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力？”王寂疑惑的念叨，这白色的液体每个人都有，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作用。


    “怎么说，生命力就是维持人类生命的一种东西。”权野解释道“每个人都有生命力，随着年龄的整张就会慢慢变少，直到消耗殆尽，人就老死了。”


    随着年龄慢慢变少吗？王寂疑惑的看着权野问道“你的生命力，感觉比很多人都旺盛啊？”


    没错王寂透过海克斯系统，能看到权野胸口心脏出，那波涛汹涌的白色生命力，感觉十分的粘稠。看起来像是雪白色，而自己的看起来就像淘米水一般。是真的比他的生命力多了很多，而且看起俩纯度更高。


    “怎么说，只要生命力不消耗完，人就可以一直活下去。”权野缓缓道“这就是神恩种的秘密，也是魔法师的秘密。”


    “难道是神恩种的生命力比普通人的更旺盛吗？”王寂疑惑的问道。


    “神恩种也就是魔法师，是可以抢夺别人的生命力的。”权野轻声道“其中有些转化的过程，普通人是不行的。”


    “那要怎么抢夺啊？”王寂皱着眉头道，他已经嗅到了一些可疑的气息。


    “杀掉就行了。”权野冷冷道“生命力是可以修复伤口的，但是只有能调动生命力的人才行。不管是人还是神恩只要死掉了，体内的生命力觉得无法再修复时，就会脱离人体，变成气态漂浮起来。”


    怪不得那天手掌心的伤口，一晚上就长好了。一开始还因为是魔力修复的呢，看来生命力是比一般治愈魔法更强力的金疮药呢。


    权野也点燃了一只烟，缓缓的吐出烟道“这时，只用一点点魔力，将那些生命力引到回自己体内。虽然别人的生命力不能与自己的直接融合。需要用魔力回路转化成自己的魔力，然后再从魔力转化回生命力，那就是属于你的东西了。”


    她抬起右手上的烟，烟雾升腾这就宛如生命力。权野缓缓的伸出手，往后一抓魔力带着风压将那些烟雾带走，就像是被捕捉的生命力。


    “我的天啊？你么多生命力到底是杀了多少人？”王寂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权野。


    王寂看着她那超过自己至少十倍而且浓度更高的生命力，现在在他眼里，微笑的权野就宛如一只噬魂的恶魔。


    “我嘛？没多少啦。”权野笑盈盈地撒娇道，感觉她有些不好意思一样，就像告诉别人她很能吃一样。


    没错，剥夺别人生命力的行为，那就相当于吃人。


    “生命力就是魔力的源泉，魔力并不是凭空而来的。是生命力在魔力回路中运转，消耗一部分就转变成了魔力。”权野道“想要使用越强力的魔法，就要消耗越多的生命力。所以生命力的强弱，就是判断魔法师强弱的第一条件。”


    “打个比喻，魔法师的高度是他拥有多少生命力，而天赋就是魔力回路转换生命力的速度和精神力控制魔力的精准度了。”权野一遍说着，一遍抬起手。很快就有紫色的魔力流出，在空中沿着她的手画着美丽的弧线。


    “那么多生命力怎么来的啊？死那么多人，肯定会造成混乱的啊！”王寂皱着眉头思考道。


    “你知道世界上每天死亡人数有多少吗？”权野问道。


    王寂摇了摇头，思索了一阵道“五万人？”


    “是十八万人左右。”权野吐出了一个冰冷的数字，这些生命力都被地方搜集，定期上缴魔法联盟，而后在由魔法联盟分配。


    “其实只要你有本事击杀一位魔法师，就算最垃圾的魔法师，体内的生命力也是普通人的十倍之多了。”权野道“就像你砸烂一个存钱罐里面全是金币。”


    “唉呀，其实我的生命力都变少了。魔法联盟联盟成立到现在，很多魔法师登记造册，都是受联盟保护的。”权野叹口气摇摇头道“其实，收集生命力最快质量最高的是什么方式呢？你猜猜？”


    “最快，质量最高？”王寂喃喃自语道。质量高应该指的是那些青壮年，他们体内的生命力才是最旺盛的。那么多青壮年在一起，能干什么呢？


    王寂突然愣了一下，然后背后传来一阵恶寒。他已经想象到了，那凄惨的场面，那些根本不知道真相，就被剥夺了生命力的年轻人们。


    “是战争。”王寂冷冷道。


    “真聪明，我越来越对你刮目相看了呢。”权野笑着道。


    “那二战呢？”王寂问道，他虽然听权野讲过，但是只是讲了一些普通人立场上面的。


    “第二次魔法战争。”


    “轴心国的魔法师擅自发起战争，大量搜刮生命力。同盟国组成了魔法联盟，来与轴心国门对抗。战后七千万人的生命力，由魔法联盟分配，魔法联盟也由此延续到今天。”权野道。


    “其实普通人在那些神恩种眼里，就是围栏中的畜生，不只战争，那些瘟疫，自然灾害什么的。”权野平淡的讲着，好像再说这什么平淡无奇的事情。


    “没有天灾，全是人祸。”


    王寂呆若木鸡，静静地坐在那里，眼睛中没有一丝波澜。他缓缓的拿起一支烟，叼在嘴上拿起他的zipoo缓缓点燃。


    就算知道了真相，这未免也太残酷了吧？他突然觉得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他觉得自己肯能随时被人杀掉。他一直以为那些天灾人祸，全都是无法避免的命运。


    可曾知晓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他们神恩种，就是普通人的上帝。


    为什么……明明都是人？是因为他们由出色的魔力回路，只因为他们有魔力？还不是靠剥削普通人的生命力！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这个世界真是可笑呢。


    王寂无奈的笑笑，想起来他老死的奶奶，觉得这何尝不是一种幸运呢。


    “这个世界比瓦罗兰还可怕。”焕灵坐在床上，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小声嘀咕着。


    “艾欧尼亚到处都是魔力，空中，水里，土中。那里都有魔力，只有坏人才会用魔力做一些伤害人的事。”焕灵道。


    “是啊，如果这个世界也是那样，就不用费尽心思的抢夺生命力了。”权野轻声道。


    艾欧尼亚是整个瓦罗兰魔力的源泉，魔力就像一条河流。流向整个瓦罗兰大陆，除了那片禁魔树林，瓦罗兰几乎哪里都有魔力。只要稍微有些天赋的人，就能成为魔法师。


    可这个世界不一样，到处都是干枯贫瘠。空气中没有一丝魔力波动，只要有一个魔法是释放魔力，整片空间都感觉活跃起来。


    这是世界使用魔力就要消耗生命力，你如果是个普通人，你是使用魔力的话。很快就会因为生命力枯竭而死去，这就像是个诅咒，一直笼罩着这个世界。


    那些神恩种，就像是被诅咒的人们一样，不剥夺别人的生命力，就无法继续施展魔力。


    这就像上天给他们的惩罚，但是神恩种们没有维持胆怯过。与其生命力枯竭，也比失去魔力变成一个普通人要强得多。


    他们渴望了太久，那些本不属于他们的力量。现在那力量被下了诅咒，魔力就像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抓的越紧，手上的鲜血就越多。


    无数的神恩种们为了魔力，争夺发动战争，杀戮自己的同类。


    没错，魔力就是诅咒，而且设下诅咒的神，她如愿以偿。


    但是感觉还不够，那些本不属于你们的。早晚要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王寂熄灭了烟，他看着焕灵。焕灵就没有生命力，不知道是因为她是英雄，或者是她本身就是不存在的，也或许是只依靠魔力，就可以维持形体。


    不知道的太多了，不想再问了，王寂有些累了。脑子一下装了太多东西，有些肿胀的感觉。


    他侧过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天空还是那样的天空，云还是往常的云。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不停地向前走着，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前进着。


    但是为什么，突然有了一种廉价感。王寂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值得，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也走不出那透明了牢笼。他们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命运究竟何时被别人掌握在手里。


    难道一出生，就是个悲剧？


    那是多么凄惨的感觉，王寂突然有些喘不过气。他是开了窍的猪，正看着它那些无忧无虑的同类们。


    不，他们是人！不是家畜！王寂不知为什么，自己的想法开始有些转变。人有了魔力，那么还是人吗？


    也许只有自己，能够拯救他们。


    王寂呆愣着盯着窗外，权野嘴角挂着玩味的微笑。脸上一副看着孩子的表情，她放下了些东西，没有打扰王寂思考。她站起身离开了，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王寂。”焕灵趴在小茶几上，歪着头看着呆滞的他，轻声温柔叫着。


    王寂回过神，看着焕灵那透彻的眼睛。他一下有些动容，有时候美好就是这么简单。


    “你在想什么呢？能告诉我嘛？”焕灵也学着王寂望着窗外，小声嘟囔着“我们可以一起想嗯！”


    “我突然觉得这是世界……”王寂缓缓的转过头继续看着窗外，他的眼神中带着忧郁，他眉目紧锁。很本来就有络腮胡的他，一下子显得有些苍老。


    “我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谬。”王寂谈口气道。


    “是啊，不管是哪个世界，都是那么糟糕呢。”焕灵把脸颊贴在玻璃面上，看着天上的飞鸟，锐利的眼睛也缓和了起来。


    “一些看似光鲜亮丽的东西，在谎言下变得不堪一击。”王寂看着楼下一个背着书包的学生，意味深长的说。


    “焕灵，你知道吗？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出生都要学习，然后从小学到初中，从高中到大学。”王寂点上一支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他透过烟雾，继续看着外面。


    “他们每个人，都有这自己的梦想，自己喜欢的，爱吃的，想要的，能让他们高兴的。”王寂沉思道“但是，这些放在那些神恩种面前，好像显得一文不值。”


    焕灵也嘟囔着“对啊，就像诺克萨斯人一样。他们只顾着自己，丝毫不管别人的死活。”


    “我能做些什么吗？或者是我该做些什么吗？”王寂喃喃自语道，他觉得自己应该背负起一些东西。他觉得人类，不应该让神恩种为所欲为。


    但是，有能怎么办呢？神恩种早已掌控这个世界，无论是什么地方。只要往上走，就有他们的身影。


    弱小的自己该怎么办呢？如果爆发第三次魔法师战争，那么地球上人么多人，他们的生命力就是储备的弹药。那些人，又该如何苟延残喘呢？


    “一定要做些什么才行。”王寂打起了精神，深深的吸了一口，熄灭了手中的烟。


    他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他都不爱多管闲事。他活这么大一直是以利己主义为信条，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算他现在有了魔法，也不愿与那些神恩种同流合污。


    但是他觉得不甘，为什么明明无论神恩种还是普通人，都是人啊。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惨无人寰的事。


    什么神恩种，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果然还是人啊。


    他真的像做些什么改变这样的格局，但是他还是觉得无能为力。在力面前，自己还是太弱小了。


    “有圣杯啊。”焕灵轻声道。


    “那个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


    “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王寂一字一句道。


    王寂突然看到了一丝渺小的光，那光像无尽黑夜中，渺小的星光。虽然十分的黯淡，感觉随时可能熄灭，随时可能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但是那光，一瞬间点燃了王寂，他的眼睛里现在带着光。


    “焕灵，我像改变这个奇怪的世界。”王寂缓缓的看向焕灵，这个游戏宅，一瞬间伟岸了许多。他感觉自己是第二次怎么坚定，第一次是决定练好焕灵。


    “好啊，反正这里也不是瓦罗兰，嘻嘻。”焕灵笑嘻嘻道“我会帮助你的，谁让我是你英雄呢。”焕灵乐呵呵了的叉着腰道。