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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和死对头上恋综后我爆红了 > 第86页

第86页

    疯了, 真是疯了。


    周尔琛想要吻他的时候,温野总是报复性地咬他的伤口, 周尔琛不会抱怨也不会叫唤,但他吃痛时会微微抽一口气, 嘴唇都疼得发抖。


    疼成这样了, 还不啃松口。


    这个吻除了一开始之外, 自始至终都是他在主动。


    温野把他推开时,抹了把嘴唇, 不知道上面沾的是水还是血, 周尔琛的伤口应该更严重了, 尤其是舌头, 温野没有放一点水、省一点力。


    ……就为了这个。


    温野讽刺地看着他, 「还闹不闹了?」


    周尔琛垂着眼看他, 刚才失控的情绪好像在这场撕咬的吻里发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你刚才骂我。」他嘀咕了一句,想摸摸温野的唇, 但碰到的那一剎那就被打开了。


    「不对吗?」温野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只有畜生才总想干那种事, 你吵架不就是为了这个?」


    他压低了声音,大概是终于想起了身后还有两人盯着,丢不起这个人。


    周尔琛没有走。


    温野不想再跟他在外面丢人现眼,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后发现周尔琛还留在原地,皱着眉问:「你杵在那儿干什么?」


    周尔琛还是没动。


    月光下,温野忽然看见,周尔琛的眼角有点红。


    他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


    周尔琛从来没掉过眼泪,小时候他被男生逼着推到女厕所,非要看他跟女孩子一样上厕所,温野冲进去的时候,看到他的表情就像现在一样。


    眼角红红的。


    他像是没有长泪腺,所以怎么都没有眼泪,但即便如此,还是会有几个表情能表现出伤心。温野心里猛地跟锤子击打了一样,闷闷的,难以言说。


    他停了半晌,慢慢地走回去牵住了周尔琛的手,就像小时候他把那个小孩牵出女厕所一样。


    「走吧。」他低声说。


    靠得近了,他才闻到周尔琛身上的烟味。周尔琛是从来不碰烟的人,温野目光下移,看到那条长椅下数不清的菸头,抽得那么多、那么凶。


    他转移目光,也没再等周尔琛回答他,直接把人牵走了。回去的路上,那个摄像还在录,穿着中裤的腿冻得一抖一抖的,恨不得把镜头怼到他脸上。


    「滚开。」温野脸色不太好看地把人推开,看都没看两人的脸色,直接带着周尔琛回了别墅。


    回去时,桑言揉着眼睛坐在沙发上等人。他的房间就在客厅旁边,隔音不怎么好,刚才被温野打电话的声音吵醒后,他刚推开门,就看见温野匆匆出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担心,就留在这里等了。


    看见人回来了,他赶忙站起来。


    「你们回来啦?」第一声先是关心,第二声又是疑惑,「周哥你脸怎么了,怎么还流血了?」


    周尔琛没说话,温野瞥了眼,看到是嘴唇的血,哦了一声,「他在外面散步嗑树上了,没什么事。」


    桑言:「???」


    这个点在外面散步?还有这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是怎么碰才能碰成这样的?


    但是他也很识趣,没有多问,只担心地说了句,「好好休息啊,不要吵架。」


    「嗯,知道了。」温野也说,「你早点休息吧。」


    他把人带回房间,动作尽量轻地走进房间,关上门后松了口气。二楼睡的是巴夏和曹林,他们两间房一左一右隔着一条走廊,只要不在房间里搞拆迁,一般是吵不到外面的。


    他打开灯,把周尔琛拉到床边坐下,又去抽屉里把余彩兰准备的医药箱翻出来,拿了盒消毒棉球和维生素b6软膏,实际上他也不知道这该涂什么药,总不能涂碘酒吧,回头吃进去怎么办。


    他自己摸索着拿棉球按在周尔琛被咬破的地方,温野已经尽量把动作放轻放柔,但酒精碰着破皮的软肉时就像是尖锐的针要钻进伤口里似的。周尔琛疼得肩膀都微微颤抖,却还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任他摆弄,看起来安静又可怜。


    ……安静、可怜。


    呸,这两个词哪个跟他沾边。


    温野在心里呸了口唾沫,简单清理了下伤口的血渍,然后挤了一坨软膏抹在他唇角。这玩意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作用,主要就是起个心理安慰。


    他记得小时候吃饭吃的急了,不小心咬到舌头的时候,余彩兰就会给他喷点西瓜霜。可惜这次没带,等到明天天亮了,拜託节目组的人去附近的华人超市买一下吧,这种常见的药品应该还是有的。


    温野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但也不耽误他收拾手上的东西。


    「好了,」他说,「去洗澡吧。」


    温野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余彩兰和余明泽母子俩都非常嫌弃他爸抽菸了。以前自己抽菸的时候不觉得,但是周尔琛身上染了点菸味就有点不行。


    闻着怪不舒服的。


    周尔琛还坐在那儿不动,也不说话。


    温野嘆了口气,好在周尔琛穿的是短袖,他抓住下摆往上一套,就把他上衣脱了下来。脱完后还不忘凑近闻一闻,一脸嫌弃,「臭死了。」


    他把人推到浴室,拿好换洗的睡衣,又把蓬头拿了下来,帮周尔琛调试水温。


    这种类似于『老婆给老公放洗澡水』的事,他从来不给别人做,更别说是周尔琛了。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情绪上来了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什么刺耳说什么,等到反应过来时才有些说不清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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