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秉烛开始失忆:「有这么一回事吗?你诓我的吧。」
纪向晚啧他:「疼的又不是你了。」
叶秉烛不满地看他:「还说什么给你培养饮食习惯,前提是你别干涉我的习惯成不成?你看不出来我很不快乐吗?」
纪向晚捏着他的腕骨,意有所指:「给你点别的快乐?」
叶秉烛把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开:「也不必,对身体不好,不劳费心。」
纪向晚笑:「你这两天对我太冷漠了吧,我很难过的。」
叶秉烛嘁他:「你还想怎么样?亲个没完抱个没够的,人前人后的你好歹注意点。」
纪向晚凑过去亲他:「我怎么了?亲我自己男朋友还得要谁批准?」
叶秉烛眯眼笑:「起码让你男朋友本人批准。」
纪向晚笑了笑:「我可以代理批准。」
叶秉烛伸手去拿薯片:「暴力镇压得到的代理权?」
纪向晚把他的手按住,抱着腰给他拖了回来:「你今天一天吃够多零食了,待会还吃晚饭,歇会儿吧。」
叶秉烛徒然地伸着手,屈指抓了几次也够不着:「你松手!我好不容易休一天!您饶了我不行吗!」
纪向晚看了一眼手机:「外卖马上就到,等一会儿好不好?」
叶秉烛颓然垂下了头:「我有说不好的能力吗?」
纪向晚拍拍他的背:「坐好,你这样压着胃,又要不舒服。」
叶秉烛突然弹起来,讨好地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哥,你看,就剩半包了,还是善始善终比较好,你说对吧?」
纪向晚笑着握他的腰:「你好好撒个娇听听,就让你吃。」
叶秉烛一脸疑惑:「啊?我刚刚不是在撒娇吗?看不出来?」
纪向晚:「那个不能算,再来。」
叶秉烛抱着手深邃地看他:「你变了。」
纪向晚一脸问号。
叶秉烛满面忧伤:「以前叫声哥都让我逃课的班长,现在脸皮越来越厚不说,还越来越不通情达理了。」
纪向晚说:「以前那不是还没到手,现在都是男朋友了,那能一样吗?」
叶秉烛:「哦,我贬值了是吧?」
纪向晚亲他额头:「怎么瞎理解,因为我更宝贝你了,所以你得做点配得上你身份的事儿,没问题吧?」
叶秉烛怀疑地看他:「你这人,张嘴就是胡说八道啊?」
纪向晚按着他脑袋就要亲,嘴唇刚贴上去,门铃响了,叶秉烛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跑去开门:「我的宝贝酸辣粉来了。」
叶秉烛兴高采烈地回来,刚把酸辣粉放稳当,就被纪向晚一把拉进了怀里,叶秉烛惊了一下:「你干嘛!差点打翻!」
纪向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喧嚣的碟片暂停了,屏幕停留在炮灰纷飞的场景上,纪向晚语气不善:「一碗酸辣粉这么宝贝?」
叶秉烛起也起不来,被迫趴在他身上跟他对视:「你发什么疯呢?你连酸辣粉的醋都吃?正好,我那碗醋多,让给你。」
纪向晚伸手就捏他的下巴,叶秉烛危机意识极强,立刻偏头去躲,把脸埋在他身上不抬头,闷声嚷嚷:「你生哪门子气呢?又想咬我,做梦!」
纪向晚就换了个地方下嘴,对着耳朵就啃,啃完又去啃后颈,给人啃的嗷嗷叫,叶秉烛伸手去拽他:「嘴下留情,你说说我错哪了?立刻认错行不行?」
纪向晚终于捏上了他的下巴,表情还很委屈:「你都没叫过我宝贝。」
叶秉烛语塞地看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到底什么时候踩着他脆弱的心理防线了,叶秉烛一拍大腿:「你早说啊,这还不简单,现在就叫。」
纪向晚一脸期待。
叶秉烛:「宝贝儿,酸辣粉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
纪向晚:「……」
咬他。
一碗酸辣粉吃的惊天动地,叶秉烛感觉自己的嘴被纪向晚咬的,变得无比脆弱,一碗微辣的酸辣粉把他吃的直跳脚,一边跳一边怒骂罪魁祸首。
纪向晚也有点看不下去,给他拿了超过今天份量的冰糕镇镇辣,叶秉烛却突然get到挣破纪向晚统治的新办法。
因此这位丝毫不领情,看起来似乎疼的不轻,后来还啪嗒嗒地掉眼泪,纪向晚赶紧去看他,又去翻医疗箱要给他涂点药,叶秉烛就痛骂他:「你都给我咬破相了,我不涂药,难闻死了。」
纪向晚就小心翼翼给他吹了吹:「疼这么厉害?那你还坚持把酸辣粉吃完?」
叶秉烛瞪他:「酸辣粉是无辜的,有罪的是你!你属狗的吧!」
纪向晚安抚地摸摸他的头:「那怎么办?要冰敷吗?」
叶秉烛泪眼朦胧地看他:「要吃薯片。」
纪向晚:「……你有点动机不纯。」
叶秉烛立刻捂着嘴开嚎:「家暴了!我的嘴好疼!」
纪向晚投降了,把薯片递到他手里:「好了,吃吧。」
叶秉烛看他,张开了嘴:「餵我。」
叶某人表面上一副苦大仇深,心里暗爽的不行,指使人指使完了,都躺下睡觉了,还质问他:「你以后还咬不咬我了?」
纪向晚抱着他给他顺毛:「错了错了,不该在你吃酸辣粉之前咬你。」
叶秉烛:「嗯?」
叶秉烛:「你什么意思?别的时候就能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