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对二狗来说就是一种煎熬。
每天要在药鼎里面浸泡,还要跟随桂娘子修炼功法,关键是桂娘子每天把一些叫不上来名字的珍稀药材让二狗服用。现在二狗只要听到桂娘子说要吃药的声音头皮都发麻,还不如在药鼎里面沸水泡澡,虽说是痛苦,那也只是身体表层受到一些热灼而已,咬咬牙坚持也能过去。可是吃这些药材,简直是太痛苦了,从内到外的排斥。
“桂娘子,跟你打个商量好不好?\"
“主人你要说什么?是不是不想吃药了?”桂娘子一眼就看穿了二狗的意图,并直接给与否决:“主人,不吃药是不可能的,不但每天要按时服药,以后还要加大药量,这算是对你的一种考验吧,连吃药这点小苦小罪都克服不了,想恢复功力势必登天还难。”
二狗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被桂娘子看穿:“我就是想少吃一点,太苦了,我现在连呼出的气都带苦味。”
桂娘子冷冷的说道:“那没办法,主人,你只能咬牙坚持了。别怪奴婢心狠,其实看着你吃药时那种痛苦的表情,我心里也在流泪,心疼。”
“好吧,为了早日脱离这里,我就拼了。”二狗紧咬牙关,默默又喝下桂娘子递过来的一碗又苦又涩的黑药。
当这碗黑药下了肚之后,二狗便有一丝不一样的感觉:“桂娘子,你是不是换药了?”
“没有啊,还是原来的药呀,主人你莫非有什么别的异常感觉?”
二狗仔细回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桂娘子,我感觉喝完这碗药之后,味道有些变化,现在浑身感觉发热,丹田里面似乎有股暖流在形成、、”
桂娘子一把拉住二狗的手,打断二狗的话:“主人,你真的感觉丹田中有暖流产生?”
“是呀,是有一股暖流,现在感觉这股暖流越来越扩大了呢。”
桂娘子笑了,笑的眼里饱含泪珠:“主人,没想到你的丹田这么快就有了反应,你真是一个千年不遇的奇才呀。”
二狗看着桂娘子,不解的问道:“桂娘子,莫非我现在丹田中产生暖流有什么不对吗?”
桂娘子赶紧擦了一下眼泪,微笑着对二狗说:“主人,你太厉害了,按照前任主人的安排,你如果要想恢复功力,丹田中产生新的真气,需要每天浸泡在药物,还要每天不停的服用各种草药,时间最低也需要半月有余。没想到你仅用了三天,丹田就产生了新的真气。那股暖流就是新的真气。你现在试探着能不能操控这股真气在丹田中运转?”
二狗试探了几次都无法控制:“桂娘子,我试了几次都不行呢。”
“主人,先别着急,这还是刚开始,刚产生的真气往往是最纯洁的,一般不好控制,这很正常,需要你不断地运功,你就按照我教给你的功法去运气,估计很快就能成功的,主人,加油!\"
丹田中产生新的真气,这给二狗带来了希望,也更坚定了二狗的信心。
反正这里也没有白天与黑夜,始终处于天亮的状态。
二狗就在桂娘子的教诲下,不断地修炼。
再说空间外面的梅家坞可就乱了套了。
二狗几天彻夜不归,杳无音信,可把郑卫红、赵学红给急坏了。也把郑先生给急的嘴上都起了火泡。
”师父,你到底去哪里了呢?怎么又一声不吭就玩失踪呢?“
死二狗,有说不见就不见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等我见了你,把你耳朵给拧掉,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郑卫红咬牙切齿的对着远方,自言自语。
赵学红则在心中默默地念道:“小弟,你到底去哪里了呢?你不知道我们都在焦急的等着你吗?这几天,见不到你,我吃不香睡不着,就连肚子里的宝宝都不高兴了,估计是缺少营养了,我的身体都瘦了许多。小弟,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估计你都见不到我了、、”
郑先生再次追问赵学红和郑卫红:“你们见到我师父的最后一面是在哪里?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你们还记得他最后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这些日子,只有郑卫红,每天晚上偷偷跑到二狗房间让二狗抱着自己睡觉,这时候也不怕丢人了,反正爷爷也暗示过自己,自己这么做爷爷也是默许的:“爷爷,我也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啊,就是一睁眼,人不见了呢。”
郑先生不断地通过传音石跟二狗联系,传音石始终处于无法连接的状态。这可把郑先生给急坏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师父啊,你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啊。”
“你们先回去吧,这几天哪里也别去,就在家里等着,只要我师父一回来你们就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就在山下等着,最近一段时间我也不会京城了,就在这里等十分的消息。” 郑先生让赵学红和郑卫红先回家,自己则在山下等候。
建设酒厂的事情,郑先生也没停止,他现在虽说见不到二狗,心里没有多少底气,但是他始终坚信二狗一定不会有什么危险,肯定是去了某一个神秘的地方,一定会回来的。
晚上,郑卫红和赵学红两个人躺在一个床上:“学红,你说二狗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不会的,小弟一定不会出事的,我相信他。卫红,你是不是担心二狗?”
“难道你不担心他?我见你这两天吃饭不香,睡觉不甜,明显的瘦了许多,在这样下去,你会被肚子里的宝宝把你身体的营养全部吸收干净的,那样的话就太危险了。”
“我也想吃,可就是吃不下啊,我想小弟了、、呜呜呜、” 赵学红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赵学红这一哭,郑卫红也跟着哭了起来。
两个人女人这么一起哭,声音很快传到隔壁雷真的房间
雷真听到女儿和郑维护的哭声,连忙披着衣服过来:“好闺女,别哭了,狗子不会有事的,听妈的话、、”
雷真的劝说不但没起到作用,反而让赵学红和郑卫红两个女人哭的更痛苦了,雷真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两个孩子,只好上前把赵学红和郑卫红搂在怀里,自己也莫名的流泪。
好半天,郑卫红止住哭泣:“学红,别哭了,你还怀着孩子,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太悲痛了对孩子不好。”
雷真拍拍赵学会的后背:“闺女,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咱们得朝前看,狗子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妈,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哭出来就好了。”赵学红反过来安慰母亲。
“好吧,你俩都别再哭了,睡觉吧,也许天亮了狗子就回来了。”雷真轻轻拍拍赵学红,又拍拍郑卫红,然后默默转身离去,心里还不停地嘀咕:“这个臭小子到底去哪里了呢?”
通过赵学红的种种表现,雷真现在已经看出来了,自己女儿跟二狗不是普通的姐弟关系,里面掺杂着别的感情,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女儿交流这事,现在这个状况下还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等雷真走后,郑卫红和赵学红两个人擦干了眼泪,木偶似的躺在床上,两个人都睁着眼睛,看着房间的天花板。
“学红,你说二狗会不会遇险出事了?” 郑卫红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赵学红想说却始终不敢说出来的话,打破了两个人短暂的宁静。
赵学红一把捂住郑卫红的嘴:“别说了,别说了,我不敢听,也不敢想啊。”
郑卫红老半天才把赵学会的手给挪开,继续说道:“学红,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二狗遇险这件事。 我想到了。”
赵学红扶起身来,借助窗外的月光,紧盯着郑卫红:“你想到了?你怎么想的?”
郑卫红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道:“我一直在做梦,梦到了二狗现在已经遇到危险不幸身亡了,那种情景我不敢再想,却始终无法从脑子里除掉。你说,万一二狗出了事,我们该怎么办啊?”
赵学红不假思索的说道:“如果二狗真的出了事,那么我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我就让他姓二狗的姓。”
郑卫红说道:“姓二狗的姓,那你家老陈会同意吗?”
赵学红坚定地说:“我的孩子我做主,一定要让他姓二狗的姓,我会让陈斌同意的。如果陈斌不同意,我就跟他离婚,这个决定谁都无法替我更改。”
郑卫红:“你还有个孩子能让他姓二狗的姓,以后还有个念想,也算对得起二狗了。可是我呢?我什么都没有,我该怎么办呀。”
“卫红,你也别难过,要不这孩子就算咱两个人的,让孩子认你干妈,好不好?”
郑卫红眼睛一闪,深夜里仿佛闪过一道亮光:“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要我做孩子的干妈?”
“千真万确,你愿意做我孩子的干妈吗?”
“我愿意,我愿意” 郑卫红连说几个愿意,紧紧的握住赵学会的双手:“我愿意,要是这样的话,我也算有了孩子了,那我就一直守在这里。一直守着,等着。我决定了,明天就让爷爷帮我在山上搭建一间茅草屋,我就在此生活了,一直等到二狗出现的那一天。”
“我陪着你,你也不用再外面住,家里不是有好多的空房子吗,就在这里住好了。”
“学红,你别劝我了,我心已决。这不是三天两天,可能时间会很久,我要做长期的打算。你现在怀着孩子,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的吃饭增加营养,现在这孩子不光是你的,也有我的一半,你以后可以每天去找我玩,我也可以来找你聊天。”
“好吧,我听你的,先把孩子照顾好,万一二狗还不回来,等我生了孩子之后,我就搬出去跟你一起居住,我们一起等着二狗回来。”
“好,睡觉吧,明天我就开始操作这事。”
两个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这是二狗失踪之后两个人睡的最香甜的一次。
天亮了之后,郑卫红独自下山去找郑先生。
“爷爷,我想让你帮我在山上搭建两间茅舍,我想自己在山上居住,等着二狗,一直住在学红家也不是个长法。”
郑先生思考了一番:“你确定自己要在山上住?”
“我确定,我要在山上等着二狗,他一个月回来,我等他一个月。他半年回来我等他半年,他一辈子不回来,我便老死在山上、、、”
“孩子啊,你决定了就好。我这就安排。”
很快,在距离赵家大院不远处,搭建起来三间崭新的瓦舍,还专门在外围垒砌起院墙,建成一个山中农家小院。
郑卫红还没等房屋的泥土晾干,便告别了雷真赵学红,独自一人搬进新房子居住了。
好在有郑先生的关照,江大桥负责把里面的生活设施购置的比较齐全。上到桌椅板凳,下到柴米油盐,江大桥很会做事,给安排的非常到位。
郑先生怕郑卫红自己在山上居住有什么危险,特地给郑卫红配了一把短枪。
郑卫红说:“爷爷,其实不用给我枪也行,我这里有二狗给我的护身符,关键时刻能护我安全。”
“给你枪,不是让你防坏人的,山上野兽太多,经常有野猪出没,带把枪还是有用的。我让江大桥每天安排人上山巡逻,你有什么事就跟大桥说,缺什么就让他们帮你买。”
“爷爷,谢谢你。”
郑先生脸色不是太好,看着郑卫红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是说不出来的难过:“孩子,日子还长呢,慢慢来吧。我知道你从小就有自己的主见,自己决定的事情别人很难让你改变。既然你决定这么做,那就坚持做下去吧。或许会有奇迹发生。”
郑卫红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下扑到郑先生怀里,放声痛哭起来:“爷爷、、、”
郑先生拍拍郑卫红,好久没说话,自己的眼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