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译驰把人捞过来,亲了下,说:「好。」
沈译驰戴表的时候,她注意到他手腕上除了两人同款的手鍊,还有一个黑色的女式发圈:「之前就想问,这是我的吧?
「你说呢。」
姜织嘀咕着「我什么时候落你那儿的」,想了半天,也没印象。她要把发圈收回来,沈译驰没让,把手錶和手鍊戴在一边,发圈戴到另一只手上。
两人穿的是同款同色的t恤,一个是牛仔裤,另一个是牛仔裙,一个坐在床尾,另一个站在他的膝盖之间,抱枕还在他腿上搁着。
沈译驰圈着她,两人四目相对,仿佛第一次见面似的,认认真真观察着她的五官,大大的杏眼、高挺的鼻樑、粉润的唇,皮肤吹弹可破,白皙似雪。
姜织手臂搭在他肩膀上,百无聊赖地扯了扯他的耳朵,问:「我们什么时候出门?」
沈译驰揽着她的细腰,反问:「出去哪哪都是人,做点什么多不方便,还晒。就待在酒店?」
姜织不怎么怕痒,但沈译驰手指在她腰间游走时,跟被挠到心口似的:「骗子,之前说陪我去这去那,都是答应着玩的吗?」
「再美的景,都没你美。再好吃的餐厅,都没你——」
姜织捂住他的嘴,不准他说下去。下一秒,掌心被舔了下。姜织想到自己又是搭公交又是拆礼物,都没洗手,连忙把手收回来,要训人。
沈译驰把她抱近些,笑着问:「给吃吗?」
姜织站着,以俯视的视角看沈译驰,眨了下眼,低声说:「我今天,不太方便。」
「嗯?」
「在经期。」姜织轻声解释。
沈译驰笑得更深了,说:「我没想现在做这个,就亲一会儿。」
姜织不打自招,此刻窘得不得了,用胳膊把脸蒙住:「啊你亲就亲啊,昨天亲你也没问啊。」
「我这不是多铺垫一下,想亲得久一点。」沈译驰把她胳膊拉下来,还在笑,「姜织,你承认吧,你是不是,很想、睡我。」
姜织绷着脸,脸红得要命,嘴角动了动,反问:「你不想吗?」
「想。但感觉应该在一个很特殊的时间点,要隆重一点。」沈译驰盯着她,说得认真而郑重,「那天早晨,多亏你爸那一桿子把我打清醒。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以后的女儿或者我有一个妹妹,被刚谈没多久的男朋友带到外面过夜,我打的会比你爸还狠。这个进度太快了,不是说我对你的感情没到这个深度,而是我疏忽,没考虑到你家人的感受。所以,织织,我们来日方长,不急在一时。」
姜织也随之遗忘掉方才的小插曲,被这份心意戳到,慢慢地俯身,吻了他一下,答应:「好。」
沈译驰勾着她的后颈,将人留住,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相依,交换着温度。
姜织很快站不住,腿分跪在床位,跨坐到他身上,说:「沈译驰,我还想,看看腹肌。」
两人下午太阳快落了才出门,人依旧很多。
吃饭的餐厅爆满,游秦淮河时买票的排队时间快要比在船上呆的时间长了,姜织突然后悔出门,早该听沈译驰的,在酒店窝一天了。
晚上,沈译驰送姜织回家,上楼前,姜织和沈译驰确认他还记不记得回去的路。
「放心,都记得,而且你男朋友是十九,不是九十,会上网查地图。」
被怼了的姜织板着脸觑他:「才待一天就腻了是吧,我说句话你都不乐意听。」
沈译驰隔着花抱了抱她,啄了下她的嘴唇:「怎么会腻,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我。」
「谁说我捨不得了,特别捨得。」姜织睁眼说瞎话。
沈译驰一会扯扯她翻着的包包肩带,一会捋捋她鬓角的碎发,小动作不断:「我明天中午的车,你还送我吗?」
「不送了。」姜织斩钉截铁道,一副英勇就义的决绝模样。
沈译驰啧了声,想上手教训她。但这会儿有晚归的住户经过,是个中年女人,举止端庄,似乎是刚结束工作,手臂上挂了一只包,还背着一个印着天文台字样的帆布袋。对方一直盯着他们这边看,沈译驰很自觉地收敛言行,不影响市容市貌。姜织背对着那人,不知情地晃了晃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挑衅道:「我真的不送了啊,我明天——」
这时,路过的中年女人清了下嗓子,出声:「姜织。」
被叫到名字的人,整个人一僵,机械地转头,冲着来人:「……妈,你下班了。」
冯敏嗯了声,看看姜织单手抱着的花,又看看这俩孩子牵在一起的手,最后审视而严肃的目光落在沈译驰身上。
沈译驰终于明白,刚刚看到对方时,那一丝丝熟悉是因为什么,母女俩的眉眼很像。
沈译驰于事无补地收回手,背到身后,藏得死死的,竭力绷着笑容不失礼:「阿姨,你好,打扰了。」
…………
姜织跟着冯敏上楼,冯敏一路无话,弄得姜织心很慌。
这个点的楼道很安静,走路的回声格外清晰,听得姜织心更慌。
直到进了家门,冯敏才问:「你爸知道吗?」
「不……知道。」姜织吞吞吐吐,有丝紧张,也不知道冯敏怎么理解她这个答案。
冯敏瞥她一眼,扬扬下巴:「阳台上有个花瓶,把花插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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