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品？”
旅游纪念品与华山派。
这两个毫不搭界的词汇组合在一起，让天辉不禁歪了歪头。
“就是这么回事。”
欧总管拿出了一张新的纸张。
纸上画着各种图案和服饰，看起来是早有预谋，绘制得非常细致。
“我们打算与华山派合作，制作一些只有华山派的梅花剑士才能拥有的红梅花图案，或者是类似华山派道服的衣物。然后将这些商品卖给大众。”
看着图纸，天辉大概明白了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针对那些向往华山派的人群销售商品。
但有一点他不太明白。
“这东西真的会有人买吗？”
标在刺绣和服饰上的价格，比普通商品贵了将近两倍。
那又有什么不同呢？
除了多了梅花图案，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人们会买的。”
面对天辉的疑问，欧总管断言道。
“比如说，少侠你去了江苏省，你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江苏省？
面对这个从未考虑过的问题，天辉首先想到的是食物。
江苏省有名的是……
“可能会去喝洋河酒吧。”
当天辉提到江苏省着名的酒时，欧总管立刻接话了。
“江苏的洋河酒比其他酒至少贵两倍。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喝洋河酒而不是其他的呢？”
“那点价钱还是值得的。”
贵又如何。
江苏的洋河酒在天下可是数得着的名酒，即使再贵也值得一试……等等？
天辉突然意识到欧总管提这个问题的用意。
原来如此。
天辉看着欧总管，说道。
“……你是想把这些商品打造成洋河酒那样的品牌。”
“正是。”
欧总管的笑容更深了。
“就像少侠你刚才说的，大多数去江苏的人，哪怕价格稍高，也会选择洋河酒。因为他们是来江苏的。”
“嗯……”
“同样的，如果我们告诉来华山派的人，这些商品是华山派认可的，直接销售给他们，那会怎样呢？”
“可能会试试看。”
天辉瞬间被吸引了。
这个计划看起来还真不错。
‘再说了，如果这生意做得好，华山派也能赚钱，我也能赚钱，不就是一举两得吗？’
他想象着收入翻倍的场景，不由得点了点头。
但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间。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但华山派真的会接受这个提议吗？”
华山派是个守旧的道家。
他们似乎不太可能参与这种商业计划。
然而。
“如果是华山派，他们会接受的。”
欧总管充满信心地说。
“如果是其他门派，可能会不屑一顾地拒绝这种交易，但我最近调查的华山派不同。尽管名声越来越响，但实际上华山派早就陷入了财政困境。”
天辉的眼睛眯了起来。
他竟然知道这个？
这还是个不为人知的消息。
“尽管资金紧张，华山派现在却在积极扩张。自从华山神剑击败百鬼城以来，不久前还成为武林盟的中坚力量，现在甚至开放山门招收新弟子……”
欧总管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情报能力，详细地叙述了华山派的动态。
“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如此积极地行动，说明华山派现在很有野心。如果他们能通过我的交易不仅在天下闻名，还能赚钱，他们绝不会拒绝。”
这的确是个吸引人的提议。
但事情并不总是那么顺利。
“如果他们拒绝了呢？”
“我会提出更高的分成。如果谈判还是不成，我已经考虑了其他门派作为交易对象。”
“还有其他门派吗？”
“如果不是脑子里全是花，怎么可能认为一切都会成功呢？”
确实如此。
天辉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涉及巨额资金的生意，如果连失败的可能都没考虑，那就和三流不相上下了。
“如果华山派不行，我考虑的其他门派包括最近想要扬名立万的河北彭家，或者……”
欧总管列举了几个门派。
除了河北彭家，其他门派也是他似乎在哪里听说过的熟悉之地。
‘嗯，信任他一次？’
天辉的心稍微倾斜了一些。
然后他仔细思考了一下。
‘等等？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他并没有理由拒绝。
如果生意成功，他和华山派都能赚钱。
即使生意失败。
‘那就只有欧总管自己倒霉，我没有损失，不是吗？’
这不是很好吗。
‘无论如何，我得让华山派的交易成功。’
天辉想着如何说服可能会拒绝的掌门人，轻轻地动了动嘴唇。
“好吧，我借给你。”
欧总管的脸上露出了喜色。
“我一定会让少侠的财产增加十倍，不，百倍。”
“那我就更高兴了。”
听到天辉的回答，欧总管迅速地将桌上的纸张卷起来，塞进了怀里。
‘看来是要大赚一笔了。’
天辉看着欧总管沉着地整理衣服，忽然问道。
“啊，对了！既然这样，我想问个问题。”
“什么问题？”
“这到底是什么？”
欧总管看着天辉手中摇晃的天下商牌，回答道。
“……这是天下商牌。”
“我问的不是这个。”
面对天辉冷冽的目光，欧总管苦笑着坦白了。
“天下商牌是商会主人为了表彰那些有才能或者曾经受过恩惠的十个人而分发的珍贵牌子。”
“那这牌子，是天下商会的吗？”
“是的。”
天辉不禁皱了皱眉。
这很奇怪。
‘那么北风商会主为什么要给我天下商会的牌子呢？’
通常来说，如果要赠送牌子，应该是与自己的家族或组织相关的。
但他却给了天下商会的牌子？
“这是我从北风商会主那里得到的。”
“北风商会主……？”
欧总管的眼神突然变得躲闪起来。
“难道是从高启英那里得到的？”
高启英？啊！北风商会主！
天辉点了点头。
“但是……”
“哈哈哈！原来如此。”
欧总管愉快地笑了起来。
一瞬间，天辉想起了那个离开天下商会时，誓言要将自己的商会打造成天下第一的青年。
‘原来是他转交的！’
欧总管的笑容更加浓厚了。
“拥有天下商牌本身就是一件好事。不仅能在天下大部分商会那里得到好处，还能得到一些无偿的金钱……”
“那个我知道。”
天辉打断了他的话。
他很清楚。
之前也借过一次。
“我想知道的是这个牌子的确切用法。”
“我不能告诉你。”
欧总管摇了摇头。
然后，带着歉意的表情，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对不起。”
‘这么重要？’
看着像是受到封口令的欧总管，天辉摸了摸下巴，然后突然抬起头。
“那如果我现在使用它会怎样？”
“你可以见到商会主。”
欧总管的表情变得严肃。
“我还会问你一个问题。”
“你要问什么？”
“那是你必须亲自听到的。”
天辉的眼睛眯了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这么一来倒是挺让人好奇的？’
如果他只是随便回答，可能就会轻易地忽略过去，但现在他这么秘而不宣，反而激起了好奇心。
“那我现在用它怎么样？”
“按理来说，要等一段时间……”
欧总管暂时停止了说话。
然后在短暂的瞬间朝左边看了一眼，又开口了。
“恰好商会主正在分部访问，所以可以立即见到。”
他在这里？
天辉的嘴角扭曲了一下。
正好很好奇，这不是很好的答案吗。
“那么。”
天辉手里拿着的天下商牌扔到了欧总管面前。
“现在就用它。”
* * *
欧总管和天辉立刻到达了商会主所在的别墅。
“请稍等。”
欧总管敲了敲别墅的门。
咚——咚——
“商会主，是我，欧总管。”
“哦，是欧总管吗？”
里面传来了兴奋的声音。
“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有人想使用天下商牌，我带他来了。”
“天下商牌？”
里面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
“现在在欧总管旁边的那位朋友吗？”
“是的。”
“请进来。”
欧总管慢慢地打开了门。
“请进。”
天辉一走进去。
咔嚓——砰。
欧总管关上门退了出去。
是这个人吗？
别墅里，一个面容和蔼的白发老人独自饮酒。
“哈哈，欢迎。”
老人一饮而尽手中的酒杯，然后自然地示意。
“别站在那里了，过来喝一杯。”
应邀而来，天辉毫不犹豫地坐到了他对面。
“来，喝一杯。”
举起酒杯，老人倒了酒。
咕嘟——
天辉一口气喝了下去。
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商会。
这酒昂贵得很，顺着喉咙流下，温暖了整个身体。
“嗯，好酒。”
“哈哈，那太好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继续默默地喝着剩下的酒。
几轮酒过后，原本满满的酒瓶已经空了。
“嗯，可惜。”
品味着余韵的商会主深深地看着天辉。
“现在要使用天下商牌吗？”
“是的。”
“那就把牌给我。”
天辉仿佛在等这一刻，从怀里掏出天下商牌递给了商会主。
商会主看了看。
啪嚓！
他用力将牌子捏碎。
“这是第九个了。”
商会主深深地注视着天辉。
然后慢慢开口。
“你想挑战成为商会的继承人吗？”
“继承人？”
天辉感觉气都泄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问题呢。’
问他是否想挑战继承人。
当然，对于那些有意经营商会的人来说，这是个巨大的提议。
但天辉不是。
“我还以为是什么问题。算了。”
失去兴趣的天辉摆了摆手。
商会主看着他的反应，哈哈大笑。
“看来你不知道使用天下商牌会怎样。”
“当然不知道。”
天辉抱怨着说。
“说是必须亲自听。”
“哈哈，即使如此，你还是用了它？”
“我很好奇。”
商会主听了天辉的话，捧腹大笑。
“哈哈哈！好奇就把牌一下子扔了，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天辉看着不停大笑的商会主，嘟囔着。
“哎，白白浪费了牌子。早知道这样，不如不用，拿去换钱。”
这时，商会主突然笑了。
“谁说只有这个？”
嗯？
天辉的眼睛一亮。
那个天下商会主会什么都不给吗？
他满怀期待地开口。
“还有什么？”
“使用天下商牌，可以选择两件事之一。一是刚才说的挑战继承人的权利，另一个是……”
商会主停顿了一下，嘴角上扬。
“实现你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