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欺骗他又如何, 根本不爱他又如何,将?对方关起来, 打上自己的印记就好了,让对方只有他就好了。
对方想要什么就给?他。
只要他喜欢,只要他想要,全部都给?他。
大脑的声音响起,不断的提示他,暗示他可以做些什么,而大脑的理智系统,却试图将?他拉回来。
不可以,对方一定是在欺骗你,只是在利用?你,也许光明?神那一幕都是他自己策划的,只是想要离开你。
这次回来,是因为你要杀掉他,他不得不回来。
他肯定是想要毁了人类,你不能帮助他,你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你要保护好大家,保护好人类。
你不能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欲望和理智在打架,他的面上反而愈发变得平静下来,安静的没有一丝波浪,沉默的让人害怕,他的眼?睛注视着前面的男人。
前面的男人说了很?多,抓着他的手,用?他的手摸着他自己的脸,撒娇,讨好,蹭着他的手心说话,就好像一个不会背叛他的小动物一样。
永远都会乖乖听着他的话,哪里都不乱跑。
但是他知道,对方有多么的反骨,多么的叛逆。
江抚明?嘴皮子都快说秃噜皮了,但是对方神色没有变,他也只能接着说,这么多句话,他是一句都没有重复的,上到自我检讨,下到对老婆的失恋,中间还夹杂着甜言蜜语,主打的就是一个老婆我错了。
江抚明?觉得自己都快要被整分裂了,这么多选择,他但凡做对一个,也不至于?是这种情况,这都是因为他的性格。
想太多了,总是要将?一切算的最好,可是感情这个事情,哪有最好一说。
事实充分证明?,一个人是平衡不了两?段感情的,即使?两?段感情是同一个人,那也是要翻车的,翻车的速度还非常的快。
江抚明?说的实在快没有词了,身体也才?刚恢复,大脑里还缺氧呢,现在有点发空的迹象,在这么说下去,他感觉自己要断片了。
突然耳边被一双温热的大手触碰,他瞳孔放大,嘴角往上翘起,神色惊喜,手抓着伸过来的大手,温柔的蹭着对方。
就像一只求摸头的小猫一样,他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想逗自己老婆开心罢了。
耳朵上的红色水滴耳坠被对方轻轻触碰,来回晃动,红色水滴宝石在红色山洞里闪动着一眼?的光芒,对方在他的耳边细细摩挲。
声音低沉嘶哑,「换新耳坠了,我从来没有见你戴过。」
耳坠?
江抚明?有些疑惑,伸手去摸自己的耳坠,他现在看不到他耳坠的形状,也没有多想,认为是魔王自己的耳坠,并没有联想到是光明?神送给?他的。
他现在只想哄自己老婆开心,也没有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他低头亲着对方手腕,细细碎碎的吻着,眉眼?含情,含糊粘稠道:「我之前就有的,傅哥,你就原谅我好吗,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是真?心喜欢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不要抛弃我。」
「我想要呆在你身边。」
江抚明?这话说的真?诚动情,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是围着傅严亦转动的一样,他撒这娇,不顾自己的身份,喊着比自己小的人,甜甜的叫着哥哥,低头讨好的亲对方的手,不断的示弱,就希望对方能低头来看看他。
就好像只要看看他,他就心满意足了。
这么可爱的狗狗,谁能忍住不心动,更何况是心全部都在江抚明?身上的傅严亦。
傅严亦喉结滚动,金色的眼?睛又暗上几分,他的手摸着对方的脸颊,一路往下,最后?落在了对方的锁骨上,他往前走,拉进?彼此?之间的距离。
鼻尖相碰,他低头吻住了对方,手就抓紧了对方的脖子。
江抚明?感觉自己脖子有一阵刺痛,却克制住自己的本能,没有挣扎,而是伸手抱紧了傅严亦的腰,让两?个人靠的更近。
一个个就跟疯了一样。
一吻结束,江抚明?感觉自己都要站不稳了,第?一次感觉接吻和窒息是画等号的,而他前面的男人,则是用?手温柔的摸着他的脖子。
江抚明?起先以为是对方在泄愤,也没有多想,然而下一秒,一道被黑色烟雾缠绕的银色光芒闪过,下一秒,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根银色的铁链。
傅严亦拽着前面的银色铁链,将?江抚明?拉了过来,铁链相碰发出脆响。
敢情之前并不是在泄愤,而是在施法呢。
「你不会怪我吧。」傅严亦的手摸着江抚明?的脖子,说是询问?,用?的却是陈述的语调,他施法让江抚明?脖子上的红印消失。
江抚明?是没有想到老婆好久不见,玩的这么花的。
不过被绑着也无所谓,反正他知道傅严亦即使?是绑着他,也不会限制他的行?动,顶多是因为内心不安,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退一万步讲,被老婆绑着也没有关系。
老婆绑他的样子也很?美,他非常喜欢呢。
最喜欢老婆了。
反正江抚明?的脑回路也不是正常的脑回路,对于?他来说这也没有关系,他本人也不在意。
江抚明?低头吻上对方牵着链子的手背,抬眼?往上面看去,道:「锁着我一辈子也没有关系,我又不会跑,我是属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