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家看着摔在地上的看门家丁,又看了看白诚,不明所以,怒道:“阿胜,你胆子太大了吧,谁让你随随便便带外人进内院的?反了你!”
躺地上的看门家丁一肚子委屈,正欲起身开口说话,白诚就站了过来,一脚踩在他背上,用刀指着王管家冷笑道:“我让他带我来的,找的就是你!”
“你干嘛,你要干嘛?这可是北阳黄家,岂容你放肆?”王管家并不畏惧。
“你最好别给吱声!”白诚说完,蹲身揪着看门管家的头发,朝着喉咙一刀封喉。看门家丁突着双眼,还没来得及吱声,便没了动静。
王管家面色苍白,吓得瘫软在地,支支吾吾的说道:“你你你是谁,你要干嘛?”
白诚起身,走到他面前,瞄着他,道:“你想活命就别多问,我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否则下场比他还惨!”
王管家木讷的点头,他做了一辈子的奴仆,好不容当上了黄府管家,惜命得很。
“大侠,您高抬贵手,您要我怎么配合您都行!”
“带我去找黄固权,找到了,就放你一条性命!”白诚将王管家推到身前,用刀抵着他。王管家哆嗦一下,颤颤道:“大侠,不知您找我家少爷有何贵干?”
话音刚落,刀尖便刺进了他的腰部。
疼的王管家面目狰狞,差点瘫软在地,说不出话来。
“你嫌命长?”白诚直接推着王管家往外走,王管家看着躺地上的看门家丁,心里一阵悸动,眼前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好说话的主。
白诚关了王管家房间的门,冷冷道:“带路就行,机灵点!别给我耍花招!”
一路上,王管家脸色极其不自然,但路过的其他奴仆并不敢上前问。看着他身后的白诚,他们心里都只能猜测是不是王管家的某个远房亲戚。
随着步子的深入,他们来到了另一座大院,这座大院处于黄府中西,应该就是黄固权他们主人家住的地方。
王管家领着白诚来到了一间房屋前,弱弱的说了一句:“我家少爷就在里面,请大侠进去!”
白诚狐疑的看着他,说道:“你叫他出来!”
王管家犹豫着,迟迟不敢开口。
白诚瞪大眼盯着他,用手一把捏住王管家的肩头,一阵骨骼碎裂的声音。
“啊!”王管家难以忍受痛苦,惨叫了出来。
“谁啊?”屋里传出男声。
“救~”王管家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白诚就立刻用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抱着他冲进了屋子。
里面有两人,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王管家被人挟持了?
他们两人离开准备去寻屋里的刀,没想到白诚将手中的刀猛得插了过来,直直刺进了其中一人的背部,应声倒地。
另一人刚拿回刀,白诚就扑了过来,一掌抓住他的喉咙,用力一扯,血如猛水喷洒而出,倒地死去。
王管家见他们打起来,刚准备跑出,有刺客三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白诚就已经闪身站到了他的跟前,用手捏住了他的两颊。
“呜呜,大侠,饶命,饶命!”王管家口吐不清,拼命的求饶着。
“你竟敢耍花样?”白诚狠道。
“大侠,大侠饶命!小的任凭大侠吩咐!”王管家肠子都悔青了。
他本以为将他带到护院高手这里来能保命,谁知道他们两个根本不堪一击。这两个护院总管都毫无还手之力,那黄府其他的护院奴仆有什么用?
“再给你一次机会,带我找到黄固权,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白诚再一次说道。
王管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说道:“大侠饶命,小的这就带你去!”
这一次,王管家直接带着白诚绕到这座大院的南宅。宅里有许多的女仆走动着。
“这是哪儿?”白诚恶狠狠的说道。
“大侠,这是黄夫人的宅院,黄少爷就在这里!”王管家突然明白,之前自家少爷为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原来是得罪了这尊大佛啊。
他心里祈求着这个时候老爷赶紧回府,可现在时辰尚早,离县府散值还有一段时日啊。
王管家心里叫苦不迭。
“你们都下去吧,我带贵客与少爷有要事商量!”王管家郑重其事道。
其他女仆见王管家如此模样,有些吃不准,看着凶神恶煞的白诚,也挺害怕的。
“怎么,连管家的话都不听了?活腻歪了?”王管家奴道,心里暗骂你们怎么这么笨呢?怪不得还只是一个侍寝女仆。
院里的奴仆见王管家发作,心里一阵害怕,纷纷行礼出了院子。
“外面是谁?吵吵闹闹的。”一间屋里传出稳重的女声。
王管家一听,看着白诚对自己使了一个眼神,立刻道:“夫人,是小的,前来有要事相商!”
“王管家啊,你来的真好,我正好有事吩咐你,进来吧!”
白诚直接推着王管家进了屋子,顺便关上了门。
果然,屋里一男一女。正是在屋里藏着的黄固权,和等自己丈夫回来的黄夫人。
他们俩见到王管家被挟持,脸色皆露出惊慌的神色。
特别是黄固权,面如死灰,愣在了床上,索命的这么快就来了?
“王管家,这是?”黄夫人稳住自己的情绪,镇定道。
王管家看了看白诚,害怕的摇了摇头。
白诚看着床上的黄固权,莫名的笑了一下。
然后抱着王管家的头,一刀封喉。王管家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他死也不明白,自己惹到了谁。如果他还活着,等着秦王来府,他怕是要求着白诚杀了自己,来得痛快一些。
黄夫人惊呼了一声,吓得瘫软坐在床边,吞吞吐吐道:“你要干嘛,这里是县令大人之府,你敢乱来,就不怕抓了你吗?”
白诚摇了摇头:“那是你儿子吧?叫他过来,自行了解!不然,你们一个也活不了!”
“你大胆!”黄固权鼓起勇气吼道,“我爹是北阳县令,在北阳,除了秦王和郡守,他最大!你要是敢乱来,你必死!”
“你还敢提秦王?”白诚冷笑一声。
“你不就是斐灵鹊那婊子的面首吗,区区一个小白脸,豪横什么?”黄固权不知哪来的勇气,怒怼道。
白诚一听,平静的脸庞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