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张前辈,你就别客气了,看得出来你是真的想要这块宝石。”王寂微笑着摇摇头说道,“刚才晚辈我说话那么冲,是我多有得罪了,这块就当是给您的赔礼了。”
“舍不得舍不得,我不知道你也是师老爷子的客人,没想到竟然是同行,我一开始只是觉得你没有起身迎接我,但是你确实,以你的实力可以安稳的坐在那里。”
张长山苦笑的说道,看得出来他是发自真心说出这些话的,虽然表情有些难堪,他也可能是觉得自己这么大岁数给一个年轻人感到丢脸吧,同时也为华夏宝石魔法解除了这么样的一个人才感到高兴。
“宝石魔法一直被那些洋鬼子攥在手里,但是一想到宝石魔法第一人是我们华夏人士,还是能感觉到些许的自豪啊。”张长山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微微笑道。
说实话他的心中还是十分尊敬王枢权的,在他眼里王枢权就像是海外归来的大博士,将那些海外的先进魔法技术传授给国内的一些年轻人才。
张长山觉得自己都挺闲的,但是他还是没有功夫和下定决心去将自己所有的技术倾囊相授,交给那些别的魔法师。所以他当时得知王枢权代课的时候还是有些许的惊讶的,但是现在他的心中只剩下敬佩。
而且他终于知道了,王枢权后续有人,王寂是一个万里挑一的宝石天才,他也许能真的改变华夏宝石魔法颓废的历史,然后重新在国际上占领脚跟。
虽然华夏已经恢复了在魔法联盟中的地位,但是魔法联盟,还是旁敲侧击的针对,华夏魔法界的其他领域。
张长山就亲身经历过一件事情,那是二十年前。他亲自去英国参加宝石协会的一场会议。他和几个华夏业界的宝石魔法师一同来到了英国,他们刚下飞机,等了足足三个小时也没有人接待他们,因为语言不通,花钱雇了顾问之后才勉强的找到的地方。
而且到了会场之后更令他们气愤,只有一个招待对他们说先在外面稍等片刻。他们坐在那里足足等了两个小时,在得知宝石协会临时调整的地方。他们这两个小时不仅白等了,还要在半个小时之内加班干到新的会议地点。
张长山当时已经有些生气了,但是他是为了来签订一份协议的,一份协议签订之后,华夏的魔法宝石就可以出口到其他国家了。
而且华夏也可以设立宝石协会的分部,这样再把华夏出产的宝石就可以直接经过质检。这样子就可以保证华夏丰富的宝石原料能得到合理的利用,以及产生相对应的经济价值。
而且华夏已经达到了宝石协会所要求的资格,理应就是来签订一个十分简单的协议,就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当他赶到了会场之后,会场外面的保安告诉他们,会议已经结束了。
张长山当时就气得不行,狠狠的将手中的箱子砸落在了地上。里面装文件的袋子,里面白色的文件直接飞舞了出来,如同一片片巨大的笑话。
他们三人都十分的气馁,怨恨。但是无可奈何,因为他们在宝石魔法界根本没有任何的地位。理论上那只签约只要不下来他们就没有办法称呼自己为。宝石魔法师。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过来,张长山这辈子也忘记不了他的。他的头发眉毛与胡子全部都是洁白的,岁月的沧桑在他脸上留下了些许的痕迹,他看起来已经衰老无比,但是眼睛却充满了光芒。
张长山那一瞬间就记住了那样的眼神,然后把那伟大的眼神作为自己的眼神。
那个黑衣男子缓缓的接住一张飘落的文件,低头看了看上面的内容然后直接将那张纸揉成了一团,丢在了地上。
“文件不该那么写,你们是来达成合作关系的,而不是过来委曲求全的。”黑衣男子沙哑的声音缓缓的说道,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香烟叼在嘴上,用他银色的芝宝在冷风中点燃。没有打火机的火光被冷风摇曳着,映照在他的脸上,他黑色的雨伞,也被映得灯火通明,他就宛如一尊从天上下来的巨神,举手投足间都充满着威严。
“您是谁?”张长山猛的一听到家乡话,连忙抬起头看着对方一脸华夏面孔,赶紧走了上去,问候道。
“是权野派我来帮你们的。”那个人吸了一口烟,缓缓的摘下了他黑色的手套,用苍白的手指夹住了香烟,抬头透过了金色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张长山。
“我是王枢权,日后请多关照。”十二月的伦敦冷风呼呼的吹着,奔波的一天的张长山觉得自己无比的寒冷。从面前男人口中喷涌出来的辛辣烟雾缓缓拂过他的面颊,他一瞬间觉得浑身踏实了许多,因为那是熟悉的烟草味,那是属于华夏的烟草味。
王枢权向前走了几步,猛的回头看着呆愣在原地的三人。他们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王枢权用手指将香烟别在嘴上缓缓的收起了自己黑色的长伞。
“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跟我进去吧。”
“可是。”随行的一位青年缓缓犹豫了一下,说道。
“他们说会议已经结束了。”张长山低着头说出了之前保安告诉他们的话。
“会议不可能结束。”
“什么?”张长山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已经站在台阶上的王枢权,虽然他高高在上,但是他的眼神却十分的平易近人。
“因为我不来,这破宝石协会就是一具空壳。”王枢权缓缓的深吸了一口香烟,把他从嘴上摘了下来,弹落在一旁的楼梯上。烟雾不断的从他的口腔里喷出,在他的面前被冷风吹散。
“我才不在几天呀,就敢为威做福了。”王枢权缓缓迷上了眼睛,狠狠的上前两步,一脚踢开了厚重的大门。
张长山连忙跟上了台阶,他看到大厅里面坐着许多人,看见王枢权进来立马站起了身,朝他低着头,其中大部分的人都是高高在上的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