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反悔可能性也很大,本来也没有明确的回覆,对方我行我素,不?想帮就帮了,也不?欠他的。怕,自然是怕的。因为深知江抚明的自由,就更怕了。对方不?会被情感束缚,他很清楚这点。
「你?一早就想让我用人情吧,小子,你?有种。」江抚明冷声说道,直接戳破对方小心思,之前那些加起?来都没有对方刚刚说的那一句话?顶用。
江抚明将包扔在桌子上,人也坐到桌子上去,灯光下?,一张脸阴沉灰暗,眼睛翻滚着暗涌。
「江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知道你?很讨厌这种人情来往,也知道你?心里可能不?想和傅大公子有什么交集,你?就帮我。」蒋衍渊有些害怕,但是还?是壮着胆子说,就是话?说的有些结结巴巴。
「聒噪。」江抚明冷声打断了他的话?。
眉头紧锁,灯光下?是化不?开的浓雾,江抚明的拳头敲在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会去联繫对方的,但是我透底给?你?,我和他不?熟,这件事情未必谈的下?来。」江抚明最后一拳很重的落在了桌子上,手骨节处又变成了红色,他的十根手指骨节处,经常都是要受伤的。
「你?也记住,下?次别把主意打在我身上。」江抚明警告道。
「谢谢江哥,你?试下?就好了,有希望就行的,就拜託江哥了。江哥,我喜欢你?,老子tm最喜欢你?了。呜呜呜。」蒋衍渊吼道,鼻涕眼泪都出来了。他这般声嘶力竭,到不?是因为爱情,纯粹的崇拜之情。
「江哥,要成了,不?对,没成我也要给?你?当牛做马,以?后所有的事情,老子都包了,呜呜呜,你?是宇宙第一大好人,老子的救星。」蒋衍渊现在是又激动又想哭的,两眼泪汪汪的夸着。
「闭嘴。」江抚明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让人收声。
对面果然就不?敢在鬼哭狼嚎了。
「我问你?,你?觉得傅大少人如何?」江抚明把玩着桌子上摆放的水杯,将水杯抛在空中。
蒋衍渊吸了吸鼻子,傻呆道:「人很温和,说话?做事很有一套,不?争不?抢,很有本事,挺安静的。」
「你?在想想你?上次自己和我说的他的八卦,想想自己有没有惹过他。」江抚明接着抛在空中的水杯,目光暗沉着。
蒋衍渊抓了抓脑袋,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说过的话?:「那些都是小道消息吧,眼见?为实,我觉得他应该挺好说话?的。我当然没有惹过他,我就见?他三次面,上哪里去招惹他,洒酒到他身上不?能算吧。反正我觉得他人很好,答应下?来的可能性会很大。」
「你?是活该的。」江抚明说完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揉着太阳穴,将水杯放在桌子上,但是跳下?来的时候,将水杯弄倒了。
玻璃碎渣一地。
江抚明感觉头又疼了起?来,将桌子上的背包一甩,给?一个人发了简讯,然后走出了休息室。
坐到车上的时候,手机上收到了一串数字。
江抚明手在座位上叩了片刻后,才拨通了这个号码,目光阴沉的可怕,开车的司机都不?敢往后面看一眼,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招惹到这个混世魔王了。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接通,消耗了江抚明仅剩的耐心。
手打在沙发上,癒合没有多?久的伤口又裂开,血沾到了车座上,就在江抚明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一道如青山微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你?好,请问你?是。」
江抚明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对方的声音了,还?是能在对方开口的那一刻,认出对方的声音来。
「喂,你?好。」
那边再次礼貌的询问,约莫着礼数已经到了,准备挂电话?。
「是我。」江抚明沉声回答,并?没有说自己的名字,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感觉,一种对方也能喊得上他名字的感觉。
那边停顿了片刻。
「江先生?」
江抚明直到对方那边喊出这个称呼,皱着的眉头才放松了一些,手在座位上叩着,闷声回道:「嗯。」
「江先生,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呢,请问是有什么事情。是想好了赔偿,还?是说,想找我咨询一下?心理问题。」对方说话?的语调总是很慢,有种控制着整个大局的感觉。
江抚明叩着座位,几下?后停手:「你?说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说来听听。」傅严亦并?没有给?出正面的回答。
狡猾的傢伙。
「我想要你?家全息游戏的艺人代言权。」江抚明直接说了重点,没有跟人玩虚的那一套习惯,直接进?入主题。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他会直说,片刻后。
「我就一个教书的,傅家的事情我插不?上手。」傅严亦的语调依旧,声音多?了几分客气,好像也在为这个事情感到苦恼。
真能装。
「我都听到了。」江抚明并?不?想跟人玩虚的。
「嗯?」那边发出了一个疑惑的单音。
江抚明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手臂上浮现出青色的筋脉,道:「上次,洗漱间,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