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已经回王宫两天了,但是王宫并没有任何动静。
韩白易感觉有点诧异,原本以为能欢天喜地的将自己请到王宫,然后打赏一笔丰厚的报酬,还有一个承若,但是照目前的来看已经很渺茫了。
“白易,看来是没戏了啊。”赵鼠昊蹲在地上,嘴里叼着个青草道。
“看来是啊,这突厥王并没有兑现承诺。”韩白易躺在摇椅上,眯着眼睛淡淡说道。
“那接下来如何?”赵鼠昊问道。
“接下来就是撬开龟兹铁勒的嘴。”
“怎么撬开?”赵鼠昊清楚这龟兹铁勒虽然嘴上说老子不怕死,但是就算他开口说话,也未必都是实话,毕竟能在拔也灿手底下当心腹的都不是一般人。
“上一次用野獒他不是已经害怕了么,要不再用一次?”赵鼠昊说完这话,拍了拍屁股起身,准备用这一招在试一次。
“不可,当时龟兹铁勒确是害怕,但是时间一长,他自己自然会想通,我不可能当真的借一条野獒回来,现在不知道外面有没有人盯着咱们,如果真有,我们走出这个门口轻易的举动都会再来猜忌,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那怎么办?”赵鼠昊不由地眉头一挑。
韩白易想了想道:“已经关龟兹铁勒三天了,我想他心理也应该清楚我们想要什么,只是他现在不确定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出手。”
“这话何意?”
韩白易笑了笑,道:“我已经告诉他我想要的得到的消息是关于五十两黄金的事情,那他就知道我们此次前来不是陈国使臣这般简单。”
赵鼠昊微微点头,伸着个脑袋,继续道:“然后呢?”
“然后,他现在也在盘算,如果不是陈国使臣那般简单,那我们就是皇帝委派而来已陈国使臣的身份,借机调查此事,然后只要有了充足的证据,一定会对突厥国出手。”
“但关键的是,他不清楚我们是惩罚突厥国,是杀了突王?还是讨伐突厥国?让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还是......”话道这里,韩白易顿了一下。
“还是什么?”赵鼠昊重复道。
“还是重新确立一位新的突厥王......”
“什么?!你说皇帝有可能干涉突厥王的确立?”赵鼠昊一惊,虽然他不懂政治,但是这别国的事情,尤其是当皇帝的这件事情,陈国皇帝怎么可能出手干预呢?
韩白易叹了口气,道:“毕竟,突厥先劫持了陈国五十万两黄金在先,所以如果陛下有了这种做法,也是无何厚非的啊,毕竟陈国的实力比突厥强。”
赵鼠昊仔细想想这话也在理,如果被人偷了你家的东西,还是一大笔巨款,你能善罢甘休?不得让对方留下伤疤?记住教训?
“走。”韩白易从摇椅上起身道。
“去哪?”赵鼠昊一愣。
“我想现在我们是时候好好审问审问这个龟兹铁勒了。”韩白易握紧手中的扇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柴房。
韩白易推开三天没有打开的房门,一道阳光斜射到这间屋子。
“咯吱。”
龟兹铁勒被眼光直刺眼睛,他扭头躲过阳光,瞧着光亮的地上出现的两道影子,笑道:“韩白易,赵鼠昊。”
韩白易咧嘴一笑道:“呦呵,行啊,光看地上的影子,便知道是我,厉害,厉害啊。”
“不愧是拔也灿最重要的手下。”
“不用这样夸我。”龟兹铁勒清楚韩白易想要的道什么消息,但是这消息关系重大,如果从他嘴中说出,以后他自己一定活不了多久。
“既然知道,那我们就开门见山。”韩白易将凳子搬在他面前,盘腿一坐,轻笑道。
“你说的什么五十万两黄金的事情,我并不知道。”龟兹铁勒不敢不敢直视韩白易,目光看向地面。
“真不知道?”韩白易声音略带阴柔,笑道,“你告诉我,我是五十万两黄金的下落,我就放了你,你看如何?”
“呵呵,韩白易,你拿我当小孩子么?”龟兹铁勒两手被吊起,这三天的时间让他想清楚了一切。
“既然你是陈国派来调查丢失五十万两黄金的人,那不论身份,还是手段都不是普通使臣所能办到的,现在细想你来到突厥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也确实印证了并非普通官员。”
“只可惜,其他人不知道啊.......”
龟兹铁勒想起第一次因为骑马撞到一位老伯与韩白易交手,再到这摔跤大赛张铁牛击败胜券再握的野狗,自己偷偷潜入这里发现小公主在这里,这一切都不是一名普通官员能做到的。
龟兹铁勒道:“你韩白易身边的手下实力超群,又在突厥国眼皮地上隐藏小公主,就连要破门而入的完颜魁拔都被其拒之门外,恐怕日后还有更大的行动吧。”
韩白易耸了耸肩,并没有承认也没有拒绝,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以后的道路如何,他只好管住眼下,道:“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放了你,我用人格担保。”
“用人格担保?”龟兹铁勒眉头一挑道,“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你确定?”韩白易与其突然变得冰冷,不想在浪费耐心。
龟兹铁勒心中一紧,吊起来的两手紧握,语气越带颤抖道:“确定,我是不会说的!”
“好,你不说。”韩白易起身,神情平淡让人觉着弱不禁风,那双和善的眼睛透着一股阴险,仿佛一个不经意间就能突然爆发出未知力量一般,让龟兹铁勒忐忑。
“赵鼠昊,我不想在看见他了,五马分尸不解我心头之恨,你不是带剔骨刀了么,一片一片给我片出肉来,从手指头开始,让他瞧瞧自己手骨是啥样子。”
赵鼠昊点了点头,拿出一把光亮的匕首,道:“是。”
韩白易临走前最后说了一句:“龟兹铁勒,阿史德已经和我是一条船,我承认现在并没有绝对获取他的信任,他暂时不能和我说这批黄金的下落,但是你放心,凭我的脑子只是时间问题,你就糟心的瞧着自己被肢解吧。”
“一会不要再喊我了。”韩白易抬脚卖出柴房,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