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名叫刘桂芳,今天特意是来a市游玩, 找一下丈夫在这边出轨的证据, 一方面想着,让自?家儿子见识一下他老爸的真?面目, 一方面又想着孩子可怜,带他出来玩一下。
整个人?拧巴的紧,可真?要有警察抓她的丈夫,尽管这个丈夫对她又打又骂,她又有些想要求情。
不知有意无意, 陆知远蹲在邹婵面前,替她挡去大姐求情的眼神。
他从警察那里要来了消毒水,低着头给邹婵上?药, 疼痛让邹婵转移了注意力。
「疼吗?」
「忍着点。」
男人?声?音透点儿沙哑。
疼痛间, 邹婵偷偷抬起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阳光底下,还是那副模样,鼻樑高高的, 嘴唇很薄, 曾经的天?之骄子,就这么蹲在自?己身边, 替她检查伤口?, 目光灼热。
邹婵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膝盖, 摇了摇头:「不疼。」
男人?没有说?话, 手指默默地在邹婵的膝盖处贴上?了纱布,动作很娴熟, 只是虎口?处有个明显的伤口?。
邹婵的瞳孔一颤,这显然是之前为?了给她挡那个凳子受伤的。
她不由有些关切:「你?怎么样了?疼吗?」
男人?却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没事。」
来的两个警察在跟保安和周围的人?了解完情况后,就通知了同事过来开车,将人?带到了派出所问话,做笔录。
邹婵不是主要经事人?,女警官跟她问了几句事情的经过,问她伤口?怎么样,就让她上?外头等去了。
其他的同事还给邹婵倒了杯热水。
邹婵只好在外头等。
陆白早就被?陆知远通知刘助理过来,将人?接走了,只有那个大姐的儿子在警察的陪护下,坐在另一边儿,眼角挂着泪痕。
邹婵一个人?也有些无聊,不知道里头什?么情况。
大抵也有些累了,邹婵靠在墙上?,有些犯困。
终于,又过了一会儿,那个大姐刘桂芳就出来了。
她人?一出来,看到邹婵在这儿,灰暗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热情地走上?前:「小妹,我看你?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我家那位这次是不是喝多了,对不住啊,这次是他做的不对,你?看要不,这次就这样吧,我们改日登门?道歉,你?看着怎么样?」
前不久,这个女人?还在哭天?抢地地哭喊着,这个男人?如何?如何?背叛了她。
如今,却有想法设法为?他求情,不过是因为?跟刘助理一起来的,还有陆知远的私人?律师,这件事若是普通人?,恐怕就是件小事,可来了律师,这件事就麻烦起来。
邹婵心里很是复杂,可她却也不是包子。
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开口?道:「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的,你?丈夫公众场所砸椅子,差点砸到我,要不是我……我朋友拽了我一把,没准我现在就躺在医院里了,后续他还肆意报复,根本就是喝酒那么简单就可以盖过去的。」
更何?况如今受伤的是陆知远,现在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砸到哪里。
说?到朋友二字,她还有些生涩地停顿了一下。
刘桂芳知道此事是她做的不对,听到邹婵拒绝她,也不胡搅蛮缠,贴着自?家孩子坐下,就抱在一起呜呜地哭着。
就像人?间悲剧。
邹婵看不得这种,一看眼睛也要跟着忍不住酸涩。
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忽然,旁边坐下来一个人?。
邹婵侧目一看,却发现是陆知远不知何?时已经出来了,坐在了她的边上?。
也不知刚才听到多少。
她有些不自?在地开口?:「你?那边解决了?」
「嗯。」男人?低垂着眼,两手搁在膝盖上?,交叉向前,警局的灯光洒在他些许苍白的指尖。
邹婵问:「你?的后背是不是被?砸到了?要去医院看看吗?」
陆知远道:「不用,先送你?回家吧。」
然而最后两人?到底还是去医院做了检查,出于对邹婵撞了脑袋的担忧,陆知远拿到邹婵正常没有脑震荡的结果?,两人?才回到派出所,只是经过这么一闹,时间也不早了。
双方协调,最终晚上?七点,这件事才得到妥善的解决。
大抵是陆知远看上?去就不好惹,私人?律师都找来了。
把王志勇这种只会吹牛的中年男人?给吓住了,后续的事情解决起来非常顺利。
邹婵拿着医院的检测报告,在陆知远的车上?睡了一会儿,直到陆知远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她才悠悠转醒。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华灯初上?。
邹婵在冗长?的梦境里,梦到了中学时代。
争吵、羞辱、排挤,以及被?她当做镇静剂一般存在的,孤傲的少年。
陆知远打开车门?,坐到旁边席安全带的时候,她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一个温热的牛奶瓶被?搁置到她的脸侧。
温热和湿漉漉的触感,邹婵猛地一个激灵。
立刻从懵懂状态中甦醒过来。
男人?一阵轻笑,收回手,问:「睡醒了?」
邹婵眨巴眨巴着眼睛,才发现身上?被?盖着一个毯子,闷闷地说?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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