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视觉。
别的观感在身?体上越发的清晰。
邹婵忍不住有些想要发出声?音,被她?咬住了手指。
男人的吻继续向下,探索。
攻城掠地。
像是烟花般,在脑海中炸开。
窗外这时,开始下起雨。
起初是小雨,淅淅沥沥,随后是大?雨。
伴随着闪电和雷鸣。
城区的电力,比起下面的村镇,似乎修复得比较快。
这一下雨,又跳闸了。
整个城市都陷入黑暗。
邹婵感觉到自?己陷入冰火两重?天。
她?绷直了脖子,伸出手去,想要推开陆知远似的,又好像在挽留。
半个小时候,男人餍足似的,喘息着,来到邹婵的脖子和耳后。
邹婵第一次感觉到男人的理?智到达了某个临界点。
因为她?听到陆知远有些忍耐和有些难过的声?音,说:「等你支教之后,我?可以娶你吗?」
他说。
窗外电闪雷鸣,一片漆黑。
大?雨瓢泼。
此?刻,她?浑身?炽热,被喜欢的人抵在怀中。
彼此?肌肤相贴,心脏挨着心脏,身?上滚烫的温度炙烤着彼此?,紧密相拥。
男人看着邹婵的眼中,难掩克制。
漆黑的,又暗暗透出点儿光来。
像是某种祈求。
邹婵忽然想起,高考前不久的那一个月。
少年清瘦,一身?宽大?的病号服脆弱而?苍白地坐在病床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落寞。
他同她?说,他很早就没了母亲。
奶奶也在初中的时候去世了。
生命很脆弱。
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很温暖的人,总是一个个先后离去。
他说,也许生命的过程,就是接受一个又一个的告别。
可他不服。
少年执拗的表情,眸光却堪称平静地望向窗外。
身?体里的骨头像是要刺破皮肤冲出来,宣告他内心强烈不甘的感受。
那一刻,邹婵终于彻底明白了陆知远的心情。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然后颤抖着声?音,说:「好。」
也许,结婚是个神圣的决定?。
也许,才几?个月的恋情不该这么?草率。
可在那一刻,邹婵好像并不觉得太?早。
好似,一切都来的刚刚好。
更不用说陆知远,他只会?感嘆,这一刻这一天的终于到来。
第二天清晨醒来。
邹婵的脚脖子已经差不多消肿。
陆知远已经不在房间里了,邹婵在套间里巡视了一圈,都没看到对方的身?影。
直到她?正准备推开门出去找。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邹婵一开门,赫然是刘助理?提着早餐站在门外。
他笑了笑,双手举着将手里的早餐递过来,笑脸相迎地打破僵局:「看来我?们?老闆说的没错,您果然这时候会?起床。这是我?们?老闆吩咐我?给您买的早餐,他在隔壁开会?,再过一个小时应该能过来陪您。」
刘助理?公事公办的样?子,标准化的微笑,却并不会?让人感到不舒服。
相反感觉到了被重?视。
邹婵愣愣地点点头,随即接过早餐,道谢:「麻烦你了。」
顿了顿,又问:「你们?老闆,最近工作很忙吗?」
刘助理?愣了愣,随即滴水不漏地回答道:「应该……不算特别忙。一会?儿您可以亲自?问老闆,我?想他一定?会?告诉您。」
邹婵知道也不能问出什么?确切的答案了。
也不为难人家,再一次道谢后,让人回去了。
她?拎着早餐回到房间内,拆开筷子,开始吃。
一边吃一边看着空旷的房间,意识到,这一次陆知远大?抵是推开或者后延了许多的工作,来找她?。
之后的几?天,也成功验证了邹婵的想法。
陆知远除了必要的吃饭时间和夜晚的休息时间,一直陪着邹婵以外,剩下的睡眠时间压缩到了极致。
经常性邹婵起床之后,就看不到人影了。
吃个饭之后,这人又过来陪她?,等她?睡午觉,这人又不见了,直到晚上。
他将时间压缩到极致,只为了能够多陪陪她?,问起来的时候,又只是平淡地说,不忙。
要是以前,邹婵肯定?能被这人骗过去。
可今昔非比。
如今的邹婵已经是陆知远亲密相处过好几?个月的亲亲女友。
尽管这人脸上一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特能唬人。
可好几?次,邹婵都偷偷留意到,这人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揉着眉心,脸上的疲倦都能透过皮肤渗透出来。
终于,第三天的时候,邹婵提出了让人回去的想法。
在她?晚上假装睡着后,陆知远准备起身?,偷摸着去工作的时候,邹婵忽然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来了个当场抓包。
四目相对。
邹婵提出:「你其实不用陪我?的,我?没什么?后遗症,你回去忙吧。」
那一刻,男人的伪装被当场戳破。
他的肩背放松下来,有些哭笑不得地,习惯性揉了揉眉心,他或许自?己都没留意到,他的眼睛里布满血色,一片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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