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野气喘吁吁的坐在楼道里,用绷带不停的缠绕着自己的腹部。他身上的血污已经干涸了,脸上的伤口已经复原完毕了。
他根本不知道这样的组织究竟是怎样潜藏在华夏的,今天打掉这个组织,他心中确实舒坦的挺多。觉得离他的想法又更进了一步,总有一日,他想要的那片天地总会呈现出来的。
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他脸上的雪茄正在不断的凝结着,然后一片片的脱落。但是腹部的创伤实在是太深了,还是需要及时止血才行。
那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权野近乎有些昏厥,他好久没有受到这么严重的伤了。
这让权野感到有些后怕,他的实力在华夏几乎是无人能敌的,所以他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安稳的,呆了这么多年。
他知道善与恶赋予自己的力量,那并不是单纯的魔力,而是一种更加神秘的力量。所以从身体内存储的生命力并不多,他的伤口治疗完全是靠善给予他的一些物质来进行伤口修复。
但是善的能力有限,远远比不上那些纯粹的生命力。以权野现在的身份可以轻松获得大量的生命力,来充实自己的寿命和力量。
但是他并没有选择这么做,因为它释放魔力并不需要生命力,所以他知道要将这些生命力给那些更重要的人。
华夏异端调查局要养活很多干员们,无论什么组织,生命力都是硬通货。大部分的组织甚至拿它当作工资来发,驼骡也自然知道那些生命力的珍贵。
毕竟生命力的或许十分的困难,已经算是十分珍贵的资源了。
“伤口有点深啊。”
权野喃喃自语的,又拆开了一包绷带,他的额头上一滴滴冷汗正在不断的从他的面颊上滑落。咸湿的汗水流过他的伤口,脸上传来刺啦啦的疼痛。
他一手固定着绷带,然后一圈圈的不断的在自己身上缠绕着,用牙紧咬着最后的结。
他咬紧牙关,将最后一条绷带紧紧的缠绕在自己的腹部上,然后扯断了布条打了一个结。
做完这些权野的背心已经湿透了,汗水让身上的伤口更加的疼了。
他脱掉自己沾满血污的外套,随便找了一件保安服套在了身上,缓缓的点燃了一支香烟,静静的坐在那里。
辛辣的烟雾快速的进入他的肺部,虽然对身体有害,但是他更加享受这一瞬间带来的惬意与安宁。这最后的一支香烟代表战斗结束了,很多人抽烟都有习惯性的吸烟,比如说饭前饭后,或者早起的时候。
战斗结束时点上一支香烟,对于权野来说这就是他的习惯之一,很久之前权野便有了这种习惯。
整栋大楼的所有人员已经被下面的人驱散了,权野万万没想到,这家看似不起眼的保安公司竟然会暗藏着那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好在得到了有效的情报,他才能及时赶来处理,若不知道放任这样的公司继续发展下去的话,究竟会引发怎样的事端,想想就有些后怕。
现在已经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以他的行动,他的行动现在已经是完全暴露了,他不可能在华夏继续进行下去,但是这件事情并不能就此结束。
权野决定将这件事情上报的魔法联盟,这种事情不能隐瞒下去,却要得到所有的相关信息,这样才能将那个组织一网打尽。
权野担心的是这样的姿势究竟,怎么被放进华夏的?他身为华夏异端调查局的局长,一旦出现这种事情,心中就会有些自责。
幸好这件事情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虽然牺牲了几名年轻人,权野已经打算自掏腰包来垫付他们家人给上一份慰问金。
他缓缓的深吸了一口烟,淡淡的吹了出来。也该走了,这件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还有更多的麻烦事在等待着他,黑马塬最近的移动真是越来越大了。
即使像原来这样的事情,驼骡很快就能调查出来,但是因为这次,古神苏醒的原因,很多事情都没有排在比较靠前的位置,关于古神的各种办案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这些漏网之鱼才有可乘之机,但是权野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很可能背后有不同的家族在作为支撑,来进行日常可怕的实验,因为华夏也是魔斗士大家。
华夏本土有很多传统的魔斗士家族,也不知道有一些会不会用这些图谋不轨的家族想要夺权,从而研究使用这些危险的魔法道具。
若是没有那些大家族的支撑,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根本不会这么轻易的被放进华夏。
这件事情还是继续调查吧,也是刻不容缓。放在平常,这样的恶性事件已经是十分恶劣且严重的了。
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李霜的电话。
“我处理完了,带人进来打扫一下吧。”
李霜那边嗯了一声权野就十分放心的挂断了电话。
当他叼着烟卷正准备把手机装起来的时候,昨晚手机又来了一条电话,他一看眉头微微一挑,心中暗想,这个小子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呢?
“喂,王家小子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权野的声音显得十分的轻松,并不像是刚刚经历完一场恶战。
“我有些事情想要告诉你。”
王寂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来,权野听着微微一愣,挑了挑眉。
“说吧。”
权野缓缓的熄灭了香烟,对着电话说道。
“我想要见你一面,电话里说的话……”
王寂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从业多年的权野一瞬间就听出来了些许的意思,王寂就好像受到了威胁一样。
权野之前也答应过王寂会保护他的安全,看来现在是需要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等着,晚上去找你。”
权野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他装起的手机披上了沾满鲜血的外套,开始不断的向楼下走去。
cho的干员们已经赶了上来。身边的干员一个个的对着他行礼,然后侧着身子从他的旁边经过,朝着楼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