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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夜半诸事

    宇唯从胸前的百宝箱里拿出锤子和钉子,开始了重建工作。


    吾铭和雨薇也跟了过来。


    吾铭报告道:“主人,刚有个痞子想要欺负小姐,被一个奇怪的鬼影制服了。”


    “雨薇没事吧?”


    宇唯停下手里的工作,关切地问。


    “我没事。”


    雨薇平静地回答道。


    “具体说一下经过,有没有肢体冲突?”


    “没有,那鬼影一闪而过,我也没看清楚。”


    猜测宇唯接下去要问什么,吾铭揣摩着答道。


    “他妈的,那痞子在哪?带我去,我揍死他!”


    “老爷宫后,我施了术,他待会会来的。”


    “他妈的!”


    宇唯已无心干活,嘴上脏话狂飙,环首四顾。


    “这里用不用帮忙?”


    “你只顾听我命令便是。”


    见海胆搬着木材,干苦力活,宇唯正在气头上,雨薇也想帮忙,但又无从下手,只好踱着步,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火,近处这翠绿田野间的美妙光景。


    果不其然,那木屋一搭好,就如火如荼地烧了起来。


    宇唯这才恢复常态,忙叫妹妹和海胆退到一旁,又对着胸口的冰檐棍说:“看你的了。”


    冰檐棍走到奄奄一息的小木屋前和它用万物国的忌命语交流了起来。


    小木屋说:“在下小小木屋怎牢得棍神亲自前来?折寿折寿。”


    “你都快ko了,哪里来的寿数?”冰檐棍坏笑道:“说,贼爷在这里都会见了谁,说了什么话?”


    “因忌命台诀现世,灵羁阁也不安全,水中仙和大峰厥才来到这里和贼爷会面。主要探讨忌命之子现世的事。”


    “具体如何?”


    “忌命之子可号令群雄,但也必将身陷囹圄,家人不能拖他后腿,尤其是最亲的人。”


    “这我知道,那宇唯的家人去了哪里?”


    “棍神请您细品我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说得好像很高明的样子。”


    “您也知道,一旦我说出,便会魂飞魄散。”


    “你现在这个样子,跟魂飞魄散没什么区别。”


    “至少我的魂还可以去颓耿崖。”


    冰檐棍知这样问跟没问一样,可也不知道再如何问下去。


    宇唯和海胆在不远处候着,酒四和萧q爷和四名手下却从更远处赶了过来。


    宇唯喊了冰檐棍一声,着急忙慌地想躲起来。


    酒四现在是一村之主,像小木屋起火这种情况,自然事必躬亲。


    萧q爷不知为何也会跟来。


    只见二人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地越跑越近。


    宇唯心知自己和雨薇走开海胆必然说不清楚,忙叫他也走。


    但为时已晚。


    此时小木屋被熊熊大火包围了。冰檐棍藏了起来。


    而吾铭也刚好赶过来。


    “好你个宇唯,怎么那么无聊?”


    酒四说。


    “快别走,宇唯,我有话问你。”


    萧q爷说。


    二人同时说着,重叠在一起,让人听得含糊不清。


    宇唯细想,躲开也不是办法,且看他们怎么说,便止步待他们走近。


    “海胆你好大胆子,竟敢……”


    酒四话还没说完就被宇唯打断道:“这是我做的,与海胆老叔无关。”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酒四喘了口气道。


    “吾铭,那痞子现在在何处?”


    宇唯转移话题道。


    “主人,我只看见那痞子身边一直有个鬼影,往忌命校那边去了。”


    “都给我安静!”萧q爷气得白胡子飘飘道,“宇唯,我问你,你身边这个小子多大了?”


    “多,多大了?”宇唯被这忽然一问给问懵了,等反应过来才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16岁。”


    见萧q爷有些虔诚,吾铭怕宇唯会跟他有所冲突,自己答道。


    “生日是几月几?”


    萧q爷的声音十分激动跟颤抖。


    “问这么多干什么?”宇唯厌恶道,但又马上意识到,“该不会……”


    “前几天吧,二月二,龙抬头。”


    吾铭很有耐心地说。


    “是了是了,大孙子,我的大孙子!”


    萧q爷激昂地大叫道。


    “什么跟什么,不要乱说。”吾铭虽也有寻祖归家之心,但还不至于急病乱投医,“救我的那个巨人大婶说,我刚到奴兽场的时候身上也没带什么信物,因为是匪雷亲自从各地收集来的,所以只知道确切的生日。”


    “我大孙子就是二月二出生的,而且我也听酒四说了,你是在那个奴兽场逃出来的对吧?”


    萧q爷又仔细打量了吾铭几番,越发觉着眉宇间神似萧大柏,越看越开心。


    “跟我同一天出生的还有两个,一个还在奴兽场,一个已经……”


    “你可看得清这淬血令上写了什么?”


    “大概看得清。”


    “什么?”


    “欲寻我萧门大……后面看不太清楚。”


    “那估计是了……想必是太久没跟族人一起生活导致的。”


    “老小叔都说是,那肯定是了。”


    宇唯这才发现可以趁机利用吾铭笼络萧q爷,忙如此说道。


    “小木屋那事暂且不论,反正也烧成灰了。可萧q爷你的大孙子居然在世门当手下,那也太憋屈了。小子,赶快回去认祖归宗。”


    酒四见宇唯小小年纪拉拢人心见机行事竟这般了得,不由得插了句道。


    “什么叫憋屈?世门的人可光荣了!难不成学你们生门,打自己的父亲母亲?”


    宇唯气道,这话里藏着一段生门人不愿提及,外人却津津乐道的陈年往事——酒四的大哥生虫,原名霍申丛,因分家财产不均竟动手打自己的父亲首掌鹰茂。


    “你个臭小子,目无尊长,看我不收拾你。”


    酒四说完一掌甩来,宇唯猝不及防,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只觉左脸火辣辣地疼。


    酒四打不过瘾,又来一掌,宇唯是可忍孰不可忍,挥出左手顺势一引,打出了一个太极八卦的招式,竟化整为零。


    “臭小子竟敢还手!嘴巴又他妈不干不净!把他绑了!”


    酒四一声令下,身后的两名手下几欲拔刀。


    吾铭准备一战,宇唯见状只好举手投降,不敢再多树敌人。


    萧q爷这边问起吾铭的童年遭遇和近况,听得不由一阵心疼。


    “快跟爷爷回家!”


    萧q爷有点手舞足蹈道。


    “不行,我要留在这辅佐主人。而且并没有证据证明我们的关系。”


    吾铭老实忠厚道。


    “你怎么这么傻,孩子,萧门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而你,也必将前途无量。”


    酒四现实地说。


    “天上掉下来的好事,我怕半夜睡不安稳。”


    吾铭委婉地拒绝道。


    宇唯捂嘴偷笑,说:“吾铭救我好多次性命,就是我的生死兄弟,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我都支持他。”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


    吾铭干脆道。


    “行,我敬你是条汉子。”


    宇唯表示道。


    萧q爷急得站在原地徘徊不已。


    “是那家伙。”


    吾铭忽然大叫一声。


    在场几人顺着吾铭手指的方向望去,在一枝独秀的路灯下,一个鼻青脸肿的少年就在老爷宫前,身后跟着一大帮痞子。


    那少年嘴角残留血丝,眼里带着恨意,厉声道:“本少爷卓老三还没受过如此欺负,今日就要你们一并讨回。”


    宇唯只道是谁,原来是村痞卓老三,他是依纯的三弟。


    要宇唯换做别人,处理起来有点棘手,但这次不同,欺负的是他妹妹。


    宇唯跟雨薇确认就是卓老三要欺负她,卓老三就扑身前来了,口里说着:“别以为有大人我就怕你们。”


    可他身后的痞子见酒四和萧q爷在场,都不敢向前,杵在原地静观其变。


    酒四和萧q爷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但不同的是,酒四想看看宇唯怎么应对,萧q爷却想为吾铭做点什么,一个眼神示意手下动手。


    只几招之内卓老三就落败,被押着跪在宇唯他们面前。


    宇唯啐了一口,道:“把他的手撑开放地上……哪里来的乌龟王八蛋,敢欺负我家妹妹,抬起头看仔细了。”


    宇唯将一堆钉子散落一地。


    “别,别,别,大哥。大爷……”


    卓老三语无伦次地求饶起来。


    猛然间一把锤子落地,那钉子刚好卡在卓老三的两个手指中间,被深深地钉在了地面上。


    卓老三早已吓得尿了裤裆,晕了过去。


    “还有谁不服的?”


    宇唯霸气侧漏道。


    那些卓老三的马仔作鸟兽散。


    宇唯哼了一声,转身对酒四说:“今天得罪奕林的人,梁子已经结下,但还需跟四叔说明,他是先要欺负我妹妹在先,以后若有火拼寻仇等事,望公允对待。”


    “你这臭小子,什么风头都让你出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什么叫得了便宜,你妹妹被人欺负你试试。”


    宇唯既功夫了得又口齿伶俐,着实让酒四忌惮。


    “又是目无尊长,你不改改总有吃亏的那一天。”


    酒四只这样说着,不再做什么。


    夜渐深,在这老爷宫前土路旁,偶有几辆车开过卷起漫天尘土。


    酒四不由得地感慨道:“总有一天我要修好这一方水土。”


    这时理事会成员范槟从这驱车而过,看到酒四立马屁颠屁颠地下车,走到他面前随时候命。


    “那里还有点火星,找点水把它扑灭。这里有个小鬼,卓氏一族,把他安全送回家。快半夜了,注意安全。”


    酒四好像长舒一口气道。


    “裁记,刚九点左右的空中作战是怎么回事?我刚从步论山下来,不太清楚。”


    范槟垂手而立,毕恭毕敬地问道。


    “不要多问,只管做你的去。对了,你去步论山干嘛?”


    “不是您叫我去的么?”


    “不说都忘了。你且做你的去,晚点到轲云曹来……”


    酒四最后一句说得含糊不清。


    而轲云曹乃生门府邸。


    宇唯觉着这其中必有文章,却又无从知晓,一时心痒难耐地问:“四叔,什么时候也请我去轲云曹做做客?”


    “什么时候学会闭嘴,什么时候就欢迎你来。”


    酒四以长者之尊的口气道。


    “我要闭嘴了,我又如何让你知道我想去轲云曹,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说到第二句的时候宇唯故意加重口气,暗中观察那范槟,他仿佛被吓了一跳,一怔一怔的,一个劲地擦头上的虚汗。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是想回家找我妈,我爸,我奶奶,我爷爷……”


    宇唯凄楚地说道,旁人却还以为他在表演。


    夜的魔力在于让人沉醉,也让让人伤感,一时分不清东边和西面,左转或右拐。


    吾铭扶着难过的宇唯往万迁君庐走,雨薇和海胆跟在其后。


    就连宇唯此刻也说不清是回家还是回一座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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