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南松白天练修炼的时候,精神状态十分萎靡,一副昏昏欲睡强撑的样子,抓着空隙时间就打盹。
“松哥,你昨晚又没休息好吗?刚刚杜哥哥看你那样子,都快要吃了你似的。”一个小孩好奇的问着南松。
刚刚杜咏鸣来过,朝着犯困的南松呵斥了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南松心不在焉的点头:“为了追赶阿柳哥,晚上也得不停修炼。”
“阿柳哥那么厉害,我们很难追上的。杜哥哥说过了,修武这件事,不能强求,要慢慢来。”
南松半睁着眼点了点头,道:“嗯嗯,知道了,你们赶紧去练吧,我休息一会就来。”
……
“白兄,你发现最近南松那小子,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杜咏鸣来到白诚的房间。
白诚此刻在床上打着座,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真打坐。
就算是在睡觉,杜咏鸣也习以为常了。他知道白诚有嗜睡的习惯。
“有吗?”
白诚睁开眼问道,眼眶也有些黑,不过他现在的面色很是憔悴,对于犯困之色,也瞧不出什么异常。
杜咏鸣点了点头:“他近两天修炼都心不在焉的,一副昏沉沉的样子。我本就不好开口训斥他。会不会是他生病了?可是我又没发现有其他病症啊,就是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这样啊,应该很正常吧。看他平时练武很努力的样子,怕是最近晚上也在不休不眠的练武。”白诚认真的分析道。
杜咏鸣皱着眉头,半信半疑的点头道:“也有可能,但是这也不行啊。他肯定怕你,你带他下山的时候,找机会好好说一说,阿松这个孩子虽然聪明,历来就有点倔。我从来就没有好好说过他们,我怕说过了,他们心里会有疙瘩。”
白诚笑而不语,默认着。
“白兄,最近身子好些了吗?”杜咏鸣一说完,瞬间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似的,又赶紧补充道:“就是你的精神状态好些了吗?”
白诚其实早就知道,杜咏鸣看出他身体的异样了,只不过碍于自己的情绪,一直没有点破罢了。白诚也不否认,也不解释,笑着道:“我好着呢,只是有些不适应寒冬罢了,等寒冬过去,自然就什么都好了。”
杜咏鸣看了看白诚,也不再说什么,继续问道:“你打算明天什么时候下山?”
“明天一早吧,早点出发,也好赶在过年之前回来。”白诚认真道。
杜咏鸣点头道:“这样也好,你需要准备些什么?恐怕你这一去,短则七八日,多则半月。”
“没什么要准备的,反正外边什么都有。”白诚很是自然的回答。
杜咏鸣理解的频频点头,然后不动声色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方形玉牌,玉牌一身翠绿,泛着光泽,四周镶着金边,上面刻着花纹,玉牌正中央印着一个“杜”字,背面是一个奇特的图案,看起来像某种符号。
杜咏鸣毫不犹豫的将玉牌扔到床上。
白诚不知其意,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这个玉牌你带着下山,应该能用得上。”杜咏鸣不假思索道。
白诚好奇的拿起身旁的玉牌,端详了起来,随后赞叹道:“这个玉牌精致得很,价值不菲。这是你家族令牌吧?没想到你小子还真是个权贵大少爷啊!如此贵重的东西,给我干啥?给你弄丢了怎么办?而且我下山,也用不着这玩意。难道你有其他的用意?还是说,要我拿着这块令牌替你办事?”
白诚说着,开起了玩笑。
白诚看出来了,这是一块灵国豪门家族的令牌。虽然白诚不知道令牌上面的“杜”字是灵国哪家大族,但他自己曾经也有一块这样式的令牌,令牌上也印着“毅”字,而且只能是家族直系血统的人,才可拥有。
白诚在内心不断猜测着杜咏鸣的用意。
“没那么复杂。不就一块破玉吗,到时候下山,拿去当了,还值些钱。钱就用来给孩子们多买一件新衣。我以前答应过他们的,在买点好酒,你喝酒的吧?羊肉,牛肉这些都来点……”杜咏鸣继续说着。
白诚没有打断他,直接将玉牌扔给他,脸上有些不悦。
“干嘛?”
杜咏鸣接过,又扔给白诚。
“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白诚沉着脸问道。
杜咏鸣一时之间有些局促,嘴里道:“白诚,你想多了吧!我就是想给孩子们添一点新衣,购置些好东西,怎么了?”
“那为什么要我去当了这个?”白诚知道,这块牌子对于杜咏鸣来说,十分重要。
杜咏鸣认真道:“我来的时候,又没有带多余的钱,所以只能先当了这个。等我下山,再赎回来就好了!”
“我有钱。”白诚平静道,“你自己留着这块牌子!”
“你有什么钱?”杜咏鸣此刻有些怒了,盯着白诚的眼,想要揪出谎言的破绽。
可白诚眼里很平静。
“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但我也不是傻子,我心里门清!”杜咏鸣很生气,心里也很委屈。
他和白诚也算相处很长一段时间了,他把白诚当做好友,可白诚呢?
白诚仿佛就是心门紧闭的一个人,杜咏鸣想了很多办法,想要敲开大门,可白诚都拒绝了。
白诚很少主动找杜咏鸣交流,都是杜咏鸣自己一个人在旁边叽哩哇啦讲半天,白诚永远都是一副笑而不语的表情,然后偶尔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杜咏鸣一个人在山里待久了,想要找人述说心事,可除了一群孩子,还能有谁。
好不容来了个杜咏鸣自认为是一起同生共死过的好兄弟,内心自然是高兴不已。
可白诚的表现,令杜咏鸣一度不满,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仿佛白诚这个人,就与他不是同一个天下的人一样。
“我真没骗你什么。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又不愿意和你说什么,隐瞒什么了?”白诚有些无奈的解释道。
“你不愿意讲什么,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还是那句话,你不愿意讲,我也不会主动追问你什么,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或许,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好罢了。”杜咏鸣摇着头,也平静了下来,态度十分认真。
白诚一愣,皱起了眉头:“杜兄,你这是什么话?我自然是把你当做好友。”
杜咏鸣自嘲的笑道:“你就是这样对待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