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友林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力气,有气无力的抱住儿子求饶似的说着:“我错了,陈旅长,我真的错了!”
陈山听到了黄友林终于怂了,也就不再逼迫,毕竟自己大外甥女还在人家手里呢,等找到人再炮制他也不晚。
陈山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那陈某很想知道,黄副院长觉得自己错在了哪里了。我外甥女又在哪里呢?有没有受到伤害?”
黄友林连忙说道:“没有,绝对没有受到伤害,这件事儿我真的错了,还请陈旅长放我一马,看在大家都是独立功臣的份上!”
“昨夜我回来以后,就发现了这个逆子居然绑架了一个女学生回来,我那个气啊,当晚我就狠狠的教训了他,责令他今天把人放回去,我还没有来的及送,陈旅长就来了。”
听到这,陈山笑呵呵的,也不管他嘴里的漏洞,直接问道
“人呢?在哪?”
黄友林以为过了这一关,连忙说道:“就在北城区一间仓库呢,我早就安排人看着呢,要是刚刚让我打出这个电话,也许早就放人了。”
陈山勾勾手:“喜子,让打给北城区巡警队,让兄弟们看看有没有这仓库,人在不在!”
喜子嗯了,一声,神奇的把电话线接好,开始打电话。
在打电话的这个时候,陈山玩味的看着黄友林:“按照黄副院长的说法,这事儿还是陈某的不对了,如果不来捣乱,也许现在就看到了自家外甥女了?”
黄友林哪里敢接这个话茬啊,连忙摆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没有,绝对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能说咱们都想到一块去了!”
哀求的看着陈山:“陈旅长,千错万错都是犬子的错,是黄某的错,黄某教导无方,还请陈旅长高抬贵手,送小儿去医治啊。”
果然,黄公子疼得都晕了,满脸惨白,显然失血过多导致的。
但,陈山别的地方硬不硬不知道,心肯定是硬的。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怎么可能让黄公子走呢?
微微摇头:“等吧,等北城区的消息!”
此时的北城区一间仓库内,闯进来了一大堆的军警,什么守卫全都被就地放倒,当看到正被关在一个木箱子里的李瑶时,军警们愤怒了。
这是旅长的外甥女吗?
就这么被关在木箱子里?
“是李瑶小姐吗?”
一个领头的军官模样的人,脸上轻声问道。
其余军警不敢说话。
看着这个刚被从木箱子里拯救出来的女孩,他们都知道事儿大了。
真有绑架。
陈瑶脸上很狼狈,但军官能看得出,没有被侵犯过,这让他松了一口气,幸亏没有,不然他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儿?
所以才赶忙上前问候。
李瑶脸上身上都是污垢,应该是在木箱子里蹭上的,没想到颇为镇定:“你们是警察吗?”
军官没想到李瑶居然没有慌,这么镇定,连忙敬礼:“卑职陈山旅长手下排长!见过李小姐!”
没敢说什么番号,害怕李瑶听不懂,对不上号。
自称卑职也没有毛病,说白了,他们虽然是正规军,可吃喝用度都是陈山的,说他们为私兵也不为过。
李瑶双眼放光:“我舅舅?是我舅舅陈山吗?”
脸上带着欣喜,没想到真的是舅舅的人。
她早听说了黑水府最近变天了,陈山的名号也被小范围传开了,李瑶也是听老师说过几次,甚至还找她若有若无的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但自小聪明的李瑶,什么也没答应,都是装傻。
“正是,李小姐,咱们先去见旅长,旅长在等你!”
李瑶也顾不得其他了,现在的她最想见到亲人,也许只有亲人才能给她安全感。
“好!”
一行人登车去了小洋楼。
陈山这边还在继续,陈山得到外甥女已经安全了的消息,松了一口气,黄友林听到电话,也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终于算是糊弄过去了。
擦擦额头的汗水:“陈旅长,是否可以送犬子去医院了?”
但陈山依旧摇头,黄友林不解,着急了:“陈旅长,我已经说了啊,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可陈山却说道:“你只说了一半,我不信这件事儿是简单的见色起意,背后有事儿。”
“咱们再玩个游戏,我看黄公子身体撑不住了,那就玩五分钟游戏。直到你说出背后的人为止。”
黄友林大惊,万万没想到,被陈山玩了。
如果之前他还有筹码的话,那现在一丝一毫的筹码都没有了,制衡陈山的李瑶都放了,他还有什么筹码?
只能身为鱼肉,任人宰割了。
“陈旅长,没人,真的没人,我马上卸任从此当个住家翁您就高抬贵手放了黄某吧!”
扑通一声,黄友林跪在了地上,到现在他哪里还不知道,这个陈山一直在逗弄他。
人家心里早有了答案了。
只是为了救人,耍他呢。
可他不敢反抗,也不敢强硬,他知道,如果之前还是儿子生死的问题,那现在就是他生死的问题。
甚至整个黄家都会因此而倒霉。
这已经脱离了绑架案的范畴了,演变成了政治斗争了,聪明如他,怎么能想不到,陈山此时的行为,也许早就得到了某些人的授权。
看到陈山摇头,惨笑一声。
他知道,完了,彻底的完了。
不仅他要完,身后的人也要完。
果然陈山是讲信用的,在黄友林交代之后,五分钟之后,黄公子就被送到了医院,陈山手下亲自护送。
而黄友林被留在了他的小洋楼,陈山只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话:“黄副院长,别死了,我留两个人看着你,还得你到时候作证呢!”
黄友林看着吃人不吐骨头的陈山,悲从心中来,惨笑的自言自语:“早就说过,能突然上位,能笼络一大批为其效死的人,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简单?”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的大人啊,找错了对手啊!”
声音如杜鹃染血一般的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