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鸣阴阳怪气地瞥了她一眼，「出门还要报备呢，什么关系粘的这么紧？」
柏青白了他一眼：「合作伙伴而已，你管那么宽？」
周长鸣气得咬手指，自己替她赚了那么多钱，就不能赏他一个好脸色看吗？
柏青：要不要看看你说的什么话？
「各位请看光幕，收到总会长的信息以来，分会这边极度重视，连夜开了探讨会，拟定了三个地方，就等着总会长莅临，考察之后做决定。」
赵浩说完之后光幕上出现了三个选址。
「第一个选址在近郊，优点是土大且比较便宜，更容易审批下来。」
柏青看了一眼，没什么感觉，转头看向周长鸣，周长鸣面色平静，柏青无法推断他的想法。
「第二个选址在老城区，是一家经营不善的制衣厂，一直有意向外出售，但因为价格不合适都没有成交。优点是可以招收附近的居民做员工，在城区里面，交通也方便。」
「把这个调出来看看。」周长鸣突然出声道。
柏青皱眉，她是极为不喜欢这个地方的，附近都是居民楼，各个程序都容易产生纠纷，而且工厂占地面积也不大。
在城区建厂要遵守的条条框框比在近郊多得多。
柏青不知道周长鸣的想法，但她这个业余的也没底气去质疑人家专业的。
「好了，看下一个吧。」
「最后一个选址也是在近郊，优点是附近有一条河，可以保证工厂用水，而且靠近主道。」
周长鸣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表现出满意，也没有不喜，柏青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周长鸣。
好像周长鸣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贱贱的，说话欠揍，极度粘人。
让柏青差点忘了，他也是第一商会的会长。
「先去老城区那家考察一下。」
周长鸣带来的公司骨干都是一到两个坐一辆车，车上另外两个则是保镖。
柏青和赵浩一辆，周长鸣则是单独一辆。
柏青被这架势惊住了，只是做生意的，这排场也太大了。
「柏小姐以前来过斐都吗？」赵浩语气温柔，不紧不慢问道。
「我一直很嚮往斐都的经济文化氛围，这次终于借着周会长的光一了这个心愿。
赵浩忍不住轻笑出声，「柏小姐不用拘谨，你和我妹妹差不多大，看见你我感觉很亲切。」
柏青感觉怪怪的，明明赵浩很温和，此刻大概也是怕她尴尬才找话题，但她就是感觉到一种很微弱的试探。
略带忧郁的眼神落到她身上，仿佛在评估她几斤几两一样。
柏青从来不忽视自己的第六感。
哪怕目前手上没有证据，柏青也会选择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赵会长这般优秀，想必您的妹妹也不逞多让，不像我没什么野心，只求个温饱。」柏青笑眯眯地回应。
赵浩：温饱？收入上亿的温饱？
不过他也察觉到了柏青的戒备，笑了笑不再找话。
服装厂在老城区靠东，道路不太宽敞，附近全是不高的居民楼，因为上了年头，和刚刚路过的新城有着强烈对比，虽完全算不得破旧，但也像被蒙上了一层灰雾，居民楼的尽头是社区办。
服装厂不大，顶棚破破烂烂，已经没有狗在里面工作。
之后又驱车去了近郊，两个选址南辕北辙。
看完后就要商量确定选址了。
「你们觉得呢？都发表一下看法。」周长鸣淡淡地看了一眼光幕，然后对着柏青他们说道。
三个选址的支持者都有。
赵浩看了一眼周长鸣，开口：「我建议老城区那块地。优点之前也说过，就不再重复赘述了，而且我打听到厂主最近急需用钱，价格也可以压下来。」
周长鸣和他对视了一眼，正要开口。
「我不同意，修在近郊哪一个地址都可以，老城区这个，不行！」
周长鸣带了些讶然，柏青一向不反对他的决定，此前的合作都很愉快，这是她第一次态度这么强硬。
「青青，给我个理由。」
「比起选在老城区的缺点，那寥寥几个优点完全就是在诈骗。首先，审批问题，在城区建厂的审批流程复杂很多，而且附近就是社区办和城市执法大队，我完全无法理解你的意图，是不是真的想建工城。」柏青带了丝警告看向眼周长鸣。
「其次，地方太小了，后续还得额外找仓库，就这点位置你还想辐射周边地区形成贸易网络？
然后，周围全是居民楼，以后请工犬我们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从附近居民里面请，不然你这工厂就开不下去，不管是闹事、偷偷摸摸下黑手、还是一天几个举报都是很麻烦的事。
而选择了居民当员工，小偷小摸徇私舞弊联合起来坑厂主的事就难以避免了，主动权落到了他们手里。」柏青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柏青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些东西，总归不是单纯的想建分厂。
「其他东西我都不管，但是谁也不能让我的生意做不下去，周长鸣。」柏青严肃对视。
如果周长鸣藉助工厂明目张胆为背后势力行方便，一旦被发现，她也要受到牵连，甚至到时候她就是一个最显眼的牌子，什么枪子儿都往她这打。
虽然狗狗世界没有死刑，但到时候品牌封了，没收一切利益所得，直接关进监狱，一切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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