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白易这一次占据绝对的主动,毕竟现在用吾兰米娜的身份根本无法动摇突厥王,物是人非的道理他清楚。
再者说他现在怀疑花面在牢房里面这般安静,一定是在等待什么消息,或者说牢房外面可能还有他的同伙。
想要揪出这个人,就要用重要的消息来引诱花面上钩。
“过几天送我去刑场?”花面没想到韩白易对他已经动了杀心,不过仔细想想现在自己提供的线索还真就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看来是上钩了啊。”
韩白易已经瞧出花面的不安,这使得他更加自信道:“花面从今天开始,你就好吃好喝的多吃点,免得到了阴曹地府是个饿死鬼。”
花面隐在袖子当中的双手攥紧,对于韩白易告诉自己的这个消息,他要想办法通知雪柳,要不让主公真要上了当,那可真是阴沟里翻船,有去无回。
花面见韩白易转身要走,忍不住说道:“韩白易,你不能杀我!”
“咦?这话什么意思?你画面也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啊?!”韩白易停了下来,蹲下身子抬手勾起手指,示意让花面过来。
花面面色肃然,脸颊两侧的肌肉不免跳动,似乎是抗拒韩白易这种叫自己过来的方式。
“不过来就算了,那就没得商量。”
这话刚说了出来,花面只好起身走了过来,道:“因为我还有价值!”
“解释给我听听,你有何利用价值?”韩白易两手盘在胸前说道。
花面双手握住面前的栏杆道:“你可以用我的命换喜儿的命。”
“欢喜而的命?”这一点倒是让韩白易没想到,不过也确实有道理,现在的喜儿生死未卜,虽然他的父亲死了,但是如果能保住喜儿,那她在这个世上还有吾兰米娜这个姐姐。
“你确保喜儿现在安全?”韩白易问道。
花面点头道:“我确定!”
韩白易微微点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暂且留着你的狗命。”
韩白易带着赵鼠昊与张铁牛两人离开牢房来到院子里,赵鼠昊小声问道:“白易,那你怎么突然将我们的计划告诉花面,我们什么时候一个月前派人去丝绸之路上了?”
韩白易无奈摆了摆手,道:“没有啊,根本没有的事情啊。”
“那你这是?......”
张铁牛憨笑一声道:“这是诈花面啊,想要揪出他在北境城的同伙。”
韩白易点头道:“是啊,因为我在想,一个人既然犯了重罪进入牢房,他为何这样淡定,如果是我,那也只有一种解释。”
张铁牛道:“那就说明他很放心。”
韩白易笑道:“是啊,所以我猜测这北境城应该还有他的同伙,一直在等待时机。”
赵鼠昊道:“难道他的同伙要硬闯这牢房?”
韩白易摇了摇头道:“这倒不能,这龙岚在北境城还没有狂妄到这个地步。”
“我就是想看看,在牢房之内的花面,是如何能把这个假消息传出去的。”
。。。。。。
突厥城。
阿史德与国师两人来到王宫后院,两人站在门外,国师轻声说道:“禀报主公,韩白易写了封信,交给您。”
隆冬强推开门,走了出来道:“信上写的什么内容?”
阿史德说道:“信上说,他要和我们谈判,不过具体内容并没有写明。”
隆冬强点了点头,冷冷一笑道:“这个韩白易估计是他听道什么风声我们和回纥之间来往密切,所以开始担心了。”
国师上前一步,在他印象之内这个韩白易太过狡猾,而且思维也并非一般人,孤疑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隆冬强背着手,走到湖边,道:“他们说在何地谈判么?”
阿史德站在隆冬强身后,恭敬道:“说了,是在丝绸之路上,那里有一个小镇,属于两国之间的枢纽,突厥人和中原人都会在那里做生意。”
隆冬强一听这地方,仰头哈哈一笑道:“这个韩白易当真聪明,竟然能想到这样一个地方,我还以为能选择在陈国呢。”
这封信国师已经看过,可是他心中却始终不放心,主要原因还是这韩白易狡猾的狠,道:“主公,如果韩白易背信弃义在那个镇子埋伏上士兵,那我们岂不是吃亏?”
“关键是这样并不安全啊。”
隆冬强微微点头,对于国师的担心,他心里清楚道:“国师,你现在派人去打探一下那个地方,看看是否有异常情况。”
“那,这封信我们是暂时不回?”国师道。
“回!当然要回了,这封信我会亲自写给韩白易。”笔墨纸砚备好,隆冬强走了过来,握起毛笔,突然想起当初在白马县与韩白易在一起的日子。
感慨过后,隆冬强手中的毛笔飞快地在喜宣纸上书写,国师与阿史德站在其身边,等待隆冬强书写完毕,他将这封信交给阿史德道:“派人将这封信送给韩白易。”
阿史德双手接过信件,便听到隆冬强继续说道:“你先下去吧。”
阿史德点头道:“是,属下这就下去。”
国师见阿史德离开,开口道:“主公,有何吩咐?”
隆冬强目光凝视天空道:“你派人盯着点阿史德。”
“为何?”国师不明白主公的意思。
“阿史德表面看上去对我们的话言听计从忠心不二,但越是这样我越不放心,我怕他私下里结党营私,现在他的位置也渐渐坐稳,趁这个时候将重要位置上的人都换上我们的。”
“嗯,明白这件事情我马上就去办,还有要给雪柳飞鸽传书,说她已经给牢房之中的花面传去信号。”
隆冬强点了点头道:“雪柳现在已经开始行动接近寻文境,他也是让牢房之中的花面不要担心。”
“花面现在心中已明白,现在就看着雪柳的了。”
隆冬强从怀中拿出当初离开白马县的时候,韩白易交给自己的护身符,怀念道:“韩白易啊,你和我其实算是一类人,嬉笑之下都隐藏大智,只不过略微不同的地方时,你用错了地方,要不然我们联手,这天下必定是我们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