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我们这边直播,就更能看到他的价值。」
......
谈了一路的工作。
车子开到傅家?门口?,傅严亦下了车。
傅严亦走到门口?的时候没有直接进去,反而是站在外?面没有动,望着房子上打开的窗户,米色的窗帘从?房间里飘出来,这是江抚明的房间,一眼就能认出来,因为他家?窗帘本来的都是统一的灰色,但是有次保姆不?小?心将窗帘弄坏了,换了一个新的。
本来还是想换回灰色的,但是江抚明挑了一个米色,也就依着他去了,所?以他的房间很好认。
「又不?记得关窗户。」傅严亦看着往外?飘散的窗户,不?知道怎么又想起那几日下大雨,对?方忘记关窗户,水将木制地板泡坏的事情。
傅家?的每一块木制地板都价格不?菲,修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又想起对?方抓着手和他说绝对?会小?心,一定记得关窗户,绝对?不?会败家?了。
「小?骗子。」傅严亦的眉眼垂下来,望着地上枯黄的落叶,以及生机盎然的草坪。
对?方还说会一直喜欢他的,结果冷落一段时间就放弃了。
小?年轻的不?稳定性他是知道的,所?以才?以退为进做防备,不?给对?方回应,也不?承诺关系,时间一久,对?方自?动就会收起那些心思。
这些都和他计划里想的一样?,就是时间上比他想的要短。
他以为对?方至少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呢。
眉毛抬起,黑色的眼睛望着飘到外?面的窗户是,傅严亦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了,这是一个正向的方别,不?能乱了套。
傅家?是指纹解锁门。
滴。
房门开了。
收拾好心情的傅严亦从?房间门口?走进去,却愣住了,因为房间里并没有亮灯,昏暗的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静悄悄的。
傅严亦的手愣住,没有察觉的往前走几步,看着江抚明平日里最爱坐的位子。
这些日子,他只要回来,就能听到从?电视机里发出来的吵闹声音,江抚明会坐在沙发上,看到他回来就会跑过来,无论他多晚回来,家?里都是亮着灯的,有人接的。
人呢?
傅严亦每天皱着,手抓紧佛珠,换好鞋子往门里走去,环顾四周,极力压制自?己想要喊人的声音,匆忙往楼上走去。
这个时候的心跳很快,眼皮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一直在跳。
傅严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门口?,他站在门口?调整好呼吸,才?试探性的去的敲门。
门没有关,他轻轻一敲门就开了。
傅严亦眼底散过一丝不?安,面色沉重,不?安的喊道:「江抚明。」
往日只要他一出声,一询问,就一定会有的回声没有了。
后背发凉,傅严亦几乎是在一瞬间猛地将门打开,房间里的冷风将他的头发吹乱,房间里的温度很低,窗户敞开着,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深秋的冷空气直入骨头,风吹动着窗帘哗啦啦的作响,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床单也整理好了,但是柜子却是打开的,还有一只落单的袜子。
看起来就像是屋子里住的人匆忙的收拾了下就走了。
深秋这个天气是冷的,房间里的温度可能比外?面还要冷上好几个度,风吹着傅严亦的身体上,而他觉得非常的热。
无名的愤怒涌上心头,眼睛浮现出红血丝,咬牙切齿道:「江抚明。」
傅严亦从?未有这样?失态过,他大步走向房间,大力的将半开的衣柜全部打开,衣柜里就挂着几件零星的衣服,下面摆着一些归纳好,但是颜色不?好看的袜子。
本来摆放在房间里的行?李箱也不?见了。
他没有经过住在这间房子的客人的同意,翻看了对?方床头的柜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没有数据线。
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就要走,现在正在搬东西,他是吃人野兽不?成,走的如此的着急,傅严亦面色沉重,心里那团火烧旺。
他知道他不?在理,但是还是生气。
对?方追在他身后大半个月,现在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说走就走,就今天中午和他说一声,搬东西也不?通知他一声。
傅严亦面部发紧,眼里的怒火都要化?为实质,双手握紧,他费功夫才?将自?己的脾气压下来,恢复冷静。
站在房间里看了一圈,才?从?房间里离开,他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也没有去书房,而是坐到了江抚明往日经常会坐的地方,也没有开灯,闭目养生。
江抚明的东西并没有全部带走,还有一些衣物在这里,既然今天搬走那一定还会过来拿的。
傅严亦明明只要打个电话就能确认的事情,却非要坐在家?里等。
直到天色黑的跟他心情差不?多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小?年轻人跑了。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月光照亮着,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黑暗中他眼睛闪着幽光,表情非常严肃。
他手中握着一个开着免提的手机,手机幽暗的光照在他那有些吓人的脸上。
「您拨打的。」
男人没有听完就直接挂断了,手指按压在手机上,声音沙哑中带着急躁:「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