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日, 梨花树下,那辆轿车斜停得?没有?规章, 就连车门都忘了锁。都不像回来办事,更像是有?什么急事。
「先生不是说老宅那边还?有?聚餐, 回来一趟就立马要走?么?」
禄叔也不解,说:「是,好像也没听闻那边有?什么事。」
「但三爷回京, 要接风洗尘。」
楼下, 大家都不知所以地等着。
卧室,他们的床上炽热黏腻难分难捨。
苏恩幼明明此时思?绪清醒, 却又觉得?比那晚喝了香槟还?要上头。
她才知道,成年人之间的性吸引就是没有?任何理由,冲动上来就是上来了。
他们比任何时候都要显得?疯狂。
连亲吻也是,湿漉分泌给?予,什么情绪都特别?丰富。
「……淮叙。」她压抑不住轻溢的呼吸,喊他名字。
可段淮叙头皮却突然很发紧,本?来很在?情绪里,却强扼着呼吸让自己直起?身。
他单手撑着床,慢慢停住动作。
也俯视着身下独自煎熬挣扎缓息的人儿,酡红的脸蛋,渴求他的眼神。
如?梦如?幻。
他突然很难克制自己,也是就这么看着她,慢慢直起?身,手摸过床头柜上的烟盒。哪怕此刻了,他也有?最后一丝自制力,最后一丝快要支离破碎的支撑力,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就这么看着苏恩幼,这么难得?可见却又美轮美奂的她。
窗帘缝透过的光有?一剎那打在?他的脸庞上。
削瘦脸庞更加鲜明深重。
苏恩幼也看着他,慢慢呼吸。
却见他垂着眼睫,手微拢起?,打火机砂轮声刮过,火光乍现烟点燃的那刻,他抬眼,注视向她。
看不清那眼神,但,很复杂,很晦涩。
很有?一些她并不能看穿的东西。
苏恩幼也有?些清醒了,侧头看了眼窗外,外面有?鸟鸣,好像也有?别?人在?说话,她不知道段淮叙是怎么了,就好像她是什么毒品,他明明也那么渴求她,可是最后一刻,他自己身上那一丝都很挣扎的,就像赌徒明明自己都很迷恋牌桌了却要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相悖行为。
她并不懂,那样的眼神是什么含义。
「那天,你梦到了我。」段淮叙还?记得?,她喊他的名字。
「具体梦到了些什么,喃喃,可不可以告诉我。」
喃喃是她的小名,苏恩幼不知道段淮叙怎么会知道她这个细节。江南都叫小孩为囡囡,她小时候爷爷也是这么喊她。
囡囡。
可是她不喜欢,家人就说呢喃的喃好听,那就叫喃喃好了。
她不知道他喊的是那个囡,还?是……那个喃。
喃喃,这个称呼连安嘉熙也不知道。
她说:「你怎么会。」
他轻笑,也抚过那支烟管:「我们喃喃不是说好了,以后要跟五哥回家?」
「你知道这儿是哪吗。这就是我们的家,我和?你的,以后也一直都是。」
她不知道段淮叙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小时候的事,她只觉得?羞耻,说:「我……」
他却把烟捻灭了,也直起?身走?过来,抬手抚过她下颚,说:「你现在?还?想要我吗?」
苏恩幼也不知道,她承认,成年人之间是有?吸引力的。
她有?一刻也很想很想要他。
可是,她忽然清醒。其实?也许现在?不是时机,马上要去赴宴,他们都要办正?事了,还?要去买东西,结果她突然这样撩他,情绪来得?猝不及防。
身体上的情韵还?是没抵过理智,她说:「我觉得?……」
脸颊却被他捧着,他不许她离开,她的眼神,只许看着他。
他的指节轻贴着她嘴唇。
「你没有?机会反悔了。」
苏恩幼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场夜,不,其实?还?是白日,可能只是很迷乱的,连她都觉得?像是昼夜颠倒的。
记忆里回想都是疯狂的、颠乱的,是,确实?是只能用这两词来形容。
她记起?刚刚才在?老宅发生那种乌龙,她还?在?想怀孕,怎么可能怀孕呢。
但马上就发生了,她甚至觉得?他身上就是有?那种能力,主动的、侵略性的,来自顶级掠食者生来就能让人受孕一样的,而她就是那个被捕获的猎物。在?收网之际,就连想要逃走?都没有?机会。
四肢、感官、哪怕是她的呼吸。
她被他包围,一切一切全?部被这位掠夺领会、品教。
过程里她有?片刻失神,下巴却又被他捏住。
「感受我。恩幼,不要分心。」
恩幼什么回应都没有?力气进行,她只是气不连贯,要喘不喘。
直到情到浓时,某个瞬间。她眼前的那抹光影终于停止、消失。
结束后,室内转为一片寂凉。
窗帘浮动,窗外的小鸟也不知是在?树梢哪一处鸣叫。
浴室,苏恩幼放了满缸热水,撑着有?些酸软的身子坐进去,热水慢慢浮过她身体,令人感受有?些安慰和?松泛。
她背嵴刚靠下去,可门突然打开,段淮叙也进来了。
刚行完房事的二人身上都带有?相同却又不尽相同的气味和?姿态。
譬如?段淮叙,他状态此时很好,如?餍足后的松弛,苏恩幼就不怎么好了,人泛着酸乏,嘴唇也没什么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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