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芙鱼一段话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看起来大大方方,倒比卢冰婵和卢浮儿更像大家小姐。
楚渡君一下子站了起来,神色激动拍手道:「说得好!」
王夫人满意的笑了笑,看着卢冰婵和卢浮儿,神色微冷地开口:「我那日相邀卢家三位小姐,只是碰巧遇上,正好看阿鱼姑娘合眼缘,便随口邀约罢了,不存在阿鱼姑娘占谁家便宜的事,如果真论谁占了谁的便宜,也应该是二位姑娘占了阿鱼姑娘的便宜。」
卢冰婵和卢浮儿忍不住慌乱起来,脸色发青,王夫人面上带笑,可她的一席话像抽了她们一巴掌一样,让她们难堪。
「明伯庸……」在座的一位贵女想了想,忽然道:「是不是那位长安第一富商明伯庸?我记得长安有很多明家商号,以前周围闹饥荒的时候,明家还派送过粮食。」
大家回忆起来,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原来是那个明家啊,我以前总在明号买胭脂水粉,他家的胭脂水粉比别的商铺漂亮,可惜后来被一把火烧了,店铺重开之后里面卖的东西差了一大截,我就再未去过了。」
「我也总喜欢在明号的绸缎铺买绸缎,那里的绸缎样式99z.l极为新颖,每次做出来的裙子都很漂亮。」
「明号还有不少铺子呢,米粉铺、酒楼、香料铺……锦绣街南那个过道上几乎都是明家的铺子。」
……
卢冰婵和卢浮儿听得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她们以前只知道明芙鱼的亲爹是个商人,她们见明芙鱼和沈十娘平时手里没什么银子,便以为明芙鱼的亲爹可能只是什么小商小贩,一直没当回事,从来没想过他会是什么长安第一富商。
一名贵女忍不住好奇问:「明小姐,明号现在卖的东西为何跟以前差那么多?生意好像也一落千丈了,以前门庭若市,现在我看都没什么人光顾」
明芙鱼微怔了一下,她回长安之后,一直没去明家的铺子看过,不知道里面的货品跟以前有多少差距,也不知道生意如何。
她如实回答道:「商铺现在由二叔做主,我也不太清楚。」
贵女点了点头,同情道:「我之前听说明家发生了变故,好像是明家家主去世后,弟弟欺负嫂子和侄女孤苦无依,把家产都抢了过去,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贵女们纷纷气愤难平,她们跟明芙鱼本来就没什么仇怨,早将刚才的那点不甘和妒忌忘得一干二净,忍不住同情起明芙鱼。
「明姑娘节哀顺变,明老闆是好人,你和你娘一定会有福报的。」
「明号老闆既然换了人,以后我再也不光顾了,等明姑娘你什么时候将家产夺回来,我再去光顾。」
「我也不去了,我让姐妹们都不要去了。」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卢冰婵和卢浮儿站在明芙鱼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得无以复加。
楚渡君看向卢冰婵和卢浮儿,开口道:「二位姑娘刚才说不知道卢二爷跟二夫人是怎么认识的,我可以告诉你们,是我和兄长介绍他们认识的。」
沈十娘和明芙鱼曾经被贼匪抓过的事不方便说出来,会于名声有损,所以他只能简单概括,免得再生出其他祸端。
明芙鱼感激于他的细心,不由抬头对他缓缓笑了笑,楚渡君面颊一红,瞬间说话又想磕巴起来了。
卢冰婵和卢浮儿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段渊源,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她们本来想暗指沈十娘勾引了卢传韫,却被当事人当场戳穿,她们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像被人当众打了几巴掌一样,嘴唇颤抖,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明芙鱼走到楚老夫人面前,将锦盒双手奉上。
楚老夫人含笑将锦盒打开,拿出里面的画轴,一点点展开,看过之后笑道:「是仙鹤图,画的真好,我很喜欢。」
明芙鱼莞尔,「仙鹤有长寿之意,阿鱼祝老夫人松鹤长春、福寿绵长。」
「乖。」楚老夫人拿着画看了又看,唇畔含笑,当真是一幅喜爱至极的模样。
卢浮儿面露不甘,眼睛转了一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夹枪带棍地开口道:「明芙鱼,你只送这么99z.l一幅普普通通的画,会不会太没诚意了?」
卢冰婵抿了抿干涩的唇,故意道:「浮儿,你别这么说,也许这幅画是阿鱼妹妹亲手画的呢。」
楚老夫人不由好奇地看向明芙鱼,明芙鱼轻轻摇头,实话实说道:「老夫人,这幅画并非阿鱼新手所画。」
楚老夫人脸上的笑容不变,甚至笑意还变得更深,轻轻点了点头。
卢冰婵却不肯放过明芙鱼,故作惋惜道:「真是可惜,我还以为妹妹你跟我一样,是亲手为老夫人准备的贺礼呢。」
明芙鱼转眸看她,「你是说你刚才所送的屏风是你亲手所绣?」
「当然。」卢冰婵看向楚老夫人,浅笑道:「那扇屏风正是冰婵一针一线亲手绣的。」
「可是……」明芙鱼声音不疾不徐,「……我们不是前日才知道要来楚府祝寿吗?而且我们昨日才从浮图寺下山回到府里的,你哪来的时间准备屏风?」
卢冰婵面色微变,气急败坏道:「屏风是我以前所绣,是……是我绣来做嫁妆的!」
她露出羞涩的神情,意有所指地看了楚渡君一眼,羞羞答答道:「我本来是绣来准备做嫁妆的,知道要来楚府给老夫人做寿之后不敢怠慢,千挑万选,选中了这扇屏风来做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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