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白易骑着快马驶向太仆寺镇的方向,不过这一路上他心中忐忑的要命,眼皮跳的厉害,毕竟李芗子可是把处子之身给了他,而韩白易这王八蛋竟然不辞而别,还偷了人家心爱的东西。
韩白易仔细想想都感觉这是畜生行为,不免唏嘘骂道自己:“我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可是现在也顾不得这些了,如果能得知你父亲真正的死因,我这也算是变相帮助李芗子了,这一趟也算没白忙活。
韩白易想到这里,两腿加紧用力猛蹬,道:“驾!驾!”
五天之后,韩白易赶回太仆寺镇,他也顾不得换上一身衣服,灰头土脸地下马便一个人沿着小路来到镇门口李晁枫的雕像前。
此时,正是清晨,韩白易环顾四周,街道上来往的百姓稀少,他又在这里兜了几圈,发现确实没有人跟踪自己,这才放心,道:“没人跟踪就好。”
他走进李晁枫的雕像门前,也不知为何,此刻的他心中砰砰直跳,感觉此刻的雕像散发着一股威严不可侵犯的气势,嘴中喃喃道:“也不知道这发簪放入隐秘凹痕之后会发生什么。”
韩白易屏息静气,慢慢把手放入怀中,掏出发簪,低头看了看,眉头紧皱,将手中的发簪轻轻嵌入那一处隐秘凹痕处。
韩白易静静等待,不过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难道我分析错了?
可这件发簪明明和这隐秘凹痕能完美结合啊。
“咔嚓。”
正当韩白易准备观察何处有机关的时候,从李晁枫高举兵器的手掌里打开一个口子,里面掉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我擦,有东西!”
韩白易目瞪口呆,弯腰急忙将这个木盒捡起来,放进怀中,松了口气,道:“果然还是有东西啊!”
“先拿回家再说!”
回到家中,韩白易将房门反锁,窗户全部关上,从屋外看不清里面任何情况,昏暗的房间里,韩白易将木盒放在桌子上仔细观察。
这盒子十分精致,外面刻着一些猛兽栩栩如生,而这木盒材质也是特别名贵的极品紫檀木。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韩白易已经尝试打开,可是过了半个时辰也并没有丝毫松动。
韩白易眉头紧皱,把木盒放在耳边轻轻摇晃,也并没有发现里面有任何响动,心中生奇,这尼玛打不开啊。
不过就在这时,他眼神一凝,发现这木盒的底部刻着一个魏公二字。
“魏公?”
“这是何意?”
韩白易神情疑惑,用手在这二字上自习摸了摸,想了半天也并没有任何结论,摇了摇头,起身,道:“看来我的拿这个盒子去找柳涵柏,或许他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韩白易带着木盒,骑马出了太仆寺镇,一路奔向柳涵柏所住的土屋,下马敲门道:“冯老伯,冯老伯,您在不在啊?”
“没动静。”
“难道不在家?明明知道我这几天就要回来,不在家等着我,出去瞎跑什么。”韩白易只好用力推开房门。
可触目惊心的一幕让他惊慌失措。
柳涵柏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柳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韩白易快步走了过去,见柳涵柏脸色苍白如纸,已经如同死人一般,轻轻摇了摇,道:“柳老爷,您醒醒,您醒醒啊。”
柳涵柏皱紧的眉头缓缓松开,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是有了点知觉,昏花的眼睛看见是韩白易,气若游丝道:“白易......”
韩白易扶起柳涵柏之时,却听见其痛苦,低声道:“别,别动,我恐怕命不久矣,我有话对你说。”
韩白易双目泛红,点头道:“柳老爷,您说。”
“第一,不能把我的死说出去,包括柳碧彤,柳碧凡,还有夫人。”
“咳咳......”
柳涵柏嘴角吐血,继续强忍着说道:“第二,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不要再继续追查。”
韩白易摇了摇头,道:“柳老爷,告诉我,是谁做的!”
柳涵柏奄奄一息,嘴角强扯起笑容,并不想让自己四像太过难看,也不想让韩白易如此悲伤,微弱道:“这人在朝中的势力很大,已经超出你所承受的范围,我现在只求你听我的,远离这件事情。”
“朝中势力很大?”
韩白易突然想起木盒子上的魏公二字,急忙从怀中拿出一个木盒子,道:“柳老爷,这是我从李晁枫雕像之内得到的,但是打不开,木盒底部刻着魏公二字。”
柳涵柏见这盒子,摇了摇头,道:“这个盒子我也不清楚,但是李晁枫的死与魏家有关,而且我还打听到,魏北震最近在北境城,你要小心。”
“柳老爷,我在北境城已经见过他了”
柳涵柏神情一僵,苦笑一声,道:“见过了?现在西楚边境的将军与魏北震关系密切互有来往,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手握两境的实力,下一个就是北境城。”
“原来这么大的野心?管不得在晚宴上他能如此猖狂,当着寻文境的想拉拢我。”
“切记,不要与他走的太近,这人阴险狠辣,你一个刚出官道的人不要被他盯上,不会有好下场的,赶紧回到白马县,不能在这里待着。”
“第三,要照顾好李芗子,他是李晁枫的后人,唯一的后人,不要让她有事,如果可以,娶了她,让她远离这些是非。”
韩白易不愿再说这先,此时的关键是让柳涵柏活下来,他沾满鲜血的手急忙送怀中拿出博山炉,道:“柳老爷,你挺住,我去给你拿些止血药。”
“没时间了......”
柳涵柏双眼忍不住地想合上,一把拉住韩白易的手臂,强忍最后一口气,道:“第......四,你......你到现在都还没有叫我一声岳父呢。”
韩白易热匡满泪,双手颤动,抹掉脸颊上的泪水,见柳涵柏已经奄奄一息,道:“岳父!岳父大人!”
“好,我有你这样一位女婿,高兴。”
柳涵柏带血的嘴角露出最后一抹笑容,涣散的瞳孔落出泪水,道:“白易,答应我,你要好好照顾柳家,你更要照顾好李家唯一后人李芗子,用生命去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