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公孙稷拼命挣扎,双眼都染上的红光。
白九歌是他的,这个男人,凭什么横插一脚,他凭什么!?就凭他实力强么?!
公孙止砰地跪地,浑身犹如千钧力道压下,双膝不能挪动分毫,心里很是升起一股沉重的窒息感,面色惨白,惊骇依旧未褪。
传说中的君主境,竟然真的存在。
“好恐怖的威压”众人背脊发凉,看得心惊胆颤,却不敢吱出一声。
“你,受得起本君的女人一跪?”冷厉而沙哑的话语,犹如世间最美的宣誓。
楚辞暗沉的眸光,犹如黑夜的漪涟,淡然抬手,麒麟黑袍穿着金丝的袖口,猛地挥出,犹如拂走一片尘埃般,云淡风轻,公孙止身体,犹如雷击,浑身一颤后,徒然倒飞而出!
“碰——”
公孙止落地一声闷响,周围尘屑翻飞,犹如一击重棍,狠狠地敲打在众人心间,不自觉跟着抖了一抖。
“啊——”见到这样的情形,公孙稷俊逸的面庞狰狞,因为极致的愤怒,显得有些扭曲。
就算是国师,也要分先来后到吧,白九歌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放开我!快放开我!”
周围的人见得公孙稷抓狂的身影,一阵胆颤,这五皇子是气上头了,竟然胆敢挑衅国师大人,要知道,那可是国师大人啊,比真金还要真的君主境强者,连公孙止都不是国师大人的对手,他撞上去,岂不是鸡蛋碰石头么?
风贵妃见状,情急之下,抬起一手刀,狠狠地切在他的后颈。
恼羞,不甘,愤怒,各种情绪在公孙稷脸上不停浮现,气急攻心之下,突然受到风贵妃这样的重击,浑身一颤,双眸狠命想要挣开,最后,依旧不甘心地晕了过去。
风贵妃也早已经达到玄王境,再加上经历了和白九歌一场战斗,如今已经疲惫重伤的公孙稷,自然经不起她全力一击。
公孙稷刚一晕过去,楚辞的视线,便冷冷地扫了过来,暗红眸光之中,危险的气息氤氲而出。
风贵妃搂着怀中的人,死命地低着头,抖若筛糠,浑身每个毛孔都冒着寒气,如坠冰窖一般,皇儿不明白,她却不能不顾及,这个男人,不是她们能惹得起的。
“国师大人,还请手下留情”风贵妃浑身哆嗦,唇瓣都几乎咬破。
白九歌,这该死的臭丫头,为何她总是这般幸运!竟然攀上了国师大人。
妖黎面庞妖冶,如果单看面容,会觉得他更像个女人,但浑身的气势,却令人不敢小觑。
他盯着公孙止被甩飞的身躯,又淡瞥了眼周围的战战兢兢地人群,最后朝着风贵妃冷哼一声,他们的君王妃,还没人能受得起她一跪!
莫仲君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默默地跪在了地上,尽量缩小存在感,不希望被眼前的男人注意到。
莫仲君暗自咬牙,公孙止是他专程请出来的,只是为了让白九歌难堪,可是,却没想被这突来的人挥手化去,功亏一篑,可恨,可恶!
可是,往往事不如人愿,楚辞眸光一转,便锁住莫仲君,透人的视线,似乎能穿透人的灵魂。
感受到一股危险的气息,急速袭来,莫仲君浑身抖动,抬头便撞进了一潭无尽的暗红之中,枯瘦如皮的手一个哆嗦,浑身的力气竟被凭空抽走,一身玄力散尽,身躯猛地软了下去。
周围的人颤颤巍巍,生怕惹祸上身,一代将军莫仲君,几十年玄力,竟然顷刻之间,消失殆尽,这个男人,简直是恶魔!
白九歌额头滑过一道黑线,原来,还真的可以用眼神杀人啊。
“九歌…..你和国师大人,你们这?”白老爷子胡子一翘一翘得,腰板儿挺直地站在一边,倒是有些安然自得,话语却说得有些不确定。
白老爷子的目光来回扫视楚辞横在白九歌腰间的手,以及楚辞冷傲眉宇之间的宠溺,这两个人......,这关系.....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啊。
这个时候,白老爷子脑子有些转不过弯儿来,完全忽略了楚辞那句‘本君的女人’。
“……”白九歌抬手,捂额。
“嗯?卿卿你说,咱俩是什么关系?”楚辞修眉微挑,低眉望向满脸无辜的白九歌,语气轻缓得溢出些危险的气息。
白九歌嘴角轻抽,讪讪地笑了两声,望向那双暗瞳,试探的答道:“男朋友?”
他俩现在这关系,楚辞确实是她的男朋友,很可惜,她忘记她现在不是在二十一世纪,这里的人可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男朋友……”楚辞薄唇轻勾,饶有兴趣地念着两个字,反复咀嚼。
忽然,白九歌精致的下巴一紧,被两手修长的手指捏住,猛地抬起,随后,两片微凉的唇瓣,猝不及防地咬上她柔唇,强势而霸道地侵占她的所有。
白九歌清眸瞪大,心跳顿时都漏了几拍!
“额——”白老爷子老脸一红,捏着拳头,咳嗽几声转过眼去,心中乐呵得找不到北,果然是他想的那样!
周围的人双眼都看直了去,难怪白九歌不喜欢五皇子,和眼前这个天生王者般的男人相比,天下任何男子,都要黯然失色。
更有一些女子,狠命捂着嘴,才没尖叫出声,那可是风华绝代且不近女色的国师大人啊,她们要是能被国师大人看上一眼,就算让她们立即死去,都愿意啊!
白九歌又被突然袭击,弄了个措手不及,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纤细的胳膊放在他微凉宽阔的胸膛,猛地一撑,气息不稳地推开楚辞,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充血的唇瓣,犹如盛开的樱花。
楚辞抬手,修长的四指微蜷,拇指拂过殷红的唇角,沙哑的声音,似乎回味无穷,低声道:“会有这样的男性朋友?”
果然,楚辞自动将她那句男朋友,理解为男性朋友了。
白九歌恶狠狠地咬牙,这霸道的男人,怎么连这点小事都记仇。
但她又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