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虎竖着耳朵好奇道:“你说说怎么给马看相?”
韩白易见这孩子认真起来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笑道:“因为这马告诉我,如何能赢。”
张仁虎皱着眉头,问道:“如何能赢?怎么赢?”
韩白易嘿嘿一笑,并不急于告诉张仁虎,转口问道:“你先告诉我,以后你听不听我的?”
“你若是赢了李圣,我就听。”张仁虎眼睛滴流一转,噘着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呦呵,还知道威胁我啊。”
韩白易盘腿坐在地上,没有任何架子,双眼目不转睛盯着张仁虎,好似重新等待张仁虎的回答。
张仁虎一愣,小脑袋缩了回去。
韩白易说道:“我想好好整治太仆寺镇,我们是边疆北境的后援,不能再这么散漫下去,这第一刀就拿李圣开刀。”
张仁虎见韩白易只是坐在地上,可是这句话说出口之后变得正襟危坐,韩白易注视张仁虎,又拍了拍其肩膀,道:“你放心,这李圣我会绝对赢他。”
张仁虎小脑袋瓜有点转不过来,可心里却是对韩白易的话深信不疑,他养马已经五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像韩白易这样的门外汉敢这样叫嚣的。
“我相信你。”张仁虎脱口而出。
“你给我找一位铁匠来。”
“铁匠?”
张仁虎小声道:“找部队外的?”
“聪明。此时不要嚣张。”
张仁虎刚要转身就走,韩白易叫住他,扔给他两条巧克力,道:“这个拿回去吃。”
......
王蒙找来李圣,两人坐在房间,李圣心里明白韩白易担心他轻敌,可是他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韩白易如何赢他,所以他现在只认为韩白易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等他赢了韩白易,这火就灭了。
王蒙瞧出李圣的那点得意的心思,笑道:“李圣,瞧你的样子信心很足嘛。”
“必须的。”李圣呵呵一笑。
“就没有一种方法韩白易能够赢你?”王蒙打趣的质问道。
李圣得意道:“没有,韩白易所选的道路可是太仆寺镇最难跑的一条道路,还是一个来回,而且还选了最差的马匹,我养马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人赢过我。”
王蒙清楚李圣的实力,这赛马在太仆寺镇年年举行,每次获得第一的都是李圣。
难道是韩白易太傻了?脑袋有问题?
王蒙笑道:“既然你说没问题,那就好。”
李圣点了点头,自从韩白易来到太仆寺镇,王蒙就已经找过自己两次,难道王蒙这么重视韩白易?
还是怕韩白易?
李圣心里不明白,他想开口问,但最后还是没有,因为他清楚问出这句话,自己在王蒙眼中就更加不值钱。
王蒙道:“我可不希望韩白易能赢得了你,你若赢了,这太仆寺镇就是您说的算了啊。”
李圣表面谦虚一笑,心里骂道你们京城的这帮王八蛋什么时候这么拍我马屁了。
王蒙眯着眼睛,他总感觉这韩白易没有李圣心里所想那么简单,李芗子能派一个傻子来这里当太仆寺卿?
这韩白易的背景需要仔细查一下。
......
张仁虎很迅速地找来一位相识的铁匠,韩白易很诧异张仁虎办事的效率,这小子以后跟着我,我可得好好调教。
韩白易见这人长相老实,拿出一张图纸,道:“按照图纸上给我打造,我需要四个。”
老伯接过图纸,眉头一皱,他从来没有打造过这样的东西,疑惑道:“韩寺卿,我从来没有打造过这种东西,这是......”
韩白易笑道:“老伯,你先打造出来,以后你就清楚了。”
韩白易给老伯的正是马蹄铁的设计图。
张仁虎好奇地瞧着图纸,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问道:“这上面的四个半圆形东西就能赢得了李圣?”
韩白易两手盘在胸前,点头道:“是滴,这四个东西就能赢得他。”
“我这是给马穿个鞋。”
“给马穿个鞋?它穿鞋干嘛?”张仁虎一边说着话,破洞露出大母脚指头不仅地晃动着。
一旁的铁匠老伯更是不明白,询问道:“韩寺卿,这给马匹穿上鞋,它还能跑起来么?”
“能啊,当然能了啊。”
韩白易解释道:“马经常在硬地上跑,尤其是这里的沙石地,如果马蹄一下破损,马蹄上的角质很难一下就长出来。”
张仁虎还是有些不信,他养了这么多年的马,从来没有听过还有给马穿鞋的。
韩白易知道这小子心中不屑,也不急于现在就证明给他看,笑道:“等我的小马穿上鞋子,你就知道了。”
韩白易送走张仁虎与老伯,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的寂寞,脑海里想起自己的两位老婆,叹气道:“哎,也不知道岩儿怎么样了,碧彤在家一定很想念我的。”
一想起两位大美人,便没有了睡意,一个人走出屋子,来到大街上溜达,不过正巧他见到一同溜达的王蒙。
“真是巧啊。”韩白易见到王蒙,礼貌一笑,上前去打招呼。
王蒙见韩白易淡淡一笑,道:“韩寺卿,真是巧啊。”
韩白易想起前几天自己开会这货并没有给自己面子谎称自己病了,讽刺道:“不知道王主司的病情怎么样啊?”
“不碍事,都已经好了。”
“哦,这样啊,我以为王主司病的不轻呢,您可是从京城来的,据我所知才来了不到半年吧,这里的生活条件也不好,有我需要的地方你就说一声。”
王蒙能听出这是讥讽的话,他现在还不确定这韩白易的底细,只好忍住心中的不悦,淡淡道:“谢韩寺卿的关心,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您费心。”
火药味很浓嘛。
韩白易皮笑肉不笑,心中掂量了一下王蒙,不就是京城魏北震的部下的一名八品官么,等我收拾完李圣,下一个就是你。
“既然不用我费心,那以后我的要是有需要帮忙的事情,可就麻烦您费心了啊。”韩白易脸皮极厚,故作一副刁民的样子。
王蒙听出这话中的深意,冷哼一声道:“不麻烦。”
......
傍晚。
李鑫端坐在房间中,正在给李芗子写信,他一想起韩白易就忍不住骂道:“韩白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你等着吧,我一定让李芗子好好调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