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赵长老的承诺。
王小明与宋长老坐回了赌桌前。
那赵长老也不再墨迹。
走到他们的对面,潇洒利落地拿出自己的赌具。
“二位,需不需要检查一下老朽的赌具。”
王小明:“不需要……”
宋长老:“需要……”
两人异口异声的说完,相视一笑,又纷纷改正道。
王小明:“需要……”
宋长老:“不需要……”
对面的赵长老有些头大。
他那因为自信与兴奋,而红润有光泽的猪腰子脸,也有些发黑。
他高声质问道: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此刻的王小明,选择沉默。
他看向宋长老,示意由他作答。
宋长老则不客气的说道:“要要要。”
赵长老脸色彻底黑了。
他在心里抱怨道:
你个冤大头,就这智商,难怪被我那两个侄子摆布。
我既是让你检查,自然是证明,这赌具经得起检查,木有问题。
所以,你检查个嘚啊 (;¬_¬)
内心虽在抱怨,但赵长老还是把赌具交给了宋长老。
宋长老认认真真的检查。
先从那个绿色的竹筒开始,这色泽,这包浆,这质感……哇,好喜欢,一看就比我那套高级。
再看三粒骰子。
这色泽,这包浆,这质感……
咦?
这质感不对啊!
其中的一颗,怎么轻了0.000001克。
咱家可是炼丹师,对重量什么的最为敏感,呵呵,被我发现猫腻了吧,看老子揭穿你。
“赵长老,你是不是给我个解释?”宋长老皮笑肉不笑坐在那儿,悠悠然开口质问道。
赵长老就懵圈了。
啥?
什么解释?
你都能把没有问题的骰子,检查出有问题来,还真他娘是个人才。
不过,既然让人家检查,人家觉得有问题。
这种情况最好解决了。
换一套不就行了吗?
赵长老头冒冷汗,对宋长老说道:
“哼,真有你的宋长老。”
“好,既然你觉得有问题,那咱们换一套。”
“来人,拿一套未开封的新赌具来。”
王小明也用神识“看了”一下那套赌具。
还真冤枉人家赵长老了。
而之所以存在重量的差异。
王小明猜测,应该是。
正常磨损。
不过,话又说回来。
就算真有猫腻,王小明也不在乎。
别看那赵长老一副志得意满,胜券在握的样子。
他充其量,也就是石器时代的土着,拿着石器,打打小动物,就觉得自己牛逼了。
王小明呢,导弹氢弹原子弹,就问你,完蛋不完蛋。
(*^▽^*)
那套新的赌具,同样没有逃脱,被宋长老扒光看够,仔细检查的命运。
对于这次的检查,他倒是木有提出异议。
毕竟三颗骰子,都经他手工测量重量。
一颗:3.两。
一颗:3.两。
一颗:3.两。
他知道,圆周率π的范围在3.与3.之间。
所以这次测量的结果。
合格!!!
宋长老郑重其事把赌具交到赵长老手中,嘴里还在喋喋不休:
“感谢赵长老……”
“给了我这次检查赌具的机会。”
“通过这次检查,我深刻体会到……”
赵长老完全不理会他的瞎逼逼,接过赌具,便“咣当”,“咣当”的操练起来。
宋长老就老老实实的闭了嘴,看起了表演。
只见。
这竹筒跟长了翅膀一样,上下翻飞,灵活异常。
飞呀飞……
应该是飞累了。
“啪”的一声,掉到地上。
把正在聚精会神看表演的宋长老吓一跳。
“好了,老夫就不废话了,压吧,大还是小?”
宋长老关键时刻,开始掉链子。
他哆哆嗦嗦,不停摆弄着手中的两个钱袋。
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忽而上,忽而下……
别说对面的赵长老露出不快,就连王小明,都有些眼花了。
王小明赶紧给他打气:
“买多赢多,幸运在手,逢赌必赢。”
“敢拼敢干,念头通达,我最牛逼。”
“压!”
宋长老豪气顿生,把眼一闭,把钱袋一抛,打算听天由命。
就听见“啪”“啪”两声清脆的落地声响起。
钱袋子。
齐齐掉到了地上。
一旁的仆人赶紧捡起来,正要还给宋长老。
奶凶奶凶的王小明,替老天,来由命了。
“无需递给我们,直接压小。”
其实,王小明早就通过神识,知道了故意炫技的赵长老,掷出了豹子666。
既如此,那就如你所愿,我们压小。
反正打开竹筒的瞬间,我的神识,也能呵呵呵……
“好。”赵长老大喝一声,当机立断,打开了竹筒。
三枚骰子。
豹子还是豹子。
但数字却完全变了。
1,1,1。
宋长老自从钱袋掉落的那一刻,大脑便一片空白。
这会儿,他看到出来的结果。
空白的头脑,立马像被七彩画笔涂鸦了一般。
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多姿多彩,绚烂缤纷,纷纷涌现出来。
感受着神奇的色彩。
宋长老忽然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他逝去的青春。
现在嘛!
青春又回来了。
宋长老一蹦三尺高。
蹦到赵长老面前,把他的欠条一把抢过来。
撕啊撕,然后往空中一抛。
纸片像雪花一样,从空中飘落,煞是好看!
两个小老头。
宋长老这边,像只活泼的小猴,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岁。
赵长老那边,脸蛋憋成了猪头,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许多。
赵长老一下子无法接受现实。
他抖动着双手,把三颗骰子看了一遍又一遍。
终于,还是悲痛欲绝,叹了口气。
把他十几年纵横赌场,所向披靡,一往无前的骄傲与自负,全部叹了出来。
然后,他便再也站不稳,赶紧扶着赌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身后的仆人们,发觉他的异常,纷纷上前关心道:
“长老,你肿么了……”
“长老啊,你木有事吧……”
“赵长老,你的脸,怎么成猪头了……”
赵长老犹自沉浸在自己悲观痛苦绝望的世界里,没有理会众人。
他缓了一会儿,觉得恢复了些气力,打算说几句客套话:
“这,这位……”
前面两个字刚说出口。
他显然低估了这次事件对自己的打击。
只听“噗”的一声。
胸中的气恼,夹带着无尽懊悔,伴随着一口鲜血,像“花洒”一样,左喷喷,右喷喷……
喷洒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