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这，这说的是什么虎狼之词？！我和他怎么就成了一对了？难不成胖子对女人绝望了，弯了，今天这顿是为了贿赂我的菊花？！
风衣美女惊诧地望着方程，天鹅长颈仿佛变成了久未上油的机械脖颈，帧动般扫了眼四周平平无奇的装饰，脸上的优雅实在挂不住了，嘴角颤抖道：
“o……k……你们想站哪儿拍？”
【叮，1000元已到账，1积分已发放】
方程呵呵一笑，心底继续计数，晃晃悠悠，最终站在18层导航牌边上冲张亮招招手，脸上堆起幸福而真实的笑容，“快过来，别耽误人家时间。”
张亮神色僵硬地凑到方程边上，后者哐当肥臂压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张亮顿时菊花一紧。
心想，我了个草，今天这顿会不会代价有点大。
“茄子！”方程想着积分到账，露出幸福笑容，还比了个剪刀手，张亮则一脸凌乱。
风衣美女一眼就看出来谁是攻谁是受，不过她也懒得引导张亮做表情管理了，直接咔嚓咔嚓连拍数张。
拍完却听方程说：“亲爱的，你为什么笑的那么僵硬？美女帮我俩再拍两张呗。”
风衣美女：……
算了，再拍两张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两人重新摆pose……
【叮，主动搭讪超过3分钟，2积分已发放】
终于，方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风衣美女将手机交给方程，风一样地溜了。
“谢了啊，美女，有空请你吃饭啊。”方程冲着美女的背影连连挥手，那语气像极了在说——
大爷，再来玩啊。
“卧槽，你这是搞什么！”张亮凌乱道。
胖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处处透着不正常，现在居然还学会了撩骚。
他倒是不舔不贱了，可这股子精神错乱，还不如回去给桃酥酥做舔狗。
“咋了？”
“你不会是分手分神经了吧，你可别跟我搞基啊。”
“嘁！”方程一脸嫌弃转身就走，“跟你搞基？还让不让人吃饭了？我只喜欢36da4腰。”
张亮略感安心，“那你刚才纯纯就为了搭讪？”
“昂，不然呢？”
“你不是恐女吗？”
“不恐了，治好了。”
张亮震惊，却也不得不承认方程刚才的表现确实不恐女。
要说研发部这群光棍，多少都有点内向，张亮已经算是油滑的了，那也不会路上随便找美女搭讪。
刚才方程那没话找话胡编乱造张口就来的本事，把他看得一愣一愣，若有人现在说方程死宅恐女那他张亮第一个蹦出来说胡扯淡。
今天的方程，哪儿哪儿都透着不对劲，张亮感觉自己好哥们一夜之间似乎变了个人。
“不对啊，你搭讪怎么不要人家联系方式？”
“哎，我那不是为了赚饭钱嘛。”方程如实相告。
张亮：？？？
……
方程随便选了家日料店，酒吞，没走几步就摸到了店门口，此时离正午用餐时间还早，无人排队，白衣黑裙的女店员冲两人礼貌招呼。
张亮抬腿就要进去，却被方程伸手拦住，就见这死胖子笑眯眯地冲女店员道：
“你好，前面有几个人啊？”
“现在无需排号，先生。”女店员恭敬道。
“哦，那要等多久啊？”
女店员：……
她理了理自己的发梢，紧了紧嗓子，大声道：“先生，现在不用排队哦，您两位直接进去就可以了。”
“哦，那可太好了，我能先看下菜单吗？”方程满脸堆笑，背着手就是不挪步，不仅如此还拦着蠢蠢欲动的张亮。
张亮，女店员：……
这位小哥是不是脑子有病？
“先生，您进去就可以下单。”女店员语气客气，但已经有点绷不住了。
“我知道，我知道，可你看我这体型这吨位，我想在你家门口点餐行不行？”方程指了指门口一侧的位置，催促道，“门口的板凳呢？搬出来我坐坐，顺便拿个菜单来哈，速去，我可饿坏了。”
“啊……可以……您稍等。”
胳膊拧不过大腿，女店员进店取东西去了。
只要能消费，那客人要求奇葩点其实也没啥。
两人就坐在店门口点菜，方程还专门又叫来一个女店员下单，看得张亮眉毛直抽。
下完单两人进屋找了安静的角落落座，菜品很快就上来了。
生鱼片、三文鱼腩刺身、烤秋刀鱼、烤牛舌、香煎鹅肝、和风色拉、牡丹虾海胆、迷你海鲜盖饭、定食味噌汤、金枪鱼、牛油果虾手卷、天妇罗拼盘……
全部双份。
张亮望着陆陆续续端上来的精致菜品，咽了咽口水，胖子这是大出血了啊。
“动筷，想啥呢？”方程早已开动，嘴里嚼着牛舌含糊不清道。
系统里现在有17积分可用，账户上趴着两万多，这顿饭3000都不到，他吃得毫无负担反而斗志昂扬。
今天的目标还是100积分。
他早上下电梯，逮到同乘的女邻居一顿砍，跟扫雪大姐谈天气，扶老奶奶过马路，问七个女摊主买了六个包子和一杯豆浆，打女司机的车，问101大厦的人101大厦怎么走……
哎，没想到这就过上了渣男的软饭生活。
“你跟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有个身家过亿流亡米国的爷爷，昨晚去世了？”张亮美滋滋地吃了口刺身，调侃道。
“这都能让你猜到，阿亮，你果然不是闲杂人等。”
“哎，说好了，这顿饭你请。”
“嘁，一顿酒吞而已，以后天天带你吃18层。”
张亮:……
胖子如此盛情，他又对自己菊花不放心了。
他不知道的是，上一世大雪封城时，方程家里没囤多少物资，最后还是靠着同小区的他出手相助才挨过的难关。
患难见真情，方程现在是知恩图报，可不是弯了。
“那当然，有我吃香的，就带你喝辣的。”方程吃的满嘴酱汁，突然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讲，不出两个月，我让你赚一百万，你信不信？”
啪嗒，嘴里的鹅肝掉到了桌上，张亮看着方程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精神病。
同事之间吹吹牛逼都正常，但这么吹就有点过了。
“你……没事吧？”张亮小心问道，他都拿捏不住方程的情绪了。
从早上进公司到现在，这人除了敲代码那两小时就没一丝丝正常过，处处透着邪乎。
“阿亮，你这个反应让我很受伤。”方程装作不满，不过他也知道，今天给张亮的冲击有点多有点大。
“胖子你是不是有点飘？你这又是大餐又是一百万的，我还不能惊讶一下了？”
“行行行，你到底想不想听？”
张亮望着胖子认真的小眼神，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说吧，我准备好会所嫩模了！”
“好，就要这股子王八之气。我要你囤口罩，越多越好。”
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