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手握一杯咖啡,倚靠在一处窗边,处在这个位置,可以完美看见整个运动场上的状况。
“真叫人期待呀,终于开始了。”
他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咖啡,便有些不满地摇了摇头。
“糖放多了。”
话语间他将那咖啡杯递回到了一旁潘志的手上。
“不好意思,我不懂这洋玩意,给你加点糖是怕你苦死。”
潘志面色暗黄,此时此刻他是多么想念危柏云的茶叶啊。
只可惜再也喝不到了。
尤金没有和潘志计较那么多,而是继续看着运动场上的状况。
这种能将人控制在手掌之间的感觉,令他特别享受。
“潘主任,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但是,我这样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你个chou老毛子能有什么目的?就是爱瞎折腾!真是显着你了!
潘志在心中暗语着,想着下次要不要在尤金的咖啡里再加些芥末。
运动场上,众人还没弄清楚这飞机是什么由头,那箱子又开始不安分了。
马睿的箱子最先自动打开,里面装着的竟不是石头,而是一个气球!
紧接着,四班一行人的箱子都一个个开启了,每个人的箱子里都是气球,只是颜色各不相同而已。
“我说这么轻呢,里面居然是气球?”
马睿刚开始还在迷惑,直到他见到了那飞机上扔下了几个钩子。
“等一等…这难道是?”
“富尔顿回收装置??”
马睿的心里,突然就有了不祥的预感。
那几个钩子精准命中勾住了气球,绳子一紧,四班一行人都被一排排带到了天上。
“我丢!这是啥情况!”
华为完全没预料到,自己如此宽磅的体型,居然也能被轻而易举的勾起。
“这绳子勒的好紧啊…”嘉麒皱巴着脸,想闪走却无济于事。
而涛鸣则更惨,他自作聪明将绳子绑在了腿上,本想靠着轻功混过考试,谁想得到这是一场尤金设下的骗局。
因此,涛鸣是头部朝下,倒立地被拽至天空。
“救命啊啊啊啊啊!”
“救救我!”
涛鸣口水横飞,完美命中拍在了正在奔跑的孔狗脸上。
“雷涛鸣!你他妈恶不恶心啊!”
“你这口水都是臭的!”
涛鸣咿咿哇哇乱叫着,混乱之中伸手拽住了孔狗的胳膊!
“哎?!卧槽!你他妈拉我干什么!”
涛鸣可能是有点受惊过度,看着自己离学校越来越远,再加上头部朝下大脑充血有些严重,便有些睁不开眼了。
那拽着孔狗的手,也缓缓松开了。
“我操!大哥你干什么!”
“别松啊,要摔死人的!”
孔狗看都不敢往下看一眼,为了不摔死,他只好两手死死握着涛鸣的胳膊。
“他妈的…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飞起来啊!”
芜惊见状也停下了奔跑,望着飘向远方的马睿。
“马睿兄弟!你要去哪?”
马睿摊开手,一脸无语的表情。
“你问我我问谁啊?”
他娘的!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马睿闭上双眼细细想着,此事很不对头,一定又是学校在搞什么鬼。
对了,尤金!
一定是尤金,他肯定又要搞出什么事情出来了。
尤金担任校长之后,并没有刻意去找马睿说什么做什么。有好几次,马睿都从尤金身旁路过,本来他还打算打个招呼,可这尤金居然是个记仇的主,直接将马睿视若空气。
马睿也懒得自找没趣,后面也就装作不认识尤金了。
以马睿对尤金的了解,他知道尤金肯定会想些办法来整整他的。
恐怕,就是今天这一次了。
“哟,马睿。”
“呵。”
尤金捋了一圈胡渣,眼球盯着马睿死死不放。
“臭小子,我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你!”
“他娘的,这尤金整我也就算了,怎么还连带着其他人也一起来?”
“真是个狗东西!”
马睿抱怨着,还在想着有没有办法能快速安全降落。
“妈的,要是有沈瑞的萝卜降落伞就好了!”
万子烨垂下双臂“救命啊…这是要把我送到太空吗…”
芮子豪欲哭无泪“我好想回家…”
众人都在哭爹喊娘抱怨着,那绳子里突然伸出了一根针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插进了身体里。
这针头,居然连华为的钢铁腹肌都给扎透了。
“这是…他娘的是麻醉针…”
“尤金…你他娘的…”
大家都挨了一针,眼皮子开始打架,纷纷晕睡过去了。
只有孔狗抱着涛鸣不敢动弹一丁点。
“不是…你们怎么全晕过去了?!”
“谁来救救我啊!”
“好!太好了!这简直是太棒了!”
尤金宛如是刚看完了一场杂技表演,忍不住站在窗前拍起手来。
“潘主任,你觉得这个节目怎么样?”恩?”
“我觉得这简直手太精彩了,这完全就是行为艺术啊!”
潘志真的忍不住想骂脏话。
“尤金校长…我劝你最好不要拿孩子们的生命开玩笑!”
“精彩?刚刚有个孩子差点摔死!你难道没看见?”
“哦?你是说那个五班的?”尤金咂巴着嘴。
“他嘛,不在我的计划之中,这是个意外。”尤金摊手。
潘志是真的要气吐血了。
“我…我还有事,我不陪你看表演了!”
“总之,他们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
潘志伸着食指对着尤金。
“我一定会来找你麻烦的!”
“好啊,一言为定!”
尤金放肆地笑着,对着对讲机又说了句话。
“可以收网了。”
“收到。”
飞机盘旋绕至在众人上方,打开了后舱门。
飞机里边的人都是尤金安排的手下,他们负责接应,将昏迷的同学们都一一送进了机舱内。
“报告老大,人齐了。”
“好像…是不是多了一个?”
“多了一个?那给他也来一针吧!”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好好享受一下吧!”
孔狗腿抖着直哆嗦,撑着地面露恐惧地朝后爬着。
“你你你谁啊?蒙个面还开飞机…你不会是本拉登吧!”
“你…你别过来啊!我急了真的会咬人的!你别…”
咻!
那发麻醉针成功扎在了孔狗的大腿之上。
“你…别…”
孔狗后脑勺敲地,看上去大概好像可能已经是死掉了。
这人两眼弯弯地笑着,看着那一地昏迷不醒的同学们。
“老大,你让我过来一趟,就为了干这活?”
“毕竟,你跟那个马睿还是有点交情的嘛!”
“吴默,等到了地方,好好当他们的保镖。”
吴默无奈地摇着头。
“说实话,那种地方,我自身也难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