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军规,大家必须记牢,违规这必须严惩!”
“训练军规,每人早上负重五公里越野跑,三百个俯卧撑,三百个仰卧起坐。下午,训练沙袋,木桩,最后是搏击!末尾处罚制度,凡是训练最后倒是一百名只能吃三分饱!”
“三分包?这么严格?”众人皆是一愣,都在私下讨论。
韩白易继续说道:“凡是没有被淘汰的兄弟,晚上有肉吃!管饱!”
“管饱?!”
六百名士兵听到吃肉管饱,突然变得很是兴奋,这年头能吃肉管饱的实在太少,人群之中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韩寺卿,此话当真?”
“当真!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没有兑现过?你们不信可以去白马县打听打听我。”韩白易用手抬了抬墨镜,自信地说道。
众人仔细一想,这韩白易来到太仆寺镇,确是善待每个人,不像是信口开河之人。
韩白易继续说道:“还与一件事件,就是从此刻开始,你们三军的生活起居重新安排,大家不分地域。”
“什么?重新安排?不分地域?”
“我们京城的士兵和北境与沧州的一起生活?”京城的士兵不屑的说了一句。
北境的一名士兵听京城士兵一个个高人一等的目光,讥讽道:“你们京城士兵有什么了不起的,吃饭拉屎不也都和我们一样?”
三军的人都开始吵吵起来。
韩白易大喊一声:“再吵让你们都没饭吃!”
“我们这六百人是一个团体!只有我们团结在一起,才能击败突厥人!你们感觉以你们现在的实力,单打独斗,有几成胜算击败突厥人?!”
韩白易此话一处,着实让众人哑口无言,他这话说的很有道理,突厥人原本就是草原上的狼群,一个个单兵作战能力很强,再加上他们团结更加强盛,就像前日突厥人区区十几人,被陈力的部队包围,但是也只留两条性命。
“就你们现在的态度,还想保家卫国?!恐怕连自己的性命都保护不了!”
“今晚谁都不准吃饭!一经发现,仗责五十大板!你们都给我回去好好反思!”
众人见韩白易这一次是真的怒了,一个个仔细想想韩白易的话确实有道理,顿时台下一片鸦雀无声。
韩白易道:“陈力!你之前身为将军,这以后监督训练,要赏罚分明!怎么加强训练,不用我再过问吧?”
陈力一愣,没想到韩白易能这么器重自己,感觉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再也不用为天天做饭而发愁,语气严谨,却透着一股子激动道:“末将听命!这监督士兵训练之事,就包在我身上!如有错误,我陈力也一并处罚自己!”
韩白易点头道:“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
“李鑫!”
“属下在!”
“这末尾淘汰,每日统计便有你负责,不得有任何错误,凡是没有完成的一律只给三分包的饭!每天向我汇报!”
李鑫点头道:“属下明白!”
韩白易又道:“张仁虎!”
张仁虎道:“属下在!”
“这马棚和伙食都有你负责!我会将每日的菜谱告诉你,你只管按照上面的方法去做,还有马棚需要重建,加强巡逻!不能再让突厥匪人有可乘之机!”
张仁虎想起突厥匪人,牙齿咬得嘎嘣作响,身子挺得笔直,大声喊道:“明白!”
韩白易满意地点了点头,现在手下的三人都对自己忠心耿耿,这支队伍也开始逐渐有了凝聚力,他对着京城的部队说道:“从今日起,你们京城的队伍便有我韩白易管理,凡有任何事情一律上报给我!”
京城士兵齐声喊道:“明白!”
韩白易点头道:“李鑫,你按照这个名单重新安排寝室,每个房间都要保证三军混在一起!”
李鑫接过这张名单,目光一扫,道:“是,我现在就去办。”
“张仁虎,转告你妹妹,我院落后面的土豆就用她照顾,我也给她俸禄。”
张仁虎一愣,没想到韩白易竟然也把自己的妹妹安排工作,而且还给俸禄,这些钱都是他自掏腰包,道:“韩寺卿,我妹妹可以来,但是俸禄不能要。”
韩白易白了张仁虎一眼,在他脑袋上赏了一个板栗,道:“听话,按照我的话做就是。”
......
北境边疆。
韩白易斩杀京城王蒙的事情被李鑫写成书信,连夜送到李芗子手中。
李芗子看完信上的一切,蹙眉紧皱,毕竟这一次韩白易杀的可是京城魏北震的部下,原本这人就对北境的人嗤之以鼻,况且他在朝中也是有自己的势力,拉拢了很多重臣在陛下面前参本,要加强对北境的监督。
其实就是监视北境的一举一动。
站在李芗子一旁的王猛恬同样看完书信,十分惊讶韩白易的胆识,称赞道:“没想到这韩白易竟然连京城的王蒙都敢斩杀,不怕自己掉脑袋么?”
李芗子淡淡一笑,双眸充满向往,露出酒窝道:“叔叔,这韩白易当真与众不同,赏罚分明,若不是王蒙从中作梗想烧了马棚,也不会让突厥匪人有可乘之机,杀死了四名同胞,这王蒙分明就是应当被斩!”
王猛恬见李芗子露出这一抹笑逐颜开的样子,道:“你和你爹一个脾气,不管什么事情只想这赏罚,岂不知这样会得罪很多人。”
李芗子心里知道王猛恬是担心自己,怕走了父亲的老路,道:“王叔叔,你放心,我心里有分寸。”
“有分寸?”
王猛恬眼中闪过一抹担忧,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北境,回到京城,继续道:“你是李家唯一的血脉,你若再出了事情,我和寻文境怎么对得起你父亲和母亲。”
“叔叔,放心,这里还不是有寻叔叔嘛。”李芗子想起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心中一酸。
王猛恬道:“你寻叔叔,现在身在北境边疆忙得很,有时候会估计不上你。”
李芗子微微一笑,虽然没有反驳,但是王猛恬看得出这芗子执着的很。
王猛恬又说道:“芗子啊,你父亲的雕像就在太仆寺镇,难道你不想再回去看看么?”
李芗子摇了摇头,道:“现在边境表面看山去平和,但是突厥人蠢蠢欲动,危机四伏,我暂时不能回去。”
而就在此时,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温碧寒轻捏浅笑,走了进来。
李芗子见夫人走了进来,莞尔一笑,道:“夫人,我还有事,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