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恐惧中走来,渡过炙热、冰寒。
飘的越来越远......
我终于找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
在这个地方,我永远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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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一个很乐观的人......也许吧。
哈哈,最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我出生时,天气变得很奇怪,大风与暴雨不断袭来,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在市中区的医院里,我诞生了。
迎接我的不是什么快乐的童年,也不是什么和睦的家庭。
这是炼狱......这是深渊......
三四岁时候的事情我已忘的差不多了,但残存的记忆却还是让我想到些什么。
那时候,我好像和叔叔还有妈妈一起,在外面躲避着灾祸。
印象最深的,还是一座建造于河流之上的水车。
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应该没有吧......我的脑海里只是有这个水车的记忆。
五岁的时候,我和叔叔还有母亲被家族接了回去。
回到家里,我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我那消失了数年的父亲。
发型是寸头,手臂上有青色且歪歪扭扭的痕迹,个子不高,脸型是圆脸还是方脸,我记不清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时的记忆。
“**,过来。”
因为小时候是和叔叔度过的,我对这个男人并没有什么亲切的感觉。
眼前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只有陌生。
“愣着干什么啊,赶紧叫父亲。”
母亲硬把我推了过去,让我对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喊出“父亲”这两个字。
这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我...不会...”
害怕的说出这句话,我一点都不敢直视这个男人。
他的身上散发着暴戾的气息,还有一种令我反感的气息。
是酒味?是烟味?还是其它的什么感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哈哈哈,好好好!”
“儿子,你爹我这几年“有事”没陪着你,没想到被你娘教的这么好了啊。”
“父亲”笑了起来,他身后坐着的一众叔叔也都跟着赔笑。
不过我能感觉出,那些叔叔的笑声很假。
不开心为什么要笑呢?
这是我当时的想法。
可笑的是,几年后的我,也变成了他们这样。
不想笑≠不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时的想法。
时间飞速流逝,转眼间,我的记忆来到了六岁。
这也是我第一次被家暴的记忆。
可能更早就有了,但我想不起来了......
那天,父亲喝醉酒回家,抓起床上的母亲就殴打了起来。
他向母亲讨要着钱财,想要继续出去跟小弟一起吃喝p赌。
母亲没有同意,他就抓起母亲的头发,一遍一遍的往门上砸。
我被惊醒,接着惊恐的我跑到父母的房间。
母亲的惨状令我恐惧与害怕。
我不想母亲被他这么打,因此我便磕着头,想要让父亲放过母亲。
可是...没有用......
迎接我的,是父亲的连带。
他谩骂着我与母亲,并毫不顾忌的殴打着我们。
或许是身体的本能在作祟,那时的感觉我已经忘记了。
身体自主遗忘了那段时间的记忆,让我得以喘息希望。
我逐渐长大,也该到上小学的年纪了。
期间家暴从未停止。
老师索要好处,没给就告状体罚。
老师告完状,回家等待我的便是无尽的家暴。
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顶着脸上的鞋印去上学,班级里的同学都问我这是怎么搞的。
我说是抱着拖鞋睡,印上的。
可是,人家信吗?
放学的时候我听到别人的讨论,话题就是我脸上的鞋印。
“还抱着拖鞋睡,呵呵,肯定是他爹打的。”
“满嘴谎话,这种人肯定是坏孩子。”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
熬到放假了,这也许是件好事吧。
但......母亲却把我送到了父亲的办公室里,让他看着我。
不要,我不要,为什么!
母亲,你不能这么对我!
不...不...不......
明明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你了,你为什么要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无法抵抗,也不敢提出意见。
每天八点起床,到父亲的办公室里,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暑假有两个月,而这两个月,我就像是牢狱之中的犯人一样。
典狱长如果生气了,他就能够随意殴打我。
折断我的乐器,用乐器的木柄出来照着我的头部砸。
两个月,六十一天。
我遭受了二十三次的家暴。
暑假的其中一天我晚上回到家,家里的下人没有为我做饭。
他们围在桌子旁高谈阔论,喝酒吹嘘。
心里的卑微令我不敢让他们为我做一顿热乎的饭菜。
好像只有父亲才能支配这个家里的一切吧。
我只是一个卑微的爬虫,苟活在这里。
这里的一切都与我格格不入。
我从别墅里的冰箱旁翻到一包泡面,或许...我可以尝尝它的味道?
烧水,泡面,等待。
我的个子不高,只有踩在凳子上才能做完这些步骤。
撕开料包,倒入滚烫的开水,使料包与开水迅速融合。
奇特的香气从碗中飘出,我感觉这碗面应该很好吃。
“哐当——”
“**,给你胆子了,还敢偷吃垃圾食品?”
“好好的饭放在那里你不吃,你非得吃这个是吧?”
“父亲”怒吼着冲了过来,把泡面碗端起,一股脑扔到了我的身上。
滚烫的油渍与开水,夹杂着陶瓷碗砸到脸上摔烂而飞出的碎渣。
我的脸颊,我的眼睛......
世界变成了血红色,好恐怖。
我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因为我真的忘记了,真的忘记了。
我害怕,我恐惧,我......
再次睁开眼时,我只剩下一只眼能看见这个世界了。
另一只眼没有大碍,但碍于脸部划伤与烫伤,它被绷带给包住了。
一只眼的世界很歪曲。
尽管这和正常世界没什么两样,但这种缺失视野而带来的不适感,还是令我无比恐慌。
为什么,连我的身体也抛弃我了吗...
两个月之后,我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视野。
拆掉绷带,我的脸并没有被毁容。
它还是这样,阴沉且无神。
我想撕烂这张脸......
我是**
时间再次飞逝,期间我又遭受了数不清的家暴。
我最喜爱的猫咪也被“父亲”绑住全身,扔下了楼。
粉身碎骨,血液流了一地......
十二岁,我去姥姥家里过节。
我很喜欢姥姥,因为她很爱我。
她和“父亲”的妈妈不一样,她是人,她是真的关爱我,喜欢我。
我从她的身上能感受到老一辈对小一辈的慈爱。
“父亲”的妈妈只喜欢我哥哥,我没有从她的身上感觉到对我的慈爱。
我私下里叫她老不死的。
我从未叫过父亲这两个字,也从未喊过奶奶这两个字。
去姥姥家过节我很开心,只因这能让我获得一丝所渴求的关爱。
吃饭完饭,我和侄女玩玩具,父亲却莫名发疯,质问我为什么光脚不穿鞋。
姥姥家的地板是瓷砖,我不怕凉,也刚洗过澡,为什么不能光脚?
我没有回复父亲的话,而是放下玩具,穿上自己的鞋子,边说着“我下去玩,不用在家里穿拖鞋了”,边提上鞋跟,跑了出去。
父亲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怒骂着,招呼起了小弟,怒气冲冲的来找我。
我躲在储藏室外面的角落,一个电动车的后面。
我害怕,心脏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了。
最终,我被找到了。
代价就是我从姥姥家被揍到了我们小区里。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谁能给我解释...
我不能出去玩,也不能看电视。
偶尔下楼,楼下的烂苹果也能使我惊喜好久。
世界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
可这些美好却像躲着我般,没有让我体验到,哪怕是一丝。
家里到处都是我的血迹。
破烂的门,被撞烂的暖气栅栏,断裂的桌凳。
这都是我用血泪换来的。
我的头时不时的就传来阵痛,不能受凉,不能吹风。
这是儿时留下的后遗症。
后脑勺有一个小疙瘩,这是我被甩到墙上时,磕碰出来的。
大腿内侧有一小片白色,这是我被他用打火机烧的。
即将高考时,母亲也背叛了我。
她抢走了我的生活费与零花钱,强行占有了它们,并肆意嘲笑我。
这都是我的钱,我的钱......
我们家很有钱,但我过的却像流浪儿,没有享受到一丝有钱人家该有的待遇。
四岁到十八岁,这其中发生过的事情,我不敢回想。
这个世界没有人能让我诉说心底的委屈与绝望。
他们好像都会嘲笑我,就像小学的那些同学一样。
这个世界是病态的,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也都是病态的。
每个人都被更高级的什么东西所支配。
基因,以及刻在基因里的欲望。
施虐,嘲笑,贪婪。
这是我人生中所有的组成。
我依靠着自己对古物与生俱来的感知,开始贩卖起了古物。
什么,你说被制裁?
我不害怕它,也不恐惧它。
因为我知道,它只是摆设,只是皇帝用来统治奴隶的虚假条文。
和我交易的这些人非富即贵,谁家里没有些关系?
这群执法者本质上也只不过是上位者的走狗罢了。
我和他们的主人交易,他们难道还会反过来咬我一口?
拜托,我再怎么落魄,也是*家的种,你们这些奴财还想弑主吗?
直到,我拿到了一封邀请函。
这封邀请函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
在那里,我沾染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抹鲜血。
我是......**,对,我是**
我难道还能是别人吗,可笑。
本以为我能就这么开心下去。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人偶拥有了思想?
我讨厌人,我讨厌有思维的东西,我讨厌着所有活着的东西。
为什么我的人偶有了自己的思想?
你应该是无神的,你应该是任由我摆布的,你应该是没有自己思想的!
我厌恶这个世界。
我是......我是“**”吗?
中途我回到了原本的世界,这让我短暂清醒了过来。
我干了什么?
我看着自己的双手,根本就不敢想象,我居然沾染了鲜血。
.........
我是...谁?
我是**......不对,她是**
不,她是##,可**又是谁......
(##在前面某个幕间出现过哦)
wo sh.........
接下来是一段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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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