的路七拐八弯的，黑灯瞎火，啥也看不清。我心里头七上八下，生怕突然冒出个啥东西来。


    老黑倒是走得挺快，脚下生风似的。


    就在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快要走到后门的时候，一个黑影“唰”地一下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妈呀！”差点叫出声来。


    “是影！”我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


    影就那么直直地杵在那儿，跟个幽灵似的。我借着微弱的月光，瞅见他那身黑色的衣裳，在风里微微摆动。


    影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带着我们从后门离开了宅子。


    出了宅子，来到一处稍微开阔些的地方。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缓过神来，我连忙问道：“影，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直帮我们？”


    影站在那儿，像根木头桩子，一句话也不说，眼神冷冷的，不知道在想啥。


    “你就不能告诉我们吗？我们不会害你的。”老黑也着急地说道。老黑瞪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双手叉着腰，一脸的不耐烦。


    影还是像个哑巴似的一言不发，转身就要走。


    我赶紧伸手拉住他，“你要是不说，我们怎么相信你？”我死死拽着他的衣角，手心里全是汗。


    影停下脚步，转过头，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冰刀子似的，“有些事，你们不知道为好。”


    “为什么？我们已经被卷进来了，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继续？”我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变了调。


    影叹了口气，那叹气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有我的苦衷。”


    “苦衷？什么苦衷能比我们的命还重要？”老黑大声说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脸涨得通红。


    影瞅瞅我，又瞅瞅老黑，沉默了好一会儿。月光洒在他脸上，那脸上的表情复杂得让人捉摸不透。


    “我真不能说。”影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你不说，咱们这往后的日子可咋过？天天提心吊胆的，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我冲着影喊道。


    影咬了咬嘴唇，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是不是怕说出来，我们就跑了，不跟你一块儿了？”老黑试探着问。


    影摇摇头，“不是，是这事儿太凶险，怕你们承受不住。”


    “再凶险能咋地？咱们一起面对！”我握紧了拳头。


    影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不能说，说了会给你们带来更大的危险。”


    “我们不怕危险，只要能找到真相。”我坚定地看着他，两只眼睛瞪得溜圆，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影看着我们，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嘴唇紧紧抿着，半天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唉，你们这两个犟种，真是不知深浅。”


    “求求你，告诉我们吧。”我再次恳求道，双手合十，就差给他作揖了。


    影咬了咬牙，腮帮子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好吧，但是你们一定要保密。”


    我和老黑连忙点头，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老黑拍着胸脯说道：“放心吧，咱们兄弟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儿。”


    影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悠远起来，像是陷入了回忆：“其实，我是这个镇上的一个孤儿，从小被一户人家收养。


    那户人家住的房子破破烂烂，我去了之后也没过上啥好日子。那家的男人整天喝得醉醺醺的，一不顺心就拿我撒气，抬手就打，抬脚就踹。


    那女人也不是个善茬儿，骂起人来能把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我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没一处好地方。”


    说到这儿，影不自觉地撸起袖子，胳膊上一道道伤疤触目惊心。


    “原来是这样。”我恍然大悟，心里头一阵发酸。


    “那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查？”老黑问道，他歪着脑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影。


    影苦笑一声，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这宅子里的人势力很大，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他们手底下养着一帮打手，个个凶神恶煞的。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在查这事儿，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我们能帮你什么？”我说道，着急地往前凑了凑。


    影摇摇头，叹了口气：“你们帮不了我，这件事太危险了，你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摆了摆手，那模样像是要把我们赶走。


    “不行，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说道，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咱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


    老黑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咱们兄弟讲义气，哪能临阵脱逃。”


    影看着我们，眼中露出一丝感动，嘴唇微微颤抖：“那好吧，但是你们一定要小心。”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好，有人来了。”影压低声音说道，他的眉毛瞬间拧成了疙瘩，眼神里满是警觉，身子不自觉地绷紧。


    “快躲起来。”老黑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又急又慌，胖嘟嘟的脸上汗珠直冒，一边喊一边猫着腰，像只受惊的狗熊般，匆忙朝着旁边的大石头后面钻去。


    我也不敢耽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脚下跟踩了风火轮似的，左瞅右看，一头扎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只见几个黑衣人走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脑袋像拨浪鼓似的四处张望着。


    其中一个瘦高个儿，眼睛瞪得像铜铃，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奶奶的，别让老子逮着你们！”


    另一个矮胖的家伙，歪着嘴，满脸的横肉直抖，手里拿着根粗棍子，胡乱地敲打着周围的草木。


    我躲在灌木丛里，透过枝叶的缝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手心里全是汗。


    过了一会儿，黑衣人啥也没发现，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我们这才从藏身之处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看来这里不安全了，我们得赶紧离开。”影紧皱着眉头说道，目光严肃而急切。


    于是，我们跟着影，离开了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