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欢而散。


    文化艺术品司法鉴定中心成了秦陵盗宝案的临时指挥部，大批警察进驻，当然以便衣的形式出入。


    第二天，始皇帝家的女人开通直播，镜头便设在街道对面，没有声音，只有画面，直播间里气氛诡异，2000万人盯着鉴定中心的一举一动。


    谁都想知道，鉴定结果会不会如约而至。


    被成千上万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最不舒服的便是警察了。


    这条道路被临时管控起来，两头多了许多交警。


    一辆警车忽然停在门口，下来一位警察——秦海。


    蒙甜儿这才发出直播以来的第一句话：


    “秦海！”


    秦海装作没听见，进了大厅。


    他来干什么，蒙甜儿不清楚，但是小琴清楚。


    从小琴的手机里看到这一切后，老嬴对小琴道：


    “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我没有担心他，法大还是天大，小琴是拎得清的，活菩萨都在我们身边，自然他不会有事，只是孩子们该上学了。”


    “你去吧，手机留下。”


    “唉，又得迟到。我去给您买个手机办张电话卡。”


    半个小时后小琴买来了手机和电话卡，激活后打开直播软件，交给老嬴道：


    “我的、孙大脑袋的、蒙甜儿的手机号码都存上了，你要看就在这里看，要打电话……”


    “我知道，送娃儿去上学吧。”


    “街上有许多不认识的人，都在咱家附近晃悠……”


    “那是管闲事的家伙，你忙你的就好。”


    “那我走了，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了，他们要是闯进来……”


    “小琴，我是天子，上天之子，你放心。”


    打发走小琴和孩子们，我们的老嬴便悬浮在炕上，手机也悬浮过来，透过手机他监视到鉴定中心里，孙警官在接电话：


    “人出来了？”


    “送娃上学去了。”


    “里面还有谁？”


    “一个老头儿。”


    “叫什么？”


    “老嬴还是赵政？”


    “赵政，嬴……嬴政？那不是秦始皇吗？”


    “对对对，秦始皇，嬴姓赵氏。队长，抓吗？”


    “密切监视。”


    “放飞无人机吧？”


    “可以。”


    鉴定中心临时指挥部里，大屏幕上的图传画面正是孙连成的小院。


    小院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影，没有声音。


    “降低高度，对准窗户。”


    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在大屏幕上，老嬴头儿，那个叫赵政的家伙，他悬浮在半空中，手机也悬浮在半空中，身下空无一物。


    “这……”


    “他是怎么做到的……”


    “魔术？”


    一哥抓来烟，点一根，闭上眼寻思片刻，对孙警官道：


    “老孙，专案组恐怕还需要其他力量参与。”


    “懂魔术的吗？”


    “对，你去找个人来。”


    孙警官走后，一哥又叫飞手放大画面，仔细地看了看赵政的头顶和身下，虽然他看不明白，但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众人道：


    “把那小子带过来。”


    孙连成随叫随到，见到无人机飞进了自家，当即不愿意了，也知道反对无效但还是表达了反对。


    “这家伙是变戏法的？”一哥问道。


    “他是谁，我知道，但我不会现在公布，那是我计划的第三步。”


    “前两步是什么？”


    “第一步，便是等待鉴定结果。”


    “然后呢？”


    “然后公布结果。”


    “结果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公布的吗？”


    又是那名火气极大的警官，孙连成看他一眼，没理会。


    “第二步呢？”


    一哥又问。


    “那就是商业目的了。”


    “炒作！你这样的商业炒作会破坏法治运行环境的。”


    “拜托，这样取证不会破坏法治环境么？物权法，各位都比我老孙都清楚，你们是执法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好小子，茅坑里的石头。”


    这家伙是懂法的，起码懂一点点儿。


    有些棘手。


    关键还是得等鉴定结果。


    一哥灭掉烟头，吐出好大一团烟气，道：


    “你不想透露他是谁，可以。那咱聊聊这魔术吧。”


    “不是魔术。”


    “凭空悬浮，还不是魔术？”


    “我不想探讨这个，你们慢慢儿研究吧，若没有关于鉴定的事，少打扰我。”


    孙连成转身要走，警察挡在面前，一哥道：


    “你有什么要求？”


    “帮我买两包烟吧。”


    一哥把面前的香烟推过去道：


    “先抽着。等会儿国内顶尖的丝织品鉴定专家，会到场。”


    孙连成抓起香烟回了自己的房间，忽然瞥见窗外的热闹，便伸出脑袋。蒙甜儿看到了他，向他招手，他比了ok的手势，关上了窗户。


    事情尚在老嬴的掌控之中。


    但他为什么要体现出神力还要让警察们看到呢？


    孙连成想不明白，琢磨片刻拂动戒指，对天意琮道：


    “老祖，出来。”


    天意琮里飞出来蔫呼呼的蜃龙老祖：


    “臭小子，又发什么神经？”


    “我被管制起来了。”


    “噫。”


    “你知道吗，等消息是最艰苦的一件事情。”


    “你那是等消息么？”


    “还有半天。”


    “用不了那么久。”


    “最早什么时候？”


    “结果已经出了。”


    “啊？”


    “没在这个地方。你放心，是你想要的结果。”


    “在哪儿？”


    “交大实验室。”


    “啊哦……那他们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


    “交大一帮专家在开会，你很快会被转移过去。”


    “你也有老嬴的能力么？”


    “你也有的，但得三界大圆满才可以。”


    “怎么又跑出来个三界大圆满？”


    “连山界，只是修为的第一层境界，进入古域还有两层境界等着你！”


    “什么境界？”


    “意老头儿不叫我说，我觉得吧，你应该知道，我不细说好不好？”


    孙连成眉头一皱，有些迫不及待了，蜃龙老祖便道：


    “古域有三种修为，分别是气修、道修与神修。”蜃龙老祖手指在空中一挥，将三种修为演化出来，又道，“气修是道修与神修的根基，气修共有三界，修炼尽头便是三界大圆满。”


    “道修与神修呢？”


    “远着呢，急什么。”


    “我看我把目标定在哪里合适。”


    “还目标呢，你的目标是三修大圆满！意老头儿就是三修大圆满。”


    “你呢？”


    “我，神修还差一点点。”


    楼道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不合时宜的家伙们又来敲门了，蜃龙老祖便倏地钻入了天意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