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还是第一次听说运势之道这么重要。
既然修行运势，那自然是要一窥命运之道的奥妙，不然就太可惜了。
阁老那个狗东西，是真坑啊。
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说。
下次再去剑阁之中，一定要摔了他的茶壶茶杯，掀了他的棋盘。
林风恨恨的想道。
虽然这确实是阁老的问题，但这些东西阁老也确实不知情。
他就是一个修为极高的器灵而已，诞生近十万年心计只怕是连人族之中的一些化神境老油条都比不上。
是林风之前被他强大的气势唬住了而已。
不然林风也不至于被坑的这么惨。
何老微微一笑，自然知晓林风的想法，不过他没多说，阁老就连他也得称呼一声老祖呢。
“何老，上次听罗刹门的炼虚长老所说，仙界不存是什么意思？”
林风不再纠结禁术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不再施展便是，随后再次询问道。
这个问题本来林风是准备回紫微星后询问佛衍大师的，如今恰好遇到了何老，自然要问一下的。
听闻此话，何老神情骤然一变，连带着整个陨石碎片都是一颤。
林风有些懵，按道理而言，当初罗刹门的长老说这话之时其身旁的弟子们都听到了，也从未有人反驳。
应该是属于他可以知晓的事情，不知为何何老会反应如此巨大。
林风还是第一次看到何老这么纠结的表情，有些手足无措，一时竟不知该继不继续问下去。
良久，何老叹息一声。
“小宗主，有些事情知晓的太早，对于你的修行不利。”
“这件事本应至少得你的境界到炼虚境有了长生的资本之后才能知晓的。”
“老夫也是来到沧澜星域后才发现，不知是谁将此事泄露到了低阶弟子之中。”
何老叹息一声，神情之中首次出现了一抹忧愁。
“是什么事情！？？”
林风的好奇心完全被勾引了起来，连忙出声询问道。
“仙界不存，仙人不世！”
轰！！！
惊雷在林风的脑海之中爆炸开来。
上次罗刹门的长老说仙界不知还在不在时林风其实是完全不信的。
但是从何老口中说出，却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仙界不存在，仙人不可成！
那他们修的是什么仙！！？
长生就成了笑话，一日不为仙，生命就终有断绝之日。
虽说炼虚境号称已可长生，但却是个伪命题，从炼虚到大乘，天劫一路伴随，一次失误便连进入轮回都极为艰难。
这也是前世修为在炼虚境以下的修行者觉醒记忆较多的原因，炼虚之后，除非自主兵解以神魂入轮回。
魂龄无限，寿元永固的炼虚境已不存在坐化的说法，进入轮回的机会自然渺茫。
林风修行之初。
炼虚便是他的目标。
而时至今日。
仙才是他的目标。
却在追梦的途中被人告知，仙已经不可修成。
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
得亏林风修出了大成元神，心境圆满，不然这一下冲击必定让其心境有失。
“何老，您老跟我开玩笑的吧？”
“若是仙界不存，仙路已断，那佛衍大师，剑尊祖师他们是怎么成的仙？”
林风不死心，强颜欢笑道。
“他们都是五万年前成就的仙。”
阁老说到这里，便不再开口说话，他相信林风明白他的意思。
五万年前，又是五万年前。
道空剑宗的覆灭到底存在了怎样的秘密，跟仙界不存又有什么关系？
林风知晓何老的意思，这是他能点拨的极限了，偏偏这种说话说一半的感觉让他极为难受，心里像是被猫挠了一样，却又无可奈何。
“那往后还有机会修成仙么？”
林风没有强人所难，涩声道，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有！”
何老斩钉截铁的回答，同时眼里也有了光，和刚刚的纠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风仅仅只是试探性的询问，并未抱什么希望。
听闻此话再次愣住了。
仙界都不存在了，还能修成仙？
真的假的？
“何老，您不会诓我的吧？”
林风被何老前后矛盾的话整的都有点不自信了。
“呵呵，小宗主，可不要小看前辈们啊。”
何老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林风，说道。
这句话几乎是明示了。
林风瞬间明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再次有了激情。
这个话题很明显何老已经跟他说到了最大的限度，接下来需要他自行去验证了，佛衍大师那里也不再需要去询问。
“何老，不知您可知晓我师父身在何处，有没有危险？”
林风不再纠结仙界的话题，问起他最关心的一件事情。
心已经悄然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听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对于这个问题，何老自然心中有数，若是林风不问，那才有问题。
“呵呵，小宗主，你师父修为之高甚至超越老夫，这三千星域能够伤到他的人寥寥无几，不必过多担心。”
何老胸有成竹的说道。
听闻此话，林风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听到师父无涯道长的信息。
还好是个好消息。
“可是当初师父离开时说两百年便归来，如今已经过了近四百年，师父他具体在何处？”
“何老能否告知？”
林风站起身，就欲要对着何老行礼，却被何老刻意躲开。
“小宗主，万万不可，老夫仅是剑宗弟子，你是未来宗主，不可如此行事。”
何老对于礼仪尊卑看的极重，对于林风的做法是万万不认同的。
林风苦笑中只得重新坐下来。
这修仙界啊，竟然还是走了前世儒家那一套。
看来孔老夫子的思想不仅仅是在那块红色土地上生根发芽啊。
林风哑然失笑，想远了。
“天枢星域，无量圣墟！”
何老轻轻的吐出一句话。
天枢星域，无量圣墟...
林风眼神微凝，喃喃道。
他在剑阁的杂书之中看到过这个星域。
天枢星域，据传位于宇宙大世界的正中央。
而无量圣墟，更是传闻了直达仙界的存在。
师父去那里做什么？
难道...
林风瞬间想到了刚刚何老所说。
仙界不存，仙人不世！
前辈正在努力...
嗷呜！！！
一声巨大的狼啸声惊醒了林风胡乱纷飞的思绪。
老白，化神境中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