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个不停,我与安黎犹如两只困兽,百无聊赖。躺在一张大床上大眼瞪小眼。
对于同床共枕这件事,我已经从最初的誓死不从,渐渐无所谓,也慢慢习惯了身边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安黎说这是他的体香,可我明明在他的包里翻出了一瓶茉莉香水。人赃并获之后,他说那是他的体汗,问我要不要也喷一点儿?被我果断拒绝。
就这样捱到晚上七点多,安黎问了一个极具重要意义的问题:“我饿了,你饿不饿?”
我表示附议。
于是安黎顺杆往上爬,十分不要脸的道:“要不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啥吃的?随便做点,能吃就行。”
可见安黎在做饭这件事情上,对我毫无要求可言。也就是说我现在出门给他抓把野草,煮在锅里,他也能感恩戴德。
我琢磨了一会儿觉得野草毕竟是喂猪的,便说:“要不咱俩再坚持一会儿,我把陈浩岩叫来,他毕竟才是我们家的大厨!”
安黎被我如此机智的回答打败,并附议。
但他还是不忘说一句:“这么大的雨,你真的豁得出来你亲弟弟?”
我说:“全天下除了我弟,也没有第二个男人能让我这么糟蹋了。”
“全天下,除了你弟,我也没这样糟蹋过第二个男人!”
我脑子里不纯洁了一下,问:“这么说,你糟蹋的都是女人?”
“你情我愿的事儿,怎么能叫糟蹋呢!”
我忽然来了兴致,凑到他跟前问:“那你一共糟蹋过多少女人?”
“我说了,那不叫糟蹋!”安黎将头甩向一边。我一个腾空,又重新翻越回安黎眼前,谁让他们家的床大的跟火炕似的了!
鉴于安黎的三贞九烈,我也只好换了一种询问方式:“那你一共被多少女人糟蹋过?”
安黎突然一个翻身压住我,一本正经的说:“我没糟蹋过女人,今天倒想试试!”
我知道他是和我闹着玩呢,像我这种长成歪瓜裂枣的女人,根本引不起男人想要糟蹋的*,别的不敢自夸,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陈浩岩就曾经说过,就我这样的,脱光了仍大街上,人家只当我是一颗会跑的白菜。
我嘿嘿的笑了两声,用仅能活动的一只手勾了勾安黎尖削的下巴,有恃无恐的说:“姐也没糟蹋过男人呢,今天拿你开荤!”
安黎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种富家子弟,对于烟花柳巷温柔乡里的事,自然要比我熟练,其实我才是个真正未经人事单纯少女,愣在这装大瓣蒜呢!
他的嘴唇又凑近了一些,薄薄的两片唇瓣贴着我的耳廓,吹着气,勾魂摄魄的说:“陈熙宁,你就那么有把握,我不会动你?”
安黎身上传来的燥热与外面凉爽的天气完全不搭,我这才意识道自己好像是玩火*了,而且身上这位很可能正在欲火焚身。
情急之下,心生一计,安黎此刻最大的弱点就是他受伤的屁股。
本来拳头已经握紧了准备当臀一击,却反被他捷足先登,一把抓住,薄唇擦着我的脸颊道:“你要知道,饿狼是会饥不择食的!”
“安,安黎,你不是饿么,我这就给你去做饭!”
安黎额前的碎发撩拨着我的额头,小巧的舌头舔了一下我的鼻尖,轻轻地道:“这才是我想吃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