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城，华王府。


    此时，李枫看着杨康的求救信，内心已经快要骂娘了。


    “杨康啊杨康，你这仗是怎么打的？”。


    “老子给你一千骑兵，一千装备优良的步兵，你居然被人围了”。


    平阳被围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枫的耳边，让他大惊失色。


    杨康装备优良的二千华夏军，居然没打过一群流寇。


    于是，李枫急忙命令谢志良的第一师和苏威的第三师立刻开赴平阳。


    崇祯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平阳府。


    “当当……当当……闯贼来了！”。


    “闯贼，偷袭了”。


    上午时分，平阳城南面的了望楼上，铜锣声阵阵，声音嘹亮、响彻全城。


    平阳知府和城中乡绅组织家丁协助守城，晋商们也早已准备妥当，带领家丁护院们涌上城墙。


    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而后变粗变大，化成了黑压压的人潮。


    饥民流寇们冲上前来，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手持锄头、镐头、耙子、木棍之类的武器。


    在他们的后面，四千人手持刀枪，头目穿着铠甲、骑着战马……真正的闯军主力跟在后面。


    他们采用了闯军惯用的攻城方式：先驱使饥民流寇攻城，消耗守城一方的力量，再让真正的流寇冲上去夺取胜利果实。


    这种办法很缺德，完全将饥民们的生命当作攻城工具，每一阵都会死伤很多人。


    然而华夏军装备优良，战斗力强，加上士绅的家丁配合，使得他们的一次次攻城成为徒劳的。


    面对如此困境，他们必将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力。


    一场激烈的攻防战即将上演……距离城墙百米开外，饥民们的队伍停下了脚步，突然从中冲出一队人马出来，领头的是一位身穿甲胄的中年壮汉。


    他的脸庞四方，眉毛如笤帚，眼睛如铜铃，嘴巴如大口，头顶光溜溜的，在太阳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华夏军听着，我是闯军的闯王李自成手下四大虎将之一，高一功。


    我们大军已经包围了这里，你们若识趣的话，立刻开城投降。


    我们大军进城后只会取部分财物，绝不胡乱杀人。


    若不投降，待我们攻破城池，里面的男女老少，一个都不会留。


    不只是人，牛羊马猪、鸡鸭鹅犬、甚至街边的狗都会挨两巴掌，连耗子窟窿都用开水浇一遍。我向来说到做到。”


    他连喊了几遍，但城墙上面毫无回应。


    杨康等人已经立誓坚守，岂会因为对方几句话就乖乖开城投降？


    再者，这种“开城投降后只取部分财物，绝不胡乱杀人”的鬼话，靠得住的话母猪都能爬上树了。


    别说杨康不信，就是平阳知府和平阳的士绅商人，都不信任他的鬼话。


    面对华夏军的坚守，高一功知道骗不了他们，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听着，攻下平阳城后，大米饭配咸菜管够吃。冲啊！”


    在糟乱的呐喊声中，饥民们开始了进攻。在前面的人，手里拿着砖头、瓦片、沙袋。


    拼命的扔进护城河中，试图填出通道来。然而，城墙上面依然无动于衷，没有任何反应。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行动，很快就填出了几条通道，他们冲过了护城河，来到了城墙下面。


    然而，城墙上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接着，饥民们架起了云梯，准备攀爬城墙。突然，城墙上面扔下了许多东西，就像雨点一样密集。


    他们惊讶地发现，扔下来的不是石头，而是烧饼！


    饥民们欣喜若狂，原来城墙上扔下来的不是石头，而是他们渴望已久烧饼！


    是的，是刚出锅不久的烧饼，热气腾腾的。


    饥民们愣了一下，然后迫不及待地抓起地上的大烧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攻城的事情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并不奇怪，他们都是被饥饿驱使而来的，现在有饱饭吃，目的已经达到了，又何必再拼命攻城呢？


    这时，另一边华夏军的张营长开始组织燧发枪兵进行射击。


    随着一排排火枪兵的射击，饥荒的流寇开始大规模撤退。


    而高一功则气得跳脚，不断大声叫骂着，并派出了一队心腹手下冲到前面督战。


    可惜的是，他们根本无法阻止饥民流寇们撤退的步伐。


    有的被逼急了，甚至反过来用锄头、木棍猛砸那些流寇，并利用人数优势很快将之淹没。


    法不责众，看着手下人被砸死不少，他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


    然而即便如此，他的心却并没有放下攻城的任务。


    他不断地提醒着士兵们，“谁在后退，本将军就砍了谁的脑袋！”


    士兵们只好继续进行攻城行动。


    尽管明知这可能是一场徒劳无功的战斗，但这是他们唯一的生存之路。


    随后华夏军的燧发枪兵开始持续射击，而饥民流寇们则在高一功的怒视下继续撤退。


    尽管他们的攻势被击退了，但他们并没有放弃继续逃亡的可能。


    他们有的甚至反过来用锄头、木棍猛砸那些流寇，试图用人数优势将他们赶走。然而在面对这种情况时，“法不责众”的道理却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他们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事实并继续逃亡。


    高一功除了大声叫骂，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撤下一批批饥民，再换上一批继续攻城。


    然而，连续三次进攻都被击退，饥民们开始处于溃败的边缘，一些人被挤伤，还有一些因为混乱中踩踏造成不少死亡。


    “冲！冲！”


    初战告捷，平阳城上响起了阵阵的欢呼声。


    杨康更是拍着张营长的肩膀，大声称赞：“张营长真是厉害，要不是你组织燧发枪兵积极作战，这次进攻早就失败了。”


    张营长谦虚地回应：“多亏了城内一众士绅的家丁配合，这才把流寇赶走。”


    经过分析，张营长发现高一功正在改变战术。


    他撤下了饥民队伍，让真正的流寇涌到前面，准备发起进攻。“弟兄们听好了，只要我们一鼓作气拿下平阳城，里面的男人任我们杀，女人任我们骑，金银珠宝任我们抢，山珍海味任我们吃……杀呀！”


    在高一功的指挥下，老营开始进攻。他们扛着云梯、挥舞刀枪，犹如一群疯狗般冲向了平阳城。


    然而迎接他们的不再是燧发枪，而是金汁！


    泼！--泼！


    几十斤口大锅从城墙上倒了下来，一旦被砸中不是脑浆烫的哇哇大叫就是感染而死！


    接下来明军开始用火枪和滚木砸向敌人。


    巨大的滚木一滚就是一大片，血肉模糊，惨不忍睹！丢完石头后，明军开始继续倒金汁。


    一锅锅滚烫的金汁泼向饥民们，用人畜粪便熬成的汁液里面还要加上砒霜、乌头、狼毒花之类的剧毒物质。这东西又脏又臭、又烫又毒，一旦淋到了人身上，不烫死你就毒死你。


    “救命啊……烫死了、臭死了……受不了了！”


    饥民们开始惊恐地叫喊起来。……我快撑不住了。


    “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一阵绝望的呼喊，在混乱的攻城战中响起。


    敌人在这场攻城战中遭遇了惨痛的损失。


    有的被飞石击中，脑浆迸裂；有的被滚木砸得血肉模糊；还有的人被金汁泼中，烫得半死不活，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发出如野兽般的惨叫。


    平阳城下很快堆满了尸体，护城河的水也被染成了红色，这场战斗让敌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相反，守城一方的损失微乎其微。经过这场战斗，他们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就这样，双方从中午时分一直厮杀到了日落黄昏。


    闯军老营连续发起了三次进攻，全都无功而返。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高一功无奈之下只能下令停止进攻，带领大军退至数里之外，扎营休整，准备第二天再战。


    望着退去的流寇大军，杨康有些懊悔，他低估了这些流寇的战斗力。


    这些流寇成员素质参差不齐、武器装备简陋、组织训练松散、战略战术匮乏……他们差得令人发笑。


    更让人郁闷的是，面对如此不堪的敌人，大明朝的军队竟然屡战屡败、丢城失地。


    这只能说明大明朝的军队和官员无能到了极点。


    原本的计划是依靠平阳城坚固的城墙，一点点消耗这些流寇的粮草。


    他们没有稳固的大后方，粮草只能靠四处劫掠，数量一定不多。


    只要坚守十天，耗尽他们的粮草，他们就会自行撤退。


    然而亲眼目睹了流寇的战斗力后，高一功决定改变计划，将这些流寇彻底消灭。


    至于如何实施，还需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定。


    一个小时后，流寇再次发起进攻，但又一次失败了。


    晚上，他们发起了夜袭，但被城内的守军早有准备，又一次将他们打败。


    连续三次失败，流寇们死伤惨重，锐气尽失。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将面临更大的挑战……强攻的事情，流寇们还会继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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