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苦着脸出了老妈的房间，来到客厅。


    “方程，你怎么了？”


    戴悠悠见方程出来，仙瞳一亮立刻打招呼。


    不知何时起她已经不喊学长了。


    搬过来三天了，方程一直很忙，每天陪她的时间有限，让她有点受冷落。


    这就奇怪了，在寝室的时候是想念，现在天天一起吃饭反而感觉被冷落了。


    “没什么。”


    看了一眼随时为他待命的小鹿女孩，方程撇了撇嘴。


    瞅瞅悠悠多乖啊，努力上进听话，一点都不用他操心。


    “哦，那你什么时候过来陪我一起加群？”戴悠悠期待道。


    “稍等。”


    方程溜去了原本属于吴琼的房间，房间保持了原样，是李梅女士的主意。


    他掏出手机编辑消息……


    【晚上一起聚餐啊】


    删掉。


    【我妈让你们晚上和我们一起聚餐】


    发送。


    -


    1808，吴琼的寝室里。


    优蔻满头炸毛一点都不优雅了。


    “起床，起床，起床啊！”用力拽徒弟的左臂，后者装死不起。


    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酒味，吴琼昨晚喝了4瓶菊理媛，最后被优蔻敲晕。


    无他，实在看不惯需要窖藏10多年才能面世，被称为“吞噬了岁月的名酒”，被徒弟如此糟蹋。


    可，区区三升清酒又怎能醉倒千杯不倒的徒弟。


    更何况，徒弟昨晚流的眼泪都有3l吧，体内就算有酒精也顺着眼泪流光了。


    吴琼此时趴在床上，快被成团成团的面巾纸埋掉了。


    她头发散乱，睡衣歪斜，半点淑女风范都没有。


    她右手死死拉着床头栏杆，任由优蔻拉扯就是不起床。


    醋咩窝在她脑袋边上很是无奈地陪她装死。


    “赶紧起啊~ 再不起来他要被楼下那群女人勾走了~”


    优蔻坚持不懈，力道逐渐变态，吴琼半边身子被她拉到悬空。


    “勾走就勾走，反正他也不要我了，你走开。”


    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某人带着哭腔嗫嚅道。


    一直等到凌晨两点，胖子都没有给她发消息，吴琼伤心坏了。


    为什么不理我？


    真的和我一刀两断了嘛？


    呜呜呜，自己都干了什么。


    见她这副死样，优蔻都忍不住要生气，有这力气你倒是去扑倒方程啊，跟我较什么劲！


    “逆徒！有了男人不要师父是吧？你不起床谁给我做饭？”


    “我没有男人！你走开别管我啊！”吴琼闻言更来劲了，两条小腿不停蹬床。


    乓！


    实在是两人力气太大，那条床头栏杆终于不堪重负折断了，吴琼一下子被优蔻拉下了床。


    “你也欺负我~”


    哇的一声吴琼趴在毯子上又哭了。


    优蔻无语了，和吴琼相处10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徒弟如此情绪失控。


    果然恋爱如洪水猛兽，恋爱的女人别说智商了，连情商都是负数。


    茶饭不思，喜怒无常，昼夜颠倒，行为失控，自我认知负面，眼泪时不时失禁……


    啊，没救了啊！


    难不成今早自己只能吃小鸡炖蘑菇了？


    优蔻一脸的生无可恋。


    够怪方程，现在自己要沦落到比醋咩还惨了！


    呱！


    恰与此时，一个奇葩而清脆的提示音响起。


    正在大哭的吴琼嗖地就从地上蹿了起来，从一堆鼻涕纸中精准捞出了自己的手机。


    打开v信，果然是胖子发来消息了。


    嘿嘿嘿，嘿嘿嘿。


    “你傻笑什么呢？方程发消息来了？”


    优蔻不满问道，她在思考第二个方案，去1807蹭饭去。


    反正徒弟也不要她陪不是嘛。


    “嗯，他叫我们晚上一起聚餐呢。”吴琼擦了一把眼泪，转过脸来，开心了。


    两只好看的卡姿兰大眼睛都哭肿了，现在笑起来果然还是有点小可怜的味道。


    “那你可以去做早饭了吧。”


    优蔻舒了一口气，她得救了，两个小屁孩就知道瞎闹腾。


    “不要，洗澡去。”吴琼丢下一句就跑去卫生间了。


    “逆徒！”优蔻大怒，这逆徒洗澡能洗一小时！


    果然有了男人不要师父，


    咕咕咕，小肚子又叫了。


    -


    发完消息，方程就和戴悠悠投入了紧张的口罩销售预备工作。


    今天是春节第一天，口罩销售战役启动进入了倒计时。


    按照上一世记忆，大年初二，也就是后天，26日，大夏官方会宣布疫情突发，对南方病毒的起源城市进行封城。


    此后一周，疫情快速升温，到2月初，国境封闭全国封城，快递物流全停，假期无限延长人人居家，几百年一遇的寒灾正式降临。


    “再扫最后一次货，注意一定不要走漏消息！”


    “行，我知道。”


    “那就这样。”方程挂断了张亮的通讯。


    “方程，周边小区怎么发货你想好了吗？”戴悠悠问道。


    “不发货，50万起批让利三成自行提货。”方程将重新思考过的答案抛了出来。


    不想太费劲出货了，因为这两天积分和收入暴增，他开始思考新的赚钱途径了。


    “那销售点呢？”


    “大概设置5-6个吧。”


    “我们有那么多人？”


    “有啊。”方程脑海中浮现出一个300多斤的身影。


    两人一番讨论，上午很快过去。


    -


    下午金腰带授课。


    因为是长假第一天，方程一下午收获了200多个对象，不，学员。


    很多学员都是金色池塘的居民，晨跑事件经过发酵，大量方程的靓照被发到更多健身群中，导致更多人踊跃报名。


    为了协调学员爆满的问题，方程将每天2次授课改为4次，一堂课从50学员调整为100学员。


    但即便如此，迫于场地局限，刘智妍也已经开始头痛了，金腰带还是匹配不上方程的吸金能力，这个男人需要更大的舞台。


    与此同时，金腰带的注册会员数也在激增，更多优质的女性会员入驻，导致更多优质的男性追逐而来。


    刘智妍看到快速攀升的会员数，心底起了涟漪 ——


    也许抱住方程的大腿出去单干可以赚的更多？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平息。


    在金腰带她已经做到头了，也许是时候寻找更好的出路了。


    anyway，下课后，方程从金腰带领到近35万的授课费，在婉拒了多名学员共进年夜饭的邀请后，他喜滋滋下了班。


    此刻已过6点，方程出了金腰带便沿街南行，往南不到200米，就是已经预订了包厢的


    老荣记，今晚大家聚餐就在此处。


    老荣记环境优雅清幽僻静，客单价2000左右，是南门附近吃年夜饭难得的好去处。


    金腰带一楼大堂处，一名男子在方程离开后，发送了一条语音。


    【我已确认那小子在金腰带上班，我们何时动手？】


    距金色池塘不远的一栋独立别墅中，红鬼坐在豪华的会客室中，右手左腿打着石膏，正盯着茶几上一个翻开的金属盒子。


    盒子里是一把注射枪，和两管白色黏稠物质。


    【不急，再等等】


    红鬼狞笑着回过去一条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