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德微微一笑,道:“那当然好了,只不过也希望韩大人在其他方面,我们也可以相互作伴啊。”
“这个没问题。”韩白易点头道。
“哦,对了,你之前在斗狗场说过,完颜魁拔与拔也灿走的很近?”
“是啊,这拔也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韩大人你可得远离他啊!”阿史德担心这韩白易与拔也灿也有来往,这样对自己很是不利。
“这个放心,在斗狗场,我便感觉这人阴险狡诈,不像阿史德对在下坦诚相待。”韩白易说道。
阿史德点头,感觉这韩白易说话还算靠谱,道:“这个自然是了,完颜魁拔多半是学了拔也灿身上的恶习,原本一个单纯的孩子自从和他走近,就成了现在这样。”
“哎。”
“嗯,我知道了。”韩白易点了点头。
阿史德这一次前来让韩白易这里收获不小,他也知道韩白易与自己的关系以后只会越走越近,笑道:“时候不早了,我也不打扰韩大人休息了。”
韩白易也不在客气,笑道:“那好,改日我们在谈,狗焕,送阿史德大人。”
“是。”王狗焕带着阿史德大人离开。
过了没多久,从屏风后面走出两人。
韩白易笑道:“铁牛大哥,你说这阿史德大人的话可信么?”
“我感觉可信,毕竟他与拔也灿水火不容,关键在于这完颜魁拔与他交往不深,所以他现在也只能与你走近,如果现在连你也失去,他恐怕真是孤立无援了。”张铁牛分析道。
赵鼠昊点了点头,道:“嗯,我感觉也是,毕竟在完颜魁拔眼中,也只有拔也灿一人值得他信任,而他也绝对不会让阿史德与王子殿下走近,就像不让你与拔也灿走近一样。”
韩白易重重叹了口气,两手盘在脑后,喃喃道:“我与阿史德走近无妨,但是重点在于他能不能带给我五十万两黄金失踪的消息,如果不能,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张铁牛见韩白易一筹莫展,微微笑道:“没关系,这件事情急不得,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情。”
赵鼠昊蹲在椅子上,点头道:“白易,铁牛大哥说得对,这件事情急不得。”
“那过几天举行的摔跤大赛,我们参加么?”韩白易看向铁牛大哥。
“你认为呢?”张铁牛反问道。
“我想参加,毕竟那是认识更多突厥官员的好时机,我们现在需要在突厥立足,想要立足就必须要认识更多的突厥官员,这样以后才更容易办事情。”
“那就参加。”赵鼠昊从椅子上跳下了,耸了耸肩轻松说道。
“但是,我怕......”
“你怕我和赵鼠昊出事?”张铁牛笑道。
“是的,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我不想我身边的兄弟在出任何生命危险。”韩白易想起在戈壁滩上被耶律丹杀死的兄弟,心中一酸。
“这是摔跤大赛,死不了人的。”赵鼠昊见韩白易一副落寞的样子,安慰道。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参加摔跤大赛!”韩白易见张铁牛与赵鼠昊十分从容,内心也不在犹豫。
夜晚,韩白易在床上辗转反侧,根本没有睡意,披上衣服走出房间,来到院子里却发现此时的吾兰米娜坐在摇椅上。
“米娜,没睡啊。”韩白易来到其身边。
“嗯,睡不着。”吾兰米娜望着夜空淡淡说道。
“有心事?”韩白易轻轻问道。
“我想父亲了。”吾兰米娜忍不住伤心道。
“父亲啊......”韩白易见吾兰米娜神情忧伤,楚楚可怜的模样,坐在石台上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父亲的!”
“真的么?你说我能找到父亲?”吾兰米娜不知为何听到韩白易的这句话,就好像是拨开浓雾重新见到阳光一般。
当初阿史那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可是她心里清楚多半是骗人的鬼话,但是不知为何今晚听到韩白易的话确是让她坚信——父亲一定能找到。
韩白易问道:“米娜啊,你这一身功夫都是你父亲教的?”
“嗯,都是我父亲教的。”吾兰米娜回想起父亲和蔼的笑脸,想起小时候一同练武的情不自禁地淡淡一笑。
“那你父亲叫什么名字啊?”韩白易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我父亲名叫吾兰峰。”
“吾兰峰?”韩白易微微一愣,总感觉这名字有点奇怪,他突然想起罗仁陆告诉他的,当年一名黑衣人将嗷嗷待哺的大公主抱走,那人功夫也是不俗。
为何就这么巧也姓吾兰呢?
韩白易嘴中喃喃道:“难道当年劫走大公主的黑衣人如果是吾兰氏的人?但是吾兰夙却是不知道的是自己族人干的?”
正当韩白易一筹莫展的时候,吾兰米娜道:“白易,你说我真的能找父亲?你认为我父亲在哪里?”
韩白易耸了耸肩,半开玩笑道:“我感觉他就在突厥城!”
“真的?!在突厥城?!”吾兰米娜两手一握,激动地站了起来。
“这......”韩白易不敢再说话,生怕吾兰米娜真出去开始寻找父亲。
“白易,谢谢你。”
吾兰米娜心里很温馨,自从她来到韩白易身边,名义是上丫鬟,但是韩白易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拿她当做丫鬟。
除了端洗脚水意外......
吾兰米娜想到这里,双眸一红,感激一笑道:“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或者我的父亲已经战死沙,或者因为一些事情距离我很远,不过你这安慰我的话,我很高兴!”
“别哭啊。”
韩白易一愣,眉宇间刹那间一抹惊讶,旋即又变得嬉皮笑脸,话里有话,欠欠道:“你怎么谢我啊?!”
吾兰米娜见韩白易色眯眯欠揍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道:“哼,找打!”
清晨。
韩白易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望着房梁微微发呆,喃喃道:“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韩白易心中盘算以后应该如何对待吾兰米娜,毕竟她身上流着突厥王的血,可是想了半天都不忍心那她当做棋子,痛苦道:“哎,真是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